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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因为《情事》即将完成,所以才敢给下一个故事打个预告。也写一个后宫故事,真的是手痒,不过缺乏太多的相关知识,所以不要太苛求,如果有喜欢的朋友,可以去当一个故事来看看。也谢谢一直在看《情事》的朋友,不过,我写得低沉,你们看得也低沉,连一点评论也没有,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写的这个故事的,给一点意见呀!没有声音,真的没有人看吗!?啊,郁闷死我了! 楔子 楔子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阳光照进海边的一幢别墅,二楼的卧室。已近正午,床上还有两个人姿势暧昧的躺着。少顷,那女子睁开眼,眼波流动时似汪进一潭秋水。她轻轻拿开胸前男人的手,刚要起,却发现腿也被男人死死地纠缠着,不禁笑了,这个人,睡着时也这样死死的抱着自己不放。   程欣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信步走到阳台上。日子正是深秋,海边连中午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三年了,这样的日子于敬亭都会带上自己来这里小住一段。他说自己那么多房子里只有这一幢最合心意,与她在这里,就像私逃了一样。程欣不了解他,自己已经是他的情妇了,如果想远离众人私逃的也只有她。   程欣觉得自己像是永远也了解不了于敬亭,与他在一起,她只觉得好累。他的心思她完全地摸不透。三年了,程欣没想过做他的情妇可以做到三年,以前他的情人走马灯似的轮换,到了她,他却像着了迷似的。最少别人眼里是如此,因为在公开的场合里,他总是让她打扮得妖娆而得体,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只向人说:“这是程小姐。”别的什么也没有,好在他朋友圈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倒没有人为难过她。   私下里,他对她也是很好很好,只要她有所要求,他一定可以办到。她名下的房子,车子,店铺多到她也计不清了,索性也不去记,三年前因为郑敏之的一句话,她开了向他索要东西的例子。而他却很高兴自己向他要的,每次都痛快地答应她的请求,程欣有种感觉,他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也无所谓。   如果他总是那么温和有理倒是无趣了,程欣总会窘在他开的只有两个人才可以说的玩笑里,而他好似也最爱看程欣害窘的样子。所以,他总会一边**一边逗弄着程欣,当程欣被调拔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时,他却总是适时地住手,仿佛没事人般地离开。而每当床事进行到**时,他总会强迫她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就那样彼此相望着,在每次程欣都要觉得自己快要在那火一样的目光中燃烧了,他才肯罢休。然后,他会重重地压在程欣身上。像是要把她身体的某一部分挤出去似的。   他也会莫明其妙地发火,很少,但每次都山崩海啸一般。就在程欣以为他会放弃她时,他却自己停了下来。   程欣每次想试探了解他,他就会把自己埋藏起来,退到很深很深的位置,让程欣觉得跟本就触不到他。在被拒几次之后,程欣就放弃了,情妇也有情妇的自尊不是吗。反正她也得不到名正言顺的那一部分,那就安稳地做好自己的角色吧。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程欣一边挽起波浪样的头发一边回头。   于敬亭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低头刚好吻到她刚露出的光洁的脖颈:“早啊,在想什么呢,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发呆呀?”   程欣笑着推开他,刚要走开,却发现他的脸已经阴了下去,顺着他冷如利剑般的目光看过去,在布满雾气的玻璃上,有三个字清晰且缭乱地写着‘萧明远’。   程欣惊得用手掩着嘴,止了口中欲出的呼叫。她刚才是在玻璃上随意地画着,但怎么会写出“萧明远”的名字,她真的好久没有想起他了。还是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都在呢?   “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床上好像不止两个人,请问你,昨晚上与你上床的是哪一个呢?”话是于敬亭用戏谑的口吻说出,但程欣看到,他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已撕裂了一般。   “不确定还是说不出呢,好吧,让我来再来帮你认清我……”   于敬亭不理程欣的反抗,径直将她抱回了卧室,他眼中比**更深的两个字是痛心。   海风将窗帘吹开了又合,地上是拖落得零乱的睡衣,宽大的仿古木床上,垂纱的帘幕内只隐约见两个纠缠的身影。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阳光照进海边的一幢别墅,二楼的卧室。已近正午,床上还有两个人姿势暧昧的躺着。少顷,那女子睁开眼,眼波流动时似汪进一潭秋水。她轻轻拿开胸前男人的手,刚要起,却发现腿也被男人死死地纠缠着,不禁笑了,这个人,睡着时也这样死死的抱着自己不放。   程欣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信步走到阳台上。日子正是深秋,海边连中午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三年了,这样的日子于敬亭都会带上自己来这里小住一段。他说自己那么多房子里只有这一幢最合心意,与她在这里,就像私逃了一样。程欣不了解他,自己已经是他的情妇了,如果想远离众人私逃的也只有她。   程欣觉得自己像是永远也了解不了于敬亭,与他在一起,她只觉得好累。他的心思她完全地摸不透。三年了,程欣没想过做他的情妇可以做到三年,以前他的情人走马灯似的轮换,到了她,他却像着了迷似的。最少别人眼里是如此,因为在公开的场合里,他总是让她打扮得妖娆而得体,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只向人说:“这是程小姐。”别的什么也没有,好在他朋友圈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倒没有人为难过她。   私下里,他对她也是很好很好,只要她有所要求,他一定可以办到。她名下的房子,车子,店铺多到她也计不清了,索性也不去记,三年前因为郑敏之的一句话,她开了向他索要东西的例子。而他却很高兴自己向他要的,每次都痛快地答应她的请求,程欣有种感觉,他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也无所谓。   如果他总是那么温和有理倒是无趣了,程欣总会窘在他开的只有两个人才可以说的玩笑里,而他好似也最爱看程欣害窘的样子。所以,他总会一边**一边逗弄着程欣,当程欣被调拔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时,他却总是适时地住手,仿佛没事人般地离开。而每当床事进行到**时,他总会强迫她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就那样彼此相望着,在每次程欣都要觉得自己快要在那火一样的目光中燃烧了,他才肯罢休。然后,他会重重地压在程欣身上。像是要把她身体的某一部分挤出去似的。   他也会莫明其妙地发火,很少,但每次都山崩海啸一般。就在程欣以为他会放弃她时,他却自己停了下来。   程欣每次想试探了解他,他就会把自己埋藏起来,退到很深很深的位置,让程欣觉得跟本就触不到他。在被拒几次之后,程欣就放弃了,情妇也有情妇的自尊不是吗。反正她也得不到名正言顺的那一部分,那就安稳地做好自己的角色吧。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程欣一边挽起波浪样的头发一边回头。   于敬亭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低头刚好吻到她刚露出的光洁的脖颈:“早啊,在想什么呢,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发呆呀?”   程欣笑着推开他,刚要走开,却发现他的脸已经阴了下去,顺着他冷如利剑般的目光看过去,在布满雾气的玻璃上,有三个字清晰且缭乱地写着‘萧明远’。   程欣惊得用手掩着嘴,止了口中欲出的呼叫。她刚才是在玻璃上随意地画着,但怎么会写出“萧明远”的名字,她真的好久没有想起他了。还是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都在呢?   “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床上好像不止两个人,请问你,昨晚上与你上床的是哪一个呢?”话是于敬亭用戏谑的口吻说出,但程欣看到,他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已撕裂了一般。   “不确定还是说不出呢,好吧,让我来再来帮你认清我……”   于敬亭不理程欣的反抗,径直将她抱回了卧室,他眼中比**更深的两个字是痛心。   海风将窗帘吹开了又合,地上是拖落得零乱的睡衣,宽大的仿古木床上,垂纱的帘幕内只隐约见两个纠缠的身影。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阳光照进海边的一幢别墅,二楼的卧室。已近正午,床上还有两个人姿势暧昧的躺着。少顷,那女子睁开眼,眼波流动时似汪进一潭秋水。她轻轻拿开胸前男人的手,刚要起,却发现腿也被男人死死地纠缠着,不禁笑了,这个人,睡着时也这样死死的抱着自己不放。   程欣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信步走到阳台上。日子正是深秋,海边连中午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三年了,这样的日子于敬亭都会带上自己来这里小住一段。他说自己那么多房子里只有这一幢最合心意,与她在这里,就像私逃了一样。程欣不了解他,自己已经是他的情妇了,如果想远离众人私逃的也只有她。   程欣觉得自己像是永远也了解不了于敬亭,与他在一起,她只觉得好累。他的心思她完全地摸不透。三年了,程欣没想过做他的情妇可以做到三年,以前他的情人走马灯似的轮换,到了她,他却像着了迷似的。最少别人眼里是如此,因为在公开的场合里,他总是让她打扮得妖娆而得体,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只向人说:“这是程小姐。”别的什么也没有,好在他朋友圈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倒没有人为难过她。   私下里,他对她也是很好很好,只要她有所要求,他一定可以办到。她名下的房子,车子,店铺多到她也计不清了,索性也不去记,三年前因为郑敏之的一句话,她开了向他索要东西的例子。而他却很高兴自己向他要的,每次都痛快地答应她的请求,程欣有种感觉,他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也无所谓。   如果他总是那么温和有理倒是无趣了,程欣总会窘在他开的只有两个人才可以说的玩笑里,而他好似也最爱看程欣害窘的样子。所以,他总会一边**一边逗弄着程欣,当程欣被调拔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时,他却总是适时地住手,仿佛没事人般地离开。而每当床事进行到**时,他总会强迫她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就那样彼此相望着,在每次程欣都要觉得自己快要在那火一样的目光中燃烧了,他才肯罢休。然后,他会重重地压在程欣身上。像是要把她身体的某一部分挤出去似的。   他也会莫明其妙地发火,很少,但每次都山崩海啸一般。就在程欣以为他会放弃她时,他却自己停了下来。   程欣每次想试探了解他,他就会把自己埋藏起来,退到很深很深的位置,让程欣觉得跟本就触不到他。在被拒几次之后,程欣就放弃了,情妇也有情妇的自尊不是吗。反正她也得不到名正言顺的那一部分,那就安稳地做好自己的角色吧。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程欣一边挽起波浪样的头发一边回头。   于敬亭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低头刚好吻到她刚露出的光洁的脖颈:“早啊,在想什么呢,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发呆呀?”   程欣笑着推开他,刚要走开,却发现他的脸已经阴了下去,顺着他冷如利剑般的目光看过去,在布满雾气的玻璃上,有三个字清晰且缭乱地写着‘萧明远’。   程欣惊得用手掩着嘴,止了口中欲出的呼叫。她刚才是在玻璃上随意地画着,但怎么会写出“萧明远”的名字,她真的好久没有想起他了。还是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都在呢?   “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床上好像不止两个人,请问你,昨晚上与你上床的是哪一个呢?”话是于敬亭用戏谑的口吻说出,但程欣看到,他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已撕裂了一般。   “不确定还是说不出呢,好吧,让我来再来帮你认清我……”   于敬亭不理程欣的反抗,径直将她抱回了卧室,他眼中比**更深的两个字是痛心。   海风将窗帘吹开了又合,地上是拖落得零乱的睡衣,宽大的仿古木床上,垂纱的帘幕内只隐约见两个纠缠的身影。 一、决裂 第一章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某中学门前不远处。一个惊慌无措的小女生跌坐在地上,她的脚踏车也倒在地上,一个腾空的轮子还在滚动着。身边是几个兴灾乐祸的不良少年,为首的一个衣着光鲜,脸上充满邪气的笑容让人忽略了他俊美的外貌。   “程欣,不是告诉过你,少管我们哥们的事吗,装什么清高,我们堕落也犯不着你来挽救。你若再多事……”他上前狠狠地扯住女生的头发,刚要说下去,只听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周文杰,你又欺负同学,老师的话你忘了,还是你想直接让我告诉你爸爸去?”   不用回头,周文杰也知道是谁,郑敏之,他们班上的班长,一个不好惹的女孩子。   哼!周文杰也不回头,看也没看郑敏之一眼,一个手势,其余的几个男生就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爸爸倒是不怕的,但若被冻结了零用钱就不太好玩了。   “程欣,你没事吧?”郑敏之上前扶起程欣,她个子明显比程欣要高,粟色肤色显得健康而充满活力,显露着智慧的双眼隐在一对镜片之后。   “敏之,我没事。”程欣在郑敏之的帮忙下站了起来,一只膝盖蹭破了流了血。   “到医务室包一下吧,”郑敏之松开她又扶起脚踏车。示意她坐到后面。   “不用了,洗洗就没事了。到了医务室老师又要问了。”   “那怕什么,老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再说他的罪状又不怕加上这一条!”虽是这么说,郑敏之还是没有向学校走去,讨厌归讨厌,她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两个人到家时,程妈妈早做好了饭,“程欣,你腿怎么了。”程欣的膝盖包着郑敏之绑头发的手绢,淡蓝色的手绢隐约有血色透出。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敏之把我推回来的,所以晚了。”“是这样,敏之不要走了,正好在家里吃了饭再走,我可做了红烧鱼了。”“是吗,我又有口福了。”   虽然敏之已不是第一次在程家吃饭,可程妈妈还是不住地给她添菜,“妈妈,我可要妒忌了,你可从没有对我这样。”程欣故意地说,“你也从没有敏之乖。”程妈妈笑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敏之碗里。   “阿姨是可怜我这没娘的孩子,程欣你也太不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故意撒娇。是不是看我没地方可以撒娇呀。”敏之头也不抬地说,大块朵颐的她根本没理会到席间冷了场的两母女。   程欣看敏之是完全无心的说出这句话,便放了心,不过她心头一个想法掠过,忙说了出来:“那不如认我妈做你的干妈好了,看我妈妈多喜欢你。”   敏之抬起了头,镜片后分明有泪光闪烁。“可以吗?”“当然,妈妈天天夸你呢。”程妈妈也笑着说:“当然可以了,只怕我们程欣会更妒忌你了。”   敏之搂着程妈妈的脖子:“妈妈,让我叫一声妈妈吧。”她不知道母亲是否这样抱着过自己。她三岁的时候,母亲就跑了,酒鬼爸爸一提起她就是一痛漫骂。家里仅有的一张照片,是父母的结婚照,不知是曾被弄湿还是怎么了,模糊得只略微看得出长相。   程欣也抱住她们,她与郑敏之已经相识两年了,早就已经是好得无话不说的姐妹了。   。两年后————   “李诚,求你不要再给我递纸条了,早自习,老师差一点发现。还有我不喜欢喝可乐的,你别再放在我书桌里了。”程欣站在操场的蓝球架前,她看着一脸兴冲冲的李诚,说出了以上的话。   两年过去了,程欣竟是越长越漂亮了,小时候被人称作“洋娃娃”的她,现在不可避免地成了校花,无数的追求者,只有这李诚最让她头疼,竟然在纸条上写着:“不必答应我,只要点点头,我便不理会别人,我们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们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哪里和哪里呀,正在吃饭的郑敏之看着程欣递过来的纸条,差点没笑背过气去。“要不要我告诉他,你的目标是H大,这样,你们以后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程欣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抢过纸条要撕,被郑敏之一把夺过,“别撕别撕,你还想让他继续递给你这样的纸条吗?”   “当然不。”   “那听我的,山人自有妙计。”   程欣听从郑敏之的安排把李诚叫到操场上,说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是作无用功,那李诚分明还是一份激动的样子。奇怪了,这个老师眼里的高才生,怎么这么玩固不化。好歹这李诚也是一“眼镜”帅哥,怎么加上他的那些蹩脚的表白,在自己眼里怎么这么不堪。   正是说不明白时,郑敏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兄,天涯何处无芳草,被人拒绝就拒绝了吧,你又不是第一个人。”   两个人回过头去,郑敏之手里晃着可乐边喝边走了过来:“其实我也不爱喝可乐,但程欣每次要扔,我认为浪费是可耻的,就都代劳了,如果换成酸奶,我是可以接受的。”   程欣回过头,分明见到李诚的脸有些青了。   “还有李诚,程欣这个人呢,比较小资一些,你的情书不妨这么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天长地久有情可依,愿与你作天上地下之缘份。’再辅以玫瑰一支,此事多半可成。”   李诚脸上分明写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字样,他夺手抢过郑敏之手中的可乐狠狠地摔在地上,回过头看了程欣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可乐在地上哧哧地叫着,冒着泡泡,程欣一脸苦笑,“这下他可要恨我一辈子了,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他人是很固执的。”   “就是因为他固执,这药才要下的狠一些,否则你的那些回绝,他还以为是你害羞,为情所困不知所措的表示呢。”郑敏之笑着踢了空可乐瓶一下,“走吧,程大小姐,你无情就不要到处留情吗?”   “我哪儿有呀!”程欣莫名。   “谁让你那么爱笑,还对着男生笑,你不知道你的笑容多有杀伤力吗?”   “有吗?”程欣摸着自己的脸,自己一直是这样的。难道有什么错。   “当然有,还有你现在傻傻的样子最可爱了。”说完,郑敏之头亲了程欣的脸一下。“如果我是男生,也会喜欢你的。吃个豆腐先。”   两个明媚如春光般的女孩子在校园里追打起来。青春在身后洒下一路年轻的足迹,如果岁月能够证明,那么她们确实曾是一对那么好,那么亲的姐妹。   果然,李诚再见程欣便如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急。又两年后————   程欣与郑敏之好运的还在一起,一起进了H大。   这一年大二,郑敏之却出人意料地谈起了恋爱。对象更是出乎程欣的意料,是初中时的同学——周文杰。周文杰还是初中时的样子,整个一个痦少。样子也更是英俊了。对别人是又酷又狠,只买郑敏之的账。   由于郑敏之恋爱了,程欣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些,何况程欣对周文杰的印象仿佛还停留在初中时,每次见了周文杰,都有些不自在,程欣不知道自己的紧张由何而来,但却真的因为他而与郑敏之渐渐疏远起来。   追求程欣的人向来不会少,从大一开始,就有不少的追求者不断示好,但都被程欣婉拒了。郑敏之嘲笑她:“你呀,从小就被惯坏了,像公主一样的成长着。现在也有些公主病了,太单纯了,其实那些追你的人不知道,不是他们没有魅力,而是你还没长大,不知道情动为何。哈!哈!”   但突然郑敏之恋爱了,程欣觉得身边一下子静了下来。回头看看四周,那些女生中,似乎没恋爱的就剩下自己了。而以前追求过自己的人大都转身追了别的女孩去,剩下的人也不会再吃第二回闭门羹。   程欣忽然觉得寂寞,尤其是自习后,如果郑敏之有约,自己走回宿舍时。如果现在有男生追我,程欣想,我一定不会拒绝,管他什么样子,我一定不要敏之在笑我是公主病了。   爱情来有时来得太快,太让人措手不及。程欣想过无数次相遇时的桥断,但没想过自己是这么歹运的迎来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爱情。   这一天,程欣吃过午饭后走在操场上,突然眼前一黑,听到蓝球场上一片惊呼,接着就是:“好痛!”程欣捂着脸坐下去。   头一下子晕了,待她稍明白过来,就看到有一个人在俯身看着她,由于泪水出来了,所以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待看清时,却一下子觉得心沉了下去,周围的喧哗仿佛也一下子静了下去,她只看到一张温柔的脸,是的,温柔,也许男子不应该用这个词来形容。但萧明远给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此。   他轻轻的伸出手来,“起来了吗?”   程欣施施然递出手去。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心中却忽然冒出这一句古诗。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递过一张纸巾,为什么给我它,程欣抬头看他。   “你流鼻血了!”他低声。   “啊!”程欣在心中哀呼。不会吧。   再抬头,看到他宛若晨光的笑,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下子溺在那晨光里,再也浮不起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某中学门前不远处。一个惊慌无措的小女生跌坐在地上,她的脚踏车也倒在地上,一个腾空的轮子还在滚动着。身边是几个兴灾乐祸的不良少年,为首的一个衣着光鲜,脸上充满邪气的笑容让人忽略了他俊美的外貌。   “程欣,不是告诉过你,少管我们哥们的事吗,装什么清高,我们堕落也犯不着你来挽救。你若再多事……”他上前狠狠地扯住女生的头发,刚要说下去,只听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周文杰,你又欺负同学,老师的话你忘了,还是你想直接让我告诉你爸爸去?”   不用回头,周文杰也知道是谁,郑敏之,他们班上的班长,一个不好惹的女孩子。   哼!周文杰也不回头,看也没看郑敏之一眼,一个手势,其余的几个男生就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爸爸倒是不怕的,但若被冻结了零用钱就不太好玩了。   “程欣,你没事吧?”郑敏之上前扶起程欣,她个子明显比程欣要高,粟色肤色显得健康而充满活力,显露着智慧的双眼隐在一对镜片之后。   “敏之,我没事。”程欣在郑敏之的帮忙下站了起来,一只膝盖蹭破了流了血。   “到医务室包一下吧,”郑敏之松开她又扶起脚踏车。示意她坐到后面。   “不用了,洗洗就没事了。到了医务室老师又要问了。”   “那怕什么,老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再说他的罪状又不怕加上这一条!”虽是这么说,郑敏之还是没有向学校走去,讨厌归讨厌,她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两个人到家时,程妈妈早做好了饭,“程欣,你腿怎么了。”程欣的膝盖包着郑敏之绑头发的手绢,淡蓝色的手绢隐约有血色透出。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敏之把我推回来的,所以晚了。”“是这样,敏之不要走了,正好在家里吃了饭再走,我可做了红烧鱼了。”“是吗,我又有口福了。”   虽然敏之已不是第一次在程家吃饭,可程妈妈还是不住地给她添菜,“妈妈,我可要妒忌了,你可从没有对我这样。”程欣故意地说,“你也从没有敏之乖。”程妈妈笑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敏之碗里。   “阿姨是可怜我这没娘的孩子,程欣你也太不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故意撒娇。是不是看我没地方可以撒娇呀。”敏之头也不抬地说,大块朵颐的她根本没理会到席间冷了场的两母女。   程欣看敏之是完全无心的说出这句话,便放了心,不过她心头一个想法掠过,忙说了出来:“那不如认我妈做你的干妈好了,看我妈妈多喜欢你。”   敏之抬起了头,镜片后分明有泪光闪烁。“可以吗?”“当然,妈妈天天夸你呢。”程妈妈也笑着说:“当然可以了,只怕我们程欣会更妒忌你了。”   敏之搂着程妈妈的脖子:“妈妈,让我叫一声妈妈吧。”她不知道母亲是否这样抱着过自己。她三岁的时候,母亲就跑了,酒鬼爸爸一提起她就是一痛漫骂。家里仅有的一张照片,是父母的结婚照,不知是曾被弄湿还是怎么了,模糊得只略微看得出长相。   程欣也抱住她们,她与郑敏之已经相识两年了,早就已经是好得无话不说的姐妹了。   。两年后————   “李诚,求你不要再给我递纸条了,早自习,老师差一点发现。还有我不喜欢喝可乐的,你别再放在我书桌里了。”程欣站在操场的蓝球架前,她看着一脸兴冲冲的李诚,说出了以上的话。   两年过去了,程欣竟是越长越漂亮了,小时候被人称作“洋娃娃”的她,现在不可避免地成了校花,无数的追求者,只有这李诚最让她头疼,竟然在纸条上写着:“不必答应我,只要点点头,我便不理会别人,我们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们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哪里和哪里呀,正在吃饭的郑敏之看着程欣递过来的纸条,差点没笑背过气去。“要不要我告诉他,你的目标是H大,这样,你们以后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程欣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抢过纸条要撕,被郑敏之一把夺过,“别撕别撕,你还想让他继续递给你这样的纸条吗?”   “当然不。”   “那听我的,山人自有妙计。”   程欣听从郑敏之的安排把李诚叫到操场上,说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是作无用功,那李诚分明还是一份激动的样子。奇怪了,这个老师眼里的高才生,怎么这么玩固不化。好歹这李诚也是一“眼镜”帅哥,怎么加上他的那些蹩脚的表白,在自己眼里怎么这么不堪。   正是说不明白时,郑敏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兄,天涯何处无芳草,被人拒绝就拒绝了吧,你又不是第一个人。”   两个人回过头去,郑敏之手里晃着可乐边喝边走了过来:“其实我也不爱喝可乐,但程欣每次要扔,我认为浪费是可耻的,就都代劳了,如果换成酸奶,我是可以接受的。”   程欣回过头,分明见到李诚的脸有些青了。   “还有李诚,程欣这个人呢,比较小资一些,你的情书不妨这么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天长地久有情可依,愿与你作天上地下之缘份。’再辅以玫瑰一支,此事多半可成。”   李诚脸上分明写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字样,他夺手抢过郑敏之手中的可乐狠狠地摔在地上,回过头看了程欣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可乐在地上哧哧地叫着,冒着泡泡,程欣一脸苦笑,“这下他可要恨我一辈子了,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他人是很固执的。”   “就是因为他固执,这药才要下的狠一些,否则你的那些回绝,他还以为是你害羞,为情所困不知所措的表示呢。”郑敏之笑着踢了空可乐瓶一下,“走吧,程大小姐,你无情就不要到处留情吗?”   “我哪儿有呀!”程欣莫名。   “谁让你那么爱笑,还对着男生笑,你不知道你的笑容多有杀伤力吗?”   “有吗?”程欣摸着自己的脸,自己一直是这样的。难道有什么错。   “当然有,还有你现在傻傻的样子最可爱了。”说完,郑敏之头亲了程欣的脸一下。“如果我是男生,也会喜欢你的。吃个豆腐先。”   两个明媚如春光般的女孩子在校园里追打起来。青春在身后洒下一路年轻的足迹,如果岁月能够证明,那么她们确实曾是一对那么好,那么亲的姐妹。   果然,李诚再见程欣便如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急。又两年后————   程欣与郑敏之好运的还在一起,一起进了H大。   这一年大二,郑敏之却出人意料地谈起了恋爱。对象更是出乎程欣的意料,是初中时的同学——周文杰。周文杰还是初中时的样子,整个一个痦少。样子也更是英俊了。对别人是又酷又狠,只买郑敏之的账。   由于郑敏之恋爱了,程欣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些,何况程欣对周文杰的印象仿佛还停留在初中时,每次见了周文杰,都有些不自在,程欣不知道自己的紧张由何而来,但却真的因为他而与郑敏之渐渐疏远起来。   追求程欣的人向来不会少,从大一开始,就有不少的追求者不断示好,但都被程欣婉拒了。郑敏之嘲笑她:“你呀,从小就被惯坏了,像公主一样的成长着。现在也有些公主病了,太单纯了,其实那些追你的人不知道,不是他们没有魅力,而是你还没长大,不知道情动为何。哈!哈!”   但突然郑敏之恋爱了,程欣觉得身边一下子静了下来。回头看看四周,那些女生中,似乎没恋爱的就剩下自己了。而以前追求过自己的人大都转身追了别的女孩去,剩下的人也不会再吃第二回闭门羹。   程欣忽然觉得寂寞,尤其是自习后,如果郑敏之有约,自己走回宿舍时。如果现在有男生追我,程欣想,我一定不会拒绝,管他什么样子,我一定不要敏之在笑我是公主病了。   爱情来有时来得太快,太让人措手不及。程欣想过无数次相遇时的桥断,但没想过自己是这么歹运的迎来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爱情。   这一天,程欣吃过午饭后走在操场上,突然眼前一黑,听到蓝球场上一片惊呼,接着就是:“好痛!”程欣捂着脸坐下去。   头一下子晕了,待她稍明白过来,就看到有一个人在俯身看着她,由于泪水出来了,所以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待看清时,却一下子觉得心沉了下去,周围的喧哗仿佛也一下子静了下去,她只看到一张温柔的脸,是的,温柔,也许男子不应该用这个词来形容。但萧明远给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此。   他轻轻的伸出手来,“起来了吗?”   程欣施施然递出手去。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心中却忽然冒出这一句古诗。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递过一张纸巾,为什么给我它,程欣抬头看他。   “你流鼻血了!”他低声。   “啊!”程欣在心中哀呼。不会吧。   再抬头,看到他宛若晨光的笑,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下子溺在那晨光里,再也浮不起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某中学门前不远处。一个惊慌无措的小女生跌坐在地上,她的脚踏车也倒在地上,一个腾空的轮子还在滚动着。身边是几个兴灾乐祸的不良少年,为首的一个衣着光鲜,脸上充满邪气的笑容让人忽略了他俊美的外貌。   “程欣,不是告诉过你,少管我们哥们的事吗,装什么清高,我们堕落也犯不着你来挽救。你若再多事……”他上前狠狠地扯住女生的头发,刚要说下去,只听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周文杰,你又欺负同学,老师的话你忘了,还是你想直接让我告诉你爸爸去?”   不用回头,周文杰也知道是谁,郑敏之,他们班上的班长,一个不好惹的女孩子。   哼!周文杰也不回头,看也没看郑敏之一眼,一个手势,其余的几个男生就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爸爸倒是不怕的,但若被冻结了零用钱就不太好玩了。   “程欣,你没事吧?”郑敏之上前扶起程欣,她个子明显比程欣要高,粟色肤色显得健康而充满活力,显露着智慧的双眼隐在一对镜片之后。   “敏之,我没事。”程欣在郑敏之的帮忙下站了起来,一只膝盖蹭破了流了血。   “到医务室包一下吧,”郑敏之松开她又扶起脚踏车。示意她坐到后面。   “不用了,洗洗就没事了。到了医务室老师又要问了。”   “那怕什么,老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再说他的罪状又不怕加上这一条!”虽是这么说,郑敏之还是没有向学校走去,讨厌归讨厌,她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两个人到家时,程妈妈早做好了饭,“程欣,你腿怎么了。”程欣的膝盖包着郑敏之绑头发的手绢,淡蓝色的手绢隐约有血色透出。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敏之把我推回来的,所以晚了。”“是这样,敏之不要走了,正好在家里吃了饭再走,我可做了红烧鱼了。”“是吗,我又有口福了。”   虽然敏之已不是第一次在程家吃饭,可程妈妈还是不住地给她添菜,“妈妈,我可要妒忌了,你可从没有对我这样。”程欣故意地说,“你也从没有敏之乖。”程妈妈笑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敏之碗里。   “阿姨是可怜我这没娘的孩子,程欣你也太不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故意撒娇。是不是看我没地方可以撒娇呀。”敏之头也不抬地说,大块朵颐的她根本没理会到席间冷了场的两母女。   程欣看敏之是完全无心的说出这句话,便放了心,不过她心头一个想法掠过,忙说了出来:“那不如认我妈做你的干妈好了,看我妈妈多喜欢你。”   敏之抬起了头,镜片后分明有泪光闪烁。“可以吗?”“当然,妈妈天天夸你呢。”程妈妈也笑着说:“当然可以了,只怕我们程欣会更妒忌你了。”   敏之搂着程妈妈的脖子:“妈妈,让我叫一声妈妈吧。”她不知道母亲是否这样抱着过自己。她三岁的时候,母亲就跑了,酒鬼爸爸一提起她就是一痛漫骂。家里仅有的一张照片,是父母的结婚照,不知是曾被弄湿还是怎么了,模糊得只略微看得出长相。   程欣也抱住她们,她与郑敏之已经相识两年了,早就已经是好得无话不说的姐妹了。   。两年后————   “李诚,求你不要再给我递纸条了,早自习,老师差一点发现。还有我不喜欢喝可乐的,你别再放在我书桌里了。”程欣站在操场的蓝球架前,她看着一脸兴冲冲的李诚,说出了以上的话。   两年过去了,程欣竟是越长越漂亮了,小时候被人称作“洋娃娃”的她,现在不可避免地成了校花,无数的追求者,只有这李诚最让她头疼,竟然在纸条上写着:“不必答应我,只要点点头,我便不理会别人,我们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们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哪里和哪里呀,正在吃饭的郑敏之看着程欣递过来的纸条,差点没笑背过气去。“要不要我告诉他,你的目标是H大,这样,你们以后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程欣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抢过纸条要撕,被郑敏之一把夺过,“别撕别撕,你还想让他继续递给你这样的纸条吗?”   “当然不。”   “那听我的,山人自有妙计。”   程欣听从郑敏之的安排把李诚叫到操场上,说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是作无用功,那李诚分明还是一份激动的样子。奇怪了,这个老师眼里的高才生,怎么这么玩固不化。好歹这李诚也是一“眼镜”帅哥,怎么加上他的那些蹩脚的表白,在自己眼里怎么这么不堪。   正是说不明白时,郑敏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兄,天涯何处无芳草,被人拒绝就拒绝了吧,你又不是第一个人。”   两个人回过头去,郑敏之手里晃着可乐边喝边走了过来:“其实我也不爱喝可乐,但程欣每次要扔,我认为浪费是可耻的,就都代劳了,如果换成酸奶,我是可以接受的。”   程欣回过头,分明见到李诚的脸有些青了。   “还有李诚,程欣这个人呢,比较小资一些,你的情书不妨这么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天长地久有情可依,愿与你作天上地下之缘份。’再辅以玫瑰一支,此事多半可成。”   李诚脸上分明写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字样,他夺手抢过郑敏之手中的可乐狠狠地摔在地上,回过头看了程欣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可乐在地上哧哧地叫着,冒着泡泡,程欣一脸苦笑,“这下他可要恨我一辈子了,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他人是很固执的。”   “就是因为他固执,这药才要下的狠一些,否则你的那些回绝,他还以为是你害羞,为情所困不知所措的表示呢。”郑敏之笑着踢了空可乐瓶一下,“走吧,程大小姐,你无情就不要到处留情吗?”   “我哪儿有呀!”程欣莫名。   “谁让你那么爱笑,还对着男生笑,你不知道你的笑容多有杀伤力吗?”   “有吗?”程欣摸着自己的脸,自己一直是这样的。难道有什么错。   “当然有,还有你现在傻傻的样子最可爱了。”说完,郑敏之头亲了程欣的脸一下。“如果我是男生,也会喜欢你的。吃个豆腐先。”   两个明媚如春光般的女孩子在校园里追打起来。青春在身后洒下一路年轻的足迹,如果岁月能够证明,那么她们确实曾是一对那么好,那么亲的姐妹。   果然,李诚再见程欣便如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急。又两年后————   程欣与郑敏之好运的还在一起,一起进了H大。   这一年大二,郑敏之却出人意料地谈起了恋爱。对象更是出乎程欣的意料,是初中时的同学——周文杰。周文杰还是初中时的样子,整个一个痦少。样子也更是英俊了。对别人是又酷又狠,只买郑敏之的账。   由于郑敏之恋爱了,程欣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些,何况程欣对周文杰的印象仿佛还停留在初中时,每次见了周文杰,都有些不自在,程欣不知道自己的紧张由何而来,但却真的因为他而与郑敏之渐渐疏远起来。   追求程欣的人向来不会少,从大一开始,就有不少的追求者不断示好,但都被程欣婉拒了。郑敏之嘲笑她:“你呀,从小就被惯坏了,像公主一样的成长着。现在也有些公主病了,太单纯了,其实那些追你的人不知道,不是他们没有魅力,而是你还没长大,不知道情动为何。哈!哈!”   但突然郑敏之恋爱了,程欣觉得身边一下子静了下来。回头看看四周,那些女生中,似乎没恋爱的就剩下自己了。而以前追求过自己的人大都转身追了别的女孩去,剩下的人也不会再吃第二回闭门羹。   程欣忽然觉得寂寞,尤其是自习后,如果郑敏之有约,自己走回宿舍时。如果现在有男生追我,程欣想,我一定不会拒绝,管他什么样子,我一定不要敏之在笑我是公主病了。   爱情来有时来得太快,太让人措手不及。程欣想过无数次相遇时的桥断,但没想过自己是这么歹运的迎来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爱情。   这一天,程欣吃过午饭后走在操场上,突然眼前一黑,听到蓝球场上一片惊呼,接着就是:“好痛!”程欣捂着脸坐下去。   头一下子晕了,待她稍明白过来,就看到有一个人在俯身看着她,由于泪水出来了,所以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待看清时,却一下子觉得心沉了下去,周围的喧哗仿佛也一下子静了下去,她只看到一张温柔的脸,是的,温柔,也许男子不应该用这个词来形容。但萧明远给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此。   他轻轻的伸出手来,“起来了吗?”   程欣施施然递出手去。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心中却忽然冒出这一句古诗。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递过一张纸巾,为什么给我它,程欣抬头看他。   “你流鼻血了!”他低声。   “啊!”程欣在心中哀呼。不会吧。   再抬头,看到他宛若晨光的笑,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下子溺在那晨光里,再也浮不起来。 第二章是谁说,嫌隙人有心生嫌隙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常氏贸易公司五楼,业务部。   程欣已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看看快到了午餐时间,就关了电脑。向对面看去,郑敏之也好整以暇的正看着自己。   “可以走了吗,我可是忍了这半天没打扰你。”郑敏之说。随即比划了下吃饭的动作。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悦媚姐约了我吃午饭了。”程欣吐了吐舌头,月末的报表搞得她头都大了。   郑敏之无奈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拎起包自己走了出去。程欣苦笑了下,跟了过去。   郑敏之这半年来都这样的,原本活波爱说笑的她,在与周文杰分手后就像变了个人,无话却颇多心机的样子。程欣有好几次看她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问过去,她又什么也不说。尤其是当萧明远也在时,郑敏之更是沉默。程欣想也许是刚刚失恋,见不得别人卿卿我我的,所以程欣便尽量不在郑敏之面前提到萧明远,也就尽量避免了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   在公司楼下二人分了手。程欣直接进了公司旁边与表姐黎悦媚约的西餐厅。   表姐还没有到,程欣便一个人要了杯果汁看着菜牌。电话响起看是萧明远。   “喂!明远!”   “在干吗?我去找你吃中饭!”   “今天不行了,晚上见吧,悦媚姐约了我。”程欣说,她抬起头见到表姐已走了进来,便对萧明远说了再见。   黎悦媚,程欣三姨家的独生女,人如其名,美而媚的样子。因为当秘书时成功地吸引了公司太子爷的注意力,而嫁给了城内屈指可数的富商齐大力的独生子齐远。现在自是不再做秘书,成为少奶奶的她已经是程欣亲戚家女孩子中的榜样。   程欣倒不是那么羡慕,只是口中的话自然是酸酸的:“你有钱也不必穿得这么夸张吧,小心招来蜜蜂。”悦媚果然穿得如一只彩蝶一般,身上五颜六色的让人抓不住重点。   “趁着年轻不穿得靓些,等到想穿时怕已不敢穿了。”悦媚一边说一边优雅地扬手叫来侍者。   “有什么事吗?你不会大晌午地跑来就为请我吃顿饭吧?”程欣边吃边问。   “真的就为了请你吃饭才来的。还有给你买了礼物的。”黎悦媚从包中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   “今天不是我生日的。”程欣虽这样说还是打开了看,一条天蓝色的水晶手链,样式和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   “喜欢看你接到礼物时像孩子一样。”悦媚说:“昨天碰巧看到,想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下来了。你知道我现在除了买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以勾起兴致了。”   即使在喜悦中,程欣还是听出了表姐口中淡淡的低沉。   “有什么不开心吗?”   “哪有?我会有什么不开心呢,”悦媚立即换上她一往的无敌笑容。“倒是你,什么时候结婚呀,与明远恋爱已有四五年了吧,听姨的口气,她是很看好这位未来女婿的。”   “急什么,我也不过刚毕业半年,明远的工作也才办稳妥。再说我们都年轻。”程欣笑着说。   “是呀,年轻真好,好象什么都不急。”悦媚感慨地说,她看到程欣要说什么便抢着说:“当然,我也还年轻不是吗?”说完自己就先笑了。程欣看到笑容里有淡淡的无奈。   “其实我是羡慕你们的,爱得纯粹而自然。”   “哪里轮得到你羡慕,姐夫还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的。齐远多疼爱娇妻,报上有闻的。悦媚姐,今天你怎么酸酸的,不会有什么事吧?”程欣说出心底的疑惑。   “没什么事,太无聊了,才会有这样的情绪吧。”悦媚打点起精神。   “谁让你不找些事做,金丝鸟的日子再好也是在鸟笼里,不如出来放松放松。”程欣说,她顶不欣赏的就是这样的贵太太,只不过对方是表姐才没有太排斥。   “我哪像你有文凭又有能力的,我不过是高职毕业,现在所学又忘得差不多了。”   “对了,悦媚姐,你怎么不要个孩子,那样,也有些事儿做,再说,你年纪也早到了要孩子的岁数了。”程欣说的是实情,虽然黎悦媚看上去似青春永驻,其实也三十四岁了。   “是呀,如果有了孩子会好些吧。”黎悦媚低头说。脸色隐在垂下的秀发里,程欣虽看不出表情,但猜想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想发问,却听到门口有女人发嗲的声音。她本不与理会,只是这声音甜得发腻,腻又腻到骨子里,说不出的好听。   黎悦媚与她一起看过去,一男一女极登对走了进来。男人身形高大,眉目也长得极为端正,只是那双眼睛在笑时也露着精光,看着女人的笑有着一些挪揄。女人穿得比黎悦媚还要艳丽且肉感,“是于敬亭!”黎月媚说道。“谁?”程欣没有听清。但她认出了那个女人了。原来是影星戴莉莉,相传一直在本城居住,没想到竟是真的。   “于敬亭是你姐夫的发小,过来了。”黎悦媚说完坐直了身子,那一男一女也走到了眼前。   “齐太太,在这里吃饭。”于敬亭说,他有礼的向两个人点了点头。   黎悦媚也点点头,他们便走了过去。回过神来,见程欣还在直直地看着戴莉莉,毕竟在本城看到明星的机遇并不多。虽然程欣并不喜欢戴莉莉,但见到本人,还是惊讶于她的妖艳。   “别看了,她是他的情妇!”黎悦媚压低了声音说。   “啊!”程欣惊叫出口,见于敬亭已回过头,目光如炬。程欣忙低下头,那男人怎么有这样一双眼睛,像直猜到了对方心里。   “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这点事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这在圈里是公开的秘密。不过,于敬亭可不止这一个情妇。虽然都不若这个名气大,但环肥燕瘦的各有千秋。别再看了,小心他也把你收入他的后宫。”黎悦媚开着玩笑,程欣对表姐吹鼻子瞪眼的,然后在心里给戴莉莉打了个大的叉叉。   两个人对这个插曲并没有太多再意,却不想人生竟多有一语成谶这样的事的。   程欣回到公司的时候,见郑敏之还没有回来。到茶水间倒开水时,遇到了同事李美。李美见是她便拉她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程欣,刚刚我吃过午餐出去闲逛,竟见到郑敏之与你男友在一起,起初我也没觉得没有什么,可他们……”她欲言又止,见程欣一脸的不解,便狠下心说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亲密得很,你要小心一下。虽然相处不久,我却知道你这个人单纯得很,别被好友撬了行才后悔。”   李美后来说了什么,程欣根本没有听进去,想着这段日子敏之对自己莫名的疏远,程欣的心一紧。   回到工作间,看到郑敏之已回来了。看到她熟悉的背影,程欣突然觉得自己龌龊起来,怎么单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对相交十年的好友起了猜忌之心了呢?一定是李美看错了,或是夸大其词了,郑敏之的性格一直是把萧明远当哥们看的,平时拍拍打打,拉拉扯扯的举动也属正常。   坐到郑敏之对面,程欣还是有意无意地问到:“怎么才回来?”   “吃过饭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郑敏之头也没抬地说,压根就没提到萧明远这个人。那一定是李美看错了,程欣在心里为自己解释,但总有些忐忑。   晚上与萧明远一起吃饭时,程欣似无意地说:“中午,你在哪儿吃的饭?”   “其实给你打电话时已经快到你公司门口了,正好遇到敏之,一起吃的饭。你呢,悦媚姐找你有事吗?”萧明远很自然的口气。   程欣一时没有了回声,要萧明远叫了两回才答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聊些闲事罢了。”   “很累吗,吃了饭,就送你回家吧?”萧明远说,他的手隔着桌子伸过来握住程欣的。   “没有,你呢,刚上班一切还顺利吗。”萧明远为了父亲的意愿,好不容易进了市政府秘书处,放弃了他一直喜欢的报社。不过摄影倒是可以业余来玩玩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还好了,不过是穿穿西装,打打官腔,偶尔也会装装孙子。”萧明远调侃。“不过,工资还是不高的,要还掉人情钱再买房子,又要多等几年了。”   “我们还年轻吗,还有我已经攒了一点钱了,咱们一起供房子吧,那样不会太吃力。”程欣对未来并不沮丧,她从小就不是优越的环境里成长的,又并没有好逸恶劳的恶习。   “谢谢你,程欣。我一定不会委屈你。”程欣感到萧明远的手在握紧,她覆上她的另一只手说:“我相信,你知道我从来都相信你的。”   “可是,程欣……”萧明远突然笑了,英俊的脸庞因笑容而更具诱惑力,程欣就是一直溺在他这样的笑容里不能自拔。听到萧明远继续说下去:“每当你这样情深款款的对我,我就恨不得现在买了房子,把你掳了来。”余下的话不明而喻。程欣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手上便映上萧明远滚烫的吻。   在程欣的家门口,路灯的影子里,萧明远狠狠的吻着自己,搂得那样紧,吻得那样狠,直到程欣感到他的身体的僵硬才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喘息声在彼此耳边听来那么地响,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并没有人的,程家住的小区是老房子了,并不繁华。   “吻不如偷来的香。”萧明远说完就笑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似乎都想起每次这样分开后,两个人都各洗各的冷水澡。   今天也不例外,程欣冲过凉后坐在桌前,桌上两个人的照片是大学毕业那一天照的。那一天,他们差一点就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在最后时刻,却都住了手。虽然事后萧明远屡说后悔,但程欣知道即使再重来一回,还是会一样的结局。因为两个人都有些洁癖,精神上的,或者说是完美主义者。**即使不是最为神圣的,但也不可苟合。如此的情投意合,在这件事上竟也是一致的。这在一些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至少在郑敏之看来,俩个人都成了怪物,“什么,你们开了房间就为了聊天。”郑敏之极力忍住了笑。   “不可以吗,”程欣的脸红得如煮熟的螃蟹,她真后悔没有扛住郑敏之的追问。看她笑得要背过气去。   “可以,可以,”郑敏之想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看来不光你有公主病,你的王子也病得不清,你们一定都是看童话长大的,完全不知道,‘王子和公主结了婚,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那之后的故事了。哈!哈!哈!”   想到这里,程欣突然想起李美郑重其事的告诫。郑敏之一定是与萧明远见面了,为什么她避而不谈呢?萧明远的态度让程欣知道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发生,可郑敏之呢,为什么,难道是不值得一说吗。程欣摇摇头,自己也认为这解释得不通。   第二天再见面,程欣就希望郑敏之能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第三天,第四天过去了,郑敏之只字未提。   就在程欣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一个电话来了,一下子让程欣惊讶不已,是周文杰,这个郑敏之的前度刘郎,他来约自己做什么……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常氏贸易公司五楼,业务部。   程欣已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看看快到了午餐时间,就关了电脑。向对面看去,郑敏之也好整以暇的正看着自己。   “可以走了吗,我可是忍了这半天没打扰你。”郑敏之说。随即比划了下吃饭的动作。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悦媚姐约了我吃午饭了。”程欣吐了吐舌头,月末的报表搞得她头都大了。   郑敏之无奈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拎起包自己走了出去。程欣苦笑了下,跟了过去。   郑敏之这半年来都这样的,原本活波爱说笑的她,在与周文杰分手后就像变了个人,无话却颇多心机的样子。程欣有好几次看她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问过去,她又什么也不说。尤其是当萧明远也在时,郑敏之更是沉默。程欣想也许是刚刚失恋,见不得别人卿卿我我的,所以程欣便尽量不在郑敏之面前提到萧明远,也就尽量避免了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   在公司楼下二人分了手。程欣直接进了公司旁边与表姐黎悦媚约的西餐厅。   表姐还没有到,程欣便一个人要了杯果汁看着菜牌。电话响起看是萧明远。   “喂!明远!”   “在干吗?我去找你吃中饭!”   “今天不行了,晚上见吧,悦媚姐约了我。”程欣说,她抬起头见到表姐已走了进来,便对萧明远说了再见。   黎悦媚,程欣三姨家的独生女,人如其名,美而媚的样子。因为当秘书时成功地吸引了公司太子爷的注意力,而嫁给了城内屈指可数的富商齐大力的独生子齐远。现在自是不再做秘书,成为少奶奶的她已经是程欣亲戚家女孩子中的榜样。   程欣倒不是那么羡慕,只是口中的话自然是酸酸的:“你有钱也不必穿得这么夸张吧,小心招来蜜蜂。”悦媚果然穿得如一只彩蝶一般,身上五颜六色的让人抓不住重点。   “趁着年轻不穿得靓些,等到想穿时怕已不敢穿了。”悦媚一边说一边优雅地扬手叫来侍者。   “有什么事吗?你不会大晌午地跑来就为请我吃顿饭吧?”程欣边吃边问。   “真的就为了请你吃饭才来的。还有给你买了礼物的。”黎悦媚从包中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   “今天不是我生日的。”程欣虽这样说还是打开了看,一条天蓝色的水晶手链,样式和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   “喜欢看你接到礼物时像孩子一样。”悦媚说:“昨天碰巧看到,想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下来了。你知道我现在除了买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以勾起兴致了。”   即使在喜悦中,程欣还是听出了表姐口中淡淡的低沉。   “有什么不开心吗?”   “哪有?我会有什么不开心呢,”悦媚立即换上她一往的无敌笑容。“倒是你,什么时候结婚呀,与明远恋爱已有四五年了吧,听姨的口气,她是很看好这位未来女婿的。”   “急什么,我也不过刚毕业半年,明远的工作也才办稳妥。再说我们都年轻。”程欣笑着说。   “是呀,年轻真好,好象什么都不急。”悦媚感慨地说,她看到程欣要说什么便抢着说:“当然,我也还年轻不是吗?”说完自己就先笑了。程欣看到笑容里有淡淡的无奈。   “其实我是羡慕你们的,爱得纯粹而自然。”   “哪里轮得到你羡慕,姐夫还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的。齐远多疼爱娇妻,报上有闻的。悦媚姐,今天你怎么酸酸的,不会有什么事吧?”程欣说出心底的疑惑。   “没什么事,太无聊了,才会有这样的情绪吧。”悦媚打点起精神。   “谁让你不找些事做,金丝鸟的日子再好也是在鸟笼里,不如出来放松放松。”程欣说,她顶不欣赏的就是这样的贵太太,只不过对方是表姐才没有太排斥。   “我哪像你有文凭又有能力的,我不过是高职毕业,现在所学又忘得差不多了。”   “对了,悦媚姐,你怎么不要个孩子,那样,也有些事儿做,再说,你年纪也早到了要孩子的岁数了。”程欣说的是实情,虽然黎悦媚看上去似青春永驻,其实也三十四岁了。   “是呀,如果有了孩子会好些吧。”黎悦媚低头说。脸色隐在垂下的秀发里,程欣虽看不出表情,但猜想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想发问,却听到门口有女人发嗲的声音。她本不与理会,只是这声音甜得发腻,腻又腻到骨子里,说不出的好听。   黎悦媚与她一起看过去,一男一女极登对走了进来。男人身形高大,眉目也长得极为端正,只是那双眼睛在笑时也露着精光,看着女人的笑有着一些挪揄。女人穿得比黎悦媚还要艳丽且肉感,“是于敬亭!”黎月媚说道。“谁?”程欣没有听清。但她认出了那个女人了。原来是影星戴莉莉,相传一直在本城居住,没想到竟是真的。   “于敬亭是你姐夫的发小,过来了。”黎悦媚说完坐直了身子,那一男一女也走到了眼前。   “齐太太,在这里吃饭。”于敬亭说,他有礼的向两个人点了点头。   黎悦媚也点点头,他们便走了过去。回过神来,见程欣还在直直地看着戴莉莉,毕竟在本城看到明星的机遇并不多。虽然程欣并不喜欢戴莉莉,但见到本人,还是惊讶于她的妖艳。   “别看了,她是他的情妇!”黎悦媚压低了声音说。   “啊!”程欣惊叫出口,见于敬亭已回过头,目光如炬。程欣忙低下头,那男人怎么有这样一双眼睛,像直猜到了对方心里。   “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这点事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这在圈里是公开的秘密。不过,于敬亭可不止这一个情妇。虽然都不若这个名气大,但环肥燕瘦的各有千秋。别再看了,小心他也把你收入他的后宫。”黎悦媚开着玩笑,程欣对表姐吹鼻子瞪眼的,然后在心里给戴莉莉打了个大的叉叉。   两个人对这个插曲并没有太多再意,却不想人生竟多有一语成谶这样的事的。   程欣回到公司的时候,见郑敏之还没有回来。到茶水间倒开水时,遇到了同事李美。李美见是她便拉她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程欣,刚刚我吃过午餐出去闲逛,竟见到郑敏之与你男友在一起,起初我也没觉得没有什么,可他们……”她欲言又止,见程欣一脸的不解,便狠下心说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亲密得很,你要小心一下。虽然相处不久,我却知道你这个人单纯得很,别被好友撬了行才后悔。”   李美后来说了什么,程欣根本没有听进去,想着这段日子敏之对自己莫名的疏远,程欣的心一紧。   回到工作间,看到郑敏之已回来了。看到她熟悉的背影,程欣突然觉得自己龌龊起来,怎么单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对相交十年的好友起了猜忌之心了呢?一定是李美看错了,或是夸大其词了,郑敏之的性格一直是把萧明远当哥们看的,平时拍拍打打,拉拉扯扯的举动也属正常。   坐到郑敏之对面,程欣还是有意无意地问到:“怎么才回来?”   “吃过饭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郑敏之头也没抬地说,压根就没提到萧明远这个人。那一定是李美看错了,程欣在心里为自己解释,但总有些忐忑。   晚上与萧明远一起吃饭时,程欣似无意地说:“中午,你在哪儿吃的饭?”   “其实给你打电话时已经快到你公司门口了,正好遇到敏之,一起吃的饭。你呢,悦媚姐找你有事吗?”萧明远很自然的口气。   程欣一时没有了回声,要萧明远叫了两回才答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聊些闲事罢了。”   “很累吗,吃了饭,就送你回家吧?”萧明远说,他的手隔着桌子伸过来握住程欣的。   “没有,你呢,刚上班一切还顺利吗。”萧明远为了父亲的意愿,好不容易进了市政府秘书处,放弃了他一直喜欢的报社。不过摄影倒是可以业余来玩玩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还好了,不过是穿穿西装,打打官腔,偶尔也会装装孙子。”萧明远调侃。“不过,工资还是不高的,要还掉人情钱再买房子,又要多等几年了。”   “我们还年轻吗,还有我已经攒了一点钱了,咱们一起供房子吧,那样不会太吃力。”程欣对未来并不沮丧,她从小就不是优越的环境里成长的,又并没有好逸恶劳的恶习。   “谢谢你,程欣。我一定不会委屈你。”程欣感到萧明远的手在握紧,她覆上她的另一只手说:“我相信,你知道我从来都相信你的。”   “可是,程欣……”萧明远突然笑了,英俊的脸庞因笑容而更具诱惑力,程欣就是一直溺在他这样的笑容里不能自拔。听到萧明远继续说下去:“每当你这样情深款款的对我,我就恨不得现在买了房子,把你掳了来。”余下的话不明而喻。程欣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手上便映上萧明远滚烫的吻。   在程欣的家门口,路灯的影子里,萧明远狠狠的吻着自己,搂得那样紧,吻得那样狠,直到程欣感到他的身体的僵硬才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喘息声在彼此耳边听来那么地响,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并没有人的,程家住的小区是老房子了,并不繁华。   “吻不如偷来的香。”萧明远说完就笑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似乎都想起每次这样分开后,两个人都各洗各的冷水澡。   今天也不例外,程欣冲过凉后坐在桌前,桌上两个人的照片是大学毕业那一天照的。那一天,他们差一点就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在最后时刻,却都住了手。虽然事后萧明远屡说后悔,但程欣知道即使再重来一回,还是会一样的结局。因为两个人都有些洁癖,精神上的,或者说是完美主义者。**即使不是最为神圣的,但也不可苟合。如此的情投意合,在这件事上竟也是一致的。这在一些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至少在郑敏之看来,俩个人都成了怪物,“什么,你们开了房间就为了聊天。”郑敏之极力忍住了笑。   “不可以吗,”程欣的脸红得如煮熟的螃蟹,她真后悔没有扛住郑敏之的追问。看她笑得要背过气去。   “可以,可以,”郑敏之想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看来不光你有公主病,你的王子也病得不清,你们一定都是看童话长大的,完全不知道,‘王子和公主结了婚,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那之后的故事了。哈!哈!哈!”   想到这里,程欣突然想起李美郑重其事的告诫。郑敏之一定是与萧明远见面了,为什么她避而不谈呢?萧明远的态度让程欣知道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发生,可郑敏之呢,为什么,难道是不值得一说吗。程欣摇摇头,自己也认为这解释得不通。   第二天再见面,程欣就希望郑敏之能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第三天,第四天过去了,郑敏之只字未提。   就在程欣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一个电话来了,一下子让程欣惊讶不已,是周文杰,这个郑敏之的前度刘郎,他来约自己做什么……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常氏贸易公司五楼,业务部。   程欣已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看看快到了午餐时间,就关了电脑。向对面看去,郑敏之也好整以暇的正看着自己。   “可以走了吗,我可是忍了这半天没打扰你。”郑敏之说。随即比划了下吃饭的动作。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悦媚姐约了我吃午饭了。”程欣吐了吐舌头,月末的报表搞得她头都大了。   郑敏之无奈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拎起包自己走了出去。程欣苦笑了下,跟了过去。   郑敏之这半年来都这样的,原本活波爱说笑的她,在与周文杰分手后就像变了个人,无话却颇多心机的样子。程欣有好几次看她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问过去,她又什么也不说。尤其是当萧明远也在时,郑敏之更是沉默。程欣想也许是刚刚失恋,见不得别人卿卿我我的,所以程欣便尽量不在郑敏之面前提到萧明远,也就尽量避免了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   在公司楼下二人分了手。程欣直接进了公司旁边与表姐黎悦媚约的西餐厅。   表姐还没有到,程欣便一个人要了杯果汁看着菜牌。电话响起看是萧明远。   “喂!明远!”   “在干吗?我去找你吃中饭!”   “今天不行了,晚上见吧,悦媚姐约了我。”程欣说,她抬起头见到表姐已走了进来,便对萧明远说了再见。   黎悦媚,程欣三姨家的独生女,人如其名,美而媚的样子。因为当秘书时成功地吸引了公司太子爷的注意力,而嫁给了城内屈指可数的富商齐大力的独生子齐远。现在自是不再做秘书,成为少奶奶的她已经是程欣亲戚家女孩子中的榜样。   程欣倒不是那么羡慕,只是口中的话自然是酸酸的:“你有钱也不必穿得这么夸张吧,小心招来蜜蜂。”悦媚果然穿得如一只彩蝶一般,身上五颜六色的让人抓不住重点。   “趁着年轻不穿得靓些,等到想穿时怕已不敢穿了。”悦媚一边说一边优雅地扬手叫来侍者。   “有什么事吗?你不会大晌午地跑来就为请我吃顿饭吧?”程欣边吃边问。   “真的就为了请你吃饭才来的。还有给你买了礼物的。”黎悦媚从包中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   “今天不是我生日的。”程欣虽这样说还是打开了看,一条天蓝色的水晶手链,样式和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   “喜欢看你接到礼物时像孩子一样。”悦媚说:“昨天碰巧看到,想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下来了。你知道我现在除了买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以勾起兴致了。”   即使在喜悦中,程欣还是听出了表姐口中淡淡的低沉。   “有什么不开心吗?”   “哪有?我会有什么不开心呢,”悦媚立即换上她一往的无敌笑容。“倒是你,什么时候结婚呀,与明远恋爱已有四五年了吧,听姨的口气,她是很看好这位未来女婿的。”   “急什么,我也不过刚毕业半年,明远的工作也才办稳妥。再说我们都年轻。”程欣笑着说。   “是呀,年轻真好,好象什么都不急。”悦媚感慨地说,她看到程欣要说什么便抢着说:“当然,我也还年轻不是吗?”说完自己就先笑了。程欣看到笑容里有淡淡的无奈。   “其实我是羡慕你们的,爱得纯粹而自然。”   “哪里轮得到你羡慕,姐夫还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的。齐远多疼爱娇妻,报上有闻的。悦媚姐,今天你怎么酸酸的,不会有什么事吧?”程欣说出心底的疑惑。   “没什么事,太无聊了,才会有这样的情绪吧。”悦媚打点起精神。   “谁让你不找些事做,金丝鸟的日子再好也是在鸟笼里,不如出来放松放松。”程欣说,她顶不欣赏的就是这样的贵太太,只不过对方是表姐才没有太排斥。   “我哪像你有文凭又有能力的,我不过是高职毕业,现在所学又忘得差不多了。”   “对了,悦媚姐,你怎么不要个孩子,那样,也有些事儿做,再说,你年纪也早到了要孩子的岁数了。”程欣说的是实情,虽然黎悦媚看上去似青春永驻,其实也三十四岁了。   “是呀,如果有了孩子会好些吧。”黎悦媚低头说。脸色隐在垂下的秀发里,程欣虽看不出表情,但猜想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想发问,却听到门口有女人发嗲的声音。她本不与理会,只是这声音甜得发腻,腻又腻到骨子里,说不出的好听。   黎悦媚与她一起看过去,一男一女极登对走了进来。男人身形高大,眉目也长得极为端正,只是那双眼睛在笑时也露着精光,看着女人的笑有着一些挪揄。女人穿得比黎悦媚还要艳丽且肉感,“是于敬亭!”黎月媚说道。“谁?”程欣没有听清。但她认出了那个女人了。原来是影星戴莉莉,相传一直在本城居住,没想到竟是真的。   “于敬亭是你姐夫的发小,过来了。”黎悦媚说完坐直了身子,那一男一女也走到了眼前。   “齐太太,在这里吃饭。”于敬亭说,他有礼的向两个人点了点头。   黎悦媚也点点头,他们便走了过去。回过神来,见程欣还在直直地看着戴莉莉,毕竟在本城看到明星的机遇并不多。虽然程欣并不喜欢戴莉莉,但见到本人,还是惊讶于她的妖艳。   “别看了,她是他的情妇!”黎悦媚压低了声音说。   “啊!”程欣惊叫出口,见于敬亭已回过头,目光如炬。程欣忙低下头,那男人怎么有这样一双眼睛,像直猜到了对方心里。   “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这点事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这在圈里是公开的秘密。不过,于敬亭可不止这一个情妇。虽然都不若这个名气大,但环肥燕瘦的各有千秋。别再看了,小心他也把你收入他的后宫。”黎悦媚开着玩笑,程欣对表姐吹鼻子瞪眼的,然后在心里给戴莉莉打了个大的叉叉。   两个人对这个插曲并没有太多再意,却不想人生竟多有一语成谶这样的事的。   程欣回到公司的时候,见郑敏之还没有回来。到茶水间倒开水时,遇到了同事李美。李美见是她便拉她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程欣,刚刚我吃过午餐出去闲逛,竟见到郑敏之与你男友在一起,起初我也没觉得没有什么,可他们……”她欲言又止,见程欣一脸的不解,便狠下心说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亲密得很,你要小心一下。虽然相处不久,我却知道你这个人单纯得很,别被好友撬了行才后悔。”   李美后来说了什么,程欣根本没有听进去,想着这段日子敏之对自己莫名的疏远,程欣的心一紧。   回到工作间,看到郑敏之已回来了。看到她熟悉的背影,程欣突然觉得自己龌龊起来,怎么单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对相交十年的好友起了猜忌之心了呢?一定是李美看错了,或是夸大其词了,郑敏之的性格一直是把萧明远当哥们看的,平时拍拍打打,拉拉扯扯的举动也属正常。   坐到郑敏之对面,程欣还是有意无意地问到:“怎么才回来?”   “吃过饭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郑敏之头也没抬地说,压根就没提到萧明远这个人。那一定是李美看错了,程欣在心里为自己解释,但总有些忐忑。   晚上与萧明远一起吃饭时,程欣似无意地说:“中午,你在哪儿吃的饭?”   “其实给你打电话时已经快到你公司门口了,正好遇到敏之,一起吃的饭。你呢,悦媚姐找你有事吗?”萧明远很自然的口气。   程欣一时没有了回声,要萧明远叫了两回才答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聊些闲事罢了。”   “很累吗,吃了饭,就送你回家吧?”萧明远说,他的手隔着桌子伸过来握住程欣的。   “没有,你呢,刚上班一切还顺利吗。”萧明远为了父亲的意愿,好不容易进了市政府秘书处,放弃了他一直喜欢的报社。不过摄影倒是可以业余来玩玩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还好了,不过是穿穿西装,打打官腔,偶尔也会装装孙子。”萧明远调侃。“不过,工资还是不高的,要还掉人情钱再买房子,又要多等几年了。”   “我们还年轻吗,还有我已经攒了一点钱了,咱们一起供房子吧,那样不会太吃力。”程欣对未来并不沮丧,她从小就不是优越的环境里成长的,又并没有好逸恶劳的恶习。   “谢谢你,程欣。我一定不会委屈你。”程欣感到萧明远的手在握紧,她覆上她的另一只手说:“我相信,你知道我从来都相信你的。”   “可是,程欣……”萧明远突然笑了,英俊的脸庞因笑容而更具诱惑力,程欣就是一直溺在他这样的笑容里不能自拔。听到萧明远继续说下去:“每当你这样情深款款的对我,我就恨不得现在买了房子,把你掳了来。”余下的话不明而喻。程欣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手上便映上萧明远滚烫的吻。   在程欣的家门口,路灯的影子里,萧明远狠狠的吻着自己,搂得那样紧,吻得那样狠,直到程欣感到他的身体的僵硬才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喘息声在彼此耳边听来那么地响,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并没有人的,程家住的小区是老房子了,并不繁华。   “吻不如偷来的香。”萧明远说完就笑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似乎都想起每次这样分开后,两个人都各洗各的冷水澡。   今天也不例外,程欣冲过凉后坐在桌前,桌上两个人的照片是大学毕业那一天照的。那一天,他们差一点就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在最后时刻,却都住了手。虽然事后萧明远屡说后悔,但程欣知道即使再重来一回,还是会一样的结局。因为两个人都有些洁癖,精神上的,或者说是完美主义者。**即使不是最为神圣的,但也不可苟合。如此的情投意合,在这件事上竟也是一致的。这在一些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至少在郑敏之看来,俩个人都成了怪物,“什么,你们开了房间就为了聊天。”郑敏之极力忍住了笑。   “不可以吗,”程欣的脸红得如煮熟的螃蟹,她真后悔没有扛住郑敏之的追问。看她笑得要背过气去。   “可以,可以,”郑敏之想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看来不光你有公主病,你的王子也病得不清,你们一定都是看童话长大的,完全不知道,‘王子和公主结了婚,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那之后的故事了。哈!哈!哈!”   想到这里,程欣突然想起李美郑重其事的告诫。郑敏之一定是与萧明远见面了,为什么她避而不谈呢?萧明远的态度让程欣知道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发生,可郑敏之呢,为什么,难道是不值得一说吗。程欣摇摇头,自己也认为这解释得不通。   第二天再见面,程欣就希望郑敏之能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第三天,第四天过去了,郑敏之只字未提。   就在程欣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一个电话来了,一下子让程欣惊讶不已,是周文杰,这个郑敏之的前度刘郎,他来约自己做什么…… 第三章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三章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就在程欣犹豫着去不去赴约,或告不告诉郑敏之时,周文杰早已等在餐厅里,他为今天的约会特意辞了所有的应酬,他的样子在邪与美之间。他不言不语,静止的时候就像一尊希腊神话里的雕塑,眉目有很深的轮廓,鼻子直而挺,头发有着自然的卷曲。   此时他就闲闲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由于个子高,坐在那里,腿斜斜的伸出去老长,手指轻轻地打在玻璃桌上,“哒哒哒”。   看他样子似漫不经心,其实心里一直绷的很紧,程欣能否赴这个约,他真的没底。不自觉笑笑自己的紧张,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仿佛小时候缠着妈妈要架钢琴,而妈妈叫他去求爸爸时,他忐忑不安的心里,即怕又盼的心情。   他的样子向来拉风,像现在,就有隔壁的美女不时地抛过媚眼,若在以往,他即使不跑过去搭讪,也会挤挤眼睛买弄一下风情。   但,此时他全然无心。任漫天飞过无数的桃花,他只在等他的含羞草。是的,想到这株含羞草,他不禁笑了。每次程欣在他面前低下头,或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好笑极了。但这好笑什么时候变成喜欢却是他也模糊的。   程欣走过来时,就看到周文杰这幅平静的样子,这在她眼中是少见的。周文杰同郑敏之一样,似乎是天生的行动派,总见他们风风火火地来去,很少见到他这样发呆的样子。   程欣坐下来时,看到那双帅气的眼正盯着自己,不禁低下头去,再抬头时,那个熟悉的周文杰又回来了。   他笑得邪邪的,嘴角现出好看的弧度,无疑他又是俊美的,但程欣的眼中,他与萧明远温和如水的俊朗不同,他是热烈如火的,前者让她安心,后者让她捉摸不定。   “你还是老样子,刚才我还在想,这一年多不见的日子里,你是否变了。看来,是一点也没有变化了。”周文杰说。   程欣很美,这在初中时就被周文杰认同的。但那时的程欣更是一个洋娃娃,肤白如瓷,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受了欺负时,两颗晶莹的泪珠就挂在睫毛上,周文杰总想用手去戳破。但那时,周文杰是很讨厌她的,因为她学习好,父亲又是知名的教授,老师总是用宠爱的眼神看着他,这都成了周文杰讨厌她的原因。   到了大学,再见程欣,她已然由洋娃娃升级为芭比娃娃了,身材虽不如郑敏之修长,但亭亭玉立,微风拂柳一般。脸型也由可爱的娃娃脸变成瓜子脸,头发不再梳着而如瀑布一样披在身后。只是她的性格在周文杰看来是唯唯喏喏的,不论在哪儿,都像是郑敏之的一个影子,淡淡的,总在周文杰想看得更清时低下头去,躲在郑敏之的身后。   但郑敏之不是,她总是与周文杰对着干的,从初中时就是,高中三年因为在不同的高中,所以再见面时,郑敏之还把他当成小时候,那个用爸爸威胁就可以搞定的毛头小子呢?所以在大一那年的一次校园舞会,周文杰因小事得罪了郑敏之,郑敏之便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什么花花公子,不学无术之类的话从她口中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为了堵住她的嘴,他只有吻住她,当着全体师生的面。虽然事后,他被记了大过一次,但与郑敏之间却有了变化,虽然见了面还会唇枪舌剑的一番理论,但彼此都留了余地的。后来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后来就成了化干戈为情侣了。   周文杰对郑敏之爽郎的性格很是欣赏,尤其是她不像那些花痴追求者,总是粘在身边,一点新鲜感也没有。虽然郑敏之不是很漂亮,但眼如流波,举手投足总有很温柔的韵味冒了出来。且她很聪明,懂得进退,从不在一些只末细节上与他斤斤计较,从不过多干涉他的私人生活,也从不问他身边别的女孩子,所以大学四年里,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友。   是空调坏了吗?不然这里怎么会这么热。程欣感到周文杰射过来的目光**辣的。   “有什么事吗?”程欣问,与他在一起,她并不自然。   “你是怕我吗?”周文杰问,“或者说你喜欢我?”   程欣正在喝水,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呛了出来。惝恍间看到周文杰的脸上因她的表现有着很受伤的感觉。   “你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好开玩笑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程欣说。   “我没有开玩笑的,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周文杰说,为了加深自己的诚意,在对上程欣的目光时,轻轻地点头,没有一点玩笑的样子。   程欣觉得自己就像在过愚人节,很怕在自己说过些什么后,对方会哈哈大笑,或会在周围冒出几个老同学看她被愚弄的样子,但是在N秒又N分钟过后,还是周文杰那张一反常态地认真地脸。   “我想我并没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过吧,我从没有喜欢过你的,或者说也不太可能喜欢上你的,你是敏之的男友,而你也知道我有男朋友的。”程欣说,隐约中觉得郑敏之一年来的疏远应该与此有关,她可没什么心情做三角或四角的爱情习题,还是早早撇清为好。   “我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约你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我喜欢你,或者说已经爱上了你。反正,在这一年没有看到你的日子里,我竟然总是在想着你,低着头的你。如此的想着你让我自己害怕,你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不在意你现在是否会喜欢上我,也不管你爱谁,总之,我不会放手了。”周文杰说,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程欣,有一种隐隐的快意。   “我会把你今天说的话当做开玩笑的,我之所以会来,完全是为着敏之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在一起的,敏之很难过,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你应该珍惜她……”程欣还要说下去,见到周文杰的眼睛带着鼓励与兴奋的神情,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好,她低下头寻找恰当的词。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程欣,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一见了我,你就会老是在低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低头的样子,很温柔,很有些诱惑呢,你说你没有做什么让我误会,可你却一直在诱惑着我呢,”周文杰不理会程欣的惊慌,他拉起程欣的手,这是第一次,他拉着她的手,他的心猛地一紧,所有的以往似乎都成了云淡风清,只这一刻,他的心从没有过的真,“这些话即便会把你吓跑了我也要说的,也许我一直在喜欢着你,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小时候常常会捉弄你,也许正是因为对你莫明的喜欢让我着慌的缘故,所以看你不要老是那么好才好。那时我多么嫉妒你,像个公主似的,有着家长,老师,同学的宠爱。而我却一直得不到这些,不是吗,我从小就是个坏孩子。”   他的话真的要吓跑了程欣了。在程欣眼中,此时的他更叫她不知所措,他的手不同于萧明远的暖,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急于抽回,他却握得更紧。   “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什么人,但突然之间发现,原来,这里,”周文杰的另一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却早已有了一个人,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发现时,你知道我有多惊慌吗,不亚于现在的你,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也许就没有萧明远了,也许就不会只一味地去吓你,取笑你。”他终于松开手,看到程欣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笑了:“即使有萧明远,我也不会在乎的。”   “我今天不该来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在检验你的魅力指数吗?是的,即使没有萧明远,我也不会在乎你的,你说这些话时有没有想过敏之呢?知道吗,你配不上她的爱。”程欣说过后就走了。而身后传来周文杰的话:“别人的爱我不在乎,只有你程欣,你跑不掉的。”   走在街上的程欣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终于明白了郑敏之这么长时间的欲言又止。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郑敏之应该在恨着自己吧,因为她那么地爱着周文杰。都是这该死的周文杰,因为他,她这十多年的友谊蒙上了阴影。至于他的那些表白,他誓不罢休的样子,在程欣心中是惊诧多于欢喜的。她多希望这只是周文杰的一个玩笑,多希望一觉醒来,郑敏之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模糊地认为,她一定是失去了这个知心的好友了。   程欣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悲伤里,不知道有一辆车跟着自己徐徐开来,车内的周文杰同程欣一样矛盾着,虽然他说得那样肯定,但对于程欣的心他没有把握,他头一次爱上一个人,却把自己陷入这不情不义的绝地里,他向来只知道忠于自己的心做任何事情,不论对错。   程欣刚要上楼,却听到周文杰的声音在喊自己,她疑惑地扭过头,果然是他。“你还要干什么?”程欣控制自己低下头去的举动,却发现此时更迎不上那双眼。害得自己愧疚不已的罪魁祸首却轻松地走了过来,手长脚长,几步就到了跟前,一只手按在程欣按门的手上。程欣过电般抽回手,却听到周文杰的低笑声:“没有什么,只是一时舍不得离开你,看了你一眼,我就走。”   为什么这样温柔的情话却让程欣觉得浑身发冷,情话也只有由两情相悦的人的口中说出来才不会突兀吧。   “这个送给你,刚才忘了拿出来。”周文杰说着拉过程欣的手,这是今天第二次拉她的手,但心跳依旧。还没等程欣看清,周文杰便在程欣的手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然后借着路灯看了一下,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又低头亲了下,“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样子,程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文杰已经站到车边,回过头喊:“千万不要扔掉啊,价格不菲的呀。”笑着低头钻进车里,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从车窗伸出手来同程欣告别。   直到快转弯了,周文杰在后视镜里看到程欣才在试图摘下戒指。有他最后的一句话,相信她不会扔掉吧,接下来做的就是等着她的电话了。哈,周文杰不禁笑了,程欣,戴了我的戒指,就是盖了我的章了,你一定跑不掉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三章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就在程欣犹豫着去不去赴约,或告不告诉郑敏之时,周文杰早已等在餐厅里,他为今天的约会特意辞了所有的应酬,他的样子在邪与美之间。他不言不语,静止的时候就像一尊希腊神话里的雕塑,眉目有很深的轮廓,鼻子直而挺,头发有着自然的卷曲。   此时他就闲闲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由于个子高,坐在那里,腿斜斜的伸出去老长,手指轻轻地打在玻璃桌上,“哒哒哒”。   看他样子似漫不经心,其实心里一直绷的很紧,程欣能否赴这个约,他真的没底。不自觉笑笑自己的紧张,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仿佛小时候缠着妈妈要架钢琴,而妈妈叫他去求爸爸时,他忐忑不安的心里,即怕又盼的心情。   他的样子向来拉风,像现在,就有隔壁的美女不时地抛过媚眼,若在以往,他即使不跑过去搭讪,也会挤挤眼睛买弄一下风情。   但,此时他全然无心。任漫天飞过无数的桃花,他只在等他的含羞草。是的,想到这株含羞草,他不禁笑了。每次程欣在他面前低下头,或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好笑极了。但这好笑什么时候变成喜欢却是他也模糊的。   程欣走过来时,就看到周文杰这幅平静的样子,这在她眼中是少见的。周文杰同郑敏之一样,似乎是天生的行动派,总见他们风风火火地来去,很少见到他这样发呆的样子。   程欣坐下来时,看到那双帅气的眼正盯着自己,不禁低下头去,再抬头时,那个熟悉的周文杰又回来了。   他笑得邪邪的,嘴角现出好看的弧度,无疑他又是俊美的,但程欣的眼中,他与萧明远温和如水的俊朗不同,他是热烈如火的,前者让她安心,后者让她捉摸不定。   “你还是老样子,刚才我还在想,这一年多不见的日子里,你是否变了。看来,是一点也没有变化了。”周文杰说。   程欣很美,这在初中时就被周文杰认同的。但那时的程欣更是一个洋娃娃,肤白如瓷,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受了欺负时,两颗晶莹的泪珠就挂在睫毛上,周文杰总想用手去戳破。但那时,周文杰是很讨厌她的,因为她学习好,父亲又是知名的教授,老师总是用宠爱的眼神看着他,这都成了周文杰讨厌她的原因。   到了大学,再见程欣,她已然由洋娃娃升级为芭比娃娃了,身材虽不如郑敏之修长,但亭亭玉立,微风拂柳一般。脸型也由可爱的娃娃脸变成瓜子脸,头发不再梳着而如瀑布一样披在身后。只是她的性格在周文杰看来是唯唯喏喏的,不论在哪儿,都像是郑敏之的一个影子,淡淡的,总在周文杰想看得更清时低下头去,躲在郑敏之的身后。   但郑敏之不是,她总是与周文杰对着干的,从初中时就是,高中三年因为在不同的高中,所以再见面时,郑敏之还把他当成小时候,那个用爸爸威胁就可以搞定的毛头小子呢?所以在大一那年的一次校园舞会,周文杰因小事得罪了郑敏之,郑敏之便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什么花花公子,不学无术之类的话从她口中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为了堵住她的嘴,他只有吻住她,当着全体师生的面。虽然事后,他被记了大过一次,但与郑敏之间却有了变化,虽然见了面还会唇枪舌剑的一番理论,但彼此都留了余地的。后来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后来就成了化干戈为情侣了。   周文杰对郑敏之爽郎的性格很是欣赏,尤其是她不像那些花痴追求者,总是粘在身边,一点新鲜感也没有。虽然郑敏之不是很漂亮,但眼如流波,举手投足总有很温柔的韵味冒了出来。且她很聪明,懂得进退,从不在一些只末细节上与他斤斤计较,从不过多干涉他的私人生活,也从不问他身边别的女孩子,所以大学四年里,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友。   是空调坏了吗?不然这里怎么会这么热。程欣感到周文杰射过来的目光**辣的。   “有什么事吗?”程欣问,与他在一起,她并不自然。   “你是怕我吗?”周文杰问,“或者说你喜欢我?”   程欣正在喝水,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呛了出来。惝恍间看到周文杰的脸上因她的表现有着很受伤的感觉。   “你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好开玩笑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程欣说。   “我没有开玩笑的,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周文杰说,为了加深自己的诚意,在对上程欣的目光时,轻轻地点头,没有一点玩笑的样子。   程欣觉得自己就像在过愚人节,很怕在自己说过些什么后,对方会哈哈大笑,或会在周围冒出几个老同学看她被愚弄的样子,但是在N秒又N分钟过后,还是周文杰那张一反常态地认真地脸。   “我想我并没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过吧,我从没有喜欢过你的,或者说也不太可能喜欢上你的,你是敏之的男友,而你也知道我有男朋友的。”程欣说,隐约中觉得郑敏之一年来的疏远应该与此有关,她可没什么心情做三角或四角的爱情习题,还是早早撇清为好。   “我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约你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我喜欢你,或者说已经爱上了你。反正,在这一年没有看到你的日子里,我竟然总是在想着你,低着头的你。如此的想着你让我自己害怕,你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不在意你现在是否会喜欢上我,也不管你爱谁,总之,我不会放手了。”周文杰说,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程欣,有一种隐隐的快意。   “我会把你今天说的话当做开玩笑的,我之所以会来,完全是为着敏之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在一起的,敏之很难过,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你应该珍惜她……”程欣还要说下去,见到周文杰的眼睛带着鼓励与兴奋的神情,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好,她低下头寻找恰当的词。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程欣,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一见了我,你就会老是在低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低头的样子,很温柔,很有些诱惑呢,你说你没有做什么让我误会,可你却一直在诱惑着我呢,”周文杰不理会程欣的惊慌,他拉起程欣的手,这是第一次,他拉着她的手,他的心猛地一紧,所有的以往似乎都成了云淡风清,只这一刻,他的心从没有过的真,“这些话即便会把你吓跑了我也要说的,也许我一直在喜欢着你,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小时候常常会捉弄你,也许正是因为对你莫明的喜欢让我着慌的缘故,所以看你不要老是那么好才好。那时我多么嫉妒你,像个公主似的,有着家长,老师,同学的宠爱。而我却一直得不到这些,不是吗,我从小就是个坏孩子。”   他的话真的要吓跑了程欣了。在程欣眼中,此时的他更叫她不知所措,他的手不同于萧明远的暖,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急于抽回,他却握得更紧。   “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什么人,但突然之间发现,原来,这里,”周文杰的另一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却早已有了一个人,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发现时,你知道我有多惊慌吗,不亚于现在的你,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也许就没有萧明远了,也许就不会只一味地去吓你,取笑你。”他终于松开手,看到程欣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笑了:“即使有萧明远,我也不会在乎的。”   “我今天不该来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在检验你的魅力指数吗?是的,即使没有萧明远,我也不会在乎你的,你说这些话时有没有想过敏之呢?知道吗,你配不上她的爱。”程欣说过后就走了。而身后传来周文杰的话:“别人的爱我不在乎,只有你程欣,你跑不掉的。”   走在街上的程欣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终于明白了郑敏之这么长时间的欲言又止。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郑敏之应该在恨着自己吧,因为她那么地爱着周文杰。都是这该死的周文杰,因为他,她这十多年的友谊蒙上了阴影。至于他的那些表白,他誓不罢休的样子,在程欣心中是惊诧多于欢喜的。她多希望这只是周文杰的一个玩笑,多希望一觉醒来,郑敏之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模糊地认为,她一定是失去了这个知心的好友了。   程欣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悲伤里,不知道有一辆车跟着自己徐徐开来,车内的周文杰同程欣一样矛盾着,虽然他说得那样肯定,但对于程欣的心他没有把握,他头一次爱上一个人,却把自己陷入这不情不义的绝地里,他向来只知道忠于自己的心做任何事情,不论对错。   程欣刚要上楼,却听到周文杰的声音在喊自己,她疑惑地扭过头,果然是他。“你还要干什么?”程欣控制自己低下头去的举动,却发现此时更迎不上那双眼。害得自己愧疚不已的罪魁祸首却轻松地走了过来,手长脚长,几步就到了跟前,一只手按在程欣按门的手上。程欣过电般抽回手,却听到周文杰的低笑声:“没有什么,只是一时舍不得离开你,看了你一眼,我就走。”   为什么这样温柔的情话却让程欣觉得浑身发冷,情话也只有由两情相悦的人的口中说出来才不会突兀吧。   “这个送给你,刚才忘了拿出来。”周文杰说着拉过程欣的手,这是今天第二次拉她的手,但心跳依旧。还没等程欣看清,周文杰便在程欣的手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然后借着路灯看了一下,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又低头亲了下,“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样子,程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文杰已经站到车边,回过头喊:“千万不要扔掉啊,价格不菲的呀。”笑着低头钻进车里,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从车窗伸出手来同程欣告别。   直到快转弯了,周文杰在后视镜里看到程欣才在试图摘下戒指。有他最后的一句话,相信她不会扔掉吧,接下来做的就是等着她的电话了。哈,周文杰不禁笑了,程欣,戴了我的戒指,就是盖了我的章了,你一定跑不掉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三章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就在程欣犹豫着去不去赴约,或告不告诉郑敏之时,周文杰早已等在餐厅里,他为今天的约会特意辞了所有的应酬,他的样子在邪与美之间。他不言不语,静止的时候就像一尊希腊神话里的雕塑,眉目有很深的轮廓,鼻子直而挺,头发有着自然的卷曲。   此时他就闲闲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由于个子高,坐在那里,腿斜斜的伸出去老长,手指轻轻地打在玻璃桌上,“哒哒哒”。   看他样子似漫不经心,其实心里一直绷的很紧,程欣能否赴这个约,他真的没底。不自觉笑笑自己的紧张,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仿佛小时候缠着妈妈要架钢琴,而妈妈叫他去求爸爸时,他忐忑不安的心里,即怕又盼的心情。   他的样子向来拉风,像现在,就有隔壁的美女不时地抛过媚眼,若在以往,他即使不跑过去搭讪,也会挤挤眼睛买弄一下风情。   但,此时他全然无心。任漫天飞过无数的桃花,他只在等他的含羞草。是的,想到这株含羞草,他不禁笑了。每次程欣在他面前低下头,或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好笑极了。但这好笑什么时候变成喜欢却是他也模糊的。   程欣走过来时,就看到周文杰这幅平静的样子,这在她眼中是少见的。周文杰同郑敏之一样,似乎是天生的行动派,总见他们风风火火地来去,很少见到他这样发呆的样子。   程欣坐下来时,看到那双帅气的眼正盯着自己,不禁低下头去,再抬头时,那个熟悉的周文杰又回来了。   他笑得邪邪的,嘴角现出好看的弧度,无疑他又是俊美的,但程欣的眼中,他与萧明远温和如水的俊朗不同,他是热烈如火的,前者让她安心,后者让她捉摸不定。   “你还是老样子,刚才我还在想,这一年多不见的日子里,你是否变了。看来,是一点也没有变化了。”周文杰说。   程欣很美,这在初中时就被周文杰认同的。但那时的程欣更是一个洋娃娃,肤白如瓷,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受了欺负时,两颗晶莹的泪珠就挂在睫毛上,周文杰总想用手去戳破。但那时,周文杰是很讨厌她的,因为她学习好,父亲又是知名的教授,老师总是用宠爱的眼神看着他,这都成了周文杰讨厌她的原因。   到了大学,再见程欣,她已然由洋娃娃升级为芭比娃娃了,身材虽不如郑敏之修长,但亭亭玉立,微风拂柳一般。脸型也由可爱的娃娃脸变成瓜子脸,头发不再梳着而如瀑布一样披在身后。只是她的性格在周文杰看来是唯唯喏喏的,不论在哪儿,都像是郑敏之的一个影子,淡淡的,总在周文杰想看得更清时低下头去,躲在郑敏之的身后。   但郑敏之不是,她总是与周文杰对着干的,从初中时就是,高中三年因为在不同的高中,所以再见面时,郑敏之还把他当成小时候,那个用爸爸威胁就可以搞定的毛头小子呢?所以在大一那年的一次校园舞会,周文杰因小事得罪了郑敏之,郑敏之便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什么花花公子,不学无术之类的话从她口中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为了堵住她的嘴,他只有吻住她,当着全体师生的面。虽然事后,他被记了大过一次,但与郑敏之间却有了变化,虽然见了面还会唇枪舌剑的一番理论,但彼此都留了余地的。后来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后来就成了化干戈为情侣了。   周文杰对郑敏之爽郎的性格很是欣赏,尤其是她不像那些花痴追求者,总是粘在身边,一点新鲜感也没有。虽然郑敏之不是很漂亮,但眼如流波,举手投足总有很温柔的韵味冒了出来。且她很聪明,懂得进退,从不在一些只末细节上与他斤斤计较,从不过多干涉他的私人生活,也从不问他身边别的女孩子,所以大学四年里,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友。   是空调坏了吗?不然这里怎么会这么热。程欣感到周文杰射过来的目光**辣的。   “有什么事吗?”程欣问,与他在一起,她并不自然。   “你是怕我吗?”周文杰问,“或者说你喜欢我?”   程欣正在喝水,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呛了出来。惝恍间看到周文杰的脸上因她的表现有着很受伤的感觉。   “你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好开玩笑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程欣说。   “我没有开玩笑的,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周文杰说,为了加深自己的诚意,在对上程欣的目光时,轻轻地点头,没有一点玩笑的样子。   程欣觉得自己就像在过愚人节,很怕在自己说过些什么后,对方会哈哈大笑,或会在周围冒出几个老同学看她被愚弄的样子,但是在N秒又N分钟过后,还是周文杰那张一反常态地认真地脸。   “我想我并没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过吧,我从没有喜欢过你的,或者说也不太可能喜欢上你的,你是敏之的男友,而你也知道我有男朋友的。”程欣说,隐约中觉得郑敏之一年来的疏远应该与此有关,她可没什么心情做三角或四角的爱情习题,还是早早撇清为好。   “我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约你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我喜欢你,或者说已经爱上了你。反正,在这一年没有看到你的日子里,我竟然总是在想着你,低着头的你。如此的想着你让我自己害怕,你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不在意你现在是否会喜欢上我,也不管你爱谁,总之,我不会放手了。”周文杰说,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程欣,有一种隐隐的快意。   “我会把你今天说的话当做开玩笑的,我之所以会来,完全是为着敏之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在一起的,敏之很难过,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你应该珍惜她……”程欣还要说下去,见到周文杰的眼睛带着鼓励与兴奋的神情,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好,她低下头寻找恰当的词。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程欣,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一见了我,你就会老是在低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低头的样子,很温柔,很有些诱惑呢,你说你没有做什么让我误会,可你却一直在诱惑着我呢,”周文杰不理会程欣的惊慌,他拉起程欣的手,这是第一次,他拉着她的手,他的心猛地一紧,所有的以往似乎都成了云淡风清,只这一刻,他的心从没有过的真,“这些话即便会把你吓跑了我也要说的,也许我一直在喜欢着你,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小时候常常会捉弄你,也许正是因为对你莫明的喜欢让我着慌的缘故,所以看你不要老是那么好才好。那时我多么嫉妒你,像个公主似的,有着家长,老师,同学的宠爱。而我却一直得不到这些,不是吗,我从小就是个坏孩子。”   他的话真的要吓跑了程欣了。在程欣眼中,此时的他更叫她不知所措,他的手不同于萧明远的暖,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急于抽回,他却握得更紧。   “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什么人,但突然之间发现,原来,这里,”周文杰的另一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却早已有了一个人,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发现时,你知道我有多惊慌吗,不亚于现在的你,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也许就没有萧明远了,也许就不会只一味地去吓你,取笑你。”他终于松开手,看到程欣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笑了:“即使有萧明远,我也不会在乎的。”   “我今天不该来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在检验你的魅力指数吗?是的,即使没有萧明远,我也不会在乎你的,你说这些话时有没有想过敏之呢?知道吗,你配不上她的爱。”程欣说过后就走了。而身后传来周文杰的话:“别人的爱我不在乎,只有你程欣,你跑不掉的。”   走在街上的程欣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终于明白了郑敏之这么长时间的欲言又止。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郑敏之应该在恨着自己吧,因为她那么地爱着周文杰。都是这该死的周文杰,因为他,她这十多年的友谊蒙上了阴影。至于他的那些表白,他誓不罢休的样子,在程欣心中是惊诧多于欢喜的。她多希望这只是周文杰的一个玩笑,多希望一觉醒来,郑敏之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模糊地认为,她一定是失去了这个知心的好友了。   程欣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悲伤里,不知道有一辆车跟着自己徐徐开来,车内的周文杰同程欣一样矛盾着,虽然他说得那样肯定,但对于程欣的心他没有把握,他头一次爱上一个人,却把自己陷入这不情不义的绝地里,他向来只知道忠于自己的心做任何事情,不论对错。   程欣刚要上楼,却听到周文杰的声音在喊自己,她疑惑地扭过头,果然是他。“你还要干什么?”程欣控制自己低下头去的举动,却发现此时更迎不上那双眼。害得自己愧疚不已的罪魁祸首却轻松地走了过来,手长脚长,几步就到了跟前,一只手按在程欣按门的手上。程欣过电般抽回手,却听到周文杰的低笑声:“没有什么,只是一时舍不得离开你,看了你一眼,我就走。”   为什么这样温柔的情话却让程欣觉得浑身发冷,情话也只有由两情相悦的人的口中说出来才不会突兀吧。   “这个送给你,刚才忘了拿出来。”周文杰说着拉过程欣的手,这是今天第二次拉她的手,但心跳依旧。还没等程欣看清,周文杰便在程欣的手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然后借着路灯看了一下,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又低头亲了下,“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样子,程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文杰已经站到车边,回过头喊:“千万不要扔掉啊,价格不菲的呀。”笑着低头钻进车里,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从车窗伸出手来同程欣告别。   直到快转弯了,周文杰在后视镜里看到程欣才在试图摘下戒指。有他最后的一句话,相信她不会扔掉吧,接下来做的就是等着她的电话了。哈,周文杰不禁笑了,程欣,戴了我的戒指,就是盖了我的章了,你一定跑不掉的。 第四章凡人的天堂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四章 凡人的天堂   这一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的热,这一天是周日午后,街面上看不到几个人影。   程欣与萧明远坐在一个街心花园的喷水池边,每人手里一个汉堡一杯汽水,边吃边低声说笑着。   偶尔路过的人都不禁看他们一眼,美丽的人在哪里都会倍受瞩目,何况他们的神情是那样愉悦,人们不禁奇怪,头顶上象火球一样照射的太阳,难道根本没有照到他们吗?   不如说是心静自然凉,或者是心情太好了,根本不会去再意天气。此时的程欣与萧明远完全沉浸在自身的幸福中。他们刚看好了一个单元房。房子是现房,付了首付即可入住。位置、格局都非常的可心,首付很少,还会优惠一年的月供。虽然小了一点,但对于他们来说安一个小家刚刚好。程欣说服了萧明远,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买房子当然她也要算一份的。   “其实爸爸说,他们还有一些积蓄,是可以为我们买的。”程欣说。   “你妈妈的病还是需要钱的,总要留一些钱以备急用的。再说,我说过,要用自己的力量创造我们自己的家。”萧明远说,他说的是实情,两个家庭都不富裕,萧明远家为了安排他的工作已是花费不少,何况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而程欣的妈妈早已下岗,又患了糖尿病并发症。爸爸虽然是个知名教授,但所得有限。   “好吧,那下个星期我们就付款吧,再看也不一定有比这更合适的了。”程欣说,她感到很兴奋,那个房子只看了一眼就相中了,甚至她已经想好,哪里放餐桌,哪里放沙发,啊,她和萧明远的家,幸福的小窝。   “我也这么想,想到就要有我们自己的小天地了,真好!”萧明远也一样的兴奋。   他们是平凡的年轻人,虽然也会向往豪宅跑车,但那毕竟与现实相差太多,有着小小的希望,小小的满足,这个世界就已经是完美的了。他们并不好高骛远,他们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建立自己的天堂。   若是在以前,程欣会第一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郑敏之,可现在,那无法融化的隔阂已如冰川般存在着。   周文杰给的那个戒指还放在程欣的抽屉里,三天来,程欣给周文杰打电话都是打不通的状态。   郑敏之也依旧不冷不热地对待她,这天晚上,郑敏之应了程妈妈的邀请来家中吃饭。萧明远也在,他公布了这个好消息,程家人也很高兴,郑敏之乘兴敷衍了几句,却是言不由衷的,当然只有程欣是心知肚明的。   饭后吃水果时出了个小小的意外。郑敏之在厨房切水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疼得惊叫了声,而正在帮程欣刷碗的萧明远忙跑了过去,慌忙中把她的手指放到口中吮了一下,侍觉得不妥时,发现郑敏之与程欣都在看着自己,程欣惊慌中有着诧异,而郑敏之的眼神,萧明远的心漏掉了一拍,她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送走了萧明远和郑敏之,程欣回到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她也看到了郑敏之的眼神,又想起之前李美的话,不禁甩甩头。不会的,郑敏之对周文杰一如萧明远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他们两个人,断不会有些什么的。不是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吗?   程欣猛地坐起来,找到电话打了过去,周文杰还是打不通,如果不马上还戒指给他,程欣怀疑自己一定会变得神经质的。这种四角习题的爱情游戏,她本是避之不急的。她从没有如此渴望过,见到周文杰。   此时的萧明远与郑敏之却在公交车的最后一班上,人很多,男男女女的塞了一车厢,还不断有人上车。夏天,人本来就衣衫单薄,又被汗浸湿,如果与陌生男人挤在一起,当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郑敏之往萧明远怀里靠了靠,抬起头,不自然地笑笑。郑敏之不是很美,却总有一种很女人的温柔气质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她的眼睛不大,甚至可以说太过于小了,但总是一种半睁未睁的慵懒的神情。嘴唇长得很美,她又是擅长画唇线的,勾络得性感而丰满的。   萧明远自从认识郑敏之开始,就认为她是一个独立自主,外强中干的女孩子,隐隐的冒着未来女强人的样子。但此时的她,却像一个寻求保护的小女孩,在萧明远看来,此时的郑敏之是完全陌生的,他心中起了一种呵护的意味。   下了车,萧明远倒不是第一次送郑敏之回家,两个人的家离得很近,只是郑敏之的家要远要偏僻一些。   “祝贺你们了,终于要修成正果了。”郑敏之说。她口中酸酸的。萧明远知道她最近与程欣走得不是那么近了,程欣也说过是因为与周文杰分手的缘故。   其实在萧明远眼中,郑敏之一开始就犯下了一个错误,周文杰根本就不是她们这种女孩子可以依托终身的对象,聪明如郑敏之怎么会陷得这么深。   到了郑敏之家门口,却发现她的父亲似乎正在等着她,见到他们过来,像看到救星一般:“敏之,你怎么才回来,快给爸一点钱,爸最近手气不好,今天说什么也得赢回来。”   “爸,你怎么又去赌,你不是答应我再不赌了吗?”郑敏之吃惊的说,由于萧明远在身边,她又多了一种狼狈的感觉。她父亲近年来除了喝酒又多了赌博这一嗜好。   “先赢了这一回,我翻回本来,就再也不玩了。”郑父说完,见郑敏之没有拿钱出来的意思,就一把夺了她的手提包,钱包里面刚好有几张百元钞票,他也不数,抓了几张就走了。   “爸,爸,别再赌了,我求你了,”郑敏之眼见追不上父亲了,她的心都凉了,此时此地,她是一点自尊自傲都没有了。要捡起地上父亲扔下的手包,却感到一阵无力,她虚脱一般跪到了地上,任泪水一滴滴地流出。   萧明远头一次见到郑敏之这样的柔弱,今天一天下来,郑敏之仿佛在他眼里变了另一个人一样,他不经意间见到她真实的模样,精明强干的外衣下不过如此狼狈不堪的一个女子。她的哭泣是无声的,只见她后背略微在发抖,泪水在水泥地上湿出一个印子,再一个。他蹲下去,试图扶起她,但她却顺势伏在他怀中哭起来。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今天的一切都为了这场拥抱,她的脆弱即已给他看到,她便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了。此时的她只要一个依靠就可以,她没有想到过多,她曾苦心经营的爱情梦一下子就被现实击碎,即使这个怀抱是属于他人的,但只要一下下就好。   这一个礼拜天,程欣与萧明远就站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了,他们买了一些吃的拿上来庆祝。刚刚在电梯叮铃铃的伴奏下,他们仿佛站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里。   房子虽小,但采光很好,此时,他们站在阳台上,原来从十五楼望下去有这么高,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幸福就像阳光让他们心头暖暖的。   “我还有一点钱,可以在这里摆上一个沙滩椅,那样遮一把太阳伞,再铺一点鹅卵石,哈,天天在这里晒太阳。”程欣说着,走进了客厅,“这里放一个珠帘,我早就看好了一个样式,即可以当隔断又美观,还能节省地方,一举三得呢?你说好不好。”   “好,老婆大人怎样安排就怎样好。”萧明远从身后抱住程欣,亲在她的脖子上,“你就是给我设计个株罗纪公园,也是我眼中的天堂。“   “那要花很多钱的,还是现实点吧。厨房太小了,浴室也太小了,敏之说过要送我一个大大的浴缸,让我天天做美人鱼的梦。”说到郑敏之,两人都不禁怔了一下。这话还是在很久以前,郑敏之取笑程欣爱泡澡时说的。   “那就让她送别的吧,送一张大大的床也好,我好天天可以看睡美人了。”萧明远说着,拉着程欣到了卧室,卧室倒不小,不过只有一个,他们当初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过孩子的房间,不过,那又不知要过几年,到时,他们有能力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也说不定,所以当时也就一想而过了。   “床怎么好让别人送吗,放一张双人床,这里还可以摆一个摇椅,那种古香古色的,坐着摇椅慢慢摇,想着就让人觉得天荒地老似的。”程欣说。   “不要双人床,要一张大大的床,最好到这里,”萧明远有了不同的意见,“唯一这个卧室还比较合我的心意,可不要叫你再分崩离兮。现在就想有一张大床,搂着你躺在上面,最好是那种仿古的,四周支起柱子,笼着轻纱,在夜风吹起时,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撑起纱帘,就可以看到满天星星。”   “反对,反对!”“反对无效!”“我要摇椅!”“要大床!”两个人在摇椅和床之间争执起来。   不一会儿,突然没了声响,原来萧明远吻住了程欣,这个吻缠绵得如一个世纪般,因为再也不怕被人看到了,这里已经是他们自己的小窝了。一个在他们看来如天堂一样的地方。   天堂里也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萧明远想,本来现在就可以买一张大床,可是他把多余的钱借给了郑敏之,并帮她租了房子安顿下来,也许那个爸爸离开些会好许多。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告诉程欣,因为在他感觉,郑敏之似乎是不愿意让程欣知道似的。而程欣在想,那个戒指还没有还回去,周文杰消失不见了,他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程欣很怕它在不防备时突然响了起来。   程欣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第二天上班,她的桌上有一束鲜花,她一下子就猜出是谁送的了,因为萧明远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他不会堂皇的送上这么一大捧的玫瑰,他会在送她回家时,在门口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枝玫瑰,然后看程欣惊喜的表情。温情而浪漫才是萧明远打动她的地方。而周文杰是张狂的,粉色缎带下那么大一捧玫瑰,每一枝都娇艳欲滴,仿佛从花园中刚刚摘下来。同事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郑敏之还没有到,程欣有把它立刻扔掉的冲动。果然,里面夹着的纸条上写着:“亲爱的,我想你一定是想我了,因为你在这一星期里共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平均每天三个有余。我也同样在想你,晚上见!”底下是一个饭店的名字。   程欣觉得头都要炸了,这束玫瑰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正在这时,她看到郑敏之进来了,在见到玫瑰的一刹那,她的脸一下子冰下去,眼中有了了然的意思。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四章 凡人的天堂   这一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的热,这一天是周日午后,街面上看不到几个人影。   程欣与萧明远坐在一个街心花园的喷水池边,每人手里一个汉堡一杯汽水,边吃边低声说笑着。   偶尔路过的人都不禁看他们一眼,美丽的人在哪里都会倍受瞩目,何况他们的神情是那样愉悦,人们不禁奇怪,头顶上象火球一样照射的太阳,难道根本没有照到他们吗?   不如说是心静自然凉,或者是心情太好了,根本不会去再意天气。此时的程欣与萧明远完全沉浸在自身的幸福中。他们刚看好了一个单元房。房子是现房,付了首付即可入住。位置、格局都非常的可心,首付很少,还会优惠一年的月供。虽然小了一点,但对于他们来说安一个小家刚刚好。程欣说服了萧明远,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买房子当然她也要算一份的。   “其实爸爸说,他们还有一些积蓄,是可以为我们买的。”程欣说。   “你妈妈的病还是需要钱的,总要留一些钱以备急用的。再说,我说过,要用自己的力量创造我们自己的家。”萧明远说,他说的是实情,两个家庭都不富裕,萧明远家为了安排他的工作已是花费不少,何况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而程欣的妈妈早已下岗,又患了糖尿病并发症。爸爸虽然是个知名教授,但所得有限。   “好吧,那下个星期我们就付款吧,再看也不一定有比这更合适的了。”程欣说,她感到很兴奋,那个房子只看了一眼就相中了,甚至她已经想好,哪里放餐桌,哪里放沙发,啊,她和萧明远的家,幸福的小窝。   “我也这么想,想到就要有我们自己的小天地了,真好!”萧明远也一样的兴奋。   他们是平凡的年轻人,虽然也会向往豪宅跑车,但那毕竟与现实相差太多,有着小小的希望,小小的满足,这个世界就已经是完美的了。他们并不好高骛远,他们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建立自己的天堂。   若是在以前,程欣会第一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郑敏之,可现在,那无法融化的隔阂已如冰川般存在着。   周文杰给的那个戒指还放在程欣的抽屉里,三天来,程欣给周文杰打电话都是打不通的状态。   郑敏之也依旧不冷不热地对待她,这天晚上,郑敏之应了程妈妈的邀请来家中吃饭。萧明远也在,他公布了这个好消息,程家人也很高兴,郑敏之乘兴敷衍了几句,却是言不由衷的,当然只有程欣是心知肚明的。   饭后吃水果时出了个小小的意外。郑敏之在厨房切水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疼得惊叫了声,而正在帮程欣刷碗的萧明远忙跑了过去,慌忙中把她的手指放到口中吮了一下,侍觉得不妥时,发现郑敏之与程欣都在看着自己,程欣惊慌中有着诧异,而郑敏之的眼神,萧明远的心漏掉了一拍,她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送走了萧明远和郑敏之,程欣回到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她也看到了郑敏之的眼神,又想起之前李美的话,不禁甩甩头。不会的,郑敏之对周文杰一如萧明远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他们两个人,断不会有些什么的。不是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吗?   程欣猛地坐起来,找到电话打了过去,周文杰还是打不通,如果不马上还戒指给他,程欣怀疑自己一定会变得神经质的。这种四角习题的爱情游戏,她本是避之不急的。她从没有如此渴望过,见到周文杰。   此时的萧明远与郑敏之却在公交车的最后一班上,人很多,男男女女的塞了一车厢,还不断有人上车。夏天,人本来就衣衫单薄,又被汗浸湿,如果与陌生男人挤在一起,当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郑敏之往萧明远怀里靠了靠,抬起头,不自然地笑笑。郑敏之不是很美,却总有一种很女人的温柔气质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她的眼睛不大,甚至可以说太过于小了,但总是一种半睁未睁的慵懒的神情。嘴唇长得很美,她又是擅长画唇线的,勾络得性感而丰满的。   萧明远自从认识郑敏之开始,就认为她是一个独立自主,外强中干的女孩子,隐隐的冒着未来女强人的样子。但此时的她,却像一个寻求保护的小女孩,在萧明远看来,此时的郑敏之是完全陌生的,他心中起了一种呵护的意味。   下了车,萧明远倒不是第一次送郑敏之回家,两个人的家离得很近,只是郑敏之的家要远要偏僻一些。   “祝贺你们了,终于要修成正果了。”郑敏之说。她口中酸酸的。萧明远知道她最近与程欣走得不是那么近了,程欣也说过是因为与周文杰分手的缘故。   其实在萧明远眼中,郑敏之一开始就犯下了一个错误,周文杰根本就不是她们这种女孩子可以依托终身的对象,聪明如郑敏之怎么会陷得这么深。   到了郑敏之家门口,却发现她的父亲似乎正在等着她,见到他们过来,像看到救星一般:“敏之,你怎么才回来,快给爸一点钱,爸最近手气不好,今天说什么也得赢回来。”   “爸,你怎么又去赌,你不是答应我再不赌了吗?”郑敏之吃惊的说,由于萧明远在身边,她又多了一种狼狈的感觉。她父亲近年来除了喝酒又多了赌博这一嗜好。   “先赢了这一回,我翻回本来,就再也不玩了。”郑父说完,见郑敏之没有拿钱出来的意思,就一把夺了她的手提包,钱包里面刚好有几张百元钞票,他也不数,抓了几张就走了。   “爸,爸,别再赌了,我求你了,”郑敏之眼见追不上父亲了,她的心都凉了,此时此地,她是一点自尊自傲都没有了。要捡起地上父亲扔下的手包,却感到一阵无力,她虚脱一般跪到了地上,任泪水一滴滴地流出。   萧明远头一次见到郑敏之这样的柔弱,今天一天下来,郑敏之仿佛在他眼里变了另一个人一样,他不经意间见到她真实的模样,精明强干的外衣下不过如此狼狈不堪的一个女子。她的哭泣是无声的,只见她后背略微在发抖,泪水在水泥地上湿出一个印子,再一个。他蹲下去,试图扶起她,但她却顺势伏在他怀中哭起来。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今天的一切都为了这场拥抱,她的脆弱即已给他看到,她便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了。此时的她只要一个依靠就可以,她没有想到过多,她曾苦心经营的爱情梦一下子就被现实击碎,即使这个怀抱是属于他人的,但只要一下下就好。   这一个礼拜天,程欣与萧明远就站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了,他们买了一些吃的拿上来庆祝。刚刚在电梯叮铃铃的伴奏下,他们仿佛站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里。   房子虽小,但采光很好,此时,他们站在阳台上,原来从十五楼望下去有这么高,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幸福就像阳光让他们心头暖暖的。   “我还有一点钱,可以在这里摆上一个沙滩椅,那样遮一把太阳伞,再铺一点鹅卵石,哈,天天在这里晒太阳。”程欣说着,走进了客厅,“这里放一个珠帘,我早就看好了一个样式,即可以当隔断又美观,还能节省地方,一举三得呢?你说好不好。”   “好,老婆大人怎样安排就怎样好。”萧明远从身后抱住程欣,亲在她的脖子上,“你就是给我设计个株罗纪公园,也是我眼中的天堂。“   “那要花很多钱的,还是现实点吧。厨房太小了,浴室也太小了,敏之说过要送我一个大大的浴缸,让我天天做美人鱼的梦。”说到郑敏之,两人都不禁怔了一下。这话还是在很久以前,郑敏之取笑程欣爱泡澡时说的。   “那就让她送别的吧,送一张大大的床也好,我好天天可以看睡美人了。”萧明远说着,拉着程欣到了卧室,卧室倒不小,不过只有一个,他们当初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过孩子的房间,不过,那又不知要过几年,到时,他们有能力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也说不定,所以当时也就一想而过了。   “床怎么好让别人送吗,放一张双人床,这里还可以摆一个摇椅,那种古香古色的,坐着摇椅慢慢摇,想着就让人觉得天荒地老似的。”程欣说。   “不要双人床,要一张大大的床,最好到这里,”萧明远有了不同的意见,“唯一这个卧室还比较合我的心意,可不要叫你再分崩离兮。现在就想有一张大床,搂着你躺在上面,最好是那种仿古的,四周支起柱子,笼着轻纱,在夜风吹起时,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撑起纱帘,就可以看到满天星星。”   “反对,反对!”“反对无效!”“我要摇椅!”“要大床!”两个人在摇椅和床之间争执起来。   不一会儿,突然没了声响,原来萧明远吻住了程欣,这个吻缠绵得如一个世纪般,因为再也不怕被人看到了,这里已经是他们自己的小窝了。一个在他们看来如天堂一样的地方。   天堂里也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萧明远想,本来现在就可以买一张大床,可是他把多余的钱借给了郑敏之,并帮她租了房子安顿下来,也许那个爸爸离开些会好许多。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告诉程欣,因为在他感觉,郑敏之似乎是不愿意让程欣知道似的。而程欣在想,那个戒指还没有还回去,周文杰消失不见了,他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程欣很怕它在不防备时突然响了起来。   程欣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第二天上班,她的桌上有一束鲜花,她一下子就猜出是谁送的了,因为萧明远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他不会堂皇的送上这么一大捧的玫瑰,他会在送她回家时,在门口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枝玫瑰,然后看程欣惊喜的表情。温情而浪漫才是萧明远打动她的地方。而周文杰是张狂的,粉色缎带下那么大一捧玫瑰,每一枝都娇艳欲滴,仿佛从花园中刚刚摘下来。同事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郑敏之还没有到,程欣有把它立刻扔掉的冲动。果然,里面夹着的纸条上写着:“亲爱的,我想你一定是想我了,因为你在这一星期里共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平均每天三个有余。我也同样在想你,晚上见!”底下是一个饭店的名字。   程欣觉得头都要炸了,这束玫瑰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正在这时,她看到郑敏之进来了,在见到玫瑰的一刹那,她的脸一下子冰下去,眼中有了了然的意思。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四章 凡人的天堂   这一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的热,这一天是周日午后,街面上看不到几个人影。   程欣与萧明远坐在一个街心花园的喷水池边,每人手里一个汉堡一杯汽水,边吃边低声说笑着。   偶尔路过的人都不禁看他们一眼,美丽的人在哪里都会倍受瞩目,何况他们的神情是那样愉悦,人们不禁奇怪,头顶上象火球一样照射的太阳,难道根本没有照到他们吗?   不如说是心静自然凉,或者是心情太好了,根本不会去再意天气。此时的程欣与萧明远完全沉浸在自身的幸福中。他们刚看好了一个单元房。房子是现房,付了首付即可入住。位置、格局都非常的可心,首付很少,还会优惠一年的月供。虽然小了一点,但对于他们来说安一个小家刚刚好。程欣说服了萧明远,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买房子当然她也要算一份的。   “其实爸爸说,他们还有一些积蓄,是可以为我们买的。”程欣说。   “你妈妈的病还是需要钱的,总要留一些钱以备急用的。再说,我说过,要用自己的力量创造我们自己的家。”萧明远说,他说的是实情,两个家庭都不富裕,萧明远家为了安排他的工作已是花费不少,何况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而程欣的妈妈早已下岗,又患了糖尿病并发症。爸爸虽然是个知名教授,但所得有限。   “好吧,那下个星期我们就付款吧,再看也不一定有比这更合适的了。”程欣说,她感到很兴奋,那个房子只看了一眼就相中了,甚至她已经想好,哪里放餐桌,哪里放沙发,啊,她和萧明远的家,幸福的小窝。   “我也这么想,想到就要有我们自己的小天地了,真好!”萧明远也一样的兴奋。   他们是平凡的年轻人,虽然也会向往豪宅跑车,但那毕竟与现实相差太多,有着小小的希望,小小的满足,这个世界就已经是完美的了。他们并不好高骛远,他们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建立自己的天堂。   若是在以前,程欣会第一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郑敏之,可现在,那无法融化的隔阂已如冰川般存在着。   周文杰给的那个戒指还放在程欣的抽屉里,三天来,程欣给周文杰打电话都是打不通的状态。   郑敏之也依旧不冷不热地对待她,这天晚上,郑敏之应了程妈妈的邀请来家中吃饭。萧明远也在,他公布了这个好消息,程家人也很高兴,郑敏之乘兴敷衍了几句,却是言不由衷的,当然只有程欣是心知肚明的。   饭后吃水果时出了个小小的意外。郑敏之在厨房切水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疼得惊叫了声,而正在帮程欣刷碗的萧明远忙跑了过去,慌忙中把她的手指放到口中吮了一下,侍觉得不妥时,发现郑敏之与程欣都在看着自己,程欣惊慌中有着诧异,而郑敏之的眼神,萧明远的心漏掉了一拍,她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送走了萧明远和郑敏之,程欣回到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她也看到了郑敏之的眼神,又想起之前李美的话,不禁甩甩头。不会的,郑敏之对周文杰一如萧明远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他们两个人,断不会有些什么的。不是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吗?   程欣猛地坐起来,找到电话打了过去,周文杰还是打不通,如果不马上还戒指给他,程欣怀疑自己一定会变得神经质的。这种四角习题的爱情游戏,她本是避之不急的。她从没有如此渴望过,见到周文杰。   此时的萧明远与郑敏之却在公交车的最后一班上,人很多,男男女女的塞了一车厢,还不断有人上车。夏天,人本来就衣衫单薄,又被汗浸湿,如果与陌生男人挤在一起,当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郑敏之往萧明远怀里靠了靠,抬起头,不自然地笑笑。郑敏之不是很美,却总有一种很女人的温柔气质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她的眼睛不大,甚至可以说太过于小了,但总是一种半睁未睁的慵懒的神情。嘴唇长得很美,她又是擅长画唇线的,勾络得性感而丰满的。   萧明远自从认识郑敏之开始,就认为她是一个独立自主,外强中干的女孩子,隐隐的冒着未来女强人的样子。但此时的她,却像一个寻求保护的小女孩,在萧明远看来,此时的郑敏之是完全陌生的,他心中起了一种呵护的意味。   下了车,萧明远倒不是第一次送郑敏之回家,两个人的家离得很近,只是郑敏之的家要远要偏僻一些。   “祝贺你们了,终于要修成正果了。”郑敏之说。她口中酸酸的。萧明远知道她最近与程欣走得不是那么近了,程欣也说过是因为与周文杰分手的缘故。   其实在萧明远眼中,郑敏之一开始就犯下了一个错误,周文杰根本就不是她们这种女孩子可以依托终身的对象,聪明如郑敏之怎么会陷得这么深。   到了郑敏之家门口,却发现她的父亲似乎正在等着她,见到他们过来,像看到救星一般:“敏之,你怎么才回来,快给爸一点钱,爸最近手气不好,今天说什么也得赢回来。”   “爸,你怎么又去赌,你不是答应我再不赌了吗?”郑敏之吃惊的说,由于萧明远在身边,她又多了一种狼狈的感觉。她父亲近年来除了喝酒又多了赌博这一嗜好。   “先赢了这一回,我翻回本来,就再也不玩了。”郑父说完,见郑敏之没有拿钱出来的意思,就一把夺了她的手提包,钱包里面刚好有几张百元钞票,他也不数,抓了几张就走了。   “爸,爸,别再赌了,我求你了,”郑敏之眼见追不上父亲了,她的心都凉了,此时此地,她是一点自尊自傲都没有了。要捡起地上父亲扔下的手包,却感到一阵无力,她虚脱一般跪到了地上,任泪水一滴滴地流出。   萧明远头一次见到郑敏之这样的柔弱,今天一天下来,郑敏之仿佛在他眼里变了另一个人一样,他不经意间见到她真实的模样,精明强干的外衣下不过如此狼狈不堪的一个女子。她的哭泣是无声的,只见她后背略微在发抖,泪水在水泥地上湿出一个印子,再一个。他蹲下去,试图扶起她,但她却顺势伏在他怀中哭起来。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今天的一切都为了这场拥抱,她的脆弱即已给他看到,她便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了。此时的她只要一个依靠就可以,她没有想到过多,她曾苦心经营的爱情梦一下子就被现实击碎,即使这个怀抱是属于他人的,但只要一下下就好。   这一个礼拜天,程欣与萧明远就站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了,他们买了一些吃的拿上来庆祝。刚刚在电梯叮铃铃的伴奏下,他们仿佛站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里。   房子虽小,但采光很好,此时,他们站在阳台上,原来从十五楼望下去有这么高,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幸福就像阳光让他们心头暖暖的。   “我还有一点钱,可以在这里摆上一个沙滩椅,那样遮一把太阳伞,再铺一点鹅卵石,哈,天天在这里晒太阳。”程欣说着,走进了客厅,“这里放一个珠帘,我早就看好了一个样式,即可以当隔断又美观,还能节省地方,一举三得呢?你说好不好。”   “好,老婆大人怎样安排就怎样好。”萧明远从身后抱住程欣,亲在她的脖子上,“你就是给我设计个株罗纪公园,也是我眼中的天堂。“   “那要花很多钱的,还是现实点吧。厨房太小了,浴室也太小了,敏之说过要送我一个大大的浴缸,让我天天做美人鱼的梦。”说到郑敏之,两人都不禁怔了一下。这话还是在很久以前,郑敏之取笑程欣爱泡澡时说的。   “那就让她送别的吧,送一张大大的床也好,我好天天可以看睡美人了。”萧明远说着,拉着程欣到了卧室,卧室倒不小,不过只有一个,他们当初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过孩子的房间,不过,那又不知要过几年,到时,他们有能力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也说不定,所以当时也就一想而过了。   “床怎么好让别人送吗,放一张双人床,这里还可以摆一个摇椅,那种古香古色的,坐着摇椅慢慢摇,想着就让人觉得天荒地老似的。”程欣说。   “不要双人床,要一张大大的床,最好到这里,”萧明远有了不同的意见,“唯一这个卧室还比较合我的心意,可不要叫你再分崩离兮。现在就想有一张大床,搂着你躺在上面,最好是那种仿古的,四周支起柱子,笼着轻纱,在夜风吹起时,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撑起纱帘,就可以看到满天星星。”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反对,反对!”“反对无效!”“我要摇椅!”“要大床!”两个人在摇椅和床之间争执起来。   不一会儿,突然没了声响,原来萧明远吻住了程欣,这个吻缠绵得如一个世纪般,因为再也不怕被人看到了,这里已经是他们自己的小窝了。一个在他们看来如天堂一样的地方。   天堂里也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萧明远想,本来现在就可以买一张大床,可是他把多余的钱借给了郑敏之,并帮她租了房子安顿下来,也许那个爸爸离开些会好许多。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告诉程欣,因为在他感觉,郑敏之似乎是不愿意让程欣知道似的。而程欣在想,那个戒指还没有还回去,周文杰消失不见了,他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程欣很怕它在不防备时突然响了起来。   程欣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第二天上班,她的桌上有一束鲜花,她一下子就猜出是谁送的了,因为萧明远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他不会堂皇的送上这么一大捧的玫瑰,他会在送她回家时,在门口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枝玫瑰,然后看程欣惊喜的表情。温情而浪漫才是萧明远打动她的地方。而周文杰是张狂的,粉色缎带下那么大一捧玫瑰,每一枝都娇艳欲滴,仿佛从花园中刚刚摘下来。同事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郑敏之还没有到,程欣有把它立刻扔掉的冲动。果然,里面夹着的纸条上写着:“亲爱的,我想你一定是想我了,因为你在这一星期里共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平均每天三个有余。我也同样在想你,晚上见!”底下是一个饭店的名字。   程欣觉得头都要炸了,这束玫瑰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正在这时,她看到郑敏之进来了,在见到玫瑰的一刹那,她的脸一下子冰下去,眼中有了了然的意思。 第五章我只是中了情花的毒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如果现在问程欣最恨的人是谁,那答案一定是周文杰了。先不说他打乱了她的正常生活,让她与挚友间出现隔阂。就是现在,明明已过了约会的时间半个钟头有余,他却还没有到。   掌心被那枚戒指咯得生疼,就在她等不下去,要走人时,周文杰出现了,意外地穿着中规中距的西装,整个人到是有了一种庄重的样子。只是在见到程欣时,他的一张脸就笑了,笑时微挑起一只眉头,有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人已坐下,又是一束花摆到了桌面上。清一色的蓝色,现在最流行的“蓝色妖姬”。   “算是赔罪吧,让你久等了。”连一句解释也没有,仿佛只是迟了几分钟的样子。   “我等你只是为了把它还给你。”程欣把戒指放到桌面上,钻石闪着耀眼的光。喜欢的人买不起,而给得起的人却要不起。程欣已不记得从哪里看过的,女人不应为自己买三样东西:玫瑰、钻石、房子。如今周文杰已经送过两样了,不知道再纠缠下去,他会不会连房子也送给自己。   “我送给女人的东西还没有收回过,如果你不要就扔掉好了。”周文杰说,然后看也不看那戒指一眼:“先吃饭吧,我中午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对不起,我先走了。”程欣可不想吃,面对他怕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的。   “别这样,程欣,陪我吃顿饭也不会把你吃掉。”周文杰拉住程欣的手。   “放手吧,你不要叫彼此太为难。”程欣说。她见侍者已走了过来。   “不放,如果这么轻易就放手,我就不会开始了。”周文杰说完一点儿没有放手的意思,程欣用另一手去掰,他却捏得更紧。程欣有些发慌,因为周文杰就那样拉着自己的手,再也不看她,不慌不忙地点起着菜来。   侍者走了,周文杰抬起头:“程欣,花可以扔掉,戒指可以扔掉,可被我双手捧着献给你的,我的心,你不要就这样扔掉好吗?”   “如果真的伤了你的心,那也没有办法。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我不可能再接纳任何人的。”程欣说,为了免得他的纠缠不清,她不由得说得重了些:“何况,怎么可能伤了你的心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上我玩这种爱情游戏,但你选错了人了。”   “原来你一直认为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一时兴起,只是为了玩弄你,是吗?”周文杰的脸上果然有了受伤的表情,“你为什么不问一问这个戒指的价值,我要只是玩玩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注,还有我周文杰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有女人让我这样低声下气的恳求过。”   “我太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才不会相信你,你伤了我最好的朋友的心,现在又来这里说什么一往情深,你……,别以为这世上的女孩子,都会被你勾勾手指头就迫不及待地扑到你怀里。”程欣说,她见周文杰像不可置信地发着呆的,她趁机挣脱开手,转身就走。   但下一秒,她就又被周文杰拽住,狠命地按在椅子上,“程欣,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的脸像要印到她的脸上,“我爱你,我难道没有说,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说这样可恶的话。好,我走,我说过从没有女人拒绝过我,你也不可以,我先走,是我不要你来陪我吃这顿饭,是我对你也不再稀罕。”   周文杰把手中的餐巾狠狠地摔到餐桌上,甩头就走。   程欣看着他直直地走出了餐厅,许久,她才反映过来,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手底又是咯得疼,原来是那枚戒指,听周文杰的口气,它一定是贵重的很。可那又怎样,它终究不是自己可以要得起的。   在吧台交待了几句,程欣走出了餐厅,想到周文杰临走时的样子,他一定已经放弃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周文杰受伤的表情还是让程欣不安,那双近在咫尺的双眼,因着绝望而心痛的样子,程欣只有安慰自己,既然神女无心,还是别让襄王造梦了吧!   果然,周文杰不再出现了。但日子却再也无法像从前了。郑敏之还是与自己貌合神离,每次程欣试图和她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却都被郑敏之看似无意地绕到别处。索性算了吧,这也不是自己的过错,日久见人心,她终会原谅自己的吧。   这一天发薪水,程欣终于买了那个珠帘,正准备到新房去。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程欣,你到**医院来一下吧,你悦媚姐出事了!”   到了医院,程欣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那个人人口中飞上高枝做凤凰的表姐,那个被人传如何如何幸福的表姐竟然自杀了。   病房里还乱七八糟的,三姨哭得像要瘫过去一样。三姨父只在走廊里一个劲地抽烟。只程欣的母亲跑前跑后的忙着。但她好似也撑不下去了,看到程欣来了,忙叫她接手入院与一些相关手续。   “怎么不见姐夫和他家里人呢?”程欣气愤地问。   “他家里人怎么会来呢?齐远倒是来了,被你三姨骂走了。”程妈妈答。   “好好的,悦媚姐怎么自杀了。”程欣奇怪。   “哪里是好好的,刚刚你三姨告诉我,齐远有了另外一个女人了,都有半年多了。悦媚也早就知道了,在家里闹也闹过,吵也吵过,可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你知道,齐远家里一开始就反对这桩婚事的,何况他们这么些年没有孩子,好象也是你悦媚姐的原因。还有,那个女人似乎是齐家一开始就看中的儿媳人选,门当户对的,只是那时齐远与悦媚爱得死去活来的,才被迫答应让悦媚嫁进齐家。”程妈妈说,嘴里唏嘘不已。她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桩婚姻,但这样的结局却是她始料不及的。   当病房里只剩下程欣与黎悦媚两个人时,黎悦媚睁开她那双桃花似的眼,原来她一直都醒着,只是不知怎么面对家人,才选择了逃避。   “让你看笑话了,死又死不成,闹成了一出笑话了。”黎悦媚笑着说,竟还有着妩媚的样子,看在程欣眼里竟是那样的凄凉。   “悦媚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我不信离了齐家,你真的就活不下去。”   “就是因为想开了,所以才选择这样的。你想我这一生,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爱也爱过了。也不算委屈。再活着才是受罪。”黎悦媚还是笑着说。   “悦媚姐,你怎么还这么说。”程欣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她真怕她还会做什么傻事。   “你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了,连死的滋味也尝过了,我还有什么怕的呢。只是不甘心就这样输在那个女人的手里。”黎悦媚说,她美丽的脸上终于有了泪水,一旦开始就像开了闸一样,再也停不了。   “姐夫他怎么能舍得你这样呢?你们曾那么地相爱。”程欣也哭了,她不曾羡慕黎悦媚的锦衣玉食,但他们曾经打破世俗的爱恋却让他感动,但,此时,却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又有什么舍不得,我醒来听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可以威胁了我!’,多可笑,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竟这样说我,难道我是用我的生命来打赌吗,我的死只需对我自己交待而已。以前他所有的不在乎,全成了现在他离弃我的原因,没有殷实的娘家给他做后盾,没有高的学历与能力来辅佐他。多可笑,其实他大可不必借口来打发我,只要一句‘我不再爱你了’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加那么多的理由,那么以往呢,情何以堪!”因为说了这么多的话,黎悦媚剧烈地咳嗽起来,程欣忙帮她敲着后背,又递上水。   “不要叫他姐夫了,刚才我已经告诉他,何时拿离婚协议书来,我都可以签。”黎悦媚说。眼中是比死还要深的绝望。“那些东西原本就不是我忠意的,只有情,才是我割舍不下的,之所以会选择死,是想让自己有一个完满的人生,是想在幻想还有爱的情况下死去。”   程欣离开医院时已近午夜,心里是那么悲伤。在她熟知的这个世界里,如果连齐远都背叛黎悦媚了,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背叛的呢。她想到了萧明远,还好,自己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她也随即想到,萧明远好像有很久没见,这在他们是奇怪的,恋人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有时程欣都睡下了还会被萧明远叫醒,被告之就在楼下,三更半夜绕过半个城市来找她,只为了见她一面。最近,萧明远电话里只是说很忙。而她也忙着设计着自己未来的家没有理会。现在,她却有些心慌,只盼能快些见到他,哪怕只一眼也好。   走到了家门口了,她的手刚要开门,另一只手按了上去,她本吓了一跳,但想一定是萧明远,兴奋的回过头,却吓住了,甚至连手都忘了抽回去。手被那个人拿在手里,亲在嘴上,她才反应过来,抽了回去:“周文杰,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来的人正是周文杰,消失了近半个月的人,路灯下,他明显有些消瘦,显得更是高了。   “我想我们已经说明白了。”程欣说。   “明白什么?只是你还在不明白而已,我不会放弃,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你怎么敢拒绝我,竟然……”周文杰低下头在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我说过它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你再把它还给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拽过程欣的手再一次试图套上去。   “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强人所难吗!”程欣要拉回自己的手。   “不要动,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样子,可我就爱上了你了怎么办,我也在这几天里,试图说服自己,可不行,我睁开眼闭上眼全是你,如果再不见到你,我想我会发疯了。我想我一定是中了情花的毒,解药只是你,否则我会死去的。”他把程欣狠狠地抱在了怀里,不顾她的拳打脚踢。下巴摩擦着程欣的头发:“为了见到你,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对了,这么晚,你去了哪里?”他突然松开程欣问,他很怕听到她说与萧明远在一起。   “为什么要告诉你。”程欣掘强地扭过头,要开门。手又一次地被拉住,周文杰又把戒指往她的手上套。两个人撕扯了半天:“想不到你还挺有力气的。算了,你拿着就好。不许还给我。扔不扔随你。”周文杰说完硬是把戒指放到程欣手里,转身就走。   程欣追上去,不想周文杰突然转身,低下头吻住了程欣的唇,他个子高高的,程欣被他抱离了地面,头向后仰去,这个吻太突然,太快。程欣试图抵抗的手被他箍在怀里,唇与唇的胶着,舌与舌的纠缠,长而深的吻。就在程欣以为他不会停下时,他突然放缓了力道,他吁了一口气,程欣要推开他,却再一次被他拥吻住,这一次却是轻轻的,像是在玩味,程欣趁他松开时,狠狠地咬下去,血腥在唇齿间流传开来。“你怎么像个小狗似的,不过,我喜欢。我想这一定不是你的初吻了,但我一定要你记住我的吻。”他擦了一下唇,皱了一下眉,还真有些疼呢。低下头,却见程欣哭了起来,要抱住她,却被她推开。她打开门走了进去,没有说一句话。   见程欣上了楼,周文杰转身想离去,却发现地上有个东西在发光,是那枚戒指。“这个可恶的女人!” 第六章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一天中午,程欣与郑敏之在一处吃饭,程欣很高兴,她们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在周文杰正式向程欣表白的那一天起吧。虽然错不在自己,但面对郑敏之,程欣有着明显的心虚。   “我搬出来租房子住了。”郑敏之说:“就在公司附近,如果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是吗?那太好了。”程欣有着些微的喜悦,她知道郑敏之的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因为这个原因,她鲜少被郑敏之邀请到家里去。   “原来你还不知道呢,我以为明远已经告诉你了呢?”郑敏之说,她眼中的笑有着程欣看得到的疏远。   “明远知道吗,倒是没听他说过。”程欣说,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慌。“不过我们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面了,也许没有机会说起吧。”   “是呀,他最近很忙的,你也知道,市里要举办旅游节,这阵子他都在忙这些。还有,听他说,虽然工作没几天,但领导却很信任他,把许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看来,他父亲的选择没有错,以他的才干和人品,不难在政途出人头地的。”郑敏之略带着夸张的兴奋。仿佛那个人的荣辱与她有着直接关系似的。   “是吗?他这样说。”程欣不知自己与萧明远最近有这么缺少联系,这些消息竟要经别人的口得知。“好象你对他的近况比我还要清楚。”   “怎么,吃醋了。”郑敏之说完笑了,“你放心,只不过房子是经由他帮我租的,还有搬家时麻烦了他许多。程欣,你未来的老公一定会是个好丈夫。我竟不知道,他会做一手地道的四川菜。还有,他似乎是个万能的修理工呢,你不知道昨天我房间的水龙头漏水,弄得我有多狼狈,幸亏他赶到了,才帮我化解了危机呢,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郑敏之似无心的说出,歪着头象回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甜蜜的笑。   郑敏之并不是漂亮的女子,但她有时候的一些小动作,会有温柔的味道散发出来,她个子很高,但走起路来,却有轻灵飘逸的感觉。就像此时,她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笑容与表情,在她脸上不觉突兀,反而有一种让人愉悦的美感。但程欣却是高兴不起来的,对于郑敏之与萧明远突然地接近,不论什么原因,程欣竟是有些介意与怕的感觉。   剩下的饭,程欣吃的是食之无味。   从餐厅出来,程欣与郑敏之路过楼下的包房时,有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程欣无意中看到黎悦媚的丈夫,她的表姐夫齐远正坐在里面,旁边有一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的,不用猜也可以知道,一定是那个介入这夫妻两人中的第三者了。程欣心头一下子涌起了愤怒的火。她本已走了过去,却一下子停住了。   “敏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点事。”程欣说,她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但就这样装作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却是不能的。郑敏之有些诧异,但也不便问,就走开了。   程欣走回到那个房间门前,这里齐远正在那女子耳边说着什么。“讨厌。”那女子佯作生气地推开了他,但样子却是愉快的。   齐远大声地笑了起来,再一扭头,就见到门口青着一张脸的程欣,他的笑就卡到那里,看上去那么地滑稽。   程欣略点点头就走了进去,这时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了,程欣也没有在意。   齐远相貌平常,只因富贵逼人,有着一种天生的傲气。他只在见到程欣的那一刹那有些失常,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这不是程欣吗,怎么这么巧。”他连站也没站起来,搭在那女子后背上的手也没有拿下来的意思。   “齐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悦媚姐,她此时还在医院里,你却在这里和别人有说有笑的。”程欣硬生生地把‘姐夫’两个字换成了名字。一句话说出,其余的三个人不禁都明白了来的人的身份了。那个齐远身边的女子不禁冷笑出声,鼻中哼了一声,有掩不住地厌恶之意。   “不然你叫我如何呢,我去看过她却挨了一顿骂,她这回闹得太出格了,让我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也好,我倒不必对她太愧疚了。”齐远说,没有一丝难过的感觉。程欣突然明白了悦媚姐的绝望。   “你还会愧疚吗,我很怀疑,自少现在看起来,你是春风得意得很。”程欣说,看向齐远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眉目间写着高傲两个字,一看便知是那种常被众星捧月般恭维的富贵人家的女子。迎向程欣的眼没有丝毫的逃避,反而有着挑衅的意味。   “黎悦媚是你表姐吗,她也太没有骨气,你们不是常说‘人穷志不穷’吗,干吗要罢着齐远哥不放。要是早一点放手,我们也不会太亏待了她的。即使是狮子大开口,我们也给得起。但请不要玩那种低级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好。”她堂而皇之地说。   “如果悦媚姐要的是钱,你们早就趁了心了。不过,你又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说这些话呢,你不过是个可恨的第三者。”程欣说,“不过就仗着有几个臭钱,把别人的感情当儿戏,齐远会抛弃悦媚姐,这种薄情寡意的人,你可要看好了,小心些吧,今天你施加给别人的痛苦,以后,也一定会有人加倍地报复于你身上的。”   “齐远,不要以为今天我来这里,是为悦媚姐来求你的。你看错了她正如她看错了你一样,你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悦媚姐的。”程欣说完转身要走,她听到那女子在身后喊到,“你说谁是第三者,我本来就与齐远相爱,是黎悦媚趁着我求学时,勾搭了齐远哥的,现在她的下场也是她应得的。她天生就是个狐狸精。她才是可恶的第三者。”   “是吗,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齐远哥为了悦媚姐要与家里断绝关系的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是谁死缠烂打,苦苦哀求,付了多少手段与心机,才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你是本末倒置了的。”程欣说完看了齐远一眼,后者一脸尴尬。往事如烟,曾经的痴爱竟成了如今的弃履。   “程欣,你不要说了。”齐远脸上终于有了痛苦让程欣快慰,“程欣,你也许还不知道,昨天我与悦媚已经正式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现在的一切,对我而言已不重要,我现在的一切,也不必对她负责。而过去,请代我向她说一句对不起。”齐远坐到桌子前,手抱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论你说什么,悦媚姐也不会原谅你的。”程欣说完就走了出去,旁边的那个男人射向自己的目光似曾相识,程欣却在要走出房间时,终于想起他是谁了,于敬亭,那个戴莉莉的情夫。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于敬亭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着玩味的意思。刚才程欣觉得自己说话时,总有一道目光似在探究着她,原来是他。   晚上,程欣终于见到了萧明远,本来有一车子的话要对他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倒是萧明远一脸兴奋地对她说工作上的顺手与如意。还有对她这几日的思念,最后终于把所有相思都化作了吻,直到程妈妈走进来送水果,两个人才分开。程妈妈问了萧明远一些近况,然后就自言自语地说:“现在都忙起来了,也好久没有看到敏之了。也不知她的胃还疼不疼。”程妈妈对郑敏之一直很好。   “敏之最近租了房子,在公司附近,很好的,妈你不用担心。”程欣说时,看到萧明远正看着自己,便对他笑了笑。   “你不怪我把钱借给敏之租房子吧。”萧明远问。程妈妈已经走出了房间。   “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好像我会反对一样,别忘了,敏之可是我的好姐妹的。”程欣说,“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四川菜。”   “哈,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萧明远说。   “才不是呢?只是有些意处,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络起来了。”程欣说。   “还说没有,话都这样酸酸的。”萧明远说,“是最近和她有了些联系,因为觉得她这个人蛮可怜的。或许是我们以前对她关怀不够的。一直以为她是个刚强的女孩子,所以当看到她真实的处境后很意外。”萧明远握住程欣的手,“我们至少有个好的家庭,有我们共同努力的未来,但与周文杰分手后的她,却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听萧明远口中说到周文杰这三个字时,程欣不禁呆了呆,她的心一下子暗了下去,她还在这里怀疑别人,真正有问题的是她。   同每回一样,萧明远走时,程欣送他下了楼,分手时,萧明远抱了抱她。在萧明远怀中,程欣觉得很温暖,她依恋这温暖。   当萧明远转了弯,再也看不见了。程欣回身要上楼时,却隐约看到远处婆娑树影下有个高大的身影,依稀是周文杰的模样。   果然是他,看到程欣看着他时已经走了过来。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希望有一天看到你,却不想今天看到却是你们两个人的依依不舍。”周文杰已到了程欣眼前。俊美的脸上有着如许的悲伤。   “你早该料到的,我们是情人,我们……”程欣正要说下去,周文杰却将手覆到程欣的嘴上,脸低下去似乎要贴到程欣的脸上。程欣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搂住了腰。   “程欣不要动,我不想做什么,你不要害怕,那一天吓跑了你,是我不对,请不要再说出绝情的话,其实,我只是要你给我个机会,一个与萧明远公平竞争的机会。”又一次近在咫尺的注视,程欣觉得自己无由的心乱如麻。眼前的这个人,一直是玩世不恭的典范,他的深情又有几成是真的呢?   “真希望时间可以就此打住,可我知道你会在下一秒就跑掉,哎,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在这里自取其辱。”周文杰轻轻地将唇贴到自己的手上,仅几秒钟,程欣却感到自己莫明的心悸。仿佛感到隔着他的手那只唇的温度。   周文杰却再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开了。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加深了他的孤单与失望。程欣无力地靠在墙上,看来,不论是她有意或无意,这个人,她已经伤到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一天中午,程欣与郑敏之在一处吃饭,程欣很高兴,她们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在周文杰正式向程欣表白的那一天起吧。虽然错不在自己,但面对郑敏之,程欣有着明显的心虚。   “我搬出来租房子住了。”郑敏之说:“就在公司附近,如果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是吗?那太好了。”程欣有着些微的喜悦,她知道郑敏之的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因为这个原因,她鲜少被郑敏之邀请到家里去。   “原来你还不知道呢,我以为明远已经告诉你了呢?”郑敏之说,她眼中的笑有着程欣看得到的疏远。   “明远知道吗,倒是没听他说过。”程欣说,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慌。“不过我们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面了,也许没有机会说起吧。”   “是呀,他最近很忙的,你也知道,市里要举办旅游节,这阵子他都在忙这些。还有,听他说,虽然工作没几天,但领导却很信任他,把许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看来,他父亲的选择没有错,以他的才干和人品,不难在政途出人头地的。”郑敏之略带着夸张的兴奋。仿佛那个人的荣辱与她有着直接关系似的。   “是吗?他这样说。”程欣不知自己与萧明远最近有这么缺少联系,这些消息竟要经别人的口得知。“好象你对他的近况比我还要清楚。”   “怎么,吃醋了。”郑敏之说完笑了,“你放心,只不过房子是经由他帮我租的,还有搬家时麻烦了他许多。程欣,你未来的老公一定会是个好丈夫。我竟不知道,他会做一手地道的四川菜。还有,他似乎是个万能的修理工呢,你不知道昨天我房间的水龙头漏水,弄得我有多狼狈,幸亏他赶到了,才帮我化解了危机呢,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郑敏之似无心的说出,歪着头象回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甜蜜的笑。   郑敏之并不是漂亮的女子,但她有时候的一些小动作,会有温柔的味道散发出来,她个子很高,但走起路来,却有轻灵飘逸的感觉。就像此时,她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笑容与表情,在她脸上不觉突兀,反而有一种让人愉悦的美感。但程欣却是高兴不起来的,对于郑敏之与萧明远突然地接近,不论什么原因,程欣竟是有些介意与怕的感觉。   剩下的饭,程欣吃的是食之无味。   从餐厅出来,程欣与郑敏之路过楼下的包房时,有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程欣无意中看到黎悦媚的丈夫,她的表姐夫齐远正坐在里面,旁边有一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的,不用猜也可以知道,一定是那个介入这夫妻两人中的第三者了。程欣心头一下子涌起了愤怒的火。她本已走了过去,却一下子停住了。   “敏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点事。”程欣说,她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但就这样装作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却是不能的。郑敏之有些诧异,但也不便问,就走开了。   程欣走回到那个房间门前,这里齐远正在那女子耳边说着什么。“讨厌。”那女子佯作生气地推开了他,但样子却是愉快的。   齐远大声地笑了起来,再一扭头,就见到门口青着一张脸的程欣,他的笑就卡到那里,看上去那么地滑稽。   程欣略点点头就走了进去,这时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了,程欣也没有在意。   齐远相貌平常,只因富贵逼人,有着一种天生的傲气。他只在见到程欣的那一刹那有些失常,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这不是程欣吗,怎么这么巧。”他连站也没站起来,搭在那女子后背上的手也没有拿下来的意思。   “齐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悦媚姐,她此时还在医院里,你却在这里和别人有说有笑的。”程欣硬生生地把‘姐夫’两个字换成了名字。一句话说出,其余的三个人不禁都明白了来的人的身份了。那个齐远身边的女子不禁冷笑出声,鼻中哼了一声,有掩不住地厌恶之意。   “不然你叫我如何呢,我去看过她却挨了一顿骂,她这回闹得太出格了,让我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也好,我倒不必对她太愧疚了。”齐远说,没有一丝难过的感觉。程欣突然明白了悦媚姐的绝望。   “你还会愧疚吗,我很怀疑,自少现在看起来,你是春风得意得很。”程欣说,看向齐远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眉目间写着高傲两个字,一看便知是那种常被众星捧月般恭维的富贵人家的女子。迎向程欣的眼没有丝毫的逃避,反而有着挑衅的意味。   “黎悦媚是你表姐吗,她也太没有骨气,你们不是常说‘人穷志不穷’吗,干吗要罢着齐远哥不放。要是早一点放手,我们也不会太亏待了她的。即使是狮子大开口,我们也给得起。但请不要玩那种低级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好。”她堂而皇之地说。   “如果悦媚姐要的是钱,你们早就趁了心了。不过,你又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说这些话呢,你不过是个可恨的第三者。”程欣说,“不过就仗着有几个臭钱,把别人的感情当儿戏,齐远会抛弃悦媚姐,这种薄情寡意的人,你可要看好了,小心些吧,今天你施加给别人的痛苦,以后,也一定会有人加倍地报复于你身上的。”   “齐远,不要以为今天我来这里,是为悦媚姐来求你的。你看错了她正如她看错了你一样,你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悦媚姐的。”程欣说完转身要走,她听到那女子在身后喊到,“你说谁是第三者,我本来就与齐远相爱,是黎悦媚趁着我求学时,勾搭了齐远哥的,现在她的下场也是她应得的。她天生就是个狐狸精。她才是可恶的第三者。”   “是吗,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齐远哥为了悦媚姐要与家里断绝关系的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是谁死缠烂打,苦苦哀求,付了多少手段与心机,才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你是本末倒置了的。”程欣说完看了齐远一眼,后者一脸尴尬。往事如烟,曾经的痴爱竟成了如今的弃履。   “程欣,你不要说了。”齐远脸上终于有了痛苦让程欣快慰,“程欣,你也许还不知道,昨天我与悦媚已经正式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现在的一切,对我而言已不重要,我现在的一切,也不必对她负责。而过去,请代我向她说一句对不起。”齐远坐到桌子前,手抱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论你说什么,悦媚姐也不会原谅你的。”程欣说完就走了出去,旁边的那个男人射向自己的目光似曾相识,程欣却在要走出房间时,终于想起他是谁了,于敬亭,那个戴莉莉的情夫。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于敬亭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着玩味的意思。刚才程欣觉得自己说话时,总有一道目光似在探究着她,原来是他。   晚上,程欣终于见到了萧明远,本来有一车子的话要对他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倒是萧明远一脸兴奋地对她说工作上的顺手与如意。还有对她这几日的思念,最后终于把所有相思都化作了吻,直到程妈妈走进来送水果,两个人才分开。程妈妈问了萧明远一些近况,然后就自言自语地说:“现在都忙起来了,也好久没有看到敏之了。也不知她的胃还疼不疼。”程妈妈对郑敏之一直很好。   “敏之最近租了房子,在公司附近,很好的,妈你不用担心。”程欣说时,看到萧明远正看着自己,便对他笑了笑。   “你不怪我把钱借给敏之租房子吧。”萧明远问。程妈妈已经走出了房间。   “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好像我会反对一样,别忘了,敏之可是我的好姐妹的。”程欣说,“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四川菜。”   “哈,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萧明远说。   “才不是呢?只是有些意处,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络起来了。”程欣说。   “还说没有,话都这样酸酸的。”萧明远说,“是最近和她有了些联系,因为觉得她这个人蛮可怜的。或许是我们以前对她关怀不够的。一直以为她是个刚强的女孩子,所以当看到她真实的处境后很意外。”萧明远握住程欣的手,“我们至少有个好的家庭,有我们共同努力的未来,但与周文杰分手后的她,却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听萧明远口中说到周文杰这三个字时,程欣不禁呆了呆,她的心一下子暗了下去,她还在这里怀疑别人,真正有问题的是她。   同每回一样,萧明远走时,程欣送他下了楼,分手时,萧明远抱了抱她。在萧明远怀中,程欣觉得很温暖,她依恋这温暖。   当萧明远转了弯,再也看不见了。程欣回身要上楼时,却隐约看到远处婆娑树影下有个高大的身影,依稀是周文杰的模样。   果然是他,看到程欣看着他时已经走了过来。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希望有一天看到你,却不想今天看到却是你们两个人的依依不舍。”周文杰已到了程欣眼前。俊美的脸上有着如许的悲伤。   “你早该料到的,我们是情人,我们……”程欣正要说下去,周文杰却将手覆到程欣的嘴上,脸低下去似乎要贴到程欣的脸上。程欣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搂住了腰。   “程欣不要动,我不想做什么,你不要害怕,那一天吓跑了你,是我不对,请不要再说出绝情的话,其实,我只是要你给我个机会,一个与萧明远公平竞争的机会。”又一次近在咫尺的注视,程欣觉得自己无由的心乱如麻。眼前的这个人,一直是玩世不恭的典范,他的深情又有几成是真的呢?   “真希望时间可以就此打住,可我知道你会在下一秒就跑掉,哎,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在这里自取其辱。”周文杰轻轻地将唇贴到自己的手上,仅几秒钟,程欣却感到自己莫明的心悸。仿佛感到隔着他的手那只唇的温度。   周文杰却再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开了。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加深了他的孤单与失望。程欣无力地靠在墙上,看来,不论是她有意或无意,这个人,她已经伤到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一天中午,程欣与郑敏之在一处吃饭,程欣很高兴,她们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在周文杰正式向程欣表白的那一天起吧。虽然错不在自己,但面对郑敏之,程欣有着明显的心虚。   “我搬出来租房子住了。”郑敏之说:“就在公司附近,如果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是吗?那太好了。”程欣有着些微的喜悦,她知道郑敏之的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因为这个原因,她鲜少被郑敏之邀请到家里去。   “原来你还不知道呢,我以为明远已经告诉你了呢?”郑敏之说,她眼中的笑有着程欣看得到的疏远。   “明远知道吗,倒是没听他说过。”程欣说,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慌。“不过我们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面了,也许没有机会说起吧。”   “是呀,他最近很忙的,你也知道,市里要举办旅游节,这阵子他都在忙这些。还有,听他说,虽然工作没几天,但领导却很信任他,把许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看来,他父亲的选择没有错,以他的才干和人品,不难在政途出人头地的。”郑敏之略带着夸张的兴奋。仿佛那个人的荣辱与她有着直接关系似的。   “是吗?他这样说。”程欣不知自己与萧明远最近有这么缺少联系,这些消息竟要经别人的口得知。“好象你对他的近况比我还要清楚。”   “怎么,吃醋了。”郑敏之说完笑了,“你放心,只不过房子是经由他帮我租的,还有搬家时麻烦了他许多。程欣,你未来的老公一定会是个好丈夫。我竟不知道,他会做一手地道的四川菜。还有,他似乎是个万能的修理工呢,你不知道昨天我房间的水龙头漏水,弄得我有多狼狈,幸亏他赶到了,才帮我化解了危机呢,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郑敏之似无心的说出,歪着头象回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甜蜜的笑。   郑敏之并不是漂亮的女子,但她有时候的一些小动作,会有温柔的味道散发出来,她个子很高,但走起路来,却有轻灵飘逸的感觉。就像此时,她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笑容与表情,在她脸上不觉突兀,反而有一种让人愉悦的美感。但程欣却是高兴不起来的,对于郑敏之与萧明远突然地接近,不论什么原因,程欣竟是有些介意与怕的感觉。   剩下的饭,程欣吃的是食之无味。   从餐厅出来,程欣与郑敏之路过楼下的包房时,有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程欣无意中看到黎悦媚的丈夫,她的表姐夫齐远正坐在里面,旁边有一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的,不用猜也可以知道,一定是那个介入这夫妻两人中的第三者了。程欣心头一下子涌起了愤怒的火。她本已走了过去,却一下子停住了。   “敏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点事。”程欣说,她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但就这样装作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却是不能的。郑敏之有些诧异,但也不便问,就走开了。   程欣走回到那个房间门前,这里齐远正在那女子耳边说着什么。“讨厌。”那女子佯作生气地推开了他,但样子却是愉快的。   齐远大声地笑了起来,再一扭头,就见到门口青着一张脸的程欣,他的笑就卡到那里,看上去那么地滑稽。   程欣略点点头就走了进去,这时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了,程欣也没有在意。   齐远相貌平常,只因富贵逼人,有着一种天生的傲气。他只在见到程欣的那一刹那有些失常,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这不是程欣吗,怎么这么巧。”他连站也没站起来,搭在那女子后背上的手也没有拿下来的意思。   “齐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悦媚姐,她此时还在医院里,你却在这里和别人有说有笑的。”程欣硬生生地把‘姐夫’两个字换成了名字。一句话说出,其余的三个人不禁都明白了来的人的身份了。那个齐远身边的女子不禁冷笑出声,鼻中哼了一声,有掩不住地厌恶之意。   “不然你叫我如何呢,我去看过她却挨了一顿骂,她这回闹得太出格了,让我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也好,我倒不必对她太愧疚了。”齐远说,没有一丝难过的感觉。程欣突然明白了悦媚姐的绝望。   “你还会愧疚吗,我很怀疑,自少现在看起来,你是春风得意得很。”程欣说,看向齐远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眉目间写着高傲两个字,一看便知是那种常被众星捧月般恭维的富贵人家的女子。迎向程欣的眼没有丝毫的逃避,反而有着挑衅的意味。   “黎悦媚是你表姐吗,她也太没有骨气,你们不是常说‘人穷志不穷’吗,干吗要罢着齐远哥不放。要是早一点放手,我们也不会太亏待了她的。即使是狮子大开口,我们也给得起。但请不要玩那种低级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好。”她堂而皇之地说。   “如果悦媚姐要的是钱,你们早就趁了心了。不过,你又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说这些话呢,你不过是个可恨的第三者。”程欣说,“不过就仗着有几个臭钱,把别人的感情当儿戏,齐远会抛弃悦媚姐,这种薄情寡意的人,你可要看好了,小心些吧,今天你施加给别人的痛苦,以后,也一定会有人加倍地报复于你身上的。”   “齐远,不要以为今天我来这里,是为悦媚姐来求你的。你看错了她正如她看错了你一样,你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悦媚姐的。”程欣说完转身要走,她听到那女子在身后喊到,“你说谁是第三者,我本来就与齐远相爱,是黎悦媚趁着我求学时,勾搭了齐远哥的,现在她的下场也是她应得的。她天生就是个狐狸精。她才是可恶的第三者。”   “是吗,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齐远哥为了悦媚姐要与家里断绝关系的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是谁死缠烂打,苦苦哀求,付了多少手段与心机,才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你是本末倒置了的。”程欣说完看了齐远一眼,后者一脸尴尬。往事如烟,曾经的痴爱竟成了如今的弃履。   “程欣,你不要说了。”齐远脸上终于有了痛苦让程欣快慰,“程欣,你也许还不知道,昨天我与悦媚已经正式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现在的一切,对我而言已不重要,我现在的一切,也不必对她负责。而过去,请代我向她说一句对不起。”齐远坐到桌子前,手抱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论你说什么,悦媚姐也不会原谅你的。”程欣说完就走了出去,旁边的那个男人射向自己的目光似曾相识,程欣却在要走出房间时,终于想起他是谁了,于敬亭,那个戴莉莉的情夫。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于敬亭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着玩味的意思。刚才程欣觉得自己说话时,总有一道目光似在探究着她,原来是他。   晚上,程欣终于见到了萧明远,本来有一车子的话要对他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倒是萧明远一脸兴奋地对她说工作上的顺手与如意。还有对她这几日的思念,最后终于把所有相思都化作了吻,直到程妈妈走进来送水果,两个人才分开。程妈妈问了萧明远一些近况,然后就自言自语地说:“现在都忙起来了,也好久没有看到敏之了。也不知她的胃还疼不疼。”程妈妈对郑敏之一直很好。   “敏之最近租了房子,在公司附近,很好的,妈你不用担心。”程欣说时,看到萧明远正看着自己,便对他笑了笑。   “你不怪我把钱借给敏之租房子吧。”萧明远问。程妈妈已经走出了房间。   “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好像我会反对一样,别忘了,敏之可是我的好姐妹的。”程欣说,“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四川菜。”   “哈,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萧明远说。   “才不是呢?只是有些意处,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络起来了。”程欣说。   “还说没有,话都这样酸酸的。”萧明远说,“是最近和她有了些联系,因为觉得她这个人蛮可怜的。或许是我们以前对她关怀不够的。一直以为她是个刚强的女孩子,所以当看到她真实的处境后很意外。”萧明远握住程欣的手,“我们至少有个好的家庭,有我们共同努力的未来,但与周文杰分手后的她,却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听萧明远口中说到周文杰这三个字时,程欣不禁呆了呆,她的心一下子暗了下去,她还在这里怀疑别人,真正有问题的是她。   同每回一样,萧明远走时,程欣送他下了楼,分手时,萧明远抱了抱她。在萧明远怀中,程欣觉得很温暖,她依恋这温暖。   当萧明远转了弯,再也看不见了。程欣回身要上楼时,却隐约看到远处婆娑树影下有个高大的身影,依稀是周文杰的模样。   果然是他,看到程欣看着他时已经走了过来。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希望有一天看到你,却不想今天看到却是你们两个人的依依不舍。”周文杰已到了程欣眼前。俊美的脸上有着如许的悲伤。   “你早该料到的,我们是情人,我们……”程欣正要说下去,周文杰却将手覆到程欣的嘴上,脸低下去似乎要贴到程欣的脸上。程欣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搂住了腰。   “程欣不要动,我不想做什么,你不要害怕,那一天吓跑了你,是我不对,请不要再说出绝情的话,其实,我只是要你给我个机会,一个与萧明远公平竞争的机会。”又一次近在咫尺的注视,程欣觉得自己无由的心乱如麻。眼前的这个人,一直是玩世不恭的典范,他的深情又有几成是真的呢?   “真希望时间可以就此打住,可我知道你会在下一秒就跑掉,哎,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在这里自取其辱。”周文杰轻轻地将唇贴到自己的手上,仅几秒钟,程欣却感到自己莫明的心悸。仿佛感到隔着他的手那只唇的温度。   周文杰却再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开了。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加深了他的孤单与失望。程欣无力地靠在墙上,看来,不论是她有意或无意,这个人,她已经伤到了。 第七章你曾是我的姐妹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自那晚分手之后,周文杰似乎换了个方式,潜移默化地出现在程欣的生活中,总是在程欣的眼中,却是不远不近的位置。   有时程欣下班后在等公交车,突然旁边有车停下,缓缓放下的车窗内,周文杰俊美的脸正冲她微笑着,如果程欣不动,他也不言语,只那样深情地凝视她,直到程欣受不了要向他走过去,他却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甚至在与萧明远约会时,程欣也会觉得有一双眼正看着自己,或在咖啡厅的邻座,或在喷水池的另一面,或在家门口路灯照不到的树影里。有时是幻觉,有时是真的,程欣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如果他不疯,自己也会被逼疯的。但他却是不再鲁莽,不再有过激的言语与行为,甚至是话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了。   直到这一天,程欣给经理送文件时,程欣推开门,却见到周文杰正堂而皇之地坐在经理室的会客椅上。   “这位是周氏的总经理,周文杰先生。”经理向程欣介绍着。   “好久不见了,程欣。”周文杰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程欣递出手,握手时感觉周文杰故意加重了手劲,程欣不由瞪着他,他却松开了,但似有若无的,他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点了一下。“我们是老同学了,是吧,程欣!”周文杰熟络地说。   走出经理室,程欣发现郑敏之正在向这里望着,原来不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自己而已。郑敏之的目光看似无意,却充满了伤痛。想到这伤痛里也有自己的因素,程欣不禁得悲伤与无望起来。   周文杰走出来时,并没有同她们说话,径直地走了过去,程欣看到郑敏之僵直的脊背在周文杰走过去时松了下来。她的脸也在那一刹那有复杂的情绪透露出来,这在郑敏之是少见的,她一向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也许是伤得太重,才会有真情流露出来吧。在周文杰走出去后,郑敏之收回看向他的目光,与程欣对视起来,头一次的,郑敏之的眼里有了怨恨,明明显显的,哪怕只有一瞬,却足以让程欣刻骨铭心了。   程欣发觉自己与郑敏之的疏远不仅在生活与情感上,甚至在工作上也有了隔阂。虽然两个人都是新进人员,但程欣外语非常好,在做对外贸易的生意时,是主要的接洽人员。而郑敏之的一直强项就是有很强的沟通力与亲和力,所以也成了业务上的精英,而且坚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网。她们私下又是好朋友,在公司同仁眼中,她们理所当然地成了业务部一对非常有实力的“姐妹花”。   常氏公司最近风生水起,做成了几笔大生意,宛然有成为本城龙头企业的势头冒出来。在常氏公司,业务部是首要部门,人数达三、四百人之多。业务部的经理助理则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这几天,因为前助理怀孕不得不离职,所以这一职位空缺成了人们眼中的焦点。   程欣一直是无意于这些,所以当同事们传着,经理助理会在她与郑敏之,以及公司###级人物何洋中产生时,她着实地吓了一跳。   不论这小道消息的准确度有多少,但她却没想到,自己原来在同事眼中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了。程欣不由得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她从没想过这么快会有升职的可能。但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的根,即便对外一直是无意功名的,但一旦有飞黄腾达的一日,还是不免会沾沾自喜的。不过要与人竞争却不是程欣的强项了,何况,郑敏之也是候选人之一,这不免让她心烦意乱,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只是郑敏之,最近以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欠她太多,这种时候又传来这样的消息,无异于让他们的关系雪上加冰。   其实最紧张的当属何洋,从常氏创立那天起,他就是一个小业务员,一直兢兢业业,脚踏实地地干了这么多年。但在工作上虽经验丰富却缺乏健树,能面面俱到却无一强项,所以虽然属###级人物,但当其他同进公司的人都已经升职长薪时,他却还在原地踏步,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无疑于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但看到程欣与郑敏之若无其事的表情,他那本想到二人处探探口风的心就没有了。   郑敏之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她知道这个机会对她意味着什么,何洋不足为虑,而程欣却是她心头的刺,她知道程欣不论在业务上,还是在人际关系上都同她一样,是非常优秀的。尤其是程欣根本无意于笼络别人,却在同事中口碑不错。美丽与善良,是程欣最大的王牌。郑敏之觉得自己付出多少心机与刻意的结交才建立起的人际关系网,而程欣却仅凭一个微笑就可办到。   这个世间对于她与她有着太多的不公平,郑敏之总是在想。她一直是有些嫉妒程欣的,即使没有周文杰移情别恋这件事。她一直把程欣当做妹妹一样的呵护,也一直在心里将她与自己比较着。她们曾是最好的姐妹,那么多年少往事里,有多少欢笑,多少留恋。她们相互欣赏与喜欢着,曾经是比恋人还要亲密的关系。因为周文杰,这种亲密一下子生分了,她硬生生地断绝了与程欣的友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她的心再也不会向程欣敞开了。虽然程欣是无辜的,但她不会这么想,她对未来所有的筹划都断在了这个曾经的姐妹手中,对此,她是恨的。   对此,程欣是一无所知的,她总在想,如果有一天,周文杰不再纠缠,这误会解除后,她们会有和好如初的那一天。   不几天过后,业务部内传着一个消息,最近公司正谈着的一笔大生意到了关健的时刻。最后的谈判将在英国进行。对于业务部经理所带的一个随从人选,众人皆认为,就应该是经理助理的人选了。   结果公布,这个人是程欣,这对于她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她的外语是最好的,而且这个生意也一直是她在接洽的。但,业务部内却沸腾了,一时间多了向程欣祝贺的人。   “祝贺你,程欣。”郑敏之说,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为那些谣传吗?你也信。”程欣说。   “不,为了你能去英国,我不会忘记你曾说如果去旅游,最心仪的地方就是英国了。”郑敏之说。   “是呀,”程欣抬头想了一下,“虽然是公事,但可以真的踏足大不列颠,倒是件美差。”   程欣随即又低下头说:“对于那些谣传,你知道,我是不介意的,我本就无意于升职这样的事。”   “是呀,有很多事都是你无意于才做下的。你从来都是无心插柳的。”郑敏之笑着说,程欣看向她,她的眼中并没有别的,完全是无意中说出似的。但程欣知道,她在怨自己。   萧明远也向程欣表达了祝贺,但他却是忙碌的,“程欣,我感觉我们的一切都已渐入佳境了,我的工作也顺利得很,太好了。只是我真希望,同你一起去英国的是我。”萧明远在电话中说,他还在单位加班,听得到周围人声嘈杂。   “是呀,我也这么想,不过,以后一定有机会的。”程欣用着肯定的语气,这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有什么不能成行的。   “还有程欣,等这一段忙过后,我想我们就要为我们的小家计划一下了,这一段时间,忙得我都没有时间去那里看一看。”萧明远说。   “是呀,我的珠帘买回来,还放在那里。”程欣有点懊恼的口气,这一段时间因为周文杰的介入,把她已拥有自己的“家”这件事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放下电话,程欣突然想起,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周文杰了。是他已经放弃,还是有别的图谋,真让人头疼,凭他以前所说的,他却不是轻易就放弃的。   虽然去英国只有短短一个星期,而且还是去做事,但却是也让程欣兴奋的。自从看到徐志摩《再别康桥》起,她就想亲眼看上一看,因为一首诗而爱上一个地方,同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是相同的。   出发的那天是个大晴天,也许是一路顺风的吉兆。想必此行也一定会顺利完成使命的。   程欣到了机场,心情是无比的好,艳阳高照,这一阵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   当她到了候机室,当她找到她的顶头上司刘经理,当她看到刘经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当她看清那个人是谁时,她的好心情却一下子消无踪影,立刻感到象被人捉弄了一样,是的,刘经理身边站着个如假包换的周文杰。他的一身行头就像是去度假,看着程欣的眼有着奸计得逞般地笑。   “周先生是这笔生意的第三方代表,你们彼此熟识,对于此行是太适宜了。”刘经理说。程欣感到有苦难言。总不能此时说不去,潇洒地转身吧。   “今天的你真漂亮。”周文杰在刘经理不注意时低声在程欣耳边说。程欣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一路都要受到这样的骚扰,程欣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爆发的。   但除了这一句,周文杰这一路倒是不再理她了。对她的态度也如谦谦君子般有礼,虽然看向程欣有时会有热烈的目光,但只是一会儿,便又如常了。程欣在此时却是万般的不自在,除非必要,否则却是连看也不看周文杰一眼了。   周文杰全视她这些无声的抗议于无形,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终于,他可以单独守着她了,没有了萧明远,没有了郑敏之,没有了他们身外的种种,只在这几天里,他是只有她,而她是只有他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自那晚分手之后,周文杰似乎换了个方式,潜移默化地出现在程欣的生活中,总是在程欣的眼中,却是不远不近的位置。   有时程欣下班后在等公交车,突然旁边有车停下,缓缓放下的车窗内,周文杰俊美的脸正冲她微笑着,如果程欣不动,他也不言语,只那样深情地凝视她,直到程欣受不了要向他走过去,他却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甚至在与萧明远约会时,程欣也会觉得有一双眼正看着自己,或在咖啡厅的邻座,或在喷水池的另一面,或在家门口路灯照不到的树影里。有时是幻觉,有时是真的,程欣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如果他不疯,自己也会被逼疯的。但他却是不再鲁莽,不再有过激的言语与行为,甚至是话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了。   直到这一天,程欣给经理送文件时,程欣推开门,却见到周文杰正堂而皇之地坐在经理室的会客椅上。   “这位是周氏的总经理,周文杰先生。”经理向程欣介绍着。   “好久不见了,程欣。”周文杰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程欣递出手,握手时感觉周文杰故意加重了手劲,程欣不由瞪着他,他却松开了,但似有若无的,他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点了一下。“我们是老同学了,是吧,程欣!”周文杰熟络地说。   走出经理室,程欣发现郑敏之正在向这里望着,原来不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自己而已。郑敏之的目光看似无意,却充满了伤痛。想到这伤痛里也有自己的因素,程欣不禁得悲伤与无望起来。   周文杰走出来时,并没有同她们说话,径直地走了过去,程欣看到郑敏之僵直的脊背在周文杰走过去时松了下来。她的脸也在那一刹那有复杂的情绪透露出来,这在郑敏之是少见的,她一向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也许是伤得太重,才会有真情流露出来吧。在周文杰走出去后,郑敏之收回看向他的目光,与程欣对视起来,头一次的,郑敏之的眼里有了怨恨,明明显显的,哪怕只有一瞬,却足以让程欣刻骨铭心了。   程欣发觉自己与郑敏之的疏远不仅在生活与情感上,甚至在工作上也有了隔阂。虽然两个人都是新进人员,但程欣外语非常好,在做对外贸易的生意时,是主要的接洽人员。而郑敏之的一直强项就是有很强的沟通力与亲和力,所以也成了业务上的精英,而且坚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网。她们私下又是好朋友,在公司同仁眼中,她们理所当然地成了业务部一对非常有实力的“姐妹花”。   常氏公司最近风生水起,做成了几笔大生意,宛然有成为本城龙头企业的势头冒出来。在常氏公司,业务部是首要部门,人数达三、四百人之多。业务部的经理助理则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这几天,因为前助理怀孕不得不离职,所以这一职位空缺成了人们眼中的焦点。   程欣一直是无意于这些,所以当同事们传着,经理助理会在她与郑敏之,以及公司###级人物何洋中产生时,她着实地吓了一跳。   不论这小道消息的准确度有多少,但她却没想到,自己原来在同事眼中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了。程欣不由得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她从没想过这么快会有升职的可能。但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的根,即便对外一直是无意功名的,但一旦有飞黄腾达的一日,还是不免会沾沾自喜的。不过要与人竞争却不是程欣的强项了,何况,郑敏之也是候选人之一,这不免让她心烦意乱,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只是郑敏之,最近以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欠她太多,这种时候又传来这样的消息,无异于让他们的关系雪上加冰。   其实最紧张的当属何洋,从常氏创立那天起,他就是一个小业务员,一直兢兢业业,脚踏实地地干了这么多年。但在工作上虽经验丰富却缺乏健树,能面面俱到却无一强项,所以虽然属###级人物,但当其他同进公司的人都已经升职长薪时,他却还在原地踏步,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无疑于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但看到程欣与郑敏之若无其事的表情,他那本想到二人处探探口风的心就没有了。   郑敏之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她知道这个机会对她意味着什么,何洋不足为虑,而程欣却是她心头的刺,她知道程欣不论在业务上,还是在人际关系上都同她一样,是非常优秀的。尤其是程欣根本无意于笼络别人,却在同事中口碑不错。美丽与善良,是程欣最大的王牌。郑敏之觉得自己付出多少心机与刻意的结交才建立起的人际关系网,而程欣却仅凭一个微笑就可办到。   这个世间对于她与她有着太多的不公平,郑敏之总是在想。她一直是有些嫉妒程欣的,即使没有周文杰移情别恋这件事。她一直把程欣当做妹妹一样的呵护,也一直在心里将她与自己比较着。她们曾是最好的姐妹,那么多年少往事里,有多少欢笑,多少留恋。她们相互欣赏与喜欢着,曾经是比恋人还要亲密的关系。因为周文杰,这种亲密一下子生分了,她硬生生地断绝了与程欣的友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她的心再也不会向程欣敞开了。虽然程欣是无辜的,但她不会这么想,她对未来所有的筹划都断在了这个曾经的姐妹手中,对此,她是恨的。   对此,程欣是一无所知的,她总在想,如果有一天,周文杰不再纠缠,这误会解除后,她们会有和好如初的那一天。   不几天过后,业务部内传着一个消息,最近公司正谈着的一笔大生意到了关健的时刻。最后的谈判将在英国进行。对于业务部经理所带的一个随从人选,众人皆认为,就应该是经理助理的人选了。   结果公布,这个人是程欣,这对于她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她的外语是最好的,而且这个生意也一直是她在接洽的。但,业务部内却沸腾了,一时间多了向程欣祝贺的人。   “祝贺你,程欣。”郑敏之说,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为那些谣传吗?你也信。”程欣说。   “不,为了你能去英国,我不会忘记你曾说如果去旅游,最心仪的地方就是英国了。”郑敏之说。   “是呀,”程欣抬头想了一下,“虽然是公事,但可以真的踏足大不列颠,倒是件美差。”   程欣随即又低下头说:“对于那些谣传,你知道,我是不介意的,我本就无意于升职这样的事。”   “是呀,有很多事都是你无意于才做下的。你从来都是无心插柳的。”郑敏之笑着说,程欣看向她,她的眼中并没有别的,完全是无意中说出似的。但程欣知道,她在怨自己。   萧明远也向程欣表达了祝贺,但他却是忙碌的,“程欣,我感觉我们的一切都已渐入佳境了,我的工作也顺利得很,太好了。只是我真希望,同你一起去英国的是我。”萧明远在电话中说,他还在单位加班,听得到周围人声嘈杂。   “是呀,我也这么想,不过,以后一定有机会的。”程欣用着肯定的语气,这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有什么不能成行的。   “还有程欣,等这一段忙过后,我想我们就要为我们的小家计划一下了,这一段时间,忙得我都没有时间去那里看一看。”萧明远说。   “是呀,我的珠帘买回来,还放在那里。”程欣有点懊恼的口气,这一段时间因为周文杰的介入,把她已拥有自己的“家”这件事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放下电话,程欣突然想起,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周文杰了。是他已经放弃,还是有别的图谋,真让人头疼,凭他以前所说的,他却不是轻易就放弃的。   虽然去英国只有短短一个星期,而且还是去做事,但却是也让程欣兴奋的。自从看到徐志摩《再别康桥》起,她就想亲眼看上一看,因为一首诗而爱上一个地方,同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是相同的。   出发的那天是个大晴天,也许是一路顺风的吉兆。想必此行也一定会顺利完成使命的。   程欣到了机场,心情是无比的好,艳阳高照,这一阵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   当她到了候机室,当她找到她的顶头上司刘经理,当她看到刘经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当她看清那个人是谁时,她的好心情却一下子消无踪影,立刻感到象被人捉弄了一样,是的,刘经理身边站着个如假包换的周文杰。他的一身行头就像是去度假,看着程欣的眼有着奸计得逞般地笑。   “周先生是这笔生意的第三方代表,你们彼此熟识,对于此行是太适宜了。”刘经理说。程欣感到有苦难言。总不能此时说不去,潇洒地转身吧。   “今天的你真漂亮。”周文杰在刘经理不注意时低声在程欣耳边说。程欣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一路都要受到这样的骚扰,程欣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爆发的。   但除了这一句,周文杰这一路倒是不再理她了。对她的态度也如谦谦君子般有礼,虽然看向程欣有时会有热烈的目光,但只是一会儿,便又如常了。程欣在此时却是万般的不自在,除非必要,否则却是连看也不看周文杰一眼了。   周文杰全视她这些无声的抗议于无形,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终于,他可以单独守着她了,没有了萧明远,没有了郑敏之,没有了他们身外的种种,只在这几天里,他是只有她,而她是只有他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自那晚分手之后,周文杰似乎换了个方式,潜移默化地出现在程欣的生活中,总是在程欣的眼中,却是不远不近的位置。   有时程欣下班后在等公交车,突然旁边有车停下,缓缓放下的车窗内,周文杰俊美的脸正冲她微笑着,如果程欣不动,他也不言语,只那样深情地凝视她,直到程欣受不了要向他走过去,他却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甚至在与萧明远约会时,程欣也会觉得有一双眼正看着自己,或在咖啡厅的邻座,或在喷水池的另一面,或在家门口路灯照不到的树影里。有时是幻觉,有时是真的,程欣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如果他不疯,自己也会被逼疯的。但他却是不再鲁莽,不再有过激的言语与行为,甚至是话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了。   直到这一天,程欣给经理送文件时,程欣推开门,却见到周文杰正堂而皇之地坐在经理室的会客椅上。   “这位是周氏的总经理,周文杰先生。”经理向程欣介绍着。   “好久不见了,程欣。”周文杰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程欣递出手,握手时感觉周文杰故意加重了手劲,程欣不由瞪着他,他却松开了,但似有若无的,他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点了一下。“我们是老同学了,是吧,程欣!”周文杰熟络地说。   走出经理室,程欣发现郑敏之正在向这里望着,原来不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自己而已。郑敏之的目光看似无意,却充满了伤痛。想到这伤痛里也有自己的因素,程欣不禁得悲伤与无望起来。   周文杰走出来时,并没有同她们说话,径直地走了过去,程欣看到郑敏之僵直的脊背在周文杰走过去时松了下来。她的脸也在那一刹那有复杂的情绪透露出来,这在郑敏之是少见的,她一向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也许是伤得太重,才会有真情流露出来吧。在周文杰走出去后,郑敏之收回看向他的目光,与程欣对视起来,头一次的,郑敏之的眼里有了怨恨,明明显显的,哪怕只有一瞬,却足以让程欣刻骨铭心了。   程欣发觉自己与郑敏之的疏远不仅在生活与情感上,甚至在工作上也有了隔阂。虽然两个人都是新进人员,但程欣外语非常好,在做对外贸易的生意时,是主要的接洽人员。而郑敏之的一直强项就是有很强的沟通力与亲和力,所以也成了业务上的精英,而且坚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网。她们私下又是好朋友,在公司同仁眼中,她们理所当然地成了业务部一对非常有实力的“姐妹花”。   常氏公司最近风生水起,做成了几笔大生意,宛然有成为本城龙头企业的势头冒出来。在常氏公司,业务部是首要部门,人数达三、四百人之多。业务部的经理助理则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这几天,因为前助理怀孕不得不离职,所以这一职位空缺成了人们眼中的焦点。   程欣一直是无意于这些,所以当同事们传着,经理助理会在她与郑敏之,以及公司###级人物何洋中产生时,她着实地吓了一跳。   不论这小道消息的准确度有多少,但她却没想到,自己原来在同事眼中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了。程欣不由得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她从没想过这么快会有升职的可能。但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的根,即便对外一直是无意功名的,但一旦有飞黄腾达的一日,还是不免会沾沾自喜的。不过要与人竞争却不是程欣的强项了,何况,郑敏之也是候选人之一,这不免让她心烦意乱,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只是郑敏之,最近以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欠她太多,这种时候又传来这样的消息,无异于让他们的关系雪上加冰。   其实最紧张的当属何洋,从常氏创立那天起,他就是一个小业务员,一直兢兢业业,脚踏实地地干了这么多年。但在工作上虽经验丰富却缺乏健树,能面面俱到却无一强项,所以虽然属###级人物,但当其他同进公司的人都已经升职长薪时,他却还在原地踏步,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无疑于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但看到程欣与郑敏之若无其事的表情,他那本想到二人处探探口风的心就没有了。   郑敏之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她知道这个机会对她意味着什么,何洋不足为虑,而程欣却是她心头的刺,她知道程欣不论在业务上,还是在人际关系上都同她一样,是非常优秀的。尤其是程欣根本无意于笼络别人,却在同事中口碑不错。美丽与善良,是程欣最大的王牌。郑敏之觉得自己付出多少心机与刻意的结交才建立起的人际关系网,而程欣却仅凭一个微笑就可办到。   这个世间对于她与她有着太多的不公平,郑敏之总是在想。她一直是有些嫉妒程欣的,即使没有周文杰移情别恋这件事。她一直把程欣当做妹妹一样的呵护,也一直在心里将她与自己比较着。她们曾是最好的姐妹,那么多年少往事里,有多少欢笑,多少留恋。她们相互欣赏与喜欢着,曾经是比恋人还要亲密的关系。因为周文杰,这种亲密一下子生分了,她硬生生地断绝了与程欣的友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她的心再也不会向程欣敞开了。虽然程欣是无辜的,但她不会这么想,她对未来所有的筹划都断在了这个曾经的姐妹手中,对此,她是恨的。   对此,程欣是一无所知的,她总在想,如果有一天,周文杰不再纠缠,这误会解除后,她们会有和好如初的那一天。   不几天过后,业务部内传着一个消息,最近公司正谈着的一笔大生意到了关健的时刻。最后的谈判将在英国进行。对于业务部经理所带的一个随从人选,众人皆认为,就应该是经理助理的人选了。   结果公布,这个人是程欣,这对于她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她的外语是最好的,而且这个生意也一直是她在接洽的。但,业务部内却沸腾了,一时间多了向程欣祝贺的人。   “祝贺你,程欣。”郑敏之说,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为那些谣传吗?你也信。”程欣说。   “不,为了你能去英国,我不会忘记你曾说如果去旅游,最心仪的地方就是英国了。”郑敏之说。   “是呀,”程欣抬头想了一下,“虽然是公事,但可以真的踏足大不列颠,倒是件美差。”   程欣随即又低下头说:“对于那些谣传,你知道,我是不介意的,我本就无意于升职这样的事。”   “是呀,有很多事都是你无意于才做下的。你从来都是无心插柳的。”郑敏之笑着说,程欣看向她,她的眼中并没有别的,完全是无意中说出似的。但程欣知道,她在怨自己。   萧明远也向程欣表达了祝贺,但他却是忙碌的,“程欣,我感觉我们的一切都已渐入佳境了,我的工作也顺利得很,太好了。只是我真希望,同你一起去英国的是我。”萧明远在电话中说,他还在单位加班,听得到周围人声嘈杂。   “是呀,我也这么想,不过,以后一定有机会的。”程欣用着肯定的语气,这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有什么不能成行的。   “还有程欣,等这一段忙过后,我想我们就要为我们的小家计划一下了,这一段时间,忙得我都没有时间去那里看一看。”萧明远说。   “是呀,我的珠帘买回来,还放在那里。”程欣有点懊恼的口气,这一段时间因为周文杰的介入,把她已拥有自己的“家”这件事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放下电话,程欣突然想起,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周文杰了。是他已经放弃,还是有别的图谋,真让人头疼,凭他以前所说的,他却不是轻易就放弃的。   虽然去英国只有短短一个星期,而且还是去做事,但却是也让程欣兴奋的。自从看到徐志摩《再别康桥》起,她就想亲眼看上一看,因为一首诗而爱上一个地方,同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是相同的。   出发的那天是个大晴天,也许是一路顺风的吉兆。想必此行也一定会顺利完成使命的。   程欣到了机场,心情是无比的好,艳阳高照,这一阵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   当她到了候机室,当她找到她的顶头上司刘经理,当她看到刘经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当她看清那个人是谁时,她的好心情却一下子消无踪影,立刻感到象被人捉弄了一样,是的,刘经理身边站着个如假包换的周文杰。他的一身行头就像是去度假,看着程欣的眼有着奸计得逞般地笑。   “周先生是这笔生意的第三方代表,你们彼此熟识,对于此行是太适宜了。”刘经理说。程欣感到有苦难言。总不能此时说不去,潇洒地转身吧。   “今天的你真漂亮。”周文杰在刘经理不注意时低声在程欣耳边说。程欣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一路都要受到这样的骚扰,程欣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爆发的。   但除了这一句,周文杰这一路倒是不再理她了。对她的态度也如谦谦君子般有礼,虽然看向程欣有时会有热烈的目光,但只是一会儿,便又如常了。程欣在此时却是万般的不自在,除非必要,否则却是连看也不看周文杰一眼了。   周文杰全视她这些无声的抗议于无形,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终于,他可以单独守着她了,没有了萧明远,没有了郑敏之,没有了他们身外的种种,只在这几天里,他是只有她,而她是只有他的。 第八章夜半无由入梦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工作的进程以程欣没有料到的顺利进行着,到这里不到三天,一切都已谈妥。如果在她还没有好好的欣赏异国的一切时,就要离开,无疑是扫兴的。   到英国伦敦的第四天,终于一切告一段落,刘经理说,“程欣,你头一回到了这里,好好的玩一下吧,周经理已经要求做你的向导。”一旁的周文杰正在看着程欣,程欣不知该谢谢这样的安排,还是该拒绝。   “你们年轻人都是好玩的,这里我来过多次,已不再新鲜了。昨天已经联系好在这里的老同学,今天一聚。周经理能代为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刘经理说。   第二天,周文杰早早就带程欣来到伦敦旁边的剑桥。当程欣真的撑一支长篙在康河之上时,不想身边的人竟是周文杰。时间还很早,康河上的潮气还没有散去,河岸两边绿树丛花。   周文杰与程欣在小船内相对而坐,程欣还是不去看他,周文杰不觉意外。他是欢喜的,因为此时,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他们便只有彼此了,刚刚上船,他与那洋人船夫都将手递给程欣时,程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给了他,他心狂喜,真想当时就将她拥入怀里。   “如果傍晚来,是不是景色更好呢。”程欣说,声音低低的。   “想在夕阳中看河畔的金柳,是吗?”周文杰说,“如果你想,我不拒绝与你一直坐到晚上。”   程欣看了他一眼,随即扭开头去。康河的水果真是柔的,吸入鼻中的是两岸香草的气吸,阳光已经将雾气散去,暖暖地照在人身上,直欲叫人陶醉其中。   “程欣,我想我永远会记得现在,与你在一起。”周文杰的眼中,程欣与近处的桥,远处的古老健筑似融合到一起,她周身有着温柔的光,她就应该是这样才好。现在都市的背景太乱太嘈杂,而这里却是与她相宜的,或者,在江南的水乡。   “我不想因为这次之行,而让你有什么误解,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很感动你之前的深情,但于我,却是受之不起的。”程欣说,她的目光顺着河岸看野花杂草,心也一样的乱。   “所有的人都喜欢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可我却喜欢他的《我等候你》。”程欣意处地抬起头,却见到周文杰深情的目光,他看着她的眼,低声说下去:“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要你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象一座岛,在莽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周文杰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低沉,那充满磁性与悲伤的声音,在柔柔的水波里荡漾,也在程欣心底荡漾。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程欣心里一紧。可是,程欣的心乱了,他的话为什么让她感到绝望,他这样的痴情是她所负担不起的。   “为了感动一个女人的心!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她的一滴泪,她的一阵心酸,竟许一半声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愿,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到,她的心里如同传到,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我还是甘愿!”周文杰还在说着,那首诗那样的长,为什么句句都像在写他,他的心也一如此吧,在心上人面前卑贱起来。   “你别这样,其实你是很好的。”程欣说,她看到他眼中深深的心痛。   “是吗,程欣,你终于看到我的好了,是吗?”周文杰握住程欣的手,他的脸笑了起来,曾几何时,面对她,他那邪美的笑容不见了。他的心已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为什么,她总是视而不见呢。   “周文杰,啊,不!”程欣看到周文杰倾过身来,还来不及逃开,唇就已被他掠夺,眼中闪过一片柔波。   阳光洒在二人身上,古老的河水在沉默地流淌。什么时候,他的心乱了,一切就都乱了,如果可以,他愿将他所有来换,换她的一刻真心。就算要夺的,他也要她的心同他一样乱,同他一样的卑贱,在他面前。   洋船夫见到两个亲吻的人,不禁笑了,什么时候起,这成了爱情河,引得这些黑发黑眼的中国人情不自禁。   吃晚饭时,刘经理就见到两个沉默寡言的人,程欣是此行开始就如此。也许是她太过紧张这次工作的缘故,而周文杰呢,这样闷声不响地吃饭,可是刘经理第一次见到。   饭后,程欣借口头疼就进了房间不再出来。她是气自己的,为什么一开始就给了周文杰这样的误会,为什么明知他的所图,还要来这里,她早该在机场一走了之的。否则也不会限自己于这样的尴尬境地。更气的是,自己在他的吻中并没有推开他,直到他们分开,她的心还在跳着,她的脸是慌张的,她的手任由他那样握着。而他也就一直望着她,空气中都是暧昧的气息。   第二天,程欣说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而周文杰也没有坚持陪她。刘经理在前一天的晚上已经觉察出二人或许是出了什么误会,就乐得二人自己安排。   在伦敦街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大厦,但满眼皆是绿色,有开阔的绿地草坪,各式的花园。   程欣最后坐在市中心广场的喷水池边,广场周围的那些健筑都是古老而优美的,像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衣着华丽的妇人,矜持有礼,在展开的折扇后,用她慧黠的眼凝视着外来的陌生人。   广场以鸽子著名,果然是鸽子成群。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多是象程欣这样的游者。有人在喂鸽子,有人拍照,也有推着婴儿车的,里面的宝宝金发碧眼,着实漂亮与可爱。只是象程欣这样孤单地发呆的却是很少,程欣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大概是搞行为艺术的吧,浑身涂满涂料,带着热带雨林似的帽子,摆着种种夸张搞笑的动作。不一会程欣看倦了,就转了头,看喷水池中的水映着太阳的光,磷光闪闪耀着眼。   听到有人走进的声音,程欣回过头,倒吸口冷气,只见刚才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正走向自己,说不出他像什么,似乎是棵树,又像是某个部落的土著人。见到程欣回过头就冲着程欣笑了,啊啊啊地连比划带说,叽里呱啦地声音听上去有一些生硬,仿佛刻意掩饰着什么。脸上遮了片树叶,只斜着挖了个洞露出一只眼睛。脸上和身上涂满了棕黄色的油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怪物是个男性。   程欣不知道他找上自己有什么事,但又不好走开,只好笑着摇头。“密斯特周,密斯特周,”又走来了一个人,他用英文说到:“你不要吓到这位小姐,我们要去洗掉了,你来不来。”   程欣一下子就知道眼前是谁了,只见那片叶子被周文杰掀了开来,露出他深邃的眼眸,带着惊喜的笑。“哈,我可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你等等我,不要跑。我马上回来找你。”   程欣拿着鸽食喂着身边的鸽子,只一会,周文杰就回来了,他的脚步惊起了那些鸽子,哗啦啦地一片翅膀扇动声,漫天鸽子下,程欣看到他的人慢慢地走进。   不可否认,在外貌上,他是优秀的,甚至是有着天使般俊美的外表的。就像现在,身后那些欧式建筑,衬托他如古罗马雕塑的脸庞更像一个王子了。他个子高高的,在这些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堆里也依旧如玉树临风般出众。他的眉梢眼角带着笑,在见到程欣时,那笑意就更浓了。   周文杰已经换回了他自己的衣服,白色T恤加天蓝色牛仔裤。露出的手臂上还有没洗静的涂料,“我可要事先声明一下,我可没有跟踪你,你知道我应该是比你还要先到的。”   程欣笑了,她并没有怀疑这一点:“你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看到他们这个爱护森林行为秀很有意思,就加入了。更有意思的是看到你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真想就那样把你掳走,像个土著人似的,掳回原始森林里做我的压寨夫人。”周文杰一边说,一边牵起程欣的手,那份自然仿佛由来已久一样。   程欣想挣开,周文杰笑着看着她:“程欣,我知道,我要不了你的承诺,你的永远,就今天一天,你许给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难堪,只要和你一起游览就好。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程欣没有再试图拉开手,她的心默许了他的话。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着平凡女子一样的弱点,对于身边的追求者,不论心仪与否,是有着此许的虚荣心的。何况周文杰用他的方式,一点点的靠近,对她的心一点点地掠夺,在她不经意间,她已经给了他太多的特权。   这一天,他们玩得很尽兴,周文杰如他保证的,没有过份的举动,更多时甚至是温文有礼的。当程欣与周文杰从150米高的摩天缆车“伦敦眼”顶端向四面望去,不同时代的建筑呈现眼前,既有议会大厦、西敏寺为代表的老城区,也有形如子弹头的玻璃大厦和高楼林立的商业区。看似缺少章法,但这就是古老却又不失青春活力的伦敦。   隔着平静的泰晤士河,他们与伦敦的标志性建筑大笨钟对视着。“程欣,看着对面,我有一种想要时间凝住的感觉,如果这一刻可以天荒地老,我愿用我余下的生命做交换。就这样有你在身旁,静静相守。”程欣感到他一直相握的手加重了力道,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周文杰径自说下去:“程欣,现在,你的心里,可会有我。就现在,我不想茫茫的未来。在这异国他乡,只剩下我和你的这一刻。”他带起她的手放到他胸口,程欣感到那里强烈的心跳。“我这里,不论何时何地,早已就只有你了。”   晚上回到酒店时,刘经理早已在餐厅等着他们,在见到他们时,脸上有一种了悟的神情,程欣猛地想起周文杰还在牵着自己的手。   “玩得可好,今天可是在伦敦的最后一夜了,吃过饭后,去体验一下伦敦的夜生活如何。”吃饭时刘经理提议。   “我就不去了,今天太累了,我不在,你们会更尽兴些。”程欣说,她真的很累了。   “我也不想去,今天晚上还要整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明天就回去了。”周文杰也说。   刘经理看了他们一眼,程欣感到他分明是误会了什么,不由得心发慌。   这一夜,程欣碾转反复不得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在梦中惊醒。   梦里依稀是康河之上,周文杰拉着她的手说:“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接着他就吻将下来。程欣正要推开他,就听到萧明远的声音:“程欣,你在做什么……”,扭过头去见到萧明远就在河的对岸,脸上有着愤怒的表情,而他的胳膊却被郑敏之拉着,敏之的脸上也有着愤怒,更多的是怨恨,不发一言,但冰冷的眼神一水之隔射了过来,却让程欣遍体生寒。   程欣一下子醒了,全身还似在冰水中一样,看着窗外,夜却正浓。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工作的进程以程欣没有料到的顺利进行着,到这里不到三天,一切都已谈妥。如果在她还没有好好的欣赏异国的一切时,就要离开,无疑是扫兴的。   到英国伦敦的第四天,终于一切告一段落,刘经理说,“程欣,你头一回到了这里,好好的玩一下吧,周经理已经要求做你的向导。”一旁的周文杰正在看着程欣,程欣不知该谢谢这样的安排,还是该拒绝。   “你们年轻人都是好玩的,这里我来过多次,已不再新鲜了。昨天已经联系好在这里的老同学,今天一聚。周经理能代为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刘经理说。   第二天,周文杰早早就带程欣来到伦敦旁边的剑桥。当程欣真的撑一支长篙在康河之上时,不想身边的人竟是周文杰。时间还很早,康河上的潮气还没有散去,河岸两边绿树丛花。   周文杰与程欣在小船内相对而坐,程欣还是不去看他,周文杰不觉意外。他是欢喜的,因为此时,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他们便只有彼此了,刚刚上船,他与那洋人船夫都将手递给程欣时,程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给了他,他心狂喜,真想当时就将她拥入怀里。   “如果傍晚来,是不是景色更好呢。”程欣说,声音低低的。   “想在夕阳中看河畔的金柳,是吗?”周文杰说,“如果你想,我不拒绝与你一直坐到晚上。”   程欣看了他一眼,随即扭开头去。康河的水果真是柔的,吸入鼻中的是两岸香草的气吸,阳光已经将雾气散去,暖暖地照在人身上,直欲叫人陶醉其中。   “程欣,我想我永远会记得现在,与你在一起。”周文杰的眼中,程欣与近处的桥,远处的古老健筑似融合到一起,她周身有着温柔的光,她就应该是这样才好。现在都市的背景太乱太嘈杂,而这里却是与她相宜的,或者,在江南的水乡。   “我不想因为这次之行,而让你有什么误解,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很感动你之前的深情,但于我,却是受之不起的。”程欣说,她的目光顺着河岸看野花杂草,心也一样的乱。   “所有的人都喜欢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可我却喜欢他的《我等候你》。”程欣意处地抬起头,却见到周文杰深情的目光,他看着她的眼,低声说下去:“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要你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象一座岛,在莽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周文杰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低沉,那充满磁性与悲伤的声音,在柔柔的水波里荡漾,也在程欣心底荡漾。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程欣心里一紧。可是,程欣的心乱了,他的话为什么让她感到绝望,他这样的痴情是她所负担不起的。   “为了感动一个女人的心!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她的一滴泪,她的一阵心酸,竟许一半声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愿,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到,她的心里如同传到,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我还是甘愿!”周文杰还在说着,那首诗那样的长,为什么句句都像在写他,他的心也一如此吧,在心上人面前卑贱起来。   “你别这样,其实你是很好的。”程欣说,她看到他眼中深深的心痛。   “是吗,程欣,你终于看到我的好了,是吗?”周文杰握住程欣的手,他的脸笑了起来,曾几何时,面对她,他那邪美的笑容不见了。他的心已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为什么,她总是视而不见呢。   “周文杰,啊,不!”程欣看到周文杰倾过身来,还来不及逃开,唇就已被他掠夺,眼中闪过一片柔波。   阳光洒在二人身上,古老的河水在沉默地流淌。什么时候,他的心乱了,一切就都乱了,如果可以,他愿将他所有来换,换她的一刻真心。就算要夺的,他也要她的心同他一样乱,同他一样的卑贱,在他面前。   洋船夫见到两个亲吻的人,不禁笑了,什么时候起,这成了爱情河,引得这些黑发黑眼的中国人情不自禁。   吃晚饭时,刘经理就见到两个沉默寡言的人,程欣是此行开始就如此。也许是她太过紧张这次工作的缘故,而周文杰呢,这样闷声不响地吃饭,可是刘经理第一次见到。   饭后,程欣借口头疼就进了房间不再出来。她是气自己的,为什么一开始就给了周文杰这样的误会,为什么明知他的所图,还要来这里,她早该在机场一走了之的。否则也不会限自己于这样的尴尬境地。更气的是,自己在他的吻中并没有推开他,直到他们分开,她的心还在跳着,她的脸是慌张的,她的手任由他那样握着。而他也就一直望着她,空气中都是暧昧的气息。   第二天,程欣说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而周文杰也没有坚持陪她。刘经理在前一天的晚上已经觉察出二人或许是出了什么误会,就乐得二人自己安排。   在伦敦街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大厦,但满眼皆是绿色,有开阔的绿地草坪,各式的花园。   程欣最后坐在市中心广场的喷水池边,广场周围的那些健筑都是古老而优美的,像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衣着华丽的妇人,矜持有礼,在展开的折扇后,用她慧黠的眼凝视着外来的陌生人。   广场以鸽子著名,果然是鸽子成群。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多是象程欣这样的游者。有人在喂鸽子,有人拍照,也有推着婴儿车的,里面的宝宝金发碧眼,着实漂亮与可爱。只是象程欣这样孤单地发呆的却是很少,程欣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大概是搞行为艺术的吧,浑身涂满涂料,带着热带雨林似的帽子,摆着种种夸张搞笑的动作。不一会程欣看倦了,就转了头,看喷水池中的水映着太阳的光,磷光闪闪耀着眼。   听到有人走进的声音,程欣回过头,倒吸口冷气,只见刚才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正走向自己,说不出他像什么,似乎是棵树,又像是某个部落的土著人。见到程欣回过头就冲着程欣笑了,啊啊啊地连比划带说,叽里呱啦地声音听上去有一些生硬,仿佛刻意掩饰着什么。脸上遮了片树叶,只斜着挖了个洞露出一只眼睛。脸上和身上涂满了棕黄色的油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怪物是个男性。   程欣不知道他找上自己有什么事,但又不好走开,只好笑着摇头。“密斯特周,密斯特周,”又走来了一个人,他用英文说到:“你不要吓到这位小姐,我们要去洗掉了,你来不来。”   程欣一下子就知道眼前是谁了,只见那片叶子被周文杰掀了开来,露出他深邃的眼眸,带着惊喜的笑。“哈,我可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你等等我,不要跑。我马上回来找你。”   程欣拿着鸽食喂着身边的鸽子,只一会,周文杰就回来了,他的脚步惊起了那些鸽子,哗啦啦地一片翅膀扇动声,漫天鸽子下,程欣看到他的人慢慢地走进。   不可否认,在外貌上,他是优秀的,甚至是有着天使般俊美的外表的。就像现在,身后那些欧式建筑,衬托他如古罗马雕塑的脸庞更像一个王子了。他个子高高的,在这些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堆里也依旧如玉树临风般出众。他的眉梢眼角带着笑,在见到程欣时,那笑意就更浓了。   周文杰已经换回了他自己的衣服,白色T恤加天蓝色牛仔裤。露出的手臂上还有没洗静的涂料,“我可要事先声明一下,我可没有跟踪你,你知道我应该是比你还要先到的。”   程欣笑了,她并没有怀疑这一点:“你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看到他们这个爱护森林行为秀很有意思,就加入了。更有意思的是看到你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真想就那样把你掳走,像个土著人似的,掳回原始森林里做我的压寨夫人。”周文杰一边说,一边牵起程欣的手,那份自然仿佛由来已久一样。   程欣想挣开,周文杰笑着看着她:“程欣,我知道,我要不了你的承诺,你的永远,就今天一天,你许给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难堪,只要和你一起游览就好。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程欣没有再试图拉开手,她的心默许了他的话。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着平凡女子一样的弱点,对于身边的追求者,不论心仪与否,是有着此许的虚荣心的。何况周文杰用他的方式,一点点的靠近,对她的心一点点地掠夺,在她不经意间,她已经给了他太多的特权。   这一天,他们玩得很尽兴,周文杰如他保证的,没有过份的举动,更多时甚至是温文有礼的。当程欣与周文杰从150米高的摩天缆车“伦敦眼”顶端向四面望去,不同时代的建筑呈现眼前,既有议会大厦、西敏寺为代表的老城区,也有形如子弹头的玻璃大厦和高楼林立的商业区。看似缺少章法,但这就是古老却又不失青春活力的伦敦。   隔着平静的泰晤士河,他们与伦敦的标志性建筑大笨钟对视着。“程欣,看着对面,我有一种想要时间凝住的感觉,如果这一刻可以天荒地老,我愿用我余下的生命做交换。就这样有你在身旁,静静相守。”程欣感到他一直相握的手加重了力道,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周文杰径自说下去:“程欣,现在,你的心里,可会有我。就现在,我不想茫茫的未来。在这异国他乡,只剩下我和你的这一刻。”他带起她的手放到他胸口,程欣感到那里强烈的心跳。“我这里,不论何时何地,早已就只有你了。”   晚上回到酒店时,刘经理早已在餐厅等着他们,在见到他们时,脸上有一种了悟的神情,程欣猛地想起周文杰还在牵着自己的手。   “玩得可好,今天可是在伦敦的最后一夜了,吃过饭后,去体验一下伦敦的夜生活如何。”吃饭时刘经理提议。   “我就不去了,今天太累了,我不在,你们会更尽兴些。”程欣说,她真的很累了。   “我也不想去,今天晚上还要整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明天就回去了。”周文杰也说。   刘经理看了他们一眼,程欣感到他分明是误会了什么,不由得心发慌。   这一夜,程欣碾转反复不得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在梦中惊醒。   梦里依稀是康河之上,周文杰拉着她的手说:“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接着他就吻将下来。程欣正要推开他,就听到萧明远的声音:“程欣,你在做什么……”,扭过头去见到萧明远就在河的对岸,脸上有着愤怒的表情,而他的胳膊却被郑敏之拉着,敏之的脸上也有着愤怒,更多的是怨恨,不发一言,但冰冷的眼神一水之隔射了过来,却让程欣遍体生寒。   程欣一下子醒了,全身还似在冰水中一样,看着窗外,夜却正浓。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工作的进程以程欣没有料到的顺利进行着,到这里不到三天,一切都已谈妥。如果在她还没有好好的欣赏异国的一切时,就要离开,无疑是扫兴的。   到英国伦敦的第四天,终于一切告一段落,刘经理说,“程欣,你头一回到了这里,好好的玩一下吧,周经理已经要求做你的向导。”一旁的周文杰正在看着程欣,程欣不知该谢谢这样的安排,还是该拒绝。   “你们年轻人都是好玩的,这里我来过多次,已不再新鲜了。昨天已经联系好在这里的老同学,今天一聚。周经理能代为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刘经理说。   第二天,周文杰早早就带程欣来到伦敦旁边的剑桥。当程欣真的撑一支长篙在康河之上时,不想身边的人竟是周文杰。时间还很早,康河上的潮气还没有散去,河岸两边绿树丛花。   周文杰与程欣在小船内相对而坐,程欣还是不去看他,周文杰不觉意外。他是欢喜的,因为此时,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他们便只有彼此了,刚刚上船,他与那洋人船夫都将手递给程欣时,程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给了他,他心狂喜,真想当时就将她拥入怀里。   “如果傍晚来,是不是景色更好呢。”程欣说,声音低低的。   “想在夕阳中看河畔的金柳,是吗?”周文杰说,“如果你想,我不拒绝与你一直坐到晚上。”   程欣看了他一眼,随即扭开头去。康河的水果真是柔的,吸入鼻中的是两岸香草的气吸,阳光已经将雾气散去,暖暖地照在人身上,直欲叫人陶醉其中。   “程欣,我想我永远会记得现在,与你在一起。”周文杰的眼中,程欣与近处的桥,远处的古老健筑似融合到一起,她周身有着温柔的光,她就应该是这样才好。现在都市的背景太乱太嘈杂,而这里却是与她相宜的,或者,在江南的水乡。   “我不想因为这次之行,而让你有什么误解,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很感动你之前的深情,但于我,却是受之不起的。”程欣说,她的目光顺着河岸看野花杂草,心也一样的乱。   “所有的人都喜欢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可我却喜欢他的《我等候你》。”程欣意处地抬起头,却见到周文杰深情的目光,他看着她的眼,低声说下去:“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要你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象一座岛,在莽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周文杰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低沉,那充满磁性与悲伤的声音,在柔柔的水波里荡漾,也在程欣心底荡漾。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程欣心里一紧。可是,程欣的心乱了,他的话为什么让她感到绝望,他这样的痴情是她所负担不起的。   “为了感动一个女人的心!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她的一滴泪,她的一阵心酸,竟许一半声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愿,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到,她的心里如同传到,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我还是甘愿!”周文杰还在说着,那首诗那样的长,为什么句句都像在写他,他的心也一如此吧,在心上人面前卑贱起来。   “你别这样,其实你是很好的。”程欣说,她看到他眼中深深的心痛。   “是吗,程欣,你终于看到我的好了,是吗?”周文杰握住程欣的手,他的脸笑了起来,曾几何时,面对她,他那邪美的笑容不见了。他的心已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为什么,她总是视而不见呢。   “周文杰,啊,不!”程欣看到周文杰倾过身来,还来不及逃开,唇就已被他掠夺,眼中闪过一片柔波。   阳光洒在二人身上,古老的河水在沉默地流淌。什么时候,他的心乱了,一切就都乱了,如果可以,他愿将他所有来换,换她的一刻真心。就算要夺的,他也要她的心同他一样乱,同他一样的卑贱,在他面前。   洋船夫见到两个亲吻的人,不禁笑了,什么时候起,这成了爱情河,引得这些黑发黑眼的中国人情不自禁。   吃晚饭时,刘经理就见到两个沉默寡言的人,程欣是此行开始就如此。也许是她太过紧张这次工作的缘故,而周文杰呢,这样闷声不响地吃饭,可是刘经理第一次见到。   饭后,程欣借口头疼就进了房间不再出来。她是气自己的,为什么一开始就给了周文杰这样的误会,为什么明知他的所图,还要来这里,她早该在机场一走了之的。否则也不会限自己于这样的尴尬境地。更气的是,自己在他的吻中并没有推开他,直到他们分开,她的心还在跳着,她的脸是慌张的,她的手任由他那样握着。而他也就一直望着她,空气中都是暧昧的气息。   第二天,程欣说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而周文杰也没有坚持陪她。刘经理在前一天的晚上已经觉察出二人或许是出了什么误会,就乐得二人自己安排。   在伦敦街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大厦,但满眼皆是绿色,有开阔的绿地草坪,各式的花园。   程欣最后坐在市中心广场的喷水池边,广场周围的那些健筑都是古老而优美的,像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衣着华丽的妇人,矜持有礼,在展开的折扇后,用她慧黠的眼凝视着外来的陌生人。   广场以鸽子著名,果然是鸽子成群。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多是象程欣这样的游者。有人在喂鸽子,有人拍照,也有推着婴儿车的,里面的宝宝金发碧眼,着实漂亮与可爱。只是象程欣这样孤单地发呆的却是很少,程欣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大概是搞行为艺术的吧,浑身涂满涂料,带着热带雨林似的帽子,摆着种种夸张搞笑的动作。不一会程欣看倦了,就转了头,看喷水池中的水映着太阳的光,磷光闪闪耀着眼。   听到有人走进的声音,程欣回过头,倒吸口冷气,只见刚才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正走向自己,说不出他像什么,似乎是棵树,又像是某个部落的土著人。见到程欣回过头就冲着程欣笑了,啊啊啊地连比划带说,叽里呱啦地声音听上去有一些生硬,仿佛刻意掩饰着什么。脸上遮了片树叶,只斜着挖了个洞露出一只眼睛。脸上和身上涂满了棕黄色的油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怪物是个男性。   程欣不知道他找上自己有什么事,但又不好走开,只好笑着摇头。“密斯特周,密斯特周,”又走来了一个人,他用英文说到:“你不要吓到这位小姐,我们要去洗掉了,你来不来。”   程欣一下子就知道眼前是谁了,只见那片叶子被周文杰掀了开来,露出他深邃的眼眸,带着惊喜的笑。“哈,我可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你等等我,不要跑。我马上回来找你。”   程欣拿着鸽食喂着身边的鸽子,只一会,周文杰就回来了,他的脚步惊起了那些鸽子,哗啦啦地一片翅膀扇动声,漫天鸽子下,程欣看到他的人慢慢地走进。   不可否认,在外貌上,他是优秀的,甚至是有着天使般俊美的外表的。就像现在,身后那些欧式建筑,衬托他如古罗马雕塑的脸庞更像一个王子了。他个子高高的,在这些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堆里也依旧如玉树临风般出众。他的眉梢眼角带着笑,在见到程欣时,那笑意就更浓了。   周文杰已经换回了他自己的衣服,白色T恤加天蓝色牛仔裤。露出的手臂上还有没洗静的涂料,“我可要事先声明一下,我可没有跟踪你,你知道我应该是比你还要先到的。”   程欣笑了,她并没有怀疑这一点:“你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看到他们这个爱护森林行为秀很有意思,就加入了。更有意思的是看到你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真想就那样把你掳走,像个土著人似的,掳回原始森林里做我的压寨夫人。”周文杰一边说,一边牵起程欣的手,那份自然仿佛由来已久一样。   程欣想挣开,周文杰笑着看着她:“程欣,我知道,我要不了你的承诺,你的永远,就今天一天,你许给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难堪,只要和你一起游览就好。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程欣没有再试图拉开手,她的心默许了他的话。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着平凡女子一样的弱点,对于身边的追求者,不论心仪与否,是有着此许的虚荣心的。何况周文杰用他的方式,一点点的靠近,对她的心一点点地掠夺,在她不经意间,她已经给了他太多的特权。   这一天,他们玩得很尽兴,周文杰如他保证的,没有过份的举动,更多时甚至是温文有礼的。当程欣与周文杰从150米高的摩天缆车“伦敦眼”顶端向四面望去,不同时代的建筑呈现眼前,既有议会大厦、西敏寺为代表的老城区,也有形如子弹头的玻璃大厦和高楼林立的商业区。看似缺少章法,但这就是古老却又不失青春活力的伦敦。   隔着平静的泰晤士河,他们与伦敦的标志性建筑大笨钟对视着。“程欣,看着对面,我有一种想要时间凝住的感觉,如果这一刻可以天荒地老,我愿用我余下的生命做交换。就这样有你在身旁,静静相守。”程欣感到他一直相握的手加重了力道,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周文杰径自说下去:“程欣,现在,你的心里,可会有我。就现在,我不想茫茫的未来。在这异国他乡,只剩下我和你的这一刻。”他带起她的手放到他胸口,程欣感到那里强烈的心跳。“我这里,不论何时何地,早已就只有你了。”   晚上回到酒店时,刘经理早已在餐厅等着他们,在见到他们时,脸上有一种了悟的神情,程欣猛地想起周文杰还在牵着自己的手。   “玩得可好,今天可是在伦敦的最后一夜了,吃过饭后,去体验一下伦敦的夜生活如何。”吃饭时刘经理提议。   “我就不去了,今天太累了,我不在,你们会更尽兴些。”程欣说,她真的很累了。   “我也不想去,今天晚上还要整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明天就回去了。”周文杰也说。   刘经理看了他们一眼,程欣感到他分明是误会了什么,不由得心发慌。   这一夜,程欣碾转反复不得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在梦中惊醒。   梦里依稀是康河之上,周文杰拉着她的手说:“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接着他就吻将下来。程欣正要推开他,就听到萧明远的声音:“程欣,你在做什么……”,扭过头去见到萧明远就在河的对岸,脸上有着愤怒的表情,而他的胳膊却被郑敏之拉着,敏之的脸上也有着愤怒,更多的是怨恨,不发一言,但冰冷的眼神一水之隔射了过来,却让程欣遍体生寒。   程欣一下子醒了,全身还似在冰水中一样,看着窗外,夜却正浓。 第九章最是乱花迷人眼,怆慌酒醒不夜天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几日,萧明远的工作终于到了尾声,一切都很顺利。在这一次本市大型的活动中,他的能力被领导充分地肯定,可以预见他在政途上将会走得更远。   旅游节的闭幕式晚会后,萧明远正在安排市内领导与主办方几个企业老总见面。他的电话却响了,是郑敏之。   “恭喜你圆满完全任务了,我刚刚还在电视上见到了你。晚上帮你庆祝吧。”郑敏之说。   “谢谢你。”萧明远说,他看了看时间,“但是,晚会后我还要组织整理现场,还有要与同事一起去庆祝,大概要很晚了。”   “没关系,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你工作完了给我电话吧。”郑敏之收了线。   果然,萧明远与同事的庆功宴一直吃到了午夜,他本不擅长喝酒,但也在同事的起哄下喝了几杯,头也有些晕晕的了。不想这时,电话响了,还是郑敏之,“敏之,今天大概不行了,我喝了点酒,头有些晕。”萧明远走到包房门外僻静处说。同事的喧哗声被隔在玻璃门内。   “喝多了吗,你不是不会喝酒吗?”郑敏之关切地问。   “也是没办法的,所有人都喝了,我也不能不应酬。”萧明远说,正在这时,同事小王走了出来对着他喊:“明远,你怎么又跑了,太不够哥们了,今天你这么出风头,还不多喝几杯。”说着就拽着他重新走进了包房。   终于结束时,萧明远走路有了些踉跄,还好同事们没有再为难他。大家一边走一边商量要去哪里唱歌。走到大厅,有人叫萧明远,看过去,是个身材修长,面如桃花的女子,见众人看到她,便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   却正是郑敏之,她今天精心地化了妆,头发熨了几个大卷,用一只木簪子斜斜地别在脑后,从上到下留下几缕垂在脸颊旁,刘海却梳得顺顺得,用一只月牙形的发夹别在额上。眉长入鬓,连那双眼也画得极长极妩媚,描着深紫色的眼影,她本来眼睛不大,此时却有着别样的丰韵。   “明远,是你女朋友吗?很漂亮呀。”有同事说,又有人起哄:“一起去唱歌吧。”他们并没有见过程欣,也没听萧明远提过女朋友。所以误会了也是难免,萧明远有些尴尬,忙说:“不是,只是好朋友的。”   “算了吧,普通朋友会这么晚在这里等。走,走,去唱歌!”同事们不由分说地拉上了郑敏之。   郑敏之倒不像萧明远那样不自在,她并没有解释,反倒微笑着扶过萧明远。   “今天的你倒真是很漂亮的。”萧明远低声在郑敏之耳边说,车内挤了四个人,萧明远不得不整个人靠在郑敏之身上。   “是吗,单只今天漂亮吗?”郑敏之轻笑着说,眼角轻挑,自有一种风流的神采透了出来。   “也许是我以前没有注意吧?你今天的妆倒化得很特别。”萧明远说。   郑敏之穿着紫色紧身衣加牛仔短裙。萧明远无意看到郑敏之那交叠的双腿,修长而匀称。萧明远莫名的觉得车内燥热,他正了正身子,却不想车子正在转弯,转得急了些,众人都颠了一下,萧明远反倒贴得郑敏之更近了,一只手在颠簸下按到了郑敏之的胸上,触手之处柔软至极,萧明远一下子脸红到脖子。幸好他本就喝高了酒,脸本就红了,加之车内暗淡,并未被别人注意。郑敏之却是笑了,顺势抱住那只手,小鸟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怀里。   余下的路,萧明远却是动也不敢动了,只盼快些到了目的地。   在歌厅里,萧明远又被灌了几杯酒,又与郑敏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唱了一首情歌。没有人听他关于郑敏之不是他女朋友的解释。而郑敏之似乎根本无意于解释的。   后来,郑敏之就一直陪他坐在那里,等到所有人都尽兴了提出回家,她才说:“我送明远吧。”然后就扶着萧明远走出歌厅,钻进早已等候的出租车中。   “先送你回家吧,我没事的。”萧明远说,他的头低在胸前。这是第一次他喝了这么些酒。人生总有第一回吧,想到以后不可避免要多了这样的场合,萧明远不是没有烦闷的。   郑敏之没有反驳,任由司机把车开到了郑敏之的家。下了车的郑敏之向家走了几步,但很快象决定了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叫住了就要启动的出租车。   “明远,你也下来吧,到我家坐一会儿吧。”郑敏之打开车门,拖出了萧明远。   “等等,到家了吗,敏之,你怎么还没走。”萧明远原来是已经快睡着的状态了。   萧明远像一个梦游的人似的被郑敏之拖进了家中。“怎么到你家里了。”萧明远对郑敏之的家并不陌生,他倒是来过几次的,都是郑敏之以各种借口叫他来帮忙,这么晚在这里却是第一回的,刚坐在沙发上的萧明远一下子站了起来:“太晚了,我得回了。”   也许是他站得太猛了,却连带着郑敏之一起摔在了沙发上。他按住她,姿势极其暧昧。   萧明远看着身下的郑敏之,酒竟有些醒了,他要站起来,却被郑敏之搂住了。又一次的,萧明远感到燥热。郑敏之的眼有着水样的雾气,她的手扶到他的脖子上,递上自己的唇,她布了这么久的局,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一刻吧,这个吻是充满着报复与**的,萧明远想要推开,却是一点也没有力气的。   也许在许多时候,我们的大脑还未反应,我们的身体就已背叛了它。就在郑敏之感到萧明远慢慢地投入了这个吻,就在她感到天旋地转中时,听到萧明远喘息地低喊:“程欣,啊,程欣!”好吧,程欣,郑敏之想:我爱的,你要夺走,你爱的,我也要夺过来。哪怕是用这种低贱的手段。这一下,你会知道我曾有多痛苦,你还会那么无动于衷吗。你一直是个天使般的女子,有着公主一样的待遇,有着令人羡慕的一切,我只不过是一个恶俗不堪的女子罢了,索性,你也来恨我吧,这样我们就打了平手了。   萧明远的手是颤抖的,他眼中已模糊,只是身下的这个躯体是暖的,是软的。她的手带着他的手,抚过她肌肤,像是到了从未到过的一个地方,看到从未看过的风景,这在于他是个全新的体验。她的手是热的,同他一样,他全身也如在火中烤着一般。很快,他们的身上的衣服已被除去,只余两个**的人连带**的灵魂。他低头吻上那花蕾般地**,她口中的呻吟如催情的毒药使他的动作加快了,急于宣泄他的欲念,但他却像一头猛兽被关在笼子里却找不到出口,终于她的手带着他,释放了他,他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   纠缠的身体,带着喘息的呻吟,萧明远觉得自己像迷了路一般,只一路地跑,一路地闯,在就要看到尽头时,他兴奋到了极点,“啊!”他喊了出来,那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甚至眼中也是空白一片,但当他看清时,对着他的眼的是一双长长的眼,有着他看不清的情绪,却绝不是**。他的心一惊,却伏倒在她身上。   累了也是酒精的作用,萧明远睡着了。郑敏之挪开他的身体,取了一张薄被盖在他身上。她却是睡不着的,穿好衣服坐到了窗前,窗外夜是黑的,此时的程欣呢,郑敏之的嘴角带着笑,她点了一颗烟,却不急于吸着,只看那一点红光在暗夜里绽放开来。   郑敏之从萧明远的反应看得出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两个童话里的人竟真的相恋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上床。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让她轻易得逞,萧明远的身体是渴望的,只是他这样的男人是有着这样的毛病的,因为爱,所以尊敬。爱到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   他却不是她的第一男人,周文杰也不是,想到此,郑敏之把那烟摁到了窗台上,狠狠的,她的眼流出了泪。也许就从那时起,她已经变了一个人,那个夺了她贞操的人,她甚至没有看清他的长相。那时起,她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任何人也触不到,连最好的朋友程欣,也触不到的,她们早已生分了,只是程欣不知道罢了。   萧明远,她不爱,但她爱的人却不再爱她了。郑敏之把这一切归罪于程欣,既然你已有了萧明远,为何还去招惹周文杰。   周文杰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许会是唯一的一个吧,她从没有想过成为他的唯一,他的朱砂痣,他的明月光。但那时她想,也没有女人会占据他的心,因为他就是那样来去如风,把一切看不在眼中的男子。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会得到。   但她却是懂他的,连他也说过,“郑敏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因为你的聪明,你不像别的女人,总是要我只爱她一个。你总是在我一臂远的距离,要的时候只要一伸手就可以。你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远离我,什么时候接近我。你是个特别的女子。和你在一起不那么累,因为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这样的话时,她就枕在他怀里,她那时想,她会永远得到他这样特殊的待遇,名分与地位,她不急于要,因为她觉得只要他不跑远,那些迟早会是她的。   但她还是不了解他的,就在那样一个下午,起风了。他对她说,对不起,我不知什么时候起,爱上了程欣。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忘了我吧。然后就转身走了,风中吹起的落叶打到她的脸上,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只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她知道她再也抓不住他了,她永远地失去他了。   不光是她,他拒绝了所有的女人,之前与之后的,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眼中却只有程欣了。因此郑敏之更是恨了,为什么自己百般想要得到的得不到,程欣却轻易地就拥有了。   萧明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突然,他想起经历了什么,像贾宝玉被骗要与林妹妹结婚时一样,觉得真乃是从古至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畅心满意的事了。   但瞬间,他想起了什么,他扭过头去,果然迎入眼中的是郑敏之的脸。程欣还在英国没有回来。   一下子,他像如身在天堂瞬间落入地狱般绝望。   一下子,萧明远感到恐惧。他竟怕极了眼前的这样脸,他慌忙地坐起,头还有些晕,身上竟是一丝不挂的。萧明远难堪地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接着要做什么,他不知道。看看手机显示,凌晨三点,夜还正浓。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几日,萧明远的工作终于到了尾声,一切都很顺利。在这一次本市大型的活动中,他的能力被领导充分地肯定,可以预见他在政途上将会走得更远。   旅游节的闭幕式晚会后,萧明远正在安排市内领导与主办方几个企业老总见面。他的电话却响了,是郑敏之。   “恭喜你圆满完全任务了,我刚刚还在电视上见到了你。晚上帮你庆祝吧。”郑敏之说。   “谢谢你。”萧明远说,他看了看时间,“但是,晚会后我还要组织整理现场,还有要与同事一起去庆祝,大概要很晚了。”   “没关系,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你工作完了给我电话吧。”郑敏之收了线。   果然,萧明远与同事的庆功宴一直吃到了午夜,他本不擅长喝酒,但也在同事的起哄下喝了几杯,头也有些晕晕的了。不想这时,电话响了,还是郑敏之,“敏之,今天大概不行了,我喝了点酒,头有些晕。”萧明远走到包房门外僻静处说。同事的喧哗声被隔在玻璃门内。   “喝多了吗,你不是不会喝酒吗?”郑敏之关切地问。   “也是没办法的,所有人都喝了,我也不能不应酬。”萧明远说,正在这时,同事小王走了出来对着他喊:“明远,你怎么又跑了,太不够哥们了,今天你这么出风头,还不多喝几杯。”说着就拽着他重新走进了包房。   终于结束时,萧明远走路有了些踉跄,还好同事们没有再为难他。大家一边走一边商量要去哪里唱歌。走到大厅,有人叫萧明远,看过去,是个身材修长,面如桃花的女子,见众人看到她,便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   却正是郑敏之,她今天精心地化了妆,头发熨了几个大卷,用一只木簪子斜斜地别在脑后,从上到下留下几缕垂在脸颊旁,刘海却梳得顺顺得,用一只月牙形的发夹别在额上。眉长入鬓,连那双眼也画得极长极妩媚,描着深紫色的眼影,她本来眼睛不大,此时却有着别样的丰韵。   “明远,是你女朋友吗?很漂亮呀。”有同事说,又有人起哄:“一起去唱歌吧。”他们并没有见过程欣,也没听萧明远提过女朋友。所以误会了也是难免,萧明远有些尴尬,忙说:“不是,只是好朋友的。”   “算了吧,普通朋友会这么晚在这里等。走,走,去唱歌!”同事们不由分说地拉上了郑敏之。   郑敏之倒不像萧明远那样不自在,她并没有解释,反倒微笑着扶过萧明远。   “今天的你倒真是很漂亮的。”萧明远低声在郑敏之耳边说,车内挤了四个人,萧明远不得不整个人靠在郑敏之身上。   “是吗,单只今天漂亮吗?”郑敏之轻笑着说,眼角轻挑,自有一种风流的神采透了出来。   “也许是我以前没有注意吧?你今天的妆倒化得很特别。”萧明远说。   郑敏之穿着紫色紧身衣加牛仔短裙。萧明远无意看到郑敏之那交叠的双腿,修长而匀称。萧明远莫名的觉得车内燥热,他正了正身子,却不想车子正在转弯,转得急了些,众人都颠了一下,萧明远反倒贴得郑敏之更近了,一只手在颠簸下按到了郑敏之的胸上,触手之处柔软至极,萧明远一下子脸红到脖子。幸好他本就喝高了酒,脸本就红了,加之车内暗淡,并未被别人注意。郑敏之却是笑了,顺势抱住那只手,小鸟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怀里。   余下的路,萧明远却是动也不敢动了,只盼快些到了目的地。   在歌厅里,萧明远又被灌了几杯酒,又与郑敏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唱了一首情歌。没有人听他关于郑敏之不是他女朋友的解释。而郑敏之似乎根本无意于解释的。   后来,郑敏之就一直陪他坐在那里,等到所有人都尽兴了提出回家,她才说:“我送明远吧。”然后就扶着萧明远走出歌厅,钻进早已等候的出租车中。   “先送你回家吧,我没事的。”萧明远说,他的头低在胸前。这是第一次他喝了这么些酒。人生总有第一回吧,想到以后不可避免要多了这样的场合,萧明远不是没有烦闷的。   郑敏之没有反驳,任由司机把车开到了郑敏之的家。下了车的郑敏之向家走了几步,但很快象决定了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叫住了就要启动的出租车。   “明远,你也下来吧,到我家坐一会儿吧。”郑敏之打开车门,拖出了萧明远。   “等等,到家了吗,敏之,你怎么还没走。”萧明远原来是已经快睡着的状态了。   萧明远像一个梦游的人似的被郑敏之拖进了家中。“怎么到你家里了。”萧明远对郑敏之的家并不陌生,他倒是来过几次的,都是郑敏之以各种借口叫他来帮忙,这么晚在这里却是第一回的,刚坐在沙发上的萧明远一下子站了起来:“太晚了,我得回了。”   也许是他站得太猛了,却连带着郑敏之一起摔在了沙发上。他按住她,姿势极其暧昧。   萧明远看着身下的郑敏之,酒竟有些醒了,他要站起来,却被郑敏之搂住了。又一次的,萧明远感到燥热。郑敏之的眼有着水样的雾气,她的手扶到他的脖子上,递上自己的唇,她布了这么久的局,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一刻吧,这个吻是充满着报复与**的,萧明远想要推开,却是一点也没有力气的。   也许在许多时候,我们的大脑还未反应,我们的身体就已背叛了它。就在郑敏之感到萧明远慢慢地投入了这个吻,就在她感到天旋地转中时,听到萧明远喘息地低喊:“程欣,啊,程欣!”好吧,程欣,郑敏之想:我爱的,你要夺走,你爱的,我也要夺过来。哪怕是用这种低贱的手段。这一下,你会知道我曾有多痛苦,你还会那么无动于衷吗。你一直是个天使般的女子,有着公主一样的待遇,有着令人羡慕的一切,我只不过是一个恶俗不堪的女子罢了,索性,你也来恨我吧,这样我们就打了平手了。   萧明远的手是颤抖的,他眼中已模糊,只是身下的这个躯体是暖的,是软的。她的手带着他的手,抚过她肌肤,像是到了从未到过的一个地方,看到从未看过的风景,这在于他是个全新的体验。她的手是热的,同他一样,他全身也如在火中烤着一般。很快,他们的身上的衣服已被除去,只余两个**的人连带**的灵魂。他低头吻上那花蕾般地**,她口中的呻吟如催情的毒药使他的动作加快了,急于宣泄他的欲念,但他却像一头猛兽被关在笼子里却找不到出口,终于她的手带着他,释放了他,他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   纠缠的身体,带着喘息的呻吟,萧明远觉得自己像迷了路一般,只一路地跑,一路地闯,在就要看到尽头时,他兴奋到了极点,“啊!”他喊了出来,那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甚至眼中也是空白一片,但当他看清时,对着他的眼的是一双长长的眼,有着他看不清的情绪,却绝不是**。他的心一惊,却伏倒在她身上。   累了也是酒精的作用,萧明远睡着了。郑敏之挪开他的身体,取了一张薄被盖在他身上。她却是睡不着的,穿好衣服坐到了窗前,窗外夜是黑的,此时的程欣呢,郑敏之的嘴角带着笑,她点了一颗烟,却不急于吸着,只看那一点红光在暗夜里绽放开来。   郑敏之从萧明远的反应看得出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两个童话里的人竟真的相恋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上床。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让她轻易得逞,萧明远的身体是渴望的,只是他这样的男人是有着这样的毛病的,因为爱,所以尊敬。爱到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   他却不是她的第一男人,周文杰也不是,想到此,郑敏之把那烟摁到了窗台上,狠狠的,她的眼流出了泪。也许就从那时起,她已经变了一个人,那个夺了她贞操的人,她甚至没有看清他的长相。那时起,她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任何人也触不到,连最好的朋友程欣,也触不到的,她们早已生分了,只是程欣不知道罢了。   萧明远,她不爱,但她爱的人却不再爱她了。郑敏之把这一切归罪于程欣,既然你已有了萧明远,为何还去招惹周文杰。   周文杰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许会是唯一的一个吧,她从没有想过成为他的唯一,他的朱砂痣,他的明月光。但那时她想,也没有女人会占据他的心,因为他就是那样来去如风,把一切看不在眼中的男子。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会得到。   但她却是懂他的,连他也说过,“郑敏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因为你的聪明,你不像别的女人,总是要我只爱她一个。你总是在我一臂远的距离,要的时候只要一伸手就可以。你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远离我,什么时候接近我。你是个特别的女子。和你在一起不那么累,因为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这样的话时,她就枕在他怀里,她那时想,她会永远得到他这样特殊的待遇,名分与地位,她不急于要,因为她觉得只要他不跑远,那些迟早会是她的。   但她还是不了解他的,就在那样一个下午,起风了。他对她说,对不起,我不知什么时候起,爱上了程欣。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忘了我吧。然后就转身走了,风中吹起的落叶打到她的脸上,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只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她知道她再也抓不住他了,她永远地失去他了。   不光是她,他拒绝了所有的女人,之前与之后的,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眼中却只有程欣了。因此郑敏之更是恨了,为什么自己百般想要得到的得不到,程欣却轻易地就拥有了。   萧明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突然,他想起经历了什么,像贾宝玉被骗要与林妹妹结婚时一样,觉得真乃是从古至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畅心满意的事了。   但瞬间,他想起了什么,他扭过头去,果然迎入眼中的是郑敏之的脸。程欣还在英国没有回来。   一下子,他像如身在天堂瞬间落入地狱般绝望。   一下子,萧明远感到恐惧。他竟怕极了眼前的这样脸,他慌忙地坐起,头还有些晕,身上竟是一丝不挂的。萧明远难堪地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接着要做什么,他不知道。看看手机显示,凌晨三点,夜还正浓。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几日,萧明远的工作终于到了尾声,一切都很顺利。在这一次本市大型的活动中,他的能力被领导充分地肯定,可以预见他在政途上将会走得更远。   旅游节的闭幕式晚会后,萧明远正在安排市内领导与主办方几个企业老总见面。他的电话却响了,是郑敏之。   “恭喜你圆满完全任务了,我刚刚还在电视上见到了你。晚上帮你庆祝吧。”郑敏之说。   “谢谢你。”萧明远说,他看了看时间,“但是,晚会后我还要组织整理现场,还有要与同事一起去庆祝,大概要很晚了。”   “没关系,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你工作完了给我电话吧。”郑敏之收了线。   果然,萧明远与同事的庆功宴一直吃到了午夜,他本不擅长喝酒,但也在同事的起哄下喝了几杯,头也有些晕晕的了。不想这时,电话响了,还是郑敏之,“敏之,今天大概不行了,我喝了点酒,头有些晕。”萧明远走到包房门外僻静处说。同事的喧哗声被隔在玻璃门内。   “喝多了吗,你不是不会喝酒吗?”郑敏之关切地问。   “也是没办法的,所有人都喝了,我也不能不应酬。”萧明远说,正在这时,同事小王走了出来对着他喊:“明远,你怎么又跑了,太不够哥们了,今天你这么出风头,还不多喝几杯。”说着就拽着他重新走进了包房。   终于结束时,萧明远走路有了些踉跄,还好同事们没有再为难他。大家一边走一边商量要去哪里唱歌。走到大厅,有人叫萧明远,看过去,是个身材修长,面如桃花的女子,见众人看到她,便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   却正是郑敏之,她今天精心地化了妆,头发熨了几个大卷,用一只木簪子斜斜地别在脑后,从上到下留下几缕垂在脸颊旁,刘海却梳得顺顺得,用一只月牙形的发夹别在额上。眉长入鬓,连那双眼也画得极长极妩媚,描着深紫色的眼影,她本来眼睛不大,此时却有着别样的丰韵。   “明远,是你女朋友吗?很漂亮呀。”有同事说,又有人起哄:“一起去唱歌吧。”他们并没有见过程欣,也没听萧明远提过女朋友。所以误会了也是难免,萧明远有些尴尬,忙说:“不是,只是好朋友的。”   “算了吧,普通朋友会这么晚在这里等。走,走,去唱歌!”同事们不由分说地拉上了郑敏之。   郑敏之倒不像萧明远那样不自在,她并没有解释,反倒微笑着扶过萧明远。   “今天的你倒真是很漂亮的。”萧明远低声在郑敏之耳边说,车内挤了四个人,萧明远不得不整个人靠在郑敏之身上。   “是吗,单只今天漂亮吗?”郑敏之轻笑着说,眼角轻挑,自有一种风流的神采透了出来。   “也许是我以前没有注意吧?你今天的妆倒化得很特别。”萧明远说。   郑敏之穿着紫色紧身衣加牛仔短裙。萧明远无意看到郑敏之那交叠的双腿,修长而匀称。萧明远莫名的觉得车内燥热,他正了正身子,却不想车子正在转弯,转得急了些,众人都颠了一下,萧明远反倒贴得郑敏之更近了,一只手在颠簸下按到了郑敏之的胸上,触手之处柔软至极,萧明远一下子脸红到脖子。幸好他本就喝高了酒,脸本就红了,加之车内暗淡,并未被别人注意。郑敏之却是笑了,顺势抱住那只手,小鸟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怀里。   余下的路,萧明远却是动也不敢动了,只盼快些到了目的地。   在歌厅里,萧明远又被灌了几杯酒,又与郑敏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唱了一首情歌。没有人听他关于郑敏之不是他女朋友的解释。而郑敏之似乎根本无意于解释的。   后来,郑敏之就一直陪他坐在那里,等到所有人都尽兴了提出回家,她才说:“我送明远吧。”然后就扶着萧明远走出歌厅,钻进早已等候的出租车中。   “先送你回家吧,我没事的。”萧明远说,他的头低在胸前。这是第一次他喝了这么些酒。人生总有第一回吧,想到以后不可避免要多了这样的场合,萧明远不是没有烦闷的。   郑敏之没有反驳,任由司机把车开到了郑敏之的家。下了车的郑敏之向家走了几步,但很快象决定了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叫住了就要启动的出租车。   “明远,你也下来吧,到我家坐一会儿吧。”郑敏之打开车门,拖出了萧明远。   “等等,到家了吗,敏之,你怎么还没走。”萧明远原来是已经快睡着的状态了。   萧明远像一个梦游的人似的被郑敏之拖进了家中。“怎么到你家里了。”萧明远对郑敏之的家并不陌生,他倒是来过几次的,都是郑敏之以各种借口叫他来帮忙,这么晚在这里却是第一回的,刚坐在沙发上的萧明远一下子站了起来:“太晚了,我得回了。”   也许是他站得太猛了,却连带着郑敏之一起摔在了沙发上。他按住她,姿势极其暧昧。   萧明远看着身下的郑敏之,酒竟有些醒了,他要站起来,却被郑敏之搂住了。又一次的,萧明远感到燥热。郑敏之的眼有着水样的雾气,她的手扶到他的脖子上,递上自己的唇,她布了这么久的局,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一刻吧,这个吻是充满着报复与**的,萧明远想要推开,却是一点也没有力气的。   也许在许多时候,我们的大脑还未反应,我们的身体就已背叛了它。就在郑敏之感到萧明远慢慢地投入了这个吻,就在她感到天旋地转中时,听到萧明远喘息地低喊:“程欣,啊,程欣!”好吧,程欣,郑敏之想:我爱的,你要夺走,你爱的,我也要夺过来。哪怕是用这种低贱的手段。这一下,你会知道我曾有多痛苦,你还会那么无动于衷吗。你一直是个天使般的女子,有着公主一样的待遇,有着令人羡慕的一切,我只不过是一个恶俗不堪的女子罢了,索性,你也来恨我吧,这样我们就打了平手了。   萧明远的手是颤抖的,他眼中已模糊,只是身下的这个躯体是暖的,是软的。她的手带着他的手,抚过她肌肤,像是到了从未到过的一个地方,看到从未看过的风景,这在于他是个全新的体验。她的手是热的,同他一样,他全身也如在火中烤着一般。很快,他们的身上的衣服已被除去,只余两个**的人连带**的灵魂。他低头吻上那花蕾般地**,她口中的呻吟如催情的毒药使他的动作加快了,急于宣泄他的欲念,但他却像一头猛兽被关在笼子里却找不到出口,终于她的手带着他,释放了他,他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   纠缠的身体,带着喘息的呻吟,萧明远觉得自己像迷了路一般,只一路地跑,一路地闯,在就要看到尽头时,他兴奋到了极点,“啊!”他喊了出来,那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甚至眼中也是空白一片,但当他看清时,对着他的眼的是一双长长的眼,有着他看不清的情绪,却绝不是**。他的心一惊,却伏倒在她身上。   累了也是酒精的作用,萧明远睡着了。郑敏之挪开他的身体,取了一张薄被盖在他身上。她却是睡不着的,穿好衣服坐到了窗前,窗外夜是黑的,此时的程欣呢,郑敏之的嘴角带着笑,她点了一颗烟,却不急于吸着,只看那一点红光在暗夜里绽放开来。   郑敏之从萧明远的反应看得出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两个童话里的人竟真的相恋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上床。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让她轻易得逞,萧明远的身体是渴望的,只是他这样的男人是有着这样的毛病的,因为爱,所以尊敬。爱到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   他却不是她的第一男人,周文杰也不是,想到此,郑敏之把那烟摁到了窗台上,狠狠的,她的眼流出了泪。也许就从那时起,她已经变了一个人,那个夺了她贞操的人,她甚至没有看清他的长相。那时起,她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任何人也触不到,连最好的朋友程欣,也触不到的,她们早已生分了,只是程欣不知道罢了。   萧明远,她不爱,但她爱的人却不再爱她了。郑敏之把这一切归罪于程欣,既然你已有了萧明远,为何还去招惹周文杰。   周文杰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许会是唯一的一个吧,她从没有想过成为他的唯一,他的朱砂痣,他的明月光。但那时她想,也没有女人会占据他的心,因为他就是那样来去如风,把一切看不在眼中的男子。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会得到。   但她却是懂他的,连他也说过,“郑敏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因为你的聪明,你不像别的女人,总是要我只爱她一个。你总是在我一臂远的距离,要的时候只要一伸手就可以。你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远离我,什么时候接近我。你是个特别的女子。和你在一起不那么累,因为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这样的话时,她就枕在他怀里,她那时想,她会永远得到他这样特殊的待遇,名分与地位,她不急于要,因为她觉得只要他不跑远,那些迟早会是她的。   但她还是不了解他的,就在那样一个下午,起风了。他对她说,对不起,我不知什么时候起,爱上了程欣。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忘了我吧。然后就转身走了,风中吹起的落叶打到她的脸上,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只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她知道她再也抓不住他了,她永远地失去他了。   不光是她,他拒绝了所有的女人,之前与之后的,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眼中却只有程欣了。因此郑敏之更是恨了,为什么自己百般想要得到的得不到,程欣却轻易地就拥有了。   萧明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突然,他想起经历了什么,像贾宝玉被骗要与林妹妹结婚时一样,觉得真乃是从古至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畅心满意的事了。   但瞬间,他想起了什么,他扭过头去,果然迎入眼中的是郑敏之的脸。程欣还在英国没有回来。   一下子,他像如身在天堂瞬间落入地狱般绝望。   一下子,萧明远感到恐惧。他竟怕极了眼前的这样脸,他慌忙地坐起,头还有些晕,身上竟是一丝不挂的。萧明远难堪地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接着要做什么,他不知道。看看手机显示,凌晨三点,夜还正浓。 第十章是谁撕毁金玉盟(上)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一行走出机场时,已是又一天的晚上,此行圆满完成任务,但每个人的心里所想却是不一样的。   周文杰开车把刘经理先送回了家,然后就停在了一个街心花园处,没有下车的意思,也没有继续送程欣回家。   “如果你不方便,我打车回家吧。”程欣看着周文杰沉默的脸说,她不怕周文杰的说笑,却怕极了周文杰认真时的模样。因为经验告诉她,每当这时他总有惊人之举。   她的手已去开车门,一直沉默的周文杰突然侧过身子按住了她的手。“别,程欣,让我想一想。”   程欣呆了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心里很乱,想早一些回到家中去。   “程欣,我一路都在找借口,要怎么去约你,怎么有机会再接近你。可是我却想不到了,知道吗,程欣,我从没有象现在这么鄙视我自己,怎么会这么无可救药地爱上你,有大把的女人要往我怀里挤,我却只爱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的你。”周文杰坐直身子,“好吧,就这样吧。”他象决定了什么似的,突然启动了车子,程欣的头险些撞到玻璃上。周文杰的车子开得飞快,程欣不得不抓紧了扶手,就在程欣以为周文杰有什么图谋要喊出来时,却发现车子正在回家的路上了。她不禁放下心,但却愤怒地看着周文杰,周文杰那英俊的侧脸却是比程欣还要冷的。   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程欣家门口,周文杰又恢复了他温文有礼的一面,他替她开了车门,帮她拿行李按了门铃。然后在她走进门里时潇洒地与她告别。程欣回过头,见周文杰坐回车里,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当感觉到程欣看他时,他向着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嘴角带着自嘲似的笑。随即又用手飞了个吻给她,这一下,却让程欣急着关上门,逃也似的上楼了。   回到家,爸爸和妈妈高兴地迎了上来,化解了程欣心头所有的不安。她把买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萧明远与郑敏之的被她放到了一边。她现在特别想见到他们,想把一切见到的有趣的事讲给他们听。也许只有见到了他们才能让她心安,让她觉得有勇气面对周文杰的纠缠。   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又洗了澡,程欣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把几份文件整理好后,她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这时母亲走了进来,“小欣,喝点果汁吧。”程母坐到女儿的床上,“在想什么呢?”她问   “没什么,明远这几天有来过吗。”程欣问。   “没有,你们没有通话吗,他最近很忙的。不过敏之昨晚到是来过,说要去为明远庆祝,对了,明远上了电视了,我和你爸爸都有看到。你爸爸说我是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顺眼,不过,在那么多的西装笔挺的人中,明远是最出众的了。”程妈妈说。   程欣只是刚到伦敦时同萧明远通了一回电话,之后因为萧明远很忙,也因为时差的问题却是没有再联系,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程欣突然觉得自己与明远这段时间疏远得很。尤其是听到敏之为明远庆祝的时候,心里一顿,在明远最高兴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这让她很介意。   程妈妈又同女儿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有风吹进来,让程欣感到有些凉,再长的夏天,也终于要过去了。   程欣走到窗子前去关窗户,窗户外正是临街的马路。她无意地向下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惊叫出口,啊——   周文杰还在,坐在车子里,程欣看到他在抽烟,离得太远看不清表情。但却让程欣感到那么萧瑟与孤单。   程欣想也没想地拿了电话按了过去,见到周文杰低头在找什么,程欣却惊醒一般挂了电话,但周文杰还是拿出了电话,然后是突然地抬头,程欣想要躲起却是来不及了,她呆住了,就同周文杰那样两两相望着。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很快的时间,程欣看到周文杰在按电话,然后自己的电话响了,程欣下意识地接过,听到周文杰在说:“程欣,下雨了,真的很冷……”   程欣这时才有了反应,自己还站在窗口,果然感到凉风习习,望出去,真的在下雨,路灯照着的那些雨丝乱纷纷的,像极了自己的心。   周文杰还在说着:“程欣,我要走了,你不稀罕我,我也只有离开了,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即使我离开,我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即使在有一天,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还在那里。对你的爱就像是野草,已然生了根,烧光了,割净了,却从不曾消失过。我爱你,程欣,你在听吗,我爱你,这爱让我发疯。如果我再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你知道吗,刚刚,我险些就把你带回我的家。还好,我清醒了,我知道你不爱我,一点也没有,但要我怎么办呢……我爱你呀,程欣!”   程欣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只是那一句句的“我爱你!”像始终在程欣耳边回响,一下下地敲着她的心。她看到周文杰最后把电话放到嘴边,象在亲吻,又象在诉说,然后她看到周文杰的手从车窗伸出来,向她摇了摇,车绝尘而去。   电话却又响了。   “喂,程欣,你回来了,我想见你,就现在。”却是萧明远。   程欣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水,这是为谁流的泪。   “好的,好。”程欣含糊地答到,明远,你快来吧,明远,我要见你,程欣的心里在喊。   程欣没想到萧明远会那么快地出现,进了屋,他身上衣服已经湿了,程妈妈好一通埋怨,但很快就被程爸爸拖走了。   程欣带萧明远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就被他狠狠地抱在怀里,他的吻匆忙地而又激烈,就在程欣觉得自己要窒息时,他终于松开了。   看到萧明远的脸,程欣吓了一跳,只几天不见,却是憔悴的,下巴明显有胡子茬冒了出来,这在萧明远是少有的。萧明远给程欣的印象始终是干净的,从容的,一直如初见的那天,像柔腻的晨光,像无波的碧水。而此时的他,在程欣眼中是陌生的,连同他脸上的神情。那样的惊慌,那样的无助,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明远,有什么事吗?”程欣问,她的手自然地抚着他的脸,微微扎手的感觉。但下一刻她的手被他抓在手里,“我们结婚吧,程欣,我再也等不了了。”萧明远说。   程欣本要笑的,但却被萧明远认真的样子吓住了。结婚,当然好了,程欣想,我们一直是相爱的,我一直是要嫁给你的。但,却太突然了,一直要给程欣一个完美的婚礼,一个完美的家的萧明远,怎么突然这么冲动起来。   看着程欣疑惑的目光,萧明远感到如芒在背。想起昨夜,他恨死了自己。   在郑敏之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萧明远一直坐在客厅里,听到郑敏之起床的声音,看到她走了出来,意外的,他没有见到她的惊慌,相反,她冲他笑了笑说:“早啊,不想你起这么早。”萧明远感到难堪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感到喉咙发干。   郑敏之仿佛看到了他的窘迫,她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萧明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下,郑敏之嘴角划过阴冷地笑。但很快,她就柔声说道:“明远,你放心吧,我会忘了这件事的,希望你也如此。”   萧明远吃惊地抬头。却看到郑敏之有些哀伤却真实地脸:“我不会因为昨夜而让你负责,如果有错,我也有的。也许,我对你是有了一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好感,但,我知道你与程欣的感情,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不会介入你们之间,你忘了这件事吧。我不在意的。”   她的脸微抬了起来,萧明远明显地看到她在尽量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对不起,敏之,我不知道昨夜我是怎么了。我,哎……”萧明远重重地叹息。   “我说了我不在意,你不要自责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和程欣是最重要的人了,我可不想伤了程欣的心。你忘了吧。”郑敏之说完决绝地站起身。萧明远看不到转过身后的郑敏之脸上深深地狠意。他只是慌恐地逃离了那里。   这一天里,萧明远陷入了未知的恐惧中,他怕见到程欣,却又急切地想见到她。他早知道程欣今天回来的消息,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来这里。   见到程欣他就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要把她抱在怀里,只是要真实地感到他还拥有她就好,冲动地,他问出了那句话:“我们结婚吧。”却感到从心到身,一样地无力。看着程欣美丽地脸,真切的眼,他的心绞得痛起来,原谅我,原谅我,程欣,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喊,但嘴上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一行走出机场时,已是又一天的晚上,此行圆满完成任务,但每个人的心里所想却是不一样的。   周文杰开车把刘经理先送回了家,然后就停在了一个街心花园处,没有下车的意思,也没有继续送程欣回家。   “如果你不方便,我打车回家吧。”程欣看着周文杰沉默的脸说,她不怕周文杰的说笑,却怕极了周文杰认真时的模样。因为经验告诉她,每当这时他总有惊人之举。   她的手已去开车门,一直沉默的周文杰突然侧过身子按住了她的手。“别,程欣,让我想一想。”   程欣呆了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心里很乱,想早一些回到家中去。   “程欣,我一路都在找借口,要怎么去约你,怎么有机会再接近你。可是我却想不到了,知道吗,程欣,我从没有象现在这么鄙视我自己,怎么会这么无可救药地爱上你,有大把的女人要往我怀里挤,我却只爱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的你。”周文杰坐直身子,“好吧,就这样吧。”他象决定了什么似的,突然启动了车子,程欣的头险些撞到玻璃上。周文杰的车子开得飞快,程欣不得不抓紧了扶手,就在程欣以为周文杰有什么图谋要喊出来时,却发现车子正在回家的路上了。她不禁放下心,但却愤怒地看着周文杰,周文杰那英俊的侧脸却是比程欣还要冷的。   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程欣家门口,周文杰又恢复了他温文有礼的一面,他替她开了车门,帮她拿行李按了门铃。然后在她走进门里时潇洒地与她告别。程欣回过头,见周文杰坐回车里,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当感觉到程欣看他时,他向着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嘴角带着自嘲似的笑。随即又用手飞了个吻给她,这一下,却让程欣急着关上门,逃也似的上楼了。   回到家,爸爸和妈妈高兴地迎了上来,化解了程欣心头所有的不安。她把买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萧明远与郑敏之的被她放到了一边。她现在特别想见到他们,想把一切见到的有趣的事讲给他们听。也许只有见到了他们才能让她心安,让她觉得有勇气面对周文杰的纠缠。   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又洗了澡,程欣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把几份文件整理好后,她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这时母亲走了进来,“小欣,喝点果汁吧。”程母坐到女儿的床上,“在想什么呢?”她问   “没什么,明远这几天有来过吗。”程欣问。   “没有,你们没有通话吗,他最近很忙的。不过敏之昨晚到是来过,说要去为明远庆祝,对了,明远上了电视了,我和你爸爸都有看到。你爸爸说我是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顺眼,不过,在那么多的西装笔挺的人中,明远是最出众的了。”程妈妈说。   程欣只是刚到伦敦时同萧明远通了一回电话,之后因为萧明远很忙,也因为时差的问题却是没有再联系,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程欣突然觉得自己与明远这段时间疏远得很。尤其是听到敏之为明远庆祝的时候,心里一顿,在明远最高兴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这让她很介意。   程妈妈又同女儿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有风吹进来,让程欣感到有些凉,再长的夏天,也终于要过去了。   程欣走到窗子前去关窗户,窗户外正是临街的马路。她无意地向下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惊叫出口,啊——   周文杰还在,坐在车子里,程欣看到他在抽烟,离得太远看不清表情。但却让程欣感到那么萧瑟与孤单。   程欣想也没想地拿了电话按了过去,见到周文杰低头在找什么,程欣却惊醒一般挂了电话,但周文杰还是拿出了电话,然后是突然地抬头,程欣想要躲起却是来不及了,她呆住了,就同周文杰那样两两相望着。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很快的时间,程欣看到周文杰在按电话,然后自己的电话响了,程欣下意识地接过,听到周文杰在说:“程欣,下雨了,真的很冷……”   程欣这时才有了反应,自己还站在窗口,果然感到凉风习习,望出去,真的在下雨,路灯照着的那些雨丝乱纷纷的,像极了自己的心。   周文杰还在说着:“程欣,我要走了,你不稀罕我,我也只有离开了,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即使我离开,我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即使在有一天,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还在那里。对你的爱就像是野草,已然生了根,烧光了,割净了,却从不曾消失过。我爱你,程欣,你在听吗,我爱你,这爱让我发疯。如果我再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你知道吗,刚刚,我险些就把你带回我的家。还好,我清醒了,我知道你不爱我,一点也没有,但要我怎么办呢……我爱你呀,程欣!”   程欣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只是那一句句的“我爱你!”像始终在程欣耳边回响,一下下地敲着她的心。她看到周文杰最后把电话放到嘴边,象在亲吻,又象在诉说,然后她看到周文杰的手从车窗伸出来,向她摇了摇,车绝尘而去。   电话却又响了。   “喂,程欣,你回来了,我想见你,就现在。”却是萧明远。   程欣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水,这是为谁流的泪。   “好的,好。”程欣含糊地答到,明远,你快来吧,明远,我要见你,程欣的心里在喊。   程欣没想到萧明远会那么快地出现,进了屋,他身上衣服已经湿了,程妈妈好一通埋怨,但很快就被程爸爸拖走了。   程欣带萧明远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就被他狠狠地抱在怀里,他的吻匆忙地而又激烈,就在程欣觉得自己要窒息时,他终于松开了。   看到萧明远的脸,程欣吓了一跳,只几天不见,却是憔悴的,下巴明显有胡子茬冒了出来,这在萧明远是少有的。萧明远给程欣的印象始终是干净的,从容的,一直如初见的那天,像柔腻的晨光,像无波的碧水。而此时的他,在程欣眼中是陌生的,连同他脸上的神情。那样的惊慌,那样的无助,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明远,有什么事吗?”程欣问,她的手自然地抚着他的脸,微微扎手的感觉。但下一刻她的手被他抓在手里,“我们结婚吧,程欣,我再也等不了了。”萧明远说。   程欣本要笑的,但却被萧明远认真的样子吓住了。结婚,当然好了,程欣想,我们一直是相爱的,我一直是要嫁给你的。但,却太突然了,一直要给程欣一个完美的婚礼,一个完美的家的萧明远,怎么突然这么冲动起来。   看着程欣疑惑的目光,萧明远感到如芒在背。想起昨夜,他恨死了自己。   在郑敏之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萧明远一直坐在客厅里,听到郑敏之起床的声音,看到她走了出来,意外的,他没有见到她的惊慌,相反,她冲他笑了笑说:“早啊,不想你起这么早。”萧明远感到难堪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感到喉咙发干。   郑敏之仿佛看到了他的窘迫,她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萧明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下,郑敏之嘴角划过阴冷地笑。但很快,她就柔声说道:“明远,你放心吧,我会忘了这件事的,希望你也如此。”   萧明远吃惊地抬头。却看到郑敏之有些哀伤却真实地脸:“我不会因为昨夜而让你负责,如果有错,我也有的。也许,我对你是有了一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好感,但,我知道你与程欣的感情,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不会介入你们之间,你忘了这件事吧。我不在意的。”   她的脸微抬了起来,萧明远明显地看到她在尽量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对不起,敏之,我不知道昨夜我是怎么了。我,哎……”萧明远重重地叹息。   “我说了我不在意,你不要自责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和程欣是最重要的人了,我可不想伤了程欣的心。你忘了吧。”郑敏之说完决绝地站起身。萧明远看不到转过身后的郑敏之脸上深深地狠意。他只是慌恐地逃离了那里。   这一天里,萧明远陷入了未知的恐惧中,他怕见到程欣,却又急切地想见到她。他早知道程欣今天回来的消息,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来这里。   见到程欣他就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要把她抱在怀里,只是要真实地感到他还拥有她就好,冲动地,他问出了那句话:“我们结婚吧。”却感到从心到身,一样地无力。看着程欣美丽地脸,真切的眼,他的心绞得痛起来,原谅我,原谅我,程欣,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喊,但嘴上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一行走出机场时,已是又一天的晚上,此行圆满完成任务,但每个人的心里所想却是不一样的。   周文杰开车把刘经理先送回了家,然后就停在了一个街心花园处,没有下车的意思,也没有继续送程欣回家。   “如果你不方便,我打车回家吧。”程欣看着周文杰沉默的脸说,她不怕周文杰的说笑,却怕极了周文杰认真时的模样。因为经验告诉她,每当这时他总有惊人之举。   她的手已去开车门,一直沉默的周文杰突然侧过身子按住了她的手。“别,程欣,让我想一想。”   程欣呆了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心里很乱,想早一些回到家中去。   “程欣,我一路都在找借口,要怎么去约你,怎么有机会再接近你。可是我却想不到了,知道吗,程欣,我从没有象现在这么鄙视我自己,怎么会这么无可救药地爱上你,有大把的女人要往我怀里挤,我却只爱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的你。”周文杰坐直身子,“好吧,就这样吧。”他象决定了什么似的,突然启动了车子,程欣的头险些撞到玻璃上。周文杰的车子开得飞快,程欣不得不抓紧了扶手,就在程欣以为周文杰有什么图谋要喊出来时,却发现车子正在回家的路上了。她不禁放下心,但却愤怒地看着周文杰,周文杰那英俊的侧脸却是比程欣还要冷的。   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程欣家门口,周文杰又恢复了他温文有礼的一面,他替她开了车门,帮她拿行李按了门铃。然后在她走进门里时潇洒地与她告别。程欣回过头,见周文杰坐回车里,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当感觉到程欣看他时,他向着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嘴角带着自嘲似的笑。随即又用手飞了个吻给她,这一下,却让程欣急着关上门,逃也似的上楼了。   回到家,爸爸和妈妈高兴地迎了上来,化解了程欣心头所有的不安。她把买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萧明远与郑敏之的被她放到了一边。她现在特别想见到他们,想把一切见到的有趣的事讲给他们听。也许只有见到了他们才能让她心安,让她觉得有勇气面对周文杰的纠缠。   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又洗了澡,程欣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把几份文件整理好后,她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这时母亲走了进来,“小欣,喝点果汁吧。”程母坐到女儿的床上,“在想什么呢?”她问   “没什么,明远这几天有来过吗。”程欣问。   “没有,你们没有通话吗,他最近很忙的。不过敏之昨晚到是来过,说要去为明远庆祝,对了,明远上了电视了,我和你爸爸都有看到。你爸爸说我是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顺眼,不过,在那么多的西装笔挺的人中,明远是最出众的了。”程妈妈说。   程欣只是刚到伦敦时同萧明远通了一回电话,之后因为萧明远很忙,也因为时差的问题却是没有再联系,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程欣突然觉得自己与明远这段时间疏远得很。尤其是听到敏之为明远庆祝的时候,心里一顿,在明远最高兴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这让她很介意。   程妈妈又同女儿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有风吹进来,让程欣感到有些凉,再长的夏天,也终于要过去了。   程欣走到窗子前去关窗户,窗户外正是临街的马路。她无意地向下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惊叫出口,啊——   周文杰还在,坐在车子里,程欣看到他在抽烟,离得太远看不清表情。但却让程欣感到那么萧瑟与孤单。   程欣想也没想地拿了电话按了过去,见到周文杰低头在找什么,程欣却惊醒一般挂了电话,但周文杰还是拿出了电话,然后是突然地抬头,程欣想要躲起却是来不及了,她呆住了,就同周文杰那样两两相望着。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很快的时间,程欣看到周文杰在按电话,然后自己的电话响了,程欣下意识地接过,听到周文杰在说:“程欣,下雨了,真的很冷……”   程欣这时才有了反应,自己还站在窗口,果然感到凉风习习,望出去,真的在下雨,路灯照着的那些雨丝乱纷纷的,像极了自己的心。   周文杰还在说着:“程欣,我要走了,你不稀罕我,我也只有离开了,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即使我离开,我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即使在有一天,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还在那里。对你的爱就像是野草,已然生了根,烧光了,割净了,却从不曾消失过。我爱你,程欣,你在听吗,我爱你,这爱让我发疯。如果我再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你知道吗,刚刚,我险些就把你带回我的家。还好,我清醒了,我知道你不爱我,一点也没有,但要我怎么办呢……我爱你呀,程欣!”   程欣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只是那一句句的“我爱你!”像始终在程欣耳边回响,一下下地敲着她的心。她看到周文杰最后把电话放到嘴边,象在亲吻,又象在诉说,然后她看到周文杰的手从车窗伸出来,向她摇了摇,车绝尘而去。   电话却又响了。   “喂,程欣,你回来了,我想见你,就现在。”却是萧明远。   程欣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水,这是为谁流的泪。   “好的,好。”程欣含糊地答到,明远,你快来吧,明远,我要见你,程欣的心里在喊。   程欣没想到萧明远会那么快地出现,进了屋,他身上衣服已经湿了,程妈妈好一通埋怨,但很快就被程爸爸拖走了。   程欣带萧明远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就被他狠狠地抱在怀里,他的吻匆忙地而又激烈,就在程欣觉得自己要窒息时,他终于松开了。   看到萧明远的脸,程欣吓了一跳,只几天不见,却是憔悴的,下巴明显有胡子茬冒了出来,这在萧明远是少有的。萧明远给程欣的印象始终是干净的,从容的,一直如初见的那天,像柔腻的晨光,像无波的碧水。而此时的他,在程欣眼中是陌生的,连同他脸上的神情。那样的惊慌,那样的无助,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明远,有什么事吗?”程欣问,她的手自然地抚着他的脸,微微扎手的感觉。但下一刻她的手被他抓在手里,“我们结婚吧,程欣,我再也等不了了。”萧明远说。   程欣本要笑的,但却被萧明远认真的样子吓住了。结婚,当然好了,程欣想,我们一直是相爱的,我一直是要嫁给你的。但,却太突然了,一直要给程欣一个完美的婚礼,一个完美的家的萧明远,怎么突然这么冲动起来。   看着程欣疑惑的目光,萧明远感到如芒在背。想起昨夜,他恨死了自己。   在郑敏之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萧明远一直坐在客厅里,听到郑敏之起床的声音,看到她走了出来,意外的,他没有见到她的惊慌,相反,她冲他笑了笑说:“早啊,不想你起这么早。”萧明远感到难堪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感到喉咙发干。   郑敏之仿佛看到了他的窘迫,她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萧明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下,郑敏之嘴角划过阴冷地笑。但很快,她就柔声说道:“明远,你放心吧,我会忘了这件事的,希望你也如此。”   萧明远吃惊地抬头。却看到郑敏之有些哀伤却真实地脸:“我不会因为昨夜而让你负责,如果有错,我也有的。也许,我对你是有了一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好感,但,我知道你与程欣的感情,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不会介入你们之间,你忘了这件事吧。我不在意的。”   她的脸微抬了起来,萧明远明显地看到她在尽量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对不起,敏之,我不知道昨夜我是怎么了。我,哎……”萧明远重重地叹息。   “我说了我不在意,你不要自责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和程欣是最重要的人了,我可不想伤了程欣的心。你忘了吧。”郑敏之说完决绝地站起身。萧明远看不到转过身后的郑敏之脸上深深地狠意。他只是慌恐地逃离了那里。   这一天里,萧明远陷入了未知的恐惧中,他怕见到程欣,却又急切地想见到她。他早知道程欣今天回来的消息,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来这里。   见到程欣他就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要把她抱在怀里,只是要真实地感到他还拥有她就好,冲动地,他问出了那句话:“我们结婚吧。”却感到从心到身,一样地无力。看着程欣美丽地脸,真切的眼,他的心绞得痛起来,原谅我,原谅我,程欣,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喊,但嘴上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第十章是谁撕毁金玉盟(中)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们结婚吧!”萧明远说。   “好的,好!”程欣说,然后是两个人的相拥。但很快被人分开,是周文杰,还有郑敏之,四个人默默无言地站着。   程欣就在这样的梦里醒来,最近她的梦里总是四个人纠缠不清,她的心也就乱七八糟的。   萧明远走时已经很晚了,程欣感到他象是很激动,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却开始患得患失。她再也睡不下了。失眠的滋味很难受,明明很渴睡,但却睁着眼睡不着,即使强迫自己闭上眼,但却象放电影一样,所有的人与事在眼前一一浮现。   就这样折腾到了凌晨四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一直做着恶梦,不是迷了路,就是突然掉到了什么未知的地方,迷雾重重的。   上班时,程欣打点起精神,不让自己有一点的倦意。   但却有什么不一样了,只短短的几天功夫,办公室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却像陌生人一样,她走到哪里,总觉得有同事在身后指指点点,当她回过头去,那些人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天,终于,程欣知道了原委。   那一日,程欣像往常一样要到茶水间喝水,还未推门,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推门的手便停了下来。   “你们别这么说她,她不是那种人。”是同事李美的声音。   “你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哼,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罢了。”同事阿雅说。   “是呀,听说,两个人在伦敦都上床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   “不会的,她有男朋友的,还有,她不会为这点小利就牺牲自己的。”还是李美的声音。   “小利,李美你也太天真了,周氏少当家的,你知道他的身价是多少。本城属一属二的钻石王老五。多少女人费尽了心思要接近他呢。”阿雅说。   程欣立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只想到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听到李美还在为自己说着什么,不禁有些感激,自己平时与她也并不交好,她却这样坦护自己,不禁让程欣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正在这时,门却从里面开了,几个人看到程欣站在门外发呆的样子,都有一些尴尬,但只是一下,就都没事人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只有李美见到她欲言又止,但终也是走了过去。   程欣觉得自己像被当面扇了几记耳光一样,脸上一阵阵地发热,心也突突地乱跳,她直觉地想喊住众人,但却动也动不了一下。   很久,当她终于缓过来时,从开着的门,她看到郑敏之坐在里面,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总是这样一幅样子,小时候到现在,程欣曾十分地崇拜她的这一点。不象自己,总是因为一点事就乱了阵角。但此时她开始恨起郑敏之的这个样子。这还是自己那个熟悉的好友吗,还是那个一直在身边帮助自己的姐妹吗?   她一直坐在里面,程欣虽然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诋毁自己的话,但她也没有为自己说过一句话,还不如那个李美。而此时她的脸上,是那样平静,甚至有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她一口口地喝着她的水,嘴角似带着嘲笑,目光由那上升的水汽中透过来,半是轻蔑,半是怜悯。   怎么会这样,程欣的心在疼痛,郑敏之的样子比那些话更让她伤心,她想哭,但想到眼前这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见到她哭就会给予安慰的人,她硬生生地把眼泪拦了回去,至少现在,她不要在她面前哭。   郑敏之是带着看玩笑的心理看着程欣的。这算什么,一点点的挫折你就受不了了吗?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程欣,你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想到此,郑敏之站了起来,向程欣走了过去。   在程欣眼中,郑敏之似换了个人般,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她熟悉的郑敏之了,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却不再是轻视,有着让她感动的真诚。   “程欣,你都听到了,别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让她们说去吧。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说到问心无愧时似乎加重了语气。   程欣抬起头看着她,她也看着程欣。一分钟也有一世纪那么长。   “你是恨我的吧?”程欣说。   “为什么?”郑敏之说。   “因为周文杰。”程欣终于说出了‘周文杰’这三个字,心里轻轻地吁了口气。   “也许吧。你知道我对他是真心的。”郑敏之说。   “可你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我并没有做任何事让他误会。”程欣说,这是她们第一次说起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我也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爱上你。程欣,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不可能像从前了。”郑敏之说。程欣诧异于她的真实,她早知道她们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但听到郑敏之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痛心。   “程欣,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郑敏之问。不等程欣作答,她便绕过程欣走开了,只留下程欣一个在那里发呆。   “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程欣一直在想郑敏之的这句话,她不知道答案,她先想到了如果萧明远爱上郑敏之,自己是什么反应,但很快,程欣就停止了想象,不行,她感到心疼,这是想都不能去想的问题。   又过了几日,程欣没有见到萧明远,她很怕,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萧明远出了什么问题,她想起从伦敦回来的那一晚萧明远的失态与欲言又止,她一直是慌恐不安的。   这天晚上八点,她早早洗漱后躺到床上,几日的失眠搅得她心烦意乱,今天她准备好好补上一觉。不想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来我的新家看看吧,一直忘了请你的。是郑敏之。   程欣很奇怪,她们已不似以前亲密,这几日也极少通话,凭白无故的,怎么突然叫她去看她的新家,何况已不是新家了,由于她们的疏远,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去过那里。但她却是好奇的,因为那是萧明远帮她租下的,还有听她的口气,萧明远不止一次去过那里,她的好奇心一时兴起,便再也没有犹豫,穿戴好走了出去。   几年后的程欣再回想时,总是会想起那一夜,如果不是她禁不住好奇,或不是直觉作祟,她不去赴约,那么一切是否会变了一个模样。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郑敏之布下的局,一直是等她往里钻的,即使没有那一夜,也会有另一个机会,一个女人的恨是可以等待的,等待最好的报复时机。一切因果已种下,别样的结局又能怎样呢,除非郑敏之不是郑敏之,她也不是她。   按着郑敏之的告之,程欣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家。很小很洁静,进门就是客厅。   郑敏之笑着迎进她,脸上有着让程欣别扭的亲近。换拖鞋时,程欣看到一双男式拖鞋也放在门口,不由起了疑心,难道郑敏之家里会窝藏了男人吗。若在以往程欣早已打趣她了,可此时,她们却是不再开得起玩笑了。   门口处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式夹克,程欣有一下失神,分明是萧明远的衣服。但郑敏之拉她进了屋。   房间虽小,五脏俱全,至少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了。程欣却是无心参观了,在见到卫生间水池上的一套刮胡刀时,她的怀疑更是加重了。那个牌子是萧明远日常用惯的。程欣直觉得想逃。但又想,这又能说明什么。   她施施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后,想找一些话题来同郑敏之说。   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后,程欣看着萧明远拎着大包的东西走了进来,一边低头换鞋,一边说:“太晚了,东西不好买,我跑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动作自然得如在自己家里一般,然后他抬起头来,就见到愣着的程欣。他手中的包掉到了地上,“咚”的一声,惊醒了在发呆的程欣。   程欣在初见到萧明远的那一刻并没有觉得不妥,她的大脑一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直觉地认为郑敏之既然邀请了自己,再叫上萧明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萧明远的举动却吓到了她。分明的,萧明远的眼中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她想到了卫生间里的那幅刮胡刀,和她之前的所有怀疑。   程欣扭过头去看郑敏之,郑敏之却半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纷乱,镇定的带着挑衅的目光。   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程欣突然想起那天郑敏之的话。一切一切,都像揭开了迷底般,程欣一下子站起来,她看着萧明远的目光有着片刻的恍惚,但很快,她说:“我要走了,敏之,我……”她动了,却像中了魔似的,只是不知向哪里走,抬腿就撞到了茶几上,她眉头皱了一下,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然后,就直直地看着萧明远走了过去。   萧明远看到程欣明明看到了自己,但眼中却没有他这个人般,经过他身边,径直开门走了出去,连鞋也没有换。他听到“咣”的一声,不知程欣撞到了什么,他发疯似地看了郑敏之一眼,眼中说不出的痛恨,然后就追了出去。   郑敏之看到门被萧明远狠狠地摔上,她却一下子摊到沙发上,起初她干笑了几声,但很快就缩到沙发里,嚎啕大哭起来,她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像个孩子似的,甚至在她是孩子时她也不曾这么哭过。小时候,她爸爸曾一边打她一边骂:“小嵬子,跟你那贱货妈妈一样,瞪什么,你是要哭一下,我还不打你,可你总是拿你那眼看什么,你个小嵬子!我叫你看……”皮带如雨一样打下来,她却连动也不动,连哭也不哭。   但此时,她却是哭得那样厉害。她看到程欣刚才的眼神,看到程欣刚才的反应,她感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就是要这样,伤她的刀由自己落下才觉得痛快。之所以对萧明远说什么她不在意,忘了那件事的话,就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们了。   萧明远是个磊落的君子,他不会不对程欣坦白,而程欣也是视爱情如生命,虽然会一时接受不了,但她最终会原谅萧明远的。因为说明了,不过是她诱惑了他,或说设计了他们,误会解除,他们还会在一起的。   但若让程欣认为他们在同居,而萧明远一直是对她隐瞒着,那就不同了,以程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她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了。他们不会在一起了。   郑敏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连周文杰离开她,她也不曾这样放声大哭过。她感到自己此时的心四分五裂,她在心里说,程欣,我终于伤到你了,我终于伤到你了。所有的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感到自己的心仅有的一点柔软,也随程欣的离去而变得坚硬起来。从此以后,她却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直的,什么也没有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们结婚吧!”萧明远说。   “好的,好!”程欣说,然后是两个人的相拥。但很快被人分开,是周文杰,还有郑敏之,四个人默默无言地站着。   程欣就在这样的梦里醒来,最近她的梦里总是四个人纠缠不清,她的心也就乱七八糟的。   萧明远走时已经很晚了,程欣感到他象是很激动,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却开始患得患失。她再也睡不下了。失眠的滋味很难受,明明很渴睡,但却睁着眼睡不着,即使强迫自己闭上眼,但却象放电影一样,所有的人与事在眼前一一浮现。   就这样折腾到了凌晨四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一直做着恶梦,不是迷了路,就是突然掉到了什么未知的地方,迷雾重重的。   上班时,程欣打点起精神,不让自己有一点的倦意。   但却有什么不一样了,只短短的几天功夫,办公室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却像陌生人一样,她走到哪里,总觉得有同事在身后指指点点,当她回过头去,那些人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天,终于,程欣知道了原委。   那一日,程欣像往常一样要到茶水间喝水,还未推门,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推门的手便停了下来。   “你们别这么说她,她不是那种人。”是同事李美的声音。   “你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哼,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罢了。”同事阿雅说。   “是呀,听说,两个人在伦敦都上床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   “不会的,她有男朋友的,还有,她不会为这点小利就牺牲自己的。”还是李美的声音。   “小利,李美你也太天真了,周氏少当家的,你知道他的身价是多少。本城属一属二的钻石王老五。多少女人费尽了心思要接近他呢。”阿雅说。   程欣立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只想到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听到李美还在为自己说着什么,不禁有些感激,自己平时与她也并不交好,她却这样坦护自己,不禁让程欣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正在这时,门却从里面开了,几个人看到程欣站在门外发呆的样子,都有一些尴尬,但只是一下,就都没事人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只有李美见到她欲言又止,但终也是走了过去。   程欣觉得自己像被当面扇了几记耳光一样,脸上一阵阵地发热,心也突突地乱跳,她直觉地想喊住众人,但却动也动不了一下。   很久,当她终于缓过来时,从开着的门,她看到郑敏之坐在里面,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总是这样一幅样子,小时候到现在,程欣曾十分地崇拜她的这一点。不象自己,总是因为一点事就乱了阵角。但此时她开始恨起郑敏之的这个样子。这还是自己那个熟悉的好友吗,还是那个一直在身边帮助自己的姐妹吗?   她一直坐在里面,程欣虽然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诋毁自己的话,但她也没有为自己说过一句话,还不如那个李美。而此时她的脸上,是那样平静,甚至有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她一口口地喝着她的水,嘴角似带着嘲笑,目光由那上升的水汽中透过来,半是轻蔑,半是怜悯。   怎么会这样,程欣的心在疼痛,郑敏之的样子比那些话更让她伤心,她想哭,但想到眼前这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见到她哭就会给予安慰的人,她硬生生地把眼泪拦了回去,至少现在,她不要在她面前哭。   郑敏之是带着看玩笑的心理看着程欣的。这算什么,一点点的挫折你就受不了了吗?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程欣,你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想到此,郑敏之站了起来,向程欣走了过去。   在程欣眼中,郑敏之似换了个人般,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她熟悉的郑敏之了,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却不再是轻视,有着让她感动的真诚。   “程欣,你都听到了,别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让她们说去吧。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说到问心无愧时似乎加重了语气。   程欣抬起头看着她,她也看着程欣。一分钟也有一世纪那么长。   “你是恨我的吧?”程欣说。   “为什么?”郑敏之说。   “因为周文杰。”程欣终于说出了‘周文杰’这三个字,心里轻轻地吁了口气。   “也许吧。你知道我对他是真心的。”郑敏之说。   “可你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我并没有做任何事让他误会。”程欣说,这是她们第一次说起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我也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爱上你。程欣,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不可能像从前了。”郑敏之说。程欣诧异于她的真实,她早知道她们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但听到郑敏之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痛心。   “程欣,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郑敏之问。不等程欣作答,她便绕过程欣走开了,只留下程欣一个在那里发呆。   “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程欣一直在想郑敏之的这句话,她不知道答案,她先想到了如果萧明远爱上郑敏之,自己是什么反应,但很快,程欣就停止了想象,不行,她感到心疼,这是想都不能去想的问题。   又过了几日,程欣没有见到萧明远,她很怕,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萧明远出了什么问题,她想起从伦敦回来的那一晚萧明远的失态与欲言又止,她一直是慌恐不安的。   这天晚上八点,她早早洗漱后躺到床上,几日的失眠搅得她心烦意乱,今天她准备好好补上一觉。不想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来我的新家看看吧,一直忘了请你的。是郑敏之。   程欣很奇怪,她们已不似以前亲密,这几日也极少通话,凭白无故的,怎么突然叫她去看她的新家,何况已不是新家了,由于她们的疏远,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去过那里。但她却是好奇的,因为那是萧明远帮她租下的,还有听她的口气,萧明远不止一次去过那里,她的好奇心一时兴起,便再也没有犹豫,穿戴好走了出去。   几年后的程欣再回想时,总是会想起那一夜,如果不是她禁不住好奇,或不是直觉作祟,她不去赴约,那么一切是否会变了一个模样。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郑敏之布下的局,一直是等她往里钻的,即使没有那一夜,也会有另一个机会,一个女人的恨是可以等待的,等待最好的报复时机。一切因果已种下,别样的结局又能怎样呢,除非郑敏之不是郑敏之,她也不是她。   按着郑敏之的告之,程欣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家。很小很洁静,进门就是客厅。   郑敏之笑着迎进她,脸上有着让程欣别扭的亲近。换拖鞋时,程欣看到一双男式拖鞋也放在门口,不由起了疑心,难道郑敏之家里会窝藏了男人吗。若在以往程欣早已打趣她了,可此时,她们却是不再开得起玩笑了。   门口处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式夹克,程欣有一下失神,分明是萧明远的衣服。但郑敏之拉她进了屋。   房间虽小,五脏俱全,至少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了。程欣却是无心参观了,在见到卫生间水池上的一套刮胡刀时,她的怀疑更是加重了。那个牌子是萧明远日常用惯的。程欣直觉得想逃。但又想,这又能说明什么。   她施施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后,想找一些话题来同郑敏之说。   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后,程欣看着萧明远拎着大包的东西走了进来,一边低头换鞋,一边说:“太晚了,东西不好买,我跑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动作自然得如在自己家里一般,然后他抬起头来,就见到愣着的程欣。他手中的包掉到了地上,“咚”的一声,惊醒了在发呆的程欣。   程欣在初见到萧明远的那一刻并没有觉得不妥,她的大脑一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直觉地认为郑敏之既然邀请了自己,再叫上萧明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萧明远的举动却吓到了她。分明的,萧明远的眼中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她想到了卫生间里的那幅刮胡刀,和她之前的所有怀疑。   程欣扭过头去看郑敏之,郑敏之却半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纷乱,镇定的带着挑衅的目光。   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程欣突然想起那天郑敏之的话。一切一切,都像揭开了迷底般,程欣一下子站起来,她看着萧明远的目光有着片刻的恍惚,但很快,她说:“我要走了,敏之,我……”她动了,却像中了魔似的,只是不知向哪里走,抬腿就撞到了茶几上,她眉头皱了一下,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然后,就直直地看着萧明远走了过去。   萧明远看到程欣明明看到了自己,但眼中却没有他这个人般,经过他身边,径直开门走了出去,连鞋也没有换。他听到“咣”的一声,不知程欣撞到了什么,他发疯似地看了郑敏之一眼,眼中说不出的痛恨,然后就追了出去。   郑敏之看到门被萧明远狠狠地摔上,她却一下子摊到沙发上,起初她干笑了几声,但很快就缩到沙发里,嚎啕大哭起来,她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像个孩子似的,甚至在她是孩子时她也不曾这么哭过。小时候,她爸爸曾一边打她一边骂:“小嵬子,跟你那贱货妈妈一样,瞪什么,你是要哭一下,我还不打你,可你总是拿你那眼看什么,你个小嵬子!我叫你看……”皮带如雨一样打下来,她却连动也不动,连哭也不哭。   但此时,她却是哭得那样厉害。她看到程欣刚才的眼神,看到程欣刚才的反应,她感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就是要这样,伤她的刀由自己落下才觉得痛快。之所以对萧明远说什么她不在意,忘了那件事的话,就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们了。   萧明远是个磊落的君子,他不会不对程欣坦白,而程欣也是视爱情如生命,虽然会一时接受不了,但她最终会原谅萧明远的。因为说明了,不过是她诱惑了他,或说设计了他们,误会解除,他们还会在一起的。   但若让程欣认为他们在同居,而萧明远一直是对她隐瞒着,那就不同了,以程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她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了。他们不会在一起了。   郑敏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连周文杰离开她,她也不曾这样放声大哭过。她感到自己此时的心四分五裂,她在心里说,程欣,我终于伤到你了,我终于伤到你了。所有的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感到自己的心仅有的一点柔软,也随程欣的离去而变得坚硬起来。从此以后,她却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直的,什么也没有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们结婚吧!”萧明远说。   “好的,好!”程欣说,然后是两个人的相拥。但很快被人分开,是周文杰,还有郑敏之,四个人默默无言地站着。   程欣就在这样的梦里醒来,最近她的梦里总是四个人纠缠不清,她的心也就乱七八糟的。   萧明远走时已经很晚了,程欣感到他象是很激动,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却开始患得患失。她再也睡不下了。失眠的滋味很难受,明明很渴睡,但却睁着眼睡不着,即使强迫自己闭上眼,但却象放电影一样,所有的人与事在眼前一一浮现。   就这样折腾到了凌晨四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一直做着恶梦,不是迷了路,就是突然掉到了什么未知的地方,迷雾重重的。   上班时,程欣打点起精神,不让自己有一点的倦意。   但却有什么不一样了,只短短的几天功夫,办公室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却像陌生人一样,她走到哪里,总觉得有同事在身后指指点点,当她回过头去,那些人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天,终于,程欣知道了原委。   那一日,程欣像往常一样要到茶水间喝水,还未推门,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推门的手便停了下来。   “你们别这么说她,她不是那种人。”是同事李美的声音。   “你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哼,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罢了。”同事阿雅说。   “是呀,听说,两个人在伦敦都上床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   “不会的,她有男朋友的,还有,她不会为这点小利就牺牲自己的。”还是李美的声音。   “小利,李美你也太天真了,周氏少当家的,你知道他的身价是多少。本城属一属二的钻石王老五。多少女人费尽了心思要接近他呢。”阿雅说。   程欣立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只想到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听到李美还在为自己说着什么,不禁有些感激,自己平时与她也并不交好,她却这样坦护自己,不禁让程欣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正在这时,门却从里面开了,几个人看到程欣站在门外发呆的样子,都有一些尴尬,但只是一下,就都没事人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只有李美见到她欲言又止,但终也是走了过去。   程欣觉得自己像被当面扇了几记耳光一样,脸上一阵阵地发热,心也突突地乱跳,她直觉地想喊住众人,但却动也动不了一下。   很久,当她终于缓过来时,从开着的门,她看到郑敏之坐在里面,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总是这样一幅样子,小时候到现在,程欣曾十分地崇拜她的这一点。不象自己,总是因为一点事就乱了阵角。但此时她开始恨起郑敏之的这个样子。这还是自己那个熟悉的好友吗,还是那个一直在身边帮助自己的姐妹吗?   她一直坐在里面,程欣虽然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诋毁自己的话,但她也没有为自己说过一句话,还不如那个李美。而此时她的脸上,是那样平静,甚至有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她一口口地喝着她的水,嘴角似带着嘲笑,目光由那上升的水汽中透过来,半是轻蔑,半是怜悯。   怎么会这样,程欣的心在疼痛,郑敏之的样子比那些话更让她伤心,她想哭,但想到眼前这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见到她哭就会给予安慰的人,她硬生生地把眼泪拦了回去,至少现在,她不要在她面前哭。   郑敏之是带着看玩笑的心理看着程欣的。这算什么,一点点的挫折你就受不了了吗?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程欣,你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想到此,郑敏之站了起来,向程欣走了过去。   在程欣眼中,郑敏之似换了个人般,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她熟悉的郑敏之了,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却不再是轻视,有着让她感动的真诚。   “程欣,你都听到了,别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让她们说去吧。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说到问心无愧时似乎加重了语气。   程欣抬起头看着她,她也看着程欣。一分钟也有一世纪那么长。   “你是恨我的吧?”程欣说。   “为什么?”郑敏之说。   “因为周文杰。”程欣终于说出了‘周文杰’这三个字,心里轻轻地吁了口气。   “也许吧。你知道我对他是真心的。”郑敏之说。   “可你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我并没有做任何事让他误会。”程欣说,这是她们第一次说起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我也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爱上你。程欣,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不可能像从前了。”郑敏之说。程欣诧异于她的真实,她早知道她们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但听到郑敏之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痛心。   “程欣,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郑敏之问。不等程欣作答,她便绕过程欣走开了,只留下程欣一个在那里发呆。   “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程欣一直在想郑敏之的这句话,她不知道答案,她先想到了如果萧明远爱上郑敏之,自己是什么反应,但很快,程欣就停止了想象,不行,她感到心疼,这是想都不能去想的问题。   又过了几日,程欣没有见到萧明远,她很怕,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萧明远出了什么问题,她想起从伦敦回来的那一晚萧明远的失态与欲言又止,她一直是慌恐不安的。   这天晚上八点,她早早洗漱后躺到床上,几日的失眠搅得她心烦意乱,今天她准备好好补上一觉。不想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来我的新家看看吧,一直忘了请你的。是郑敏之。   程欣很奇怪,她们已不似以前亲密,这几日也极少通话,凭白无故的,怎么突然叫她去看她的新家,何况已不是新家了,由于她们的疏远,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去过那里。但她却是好奇的,因为那是萧明远帮她租下的,还有听她的口气,萧明远不止一次去过那里,她的好奇心一时兴起,便再也没有犹豫,穿戴好走了出去。   几年后的程欣再回想时,总是会想起那一夜,如果不是她禁不住好奇,或不是直觉作祟,她不去赴约,那么一切是否会变了一个模样。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郑敏之布下的局,一直是等她往里钻的,即使没有那一夜,也会有另一个机会,一个女人的恨是可以等待的,等待最好的报复时机。一切因果已种下,别样的结局又能怎样呢,除非郑敏之不是郑敏之,她也不是她。   按着郑敏之的告之,程欣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家。很小很洁静,进门就是客厅。   郑敏之笑着迎进她,脸上有着让程欣别扭的亲近。换拖鞋时,程欣看到一双男式拖鞋也放在门口,不由起了疑心,难道郑敏之家里会窝藏了男人吗。若在以往程欣早已打趣她了,可此时,她们却是不再开得起玩笑了。   门口处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式夹克,程欣有一下失神,分明是萧明远的衣服。但郑敏之拉她进了屋。   房间虽小,五脏俱全,至少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了。程欣却是无心参观了,在见到卫生间水池上的一套刮胡刀时,她的怀疑更是加重了。那个牌子是萧明远日常用惯的。程欣直觉得想逃。但又想,这又能说明什么。   她施施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后,想找一些话题来同郑敏之说。   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后,程欣看着萧明远拎着大包的东西走了进来,一边低头换鞋,一边说:“太晚了,东西不好买,我跑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动作自然得如在自己家里一般,然后他抬起头来,就见到愣着的程欣。他手中的包掉到了地上,“咚”的一声,惊醒了在发呆的程欣。   程欣在初见到萧明远的那一刻并没有觉得不妥,她的大脑一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直觉地认为郑敏之既然邀请了自己,再叫上萧明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萧明远的举动却吓到了她。分明的,萧明远的眼中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她想到了卫生间里的那幅刮胡刀,和她之前的所有怀疑。   程欣扭过头去看郑敏之,郑敏之却半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纷乱,镇定的带着挑衅的目光。   换作你是我,你会恨我吗?程欣突然想起那天郑敏之的话。一切一切,都像揭开了迷底般,程欣一下子站起来,她看着萧明远的目光有着片刻的恍惚,但很快,她说:“我要走了,敏之,我……”她动了,却像中了魔似的,只是不知向哪里走,抬腿就撞到了茶几上,她眉头皱了一下,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然后,就直直地看着萧明远走了过去。   萧明远看到程欣明明看到了自己,但眼中却没有他这个人般,经过他身边,径直开门走了出去,连鞋也没有换。他听到“咣”的一声,不知程欣撞到了什么,他发疯似地看了郑敏之一眼,眼中说不出的痛恨,然后就追了出去。   郑敏之看到门被萧明远狠狠地摔上,她却一下子摊到沙发上,起初她干笑了几声,但很快就缩到沙发里,嚎啕大哭起来,她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像个孩子似的,甚至在她是孩子时她也不曾这么哭过。小时候,她爸爸曾一边打她一边骂:“小嵬子,跟你那贱货妈妈一样,瞪什么,你是要哭一下,我还不打你,可你总是拿你那眼看什么,你个小嵬子!我叫你看……”皮带如雨一样打下来,她却连动也不动,连哭也不哭。   但此时,她却是哭得那样厉害。她看到程欣刚才的眼神,看到程欣刚才的反应,她感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就是要这样,伤她的刀由自己落下才觉得痛快。之所以对萧明远说什么她不在意,忘了那件事的话,就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们了。   萧明远是个磊落的君子,他不会不对程欣坦白,而程欣也是视爱情如生命,虽然会一时接受不了,但她最终会原谅萧明远的。因为说明了,不过是她诱惑了他,或说设计了他们,误会解除,他们还会在一起的。   但若让程欣认为他们在同居,而萧明远一直是对她隐瞒着,那就不同了,以程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她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了。他们不会在一起了。   郑敏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连周文杰离开她,她也不曾这样放声大哭过。她感到自己此时的心四分五裂,她在心里说,程欣,我终于伤到你了,我终于伤到你了。所有的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感到自己的心仅有的一点柔软,也随程欣的离去而变得坚硬起来。从此以后,她却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直的,什么也没有了! 第十章是谁撕毁金玉盟(下)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就在郑敏之痛哭失声时,程欣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的。她走出了郑敏之的家,在走廊里不知撞到了谁家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同样的,她没有感到一点疼。   她出了楼就径直地走下去,也不管到哪里,她只想快些离开。耳边不停有出租车司机按喇叭的声音,但她连车都不知道坐了。她看着所有事物在眼前闪过,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在这时,萧明远追了上来。   萧明远远远的就看到程欣像是失了魂似的走着,叫着她的名字,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追到近前,拦住了她,她目光呆滞,只是看着萧明远说:“送我回家。”   在车上,萧明远握着程欣的手,那双手却是那样的凉,程欣的反应叫他害怕,他到希望她骂他,打他一顿,那样他会好受一些。   程欣下了车才恢复了常态,那感觉就像我们的手割了个口子,最初只是麻木,当意识到时,疼痛也随之而来。   程欣知道萧明远走在自己身后,就转过身来看他:“你同她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程欣想起了那句话:妻子偷情,丈夫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她觉得自己很好笑,居然想到了这句话,但是,真的有人曾警告过她,不是吗?   “程欣,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明远说。   “那是怎么样,你只是因为可怜她,帮她租房,给她做饭,顺便当当修理工,是吗。可你们在一起了,不是吗?”程欣说。   “之前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我从没有对敏之有任何感情的。”萧明远说,他觉得有些混乱,他的心从没有背叛过程欣,可又不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与郑敏之没有什么,那一夜的激情,使他永远觉得亏欠了程欣,而他又说不出口。   “对不起,程欣。”只这一句,就将他与她真的拉开了。   “你爱上郑敏之了,是吗,为此你说对不起。”程欣问,她的心在滴血。   “不,我从没有爱上她,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又怎么会爱上别人。”萧明远说,他的手搭到程欣肩上,程欣厌恶地避开。   “你说你还爱着我,是吗?”程欣问,带着冷笑。   “爱!”萧明远毫不迟疑地答。   “那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因为我没有和你上床吗。”   “请不要这么说,这样贬低了我们三个人。”   “萧明远,我不想再说什么,你走吧。”程欣绕过了萧明远,只这一夜,她与他却终将行如陌路了。   “程欣,程欣!”任由萧明远在身后喊,程欣却是头也不回地进了家。   第二天程欣还是上了班,还是要面对她不想再见的郑敏之。到了公司,郑敏之并不在办公间。   待部门早会时,郑敏之与刘经理一起从经理室走了出来。刘经理宣布:“即日起,郑敏之升任本部经理助理一职。希望各位配合与支持她的工作。”一些人对郑敏之表示了祝贺,但也有些人看向了程欣,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程欣这几日早已熟悉了人情冷暖。何况这与昨夜她受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坐到座位上,看郑敏之有条不紊地收拾她的东西,准备搬进助理室内。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干下去了。”郑敏之俯过身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可以听到声音说。   “谣言根本就是你散布的,是吗?”程欣问。   “我怎么会屑于做这样的事,我只是告诉了何洋,周文杰正在追求你而已,而这也是事实,不是吗?”郑敏之笑着说,脸上云淡风清,仿佛只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何洋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的。他不过是被你利用了而已。”程欣说,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郑敏之是如此的陌生,郑敏之根本无意于掩饰对自己的憎恨之情。   “因为周文杰,你变得这样恨我,为了让我也尝一尝失却心中所爱的滋味,所以你诱惑了你并不爱的萧明远。是这样的,是吗?”程欣说。   “谁说我不爱萧明远,至于谁诱惑谁,你为什么不去问萧明远。”郑敏之扔下这样的一句话就走开了,转身得潇洒漂亮,因为她打赢了漂亮的一仗。程欣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程欣听到身边的闲言闲语,什么“空打了如意算盘”“白白献身”等等。她已不在乎这些流言,但与这些人再共事下去,却是不能了。程欣把自己的工作整理完,又打了封辞职信。   在经理室,刘经理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有些惋惜:“任命是上面的意思,我其实是一直看好你的。关于那些流言,我也批评过何洋。你也不必非走不可。”   “谢谢您这一年来的栽培,我走也不仅是这方面的原因,只是感到有些累,想休息一阵。”程欣说,她知道刘经理是一直对自己很照顾的。   从经理室出来,拿了自己私人的物品,再也不须向任何人交待,她走出了办公间。意外的,在等电梯时,何洋追了过来:“程欣,等一等。”面对他,程欣不是没有厌恶的。   “对不起,程欣,都怪我,但我也是被郑敏之利用了,这个女人,太阴损了。”何洋说,程欣觉得他的嘴脸比郑敏之还要可恨。   “没什么,我辞职跟这件事没关系的,祝你好运。”程欣走进电梯,并不去看何洋的脸。电梯缓缓地关上了。   走出常氏,程欣心头一阵惆怅。毕竟在这里也有一年了,而且是从毕业开始,她最初对工作的热忱之心都献给了它。而现在,程欣无奈地笑了,她是连工作,带爱情、友情,统统的失去了。   程欣父母对于程欣的离职是很意外的,更意外的是听到程欣说与萧明远已经分手。程妈妈反应比较强烈:“小欣,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吧,别把感情当儿戏,怎么可以说分手就分手,你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明远,妈妈早就看好了,他对你也一直很好。又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妈妈,你不明白的。”程欣不知如何对母亲说。“总之,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了。”   电话这时响了,是萧明远,程爸爸把电话递给程欣:“还是见一面吧,有什么误会说通了就没事了。”   下午三点,程欣与萧明远坐在一家咖啡厅内,人少,环境也幽雅。   程欣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坐下就不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萧明远一眼。   萧明远见程欣的一张脸在暗红色的背景下显得很是苍白,他的一颗心也就揪紧,他觉得是自己太对不起程欣了。一时他也不知怎么开口,两个人就默默无言地相对而坐。   咖啡厅里回荡着那首《斯卡布罗集市》,淡淡的,带着青春的感伤。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第一回听到这首歌的情形。在大学图书馆内,两个人一人一个耳机听着这首歌,十指相扣,心跳都似乎是相同的。那时的他们已经相恋,有着恋人间的喜悦和多愁善感。那时他们想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也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连这今生,我也要失去你了。萧明远想,程欣,我的心从不曾背叛过你,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我这唯一的出轨呢。   可是连这今生,我也要失去你了。程欣想,明远,为什么我们的爱竟抵不过一次阴谋,是爱得太完美,所以老天要来拆散我们吗?   “程欣,我不会现在求你的原谅,连我也痛恨自己。”萧明远终于开口,“如果我把一切归罪于酒醉,相信你只会鄙夷我,我会等,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明远,你知道我不会恨你,所以也没有原谅也回事。我爱你,在你爱上我之前,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就是现在,让我说不再爱你也是违心的。可是,我却不能同你在一起了。或许以后,我会后悔,但现在,一想起你和敏之在一起的样子,我就无法自己。你记得我们看《围城》时,我曾说,我就是唐晓芙那样的人吗,我很介意,所以无法释怀。你与敏之,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挚友,你们合起手来弄得我遍体鳞伤。要治愈这伤口大概用一生的时间也不够。不论你对敏之是真情也好,是假意也好,却是与我无关了。”程欣说。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觉得再也没有理由坐在这里了,她站起身,看了萧明远一眼,后者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终究,这裂痕是他亲自撕开来的,以前的种种山盟海誓竟都成了空的。   程欣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像锤子狠狠地敲在萧明远身上,这时,程欣还在说爱他,也就说明,她是真的很绝望,才会和他分手。他知道程欣的性格,这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那以后呢,他等得到她的原谅吗,她说不恨他,但爱之深,责之切,这种切肤之痛,却是他加给她的。   他看到程欣走了出去,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喊:追上她,追上她。可他却一动也不动,任由悔恨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要失去她了,是吗?萧明远无法承认这个事实,只觉得心里绞得像滴出了血,痛得无以复加。   程欣出了咖啡厅,在一个无人的街口,靠着墙哭起来,这么些年来对萧明远的爱已如血液般浸入她身体。现在要她把他忘记,却像从身体里把另一个自己生生剥离一样,痛入心肺。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就在郑敏之痛哭失声时,程欣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的。她走出了郑敏之的家,在走廊里不知撞到了谁家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同样的,她没有感到一点疼。   她出了楼就径直地走下去,也不管到哪里,她只想快些离开。耳边不停有出租车司机按喇叭的声音,但她连车都不知道坐了。她看着所有事物在眼前闪过,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在这时,萧明远追了上来。   萧明远远远的就看到程欣像是失了魂似的走着,叫着她的名字,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追到近前,拦住了她,她目光呆滞,只是看着萧明远说:“送我回家。”   在车上,萧明远握着程欣的手,那双手却是那样的凉,程欣的反应叫他害怕,他到希望她骂他,打他一顿,那样他会好受一些。   程欣下了车才恢复了常态,那感觉就像我们的手割了个口子,最初只是麻木,当意识到时,疼痛也随之而来。   程欣知道萧明远走在自己身后,就转过身来看他:“你同她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程欣想起了那句话:妻子偷情,丈夫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她觉得自己很好笑,居然想到了这句话,但是,真的有人曾警告过她,不是吗?   “程欣,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明远说。   “那是怎么样,你只是因为可怜她,帮她租房,给她做饭,顺便当当修理工,是吗。可你们在一起了,不是吗?”程欣说。   “之前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我从没有对敏之有任何感情的。”萧明远说,他觉得有些混乱,他的心从没有背叛过程欣,可又不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与郑敏之没有什么,那一夜的激情,使他永远觉得亏欠了程欣,而他又说不出口。   “对不起,程欣。”只这一句,就将他与她真的拉开了。   “你爱上郑敏之了,是吗,为此你说对不起。”程欣问,她的心在滴血。   “不,我从没有爱上她,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又怎么会爱上别人。”萧明远说,他的手搭到程欣肩上,程欣厌恶地避开。   “你说你还爱着我,是吗?”程欣问,带着冷笑。   “爱!”萧明远毫不迟疑地答。   “那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因为我没有和你上床吗。”   “请不要这么说,这样贬低了我们三个人。”   “萧明远,我不想再说什么,你走吧。”程欣绕过了萧明远,只这一夜,她与他却终将行如陌路了。   “程欣,程欣!”任由萧明远在身后喊,程欣却是头也不回地进了家。   第二天程欣还是上了班,还是要面对她不想再见的郑敏之。到了公司,郑敏之并不在办公间。   待部门早会时,郑敏之与刘经理一起从经理室走了出来。刘经理宣布:“即日起,郑敏之升任本部经理助理一职。希望各位配合与支持她的工作。”一些人对郑敏之表示了祝贺,但也有些人看向了程欣,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程欣这几日早已熟悉了人情冷暖。何况这与昨夜她受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坐到座位上,看郑敏之有条不紊地收拾她的东西,准备搬进助理室内。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干下去了。”郑敏之俯过身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可以听到声音说。   “谣言根本就是你散布的,是吗?”程欣问。   “我怎么会屑于做这样的事,我只是告诉了何洋,周文杰正在追求你而已,而这也是事实,不是吗?”郑敏之笑着说,脸上云淡风清,仿佛只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何洋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的。他不过是被你利用了而已。”程欣说,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郑敏之是如此的陌生,郑敏之根本无意于掩饰对自己的憎恨之情。   “因为周文杰,你变得这样恨我,为了让我也尝一尝失却心中所爱的滋味,所以你诱惑了你并不爱的萧明远。是这样的,是吗?”程欣说。   “谁说我不爱萧明远,至于谁诱惑谁,你为什么不去问萧明远。”郑敏之扔下这样的一句话就走开了,转身得潇洒漂亮,因为她打赢了漂亮的一仗。程欣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程欣听到身边的闲言闲语,什么“空打了如意算盘”“白白献身”等等。她已不在乎这些流言,但与这些人再共事下去,却是不能了。程欣把自己的工作整理完,又打了封辞职信。   在经理室,刘经理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有些惋惜:“任命是上面的意思,我其实是一直看好你的。关于那些流言,我也批评过何洋。你也不必非走不可。”   “谢谢您这一年来的栽培,我走也不仅是这方面的原因,只是感到有些累,想休息一阵。”程欣说,她知道刘经理是一直对自己很照顾的。   从经理室出来,拿了自己私人的物品,再也不须向任何人交待,她走出了办公间。意外的,在等电梯时,何洋追了过来:“程欣,等一等。”面对他,程欣不是没有厌恶的。   “对不起,程欣,都怪我,但我也是被郑敏之利用了,这个女人,太阴损了。”何洋说,程欣觉得他的嘴脸比郑敏之还要可恨。   “没什么,我辞职跟这件事没关系的,祝你好运。”程欣走进电梯,并不去看何洋的脸。电梯缓缓地关上了。   走出常氏,程欣心头一阵惆怅。毕竟在这里也有一年了,而且是从毕业开始,她最初对工作的热忱之心都献给了它。而现在,程欣无奈地笑了,她是连工作,带爱情、友情,统统的失去了。   程欣父母对于程欣的离职是很意外的,更意外的是听到程欣说与萧明远已经分手。程妈妈反应比较强烈:“小欣,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吧,别把感情当儿戏,怎么可以说分手就分手,你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明远,妈妈早就看好了,他对你也一直很好。又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妈妈,你不明白的。”程欣不知如何对母亲说。“总之,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了。”   电话这时响了,是萧明远,程爸爸把电话递给程欣:“还是见一面吧,有什么误会说通了就没事了。”   下午三点,程欣与萧明远坐在一家咖啡厅内,人少,环境也幽雅。   程欣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坐下就不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萧明远一眼。   萧明远见程欣的一张脸在暗红色的背景下显得很是苍白,他的一颗心也就揪紧,他觉得是自己太对不起程欣了。一时他也不知怎么开口,两个人就默默无言地相对而坐。   咖啡厅里回荡着那首《斯卡布罗集市》,淡淡的,带着青春的感伤。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第一回听到这首歌的情形。在大学图书馆内,两个人一人一个耳机听着这首歌,十指相扣,心跳都似乎是相同的。那时的他们已经相恋,有着恋人间的喜悦和多愁善感。那时他们想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也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连这今生,我也要失去你了。萧明远想,程欣,我的心从不曾背叛过你,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我这唯一的出轨呢。   可是连这今生,我也要失去你了。程欣想,明远,为什么我们的爱竟抵不过一次阴谋,是爱得太完美,所以老天要来拆散我们吗?   “程欣,我不会现在求你的原谅,连我也痛恨自己。”萧明远终于开口,“如果我把一切归罪于酒醉,相信你只会鄙夷我,我会等,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明远,你知道我不会恨你,所以也没有原谅也回事。我爱你,在你爱上我之前,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就是现在,让我说不再爱你也是违心的。可是,我却不能同你在一起了。或许以后,我会后悔,但现在,一想起你和敏之在一起的样子,我就无法自己。你记得我们看《围城》时,我曾说,我就是唐晓芙那样的人吗,我很介意,所以无法释怀。你与敏之,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挚友,你们合起手来弄得我遍体鳞伤。要治愈这伤口大概用一生的时间也不够。不论你对敏之是真情也好,是假意也好,却是与我无关了。”程欣说。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觉得再也没有理由坐在这里了,她站起身,看了萧明远一眼,后者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终究,这裂痕是他亲自撕开来的,以前的种种山盟海誓竟都成了空的。   程欣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像锤子狠狠地敲在萧明远身上,这时,程欣还在说爱他,也就说明,她是真的很绝望,才会和他分手。他知道程欣的性格,这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那以后呢,他等得到她的原谅吗,她说不恨他,但爱之深,责之切,这种切肤之痛,却是他加给她的。   他看到程欣走了出去,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喊:追上她,追上她。可他却一动也不动,任由悔恨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要失去她了,是吗?萧明远无法承认这个事实,只觉得心里绞得像滴出了血,痛得无以复加。   程欣出了咖啡厅,在一个无人的街口,靠着墙哭起来,这么些年来对萧明远的爱已如血液般浸入她身体。现在要她把他忘记,却像从身体里把另一个自己生生剥离一样,痛入心肺。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就在郑敏之痛哭失声时,程欣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的。她走出了郑敏之的家,在走廊里不知撞到了谁家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同样的,她没有感到一点疼。   她出了楼就径直地走下去,也不管到哪里,她只想快些离开。耳边不停有出租车司机按喇叭的声音,但她连车都不知道坐了。她看着所有事物在眼前闪过,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在这时,萧明远追了上来。   萧明远远远的就看到程欣像是失了魂似的走着,叫着她的名字,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追到近前,拦住了她,她目光呆滞,只是看着萧明远说:“送我回家。”   在车上,萧明远握着程欣的手,那双手却是那样的凉,程欣的反应叫他害怕,他到希望她骂他,打他一顿,那样他会好受一些。   程欣下了车才恢复了常态,那感觉就像我们的手割了个口子,最初只是麻木,当意识到时,疼痛也随之而来。   程欣知道萧明远走在自己身后,就转过身来看他:“你同她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程欣想起了那句话:妻子偷情,丈夫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她觉得自己很好笑,居然想到了这句话,但是,真的有人曾警告过她,不是吗?   “程欣,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明远说。   “那是怎么样,你只是因为可怜她,帮她租房,给她做饭,顺便当当修理工,是吗。可你们在一起了,不是吗?”程欣说。   “之前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我从没有对敏之有任何感情的。”萧明远说,他觉得有些混乱,他的心从没有背叛过程欣,可又不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与郑敏之没有什么,那一夜的激情,使他永远觉得亏欠了程欣,而他又说不出口。   “对不起,程欣。”只这一句,就将他与她真的拉开了。   “你爱上郑敏之了,是吗,为此你说对不起。”程欣问,她的心在滴血。   “不,我从没有爱上她,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又怎么会爱上别人。”萧明远说,他的手搭到程欣肩上,程欣厌恶地避开。   “你说你还爱着我,是吗?”程欣问,带着冷笑。   “爱!”萧明远毫不迟疑地答。   “那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因为我没有和你上床吗。”   “请不要这么说,这样贬低了我们三个人。”   “萧明远,我不想再说什么,你走吧。”程欣绕过了萧明远,只这一夜,她与他却终将行如陌路了。   “程欣,程欣!”任由萧明远在身后喊,程欣却是头也不回地进了家。   第二天程欣还是上了班,还是要面对她不想再见的郑敏之。到了公司,郑敏之并不在办公间。   待部门早会时,郑敏之与刘经理一起从经理室走了出来。刘经理宣布:“即日起,郑敏之升任本部经理助理一职。希望各位配合与支持她的工作。”一些人对郑敏之表示了祝贺,但也有些人看向了程欣,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程欣这几日早已熟悉了人情冷暖。何况这与昨夜她受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坐到座位上,看郑敏之有条不紊地收拾她的东西,准备搬进助理室内。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干下去了。”郑敏之俯过身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可以听到声音说。   “谣言根本就是你散布的,是吗?”程欣问。   “我怎么会屑于做这样的事,我只是告诉了何洋,周文杰正在追求你而已,而这也是事实,不是吗?”郑敏之笑着说,脸上云淡风清,仿佛只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何洋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的。他不过是被你利用了而已。”程欣说,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郑敏之是如此的陌生,郑敏之根本无意于掩饰对自己的憎恨之情。   “因为周文杰,你变得这样恨我,为了让我也尝一尝失却心中所爱的滋味,所以你诱惑了你并不爱的萧明远。是这样的,是吗?”程欣说。   “谁说我不爱萧明远,至于谁诱惑谁,你为什么不去问萧明远。”郑敏之扔下这样的一句话就走开了,转身得潇洒漂亮,因为她打赢了漂亮的一仗。程欣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程欣听到身边的闲言闲语,什么“空打了如意算盘”“白白献身”等等。她已不在乎这些流言,但与这些人再共事下去,却是不能了。程欣把自己的工作整理完,又打了封辞职信。   在经理室,刘经理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有些惋惜:“任命是上面的意思,我其实是一直看好你的。关于那些流言,我也批评过何洋。你也不必非走不可。”   “谢谢您这一年来的栽培,我走也不仅是这方面的原因,只是感到有些累,想休息一阵。”程欣说,她知道刘经理是一直对自己很照顾的。   从经理室出来,拿了自己私人的物品,再也不须向任何人交待,她走出了办公间。意外的,在等电梯时,何洋追了过来:“程欣,等一等。”面对他,程欣不是没有厌恶的。   “对不起,程欣,都怪我,但我也是被郑敏之利用了,这个女人,太阴损了。”何洋说,程欣觉得他的嘴脸比郑敏之还要可恨。   “没什么,我辞职跟这件事没关系的,祝你好运。”程欣走进电梯,并不去看何洋的脸。电梯缓缓地关上了。   走出常氏,程欣心头一阵惆怅。毕竟在这里也有一年了,而且是从毕业开始,她最初对工作的热忱之心都献给了它。而现在,程欣无奈地笑了,她是连工作,带爱情、友情,统统的失去了。   程欣父母对于程欣的离职是很意外的,更意外的是听到程欣说与萧明远已经分手。程妈妈反应比较强烈:“小欣,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吧,别把感情当儿戏,怎么可以说分手就分手,你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明远,妈妈早就看好了,他对你也一直很好。又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妈妈,你不明白的。”程欣不知如何对母亲说。“总之,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了。”   电话这时响了,是萧明远,程爸爸把电话递给程欣:“还是见一面吧,有什么误会说通了就没事了。”   下午三点,程欣与萧明远坐在一家咖啡厅内,人少,环境也幽雅。   程欣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坐下就不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萧明远一眼。   萧明远见程欣的一张脸在暗红色的背景下显得很是苍白,他的一颗心也就揪紧,他觉得是自己太对不起程欣了。一时他也不知怎么开口,两个人就默默无言地相对而坐。   咖啡厅里回荡着那首《斯卡布罗集市》,淡淡的,带着青春的感伤。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第一回听到这首歌的情形。在大学图书馆内,两个人一人一个耳机听着这首歌,十指相扣,心跳都似乎是相同的。那时的他们已经相恋,有着恋人间的喜悦和多愁善感。那时他们想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也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连这今生,我也要失去你了。萧明远想,程欣,我的心从不曾背叛过你,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我这唯一的出轨呢。   可是连这今生,我也要失去你了。程欣想,明远,为什么我们的爱竟抵不过一次阴谋,是爱得太完美,所以老天要来拆散我们吗?   “程欣,我不会现在求你的原谅,连我也痛恨自己。”萧明远终于开口,“如果我把一切归罪于酒醉,相信你只会鄙夷我,我会等,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明远,你知道我不会恨你,所以也没有原谅也回事。我爱你,在你爱上我之前,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就是现在,让我说不再爱你也是违心的。可是,我却不能同你在一起了。或许以后,我会后悔,但现在,一想起你和敏之在一起的样子,我就无法自己。你记得我们看《围城》时,我曾说,我就是唐晓芙那样的人吗,我很介意,所以无法释怀。你与敏之,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挚友,你们合起手来弄得我遍体鳞伤。要治愈这伤口大概用一生的时间也不够。不论你对敏之是真情也好,是假意也好,却是与我无关了。”程欣说。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觉得再也没有理由坐在这里了,她站起身,看了萧明远一眼,后者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终究,这裂痕是他亲自撕开来的,以前的种种山盟海誓竟都成了空的。   程欣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像锤子狠狠地敲在萧明远身上,这时,程欣还在说爱他,也就说明,她是真的很绝望,才会和他分手。他知道程欣的性格,这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那以后呢,他等得到她的原谅吗,她说不恨他,但爱之深,责之切,这种切肤之痛,却是他加给她的。   他看到程欣走了出去,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喊:追上她,追上她。可他却一动也不动,任由悔恨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要失去她了,是吗?萧明远无法承认这个事实,只觉得心里绞得像滴出了血,痛得无以复加。   程欣出了咖啡厅,在一个无人的街口,靠着墙哭起来,这么些年来对萧明远的爱已如血液般浸入她身体。现在要她把他忘记,却像从身体里把另一个自己生生剥离一样,痛入心肺。 二、迷情 第一章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叮铃铃,您好,欢迎光临。”门口的感应风铃在说。   程欣正在插一束鲜花到瓶中,忙走了过去,对进来的人说:“您好,想要什么样的花呢?用不用帮您介绍一下。”   她此时的装扮是一身工人装,格子衬衫,背带裤,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干净利落的感觉。   “我想要给女朋友买束花,她最喜欢黄玫瑰了,给我再加两支百合吧。”来人说。程欣迅速地包好了花,收了钱。   门铃再响时,进来的是程欣的表姐黎悦媚,也同程欣一样的装束,只是头发披散开来只用一块方巾系着。   “怎么样,上午的生意还可以吧。”黎悦媚问。她是这间“悦媚花屋”的主人。   “简直是财源滚滚呢,老板,我强烈要求加薪。”程欣开着玩笑。她来这里已经有三个月了。起初只是在黎悦媚忙不过来时帮帮忙,但生意总很好,黎悦媚渐渐地应付不过来了,她也觉得在这里工作心情异常地好,便留了下来。   “要加薪就跳槽吗,我可没绑着你不让你走。”黎悦媚说,这身工人装让她的人显得更年轻了,充满了朝气。   “总拿这威胁我,明知道我舍不得这里。”程欣撇撇嘴。   黎悦媚顺手倒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程欣。“我说的是真的,你在这里未免太大才小用了。”她的手轻轻抚过程欣额头垂下来的刘海:“你不是说早已放下了吗,那么,疗伤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连我都这样振奋,有模有样地活着,你还要逃避多久呢?”   “悦媚姐,”程欣抬起头,“我不是逃避,真的,我只是还没有想去找工作,现在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了。再说,要是不如常氏的企业,我多少是有些心里不甘的。”   “只要你没有自欺欺人就好,我这里,你想干多久都成,就怕我庙小留不住你这个大仙。”黎悦媚见程欣似乎真的没有了心结,就放心地说。   门铃再响时,又走进一个男人,身形高大,相貌堂堂,只是眼神太凌厉,让人不敢直视。程欣见到来人略微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就走进后面的工作间不再出来。   黎悦媚迎了上去:“于先生,今天怎么亲自来了。”来人正是于敬亭,黎悦媚前夫齐远的好友。   程欣因为齐远的缘故,对着此人也是有着一些偏见的,何况他风流成性,包养的情人众多,这也是程欣反感他的原因之一。   她最初见到于敬亭来花屋,很是诧异,在他走后,她立刻问黎悦媚:“他怎么来这里?”   “他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他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呢!”   “难道你面对他没有一点别扭吗?”程欣说。   “为什么,因为他是齐远的朋友吗。程欣,你还是太单纯了,其实,现在即使是齐远来买花,我也不会有一点别扭的。钱,谁的都要赚的。何况,不在意是因为没有放这个人在心上。你不为我高兴吗,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个阴影了。”黎悦媚说,她的声音在提到齐远时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   看到黎悦媚可以这么快放下那一段情,程欣心里自叹不如。至少她不能见到萧明远还会若无其事,她心里始终有这个结,永远的纠结不开。   那一天她去送花,在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一个为希望工程募集善款的活动。是一些在校的大学生筹办的,捐赠箱上是那个大眼睛的女孩。程欣想起自己也曾抱着这个箱子在街上募捐。她不禁走了过去,向一个捐赠箱里扔了十元钱,当她离开时,不期然地遇到了也在向另一个捐赠箱扔钱的萧明远。两个人当时都愣住了,当程欣看到萧明远要走过来时,却匆忙地骑上脚踏车。在慌乱中,她的车把刮到了行人,可她却没有停下来,任那人在身后咒骂了一句。回到花屋后,她也在骂自己没用,为什么这么慌张,这明显让萧明远看出自己对他还是有着感觉的。   于敬亭只稍作停留就走了。程欣又走了出来。   “你干嘛一见于敬亭就躲起来,刚才他问我,是不是曾得罪过你。”黎悦媚说。   “明知顾问,还不是因为齐远的关系,近朱者赤,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程欣说。   “他除了好色外,到没有什么?”   “那还想怎样,你可要小心一些,他总是在这里订花,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程欣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因为黎悦媚现在倒是比离婚前还要迷人了,由于病了一阵,所以原来有些发福的身材,竟有了骨感的瘦削,瘦下去的脸显得眼睛更大,楚楚动人了。而且,整个人痛定思痛之后,反而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美。如果以前是一只养在笼里的金丝雀,现在则成了涅槃的凤凰了,比以前有味道了许多。   “原本我也怀疑他来此买花的目的,但,他绝不会有这种心思的,他身边的女人倒都是主动往他怀里靠的,还没见他对什么人费心思。何况他是齐远的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齐远嘱他来这里买花,但她却不愿这样猜测,直接把它删除了。   花店每天都是晚上八点打烊,这一天也不例外,程欣与表姐把外面的花篮搬到了店内,然后就放下了卷帘门。   “去地摊吃些东西吧,我好像又饿了,你呢?”黎悦媚说。   “好啊,我也有些饿了呢。”程欣答应着。   到地摊吃小吃是她们最近才发现的比较有趣的一件事,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散坐在一张张小桌前,吃得热气腾腾,谈得海阔天空。她们也试着喝了一些酒,感觉眼花耳热过后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当然是不能过量的。   今天也不例外,两个人各要了一瓶啤酒,一边吃一边说起来。   “以前没有发现,这的小吃竟是这么好吃。”黎悦媚吃着一串烤翅,很辣,一边嘶嘶哈哈地吃着,一边猛喝着啤酒。   “你以前光顾着把钱往情调与高雅上投了,当然忽略了这些市俗的小地方了。”程欣也被辣得直喝酒。   “是呀,原来以为离了齐远,我会活不下去了。不过,现在让我再回去,我怕我会闷死的。”黎悦媚说。   “老实说,齐远给了你多少分手费。”程欣问。   “干吗?那不叫分手费,是财产分割。”黎悦媚说。   “大同小异,只是很好奇吗。”程欣说。   “够我稳稳当当地过完下半生。这是唯一让我没有后悔跟齐远结婚的方面。”黎悦媚说:“虽然这些钱在他家中只算冰山一角。不过,也够咱们小老百姓奋头一辈子的了。”   “那你还开花店干嘛?”程欣问。   “坐吃山空吗,再说,你没发现我经营起花店来得心应手吗。我最近想买一部货车,再雇他两个人,把批发和零售结合起来。”黎悦媚说。   “你干嘛突然这么勤奋起来,做给齐远看吗,现在的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程欣说,以前的黎悦媚似乎唯一会做的事就是逛街、消费。   “做这种小生意,我再做大也不会比上齐家的。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很高兴。做给齐远看是不必的,我是要做给自己看的。不过,告诉你,”黎悦媚突然笑起来:“我倒是真的想过,照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开家分店的,分店就开在齐氏对面,让他天天对着‘悦媚花屋’这四个字,想想就好笑。”   “哈,是很有意思,祝你早日达成心愿!”程欣也笑了。两个人又要了啤酒,不知不觉喝的多了些。   分手时,黎悦媚要送程欣,程欣说那样会送来送去没有完,还是各回各家吧。   程欣下了出租车,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明远,你怎么来了?”程欣说,她走到楼门前,低头找钥匙。   “程欣,你回来了,我……,我来过几回,但都不敢进去。”萧明远说,他看到程欣并没有不理自己很惊讶,有些意外之喜。   “为什么,”程欣回过头,“你知道,我也好想你的。”她已经开了门,但她的手抚过萧明远的脸,眉毛,鼻子,嘴,然后,掂起脚,亲到萧明远的唇。萧明远整个人完全地傻掉了,像过电一般,当他抱住程欣时,却闻到明显的酒味。   “你喝酒了,程欣。”萧明远说,以前的程欣是很少喝酒的,她也最讨厌自己喝酒的。   程欣却不理他,只是推开他。“嗯,怎么又有这样的幻觉,程欣,你太没出息了。”说完就转过身,进了楼。完全当萧明远不存在一样。   萧明远却是明白了,他无力地靠在了门上,听到程欣走上楼的声音,还有她含糊不清的歌声:“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程欣,你说过,你还在爱着我,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程欣走进家,面对迎上来的父母,只一味地笑着:“妈,爸,我好开心呀,原来还有喝酒这么有趣的一件事,晕晕的,好有意思。悦媚姐她喝多了,还说要送我一份大大的红包做嫁妆,可我要嫁给谁呢。哈!”   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合衣倒到了床上。   程妈妈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有着泪:“程欣,傻孩子,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呢,你们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呀?”她帮程欣换下衣服,看到程欣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似的,脸上有着孩童一般天真地笑。   夜半时分,程欣却醒了过来,头还是晕的,她想起自己与黎悦媚一起在小吃摊吃饭,一起喝了酒。   突然她坐了起来,她想起,萧明远,他真的来过,就在她家门前,而她竟是亲了他的。那不是幻想,是真的。   然后,她就把头埋进了被里,无声地哭起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叮铃铃,您好,欢迎光临。”门口的感应风铃在说。   程欣正在插一束鲜花到瓶中,忙走了过去,对进来的人说:“您好,想要什么样的花呢?用不用帮您介绍一下。”   她此时的装扮是一身工人装,格子衬衫,背带裤,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干净利落的感觉。   “我想要给女朋友买束花,她最喜欢黄玫瑰了,给我再加两支百合吧。”来人说。程欣迅速地包好了花,收了钱。   门铃再响时,进来的是程欣的表姐黎悦媚,也同程欣一样的装束,只是头发披散开来只用一块方巾系着。   “怎么样,上午的生意还可以吧。”黎悦媚问。她是这间“悦媚花屋”的主人。   “简直是财源滚滚呢,老板,我强烈要求加薪。”程欣开着玩笑。她来这里已经有三个月了。起初只是在黎悦媚忙不过来时帮帮忙,但生意总很好,黎悦媚渐渐地应付不过来了,她也觉得在这里工作心情异常地好,便留了下来。   “要加薪就跳槽吗,我可没绑着你不让你走。”黎悦媚说,这身工人装让她的人显得更年轻了,充满了朝气。   “总拿这威胁我,明知道我舍不得这里。”程欣撇撇嘴。   黎悦媚顺手倒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程欣。“我说的是真的,你在这里未免太大才小用了。”她的手轻轻抚过程欣额头垂下来的刘海:“你不是说早已放下了吗,那么,疗伤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连我都这样振奋,有模有样地活着,你还要逃避多久呢?”   “悦媚姐,”程欣抬起头,“我不是逃避,真的,我只是还没有想去找工作,现在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了。再说,要是不如常氏的企业,我多少是有些心里不甘的。”   “只要你没有自欺欺人就好,我这里,你想干多久都成,就怕我庙小留不住你这个大仙。”黎悦媚见程欣似乎真的没有了心结,就放心地说。   门铃再响时,又走进一个男人,身形高大,相貌堂堂,只是眼神太凌厉,让人不敢直视。程欣见到来人略微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就走进后面的工作间不再出来。   黎悦媚迎了上去:“于先生,今天怎么亲自来了。”来人正是于敬亭,黎悦媚前夫齐远的好友。   程欣因为齐远的缘故,对着此人也是有着一些偏见的,何况他风流成性,包养的情人众多,这也是程欣反感他的原因之一。   她最初见到于敬亭来花屋,很是诧异,在他走后,她立刻问黎悦媚:“他怎么来这里?”   “他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他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呢!”   “难道你面对他没有一点别扭吗?”程欣说。   “为什么,因为他是齐远的朋友吗。程欣,你还是太单纯了,其实,现在即使是齐远来买花,我也不会有一点别扭的。钱,谁的都要赚的。何况,不在意是因为没有放这个人在心上。你不为我高兴吗,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个阴影了。”黎悦媚说,她的声音在提到齐远时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   看到黎悦媚可以这么快放下那一段情,程欣心里自叹不如。至少她不能见到萧明远还会若无其事,她心里始终有这个结,永远的纠结不开。   那一天她去送花,在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一个为希望工程募集善款的活动。是一些在校的大学生筹办的,捐赠箱上是那个大眼睛的女孩。程欣想起自己也曾抱着这个箱子在街上募捐。她不禁走了过去,向一个捐赠箱里扔了十元钱,当她离开时,不期然地遇到了也在向另一个捐赠箱扔钱的萧明远。两个人当时都愣住了,当程欣看到萧明远要走过来时,却匆忙地骑上脚踏车。在慌乱中,她的车把刮到了行人,可她却没有停下来,任那人在身后咒骂了一句。回到花屋后,她也在骂自己没用,为什么这么慌张,这明显让萧明远看出自己对他还是有着感觉的。   于敬亭只稍作停留就走了。程欣又走了出来。   “你干嘛一见于敬亭就躲起来,刚才他问我,是不是曾得罪过你。”黎悦媚说。   “明知顾问,还不是因为齐远的关系,近朱者赤,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程欣说。   “他除了好色外,到没有什么?”   “那还想怎样,你可要小心一些,他总是在这里订花,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程欣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因为黎悦媚现在倒是比离婚前还要迷人了,由于病了一阵,所以原来有些发福的身材,竟有了骨感的瘦削,瘦下去的脸显得眼睛更大,楚楚动人了。而且,整个人痛定思痛之后,反而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美。如果以前是一只养在笼里的金丝雀,现在则成了涅槃的凤凰了,比以前有味道了许多。   “原本我也怀疑他来此买花的目的,但,他绝不会有这种心思的,他身边的女人倒都是主动往他怀里靠的,还没见他对什么人费心思。何况他是齐远的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齐远嘱他来这里买花,但她却不愿这样猜测,直接把它删除了。   花店每天都是晚上八点打烊,这一天也不例外,程欣与表姐把外面的花篮搬到了店内,然后就放下了卷帘门。   “去地摊吃些东西吧,我好像又饿了,你呢?”黎悦媚说。   “好啊,我也有些饿了呢。”程欣答应着。   到地摊吃小吃是她们最近才发现的比较有趣的一件事,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散坐在一张张小桌前,吃得热气腾腾,谈得海阔天空。她们也试着喝了一些酒,感觉眼花耳热过后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当然是不能过量的。   今天也不例外,两个人各要了一瓶啤酒,一边吃一边说起来。   “以前没有发现,这的小吃竟是这么好吃。”黎悦媚吃着一串烤翅,很辣,一边嘶嘶哈哈地吃着,一边猛喝着啤酒。   “你以前光顾着把钱往情调与高雅上投了,当然忽略了这些市俗的小地方了。”程欣也被辣得直喝酒。   “是呀,原来以为离了齐远,我会活不下去了。不过,现在让我再回去,我怕我会闷死的。”黎悦媚说。   “老实说,齐远给了你多少分手费。”程欣问。   “干吗?那不叫分手费,是财产分割。”黎悦媚说。   “大同小异,只是很好奇吗。”程欣说。   “够我稳稳当当地过完下半生。这是唯一让我没有后悔跟齐远结婚的方面。”黎悦媚说:“虽然这些钱在他家中只算冰山一角。不过,也够咱们小老百姓奋头一辈子的了。”   “那你还开花店干嘛?”程欣问。   “坐吃山空吗,再说,你没发现我经营起花店来得心应手吗。我最近想买一部货车,再雇他两个人,把批发和零售结合起来。”黎悦媚说。   “你干嘛突然这么勤奋起来,做给齐远看吗,现在的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程欣说,以前的黎悦媚似乎唯一会做的事就是逛街、消费。   “做这种小生意,我再做大也不会比上齐家的。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很高兴。做给齐远看是不必的,我是要做给自己看的。不过,告诉你,”黎悦媚突然笑起来:“我倒是真的想过,照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开家分店的,分店就开在齐氏对面,让他天天对着‘悦媚花屋’这四个字,想想就好笑。”   “哈,是很有意思,祝你早日达成心愿!”程欣也笑了。两个人又要了啤酒,不知不觉喝的多了些。   分手时,黎悦媚要送程欣,程欣说那样会送来送去没有完,还是各回各家吧。   程欣下了出租车,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明远,你怎么来了?”程欣说,她走到楼门前,低头找钥匙。   “程欣,你回来了,我……,我来过几回,但都不敢进去。”萧明远说,他看到程欣并没有不理自己很惊讶,有些意外之喜。   “为什么,”程欣回过头,“你知道,我也好想你的。”她已经开了门,但她的手抚过萧明远的脸,眉毛,鼻子,嘴,然后,掂起脚,亲到萧明远的唇。萧明远整个人完全地傻掉了,像过电一般,当他抱住程欣时,却闻到明显的酒味。   “你喝酒了,程欣。”萧明远说,以前的程欣是很少喝酒的,她也最讨厌自己喝酒的。   程欣却不理他,只是推开他。“嗯,怎么又有这样的幻觉,程欣,你太没出息了。”说完就转过身,进了楼。完全当萧明远不存在一样。   萧明远却是明白了,他无力地靠在了门上,听到程欣走上楼的声音,还有她含糊不清的歌声:“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程欣,你说过,你还在爱着我,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程欣走进家,面对迎上来的父母,只一味地笑着:“妈,爸,我好开心呀,原来还有喝酒这么有趣的一件事,晕晕的,好有意思。悦媚姐她喝多了,还说要送我一份大大的红包做嫁妆,可我要嫁给谁呢。哈!”   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合衣倒到了床上。   程妈妈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有着泪:“程欣,傻孩子,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呢,你们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呀?”她帮程欣换下衣服,看到程欣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似的,脸上有着孩童一般天真地笑。   夜半时分,程欣却醒了过来,头还是晕的,她想起自己与黎悦媚一起在小吃摊吃饭,一起喝了酒。   突然她坐了起来,她想起,萧明远,他真的来过,就在她家门前,而她竟是亲了他的。那不是幻想,是真的。   然后,她就把头埋进了被里,无声地哭起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叮铃铃,您好,欢迎光临。”门口的感应风铃在说。   程欣正在插一束鲜花到瓶中,忙走了过去,对进来的人说:“您好,想要什么样的花呢?用不用帮您介绍一下。”   她此时的装扮是一身工人装,格子衬衫,背带裤,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干净利落的感觉。   “我想要给女朋友买束花,她最喜欢黄玫瑰了,给我再加两支百合吧。”来人说。程欣迅速地包好了花,收了钱。   门铃再响时,进来的是程欣的表姐黎悦媚,也同程欣一样的装束,只是头发披散开来只用一块方巾系着。   “怎么样,上午的生意还可以吧。”黎悦媚问。她是这间“悦媚花屋”的主人。   “简直是财源滚滚呢,老板,我强烈要求加薪。”程欣开着玩笑。她来这里已经有三个月了。起初只是在黎悦媚忙不过来时帮帮忙,但生意总很好,黎悦媚渐渐地应付不过来了,她也觉得在这里工作心情异常地好,便留了下来。   “要加薪就跳槽吗,我可没绑着你不让你走。”黎悦媚说,这身工人装让她的人显得更年轻了,充满了朝气。   “总拿这威胁我,明知道我舍不得这里。”程欣撇撇嘴。   黎悦媚顺手倒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程欣。“我说的是真的,你在这里未免太大才小用了。”她的手轻轻抚过程欣额头垂下来的刘海:“你不是说早已放下了吗,那么,疗伤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连我都这样振奋,有模有样地活着,你还要逃避多久呢?”   “悦媚姐,”程欣抬起头,“我不是逃避,真的,我只是还没有想去找工作,现在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了。再说,要是不如常氏的企业,我多少是有些心里不甘的。”   “只要你没有自欺欺人就好,我这里,你想干多久都成,就怕我庙小留不住你这个大仙。”黎悦媚见程欣似乎真的没有了心结,就放心地说。   门铃再响时,又走进一个男人,身形高大,相貌堂堂,只是眼神太凌厉,让人不敢直视。程欣见到来人略微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就走进后面的工作间不再出来。   黎悦媚迎了上去:“于先生,今天怎么亲自来了。”来人正是于敬亭,黎悦媚前夫齐远的好友。   程欣因为齐远的缘故,对着此人也是有着一些偏见的,何况他风流成性,包养的情人众多,这也是程欣反感他的原因之一。   她最初见到于敬亭来花屋,很是诧异,在他走后,她立刻问黎悦媚:“他怎么来这里?”   “他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他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呢!”   “难道你面对他没有一点别扭吗?”程欣说。   “为什么,因为他是齐远的朋友吗。程欣,你还是太单纯了,其实,现在即使是齐远来买花,我也不会有一点别扭的。钱,谁的都要赚的。何况,不在意是因为没有放这个人在心上。你不为我高兴吗,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个阴影了。”黎悦媚说,她的声音在提到齐远时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   看到黎悦媚可以这么快放下那一段情,程欣心里自叹不如。至少她不能见到萧明远还会若无其事,她心里始终有这个结,永远的纠结不开。   那一天她去送花,在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一个为希望工程募集善款的活动。是一些在校的大学生筹办的,捐赠箱上是那个大眼睛的女孩。程欣想起自己也曾抱着这个箱子在街上募捐。她不禁走了过去,向一个捐赠箱里扔了十元钱,当她离开时,不期然地遇到了也在向另一个捐赠箱扔钱的萧明远。两个人当时都愣住了,当程欣看到萧明远要走过来时,却匆忙地骑上脚踏车。在慌乱中,她的车把刮到了行人,可她却没有停下来,任那人在身后咒骂了一句。回到花屋后,她也在骂自己没用,为什么这么慌张,这明显让萧明远看出自己对他还是有着感觉的。   于敬亭只稍作停留就走了。程欣又走了出来。   “你干嘛一见于敬亭就躲起来,刚才他问我,是不是曾得罪过你。”黎悦媚说。   “明知顾问,还不是因为齐远的关系,近朱者赤,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程欣说。   “他除了好色外,到没有什么?”   “那还想怎样,你可要小心一些,他总是在这里订花,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程欣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因为黎悦媚现在倒是比离婚前还要迷人了,由于病了一阵,所以原来有些发福的身材,竟有了骨感的瘦削,瘦下去的脸显得眼睛更大,楚楚动人了。而且,整个人痛定思痛之后,反而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美。如果以前是一只养在笼里的金丝雀,现在则成了涅槃的凤凰了,比以前有味道了许多。   “原本我也怀疑他来此买花的目的,但,他绝不会有这种心思的,他身边的女人倒都是主动往他怀里靠的,还没见他对什么人费心思。何况他是齐远的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齐远嘱他来这里买花,但她却不愿这样猜测,直接把它删除了。   花店每天都是晚上八点打烊,这一天也不例外,程欣与表姐把外面的花篮搬到了店内,然后就放下了卷帘门。   “去地摊吃些东西吧,我好像又饿了,你呢?”黎悦媚说。   “好啊,我也有些饿了呢。”程欣答应着。   到地摊吃小吃是她们最近才发现的比较有趣的一件事,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散坐在一张张小桌前,吃得热气腾腾,谈得海阔天空。她们也试着喝了一些酒,感觉眼花耳热过后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当然是不能过量的。   今天也不例外,两个人各要了一瓶啤酒,一边吃一边说起来。   “以前没有发现,这的小吃竟是这么好吃。”黎悦媚吃着一串烤翅,很辣,一边嘶嘶哈哈地吃着,一边猛喝着啤酒。   “你以前光顾着把钱往情调与高雅上投了,当然忽略了这些市俗的小地方了。”程欣也被辣得直喝酒。   “是呀,原来以为离了齐远,我会活不下去了。不过,现在让我再回去,我怕我会闷死的。”黎悦媚说。   “老实说,齐远给了你多少分手费。”程欣问。   “干吗?那不叫分手费,是财产分割。”黎悦媚说。   “大同小异,只是很好奇吗。”程欣说。   “够我稳稳当当地过完下半生。这是唯一让我没有后悔跟齐远结婚的方面。”黎悦媚说:“虽然这些钱在他家中只算冰山一角。不过,也够咱们小老百姓奋头一辈子的了。”   “那你还开花店干嘛?”程欣问。   “坐吃山空吗,再说,你没发现我经营起花店来得心应手吗。我最近想买一部货车,再雇他两个人,把批发和零售结合起来。”黎悦媚说。   “你干嘛突然这么勤奋起来,做给齐远看吗,现在的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程欣说,以前的黎悦媚似乎唯一会做的事就是逛街、消费。   “做这种小生意,我再做大也不会比上齐家的。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很高兴。做给齐远看是不必的,我是要做给自己看的。不过,告诉你,”黎悦媚突然笑起来:“我倒是真的想过,照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开家分店的,分店就开在齐氏对面,让他天天对着‘悦媚花屋’这四个字,想想就好笑。”   “哈,是很有意思,祝你早日达成心愿!”程欣也笑了。两个人又要了啤酒,不知不觉喝的多了些。   分手时,黎悦媚要送程欣,程欣说那样会送来送去没有完,还是各回各家吧。   程欣下了出租车,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明远,你怎么来了?”程欣说,她走到楼门前,低头找钥匙。   “程欣,你回来了,我……,我来过几回,但都不敢进去。”萧明远说,他看到程欣并没有不理自己很惊讶,有些意外之喜。   “为什么,”程欣回过头,“你知道,我也好想你的。”她已经开了门,但她的手抚过萧明远的脸,眉毛,鼻子,嘴,然后,掂起脚,亲到萧明远的唇。萧明远整个人完全地傻掉了,像过电一般,当他抱住程欣时,却闻到明显的酒味。   “你喝酒了,程欣。”萧明远说,以前的程欣是很少喝酒的,她也最讨厌自己喝酒的。   程欣却不理他,只是推开他。“嗯,怎么又有这样的幻觉,程欣,你太没出息了。”说完就转过身,进了楼。完全当萧明远不存在一样。   萧明远却是明白了,他无力地靠在了门上,听到程欣走上楼的声音,还有她含糊不清的歌声:“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程欣,你说过,你还在爱着我,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程欣走进家,面对迎上来的父母,只一味地笑着:“妈,爸,我好开心呀,原来还有喝酒这么有趣的一件事,晕晕的,好有意思。悦媚姐她喝多了,还说要送我一份大大的红包做嫁妆,可我要嫁给谁呢。哈!”   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合衣倒到了床上。   程妈妈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有着泪:“程欣,傻孩子,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呢,你们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呀?”她帮程欣换下衣服,看到程欣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似的,脸上有着孩童一般天真地笑。   夜半时分,程欣却醒了过来,头还是晕的,她想起自己与黎悦媚一起在小吃摊吃饭,一起喝了酒。   突然她坐了起来,她想起,萧明远,他真的来过,就在她家门前,而她竟是亲了他的。那不是幻想,是真的。   然后,她就把头埋进了被里,无声地哭起来。 第二章蝴蝶与花的辩证关系(上)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个于敬亭还真是个称职的蝴蝶呢,看,我为他写过不下二十个留言,对方的名字却没有一回是重复的。”程欣一边想着如何在于敬亭订的花上写留言,一边对黎悦媚说。   “偏偏连这种甜言蜜语也要别人代劳,真真是把对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种人,最好是能让这些女人碰到一起,揭穿他的薄情寡意。”程欣恨恨地说,她终于想好了一句话,写在了卡片上,夹到花中,自已看着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呀!你以为那些女人聚到一起会让他难堪吗,错,她们聚到一起也会各尽其能地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不会对他有什么,相反,她们之间到是会争风吃醋。以前我就不止一次看到女人们为了于敬亭而怒言相向的事。”黎悦媚说。   “哈,怎么像一部后宫戏。那于敬亭是不是也像古代的皇帝似的,用翻绿头牌来决定当天跟谁上床。看来还是女同胞不争气,也不过就是有点钱,犯得着吗。”程欣说,她最后看了那束花一眼,哎,多漂亮的香水百合呀,可惜,明珠投暗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什么绿头牌,你后宫小说看多了吧。其实,单抛开于敬亭这个缺点,他为人倒是不错的,可不光是有钱这么简单了。他不像是齐远,是家族产业。他可是自己单枪匹马闯出来的。如果说他的滥情,好像还是因为第一次的婚姻不如意,所以才对爱情感到失望了吧。他这个人除了包养情人,其余的私事却是很低调的。连齐远也并不知情的。”黎悦媚说。   正说着来了一个电话,接过电话后,黎悦媚整个人都要乐飞了:“哈,又要大嫌一笔了,于敬亭要举办他们丰华公司的周年庆,哈,会场布置所用的鲜花都包给咱们了。”   如果单给情人买花,于敬亭倒是花费不了多少的,只是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活动,所以,也就成了‘悦媚花屋’最主要的衣食班主了。   这天是程欣第一次走进于敬亭的公司,虽然只一街之隔,虽然是老主顾,但程欣总是刻意的回避,今天因为要大量的鲜花,还要在会场简单的布置一下,所以黎悦媚就把她推到了这里。   程欣与黎悦媚新雇来的两个员工把花一摞摞地抱到了会场,在对方主管人员的要求下放到各个位置。   在工作间隙,程欣特意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丰华公司的规模要比常氏大许多,但人却并不比常氏看上去多。至少,从程欣进入公司到现在,身边走来走去的,无非也就七八个人。但素质是绝对高的,听不到大声的喧哗声,彼此的默契似乎通过眼神就可传达。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程欣想到每次见到于敬亭,他那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连他的手下也都是惜字如金,内敛干练。   会场在公司八楼,主席台上有着横幅:“丰华公司二十周年庆”等字样,程欣不禁吓了一跳,这个于敬亭有多大年纪。始终认为他是齐远的发小,齐远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他难道是十六岁开始做生意吗?还是他要比齐远大一些呢,程欣向来看不好男人的年龄,何况于敬亭这种男人的长相,二十岁和三十岁,四十岁没有什么差别,也许只是在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吧。不过,程欣心里想,看于敬亭现在的样子,他年轻时大概也是沉着阴险的人物吧。   正在程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低着头插花时,会场里走进了几个人,但没有人注意。程欣本也没有在意,但有人在说着英语,因为习惯的关系,程欣不禁仔细倾听,很显然是生意上的往来。在听到有人把这段话翻译出来后,程欣不禁皱起了眉头,翻译得蹩脚而有些地方词不达意,甚至出现了错误。她抬起头,看到是于敬亭一行人,于敬亭的眉头也是皱着的,他听完了身旁的人的翻译,然后向身后一个人问道:“小刘倒底什么时候到?”那个人说:“他说他母亲的葬礼一结束,他就赶过来。怎么也得到中午。”   一行人正走过程欣的身边,那个外商又说了一长篇的话,那个翻译显然几次想打断都没有时机,显然这段话对他来说更是难了,因为里面有许多专业的术语。   紧接着出现了让众人意想不到的状况,那个正在低头插花的女孩子突然开了口,然后很自然的,又把于敬亭的话用中文向对方表达出来了,很显然,那个外商很满意,不停地点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程欣没想到会帮到于敬亭,只是习惯使然,而且她也发现这笔生意,常氏曾想争取过,但输给了丰华公司。程欣当时为了这笔生意着实做了一些功课,没想到没在常氏用上,到是在丰华公司有了用武之地。她见于敬亭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一惯的模样。   “程小姐,可不可以救救急,在小刘回来前。”于敬亭说。眼中有着不同于以往的肯切。   “承蒙信赖,当然可以。”程欣说。面对真诚的请求,程欣不会拒绝,她打了电话给黎悦媚说明情况,然后就跟在于敬亭身后充当起了他的翻译。   这小半日的相处,让程欣不得不对于敬亭刮目相看。他是个总可以在相处中占到上风的人,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适时的闭嘴,给对方以无形的压力。   到了中午,那个小刘急忙地赶来,程欣完成了使命,便离开了那里。   这在程欣看来并没有什么,可当天下午,就在程欣她们快要打烊时,于敬亭走了进来,只他一人,但他一进来,花屋仿佛变小了般。他总给程欣一种感觉,很强势的一个人,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程欣有些意外,因为他鲜少这时候来这里。他见到程欣先是笑了,但程欣感到他的笑也有着君临天下般施舍的意味,只淡淡一抹在唇边,很快就消失了。   “麻烦包三十朵蓝色妖姬,用情人草和勿忘我来搭配。”他对程欣说着,其实花屋内还有黎悦媚加另两个女孩子。但他却只对程欣说着。   程欣一边包着一边在心里抵毁他,有钱也不用一来就买这种最贵的花,还三十支。程欣倒是收到过,周文杰送的,却连碰也没敢碰一下,想到周文杰,程欣的心一乱,手却一下被花刺扎到,倒吸了口冷气。   抬起头见到于敬亭探寻的目光,他总是这样,仿佛可以看清别人的内心一样。也许就因为此,程欣一直排斥着她,程欣一直认为自己太傻,所以与太聪明的人在一起难免会有压力。   花很快包好了,好大一捧,抵毁归抵毁,程欣却是对收到花的那个女人有些嫉妒呢,毕竟能这样大手笔买这种花的人不多。红尘中普通男女只为生计奔波,即使想浪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像她与萧明远,怎么又会想到萧明远了呢,程欣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大的鄙视眼神。   “要留言吗?”程欣问,然后递上卡片,心里想,这回倒要看看你自己都写了些什么。   于敬亭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过去,很快的,龙飞凤舞的在那上面写了一行字,还未等程欣看清,就叠了起来,递给了程欣,程欣把它夹到了花里。   “谢谢你!”于敬亭说,然后补充到:“为今天你精彩的翻译,也为你给了我意外之喜。”   “您客气了,倒是您经常来这里光顾,要谢谢您呢!”程欣说。   于敬亭点头浅笑下,转身就走了,快到门口时,程欣反应过来,忙问道:“是要我们代送吗,地址是什么?”   “是送给你的,我不是说了吗,谢谢你。”于敬亭说完,不等程欣回话,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一下,不光是程欣,连黎悦媚的眼睛都瞬间变大了,有着吃惊的神色。   抱着那捧“蓝色妖姬”,程欣走进家门,看到父母眼中大大的问号,程欣给了他们一个无奈的微笑。命该如此吧,程欣想,最美的花,送给自己的人却偏不是心中所爱。   当程欣看到花中夹到卡片时,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写了什么呢?   翻开来,他的字同他的人一样克制有礼却飞扬跋扈着。   程欣看了一遍,似乎没有看明白,再看一遍,上写着“相知相守,信是有缘。相信对花语你应该比我熟悉,我可是查了半天的电脑。再次谢谢你!”   程欣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查了半天的电脑就为了送给自己一束花吗,未免太小题大做,相知相守,他们之间谈不上吧,信是有缘,什么意思。   程欣虽然在花店已工作数月有余,对花语还真是不太了解呢。她也打开电脑查到“蓝色妖姬”的花语--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们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三十朵,信是有缘!   程欣觉得有些晕,“蓝色妖姬”说白了不过是染了色的玫瑰,要是于敬亭只是简单的送给她没有这些注解,她会很高兴地收下,毕竟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鲜花的,她今天也确实帮了他,也算是受之无愧了,但却徒然写上这些话,程欣只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滥情呢,不会因为自己无意帮了他一个小忙,就认为自己同别的女人一样,是在巴结他讨好他吧。   再美丽的花,程欣此时看来也暗然无光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个于敬亭还真是个称职的蝴蝶呢,看,我为他写过不下二十个留言,对方的名字却没有一回是重复的。”程欣一边想着如何在于敬亭订的花上写留言,一边对黎悦媚说。   “偏偏连这种甜言蜜语也要别人代劳,真真是把对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种人,最好是能让这些女人碰到一起,揭穿他的薄情寡意。”程欣恨恨地说,她终于想好了一句话,写在了卡片上,夹到花中,自已看着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呀!你以为那些女人聚到一起会让他难堪吗,错,她们聚到一起也会各尽其能地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不会对他有什么,相反,她们之间到是会争风吃醋。以前我就不止一次看到女人们为了于敬亭而怒言相向的事。”黎悦媚说。   “哈,怎么像一部后宫戏。那于敬亭是不是也像古代的皇帝似的,用翻绿头牌来决定当天跟谁上床。看来还是女同胞不争气,也不过就是有点钱,犯得着吗。”程欣说,她最后看了那束花一眼,哎,多漂亮的香水百合呀,可惜,明珠投暗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什么绿头牌,你后宫小说看多了吧。其实,单抛开于敬亭这个缺点,他为人倒是不错的,可不光是有钱这么简单了。他不像是齐远,是家族产业。他可是自己单枪匹马闯出来的。如果说他的滥情,好像还是因为第一次的婚姻不如意,所以才对爱情感到失望了吧。他这个人除了包养情人,其余的私事却是很低调的。连齐远也并不知情的。”黎悦媚说。   正说着来了一个电话,接过电话后,黎悦媚整个人都要乐飞了:“哈,又要大嫌一笔了,于敬亭要举办他们丰华公司的周年庆,哈,会场布置所用的鲜花都包给咱们了。”   如果单给情人买花,于敬亭倒是花费不了多少的,只是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活动,所以,也就成了‘悦媚花屋’最主要的衣食班主了。   这天是程欣第一次走进于敬亭的公司,虽然只一街之隔,虽然是老主顾,但程欣总是刻意的回避,今天因为要大量的鲜花,还要在会场简单的布置一下,所以黎悦媚就把她推到了这里。   程欣与黎悦媚新雇来的两个员工把花一摞摞地抱到了会场,在对方主管人员的要求下放到各个位置。   在工作间隙,程欣特意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丰华公司的规模要比常氏大许多,但人却并不比常氏看上去多。至少,从程欣进入公司到现在,身边走来走去的,无非也就七八个人。但素质是绝对高的,听不到大声的喧哗声,彼此的默契似乎通过眼神就可传达。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程欣想到每次见到于敬亭,他那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连他的手下也都是惜字如金,内敛干练。   会场在公司八楼,主席台上有着横幅:“丰华公司二十周年庆”等字样,程欣不禁吓了一跳,这个于敬亭有多大年纪。始终认为他是齐远的发小,齐远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他难道是十六岁开始做生意吗?还是他要比齐远大一些呢,程欣向来看不好男人的年龄,何况于敬亭这种男人的长相,二十岁和三十岁,四十岁没有什么差别,也许只是在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吧。不过,程欣心里想,看于敬亭现在的样子,他年轻时大概也是沉着阴险的人物吧。   正在程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低着头插花时,会场里走进了几个人,但没有人注意。程欣本也没有在意,但有人在说着英语,因为习惯的关系,程欣不禁仔细倾听,很显然是生意上的往来。在听到有人把这段话翻译出来后,程欣不禁皱起了眉头,翻译得蹩脚而有些地方词不达意,甚至出现了错误。她抬起头,看到是于敬亭一行人,于敬亭的眉头也是皱着的,他听完了身旁的人的翻译,然后向身后一个人问道:“小刘倒底什么时候到?”那个人说:“他说他母亲的葬礼一结束,他就赶过来。怎么也得到中午。”   一行人正走过程欣的身边,那个外商又说了一长篇的话,那个翻译显然几次想打断都没有时机,显然这段话对他来说更是难了,因为里面有许多专业的术语。   紧接着出现了让众人意想不到的状况,那个正在低头插花的女孩子突然开了口,然后很自然的,又把于敬亭的话用中文向对方表达出来了,很显然,那个外商很满意,不停地点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程欣没想到会帮到于敬亭,只是习惯使然,而且她也发现这笔生意,常氏曾想争取过,但输给了丰华公司。程欣当时为了这笔生意着实做了一些功课,没想到没在常氏用上,到是在丰华公司有了用武之地。她见于敬亭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一惯的模样。   “程小姐,可不可以救救急,在小刘回来前。”于敬亭说。眼中有着不同于以往的肯切。   “承蒙信赖,当然可以。”程欣说。面对真诚的请求,程欣不会拒绝,她打了电话给黎悦媚说明情况,然后就跟在于敬亭身后充当起了他的翻译。   这小半日的相处,让程欣不得不对于敬亭刮目相看。他是个总可以在相处中占到上风的人,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适时的闭嘴,给对方以无形的压力。   到了中午,那个小刘急忙地赶来,程欣完成了使命,便离开了那里。   这在程欣看来并没有什么,可当天下午,就在程欣她们快要打烊时,于敬亭走了进来,只他一人,但他一进来,花屋仿佛变小了般。他总给程欣一种感觉,很强势的一个人,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程欣有些意外,因为他鲜少这时候来这里。他见到程欣先是笑了,但程欣感到他的笑也有着君临天下般施舍的意味,只淡淡一抹在唇边,很快就消失了。   “麻烦包三十朵蓝色妖姬,用情人草和勿忘我来搭配。”他对程欣说着,其实花屋内还有黎悦媚加另两个女孩子。但他却只对程欣说着。   程欣一边包着一边在心里抵毁他,有钱也不用一来就买这种最贵的花,还三十支。程欣倒是收到过,周文杰送的,却连碰也没敢碰一下,想到周文杰,程欣的心一乱,手却一下被花刺扎到,倒吸了口冷气。   抬起头见到于敬亭探寻的目光,他总是这样,仿佛可以看清别人的内心一样。也许就因为此,程欣一直排斥着她,程欣一直认为自己太傻,所以与太聪明的人在一起难免会有压力。   花很快包好了,好大一捧,抵毁归抵毁,程欣却是对收到花的那个女人有些嫉妒呢,毕竟能这样大手笔买这种花的人不多。红尘中普通男女只为生计奔波,即使想浪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像她与萧明远,怎么又会想到萧明远了呢,程欣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大的鄙视眼神。   “要留言吗?”程欣问,然后递上卡片,心里想,这回倒要看看你自己都写了些什么。   于敬亭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过去,很快的,龙飞凤舞的在那上面写了一行字,还未等程欣看清,就叠了起来,递给了程欣,程欣把它夹到了花里。   “谢谢你!”于敬亭说,然后补充到:“为今天你精彩的翻译,也为你给了我意外之喜。”   “您客气了,倒是您经常来这里光顾,要谢谢您呢!”程欣说。   于敬亭点头浅笑下,转身就走了,快到门口时,程欣反应过来,忙问道:“是要我们代送吗,地址是什么?”   “是送给你的,我不是说了吗,谢谢你。”于敬亭说完,不等程欣回话,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一下,不光是程欣,连黎悦媚的眼睛都瞬间变大了,有着吃惊的神色。   抱着那捧“蓝色妖姬”,程欣走进家门,看到父母眼中大大的问号,程欣给了他们一个无奈的微笑。命该如此吧,程欣想,最美的花,送给自己的人却偏不是心中所爱。   当程欣看到花中夹到卡片时,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写了什么呢?   翻开来,他的字同他的人一样克制有礼却飞扬跋扈着。   程欣看了一遍,似乎没有看明白,再看一遍,上写着“相知相守,信是有缘。相信对花语你应该比我熟悉,我可是查了半天的电脑。再次谢谢你!”   程欣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查了半天的电脑就为了送给自己一束花吗,未免太小题大做,相知相守,他们之间谈不上吧,信是有缘,什么意思。   程欣虽然在花店已工作数月有余,对花语还真是不太了解呢。她也打开电脑查到“蓝色妖姬”的花语--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们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三十朵,信是有缘!   程欣觉得有些晕,“蓝色妖姬”说白了不过是染了色的玫瑰,要是于敬亭只是简单的送给她没有这些注解,她会很高兴地收下,毕竟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鲜花的,她今天也确实帮了他,也算是受之无愧了,但却徒然写上这些话,程欣只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滥情呢,不会因为自己无意帮了他一个小忙,就认为自己同别的女人一样,是在巴结他讨好他吧。   再美丽的花,程欣此时看来也暗然无光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个于敬亭还真是个称职的蝴蝶呢,看,我为他写过不下二十个留言,对方的名字却没有一回是重复的。”程欣一边想着如何在于敬亭订的花上写留言,一边对黎悦媚说。   “偏偏连这种甜言蜜语也要别人代劳,真真是把对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种人,最好是能让这些女人碰到一起,揭穿他的薄情寡意。”程欣恨恨地说,她终于想好了一句话,写在了卡片上,夹到花中,自已看着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呀!你以为那些女人聚到一起会让他难堪吗,错,她们聚到一起也会各尽其能地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不会对他有什么,相反,她们之间到是会争风吃醋。以前我就不止一次看到女人们为了于敬亭而怒言相向的事。”黎悦媚说。   “哈,怎么像一部后宫戏。那于敬亭是不是也像古代的皇帝似的,用翻绿头牌来决定当天跟谁上床。看来还是女同胞不争气,也不过就是有点钱,犯得着吗。”程欣说,她最后看了那束花一眼,哎,多漂亮的香水百合呀,可惜,明珠投暗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什么绿头牌,你后宫小说看多了吧。其实,单抛开于敬亭这个缺点,他为人倒是不错的,可不光是有钱这么简单了。他不像是齐远,是家族产业。他可是自己单枪匹马闯出来的。如果说他的滥情,好像还是因为第一次的婚姻不如意,所以才对爱情感到失望了吧。他这个人除了包养情人,其余的私事却是很低调的。连齐远也并不知情的。”黎悦媚说。   正说着来了一个电话,接过电话后,黎悦媚整个人都要乐飞了:“哈,又要大嫌一笔了,于敬亭要举办他们丰华公司的周年庆,哈,会场布置所用的鲜花都包给咱们了。”   如果单给情人买花,于敬亭倒是花费不了多少的,只是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活动,所以,也就成了‘悦媚花屋’最主要的衣食班主了。   这天是程欣第一次走进于敬亭的公司,虽然只一街之隔,虽然是老主顾,但程欣总是刻意的回避,今天因为要大量的鲜花,还要在会场简单的布置一下,所以黎悦媚就把她推到了这里。   程欣与黎悦媚新雇来的两个员工把花一摞摞地抱到了会场,在对方主管人员的要求下放到各个位置。   在工作间隙,程欣特意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丰华公司的规模要比常氏大许多,但人却并不比常氏看上去多。至少,从程欣进入公司到现在,身边走来走去的,无非也就七八个人。但素质是绝对高的,听不到大声的喧哗声,彼此的默契似乎通过眼神就可传达。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程欣想到每次见到于敬亭,他那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连他的手下也都是惜字如金,内敛干练。   会场在公司八楼,主席台上有着横幅:“丰华公司二十周年庆”等字样,程欣不禁吓了一跳,这个于敬亭有多大年纪。始终认为他是齐远的发小,齐远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他难道是十六岁开始做生意吗?还是他要比齐远大一些呢,程欣向来看不好男人的年龄,何况于敬亭这种男人的长相,二十岁和三十岁,四十岁没有什么差别,也许只是在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吧。不过,程欣心里想,看于敬亭现在的样子,他年轻时大概也是沉着阴险的人物吧。   正在程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低着头插花时,会场里走进了几个人,但没有人注意。程欣本也没有在意,但有人在说着英语,因为习惯的关系,程欣不禁仔细倾听,很显然是生意上的往来。在听到有人把这段话翻译出来后,程欣不禁皱起了眉头,翻译得蹩脚而有些地方词不达意,甚至出现了错误。她抬起头,看到是于敬亭一行人,于敬亭的眉头也是皱着的,他听完了身旁的人的翻译,然后向身后一个人问道:“小刘倒底什么时候到?”那个人说:“他说他母亲的葬礼一结束,他就赶过来。怎么也得到中午。”   一行人正走过程欣的身边,那个外商又说了一长篇的话,那个翻译显然几次想打断都没有时机,显然这段话对他来说更是难了,因为里面有许多专业的术语。   紧接着出现了让众人意想不到的状况,那个正在低头插花的女孩子突然开了口,然后很自然的,又把于敬亭的话用中文向对方表达出来了,很显然,那个外商很满意,不停地点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程欣没想到会帮到于敬亭,只是习惯使然,而且她也发现这笔生意,常氏曾想争取过,但输给了丰华公司。程欣当时为了这笔生意着实做了一些功课,没想到没在常氏用上,到是在丰华公司有了用武之地。她见于敬亭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一惯的模样。   “程小姐,可不可以救救急,在小刘回来前。”于敬亭说。眼中有着不同于以往的肯切。   “承蒙信赖,当然可以。”程欣说。面对真诚的请求,程欣不会拒绝,她打了电话给黎悦媚说明情况,然后就跟在于敬亭身后充当起了他的翻译。   这小半日的相处,让程欣不得不对于敬亭刮目相看。他是个总可以在相处中占到上风的人,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适时的闭嘴,给对方以无形的压力。   到了中午,那个小刘急忙地赶来,程欣完成了使命,便离开了那里。   这在程欣看来并没有什么,可当天下午,就在程欣她们快要打烊时,于敬亭走了进来,只他一人,但他一进来,花屋仿佛变小了般。他总给程欣一种感觉,很强势的一个人,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程欣有些意外,因为他鲜少这时候来这里。他见到程欣先是笑了,但程欣感到他的笑也有着君临天下般施舍的意味,只淡淡一抹在唇边,很快就消失了。   “麻烦包三十朵蓝色妖姬,用情人草和勿忘我来搭配。”他对程欣说着,其实花屋内还有黎悦媚加另两个女孩子。但他却只对程欣说着。   程欣一边包着一边在心里抵毁他,有钱也不用一来就买这种最贵的花,还三十支。程欣倒是收到过,周文杰送的,却连碰也没敢碰一下,想到周文杰,程欣的心一乱,手却一下被花刺扎到,倒吸了口冷气。   抬起头见到于敬亭探寻的目光,他总是这样,仿佛可以看清别人的内心一样。也许就因为此,程欣一直排斥着她,程欣一直认为自己太傻,所以与太聪明的人在一起难免会有压力。   花很快包好了,好大一捧,抵毁归抵毁,程欣却是对收到花的那个女人有些嫉妒呢,毕竟能这样大手笔买这种花的人不多。红尘中普通男女只为生计奔波,即使想浪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像她与萧明远,怎么又会想到萧明远了呢,程欣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大的鄙视眼神。   “要留言吗?”程欣问,然后递上卡片,心里想,这回倒要看看你自己都写了些什么。   于敬亭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过去,很快的,龙飞凤舞的在那上面写了一行字,还未等程欣看清,就叠了起来,递给了程欣,程欣把它夹到了花里。   “谢谢你!”于敬亭说,然后补充到:“为今天你精彩的翻译,也为你给了我意外之喜。”   “您客气了,倒是您经常来这里光顾,要谢谢您呢!”程欣说。   于敬亭点头浅笑下,转身就走了,快到门口时,程欣反应过来,忙问道:“是要我们代送吗,地址是什么?”   “是送给你的,我不是说了吗,谢谢你。”于敬亭说完,不等程欣回话,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一下,不光是程欣,连黎悦媚的眼睛都瞬间变大了,有着吃惊的神色。   抱着那捧“蓝色妖姬”,程欣走进家门,看到父母眼中大大的问号,程欣给了他们一个无奈的微笑。命该如此吧,程欣想,最美的花,送给自己的人却偏不是心中所爱。   当程欣看到花中夹到卡片时,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写了什么呢?   翻开来,他的字同他的人一样克制有礼却飞扬跋扈着。   程欣看了一遍,似乎没有看明白,再看一遍,上写着“相知相守,信是有缘。相信对花语你应该比我熟悉,我可是查了半天的电脑。再次谢谢你!”   程欣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查了半天的电脑就为了送给自己一束花吗,未免太小题大做,相知相守,他们之间谈不上吧,信是有缘,什么意思。   程欣虽然在花店已工作数月有余,对花语还真是不太了解呢。她也打开电脑查到“蓝色妖姬”的花语--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们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三十朵,信是有缘!   程欣觉得有些晕,“蓝色妖姬”说白了不过是染了色的玫瑰,要是于敬亭只是简单的送给她没有这些注解,她会很高兴地收下,毕竟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鲜花的,她今天也确实帮了他,也算是受之无愧了,但却徒然写上这些话,程欣只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滥情呢,不会因为自己无意帮了他一个小忙,就认为自己同别的女人一样,是在巴结他讨好他吧。   再美丽的花,程欣此时看来也暗然无光了。 第二章蝴蝶与花的辨证关系(中)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二天,程欣刚到花屋,黎悦媚就靠了过来,脸上有着好奇,嘴上也十分八卦:“程欣,你可要小心了,于敬亭干吗送你花,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不要瞎猜,他怎么会对我这种人感兴趣。”程欣说,平白惹上这等猜测,对她也是意外的。   “你是怎么样的人,程欣,别太小看了自己,你怎么说也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而且正是青春年少。他们这种男人最是喜欢你这种样子纯纯的女生了。看一眼都会害羞,欲语还休的样子。”黎悦媚打趣道。   “悦媚姐,别再取笑我了,我哪里还是小孩子了。再说,他那样花蝴蝶一样的人,我可没兴趣。”程欣说,这倒是她的心里话。   “你说他是蝴蝶吗,我倒觉得他倒像是花,倒是惹得那些女人像狂蜂浪蝶似的粘在他身边。”黎悦媚说。   “悦媚姐,注意你的措辞,你可是女同胞!”程欣不禁笑了,但门响处,她却看到那只她口中的‘蝴蝶’正走了进来。这么早到这里,于他,也是例外的。   看在程欣眼中,于敬亭的样子还是霸道而老练的。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露出宽宽的额头,如果说额头是智慧的象征,那他绝对是够聪明的。眼睛依旧是精神饱满,有着凌人的霸气,唇紧紧地抿着,人说薄唇者都是刻薄之相,不知他是否真是个刻薄之人。   “程小姐,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于敬亭开口。   程欣与黎悦媚都有刹那的失神,不禁都想起她们刚刚的玩笑。程欣有些不自在,不论他是花还是蝴蝶,却都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听黎小姐说过,你是在常氏待过的,不知为什么会辞职,但,经过昨天,我认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不可以到我身边来工作。也许有些鲁莽,你可以考虑下再答应我。”于敬亭说,他今天看上去神采奕奕,让他显得年轻了些,其实他到底多少岁,程欣还真的拿不准。   “哪里用得着考虑,我早就跟您说程欣在我这里是屈才了的。您能亲自来请她,她还有不去的道理。”黎悦媚倒是没让程欣说话,一口答应了于敬亭。   “悦媚姐,我……”程欣想说暂时还不想工作,但黎悦媚一记厉害的眼神打住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丰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欢迎你来。”于敬亭说完,道别后就走了出去。   “程欣,我真怕你说出拒绝的话,其实玩笑归玩笑,丰华公司的名头绝对盖得过常氏。你难道真要在我这里窝一辈子,再说,你真的成了他的手下,却是不必在意他的为人了,难道你没听说,于敬亭从来不与公司里的女职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黎悦媚说。   很快的,在于敬亭的丰华公司周年庆的活动还没有结束时,程欣就已经进入了丰华公司。人事部按于敬亭的意思把她安排到了于敬亭的总裁助理一职,于敬亭对程欣的解释是自己对英语一窃不通,而程欣却是这方面的能者,而且这一职一直空着,于敬亭说程欣是最适合的人选。   程欣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因为这个职位把她一下子架到了微妙的处境,虽然职位很高,但也就相当于一个高级秘书,要与于敬亭这样的人朝夕相处,她不是不有些忌讳的。她想推辞,但自己想如果不试一试就放弃未免太不争气。   于敬亭倒是很熟络般,第一天就给了她许多工作“希望你能快些适应这里,如果有个得力的助手,我倒是可以放松些。”   程欣在进丰华公司的第一天就发现了个有趣的现象,公司内并不象自己想象的美女如云,每个女职员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以便引起老板的注意。相反,丰华公司的女职员是很少的,来来往往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即使出现一、两个女人,也是外表干练,不多言语的样子。在总裁室这一层里,竟只有程欣一个女性的。看来黎悦媚说的传言是真的,于敬亭并不与下属有染的。   “程欣,麻烦订一束花到这个地址。”于敬亭从总裁室出来走到程欣的办公桌前说,由于工作的关系,程欣与于敬亭的办公室只一门之隔,这让程欣有些不自在,在老总眼皮低下做事,总有一种受监视的感觉。   程欣一边给黎悦媚打电话一边想,自己还真成了他的秘书了,这种订花的事还是要由她来办。纸片上只一个地址和姓名,连订什么样的花都由程欣决定了。程欣真想挑最贵的花送他一百支,让悦媚姐喜笑言开,但只是想了下,在电话接通后,她还是要了最普通的玫瑰花,送女人,玫瑰永远是适宜的。   不想第一天下班,于敬亭就约了她,且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她拒绝,于敬亭说要欢迎她的加入。   程欣本以为最起码会有同一层楼的同事一起参与,但上了于敬亭的车子,程欣发现只她一人。程欣有些不安,只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于敬亭也不说话,只有一种古乐器的独奏在车内回荡,是的,古乐器,程欣不知道那是古筝还是别的,她一向对此没兴趣的,但下意识地觉得这倒是配于敬亭的,难以想象于敬亭听流行乐或摇滚乐。   “想吃西餐还是中餐呢?”于敬亭忽然开口问。   “啊,随便!”程欣却正在神游太虚,没想于敬亭突然开口相问,仓皇地答道。   “你倒是很能发呆呢。”于敬亭说,听在程欣耳中似曾相识。   于敬亭直接把车开到一家西餐厅,同程欣一起走了进去。   程欣倒是与黎悦媚出入过几次这样高级的西餐厅,但与男性一起坐在一起,却是第一次,有些不自在。   “我总认为吃中餐太吵,中国人总是喜欢热闹,吃饭时也要搞得热气腾腾的。还是西餐要幽静得多,感觉你就是应该在这种环境里,背景太吵或太花哨都不适合你。你就像一株百合,淡淡的,有着优雅的味道。”于敬亭说。   又一次的,程欣听于敬亭的话像是被另一个人说过,然后她想起来,是周文杰,在英国时,在康河之上,“程欣,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一直认为都市的背景不适合你,那太现代太摩登,而你是优静的,仿佛尘世的喧嚣与你绝缘。你是应该在这样的水气雾气中,有着水莲花似的柔情。”话犹在耳,可他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可是,有多少事都不一样了呢。那时她还认为她与萧明远的爱是坚固的城堡,是任何人也攻不进的。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只容得下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插脚的缝隙。可,终究,他们还是分开了。   程欣低下头去,她的脸隐在光线里,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往事不堪回首。   于敬亭看到程欣的举动,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程欣的情绪波动,他当然知道不是自己的话引起的,他有想揽她入怀的冲动,可却终究克制住了。他知道程欣不同于他的那些女人,那样一定会吓跑了她。他心里有一点懊恼,他不知自己的克制可以维持多久。   虽然表面上他只是雇了程欣做他的高极秘书而已,但别人却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要接近她不要吓跑她,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自己的原则,去找了程欣来。当天他真怕程欣会一口回绝,那他会窘死。所以当程欣真的坐在他的隔壁时,他欣喜若狂,一天之中找了无数的借口去看她。连这下班时间,他也不舍得立刻放了她回家。找了个借口约出来,却看她为别人伤情伤怀,不是不无打击之感的。   不过,于敬亭也在笑着自己操之过急,如果程欣是那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那还哪有了吸引他的理由。于敬亭想起程欣找到齐远时说的话,想起程欣那时的样子,他的心就放松下来,也就是那一次,他对这个女孩有了一些兴趣。   而受好友之托,因照顾黎悦媚的生意而再次见到程欣不是不惊讶的。而程欣总是在躲着他,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这让他不禁觉得好笑。   程欣哪里知道,经由她手包好送出去,还替他写了甜言蜜语的花,最后都落到了他手,根本就没那些女人,只是他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读到程欣写的那些卡片时,他不禁莞尔,程欣还真是尽责呢,每一次的话看得出都是绞尽脑汁写出来的。看样程欣是可以编一本《情话大全》的书出来。那些卡片都被他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每次拿出来看,都能将他逗笑。以为不会再动情,心早已不在了,哪里还有情,可,在见到程欣的那一刻,却有了异常的波动。   “于董,于董……”程欣发现于敬亭竟在发呆,而且脸上似乎带着笑,太奇怪了,这在程欣看来不次于冰山消融。而且她发觉,于敬亭的脸在松懈下来后,竟是很好看的,没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后,他似乎又小了几岁,让人觉得可以接近些。   “你在叫我,”于敬亭回复了原貌,明明彬彬有礼,却无形中有着疏远。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二天,程欣刚到花屋,黎悦媚就靠了过来,脸上有着好奇,嘴上也十分八卦:“程欣,你可要小心了,于敬亭干吗送你花,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不要瞎猜,他怎么会对我这种人感兴趣。”程欣说,平白惹上这等猜测,对她也是意外的。   “你是怎么样的人,程欣,别太小看了自己,你怎么说也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而且正是青春年少。他们这种男人最是喜欢你这种样子纯纯的女生了。看一眼都会害羞,欲语还休的样子。”黎悦媚打趣道。   “悦媚姐,别再取笑我了,我哪里还是小孩子了。再说,他那样花蝴蝶一样的人,我可没兴趣。”程欣说,这倒是她的心里话。   “你说他是蝴蝶吗,我倒觉得他倒像是花,倒是惹得那些女人像狂蜂浪蝶似的粘在他身边。”黎悦媚说。   “悦媚姐,注意你的措辞,你可是女同胞!”程欣不禁笑了,但门响处,她却看到那只她口中的‘蝴蝶’正走了进来。这么早到这里,于他,也是例外的。   看在程欣眼中,于敬亭的样子还是霸道而老练的。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露出宽宽的额头,如果说额头是智慧的象征,那他绝对是够聪明的。眼睛依旧是精神饱满,有着凌人的霸气,唇紧紧地抿着,人说薄唇者都是刻薄之相,不知他是否真是个刻薄之人。   “程小姐,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于敬亭开口。   程欣与黎悦媚都有刹那的失神,不禁都想起她们刚刚的玩笑。程欣有些不自在,不论他是花还是蝴蝶,却都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听黎小姐说过,你是在常氏待过的,不知为什么会辞职,但,经过昨天,我认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不可以到我身边来工作。也许有些鲁莽,你可以考虑下再答应我。”于敬亭说,他今天看上去神采奕奕,让他显得年轻了些,其实他到底多少岁,程欣还真的拿不准。   “哪里用得着考虑,我早就跟您说程欣在我这里是屈才了的。您能亲自来请她,她还有不去的道理。”黎悦媚倒是没让程欣说话,一口答应了于敬亭。   “悦媚姐,我……”程欣想说暂时还不想工作,但黎悦媚一记厉害的眼神打住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丰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欢迎你来。”于敬亭说完,道别后就走了出去。   “程欣,我真怕你说出拒绝的话,其实玩笑归玩笑,丰华公司的名头绝对盖得过常氏。你难道真要在我这里窝一辈子,再说,你真的成了他的手下,却是不必在意他的为人了,难道你没听说,于敬亭从来不与公司里的女职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黎悦媚说。   很快的,在于敬亭的丰华公司周年庆的活动还没有结束时,程欣就已经进入了丰华公司。人事部按于敬亭的意思把她安排到了于敬亭的总裁助理一职,于敬亭对程欣的解释是自己对英语一窃不通,而程欣却是这方面的能者,而且这一职一直空着,于敬亭说程欣是最适合的人选。   程欣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因为这个职位把她一下子架到了微妙的处境,虽然职位很高,但也就相当于一个高级秘书,要与于敬亭这样的人朝夕相处,她不是不有些忌讳的。她想推辞,但自己想如果不试一试就放弃未免太不争气。   于敬亭倒是很熟络般,第一天就给了她许多工作“希望你能快些适应这里,如果有个得力的助手,我倒是可以放松些。”   程欣在进丰华公司的第一天就发现了个有趣的现象,公司内并不象自己想象的美女如云,每个女职员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以便引起老板的注意。相反,丰华公司的女职员是很少的,来来往往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即使出现一、两个女人,也是外表干练,不多言语的样子。在总裁室这一层里,竟只有程欣一个女性的。看来黎悦媚说的传言是真的,于敬亭并不与下属有染的。   “程欣,麻烦订一束花到这个地址。”于敬亭从总裁室出来走到程欣的办公桌前说,由于工作的关系,程欣与于敬亭的办公室只一门之隔,这让程欣有些不自在,在老总眼皮低下做事,总有一种受监视的感觉。   程欣一边给黎悦媚打电话一边想,自己还真成了他的秘书了,这种订花的事还是要由她来办。纸片上只一个地址和姓名,连订什么样的花都由程欣决定了。程欣真想挑最贵的花送他一百支,让悦媚姐喜笑言开,但只是想了下,在电话接通后,她还是要了最普通的玫瑰花,送女人,玫瑰永远是适宜的。   不想第一天下班,于敬亭就约了她,且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她拒绝,于敬亭说要欢迎她的加入。   程欣本以为最起码会有同一层楼的同事一起参与,但上了于敬亭的车子,程欣发现只她一人。程欣有些不安,只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于敬亭也不说话,只有一种古乐器的独奏在车内回荡,是的,古乐器,程欣不知道那是古筝还是别的,她一向对此没兴趣的,但下意识地觉得这倒是配于敬亭的,难以想象于敬亭听流行乐或摇滚乐。   “想吃西餐还是中餐呢?”于敬亭忽然开口问。   “啊,随便!”程欣却正在神游太虚,没想于敬亭突然开口相问,仓皇地答道。   “你倒是很能发呆呢。”于敬亭说,听在程欣耳中似曾相识。   于敬亭直接把车开到一家西餐厅,同程欣一起走了进去。   程欣倒是与黎悦媚出入过几次这样高级的西餐厅,但与男性一起坐在一起,却是第一次,有些不自在。   “我总认为吃中餐太吵,中国人总是喜欢热闹,吃饭时也要搞得热气腾腾的。还是西餐要幽静得多,感觉你就是应该在这种环境里,背景太吵或太花哨都不适合你。你就像一株百合,淡淡的,有着优雅的味道。”于敬亭说。   又一次的,程欣听于敬亭的话像是被另一个人说过,然后她想起来,是周文杰,在英国时,在康河之上,“程欣,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一直认为都市的背景不适合你,那太现代太摩登,而你是优静的,仿佛尘世的喧嚣与你绝缘。你是应该在这样的水气雾气中,有着水莲花似的柔情。”话犹在耳,可他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可是,有多少事都不一样了呢。那时她还认为她与萧明远的爱是坚固的城堡,是任何人也攻不进的。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只容得下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插脚的缝隙。可,终究,他们还是分开了。   程欣低下头去,她的脸隐在光线里,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往事不堪回首。   于敬亭看到程欣的举动,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程欣的情绪波动,他当然知道不是自己的话引起的,他有想揽她入怀的冲动,可却终究克制住了。他知道程欣不同于他的那些女人,那样一定会吓跑了她。他心里有一点懊恼,他不知自己的克制可以维持多久。   虽然表面上他只是雇了程欣做他的高极秘书而已,但别人却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要接近她不要吓跑她,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自己的原则,去找了程欣来。当天他真怕程欣会一口回绝,那他会窘死。所以当程欣真的坐在他的隔壁时,他欣喜若狂,一天之中找了无数的借口去看她。连这下班时间,他也不舍得立刻放了她回家。找了个借口约出来,却看她为别人伤情伤怀,不是不无打击之感的。   不过,于敬亭也在笑着自己操之过急,如果程欣是那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那还哪有了吸引他的理由。于敬亭想起程欣找到齐远时说的话,想起程欣那时的样子,他的心就放松下来,也就是那一次,他对这个女孩有了一些兴趣。   而受好友之托,因照顾黎悦媚的生意而再次见到程欣不是不惊讶的。而程欣总是在躲着他,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这让他不禁觉得好笑。   程欣哪里知道,经由她手包好送出去,还替他写了甜言蜜语的花,最后都落到了他手,根本就没那些女人,只是他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读到程欣写的那些卡片时,他不禁莞尔,程欣还真是尽责呢,每一次的话看得出都是绞尽脑汁写出来的。看样程欣是可以编一本《情话大全》的书出来。那些卡片都被他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每次拿出来看,都能将他逗笑。以为不会再动情,心早已不在了,哪里还有情,可,在见到程欣的那一刻,却有了异常的波动。   “于董,于董……”程欣发现于敬亭竟在发呆,而且脸上似乎带着笑,太奇怪了,这在程欣看来不次于冰山消融。而且她发觉,于敬亭的脸在松懈下来后,竟是很好看的,没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后,他似乎又小了几岁,让人觉得可以接近些。   “你在叫我,”于敬亭回复了原貌,明明彬彬有礼,却无形中有着疏远。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二天,程欣刚到花屋,黎悦媚就靠了过来,脸上有着好奇,嘴上也十分八卦:“程欣,你可要小心了,于敬亭干吗送你花,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不要瞎猜,他怎么会对我这种人感兴趣。”程欣说,平白惹上这等猜测,对她也是意外的。   “你是怎么样的人,程欣,别太小看了自己,你怎么说也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而且正是青春年少。他们这种男人最是喜欢你这种样子纯纯的女生了。看一眼都会害羞,欲语还休的样子。”黎悦媚打趣道。   “悦媚姐,别再取笑我了,我哪里还是小孩子了。再说,他那样花蝴蝶一样的人,我可没兴趣。”程欣说,这倒是她的心里话。   “你说他是蝴蝶吗,我倒觉得他倒像是花,倒是惹得那些女人像狂蜂浪蝶似的粘在他身边。”黎悦媚说。   “悦媚姐,注意你的措辞,你可是女同胞!”程欣不禁笑了,但门响处,她却看到那只她口中的‘蝴蝶’正走了进来。这么早到这里,于他,也是例外的。   看在程欣眼中,于敬亭的样子还是霸道而老练的。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露出宽宽的额头,如果说额头是智慧的象征,那他绝对是够聪明的。眼睛依旧是精神饱满,有着凌人的霸气,唇紧紧地抿着,人说薄唇者都是刻薄之相,不知他是否真是个刻薄之人。   “程小姐,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于敬亭开口。   程欣与黎悦媚都有刹那的失神,不禁都想起她们刚刚的玩笑。程欣有些不自在,不论他是花还是蝴蝶,却都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听黎小姐说过,你是在常氏待过的,不知为什么会辞职,但,经过昨天,我认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不可以到我身边来工作。也许有些鲁莽,你可以考虑下再答应我。”于敬亭说,他今天看上去神采奕奕,让他显得年轻了些,其实他到底多少岁,程欣还真的拿不准。   “哪里用得着考虑,我早就跟您说程欣在我这里是屈才了的。您能亲自来请她,她还有不去的道理。”黎悦媚倒是没让程欣说话,一口答应了于敬亭。   “悦媚姐,我……”程欣想说暂时还不想工作,但黎悦媚一记厉害的眼神打住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丰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欢迎你来。”于敬亭说完,道别后就走了出去。   “程欣,我真怕你说出拒绝的话,其实玩笑归玩笑,丰华公司的名头绝对盖得过常氏。你难道真要在我这里窝一辈子,再说,你真的成了他的手下,却是不必在意他的为人了,难道你没听说,于敬亭从来不与公司里的女职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黎悦媚说。   很快的,在于敬亭的丰华公司周年庆的活动还没有结束时,程欣就已经进入了丰华公司。人事部按于敬亭的意思把她安排到了于敬亭的总裁助理一职,于敬亭对程欣的解释是自己对英语一窃不通,而程欣却是这方面的能者,而且这一职一直空着,于敬亭说程欣是最适合的人选。   程欣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因为这个职位把她一下子架到了微妙的处境,虽然职位很高,但也就相当于一个高级秘书,要与于敬亭这样的人朝夕相处,她不是不有些忌讳的。她想推辞,但自己想如果不试一试就放弃未免太不争气。   于敬亭倒是很熟络般,第一天就给了她许多工作“希望你能快些适应这里,如果有个得力的助手,我倒是可以放松些。”   程欣在进丰华公司的第一天就发现了个有趣的现象,公司内并不象自己想象的美女如云,每个女职员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以便引起老板的注意。相反,丰华公司的女职员是很少的,来来往往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即使出现一、两个女人,也是外表干练,不多言语的样子。在总裁室这一层里,竟只有程欣一个女性的。看来黎悦媚说的传言是真的,于敬亭并不与下属有染的。   “程欣,麻烦订一束花到这个地址。”于敬亭从总裁室出来走到程欣的办公桌前说,由于工作的关系,程欣与于敬亭的办公室只一门之隔,这让程欣有些不自在,在老总眼皮低下做事,总有一种受监视的感觉。   程欣一边给黎悦媚打电话一边想,自己还真成了他的秘书了,这种订花的事还是要由她来办。纸片上只一个地址和姓名,连订什么样的花都由程欣决定了。程欣真想挑最贵的花送他一百支,让悦媚姐喜笑言开,但只是想了下,在电话接通后,她还是要了最普通的玫瑰花,送女人,玫瑰永远是适宜的。   不想第一天下班,于敬亭就约了她,且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她拒绝,于敬亭说要欢迎她的加入。   程欣本以为最起码会有同一层楼的同事一起参与,但上了于敬亭的车子,程欣发现只她一人。程欣有些不安,只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于敬亭也不说话,只有一种古乐器的独奏在车内回荡,是的,古乐器,程欣不知道那是古筝还是别的,她一向对此没兴趣的,但下意识地觉得这倒是配于敬亭的,难以想象于敬亭听流行乐或摇滚乐。   “想吃西餐还是中餐呢?”于敬亭忽然开口问。   “啊,随便!”程欣却正在神游太虚,没想于敬亭突然开口相问,仓皇地答道。   “你倒是很能发呆呢。”于敬亭说,听在程欣耳中似曾相识。   于敬亭直接把车开到一家西餐厅,同程欣一起走了进去。   程欣倒是与黎悦媚出入过几次这样高级的西餐厅,但与男性一起坐在一起,却是第一次,有些不自在。   “我总认为吃中餐太吵,中国人总是喜欢热闹,吃饭时也要搞得热气腾腾的。还是西餐要幽静得多,感觉你就是应该在这种环境里,背景太吵或太花哨都不适合你。你就像一株百合,淡淡的,有着优雅的味道。”于敬亭说。   又一次的,程欣听于敬亭的话像是被另一个人说过,然后她想起来,是周文杰,在英国时,在康河之上,“程欣,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一直认为都市的背景不适合你,那太现代太摩登,而你是优静的,仿佛尘世的喧嚣与你绝缘。你是应该在这样的水气雾气中,有着水莲花似的柔情。”话犹在耳,可他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可是,有多少事都不一样了呢。那时她还认为她与萧明远的爱是坚固的城堡,是任何人也攻不进的。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只容得下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插脚的缝隙。可,终究,他们还是分开了。   程欣低下头去,她的脸隐在光线里,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往事不堪回首。   于敬亭看到程欣的举动,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程欣的情绪波动,他当然知道不是自己的话引起的,他有想揽她入怀的冲动,可却终究克制住了。他知道程欣不同于他的那些女人,那样一定会吓跑了她。他心里有一点懊恼,他不知自己的克制可以维持多久。   虽然表面上他只是雇了程欣做他的高极秘书而已,但别人却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要接近她不要吓跑她,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自己的原则,去找了程欣来。当天他真怕程欣会一口回绝,那他会窘死。所以当程欣真的坐在他的隔壁时,他欣喜若狂,一天之中找了无数的借口去看她。连这下班时间,他也不舍得立刻放了她回家。找了个借口约出来,却看她为别人伤情伤怀,不是不无打击之感的。   不过,于敬亭也在笑着自己操之过急,如果程欣是那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那还哪有了吸引他的理由。于敬亭想起程欣找到齐远时说的话,想起程欣那时的样子,他的心就放松下来,也就是那一次,他对这个女孩有了一些兴趣。   而受好友之托,因照顾黎悦媚的生意而再次见到程欣不是不惊讶的。而程欣总是在躲着他,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这让他不禁觉得好笑。   程欣哪里知道,经由她手包好送出去,还替他写了甜言蜜语的花,最后都落到了他手,根本就没那些女人,只是他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读到程欣写的那些卡片时,他不禁莞尔,程欣还真是尽责呢,每一次的话看得出都是绞尽脑汁写出来的。看样程欣是可以编一本《情话大全》的书出来。那些卡片都被他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每次拿出来看,都能将他逗笑。以为不会再动情,心早已不在了,哪里还有情,可,在见到程欣的那一刻,却有了异常的波动。   “于董,于董……”程欣发现于敬亭竟在发呆,而且脸上似乎带着笑,太奇怪了,这在程欣看来不次于冰山消融。而且她发觉,于敬亭的脸在松懈下来后,竟是很好看的,没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后,他似乎又小了几岁,让人觉得可以接近些。   “你在叫我,”于敬亭回复了原貌,明明彬彬有礼,却无形中有着疏远。 第二章蝴蝶与花的辨证关系(下)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与于敬亭第一次吃饭吃得很辛苦,头一次的,她有些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总是发现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在说什么。而当她无意抬起头看到他时,他却总是在凝视着她,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她只盼这顿饭快些吃完。   正在这时,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那女子看向程欣的目光有着审视与怀疑,走近后,程欣看到她眼中还有一些的轻视。   “敬亭,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你。”那女子说完也不等于敬亭有所反应就在他身边坐下,看着程欣的目光仿佛程欣欠了她一般。   于敬亭多少有些惊讶,但很快,程欣发觉他的脸在瞬间变了好几种情绪,有懊恼,有厌恶,有不屑,但很快的,只一刻,这些表情都隐去了,只是对着来人淡淡地笑着,笑容里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是呀,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出国了吗?”   “你还会关心我的消息吗?敬亭!”那女子细声的说,眼中有着柔情。   “总有好事者来我这里说,毕竟我们曾是夫妻吗。”于敬亭说,他嘴角露出一些不屑,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程欣却是有些惊讶,似乎是听黎悦媚说过,于敬亭是如今的样子与曾有过的一段婚姻有关,那眼前的女子就是曾伤过于敬亭的心的人了。程欣有些惊讶,她一直认为可以让于敬亭如此变情变性的女人该是出众的,或说是特殊的。但眼前的女子,太过普通了,如果不是她刚刚走过来坐在这里,否则,程欣跟本不会注意她,是在街上随便一回头,都可以碰上个十个八个的那种女人。   那女人看出了于敬亭的厌恶,脸上有受伤的表情。她也感觉到程欣在打量自己,便抬起头向程欣笑了笑:“敬亭,这位小姐好漂亮的。而且不同于你以往的那些女人,很清纯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了。”她的脸向着程欣,话却是对着于敬亭说的,完全的不把程欣当一回事的样子。   还未等程欣与于敬亭说什么,就听到这女人哈哈地笑了起来,还拍着手,完全是一个小孩子似的样子,如果她年岁再小些,似乎做这些动作也无可厚非,只是现在的她让人看起来不免有装嫩的嫌疑,她却丝毫没有不自在之感,她笑着说:“于敬亭,今天你真是出门不顺呢,看那边,谁来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程欣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很美,这是程欣的第一个感觉,但美中透着隐晦。身子瘦弱,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倒掉,脸很小,头盘着一个发髻,用灰色的网夹罩住,脸上没有化妆,却白得像纸一样。眉眼间很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   “敬亭,真的是你,我看到了你的车子……”这个女人走近了怯怯地说,程欣感觉似乎她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亚娴,你怎么出来了,你的病好了吗?”于敬亭对她的口气要好一些。   “好,好了的,早已好了,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我……”那个叫亚娴的说时看了程欣与于敬亭的前妻一眼,但终于说下去:“我一直等着你来,可你却再也不出现,我怕你已经忘了我了。敬亭,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一天算一天,我并不要求名份了。只要你别忘了我,不要不再来找我就好。”说完这些话,她的喘息平息了些,完全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程欣却是吃惊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的面貌是那样美,但却赢弱得不堪一击。她看着于敬亭的眼神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为了他完全可以抛了自己的一切。   于敬亭却再也坐不下去了,他问程欣:“你吃好了吗?”却不等程欣答就站起身,绕过他的前妻走到程欣面前,拉住程欣的手,不等程欣有所反应,就拉起她向门口走去。   在经过那女人时,却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程欣明显看到那女人哆嗦了一下,她口中喃喃地说:“敬亭,我错了,我再也不要求什么了……”余下的话,程欣却没有听清,她被于敬亭拉着,走得很快,很快出了门,回过头去,见到于敬亭的前妻与那女子站在一起,前者有着兴灾乐祸的表情,后者脸上却是一片死灰的颜色。   于敬亭打开车门,程欣觉得自己像被他扔进了车里,程欣很生气,刚坐直身子,于敬亭就飞快地开起了车。程欣看到于敬亭的脸像上了一层霜一般,眼神似乎要杀了人似的。程欣本来火起,见了他这个样子更是生气。因为是老板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随便发脾气吗?何况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麻烦前面靠边,我要下车。”程欣说,语气带着明显的火气。   “你家在哪里?”于敬亭并不理她,只是问着。   “我要下车!”程欣重复。   “你家在哪里?”于敬亭又说。口气是一惯的颐指气使,有着不可违背的意味。   程欣觉得不可能会拗得过他,就说出了地址。然后,一路无话地到了家门口。就在程欣要打开车门走下车时,于敬亭按住了车门。程欣像过电似的缩回手,心跳加速,不知于敬亭要做什么,只是对他的敬畏之心却更甚了。   “你很怕我吗?”于敬亭问道,他眼中的火气徒然升起。   “没有。”程欣违心地答道。   “你在说慌,程欣你并不会骗人的,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自己。你对我始终是有着提防之心的,为什么,怕我会对你用心不良吗?”于敬亭说,他始终没有撒回他的身子,就那样对着程欣的眼神,程欣感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直觉的想推开他,但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的。   “刚刚你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是吗?”于敬亭问。   “没有。”程欣答。   “明明有,你心里在说,看吧,于敬亭,这些女人碰到了一起,看你怎么办。是吗?”于敬亭说。   “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们,甚至对你,我也没有任何想法,毕竟我并不熟悉你的。”程欣说,她吓了一跳,刚刚她确实有那样看热闹的心理,但,他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我们并不熟悉的。好吧,程欣,你下车吧。”说完,于敬亭打开车门。   程欣刚走下车,于敬亭就启动了车子,他看到程欣的身影一点点缩小,他的手在方向盘上狠命的一击。拐过一个弯后,他把车子在路边停下,点燃了一枝烟,放上音乐,就那样靠在了车座上,“甚至对你,我也没有任何想法,毕竟我并不熟悉你的。”他想起程欣的这句话,他不禁苦笑下,是的,在程欣眼中,他不过是个老板,还是个私生活极其糜烂的男人。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他不拒绝那些送上门的女人,毕竟,他也不曾欠过她们什么,她们有所求,他有所需。他没有给过任何人任何承诺,要是那些女人自己认为可以控制得了他,却大错特错了,对那样的女人,他是避之不急的,像徐亚娴。   程欣是例外的,他并不急于把她掳上床去。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她是行不通的,唯有讲心讲情的女人,是可怕的。程欣很美,这是让他动心的首要原因,而且她的美完全是浑然天成的,没有一点装饰,从外貌到心灵。程欣又是很固执的,这从她对自己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不论他是不是她的老板,她都不曾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对他有任何变化。重要的是,他从黎悦媚那里得知程欣夭折的初恋,他知道程欣此时的心里还有着她的初恋情人,这样对他来说就是充满了挑战了。   他不缺女人,却缺爱情。他怕动情,所以只用物质换取精神与**上的愉悦。但他又渴望征服一个他心仪的女人,哪怕失败也在所不惜。他陶醉于这样的游戏,或者象他前妻所说,他想换个口味。至少,他有得是时间,金钱,精力玩这种高雅的游戏。   有时他是厌恶自己的,像现在,他想他不该把程欣骗到自己身边,那个在花屋中如朝阳一样美丽的女子不见了,他只见到她的畏惧,她的排斥。然后呢,不论他能否得逞,程欣的心,他注定是伤了的,因为他不会付出他的心。但,对于他来说,没有后悔的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开始的游戏,就已经由不得他停了。   抽了一会儿的烟,看看时间,也不过才十点刚过,夜还正长,他怕这样的长夜,怕回到大大的空房子里,他觉得自己始终还是一开始的样子,不论有多少金钱,多少地位,他始终是孤独的。他的心只向一个人敞开过,他有过幸福的时光,但一切都过去了,那以后,他开始游戏他的心,只怕再一次的受伤。   他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挂着电话:“喂,莉莉吗?现在我过去,好不好。”他感到电话那边的人受宠若惊的声音。他挂了电话,然后在唇边开出一朵灿烂的花,在这暗夜里,他的心与他的人都是他自己所无法掌控的,也许可以安慰的,只是一个热热的躯体。   至少有一个人是在热切地等待他的到来,至少今晚,他不是孤独一个人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与于敬亭第一次吃饭吃得很辛苦,头一次的,她有些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总是发现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在说什么。而当她无意抬起头看到他时,他却总是在凝视着她,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她只盼这顿饭快些吃完。   正在这时,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那女子看向程欣的目光有着审视与怀疑,走近后,程欣看到她眼中还有一些的轻视。   “敬亭,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你。”那女子说完也不等于敬亭有所反应就在他身边坐下,看着程欣的目光仿佛程欣欠了她一般。   于敬亭多少有些惊讶,但很快,程欣发觉他的脸在瞬间变了好几种情绪,有懊恼,有厌恶,有不屑,但很快的,只一刻,这些表情都隐去了,只是对着来人淡淡地笑着,笑容里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是呀,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出国了吗?”   “你还会关心我的消息吗?敬亭!”那女子细声的说,眼中有着柔情。   “总有好事者来我这里说,毕竟我们曾是夫妻吗。”于敬亭说,他嘴角露出一些不屑,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程欣却是有些惊讶,似乎是听黎悦媚说过,于敬亭是如今的样子与曾有过的一段婚姻有关,那眼前的女子就是曾伤过于敬亭的心的人了。程欣有些惊讶,她一直认为可以让于敬亭如此变情变性的女人该是出众的,或说是特殊的。但眼前的女子,太过普通了,如果不是她刚刚走过来坐在这里,否则,程欣跟本不会注意她,是在街上随便一回头,都可以碰上个十个八个的那种女人。   那女人看出了于敬亭的厌恶,脸上有受伤的表情。她也感觉到程欣在打量自己,便抬起头向程欣笑了笑:“敬亭,这位小姐好漂亮的。而且不同于你以往的那些女人,很清纯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了。”她的脸向着程欣,话却是对着于敬亭说的,完全的不把程欣当一回事的样子。   还未等程欣与于敬亭说什么,就听到这女人哈哈地笑了起来,还拍着手,完全是一个小孩子似的样子,如果她年岁再小些,似乎做这些动作也无可厚非,只是现在的她让人看起来不免有装嫩的嫌疑,她却丝毫没有不自在之感,她笑着说:“于敬亭,今天你真是出门不顺呢,看那边,谁来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程欣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很美,这是程欣的第一个感觉,但美中透着隐晦。身子瘦弱,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倒掉,脸很小,头盘着一个发髻,用灰色的网夹罩住,脸上没有化妆,却白得像纸一样。眉眼间很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   “敬亭,真的是你,我看到了你的车子……”这个女人走近了怯怯地说,程欣感觉似乎她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亚娴,你怎么出来了,你的病好了吗?”于敬亭对她的口气要好一些。   “好,好了的,早已好了,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我……”那个叫亚娴的说时看了程欣与于敬亭的前妻一眼,但终于说下去:“我一直等着你来,可你却再也不出现,我怕你已经忘了我了。敬亭,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一天算一天,我并不要求名份了。只要你别忘了我,不要不再来找我就好。”说完这些话,她的喘息平息了些,完全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程欣却是吃惊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的面貌是那样美,但却赢弱得不堪一击。她看着于敬亭的眼神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为了他完全可以抛了自己的一切。   于敬亭却再也坐不下去了,他问程欣:“你吃好了吗?”却不等程欣答就站起身,绕过他的前妻走到程欣面前,拉住程欣的手,不等程欣有所反应,就拉起她向门口走去。   在经过那女人时,却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程欣明显看到那女人哆嗦了一下,她口中喃喃地说:“敬亭,我错了,我再也不要求什么了……”余下的话,程欣却没有听清,她被于敬亭拉着,走得很快,很快出了门,回过头去,见到于敬亭的前妻与那女子站在一起,前者有着兴灾乐祸的表情,后者脸上却是一片死灰的颜色。   于敬亭打开车门,程欣觉得自己像被他扔进了车里,程欣很生气,刚坐直身子,于敬亭就飞快地开起了车。程欣看到于敬亭的脸像上了一层霜一般,眼神似乎要杀了人似的。程欣本来火起,见了他这个样子更是生气。因为是老板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随便发脾气吗?何况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麻烦前面靠边,我要下车。”程欣说,语气带着明显的火气。   “你家在哪里?”于敬亭并不理她,只是问着。   “我要下车!”程欣重复。   “你家在哪里?”于敬亭又说。口气是一惯的颐指气使,有着不可违背的意味。   程欣觉得不可能会拗得过他,就说出了地址。然后,一路无话地到了家门口。就在程欣要打开车门走下车时,于敬亭按住了车门。程欣像过电似的缩回手,心跳加速,不知于敬亭要做什么,只是对他的敬畏之心却更甚了。   “你很怕我吗?”于敬亭问道,他眼中的火气徒然升起。   “没有。”程欣违心地答道。   “你在说慌,程欣你并不会骗人的,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自己。你对我始终是有着提防之心的,为什么,怕我会对你用心不良吗?”于敬亭说,他始终没有撒回他的身子,就那样对着程欣的眼神,程欣感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直觉的想推开他,但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的。   “刚刚你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是吗?”于敬亭问。   “没有。”程欣答。   “明明有,你心里在说,看吧,于敬亭,这些女人碰到了一起,看你怎么办。是吗?”于敬亭说。   “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们,甚至对你,我也没有任何想法,毕竟我并不熟悉你的。”程欣说,她吓了一跳,刚刚她确实有那样看热闹的心理,但,他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我们并不熟悉的。好吧,程欣,你下车吧。”说完,于敬亭打开车门。   程欣刚走下车,于敬亭就启动了车子,他看到程欣的身影一点点缩小,他的手在方向盘上狠命的一击。拐过一个弯后,他把车子在路边停下,点燃了一枝烟,放上音乐,就那样靠在了车座上,“甚至对你,我也没有任何想法,毕竟我并不熟悉你的。”他想起程欣的这句话,他不禁苦笑下,是的,在程欣眼中,他不过是个老板,还是个私生活极其糜烂的男人。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他不拒绝那些送上门的女人,毕竟,他也不曾欠过她们什么,她们有所求,他有所需。他没有给过任何人任何承诺,要是那些女人自己认为可以控制得了他,却大错特错了,对那样的女人,他是避之不急的,像徐亚娴。   程欣是例外的,他并不急于把她掳上床去。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她是行不通的,唯有讲心讲情的女人,是可怕的。程欣很美,这是让他动心的首要原因,而且她的美完全是浑然天成的,没有一点装饰,从外貌到心灵。程欣又是很固执的,这从她对自己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不论他是不是她的老板,她都不曾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对他有任何变化。重要的是,他从黎悦媚那里得知程欣夭折的初恋,他知道程欣此时的心里还有着她的初恋情人,这样对他来说就是充满了挑战了。   他不缺女人,却缺爱情。他怕动情,所以只用物质换取精神与**上的愉悦。但他又渴望征服一个他心仪的女人,哪怕失败也在所不惜。他陶醉于这样的游戏,或者象他前妻所说,他想换个口味。至少,他有得是时间,金钱,精力玩这种高雅的游戏。   有时他是厌恶自己的,像现在,他想他不该把程欣骗到自己身边,那个在花屋中如朝阳一样美丽的女子不见了,他只见到她的畏惧,她的排斥。然后呢,不论他能否得逞,程欣的心,他注定是伤了的,因为他不会付出他的心。但,对于他来说,没有后悔的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开始的游戏,就已经由不得他停了。   抽了一会儿的烟,看看时间,也不过才十点刚过,夜还正长,他怕这样的长夜,怕回到大大的空房子里,他觉得自己始终还是一开始的样子,不论有多少金钱,多少地位,他始终是孤独的。他的心只向一个人敞开过,他有过幸福的时光,但一切都过去了,那以后,他开始游戏他的心,只怕再一次的受伤。   他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挂着电话:“喂,莉莉吗?现在我过去,好不好。”他感到电话那边的人受宠若惊的声音。他挂了电话,然后在唇边开出一朵灿烂的花,在这暗夜里,他的心与他的人都是他自己所无法掌控的,也许可以安慰的,只是一个热热的躯体。   至少有一个人是在热切地等待他的到来,至少今晚,他不是孤独一个人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与于敬亭第一次吃饭吃得很辛苦,头一次的,她有些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总是发现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在说什么。而当她无意抬起头看到他时,他却总是在凝视着她,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她只盼这顿饭快些吃完。   正在这时,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那女子看向程欣的目光有着审视与怀疑,走近后,程欣看到她眼中还有一些的轻视。   “敬亭,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你。”那女子说完也不等于敬亭有所反应就在他身边坐下,看着程欣的目光仿佛程欣欠了她一般。   于敬亭多少有些惊讶,但很快,程欣发觉他的脸在瞬间变了好几种情绪,有懊恼,有厌恶,有不屑,但很快的,只一刻,这些表情都隐去了,只是对着来人淡淡地笑着,笑容里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是呀,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出国了吗?”   “你还会关心我的消息吗?敬亭!”那女子细声的说,眼中有着柔情。   “总有好事者来我这里说,毕竟我们曾是夫妻吗。”于敬亭说,他嘴角露出一些不屑,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程欣却是有些惊讶,似乎是听黎悦媚说过,于敬亭是如今的样子与曾有过的一段婚姻有关,那眼前的女子就是曾伤过于敬亭的心的人了。程欣有些惊讶,她一直认为可以让于敬亭如此变情变性的女人该是出众的,或说是特殊的。但眼前的女子,太过普通了,如果不是她刚刚走过来坐在这里,否则,程欣跟本不会注意她,是在街上随便一回头,都可以碰上个十个八个的那种女人。   那女人看出了于敬亭的厌恶,脸上有受伤的表情。她也感觉到程欣在打量自己,便抬起头向程欣笑了笑:“敬亭,这位小姐好漂亮的。而且不同于你以往的那些女人,很清纯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了。”她的脸向着程欣,话却是对着于敬亭说的,完全的不把程欣当一回事的样子。   还未等程欣与于敬亭说什么,就听到这女人哈哈地笑了起来,还拍着手,完全是一个小孩子似的样子,如果她年岁再小些,似乎做这些动作也无可厚非,只是现在的她让人看起来不免有装嫩的嫌疑,她却丝毫没有不自在之感,她笑着说:“于敬亭,今天你真是出门不顺呢,看那边,谁来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程欣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很美,这是程欣的第一个感觉,但美中透着隐晦。身子瘦弱,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倒掉,脸很小,头盘着一个发髻,用灰色的网夹罩住,脸上没有化妆,却白得像纸一样。眉眼间很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   “敬亭,真的是你,我看到了你的车子……”这个女人走近了怯怯地说,程欣感觉似乎她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亚娴,你怎么出来了,你的病好了吗?”于敬亭对她的口气要好一些。   “好,好了的,早已好了,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我……”那个叫亚娴的说时看了程欣与于敬亭的前妻一眼,但终于说下去:“我一直等着你来,可你却再也不出现,我怕你已经忘了我了。敬亭,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一天算一天,我并不要求名份了。只要你别忘了我,不要不再来找我就好。”说完这些话,她的喘息平息了些,完全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程欣却是吃惊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的面貌是那样美,但却赢弱得不堪一击。她看着于敬亭的眼神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为了他完全可以抛了自己的一切。   于敬亭却再也坐不下去了,他问程欣:“你吃好了吗?”却不等程欣答就站起身,绕过他的前妻走到程欣面前,拉住程欣的手,不等程欣有所反应,就拉起她向门口走去。   在经过那女人时,却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程欣明显看到那女人哆嗦了一下,她口中喃喃地说:“敬亭,我错了,我再也不要求什么了……”余下的话,程欣却没有听清,她被于敬亭拉着,走得很快,很快出了门,回过头去,见到于敬亭的前妻与那女子站在一起,前者有着兴灾乐祸的表情,后者脸上却是一片死灰的颜色。   于敬亭打开车门,程欣觉得自己像被他扔进了车里,程欣很生气,刚坐直身子,于敬亭就飞快地开起了车。程欣看到于敬亭的脸像上了一层霜一般,眼神似乎要杀了人似的。程欣本来火起,见了他这个样子更是生气。因为是老板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随便发脾气吗?何况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麻烦前面靠边,我要下车。”程欣说,语气带着明显的火气。   “你家在哪里?”于敬亭并不理她,只是问着。   “我要下车!”程欣重复。   “你家在哪里?”于敬亭又说。口气是一惯的颐指气使,有着不可违背的意味。   程欣觉得不可能会拗得过他,就说出了地址。然后,一路无话地到了家门口。就在程欣要打开车门走下车时,于敬亭按住了车门。程欣像过电似的缩回手,心跳加速,不知于敬亭要做什么,只是对他的敬畏之心却更甚了。   “你很怕我吗?”于敬亭问道,他眼中的火气徒然升起。   “没有。”程欣违心地答道。   “你在说慌,程欣你并不会骗人的,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自己。你对我始终是有着提防之心的,为什么,怕我会对你用心不良吗?”于敬亭说,他始终没有撒回他的身子,就那样对着程欣的眼神,程欣感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直觉的想推开他,但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的。   “刚刚你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是吗?”于敬亭问。   “没有。”程欣答。   “明明有,你心里在说,看吧,于敬亭,这些女人碰到了一起,看你怎么办。是吗?”于敬亭说。   “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们,甚至对你,我也没有任何想法,毕竟我并不熟悉你的。”程欣说,她吓了一跳,刚刚她确实有那样看热闹的心理,但,他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我们并不熟悉的。好吧,程欣,你下车吧。”说完,于敬亭打开车门。   程欣刚走下车,于敬亭就启动了车子,他看到程欣的身影一点点缩小,他的手在方向盘上狠命的一击。拐过一个弯后,他把车子在路边停下,点燃了一枝烟,放上音乐,就那样靠在了车座上,“甚至对你,我也没有任何想法,毕竟我并不熟悉你的。”他想起程欣的这句话,他不禁苦笑下,是的,在程欣眼中,他不过是个老板,还是个私生活极其糜烂的男人。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他不拒绝那些送上门的女人,毕竟,他也不曾欠过她们什么,她们有所求,他有所需。他没有给过任何人任何承诺,要是那些女人自己认为可以控制得了他,却大错特错了,对那样的女人,他是避之不急的,像徐亚娴。   程欣是例外的,他并不急于把她掳上床去。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她是行不通的,唯有讲心讲情的女人,是可怕的。程欣很美,这是让他动心的首要原因,而且她的美完全是浑然天成的,没有一点装饰,从外貌到心灵。程欣又是很固执的,这从她对自己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不论他是不是她的老板,她都不曾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对他有任何变化。重要的是,他从黎悦媚那里得知程欣夭折的初恋,他知道程欣此时的心里还有着她的初恋情人,这样对他来说就是充满了挑战了。   他不缺女人,却缺爱情。他怕动情,所以只用物质换取精神与**上的愉悦。但他又渴望征服一个他心仪的女人,哪怕失败也在所不惜。他陶醉于这样的游戏,或者象他前妻所说,他想换个口味。至少,他有得是时间,金钱,精力玩这种高雅的游戏。   有时他是厌恶自己的,像现在,他想他不该把程欣骗到自己身边,那个在花屋中如朝阳一样美丽的女子不见了,他只见到她的畏惧,她的排斥。然后呢,不论他能否得逞,程欣的心,他注定是伤了的,因为他不会付出他的心。但,对于他来说,没有后悔的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开始的游戏,就已经由不得他停了。   抽了一会儿的烟,看看时间,也不过才十点刚过,夜还正长,他怕这样的长夜,怕回到大大的空房子里,他觉得自己始终还是一开始的样子,不论有多少金钱,多少地位,他始终是孤独的。他的心只向一个人敞开过,他有过幸福的时光,但一切都过去了,那以后,他开始游戏他的心,只怕再一次的受伤。   他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挂着电话:“喂,莉莉吗?现在我过去,好不好。”他感到电话那边的人受宠若惊的声音。他挂了电话,然后在唇边开出一朵灿烂的花,在这暗夜里,他的心与他的人都是他自己所无法掌控的,也许可以安慰的,只是一个热热的躯体。   至少有一个人是在热切地等待他的到来,至少今晚,他不是孤独一个人的。 第三章我是谁的灰姑娘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二天上班,程欣见到于敬亭又是原来的样子,在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她原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明天是丰华公司历时一个月的周年庆活动的最后一天,今天,公司里的人都很忙碌,因为明天要举行盛大的露天晚会,在公司下属的一家酒店内。   程欣因为是新来的,正好借由这次活动知道了丰华公司二十年来的创业路。由百货零售起家,后涉及房地产,餐饮业,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对外贸易。程欣发现于敬亭公司的触角伸得很远,在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侧重点,而且在每一次的转型中都能获得很大的赢利。但程欣也发现,虽然公司简介做得十分详细与周密,甚至二十年前成立的百货公司旧址都有照片存证,可对于公司的创办者却根本没有提及,连文字也没有。这让程欣多少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可以通过这些对现在的老板有所了解,但却一无所知。   “程欣,拿上这张卡到楼下的女店买件礼服。”于敬亭走进来,把一张卡放到程欣的办公桌上。   “什么样的礼服,买给谁?”程欣问。   “你喜欢什么样就买什么样子的。明天的晚会,我想让你当我的舞伴。”于敬亭说,“对了,还没有证求你的同意。”   “这……”程欣想他要什么样的舞伴没有,干吗选中自己。   “其实你不必多心,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用整幅的文章配图片来说我与某某女人的事。你知道,那些财经报纸也是有不少乐好花边新闻的记者,而你做我的舞伴,应该是安全的。最起码,你是我的秘书,我的员工,没有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的。”于敬亭解释。   虽然隐隐觉得不妥,但程欣却不好推却他了。想到他也会怕人言可畏,倒是有些好笑。   在楼下的女装店里,程欣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添置新衣,不过她要买衣服,可来不起这样高档的地方。   女店里的店员却是服务态度非常之好,热情的介绍哪是最新款,哪些穿在她身上会比较配等等。   程欣拿了一件自己还认为可以的套装走进了试衣间,出来时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有着职业女性的干练流露出来。   正要打包结款时,却听到于敬亭的声音,“买好了,让我看看。”程欣回过头,果然是于敬亭走了过来,那个一直在程欣身边帮忙的女店员却惊呆了。也许像她们这样的小员工能直接接触到老板的机会太少吧?一时倒忘记了打招呼。直到于敬亭叫她才反应过来。   “这,这,还有这几件,都让程小姐试一下,你帮帮忙,我看一看哪一件合适吧。”于敬亭一边指着一边回过头对程欣说:“我要一个舞伴,可不是秘书,如果你喜欢那一套就留平时穿吧。女人要穿裙子跳舞才漂亮。”   程欣倒吸口冷气,她平时可穿不起这么贵的衣服,她把那套衣服放回到了衣架上。依于敬亭的话进到试衣间里去换他选好的衣服。   于敬亭一直背对着更衣间站着,他的目光似看着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看,他奇怪程欣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出来。当他正觉得等的时间未免过长时,更衣室的门响了,他回过头去。   于敬亭知道程欣穿上礼服一定很漂亮,但还是有着惊艳的感觉。   程欣看到于敬亭的样子,以为自己一定是很不适宜穿这样的衣服的,她在更衣间犹豫了很久才走了出来,这件橙色dior小礼服的亮片太夸张,颜色也太新鲜了。看着于敬亭并不置可否的样子,她扭头要走回更衣间换下来,但却听到于敬亭在身后说:“还可以,很漂亮。”程欣诧异地转过头,看到于敬亭笑着点头。程欣有些不自在了,她喃喃地说:“那就这件吧?”   “不是还有两件吗,你都换来看看。”于敬亭说,他闲闲地说,倒真像是带着女友逛商店等着挨宰的男人。   程欣又一次进了更衣间,但这次的时间更长了,于敬亭不知她在搞什么。   在程欣出来时,于敬亭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直到走出来,程欣的手似乎还不知放在哪里,这次是一个露肩低胸的拖地礼服。于敬亭先笑了起来。这件是真的不行,太露了,而且也不是跳舞能穿的。但很迷人,或者说性感,尤其是那种不自知的,带着点童真的性感是最能撩拨起他这种男人的心的。   不等于敬亭说话,看到他笑着摇头,程欣急忙地走回了更衣室,于敬亭看到她那光洁的后背,那裸露的香肩,与她那细细的腰,浑圆而微翘的臀,他的下腹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真的是不能让她穿这样的衣服露在别的男人面前。连自己也把持不住,可以想见会引来多少带色的目光。   最后一件是紫色的LV露膝晚礼装,高贵,大方,领口与腰部有简单的亮钻做装饰。当程欣转过身后,于敬亭呆了片刻,原来,后背是一个V字形大开叉,直到腰部。   “就这件吧。”于敬亭说。   “可这后面……。”程欣觉得有些难堪,这几件衣服都是她穿不出去的。   于敬亭却不理会她,只对那名店员说:“刘师傅在吗,叫他来一下。”   很快的,来了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刘师傅,这件礼服要改一下,这,这配上三个亮钻扣子,位置到这里。明天晚上八点前可以改好吧。”于敬亭的手在程欣后背点了点,碰上她的肌肤,如想象般嫩滑。而且明显感到程欣的后背僵了起来。于敬亭不禁窃笑,程欣还真是个小女生,这样的青涩与害羞。   第二天一早,程欣就被电话吵醒,当听到于敬亭的声音时,她下意识地看下钟,刚刚七点刚过,昨天于敬亭说要她晚上到岗就行的,怎么这么早就打来电话。   “程欣,我想你还是应该做一下头发的,现在我就在你家楼下。”于敬亭说。   程欣走出家门时,果然见到于敬亭的车子停在那里,于敬亭向她点下头,她走过去,坐到车里。   “于董,我自己去就可以的,这样太麻烦你了。”程欣说。   “是我先有求于你的,你总不能就这样顶着披肩发穿礼服吧。”于敬亭说。他轻笑下,打开音响。那古老的曲调就在车内回荡起来。   程欣觉得越与于敬亭相处久了,越觉得他这个人高深莫测,他总是不言语。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他也总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即使说起笑话来,笑翻了一桌子的人,他也只是略微扯扯唇角。他的目光总有种阴郁的感觉,让程欣不感直视。   到了造型店,不用程欣发表任何意见,于敬亭就同造型师说了他的想法与要求。在那一刻,程欣想,他这么熟稔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也对他的每一个情人都这样细心体贴的,但随即想这样想是不妥的,因为自己和他可没有任何关系。脸不由得发烫,如果真是那样,那这里的人是不是会怀疑自己是于敬亭的另一个情妇,但却没有人对她有什么别样的眼神,她就放松了些。   这里却不光是做头发的,当终于把程欣装扮好之后,已经快中午的样子了。程欣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有些不认识了。化妆真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至少现在的程欣看起来却是如公主般娇贵的,头发似自然的弯曲,松松地梳在脑后,头顶有着一个小皇冠,妆面是清新而自然的,肌肤粉粉的,睫毛弯弯配着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粉粉的唇。   于敬亭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把胳膊伸过来,示意程欣挎上它,然后双双站在镜子前:“灰姑娘在遇见王子前,都是灰姑娘的样子,我终于把你还原成公主了,而谁是你的王子呢,程欣?”   程欣看到镜子中于敬亭认真的目光,她的心漏掉了一拍,她不明白于敬亭的意思,但他的眼中有她并不陌生的光芒,这种光芒,萧明远看着她时有过,周文杰看着她时有过。她不敢想象于敬亭对自己会有什么情生意动之类,她跟不上他的思想,猜不透他的想法,在他身边,她总觉得很累,总想立刻逃离他。   送程欣到了家门口,于敬亭笑着对程欣说:“七时,我会准时开着南瓜车来接你,希望你不至于吓跑,只扔下水晶鞋。”程欣笑了,她走下车,还没走几步,听到于敬亭叫住自己:“程欣,这个给你,晚上出门别忘带上。”递到程欣手中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回到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乳白色珍珠首饰,还有一枚钻戒,大大的,不亚于周文杰送过的那一枚。   她把所有的首饰戴上后,回过身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是的,每个女孩子都是个灰姑娘的,在没有遇见王子之前。如果没有徒然生变的话,她结婚时的样子也许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她曾无数次做白日梦,嫁给萧明远的时刻,可现在,谁又是她的王子,她又是谁的灰姑娘呢?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二天上班,程欣见到于敬亭又是原来的样子,在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她原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明天是丰华公司历时一个月的周年庆活动的最后一天,今天,公司里的人都很忙碌,因为明天要举行盛大的露天晚会,在公司下属的一家酒店内。   程欣因为是新来的,正好借由这次活动知道了丰华公司二十年来的创业路。由百货零售起家,后涉及房地产,餐饮业,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对外贸易。程欣发现于敬亭公司的触角伸得很远,在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侧重点,而且在每一次的转型中都能获得很大的赢利。但程欣也发现,虽然公司简介做得十分详细与周密,甚至二十年前成立的百货公司旧址都有照片存证,可对于公司的创办者却根本没有提及,连文字也没有。这让程欣多少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可以通过这些对现在的老板有所了解,但却一无所知。   “程欣,拿上这张卡到楼下的女店买件礼服。”于敬亭走进来,把一张卡放到程欣的办公桌上。   “什么样的礼服,买给谁?”程欣问。   “你喜欢什么样就买什么样子的。明天的晚会,我想让你当我的舞伴。”于敬亭说,“对了,还没有证求你的同意。”   “这……”程欣想他要什么样的舞伴没有,干吗选中自己。   “其实你不必多心,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用整幅的文章配图片来说我与某某女人的事。你知道,那些财经报纸也是有不少乐好花边新闻的记者,而你做我的舞伴,应该是安全的。最起码,你是我的秘书,我的员工,没有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的。”于敬亭解释。   虽然隐隐觉得不妥,但程欣却不好推却他了。想到他也会怕人言可畏,倒是有些好笑。   在楼下的女装店里,程欣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添置新衣,不过她要买衣服,可来不起这样高档的地方。   女店里的店员却是服务态度非常之好,热情的介绍哪是最新款,哪些穿在她身上会比较配等等。   程欣拿了一件自己还认为可以的套装走进了试衣间,出来时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有着职业女性的干练流露出来。   正要打包结款时,却听到于敬亭的声音,“买好了,让我看看。”程欣回过头,果然是于敬亭走了过来,那个一直在程欣身边帮忙的女店员却惊呆了。也许像她们这样的小员工能直接接触到老板的机会太少吧?一时倒忘记了打招呼。直到于敬亭叫她才反应过来。   “这,这,还有这几件,都让程小姐试一下,你帮帮忙,我看一看哪一件合适吧。”于敬亭一边指着一边回过头对程欣说:“我要一个舞伴,可不是秘书,如果你喜欢那一套就留平时穿吧。女人要穿裙子跳舞才漂亮。”   程欣倒吸口冷气,她平时可穿不起这么贵的衣服,她把那套衣服放回到了衣架上。依于敬亭的话进到试衣间里去换他选好的衣服。   于敬亭一直背对着更衣间站着,他的目光似看着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看,他奇怪程欣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出来。当他正觉得等的时间未免过长时,更衣室的门响了,他回过头去。   于敬亭知道程欣穿上礼服一定很漂亮,但还是有着惊艳的感觉。   程欣看到于敬亭的样子,以为自己一定是很不适宜穿这样的衣服的,她在更衣间犹豫了很久才走了出来,这件橙色dior小礼服的亮片太夸张,颜色也太新鲜了。看着于敬亭并不置可否的样子,她扭头要走回更衣间换下来,但却听到于敬亭在身后说:“还可以,很漂亮。”程欣诧异地转过头,看到于敬亭笑着点头。程欣有些不自在了,她喃喃地说:“那就这件吧?”   “不是还有两件吗,你都换来看看。”于敬亭说,他闲闲地说,倒真像是带着女友逛商店等着挨宰的男人。   程欣又一次进了更衣间,但这次的时间更长了,于敬亭不知她在搞什么。   在程欣出来时,于敬亭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直到走出来,程欣的手似乎还不知放在哪里,这次是一个露肩低胸的拖地礼服。于敬亭先笑了起来。这件是真的不行,太露了,而且也不是跳舞能穿的。但很迷人,或者说性感,尤其是那种不自知的,带着点童真的性感是最能撩拨起他这种男人的心的。   不等于敬亭说话,看到他笑着摇头,程欣急忙地走回了更衣室,于敬亭看到她那光洁的后背,那裸露的香肩,与她那细细的腰,浑圆而微翘的臀,他的下腹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真的是不能让她穿这样的衣服露在别的男人面前。连自己也把持不住,可以想见会引来多少带色的目光。   最后一件是紫色的LV露膝晚礼装,高贵,大方,领口与腰部有简单的亮钻做装饰。当程欣转过身后,于敬亭呆了片刻,原来,后背是一个V字形大开叉,直到腰部。   “就这件吧。”于敬亭说。   “可这后面……。”程欣觉得有些难堪,这几件衣服都是她穿不出去的。   于敬亭却不理会她,只对那名店员说:“刘师傅在吗,叫他来一下。”   很快的,来了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刘师傅,这件礼服要改一下,这,这配上三个亮钻扣子,位置到这里。明天晚上八点前可以改好吧。”于敬亭的手在程欣后背点了点,碰上她的肌肤,如想象般嫩滑。而且明显感到程欣的后背僵了起来。于敬亭不禁窃笑,程欣还真是个小女生,这样的青涩与害羞。   第二天一早,程欣就被电话吵醒,当听到于敬亭的声音时,她下意识地看下钟,刚刚七点刚过,昨天于敬亭说要她晚上到岗就行的,怎么这么早就打来电话。   “程欣,我想你还是应该做一下头发的,现在我就在你家楼下。”于敬亭说。   程欣走出家门时,果然见到于敬亭的车子停在那里,于敬亭向她点下头,她走过去,坐到车里。   “于董,我自己去就可以的,这样太麻烦你了。”程欣说。   “是我先有求于你的,你总不能就这样顶着披肩发穿礼服吧。”于敬亭说。他轻笑下,打开音响。那古老的曲调就在车内回荡起来。   程欣觉得越与于敬亭相处久了,越觉得他这个人高深莫测,他总是不言语。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他也总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即使说起笑话来,笑翻了一桌子的人,他也只是略微扯扯唇角。他的目光总有种阴郁的感觉,让程欣不感直视。   到了造型店,不用程欣发表任何意见,于敬亭就同造型师说了他的想法与要求。在那一刻,程欣想,他这么熟稔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也对他的每一个情人都这样细心体贴的,但随即想这样想是不妥的,因为自己和他可没有任何关系。脸不由得发烫,如果真是那样,那这里的人是不是会怀疑自己是于敬亭的另一个情妇,但却没有人对她有什么别样的眼神,她就放松了些。   这里却不光是做头发的,当终于把程欣装扮好之后,已经快中午的样子了。程欣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有些不认识了。化妆真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至少现在的程欣看起来却是如公主般娇贵的,头发似自然的弯曲,松松地梳在脑后,头顶有着一个小皇冠,妆面是清新而自然的,肌肤粉粉的,睫毛弯弯配着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粉粉的唇。   于敬亭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把胳膊伸过来,示意程欣挎上它,然后双双站在镜子前:“灰姑娘在遇见王子前,都是灰姑娘的样子,我终于把你还原成公主了,而谁是你的王子呢,程欣?”   程欣看到镜子中于敬亭认真的目光,她的心漏掉了一拍,她不明白于敬亭的意思,但他的眼中有她并不陌生的光芒,这种光芒,萧明远看着她时有过,周文杰看着她时有过。她不敢想象于敬亭对自己会有什么情生意动之类,她跟不上他的思想,猜不透他的想法,在他身边,她总觉得很累,总想立刻逃离他。   送程欣到了家门口,于敬亭笑着对程欣说:“七时,我会准时开着南瓜车来接你,希望你不至于吓跑,只扔下水晶鞋。”程欣笑了,她走下车,还没走几步,听到于敬亭叫住自己:“程欣,这个给你,晚上出门别忘带上。”递到程欣手中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回到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乳白色珍珠首饰,还有一枚钻戒,大大的,不亚于周文杰送过的那一枚。   她把所有的首饰戴上后,回过身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是的,每个女孩子都是个灰姑娘的,在没有遇见王子之前。如果没有徒然生变的话,她结婚时的样子也许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她曾无数次做白日梦,嫁给萧明远的时刻,可现在,谁又是她的王子,她又是谁的灰姑娘呢?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第二天上班,程欣见到于敬亭又是原来的样子,在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她原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明天是丰华公司历时一个月的周年庆活动的最后一天,今天,公司里的人都很忙碌,因为明天要举行盛大的露天晚会,在公司下属的一家酒店内。   程欣因为是新来的,正好借由这次活动知道了丰华公司二十年来的创业路。由百货零售起家,后涉及房地产,餐饮业,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对外贸易。程欣发现于敬亭公司的触角伸得很远,在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侧重点,而且在每一次的转型中都能获得很大的赢利。但程欣也发现,虽然公司简介做得十分详细与周密,甚至二十年前成立的百货公司旧址都有照片存证,可对于公司的创办者却根本没有提及,连文字也没有。这让程欣多少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可以通过这些对现在的老板有所了解,但却一无所知。   “程欣,拿上这张卡到楼下的女店买件礼服。”于敬亭走进来,把一张卡放到程欣的办公桌上。   “什么样的礼服,买给谁?”程欣问。   “你喜欢什么样就买什么样子的。明天的晚会,我想让你当我的舞伴。”于敬亭说,“对了,还没有证求你的同意。”   “这……”程欣想他要什么样的舞伴没有,干吗选中自己。   “其实你不必多心,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用整幅的文章配图片来说我与某某女人的事。你知道,那些财经报纸也是有不少乐好花边新闻的记者,而你做我的舞伴,应该是安全的。最起码,你是我的秘书,我的员工,没有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的。”于敬亭解释。   虽然隐隐觉得不妥,但程欣却不好推却他了。想到他也会怕人言可畏,倒是有些好笑。   在楼下的女装店里,程欣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添置新衣,不过她要买衣服,可来不起这样高档的地方。   女店里的店员却是服务态度非常之好,热情的介绍哪是最新款,哪些穿在她身上会比较配等等。   程欣拿了一件自己还认为可以的套装走进了试衣间,出来时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有着职业女性的干练流露出来。   正要打包结款时,却听到于敬亭的声音,“买好了,让我看看。”程欣回过头,果然是于敬亭走了过来,那个一直在程欣身边帮忙的女店员却惊呆了。也许像她们这样的小员工能直接接触到老板的机会太少吧?一时倒忘记了打招呼。直到于敬亭叫她才反应过来。   “这,这,还有这几件,都让程小姐试一下,你帮帮忙,我看一看哪一件合适吧。”于敬亭一边指着一边回过头对程欣说:“我要一个舞伴,可不是秘书,如果你喜欢那一套就留平时穿吧。女人要穿裙子跳舞才漂亮。”   程欣倒吸口冷气,她平时可穿不起这么贵的衣服,她把那套衣服放回到了衣架上。依于敬亭的话进到试衣间里去换他选好的衣服。   于敬亭一直背对着更衣间站着,他的目光似看着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看,他奇怪程欣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出来。当他正觉得等的时间未免过长时,更衣室的门响了,他回过头去。   于敬亭知道程欣穿上礼服一定很漂亮,但还是有着惊艳的感觉。   程欣看到于敬亭的样子,以为自己一定是很不适宜穿这样的衣服的,她在更衣间犹豫了很久才走了出来,这件橙色dior小礼服的亮片太夸张,颜色也太新鲜了。看着于敬亭并不置可否的样子,她扭头要走回更衣间换下来,但却听到于敬亭在身后说:“还可以,很漂亮。”程欣诧异地转过头,看到于敬亭笑着点头。程欣有些不自在了,她喃喃地说:“那就这件吧?”   “不是还有两件吗,你都换来看看。”于敬亭说,他闲闲地说,倒真像是带着女友逛商店等着挨宰的男人。   程欣又一次进了更衣间,但这次的时间更长了,于敬亭不知她在搞什么。   在程欣出来时,于敬亭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直到走出来,程欣的手似乎还不知放在哪里,这次是一个露肩低胸的拖地礼服。于敬亭先笑了起来。这件是真的不行,太露了,而且也不是跳舞能穿的。但很迷人,或者说性感,尤其是那种不自知的,带着点童真的性感是最能撩拨起他这种男人的心的。   不等于敬亭说话,看到他笑着摇头,程欣急忙地走回了更衣室,于敬亭看到她那光洁的后背,那裸露的香肩,与她那细细的腰,浑圆而微翘的臀,他的下腹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真的是不能让她穿这样的衣服露在别的男人面前。连自己也把持不住,可以想见会引来多少带色的目光。   最后一件是紫色的LV露膝晚礼装,高贵,大方,领口与腰部有简单的亮钻做装饰。当程欣转过身后,于敬亭呆了片刻,原来,后背是一个V字形大开叉,直到腰部。   “就这件吧。”于敬亭说。   “可这后面……。”程欣觉得有些难堪,这几件衣服都是她穿不出去的。   于敬亭却不理会她,只对那名店员说:“刘师傅在吗,叫他来一下。”   很快的,来了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刘师傅,这件礼服要改一下,这,这配上三个亮钻扣子,位置到这里。明天晚上八点前可以改好吧。”于敬亭的手在程欣后背点了点,碰上她的肌肤,如想象般嫩滑。而且明显感到程欣的后背僵了起来。于敬亭不禁窃笑,程欣还真是个小女生,这样的青涩与害羞。   第二天一早,程欣就被电话吵醒,当听到于敬亭的声音时,她下意识地看下钟,刚刚七点刚过,昨天于敬亭说要她晚上到岗就行的,怎么这么早就打来电话。   “程欣,我想你还是应该做一下头发的,现在我就在你家楼下。”于敬亭说。   程欣走出家门时,果然见到于敬亭的车子停在那里,于敬亭向她点下头,她走过去,坐到车里。   “于董,我自己去就可以的,这样太麻烦你了。”程欣说。   “是我先有求于你的,你总不能就这样顶着披肩发穿礼服吧。”于敬亭说。他轻笑下,打开音响。那古老的曲调就在车内回荡起来。   程欣觉得越与于敬亭相处久了,越觉得他这个人高深莫测,他总是不言语。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他也总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即使说起笑话来,笑翻了一桌子的人,他也只是略微扯扯唇角。他的目光总有种阴郁的感觉,让程欣不感直视。   到了造型店,不用程欣发表任何意见,于敬亭就同造型师说了他的想法与要求。在那一刻,程欣想,他这么熟稔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也对他的每一个情人都这样细心体贴的,但随即想这样想是不妥的,因为自己和他可没有任何关系。脸不由得发烫,如果真是那样,那这里的人是不是会怀疑自己是于敬亭的另一个情妇,但却没有人对她有什么别样的眼神,她就放松了些。   这里却不光是做头发的,当终于把程欣装扮好之后,已经快中午的样子了。程欣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有些不认识了。化妆真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至少现在的程欣看起来却是如公主般娇贵的,头发似自然的弯曲,松松地梳在脑后,头顶有着一个小皇冠,妆面是清新而自然的,肌肤粉粉的,睫毛弯弯配着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粉粉的唇。   于敬亭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把胳膊伸过来,示意程欣挎上它,然后双双站在镜子前:“灰姑娘在遇见王子前,都是灰姑娘的样子,我终于把你还原成公主了,而谁是你的王子呢,程欣?”   程欣看到镜子中于敬亭认真的目光,她的心漏掉了一拍,她不明白于敬亭的意思,但他的眼中有她并不陌生的光芒,这种光芒,萧明远看着她时有过,周文杰看着她时有过。她不敢想象于敬亭对自己会有什么情生意动之类,她跟不上他的思想,猜不透他的想法,在他身边,她总觉得很累,总想立刻逃离他。   送程欣到了家门口,于敬亭笑着对程欣说:“七时,我会准时开着南瓜车来接你,希望你不至于吓跑,只扔下水晶鞋。”程欣笑了,她走下车,还没走几步,听到于敬亭叫住自己:“程欣,这个给你,晚上出门别忘带上。”递到程欣手中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回到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乳白色珍珠首饰,还有一枚钻戒,大大的,不亚于周文杰送过的那一枚。   她把所有的首饰戴上后,回过身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是的,每个女孩子都是个灰姑娘的,在没有遇见王子之前。如果没有徒然生变的话,她结婚时的样子也许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她曾无数次做白日梦,嫁给萧明远的时刻,可现在,谁又是她的王子,她又是谁的灰姑娘呢? 第四章你伤害了我,只是一笑而过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没想到再见到萧明远与郑敏之会是这样的情形。   其时,她正与于敬亭在饭店大堂的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她穿着一双鞋跟高达7厘米的‘水晶鞋’。于敬亭接她时把鞋从车后座拿给她,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这种高度的鞋她从未穿过,但颜色和款式却与她的礼服般配极了。程欣想,于敬亭根本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如果是造型师,相信也会出人头地的。   但穿上去,却是有些别扭的。程欣怕自己会跌跤,那样的话,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原本喧哗的大厅一下子静下来,程欣看到人们都仰起头来看他们,也看到有相机的闪光灯在闪。就在这时,站在右边的两个人却一下子吸引了程欣的目光,是萧明远与郑敏之,两人似乎刚刚在说着什么,听到大厅静下来,便一齐回过头来,看到程欣时,两个人脸上还有着笑容。   于敬亭明显感到程欣搭在自己臂弯的那只手僵硬起来,而且有着轻微的颤抖。他以为程欣头一次经历这种场合难免会紧张,他转过头去,向程欣笑了笑,想让她松弛下来,他的另一只手自然地在程欣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拍了拍。程欣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两个人缓缓地走下了楼梯。   萧明远有瞬间的恍惚,他从没见到程欣这么美过,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优雅。这个曾经他的恋人与别的男人如君主接受朝贺般,接受众人的目光礼。是什么人让程欣有这种变化,是她身边的男人吗。萧明远也听说过于敬亭的喜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程欣已经是他的情人,不,绝不会,程欣不是那种女子。但看到程欣如公主般走过来,但挽着她手的不再是自己。萧明远感到心里一阵的难受。于敬亭的答谢辞一句也没有进到萧明远的耳中,他甚至忘了鼓掌。在他终于缓过神来时,看到郑敏之正在向自己笑着。   郑敏之心里的惊讶并不比萧明远少,但她却一点没有表露出来。她本来与萧明远是偶然在这里遇上。但此时,她却觉得不得不做些什么了。舞会开始了,于敬亭已经与程欣领跳第一支舞,她对萧明远说:“我们也来跳舞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呢!”她脸上的笑很浅,但看着萧明远的眼里有着孩子般的期待。   萧明远没有拒绝她,他向来不太会拒绝别人,而且他认为自己也是亏欠了她的,在她面前他总有着些微的内疚。   渐渐适应了场面的程欣,在放下紧张后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起跳舞的萧明远与郑敏之,郑敏之的目光隔着众人扫过来,带着她一惯的不屑,微扬的脸似在挑衅般。她看着程欣,脸向萧明远的颈边又靠了靠,样子亲怩而暧昧。   于敬亭感到怀中的程欣有了些变化,手心在微微出汗,而身子似乎随时准备逃开一样。一个转身,他看到一个男人的目光正在盯着这里,有着复杂的情绪。看到自己看着他,便略微点点头,他记得那个男人是市政府秘书处的代表,新上任的副处长萧明远。远远看着,于敬亭忽然有种预感,那个男人与程欣间一定有着什么。他眼中的萧明远是年轻有为的,长相也是无懈可击的。如果与程欣站在一起,倒真是童话里的神仙眷侣。   程欣只希望这场舞会早些结束。在一曲终了,她看到有几人走过来,她向于敬亭请示下,就走开了,但还是听到有人对于敬亭说:“老于,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小姐,也不向我们介绍下。”“是我新雇的助理。”于敬亭答。“真的只是助理吗?”那个人有着戏谑的口气。   程欣没有听到于敬亭答什么,她感到很累,急于找个座子坐下来。头一回穿这样高的鞋子让她很不舒服。正在这时,她见萧明远正在人丛中走过来,她现在并不想见他,她转身要走,却遇到了另外的熟人。   程欣看到齐远,并不像看到萧明远与郑敏之那样惊讶。齐远是于敬亭的老友,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会来捧场的。他的臂上挂着他的新妇史云珊。   史云珊的长相与黎悦媚相比,是差之太远了。虽然史云珊比黎悦媚小了几岁,但面相长得太过方正,反倒显得更老成些。而且身材瘦削,穿着的露肩礼服露出线条过硬的锁骨,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见到程欣却露出趾高气扬的神态。   “这不是黎悦媚的表妹吗?她叫什么来着?”史云珊问身边的丈夫。   “程欣,你好!”齐远并没有答她,而是有些难堪地向着程欣打了招呼。   有些人不必经多少事就可看出为人,程欣想,就像眼前的史云珊。虽然是出身名门旺族,但却有一种娇横无理。既然已经是获胜的一方,就要视若无睹地转身,乐得潇洒。但她却显出一种小家子气来,明显地带着鄙夷的神态。   程欣向齐远点点头要走过去,却听到史云珊抬高了声音说:“齐远哥,你刚刚听到那些人怎么说,于敬亭是改了口味,看中了身边的人呢!”   程欣略停下脚步,又要走,却听到史云珊接下去说:“还以为有多清高,不过是和姐姐一路货色,姐姐是狐狸精,妹妹又好到哪去,还不是当了人家的情妇。”   程欣回过头去,眼中愤怒如火:“你在说谁?”   “说谁谁心里清楚,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早就传遍整个舞会了。”史云珊不理齐远在身边的劝阻,说了下去。   “希望你自重,不要侮辱人。”程欣的教养让她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侮辱人,谁呀?你吗?做情妇的人还需要尊敬吗?”史云珊说。   这是头一次有人在程欣面前对她如此侮辱,她感到脸一下子烧着了,浑身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恰在这时,走过一个侍应生,手里拖盘上放着几杯葡萄酒。程欣想也没想,拿起其中一杯,照着面前那张娇蛮的脸就泼了过去。   “啊!”史云珊的叫声惊动了身边的人,有人看了过来。齐远也觉得史云珊说得太过分了,他拉起史云珊要走:“走吧,再这样喊就太丢脸了。”   却不想史云珊甩开他的手,大声地向他说着:“我早就觉得你对黎悦媚藕断丝连,现在她妹子这么欺负我,你还要向着她。”   史云珊走过来扬起手要甩到程欣脸上。程欣接住她的手,俩个人的手在空中撕扯开,史云珊却如疯了似的,一下发起力来将程欣狠命地向后一推。   程欣眼看自己要摔倒,却不想跌到跑过来的一个人的怀里。“没事吧?”那个人轻声地问,声音有着心疼。程欣却不必抬头就知道是谁了。   齐远终于拖走了史云珊,萧明远掺着程欣找到一个座位坐下,程欣由于失重扭到了脚。只一会儿,踝骨处就有些肿了。萧明远拿过毛巾用冰水浸过后敷在上面,轻轻地揉着。   程欣的心乱了,她看到萧明远眼中的怜惜,她不想这样尴尬的样子让他看到。   “让你看笑话了。”程欣说。   “你为什么这样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有多难过。”萧明远说。他看程欣试图抽回脚,就按住她:“淤血不揉开,你明天就会疼得下不了床的。”程欣只好任由他轻轻地揉着。   “请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会让我误解你还在爱着我。”程欣说,她把脸别向一边,不去看萧明远。   “对你的好,是不自觉的。”萧明远说。   “今时今日,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与做作吗?”   “是,我也嘲笑我自己,我原已失去了对你好的资格了。”萧明远说完抬起头,他看到的那张侧脸美仑美奂,他有刹那的失神,他想拥她入怀里。   “程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最终问。   “你也在想,我是不是于敬亭的情妇,是吗?”程欣说。她回过头,迎上萧明远的眼,后者眼中却是一片释然,让她觉得心安。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想你。只是怕于敬亭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萧明远说,让程欣在于敬亭身边,还是让他担忧的。   “程欣,你说你不要误解我还在爱着你,可是,我说我一直在爱着你,你应该知道的。以前,现在,将来,我的心里是只有你的。程欣,求你别在折磨我也别折磨自己,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呢。”萧明远说,他一直要对程欣说这样的话,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呢?程欣想着他说的话,正要答,却看到有人走过来,看着走过来的那个人,她有了答案。   郑敏之远远地就看到萧明远一往情深地注视着程欣,她走近来,看到程欣的眼中似也有着泪水闪烁。她心里有着些恨,她不能让两个人再这样下去,否则,两个人真的会合好如初也不一定。   “明远,你的同事在那边找你,已经有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他们好像有事的样子。”郑敏之走到近前说到,那两个人都微微一怔。萧明远站起身,看了郑敏之一眼,随即对程欣说:“你在这里别走开,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匆忙地站起身走开。   郑敏之就那样笑着面对程欣站着,一点也没有别样的情绪,仿佛她们还是以前的好姐妹一般。   “刚刚萧明远说,于敬亭把你打扮得像个贵妇人似的,其实,我们都觉得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好看些。”郑敏之把‘我们’两个字咬得那样重,听在程欣耳中有如鸣钟般刺耳。   郑敏之又看了看程欣,然后就笑着走开了。她走起路来似漂泊的白云,脚下是没根的,更称得她那细细的腰身如垂柳似的,说不出的好看。   于敬亭走过来刚好看到郑敏之的背影,看到程欣对着那背影发呆,便说:“怎么样,可以走吗?”   程欣回过神来,说:“应该没问题。”但却试了两下也没有站起来。   “别费力了!”于敬亭答着,然后猫下腰,不等程欣有所反应就抱起她,“别动,如果你不想让更多人看到的话。”于敬亭说。   程欣就听话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把自己一直抱到他的车上。   等萧明远走来时,就看到于敬亭抱着程欣离开了,他想跟上去,却又硬生生地收回了脚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没想到再见到萧明远与郑敏之会是这样的情形。   其时,她正与于敬亭在饭店大堂的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她穿着一双鞋跟高达7厘米的‘水晶鞋’。于敬亭接她时把鞋从车后座拿给她,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这种高度的鞋她从未穿过,但颜色和款式却与她的礼服般配极了。程欣想,于敬亭根本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如果是造型师,相信也会出人头地的。   但穿上去,却是有些别扭的。程欣怕自己会跌跤,那样的话,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原本喧哗的大厅一下子静下来,程欣看到人们都仰起头来看他们,也看到有相机的闪光灯在闪。就在这时,站在右边的两个人却一下子吸引了程欣的目光,是萧明远与郑敏之,两人似乎刚刚在说着什么,听到大厅静下来,便一齐回过头来,看到程欣时,两个人脸上还有着笑容。   于敬亭明显感到程欣搭在自己臂弯的那只手僵硬起来,而且有着轻微的颤抖。他以为程欣头一次经历这种场合难免会紧张,他转过头去,向程欣笑了笑,想让她松弛下来,他的另一只手自然地在程欣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拍了拍。程欣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两个人缓缓地走下了楼梯。   萧明远有瞬间的恍惚,他从没见到程欣这么美过,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优雅。这个曾经他的恋人与别的男人如君主接受朝贺般,接受众人的目光礼。是什么人让程欣有这种变化,是她身边的男人吗。萧明远也听说过于敬亭的喜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程欣已经是他的情人,不,绝不会,程欣不是那种女子。但看到程欣如公主般走过来,但挽着她手的不再是自己。萧明远感到心里一阵的难受。于敬亭的答谢辞一句也没有进到萧明远的耳中,他甚至忘了鼓掌。在他终于缓过神来时,看到郑敏之正在向自己笑着。   郑敏之心里的惊讶并不比萧明远少,但她却一点没有表露出来。她本来与萧明远是偶然在这里遇上。但此时,她却觉得不得不做些什么了。舞会开始了,于敬亭已经与程欣领跳第一支舞,她对萧明远说:“我们也来跳舞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呢!”她脸上的笑很浅,但看着萧明远的眼里有着孩子般的期待。   萧明远没有拒绝她,他向来不太会拒绝别人,而且他认为自己也是亏欠了她的,在她面前他总有着些微的内疚。   渐渐适应了场面的程欣,在放下紧张后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起跳舞的萧明远与郑敏之,郑敏之的目光隔着众人扫过来,带着她一惯的不屑,微扬的脸似在挑衅般。她看着程欣,脸向萧明远的颈边又靠了靠,样子亲怩而暧昧。   于敬亭感到怀中的程欣有了些变化,手心在微微出汗,而身子似乎随时准备逃开一样。一个转身,他看到一个男人的目光正在盯着这里,有着复杂的情绪。看到自己看着他,便略微点点头,他记得那个男人是市政府秘书处的代表,新上任的副处长萧明远。远远看着,于敬亭忽然有种预感,那个男人与程欣间一定有着什么。他眼中的萧明远是年轻有为的,长相也是无懈可击的。如果与程欣站在一起,倒真是童话里的神仙眷侣。   程欣只希望这场舞会早些结束。在一曲终了,她看到有几人走过来,她向于敬亭请示下,就走开了,但还是听到有人对于敬亭说:“老于,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小姐,也不向我们介绍下。”“是我新雇的助理。”于敬亭答。“真的只是助理吗?”那个人有着戏谑的口气。   程欣没有听到于敬亭答什么,她感到很累,急于找个座子坐下来。头一回穿这样高的鞋子让她很不舒服。正在这时,她见萧明远正在人丛中走过来,她现在并不想见他,她转身要走,却遇到了另外的熟人。   程欣看到齐远,并不像看到萧明远与郑敏之那样惊讶。齐远是于敬亭的老友,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会来捧场的。他的臂上挂着他的新妇史云珊。   史云珊的长相与黎悦媚相比,是差之太远了。虽然史云珊比黎悦媚小了几岁,但面相长得太过方正,反倒显得更老成些。而且身材瘦削,穿着的露肩礼服露出线条过硬的锁骨,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见到程欣却露出趾高气扬的神态。   “这不是黎悦媚的表妹吗?她叫什么来着?”史云珊问身边的丈夫。   “程欣,你好!”齐远并没有答她,而是有些难堪地向着程欣打了招呼。   有些人不必经多少事就可看出为人,程欣想,就像眼前的史云珊。虽然是出身名门旺族,但却有一种娇横无理。既然已经是获胜的一方,就要视若无睹地转身,乐得潇洒。但她却显出一种小家子气来,明显地带着鄙夷的神态。   程欣向齐远点点头要走过去,却听到史云珊抬高了声音说:“齐远哥,你刚刚听到那些人怎么说,于敬亭是改了口味,看中了身边的人呢!”   程欣略停下脚步,又要走,却听到史云珊接下去说:“还以为有多清高,不过是和姐姐一路货色,姐姐是狐狸精,妹妹又好到哪去,还不是当了人家的情妇。”   程欣回过头去,眼中愤怒如火:“你在说谁?”   “说谁谁心里清楚,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早就传遍整个舞会了。”史云珊不理齐远在身边的劝阻,说了下去。   “希望你自重,不要侮辱人。”程欣的教养让她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侮辱人,谁呀?你吗?做情妇的人还需要尊敬吗?”史云珊说。   这是头一次有人在程欣面前对她如此侮辱,她感到脸一下子烧着了,浑身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恰在这时,走过一个侍应生,手里拖盘上放着几杯葡萄酒。程欣想也没想,拿起其中一杯,照着面前那张娇蛮的脸就泼了过去。   “啊!”史云珊的叫声惊动了身边的人,有人看了过来。齐远也觉得史云珊说得太过分了,他拉起史云珊要走:“走吧,再这样喊就太丢脸了。”   却不想史云珊甩开他的手,大声地向他说着:“我早就觉得你对黎悦媚藕断丝连,现在她妹子这么欺负我,你还要向着她。”   史云珊走过来扬起手要甩到程欣脸上。程欣接住她的手,俩个人的手在空中撕扯开,史云珊却如疯了似的,一下发起力来将程欣狠命地向后一推。   程欣眼看自己要摔倒,却不想跌到跑过来的一个人的怀里。“没事吧?”那个人轻声地问,声音有着心疼。程欣却不必抬头就知道是谁了。   齐远终于拖走了史云珊,萧明远掺着程欣找到一个座位坐下,程欣由于失重扭到了脚。只一会儿,踝骨处就有些肿了。萧明远拿过毛巾用冰水浸过后敷在上面,轻轻地揉着。   程欣的心乱了,她看到萧明远眼中的怜惜,她不想这样尴尬的样子让他看到。   “让你看笑话了。”程欣说。   “你为什么这样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有多难过。”萧明远说。他看程欣试图抽回脚,就按住她:“淤血不揉开,你明天就会疼得下不了床的。”程欣只好任由他轻轻地揉着。   “请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会让我误解你还在爱着我。”程欣说,她把脸别向一边,不去看萧明远。   “对你的好,是不自觉的。”萧明远说。   “今时今日,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与做作吗?”   “是,我也嘲笑我自己,我原已失去了对你好的资格了。”萧明远说完抬起头,他看到的那张侧脸美仑美奂,他有刹那的失神,他想拥她入怀里。   “程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最终问。   “你也在想,我是不是于敬亭的情妇,是吗?”程欣说。她回过头,迎上萧明远的眼,后者眼中却是一片释然,让她觉得心安。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想你。只是怕于敬亭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萧明远说,让程欣在于敬亭身边,还是让他担忧的。   “程欣,你说你不要误解我还在爱着你,可是,我说我一直在爱着你,你应该知道的。以前,现在,将来,我的心里是只有你的。程欣,求你别在折磨我也别折磨自己,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呢。”萧明远说,他一直要对程欣说这样的话,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呢?程欣想着他说的话,正要答,却看到有人走过来,看着走过来的那个人,她有了答案。   郑敏之远远地就看到萧明远一往情深地注视着程欣,她走近来,看到程欣的眼中似也有着泪水闪烁。她心里有着些恨,她不能让两个人再这样下去,否则,两个人真的会合好如初也不一定。   “明远,你的同事在那边找你,已经有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他们好像有事的样子。”郑敏之走到近前说到,那两个人都微微一怔。萧明远站起身,看了郑敏之一眼,随即对程欣说:“你在这里别走开,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匆忙地站起身走开。   郑敏之就那样笑着面对程欣站着,一点也没有别样的情绪,仿佛她们还是以前的好姐妹一般。   “刚刚萧明远说,于敬亭把你打扮得像个贵妇人似的,其实,我们都觉得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好看些。”郑敏之把‘我们’两个字咬得那样重,听在程欣耳中有如鸣钟般刺耳。   郑敏之又看了看程欣,然后就笑着走开了。她走起路来似漂泊的白云,脚下是没根的,更称得她那细细的腰身如垂柳似的,说不出的好看。   于敬亭走过来刚好看到郑敏之的背影,看到程欣对着那背影发呆,便说:“怎么样,可以走吗?”   程欣回过神来,说:“应该没问题。”但却试了两下也没有站起来。   “别费力了!”于敬亭答着,然后猫下腰,不等程欣有所反应就抱起她,“别动,如果你不想让更多人看到的话。”于敬亭说。   程欣就听话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把自己一直抱到他的车上。   等萧明远走来时,就看到于敬亭抱着程欣离开了,他想跟上去,却又硬生生地收回了脚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没想到再见到萧明远与郑敏之会是这样的情形。   其时,她正与于敬亭在饭店大堂的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她穿着一双鞋跟高达7厘米的‘水晶鞋’。于敬亭接她时把鞋从车后座拿给她,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这种高度的鞋她从未穿过,但颜色和款式却与她的礼服般配极了。程欣想,于敬亭根本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如果是造型师,相信也会出人头地的。   但穿上去,却是有些别扭的。程欣怕自己会跌跤,那样的话,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原本喧哗的大厅一下子静下来,程欣看到人们都仰起头来看他们,也看到有相机的闪光灯在闪。就在这时,站在右边的两个人却一下子吸引了程欣的目光,是萧明远与郑敏之,两人似乎刚刚在说着什么,听到大厅静下来,便一齐回过头来,看到程欣时,两个人脸上还有着笑容。   于敬亭明显感到程欣搭在自己臂弯的那只手僵硬起来,而且有着轻微的颤抖。他以为程欣头一次经历这种场合难免会紧张,他转过头去,向程欣笑了笑,想让她松弛下来,他的另一只手自然地在程欣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拍了拍。程欣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两个人缓缓地走下了楼梯。   萧明远有瞬间的恍惚,他从没见到程欣这么美过,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优雅。这个曾经他的恋人与别的男人如君主接受朝贺般,接受众人的目光礼。是什么人让程欣有这种变化,是她身边的男人吗。萧明远也听说过于敬亭的喜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程欣已经是他的情人,不,绝不会,程欣不是那种女子。但看到程欣如公主般走过来,但挽着她手的不再是自己。萧明远感到心里一阵的难受。于敬亭的答谢辞一句也没有进到萧明远的耳中,他甚至忘了鼓掌。在他终于缓过神来时,看到郑敏之正在向自己笑着。   郑敏之心里的惊讶并不比萧明远少,但她却一点没有表露出来。她本来与萧明远是偶然在这里遇上。但此时,她却觉得不得不做些什么了。舞会开始了,于敬亭已经与程欣领跳第一支舞,她对萧明远说:“我们也来跳舞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呢!”她脸上的笑很浅,但看着萧明远的眼里有着孩子般的期待。   萧明远没有拒绝她,他向来不太会拒绝别人,而且他认为自己也是亏欠了她的,在她面前他总有着些微的内疚。   渐渐适应了场面的程欣,在放下紧张后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起跳舞的萧明远与郑敏之,郑敏之的目光隔着众人扫过来,带着她一惯的不屑,微扬的脸似在挑衅般。她看着程欣,脸向萧明远的颈边又靠了靠,样子亲怩而暧昧。   于敬亭感到怀中的程欣有了些变化,手心在微微出汗,而身子似乎随时准备逃开一样。一个转身,他看到一个男人的目光正在盯着这里,有着复杂的情绪。看到自己看着他,便略微点点头,他记得那个男人是市政府秘书处的代表,新上任的副处长萧明远。远远看着,于敬亭忽然有种预感,那个男人与程欣间一定有着什么。他眼中的萧明远是年轻有为的,长相也是无懈可击的。如果与程欣站在一起,倒真是童话里的神仙眷侣。   程欣只希望这场舞会早些结束。在一曲终了,她看到有几人走过来,她向于敬亭请示下,就走开了,但还是听到有人对于敬亭说:“老于,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小姐,也不向我们介绍下。”“是我新雇的助理。”于敬亭答。“真的只是助理吗?”那个人有着戏谑的口气。   程欣没有听到于敬亭答什么,她感到很累,急于找个座子坐下来。头一回穿这样高的鞋子让她很不舒服。正在这时,她见萧明远正在人丛中走过来,她现在并不想见他,她转身要走,却遇到了另外的熟人。   程欣看到齐远,并不像看到萧明远与郑敏之那样惊讶。齐远是于敬亭的老友,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会来捧场的。他的臂上挂着他的新妇史云珊。   史云珊的长相与黎悦媚相比,是差之太远了。虽然史云珊比黎悦媚小了几岁,但面相长得太过方正,反倒显得更老成些。而且身材瘦削,穿着的露肩礼服露出线条过硬的锁骨,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见到程欣却露出趾高气扬的神态。   “这不是黎悦媚的表妹吗?她叫什么来着?”史云珊问身边的丈夫。   “程欣,你好!”齐远并没有答她,而是有些难堪地向着程欣打了招呼。   有些人不必经多少事就可看出为人,程欣想,就像眼前的史云珊。虽然是出身名门旺族,但却有一种娇横无理。既然已经是获胜的一方,就要视若无睹地转身,乐得潇洒。但她却显出一种小家子气来,明显地带着鄙夷的神态。   程欣向齐远点点头要走过去,却听到史云珊抬高了声音说:“齐远哥,你刚刚听到那些人怎么说,于敬亭是改了口味,看中了身边的人呢!”   程欣略停下脚步,又要走,却听到史云珊接下去说:“还以为有多清高,不过是和姐姐一路货色,姐姐是狐狸精,妹妹又好到哪去,还不是当了人家的情妇。”   程欣回过头去,眼中愤怒如火:“你在说谁?”   “说谁谁心里清楚,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早就传遍整个舞会了。”史云珊不理齐远在身边的劝阻,说了下去。   “希望你自重,不要侮辱人。”程欣的教养让她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侮辱人,谁呀?你吗?做情妇的人还需要尊敬吗?”史云珊说。   这是头一次有人在程欣面前对她如此侮辱,她感到脸一下子烧着了,浑身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恰在这时,走过一个侍应生,手里拖盘上放着几杯葡萄酒。程欣想也没想,拿起其中一杯,照着面前那张娇蛮的脸就泼了过去。   “啊!”史云珊的叫声惊动了身边的人,有人看了过来。齐远也觉得史云珊说得太过分了,他拉起史云珊要走:“走吧,再这样喊就太丢脸了。”   却不想史云珊甩开他的手,大声地向他说着:“我早就觉得你对黎悦媚藕断丝连,现在她妹子这么欺负我,你还要向着她。”   史云珊走过来扬起手要甩到程欣脸上。程欣接住她的手,俩个人的手在空中撕扯开,史云珊却如疯了似的,一下发起力来将程欣狠命地向后一推。   程欣眼看自己要摔倒,却不想跌到跑过来的一个人的怀里。“没事吧?”那个人轻声地问,声音有着心疼。程欣却不必抬头就知道是谁了。   齐远终于拖走了史云珊,萧明远掺着程欣找到一个座位坐下,程欣由于失重扭到了脚。只一会儿,踝骨处就有些肿了。萧明远拿过毛巾用冰水浸过后敷在上面,轻轻地揉着。   程欣的心乱了,她看到萧明远眼中的怜惜,她不想这样尴尬的样子让他看到。   “让你看笑话了。”程欣说。   “你为什么这样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有多难过。”萧明远说。他看程欣试图抽回脚,就按住她:“淤血不揉开,你明天就会疼得下不了床的。”程欣只好任由他轻轻地揉着。   “请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会让我误解你还在爱着我。”程欣说,她把脸别向一边,不去看萧明远。   “对你的好,是不自觉的。”萧明远说。   “今时今日,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与做作吗?”   “是,我也嘲笑我自己,我原已失去了对你好的资格了。”萧明远说完抬起头,他看到的那张侧脸美仑美奂,他有刹那的失神,他想拥她入怀里。   “程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最终问。   “你也在想,我是不是于敬亭的情妇,是吗?”程欣说。她回过头,迎上萧明远的眼,后者眼中却是一片释然,让她觉得心安。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想你。只是怕于敬亭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萧明远说,让程欣在于敬亭身边,还是让他担忧的。   “程欣,你说你不要误解我还在爱着你,可是,我说我一直在爱着你,你应该知道的。以前,现在,将来,我的心里是只有你的。程欣,求你别在折磨我也别折磨自己,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呢。”萧明远说,他一直要对程欣说这样的话,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呢?程欣想着他说的话,正要答,却看到有人走过来,看着走过来的那个人,她有了答案。   郑敏之远远地就看到萧明远一往情深地注视着程欣,她走近来,看到程欣的眼中似也有着泪水闪烁。她心里有着些恨,她不能让两个人再这样下去,否则,两个人真的会合好如初也不一定。   “明远,你的同事在那边找你,已经有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他们好像有事的样子。”郑敏之走到近前说到,那两个人都微微一怔。萧明远站起身,看了郑敏之一眼,随即对程欣说:“你在这里别走开,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匆忙地站起身走开。   郑敏之就那样笑着面对程欣站着,一点也没有别样的情绪,仿佛她们还是以前的好姐妹一般。   “刚刚萧明远说,于敬亭把你打扮得像个贵妇人似的,其实,我们都觉得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好看些。”郑敏之把‘我们’两个字咬得那样重,听在程欣耳中有如鸣钟般刺耳。   郑敏之又看了看程欣,然后就笑着走开了。她走起路来似漂泊的白云,脚下是没根的,更称得她那细细的腰身如垂柳似的,说不出的好看。   于敬亭走过来刚好看到郑敏之的背影,看到程欣对着那背影发呆,便说:“怎么样,可以走吗?”   程欣回过神来,说:“应该没问题。”但却试了两下也没有站起来。   “别费力了!”于敬亭答着,然后猫下腰,不等程欣有所反应就抱起她,“别动,如果你不想让更多人看到的话。”于敬亭说。   程欣就听话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把自己一直抱到他的车上。   等萧明远走来时,就看到于敬亭抱着程欣离开了,他想跟上去,却又硬生生地收回了脚步。 第五章宛在水中央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看着于敬亭抱着程欣离去,他的心一点点的抽痛。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回过头就看到郑敏之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   即使隔着人影错错,萧明远仍然看到郑敏之眼中的怜惜与不忍。他无法弄清自己对郑敏之的感觉,曾经他对她有过敬佩,有过怜悯,现在又多了埋怨,多了怀疑。因为程欣,他与她曾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而现在,因为她,他与程欣成了陌路。   郑敏之看着萧明远,她的心也是五位杂陈,有过肌肤相亲的人,却感觉与他那么遥远。她伤了他那么深,却无法对他说一句道歉,也许她会永远亏欠了他。   他们就那么相望着,眼中的情感与爱无关,直到萧明远的同事叫走了他。   萧明远现在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后生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外人眼中的他总是温文有礼,卑躬有加。他的脸上始终有着微笑,举止从容。   过了一会儿,萧明远看到于敬亭又出现了,看准了一个空隙,他走了过去。   “谢谢您来捧场,。”于敬亭看到萧明远走过来便先打了招呼。   “您客气了。”萧明远说,“也许有些冒昧,想问一下,程欣是您的……”   “助理!”于敬亭答到。他眼中有着了然,他已想到萧明远就是程欣的前男友,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但却下意识地想也只有萧明远这样英俊倜傥的人物才可以配得上程欣。他想到刚刚送程欣回家,程欣沉默的样子,和现在面前的萧明远脸上急切的样子。明明还在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分手。   “萧副处长认识程欣吗?她也是才当我的助理不久。”于敬亭说。   萧明远有点不堪,但很快就说:“程欣与我曾是恋人,现在我们之间因一些原因分手,但我还是希望她过得开心,过得快乐,不想她受到伤害。”   “你想让我把这些话转给她吗?”于敬亭说。   “不,我只是刚刚听到一些对她不利的话,你也知道她的脚为何会扭伤,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说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说白了,你怕我对她有什么不良的图谋,是吗,”于敬亭说完,轻轻笑了下,然后很认真地说:“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同我说这些话,还有你认为我会伤了她吗?”于敬亭说完停了下,然后说:“我承认对程欣很有些兴趣,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是吗,带她在任何地方出场,也不会丢脸。”   “她是个正经女孩子,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女人。”萧明远受不了于敬亭把程欣当玩物似的口气。“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更不要打她的主意。”   “萧先生,请注意你的口气,你是我的客人,我不想闹什么不快。”于敬亭说,他感到一些有趣。他突然想刺激一下萧明远。他带着一丝不屑的说到:“即使我打程欣的主意又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于敬亭,你……”萧明远刚想说什么,却被人拉住手臂。转过头,却是郑敏之。   “明远,你在这呢?我们经理想请你过去一下。”郑敏之向于敬亭点下头算是招呼,然后不容分说地拉走了萧明远。   “明远,你这是在做什么,自毁前程吗?难道你不知道于敬亭在官场上有许多朋友,连市长都对他礼让三分,你要做什么?”郑敏之放开萧明远后说道。他们已走到无人的角落里。   “我能对他怎样,只是我担心程欣受到伤害。”萧明远说,他无力地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郑敏之坐到他身边,擎起他的一只手,一边轻轻地摇着一边说:“明远,你这样让我难受,这都怪我,你放心,我会找程欣去说清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动心,我一定要让她原谅你。”   “敏之,她不会听你的,她不会原谅我了。”萧明远头枕着胳膊俯在桌子上,心里的绝望将他淹没。   “对不起,明远,都怪我。”郑敏之把手轻轻地放在萧明远的肩上。萧明远回过身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敏之,这不能怪你。”他的眼睛看着她,郑敏之在他眼中始终是让人怜惜的,她此时的表情就充满了悔恨,眼里噙了泪水,眉毛触到了一起。他竟是一点也怨不起她的。   第二天,于敬亭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纸袋。打开来,衣服、鞋、首饰一样不少。于敬亭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如果不这样倒不像程欣了。他笑了笑把东西收好。   于敬亭推开与程欣房间隔着的那扇门,果然,程欣坐在里面,正在低头整理着什么。听到门响,她抬起头:“早,于董!”   “早,程欣,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于敬亭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为那些谣言吗?清者自清,我可不会为不相干的事扰乱我的生活的。”程欣说,她看向于敬亭,后者带着笑看着她,脸上有着赞赏的表情。   程欣看到他对她颇为欣赏的样子,不禁有些紧张,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微微地侧过头去。不可否认,于敬亭在认真的时候是一个相当好看的男人,成熟而有魅力。但他总给人一种很强势的感觉,有一种天生让人折服的魄力。   “程欣,你还是有些妇人之仁的,既然拒绝别人就要狠心一点,不要让人有一点念想,昨天你走后,萧明远找过我,他怕我会伤害你。你们已经分手了,如果不是你对他还有或多或少的留恋,他又怎么会还这样以你为重。还有你从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   于敬亭站起来走近程欣,“直觉告诉你,你应该离我远些,可你的个性让你不能拒绝我的好意。程欣,吃一堑长一智,看来失恋并没有交会你如何看清男人呀,你的温柔好是好,可是会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的。程欣,我很高兴你是这样的女人,但又很担心你是这样优柔寡断。”   程欣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于敬亭的话,但她却被于敬亭的表情吓到了,他是那样的认真,甚至眼神流露出让她害怕的东西,她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   她看到他的手伸过来拂上她的脸,她竟一时忘了避开,他的手是热的,沿着她的脸的轮廓轻轻地游走着,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可这张脸是多么美呀,程欣,你在诱惑我吗,是吗?”   他的手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你成功了,我真的被你吸引了。”他的脸伏下来,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时,她猛然推开他。   程欣的脸瞬间变成愤怒,她对于敬亭刚刚建立的一点信任与好感一下子全没有了。她惊讶于他的孟浪,她看到被她推开后,于敬亭自嘲似地笑了笑,看着她的脸却一点愧疚与不安都没有。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吓到你,但还是激怒了你。对不起。”于敬亭走到窗边看着下面说,“程欣,从这里看下去,那水池中的几株莲花总让我想起那句古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于敬亭转过身看着程欣,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真诚之感,甚至在对上程欣的眼时,于敬亭竟有着些心乱,他径自说下去:“而自从认识了你,我就把你当成了那所谓伊人,你虽近在咫尺,但却是我不论怎样想靠近都得之不到的一个人。”他说完回转身,看着程欣,程欣又是别过头去,可以看到她轻咬着下唇。那个动作对于敬亭来说是充满了诱惑力,“算了,程欣,你不会懂的,你的想法总是太偏激了。任何事物与情感在你眼中不是对就是错的,我说得对吧。”   于敬亭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径直走到窗口前,把额头抵在玻璃上,眼睛看着楼下广场水池中的那些莲花上。   他听到程欣在收拾东西的声音,他嘴角牵了牵,露出些笑来,如果这样过后,程欣再不走,到真是个迟钝的女人了。其实他喜欢的也许就是她的直接,她的单纯,或者说是她的一些钝,这样的女子现在是不多见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一开始就在算计,在他身上可以得到些什么,如果情感得不到,总有一些物质上可以等量交换地东西。   于敬亭在嘲笑自己,一直以来,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名取所需,没有牵绊。但在心底,他又是多么地矛盾,他看到程欣时就知道她是不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女人,但他却想得到那样的她,但又怕着自己动情。这样激走她,也许对她对自己都是好的。他本意是要与她慢慢玩这个游戏,让她爱上他。这在他应该是个全新的挑战,但,昨晚上的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的她,却让他不忍。她是那样的柔弱,即使受了伤也不会迁怒于人。   程欣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在常氏不同,这里她不过工作了几天,根本谈不上什么留恋。但她想至少要同于敬亭说一声,她犹豫着,于敬亭说她不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中文教授,她从小就听那些古诗词长大的,她听到于敬亭说的那些话,感到很诧异,有着很窝心的感觉。昨晚上,萧明远打了好几个电话,刚开始她还在听着,后来就索性不理关机了。萧明远说了他与于敬亭的对话,说了他的担心。程欣想,要自己怎么做呢,于敬亭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并没有过分的言语及行为。如果一心防着他倒显得自己龌龊起来。可现在,她笑自己太傻,于敬亭说得对,自己总是优柔寡断。   从窗口看下去,果然看到那几株睡莲,她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倒真像是宛在水中央一样,不论是工作还是爱情,总是那样的两头不靠岸。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看着于敬亭抱着程欣离去,他的心一点点的抽痛。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回过头就看到郑敏之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   即使隔着人影错错,萧明远仍然看到郑敏之眼中的怜惜与不忍。他无法弄清自己对郑敏之的感觉,曾经他对她有过敬佩,有过怜悯,现在又多了埋怨,多了怀疑。因为程欣,他与她曾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而现在,因为她,他与程欣成了陌路。   郑敏之看着萧明远,她的心也是五位杂陈,有过肌肤相亲的人,却感觉与他那么遥远。她伤了他那么深,却无法对他说一句道歉,也许她会永远亏欠了他。   他们就那么相望着,眼中的情感与爱无关,直到萧明远的同事叫走了他。   萧明远现在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后生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外人眼中的他总是温文有礼,卑躬有加。他的脸上始终有着微笑,举止从容。   过了一会儿,萧明远看到于敬亭又出现了,看准了一个空隙,他走了过去。   “谢谢您来捧场,。”于敬亭看到萧明远走过来便先打了招呼。   “您客气了。”萧明远说,“也许有些冒昧,想问一下,程欣是您的……”   “助理!”于敬亭答到。他眼中有着了然,他已想到萧明远就是程欣的前男友,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但却下意识地想也只有萧明远这样英俊倜傥的人物才可以配得上程欣。他想到刚刚送程欣回家,程欣沉默的样子,和现在面前的萧明远脸上急切的样子。明明还在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分手。   “萧副处长认识程欣吗?她也是才当我的助理不久。”于敬亭说。   萧明远有点不堪,但很快就说:“程欣与我曾是恋人,现在我们之间因一些原因分手,但我还是希望她过得开心,过得快乐,不想她受到伤害。”   “你想让我把这些话转给她吗?”于敬亭说。   “不,我只是刚刚听到一些对她不利的话,你也知道她的脚为何会扭伤,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说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说白了,你怕我对她有什么不良的图谋,是吗,”于敬亭说完,轻轻笑了下,然后很认真地说:“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同我说这些话,还有你认为我会伤了她吗?”于敬亭说完停了下,然后说:“我承认对程欣很有些兴趣,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是吗,带她在任何地方出场,也不会丢脸。”   “她是个正经女孩子,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女人。”萧明远受不了于敬亭把程欣当玩物似的口气。“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更不要打她的主意。”   “萧先生,请注意你的口气,你是我的客人,我不想闹什么不快。”于敬亭说,他感到一些有趣。他突然想刺激一下萧明远。他带着一丝不屑的说到:“即使我打程欣的主意又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于敬亭,你……”萧明远刚想说什么,却被人拉住手臂。转过头,却是郑敏之。   “明远,你在这呢?我们经理想请你过去一下。”郑敏之向于敬亭点下头算是招呼,然后不容分说地拉走了萧明远。   “明远,你这是在做什么,自毁前程吗?难道你不知道于敬亭在官场上有许多朋友,连市长都对他礼让三分,你要做什么?”郑敏之放开萧明远后说道。他们已走到无人的角落里。   “我能对他怎样,只是我担心程欣受到伤害。”萧明远说,他无力地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郑敏之坐到他身边,擎起他的一只手,一边轻轻地摇着一边说:“明远,你这样让我难受,这都怪我,你放心,我会找程欣去说清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动心,我一定要让她原谅你。”   “敏之,她不会听你的,她不会原谅我了。”萧明远头枕着胳膊俯在桌子上,心里的绝望将他淹没。   “对不起,明远,都怪我。”郑敏之把手轻轻地放在萧明远的肩上。萧明远回过身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敏之,这不能怪你。”他的眼睛看着她,郑敏之在他眼中始终是让人怜惜的,她此时的表情就充满了悔恨,眼里噙了泪水,眉毛触到了一起。他竟是一点也怨不起她的。   第二天,于敬亭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纸袋。打开来,衣服、鞋、首饰一样不少。于敬亭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如果不这样倒不像程欣了。他笑了笑把东西收好。   于敬亭推开与程欣房间隔着的那扇门,果然,程欣坐在里面,正在低头整理着什么。听到门响,她抬起头:“早,于董!”   “早,程欣,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于敬亭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为那些谣言吗?清者自清,我可不会为不相干的事扰乱我的生活的。”程欣说,她看向于敬亭,后者带着笑看着她,脸上有着赞赏的表情。   程欣看到他对她颇为欣赏的样子,不禁有些紧张,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微微地侧过头去。不可否认,于敬亭在认真的时候是一个相当好看的男人,成熟而有魅力。但他总给人一种很强势的感觉,有一种天生让人折服的魄力。   “程欣,你还是有些妇人之仁的,既然拒绝别人就要狠心一点,不要让人有一点念想,昨天你走后,萧明远找过我,他怕我会伤害你。你们已经分手了,如果不是你对他还有或多或少的留恋,他又怎么会还这样以你为重。还有你从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   于敬亭站起来走近程欣,“直觉告诉你,你应该离我远些,可你的个性让你不能拒绝我的好意。程欣,吃一堑长一智,看来失恋并没有交会你如何看清男人呀,你的温柔好是好,可是会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的。程欣,我很高兴你是这样的女人,但又很担心你是这样优柔寡断。”   程欣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于敬亭的话,但她却被于敬亭的表情吓到了,他是那样的认真,甚至眼神流露出让她害怕的东西,她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   她看到他的手伸过来拂上她的脸,她竟一时忘了避开,他的手是热的,沿着她的脸的轮廓轻轻地游走着,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可这张脸是多么美呀,程欣,你在诱惑我吗,是吗?”   他的手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你成功了,我真的被你吸引了。”他的脸伏下来,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时,她猛然推开他。   程欣的脸瞬间变成愤怒,她对于敬亭刚刚建立的一点信任与好感一下子全没有了。她惊讶于他的孟浪,她看到被她推开后,于敬亭自嘲似地笑了笑,看着她的脸却一点愧疚与不安都没有。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吓到你,但还是激怒了你。对不起。”于敬亭走到窗边看着下面说,“程欣,从这里看下去,那水池中的几株莲花总让我想起那句古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于敬亭转过身看着程欣,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真诚之感,甚至在对上程欣的眼时,于敬亭竟有着些心乱,他径自说下去:“而自从认识了你,我就把你当成了那所谓伊人,你虽近在咫尺,但却是我不论怎样想靠近都得之不到的一个人。”他说完回转身,看着程欣,程欣又是别过头去,可以看到她轻咬着下唇。那个动作对于敬亭来说是充满了诱惑力,“算了,程欣,你不会懂的,你的想法总是太偏激了。任何事物与情感在你眼中不是对就是错的,我说得对吧。”   于敬亭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径直走到窗口前,把额头抵在玻璃上,眼睛看着楼下广场水池中的那些莲花上。   他听到程欣在收拾东西的声音,他嘴角牵了牵,露出些笑来,如果这样过后,程欣再不走,到真是个迟钝的女人了。其实他喜欢的也许就是她的直接,她的单纯,或者说是她的一些钝,这样的女子现在是不多见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一开始就在算计,在他身上可以得到些什么,如果情感得不到,总有一些物质上可以等量交换地东西。   于敬亭在嘲笑自己,一直以来,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名取所需,没有牵绊。但在心底,他又是多么地矛盾,他看到程欣时就知道她是不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女人,但他却想得到那样的她,但又怕着自己动情。这样激走她,也许对她对自己都是好的。他本意是要与她慢慢玩这个游戏,让她爱上他。这在他应该是个全新的挑战,但,昨晚上的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的她,却让他不忍。她是那样的柔弱,即使受了伤也不会迁怒于人。   程欣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在常氏不同,这里她不过工作了几天,根本谈不上什么留恋。但她想至少要同于敬亭说一声,她犹豫着,于敬亭说她不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中文教授,她从小就听那些古诗词长大的,她听到于敬亭说的那些话,感到很诧异,有着很窝心的感觉。昨晚上,萧明远打了好几个电话,刚开始她还在听着,后来就索性不理关机了。萧明远说了他与于敬亭的对话,说了他的担心。程欣想,要自己怎么做呢,于敬亭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并没有过分的言语及行为。如果一心防着他倒显得自己龌龊起来。可现在,她笑自己太傻,于敬亭说得对,自己总是优柔寡断。   从窗口看下去,果然看到那几株睡莲,她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倒真像是宛在水中央一样,不论是工作还是爱情,总是那样的两头不靠岸。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看着于敬亭抱着程欣离去,他的心一点点的抽痛。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回过头就看到郑敏之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   即使隔着人影错错,萧明远仍然看到郑敏之眼中的怜惜与不忍。他无法弄清自己对郑敏之的感觉,曾经他对她有过敬佩,有过怜悯,现在又多了埋怨,多了怀疑。因为程欣,他与她曾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而现在,因为她,他与程欣成了陌路。   郑敏之看着萧明远,她的心也是五位杂陈,有过肌肤相亲的人,却感觉与他那么遥远。她伤了他那么深,却无法对他说一句道歉,也许她会永远亏欠了他。   他们就那么相望着,眼中的情感与爱无关,直到萧明远的同事叫走了他。   萧明远现在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后生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外人眼中的他总是温文有礼,卑躬有加。他的脸上始终有着微笑,举止从容。   过了一会儿,萧明远看到于敬亭又出现了,看准了一个空隙,他走了过去。   “谢谢您来捧场,。”于敬亭看到萧明远走过来便先打了招呼。   “您客气了。”萧明远说,“也许有些冒昧,想问一下,程欣是您的……”   “助理!”于敬亭答到。他眼中有着了然,他已想到萧明远就是程欣的前男友,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但却下意识地想也只有萧明远这样英俊倜傥的人物才可以配得上程欣。他想到刚刚送程欣回家,程欣沉默的样子,和现在面前的萧明远脸上急切的样子。明明还在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分手。   “萧副处长认识程欣吗?她也是才当我的助理不久。”于敬亭说。   萧明远有点不堪,但很快就说:“程欣与我曾是恋人,现在我们之间因一些原因分手,但我还是希望她过得开心,过得快乐,不想她受到伤害。”   “你想让我把这些话转给她吗?”于敬亭说。   “不,我只是刚刚听到一些对她不利的话,你也知道她的脚为何会扭伤,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说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说白了,你怕我对她有什么不良的图谋,是吗,”于敬亭说完,轻轻笑了下,然后很认真地说:“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同我说这些话,还有你认为我会伤了她吗?”于敬亭说完停了下,然后说:“我承认对程欣很有些兴趣,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是吗,带她在任何地方出场,也不会丢脸。”   “她是个正经女孩子,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女人。”萧明远受不了于敬亭把程欣当玩物似的口气。“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更不要打她的主意。”   “萧先生,请注意你的口气,你是我的客人,我不想闹什么不快。”于敬亭说,他感到一些有趣。他突然想刺激一下萧明远。他带着一丝不屑的说到:“即使我打程欣的主意又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于敬亭,你……”萧明远刚想说什么,却被人拉住手臂。转过头,却是郑敏之。   “明远,你在这呢?我们经理想请你过去一下。”郑敏之向于敬亭点下头算是招呼,然后不容分说地拉走了萧明远。   “明远,你这是在做什么,自毁前程吗?难道你不知道于敬亭在官场上有许多朋友,连市长都对他礼让三分,你要做什么?”郑敏之放开萧明远后说道。他们已走到无人的角落里。   “我能对他怎样,只是我担心程欣受到伤害。”萧明远说,他无力地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郑敏之坐到他身边,擎起他的一只手,一边轻轻地摇着一边说:“明远,你这样让我难受,这都怪我,你放心,我会找程欣去说清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动心,我一定要让她原谅你。”   “敏之,她不会听你的,她不会原谅我了。”萧明远头枕着胳膊俯在桌子上,心里的绝望将他淹没。   “对不起,明远,都怪我。”郑敏之把手轻轻地放在萧明远的肩上。萧明远回过身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敏之,这不能怪你。”他的眼睛看着她,郑敏之在他眼中始终是让人怜惜的,她此时的表情就充满了悔恨,眼里噙了泪水,眉毛触到了一起。他竟是一点也怨不起她的。   第二天,于敬亭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纸袋。打开来,衣服、鞋、首饰一样不少。于敬亭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如果不这样倒不像程欣了。他笑了笑把东西收好。   于敬亭推开与程欣房间隔着的那扇门,果然,程欣坐在里面,正在低头整理着什么。听到门响,她抬起头:“早,于董!”   “早,程欣,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于敬亭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为那些谣言吗?清者自清,我可不会为不相干的事扰乱我的生活的。”程欣说,她看向于敬亭,后者带着笑看着她,脸上有着赞赏的表情。   程欣看到他对她颇为欣赏的样子,不禁有些紧张,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微微地侧过头去。不可否认,于敬亭在认真的时候是一个相当好看的男人,成熟而有魅力。但他总给人一种很强势的感觉,有一种天生让人折服的魄力。   “程欣,你还是有些妇人之仁的,既然拒绝别人就要狠心一点,不要让人有一点念想,昨天你走后,萧明远找过我,他怕我会伤害你。你们已经分手了,如果不是你对他还有或多或少的留恋,他又怎么会还这样以你为重。还有你从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   于敬亭站起来走近程欣,“直觉告诉你,你应该离我远些,可你的个性让你不能拒绝我的好意。程欣,吃一堑长一智,看来失恋并没有交会你如何看清男人呀,你的温柔好是好,可是会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的。程欣,我很高兴你是这样的女人,但又很担心你是这样优柔寡断。”   程欣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于敬亭的话,但她却被于敬亭的表情吓到了,他是那样的认真,甚至眼神流露出让她害怕的东西,她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   她看到他的手伸过来拂上她的脸,她竟一时忘了避开,他的手是热的,沿着她的脸的轮廓轻轻地游走着,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可这张脸是多么美呀,程欣,你在诱惑我吗,是吗?”   他的手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你成功了,我真的被你吸引了。”他的脸伏下来,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时,她猛然推开他。   程欣的脸瞬间变成愤怒,她对于敬亭刚刚建立的一点信任与好感一下子全没有了。她惊讶于他的孟浪,她看到被她推开后,于敬亭自嘲似地笑了笑,看着她的脸却一点愧疚与不安都没有。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吓到你,但还是激怒了你。对不起。”于敬亭走到窗边看着下面说,“程欣,从这里看下去,那水池中的几株莲花总让我想起那句古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于敬亭转过身看着程欣,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真诚之感,甚至在对上程欣的眼时,于敬亭竟有着些心乱,他径自说下去:“而自从认识了你,我就把你当成了那所谓伊人,你虽近在咫尺,但却是我不论怎样想靠近都得之不到的一个人。”他说完回转身,看着程欣,程欣又是别过头去,可以看到她轻咬着下唇。那个动作对于敬亭来说是充满了诱惑力,“算了,程欣,你不会懂的,你的想法总是太偏激了。任何事物与情感在你眼中不是对就是错的,我说得对吧。”   于敬亭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径直走到窗口前,把额头抵在玻璃上,眼睛看着楼下广场水池中的那些莲花上。   他听到程欣在收拾东西的声音,他嘴角牵了牵,露出些笑来,如果这样过后,程欣再不走,到真是个迟钝的女人了。其实他喜欢的也许就是她的直接,她的单纯,或者说是她的一些钝,这样的女子现在是不多见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一开始就在算计,在他身上可以得到些什么,如果情感得不到,总有一些物质上可以等量交换地东西。   于敬亭在嘲笑自己,一直以来,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名取所需,没有牵绊。但在心底,他又是多么地矛盾,他看到程欣时就知道她是不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女人,但他却想得到那样的她,但又怕着自己动情。这样激走她,也许对她对自己都是好的。他本意是要与她慢慢玩这个游戏,让她爱上他。这在他应该是个全新的挑战,但,昨晚上的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的她,却让他不忍。她是那样的柔弱,即使受了伤也不会迁怒于人。   程欣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在常氏不同,这里她不过工作了几天,根本谈不上什么留恋。但她想至少要同于敬亭说一声,她犹豫着,于敬亭说她不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中文教授,她从小就听那些古诗词长大的,她听到于敬亭说的那些话,感到很诧异,有着很窝心的感觉。昨晚上,萧明远打了好几个电话,刚开始她还在听着,后来就索性不理关机了。萧明远说了他与于敬亭的对话,说了他的担心。程欣想,要自己怎么做呢,于敬亭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并没有过分的言语及行为。如果一心防着他倒显得自己龌龊起来。可现在,她笑自己太傻,于敬亭说得对,自己总是优柔寡断。   从窗口看下去,果然看到那几株睡莲,她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倒真像是宛在水中央一样,不论是工作还是爱情,总是那样的两头不靠岸。 第六章似是故人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刚要打开于敬亭房间的门,却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带着欢喜的声调。“于叔叔,很久不见了。”   程欣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那声音是熟悉的,有着一些的懒散随意的腔调,就像他的人总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果然,程欣听到于敬亭笑着说:“文杰,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国外吗!”   程欣想走开,或者说想逃开。但只是刚想一想,就听到周文杰急切的脚步声直到面前,门被打开,周文杰那张帅气的,略带着焦急的脸就出现在程欣眼前,程欣本能地要后退,却被周文杰一下子拥到了怀里,她听到周文杰用夸张的语气说着:“真的是你,看到报纸上的照片,我还以为认错了呢,程欣,你怎么会藏到这里来了。真是太意外了。”程欣感到他的嘴似有若无地在自己脸上亲了下,她还未从吃惊中缓过神来,看过去时,于敬亭也是一脸的惊诧,但很快,他的脸就换成了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你说什么照片?”程欣推开周文杰,与他适当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看到于敬亭正笑着看着自己,好像在说,看你怎么办一样。   “哈,你并不看财经版吧。今天的早报有一整版都是介绍昨晚丰华公司周年庆的。还有一张你与于叔叔的照片,样子很暧昧啊。标题更是暧昧:于香帅的新宠。”周文杰说着,却终于放开程欣,他看向于敬亭,装出很严肃的样子:“于叔叔,你没有打程欣的主意吧,程欣可是我喜欢的女人,如果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是趁早放弃吧!”   于敬亭只在最初露出些不自然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他还从未遇上过他无法掌控的情形呢。他看了看程欣,程欣的脸在这期间变了又变,刚是惊慌,后是害羞,到现在,已完全变成了难堪了。他对着周文杰说:“你不是在筹备婚礼吗?我听你爸爸说,你与司徒家千金已经定在明年开春就要结婚了。程欣是你喜欢的女人?那你致你未来的妻子于何地呀?”   这些话在程欣听来不是不无震动的,原来周文杰是要结婚了的,那他巴巴地跑来这里找自己做什么?于敬亭的话倒也是她想对他说的,她也看着他的脸。后者的脸在对上她的目光时竟有着谦意。   “我爱她,可她不爱我,这有什么办法,”他对于敬亭说完这句话后把脸转向程欣:“这几个月,我躲到国外,就是想把你忘掉,也确实在筹备我结婚的用品,我没想到司徒莹是这样难缠的女人,我告诉她说我不可能爱上她,可她还是欢天喜地地要与我结婚。”   “这一下,你可遇到对手了,我也听说过司徒小姐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呢,现在她家的生意竟有一多半是她在打点,而且她又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你难道一点没有吸引力吗?”于敬亭说,他的眼不时地看着程欣的反应。   “于叔叔,你知道我一直对这种女强人是敬而远之的。”周文杰说:“不过是商业联姻,我能付出多少真心呢?于叔叔,你知道我爸爸的,他是逼着我下了最后的通牒了。若不和司徒莹结婚,就断绝我们的父子关系,老是拿这来吓我。真是没办法呀。”   周文杰又一次执起程欣的手:“但真正让我伤心的人,却是你呀,程欣,如果不是对爱死了心,我再也不会妥协的。”他低下头吻在那只手上,分明的不理会程欣的排斥与于敬亭的错愕。   “想来我应该只能祝福你与萧明远的,可我是这样的嫉妒他;我应该离开有你的地方,越远越好,可我今天吃早餐时看到那篇报道,却想立刻就弄清真相。程欣,怎么办,我一时一刻也忘不了你,只怕在进教堂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也全会是你的。”周文杰说,他的脸分明在笑,可程欣竟觉得那样的凄凉。周文杰每说一个字,她的心也随着一点点地沉下去。她看到周文杰身后于敬亭脸上少有的认真的表情,还有着一些赞同的意味。   “文杰,想你还不知道程欣已经与那个叫萧明远分手的事吧?”于敬亭说,他眼中的周文杰是很少有这样伤心的表情的。在他眼中,他始终是个固执的,没有长大的孩子般,也没见他对任何女子有过如此认真的心思。   “这是真的吗?”周文杰脸上的表情有着不可置信。   当看到程欣并未反驳时,周文杰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于叔叔,我要向你借一会儿程欣,我要和她好好谈一谈。”周文杰向于敬亭说,看到于敬亭笑着点头,他拉着程欣离开了。   当程欣与周文杰单独坐在一起时,程欣觉得周文杰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他俊美的脸上呈现出孩子似的心满意足。   周文杰看到程欣快要生气似的样子,他却笑了起来:“程欣,你别怪我把你的痛苦当做快乐,我不知道你与萧明远是如何分手的,但这却是我可以真的拥有你的前提。我很高兴,程欣,我无法掩饰我的这种快乐,就算你把我当成小人好了,我还是很快乐。程欣,你现在来恨我,我也不会害怕,我终会让你来爱上我的。”他把程欣的手又一次紧紧地握住,程欣感觉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以挣开。她感到面对周文杰如斯的真情流露,她是根本无力承担的。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想说,即使自己不爱萧明远了,也不会爱上他,但,面对如此坦率的周文杰,她的话还是忍住了。于敬亭说得对,她总是太妇人之仁了。   “程欣,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强迫你的,我会等你来爱上我。”周文杰说,他的手又加紧了力道。   “不会的,文杰,我想我不会爱上你的。我们各有各的生活,不要因为我而扰乱了你。”程欣说。   “你早就扰乱了我了,程欣,我告诉你,不会有什么婚礼了,我就去同爸爸说,我不会同司徒莹结婚的。程欣,你既然恢复了单身,我也就没有妥协的原因。我爱你,现在我更没有放开你的理由了。”周文杰说,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让程欣不敢直视,他的爱**裸地写在脸上,无有一刻,他不念念不忘。   程欣离开周文杰走回丰华公司的时候,却发现于敬亭并不在公司里,程欣看着办公室里自己已经整理完的东西,她写了一张便条留在于敬亭的办公桌上,便拿着那些东西要离开了。   她等电梯时,看到显示,电梯正一层层地上来,“叮铃”一声停到本层时,电梯门打开,果不其然,于敬亭站在里面,他见到程欣很是惊讶,看到程欣手中的东西却是有一些明了了。   “程欣,我想你现在倒是不要急着离开了。”他走出电梯对程欣说。   程欣别开她的眼,她说:“我还是应该按直觉所教我的做,离你远一些为好,你不是也这样说吗?”   “我为我早上的行为道歉。但,现在你却是没有离去的理由了,周文杰是我好朋友的孩子,我怎么不堪,也不会来与她抢女人的。程欣,你需要这份工作不是吗,而我也真的需要一个助手。我诚心地恳请你留下来。放心,我真的不会再对你起任何非分之想的。”于敬亭说,他拿走程欣手中的袋子,仿佛替她决定了般,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于敬亭并没有把握程欣会跟着自己走进来,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早上,当周文杰把程欣拥到怀里时,当周文杰说出那一句“于叔叔,你还是放弃吧!”时,他就知道他与程欣间有着怎样遥远的距离了。周文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一直是叛逆的,但与自己却是有着种种的相似之处,连周文杰的父亲也说,周文杰倒像是他的儿子似的,那么的臭味相投。对于周文杰会爱上程欣,他是一点儿也不惊讶的,与自己一样的人,对于程欣这种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他知道周文杰有许多的女友,但头一次的,他在周文杰眼中看到认真的神情。那种神情与年轻时的自己是那么的相似。   于敬亭倒真怕程欣会不理会他掉头走开,但当他听到隔壁的门响时,他的心落了下来。程欣,我会给你祝福的,希望周文杰的心,你不要辜负才好。于敬亭在心里说。   程欣犹豫了再三终于走回了办公室,她想,还是暂时相信于敬亭的好,而且,她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但心却是乱的,想到不论怎样,她也不会逃开周文杰的纠缠,她感到一种无力感,就这样神思恍惚的过去了一天,于敬亭倒是没有来打扰她,只是给了她一大堆的英文文件,让她整理好,又给了她许多资料,有助于她更快地适应这份工作。   下班后的程欣刚走出公司门口,就听见车鸣声,看过去,就见到周文杰拿着一大捧花站在车门前等她,他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灿烂。程欣停住了脚,却见周文杰走了过来:“程欣,现在,我正式的来追求你了。”   “文杰,你不要这样,我怕你会失望的。”   “你又怎知我不会得偿心愿呢?”周文杰低下头把吻印在程欣脸上,看到程欣惊讶的后退,他满意地笑笑,“让我想想,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来干些什么好呢?”他不理程欣的反抗,直接把她拉到车上,“程欣,给我个机会,求你了。”   程欣没想到周文杰把车子停到了他们曾经的中学门口,他牵起程欣的手,“这里,我曾与你在一起,如果我那时能明白,也许,就会知道你就是我的初恋。”程欣想起他们一起的初中岁月,那些青葱岁月失落在哪里。看到走出的老师竟还有熟悉的脸,但却都添了岁月的风霜,她有一些惆怅。   不等她伤感,周文杰又驱车来到了大学门口:“这里,我也曾与你在一起,如果我那时能明白,也许,就没有了萧明远,没有了现在你心中隐隐的伤。”听到他口中提到萧明远,程欣有要落泪的冲动,这里,有太多他与她的回忆,她想起他们的初遇,毕业晚会后他们的相处,他们差一点就是最幸福的两个人。可现在,程欣把手覆上自己的脸,“文杰,对不起,我想我根本不可能接纳你,我还在爱着萧明远,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的,他是我生命中的最初,我根本无法忘记他。”   “程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你把他从心里彻底的抹去,我知道这很困难,但一定要这样。”周文杰拿开程欣的手,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他吻上去,只希望把她心中的那个人也一并吻掉。程欣任由他吻着,她的泪却是越来越多了,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萧明远,可今天,她却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是那样的爱着他,明明是周文杰热切的唇吻在她脸上,可她的心里却是那样的悲伤,她恨自己想由一个人而忘记另一个人的想法,却发现这根本是徒劳的。如果吻她的人不是萧明远,她发现她的心竟是一点也不激动的,她只感到自己心死的悲凉。   “文杰,你错了,你不该带我来这些地方,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地方里,不光是只有我俩的回忆,还有一个人同我们一起存在过,郑敏之,你难道忘了她吗?”程欣的泪水更甚。   周文杰停下了他的吻,他把程欣拥到怀里,搂得那样紧:“是的,我的过去千疮百孔,也许我亏欠不只郑敏之一人。我是不配拥有你的,但对你的爱哪怕有一丝曙光,我也会放下一切去追随它,程欣,求你现在不要推开我,我现在很难,我想你站在我身边。”周文杰说,他想程欣不会明白,他也不会对她说,他不知要怎样才能说服他的家庭允许他的退婚,即而接纳她。   当周文杰送程欣回家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他把车停在她家门口,然后替她打开车门,等着她下车,却发现程欣的目光凝住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路灯下,看到萧明远在树影婆裟中走了过来,他看到周文杰显然很是吃惊,他站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程欣终于走下了车,她感到一些不知所措,却任凭周文杰拥住自己,站在萧明远面前。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想萧明远一定会误会了自己与周文杰的关系,但这种误会也许正是她要的吧?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周文杰最初看到萧明远也是惊讶的,但,很快,他就有些释然了,三个人中,也许只有他是满心欢喜的。他感到程欣默许了他的亲密,他不管这份亲密有多少虚假的成分在里面,他只感到欣慰。至少,以前,他是在暗处看他们卿卿我我的那个人,而现在,可以拥着程欣的人却是他了。   萧明远总是那样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在他面前,也许更趁得自己的过去是如何的不堪,但,在爱情面前,灵魂是不分尊卑贵贱。想到此,周文杰脸上有着胜利似的微笑,管它程欣心里的是谁,但现在他却是与她站在一起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刚要打开于敬亭房间的门,却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带着欢喜的声调。“于叔叔,很久不见了。”   程欣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那声音是熟悉的,有着一些的懒散随意的腔调,就像他的人总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果然,程欣听到于敬亭笑着说:“文杰,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国外吗!”   程欣想走开,或者说想逃开。但只是刚想一想,就听到周文杰急切的脚步声直到面前,门被打开,周文杰那张帅气的,略带着焦急的脸就出现在程欣眼前,程欣本能地要后退,却被周文杰一下子拥到了怀里,她听到周文杰用夸张的语气说着:“真的是你,看到报纸上的照片,我还以为认错了呢,程欣,你怎么会藏到这里来了。真是太意外了。”程欣感到他的嘴似有若无地在自己脸上亲了下,她还未从吃惊中缓过神来,看过去时,于敬亭也是一脸的惊诧,但很快,他的脸就换成了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你说什么照片?”程欣推开周文杰,与他适当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看到于敬亭正笑着看着自己,好像在说,看你怎么办一样。   “哈,你并不看财经版吧。今天的早报有一整版都是介绍昨晚丰华公司周年庆的。还有一张你与于叔叔的照片,样子很暧昧啊。标题更是暧昧:于香帅的新宠。”周文杰说着,却终于放开程欣,他看向于敬亭,装出很严肃的样子:“于叔叔,你没有打程欣的主意吧,程欣可是我喜欢的女人,如果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是趁早放弃吧!”   于敬亭只在最初露出些不自然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他还从未遇上过他无法掌控的情形呢。他看了看程欣,程欣的脸在这期间变了又变,刚是惊慌,后是害羞,到现在,已完全变成了难堪了。他对着周文杰说:“你不是在筹备婚礼吗?我听你爸爸说,你与司徒家千金已经定在明年开春就要结婚了。程欣是你喜欢的女人?那你致你未来的妻子于何地呀?”   这些话在程欣听来不是不无震动的,原来周文杰是要结婚了的,那他巴巴地跑来这里找自己做什么?于敬亭的话倒也是她想对他说的,她也看着他的脸。后者的脸在对上她的目光时竟有着谦意。   “我爱她,可她不爱我,这有什么办法,”他对于敬亭说完这句话后把脸转向程欣:“这几个月,我躲到国外,就是想把你忘掉,也确实在筹备我结婚的用品,我没想到司徒莹是这样难缠的女人,我告诉她说我不可能爱上她,可她还是欢天喜地地要与我结婚。”   “这一下,你可遇到对手了,我也听说过司徒小姐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呢,现在她家的生意竟有一多半是她在打点,而且她又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你难道一点没有吸引力吗?”于敬亭说,他的眼不时地看着程欣的反应。   “于叔叔,你知道我一直对这种女强人是敬而远之的。”周文杰说:“不过是商业联姻,我能付出多少真心呢?于叔叔,你知道我爸爸的,他是逼着我下了最后的通牒了。若不和司徒莹结婚,就断绝我们的父子关系,老是拿这来吓我。真是没办法呀。”   周文杰又一次执起程欣的手:“但真正让我伤心的人,却是你呀,程欣,如果不是对爱死了心,我再也不会妥协的。”他低下头吻在那只手上,分明的不理会程欣的排斥与于敬亭的错愕。   “想来我应该只能祝福你与萧明远的,可我是这样的嫉妒他;我应该离开有你的地方,越远越好,可我今天吃早餐时看到那篇报道,却想立刻就弄清真相。程欣,怎么办,我一时一刻也忘不了你,只怕在进教堂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也全会是你的。”周文杰说,他的脸分明在笑,可程欣竟觉得那样的凄凉。周文杰每说一个字,她的心也随着一点点地沉下去。她看到周文杰身后于敬亭脸上少有的认真的表情,还有着一些赞同的意味。   “文杰,想你还不知道程欣已经与那个叫萧明远分手的事吧?”于敬亭说,他眼中的周文杰是很少有这样伤心的表情的。在他眼中,他始终是个固执的,没有长大的孩子般,也没见他对任何女子有过如此认真的心思。   “这是真的吗?”周文杰脸上的表情有着不可置信。   当看到程欣并未反驳时,周文杰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于叔叔,我要向你借一会儿程欣,我要和她好好谈一谈。”周文杰向于敬亭说,看到于敬亭笑着点头,他拉着程欣离开了。   当程欣与周文杰单独坐在一起时,程欣觉得周文杰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他俊美的脸上呈现出孩子似的心满意足。   周文杰看到程欣快要生气似的样子,他却笑了起来:“程欣,你别怪我把你的痛苦当做快乐,我不知道你与萧明远是如何分手的,但这却是我可以真的拥有你的前提。我很高兴,程欣,我无法掩饰我的这种快乐,就算你把我当成小人好了,我还是很快乐。程欣,你现在来恨我,我也不会害怕,我终会让你来爱上我的。”他把程欣的手又一次紧紧地握住,程欣感觉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以挣开。她感到面对周文杰如斯的真情流露,她是根本无力承担的。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想说,即使自己不爱萧明远了,也不会爱上他,但,面对如此坦率的周文杰,她的话还是忍住了。于敬亭说得对,她总是太妇人之仁了。   “程欣,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强迫你的,我会等你来爱上我。”周文杰说,他的手又加紧了力道。   “不会的,文杰,我想我不会爱上你的。我们各有各的生活,不要因为我而扰乱了你。”程欣说。   “你早就扰乱了我了,程欣,我告诉你,不会有什么婚礼了,我就去同爸爸说,我不会同司徒莹结婚的。程欣,你既然恢复了单身,我也就没有妥协的原因。我爱你,现在我更没有放开你的理由了。”周文杰说,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让程欣不敢直视,他的爱**裸地写在脸上,无有一刻,他不念念不忘。   程欣离开周文杰走回丰华公司的时候,却发现于敬亭并不在公司里,程欣看着办公室里自己已经整理完的东西,她写了一张便条留在于敬亭的办公桌上,便拿着那些东西要离开了。   她等电梯时,看到显示,电梯正一层层地上来,“叮铃”一声停到本层时,电梯门打开,果不其然,于敬亭站在里面,他见到程欣很是惊讶,看到程欣手中的东西却是有一些明了了。   “程欣,我想你现在倒是不要急着离开了。”他走出电梯对程欣说。   程欣别开她的眼,她说:“我还是应该按直觉所教我的做,离你远一些为好,你不是也这样说吗?”   “我为我早上的行为道歉。但,现在你却是没有离去的理由了,周文杰是我好朋友的孩子,我怎么不堪,也不会来与她抢女人的。程欣,你需要这份工作不是吗,而我也真的需要一个助手。我诚心地恳请你留下来。放心,我真的不会再对你起任何非分之想的。”于敬亭说,他拿走程欣手中的袋子,仿佛替她决定了般,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于敬亭并没有把握程欣会跟着自己走进来,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早上,当周文杰把程欣拥到怀里时,当周文杰说出那一句“于叔叔,你还是放弃吧!”时,他就知道他与程欣间有着怎样遥远的距离了。周文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一直是叛逆的,但与自己却是有着种种的相似之处,连周文杰的父亲也说,周文杰倒像是他的儿子似的,那么的臭味相投。对于周文杰会爱上程欣,他是一点儿也不惊讶的,与自己一样的人,对于程欣这种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他知道周文杰有许多的女友,但头一次的,他在周文杰眼中看到认真的神情。那种神情与年轻时的自己是那么的相似。   于敬亭倒真怕程欣会不理会他掉头走开,但当他听到隔壁的门响时,他的心落了下来。程欣,我会给你祝福的,希望周文杰的心,你不要辜负才好。于敬亭在心里说。   程欣犹豫了再三终于走回了办公室,她想,还是暂时相信于敬亭的好,而且,她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但心却是乱的,想到不论怎样,她也不会逃开周文杰的纠缠,她感到一种无力感,就这样神思恍惚的过去了一天,于敬亭倒是没有来打扰她,只是给了她一大堆的英文文件,让她整理好,又给了她许多资料,有助于她更快地适应这份工作。   下班后的程欣刚走出公司门口,就听见车鸣声,看过去,就见到周文杰拿着一大捧花站在车门前等她,他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灿烂。程欣停住了脚,却见周文杰走了过来:“程欣,现在,我正式的来追求你了。”   “文杰,你不要这样,我怕你会失望的。”   “你又怎知我不会得偿心愿呢?”周文杰低下头把吻印在程欣脸上,看到程欣惊讶的后退,他满意地笑笑,“让我想想,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来干些什么好呢?”他不理程欣的反抗,直接把她拉到车上,“程欣,给我个机会,求你了。”   程欣没想到周文杰把车子停到了他们曾经的中学门口,他牵起程欣的手,“这里,我曾与你在一起,如果我那时能明白,也许,就会知道你就是我的初恋。”程欣想起他们一起的初中岁月,那些青葱岁月失落在哪里。看到走出的老师竟还有熟悉的脸,但却都添了岁月的风霜,她有一些惆怅。   不等她伤感,周文杰又驱车来到了大学门口:“这里,我也曾与你在一起,如果我那时能明白,也许,就没有了萧明远,没有了现在你心中隐隐的伤。”听到他口中提到萧明远,程欣有要落泪的冲动,这里,有太多他与她的回忆,她想起他们的初遇,毕业晚会后他们的相处,他们差一点就是最幸福的两个人。可现在,程欣把手覆上自己的脸,“文杰,对不起,我想我根本不可能接纳你,我还在爱着萧明远,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的,他是我生命中的最初,我根本无法忘记他。”   “程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你把他从心里彻底的抹去,我知道这很困难,但一定要这样。”周文杰拿开程欣的手,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他吻上去,只希望把她心中的那个人也一并吻掉。程欣任由他吻着,她的泪却是越来越多了,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萧明远,可今天,她却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是那样的爱着他,明明是周文杰热切的唇吻在她脸上,可她的心里却是那样的悲伤,她恨自己想由一个人而忘记另一个人的想法,却发现这根本是徒劳的。如果吻她的人不是萧明远,她发现她的心竟是一点也不激动的,她只感到自己心死的悲凉。   “文杰,你错了,你不该带我来这些地方,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地方里,不光是只有我俩的回忆,还有一个人同我们一起存在过,郑敏之,你难道忘了她吗?”程欣的泪水更甚。   周文杰停下了他的吻,他把程欣拥到怀里,搂得那样紧:“是的,我的过去千疮百孔,也许我亏欠不只郑敏之一人。我是不配拥有你的,但对你的爱哪怕有一丝曙光,我也会放下一切去追随它,程欣,求你现在不要推开我,我现在很难,我想你站在我身边。”周文杰说,他想程欣不会明白,他也不会对她说,他不知要怎样才能说服他的家庭允许他的退婚,即而接纳她。   当周文杰送程欣回家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他把车停在她家门口,然后替她打开车门,等着她下车,却发现程欣的目光凝住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路灯下,看到萧明远在树影婆裟中走了过来,他看到周文杰显然很是吃惊,他站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程欣终于走下了车,她感到一些不知所措,却任凭周文杰拥住自己,站在萧明远面前。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想萧明远一定会误会了自己与周文杰的关系,但这种误会也许正是她要的吧?   周文杰最初看到萧明远也是惊讶的,但,很快,他就有些释然了,三个人中,也许只有他是满心欢喜的。他感到程欣默许了他的亲密,他不管这份亲密有多少虚假的成分在里面,他只感到欣慰。至少,以前,他是在暗处看他们卿卿我我的那个人,而现在,可以拥着程欣的人却是他了。   萧明远总是那样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在他面前,也许更趁得自己的过去是如何的不堪,但,在爱情面前,灵魂是不分尊卑贵贱。想到此,周文杰脸上有着胜利似的微笑,管它程欣心里的是谁,但现在他却是与她站在一起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刚要打开于敬亭房间的门,却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带着欢喜的声调。“于叔叔,很久不见了。”   程欣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那声音是熟悉的,有着一些的懒散随意的腔调,就像他的人总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果然,程欣听到于敬亭笑着说:“文杰,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国外吗!”   程欣想走开,或者说想逃开。但只是刚想一想,就听到周文杰急切的脚步声直到面前,门被打开,周文杰那张帅气的,略带着焦急的脸就出现在程欣眼前,程欣本能地要后退,却被周文杰一下子拥到了怀里,她听到周文杰用夸张的语气说着:“真的是你,看到报纸上的照片,我还以为认错了呢,程欣,你怎么会藏到这里来了。真是太意外了。”程欣感到他的嘴似有若无地在自己脸上亲了下,她还未从吃惊中缓过神来,看过去时,于敬亭也是一脸的惊诧,但很快,他的脸就换成了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你说什么照片?”程欣推开周文杰,与他适当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看到于敬亭正笑着看着自己,好像在说,看你怎么办一样。   “哈,你并不看财经版吧。今天的早报有一整版都是介绍昨晚丰华公司周年庆的。还有一张你与于叔叔的照片,样子很暧昧啊。标题更是暧昧:于香帅的新宠。”周文杰说着,却终于放开程欣,他看向于敬亭,装出很严肃的样子:“于叔叔,你没有打程欣的主意吧,程欣可是我喜欢的女人,如果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是趁早放弃吧!”   于敬亭只在最初露出些不自然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他还从未遇上过他无法掌控的情形呢。他看了看程欣,程欣的脸在这期间变了又变,刚是惊慌,后是害羞,到现在,已完全变成了难堪了。他对着周文杰说:“你不是在筹备婚礼吗?我听你爸爸说,你与司徒家千金已经定在明年开春就要结婚了。程欣是你喜欢的女人?那你致你未来的妻子于何地呀?”   这些话在程欣听来不是不无震动的,原来周文杰是要结婚了的,那他巴巴地跑来这里找自己做什么?于敬亭的话倒也是她想对他说的,她也看着他的脸。后者的脸在对上她的目光时竟有着谦意。   “我爱她,可她不爱我,这有什么办法,”他对于敬亭说完这句话后把脸转向程欣:“这几个月,我躲到国外,就是想把你忘掉,也确实在筹备我结婚的用品,我没想到司徒莹是这样难缠的女人,我告诉她说我不可能爱上她,可她还是欢天喜地地要与我结婚。”   “这一下,你可遇到对手了,我也听说过司徒小姐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呢,现在她家的生意竟有一多半是她在打点,而且她又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你难道一点没有吸引力吗?”于敬亭说,他的眼不时地看着程欣的反应。   “于叔叔,你知道我一直对这种女强人是敬而远之的。”周文杰说:“不过是商业联姻,我能付出多少真心呢?于叔叔,你知道我爸爸的,他是逼着我下了最后的通牒了。若不和司徒莹结婚,就断绝我们的父子关系,老是拿这来吓我。真是没办法呀。”   周文杰又一次执起程欣的手:“但真正让我伤心的人,却是你呀,程欣,如果不是对爱死了心,我再也不会妥协的。”他低下头吻在那只手上,分明的不理会程欣的排斥与于敬亭的错愕。   “想来我应该只能祝福你与萧明远的,可我是这样的嫉妒他;我应该离开有你的地方,越远越好,可我今天吃早餐时看到那篇报道,却想立刻就弄清真相。程欣,怎么办,我一时一刻也忘不了你,只怕在进教堂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也全会是你的。”周文杰说,他的脸分明在笑,可程欣竟觉得那样的凄凉。周文杰每说一个字,她的心也随着一点点地沉下去。她看到周文杰身后于敬亭脸上少有的认真的表情,还有着一些赞同的意味。   “文杰,想你还不知道程欣已经与那个叫萧明远分手的事吧?”于敬亭说,他眼中的周文杰是很少有这样伤心的表情的。在他眼中,他始终是个固执的,没有长大的孩子般,也没见他对任何女子有过如此认真的心思。   “这是真的吗?”周文杰脸上的表情有着不可置信。   当看到程欣并未反驳时,周文杰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于叔叔,我要向你借一会儿程欣,我要和她好好谈一谈。”周文杰向于敬亭说,看到于敬亭笑着点头,他拉着程欣离开了。   当程欣与周文杰单独坐在一起时,程欣觉得周文杰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他俊美的脸上呈现出孩子似的心满意足。   周文杰看到程欣快要生气似的样子,他却笑了起来:“程欣,你别怪我把你的痛苦当做快乐,我不知道你与萧明远是如何分手的,但这却是我可以真的拥有你的前提。我很高兴,程欣,我无法掩饰我的这种快乐,就算你把我当成小人好了,我还是很快乐。程欣,你现在来恨我,我也不会害怕,我终会让你来爱上我的。”他把程欣的手又一次紧紧地握住,程欣感觉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以挣开。她感到面对周文杰如斯的真情流露,她是根本无力承担的。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想说,即使自己不爱萧明远了,也不会爱上他,但,面对如此坦率的周文杰,她的话还是忍住了。于敬亭说得对,她总是太妇人之仁了。   “程欣,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强迫你的,我会等你来爱上我。”周文杰说,他的手又加紧了力道。   “不会的,文杰,我想我不会爱上你的。我们各有各的生活,不要因为我而扰乱了你。”程欣说。   “你早就扰乱了我了,程欣,我告诉你,不会有什么婚礼了,我就去同爸爸说,我不会同司徒莹结婚的。程欣,你既然恢复了单身,我也就没有妥协的原因。我爱你,现在我更没有放开你的理由了。”周文杰说,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让程欣不敢直视,他的爱**裸地写在脸上,无有一刻,他不念念不忘。   程欣离开周文杰走回丰华公司的时候,却发现于敬亭并不在公司里,程欣看着办公室里自己已经整理完的东西,她写了一张便条留在于敬亭的办公桌上,便拿着那些东西要离开了。   她等电梯时,看到显示,电梯正一层层地上来,“叮铃”一声停到本层时,电梯门打开,果不其然,于敬亭站在里面,他见到程欣很是惊讶,看到程欣手中的东西却是有一些明了了。   “程欣,我想你现在倒是不要急着离开了。”他走出电梯对程欣说。   程欣别开她的眼,她说:“我还是应该按直觉所教我的做,离你远一些为好,你不是也这样说吗?”   “我为我早上的行为道歉。但,现在你却是没有离去的理由了,周文杰是我好朋友的孩子,我怎么不堪,也不会来与她抢女人的。程欣,你需要这份工作不是吗,而我也真的需要一个助手。我诚心地恳请你留下来。放心,我真的不会再对你起任何非分之想的。”于敬亭说,他拿走程欣手中的袋子,仿佛替她决定了般,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于敬亭并没有把握程欣会跟着自己走进来,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早上,当周文杰把程欣拥到怀里时,当周文杰说出那一句“于叔叔,你还是放弃吧!”时,他就知道他与程欣间有着怎样遥远的距离了。周文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一直是叛逆的,但与自己却是有着种种的相似之处,连周文杰的父亲也说,周文杰倒像是他的儿子似的,那么的臭味相投。对于周文杰会爱上程欣,他是一点儿也不惊讶的,与自己一样的人,对于程欣这种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他知道周文杰有许多的女友,但头一次的,他在周文杰眼中看到认真的神情。那种神情与年轻时的自己是那么的相似。   于敬亭倒真怕程欣会不理会他掉头走开,但当他听到隔壁的门响时,他的心落了下来。程欣,我会给你祝福的,希望周文杰的心,你不要辜负才好。于敬亭在心里说。   程欣犹豫了再三终于走回了办公室,她想,还是暂时相信于敬亭的好,而且,她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但心却是乱的,想到不论怎样,她也不会逃开周文杰的纠缠,她感到一种无力感,就这样神思恍惚的过去了一天,于敬亭倒是没有来打扰她,只是给了她一大堆的英文文件,让她整理好,又给了她许多资料,有助于她更快地适应这份工作。   下班后的程欣刚走出公司门口,就听见车鸣声,看过去,就见到周文杰拿着一大捧花站在车门前等她,他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灿烂。程欣停住了脚,却见周文杰走了过来:“程欣,现在,我正式的来追求你了。”   “文杰,你不要这样,我怕你会失望的。”   “你又怎知我不会得偿心愿呢?”周文杰低下头把吻印在程欣脸上,看到程欣惊讶的后退,他满意地笑笑,“让我想想,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来干些什么好呢?”他不理程欣的反抗,直接把她拉到车上,“程欣,给我个机会,求你了。”   程欣没想到周文杰把车子停到了他们曾经的中学门口,他牵起程欣的手,“这里,我曾与你在一起,如果我那时能明白,也许,就会知道你就是我的初恋。”程欣想起他们一起的初中岁月,那些青葱岁月失落在哪里。看到走出的老师竟还有熟悉的脸,但却都添了岁月的风霜,她有一些惆怅。   不等她伤感,周文杰又驱车来到了大学门口:“这里,我也曾与你在一起,如果我那时能明白,也许,就没有了萧明远,没有了现在你心中隐隐的伤。”听到他口中提到萧明远,程欣有要落泪的冲动,这里,有太多他与她的回忆,她想起他们的初遇,毕业晚会后他们的相处,他们差一点就是最幸福的两个人。可现在,程欣把手覆上自己的脸,“文杰,对不起,我想我根本不可能接纳你,我还在爱着萧明远,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的,他是我生命中的最初,我根本无法忘记他。”   “程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你把他从心里彻底的抹去,我知道这很困难,但一定要这样。”周文杰拿开程欣的手,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他吻上去,只希望把她心中的那个人也一并吻掉。程欣任由他吻着,她的泪却是越来越多了,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萧明远,可今天,她却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是那样的爱着他,明明是周文杰热切的唇吻在她脸上,可她的心里却是那样的悲伤,她恨自己想由一个人而忘记另一个人的想法,却发现这根本是徒劳的。如果吻她的人不是萧明远,她发现她的心竟是一点也不激动的,她只感到自己心死的悲凉。   “文杰,你错了,你不该带我来这些地方,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地方里,不光是只有我俩的回忆,还有一个人同我们一起存在过,郑敏之,你难道忘了她吗?”程欣的泪水更甚。   周文杰停下了他的吻,他把程欣拥到怀里,搂得那样紧:“是的,我的过去千疮百孔,也许我亏欠不只郑敏之一人。我是不配拥有你的,但对你的爱哪怕有一丝曙光,我也会放下一切去追随它,程欣,求你现在不要推开我,我现在很难,我想你站在我身边。”周文杰说,他想程欣不会明白,他也不会对她说,他不知要怎样才能说服他的家庭允许他的退婚,即而接纳她。   当周文杰送程欣回家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他把车停在她家门口,然后替她打开车门,等着她下车,却发现程欣的目光凝住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路灯下,看到萧明远在树影婆裟中走了过来,他看到周文杰显然很是吃惊,他站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程欣终于走下了车,她感到一些不知所措,却任凭周文杰拥住自己,站在萧明远面前。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想萧明远一定会误会了自己与周文杰的关系,但这种误会也许正是她要的吧?   周文杰最初看到萧明远也是惊讶的,但,很快,他就有些释然了,三个人中,也许只有他是满心欢喜的。他感到程欣默许了他的亲密,他不管这份亲密有多少虚假的成分在里面,他只感到欣慰。至少,以前,他是在暗处看他们卿卿我我的那个人,而现在,可以拥着程欣的人却是他了。   萧明远总是那样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在他面前,也许更趁得自己的过去是如何的不堪,但,在爱情面前,灵魂是不分尊卑贵贱。想到此,周文杰脸上有着胜利似的微笑,管它程欣心里的是谁,但现在他却是与她站在一起的。 第七章剪不断,理还乱(一)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怎么也想不到程欣会与周文杰走在一起,他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对程欣说,让她离开于敬亭的公司,看到周文杰,他却不知该与程欣说些什么了。但当程欣他们走过他的面前时,他还是紧走几步拉住了程欣。   “程欣,我有话要同你说。”萧明远说。   “如果还是劝我离开丰华公司,你就不要说了。”程欣说,她不着痕迹地从周文杰的怀抱中闪了出来。萧明远见程欣与周文杰有了一段距离,他的心好受起来,他无法接受程欣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来之前我是这那样想的,但现在,我觉得那已不重要了,程欣,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说。”萧明远看向周文杰,希望他可以识趣地走远些。   周文杰却分明不理会他,但对于程欣要与他划分界线似的站离他远了一点,却是那样的在意,他忍住了想要重新搂住程欣的冲动,他嘴角轻轻地扬起笑,看着萧明远。   “没有必要了,我能与你说的话都说完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程欣看到萧明远与周文杰之间充满火药味地对视,她直觉地想拉开二人,但她选择的却是逃避。程欣说完,就挣脱开萧明远的手。   “程欣……”萧明远又一次拉住程欣。   “我真的不想同你再说什么,你也不要再来找我。”程欣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没有成功。她看到萧明远的脸那样急切与真诚,她看到他的痛苦分明地写在他的眼中,而自己与他分手后,又怎是不如此。她对他的想念让自己害怕,她只怕这一刻,萧明远再坚持,她就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但周文杰却是看不下去了,他一下拉开萧明远的手,连带着程欣踉跄地差一点摔倒,他抢在萧明远之前扶住了程欣,继而,又一次地拥住了程欣。   “我要回家了!”程欣从周文杰的怀中挣出来,她却看也没有看萧明远一眼就走了。   “程欣……”萧明远上前一步,却被周文杰挡到正好,“她说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这样做什么?”周文杰说,脸上有他一惯的痞痞的笑,但眼神却是凌厉的,看着萧明远充满了挑衅。   “周文杰,你让开,我与程欣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萧明远要推开周文杰,不想却被他拉住。   “萧明远,我现在正式地警告你,程欣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再来找她。”   “你的女朋友?周文杰,我也警告你,离程欣远一些。她不会和你这种人走在一起!”   周文杰的怒气被挑起,这是第一次,他与萧明远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大学时,他与萧明远的身边都有一大群的追随者,只是萧明远是充满阳光的,他永远是向上,优秀的象征。而周文杰是反面的,颓废的,这样壁垒分明的两个人头一次地站在了一起,怒目相视。   程欣停下脚步,她回过头来,看到两个人都同时看向自己。萧明远的脸上头一次地有着如此愤怒的表情,他向前一步拉住程欣:“程欣,你说,你不会和他这种人走在一起,你对他始终是厌恶的,不是吗?”   周文杰又一次地拉开萧明远,随即一个拳头砸向了萧明远,萧明远被打得向后倒去,他站起身,嘴角有血流下。程欣已经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但伸向他唇边的手却慢慢的缩了回去。   “程欣,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你不能原谅我,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他这种人不可能有真心的,你看不到郑敏之吗,你难道不了解吗?”萧明远拉住程欣的手,却在下一刻被她甩开。   “明远,我只想问一句,你爱郑敏之吗?”程欣问,他口中提到郑敏之这个名字让她觉得心疼。   “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为何还这样问,如果是你想的那样,我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那郑敏之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难道她真的是喜欢你吗,你问过她吗?”程欣说完,就转身走开了,她听到萧明远追过来的脚步,又听到周文杰拦住他。“我说了,你离程欣远些,不要再纠缠她。”   “离开她远些的应该是你,你这个混蛋!”萧明远说,周文杰又一次举起了手,但听到程欣说:“周文杰,如果你再打他一下,我再也不理你。”   周文杰的手停在半空,回过头去,见程欣已经走进了楼里,他回过头,看着萧明远说:“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就该像个男人似的,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她,我不会饶了你!”   但下一刻,萧明远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不要纠缠她的人是你,你根本不配与她走在一起!”   周文杰被打得火起,程欣的话早已丢到脑后。他向着萧明远扑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撕打在了一起。   第二天是星期天,程欣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有周文杰,也有萧明远,她却是谁也不想理的,最后关了机。   萧明远却是站在程欣家的门外的,听到程欣关机了,他想走进她的家,但却终于走开了。他不想在他离开后不久,周文杰却是敲响了程欣的家门。   萧明远却是走向郑敏之家,他直觉的认为程欣昨天提到郑敏之有许多的欲言又止,他想见到郑敏之,有些事,他是一直模糊的。   敲了几下的门,却没有人应,郑敏之不在家。萧明远刚想走开,却听到身后传来郑敏之的声音:“明远你来了,快快,帮帮忙。”回过头去,见郑敏之提得大包小包的东西。他自然地接了过来。听到郑敏之说着:“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也不打个电话。好不容易有了休息,到超市大抢够,我今天好幸运的,竟抓中了奖,中了三百元的购物卷,早知你来,就让你陪我去了。”郑敏之说着用一只手找钥匙开了门,进门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接过萧明远手中的东西,这时她才看到萧明远脸上的伤,她被吓了一跳:“明远,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吗?”   萧明远还没有回答,便被她按坐在沙发上,又见她拿出碘酒,沙布之类,他忙说道:“没事了,敏之,我昨天已经处理过了。”但看到郑敏之还是轻轻地按着他的那些伤口,然后心疼似地问:“还疼吗?”由于她离他这样的近,说话时,口中的气息吐到他的脸上,萧明远觉得痒痒的,他向后倾了下身子,却不想被郑敏之按住,“别动,你看,这里都出血了,你可从没和人打过架,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为了什么?”   碘酒擦在伤口上,有些许灼着似的疼,萧明远倒吸口气,却听到耳边郑敏之在轻轻地笑着:“明远,这个样子可真不像你,看你满脸的伤,倒像是街头的小混混了,哈!”最后郑敏之在伤口之上贴了创口贴,然后看了看萧明远,好象很满意自己的处理。   看到郑敏之对自己的一点小伤如此关心,萧明远不禁有些感动。昨天他回家时,家人都已睡下了,他看到镜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郑敏之说得对,这应该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与人打架。今早起个大早,赶在父母起床之前留下便条就出门了,在路边店胡乱吃了早餐,就到了程欣家去,可不想最后,却坐在了郑敏之家的沙发上。   “敏之,你知道周文杰在追程欣吗?”萧明远终于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郑敏之说,她的脸有刹那阴冷,但很快就过去了。   “是的,昨天我看到他同程欣在一起,没有控制住,和他打了起来。”   “明远,你同程欣分手了,她现在同什么人在一起,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怎么这么冲动?”   “周文杰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比我清楚,我怎么能看程欣上他的当。还有,我一直不清楚,当初你与周文杰为什么分手?”萧明远说。   “明远,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只是,如果你与程欣间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们做的,我一定尽力去做。你知道,我一直是不想你们这样的,对不起,明远,都怪我,你现在才这样的难过!”郑敏之说,她低下头去,泪水却流了下来,她知道这时怎样对萧明远才能不让他疑心自己。   果然,萧明远看到郑敏之流泪便慌了起来,他不知怎么做才好,直到郑敏之把身子靠在他怀中,他才反应过来,本想推开她,但终究的,手却抚向郑敏之的后背安慰她:“敏之,你别这样,都怪我不该提这些让你难过的事,我没有怪过你,你不要哭了。”   不想郑敏之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带着笑了,眼睛还是水汪汪的:“你吃过早饭了吗,我还没有呢,我做些吃的,咱们一起吃吧。”   “我吃过早饭了,不麻烦你。”萧明远忙说,他要起身离去。   “有什么麻烦的,简单做一些就好了,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的,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郑敏之说着,站起来,她把买来的东西放到餐桌上,大部分是吃的,她回过头,见萧明远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她温柔地笑了,声音也柔软好听:“明远,帮我把菜放到冰箱里吧,”她看到萧明远走了过来,便递过一个袋子,特意地说:“这是鸡蛋,要小心些。”   萧明远接过那个袋子,把鸡蛋一个个地码在冰箱的抽屉中,又把郑敏之买来的青菜都一一放在冰箱,萧明远奇怪,郑敏之一个人生活,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菜。   郑敏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她一边在厨房里忙着一边说:“我都是一买菜就是吃一星期的,平时太忙了,一回家就累得巴不得立刻躺到床上。”   虽然郑敏之说只是简单地做些早餐,但当萧明远坐到餐桌前时,还是吓了一跳,看着郑敏之,郑敏之向他慧黠地一笑:“还可以吧,我的厨艺还不错吧,可惜,平时我这里可是没有一个人来,今天可有机会炫耀了!”   “可惜是早饭,不能喝酒,不然,倒全是可下酒的菜呢。”郑敏之说,她看着萧明远吃着菜,便用目光询问,萧明远放下筷子,向她坚起大姆指:“真是好吃,没想到你做饭还真有一手。看你平时一幅女强人的样子,不想还可以做出这样美味的菜来。”   “真的吗?那你多吃些,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的。”郑敏之向萧明远的碗里夹着菜,她接着说下去:“其实有几个女人想当女强人呢,再要强的女人,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嫁个好男人,一心的当他的黄脸婆罢了。”   萧明远无法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只好低着头吃饭,他听到郑敏之接着说:“知道吗,明远,现在我觉得很幸福,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只希望这一刻会成为永远。”   萧明远抬起头,见到郑敏之淡淡地笑着,眼里有着水样的温柔。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怎么也想不到程欣会与周文杰走在一起,他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对程欣说,让她离开于敬亭的公司,看到周文杰,他却不知该与程欣说些什么了。但当程欣他们走过他的面前时,他还是紧走几步拉住了程欣。   “程欣,我有话要同你说。”萧明远说。   “如果还是劝我离开丰华公司,你就不要说了。”程欣说,她不着痕迹地从周文杰的怀抱中闪了出来。萧明远见程欣与周文杰有了一段距离,他的心好受起来,他无法接受程欣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来之前我是这那样想的,但现在,我觉得那已不重要了,程欣,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说。”萧明远看向周文杰,希望他可以识趣地走远些。   周文杰却分明不理会他,但对于程欣要与他划分界线似的站离他远了一点,却是那样的在意,他忍住了想要重新搂住程欣的冲动,他嘴角轻轻地扬起笑,看着萧明远。   “没有必要了,我能与你说的话都说完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程欣看到萧明远与周文杰之间充满火药味地对视,她直觉地想拉开二人,但她选择的却是逃避。程欣说完,就挣脱开萧明远的手。   “程欣……”萧明远又一次拉住程欣。   “我真的不想同你再说什么,你也不要再来找我。”程欣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没有成功。她看到萧明远的脸那样急切与真诚,她看到他的痛苦分明地写在他的眼中,而自己与他分手后,又怎是不如此。她对他的想念让自己害怕,她只怕这一刻,萧明远再坚持,她就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但周文杰却是看不下去了,他一下拉开萧明远的手,连带着程欣踉跄地差一点摔倒,他抢在萧明远之前扶住了程欣,继而,又一次地拥住了程欣。   “我要回家了!”程欣从周文杰的怀中挣出来,她却看也没有看萧明远一眼就走了。   “程欣……”萧明远上前一步,却被周文杰挡到正好,“她说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这样做什么?”周文杰说,脸上有他一惯的痞痞的笑,但眼神却是凌厉的,看着萧明远充满了挑衅。   “周文杰,你让开,我与程欣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萧明远要推开周文杰,不想却被他拉住。   “萧明远,我现在正式地警告你,程欣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再来找她。”   “你的女朋友?周文杰,我也警告你,离程欣远一些。她不会和你这种人走在一起!”   周文杰的怒气被挑起,这是第一次,他与萧明远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大学时,他与萧明远的身边都有一大群的追随者,只是萧明远是充满阳光的,他永远是向上,优秀的象征。而周文杰是反面的,颓废的,这样壁垒分明的两个人头一次地站在了一起,怒目相视。   程欣停下脚步,她回过头来,看到两个人都同时看向自己。萧明远的脸上头一次地有着如此愤怒的表情,他向前一步拉住程欣:“程欣,你说,你不会和他这种人走在一起,你对他始终是厌恶的,不是吗?”   周文杰又一次地拉开萧明远,随即一个拳头砸向了萧明远,萧明远被打得向后倒去,他站起身,嘴角有血流下。程欣已经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但伸向他唇边的手却慢慢的缩了回去。   “程欣,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你不能原谅我,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他这种人不可能有真心的,你看不到郑敏之吗,你难道不了解吗?”萧明远拉住程欣的手,却在下一刻被她甩开。   “明远,我只想问一句,你爱郑敏之吗?”程欣问,他口中提到郑敏之这个名字让她觉得心疼。   “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为何还这样问,如果是你想的那样,我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那郑敏之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难道她真的是喜欢你吗,你问过她吗?”程欣说完,就转身走开了,她听到萧明远追过来的脚步,又听到周文杰拦住他。“我说了,你离程欣远些,不要再纠缠她。”   “离开她远些的应该是你,你这个混蛋!”萧明远说,周文杰又一次举起了手,但听到程欣说:“周文杰,如果你再打他一下,我再也不理你。”   周文杰的手停在半空,回过头去,见程欣已经走进了楼里,他回过头,看着萧明远说:“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就该像个男人似的,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她,我不会饶了你!”   但下一刻,萧明远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不要纠缠她的人是你,你根本不配与她走在一起!”   周文杰被打得火起,程欣的话早已丢到脑后。他向着萧明远扑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撕打在了一起。   第二天是星期天,程欣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有周文杰,也有萧明远,她却是谁也不想理的,最后关了机。   萧明远却是站在程欣家的门外的,听到程欣关机了,他想走进她的家,但却终于走开了。他不想在他离开后不久,周文杰却是敲响了程欣的家门。   萧明远却是走向郑敏之家,他直觉的认为程欣昨天提到郑敏之有许多的欲言又止,他想见到郑敏之,有些事,他是一直模糊的。   敲了几下的门,却没有人应,郑敏之不在家。萧明远刚想走开,却听到身后传来郑敏之的声音:“明远你来了,快快,帮帮忙。”回过头去,见郑敏之提得大包小包的东西。他自然地接了过来。听到郑敏之说着:“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也不打个电话。好不容易有了休息,到超市大抢够,我今天好幸运的,竟抓中了奖,中了三百元的购物卷,早知你来,就让你陪我去了。”郑敏之说着用一只手找钥匙开了门,进门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接过萧明远手中的东西,这时她才看到萧明远脸上的伤,她被吓了一跳:“明远,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吗?”   萧明远还没有回答,便被她按坐在沙发上,又见她拿出碘酒,沙布之类,他忙说道:“没事了,敏之,我昨天已经处理过了。”但看到郑敏之还是轻轻地按着他的那些伤口,然后心疼似地问:“还疼吗?”由于她离他这样的近,说话时,口中的气息吐到他的脸上,萧明远觉得痒痒的,他向后倾了下身子,却不想被郑敏之按住,“别动,你看,这里都出血了,你可从没和人打过架,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为了什么?”   碘酒擦在伤口上,有些许灼着似的疼,萧明远倒吸口气,却听到耳边郑敏之在轻轻地笑着:“明远,这个样子可真不像你,看你满脸的伤,倒像是街头的小混混了,哈!”最后郑敏之在伤口之上贴了创口贴,然后看了看萧明远,好象很满意自己的处理。   看到郑敏之对自己的一点小伤如此关心,萧明远不禁有些感动。昨天他回家时,家人都已睡下了,他看到镜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郑敏之说得对,这应该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与人打架。今早起个大早,赶在父母起床之前留下便条就出门了,在路边店胡乱吃了早餐,就到了程欣家去,可不想最后,却坐在了郑敏之家的沙发上。   “敏之,你知道周文杰在追程欣吗?”萧明远终于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郑敏之说,她的脸有刹那阴冷,但很快就过去了。   “是的,昨天我看到他同程欣在一起,没有控制住,和他打了起来。”   “明远,你同程欣分手了,她现在同什么人在一起,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怎么这么冲动?”   “周文杰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比我清楚,我怎么能看程欣上他的当。还有,我一直不清楚,当初你与周文杰为什么分手?”萧明远说。   “明远,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只是,如果你与程欣间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们做的,我一定尽力去做。你知道,我一直是不想你们这样的,对不起,明远,都怪我,你现在才这样的难过!”郑敏之说,她低下头去,泪水却流了下来,她知道这时怎样对萧明远才能不让他疑心自己。   果然,萧明远看到郑敏之流泪便慌了起来,他不知怎么做才好,直到郑敏之把身子靠在他怀中,他才反应过来,本想推开她,但终究的,手却抚向郑敏之的后背安慰她:“敏之,你别这样,都怪我不该提这些让你难过的事,我没有怪过你,你不要哭了。”   不想郑敏之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带着笑了,眼睛还是水汪汪的:“你吃过早饭了吗,我还没有呢,我做些吃的,咱们一起吃吧。”   “我吃过早饭了,不麻烦你。”萧明远忙说,他要起身离去。   “有什么麻烦的,简单做一些就好了,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的,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郑敏之说着,站起来,她把买来的东西放到餐桌上,大部分是吃的,她回过头,见萧明远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她温柔地笑了,声音也柔软好听:“明远,帮我把菜放到冰箱里吧,”她看到萧明远走了过来,便递过一个袋子,特意地说:“这是鸡蛋,要小心些。”   萧明远接过那个袋子,把鸡蛋一个个地码在冰箱的抽屉中,又把郑敏之买来的青菜都一一放在冰箱,萧明远奇怪,郑敏之一个人生活,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菜。   郑敏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她一边在厨房里忙着一边说:“我都是一买菜就是吃一星期的,平时太忙了,一回家就累得巴不得立刻躺到床上。”   虽然郑敏之说只是简单地做些早餐,但当萧明远坐到餐桌前时,还是吓了一跳,看着郑敏之,郑敏之向他慧黠地一笑:“还可以吧,我的厨艺还不错吧,可惜,平时我这里可是没有一个人来,今天可有机会炫耀了!”   “可惜是早饭,不能喝酒,不然,倒全是可下酒的菜呢。”郑敏之说,她看着萧明远吃着菜,便用目光询问,萧明远放下筷子,向她坚起大姆指:“真是好吃,没想到你做饭还真有一手。看你平时一幅女强人的样子,不想还可以做出这样美味的菜来。”   “真的吗?那你多吃些,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的。”郑敏之向萧明远的碗里夹着菜,她接着说下去:“其实有几个女人想当女强人呢,再要强的女人,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嫁个好男人,一心的当他的黄脸婆罢了。”   萧明远无法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只好低着头吃饭,他听到郑敏之接着说:“知道吗,明远,现在我觉得很幸福,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只希望这一刻会成为永远。”   萧明远抬起头,见到郑敏之淡淡地笑着,眼里有着水样的温柔。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怎么也想不到程欣会与周文杰走在一起,他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对程欣说,让她离开于敬亭的公司,看到周文杰,他却不知该与程欣说些什么了。但当程欣他们走过他的面前时,他还是紧走几步拉住了程欣。   “程欣,我有话要同你说。”萧明远说。   “如果还是劝我离开丰华公司,你就不要说了。”程欣说,她不着痕迹地从周文杰的怀抱中闪了出来。萧明远见程欣与周文杰有了一段距离,他的心好受起来,他无法接受程欣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来之前我是这那样想的,但现在,我觉得那已不重要了,程欣,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说。”萧明远看向周文杰,希望他可以识趣地走远些。   周文杰却分明不理会他,但对于程欣要与他划分界线似的站离他远了一点,却是那样的在意,他忍住了想要重新搂住程欣的冲动,他嘴角轻轻地扬起笑,看着萧明远。   “没有必要了,我能与你说的话都说完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程欣看到萧明远与周文杰之间充满火药味地对视,她直觉地想拉开二人,但她选择的却是逃避。程欣说完,就挣脱开萧明远的手。   “程欣……”萧明远又一次拉住程欣。   “我真的不想同你再说什么,你也不要再来找我。”程欣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没有成功。她看到萧明远的脸那样急切与真诚,她看到他的痛苦分明地写在他的眼中,而自己与他分手后,又怎是不如此。她对他的想念让自己害怕,她只怕这一刻,萧明远再坚持,她就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但周文杰却是看不下去了,他一下拉开萧明远的手,连带着程欣踉跄地差一点摔倒,他抢在萧明远之前扶住了程欣,继而,又一次地拥住了程欣。   “我要回家了!”程欣从周文杰的怀中挣出来,她却看也没有看萧明远一眼就走了。   “程欣……”萧明远上前一步,却被周文杰挡到正好,“她说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这样做什么?”周文杰说,脸上有他一惯的痞痞的笑,但眼神却是凌厉的,看着萧明远充满了挑衅。   “周文杰,你让开,我与程欣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萧明远要推开周文杰,不想却被他拉住。   “萧明远,我现在正式地警告你,程欣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再来找她。”   “你的女朋友?周文杰,我也警告你,离程欣远一些。她不会和你这种人走在一起!”   周文杰的怒气被挑起,这是第一次,他与萧明远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大学时,他与萧明远的身边都有一大群的追随者,只是萧明远是充满阳光的,他永远是向上,优秀的象征。而周文杰是反面的,颓废的,这样壁垒分明的两个人头一次地站在了一起,怒目相视。   程欣停下脚步,她回过头来,看到两个人都同时看向自己。萧明远的脸上头一次地有着如此愤怒的表情,他向前一步拉住程欣:“程欣,你说,你不会和他这种人走在一起,你对他始终是厌恶的,不是吗?”   周文杰又一次地拉开萧明远,随即一个拳头砸向了萧明远,萧明远被打得向后倒去,他站起身,嘴角有血流下。程欣已经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但伸向他唇边的手却慢慢的缩了回去。   “程欣,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你不能原谅我,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他这种人不可能有真心的,你看不到郑敏之吗,你难道不了解吗?”萧明远拉住程欣的手,却在下一刻被她甩开。   “明远,我只想问一句,你爱郑敏之吗?”程欣问,他口中提到郑敏之这个名字让她觉得心疼。   “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为何还这样问,如果是你想的那样,我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那郑敏之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难道她真的是喜欢你吗,你问过她吗?”程欣说完,就转身走开了,她听到萧明远追过来的脚步,又听到周文杰拦住他。“我说了,你离程欣远些,不要再纠缠她。”   “离开她远些的应该是你,你这个混蛋!”萧明远说,周文杰又一次举起了手,但听到程欣说:“周文杰,如果你再打他一下,我再也不理你。”   周文杰的手停在半空,回过头去,见程欣已经走进了楼里,他回过头,看着萧明远说:“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就该像个男人似的,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她,我不会饶了你!”   但下一刻,萧明远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不要纠缠她的人是你,你根本不配与她走在一起!”   周文杰被打得火起,程欣的话早已丢到脑后。他向着萧明远扑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撕打在了一起。   第二天是星期天,程欣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有周文杰,也有萧明远,她却是谁也不想理的,最后关了机。   萧明远却是站在程欣家的门外的,听到程欣关机了,他想走进她的家,但却终于走开了。他不想在他离开后不久,周文杰却是敲响了程欣的家门。   萧明远却是走向郑敏之家,他直觉的认为程欣昨天提到郑敏之有许多的欲言又止,他想见到郑敏之,有些事,他是一直模糊的。   敲了几下的门,却没有人应,郑敏之不在家。萧明远刚想走开,却听到身后传来郑敏之的声音:“明远你来了,快快,帮帮忙。”回过头去,见郑敏之提得大包小包的东西。他自然地接了过来。听到郑敏之说着:“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也不打个电话。好不容易有了休息,到超市大抢够,我今天好幸运的,竟抓中了奖,中了三百元的购物卷,早知你来,就让你陪我去了。”郑敏之说着用一只手找钥匙开了门,进门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接过萧明远手中的东西,这时她才看到萧明远脸上的伤,她被吓了一跳:“明远,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吗?”   萧明远还没有回答,便被她按坐在沙发上,又见她拿出碘酒,沙布之类,他忙说道:“没事了,敏之,我昨天已经处理过了。”但看到郑敏之还是轻轻地按着他的那些伤口,然后心疼似地问:“还疼吗?”由于她离他这样的近,说话时,口中的气息吐到他的脸上,萧明远觉得痒痒的,他向后倾了下身子,却不想被郑敏之按住,“别动,你看,这里都出血了,你可从没和人打过架,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为了什么?”   碘酒擦在伤口上,有些许灼着似的疼,萧明远倒吸口气,却听到耳边郑敏之在轻轻地笑着:“明远,这个样子可真不像你,看你满脸的伤,倒像是街头的小混混了,哈!”最后郑敏之在伤口之上贴了创口贴,然后看了看萧明远,好象很满意自己的处理。   看到郑敏之对自己的一点小伤如此关心,萧明远不禁有些感动。昨天他回家时,家人都已睡下了,他看到镜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郑敏之说得对,这应该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与人打架。今早起个大早,赶在父母起床之前留下便条就出门了,在路边店胡乱吃了早餐,就到了程欣家去,可不想最后,却坐在了郑敏之家的沙发上。   “敏之,你知道周文杰在追程欣吗?”萧明远终于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郑敏之说,她的脸有刹那阴冷,但很快就过去了。   “是的,昨天我看到他同程欣在一起,没有控制住,和他打了起来。”   “明远,你同程欣分手了,她现在同什么人在一起,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怎么这么冲动?”   “周文杰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比我清楚,我怎么能看程欣上他的当。还有,我一直不清楚,当初你与周文杰为什么分手?”萧明远说。   “明远,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只是,如果你与程欣间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们做的,我一定尽力去做。你知道,我一直是不想你们这样的,对不起,明远,都怪我,你现在才这样的难过!”郑敏之说,她低下头去,泪水却流了下来,她知道这时怎样对萧明远才能不让他疑心自己。   果然,萧明远看到郑敏之流泪便慌了起来,他不知怎么做才好,直到郑敏之把身子靠在他怀中,他才反应过来,本想推开她,但终究的,手却抚向郑敏之的后背安慰她:“敏之,你别这样,都怪我不该提这些让你难过的事,我没有怪过你,你不要哭了。”   不想郑敏之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带着笑了,眼睛还是水汪汪的:“你吃过早饭了吗,我还没有呢,我做些吃的,咱们一起吃吧。”   “我吃过早饭了,不麻烦你。”萧明远忙说,他要起身离去。   “有什么麻烦的,简单做一些就好了,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的,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郑敏之说着,站起来,她把买来的东西放到餐桌上,大部分是吃的,她回过头,见萧明远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她温柔地笑了,声音也柔软好听:“明远,帮我把菜放到冰箱里吧,”她看到萧明远走了过来,便递过一个袋子,特意地说:“这是鸡蛋,要小心些。”   萧明远接过那个袋子,把鸡蛋一个个地码在冰箱的抽屉中,又把郑敏之买来的青菜都一一放在冰箱,萧明远奇怪,郑敏之一个人生活,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菜。   郑敏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她一边在厨房里忙着一边说:“我都是一买菜就是吃一星期的,平时太忙了,一回家就累得巴不得立刻躺到床上。”   虽然郑敏之说只是简单地做些早餐,但当萧明远坐到餐桌前时,还是吓了一跳,看着郑敏之,郑敏之向他慧黠地一笑:“还可以吧,我的厨艺还不错吧,可惜,平时我这里可是没有一个人来,今天可有机会炫耀了!”   “可惜是早饭,不能喝酒,不然,倒全是可下酒的菜呢。”郑敏之说,她看着萧明远吃着菜,便用目光询问,萧明远放下筷子,向她坚起大姆指:“真是好吃,没想到你做饭还真有一手。看你平时一幅女强人的样子,不想还可以做出这样美味的菜来。”   “真的吗?那你多吃些,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的。”郑敏之向萧明远的碗里夹着菜,她接着说下去:“其实有几个女人想当女强人呢,再要强的女人,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嫁个好男人,一心的当他的黄脸婆罢了。”   萧明远无法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只好低着头吃饭,他听到郑敏之接着说:“知道吗,明远,现在我觉得很幸福,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只希望这一刻会成为永远。”   萧明远抬起头,见到郑敏之淡淡地笑着,眼里有着水样的温柔。 第七章剪不断,理还乱(二)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听到客厅里传来周文杰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幻觉,但很快的,门被母亲敲开,程妈妈的脸也是惊讶的,她对程欣说:“小欣,你的朋友来找你。”程欣走出门去,好家伙,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水果篮,还有两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程爸爸坐在客厅里,虽然很客气,但表情分明是不太满意的,他正同坐在沙发上的周文杰说话:“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我家程欣是一届的吧。”   程欣听到周文杰一板一眼的答着,头一次见到周文杰如此循规蹈矩的坐着,说话的语气也有着一丝紧张,身上穿着正式的西装,但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得极其滑稽。   听到程欣走了出来,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来,程爸爸的脸是不耐烦的,周文杰的脸却是喜悦的。   “程欣,你朋友来找你。周先生,你是太客气了,没有必要拿这么多东西来的。我还有事,先失陪了。”程爸爸站起来,周文杰也跟着站了起来,嘴里说着:“没什么的,您忙您的。”   但程爸爸却是不同他说什么了,只向走过来的程欣点点头便走开了。   程欣见到周文杰是有些不自在的,这是头一次周文杰走进她的家,她看到茶几上周文杰带来的东西,心里想,他还是搅到我的生活中来了。   周文杰却是欢喜的,虽然程欣一家的表现都有那么一点不太欢迎他,但他终究是走出了第一步,他想,他终于可以正式地接近程欣了。程欣坐到了他的对面,穿着一身家居服,胸前有小熊维尼憨憨的笑容。   “你在家里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周文杰说,他见到程欣听到他的这句话,有些气恼地看着他,又分明一幅怕父母听到的样子,只见她不安地看了看父母的房间。   “我们出去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程欣站起来说,她见到周文杰又要说什么便抢先说,她深怕周文杰会说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来。   坐在周文杰的车子中,程欣却不知他要载到哪里去,没想到他侧过脸来问:“想去哪里呢,程欣?”程欣皱皱眉,只好说:“你定吧,我今天并没有想出来的。”   “去游乐场吧,首次约会的人好象都去那里,我们也从那里开始吧,把我们错过的,一起补回来吧!”周文杰说,然后不等程欣说什么,就开车向游乐场进发了。   游乐场内的人还是真多呢,周文杰拉住程欣的手,脸上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他们坐了海盗船、过山车、极限蹦极、碰碰车、旋转木马,所有刺激的,不刺激的都玩了个遍。最后他们坐在了冷饮摊前,程欣看到周文杰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冰淇淋。   “干嘛买这么多,根本吃不了。”程欣说。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吃甜的吗?”周文杰放下托盘,坐到程欣对面。“等下还想玩什么,还是去吃饭?”他看看表,已经到中午了。   “我想回家了。”程欣说,“那我也同你一起回去。”周文杰说,程欣看着他一脸的坏笑,不禁有些气:“那不回去了,去吃饭好了。”她赌气地说。   “好啊!去哪里?”周文杰却不理她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喝着冷饮。   “御龙阁好了!”程欣气他的嚣张,点了传闻中本市最贵的饭店。   “什么?”周文杰却一下被呛到,他有些吃惊,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大笑。程欣见到周围的吃惊的目光,她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有什么好笑的,这么夸张!   “好好,就吃御龙阁好了,说了随你的。”周文杰终于止住了笑,但脸上还有着笑意忍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到了御龙阁,却没有程欣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而且车子被周文杰开得七转八转的,就在程欣认为他在故意时,却在一片绿意中见了一处亭院,下了车,一个古老的门楼上刻着古香古色的“御龙阁”三个字。这里已经接近郊区了,而这个院子竟不像饭店,倒象是个旅游景点般,已经站到了门口,却听不到里面一丝的嘈杂。   周文杰却轻车熟路地带她进去了,每走过一个门,程欣都是惊讶,怪不得在门口听不到一丝动静,原来里面竟是这样大的。而且每个院落都自成一家,门口打扮的像小厮模样的侍者见到他们都是一鞠躬。程欣以为他们对每个顾客都是这样,并不以为意,直到最后,到了一个叫“天地玄黄”的院落前,听到那个侍者说:“周经理,请进!”程欣吃惊地回过头,见到周文杰正向她眨眨眼,嘴角带着些笑,然后看到他身后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匆匆地跑来,周文杰也回过头去,对着来人说:“小陈,我只是带朋友来吃饭,没什么事的。”   那个人擦了一头的汗,不知他跑了多久,程欣怀疑这个院子一定像皇宫一样深得很。她见那个小陈对周文杰毕恭毕敬地说:“如果周经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周文杰点点头,不说什么,领着程欣走了进去,那派头到真像个皇帝般倨傲。   进里面坐下,程欣却不再有心欣赏了,她气气地看着周文杰:“难怪你笑得那么夸张,原来这是你家开的。”   “是呀,你还真会给我省钱呢!这里怎么样?”周文杰说。   “周文杰,你家到底有多少钱!”程欣看着满屋的装饰,她不禁有些气恼,虽然她不知那些饰物是真是假,但光外表看上去,那些古香古色的东西也都是价值不菲的。   “你在试探未来夫婿家的家底吗?”周文杰笑着说,他的脸一直是喜笑颜开的。   “有钱就这样奢侈,真是……”程欣不知怎么说下去,看到周文杰看着自己笑得坏坏的,她就有些坐不下去。“我不想吃饭了,受不了这种气氛。”   “别呀,”周文杰按住了要起身的程欣,“即来之则安之,如果现在走了,那些人才会慌了神呢,还以为哪里得罪了我,你不想他们那样惶惶不安吧。”   程欣坐了回去,她甩开了周文杰的手,周文杰也就随她去了,不论她怎样,他却是心满意得的,能这样与她坐在一起,在他来说,已经是很高兴的事了。   吃过饭后,程欣坐着车子离开时,回过头去,见御龙阁外站了一溜的工作人员,对着他们的汽车尾巴鞠躬。   “有钱就是好,所有人都对你卑躬屈膝的。”程欣不平地说。   “你的口气倒是不像是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他们还不是在给你拍马!”程欣说。   “只要嫁给我,这份荣耀你也有份了。”周文杰说,他伸出手去握住程欣的手。   “你好好开车了,”程欣甩开他的手,这算什么,求婚吗?“我可不稀罕!”程欣到是说的真话,她一直是无意于这样的生活的。她想要的只是平淡的,温暖的家,她想到了那个房子,曾经属于她和萧明远的房子。   “我知道,所以我稀罕这样的你!”周文杰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别动,如果你想我安全地开车的话。”程欣只好任由他握着,车内全是暧昧的气息。   车子驶进市区后,周文杰终于放开手,程欣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刚刚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的手腕,该死,干吗捏这么紧。   车子停到了一家商场前,“下车吧!”周文杰先下了车,又给程欣打开车门,拉出还在发呆的程欣。   “来这里干嘛,我要回家了。”程欣说着走下车,不想下一刻就被周文杰拉着走进了商场。   “想给你买些东西,三楼,是女装部。”周文杰说着。   “我不需要什么的,不要你买给我。”程欣说着想掰开他的手。不想他拉得那样紧,看到路人诧异的目光,程欣只好放弃了努力。   逛了一会儿,周文杰手里已是拎了几只袋子,有衣服,也有鞋子,程欣却是一件也不试的,但周文杰却也无所谓,程欣奇怪他怎么说出的号码都与自己相符,但想他也许这样给许多女人买过东西,也就见怪不怪了。   最后停在内衣柜台,程欣看到周文杰手拿着性感的内衣向她比划着,她窘得差点钻进地缝去,“我不要这些东西的,穿不了的。”她推开周文杰的手,看到柜台小姐了然似的微笑,她不禁更难堪。   “我只是开个玩笑吗,知道你不会穿的。这个怎么样,你穿家居服的样子真是可爱。”程欣抬起头,看到周文杰手中拿着一套长款的家居服,粉色的,满身的kitty猫图案。一眼程欣就喜欢上了,但看看价签,她还是连连摇手。   “你穿上一定像个公主,程欣,你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不过,这样我也喜欢,我希望你的女人味是我挖掘出来才好。”周文杰一边打卡结款,一边回过头来说。程欣气得拿眼瞪他,他却全然不顾。   从商场出来,周文杰还是意犹未尽。“去看电影吧,今天你的一天就交给我吧,所有恋人间的事,我们都一一尝试来做吧,我想,你一定会接受我的。”周文杰却是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   “文杰,你还是放手吧,我怕我会让你失望的。”程欣说,她今天的心情是好的,至少,是同萧明远分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女孩子都是喜欢有人捧着的,何况周文杰是制造气氛的好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程欣发现,与他在一起,倒真是很放松,虽然他有些以自我为中心,有些霸道,但对她却是如捧在手心里的呵护的。   周文杰却说:“程欣,别这么快拒绝我,如果在我所有努力都试过后,你依然不能接受我,我会放弃的,但现在,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他看着她的眼,然后笑了,笑容里有些程欣看得出的落莫。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听到客厅里传来周文杰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幻觉,但很快的,门被母亲敲开,程妈妈的脸也是惊讶的,她对程欣说:“小欣,你的朋友来找你。”程欣走出门去,好家伙,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水果篮,还有两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程爸爸坐在客厅里,虽然很客气,但表情分明是不太满意的,他正同坐在沙发上的周文杰说话:“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我家程欣是一届的吧。”   程欣听到周文杰一板一眼的答着,头一次见到周文杰如此循规蹈矩的坐着,说话的语气也有着一丝紧张,身上穿着正式的西装,但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得极其滑稽。   听到程欣走了出来,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来,程爸爸的脸是不耐烦的,周文杰的脸却是喜悦的。   “程欣,你朋友来找你。周先生,你是太客气了,没有必要拿这么多东西来的。我还有事,先失陪了。”程爸爸站起来,周文杰也跟着站了起来,嘴里说着:“没什么的,您忙您的。”   但程爸爸却是不同他说什么了,只向走过来的程欣点点头便走开了。   程欣见到周文杰是有些不自在的,这是头一次周文杰走进她的家,她看到茶几上周文杰带来的东西,心里想,他还是搅到我的生活中来了。   周文杰却是欢喜的,虽然程欣一家的表现都有那么一点不太欢迎他,但他终究是走出了第一步,他想,他终于可以正式地接近程欣了。程欣坐到了他的对面,穿着一身家居服,胸前有小熊维尼憨憨的笑容。   “你在家里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周文杰说,他见到程欣听到他的这句话,有些气恼地看着他,又分明一幅怕父母听到的样子,只见她不安地看了看父母的房间。   “我们出去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程欣站起来说,她见到周文杰又要说什么便抢先说,她深怕周文杰会说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来。   坐在周文杰的车子中,程欣却不知他要载到哪里去,没想到他侧过脸来问:“想去哪里呢,程欣?”程欣皱皱眉,只好说:“你定吧,我今天并没有想出来的。”   “去游乐场吧,首次约会的人好象都去那里,我们也从那里开始吧,把我们错过的,一起补回来吧!”周文杰说,然后不等程欣说什么,就开车向游乐场进发了。   游乐场内的人还是真多呢,周文杰拉住程欣的手,脸上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他们坐了海盗船、过山车、极限蹦极、碰碰车、旋转木马,所有刺激的,不刺激的都玩了个遍。最后他们坐在了冷饮摊前,程欣看到周文杰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冰淇淋。   “干嘛买这么多,根本吃不了。”程欣说。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吃甜的吗?”周文杰放下托盘,坐到程欣对面。“等下还想玩什么,还是去吃饭?”他看看表,已经到中午了。   “我想回家了。”程欣说,“那我也同你一起回去。”周文杰说,程欣看着他一脸的坏笑,不禁有些气:“那不回去了,去吃饭好了。”她赌气地说。   “好啊!去哪里?”周文杰却不理她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喝着冷饮。   “御龙阁好了!”程欣气他的嚣张,点了传闻中本市最贵的饭店。   “什么?”周文杰却一下被呛到,他有些吃惊,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大笑。程欣见到周围的吃惊的目光,她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有什么好笑的,这么夸张!   “好好,就吃御龙阁好了,说了随你的。”周文杰终于止住了笑,但脸上还有着笑意忍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到了御龙阁,却没有程欣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而且车子被周文杰开得七转八转的,就在程欣认为他在故意时,却在一片绿意中见了一处亭院,下了车,一个古老的门楼上刻着古香古色的“御龙阁”三个字。这里已经接近郊区了,而这个院子竟不像饭店,倒象是个旅游景点般,已经站到了门口,却听不到里面一丝的嘈杂。   周文杰却轻车熟路地带她进去了,每走过一个门,程欣都是惊讶,怪不得在门口听不到一丝动静,原来里面竟是这样大的。而且每个院落都自成一家,门口打扮的像小厮模样的侍者见到他们都是一鞠躬。程欣以为他们对每个顾客都是这样,并不以为意,直到最后,到了一个叫“天地玄黄”的院落前,听到那个侍者说:“周经理,请进!”程欣吃惊地回过头,见到周文杰正向她眨眨眼,嘴角带着些笑,然后看到他身后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匆匆地跑来,周文杰也回过头去,对着来人说:“小陈,我只是带朋友来吃饭,没什么事的。”   那个人擦了一头的汗,不知他跑了多久,程欣怀疑这个院子一定像皇宫一样深得很。她见那个小陈对周文杰毕恭毕敬地说:“如果周经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周文杰点点头,不说什么,领着程欣走了进去,那派头到真像个皇帝般倨傲。   进里面坐下,程欣却不再有心欣赏了,她气气地看着周文杰:“难怪你笑得那么夸张,原来这是你家开的。”   “是呀,你还真会给我省钱呢!这里怎么样?”周文杰说。   “周文杰,你家到底有多少钱!”程欣看着满屋的装饰,她不禁有些气恼,虽然她不知那些饰物是真是假,但光外表看上去,那些古香古色的东西也都是价值不菲的。   “你在试探未来夫婿家的家底吗?”周文杰笑着说,他的脸一直是喜笑颜开的。   “有钱就这样奢侈,真是……”程欣不知怎么说下去,看到周文杰看着自己笑得坏坏的,她就有些坐不下去。“我不想吃饭了,受不了这种气氛。”   “别呀,”周文杰按住了要起身的程欣,“即来之则安之,如果现在走了,那些人才会慌了神呢,还以为哪里得罪了我,你不想他们那样惶惶不安吧。”   程欣坐了回去,她甩开了周文杰的手,周文杰也就随她去了,不论她怎样,他却是心满意得的,能这样与她坐在一起,在他来说,已经是很高兴的事了。   吃过饭后,程欣坐着车子离开时,回过头去,见御龙阁外站了一溜的工作人员,对着他们的汽车尾巴鞠躬。   “有钱就是好,所有人都对你卑躬屈膝的。”程欣不平地说。   “你的口气倒是不像是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他们还不是在给你拍马!”程欣说。   “只要嫁给我,这份荣耀你也有份了。”周文杰说,他伸出手去握住程欣的手。   “你好好开车了,”程欣甩开他的手,这算什么,求婚吗?“我可不稀罕!”程欣到是说的真话,她一直是无意于这样的生活的。她想要的只是平淡的,温暖的家,她想到了那个房子,曾经属于她和萧明远的房子。   “我知道,所以我稀罕这样的你!”周文杰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别动,如果你想我安全地开车的话。”程欣只好任由他握着,车内全是暧昧的气息。   车子驶进市区后,周文杰终于放开手,程欣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刚刚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的手腕,该死,干吗捏这么紧。   车子停到了一家商场前,“下车吧!”周文杰先下了车,又给程欣打开车门,拉出还在发呆的程欣。   “来这里干嘛,我要回家了。”程欣说着走下车,不想下一刻就被周文杰拉着走进了商场。   “想给你买些东西,三楼,是女装部。”周文杰说着。   “我不需要什么的,不要你买给我。”程欣说着想掰开他的手。不想他拉得那样紧,看到路人诧异的目光,程欣只好放弃了努力。   逛了一会儿,周文杰手里已是拎了几只袋子,有衣服,也有鞋子,程欣却是一件也不试的,但周文杰却也无所谓,程欣奇怪他怎么说出的号码都与自己相符,但想他也许这样给许多女人买过东西,也就见怪不怪了。   最后停在内衣柜台,程欣看到周文杰手拿着性感的内衣向她比划着,她窘得差点钻进地缝去,“我不要这些东西的,穿不了的。”她推开周文杰的手,看到柜台小姐了然似的微笑,她不禁更难堪。   “我只是开个玩笑吗,知道你不会穿的。这个怎么样,你穿家居服的样子真是可爱。”程欣抬起头,看到周文杰手中拿着一套长款的家居服,粉色的,满身的kitty猫图案。一眼程欣就喜欢上了,但看看价签,她还是连连摇手。   “你穿上一定像个公主,程欣,你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不过,这样我也喜欢,我希望你的女人味是我挖掘出来才好。”周文杰一边打卡结款,一边回过头来说。程欣气得拿眼瞪他,他却全然不顾。   从商场出来,周文杰还是意犹未尽。“去看电影吧,今天你的一天就交给我吧,所有恋人间的事,我们都一一尝试来做吧,我想,你一定会接受我的。”周文杰却是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   “文杰,你还是放手吧,我怕我会让你失望的。”程欣说,她今天的心情是好的,至少,是同萧明远分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女孩子都是喜欢有人捧着的,何况周文杰是制造气氛的好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程欣发现,与他在一起,倒真是很放松,虽然他有些以自我为中心,有些霸道,但对她却是如捧在手心里的呵护的。   周文杰却说:“程欣,别这么快拒绝我,如果在我所有努力都试过后,你依然不能接受我,我会放弃的,但现在,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他看着她的眼,然后笑了,笑容里有些程欣看得出的落莫。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听到客厅里传来周文杰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幻觉,但很快的,门被母亲敲开,程妈妈的脸也是惊讶的,她对程欣说:“小欣,你的朋友来找你。”程欣走出门去,好家伙,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水果篮,还有两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程爸爸坐在客厅里,虽然很客气,但表情分明是不太满意的,他正同坐在沙发上的周文杰说话:“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我家程欣是一届的吧。”   程欣听到周文杰一板一眼的答着,头一次见到周文杰如此循规蹈矩的坐着,说话的语气也有着一丝紧张,身上穿着正式的西装,但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得极其滑稽。   听到程欣走了出来,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来,程爸爸的脸是不耐烦的,周文杰的脸却是喜悦的。   “程欣,你朋友来找你。周先生,你是太客气了,没有必要拿这么多东西来的。我还有事,先失陪了。”程爸爸站起来,周文杰也跟着站了起来,嘴里说着:“没什么的,您忙您的。”   但程爸爸却是不同他说什么了,只向走过来的程欣点点头便走开了。   程欣见到周文杰是有些不自在的,这是头一次周文杰走进她的家,她看到茶几上周文杰带来的东西,心里想,他还是搅到我的生活中来了。   周文杰却是欢喜的,虽然程欣一家的表现都有那么一点不太欢迎他,但他终究是走出了第一步,他想,他终于可以正式地接近程欣了。程欣坐到了他的对面,穿着一身家居服,胸前有小熊维尼憨憨的笑容。   “你在家里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周文杰说,他见到程欣听到他的这句话,有些气恼地看着他,又分明一幅怕父母听到的样子,只见她不安地看了看父母的房间。   “我们出去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程欣站起来说,她见到周文杰又要说什么便抢先说,她深怕周文杰会说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来。   坐在周文杰的车子中,程欣却不知他要载到哪里去,没想到他侧过脸来问:“想去哪里呢,程欣?”程欣皱皱眉,只好说:“你定吧,我今天并没有想出来的。”   “去游乐场吧,首次约会的人好象都去那里,我们也从那里开始吧,把我们错过的,一起补回来吧!”周文杰说,然后不等程欣说什么,就开车向游乐场进发了。   游乐场内的人还是真多呢,周文杰拉住程欣的手,脸上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他们坐了海盗船、过山车、极限蹦极、碰碰车、旋转木马,所有刺激的,不刺激的都玩了个遍。最后他们坐在了冷饮摊前,程欣看到周文杰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冰淇淋。   “干嘛买这么多,根本吃不了。”程欣说。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吃甜的吗?”周文杰放下托盘,坐到程欣对面。“等下还想玩什么,还是去吃饭?”他看看表,已经到中午了。   “我想回家了。”程欣说,“那我也同你一起回去。”周文杰说,程欣看着他一脸的坏笑,不禁有些气:“那不回去了,去吃饭好了。”她赌气地说。   “好啊!去哪里?”周文杰却不理她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喝着冷饮。   “御龙阁好了!”程欣气他的嚣张,点了传闻中本市最贵的饭店。   “什么?”周文杰却一下被呛到,他有些吃惊,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大笑。程欣见到周围的吃惊的目光,她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有什么好笑的,这么夸张!   “好好,就吃御龙阁好了,说了随你的。”周文杰终于止住了笑,但脸上还有着笑意忍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到了御龙阁,却没有程欣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而且车子被周文杰开得七转八转的,就在程欣认为他在故意时,却在一片绿意中见了一处亭院,下了车,一个古老的门楼上刻着古香古色的“御龙阁”三个字。这里已经接近郊区了,而这个院子竟不像饭店,倒象是个旅游景点般,已经站到了门口,却听不到里面一丝的嘈杂。   周文杰却轻车熟路地带她进去了,每走过一个门,程欣都是惊讶,怪不得在门口听不到一丝动静,原来里面竟是这样大的。而且每个院落都自成一家,门口打扮的像小厮模样的侍者见到他们都是一鞠躬。程欣以为他们对每个顾客都是这样,并不以为意,直到最后,到了一个叫“天地玄黄”的院落前,听到那个侍者说:“周经理,请进!”程欣吃惊地回过头,见到周文杰正向她眨眨眼,嘴角带着些笑,然后看到他身后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匆匆地跑来,周文杰也回过头去,对着来人说:“小陈,我只是带朋友来吃饭,没什么事的。”   那个人擦了一头的汗,不知他跑了多久,程欣怀疑这个院子一定像皇宫一样深得很。她见那个小陈对周文杰毕恭毕敬地说:“如果周经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周文杰点点头,不说什么,领着程欣走了进去,那派头到真像个皇帝般倨傲。   进里面坐下,程欣却不再有心欣赏了,她气气地看着周文杰:“难怪你笑得那么夸张,原来这是你家开的。”   “是呀,你还真会给我省钱呢!这里怎么样?”周文杰说。   “周文杰,你家到底有多少钱!”程欣看着满屋的装饰,她不禁有些气恼,虽然她不知那些饰物是真是假,但光外表看上去,那些古香古色的东西也都是价值不菲的。   “你在试探未来夫婿家的家底吗?”周文杰笑着说,他的脸一直是喜笑颜开的。   “有钱就这样奢侈,真是……”程欣不知怎么说下去,看到周文杰看着自己笑得坏坏的,她就有些坐不下去。“我不想吃饭了,受不了这种气氛。”   “别呀,”周文杰按住了要起身的程欣,“即来之则安之,如果现在走了,那些人才会慌了神呢,还以为哪里得罪了我,你不想他们那样惶惶不安吧。”   程欣坐了回去,她甩开了周文杰的手,周文杰也就随她去了,不论她怎样,他却是心满意得的,能这样与她坐在一起,在他来说,已经是很高兴的事了。   吃过饭后,程欣坐着车子离开时,回过头去,见御龙阁外站了一溜的工作人员,对着他们的汽车尾巴鞠躬。   “有钱就是好,所有人都对你卑躬屈膝的。”程欣不平地说。   “你的口气倒是不像是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他们还不是在给你拍马!”程欣说。   “只要嫁给我,这份荣耀你也有份了。”周文杰说,他伸出手去握住程欣的手。   “你好好开车了,”程欣甩开他的手,这算什么,求婚吗?“我可不稀罕!”程欣到是说的真话,她一直是无意于这样的生活的。她想要的只是平淡的,温暖的家,她想到了那个房子,曾经属于她和萧明远的房子。   “我知道,所以我稀罕这样的你!”周文杰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别动,如果你想我安全地开车的话。”程欣只好任由他握着,车内全是暧昧的气息。   车子驶进市区后,周文杰终于放开手,程欣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刚刚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的手腕,该死,干吗捏这么紧。   车子停到了一家商场前,“下车吧!”周文杰先下了车,又给程欣打开车门,拉出还在发呆的程欣。   “来这里干嘛,我要回家了。”程欣说着走下车,不想下一刻就被周文杰拉着走进了商场。   “想给你买些东西,三楼,是女装部。”周文杰说着。   “我不需要什么的,不要你买给我。”程欣说着想掰开他的手。不想他拉得那样紧,看到路人诧异的目光,程欣只好放弃了努力。   逛了一会儿,周文杰手里已是拎了几只袋子,有衣服,也有鞋子,程欣却是一件也不试的,但周文杰却也无所谓,程欣奇怪他怎么说出的号码都与自己相符,但想他也许这样给许多女人买过东西,也就见怪不怪了。   最后停在内衣柜台,程欣看到周文杰手拿着性感的内衣向她比划着,她窘得差点钻进地缝去,“我不要这些东西的,穿不了的。”她推开周文杰的手,看到柜台小姐了然似的微笑,她不禁更难堪。   “我只是开个玩笑吗,知道你不会穿的。这个怎么样,你穿家居服的样子真是可爱。”程欣抬起头,看到周文杰手中拿着一套长款的家居服,粉色的,满身的kitty猫图案。一眼程欣就喜欢上了,但看看价签,她还是连连摇手。   “你穿上一定像个公主,程欣,你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不过,这样我也喜欢,我希望你的女人味是我挖掘出来才好。”周文杰一边打卡结款,一边回过头来说。程欣气得拿眼瞪他,他却全然不顾。   从商场出来,周文杰还是意犹未尽。“去看电影吧,今天你的一天就交给我吧,所有恋人间的事,我们都一一尝试来做吧,我想,你一定会接受我的。”周文杰却是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   “文杰,你还是放手吧,我怕我会让你失望的。”程欣说,她今天的心情是好的,至少,是同萧明远分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女孩子都是喜欢有人捧着的,何况周文杰是制造气氛的好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程欣发现,与他在一起,倒真是很放松,虽然他有些以自我为中心,有些霸道,但对她却是如捧在手心里的呵护的。   周文杰却说:“程欣,别这么快拒绝我,如果在我所有努力都试过后,你依然不能接受我,我会放弃的,但现在,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他看着她的眼,然后笑了,笑容里有些程欣看得出的落莫。 第七章剪不断,理还乱(三)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看了两场的电影,程欣与周文杰从影院出来时,天有些黑了。程欣看着周文杰睡眼惺松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第二场电影是个文艺片,周文杰在下半场就开始不停地打瞌睡,是后终于靠在程欣的肩头睡着了。   其时,程欣看到他比银幕上的男主角还要俊美的侧脸,心不是没有感动的,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不知从何时起,程欣发现自己对他的并不那么防备了,而且不自觉的默认了他的许多亲近之举。   此时的周文杰拉着程欣的手,心里是喜欢的,脸上也带着如此的笑容。“刚才我的睡相没有太不雅吧?”周文杰问。   “什么?”程欣没有听懂。   “刚才醒了时吓了自己一跳,深怕自己又是张大嘴,又是流口水的,怕被你看见最难看的样子。”   “没有,你睡得很斯文,像个孩子似的。”程欣说完,就有些后悔,她感到周文杰看自己的眼神别有心意,忙又补充说道:“我只顾看电影了,并不是太注意你的。”说完便低下头去。   “是这样啊!”周文杰却是笑了,他抬起手温柔地抚过程欣低头时额前垂下的碎发。程欣感到他的动作太温柔不像印象中的他,她有些害羞,向后躲着他的手。   正在这时,程欣的余光看到有人正看着自己,回过头,见萧明远正在几步外看着自己。他的身边站着郑敏之,郑敏之好象也刚看到他们般,脸上的笑还未散去,她的手挽在萧明远的臂弯里。   周文杰顺着程欣的目光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他有些吃惊,郑敏之看着他的目光有着太多的心思泄露出来。周文杰不想她与萧明远会走到一起,看着萧明远的眼里起火似的盯着自己与程欣,他却是一点也不气的。他听到程欣说:“我们走吧!”便拉着她的手走开了。   程欣走得很快,在一个转弯处,大概以为不会让萧明远与郑敏之看到,她就停下了脚步。   “程欣,你怎么了?”周文杰看到程欣捂着心口蹲下去,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拥在怀里。低下头看她,她的一张脸却是比哭还让人难受的。   “文杰,这都怪你的,怪你的,你不该来扰乱我的生活,我爱萧明远的,看到了吧,他现在与郑敏之在一起了,我的心好疼,好疼!”周文杰无言以对,只是拥得她更紧些,再紧些。   郑敏之感到萧明远整个人僵住了,是的,僵住了,当看到程欣的那一刻起,这一天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在他们吃过饭后,萧明远修了她家厨房壁橱的门,它已经那样吊在那里有半月有余了,但当她看萧明远像变魔术般,几下就搞定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搞不定的事物时,她是有些感慨的,“看来,一个家里还是真的不能缺少男人的。”她看到萧明远有些别扭的表情,她不禁爽快地笑了,“你别误会呀,我可没有旁的意思。”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之后,萧明远并没有拒绝郑敏之关于逛古玩街的提议,到了那里,两个人发现他们竟是有着许多相同的爱好的。他们总是停在相同的摊位前对着那些东西品头论足,然后又一起到书店,买了许多的书。   吃过午餐后,两个人又去了电影院,他们只不过在别的放映厅,看了两场喜剧,嘻嘻哈哈笑了一通,走出来时,两个人还在笑着,然后就看到了周文杰与程欣。   郑敏之早已知道周文杰在追求程欣,但当看到二人在一起时,还是有着惊讶,她没想到二人会进展得这样快,刚刚程欣在周文杰的身边浅笑嫣然,而周文杰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宠溺,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人一样,旁的全都是不相干,入不了他的眼了。   过了一会儿,萧明远才从程欣消失的地方回过神来,“敏之,我想我要回家了。”他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了几步,步子是凌乱的,踉跄的。他听到郑敏之在身后叫他,然后,又跑过来扶住自己。他回过头笑着对郑敏之说:“你看,我是这样的不中用,我看不了她在别人身边。”   郑敏之看到他的笑却是比哭更让人难受的。她的心是疼的,她能体会到他的痛心。她也同他一样,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别有怀抱。   “我知道,失恋的痛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何况不光是失恋,是失去了执意要相伴一生的人,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成了过眼云烟,如果不曾深爱过,就不会痛得这样撕心裂肺。”郑敏之说,她挽住萧明远,看着他的眼睛,她在那里看不到自己,她不知自己遗失在哪里了,周文杰不曾爱过她,而眼前这个人却是爱不上她的。   “明远,让我们两个伤心人一起去喝酒吧,我很久没有喝酒了,现在突然想体会一下醉生梦死的感觉。”郑敏之说,寂寞的她只希望拽住这身边最后的温柔,不想放他太早地离开自己。   “酒只是暂时麻醉了神经,对痛却并不管用的。”萧明远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喝醉的那一次,他看着郑敏之,他的话让郑敏之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卑贱。   “早知道你眼中是只有程欣的,你刚刚还说今天过得很开心,可一见到程欣,你的心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只有她才是天使,而我只是送上门都不会有人要的。”郑敏之说完就转身要走,却被萧明远拉住了手臂。   “敏之,我从没有看轻过你,只是我现在很看轻我自己。”萧明远说,郑敏之看到他真诚的面孔,她的心一下子软下来,她从没有得过一个人这样的珍视。   郑敏之顺势伏在萧明远怀中,这个怀抱的温暖让她渴望,她一直用坚强做自己的外衣,内心的脆弱只留给自己,而现在,她却卸下了所有的包装。她感到萧明远的手搂住了她,她亦热情地回报于他更深的拥抱。   他们都没有看到,电影院的台阶下,周文杰的车子慢慢地驶了过去。   程欣看到的只是萧明远与郑敏之热情的相拥,如此的旁若无人。她的心在滴血,一点点,浸到血管里,流到全身各处,她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是那样呆呆的看着车窗外,所有的一切都向后退着,象她和萧明远曾经的一切,慢慢地远离了她,再也拉不回了。   车子停下时,程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周文杰搂住了她,她才回过头,看着周文杰,   “文杰,是我听错了吗,他昨天还说爱着我,今天他怎么可以还和别人在一起。文杰,我很卑鄙吧,我不爱你,却想借由你来忘记他。”程欣说着,语调是异常的平静,仿佛在说着不关已的事。   “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这一刻你在我怀里就足够了,你会爱上我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不信在我付了真心之后,你还会无动于衷。”周文杰说,他的手托起程欣的脸,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那里有他渴望的柔软,但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他加重了他的吻,直到不得不分开时,他看着她的眼睛:“程欣,只要你不逃走,我总会得到你的!”他如此的势在必得。   日子平淡不惊的过下去,程欣已经习惯了每天被周文杰打扰着,打开衣柜,里面是他买的衣服,虽然没有穿过一次,但却堂皇地挂在那里,同送它的人一样,标属着自己的意图;上得班来,桌上有永远新鲜的玫瑰;下班后,他的车会准时停在她公司门口。   虽然周文杰说他不在意,但程欣还是感到自己很无情。她好几次在回家后,看到周文杰的车子停在窗外,看到黑黑的车窗内明明灭灭的一点红光。她好几次看到从不曾有过愁容的周文杰有着呆滞的表情,但当发觉她看他时,他又换上他无敌的笑容。她发觉他的笑有很多种,大多数是高傲的,有着嘲笑众生的意味,只在对她一人时,才有些真情在里面。那样的时候,她会感到心莫名的悸动,因为他是很帅的男人,帅到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连阳光也隐到了他的身后。   这几天还是有些不同,让程欣诧异。周文杰竟有三四天没有露面了。程欣有些发慌,怕他出了什么事情。但他又会有什么事情呢,程欣笑自己,然后就是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有些在乎他了呢?   桌上内线电话响起,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程欣,她接起:“于董!”   “程欣,把你手头的那份文件拿进来。”于敬亭在电话里说。   程欣拿着那份文件走进于敬亭的办公室,会客椅上坐着一位女子,年轻且漂亮,让人眼前一亮。程欣感到她正在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好奇,看过去,却是不相识的。但她却是冲着自己笑了下,程欣也微笑着点头算作招呼。   把文件放到于敬亭的桌子上,程欣转身要走,那女子却突然说道:“你就是程欣吗?”说话声音也很好听,清脆充满自信。   程欣转过头看着她,她眼中有着探寻的意思,上下地打量着自己,最后对上自己的眼:“你果然很美!”说完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挑着眉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显得整张脸娇嫩无比。   程欣不明所以,但见她不再说话,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功夫,于敬亭走进程欣的办公室,把那份文件放到程欣桌子上,“照着里面的意思,打一份合同。”他又交待了几项注意事项。   然后在于敬亭要走出去时,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他回过头对程欣说:“刚才那位小姐,就是司徒莹的!”看到程欣错愕的脸,于敬亭笑了下便离开了。   程欣在脑海中搜索着司徒莹这个名字,然后很快便想起了。于敬亭提过的,周文杰的未婚妻。   虽然并没有仔细看司徒莹的长相,但光凭第一印象,程欣就感到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且很年轻,美得有朝气,很配周文杰的样子。而且虽只见了一面,程欣却感到她并不象周文杰口中的女强人的形象,相反,她是个很有些味道的女子,没有那些富贵家女孩子的傲慢,眼高于顶。   程欣想起司徒莹对自己审视似的目光,还有她那句“你果然很美!”,程欣的心乱了,难道是周文杰已经向她说了自己吗,今天她根本就是来特意看自己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看了两场的电影,程欣与周文杰从影院出来时,天有些黑了。程欣看着周文杰睡眼惺松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第二场电影是个文艺片,周文杰在下半场就开始不停地打瞌睡,是后终于靠在程欣的肩头睡着了。   其时,程欣看到他比银幕上的男主角还要俊美的侧脸,心不是没有感动的,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不知从何时起,程欣发现自己对他的并不那么防备了,而且不自觉的默认了他的许多亲近之举。   此时的周文杰拉着程欣的手,心里是喜欢的,脸上也带着如此的笑容。“刚才我的睡相没有太不雅吧?”周文杰问。   “什么?”程欣没有听懂。   “刚才醒了时吓了自己一跳,深怕自己又是张大嘴,又是流口水的,怕被你看见最难看的样子。”   “没有,你睡得很斯文,像个孩子似的。”程欣说完,就有些后悔,她感到周文杰看自己的眼神别有心意,忙又补充说道:“我只顾看电影了,并不是太注意你的。”说完便低下头去。   “是这样啊!”周文杰却是笑了,他抬起手温柔地抚过程欣低头时额前垂下的碎发。程欣感到他的动作太温柔不像印象中的他,她有些害羞,向后躲着他的手。   正在这时,程欣的余光看到有人正看着自己,回过头,见萧明远正在几步外看着自己。他的身边站着郑敏之,郑敏之好象也刚看到他们般,脸上的笑还未散去,她的手挽在萧明远的臂弯里。   周文杰顺着程欣的目光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他有些吃惊,郑敏之看着他的目光有着太多的心思泄露出来。周文杰不想她与萧明远会走到一起,看着萧明远的眼里起火似的盯着自己与程欣,他却是一点也不气的。他听到程欣说:“我们走吧!”便拉着她的手走开了。   程欣走得很快,在一个转弯处,大概以为不会让萧明远与郑敏之看到,她就停下了脚步。   “程欣,你怎么了?”周文杰看到程欣捂着心口蹲下去,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拥在怀里。低下头看她,她的一张脸却是比哭还让人难受的。   “文杰,这都怪你的,怪你的,你不该来扰乱我的生活,我爱萧明远的,看到了吧,他现在与郑敏之在一起了,我的心好疼,好疼!”周文杰无言以对,只是拥得她更紧些,再紧些。   郑敏之感到萧明远整个人僵住了,是的,僵住了,当看到程欣的那一刻起,这一天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在他们吃过饭后,萧明远修了她家厨房壁橱的门,它已经那样吊在那里有半月有余了,但当她看萧明远像变魔术般,几下就搞定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搞不定的事物时,她是有些感慨的,“看来,一个家里还是真的不能缺少男人的。”她看到萧明远有些别扭的表情,她不禁爽快地笑了,“你别误会呀,我可没有旁的意思。”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之后,萧明远并没有拒绝郑敏之关于逛古玩街的提议,到了那里,两个人发现他们竟是有着许多相同的爱好的。他们总是停在相同的摊位前对着那些东西品头论足,然后又一起到书店,买了许多的书。   吃过午餐后,两个人又去了电影院,他们只不过在别的放映厅,看了两场喜剧,嘻嘻哈哈笑了一通,走出来时,两个人还在笑着,然后就看到了周文杰与程欣。   郑敏之早已知道周文杰在追求程欣,但当看到二人在一起时,还是有着惊讶,她没想到二人会进展得这样快,刚刚程欣在周文杰的身边浅笑嫣然,而周文杰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宠溺,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人一样,旁的全都是不相干,入不了他的眼了。   过了一会儿,萧明远才从程欣消失的地方回过神来,“敏之,我想我要回家了。”他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了几步,步子是凌乱的,踉跄的。他听到郑敏之在身后叫他,然后,又跑过来扶住自己。他回过头笑着对郑敏之说:“你看,我是这样的不中用,我看不了她在别人身边。”   郑敏之看到他的笑却是比哭更让人难受的。她的心是疼的,她能体会到他的痛心。她也同他一样,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别有怀抱。   “我知道,失恋的痛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何况不光是失恋,是失去了执意要相伴一生的人,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成了过眼云烟,如果不曾深爱过,就不会痛得这样撕心裂肺。”郑敏之说,她挽住萧明远,看着他的眼睛,她在那里看不到自己,她不知自己遗失在哪里了,周文杰不曾爱过她,而眼前这个人却是爱不上她的。   “明远,让我们两个伤心人一起去喝酒吧,我很久没有喝酒了,现在突然想体会一下醉生梦死的感觉。”郑敏之说,寂寞的她只希望拽住这身边最后的温柔,不想放他太早地离开自己。   “酒只是暂时麻醉了神经,对痛却并不管用的。”萧明远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喝醉的那一次,他看着郑敏之,他的话让郑敏之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卑贱。   “早知道你眼中是只有程欣的,你刚刚还说今天过得很开心,可一见到程欣,你的心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只有她才是天使,而我只是送上门都不会有人要的。”郑敏之说完就转身要走,却被萧明远拉住了手臂。   “敏之,我从没有看轻过你,只是我现在很看轻我自己。”萧明远说,郑敏之看到他真诚的面孔,她的心一下子软下来,她从没有得过一个人这样的珍视。   郑敏之顺势伏在萧明远怀中,这个怀抱的温暖让她渴望,她一直用坚强做自己的外衣,内心的脆弱只留给自己,而现在,她却卸下了所有的包装。她感到萧明远的手搂住了她,她亦热情地回报于他更深的拥抱。   他们都没有看到,电影院的台阶下,周文杰的车子慢慢地驶了过去。   程欣看到的只是萧明远与郑敏之热情的相拥,如此的旁若无人。她的心在滴血,一点点,浸到血管里,流到全身各处,她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是那样呆呆的看着车窗外,所有的一切都向后退着,象她和萧明远曾经的一切,慢慢地远离了她,再也拉不回了。   车子停下时,程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周文杰搂住了她,她才回过头,看着周文杰,   “文杰,是我听错了吗,他昨天还说爱着我,今天他怎么可以还和别人在一起。文杰,我很卑鄙吧,我不爱你,却想借由你来忘记他。”程欣说着,语调是异常的平静,仿佛在说着不关已的事。   “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这一刻你在我怀里就足够了,你会爱上我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不信在我付了真心之后,你还会无动于衷。”周文杰说,他的手托起程欣的脸,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那里有他渴望的柔软,但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他加重了他的吻,直到不得不分开时,他看着她的眼睛:“程欣,只要你不逃走,我总会得到你的!”他如此的势在必得。   日子平淡不惊的过下去,程欣已经习惯了每天被周文杰打扰着,打开衣柜,里面是他买的衣服,虽然没有穿过一次,但却堂皇地挂在那里,同送它的人一样,标属着自己的意图;上得班来,桌上有永远新鲜的玫瑰;下班后,他的车会准时停在她公司门口。   虽然周文杰说他不在意,但程欣还是感到自己很无情。她好几次在回家后,看到周文杰的车子停在窗外,看到黑黑的车窗内明明灭灭的一点红光。她好几次看到从不曾有过愁容的周文杰有着呆滞的表情,但当发觉她看他时,他又换上他无敌的笑容。她发觉他的笑有很多种,大多数是高傲的,有着嘲笑众生的意味,只在对她一人时,才有些真情在里面。那样的时候,她会感到心莫名的悸动,因为他是很帅的男人,帅到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连阳光也隐到了他的身后。   这几天还是有些不同,让程欣诧异。周文杰竟有三四天没有露面了。程欣有些发慌,怕他出了什么事情。但他又会有什么事情呢,程欣笑自己,然后就是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有些在乎他了呢?   桌上内线电话响起,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程欣,她接起:“于董!”   “程欣,把你手头的那份文件拿进来。”于敬亭在电话里说。   程欣拿着那份文件走进于敬亭的办公室,会客椅上坐着一位女子,年轻且漂亮,让人眼前一亮。程欣感到她正在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好奇,看过去,却是不相识的。但她却是冲着自己笑了下,程欣也微笑着点头算作招呼。   把文件放到于敬亭的桌子上,程欣转身要走,那女子却突然说道:“你就是程欣吗?”说话声音也很好听,清脆充满自信。   程欣转过头看着她,她眼中有着探寻的意思,上下地打量着自己,最后对上自己的眼:“你果然很美!”说完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挑着眉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显得整张脸娇嫩无比。   程欣不明所以,但见她不再说话,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功夫,于敬亭走进程欣的办公室,把那份文件放到程欣桌子上,“照着里面的意思,打一份合同。”他又交待了几项注意事项。   然后在于敬亭要走出去时,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他回过头对程欣说:“刚才那位小姐,就是司徒莹的!”看到程欣错愕的脸,于敬亭笑了下便离开了。   程欣在脑海中搜索着司徒莹这个名字,然后很快便想起了。于敬亭提过的,周文杰的未婚妻。   虽然并没有仔细看司徒莹的长相,但光凭第一印象,程欣就感到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且很年轻,美得有朝气,很配周文杰的样子。而且虽只见了一面,程欣却感到她并不象周文杰口中的女强人的形象,相反,她是个很有些味道的女子,没有那些富贵家女孩子的傲慢,眼高于顶。   程欣想起司徒莹对自己审视似的目光,还有她那句“你果然很美!”,程欣的心乱了,难道是周文杰已经向她说了自己吗,今天她根本就是来特意看自己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看了两场的电影,程欣与周文杰从影院出来时,天有些黑了。程欣看着周文杰睡眼惺松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第二场电影是个文艺片,周文杰在下半场就开始不停地打瞌睡,是后终于靠在程欣的肩头睡着了。   其时,程欣看到他比银幕上的男主角还要俊美的侧脸,心不是没有感动的,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不知从何时起,程欣发现自己对他的并不那么防备了,而且不自觉的默认了他的许多亲近之举。   此时的周文杰拉着程欣的手,心里是喜欢的,脸上也带着如此的笑容。“刚才我的睡相没有太不雅吧?”周文杰问。   “什么?”程欣没有听懂。   “刚才醒了时吓了自己一跳,深怕自己又是张大嘴,又是流口水的,怕被你看见最难看的样子。”   “没有,你睡得很斯文,像个孩子似的。”程欣说完,就有些后悔,她感到周文杰看自己的眼神别有心意,忙又补充说道:“我只顾看电影了,并不是太注意你的。”说完便低下头去。   “是这样啊!”周文杰却是笑了,他抬起手温柔地抚过程欣低头时额前垂下的碎发。程欣感到他的动作太温柔不像印象中的他,她有些害羞,向后躲着他的手。   正在这时,程欣的余光看到有人正看着自己,回过头,见萧明远正在几步外看着自己。他的身边站着郑敏之,郑敏之好象也刚看到他们般,脸上的笑还未散去,她的手挽在萧明远的臂弯里。   周文杰顺着程欣的目光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他有些吃惊,郑敏之看着他的目光有着太多的心思泄露出来。周文杰不想她与萧明远会走到一起,看着萧明远的眼里起火似的盯着自己与程欣,他却是一点也不气的。他听到程欣说:“我们走吧!”便拉着她的手走开了。   程欣走得很快,在一个转弯处,大概以为不会让萧明远与郑敏之看到,她就停下了脚步。   “程欣,你怎么了?”周文杰看到程欣捂着心口蹲下去,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拥在怀里。低下头看她,她的一张脸却是比哭还让人难受的。   “文杰,这都怪你的,怪你的,你不该来扰乱我的生活,我爱萧明远的,看到了吧,他现在与郑敏之在一起了,我的心好疼,好疼!”周文杰无言以对,只是拥得她更紧些,再紧些。   郑敏之感到萧明远整个人僵住了,是的,僵住了,当看到程欣的那一刻起,这一天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在他们吃过饭后,萧明远修了她家厨房壁橱的门,它已经那样吊在那里有半月有余了,但当她看萧明远像变魔术般,几下就搞定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搞不定的事物时,她是有些感慨的,“看来,一个家里还是真的不能缺少男人的。”她看到萧明远有些别扭的表情,她不禁爽快地笑了,“你别误会呀,我可没有旁的意思。”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之后,萧明远并没有拒绝郑敏之关于逛古玩街的提议,到了那里,两个人发现他们竟是有着许多相同的爱好的。他们总是停在相同的摊位前对着那些东西品头论足,然后又一起到书店,买了许多的书。   吃过午餐后,两个人又去了电影院,他们只不过在别的放映厅,看了两场喜剧,嘻嘻哈哈笑了一通,走出来时,两个人还在笑着,然后就看到了周文杰与程欣。   郑敏之早已知道周文杰在追求程欣,但当看到二人在一起时,还是有着惊讶,她没想到二人会进展得这样快,刚刚程欣在周文杰的身边浅笑嫣然,而周文杰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宠溺,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人一样,旁的全都是不相干,入不了他的眼了。   过了一会儿,萧明远才从程欣消失的地方回过神来,“敏之,我想我要回家了。”他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了几步,步子是凌乱的,踉跄的。他听到郑敏之在身后叫他,然后,又跑过来扶住自己。他回过头笑着对郑敏之说:“你看,我是这样的不中用,我看不了她在别人身边。”   郑敏之看到他的笑却是比哭更让人难受的。她的心是疼的,她能体会到他的痛心。她也同他一样,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别有怀抱。   “我知道,失恋的痛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何况不光是失恋,是失去了执意要相伴一生的人,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成了过眼云烟,如果不曾深爱过,就不会痛得这样撕心裂肺。”郑敏之说,她挽住萧明远,看着他的眼睛,她在那里看不到自己,她不知自己遗失在哪里了,周文杰不曾爱过她,而眼前这个人却是爱不上她的。   “明远,让我们两个伤心人一起去喝酒吧,我很久没有喝酒了,现在突然想体会一下醉生梦死的感觉。”郑敏之说,寂寞的她只希望拽住这身边最后的温柔,不想放他太早地离开自己。   “酒只是暂时麻醉了神经,对痛却并不管用的。”萧明远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喝醉的那一次,他看着郑敏之,他的话让郑敏之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卑贱。   “早知道你眼中是只有程欣的,你刚刚还说今天过得很开心,可一见到程欣,你的心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只有她才是天使,而我只是送上门都不会有人要的。”郑敏之说完就转身要走,却被萧明远拉住了手臂。   “敏之,我从没有看轻过你,只是我现在很看轻我自己。”萧明远说,郑敏之看到他真诚的面孔,她的心一下子软下来,她从没有得过一个人这样的珍视。   郑敏之顺势伏在萧明远怀中,这个怀抱的温暖让她渴望,她一直用坚强做自己的外衣,内心的脆弱只留给自己,而现在,她却卸下了所有的包装。她感到萧明远的手搂住了她,她亦热情地回报于他更深的拥抱。   他们都没有看到,电影院的台阶下,周文杰的车子慢慢地驶了过去。   程欣看到的只是萧明远与郑敏之热情的相拥,如此的旁若无人。她的心在滴血,一点点,浸到血管里,流到全身各处,她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是那样呆呆的看着车窗外,所有的一切都向后退着,象她和萧明远曾经的一切,慢慢地远离了她,再也拉不回了。   车子停下时,程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周文杰搂住了她,她才回过头,看着周文杰,   “文杰,是我听错了吗,他昨天还说爱着我,今天他怎么可以还和别人在一起。文杰,我很卑鄙吧,我不爱你,却想借由你来忘记他。”程欣说着,语调是异常的平静,仿佛在说着不关已的事。   “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这一刻你在我怀里就足够了,你会爱上我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不信在我付了真心之后,你还会无动于衷。”周文杰说,他的手托起程欣的脸,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那里有他渴望的柔软,但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他加重了他的吻,直到不得不分开时,他看着她的眼睛:“程欣,只要你不逃走,我总会得到你的!”他如此的势在必得。   日子平淡不惊的过下去,程欣已经习惯了每天被周文杰打扰着,打开衣柜,里面是他买的衣服,虽然没有穿过一次,但却堂皇地挂在那里,同送它的人一样,标属着自己的意图;上得班来,桌上有永远新鲜的玫瑰;下班后,他的车会准时停在她公司门口。   虽然周文杰说他不在意,但程欣还是感到自己很无情。她好几次在回家后,看到周文杰的车子停在窗外,看到黑黑的车窗内明明灭灭的一点红光。她好几次看到从不曾有过愁容的周文杰有着呆滞的表情,但当发觉她看他时,他又换上他无敌的笑容。她发觉他的笑有很多种,大多数是高傲的,有着嘲笑众生的意味,只在对她一人时,才有些真情在里面。那样的时候,她会感到心莫名的悸动,因为他是很帅的男人,帅到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连阳光也隐到了他的身后。   这几天还是有些不同,让程欣诧异。周文杰竟有三四天没有露面了。程欣有些发慌,怕他出了什么事情。但他又会有什么事情呢,程欣笑自己,然后就是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有些在乎他了呢?   桌上内线电话响起,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程欣,她接起:“于董!”   “程欣,把你手头的那份文件拿进来。”于敬亭在电话里说。   程欣拿着那份文件走进于敬亭的办公室,会客椅上坐着一位女子,年轻且漂亮,让人眼前一亮。程欣感到她正在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好奇,看过去,却是不相识的。但她却是冲着自己笑了下,程欣也微笑着点头算作招呼。   把文件放到于敬亭的桌子上,程欣转身要走,那女子却突然说道:“你就是程欣吗?”说话声音也很好听,清脆充满自信。   程欣转过头看着她,她眼中有着探寻的意思,上下地打量着自己,最后对上自己的眼:“你果然很美!”说完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挑着眉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显得整张脸娇嫩无比。   程欣不明所以,但见她不再说话,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功夫,于敬亭走进程欣的办公室,把那份文件放到程欣桌子上,“照着里面的意思,打一份合同。”他又交待了几项注意事项。   然后在于敬亭要走出去时,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他回过头对程欣说:“刚才那位小姐,就是司徒莹的!”看到程欣错愕的脸,于敬亭笑了下便离开了。   程欣在脑海中搜索着司徒莹这个名字,然后很快便想起了。于敬亭提过的,周文杰的未婚妻。   虽然并没有仔细看司徒莹的长相,但光凭第一印象,程欣就感到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且很年轻,美得有朝气,很配周文杰的样子。而且虽只见了一面,程欣却感到她并不象周文杰口中的女强人的形象,相反,她是个很有些味道的女子,没有那些富贵家女孩子的傲慢,眼高于顶。   程欣想起司徒莹对自己审视似的目光,还有她那句“你果然很美!”,程欣的心乱了,难道是周文杰已经向她说了自己吗,今天她根本就是来特意看自己的。 第七章剪不断,理还乱(四)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下午刚过,桌上的电话响,程欣接起,是那个叫司徒莹的约自己见一面,程欣想她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先是来看自己,然后来向自己发难,程欣有些烦,她不知道怎么对司徒莹说。   程欣走出丰华公司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起头,就是那个叫司徒莹的女子,看到程欣看见了她,便在车子里使劲的摆手,示意程欣过去。   程欣走过去,她已开了车门,让程欣上车。“程小姐,别怪我冒昧,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她对程欣笑着,程欣在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当程欣与司徒莹面对面坐到咖啡厅里时,程欣才有机会看清司徒莹的长相。很漂亮,且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齐耳的短发有着自然的卷曲,齐齐的厚刘海向一边梳着,露出新月似的两道弯眉,眼也是弯的,丹凤眼,小脸庞,衬得一双眼更是大而神采流动的。左嘴角边浅笑时露出一个梨涡,她给人的感觉是自然清新且不失俏皮的。   “程小姐,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司徒莹说着看向程欣,   “司徒小姐,你找我是因为周文杰是吗?”程欣开门见山的说,既然对方已是单刀直入,自己也不好装糊涂。   “是因为他,但我想程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来让你离开周文杰的,只是想看看我败在了什么样的女人手里。”司徒莹说。   程欣想也许自己让她失望了。自己是太平凡的一个人,除了长相还可以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即使连长相,在司徒莹这样的美女面前,却也不是什么优势了。程欣也怀疑起周文杰来,放着这样好条件的未婚妻不去爱,老是来纠缠自己做什么?   “文杰并没有说出你来,是我让人查出来的,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司徒莹接着说:“我没想到周文杰会真的动心,只是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却是很嫉妒你的,他一味地保护着你,即使他爸爸愤怒地,用赶他出家门来威胁他,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我想这回他是动了真情的。”司徒莹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那动作在程欣看来是熟悉的,然后想起周文杰在想事情时也有这样的小动作的。   程欣又一次地细细地看着司徒莹,她全然当自己不存在一样陷入了沉思,程欣觉得她与周文杰在某些地方是相同的。   “你爱文杰吗?”司徒莹说,看到程欣摇头,她笑着说:“果然被我猜到了,这一定是他头一次吃了闭门羹。你为什么不爱他呢?”司徒莹问,她奇怪像程欣这样平凡的女子要是遇到周文杰这种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还不得使尽千般手段来靠近。   “我为什么爱他,难道就因为他有钱,他长得帅,他有太多女人爱,我就要爱他吗?”程欣说,她有些气愤,如果不是周文杰,她何苦在这里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评头品足的。而且她竟还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她并没有去让周文杰爱上自己,全是被动的被周文杰来骚扰。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眼前这个人。   “你不认为光这些当然就足够了吗,”司徒莹说,然后她却笑了,笑得程欣不明所以,她接着说:“不知为什么,看到你提周文杰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倒是很生气呢,周文杰现在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不爱他呢?周文杰是个傻子,他怎么放着那么多爱他的女人不去爱,却偏偏地爱上了你。而我更傻,竟觉得你不爱他是天理难容的。哈,是谁说的,爱情让傻瓜变聪明,让聪明变傻瓜的。”程欣看到司徒莹笑出了眼泪,但瞬间的,司徒莹的脸冷了下来,她狠狠地盯着程欣。   “为了文杰,我可以放弃,但你不要辜负了他才好!”司徒莹说。她站了起来,“程小姐,很高兴见到你,说实话,你有些让我失望,也许,你是值得文杰的爱的,我尊重他的选择。”然后,她走了,留下程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电话的响声打破了程欣的沉思,她看到显示是周文杰,她接起,听到周文杰焦虑的声音:“程欣,你在哪里,我来你公司找你,你怎么不在。”   “我在外面,马上回来。”程欣说完就站起身,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不论你想不想总是要面对的。   程欣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周文杰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发出连续的“嗒,嗒”声。看到程欣时,周文杰皱着的眉头舒展开。   “你去哪里了,没看到你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逃走了呢?”周文杰说,他依旧坐在那里。   “我逃什么?我去见了司徒莹!”程欣说着,她接着做没有做完的工作,拿着一摞文件到复印机前复印。   “司徒莹,你怎么见到她了?她没有为难你吧?”周文杰很是吃惊,他站起身走到程欣身后。复印机啪啪地响着,反射出的光照着两个人的脸。   “为难我什么,她倒是个很好的人呢!”程欣说着,司徒莹给她的感觉却是不错的。   “别被她的外貌骗了,她比你可老谋深算多了!你被她卖了还会对她说谢谢呢?”周文杰打趣道。   “我这样的笨人哪里比得上她!”程欣生气地说,她不停地按复印机的按扭,该死的,今天这台复印机摆明了跟她作对,总是慢半拍,让她不断地重复操作。她听到周文杰的笑声在耳后传来,然后是他从后面抱住自己,嘴唇贴着自己的耳边,说出的话让程欣气得牙痒痒的。   “在吃醋吗?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点笨,遍天下都是精明强干的女子,可我却不喜欢,要她们干什么,来每天和我玩心机吗?我只想看到你欢喜的样子。”周文杰说完,把吻印在程欣的耳垂上。然后看着她的脸跟着耳垂一起红了起来。   程欣惊慌地推开周文杰,听到他窃笑的声音,她拿起刚刚复印好的文件,“啪啪”地打在周文杰的身上,看到周文杰由窃笑变成大笑的样子,她更是气了,却不想突然地被周文杰抓住了手,然后,他的脸伏下来,吻上了她,开始她是反抗的,但最后,她放弃了推开他的企图,他的吻热烈的,充满了掠夺性,最后她无力地松开推着他的手,那些纸张轻轻地落下,铺满了地面。   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于敬亭的声音传来:“程欣,我要的文件……”   周文杰与程欣仓促的分开,程欣低下头去捡那些文件,不敢去看于敬亭的脸。周文杰讪讪地对着于敬亭说:“于叔叔,你进人家办公室怎么不敲门呀?”   于敬亭却是爽郎地笑了,他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秘书在私会情郎呀,你还怪我,这里是办公室,小心我辞了你的情人。”然后他就关上门。   周文杰帮程欣捡起那些纸,最后一张,他俩同时拽住了,程欣拉一下,周文杰并没有松手,程欣生气地看向他,他却笑着向她眨眨眼:“下班我再来接你!”说完松开手走出了办公室。   “司徒莹同你说了些什么?”周文杰问,这时,他与程欣坐在一家饭店的大堂里。   “文杰,你真的爱我吗?”程欣问。   “到现在,你还怀疑我吗?”周文杰问。   “是的,尤其是见到司徒莹后,也许你现在不知道你错过她是错过了什么,但以后你也许会后悔的。文杰,是不是因为我的拒绝让你觉得受挫,所以才一定要得到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值得你这样的。”程欣说,关于爱与不爱的问题,她好像是头一次向他提及。   “是司徒莹对你这样说的吗?”周文杰问。   “不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程欣说。   “那你不要有任何怀疑,这颗心自我说出爱你的那一刻起就从不曾反悔过,以后也不会的。”周文杰说。   “听司徒莹说,你现在与你家里闹得很僵。”程欣说。   “是的,所以你不要再怀疑我了,我现在最需要就是你站在我这边。”周文杰说,他拉住程欣的手,“我不要你现在就接纳我,只要,你现在别推开我就行。”   看着周文杰急切的脸,程欣不忍甩开他的手,但要她现在说接受他却是不能的。她不排斥他并不代表可以爱上他。她觉得很难,她想起于敬亭说过的话,“程欣,你从来不知如何拒绝别人。”   转眼,程欣到丰华公司也有三个月有余,她已渐渐做得顺手起来。这一天,于敬亭对程欣说:“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同我去吧?”   程欣觉得很突然,于敬亭自上一次后再也没有要求自己陪同参加这样的场合。她听到于敬亭补充说:“是文杰求我带你去的,你见识下也好,文杰的父母也出席的,你不好奇他的家人吗?”   程欣没见过周文杰的父亲,印象中只记得周文杰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是程欣第二次被于敬亭挽着出席这样的场合,她挑了一件周文杰买的乳白色小礼服穿在身上,蓬蓬裙的式样,显得她的人娇气了些。她看到周文杰看到自己时眼中有着明显的喜悦。   “那边的两个人就是文杰的父母。”于敬亭说,程欣顺他的目光看过去,想不到周文杰的母亲还一如印象中的漂亮,而他的父亲,程欣想,看来周文杰长相的基因全来自于母亲的,他父亲长相平常,脸的棱角太鲜明让人觉得望而生畏,个子也没有周文杰那么高。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于敬亭与程欣。“他们看到我们了,去打个招呼吧!”于敬亭对程欣说,便拖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渐渐接近周文杰的父母,程欣感到有些紧张。“于兄,你怎么才来呀。”周父说,他的声音也是强硬的。接着他打量起程欣来,程欣感到他的目光如电,让自己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下午刚过,桌上的电话响,程欣接起,是那个叫司徒莹的约自己见一面,程欣想她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先是来看自己,然后来向自己发难,程欣有些烦,她不知道怎么对司徒莹说。   程欣走出丰华公司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起头,就是那个叫司徒莹的女子,看到程欣看见了她,便在车子里使劲的摆手,示意程欣过去。   程欣走过去,她已开了车门,让程欣上车。“程小姐,别怪我冒昧,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她对程欣笑着,程欣在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当程欣与司徒莹面对面坐到咖啡厅里时,程欣才有机会看清司徒莹的长相。很漂亮,且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齐耳的短发有着自然的卷曲,齐齐的厚刘海向一边梳着,露出新月似的两道弯眉,眼也是弯的,丹凤眼,小脸庞,衬得一双眼更是大而神采流动的。左嘴角边浅笑时露出一个梨涡,她给人的感觉是自然清新且不失俏皮的。   “程小姐,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司徒莹说着看向程欣,   “司徒小姐,你找我是因为周文杰是吗?”程欣开门见山的说,既然对方已是单刀直入,自己也不好装糊涂。   “是因为他,但我想程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来让你离开周文杰的,只是想看看我败在了什么样的女人手里。”司徒莹说。   程欣想也许自己让她失望了。自己是太平凡的一个人,除了长相还可以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即使连长相,在司徒莹这样的美女面前,却也不是什么优势了。程欣也怀疑起周文杰来,放着这样好条件的未婚妻不去爱,老是来纠缠自己做什么?   “文杰并没有说出你来,是我让人查出来的,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司徒莹接着说:“我没想到周文杰会真的动心,只是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却是很嫉妒你的,他一味地保护着你,即使他爸爸愤怒地,用赶他出家门来威胁他,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我想这回他是动了真情的。”司徒莹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那动作在程欣看来是熟悉的,然后想起周文杰在想事情时也有这样的小动作的。   程欣又一次地细细地看着司徒莹,她全然当自己不存在一样陷入了沉思,程欣觉得她与周文杰在某些地方是相同的。   “你爱文杰吗?”司徒莹说,看到程欣摇头,她笑着说:“果然被我猜到了,这一定是他头一次吃了闭门羹。你为什么不爱他呢?”司徒莹问,她奇怪像程欣这样平凡的女子要是遇到周文杰这种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还不得使尽千般手段来靠近。   “我为什么爱他,难道就因为他有钱,他长得帅,他有太多女人爱,我就要爱他吗?”程欣说,她有些气愤,如果不是周文杰,她何苦在这里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评头品足的。而且她竟还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她并没有去让周文杰爱上自己,全是被动的被周文杰来骚扰。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眼前这个人。   “你不认为光这些当然就足够了吗,”司徒莹说,然后她却笑了,笑得程欣不明所以,她接着说:“不知为什么,看到你提周文杰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倒是很生气呢,周文杰现在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不爱他呢?周文杰是个傻子,他怎么放着那么多爱他的女人不去爱,却偏偏地爱上了你。而我更傻,竟觉得你不爱他是天理难容的。哈,是谁说的,爱情让傻瓜变聪明,让聪明变傻瓜的。”程欣看到司徒莹笑出了眼泪,但瞬间的,司徒莹的脸冷了下来,她狠狠地盯着程欣。   “为了文杰,我可以放弃,但你不要辜负了他才好!”司徒莹说。她站了起来,“程小姐,很高兴见到你,说实话,你有些让我失望,也许,你是值得文杰的爱的,我尊重他的选择。”然后,她走了,留下程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电话的响声打破了程欣的沉思,她看到显示是周文杰,她接起,听到周文杰焦虑的声音:“程欣,你在哪里,我来你公司找你,你怎么不在。”   “我在外面,马上回来。”程欣说完就站起身,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不论你想不想总是要面对的。   程欣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周文杰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发出连续的“嗒,嗒”声。看到程欣时,周文杰皱着的眉头舒展开。   “你去哪里了,没看到你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逃走了呢?”周文杰说,他依旧坐在那里。   “我逃什么?我去见了司徒莹!”程欣说着,她接着做没有做完的工作,拿着一摞文件到复印机前复印。   “司徒莹,你怎么见到她了?她没有为难你吧?”周文杰很是吃惊,他站起身走到程欣身后。复印机啪啪地响着,反射出的光照着两个人的脸。   “为难我什么,她倒是个很好的人呢!”程欣说着,司徒莹给她的感觉却是不错的。   “别被她的外貌骗了,她比你可老谋深算多了!你被她卖了还会对她说谢谢呢?”周文杰打趣道。   “我这样的笨人哪里比得上她!”程欣生气地说,她不停地按复印机的按扭,该死的,今天这台复印机摆明了跟她作对,总是慢半拍,让她不断地重复操作。她听到周文杰的笑声在耳后传来,然后是他从后面抱住自己,嘴唇贴着自己的耳边,说出的话让程欣气得牙痒痒的。   “在吃醋吗?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点笨,遍天下都是精明强干的女子,可我却不喜欢,要她们干什么,来每天和我玩心机吗?我只想看到你欢喜的样子。”周文杰说完,把吻印在程欣的耳垂上。然后看着她的脸跟着耳垂一起红了起来。   程欣惊慌地推开周文杰,听到他窃笑的声音,她拿起刚刚复印好的文件,“啪啪”地打在周文杰的身上,看到周文杰由窃笑变成大笑的样子,她更是气了,却不想突然地被周文杰抓住了手,然后,他的脸伏下来,吻上了她,开始她是反抗的,但最后,她放弃了推开他的企图,他的吻热烈的,充满了掠夺性,最后她无力地松开推着他的手,那些纸张轻轻地落下,铺满了地面。   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于敬亭的声音传来:“程欣,我要的文件……”   周文杰与程欣仓促的分开,程欣低下头去捡那些文件,不敢去看于敬亭的脸。周文杰讪讪地对着于敬亭说:“于叔叔,你进人家办公室怎么不敲门呀?”   于敬亭却是爽郎地笑了,他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秘书在私会情郎呀,你还怪我,这里是办公室,小心我辞了你的情人。”然后他就关上门。   周文杰帮程欣捡起那些纸,最后一张,他俩同时拽住了,程欣拉一下,周文杰并没有松手,程欣生气地看向他,他却笑着向她眨眨眼:“下班我再来接你!”说完松开手走出了办公室。   “司徒莹同你说了些什么?”周文杰问,这时,他与程欣坐在一家饭店的大堂里。   “文杰,你真的爱我吗?”程欣问。   “到现在,你还怀疑我吗?”周文杰问。   “是的,尤其是见到司徒莹后,也许你现在不知道你错过她是错过了什么,但以后你也许会后悔的。文杰,是不是因为我的拒绝让你觉得受挫,所以才一定要得到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值得你这样的。”程欣说,关于爱与不爱的问题,她好像是头一次向他提及。   “是司徒莹对你这样说的吗?”周文杰问。   “不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程欣说。   “那你不要有任何怀疑,这颗心自我说出爱你的那一刻起就从不曾反悔过,以后也不会的。”周文杰说。   “听司徒莹说,你现在与你家里闹得很僵。”程欣说。   “是的,所以你不要再怀疑我了,我现在最需要就是你站在我这边。”周文杰说,他拉住程欣的手,“我不要你现在就接纳我,只要,你现在别推开我就行。”   看着周文杰急切的脸,程欣不忍甩开他的手,但要她现在说接受他却是不能的。她不排斥他并不代表可以爱上他。她觉得很难,她想起于敬亭说过的话,“程欣,你从来不知如何拒绝别人。”   转眼,程欣到丰华公司也有三个月有余,她已渐渐做得顺手起来。这一天,于敬亭对程欣说:“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同我去吧?”   程欣觉得很突然,于敬亭自上一次后再也没有要求自己陪同参加这样的场合。她听到于敬亭补充说:“是文杰求我带你去的,你见识下也好,文杰的父母也出席的,你不好奇他的家人吗?”   程欣没见过周文杰的父亲,印象中只记得周文杰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是程欣第二次被于敬亭挽着出席这样的场合,她挑了一件周文杰买的乳白色小礼服穿在身上,蓬蓬裙的式样,显得她的人娇气了些。她看到周文杰看到自己时眼中有着明显的喜悦。   “那边的两个人就是文杰的父母。”于敬亭说,程欣顺他的目光看过去,想不到周文杰的母亲还一如印象中的漂亮,而他的父亲,程欣想,看来周文杰长相的基因全来自于母亲的,他父亲长相平常,脸的棱角太鲜明让人觉得望而生畏,个子也没有周文杰那么高。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于敬亭与程欣。“他们看到我们了,去打个招呼吧!”于敬亭对程欣说,便拖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渐渐接近周文杰的父母,程欣感到有些紧张。“于兄,你怎么才来呀。”周父说,他的声音也是强硬的。接着他打量起程欣来,程欣感到他的目光如电,让自己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下午刚过,桌上的电话响,程欣接起,是那个叫司徒莹的约自己见一面,程欣想她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先是来看自己,然后来向自己发难,程欣有些烦,她不知道怎么对司徒莹说。   程欣走出丰华公司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起头,就是那个叫司徒莹的女子,看到程欣看见了她,便在车子里使劲的摆手,示意程欣过去。   程欣走过去,她已开了车门,让程欣上车。“程小姐,别怪我冒昧,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她对程欣笑着,程欣在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当程欣与司徒莹面对面坐到咖啡厅里时,程欣才有机会看清司徒莹的长相。很漂亮,且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齐耳的短发有着自然的卷曲,齐齐的厚刘海向一边梳着,露出新月似的两道弯眉,眼也是弯的,丹凤眼,小脸庞,衬得一双眼更是大而神采流动的。左嘴角边浅笑时露出一个梨涡,她给人的感觉是自然清新且不失俏皮的。   “程小姐,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司徒莹说着看向程欣,   “司徒小姐,你找我是因为周文杰是吗?”程欣开门见山的说,既然对方已是单刀直入,自己也不好装糊涂。   “是因为他,但我想程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来让你离开周文杰的,只是想看看我败在了什么样的女人手里。”司徒莹说。   程欣想也许自己让她失望了。自己是太平凡的一个人,除了长相还可以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即使连长相,在司徒莹这样的美女面前,却也不是什么优势了。程欣也怀疑起周文杰来,放着这样好条件的未婚妻不去爱,老是来纠缠自己做什么?   “文杰并没有说出你来,是我让人查出来的,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司徒莹接着说:“我没想到周文杰会真的动心,只是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却是很嫉妒你的,他一味地保护着你,即使他爸爸愤怒地,用赶他出家门来威胁他,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我想这回他是动了真情的。”司徒莹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那动作在程欣看来是熟悉的,然后想起周文杰在想事情时也有这样的小动作的。   程欣又一次地细细地看着司徒莹,她全然当自己不存在一样陷入了沉思,程欣觉得她与周文杰在某些地方是相同的。   “你爱文杰吗?”司徒莹说,看到程欣摇头,她笑着说:“果然被我猜到了,这一定是他头一次吃了闭门羹。你为什么不爱他呢?”司徒莹问,她奇怪像程欣这样平凡的女子要是遇到周文杰这种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还不得使尽千般手段来靠近。   “我为什么爱他,难道就因为他有钱,他长得帅,他有太多女人爱,我就要爱他吗?”程欣说,她有些气愤,如果不是周文杰,她何苦在这里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评头品足的。而且她竟还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她并没有去让周文杰爱上自己,全是被动的被周文杰来骚扰。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眼前这个人。   “你不认为光这些当然就足够了吗,”司徒莹说,然后她却笑了,笑得程欣不明所以,她接着说:“不知为什么,看到你提周文杰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倒是很生气呢,周文杰现在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不爱他呢?周文杰是个傻子,他怎么放着那么多爱他的女人不去爱,却偏偏地爱上了你。而我更傻,竟觉得你不爱他是天理难容的。哈,是谁说的,爱情让傻瓜变聪明,让聪明变傻瓜的。”程欣看到司徒莹笑出了眼泪,但瞬间的,司徒莹的脸冷了下来,她狠狠地盯着程欣。   “为了文杰,我可以放弃,但你不要辜负了他才好!”司徒莹说。她站了起来,“程小姐,很高兴见到你,说实话,你有些让我失望,也许,你是值得文杰的爱的,我尊重他的选择。”然后,她走了,留下程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电话的响声打破了程欣的沉思,她看到显示是周文杰,她接起,听到周文杰焦虑的声音:“程欣,你在哪里,我来你公司找你,你怎么不在。”   “我在外面,马上回来。”程欣说完就站起身,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不论你想不想总是要面对的。   程欣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周文杰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发出连续的“嗒,嗒”声。看到程欣时,周文杰皱着的眉头舒展开。   “你去哪里了,没看到你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逃走了呢?”周文杰说,他依旧坐在那里。   “我逃什么?我去见了司徒莹!”程欣说着,她接着做没有做完的工作,拿着一摞文件到复印机前复印。   “司徒莹,你怎么见到她了?她没有为难你吧?”周文杰很是吃惊,他站起身走到程欣身后。复印机啪啪地响着,反射出的光照着两个人的脸。   “为难我什么,她倒是个很好的人呢!”程欣说着,司徒莹给她的感觉却是不错的。   “别被她的外貌骗了,她比你可老谋深算多了!你被她卖了还会对她说谢谢呢?”周文杰打趣道。   “我这样的笨人哪里比得上她!”程欣生气地说,她不停地按复印机的按扭,该死的,今天这台复印机摆明了跟她作对,总是慢半拍,让她不断地重复操作。她听到周文杰的笑声在耳后传来,然后是他从后面抱住自己,嘴唇贴着自己的耳边,说出的话让程欣气得牙痒痒的。   “在吃醋吗?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点笨,遍天下都是精明强干的女子,可我却不喜欢,要她们干什么,来每天和我玩心机吗?我只想看到你欢喜的样子。”周文杰说完,把吻印在程欣的耳垂上。然后看着她的脸跟着耳垂一起红了起来。   程欣惊慌地推开周文杰,听到他窃笑的声音,她拿起刚刚复印好的文件,“啪啪”地打在周文杰的身上,看到周文杰由窃笑变成大笑的样子,她更是气了,却不想突然地被周文杰抓住了手,然后,他的脸伏下来,吻上了她,开始她是反抗的,但最后,她放弃了推开他的企图,他的吻热烈的,充满了掠夺性,最后她无力地松开推着他的手,那些纸张轻轻地落下,铺满了地面。   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于敬亭的声音传来:“程欣,我要的文件……”   周文杰与程欣仓促的分开,程欣低下头去捡那些文件,不敢去看于敬亭的脸。周文杰讪讪地对着于敬亭说:“于叔叔,你进人家办公室怎么不敲门呀?”   于敬亭却是爽郎地笑了,他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秘书在私会情郎呀,你还怪我,这里是办公室,小心我辞了你的情人。”然后他就关上门。   周文杰帮程欣捡起那些纸,最后一张,他俩同时拽住了,程欣拉一下,周文杰并没有松手,程欣生气地看向他,他却笑着向她眨眨眼:“下班我再来接你!”说完松开手走出了办公室。   “司徒莹同你说了些什么?”周文杰问,这时,他与程欣坐在一家饭店的大堂里。   “文杰,你真的爱我吗?”程欣问。   “到现在,你还怀疑我吗?”周文杰问。   “是的,尤其是见到司徒莹后,也许你现在不知道你错过她是错过了什么,但以后你也许会后悔的。文杰,是不是因为我的拒绝让你觉得受挫,所以才一定要得到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值得你这样的。”程欣说,关于爱与不爱的问题,她好像是头一次向他提及。   “是司徒莹对你这样说的吗?”周文杰问。   “不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程欣说。   “那你不要有任何怀疑,这颗心自我说出爱你的那一刻起就从不曾反悔过,以后也不会的。”周文杰说。   “听司徒莹说,你现在与你家里闹得很僵。”程欣说。   “是的,所以你不要再怀疑我了,我现在最需要就是你站在我这边。”周文杰说,他拉住程欣的手,“我不要你现在就接纳我,只要,你现在别推开我就行。”   看着周文杰急切的脸,程欣不忍甩开他的手,但要她现在说接受他却是不能的。她不排斥他并不代表可以爱上他。她觉得很难,她想起于敬亭说过的话,“程欣,你从来不知如何拒绝别人。”   转眼,程欣到丰华公司也有三个月有余,她已渐渐做得顺手起来。这一天,于敬亭对程欣说:“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同我去吧?”   程欣觉得很突然,于敬亭自上一次后再也没有要求自己陪同参加这样的场合。她听到于敬亭补充说:“是文杰求我带你去的,你见识下也好,文杰的父母也出席的,你不好奇他的家人吗?”   程欣没见过周文杰的父亲,印象中只记得周文杰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是程欣第二次被于敬亭挽着出席这样的场合,她挑了一件周文杰买的乳白色小礼服穿在身上,蓬蓬裙的式样,显得她的人娇气了些。她看到周文杰看到自己时眼中有着明显的喜悦。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那边的两个人就是文杰的父母。”于敬亭说,程欣顺他的目光看过去,想不到周文杰的母亲还一如印象中的漂亮,而他的父亲,程欣想,看来周文杰长相的基因全来自于母亲的,他父亲长相平常,脸的棱角太鲜明让人觉得望而生畏,个子也没有周文杰那么高。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于敬亭与程欣。“他们看到我们了,去打个招呼吧!”于敬亭对程欣说,便拖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渐渐接近周文杰的父母,程欣感到有些紧张。“于兄,你怎么才来呀。”周父说,他的声音也是强硬的。接着他打量起程欣来,程欣感到他的目光如电,让自己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第七章剪不断,理还乱(五)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她是我的助理,程欣。”于敬亭向周文杰的父母介绍着。   周文杰的母亲对程欣点点头,他的父亲却向于敬亭笑着说:“你什么时候用了女秘书了,这可不像你了。”   “程小姐很能干的,什么事都有例外吗?”于敬亭说,然后他便对程欣说:“你自己随意地走走吧,和我们在一起会太拘束的。”   程欣走开了,最后在餐桌前停了下来,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的。   “你真漂亮,我就知道这件裙子你穿起来一定好看!”周文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程欣回过头,见他正笑着看自己。   “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程欣低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周文杰说,他的脸是认真的,有着破釜沉舟似的稳定。   有几个人围了过来,于敬亭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周文杰与他们寒喧着。程欣觉得无聊极了,听到于敬亭说:“去那边坐坐吧?”她便点点头。   “听说周先生与司徒莹小姐年内就要结婚了,不知婚期定在何时了。”有人问。正要挽着程欣离开的于敬亭止住了脚步,他看向程欣,程欣也呆了下。   “已经取消了的。”周文杰说。   “哦,是吗,并没有听人说起过呀?”有人说,接着又有人问:“不是说已经到巴黎采购嫁妆吗?怎么会有了变故呢?”   “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司徒家,我另有喜欢的女人了。”周文杰说,然后听到有人吃惊的声音:“难道有什么女人比司徒莹还值得爱吗?”   程欣看向周文杰,她见到他在笑,然后向自己走了过来,程欣感到身边的人在纷纷让开,她口中发干,手忽然被握紧,回过头,见于敬亭给自己鼓励的笑容。这时,周文杰已经走到了眼前。   “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我爱的女人。”周文杰拥着程欣说,他感到程欣要逃开,他拉紧了她的手,“求你,站在我身边!”他低声说,然后他感到程欣站直了身子,有些倔强的,但却是真的站在了他身边,再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心狂喜,从未有过的激动。   有照相机的闪光灯在闪,程欣不知自己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她看到那些惊讶的脸,看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然后看到周文杰的父亲走了过来。   看着周父满脸的怒气,围在一起的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   “你这个败家子!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周父拉住周文杰的衣领。   程欣感到了他们父子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见到周文杰满不在乎地看了看父亲,然后说:“爸爸,这一次,你说什么也左右不了我的。”她想对周文杰的父亲说,也许他有一些误会,但她看到周父看向自己的眼神像要杀了她般,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然后,她看到周文杰的父亲的拳头一下子打向了自己的儿子。她惊叫出声,她看到周文杰的嘴角溢出血丝。   “爸爸,你怎么总是这样,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周文杰挣开程欣扶着自己的手,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然后笑着迎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一切都不可扭转了,司徒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他们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了。”   不想周父又打了过去,程欣吓得呆住了,她从没见到这样的场面,她一直听说,周文杰的父亲脾气暴燥,不想竟是这样的不避人前人后,她看到那张咆哮的脸,不禁同情起周文杰来。   最后周父被人拉开,周母也赶来了,她拉住自己的丈夫,然后看向程欣:“麻烦你,程小姐,照顾一下文杰。”   众人散去后,程欣扶着周文杰在桌边坐下,她拿出纸巾擦着他的唇边,他却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程欣,这在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他以后是再也管不了我了。”   “文杰,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让我觉得很为难的。”程欣说。   “程欣,我说了我可以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不论多久。但叫我放弃你,是不可能的。”周文杰说,他看到于敬亭拉走了父亲,他知道于敬亭的话,他父亲是听一些的,但如果他的父亲还是不能妥协,他也做了走出家门的决定的。   周文杰早在与程欣重逢的第二天就向家里申明他不会同司徒莹结婚了,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但周父却是斩钉截铁地说,司徒家的婚是不可能退的,叫周文杰死了那份心吧。   之后这两、三个月里,却是如司徒莹告之程欣的那样,周家因为这件事被闹得天翻地覆的。周父始终不曾对司徒家说过这事,他认为周文杰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一定会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但周文杰却私下同司徒莹坦白了一切,才有了司徒莹去看程欣一事。   周父是从农村出来白手起家,自己靠实力也算是运气创下这份家业,总对于人在背后称他“暴发户”“土包子”而耿耿于怀。司徒家却是不同的,司徒莹的祖父现在仍是省城的商务局局长,他们家从满清开始就是闻名一时的商家,而且司徒莹的父亲更是在政局也是有着一席之地,这样的一份声名显赫的家世。如果周文杰娶了司徒莹,在周父心中无疑是最大的欣慰。周父并看不出自己那个儿子有什么值得司徒莹来爱的,但攀上司徒家这门亲无疑是给周家镀了一层金。   周父始终是不看好周文杰的,从小他就问题多多,从来是和自己对着干的,但周父在经济上还是可以辖治他的,可这次,周文杰竟是用断绝一切经济来源来威胁也不妥协的。   “铁山哥,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呀!”于敬亭坐在周家的客厅里,对着还在生气的周父说。   “还说,你一定早就知道了,连你也瞒着我!”周铁山说,他铁青着一张脸,刚刚骂走了劝他的妻子。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不过,既然文杰已经决定了,就同意了吧,程欣是个好女孩,与文杰倒是很般配的。”于敬亭说。   “般配?我倒没有看出来。无非是长得好一点,可他以前的哪个女朋友不是漂亮的,玩一玩就可以了,却要当真。她哪一点可以同司徒莹比。”周铁山说。   “感情哪里是这样比的。”于敬亭笑了。   “是呀,像我这样的粗人,哪里懂得什么感情,我只知道钱和权才是重要的,感情是什么东西,要是靠得住的话,你怎么会现在这样一幅样子。我可不想文杰像你一样。”周铁山说,然后看到于敬亭的眼沉了沉,却住了口,他不在说什么,却是分明的一种不可能让步的态度。于敬亭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劝他了。   第二天上班时,于敬亭看到程欣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看到桌上报纸有着昨晚周文杰拥着程欣的照片。报道也是五花八门,极尽猜测之能事,竟有写程欣是周文杰地下情人的文字,不禁让人觉得好笑。   程欣也看到了那些报道,还是父亲摔给她的,她父亲说,即使周家接纳了她,他也不允许程欣嫁到这样的人家去的。   程欣这时才知道什么叫有苦难言,她一直是个很随意的人,但随意中又有着很深的原则性,她认为对与错从来都是分明的,爱与不爱也应是分明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暧昧不清。她还未从萧明远的背叛中缓过神来,却又遭遇了周文杰热烈的求爱,正在进退间取舍不定时,却被这一事件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觉得一切全由不得她来做主,只是被世事这只无常的手推着向前走,不能回头。   下班时,程欣接到周文杰的电话,约在一家饭店见面。   又一次的,周文杰迟到了,程欣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正好可以看到人来人往,她来时还是黄昏,现在却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是盲音。正在这时,她看到一对人影,眼神却是再也移不开了。   窗外正是萧明远与郑敏之,他们说说笑笑地走来,任谁也看出是一对情侣的样子。程欣看到他们走进饭店来,程欣的位置很显眼,想躲开已来不及,果然,两个人一下就看到了程欣,有一丝尴尬在空气中出现,但终于,萧明远却是挽着郑敏之走到程欣面前。   “这么巧,很久不见了!”萧明远说,他看向程欣的眼是落落大方的,反倒是程欣有些的不自在了。   “是呀,你们好吧!”程欣说,她看到郑敏之看向自己淡淡地笑着,站在萧明远身边如小鸟依人般,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这也足够让程欣难过的了。   但她却终于张了口,只说了一句,却让程欣觉得心如针扎般难受。   “我和明远准备结婚了!”郑敏之说,她向萧明远靠了靠,抬起头,同萧明远默契地相视一笑。   程欣有些呆住了,许久才感到二人正看着自己,萧明远的眼中有些痛苦的怜惜,而郑敏之则是带着胜利似的微笑。她慌忙地说了句:“祝贺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欣走出饭店,她不知去到哪里,只是本能地向前走着,有些雨落了下来,打在她身上,是痛的,是冷的,一如她的心。   许久,她听到电话响,看看却是周文杰,“你在哪,程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他急切的声音。   “我……”程欣看看四周,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这是哪里?青年旅馆?红豆歌房?”程欣念着那些招牌。   “好,我知道了,你别动,呆在那里,我去找你。”周文杰说。   当周文杰终于看到那条有着那两家店铺的街时,看到程欣临街站着,她竟不知避雨,就站在路灯下。   “程欣,程欣,你怎么了?”周文杰走下车,跑过去,抱住程欣,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凉,整个人都湿透了,看到周文杰,她终于有了反应,她的手抚过周文杰紧皱的眉头:“文杰,你来了!”然后就昏了过去。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她是我的助理,程欣。”于敬亭向周文杰的父母介绍着。   周文杰的母亲对程欣点点头,他的父亲却向于敬亭笑着说:“你什么时候用了女秘书了,这可不像你了。”   “程小姐很能干的,什么事都有例外吗?”于敬亭说,然后他便对程欣说:“你自己随意地走走吧,和我们在一起会太拘束的。”   程欣走开了,最后在餐桌前停了下来,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的。   “你真漂亮,我就知道这件裙子你穿起来一定好看!”周文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程欣回过头,见他正笑着看自己。   “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程欣低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周文杰说,他的脸是认真的,有着破釜沉舟似的稳定。   有几个人围了过来,于敬亭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周文杰与他们寒喧着。程欣觉得无聊极了,听到于敬亭说:“去那边坐坐吧?”她便点点头。   “听说周先生与司徒莹小姐年内就要结婚了,不知婚期定在何时了。”有人问。正要挽着程欣离开的于敬亭止住了脚步,他看向程欣,程欣也呆了下。   “已经取消了的。”周文杰说。   “哦,是吗,并没有听人说起过呀?”有人说,接着又有人问:“不是说已经到巴黎采购嫁妆吗?怎么会有了变故呢?”   “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司徒家,我另有喜欢的女人了。”周文杰说,然后听到有人吃惊的声音:“难道有什么女人比司徒莹还值得爱吗?”   程欣看向周文杰,她见到他在笑,然后向自己走了过来,程欣感到身边的人在纷纷让开,她口中发干,手忽然被握紧,回过头,见于敬亭给自己鼓励的笑容。这时,周文杰已经走到了眼前。   “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我爱的女人。”周文杰拥着程欣说,他感到程欣要逃开,他拉紧了她的手,“求你,站在我身边!”他低声说,然后他感到程欣站直了身子,有些倔强的,但却是真的站在了他身边,再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心狂喜,从未有过的激动。   有照相机的闪光灯在闪,程欣不知自己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她看到那些惊讶的脸,看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然后看到周文杰的父亲走了过来。   看着周父满脸的怒气,围在一起的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   “你这个败家子!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周父拉住周文杰的衣领。   程欣感到了他们父子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见到周文杰满不在乎地看了看父亲,然后说:“爸爸,这一次,你说什么也左右不了我的。”她想对周文杰的父亲说,也许他有一些误会,但她看到周父看向自己的眼神像要杀了她般,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然后,她看到周文杰的父亲的拳头一下子打向了自己的儿子。她惊叫出声,她看到周文杰的嘴角溢出血丝。   “爸爸,你怎么总是这样,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周文杰挣开程欣扶着自己的手,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然后笑着迎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一切都不可扭转了,司徒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他们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了。”   不想周父又打了过去,程欣吓得呆住了,她从没见到这样的场面,她一直听说,周文杰的父亲脾气暴燥,不想竟是这样的不避人前人后,她看到那张咆哮的脸,不禁同情起周文杰来。   最后周父被人拉开,周母也赶来了,她拉住自己的丈夫,然后看向程欣:“麻烦你,程小姐,照顾一下文杰。”   众人散去后,程欣扶着周文杰在桌边坐下,她拿出纸巾擦着他的唇边,他却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程欣,这在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他以后是再也管不了我了。”   “文杰,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让我觉得很为难的。”程欣说。   “程欣,我说了我可以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不论多久。但叫我放弃你,是不可能的。”周文杰说,他看到于敬亭拉走了父亲,他知道于敬亭的话,他父亲是听一些的,但如果他的父亲还是不能妥协,他也做了走出家门的决定的。   周文杰早在与程欣重逢的第二天就向家里申明他不会同司徒莹结婚了,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但周父却是斩钉截铁地说,司徒家的婚是不可能退的,叫周文杰死了那份心吧。   之后这两、三个月里,却是如司徒莹告之程欣的那样,周家因为这件事被闹得天翻地覆的。周父始终不曾对司徒家说过这事,他认为周文杰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一定会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但周文杰却私下同司徒莹坦白了一切,才有了司徒莹去看程欣一事。   周父是从农村出来白手起家,自己靠实力也算是运气创下这份家业,总对于人在背后称他“暴发户”“土包子”而耿耿于怀。司徒家却是不同的,司徒莹的祖父现在仍是省城的商务局局长,他们家从满清开始就是闻名一时的商家,而且司徒莹的父亲更是在政局也是有着一席之地,这样的一份声名显赫的家世。如果周文杰娶了司徒莹,在周父心中无疑是最大的欣慰。周父并看不出自己那个儿子有什么值得司徒莹来爱的,但攀上司徒家这门亲无疑是给周家镀了一层金。   周父始终是不看好周文杰的,从小他就问题多多,从来是和自己对着干的,但周父在经济上还是可以辖治他的,可这次,周文杰竟是用断绝一切经济来源来威胁也不妥协的。   “铁山哥,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呀!”于敬亭坐在周家的客厅里,对着还在生气的周父说。   “还说,你一定早就知道了,连你也瞒着我!”周铁山说,他铁青着一张脸,刚刚骂走了劝他的妻子。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不过,既然文杰已经决定了,就同意了吧,程欣是个好女孩,与文杰倒是很般配的。”于敬亭说。   “般配?我倒没有看出来。无非是长得好一点,可他以前的哪个女朋友不是漂亮的,玩一玩就可以了,却要当真。她哪一点可以同司徒莹比。”周铁山说。   “感情哪里是这样比的。”于敬亭笑了。   “是呀,像我这样的粗人,哪里懂得什么感情,我只知道钱和权才是重要的,感情是什么东西,要是靠得住的话,你怎么会现在这样一幅样子。我可不想文杰像你一样。”周铁山说,然后看到于敬亭的眼沉了沉,却住了口,他不在说什么,却是分明的一种不可能让步的态度。于敬亭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劝他了。   第二天上班时,于敬亭看到程欣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看到桌上报纸有着昨晚周文杰拥着程欣的照片。报道也是五花八门,极尽猜测之能事,竟有写程欣是周文杰地下情人的文字,不禁让人觉得好笑。   程欣也看到了那些报道,还是父亲摔给她的,她父亲说,即使周家接纳了她,他也不允许程欣嫁到这样的人家去的。   程欣这时才知道什么叫有苦难言,她一直是个很随意的人,但随意中又有着很深的原则性,她认为对与错从来都是分明的,爱与不爱也应是分明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暧昧不清。她还未从萧明远的背叛中缓过神来,却又遭遇了周文杰热烈的求爱,正在进退间取舍不定时,却被这一事件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觉得一切全由不得她来做主,只是被世事这只无常的手推着向前走,不能回头。   下班时,程欣接到周文杰的电话,约在一家饭店见面。   又一次的,周文杰迟到了,程欣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正好可以看到人来人往,她来时还是黄昏,现在却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是盲音。正在这时,她看到一对人影,眼神却是再也移不开了。   窗外正是萧明远与郑敏之,他们说说笑笑地走来,任谁也看出是一对情侣的样子。程欣看到他们走进饭店来,程欣的位置很显眼,想躲开已来不及,果然,两个人一下就看到了程欣,有一丝尴尬在空气中出现,但终于,萧明远却是挽着郑敏之走到程欣面前。   “这么巧,很久不见了!”萧明远说,他看向程欣的眼是落落大方的,反倒是程欣有些的不自在了。   “是呀,你们好吧!”程欣说,她看到郑敏之看向自己淡淡地笑着,站在萧明远身边如小鸟依人般,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这也足够让程欣难过的了。   但她却终于张了口,只说了一句,却让程欣觉得心如针扎般难受。   “我和明远准备结婚了!”郑敏之说,她向萧明远靠了靠,抬起头,同萧明远默契地相视一笑。   程欣有些呆住了,许久才感到二人正看着自己,萧明远的眼中有些痛苦的怜惜,而郑敏之则是带着胜利似的微笑。她慌忙地说了句:“祝贺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欣走出饭店,她不知去到哪里,只是本能地向前走着,有些雨落了下来,打在她身上,是痛的,是冷的,一如她的心。   许久,她听到电话响,看看却是周文杰,“你在哪,程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他急切的声音。   “我……”程欣看看四周,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这是哪里?青年旅馆?红豆歌房?”程欣念着那些招牌。   “好,我知道了,你别动,呆在那里,我去找你。”周文杰说。   当周文杰终于看到那条有着那两家店铺的街时,看到程欣临街站着,她竟不知避雨,就站在路灯下。   “程欣,程欣,你怎么了?”周文杰走下车,跑过去,抱住程欣,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凉,整个人都湿透了,看到周文杰,她终于有了反应,她的手抚过周文杰紧皱的眉头:“文杰,你来了!”然后就昏了过去。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她是我的助理,程欣。”于敬亭向周文杰的父母介绍着。   周文杰的母亲对程欣点点头,他的父亲却向于敬亭笑着说:“你什么时候用了女秘书了,这可不像你了。”   “程小姐很能干的,什么事都有例外吗?”于敬亭说,然后他便对程欣说:“你自己随意地走走吧,和我们在一起会太拘束的。”   程欣走开了,最后在餐桌前停了下来,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的。   “你真漂亮,我就知道这件裙子你穿起来一定好看!”周文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程欣回过头,见他正笑着看自己。   “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程欣低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周文杰说,他的脸是认真的,有着破釜沉舟似的稳定。   有几个人围了过来,于敬亭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周文杰与他们寒喧着。程欣觉得无聊极了,听到于敬亭说:“去那边坐坐吧?”她便点点头。   “听说周先生与司徒莹小姐年内就要结婚了,不知婚期定在何时了。”有人问。正要挽着程欣离开的于敬亭止住了脚步,他看向程欣,程欣也呆了下。   “已经取消了的。”周文杰说。   “哦,是吗,并没有听人说起过呀?”有人说,接着又有人问:“不是说已经到巴黎采购嫁妆吗?怎么会有了变故呢?”   “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司徒家,我另有喜欢的女人了。”周文杰说,然后听到有人吃惊的声音:“难道有什么女人比司徒莹还值得爱吗?”   程欣看向周文杰,她见到他在笑,然后向自己走了过来,程欣感到身边的人在纷纷让开,她口中发干,手忽然被握紧,回过头,见于敬亭给自己鼓励的笑容。这时,周文杰已经走到了眼前。   “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我爱的女人。”周文杰拥着程欣说,他感到程欣要逃开,他拉紧了她的手,“求你,站在我身边!”他低声说,然后他感到程欣站直了身子,有些倔强的,但却是真的站在了他身边,再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心狂喜,从未有过的激动。   有照相机的闪光灯在闪,程欣不知自己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她看到那些惊讶的脸,看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然后看到周文杰的父亲走了过来。   看着周父满脸的怒气,围在一起的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   “你这个败家子!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周父拉住周文杰的衣领。   程欣感到了他们父子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见到周文杰满不在乎地看了看父亲,然后说:“爸爸,这一次,你说什么也左右不了我的。”她想对周文杰的父亲说,也许他有一些误会,但她看到周父看向自己的眼神像要杀了她般,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然后,她看到周文杰的父亲的拳头一下子打向了自己的儿子。她惊叫出声,她看到周文杰的嘴角溢出血丝。   “爸爸,你怎么总是这样,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周文杰挣开程欣扶着自己的手,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然后笑着迎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一切都不可扭转了,司徒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他们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了。”   不想周父又打了过去,程欣吓得呆住了,她从没见到这样的场面,她一直听说,周文杰的父亲脾气暴燥,不想竟是这样的不避人前人后,她看到那张咆哮的脸,不禁同情起周文杰来。   最后周父被人拉开,周母也赶来了,她拉住自己的丈夫,然后看向程欣:“麻烦你,程小姐,照顾一下文杰。”   众人散去后,程欣扶着周文杰在桌边坐下,她拿出纸巾擦着他的唇边,他却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程欣,这在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他以后是再也管不了我了。”   “文杰,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让我觉得很为难的。”程欣说。   “程欣,我说了我可以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不论多久。但叫我放弃你,是不可能的。”周文杰说,他看到于敬亭拉走了父亲,他知道于敬亭的话,他父亲是听一些的,但如果他的父亲还是不能妥协,他也做了走出家门的决定的。   周文杰早在与程欣重逢的第二天就向家里申明他不会同司徒莹结婚了,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但周父却是斩钉截铁地说,司徒家的婚是不可能退的,叫周文杰死了那份心吧。   之后这两、三个月里,却是如司徒莹告之程欣的那样,周家因为这件事被闹得天翻地覆的。周父始终不曾对司徒家说过这事,他认为周文杰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一定会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但周文杰却私下同司徒莹坦白了一切,才有了司徒莹去看程欣一事。   周父是从农村出来白手起家,自己靠实力也算是运气创下这份家业,总对于人在背后称他“暴发户”“土包子”而耿耿于怀。司徒家却是不同的,司徒莹的祖父现在仍是省城的商务局局长,他们家从满清开始就是闻名一时的商家,而且司徒莹的父亲更是在政局也是有着一席之地,这样的一份声名显赫的家世。如果周文杰娶了司徒莹,在周父心中无疑是最大的欣慰。周父并看不出自己那个儿子有什么值得司徒莹来爱的,但攀上司徒家这门亲无疑是给周家镀了一层金。   周父始终是不看好周文杰的,从小他就问题多多,从来是和自己对着干的,但周父在经济上还是可以辖治他的,可这次,周文杰竟是用断绝一切经济来源来威胁也不妥协的。   “铁山哥,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呀!”于敬亭坐在周家的客厅里,对着还在生气的周父说。   “还说,你一定早就知道了,连你也瞒着我!”周铁山说,他铁青着一张脸,刚刚骂走了劝他的妻子。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不过,既然文杰已经决定了,就同意了吧,程欣是个好女孩,与文杰倒是很般配的。”于敬亭说。   “般配?我倒没有看出来。无非是长得好一点,可他以前的哪个女朋友不是漂亮的,玩一玩就可以了,却要当真。她哪一点可以同司徒莹比。”周铁山说。   “感情哪里是这样比的。”于敬亭笑了。   “是呀,像我这样的粗人,哪里懂得什么感情,我只知道钱和权才是重要的,感情是什么东西,要是靠得住的话,你怎么会现在这样一幅样子。我可不想文杰像你一样。”周铁山说,然后看到于敬亭的眼沉了沉,却住了口,他不在说什么,却是分明的一种不可能让步的态度。于敬亭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劝他了。   第二天上班时,于敬亭看到程欣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看到桌上报纸有着昨晚周文杰拥着程欣的照片。报道也是五花八门,极尽猜测之能事,竟有写程欣是周文杰地下情人的文字,不禁让人觉得好笑。   程欣也看到了那些报道,还是父亲摔给她的,她父亲说,即使周家接纳了她,他也不允许程欣嫁到这样的人家去的。   程欣这时才知道什么叫有苦难言,她一直是个很随意的人,但随意中又有着很深的原则性,她认为对与错从来都是分明的,爱与不爱也应是分明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暧昧不清。她还未从萧明远的背叛中缓过神来,却又遭遇了周文杰热烈的求爱,正在进退间取舍不定时,却被这一事件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觉得一切全由不得她来做主,只是被世事这只无常的手推着向前走,不能回头。   下班时,程欣接到周文杰的电话,约在一家饭店见面。   又一次的,周文杰迟到了,程欣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正好可以看到人来人往,她来时还是黄昏,现在却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是盲音。正在这时,她看到一对人影,眼神却是再也移不开了。   窗外正是萧明远与郑敏之,他们说说笑笑地走来,任谁也看出是一对情侣的样子。程欣看到他们走进饭店来,程欣的位置很显眼,想躲开已来不及,果然,两个人一下就看到了程欣,有一丝尴尬在空气中出现,但终于,萧明远却是挽着郑敏之走到程欣面前。   “这么巧,很久不见了!”萧明远说,他看向程欣的眼是落落大方的,反倒是程欣有些的不自在了。   “是呀,你们好吧!”程欣说,她看到郑敏之看向自己淡淡地笑着,站在萧明远身边如小鸟依人般,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这也足够让程欣难过的了。   但她却终于张了口,只说了一句,却让程欣觉得心如针扎般难受。   “我和明远准备结婚了!”郑敏之说,她向萧明远靠了靠,抬起头,同萧明远默契地相视一笑。   程欣有些呆住了,许久才感到二人正看着自己,萧明远的眼中有些痛苦的怜惜,而郑敏之则是带着胜利似的微笑。她慌忙地说了句:“祝贺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欣走出饭店,她不知去到哪里,只是本能地向前走着,有些雨落了下来,打在她身上,是痛的,是冷的,一如她的心。   许久,她听到电话响,看看却是周文杰,“你在哪,程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他急切的声音。   “我……”程欣看看四周,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这是哪里?青年旅馆?红豆歌房?”程欣念着那些招牌。   “好,我知道了,你别动,呆在那里,我去找你。”周文杰说。   当周文杰终于看到那条有着那两家店铺的街时,看到程欣临街站着,她竟不知避雨,就站在路灯下。   “程欣,程欣,你怎么了?”周文杰走下车,跑过去,抱住程欣,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凉,整个人都湿透了,看到周文杰,她终于有了反应,她的手抚过周文杰紧皱的眉头:“文杰,你来了!”然后就昏了过去。 第八章我想要的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上)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看到程欣慌忙的走开,心也痛起来,但却不得不笑着对敏之说:“现在,我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她了。”   “明远,我刚刚真怕你会追出去,明远,你不要离开我!”敏之把头埋在萧明远怀中,萧明远感到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自从郑敏之告诉他,她怀孕时起就伴着他了。   他们真的同居了,就在那次在电影院看到程欣同周文杰离开后。   萧明远永远不知道自己那天中了什么魔,他只是想不要一个人待着,想到程欣与周文杰在一起,他就难受。他同郑敏之去喝了酒,然后回到郑敏之的出租屋,虽然喝了酒,他却是清醒的,吻着郑敏之时,他的心是痛的,他想到程欣,想到周文杰也可能对她这样的亲吻,他的吻加重了力道,他要借由另一个身体的暖,才可以驱散自已身体的寒。   郑敏之却是热情的,只是在他进入她时,他看到了她的泪,他吻去她的泪,却感到她的泪更汹涌起来。   第二天一早,萧明远见郑敏之看着自己,她的眼中有着忧伤的情绪,他吻她,她却推开他:“明远,你的心里何时才可以忘掉程欣。”   萧明远一顿,听到郑敏之说道:“我总是在你的眼里看到她,我害怕,你会有一天离开我去找她。”   “不会的,傻瓜,我既然与你在一起,就不会离开你了。”萧明远说着,心中却想:我还能面对程欣吗,我已经真的背叛她了。   郑敏之扳低他的脸,轻轻地吻上去,换来萧明远更热烈的回吻,渐渐这激吻带起了**,萧明远翻身压住郑敏之,听到她说:“第一次与你在一起,你喊着她的名字,昨夜,你没喊她的名字,但你心里想的是她,这一回我要你,从身到心的,只想着我,可以吗?”萧明远心一沉,只有用唇封住她的嘴,以此来作答。   从那一天起,他们就像老夫老妻似的生活在一起,他们有着很多默契,有些事,只要彼此说了一半,就知道全部的意图,只是缺少着一种什么,萧明远说不上,也许是爱情吧,不论她对他,还是他对她,如果说有爱情,都来得太突然,或太不自在。但他们却彼此需要着,彼此温暖着。   就是在几天前,郑敏之吃饭时呕吐起来,陪她去医院,就得到已怀孕的结果。   回到家,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之后郑敏之给单位打了电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你为什么请假?”萧明远问。   “难不成留着这个孩子吗?”郑敏之反问。   “敏之,对不起,我一直让你缺乏安全感,我们结婚吧!我想我是认真的,其实我们之间也不过就差了一个仪式和一纸婚书而已。这个孩子来得正好,他替我们下了决定,生下他,让我们一起把他养大吧。”萧明远说,他把郑敏之搂在怀中,终于,他要结婚了,不是吗,虽然人不是心头的人,可喜悦终是有一些的,或更多的是责任吧。   程欣得了一场重感冒,三天来不时的发烧,不停地说胡话。除了她的父母在身边照料外,就是周文杰一天不差地守在床边,有时听到她口中叫到萧明远的名字时,周文杰只有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他想叫她快些醒过来,他受不了她这样,连生病时叫的也是别人的名字。   终于在第四天,程欣好了起来,几天里,她瘦了有一圈,眼睛显得很大,当她望着周文杰时,周文杰觉得她的眼中并没有焦点。   “程欣,想吃些什么,我去叫。”周文杰说着用手自然地探着程欣的额头,这三天来这是他做的最多的动作。果然,一点也不烧了。   不想,程欣却顺势抓住了周文杰的手:“文杰,是我错了吧,都怪我自己,是我把明远推给了郑敏之的,他说了,他并不喜欢她的,可他与她要结婚了,他现在一定是恨死我了。”   “程欣,至始至终,错的人都不是你,错在我爱上你,错在敏之的嫉恨,错在萧明远的优柔寡断。你快些好起来吧,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你这样让我感到自己是罪不可赦的。”周文杰说,他看到程欣终于看到了自己。   程欣又一次的问到:“文杰,你为什么爱上我,如果说郑敏之你不爱,那司徒莹呢,她的身世,她的相貌,她的气质,没有一样在我之下,你怎么可能爱上这么平凡的我呢?”   “程欣,开始我也是一样的困惑的,如果感情的事只按情理上来安排,也许要简单许多,可许多情感是人所掌控不了的,我还记得磁石山的故事,在《少年维特的烦恼》里看到的,从前有一座磁石山,从它身边经过的小船都要沉没,因为,小船身上的钉子会被它吸引,而小船就解体了,就崩溃了。你就是那座磁石山,而我就是即使粉身碎骨也要靠近你的船。在感情上,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周文杰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笑了,拿起程欣的手吻了下:“我不要你这样说自己,你怎么是平凡呢,在我这样的人面前,你已经是个天使了。”   程欣的心有一瞬是疼的,就像在知道萧明远的背叛时一样,只是这疼里有着感动,她听到周文杰说的那个磁石山的故事,她想起自己在初见萧明远时的感觉,也是那样不自觉的沦陷,这世上的情感也许总是如此吧,在你爱上时,是连自尊也可以抛下的。   程欣头一次的深深地看着周文杰,他的目光是坚定的,他的脸是充满柔情的,如果她多一点公平,就会发现,面前这个男子对自己是如此的眷恋,他是如此的英俊而深情。   程欣感到周文杰的脸在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心跳加快,直觉的想避开,却终于轻轻的合上眼,正在他的唇要触到自己时,他们都听到客厅中的一句咆哮,周文杰停住了动作,程欣也睁开眼,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听到程父气愤的说道:“请你离开,也把你的儿子带走!”   然后听到周铁山用同样倔强的声调说:“别假清高,你们不就图的这些吗?”   周文杰走过去打开门,见到父亲坐在程家的客厅里,盛气凌人的架势,她的母亲坐在一边,很难为情的样子。   程欣也走下床,她走了门口,也看到这一切,还看到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父亲,在看到自己时,父亲眼中明显有着痛惜。   “爸,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周文杰走过去说。   不等周铁山说话,程父却抢先说道:“文杰,你走吧,把你的父母带走,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待不起你们这样的贵客。”这几天的相处,程父已对周文杰去了一些偏见,显然刚刚是周铁山有了什么过激的言词,才让他如此失态。   “爸,你说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要让我放弃程欣,是不可能的。”周文杰说,他走了过去,看到父亲放了一张支票在茶几上,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他一定是用金钱来羞辱了程家。   “走,你鬼迷了心窍吗?”周铁山站起身,转身走开,身后跟着他的妻子。但到门口却发现儿子并没有跟上来。他走回来,拽住周文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司徒家我已经去说了,只要你登门认错,他们可以原谅你,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爸爸,你怎么还不明白,事情的关健不在司徒家,而是我爱的人在这里,我不可能放弃她的。”周文杰并不妥协。   “你这个混账,从小到大,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吗?”周父说。   “你的什么心,爸爸,别指望我会娶司徒莹,她的家世,也许是你的向往,但我不稀罕!”话还没有说完,周铁山的一个巴掌已经掴到周文杰的脸上,这回吃惊的不仅是程欣,她家三口人都呆住了。   “爸爸,我说到你痛处了是吗,你想巴结上司徒家,就不惜用儿子的幸福来做垫脚石,你根本不懂感情的。”周文杰擦掉口角的血,这在他来说是太小意思了,从小到大,这样的打他挨了不知多少。   “你这个家伙!”周铁山恼羞成怒,他的手又一次扬起,但却被周文杰抓住,晃了晃,他感到儿子的手劲竟是出乎意料在大。   “爸爸,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怕你,你总是用钱来约束我,我想不起我们父子之间有钱之外的话可说。”周文杰松开手,周铁山晃了一下才站稳。今天,他才发觉儿子的个子比他的高,力气也比他大许多,而周文杰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没有过的严肃,这全然不像他以前的那个儿子了。   “这都是你惯出的好儿子!”周铁山向身后的妻子怒声说道。他看了看周文杰,后者有不可动摇的神情,他说:“你会后悔的,我们走。”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周母只是看了看周文杰,又看了看程欣,也无奈地走了。   门关上后,周文杰回过身,向程父说道:“伯父,你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我只说一句,我爱程欣,对她是百分百的真心,她一定会爱上我,而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接纳我,我为我父亲的行为向您道歉!”深深地鞠躬后,周文杰抬起头,看了看程欣,他苦笑下,走了出去。   “程欣,爸爸虽然很不喜欢他的家,他的为人,我也不一定信得过,但,如果你坚持,你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程父走回房间,他看到周文杰刚刚郑重的样子,却有一点点的感动。   “程欣,我不同意你爸的看法,你看不到你悦媚姐吗,当初齐远追她,说的话,做的事,可比现在的周文杰还要动人的多,结果怎样,婚姻还是门当户对才稳妥。”程母说,眼中明显担忧。   程欣却不说什么,她看到周文杰出门前的苦笑,从何时起,那个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的周文杰,却有了这样的让人心酸的表情。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看到程欣慌忙的走开,心也痛起来,但却不得不笑着对敏之说:“现在,我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她了。”   “明远,我刚刚真怕你会追出去,明远,你不要离开我!”敏之把头埋在萧明远怀中,萧明远感到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自从郑敏之告诉他,她怀孕时起就伴着他了。   他们真的同居了,就在那次在电影院看到程欣同周文杰离开后。   萧明远永远不知道自己那天中了什么魔,他只是想不要一个人待着,想到程欣与周文杰在一起,他就难受。他同郑敏之去喝了酒,然后回到郑敏之的出租屋,虽然喝了酒,他却是清醒的,吻着郑敏之时,他的心是痛的,他想到程欣,想到周文杰也可能对她这样的亲吻,他的吻加重了力道,他要借由另一个身体的暖,才可以驱散自已身体的寒。   郑敏之却是热情的,只是在他进入她时,他看到了她的泪,他吻去她的泪,却感到她的泪更汹涌起来。   第二天一早,萧明远见郑敏之看着自己,她的眼中有着忧伤的情绪,他吻她,她却推开他:“明远,你的心里何时才可以忘掉程欣。”   萧明远一顿,听到郑敏之说道:“我总是在你的眼里看到她,我害怕,你会有一天离开我去找她。”   “不会的,傻瓜,我既然与你在一起,就不会离开你了。”萧明远说着,心中却想:我还能面对程欣吗,我已经真的背叛她了。   郑敏之扳低他的脸,轻轻地吻上去,换来萧明远更热烈的回吻,渐渐这激吻带起了**,萧明远翻身压住郑敏之,听到她说:“第一次与你在一起,你喊着她的名字,昨夜,你没喊她的名字,但你心里想的是她,这一回我要你,从身到心的,只想着我,可以吗?”萧明远心一沉,只有用唇封住她的嘴,以此来作答。   从那一天起,他们就像老夫老妻似的生活在一起,他们有着很多默契,有些事,只要彼此说了一半,就知道全部的意图,只是缺少着一种什么,萧明远说不上,也许是爱情吧,不论她对他,还是他对她,如果说有爱情,都来得太突然,或太不自在。但他们却彼此需要着,彼此温暖着。   就是在几天前,郑敏之吃饭时呕吐起来,陪她去医院,就得到已怀孕的结果。   回到家,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之后郑敏之给单位打了电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你为什么请假?”萧明远问。   “难不成留着这个孩子吗?”郑敏之反问。   “敏之,对不起,我一直让你缺乏安全感,我们结婚吧!我想我是认真的,其实我们之间也不过就差了一个仪式和一纸婚书而已。这个孩子来得正好,他替我们下了决定,生下他,让我们一起把他养大吧。”萧明远说,他把郑敏之搂在怀中,终于,他要结婚了,不是吗,虽然人不是心头的人,可喜悦终是有一些的,或更多的是责任吧。   程欣得了一场重感冒,三天来不时的发烧,不停地说胡话。除了她的父母在身边照料外,就是周文杰一天不差地守在床边,有时听到她口中叫到萧明远的名字时,周文杰只有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他想叫她快些醒过来,他受不了她这样,连生病时叫的也是别人的名字。   终于在第四天,程欣好了起来,几天里,她瘦了有一圈,眼睛显得很大,当她望着周文杰时,周文杰觉得她的眼中并没有焦点。   “程欣,想吃些什么,我去叫。”周文杰说着用手自然地探着程欣的额头,这三天来这是他做的最多的动作。果然,一点也不烧了。   不想,程欣却顺势抓住了周文杰的手:“文杰,是我错了吧,都怪我自己,是我把明远推给了郑敏之的,他说了,他并不喜欢她的,可他与她要结婚了,他现在一定是恨死我了。”   “程欣,至始至终,错的人都不是你,错在我爱上你,错在敏之的嫉恨,错在萧明远的优柔寡断。你快些好起来吧,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你这样让我感到自己是罪不可赦的。”周文杰说,他看到程欣终于看到了自己。   程欣又一次的问到:“文杰,你为什么爱上我,如果说郑敏之你不爱,那司徒莹呢,她的身世,她的相貌,她的气质,没有一样在我之下,你怎么可能爱上这么平凡的我呢?”   “程欣,开始我也是一样的困惑的,如果感情的事只按情理上来安排,也许要简单许多,可许多情感是人所掌控不了的,我还记得磁石山的故事,在《少年维特的烦恼》里看到的,从前有一座磁石山,从它身边经过的小船都要沉没,因为,小船身上的钉子会被它吸引,而小船就解体了,就崩溃了。你就是那座磁石山,而我就是即使粉身碎骨也要靠近你的船。在感情上,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周文杰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笑了,拿起程欣的手吻了下:“我不要你这样说自己,你怎么是平凡呢,在我这样的人面前,你已经是个天使了。”   程欣的心有一瞬是疼的,就像在知道萧明远的背叛时一样,只是这疼里有着感动,她听到周文杰说的那个磁石山的故事,她想起自己在初见萧明远时的感觉,也是那样不自觉的沦陷,这世上的情感也许总是如此吧,在你爱上时,是连自尊也可以抛下的。   程欣头一次的深深地看着周文杰,他的目光是坚定的,他的脸是充满柔情的,如果她多一点公平,就会发现,面前这个男子对自己是如此的眷恋,他是如此的英俊而深情。   程欣感到周文杰的脸在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心跳加快,直觉的想避开,却终于轻轻的合上眼,正在他的唇要触到自己时,他们都听到客厅中的一句咆哮,周文杰停住了动作,程欣也睁开眼,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听到程父气愤的说道:“请你离开,也把你的儿子带走!”   然后听到周铁山用同样倔强的声调说:“别假清高,你们不就图的这些吗?”   周文杰走过去打开门,见到父亲坐在程家的客厅里,盛气凌人的架势,她的母亲坐在一边,很难为情的样子。   程欣也走下床,她走了门口,也看到这一切,还看到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父亲,在看到自己时,父亲眼中明显有着痛惜。   “爸,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周文杰走过去说。   不等周铁山说话,程父却抢先说道:“文杰,你走吧,把你的父母带走,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待不起你们这样的贵客。”这几天的相处,程父已对周文杰去了一些偏见,显然刚刚是周铁山有了什么过激的言词,才让他如此失态。   “爸,你说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要让我放弃程欣,是不可能的。”周文杰说,他走了过去,看到父亲放了一张支票在茶几上,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他一定是用金钱来羞辱了程家。   “走,你鬼迷了心窍吗?”周铁山站起身,转身走开,身后跟着他的妻子。但到门口却发现儿子并没有跟上来。他走回来,拽住周文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司徒家我已经去说了,只要你登门认错,他们可以原谅你,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爸爸,你怎么还不明白,事情的关健不在司徒家,而是我爱的人在这里,我不可能放弃她的。”周文杰并不妥协。   “你这个混账,从小到大,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吗?”周父说。   “你的什么心,爸爸,别指望我会娶司徒莹,她的家世,也许是你的向往,但我不稀罕!”话还没有说完,周铁山的一个巴掌已经掴到周文杰的脸上,这回吃惊的不仅是程欣,她家三口人都呆住了。   “爸爸,我说到你痛处了是吗,你想巴结上司徒家,就不惜用儿子的幸福来做垫脚石,你根本不懂感情的。”周文杰擦掉口角的血,这在他来说是太小意思了,从小到大,这样的打他挨了不知多少。   “你这个家伙!”周铁山恼羞成怒,他的手又一次扬起,但却被周文杰抓住,晃了晃,他感到儿子的手劲竟是出乎意料在大。   “爸爸,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怕你,你总是用钱来约束我,我想不起我们父子之间有钱之外的话可说。”周文杰松开手,周铁山晃了一下才站稳。今天,他才发觉儿子的个子比他的高,力气也比他大许多,而周文杰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没有过的严肃,这全然不像他以前的那个儿子了。   “这都是你惯出的好儿子!”周铁山向身后的妻子怒声说道。他看了看周文杰,后者有不可动摇的神情,他说:“你会后悔的,我们走。”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周母只是看了看周文杰,又看了看程欣,也无奈地走了。   门关上后,周文杰回过身,向程父说道:“伯父,你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我只说一句,我爱程欣,对她是百分百的真心,她一定会爱上我,而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接纳我,我为我父亲的行为向您道歉!”深深地鞠躬后,周文杰抬起头,看了看程欣,他苦笑下,走了出去。   “程欣,爸爸虽然很不喜欢他的家,他的为人,我也不一定信得过,但,如果你坚持,你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程父走回房间,他看到周文杰刚刚郑重的样子,却有一点点的感动。   “程欣,我不同意你爸的看法,你看不到你悦媚姐吗,当初齐远追她,说的话,做的事,可比现在的周文杰还要动人的多,结果怎样,婚姻还是门当户对才稳妥。”程母说,眼中明显担忧。   程欣却不说什么,她看到周文杰出门前的苦笑,从何时起,那个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的周文杰,却有了这样的让人心酸的表情。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看到程欣慌忙的走开,心也痛起来,但却不得不笑着对敏之说:“现在,我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她了。”   “明远,我刚刚真怕你会追出去,明远,你不要离开我!”敏之把头埋在萧明远怀中,萧明远感到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自从郑敏之告诉他,她怀孕时起就伴着他了。   他们真的同居了,就在那次在电影院看到程欣同周文杰离开后。   萧明远永远不知道自己那天中了什么魔,他只是想不要一个人待着,想到程欣与周文杰在一起,他就难受。他同郑敏之去喝了酒,然后回到郑敏之的出租屋,虽然喝了酒,他却是清醒的,吻着郑敏之时,他的心是痛的,他想到程欣,想到周文杰也可能对她这样的亲吻,他的吻加重了力道,他要借由另一个身体的暖,才可以驱散自已身体的寒。   郑敏之却是热情的,只是在他进入她时,他看到了她的泪,他吻去她的泪,却感到她的泪更汹涌起来。   第二天一早,萧明远见郑敏之看着自己,她的眼中有着忧伤的情绪,他吻她,她却推开他:“明远,你的心里何时才可以忘掉程欣。”   萧明远一顿,听到郑敏之说道:“我总是在你的眼里看到她,我害怕,你会有一天离开我去找她。”   “不会的,傻瓜,我既然与你在一起,就不会离开你了。”萧明远说着,心中却想:我还能面对程欣吗,我已经真的背叛她了。   郑敏之扳低他的脸,轻轻地吻上去,换来萧明远更热烈的回吻,渐渐这激吻带起了**,萧明远翻身压住郑敏之,听到她说:“第一次与你在一起,你喊着她的名字,昨夜,你没喊她的名字,但你心里想的是她,这一回我要你,从身到心的,只想着我,可以吗?”萧明远心一沉,只有用唇封住她的嘴,以此来作答。   从那一天起,他们就像老夫老妻似的生活在一起,他们有着很多默契,有些事,只要彼此说了一半,就知道全部的意图,只是缺少着一种什么,萧明远说不上,也许是爱情吧,不论她对他,还是他对她,如果说有爱情,都来得太突然,或太不自在。但他们却彼此需要着,彼此温暖着。   就是在几天前,郑敏之吃饭时呕吐起来,陪她去医院,就得到已怀孕的结果。   回到家,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之后郑敏之给单位打了电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你为什么请假?”萧明远问。   “难不成留着这个孩子吗?”郑敏之反问。   “敏之,对不起,我一直让你缺乏安全感,我们结婚吧!我想我是认真的,其实我们之间也不过就差了一个仪式和一纸婚书而已。这个孩子来得正好,他替我们下了决定,生下他,让我们一起把他养大吧。”萧明远说,他把郑敏之搂在怀中,终于,他要结婚了,不是吗,虽然人不是心头的人,可喜悦终是有一些的,或更多的是责任吧。   程欣得了一场重感冒,三天来不时的发烧,不停地说胡话。除了她的父母在身边照料外,就是周文杰一天不差地守在床边,有时听到她口中叫到萧明远的名字时,周文杰只有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他想叫她快些醒过来,他受不了她这样,连生病时叫的也是别人的名字。   终于在第四天,程欣好了起来,几天里,她瘦了有一圈,眼睛显得很大,当她望着周文杰时,周文杰觉得她的眼中并没有焦点。   “程欣,想吃些什么,我去叫。”周文杰说着用手自然地探着程欣的额头,这三天来这是他做的最多的动作。果然,一点也不烧了。   不想,程欣却顺势抓住了周文杰的手:“文杰,是我错了吧,都怪我自己,是我把明远推给了郑敏之的,他说了,他并不喜欢她的,可他与她要结婚了,他现在一定是恨死我了。”   “程欣,至始至终,错的人都不是你,错在我爱上你,错在敏之的嫉恨,错在萧明远的优柔寡断。你快些好起来吧,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你这样让我感到自己是罪不可赦的。”周文杰说,他看到程欣终于看到了自己。   程欣又一次的问到:“文杰,你为什么爱上我,如果说郑敏之你不爱,那司徒莹呢,她的身世,她的相貌,她的气质,没有一样在我之下,你怎么可能爱上这么平凡的我呢?”   “程欣,开始我也是一样的困惑的,如果感情的事只按情理上来安排,也许要简单许多,可许多情感是人所掌控不了的,我还记得磁石山的故事,在《少年维特的烦恼》里看到的,从前有一座磁石山,从它身边经过的小船都要沉没,因为,小船身上的钉子会被它吸引,而小船就解体了,就崩溃了。你就是那座磁石山,而我就是即使粉身碎骨也要靠近你的船。在感情上,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周文杰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笑了,拿起程欣的手吻了下:“我不要你这样说自己,你怎么是平凡呢,在我这样的人面前,你已经是个天使了。”   程欣的心有一瞬是疼的,就像在知道萧明远的背叛时一样,只是这疼里有着感动,她听到周文杰说的那个磁石山的故事,她想起自己在初见萧明远时的感觉,也是那样不自觉的沦陷,这世上的情感也许总是如此吧,在你爱上时,是连自尊也可以抛下的。   程欣头一次的深深地看着周文杰,他的目光是坚定的,他的脸是充满柔情的,如果她多一点公平,就会发现,面前这个男子对自己是如此的眷恋,他是如此的英俊而深情。   程欣感到周文杰的脸在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心跳加快,直觉的想避开,却终于轻轻的合上眼,正在他的唇要触到自己时,他们都听到客厅中的一句咆哮,周文杰停住了动作,程欣也睁开眼,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听到程父气愤的说道:“请你离开,也把你的儿子带走!”   然后听到周铁山用同样倔强的声调说:“别假清高,你们不就图的这些吗?”   周文杰走过去打开门,见到父亲坐在程家的客厅里,盛气凌人的架势,她的母亲坐在一边,很难为情的样子。   程欣也走下床,她走了门口,也看到这一切,还看到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父亲,在看到自己时,父亲眼中明显有着痛惜。   “爸,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周文杰走过去说。   不等周铁山说话,程父却抢先说道:“文杰,你走吧,把你的父母带走,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待不起你们这样的贵客。”这几天的相处,程父已对周文杰去了一些偏见,显然刚刚是周铁山有了什么过激的言词,才让他如此失态。   “爸,你说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要让我放弃程欣,是不可能的。”周文杰说,他走了过去,看到父亲放了一张支票在茶几上,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他一定是用金钱来羞辱了程家。   “走,你鬼迷了心窍吗?”周铁山站起身,转身走开,身后跟着他的妻子。但到门口却发现儿子并没有跟上来。他走回来,拽住周文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司徒家我已经去说了,只要你登门认错,他们可以原谅你,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爸爸,你怎么还不明白,事情的关健不在司徒家,而是我爱的人在这里,我不可能放弃她的。”周文杰并不妥协。   “你这个混账,从小到大,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吗?”周父说。   “你的什么心,爸爸,别指望我会娶司徒莹,她的家世,也许是你的向往,但我不稀罕!”话还没有说完,周铁山的一个巴掌已经掴到周文杰的脸上,这回吃惊的不仅是程欣,她家三口人都呆住了。   “爸爸,我说到你痛处了是吗,你想巴结上司徒家,就不惜用儿子的幸福来做垫脚石,你根本不懂感情的。”周文杰擦掉口角的血,这在他来说是太小意思了,从小到大,这样的打他挨了不知多少。   “你这个家伙!”周铁山恼羞成怒,他的手又一次扬起,但却被周文杰抓住,晃了晃,他感到儿子的手劲竟是出乎意料在大。   “爸爸,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怕你,你总是用钱来约束我,我想不起我们父子之间有钱之外的话可说。”周文杰松开手,周铁山晃了一下才站稳。今天,他才发觉儿子的个子比他的高,力气也比他大许多,而周文杰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没有过的严肃,这全然不像他以前的那个儿子了。   “这都是你惯出的好儿子!”周铁山向身后的妻子怒声说道。他看了看周文杰,后者有不可动摇的神情,他说:“你会后悔的,我们走。”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周母只是看了看周文杰,又看了看程欣,也无奈地走了。   门关上后,周文杰回过身,向程父说道:“伯父,你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我只说一句,我爱程欣,对她是百分百的真心,她一定会爱上我,而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接纳我,我为我父亲的行为向您道歉!”深深地鞠躬后,周文杰抬起头,看了看程欣,他苦笑下,走了出去。   “程欣,爸爸虽然很不喜欢他的家,他的为人,我也不一定信得过,但,如果你坚持,你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程父走回房间,他看到周文杰刚刚郑重的样子,却有一点点的感动。   “程欣,我不同意你爸的看法,你看不到你悦媚姐吗,当初齐远追她,说的话,做的事,可比现在的周文杰还要动人的多,结果怎样,婚姻还是门当户对才稳妥。”程母说,眼中明显担忧。   程欣却不说什么,她看到周文杰出门前的苦笑,从何时起,那个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的周文杰,却有了这样的让人心酸的表情。 第八章我想要的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下)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与郑敏之在一家婚纱店选婚纱,又试又改的,弄了一整天。天已经黑了很久了,终于郑敏之选好了一款样式简洁,乳白色的婚纱。交了预付款,两个人走了出去。结婚的日期已定了,喜帖也印好,只等着向亲朋好友发送了。两个人都有些放松似的心情,正商量着去哪里吃饭好。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街边周文杰的车正停下,周文杰从里面走出来,接着程欣从他开着的车门处走了出来,脸色发白,人也很憔悴,他们进了前面的一家酒店。   萧明远想走开算了,却不想郑敏之却拉着他走进了那家酒店。   “我们难道不该发她一张请柬吗?”郑敏之说,她眼中有着胜利似的微笑。萧明远觉得此时的她是全然陌生的。   进了大堂,程欣却是一个人坐在休息区里,身子微微的斜在沙发里,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然后很吃惊地看到萧明远与郑敏之手挽着手站在面前。   “这么巧,程欣。”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的眼避开萧明远,她有一种得意的快感。   “是你们呀!”程欣说,她想走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今天好不容易有心情与周文杰出来吃饭,却不想遇到他们。   “是呀,还想去找你呢,给,这是我们的结婚请柬,希望你能来。”郑敏之递上她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程欣接过那薄薄的一张卡片,却觉得那样沉重,她站了起来,终于看向萧明远,脸上露出笑,只淡淡一点。“祝贺你们!”   “程欣,也祝贺你终于修得正果!”郑敏之说,她看着萧明远笑了下。   “你什么意思?”程欣说。   “报上说,周大少一怒冲冠为红颜!都说周文杰冒着与家里决裂的危险,也要娶你的。”郑敏之说。   “我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程欣不知为什么解释了一句,但随后她就后悔了。   “是吗,不过也快了吧,虽然他爸爸反对,不过,父子亲情,他的同意也是迟早的事。你难道不想嫁入周家吗,你等的不也就是这一天吗?”郑敏之说,她看向程欣的脸有着片刻的狰狞。   “敏之,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对吗?”程欣说,她的身子晃了晃,继续说道:“是的,对于能嫁到周家,我是很兴奋的,毕竟那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到的。”程欣说完笑着看着郑敏之,笑里有的是讥讽与得意。看到郑敏之的脸终于有些暗下去,程欣却是一点也不喜悦的,她说了声再见,就走向酒店大门。   程欣开始走得很快,在靠近玻璃门时,却感到腿如灌铅,脚步有些踉跄。   不想,萧明远却是走了过来,他看到程欣要摔倒的样子,忙扶住了她。   “你要说什么,也是说祝贺我吗?”程欣回过头去愤怒地摔开他的手,她看到郑敏之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这是程欣最讨厌她的一种表情,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又仿佛一切在她掌握之中。   “程欣,你既然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没有理由不祝福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郑敏之。”萧明远拉住程欣说,他的眼里是怜惜的,也是的有着疏远的。   “你认为我和他已经像你和郑敏之……一样了吗?”程欣说,她生生地把“上床”两个字咽下了去。   “难道你们不曾,那些传闻?”萧明远有些惊慌,但却是有着喜悦的声调在里面。   “传闻是真的,我们是在一起了。”程欣突然撒了个谎,她看到萧明远眼中的迷惘,她的心也迷惘起来。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周文杰走了回来,当他看到程欣单独和萧明远站在一处时,明显的有些不悦。   “程欣,走吧,车已经停好了。”周文杰说着拉着程欣的手重向里走去,却是连招呼也不同萧明远打的。   “周文杰!”萧明远突然开口叫住他。   周文杰回过头去,眉头皱在了一起,他不知萧明远对自己有什么话可说。   “你要好好待程欣,不要伤害她!”萧明远说。   “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伤害她?”周文杰说着拉着程欣走了。   “你放开我!”在电梯口,程欣试图推开周文杰。   “我不放,你要做什么,追过去吗,你难道没有心吗?你怎么可以一次次地对我这样无情?”周文杰拉住她,他知道不远处的两个人还在看着他们。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追过去?”程欣说着,却又一次地走向门口“我不想吃饭了,没有一点胃口”。   正在这时,不想周文杰从后面追过来,一下子抱起她,“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他抱着程欣走出酒店,让门童将车重新开过来,他把程欣放到车上,也上了车。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萧明远同郑敏之也走了出来。不期然的,萧明远的目光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车内的程欣。程欣也看到了他。两个人对视着,旁若无人的对视着,两个人都在想着,从此后,萧郎从此是路人,让我看清你现在的样子。他们终究是越走越远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起点。   程欣想起以前最爱看的一首诗: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过   /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想起许多时自己读着读着就泪流满面,有时是在萧明远的怀中,听到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程欣,要什么样的爱才这样伤感呢,那样隐忍的爱,擦肩而过的疼痛。真好,我可以这样抱着你!”然后,是热烈的亲吻。   车子启动了,程欣听到周文杰略带挖苦的腔调:“还说不会追过去,要不要我停下车呢?”   说归说,车子还是驶离了酒店。   许久的沉默,在程欣终于想起不知周文杰要带自己到哪里时,车子开在一个坡路上,两边全是豪华的别墅。   “我们去哪里?”程欣问。   “我的家!”周文杰说,看到程欣吃惊的样子,他轻轻地笑了,“放心,是我自己在外面的房子!”   那才不放心呢,程欣想,她说:“去那里做什么,我现在很累,只想回家!”   周文杰却不理她,直接将车子开到一幢房子前停下,然后,把程欣拉出车子,带着她走进去。   程欣站到周文杰家的门口向里看着,原以为他这种独居男人的家里会有些乱,但却出乎她的意料,意处的洁净,装修也像极了他的人,随意而自在的。   正听着身后周文杰关门的声音,不想,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站出一个人来,吓了程欣一跳,周文杰也没有想到有人,也愣在了那里。   周铁山回过头去,看到了两人,他脸上有了然似的笑:“我就想你们快回来了。文杰,你还说什么,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会三更半夜出现在单身男人的家里!”   “爸爸,我以为你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周文杰说。   “要是象这样做情人,我没有意见,你反正有的是女人,多这一个不多,只要乖乖的把婚结了,只要这女人愿意,你们照样可以长长久久的。”周铁山说,他完全无视于程欣的存在。   程欣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适宜出门的日子,先是郑敏之的冷嘲热讽,接着又受到周父这样的待遇。她转身要走,却被周文杰拦住。“让我走,文杰。”程欣感到自己的话是有气无力的。   “你等一等,程欣。”周文杰向父亲走了过去。“爸爸,我要你向程欣道歉,你不可以这样侮辱她!”   “侮辱,只要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别人想说也是没有机会的,还是自己不知洁身自好的。”周铁山说,他站起身来:“今天我把话说到头里,如果你不与司徒莹结婚,就不要回家了,就当我没有生你这个儿子!”   “爸爸,你还没有向程欣道歉!”周文杰倔强地站在父亲面前。“我是不会改变的,也早就与司徒莹谈好了,她那样的女人,即使我现在回心转意,她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的,爸爸,你还是别费心了!”   “你这个混账!”周铁山的拳头又一次打向自己的儿子,这一次是更凶狠的,连带把在程家所受的羞辱都爆发了出来。   “你现在才叫我不费心,我他妈的容易吗,我为你少费了心了吗,从小到大,你可有叫我省心过,现在才叫我不费心,不要以为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不会对你真的怎么样,你把她娶回家试试!”最后,他终于打累了,他看到儿子一声不吭地倒在沙发上,血在鼻子嘴角流了出来,他绝望地摇摇头,这个儿子看样是铁了心了。“你离开周家大少爷这个名头试试,我怕你一天都活不下去的。你活到现在,除了吃喝玩乐,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既然与司徒家的亲事不可能了,那就快些把这个女人的事解决了,下一次,我不许你再出现这种情况!”   门在周铁山走后“咣当”一声关上。程欣走到沙发边扶起周文杰,她把他额角的头发拂开,露出他英俊的面庞。不想周文杰却推开她的手。   “你可以走了,程欣,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再来讨好你了。程欣,我早已把心掏给了你。你却一次次地叫我伤心。你刚刚不是要走吗?你走吧,”周文杰看到程欣有些别扭地坐在沙发上便说,他的头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我爸爸说得对,我是自欺欺人的,也许离了我的家庭,我真的是一无是处的。我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我根本就离不了周家大少爷这个称号的。”   “文杰,你别动。”程欣要擦掉他嘴角的血渍,却又一次地被周文杰推开。   “不要碰我,程欣!你走吧,我想要的是你的爱,而不是怜悯!”周文杰别过脸去,   “文杰,别推开我,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但现在,请别推开我。”程欣把头埋在周文杰怀中,听到他强烈的心跳。   周文杰捧起程欣的脸,看到她又哭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她一哭,他的心就乱了,他用手去擦,后又觉不过瘾,终于,他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额头,下巴,都生得这样好看,只是她总是不开心的,当他同她在一起时。   他吻到她的唇,头一次的,程欣在回应他,他感到她的手也搂住了自己,她的舌与他的纠缠到一起,她的呼吸也同自己一样急促起来,这个吻是带着血腥味的,它激起异样的**。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从她的衣服下伸了进去,揉着她的胸,在她没有拒绝后,他抱起了她,吻停下了,他与她热切地注视着,她的脸红红的,眼底有丝紧张,但终于,她的手搂上他的脖子,他就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房间的门是被他撞开的,咣的一声,她的身子也激灵一下,她直觉得想逃,但却由不得她了,他急切地放下她,覆身上来,然后是更热烈的亲吻。他的手更加不安分,在她的衣下不停地抚摸着她。“程欣,我要你,好吗?”他问到,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但她也没有拒绝。   程欣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她感到他的手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身子,她的心猛地一跳,他的吻如雨下,吻在她的脸上、脖劲、胸前,一路的旖旎向下,她听到他的喘息与他轻轻地呢喃:程欣,哦,程欣!   程欣却是合上了眼的,她感到自己像一只风筝飘呀飘的,即而又像一团面,被他揉捏着。一切的一切全由不得她做主,最后她感到身体有撕裂似的痛,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萧明远,这下子,你如愿了,我与他真的上床了。程欣在最后一刻却是这样想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程欣还没有醒,周文杰却是早已醒了的,他半倾起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的眼角似乎有着泪水,但脸却是安逸的,她睡熟的样子像个天使。他不禁吻了吻她长长的睫毛,感到她的眼动了动,他忙倒下装睡。   程欣在初醒的那一刹那看到搂着自己的周文杰,她猛地坐了起来,身子却是一丝不挂的,她坐离了周文杰,却感到有些不妥,回过头,看到周文杰早已睁开眼,笑着看着她,她不禁用被裹住自己,却不想露出了同样**的周文杰,她羞愧地别过脸,却听到周文杰吃吃的笑声,与他调侃似的话语:“早啊,亲爱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与郑敏之在一家婚纱店选婚纱,又试又改的,弄了一整天。天已经黑了很久了,终于郑敏之选好了一款样式简洁,乳白色的婚纱。交了预付款,两个人走了出去。结婚的日期已定了,喜帖也印好,只等着向亲朋好友发送了。两个人都有些放松似的心情,正商量着去哪里吃饭好。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街边周文杰的车正停下,周文杰从里面走出来,接着程欣从他开着的车门处走了出来,脸色发白,人也很憔悴,他们进了前面的一家酒店。   萧明远想走开算了,却不想郑敏之却拉着他走进了那家酒店。   “我们难道不该发她一张请柬吗?”郑敏之说,她眼中有着胜利似的微笑。萧明远觉得此时的她是全然陌生的。   进了大堂,程欣却是一个人坐在休息区里,身子微微的斜在沙发里,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然后很吃惊地看到萧明远与郑敏之手挽着手站在面前。   “这么巧,程欣。”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的眼避开萧明远,她有一种得意的快感。   “是你们呀!”程欣说,她想走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今天好不容易有心情与周文杰出来吃饭,却不想遇到他们。   “是呀,还想去找你呢,给,这是我们的结婚请柬,希望你能来。”郑敏之递上她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程欣接过那薄薄的一张卡片,却觉得那样沉重,她站了起来,终于看向萧明远,脸上露出笑,只淡淡一点。“祝贺你们!”   “程欣,也祝贺你终于修得正果!”郑敏之说,她看着萧明远笑了下。   “你什么意思?”程欣说。   “报上说,周大少一怒冲冠为红颜!都说周文杰冒着与家里决裂的危险,也要娶你的。”郑敏之说。   “我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程欣不知为什么解释了一句,但随后她就后悔了。   “是吗,不过也快了吧,虽然他爸爸反对,不过,父子亲情,他的同意也是迟早的事。你难道不想嫁入周家吗,你等的不也就是这一天吗?”郑敏之说,她看向程欣的脸有着片刻的狰狞。   “敏之,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对吗?”程欣说,她的身子晃了晃,继续说道:“是的,对于能嫁到周家,我是很兴奋的,毕竟那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到的。”程欣说完笑着看着郑敏之,笑里有的是讥讽与得意。看到郑敏之的脸终于有些暗下去,程欣却是一点也不喜悦的,她说了声再见,就走向酒店大门。   程欣开始走得很快,在靠近玻璃门时,却感到腿如灌铅,脚步有些踉跄。   不想,萧明远却是走了过来,他看到程欣要摔倒的样子,忙扶住了她。   “你要说什么,也是说祝贺我吗?”程欣回过头去愤怒地摔开他的手,她看到郑敏之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这是程欣最讨厌她的一种表情,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又仿佛一切在她掌握之中。   “程欣,你既然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没有理由不祝福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郑敏之。”萧明远拉住程欣说,他的眼里是怜惜的,也是的有着疏远的。   “你认为我和他已经像你和郑敏之……一样了吗?”程欣说,她生生地把“上床”两个字咽下了去。   “难道你们不曾,那些传闻?”萧明远有些惊慌,但却是有着喜悦的声调在里面。   “传闻是真的,我们是在一起了。”程欣突然撒了个谎,她看到萧明远眼中的迷惘,她的心也迷惘起来。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周文杰走了回来,当他看到程欣单独和萧明远站在一处时,明显的有些不悦。   “程欣,走吧,车已经停好了。”周文杰说着拉着程欣的手重向里走去,却是连招呼也不同萧明远打的。   “周文杰!”萧明远突然开口叫住他。   周文杰回过头去,眉头皱在了一起,他不知萧明远对自己有什么话可说。   “你要好好待程欣,不要伤害她!”萧明远说。   “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伤害她?”周文杰说着拉着程欣走了。   “你放开我!”在电梯口,程欣试图推开周文杰。   “我不放,你要做什么,追过去吗,你难道没有心吗?你怎么可以一次次地对我这样无情?”周文杰拉住她,他知道不远处的两个人还在看着他们。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追过去?”程欣说着,却又一次地走向门口“我不想吃饭了,没有一点胃口”。   正在这时,不想周文杰从后面追过来,一下子抱起她,“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他抱着程欣走出酒店,让门童将车重新开过来,他把程欣放到车上,也上了车。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萧明远同郑敏之也走了出来。不期然的,萧明远的目光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车内的程欣。程欣也看到了他。两个人对视着,旁若无人的对视着,两个人都在想着,从此后,萧郎从此是路人,让我看清你现在的样子。他们终究是越走越远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起点。   程欣想起以前最爱看的一首诗: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过   /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想起许多时自己读着读着就泪流满面,有时是在萧明远的怀中,听到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程欣,要什么样的爱才这样伤感呢,那样隐忍的爱,擦肩而过的疼痛。真好,我可以这样抱着你!”然后,是热烈的亲吻。   车子启动了,程欣听到周文杰略带挖苦的腔调:“还说不会追过去,要不要我停下车呢?”   说归说,车子还是驶离了酒店。   许久的沉默,在程欣终于想起不知周文杰要带自己到哪里时,车子开在一个坡路上,两边全是豪华的别墅。   “我们去哪里?”程欣问。   “我的家!”周文杰说,看到程欣吃惊的样子,他轻轻地笑了,“放心,是我自己在外面的房子!”   那才不放心呢,程欣想,她说:“去那里做什么,我现在很累,只想回家!”   周文杰却不理她,直接将车子开到一幢房子前停下,然后,把程欣拉出车子,带着她走进去。   程欣站到周文杰家的门口向里看着,原以为他这种独居男人的家里会有些乱,但却出乎她的意料,意处的洁净,装修也像极了他的人,随意而自在的。   正听着身后周文杰关门的声音,不想,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站出一个人来,吓了程欣一跳,周文杰也没有想到有人,也愣在了那里。   周铁山回过头去,看到了两人,他脸上有了然似的笑:“我就想你们快回来了。文杰,你还说什么,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会三更半夜出现在单身男人的家里!”   “爸爸,我以为你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周文杰说。   “要是象这样做情人,我没有意见,你反正有的是女人,多这一个不多,只要乖乖的把婚结了,只要这女人愿意,你们照样可以长长久久的。”周铁山说,他完全无视于程欣的存在。   程欣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适宜出门的日子,先是郑敏之的冷嘲热讽,接着又受到周父这样的待遇。她转身要走,却被周文杰拦住。“让我走,文杰。”程欣感到自己的话是有气无力的。   “你等一等,程欣。”周文杰向父亲走了过去。“爸爸,我要你向程欣道歉,你不可以这样侮辱她!”   “侮辱,只要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别人想说也是没有机会的,还是自己不知洁身自好的。”周铁山说,他站起身来:“今天我把话说到头里,如果你不与司徒莹结婚,就不要回家了,就当我没有生你这个儿子!”   “爸爸,你还没有向程欣道歉!”周文杰倔强地站在父亲面前。“我是不会改变的,也早就与司徒莹谈好了,她那样的女人,即使我现在回心转意,她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的,爸爸,你还是别费心了!”   “你这个混账!”周铁山的拳头又一次打向自己的儿子,这一次是更凶狠的,连带把在程家所受的羞辱都爆发了出来。   “你现在才叫我不费心,我他妈的容易吗,我为你少费了心了吗,从小到大,你可有叫我省心过,现在才叫我不费心,不要以为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不会对你真的怎么样,你把她娶回家试试!”最后,他终于打累了,他看到儿子一声不吭地倒在沙发上,血在鼻子嘴角流了出来,他绝望地摇摇头,这个儿子看样是铁了心了。“你离开周家大少爷这个名头试试,我怕你一天都活不下去的。你活到现在,除了吃喝玩乐,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既然与司徒家的亲事不可能了,那就快些把这个女人的事解决了,下一次,我不许你再出现这种情况!”   门在周铁山走后“咣当”一声关上。程欣走到沙发边扶起周文杰,她把他额角的头发拂开,露出他英俊的面庞。不想周文杰却推开她的手。   “你可以走了,程欣,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再来讨好你了。程欣,我早已把心掏给了你。你却一次次地叫我伤心。你刚刚不是要走吗?你走吧,”周文杰看到程欣有些别扭地坐在沙发上便说,他的头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我爸爸说得对,我是自欺欺人的,也许离了我的家庭,我真的是一无是处的。我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我根本就离不了周家大少爷这个称号的。”   “文杰,你别动。”程欣要擦掉他嘴角的血渍,却又一次地被周文杰推开。   “不要碰我,程欣!你走吧,我想要的是你的爱,而不是怜悯!”周文杰别过脸去,   “文杰,别推开我,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但现在,请别推开我。”程欣把头埋在周文杰怀中,听到他强烈的心跳。   周文杰捧起程欣的脸,看到她又哭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她一哭,他的心就乱了,他用手去擦,后又觉不过瘾,终于,他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额头,下巴,都生得这样好看,只是她总是不开心的,当他同她在一起时。   他吻到她的唇,头一次的,程欣在回应他,他感到她的手也搂住了自己,她的舌与他的纠缠到一起,她的呼吸也同自己一样急促起来,这个吻是带着血腥味的,它激起异样的**。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从她的衣服下伸了进去,揉着她的胸,在她没有拒绝后,他抱起了她,吻停下了,他与她热切地注视着,她的脸红红的,眼底有丝紧张,但终于,她的手搂上他的脖子,他就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房间的门是被他撞开的,咣的一声,她的身子也激灵一下,她直觉得想逃,但却由不得她了,他急切地放下她,覆身上来,然后是更热烈的亲吻。他的手更加不安分,在她的衣下不停地抚摸着她。“程欣,我要你,好吗?”他问到,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但她也没有拒绝。   程欣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她感到他的手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身子,她的心猛地一跳,他的吻如雨下,吻在她的脸上、脖劲、胸前,一路的旖旎向下,她听到他的喘息与他轻轻地呢喃:程欣,哦,程欣!   程欣却是合上了眼的,她感到自己像一只风筝飘呀飘的,即而又像一团面,被他揉捏着。一切的一切全由不得她做主,最后她感到身体有撕裂似的痛,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萧明远,这下子,你如愿了,我与他真的上床了。程欣在最后一刻却是这样想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程欣还没有醒,周文杰却是早已醒了的,他半倾起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的眼角似乎有着泪水,但脸却是安逸的,她睡熟的样子像个天使。他不禁吻了吻她长长的睫毛,感到她的眼动了动,他忙倒下装睡。   程欣在初醒的那一刹那看到搂着自己的周文杰,她猛地坐了起来,身子却是一丝不挂的,她坐离了周文杰,却感到有些不妥,回过头,看到周文杰早已睁开眼,笑着看着她,她不禁用被裹住自己,却不想露出了同样**的周文杰,她羞愧地别过脸,却听到周文杰吃吃的笑声,与他调侃似的话语:“早啊,亲爱的。”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萧明远与郑敏之在一家婚纱店选婚纱,又试又改的,弄了一整天。天已经黑了很久了,终于郑敏之选好了一款样式简洁,乳白色的婚纱。交了预付款,两个人走了出去。结婚的日期已定了,喜帖也印好,只等着向亲朋好友发送了。两个人都有些放松似的心情,正商量着去哪里吃饭好。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街边周文杰的车正停下,周文杰从里面走出来,接着程欣从他开着的车门处走了出来,脸色发白,人也很憔悴,他们进了前面的一家酒店。   萧明远想走开算了,却不想郑敏之却拉着他走进了那家酒店。   “我们难道不该发她一张请柬吗?”郑敏之说,她眼中有着胜利似的微笑。萧明远觉得此时的她是全然陌生的。   进了大堂,程欣却是一个人坐在休息区里,身子微微的斜在沙发里,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然后很吃惊地看到萧明远与郑敏之手挽着手站在面前。   “这么巧,程欣。”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的眼避开萧明远,她有一种得意的快感。   “是你们呀!”程欣说,她想走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今天好不容易有心情与周文杰出来吃饭,却不想遇到他们。   “是呀,还想去找你呢,给,这是我们的结婚请柬,希望你能来。”郑敏之递上她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程欣接过那薄薄的一张卡片,却觉得那样沉重,她站了起来,终于看向萧明远,脸上露出笑,只淡淡一点。“祝贺你们!”   “程欣,也祝贺你终于修得正果!”郑敏之说,她看着萧明远笑了下。   “你什么意思?”程欣说。   “报上说,周大少一怒冲冠为红颜!都说周文杰冒着与家里决裂的危险,也要娶你的。”郑敏之说。   “我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程欣不知为什么解释了一句,但随后她就后悔了。   “是吗,不过也快了吧,虽然他爸爸反对,不过,父子亲情,他的同意也是迟早的事。你难道不想嫁入周家吗,你等的不也就是这一天吗?”郑敏之说,她看向程欣的脸有着片刻的狰狞。   “敏之,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对吗?”程欣说,她的身子晃了晃,继续说道:“是的,对于能嫁到周家,我是很兴奋的,毕竟那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到的。”程欣说完笑着看着郑敏之,笑里有的是讥讽与得意。看到郑敏之的脸终于有些暗下去,程欣却是一点也不喜悦的,她说了声再见,就走向酒店大门。   程欣开始走得很快,在靠近玻璃门时,却感到腿如灌铅,脚步有些踉跄。   不想,萧明远却是走了过来,他看到程欣要摔倒的样子,忙扶住了她。   “你要说什么,也是说祝贺我吗?”程欣回过头去愤怒地摔开他的手,她看到郑敏之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这是程欣最讨厌她的一种表情,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又仿佛一切在她掌握之中。   “程欣,你既然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没有理由不祝福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郑敏之。”萧明远拉住程欣说,他的眼里是怜惜的,也是的有着疏远的。   “你认为我和他已经像你和郑敏之……一样了吗?”程欣说,她生生地把“上床”两个字咽下了去。   “难道你们不曾,那些传闻?”萧明远有些惊慌,但却是有着喜悦的声调在里面。   “传闻是真的,我们是在一起了。”程欣突然撒了个谎,她看到萧明远眼中的迷惘,她的心也迷惘起来。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周文杰走了回来,当他看到程欣单独和萧明远站在一处时,明显的有些不悦。   “程欣,走吧,车已经停好了。”周文杰说着拉着程欣的手重向里走去,却是连招呼也不同萧明远打的。   “周文杰!”萧明远突然开口叫住他。   周文杰回过头去,眉头皱在了一起,他不知萧明远对自己有什么话可说。   “你要好好待程欣,不要伤害她!”萧明远说。   “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伤害她?”周文杰说着拉着程欣走了。   “你放开我!”在电梯口,程欣试图推开周文杰。   “我不放,你要做什么,追过去吗,你难道没有心吗?你怎么可以一次次地对我这样无情?”周文杰拉住她,他知道不远处的两个人还在看着他们。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追过去?”程欣说着,却又一次地走向门口“我不想吃饭了,没有一点胃口”。   正在这时,不想周文杰从后面追过来,一下子抱起她,“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他抱着程欣走出酒店,让门童将车重新开过来,他把程欣放到车上,也上了车。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萧明远同郑敏之也走了出来。不期然的,萧明远的目光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车内的程欣。程欣也看到了他。两个人对视着,旁若无人的对视着,两个人都在想着,从此后,萧郎从此是路人,让我看清你现在的样子。他们终究是越走越远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起点。   程欣想起以前最爱看的一首诗: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过   /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想起许多时自己读着读着就泪流满面,有时是在萧明远的怀中,听到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程欣,要什么样的爱才这样伤感呢,那样隐忍的爱,擦肩而过的疼痛。真好,我可以这样抱着你!”然后,是热烈的亲吻。   车子启动了,程欣听到周文杰略带挖苦的腔调:“还说不会追过去,要不要我停下车呢?”   说归说,车子还是驶离了酒店。   许久的沉默,在程欣终于想起不知周文杰要带自己到哪里时,车子开在一个坡路上,两边全是豪华的别墅。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我们去哪里?”程欣问。   “我的家!”周文杰说,看到程欣吃惊的样子,他轻轻地笑了,“放心,是我自己在外面的房子!”   那才不放心呢,程欣想,她说:“去那里做什么,我现在很累,只想回家!”   周文杰却不理她,直接将车子开到一幢房子前停下,然后,把程欣拉出车子,带着她走进去。   程欣站到周文杰家的门口向里看着,原以为他这种独居男人的家里会有些乱,但却出乎她的意料,意处的洁净,装修也像极了他的人,随意而自在的。   正听着身后周文杰关门的声音,不想,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站出一个人来,吓了程欣一跳,周文杰也没有想到有人,也愣在了那里。   周铁山回过头去,看到了两人,他脸上有了然似的笑:“我就想你们快回来了。文杰,你还说什么,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会三更半夜出现在单身男人的家里!”   “爸爸,我以为你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周文杰说。   “要是象这样做情人,我没有意见,你反正有的是女人,多这一个不多,只要乖乖的把婚结了,只要这女人愿意,你们照样可以长长久久的。”周铁山说,他完全无视于程欣的存在。   程欣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适宜出门的日子,先是郑敏之的冷嘲热讽,接着又受到周父这样的待遇。她转身要走,却被周文杰拦住。“让我走,文杰。”程欣感到自己的话是有气无力的。   “你等一等,程欣。”周文杰向父亲走了过去。“爸爸,我要你向程欣道歉,你不可以这样侮辱她!”   “侮辱,只要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别人想说也是没有机会的,还是自己不知洁身自好的。”周铁山说,他站起身来:“今天我把话说到头里,如果你不与司徒莹结婚,就不要回家了,就当我没有生你这个儿子!”   “爸爸,你还没有向程欣道歉!”周文杰倔强地站在父亲面前。“我是不会改变的,也早就与司徒莹谈好了,她那样的女人,即使我现在回心转意,她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的,爸爸,你还是别费心了!”   “你这个混账!”周铁山的拳头又一次打向自己的儿子,这一次是更凶狠的,连带把在程家所受的羞辱都爆发了出来。   “你现在才叫我不费心,我他妈的容易吗,我为你少费了心了吗,从小到大,你可有叫我省心过,现在才叫我不费心,不要以为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不会对你真的怎么样,你把她娶回家试试!”最后,他终于打累了,他看到儿子一声不吭地倒在沙发上,血在鼻子嘴角流了出来,他绝望地摇摇头,这个儿子看样是铁了心了。“你离开周家大少爷这个名头试试,我怕你一天都活不下去的。你活到现在,除了吃喝玩乐,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既然与司徒家的亲事不可能了,那就快些把这个女人的事解决了,下一次,我不许你再出现这种情况!”   门在周铁山走后“咣当”一声关上。程欣走到沙发边扶起周文杰,她把他额角的头发拂开,露出他英俊的面庞。不想周文杰却推开她的手。   “你可以走了,程欣,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再来讨好你了。程欣,我早已把心掏给了你。你却一次次地叫我伤心。你刚刚不是要走吗?你走吧,”周文杰看到程欣有些别扭地坐在沙发上便说,他的头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我爸爸说得对,我是自欺欺人的,也许离了我的家庭,我真的是一无是处的。我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我根本就离不了周家大少爷这个称号的。”   “文杰,你别动。”程欣要擦掉他嘴角的血渍,却又一次地被周文杰推开。   “不要碰我,程欣!你走吧,我想要的是你的爱,而不是怜悯!”周文杰别过脸去,   “文杰,别推开我,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但现在,请别推开我。”程欣把头埋在周文杰怀中,听到他强烈的心跳。   周文杰捧起程欣的脸,看到她又哭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她一哭,他的心就乱了,他用手去擦,后又觉不过瘾,终于,他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额头,下巴,都生得这样好看,只是她总是不开心的,当他同她在一起时。   他吻到她的唇,头一次的,程欣在回应他,他感到她的手也搂住了自己,她的舌与他的纠缠到一起,她的呼吸也同自己一样急促起来,这个吻是带着血腥味的,它激起异样的**。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从她的衣服下伸了进去,揉着她的胸,在她没有拒绝后,他抱起了她,吻停下了,他与她热切地注视着,她的脸红红的,眼底有丝紧张,但终于,她的手搂上他的脖子,他就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房间的门是被他撞开的,咣的一声,她的身子也激灵一下,她直觉得想逃,但却由不得她了,他急切地放下她,覆身上来,然后是更热烈的亲吻。他的手更加不安分,在她的衣下不停地抚摸着她。“程欣,我要你,好吗?”他问到,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但她也没有拒绝。   程欣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她感到他的手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身子,她的心猛地一跳,他的吻如雨下,吻在她的脸上、脖劲、胸前,一路的旖旎向下,她听到他的喘息与他轻轻地呢喃:程欣,哦,程欣!   程欣却是合上了眼的,她感到自己像一只风筝飘呀飘的,即而又像一团面,被他揉捏着。一切的一切全由不得她做主,最后她感到身体有撕裂似的痛,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萧明远,这下子,你如愿了,我与他真的上床了。程欣在最后一刻却是这样想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程欣还没有醒,周文杰却是早已醒了的,他半倾起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的眼角似乎有着泪水,但脸却是安逸的,她睡熟的样子像个天使。他不禁吻了吻她长长的睫毛,感到她的眼动了动,他忙倒下装睡。   程欣在初醒的那一刹那看到搂着自己的周文杰,她猛地坐了起来,身子却是一丝不挂的,她坐离了周文杰,却感到有些不妥,回过头,看到周文杰早已睁开眼,笑着看着她,她不禁用被裹住自己,却不想露出了同样**的周文杰,她羞愧地别过脸,却听到周文杰吃吃的笑声,与他调侃似的话语:“早啊,亲爱的。” 第九章我来赴你之约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天在一点点的亮起来,程欣看到周文杰从浴室出来,只腰间搭着一条浴巾,她忙别过脸,但还是看到他胸前有着一个挂饰,一条红线连着一个戒指。   周文杰看到程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那枚戒指,他笑拿起它说:“还记得吗,一开始我就要把它给你的,可是你却不接受。前一阵,在同意与司徒莹结婚时,我把它挂在胸前,我想,我永远不可能把它给你了。让它代替你守在我的胸口,知道那段时间吗,它就在这里,当夜深人静,当我想起你的时候,它咯得我心口发疼!”周文杰走到床边,低头吻到程欣的发上,他轻声说:“我要在婚礼上把它亲自带到你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程欣低下头去,她的心里是慌恐的,那枚戒指在他胸前荡啊荡,像极了她的心。   “说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周文杰说,此时,他与程欣坐在别墅的餐厅里,他看到程欣落落寡欢的样子,就问到。   “什么婚礼?”程欣回过神来问到。   “当然是我和你的婚礼!我想快些娶到你。”周文杰说着,绕过餐桌,走到程欣身后,他俯下身去,亲到程欣的脖子后边,感到程欣不自然地僵住了,他有些得意地笑了。他板过程欣的脸,“一天不把你娶回来,我就一天不安心!”他说完亲上她的唇。   程欣有些呆住了,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红晕布满了她的脸,这在周文杰眼中无疑是太有诱惑力了,他抱起她,把餐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程欣看到那些价钱不菲的玻璃餐具噼哩啪啦地掉了一地,还来不及惊叹,她就被周文杰放到了餐桌上,“啊,不!”她看到周文杰的脸上写满了**,她有些怕,但他却真的俯身上来。   当太阳终于落下去后,程欣随着周文杰走出了别墅。从昨晚来到这里到现在走出去,程欣与周文杰间的关系变了。至少在以前,周文杰是尽量地保持着男人的风度,克制而有礼的,而现在,他变得贪得无厌了,总是对程欣无意的骚扰,不时地亲着她。程欣知道他是热情的,但现在的他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她一直所信仰的爱情应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周文杰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般地情烈如火。他恨不得霸着程欣的分分秒秒。他很不情愿地带着程欣走出别墅,送她回家。   之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周文杰总是带着程欣出席各种正式的,或非正式的活动,用行动告诉身边的人,他同程欣走在了一起,程欣将是他要娶的女人。   周铁山却是沉寂了的,当周文杰已经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选择,正在这里,母亲的一通电话让他走回家去。   当他进门时,就发觉家里的气氛是不对的,母亲笑着迎上来,问他吃过饭不曾,而客厅里传来许久不曾有过的父亲的爽郎的笑声。   “文杰,你爸爸把刘叔叔和她的女儿请到家里来了,不论怎样,你给他个面子,今天不要当场发作好吗?”母亲轻轻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可以听到声音说道。   周文杰诧异地看着母亲,并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小时一起长大的刘澜了吗?文杰,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爸爸吧?他最近就像疯了似的,到处给你找合适的对象,你就迁就他一下,把今天的戏演完,之后,我尽量来劝他,好不好?”周母说着,语气温柔。   周文杰一小就受不了母亲这样的态度,从小他不怕父亲怎样管制他,但只要母亲一流泪,他就全听从了。   “妈妈,我的心意已决,你就让爸爸不要操心了!”周文杰说着,正在这时,客厅的周父看到了儿子,他高声说着:“文杰,过来,看看谁来了!”   周文杰看到母亲恳求似的目光,他只好无奈的向母亲笑笑,一甩头,他走了过去,当他走近时,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站起一个女子,很温柔的向他笑着,一瞬间,他以为看到了程欣,但很快他清醒过来,眼前的女子同程欣一样长发披肩,眉目如画,但却终究是不同的,她的五官更淡一些,也精致一些。然后他依稀想起她小时的样子,总是穿着公主裙,害羞地跟在家人身后,他也想起,那时他们总是被亲朋好友请去,在婚礼上做花童,被人们笑称“金童玉女”。   周文杰看到父亲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那样子仿佛说,你不是喜欢这类型的吗,看吧,这个女孩子怎么样?周文杰有些好笑,但他出于礼貌却不得不对眼前那个女子笑着说:“你好,想不到你长大了这么漂亮!”   程欣在最近两天总感觉身上厌厌的,有些头晕,做什么事都犯困,这天中午她差点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这时手机响了,她看到显示着郑敏之,她有些吃惊,她们已经许久没有通过电话了。   程欣与郑敏之坐在一家饭店里,程欣看到郑敏之脸上有着些红晕,是她以前不曾有的。如此的容光焕发,让程欣有些刺痛感。   “程欣,我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就是你和明远一起买的那户房子!”郑敏之说。   程欣抬起头看了看她,这有什么好说的,那房子,她早已和萧明远在分手时就说过,她是不会要的,虽然她也交了一部分的首付,但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她都想删除。   “明远说,一定要将这给你!”郑敏之把一个信封交给她,程欣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钱,一定是她交的那部分。   “还有这个!”郑敏之吃力地猫下腰,把脚下的一个纸袋递给程欣:“一定是你精心挑的,很漂亮!”袋子里有亮光折出来,程欣看出确是她精心挑选的珠帘,她是要把它当做客厅与饭厅的隔断用的。   “你喜欢就送给你们好了,我也不需要的!”程欣说。   “你认为我会让房间里挂着你买的东西吗,如果不是没有条件,那房子都是我要换掉的!”郑敏之说,她一想到那房子是萧明远与程欣一起买的,就恨得牙痒痒的,尤其是当萧明远在房子中莫名的发呆时,她知道,一定是哪一处让他想起了程欣。   “那你就扔了好了,我说我不需要的!”程欣说,她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那个信封,她觉得那个信封是那样的沉重,那里有她最初的幸福,与她最初的幻想。   就在这时,隔壁桌上上了一道菜,香味传了过来,不知为什么,程欣觉得要呕吐出来,本来要走出去的她却改变了方向,向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程欣干呕了几声,胃部很难受,程欣很少胃疼,这几天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跟着她,她用水漱了漱嘴,就在这时,她听到郑敏之在耳边说着:“怎么,你怀孕了?”程欣吃惊地回过头,看到郑敏之笑着看着自己,眼中却是恨恨的。   “你说什么,怀孕?”程欣一时没有领会。   “你的反应跟我一开始一样,你不会还这点简单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吧,那你可要注意了,周文杰最怕女人有这种麻烦的!你可不是为他怀孕的第一个女人了,不过,”郑敏之却是笑了笑,她接着说下去:“不过,你也许不一样,这一下,你们倒可以奉子结婚了!他父亲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也许会接纳你的!程欣,一直认为你不太聪明,原来真正精明的人却是你呀!”   程欣却听不下去她的话,她想起最近自己身体的反应,她好怕,她看过许多电视与书中类似的情节,她难道真的怀孕了吗,她有些怕,她不要在这时添进这样的麻烦。   与郑敏之分手后,程欣请了假直接去了医院,当她拿到化验单时,已经是快晚上了,她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阳性,阴性的,但她却看到上面清楚地写着“早孕”,这最终的结果让她害怕,也惊慌着。   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妈妈叫她吃饭,也不出来,她怕自己会呕吐,怕被家人看出什么,这是她从未曾经历的事情。她有些慌乱,最后她拔了周文杰的电话。   “文杰,你来一下好吗?”她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话,有人在笑,很热闹的样子。   “有事吗?我今天怕是不方便!”周文杰低声说着。   “那没有事了!”程欣匆匆挂了电话,她想起郑敏之说的话,周文杰最怕这样的麻烦的。她觉得自己有些低贱,现在找他做什么,真的象郑敏之说的那样,让他与她奉子成婚吗?她想起周父对自己的厌恶,她的心里也对自己鄙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胃有些难受,她赶快跑到卫生间,一连串的呕吐,因为没有吃什么,只是一阵干呕,她听到母亲在敲卫生间的门:“小欣,怎么了,小欣!”   “没事的,妈!没事!”程欣说完,尽量抑制住那难受的感觉。   正在这时,被她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看看正是周文杰。   “喂,程欣,你怎么了,刚刚听你的口气不对劲!”电话那头是周文杰急切的声音,有明显的压低了声音的感觉。   “没事,我没事!”程欣口里说着没事,却又吐了起来,然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虽然她抑制着哭声,但电话那头的周文杰听来,却是很清晰的。   “程欣,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周文杰说,程欣听到周父的声音在喊:“你干什么去?”周文杰说着:“我有事先走了!”几下的开门关门声,又是汽车的启动声。   “程欣,我来了,你别哭,你等我,程欣。”周文杰说。   “文杰,你来吧,快些,我要见你!”程欣哭着说。   “好的,好的!你别哭,程欣,我就来了!”周文杰说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程欣有一丝放松,她想,这世上终有一人是把她放在心上,是不管山高水远的要来到她身边。   “文杰,怎么办,我怀孕了?”程欣小声地说着,她问着周文杰也问着自己。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周文杰说着,程欣听到有车鸣声。   正在这时,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然后一阵咣咣当当的声音,有人的喊叫声。   “文杰,文杰……,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程欣惊恐地喊到,那声音让她听着害怕,但却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电话里嘟嘟的挂线声。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天在一点点的亮起来,程欣看到周文杰从浴室出来,只腰间搭着一条浴巾,她忙别过脸,但还是看到他胸前有着一个挂饰,一条红线连着一个戒指。   周文杰看到程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那枚戒指,他笑拿起它说:“还记得吗,一开始我就要把它给你的,可是你却不接受。前一阵,在同意与司徒莹结婚时,我把它挂在胸前,我想,我永远不可能把它给你了。让它代替你守在我的胸口,知道那段时间吗,它就在这里,当夜深人静,当我想起你的时候,它咯得我心口发疼!”周文杰走到床边,低头吻到程欣的发上,他轻声说:“我要在婚礼上把它亲自带到你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程欣低下头去,她的心里是慌恐的,那枚戒指在他胸前荡啊荡,像极了她的心。   “说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周文杰说,此时,他与程欣坐在别墅的餐厅里,他看到程欣落落寡欢的样子,就问到。   “什么婚礼?”程欣回过神来问到。   “当然是我和你的婚礼!我想快些娶到你。”周文杰说着,绕过餐桌,走到程欣身后,他俯下身去,亲到程欣的脖子后边,感到程欣不自然地僵住了,他有些得意地笑了。他板过程欣的脸,“一天不把你娶回来,我就一天不安心!”他说完亲上她的唇。   程欣有些呆住了,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红晕布满了她的脸,这在周文杰眼中无疑是太有诱惑力了,他抱起她,把餐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程欣看到那些价钱不菲的玻璃餐具噼哩啪啦地掉了一地,还来不及惊叹,她就被周文杰放到了餐桌上,“啊,不!”她看到周文杰的脸上写满了**,她有些怕,但他却真的俯身上来。   当太阳终于落下去后,程欣随着周文杰走出了别墅。从昨晚来到这里到现在走出去,程欣与周文杰间的关系变了。至少在以前,周文杰是尽量地保持着男人的风度,克制而有礼的,而现在,他变得贪得无厌了,总是对程欣无意的骚扰,不时地亲着她。程欣知道他是热情的,但现在的他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她一直所信仰的爱情应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周文杰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般地情烈如火。他恨不得霸着程欣的分分秒秒。他很不情愿地带着程欣走出别墅,送她回家。   之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周文杰总是带着程欣出席各种正式的,或非正式的活动,用行动告诉身边的人,他同程欣走在了一起,程欣将是他要娶的女人。   周铁山却是沉寂了的,当周文杰已经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选择,正在这里,母亲的一通电话让他走回家去。   当他进门时,就发觉家里的气氛是不对的,母亲笑着迎上来,问他吃过饭不曾,而客厅里传来许久不曾有过的父亲的爽郎的笑声。   “文杰,你爸爸把刘叔叔和她的女儿请到家里来了,不论怎样,你给他个面子,今天不要当场发作好吗?”母亲轻轻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可以听到声音说道。   周文杰诧异地看着母亲,并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小时一起长大的刘澜了吗?文杰,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爸爸吧?他最近就像疯了似的,到处给你找合适的对象,你就迁就他一下,把今天的戏演完,之后,我尽量来劝他,好不好?”周母说着,语气温柔。   周文杰一小就受不了母亲这样的态度,从小他不怕父亲怎样管制他,但只要母亲一流泪,他就全听从了。   “妈妈,我的心意已决,你就让爸爸不要操心了!”周文杰说着,正在这时,客厅的周父看到了儿子,他高声说着:“文杰,过来,看看谁来了!”   周文杰看到母亲恳求似的目光,他只好无奈的向母亲笑笑,一甩头,他走了过去,当他走近时,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站起一个女子,很温柔的向他笑着,一瞬间,他以为看到了程欣,但很快他清醒过来,眼前的女子同程欣一样长发披肩,眉目如画,但却终究是不同的,她的五官更淡一些,也精致一些。然后他依稀想起她小时的样子,总是穿着公主裙,害羞地跟在家人身后,他也想起,那时他们总是被亲朋好友请去,在婚礼上做花童,被人们笑称“金童玉女”。   周文杰看到父亲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那样子仿佛说,你不是喜欢这类型的吗,看吧,这个女孩子怎么样?周文杰有些好笑,但他出于礼貌却不得不对眼前那个女子笑着说:“你好,想不到你长大了这么漂亮!”   程欣在最近两天总感觉身上厌厌的,有些头晕,做什么事都犯困,这天中午她差点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这时手机响了,她看到显示着郑敏之,她有些吃惊,她们已经许久没有通过电话了。   程欣与郑敏之坐在一家饭店里,程欣看到郑敏之脸上有着些红晕,是她以前不曾有的。如此的容光焕发,让程欣有些刺痛感。   “程欣,我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就是你和明远一起买的那户房子!”郑敏之说。   程欣抬起头看了看她,这有什么好说的,那房子,她早已和萧明远在分手时就说过,她是不会要的,虽然她也交了一部分的首付,但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她都想删除。   “明远说,一定要将这给你!”郑敏之把一个信封交给她,程欣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钱,一定是她交的那部分。   “还有这个!”郑敏之吃力地猫下腰,把脚下的一个纸袋递给程欣:“一定是你精心挑的,很漂亮!”袋子里有亮光折出来,程欣看出确是她精心挑选的珠帘,她是要把它当做客厅与饭厅的隔断用的。   “你喜欢就送给你们好了,我也不需要的!”程欣说。   “你认为我会让房间里挂着你买的东西吗,如果不是没有条件,那房子都是我要换掉的!”郑敏之说,她一想到那房子是萧明远与程欣一起买的,就恨得牙痒痒的,尤其是当萧明远在房子中莫名的发呆时,她知道,一定是哪一处让他想起了程欣。   “那你就扔了好了,我说我不需要的!”程欣说,她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那个信封,她觉得那个信封是那样的沉重,那里有她最初的幸福,与她最初的幻想。   就在这时,隔壁桌上上了一道菜,香味传了过来,不知为什么,程欣觉得要呕吐出来,本来要走出去的她却改变了方向,向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程欣干呕了几声,胃部很难受,程欣很少胃疼,这几天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跟着她,她用水漱了漱嘴,就在这时,她听到郑敏之在耳边说着:“怎么,你怀孕了?”程欣吃惊地回过头,看到郑敏之笑着看着自己,眼中却是恨恨的。   “你说什么,怀孕?”程欣一时没有领会。   “你的反应跟我一开始一样,你不会还这点简单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吧,那你可要注意了,周文杰最怕女人有这种麻烦的!你可不是为他怀孕的第一个女人了,不过,”郑敏之却是笑了笑,她接着说下去:“不过,你也许不一样,这一下,你们倒可以奉子结婚了!他父亲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也许会接纳你的!程欣,一直认为你不太聪明,原来真正精明的人却是你呀!”   程欣却听不下去她的话,她想起最近自己身体的反应,她好怕,她看过许多电视与书中类似的情节,她难道真的怀孕了吗,她有些怕,她不要在这时添进这样的麻烦。   与郑敏之分手后,程欣请了假直接去了医院,当她拿到化验单时,已经是快晚上了,她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阳性,阴性的,但她却看到上面清楚地写着“早孕”,这最终的结果让她害怕,也惊慌着。   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妈妈叫她吃饭,也不出来,她怕自己会呕吐,怕被家人看出什么,这是她从未曾经历的事情。她有些慌乱,最后她拔了周文杰的电话。   “文杰,你来一下好吗?”她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话,有人在笑,很热闹的样子。   “有事吗?我今天怕是不方便!”周文杰低声说着。   “那没有事了!”程欣匆匆挂了电话,她想起郑敏之说的话,周文杰最怕这样的麻烦的。她觉得自己有些低贱,现在找他做什么,真的象郑敏之说的那样,让他与她奉子成婚吗?她想起周父对自己的厌恶,她的心里也对自己鄙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胃有些难受,她赶快跑到卫生间,一连串的呕吐,因为没有吃什么,只是一阵干呕,她听到母亲在敲卫生间的门:“小欣,怎么了,小欣!”   “没事的,妈!没事!”程欣说完,尽量抑制住那难受的感觉。   正在这时,被她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看看正是周文杰。   “喂,程欣,你怎么了,刚刚听你的口气不对劲!”电话那头是周文杰急切的声音,有明显的压低了声音的感觉。   “没事,我没事!”程欣口里说着没事,却又吐了起来,然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虽然她抑制着哭声,但电话那头的周文杰听来,却是很清晰的。   “程欣,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周文杰说,程欣听到周父的声音在喊:“你干什么去?”周文杰说着:“我有事先走了!”几下的开门关门声,又是汽车的启动声。   “程欣,我来了,你别哭,你等我,程欣。”周文杰说。   “文杰,你来吧,快些,我要见你!”程欣哭着说。   “好的,好的!你别哭,程欣,我就来了!”周文杰说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程欣有一丝放松,她想,这世上终有一人是把她放在心上,是不管山高水远的要来到她身边。   “文杰,怎么办,我怀孕了?”程欣小声地说着,她问着周文杰也问着自己。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周文杰说着,程欣听到有车鸣声。   正在这时,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然后一阵咣咣当当的声音,有人的喊叫声。   “文杰,文杰……,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程欣惊恐地喊到,那声音让她听着害怕,但却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电话里嘟嘟的挂线声。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天在一点点的亮起来,程欣看到周文杰从浴室出来,只腰间搭着一条浴巾,她忙别过脸,但还是看到他胸前有着一个挂饰,一条红线连着一个戒指。   周文杰看到程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那枚戒指,他笑拿起它说:“还记得吗,一开始我就要把它给你的,可是你却不接受。前一阵,在同意与司徒莹结婚时,我把它挂在胸前,我想,我永远不可能把它给你了。让它代替你守在我的胸口,知道那段时间吗,它就在这里,当夜深人静,当我想起你的时候,它咯得我心口发疼!”周文杰走到床边,低头吻到程欣的发上,他轻声说:“我要在婚礼上把它亲自带到你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程欣低下头去,她的心里是慌恐的,那枚戒指在他胸前荡啊荡,像极了她的心。   “说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周文杰说,此时,他与程欣坐在别墅的餐厅里,他看到程欣落落寡欢的样子,就问到。   “什么婚礼?”程欣回过神来问到。   “当然是我和你的婚礼!我想快些娶到你。”周文杰说着,绕过餐桌,走到程欣身后,他俯下身去,亲到程欣的脖子后边,感到程欣不自然地僵住了,他有些得意地笑了。他板过程欣的脸,“一天不把你娶回来,我就一天不安心!”他说完亲上她的唇。   程欣有些呆住了,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红晕布满了她的脸,这在周文杰眼中无疑是太有诱惑力了,他抱起她,把餐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程欣看到那些价钱不菲的玻璃餐具噼哩啪啦地掉了一地,还来不及惊叹,她就被周文杰放到了餐桌上,“啊,不!”她看到周文杰的脸上写满了**,她有些怕,但他却真的俯身上来。   当太阳终于落下去后,程欣随着周文杰走出了别墅。从昨晚来到这里到现在走出去,程欣与周文杰间的关系变了。至少在以前,周文杰是尽量地保持着男人的风度,克制而有礼的,而现在,他变得贪得无厌了,总是对程欣无意的骚扰,不时地亲着她。程欣知道他是热情的,但现在的他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她一直所信仰的爱情应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周文杰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般地情烈如火。他恨不得霸着程欣的分分秒秒。他很不情愿地带着程欣走出别墅,送她回家。   之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周文杰总是带着程欣出席各种正式的,或非正式的活动,用行动告诉身边的人,他同程欣走在了一起,程欣将是他要娶的女人。   周铁山却是沉寂了的,当周文杰已经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选择,正在这里,母亲的一通电话让他走回家去。   当他进门时,就发觉家里的气氛是不对的,母亲笑着迎上来,问他吃过饭不曾,而客厅里传来许久不曾有过的父亲的爽郎的笑声。   “文杰,你爸爸把刘叔叔和她的女儿请到家里来了,不论怎样,你给他个面子,今天不要当场发作好吗?”母亲轻轻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可以听到声音说道。   周文杰诧异地看着母亲,并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小时一起长大的刘澜了吗?文杰,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爸爸吧?他最近就像疯了似的,到处给你找合适的对象,你就迁就他一下,把今天的戏演完,之后,我尽量来劝他,好不好?”周母说着,语气温柔。   周文杰一小就受不了母亲这样的态度,从小他不怕父亲怎样管制他,但只要母亲一流泪,他就全听从了。   “妈妈,我的心意已决,你就让爸爸不要操心了!”周文杰说着,正在这时,客厅的周父看到了儿子,他高声说着:“文杰,过来,看看谁来了!”   周文杰看到母亲恳求似的目光,他只好无奈的向母亲笑笑,一甩头,他走了过去,当他走近时,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站起一个女子,很温柔的向他笑着,一瞬间,他以为看到了程欣,但很快他清醒过来,眼前的女子同程欣一样长发披肩,眉目如画,但却终究是不同的,她的五官更淡一些,也精致一些。然后他依稀想起她小时的样子,总是穿着公主裙,害羞地跟在家人身后,他也想起,那时他们总是被亲朋好友请去,在婚礼上做花童,被人们笑称“金童玉女”。   周文杰看到父亲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那样子仿佛说,你不是喜欢这类型的吗,看吧,这个女孩子怎么样?周文杰有些好笑,但他出于礼貌却不得不对眼前那个女子笑着说:“你好,想不到你长大了这么漂亮!”   程欣在最近两天总感觉身上厌厌的,有些头晕,做什么事都犯困,这天中午她差点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这时手机响了,她看到显示着郑敏之,她有些吃惊,她们已经许久没有通过电话了。   程欣与郑敏之坐在一家饭店里,程欣看到郑敏之脸上有着些红晕,是她以前不曾有的。如此的容光焕发,让程欣有些刺痛感。   “程欣,我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就是你和明远一起买的那户房子!”郑敏之说。   程欣抬起头看了看她,这有什么好说的,那房子,她早已和萧明远在分手时就说过,她是不会要的,虽然她也交了一部分的首付,但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她都想删除。   “明远说,一定要将这给你!”郑敏之把一个信封交给她,程欣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钱,一定是她交的那部分。   “还有这个!”郑敏之吃力地猫下腰,把脚下的一个纸袋递给程欣:“一定是你精心挑的,很漂亮!”袋子里有亮光折出来,程欣看出确是她精心挑选的珠帘,她是要把它当做客厅与饭厅的隔断用的。   “你喜欢就送给你们好了,我也不需要的!”程欣说。   “你认为我会让房间里挂着你买的东西吗,如果不是没有条件,那房子都是我要换掉的!”郑敏之说,她一想到那房子是萧明远与程欣一起买的,就恨得牙痒痒的,尤其是当萧明远在房子中莫名的发呆时,她知道,一定是哪一处让他想起了程欣。   “那你就扔了好了,我说我不需要的!”程欣说,她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那个信封,她觉得那个信封是那样的沉重,那里有她最初的幸福,与她最初的幻想。   就在这时,隔壁桌上上了一道菜,香味传了过来,不知为什么,程欣觉得要呕吐出来,本来要走出去的她却改变了方向,向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程欣干呕了几声,胃部很难受,程欣很少胃疼,这几天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跟着她,她用水漱了漱嘴,就在这时,她听到郑敏之在耳边说着:“怎么,你怀孕了?”程欣吃惊地回过头,看到郑敏之笑着看着自己,眼中却是恨恨的。   “你说什么,怀孕?”程欣一时没有领会。   “你的反应跟我一开始一样,你不会还这点简单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吧,那你可要注意了,周文杰最怕女人有这种麻烦的!你可不是为他怀孕的第一个女人了,不过,”郑敏之却是笑了笑,她接着说下去:“不过,你也许不一样,这一下,你们倒可以奉子结婚了!他父亲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也许会接纳你的!程欣,一直认为你不太聪明,原来真正精明的人却是你呀!”   程欣却听不下去她的话,她想起最近自己身体的反应,她好怕,她看过许多电视与书中类似的情节,她难道真的怀孕了吗,她有些怕,她不要在这时添进这样的麻烦。   与郑敏之分手后,程欣请了假直接去了医院,当她拿到化验单时,已经是快晚上了,她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阳性,阴性的,但她却看到上面清楚地写着“早孕”,这最终的结果让她害怕,也惊慌着。   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妈妈叫她吃饭,也不出来,她怕自己会呕吐,怕被家人看出什么,这是她从未曾经历的事情。她有些慌乱,最后她拔了周文杰的电话。   “文杰,你来一下好吗?”她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话,有人在笑,很热闹的样子。   “有事吗?我今天怕是不方便!”周文杰低声说着。   “那没有事了!”程欣匆匆挂了电话,她想起郑敏之说的话,周文杰最怕这样的麻烦的。她觉得自己有些低贱,现在找他做什么,真的象郑敏之说的那样,让他与她奉子成婚吗?她想起周父对自己的厌恶,她的心里也对自己鄙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胃有些难受,她赶快跑到卫生间,一连串的呕吐,因为没有吃什么,只是一阵干呕,她听到母亲在敲卫生间的门:“小欣,怎么了,小欣!”   “没事的,妈!没事!”程欣说完,尽量抑制住那难受的感觉。   正在这时,被她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看看正是周文杰。   “喂,程欣,你怎么了,刚刚听你的口气不对劲!”电话那头是周文杰急切的声音,有明显的压低了声音的感觉。   “没事,我没事!”程欣口里说着没事,却又吐了起来,然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虽然她抑制着哭声,但电话那头的周文杰听来,却是很清晰的。   “程欣,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周文杰说,程欣听到周父的声音在喊:“你干什么去?”周文杰说着:“我有事先走了!”几下的开门关门声,又是汽车的启动声。   “程欣,我来了,你别哭,你等我,程欣。”周文杰说。   “文杰,你来吧,快些,我要见你!”程欣哭着说。   “好的,好的!你别哭,程欣,我就来了!”周文杰说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程欣有一丝放松,她想,这世上终有一人是把她放在心上,是不管山高水远的要来到她身边。   “文杰,怎么办,我怀孕了?”程欣小声地说着,她问着周文杰也问着自己。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周文杰说着,程欣听到有车鸣声。   正在这时,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然后一阵咣咣当当的声音,有人的喊叫声。   “文杰,文杰……,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程欣惊恐地喊到,那声音让她听着害怕,但却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电话里嘟嘟的挂线声。 第十章我终于失去了你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看到了周文杰,在医院的病床上,周文杰的样子要比程欣想像的好许多,只是头上缠着纱布,身上也没有血渍,但脸却是苍白的,在初见他的那一瞬,程欣以为别人弄错了,这并不是她熟悉的周文杰,他在她眼里始终是活生生的,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永远是行动比思想更快的人。而现在,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程欣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也是平静的转了一下,然后,程欣看到他拽开衣领,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线,他的手中攥着最初他要给她的那枚戒指。   他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他的手用力地扯着那根线,却根本拽不断它,程欣握住他的手,然后使劲拽开了那条线。她感到周文杰的手擅抖地抓住自己的手,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忙拿着他的手把那枚戒指戴到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她看到周文杰的眼角流出泪来,她的泪也如雨下。   周文杰把程欣的手挪到唇边,亲了上去,他笑了,他知道最终她会接纳他,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会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只是上天给他的时间太少,他还来不及拥有太多,至少她的爱,他还未听到她说给了他。   但程欣却像是了解此时周文杰所想,她看到周文杰眼中泪,感到他嘴唇微弱的温度,她的心有撕裂似的疼痛,“我爱你,文杰,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她俯身下去,在他的耳边说,看到周文杰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她亲到他那半开的唇上,她亲到死亡的气息。果然他的手从她手中无声的滑落。她哭着看到他的眼已经合上,头微微地侧着。   “我爱你,文杰,我爱你,文杰!”程欣哭着亲着那张脸,她此时的心是真的,连爱上他也是真的,那样深爱过她的男子,就这样离她而去了,从此后,再也没有人为了她的轻笑而喜悦,再也没有人因为她的皱眉而难受。她想起他百般地讨好自己,而自己却连一点努力都未曾为他做过。   有人拉开她,程欣回过头去,是于敬亭,“节哀顺变吧,程欣,他知道你爱他的,他是没有遗憾地走的!”程欣摇着头,怎么会有人没有遗憾地死去呢。   就在这时,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程欣看过去,是周文杰的父母,虽然周文杰的母亲整个人如瘫了似的靠在周父身上,但周父的脸却是显然有着比周母更让人心痛的表情。周铁山受了很大的打击。他那一惯强硬的面孔,此时却是木然的,看着自己儿子,仿佛看着不相干的人。   “程欣,你还是先回去吧!”于敬亭说着,是他带周文杰的父母来这里的。然后又在周文杰的示意下给程欣打了电话。刚刚程欣与周文杰单独见面时,他们就在病房外,看到周文杰去世了,他们重又走了进来。   程欣却象没听到一样,她的脸上有着泪,但她却没有像周母那样伤痛欲绝的样子,至少在表面看来,她是平静的。   听到于敬亭的话,周母仿佛才想起程欣的存在,她走过来,拉住程欣,“我真恨我自己当初没有阻止文杰,那个电话是你打给他的吧,你到底想怎样呢,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周母摇着程欣说,程欣有些难受,她觉得自己就要晕了过去,正在这时,没想到拉开周母的竟是周铁山,他没有周母那样的气愤,他却是看也不看程欣的:“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程欣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那里。   三天后,是周文杰下葬的日子,程欣知道自己是不能出现在他的葬礼上的,但她却是要送周文杰一程的。   墓地里,程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看到,周家的亲朋好友站在那座新墓碑前,除去周文杰的父母,里面也有程欣熟识的面孔,于敬亭,齐远,史云珊,还有司徒莹,都是一身黑衣的打扮。还有一个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样子温婉秀丽,长发披肩,鬓角别着一枚白花,却是不认识的,只是她脸上悲凄的神情是与司徒莹相同的。   就在程欣要离开时,在一片台阶之上,她看到对面山坡上走下来的郑敏之,她看着程欣走过来。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是这样的结局!”郑敏之说,她是悲伤的,这样的郑敏之是程欣曾经熟悉的,程欣觉得心疼,这也不是自己所能猜到的结果,直到现在,她也无法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而这个人是有着与自己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程欣无法原谅自己,她欠周文杰的太多了,连他的死也是自己造成的。程欣有着无法排解的负罪感。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你说,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郑敏之说,她抓到了程欣,在流着泪的脸上却是有着笑容的,“他也许到死都不知道,我从不曾忘记他,怎么可能忘了他,他叫我忘了他,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郑敏之扶住程欣:“周文杰好傻,放着这么多爱他的女人不爱,却偏偏看上了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你,这个傻瓜。”   “你错了,我爱他的!”程欣说着,她看着郑敏之,她觉得欠着周文杰那么多,再说什么也及不上不了他对自己的千万分之一。   “是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悲伤呢,你的脸却是这样平静,程欣。你不要自欺欺人,你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是萧明远一个人的。”郑敏之说,然后她松开程欣,她低下头去,她的声音也低低的:“我无法怨他的,我曾那样爱他,所有的恨都缘自这份爱,哎!”一声长长的叹息至她口中发出。   程欣哭了出来,压抑的哭声,一切都错了,所有的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四个人站在了错误的位置,爱与恨,使他们面目全非,找不到原先的自己。   郑敏之最先从这种忧伤中清醒过来,她看着程欣,有着报负似的快感:“程欣,至少我还有萧明远,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她用手轻轻地摸着腹部,她笑着看程欣,口中说着:“我即将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而你,却是什么也没有了,不是吗?”   “敏之,你不要骗你自己,你并不爱萧明远的。”程欣说,她想自己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她也有着与周文杰的孩子,只是不像郑敏之这般,有着幸福的表情,要不要这个孩子,她在矛盾中。生下这个孩子,她要面临许多阻碍,而要她拿掉这个孩子,却也是不愿的,她想到周文杰最后的微笑,是有着满足的,只因她的一句‘我爱你’。   “爱,我为什么不爱他,既然保不住周文杰那样的金龟婿,萧明远也不错的,他有英俊的外貌,稳定的工作,说不定会前景广阔。”郑敏之说。   “敏之,你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是原来的样子。”   “我为什么变了?你难道不清楚?”郑敏之看着程欣,眼中的恨是明显的。   “我原来的样子,哈,你了解过我吗,你真正认识过我吗?”郑敏之走近程欣慢慢地说。   “敏之……”程欣觉得此时的郑敏之是可怕的,因为她的眼神好像含着利剑一样,就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一样。   “好朋友,哼,你又了解我多少?”郑敏之向程欣靠近了一步,冷笑到:“你了解我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五岁时就开始学着做饭,有一次做面条由于锅子太热,没有端住倒在自己胸前的事。”她拉开自己的衣服,“你看,你看,你看过我身上的这道疤吗?很难看是吗?”她拉着程欣的手向那道疤上摸去,程欣下意识地回避着,后退着。她一直以为郑敏之喜欢高领的衣服却不知是如此。由胸口到下颌,淡粉色一块,象是后粘上去一样。当然该有多疼呀,程欣感到自己的心在痛。   “还有,你知道吗?我八岁就开始在外面拾废品,打零工,以供我那酒鬼爸爸喝酒。你知道吗?上初中时,我一边上学,一边在饭店打工,校园外,我对付那些找茬的地痞流氓,在校园内,我帮你吓退掉那些小混混,你以为是我聪明吗,不是,是生活教会了我经验。”   看着惊慌的程欣,郑敏之有着报复似的快感:“还有,你知道吗?在高中,我在帮你解决掉你的那些爱情难题时,我又在怎么拼命地打工,以便搛足上大学的学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帮你的。”程欣说。“帮我,我不要任何人的怜悯与施舍。”郑敏之说:“最后,上大学了,我终于要出人投地了,我成了周文杰的女友,你那时也许不知道周文杰的家里多有钱吧,我却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可是,”郑敏之低下头去:“我也是真的爱上了他,他那时开始就是我的全部。但毕竟是梦,太好也太短暂了。大学毕业后不到一年他就说爱的人不是我,我的梦,一下子碎了,他告诉我说,他爱上你了。你,程欣,竟然是你!你把我对未来所有的梦想统统斩断了。”   “敏之,我求求你,不要说了!”程欣感到头痛欲裂,一直以来的眩晕的感觉更甚。她看到郑敏之挥到面前的手,不假思索地扶了上去,但很快的,她扑空了。   郑敏之看到程欣向前栽去,本能地她伸出手,但没有抓住什么,她看到程欣要跌下台阶去,她向前一下要拦住她,却不想自己一下也踩空了,瞬间,她也随着程欣滚下了那长长的台阶。   程欣感到由小腹传来的强烈地撕痛感,她一下子明白,她失去了她的孩子了,她与周文杰的孩子,程欣的泪流了出来,原来他竟不等她想好,自己解决了她的难题,文杰,对不起,我终于没有保住你的孩子,对不起,我与你之间,连这最后一点联系也是断绝了的。程欣看到血在身下越来越多。看向郑敏之,血也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哦,敏之!程欣晕了过去。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看到了周文杰,在医院的病床上,周文杰的样子要比程欣想像的好许多,只是头上缠着纱布,身上也没有血渍,但脸却是苍白的,在初见他的那一瞬,程欣以为别人弄错了,这并不是她熟悉的周文杰,他在她眼里始终是活生生的,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永远是行动比思想更快的人。而现在,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程欣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也是平静的转了一下,然后,程欣看到他拽开衣领,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线,他的手中攥着最初他要给她的那枚戒指。   他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他的手用力地扯着那根线,却根本拽不断它,程欣握住他的手,然后使劲拽开了那条线。她感到周文杰的手擅抖地抓住自己的手,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忙拿着他的手把那枚戒指戴到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她看到周文杰的眼角流出泪来,她的泪也如雨下。   周文杰把程欣的手挪到唇边,亲了上去,他笑了,他知道最终她会接纳他,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会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只是上天给他的时间太少,他还来不及拥有太多,至少她的爱,他还未听到她说给了他。   但程欣却像是了解此时周文杰所想,她看到周文杰眼中泪,感到他嘴唇微弱的温度,她的心有撕裂似的疼痛,“我爱你,文杰,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她俯身下去,在他的耳边说,看到周文杰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她亲到他那半开的唇上,她亲到死亡的气息。果然他的手从她手中无声的滑落。她哭着看到他的眼已经合上,头微微地侧着。   “我爱你,文杰,我爱你,文杰!”程欣哭着亲着那张脸,她此时的心是真的,连爱上他也是真的,那样深爱过她的男子,就这样离她而去了,从此后,再也没有人为了她的轻笑而喜悦,再也没有人因为她的皱眉而难受。她想起他百般地讨好自己,而自己却连一点努力都未曾为他做过。   有人拉开她,程欣回过头去,是于敬亭,“节哀顺变吧,程欣,他知道你爱他的,他是没有遗憾地走的!”程欣摇着头,怎么会有人没有遗憾地死去呢。   就在这时,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程欣看过去,是周文杰的父母,虽然周文杰的母亲整个人如瘫了似的靠在周父身上,但周父的脸却是显然有着比周母更让人心痛的表情。周铁山受了很大的打击。他那一惯强硬的面孔,此时却是木然的,看着自己儿子,仿佛看着不相干的人。   “程欣,你还是先回去吧!”于敬亭说着,是他带周文杰的父母来这里的。然后又在周文杰的示意下给程欣打了电话。刚刚程欣与周文杰单独见面时,他们就在病房外,看到周文杰去世了,他们重又走了进来。   程欣却象没听到一样,她的脸上有着泪,但她却没有像周母那样伤痛欲绝的样子,至少在表面看来,她是平静的。   听到于敬亭的话,周母仿佛才想起程欣的存在,她走过来,拉住程欣,“我真恨我自己当初没有阻止文杰,那个电话是你打给他的吧,你到底想怎样呢,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周母摇着程欣说,程欣有些难受,她觉得自己就要晕了过去,正在这时,没想到拉开周母的竟是周铁山,他没有周母那样的气愤,他却是看也不看程欣的:“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程欣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那里。   三天后,是周文杰下葬的日子,程欣知道自己是不能出现在他的葬礼上的,但她却是要送周文杰一程的。   墓地里,程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看到,周家的亲朋好友站在那座新墓碑前,除去周文杰的父母,里面也有程欣熟识的面孔,于敬亭,齐远,史云珊,还有司徒莹,都是一身黑衣的打扮。还有一个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样子温婉秀丽,长发披肩,鬓角别着一枚白花,却是不认识的,只是她脸上悲凄的神情是与司徒莹相同的。   就在程欣要离开时,在一片台阶之上,她看到对面山坡上走下来的郑敏之,她看着程欣走过来。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是这样的结局!”郑敏之说,她是悲伤的,这样的郑敏之是程欣曾经熟悉的,程欣觉得心疼,这也不是自己所能猜到的结果,直到现在,她也无法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而这个人是有着与自己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程欣无法原谅自己,她欠周文杰的太多了,连他的死也是自己造成的。程欣有着无法排解的负罪感。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你说,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郑敏之说,她抓到了程欣,在流着泪的脸上却是有着笑容的,“他也许到死都不知道,我从不曾忘记他,怎么可能忘了他,他叫我忘了他,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郑敏之扶住程欣:“周文杰好傻,放着这么多爱他的女人不爱,却偏偏看上了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你,这个傻瓜。”   “你错了,我爱他的!”程欣说着,她看着郑敏之,她觉得欠着周文杰那么多,再说什么也及不上不了他对自己的千万分之一。   “是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悲伤呢,你的脸却是这样平静,程欣。你不要自欺欺人,你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是萧明远一个人的。”郑敏之说,然后她松开程欣,她低下头去,她的声音也低低的:“我无法怨他的,我曾那样爱他,所有的恨都缘自这份爱,哎!”一声长长的叹息至她口中发出。   程欣哭了出来,压抑的哭声,一切都错了,所有的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四个人站在了错误的位置,爱与恨,使他们面目全非,找不到原先的自己。   郑敏之最先从这种忧伤中清醒过来,她看着程欣,有着报负似的快感:“程欣,至少我还有萧明远,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她用手轻轻地摸着腹部,她笑着看程欣,口中说着:“我即将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而你,却是什么也没有了,不是吗?”   “敏之,你不要骗你自己,你并不爱萧明远的。”程欣说,她想自己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她也有着与周文杰的孩子,只是不像郑敏之这般,有着幸福的表情,要不要这个孩子,她在矛盾中。生下这个孩子,她要面临许多阻碍,而要她拿掉这个孩子,却也是不愿的,她想到周文杰最后的微笑,是有着满足的,只因她的一句‘我爱你’。   “爱,我为什么不爱他,既然保不住周文杰那样的金龟婿,萧明远也不错的,他有英俊的外貌,稳定的工作,说不定会前景广阔。”郑敏之说。   “敏之,你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是原来的样子。”   “我为什么变了?你难道不清楚?”郑敏之看着程欣,眼中的恨是明显的。   “我原来的样子,哈,你了解过我吗,你真正认识过我吗?”郑敏之走近程欣慢慢地说。   “敏之……”程欣觉得此时的郑敏之是可怕的,因为她的眼神好像含着利剑一样,就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一样。   “好朋友,哼,你又了解我多少?”郑敏之向程欣靠近了一步,冷笑到:“你了解我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五岁时就开始学着做饭,有一次做面条由于锅子太热,没有端住倒在自己胸前的事。”她拉开自己的衣服,“你看,你看,你看过我身上的这道疤吗?很难看是吗?”她拉着程欣的手向那道疤上摸去,程欣下意识地回避着,后退着。她一直以为郑敏之喜欢高领的衣服却不知是如此。由胸口到下颌,淡粉色一块,象是后粘上去一样。当然该有多疼呀,程欣感到自己的心在痛。   “还有,你知道吗?我八岁就开始在外面拾废品,打零工,以供我那酒鬼爸爸喝酒。你知道吗?上初中时,我一边上学,一边在饭店打工,校园外,我对付那些找茬的地痞流氓,在校园内,我帮你吓退掉那些小混混,你以为是我聪明吗,不是,是生活教会了我经验。”   看着惊慌的程欣,郑敏之有着报复似的快感:“还有,你知道吗?在高中,我在帮你解决掉你的那些爱情难题时,我又在怎么拼命地打工,以便搛足上大学的学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帮你的。”程欣说。“帮我,我不要任何人的怜悯与施舍。”郑敏之说:“最后,上大学了,我终于要出人投地了,我成了周文杰的女友,你那时也许不知道周文杰的家里多有钱吧,我却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可是,”郑敏之低下头去:“我也是真的爱上了他,他那时开始就是我的全部。但毕竟是梦,太好也太短暂了。大学毕业后不到一年他就说爱的人不是我,我的梦,一下子碎了,他告诉我说,他爱上你了。你,程欣,竟然是你!你把我对未来所有的梦想统统斩断了。”   “敏之,我求求你,不要说了!”程欣感到头痛欲裂,一直以来的眩晕的感觉更甚。她看到郑敏之挥到面前的手,不假思索地扶了上去,但很快的,她扑空了。   郑敏之看到程欣向前栽去,本能地她伸出手,但没有抓住什么,她看到程欣要跌下台阶去,她向前一下要拦住她,却不想自己一下也踩空了,瞬间,她也随着程欣滚下了那长长的台阶。   程欣感到由小腹传来的强烈地撕痛感,她一下子明白,她失去了她的孩子了,她与周文杰的孩子,程欣的泪流了出来,原来他竟不等她想好,自己解决了她的难题,文杰,对不起,我终于没有保住你的孩子,对不起,我与你之间,连这最后一点联系也是断绝了的。程欣看到血在身下越来越多。看向郑敏之,血也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哦,敏之!程欣晕了过去。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看到了周文杰,在医院的病床上,周文杰的样子要比程欣想像的好许多,只是头上缠着纱布,身上也没有血渍,但脸却是苍白的,在初见他的那一瞬,程欣以为别人弄错了,这并不是她熟悉的周文杰,他在她眼里始终是活生生的,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永远是行动比思想更快的人。而现在,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程欣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也是平静的转了一下,然后,程欣看到他拽开衣领,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线,他的手中攥着最初他要给她的那枚戒指。   他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他的手用力地扯着那根线,却根本拽不断它,程欣握住他的手,然后使劲拽开了那条线。她感到周文杰的手擅抖地抓住自己的手,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忙拿着他的手把那枚戒指戴到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她看到周文杰的眼角流出泪来,她的泪也如雨下。   周文杰把程欣的手挪到唇边,亲了上去,他笑了,他知道最终她会接纳他,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会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只是上天给他的时间太少,他还来不及拥有太多,至少她的爱,他还未听到她说给了他。   但程欣却像是了解此时周文杰所想,她看到周文杰眼中泪,感到他嘴唇微弱的温度,她的心有撕裂似的疼痛,“我爱你,文杰,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她俯身下去,在他的耳边说,看到周文杰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她亲到他那半开的唇上,她亲到死亡的气息。果然他的手从她手中无声的滑落。她哭着看到他的眼已经合上,头微微地侧着。   “我爱你,文杰,我爱你,文杰!”程欣哭着亲着那张脸,她此时的心是真的,连爱上他也是真的,那样深爱过她的男子,就这样离她而去了,从此后,再也没有人为了她的轻笑而喜悦,再也没有人因为她的皱眉而难受。她想起他百般地讨好自己,而自己却连一点努力都未曾为他做过。   有人拉开她,程欣回过头去,是于敬亭,“节哀顺变吧,程欣,他知道你爱他的,他是没有遗憾地走的!”程欣摇着头,怎么会有人没有遗憾地死去呢。   就在这时,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程欣看过去,是周文杰的父母,虽然周文杰的母亲整个人如瘫了似的靠在周父身上,但周父的脸却是显然有着比周母更让人心痛的表情。周铁山受了很大的打击。他那一惯强硬的面孔,此时却是木然的,看着自己儿子,仿佛看着不相干的人。   “程欣,你还是先回去吧!”于敬亭说着,是他带周文杰的父母来这里的。然后又在周文杰的示意下给程欣打了电话。刚刚程欣与周文杰单独见面时,他们就在病房外,看到周文杰去世了,他们重又走了进来。   程欣却象没听到一样,她的脸上有着泪,但她却没有像周母那样伤痛欲绝的样子,至少在表面看来,她是平静的。   听到于敬亭的话,周母仿佛才想起程欣的存在,她走过来,拉住程欣,“我真恨我自己当初没有阻止文杰,那个电话是你打给他的吧,你到底想怎样呢,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周母摇着程欣说,程欣有些难受,她觉得自己就要晕了过去,正在这时,没想到拉开周母的竟是周铁山,他没有周母那样的气愤,他却是看也不看程欣的:“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程欣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那里。   三天后,是周文杰下葬的日子,程欣知道自己是不能出现在他的葬礼上的,但她却是要送周文杰一程的。   墓地里,程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看到,周家的亲朋好友站在那座新墓碑前,除去周文杰的父母,里面也有程欣熟识的面孔,于敬亭,齐远,史云珊,还有司徒莹,都是一身黑衣的打扮。还有一个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样子温婉秀丽,长发披肩,鬓角别着一枚白花,却是不认识的,只是她脸上悲凄的神情是与司徒莹相同的。   就在程欣要离开时,在一片台阶之上,她看到对面山坡上走下来的郑敏之,她看着程欣走过来。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是这样的结局!”郑敏之说,她是悲伤的,这样的郑敏之是程欣曾经熟悉的,程欣觉得心疼,这也不是自己所能猜到的结果,直到现在,她也无法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而这个人是有着与自己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程欣无法原谅自己,她欠周文杰的太多了,连他的死也是自己造成的。程欣有着无法排解的负罪感。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你说,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郑敏之说,她抓到了程欣,在流着泪的脸上却是有着笑容的,“他也许到死都不知道,我从不曾忘记他,怎么可能忘了他,他叫我忘了他,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郑敏之扶住程欣:“周文杰好傻,放着这么多爱他的女人不爱,却偏偏看上了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你,这个傻瓜。”   “你错了,我爱他的!”程欣说着,她看着郑敏之,她觉得欠着周文杰那么多,再说什么也及不上不了他对自己的千万分之一。   “是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悲伤呢,你的脸却是这样平静,程欣。你不要自欺欺人,你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是萧明远一个人的。”郑敏之说,然后她松开程欣,她低下头去,她的声音也低低的:“我无法怨他的,我曾那样爱他,所有的恨都缘自这份爱,哎!”一声长长的叹息至她口中发出。   程欣哭了出来,压抑的哭声,一切都错了,所有的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四个人站在了错误的位置,爱与恨,使他们面目全非,找不到原先的自己。   郑敏之最先从这种忧伤中清醒过来,她看着程欣,有着报负似的快感:“程欣,至少我还有萧明远,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她用手轻轻地摸着腹部,她笑着看程欣,口中说着:“我即将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而你,却是什么也没有了,不是吗?”   “敏之,你不要骗你自己,你并不爱萧明远的。”程欣说,她想自己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她也有着与周文杰的孩子,只是不像郑敏之这般,有着幸福的表情,要不要这个孩子,她在矛盾中。生下这个孩子,她要面临许多阻碍,而要她拿掉这个孩子,却也是不愿的,她想到周文杰最后的微笑,是有着满足的,只因她的一句‘我爱你’。   “爱,我为什么不爱他,既然保不住周文杰那样的金龟婿,萧明远也不错的,他有英俊的外貌,稳定的工作,说不定会前景广阔。”郑敏之说。   “敏之,你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是原来的样子。”   “我为什么变了?你难道不清楚?”郑敏之看着程欣,眼中的恨是明显的。   “我原来的样子,哈,你了解过我吗,你真正认识过我吗?”郑敏之走近程欣慢慢地说。   “敏之……”程欣觉得此时的郑敏之是可怕的,因为她的眼神好像含着利剑一样,就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一样。   “好朋友,哼,你又了解我多少?”郑敏之向程欣靠近了一步,冷笑到:“你了解我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五岁时就开始学着做饭,有一次做面条由于锅子太热,没有端住倒在自己胸前的事。”她拉开自己的衣服,“你看,你看,你看过我身上的这道疤吗?很难看是吗?”她拉着程欣的手向那道疤上摸去,程欣下意识地回避着,后退着。她一直以为郑敏之喜欢高领的衣服却不知是如此。由胸口到下颌,淡粉色一块,象是后粘上去一样。当然该有多疼呀,程欣感到自己的心在痛。   “还有,你知道吗?我八岁就开始在外面拾废品,打零工,以供我那酒鬼爸爸喝酒。你知道吗?上初中时,我一边上学,一边在饭店打工,校园外,我对付那些找茬的地痞流氓,在校园内,我帮你吓退掉那些小混混,你以为是我聪明吗,不是,是生活教会了我经验。”   看着惊慌的程欣,郑敏之有着报复似的快感:“还有,你知道吗?在高中,我在帮你解决掉你的那些爱情难题时,我又在怎么拼命地打工,以便搛足上大学的学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帮你的。”程欣说。“帮我,我不要任何人的怜悯与施舍。”郑敏之说:“最后,上大学了,我终于要出人投地了,我成了周文杰的女友,你那时也许不知道周文杰的家里多有钱吧,我却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可是,”郑敏之低下头去:“我也是真的爱上了他,他那时开始就是我的全部。但毕竟是梦,太好也太短暂了。大学毕业后不到一年他就说爱的人不是我,我的梦,一下子碎了,他告诉我说,他爱上你了。你,程欣,竟然是你!你把我对未来所有的梦想统统斩断了。”   “敏之,我求求你,不要说了!”程欣感到头痛欲裂,一直以来的眩晕的感觉更甚。她看到郑敏之挥到面前的手,不假思索地扶了上去,但很快的,她扑空了。   郑敏之看到程欣向前栽去,本能地她伸出手,但没有抓住什么,她看到程欣要跌下台阶去,她向前一下要拦住她,却不想自己一下也踩空了,瞬间,她也随着程欣滚下了那长长的台阶。   程欣感到由小腹传来的强烈地撕痛感,她一下子明白,她失去了她的孩子了,她与周文杰的孩子,程欣的泪流了出来,原来他竟不等她想好,自己解决了她的难题,文杰,对不起,我终于没有保住你的孩子,对不起,我与你之间,连这最后一点联系也是断绝了的。程欣看到血在身下越来越多。看向郑敏之,血也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哦,敏之!程欣晕了过去。 三、不是归宿 第一章坐看云起时(上)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明远来看你!”程妈妈推开门后,看向床上的程欣,她眼中是怜惜的,她的女儿在她眼里是那样的憔悴,神情也是一点生气也无的。   程欣抬起头,见到萧明远在妈妈身后走了进来,程妈妈轻轻关上门走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你还好吧?”萧明远问。他神情落莫,眉目间是愁云缭绕的。   “你怎么不在敏之身边,她好了吗?”程欣问,完全忽略了萧明远的问话。   “她好多了,也不那么激动了,只是她说不想再见我了!”萧明远说,他已经坐在程欣的床边,低下的头正搭在程欣放在床边的一只手上,若在以前,程欣见到他这样颓废的表情,一定会把手扶上他的头,给他以温柔的安慰,而此时,程欣的心是痛的,她恐怕已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你还是多安慰些她吧,换是谁也不能接受的。”程欣说,她想到自己失去的胎儿,或许连胎儿都不是,只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而郑敏之不是,她的孩子已经存在四个月了,若不是她一直是瘦的,恐怕已经看得出身材的变化了。   “她说不要和我结婚了,可现在,我怎么能放弃她,程欣,你知道我有多难吗?”萧明远说,他抬起头来,看着程欣的脸,有刹那的失神,他想到与她竟是好久不曾这样的近距离对视了,程欣已不是原来的程欣的,她那一向清澈的双眸竟有阴云在里面涌动。从什么时候起,他那明丽快乐的心上人竟成了愁怨满脸的人。   程欣别开脸,她感到萧明远把她的手捏在手里,他的手是温热的,像他的人,总让人有暖暖的感动。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他捏得更紧。   “程欣,别躲,就让我握一下就好,我也不知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想想这一年来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刚刚走进你的房间,我竟有些错觉,就像以前每一次到这里一样,有着欢喜的感觉,但很快我就醒了,我与你离得太远了,再也走不回从前了。”萧明远把脸贴在程欣的那只手上,程欣感到湿湿的,程欣的心好痛,她忍住不去看他,听到他接着说下去。   “我也不知来这里做什么,这半个月来,我都快崩溃了,从看到你们双双躺在医院时起,我就没一刻不在自责。对你,我已经是无颜面对了,而当看到敏之听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时,我的心也碎了,你也看到敏之当时疯了似的样子,我也不能相信这样的结局。在我冷静下来后,我想,如果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我就接受好了,我会好好疼她一辈子的,你知道,敏之是多可怜的一个女人。可今天敏之却异常的冷静,她对我说,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我,她不要和我结婚。”萧明远亲了下程欣的手,然后站起身来,“程欣,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痛苦,不论爱与不爱,我这一生都与她不能分开了。”萧明远看到程欣闭上了眼,他慢慢地转过身去,走到卧室门口,在要走出去时,他回过头,却看到程欣正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他想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吻去她脸上的泪,但最终,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摆了摆,他走了出去。   程欣再次回到丰华公司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推开办公室的门,桌上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玫瑰,走过去看到桌上有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欢迎你回来’。程欣心里有些感动,她是一个归宿感特别强烈的人,于敬亭这样的举动让她有种可以为丰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使命感。   这之前的一个月时间里,她一直待在家中没有出门,就连自己的房间也很少走出去,她怕见到母亲怜惜的眼神,父亲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常常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有时就靠在窗前向楼下望去,希望周文杰的车还会在那里出现,但却不能如愿了。   她也一直会想起萧明远那天走出她房间的毅然决然的神情,她对郑敏之的怨是一点也没有了的,她倒希望郑敏之可以重新接纳萧明远,这样的悲剧倒底是她还是郑敏之一手导致的,她都已经模糊了,只是想,郑敏之太苦,如果连萧明远都离开她,那她要怎样过下去,她总想去看一看郑敏之,但却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直到几天前,黎悦媚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情形,程欣看到她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个人般,一进门就吵着要带程欣出去:“程欣,天气这么好,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今天百货公司有促销,我们去看看,我好象很久没给你买什么了,去看看,有什么中意的?”   “悦媚姐,看样子最近生意不错呀!”程欣说,脸上笑意淡淡的。   “还可以,我的第一家分店已经开张了。”黎悦媚说,真正的神采飞扬。   “开在了齐氏对面吗?”程欣好奇,她想起曾经的玩笑话。   “没有,那不是说笑话吗!”黎悦媚有一丝忸怩,但很快掩饰的一笑:“要不是怕影响你的前途,我真想把你叫回来帮忙呢?”   “说真的,我倒真想回花店。”程欣说,她想起在家休养这一个月里,于敬亭倒是打过两三个电话,没有催促上班的意思,只是问问身体情况。   “可别的,其实今天我来,还是于董托负我的,说你也该上班了,老在家里待着,心情怎么能好呢,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老板。走吧,程欣,同姐姐出去逛一天,你知道以前我多么爱逛街,这一阵子为了开分店的事,忙死我了,就当陪我一天吧。”   那天程欣陪黎悦媚逛了一天的街,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连程欣的手里也是满满的,虽然程欣一再推托,但黎悦媚还是给她买了两件裙子和一个手包。   在快餐店吃饭时,黎悦媚说:“再过几天就去上班吧,你也不想让姨夫他们难过吧,再伤心的事也会随时间的消磨而慢慢淡忘的,你还这样年轻,想开些,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吗,你忘了你曾经怎样劝我了。”   程欣低下头去:“我对不住文杰,我让父母失望了,我是不是错得太离谱了,让爱我的人一次次受伤。”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振作起来,才是对他们不起呢!”黎悦媚抓住程欣的手,她感到有些硌手,然后低头看到了那枚戒指,“程欣,我在于敬亭那里听到了周文杰与你的事,虽然只是一点点,我为你们难过,天意弄人吧。但程欣,他一定想你幸福才对,他给你这个戒指只是证明他对你的爱,他一定不想用它圈住你的一生,让你一生在忧伤中。逝者如斯夫,你读的书比我多,懂得也比我多,一定不用我再说什么大道理吧。”   “悦媚姐,我会好好的过下去的,你放心。”程欣说,她知道心里的结只有自己能解开,而她一直不愿去解,是怕辜负了某个人,那个人已在天堂里,她怎么可以开心起来,以后的人生,只要想到他,她的心怎么会没有刺痛。   今天,程欣回到丰华公司,感觉那熟悉的环境还像以往一样,同事只是笑着向她点点头,仿佛她一直在这里上班一样。连昨晚给于敬亭打电话时,他听到她要上班的消息,只是淡淡地说:“好啊,丰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在他的语音里听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有这样的老板才有这样的员工,这样的工作环境吧,程欣很喜欢这里,这里不像原先的常氏公司,总有那么多爱八卦的人在身边嚼舌根。   程欣听到身后有敲门,回过头,于敬亭在半开的门边向她微笑着。   “于董,早!”程欣笑着说,她指着鲜花说:“谢谢您!”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好了!”于敬亭说,他看到程欣一如平常的样子,心里是有些安慰的。   “您对我太好了!”程欣说。   “不过是希望你为丰华死心塌地的卖力罢了,不会让我失望吧?”于敬亭又一次笑着说,当他笑起来时,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人也显得很年轻。   程欣也随着他笑了,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嘈杂的声音,这里从不曾有过类似的情形,整间办公楼都通常是寂静无声的,于敬亭走了出去,程欣也跟在他身后。   出了办公室,就见本楼层的保安正拦着一个要走进董事长室的女子,旁边还有两三个公司员工,正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来人。   程欣从于敬亭身后看去,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女子,是曾见过一面的,被于敬亭称作“亚娴”的女子,虽只一面,但她的美与哀愁却让程欣记忆深刻。   果然程欣听于敬亭说:“徐亚娴,我不是说过,你不要踏进丰华公司半步吗?”声音是阴冷的,程欣看到徐亚娴打了个寒噤。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明远来看你!”程妈妈推开门后,看向床上的程欣,她眼中是怜惜的,她的女儿在她眼里是那样的憔悴,神情也是一点生气也无的。   程欣抬起头,见到萧明远在妈妈身后走了进来,程妈妈轻轻关上门走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你还好吧?”萧明远问。他神情落莫,眉目间是愁云缭绕的。   “你怎么不在敏之身边,她好了吗?”程欣问,完全忽略了萧明远的问话。   “她好多了,也不那么激动了,只是她说不想再见我了!”萧明远说,他已经坐在程欣的床边,低下的头正搭在程欣放在床边的一只手上,若在以前,程欣见到他这样颓废的表情,一定会把手扶上他的头,给他以温柔的安慰,而此时,程欣的心是痛的,她恐怕已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你还是多安慰些她吧,换是谁也不能接受的。”程欣说,她想到自己失去的胎儿,或许连胎儿都不是,只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而郑敏之不是,她的孩子已经存在四个月了,若不是她一直是瘦的,恐怕已经看得出身材的变化了。   “她说不要和我结婚了,可现在,我怎么能放弃她,程欣,你知道我有多难吗?”萧明远说,他抬起头来,看着程欣的脸,有刹那的失神,他想到与她竟是好久不曾这样的近距离对视了,程欣已不是原来的程欣的,她那一向清澈的双眸竟有阴云在里面涌动。从什么时候起,他那明丽快乐的心上人竟成了愁怨满脸的人。   程欣别开脸,她感到萧明远把她的手捏在手里,他的手是温热的,像他的人,总让人有暖暖的感动。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他捏得更紧。   “程欣,别躲,就让我握一下就好,我也不知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想想这一年来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刚刚走进你的房间,我竟有些错觉,就像以前每一次到这里一样,有着欢喜的感觉,但很快我就醒了,我与你离得太远了,再也走不回从前了。”萧明远把脸贴在程欣的那只手上,程欣感到湿湿的,程欣的心好痛,她忍住不去看他,听到他接着说下去。   “我也不知来这里做什么,这半个月来,我都快崩溃了,从看到你们双双躺在医院时起,我就没一刻不在自责。对你,我已经是无颜面对了,而当看到敏之听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时,我的心也碎了,你也看到敏之当时疯了似的样子,我也不能相信这样的结局。在我冷静下来后,我想,如果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我就接受好了,我会好好疼她一辈子的,你知道,敏之是多可怜的一个女人。可今天敏之却异常的冷静,她对我说,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我,她不要和我结婚。”萧明远亲了下程欣的手,然后站起身来,“程欣,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痛苦,不论爱与不爱,我这一生都与她不能分开了。”萧明远看到程欣闭上了眼,他慢慢地转过身去,走到卧室门口,在要走出去时,他回过头,却看到程欣正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他想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吻去她脸上的泪,但最终,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摆了摆,他走了出去。   程欣再次回到丰华公司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推开办公室的门,桌上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玫瑰,走过去看到桌上有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欢迎你回来’。程欣心里有些感动,她是一个归宿感特别强烈的人,于敬亭这样的举动让她有种可以为丰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使命感。   这之前的一个月时间里,她一直待在家中没有出门,就连自己的房间也很少走出去,她怕见到母亲怜惜的眼神,父亲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常常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有时就靠在窗前向楼下望去,希望周文杰的车还会在那里出现,但却不能如愿了。   她也一直会想起萧明远那天走出她房间的毅然决然的神情,她对郑敏之的怨是一点也没有了的,她倒希望郑敏之可以重新接纳萧明远,这样的悲剧倒底是她还是郑敏之一手导致的,她都已经模糊了,只是想,郑敏之太苦,如果连萧明远都离开她,那她要怎样过下去,她总想去看一看郑敏之,但却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直到几天前,黎悦媚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情形,程欣看到她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个人般,一进门就吵着要带程欣出去:“程欣,天气这么好,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今天百货公司有促销,我们去看看,我好象很久没给你买什么了,去看看,有什么中意的?”   “悦媚姐,看样子最近生意不错呀!”程欣说,脸上笑意淡淡的。   “还可以,我的第一家分店已经开张了。”黎悦媚说,真正的神采飞扬。   “开在了齐氏对面吗?”程欣好奇,她想起曾经的玩笑话。   “没有,那不是说笑话吗!”黎悦媚有一丝忸怩,但很快掩饰的一笑:“要不是怕影响你的前途,我真想把你叫回来帮忙呢?”   “说真的,我倒真想回花店。”程欣说,她想起在家休养这一个月里,于敬亭倒是打过两三个电话,没有催促上班的意思,只是问问身体情况。   “可别的,其实今天我来,还是于董托负我的,说你也该上班了,老在家里待着,心情怎么能好呢,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老板。走吧,程欣,同姐姐出去逛一天,你知道以前我多么爱逛街,这一阵子为了开分店的事,忙死我了,就当陪我一天吧。”   那天程欣陪黎悦媚逛了一天的街,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连程欣的手里也是满满的,虽然程欣一再推托,但黎悦媚还是给她买了两件裙子和一个手包。   在快餐店吃饭时,黎悦媚说:“再过几天就去上班吧,你也不想让姨夫他们难过吧,再伤心的事也会随时间的消磨而慢慢淡忘的,你还这样年轻,想开些,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吗,你忘了你曾经怎样劝我了。”   程欣低下头去:“我对不住文杰,我让父母失望了,我是不是错得太离谱了,让爱我的人一次次受伤。”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振作起来,才是对他们不起呢!”黎悦媚抓住程欣的手,她感到有些硌手,然后低头看到了那枚戒指,“程欣,我在于敬亭那里听到了周文杰与你的事,虽然只是一点点,我为你们难过,天意弄人吧。但程欣,他一定想你幸福才对,他给你这个戒指只是证明他对你的爱,他一定不想用它圈住你的一生,让你一生在忧伤中。逝者如斯夫,你读的书比我多,懂得也比我多,一定不用我再说什么大道理吧。”   “悦媚姐,我会好好的过下去的,你放心。”程欣说,她知道心里的结只有自己能解开,而她一直不愿去解,是怕辜负了某个人,那个人已在天堂里,她怎么可以开心起来,以后的人生,只要想到他,她的心怎么会没有刺痛。   今天,程欣回到丰华公司,感觉那熟悉的环境还像以往一样,同事只是笑着向她点点头,仿佛她一直在这里上班一样。连昨晚给于敬亭打电话时,他听到她要上班的消息,只是淡淡地说:“好啊,丰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在他的语音里听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有这样的老板才有这样的员工,这样的工作环境吧,程欣很喜欢这里,这里不像原先的常氏公司,总有那么多爱八卦的人在身边嚼舌根。   程欣听到身后有敲门,回过头,于敬亭在半开的门边向她微笑着。   “于董,早!”程欣笑着说,她指着鲜花说:“谢谢您!”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好了!”于敬亭说,他看到程欣一如平常的样子,心里是有些安慰的。   “您对我太好了!”程欣说。   “不过是希望你为丰华死心塌地的卖力罢了,不会让我失望吧?”于敬亭又一次笑着说,当他笑起来时,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人也显得很年轻。   程欣也随着他笑了,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嘈杂的声音,这里从不曾有过类似的情形,整间办公楼都通常是寂静无声的,于敬亭走了出去,程欣也跟在他身后。   出了办公室,就见本楼层的保安正拦着一个要走进董事长室的女子,旁边还有两三个公司员工,正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来人。   程欣从于敬亭身后看去,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女子,是曾见过一面的,被于敬亭称作“亚娴”的女子,虽只一面,但她的美与哀愁却让程欣记忆深刻。   果然程欣听于敬亭说:“徐亚娴,我不是说过,你不要踏进丰华公司半步吗?”声音是阴冷的,程欣看到徐亚娴打了个寒噤。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明远来看你!”程妈妈推开门后,看向床上的程欣,她眼中是怜惜的,她的女儿在她眼里是那样的憔悴,神情也是一点生气也无的。   程欣抬起头,见到萧明远在妈妈身后走了进来,程妈妈轻轻关上门走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你还好吧?”萧明远问。他神情落莫,眉目间是愁云缭绕的。   “你怎么不在敏之身边,她好了吗?”程欣问,完全忽略了萧明远的问话。   “她好多了,也不那么激动了,只是她说不想再见我了!”萧明远说,他已经坐在程欣的床边,低下的头正搭在程欣放在床边的一只手上,若在以前,程欣见到他这样颓废的表情,一定会把手扶上他的头,给他以温柔的安慰,而此时,程欣的心是痛的,她恐怕已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你还是多安慰些她吧,换是谁也不能接受的。”程欣说,她想到自己失去的胎儿,或许连胎儿都不是,只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而郑敏之不是,她的孩子已经存在四个月了,若不是她一直是瘦的,恐怕已经看得出身材的变化了。   “她说不要和我结婚了,可现在,我怎么能放弃她,程欣,你知道我有多难吗?”萧明远说,他抬起头来,看着程欣的脸,有刹那的失神,他想到与她竟是好久不曾这样的近距离对视了,程欣已不是原来的程欣的,她那一向清澈的双眸竟有阴云在里面涌动。从什么时候起,他那明丽快乐的心上人竟成了愁怨满脸的人。   程欣别开脸,她感到萧明远把她的手捏在手里,他的手是温热的,像他的人,总让人有暖暖的感动。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他捏得更紧。   “程欣,别躲,就让我握一下就好,我也不知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想想这一年来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刚刚走进你的房间,我竟有些错觉,就像以前每一次到这里一样,有着欢喜的感觉,但很快我就醒了,我与你离得太远了,再也走不回从前了。”萧明远把脸贴在程欣的那只手上,程欣感到湿湿的,程欣的心好痛,她忍住不去看他,听到他接着说下去。   “我也不知来这里做什么,这半个月来,我都快崩溃了,从看到你们双双躺在医院时起,我就没一刻不在自责。对你,我已经是无颜面对了,而当看到敏之听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时,我的心也碎了,你也看到敏之当时疯了似的样子,我也不能相信这样的结局。在我冷静下来后,我想,如果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我就接受好了,我会好好疼她一辈子的,你知道,敏之是多可怜的一个女人。可今天敏之却异常的冷静,她对我说,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我,她不要和我结婚。”萧明远亲了下程欣的手,然后站起身来,“程欣,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痛苦,不论爱与不爱,我这一生都与她不能分开了。”萧明远看到程欣闭上了眼,他慢慢地转过身去,走到卧室门口,在要走出去时,他回过头,却看到程欣正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他想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吻去她脸上的泪,但最终,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摆了摆,他走了出去。   程欣再次回到丰华公司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推开办公室的门,桌上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玫瑰,走过去看到桌上有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欢迎你回来’。程欣心里有些感动,她是一个归宿感特别强烈的人,于敬亭这样的举动让她有种可以为丰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使命感。   这之前的一个月时间里,她一直待在家中没有出门,就连自己的房间也很少走出去,她怕见到母亲怜惜的眼神,父亲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常常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有时就靠在窗前向楼下望去,希望周文杰的车还会在那里出现,但却不能如愿了。   她也一直会想起萧明远那天走出她房间的毅然决然的神情,她对郑敏之的怨是一点也没有了的,她倒希望郑敏之可以重新接纳萧明远,这样的悲剧倒底是她还是郑敏之一手导致的,她都已经模糊了,只是想,郑敏之太苦,如果连萧明远都离开她,那她要怎样过下去,她总想去看一看郑敏之,但却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直到几天前,黎悦媚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情形,程欣看到她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个人般,一进门就吵着要带程欣出去:“程欣,天气这么好,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今天百货公司有促销,我们去看看,我好象很久没给你买什么了,去看看,有什么中意的?”   “悦媚姐,看样子最近生意不错呀!”程欣说,脸上笑意淡淡的。   “还可以,我的第一家分店已经开张了。”黎悦媚说,真正的神采飞扬。   “开在了齐氏对面吗?”程欣好奇,她想起曾经的玩笑话。   “没有,那不是说笑话吗!”黎悦媚有一丝忸怩,但很快掩饰的一笑:“要不是怕影响你的前途,我真想把你叫回来帮忙呢?”   “说真的,我倒真想回花店。”程欣说,她想起在家休养这一个月里,于敬亭倒是打过两三个电话,没有催促上班的意思,只是问问身体情况。   “可别的,其实今天我来,还是于董托负我的,说你也该上班了,老在家里待着,心情怎么能好呢,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老板。走吧,程欣,同姐姐出去逛一天,你知道以前我多么爱逛街,这一阵子为了开分店的事,忙死我了,就当陪我一天吧。”   那天程欣陪黎悦媚逛了一天的街,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连程欣的手里也是满满的,虽然程欣一再推托,但黎悦媚还是给她买了两件裙子和一个手包。   在快餐店吃饭时,黎悦媚说:“再过几天就去上班吧,你也不想让姨夫他们难过吧,再伤心的事也会随时间的消磨而慢慢淡忘的,你还这样年轻,想开些,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吗,你忘了你曾经怎样劝我了。”   程欣低下头去:“我对不住文杰,我让父母失望了,我是不是错得太离谱了,让爱我的人一次次受伤。”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振作起来,才是对他们不起呢!”黎悦媚抓住程欣的手,她感到有些硌手,然后低头看到了那枚戒指,“程欣,我在于敬亭那里听到了周文杰与你的事,虽然只是一点点,我为你们难过,天意弄人吧。但程欣,他一定想你幸福才对,他给你这个戒指只是证明他对你的爱,他一定不想用它圈住你的一生,让你一生在忧伤中。逝者如斯夫,你读的书比我多,懂得也比我多,一定不用我再说什么大道理吧。”   “悦媚姐,我会好好的过下去的,你放心。”程欣说,她知道心里的结只有自己能解开,而她一直不愿去解,是怕辜负了某个人,那个人已在天堂里,她怎么可以开心起来,以后的人生,只要想到他,她的心怎么会没有刺痛。   今天,程欣回到丰华公司,感觉那熟悉的环境还像以往一样,同事只是笑着向她点点头,仿佛她一直在这里上班一样。连昨晚给于敬亭打电话时,他听到她要上班的消息,只是淡淡地说:“好啊,丰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在他的语音里听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有这样的老板才有这样的员工,这样的工作环境吧,程欣很喜欢这里,这里不像原先的常氏公司,总有那么多爱八卦的人在身边嚼舌根。   程欣听到身后有敲门,回过头,于敬亭在半开的门边向她微笑着。   “于董,早!”程欣笑着说,她指着鲜花说:“谢谢您!”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好了!”于敬亭说,他看到程欣一如平常的样子,心里是有些安慰的。   “您对我太好了!”程欣说。   “不过是希望你为丰华死心塌地的卖力罢了,不会让我失望吧?”于敬亭又一次笑着说,当他笑起来时,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人也显得很年轻。   程欣也随着他笑了,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嘈杂的声音,这里从不曾有过类似的情形,整间办公楼都通常是寂静无声的,于敬亭走了出去,程欣也跟在他身后。   出了办公室,就见本楼层的保安正拦着一个要走进董事长室的女子,旁边还有两三个公司员工,正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来人。   程欣从于敬亭身后看去,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女子,是曾见过一面的,被于敬亭称作“亚娴”的女子,虽只一面,但她的美与哀愁却让程欣记忆深刻。   果然程欣听于敬亭说:“徐亚娴,我不是说过,你不要踏进丰华公司半步吗?”声音是阴冷的,程欣看到徐亚娴打了个寒噤。 第一章坐看云起时(下)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看到于敬亭铁着一张脸将徐亚娴带进办公室,她也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过了好久,她听到隔壁门开了又合的声音,她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但很快就随着脚步的渐远而消失了。然后她听到敲门声,抬起头,于敬亭正看着自己。   “如果对一个女人的感觉只剩下同情,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在你眼中没有了神秘,没有了魅力。”于敬亭说着,他的眼看着窗外,手在晃着茶杯,那些细长的茶叶就在那透明的玻璃杯中游上游下。   程欣看着于敬亭,对于他,程欣总是有着些敬佩,还有些许的防范,程欣不知他为何带自己到这家茶楼,也不知为何,在自己没有任何暗示的情况下,他谈起了他与徐亚娴的那段情史。程欣有些意外,她眼中的于敬亭从不是这样锁碎与善谈的人。   从于敬亭刚刚的叙述中,程欣得知,徐亚娴是于敬亭最早用的秘书,也是除程欣外唯一的女秘书。那时的徐亚娴刚刚大学毕业,而于敬亭的公司那时才刚刚起步,还没有一点规模。徐亚娴很能干,不多言,不多语,正合于敬亭的心意,在几个月的相处中,两人很快有了默契,许多时不用于敬亭说什么,徐亚娴已把他所需要的交到他面前。   “所以,还是不要同你的手下谈恋爱,尤其是得力的手下,一旦情变,你失去了不光是爱人,而且还是一个得力的助手。”于敬亭自嘲似的说。   程欣很吃惊他用了‘谈恋爱’这个词,那就是说,徐亚娴一开始并不是于敬亭情妇的身份,他们是很认真的开始的。   但最后他们的关系却随着于敬亭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出现了裂缝。就在他们正式同居后的一年内,于敬亭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外省,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如果这时徐亚娴聪明些,甘愿退到幕后,做于敬亭的归家妇,那以后的一切也就没有了,于敬亭说不定会娶她也说不定,可就在这时,徐亚娴的小家子气显现了出来,不论人前人后,以于太太的身份自居。就在于敬亭一次出差回来后,发现最得力的一个手下不干了,问明原因,原来是得罪了徐亚娴,被开除了。这一次徐亚娴彻底的激怒了于敬亭,他早就受不了徐亚娴动不动就过问他的行踪,而且很神经质的几次因为他的晚归发脾气。   “我把她辞退了,对她说明,如果想继续下去,只能以情人的身份,不能踏入公司一步。如果不想做我的女人了,我也安排好她的一切后路。”于敬亭说到这笑了,他看了看程欣,“你是不是认为我这种男人太可恶,始乱终弃呢?”但他不等程欣回答就接着说下去。   徐亚娴太不了解于敬亭了,认为他是她可以把持得住的人,她采取了一般女人对付变心男人的一切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全试了一回后才明白,郎心似铁,再也挽不回了。   “从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我对女人都是敬而远之的。鲁迅曾说过:女人我是爱的,可我不敢。我那时就是那样的,或许现在也是,许多人都说我是情场浪子,花心男人,其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只是怕了女人,不想与她们在情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好了,我的小秘书,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把这些告诉你。”于敬亭看着程欣,嘴角有自嘲似的笑。   “于董,我也听过一句话,无情的人最多情,也许就是说您吧。”程欣说,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了解于敬亭这样的男人,但至少在心理上,可以给他以尊敬。   “那些都是无聊的人编出来的,好了,你猜猜,刚刚我用什么方法解决了徐亚娴这个难题吗?”于敬亭笑着问,明显认为程欣猜不到的样子。   程欣摇摇头,她听到于敬亭的回答后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相当于丰华公司一年的盈利,还说什么只要我的感情,还不是最终在钱上见了分晓。不过,这一次,她是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软弱好欺的,那只是她的外貌骗人罢了,这一回,你看吧,她会光鲜亮丽地活下去的,她其实是最历害的角色呢,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还好,她要的只是钱而已!”于敬亭说,他好笑地看着程欣的样子。   自从这次谈话后,程欣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偷偷留意着公司以前的资料,果然在公司的人事档案里,看到了徐亚娴的资历档案,照片上的徐亚娴还是梳着齐耳短发的青涩的模样,一看就是刚刚毕业来应征的样子。在公司周年庆的一些旧照片里,程欣也看到了她的相片,以前并未注意过,每张公司的老相片里,都有徐亚娴站在于敬亭身边温柔地笑。这样伉俪情深的样子,还说不是始乱终弃,程欣不禁有些气,于敬亭不过为自己的滥情行为找借口罢了。   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把程欣的自以为是打翻了。   程欣到机场送一个英国客人,往回走时,正巧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起头,两个人都有些吃惊。徐亚娴却是先说道:“程小姐是吧,于敬亭的现任女秘书!”她别有用意地说,‘现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庄尼!你先去拿行李!我有些话对这位小姐说。”她扭过头去向身边的一个男子说。   程欣这时才注意到徐亚娴并不是一个人的,她的身边是有一个外国男人,高高大大,很年轻,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程欣又看向徐亚娴,程欣看到徐亚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灰败的气质全无,竟有些神采奕奕的样子,穿着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上身只穿了个抹胸式样的背心,下面是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大朵的波斯菊在身上茂盛地开着。   只几个月不见,徐亚娴像年轻了几岁,徐亚娴看出了程欣的惊讶,便嘻嘻地笑了,眼角眉梢有着荡漾的春色:“我结婚了,刚度蜜月回来!”   “啊!”这是程欣万万想不到的事,她看到徐亚娴轻轻地露着些轻视出来:“你认为我真的离了于敬亭就活不了吗,也许任谁都这样想,都可怜我。其实庄尼是我两年前就认识了的,既然他无情,也就别怪我无义了。程小姐,请你转告于敬亭,谢谢他送我的结婚红包!”   程欣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有说不出的恶心,她看到庄尼拿了行李向徐亚娴摆手,徐亚娴也看到了,袅袅婷婷地转过身,就要走开时突然回过头对程欣说:“于敬亭是只老狐狸,你可千万别像我是的,一定要先想好了要什么才跟他上床,别被他一脚踹开了,还没有一点实惠在手里!”   程欣很想走上去拽住她,告诉她自己与于敬亭并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但在这种女人面前解释那些做什么?程欣深深为于敬亭不值,摆脱掉这种女人用了那么多金钱真的不值。   程欣回到公司见于敬亭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她回到自己办公室,站在窗前看着广场上的那几株睡莲发呆。   于敬亭走进程欣的办公室,就见到程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总是爱发呆,他走到她身后,她还是没有发觉,他轻轻地咳一下,然后就看到程欣惊讶地回过头来,她的眼里竟是有着泪水的。   “于董!”程欣忙把泪水抹掉,她刚刚想到周文杰,想到他曾把自己比作水莲花。   于敬亭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他有些伤感,文杰是与他有些臭味相投的忘年之交。老友周铁山在儿子死后一蹶不振,把生意转给了弟弟,带着妻子回老家去定居,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于董,您找我有事?”程欣先说道。她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告诉他见到过徐亚娴一事。正在于敬亭要说话时,他的手机响了。   于敬亭接电话时,程欣走开些,但还是听到一个女人嗲嗲地说着:“亲爱的,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呀?”   于敬亭向程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然后边走出去边说:“莉莉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欣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为自己好笑,他这种男人,活该他的钱被女人花光,为他不值是自己太天真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看到于敬亭铁着一张脸将徐亚娴带进办公室,她也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过了好久,她听到隔壁门开了又合的声音,她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但很快就随着脚步的渐远而消失了。然后她听到敲门声,抬起头,于敬亭正看着自己。   “如果对一个女人的感觉只剩下同情,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在你眼中没有了神秘,没有了魅力。”于敬亭说着,他的眼看着窗外,手在晃着茶杯,那些细长的茶叶就在那透明的玻璃杯中游上游下。   程欣看着于敬亭,对于他,程欣总是有着些敬佩,还有些许的防范,程欣不知他为何带自己到这家茶楼,也不知为何,在自己没有任何暗示的情况下,他谈起了他与徐亚娴的那段情史。程欣有些意外,她眼中的于敬亭从不是这样锁碎与善谈的人。   从于敬亭刚刚的叙述中,程欣得知,徐亚娴是于敬亭最早用的秘书,也是除程欣外唯一的女秘书。那时的徐亚娴刚刚大学毕业,而于敬亭的公司那时才刚刚起步,还没有一点规模。徐亚娴很能干,不多言,不多语,正合于敬亭的心意,在几个月的相处中,两人很快有了默契,许多时不用于敬亭说什么,徐亚娴已把他所需要的交到他面前。   “所以,还是不要同你的手下谈恋爱,尤其是得力的手下,一旦情变,你失去了不光是爱人,而且还是一个得力的助手。”于敬亭自嘲似的说。   程欣很吃惊他用了‘谈恋爱’这个词,那就是说,徐亚娴一开始并不是于敬亭情妇的身份,他们是很认真的开始的。   但最后他们的关系却随着于敬亭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出现了裂缝。就在他们正式同居后的一年内,于敬亭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外省,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如果这时徐亚娴聪明些,甘愿退到幕后,做于敬亭的归家妇,那以后的一切也就没有了,于敬亭说不定会娶她也说不定,可就在这时,徐亚娴的小家子气显现了出来,不论人前人后,以于太太的身份自居。就在于敬亭一次出差回来后,发现最得力的一个手下不干了,问明原因,原来是得罪了徐亚娴,被开除了。这一次徐亚娴彻底的激怒了于敬亭,他早就受不了徐亚娴动不动就过问他的行踪,而且很神经质的几次因为他的晚归发脾气。   “我把她辞退了,对她说明,如果想继续下去,只能以情人的身份,不能踏入公司一步。如果不想做我的女人了,我也安排好她的一切后路。”于敬亭说到这笑了,他看了看程欣,“你是不是认为我这种男人太可恶,始乱终弃呢?”但他不等程欣回答就接着说下去。   徐亚娴太不了解于敬亭了,认为他是她可以把持得住的人,她采取了一般女人对付变心男人的一切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全试了一回后才明白,郎心似铁,再也挽不回了。   “从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我对女人都是敬而远之的。鲁迅曾说过:女人我是爱的,可我不敢。我那时就是那样的,或许现在也是,许多人都说我是情场浪子,花心男人,其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只是怕了女人,不想与她们在情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好了,我的小秘书,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把这些告诉你。”于敬亭看着程欣,嘴角有自嘲似的笑。   “于董,我也听过一句话,无情的人最多情,也许就是说您吧。”程欣说,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了解于敬亭这样的男人,但至少在心理上,可以给他以尊敬。   “那些都是无聊的人编出来的,好了,你猜猜,刚刚我用什么方法解决了徐亚娴这个难题吗?”于敬亭笑着问,明显认为程欣猜不到的样子。   程欣摇摇头,她听到于敬亭的回答后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相当于丰华公司一年的盈利,还说什么只要我的感情,还不是最终在钱上见了分晓。不过,这一次,她是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软弱好欺的,那只是她的外貌骗人罢了,这一回,你看吧,她会光鲜亮丽地活下去的,她其实是最历害的角色呢,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还好,她要的只是钱而已!”于敬亭说,他好笑地看着程欣的样子。   自从这次谈话后,程欣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偷偷留意着公司以前的资料,果然在公司的人事档案里,看到了徐亚娴的资历档案,照片上的徐亚娴还是梳着齐耳短发的青涩的模样,一看就是刚刚毕业来应征的样子。在公司周年庆的一些旧照片里,程欣也看到了她的相片,以前并未注意过,每张公司的老相片里,都有徐亚娴站在于敬亭身边温柔地笑。这样伉俪情深的样子,还说不是始乱终弃,程欣不禁有些气,于敬亭不过为自己的滥情行为找借口罢了。   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把程欣的自以为是打翻了。   程欣到机场送一个英国客人,往回走时,正巧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起头,两个人都有些吃惊。徐亚娴却是先说道:“程小姐是吧,于敬亭的现任女秘书!”她别有用意地说,‘现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庄尼!你先去拿行李!我有些话对这位小姐说。”她扭过头去向身边的一个男子说。   程欣这时才注意到徐亚娴并不是一个人的,她的身边是有一个外国男人,高高大大,很年轻,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程欣又看向徐亚娴,程欣看到徐亚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灰败的气质全无,竟有些神采奕奕的样子,穿着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上身只穿了个抹胸式样的背心,下面是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大朵的波斯菊在身上茂盛地开着。   只几个月不见,徐亚娴像年轻了几岁,徐亚娴看出了程欣的惊讶,便嘻嘻地笑了,眼角眉梢有着荡漾的春色:“我结婚了,刚度蜜月回来!”   “啊!”这是程欣万万想不到的事,她看到徐亚娴轻轻地露着些轻视出来:“你认为我真的离了于敬亭就活不了吗,也许任谁都这样想,都可怜我。其实庄尼是我两年前就认识了的,既然他无情,也就别怪我无义了。程小姐,请你转告于敬亭,谢谢他送我的结婚红包!”   程欣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有说不出的恶心,她看到庄尼拿了行李向徐亚娴摆手,徐亚娴也看到了,袅袅婷婷地转过身,就要走开时突然回过头对程欣说:“于敬亭是只老狐狸,你可千万别像我是的,一定要先想好了要什么才跟他上床,别被他一脚踹开了,还没有一点实惠在手里!”   程欣很想走上去拽住她,告诉她自己与于敬亭并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但在这种女人面前解释那些做什么?程欣深深为于敬亭不值,摆脱掉这种女人用了那么多金钱真的不值。   程欣回到公司见于敬亭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她回到自己办公室,站在窗前看着广场上的那几株睡莲发呆。   于敬亭走进程欣的办公室,就见到程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总是爱发呆,他走到她身后,她还是没有发觉,他轻轻地咳一下,然后就看到程欣惊讶地回过头来,她的眼里竟是有着泪水的。   “于董!”程欣忙把泪水抹掉,她刚刚想到周文杰,想到他曾把自己比作水莲花。   于敬亭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他有些伤感,文杰是与他有些臭味相投的忘年之交。老友周铁山在儿子死后一蹶不振,把生意转给了弟弟,带着妻子回老家去定居,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于董,您找我有事?”程欣先说道。她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告诉他见到过徐亚娴一事。正在于敬亭要说话时,他的手机响了。   于敬亭接电话时,程欣走开些,但还是听到一个女人嗲嗲地说着:“亲爱的,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呀?”   于敬亭向程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然后边走出去边说:“莉莉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欣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为自己好笑,他这种男人,活该他的钱被女人花光,为他不值是自己太天真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看到于敬亭铁着一张脸将徐亚娴带进办公室,她也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过了好久,她听到隔壁门开了又合的声音,她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但很快就随着脚步的渐远而消失了。然后她听到敲门声,抬起头,于敬亭正看着自己。   “如果对一个女人的感觉只剩下同情,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在你眼中没有了神秘,没有了魅力。”于敬亭说着,他的眼看着窗外,手在晃着茶杯,那些细长的茶叶就在那透明的玻璃杯中游上游下。   程欣看着于敬亭,对于他,程欣总是有着些敬佩,还有些许的防范,程欣不知他为何带自己到这家茶楼,也不知为何,在自己没有任何暗示的情况下,他谈起了他与徐亚娴的那段情史。程欣有些意外,她眼中的于敬亭从不是这样锁碎与善谈的人。   从于敬亭刚刚的叙述中,程欣得知,徐亚娴是于敬亭最早用的秘书,也是除程欣外唯一的女秘书。那时的徐亚娴刚刚大学毕业,而于敬亭的公司那时才刚刚起步,还没有一点规模。徐亚娴很能干,不多言,不多语,正合于敬亭的心意,在几个月的相处中,两人很快有了默契,许多时不用于敬亭说什么,徐亚娴已把他所需要的交到他面前。   “所以,还是不要同你的手下谈恋爱,尤其是得力的手下,一旦情变,你失去了不光是爱人,而且还是一个得力的助手。”于敬亭自嘲似的说。   程欣很吃惊他用了‘谈恋爱’这个词,那就是说,徐亚娴一开始并不是于敬亭情妇的身份,他们是很认真的开始的。   但最后他们的关系却随着于敬亭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出现了裂缝。就在他们正式同居后的一年内,于敬亭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外省,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如果这时徐亚娴聪明些,甘愿退到幕后,做于敬亭的归家妇,那以后的一切也就没有了,于敬亭说不定会娶她也说不定,可就在这时,徐亚娴的小家子气显现了出来,不论人前人后,以于太太的身份自居。就在于敬亭一次出差回来后,发现最得力的一个手下不干了,问明原因,原来是得罪了徐亚娴,被开除了。这一次徐亚娴彻底的激怒了于敬亭,他早就受不了徐亚娴动不动就过问他的行踪,而且很神经质的几次因为他的晚归发脾气。   “我把她辞退了,对她说明,如果想继续下去,只能以情人的身份,不能踏入公司一步。如果不想做我的女人了,我也安排好她的一切后路。”于敬亭说到这笑了,他看了看程欣,“你是不是认为我这种男人太可恶,始乱终弃呢?”但他不等程欣回答就接着说下去。   徐亚娴太不了解于敬亭了,认为他是她可以把持得住的人,她采取了一般女人对付变心男人的一切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全试了一回后才明白,郎心似铁,再也挽不回了。   “从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我对女人都是敬而远之的。鲁迅曾说过:女人我是爱的,可我不敢。我那时就是那样的,或许现在也是,许多人都说我是情场浪子,花心男人,其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只是怕了女人,不想与她们在情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好了,我的小秘书,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把这些告诉你。”于敬亭看着程欣,嘴角有自嘲似的笑。   “于董,我也听过一句话,无情的人最多情,也许就是说您吧。”程欣说,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了解于敬亭这样的男人,但至少在心理上,可以给他以尊敬。   “那些都是无聊的人编出来的,好了,你猜猜,刚刚我用什么方法解决了徐亚娴这个难题吗?”于敬亭笑着问,明显认为程欣猜不到的样子。   程欣摇摇头,她听到于敬亭的回答后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相当于丰华公司一年的盈利,还说什么只要我的感情,还不是最终在钱上见了分晓。不过,这一次,她是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软弱好欺的,那只是她的外貌骗人罢了,这一回,你看吧,她会光鲜亮丽地活下去的,她其实是最历害的角色呢,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还好,她要的只是钱而已!”于敬亭说,他好笑地看着程欣的样子。   自从这次谈话后,程欣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偷偷留意着公司以前的资料,果然在公司的人事档案里,看到了徐亚娴的资历档案,照片上的徐亚娴还是梳着齐耳短发的青涩的模样,一看就是刚刚毕业来应征的样子。在公司周年庆的一些旧照片里,程欣也看到了她的相片,以前并未注意过,每张公司的老相片里,都有徐亚娴站在于敬亭身边温柔地笑。这样伉俪情深的样子,还说不是始乱终弃,程欣不禁有些气,于敬亭不过为自己的滥情行为找借口罢了。   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把程欣的自以为是打翻了。   程欣到机场送一个英国客人,往回走时,正巧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起头,两个人都有些吃惊。徐亚娴却是先说道:“程小姐是吧,于敬亭的现任女秘书!”她别有用意地说,‘现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庄尼!你先去拿行李!我有些话对这位小姐说。”她扭过头去向身边的一个男子说。   程欣这时才注意到徐亚娴并不是一个人的,她的身边是有一个外国男人,高高大大,很年轻,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程欣又看向徐亚娴,程欣看到徐亚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灰败的气质全无,竟有些神采奕奕的样子,穿着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上身只穿了个抹胸式样的背心,下面是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大朵的波斯菊在身上茂盛地开着。   只几个月不见,徐亚娴像年轻了几岁,徐亚娴看出了程欣的惊讶,便嘻嘻地笑了,眼角眉梢有着荡漾的春色:“我结婚了,刚度蜜月回来!”   “啊!”这是程欣万万想不到的事,她看到徐亚娴轻轻地露着些轻视出来:“你认为我真的离了于敬亭就活不了吗,也许任谁都这样想,都可怜我。其实庄尼是我两年前就认识了的,既然他无情,也就别怪我无义了。程小姐,请你转告于敬亭,谢谢他送我的结婚红包!”   程欣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有说不出的恶心,她看到庄尼拿了行李向徐亚娴摆手,徐亚娴也看到了,袅袅婷婷地转过身,就要走开时突然回过头对程欣说:“于敬亭是只老狐狸,你可千万别像我是的,一定要先想好了要什么才跟他上床,别被他一脚踹开了,还没有一点实惠在手里!”   程欣很想走上去拽住她,告诉她自己与于敬亭并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但在这种女人面前解释那些做什么?程欣深深为于敬亭不值,摆脱掉这种女人用了那么多金钱真的不值。   程欣回到公司见于敬亭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她回到自己办公室,站在窗前看着广场上的那几株睡莲发呆。   于敬亭走进程欣的办公室,就见到程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总是爱发呆,他走到她身后,她还是没有发觉,他轻轻地咳一下,然后就看到程欣惊讶地回过头来,她的眼里竟是有着泪水的。   “于董!”程欣忙把泪水抹掉,她刚刚想到周文杰,想到他曾把自己比作水莲花。   于敬亭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他有些伤感,文杰是与他有些臭味相投的忘年之交。老友周铁山在儿子死后一蹶不振,把生意转给了弟弟,带着妻子回老家去定居,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于董,您找我有事?”程欣先说道。她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告诉他见到过徐亚娴一事。正在于敬亭要说话时,他的手机响了。   于敬亭接电话时,程欣走开些,但还是听到一个女人嗲嗲地说着:“亲爱的,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呀?”   于敬亭向程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然后边走出去边说:“莉莉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欣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为自己好笑,他这种男人,活该他的钱被女人花光,为他不值是自己太天真了。 第二章雁过也,却是旧时相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回到家中,不想郑敏之正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程欣很吃惊,因为自己去看过她几次都被她拒在门外,而现在,她却自己登上门来。   “敏之,你来了!”程欣有些惊喜地说。   “才下班吗,听干妈说,你在丰华干得还不错。”郑敏之笑着对程欣说。   程欣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得多了,她曾想过无数次二人相见时的样子,总也想不到是如此。   “还好,你呢?在常氏还好吗?”程欣问。   “也还行,你也知道常氏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你不知道咱们原先的那些同事多羡慕你,丰华公司可不是轻易能进得去的呢!”郑敏之真诚地说。   “敏之,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程欣说,她坐到郑敏之对面,细细的打量下,看到郑敏之的人更是瘦了。   “今天是干妈叫我过来的,我想很久没有来看过她了,让她这样牵挂我,太过意不去了。”郑敏之解释着。   正在这时,程妈妈走了进来,听到了郑敏之的这几句话,她接下去说:“傻孩子,这里永远欢迎你的,你忘了,看你们这样不爱惜自己,我真是心疼!”   程欣与郑敏之听了程妈妈的话都低下头去。程妈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程欣几次想打断,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就这样一直到了郑敏之说告辞,程欣去送她。   两个人走出楼,在小区的花园里走着。   “为什么拒绝萧明远呢?”程欣终于说。   “你不是看得很清吗?我并不爱他!”郑敏之说。   “你们的婚期已就在眼前了!”程欣说,她听到郑敏之提到萧明远时语气是波澜不惊的。   “萧明远没有告诉你,我们不可能结婚了吗?”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眼中的惊讶。   “你们还真是象呢,他说要对我负责,如果我们之间只有责任二字,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何况要负责,也轮不到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现在,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敏之,你不要把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程欣说,她的手自然地握住郑敏之的手。   郑敏之低头看了看程欣的手,她轻轻地笑着说:“难道你不恨我了吗?是我一手拆了你们的,连老天都罚我了,你还要原谅我吗?”   “我不会再恨你了,从你在台阶上向我伸出手的那刹那,我就不恨你了。相反,倒是我连累了你。”程欣真心的说,这些话她放在心里好久了,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程欣,我不会原谅你,我对你的怨恨没有一天不在,别以为我放弃萧明远是为了你们,只是我对他没有兴趣了而已。程欣,收起你的同情吧,你的友情我同样也不需要的。”郑敏之说完就大步地走了,留下程欣在原地发呆。   程欣原以为郑敏之已经重新接纳了自己,而现在,这几话句让她觉得如坠冰窟,她呆瞪住,并没有发现郑敏之在转身时,眼里已蓄满了泪水。   郑敏之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里是没有一点希望的,当听到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时,她就已经看不到未来了,在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沉寂下去,周遭的纷纷拢拢却再也与她无关了。她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她也渴望过幸福,虽然一度她接近过幸福,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每天在家里做好了饭等萧明远回来,然后听他讲单位的事,偶尔地插一些自己的建议。在星期天,两个人就去逛街,看到那些婴儿用品,她感到有满满的喜悦。萧明远总是轻轻地挽着她,总是护着孩子似的护着她,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对她。   但她还是总在恶梦里醒来,那是个永远做不完的梦,梦里的那个男人总是看不清脸,总是狞笑着向她扑来。那一切与她经历过的那件事那么相仿,于是她总是在现实中忘却,而在梦里却更深的记起。   那件事发生在她高二的时候,她在一家饭店打工,那天晚上因为加班晚了,她就睡在了饭店的包房里,半夜里,她被响动惊醒,正要起身却被人死死压住,然后就是恶梦里不断重复的情节,那个人强暴了她。事后,老板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她二千元做为补偿,她始终不知那个人是谁,而后来,她也模糊地想到也许这一切都是老板设计好的。她在那件事发生后就不在那家饭店干了,但一个月后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惊慌中去了小诊所检查,她怀孕了。在那家小诊所中堕胎时,出现了意外,她晕了过去,她不知怎么了,只是在她苏醒后感到很痛。现在她终于知道,医生告诉她就是那次堕胎,给她的身体留下了隐患。这一次她失去了与萧明远的孩子,而且永远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她恨自己还是不能自私到底,她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她看到萧明远为她真的伤心,也看到他在听到那个消息时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的痛明显的写在脸上,但他还是笑着安慰自己,在那时起,她就无法原谅自己,她发脾气,撒泼,却总是不见萧明远放弃,她最恨就是别人的怜悯,她可以让一个恨着,却无法像弱者似的让人怜悯。   郑敏之正走着,却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看过去,竟是顶头上司刘经理。   郑敏之走过去,见到在那家酒店前不只有刘经理,还有几个公司的高层人物都在,她最近的业绩不错,所以也参加了几次公司的高层会议,大家都认为她升职加薪也不过是不久的事。不想今天却巧遇了这些人。   郑敏之正与这些人在客套着,却看到公司的最高执行者,董事长常海江正在酒店中走了出来。郑敏之有些不自在,因为不只一次,她看到这个已年近六十的老板看向自己的眼神粘粘的,有着**的显露。   常海江,今年五十七岁,因为胖,且有些秃顶,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些。不过他常被生意圈中的朋友讽刺为“人老心不老!”。据传闻,公司秘书室里的女人们几乎都与他有染,他又很惧内,所以常氏的公司里常传老板太太隔三岔五走上楼来抓住了某某,称其是狐狸精,勾引了其丈夫云云。   常海江看到了郑敏之,后者在一群男人中更显得万绿丛中一点红,郑敏之不是很漂亮,但她的举手投足总有一种妩媚的样子,很有女人味,且身材妖娆,看在常海江眼中有着十足的诱惑力,而且今天他发现,那个总是对他退避三舍的女人,现在却正在向他温柔地笑着,说出的话也异常的好听:“常董,原来您也在这里。”他走了过去,心里不由得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萧明远坐在郑敏之家的客厅里,当门响时,他看看钟,已经近午夜十二点了。他看到郑敏之走进来,有些摇摇晃晃的,他上前扶住了她,闻到她的身上有呛鼻的烟酒味。   “你怎么才回来,也不带电话,让我担心。”萧明远说。   郑敏之回过身搂住他:“亲爱的,你在等我吗?都怪那个老色鬼,他非要我陪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看这是什么……”郑敏之把扔到地上的纸盒又拿了起来,递到萧明远眼前:“这是他给我的,首饰,名表,还有这……”郑敏之把手包里的一张房卡也递到萧明远眼前:“这也是他给我的,要我明天晚上去酒店等他,这个老色鬼,还真是候急,刚给人家买了东西,就要回报,一点情调也没有!”   “郑敏之,你在说什么!”萧明远惊诧地喊。   “还要我怎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我们老板要我做他的情人,我想想,也没什么亏吃,就答应了。”郑敏之说,她坐到沙发上,抬脚甩掉自己的鞋子。她看到萧明远的脸都气红了,看到他抓狂的样子,在心里不由得说“对不起,明远,我已经选了我今后的路,请你放了我吧!”   “敏之,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们结婚,你不要自暴自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萧明远说,他紧紧握住郑敏之的手。郑敏之甩开他的手,大笑起来,口中径自说了下去:“萧明远,你怎么还看不清我,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我永远不会自暴自弃,只是你是不会满足我的,我并不要再过这种日子,永远低三下四地看着上司的脸色行事,永远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过了这一生。”   “我会让你幸福的,敏之,你相信我!”萧明远说。   “相信你,萧明远,我怎么相信你,程欣相信过你,却落得怎样,我不要你假道义的同情,说实话,那时我想,嫁不了周文杰,嫁给你也不错,至少你青年才俊,前途光明。但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我就要过上我想要的生活,看吧……”   郑敏之把那纸盒打开,让那里的珠光宝气泄了一地。“你可以给我这些吗,我不要一辈子蓬头垢面地跟在你身后,不要靠你施舍的感情过日子,不要让你用同情压着我一辈子。明远,你走吧,我们结束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郑敏之说完,走过去打开了门。   程欣看到自己走到了悦媚花屋门前,有多久,自己没有来了,她推门进去,听到“你好,欢迎光临”,然后,看到黎悦媚从里面屋里走了出来,“你好,想买什么花……”话刚说了一半,在看到程欣时,她的脸一开始是惊讶,而后却有些难堪。程欣一时没有看到黎悦媚脸上的红晕,她笑着说:“悦媚姐,好久不见了!”   还不等黎悦媚回答,程欣听到里面有人走了出来,看过去,不禁吃惊地说:“姐夫,不……齐远,怎么你在这里?”程欣看到黎悦媚脸红的样子,她突然发现,这许久不见,黎悦媚的脸上有着一种耀眼的光彩,很美。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回到家中,不想郑敏之正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程欣很吃惊,因为自己去看过她几次都被她拒在门外,而现在,她却自己登上门来。   “敏之,你来了!”程欣有些惊喜地说。   “才下班吗,听干妈说,你在丰华干得还不错。”郑敏之笑着对程欣说。   程欣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得多了,她曾想过无数次二人相见时的样子,总也想不到是如此。   “还好,你呢?在常氏还好吗?”程欣问。   “也还行,你也知道常氏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你不知道咱们原先的那些同事多羡慕你,丰华公司可不是轻易能进得去的呢!”郑敏之真诚地说。   “敏之,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程欣说,她坐到郑敏之对面,细细的打量下,看到郑敏之的人更是瘦了。   “今天是干妈叫我过来的,我想很久没有来看过她了,让她这样牵挂我,太过意不去了。”郑敏之解释着。   正在这时,程妈妈走了进来,听到了郑敏之的这几句话,她接下去说:“傻孩子,这里永远欢迎你的,你忘了,看你们这样不爱惜自己,我真是心疼!”   程欣与郑敏之听了程妈妈的话都低下头去。程妈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程欣几次想打断,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就这样一直到了郑敏之说告辞,程欣去送她。   两个人走出楼,在小区的花园里走着。   “为什么拒绝萧明远呢?”程欣终于说。   “你不是看得很清吗?我并不爱他!”郑敏之说。   “你们的婚期已就在眼前了!”程欣说,她听到郑敏之提到萧明远时语气是波澜不惊的。   “萧明远没有告诉你,我们不可能结婚了吗?”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眼中的惊讶。   “你们还真是象呢,他说要对我负责,如果我们之间只有责任二字,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何况要负责,也轮不到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现在,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敏之,你不要把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程欣说,她的手自然地握住郑敏之的手。   郑敏之低头看了看程欣的手,她轻轻地笑着说:“难道你不恨我了吗?是我一手拆了你们的,连老天都罚我了,你还要原谅我吗?”   “我不会再恨你了,从你在台阶上向我伸出手的那刹那,我就不恨你了。相反,倒是我连累了你。”程欣真心的说,这些话她放在心里好久了,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程欣,我不会原谅你,我对你的怨恨没有一天不在,别以为我放弃萧明远是为了你们,只是我对他没有兴趣了而已。程欣,收起你的同情吧,你的友情我同样也不需要的。”郑敏之说完就大步地走了,留下程欣在原地发呆。   程欣原以为郑敏之已经重新接纳了自己,而现在,这几话句让她觉得如坠冰窟,她呆瞪住,并没有发现郑敏之在转身时,眼里已蓄满了泪水。   郑敏之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里是没有一点希望的,当听到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时,她就已经看不到未来了,在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沉寂下去,周遭的纷纷拢拢却再也与她无关了。她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她也渴望过幸福,虽然一度她接近过幸福,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每天在家里做好了饭等萧明远回来,然后听他讲单位的事,偶尔地插一些自己的建议。在星期天,两个人就去逛街,看到那些婴儿用品,她感到有满满的喜悦。萧明远总是轻轻地挽着她,总是护着孩子似的护着她,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对她。   但她还是总在恶梦里醒来,那是个永远做不完的梦,梦里的那个男人总是看不清脸,总是狞笑着向她扑来。那一切与她经历过的那件事那么相仿,于是她总是在现实中忘却,而在梦里却更深的记起。   那件事发生在她高二的时候,她在一家饭店打工,那天晚上因为加班晚了,她就睡在了饭店的包房里,半夜里,她被响动惊醒,正要起身却被人死死压住,然后就是恶梦里不断重复的情节,那个人强暴了她。事后,老板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她二千元做为补偿,她始终不知那个人是谁,而后来,她也模糊地想到也许这一切都是老板设计好的。她在那件事发生后就不在那家饭店干了,但一个月后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惊慌中去了小诊所检查,她怀孕了。在那家小诊所中堕胎时,出现了意外,她晕了过去,她不知怎么了,只是在她苏醒后感到很痛。现在她终于知道,医生告诉她就是那次堕胎,给她的身体留下了隐患。这一次她失去了与萧明远的孩子,而且永远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她恨自己还是不能自私到底,她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她看到萧明远为她真的伤心,也看到他在听到那个消息时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的痛明显的写在脸上,但他还是笑着安慰自己,在那时起,她就无法原谅自己,她发脾气,撒泼,却总是不见萧明远放弃,她最恨就是别人的怜悯,她可以让一个恨着,却无法像弱者似的让人怜悯。   郑敏之正走着,却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看过去,竟是顶头上司刘经理。   郑敏之走过去,见到在那家酒店前不只有刘经理,还有几个公司的高层人物都在,她最近的业绩不错,所以也参加了几次公司的高层会议,大家都认为她升职加薪也不过是不久的事。不想今天却巧遇了这些人。   郑敏之正与这些人在客套着,却看到公司的最高执行者,董事长常海江正在酒店中走了出来。郑敏之有些不自在,因为不只一次,她看到这个已年近六十的老板看向自己的眼神粘粘的,有着**的显露。   常海江,今年五十七岁,因为胖,且有些秃顶,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些。不过他常被生意圈中的朋友讽刺为“人老心不老!”。据传闻,公司秘书室里的女人们几乎都与他有染,他又很惧内,所以常氏的公司里常传老板太太隔三岔五走上楼来抓住了某某,称其是狐狸精,勾引了其丈夫云云。   常海江看到了郑敏之,后者在一群男人中更显得万绿丛中一点红,郑敏之不是很漂亮,但她的举手投足总有一种妩媚的样子,很有女人味,且身材妖娆,看在常海江眼中有着十足的诱惑力,而且今天他发现,那个总是对他退避三舍的女人,现在却正在向他温柔地笑着,说出的话也异常的好听:“常董,原来您也在这里。”他走了过去,心里不由得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萧明远坐在郑敏之家的客厅里,当门响时,他看看钟,已经近午夜十二点了。他看到郑敏之走进来,有些摇摇晃晃的,他上前扶住了她,闻到她的身上有呛鼻的烟酒味。   “你怎么才回来,也不带电话,让我担心。”萧明远说。   郑敏之回过身搂住他:“亲爱的,你在等我吗?都怪那个老色鬼,他非要我陪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看这是什么……”郑敏之把扔到地上的纸盒又拿了起来,递到萧明远眼前:“这是他给我的,首饰,名表,还有这……”郑敏之把手包里的一张房卡也递到萧明远眼前:“这也是他给我的,要我明天晚上去酒店等他,这个老色鬼,还真是候急,刚给人家买了东西,就要回报,一点情调也没有!”   “郑敏之,你在说什么!”萧明远惊诧地喊。   “还要我怎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我们老板要我做他的情人,我想想,也没什么亏吃,就答应了。”郑敏之说,她坐到沙发上,抬脚甩掉自己的鞋子。她看到萧明远的脸都气红了,看到他抓狂的样子,在心里不由得说“对不起,明远,我已经选了我今后的路,请你放了我吧!”   “敏之,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们结婚,你不要自暴自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萧明远说,他紧紧握住郑敏之的手。郑敏之甩开他的手,大笑起来,口中径自说了下去:“萧明远,你怎么还看不清我,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我永远不会自暴自弃,只是你是不会满足我的,我并不要再过这种日子,永远低三下四地看着上司的脸色行事,永远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过了这一生。”   “我会让你幸福的,敏之,你相信我!”萧明远说。   “相信你,萧明远,我怎么相信你,程欣相信过你,却落得怎样,我不要你假道义的同情,说实话,那时我想,嫁不了周文杰,嫁给你也不错,至少你青年才俊,前途光明。但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我就要过上我想要的生活,看吧……”   郑敏之把那纸盒打开,让那里的珠光宝气泄了一地。“你可以给我这些吗,我不要一辈子蓬头垢面地跟在你身后,不要靠你施舍的感情过日子,不要让你用同情压着我一辈子。明远,你走吧,我们结束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郑敏之说完,走过去打开了门。   程欣看到自己走到了悦媚花屋门前,有多久,自己没有来了,她推门进去,听到“你好,欢迎光临”,然后,看到黎悦媚从里面屋里走了出来,“你好,想买什么花……”话刚说了一半,在看到程欣时,她的脸一开始是惊讶,而后却有些难堪。程欣一时没有看到黎悦媚脸上的红晕,她笑着说:“悦媚姐,好久不见了!”   还不等黎悦媚回答,程欣听到里面有人走了出来,看过去,不禁吃惊地说:“姐夫,不……齐远,怎么你在这里?”程欣看到黎悦媚脸红的样子,她突然发现,这许久不见,黎悦媚的脸上有着一种耀眼的光彩,很美。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回到家中,不想郑敏之正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程欣很吃惊,因为自己去看过她几次都被她拒在门外,而现在,她却自己登上门来。   “敏之,你来了!”程欣有些惊喜地说。   “才下班吗,听干妈说,你在丰华干得还不错。”郑敏之笑着对程欣说。   程欣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得多了,她曾想过无数次二人相见时的样子,总也想不到是如此。   “还好,你呢?在常氏还好吗?”程欣问。   “也还行,你也知道常氏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你不知道咱们原先的那些同事多羡慕你,丰华公司可不是轻易能进得去的呢!”郑敏之真诚地说。   “敏之,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程欣说,她坐到郑敏之对面,细细的打量下,看到郑敏之的人更是瘦了。   “今天是干妈叫我过来的,我想很久没有来看过她了,让她这样牵挂我,太过意不去了。”郑敏之解释着。   正在这时,程妈妈走了进来,听到了郑敏之的这几句话,她接下去说:“傻孩子,这里永远欢迎你的,你忘了,看你们这样不爱惜自己,我真是心疼!”   程欣与郑敏之听了程妈妈的话都低下头去。程妈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程欣几次想打断,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就这样一直到了郑敏之说告辞,程欣去送她。   两个人走出楼,在小区的花园里走着。   “为什么拒绝萧明远呢?”程欣终于说。   “你不是看得很清吗?我并不爱他!”郑敏之说。   “你们的婚期已就在眼前了!”程欣说,她听到郑敏之提到萧明远时语气是波澜不惊的。   “萧明远没有告诉你,我们不可能结婚了吗?”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眼中的惊讶。   “你们还真是象呢,他说要对我负责,如果我们之间只有责任二字,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何况要负责,也轮不到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现在,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敏之,你不要把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程欣说,她的手自然地握住郑敏之的手。   郑敏之低头看了看程欣的手,她轻轻地笑着说:“难道你不恨我了吗?是我一手拆了你们的,连老天都罚我了,你还要原谅我吗?”   “我不会再恨你了,从你在台阶上向我伸出手的那刹那,我就不恨你了。相反,倒是我连累了你。”程欣真心的说,这些话她放在心里好久了,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程欣,我不会原谅你,我对你的怨恨没有一天不在,别以为我放弃萧明远是为了你们,只是我对他没有兴趣了而已。程欣,收起你的同情吧,你的友情我同样也不需要的。”郑敏之说完就大步地走了,留下程欣在原地发呆。   程欣原以为郑敏之已经重新接纳了自己,而现在,这几话句让她觉得如坠冰窟,她呆瞪住,并没有发现郑敏之在转身时,眼里已蓄满了泪水。   郑敏之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里是没有一点希望的,当听到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时,她就已经看不到未来了,在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沉寂下去,周遭的纷纷拢拢却再也与她无关了。她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她也渴望过幸福,虽然一度她接近过幸福,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每天在家里做好了饭等萧明远回来,然后听他讲单位的事,偶尔地插一些自己的建议。在星期天,两个人就去逛街,看到那些婴儿用品,她感到有满满的喜悦。萧明远总是轻轻地挽着她,总是护着孩子似的护着她,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对她。   但她还是总在恶梦里醒来,那是个永远做不完的梦,梦里的那个男人总是看不清脸,总是狞笑着向她扑来。那一切与她经历过的那件事那么相仿,于是她总是在现实中忘却,而在梦里却更深的记起。   那件事发生在她高二的时候,她在一家饭店打工,那天晚上因为加班晚了,她就睡在了饭店的包房里,半夜里,她被响动惊醒,正要起身却被人死死压住,然后就是恶梦里不断重复的情节,那个人强暴了她。事后,老板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她二千元做为补偿,她始终不知那个人是谁,而后来,她也模糊地想到也许这一切都是老板设计好的。她在那件事发生后就不在那家饭店干了,但一个月后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惊慌中去了小诊所检查,她怀孕了。在那家小诊所中堕胎时,出现了意外,她晕了过去,她不知怎么了,只是在她苏醒后感到很痛。现在她终于知道,医生告诉她就是那次堕胎,给她的身体留下了隐患。这一次她失去了与萧明远的孩子,而且永远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她恨自己还是不能自私到底,她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她看到萧明远为她真的伤心,也看到他在听到那个消息时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的痛明显的写在脸上,但他还是笑着安慰自己,在那时起,她就无法原谅自己,她发脾气,撒泼,却总是不见萧明远放弃,她最恨就是别人的怜悯,她可以让一个恨着,却无法像弱者似的让人怜悯。   郑敏之正走着,却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看过去,竟是顶头上司刘经理。   郑敏之走过去,见到在那家酒店前不只有刘经理,还有几个公司的高层人物都在,她最近的业绩不错,所以也参加了几次公司的高层会议,大家都认为她升职加薪也不过是不久的事。不想今天却巧遇了这些人。   郑敏之正与这些人在客套着,却看到公司的最高执行者,董事长常海江正在酒店中走了出来。郑敏之有些不自在,因为不只一次,她看到这个已年近六十的老板看向自己的眼神粘粘的,有着**的显露。   常海江,今年五十七岁,因为胖,且有些秃顶,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些。不过他常被生意圈中的朋友讽刺为“人老心不老!”。据传闻,公司秘书室里的女人们几乎都与他有染,他又很惧内,所以常氏的公司里常传老板太太隔三岔五走上楼来抓住了某某,称其是狐狸精,勾引了其丈夫云云。   常海江看到了郑敏之,后者在一群男人中更显得万绿丛中一点红,郑敏之不是很漂亮,但她的举手投足总有一种妩媚的样子,很有女人味,且身材妖娆,看在常海江眼中有着十足的诱惑力,而且今天他发现,那个总是对他退避三舍的女人,现在却正在向他温柔地笑着,说出的话也异常的好听:“常董,原来您也在这里。”他走了过去,心里不由得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萧明远坐在郑敏之家的客厅里,当门响时,他看看钟,已经近午夜十二点了。他看到郑敏之走进来,有些摇摇晃晃的,他上前扶住了她,闻到她的身上有呛鼻的烟酒味。   “你怎么才回来,也不带电话,让我担心。”萧明远说。   郑敏之回过身搂住他:“亲爱的,你在等我吗?都怪那个老色鬼,他非要我陪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看这是什么……”郑敏之把扔到地上的纸盒又拿了起来,递到萧明远眼前:“这是他给我的,首饰,名表,还有这……”郑敏之把手包里的一张房卡也递到萧明远眼前:“这也是他给我的,要我明天晚上去酒店等他,这个老色鬼,还真是候急,刚给人家买了东西,就要回报,一点情调也没有!”   “郑敏之,你在说什么!”萧明远惊诧地喊。   “还要我怎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我们老板要我做他的情人,我想想,也没什么亏吃,就答应了。”郑敏之说,她坐到沙发上,抬脚甩掉自己的鞋子。她看到萧明远的脸都气红了,看到他抓狂的样子,在心里不由得说“对不起,明远,我已经选了我今后的路,请你放了我吧!”   “敏之,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们结婚,你不要自暴自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萧明远说,他紧紧握住郑敏之的手。郑敏之甩开他的手,大笑起来,口中径自说了下去:“萧明远,你怎么还看不清我,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我永远不会自暴自弃,只是你是不会满足我的,我并不要再过这种日子,永远低三下四地看着上司的脸色行事,永远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过了这一生。”   “我会让你幸福的,敏之,你相信我!”萧明远说。   “相信你,萧明远,我怎么相信你,程欣相信过你,却落得怎样,我不要你假道义的同情,说实话,那时我想,嫁不了周文杰,嫁给你也不错,至少你青年才俊,前途光明。但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我就要过上我想要的生活,看吧……”   郑敏之把那纸盒打开,让那里的珠光宝气泄了一地。“你可以给我这些吗,我不要一辈子蓬头垢面地跟在你身后,不要靠你施舍的感情过日子,不要让你用同情压着我一辈子。明远,你走吧,我们结束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郑敏之说完,走过去打开了门。   程欣看到自己走到了悦媚花屋门前,有多久,自己没有来了,她推门进去,听到“你好,欢迎光临”,然后,看到黎悦媚从里面屋里走了出来,“你好,想买什么花……”话刚说了一半,在看到程欣时,她的脸一开始是惊讶,而后却有些难堪。程欣一时没有看到黎悦媚脸上的红晕,她笑着说:“悦媚姐,好久不见了!”   还不等黎悦媚回答,程欣听到里面有人走了出来,看过去,不禁吃惊地说:“姐夫,不……齐远,怎么你在这里?”程欣看到黎悦媚脸红的样子,她突然发现,这许久不见,黎悦媚的脸上有着一种耀眼的光彩,很美。 第三章堕落,原本只是一瞬间(上)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黎悦媚,齐远坐在一家酒吧里,三个人都有着一些尴尬,在齐远去洗手间时,程欣看向黎悦媚,见到她害窘的样子,程欣只好说:“你们又在一起了?有多久了?”   “在你离开花屋后不几天,他喝多了去花店,说了许多心里话,他说他与史云珊结婚是迫不得已的。那时齐氏有了困难,要史家帮忙,更何况我一直没有孩子,我婆婆几次拿这个做借口压制他……”黎悦媚还在说着,但当她见到程欣气奋的样子,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   “悦媚姐,你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他,你们这样算什么呀,史云珊是不是猜到了?难怪上一次她见我就气得不行了,说什么你们藕断丝连?悦媚姐,可是他先背叛你的,你忘了他怎样伤害了你,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受不了了!你忘了那时你寻死……”程欣说着,见到齐远正从远处走来,看到黎悦媚向她连使眼色,带着哀求的表情,程欣不得已闭上了嘴,但却看也不看齐远,对他殷勤的招待也视若无睹。   正在三个人,却听到有人笑着走过来,“怎么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程欣听到是于敬亭的声音,吃惊地回过头去,果真是他,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程欣从没见过的,对于他这样的出场,程欣已见怪不怪了,他的身边总是走马灯似的换着女人。程欣拘谨地站了起来,毕竟于敬亭是她的老板。   “程欣,坐吧,这又不是在公司。”于敬亭说。他身边的女人却向正站起来的齐远递过手去,两个握了握手,听那女人说:“你们两位可是好久没来了,刚巧今天都来了,需要什么尽管点好了,今天全当我请客了。”然后她面向黎悦媚笑着说:“齐太太,你今天这么赏脸,我这里,你可是许久没来了。”   程欣看向黎悦媚,见黎悦媚并不难堪,相反很自然地点点头算做打了招呼。那个女人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程欣这才明白,这女人不是于敬亭的情人,原来是这间酒巴的老板。她看向于敬亭,见于敬亭象似明白了她的想法般向她挑了挑眉,见他这样,程欣不禁低下头,脸却红了起来。   于敬亭却不再理会她,他与齐远谈了起来,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说着。相比之下,程欣与黎悦媚两个就安静多了。   程欣发现齐远在说话的间隙总是要回过头去看看黎悦媚的,两个人总是相视一笑,然后,手呀,脚呀的,就有意无意地碰一碰。程欣不禁觉得好笑,两个原本离婚了的人,现在的表现,竟然象在热恋一样,你浓我浓,忒煞情多的样子。看着黎悦媚脸上明显的幸福,程欣不禁怀疑,这还是前一阵子那个说哀莫大于心死的悦媚姐吗?   终于四个人站在酒巴门口要分手了,齐远竟说:“敬亭,程欣就麻烦你送回去了!”程欣正要说什么,却见他挽起黎悦媚,黎悦媚也不反驳,两个人相偎着走远了。   程欣听到车鸣声,见于敬亭已开过车来等着自己。程欣只好坐了上去。这并不是程欣第一次坐于敬亭的车,只是这一次,程欣比以往更加不自在。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程欣问,她有些气,气黎悦媚的不争气,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   “你说齐远与黎小姐吗?”于敬亭明知故问,然后他却笑起来,笑得程欣更是生气了。   “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千万别在生气的夫妻中说一方的坏话,因为他们终究是夫妻,只会怪罪做为外人的你。”于敬亭笑着说。   “他们已经离婚了!”程欣说。   “那只是表面而已!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齐远离不了你表姐的,他爱她,任傻子也可以看出来。”于敬亭说。   “那他还背叛悦媚姐,而且又娶了别的女人。”   “那是他也不想的,难道你不觉得,你表姐得到了他的人,比那得到有名无实的婚姻的史云珊更幸福吗?”于敬亭说。   “我还是认为婚姻才是爱情最有力的保证,悦媚姐这算什么,她的情妇吗,真是可恶,这种男人分明就是脚踏两只船,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不认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吗,婚姻只不过是一张纸罢了。”于敬亭说,他侧过脸去看程欣,程欣也转过头来看他:“爱一个女人却让她沦为情妇,为世人所不耻,这样还算是爱吗?”程欣反唇相讥,她看到于敬亭皱起眉头,她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养情人的典范,不禁怪自己口无遮拦,犯了他的忌。   于敬亭见程欣懊恼的样子,不禁轻轻笑了:“程欣,放心,我不会怪你,我从不认为有情人是什么不耻的事,反倒是你,为什么总这样的偏激,对与错,从来都是相对的,你总是那么早下结论,对人对事,总是一开始就认定了它的对或错,这样,你会错失掉许多缘份的。”   程欣听他这样说,他好像不止这样一次说过自己,是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认定了,那她与周文杰之间或许就不那么辛苦。她脸看向窗外,陷入了沉默,于敬亭也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沉寂。   第二天,郑敏之下班时发现萧明远等在公司外面,她见萧明远还没有看到自己,就匆忙躲了起来,隔着茶色的玻璃门,郑敏之看到萧明远在门口走来走去并不时的向着门口张望着。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黎悦媚,齐远坐在一家酒吧里,三个人都有着一些尴尬,在齐远去洗手间时,程欣看向黎悦媚,见到她害窘的样子,程欣只好说:“你们又在一起了?有多久了?”   “在你离开花屋后不几天,他喝多了去花店,说了许多心里话,他说他与史云珊结婚是迫不得已的。那时齐氏有了困难,要史家帮忙,更何况我一直没有孩子,我婆婆几次拿这个做借口压制他……”黎悦媚还在说着,但当她见到程欣气奋的样子,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   “悦媚姐,你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他,你们这样算什么呀,史云珊是不是猜到了?难怪上一次她见我就气得不行了,说什么你们藕断丝连?悦媚姐,可是他先背叛你的,你忘了他怎样伤害了你,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受不了了!你忘了那时你寻死……”程欣说着,见到齐远正从远处走来,看到黎悦媚向她连使眼色,带着哀求的表情,程欣不得已闭上了嘴,但却看也不看齐远,对他殷勤的招待也视若无睹。   正在三个人,却听到有人笑着走过来,“怎么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程欣听到是于敬亭的声音,吃惊地回过头去,果真是他,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程欣从没见过的,对于他这样的出场,程欣已见怪不怪了,他的身边总是走马灯似的换着女人。程欣拘谨地站了起来,毕竟于敬亭是她的老板。   “程欣,坐吧,这又不是在公司。”于敬亭说。他身边的女人却向正站起来的齐远递过手去,两个握了握手,听那女人说:“你们两位可是好久没来了,刚巧今天都来了,需要什么尽管点好了,今天全当我请客了。”然后她面向黎悦媚笑着说:“齐太太,你今天这么赏脸,我这里,你可是许久没来了。”   程欣看向黎悦媚,见黎悦媚并不难堪,相反很自然地点点头算做打了招呼。那个女人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程欣这才明白,这女人不是于敬亭的情人,原来是这间酒巴的老板。她看向于敬亭,见于敬亭象似明白了她的想法般向她挑了挑眉,见他这样,程欣不禁低下头,脸却红了起来。   于敬亭却不再理会她,他与齐远谈了起来,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说着。相比之下,程欣与黎悦媚两个就安静多了。   程欣发现齐远在说话的间隙总是要回过头去看看黎悦媚的,两个人总是相视一笑,然后,手呀,脚呀的,就有意无意地碰一碰。程欣不禁觉得好笑,两个原本离婚了的人,现在的表现,竟然象在热恋一样,你浓我浓,忒煞情多的样子。看着黎悦媚脸上明显的幸福,程欣不禁怀疑,这还是前一阵子那个说哀莫大于心死的悦媚姐吗?   终于四个人站在酒巴门口要分手了,齐远竟说:“敬亭,程欣就麻烦你送回去了!”程欣正要说什么,却见他挽起黎悦媚,黎悦媚也不反驳,两个人相偎着走远了。   程欣听到车鸣声,见于敬亭已开过车来等着自己。程欣只好坐了上去。这并不是程欣第一次坐于敬亭的车,只是这一次,程欣比以往更加不自在。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程欣问,她有些气,气黎悦媚的不争气,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   “你说齐远与黎小姐吗?”于敬亭明知故问,然后他却笑起来,笑得程欣更是生气了。   “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千万别在生气的夫妻中说一方的坏话,因为他们终究是夫妻,只会怪罪做为外人的你。”于敬亭笑着说。   “他们已经离婚了!”程欣说。   “那只是表面而已!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齐远离不了你表姐的,他爱她,任傻子也可以看出来。”于敬亭说。   “那他还背叛悦媚姐,而且又娶了别的女人。”   “那是他也不想的,难道你不觉得,你表姐得到了他的人,比那得到有名无实的婚姻的史云珊更幸福吗?”于敬亭说。   “我还是认为婚姻才是爱情最有力的保证,悦媚姐这算什么,她的情妇吗,真是可恶,这种男人分明就是脚踏两只船,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不认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吗,婚姻只不过是一张纸罢了。”于敬亭说,他侧过脸去看程欣,程欣也转过头来看他:“爱一个女人却让她沦为情妇,为世人所不耻,这样还算是爱吗?”程欣反唇相讥,她看到于敬亭皱起眉头,她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养情人的典范,不禁怪自己口无遮拦,犯了他的忌。   于敬亭见程欣懊恼的样子,不禁轻轻笑了:“程欣,放心,我不会怪你,我从不认为有情人是什么不耻的事,反倒是你,为什么总这样的偏激,对与错,从来都是相对的,你总是那么早下结论,对人对事,总是一开始就认定了它的对或错,这样,你会错失掉许多缘份的。”   程欣听他这样说,他好像不止这样一次说过自己,是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认定了,那她与周文杰之间或许就不那么辛苦。她脸看向窗外,陷入了沉默,于敬亭也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沉寂。   第二天,郑敏之下班时发现萧明远等在公司外面,她见萧明远还没有看到自己,就匆忙躲了起来,隔着茶色的玻璃门,郑敏之看到萧明远在门口走来走去并不时的向着门口张望着。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黎悦媚,齐远坐在一家酒吧里,三个人都有着一些尴尬,在齐远去洗手间时,程欣看向黎悦媚,见到她害窘的样子,程欣只好说:“你们又在一起了?有多久了?”   “在你离开花屋后不几天,他喝多了去花店,说了许多心里话,他说他与史云珊结婚是迫不得已的。那时齐氏有了困难,要史家帮忙,更何况我一直没有孩子,我婆婆几次拿这个做借口压制他……”黎悦媚还在说着,但当她见到程欣气奋的样子,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   “悦媚姐,你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他,你们这样算什么呀,史云珊是不是猜到了?难怪上一次她见我就气得不行了,说什么你们藕断丝连?悦媚姐,可是他先背叛你的,你忘了他怎样伤害了你,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受不了了!你忘了那时你寻死……”程欣说着,见到齐远正从远处走来,看到黎悦媚向她连使眼色,带着哀求的表情,程欣不得已闭上了嘴,但却看也不看齐远,对他殷勤的招待也视若无睹。   正在三个人,却听到有人笑着走过来,“怎么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程欣听到是于敬亭的声音,吃惊地回过头去,果真是他,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程欣从没见过的,对于他这样的出场,程欣已见怪不怪了,他的身边总是走马灯似的换着女人。程欣拘谨地站了起来,毕竟于敬亭是她的老板。   “程欣,坐吧,这又不是在公司。”于敬亭说。他身边的女人却向正站起来的齐远递过手去,两个握了握手,听那女人说:“你们两位可是好久没来了,刚巧今天都来了,需要什么尽管点好了,今天全当我请客了。”然后她面向黎悦媚笑着说:“齐太太,你今天这么赏脸,我这里,你可是许久没来了。”   程欣看向黎悦媚,见黎悦媚并不难堪,相反很自然地点点头算做打了招呼。那个女人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程欣这才明白,这女人不是于敬亭的情人,原来是这间酒巴的老板。她看向于敬亭,见于敬亭象似明白了她的想法般向她挑了挑眉,见他这样,程欣不禁低下头,脸却红了起来。   于敬亭却不再理会她,他与齐远谈了起来,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说着。相比之下,程欣与黎悦媚两个就安静多了。   程欣发现齐远在说话的间隙总是要回过头去看看黎悦媚的,两个人总是相视一笑,然后,手呀,脚呀的,就有意无意地碰一碰。程欣不禁觉得好笑,两个原本离婚了的人,现在的表现,竟然象在热恋一样,你浓我浓,忒煞情多的样子。看着黎悦媚脸上明显的幸福,程欣不禁怀疑,这还是前一阵子那个说哀莫大于心死的悦媚姐吗?   终于四个人站在酒巴门口要分手了,齐远竟说:“敬亭,程欣就麻烦你送回去了!”程欣正要说什么,却见他挽起黎悦媚,黎悦媚也不反驳,两个人相偎着走远了。   程欣听到车鸣声,见于敬亭已开过车来等着自己。程欣只好坐了上去。这并不是程欣第一次坐于敬亭的车,只是这一次,程欣比以往更加不自在。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程欣问,她有些气,气黎悦媚的不争气,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   “你说齐远与黎小姐吗?”于敬亭明知故问,然后他却笑起来,笑得程欣更是生气了。   “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千万别在生气的夫妻中说一方的坏话,因为他们终究是夫妻,只会怪罪做为外人的你。”于敬亭笑着说。   “他们已经离婚了!”程欣说。   “那只是表面而已!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齐远离不了你表姐的,他爱她,任傻子也可以看出来。”于敬亭说。   “那他还背叛悦媚姐,而且又娶了别的女人。”   “那是他也不想的,难道你不觉得,你表姐得到了他的人,比那得到有名无实的婚姻的史云珊更幸福吗?”于敬亭说。   “我还是认为婚姻才是爱情最有力的保证,悦媚姐这算什么,她的情妇吗,真是可恶,这种男人分明就是脚踏两只船,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不认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吗,婚姻只不过是一张纸罢了。”于敬亭说,他侧过脸去看程欣,程欣也转过头来看他:“爱一个女人却让她沦为情妇,为世人所不耻,这样还算是爱吗?”程欣反唇相讥,她看到于敬亭皱起眉头,她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养情人的典范,不禁怪自己口无遮拦,犯了他的忌。   于敬亭见程欣懊恼的样子,不禁轻轻笑了:“程欣,放心,我不会怪你,我从不认为有情人是什么不耻的事,反倒是你,为什么总这样的偏激,对与错,从来都是相对的,你总是那么早下结论,对人对事,总是一开始就认定了它的对或错,这样,你会错失掉许多缘份的。”   程欣听他这样说,他好像不止这样一次说过自己,是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认定了,那她与周文杰之间或许就不那么辛苦。她脸看向窗外,陷入了沉默,于敬亭也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沉寂。   第二天,郑敏之下班时发现萧明远等在公司外面,她见萧明远还没有看到自己,就匆忙躲了起来,隔着茶色的玻璃门,郑敏之看到萧明远在门口走来走去并不时的向着门口张望着。 第三章堕落,原本只是一瞬间(中)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正在郑敏之鬼鬼祟祟地猫在一角落里向外看时,却有人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头,“啊!”她吓了一跳,惊叫着回头,却看到董事长常海江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董事长好!”郑敏之立即站直身子,向对方行礼。   “别客气,郑小姐,你在做什么?”常海江顺着刚刚郑敏之看的方向看出去。   “没什么,您也下班了?”郑敏之忙说,她看到萧明远已经走进来了,正在大厅的接待处询问。   “是呀,郑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吃顿饭呢?”常海江问,他看着郑敏之的眼神让人觉得他盯着的已是自己的襄中之物。   “她已经有人约了!”萧明远接口说道,他已经看到了郑敏之在这里,走近时听到了常海江的问话。   “这位是……”常海江很诧异地看着萧明远,对于这半路冒出的程咬金,真的是很反感的。   “我是郑敏之的未婚夫!”萧明远这样介绍着自己。   “哦,是这样,郑小姐,好像你没有提过已经订婚了呀!哈!”常海江直觉无趣地打着哈哈。   “不是,董事长,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他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郑敏之说完,走上一步拉住常海江的手,“您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去哪里呢?”   “敏之!”萧明远拽回郑敏之,却被郑敏之甩开,两个人正对视时却听到常海江说:“郑小姐,我在车上等你,有什么事,你先同他说明吧?”常海江转过身要走。   “你等一等……”萧明远要拉住常海江,却被郑敏之拽住,他看到常海江向自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开了。   “明远,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昨天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郑敏之尽量不去看萧明远的眼睛。   “敏之,难道让我就这样看着你堕落下去,敏之,别去理他,我们走!”萧明远说。   “明远,谢谢你。你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男人。所以,我不舍得让你难过,我不舍得对不起你。”郑敏之拉住萧明远,不可避免地看到他的眼睛,郑敏之有一刹那就想抱住他,放任自己投入到他的温柔中,可理智让她清醒地把他推远了。   “明远,你没有爱过我正如我没有爱过你一样。你很清楚我同程欣不一样,我很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是堕落,也是我自愿的。再见,明远,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郑敏之说完就走了出去,她看到常海江的车就停在公司门外,她感到公司内外有人正看着他们,她知道她这一上车,就与过去的一切都脱离了。她知道她这一上车就标示着她已经成了常海江的情人。但她还是走过去,她在已有的人生中还没有做过反悔的事。   萧明远望着郑敏之的背影,这是第二个离他远去的女子,虽然她一再说不爱自己,可心里的痛是明显的,他对于她的感情是介于爱情与友情之间的第三种情感,比友情浓,比爱情淡。他认真的想呵护的两个女子,最终却都因他受到伤害。在感情上,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他眼看着她们痛苦,徘徊,却无法挽留住什么。   程欣听到郑敏之成为常海江的情人时,已是半年之后了。这其间,郑敏之来过程家几次,但与程欣说的话还没有与程妈妈说的话多。程欣明显感到郑敏之的不同,衣着穿戴都不同以往,出手也大气多了,给母亲的带礼品通常都是上千元的补品。但任程欣怎么想,也想不到郑敏之做了常海江情人这上面来。   这一日,程欣由于工作的原因到常氏却见不到郑敏之,询问以前的同事李美。被李美带到一边,告之郑敏之早已不上班了,做了常海江的情人。还说了间服饰名店的名字,说是常海江出资,郑敏之正在经营的一家店。   程欣走进那家服饰店时,郑敏之正在招呼一个客人,见程欣走进来,她先是楞了下,但很快平静地迎了上来。   店面规模不小,两层楼,楼下是卖场,楼上是办公区兼仓库。   郑敏之带程欣到了二楼她的办公室。   “喝些什么吗?果汁,咖啡?”郑敏之问,“果汁吧,你一向喝不惯咖啡的。”却不等程欣回答就自作主张地倒了杯果汁给程欣。   程欣接过来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她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郑敏之问。   “李美说的。”程欣回答,她看郑敏之要比以前胖了些,原本自毕业后就戴着隐形眼镜的郑敏之,此时却又带了幅无边框的眼镜。   “怎么,看不惯我戴眼镜的样子了?”郑敏之看程欣看着自己的眼镜便说。   “没有,你戴这种眼镜倒很漂亮,显得很有气质。”程欣说。   “只不过充充门面罢了,虽然做了人家的情妇,但面子上还是要高贵些,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就不那么庸俗了。”郑敏之答。她见程欣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挑明了说。   “敏之,你别这样,我来不是来嘲笑你的。”程欣说。   “我知道你不会的,只是也别来劝我什么,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好呢,要什么有什么,从小到大,我在物质上,从没有这么富有过。”郑敏之说。   “可你快乐吗,你幸福吗?”程欣说。   “我很快乐,至少我现在穿得好,睡得好,再也不担心今天的早餐,明天的房租。至于幸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程欣,你幸福吗?”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的脸暗了下来,她的心也随之暗了下来。   楼下有人走进走出的声音,有营业员在招呼客人的声音。楼上却是寂静无声的。程欣看到墙上有一幅仕女图,是郑敏之亲手画的,程欣都有些忘了郑敏之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她又看了看办公室内的装饰,窗子是落地的,有洁白的窗纱,办公室的一面墙是用书柜做装饰的,里面摆满了书,办公桌旁有两株巴西木。   程欣想到大学时郑敏之说过的话:“我最理想的状态是有家自己开的店,管它卖什么,要有一个我自己的大大的办公室,一面墙都打成书柜,把喜欢的书都放在里面,再种些花花草草,窗子要落地的,坐在办公桌上,抬起头就看得到蓝天白云。还要把我亲手画的画挂在墙上,让每个进来的人大大的惊叹一番。”   程欣不知道这时自己为什么流泪了,敏之,程欣心里说着,这是你的理想不是吗,可是,你竟是这样实现理想的。   郑敏之看到程欣无声地哭了,她的鼻子也一酸,但她倔强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的蓝天。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为她委屈,为她难过。郑敏之心里有些痛。程欣,难道你忘了我曾怎样伤害过你。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正在郑敏之鬼鬼祟祟地猫在一角落里向外看时,却有人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头,“啊!”她吓了一跳,惊叫着回头,却看到董事长常海江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董事长好!”郑敏之立即站直身子,向对方行礼。   “别客气,郑小姐,你在做什么?”常海江顺着刚刚郑敏之看的方向看出去。   “没什么,您也下班了?”郑敏之忙说,她看到萧明远已经走进来了,正在大厅的接待处询问。   “是呀,郑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吃顿饭呢?”常海江问,他看着郑敏之的眼神让人觉得他盯着的已是自己的襄中之物。   “她已经有人约了!”萧明远接口说道,他已经看到了郑敏之在这里,走近时听到了常海江的问话。   “这位是……”常海江很诧异地看着萧明远,对于这半路冒出的程咬金,真的是很反感的。   “我是郑敏之的未婚夫!”萧明远这样介绍着自己。   “哦,是这样,郑小姐,好像你没有提过已经订婚了呀!哈!”常海江直觉无趣地打着哈哈。   “不是,董事长,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他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郑敏之说完,走上一步拉住常海江的手,“您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去哪里呢?”   “敏之!”萧明远拽回郑敏之,却被郑敏之甩开,两个人正对视时却听到常海江说:“郑小姐,我在车上等你,有什么事,你先同他说明吧?”常海江转过身要走。   “你等一等……”萧明远要拉住常海江,却被郑敏之拽住,他看到常海江向自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开了。   “明远,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昨天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郑敏之尽量不去看萧明远的眼睛。   “敏之,难道让我就这样看着你堕落下去,敏之,别去理他,我们走!”萧明远说。   “明远,谢谢你。你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男人。所以,我不舍得让你难过,我不舍得对不起你。”郑敏之拉住萧明远,不可避免地看到他的眼睛,郑敏之有一刹那就想抱住他,放任自己投入到他的温柔中,可理智让她清醒地把他推远了。   “明远,你没有爱过我正如我没有爱过你一样。你很清楚我同程欣不一样,我很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是堕落,也是我自愿的。再见,明远,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郑敏之说完就走了出去,她看到常海江的车就停在公司门外,她感到公司内外有人正看着他们,她知道她这一上车,就与过去的一切都脱离了。她知道她这一上车就标示着她已经成了常海江的情人。但她还是走过去,她在已有的人生中还没有做过反悔的事。   萧明远望着郑敏之的背影,这是第二个离他远去的女子,虽然她一再说不爱自己,可心里的痛是明显的,他对于她的感情是介于爱情与友情之间的第三种情感,比友情浓,比爱情淡。他认真的想呵护的两个女子,最终却都因他受到伤害。在感情上,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他眼看着她们痛苦,徘徊,却无法挽留住什么。   程欣听到郑敏之成为常海江的情人时,已是半年之后了。这其间,郑敏之来过程家几次,但与程欣说的话还没有与程妈妈说的话多。程欣明显感到郑敏之的不同,衣着穿戴都不同以往,出手也大气多了,给母亲的带礼品通常都是上千元的补品。但任程欣怎么想,也想不到郑敏之做了常海江情人这上面来。   这一日,程欣由于工作的原因到常氏却见不到郑敏之,询问以前的同事李美。被李美带到一边,告之郑敏之早已不上班了,做了常海江的情人。还说了间服饰名店的名字,说是常海江出资,郑敏之正在经营的一家店。   程欣走进那家服饰店时,郑敏之正在招呼一个客人,见程欣走进来,她先是楞了下,但很快平静地迎了上来。   店面规模不小,两层楼,楼下是卖场,楼上是办公区兼仓库。   郑敏之带程欣到了二楼她的办公室。   “喝些什么吗?果汁,咖啡?”郑敏之问,“果汁吧,你一向喝不惯咖啡的。”却不等程欣回答就自作主张地倒了杯果汁给程欣。   程欣接过来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她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郑敏之问。   “李美说的。”程欣回答,她看郑敏之要比以前胖了些,原本自毕业后就戴着隐形眼镜的郑敏之,此时却又带了幅无边框的眼镜。   “怎么,看不惯我戴眼镜的样子了?”郑敏之看程欣看着自己的眼镜便说。   “没有,你戴这种眼镜倒很漂亮,显得很有气质。”程欣说。   “只不过充充门面罢了,虽然做了人家的情妇,但面子上还是要高贵些,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就不那么庸俗了。”郑敏之答。她见程欣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挑明了说。   “敏之,你别这样,我来不是来嘲笑你的。”程欣说。   “我知道你不会的,只是也别来劝我什么,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好呢,要什么有什么,从小到大,我在物质上,从没有这么富有过。”郑敏之说。   “可你快乐吗,你幸福吗?”程欣说。   “我很快乐,至少我现在穿得好,睡得好,再也不担心今天的早餐,明天的房租。至于幸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程欣,你幸福吗?”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的脸暗了下来,她的心也随之暗了下来。   楼下有人走进走出的声音,有营业员在招呼客人的声音。楼上却是寂静无声的。程欣看到墙上有一幅仕女图,是郑敏之亲手画的,程欣都有些忘了郑敏之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她又看了看办公室内的装饰,窗子是落地的,有洁白的窗纱,办公室的一面墙是用书柜做装饰的,里面摆满了书,办公桌旁有两株巴西木。   程欣想到大学时郑敏之说过的话:“我最理想的状态是有家自己开的店,管它卖什么,要有一个我自己的大大的办公室,一面墙都打成书柜,把喜欢的书都放在里面,再种些花花草草,窗子要落地的,坐在办公桌上,抬起头就看得到蓝天白云。还要把我亲手画的画挂在墙上,让每个进来的人大大的惊叹一番。”   程欣不知道这时自己为什么流泪了,敏之,程欣心里说着,这是你的理想不是吗,可是,你竟是这样实现理想的。   郑敏之看到程欣无声地哭了,她的鼻子也一酸,但她倔强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的蓝天。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为她委屈,为她难过。郑敏之心里有些痛。程欣,难道你忘了我曾怎样伤害过你。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正在郑敏之鬼鬼祟祟地猫在一角落里向外看时,却有人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头,“啊!”她吓了一跳,惊叫着回头,却看到董事长常海江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董事长好!”郑敏之立即站直身子,向对方行礼。   “别客气,郑小姐,你在做什么?”常海江顺着刚刚郑敏之看的方向看出去。   “没什么,您也下班了?”郑敏之忙说,她看到萧明远已经走进来了,正在大厅的接待处询问。   “是呀,郑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吃顿饭呢?”常海江问,他看着郑敏之的眼神让人觉得他盯着的已是自己的襄中之物。   “她已经有人约了!”萧明远接口说道,他已经看到了郑敏之在这里,走近时听到了常海江的问话。   “这位是……”常海江很诧异地看着萧明远,对于这半路冒出的程咬金,真的是很反感的。   “我是郑敏之的未婚夫!”萧明远这样介绍着自己。   “哦,是这样,郑小姐,好像你没有提过已经订婚了呀!哈!”常海江直觉无趣地打着哈哈。   “不是,董事长,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他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郑敏之说完,走上一步拉住常海江的手,“您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去哪里呢?”   “敏之!”萧明远拽回郑敏之,却被郑敏之甩开,两个人正对视时却听到常海江说:“郑小姐,我在车上等你,有什么事,你先同他说明吧?”常海江转过身要走。   “你等一等……”萧明远要拉住常海江,却被郑敏之拽住,他看到常海江向自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开了。   “明远,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昨天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郑敏之尽量不去看萧明远的眼睛。   “敏之,难道让我就这样看着你堕落下去,敏之,别去理他,我们走!”萧明远说。   “明远,谢谢你。你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男人。所以,我不舍得让你难过,我不舍得对不起你。”郑敏之拉住萧明远,不可避免地看到他的眼睛,郑敏之有一刹那就想抱住他,放任自己投入到他的温柔中,可理智让她清醒地把他推远了。   “明远,你没有爱过我正如我没有爱过你一样。你很清楚我同程欣不一样,我很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是堕落,也是我自愿的。再见,明远,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郑敏之说完就走了出去,她看到常海江的车就停在公司门外,她感到公司内外有人正看着他们,她知道她这一上车,就与过去的一切都脱离了。她知道她这一上车就标示着她已经成了常海江的情人。但她还是走过去,她在已有的人生中还没有做过反悔的事。   萧明远望着郑敏之的背影,这是第二个离他远去的女子,虽然她一再说不爱自己,可心里的痛是明显的,他对于她的感情是介于爱情与友情之间的第三种情感,比友情浓,比爱情淡。他认真的想呵护的两个女子,最终却都因他受到伤害。在感情上,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他眼看着她们痛苦,徘徊,却无法挽留住什么。   程欣听到郑敏之成为常海江的情人时,已是半年之后了。这其间,郑敏之来过程家几次,但与程欣说的话还没有与程妈妈说的话多。程欣明显感到郑敏之的不同,衣着穿戴都不同以往,出手也大气多了,给母亲的带礼品通常都是上千元的补品。但任程欣怎么想,也想不到郑敏之做了常海江情人这上面来。   这一日,程欣由于工作的原因到常氏却见不到郑敏之,询问以前的同事李美。被李美带到一边,告之郑敏之早已不上班了,做了常海江的情人。还说了间服饰名店的名字,说是常海江出资,郑敏之正在经营的一家店。   程欣走进那家服饰店时,郑敏之正在招呼一个客人,见程欣走进来,她先是楞了下,但很快平静地迎了上来。   店面规模不小,两层楼,楼下是卖场,楼上是办公区兼仓库。   郑敏之带程欣到了二楼她的办公室。   “喝些什么吗?果汁,咖啡?”郑敏之问,“果汁吧,你一向喝不惯咖啡的。”却不等程欣回答就自作主张地倒了杯果汁给程欣。   程欣接过来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她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郑敏之问。   “李美说的。”程欣回答,她看郑敏之要比以前胖了些,原本自毕业后就戴着隐形眼镜的郑敏之,此时却又带了幅无边框的眼镜。   “怎么,看不惯我戴眼镜的样子了?”郑敏之看程欣看着自己的眼镜便说。   “没有,你戴这种眼镜倒很漂亮,显得很有气质。”程欣说。   “只不过充充门面罢了,虽然做了人家的情妇,但面子上还是要高贵些,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就不那么庸俗了。”郑敏之答。她见程欣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挑明了说。   “敏之,你别这样,我来不是来嘲笑你的。”程欣说。   “我知道你不会的,只是也别来劝我什么,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好呢,要什么有什么,从小到大,我在物质上,从没有这么富有过。”郑敏之说。   “可你快乐吗,你幸福吗?”程欣说。   “我很快乐,至少我现在穿得好,睡得好,再也不担心今天的早餐,明天的房租。至于幸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程欣,你幸福吗?”郑敏之说。她看到程欣的脸暗了下来,她的心也随之暗了下来。   楼下有人走进走出的声音,有营业员在招呼客人的声音。楼上却是寂静无声的。程欣看到墙上有一幅仕女图,是郑敏之亲手画的,程欣都有些忘了郑敏之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她又看了看办公室内的装饰,窗子是落地的,有洁白的窗纱,办公室的一面墙是用书柜做装饰的,里面摆满了书,办公桌旁有两株巴西木。   程欣想到大学时郑敏之说过的话:“我最理想的状态是有家自己开的店,管它卖什么,要有一个我自己的大大的办公室,一面墙都打成书柜,把喜欢的书都放在里面,再种些花花草草,窗子要落地的,坐在办公桌上,抬起头就看得到蓝天白云。还要把我亲手画的画挂在墙上,让每个进来的人大大的惊叹一番。”   程欣不知道这时自己为什么流泪了,敏之,程欣心里说着,这是你的理想不是吗,可是,你竟是这样实现理想的。   郑敏之看到程欣无声地哭了,她的鼻子也一酸,但她倔强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的蓝天。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为她委屈,为她难过。郑敏之心里有些痛。程欣,难道你忘了我曾怎样伤害过你。 第三章堕落,原本只是一瞬间(下)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刚走进悦媚花屋内的程欣,看着身子有些笨拙起来的黎悦媚正在抬一蓝鲜花到展台上,急忙走过去接过来。   “锦儿与阿绣呢?”程欣问黎悦媚,那是两个店员的名字。   “刚刚有订货去送了,你怎么过来了,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呀?”黎悦媚问。   “路过看你在做什么?你要小心些,有六个月了吧,要注意别累着!”程欣扶着表姐说。   黎悦媚竟然怀孕了,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初与齐远离婚的一主要原因就是结婚多年未育,而在两个人离婚后又同居不到两三个月的时间里,竟意外怀孕了。真是造化弄人,想当初,她不知吃了多少偏方,看了多少家医院,都音信全无,没想到在全然放弃后,一直的心愿却达成了,医生说,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一直太紧张的原故。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孩子,只是现在她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   “于敬亭到对你很好,听齐远说,他是很器重你的。”黎悦媚说。   “是吗,倒是没有感觉,不过,他确实是个好老板!”程欣笑着说。到于敬亭身边工作也有两年了,对于敬亭这个人,从一开始的排斥,已渐渐变为了钦佩。   “那为什么,每次叫你出来一起坐坐,你总是推辞。”黎悦媚问。   “他毕竟是老板吗,就算与你们再熟识,我还是与他保持些距离的好。”程欣说,因为齐远与于敬亭的关系很好,所以每次都会叫程欣一起参加他们的聚会,但程欣都推掉了。钦佩归钦佩,对于敬亭这个人,程欣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正说着,齐远走了进来,他的两手提满了东西,一进来看到程欣就说:“刚刚与敬亭通电话,他还说你去办事了,没想到在这里!”   “顺路来看看,正想走呢。”程欣说着就走出去了,虽然接受了黎悦媚与齐远现在的关系,但对于齐远,还是有着荠芥的。   晚上下班时,于敬亭推开程欣办公室的门,探进身子问道:“齐远叫我们去吃饭,在他们家,一起去吧?”   程欣想起悦媚姐劝自己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就答道:“好吧,我把手上的工作收拾好就去。”   于敬亭原本没料到程欣会答应,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突然听到她同意了,本转身要走的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程欣一下,然后说:“别弄了,明早再做吧,我们一起下去!”   车子已经开到半路上,于敬亭却接到齐远的电话,挂掉后对程欣说:“这两个人,不知听谁说南山观音阁的菩萨灵验,今晚就动身去南山了。这样吧,我们去吃饭吧。”   “这样啊,那麻烦您送我回家好了,就不去吃饭了吧。”程欣说。   “程欣,只吃顿饭而已,怕我吃了你吗?”于敬亭说,话说到这份上,程欣就不好拒绝了。   吃过饭后,于敬亭并不急着送程欣回家,车子拐了个弯,驶入了附近的森林公园。   “啊!”程欣看到周围的林木环绕,不禁吃惊起来。   “干吗这么惊慌,程欣。”于敬亭笑了,“我知道一个绝佳的赏月的地方,从这里一直上去就是了!今天正好是月圆时,往常我总一个人来,今天冒昧地请你陪一陪我吧?”   程欣不再说话,看着面前的树越来越少,车子穿过公园,来到她从未来过的一个地方。车子停下时,程欣看到这里很空阔,路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平台,平台下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无声地流淌着,平台上有亭台楼阁,在亭上有隶书‘赏月亭’三个字。   两个人没有下车,这里太幽静,程欣见于敬亭没有下车的意思,便也留在车内。月亮的清辉洒在一切事物之上,把一切都照得朦胧不真实起来。   “住在本城这么久,我竟不知还有这个地方!”程欣受不了这寂静,先开了口。   “原本也没这个地方,这个平台是前年我出资建的。那时我无意开车到这里,觉得很合自己的心意,就买下来修了它。”于敬亭说。   “有钱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程欣无意地说,她把头枕在扶着车窗的手上,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为什么不让自己洒脱一点,你为什么不快乐,程欣,你要一直这样消陈下去吗?”于敬亭突然说。   程欣吃了一惊,看着于敬亭,见于敬亭从开着的天窗里仰头望着明月。   “我是在说你,程欣,你这样的年纪不正是丰华正茂,有许多幻想,巴不得世上的美好都是自己的,可程欣,我怎么看不到你想要什么,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于敬亭说,他转过脸来对着程欣:“一个人总要有所追求才快乐。程欣,别让回忆掩埋了你的快乐,你的人生正是精彩的时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程欣突然哭起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却是真的,第一次的,在周文杰死后,大声地哭了出来。   于敬亭的手轻轻揽上她的肩,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在怀里哭个痛快。   “如果一个人不快乐,拥有再多又能怎样呢?”程欣听到于敬亭说,她慢慢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在理智恢复后,她从于敬亭怀中轻轻挣出来,微微坐正身子,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正在难堪,却看到于敬亭递过一张纸巾。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刚走进悦媚花屋内的程欣,看着身子有些笨拙起来的黎悦媚正在抬一蓝鲜花到展台上,急忙走过去接过来。   “锦儿与阿绣呢?”程欣问黎悦媚,那是两个店员的名字。   “刚刚有订货去送了,你怎么过来了,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呀?”黎悦媚问。   “路过看你在做什么?你要小心些,有六个月了吧,要注意别累着!”程欣扶着表姐说。   黎悦媚竟然怀孕了,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初与齐远离婚的一主要原因就是结婚多年未育,而在两个人离婚后又同居不到两三个月的时间里,竟意外怀孕了。真是造化弄人,想当初,她不知吃了多少偏方,看了多少家医院,都音信全无,没想到在全然放弃后,一直的心愿却达成了,医生说,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一直太紧张的原故。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孩子,只是现在她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   “于敬亭到对你很好,听齐远说,他是很器重你的。”黎悦媚说。   “是吗,倒是没有感觉,不过,他确实是个好老板!”程欣笑着说。到于敬亭身边工作也有两年了,对于敬亭这个人,从一开始的排斥,已渐渐变为了钦佩。   “那为什么,每次叫你出来一起坐坐,你总是推辞。”黎悦媚问。   “他毕竟是老板吗,就算与你们再熟识,我还是与他保持些距离的好。”程欣说,因为齐远与于敬亭的关系很好,所以每次都会叫程欣一起参加他们的聚会,但程欣都推掉了。钦佩归钦佩,对于敬亭这个人,程欣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正说着,齐远走了进来,他的两手提满了东西,一进来看到程欣就说:“刚刚与敬亭通电话,他还说你去办事了,没想到在这里!”   “顺路来看看,正想走呢。”程欣说着就走出去了,虽然接受了黎悦媚与齐远现在的关系,但对于齐远,还是有着荠芥的。   晚上下班时,于敬亭推开程欣办公室的门,探进身子问道:“齐远叫我们去吃饭,在他们家,一起去吧?”   程欣想起悦媚姐劝自己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就答道:“好吧,我把手上的工作收拾好就去。”   于敬亭原本没料到程欣会答应,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突然听到她同意了,本转身要走的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程欣一下,然后说:“别弄了,明早再做吧,我们一起下去!”   车子已经开到半路上,于敬亭却接到齐远的电话,挂掉后对程欣说:“这两个人,不知听谁说南山观音阁的菩萨灵验,今晚就动身去南山了。这样吧,我们去吃饭吧。”   “这样啊,那麻烦您送我回家好了,就不去吃饭了吧。”程欣说。   “程欣,只吃顿饭而已,怕我吃了你吗?”于敬亭说,话说到这份上,程欣就不好拒绝了。   吃过饭后,于敬亭并不急着送程欣回家,车子拐了个弯,驶入了附近的森林公园。   “啊!”程欣看到周围的林木环绕,不禁吃惊起来。   “干吗这么惊慌,程欣。”于敬亭笑了,“我知道一个绝佳的赏月的地方,从这里一直上去就是了!今天正好是月圆时,往常我总一个人来,今天冒昧地请你陪一陪我吧?”   程欣不再说话,看着面前的树越来越少,车子穿过公园,来到她从未来过的一个地方。车子停下时,程欣看到这里很空阔,路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平台,平台下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无声地流淌着,平台上有亭台楼阁,在亭上有隶书‘赏月亭’三个字。   两个人没有下车,这里太幽静,程欣见于敬亭没有下车的意思,便也留在车内。月亮的清辉洒在一切事物之上,把一切都照得朦胧不真实起来。   “住在本城这么久,我竟不知还有这个地方!”程欣受不了这寂静,先开了口。   “原本也没这个地方,这个平台是前年我出资建的。那时我无意开车到这里,觉得很合自己的心意,就买下来修了它。”于敬亭说。   “有钱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程欣无意地说,她把头枕在扶着车窗的手上,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为什么不让自己洒脱一点,你为什么不快乐,程欣,你要一直这样消陈下去吗?”于敬亭突然说。   程欣吃了一惊,看着于敬亭,见于敬亭从开着的天窗里仰头望着明月。   “我是在说你,程欣,你这样的年纪不正是丰华正茂,有许多幻想,巴不得世上的美好都是自己的,可程欣,我怎么看不到你想要什么,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于敬亭说,他转过脸来对着程欣:“一个人总要有所追求才快乐。程欣,别让回忆掩埋了你的快乐,你的人生正是精彩的时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程欣突然哭起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却是真的,第一次的,在周文杰死后,大声地哭了出来。   于敬亭的手轻轻揽上她的肩,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在怀里哭个痛快。   “如果一个人不快乐,拥有再多又能怎样呢?”程欣听到于敬亭说,她慢慢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在理智恢复后,她从于敬亭怀中轻轻挣出来,微微坐正身子,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正在难堪,却看到于敬亭递过一张纸巾。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刚走进悦媚花屋内的程欣,看着身子有些笨拙起来的黎悦媚正在抬一蓝鲜花到展台上,急忙走过去接过来。   “锦儿与阿绣呢?”程欣问黎悦媚,那是两个店员的名字。   “刚刚有订货去送了,你怎么过来了,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呀?”黎悦媚问。   “路过看你在做什么?你要小心些,有六个月了吧,要注意别累着!”程欣扶着表姐说。   黎悦媚竟然怀孕了,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初与齐远离婚的一主要原因就是结婚多年未育,而在两个人离婚后又同居不到两三个月的时间里,竟意外怀孕了。真是造化弄人,想当初,她不知吃了多少偏方,看了多少家医院,都音信全无,没想到在全然放弃后,一直的心愿却达成了,医生说,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一直太紧张的原故。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孩子,只是现在她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   “于敬亭到对你很好,听齐远说,他是很器重你的。”黎悦媚说。   “是吗,倒是没有感觉,不过,他确实是个好老板!”程欣笑着说。到于敬亭身边工作也有两年了,对于敬亭这个人,从一开始的排斥,已渐渐变为了钦佩。   “那为什么,每次叫你出来一起坐坐,你总是推辞。”黎悦媚问。   “他毕竟是老板吗,就算与你们再熟识,我还是与他保持些距离的好。”程欣说,因为齐远与于敬亭的关系很好,所以每次都会叫程欣一起参加他们的聚会,但程欣都推掉了。钦佩归钦佩,对于敬亭这个人,程欣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正说着,齐远走了进来,他的两手提满了东西,一进来看到程欣就说:“刚刚与敬亭通电话,他还说你去办事了,没想到在这里!”   “顺路来看看,正想走呢。”程欣说着就走出去了,虽然接受了黎悦媚与齐远现在的关系,但对于齐远,还是有着荠芥的。   晚上下班时,于敬亭推开程欣办公室的门,探进身子问道:“齐远叫我们去吃饭,在他们家,一起去吧?”   程欣想起悦媚姐劝自己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就答道:“好吧,我把手上的工作收拾好就去。”   于敬亭原本没料到程欣会答应,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突然听到她同意了,本转身要走的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程欣一下,然后说:“别弄了,明早再做吧,我们一起下去!”   车子已经开到半路上,于敬亭却接到齐远的电话,挂掉后对程欣说:“这两个人,不知听谁说南山观音阁的菩萨灵验,今晚就动身去南山了。这样吧,我们去吃饭吧。”   “这样啊,那麻烦您送我回家好了,就不去吃饭了吧。”程欣说。   “程欣,只吃顿饭而已,怕我吃了你吗?”于敬亭说,话说到这份上,程欣就不好拒绝了。   吃过饭后,于敬亭并不急着送程欣回家,车子拐了个弯,驶入了附近的森林公园。   “啊!”程欣看到周围的林木环绕,不禁吃惊起来。   “干吗这么惊慌,程欣。”于敬亭笑了,“我知道一个绝佳的赏月的地方,从这里一直上去就是了!今天正好是月圆时,往常我总一个人来,今天冒昧地请你陪一陪我吧?”   程欣不再说话,看着面前的树越来越少,车子穿过公园,来到她从未来过的一个地方。车子停下时,程欣看到这里很空阔,路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平台,平台下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无声地流淌着,平台上有亭台楼阁,在亭上有隶书‘赏月亭’三个字。   两个人没有下车,这里太幽静,程欣见于敬亭没有下车的意思,便也留在车内。月亮的清辉洒在一切事物之上,把一切都照得朦胧不真实起来。   “住在本城这么久,我竟不知还有这个地方!”程欣受不了这寂静,先开了口。   “原本也没这个地方,这个平台是前年我出资建的。那时我无意开车到这里,觉得很合自己的心意,就买下来修了它。”于敬亭说。   “有钱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程欣无意地说,她把头枕在扶着车窗的手上,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为什么不让自己洒脱一点,你为什么不快乐,程欣,你要一直这样消陈下去吗?”于敬亭突然说。   程欣吃了一惊,看着于敬亭,见于敬亭从开着的天窗里仰头望着明月。   “我是在说你,程欣,你这样的年纪不正是丰华正茂,有许多幻想,巴不得世上的美好都是自己的,可程欣,我怎么看不到你想要什么,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于敬亭说,他转过脸来对着程欣:“一个人总要有所追求才快乐。程欣,别让回忆掩埋了你的快乐,你的人生正是精彩的时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程欣突然哭起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却是真的,第一次的,在周文杰死后,大声地哭了出来。   于敬亭的手轻轻揽上她的肩,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在怀里哭个痛快。   “如果一个人不快乐,拥有再多又能怎样呢?”程欣听到于敬亭说,她慢慢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在理智恢复后,她从于敬亭怀中轻轻挣出来,微微坐正身子,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正在难堪,却看到于敬亭递过一张纸巾。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一)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程欣听到于敬亭说,歪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来吧,程欣,这个故事很长呢,也许算不上精彩,但却绝对是真实的。”   于敬亭的故事开始于他的童年时期,三十三年前,于敬亭也只有八岁。他不叫于敬亭,而是妈妈口中的“小儿”,别人也随着他妈妈叫他“小儿”。   他出生在一个海边渔村,在八岁之前,最常做的事就是在清晨跟在父亲身后去拉网。爸爸穿着水衩,而他则光着身子跟在后面,常常也不是只他们两个人,村子里别的小孩子也都在不大时就帮着大人干活。   小儿是孩子中的头头,即使那些比他大的也跟在他身后,听他的指挥,不仅仅是因为他会玩,而是,他常常会出些小主意,带着大家捉些小虾小蟹,拾些海螺贝壳之类,然后,在那些游客身边兜售。别小看这些孩子似的玩意,有时的收入竟比大人出海一天的收入还多。当然这是在旅游的旺季时。   小儿的妈妈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好好的,但由于会不定期的犯病,小儿都不敢离开她太久,又因为太穷,在别的小伙伴陆续地上学时,他还是在家里帮着干活,但他还是小伙伴中的头头。   那一天,下学了的小孩子都聚在小儿身边,听他的口令在沙滩上玩海盗的游戏时,远处岸边正驶来一辆轿车。他们常见的是渔船,那辆崭新的,开蓬的银灰色跑车是他们头一次看到,有几个小一点的孩子跑过去,跟着轿车跑起来,轿车正驶了过来,停在小儿他们面前。   开车的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满脸的傲慢神色,看着这些渔村的孩子。“喂,要买新鲜的海鱼,这里哪有卖的!”   小孩子们都看着小儿,他是他们的头,他没回答,他们就谁也不说话,而且虽然小,他们也看出了这个人是瞧不上他们的。   那男人不耐烦地又问道:“喂,你们听不懂吗,我想买海鱼,上哪去买?”   小儿的神情却是比他还倨傲的,他看向身边的小伙伴,丢了个眼色,小伙伴就都四散跑开了,只留下小儿与那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喂,你看什么看,不会说话吗。”那个人终于受不了小儿凌厉的眼神,他在心里说,这个小子,怎么眼神这么狠。   “我不叫喂!”小儿终于说话了。   “那你叫什么?”那男人问。   “我叫于小儿!”小儿答道。然后他听到一个稚嫩的,很甜美可爱的声音在车里传了出来:“什么,于小儿,好好玩的名字!”   车内站起个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因为身子太小,刚刚在车里,都没有被人注意到。此时小儿才看到她,看着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头上扎两个小辫子,打两个与裙子同样粉色的蝴蝶结,小儿还从没见到穿这么漂亮的裙子的小孩子,不禁有些呆住了。那个小女孩子用手掩住唇笑了起来,“你真的叫于小儿吗?好屯呀!”   于小儿头一次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难堪,而且在穿得这样美丽的小女孩面前,他头一次为自己穿着的那件,已经破得不像样子的裤子而感到害羞,他把脚深深地滑向沙子里,因为他都没有鞋穿光着脚。   “好吧,于小儿,告诉我哪家有新鲜的海鱼卖?”那个男人说。   “那里,哪家都卖!”于小儿随手一指,也跑开了,他听到那男人在身后咒骂着,还听到那女孩好听的笑声,他跑得更快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程欣听到于敬亭说,歪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来吧,程欣,这个故事很长呢,也许算不上精彩,但却绝对是真实的。”   于敬亭的故事开始于他的童年时期,三十三年前,于敬亭也只有八岁。他不叫于敬亭,而是妈妈口中的“小儿”,别人也随着他妈妈叫他“小儿”。   他出生在一个海边渔村,在八岁之前,最常做的事就是在清晨跟在父亲身后去拉网。爸爸穿着水衩,而他则光着身子跟在后面,常常也不是只他们两个人,村子里别的小孩子也都在不大时就帮着大人干活。   小儿是孩子中的头头,即使那些比他大的也跟在他身后,听他的指挥,不仅仅是因为他会玩,而是,他常常会出些小主意,带着大家捉些小虾小蟹,拾些海螺贝壳之类,然后,在那些游客身边兜售。别小看这些孩子似的玩意,有时的收入竟比大人出海一天的收入还多。当然这是在旅游的旺季时。   小儿的妈妈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好好的,但由于会不定期的犯病,小儿都不敢离开她太久,又因为太穷,在别的小伙伴陆续地上学时,他还是在家里帮着干活,但他还是小伙伴中的头头。   那一天,下学了的小孩子都聚在小儿身边,听他的口令在沙滩上玩海盗的游戏时,远处岸边正驶来一辆轿车。他们常见的是渔船,那辆崭新的,开蓬的银灰色跑车是他们头一次看到,有几个小一点的孩子跑过去,跟着轿车跑起来,轿车正驶了过来,停在小儿他们面前。   开车的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满脸的傲慢神色,看着这些渔村的孩子。“喂,要买新鲜的海鱼,这里哪有卖的!”   小孩子们都看着小儿,他是他们的头,他没回答,他们就谁也不说话,而且虽然小,他们也看出了这个人是瞧不上他们的。   那男人不耐烦地又问道:“喂,你们听不懂吗,我想买海鱼,上哪去买?”   小儿的神情却是比他还倨傲的,他看向身边的小伙伴,丢了个眼色,小伙伴就都四散跑开了,只留下小儿与那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喂,你看什么看,不会说话吗。”那个人终于受不了小儿凌厉的眼神,他在心里说,这个小子,怎么眼神这么狠。   “我不叫喂!”小儿终于说话了。   “那你叫什么?”那男人问。   “我叫于小儿!”小儿答道。然后他听到一个稚嫩的,很甜美可爱的声音在车里传了出来:“什么,于小儿,好好玩的名字!”   车内站起个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因为身子太小,刚刚在车里,都没有被人注意到。此时小儿才看到她,看着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头上扎两个小辫子,打两个与裙子同样粉色的蝴蝶结,小儿还从没见到穿这么漂亮的裙子的小孩子,不禁有些呆住了。那个小女孩子用手掩住唇笑了起来,“你真的叫于小儿吗?好屯呀!”   于小儿头一次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难堪,而且在穿得这样美丽的小女孩面前,他头一次为自己穿着的那件,已经破得不像样子的裤子而感到害羞,他把脚深深地滑向沙子里,因为他都没有鞋穿光着脚。   “好吧,于小儿,告诉我哪家有新鲜的海鱼卖?”那个男人说。   “那里,哪家都卖!”于小儿随手一指,也跑开了,他听到那男人在身后咒骂着,还听到那女孩好听的笑声,他跑得更快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程欣听到于敬亭说,歪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来吧,程欣,这个故事很长呢,也许算不上精彩,但却绝对是真实的。”   于敬亭的故事开始于他的童年时期,三十三年前,于敬亭也只有八岁。他不叫于敬亭,而是妈妈口中的“小儿”,别人也随着他妈妈叫他“小儿”。   他出生在一个海边渔村,在八岁之前,最常做的事就是在清晨跟在父亲身后去拉网。爸爸穿着水衩,而他则光着身子跟在后面,常常也不是只他们两个人,村子里别的小孩子也都在不大时就帮着大人干活。   小儿是孩子中的头头,即使那些比他大的也跟在他身后,听他的指挥,不仅仅是因为他会玩,而是,他常常会出些小主意,带着大家捉些小虾小蟹,拾些海螺贝壳之类,然后,在那些游客身边兜售。别小看这些孩子似的玩意,有时的收入竟比大人出海一天的收入还多。当然这是在旅游的旺季时。   小儿的妈妈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好好的,但由于会不定期的犯病,小儿都不敢离开她太久,又因为太穷,在别的小伙伴陆续地上学时,他还是在家里帮着干活,但他还是小伙伴中的头头。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零_2.c_o_m   那一天,下学了的小孩子都聚在小儿身边,听他的口令在沙滩上玩海盗的游戏时,远处岸边正驶来一辆轿车。他们常见的是渔船,那辆崭新的,开蓬的银灰色跑车是他们头一次看到,有几个小一点的孩子跑过去,跟着轿车跑起来,轿车正驶了过来,停在小儿他们面前。   开车的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满脸的傲慢神色,看着这些渔村的孩子。“喂,要买新鲜的海鱼,这里哪有卖的!”   小孩子们都看着小儿,他是他们的头,他没回答,他们就谁也不说话,而且虽然小,他们也看出了这个人是瞧不上他们的。   那男人不耐烦地又问道:“喂,你们听不懂吗,我想买海鱼,上哪去买?”   小儿的神情却是比他还倨傲的,他看向身边的小伙伴,丢了个眼色,小伙伴就都四散跑开了,只留下小儿与那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喂,你看什么看,不会说话吗。”那个人终于受不了小儿凌厉的眼神,他在心里说,这个小子,怎么眼神这么狠。   “我不叫喂!”小儿终于说话了。   “那你叫什么?”那男人问。   “我叫于小儿!”小儿答道。然后他听到一个稚嫩的,很甜美可爱的声音在车里传了出来:“什么,于小儿,好好玩的名字!”   车内站起个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因为身子太小,刚刚在车里,都没有被人注意到。此时小儿才看到她,看着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头上扎两个小辫子,打两个与裙子同样粉色的蝴蝶结,小儿还从没见到穿这么漂亮的裙子的小孩子,不禁有些呆住了。那个小女孩子用手掩住唇笑了起来,“你真的叫于小儿吗?好屯呀!”   于小儿头一次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难堪,而且在穿得这样美丽的小女孩面前,他头一次为自己穿着的那件,已经破得不像样子的裤子而感到害羞,他把脚深深地滑向沙子里,因为他都没有鞋穿光着脚。   “好吧,于小儿,告诉我哪家有新鲜的海鱼卖?”那个男人说。   “那里,哪家都卖!”于小儿随手一指,也跑开了,他听到那男人在身后咒骂着,还听到那女孩好听的笑声,他跑得更快了。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二)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小儿没想到在他回家后,却见到家门前正停着那辆车,他没有直接走进去,趴在门边向里偷偷看着。   妈妈呆呆地坐在里面的床上,看样子是被外人吓住了。爸爸却在诚慌诚恐地说着什么,于小儿只听到他一个劲地说着:“好,好,我一定办到!”   于小儿看到家中那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一摞钱,那么多。   正在于小儿吃惊地看着那摞钱时,身后又一次传来那个稚嫩的声音,于小儿不用回头就猜出是谁了。   “这是你家了?”那个小女孩问着,于小儿回过头,看到她正充满好奇地看着自己,于小儿这次看到她穿着一双漂亮的白皮鞋。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小女孩的问话。   “这是什么?真漂亮。”小女孩问道,她的目光被窗台上,于小儿平时捡回来的那些形状各异,五彩斑斓的贝壳所吸引。   于小儿向后退了一步,让小女孩走上前细细地看那些贝壳。小女孩踮起脚,用手轻轻地拿起一个贝壳仔细端详着,放下后,又拿起另一个。她的裙带在身后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微风轻拂,那美丽的锻带就轻轻地在她身后飘起又落下。   “你喜欢就拿着吧!”于小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到小女孩满脸的惊喜,她回过头高兴地说:“你是说送给我吗,真的吗?”   于小儿点点头,他看到小女孩兜起裙子的前摆,把那些贝壳一一放到裙子里兜住。于小儿的心很高兴,他走上前帮着把贝壳放进去。小女孩抬起头向他笑了笑,说:“谢谢!”于小儿向后退了一步,腼腆地说了句:“不用谢!”   正在这时,那个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于小儿的父亲。   “在干什么,晴柔。”男人看到于小儿后皱起了眉头。   原来她叫晴柔,连她的名字都这么好听,于小儿心想。   “爸爸,看小儿哥哥送我的!”小女孩高兴地向那个男人说,并微微展开裙子,让父亲看那些贝壳。   “要这些破东西做什么,看你把裙子弄这么脏!”那男人却一把拉过小女孩,那些贝壳都散落到地上,果然,在裙摆上留下一片污渍。   “爸爸,我要吗!”小女孩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回去后,爸爸给你买更好的!”说完就不理在身后行着礼的于小儿的父亲,抱起小女孩大步地走了。   于小儿看到小女孩看着地上的贝壳一脸不舍的表情。他捡起几个追了过去。   但当他就要走近车子时,车子开了,他看到车窗开了,那个小女孩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伸着小手向他使劲地摆着:“再见,小儿哥哥!”   当天晚上,父亲就出海了,于小儿听到村人们议论老于家不要命了,于小儿知道了那个男人为什么来的了。   那是城里的一个大老板的儿子,据说那个大老板生病了,久治不愈,不知谁给了一个偏方,只是要一种很难捕到的深海鱼的鱼鳍做药引,所以才上这里来找。之前走了几家渔户,都没有答应他,只有于上儿的父亲却一口答应了。   “爸爸,你不要去!”于小儿听到别人的议论后拉住了父亲。   “小儿,不要闹,别听人瞎说,那种鱼很好找的!”父亲说。   “不,别去,我们也不要他的钱!”于小儿说。   “小儿,回去看着你妈,等你们睡醒了,我也就回来了,啊!”父亲说。   “不要去!不去!”于小儿还是没有放手,不想父亲就回手打了他一个巴掌。于小儿惊呆了,这是从小到大,父亲头一次打他。   “小儿,你怎么不懂事了,有了那些钱,你就可以上学了,你妈妈的病也就可以治了。”父亲看到他受伤的表情心里也疼极了。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那一晚上,于小儿根本就没有睡,他在母亲睡后坐在自家门前听了一夜的海风。天要破晓时,他看到父亲的身影在远处渐渐清晰,他欢叫着扑了过去。   父亲一把抱起他:“小儿,看爸爸不是回来了吗?哈哈!”   白天,那个男人又来了,拿走了鱼,又留下了一笔钱。就这样,过了有七八天的样子。邻居们都跑来于小儿家,说于小儿的父亲这下发财了。   那一天晚上,于小儿看着父亲又一次走出门,他心里堵得慌,但却不敢说什么,父亲说再出两天就不去了。但就在那天晚上,父亲出事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小儿没想到在他回家后,却见到家门前正停着那辆车,他没有直接走进去,趴在门边向里偷偷看着。   妈妈呆呆地坐在里面的床上,看样子是被外人吓住了。爸爸却在诚慌诚恐地说着什么,于小儿只听到他一个劲地说着:“好,好,我一定办到!”   于小儿看到家中那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一摞钱,那么多。   正在于小儿吃惊地看着那摞钱时,身后又一次传来那个稚嫩的声音,于小儿不用回头就猜出是谁了。   “这是你家了?”那个小女孩问着,于小儿回过头,看到她正充满好奇地看着自己,于小儿这次看到她穿着一双漂亮的白皮鞋。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小女孩的问话。   “这是什么?真漂亮。”小女孩问道,她的目光被窗台上,于小儿平时捡回来的那些形状各异,五彩斑斓的贝壳所吸引。   于小儿向后退了一步,让小女孩走上前细细地看那些贝壳。小女孩踮起脚,用手轻轻地拿起一个贝壳仔细端详着,放下后,又拿起另一个。她的裙带在身后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微风轻拂,那美丽的锻带就轻轻地在她身后飘起又落下。   “你喜欢就拿着吧!”于小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到小女孩满脸的惊喜,她回过头高兴地说:“你是说送给我吗,真的吗?”   于小儿点点头,他看到小女孩兜起裙子的前摆,把那些贝壳一一放到裙子里兜住。于小儿的心很高兴,他走上前帮着把贝壳放进去。小女孩抬起头向他笑了笑,说:“谢谢!”于小儿向后退了一步,腼腆地说了句:“不用谢!”   正在这时,那个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于小儿的父亲。   “在干什么,晴柔。”男人看到于小儿后皱起了眉头。   原来她叫晴柔,连她的名字都这么好听,于小儿心想。   “爸爸,看小儿哥哥送我的!”小女孩高兴地向那个男人说,并微微展开裙子,让父亲看那些贝壳。   “要这些破东西做什么,看你把裙子弄这么脏!”那男人却一把拉过小女孩,那些贝壳都散落到地上,果然,在裙摆上留下一片污渍。   “爸爸,我要吗!”小女孩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回去后,爸爸给你买更好的!”说完就不理在身后行着礼的于小儿的父亲,抱起小女孩大步地走了。   于小儿看到小女孩看着地上的贝壳一脸不舍的表情。他捡起几个追了过去。   但当他就要走近车子时,车子开了,他看到车窗开了,那个小女孩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伸着小手向他使劲地摆着:“再见,小儿哥哥!”   当天晚上,父亲就出海了,于小儿听到村人们议论老于家不要命了,于小儿知道了那个男人为什么来的了。   那是城里的一个大老板的儿子,据说那个大老板生病了,久治不愈,不知谁给了一个偏方,只是要一种很难捕到的深海鱼的鱼鳍做药引,所以才上这里来找。之前走了几家渔户,都没有答应他,只有于上儿的父亲却一口答应了。   “爸爸,你不要去!”于小儿听到别人的议论后拉住了父亲。   “小儿,不要闹,别听人瞎说,那种鱼很好找的!”父亲说。   “不,别去,我们也不要他的钱!”于小儿说。   “小儿,回去看着你妈,等你们睡醒了,我也就回来了,啊!”父亲说。   “不要去!不去!”于小儿还是没有放手,不想父亲就回手打了他一个巴掌。于小儿惊呆了,这是从小到大,父亲头一次打他。   “小儿,你怎么不懂事了,有了那些钱,你就可以上学了,你妈妈的病也就可以治了。”父亲看到他受伤的表情心里也疼极了。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那一晚上,于小儿根本就没有睡,他在母亲睡后坐在自家门前听了一夜的海风。天要破晓时,他看到父亲的身影在远处渐渐清晰,他欢叫着扑了过去。   父亲一把抱起他:“小儿,看爸爸不是回来了吗?哈哈!”   白天,那个男人又来了,拿走了鱼,又留下了一笔钱。就这样,过了有七八天的样子。邻居们都跑来于小儿家,说于小儿的父亲这下发财了。   那一天晚上,于小儿看着父亲又一次走出门,他心里堵得慌,但却不敢说什么,父亲说再出两天就不去了。但就在那天晚上,父亲出事了。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三)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你一定没看过被风暴折磨而死的人的尸体吧,那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身子上的伤口被海水泡得发白起泡,整个人像大了一圈一般。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像恶梦般的回忆。”于敬亭说,他见程欣不知是被夜风吹的,还是被他的言语吓的,打了一个激灵。他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披到程欣身上。他接着说了下去。   于小儿看到父亲的尸体时,最初时并不相信那是真的,直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他才清醒过来,他却没有哭泣,只是立刻在邻居的协助下办起了后事,他怕母亲会犯病,但母亲却异常的清醒,他看到母亲用干净的毛巾一点点地擦试着父亲的伤口。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都没有放弃治疗母亲的原因,因为母亲是会爱的,她的感情同一个正常人是没有分别的。   那一天,当城里的那个男人来买鱼时,被村民团团围住。他知道了于小儿父亲的事后,却只象征性的扔下几张纸票就走了。他的举动激怒了村民,大家奋怒地要上城里找他算账,最后被村长压下了。但第二天,村长带着于小儿到了城里。   那不是于小儿第一天进城,但却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且豪华的别墅。三层楼,院里有喷泉,花池。从大门走进房门前,于小儿感到走了很久。   在房门前,于小儿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叫“晴柔”的小女孩。这一次她穿着黑白搭配的校裙,象个小学生似的。   “你不是于小儿吗,你怎么来我家了!”小女孩兴奋地向他说着,但很快就被身后的爸爸吓住了:“晴柔,该去学钢琴了,快去吧!”说着叫一个阿姨拉着她走了。   那个男人对他们的招待是十分不情愿的,把他们带到客厅后就离开了。   于小儿正被室内的装饰吸引了,却听到一个苍老且嘶哑的声音在身后说:“让你们久等了,失礼了!”   这是于小儿第一次见到赵尚贤,那时他还没料到这个老人对自己后来的人生改变起了多么大的作用。只是第一眼见到就觉得他是和蔼可亲的,且是文卷气十足的老人。   赵尚贤对于他们的到来是有着深深的谦疚的,带着深切的自责。也许是由于偏方生效的原因,他的病渐渐好了起来,但他听到因为这个药引而要了一条人命时,他把儿子狠狠地骂了一顿,当他得知渔村里的人要见他时,他二话不说地安排了见面,而且,他已经在心里打算,不论对方提到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于小儿没想到那次的会面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那个老人做得比村长提出的还要好,付出得还要多。他把于小儿母子从渔村接了出来,很快联系了一家精神病医院,接手医治于小儿的母亲,而且他把于小儿接到了自家的房子里,给他的待遇竟是同他的亲孙女赵晴柔一样的。   赵尚贤老人给于小儿改了名字,取古诗“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中“敬亭”两个字,作为于小儿的学名。从那后,那个总是穿不上一身象样的衣服,总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渔村苦孩子,在赵家里享受了少爷一样的对待。   于敬亭上学了,他的成绩是直线上升的,只在短短的一学期里,就成了班里的第一名,而且,他很得赵尚贤老人的喜欢。   赵尚贤老人崇尚国文,总在于敬亭与赵晴柔下学后教他们古文,但最后跟在他身边学习的只有于敬亭,因为赵晴柔并不对那些之乎者也的感兴趣,而且,她的脑子并没有遗传到爷爷的聪明睿智,而是只继承了爸爸的平庸,这让赵尚贤很是恼火,因为有了于敬亭在身边,他才觉得有了些欣慰。   他的眼光是独到的,他早就看出那个最初站在他家客厅里的于小儿,虽然穿着破烂,但表情却是比那个村长还要自信,且眉目间天生有一种傲气。从最初见到的那一刻,赵尚贤老人就认定那个叫“于小儿”的男孩子觉不是池中之物,一定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的。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四)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在于敬亭到了赵家的第六个年头,他十四岁时,赵家有了一场变故,因为赵尚贤的独子赵轩的错误判断,而使赵家的生意陷入了困境,赵轩并没有因此而振作,相反逃到了妻子娘家所在的大城市。随他走的还有他的妻子与女儿赵晴柔。   赵晴柔很高兴去大城市安家,而且她很怕严厉的爷爷,觉得躲得他越远越好。赵尚贤老人对于儿子这种没有担当的懦夫行为很是气愤。他固执地拒绝了儿子对他的邀请,而一个人留在了老家,独自挑起了那个烂摊子。   于敬亭对于赵晴柔的离去是有着一种不舍的,这五年里,赵晴柔给他的感觉还一直是最初的那个印象,是个美丽的小公主,她身上或许有着父亲的势力与母亲的俗气,但在于敬亭的眼中,她却是单纯的,可爱的,有一点的自私,却并不妨碍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的宠着的。   在赵轩一家离去的前一天,于敬亭同爷爷说去渔村一趟,他到赵家后,就同赵晴柔一样叫赵尚贤爷爷。   在第二天清晨,于敬亭跑着回到赵家时,却看到赵轩一家已经走了。赵尚贤对他说:“你怎么才回来,刚才晴柔还哭了,说没有看着小儿哥哥。”于敬亭听完后立即向车站赶去。   在于敬亭赶到站台上时,正赶上火车就要开了,他看到了赵晴柔,在窗口,探出头,使劲地挥着手:“小儿哥哥,小儿哥哥!我们在这!”于敬亭从人群中向她挤出来,向她跑过去,他一边跑,一边举着手中的书包,那里面有他昨晚上在海边捡的各式各样的贝壳。   “呜——”的一声,火车终于开了,于敬亭正把书包举到窗口,赵晴柔伸手来够,却并没有够到,火车越开越快,于敬亭只好看着赵睛柔挥舞的手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于敬亭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赵睛柔已是十年之后,这十年间,赵尚贤已将生意做回了正轨,赵家在小城里依旧是首富的。那一年,赵轩一家头一次都回来过年。   于敬亭刚刚大学毕业,因为爷爷的恳求,他并没有出去找工作,而是在老人的带领下做起了生意。那天他刚刚从外地发货回来,下了火车就直接回到家中,因为他在电话里得知,赵轩一家要回来过年。   从大门穿过院子到客厅,没有一个人,但听到在二楼有争执的声音传来,于敬亭走上楼去,在书房门口站住,因为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他刚要敲门进去,却听到里面说话的内容而停下了手。   “爸,你怎么这么固执,这里有什么好待的,同我们一起进*城吧,您都这么大岁数,还那么辛苦做什么?”赵轩又一次在劝说父亲。他不止一次回来叫父亲结束在小城的产业,而把资金交给他,到*城发展。   “你才觉得我辛苦吗,当初是谁扔下一堆烂摊子跑掉的。”赵尚贤说话一点也不给儿子留脸面。   于敬亭想这时不方便进去,就转身走向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他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他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窗边,正翻着他顺手扔在窗台上的一本书。听到声音她转过身来,见到于敬亭后,脸上笑靥如花:“小儿哥哥!你回来了!”   于敬亭看到那张依稀熟悉的脸庞,听到那娇柔的声音,感到心象被重重敲了一下,一向坦然自若的他此时却有了些拘谨。   “晴柔,你回来了!”于敬亭说,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在于敬亭到了赵家的第六个年头,他十四岁时,赵家有了一场变故,因为赵尚贤的独子赵轩的错误判断,而使赵家的生意陷入了困境,赵轩并没有因此而振作,相反逃到了妻子娘家所在的大城市。随他走的还有他的妻子与女儿赵晴柔。   赵晴柔很高兴去大城市安家,而且她很怕严厉的爷爷,觉得躲得他越远越好。赵尚贤老人对于儿子这种没有担当的懦夫行为很是气愤。他固执地拒绝了儿子对他的邀请,而一个人留在了老家,独自挑起了那个烂摊子。   于敬亭对于赵晴柔的离去是有着一种不舍的,这五年里,赵晴柔给他的感觉还一直是最初的那个印象,是个美丽的小公主,她身上或许有着父亲的势力与母亲的俗气,但在于敬亭的眼中,她却是单纯的,可爱的,有一点的自私,却并不妨碍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的宠着的。   在赵轩一家离去的前一天,于敬亭同爷爷说去渔村一趟,他到赵家后,就同赵晴柔一样叫赵尚贤爷爷。   在第二天清晨,于敬亭跑着回到赵家时,却看到赵轩一家已经走了。赵尚贤对他说:“你怎么才回来,刚才晴柔还哭了,说没有看着小儿哥哥。”于敬亭听完后立即向车站赶去。   在于敬亭赶到站台上时,正赶上火车就要开了,他看到了赵晴柔,在窗口,探出头,使劲地挥着手:“小儿哥哥,小儿哥哥!我们在这!”于敬亭从人群中向她挤出来,向她跑过去,他一边跑,一边举着手中的书包,那里面有他昨晚上在海边捡的各式各样的贝壳。   “呜——”的一声,火车终于开了,于敬亭正把书包举到窗口,赵晴柔伸手来够,却并没有够到,火车越开越快,于敬亭只好看着赵睛柔挥舞的手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于敬亭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赵睛柔已是十年之后,这十年间,赵尚贤已将生意做回了正轨,赵家在小城里依旧是首富的。那一年,赵轩一家头一次都回来过年。   于敬亭刚刚大学毕业,因为爷爷的恳求,他并没有出去找工作,而是在老人的带领下做起了生意。那天他刚刚从外地发货回来,下了火车就直接回到家中,因为他在电话里得知,赵轩一家要回来过年。   从大门穿过院子到客厅,没有一个人,但听到在二楼有争执的声音传来,于敬亭走上楼去,在书房门口站住,因为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他刚要敲门进去,却听到里面说话的内容而停下了手。   “爸,你怎么这么固执,这里有什么好待的,同我们一起进*城吧,您都这么大岁数,还那么辛苦做什么?”赵轩又一次在劝说父亲。他不止一次回来叫父亲结束在小城的产业,而把资金交给他,到*城发展。   “你才觉得我辛苦吗,当初是谁扔下一堆烂摊子跑掉的。”赵尚贤说话一点也不给儿子留脸面。   于敬亭想这时不方便进去,就转身走向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他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他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窗边,正翻着他顺手扔在窗台上的一本书。听到声音她转过身来,见到于敬亭后,脸上笑靥如花:“小儿哥哥!你回来了!”   于敬亭看到那张依稀熟悉的脸庞,听到那娇柔的声音,感到心象被重重敲了一下,一向坦然自若的他此时却有了些拘谨。   “晴柔,你回来了!”于敬亭说,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五)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赵睛柔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明白人情世故,看得清利害关系。这一点要比她的父母都强多了。   当赵睛柔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扬已之长,避已之短的道理。她脑子笨学习不好,所以在很小的时候起,一到于敬亭要为她补习功课时,她就撒娇说:“我上了一天的学了,咱们玩点别的好不好。玩摆家家儿吧!”她知道每当她抱着于敬亭的手臂,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时,他总是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而答应她。她从不想学习的事,反正家里有的是钱,要是她想上,一定可以高中,大学一直的念下去。   赵晴柔现在依旧是这样,当她再一次见到于敬亭时,,看到他房间的摆设和他的穿戴,还有爷爷对他一惯的信任与爱护。她不禁有些气愤,在心里排斥他,如果是她的爸爸,也许对于敬亭会从鼻子冷哼一声,然后就不再理睬。如果是她的妈妈,也许会说出许多尖刻挖苦的话,但她是不会那样的,她知道现在的于敬亭在爷爷心中的份量。也知道那样是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她只是把对他的厌恶放到的心里,在脸上却露出了开心且崇拜的样子:“小儿哥哥,听爷爷说,你在大学的成绩好棒的!”   “只是一般,爷爷总是太宠我!”于敬亭谦虚地说。   “是呀,我都嫉妒了,爷爷待你比我这个亲孙女还好呢?”赵睛柔半真半假地说。   “怎么会呢,爷爷一直很想你的,知道你要回来,早早就叫阿姨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只是爷爷有时太严厉又太古板了,不会表达自己罢了!”于敬亭说,他有些紧张,他也怕赵睛柔同她的父母一样把自己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跟你开玩笑吗,我当然知道爷爷最疼我了!”赵睛柔走近于敬亭,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他的手臂左右地摇晃着:“小儿哥哥,那你有没有想我呢?”她看到于敬亭的脸出现了一片红晕,她听到他不自然地轻轻地咳了下,声音低下去说:“睛柔,我也很想你!”   赵睛柔的学习智商一直不高,但对于男女之情却看得很清,很透,从初中起她就交了男朋友,而现在,大学里,也有一个很帅的男友。她看到于敬亭的样子,她清楚地看出,这个“小儿哥哥”还像小时那样喜欢她,而且不只是当妹妹那样的喜欢。   “真的吗,我真怕你长大了,有了女朋友,再也不理我了呢?”赵睛柔故意说。她歪着头看着于敬亭,脸上露出娇怯的神态。   于敬亭感到心上一紧,他不敢直视赵睛柔那双看上去单纯得如孩童的眼,他轻轻地别过脸,感到自己呼吸顺畅了些,他不着痕迹地抽出被赵睛柔揽着的手,他说:“我怎么会不理你,再说,我哪里有女朋友?”   “我不信,你这么帅,人又聪明,怎么会没有女孩子追呢?”赵睛柔看出于敬亭的窘迫,故意说。而且,她发现,十年未见,现在的于敬亭真的是玉树临风,英俊非凡,再也不是渔村那个肤色黝黑,衣着土气的少年了。   “我没有女朋友,真的。”于敬亭急急地说,他抬起头看向赵睛柔,他看到赵睛柔向他羞涩地笑笑,然后低下头去。他明了似地低下头去。   突然有一阵风吹过,窗子上挂的一个风铃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这,你还留着!”赵睛柔说,她有些惊讶,这个风铃是她小学时手工课上做的作业。现在彩纸的颜色都很淡了。   “舍不得扔了,就一直挂着!”于敬亭说,他看着赵睛柔,“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他想起赵尚贤爷爷在小时就教的那首古诗,又想起那位老人说:人在幼小的时候,就依恋父母;长大后知道什么是美了,就会思慕年轻美貌的人。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赵睛柔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明白人情世故,看得清利害关系。这一点要比她的父母都强多了。   当赵睛柔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扬已之长,避已之短的道理。她脑子笨学习不好,所以在很小的时候起,一到于敬亭要为她补习功课时,她就撒娇说:“我上了一天的学了,咱们玩点别的好不好。玩摆家家儿吧!”她知道每当她抱着于敬亭的手臂,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时,他总是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而答应她。她从不想学习的事,反正家里有的是钱,要是她想上,一定可以高中,大学一直的念下去。   赵晴柔现在依旧是这样,当她再一次见到于敬亭时,,看到他房间的摆设和他的穿戴,还有爷爷对他一惯的信任与爱护。她不禁有些气愤,在心里排斥他,如果是她的爸爸,也许对于敬亭会从鼻子冷哼一声,然后就不再理睬。如果是她的妈妈,也许会说出许多尖刻挖苦的话,但她是不会那样的,她知道现在的于敬亭在爷爷心中的份量。也知道那样是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她只是把对他的厌恶放到的心里,在脸上却露出了开心且崇拜的样子:“小儿哥哥,听爷爷说,你在大学的成绩好棒的!”   “只是一般,爷爷总是太宠我!”于敬亭谦虚地说。   “是呀,我都嫉妒了,爷爷待你比我这个亲孙女还好呢?”赵睛柔半真半假地说。   “怎么会呢,爷爷一直很想你的,知道你要回来,早早就叫阿姨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只是爷爷有时太严厉又太古板了,不会表达自己罢了!”于敬亭说,他有些紧张,他也怕赵睛柔同她的父母一样把自己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跟你开玩笑吗,我当然知道爷爷最疼我了!”赵睛柔走近于敬亭,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他的手臂左右地摇晃着:“小儿哥哥,那你有没有想我呢?”她看到于敬亭的脸出现了一片红晕,她听到他不自然地轻轻地咳了下,声音低下去说:“睛柔,我也很想你!”   赵睛柔的学习智商一直不高,但对于男女之情却看得很清,很透,从初中起她就交了男朋友,而现在,大学里,也有一个很帅的男友。她看到于敬亭的样子,她清楚地看出,这个“小儿哥哥”还像小时那样喜欢她,而且不只是当妹妹那样的喜欢。   “真的吗,我真怕你长大了,有了女朋友,再也不理我了呢?”赵睛柔故意说。她歪着头看着于敬亭,脸上露出娇怯的神态。   于敬亭感到心上一紧,他不敢直视赵睛柔那双看上去单纯得如孩童的眼,他轻轻地别过脸,感到自己呼吸顺畅了些,他不着痕迹地抽出被赵睛柔揽着的手,他说:“我怎么会不理你,再说,我哪里有女朋友?”   “我不信,你这么帅,人又聪明,怎么会没有女孩子追呢?”赵睛柔看出于敬亭的窘迫,故意说。而且,她发现,十年未见,现在的于敬亭真的是玉树临风,英俊非凡,再也不是渔村那个肤色黝黑,衣着土气的少年了。   “我没有女朋友,真的。”于敬亭急急地说,他抬起头看向赵睛柔,他看到赵睛柔向他羞涩地笑笑,然后低下头去。他明了似地低下头去。   突然有一阵风吹过,窗子上挂的一个风铃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这,你还留着!”赵睛柔说,她有些惊讶,这个风铃是她小学时手工课上做的作业。现在彩纸的颜色都很淡了。   “舍不得扔了,就一直挂着!”于敬亭说,他看着赵睛柔,“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他想起赵尚贤爷爷在小时就教的那首古诗,又想起那位老人说:人在幼小的时候,就依恋父母;长大后知道什么是美了,就会思慕年轻美貌的人。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六)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听到了这里,立即想到那个女孩子是谁了。果然听到于敬亭说:“你看过我的前妻了,你一定会奇怪了,她是那么的平凡。”于敬亭看到程欣一脸的诧异,他接着说下去:“但当时她在我眼里却是善良与美丽的化身,也许那时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最初见到她的那个时候,不是有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吗?有许多时候,第一印象决定了我们对于人与物的看法,若要改变这种看法,大概要费上很多时间与心力。”   此时,程欣与于敬亭正坐在平台上的亭子里,亭子下面河水的流淌声在这静夜里听得那样清晰。亭子另一面的公路上偶然会有车路过,车灯把两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伊人在身边,于敬亭有着恍惚的错觉,只望这一刻可以长久些,只望身边的这个人可以懂得自己。   “程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可恶的滥情者,所以之后你才总是对我拒之千里。”他不等程欣申辩,接着说起他中断的故事。   赵轩一家在老家停留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于敬亭感到自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每天都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渴望看到赵睛柔,渴望听到她用那撒娇似的口气一遍遍地叫自己“小儿哥哥!小儿哥哥!”   赵晴柔却也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与于敬亭的相处时间最长了,与他互诉这些年的经历,然后去小时待过的一些地方,找当年的影子。   更多时候,赵睛柔跟在于敬亭身后,在自家的工厂里转悠,她发现,原来于敬亭早已接管了厂子里大部分的工作,难怪爸爸总在背后说,若不早些把家业继承到,迟早于敬亭会得到这一切。   但赵晴柔却清楚地看到,虽然于敬亭掌管了家里的大多数生意,但于敬亭却是忠心地为赵家服务的,他是一点异己之心也没有的,也许爷爷早就看准了于敬亭的这个人,才放心地把生意交给他。   当赵睛柔看清了这一点,就再也不在生意上留意,她想爸爸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于敬亭再能干,也不过是有些本事的孙悟空,任他怎么翻也翻不出爷爷的手掌心的。   她却对于敬亭这个人感兴趣起来,他平时的言语不多,除了会对她笑外,她发现他对别人还真是连微笑都吝啬。但他这个人天生有一种让人折服的魅力,从那些对他毕恭毕竟的员工就可以看到。   同时赵睛柔也发现,于敬亭是真的没有女朋友,而且她明显地感觉到当于敬亭看着她时,眼中留露出的深情如斯。她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他,于是她就更显示出含羞露怯,欲语还休的样子。   这样的赵睛柔,看在于敬亭眼中却是有着强烈的吸引的。他的身边不乏追求者,但由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对赵睛柔的迷恋,所以对别的女孩子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的。他眼中的赵睛柔在十年后依然是单纯的,可爱的,有一点大小姐似的任性。   在赵轩一家走后的一天夜里,赵尚贤把于敬亭叫到房间里,他对于敬亭说:“你想不想到*城去发展呢?”   于敬亭尽管在克制,但脸上还是留露出一些雀欲的表情。“敬亭,在这里是淹没了你的才干,也许你有更好的前途。”赵尚贤说。   “爷爷,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于敬亭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敬亭,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同时也知道,你待在这小城里是无法实现你的抱负的。赵轩根本就是在*城混不下去了,如果把家产交给他,不出几年一定会被他败光的,爷爷是自私的,我想你去到*城,也是为了我们赵家。”赵尚贤按住于敬亭的肩膀,不让他说话,“我陪养了你不错,但这些年,你一直陪伴着我,让我这个孤独的老人有了多少欣慰。敬亭,爷爷要先谢谢你,也许以后,赵家就要靠你了。”   于敬亭后来的表现并没有让赵尚贤老人失望,只两年间,于敬亭就把赵家在*城的生意做大,并以赵家的名义建立了丰华公司。赵轩夫妇并不再排斥他,虽然心里是不愿的,但却只有仰仗他,他们才可以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就在于敬亭要大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时,小城里的一个电话却叫他立即赶了回去,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赵轩一家,因为爷爷病倒了。   在病床前,赵尚贤挥手叫哭天抹泪的赵轩夫妇先出去,连赵睛柔也支走了,只留下于敬亭一个人。   “敬亭,爷爷也许就要走了,只是爷爷还是不放心。”赵尚贤说。   “爷爷,你会好起来的!”于敬亭说。他握住爷爷试图举起的双手。   “敬亭,爷爷问你一句话,你看睛柔怎么样?”赵尚贤说,他看着于敬亭的双眼充满了期待。   于敬亭突然明白了老人的心思,他对赵尚贤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睛柔的。”   “敬亭,睛柔太平庸了,也许你要怪爷爷,但爷爷只有这一个孙女,即使她配不上你,爷爷也要委屈你了。”赵尚贤说。   “不,爷爷,睛柔很好的,很好的!”于敬亭不知该怎样说。一直以来,他眼里的女孩子是只有赵睛柔的。而他想,赵睛柔也同他是一般心思的。   “你真的这么想?”赵尚贤说,他看到于敬亭眼里的肯定,他放下心来:“如果这样,爷爷就放心了!”   于敬亭与赵睛柔的婚礼很仓促,但却是完美的,至少在于敬亭眼中。   赵轩夫妇对于赵尚贤老人的决定是没有异议的,他们早已把于敬亭看成了赵家的一分子。   至于赵睛柔,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的,于敬亭在多年后还会想,谁说赵睛柔不聪明,她可以把内心掩饰得那么好,她骗了他那么多年。   赵尚贤老人在举行完婚礼两个月后就撒手西归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听到了这里,立即想到那个女孩子是谁了。果然听到于敬亭说:“你看过我的前妻了,你一定会奇怪了,她是那么的平凡。”于敬亭看到程欣一脸的诧异,他接着说下去:“但当时她在我眼里却是善良与美丽的化身,也许那时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最初见到她的那个时候,不是有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吗?有许多时候,第一印象决定了我们对于人与物的看法,若要改变这种看法,大概要费上很多时间与心力。”   此时,程欣与于敬亭正坐在平台上的亭子里,亭子下面河水的流淌声在这静夜里听得那样清晰。亭子另一面的公路上偶然会有车路过,车灯把两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伊人在身边,于敬亭有着恍惚的错觉,只望这一刻可以长久些,只望身边的这个人可以懂得自己。   “程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可恶的滥情者,所以之后你才总是对我拒之千里。”他不等程欣申辩,接着说起他中断的故事。   赵轩一家在老家停留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于敬亭感到自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每天都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渴望看到赵睛柔,渴望听到她用那撒娇似的口气一遍遍地叫自己“小儿哥哥!小儿哥哥!”   赵晴柔却也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与于敬亭的相处时间最长了,与他互诉这些年的经历,然后去小时待过的一些地方,找当年的影子。   更多时候,赵睛柔跟在于敬亭身后,在自家的工厂里转悠,她发现,原来于敬亭早已接管了厂子里大部分的工作,难怪爸爸总在背后说,若不早些把家业继承到,迟早于敬亭会得到这一切。   但赵晴柔却清楚地看到,虽然于敬亭掌管了家里的大多数生意,但于敬亭却是忠心地为赵家服务的,他是一点异己之心也没有的,也许爷爷早就看准了于敬亭的这个人,才放心地把生意交给他。   当赵睛柔看清了这一点,就再也不在生意上留意,她想爸爸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于敬亭再能干,也不过是有些本事的孙悟空,任他怎么翻也翻不出爷爷的手掌心的。   她却对于敬亭这个人感兴趣起来,他平时的言语不多,除了会对她笑外,她发现他对别人还真是连微笑都吝啬。但他这个人天生有一种让人折服的魅力,从那些对他毕恭毕竟的员工就可以看到。   同时赵睛柔也发现,于敬亭是真的没有女朋友,而且她明显地感觉到当于敬亭看着她时,眼中留露出的深情如斯。她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他,于是她就更显示出含羞露怯,欲语还休的样子。   这样的赵睛柔,看在于敬亭眼中却是有着强烈的吸引的。他的身边不乏追求者,但由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对赵睛柔的迷恋,所以对别的女孩子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的。他眼中的赵睛柔在十年后依然是单纯的,可爱的,有一点大小姐似的任性。   在赵轩一家走后的一天夜里,赵尚贤把于敬亭叫到房间里,他对于敬亭说:“你想不想到*城去发展呢?”   于敬亭尽管在克制,但脸上还是留露出一些雀欲的表情。“敬亭,在这里是淹没了你的才干,也许你有更好的前途。”赵尚贤说。   “爷爷,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于敬亭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敬亭,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同时也知道,你待在这小城里是无法实现你的抱负的。赵轩根本就是在*城混不下去了,如果把家产交给他,不出几年一定会被他败光的,爷爷是自私的,我想你去到*城,也是为了我们赵家。”赵尚贤按住于敬亭的肩膀,不让他说话,“我陪养了你不错,但这些年,你一直陪伴着我,让我这个孤独的老人有了多少欣慰。敬亭,爷爷要先谢谢你,也许以后,赵家就要靠你了。”   于敬亭后来的表现并没有让赵尚贤老人失望,只两年间,于敬亭就把赵家在*城的生意做大,并以赵家的名义建立了丰华公司。赵轩夫妇并不再排斥他,虽然心里是不愿的,但却只有仰仗他,他们才可以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就在于敬亭要大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时,小城里的一个电话却叫他立即赶了回去,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赵轩一家,因为爷爷病倒了。   在病床前,赵尚贤挥手叫哭天抹泪的赵轩夫妇先出去,连赵睛柔也支走了,只留下于敬亭一个人。   “敬亭,爷爷也许就要走了,只是爷爷还是不放心。”赵尚贤说。   “爷爷,你会好起来的!”于敬亭说。他握住爷爷试图举起的双手。   “敬亭,爷爷问你一句话,你看睛柔怎么样?”赵尚贤说,他看着于敬亭的双眼充满了期待。   于敬亭突然明白了老人的心思,他对赵尚贤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睛柔的。”   “敬亭,睛柔太平庸了,也许你要怪爷爷,但爷爷只有这一个孙女,即使她配不上你,爷爷也要委屈你了。”赵尚贤说。   “不,爷爷,睛柔很好的,很好的!”于敬亭不知该怎样说。一直以来,他眼里的女孩子是只有赵睛柔的。而他想,赵睛柔也同他是一般心思的。   “你真的这么想?”赵尚贤说,他看到于敬亭眼里的肯定,他放下心来:“如果这样,爷爷就放心了!”   于敬亭与赵睛柔的婚礼很仓促,但却是完美的,至少在于敬亭眼中。   赵轩夫妇对于赵尚贤老人的决定是没有异议的,他们早已把于敬亭看成了赵家的一分子。   至于赵睛柔,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的,于敬亭在多年后还会想,谁说赵睛柔不聪明,她可以把内心掩饰得那么好,她骗了他那么多年。   赵尚贤老人在举行完婚礼两个月后就撒手西归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听到了这里,立即想到那个女孩子是谁了。果然听到于敬亭说:“你看过我的前妻了,你一定会奇怪了,她是那么的平凡。”于敬亭看到程欣一脸的诧异,他接着说下去:“但当时她在我眼里却是善良与美丽的化身,也许那时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最初见到她的那个时候,不是有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吗?有许多时候,第一印象决定了我们对于人与物的看法,若要改变这种看法,大概要费上很多时间与心力。”   此时,程欣与于敬亭正坐在平台上的亭子里,亭子下面河水的流淌声在这静夜里听得那样清晰。亭子另一面的公路上偶然会有车路过,车灯把两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伊人在身边,于敬亭有着恍惚的错觉,只望这一刻可以长久些,只望身边的这个人可以懂得自己。   “程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可恶的滥情者,所以之后你才总是对我拒之千里。”他不等程欣申辩,接着说起他中断的故事。   赵轩一家在老家停留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于敬亭感到自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每天都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渴望看到赵睛柔,渴望听到她用那撒娇似的口气一遍遍地叫自己“小儿哥哥!小儿哥哥!”   赵晴柔却也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与于敬亭的相处时间最长了,与他互诉这些年的经历,然后去小时待过的一些地方,找当年的影子。   更多时候,赵睛柔跟在于敬亭身后,在自家的工厂里转悠,她发现,原来于敬亭早已接管了厂子里大部分的工作,难怪爸爸总在背后说,若不早些把家业继承到,迟早于敬亭会得到这一切。   但赵晴柔却清楚地看到,虽然于敬亭掌管了家里的大多数生意,但于敬亭却是忠心地为赵家服务的,他是一点异己之心也没有的,也许爷爷早就看准了于敬亭的这个人,才放心地把生意交给他。   当赵睛柔看清了这一点,就再也不在生意上留意,她想爸爸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于敬亭再能干,也不过是有些本事的孙悟空,任他怎么翻也翻不出爷爷的手掌心的。   她却对于敬亭这个人感兴趣起来,他平时的言语不多,除了会对她笑外,她发现他对别人还真是连微笑都吝啬。但他这个人天生有一种让人折服的魅力,从那些对他毕恭毕竟的员工就可以看到。   同时赵睛柔也发现,于敬亭是真的没有女朋友,而且她明显地感觉到当于敬亭看着她时,眼中留露出的深情如斯。她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他,于是她就更显示出含羞露怯,欲语还休的样子。   这样的赵睛柔,看在于敬亭眼中却是有着强烈的吸引的。他的身边不乏追求者,但由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对赵睛柔的迷恋,所以对别的女孩子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的。他眼中的赵睛柔在十年后依然是单纯的,可爱的,有一点大小姐似的任性。   在赵轩一家走后的一天夜里,赵尚贤把于敬亭叫到房间里,他对于敬亭说:“你想不想到*城去发展呢?”   于敬亭尽管在克制,但脸上还是留露出一些雀欲的表情。“敬亭,在这里是淹没了你的才干,也许你有更好的前途。”赵尚贤说。   “爷爷,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于敬亭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敬亭,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同时也知道,你待在这小城里是无法实现你的抱负的。赵轩根本就是在*城混不下去了,如果把家产交给他,不出几年一定会被他败光的,爷爷是自私的,我想你去到*城,也是为了我们赵家。”赵尚贤按住于敬亭的肩膀,不让他说话,“我陪养了你不错,但这些年,你一直陪伴着我,让我这个孤独的老人有了多少欣慰。敬亭,爷爷要先谢谢你,也许以后,赵家就要靠你了。”   于敬亭后来的表现并没有让赵尚贤老人失望,只两年间,于敬亭就把赵家在*城的生意做大,并以赵家的名义建立了丰华公司。赵轩夫妇并不再排斥他,虽然心里是不愿的,但却只有仰仗他,他们才可以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就在于敬亭要大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时,小城里的一个电话却叫他立即赶了回去,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赵轩一家,因为爷爷病倒了。   在病床前,赵尚贤挥手叫哭天抹泪的赵轩夫妇先出去,连赵睛柔也支走了,只留下于敬亭一个人。   “敬亭,爷爷也许就要走了,只是爷爷还是不放心。”赵尚贤说。   “爷爷,你会好起来的!”于敬亭说。他握住爷爷试图举起的双手。   “敬亭,爷爷问你一句话,你看睛柔怎么样?”赵尚贤说,他看着于敬亭的双眼充满了期待。   于敬亭突然明白了老人的心思,他对赵尚贤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睛柔的。”   “敬亭,睛柔太平庸了,也许你要怪爷爷,但爷爷只有这一个孙女,即使她配不上你,爷爷也要委屈你了。”赵尚贤说。   “不,爷爷,睛柔很好的,很好的!”于敬亭不知该怎样说。一直以来,他眼里的女孩子是只有赵睛柔的。而他想,赵睛柔也同他是一般心思的。   “你真的这么想?”赵尚贤说,他看到于敬亭眼里的肯定,他放下心来:“如果这样,爷爷就放心了!”   于敬亭与赵睛柔的婚礼很仓促,但却是完美的,至少在于敬亭眼中。   赵轩夫妇对于赵尚贤老人的决定是没有异议的,他们早已把于敬亭看成了赵家的一分子。   至于赵睛柔,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的,于敬亭在多年后还会想,谁说赵睛柔不聪明,她可以把内心掩饰得那么好,她骗了他那么多年。   赵尚贤老人在举行完婚礼两个月后就撒手西归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听到了这里,立即想到那个女孩子是谁了。果然听到于敬亭说:“你看过我的前妻了,你一定会奇怪了,她是那么的平凡。”于敬亭看到程欣一脸的诧异,他接着说下去:“但当时她在我眼里却是善良与美丽的化身,也许那时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最初见到她的那个时候,不是有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吗?有许多时候,第一印象决定了我们对于人与物的看法,若要改变这种看法,大概要费上很多时间与心力。”   此时,程欣与于敬亭正坐在平台上的亭子里,亭子下面河水的流淌声在这静夜里听得那样清晰。亭子另一面的公路上偶然会有车路过,车灯把两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伊人在身边,于敬亭有着恍惚的错觉,只望这一刻可以长久些,只望身边的这个人可以懂得自己。   “程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可恶的滥情者,所以之后你才总是对我拒之千里。”他不等程欣申辩,接着说起他中断的故事。   赵轩一家在老家停留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于敬亭感到自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每天都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渴望看到赵睛柔,渴望听到她用那撒娇似的口气一遍遍地叫自己“小儿哥哥!小儿哥哥!”   赵晴柔却也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与于敬亭的相处时间最长了,与他互诉这些年的经历,然后去小时待过的一些地方,找当年的影子。   更多时候,赵睛柔跟在于敬亭身后,在自家的工厂里转悠,她发现,原来于敬亭早已接管了厂子里大部分的工作,难怪爸爸总在背后说,若不早些把家业继承到,迟早于敬亭会得到这一切。   但赵晴柔却清楚地看到,虽然于敬亭掌管了家里的大多数生意,但于敬亭却是忠心地为赵家服务的,他是一点异己之心也没有的,也许爷爷早就看准了于敬亭的这个人,才放心地把生意交给他。   当赵睛柔看清了这一点,就再也不在生意上留意,她想爸爸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于敬亭再能干,也不过是有些本事的孙悟空,任他怎么翻也翻不出爷爷的手掌心的。   她却对于敬亭这个人感兴趣起来,他平时的言语不多,除了会对她笑外,她发现他对别人还真是连微笑都吝啬。但他这个人天生有一种让人折服的魅力,从那些对他毕恭毕竟的员工就可以看到。   同时赵睛柔也发现,于敬亭是真的没有女朋友,而且她明显地感觉到当于敬亭看着她时,眼中留露出的深情如斯。她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他,于是她就更显示出含羞露怯,欲语还休的样子。   这样的赵睛柔,看在于敬亭眼中却是有着强烈的吸引的。他的身边不乏追求者,但由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对赵睛柔的迷恋,所以对别的女孩子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的。他眼中的赵睛柔在十年后依然是单纯的,可爱的,有一点大小姐似的任性。   在赵轩一家走后的一天夜里,赵尚贤把于敬亭叫到房间里,他对于敬亭说:“你想不想到*城去发展呢?”   于敬亭尽管在克制,但脸上还是留露出一些雀欲的表情。“敬亭,在这里是淹没了你的才干,也许你有更好的前途。”赵尚贤说。   “爷爷,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于敬亭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敬亭,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同时也知道,你待在这小城里是无法实现你的抱负的。赵轩根本就是在*城混不下去了,如果把家产交给他,不出几年一定会被他败光的,爷爷是自私的,我想你去到*城,也是为了我们赵家。”赵尚贤按住于敬亭的肩膀,不让他说话,“我陪养了你不错,但这些年,你一直陪伴着我,让我这个孤独的老人有了多少欣慰。敬亭,爷爷要先谢谢你,也许以后,赵家就要靠你了。”   于敬亭后来的表现并没有让赵尚贤老人失望,只两年间,于敬亭就把赵家在*城的生意做大,并以赵家的名义建立了丰华公司。赵轩夫妇并不再排斥他,虽然心里是不愿的,但却只有仰仗他,他们才可以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就在于敬亭要大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时,小城里的一个电话却叫他立即赶了回去,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赵轩一家,因为爷爷病倒了。   在病床前,赵尚贤挥手叫哭天抹泪的赵轩夫妇先出去,连赵睛柔也支走了,只留下于敬亭一个人。   “敬亭,爷爷也许就要走了,只是爷爷还是不放心。”赵尚贤说。   “爷爷,你会好起来的!”于敬亭说。他握住爷爷试图举起的双手。   “敬亭,爷爷问你一句话,你看睛柔怎么样?”赵尚贤说,他看着于敬亭的双眼充满了期待。   于敬亭突然明白了老人的心思,他对赵尚贤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睛柔的。”   “敬亭,睛柔太平庸了,也许你要怪爷爷,但爷爷只有这一个孙女,即使她配不上你,爷爷也要委屈你了。”赵尚贤说。   “不,爷爷,睛柔很好的,很好的!”于敬亭不知该怎样说。一直以来,他眼里的女孩子是只有赵睛柔的。而他想,赵睛柔也同他是一般心思的。   “你真的这么想?”赵尚贤说,他看到于敬亭眼里的肯定,他放下心来:“如果这样,爷爷就放心了!”   于敬亭与赵睛柔的婚礼很仓促,但却是完美的,至少在于敬亭眼中。   赵轩夫妇对于赵尚贤老人的决定是没有异议的,他们早已把于敬亭看成了赵家的一分子。   至于赵睛柔,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的,于敬亭在多年后还会想,谁说赵睛柔不聪明,她可以把内心掩饰得那么好,她骗了他那么多年。   赵尚贤老人在举行完婚礼两个月后就撒手西归了。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七)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结婚后的头两年是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即使在现在,我也会那样认为。生意已越做越大,赵轩夫妇对我吹捧有加,我知道大多数时他们的赞美是虚假的,但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讨厌自己的人,不得不对自己俯首称臣,我是很满足的。我一直认为是爷爷的陪养,我才有了后来的一切,所以我容忍他的儿子,把我当挣钱的机器一样看待。那时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赵睛柔同他们是不同的。”于敬亭说,他拿出了一支烟,然后对程欣说:“不介意我抽烟吧?”程欣摇摇头,她见于敬亭却不点燃那支烟,只在手上磨搓着。   “婚后,我把睛柔当公主一样的宠着,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不论贵贱,我都会为她买来。为了怕她寂寞,不论我出了多远的差,都尽量早一些回家。我从不夜不归宿,而且还为自己由于工作的晚归,而对她怀着深深的谦意。”   于敬亭是个好丈夫,赵睛柔不会做饭,家里也请了个保姆,但只要是于敬亭在家的日子,都是他做好了饭菜等妻子来吃。看着赵睛柔吃得香香的样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每天他早出归晚,有很多时候,他回来时赵睛柔已经睡下了,他就会坐在床边,看她睡着的样子。在深夜里,他搂着熟睡的她,不止一次感谢上苍,他的人生走到此,他认为是完美的,一切都是如愿以偿的。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朋友越交越多,带着赵睛柔出席的社交场合也越来越多。那些熟知他的朋友都在赵睛柔背后对他说,别那么宠着她,会把她宠坏的。而不熟悉他的人,都奇怪他的妻子是如此普通且平凡的女人。   赵睛柔很聪明,但她的聪明只是对着于敬亭的,她所能拿捏得住的也只有于敬亭而已。   她看着于敬亭的朋友对着自己都是一种不得已的恭敬。她看到每次聚会都有向于敬亭献媚的女子,而那些女子要么是容颜俏丽的千金,要么是驰骋商场的女强人,总之比起自己,不知要好多少倍,心里是有些自惭形秽的。   每次参加完这样的聚会,赵睛柔会无缘由的向于敬亭发脾气,于敬亭只当她是吃醋罢了,但次数多了,他就不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了。   “我一直以为会与她天长地久地走下去,一直以为她待我也同我待她一样,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其实她一直没有太多掩饰对我的不满,但深爱她的我,是那样的相信她,如果不是我一时的心血来潮,我竟都不知道她一直都有着别的男人。”于敬亭终于点燃了那只烟,但程欣发现他的手是抖的,只在这一刻,她发现了他的脆弱,那坚硬的外壳下一颗敏感多情的心。她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一定是让他痛心的事。   于敬亭根本没有想到过妻子的背叛,所以当他听最好的朋友齐远,对他提起看到赵睛柔与别的男人亲热地走在一起时,根本是不相信的。   那年初秋,当他听到赵睛柔对他说要去旅游时,也没有太在意,每年,赵睛柔都要有几次独自出去玩几天,对于不能陪在妻子身边,于敬亭还是有着谦意的。   这一次,于敬亭听到赵睛柔说要去不远的城市爬山,他开始并未留意,在她走后,于敬亭突发奇想,要去陪陪妻子,他把手头的工作打理完了,又推辞了几个合同。他打电话问了妻子所在的城市,他偷偷地订了机票与饭店。   当坐在飞机上时,他还在想着娇妻看到他的那一刻该是多么的惊喜,他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吻。   他在一家宾馆定了房间,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大大的玫瑰,听到总台小姐说:“这么漂亮的花,送给情人吗?”   “是给我的老婆的。”他笑着说。   “她可真是个幸福的女人!”总台小姐说,她不禁嫉妒她的妻子,因为他是这样的风流潇洒且浪漫。   “你也会是个幸福的女人的!”他说,然后转过身,打算去房间放下行李就给妻子打个电话。正在这时,从电梯里走出一对男女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   他手中的花落在了地上,房间钥匙也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听到那女人“啊——”的一声呼叫,他看到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并不是梦,但他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他的妻子此时正倚在别人的怀里,他那被他捧在手心里,其貌不扬的妻子,此时却是妩媚靓丽的,像一朵花突然到了花期,但却不是绽放在他的怀里。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结婚后的头两年是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即使在现在,我也会那样认为。生意已越做越大,赵轩夫妇对我吹捧有加,我知道大多数时他们的赞美是虚假的,但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讨厌自己的人,不得不对自己俯首称臣,我是很满足的。我一直认为是爷爷的陪养,我才有了后来的一切,所以我容忍他的儿子,把我当挣钱的机器一样看待。那时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赵睛柔同他们是不同的。”于敬亭说,他拿出了一支烟,然后对程欣说:“不介意我抽烟吧?”程欣摇摇头,她见于敬亭却不点燃那支烟,只在手上磨搓着。   “婚后,我把睛柔当公主一样的宠着,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不论贵贱,我都会为她买来。为了怕她寂寞,不论我出了多远的差,都尽量早一些回家。我从不夜不归宿,而且还为自己由于工作的晚归,而对她怀着深深的谦意。”   于敬亭是个好丈夫,赵睛柔不会做饭,家里也请了个保姆,但只要是于敬亭在家的日子,都是他做好了饭菜等妻子来吃。看着赵睛柔吃得香香的样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每天他早出归晚,有很多时候,他回来时赵睛柔已经睡下了,他就会坐在床边,看她睡着的样子。在深夜里,他搂着熟睡的她,不止一次感谢上苍,他的人生走到此,他认为是完美的,一切都是如愿以偿的。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朋友越交越多,带着赵睛柔出席的社交场合也越来越多。那些熟知他的朋友都在赵睛柔背后对他说,别那么宠着她,会把她宠坏的。而不熟悉他的人,都奇怪他的妻子是如此普通且平凡的女人。   赵睛柔很聪明,但她的聪明只是对着于敬亭的,她所能拿捏得住的也只有于敬亭而已。   她看着于敬亭的朋友对着自己都是一种不得已的恭敬。她看到每次聚会都有向于敬亭献媚的女子,而那些女子要么是容颜俏丽的千金,要么是驰骋商场的女强人,总之比起自己,不知要好多少倍,心里是有些自惭形秽的。   每次参加完这样的聚会,赵睛柔会无缘由的向于敬亭发脾气,于敬亭只当她是吃醋罢了,但次数多了,他就不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了。   “我一直以为会与她天长地久地走下去,一直以为她待我也同我待她一样,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其实她一直没有太多掩饰对我的不满,但深爱她的我,是那样的相信她,如果不是我一时的心血来潮,我竟都不知道她一直都有着别的男人。”于敬亭终于点燃了那只烟,但程欣发现他的手是抖的,只在这一刻,她发现了他的脆弱,那坚硬的外壳下一颗敏感多情的心。她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一定是让他痛心的事。   于敬亭根本没有想到过妻子的背叛,所以当他听最好的朋友齐远,对他提起看到赵睛柔与别的男人亲热地走在一起时,根本是不相信的。   那年初秋,当他听到赵睛柔对他说要去旅游时,也没有太在意,每年,赵睛柔都要有几次独自出去玩几天,对于不能陪在妻子身边,于敬亭还是有着谦意的。   这一次,于敬亭听到赵睛柔说要去不远的城市爬山,他开始并未留意,在她走后,于敬亭突发奇想,要去陪陪妻子,他把手头的工作打理完了,又推辞了几个合同。他打电话问了妻子所在的城市,他偷偷地订了机票与饭店。   当坐在飞机上时,他还在想着娇妻看到他的那一刻该是多么的惊喜,他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吻。   他在一家宾馆定了房间,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大大的玫瑰,听到总台小姐说:“这么漂亮的花,送给情人吗?”   “是给我的老婆的。”他笑着说。   “她可真是个幸福的女人!”总台小姐说,她不禁嫉妒她的妻子,因为他是这样的风流潇洒且浪漫。   “你也会是个幸福的女人的!”他说,然后转过身,打算去房间放下行李就给妻子打个电话。正在这时,从电梯里走出一对男女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   他手中的花落在了地上,房间钥匙也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听到那女人“啊——”的一声呼叫,他看到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并不是梦,但他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他的妻子此时正倚在别人的怀里,他那被他捧在手心里,其貌不扬的妻子,此时却是妩媚靓丽的,像一朵花突然到了花期,但却不是绽放在他的怀里。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八)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敬亭都忘了怎样同赵睛柔和她的情人回到*城的,只是一路上,他倒不象是捉奸在床的丈夫,而象是撞破了别人的好事的莽夫了。他没有听到那两个人说着什么。因为他的心一直是疼的,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身体的任意部分都像是和他分了家。他只在意志的驱驶下回到了家。   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赵轩夫妇一边貌似痛心的训斥着女儿,一边偷看着于敬亭的反应。   于敬亭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每一次将烟头拧灭在烟缸里,赵轩夫妇的心就紧一次,现在他们倒真是怕了这个女婿,怕他一发怒,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再也不存在了。   赵睛柔却是一点愧疚的感觉也没有的,反倒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她在大学时就处的男友,叫做孙卓然。两人一直偷偷的联系着。但真正的出轨却只是从这一次旅游开始的。   孙卓然同于敬亭相比是太逊色了,但于敬亭太出色了,虽然他那样宠着自己,但在他身边总有着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所得的一切都是他的赐予。孙卓然是个记者,平时也搞摄影挣点外块,他对赵睛柔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倒是赵睛柔总是去骚拢他,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搞到了一起。   “睛柔,你想怎样呢?”于敬亭回过身对妻子说,他看到赵睛柔平静地看着自己,倒是她的父母紧张些。   “离婚吧!”赵睛柔说,但不等于敬亭说什么,赵轩夫妇就争着说起女儿来,什么你别说傻话,什么一时迷了心窍之类。   “随你吧!”于敬亭走向书房,门关上后,客厅里也静下来。   婚姻虽说只是一张纸,但真的撕破,还真需要废些功夫,何况于敬亭与赵睛柔的婚礼涉及了太多的钱财上的纠隔。赵轩夫妇一旦看到情势不能挽回,就请了律师,抱定了在财产上能多得些就多得些的态度。   于敬亭不去理他们,随他们去弄。朋友听到了这件事,都来安慰他,他却只是笑笑说:“你们不是为我不值吗,我也觉得太不值了!”看着他云淡风清的样子,朋友们也信以为真了,以为他并没有多伤心。   那一天夜里,他回到自己出生的那个小渔村里,他的家已经不存在了,那里都已经重建了。   他一个晚上都在沙滩上捡着贝壳,一边捡一边说:“这个睛柔会喜欢,这个,这个,她都会喜欢。”直到他那兜里满满的装不下了,他才站起身,摸一把脸,泪水沾满了手,   “啊———”他对着大海狠狠地喊了一嗓子。然后感到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般,他摔在沙滩上。   凌晨时,他走回到车上,他边开动车子边给家里打了电话,他听到赵睛柔含糊的声音,她还没有睡醒。   这是他头一次叫醒没有睡醒的她,她不知道,有多少个清晨,当她还睡着时,他已经要去上班了。他会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一下,然后轻轻地说:“掰掰,宝贝!”前一天不论多累,第二天他都会精神饱满地去奋斗,因为他要让她过最好的日子,永远像一个公主。   “喂!”电话那头的她又问了一声,然后他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晴柔,吵醒你了!”   “敬亭,你在哪里?”她还在糊涂中,手摸向一边,床却是空的。   “睛柔,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于敬亭说,他的心提了起来。   赵睛柔终于清醒了,她有些愧疚,但终于说道:“对不起,敬亭!”   不需要她在说什么,于敬亭就都明白了,他轻轻地笑了,他的手滑到方向盘下,任着车子开出去,“睛柔,别说对不起。也许怪我一直忘了问你。”他顿了顿,接着说下去:“床头柜里有一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原本就是都要给你的。”   赵睛柔听到电话里静了下去,以为他挂线了,但却听到他轻轻地说:“掰掰,宝贝!”。   海边的公路上,有一辆车撞破路边的护栏掉到了下面的海里,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许久才恢复了平静。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敬亭都忘了怎样同赵睛柔和她的情人回到*城的,只是一路上,他倒不象是捉奸在床的丈夫,而象是撞破了别人的好事的莽夫了。他没有听到那两个人说着什么。因为他的心一直是疼的,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身体的任意部分都像是和他分了家。他只在意志的驱驶下回到了家。   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赵轩夫妇一边貌似痛心的训斥着女儿,一边偷看着于敬亭的反应。   于敬亭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每一次将烟头拧灭在烟缸里,赵轩夫妇的心就紧一次,现在他们倒真是怕了这个女婿,怕他一发怒,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再也不存在了。   赵睛柔却是一点愧疚的感觉也没有的,反倒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她在大学时就处的男友,叫做孙卓然。两人一直偷偷的联系着。但真正的出轨却只是从这一次旅游开始的。   孙卓然同于敬亭相比是太逊色了,但于敬亭太出色了,虽然他那样宠着自己,但在他身边总有着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所得的一切都是他的赐予。孙卓然是个记者,平时也搞摄影挣点外块,他对赵睛柔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倒是赵睛柔总是去骚拢他,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搞到了一起。   “睛柔,你想怎样呢?”于敬亭回过身对妻子说,他看到赵睛柔平静地看着自己,倒是她的父母紧张些。   “离婚吧!”赵睛柔说,但不等于敬亭说什么,赵轩夫妇就争着说起女儿来,什么你别说傻话,什么一时迷了心窍之类。   “随你吧!”于敬亭走向书房,门关上后,客厅里也静下来。   婚姻虽说只是一张纸,但真的撕破,还真需要废些功夫,何况于敬亭与赵睛柔的婚礼涉及了太多的钱财上的纠隔。赵轩夫妇一旦看到情势不能挽回,就请了律师,抱定了在财产上能多得些就多得些的态度。   于敬亭不去理他们,随他们去弄。朋友听到了这件事,都来安慰他,他却只是笑笑说:“你们不是为我不值吗,我也觉得太不值了!”看着他云淡风清的样子,朋友们也信以为真了,以为他并没有多伤心。   那一天夜里,他回到自己出生的那个小渔村里,他的家已经不存在了,那里都已经重建了。   他一个晚上都在沙滩上捡着贝壳,一边捡一边说:“这个睛柔会喜欢,这个,这个,她都会喜欢。”直到他那兜里满满的装不下了,他才站起身,摸一把脸,泪水沾满了手,   “啊———”他对着大海狠狠地喊了一嗓子。然后感到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般,他摔在沙滩上。   凌晨时,他走回到车上,他边开动车子边给家里打了电话,他听到赵睛柔含糊的声音,她还没有睡醒。   这是他头一次叫醒没有睡醒的她,她不知道,有多少个清晨,当她还睡着时,他已经要去上班了。他会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一下,然后轻轻地说:“掰掰,宝贝!”前一天不论多累,第二天他都会精神饱满地去奋斗,因为他要让她过最好的日子,永远像一个公主。   “喂!”电话那头的她又问了一声,然后他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晴柔,吵醒你了!”   “敬亭,你在哪里?”她还在糊涂中,手摸向一边,床却是空的。   “睛柔,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于敬亭说,他的心提了起来。   赵睛柔终于清醒了,她有些愧疚,但终于说道:“对不起,敬亭!”   不需要她在说什么,于敬亭就都明白了,他轻轻地笑了,他的手滑到方向盘下,任着车子开出去,“睛柔,别说对不起。也许怪我一直忘了问你。”他顿了顿,接着说下去:“床头柜里有一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原本就是都要给你的。”   赵睛柔听到电话里静了下去,以为他挂线了,但却听到他轻轻地说:“掰掰,宝贝!”。   海边的公路上,有一辆车撞破路边的护栏掉到了下面的海里,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许久才恢复了平静。 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九)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哭了,她趴在亭内的桌子上,这是今晚她第二次哭泣。“你这个傻女人,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于敬亭又一次递上纸巾。   “那时的我真傻,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我死了,会不会有人真心的为我哭呢?”于敬亭说,程欣听到他这样说,泪水却更多了。   “那真是一次绝妙的经历,有的人也许一生都不会有那种经历!”于敬亭说下去。   车子滑到海里,从半开的车窗里不停地涌进海水,于敬亭知道只要自己伸出手去,就能活命,他是在海边长大的,海水是淹不死他的,但他却任由车子沉下去,一动不动。   再渐渐不能呼吸时,他的回忆一点点袭来,父亲最后走出家的背影。妈妈笑着抱着他说那首歌谣:“月亮走,我也走,我给小儿提竹篓,竹篓里面两个蛋,拿给小儿下稀饭!”。赵尚轩老人最初教他:“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最后他听到赵睛柔在叫他:“小儿哥哥!小儿哥哥!”转过身子,脸上笑靥如花。他伸出手去,却终于昏了过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我吧!”于敬亭说。那天刚好有一个摄制组到那里拍戏,刚巧看到那辆车冲到海里。   “以后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徒手空拳,开辟了我的事业,我新的人生。唯一与过去有联系的就是‘丰华公司’这四个字,就算是对爷爷的一种补偿吧。”于敬亭说。   “程欣,一个人不应该总是活在过去里,生活已经不易,干嘛还要和自己过不去呢。”于敬亭说,他见程欣抬起头,就拍拍她的手:“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于敬亭看程欣在车内坐好,就要启动车子,突然他听到程欣说:“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像你自己说的,不要生活在回忆里。”于敬亭停止了动作,不解地看着程欣。   “如果不是一直被过去的事影响,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那次失败的婚姻。其实,错不在你,而这世间多得是好女人,不信你不可以碰到,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呢?”程欣说。   于敬亭说:“我也试着接纳过别人,你知道的,徐亚娴,因为与她有过一段共同打拼的经历,我认为她或许会成为我另一段人生的起点。但,最后我得到的还是失望。程欣,你不要为她感到婉惜,她是一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女人,也许你还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程欣说。   “她不像是赵睛柔,赵睛柔多少还有些真性情在里面。而她却是真的一直在演戏。早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还在我这里纠缠不清,若不是看在她跟在我后边共同进退的那一段岁月,我是不会给她一分钱的。”于敬亭说,他开动了车子,程欣看到“赏月亭”越来越远。   经过这一次相处,程欣对于敬亭有了新的认识。她依旧看到于敬亭与各式的女人**,但却不再觉得厌恶。而且她发现,**归**,于敬亭的私生活其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靡烂,其实真正与他一直在一起的,也就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最初见到的那个女星——戴莉莉。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哭了,她趴在亭内的桌子上,这是今晚她第二次哭泣。“你这个傻女人,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于敬亭又一次递上纸巾。   “那时的我真傻,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我死了,会不会有人真心的为我哭呢?”于敬亭说,程欣听到他这样说,泪水却更多了。   “那真是一次绝妙的经历,有的人也许一生都不会有那种经历!”于敬亭说下去。   车子滑到海里,从半开的车窗里不停地涌进海水,于敬亭知道只要自己伸出手去,就能活命,他是在海边长大的,海水是淹不死他的,但他却任由车子沉下去,一动不动。   再渐渐不能呼吸时,他的回忆一点点袭来,父亲最后走出家的背影。妈妈笑着抱着他说那首歌谣:“月亮走,我也走,我给小儿提竹篓,竹篓里面两个蛋,拿给小儿下稀饭!”。赵尚轩老人最初教他:“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最后他听到赵睛柔在叫他:“小儿哥哥!小儿哥哥!”转过身子,脸上笑靥如花。他伸出手去,却终于昏了过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我吧!”于敬亭说。那天刚好有一个摄制组到那里拍戏,刚巧看到那辆车冲到海里。   “以后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徒手空拳,开辟了我的事业,我新的人生。唯一与过去有联系的就是‘丰华公司’这四个字,就算是对爷爷的一种补偿吧。”于敬亭说。   “程欣,一个人不应该总是活在过去里,生活已经不易,干嘛还要和自己过不去呢。”于敬亭说,他见程欣抬起头,就拍拍她的手:“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于敬亭看程欣在车内坐好,就要启动车子,突然他听到程欣说:“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像你自己说的,不要生活在回忆里。”于敬亭停止了动作,不解地看着程欣。   “如果不是一直被过去的事影响,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那次失败的婚姻。其实,错不在你,而这世间多得是好女人,不信你不可以碰到,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呢?”程欣说。   于敬亭说:“我也试着接纳过别人,你知道的,徐亚娴,因为与她有过一段共同打拼的经历,我认为她或许会成为我另一段人生的起点。但,最后我得到的还是失望。程欣,你不要为她感到婉惜,她是一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女人,也许你还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程欣说。   “她不像是赵睛柔,赵睛柔多少还有些真性情在里面。而她却是真的一直在演戏。早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还在我这里纠缠不清,若不是看在她跟在我后边共同进退的那一段岁月,我是不会给她一分钱的。”于敬亭说,他开动了车子,程欣看到“赏月亭”越来越远。   经过这一次相处,程欣对于敬亭有了新的认识。她依旧看到于敬亭与各式的女人**,但却不再觉得厌恶。而且她发现,**归**,于敬亭的私生活其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靡烂,其实真正与他一直在一起的,也就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最初见到的那个女星——戴莉莉。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哭了,她趴在亭内的桌子上,这是今晚她第二次哭泣。“你这个傻女人,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于敬亭又一次递上纸巾。   “那时的我真傻,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我死了,会不会有人真心的为我哭呢?”于敬亭说,程欣听到他这样说,泪水却更多了。   “那真是一次绝妙的经历,有的人也许一生都不会有那种经历!”于敬亭说下去。   车子滑到海里,从半开的车窗里不停地涌进海水,于敬亭知道只要自己伸出手去,就能活命,他是在海边长大的,海水是淹不死他的,但他却任由车子沉下去,一动不动。   再渐渐不能呼吸时,他的回忆一点点袭来,父亲最后走出家的背影。妈妈笑着抱着他说那首歌谣:“月亮走,我也走,我给小儿提竹篓,竹篓里面两个蛋,拿给小儿下稀饭!”。赵尚轩老人最初教他:“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最后他听到赵睛柔在叫他:“小儿哥哥!小儿哥哥!”转过身子,脸上笑靥如花。他伸出手去,却终于昏了过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我吧!”于敬亭说。那天刚好有一个摄制组到那里拍戏,刚巧看到那辆车冲到海里。   “以后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徒手空拳,开辟了我的事业,我新的人生。唯一与过去有联系的就是‘丰华公司’这四个字,就算是对爷爷的一种补偿吧。”于敬亭说。   “程欣,一个人不应该总是活在过去里,生活已经不易,干嘛还要和自己过不去呢。”于敬亭说,他见程欣抬起头,就拍拍她的手:“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于敬亭看程欣在车内坐好,就要启动车子,突然他听到程欣说:“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像你自己说的,不要生活在回忆里。”于敬亭停止了动作,不解地看着程欣。   “如果不是一直被过去的事影响,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那次失败的婚姻。其实,错不在你,而这世间多得是好女人,不信你不可以碰到,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呢?”程欣说。   于敬亭说:“我也试着接纳过别人,你知道的,徐亚娴,因为与她有过一段共同打拼的经历,我认为她或许会成为我另一段人生的起点。但,最后我得到的还是失望。程欣,你不要为她感到婉惜,她是一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女人,也许你还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程欣说。   “她不像是赵睛柔,赵睛柔多少还有些真性情在里面。而她却是真的一直在演戏。早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还在我这里纠缠不清,若不是看在她跟在我后边共同进退的那一段岁月,我是不会给她一分钱的。”于敬亭说,他开动了车子,程欣看到“赏月亭”越来越远。   经过这一次相处,程欣对于敬亭有了新的认识。她依旧看到于敬亭与各式的女人**,但却不再觉得厌恶。而且她发现,**归**,于敬亭的私生活其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靡烂,其实真正与他一直在一起的,也就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最初见到的那个女星——戴莉莉。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哭了,她趴在亭内的桌子上,这是今晚她第二次哭泣。“你这个傻女人,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于敬亭又一次递上纸巾。   “那时的我真傻,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我死了,会不会有人真心的为我哭呢?”于敬亭说,程欣听到他这样说,泪水却更多了。   “那真是一次绝妙的经历,有的人也许一生都不会有那种经历!”于敬亭说下去。   车子滑到海里,从半开的车窗里不停地涌进海水,于敬亭知道只要自己伸出手去,就能活命,他是在海边长大的,海水是淹不死他的,但他却任由车子沉下去,一动不动。   再渐渐不能呼吸时,他的回忆一点点袭来,父亲最后走出家的背影。妈妈笑着抱着他说那首歌谣:“月亮走,我也走,我给小儿提竹篓,竹篓里面两个蛋,拿给小儿下稀饭!”。赵尚轩老人最初教他:“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最后他听到赵睛柔在叫他:“小儿哥哥!小儿哥哥!”转过身子,脸上笑靥如花。他伸出手去,却终于昏了过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我吧!”于敬亭说。那天刚好有一个摄制组到那里拍戏,刚巧看到那辆车冲到海里。   “以后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徒手空拳,开辟了我的事业,我新的人生。唯一与过去有联系的就是‘丰华公司’这四个字,就算是对爷爷的一种补偿吧。”于敬亭说。   “程欣,一个人不应该总是活在过去里,生活已经不易,干嘛还要和自己过不去呢。”于敬亭说,他见程欣抬起头,就拍拍她的手:“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于敬亭看程欣在车内坐好,就要启动车子,突然他听到程欣说:“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像你自己说的,不要生活在回忆里。”于敬亭停止了动作,不解地看着程欣。   “如果不是一直被过去的事影响,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那次失败的婚姻。其实,错不在你,而这世间多得是好女人,不信你不可以碰到,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呢?”程欣说。   于敬亭说:“我也试着接纳过别人,你知道的,徐亚娴,因为与她有过一段共同打拼的经历,我认为她或许会成为我另一段人生的起点。但,最后我得到的还是失望。程欣,你不要为她感到婉惜,她是一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女人,也许你还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程欣说。   “她不像是赵睛柔,赵睛柔多少还有些真性情在里面。而她却是真的一直在演戏。早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还在我这里纠缠不清,若不是看在她跟在我后边共同进退的那一段岁月,我是不会给她一分钱的。”于敬亭说,他开动了车子,程欣看到“赏月亭”越来越远。   经过这一次相处,程欣对于敬亭有了新的认识。她依旧看到于敬亭与各式的女人**,但却不再觉得厌恶。而且她发现,**归**,于敬亭的私生活其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靡烂,其实真正与他一直在一起的,也就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最初见到的那个女星——戴莉莉。 第五章有美一人(上)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有几次给于敬亭打电话时,就是戴莉莉接的。通常都是在早上,只有第一次,戴莉莉问了句:“哪位?”,以后每一次都是程欣刚说:“你好!”戴莉莉就接下去说:“程小姐吗?”   其实若不是公司有急事,程欣从不给于敬亭打电话的。尤其像这样的时候,好象扰了人家的好事似的,而且,程欣由不得自己总在幻想,电话那端的两个人什么样子。然后就面红耳赤,因为总是想到那些香艳刺激的画面。   这一天晚上,程欣跟在于敬亭身后下楼,因为加班晚了,于敬亭说要送她回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子回家,程欣也没有太多拒绝。   走到一楼大厅时,程欣看到有个女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敬亭!怎么才下来?”,正是戴莉莉。   于敬亭也同程欣一样的吃惊,他回过头示意程欣等一下,就走了过去。   戴莉莉迎着于敬亭走过来,她亲切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伏在他耳边说:“我下了飞机就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的!”她惹火的身子在他身上磨蹭着。   于敬亭知道程欣在身后看着,他竟有了些难堪,这可不象平时的他。连戴莉莉也察觉到他的些微紧张。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吗?戴莉莉看向程欣。   程欣在远处看着戴莉莉勾着于敬亭的脖子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于敬亭就笑了,戴莉莉也发出笑声。但程欣却看到戴莉莉的眼睛向自己看了过来,一双桃花眼带着慵懒的笑意,向程欣眨了眨。   于敬亭车里坐了两个女人,他自己有些不自在。程欣也有些紧张。倒是戴莉莉很开心地问这问那。   戴莉莉很美,身材很好,在电影中总是演花瓶之类的角色,没什么特点,但很养眼。通常这类女人给人的感觉总是胸大无脑。程欣看到她嗲声嗲气地说着片场的笑料,还穿插了例如某某少爷正在追求自己之类的新闻。程欣想这个女人也许真的很没有心机,于敬亭看上的是不是就是她的这一点呢?   正在程欣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后座看着戴莉莉时,不想她却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程欣说:“程小姐果然很漂亮呢,每次听到你的声音都猜你一定很美,果不其然。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还不等程欣回答,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就说:“噢,记起来了,在报纸上看过你与敬亭的照片。”程欣想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她竟然还记着,而且还认出了自己。   程欣下车时,回过头向车内的两个人告别。于敬亭只向她点了点头,就开起车来。程欣也在点头,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戴莉莉正看着自己,眼中有着审视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当看到程欣看着她,她的嘴角轻挑,露出一点笑意,却是同她刚刚脸上一直带着的,撒娇献媚的笑截然不同。   虽然只是很短的一小会儿,但程欣却看出这个女人并不是像外表那样的简单,因为在看着自己时,她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才有的神情。   直到看不到程欣了,戴莉莉才回过头,她对于敬亭说:“你没有说过程小姐这么漂亮!把这样漂亮的女人放在你身边,我可不放心!”   “在吃醋吗?这可不象你!”于敬亭说。他笑着抓起戴莉莉的手,却不看她。   “我知道我是没有吃醋的资格的!”戴莉莉甩开他的手,却再次被于敬亭捏在手里。“不是你没有资格,而是别吃错了对象!”于敬亭说。   “别说你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戴莉莉说,她看到于敬亭的眉头皱了起来,就不再说下去。相处越久,她越熟悉于敬亭这个人,在有外人在的时候,是什么玩笑都开得了。但只有两个人时,他却是很沉默的,还有点小孩子似的倔强的。   看到车子已经驶到于敬亭家门外,戴莉莉却是有些欣欣然的。虽然一直以来,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真正可以住进他的家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有几次给于敬亭打电话时,就是戴莉莉接的。通常都是在早上,只有第一次,戴莉莉问了句:“哪位?”,以后每一次都是程欣刚说:“你好!”戴莉莉就接下去说:“程小姐吗?”   其实若不是公司有急事,程欣从不给于敬亭打电话的。尤其像这样的时候,好象扰了人家的好事似的,而且,程欣由不得自己总在幻想,电话那端的两个人什么样子。然后就面红耳赤,因为总是想到那些香艳刺激的画面。   这一天晚上,程欣跟在于敬亭身后下楼,因为加班晚了,于敬亭说要送她回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子回家,程欣也没有太多拒绝。   走到一楼大厅时,程欣看到有个女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敬亭!怎么才下来?”,正是戴莉莉。   于敬亭也同程欣一样的吃惊,他回过头示意程欣等一下,就走了过去。   戴莉莉迎着于敬亭走过来,她亲切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伏在他耳边说:“我下了飞机就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的!”她惹火的身子在他身上磨蹭着。   于敬亭知道程欣在身后看着,他竟有了些难堪,这可不象平时的他。连戴莉莉也察觉到他的些微紧张。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吗?戴莉莉看向程欣。   程欣在远处看着戴莉莉勾着于敬亭的脖子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于敬亭就笑了,戴莉莉也发出笑声。但程欣却看到戴莉莉的眼睛向自己看了过来,一双桃花眼带着慵懒的笑意,向程欣眨了眨。   于敬亭车里坐了两个女人,他自己有些不自在。程欣也有些紧张。倒是戴莉莉很开心地问这问那。   戴莉莉很美,身材很好,在电影中总是演花瓶之类的角色,没什么特点,但很养眼。通常这类女人给人的感觉总是胸大无脑。程欣看到她嗲声嗲气地说着片场的笑料,还穿插了例如某某少爷正在追求自己之类的新闻。程欣想这个女人也许真的很没有心机,于敬亭看上的是不是就是她的这一点呢?   正在程欣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后座看着戴莉莉时,不想她却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程欣说:“程小姐果然很漂亮呢,每次听到你的声音都猜你一定很美,果不其然。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还不等程欣回答,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就说:“噢,记起来了,在报纸上看过你与敬亭的照片。”程欣想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她竟然还记着,而且还认出了自己。   程欣下车时,回过头向车内的两个人告别。于敬亭只向她点了点头,就开起车来。程欣也在点头,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戴莉莉正看着自己,眼中有着审视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当看到程欣看着她,她的嘴角轻挑,露出一点笑意,却是同她刚刚脸上一直带着的,撒娇献媚的笑截然不同。   虽然只是很短的一小会儿,但程欣却看出这个女人并不是像外表那样的简单,因为在看着自己时,她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才有的神情。   直到看不到程欣了,戴莉莉才回过头,她对于敬亭说:“你没有说过程小姐这么漂亮!把这样漂亮的女人放在你身边,我可不放心!”   “在吃醋吗?这可不象你!”于敬亭说。他笑着抓起戴莉莉的手,却不看她。   “我知道我是没有吃醋的资格的!”戴莉莉甩开他的手,却再次被于敬亭捏在手里。“不是你没有资格,而是别吃错了对象!”于敬亭说。   “别说你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戴莉莉说,她看到于敬亭的眉头皱了起来,就不再说下去。相处越久,她越熟悉于敬亭这个人,在有外人在的时候,是什么玩笑都开得了。但只有两个人时,他却是很沉默的,还有点小孩子似的倔强的。   看到车子已经驶到于敬亭家门外,戴莉莉却是有些欣欣然的。虽然一直以来,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真正可以住进他的家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有几次给于敬亭打电话时,就是戴莉莉接的。通常都是在早上,只有第一次,戴莉莉问了句:“哪位?”,以后每一次都是程欣刚说:“你好!”戴莉莉就接下去说:“程小姐吗?”   其实若不是公司有急事,程欣从不给于敬亭打电话的。尤其像这样的时候,好象扰了人家的好事似的,而且,程欣由不得自己总在幻想,电话那端的两个人什么样子。然后就面红耳赤,因为总是想到那些香艳刺激的画面。   这一天晚上,程欣跟在于敬亭身后下楼,因为加班晚了,于敬亭说要送她回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子回家,程欣也没有太多拒绝。   走到一楼大厅时,程欣看到有个女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敬亭!怎么才下来?”,正是戴莉莉。   于敬亭也同程欣一样的吃惊,他回过头示意程欣等一下,就走了过去。   戴莉莉迎着于敬亭走过来,她亲切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伏在他耳边说:“我下了飞机就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的!”她惹火的身子在他身上磨蹭着。   于敬亭知道程欣在身后看着,他竟有了些难堪,这可不象平时的他。连戴莉莉也察觉到他的些微紧张。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吗?戴莉莉看向程欣。   程欣在远处看着戴莉莉勾着于敬亭的脖子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于敬亭就笑了,戴莉莉也发出笑声。但程欣却看到戴莉莉的眼睛向自己看了过来,一双桃花眼带着慵懒的笑意,向程欣眨了眨。   于敬亭车里坐了两个女人,他自己有些不自在。程欣也有些紧张。倒是戴莉莉很开心地问这问那。   戴莉莉很美,身材很好,在电影中总是演花瓶之类的角色,没什么特点,但很养眼。通常这类女人给人的感觉总是胸大无脑。程欣看到她嗲声嗲气地说着片场的笑料,还穿插了例如某某少爷正在追求自己之类的新闻。程欣想这个女人也许真的很没有心机,于敬亭看上的是不是就是她的这一点呢?   正在程欣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后座看着戴莉莉时,不想她却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程欣说:“程小姐果然很漂亮呢,每次听到你的声音都猜你一定很美,果不其然。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还不等程欣回答,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就说:“噢,记起来了,在报纸上看过你与敬亭的照片。”程欣想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她竟然还记着,而且还认出了自己。   程欣下车时,回过头向车内的两个人告别。于敬亭只向她点了点头,就开起车来。程欣也在点头,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戴莉莉正看着自己,眼中有着审视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当看到程欣看着她,她的嘴角轻挑,露出一点笑意,却是同她刚刚脸上一直带着的,撒娇献媚的笑截然不同。   虽然只是很短的一小会儿,但程欣却看出这个女人并不是像外表那样的简单,因为在看着自己时,她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才有的神情。   直到看不到程欣了,戴莉莉才回过头,她对于敬亭说:“你没有说过程小姐这么漂亮!把这样漂亮的女人放在你身边,我可不放心!”   “在吃醋吗?这可不象你!”于敬亭说。他笑着抓起戴莉莉的手,却不看她。   “我知道我是没有吃醋的资格的!”戴莉莉甩开他的手,却再次被于敬亭捏在手里。“不是你没有资格,而是别吃错了对象!”于敬亭说。   “别说你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戴莉莉说,她看到于敬亭的眉头皱了起来,就不再说下去。相处越久,她越熟悉于敬亭这个人,在有外人在的时候,是什么玩笑都开得了。但只有两个人时,他却是很沉默的,还有点小孩子似的倔强的。   看到车子已经驶到于敬亭家门外,戴莉莉却是有些欣欣然的。虽然一直以来,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真正可以住进他的家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第五章有美一人(中)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戴莉莉在午夜醒来时,却发现于敬亭并不在身边。她下床走到楼下,见于敬亭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照进来,于敬亭却是在吸烟,半仰在沙发上,看到戴莉莉下楼就坐直身子问她:“你怎么也醒了?”   “有什么事吗?怎么睡不着吗?”戴莉莉说,她走近于敬亭,在他身旁坐下。   “最近总是失眠,刚刚怎么也睡不着,怕吵醒你,就下来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于敬亭说,他见戴莉莉只穿着吊带睡衣,就敞开睡袍把她抱在怀里。戴莉莉顺势仰倒在他怀里,伸手截过他的烟,放到自己嘴里:“你要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的!”   于敬亭拿出她口中的烟,摁灭了,然后笑着说:“那你也别抽了。”   戴莉莉也笑了,抬头亲了他的唇一下,他的唇生得很是好看,却总是紧紧的抿着。他的眼也很好看,只是太犀利。戴莉莉看到于敬亭的眼睛里没有自己,他的心思在别处。   “在想什么?最近你怎么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戴莉莉问。   “莉莉,刚刚你说的那些追你的公子哥里有没有是真心的,或者说本分一些的?”于敬亭说。   戴莉莉听到他这样说就坐正了身子,但很快就被于敬亭又一次搂在怀里。“生气了?”于敬亭笑着说。   “你又要把我推走,是吗?”戴莉莉说,她的眼睛湿润了,声音也带着哭腔。   “莉莉,你是个好女人,总不能让我耽误你一辈子!”于敬亭说。   “敬亭,如果你有了心爱的女人,我自会离开你,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戴莉莉说,她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一仰脖喝了下去,辛辣的感觉一直滑到心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戴莉莉其实一点也不向外界传言中的那么贪慕虚荣,也不是别人眼中的头脑简单,徒有美貌的女人。她成名很早,在认识于敬亭前就已经小有名气,虽然总有人对她想入非非,但她很会耍太极。外人看来,这个女人很简单,很好搞到手,可真正到了她身边的人,却根本一点便宜没有捞到。她圆滑得很,从不得罪认何人,但却有着自己的底线。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总是躲不过猎人的追捕。那一次她险些裁在了那个一直粘在她身边的男人手上。若不是于敬亭,她也许同别的那些小明星一样,早就成了人家的二奶,或者做起了皮肉生意,高级一点的交际花。她的身边就不乏这样的女人,她那些曾经的姐妹。   或许别人眼中的她与那些女人无异,但她却是与她们不同的,因为她是情愿待在于敬亭身边,做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的。而于敬亭待她也是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只谈情,不讲爱。   “不是说,不要喝酒吗,怎么又喝了?”于敬亭走过去,拿下她手中的酒瓶,却看到里面少了大半。   戴莉莉呛得咳了几声,于敬亭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这情景象极了他们初遇的那个时候——   “莉莉,你就喝几杯吗?张老板可都先喝为敬了,你不要不给人面子吗?”陈导演在一边劝着,接着就不由分说地帮着已经在灌戴莉莉的那个男人按住了她的手。   “啊——”戴莉莉不由得喝下几口酒,极少喝酒的她被呛得咳了几声。她不意识的推开那两个男人的手,却听到陈导演生气地说:“莉莉,你今天是怎么了?”她看到那个一直追自己的张老板也面露愠色。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张老板投资她所演的电影,给她广告拍,早就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侥幸逃脱掉几回他的纠缠,但这种戏码演个一次两次还可以,还可以勉强说是吊吊人家的胃口,但要是总这样,不怕他不翻脸。   戴莉莉是选美出身,根本没进过什么专业的演艺学校,一没背景,二没后台,在这个美女如云的时代,出名可想而知要付出多少心酸。如果现在翻脸走人,当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她一直的努力却要化作泡影了,因为现在拍摄的,由这个张老板投资的影片是今年公司的重头戏,很有望去得奖的。她极有可能凭着这部影片一跃成为一线女星的。   戴莉莉心里起了一种悲凉,她拿起酒杯,知道这一喝下去,就要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了。她向那两个男人笑了笑,心中说,你们是什么,不过是垃圾,渣滓。我戴莉莉就算是堕落了,也比你们高尚得多。   她一仰脖喝了下去,而一旦开了头,就收不得了,那两个人不停地灌着她,她一边喝,一边看着他们猥琐的目光,在心里骂着。   放下酒杯时,她的头有些晕,嗓子冒火,不停地咳嗽,这时有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敲打着,不急不缓,一下下的,有着让人安心的稳。她回过头去,看到一张刚毅端正的脸。   那是戴莉莉第一次见到于敬亭,那时的他只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意气丰发,年轻有为的年纪。但只第一眼,戴莉莉就看出他脸上有着久经风霜的沧桑,虽然在对自己微笑着,但笑容里有深深的寂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戴莉莉在午夜醒来时,却发现于敬亭并不在身边。她下床走到楼下,见于敬亭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照进来,于敬亭却是在吸烟,半仰在沙发上,看到戴莉莉下楼就坐直身子问她:“你怎么也醒了?”   “有什么事吗?怎么睡不着吗?”戴莉莉说,她走近于敬亭,在他身旁坐下。   “最近总是失眠,刚刚怎么也睡不着,怕吵醒你,就下来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于敬亭说,他见戴莉莉只穿着吊带睡衣,就敞开睡袍把她抱在怀里。戴莉莉顺势仰倒在他怀里,伸手截过他的烟,放到自己嘴里:“你要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的!”   于敬亭拿出她口中的烟,摁灭了,然后笑着说:“那你也别抽了。”   戴莉莉也笑了,抬头亲了他的唇一下,他的唇生得很是好看,却总是紧紧的抿着。他的眼也很好看,只是太犀利。戴莉莉看到于敬亭的眼睛里没有自己,他的心思在别处。   “在想什么?最近你怎么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戴莉莉问。   “莉莉,刚刚你说的那些追你的公子哥里有没有是真心的,或者说本分一些的?”于敬亭说。   戴莉莉听到他这样说就坐正了身子,但很快就被于敬亭又一次搂在怀里。“生气了?”于敬亭笑着说。   “你又要把我推走,是吗?”戴莉莉说,她的眼睛湿润了,声音也带着哭腔。   “莉莉,你是个好女人,总不能让我耽误你一辈子!”于敬亭说。   “敬亭,如果你有了心爱的女人,我自会离开你,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戴莉莉说,她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一仰脖喝了下去,辛辣的感觉一直滑到心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戴莉莉其实一点也不向外界传言中的那么贪慕虚荣,也不是别人眼中的头脑简单,徒有美貌的女人。她成名很早,在认识于敬亭前就已经小有名气,虽然总有人对她想入非非,但她很会耍太极。外人看来,这个女人很简单,很好搞到手,可真正到了她身边的人,却根本一点便宜没有捞到。她圆滑得很,从不得罪认何人,但却有着自己的底线。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总是躲不过猎人的追捕。那一次她险些裁在了那个一直粘在她身边的男人手上。若不是于敬亭,她也许同别的那些小明星一样,早就成了人家的二奶,或者做起了皮肉生意,高级一点的交际花。她的身边就不乏这样的女人,她那些曾经的姐妹。   或许别人眼中的她与那些女人无异,但她却是与她们不同的,因为她是情愿待在于敬亭身边,做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的。而于敬亭待她也是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只谈情,不讲爱。   “不是说,不要喝酒吗,怎么又喝了?”于敬亭走过去,拿下她手中的酒瓶,却看到里面少了大半。   戴莉莉呛得咳了几声,于敬亭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这情景象极了他们初遇的那个时候——   “莉莉,你就喝几杯吗?张老板可都先喝为敬了,你不要不给人面子吗?”陈导演在一边劝着,接着就不由分说地帮着已经在灌戴莉莉的那个男人按住了她的手。   “啊——”戴莉莉不由得喝下几口酒,极少喝酒的她被呛得咳了几声。她不意识的推开那两个男人的手,却听到陈导演生气地说:“莉莉,你今天是怎么了?”她看到那个一直追自己的张老板也面露愠色。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张老板投资她所演的电影,给她广告拍,早就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侥幸逃脱掉几回他的纠缠,但这种戏码演个一次两次还可以,还可以勉强说是吊吊人家的胃口,但要是总这样,不怕他不翻脸。   戴莉莉是选美出身,根本没进过什么专业的演艺学校,一没背景,二没后台,在这个美女如云的时代,出名可想而知要付出多少心酸。如果现在翻脸走人,当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她一直的努力却要化作泡影了,因为现在拍摄的,由这个张老板投资的影片是今年公司的重头戏,很有望去得奖的。她极有可能凭着这部影片一跃成为一线女星的。   戴莉莉心里起了一种悲凉,她拿起酒杯,知道这一喝下去,就要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了。她向那两个男人笑了笑,心中说,你们是什么,不过是垃圾,渣滓。我戴莉莉就算是堕落了,也比你们高尚得多。   她一仰脖喝了下去,而一旦开了头,就收不得了,那两个人不停地灌着她,她一边喝,一边看着他们猥琐的目光,在心里骂着。   放下酒杯时,她的头有些晕,嗓子冒火,不停地咳嗽,这时有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敲打着,不急不缓,一下下的,有着让人安心的稳。她回过头去,看到一张刚毅端正的脸。   那是戴莉莉第一次见到于敬亭,那时的他只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意气丰发,年轻有为的年纪。但只第一眼,戴莉莉就看出他脸上有着久经风霜的沧桑,虽然在对自己微笑着,但笑容里有深深的寂寥。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戴莉莉在午夜醒来时,却发现于敬亭并不在身边。她下床走到楼下,见于敬亭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照进来,于敬亭却是在吸烟,半仰在沙发上,看到戴莉莉下楼就坐直身子问她:“你怎么也醒了?”   “有什么事吗?怎么睡不着吗?”戴莉莉说,她走近于敬亭,在他身旁坐下。   “最近总是失眠,刚刚怎么也睡不着,怕吵醒你,就下来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于敬亭说,他见戴莉莉只穿着吊带睡衣,就敞开睡袍把她抱在怀里。戴莉莉顺势仰倒在他怀里,伸手截过他的烟,放到自己嘴里:“你要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的!”   于敬亭拿出她口中的烟,摁灭了,然后笑着说:“那你也别抽了。”   戴莉莉也笑了,抬头亲了他的唇一下,他的唇生得很是好看,却总是紧紧的抿着。他的眼也很好看,只是太犀利。戴莉莉看到于敬亭的眼睛里没有自己,他的心思在别处。   “在想什么?最近你怎么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戴莉莉问。   “莉莉,刚刚你说的那些追你的公子哥里有没有是真心的,或者说本分一些的?”于敬亭说。   戴莉莉听到他这样说就坐正了身子,但很快就被于敬亭又一次搂在怀里。“生气了?”于敬亭笑着说。   “你又要把我推走,是吗?”戴莉莉说,她的眼睛湿润了,声音也带着哭腔。   “莉莉,你是个好女人,总不能让我耽误你一辈子!”于敬亭说。   “敬亭,如果你有了心爱的女人,我自会离开你,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戴莉莉说,她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一仰脖喝了下去,辛辣的感觉一直滑到心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戴莉莉其实一点也不向外界传言中的那么贪慕虚荣,也不是别人眼中的头脑简单,徒有美貌的女人。她成名很早,在认识于敬亭前就已经小有名气,虽然总有人对她想入非非,但她很会耍太极。外人看来,这个女人很简单,很好搞到手,可真正到了她身边的人,却根本一点便宜没有捞到。她圆滑得很,从不得罪认何人,但却有着自己的底线。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总是躲不过猎人的追捕。那一次她险些裁在了那个一直粘在她身边的男人手上。若不是于敬亭,她也许同别的那些小明星一样,早就成了人家的二奶,或者做起了皮肉生意,高级一点的交际花。她的身边就不乏这样的女人,她那些曾经的姐妹。   或许别人眼中的她与那些女人无异,但她却是与她们不同的,因为她是情愿待在于敬亭身边,做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的。而于敬亭待她也是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只谈情,不讲爱。   “不是说,不要喝酒吗,怎么又喝了?”于敬亭走过去,拿下她手中的酒瓶,却看到里面少了大半。   戴莉莉呛得咳了几声,于敬亭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这情景象极了他们初遇的那个时候——   “莉莉,你就喝几杯吗?张老板可都先喝为敬了,你不要不给人面子吗?”陈导演在一边劝着,接着就不由分说地帮着已经在灌戴莉莉的那个男人按住了她的手。   “啊——”戴莉莉不由得喝下几口酒,极少喝酒的她被呛得咳了几声。她不意识的推开那两个男人的手,却听到陈导演生气地说:“莉莉,你今天是怎么了?”她看到那个一直追自己的张老板也面露愠色。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张老板投资她所演的电影,给她广告拍,早就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侥幸逃脱掉几回他的纠缠,但这种戏码演个一次两次还可以,还可以勉强说是吊吊人家的胃口,但要是总这样,不怕他不翻脸。   戴莉莉是选美出身,根本没进过什么专业的演艺学校,一没背景,二没后台,在这个美女如云的时代,出名可想而知要付出多少心酸。如果现在翻脸走人,当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她一直的努力却要化作泡影了,因为现在拍摄的,由这个张老板投资的影片是今年公司的重头戏,很有望去得奖的。她极有可能凭着这部影片一跃成为一线女星的。   戴莉莉心里起了一种悲凉,她拿起酒杯,知道这一喝下去,就要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了。她向那两个男人笑了笑,心中说,你们是什么,不过是垃圾,渣滓。我戴莉莉就算是堕落了,也比你们高尚得多。   她一仰脖喝了下去,而一旦开了头,就收不得了,那两个人不停地灌着她,她一边喝,一边看着他们猥琐的目光,在心里骂着。   放下酒杯时,她的头有些晕,嗓子冒火,不停地咳嗽,这时有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敲打着,不急不缓,一下下的,有着让人安心的稳。她回过头去,看到一张刚毅端正的脸。   那是戴莉莉第一次见到于敬亭,那时的他只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意气丰发,年轻有为的年纪。但只第一眼,戴莉莉就看出他脸上有着久经风霜的沧桑,虽然在对自己微笑着,但笑容里有深深的寂寥。 第五章有美一人(下)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一天,于敬亭为戴莉莉解了围,虽然那个张老板很是气愤,但由于彼此都是相熟的人,倒不好怎样发作。   那件事之后,于敬亭与戴莉莉走到了一起,因为于敬亭的关系,虽然也有人在打戴莉莉的主意,但都收敛了一些。   这一次,戴莉莉听到于敬亭的口气,知道他一定是要劝自己找个男人嫁掉,当她一过三十岁,当她的演艺事业再也无法更上一层楼时。于敬亭就说要她留意些,找个稳妥点的男人托负下半生。这些话那些昔日的姐妹也曾劝过她,但由于敬亭口中说出,还是让她很难过,她爱他,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可他却不爱她,只把她做**与精神上的伙伴,有时他们在一起,倒像是同盟者,而不是情人。他们彼此了解,就像是老夫老妻。老夫老妻?戴莉莉想到这里不禁苦笑。   第二天一早,戴莉莉在于敬亭还睡着时就已经走了,她有一个很早的通告要上。走时她看了看床上的于敬亭,他不过刚刚入睡,略微勾着身子,眉头有些皱,戴莉莉的心就有些疼,为什么他们都不能如愿以偿呢,他们是那么渴望爱情,渴望一个温暖的依靠,而现实却让他们一再失望。   这一天,程欣跟在于敬亭身后上一个建筑工地视察,这个工地上将建起的是丰华公司新的标志性大厦。因为雨季的关系,工期一拖再拖,在听完施工方的陈述后,程欣看到于敬亭的脸绷得很紧。随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发生了一个小意外,程欣是第一次到这种建筑工地,而且之前并未得到通知,她还穿着四寸高的凉皮鞋。本来就走得很蹩脚,于敬亭在沉思中走得很快,程欣为了跟上他就用了小跑,不想在走过一个水泥地面时,脚下一滑,就要跌倒,情急之下她扶向身边的一个铁架,不想那是活动的,一推之下,却向她砸了下来。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程欣闭上了眼,心想完了,可虽然听到“叮叮咣咣”的杂物坠地声,却没有预期中的疼痛。睁开眼,却看到于敬亭纠结的脸,与他焦急的寻问:“怎么样,摔到没有?”原来是他扶住了自己。   还不等程欣回答,却听到有人急切地说:“于董,你的胳膊流血了!”程欣看过去,果然,于敬亭的手臂上被铁架滑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正向下淌着血。“于董!”程欣扶住于敬亭。   于敬亭此时才感到疼,他皱了皱眉头,但看到程欣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只好说:“没事,去医院包一下就好了!”   于敬亭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医生说,因为伤得太深,还失血过多,所以要静养几天。   谁也没想到戴莉莉会来,她一来就很急,走进病房,一张脸苍白着,倒象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怎么样?电话里我并没有听太清楚。”戴莉莉走到病床前,程欣让出位置,她坐了下去。   “没什么事,你赶回来做什么?”于敬亭问。   “我再打电话就关机了,联系不上你,吓坏了我了!”戴莉莉说。   “啊!”于敬亭看了看手机:“这么巧,刚好没电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戴莉莉说。   病房里原本还有一个人,就是工地上的负责人,他一开始见到进来的人是戴莉莉,就有些呆住了,毕竟在本城见到明星还是很少的,何况戴莉莉很美,比之荧幕上的形象更吸引人。   此时他见并没有人回答戴莉莉的问话,就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位程小姐走路不小心,差一点摔倒,于董扶她时被脚架砸到了。幸亏于董反应快,要不然砸到这位小姐就很危险了!”   于敬亭见戴莉莉迅速地看了看程欣,有些埋怨的样子,就说道:“没有那么危险,你别听他说得那么严重!”严厉地看了那个人一眼。那人立即停下了还要说下去的话。   戴莉莉却撇撇嘴说:“原来是演了出英雄救美呀!”病房里立时静了下去,那个人见气氛不太对,就借口走开了。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一天,于敬亭为戴莉莉解了围,虽然那个张老板很是气愤,但由于彼此都是相熟的人,倒不好怎样发作。   那件事之后,于敬亭与戴莉莉走到了一起,因为于敬亭的关系,虽然也有人在打戴莉莉的主意,但都收敛了一些。   这一次,戴莉莉听到于敬亭的口气,知道他一定是要劝自己找个男人嫁掉,当她一过三十岁,当她的演艺事业再也无法更上一层楼时。于敬亭就说要她留意些,找个稳妥点的男人托负下半生。这些话那些昔日的姐妹也曾劝过她,但由于敬亭口中说出,还是让她很难过,她爱他,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可他却不爱她,只把她做**与精神上的伙伴,有时他们在一起,倒像是同盟者,而不是情人。他们彼此了解,就像是老夫老妻。老夫老妻?戴莉莉想到这里不禁苦笑。   第二天一早,戴莉莉在于敬亭还睡着时就已经走了,她有一个很早的通告要上。走时她看了看床上的于敬亭,他不过刚刚入睡,略微勾着身子,眉头有些皱,戴莉莉的心就有些疼,为什么他们都不能如愿以偿呢,他们是那么渴望爱情,渴望一个温暖的依靠,而现实却让他们一再失望。   这一天,程欣跟在于敬亭身后上一个建筑工地视察,这个工地上将建起的是丰华公司新的标志性大厦。因为雨季的关系,工期一拖再拖,在听完施工方的陈述后,程欣看到于敬亭的脸绷得很紧。随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发生了一个小意外,程欣是第一次到这种建筑工地,而且之前并未得到通知,她还穿着四寸高的凉皮鞋。本来就走得很蹩脚,于敬亭在沉思中走得很快,程欣为了跟上他就用了小跑,不想在走过一个水泥地面时,脚下一滑,就要跌倒,情急之下她扶向身边的一个铁架,不想那是活动的,一推之下,却向她砸了下来。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程欣闭上了眼,心想完了,可虽然听到“叮叮咣咣”的杂物坠地声,却没有预期中的疼痛。睁开眼,却看到于敬亭纠结的脸,与他焦急的寻问:“怎么样,摔到没有?”原来是他扶住了自己。   还不等程欣回答,却听到有人急切地说:“于董,你的胳膊流血了!”程欣看过去,果然,于敬亭的手臂上被铁架滑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正向下淌着血。“于董!”程欣扶住于敬亭。   于敬亭此时才感到疼,他皱了皱眉头,但看到程欣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只好说:“没事,去医院包一下就好了!”   于敬亭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医生说,因为伤得太深,还失血过多,所以要静养几天。   谁也没想到戴莉莉会来,她一来就很急,走进病房,一张脸苍白着,倒象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怎么样?电话里我并没有听太清楚。”戴莉莉走到病床前,程欣让出位置,她坐了下去。   “没什么事,你赶回来做什么?”于敬亭问。   “我再打电话就关机了,联系不上你,吓坏了我了!”戴莉莉说。   “啊!”于敬亭看了看手机:“这么巧,刚好没电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戴莉莉说。   病房里原本还有一个人,就是工地上的负责人,他一开始见到进来的人是戴莉莉,就有些呆住了,毕竟在本城见到明星还是很少的,何况戴莉莉很美,比之荧幕上的形象更吸引人。   此时他见并没有人回答戴莉莉的问话,就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位程小姐走路不小心,差一点摔倒,于董扶她时被脚架砸到了。幸亏于董反应快,要不然砸到这位小姐就很危险了!”   于敬亭见戴莉莉迅速地看了看程欣,有些埋怨的样子,就说道:“没有那么危险,你别听他说得那么严重!”严厉地看了那个人一眼。那人立即停下了还要说下去的话。   戴莉莉却撇撇嘴说:“原来是演了出英雄救美呀!”病房里立时静了下去,那个人见气氛不太对,就借口走开了。 第六章邂逅相遇(上)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哪里听不出戴莉莉话中酸酸的意思,但由于自己是于敬亭受伤的始作俑者,所以每天下班后,她依旧去照看于敬亭。   戴莉莉通常在上午来,下午就要忙她自己的事,程欣一般都下班后过去,两个人极少碰面,只是在于敬亭的描述中知道对方都有照顾他。   这一天出院,两个女人刚好都在一起。戴莉莉与于敬亭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程欣提着东西跟在后面,看着倒像是两个人的帮佣一样。   在走廊里,于敬亭回过头,看程欣提着包很吃力,就说:“让我来吧!”   程欣忙说:“没关系的,你的伤刚好,还是我来吧!”   戴莉莉回头看了看程欣,笑着说:“他就是舍不得让女人太辛苦呢,何况程小姐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于敬亭与程欣都愣了下。于敬亭讪讪地笑笑,就不在坚持帮助程欣,被戴莉莉挽着,继续走在前面。程欣故意落后一些,离他们远了点。   这是程欣第一次到于敬亭家里,心想这样大的房子一个人住真是浪费。戴莉莉像个女主人似的招呼程欣坐,又给她端来水喝。   于敬亭也像程欣似的有些不自在,莉莉今天有些太过了,总当着程欣的面对自己很亲热的样子,可平时她却不是这样的。   程欣走后,于敬亭上楼洗了个澡,下来时,见戴莉莉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走近去,却发现她在抹着眼泪。   “怎么了,这可不像你,莉莉!”于敬亭坐到她身边,扶着她面向自己。   戴莉莉却紧紧地搂住了他:“敬亭,你喜欢她是不是?”   “你在瞎说什么?”于敬亭说。   “你刚刚那么紧张,我看到你一直偷偷看她的表情,对于别的女人,我可没看过你这样!”戴莉莉说,她的手还在擦着眼泪。   “你太敏感了!”于敬亭分辩。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爱上她了。最近,你总在长吁短叹的,常常在深夜里一个人独自坐着。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我却猜出一些了。”戴莉莉说。许久,她也没有听到于敬亭的答话,她的泪更多了。   第二天,于敬亭醒来后看到记事本上提示,今天要去参加一个本市商业部组织的商界联谊会。通常这样的联谊会上,都是有一些本市的知名人士参加,有许多商界消息就要从这里透露出来。当然捐赠也是这种会议必备的程序。   于敬亭带着程欣参加了这个会议,走到会场中心,就看到萧明远作为负责人正在接待众人。于敬亭让程欣挽着自己的胳膊走了过去。   萧明远的事业一直很顺利,年纪轻轻就得到市内领导的重视,许多事情都交给他来办。他已有很久没有见到程欣了,看到程欣时有一点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看到程欣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显然是见过的世面多了,再也不象最开始参加这样的聚会时,紧张的样子。   程欣看到萧明远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多少心里是为他喜悦的,她一直相信,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程欣,你来了,好久不见!”萧明远与于敬亭打过招呼后,向程欣说着,他的脸上带着笑。   “是呀,好久不见!”程欣也笑着说。   于敬亭走开了,他装作与别人谈天的样子,却一直在注意着萧明远与程欣两个人。   萧明远与程欣打过招呼后却不知从何说起,原本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却明显地生分起来。   “最近你过得好吗?”程欣听到萧明远问,就说:“很好,你呢?”   “也很好!只是……”萧明远正要说下去,却看到有人一边走过来,一边同自己打着招呼,他向那人点头,却听到程欣说:“你忙吧?”   “哎……”萧明远只好看着程欣走开了,他同刚到的这个人寒喧起来。   萧明远一边忙着,一边留意着程欣在坐什么,还好一直看她坐在一个角落里,有时于敬亭会走过去同她说几句话,有时,只是一个人孤单地坐着。   萧明远忙完了手边的工作,见程欣还一个坐在那里,就要走过去。   “萧先生!”萧明远听到有人在身后叫着自己,声音清脆而悦耳,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窈窕女子正向自己走来,走到近处,只见她眼如明月,亮亮的,见到自己看她,便莞尔一笑,唇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哪里听不出戴莉莉话中酸酸的意思,但由于自己是于敬亭受伤的始作俑者,所以每天下班后,她依旧去照看于敬亭。   戴莉莉通常在上午来,下午就要忙她自己的事,程欣一般都下班后过去,两个人极少碰面,只是在于敬亭的描述中知道对方都有照顾他。   这一天出院,两个女人刚好都在一起。戴莉莉与于敬亭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程欣提着东西跟在后面,看着倒像是两个人的帮佣一样。   在走廊里,于敬亭回过头,看程欣提着包很吃力,就说:“让我来吧!”   程欣忙说:“没关系的,你的伤刚好,还是我来吧!”   戴莉莉回头看了看程欣,笑着说:“他就是舍不得让女人太辛苦呢,何况程小姐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于敬亭与程欣都愣了下。于敬亭讪讪地笑笑,就不在坚持帮助程欣,被戴莉莉挽着,继续走在前面。程欣故意落后一些,离他们远了点。   这是程欣第一次到于敬亭家里,心想这样大的房子一个人住真是浪费。戴莉莉像个女主人似的招呼程欣坐,又给她端来水喝。   于敬亭也像程欣似的有些不自在,莉莉今天有些太过了,总当着程欣的面对自己很亲热的样子,可平时她却不是这样的。   程欣走后,于敬亭上楼洗了个澡,下来时,见戴莉莉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走近去,却发现她在抹着眼泪。   “怎么了,这可不像你,莉莉!”于敬亭坐到她身边,扶着她面向自己。   戴莉莉却紧紧地搂住了他:“敬亭,你喜欢她是不是?”   “你在瞎说什么?”于敬亭说。   “你刚刚那么紧张,我看到你一直偷偷看她的表情,对于别的女人,我可没看过你这样!”戴莉莉说,她的手还在擦着眼泪。   “你太敏感了!”于敬亭分辩。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爱上她了。最近,你总在长吁短叹的,常常在深夜里一个人独自坐着。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我却猜出一些了。”戴莉莉说。许久,她也没有听到于敬亭的答话,她的泪更多了。   第二天,于敬亭醒来后看到记事本上提示,今天要去参加一个本市商业部组织的商界联谊会。通常这样的联谊会上,都是有一些本市的知名人士参加,有许多商界消息就要从这里透露出来。当然捐赠也是这种会议必备的程序。   于敬亭带着程欣参加了这个会议,走到会场中心,就看到萧明远作为负责人正在接待众人。于敬亭让程欣挽着自己的胳膊走了过去。   萧明远的事业一直很顺利,年纪轻轻就得到市内领导的重视,许多事情都交给他来办。他已有很久没有见到程欣了,看到程欣时有一点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看到程欣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显然是见过的世面多了,再也不象最开始参加这样的聚会时,紧张的样子。   程欣看到萧明远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多少心里是为他喜悦的,她一直相信,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程欣,你来了,好久不见!”萧明远与于敬亭打过招呼后,向程欣说着,他的脸上带着笑。   “是呀,好久不见!”程欣也笑着说。   于敬亭走开了,他装作与别人谈天的样子,却一直在注意着萧明远与程欣两个人。   萧明远与程欣打过招呼后却不知从何说起,原本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却明显地生分起来。   “最近你过得好吗?”程欣听到萧明远问,就说:“很好,你呢?”   “也很好!只是……”萧明远正要说下去,却看到有人一边走过来,一边同自己打着招呼,他向那人点头,却听到程欣说:“你忙吧?”   “哎……”萧明远只好看着程欣走开了,他同刚到的这个人寒喧起来。   萧明远一边忙着,一边留意着程欣在坐什么,还好一直看她坐在一个角落里,有时于敬亭会走过去同她说几句话,有时,只是一个人孤单地坐着。   萧明远忙完了手边的工作,见程欣还一个坐在那里,就要走过去。   “萧先生!”萧明远听到有人在身后叫着自己,声音清脆而悦耳,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窈窕女子正向自己走来,走到近处,只见她眼如明月,亮亮的,见到自己看她,便莞尔一笑,唇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程欣哪里听不出戴莉莉话中酸酸的意思,但由于自己是于敬亭受伤的始作俑者,所以每天下班后,她依旧去照看于敬亭。   戴莉莉通常在上午来,下午就要忙她自己的事,程欣一般都下班后过去,两个人极少碰面,只是在于敬亭的描述中知道对方都有照顾他。   这一天出院,两个女人刚好都在一起。戴莉莉与于敬亭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程欣提着东西跟在后面,看着倒像是两个人的帮佣一样。   在走廊里,于敬亭回过头,看程欣提着包很吃力,就说:“让我来吧!”   程欣忙说:“没关系的,你的伤刚好,还是我来吧!”   戴莉莉回头看了看程欣,笑着说:“他就是舍不得让女人太辛苦呢,何况程小姐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于敬亭与程欣都愣了下。于敬亭讪讪地笑笑,就不在坚持帮助程欣,被戴莉莉挽着,继续走在前面。程欣故意落后一些,离他们远了点。   这是程欣第一次到于敬亭家里,心想这样大的房子一个人住真是浪费。戴莉莉像个女主人似的招呼程欣坐,又给她端来水喝。   于敬亭也像程欣似的有些不自在,莉莉今天有些太过了,总当着程欣的面对自己很亲热的样子,可平时她却不是这样的。   程欣走后,于敬亭上楼洗了个澡,下来时,见戴莉莉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走近去,却发现她在抹着眼泪。   “怎么了,这可不像你,莉莉!”于敬亭坐到她身边,扶着她面向自己。   戴莉莉却紧紧地搂住了他:“敬亭,你喜欢她是不是?”   “你在瞎说什么?”于敬亭说。   “你刚刚那么紧张,我看到你一直偷偷看她的表情,对于别的女人,我可没看过你这样!”戴莉莉说,她的手还在擦着眼泪。   “你太敏感了!”于敬亭分辩。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爱上她了。最近,你总在长吁短叹的,常常在深夜里一个人独自坐着。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我却猜出一些了。”戴莉莉说。许久,她也没有听到于敬亭的答话,她的泪更多了。   第二天,于敬亭醒来后看到记事本上提示,今天要去参加一个本市商业部组织的商界联谊会。通常这样的联谊会上,都是有一些本市的知名人士参加,有许多商界消息就要从这里透露出来。当然捐赠也是这种会议必备的程序。   于敬亭带着程欣参加了这个会议,走到会场中心,就看到萧明远作为负责人正在接待众人。于敬亭让程欣挽着自己的胳膊走了过去。   萧明远的事业一直很顺利,年纪轻轻就得到市内领导的重视,许多事情都交给他来办。他已有很久没有见到程欣了,看到程欣时有一点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看到程欣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显然是见过的世面多了,再也不象最开始参加这样的聚会时,紧张的样子。   程欣看到萧明远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多少心里是为他喜悦的,她一直相信,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程欣,你来了,好久不见!”萧明远与于敬亭打过招呼后,向程欣说着,他的脸上带着笑。   “是呀,好久不见!”程欣也笑着说。   于敬亭走开了,他装作与别人谈天的样子,却一直在注意着萧明远与程欣两个人。   萧明远与程欣打过招呼后却不知从何说起,原本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却明显地生分起来。   “最近你过得好吗?”程欣听到萧明远问,就说:“很好,你呢?”   “也很好!只是……”萧明远正要说下去,却看到有人一边走过来,一边同自己打着招呼,他向那人点头,却听到程欣说:“你忙吧?”   “哎……”萧明远只好看着程欣走开了,他同刚到的这个人寒喧起来。   萧明远一边忙着,一边留意着程欣在坐什么,还好一直看她坐在一个角落里,有时于敬亭会走过去同她说几句话,有时,只是一个人孤单地坐着。   萧明远忙完了手边的工作,见程欣还一个坐在那里,就要走过去。   “萧先生!”萧明远听到有人在身后叫着自己,声音清脆而悦耳,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窈窕女子正向自己走来,走到近处,只见她眼如明月,亮亮的,见到自己看她,便莞尔一笑,唇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第六章邂逅相遇(中)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是司徒莹,司徒企业的执行总裁。”司徒莹自己介绍着自己,不用她再详细说明,萧明远就知道她是谁了,城中没有第二家司徒企业,而司徒家的大小姐却是久闻其名的,今天终于见到了她本人。萧明远没想到在商界素有铁娘子之称的司徒莹竟这样年轻,而且这样的漂亮。   “您好,没想到传闻中的司徒小姐是这样的年轻!”萧明远说。   “我也没想到副秘书长是这样年轻的先生!”司徒莹学着萧明远的口气说,两个人相视而笑,距离瞬间拉近了。   直到另有人走过来,两人才谈兴未尽的分开。萧明远应付完这个人,向程欣的方向看去,却看到那里已没了她的影子。   程欣看到司徒莹与萧明远笑着谈话的样子,世界还真是小呢,程欣不想见到的人,今天竟都聚到了一起。她看到于敬亭在向自己招手,就走了过去。   “今天的捐赠改拍卖了,据说都是一些爱心人士捐赠的名物,拍卖款全捐给贫困山区。”于敬亭对她小声说着。   果然不多时,萧明远在话筒里说要众人移到边厅,拍卖要在那里进行。   于敬亭带着程欣坐到了最后边,在这样的场合,他一向是低调的。   东西一样样的亮出来,无非是古玩字画。一时,周围的叫价声此起彼伏。   最后一件东西是一个满清遗老的后人所捐赠的一支玉如意。   当程欣听到主持人说是如意时,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把头向前顷去,她还只在小说中常看到这种东西,从没见到过实物的。   隔得太远,只见是一件绿色的玉器。当主持人拿起时,程欣看到和以前在画报上看到的是一样的。   “你喜欢吗?我买给你!”于敬亭在程欣耳边轻声说。   “什么?”程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于敬亭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听到主持人说的价钱,程欣不禁倒吸了口气。   不想就在要成交时,却听到主持人说:“司徒小姐36万!”   程欣见坐在前排的司徒莹举着牌子的手刚刚放下。于敬亭又一次举起了牌子,“于敬亭先生40万!   “司徒小姐50万!”   “于先生55万!”   “司徒小姐60万!”主持人又一次喊,座上众位都议论起来,也有人回过头来看于敬亭。   程欣拉住于敬亭正要举起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要了,太贵了!”于敬亭看了看程欣轻轻摇头的样子,就不再坚持。   主持人连叫了三次,再没人提价,那柄玉如意以60万的价格被司徒莹竞拍成功。   程欣见到司徒莹回过头来向于敬亭点头笑笑。于敬亭也点了点头。   拍卖会结束后,有记者围住了司徒莹,“司徒小姐,不知你为什么用高价买下这柄玉如意!是不是你从哪里得知,它一定是物如所值了?”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喜欢罢了!”司徒莹答。   “司徒小姐有收藏古董的爱好吗?”又有人问。   “那倒没有,不过只是对它一见钟情,突然间想送一个朋友!”司徒莹答   “哪位朋友值得司徒小姐如此大手笔!一定是男朋友了?”记者穷追不舍。   “无可奉告!”司徒莹笑着对围着自己的人说。她看到于敬亭与程欣正走过身边,就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于敬亭他们面前。   “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司徒莹对程欣说。   “你好,司徒小姐!”程欣说。   “谢谢于董承让,我知道如果不是您有意相让,我是得不到这玉如意的!”司徒莹说。   “哪里,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既然司徒小姐喜欢,就让给你好了!”于敬亭说,“只是司徒小姐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在意了呢?”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柄玉如意的,因为我听爷爷讲它有一段故事,很感人,所以就想来看一看,没想到看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也许就是缘份吧?”司徒莹说。   “什么故事呢?这样的吸引人!”于敬亭问,他看到程欣眼中好奇的神采就代她问了出来。   “据说这是一位清朝的末世格格之物,本是一对,原本是她母亲给她的嫁妆,她喜欢上了她的私人教师,并赠送一柄如意私订终身,可由于门第悬殊,她最终被嫁给了一个武宫,只嫁过一年就去世了。那个教师为了她终身未娶!”司徒莹说完就笑了:“谁知是不是真的,但我宁愿相信是真的,倒希望这世间是有一些真情是穿越世俗,生死相依的!程小姐,你说呢?”   程欣不知怎样回答她,她想到了周文杰,她知道司徒莹曾爱过周文杰,也许她是恨着自己的。   “这些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还有一柄如意!”于敬亭为程欣解了围。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是司徒莹,司徒企业的执行总裁。”司徒莹自己介绍着自己,不用她再详细说明,萧明远就知道她是谁了,城中没有第二家司徒企业,而司徒家的大小姐却是久闻其名的,今天终于见到了她本人。萧明远没想到在商界素有铁娘子之称的司徒莹竟这样年轻,而且这样的漂亮。   “您好,没想到传闻中的司徒小姐是这样的年轻!”萧明远说。   “我也没想到副秘书长是这样年轻的先生!”司徒莹学着萧明远的口气说,两个人相视而笑,距离瞬间拉近了。   直到另有人走过来,两人才谈兴未尽的分开。萧明远应付完这个人,向程欣的方向看去,却看到那里已没了她的影子。   程欣看到司徒莹与萧明远笑着谈话的样子,世界还真是小呢,程欣不想见到的人,今天竟都聚到了一起。她看到于敬亭在向自己招手,就走了过去。   “今天的捐赠改拍卖了,据说都是一些爱心人士捐赠的名物,拍卖款全捐给贫困山区。”于敬亭对她小声说着。   果然不多时,萧明远在话筒里说要众人移到边厅,拍卖要在那里进行。   于敬亭带着程欣坐到了最后边,在这样的场合,他一向是低调的。   东西一样样的亮出来,无非是古玩字画。一时,周围的叫价声此起彼伏。   最后一件东西是一个满清遗老的后人所捐赠的一支玉如意。   当程欣听到主持人说是如意时,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把头向前顷去,她还只在小说中常看到这种东西,从没见到过实物的。   隔得太远,只见是一件绿色的玉器。当主持人拿起时,程欣看到和以前在画报上看到的是一样的。   “你喜欢吗?我买给你!”于敬亭在程欣耳边轻声说。   “什么?”程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于敬亭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听到主持人说的价钱,程欣不禁倒吸了口气。   不想就在要成交时,却听到主持人说:“司徒小姐36万!”   程欣见坐在前排的司徒莹举着牌子的手刚刚放下。于敬亭又一次举起了牌子,“于敬亭先生40万!   “司徒小姐50万!”   “于先生55万!”   “司徒小姐60万!”主持人又一次喊,座上众位都议论起来,也有人回过头来看于敬亭。   程欣拉住于敬亭正要举起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要了,太贵了!”于敬亭看了看程欣轻轻摇头的样子,就不再坚持。   主持人连叫了三次,再没人提价,那柄玉如意以60万的价格被司徒莹竞拍成功。   程欣见到司徒莹回过头来向于敬亭点头笑笑。于敬亭也点了点头。   拍卖会结束后,有记者围住了司徒莹,“司徒小姐,不知你为什么用高价买下这柄玉如意!是不是你从哪里得知,它一定是物如所值了?”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喜欢罢了!”司徒莹答。   “司徒小姐有收藏古董的爱好吗?”又有人问。   “那倒没有,不过只是对它一见钟情,突然间想送一个朋友!”司徒莹答   “哪位朋友值得司徒小姐如此大手笔!一定是男朋友了?”记者穷追不舍。   “无可奉告!”司徒莹笑着对围着自己的人说。她看到于敬亭与程欣正走过身边,就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于敬亭他们面前。   “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司徒莹对程欣说。   “你好,司徒小姐!”程欣说。   “谢谢于董承让,我知道如果不是您有意相让,我是得不到这玉如意的!”司徒莹说。   “哪里,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既然司徒小姐喜欢,就让给你好了!”于敬亭说,“只是司徒小姐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在意了呢?”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柄玉如意的,因为我听爷爷讲它有一段故事,很感人,所以就想来看一看,没想到看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也许就是缘份吧?”司徒莹说。   “什么故事呢?这样的吸引人!”于敬亭问,他看到程欣眼中好奇的神采就代她问了出来。   “据说这是一位清朝的末世格格之物,本是一对,原本是她母亲给她的嫁妆,她喜欢上了她的私人教师,并赠送一柄如意私订终身,可由于门第悬殊,她最终被嫁给了一个武宫,只嫁过一年就去世了。那个教师为了她终身未娶!”司徒莹说完就笑了:“谁知是不是真的,但我宁愿相信是真的,倒希望这世间是有一些真情是穿越世俗,生死相依的!程小姐,你说呢?”   程欣不知怎样回答她,她想到了周文杰,她知道司徒莹曾爱过周文杰,也许她是恨着自己的。   “这些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还有一柄如意!”于敬亭为程欣解了围。 第六章邂逅相遇(下)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本想打算送给你的,可惜……”于敬亭说。   “我怎么敢要这么贵重的东西!”程欣说,此时他们已回到了公司。   “你配得起这些的,程欣,有些东西也许我送了不适宜,但在我心里,你配得起一切高贵的东西!”于敬亭说。他回头看了看程欣,后者低下头去。   “程欣,别在我面前低头,我会把它看成一种诱惑,你不知道你低垂下的脸有多美!”于敬亭走到程欣的面前,一只手轻轻抬起程欣的下巴,他看到程欣轻轻闭上了眼,那睫毛在微微的颤抖着,他低头向下,感到心跳得就要承受不了。   程欣的心也是颤抖的,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竟动不了,不该推开他吗,不该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自己不是随便的女子吗,可为什么,却在他的手捧起自己的脸时,却选择了等待。   也许这个吻是彼此都等待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到这刻竟是那么的自然,没有想象中的强烈,却是缠绵的,像在探寻着,磨合着,她与他的心可是有着彼此的。   程欣站在镜子前,身上穿着的是于敬亭刚刚买给自己的一条裙子,想到他,程欣的脸染上一抹粉红。   下午办公室里的那个吻长得有些出奇。萧明远的吻是温柔的,总是让人如沫春风,就像他的人;周文杰的吻是强烈的,有着明显的占有欲;而于敬亭的吻却充满了柔情与挑逗,连同被掳惑的还有一颗心。   程欣感到自己对他由最初的厌恶变成了钦佩。从听到他轻声述说自己的故事时起,她的心就变了,每次看他,都仿佛透过那个坚强的外壳,而看到那个依稀当年,倔强,敏感,深情的少年‘小儿’。   而他为自己受伤的那一刻,即便她再迟钝,也可以看出他眼里那深深的关切、浓浓的情意。   “相信我,我待你会与别人不同。”程欣仿佛还听到于敬亭在她耳边说的话,那话带着热吻过后的喘息。   今天竟是他的生日,所以他要她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他说,想看到她穿上这条裙子的样子。   “女人还是穿裙子比较漂亮!”程欣想起他往日的话语。程欣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让裙子的下摆如花般绽放,她的心也有了一刻放纵的轻松。   程欣向出租车司机说了于敬亭说的地址,她在车窗里看到自己的脸,略施粉黛。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兴奋,心里却有些烦躁起来,用手在车窗上一抹,自己的样子就模糊了。   这是一家很隐蔽的高级KTV俱乐部,程欣走进去,已有人在候着自己,随着那人走到一个包房前,她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歌,也有在划拳,程欣突然有些怯步,不想进去了,但头前的侍者却已打开门,示意自己进去。   程欣走了进去,屋里很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也就不过如此。   程欣看到满屋的人都看向自己,有人倒吸口气的声音,然后有人嗤嗤地笑。   终于程欣适应了里面昏暗的灯光,烟雾缭绕的。程欣看到最里面,于敬亭在那里,他的身边靠着一个妖媚的女子,正是戴莉莉,看到她的妆扮,程欣知道众人吃惊与说笑的原因了,因为戴莉莉穿的与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一模一样,只不过,戴莉莉要比程欣丰满,所以看上去更是凹凸有致。   程欣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然后看到于敬亭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程欣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转过身要走,却被身边一个男子拉住,程欣吃惊地看着他,这个男子有些醉了,手上汗腻腻的,“怎么,吃醋了,于香帅,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这么舍不得花钱,只给她们批发一样的衣服吗?”众人听到他这样说都大笑起来,再也不顾程欣的陌生了。   戴莉莉看着程欣也笑了起来,然后歪着头,用手在于敬亭的胸上捶着:“这我可不饶你,干嘛耍我们姐妹。”   程欣再也看不下去,她用力掰开那个男人的手,在众人的呼叫中跑了出去。   在开门时,她听到戴莉莉吃惊地声音:“敬亭,你干吗去!”她却不再回头,只是跑了出去,她想快些跑出去,只是双脚如灌铅一般,推开门,从走廊里跑了出去,路上碰到侍应生,碰掉了人家手里的托盘,也碰到了走廊上其它的客人,她听到有人咒骂的声音,但她却终于跑了出去。   走出俱乐部的大门,冷空气一下子袭来,程欣的委屈也一并袭来,她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怨不得别人嘲笑,这侮辱是自找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程欣打点起精神,走到大路上,扬起手叫出租车。   却有人从身后拽住她的手。   程欣只是说:“是我自己傻,以为你会待我不同于那些女人,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她却听到身后的人说:“程欣,真的是你!”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惊喜。   程欣回过头,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陌生的熟悉感。   白色的衫衬,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鼻梁上有一幅无边框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眼带着明显的笑意,整个人给人温文儒雅的感觉。   程欣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却听到对方说:“程欣,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李诚呀!”   程欣一下子想起来了,一同想起的还有,高中书桌里的纸条与可乐。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本想打算送给你的,可惜……”于敬亭说。   “我怎么敢要这么贵重的东西!”程欣说,此时他们已回到了公司。   “你配得起这些的,程欣,有些东西也许我送了不适宜,但在我心里,你配得起一切高贵的东西!”于敬亭说。他回头看了看程欣,后者低下头去。   “程欣,别在我面前低头,我会把它看成一种诱惑,你不知道你低垂下的脸有多美!”于敬亭走到程欣的面前,一只手轻轻抬起程欣的下巴,他看到程欣轻轻闭上了眼,那睫毛在微微的颤抖着,他低头向下,感到心跳得就要承受不了。   程欣的心也是颤抖的,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竟动不了,不该推开他吗,不该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自己不是随便的女子吗,可为什么,却在他的手捧起自己的脸时,却选择了等待。   也许这个吻是彼此都等待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到这刻竟是那么的自然,没有想象中的强烈,却是缠绵的,像在探寻着,磨合着,她与他的心可是有着彼此的。   程欣站在镜子前,身上穿着的是于敬亭刚刚买给自己的一条裙子,想到他,程欣的脸染上一抹粉红。   下午办公室里的那个吻长得有些出奇。萧明远的吻是温柔的,总是让人如沫春风,就像他的人;周文杰的吻是强烈的,有着明显的占有欲;而于敬亭的吻却充满了柔情与挑逗,连同被掳惑的还有一颗心。   程欣感到自己对他由最初的厌恶变成了钦佩。从听到他轻声述说自己的故事时起,她的心就变了,每次看他,都仿佛透过那个坚强的外壳,而看到那个依稀当年,倔强,敏感,深情的少年‘小儿’。   而他为自己受伤的那一刻,即便她再迟钝,也可以看出他眼里那深深的关切、浓浓的情意。   “相信我,我待你会与别人不同。”程欣仿佛还听到于敬亭在她耳边说的话,那话带着热吻过后的喘息。   今天竟是他的生日,所以他要她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他说,想看到她穿上这条裙子的样子。   “女人还是穿裙子比较漂亮!”程欣想起他往日的话语。程欣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让裙子的下摆如花般绽放,她的心也有了一刻放纵的轻松。   程欣向出租车司机说了于敬亭说的地址,她在车窗里看到自己的脸,略施粉黛。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兴奋,心里却有些烦躁起来,用手在车窗上一抹,自己的样子就模糊了。   这是一家很隐蔽的高级KTV俱乐部,程欣走进去,已有人在候着自己,随着那人走到一个包房前,她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歌,也有在划拳,程欣突然有些怯步,不想进去了,但头前的侍者却已打开门,示意自己进去。   程欣走了进去,屋里很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也就不过如此。   程欣看到满屋的人都看向自己,有人倒吸口气的声音,然后有人嗤嗤地笑。   终于程欣适应了里面昏暗的灯光,烟雾缭绕的。程欣看到最里面,于敬亭在那里,他的身边靠着一个妖媚的女子,正是戴莉莉,看到她的妆扮,程欣知道众人吃惊与说笑的原因了,因为戴莉莉穿的与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一模一样,只不过,戴莉莉要比程欣丰满,所以看上去更是凹凸有致。   程欣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然后看到于敬亭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程欣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转过身要走,却被身边一个男子拉住,程欣吃惊地看着他,这个男子有些醉了,手上汗腻腻的,“怎么,吃醋了,于香帅,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这么舍不得花钱,只给她们批发一样的衣服吗?”众人听到他这样说都大笑起来,再也不顾程欣的陌生了。   戴莉莉看着程欣也笑了起来,然后歪着头,用手在于敬亭的胸上捶着:“这我可不饶你,干嘛耍我们姐妹。”   程欣再也看不下去,她用力掰开那个男人的手,在众人的呼叫中跑了出去。   在开门时,她听到戴莉莉吃惊地声音:“敬亭,你干吗去!”她却不再回头,只是跑了出去,她想快些跑出去,只是双脚如灌铅一般,推开门,从走廊里跑了出去,路上碰到侍应生,碰掉了人家手里的托盘,也碰到了走廊上其它的客人,她听到有人咒骂的声音,但她却终于跑了出去。   走出俱乐部的大门,冷空气一下子袭来,程欣的委屈也一并袭来,她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怨不得别人嘲笑,这侮辱是自找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程欣打点起精神,走到大路上,扬起手叫出租车。   却有人从身后拽住她的手。   程欣只是说:“是我自己傻,以为你会待我不同于那些女人,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她却听到身后的人说:“程欣,真的是你!”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惊喜。   程欣回过头,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陌生的熟悉感。   白色的衫衬,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鼻梁上有一幅无边框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眼带着明显的笑意,整个人给人温文儒雅的感觉。   程欣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却听到对方说:“程欣,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李诚呀!”   程欣一下子想起来了,一同想起的还有,高中书桌里的纸条与可乐。 第七章如果#8226;爱(一)   于敬亭本已跟着程欣跑了出来,就在他要追上程欣时,却看到前面的一个男人拦住了程欣,他看到程欣在惊愕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于敬亭不知为什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任由那个男人带着程欣走远了。   第二天上班,程欣与于敬亭却都默契的对前天晚上的事不发一言。   下班时,于敬亭与程欣一起走出了办公大楼,在大楼门口,于敬亭说:“我送你回家吧!”程欣没有拒绝,于敬亭就去开车。   于敬亭取车回来时,却发现一个男人正在与程欣说话,于敬亭看出就是昨晚俱乐部外拦住程欣的那个男人。   于敬亭在车里看着程欣,见她在那个男人面前低头浅笑,于敬亭不由得有些怒气在心头升起,她这个样子最有诱惑力了,她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样羞涩的样子。于敬亭要下车走过去,却看见程欣走了过来。   “于董,我朋友约我去吃饭,您先走吧!”程欣在于敬亭摇下的车窗前说。   “什么朋友?”于敬亭问,口气不是很好。   “我高中时的同学,昨天晚上偶然遇上的。”程欣说。正在这时,李诚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向于敬亭点头示意。   于敬亭却不理李诚,径直地将车开了出去。   程欣与李诚吃过饭后,在步行街上散步。程欣惊诧于李诚的转变,那个木讷,少言寡语的李诚,现在说起话来竟滔滔不绝,他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他已经开了自己的电脑公司,也买了车,买了房,最后话里的意思竟是对程欣还充满着上学时的好感。   “你比在高中时漂亮多了,为什么每次同学会你都不参加呢?”李诚问。   “咱们班的同学有聚吗,我并不知道呀?”程欣回答。   “每年都聚的!刚好过两天就是,我带你去,一定要去的!”李诚说:“对了,你与郑敏之一向很要好的,你们一定有联系了,也把她叫着吧!”   “我们也很久没有联系了,也许她去不了吧?”程欣想现在的郑敏之早已不是当年的郑敏之,她还会参加这样的聚会吗?   过了两天,果真程欣下班时就看到李诚的车停在公司门前。   “走吧,我说你要去,同学们都不相信呢?”李诚说。   进了饭店,程欣看到了那些久别的笑脸,所有人围了上来,有人说:“我们都以为李诚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把你请来了!”   程欣也笑着,然后她竟想不到的听到了郑敏之的声音:“程欣,我都嫉妒你了,我来了,也没看到他们这么欢喜的样子。”程欣看过去,郑敏之坐在座位上向她笑着,她穿着职业套装,戴着眼镜,看起来文静而干练。   程欣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她说:“没想到你会来!”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还是李诚带你来的!”郑敏之说,她向随着程欣走过来,坐在程欣身边的李诚笑了笑。   饭吃到一半,众人间的陌生感消除了,说话也渐渐的肆无忌惮起来,有个叫孙晨的男生说:“程欣,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漂亮,当初我可是暗恋过你的哟!”   “嘘!”周围笑声骤起,有人起哄:“哎,孙晨,又不是你一个人暗恋过她,那时,程欣可是我们的校花呀!”   “对,对,哎,李诚,你不是也喜欢过她吗?”李诚身边的男生问李诚,然后看向程欣说:“程欣,李诚可是为了你一直没找女朋友的呀,他现在也一定在喜欢你,是不是李诚?”最后他又问向李诚。   李诚有刹那怔住,但很快就笑着说:“是的,我还在喜欢她。”周围的人又一阵起哄。   过了一会儿,程欣离席去洗手间,不想有两个女生在那里,正在说着话,“没想到郑敏之也来了,看她装得多好!”   “你也知道了!是呀,她当了人家的情妇,看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两个人见到程欣进来就闭了嘴,因为她们知道程欣与郑敏之是最好的朋友。两个人讪讪地走了出去。   程欣看着她们走了出去,心想郑敏之确实比你们要清高得多了,至少她从不曾在背后说过人的坏话。   程欣拧开水龙头,在脸上捕了些水,脸上**辣的,刚刚禁不住劝,她也喝了两杯,抬起头看着镜子,双颊有些红。正在这时,她看到身后卫生间的门开了,郑敏之从里面走了出来。   “情妇就不可以清高吗?我偏要清高给她们看!”郑敏之在程欣身边面向着镜子补着唇彩。   于敬亭本已跟着程欣跑了出来,就在他要追上程欣时,却看到前面的一个男人拦住了程欣,他看到程欣在惊愕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于敬亭不知为什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任由那个男人带着程欣走远了。   第二天上班,程欣与于敬亭却都默契的对前天晚上的事不发一言。   下班时,于敬亭与程欣一起走出了办公大楼,在大楼门口,于敬亭说:“我送你回家吧!”程欣没有拒绝,于敬亭就去开车。   于敬亭取车回来时,却发现一个男人正在与程欣说话,于敬亭看出就是昨晚俱乐部外拦住程欣的那个男人。   于敬亭在车里看着程欣,见她在那个男人面前低头浅笑,于敬亭不由得有些怒气在心头升起,她这个样子最有诱惑力了,她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样羞涩的样子。于敬亭要下车走过去,却看见程欣走了过来。   “于董,我朋友约我去吃饭,您先走吧!”程欣在于敬亭摇下的车窗前说。   “什么朋友?”于敬亭问,口气不是很好。   “我高中时的同学,昨天晚上偶然遇上的。”程欣说。正在这时,李诚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向于敬亭点头示意。   于敬亭却不理李诚,径直地将车开了出去。   程欣与李诚吃过饭后,在步行街上散步。程欣惊诧于李诚的转变,那个木讷,少言寡语的李诚,现在说起话来竟滔滔不绝,他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他已经开了自己的电脑公司,也买了车,买了房,最后话里的意思竟是对程欣还充满着上学时的好感。   “你比在高中时漂亮多了,为什么每次同学会你都不参加呢?”李诚问。   “咱们班的同学有聚吗,我并不知道呀?”程欣回答。   “每年都聚的!刚好过两天就是,我带你去,一定要去的!”李诚说:“对了,你与郑敏之一向很要好的,你们一定有联系了,也把她叫着吧!”   “我们也很久没有联系了,也许她去不了吧?”程欣想现在的郑敏之早已不是当年的郑敏之,她还会参加这样的聚会吗?   过了两天,果真程欣下班时就看到李诚的车停在公司门前。   “走吧,我说你要去,同学们都不相信呢?”李诚说。   进了饭店,程欣看到了那些久别的笑脸,所有人围了上来,有人说:“我们都以为李诚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把你请来了!”   程欣也笑着,然后她竟想不到的听到了郑敏之的声音:“程欣,我都嫉妒你了,我来了,也没看到他们这么欢喜的样子。”程欣看过去,郑敏之坐在座位上向她笑着,她穿着职业套装,戴着眼镜,看起来文静而干练。   程欣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她说:“没想到你会来!”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还是李诚带你来的!”郑敏之说,她向随着程欣走过来,坐在程欣身边的李诚笑了笑。   饭吃到一半,众人间的陌生感消除了,说话也渐渐的肆无忌惮起来,有个叫孙晨的男生说:“程欣,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漂亮,当初我可是暗恋过你的哟!”   “嘘!”周围笑声骤起,有人起哄:“哎,孙晨,又不是你一个人暗恋过她,那时,程欣可是我们的校花呀!”   “对,对,哎,李诚,你不是也喜欢过她吗?”李诚身边的男生问李诚,然后看向程欣说:“程欣,李诚可是为了你一直没找女朋友的呀,他现在也一定在喜欢你,是不是李诚?”最后他又问向李诚。   李诚有刹那怔住,但很快就笑着说:“是的,我还在喜欢她。”周围的人又一阵起哄。   过了一会儿,程欣离席去洗手间,不想有两个女生在那里,正在说着话,“没想到郑敏之也来了,看她装得多好!”   “你也知道了!是呀,她当了人家的情妇,看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两个人见到程欣进来就闭了嘴,因为她们知道程欣与郑敏之是最好的朋友。两个人讪讪地走了出去。   程欣看着她们走了出去,心想郑敏之确实比你们要清高得多了,至少她从不曾在背后说过人的坏话。   程欣拧开水龙头,在脸上捕了些水,脸上**辣的,刚刚禁不住劝,她也喝了两杯,抬起头看着镜子,双颊有些红。正在这时,她看到身后卫生间的门开了,郑敏之从里面走了出来。   “情妇就不可以清高吗?我偏要清高给她们看!”郑敏之在程欣身边面向着镜子补着唇彩。 第七章如果#8226;爱(二)   程欣在聚会后与李诚走在一起,他们在花园内闲逛,周围有老人、孩子,那些老人有的在露天唱歌,也有的在跳舞,还有的在练太级拳。总有穿着轮滑鞋的孩子,在他们身边一遍遍地飞驰而过。还有一对对情侣,隐在树阴下,花丛中。   “程欣,刚刚我说的是真的!”李诚突然说。   “什么?”程欣在喧哗中没有明白李诚的意思。   “刚刚我说我现在还在喜欢你,是真的!”李诚说,说完后终于有了很轻松的感觉。   其实程欣在这两天的接触中早已看出了李诚的心思,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默认,那她现在也绝不会同他走在一起。   “李诚,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程欣了。”程欣说,她想起之前的萧明远,还有周文杰。   “在我眼里,你一直没变,真的,那天见到你,我兴奋得一夜未睡,我很高兴你还是一个人。”李诚说。   难道真的是过尽千帆皆不是吗,她心中的那个人为何越来越模糊。她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一表堂堂,也是事业有成的,为什么自己竟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那天之后,李诚正式追求起程欣来。每天车接车送,还外送鲜花与礼物。程欣的日子又一次有声有色起来。   程欣以为于敬亭会来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没有,自那日在俱乐部发生那样的事后,于敬亭却分明地与她疏远了,她想他会与她解释些什么,对于李诚对自己的追求,他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呀,难道那一次的热吻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吗?   这一日,程欣接到李诚的电话,说是要介绍他的朋友给她。晚些时候,程欣略微化了些妆就去了。   见面的时候,程欣就感觉李诚的朋友对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中途去洗手间回来,见到那个男人正对着李诚说着什么,李诚一边皱眉一边摇头,程欣走过去,听到那个男人正说着:“周氏企业的人都知道的,听说差一点就闹到了结婚,结果把人家的儿子都害死了。”看到了程欣走近了,那个人忙刹住话,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再说了,李诚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再像以往那样多言了。   剩下的饭吃得很沉闷。   等到李诚送程欣回家时,在程欣的家门口,李诚欲言又止,程欣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哦,那一天你不在时,听同学议论,郑敏之,她……”李诚有些口吃。   “做了别人的情妇,是吗?”程欣说,她想,自己与他的情份也许就缘尽于此了。   “没想到她走上了那条路,当初她可是多么上进的女孩子。”李诚说:“你与她当初那样好,一定也为她难过,为她不耻吧?”   “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尽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即使她那个样子,她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什么不耻的。”程欣说,然后她接着说下去:“你是不是想问我与周文杰的事,我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程欣了!”   “你别误会,程欣,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与别人交往过,你与什么人有过什么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想以后与你在一起!”李诚说。   “对不起,李诚,也许我又一次要辜负你了,我并不喜欢你!”程欣说。   “没想到,你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别人对我说,我还不信,还替你说话。是我错了,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你是多么纯洁的女子呀,我不信,你,哎!”李诚重重一拳打在程欣身后的墙上。   程欣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李诚会有如此举动。   “李诚,我也想试着接受你,毕竟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我想我错了,你喜欢的是高中时的我,尽管我认为现在的我不比过去差哪里,可你不会这样认为的,是的,我贪慕虚荣,看到现在的你有房有车,所以也想着与你交往下去。既然你那么在乎我的过去,那我们就这样结束吧!”程欣说完就走了。   她心里很轻松,她这个人真的是像于敬亭说的,在感情上优柔寡断,若不是今天摊牌,不知会这样拖到什么时候。可是,她真的想试着接受李诚,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几年后,她见到过李诚一次,他衣着光鲜地走在前面,他的妻子拖着一个孩子跟在后边。她的妻子衣着平常,相貌却也是美丽的,只是有些生过孩子的女人的发福相。当李诚看到程欣时,却是有些骄傲的神色,很自信地介绍了自己的妻儿。看着程欣的样子仿佛当初程欣没有跟他是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而那时的程欣却在想,幸亏没有与他交往下去,看着那个勉强跟得上李诚的脚步,还被李诚回头斥责的李诚的妻子,程欣想我可不想变成她那幅样子。   程欣在聚会后与李诚走在一起,他们在花园内闲逛,周围有老人、孩子,那些老人有的在露天唱歌,也有的在跳舞,还有的在练太级拳。总有穿着轮滑鞋的孩子,在他们身边一遍遍地飞驰而过。还有一对对情侣,隐在树阴下,花丛中。   “程欣,刚刚我说的是真的!”李诚突然说。   “什么?”程欣在喧哗中没有明白李诚的意思。   “刚刚我说我现在还在喜欢你,是真的!”李诚说,说完后终于有了很轻松的感觉。   其实程欣在这两天的接触中早已看出了李诚的心思,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默认,那她现在也绝不会同他走在一起。   “李诚,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程欣了。”程欣说,她想起之前的萧明远,还有周文杰。   “在我眼里,你一直没变,真的,那天见到你,我兴奋得一夜未睡,我很高兴你还是一个人。”李诚说。   难道真的是过尽千帆皆不是吗,她心中的那个人为何越来越模糊。她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一表堂堂,也是事业有成的,为什么自己竟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那天之后,李诚正式追求起程欣来。每天车接车送,还外送鲜花与礼物。程欣的日子又一次有声有色起来。   程欣以为于敬亭会来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没有,自那日在俱乐部发生那样的事后,于敬亭却分明地与她疏远了,她想他会与她解释些什么,对于李诚对自己的追求,他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呀,难道那一次的热吻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吗?   这一日,程欣接到李诚的电话,说是要介绍他的朋友给她。晚些时候,程欣略微化了些妆就去了。   见面的时候,程欣就感觉李诚的朋友对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中途去洗手间回来,见到那个男人正对着李诚说着什么,李诚一边皱眉一边摇头,程欣走过去,听到那个男人正说着:“周氏企业的人都知道的,听说差一点就闹到了结婚,结果把人家的儿子都害死了。”看到了程欣走近了,那个人忙刹住话,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再说了,李诚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再像以往那样多言了。   剩下的饭吃得很沉闷。   等到李诚送程欣回家时,在程欣的家门口,李诚欲言又止,程欣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哦,那一天你不在时,听同学议论,郑敏之,她……”李诚有些口吃。   “做了别人的情妇,是吗?”程欣说,她想,自己与他的情份也许就缘尽于此了。   “没想到她走上了那条路,当初她可是多么上进的女孩子。”李诚说:“你与她当初那样好,一定也为她难过,为她不耻吧?”   “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尽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即使她那个样子,她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什么不耻的。”程欣说,然后她接着说下去:“你是不是想问我与周文杰的事,我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程欣了!”   “你别误会,程欣,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与别人交往过,你与什么人有过什么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想以后与你在一起!”李诚说。   “对不起,李诚,也许我又一次要辜负你了,我并不喜欢你!”程欣说。   “没想到,你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别人对我说,我还不信,还替你说话。是我错了,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你是多么纯洁的女子呀,我不信,你,哎!”李诚重重一拳打在程欣身后的墙上。   程欣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李诚会有如此举动。   “李诚,我也想试着接受你,毕竟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我想我错了,你喜欢的是高中时的我,尽管我认为现在的我不比过去差哪里,可你不会这样认为的,是的,我贪慕虚荣,看到现在的你有房有车,所以也想着与你交往下去。既然你那么在乎我的过去,那我们就这样结束吧!”程欣说完就走了。   她心里很轻松,她这个人真的是像于敬亭说的,在感情上优柔寡断,若不是今天摊牌,不知会这样拖到什么时候。可是,她真的想试着接受李诚,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几年后,她见到过李诚一次,他衣着光鲜地走在前面,他的妻子拖着一个孩子跟在后边。她的妻子衣着平常,相貌却也是美丽的,只是有些生过孩子的女人的发福相。当李诚看到程欣时,却是有些骄傲的神色,很自信地介绍了自己的妻儿。看着程欣的样子仿佛当初程欣没有跟他是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而那时的程欣却在想,幸亏没有与他交往下去,看着那个勉强跟得上李诚的脚步,还被李诚回头斥责的李诚的妻子,程欣想我可不想变成她那幅样子。   程欣在聚会后与李诚走在一起,他们在花园内闲逛,周围有老人、孩子,那些老人有的在露天唱歌,也有的在跳舞,还有的在练太级拳。总有穿着轮滑鞋的孩子,在他们身边一遍遍地飞驰而过。还有一对对情侣,隐在树阴下,花丛中。   “程欣,刚刚我说的是真的!”李诚突然说。   “什么?”程欣在喧哗中没有明白李诚的意思。   “刚刚我说我现在还在喜欢你,是真的!”李诚说,说完后终于有了很轻松的感觉。   其实程欣在这两天的接触中早已看出了李诚的心思,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默认,那她现在也绝不会同他走在一起。   “李诚,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程欣了。”程欣说,她想起之前的萧明远,还有周文杰。   “在我眼里,你一直没变,真的,那天见到你,我兴奋得一夜未睡,我很高兴你还是一个人。”李诚说。   难道真的是过尽千帆皆不是吗,她心中的那个人为何越来越模糊。她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一表堂堂,也是事业有成的,为什么自己竟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那天之后,李诚正式追求起程欣来。每天车接车送,还外送鲜花与礼物。程欣的日子又一次有声有色起来。   程欣以为于敬亭会来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没有,自那日在俱乐部发生那样的事后,于敬亭却分明地与她疏远了,她想他会与她解释些什么,对于李诚对自己的追求,他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呀,难道那一次的热吻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吗?   这一日,程欣接到李诚的电话,说是要介绍他的朋友给她。晚些时候,程欣略微化了些妆就去了。   见面的时候,程欣就感觉李诚的朋友对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中途去洗手间回来,见到那个男人正对着李诚说着什么,李诚一边皱眉一边摇头,程欣走过去,听到那个男人正说着:“周氏企业的人都知道的,听说差一点就闹到了结婚,结果把人家的儿子都害死了。”看到了程欣走近了,那个人忙刹住话,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再说了,李诚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再像以往那样多言了。   剩下的饭吃得很沉闷。   等到李诚送程欣回家时,在程欣的家门口,李诚欲言又止,程欣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哦,那一天你不在时,听同学议论,郑敏之,她……”李诚有些口吃。   “做了别人的情妇,是吗?”程欣说,她想,自己与他的情份也许就缘尽于此了。   “没想到她走上了那条路,当初她可是多么上进的女孩子。”李诚说:“你与她当初那样好,一定也为她难过,为她不耻吧?”   “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尽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即使她那个样子,她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什么不耻的。”程欣说,然后她接着说下去:“你是不是想问我与周文杰的事,我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程欣了!”   “你别误会,程欣,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与别人交往过,你与什么人有过什么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想以后与你在一起!”李诚说。   “对不起,李诚,也许我又一次要辜负你了,我并不喜欢你!”程欣说。   “没想到,你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别人对我说,我还不信,还替你说话。是我错了,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你是多么纯洁的女子呀,我不信,你,哎!”李诚重重一拳打在程欣身后的墙上。   程欣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李诚会有如此举动。   “李诚,我也想试着接受你,毕竟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我想我错了,你喜欢的是高中时的我,尽管我认为现在的我不比过去差哪里,可你不会这样认为的,是的,我贪慕虚荣,看到现在的你有房有车,所以也想着与你交往下去。既然你那么在乎我的过去,那我们就这样结束吧!”程欣说完就走了。   她心里很轻松,她这个人真的是像于敬亭说的,在感情上优柔寡断,若不是今天摊牌,不知会这样拖到什么时候。可是,她真的想试着接受李诚,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几年后,她见到过李诚一次,他衣着光鲜地走在前面,他的妻子拖着一个孩子跟在后边。她的妻子衣着平常,相貌却也是美丽的,只是有些生过孩子的女人的发福相。当李诚看到程欣时,却是有些骄傲的神色,很自信地介绍了自己的妻儿。看着程欣的样子仿佛当初程欣没有跟他是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而那时的程欣却在想,幸亏没有与他交往下去,看着那个勉强跟得上李诚的脚步,还被李诚回头斥责的李诚的妻子,程欣想我可不想变成她那幅样子。 053第七章如果#8226;爱(三)   于敬亭发现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又不见了,前几天见到程欣,她的脸色凝重,仿佛正在决定着什么难题一样。而这几天,她却有一种放松的释然,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平淡。   前几日,看到程欣桌上的花,于敬亭仿佛又退回到最开始程欣刚来上班,而周文杰对她穷追不舍的那段日子。   “于叔叔,你没有打程欣的主意吧,程欣可是我喜欢的女人,如果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是趁早放弃吧!”那一日周文杰对他说,他就真的放弃了。然后退到了纷纷攘攘的背后,看着他们。   他给了他们他的最深的,最诚挚的祝福。他那时想,程欣这样的女子,只有周文杰这样真性情的男子才配得上。   但是周文杰死了,他那日看到,程欣最后泪流满面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呀!”他的心里好疼,他认为一定会幸福的人却最终得到这样的结局。   他对程欣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与别人不同,只是他一直在犹豫着,他真的不想对她同别的女人一样。但他不敢对程欣表露太多,对一个女人的宠,会让她把你不放在心上,甚至践踏着你的心,他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   他一直认为程欣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而这个归宿却不是他所能给予的。一个女人最幸福的状态,就是与相爱的人结婚,然后共结百年之好。而他,他怕婚姻,他曾对婚姻寄存了太多的幻想,所以一旦破灭,连同他的意志都摧毁了,他不敢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切肤之痛。   所以当李诚出现时,他退出了,其实不管是不是李诚,只要是他认为的可以配得上程欣的,可以给予程欣幸福的任何男子出现,他都会退出的,因为他想他给不了程欣她想要的,如果别人可以做到,他乐得见他们幸福。   对一个女人默默的喜欢,默默地爱,给她最完美的祝福,也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得到与否,对他并不重要,因为他尊重她一如他爱她一样。   程欣并不知晓于敬亭的心事,在她觉得疲惫时,听到于敬亭对她说:“我待你会与别人不同。”她的心动了,也许心动早就有了,只是她的矜持,她的自尊让她不能放下自己去迎合他,而她终于想迎合他时,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那日在俱乐部里的一幕让她清醒,他不过是要让自己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   当想清这一点,她发现再面对他竟不象以前那样困难。   程欣的心态已不是从前的羞涩的小女生,她对爱情的憧憬一次次的破灭,她已不相信还有爱的存在。   在公共的场合里,程欣也能配合上于敬亭的思想了,穿上他精心所选的衣服,按他的想法打扮自己,在每一次的宴会上做他趁职的助理。而在第二天不论见到报上多暧昧的报道,也不会再激动。   这一日,参加完一个公司的庆祝活动后,于敬亭送程欣回家,在即将分手时,程欣与于致亭说:“你这个人太可恶,明明没有什么,却装得像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那你觉得,明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却装得没有什么,要好一些,是吗?”于敬亭听后笑着说,他看到程欣明明穿着庄重的礼服,但脸上却像个小女生似的生气的样子,他觉得她可爱极了。   “哪个都不好,最好不与你有交集才好!”   “是吗,那刚刚哪一个人亲密地挽着我的手,分明要让人误会的。”   “我与你的心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因这我是真的,而你是假的,是吗?告诉你吧,程欣,别和我玩这种高尚的爱情游戏。我玩得起,而你是玩不起的那个人。我有什么,不过是在我的风流史上又加上一笔。而你呢,你不过是挑上我配合你的表演,来让你的昔日恋人伤心,对吧。”   刚刚的宴会上,让两个人想不到的是,萧明远也在,身边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虽然明知道那个女人只是他的同事,但程欣下意识的,还是对于敬亭比平时亲密了些,而于敬亭是什么人,一下就明白了程欣的想法,立刻配合起她来。   看到程欣现在突然翻脸,于敬亭不禁觉得好笑。“程欣,你还在爱他吗?为什么一见到他,你就有失常的举动。”   于敬亭发现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又不见了,前几天见到程欣,她的脸色凝重,仿佛正在决定着什么难题一样。而这几天,她却有一种放松的释然,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平淡。   前几日,看到程欣桌上的花,于敬亭仿佛又退回到最开始程欣刚来上班,而周文杰对她穷追不舍的那段日子。   “于叔叔,你没有打程欣的主意吧,程欣可是我喜欢的女人,如果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是趁早放弃吧!”那一日周文杰对他说,他就真的放弃了。然后退到了纷纷攘攘的背后,看着他们。   他给了他们他的最深的,最诚挚的祝福。他那时想,程欣这样的女子,只有周文杰这样真性情的男子才配得上。   但是周文杰死了,他那日看到,程欣最后泪流满面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呀!”他的心里好疼,他认为一定会幸福的人却最终得到这样的结局。   他对程欣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与别人不同,只是他一直在犹豫着,他真的不想对她同别的女人一样。但他不敢对程欣表露太多,对一个女人的宠,会让她把你不放在心上,甚至践踏着你的心,他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   他一直认为程欣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而这个归宿却不是他所能给予的。一个女人最幸福的状态,就是与相爱的人结婚,然后共结百年之好。而他,他怕婚姻,他曾对婚姻寄存了太多的幻想,所以一旦破灭,连同他的意志都摧毁了,他不敢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切肤之痛。   所以当李诚出现时,他退出了,其实不管是不是李诚,只要是他认为的可以配得上程欣的,可以给予程欣幸福的任何男子出现,他都会退出的,因为他想他给不了程欣她想要的,如果别人可以做到,他乐得见他们幸福。   对一个女人默默的喜欢,默默地爱,给她最完美的祝福,也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得到与否,对他并不重要,因为他尊重她一如他爱她一样。   程欣并不知晓于敬亭的心事,在她觉得疲惫时,听到于敬亭对她说:“我待你会与别人不同。”她的心动了,也许心动早就有了,只是她的矜持,她的自尊让她不能放下自己去迎合他,而她终于想迎合他时,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那日在俱乐部里的一幕让她清醒,他不过是要让自己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   当想清这一点,她发现再面对他竟不象以前那样困难。   程欣的心态已不是从前的羞涩的小女生,她对爱情的憧憬一次次的破灭,她已不相信还有爱的存在。   在公共的场合里,程欣也能配合上于敬亭的思想了,穿上他精心所选的衣服,按他的想法打扮自己,在每一次的宴会上做他趁职的助理。而在第二天不论见到报上多暧昧的报道,也不会再激动。   这一日,参加完一个公司的庆祝活动后,于敬亭送程欣回家,在即将分手时,程欣与于致亭说:“你这个人太可恶,明明没有什么,却装得像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那你觉得,明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却装得没有什么,要好一些,是吗?”于敬亭听后笑着说,他看到程欣明明穿着庄重的礼服,但脸上却像个小女生似的生气的样子,他觉得她可爱极了。   “哪个都不好,最好不与你有交集才好!”   “是吗,那刚刚哪一个人亲密地挽着我的手,分明要让人误会的。”   “我与你的心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因这我是真的,而你是假的,是吗?告诉你吧,程欣,别和我玩这种高尚的爱情游戏。我玩得起,而你是玩不起的那个人。我有什么,不过是在我的风流史上又加上一笔。而你呢,你不过是挑上我配合你的表演,来让你的昔日恋人伤心,对吧。”   刚刚的宴会上,让两个人想不到的是,萧明远也在,身边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虽然明知道那个女人只是他的同事,但程欣下意识的,还是对于敬亭比平时亲密了些,而于敬亭是什么人,一下就明白了程欣的想法,立刻配合起她来。   看到程欣现在突然翻脸,于敬亭不禁觉得好笑。“程欣,你还在爱他吗?为什么一见到他,你就有失常的举动。” 054第七章如果#8226;爱(四)   “你还在爱着他吗?”程欣一个晚上都被于敬亭这个问题搅得辗转反覆,不得入睡。   第二天程欣就带着两个黑眼圈上了班,于敬亭见了她只是暗笑。   突然戴莉莉又回来了,程欣看着她像只蝴蝶一样飞进了于敬亭的怀里,在被于敬亭拥进他的办公室时,回头向程欣挑衅似的笑笑。然后门就关上了。   那天下午,程欣借口去子公司办事,一个下午也没有走回公司。   临下班时,她走回公司,见到于敬亭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路过那扇门时,她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就在她摄手摄脚地拿好自己的包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却发现于敬亭正站在门外。她吓得差一点大叫起来。   “你在搞什么,程欣,这一下午你去了哪里了?”于敬亭的眉头皱得很深。   “我出去办事,给你留了条的。”程欣说。她中午时见到于敬亭和戴莉莉出门,就把纸条留在了于敬亭的桌子上。   “我没有看到,不过,你不是应该用电话说一声吗,我的女秘书不在,却来了个外国代表,又碰巧有生意要谈,一下午搞得我焦头烂额。”原来这是于敬亭皱眉的原因。   “我以为你已经推了所有的约会呢?戴小姐不是来了吗?”程欣没有底气地说。她扭过头看向一边,不敢看于敬亭的眼睛。   “我可不可以把这当成是你在吃醋呢?”于敬亭用手捏起程欣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程欣想摆脱开,不想却突然被他搂在怀里。“别动,程欣,你不要老像个刺猬似的,把我当成你的敌人,随时竖起你的刺!”   程欣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去,她感到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头顶。然后她听到他轻声地说:“程欣,你不在的这个下午,我才发现,我是这样的需要你,我已经不能离开你了,答应我,不要再不辞而别。”   他的话很轻,就像梦中呓语,却让程欣的心一点点的绷紧,紧得她不能思想,不能呼吸。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由夏又入了秋。   这一日下午,程欣正在拟着一份合同,就听到门口有小孩的哭声,走出去,果见黎悦媚站在门外,生过孩子的她更美了,全因添了母性的光彩。   “悦媚姐,你来了。”程欣说。   黎悦媚虽然给齐远生了儿子,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如地下情人般。于敬亭是齐远的好友,所以这里是他们三口人唯一可以公开亮相的地方,每次齐远来,总是带着黎悦媚。   “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程欣抱过小孩子,那小孩子与程欣很有缘,立即不再哭了,而是把手伸向程欣的脸,要摸的样子。   程欣低下头去让他摸,听到黎悦媚在一边说:“我家乐乐这么小,也知道喜欢美女呢!”程欣笑起来,她摸着那娇嫩的小脸蛋。   “悦媚姐,听于董说,最近史云珊闹得很厉害,是吗?”程欣问。   “是的,本来我想就这样吧,毕竟她也是女人,她这样闹,我也曾有过。将心比心,我并不想再要些什么,上天给了我乐乐,已经对我太好了。”黎悦媚说。   “怎么能就这样,难道你让乐乐只能在没人时叫爸爸。悦媚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齐远欠你这么多,你受着世人的责难,他却享着什么齐人之福!”程欣有些气愤地说,对齐远的态度,她还没有转变。   “什么齐人之福,你不知道,他有多难……”黎悦媚正说着,却被程欣打断了。   “悦媚姐,你怎么总是替他着想,真是的……”她还要说下去,却感到那只温暖的小手正在一下下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她低下头去亲那花朵般的脸蛋。   “程欣,你没听到那些传闻吗?萧明远栽了,据说反贪组已经开始调察他,听说现在他已经被停薪留职了。”黎悦媚看到程欣欢喜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   “你还在爱着他吗?”程欣一个晚上都被于敬亭这个问题搅得辗转反覆,不得入睡。   第二天程欣就带着两个黑眼圈上了班,于敬亭见了她只是暗笑。   突然戴莉莉又回来了,程欣看着她像只蝴蝶一样飞进了于敬亭的怀里,在被于敬亭拥进他的办公室时,回头向程欣挑衅似的笑笑。然后门就关上了。   那天下午,程欣借口去子公司办事,一个下午也没有走回公司。   临下班时,她走回公司,见到于敬亭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路过那扇门时,她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就在她摄手摄脚地拿好自己的包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却发现于敬亭正站在门外。她吓得差一点大叫起来。   “你在搞什么,程欣,这一下午你去了哪里了?”于敬亭的眉头皱得很深。   “我出去办事,给你留了条的。”程欣说。她中午时见到于敬亭和戴莉莉出门,就把纸条留在了于敬亭的桌子上。   “我没有看到,不过,你不是应该用电话说一声吗,我的女秘书不在,却来了个外国代表,又碰巧有生意要谈,一下午搞得我焦头烂额。”原来这是于敬亭皱眉的原因。   “我以为你已经推了所有的约会呢?戴小姐不是来了吗?”程欣没有底气地说。她扭过头看向一边,不敢看于敬亭的眼睛。   “我可不可以把这当成是你在吃醋呢?”于敬亭用手捏起程欣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程欣想摆脱开,不想却突然被他搂在怀里。“别动,程欣,你不要老像个刺猬似的,把我当成你的敌人,随时竖起你的刺!”   程欣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去,她感到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头顶。然后她听到他轻声地说:“程欣,你不在的这个下午,我才发现,我是这样的需要你,我已经不能离开你了,答应我,不要再不辞而别。”   他的话很轻,就像梦中呓语,却让程欣的心一点点的绷紧,紧得她不能思想,不能呼吸。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由夏又入了秋。   这一日下午,程欣正在拟着一份合同,就听到门口有小孩的哭声,走出去,果见黎悦媚站在门外,生过孩子的她更美了,全因添了母性的光彩。   “悦媚姐,你来了。”程欣说。   黎悦媚虽然给齐远生了儿子,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如地下情人般。于敬亭是齐远的好友,所以这里是他们三口人唯一可以公开亮相的地方,每次齐远来,总是带着黎悦媚。   “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程欣抱过小孩子,那小孩子与程欣很有缘,立即不再哭了,而是把手伸向程欣的脸,要摸的样子。   程欣低下头去让他摸,听到黎悦媚在一边说:“我家乐乐这么小,也知道喜欢美女呢!”程欣笑起来,她摸着那娇嫩的小脸蛋。   “悦媚姐,听于董说,最近史云珊闹得很厉害,是吗?”程欣问。   “是的,本来我想就这样吧,毕竟她也是女人,她这样闹,我也曾有过。将心比心,我并不想再要些什么,上天给了我乐乐,已经对我太好了。”黎悦媚说。   “怎么能就这样,难道你让乐乐只能在没人时叫爸爸。悦媚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齐远欠你这么多,你受着世人的责难,他却享着什么齐人之福!”程欣有些气愤地说,对齐远的态度,她还没有转变。   “什么齐人之福,你不知道,他有多难……”黎悦媚正说着,却被程欣打断了。   “悦媚姐,你怎么总是替他着想,真是的……”她还要说下去,却感到那只温暖的小手正在一下下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她低下头去亲那花朵般的脸蛋。   “程欣,你没听到那些传闻吗?萧明远栽了,据说反贪组已经开始调察他,听说现在他已经被停薪留职了。”黎悦媚看到程欣欢喜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   “你还在爱着他吗?”程欣一个晚上都被于敬亭这个问题搅得辗转反覆,不得入睡。   第二天程欣就带着两个黑眼圈上了班,于敬亭见了她只是暗笑。   突然戴莉莉又回来了,程欣看着她像只蝴蝶一样飞进了于敬亭的怀里,在被于敬亭拥进他的办公室时,回头向程欣挑衅似的笑笑。然后门就关上了。   那天下午,程欣借口去子公司办事,一个下午也没有走回公司。   临下班时,她走回公司,见到于敬亭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路过那扇门时,她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就在她摄手摄脚地拿好自己的包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却发现于敬亭正站在门外。她吓得差一点大叫起来。   “你在搞什么,程欣,这一下午你去了哪里了?”于敬亭的眉头皱得很深。   “我出去办事,给你留了条的。”程欣说。她中午时见到于敬亭和戴莉莉出门,就把纸条留在了于敬亭的桌子上。   “我没有看到,不过,你不是应该用电话说一声吗,我的女秘书不在,却来了个外国代表,又碰巧有生意要谈,一下午搞得我焦头烂额。”原来这是于敬亭皱眉的原因。   “我以为你已经推了所有的约会呢?戴小姐不是来了吗?”程欣没有底气地说。她扭过头看向一边,不敢看于敬亭的眼睛。   “我可不可以把这当成是你在吃醋呢?”于敬亭用手捏起程欣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程欣想摆脱开,不想却突然被他搂在怀里。“别动,程欣,你不要老像个刺猬似的,把我当成你的敌人,随时竖起你的刺!”   程欣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去,她感到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头顶。然后她听到他轻声地说:“程欣,你不在的这个下午,我才发现,我是这样的需要你,我已经不能离开你了,答应我,不要再不辞而别。”   他的话很轻,就像梦中呓语,却让程欣的心一点点的绷紧,紧得她不能思想,不能呼吸。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由夏又入了秋。   这一日下午,程欣正在拟着一份合同,就听到门口有小孩的哭声,走出去,果见黎悦媚站在门外,生过孩子的她更美了,全因添了母性的光彩。   “悦媚姐,你来了。”程欣说。   黎悦媚虽然给齐远生了儿子,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如地下情人般。于敬亭是齐远的好友,所以这里是他们三口人唯一可以公开亮相的地方,每次齐远来,总是带着黎悦媚。   “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程欣抱过小孩子,那小孩子与程欣很有缘,立即不再哭了,而是把手伸向程欣的脸,要摸的样子。   程欣低下头去让他摸,听到黎悦媚在一边说:“我家乐乐这么小,也知道喜欢美女呢!”程欣笑起来,她摸着那娇嫩的小脸蛋。   “悦媚姐,听于董说,最近史云珊闹得很厉害,是吗?”程欣问。   “是的,本来我想就这样吧,毕竟她也是女人,她这样闹,我也曾有过。将心比心,我并不想再要些什么,上天给了我乐乐,已经对我太好了。”黎悦媚说。   “怎么能就这样,难道你让乐乐只能在没人时叫爸爸。悦媚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齐远欠你这么多,你受着世人的责难,他却享着什么齐人之福!”程欣有些气愤地说,对齐远的态度,她还没有转变。   “什么齐人之福,你不知道,他有多难……”黎悦媚正说着,却被程欣打断了。   “悦媚姐,你怎么总是替他着想,真是的……”她还要说下去,却感到那只温暖的小手正在一下下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她低下头去亲那花朵般的脸蛋。   “程欣,你没听到那些传闻吗?萧明远栽了,据说反贪组已经开始调察他,听说现在他已经被停薪留职了。”黎悦媚看到程欣欢喜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 055第七章如果#8226;爱(五)   黎悦媚一家走后,程欣却再也无心工作,看着自己的电话,程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萧明远。   终于想好了说辞,程欣拨通了电话,那边却提示机主已关机。   下了班,程欣直接到了萧明远家门外,打电话,是他的父亲接的,老人一听是程欣的声音就说:“小欣呀,你好久没来了?”   “叔叔,明远在家吗?”程欣问。   “明远呀,他还没有呢,最近他很忙,天天加班,你也知道市里领导很信赖他,许多事情都要他做!”老人话语中的骄傲让程欣知道他还不知道那些传闻。   程欣挂了电话,在萧家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在她等得心慌时,身后有人用手轻轻拍她。   回过头,果然是萧明远站在身后。   “明远,你回来了!”程欣说,本来急切的心情在见到他时却一下子沉寂下去,不知说些什么好。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你一定是听到了那件事吧?”萧明远问,几天不见,他明显地瘦了下来。   “听到一点,不是太清楚。你怎么会贪污呢,说什么我也不信的。”程欣说。   “程欣,还记得我们上学时政治老师对我们说过的那句话吗,‘莫伸手,伸手就被抓!’,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萧明远自嘲似的说。   “这么说,你真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一向是很气不过这种行为的。”程欣急着抓住他的手,脸上关切之情益于言表。   “我是做了不耻的事,但却绝不像那些传闻中说的那么严重,我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萧明远说,他回握住程欣的手,“我一直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你知道的,我做任何事都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就算我自认为自己很精明时,却不想早就被人设计好了。”   在萧明远的述说中,程欣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萧明远由普通的公务员,升了副秘书长,又由副秘书长代理秘书长,很明显,在现任秘书长不久后退休,他会理所当然地接替他。这一年来,也确实有许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在办的,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掌了实权。   这一次出事,主因就是今年市里主要建筑项目南坝桥坍塌事故。调察一级级展开,最后纠察出最初市内该项目竞标,现在的施工方四海集团行贿行为,而矛头最终指向了萧明远,因为这个工程从一开始就都由他经手,剪彩、奠基等仪式,也是由他一手主持。四海集团已经承认出巨款贿赂了当局人士,不言而喻,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是萧明远。   “那你到底有没有拿呀?”程欣问,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萧明远会做出这样的事。   “程欣,你比我还要天真。这件事不是拿或没拿那么简单,若要真的追究起来,恐怕这市内领导半数以上的人都脱不了干系。我不过是人家早就埋伏好的替罪羊罢了,若不出事就算了,像现在一旦出事,所有责任就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萧明远说。   程欣与萧明远分手后,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她爱过他,恨过他,但却绝不会想他会有身陷囹圄的一天。   “程欣,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这一生最大的错事就是失掉你,这也是我最难原谅自己的事,除此之外,我自觉无愧于心。”萧明远说,他低头把程欣的手举到唇边亲吻,他怕她躲开,现在他怕她会瞧不起他。   程欣感到萧明远灸热的唇烙在她的手上,她不忍立即抽出手,直到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她才说:“明远,我相信你,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以后,程欣每天看报纸上关于此事的报道,一天天的,案子越察,所涉金额越多。直到这一天,晚报上赫然有了萧明远的名字,报道中明示暗喻的,把嫌疑全推到了萧明远的身上。   “你怎么了?”刚走进程欣办公室的于敬亭说,他看到程欣把头埋在桌上的报纸里,隐隐的有抽泣声。   程欣抬起头,于敬亭看到报纸上大的标题,还有‘萧明远’三个字,他已经明了了。   “你在为他担心吗?”于敬亭说,他的脸上有丝苦笑。他转身要走出去。   不想这时,程欣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了上去。   “你能帮他,是吗?”程欣焦急地说,她的手急切地抓住于敬亭的手。   黎悦媚一家走后,程欣却再也无心工作,看着自己的电话,程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萧明远。   终于想好了说辞,程欣拨通了电话,那边却提示机主已关机。   下了班,程欣直接到了萧明远家门外,打电话,是他的父亲接的,老人一听是程欣的声音就说:“小欣呀,你好久没来了?”   “叔叔,明远在家吗?”程欣问。   “明远呀,他还没有呢,最近他很忙,天天加班,你也知道市里领导很信赖他,许多事情都要他做!”老人话语中的骄傲让程欣知道他还不知道那些传闻。   程欣挂了电话,在萧家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在她等得心慌时,身后有人用手轻轻拍她。   回过头,果然是萧明远站在身后。   “明远,你回来了!”程欣说,本来急切的心情在见到他时却一下子沉寂下去,不知说些什么好。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你一定是听到了那件事吧?”萧明远问,几天不见,他明显地瘦了下来。   “听到一点,不是太清楚。你怎么会贪污呢,说什么我也不信的。”程欣说。   “程欣,还记得我们上学时政治老师对我们说过的那句话吗,‘莫伸手,伸手就被抓!’,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萧明远自嘲似的说。   “这么说,你真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一向是很气不过这种行为的。”程欣急着抓住他的手,脸上关切之情益于言表。   “我是做了不耻的事,但却绝不像那些传闻中说的那么严重,我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萧明远说,他回握住程欣的手,“我一直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你知道的,我做任何事都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就算我自认为自己很精明时,却不想早就被人设计好了。”   在萧明远的述说中,程欣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萧明远由普通的公务员,升了副秘书长,又由副秘书长代理秘书长,很明显,在现任秘书长不久后退休,他会理所当然地接替他。这一年来,也确实有许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在办的,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掌了实权。   这一次出事,主因就是今年市里主要建筑项目南坝桥坍塌事故。调察一级级展开,最后纠察出最初市内该项目竞标,现在的施工方四海集团行贿行为,而矛头最终指向了萧明远,因为这个工程从一开始就都由他经手,剪彩、奠基等仪式,也是由他一手主持。四海集团已经承认出巨款贿赂了当局人士,不言而喻,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是萧明远。   “那你到底有没有拿呀?”程欣问,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萧明远会做出这样的事。   “程欣,你比我还要天真。这件事不是拿或没拿那么简单,若要真的追究起来,恐怕这市内领导半数以上的人都脱不了干系。我不过是人家早就埋伏好的替罪羊罢了,若不出事就算了,像现在一旦出事,所有责任就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萧明远说。   程欣与萧明远分手后,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她爱过他,恨过他,但却绝不会想他会有身陷囹圄的一天。   “程欣,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这一生最大的错事就是失掉你,这也是我最难原谅自己的事,除此之外,我自觉无愧于心。”萧明远说,他低头把程欣的手举到唇边亲吻,他怕她躲开,现在他怕她会瞧不起他。   程欣感到萧明远灸热的唇烙在她的手上,她不忍立即抽出手,直到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她才说:“明远,我相信你,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以后,程欣每天看报纸上关于此事的报道,一天天的,案子越察,所涉金额越多。直到这一天,晚报上赫然有了萧明远的名字,报道中明示暗喻的,把嫌疑全推到了萧明远的身上。   “你怎么了?”刚走进程欣办公室的于敬亭说,他看到程欣把头埋在桌上的报纸里,隐隐的有抽泣声。   程欣抬起头,于敬亭看到报纸上大的标题,还有‘萧明远’三个字,他已经明了了。   “你在为他担心吗?”于敬亭说,他的脸上有丝苦笑。他转身要走出去。   不想这时,程欣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了上去。   “你能帮他,是吗?”程欣焦急地说,她的手急切地抓住于敬亭的手。   黎悦媚一家走后,程欣却再也无心工作,看着自己的电话,程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萧明远。   终于想好了说辞,程欣拨通了电话,那边却提示机主已关机。   下了班,程欣直接到了萧明远家门外,打电话,是他的父亲接的,老人一听是程欣的声音就说:“小欣呀,你好久没来了?”   “叔叔,明远在家吗?”程欣问。   “明远呀,他还没有呢,最近他很忙,天天加班,你也知道市里领导很信赖他,许多事情都要他做!”老人话语中的骄傲让程欣知道他还不知道那些传闻。   程欣挂了电话,在萧家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在她等得心慌时,身后有人用手轻轻拍她。   回过头,果然是萧明远站在身后。   “明远,你回来了!”程欣说,本来急切的心情在见到他时却一下子沉寂下去,不知说些什么好。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你一定是听到了那件事吧?”萧明远问,几天不见,他明显地瘦了下来。   “听到一点,不是太清楚。你怎么会贪污呢,说什么我也不信的。”程欣说。   “程欣,还记得我们上学时政治老师对我们说过的那句话吗,‘莫伸手,伸手就被抓!’,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萧明远自嘲似的说。   “这么说,你真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一向是很气不过这种行为的。”程欣急着抓住他的手,脸上关切之情益于言表。   “我是做了不耻的事,但却绝不像那些传闻中说的那么严重,我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萧明远说,他回握住程欣的手,“我一直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你知道的,我做任何事都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就算我自认为自己很精明时,却不想早就被人设计好了。”   在萧明远的述说中,程欣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萧明远由普通的公务员,升了副秘书长,又由副秘书长代理秘书长,很明显,在现任秘书长不久后退休,他会理所当然地接替他。这一年来,也确实有许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在办的,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掌了实权。   这一次出事,主因就是今年市里主要建筑项目南坝桥坍塌事故。调察一级级展开,最后纠察出最初市内该项目竞标,现在的施工方四海集团行贿行为,而矛头最终指向了萧明远,因为这个工程从一开始就都由他经手,剪彩、奠基等仪式,也是由他一手主持。四海集团已经承认出巨款贿赂了当局人士,不言而喻,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是萧明远。   “那你到底有没有拿呀?”程欣问,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萧明远会做出这样的事。   “程欣,你比我还要天真。这件事不是拿或没拿那么简单,若要真的追究起来,恐怕这市内领导半数以上的人都脱不了干系。我不过是人家早就埋伏好的替罪羊罢了,若不出事就算了,像现在一旦出事,所有责任就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萧明远说。   程欣与萧明远分手后,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她爱过他,恨过他,但却绝不会想他会有身陷囹圄的一天。   “程欣,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这一生最大的错事就是失掉你,这也是我最难原谅自己的事,除此之外,我自觉无愧于心。”萧明远说,他低头把程欣的手举到唇边亲吻,他怕她躲开,现在他怕她会瞧不起他。   程欣感到萧明远灸热的唇烙在她的手上,她不忍立即抽出手,直到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她才说:“明远,我相信你,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以后,程欣每天看报纸上关于此事的报道,一天天的,案子越察,所涉金额越多。直到这一天,晚报上赫然有了萧明远的名字,报道中明示暗喻的,把嫌疑全推到了萧明远的身上。   “你怎么了?”刚走进程欣办公室的于敬亭说,他看到程欣把头埋在桌上的报纸里,隐隐的有抽泣声。   程欣抬起头,于敬亭看到报纸上大的标题,还有‘萧明远’三个字,他已经明了了。   “你在为他担心吗?”于敬亭说,他的脸上有丝苦笑。他转身要走出去。   不想这时,程欣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了上去。   “你能帮他,是吗?”程欣焦急地说,她的手急切地抓住于敬亭的手。 056第七章如果#8226;爱(六)   于敬亭看到她着急的样子,表面却是一点也不急的,但心上却隐隐有些痛。“你怎么想到我可以帮他呢?”于敬亭问。   “你不是认识很多政局上的人吗,你向来都是神通广大的,求求你,帮帮他吧!”程欣说,她的眼里快急出了泪,而且很快,那泪水径自流了下来。   于敬亭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然后自嘲似的说:“程欣,你太简单了,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敢去趟这个浑水,而且,你也太高抬我了。”   “不是,你一直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求求你,帮帮他,他也是被人害的。”程欣说着,她的手抓紧了。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竟是这么能干的一个人,程欣,我为什么帮他呢?”于敬亭笑着说。   “这么说,你能帮到他了,是吗,只要你肯帮他,要我做什么都行!”程欣急着说。   “你真的还在爱着他,是吧,想不到还有你这样长情的女子。为了他,你连自尊都可以抛下,是吧。”于敬亭挣脱开程欣的手,“程欣,你太小看萧明远了,他不用任何人帮忙的,不过,如果他知道你这样为他着急,不知会不会后悔他的决定呢?”   他看到程欣眼中的不解,便说下去:“也许很快,萧明远就会在这个案子中脱身了,也许你还不知道他已经与司徒莹订婚了吧,也许你更不知道司徒家的势力吧,萧明远不仅不会有任何事,相反,也许他会因祸得福呢?”   司徒莹?程欣想起那个嘴角边带一个梨涡的女子。她知道她家是个很有势力的一族,可什么时候她与萧明远走到了一起。   萧明远与司徒莹的订婚仪式办得很隆重,尤其在萧明远身陷巨额贪污事件中,更显得两个人的因缘非同一般。   本来这一段时间来,那些曾巴结过萧明远的人都已经离他远远的。可他与司徒莹一订婚,那些人又都来祝贺了。   仪式中还有一个**部分,就是司徒莹把高价竞拍所得的那柄玉如意赠与了萧明远做信物,因那次拍卖会是他俩的初次相遇。一时间,各家媒体对此事争相报道,都称做才子佳人因玉结缘。   这世间的人太多的跟红顶白与落井下石,就在萧明远与司徒莹订婚之后,又传出贪污案有了新进展,各种报道称察出了背后真正的受贿人,那些本来在观望的人,那些知情者,或是参与者,都立即拿出各种证据证明该人的罪大恶极,也都借由此来为自己开脱。   正如于敬亭所说,萧明远真的从这件事中脱身了,而且,人们都同情被陷害的忠良,他倒真的因祸得福了,也不知是不是拖了司徒家的福,总之,这件事过去后,很快,萧明远就升任了市秘书长,而且被众人称前途不可限量。   看着那些报道,程欣不禁笑自己的天真,正像于敬亭说的,自己太简单了,原来有些事,不光是靠事实才能说明的,而有些人也不能用好坏来区分的。   于敬亭看到她着急的样子,表面却是一点也不急的,但心上却隐隐有些痛。“你怎么想到我可以帮他呢?”于敬亭问。   “你不是认识很多政局上的人吗,你向来都是神通广大的,求求你,帮帮他吧!”程欣说,她的眼里快急出了泪,而且很快,那泪水径自流了下来。   于敬亭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然后自嘲似的说:“程欣,你太简单了,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敢去趟这个浑水,而且,你也太高抬我了。”   “不是,你一直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求求你,帮帮他,他也是被人害的。”程欣说着,她的手抓紧了。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竟是这么能干的一个人,程欣,我为什么帮他呢?”于敬亭笑着说。   “这么说,你能帮到他了,是吗,只要你肯帮他,要我做什么都行!”程欣急着说。   “你真的还在爱着他,是吧,想不到还有你这样长情的女子。为了他,你连自尊都可以抛下,是吧。”于敬亭挣脱开程欣的手,“程欣,你太小看萧明远了,他不用任何人帮忙的,不过,如果他知道你这样为他着急,不知会不会后悔他的决定呢?”   他看到程欣眼中的不解,便说下去:“也许很快,萧明远就会在这个案子中脱身了,也许你还不知道他已经与司徒莹订婚了吧,也许你更不知道司徒家的势力吧,萧明远不仅不会有任何事,相反,也许他会因祸得福呢?”   司徒莹?程欣想起那个嘴角边带一个梨涡的女子。她知道她家是个很有势力的一族,可什么时候她与萧明远走到了一起。   萧明远与司徒莹的订婚仪式办得很隆重,尤其在萧明远身陷巨额贪污事件中,更显得两个人的因缘非同一般。   本来这一段时间来,那些曾巴结过萧明远的人都已经离他远远的。可他与司徒莹一订婚,那些人又都来祝贺了。   仪式中还有一个**部分,就是司徒莹把高价竞拍所得的那柄玉如意赠与了萧明远做信物,因那次拍卖会是他俩的初次相遇。一时间,各家媒体对此事争相报道,都称做才子佳人因玉结缘。   这世间的人太多的跟红顶白与落井下石,就在萧明远与司徒莹订婚之后,又传出贪污案有了新进展,各种报道称察出了背后真正的受贿人,那些本来在观望的人,那些知情者,或是参与者,都立即拿出各种证据证明该人的罪大恶极,也都借由此来为自己开脱。   正如于敬亭所说,萧明远真的从这件事中脱身了,而且,人们都同情被陷害的忠良,他倒真的因祸得福了,也不知是不是拖了司徒家的福,总之,这件事过去后,很快,萧明远就升任了市秘书长,而且被众人称前途不可限量。   看着那些报道,程欣不禁笑自己的天真,正像于敬亭说的,自己太简单了,原来有些事,不光是靠事实才能说明的,而有些人也不能用好坏来区分的。   于敬亭看到她着急的样子,表面却是一点也不急的,但心上却隐隐有些痛。“你怎么想到我可以帮他呢?”于敬亭问。   “你不是认识很多政局上的人吗,你向来都是神通广大的,求求你,帮帮他吧!”程欣说,她的眼里快急出了泪,而且很快,那泪水径自流了下来。   于敬亭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然后自嘲似的说:“程欣,你太简单了,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敢去趟这个浑水,而且,你也太高抬我了。”   “不是,你一直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求求你,帮帮他,他也是被人害的。”程欣说着,她的手抓紧了。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竟是这么能干的一个人,程欣,我为什么帮他呢?”于敬亭笑着说。   “这么说,你能帮到他了,是吗,只要你肯帮他,要我做什么都行!”程欣急着说。   “你真的还在爱着他,是吧,想不到还有你这样长情的女子。为了他,你连自尊都可以抛下,是吧。”于敬亭挣脱开程欣的手,“程欣,你太小看萧明远了,他不用任何人帮忙的,不过,如果他知道你这样为他着急,不知会不会后悔他的决定呢?”   他看到程欣眼中的不解,便说下去:“也许很快,萧明远就会在这个案子中脱身了,也许你还不知道他已经与司徒莹订婚了吧,也许你更不知道司徒家的势力吧,萧明远不仅不会有任何事,相反,也许他会因祸得福呢?”   司徒莹?程欣想起那个嘴角边带一个梨涡的女子。她知道她家是个很有势力的一族,可什么时候她与萧明远走到了一起。   萧明远与司徒莹的订婚仪式办得很隆重,尤其在萧明远身陷巨额贪污事件中,更显得两个人的因缘非同一般。   本来这一段时间来,那些曾巴结过萧明远的人都已经离他远远的。可他与司徒莹一订婚,那些人又都来祝贺了。   仪式中还有一个**部分,就是司徒莹把高价竞拍所得的那柄玉如意赠与了萧明远做信物,因那次拍卖会是他俩的初次相遇。一时间,各家媒体对此事争相报道,都称做才子佳人因玉结缘。   这世间的人太多的跟红顶白与落井下石,就在萧明远与司徒莹订婚之后,又传出贪污案有了新进展,各种报道称察出了背后真正的受贿人,那些本来在观望的人,那些知情者,或是参与者,都立即拿出各种证据证明该人的罪大恶极,也都借由此来为自己开脱。   正如于敬亭所说,萧明远真的从这件事中脱身了,而且,人们都同情被陷害的忠良,他倒真的因祸得福了,也不知是不是拖了司徒家的福,总之,这件事过去后,很快,萧明远就升任了市秘书长,而且被众人称前途不可限量。   看着那些报道,程欣不禁笑自己的天真,正像于敬亭说的,自己太简单了,原来有些事,不光是靠事实才能说明的,而有些人也不能用好坏来区分的。 057第八章我们回不去了(上)   就当一切尘埃落定,程欣认为自己与萧明远不可能再有交集时,不想却又一次相遇。   依旧的名流云集,依旧的珠光宝器,萧明远挽着司徒莹的手,出席一个集团老总的私人宴会,看着迎上来的那些面孔,有熟识的,有不熟识的,但都对他堆着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人心的世态炎凉,想在不久之前,这些人对自己还避恐不及,现在却都又笑脸相迎了。   当看到程欣出现在宴客厅时,他有了些失神。   这半年来,不是没看过程欣被于敬亭挽着出席这样的场合,每一次见她,都在心里难过,因为他的缘故,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浓粉重脂下已看不到初时那个清纯的女子,而她对身后那些非议的冷漠态度,才让他最寒心,原来她已放弃了自己,任着自己在俗世中沉沦下去。   他不知司徒莹与程欣是旧识,他礼貌性的给予介绍,却看到两个人淡淡的点头。   于敬亭在这样的场合永远都不会被冷落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程欣适当地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程欣在事后也忆不起自己怎么会掉进那游泳池了,只是当时,她正一个人无聊地站着,然后就感到有只手在自己腰上滑了下,转过身,看到一双猥琐的眼,说出的话也同那双眼一样让人厌恶:“于董也太不体贴了,把程小姐这样的美女一个人掠在这里!”   “他很忙的!”程欣一边回话,一边想着离开的借口。   “再忙也不能让你这样孤单地站着呀,程小姐,于敬亭给你什么,我可以给你更多,怎么样,有兴趣的话,陪我去喝一杯!”那个人说着,见程欣在发愣,就伸手揽住了程欣的肩。   程欣一开始还没有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当那只手在她肩头猥琐的抚摸时,她感到一阵恶心,推开他,甩了他一个耳光,听到周围有人惊呼的声音,她转身就走。   很快,不知怎么回事,她记得离那游泳池还有段距离的,不想,她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掉了进去。   于敬亭本在程欣不远的位置,他看到那个男人在程欣身边的举动,正想走过去,却见到程欣慌不择路地掉进了游泳池,他急着跑过去,还没到近前,就见到有人跳了下去。   在众人的惊讶中,萧明远把程欣抱上来,程欣被水呛了几口,不停地伏在萧明远怀中咳嗽。萧明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于敬亭看到萧明远眼中那复杂的情感,看到程欣那件礼服服贴地贴在身上,身子的曲线几近暴露。   于敬亭脱下自己的西装,走过去,盖住程欣的身子,然后要抱起她。   于敬亭不想自己却没有一下子抱起程欣,萧明远的手死死地抱着程欣没有松开的意思。   于敬亭看向萧明远,眉毛上挑着,有着气恼的样子。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过了三,两分种的时间,连周围的人都感到些异样。   这时司徒莹走过来,伏下身子,对着他们说:“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她的声音,萧明远才像突然回过神似的松开手。   “你怎么会掉进水里的,刚刚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于敬亭问,已经坐在车里很久了,可他却一点开车的意思都没有。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怪我不该抱走你,你是不是还在留恋着那个怀抱!”于敬亭说,他用手擎起程欣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那个人说,让我陪他喝一杯,但我想,他是想让我陪他上床的,我是不是该答应他呢,我已经是这样不堪的女人了!”程欣说,嘴角上扬着一丝冷笑。   “你不是的,程欣,你是个好女孩!”于敬亭说。他放下手,把程欣抱在怀里。   程欣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于敬亭低下头吻住程欣的唇,深深的,热切的吻,只想抚平她心中的伤,终于,感到她在自己怀中渐渐地放松,于敬亭放松了他的怀抱,却不想她突然推开自己,脸上也挨上了她的一耳光。   “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程欣拧开车门,跑了出去。   于敬亭摸着自己的脸颊,这是头一次,有女人打他,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更痛。   就当一切尘埃落定,程欣认为自己与萧明远不可能再有交集时,不想却又一次相遇。   依旧的名流云集,依旧的珠光宝器,萧明远挽着司徒莹的手,出席一个集团老总的私人宴会,看着迎上来的那些面孔,有熟识的,有不熟识的,但都对他堆着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人心的世态炎凉,想在不久之前,这些人对自己还避恐不及,现在却都又笑脸相迎了。   当看到程欣出现在宴客厅时,他有了些失神。   这半年来,不是没看过程欣被于敬亭挽着出席这样的场合,每一次见她,都在心里难过,因为他的缘故,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浓粉重脂下已看不到初时那个清纯的女子,而她对身后那些非议的冷漠态度,才让他最寒心,原来她已放弃了自己,任着自己在俗世中沉沦下去。   他不知司徒莹与程欣是旧识,他礼貌性的给予介绍,却看到两个人淡淡的点头。   于敬亭在这样的场合永远都不会被冷落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程欣适当地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程欣在事后也忆不起自己怎么会掉进那游泳池了,只是当时,她正一个人无聊地站着,然后就感到有只手在自己腰上滑了下,转过身,看到一双猥琐的眼,说出的话也同那双眼一样让人厌恶:“于董也太不体贴了,把程小姐这样的美女一个人掠在这里!”   “他很忙的!”程欣一边回话,一边想着离开的借口。   “再忙也不能让你这样孤单地站着呀,程小姐,于敬亭给你什么,我可以给你更多,怎么样,有兴趣的话,陪我去喝一杯!”那个人说着,见程欣在发愣,就伸手揽住了程欣的肩。   程欣一开始还没有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当那只手在她肩头猥琐的抚摸时,她感到一阵恶心,推开他,甩了他一个耳光,听到周围有人惊呼的声音,她转身就走。   很快,不知怎么回事,她记得离那游泳池还有段距离的,不想,她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掉了进去。   于敬亭本在程欣不远的位置,他看到那个男人在程欣身边的举动,正想走过去,却见到程欣慌不择路地掉进了游泳池,他急着跑过去,还没到近前,就见到有人跳了下去。   在众人的惊讶中,萧明远把程欣抱上来,程欣被水呛了几口,不停地伏在萧明远怀中咳嗽。萧明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于敬亭看到萧明远眼中那复杂的情感,看到程欣那件礼服服贴地贴在身上,身子的曲线几近暴露。   于敬亭脱下自己的西装,走过去,盖住程欣的身子,然后要抱起她。   于敬亭不想自己却没有一下子抱起程欣,萧明远的手死死地抱着程欣没有松开的意思。   于敬亭看向萧明远,眉毛上挑着,有着气恼的样子。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过了三,两分种的时间,连周围的人都感到些异样。   这时司徒莹走过来,伏下身子,对着他们说:“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她的声音,萧明远才像突然回过神似的松开手。   “你怎么会掉进水里的,刚刚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于敬亭问,已经坐在车里很久了,可他却一点开车的意思都没有。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怪我不该抱走你,你是不是还在留恋着那个怀抱!”于敬亭说,他用手擎起程欣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那个人说,让我陪他喝一杯,但我想,他是想让我陪他上床的,我是不是该答应他呢,我已经是这样不堪的女人了!”程欣说,嘴角上扬着一丝冷笑。   “你不是的,程欣,你是个好女孩!”于敬亭说。他放下手,把程欣抱在怀里。   程欣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于敬亭低下头吻住程欣的唇,深深的,热切的吻,只想抚平她心中的伤,终于,感到她在自己怀中渐渐地放松,于敬亭放松了他的怀抱,却不想她突然推开自己,脸上也挨上了她的一耳光。   “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程欣拧开车门,跑了出去。   于敬亭摸着自己的脸颊,这是头一次,有女人打他,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更痛。   就当一切尘埃落定,程欣认为自己与萧明远不可能再有交集时,不想却又一次相遇。   依旧的名流云集,依旧的珠光宝器,萧明远挽着司徒莹的手,出席一个集团老总的私人宴会,看着迎上来的那些面孔,有熟识的,有不熟识的,但都对他堆着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人心的世态炎凉,想在不久之前,这些人对自己还避恐不及,现在却都又笑脸相迎了。   当看到程欣出现在宴客厅时,他有了些失神。   这半年来,不是没看过程欣被于敬亭挽着出席这样的场合,每一次见她,都在心里难过,因为他的缘故,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浓粉重脂下已看不到初时那个清纯的女子,而她对身后那些非议的冷漠态度,才让他最寒心,原来她已放弃了自己,任着自己在俗世中沉沦下去。   他不知司徒莹与程欣是旧识,他礼貌性的给予介绍,却看到两个人淡淡的点头。   于敬亭在这样的场合永远都不会被冷落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程欣适当地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程欣在事后也忆不起自己怎么会掉进那游泳池了,只是当时,她正一个人无聊地站着,然后就感到有只手在自己腰上滑了下,转过身,看到一双猥琐的眼,说出的话也同那双眼一样让人厌恶:“于董也太不体贴了,把程小姐这样的美女一个人掠在这里!”   “他很忙的!”程欣一边回话,一边想着离开的借口。   “再忙也不能让你这样孤单地站着呀,程小姐,于敬亭给你什么,我可以给你更多,怎么样,有兴趣的话,陪我去喝一杯!”那个人说着,见程欣在发愣,就伸手揽住了程欣的肩。   程欣一开始还没有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当那只手在她肩头猥琐的抚摸时,她感到一阵恶心,推开他,甩了他一个耳光,听到周围有人惊呼的声音,她转身就走。   很快,不知怎么回事,她记得离那游泳池还有段距离的,不想,她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掉了进去。   于敬亭本在程欣不远的位置,他看到那个男人在程欣身边的举动,正想走过去,却见到程欣慌不择路地掉进了游泳池,他急着跑过去,还没到近前,就见到有人跳了下去。   在众人的惊讶中,萧明远把程欣抱上来,程欣被水呛了几口,不停地伏在萧明远怀中咳嗽。萧明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于敬亭看到萧明远眼中那复杂的情感,看到程欣那件礼服服贴地贴在身上,身子的曲线几近暴露。   于敬亭脱下自己的西装,走过去,盖住程欣的身子,然后要抱起她。   于敬亭不想自己却没有一下子抱起程欣,萧明远的手死死地抱着程欣没有松开的意思。   于敬亭看向萧明远,眉毛上挑着,有着气恼的样子。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过了三,两分种的时间,连周围的人都感到些异样。   这时司徒莹走过来,伏下身子,对着他们说:“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她的声音,萧明远才像突然回过神似的松开手。   “你怎么会掉进水里的,刚刚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于敬亭问,已经坐在车里很久了,可他却一点开车的意思都没有。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怪我不该抱走你,你是不是还在留恋着那个怀抱!”于敬亭说,他用手擎起程欣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那个人说,让我陪他喝一杯,但我想,他是想让我陪他上床的,我是不是该答应他呢,我已经是这样不堪的女人了!”程欣说,嘴角上扬着一丝冷笑。   “你不是的,程欣,你是个好女孩!”于敬亭说。他放下手,把程欣抱在怀里。   程欣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于敬亭低下头吻住程欣的唇,深深的,热切的吻,只想抚平她心中的伤,终于,感到她在自己怀中渐渐地放松,于敬亭放松了他的怀抱,却不想她突然推开自己,脸上也挨上了她的一耳光。   “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程欣拧开车门,跑了出去。   于敬亭摸着自己的脸颊,这是头一次,有女人打他,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更痛。 058第八章我们回不去了(下)   程欣在街上很快地走着,有人对她侧目,因为她那奇怪地装束,湿湿的晚礼服外披着一件男人的西装。   她不知走到哪里去,最后,她坐在一个街心花园中,坐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脑中是空白的,她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也不想记起什么来,她只想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的人穿梭着走过。   程欣不知道不远外的长椅上,于敬亭陪着她一起坐着,他终是不放心她那样的离开,跟了上来,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程欣想起那间房子,她与萧明远的房子。她的心里一阵的难过,她最后一次去那里,是把选好的珠帘送去。   她站起身,走到大路上,拦了一辆车。神思恍惚的她并没有注意那一直跟在身后的车子。   从楼下看去,那间屋子没有亮光,不像有人在的样子,但程欣并不在意,径直地走了进去。   不想门却是虚开着的,程欣推开门走进去。   一进门,程欣闻到呛鼻的烟味,再向里走,踢到一件东西上,发出“哗啦”一声,然后,程欣听到萧明远的声音在里面卧室传来,沙哑的,却有着程欣熟悉的语调:“程欣,是你吗,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程欣走进去,里面的烟味更浓了,萧明远什么时候起抽起烟来了,程欣咳嗽了几声,走到窗边打开窗子,风夹着冷空气一下子冲了进来,程欣打了个哆嗦,然后,她摸索着走到萧明远身边,扶起他的脸,感觉有些扎手,他的脸上有着几天未刮的胡子,但下一刻,程欣的手就被萧明远捂在脸上,程欣感到手上湿湿的。   “程欣,我在这里这么久,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从分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这里等你,也许不是等你,只是继续我自己未完成的梦罢了,我一直想,也许这后来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有一天梦醒了,我们还是在一起的,程欣,你看,我买了这个摇椅,你看,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式。”萧明远说,语音呜咽。   程欣这才发现萧明远是半躺在一张摇椅上的。   月光从窗子映了进来,她看到摇椅旁有一个烟灰缸,里面都是烟头。她把萧明远手中的烟拿掉,萧明远仰起脸来看她,两个人对视了那么久,那些如烟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最初的相遇,之后的热恋,最后的分手。而分手后,每一次相遇时心里那种撕裂般的痛,他们知道,他们都化成彼此心头的刺,动或不动,都是会心疼。   “可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让我等得这么久,久得我都忘了自己来这里做什么?”萧明远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直在等我?”程欣哭着说。   “告诉你,你会来吗,不会的,程欣,我太了解你了。”萧明远伸出手,拉低程欣的头,看着她的眼,她也看着他的眼,两张脸一点点地拉近了距离,心都在激烈地跳动着,她的唇有丁香一样的芳香,他的唇有朝阳似的暖意。   唇与唇的胶着,舌与舌的纠缠,这个吻,已经等了太久,就像他与她的心都隔离了太久,渐渐生出了距离。   屋里渐渐有了喘息的声音,是谁在谁的耳边呢喃,程欣感到萧明远的手滑入她的胸衣下,这是他第一次抚摸她,那张温柔的手,带着绝望的凉意,在她的身上游走。   他曾那样的爱她,爱到舍不得碰上一下,爱到不敢有一点出轨的念头。他想有一日,他要把她娶回来,他要完整的她,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们两个人辗转到床上,如果不出这么多意外,这张床早就是他们的婚床了。   在滚到床上的那一刹那,程欣想起他们的初吻,那种甜蜜,那种心如鹿撞的感觉。   而此时,她的心中只有绝望,她把心底的抗拒狠狠地压下,不想它又冒起,她想起了周文杰,想起于敬亭,想起郑敏之,甚至想起司徒莹,每张脸都像隐在那夜色中看着他们。   程欣想萧明远也一定想到了他们,因为他的手停下了,他们的唇分开了。下一刻,他从她身上滑到一边,同程欣一样仰看着天花板:“对不起,程欣,我爱你!”   多可笑的告白,程欣心里有些疼,嘴角却是笑着的。   “对不起,明远,我想我无法爱你了。明远,你爱司徒莹吗?”程欣问,“你既然爱我,那把她置于何地?”程欣想那个可怜的女子,她们还真是有缘,总是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这样的问题。   “程欣,你要我怎么做,司徒莹说,她可以让她爷爷帮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摆平的,这世上,有着肮脏的一切,看到的,看不到的。”萧明远说,语气恢复了他原有的平静。   他们转过身,支着头看着彼此,多奇怪,明明相距这样近,但却似隔着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明远,今后你可要精明些了,别再让人算计了,谁又能保你一世呢,要想安心做人,还是要无愧于心的。”程欣笑着说,她知道,自己与萧明远是走到了尽头了。   这一刻,她心中反倒清风明月般地清朗了,她的情感一直是被动的,或是混乱的,只是在这一刻,她却异常地清楚起来,耳边只有一个声音说着:“程欣,你总是那么武断,对与错在你这里从来就是分明的,你忘了,世间多的是择中二字的。程欣,你又是优柔寡断的,有些人,你总是该放不放。”她想起那双明亮的锐利的眼睛,她总是避免与他直视,她总是被它看得那样透,而现在,她却想看到它,看到它的主人。   程欣在街上很快地走着,有人对她侧目,因为她那奇怪地装束,湿湿的晚礼服外披着一件男人的西装。   她不知走到哪里去,最后,她坐在一个街心花园中,坐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脑中是空白的,她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也不想记起什么来,她只想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的人穿梭着走过。   程欣不知道不远外的长椅上,于敬亭陪着她一起坐着,他终是不放心她那样的离开,跟了上来,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程欣想起那间房子,她与萧明远的房子。她的心里一阵的难过,她最后一次去那里,是把选好的珠帘送去。   她站起身,走到大路上,拦了一辆车。神思恍惚的她并没有注意那一直跟在身后的车子。   从楼下看去,那间屋子没有亮光,不像有人在的样子,但程欣并不在意,径直地走了进去。   不想门却是虚开着的,程欣推开门走进去。   一进门,程欣闻到呛鼻的烟味,再向里走,踢到一件东西上,发出“哗啦”一声,然后,程欣听到萧明远的声音在里面卧室传来,沙哑的,却有着程欣熟悉的语调:“程欣,是你吗,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程欣走进去,里面的烟味更浓了,萧明远什么时候起抽起烟来了,程欣咳嗽了几声,走到窗边打开窗子,风夹着冷空气一下子冲了进来,程欣打了个哆嗦,然后,她摸索着走到萧明远身边,扶起他的脸,感觉有些扎手,他的脸上有着几天未刮的胡子,但下一刻,程欣的手就被萧明远捂在脸上,程欣感到手上湿湿的。   “程欣,我在这里这么久,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从分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这里等你,也许不是等你,只是继续我自己未完成的梦罢了,我一直想,也许这后来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有一天梦醒了,我们还是在一起的,程欣,你看,我买了这个摇椅,你看,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式。”萧明远说,语音呜咽。   程欣这才发现萧明远是半躺在一张摇椅上的。   月光从窗子映了进来,她看到摇椅旁有一个烟灰缸,里面都是烟头。她把萧明远手中的烟拿掉,萧明远仰起脸来看她,两个人对视了那么久,那些如烟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最初的相遇,之后的热恋,最后的分手。而分手后,每一次相遇时心里那种撕裂般的痛,他们知道,他们都化成彼此心头的刺,动或不动,都是会心疼。   “可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让我等得这么久,久得我都忘了自己来这里做什么?”萧明远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直在等我?”程欣哭着说。   “告诉你,你会来吗,不会的,程欣,我太了解你了。”萧明远伸出手,拉低程欣的头,看着她的眼,她也看着他的眼,两张脸一点点地拉近了距离,心都在激烈地跳动着,她的唇有丁香一样的芳香,他的唇有朝阳似的暖意。   唇与唇的胶着,舌与舌的纠缠,这个吻,已经等了太久,就像他与她的心都隔离了太久,渐渐生出了距离。   屋里渐渐有了喘息的声音,是谁在谁的耳边呢喃,程欣感到萧明远的手滑入她的胸衣下,这是他第一次抚摸她,那张温柔的手,带着绝望的凉意,在她的身上游走。   他曾那样的爱她,爱到舍不得碰上一下,爱到不敢有一点出轨的念头。他想有一日,他要把她娶回来,他要完整的她,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们两个人辗转到床上,如果不出这么多意外,这张床早就是他们的婚床了。   在滚到床上的那一刹那,程欣想起他们的初吻,那种甜蜜,那种心如鹿撞的感觉。   而此时,她的心中只有绝望,她把心底的抗拒狠狠地压下,不想它又冒起,她想起了周文杰,想起于敬亭,想起郑敏之,甚至想起司徒莹,每张脸都像隐在那夜色中看着他们。   程欣想萧明远也一定想到了他们,因为他的手停下了,他们的唇分开了。下一刻,他从她身上滑到一边,同程欣一样仰看着天花板:“对不起,程欣,我爱你!”   多可笑的告白,程欣心里有些疼,嘴角却是笑着的。   “对不起,明远,我想我无法爱你了。明远,你爱司徒莹吗?”程欣问,“你既然爱我,那把她置于何地?”程欣想那个可怜的女子,她们还真是有缘,总是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这样的问题。   “程欣,你要我怎么做,司徒莹说,她可以让她爷爷帮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摆平的,这世上,有着肮脏的一切,看到的,看不到的。”萧明远说,语气恢复了他原有的平静。   他们转过身,支着头看着彼此,多奇怪,明明相距这样近,但却似隔着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明远,今后你可要精明些了,别再让人算计了,谁又能保你一世呢,要想安心做人,还是要无愧于心的。”程欣笑着说,她知道,自己与萧明远是走到了尽头了。   这一刻,她心中反倒清风明月般地清朗了,她的情感一直是被动的,或是混乱的,只是在这一刻,她却异常地清楚起来,耳边只有一个声音说着:“程欣,你总是那么武断,对与错在你这里从来就是分明的,你忘了,世间多的是择中二字的。程欣,你又是优柔寡断的,有些人,你总是该放不放。”她想起那双明亮的锐利的眼睛,她总是避免与他直视,她总是被它看得那样透,而现在,她却想看到它,看到它的主人。   程欣在街上很快地走着,有人对她侧目,因为她那奇怪地装束,湿湿的晚礼服外披着一件男人的西装。   她不知走到哪里去,最后,她坐在一个街心花园中,坐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脑中是空白的,她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也不想记起什么来,她只想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的人穿梭着走过。   程欣不知道不远外的长椅上,于敬亭陪着她一起坐着,他终是不放心她那样的离开,跟了上来,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程欣想起那间房子,她与萧明远的房子。她的心里一阵的难过,她最后一次去那里,是把选好的珠帘送去。   她站起身,走到大路上,拦了一辆车。神思恍惚的她并没有注意那一直跟在身后的车子。   从楼下看去,那间屋子没有亮光,不像有人在的样子,但程欣并不在意,径直地走了进去。   不想门却是虚开着的,程欣推开门走进去。   一进门,程欣闻到呛鼻的烟味,再向里走,踢到一件东西上,发出“哗啦”一声,然后,程欣听到萧明远的声音在里面卧室传来,沙哑的,却有着程欣熟悉的语调:“程欣,是你吗,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程欣走进去,里面的烟味更浓了,萧明远什么时候起抽起烟来了,程欣咳嗽了几声,走到窗边打开窗子,风夹着冷空气一下子冲了进来,程欣打了个哆嗦,然后,她摸索着走到萧明远身边,扶起他的脸,感觉有些扎手,他的脸上有着几天未刮的胡子,但下一刻,程欣的手就被萧明远捂在脸上,程欣感到手上湿湿的。   “程欣,我在这里这么久,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从分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这里等你,也许不是等你,只是继续我自己未完成的梦罢了,我一直想,也许这后来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有一天梦醒了,我们还是在一起的,程欣,你看,我买了这个摇椅,你看,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式。”萧明远说,语音呜咽。   程欣这才发现萧明远是半躺在一张摇椅上的。   月光从窗子映了进来,她看到摇椅旁有一个烟灰缸,里面都是烟头。她把萧明远手中的烟拿掉,萧明远仰起脸来看她,两个人对视了那么久,那些如烟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最初的相遇,之后的热恋,最后的分手。而分手后,每一次相遇时心里那种撕裂般的痛,他们知道,他们都化成彼此心头的刺,动或不动,都是会心疼。   “可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让我等得这么久,久得我都忘了自己来这里做什么?”萧明远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直在等我?”程欣哭着说。   “告诉你,你会来吗,不会的,程欣,我太了解你了。”萧明远伸出手,拉低程欣的头,看着她的眼,她也看着他的眼,两张脸一点点地拉近了距离,心都在激烈地跳动着,她的唇有丁香一样的芳香,他的唇有朝阳似的暖意。   唇与唇的胶着,舌与舌的纠缠,这个吻,已经等了太久,就像他与她的心都隔离了太久,渐渐生出了距离。   屋里渐渐有了喘息的声音,是谁在谁的耳边呢喃,程欣感到萧明远的手滑入她的胸衣下,这是他第一次抚摸她,那张温柔的手,带着绝望的凉意,在她的身上游走。   他曾那样的爱她,爱到舍不得碰上一下,爱到不敢有一点出轨的念头。他想有一日,他要把她娶回来,他要完整的她,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们两个人辗转到床上,如果不出这么多意外,这张床早就是他们的婚床了。   在滚到床上的那一刹那,程欣想起他们的初吻,那种甜蜜,那种心如鹿撞的感觉。   而此时,她的心中只有绝望,她把心底的抗拒狠狠地压下,不想它又冒起,她想起了周文杰,想起于敬亭,想起郑敏之,甚至想起司徒莹,每张脸都像隐在那夜色中看着他们。   程欣想萧明远也一定想到了他们,因为他的手停下了,他们的唇分开了。下一刻,他从她身上滑到一边,同程欣一样仰看着天花板:“对不起,程欣,我爱你!”   多可笑的告白,程欣心里有些疼,嘴角却是笑着的。   “对不起,明远,我想我无法爱你了。明远,你爱司徒莹吗?”程欣问,“你既然爱我,那把她置于何地?”程欣想那个可怜的女子,她们还真是有缘,总是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这样的问题。   “程欣,你要我怎么做,司徒莹说,她可以让她爷爷帮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摆平的,这世上,有着肮脏的一切,看到的,看不到的。”萧明远说,语气恢复了他原有的平静。   他们转过身,支着头看着彼此,多奇怪,明明相距这样近,但却似隔着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明远,今后你可要精明些了,别再让人算计了,谁又能保你一世呢,要想安心做人,还是要无愧于心的。”程欣笑着说,她知道,自己与萧明远是走到了尽头了。   这一刻,她心中反倒清风明月般地清朗了,她的情感一直是被动的,或是混乱的,只是在这一刻,她却异常地清楚起来,耳边只有一个声音说着:“程欣,你总是那么武断,对与错在你这里从来就是分明的,你忘了,世间多的是择中二字的。程欣,你又是优柔寡断的,有些人,你总是该放不放。”她想起那双明亮的锐利的眼睛,她总是避免与他直视,她总是被它看得那样透,而现在,她却想看到它,看到它的主人。 059第九章我要你,一直都是   程欣不想竟有好几日不见了于敬亭,每天上班,都有人把该做的工作交与她。   程欣想着对他说对不起,她想起打他的那记耳光,她想他那样骄傲的人,一定是被她伤到了。她想他以前对自己的种种,虽然同他在一起,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误会,但他却是真的在呵护她,容忍她。   就在程欣猜测着于敬亭去了哪里时,不想这天刚上班却接到父亲的电话:“小欣,你母亲昏倒了,在**医院!”   走到医院,程欣见到病房外的父亲,这几年,父亲明显地老了,而对于自己的事,父亲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那年当得之女儿怀孕流产的事后,老人就伤了心了,再也不干预女儿的事。   “妈怎么样?”程欣扶住父亲问。   “尿毒症导致的肾衰竭,医生正在会诊!”程父说。   会诊的结果是病人急需换肾,而且,还要长时间住院观察。   就在程欣为那一笔高额的手术费发愁时,却被医院告之,一切费用都已经有人付清,并且手术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   程欣走到收款处,果然见到付款人一栏写着‘于敬亭’三个字。   程欣母亲的手术很顺利,只是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   这一天,程欣又一次来到于敬亭的家。   她在大门外徘徊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她才鼓气勇气,按响了门铃。   是一个阿姨开的门,她探出头问:“小姐您哪位?”   “我叫程欣!”程欣有些难堪地说,她看到阿姨眼中带着审视的目光。   “于先生,是的,是,一个叫程欣的小姐,好,好的!”阿姨对着电话说。   放下电话,那个女人对程欣说请进,然后直接把程欣带到了二楼,一间卧室外。   阿姨走开了,程欣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像一步步踩在自己的心上。   她最后推开门,里面是漆黑一片的。   程欣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正在这时,程欣听到于敬亭说:“程欣,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别,别开灯!”   于敬亭正在说,但灯还是被程欣打开了。   突然的明亮让程欣吓了一跳,当看到于敬亭后,她更是吃惊了。几天不见,他竟是有些老态显了出来,鬓角竟有几丝白发出来。   因为突然的光亮,使他微皱了眉头,眼睛也是半睁着的,明显的黑眼圈显示着它的主人这几日不曾有过好的睡眠。他仰靠在床上,床头柜上有空着的酒瓶,凌乱地放着。   于敬亭看到程欣看着自己,便举起手挡住了脸,程欣并不知那手下,有两滴泪被拭去。“被你看到这样颓废的我,你是不是有些厌恶呢,程欣。这就是真实的我,这样的我,连我自己也不想看到。你被吓到了吧!”   “于董!”   “叫我敬亭!”   “敬亭,”程欣感到些别扭,却也不再在意了,一旦开了口,程欣就觉得下面的话不再难出口了:“谢谢你!我会想办法把钱还上的!”   “你三更半夜的来这里,就是告诉我你会把钱还给我,是吗?如果光是这件事,你可以走了。”于敬亭说,他站起身来,程欣发现他只穿了一件睡袍,露出一大片胸肌,她害窘地扭过头去。   “你还是这样的害羞!”于敬亭走进卫生间。里面传来洗漱的声音。   待于敬亭再出来时,程欣发现那个她熟悉的于敬亭又回来了。他的睡袍系得很严实,这让程欣感到些放松。   “你怎么还不走。”于敬亭说完走到程欣面前:“深更半夜的,你还留在这里,不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我一直是对你有着不良企图的。”   “我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程欣低下头去,她想她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于敬亭的手搭到她的肩上,程欣感到那是她不能承受的重。   “与你的旧情人作最后的告别,然后上我这里来献上自己,是吗?”于敬亭的手抬起程欣的下巴,迫使程欣不得不对上他的眼。   “程欣,我不会趁人之威的,我要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对你,我已经破例费了太多的心机。我不想你这样对我臣服。何况,你与萧明远还是余情未了,我可不想你这样委屈自己来迎合我。”于敬亭说。   “你……”程欣推开他的手,退了一步,她感到羞愧难当,她不想在这里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与萧明远,始终是清白的,我们并不象你想的那个样子。他也并不象你,只想着把女人带上床。”程欣说完就转身要走。   于敬亭却一下子拉住她。从后面把她围抱住,程欣要挣扎开,却不像被他拥得更紧。“程欣,别走,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你了。程欣,别走,我要你……”于敬亭的吻落到程欣的后颈上,他的唇在上面摩挲着,他的手是颤抖的,拉开程欣的上衣,然后伸到里面,程欣倒吸了口气,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捏着。然后程欣感到他的**。   于敬亭拉转过程欣的身子,一把抱起她,他的眼是那样的亮,看着程欣,程欣看到他眼中**的火,只好把头埋向他的怀里。   “程欣,你说得对,从一开始,我就是要把你带到我的床上的。我要你,一直都是的!”他把程欣抛到床上,不等程欣有任何反应,他已经覆上了她。   第二天,或第三天,程欣已经不知道了,只是看厚重的窗帘透过的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于敬亭不让她离开,一次次的要她,程欣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他总是在**时大声叫她的名字,然后迫她睁开眼,那样深深地彼此注视。   “程欣,我不要你和我在床上时,还想着别人,如果有,你也要掩藏好,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的。”终于,于敬亭穿上了衣服,他弯下腰在程欣耳边说,他拿起程欣的一缕头发在唇边亲了一下。“我要去公司了,白天你随便找些事情做吧,晚上要在这里等着我。”   程欣听到他给刘经理打电话安排工作上的事,然后不再理会床上的程欣,打开门走出卧室。   程欣听到好几下门的开合声,然后又听到汽车启动开走的声音。程欣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她翻过身伏在枕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房间里充满欢爱过后遗留的气息。程欣恨死了这时的自己,她从床上坐起来,径直走到窗子前,打开窗,让冷空气一下子冲了进来,然后,她抱着赤身**的自己蹲在窗前哭了起来。   程欣名正言顺地坐了于敬亭的情妇,可笑呀,程欣想,情妇还有名正言顺这一说的。而以前她只是担着这样的虚名,而现在,她却是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了。她现在倒是不在乎那些在她背后的指指点点了。   但于敬亭却有了些不同,他现在同别的女人断了联系,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的。   他每天按时回到家来,然后为她烧菜吃,他做得一手好菜,她终于知道他以前是如何宠他的前妻了。   有很多早晨,都是在她睡醒后发现,于敬亭正深情地凝视着她。而当她偶尔发呆时,他的脸就阴下去。   每次在半夜中醒来,程欣都发现于敬亭搂着她,搂得那样紧,好象怕他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似的。   当她和他在一起后,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那幢海边别墅去,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坐在晾台上,他搂着她,身上盖着薄毯,他的手穿过她弯曲的卷发,他说他想看她梳卷发的样子,她就依了他把头发烫成大大的波浪卷。   远远地听到海的波涛声,他会对她讲小时候的事,怎样帮爸爸捕鱼,怎样玩渔夫与海盗的游戏。   但却再也没有讲起那个叫赵晴柔的女子。程欣从黎悦媚那里得知,那个女人后来被骗了,那个记者打了她一顿后带着她的钱跟别的女人远走高飞了。程欣想那是她应得的结局。   萧明远的婚礼终于要举行了,就在这个周末。程欣看到那洒金的红色请柬,大大的,透着权势与富贵的气息,被于敬亭随意地扔在茶几上。然后他看向程欣挑了挑眉:“让我想想,让你穿什么去参加他的婚礼呢。”   “我不要去。”程欣说,她看到于敬亭不悦的样子,但还是倔强地迎上他的眼:“我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程欣不想竟有好几日不见了于敬亭,每天上班,都有人把该做的工作交与她。   程欣想着对他说对不起,她想起打他的那记耳光,她想他那样骄傲的人,一定是被她伤到了。她想他以前对自己的种种,虽然同他在一起,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误会,但他却是真的在呵护她,容忍她。   就在程欣猜测着于敬亭去了哪里时,不想这天刚上班却接到父亲的电话:“小欣,你母亲昏倒了,在**医院!”   走到医院,程欣见到病房外的父亲,这几年,父亲明显地老了,而对于自己的事,父亲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那年当得之女儿怀孕流产的事后,老人就伤了心了,再也不干预女儿的事。   “妈怎么样?”程欣扶住父亲问。   “尿毒症导致的肾衰竭,医生正在会诊!”程父说。   会诊的结果是病人急需换肾,而且,还要长时间住院观察。   就在程欣为那一笔高额的手术费发愁时,却被医院告之,一切费用都已经有人付清,并且手术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   程欣走到收款处,果然见到付款人一栏写着‘于敬亭’三个字。   程欣母亲的手术很顺利,只是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   这一天,程欣又一次来到于敬亭的家。   她在大门外徘徊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她才鼓气勇气,按响了门铃。   是一个阿姨开的门,她探出头问:“小姐您哪位?”   “我叫程欣!”程欣有些难堪地说,她看到阿姨眼中带着审视的目光。   “于先生,是的,是,一个叫程欣的小姐,好,好的!”阿姨对着电话说。   放下电话,那个女人对程欣说请进,然后直接把程欣带到了二楼,一间卧室外。   阿姨走开了,程欣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像一步步踩在自己的心上。   她最后推开门,里面是漆黑一片的。   程欣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正在这时,程欣听到于敬亭说:“程欣,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别,别开灯!”   于敬亭正在说,但灯还是被程欣打开了。   突然的明亮让程欣吓了一跳,当看到于敬亭后,她更是吃惊了。几天不见,他竟是有些老态显了出来,鬓角竟有几丝白发出来。   因为突然的光亮,使他微皱了眉头,眼睛也是半睁着的,明显的黑眼圈显示着它的主人这几日不曾有过好的睡眠。他仰靠在床上,床头柜上有空着的酒瓶,凌乱地放着。   于敬亭看到程欣看着自己,便举起手挡住了脸,程欣并不知那手下,有两滴泪被拭去。“被你看到这样颓废的我,你是不是有些厌恶呢,程欣。这就是真实的我,这样的我,连我自己也不想看到。你被吓到了吧!”   “于董!”   “叫我敬亭!”   “敬亭,”程欣感到些别扭,却也不再在意了,一旦开了口,程欣就觉得下面的话不再难出口了:“谢谢你!我会想办法把钱还上的!”   “你三更半夜的来这里,就是告诉我你会把钱还给我,是吗?如果光是这件事,你可以走了。”于敬亭说,他站起身来,程欣发现他只穿了一件睡袍,露出一大片胸肌,她害窘地扭过头去。   “你还是这样的害羞!”于敬亭走进卫生间。里面传来洗漱的声音。   待于敬亭再出来时,程欣发现那个她熟悉的于敬亭又回来了。他的睡袍系得很严实,这让程欣感到些放松。   “你怎么还不走。”于敬亭说完走到程欣面前:“深更半夜的,你还留在这里,不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我一直是对你有着不良企图的。”   “我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程欣低下头去,她想她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于敬亭的手搭到她的肩上,程欣感到那是她不能承受的重。   “与你的旧情人作最后的告别,然后上我这里来献上自己,是吗?”于敬亭的手抬起程欣的下巴,迫使程欣不得不对上他的眼。   “程欣,我不会趁人之威的,我要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对你,我已经破例费了太多的心机。我不想你这样对我臣服。何况,你与萧明远还是余情未了,我可不想你这样委屈自己来迎合我。”于敬亭说。   “你……”程欣推开他的手,退了一步,她感到羞愧难当,她不想在这里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与萧明远,始终是清白的,我们并不象你想的那个样子。他也并不象你,只想着把女人带上床。”程欣说完就转身要走。   于敬亭却一下子拉住她。从后面把她围抱住,程欣要挣扎开,却不像被他拥得更紧。“程欣,别走,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你了。程欣,别走,我要你……”于敬亭的吻落到程欣的后颈上,他的唇在上面摩挲着,他的手是颤抖的,拉开程欣的上衣,然后伸到里面,程欣倒吸了口气,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捏着。然后程欣感到他的**。   于敬亭拉转过程欣的身子,一把抱起她,他的眼是那样的亮,看着程欣,程欣看到他眼中**的火,只好把头埋向他的怀里。   “程欣,你说得对,从一开始,我就是要把你带到我的床上的。我要你,一直都是的!”他把程欣抛到床上,不等程欣有任何反应,他已经覆上了她。   第二天,或第三天,程欣已经不知道了,只是看厚重的窗帘透过的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于敬亭不让她离开,一次次的要她,程欣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他总是在**时大声叫她的名字,然后迫她睁开眼,那样深深地彼此注视。   “程欣,我不要你和我在床上时,还想着别人,如果有,你也要掩藏好,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的。”终于,于敬亭穿上了衣服,他弯下腰在程欣耳边说,他拿起程欣的一缕头发在唇边亲了一下。“我要去公司了,白天你随便找些事情做吧,晚上要在这里等着我。”   程欣听到他给刘经理打电话安排工作上的事,然后不再理会床上的程欣,打开门走出卧室。   程欣听到好几下门的开合声,然后又听到汽车启动开走的声音。程欣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她翻过身伏在枕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房间里充满欢爱过后遗留的气息。程欣恨死了这时的自己,她从床上坐起来,径直走到窗子前,打开窗,让冷空气一下子冲了进来,然后,她抱着赤身**的自己蹲在窗前哭了起来。   程欣名正言顺地坐了于敬亭的情妇,可笑呀,程欣想,情妇还有名正言顺这一说的。而以前她只是担着这样的虚名,而现在,她却是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了。她现在倒是不在乎那些在她背后的指指点点了。   但于敬亭却有了些不同,他现在同别的女人断了联系,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的。   他每天按时回到家来,然后为她烧菜吃,他做得一手好菜,她终于知道他以前是如何宠他的前妻了。   有很多早晨,都是在她睡醒后发现,于敬亭正深情地凝视着她。而当她偶尔发呆时,他的脸就阴下去。   每次在半夜中醒来,程欣都发现于敬亭搂着她,搂得那样紧,好象怕他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似的。   当她和他在一起后,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那幢海边别墅去,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坐在晾台上,他搂着她,身上盖着薄毯,他的手穿过她弯曲的卷发,他说他想看她梳卷发的样子,她就依了他把头发烫成大大的波浪卷。   远远地听到海的波涛声,他会对她讲小时候的事,怎样帮爸爸捕鱼,怎样玩渔夫与海盗的游戏。   但却再也没有讲起那个叫赵晴柔的女子。程欣从黎悦媚那里得知,那个女人后来被骗了,那个记者打了她一顿后带着她的钱跟别的女人远走高飞了。程欣想那是她应得的结局。   萧明远的婚礼终于要举行了,就在这个周末。程欣看到那洒金的红色请柬,大大的,透着权势与富贵的气息,被于敬亭随意地扔在茶几上。然后他看向程欣挑了挑眉:“让我想想,让你穿什么去参加他的婚礼呢。”   “我不要去。”程欣说,她看到于敬亭不悦的样子,但还是倔强地迎上他的眼:“我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程欣不想竟有好几日不见了于敬亭,每天上班,都有人把该做的工作交与她。   程欣想着对他说对不起,她想起打他的那记耳光,她想他那样骄傲的人,一定是被她伤到了。她想他以前对自己的种种,虽然同他在一起,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误会,但他却是真的在呵护她,容忍她。   就在程欣猜测着于敬亭去了哪里时,不想这天刚上班却接到父亲的电话:“小欣,你母亲昏倒了,在**医院!”   走到医院,程欣见到病房外的父亲,这几年,父亲明显地老了,而对于自己的事,父亲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那年当得之女儿怀孕流产的事后,老人就伤了心了,再也不干预女儿的事。   “妈怎么样?”程欣扶住父亲问。   “尿毒症导致的肾衰竭,医生正在会诊!”程父说。   会诊的结果是病人急需换肾,而且,还要长时间住院观察。   就在程欣为那一笔高额的手术费发愁时,却被医院告之,一切费用都已经有人付清,并且手术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   程欣走到收款处,果然见到付款人一栏写着‘于敬亭’三个字。   程欣母亲的手术很顺利,只是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   这一天,程欣又一次来到于敬亭的家。   她在大门外徘徊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她才鼓气勇气,按响了门铃。   是一个阿姨开的门,她探出头问:“小姐您哪位?”   “我叫程欣!”程欣有些难堪地说,她看到阿姨眼中带着审视的目光。   “于先生,是的,是,一个叫程欣的小姐,好,好的!”阿姨对着电话说。   放下电话,那个女人对程欣说请进,然后直接把程欣带到了二楼,一间卧室外。   阿姨走开了,程欣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像一步步踩在自己的心上。   她最后推开门,里面是漆黑一片的。   程欣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正在这时,程欣听到于敬亭说:“程欣,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别,别开灯!”   于敬亭正在说,但灯还是被程欣打开了。   突然的明亮让程欣吓了一跳,当看到于敬亭后,她更是吃惊了。几天不见,他竟是有些老态显了出来,鬓角竟有几丝白发出来。   因为突然的光亮,使他微皱了眉头,眼睛也是半睁着的,明显的黑眼圈显示着它的主人这几日不曾有过好的睡眠。他仰靠在床上,床头柜上有空着的酒瓶,凌乱地放着。   于敬亭看到程欣看着自己,便举起手挡住了脸,程欣并不知那手下,有两滴泪被拭去。“被你看到这样颓废的我,你是不是有些厌恶呢,程欣。这就是真实的我,这样的我,连我自己也不想看到。你被吓到了吧!”   “于董!”   “叫我敬亭!”   “敬亭,”程欣感到些别扭,却也不再在意了,一旦开了口,程欣就觉得下面的话不再难出口了:“谢谢你!我会想办法把钱还上的!”   “你三更半夜的来这里,就是告诉我你会把钱还给我,是吗?如果光是这件事,你可以走了。”于敬亭说,他站起身来,程欣发现他只穿了一件睡袍,露出一大片胸肌,她害窘地扭过头去。   “你还是这样的害羞!”于敬亭走进卫生间。里面传来洗漱的声音。   待于敬亭再出来时,程欣发现那个她熟悉的于敬亭又回来了。他的睡袍系得很严实,这让程欣感到些放松。   “你怎么还不走。”于敬亭说完走到程欣面前:“深更半夜的,你还留在这里,不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我一直是对你有着不良企图的。”   “我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程欣低下头去,她想她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于敬亭的手搭到她的肩上,程欣感到那是她不能承受的重。   “与你的旧情人作最后的告别,然后上我这里来献上自己,是吗?”于敬亭的手抬起程欣的下巴,迫使程欣不得不对上他的眼。   “程欣,我不会趁人之威的,我要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对你,我已经破例费了太多的心机。我不想你这样对我臣服。何况,你与萧明远还是余情未了,我可不想你这样委屈自己来迎合我。”于敬亭说。   “你……”程欣推开他的手,退了一步,她感到羞愧难当,她不想在这里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与萧明远,始终是清白的,我们并不象你想的那个样子。他也并不象你,只想着把女人带上床。”程欣说完就转身要走。   于敬亭却一下子拉住她。从后面把她围抱住,程欣要挣扎开,却不像被他拥得更紧。“程欣,别走,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你了。程欣,别走,我要你……”于敬亭的吻落到程欣的后颈上,他的唇在上面摩挲着,他的手是颤抖的,拉开程欣的上衣,然后伸到里面,程欣倒吸了口气,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捏着。然后程欣感到他的**。   于敬亭拉转过程欣的身子,一把抱起她,他的眼是那样的亮,看着程欣,程欣看到他眼中**的火,只好把头埋向他的怀里。   “程欣,你说得对,从一开始,我就是要把你带到我的床上的。我要你,一直都是的!”他把程欣抛到床上,不等程欣有任何反应,他已经覆上了她。   第二天,或第三天,程欣已经不知道了,只是看厚重的窗帘透过的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于敬亭不让她离开,一次次的要她,程欣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他总是在**时大声叫她的名字,然后迫她睁开眼,那样深深地彼此注视。   “程欣,我不要你和我在床上时,还想着别人,如果有,你也要掩藏好,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的。”终于,于敬亭穿上了衣服,他弯下腰在程欣耳边说,他拿起程欣的一缕头发在唇边亲了一下。“我要去公司了,白天你随便找些事情做吧,晚上要在这里等着我。”   程欣听到他给刘经理打电话安排工作上的事,然后不再理会床上的程欣,打开门走出卧室。   程欣听到好几下门的开合声,然后又听到汽车启动开走的声音。程欣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她翻过身伏在枕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房间里充满欢爱过后遗留的气息。程欣恨死了这时的自己,她从床上坐起来,径直走到窗子前,打开窗,让冷空气一下子冲了进来,然后,她抱着赤身**的自己蹲在窗前哭了起来。   程欣名正言顺地坐了于敬亭的情妇,可笑呀,程欣想,情妇还有名正言顺这一说的。而以前她只是担着这样的虚名,而现在,她却是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了。她现在倒是不在乎那些在她背后的指指点点了。   但于敬亭却有了些不同,他现在同别的女人断了联系,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的。   他每天按时回到家来,然后为她烧菜吃,他做得一手好菜,她终于知道他以前是如何宠他的前妻了。   有很多早晨,都是在她睡醒后发现,于敬亭正深情地凝视着她。而当她偶尔发呆时,他的脸就阴下去。   每次在半夜中醒来,程欣都发现于敬亭搂着她,搂得那样紧,好象怕他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似的。   当她和他在一起后,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那幢海边别墅去,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坐在晾台上,他搂着她,身上盖着薄毯,他的手穿过她弯曲的卷发,他说他想看她梳卷发的样子,她就依了他把头发烫成大大的波浪卷。   远远地听到海的波涛声,他会对她讲小时候的事,怎样帮爸爸捕鱼,怎样玩渔夫与海盗的游戏。   但却再也没有讲起那个叫赵晴柔的女子。程欣从黎悦媚那里得知,那个女人后来被骗了,那个记者打了她一顿后带着她的钱跟别的女人远走高飞了。程欣想那是她应得的结局。   萧明远的婚礼终于要举行了,就在这个周末。程欣看到那洒金的红色请柬,大大的,透着权势与富贵的气息,被于敬亭随意地扔在茶几上。然后他看向程欣挑了挑眉:“让我想想,让你穿什么去参加他的婚礼呢。”   “我不要去。”程欣说,她看到于敬亭不悦的样子,但还是倔强地迎上他的眼:“我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060第十章我参加你的婚礼(上)   程欣不是不知道于敬亭让自己穿得这样艳丽做什么,淡紫色的削肩礼服,在后腰上有一朵雪纺纱的玫瑰花,暗红色,妖娆的开着。   她从车上走下来时,看到萧明远即将举行婚礼的酒店前花团锦簇,车水马龙。可以看出司徒家的势力与财力绝不是一般的强盛。   于敬亭下车来让程欣挽着他的胳膊,程欣看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又不是自己要来的,干吗与自己过不去吗?程欣在心里也怄着一口气。   走到酒店里,于敬亭的脸就变了另一幅样子,志得意满的。走到迎宾台前,看到新娘新郎都在,向着来宾致敬。   于敬亭与程欣走了过去,程欣以为自己见到萧明远会把坚不住,可却是很轻松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倒是萧明远眼中有程欣看得出的忧郁,只一下,在眼中闪现,但很快就带着笑意说:“谢谢于董在百忙中参加我们的婚礼!”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贺礼!”于敬亭把‘我们’两个字咬得那么重,重得让程欣认为他就是故意,他递上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盒子。   “是什么?这么漂亮的包装!”司徒莹在一边问,程欣看到她穿着一袭镶满水晶与钻石的婚纱,与修长笔挺的萧明远站在一起,确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我们想成全你们的那个传奇,是另一柄玉如意!”于敬亭说。   听完他的话,连程欣也惊呆了,她知道于敬亭的贺礼一定不菲,可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一份心思。   “其实我也和司徒小姐一样,希望这世间是有一些真情是穿越世俗,生死相依的。”于敬亭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他为了寻这件贺礼花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   “于董,谢谢您还记得我说的话,也谢谢您这么有心!”司徒莹说,她看向程欣,后者脸上一片淡漠,倒是在自己看她时有了一丝紧张,司徒莹笑着说:“程小姐今天真是漂亮呢!”   程欣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习惯的低下头去,不想于敬亭挽着自己的那只手在腰上狠狠地掐了下,她吃惊似的抬起头来,却看到萧明远带着怜惜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程欣吃到于敬亭在说:“司徒小姐才是今天最漂亮的新娘!”程欣想自己刚刚不是应该这么说吗。   同新人的家属寒喧过后,于敬亭挽着程欣的手走进礼堂,他的脸又绷紧了,他在程欣耳边低声说:“我说过,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低头。抬起头,给我笑着,对,就这样,程欣,就算你心里再难过,就算你再不愿意参加他的婚礼,也要笑出来让他看,要让他知道你不在意。”   程欣与于敬亭走到大厅,在写有自己名字的桌子旁座下,不想,在附近有了一点喧哗的声音。   程欣看过去,她看到了郑敏之,许久没见她了,她很瘦,那件深蓝色低胸的礼服穿在她身上,有着迷人的性感。她的妆也是露着媚态的,画得朦胧的、细长的、眼角上扬的桃花眼,还有慵懒的,带着厚感的性感双唇也点着娇柔的唇彩。   郑敏之看到了程欣,向她笑着挥挥手,然后看向低自己半个头,长得体态丰盈、面相平常的常海江的老婆说:“你怎么说我没有资格来呢?看!”她拎着那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向常太太晃了晃:“这分明写着的是‘郑敏之小姐’,就是我了。倒是你,你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吗?”   每位人士的夫人都不可能被写上名字的,常海江的老婆有些窘,但还是气焰嚣张地说:“我是常海江的夫人,当然有我的位置!”   “您还记得自己是常海江的夫人呀,不要太失礼,这样对您的丈夫不太好哦,是不是呢?常先生!”郑敏之对着常太太身后的常海江,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常太太看到自己的丈夫在郑敏之那狐媚的招呼下,那明显酥软下去,露出十分受用的神情,不由得十分生气,她还要说下去,却早有人拉住自己,是自己经常在一起打麻将的张太太,李太太。“别跟她一般见识,别拢了人的好事,等回去再找她算账!”   郑敏之看着被人拉走的常太太,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这种女人,一点脑子也没有,在这种场合,找上自己还不是自取其辱。她早已不是常海江的情人了,在半年前,她就另结交了一个大老板,那个人的财力与势力都非常海江所能比的,所以,常海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到那个人的怀抱。   那个人是有些神秘的,据说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的,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迷上了,而且很宠她,还说现在给予她的,是昔日欠了她的,任她要什么眉头都不皱一下。   郑敏之很奇怪,自己并不认识他,但几次试探后,他都守口如瓶,她就放弃了,也许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昔日恋人的影子吧,不是总有这样的桥段吗,那些成功了的人士,总是追寻着过去的影子。管他把自己当作谁,看着真金白银的入了自己账的钱财,郑敏之有着自欺欺人的快乐。   但下刻,她却有些神伤,她看到在乐曲声中走进来的新人,萧明远,唯一一个给过她婚姻承诺的男人,此时却挽着别人的手进了结婚的殿堂!   程欣不是不知道于敬亭让自己穿得这样艳丽做什么,淡紫色的削肩礼服,在后腰上有一朵雪纺纱的玫瑰花,暗红色,妖娆的开着。   她从车上走下来时,看到萧明远即将举行婚礼的酒店前花团锦簇,车水马龙。可以看出司徒家的势力与财力绝不是一般的强盛。   于敬亭下车来让程欣挽着他的胳膊,程欣看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又不是自己要来的,干吗与自己过不去吗?程欣在心里也怄着一口气。   走到酒店里,于敬亭的脸就变了另一幅样子,志得意满的。走到迎宾台前,看到新娘新郎都在,向着来宾致敬。   于敬亭与程欣走了过去,程欣以为自己见到萧明远会把坚不住,可却是很轻松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倒是萧明远眼中有程欣看得出的忧郁,只一下,在眼中闪现,但很快就带着笑意说:“谢谢于董在百忙中参加我们的婚礼!”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贺礼!”于敬亭把‘我们’两个字咬得那么重,重得让程欣认为他就是故意,他递上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盒子。   “是什么?这么漂亮的包装!”司徒莹在一边问,程欣看到她穿着一袭镶满水晶与钻石的婚纱,与修长笔挺的萧明远站在一起,确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我们想成全你们的那个传奇,是另一柄玉如意!”于敬亭说。   听完他的话,连程欣也惊呆了,她知道于敬亭的贺礼一定不菲,可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一份心思。   “其实我也和司徒小姐一样,希望这世间是有一些真情是穿越世俗,生死相依的。”于敬亭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他为了寻这件贺礼花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   “于董,谢谢您还记得我说的话,也谢谢您这么有心!”司徒莹说,她看向程欣,后者脸上一片淡漠,倒是在自己看她时有了一丝紧张,司徒莹笑着说:“程小姐今天真是漂亮呢!”   程欣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习惯的低下头去,不想于敬亭挽着自己的那只手在腰上狠狠地掐了下,她吃惊似的抬起头来,却看到萧明远带着怜惜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程欣吃到于敬亭在说:“司徒小姐才是今天最漂亮的新娘!”程欣想自己刚刚不是应该这么说吗。   同新人的家属寒喧过后,于敬亭挽着程欣的手走进礼堂,他的脸又绷紧了,他在程欣耳边低声说:“我说过,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低头。抬起头,给我笑着,对,就这样,程欣,就算你心里再难过,就算你再不愿意参加他的婚礼,也要笑出来让他看,要让他知道你不在意。”   程欣与于敬亭走到大厅,在写有自己名字的桌子旁座下,不想,在附近有了一点喧哗的声音。   程欣看过去,她看到了郑敏之,许久没见她了,她很瘦,那件深蓝色低胸的礼服穿在她身上,有着迷人的性感。她的妆也是露着媚态的,画得朦胧的、细长的、眼角上扬的桃花眼,还有慵懒的,带着厚感的性感双唇也点着娇柔的唇彩。   郑敏之看到了程欣,向她笑着挥挥手,然后看向低自己半个头,长得体态丰盈、面相平常的常海江的老婆说:“你怎么说我没有资格来呢?看!”她拎着那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向常太太晃了晃:“这分明写着的是‘郑敏之小姐’,就是我了。倒是你,你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吗?”   每位人士的夫人都不可能被写上名字的,常海江的老婆有些窘,但还是气焰嚣张地说:“我是常海江的夫人,当然有我的位置!”   “您还记得自己是常海江的夫人呀,不要太失礼,这样对您的丈夫不太好哦,是不是呢?常先生!”郑敏之对着常太太身后的常海江,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常太太看到自己的丈夫在郑敏之那狐媚的招呼下,那明显酥软下去,露出十分受用的神情,不由得十分生气,她还要说下去,却早有人拉住自己,是自己经常在一起打麻将的张太太,李太太。“别跟她一般见识,别拢了人的好事,等回去再找她算账!”   郑敏之看着被人拉走的常太太,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这种女人,一点脑子也没有,在这种场合,找上自己还不是自取其辱。她早已不是常海江的情人了,在半年前,她就另结交了一个大老板,那个人的财力与势力都非常海江所能比的,所以,常海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到那个人的怀抱。   那个人是有些神秘的,据说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的,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迷上了,而且很宠她,还说现在给予她的,是昔日欠了她的,任她要什么眉头都不皱一下。   郑敏之很奇怪,自己并不认识他,但几次试探后,他都守口如瓶,她就放弃了,也许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昔日恋人的影子吧,不是总有这样的桥段吗,那些成功了的人士,总是追寻着过去的影子。管他把自己当作谁,看着真金白银的入了自己账的钱财,郑敏之有着自欺欺人的快乐。   但下刻,她却有些神伤,她看到在乐曲声中走进来的新人,萧明远,唯一一个给过她婚姻承诺的男人,此时却挽着别人的手进了结婚的殿堂!   程欣不是不知道于敬亭让自己穿得这样艳丽做什么,淡紫色的削肩礼服,在后腰上有一朵雪纺纱的玫瑰花,暗红色,妖娆的开着。   她从车上走下来时,看到萧明远即将举行婚礼的酒店前花团锦簇,车水马龙。可以看出司徒家的势力与财力绝不是一般的强盛。   于敬亭下车来让程欣挽着他的胳膊,程欣看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又不是自己要来的,干吗与自己过不去吗?程欣在心里也怄着一口气。   走到酒店里,于敬亭的脸就变了另一幅样子,志得意满的。走到迎宾台前,看到新娘新郎都在,向着来宾致敬。   于敬亭与程欣走了过去,程欣以为自己见到萧明远会把坚不住,可却是很轻松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倒是萧明远眼中有程欣看得出的忧郁,只一下,在眼中闪现,但很快就带着笑意说:“谢谢于董在百忙中参加我们的婚礼!”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贺礼!”于敬亭把‘我们’两个字咬得那么重,重得让程欣认为他就是故意,他递上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盒子。   “是什么?这么漂亮的包装!”司徒莹在一边问,程欣看到她穿着一袭镶满水晶与钻石的婚纱,与修长笔挺的萧明远站在一起,确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我们想成全你们的那个传奇,是另一柄玉如意!”于敬亭说。   听完他的话,连程欣也惊呆了,她知道于敬亭的贺礼一定不菲,可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一份心思。   “其实我也和司徒小姐一样,希望这世间是有一些真情是穿越世俗,生死相依的。”于敬亭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他为了寻这件贺礼花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   “于董,谢谢您还记得我说的话,也谢谢您这么有心!”司徒莹说,她看向程欣,后者脸上一片淡漠,倒是在自己看她时有了一丝紧张,司徒莹笑着说:“程小姐今天真是漂亮呢!”   程欣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习惯的低下头去,不想于敬亭挽着自己的那只手在腰上狠狠地掐了下,她吃惊似的抬起头来,却看到萧明远带着怜惜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程欣吃到于敬亭在说:“司徒小姐才是今天最漂亮的新娘!”程欣想自己刚刚不是应该这么说吗。   同新人的家属寒喧过后,于敬亭挽着程欣的手走进礼堂,他的脸又绷紧了,他在程欣耳边低声说:“我说过,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低头。抬起头,给我笑着,对,就这样,程欣,就算你心里再难过,就算你再不愿意参加他的婚礼,也要笑出来让他看,要让他知道你不在意。”   程欣与于敬亭走到大厅,在写有自己名字的桌子旁座下,不想,在附近有了一点喧哗的声音。   程欣看过去,她看到了郑敏之,许久没见她了,她很瘦,那件深蓝色低胸的礼服穿在她身上,有着迷人的性感。她的妆也是露着媚态的,画得朦胧的、细长的、眼角上扬的桃花眼,还有慵懒的,带着厚感的性感双唇也点着娇柔的唇彩。   郑敏之看到了程欣,向她笑着挥挥手,然后看向低自己半个头,长得体态丰盈、面相平常的常海江的老婆说:“你怎么说我没有资格来呢?看!”她拎着那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向常太太晃了晃:“这分明写着的是‘郑敏之小姐’,就是我了。倒是你,你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吗?”   每位人士的夫人都不可能被写上名字的,常海江的老婆有些窘,但还是气焰嚣张地说:“我是常海江的夫人,当然有我的位置!”   “您还记得自己是常海江的夫人呀,不要太失礼,这样对您的丈夫不太好哦,是不是呢?常先生!”郑敏之对着常太太身后的常海江,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常太太看到自己的丈夫在郑敏之那狐媚的招呼下,那明显酥软下去,露出十分受用的神情,不由得十分生气,她还要说下去,却早有人拉住自己,是自己经常在一起打麻将的张太太,李太太。“别跟她一般见识,别拢了人的好事,等回去再找她算账!”   郑敏之看着被人拉走的常太太,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这种女人,一点脑子也没有,在这种场合,找上自己还不是自取其辱。她早已不是常海江的情人了,在半年前,她就另结交了一个大老板,那个人的财力与势力都非常海江所能比的,所以,常海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到那个人的怀抱。   那个人是有些神秘的,据说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的,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迷上了,而且很宠她,还说现在给予她的,是昔日欠了她的,任她要什么眉头都不皱一下。   郑敏之很奇怪,自己并不认识他,但几次试探后,他都守口如瓶,她就放弃了,也许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昔日恋人的影子吧,不是总有这样的桥段吗,那些成功了的人士,总是追寻着过去的影子。管他把自己当作谁,看着真金白银的入了自己账的钱财,郑敏之有着自欺欺人的快乐。   但下刻,她却有些神伤,她看到在乐曲声中走进来的新人,萧明远,唯一一个给过她婚姻承诺的男人,此时却挽着别人的手进了结婚的殿堂! 061第十章我参加你的婚礼(下)   这是一个中西合璧的盛大的婚礼,主持人雄厚的声音穿透喧哗之中最后传出那句“礼成!”。漫天飞起玫瑰花瓣与彩带。   程欣在远处看着,萧明远深情款款地当着众人的面吻着娇妻,她随着那些人一样,脸上露出真心的微笑。   于敬亭看到戴莉莉的脸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他追了过去。   “莉莉,真的是你!”于敬亭拉住她说。   戴莉莉回过头,看着于敬亭妩媚一笑:“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给我电话?”于敬亭说。   “给你电话干什么,你还会理我吗,即使你理我,你所能给我的也不是我想要的,还见面干什么,只是让人难受罢了!”戴莉莉说。戴莉莉看到程欣正在向这边看着就说:“你回去吧,她在找你呢,让她误会就不好了!”   “她误会又能怎样呢?”于敬亭说,但无形中还是放开了拉着她的手。   “别逞强了,敬亭,我太了解你了,你看她的眼神太多地泄露了你的心。尽管你不会承认,可你早就爱上她了!可她是个多笨的女人,她竟不知她已经得到了你。在我看来,她根本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我有多嫉妒她呀!”戴莉莉看着他松开的那只手,心里很是凄凉,于敬亭看到她脸上的介意,只好装作无视地说:“你还好吧?”   “我很好,还记得以前我同你说过的,有一个刘家少爷追我的事吧。”戴莉莉故作轻松地说。   “记得,你说他向你求过婚的!”于敬亭说。   “是的,昨天,他又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戴莉莉说。   “莉莉,真的吗?那要恭喜你了……”于敬亭还要说下去,见到戴莉莉的冰冷眼神就止住了。   最后他只好说:“莉莉,祝你以后会幸福!”   “谢谢,也祝你幸福!”戴莉莉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次,于敬亭没有拦她,他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婚礼到了尾声,有人围住了新人在祝贺。   于敬亭也走了过去,程欣站在一处等他。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郑敏之向自己走了过来。   “不去向他祝贺吗?”郑敏之说。   “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做锦上添花的事!”程欣说,两个人站着,静默了一阵。   “我俩也算是殊途同归吧!”郑敏之又一次开口:“程欣,别说我没提醒你,别以为现在于敬亭把你捧在手心里就天下太平,男人不过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趁着他还在意你,还对你有兴趣,多为自己捞些实惠吧,反正你也是他的情妇了,还留着清高的架子给谁看呢!”   郑敏之说完笑了笑,她轻轻抹了下额迹的碎发,像是思索了下,然后向程欣娇柔一笑:“如果我说,于敬亭向我要过电话,你信是不信呢,而且,你不会单纯到认为他只是想简单地要一个电话号码吧?”说完这些话,郑敏之就转身走开了。   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旁若无人的走过常海江身边,还傲慢的看了常太太一眼,眼中满是挑衅。看到常太太刚要发作却被身边人拽住的样子,郑敏之轻笑出声,然后款款地走了出去。   程欣想着郑敏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话里有多少可信的成分。   正在这时,她听到于敬亭在耳边说:“你怎么又在发呆,在想什么呢?”却不等她回答,于敬亭已经牵起她的手。   “走吧,小傻瓜。”于敬亭拉着程欣走出了那里,他的心里很高兴,因为今天程欣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至少看上去不像以往那样容易失措,这是不是证明萧明远在她的心中,份量已经不那么重了呢?   晚上,两个人洗过澡后,双双躺在床上,程欣枕着于敬亭的胳膊,于敬亭的一只手在她的卷发里捉着迷藏,另一只手拿着程欣的手在唇边摩挲着,像在亲吻。   相处久了,程欣已经知道于敬亭的诸多习惯,也习惯了他的亲昵。其实在无人时,他很温柔,只要他想,他根本是这世上最体贴的丈夫,可是他从来不想。程欣露出丝苦笑,难道到了现在,自己还充满着幻想吗?   “程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全都给你。”于敬亭突然说,此时,他心中想,如此的宠着一个女人在他不是第一次,但他却想让她成为他今后唯一的女人。   萧明远的婚礼,对他也有很大的触动,他从来都把自己埋伏得那么深,在这一刻,面对心爱的女人,他却想做一回真实的自己,如果她要他娶她,他会立刻答应的,也许在私心里,他真的希望她可以象别的女人那样,想用婚姻来拴住他。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程欣用不确定的口气问着,她的坠坠不安,看在于敬亭眼中,竟有着紧张的欢喜。   “当然,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于敬亭回答,他不自觉的,握着程欣的手加重了力道。   程欣却没有留意出于敬亭的紧张,因在这一刻,程欣也是紧张的。   她想起郑敏之在白天对她说的:“趁着他还在意你,还对你有兴趣,多为自己捞些实惠吧,反正你也是他的情妇了,还留着清高的架子给谁看呢!”   程欣感到心里一阵悲凉,她知道一旦自己开了向他要东西的先河,那她就与他的其它女人一样了。   但,程欣有些生自己的气,要不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呢,你也只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   “我想要一套房子!”程欣犹豫着终于说出,说完后却如释重负般,她不在感觉难为情了。   于敬亭的手却是颤抖了下,他的心也寒了下去,他以为她会有些不同,他以为她起码的不在乎物质上的东西,而他竟是错了吗。   “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就当我没说过吧!”程欣明显感到了于敬亭的不满,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看到于敬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有些怕他这样的目光,每次当他这样看着她时,她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一样。   “只要一套房子吗?”于敬亭却笑了起来,“程欣,你可以要求更多的!”于敬亭最后提醒着她。   “不,不,现在我却是什么也不需要的,如果可以,一套房子也是不错的。”程欣说着,她感到自己那样的庸俗不堪。   “原来是我做的不好,我一直忘了,其实我倒是没给过你什么真正的东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海边的那一座别墅,明天就划到你名下。还有,你现在不做事会不会有些厌烦,我给你开家店好不好,你想想,还需要什么都对我说吧,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我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于敬亭说着,认真地看着程欣,程欣别过脸,她把泪擦在了枕头上。   程欣感到于敬亭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睡袍,他的话在耳边响起:“程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知道一样就好,你的人是我的,在我没有不要你之前。如果你的脑中还有什么人,如果忘不掉也最好给我藏好了,不要叫我发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于敬亭用手板过程欣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现在,程欣,你也该尽你情妇的义务了吧!”   窗外,有一弯新月,数点寒星;窗内,有两个受伤的心灵,与他们一段未了的情事。   ————全文完,谢谢一直关注的朋友。———   这是一个中西合璧的盛大的婚礼,主持人雄厚的声音穿透喧哗之中最后传出那句“礼成!”。漫天飞起玫瑰花瓣与彩带。   程欣在远处看着,萧明远深情款款地当着众人的面吻着娇妻,她随着那些人一样,脸上露出真心的微笑。   于敬亭看到戴莉莉的脸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他追了过去。   “莉莉,真的是你!”于敬亭拉住她说。   戴莉莉回过头,看着于敬亭妩媚一笑:“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给我电话?”于敬亭说。   “给你电话干什么,你还会理我吗,即使你理我,你所能给我的也不是我想要的,还见面干什么,只是让人难受罢了!”戴莉莉说。戴莉莉看到程欣正在向这边看着就说:“你回去吧,她在找你呢,让她误会就不好了!”   “她误会又能怎样呢?”于敬亭说,但无形中还是放开了拉着她的手。   “别逞强了,敬亭,我太了解你了,你看她的眼神太多地泄露了你的心。尽管你不会承认,可你早就爱上她了!可她是个多笨的女人,她竟不知她已经得到了你。在我看来,她根本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我有多嫉妒她呀!”戴莉莉看着他松开的那只手,心里很是凄凉,于敬亭看到她脸上的介意,只好装作无视地说:“你还好吧?”   “我很好,还记得以前我同你说过的,有一个刘家少爷追我的事吧。”戴莉莉故作轻松地说。   “记得,你说他向你求过婚的!”于敬亭说。   “是的,昨天,他又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戴莉莉说。   “莉莉,真的吗?那要恭喜你了……”于敬亭还要说下去,见到戴莉莉的冰冷眼神就止住了。   最后他只好说:“莉莉,祝你以后会幸福!”   “谢谢,也祝你幸福!”戴莉莉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次,于敬亭没有拦她,他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婚礼到了尾声,有人围住了新人在祝贺。   于敬亭也走了过去,程欣站在一处等他。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郑敏之向自己走了过来。   “不去向他祝贺吗?”郑敏之说。   “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做锦上添花的事!”程欣说,两个人站着,静默了一阵。   “我俩也算是殊途同归吧!”郑敏之又一次开口:“程欣,别说我没提醒你,别以为现在于敬亭把你捧在手心里就天下太平,男人不过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趁着他还在意你,还对你有兴趣,多为自己捞些实惠吧,反正你也是他的情妇了,还留着清高的架子给谁看呢!”   郑敏之说完笑了笑,她轻轻抹了下额迹的碎发,像是思索了下,然后向程欣娇柔一笑:“如果我说,于敬亭向我要过电话,你信是不信呢,而且,你不会单纯到认为他只是想简单地要一个电话号码吧?”说完这些话,郑敏之就转身走开了。   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旁若无人的走过常海江身边,还傲慢的看了常太太一眼,眼中满是挑衅。看到常太太刚要发作却被身边人拽住的样子,郑敏之轻笑出声,然后款款地走了出去。   程欣想着郑敏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话里有多少可信的成分。   正在这时,她听到于敬亭在耳边说:“你怎么又在发呆,在想什么呢?”却不等她回答,于敬亭已经牵起她的手。   “走吧,小傻瓜。”于敬亭拉着程欣走出了那里,他的心里很高兴,因为今天程欣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至少看上去不像以往那样容易失措,这是不是证明萧明远在她的心中,份量已经不那么重了呢?   晚上,两个人洗过澡后,双双躺在床上,程欣枕着于敬亭的胳膊,于敬亭的一只手在她的卷发里捉着迷藏,另一只手拿着程欣的手在唇边摩挲着,像在亲吻。   相处久了,程欣已经知道于敬亭的诸多习惯,也习惯了他的亲昵。其实在无人时,他很温柔,只要他想,他根本是这世上最体贴的丈夫,可是他从来不想。程欣露出丝苦笑,难道到了现在,自己还充满着幻想吗?   “程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全都给你。”于敬亭突然说,此时,他心中想,如此的宠着一个女人在他不是第一次,但他却想让她成为他今后唯一的女人。   萧明远的婚礼,对他也有很大的触动,他从来都把自己埋伏得那么深,在这一刻,面对心爱的女人,他却想做一回真实的自己,如果她要他娶她,他会立刻答应的,也许在私心里,他真的希望她可以象别的女人那样,想用婚姻来拴住他。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程欣用不确定的口气问着,她的坠坠不安,看在于敬亭眼中,竟有着紧张的欢喜。   “当然,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于敬亭回答,他不自觉的,握着程欣的手加重了力道。   程欣却没有留意出于敬亭的紧张,因在这一刻,程欣也是紧张的。   她想起郑敏之在白天对她说的:“趁着他还在意你,还对你有兴趣,多为自己捞些实惠吧,反正你也是他的情妇了,还留着清高的架子给谁看呢!”   程欣感到心里一阵悲凉,她知道一旦自己开了向他要东西的先河,那她就与他的其它女人一样了。   但,程欣有些生自己的气,要不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呢,你也只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   “我想要一套房子!”程欣犹豫着终于说出,说完后却如释重负般,她不在感觉难为情了。   于敬亭的手却是颤抖了下,他的心也寒了下去,他以为她会有些不同,他以为她起码的不在乎物质上的东西,而他竟是错了吗。   “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就当我没说过吧!”程欣明显感到了于敬亭的不满,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看到于敬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有些怕他这样的目光,每次当他这样看着她时,她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一样。   “只要一套房子吗?”于敬亭却笑了起来,“程欣,你可以要求更多的!”于敬亭最后提醒着她。   “不,不,现在我却是什么也不需要的,如果可以,一套房子也是不错的。”程欣说着,她感到自己那样的庸俗不堪。   “原来是我做的不好,我一直忘了,其实我倒是没给过你什么真正的东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海边的那一座别墅,明天就划到你名下。还有,你现在不做事会不会有些厌烦,我给你开家店好不好,你想想,还需要什么都对我说吧,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我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于敬亭说着,认真地看着程欣,程欣别过脸,她把泪擦在了枕头上。   程欣感到于敬亭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睡袍,他的话在耳边响起:“程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知道一样就好,你的人是我的,在我没有不要你之前。如果你的脑中还有什么人,如果忘不掉也最好给我藏好了,不要叫我发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于敬亭用手板过程欣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现在,程欣,你也该尽你情妇的义务了吧!”   窗外,有一弯新月,数点寒星;窗内,有两个受伤的心灵,与他们一段未了的情事。   ————全文完,谢谢一直关注的朋友。———   这是一个中西合璧的盛大的婚礼,主持人雄厚的声音穿透喧哗之中最后传出那句“礼成!”。漫天飞起玫瑰花瓣与彩带。   程欣在远处看着,萧明远深情款款地当着众人的面吻着娇妻,她随着那些人一样,脸上露出真心的微笑。   于敬亭看到戴莉莉的脸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他追了过去。   “莉莉,真的是你!”于敬亭拉住她说。   戴莉莉回过头,看着于敬亭妩媚一笑:“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给我电话?”于敬亭说。   “给你电话干什么,你还会理我吗,即使你理我,你所能给我的也不是我想要的,还见面干什么,只是让人难受罢了!”戴莉莉说。戴莉莉看到程欣正在向这边看着就说:“你回去吧,她在找你呢,让她误会就不好了!”   “她误会又能怎样呢?”于敬亭说,但无形中还是放开了拉着她的手。   “别逞强了,敬亭,我太了解你了,你看她的眼神太多地泄露了你的心。尽管你不会承认,可你早就爱上她了!可她是个多笨的女人,她竟不知她已经得到了你。在我看来,她根本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我有多嫉妒她呀!”戴莉莉看着他松开的那只手,心里很是凄凉,于敬亭看到她脸上的介意,只好装作无视地说:“你还好吧?”   “我很好,还记得以前我同你说过的,有一个刘家少爷追我的事吧。”戴莉莉故作轻松地说。   “记得,你说他向你求过婚的!”于敬亭说。   “是的,昨天,他又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戴莉莉说。   “莉莉,真的吗?那要恭喜你了……”于敬亭还要说下去,见到戴莉莉的冰冷眼神就止住了。   最后他只好说:“莉莉,祝你以后会幸福!”   “谢谢,也祝你幸福!”戴莉莉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次,于敬亭没有拦她,他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婚礼到了尾声,有人围住了新人在祝贺。   于敬亭也走了过去,程欣站在一处等他。   正在这时,程欣看到郑敏之向自己走了过来。   “不去向他祝贺吗?”郑敏之说。   “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做锦上添花的事!”程欣说,两个人站着,静默了一阵。   “我俩也算是殊途同归吧!”郑敏之又一次开口:“程欣,别说我没提醒你,别以为现在于敬亭把你捧在手心里就天下太平,男人不过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趁着他还在意你,还对你有兴趣,多为自己捞些实惠吧,反正你也是他的情妇了,还留着清高的架子给谁看呢!”   郑敏之说完笑了笑,她轻轻抹了下额迹的碎发,像是思索了下,然后向程欣娇柔一笑:“如果我说,于敬亭向我要过电话,你信是不信呢,而且,你不会单纯到认为他只是想简单地要一个电话号码吧?”说完这些话,郑敏之就转身走开了。   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旁若无人的走过常海江身边,还傲慢的看了常太太一眼,眼中满是挑衅。看到常太太刚要发作却被身边人拽住的样子,郑敏之轻笑出声,然后款款地走了出去。   程欣想着郑敏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话里有多少可信的成分。   正在这时,她听到于敬亭在耳边说:“你怎么又在发呆,在想什么呢?”却不等她回答,于敬亭已经牵起她的手。   “走吧,小傻瓜。”于敬亭拉着程欣走出了那里,他的心里很高兴,因为今天程欣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至少看上去不像以往那样容易失措,这是不是证明萧明远在她的心中,份量已经不那么重了呢?   晚上,两个人洗过澡后,双双躺在床上,程欣枕着于敬亭的胳膊,于敬亭的一只手在她的卷发里捉着迷藏,另一只手拿着程欣的手在唇边摩挲着,像在亲吻。   相处久了,程欣已经知道于敬亭的诸多习惯,也习惯了他的亲昵。其实在无人时,他很温柔,只要他想,他根本是这世上最体贴的丈夫,可是他从来不想。程欣露出丝苦笑,难道到了现在,自己还充满着幻想吗?   “程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全都给你。”于敬亭突然说,此时,他心中想,如此的宠着一个女人在他不是第一次,但他却想让她成为他今后唯一的女人。   萧明远的婚礼,对他也有很大的触动,他从来都把自己埋伏得那么深,在这一刻,面对心爱的女人,他却想做一回真实的自己,如果她要他娶她,他会立刻答应的,也许在私心里,他真的希望她可以象别的女人那样,想用婚姻来拴住他。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程欣用不确定的口气问着,她的坠坠不安,看在于敬亭眼中,竟有着紧张的欢喜。   “当然,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于敬亭回答,他不自觉的,握着程欣的手加重了力道。   程欣却没有留意出于敬亭的紧张,因在这一刻,程欣也是紧张的。   她想起郑敏之在白天对她说的:“趁着他还在意你,还对你有兴趣,多为自己捞些实惠吧,反正你也是他的情妇了,还留着清高的架子给谁看呢!”   程欣感到心里一阵悲凉,她知道一旦自己开了向他要东西的先河,那她就与他的其它女人一样了。   但,程欣有些生自己的气,要不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呢,你也只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   “我想要一套房子!”程欣犹豫着终于说出,说完后却如释重负般,她不在感觉难为情了。   于敬亭的手却是颤抖了下,他的心也寒了下去,他以为她会有些不同,他以为她起码的不在乎物质上的东西,而他竟是错了吗。   “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就当我没说过吧!”程欣明显感到了于敬亭的不满,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看到于敬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有些怕他这样的目光,每次当他这样看着她时,她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一样。   “只要一套房子吗?”于敬亭却笑了起来,“程欣,你可以要求更多的!”于敬亭最后提醒着她。   “不,不,现在我却是什么也不需要的,如果可以,一套房子也是不错的。”程欣说着,她感到自己那样的庸俗不堪。   “原来是我做的不好,我一直忘了,其实我倒是没给过你什么真正的东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海边的那一座别墅,明天就划到你名下。还有,你现在不做事会不会有些厌烦,我给你开家店好不好,你想想,还需要什么都对我说吧,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我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于敬亭说着,认真地看着程欣,程欣别过脸,她把泪擦在了枕头上。   程欣感到于敬亭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睡袍,他的话在耳边响起:“程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知道一样就好,你的人是我的,在我没有不要你之前。如果你的脑中还有什么人,如果忘不掉也最好给我藏好了,不要叫我发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于敬亭用手板过程欣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现在,程欣,你也该尽你情妇的义务了吧!”   窗外,有一弯新月,数点寒星;窗内,有两个受伤的心灵,与他们一段未了的情事。   ————全文完,谢谢一直关注的朋友。——— 后记 后记指上繁花,我的情事!   指上繁花,我的情事   终于完成了,长长的舒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写得很吃力。   写这篇文最初只是一时起意。   那天看完小说后就想自己也写着试试吧,然后就申请账号,申请作家,申请作品,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因为仓促,名字,故事,都只简单地构思了下就动笔了。不想就通过了审核,有了正式的页面,很兴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之后写起来却是不简单了,但我知道自己会完成的。   历时三个月,终于写完了,不长也不短。说长,看到那些动辄三十几万的文章,还没有结笔,自己的只算是小儿科了。说短,连妹妹都说:“你的文章好长,快赶上《红楼梦》,至于水平吗,芙蓉姐姐的水平吧!”虽然夸张,但听了,还是心酸。   名字起得不好,我早就意识到了,因为当时根本就是仓促间临时定的,本来想有好的换一个,但我这个人就是有些执拗的脾气,好像它已经是属于自己的,就已经是好的,不想再换了。   故事框架应该是有的,因为几乎每卷都是十章名字都先定的,每一章的书写都像是填空似的写进去。   人物的饱满度是不够的,情节也有唐突的地方,例如周文杰对程欣的迷恋,在我自己看来都有些欠火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增写一些周文杰的篇章,因为为了遵循自己的原意,我只有把周文杰写死了,因为那样的男子,程欣不可能不爱上他,为了最后的结局,只有把他写死了,真是对他不起了。   前两卷写得很费力,所以显得很纠结。真正写得顺手是从第三卷的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开始的,如果这是开头,我想会有多一些人来看的。于敬亭是我喜欢的一个人物,只是他真正出场后,也已经快到结局了。   女主角程欣写到最后,我都有些不喜欢她了,我倒是喜欢郑敏之,还有后来加进的人物司徒莹。司徒莹会得到萧明远的爱的,她那样聪慧的女子,一定会有好的结局。   萧明远我也不喜欢,他太软弱,太把一切归罪于命运。他的工作不是他所愿的,他失去程欣,又辜负了郑敏之,希望他可以配得上司徒莹。   郑敏之也是我没有写全的一个人物,也许也会增写一些她的章节,就像弟弟说的,她的身上应该有许多故事。   我想写程欣与郑敏之两个人那曾经的比恋人还亲密的关系,因为我经历过那样的友谊,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在青春期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那个朋友。可惜我没写出来那种感觉。有一篇文里这种感觉写得很好:苏骁默的《转身,爱依旧》。   其实我想说每个女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梦,有个温柔、英俊的初恋情人,有个热情如火,面貌非凡的挚爱恋人,最后有个体贴,能干的丈夫。程欣是幸运的,她身边的男子,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对着她时都是真心地爱着她的,尤其是于敬亭,像戴莉莉所说:“她根本就得到了全世界!”   最后写一些感谢的话,谢谢一直看我的文的朋友!虽然你们很沉默,但我想一定是有的,因为那固定的点击率。   谢谢泓姐姐和您诚挚的建议!   谢谢某末给我做的友情链接!   谢谢同是新人的爱新觉罗氏与无心萝卜给我的鼓励!   最后的最后,祝所有心中有爱的人,开心快乐,幸福永远!   2009年7月1日   (写在我生日的这一天)   指上繁花,我的情事   终于完成了,长长的舒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写得很吃力。   写这篇文最初只是一时起意。   那天看完小说后就想自己也写着试试吧,然后就申请账号,申请作家,申请作品,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因为仓促,名字,故事,都只简单地构思了下就动笔了。不想就通过了审核,有了正式的页面,很兴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之后写起来却是不简单了,但我知道自己会完成的。   历时三个月,终于写完了,不长也不短。说长,看到那些动辄三十几万的文章,还没有结笔,自己的只算是小儿科了。说短,连妹妹都说:“你的文章好长,快赶上《红楼梦》,至于水平吗,芙蓉姐姐的水平吧!”虽然夸张,但听了,还是心酸。   名字起得不好,我早就意识到了,因为当时根本就是仓促间临时定的,本来想有好的换一个,但我这个人就是有些执拗的脾气,好像它已经是属于自己的,就已经是好的,不想再换了。   故事框架应该是有的,因为几乎每卷都是十章名字都先定的,每一章的书写都像是填空似的写进去。   人物的饱满度是不够的,情节也有唐突的地方,例如周文杰对程欣的迷恋,在我自己看来都有些欠火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增写一些周文杰的篇章,因为为了遵循自己的原意,我只有把周文杰写死了,因为那样的男子,程欣不可能不爱上他,为了最后的结局,只有把他写死了,真是对他不起了。   前两卷写得很费力,所以显得很纠结。真正写得顺手是从第三卷的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开始的,如果这是开头,我想会有多一些人来看的。于敬亭是我喜欢的一个人物,只是他真正出场后,也已经快到结局了。   女主角程欣写到最后,我都有些不喜欢她了,我倒是喜欢郑敏之,还有后来加进的人物司徒莹。司徒莹会得到萧明远的爱的,她那样聪慧的女子,一定会有好的结局。   萧明远我也不喜欢,他太软弱,太把一切归罪于命运。他的工作不是他所愿的,他失去程欣,又辜负了郑敏之,希望他可以配得上司徒莹。   郑敏之也是我没有写全的一个人物,也许也会增写一些她的章节,就像弟弟说的,她的身上应该有许多故事。   我想写程欣与郑敏之两个人那曾经的比恋人还亲密的关系,因为我经历过那样的友谊,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在青春期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那个朋友。可惜我没写出来那种感觉。有一篇文里这种感觉写得很好:苏骁默的《转身,爱依旧》。   其实我想说每个女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梦,有个温柔、英俊的初恋情人,有个热情如火,面貌非凡的挚爱恋人,最后有个体贴,能干的丈夫。程欣是幸运的,她身边的男子,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对着她时都是真心地爱着她的,尤其是于敬亭,像戴莉莉所说:“她根本就得到了全世界!”   最后写一些感谢的话,谢谢一直看我的文的朋友!虽然你们很沉默,但我想一定是有的,因为那固定的点击率。   谢谢泓姐姐和您诚挚的建议!   谢谢某末给我做的友情链接!   谢谢同是新人的爱新觉罗氏与无心萝卜给我的鼓励!   最后的最后,祝所有心中有爱的人,开心快乐,幸福永远!   2009年7月1日   (写在我生日的这一天)   指上繁花,我的情事   终于完成了,长长的舒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写得很吃力。   写这篇文最初只是一时起意。   那天看完小说后就想自己也写着试试吧,然后就申请账号,申请作家,申请作品,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因为仓促,名字,故事,都只简单地构思了下就动笔了。不想就通过了审核,有了正式的页面,很兴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之后写起来却是不简单了,但我知道自己会完成的。   历时三个月,终于写完了,不长也不短。说长,看到那些动辄三十几万的文章,还没有结笔,自己的只算是小儿科了。说短,连妹妹都说:“你的文章好长,快赶上《红楼梦》,至于水平吗,芙蓉姐姐的水平吧!”虽然夸张,但听了,还是心酸。   名字起得不好,我早就意识到了,因为当时根本就是仓促间临时定的,本来想有好的换一个,但我这个人就是有些执拗的脾气,好像它已经是属于自己的,就已经是好的,不想再换了。   故事框架应该是有的,因为几乎每卷都是十章名字都先定的,每一章的书写都像是填空似的写进去。   人物的饱满度是不够的,情节也有唐突的地方,例如周文杰对程欣的迷恋,在我自己看来都有些欠火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增写一些周文杰的篇章,因为为了遵循自己的原意,我只有把周文杰写死了,因为那样的男子,程欣不可能不爱上他,为了最后的结局,只有把他写死了,真是对他不起了。   前两卷写得很费力,所以显得很纠结。真正写得顺手是从第三卷的第四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开始的,如果这是开头,我想会有多一些人来看的。于敬亭是我喜欢的一个人物,只是他真正出场后,也已经快到结局了。   女主角程欣写到最后,我都有些不喜欢她了,我倒是喜欢郑敏之,还有后来加进的人物司徒莹。司徒莹会得到萧明远的爱的,她那样聪慧的女子,一定会有好的结局。   萧明远我也不喜欢,他太软弱,太把一切归罪于命运。他的工作不是他所愿的,他失去程欣,又辜负了郑敏之,希望他可以配得上司徒莹。   郑敏之也是我没有写全的一个人物,也许也会增写一些她的章节,就像弟弟说的,她的身上应该有许多故事。   我想写程欣与郑敏之两个人那曾经的比恋人还亲密的关系,因为我经历过那样的友谊,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在青春期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那个朋友。可惜我没写出来那种感觉。有一篇文里这种感觉写得很好:苏骁默的《转身,爱依旧》。   其实我想说每个女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梦,有个温柔、英俊的初恋情人,有个热情如火,面貌非凡的挚爱恋人,最后有个体贴,能干的丈夫。程欣是幸运的,她身边的男子,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对着她时都是真心地爱着她的,尤其是于敬亭,像戴莉莉所说:“她根本就得到了全世界!”   最后写一些感谢的话,谢谢一直看我的文的朋友!虽然你们很沉默,但我想一定是有的,因为那固定的点击率。   谢谢泓姐姐和您诚挚的建议!   谢谢某末给我做的友情链接!   谢谢同是新人的爱新觉罗氏与无心萝卜给我的鼓励!   最后的最后,祝所有心中有爱的人,开心快乐,幸福永远!   2009年7月1日   (写在我生日的这一天)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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