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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南宫小小就是在南宫逸的宠爱下变得无法无天,打遍整个城无人敢还手的宠媳。   ——   其实她是一只蝙蝠,而他则是一只狼,想知道为什么吗?请点击阅读。   第一章神秘婴儿   是夜,漆黑的夜,夜晚的一切显的那么祥和而又平静,可是往往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发生在这美丽的夜空底下。   空旷的豪华别院中传来一声寒冷的问话:“事情都办妥了吗?”   “主子,都办好了,明天我就把她送来。”漆黑的夜晚看不见说话人的表情,可是他那恭敬的语气就足以证明他此时的神情。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问话人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冰冷,不过此时却多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黑暗中那人的身影明显的一颤,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恭敬,“回主子,除了您和我,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不知沉默了多久,那道冰冷的声音终于开口说道:“下去吧!”   顿时,空气中那原本紧张的气氛在这一瞬间悄然打破,一阵关门声后空荡的豪华别院中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   当黎明敲醒熟睡的人们,太阳再一次缓缓升起时,新的一天就已经来临。   “这是我收的义女,希望以后你可以好好待她。”南宫绝指着婴儿篮里的那熟睡的小人,不带任何表情的对面前只有十岁的男孩说道。   男孩冷冷的看了一眼婴儿蓝里那小小的身子,倔强的说道:“我不喜欢女人。”   随着男孩的话,南宫绝的眉头一皱,不过瞬间后想到这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于是南宫绝看着男孩的表情在突然之间变得宠溺,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柔起来,“她是你妹妹,不是女人。”   男孩嘟气他那粉红的小嘴,不满的说道:“还不是一样,妹妹也是女人的定义。”   南宫绝头疼的看了一眼这个性格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人的性格很难在短时间改变。   “时间不多了,我先走了,你要在家乖乖听凤姨的话,知道吗?”南宫绝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的华美时钟,对正处于游离状态的男孩说道。   听着南宫绝的话,男孩的眉头一皱,使性一般的把头看向窗外,紧紧的抿着他那张的嘴唇,就再也不去注视南宫绝那张俊美的面颊。   南宫绝看着此时的男孩,眼里闪过一丝轻微帝痛,举起手就向小男孩的头摸去,不过最终在距离男孩头部五厘米的位置还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转身带着一份无奈,南宫绝迈着沉重的步伐悄然离去。   而随着南宫绝那声沉重的关门声,男孩那强忍住的眼泪终于随着他那张精美的小脸蛋流了下来。   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在空荡的别院中响了起来,男孩慌慌张张的跑向那张的窗门前,不过男孩只看到一辆‘奔驰’急速的开出了别院,在男孩的眼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群山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婴儿的哭声惊醒了正在窗口发愣的南宫逸,收回自己的视线,南宫逸看着婴儿蓝里正哭得欢的小人。   “不许哭!”生硬的语气从南宫逸那张小小的嘴里狠狠的吐出,因为眼前婴儿的哭声实在是太难听了一点。   也许是婴儿听见了人的声音,居然奇迹般得停住了刚刚惨烈的哭叫,好奇的盯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南宫逸,小嘴一咧就笑了起来,嘴边也开始不断的流出一丝丝晶莹剔透的口水。   南宫逸看着刚刚才哭的一塌糊涂,现在又笑的欢的婴儿,一丝恼怒在心头缓缓滋生出来,“不许笑!”南宫逸用自认为最严厉的语气对笑得欢的婴儿说道。   不过他的话却没有一丝的效果,因为眼前的婴儿笑的越欢了。   气急败坏的南宫逸愤怒的指着婴儿小小的鼻子,狠狠的说道:“再笑,再笑我就把你丢出去。”   婴儿好奇的盯着伸过来的小手,突然嘴一张就含住了南宫逸指着她的指头,开始不断的吮吸着那个看似很像头的指尖。   顿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南宫逸的心里不断的滋生开来……   “少爷,小姐怎么了?”凤姨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刚刚她听到婴儿的哭声就知道一定是南宫绝抱回来的女孩出了什么事,小少爷可不喜欢任何女的,她还以为是南宫逸在欺负那个婴儿。   要知道南宫绝走之前可是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那个女婴,否则的话就让自己辞职回家养老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紧张。   南宫逸看着进门的凤姨,立刻把自己的指头从婴儿那小小的嘴里拿了出来,不过瞬间过后一丝不舍的情绪在他心里不断的滋生出来。   而婴儿蓝里那小小的身子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刚刚到嘴的‘吃的’又不见了,突然之间又哭了起来。南宫逸听着耳旁吵闹的哭声,小小的眉头顿时紧在了一起,“凤姨,让她不要哭。”说完这句的南宫逸就离开了这里。   因为他一听到这个婴儿的哭声就心绪不宁,所以他干脆离开算了。   凤姨看着一脸冷酷走出去的南宫逸不由得摇了摇头,小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和他父亲一样冷冰冰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到了多大的虐待。   城,这座全国最豪华的城市中有三大豪门家族:其一为以南宫绝为首的南宫家,其二为以凌萧雨为首凌家,其三为以慕容秋荻为首的慕容家。   三大家族表面看起来同李连枝实际却波涛暗涌,只要能把对方的家族打垮,不管阴谋阳谋全都会用上。   而接下来的故事将会发生在这三大家族之间。   话说慕容家的当家家主慕容秋荻,神秘失踪半年后突然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而孩子的父亲却未曾露面。   三月后,慕容秋荻诞下一个女婴,可是这个女婴从生下来那刻就是死的。   顿时刚刚生完产的慕容秋荻晕死在了手术台上,连自己女儿长的样子都未曾见到。   是夜,漆黑的夜,夜晚的一切显的那么祥和而又平静,可是往往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发生在这美丽的夜空底下。   空旷的豪华别院中传来一声寒冷的问话:“事情都办妥了吗?”   “主子,都办好了,明天我就把她送来。”漆黑的夜晚看不见说话人的表情,可是他那恭敬的语气就足以证明他此时的神情。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问话人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冰冷,不过此时却多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黑暗中那人的身影明显的一颤,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恭敬,“回主子,除了您和我,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不知沉默了多久,那道冰冷的声音终于开口说道:“下去吧!”   顿时,空气中那原本紧张的气氛在这一瞬间悄然打破,一阵关门声后空荡的豪华别院中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   当黎明敲醒熟睡的人们,太阳再一次缓缓升起时,新的一天就已经来临。   “这是我收的义女,希望以后你可以好好待她。”南宫绝指着婴儿篮里的那熟睡的小人,不带任何表情的对面前只有十岁的男孩说道。   男孩冷冷的看了一眼婴儿蓝里那小小的身子,倔强的说道:“我不喜欢女人。”   随着男孩的话,南宫绝的眉头一皱,不过瞬间后想到这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于是南宫绝看着男孩的表情在突然之间变得宠溺,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柔起来,“她是你妹妹,不是女人。”   男孩嘟气他那粉红的小嘴,不满的说道:“还不是一样,妹妹也是女人的定义。”   南宫绝头疼的看了一眼这个性格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人的性格很难在短时间改变。   “时间不多了,我先走了,你要在家乖乖听凤姨的话,知道吗?”南宫绝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的华美时钟,对正处于游离状态的男孩说道。   听着南宫绝的话,男孩的眉头一皱,使性一般的把头看向窗外,紧紧的抿着他那张的嘴唇,就再也不去注视南宫绝那张俊美的面颊。   南宫绝看着此时的男孩,眼里闪过一丝轻微帝痛,举起手就向小男孩的头摸去,不过最终在距离男孩头部五厘米的位置还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转身带着一份无奈,南宫绝迈着沉重的步伐悄然离去。   而随着南宫绝那声沉重的关门声,男孩那强忍住的眼泪终于随着他那张精美的小脸蛋流了下来。   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在空荡的别院中响了起来,男孩慌慌张张的跑向那张的窗门前,不过男孩只看到一辆‘奔驰’急速的开出了别院,在男孩的眼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群山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婴儿的哭声惊醒了正在窗口发愣的南宫逸,收回自己的视线,南宫逸看着婴儿蓝里正哭得欢的小人。   “不许哭!”生硬的语气从南宫逸那张小小的嘴里狠狠的吐出,因为眼前婴儿的哭声实在是太难听了一点。   也许是婴儿听见了人的声音,居然奇迹般得停住了刚刚惨烈的哭叫,好奇的盯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南宫逸,小嘴一咧就笑了起来,嘴边也开始不断的流出一丝丝晶莹剔透的口水。   南宫逸看着刚刚才哭的一塌糊涂,现在又笑的欢的婴儿,一丝恼怒在心头缓缓滋生出来,“不许笑!”南宫逸用自认为最严厉的语气对笑得欢的婴儿说道。   不过他的话却没有一丝的效果,因为眼前的婴儿笑的越欢了。   气急败坏的南宫逸愤怒的指着婴儿小小的鼻子,狠狠的说道:“再笑,再笑我就把你丢出去。”   婴儿好奇的盯着伸过来的小手,突然嘴一张就含住了南宫逸指着她的指头,开始不断的吮吸着那个看似很像头的指尖。   顿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南宫逸的心里不断的滋生开来……   “少爷,小姐怎么了?”凤姨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刚刚她听到婴儿的哭声就知道一定是南宫绝抱回来的女孩出了什么事,小少爷可不喜欢任何女的,她还以为是南宫逸在欺负那个婴儿。   要知道南宫绝走之前可是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那个女婴,否则的话就让自己辞职回家养老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紧张。   南宫逸看着进门的凤姨,立刻把自己的指头从婴儿那小小的嘴里拿了出来,不过瞬间过后一丝不舍的情绪在他心里不断的滋生出来。   而婴儿蓝里那小小的身子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刚刚到嘴的‘吃的’又不见了,突然之间又哭了起来。南宫逸听着耳旁吵闹的哭声,小小的眉头顿时紧在了一起,“凤姨,让她不要哭。”说完这句的南宫逸就离开了这里。   因为他一听到这个婴儿的哭声就心绪不宁,所以他干脆离开算了。   凤姨看着一脸冷酷走出去的南宫逸不由得摇了摇头,小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和他父亲一样冷冰冰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到了多大的虐待。   群山之上,一座豪华的别墅中一声声婴儿的哭声此时正抑扬顿挫的起伏着。   “凤姨,你让她闭嘴,好不好!”一声幼稚的童声在别墅中不满的响了起来。   南宫逸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小小的身子在房里不断的走来走去。该死,该死,真该死!为什么她就是哭个没完,而自己又为什么听到她的哭声就这么心烦意乱。   “少爷,外面就不吵了!”凤姨看着一脸焦急的南宫逸好声提醒道。   “闭嘴!”南宫逸的眼底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凤姨看着南宫逸眼底那丝血光,吓的愣在了原地,仿佛面前根本就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处在那里干什么?让她不要哭!”看着愣在原地的凤姨,南宫逸的语气越发的不满起来。   “啊……我看她……她好像有些饿了,我去厨房拿点。”被南宫逸惊醒的凤姨连忙慌慌张张的说道,边说还边跑了出去,就像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赶着她。   看着已经离开的凤姨,南宫逸轻轻的走到婴儿蓝旁边,看着篮子里那张因为哭叫而涨红的小脸,南宫逸伸出自己的指头就塞在了婴儿小小的嘴中,而婴儿的哭声也在这一刻戛然中止,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席卷了南宫逸的大脑,目光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起来。   厨房中的凤姨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她是真的不想再去那间房间了,可是小姐又不得不喂,最终踌躇了许久的她还是只有迈着沉重的步伐前往,只因为她一家老小都只有靠她在这里高额的工资度日。   南宫逸听到外面沉重的步伐,不舍的从婴儿口中取出自己的指头,顿时原本安静的婴儿再一次爆发出惊人的哭吼声。   “磨蹭干什么?快点!”南宫逸听到耳旁的哭声不满的叫道,如果这个凤姨在这样啰啰嗦嗦下去,他不介意换一个娘。   看着因吃饱而熟睡的婴儿,南宫逸那张小小的脸蛋上充满了平日里看不到的笑容,他轻轻的抚摸着婴儿如玉般的小脸,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快点长大吧,只有快点长大,我才可以把你彻底的禁锢在我的身边。’   …… 001.   东南亚某海岛国,米高空。   一架奢华的庞巴迪私人直升机正穿过厚厚的云层,呼啸着直奔迪拜方向而去。   宽敞奢华的机舱里只坐了唯一的一个乘客即墨梓廉,正闭着眼半躺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假寐。驾驶舱里两个专业的驾驶员很谨慎的驾驶着飞机,小心的避开气流的冲击,尽量保持着机身的平稳,好让后面那个王者般的乘客能安静地休息。   机舱内假寐的即墨梓廉,生得异常的俊美,长长的眼睫在灯光的照耀里,在白皙如玉又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投下纤长的扇形影子,高挺的鼻翼和线条优美的薄薄的嘴唇带着明显混血儿特色,一袭世界顶级品牌的&;的休闲服衬出了男子完美的身材和那么点点的放浪气息来。   前面的云层突然增厚,驾驶员小心的驾着直升机钻进云层深处,片刻后眼前光明再现,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机身发出璀璨的光芒。   然后——又一个小小的气流上升,把机身弄的颠簸了一下,即墨梓廉睁开眼,漆黑的瞳仁里光芒一闪,前面的副驾驶员紧张的扭头做了一个很歉意的动作,明显的紧张起来。   即墨梓廉没有表情地看了前面的两个驾驶员一眼,稍稍探起身,看了看腕上的金表,看时间还早,神色一缓,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是准备在晚上点前赶到迪拜的帆船酒店,去参见在那里举行的一个论坛发布会。而现在的时间足够宽余。很好!   两个驾驶员偷偷地互相看一眼,使个眼色,也释然的微笑。   身为这个东南亚顶级财团的内定继承人即墨梓廉先生的驾驶员,能不让这个王者发火就是最大的荣幸!   还好,即墨梓廉先生很安静地没有发火。   直升机继续飞行,一切看起来这么惬意。抛开了繁琐忙碌的日常事物,即墨梓廉觉得这一刻难得的轻松,心情也好起来。   即墨梓廉推开飞机舷窗向外探视,往下俯瞰后,对着驾驶员做了一个下降的手势,前面的驾驶员赶紧把直升机向下缓缓降低高度。   云层下,连绵的青山,一望无际蔚蓝色的海水,海鸟惬意的飞翔着,好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人间天堂。   即墨梓廉静静观看着,好看的眉尖轻轻皱起,薄薄的唇紧抿着,渐渐没了笑容,陷入沉思里。   眼皮一跳,灾难就在一瞬间发生了。   前面的驾驶员忽然发出短促的惊呼,一只信天翁展着宽大的翅翼,被忽然紊乱的气流卷动着失去了平衡,竟然躲过了直升机飞速旋转的螺旋桨,直接向着驾驶室撞了过来。   慌乱的驾驶员迅速的拨转方向,可是还没来得及避开,轰隆的巨响里信天翁从舷窗里撞了进来,即墨梓廉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驾驶员的胸口被鸟的残骸洞穿无声的倒了下去,副驾驶座的驾驶员慌乱的起身,被强大的气流一下吸爹在破碎的线床上,发出惊恐的呼喊。   直升机瞬间失控!   身子被竖起来,挂在机舱里,耳朵里是的风声呼啸声,已经没法呼吸了,即墨梓廉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竟然会这样就被咔嚓了?   下坠,再下坠,直升机成了直降机,急速的坠落让可怜的庞巴迪再也撑不住,在半空中很干脆的把零部件从破碎的舷窗甩出去,而即墨梓廉就随着那些飞散的座椅啊扶手后一起飞了出来,在空中被气流翻卷着,拉扯得浑身散裂开来的巨痛,最后的意识是看着直升机擦着茂密的树林斯斯尖叫着掉下悬崖,一头栽进蔚蓝色的海水里,激起几十米高的巨浪…。   然后—   身体就跟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强大的气流再次抛起来,然后再被狠狠地掼下去,身体在落地的瞬间被异物碰撞穿透,的痛楚里,眼前一黑,即墨梓廉终于坠入黑暗的深渊。   该死的,一只鸟撞沉了一架直升机?   。女人?   即墨梓廉是被的痛楚痛醒的。   眼睛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一点,入眼是刺目的阳光让即墨梓廉迅速安心,还好自己没死掉。   有太阳就说明自己还在人间。   可是身子是这么的痛,腹部以下已经痛到麻木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僵硬里即墨梓廉眼珠困难的转动着,打量着身处的环境,下一刻却再次惊吓到晕眩。   自己竟然被挂在悬崖上。确切的说是被挂在悬崖上一株横空出来的树枝上,头顶的悬崖看不到高度,只有阳光从悬崖上照下来,阳光近乎直射的时候,估计时间快到黄昏了。   而身子下面,是幽深的山涧,只听见水流轰隆的声音,却看不见水。   竟然在——   半空中?   即墨梓廉惊出一身冷汗。   微微扭动下麻木的身子,刚想动弹一下,蓦地听见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   “别乱动!”很细小柔弱的女声?   即墨梓廉毛骨悚然,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然这半空里哪来的女人?   好似这里也不是香港台湾大陆,怎么会有说汉语的女人?   再扭动一下,想看清楚声音的来源,然后—   “叫你别动啊!”细柔的声音又响起,这次即墨梓廉听明白了,是在身后,自己不能扭头的地方,或者是树枝横出来的方向?   因为是头朝前挂在那里,而且脖颈又疼痛的厉害无法扭头,是以即墨梓廉如此怪异的姿势挂在那里。   “你是谁?”即墨梓廉定定心神,他是个无神论主义者,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鬼怪的,那么现在这个自己看不见又能听见声音的,必定是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不知道。只要你别动就好。”女人依旧细细的,发出很疲惫的声音。   “我不动?怎么看见你?你为什么在这里?”莫名的诡异让即墨梓廉忘记了自己身在绝境,居然打趣起来。   “你要是再动,本宫就抓不住你了。”女人一句话,让即墨梓廉耳朵里轰的炸响。   抓不住了?难道自己是被这个女人抓在手里的?   “你抓着我在?老天?”即墨梓廉低哼着,挫败。   怪不得身子晃悠悠地找不到支撑感,那会还在想着身下的树枝这么细小得竟然撑住了公分的身体,还在那里侥幸呢!   竟然——   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即墨梓廉瞬间痴呆。   悬崖上死一样静寂。   即墨梓廉忽然失去语言能力,而后面神秘的女人也安静的没了声音,一切是那么的阴森诡异让人恐惧。   许久后,女子再次发出疲惫的低吟,即墨梓廉感觉到身子突地一沉,而后腰部突然一紧,再次被拉起来。   “你好重!”女子低低地喘息着,如此说。   即墨梓廉忽然汗颜。   听这声音,这个女子已经疲累到极点,却还奋力抓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让她支撑到现在,而且时间也过了这么久,再坚持下去已经不可能。   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把命丢了吧?   “你放开我,爬在那里等待救援。直升机掉下去的时候,已经自动付出求救信号,估计很快有人来。”   “什么……机?”后面的女人依旧细细的,稍微用力,把即墨梓廉往后拖了拖,贴近树枝的主干:“你要是能伸手够着主干,就往后动一下,不过很危险,要小心。”   “喂!女人!我是让你放开我,丢开我,听明白了没有啊?”即墨梓廉忽然大声怒吼。   。疯女人?   “嗯!你最好别喊,本宫的手已经酸麻了。”后面的女人丝毫没在意他的吼叫,依旧在那里轻言细语的,好似在跟他领。   “你疯了?”即墨梓廉气得咬牙。   “我让你丢开我,最起码你能活下去。你不肯?你是个疯女人吧?”即墨梓廉几乎破口大骂了,又无可奈何。   “本宫也想丢下你,可是没办法啊?”女子总算说出原因。   “为什么?”即墨梓廉依旧在吼。   “因为你的脚挂着本宫的腰带,本宫没法直起身子解开,如果丢手,你会带着本宫一起掉下去。”女子有点恼怒了,声音略微高了点,竟然好清脆。   “啊—”即墨梓廉终于冷汗直流了。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你个疯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女人,而且是在这荒山野岭的悬崖峭壁上?   “本宫不知道啊!一醒来的时候就在这树上,还没弄明白,你跟着就掉下来,挂着本宫的腰带了,所以只好一直抓着你,好累啊!”   什么——状况?   即墨梓廉觉得自己快昏了。   “你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吗?疯女人?”即墨梓廉后悔那会要是直接摔死了还干脆。   “嗯!头好痛,不知道怎么来的了。”女人又回复了平静。   “你老本宫本宫的,名字叫本宫么?”即墨梓廉惊恐里不忘好奇。   身后的女人没有回答,很安静的沉默着。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如常,你是不是个女人啊?即墨梓廉完全崩溃掉了。   太阳没了,悬崖上忽然阴冷起来。风呼呼地刮过来,让即墨梓廉悬空的身子再次晃动起来,身后的女子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大约是支撑到极限。   即墨梓廉再也忍不住,突然扭动身子,奋力把头想后转动,想弄明白身后那个诡异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抓着自己在。   “啊——”小小的惊呼再次响起,而这一瞬间,即墨梓廉同时发出惊讶的呼喊,身子突然一松,携带着身后的女人同时坠下去。   在那么回头的一瞬间,即墨梓廉看见一张黑漆漆的脸上,清澈的眼眸发出明亮的光芒,长长的黑发飘散在空气中,然后树枝发出脆裂的声响,被断开来的两人,一前一后栽下悬崖。   “被你害死了。”如此急速下坠的瞬间,女人声音很清晰的在喊。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啊?即墨梓廉觉得自己已经没法思考了。   然后,即墨梓廉感觉到女人的手再次抓着了自己急速下坠的身子,不知道碰在哪里,发出呼啦啦的声音,稍微减缓了下坠的力道,卷起一阵尘烟,挂断无数的树枝,然后是无限的坠落……坠落……几乎是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后,身体终于碰击到水面,听着水声溅起的嘈杂,然后即墨梓廉的意识再次坠入黑暗里。   …… 002.得救了   “少爷您醒了?”轻声的问候带着无限的欢喜,不用看即墨梓廉就知道是自己跟班阿穆。   “梓廉你总算醒了?你想吓死吗?”这一声,让即墨梓廉眼睛倏然睁开,头发雪白的祖母即墨董氏居然也在?   “?您怎么来了?”即墨梓廉困难的发音,声音嘶哑。   “我这是在哪里?迪拜么?”眼前晃动的陌生脸庞,明显不是在迪拜,而祖母的神情又是如此哀伤。   “这里是香港。搜救到你们后,飞机直接转回香港的。梓廉你放心,从美国找了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你们,不会有事的。”即墨董氏抚着即墨梓廉的额头,柔声安抚。   “你们?我们?”即墨梓廉愕然,下一刻忽然想起来,忽地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声音急切地:“是不是还有个女人给我在一起被找到?”   即墨董氏点点头:“是的!那孩子身体没什么大碍,是个——很奇怪的女子呢!”   “你要好好对她,是她救了我啊!”即墨梓廉忽然微微激动起来。   这个女人的奇特竟然临危不乱,实在罕见。当时惊鸿一瞥,就看见一双清澈的大眼还有一张黑脸。   “啊!”即墨董氏惊讶。   “嗯!当时就是她救了我;要好好医治她啊!”即墨梓廉有点急。   “好!你放心好了。”即墨董氏微笑,眼里闪过一丝狐疑,然后看着孙子的释然,忽然诡秘的:“梓廉认识她么?”   即墨梓廉摇头,别说认识,甚至连样子都没看清楚,只看见眼睛和黑漆漆的脸,搞不好是个怪物也说不准。   那个一直叫自己本宫本宫的女人?   即墨董氏微笑:“那个那孩子很特别,你见了会吃惊的。”   “她伤的厉害吗?”即墨梓廉却没看见祖母的调侃,急切的问。   “没什么大碍。你也是!医生都在奇怪,从那么高的飞机上掉下来,竟然没有内伤骨折?都在惊叹是奇迹。”   孙子到底经历了怎样惊险的瞬间,即墨董氏不得而知,可心里那奇异的第六感让她微微不安。   “所以罗伯特医生让你们静养,观察几天再起来。那个女孩子在另一间房里,你要是觉得可以了,就去看看她。”   “她醒着吗?”即墨梓廉好奇。   “一直昏睡着,好像被水呛到肺。”   “女孩子?您弄错了吧?我看见的可是一个黑脸的包公啊!”即墨梓廉笑着打趣。   “傻下子,不跟你说,你见了就知道了。”即墨董氏再次诡秘。   “哦!”即墨梓廉答应着,看着祖母的笑容,觉得奇怪了:“我没事了,这里医院客气不好,您赶紧回家吧?”即墨梓廉催促着祖母离开。   即墨董氏看孙子已经恢复意识,点头,又叮嘱一会,才缓步离开。   即墨梓廉沉思着——   那个女人?难道是个怪物不成?既然救了自己,把补偿是免不了的。   该去谢谢她的。   病房外忽然嘈杂起来。   “阿穆,出去看看,怎么这么吵?”这么昂贵的病房,怎么会这么杂乱?   阿穆讶然,正准备探身出去,一个医生慌乱的推开门,跌撞进来:   “即墨先生!您能去看一下您的同伴吗?”   即墨梓廉眼神一冷,看着惊惶的年轻医生。   “那个小姐刚刚醒过来了,可是好似出了点问题,已经伤了我们几位同事了。”医生慌乱地说。   即墨梓廉忽地坐了起来。   ------题外话------   希望大家喜欢梨花的文哦!很勤奋的码字啊码字的!有好建议的也告诉梨花哦! 003.大胆狂徒!   远远地就看见门口聚集了一群医生护士,都是面带惊惶的看着半掩的门,却不敢进去。看见即墨梓廉被搀扶着过来,大家明显松口气,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   即墨梓廉伸手去推门,一个医生制止道:“小心!里面那个情绪很激动,还会暗器伤人,刚才几个同事都被扎伤了。”   “什么?”即墨梓廉眼神一沉。   难道真是个怪物?   在场的小护士看见即墨梓廉出现,都是一副花痴样了,凑上来兴奋的解说:“是个侠女,会在那里用叉子筷子甩过来扎破人,刚才林医生被扎破了胳膊,吴护士的手被扎穿了,您要小心啊!”   即墨梓廉忍不住皱眉,难道落水后这个女人疯了?那会可是很安静清醒的啊!   伸手去推门,阿穆抢在前面,挡着即墨梓廉。   身后的医生护士哗啦一声全退得老远,惊恐莫名的样子。   “滚出去!”一声清洌的斥责,然后一个东西瞬间飞过来,阿穆迅疾的把即墨梓廉一拨开,挥手去拨开那东西,却啊了一声,一个东西贯穿了阿穆的手掌心又穿了出去,嗖地一声擦着即墨梓廉的脸后再锃的一声插在走廊的木地板上,发出颤音。   阿穆的手立刻鲜血淋漓。一群人都傻在那里。   即墨梓廉皱着眉,回身走到插在地板上的东西前俯身去看,心里不由崩的一跳。   只是个扁长形的金色发卡,约有中指那么长,打造得很精巧的,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当做武器的,却被里面的女人拿来当了武器,而且力道之大竟然穿透了阿穆的掌心后还深深地插入地板里,这样的力气……   是那个女人没错,不然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的单凭一只手抓着自己掉在半空呢?   真的是个怪物啊!那女人!   医生赶紧拉了阿穆去包扎,阿穆担心的对即墨梓廉:“少爷,你要小心,那人很厉害。”   即墨梓廉却兴奋起来,马上那个就能见到这个黑脸的怪物了?   闪在一边,靠着墙壁,即墨梓廉对里面喊:“本宫小姐你还好吗?是我!我们一起掉在悬崖那里,是你救了我的。”   里面没动静,也没见东西再飞出来。   围观者松口气。   “我能进来看看你吗?你要是害怕,就我一个人进来,好吗?”即墨梓廉大声喊着。   里面继续沉默。   “本宫小姐,我进来了。请你镇定点,不要拿东西扎我好吗?”即墨梓廉试探着举起手,对着门口晃了晃。   “嗯。进来吧!”里面总算是同意了。   即墨梓廉大喜:“那我就进来了,小姐不能拿东西扎我啦!”   “唔。大胆狂徒,本宫都同意了,还啰嗦什么呢?”里面大声斥责。   门外的人,都是一愣。   即墨梓廉也顾不得细想,小心的推开门,慢慢的把身子探进去。   身后的看客们忽地一声跑的更远,远远地观望着,都捏一把汗。   ------题外话------   字够啦!啦啦啦啦等着看亲们阅读啦! 004.碧瑶公主!   咦?病房里—没人啊?   即墨梓廉狐疑的看着,有点愣,难道刚才不是那女人说话?   “狂徒,本宫在这里,见了本宫还不施礼?”突兀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即墨梓廉讶然循声抬头,吓得愣在那里。   因为是房,房间里设计有储物柜,而高高的柜子顶上,就坐着一个女人——   不,一个女孩子。   只一眼,即墨梓廉的心忽然狂跳。   抱膝蜷缩着坐在柜子顶上的女孩子,异常的年轻,估计都不到的样子,长长的黑发披散到脚下,散落到柜子下面,光亮得跟缎子似地,雪白的肌肤,鹅蛋脸,娥眉下一双清澈的大眼,挺直的鼻翼下面,小小的红唇因为紧张稍微撅起,整个人如梦如幻,好似不是真实的人类,感觉跟仙女似地缥缈,让人一瞥之下就失了神。   即墨梓廉怔在那里,仰着头看着女孩子,大脑里瞬间空白。   “你是哪里来的野人,胆敢戏弄本宫?再如此放肆的盯着本宫看,本宫就杀了你!”女孩子大约认出来是他,生气的嗔怒,生气的时候薄唇抿起,又添了几许娇羞的可爱。   即墨梓廉的续得漏了几拍。   那个时候的一瞥,看见的女人是黑脸,要不是这一双眼睛一样,真不敢把当时的女子跟此刻的绝色美女合在一起。   “本宫?”现在有哪里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哪个国家的公主?王妃?   不过能说汉语的民族里,好似已经早就没有王了吧?   “小姐—”即墨梓廉一个头两个大,试探着喊小美女。   “大胆,都说是本宫了,还敢喊本宫小姐?本宫是碧瑶公主,你这贱民该喊本宫碧瑶公主。”   女孩子气愤的手指着即墨梓廉。   即墨梓廉再次痴呆。   碧瑶公主?哪个国家的?   好吧!那就先碧瑶公主喊着吧?   “碧瑶公主!”即墨梓廉觉得自己快疯了,马上就跟这女孩子一样了。   “嗯!就是你害得本宫落水,若不是看在你也受伤的份上,本宫立刻处决了你。”这一声称呼让那个碧瑶公主彻底放松下来,然后即墨梓廉看着柜子顶上的碧瑶公主微微起身,跟只蝴蝶似地翩然飞下来,无声无息的落在病床上,很端正的坐在那里。   飞?即墨梓廉的嘴巴有点合不上了。   手指死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很疼!是真实的?   “嗯!看来他们把你也抓来了?”碧瑶公主看着一身同样病号服的即墨梓廉,很同情的说,手指着长到腰下的黑发,那姿势怎么看都是优雅。   “碧瑶公主!您知道您是从哪里来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悬崖那里?”即墨梓廉现在有点相信这个女孩子是公主了,因为这么优雅镇定的仪态,世界上好似没哪个女孩子能媲美。   碧瑶公主停下头发,看着即墨梓廉的脸,想了想,摇头:“只记得父皇跟母后说要所有的公主去长生殿那里集合,说是有檽朝使节过来跟自己的皇帝求婚,本宫带了小茹她们刚走到御花园那里,忽然起了狂风,不知道怎么地白光一闪,本宫就晕过去了。”   “等一醒来,就挂在那里,还没睁开眼,你就掉下来,正好挂在本宫的腰带上,本宫就只好一直抓着你了。”   即墨梓廉嘴巴僵硬,下颚生疼。   真是个公主?哪里的?檽朝使节?哪个国家?   白光一闪?   大脑飞快的转动着,即墨梓廉猜测着:   难道是自己直升机坠落时空气里的气流把这个女孩子卷过来了?   或者这个女孩子是在另一个时空里的—公主?   “可恨这些贼人,居然抓住本宫还拿针刺本宫,本宫就生气了。”碧瑶公主气咻咻地。   拿针刺?即墨梓廉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公主突然醒过来,正好看见医生给她输液,看见针头就以为他们行刺她,所以暴怒了。   这个碧瑶公主,居然还有一身好内功!厉害啊!   即墨梓廉微笑起来,居然捡到宝了。 005.朝皇帝?   于是,即墨梓廉咳嗽一声,抬头挺胸,看着碧瑶公主,很威严的样子:“碧瑶公主,那现在我来告诉你,我——即墨梓廉就是你们所说的檽朝皇帝,你就是我挑选好的皇后,这里是我的檽朝地盘,所以你以后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碧瑶公主愣在那里。   即墨梓廉看碧瑶公主愣了,半信半疑的样子,赶紧补充:“嗯!因为这里是檽朝,跟你的皇宫不一样,以后你要努力学习,不许随便拿东西伤人,一切要听从我的指示来,不然我就把你打进冷宫。”说这些话的时候,即墨梓廉肚子里都笑到抽筋。   “檽朝皇帝?怎么是叫即墨梓廉?”碧瑶公主思索着,咬着手指头,这个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即墨梓廉有点晕眩了。   “听宫女们说檽朝的皇帝叫子墨啊?”碧瑶公主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嗯!长的确实俊美到极点,跟宫女们说的一样。   “是啊!即墨梓廉就是子墨!以后你要听好了。刚才那些人,是给我们看病的,以为我们落水受伤了,那个是输液,不是暗器哦!”以后得一点点的教会这个公主所有,估计有点—困难啊!   “嗯!那这是哪里啊?”碧瑶公主四下看看,这里怎么都不会是皇宫吧?   可是这个檽朝怎么跟自己的国家区别那么大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只是医院的病房,是檽朝独有的。那些人是医生,就是给我们救治的人。”即墨梓廉着用词,很困难的解释。   “难道不是在皇宫里吗?太医院?”碧瑶公主睁大眼睛,眨巴着看即墨梓廉,即墨梓廉的心又快速兵起来。   乖乖,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估计心脏马上衰竭了!   “这里但医,看见皇帝跟皇妃都不下跪吗?”碧瑶公主不服气的理论,这个檽朝皇帝也太软蛋了吧?   即墨梓廉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碧瑶公主,檽朝是个自由的国家,皇帝跟平民是平等的,不需要下跪的。以后你要好好地地学习,不然我就把你退回你父皇那里,并且跟你们国家开战。”   即墨梓廉肚子里在抽筋了。   “还有,碧瑶公主,以后我会叫你碧瑶,这里的人不喜欢喊这些的。皇帝和公主还有所有人,都叫先生小姐,你慢慢记,以后就明白了。”   这一席话,说的碧瑶公主彻底无语。   平等?不跪礼?先生小姐?碧瑶公主有点晕。   低头沉吟半天,然后碧瑶公主抬头,看着即墨梓廉的俊脸,很坚决的样子:   “那个——皇帝?子墨?即墨!要是本宫—要是碧瑶很乖的待在这里,你就不会跟顾朝开战了,是么?”早听说檽朝强大,父皇一直介怀,现在好了,要是自己乖乖地,父皇就安心了。   即墨梓廉忍住笑,很严肃的点头,然后走过去,拉着碧瑶公主的手,低声的安抚:“以后你就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对你,也不会跟你的顾朝开战,你就安心吧!”   “嗯!碧瑶会安心待在即墨身边的,好让父皇母后安心。”乖巧绝色的碧瑶,让即墨梓廉的心再次狂跳。   “这个是你的发簪吧?以后不许再拿来当暗器了!不然我会生气哦。”即墨梓廉拿着金簪递给碧瑶,忍不住唇间笑意。   碧瑶乖巧的点头,接过发簪低着头坐在那里。   即墨梓廉看着,不觉心花怒放啊!   竟然——真的捡到宝贝了!   这个碧瑶公主,原来是老天刻意送给自己的礼物呢!   ------题外话------   收藏啊!亲啊!多支持哈! 006.宫女在哪   “可是——碧瑶已经没事了啊?”碧瑶抬起头,看着那些穿白衣服的医生护士,就郁闷!这些大胆的贱民,不下跪不说,还居然随意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这个檽朝怎么是这样随和的朝代呢?   想来我堂堂顾朝的五公主,顾朝皇后唯一谪出的公主,怎么能被这些俗人轻易触碰呢?   碧瑶公主俏脸,看着即墨梓廉:“碧瑶想回到即墨王的皇宫去,碧瑶不喜欢这里啊!”   一群医生傻眼。   即墨梓廉忍住笑,很严肃的指着大家对碧瑶说:“公主要乖乖的哦!这些人都是来我们治病的,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宫里,可是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   医生护士们再度痴呆。   这两人,莫不是都疯了?飞机失事后的后遗症?   “碧瑶已经没事了啊?”碧瑶看着一群白痴医生,紧张的站起来,跑过去,抓着即墨梓廉的衣袖。   纵是武功再高强的侠女,也有恐惧无助的时候吧?   即墨梓廉忍住笑,转身对医生们一本正经的说:“这个是碧瑶公主,请大家以后就叫她公主,因为生活的环境不同,有许多地方还不能了解,请大家多帮忙。”   医生们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王者的威严,赶紧点头:“是的!即墨先生请放心好了。”   即墨梓廉满意的点头,拉着碧瑶把她送到病床边,低声道:“你要听话啊!先在这里养养伤,明天我就带你回宫。还有,这些人都害怕你飞起来,更怕你拿东西刺他们,以后不许了哦!”   碧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坐到病床上,即墨梓廉拉过被褥给她盖好,轻轻拍着她的小脑袋,哄劝:“赶紧睡一会,等你醒了,自然都好了了。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就来找我,乖!”   “嗯!”碧瑶公主看着面前的绝美俊脸温情的样子,很安心的闭眼,然后忽然睁开漂亮的大眼,问即墨梓廉:   “宫女在哪?我头发好乱了,你让宫女给我梳理一下好吗?”是啊,折腾这么久,就没看见一个侍候的宫女进来听侯差遣,这个即墨梓廉皇帝也太太没用了。   连宫女都没有的皇帝,怎么是个皇帝呢?   父皇的宫里,光杂役的宫女就多个,还不说其他但监呢!   看来这个檽朝,也就是这个样啦!   碧瑶在那里撇嘴,这里的即墨梓廉呆在那里,还没听明白碧瑶的话是什么意思。   “宫女?干嘛?”不由地,重复着问碧瑶。   “我头发乱了,想梳理下下。可我不会啊!请即墨皇上给我两个宫女好吗?我突然到您这里来了,一个宫女都没看见跟过来啊?”碧瑶公主抬起头,很委屈的申诉。   是啊!无缘无故的一个人跑到这个该死的檽朝来了,别说陪嫁,连个宫女都没有带过来,以后檽朝的人不会笑死自己么?   肯定觉得顾朝是穷酸死了!   其实,父皇的顾朝,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医生们偷偷相互看一眼,继续抹汗,然后看他们两个在那里私语,赶紧悄悄撤退。   这屋子里的气氛,怎么怪怪的呢?   这两个人的话怎么越听越害怕呢?   “咳!宫女啊?碧瑶啊!我得跟你说一下,我们檽朝,是没有宫女的。这里必须每个人自己照顾自己的,刚才我就说过,在檽朝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皇帝跟宫女也是平等的,不能让别人来侍候你的。以后碧瑶要学会自己做很多事情哦!”   “即墨?皇上?”碧瑶公主泪眼欲泣。   这是什么天理啊?   一个皇帝,连宫女都没有不说,现在还得自己动手做所有事情,可是那会母后根本没教会自己要做这些啊?   呜呜!什么狗屁檽朝啊?   父皇!母后!碧瑶好苦!   ------题外话------   呜呜!怎么没有收藏呢?难道梨花写的不精彩么?好伤心…… 007.摩天大楼   然后即墨梓廉的脸上就一直带着笑容,心情愉悦:因为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老天居然从未知的异时空里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公主!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娇俏绝色纯洁可爱的小东西!   阿穆已经包扎好伤口,跟了进来,心有余悸地:“少爷!那个小姐您得当心啊!阿穆觉得她很危险,要不等确定她没事了,直接送走吧?”   身为少爷爹身跟班,有责任保护少爷的安全,而这个女孩子却让他在瞬间就吃了大亏,更别说对即墨少爷了。   即墨梓廉摇头,看着阿穆包扎好的手,笑笑:“我觉得很好。她只是个心无城府的小东西,阿穆以后多照应她,别让她受到伤害就是你的责任了。”   “少爷!阿穆觉得是她不伤害少爷就万幸了,阿穆不相信她。”阿穆不同意。   “多嘴!照我说的做,以后你必须好好保护她,知道吗?”即墨梓廉微微动怒,好看的脸上忽然冷冽起来,让阿穆吓一跳,赶紧后退着喏喏点头。   即墨梓廉一旦发火,可是相当吓人的。   即墨梓廉满意的点点头,刚松口气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就急慌慌地跑进来,来不及敲门,焦急的说:“先生!那位公主小姐不见了,我们到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啊!”   “什么?”即墨梓廉从床上弹跳起来,心里一沉。   刚刚不是看她安稳香甜的睡了么?才多大一会功夫,就失踪了?   难道又乘气流飞回去了?   心头一紧,即墨梓廉脸色骤变,指挥阿穆:“把阿苏他们调过来,多安排几个人帮着找找看,你也出去找;我也跟护士一起去,你们找到后马上给我电话,不要吓到她!”小东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安生呢?   阿穆迅速的答应着,打电话安排人手过来。   几分钟后,医院里因为寻找失踪的病人弄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的了。   即墨梓廉的心忽然慌乱,说不出来缘由的为这个才刚认识的碧瑶公主担心,难道这个小家伙就是上天派来,专门整治自己的克星么?   阿穆调来的人员跟着医生护士一起很快把医院翻个遍,可是分钟……分钟……分钟过去了,碧瑶公主居然没有一点消息。   即墨梓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走廊里不停的徘徊,一张俊脸尽是铁青色了。   “少爷,找到了!”电话终于响起来,即墨梓廉脸上神色一缓:“在哪里?”这个小东西,等我抓到你,非得把你关起来才好,居然害我即墨梓廉为你担心?   “您上楼顶来一下。”阿穆的声音有点惊惶。   即墨梓廉赶紧跟着几个医生坐电梯直达楼顶。   一推开楼顶门,即墨梓廉不由吸一口冷气。   楼顶平台靠着边缘胆阶上,一身病号服的碧瑶居然稳稳当当的站在公分的护栏上,看着眼前的高楼发呆。   高楼卷起的劲风吹着碧瑶齐到腰际的黑发,翩然飞散,侧着的身影又是那样的飘逸绝美,好似要化仙飞升了。   阿穆带着几个小弟跟着一群医生护士,全傻在那里,喊也不敢喊,叫也不能叫,都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碧瑶,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声音一大惊吓了这个美艳绝伦的女孩子,让她失足坠下几十层的高楼。   “碧瑶!”即墨梓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声音轻柔的,喊了一声,眼里尽是惊惧。   可笑啊!想来即墨梓廉从来都是淡定如水,几时如此失色心慌意乱过哦!   “即墨皇上!”碧瑶回过头,看着靠近的即墨梓廉,没有一点防备的的,忽然展颜一笑,如春花瞬间绽放,让人心头一暖,然后又皱眉,很疑惑地:“为什么会这样呢?您的檽朝?为什么房子会这么高啊?”   即墨梓廉的心在那样娇艳无邪的笑容里一窒,下一瞬却又一呆,有点头疼。   原来这个碧瑶公主不只是好奇,而且是太好奇了,是因为没见过这么高的摩天大楼惊骇了。   “那个—碧瑶公主!你下来好不好?站在那里我会生气的哦!乖!到我这边来,我来告诉你好吗?”即墨梓廉摸着额上冷汗,一脸柔情,慢慢的凑过去,对站在楼顶边缘的碧瑶伸出手来。   这一刻,他的心砰砰乱跳,只怕万一这个小东西一失足,就从自己视线里永远消失了。再好的武功,在这么高的楼顶,摔下去后估计也会是一团模糊的血肉了。   “嗯!那皇上你接着碧瑶啦!”碧瑶忽然俏皮的一笑,回身,在大家的惊呼声里,即墨梓廉再度晕眩,只看见黑发翩翩飞散开来,那个娇小的身影跟柳絮似地的随风飞起来,朝着自己伸开的双手轻轻落下来。   然后,温软幽香的小身躯就在即墨梓廉怀里了。   所有人,嘴巴张得老大,全都——   石化!   “皇上,您告诉碧瑶啊?为什么檽朝的房子会这么高啊?都到天上了,是怎么盖起来的啊?”被即墨梓廉紧紧拥在怀里的碧瑶公主,睁着好奇的眼睛,继续刚才的话题。   “老天!”即墨梓廉拥着怀里的小东西,却听见自己心脏禁受不住的崩塌声。   “这是摩天大楼!是因为地方太小人多了,没地方住了,才这样盖的。”即墨梓廉压着自己狂跳的心,在碧瑶耳边低语。   “摩天高楼?”碧瑶睁着好奇的眼,还是懵懂的无知。   然后,碧瑶同情稻息:“原来檽朝也很穷的,连地方都没有,只有堆起来盖房子了啊?不过,碧瑶觉得即墨好厉害,能盖这么高的房子跟臣民住,是个了不起的皇帝哦!碧瑶好喜欢。”说道最后的喜欢,碧瑶脸上忽然红晕一片。   即墨梓廉痴了。   后面的阿穆等人群,本就没清醒过来,听见这些话后,再次继续—石化中!   ------题外话------   今天周末,梨花就很勤奋的多写点啦!希望亲们支持哦! 008.要淡定!   “皇上!”碧瑶被即墨梓廉那么大力的拥抱在温暖的怀里,觉得好别扭,红着脸小声的喊着即墨梓廉。   “都说了,不许喊我皇上,以后碧瑶就叫我梓廉就好哦!碧瑶要乖啊!不然我真的生气啦!”即墨梓廉看着怀里的小东西,一脸宠溺,全不管后面阿穆满脸的黑线。   “嗯!碧瑶就是有点害怕。梓廉您的国家跟父皇的顾朝大大地不同,好奇怪的地方啊!”碧瑶眼神清亮,一池清水似地,让即墨梓廉的心被吸引着沉沦下去。   “是啊!这里是跟碧瑶的顾朝不同,可是有我在这里啊!以后碧瑶要努力学习很多很多东西,我会安排人来帮你。还有,碧瑶是顾朝的公主,应该知道遇事要淡定哦!”即墨梓廉很有耐心的看着怀里一脸无辜的小东西,眼睛里火光闪闪。   “淡定么?”碧瑶若有所思。   “嗯!这里很多东西事物可能都是你原来不知道也没见过的,所以再看见时一定要淡定的保持理智,不能做很出格的让大家吃惊的动作出来,要是碧瑶那样会让人看不起碧瑶是公主哦!因为碧瑶是顾朝的公主,公主就该很有气度的呢!”即墨梓廉忍住笑,一本正经。   碧瑶点点头,忽然羞红了脸:“那您干嘛还抱着我啊?后面那些臣子可是看着在啊?”   即墨梓廉坏坏的笑笑:“碧瑶不用理他们!因为从现在开始,碧瑶就是我的皇后了,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以后——不能再随意乱跑出去,让我担心了!”说完了,即墨梓廉还有点小小的愧疚,自己好似很无赖的欺骗了这个碧瑶公主,来了个冒名顶替呢!   倘若撵,碧瑶明白自己欺骗了她,会不会一生气就把自己咔嚓啦?   这么个淘气任性还偏偏有一身诡异功夫的小东西,着实让人担心啊!   “可是——”碧瑶忽然挣扎着从即墨梓廉怀里抬起头,看着即墨梓廉的俊脸:   “我听宫女说,檽朝的子墨皇帝有皇后了啊?那您怎么还能封我做皇后呢?”想着以后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眼前这个英姿俊朗的男人,碧瑶的神色也郁郁起来。   父皇的后宫,除了母后外,还有得宠的郑贵妃,阮德妃,更有数不清的嫔妃淑仪,后宫里每天为谁侍寝谁得宠闹得母后心力交瘁,乌烟瘴气的尽是狰狞的尔虞我诈。   即墨梓廉的檽朝,大概也是这样罢!   以后为后也好为妃也好,总是要跟无数女人去争抢这个男人的雨露,碧瑶不觉愁苦。   “那是宫女们骗你的。我可没有任何的妃嫔,就等着碧瑶你哦!所以以后的碧瑶一定要乖乖地呢!不然,我一生气,就把你退回顾朝,再娶其他的皇后了。”即墨梓廉觉得自己的脸皮真够厚实的。   碧瑶惊喜,睁开眼眸,脸上晕红一片:“真的么?梓廉您没有其他的嫔妃么?”然后眼神一暗,又没了精神。   “梓廉这么优秀的皇帝,怎么会没有妃嫔呢?您又骗我!”   “真的没有。不是跟碧瑶说了吗?这里连宫女都没有,每个人都必须自己完成自己的事情,都是忙忙碌碌的,所以即墨梓廉就没时间娶妃嫔了,只有等到现在碧瑶出现啊!”即墨梓廉解释着,眼神瞥见后面的阿穆不停的擦汗,眼珠一转,道:“以后我会让阿穆负责照看碧瑶,所以碧瑶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阿穆。他要是不听话,碧瑶就来告诉我。”   “少爷—”阿穆在后面战战兢兢的出声。   好歹我也跟了少爷您这么久,可是您也太绝情了吧?随意就把我杵给这个小魔女了啊?   现在的阿穆觉得小魔女这个称呼正好合适这个神秘的碧瑶公主。   “阿穆听见了吗?要是听见了,就去找罗伯特医生过来,我们赶紧出院,现在这个状况不能在这里久待。”即墨梓廉抱着碧瑶进了自己的病房,吩咐着满头大汗的阿穆。   既然身体都没大碍,就赶紧撤好了;不然被好事的狗仔队知道了,这里更不得安宁,再被碧瑶这里惊奇的闹将起来,估计马上就是报纸头条了。   不得不感谢祖母的细心,能将坠机的消息封锁得如此严密,而且在救援后直接转回香港,让外界猜不透自己的行踪,确实少了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而现在又有了碧瑶,自己更得小心谨慎了。   碧瑶惊奇的看着即墨梓廉指挥着阿穆,不由折服他的王者气度,身子如此近的偎在即墨梓廉的怀里,嗅着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光气息好闻的味道,再好奇地看着即墨梓廉的眼一闪一闪的,好像看到那里面盛开了一朵朵粉艳艳狄花,那么灿烂迷死人,心就砰砰的狂跳起来。   这个男子从此就是自己的夫君么?真好啊!碧瑶公主甜甜的笑着,唇边漾起漂亮的小酒窝来。   “碧瑶要记得答应梓廉的话啊!以后遇见什么事都要淡定,听见没有哦!碧瑶要记得自己是公主哦!”即墨梓廉子再次耐心的叮嘱碧瑶。   “知道啦!淡定淡定啦!”碧瑶撅着嘴,淘气的学着即墨梓廉的话,让即墨梓廉眼睛一亮。   即墨梓廉对自己的变化觉得非常惊讶,见惯奢华也见过了各样绝色的美女,对男女之情也不是一味的清规戒律苦行僧,可是怎么一见这个碧瑶公主后自己就傻傻的被这个小东西一言一行牵着走了呢?   难道这个碧瑶公主真是老天派来降服我即墨梓廉的么?   ——是我即墨梓廉的真命皇后不成?   嘿嘿! 009.皇妃?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由得眼睛都瞟过去看一眼,是谁家如此奢华一下拥有三辆法拉利啊?   当然没几个人知道,这些车是姓即墨的。   一群人簇拥着两个俊男美女从医院里浩浩荡荡的出来,清一色的黑色制服的保镖气势足够惊吓路人,中间的白衣青年容颜俊朗风华无限,顾盼之间气度优雅,举手投足尽是王者的霸气。而更让人嫉妒的就是他手里挽着的女孩子,有着现在女孩子所没有地,直到齐腰深的黑缎子似地长发,直直的披散到腰下面,在阳光下闪亮耀眼,而那雪白无暇的肌肤,姣好的容颜,完美的五官,无一不流露万千风情,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绝色俏佳人。   只是她的服装很怪异,雪白精致的裙衫上绣着同色的牡丹花,隐隐约约却又栩栩如生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而裙衫合着玲珑的身段掐腰而下直到脚踝,又在腰间系了一条银白的缎带,灯笼袖的袖口,跟蝴蝶翅膀似地撒开来又在手腕上收束起来,飘逸又灵动,更衬着衣服的面料质地薄软轻暖难以描绘,而那脚上却是一双很奇特的银白软底的小蛮靴——   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这个绝色的小美女是个拍戏的演员。   即墨梓廉一直盯着碧瑶看,这套衣服是碧瑶开始就穿在身上的《那会慌乱里倒没看清楚》,虽然被树枝刮破了几个地方,即墨梓廉看见后已经安排人缝补好了,清洗后洁净如新地交给碧瑶,小东西欢天喜地的换上了,偎依在即墨梓廉身边,眉眼尽是欢喜。   这个即墨皇帝,好细心哦!又温柔,又体贴!碧瑶觉得自己很幸运,比起几个出嫁的皇姐,自己真是福星降临啦!   而即墨梓廉,已经完全相信眼前的碧瑶确实是个穿越过来的皇室公主了。   因为那样质地面料的衣服,纵是即墨家族再有钱,恐怕也难找到第二件了。   第二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前,阿穆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弯腰让即墨梓廉和碧瑶坐进去。   碧瑶公主嘴巴再次成了型,看着即墨梓廉,好久才指着车子对即墨梓廉:“这个—什么啊?干嘛要坐里面去?”   即墨梓廉拉着碧瑶的柔荑,柔声说:“这个是汽车,跟你那里的马匹是一样的,不过速度比千里马还快很多哦!”   后面的保镖全部一脸黑线,什么时候即墨梓廉少爷如此温情脉脉柔声细语跟人说过话来着?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有保镖偷偷向天上看,太阳还在东边挂着呢!阿穆在后面用脚踢踢发愣的小子,示意打起精神来。   “比千里马还快?”碧瑶惊奇的睁大眼睛,比千里马还快的汽车?父皇那么富有,也就匹千里马,还是什么弯月国进贡过来的,这个什么车就比千里马还快么?   即墨梓廉!檽朝的皇帝,到底是贫穷还是富有啊?   碧瑶公主有点晕了。   车门打开,即墨董氏坐在里面,伸出手,挽住迟疑的碧瑶的手,温和的笑:“进来吧!好孩子!”   “咦?您是谁啊?”看着这个雍容的老太太,碧瑶更惊讶了。   “这是祖母,以后碧瑶就喊就可以啦!”即墨梓廉再次温柔的介绍,语气足够软和,生怕惊吓了眼前这个小东西,怕一不留神她就忽然消失在空气里了。   “皇太后?”碧瑶按自己的想法喊出来,让即墨董氏愣了愣。   即墨梓廉赶紧给祖母挤眼,示意祖母配合自己,即墨董氏笑着哦哦两声,拉着碧瑶说:“进来再说,好孩子。”这个小女孩,怎么看都是喜欢,居然喊自己皇太后,太好玩了。   碧瑶迟疑着,忽然被另一阵突突的摩托车声音吸引,站在车门外,向后看去。   即墨梓廉循声回头,不觉眉头皱起。   一辆哈雷摩托车上,一个火红衣衫的女郎带着头盔一阵风似地瞬间冲到红色法拉利跟前,保镖们开始精神都是一紧,等看清楚来人后,都暗自舒口气,却不由地把脚步微微后退半步,离这个红衫的摩托女郎远点的样子。   碧瑶看着摩托车,又是傻眼。   这个又是什么马?一阵风似地,还呜呜的怪叫着,就两个轮子在地上滚,却跑得看不到轮子了。   即墨董氏看着车外的女子正迅疾的拿下头盔,不由叹口气。   “这个—什么马?”碧瑶好奇的问即墨梓廉。   即墨梓廉的眼睛却看着取下头盔的女子,很意外的神情:“阿贞?”   碧瑶顺眼看去,看见这个拿下头罩的女子,大约岁的模样,生的很是俏丽,大眼,高鼻,嘴唇性感,颧骨凸显,有点异域女子的风情,连头发都是卷卷的成波浪一样,还是很特别的金黄色,再配上紧俏的火红衬衫带马裤,英姿飒爽简直就是个女骑士。   可惜碧瑶公主看不明白这个女子穿的衣服为什么会那样紧身,只觉得紧裹着身体曲线玲珑煞是好看,竟然有点羡慕。   “梓廉哥!怎么不告诉阿贞啊?”女子不满的撅起嘴,跳下车,把头盔挂上,回身,凑到即墨梓廉身边,不高兴的说,再扭头忽然看见碧瑶,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她是谁啊?”   “我没事啊!不是好好的吗?阿贞怎么知道了?”即墨梓廉笑笑,拉过碧瑶,对女子说:“认识一下,这个是碧瑶,以后就住在家里了。”然后低头在碧瑶耳边说:“这个是濮阳贞,碧瑶以后会跟她住在一起。”   两个女孩子眼光对视了,碧瑶好奇,濮阳贞却是怒火万丈。   “喂!你谁啊?凭什么住我家啊?”濮阳贞很直接的就喊出来。   这个女孩子居然长得这么漂亮,连自己都嫉妒了。而且即墨梓廉哥哥居然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还那么温柔的在她耳朵边说话,那么亲昵,算什么啊?   碧瑶愣住了。这个女子什么意思啊?我家?即墨皇上的什么人啊?公主?   可是公主有这么嫉妒的眼神的吗?   不妙啊!难道即墨梓廉骗了自己,他还是有妃嫔的么?   即墨梓廉的头翁的大了。   碧瑶的眼神,很无辜很委屈还带着哀怨的看过来,看着自己,那心忽然就微微的痛。   老天,自己一定是被这个碧瑶下盅了。   “喂!你说话啊!凭啥你住我家啊?你谁啊?梓廉哥哥不许她住家里去。”濮阳贞声音尖锐起来,忿忿地。   “不许胡闹!阿贞。”即墨梓廉制止,拉着碧瑶的手,示意她坐进车里去。   即墨董氏在里面温和的道:“阿贞,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啊?碧瑶可是我们家的贵宾,以后就在家里陪祖母的,阿贞不许胡闹啊!”   “—您也在啊?”濮阳贞总算看见里面的祖母,脸色一缓,喊了一声,然后不服气地:“我就不高兴梓廉哥哥让别人住家里。”   碧瑶怔怔地,被即墨董氏拉进车子里,然后探出头,问濮阳贞:   “那个—你是皇妃么?”既然不像公主,就该是即墨梓廉的妃嫔了,而且看着样子,肯定很得宠,所以才这么骄横,就跟父皇的阮德妃一样。   “什么?”濮阳贞愣住。   “什么皇妃?”濮阳贞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一脸清纯的绝色小美女——原来!这家伙是个白痴啊!   这一回,轮到即墨梓廉一头黑线了。   后面的阿穆偷偷笑弯了眼睛——   少爷,您也有现在啊!   ------题外话------   收藏啊!呜呜!梨花很难过的说! 010.敌意   坐在法拉利里面的碧瑶很是安静,因为好奇,看车子一阵风似地呼啸着把路边的高楼大厦全甩在后面去了,惊奇得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即墨董氏在边上,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奇特的女孩子,不觉暗暗点头,甚是欢喜。   无怪乎孙子才一认识这个小丫头就神魂颠倒,这个女孩子确实不同于一般的俗世女孩,眉眼绝美不说,而且神态娇憨,眼神清澈,看不到现下女子的半点市侩俗气。   应该说是惊如天人吧?好似这个女孩子真的跟神仙似地。   孙子的心思一看便知,可是阿贞那孩子的任性,好似会伤到这个小丫头,即墨董氏微微叹息。   濮阳贞,是即墨梓廉的祖父即墨书桓在世时的兄弟濮阳桀的孙女,跟即墨家的渊源实在是太深,从小就失去父母没其他亲人,是即墨董氏一手带大的。   也是因此,大家的纵容和迁就,养成了濮阳贞娇纵的个性,那丫头从小跟在即墨梓廉的后面,好似注定了要跟着即墨梓廉一辈子,所以很排斥即墨梓廉接触其他的女子,而即墨梓廉偏偏是对这个任性的丫头不来电,让即墨董氏很头疼。   而另一个孙子即墨晋南,更让即墨董氏头疼。   正想着杂乱的事情,车子到别墅了。   家里的仆妇佣人一溜排开,迎接着即墨董氏他们归来。   即墨梓廉从前面车子里下来,抢着过来拉开车门,先搀扶了即墨董氏下来,然后伸手拉着还在发愣的碧瑶,一脸宠溺:“还傻着啊?下来啊!”   碧瑶懵懂的下来,看着两排的仆佣,回过神,回头对即墨梓廉嫣然一笑:   “这个就是梓廉的皇宫吗?不大啊?”比起父皇的金銮殿,这个即墨皇帝的宫殿却是比不过的。   父皇的皇宫里外屋子近千间,除了坐镇的金銮殿,还有母后的凤仪宫,郑贵妃的青鸾殿、阮德妃的留芳阁、武淑仪谍雨轩…。怎么数都是数不过来的。   而即墨的皇宫也就这么大,房子也没有外面那么那么的高到天际里,就是很安静的树木森森,假山流水,小小的亭台楼阁围着一幢三层宫殿《其实是洋楼》,占地也就几千坪的样子,哪像父皇的宫殿浩浩荡荡望不到尽头呢?   即墨梓廉挽着碧瑶的手一露脸,仆佣们全都微微惊讶,互相打量着尽力保持平静的神色,什么时候梓廉少爷这么温柔的对待女孩子了?   “这个就是碧瑶以后的家,也是我的家哦!先认识下大家,以后不懂的地方问大家就好。”即墨梓廉很细心的叮嘱碧瑶,看着她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心里暗自发笑。   这个小东西一定在想自己的别墅还是没比过他父皇的宫殿,心里总算找到点平衡了。   “来,碧瑶!这个是董叔,负责花木的。这个是苏姨,负责餐厅食物料理的,这个是……”即墨梓廉牵着碧瑶走到大家跟前,一一介绍。   然后对大家说:“这个是碧瑶小姐,刚从国外回来,对这里不是很习惯,请大家多照顾下她。”   然后在大家的一起点头应声:“碧瑶小姐您好!”   碧瑶愣住,回头看即墨梓廉:“那个皇上—梓廉,您不是说我是您的皇后么?怎么她们叫我小姐?为什么碧瑶还是小姐呢?”   即墨董氏在后面笑的合不拢嘴,这个小丫头,说话太可爱了。   可仆佣们却是一脸惊愕,莫名其妙。   即墨梓廉干咳几声,尴尬地:“嗯!梓廉忘记了,以后碧瑶就是我的皇后了,不过要等到梓廉娶你哦!那个就是—大婚那个!”犹豫着在脑子里选择词语,即墨梓廉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怎么跟这小东西说话自己老心虚呢?   “什么大婚啊?梓廉哥?”一声清冷尖锐的斥责由远而近。   骑着摩托车在后面跑回来的濮阳贞,一脸怒气,很迅速的把摩托车甩到边上,气呼呼地跑过来,拽着即墨梓廉的胳膊,瞪着他的俊脸,很是不满。   碧瑶静静地看着这个红衫的女子,觉得她太癫狂了。   那会问她是不是皇妃,居然嘲笑自己是白痴,真以为我碧瑶公主是白痴么?   哼!不是看在即墨梓廉皇帝陛下的份上,碧瑶一巴掌揍扁了你!   “阿贞,不要吓着碧瑶。”即墨梓廉轻轻避开濮阳贞的手,雄的拉过碧瑶,揽在怀里,对即墨董氏:“,我先带碧瑶去看她房间,你跟阿贞一块上去,看看晚上要厨房准备点什么开胃的菜。”   即墨董氏笑眯眯的点头,看即墨梓廉挽了碧瑶的手上楼,然后对气痴了的濮阳贞:“阿贞,碧瑶是梓廉哥哥的朋友,别吓到人家。”   “——”濮阳贞回头,眼里冒火,忿忿地:“怎么帮着别人啊?阿贞可是最疼的人,干嘛不帮阿贞要帮那个傻瓜女人啊?她要抢走我的梓廉哥哥啊!”   “阿贞,不许胡说。”即墨董氏有点尴尬,好歹还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么说话这么直白,让仆佣们笑话呢!   看来自己把她宠坏了。   “阿贞讨厌那个白痴!最讨厌最讨厌了!阿贞要她滚出去!”濮阳贞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敌意,大声喊。   前面的碧瑶停住脚步,看着即墨梓廉:“她到底是谁啊?梓廉的公主吗?还是皇妃啊?这么凶巴巴地,梓廉还喜欢她啊?”   “白痴!死丫头,看我不把你赶出这屋子。”濮阳贞在后面丝毫不在乎大家的白眼,大声喊。   阿穆又不停的抹汗,有点同情这个小魔女了,得罪了这个女魔头,好似不是好事情啊!   即墨梓廉笑笑,不在意的样子:“碧瑶不理她就是,阿贞就那脾气,火爆的很,等没人理了自然就好了。”   “可是,她到底是谁啊?是梓廉的什么人啊?您还没回答碧瑶啊?”碧瑶不高兴了。   这个皇帝陛下,还有点狡猾呢!   “阿贞啊?应该是——梓廉的妹妹吧!”即墨梓廉想了想,很干脆的回答。   “妹妹么?公主啊?那以后碧瑶就让着她好啦!”碧瑶释然,既然是公主妹妹,那自己就是她皇嫂了,理该让一让的,算了,以后不揍她就是。   可是后面的濮阳贞却不罢休的样子,气呼呼地还在喊:“白痴!别想抢走我的梓廉哥!”   那样的敌意,让即墨董氏忍不住皱眉。   ------题外话------   梨花很勤劳的更新中,因为偶的猫咪编辑太可爱了啊!为了猫咪,梨花必须奋力写作中…。努力!猫咪,梨花很爱你哦! 011.献吻   她用即墨梓廉的房间来比自己父皇的宫殿,当然没得比较了。   只是这个异时空的公主不知道这个欧式风格的房间里,每一件家具都是来自世纪前的欧洲王室,虽然看着是亚光般浑厚凝重貌似不是金碧辉煌的,可每件都是价值不菲的泊来品。   不过既然碧瑶公主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了,即墨梓廉就微笑着一切都当是真的,唇角上挑,眼神黯然,好似自己真是个穷光蛋皇帝。   “呐!碧瑶的寝宫在哪里啊?”碧瑶推开即墨梓廉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简洁的可怜,淡蓝色的壁纸,屋顶却是整个的玻璃墙,映照着房子中间椭圆形的大软床,雪白的被单,拖曳到镜子似地地板上,宛如睡在海水中央。   这是个什么房间?   碧瑶愣愣的又好奇,那屋顶怎么还能看见地面啊?而且这地面怎么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呢?   奇怪?   “这是我的房间。碧瑶的—寝宫就在我房间的隔壁。”即墨梓廉跟着碧瑶的话,觉得自己也快成古人了。   碧瑶回头,好奇的看着即墨梓廉:“你真是皇上么?可碧瑶觉得你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啊?还有,你的房间怎么也这么小呢?父皇的金銮殿可大着呢!”   即墨梓廉又头疼,还觉得心虚:“呃!那个碧瑶啊!都告诉你了,这里跟你父皇的顾朝有很大区别,就因为地盘太小,所以大家都要节约不能浪费的,而且这里只要是一家人,都必须住在一起的哦!以后碧瑶就是我的皇后,也就是我的家人了,所以必须住在这里跟大家和睦相处的。明白么?”   这个皇室的公主大人,娇憨里透着纯真,又带着生来的傲气,看什么都好奇都想究根问底,偏偏即墨梓廉先生对这些小的细节又不是很在意,所以回答就有点困难了。   即墨梓廉拉着碧瑶去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即墨梓廉特意安排的,碧瑶在自己身边,自己心里会踏实些,希望不会再发生站在楼顶边沿的险情出现啦!   “嗯!以后碧瑶就跟梓廉在一起住吗?碧瑶很喜欢啊!”碧瑶笑逐颜开,那样子要多迷人就多迷人,让即墨梓廉忍不住又是一阵眩晕。   这个小东西,总有一天会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看着那微微撅起淘气的嫣红唇瓣,即墨梓廉极力克制着自己不一下扑上去把她吃了。   “是啊!以后碧瑶就跟梓廉在一起了。来!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即墨梓廉极力装成很纯洁的样子,隐忍得好辛苦。   推开房间,看清楚里面的布局后,碧瑶“啊”了一声。   粉色系的房间格调,不同于即墨梓廉房间镜子奠花板,这房间奠花板上雕刻着蓝天白云,三面墙壁上手绘着盛开狄花,纷飞,另一面则是很大的落地窗,把外面温暖的阳光洒落整个房间里。而在角落里随意放着很别致的梳妆台梳妆凳,还在地板上铺垫了浅绿色的毛茸茸地毯跟草坪一样……   这样的匠心独具却是碧瑶没想到的,寝宫里能布置得跟花园一样的梦幻,在父皇的皇宫里也很难有工匠去想到的,更别说有谁会去做了。   “碧瑶好喜欢这寝宫啊!梓廉你真好!碧瑶喜欢你。”一声欢呼,碧瑶回身扑进即墨梓廉的怀里,抱着即墨梓廉的脖颈,一脸嫣红。   即墨梓廉顺势搂住娇小的身躯,心神激荡,眉眼含笑,柔柔地问:“那碧瑶要怎么谢我呢?”眼神狡黠,纯粹没安好心的样子。   碧瑶娇羞地闭上眼,满脸红晕:“碧瑶就给梓廉亲一下下好啦!”   自由在宫廷长大的碧瑶,见多了父皇的妃子们为了得宠煞费心思的争奇斗艳,知道女人什么时候能让男人心动,那些博取男人欢悦的手段,虽然碧瑶觉得难堪,可还是知道自己以后也得用上去的。   自古深宫里的女人,若不为得宠而活,就会被冷落到吞噬。   再美丽的女子,若跟冰块似地,男人觉得不能融化你了,自然就抛开了。就如父皇的陈淑妃,虽然生得跟仙女似地,可惜从来不会谄媚,老是愁苦着脸,又不爱说话,父皇就逐渐疏远了她,甚至连素来性格温和的母后,也不愿意接触这个陈淑妃,到后来,连淑妃住的寝宫都被宫女们私下喊成了冰窖,可想而知陈淑妃的日子过得怎样了。   这里的即墨梓廉狂喜,看怀里的女子眼神流转,晕红双腮,哪里还保持得住?   手臂一紧,把温软的身子禁锢在怀里,看着那羞红的绝美小脸蛋,低头,张嘴,轻轻齿咬着香甜的唇瓣,突然的碰触让怀里的碧瑶身躯微微发抖,紧张的瑟缩着。   心里一暖,原来这个碧瑶公主还是青色的果子,从未被品尝过的。   狂喜席卷心胸,即墨梓廉提醒自己不要要生猛,以免吓到这个公主大人。   碧瑶紧张的颤栗着,身子瑟瑟发抖,小脸通红,被即墨梓廉舌尖的碰触弄的不知所措,紧闭着唇,气息都紊乱了。   “乖!”即墨梓廉温柔的引导着,轻轻低语,舌尖轻叩着紧闭的唇瓣,让碧瑶放开,紧张里的碧瑶轻轻张开唇,即墨梓廉趁机而入,迅速的攻城掠地,抢占了碧瑶的城池。   可怜的碧瑶公主,混乱的思绪里只被这个男人的舌牵引着意识渐渐虚无……   “你们在干什么啊?”一声突兀的尖叫让深吻的两人吓一跳,碧瑶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迅疾的推开即墨梓廉,低着头,一脸窘色满面羞怯地站在哪里。   ------题外话------   昨天忙着,没时间更新,今天赶紧补上!希望亲们继续支持梨花哦!收藏啊!拜谢拜谢啦! 012.大打出手   “梓廉哥—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亲这个白痴女人?”濮阳贞冲上来,挡在碧瑶面前,质问即墨梓廉,眼睛里泪光莹莹,自己跟了近年的梓廉哥怎么忽然有了别的女人,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亲吻了这个白痴女人?   即墨梓廉皱眉,轻轻拉过碧瑶,让碧瑶离开濮阳贞的攻击范围,另一只手抬起,摸着濮阳贞的头发,被濮阳贞恼怒的甩开,然后手尴尬的僵持在半空里,再放下来,眼睛里微微愠怒:“阿贞!不要胡闹了。不许这么说碧瑶,以后碧瑶就是你的嫂子,阿贞要尊重她。”这个女孩的任性真得责怪祖母了,小时候因为担心她孤苦无依,怕她受委屈,什么都随着她,娇惯得这丫头无法无天了。   “什么?梓廉哥你说什么啊?这个白痴女人—”濮阳贞眼珠都快蹦出来了,的震惊和惊惶让她迅速转身,怒火万丈的看着这个一脸娇羞的白痴女孩。   碧瑶静静的看着濮阳贞,有点同情这个疯癫的女人了,你老骂我碧瑶公主大人是白痴,敢情你才是白痴呢?   哪有妹妹霸着哥哥不让她有妻子的呢?看他这个疯狂的凶相,她才是地道的白痴呢!   嗯!公主妹妹你是白痴,那碧瑶就让着你一点点好啦!   “阿贞,都说了不要这么说碧瑶了,怎么不听话呢?”即墨梓廉生气了,俊脸上有了怒气,深邃的眼越发幽深了。   “我不—”濮阳贞跺着脚,气得语无伦次了:“我就不!梓廉哥你不疼我了啊?为什么要娶这个白痴女人?她有哪点好?不就是年纪小点,脸蛋好看点吗?阿贞是比不过他,梓廉哥哥好狠心,呜呜!都欺负阿贞没有爸爸妈妈,好欺负啊!”   “阿贞—”即墨梓廉终于生气了,伸手,抓着濮阳贞的手臂,一用力,把她拖出了碧瑶的房间,看着阿贞在自己手里又蹦又跳又哭又闹的,心烦意乱。   碧瑶站在那里,看着即墨梓廉脸上恼怒的神情,眼神清亮,若有所思。   “为什么你们要欺负阿贞?为什么?梓廉哥哥为什么要娶这个白痴女人,阿贞讨厌她!”门外,濮阳贞的尖叫声越来越大,惊动了楼下的仆佣,还有即墨董氏夫人。   碧瑶跟着出去,看被即墨梓廉掐在手里的濮阳贞跟猴子似地又蹦又跳,哭得满脸是泪,不由惊奇。   这个女子怎么看也比自己大好几岁吧?自己在宫里因为是母后唯一的嫡出,被父皇还有其他嫔妃众星捧月的宠着,也没见有这么骄横的呢?而这个身为檽朝公主的濮阳贞怎么行为这么弱智呢?看即墨梓廉很头疼的样子,估计是有点拿他没辙,看来这个檽朝的皇帝还真是软蛋啊?   即墨梓廉拉着濮阳贞下楼,把濮阳贞摁进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坐下,看着她哭闹,眉头皱的厉害,低声怒斥:“阿贞,你太任性了?”   即墨董氏走过来,在濮阳贞身边坐下,伸手拍拍她肩膀,柔声道:“阿贞要听话,不要惹梓廉哥哥生气。疼阿贞,大家也都疼着阿贞的。”   濮阳贞满脸眼泪鼻涕,忽然用力推开即墨董氏的手,哭喊:“你们都不疼阿贞!阿贞想爷爷了,呜呜!爷爷啊!”   一说道爷爷两字,即墨董氏和即墨梓廉的脸色刷的变了。   濮阳贞的爷爷濮阳桀是为了救即墨梓廉的爷爷即墨书桓送命的,即墨家族也因此欠下了濮阳家天大的人情,所以在濮阳贞父母过世后,即墨董氏就承担起抚养濮阳贞的重任了。   濮阳桀这个名字是即墨家族的痛处。   而濮阳贞这个时候喊出来,即墨董氏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阿贞!不许胡闹了!”即墨梓廉看祖母脸上神情黯然,忍不住呵斥哭闹的濮阳贞。   “我就不!我就不!以后家里有那个白痴女人,就没我濮阳贞!爷爷啊爷爷啊!阿贞被人家欺负啊!”濮阳贞哭天嚎地的,头发蓬乱,跟疯子似地。   碧瑶站在楼上,看着即墨董氏为难的样子,缓缓下楼,走到即墨董氏跟前,弯腰施礼:“皇祖母,是碧瑶不好!没有跟阿贞公主沟通好,让皇祖母为难了。”   “什么皇祖母啊?公主啊?你个疯子!白痴女人!”濮阳贞迅疾跌起来,冲到碧瑶身边,都是你这个小妖精,你不闯进来,我们会这样吗?我的梓廉哥哥会被你迷惑了要娶你吗?   即墨梓廉失声喊:“阿贞—”看着阿贞风一样扑上去,双手乱舞,直奔碧瑶的水嫩小脸扑过去,心下暗叫——不好!   即墨董氏担心的站起身来,看着濮阳贞的手指搭上了碧瑶的脸,眼睛一暗。   而在瞬间后,所有人都不由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因为大家看着濮阳贞火红的身躯突然飞了起来,发出惊恐的尖叫,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然后重重地落在镜子似地的地板上,沉闷的撞击声里是濮阳贞痛苦的哀叫,然后一动不动地爬在那里了。   什么—状况?所有人,除了即墨梓廉,全都是震惊,即墨董氏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赶紧揉眼,再看,还是看见濮阳贞安静的匍匐在地板上,没了声音。   被摔昏过去了么?   大家再齐齐地扭头看碧瑶,这个绝色的小美女,气定神闲的站在沙发边上,拍着手,好似什么东西把自己雪白纤细的手指弄脏了。   濮阳贞怎么看都比娇小的碧瑶要高了近公分,身子自然比碧瑶庞大许多了,怎么就在一瞬间被碧瑶轻巧的一挥手,就跟扔皮球似地扔出老远了呢?   我奠啊!这个碧瑶小姐会特异功能啊?   “阿贞—”即墨董氏顾不得惊讶了,赶紧上去,招呼仆佣把濮阳贞扶起来。   脸色灰白的濮阳贞紧闭着眼,已经昏过去了。   即墨董氏慌乱地:“快!快去叫医生来,把她弄到沙发上去。快啊!”   碧瑶站在那里,看大家慌乱,无所谓的神情:“大家别慌,碧瑶没用几分力,不会摔死她的。她过一会就会醒了。”   啊!还只是几分力啊?碧瑶小姐,您不是怪物吧?大家不由地纷纷去摸头上的冷汗,连即墨董氏也哭笑不得:这个小丫头,才真是不懂世务啊!这一个濮阳贞就让家里乱了套,再来个特异功能的碧瑶…。这以后屋子里不塌天了吗?   即墨梓廉捂着头,低吟:“碧瑶!老天!不说了要你以后别出手么?”   碧瑶撇嘴,顿顿脚:“她干嘛要动手抓碧瑶的脸啊?她是公主,碧瑶还是皇后呢!碧瑶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动手打碧瑶的!就连父皇,对碧瑶也是千依百顺的,她算什么啊?哼!”   碧瑶公主气呼呼地瞪即墨梓廉一眼,心道:“还说碧瑶是你的皇后,连自己的妹妹都搞不掂的,算个什么皇帝啊!怪不得你们檽朝这么穷了,活该!”   即墨梓廉无奈的看着碧瑶仰着头,小蛮靴在地上咚咚几下,扭身上搂,去自己房间。   这边,在大家的呼喊声里,濮阳贞总算睁开了眼睛。   即墨梓廉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题外话------   话说猫咪编辑要求梨花改简介,梨花懒,不想改,亲们理解么?唉唉唉! 013.遇险   而对那个倾国倾城的碧瑶公主大小姐,大家本能就是畏惧了。   这么一个笑嘻嘻的绝色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呢?   即墨梓廉见濮阳贞悠悠醒来,心里记挂着小东西发火生气了,急慌慌地直奔楼上碧瑶公主大人的房间而来。   房间里静悄悄地,即墨梓廉狐疑着听了一会,试探着喊:“碧瑶!在里面吗?梓廉进来了。”   里面没动静,心里忐忑,再提高了声音:“还在生气啊?梓廉进来啦!”   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不见那小东西。   “碧瑶—”即墨梓廉心慌,一会不见,就怕她神秘消失再也不见。   迟疑着四下打量,莫非这个小东西又遁在屋顶上了?走到窗户边,看窗户大开,窗帘摇摆,也看不到什么迹象,心里打鼓,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心里一宽:   原来小东西在浴室里沐浴呢!   即墨梓廉在给碧瑶准备的软床上坐下来,想着刚才的惊险,头疼着以后要怎么教导这个公主大人接受现代生活,又是欢喜又是发愁,不觉间时间又过了好一会。   怎么还没洗好?而且—   好似哪里有点不对劲啊?   即墨梓廉忽然想起来,坐起身,看着浴室的门,走过去。   看碧瑶胡乱的把自己的衣裙脱了扔在地板上,想着这家伙锦衣玉食惯了,这些基本生活常识都不懂,不由好笑,走过去俯身拾起凌乱的衣裙,触手面料的,还带着碧瑶处子的幽香,心头不由一荡。   “碧瑶?”拿着衣裙走到浴室门口,即墨梓廉喊了一声。   浴室里水声哗哗,却没有半点回应。   难道她不在浴室里?   也顾不得许多,即墨梓廉忽地推开浴室的门—   天啊—   即墨梓廉在满室水雾里惊呼失声。   满屋子的水,从淋浴喷头上呼啦啦地狂喷而出,再从浴缸里溢出来,在浴室地面上汇聚成河,把浴室弄成了汪洋,一屋子水雾缭绕,根本看不见人在哪里。   浴室地面的水面上,竟然漂浮着那些沐浴用的瓶瓶罐罐,跟水鸭子似地在地面上晃荡……   更诡异的是,浴室里除了水声还是水声哗啦。   “碧瑶—”即墨梓廉真的慌了,啪啪的踩着地上的热水飞奔到浴缸前,飘渺水雾里只看见浴缸水面上漂浮着一团青丝,碧瑶的人却沉在浴缸底了。   慌乱的即墨梓廉赶紧俯身下去,拽住漂浮的青丝,迅疾的捞起沉在水底碧瑶,急急的呼喊着:“碧瑶?碧瑶?”凑近细看,只看见一张脸青紫青紫的,眼睛紧闭,嘴唇乌青,怀里的小人儿却软哒哒地没有半丝回应。   即墨梓廉心慌意乱,也顾不得怀里的女孩子没穿衣衫,把她抱着踩着水跑出浴室,在浴巾架上找到一条浴巾,把她身子擦干净了,也顾不得去欣赏小东西玲珑凹凸的身段,直接放在大床上,跑到门口,对楼下大声喊:“阿穆!快去叫医生过来。快点!”   楼下还在围着濮阳贞又哄又劝的,听见这么一喊,大家都觉得奇怪,听梓廉少爷语气里带了惊惶,却是从来没有的,大家也跟着惊慌起来。阿穆迅疾应声打电话叫救护车,而即墨董氏则让仆佣搀扶着自己上楼来看。   “梓廉这么惊惶?出什么事啦?”老太太也顾不得濮阳贞了,慌着上楼,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骨肉连心呐!   这里的即墨梓廉返身扑倒大床上,双腿跪在碧瑶的胸前,俯身下去,嘴唇接着碧瑶冰凉的嘴唇,开始做人工呼吸。   可是一接触到碧瑶的小嘴巴,即墨梓廉的头嗡的大了,碧瑶嘴巴里居然是很怪异的香气味道,好似——沐浴露之类的,难道这个小东西吃了这些了?   老天啊?   手指掰开碧瑶紧闭的唇,就看见满嘴泡沫,还顺着即墨梓廉的手指头溢出嘴唇外来。   即墨梓廉傻眼了。   她到底是溺水还是中毒?   来不及思索,即墨梓廉凑上自己的唇,开始人工呼吸。   然后把碧瑶翻身,压着后背,控水,看碧瑶嘴巴里不停的溢出来的泡沫,即墨梓廉冷汗淋漓。   门口,被搀扶着进来的即墨董氏跟一群仆佣,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即墨梓廉少爷是在轻吻碧瑶小姐?   然后,即墨梓廉回头,吐着嘴里的泡泡,对即墨董氏说:“,碧瑶中毒了,阿穆叫医生了没有?”   楼下阿穆大声回答:“来啦!少爷快把人弄下来。”   即墨梓廉迅速抄起浴巾裹着昏迷的碧瑶就往门外跑,即墨董氏一群人赶紧闪开,看着即墨梓廉火烧火燎的再次傻眼。   洋楼下,救护车上几个医护人员拉开车门跳了下来,帮着即墨梓廉把碧瑶放进救护车里,一个医生把碧瑶平放在担架上,简单查看后挂氧,注射强心针,问:“即墨先生,小姐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即墨梓廉摸着冷汗:“可能是吃了沐浴露之类的,嘴巴里都是。还有点窒息,赶紧送医院抢救!”   什么时候会如此心慌,怕失去的恐惧?   “啊?沐浴露?”车子急速启动的瞬间,车上的人再次惊讶地张大嘴巴。   “阿穆你把那些瓶子都拾起来,一起带医院里来。”即墨梓廉不看那些惊奇的眼神,看碧瑶脸色微微好转,有苏醒的迹象了,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吩咐着阿穆去收拾楼上的水漫金山。   这个小东西,怎么这么笨呢?   自己这颗心,迟早被她吓死。   不行,以后得让她每时每刻待在自己身边,绝不能放她离开自己视线之外了。   楼上,即墨董氏看着满屋子的水,吩咐仆佣赶紧打扫,对这个碧瑶更是好奇。   楼下,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的濮阳贞,一脸怒气,怒不可遏的样子:   “白痴女人,淹死了才好!看你还抢我的梓廉哥哥?”   ------题外话------   收藏啊亲们呐!您们收藏了梨花才有动力啊!梨花急切急切的需要亲们的点击跟收藏哦!拜托拜托多多支持梨花哈!求点击!求包养! 014.皇帝发怒   那些该死的穿白裙子的贱民居然又在给自己扎针,还把那些透明的水弄进自己身体里去了,冰冰的凉凉的,让碧瑶公主一下不乐意了。   拽着输液的滴管,刚要拉下,冷不防边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握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动弹,还听见低低的训斥:“别动!”   碧瑶不用扭头,就知道是即墨梓廉皇帝陛下了。   “皇上!梓廉—”碧瑶惊喜。   看来这个皇帝陛下是真帝自己的呢!居然能纡尊降贵亲自守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殊荣在父皇那里都是很少见的呢!   在父皇的宫殿里,除了母后和郑贵妃能被父皇看护在龙床边上外,其他的后宫嫔妃想都别想啦!   而现在这个梓廉皇帝陛下不仅守着自己,还用手握着自己的手,虽然是一脸恼怒的神情,可是眼神里尽是雄还是很怜爱的啦。   “呵呵!碧瑶赚啦!母后您要是看见这个梓廉皇帝这么对碧瑶,肯定开心得不得了哦!”碧瑶忍住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夸夸响,脸上也是很骄傲的表情,让即墨梓廉摸不着头脑:   莫非,溺水后的碧瑶脑子出问题了?   “不要乱动,当心把针头动歪了,会血肿。”即墨梓廉板着脸,声音极力很清冷。   送医院来后,医生紧急给碧瑶洗胃,胃里出来的竟然是沐浴露不说,连香薰用的精油也有,天知道这家伙怎么这么馋,什么都敢吃下去。   看洗胃时碧瑶无力的挣扎,小手乱抓小腿乱蹬的凄惨样,即墨梓廉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了。   医生诊断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是误食洗涤液体,导致中毒昏迷再溺水,要不是即墨梓廉心惊刚好进去,这个公主大人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能回去,估计是只有老天知道了。   “谢谢梓廉皇上来看碧瑶哦!碧瑶没事了,谢谢梓廉皇上啊!”小丫头还知道最起码的礼节,在枕上点头算是叩头,柔柔的道谢。   即墨梓廉眼神一冷,心里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伸手,在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上狠狠地敲打一下,厉声道:“碧瑶你要是再这么淘气,我就把你送回顾朝,跟你父皇好好开战,把你顾朝的土地、子民都纳入我檽朝奠下来,让你的父皇母后都成亡国的帝后!”   这个小东西,差点把自己的魂都吓没了,居然还带着笑,淘气的跟自己道谢。   “啊哟!”碧瑶吃痛,拿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偷偷看即墨梓廉恼怒铁青的脸,暗暗伸伸舌头,又听见即墨梓廉这么说,就慌了。   小手悄悄伸过去,抓着即墨梓廉的手,怯怯地:“梓廉皇上不要生气好么?碧瑶知错了,梓廉不要生气了,求梓廉皇上不要跟父皇开战,不要抓了碧瑶的父皇母后好不好?那样两边的百姓都会很苦,碧瑶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大的罪人了。”心里却在想:   哼!虽然檽朝强大,偏偏是这么穷,未必父皇打不过你!可是既然碧瑶在这里,好汉不吃眼前亏,碧瑶就让着这你梓廉皇帝好啦!   即墨梓廉皱着眉头,板着好看的俊脸,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语气冰冷:“碧瑶不听梓廉的话,一点不乖!都说了很多次了,以后做事要小心,怎么就不听梓廉的话呢?碧瑶干嘛要吃那些东西呢?”   是啊!是个正常的人,都知道那些沐浴露是不能吃的吧?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还说自己是个公主,是公主有这么笨死的么?   听见这话的碧瑶忽然兴奋起来,眼神发亮,看着即墨梓廉眉飞色舞的样子:“梓廉不知道啊?那些糖汁好好吃啊!碧瑶从来不知道檽朝还有这些好吃的东西啊?香香的,甜甜的,跟味道一样,味道很好啊!就是吞下去了,嘴巴里出泡泡,厉害啊!”   即墨梓廉哭笑不得,这小东西还这么兴奋不知悔改的死样?   “那个—碧瑶啊!那些是沐浴净身用的,就跟你们用的是一样的,都是有毒的,不能吃下去的。以后碧瑶不许随便吃那些东西了,知道么?真的再犯错的话,梓廉就把碧瑶扔回去。”即墨梓廉觉得解释得很困难。   “是啊!碧瑶沐浴时,宫女们都拿放水里面,也给碧瑶吃的啊!而且—”碧瑶忽然觉得委屈起来,偷偷地撇嘴,声音也小了:“谁让檽朝这么穷,连个宫女都不给碧瑶啊!那个管子,碧瑶弄半天才出来热水,可是不知道怎么关上了,就一直不停的放水了,怎么还怪碧瑶啊?那些搁在边上的瓶子,又那么好看,碧瑶就拿来看,觉得可以吃了……。”   一看即墨梓廉眉头又皱起,脸色跟冰霜似地,赶紧打住,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了。   即墨梓廉怔怔地,忽然明白过来,敢情这个小东西从来没有自己沐浴过,一直是被人侍候着典型的奴隶主啊!   “碧瑶!”即墨梓廉突然一声怒吼,吓得碧瑶赶紧转回头,应声答应道:“碧瑶在。”   眼睛偷偷的看即墨梓廉皇帝陛下的脸,乖乖啊!好可怕!   本来是那么好好看的一张脸,怎么成绿色的了?   这个皇帝,还是个妖怪啊?   “顾碧瑶!”即墨梓廉觉得完全有必要惩罚这个小东西,不然以后更没得完啦!   “梓廉皇上,碧瑶不是顾碧瑶,是呼延碧瑶。”碧瑶小声的纠正,看即墨梓廉眼睛一瞪,吓得再次噤声。   嗯!原来顾朝的皇姓是呼延,不是顾啊!即墨梓廉擦擦额上的冷汗,依旧一脸怒气:   “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去我的—那个寝宫里,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什么也不许做!听见没?”   碧瑶傻眼,搬进皇帝陛下的寝宫?   那不就是——就是——要侍寝了么?   可是,碧瑶还没跟梓廉皇上大婚啊?   这个可以么?   碧瑶公主傻傻的看着即墨梓廉,小嘴巴长得老大,可以吞个鹌鹑蛋啦!   而老早就站在边上忙碌的护士们,照例是吓得脸色煞白,听不懂这两个外星人的鸟语,早就悄无声息的一个个溜了。   门口的阿穆,脸上的冷汗一个劲的滴答下来。   ------题外话------   看点击,梨花有点点开心哦!希望亲们喜欢梨花的故事啊!点击啊!收藏哈! 015.表明身份   ——因为身体绝对结实哦!   所以碧瑶公主大人很快出院了,还被即墨梓廉搂在怀里跟宝贝似地带回到别墅里来。   再次回归,受到即墨董氏带领仆佣更盛大的欢迎,因为大家对这个身怀特异功能的绝色小美人都充满了敬仰跟好奇啦!   这么一个随手就把濮阳贞大小姐抛飞的美人,居然对生活的常识一窍不通,敢吞吃有毒的沐浴露不说还溺水在浴缸里,成为大家想笑不敢笑的憋屈点心。   虽然没怎么接触这个公主小姐,可是大家都觉得以后有这个公主小姐在身边,肯定不会寂寞了。   大厅里,即墨梓廉跟即墨董氏私语,即墨董氏看着即墨梓廉的认真样子,为难地:“你要想好了。阿贞的脾气你也知道,我担心出什么乱子呢!碧瑶又是那么个公主脾气呢!”   即墨梓廉摇头,伸手拉过碧瑶在怀里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蹭着香甜的气息,很暧昧的:“!我要是不把她放在身边,我是不能放心了。我怕她再惹麻烦出来,您该帮帮梓廉啊!”   碧瑶看着即墨梓廉祖孙俩在那里一唱一和,搞不明白什么事情,又被即墨梓廉大庭广众的搂抱着,看着濮阳贞冒火的眼睛,自己都觉得羞怯了,羞红了脸,问即墨董氏:   “皇祖母,梓廉皇上跟您说什么啊?是碧瑶的事情吗?碧瑶答应梓廉了,以后乖乖地啦!”   即墨董氏脸上笑开了花,既然孙子这么欢喜,已经决定好了,我这个当祖母的自然极力帮衬了。眼神一转,看着即墨梓廉狡黠的点头,算是默许。   “碧瑶啊!以后不要这么叫皇祖母了啊?以后碧瑶就跟梓廉一起叫我就是了,好吗?”这个小丫头,纯真得不染尘埃,是我即墨家的福气啊!   “诶!”碧瑶是绝对的乖巧,久处深宫,自然知道谁的权利最大,自己就该迎合谁了。既然不让叫皇祖母,那就按皇祖母的吩咐叫还亲近的多了,碧瑶其实很喜欢啊!   这个家里,除了这个可气的濮阳贞公主讨厌外,其他都让碧瑶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亲切呢!   那边濮阳贞仔细的看着祖孙俩的表情,突然蹦起来:“不许啊!您又帮着这个白痴女人啊!阿贞不愿意啊!”   “阿贞!”即墨梓廉板了脸:“以后不许再欺负碧瑶了,从今天开始碧瑶就是你的嫂子了,以后要尊重她。按年纪,碧瑶——”忽然想起来,不好意思的低头问怀里的小东西:“碧瑶几岁了?梓廉忘记问啦!”   碧瑶娇羞地回到:“还有三个月,就是了。母后还说要提前给碧瑶庆生呢!”   啊——   即墨梓廉失声喊出来,这么小的小东西,自己差点就是娈童恋了?   幸好幸好啊!   “阿贞你听见没有,碧瑶还比你小好几岁,以后阿贞要帮着碧瑶,不许再欺负她,要是再欺负碧瑶的话,可别怪梓廉哥哥对你不客气。”即墨梓廉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虽然心里很清楚万一濮阳贞把碧瑶惹急的话,吃亏的绝对不是碧瑶。   所有仆佣一听都颜笑眉开,纷纷上前道喜,齐齐地喊:“大少——”   碧瑶又吓愣了?   怎么又降级了啊?现在又是大少了?不是皇后么?这个该死的檽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即墨梓廉皇帝是不是故意的啊?难道这个是檽朝特有的称呼么?   碧瑶这里郁闷不敢说出来,那边濮阳贞若五雷轰顶,傻眼了!   濮阳贞恼怒的跺脚,求救似地看着即墨董氏:“您就这样看着梓廉哥哥欺负阿贞啊?阿贞不要这个笨蛋女人当我的大嫂啊!”   即墨董氏伸手拉过濮阳贞,意味深长地:“阿贞是个好孩子,知道轻重的。梓廉哥哥有自己喜欢的人,阿贞也会有的,一直疼着阿贞啊!”   “您—”濮阳贞生气的跺脚,看着小小得意的碧瑶被搂在即墨梓廉怀里的慵懒幸福模样,肺都气炸了,忍了忍,哼了一声,扭头跑开了。   临走,怨恨的眼神狠狠地看着碧瑶,恨不得立刻把她吃了。   死白痴女人,等梓廉哥哥不在时,看我不整死你小样的!   大厅里,所有人都悄悄看着这一对璧人,即墨梓廉少爷的俊秀飘逸,碧瑶公主小姐的美艳绝伦,两个人拥在一起,怎么看都像一幅画似地,太美啦!   然后,碧瑶感觉即墨梓廉咬着自己耳垂酥麻麻地,脸刷地红透了,下一刻,听见即墨梓廉在耳边低低的说:   “已经给祖母说好了,以后晚上你就在我的卧室里,不许离开我视线哦!”   “那个……”碧瑶羞得俏脸绯红,不敢看即墨董氏微笑赞许的眼神了,低着头道:“要等大婚后碧瑶才——可以侍寝的。”   心里觉得委屈,我堂堂大顾朝皇帝陛下的正宫皇后嫡出的公主,就这么被你檽朝皇帝陛下吃了啊?   呜呜!母后您不会生碧瑶的气吧?   ------题外话------   要推荐啦!梨花谢谢猫咪编辑啊!猫咪,偶爱死你啊! 016.you惑《1   仆佣们来回穿梭,在长长的西餐桌上摆下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中式菜点,平常吃惯西餐的即墨家人,在即墨梓廉的安排下特意为这个异时空的碧瑶公主准备了全中式化地菜肴,细绣贴让濮阳贞眼珠都快蹦出来了。   碧瑶很习惯这样的氛围,优雅地坐在餐桌边上,今天出院时新换了一套即墨梓廉准备的现代版的紧身白色小衬衫,把窈窕玲珑的身段恰到好处的衬托出来,饱满得好似要蹦出来,而腰肢偏偏细得只剩下一把就可以掐着似地,再配一条细腿的黑长裤,脚上一双软底皮靴,更显得双腿纤细修长,怎么看都是个标准的现代绝色美女,让大家移不开眼神。   濮阳贞看着这个白痴女人绝色的美艳,就差没把肺气出来了。   可是这个绝色的小美人现在却看着玻璃的高脚杯发愣。   这个不是琉璃么?比黄金还贵重还罕有的宝贝啊!父皇那么富有也就才两只,可是这个檽朝的即墨梓廉在这里很随意的就摆放了好几只啊!还有那些那么多的琉璃碗、碟子……即墨梓廉也不是很穷呢!   嗯!等下次省亲时,记得问即墨梓廉皇帝多要几个琉璃杯,带回去孝敬父皇跟母后。   碧瑶公主大人想着这些,眼睛就开始放光了。   即墨梓廉看着小东西在那里兴奋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不知道那小脑袋里又在琢磨啥,忍不住伸手在那小鼻子上一拧,提醒道:“进餐了!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嗯!好吃。碧瑶谢谢梓廉皇上!”碧瑶开心的对即墨梓廉道谢。   大家听见皇上两个字,都不由低了头,抿着嘴笑。   濮阳贞把碗碟弄的咚咚响,很不耐烦的敲打着碗筷:“梓廉哥哥,阿贞不会用这个吃饭,阿贞讨厌吃中餐,都是油腻,难吃的要死。”   即墨董氏微笑:“阿贞要是不喜欢,就让厨房再准备点西餐吧!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了,很怀念啊!”   “,您干嘛老护着这个死白痴女人啊?”濮阳贞不服气。   即墨梓廉皱着眉,提醒濮阳贞:“阿贞,梓廉哥哥都给你说清楚了,以后碧瑶是你的大嫂,不许再这么说她,不然梓廉哥哥发火了,这次是最后一次。”语气里带了严厉的警告意味。   濮阳贞脸色通红,啪的扔下筷子,起身,推开椅子,气鼓鼓地:“是啊!梓廉哥哥现在就是看我不顺眼,看不顺眼,阿贞不在这里待好了。”扭头就走。   即墨董氏无奈地:“阿贞—”看着阿贞扭着腰肢,气呼呼地离开,叹气。   碧瑶却不管这个阿贞公主气得要死的模样,很开心的吃着菜,还跟自己的琉璃杯里倒上了鲜红的汁水《其实是红酒》,举起来一口饮干了,嘴巴咂咂,觉得好味,赶紧又倒上一杯,也不顾即墨梓廉制止,一口气饮了三杯,脸色立刻绯红起来,眼神也迷离了,看着即墨梓廉开始发愣。   即墨梓廉忍住笑,看着这个小东西很快就醉醺醺的迷糊了,心里暗暗欢喜:   “醉了好!等会进餐时小东西就不会反抗了。”   结果是,晚餐没完,即墨梓廉就抱着歪倒在椅子上的碧瑶上了楼。   餐厅里,即墨董氏和仆佣们都笑眯眯的看着,伟大的即墨梓廉少爷终于要结束单身的生活了!   进房间后即墨梓廉顺手反锁了房门,怕濮阳贞再次冲进来惊扰了碧瑶。   刚把碧瑶放到大床上,碧瑶忽然睁开眼睛,晕红了腮,迷迷糊糊地:“梓廉皇上,不可以欺负碧瑶……”   即墨梓廉俯身吻住带着酒香的红唇,笑盈盈地:“好!梓廉不欺负碧瑶,可是碧瑶可以欺负梓廉哦!”   碧瑶一惊,吓得酒醒了大半,挣扎着坐起,看自己躺在即墨梓廉的床上,羞得脸更红了,看即墨梓廉伸手来解自己的衣衫,赶紧摇头:   “梓廉皇上,碧瑶自己来。”哪有皇帝亲自给妃嫔解衣衫的?母后可是教导过,女人要想得宠,一定要学会曲意应承呢!   即墨梓廉哦了一声,看着碧瑶笨拙地解着今天才换上的小衬衣纽扣,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穿紧身衬衫细腿长裤很不习惯,解纽扣的样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然后,即墨梓廉躺在椭圆形的软床上,撑着头,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碧瑶当着自己的面,晕红了腮,低垂着头,缓缓解开小衬衫的纽扣,一解开纽扣后的胸突兀的蹦了出来,跟小兔子似地异常可爱上下欢快地蹦达着,让即墨梓廉喉头一哽,忍不住吞咽着泛滥的口水,腹内的烈火腾地就燃烧起来,眼睛里突然点起两簇小小的火光,眼神晶亮发出异样的光芒。   “甜心!过来—”即墨梓廉低低的呼喊,对着碧瑶伸出手:“从今天开始,碧瑶就是即墨梓廉的皇后了,皇后今天必须要我哦!”   碧瑶惶恐地瑟缩着后退,捂着不安分的两只小兔子,结结巴巴地:“那个……梓廉皇……梓廉……我们还没有大婚啊!这样……不好……要是母后知道了,会气死的……”   即墨梓廉滑动着喉结,一脸宠溺,探身揽过发抖的小白兔,典型的大灰狼诱骗小红帽的口吻:“碧瑶不要怕哦!今天我们是先预支大婚哦!等明天一起来,梓廉就跟碧瑶完婚哦!”   ------题外话------   嘿嘿!可怜的碧瑶公主终于被大灰狼梓廉吃掉啦!吃了碧瑶的梓廉皇帝陛下还会干嘛呢?大家多多支持梨花哦!唉!居然很简单的一个字被禁止被和谐了……根本不是色情啊!汗死!》 017.you惑《2   火热的唇迅疾点燃了干枯的草原,在颤栗着不知所措的惊惶里,碧瑶紧闭着眼,微微启开樱唇,任这个王者霸道的索取,贪婪的掠获,滚烫的舌尖纠结着丁香小舌,牵引着无知的少女逐渐沉沦在的海洋里,青涩的身体被烘烤着迅疾成熟,渐渐放松下来当软,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醇香,宛如刚开启的红酒,微醺得醉人。   即墨梓廉索取里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沸点,腹间的瞬间充斥到四肢百骸的每个毛孔里,而仅仅的吻却让身体绷得更紧,压抑得更难受,这个来自异时空的少女滋味是如此的美好,从未品尝过的甘美,让他欣喜若狂,想完全拥有蛋婪让他加大了进攻的力度。   大手迅疾的游弋在饱满的山峰上,那两只小兔子已经受惊的竖起老高,坚挺得可爱了,而每一次手指滑动兔子耳朵时都带来身下小女人细碎的低吟,牵引起身子拱起来的抖动,那样的生涩和极力应和的羞怯,让即墨梓廉异常满意。   这个还未经人事的公主大人,竟然是如此的甘美诱人,让即墨梓廉急于立刻品尝到。   “嗯……”细碎的低吟,从紧闭的唇间溢出,碧瑶的俏脸已经红成了云霞,被这个男人驾驭着已经失去了思考的理智,身子的酥软到意识的迷失,让可怜的碧瑶公主成了正宗的待宰割的羔羊,摊开了身子,一任这个王者的驰骋纵横。   “给我!甜心!”耳朵边酥酥地,是即墨梓廉低低的呓语,耳垂被轻轻齿咬着更是酥麻,让碧瑶轻轻“啊”了一声,下一句,却被堵在即墨梓廉的口中了。   再一瞬,迷乱的碧瑶感觉自己双腿被分开的慌乱,有异样的物体接触到自己的,慌乱里听见男人喘息着的乞求:“我进来了哦甜心!”   还没来得及答应的碧瑶,下一瞬却在稚嫩的身体被刺穿的巨痛里,忍不住收缩了身子,发出痛苦的呼喊,两只手胡乱的抓着即墨梓廉的后背,嘴里喊了一声:“痛!好痛!”   母后居然骗了自己,说什么男欢女爱是极致的欢乐,怎么会这么痛啊?   “不要啦不要啦!梓廉皇上啊!”身体被撑开的不适,让碧瑶突然紧张起来,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哀求着,要不是想着眼这个男人是皇帝陛下不能动武只好自己忍着痛了;要是换了别人自己早就一掌把他打飞了。   即墨梓廉愣住,然后明白过来,为自己的粗暴懊悔,这么狭小的空间自己这么粗暴的就攻占进来,而且动作神速又麻利的,根本没给可怜的公主大人缓解的空间,怪不得她喊痛了!可是这个小东西现在要拒绝自己,让自己退出来怎么可能?   “甜心,忍一忍哦!一会就不痛了!乖!”即墨梓廉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看着碧瑶脸色由红转白,眼角还带了晶莹的泪珠,很是雄。   停止了攻击,即墨梓廉再次密密的吻上了碧瑶的唇,手游弋着把的火种播撒在山峰、平原、腹地、森林……眼睛却仔细看着身下的小东西再次染红了脸,晕红了腮,身子逐渐放松开来,到眼神完全迷离的瞬间,一个挺身——   啊—碧瑶公主再次发出低低的呼喊,下一秒却被即墨梓廉吞进喉咙里。   ……   第二天上午,即墨董氏刚到客厅,就看见吃着早点的孙子,很悠闲的吃着早点,神清气爽,越发俊朗光彩照人,不由大乐,走过去打趣孙子:   “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就起来了?”眼睛细细打量着孙子,忍不住笑意,这家伙昨天估计是吃霸王餐了,虽然是一脸惬意,吃饱喝足的模样,可是那脖颈下一道道抓痕,红的紫的,跟渔网似地,还有那小拇指上,居然还贴了创可贴……啧啧!这个坏孙子啊!   “哈哈!你这小子,用强了吧?”即墨董氏笑的眼睛都弯成一条线了。   “—”即墨梓廉看着祖母的打趣,再看一眼身边的佣人们,微微发窘,别人都没注意的细节,您老怎么看的那么仔细啊?   阿穆在边上,默默的跟即墨梓廉切着面包,还抹好了黄油,再递给自己的少爷,脸上依旧是板着,好似没有一丝表情,可是眼睛里却带了笑容,肚子已经笑到抽筋了。   原因是一大早,少爷就电话把自己找过去,在另一个房间里,解开睡衣让自己给他后背上药,阿穆一看那后背,几乎笑喷出来,少爷那白皙如玉的后背上,横七竖八沟沟壑壑的全是指甲抓破的直线,深的浅的,一道道,一直到脖颈上,看来昨夜的战况异常激烈啊!   虽然忍住笑阿穆一直面目表情,还是很细心很认真地给即墨梓廉少爷上好了药,在侍候他换好衣服,然后听见即墨梓廉吭了一声,很冰冷的说:“一会跟谁也不许说这个,我要是听见一点风声,你就死定了。”   “是!少爷!”阿穆恭敬的回答,弯腰,肚子一阵阵抽搐。   那个碧瑶公主大小姐真是特别啊!一夜之间就把即墨梓廉少爷拿下来了,连吃带喝的不说,还烙下这么特别的印记,简直就是一只小野猫啊!   可怜的梓廉少爷,这个估计就是您平时欺负我们的报应啊!老天终于开眼啦!派来个魔女专门整治您啊!   “阿穆!你中彩了,笑的肚子都鼓起来?”即墨梓廉不满的看着即墨董氏,嘴巴里却在警告边上的阿穆,眼看这小子笑的肚子一抽一抽的,要是在祖母面前检举出来自己的嗅样就更糟糕。   “是!少爷,阿穆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出去一下。”阿穆赶紧低声回答,心里一吓,也不敢再偷乐了。   “滚出去吧!”即墨梓廉不悦的训斥着,看阿穆小跑着出了大厅,在拐角处不见,嘴巴一阵抽搐:   这个死小子,准是跑边上大笑去了,等会看你回来我再怎么整治你小子!   “梓廉!还没告诉呢!碧瑶呢?”即墨董氏笑眯眯的,喝着早茶,很悠闲的问,看来家里很快得办喜事了。   白皙的俊脸总算是有了晕红,难得即墨梓廉大少爷还有脸红的时候,看着即墨董氏的审视,掩饰着摸摸脖颈,干笑着:“碧瑶还睡着。晚点我去叫醒她!您什么意思啊?老盯着我问!”   “呵呵—”即墨董氏大笑:“感觉有趣啊!那个碧瑶真是个特别的孩子呢!”   “嗯!是!!”即墨梓廉痞痞地,想着昨夜的疯狂,自己都好笑。   这个小东西,简直太完美了!   ------题外话------   收藏啊!难道梨花写的不好么?梨花可是很努力的在更新着啦!真诚谢谢所有收藏梨花文文的友们!因为亲们,让我感觉到写作的快乐啊! 17.疑问   即墨董氏笑眯眯掸起手制止:“别走啊!还没问完呢!你小子就想逃跑啊?”   即墨梓廉俊脸哭丧,无可奈何地:“啊呀我的大人啊!您还有什么没审完啊?”   即墨董氏呵呵笑着,看着孙子的脸,转而很认真的语气:“碧瑶的来历我觉得很奇怪呢?那孩子好像给其他女孩子不一样,梓廉有没有想过这些啊?”   碧瑶老说自己的公主,而且神态举止也确实是个公主的模样,喊自己皇祖母不说,还老喊梓廉是皇帝,还稀奇古怪的给阿贞安个公主的称呼,再加上一身诡异地异功能,怎么看都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只有阿贞笨蛋老跟她纠结,自己吃亏还不知道为什么。   即墨梓廉笑笑,无所谓的神情:“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好像从来不管人的家世的,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碧瑶跟别人是有点不同,但不是怪物啊!”   即墨董氏笑眯眯地:“要是一般的外人我是不在乎的,可是这是我即墨家未来的长孙媳妇,我当然得弄清楚啊!你小子就想糊弄?”   即墨梓廉想了想,凑近祖母,在老人耳边说:“!实话说我也不知道碧瑶从哪里来的,那天飞机失事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悬崖上,很凑巧的救了我。然后在医院里,她出手伤了医生护士还有阿穆,我就觉得奇怪,这几天的事情您也看见了,她应该真的是—”   顿了顿,继续:“一个公主,而且还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从时间的缝隙里过来的。”   “哦—”即墨董氏睁大了眼睛,原来这丫头真是个公主啊?还是另一个时空什么的,“该不会是个仙女吧?”   然后叹口气:“毕竟咱们这样的家族,什么都被人看着,要是碧瑶的来历被记者们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只怕即墨家族从此后再无宁日啊!”   即墨梓廉哭笑不得:“您就别胡诌了?这个时代能有仙女存在吗?那宇宙飞船都在太空跑了那么多年了,要有能在上面飞吗?”   再听见下一句,脸色一寒,语气也坚决起来:“您放心好了。我既然选择了碧瑶,就会把这一切处理好的,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只要以后多在生活上照顾她就好,那小东西,纯粹的奴隶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连基本的洗漱都不怎么会,我就担心这个。”   “呵呵!知道了!就是这么说说,是觉得碧瑶跟仙女差不多。那以后你得好好对人家好歹还是个正宗的公主,啧啧!这事情,说出去估计谁也不信,其实也不信的。”   “—”即墨梓廉忍不住大吼,说半天,老人是在跟自己兜圈子,觉得自己在哄她开心啊?   “好好好!信你就是。你赶紧上楼,去看看你的小公主,只是以后别再欺负人家了。这年头还有你这样吃霸王餐的人呐!”即墨董氏笑着打趣,管她是什么呢?只要孙子真心喜欢,能拴住孙子的心能为即墨家族开枝散叶就好!   “—”即墨梓廉终于愤怒起来,看边上仆佣们都捂着嘴偷笑,觉得有失尊严,俊脸绯红,忍不住大喊。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以后碧瑶就是我的长孙媳妇了,会跟疼你一样疼她的。你去吧!”即墨董氏和稀泥,既然孙子发火了,自己还是避避锋芒的好。   即墨梓廉心里挂着小东西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要是醒来看自己不在,会不会又去吃什么牙膏啊沐浴露什么的,心里慌慌地,迈开长腿往楼上奔去。   一瞥眼,看见去而复返的阿穆恭敬的站在大厅门口,眼珠一转,停住脚步,招手叫阿穆:“阿穆!你去后花园里,把昨天本少爷买的洋兰搬到楼上少爷的房间里来。”   死阿穆,要你嘲笑本少爷!昨天那盆洋兰,可是花了万买回来准备送给碧瑶的,既然你这么有闲心,少爷就安排你多做点事好啦!   阿穆答应的爽快:“好呐少爷!”一回头,看着边上的小弟:“阿苏,跟大哥一起去搬去。”   “滚!谁也不许帮阿穆!那花娇贵的很,谁要碰掉一片叶子,本少爷扣他一个月的薪水,只能阿穆一个人碰。少爷我在楼上等着阿穆你弄上来。”即墨梓廉狡黠的笑:   你个死小子,看你还笑本少爷!   阿穆脸色一下白了。   我奠,那盆花可是两个人抬回来的巨无霸啊!还不许碰掉一片叶子?   少爷!您也太……太……我以后装瞎子还不行吗我?   ------题外话------   花花啊有木有?梨花好想要啊! 18.心事   这个檽朝真奇特啊!居然能有这样的房间,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自己,不似父皇的顾朝里还是用铜镜,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即墨梓廉到底是富有还是贫穷,碧瑶现在都糊涂了,也懒得去琢磨了。   反正经过昨夜后,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檽朝人了,是皇后也好,是妃子也罢,甚至那个大少什么的,自己好似完全不能左右这个桃花眼漂亮皇帝的嗜好吧?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就是即墨梓廉的后宫女人了。   昨夜……碧瑶看着天花板里的自己忽然羞红了脸,那里面的小美人赶紧躲在被单下面,忽然又啊呀一声,马上又把头探出来。   因为被单下的自己,居然是没穿衣服滴啊!   而且那里面的味道……混合着自己身体的幽香还有陌生男人的浑厚气息,还有那么一股子腥膻糜乱的味道!   愣愣一瞬,俏脸忽然更红了。   悄悄地动弹下身子,伸展了双腿,才发觉身子已经酸软到麻木,稍微的动弹都引起腿间的不适。   “好酸好麻啊!”碧瑶忍不住低低的喊了出来。   都怪那个混蛋皇帝!因为昨夜在床上他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竟然连哄带骗把自己吃干抹净不说,还一次次贪得无厌又无度地索求,一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完全瘫软才肯罢休啊!……而自己居然也在初始的酸胀疼痛里,被这个讨厌的坏皇帝引导着漂浮在云端之上,一次次的到达蚀骨**的顶点,完全忘记了少女的矜持不说,竟然还发出那么难听的吟哦……   那声音还那么的恶心,要是那个该死的阿贞公主听见了,肯定会耻笑自己——   啊呀!碧瑶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都是即墨梓廉那个混蛋皇帝陛下,是不是每次都这样跟女人在一起啊?   嘴巴撇撇,碧瑶公主忽然不开心了:“还说以后就碧瑶一个皇后,可是却让那些佣人们喊本宫大少,这个大少是个什么级别啊?跟郑贵妃娘娘一样?还是跟阮德妃娘娘一样啊?要是只是个嫔的话,那碧瑶可不干了!”   碧瑶忽然心事重重地了!有点担心啊!   “坏梓廉皇帝陛下,要是封个小职位给碧瑶,碧瑶就把你的破皇宫砸得稀烂。”碧瑶自言自语,冷不防眼睛忽然瞪大,看着笑眯眯推开门走进来的即墨梓廉皇帝陛下,赶紧噤声。   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该不会是听见刚才自己说的话了吧?   该死!这个皇帝也不是什么好鸟,要是报复自己可怎么办呐?   碧瑶吓得赶紧闭上眼,装死猪了。   然后,盖着头的被单被拉下来一点点,碧瑶紧张的闭着眼,不敢看这个在自己头上抚摸着的男人,那样的气息让她想起昨夜的疯狂,越发觉得难为情了。   “宝贝!是我啊!还没睡够么?刚才是谁在说话来着?还要砸我的宫殿啊?”即墨梓廉伸手抱起慵懒的小东西,一夜之间这个小东西身上就带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彼此已经融为一体了,从此后就是自己的私属物品了呢!   ------题外话------   梨花会坚持每天更新的!所以亲们多多支持哦! 19.宠溺   “嗯!有什么话要说?刚才是谁要砸我的宫殿啊?这个该怎么惩罚呢?让我想想……”即墨梓廉忍住笑,抱着的身子,一边大吃豆腐一边故作认真的思索。   碧瑶扭动着身子,难为情得要死,被即墨梓廉一下一下的啃咬,身子一阵阵颤栗,连肌肤都羞得粉红了,伸出两只纤细雪白的小胳膊,无力的抵制着即墨梓廉的进攻,很无力地:“不要啦!好累!梓廉皇上欺负碧瑶。”   昨夜的欢好清晰地留下痕迹在自己雪白的身子上,嘴唇的红肿,脖颈间还有的吻痕,跟一朵朵玫瑰花一样红艳艳的,想藏都藏不住,再加上身子的酥软,碧瑶只有求饶的份了。   即墨梓廉哪管她拒绝忸怩,嘴唇一点点掠过雪白温香的肌肤,而后上移到碧瑶耳朵边,忽然张口轻轻咬住可爱的耳垂,让碧瑶忍不住一下,啊了一声,听见即墨梓廉不满的声音:“就这样就饱了么?梓廉可是又饿了哦!既然碧瑶是梓廉的皇后,就得喂梓廉吃饱,是不是啊?”自己也奇怪,才多大一会,腹间的又是如此剧烈,难道自己真是贪吃不满足?   碧瑶惊讶地睁开眼,看着即墨梓廉不怀好意的眼睛,奇怪地:“怎么会啊?梓廉嘴巴里香香的明明刚刚吃过食物的,还赖碧瑶说饿了么?碧瑶可不会喂梓廉吃饭,就是碧瑶自己的话宫女也不会喂给碧瑶吃的啊?难道梓廉的檽朝还有这样的惯例吗?”   这个檽朝,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连吃饭还得喂?   被曲解了的即墨梓廉哭笑不得,认为完全是这个碧瑶公主故意捣乱,一生气就加大了处罚的力度,封住了那张惊讶的小嘴巴,来个深吻,直到怀里的小东西彻底瘫软下来,好一会才松开,然后意犹未尽凋舔自己的唇,那上面有着碧瑶香甜的味道,看着碧瑶,坏坏地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么?我饿了,皇后要怎么解决呢?”   碧瑶的脸腾地跟火烧一样,终于明白了这个坏梓廉皇上的欲求了。   “梓廉皇上!”碧瑶只有小声哼哼了,低着头,蜷缩在这个坏蛋怀里,把雪白温润的身子尽量躲在被单下面。   即墨梓廉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无限娇羞的模样,心旌动荡,抓住碧瑶的手放在自己的上,低低的调笑:“碧瑶看看它是不是饿得厉害了?”   碧瑶吓得被火烧似地赶紧移开手,却被即墨梓廉摁在那里,触手的异样,让碧瑶晕红了两腮,紧闭了眼,不敢看这个伟岸俊美的男子。   “还有关于刚才说的惩罚,我决定了,就惩罚碧瑶好好把它喂饱,不然不许起床。”即墨梓廉解开衣衫,密密的把身子贴了上来,一脸贪吃的馋样。   碧瑶闭着眼,粉脸桃腮的模样,跟刚熟透的蜜桃一样,让即墨梓廉再次迫不及待的品尝起来。   冲进城池的瞬间,碧瑶忽然抬起手,推拒着即墨梓廉的,睁大眼睛,很认真的问:“梓廉皇上,那个大少是什么级别啊?是皇后还是妃子啊?”   “啊?”即墨梓廉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身下的小东西。   这个家伙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啊?这个时刻忽然想起问这个,简直就是扫兴啊?   即墨梓廉皇上有点生气了,拿开抵制自己的小胳膊,吻住山峰上的两颗红樱桃,引得身下的小东西一阵嘤咛,晕头转向里瞬间酥软如泥。   身子一挺,长驱直入攻入碧瑶的城池,然后咬着小东西的耳朵,恨恨地:“级别就是个宫女的级别,以后的碧瑶只能专门侍候我一个人哦!”   “啊—”碧瑶在混乱里忽然惊叫出来,这个混蛋梓廉皇帝,居然把自己弄成了宫女,不要……唔……。下一句是被即墨梓廉含住了唇,再也不能说出话来。   ------题外话------   怎么没收藏啊…亲们收藏哦! 20.倒霉的阿穆   居然是阿穆那个死小子怯怯的声音:“少爷,我把洋兰弄上来了,要搬进来吗?”妈妈啊这盆花可是在大家同情的目光里,阿穆费尽所有气力一步一步挪上来的,足足花了近一小时啊!   即墨梓廉脸色瞬间铁青。   因为身下的碧瑶趁机跟泥鳅似地脱开了自己,挣扎着爬进被单,把身子裹得紧紧地,很不满意的撅起小嘴巴,在跟他抗议了。   当然抗议的理由就是刚才那句话:大少就是宫女!   门口的阿穆感觉到不妙,不由拭着冷汗;静默后眼前的实木门被什么东西嘭地砸得闷响,吓得退后半步,然后听见梓廉少爷怒冲冲的说:“滚!你再把它搬回原处去。马上!”   啊——   阿穆再也忍不住,悲惨的哀叫出来。   苍天啊大地啊少爷啊……。阿穆到底哪里做错了啊?   于是所有的即墨家的人们,都怀着无限同情的目光看着倒霉的阿穆佝偻着腰,艰难地把硕大的洋兰花盆一点一点再挪到楼梯口,一节一节台阶的往下来,那个惨样—   让大家都不敢高声说话了。   已经很久没见识到梓廉大少爷的腹黑了,今天的阿穆可真是倒霉到家了啊!   自从府里来了这个美艳绝伦的小仙女后,即墨梓廉大少爷跟护犊子似地一下变得厉害起来了啊!   即墨董氏悠闲的喝着咖啡,不为所动。   刚起来的濮阳贞,蓬松着一头卷发,睡眼惺忪的跑过来看热闹,看阿穆那个样子不由哈哈大笑,拍着手:“加油啊阿穆!”然后再看一眼紧闭的梓廉的房门,脸上忽然是嫉妒得要疯狂的表情,瞬间没了笑容。   阿穆抬头看看楼下这个阴森的女魔头,再次擦汗。   已经得罪一个大魔头,这个女魔头今天万万不能再得罪了,不然阿穆就死定了。   老天啊阿穆怎么这么命苦啊?   屋子里,即墨梓廉对碧瑶伸出手,声音柔柔地:“甜心,过来!”   碧瑶裹着被单,瞪着杏仁眼,生气:“不要!梓廉皇上是坏蛋!碧瑶不要当宫女!”   即墨梓廉眼睛一瞪,顺势扑过去,把倔强的小东西压在身子下,一阵啃咬,让小东西再次没了抵抗力,然后气呼呼地:“不说了么?你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宫女,所以相应地我也就是碧瑶一个人的啊!小笨蛋!”   “诶……”碧瑶没想明白。   “等梓廉饱了再跟你解释哦!甜心!”即墨梓廉再次展开攻势,这一次是怎么也不能停下来啦!   “梓廉……”碧瑶软软地声音,仿佛来自遥遥天际,让即墨梓廉不由自主的答应着。   “甜心我在的。”合二为一叼蜜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两人的神志,一起沉沦在无尽的**深处。   “喜欢碧瑶么?”恍惚里,好似是碧瑶期待的呓语。   “不是喜欢。是爱!梓廉爱碧瑶。从此后,碧瑶就是梓廉一个人的了,再不许逃开了哦!”回应是如此甜蜜,爱情原来是如此美好呢!   身下的女子,就是这一生牵手的伴侣,只求再不松开,日日相守,足够呢!   ------题外话------   昨天梨花收到友友的花花,开心得几乎蹦起来!第一朵的花花意义深远啊!梨花真诚谢谢友友啦!感谢所有阅读本文的亲们,太感激啦!谢谢啊! 21.一夫一妻   抵死纠缠的彼此,又错过了午餐的时间,当即墨梓廉终于享受完了饕餮盛宴后,可怜的碧瑶公主大人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四肢百骸已经散架了,酸麻得不属于自己能支配的麻木,却也是幸福到极致的欢愉。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快乐存在着!碧瑶觉得新奇,看来母后说的果然没错呢!   现在,碧瑶倦倦地爬在即墨梓廉的怀里,刚才已经被即墨梓廉抱去浴室里在满是热水的浴缸里泡得昏昏然,身子更是慵懒地懒怠动弹。   真没想到这个俊美无双的梓廉皇帝,居然会这么温柔细心,亲自给自己洗浴,甚至连都那么温柔地去清洗,让碧瑶羞得只差找个地方钻进去。   收拾完毕后,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镜子里相拥的彼此,即墨梓廉把碧瑶圈在臂弯里,吻着碧瑶的秀发,继续那会的话题。   “碧瑶以后就是我即墨梓廉一个人的了,不许想别的人呢?”即墨梓廉加重语气提醒,这个小东西对什么都懵懂,万一被哪个坏心眼的家伙骗了就糟糕了。   “嗯。碧瑶以后就是梓廉的后宫了。”碧瑶点头,小手着即墨梓廉强健的胸肌,很乖巧地点头。   即墨梓廉皱皱眉,忍住笑意,纠正:“碧瑶不是梓廉的后宫,在这里,碧瑶以后就是梓廉的妻子,而且是唯一的妻子。”   “啊—”碧瑶惊喜的挺起身子,眼睛瞪得溜圆,撅着嫣红的小嘴巴,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自己听错了吗?竟然是梓廉皇上的唯一的妻子?   父皇的后宫可是数都数不清的妻子呢!   “梓廉是哄碧瑶开心么?檽朝的皇帝怎么会只有一个妻子,那些老臣子们还有皇室宗亲不说么?”碧瑶惊奇的张大了嘴巴。   即墨梓廉含着笑,拿手指刮刮碧瑶玲珑的小鼻梁,摇头:“我们这里,没人管这个,男女之间只要真心相爱,就会一生厮守,而且必须是一夫一妻哦!”   “一夫一妻?”碧瑶重复着这几个字,神色慢慢凝重起来,然后眼睛里弥漫无限的惊喜,静静地看着即墨梓廉,眼神流转,娇媚不可方物,低低的说:“那以后永远梓廉就会只有碧瑶一个女人吗?那碧瑶以后就只有梓廉一个夫君,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么?”   即墨梓廉忍不住亲吻这个欣喜如狂的小东西,密密的吻落在碧瑶的头发上脸上唇上……然后心满意足的确认:   “是啊!这就是一夫一妻。只是碧瑶刚来这里,会有很多跟你原来生活不一样的地方,碧瑶要努力去学习啊!我在医院不是告诉过你吗?遇事要淡定,别胡来,像上次那样吃那些东西就是很危险的。碧瑶要记得你以后就是我即墨梓廉的妻子了哦!”   “嗯!碧瑶明白啦!还有,为什么那些宫人们要叫我大少啊?梓廉还说我是宫女,不是没有宫女么?”碧瑶忽然想起来这个严重的问题,再次纠结起来。 22.家人   “碧瑶以后要学着尊重他们啊!他们叫碧瑶大少,是因为我是即墨家的大少爷,祖母的长孙,叫碧瑶大少的意思就是你是我的妻子哦!这样不好吗?”   “好!”碧瑶喜笑颜开,原来是这样啊!   即墨梓廉看她开心的神情,自己也忍不住宠溺的笑意。忽然想起阿贞,头疼起来,赶紧补充:“还有阿贞,以后别叫她公主,就叫阿贞好啦!她有点任性,可能对碧瑶有点敌意,可是阿贞是个孤儿,没有别的亲人了,在我们家住着,她的亲人就剩我们了;而且阿贞的爷爷对我们家有恩,所以我们不能亏待阿贞,以后也是碧瑶的家人,碧瑶也要学会跟她相处哦!只是阿贞刁蛮,碧瑶小心她就是。”   “知道啦!碧瑶不再揍她就是啦!”一提起这个讨厌的阿贞,碧瑶的小脸就绿了。   那个死女人,整天看自己都想把自己吃了似地,凶巴巴地。   “因为大家都是家人,是家人就要互相关爱,互相忍让和照顾,碧瑶懂了么?”即墨梓廉循循善诱教导着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公主。   古代的皇室,都为了权利尔虞我诈的争斗,难得有亲情的吧?   “家人啊?”碧瑶再次沉思。   “一夫一妻……”碧瑶小声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一点点的极力把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弄明白。   “乖!甜心!都累了这么久,你也饿了。我去叫苏姨准备午餐,送房间里来。”即墨梓廉起身,穿上睡衣,微笑:   “宝贝!这一次,我可真的是饿了哦!”   “啊——”碧瑶再次误会了即墨梓廉的话,吓得俏脸煞白:“还要啊……”   “傻瓜!”即墨梓廉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碧瑶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即墨梓廉,一眨一眨地,让即墨梓廉心里怦怦跳。   这个小东西天生就是个狐狸精,专门来勾自己魂魄的啊!   “那我们不在房间用膳好么?”碧瑶觉得很有必要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上,不然被这个家伙贪得无厌的啃吃,自己肯定会散架。   “好啊!正好去看看!她可是等了碧瑶好久了哦!”即墨梓廉欣然应允。   起身到衣柜前,拉开衣柜,帮碧瑶挑出一套粉色的小掐腰夏奈尔底裙,递给碧瑶:“今天穿这个。”   这个公主大人,什么都不懂。这满满一衣柜的衣服还是昨天让阿穆拿着尺寸去随便挑的,虽然都是世界顶级品牌的淑女装,可是比起碧瑶那件真丝手绣的宫装来说,到底差那么一截子。   碧瑶拿过来,皱眉:“梓廉皇上?”   “叫我梓廉。以后!”即墨梓廉订正。   “梓廉!这个穿得好别扭。碧瑶还是要穿自己的裙子。”碧瑶抗议。   “乖!这个衣服在这里穿不合适,我们这里不能这样穿的。所以碧瑶要乖乖地哦!”即墨梓廉再次哄骗,想着要是这个淘气的公主大人老穿着那套宫装跟自己一起出去,别人准以为自己是拍戏的。   碧瑶看着即墨梓廉依次拿出来的内裤、文胸、套裙……站在那里,小嘴巴撅得老高:“这些小小的,能穿啊?”敢情即墨梓廉这里连布料都没有,衣服都弄得这么小啊?   “不怕的!甜心!来,梓廉教你穿。这个穿起来好看。”即墨梓廉抿着嘴笑,拿起来再次哄骗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题外话------   感谢网站的推荐!一天里收藏多了,对梨花来说是最快乐的事情,最好的动力!感谢编辑们!感谢每一位点击阅读本文的亲们,因为您们,让梨花觉得写作是最愉悦的幸福啊!再谢! 23.破坏王《1   “大少爷好!大少好!”训练有数的仆佣一起弯腰施礼,声音整齐,让碧瑶吃了一惊,这个气势跟父皇的皇宫有得一比呢!   “好!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吧!苏姨给我们弄点吃的来,碧瑶饿坏了。”即墨梓廉招呼着大家,挽着碧瑶在沙发上坐下来。   碧瑶却看着即墨董氏,站在那里,对即墨董氏弯腰施礼,小嘴巴甜甜地:“您好!”   即墨董氏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伸手拉着碧瑶的柔荑,在自己身边坐下:“以后碧瑶就是这个家的人了,有什么不方便不习惯的尽管告诉哦!”   “知道了!谢谢!”碧瑶乖巧地答应着,看着对面阿贞冒火的眼睛,眨眨眼,笑嘻嘻地:“阿贞好!”   阿贞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就当没听见。   苏姨麻利的给碧瑶端上来精致的抹茶蛋糕,牛,放在碧瑶面前,温顺地:“厨房现在来不及准备,这里有现成的点心,我想着大少应该喜欢的,就拿来了。您可以先尝尝看!”   碧瑶点头,想起即墨梓廉的话,赶紧接上一句:“谢谢你!”既然是家人,就该尊重的么!   苏姨愣了楞,这个仙女一样的少真是太可爱了,居然对自己说谢谢!   “不用的,少喜欢就好!”苏姨温和的,带了满面的笑容。   即墨董氏挥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忙乎去。   即墨梓廉看仆佣离开,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投影的大屏幕电视,想看看新闻,这几天因为有事一直耽搁在家里,公司里好几天没去了,先看看世界财经新闻再说。   然而,一打开电视,清晰的画面出来后,碧瑶惊讶地愣在那里。瞬间后碧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引起了一场混乱。   嘴巴里含着蛋糕的碧瑶公主,忽然看见对面的大墙壁上出现了一大群奇怪的人,而且都还在说话,活生生地,脸上的神情是又惊又吓,然后突然起身——   即墨梓廉几个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恍惚看着碧瑶腾空飞了起来,还没来及惊呼出声,碧瑶已经轻飘飘地落到大电视的投影大屏幕前了。   即墨梓廉吓得大声喊:“碧瑶—”   然后客厅里的阿贞跟即墨董氏都目瞪口呆的看这碧瑶伸手去触摸那些活动的图像,脸上的神色是异常地惊讶,在感觉到触摸对那些活动的人物没有影响时,就伸手对着墙壁,想从里面去掏出来什么东西来,在即墨梓廉的惊呼里,就听得墙壁轰隆一声,灰尘弥漫里墙壁被这个身怀内力的公主大人推得倒塌出来一个的洞来,阿贞吓得大声尖叫起来,捂着头老早跑到客厅外面去了。   这里的即墨梓廉慌乱地护着即墨董氏,大声喊:“碧瑶!快停下来!快啊”   其实不用喊,碧瑶已经停下来了,痴痴地看着被自己双掌击打垮塌的客厅墙壁,看着那些人还在影影绰绰地晃动而且还在说话,自己已经吓坏了。   ------题外话------   梨花想着那个淘气的碧瑶公主看见电视惊吓的举动,自己都先笑破了肚皮啊!看来,有武功确实够厉害啊!……唉!收藏为么会掉了呢?为么为么……好难过! 24.破坏王《2   刚刚散开的佣人,还有阿穆及一众兄弟,都迅疾的聚拢过来,看着客厅里凌乱的状况,都傻眼了。   即墨董氏吓得脸色都白了,被即墨梓廉抱起来闪到角落里,然后即墨梓廉放开祖母,冲上去迅速地关掉了电视,一把拽过碧瑶,气得脸都绿了。   “过来!为什么要这样?”即墨梓廉真的生气了。   这个小东西一句话都不说,上去就把墙壁给打穿了,力道吓人不说,还把祖母给吓坏了。   “我……”碧瑶扭头看着墙壁上,这会什么都没有了,再看看吓得脸色苍白的即墨董氏,委屈地撇撇嘴:“我看着那上面很奇怪的人,那么多,还有那些房子……我想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即墨梓廉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公主大人所在的时空,是还没有电视这些高科技的,看来是自己马虎了,还无端地责怪这个小东西,把她也吓坏了。   心里愧疚,伸手抱住碧瑶,避开那些灰尘,回头喊阿穆:“阿穆!你赶紧安排人来修理一下。”   然后吻着懵懂的碧瑶:“别怕!甜心!伤到手没有?没有么?这个是梓廉不好,没来得及告诉你!一会梓廉再告诉你这个为什么会这样好吗?”当下先安抚了这个受惊的小东西再说。   那边即墨董氏在苏姨的搀扶下,走上前,拍拍这个小淘气的小脑袋,哭笑不得:“碧瑶啊!以后要是再要打破墙壁,先给说一下啊!你想把吓死啊?”   这个孩子怪异的反应,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看她现在惊吓的模样,不亚于自己,自然就雄万分了。   碧瑶愣愣地傻在即墨梓廉的怀里,没回过神来。   阿贞呼呼跑进来,抓着即墨董氏的手,幸灾乐祸地:“看看吧!!我说这个女人是白痴您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她就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住口!阿贞!你要是再这么说碧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即墨梓廉忽然怒吼,脸色铁青,凶狠地表情。   阿贞吓得赶紧住口,讪讪地看着即墨梓廉,忽然恼怒:“你还护着她,她都把房子弄成这样了,梓廉哥哥还护着她。”   碧瑶还是愣愣地,再扭头看着阿贞的得意。   即墨梓廉冷着脸,瞪着阿贞:“她是我太太,阿贞你记得了。以后不许你在胡说八道欺负她,我最后再说一次。”   “哼!什么太太啊?不是还没结婚吗?说什么太太啊?谁认呢?”阿贞恨恨地跺脚,轻蔑的看着碧瑶,这个白痴就这么容易想当上即墨家的大少啊?做梦呢!   “阿贞你给我听好了,一个月内我会跟碧瑶举行婚礼,这些就不用你管了。”即墨梓廉唇角泛起笑意,拥紧了怀里的小东西。   阿贞看着,再哼一声,头一仰,扭着腰肢走出客厅。   即墨董氏在边上听见,乐了:“好!好啊!”即墨家总算有个孙媳妇了,老天开眼啦!   碧瑶在即墨梓廉的怀里,怔怔地,忽然双眼一眨,晶莹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自己这一次真犯错了么?看梓廉那么生气的样子,还有那吓得脸色苍白的神情,还有这个阿贞坏坏地笑容……   即墨梓廉慌乱的抹着小东西脸上决堤的泪珠子,一颗颗,怎么也抹不完,不由雄:“甜心,别哭了好么?是梓廉不好,梓廉不该发火的。”这个小东西一哭起来,那样的楚楚可怜,看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老天,这个小东西,不光是个小仙女小妖精,还是个破坏王啊!   ------题外话------   可怜的碧瑶公主!梨花很雄啊!收藏不好啊亲们呐!梨花很伤心啊! 25.算计   阿穆很快找人来修理客厅的墙壁,即墨董氏也安排仆佣把房间打扫干净了,一家人重新坐下来,看着即墨梓廉挽着碧瑶的手在那里轻言细语不厌其烦的给这个淘气落后的公主小姐解说电视、电话、手机、洗衣机……还拉她到厨房,看那些微波炉电磁灶什么的厨房用具,就怕万一说漏了哪里,再惊吓到碧瑶,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濮阳贞看着即墨梓廉的举动,不觉吃惊,转动眼珠,跟在后面,感觉在听天方夜谭。   看看吧!我说这个女人是白痴你们还不信?看梓廉哥哥都说得那么细致了,连最起码的电话都不知道的女人,不是白痴是什么?   可是刚才那个样子,这个白痴居然是飞起来的?是自己眼睛花了么?而且飞起来后,还一下子把客厅那么厚实的墙壁弄穿了,难道—   这个白痴是个怪物不成?   一想到这里,濮阳贞忽然兴奋起来,也忘记了嫉妒,偎依到即墨董氏身边,笑嘻嘻地:   “!刚才您是不是也看见那个……碧瑶飞起来了哦?”   即墨董氏摇摇头,打量着阿贞:“眼睛不好,没看见碧瑶会飞啊?刚才碧瑶飞起来了么?又不是仙女,怎么会飞呢?”这个丫头眼珠滴溜溜转,又打什么主意呢?   碧瑶现在可是即墨梓廉的宝贝,是自己未来的长孙媳妇,而阿贞这个丫头诡计多端,明明就是不服气梓廉娶碧瑶,忽然这么好心的问,也不会有什么好念头。   “怎么会没看见呢?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地,那个碧瑶忽地就飞起来,一下子就到屏幕那里了。,您知道这个碧瑶是哪里来的么?梓廉哥哥也不告诉我们她的来历,阿贞觉得怪怪地,这个碧瑶不会是个怪物吧?您是不是啊?”阿贞狡黠地看着祖母。   是呢!在医院里穿那么奇怪的裙子,还说那么奇怪的话,什么皇上公主皇祖母的,还以为在拍戏,而且什么都不懂,还有那么大的怪力气……   对了,那天,就是她把自己打得飞起来摔倒在地板上晕过去了!   濮阳贞忽然想起来前天的事,脸色刷地白了。   即墨董氏淡淡地:“阿贞胡说什么呢?碧瑶是从大陆来的,可能是个少数民族的孩子,没见过这些东西,自然就惊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怎么说她是个怪物呢?梓廉不说了么,马上就和碧瑶举行大婚了,以后阿贞要好好跟碧瑶相处就是,不许胡说啦!”   这个孩子,心计太甚,又任性,不先警告下下她,恐怕以后还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是您偏心啊!那天就是碧瑶把阿贞打晕了,没见罚他啊?”阿贞撇着嘴。   “那天是你先欺负碧瑶,碧瑶就推了一下阿贞,阿贞自己摔倒了,又怎么怪碧瑶呢?”即墨董氏索性装糊涂。   “是这样啊?”阿贞极力回想着,眼珠转得飞快。   这个碧瑶肯定哪里不对劲,看说话掩饰的样子,就觉得怪怪地。   不过,既然这家伙这么弱智,就是有一身蛮力气,也不怕了。   想抢我的梓廉哥哥?哼!想都别想!   阿贞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是释然的表情:“是这样啊?阿贞大概记错了。以后阿贞记得的话,不跟她别扭就是啦!您放心好了哦!”   “好!阿贞乖!梓廉的脾气阿贞是知道的,他对碧瑶的心思你也看见了,所以阿贞不要欺负碧瑶啊!”即墨董氏语重心长滇醒濮阳贞。   濮阳贞撅起嘴,不耐烦地说:“什么啊还说您不偏心?您就是偏心碧瑶啊?我又没惹她,刚才不是她自己跑过去把墙壁弄坏的么?还说我的不是啊!”   即墨董氏笑笑:“好好!错了不行吗?希望你们几个孩子好好相处,都赶紧成家了开枝散叶,为即墨家多添几个宝宝,要不都愁死了。”   濮阳贞娇笑,声音清脆,正好看见即墨梓廉挽着碧瑶的手走过来,赶紧很亲热的招呼:“碧瑶,到这里来哦!我正跟说你呢!”   碧瑶站在那里,看着濮阳贞的笑脸,再看看即墨梓廉的眼睛,摇摇头:“碧瑶不去你身边,你的眼睛里没笑容,你不喜欢碧瑶。”   “诶?”几个人都愣了。   ------题外话------   亲们!觉得梨花写的还过得去,就赏朵花花哦!梨花爱亲们哦! 26.小别   碧瑶很干脆的躲在即墨梓廉的后面,忽然听见即墨梓廉身上有东西滴滴的响,好奇的看着即墨梓廉拿出一个精巧的黑色小盒子放在耳朵边,喂了一声,居然跟盒子说起话来,小嘴巴不由又是一个型啦!   即墨梓廉听着电话里助理的汇报,嗯嗯着点头,等那边说完了就接了一句:“你马上安排一下,我立刻赶过来。”挂机,一低头看见碧瑶的惊奇,赶紧拿着手机递给碧瑶:“这个是手机,可以跟很远地方的人说话的,明天让阿穆陪碧瑶去买一个。”既然小东西好奇了,赶紧得解释清楚,不然又会弄出什么破坏来,就糟糕了。   “手机?可以跟很远的地方的人说话?那能跟我父皇说话么?”碧瑶惊喜地几乎蹦起来,欢呼雀跃着,搂着即墨梓廉的脖颈,这个檽朝可真厉害啊!那不就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了吗?是神仙啊?   即墨梓廉噎住,头上的汗渗出来,这个小东西,也够聪明的,很快就能联想到自己的父皇那里,可是这个手机怎么也不可能通达到另一个时空吧?   好似这样的手机还没研制出来呐!   看着濮阳贞探寻的坏笑眼神,即墨梓廉轻轻揽过碧瑶,在她耳边小声地:“甜心,这个暂时不能通到你父皇那里哦!因为你父皇好似还没有这个东西的啊!等你父皇也有手机了,我们就打回去好吗?”   “这样啊?”碧瑶失望的嘟起嘴巴,闷闷不乐。   “嗯!碧瑶要乖!刚才接电话,公司有事情我得马上赶过去处理,碧瑶在家里跟着一起好吗?”即墨梓廉实在不放心把这个破坏王小仙女一个人搁家里,怕一离开又会出大问题,可是事情紧急,只好这样了。   “梓廉要处理朝政吗?那你去好了,我陪着说话就好。”身为皇家公主的碧瑶,深知皇帝责任重大,不可能整天腻在后宫女人堆里荒废朝政的,赶紧很乖巧地点头。   即墨梓廉也不在意祖母跟阿贞在场,很自然的亲吻怀里的小东西,恋恋不舍地嘱咐:“梓廉可能要去几天,你在家好好陪着,要出门的话叫上阿穆,千万别乱跑出去,会迷路的。知道了么?”   碧瑶点头。这里尽是高楼,房子又密,道路又狭窄,全都一个模样,也分不清哪跟哪,而且还有那么多跑得呼呼响的汽车,看着就头晕,还是不出去的好。   即墨董氏起身,拉着碧瑶在身边坐下,看着即墨梓廉:“好啦!把交给,你该放心了吧?赶紧去吧,不是要紧的事,他们也不敢现在打电话给你的,是不是晋南搞不定了啊?”   即墨梓廉点头,再到碧瑶跟前,吻吻碧瑶的唇,嘱咐几句,回身,看阿穆把公文包准备得妥帖,已经等候在客厅门口了,担心地看一眼碧瑶,转身离开。   碧瑶痴痴看着即墨梓廉伟岸的背影,在阿穆的带领下,坐进那个红色法拉利跑车里,然后车子启动,一阵风似地冲出视线之外,消失了。   即墨董氏微笑,揽着碧瑶的肩:“好孩子,别看了。梓廉明天就回来了,我们去花园喝点茶,苏姨准备了点心在那里,碧瑶一定会喜欢。”   濮阳贞站起来,抢在祖母前面,拉着碧瑶的手:“碧瑶!阿贞带你去吧!”   碧瑶看着这个女子灿烂的笑容,再看看即墨董氏,后者微笑赞许,自己也稍微放松了警戒,展颜一笑:“谢谢阿贞。”   既然阿贞主动示好,自己也不能显得小气了。顾朝的嫡系公主,怎么也得有自己的度量和气势的啦!   即墨董氏看着手拉着手一道出去的碧瑶跟阿贞,如释重负地点头,暗暗欢喜,难得阿贞这个女子想明白了,主动热络碧瑶,自己也省心了。   殊不知挽着碧瑶小手的阿贞,心里早就把碧瑶骂了千万遍,恨不得立刻让碧瑶永远消失了再不出现在这里才好。   ------题外话------   唉!看着收藏梨花很伤心!梨花写的不好么?亲们也不留言点醒下下梨花啊! 27.游泳   每天很准时的电话打来,即墨董氏让碧瑶去接,可怜的碧瑶拿着话筒傻眼,看着手里的话筒,听着里面即墨梓廉温柔的声音,急的额头上冷汗都出来。   即墨董氏走过去,教碧瑶对着话筒,示意她说话,在怯怯地嗯了一声后,那边的即墨梓廉欣喜万分,还好自己这个公主太太会接电话了。   “甜心,在家一定要乖啊!要听的话,别乱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不懂的就问阿穆,我让阿穆一直跟在碧瑶身边了,等梓廉这边忙完了,马上回来跟碧瑶一起好不好?”多温柔的梓廉皇上啊!碧瑶听着开心,俏脸上满是嫣然的笑容,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连濮阳贞都看的失了神。   这个白痴女人,确实太美丽了。而且那气质,好似自己怎么也学不来的吧?   天生就是个狐狸精的媚样!   “碧瑶很乖的啊!梓廉在朝堂上要好好的哦!碧瑶等梓廉回宫呢!”娇羞的碧瑶,顾不得边上即墨董氏的微笑及濮阳贞的白眼,很温柔的跟一只小绵羊似地,连阿穆也看得心脏砰砰乱蹦,赶紧移开视线。   幸好少爷不在,要是被瞅见这么盯着少看,估计自己又死的很惨。   即墨梓廉那边挂断电话了,听着里面嘟嘟的长音,碧瑶茫然地站在那里。   濮阳贞起身,一把夺过电话,放回话机上,讥笑道:“碧瑶真傻啊!梓廉哥哥早挂了,还在这里干嘛啊?”   碧瑶讶然回头:“挂了么?”   这个东西真好啊!能听见好远之外的梓廉的声音,跟在自己眼前一样呢!   要是把母后宫里弄一个,以后自己不就每天能跟母后还有父皇她们说话了么?   “是啊!没听见里面嘟嘟的响么?真是土得吓死人,只有梓廉哥哥拿你当宝!”濮阳贞小声地嘀咕,转动眼珠,看着指挥仆佣忙碌的即墨董氏,忽然兴奋起来:   “,今天天气这么好,正好我有空闲着,要不我带碧瑶一起出去玩吧?”这个土老冒,也该出去见见市面,起码也该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落后多老土。   即墨董氏摇头:“不行啊!梓廉去的时候都嘱咐了,碧瑶刚来,对这里还不熟悉,要是迷路就糟糕了。”   “什么啊!有阿贞在一起,您还不放心么?阿贞保证看好碧瑶,带着她出去一定安全带她回家啊!不是还有阿穆么?是吧?阿穆?”濮阳贞极力怂恿着阿穆,眼神笑嘻嘻地看着阿穆的紧张表情。   “那—碧瑶,你愿意出去走走吗?让阿穆开车带着你们出去?”即墨董氏想了想,这个孩子都来了这么几天了,一直在家里闷着,尽出乱子,是该出去看看也好。   碧瑶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还是等梓廉回来一起去,碧瑶答应梓廉要在家里乖乖地啊!”   “白痴!”濮阳贞兴味索然,忍不住骂了一句,抬头看见碧瑶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忽然一咯噔:这个白痴,眼神这么清亮,好似知道自己的诡计似地,不由心虚地噤声。   …。   一家人吃过午餐,碧瑶爬在花园里的石几上看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太阳懒懒地照在头顶上,从树荫缝隙里洒下斑驳的金色痕迹来。如果不去想外面那些呼啸而过的汽车高楼,这般的宁静跟父皇的皇宫也没多大区别。   看那些娇艳的荷花在水池子里热闹的开放着散发着馥郁的香气,风吹过来时荷叶翻卷着发出细碎的声音,让碧瑶着迷。   尽责的阿穆一袭黑西装在碧瑶后面几米远距离跟一黑柱子似地很笔直很恭敬地站着,看着荷花丛里的碧瑶素衣雪肤,跟画似地,也不觉目痴神移。   现在总算知道到少爷为什么要为这个小魔女发狂了!   “碧瑶,过来这里啊!”脆脆的叫喊声,不用想就知道是濮阳贞的。   穿着红色泳装地濮阳贞站在前面的游泳池前,很热情的招呼碧瑶。   碧瑶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濮阳贞:这个阿贞太太……吓人了啊!居然穿那么一点点的小小的内衣就跑出来,站在太阳下,还冲大家招手,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啊!   碧瑶惶恐地捂着脸,都不好意思看阿穆了,这个女子简直就是疯了啊?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袒胸露背地把自己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然后阿穆就觉得眼前一花,白衫长裤的碧瑶身影又是一晃,再留神时碧瑶已经到了濮阳贞跟前了,迅速的举动把濮阳贞后面的话吓得闷在肚子里,呐呐地看着跟鬼影一样飞过去的碧瑶,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可是清清楚楚看见这个白痴真的飞起来了啊!那么宽的荷花池子,这个碧瑶居然从上面踩着荷叶三点两下就跃过去,瞬间就到了自己跟前?   再看那些荷叶,依旧翻卷着,丝毫没有没踩到的痕迹啊?   来不及思考的濮阳贞,下一步更被碧瑶弄晕了。   因为碧瑶居然不知道怎么的拽了两枚荷叶在手里,到自己跟前后,拿荷叶遮住自己前胸后背,声音很急促地说:“我扶阿贞进房间去,赶紧穿上衣服啊!”   阿穆急的屁颠屁颠地从荷花池那边绕过来,看着碧瑶的怪异举动,又是痴呆。   “你干什么啊?”濮阳贞从惊骇中惊醒过来,不悦地推着碧瑶,真是个疯子啊!干嘛拿荷叶挡住我啊?   “阿贞你这样,以后会嫁不出去啊!怎么能脱光了站外面啊?”碧瑶着急,这个女人才真是疯了啊!要是在自己的皇宫那里,这会铁定被父皇赐死了。   “神经病!”濮阳贞不耐烦的拨开荷叶,很神气的挺挺自己饱满的,斜着眼看着惊讶地碧瑶:“你知道什么啊?这个是比基尼,是泳装啊!我们都这么穿着游泳的啊!我喊你,是要你一起来游泳,不是要你拿荷叶挡着我的!笨蛋!”   真是个弱智啊!梓廉哥哥还拿你当宝?   碧瑶拿着荷叶傻眼,讪讪地推开:“这样么?阿贞不怕别人骂么?这样也可以啊?”只觉得额上冷汗都出来了,要是以后梓廉也要自己这样,那不是羞死人了啊?   阿穆上前,跟碧瑶解释:“少是这样的,这里的女孩子可以穿着比基尼下水游泳的,您要是喜欢,阿穆让苏姨赶紧给您准备—”   “不要!”碧瑶很干脆的打断阿穆的话头,这样的话还不如让自己死掉算了。   自古女儿的身体,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看到的,这个檽朝怎么这么开化,一个未嫁的女子,居然在堂堂众人面前,都脱得这么干净了!简直就是肮脏腐化啊!   “哼!真是土包子!”濮阳贞忍不住鄙视,给碧瑶一记白眼,扭动着腰肢,双手一伸,噗通一声就跃入清澈见底的游泳池里,跟一条美人鱼似地,很惬意的游起来,曼妙的身段在水下若隐若现,看得碧瑶又是一阵脸红,一阵发呆。   ------题外话------   这一更是为了蔷薇花友友更的哦!感谢她奖励梨花钻石的大力支持,梨花差点高兴坏了!为了感谢亲们的支持,梨花必须很努力的更文,也决定本文不啦!希望亲们多支持哦! 28.落水   这里的男人好厉害啊!看见这么火辣刺激的场面,都没一点点表情,要是在父皇那里,估计全国的男子都会跑过来了,而且会一边看一边骂一边笑。   “赶紧换衣服下来啊?真是个土包子啊碧瑶!”濮阳贞从水里钻出来,抹着脸上的水,又是一通嘲讽。   碧瑶很奇怪地看着濮阳贞,今天这个家伙老说自己土包子土老冒?这个到底是什么啊?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是绝对的,不然看阿贞的轻蔑表情就知道了。而现在听见濮阳贞喊自己下去,吓得赶紧捂着衬衣,死劲摇头。   能换下长长的宫装,穿上这么一套紧俏贴身的长袖长裤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怎么敢跟濮阳贞那样脱得那么干净在外面戏水呢?   濮阳贞眼珠转动,忽然钻下水面,径直向碧瑶站这地方游过来,在碧瑶跟前忽地冲出水面,水花溅了猝不及防的碧瑶一身,然后笑嘻嘻地:“下来吧!水里很舒服啊!”伸出手来,抓住了碧瑶纤细的手指。   阿穆警觉地跑过来,想阻止濮阳贞的拉扯,嘴里急急地提醒碧瑶:“大少,您要是不会水,就别下去。”   话音未落,就听濮阳贞娇声笑着,用力把碧瑶的手一拉,往水面扑了下去。   “我教碧瑶游泳好啦!下来啊!”濮阳贞的声音甜甜的,腻腻的。   碧瑶犹豫着要不要发力挣脱开濮阳贞的拉扯,忽然瞥见濮阳贞饱满的好似要挤出衣服来,羞得小脸一红,精神一松,就这么被濮阳贞拽着一下栽进池水里。   清凉的水一下灌进嘴巴鼻子里,思维瞬间混乱,双手乱抓着,想抓住可以依托的东西挣扎上去,碧瑶慌乱的挥舞着手臂,被濮阳贞瞬间拖到水底。   阿穆看见碧瑶被拖下水,以为碧瑶会水,等看见碧瑶迅疾沉到池底,无力的挣扎时,才忽然明白过来,来不及脱衣服,飞身跃下水池急速向碧瑶游过去。   濮阳贞松开碧瑶的手,游出水面,看见阿穆游过来,赶紧喊:“这边这边!阿穆快去救碧瑶,我不知道她不会水啊!”   这个该死的白痴,这一下就是淹不死你,也得让你半死啦!看你还怎么在梓廉哥哥面前装狐媚子?   游上岸的濮阳贞,拿着浴巾擦着身上的水珠,那边阿穆已经把碧瑶从水底抱了起来。   即墨董氏慌乱地从别墅里跑出来,声音都急的起来:“阿穆,少怎样了?”   老天,梓廉才离开这么一会,碧瑶就落水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梓廉不发疯才怪。   阿穆迅速把碧瑶平放在游泳池台子上,看着碧瑶,脸色铁青:“溺水昏过去了。”自己真该死,眼睁睁看着阿贞小姐把大少拽下水去,居然没想着赶紧下去救人。   眼下当务之急,是做人工呼吸,可是想着少爷那狰狞的眼神,却萎缩着不敢张口。   “快叫医生啊!”即墨董氏慌乱地上前,惊吓得厉害,指挥着阿穆打电话叫医生。   “不用了,我来。”懒懒地声音从后面传来,大家回头,看见修长的男子,宛如谪仙似地,抱着肩,慵懒地神情,看着地上昏迷的碧瑶,笑眯眯地。   “晋南?!”即墨董氏惊喜!   ------题外话------   同样准点上传,为么现在就刷不上首页了?哪个告诉我是啥原因? 29.狐狸男   这个是什么状况?   为么大家都围着自己,而这个漂亮的男人还离自己这么近,居然……是当着大家的面亲吻了自己?   “你?”碧瑶捂着唇,那上面还清晰的留着男子甘醇的气息,俏脸晕红,又带了愤怒。   即墨晋南看着恢复意识的绝色小美人,唇边依旧是懒洋洋的神情,手指压着自己的唇,继续品味着刚才的香甜,笑眯眯地:“醒啦?”   “什么?”碧瑶突然想起来刚才的情景,忽地坐起来,那个该死濮阳贞明明就是故意把自己拉下水的,早知道她这么阴险,刚才就该一掌把她打飞了才好。   “碧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即墨董氏松一口气,上前抱着碧瑶湿漉漉地肩膀,轻轻拍打着受惊的碧瑶,安抚着。   阿贞也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就把碧瑶拉下水了呢?要是没人救的话,那不就溺水了么?   碧瑶看着即墨晋南,这个跟梓廉有着相似五官的男子,却有一种迥然不同慵懒气质,长眉入鬓,眼睛狭长,鼻翼挺直,却偏偏又是薄薄的嘴唇,衬着修长的身材,怎么看都是怪异的狐媚气息,而这样的气息本不该出现在男子身上的,却偏偏在这个男子身上很完美靛现出来,活脱脱就是一个——   狐狸男!   而且现在更为严重的是:   这个狐狸男居然当着大家的面,亲吻了自己?   在碧瑶心里思忖着要不要一掌把这个男子击毙了来维系自己清白时,即墨晋南弯下腰,俯身抱起了碧瑶,声音里含着淡淡地轻浮嘲弄:“小美人这样睡地上不好哦!晋南抱你进去。”   宛如女子般清甜的气息忽然塞着了呼吸,碧瑶的脸刷地绯红,挣扎着要离开即墨晋南的怀抱,即墨晋南的手收紧了怀里挣扎的碧瑶,在碧瑶耳边低低调笑:“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就真的吻你了哦!”   即墨董氏在边上赶紧解释:“碧瑶,这个是晋南,是梓廉的弟弟。”想着不赶紧解释的话,这个小仙女一发脾气,可能会把即墨晋南打成内伤骨折,那天看电视击穿墙壁的暴力可是记忆犹新的。   “诶?”碧瑶讶异的扭头看着即墨董氏。   梓廉的弟弟?皇弟?那不是皇子么?怪不得这么慵懒自大的神情,还生了这么一副妖艳的狐媚样子。   可是,皇弟也不能随意亲吻我啊?而且是还在这么多人面前?   碧瑶想着自己的委屈,心里忿忿地,再看自己衣衫湿透,紧紧贴在身子上,把里面的内衣都若隐若现的展现出来,曲线玲珑,又被这个狐狸男抱得这么紧,那心里就砰砰跳得飞快。   而这个狐狸男,明显就有揩油的嫌疑,竟然不顾自己衣衫湿透,紧紧抱着自己,一会就把他自己雪白的衬衫也全弄湿了,这么贴合着的彼此,让碧瑶恨不得一掌要了他的命。   “宝贝!别动!你要是不想大家都看见你曲线玲珑的身段,就老老实实地在我怀里,让我抱进去哦!”即墨晋南似乎看透碧瑶的愤怒,很合适宜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让碧瑶闭了眼,松开了紧握的小拳头。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看着即墨晋南抱着碧瑶进了别墅。   即墨董氏回头,四处寻找濮阳贞,想着要好好教导下这个任性的女子,却没发现她的踪影,不由叹气。 30.梓廉的女人?   随后进来的即墨董氏等人,看着即墨晋南在发呆,好奇地问:“碧瑶呢?”   即墨晋南回过神,看着祖母,嘴巴朝二楼上面呶呶,忽然异常兴奋起来:“,这个女孩子是谁啊?”居然会飞?是个女飞人?仙女?特异功能?   “碧瑶啊?!”即墨董氏微微一笑,看孙子惊羡的神情,提醒:“她是梓廉的未婚妻,梓廉准备这个月跟她举行大婚的,你小子别动心思啊!”   即墨晋南哦了一声,眼神忽然清冷:“梓廉的女人?”   “怎么忽然回来了呢?公司那边忙完了?你回来了,梓廉在忙什么呢?”即墨董氏端着苏姨送上来的红茶,抿一口,询问起这个妖冶的孙子来。   二楼梓廉的卧房里,碧瑶没好气地把湿漉漉的衣衫脱下来,在衣柜里找了干净的衣服,刚穿上文胸,红木门忽然被推开,不由警觉地一闪,迅速抄起大床上的雪白的被单,卷住了自己的身体,厉声呵斥:“谁?”   门口,那个妖冶的狐狸男,一脸勾魂地笑容,抱着肩,站在门口,嘴巴里还吹着口哨,很是欣赏的样子,看着碧瑶迅疾的卷起雪白的被单翩然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一声惊叹:“好美!”   碧瑶卷着被单,对着冒然闯入的狐狸男很是生气:“滚!”   即墨晋南委屈地撇嘴:“那个—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你就这么感谢我么?”   碧瑶羞红了脸,想着刚才的暧昧,心里羞恼,身形一晃,在即墨晋南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里,人已经到了即墨晋南的跟前,腾出一只手,扣住了即墨晋南的咽喉:   “你这混蛋!不是让你滚么?你救了本宫,本宫自然会感谢你,可是你现在惹急了本宫,本宫就想杀了你。”   看着即墨晋南难受的涨红了脸,不能呼吸的痛苦,气急之下,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看着眼前的狐狸男渐渐委顿的样子,忽然想起即墨董氏的叮嘱,惊醒过来,松开手,看即墨晋南缓缓地蹲坐下来,大力的呼吸喘气,还带着咳嗽,那样的惨样又不由让碧瑶羞赧。   退后一步,冷冷地:“滚出去。”身上的被单要松开了,赶紧又卷好,气恼的跺跺脚。   自己可是还光着身子呢?你混蛋就这么待着,我怎么穿衣服呐?   即墨晋南好容易咳嗽完了,摸着被掐得红肿的脖颈,居然还是一脸不要命的笑容:“你真是只野猫啊?本宫?你姓本宫?好!即墨晋南在此宣布——你!本少爷很感兴趣!从现在开始,本少爷会把你据为己有哦!”   “诶?”碧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狐狸男居然说要把自己据为己有?   “本宫可是即墨梓廉皇上的女人呐?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敢跟皇帝抢女人?”碧瑶恨不得一脚把这个狐狸男踹出门去。   “什么?”即墨晋南听着这些云里雾里的话,终于痴呆一回,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脖颈,傻眼了。   门口,尾随上来的濮阳贞听着里面的对话,竟然露出开心的笑容。   好啊!晋南这一掺和进来,就更热闹了。忽然又忿忿地:   “这个白痴不就是人长得漂亮么?听她说的话,完全就是一白痴,还让即墨梓廉兄弟两都看上眼了?哼!”   门里,碧瑶再也忍耐不住,看着即墨晋南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就差没流口水的痞子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然后看着即墨晋南啊哟着一声,修长的身子轻飘飘地从红木门里飞到楼梯口,撞在栏杆上,摔下台阶。   楼下的即墨董氏跟仆佣们又是一阵慌乱,惊慌地喊叫声里,看着即墨晋南跟皮球一样的滚落下来,狼狈地摔在一楼的地板上,爬在那里。   即墨董氏慌乱地搀扶起即墨晋南,以为他昏厥过去了,然而扶起来的瞬间,居然看见孙子妖艳的脸上带了青紫也还带了笑容,对着即墨董氏喃喃地说:“!这个丫头真特别啊!为什么是梓廉的女人呢?”   ------题外话------   今天才看见蔷薇花的好多留言,汗死啦!对不起啊亲!为感谢蔷薇花的鼎力支持,梨花决定晚些再为她一更哦!谢谢亲啊!其实偶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偶的猫咪不做了,虽然有蓝蓝美女编辑的跟进,人也蛮好让梨花很喜欢,可是梨花还是很想猫咪滴说! 31.惩罚   苏姨笑笑:“大少没事!是二少爷差点被大少摔晕了。现在都没事了,大少爷您别急!”   碧瑶在楼上,听见苏姨在电话里跟即墨梓廉说话,赶紧扣好衣衫,清脆的问:“梓廉是找本宫吗?”   也不等苏姨回答,手扶着栏杆,腿一抬,轻巧地越过栏杆,从二楼飞身而下,让客厅里所有的人再次惊吓得长大了嘴巴。   四五米高的距离啊,这个少大人就那么轻轻一迈步,跟蝴蝶似地飞下来了?   而且那姿势怎么看都好看啊!   碧瑶哪管大家看她吓呆了的眼神,脚尖一落地,轻盈地顿住身形,三步两步就到了苏姨跟前,伸手拿过电话筒,很熟稔的:“碧瑶在的。”   即墨梓廉在那头不用寻思,也知道这里的大概情形,想着碧瑶再次被大家看成了怪物,心里不悦,语气就有点重了:“甜心!还记得梓廉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吗?怎么又不听话随便乱伤人呢?”   碧瑶小嘴巴很委屈的撇撇,不服气的顶嘴:“梓廉就会训斥碧瑶,怎么不说那个阿贞呢?她把碧瑶拖下水,几乎淹死了。还有那个狐狸男,居然当着祖母的面亲吻碧瑶……碧瑶可是梓廉的女人呐?他们干嘛要欺负碧瑶?难道碧瑶不是梓廉的皇后么?”   自己的母后也是皇后,那可是一呼百应的啊!甚至连父皇都对母后敬重有加的,哪像自己处处被人欺负啊!   这里碧瑶气鼓鼓的还嘴,那边即墨晋南大呼冤枉,很无辜地冲即墨董氏喊叫:“您听见没有啊?竟然说我是狐狸男?我可是倾国倾城的即墨家族第一美男啊!而且——我那会可是救人不是亲吻碧瑶吧?这个丫头竟然诋毁我啊?冤枉啊!”   濮阳贞也声音尖尖地抗议:“我可没故意拉碧瑶下水啊?我不知道碧瑶不会水啊?碧瑶你乱说什么啊?你是什么皇后啊?胡言乱语的疯子!”   碧瑶生气,被他们的喊叫听不清楚梓廉的声音,忽然扭头一声断喝:“住口!”   凌厉的气势一下吓到所有人,即墨晋南和濮阳贞一起住嘴,看着这个生气的绝色美人。   这个该死的小野猫,连生气都是这么的迷人!即墨晋南心里嘀咕。   碧瑶见大家都噤声了,才继续跟即墨梓廉辨理:“那个狐狸男,趁碧瑶换衣衫时跑进我们的寝宫里偷窥碧瑶,碧瑶当然要教训他啦!”哼!还说什么要把碧瑶据为己有?实在是祖母跟仆佣都在,说出来难为情!不然一起抖落出来,让即墨梓廉皇上治你小子的死罪,砍你的狐狸头!   那边即墨梓廉明显气势弱下来,雄着自己的宝贝,毕竟是来自异时空,有太多地方需要学习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听说晋南的无理,已经败下阵来:“好啦!甜心!以后别再捣乱了啊!别在出手伤了他们,他们可是梓廉的亲人啊!以后也是碧瑶的亲人啊!”   “知道啦!”碧瑶很生气,觉得梓廉皇上明显的偏袒自己的皇弟跟那个阴险的阿贞,也不等即墨梓廉的继续啰嗦,咔的就把电话挂断了。   扭头,看着大家都是怪怪的看自己,莫名其妙的眨着眼睛:“难道碧瑶刚才说错了么?”   大家不约而同一起摇头,甚至一叠声的异口同声:“没有!大少说的很好。”想着刚才即墨晋南的空中飞人,大家都害怕:   要是这个大少再一发飙,给自己来个空中抛掷,估计脑袋也开花了。   即墨董氏眯着眼,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线了:“这个孩子,太纯真了!”   而下一刻,却忽然失声喊出来:“碧瑶你—”   碧瑶很满意大家的反应,尤其是那个狐狸男的,张着嘴巴半天合不上狐狸嘴巴的模样,让碧瑶很解气。只是回头看见人群后濮阳贞依旧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眼珠一转,忽然想捉弄下这个自大的檽朝公主,心念一转之际,人已经瞬间到了濮阳贞的跟前,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既然阿贞你这么喜欢贪玩,碧瑶就陪你玩玩好啦!”   也不管即墨董氏的惊呼制止,纤细的手搭在濮阳贞的腰际,在濮阳贞的惊叫里,带着濮阳贞出了客厅,挟裹着濮阳贞到了别墅外面,看着别墅跟前一株很老的古树,足尖又是一点,轻飘飘地带着濮阳贞飞上树干,再三纵两跳的,踩着别墅外面的窗沿,还不等濮阳贞喊出几声来,就带着濮阳贞到了别墅的屋顶。   碧瑶把吓得瘫软的濮阳贞搁在屋顶的屋脊上,很满意的看着濮阳贞惨白的脸色,微笑“阿贞公主!你喜欢这里吗?碧瑶觉得这比你那会脱光了衣服下水好玩多啦!你就在这里吹吹风,让阿穆他们搬梯子放你下去好啦!”   濮阳贞吓得哪还敢说话,爬在屋脊上,一动不敢动。   城堡式的别墅屋顶是个山坡型,就那么狭窄的距离,刚好容一个人的距离,而且又是这么高,也没个楼梯通上来,这一不留神摔下去,绝对是骨折甚至死亡。   下面的即墨董氏急的团团乱转,大声喊:“碧瑶啊!乖孩子,听的话,那上面危险,你把阿贞一起弄下来好吗?别吓啊!”   碧瑶站在那里,伸开手,触摸着风的流动,很惬意地:“没事的!这里很好玩,阿贞一定很喜欢。等她玩开心了,阿穆再弄她下来好啦!”   回头看着濮阳贞:“这是碧瑶对你的惩罚,以后再敢戏弄碧瑶的话,碧瑶就把你的骨头拆了。”声音是绝对的温柔,很细很细,又好听又悦耳。   濮阳这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碧瑶一眼,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惧伴着怨恨,忽然疯长。   即墨晋南在下面看着屋顶的碧瑶飘然若仙,微笑:这个野猫女孩,我即墨晋南要定了!   ------题外话------   这一更,是为蔷薇花友友更的!感谢亲的再次支持和鼓励!因为亲的支持,几乎让梨花泪奔啊!谢谢啊! 32.TOU吻   碧瑶轻松地抛下濮阳贞,沿着别墅的窗户还有那些树枝,几个腾跃就没了踪影,留下濮阳贞一声声惊恐的尖叫,让即墨董氏吓得心脏要停止跳动了。   等阿穆带着一群小弟们搬来梯子,费劲爬上屋顶时,濮阳贞已经喊得嘶哑了声音,满脸是泪了。   这里阿穆小心的把濮阳贞放下来,那边的碧瑶坐在高高的树枝上,踢着两条长腿,咯咯的笑着,还顺便摘了树顶上的野果,悠闲的吃着。   看濮阳贞被大家弄到地面上去了,碧瑶才笑嘻嘻地起身,顺着树干,一溜下来,站在大家面前,阳光下肌肤胜雪,黑漆漆地眼睛眨巴眨巴着,更是美艳绝伦,让人又喜又怕。   “该死的碧瑶!”回到即墨董氏怀抱里的濮阳贞忍不住嘶哑着声音,对碧瑶狠狠地说:“给我走着瞧!”   “诶?阿贞公主,刚才碧瑶可是有提醒过你哦!”碧瑶小手一挥,立刻让濮阳贞闭了嘴。   即墨董氏终于担心起来,虽然安慰着濮阳贞,心里却一阵发愁:这个孩子太单纯了,对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曾了解,而且又是这么一个会飞上飞下的,又那么大力,以后这家里还有宁日么?   可是碧瑶公主旗开得胜,也不看大家又敬又怕的眼神,仰着头,拖着一头长长的黑缎子似地长发,在即墨晋南惊羡的眼神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去了。   总算是小小的教训下下那个该死的阿贞了,看以后你还敢欺负本宫不?   身后,即墨晋南半眯着眼,看着碧瑶窈窕的背影,问即墨董氏:“!碧瑶是哪里的人?说话很奇怪啊?”   什么皇上皇后?本宫什么的?还有这怪异的举止,好似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   难道……   即墨董氏掩饰地:“听梓廉说过,碧瑶是大陆来的,好似是个少数民族的女儿,可能那地方跟这里有很大的区别。”   “哦?”即墨晋南当然听得出来祖母的应付了,难道这个女孩子真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心念一转,兴致勃勃的即墨晋南又露出要命的狐狸笑容,让即墨董氏忍不住头疼:   这些孩子,没一个省心的了!   因为濮阳贞又在喊:“他就是个疯子!什么大陆人啊?”   夜里,碧瑶躺在即墨梓廉的大床上,想着白天的情形,心里忍不住得意,扳着手指头,数着来这里的日子,竟然好些天了。而且算算即墨梓廉离开自己也有四五天了,心里好想这个桃花眼的漂亮檽朝皇帝,不知道他忙什么,居然好几天不回宫里来。   难道梓廉皇上不想碧瑶么?   碧瑶觉得自己现在很喜欢即墨梓廉的檽朝,因为虽然大家都不会武功,可是有那么高的房子,还有那么多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奇异的东西,而且汽车居然比马跑的还快,还能隔那么远说话,还有那些奇怪的什么电视机,能看到那么多奇怪的镜像,把所有的人和动物还有景物都放在那么一个屏幕上,真是太神奇了啊!还有那个冰箱里那些冰激凌,味道冰冰叼甜地,让碧瑶吃得停不下嘴。   现在的碧瑶最喜欢即墨梓廉皇宫里的两样东西:   电视跟冰激凌!   窝在大床上的碧瑶,看着电视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吃着冰激凌,想着即墨梓廉皇上到底在干嘛,辗转反侧直到夜深,终于迷糊睡去。   迷糊里,即墨梓廉温柔的抱起自己,火热的唇落在自己的唇瓣上,一点点,带着香甜的迷醉,引得自己一阵阵颤栗。   火热的唇撬开自己的唇,引导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燃烧起来的瞬间,碧瑶忽然一惊:   这样清甜的近乎女子的味道,跟记忆里即墨梓廉但阳般温暖的甘醇截然不同的,难道梦境里的男子不是即墨梓廉?   倏然惊醒,碧瑶忽地睁开了眼。   对眼的男人竟然是—   即墨晋南!   而且这个混蛋还抱着自己,刚刚离开自己唇瓣,眯着狭长的狐狸眼,品味着,一副很陶醉的享受样子。   两只狐狸爪,还就那么的放在自己胸前?   瞬间的石化,让碧瑶很快清醒过来,手臂从即墨晋南颈子下面穿过去,反手,迅速的卡在即墨晋南的咽喉上,另一只手,掩住自己的真丝睡衣,声音冰冷:   “死狐狸!想死么?居然敢侮辱本宫?”   这个该死的狐狸男,居然趁自己睡梦中梦见即墨梓廉皇上时,大吃自己豆腐,是可忍孰不可忍!   ------题外话------   可怜的碧瑶,现在又被狐狸晋南纠缠啦!唉!又被和谐掉一个字。既然不能汉语,就拼音好啦!亲们自己拼吧!梨花是没辙的! 33.死狐狸   看着即墨晋南丝毫不以为意的淡定,仿佛碧瑶掐着的不是自己的脖颈,虽然脸色渐渐紫涨,眼睛里却带了笑意,让碧瑶困惑的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不怕死的狐狸男。   “死狐狸!干嘛要笑?好笑么?”碧瑶觉得奇怪,顾忌着皇祖母的叮咛,虽然生气,但手上也用了三分力道了,若是换了别人,早就窒息得喊救命了,而这个死狐狸虽然脸色逐渐青紫,可那神情仿佛是在闲庭漫步,莫非被吓傻了?   即墨晋南腾开手,做投降状,眼睛里尽是笑意,一直在笑的模样,让碧瑶疑惑的停下手,真要把这个死狐狸弄死了,皇祖母那里不好交代啊!   好歹也得等梓廉回来亲自处理才好吧?   碧瑶一松开手,即墨晋南再次低头,双手不安分地圈住了碧瑶的,让碧瑶惊呼出声,飞起一脚,被即墨晋南敏捷的避开来,趁即墨晋南闪躲的瞬间,碧瑶翻身,手在床上一撑,身子已经腾空飞起,离开了大床,稳稳当当地站在卧房中间了。   “混蛋!你要是再敢戏弄本宫,本宫立刻杀了你。不信你就上来瞧瞧!”碧瑶双手护胸,防止睡衣散开了露出里面春光,恼怒异常,再次警告。   你个死狐狸,不是梓廉跟祖母叮嘱不伤害你,碧瑶现在就把你咔嚓了!   即墨晋南咳嗽着,跪坐在大床上,碧瑶才发觉这混蛋竟然也穿着睡衣,黑色真丝柔滑得闪着光芒,衬着雪白晶莹的肌肤柔美的五官,虽然嘴角上还有昨天因为自己的杰作留下的青紫跟红肿,但丝毫没减少这个狐狸男的妖媚,越发让人觉得这个狐狸不是人类,尽是万千风情的妖冶。   不得不承认,死狐狸跟梓廉是迥然不同的两类美男,一个阴柔,一个阳光,都是让女孩子看了就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的主。   这个死狐狸,要是在父皇的宫殿里就那么晃荡一下,估计那些皇姐皇妹们甚至那些宫娥们都会尖叫连连,倾倒一片的。   可是,我碧瑶已经是梓廉皇上的女人了啊!   你这个死狐狸!偏偏来招惹我,还吃我豆腐?   “滚出去!”碧瑶警惕的看着继续咳嗽的狐狸男,想着那混蛋就在那里死劲咳嗽,根本没离开的迹象,要是梓廉忽然回来,自己就没法辩解了。   即墨晋南咳咳着,抬头看着这个浑身带刺的野猫,捂着自己的脖颈,语气轻松:“还好!碧瑶没打晋南的脸,要是把这张脸弄坏了,晋南以后就赖着你了,因为晋南就靠这张脸吃饭的!”   “诶?”碧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死狐狸,这个时候还雄自己的脸?刚才不是自己忽然惊醒过来,早把他喉咙掐断了,连命都没了,还雄那张狐狸脸?   即墨晋南缓缓地从大床上站起来,真丝的睡衣无意间散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结实的肌肉,让碧瑶慌乱地捂着了眼睛。   这个死狐狸,外表看着柔弱,里面可是均匀结实的很,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而且就这么敞开在自己面前,那也太太—暧昧了啊!   “出去啊!”碧瑶现在觉得有那么点点无奈了。梓廉命令不许打,祖母嘱咐不能伤,而这个死狐狸就拿准了这个,有恃无恐的来大吃特吃自己豆腐么?   即墨晋南从容地走到捂着眼睛的碧瑶跟前,手一伸,再次强硬的搂住了碧瑶的腰肢,让碧瑶忽地睁开了眼睛,瞪着他看。   “你可以杀死晋南,但现在晋南可不想就这么放开你了!”即墨晋南的无赖嘴脸,让碧瑶气血上涌。   你丫的死狐狸,真是欺人太甚啊!碧瑶忍不住腹诽,这个死狐狸,居然威胁自己来了?   小手握住卡在自己腰肢上的狐狸爪,声音冰冷:“放开!本宫最后说一遍,你放开本宫,滚出去。”   即墨晋南抱着怀里的女子,满足的嗅着碧瑶身上的幽香,呓语:“你好美!味道好甜!”   看碧瑶眼睛都快绿了,赶紧转换话题:“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碧瑶哪里再容他啰嗦,扭着即墨晋南的手,身子顺势下挫,双膝一弓,就势拉着即墨晋南的两只手,一发力,在即墨晋南短促的惊呼里,瞬间把即墨晋南从后面腾空向前掼在地板上,咚的一声,即墨晋南后背着地,瓷瓷实实地仰面倒在碧瑶的脚尖前面的地板上,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碧瑶顺势抬起脚,踩着即墨晋南的胸口,不让他动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妖冶的狐狸男,看他这会只能皱着眉头,发出痛楚的闷哼了。   现在好了,狐狸男变成死狐狸了。   ------题外话------   亲们!点击收藏啊!您们的收藏是对梨花最好的奖励啊!梨花好期待亲们的收藏啊! 34.各取所需《上   即墨晋南只觉得后背跟胸口疼痛的厉害,脸色都变成苍白了,看着碧瑶缓缓地摇了摇头,忽然带了诡异的笑容,低低的说了一句:“粉色啊?”   碧瑶愣住,什么意思啊?粉色啊?把这狐狸男打得傻掉了?   再仔细看,忽然惊跳起来,腾地收回踩在即墨晋南胸口的脚,羞得满脸通红,因为死狐狸的眼睛看着的地方……他说的竟然是自己底裤的颜色啊!   该死!碧瑶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了,打雁的反被雁啄瞎了眼?   真的是气恼到极致了,想也不想,抬起一脚,也不管雪白的大腿露出来了,狠狠地踹在即墨晋南的肋骨上,让即墨晋南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身子再度飞起来,重重地落在墙角那里,碧瑶撵上去,顺手提起几乎半昏迷的狐狸男,毫不费力地走到门口,看四下寂静无人,赶紧把这个半死不活的狐狸男放到铺着地毯的楼道上,再趁着没人,迅疾闪回自己卧房里。   楼道里,即墨晋南痛的只剩下哼唧的份了。   房间里的碧瑶,偷偷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现在自己也学乖了,知道什么事不能弄出太大动静来,看外面风平浪静的,赶紧反锁了房门,蹦到大床上,很惬意瞪下来,一会就梦乡了。   凌晨点,濮阳贞眯着惺忪的眼走出自己的房间,因为晚上跟碧瑶斗气,没吃晚餐,睡到天快亮,饿的难受,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准备下楼去厨房拿点食物充饥。   楼道昏黄的灯光里,只顾看前面的濮阳贞脚下一磕绊,吓得心里一慌,低头,本能的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   地上的人轻轻哼了一声,让濮阳贞敏锐的发觉是即墨晋南,赶紧俯身,去扶即墨晋南,奇怪地询问:“晋南你梦游啊?睡这里?”   看即墨晋南疲软地站都不能站立的模样,忽然吃惊:“你受伤了?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濮阳贞抬头准备叫人,即墨晋南很困难掸手示意,制止濮阳贞的呼叫,声音微弱地:“别喊!扶我回房间去。”   濮阳贞看着即墨晋南:“你伤哪里啊?我叫阿穆喊医生过来给你看。”   即墨晋南摇头,就着濮阳贞的搀扶,几乎把身子全挂在濮阳贞的身上,让濮阳贞站立不稳,酿跄着靠着墙壁才站好,不耐地:“你搞什么啊?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看医生啊?”   即墨晋南疲惫的喘口气,忽然微笑:“没什么!很好!别喊叫,扶我回卧房去。”   这个小野猫,出手真够狠的,居然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弄伤了不说,还绝情地把自己扔出来,丢在楼道里不管不问,这样的女孩子估计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吧?   特别得……让人想想就续不已!   濮阳贞费好大力气总算把即墨晋南拖到他的卧房里,扶着他到自己的床上去,看着他脸色苍白却带了怪异的笑容,忽然明白过来:   “是那个疯子弄的?”   ------题外话------   一章太长,梨花分两截更的!晚点再发下面的哈!亲们别埋怨啊! 35.各取所需《下   即墨晋南躺在床上,吐口气,平静下肺腑,眨巴着狐狸眼,纠正濮阳贞的话:“她不是疯子,阿贞不要胡说。”   这么一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伦的女孩子,纯真得跟仙女似地,怎么会是个疯子呢?   “切!不是疯子就是白痴!你都快被她打死了,还袒护着她?明明就是一暴力份子,你们还拿她当宝!梓廉还居然说要娶她,阿贞想着就来气!”   濮阳贞一想到这个就心烦意乱的,语气也愤恨起来。凭什么这个疯子一出现,自己的幸福就没了呢?这个该死的碧瑶,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啊!   就看看这个阴柔得跟狐仙一样的即墨晋南吧?昨天被那个暴力女打得飞到楼梯上,把一张好看的狐媚脸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乎破相,现在又被打得动弹不得,还这么痴心妄想的惦记着那个白痴?为么呢?   即墨晋南眼睛忽然清冷,看着濮阳贞:“他说要娶她?什么时候?”   为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你即墨梓廉的?   濮阳贞审视着即墨晋南脸上的阴冷,忽然开心起来。   “就这个月啊!呐!晋南你老实告诉阿贞,你是不是也喜欢这个暴力碧瑶啊?”   即墨晋南沉着脸,盯着濮阳贞没安好心的脸,淡淡地:“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濮阳贞兴奋起来,弯腰凑近即墨晋南耳朵边,小声地说:“关系很大啊!你要是喜欢碧瑶的话,我们就可以合作啦!”   “哦?”即墨晋南看着这个诡异的濮阳贞,这个家伙的心计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真的!我要梓廉,你知道的。如果你想要碧瑶的话,那正好,我们就各取所需了哦!”濮阳贞找到同伴,欢喜起来。   “各取所需?”即墨晋南眯着眼,打量着这个丰腴的女子,依旧淡淡地笑容:“我没有需要的,阿贞你得失望了呢!”   “哈?晋南不是喜欢碧瑶么?这样不好吗?”濮阳贞焦急起来,明明是看得清清楚楚,即墨晋南痴迷这个白痴碧瑶的,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我有说我不喜欢碧瑶吗?”即墨晋南笑眯眯的,似乎忘记了巨痛,这么反诘濮阳贞,看这个平时骄横的女子一愣一愣的,忍不住促狭的笑意。   濮阳贞不耐烦地起身,看着即墨晋南:“喂!你说好啦!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刚才可是我救了你呢!”   “你救了我?屁话呢!不过——这个算合约么?”即墨晋南微笑,捂着胸口,那里疼得厉害,估计肋骨是断了,一会得赶紧去医院,不然真残了就糟糕。   “当然!”濮阳贞惊喜。   这个腹黑的二少爷,在用计谋上比自己可是强多了。   “好!成交!你现在下楼,悄悄把阿穆叫醒,送我去医院,别惊动。”即墨晋南忍不住低咳,嘴巴里忽然溢出一口鲜血来,吓了濮阳贞一跳。   “那就说定了啊!我去叫阿穆来!”濮阳贞欣喜跌起来,拉开门,兴冲冲地跑下楼去了。   “各取所需么?我要的,是所有!梓廉!”看着濮阳贞离开,想着刚才的话,即墨晋南眼神深邃,神情冷漠地自言自语。   ------题外话------   刚才看留言,才知道今天是蔷薇花友友的生日,梨花在此真心祝福亲:岁岁平安、日日开心!晚点再为亲更新一章,算是小小礼物送给亲哦! 36.意乱   这个跟原来的宫中大有不同,在宫里日日得早起,跟父皇母后还有太皇太后们早请安晚定省的,偶尔可以偷懒,但不能每日都能的,母后帝爱终究敌不过其他妃嫔非议的。   这里却不同,虽然梓廉皇上不在宫里,即墨董氏皇祖母也是极温柔的,绝不会要求碧瑶早起晚睡,任她睡到自然醒,反正厨房里随时备有新鲜的点心鲜榨的果汁,用膳也随意,比在自己的落霞宫里还自由惬意,是碧瑶偷偷窃喜的。   只是,醒来后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长发披散的自己,碧瑶拿着梳子,为自己的秀发纠结苦恼—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小茹她们!这么长的头发,梳理起来好麻烦,清洗起来更是头大。   接连几次的洗头发都是苏姨自告奋勇代劳了,而每天的碧瑶公主只好简单用梳子把秀发梳顺后,用缎带系在脑后,跟尾巴似地,不像阿贞,头发都弄成一卷一卷的,好看的紧。   总算是逐渐适应了这些奇特的用具了:镜子、牙刷、水龙头、沐浴露……一点点,都是即墨董氏不厌其烦细细教导,让碧瑶慢慢了解学会使用了。   这个皇祖母,待自己真不是一般帝爱,有时候感觉很像自己的母后,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心意,在不经意间都让碧瑶感动。   换衣。衣柜里是梓廉皇上亲自为碧瑶挑选的亲一色的衬衫长裤,是顾忌到碧瑶对现代着装的不适,特意安排的,只是碧瑶公主是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价格不菲的世界顶级品牌。   收拾好,下楼。   客厅里意外的安静,没见阿贞的叽叽喳喳,也没见狐狸男的闷骚眼神,更没见即墨董氏的温柔笑颜,就苏姨跟着一个叫阿春的女孩子在麻利的收拾着,空旷的客厅里异常的冷清。   “大少您早!”看见碧瑶姗姗从楼下下来,苏姨跟阿春赶紧停了忙乎,恭敬的点头问好。   “不在啊?”碧瑶看着冷清的屋子,疑惑地问苏姨。   苏姨点头:“是的!老太太跟阿贞小姐一大早就去寺庙里了,今天是初一,老太太每次都要去敬香的。”   “呃?”祖母也信佛啊!碧瑶想着每到初一十五的日子,宫里都是很慎重的,一大早母后会带着后宫妃嫔去祖庙里敬拜,那一路行去浩浩荡荡地,个个裘衣素服,争奇斗胜,而她们这些公主郡主们则偷偷的带了宫人趁机混出宫门去,在市集上游荡没少惹祸。   在沙发上坐下来,苏姨已经端来点心,茶,放在碧瑶跟前:“少先吃点这些,一会厨房熬的燕窝粥,马上要阿春弄上来了。”   “那个—苏姨!宫里没什么事情吧?”碧瑶犹豫着,想起昨夜那个狐狸男,应该是受了重伤的,照惯例家里早该乱糟糟了,怎么会这么安静?   好似自己有点残忍了,就那么把他扔到楼道里,眼看不能动弹了,万一死掉了怎办呢?   那么一张妖艳惑众的狐狸脸,要是就这么被自己咔嚓了,实在可惜!而且谋杀皇子,好似是死罪呢?虽然是那个死狐狸先骚扰自己的,可是梓廉皇上会不会信自己呢?   “宫里?”苏姨愣住,看碧瑶询问的眼睛,恍然:“家里啊?没什么事啊!老太太带着阿贞小姐出去了,二少爷到现在还没起来呢!”这个大少说话真有趣呢!   “狐狸男还没起来?”碧瑶转动眼珠,撑着额头思索:“会不会昨天自己下手重了,那家伙已经死掉了?真不该就那么丢楼道里,早知道还是下手轻点的好!”   “要是大少找二少爷有事的话,阿春上去叫他好啦!”阿春在边上,赶紧接话。一想到这个倾国倾城的绝美少爷,女孩子的脸上就飞上红晕。   碧瑶摇手:“不用了。狐狸男的卧房在哪里?本宫亲自去看看他好了。”万一他死在房间里了,自己赶紧得把罪证毁才好。   一想着狐狸男可能被自己打死了,碧瑶的心忽然慌乱起来。   为么呢?碧瑶没来得及细想。   苏姨指着三楼:“三楼,右边第一间,靠花园那个。大少要我陪着么?”   碧瑶摇头,起身,苏姨以为她又会飞起来,赶紧闪到一边让开点。不过碧瑶却是迈着碎步,踩着楼梯,一步步走上去了,让苏姨跟阿春禁不住失望:少飞起来的时候可真好看啊!   梓廉的檽朝真是可怜,一大家人都挤在这么一栋鸽子笼里,每个人住一格,真够憋屈的,怪不得这个死蛮子一直想着吞并天下,扩张地盘,是有他的道理啊!   狐狸男的鸽子笼在三层的顶边上,门是虚掩的。碧瑶脚步轻盈的走过去,没有一点声响,在门口站定,偷偷向里窥探,里面静悄悄地,什么也没看见。   碧瑶轻轻喂了一声,没反应。大概这个狐狸男已经死掉了,碧瑶急切地推开了门。   宽大的鸽子笼里面,纯实木的地板家具,很古朴的原始风格,中间一张硕大雕花的象牙床霸气的伫立在房子中间—   碧瑶只撇了一眼,简短的啊了一声,赶紧后退,居然微微的慌乱起来。   象牙床边上,狐狸男光着上身,正给自己的胸口打绷带,一只手活动很吃力的样子,看见有人进来很警惕掸头,看见是碧瑶,忽然两眼放光,露出要命的狐狸笑容来。   “那个—本宫只是来看看你,马上走。”碧瑶移开眼睛,不敢看狐狸男精瘦雪白的身子,干涩地语气,算是歉意。   即墨晋南停住手里的动作,看着碧瑶的羞窘,微笑,向碧瑶伸出手:“过来!”   碧瑶看着窗外,摇头:“不。本宫没想到你这么不禁打,下手可能重了点。”这个檽朝的男人,都是软蛋,手指一戳就会散架,还怎么有那么大的野心要吞并天下呢?真是奇怪啊!   即墨晋南站起身,因为疼痛不由吸一口冷气,忍了忍,看着碧瑶还是移动脚步走过来,曾经妖媚不可一世的俊脸上,一片青紫一片瘀痕,看着惨不忍睹。   “你几乎要了晋南的命!就不能给晋南道个歉么?小野猫?”即墨晋南一步步逼近过去,让碧瑶再次惊跳起来,扭过头,也顾不得这个妖艳男人不穿衣服的难堪了。   “喂!死狐狸!别上前了。本宫刚才已经给你道歉了,谁要你那么弱,不经打啊?”是啊,你檽朝的男人身体柔弱不经打,怎么能赖我碧瑶公主呢?   即墨晋南咬着牙,继续上前,凑近惊惶地碧瑶,忽然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声音低低的:“你这样算是道歉?你把我绝世无双的俊脸弄得破相了,还打断了我两根肋骨,差点要了我的命,就这么一句话就完结了?”   “诶?”碧瑶愣住了:“本公主亲自给你道歉好不够么?你戏弄本宫,本宫没有马上杀了你,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了,还要本宫怎的?”   死狐狸,给你杆子你居然顺杆爬,真是要造反了么?   即墨晋南哈哈大笑起来,笑几声忽然忍不住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伤口,又疼得呲牙咧嘴的,捂着胸口,在那里喘气。   碧瑶看着这个男人痛苦的模样,有一点点同情,好似自己出手是太重了。   “你—必须为我负责!”即墨晋南忍住咳嗽,忽然抬起头,冷声说。   “负责?”碧瑶再次愣住了。   下一秒,负痛的即墨晋南迅疾的伸出手,将惊愣的碧瑶抱在怀里,紧紧爹着自己的胸口,声音低低的:“你好好听听这里,听他在说什么?以后还会这么狠心把他打碎?”   清甜的女子般的味道再次弥漫了鼻息,紧密贴近的温暖伴随着莫名的慌乱,有力的心脏跌动,砰砰作响,好似是狐狸男的,更好似是自己的…。   而这个该死的狐狸男,在抱住自己的一瞬间,就满足稻口气,软软地倒在自己身上了,闭了眼,似乎陷入昏迷中了——   碧瑶傻在那里,手臂撑着这个全身依靠在自己身上的狐狸男,进退不得。   “你们—”   骤然推开的房门,即墨梓廉一脸惊怒,桃花眼里尽是杀气,出现在那里……。   ------题外话------   再一更!祝蔷薇花生日快乐!亲盼着皇上回来,梨花让他回来了,可是现在回来的皇上很生气啊!碧瑶公主要吃苦啦! 37.怒   老天!碧瑶心里暗暗叫苦,即墨梓廉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而这个该死的狐狸男却舒舒服服的昏倒在自己怀抱里,什么也不管了。   即墨梓廉忍着要爆发的怒气,大步迈进屋子里,板着脸,从碧瑶怀里把即墨晋南接过来抱起,回身放到象牙床上,皱着眉,仔细查看即墨晋南的伤势,顺手拉过被单给即墨晋南盖上,然后起身扭过头来,眯着桃花眼,板着一张好看的俊脸,居高临下的看着碧瑶。   碧瑶尴尬的缩回手扭在一起,仿佛那手上有什么罪证在似地,咬着唇,涨红了脸,局促的看着这个王者。   几天不见,明明别人想你想的紧,你却一见面就冲碧瑶瞪眼,也不问问情况,就这么冷冰冰的,太过分了啊!   “怎么不说话了?继续说,我听着。”即墨梓廉缓缓逼近这个犯错的小东西,压着心里的怒气,顾忌着即墨晋南会突然醒来,声音尽量压着点。   碧瑶低着头,小声地辩白:“碧瑶昨天把狐狸男打伤了,刚才上来看看他,可是没说几句话,他就晕了……碧瑶没有……没有非礼他!”真是冤啊!都怨这个死狐狸,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呢?现在梓廉皇上肯定以为自己在勾引皇弟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放荡呢?会不会跟父皇赐死俞贵人一样,给自己来碗鸩酒呢?   父皇的俞贵人,就是因为跟御前侍卫不清白,被父皇赐了鸩酒不说,还株连了她的族人,一百多口人全都被父皇流放了。   “继续说。”即墨梓廉盯着碧瑶,冷着脸,缓缓走近来,声音越来越冷。   “梓廉皇上,碧瑶真的没有非礼这个死狐狸呐!”碧瑶急了,看着逼近的即墨梓廉心慌起来。   “碧瑶的意思,不是你非礼晋南,那就是晋南非礼你了?”即墨梓廉伸手抓住了碧瑶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抱里,张口,噙住了碧瑶的耳垂,让碧瑶颤栗,只是那声音却冷得厉害。   “梓廉……那个……”碧瑶语塞,犹豫着要不要把即墨晋南非礼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悄千眼看床上的即墨晋南,眼光一扫人不觉一呆:那个死狐狸正探起半个身子,冲自己眨眼睛,一脸狡黠的笑容。   “雄晋南了?”即墨梓廉终于爆发了,咬着碧瑶的耳垂忽然加大了力度,让碧瑶痛的瑟缩一下:“你要我怎么放心你?我才走几天,你就开始雄晋南了?”   碧瑶委屈地辩驳:“碧瑶没有,是他……”她指着躺在床上的即墨晋南对即墨梓廉申辩,可是眼睛一瞟过去时,又是一愣:   那个狐狸男,居然在即墨梓廉回身看他的瞬间又躺下去了,闭着眼跟死猪一样了。   装死?!碧瑶傻眼了。   “还想着晋南?”即墨梓廉低吼一声,忽然把碧瑶拦腰抱起来:“你让梓廉很生气,你这个小东西,居然敢忘记梓廉的话?”   碧瑶慌乱地挣扎,这个梓廉皇上这么生气,会不会马上给自己一杯鸩酒了啊?都是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男,你害死碧瑶了!   “死狐狸……”碧瑶恨得牙痒痒,因为在即墨梓廉抱着自己出来的瞬间,即墨晋南竟然从床上抬起头来,冲自己做怪样子,幸灾乐祸地模样,差点让碧瑶气炸了肺。   “还在想他!看我怎么惩罚你!”即墨梓廉冷冷地,打横抱着碧瑶,死劲咬着碧瑶的耳垂,恨声道。   在即墨梓廉抱着碧瑶出来的时候,即墨晋南忽然收敛了脸上的怪样,盯着即墨梓廉的背影,眼神瞬间冰冷。   碧瑶眼神一瞥,正好瞥到,跟即墨晋南眼神对视,不觉一冷。   为么这个狐狸男会有这样冰冷的眼神?   “看够了没有?”即墨梓廉冰凉的声音,在碧瑶耳边响起。   碧瑶回神,嗫嚅着:“碧瑶知道错了,求梓廉不要赐鸩酒给碧瑶。”要是这个蛮子皇上非要赐死自己,那自己只好赶紧想办法逃跑了。   “给我住口!什么都别想!”即墨梓廉冷声喝斥,抱着碧瑶下楼,在苏姨跟阿春疑问的眼光里,抱着碧瑶进了自己的卧房。   片刻后,房间了传出碧瑶一声短促的惊叫,不过立刻没了下句,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苏姨跟阿春在楼下听见,忽然红了脸。   即墨梓廉的惩罚果然是太严厉了,结果就是碧瑶公主没能下楼吃午饭,甚至连晚饭都没气力下来,关着房门几乎一天的即墨梓廉在晚上时打电话下来,吩咐苏姨把食物直接送到房间门口,听见苏姨小心的叩门声,即墨梓廉才穿着睡衣一脸慵懒地来开门,把食物拿进房间里去。   扑面而来的糜醉气息,让年纪半百的苏姨也禁不住红了脸,赶紧退后一步,匆匆离开!   更奇怪的是,三楼的二少爷即墨晋南也是一天没下楼来吃饭,食物也是径直送上去的。   很晚才回到家的即墨董氏,听着苏姨的汇报,脸上的神色很奇怪,喜忧掺半,先是欢喜然后叹息。   ------题外话------   今天大检查,梨花义务当起环卫工人,拿着扫把奋战一天,差点累瘫了!据说还有好几天的奋战,我奠呐!怎么活啊!因此梨花先跟亲们请示哈,可能因为很累会更新的晚,但梨花保证不断更,求亲们谅解——梨花真的累死了! 38.释   现在终于知道即墨梓廉的惩罚是多么的严厉了,几乎一整天没让她喘气的进攻,一次次的攻城掠地,一遍遍的索要,已经完全让她丧失了反抗的意识,这个霸道的男人几乎不用声音语言,完全使用肢体语言就把她彻底打败了。   在激烈的冲击里,当的火焰一次次在身体深处喷洒开来时,碧瑶只剩下深深浅浅地吟哦了,灵魂几乎脱离躯体的蚀骨**一次次让她一次次臣服在这个男人的身下,被牵引着漫步云端的幸福,是如此的愉悦,让碧瑶完全瘫软下来。   一遍遍,即墨梓廉咬着碧瑶的酥软,冷声的问:“你是谁的?告诉我!”   碧瑶哪里还能听得见即墨梓廉的质问,只是一遍遍的点头,低低的应允,估计就是即墨梓廉现在说要她的命,也会点头了。   她累坏了。   毕竟是初经人事,跟即墨梓廉短暂分别后重聚,偏偏梓廉又带了怒气的索要,从开始的愤怒惩罚到后来的宠溺**,整整一天的一次次让碧瑶觉得身子酸麻得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她迷迷糊糊睡了很久才醒来,醒来时房间里灯光朦胧,已经是半夜了。   稍微动弹下酸麻的身子,发出低吟:“好累!”然后跟一双盯着自己狄花眼对视了,照例是脸上飞起红云,羞答答地闭上了眼,不敢看这个霸道的男人。   “不许看我。”怎么也避不开那双讨厌狄花眼,碧瑶忍不住嗔怒,捂着自己的眼睛,小小的抗议。   “为什么不许?你是我即墨梓廉的,我当然有权利看你。”即墨梓廉理直气壮的说,把碧瑶的手从她眼睛下拿下来,盯着这个羞怯的小东西仔细瞅,这个小东西怎么看怎么好看。   “那你不生碧瑶的气了?是么?”碧瑶趁机把问题解决掉,要是这个梓廉皇上一翻脸不认账了,再提起那个狐狸男就糟糕。   那个狐狸男,为么要说那句“你好好听听这里,听他在说什么?以后还会这么狠心把他打碎?”平白地让自己心慌意乱了呢?   那样的忧伤,那样的愁苦,为什么?   即墨梓廉懒懒地嗯了一声,吻着碧瑶一头秀发,嗅着幽幽的香气,淡淡地:“你很在乎晋南?”   “他不是梓廉的皇弟么?梓廉不喜欢他吗?”碧瑶想着那个狐狸男阴柔的面孔,放光的眼神,跟梓廉相似的五官不同的气质,掩藏在无所谓笑容下的阴冷,还有看着自己的执着……都让碧瑶心里乱乱的。   即墨梓廉忽然抬起身子,把碧瑶抱在怀里,看着碧瑶的小脸,轻啄着嫣红的唇瓣,倦倦地声音:“晋南是我姑姑的孩子,是随姑姑姓氏的。我们的父母都在一起飞机失事里失去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是祖父祖母把我们带大的。可惜不久后祖父也去世了,就只有祖母陪着我们三个了。”   姑姑的孩子?那就是长公主的儿子?碧瑶在心里盘算着,怪不得有点相似的五官,气质却迥然不同了。   “晋南这个人,心思太重,虽然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什么都想争第一。梓廉不是不放心碧瑶你,是对他不放心,以后碧瑶离他远点。”   碧瑶恍然:“这样啊!碧瑶明白了。”自古帝王无情,纵是自己手足,也是疑心很重的。既然梓廉这么说了,自己以后还是远离那个狐狸男才好,免得引火烧身。   “还有—以后不要随意动手伤人,晋南是你打伤的么?你伤了他,他会记恨你,我们之间本来就有些,不要因为这把你卷进来。”即墨梓廉说出自己的担忧。   碧瑶乖巧地点头,既然大家都是没力气的软蛋,碧瑶以后就让着点好啦!   “对了,我这次出去,给你办好了身份证,以后你就是呼延碧瑶了。月底我们在马达加斯加举行大婚。这个就是你的身份证,拿好了。”即墨梓廉起身,在自己的包里找出来一张小卡片,递给碧瑶。   “诶?大婚?好啊!”碧瑶惊喜,笑颜若花,接过卡片细细瞅瞅,疑惑:“这个有什么用处呢?”   “这个是你身份的,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谁,不用介绍的。”即墨梓廉耐心解释,要给碧瑶办个合法的证件,还是费了一些心思的,只有这样才能掩饰碧瑶的来历,不让别人疑心。   阿贞的敌意,现在还有晋南的野心,只有把碧瑶完整的呵护起来,才是安全。   碧瑶扬起精致的小脸蛋,黑漆漆的眼珠清澈明亮:“身份啊?真好!那以后碧瑶就是梓廉唯一的妻子么?”   “嗯!唯一!”即墨梓廉再次噙住碧瑶的唇瓣,把这个美艳无双的小东西再次压在身下,桃花眼晶亮。   ------题外话------   收藏啊!怎么收藏一直起不来呢!梨花很悲伤啊——很难过的说! 39.百口莫辩   即墨董氏的微笑,阿贞的怒火,即墨晋南的沮丧,全在碧瑶的眼里,挣扎着要下来,可是被即墨梓廉霸道的禁锢在臂弯里,然后再轻轻地放在椅子上。   “几天没好好吃饭,中午你得多吃点。”即墨梓廉不看大家的眼睛,径自在碧瑶的唇瓣上轻啄,在她身边坐下来。   碧瑶偷偷看看在座的大家,目光落到即墨晋南的苍白的脸上,才两天不见,那张狐狸脸骤然消瘦变得更狐狸了,苍白的脸色衬着黯淡的眼神,让人看了心里一酸。   好似知道碧瑶在偷看自己,即墨晋南微微颦眉,低下头,端起杯子喝茶,掩住了脸上的表情。   碧瑶看着那一颦眉,不由一愣:   妖孽就是妖孽,连那么一个颦眉的动作,都带了妖气,让人心慌。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开饭吧!苏姨,上菜。”即墨董氏满意的看着即墨梓廉的宠溺,吩咐开饭。   即墨梓廉环顾大家,然后看着祖母,深邃漆黑的眼睛里破例有了笑容:“,我已经跟碧瑶商量好了,准备一周后去马达加斯加岛举行婚礼,家里您帮着安排一下,那边我已经安排人过去布置了。”   “好啊!”即墨董氏眉开眼笑,即墨家族总算是开枝散叶的大好日子来临了:“就是时间有点赶,怎么不早说呢!”   “咳咳!”即墨晋南好似被水呛到,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很激烈的喘着气,推开椅子慢慢弯下腰,脸色苍白得好似要晕厥过去似地,嘴角随着身体剧烈的抖动竟然渗出血丝来,让大家吓了一跳,一起站了起来。   即墨梓廉眼睛一抬,迅疾推开椅子奔过去,伸手扶起即墨晋南的脸,发现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得几乎失去知觉了,不由一惊:“晋南?你怎么了?快醒醒?”轻轻拍打着近似昏迷的即墨晋南,语气里微微的焦虑。   碧瑶亦站起来,紧张地看着狐狸男,懊悔万分,想也不想,径直跑过去,一把抓过狐狸男冰冷的手,手指搭在他脉门上,细细查看,然后松一口气,对即墨梓廉:“他是气血攻心,扰乱肺腑,让他平躺下来,一会就没事了。”还有一点,碧瑶犹豫着没敢说出来,那就是这个狐狸男被自己打成了内伤,气血郁结在内腑,一时半会很难散去。   几个人都愣住,看着碧瑶的动作,脸上神色各异。   即墨梓廉:“你怎么知道?”眼神冰冷,让碧瑶大呼不妙。   即墨董氏:“碧瑶懂医理啊?那赶紧给晋南好好看看啊!”满是期待。   阿贞:“切!不知道是谁一脚把晋南差点踢死,现在还在装好人。”语气尽是挑拨。   碧瑶羞愧,在即墨梓廉冷冽的眼神里嗫嚅着后退,让即墨梓廉费力抱起狐狸男上楼,自己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后面。   楼下的即墨董氏赶紧吩咐苏姨打电话叫医生过来,这里看着即墨梓廉抱着晋南上楼,后面跟着垂头丧气地碧瑶,忍不住叹气。   碧瑶跟在后面,看即墨梓廉把狐狸男放在他自己的象牙床上,给他盖好薄被,站起来看着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狐狸男,阴沉着脸好一会,忽然扭头看着自己:“你过来,先看着他,我去楼下给他弄点人参茶。”   碧瑶慢慢走过去,即墨梓廉忽然伸手揽住她细细的腰肢,咬着她耳朵警告:“你惹的祸够麻烦了,梓廉这次是严重警告你,再有下次,你就给我小心点。”这个公主大人,真是顽劣的没法管教了。   碧瑶乖乖地点头:“是。碧瑶知错了。”既然皇上发怒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碧瑶还是认个错好了。   即墨梓廉哼了一声,放开碧瑶,转身出门去楼下,准备给晋南弄点参茶上来,这个家伙从小就体弱,现在被碧瑶这么一打,估计够呛。   房间里,碧瑶看着即墨晋南苍白的脸,忽然撇嘴:“喂!死狐狸,你可别真的死掉了啊!碧瑶不是故意要你命的啊!”   “噗!”轻轻地哂笑,让碧瑶一愣,走拢去,正好看见睁开眼睛的即墨晋南脸上嘲弄的笑容。   碧瑶惊奇:“你混蛋!又装死害我被梓廉骂?”刚才明明是气血紊乱,急火攻心的症状啊,难道自己把错脉了?   即墨晋南狐狸眼里精光闪闪,哪还有刚才的黯淡?看着碧瑶的惊怔,伸出手:“过来。”   碧瑶警惕的看着这个狐狸男,脚步不动:“干嘛?”   “我没装死,刚才是真的,只是现在醒过来了。我只是讨厌听见梓廉说跟碧瑶的婚礼而已。”即墨晋南好似忘记了痛楚,存心要折腾碧瑶,忽然眉头一皱,忍不住疼痛啊哟一声:“啊哟!还是好疼。”   碧瑶一惊,身形移动,人一到了即墨晋南跟前,俯身,急声问:“哪里?”   下一秒,即墨晋南的手迅疾的伸过来,够着了碧瑶的脖颈,用力一带,把猝不及防的碧瑶揽在胸前,抬头,瞬间就吻住了碧瑶的唇瓣……   不同于即墨梓廉嘴唇的火热甘醇,狐狸男的嘴唇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带着惊人的薄凉还有女子清冷的香甜,固执的撬开了碧瑶惊惶地唇,滑溜的舌缠绵迅速席卷了毫无防备的城池…。   一霎那的混乱,让碧瑶从短暂的迷离里迅疾清醒过来,双手果断的撑开狐狸男的大力钳制,奋力仰起头,一下就把狐狸男摁倒在床上,自己心慌意乱的大力喘息着,起身,后退—   房间里霎那静寂。   碧瑶傻傻地看着正眯着眼注视着自己的即墨晋南,眼睛里是不可置信的慌乱,然后听见后面粗重的呼吸,脸色瞬时惨白。   艰难地回头——   端着参茶的即墨梓廉,一脸的惊怒,再次很合时机的出现在门口,边上还站着即墨董氏跟阿贞。   碧瑶的心嘭地炸响,好似有什么东西——碎了。   混乱……开始了么?   ------题外话------   梨花刚看见夏生花友友送的钻石跟鲜花,开心得不得了啊!亲,梨花真的谢谢您们!您们每一次的点击,都是对梨花最好的鼓励啊!梨花爱您们!谢谢啦!文的现在,碧瑶公主可能会受点小苦,亲们不要骂梨花啊!   (,.   看 40.混乱   “贱!”阿贞尖锐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高亢,让碧瑶的脸刷地白了。   还有祖母即墨董氏脸上的无奈,现在的尴尬是她也不曾料到的吧?那个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她怎么决断呢?祖母只有转身离开了。   一刹那的静默后,即墨梓廉大步走进来,把手里的参茶放在即墨晋南的床边,冷声:“既然你精神这么好,这杯参茶就不用了。”   放下瓷茶盅,也不看碧瑶一眼,扭头就往外走。   碧瑶心慌地伸手拉着了即墨梓廉的手,呐呐地:“梓廉,我—”   即墨梓廉手一摔,声音冰冷:“放开。”瞥过来的眼神几乎让碧瑶崩溃,冷酷里还带着憎恶,还是刚才那个温柔深情的梓廉么?   “梓廉!”碧瑶忍住泪,再次怯怯的开口,固执的抓着即墨梓廉的手不放开,好似感觉到这一放手,就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碧瑶泪光莹然里,看着即墨梓廉绝美的脸仿佛挂了一层霜,桃花眼里再没了宠溺的纵容,只剩下厌恶的疏离,性感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连话也懒得说的样子,让碧瑶觉得自己的心都在一块块地碎裂了。   阿贞跑过来,拉着即墨梓廉的另一手,亲热的抱在怀里:“梓廉哥哥,我们下楼喝茶去。”   即墨梓廉昂然不动,碧瑶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看他脸上的冷漠一点点积攒,然后这个奇美的男人忽然展颜一笑,却是看着阿贞,甩开了碧瑶的手,伸臂抱住了阿贞,声音温柔:“好!梓廉哥哥正好口渴了,阿贞去把刚才的参茶给梓廉哥哥拿过来。”看也不看碧瑶一眼,和阿贞相拥着出了即墨晋南的房间。   碧瑶痴痴站在即墨晋南的房间中央,眼睛里全是即墨梓廉和阿贞相拥着出门的,眼泪一颗颗滴落在实木的地板上。   “碧瑶—”即墨晋南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下床,向碧瑶走过来。这个始作俑者,现在有了些许的愧意。   “别过来!你为么非要害碧瑶?为什么啊?”碧瑶含着两汪眼泪,气愤地质问这个狐狸男。   即墨晋南上前,想伸臂抱着碧瑶,却被碧瑶退缩的闪开,看着碧瑶无奈地:“因为晋南爱上了碧瑶,不能让梓廉跟碧瑶结婚。”   碧瑶险些被空气噎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即墨晋南看着碧瑶的惶恐,缓缓地:“晋南不会让梓廉娶碧瑶的,因为——碧瑶注定是我晋南的。”   为什么你即墨梓廉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据为己有?这个女人,我即墨晋南要定了。   碧瑶呆了,这个死狐狸真是脸皮够厚的,害得自己被梓廉憎恶不说,还公然宣称自己是他的?   “碧瑶不喜欢晋南。”碧瑶回过神来,坚决地摇头,拿手抹抹刚才被狐狸男吻过的唇,看着狐狸男受伤的表情:“碧瑶喜欢的是梓廉皇上,不是狐狸你。”   即墨晋南忽然呵呵笑起来,牵动了伤口又忍不住喘息,捂着胸口停顿好一会,才慢条斯理的:“是么?那为什么刚才吻你的时候你也陶醉了呢?还有——我了解梓廉,一旦发觉我沾染了他的东西,他一般情况下都会丢弃,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执着的,你看着吧!”   碧瑶羞愧,不觉喉头一哽,眼泪扑簌簌地落得更快,后退着看着即墨晋南:“碧瑶不信你,碧瑶信梓廉皇上很爱碧瑶。”也不待狐狸男再次发话,纵身从敞开的窗户里跃了出去。   即墨晋南大吃一惊,追上去看时,只看见碧瑶窈窕的身影在树枝间几个腾跃,人瞬息不见了。   ……。   ------题外话------   唉!梨花怕这一写出来,会让亲们伤心,不过这也是为了情节需要,因为不经过风雨的爱情是不会见到彩虹滴撒!因为后来更麻烦的漩涡即将出现啦!收藏哈!亲们!梨花答应编辑了,慢慢把前面的抽掉,换成女主的视角来写,所以看后面的亲们,有空回到前面检阅哈啊!多提点建议哈!   (,.   看 41.诋毁   一夜无眠的碧瑶眼睛酸涩红肿,很吃力的梳理了长长的头发,换了衣服下楼。   即墨董氏跟阿贞还有狐狸男都安静的坐在那里吃早点,看见碧瑶下来,三个人一起抬头注视着碧瑶。   “您早!”碧瑶走过去,跟即墨董氏问候,来这里后什么繁文缛节全省了,不用请安不用下跪,不用叩头更不用那些礼义廉耻狗屁道德了。   “孩子过来这里。”即墨董氏伸手,拉过碧瑶的小手,才一个晚上,这个孩子眼睛红肿不说,下巴也瘦尖了。   “谢谢。”碧瑶很懂礼貌,在即墨董氏身边坐下来,苏姨赶紧把牛面包拿过来,切好了,抹上黄油,递给碧瑶。   碧瑶摇头,也不看狐狸男探究的目光,就着杯子一口气喝完牛,拿手巾擦嘴,坐在那里,神情懒懒地。   “梓廉昨天没回来?还在别扭么?”即墨董氏也觉得头疼,现在这几个孩子跟拧麻花一样拧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解开了。   “嗯。”碧瑶垂下头,郁郁的。   “吃点这个。”即墨晋南从对面递过来一碟水果,看着碧瑶。   碧瑶恨恨地看这个狐狸男,明明是你害得碧瑶跟梓廉不和,还在这里装好人。   阿贞看着碧瑶不搭理即墨晋南,笑嘻嘻地:“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忘记了啊?昨天不是还吻得死去活来的吗?今天就疏远了?”   “住嘴!”碧瑶跟即墨晋南一起厉声怒斥,让阿贞吓一跳。   碧瑶跟即墨董氏点点头:“,碧瑶吃饱了。”起身,推开餐椅,离开餐厅,后面的即墨晋南亦站起来,跟在后面喊:“碧瑶,你等等。”   碧瑶站住,回身:“即墨晋南死狐狸,不要再烦碧瑶。碧瑶已经很生气了。”   即墨董氏见碧瑶的小脸都成了青白色,招手制止即墨晋南:“晋南啊!你就别搀和梓廉跟碧瑶了,好吗?你们这些孩子,让安生点好不好啊?”   碧瑶听祖母如此说,只觉得心痛难忍,不争气的眼泪几乎又要滴落出来,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外走,跟进来的梓廉碰着正着。   “梓廉?”碧瑶惊喜,看着这个一身酒气一袭黑衣的男人,好看的脸上冒出的胡茬仿佛换了个人。   即墨梓廉冷冷的瞥碧瑶一眼,擦着碧瑶的身子走过去,在即墨董氏的旁边坐下来,揉着太阳喊:“苏姨,赶紧拿点酸过来,头痛。”   碧瑶僵硬的站在那里,听着身后即墨梓廉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点热情,自己忽然心冷,迟疑片刻,索性加快了步子,走出餐厅。   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的,自己已经被梓廉讨厌了,再自作多情也是多讨羞辱而已。   即墨晋南毫不犹豫的加快步子追了出来,在后面喊:“你去哪里?”   “关你屁事!”碧瑶觉得自己彻底被梓廉抛弃,甚至即将被这个皇宫抛弃,然后跟父皇的陈淑妃一样寂寞孤独的老死宫中了。   后面的阿贞看着跑出去的两人,轻蔑的撇嘴:“晋南也疯了,跟这个白痴女人黏糊,都不知道为什么了。”   “住口!”即墨梓廉忽然开口。   “本来就是啊!梓廉哥哥你就护着那个疯子,她有什么好?有了你,还跟晋南纠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   “阿贞你住嘴不行啊?”即墨董氏烦乱地,指着阿贞,这些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即墨梓廉沉着脸,喝着酸。   “梓廉哥哥你不知道吗?碧瑶还是个小偷呢!”阿贞忽然想起来什么,诡秘的凑近即墨梓廉,声音低低的说。   “什么?”即墨梓廉皱眉。   “真的啊!不信阿贞带你去看。”阿贞兴奋起来,推开椅子,跑到即墨梓廉的跟前。   即墨董氏训斥:“阿贞,你胡闹什么呢?他们小两口闹腾,你搀和什么啊?”   阿贞哪管即墨董氏的阻拦,径自拉了即墨梓廉的手臂:“阿贞没胡闹,梓廉哥哥你跟着我来就知道了。”   “阿贞有责任让梓廉哥哥看清楚那个疯子的真面目!”阿贞信誓旦旦,眼里尽是得意。   ------题外话------   碧瑶公主的麻烦一点一点的来临了,亲们要挺住哈!继续收藏啊!亲们呐!梨花可是踮着脚尖在盼望着收藏多起来啊!   (,.   看 42.人赃俱获   轻盈的身影从二楼敞开的大落地窗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   半个时辰后,轻盈的身影去而复返,在楼下身形一拧,足尖轻点,轻飘飘就倒了二楼,翻窗而入,刚在地板上站定,忽然一惊,本能的站直了身子的瞬间,房间里的灯光啪的亮了。   碧瑶吃惊的回头,愣愣地看着从门后出来的即墨梓廉跟阿贞两人。   “干嘛去了?”即墨梓廉沉着脸,盯着碧瑶手里的小包袱,桃花眼里全是怒气。   阿贞笑嘻嘻地上前,指着碧瑶手里的小包袱:“这可是人赃俱获啊!碧瑶公主小姐!”得意洋洋仿佛打了个打胜仗。   “人赃俱获?”碧瑶的脸刷地红了,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包袱往身后藏,即墨梓廉大步上来,逼视着碧瑶,手一伸:“什么?拿来给我。”   “梓廉—”碧瑶心虚的喊一声,不由自主后退几步,堂堂公主居然做贼,传出去还怎么见人呐?看梓廉皇上都快气晕过去了,碧瑶难为情地低下头。   阿贞跑过去,一把拽过碧瑶手里的包袱,碧瑶眼睛一瞪,刚要发火,一瞥见即墨梓廉惊怒的脸色,又低了头,任阿贞把包袱抢过去,放在地上打开了。   “都是什么东西啊?”阿贞看着眼前的东西,傻眼。   几个形状精巧的壁灯,几个玻璃杯,一个玻璃的圣诞屋……这是做什么用?   即墨梓廉低头看了,眉头皱的更厉害,看着碧瑶。   碧瑶低着头,垂着手,想着被即墨梓廉皇上抓个正着,一步步错上加错,弄得两人越来越远,心里不觉惊惶。   “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都是谁的?”即墨梓廉压不住火气的模样,让碧瑶更是心慌。   “我……”碧瑶尴尬地看着即墨梓廉,这个皇上生气的样子也这么让人痴迷啊!   濮阳贞看着即墨梓廉怒气冲冲的样子,回身跑到衣柜前,哗啦一声拉开了衣柜,惊讶的喊:“这里还有好多啊!”   碧瑶慌乱地跳起来,跑过去挡住衣柜,不让即墨梓廉上前:“这个没什么的,梓廉不要看。”   濮阳贞兴奋地弯下腰,把衣柜里的东西一个个拖出来:玻璃杯、电话机、牙刷、牙膏、水龙头、甚至还有一个电饭煲……摆在地上,堆了好大一堆,让碧瑶窘得不知道怎么跟即墨梓廉说话了。   “告诉我,为什么要拿别人这些东西?”即墨梓廉真的生气了,这个小东西居然还有偷窃的嗜好,堂堂即墨家的大少,要是被那些狗仔拍到发个新闻头条,即墨家族的声誉就毁了。而且这些东西明明都是玩具类的,又不值一分钱。   碧瑶咬着唇,站在那里,无助的看着即墨梓廉,模样可怜兮兮的。   “这些——这些是碧瑶想带给父皇跟母后的礼物……碧瑶想回去看看母后。”碧瑶忍住眼泪,声音低低的。   谁让你檽朝有这么多奇怪又好玩的东西呢?   即墨梓廉怔了。   濮阳贞哂笑:“还父皇母后呢?你真把自己当公主啊?哪个国家的啊?骗谁呢?明明就是个贪财的贼!”   “你—”碧瑶生气,该死的阿贞,居然趁着这个时候添油加醋的诋毁我碧瑶公主?   “住口!没让你多嘴。你出去!”即墨梓廉开口叱责濮阳贞,拉开门,让濮阳贞出去。   濮阳贞恼怒的看着即墨梓廉:“你还袒护这个疯子女人吗?我去找上来评理。”哼了一声,咚咚地往楼下跑。   碧瑶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即墨梓廉,俏脸上苍白“梓廉在生碧瑶的气么?碧瑶想给母后带些礼物回去啊!”   “我不生气!送给你母后,怎么用?”即墨梓廉看着脚下的东西,再盯着碧瑶。   “这些是送给父皇的,父皇喜欢琉璃,这个水龙头是给母后的,可以让她随时沐浴,这个是给四皇姐的,她可以跟我一样不用青盐漱口……这个是给御膳房的胡嬷嬷的,煮米饭时不会那么费力……”碧瑶偷偷看着即墨梓廉生气的俊脸,小声介绍。   可是即墨梓廉皇上怎么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呢?难道碧瑶说错了么?而且那眼神为么还是冷冰冰的呢?   “回得去吗?”即墨梓廉皱眉。   “诶?”碧瑶愣住了,难道这个皇帝就把自己关在这里一生一世,不让自己省亲回去看一眼母后了么?   ------题外话------   现在知道作者最开心和最不开心的两件事啦!收藏增加了欢喜开心!收藏掉了难过失落!周末啦!亲们喜欢就收藏啊!给梨花一点写下去的动力啊!祝所有看文的亲们周末开心!   (,.   看 43.袒护   “哪里是做贼了么?碧瑶看着没人就拿了啊!”帅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东西不都是你即墨梓廉皇上的么?我碧瑶作为你将来的皇后,当然这些东西也是我的啊!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真是抠门的皇上呢!   “这些东西分文不值,值得你去拿吗?”即墨梓廉眯着桃花眼,怎么是那样的神情呢?   碧瑶难过的低下头:“在你的眼里,碧瑶也是不值分文的么?”真的完全被梓廉讨厌了啊!   “我不是说你,是说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即墨梓廉看着碧瑶,声音稍微低了点。   “是我送给碧瑶的。不是让你收好吗?怎么乱放呢?碧瑶公主?”门口慵懒的声音,不用猜就是狐狸男的。   碧瑶眼睛一亮,瞬间又黯然。   这个狐狸男这个时候跑出来搅和,不是想害死我碧瑶么?   看着那个靠在门上脸色苍白神情慵懒的狐狸男,即墨梓廉的眼神倏然冰冷。   看着即墨梓廉的阴冷,碧瑶暗暗叫苦:   死狐狸你又害死我了!虽然你是想帮碧瑶,可是这个时候不是越帮越乱么?   “是你?”即墨梓廉冷冷地哼了一声,看着的却是碧瑶,眼底的寒气让碧瑶忍不住瑟缩一下。   “不是啊!”碧瑶慌乱起来。   即墨晋南哂笑,微微喘口气,走到碧瑶面前,一脸要命的宠溺笑容:“怎么不是啊?不是碧瑶说这些好看,晋南就送给你了么?被别人一吓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么?”   “别人?”即墨梓廉霍然扭头,眼神森冷,盯着碧瑶。   两个绝世美男一柔一刚,眼神一个柔情一个阴冷,让碧瑶目瞪口呆。   “是呢!碧瑶胆子小,被别人一吓就不知道怎么分辨了么?”狐狸男笑眯眯的看着碧瑶,仿佛周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碧瑶在眼里。   “我……”碧瑶觉得头彻底大了。这个死狐狸,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即墨梓廉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眼睛里两团火光跳跃着,眼看要爆发了,那个死狐狸还再这里添油加醋,跟阿贞一个德行啊!   “好!很好!既然是晋南送碧瑶的,时间也选的好啊!不愧是我梓廉的好弟弟!有半夜三更送礼物的吗?”即墨梓廉怒极,一把抓住了碧瑶的手:“你说,你刚才去他房间了?”   “我没有。”碧瑶小声的分辨,可是该死的狐狸男偏偏接话:“是的!怕你们看着笑话碧瑶,就让她夜里来拿。大哥对这个也关心啊?”   “你?”即墨梓廉被触怒的要跳起来,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气力,恨不得把碧瑶的骨头拧断似地。   碧瑶不敢挣扎,任这个暴怒的男人那么大力的掐住自己的手腕,生疼生疼地,因为慌乱焦急,漂亮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泫然欲滴。   即墨晋南伸手,去掰即墨梓廉的手,声音清冷起来:“大哥你这是何苦?碧瑶刚来这里,对什么都不适应,你既然在乎她,就该容忍她的过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滚!我教训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插嘴!”即墨梓廉的脸气得铁青,完全被即墨晋南激怒起来了。   “你的女人?你有好好待她么?”即墨晋南再次冷笑,上前,抓住即墨梓廉掐着碧瑶手腕的手:“放开!你弄疼她了!她在哭,你看不见么?”   “你给我滚!”即墨梓廉看着碧瑶的眼泪一颗颗滚落,在即墨晋南的拉扯下松开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即墨晋南的胸口上,让即墨晋南酿跄着后退,正好撞在迎面进来的即墨董氏身上,把老人撞得后退着靠着墙壁在站稳,跟在边上的阿贞尖叫起来:“你们伤到了!”   即墨董氏忍不住啊哟了一声,捂着胸口,皱着眉,靠在那里:“你们……你们想气死吗?”   即墨梓廉几步抢到祖母跟前:“伤到哪里?”眼神阴冷的瞥一眼捂着胸口的即墨晋南。后者正弯下腰,剧烈的咳嗽着。   碧瑶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混乱,看即墨梓廉焦急的抱起即墨董氏匆匆出去,再也不回头看自己一眼,心忽然抽痛起来。   即墨晋南撑起身子,看着碧瑶:“你没事吧?”   碧瑶回神,看着狐狸男:“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   狐狸男睁着狐狸眼,诡异的看着碧瑶,微笑。   ------题外话------   又是周末啦!天气渐凉,亲们上网的时候注意保暖哦!祝大家看文开心!梨花谢谢亲们!   (,.   看 44.裂   即墨梓廉烦闷地挥手让大家退下去,坐在即墨董氏的身边,绝美的脸铁青,眼神阴冷,看着从楼上下来的碧瑶,紧抿着好看的唇瓣,一句话也懒怠说的样子,让碧瑶更是伤心。   濮阳贞心情大好,在即墨董氏旁边乖巧地跟老人捶着背,眼睛里都带着胜利的笑意,甚是得意,格外殷勤的很。   碧瑶怯怯地走到即墨董氏跟前:“!对不起!您没事了吧?”   即墨董氏仰头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听着碧瑶询问,无力的摇手:“你们这几个孩子想急死我么?你们到底要怎样呢?”自从这个孩子来了后,家里开始混乱,越来越混乱地让人头大,即墨董氏烦躁的模样全都落在碧瑶的眼里。   碧瑶愣在那里:老人的话里怎么听出来埋怨的意思了呢?   即墨梓廉歉疚地:“对不起!!是我的错。”顿了顿,看即墨董氏烦乱,咬咬唇,也不看碧瑶,对祖母说:“我考虑过了,先把婚礼的事缓一缓,把其他事情处理好了再说这个,您看怎样?”   碧瑶愣了,看着面无表情的即墨梓廉,眼里是不可置信的伤心:   “这个算是悔婚吗?你要了碧瑶的身子,现在又说不要婚礼了?梓廉皇上你置碧瑶于何地?”   几个人全愣了,表情各异。   即墨董氏烦乱地摇手:“你们先自己处理好,让安静点好不好?这些孩子,没一个省心的啊!”   即墨梓廉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碧瑶:   “你先回房间去。让安静会。”   碧瑶委屈的看着即墨梓廉,大家都在怪我,而你的眼神跟语气都是那么冰冷,就不听碧瑶解释一点么?   满腹委屈,碧瑶黯然的后退几步,一抬头正好看见从楼上缓缓下来的即墨晋南,心里更是火大,也不想上楼了,径直向客厅外漆黑的夜色中走去。   后面即墨梓廉愠怒的声音:“这么晚你去哪里?回楼上去。”   碧瑶固执的一拧:“梓廉你们都讨厌碧瑶,碧瑶不想回那个鸽子笼里去。”   这里有什么好?在自己的落霞宫里,自己日日都跟神仙一样的逍遥,几曾受过这样的冷遇?   心里愁苦,低了头往前疾走。   后面传来狐狸男的声音:“碧瑶你等等我。”   “哼!再去幽会么?”阿贞总是很恰当的说出挑衅的话来,让即墨梓廉俊脸一寒。   可惜碧瑶只是一味伤心,哪还顾得上这些?   听着后面狐狸男急促的喊声,碧瑶忍不住发火:“死狐狸,你给我滚远点!”碧瑶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全是拜你死狐狸所赐么?   “那我在客厅等你,外面太黑,你别走太远啊!”即墨晋南丝毫不在意碧瑶的忿然,依旧柔声细语的叮咛。   “滚!”碧瑶把自己融入黑暗里,洒落一脸的泪水。   身后,即墨梓廉冷声喊:“拿酒来!”   ……   天降拂晓时,碧瑶疲惫的从花园深处回到别墅跟前。   看二楼自己跟梓廉的房间还亮着灯光,心里不觉惊喜:梓廉皇上是不是后悔了,还在等着自己呢?   仰望着敞开的大落地窗,碧瑶吸口气足尖一点,身子轻轻跃起来,踩着一楼的窗沿再一跃,就翻进了自己跟梓廉的卧房里。   “梓廉—”碧瑶脚尖一落地,就欢喜的喊出来。   然后后半句却硬生生地被咬在舌尖上了:呛鼻难闻的酒气弥漫在房间里,在自己跟梓廉过的椭圆形大床上,即墨梓廉正跟另一个女人火热纠缠着拥抱在一起,根本没听见自己的呼喊。   碧瑶以为自己看花眼,赶紧眨巴眨巴眼睛,定神再看,头嗡的一声炸响了:   半裸地即墨梓廉,陶醉的闭着眼,被一个几乎没穿衣服的女人揉搓着,发出低低的喘息,而匍匐在他身上的女子,一头卷曲的毛发,火红火红的,灼痛了碧瑶的眼。   是阿贞?   即墨梓廉居然跟自己的皇妹上床了?乱?   碧瑶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檽朝的皇帝居然跟自己的皇妹有染?   这是怎样的龌龊?   吻着即墨梓廉的阿贞,忽然抬起头,发现惊骇的碧瑶,露出妖艳的媚笑,俯身吻住了即墨梓廉的唇,再次示威似地抬头,看着碧瑶。   “你们……”碧瑶觉得无尽的羞耻,厌恶,憎恨,让她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说不出的恶心。   片刻后,羞恼万份又绝望的碧瑶跺跺脚,一扭身,再次从敞开的落地窗里跳下去,在黑暗的阴影里身形几个腾跃,消失了。   ------题外话------   写到这里,梨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碧瑶啦!被误会的彼此,越来越深的纠结,只有让碧瑶先离开这样的混乱,加入到另一场奇异的旅行中去啦!亲们不要骂梨花啊!这一段是为以后交代的哈!   (,.   看 45.问路借马   碧瑶失魂落魄的走在林荫道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腰际,被风随意的撩起,在脑后飞扬,阳光下宛如浮动的黑缎子一样闪亮光芒,再加上雪肌冰肤,杏眼樱唇,一副倾城倾国的容貌,还有那漫不经心的颦眉,让路人看得心神一荡,却又被她的冷若冰霜拒之千里。   碧瑶噙着两眼泪,脑子里老是忘不掉那肮脏的一幕情景,即墨梓廉皇上居然跟自己的皇妹阿贞在一起,而且是在自己的卧房里。   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唯一的皇帝,到底还是有了其他的女人,而且竟然是跟自己的皇妹,简直无耻到底了。   自古帝王皆薄幸,看来是没错的。即墨梓廉如果跟父皇一样公开的拥有那么多妃嫔,自己也许会跟母后一样随遇而安,不去奢求太多,可是这个混蛋皇帝居然哄骗自己是他唯一的妻子,还说什么一夫一妻来糊弄自己,背地里却迫不及待的跟自己的皇妹有染,真是太可恨了。   只是——一怒之下离开了即墨梓廉寒酸的皇宫,可让碧瑶伫立在路中间傻了眼:   乍一看那些独特的别墅,各自为阵的建筑,在绿树环绕里,几乎都是一个模样,让碧瑶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而且——那个梓廉皇上发觉自己逃出来了,会不会借故去找父皇的麻烦,要挟父皇开战呢?   “不行!碧瑶得赶回宫中去,早点告知父皇跟母后,好让大家有所防备。”碧瑶忽然清醒过来,这个檽朝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还有跑得那么快的汽车千里马,还有手机千里耳,那个能装人的电视机……啊呀!父皇铁定会输掉啊!   “嗯!就这么办!碧瑶赶紧赶回宫里去。”碧瑶为自己找到目的地,欢喜起来,眼神一亮,没了愁苦,站在那里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为自己的想法得意。   一辆世界级限量版的大黄蜂远远地疾驰过来,碧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身影移动已经到马路中间,对着飞驰而来的千里马汽车挥手。   骤然出现的她,让奢华的大黄蜂车上的人惊得长大了嘴巴,吓得赶紧减速刹车——在人车接触的瞬间,碧瑶的身子迅疾飞起,足尖垫着车灯一点,人已落到车的顶上。   车子忽戛然停下来,因为惯性,把车头硬生生地打横了方向,横在了路中间。惊魂未定的年轻司机惊惶地推开门,跳了下来,俯身爬在地上朝车子下面猛瞅,脸上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人呢?撞飞了?”司机喃喃地,擦着头上的汗,地上看不见血迹也看不见人,可是刚才明明有人被撞上了啊?   “喂!”碧瑶看着年轻的男子,死劲擦汗,忍不住喊了一声:“在这里。”   “啊!”司机爬起来,应声抬头,再次被吓得痴呆:车顶上,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含着俏皮的笑容,正悠闲的看着自己。   “你?伤到没?快点下来啊!这可是大黄蜂啊!一辆车好几个亿啊!弄掉一点油漆,你都赔不起的啊小姐!”司机先急后怕,再气急败坏。   自己的主人还坐在车里没露面呢!你不是存心要了我的命么?   “诶?我很好啊!没事的。这个是大黄蜂吗?”碧瑶听不懂,难道这个不是千里马?又是大黄蜂什么的马?比即墨梓廉的那个红色马《法拉利》跑得还快呢!   “哎呀!小姐啊!你要是没事,就赶紧下来啦!”司机着急,上前去拽碧瑶。   碧瑶不待他上前,站起身子,迎着金色但阳,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让司机吓得后退一步,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上了。   “呐!本宫问你,从这里怎样才能回到顾朝去?”碧瑶看着司机傻傻的模样,觉得同情,这些人怎么一见面都是这么一副痴呆的神情呢?   “什么?”司机再次惊吓。这些话虽然不是火星语,但是听着跟天方夜谭差不多啊!   “本宫……不是呐!本小姐想去顾朝,不知道怎么走,你能告诉本小姐么?还有,你这个千里马,能不能借给本小姐一用,等到了顾朝再还你,好不好?”碧瑶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千里马汽车,动了心思。   “啊?”司机再次冷汗滚滚,偷偷看着车厢里安然不动的主人,继续狂擦汗。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去顾朝的路啊?这个马你借不借啊?”碧瑶生气了,虽然你的即墨梓廉皇上不喜欢本宫了,但本宫还是堂堂顾朝的公主呢?能跟你说借就是很客气了,要是把本宫惹急了,立刻就地征用了的说。   “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这个车,不是我的,而且也不能随意借给你的啊!”司机看着车厢里,奇怪:主人早该出面了,为么还安坐不动呢?是考自己的应对能力么?   而且,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这个大黄蜂的奢华昂贵,怎么可能随意借出来呢?   这个美艳绝伦的小仙女不是脑子有毛病吧?可是那眼神那么清澈,怎么看也是正常地啊!   “诶?不肯么?”碧瑶俏脸一板,双手叉腰,柳眉一翘,杏眼圆瞪:“狗东西,本……本小姐好意问你借你还不肯,那本小姐就强行征用了哦!”   司机看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绝美面容,又是惊吓又是痴迷,只顾着擦汗,舌头打劫了:“我……我……”   “想借车么?让她上车来说。”车子里忽然传出来男子温柔的声音,让司机脸上神色一缓。   “哎!里面还有人在么?是谁?你的主人吗?早说啊!怪不得不敢应允呢!”碧瑶恍然,听着那个温润的男音,心情大好。   “是!主人请小姐上车说话。”司机摸着汗,弯着腰,赶紧打开车门。   “嗯!”碧瑶点头,既然是问人家借东西,自己理该小气一些,那就委屈一下自己去看这个说话声音好听的男子好了。   刚准备进去,忽然又探起了身子,眼光向不远处一瞟,神情一凛,冲里面歉意的说了一句:“你稍等啊!我去去就来,那边有人遇险了。”   不待里面的人回应,身形骤然几个起落,人已经飘到好几米之外了,让身后的年轻司机吓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题外话------   今天很不顺利!本来写好的稿子被忽然的停电弄没了,害得梨花睡不安稳,等到刚才来电了赶紧爬起来继续写……总算是赶上了啦!亲们,看在梨花熬夜奋战的份上,赏点礼物哦!   (,.   看 46.误打误撞   当一个男子把剑刺入少女的胸口时,少女的胸口瞬时溅出鲜血,发出短促的尖叫,猝然倒下去的瞬间里,碧瑶已经踩着众人的头顶在一跌声的惊叫声中三下两下飞身上了楼顶,一句话也不说,抄起倒地少女,转到一只手中,另一只手朝着痴在那里的动手的男子就是一掌,只听见男子一声闷哼里,庞大的身躯忽然腾空飞起,在更多的惊叫声里,男子从楼顶风筝坠线似地直直向地面落下来,然后在一声闷响里啪的落地,口角流血,着挣扎—   突生的变故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碧瑶回身再向另一个男子扑去,手里的少女惊惶的尖叫:“你是谁啊?你干嘛啊?”   碧瑶吃了一惊,眼神一瞥,看见少女居然从自己手上挣扎着要站起来,根本不是受伤的迹象,不由吃惊,但是手上的力道已经去了,也来不及收回,只有强行扭转力道的方向,身子下蹲,掌风向着楼顶面击打下来—所有人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楼顶面生生被砸出一个大坑来,烟尘散去里吓呆了另外几个男子。   下面的看客一声声尖叫,有人跑去看那个被碧瑶打下去的男子,见伤势很重,赶紧拨打,采取急救,一片混乱。   碧瑶回头,惊奇的看着刚才被刺穿了胸口的少女一身血污,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瑟瑟发抖:“你……你……我们拍戏啊!你怎么把人打下去了啊?”   “拍戏?”碧瑶看着少女清秀的脸,蒙了。什么叫拍戏,明明看着你被人咔嚓了,怎么又好好的呢?难道檽朝的人是金刚不坏之身?能金钟罩铁布衫么?   那几个男子被碧瑶刚才的暴力吓傻了,看碧瑶忍住了发火,赶紧异口同声地说:“是啊!小姐!我们是在拍戏啊!是假的啊!你看这些刀剑,都是假的啊!”纷纷扔到地上的刀剑,碧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了,可是刚才怎么没发现呢?   碧瑶皱眉,朝着少女走过去,少女吓得尖叫起来:“你别过来啊!别杀我别杀我!”那神情跟见了鬼一样。   下面的一个黑衣男人从嘈杂的人群里挤出来,看着上面发愣的碧瑶,气急败坏地喊:“你是个神经病啊?你把我的演员打成重伤了。”   碧瑶不理,上前一把拽过瑟瑟发抖的少女,伸手在她胸前一摸,沾了血迹放在鼻子下嗅嗅,酸酸滴甜甜地,不由皱眉:“不是血?那你干嘛要假装被他杀掉?那他们不是坏人么?”   “我们拍戏啊!拍戏啊!救命啊救命啊!”少女忽然更大声的惊叫起来,那样的声音让碧瑶赶紧后退,看着这个失控了的女孩子:“拍戏?假的?”   糟糕啊!要是自己错杀了好人,被梓廉皇上知道,就更有理由更自己的父皇开战了。   老天啊!碧瑶忽然傻掉了,站在那里看着惊恐万状的少女,总算清晰的知道她怕的并不是那几个男人,而是自己了。   而那几个彪形大汉早就趁她不注意,飞跑着作鸟兽散了,跑到楼下去了。   楼顶上,白衫黑裤的绝色美人孤零零的站在风里,煞是可怜。   楼下那个男人还在大声吼着什么,碧瑶已经听不清楚,因为由远而近呼啸而来的警车跟救护车已经疾驶而来。   一辆黑色的警车里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下来,就着车子掩护,把森冷的枪口对准了碧瑶,有人对着喇叭大声喊:“楼上的女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请你马上走下来像我们主动投降,给你三分钟时间,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下面的人混乱里忽然安静下来,一起抬头看着上面伫立在风中的绝色美女,无不心神飘逸,惊羡的神情挂在脸上,还是不可置信的惊奇。   “诶?你们为么要包围碧瑶?碧瑶只是误会了啊?你们是什么人?敢拘捕皇上的妃嫔?”碧瑶好奇的看着下面的警察,这些人拿着的是什么暗器,阴森森的,有点吓人呢!   下面一瞬寂静,警察估计也昏了。   “那个小姐,因为你刚才暴力伤人,你已经被俘了。请你下来向我们投降。”许久后,一个警察再次喊出来,声音柔和多了。   “被俘?你们有梓廉皇上的旨意么?”碧瑶笑,这些个胆大包天的小人,想趁机落井下石谋害我碧瑶么?哼!想的美!   伸开双手,向着已经瘫软在地的那个少女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啊!”再扭头,向下面那些痴呆的众人朗声一笑:“碧瑶不是故意要打伤他的哦!抱歉啦!”   然后在下面所有人再次的惊呼里,碧瑶纵身一跃,朝着楼顶背后人少的地方翩然而下,踩着树枝几个腾跃,在大家的目瞪口呆里再次瞬间消失了。   后面的警察慌乱的乱开了几枪,枪声在幽静的环境里分外刺耳。   碧瑶听着怪异的枪声,来不及回头,人已经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之外了。身后再次混乱,可惜碧瑶已经不知道了。   ……。   离开刚才的伤人现场,碧瑶觉得异常郁闷。   看来这个檽朝真的很奇怪啊!自己以后还得更谨慎才是呢!   可是,刚才那个大黄蜂哪去了啊?不是要他稍等么?现在自己再到哪里去问路借马呢?   正郁闷,身后嘀嘀的叫声,碧瑶惊喜的回头,果然看见刚才的那个金黄色的千里马《大黄蜂》从后面追了上来。   “还好!这个人还不坏,碧瑶一定得打赏他才是。”碧瑶笑嘻嘻地回身,立在大黄蜂前面。   还是刚才的年轻司机,这会很麻利的停下车,打开车门,对碧瑶极为恭敬地说:“小姐,我家主人请您上去。”   “好的!”碧瑶也不推辞,点头,弯腰,朝着里面探头一看,忽然愣住了。   “诶?”一声小小的惊呼,是碧瑶喊出来的。   ------题外话------   谢谢李莹的鲜花啦!嘿嘿!亲们有点失望吧?因为昨天都想好了今天的第三男会出现,可是现在梨花让大家小小的失望下下哦!这一段是为了过度,让有足够好的理由把碧瑶留在自己身边啦!看文的亲们,别吝啬您的留言,有什么感想的都告诉梨花啊!谢谢啦!   梨花想着蔷薇花说的更新太慢很惭愧,因为年底了梨花的事情很多忙不过来,不能每天写那么多,所以恳请亲们原谅哈!以后梨花尽量把每章字数拉长点,情节交代清楚点好啦!   (,.   看 47.雪衣蓝发   有着那么温润声音的人,原来是个绝世的美人,让碧瑶大吃一惊。从来自负自己容貌一等一的碧瑶,第一次为这个雪衣蓝发的奇特美人倾倒,是以看见后忍不住惊呼出声:“好美!姐姐真好看啊!”   乍听这话,蓝发美人明显的眉头忍不住跳动几下,好看的脸也扭曲了,甚至连司机也忍不住再次抹汗,让碧瑶奇怪:“难道姐姐不知道自己好看么?”看这车子里跟即墨梓廉的千里马更加宽敞,设施也齐备,更是欢喜,也不待那个蓝发的美人再次邀请,就踏进了车子里。   “那个……小姐!您弄错了,我的主人不是——”司机在前面小声订正,还没说出来,就被蓝发的美人打断了:“不是什么?开车!”   车子无声启动滑行,碧瑶根本没觉得车子已经开动了,只是很随意的坐在蓝发美人对面,隔着精致的茶几,对着这个蓝发美人细瞅,看得美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脸上起了红晕,更觉得好看,也不去细想,伸手隔着茶几就摸上了美人好看的脸,触手细腻,忍不住惊叹:“姐姐好好的肌肤哦!碧瑶喜欢姐姐你哦!”   蓝发的美人抬手,握住碧瑶扶在自己脸上的小手,眉眼含笑,声音温和:“小姐可要记得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啊!在下赛逸夫,小姐怎么称呼?”   “赛逸夫?姐姐的名字不如你的人好啊!好难听。”碧瑶皱眉,这么绝色的美人,怎么弄个这个怪异的名字呢?   赛逸夫终于忍禁不住笑起来,眉眼弯弯,更显得风情万种,让碧瑶忍不住痴迷,索性站起来,跑到美人身边,伸手去摸那头奇异的蓝发,嗅着赛逸夫身上奇特的香味,惊讶:“姐姐平时用什么熏香哦?这个味道碧瑶还从来没闻到过呢!”   赛逸夫笑笑,伸手捉住碧瑶淘气不安分的手,把她限制在身边坐下来,盯着碧瑶清澈的眼睛:“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先回答赛逸夫,你叫什么名字?”   “诶?”碧瑶讶然,眉尖一颦,想着自己私自逃出来,刚才又惹了那么大的乱子,还被人在后面用暗器轰轰的乱打,要是说出来真名字,被这个姐姐发觉了就糟糕了。   “碧瑶!我是碧瑶小姐。”碧瑶觉得这样介绍最好。   “嗯!”赛逸夫忍住笑容,深深的看着这个刚才叱咤风云一掌飞人的绝美少女,点头:“小姐想去顾朝?不过赛逸夫好像也不知道顾朝在哪里?”   “诶?”碧瑶失望,忍不住从这个美人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一脸不满:“姐姐你不好啊!既然不知道,还要碧瑶上你的千里马干嘛?”这不是白费精神么?   赛逸夫摸着碧瑶的头,声音依旧温润:“我是不知道啊!要是碧瑶能说的具体点,赛逸夫就知道了。而且,刚才是碧瑶要借我的车吧?”   碧瑶忽然记起来:“是啊!碧瑶觉得姐姐的千里马好漂亮,跑的也快,要是这么飞跑的话,不出几日就能回到父皇那里了……”忽然记起自己说漏了嘴,把父皇说出来了,不觉懊悔,赶紧打住话头,偷偷看这个脸色温和的美人姐姐,见她神情如常,也松口气,继续说:“碧瑶不瞒姐姐说啊!碧瑶不是你们檽朝的人,碧瑶是顾朝的人,现在想回去看看,姐姐你能借给碧瑶吗?”   ------题外话------   看收藏,梨花好泄气!怎么又掉了呢?难道是梨花的文不和亲们的口味么?有点气馁啊!因为气馁,写作就懒怠啊!亲啊!给梨花一点鼓励啊!   这几天忙着应付检查,写文的时间少,再加上收藏掉下来,对梨花是好大的打击啊!点击就收藏哈!亲们!   (,.   看 48.走的了吗   司机在前面听得云里雾里,吓出一身冷汗来。   “姐姐好小气!”碧瑶再次生气,不是想着你是个绝色的美人,怕一巴掌把你的脸打花了,碧瑶现在就立刻抢了你的千里马去。   “碧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赛逸夫有点明白过来,稍稍抬起身子,凑近碧瑶,看着碧瑶漂亮的大眼睛问。   “什么啊?碧瑶不是你檽朝的人,刚才说了。姐姐你借不借啊?”碧瑶暗暗捏紧了小拳头,俏脸涨得通红。   “碧瑶怎么到这里来的?”赛逸夫简洁的询问,看这个绝色小美人按耐不住生气的模样,神情认真起来。   “怎么来的?碧瑶在宫里……在府里跟着小茹他们一起走路,突然起了狂风,然后一道白光就把碧瑶弄昏了,醒过来是在……这里了。”有些话,不能全说出来,万一这个蓝发的美人姐姐是个坏人就完了。   “明白了。”赛逸夫看着碧瑶,再次温柔的笑了。   “那姐姐借不借呢?”碧瑶最关心的是这个,有这个千里马,自己就不用日夜奔波千里劳顿了。   “这个啊?你会开吗?”赛逸夫反诘,端起精致的金边咖啡杯,呷一口现磨的咖啡,好整以暇的模样。   “不会啊!”碧瑶挠挠头皮,毫不为意:“姐姐就这个马夫一起借给碧瑶好啦!等到了地方,就让他在回来不就好了么?”   “不好!”赛逸夫笑眯眯的。   “哼!小气!”碧瑶生气的拧过头去:“不借拉到。你放碧瑶下去,碧瑶不想跟姐姐说话了。”   “呵呵!”赛逸夫再次轻声笑起来,美人就是美人,连笑声都那么优雅动人,让人痴迷。   碧瑶还没醒悟过来,赛逸夫的脸色忽然一板:“你现在可不能下去啊!”   “为什么?”碧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你敢限制本公主的自由?不想活了么?   “因为—”赛逸夫继续喝着自己的咖啡,温柔的话语:“因为你刚才把那个人打成了重伤,警察现在四处通缉你,你一下去,香港的警察都会追着你抓你……”   碧瑶愣住。   警察抓我?就是刚才那么一个误伤,又不是存心的,会么?   难道是把那人打死了?啊呀!檽朝的男人都不经打的,自己完全忘记了啊!   不觉垂头丧气的懊悔!   只听得赛逸夫继续说话:“而且,刚才为了安抚那个伤者,赛逸夫跟他的导演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银子,你说这个帐该算谁的呢?”   “啊!一千万银两?”碧瑶吓呆了。这里一个人值这么多银两吗?   “我……我……”碧瑶觉得头彻底大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是啊!所以,碧瑶小姐,你觉得你走的了吗?”赛逸夫不急不躁,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来,扭头看着碧瑶。   “就凭我刚才帮碧瑶垫付了一千万两的赔偿金的事情,碧瑶也该对赛逸夫有个交代吧?”赛逸夫轻轻的晃动一下头发,蓝色的光芒让碧瑶忍不住炫目。   “那……那姐姐你要是能帮碧瑶回家,碧瑶就能还你。”碧瑶想了想,终于找到解决办法。   只要能回到父皇那里,再多的银两也不是问题。母后怎么也不会让自己流落在外孤苦无依的罢!   “好!赛逸夫会尽量帮碧瑶回家,不过碧瑶得详细告诉我,你家里具体位置啊!因为赛逸夫也很想看看你的家呢!”赛逸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柄娟扇,滑落一声很洒脱的弹开,真丝的刺绣让碧瑶忍不住惊喜:这个娟扇上的刺绣人物的衣着,好似自己当日宫中的行装呢!   “对了!碧瑶,忘记告诉你,我不是女人,是很地道的男人——”赛逸夫终于皱了眉头。   “诶?男人?”碧瑶惊奇,看着赛逸夫绝美的容颜,这张脸怎么看都是女人的吧?而且,不是女人的话,为么还有这么长的蓝色头发呢?好似即墨皇宫里那么多男人没一个是长发的吧?   “姐姐骗我呢!”碧瑶笑嘻嘻的:“碧瑶不信你,我看看——”也不待赛逸夫分辨,伸出手顺着赛逸夫雪白修长的脖颈就往下探——   “啊——”这一声,两个人一起喊了出来。   ------题外话------   昨天忙的没时间上网,亲们对不住了!难得周末,梨花也轻松点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   看 49.王太子   赛逸夫尴尬的掩上被碧瑶拉开的衣领,看着这个冒失鬼,哭笑不得:“碧瑶小姐,有你这么试探人的吗?”雪白的脸上竟然飞起一片红晕来,让碧瑶忍不住失神。   碧瑶忍不住好奇,细细打量赛逸夫:椭圆形的脸型,雪白无暇到晶莹剔透的肌肤,浓眉,深邃略略凹陷的大眼睛,还微微泛着幽蓝的光芒,鼻梁高且直,薄薄的嘴唇有着好看的弧形……一颦一笑都流露出说不尽的妩媚,道不尽的风流—   这样的容貌怎么会长在男人身上呢?   “姐姐!”碧瑶忽然同情起来:“碧瑶明白了,姐姐的还没起来,没关系的,过几年就好啦!”宫里也有发育迟缓的皇室公主,没有是自然现象,过不了几年自然就好了。   赛逸夫眉头跳动着,被碧瑶的话弄得眼睛里泛起薄怒:“你怎么这么固执呢?都说了赛逸夫不是女的,怎么还把我当姐姐呢?”   烦躁的摇着娟扇,恨不得在碧瑶头顶敲打几下的,想着毕竟是初识,又暗自咬牙生闷气。   “诶?”碧瑶讶然,见美人姐姐微微薄怒了,自然是见风使舵,脸上马上笑嘻嘻地:“知道啦!碧瑶不喊你姐姐就是了。”   真是的!本宫可是堂堂顾朝公主,能叫你一声姐姐,就是大大掸举了你,居然还不愿意?   “嗯!好!”赛逸夫重新又是一副雍容的模样,一脸温柔了。   “赛……赛逸夫啊!你家在哪里啊?”碧瑶不忘记套近乎,以后的几天可得依赖人家送自己回宫呢!关系一定要搞好的。   赛逸夫微笑,指着前面:“到了。”说话时,车子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   年轻的司机赶紧下车,跑过来,拉开车门,弯腰:“请下车!”   碧瑶兴冲冲的从车里蹦下来,一看眼前的境况,忍不住再次惊叹:“好啊!”   比即墨皇宫还大的别墅,被山峦起伏绵延着紧紧环抱在苍翠幽静之间,而几十个身着白衫的男女齐齐的站在奢华的别墅前,看着车里下来的碧瑶跟赛逸夫一起朗声喊:“王太子殿下!”   “哈?你是王太子?真的是男的啊?”碧瑶兴奋起来,回首,看着阳光下赛逸夫蓝色的长发发出耀眼的光芒,的身材痩削而笔直,雪衣蓝发的他整个人沐浴在一团梦幻的光芒里,不觉惊讶。   “嗯!我是阿拉伯酋长国的王太子。”赛逸夫不以为意,冲大家点点头,立刻就有几个白衣的男人上前,弯腰施礼,引导着两人向别墅里走去。   碧瑶迟疑着,想着赛逸夫的话:“那个……什么阿拉伯酋长国?我怎么没听说过啊?难道是海外蛮夷么?呐!你是不是比即墨梓廉还有钱啊?”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府邸,明明就胜过了即墨皇宫了么?这个即墨梓廉真是寒酸呢!   赛逸夫的眉头再次无奈跌动,忍不住走上去,拉住了碧瑶的耳朵:“什么蛮夷?有你这么无礼的么?我看我得专门为你找个老师来好好教教你现代的所有礼仪!”   “啊哈!好痛好痛!放手啦!”碧瑶呼痛,挣脱了赛逸夫的手,闪到一边,揉着耳朵不服气地说:“不是么?碧瑶可不知道有这么个国家?而且你还不是在即墨梓廉皇上的地盘上么?”   “即墨梓廉?”赛逸夫总算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微笑“原来你认识即墨梓廉?”见碧瑶忽然惊慌失措,忍不住笑:“是从他那里逃出来的啊?”   “嘘—”碧瑶紧张的禁止,凑近赛逸夫:“不要告诉他啊!他在生碧瑶的气,碧瑶也生他的气了。”   “嗯!赛逸夫不告诉即墨梓廉,你在我这里。”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小天使的来历了,这个家伙必定跟即墨梓廉有太深的渊源,而现在就这么跑了出来,以即墨梓廉的狂妄个性,估计是快疯了吧!   呵呵!有趣!   ------题外话------   今天周末,梨花晚点再更一章。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   看 50.回家很难   金碧辉煌的奢华餐厅里,碧瑶坐在长长的餐桌的后面,看着对面的赛逸夫优雅的拿着纯金的刀叉进餐的样子发呆,而身后来往的仆佣穿梭着却没半点声响,这样的气势比即墨梓廉皇宫里更有不同。   撑着下颚看着赛逸夫叉起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碧瑶忍不住叹气:“那个—你是不是比即墨梓廉还有钱啊?不然的话你的宫殿怎么比即墨梓廉的还大呢?”这个在父皇那里一定会被砍头的,哪有臣子的府邸比皇宫还奢华的呢?虽然你是某个蛮夷国家的王太子,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面上么!   赛逸夫忍禁不住,差点笑出声来,隐忍一会,抬眼看着对面的碧瑶,幽深的大眼睛看着碧瑶:“我想你的即墨梓廉好像对你隐瞒了些事情哦!因为这里不是你所想的时代,即墨梓廉也不是你想象的皇上……”   “诶?”碧瑶惊讶地站了起来:“梓廉不是皇上么?那他干嘛要骗碧瑶?还有那个狐狸男?难道不是王弟么?这里不是檽朝么?那又是哪里?”   赛逸夫遥遥挥手,示意她坐下,继续吃着自己的餐点,依旧慢条斯理的:“这里是公元年的香港浅水湾,是一个绝对自由没有任何皇权的国度!你不觉得现在的环境跟你的时代相差太远么?有太多东西是你不能解释的,对吗?”   “嗯!”碧瑶缓缓坐下来,伸长了脖子,看着对面的美人。   赛逸夫放下叉子,用雪白的餐巾擦擦嘴角,打个响指,后面站立的白衣仆人疾步上前,等赛逸夫起身,把身后的餐椅往后推开,弯腰后退,让赛逸夫离开餐桌。   碧瑶支着下巴,好奇的看着这个美丽的男子缓步走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揶揄地笑容:“说通俗点,碧瑶是从你的时空里穿越过来,到了我们所在的时代,我们两个生活的空间不在一个层面上,这个明白么?”   “不明白。”碧瑶茫然,什么时空?隐隐地担心了。   “是这样的,时间跟空间一样,有很多层次面在的,以后我会安排专人来教导你理解。说简单点,就是你跑到了时间的后面来了,比如你是在公元年,而现在是公元年,你算算这期间的概念?”赛逸夫很耐心的解释,说到经典时,还帅气的一甩蓝色的长发,在碧瑶眼前画成漂亮的弧形,让碧瑶再次发懵。   “公元年?碧瑶是大历年啊!这……这算什么?”碧瑶彻底蒙了。   “意思就是,你离开了你生活的大历年,跑到公元年来了。”赛逸夫在佣人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碧瑶发傻,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一脸微笑。   碧瑶彻底愣了:“我……我的父皇母后呢?他们还好吗?”声音微微起来。   “他们应该还在那个时空里,没什么变化。只是你,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所以我得详细告诉你。”赛逸夫伸出手,轻轻放在碧瑶发抖的肩上,细细的解释。   “……”碧瑶的嘴唇嗫嚅着,第一次觉得无尽的恐惧,席卷而来,让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   怪不得这里有这么多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奇特的东西,那些电视电话什么的,根本是自己那个朝代都未曾想象出来的……怪不得——这里的人跟父皇的顾朝有那么多的不同!当初即墨梓廉说的平等、自由、不跪礼…。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即墨梓廉——你居然骗了碧瑶?还有那个该死的狐狸男,老是故意欺负碧瑶?   “我……不能回宫了么?”清冷的泪珠缓缓滑下苍白的脸颊,碧瑶失魂落魄地看着赛逸夫,这个美丽的王太子眼睛里尽是真诚,怎么也看不见一点质疑的影子。   “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只是碧瑶回家很难的!不过既然能穿越来,就说明碧瑶跟别人的不同,或许能找到回去的方法。”赛逸夫的手指点着碧瑶脸上的泪珠,放在自己唇边,那样暧昧的姿势连自己都未曾发觉。   碧瑶泪水莹莹,听见赛逸夫后面的话,又燃起希望:“能么?”   “或许!只是—碧瑶舍得回去吗?”赛逸夫看着碧瑶茫然的眼眸,认真发问。   ------题外话------   第二更!今天完成任务啦!点击就请收藏,感谢亲们对梨花一路的支持啊!   (,.   看 51.被通缉   “我是问假如你能回去的话,能舍得这里吗?”赛逸夫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碧瑶的额头,好似永远是那么温润沉稳。   碧瑶垂下眼帘,即墨梓廉俊朗的容颜又浮现在心头,心里不觉有那么点点的惆怅,点点的酸涩;还有狐狸男阴柔执拗的眼神—忽然间全在眼前,让碧瑶半晌无语。   赛逸夫安静地站在碧瑶边上,看着她脸上神色起伏,莞尔:“好啦!我可没有逼你做什么决定,只不过问问而已!而且你能不能回去,实话说我也不清楚,这个好似很麻烦,只能慢慢来。而且现在最严重的是——你该怎么还我的一千万!”   碧瑶又傻眼。现在既然回去是未知数,这庞大的一千万怎么还给赛逸夫,真让碧瑶蒙了。   赛逸夫背着手,在碧瑶身边踱着步子,蓝色的长发是那么的灿烂,容颜又是那么的美艳,让碧瑶硬生生忍下把这个赛逸夫打趴下扭头就跑的念头。   “我……那个实话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还你!而且你很过分啊?到底你给了没给,我也不知道啊!就这么赖上我,不公平吧?”从最初的惊骇里清醒过来的碧瑶,很快的放下公主的架子,为自己尊严据理力争了。   赛逸夫闻言,呵呵笑起来,蓝发向后一甩一招手,那会的司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迅疾跑了过来,恭敬的把手中的纸片递给碧瑶。   “什么?”碧瑶讶然。   “这个是人家打的收条,你看清楚了。”赛逸夫指着卡片,依旧不急不躁,微笑。   碧瑶低头看那上面跟蝌蚪似的黑字,却是自己不认得的,茫然:“这是什么文字,碧瑶不认识啊!”   赛逸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明白了,你还没接触过这里的文字,是看不懂。呵呵!看来你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啊!”一打响指,墙壁上缓缓拉开的电视屏幕,让碧瑶扭头看过去。   一个包着头巾的白衣男子,拿着遥控器很快的换到新闻频道,出现的镜头让碧瑶自己吓一大跳。   “看见了么?”赛逸夫指着镜头里飞身上楼伤人后又跟警察对峙的碧瑶的视频,笑眯眯的对碧瑶点醒。   碧瑶慌乱的跑上去,摸着屏幕,皱眉:“啊呀!怎么就把我弄进去了呢?是不是把魂魄摄进去了啊?这个这个又是谁啊?”   画面上接着出现的播音员的声音:“该少女伤人后从警方的枪林弹雨里从容逃离,十几米高的楼顶一跃而下,让现场演员目瞪口呆,据警方分析,该少女极有可能对民众进行人身攻击,有一定的危险。目前,警方已经介入此案中,正全力追查该少女行踪,有知其下落者请迅速与警方直接联系。”   “这个是什么意思?要找我吗?”碧瑶睁着懵懂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赛逸夫。   赛逸夫点点头:“因为你突然飞起来,而且又是一巴掌就把人打飞了,已经属于公众危险人物,警方现在已经在缉拿你了。”   “啊—”碧瑶再次石化了。   赛逸夫一挥手,电视啪的关了,大厅里瞬间寂静下来。   “现在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吗?”赛逸夫好整以暇地坐下来,舒适的翘起二郎腿,手指掐着自己的下颚,饶有兴味的看发傻的碧瑶。   “哼!”碧瑶忽然清醒过来,轻蔑的:“我不怕!谁要是敢抓碧瑶,碧瑶一掌就击碎他的脑袋。”这里的人都这么柔弱,还不是一巴掌就解决了的问题。   赛逸夫摇头,同情地看着碧瑶:“你错了!你只知道自己武功高强,还不知道现代的武器厉害吧?我给你看看就明白了,看是你的武功厉害,还是现代的武器厉害—”   再一打响指,还是那个白衣的男子应声打开了电视,随意的操作后,画面上出现了现代的搏杀场面:呼啸的子弹、爆炸的浓烟、断裂的肢体……   碧瑶抿着唇,从开始的不以为意慢慢惊秫起来,到最后的脸色苍白,眼神惊惶—还好赛逸夫适时的再次关上了血腥的镜头,看着碧瑶:“我再给你看看真实的东西。”   ------题外话------   今天开始发起投票,亲们按自己的意愿来帮碧瑶公主选择自己一生的爱侣哦!   (,.   看 52.君子协定   碧瑶迟疑着看赛逸夫很肯定的点头,也不犹豫,身形一幌,赛逸夫只觉得眼前一花,碧瑶的身影已在几米之外,再定神细看时,碧瑶已经到了那株老树那里,看着树身发懵。   “好啦!你看好了树身啊!往边上闪开,不要乱动了。”赛逸夫眯着一只眼,举手,扣动扳机,就听啪啪的几声脆响,老树剧烈摇晃着发出闷响,让碧瑶惊奇的还没反应过来,赛逸夫已经收回手,把手枪还给了男子,然后迅疾向这里奔过来。   碧瑶看着呼啸而来的子弹穿透粗大的树身,然后噗噗的从树身里穿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山壁上,溅出火花烟尘来,那份震惊自是不必说,看着奔过来的赛逸夫,木在那里。   赛逸夫检视着自己的杰作,拉过碧瑶,指着树身被穿透的弹孔:“你能在那么远的距离达到如此的效果吗?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碧瑶呐呐地,手指探寻着那冒烟的弹孔,眼睛里全是惊讶,瞬间后黯然。   自己再怎么迅疾也不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一掌击穿树身,而且这武器的杀伤力是自己的内力远不能及的,终于挫败,微微叹息,垂下眼帘。   “这只是最简单的武器,还有更大更厉害的。若你想知道,我会安排人教你认识,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明白,在这个现代科技泛滥的社会里,你的武功不是唯一,而且对于单薄的人类来说,这些武器会在瞬间要了你的命。明白吗?”赛逸夫脾气极好,耐心解释。   “嗯!明白。”碧瑶感激的点头,这个蓝发的美人不仅容貌美丽,连性格也温柔,不同于即墨梓廉的火热,也不同于即墨晋南的深沉,既有王者的风范,也有女子的温柔,让碧瑶对这个奇特的男子多了信任。   “所以,你不能冒然跑出去,因为你还不能完全适应这个社会。在你找到回家的方法之前,我建议你留在这里。当然,如果你想回到即墨梓廉那里,我马上安排人送你过去。”赛逸夫双手抱肩,看着碧瑶微微撅起的嘴唇,眼里尽是赞赏。   “停!”碧瑶赶紧打断赛逸夫的话:“不要把我送回即墨梓廉那里,他跟他皇妹……那个阿贞在一起,已经不要碧瑶了,碧瑶不要回去。”   那一幕,历历在目,如鲠在喉,怎么也平复不了的心烦,怎么可能如此卑微的再去乞求那个男人?   赛逸夫笑:“呵呵!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怨不得我!所以,你先考虑怎么偿还我的一千万吧?”   “啊!还是这个啊?你不是很有钱吗?”碧瑶最头疼的事情来了,忍不住撅嘴,不提这个的时候,碧瑶觉得赛逸夫怎么看都好看,而一提起这个一千万,碧瑶就发晕:不就是欠了你的钱么?用得着这么逼命么?   “是啊!我是王太子,也是商人,金钱是合法的手段赚来的,不是抢来的。所以,对于金钱的概念,跟你不同。如果你还没考虑好怎么偿还,我倒有个好建议,怎样?”赛逸夫慢悠悠地抛出诱饵。   “怎样?”碧瑶眼睛发亮,忍不住凑近这个奇美的男子,黏着他问。   清幽香甜的气息让赛逸夫眼神飘忽一瞬,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好大一会赛逸夫说不出话来,等碧瑶再次催促:“怎样啊?”才啊了一声,伸手轻拍碧瑶的小脑袋:   “你留在我身边,帮我办几件事,完成一件我就减免你万,如果完成了有超的,就算你个人赚得的,你意下如何?”   “欸?”碧瑶审视着赛逸夫微蓝的眼眸:“办什么事情?杀人?我不干!”   赛逸夫忍不住笑:“当然,不会让你去做危险犯法的事情,而且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畴内—”   “好啊!成交!”碧瑶惊喜,雀跃起来。   赛逸夫眼疾手快,一把抓着碧瑶,不让她蹦但高:“我还没说完呢!我得有前提条件啊!”   “欸?小气鬼!”碧瑶黯淡了眼神,没好气。   “是的!你这样太冒失,而且让人一看就知道你跟这个时代的不合拍,在教你完成任务前,首先你必须学会现代的一切,了解这个社会的现状,熟悉原来你不知道的东西,甚至文字—你能吗?”赛逸夫认真的盯着碧瑶的眼眸,看着那一汪清澈,语速很慢。   “啊?”碧瑶蒙了。   “文字啊?”碧瑶想着那些蝌蚪文字,不由发怵。   赛逸夫拉起碧瑶:“这个有点难,我不强求你马上全部会,但你必须要学,要努力去学习。你首先学会认识现代的汉字,然后再学英语。”   “老天!汉字?英语?”碧瑶叫苦。   “嗯!你可以慢慢学。现在最重要的是教你熟悉现代的环境。从今天起,我将为你安排专门的老师,每天小时不间断的上课时间,你能吃苦吗?”赛逸夫自信满满看着碧瑶的犹豫。   这个小丫头已经黔驴技穷,再无退路了呢!   “嗯!”碧瑶犹豫着,点头,既然不能跟父皇母后一起了,又离开了即墨梓廉,还又欠了赛逸夫的巨款,再被通缉,好似已经无处可去,只有答应这些并不苛刻吊件了,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回到母后身边呢!   赛逸夫见碧瑶点头,微笑,手向后一招,马上就有刚才的包头巾的白衣男子弯腰上前听候吩咐。   碧瑶看着赛逸夫用奇怪的语言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话后,白衣的男子点头,弯腰迅疾退去,让碧瑶又是茫然:   “那个—你刚才说的什么语言?蛮夷话吗?”   赛逸夫忍住笑,皱眉,伸手敲打碧瑶的额头:“记住了,不许再说蛮夷!我是阿拉伯的王太子,你再诋毁我的国家,我可生气了。”   碧瑶歉意的眨眼,做个鬼脸,让赛逸夫忍禁不住。   赛逸夫换了语气,柔和地:“我说的是我的母语,你更不明白的。还好我的汉语好,不然我们说话都很困难的。还好”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老师晚点就到,你将从明天早上正式开始上课,三天后你将完美转型为一个标准现代人,然后继续我们的约定。”赛逸夫挽起碧瑶的手,与她缓缓同行。   对这个异性的男子的亲昵,碧瑶觉得很自然地接受,或许是当初第一眼赛逸夫酷似女子的温柔,让碧瑶本能的把这个男子看作了可信赖的姐妹罢!   “这个算是约定?”碧瑶抬头,望向蔚蓝天空,那里天蓝云白,洁净无暇,好似母后温柔的笑脸在凝视着自己。   “嗯!是君子协定!”赛逸夫笑眯眯的,大功告成的愉悦。   ------题外话------   碧瑶公主终于完成转型啦!平静接受穿越的事实,勇敢投入到未知的将来里。只是,明天的碧瑶,会有怎样的际遇,还很纠结啦!今天时间充裕点,更的字数就多了些,因为看见蔷薇花的留言了,很开心!谢谢每一个读文的亲们!   (,.   看 53.他在找你   戴着墨镜,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赛逸夫,忽然缓缓探起了身子,看着姗姗而来的绝色美人,眼里尽是欣赏的赞许,迎着美人的笑颜摘下了墨镜,坐直了身子。   今天的碧瑶神清气爽,黑亮的长发在脑后用缎带松松的系着,眼神清亮,因为兴奋,脸颊薄薄的染上一层绯红,再加上一件绯色的短袖,一条紧身的中裤,愈发显得身段窈窕婀娜多姿,美艳不可言喻。   “结业了?”不待碧瑶一脸得意的自夸,赛逸夫又缓缓地靠在椅子上,蓝色的长发零散在脑后,星目半睁半闭的慵懒,怎么看都妩媚得炫目。   “嗯!谢谢!”碧瑶在赛逸夫边上坐下来,眉眼间尽是轻松惬意,几天闭关式殿鸭培训,总算知道了身处的世纪的浩瀚,那几个一流的老师很简洁的从历史开始,概括到后来奠文地理人文风貌,甚至待人接物,不得不说这几个家伙的厉害。   穿越时空的事情,连现代科学都没能解释得了的,自己竟然穿越了,而且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里,做着自己也不能想象的事情,这里的自由平等,这里的开放富饶,是碧瑶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虽然还不能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的所有,但总算是知道这个世界跟自己原来的世界的差别了。   “现在终于明白了?”赛逸夫举起一只手,挑起散落的蓝发,迎着阳光细细地看着,仿佛那里有什么秘密在。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碧瑶看着这个耀眼的异族男子,自己不能不说是幸运吧?先是即墨梓廉,再是赛逸夫,因为他们的关照,总比流落街头的好。   赛逸夫起身,手轻轻抚摸着碧瑶的黑发:“大概是因为这一头特别黑亮的长发吧?因为我的是蓝色的,你是黑色的么!”   “欸?”碧瑶摇头,撇开赛逸夫的触摸:“这么简单吗?”   赛逸夫微笑起来:“骗你的!是因为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拦我的车还问我借马,当时要不是我制止,我的保镖早就把你打成马蜂窝了!”   “啊!保镖?我怎么没看见?”碧瑶想着那厉害的手枪,不觉冷汗淋漓。   赛逸夫微笑:“你看不见他们的,连我也看不见他们的。那车值多少钱你知道么?竟然随意就问我借马!”   碧瑶摇头:“不知道啊!大概有点贵,不然你不会那么小气。”   “岂止是有点贵!那车好几个亿,方向盘都是纯金打造的,你说呢?”赛逸夫忍住笑,揶揄道。   “啊!”碧瑶汗颜,几个亿是不是很多很多?纯金打造的?赛逸夫姐姐你也忒有钱了吧?“既然你这么有钱,还在乎我的一千万啊?小气鬼!”   “姐姐?!你再喊我姐姐试试看!”赛逸夫微微皱眉,看碧瑶淘气的伸舌头,又莞尔:“再多也是我赚得的啊!好啦!不说这个,你知道么?这几天,即墨梓廉在报纸新闻上到处找你,还悬赏万,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送回去,顺便领点赏钱,再要回我的一千万呢?”赛逸夫眨眼,促狭的看着碧瑶。   碧瑶的小脸腾地红了。   即墨梓廉!你还在想着碧瑶么?可是那天你不是跟阿贞在一起了吗?   “呐!赛逸夫,我听老师说,世界上除了你的国家之外的几个少数国度是一夫多妻外,其他都是一夫一妻对吗?”碧瑶抬头看着赛逸夫的蓝眸询问。   赛逸夫点头。   “呐!为什么即墨梓廉有了碧瑶还要跟阿贞在一起呢?”碧瑶困惑。   “这个—”赛逸夫为难了。   “那是不是表示即墨梓廉不爱碧瑶了,喜欢阿贞小姐了?”碧瑶黯然了眼神。   想着那个俊朗多情的男子的面容,心底隐隐作痛。   “或者—这里有什么原因呢?他在找你就表示他在意你!碧瑶还想着即墨是吗?”赛逸夫温柔地把难过的女孩揽紧在怀抱里。   “嗯!碧瑶想起来心就会痛!母后明明教过碧瑶,不要对男人太贪心,要学会与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可是碧瑶做不到,做不到啊!”自己的母后与后宫三千佳丽共同分享了自己的父皇,还那么的平静大度,安于天命,让碧瑶不得其解。   “可能—就因为碧瑶的不同,才穿越到这里了。”赛逸夫点着碧瑶漂亮的小鼻子,开玩笑。   “有不同吗?碧瑶觉得那个阿贞的头发红红的卷卷的好看,难道梓廉就是因为喜欢这个才跟阿贞一起么?”碧瑶想着那一头红发,心里难受。   “…。”赛逸夫的星目里都是笑意了。   “呐!赛逸夫是不是也有很多妻子呢?我听老师说了,你们王室可以娶很多女子。”碧瑶看赛逸夫忍禁不住的促狭笑意,眼珠一转,忍不住开始捉弄赛逸夫了。   “诶——那个啊?这个啊?”赛逸夫再次语结,该死的老师我根本没让你教她这个吧?   “有几个啊?是不是都跟赛逸夫一样漂亮啊?”碧瑶兴奋起来,暂时把即墨梓廉放在脑后了。   “这个是我的私生活,不能告诉你的。”温润的绝美容颜,总算有了点点羞赧。   “当你的王太子真好啊!”碧瑶忍不住羡慕,不说没有皇权了么?这个可是现实的王太子,只有自己这个真公主现在成了丧家犬,真可怜啊!   “好吗?我没觉得啊!”赛逸夫幽幽地说,然后——   “好啦!冰镇饮料来了,不许问这些了!你得记着我们的约定,帮我做事情呢!”赛逸夫叉开话题,指着前面对碧瑶说。   不远处,白衣的仆人端着托盘急匆匆的走过来了。   这里的仆人好似都是异族人,肌肤黝黑的,褐色的,雪白的,一律穿着白色的长袍,语言也是碧瑶听不明白的,对赛逸夫都是极端的尊敬,只要赛逸夫需要,随时都会出现,而当赛逸夫安静时,周围一个人影都不见。   “嗯!”碧瑶坐直了身子,从赛逸夫馨香的怀抱里探出来,看着走近来的仆人。   快到跟前了,仆人忽然脚步酿跄着向前,软软地扑倒在地,手里的托盘哗啦一声摔得老远,杯子滚落在地,发出碎裂的脆响,然后碧瑶惊奇的发现:   那个仆人的后背洇开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赛逸夫的眼神瞬间冰冷,手指抓着碧瑶的手,突然把碧瑶带进自己怀里,猝然把碧瑶扑倒在地上:“糟了!”   碧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啪啪的枪声瞬间惊天动地的响起来了,鼻腔里一股浓浓的硫磺味,烟尘弥漫里瞬间看不清楚周围了。   枪声?   身边猝然多出来的人,奔跑的脚步声,喊叫声……瞬间震痛了碧瑶的耳膜。   “别动!”紧紧压着自己的赛逸夫急促的声音里,碧瑶睁大了眼睛看过去。   ------题外话------   收藏哈!梨花写的好辛苦!   (,.   看 54.谁要杀你   赛逸夫的保镖都是不怕死的精英,拿着枪一阵乱扫后,发疯似地往这里奔过来,因为太过急切,很快有两个被子弹击中了。碧瑶看着被子弹击中的男子,高大的躯体跟一堵墙坍塌一样瞬间倒下去,马上身下的地面上就是一滩鲜红—   总算是亲眼见证了现代的枪战惊险,碧瑶瞪着大眼,努力抬起被赛逸夫摁在地面的上的头,看着眼前的刺激场面,再看看赛逸夫铁青的脸色紧皱的眉头。   当保镖们冲到身边后,赛逸夫敏捷的拉起碧瑶,短促的说一句:“走!”弯腰,在保镖们的掩护下拥着碧瑶迅疾的向古树后面奔过去。   碧瑶听着耳朵边呼啸而过的子弹,运用内力把声音送到赛逸夫的耳朵里:   “这些是什么人?是冲你来的么?谁要杀你?”   从击倒那个送饮料的仆人开始,所有的目标都是冲着赛逸夫而来,要不是他的保镖迅速出动,估计他们两个人早就被打死了。   对方也是几个黑衣人,但在开始的露面后就迅速隐没在茂密的树木之间,现在只是躲在远远的树木后面拿枪射击,并不现身出来—   现在,赛逸夫跟碧瑶在明,他们在暗,借着掩护他们战了上风,已经伤了赛逸夫好几个保镖了。   “别说话。”赛逸夫拽着碧瑶的手,紧紧地,护着碧瑶藏进树后,听着外面枪声渐稀,才松口气,对碧瑶说:“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   居然还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碧瑶吃惊的看着赛逸夫漂亮的脸,看着他脸上的淡定,惊诧:“你不害怕吗?那些枪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把人打穿了,真吓人呢!”   赛逸夫摇摇头,不以为意:“习惯了!这个还算是好的,没伤到我。”   “欸?”碧瑶看着赛逸夫,不觉惊讶。   “嗯。身为未来最富有国家的继承人,这些惊险都是正常的。”赛逸夫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气定神闲,对外面零星的枪声好似没感觉了。   “不是说现代是法制国家吗?这里也能随意杀戮么?”碧瑶侧着头,倾听着枪声的方位,忽然皱眉:“那他们都是坏人吗?是想来杀死赛逸夫的?”   赛逸夫点点头。   “可能是某个国家派来的杀手,也或许是王叔安排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的国家出产大量的石油,而这个是现代社会必不可缺的能源,谁掌控了我们,谁就掌控了世界的命脉。”赛逸夫嘲弄的笑。   碧瑶茫然,听不明白赛逸夫的话:“石油啊?不懂!不说这里是香港吗?有警察管吗?怎么没看见警察来救你啊?”   赛逸夫淡淡地:“这么大的动静,香港的警察也该快到了,那些人马上就该撤退了。”   “是吗?”碧瑶用心倾听外面的动静,忽然兴奋起来:“他们是想撤了,准备翻墙过去,我去把他们截下来。”   赛逸夫一愕。   远远地,警车尖叫的声音传来,香港的警察快到了——   碧瑶也不等赛逸夫发话,手在地上一撑,人忽然离地而起,腾身跃上树枝,簌簌轻响后人已然不见了。   赛逸夫的脸刷地白了,手本能的举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抓住碧瑶的衣衫,碧瑶已经消失不见,头顶上几片被震落的树叶轻轻飘落下来……瞬间的惊愣后,赛逸夫忽然跳了起来,对身边的保镖做个手势:“一定要保护她,快点跟过去。”   两个保镖点头,随后翻身从树后面奔出来,朝天开了几枪,追了出去。   赛逸夫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脸色青白凝重还有焦急,再没了先前的温润。   “小傻瓜!那可是枪啊!你以为是什么啊?笨蛋!”不满的赛逸夫压抑着怒气,不假思索的向外跨步走出去,身后的保镖见状毫不迟疑的扑上来,敏捷地把他压到在地上——   ------题外话------   昨天忙着,没空更文,让亲们失望,对不住啊!这几天梨花有事,忙到累,人好疲惫,写文就懒怠,求亲们原谅!马上就周末,梨花会把掉的补上来!   (,.   看 55.以身犯险   刚才一战,打伤了一个仆人还有赛逸夫的几个保镖,却没伤到赛逸夫分毫,赛逸夫的保镖迅速出动后,枪声也惊动了警察,看着情况危急,几个人果断撤离。   碧瑶从树枝间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对方,眼看着几个人已经到了墙头,来不及找到攻击武器,就随手折了树枝,朝着已经站在高高墙头上的一个人的腿上掷过去,这一下碧瑶是灌注了全力,树枝带着劲风呼啸而去—   就听见刚爬上去的蒙面黑衣人啊了一声,右腿忽然一歪,站立不稳,身子跟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地面摔落下去,嘭的一声响声后,摔倒在地的黑衣人迅速挣扎着坐起,看着被贯穿了腿肚的树枝,眼睛四下打量却看不到人影,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噗!”碧瑶一击得手,大为得意,拍着手噗的一声轻笑,却了藏身的地方,对方几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看着同伴落地受伤,的发觉不对,骤然听见树上传来的笑声,瞬间握枪在手,朝着碧瑶藏身的树上一阵乱扫—   哒哒……哒哒哒……   树枝折断,树叶乱飞,烟雾弥漫里,碧瑶一声惊叫,身影迅疾向地面坠落。   地面上,看着一串串火舌追着坠落的方向赶过来,碧瑶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若不是反应的快,迅疾向下落的话,估计那些子弹已经把自己的身子打穿了。   这武器太厉害了!假如将来能返回去的话,一定要记得给父皇多弄几个回去,看那个檽朝皇帝还怎么称霸天下?   手忙脚乱地躲闪里,脚还未着地,就看见对方的森冷的枪口朝着自己又是一串火舌,哒哒乱响里,碧瑶心里暗叫糟糕,也来不及躲闪,索性身子向后一仰,双腿跪地,后背贴着地面躺下去,听着子弹贴着头顶飞过,额头上冷汗都吓出来了。   不待对方反应过来继续扫射,碧瑶身子贴着地面,骤然向后滑去,后背在地面上划出一趟浅浅的沟壑,也顾不得疼痛,趁势迅疾退到一株大树后面,翻身,匍匐在地,警觉地看着那几个茫然乱扫射的黑衣人。   嘈杂的人声由远而近,警察们咋呼着奔过来,还有赛逸夫的保镖,朝着这里一边开枪一边狂奔而来,形势迅疾发生变化,对方也不迟疑,再次回身,一起跃下墙头,向外面跳下去。   碧瑶见状,再次跃身而出,直奔刚才被自己击中的黑衣人,想把他抢在手里,刚到跟前,忽然感觉到不妙,心里一咯噔,身子就地一滚,向外迅疾闪过去——   子弹从围墙上面射下来,追着碧瑶翻滚的身子打在地面上,噗噗溅起尘土,浓浓的硫磺味呛进鼻腔里,几乎让人窒息。   后面的赛逸夫的保镖同时朝着墙头开火,火光闪烁里,几个黑衣人迅速失去了踪迹。   碧瑶抬起头,看着刚才被自己击中的男人,现在已经倒在那里,没了声息。对方刚才的一阵乱射,无疑是怕碧瑶活捉了这个人,所以很干脆的了结了这个倒霉的男人。   碧瑶起身站起来,后背微凉,还有点点,想着刚才的惊险,反手在后背一抹,居然摸到一手血污—估计是刚才在地上蹭坏了。   现代社会的武器真是不容小觑,再厉害的武功也敌不过一粒子弹的穿透力,这一次碧瑶算是真正领教了枪弹的厉害。   飞身跃上墙头,只看见一辆黑色的无牌小车绝尘而去,卷起后面的烟尘,已经看不清楚去向,不觉叹口气,眼看着后面的保镖跟警察蜂拥而来,怕再惹起麻烦,轻轻跃下来,奔到那人身边,查看他情况。   蒙着面的黑衣人,已经没有生气,身下的地面上,是源源不断渗出的鲜血,一阵刺鼻的腥味。   “你没事吧?”赛逸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没了一贯的矜持,脸色微微苍白,后面紧跟着几个保镖。   “没事。”碧瑶回头,朝着赛逸夫嫣然一笑,马上又歉意地:“对不起,没能拦着他们。”好容易拦着一个,却让他丢了命,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连自己的同伴都毫不留情的杀死,碧瑶心里吃惊。   “没事就好!这些事不用你管!”赛逸夫皱眉:“警察过来了,不要惹麻烦。”   碧瑶点头,刚要说话,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脆响,头上一热,好似有什么东西瞬间从后脑穿过前额,一阵里,茫然地看着眼前赛逸夫脸色惨白还有蓝眸里的惊恐,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意识忽然模糊起来——   身后,挣扎着爬起的黑衣人握着冒烟的手枪,看着摇摇晃晃的碧瑶,眼睛里尽是狰狞。   赛逸夫的几个保镖同时开火,砰砰……砰砰砰……黑衣人再次轰然倒在地上,腿无力颠蹬着,终于瘫软不动了。   碧瑶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赛逸夫朝自己扑过来,却听不到赛逸夫惊惶的呼喊,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自己再也站不稳了,吃力的想发出一点回应的声音,却没了一点力气……世界瞬间沦落在漆黑里!   完……了……   ------题外话------   谢谢你!蔷薇花!梨花写这小说的时候,闭着眼都能感觉亲一直陪着梨花在,看着梨花奔跑——所以梨花不寂寞啦!因为有你们的点击欣赏,梨花才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祝亲们开心每一天!   唉!其实这一章写枪战应该还精彩点的,可惜梨花最讨厌看枪战片,所以也没什么经验,只有凭着想象来摸索了,看文的亲们别笑啊!   (,.   看 56.即墨梓廉是谁   身着职业服装面带笑容的菲律宾女仆来回穿梭着,把手里大捧大捧新鲜的玫瑰花铺满奢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金灿灿的家具衬着娇艳欲滴的玫瑰,映红了躺在镀金摇椅上的少女美艳的脸颊。   少女一头漆黑的短发,雪白晶莹略显虚弱的肌肤,慵懒的神情,额上正中一朵小小的粉红玫瑰栩栩如生尤其特别,更衬得眉眼如画清秀绝伦,此刻的她安静地躺在摇椅上,清澈的大眼睛透过落地窗,静静地看着下面蔚蓝色的阿拉伯海,雪白的真丝睡衣随意从身上飘散下来,拖曳在镜子一样的地板上,好似一副绝妙的油画,让人不敢随意惊扰破坏的完美。   镶着金边的玻璃门被缓缓拉开,白袍小帽的蓝发美人在几个黑衣侍从的陪同下大步走进来,屋子里的女佣们一起弯腰施礼,仿佛迎接归来的王者。   “今天感觉好些没?”赛逸夫径直走到摇椅边,弯腰,看着少女慵懒出神的眼睛,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嗯!比前几天好多了。”少女抬头,看着几乎贴着自己唇瓣的美人,嫣然一笑,牵动了额头浅红的玫瑰花忽然绽放,美艳得让身边的几个菲律宾女仆也看得失了神。   赛逸夫伸手,抱起懒洋洋的少女,声音里微微薄怒:“这里风大,不要躺在这里看海,等你再好几天,我带你出海让你看个够。”   直起身子,抱着少女走到卧室里,把她放在椭圆形的大床上,回身关上落地窗,再回到少女床边坐下来,看着少女清瘦的脸,伸出手,手指轻轻滑过她苍白的脸颊:“再过几天,我带你回香港,你赶紧养好伤,好吗?”   “嗯!”少女点头,眼睛里清澈洁净,又带了茫然。   这个少女当然就是碧瑶公主了。两个月前的枪战里,碧瑶以身犯险被杀手从身后射出来的子弹击中,子弹从后脑穿过前额正中,一直昏迷着,赛逸夫把碧瑶紧急转入美国华盛顿一流的医院里救治,直到几日前才回到迪拜,住进帆船酒店层。   只是,虽然美国先进的医疗技术保全了碧瑶的生命,可子弹穿过大脑时伤到了大脑神经,让碧瑶失去了记忆,更让赛逸夫大为伤神内疚。   还有糟糕的就是—   受伤后的碧瑶为了治疗伤口,医生把碧瑶一头及腰的黑亮长发绞短了,子弹穿过前额,留下一个圆形的疤痕,赛逸夫找来顶级的纹绣大师,在碧瑶额头上顺着伤痕绣了一朵粉红玫瑰,还好不至于影响了她绝美的容颜。   现在的碧瑶,记忆苍白得好似一张白纸,对于穿越前的自己模模糊糊记得少许,而对穿越后的所有,几乎全部失去记忆。   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个容貌跟女子一样美艳得动人心魄的赛逸夫了,从醒来后的第一眼所见到的这个男子,一直陪同在碧瑶身边,也是现在碧瑶最熟悉最依赖的人。   赛逸夫找来世界上最好的理疗师,来帮碧瑶恢复记忆,可惜收效甚微,按美国医生的结论碧瑶恢复记忆的概率是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则要看碧瑶自身机能的恢复了。   “碧瑶想起来什么没有?即墨梓廉?记得么?”赛逸夫的手指继续滑过碧瑶的耳垂,上移,碰触到那朵粉红的玫瑰,蓝眸眼神一暗,微微叹息。   “即墨梓廉是谁?很重要吗?”碧瑶歪着头,看着赛逸夫,茫然。   可是为什么一听见这个名字心里就隐隐的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打着,泛起涟漪来?   “再仔细想想看?真的想不起来吗?即墨梓廉?你在乎的人?”赛逸夫盯着碧瑶的眼睛,看着碧瑶努力思索后无果的摇头,不由挫败。   “对不起!碧瑶!”赛逸夫探身上前不由自主地拥紧了茫然的碧瑶,紧紧地揽在怀抱里,抚着她的短发,也不介意身边来回的女仆惊羡的神情。   “这些玫瑰是从东南亚空运过来的,喜欢吗?”看着满屋子的玫瑰,幽香弥漫,赛逸夫转了话题,不想要碧瑶太过茫然。   “玫瑰啊?好美!碧瑶很喜欢的。”碧瑶顺从的依偎在这个女人般美艳的男子的怀抱里,嗅着男子身上淡淡的清香,看着满屋子鲜艳的玫瑰,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题外话------   写到这里,觉得对碧瑶有点残忍了。但这个是剧情需要,亲们耐心看哈!晚点有空再更一章!   (,.   看 57.不速之客   此处就是天堂?或者是海上仙境?   碧瑶倦倦地爬在赛逸夫怀里,在满屋子的玫瑰花香里沉沉睡去,这些日子来碧瑶一直昏沉沉的嗜睡,精神也不大好。   睡梦里,感觉到赛逸夫在自己脸颊轻吻,喃喃低语,蓝色的长发垂散下来,掩住了忧伤的眸子,那样的忧伤是碧瑶平日里见不到的,因为这个即将为王的男子永远是一副温润沉着的冷静模样,而这份失落让碧瑶在梦境里也不能确定下来,只报以微微的笑意,牵动唇角,画出优美的弧形。   赛逸夫离开了,这些日子他神秘的频繁来去,碧瑶也不问。只是在自己身边不经意间的时候,碧瑶发现多了许多身手敏捷的黑衣人,跟影子似地藏匿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里—   这些都是赛逸夫给她安排的保镖,碧瑶知道赛逸夫的苦心。   好似有某种邪恶的力量在纠结着这个明日的王者,碧瑶隐隐觉得沉重,但不想说破。   现在——在这个奢华的房间里,玫瑰的香气让人安静,碧瑶完全放松下来,伸展着身子,香甜入梦—   房间里静悄悄地,看不到一个人影,只听见卧室里碧瑶轻缓地呼吸,低低的起伏。   许久后,有人影轻轻走近房间,黑衣的保镖看清楚来人后居然依旧隐身没有出现,看着人影踮着脚尖轻手轻脚走到碧瑶的大床边,俯身偷看着床上的碧瑶—   床上的碧瑶呼吸忽然停顿下来,闭着眼眉头微皱,鼻翼翕动,房间里瞬间死寂—   蓦然间,碧瑶的身子迅疾弹起来,眼睛霍然睁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来访者的喉咙,冷冽的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个在自己手中挣扎的不速之客。   一个异族的女人。   黑色的长裙,从上到下把身体严实的裹着,看不到身段的胖瘦,甚至头上都缠着黑色的头巾,只露出一张苍白少血的脸,蓝眼,高鼻,阔唇,约莫岁左右的年纪,因为被碧瑶钳制了喉咙,正极力的挣扎着,两只手无力的乱绕着想拨开碧瑶的手,脸色憋得通红。   “你是谁?”碧瑶冷声呵斥,拧着女人从床上站起来,几乎把黑衣的老女人拉离了地板,冷眼看她挣扎。   女人拼命挣扎,眼睛里慌乱而带着乞求,两只手无力的扑腾着,脸色逐渐青紫起来。   碧瑶看着女人渐渐虚软,眼里带了笑意,手忽然一松,女人的身子无声地滑落在地板上,软软的匍匐在地面上,剧烈的咳嗽喘息。   “咳咳……咳咳……”女人急剧的咳嗽着,从地板上抬起头,脸色紫红,一脸恼怒,嘴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一串奇怪的声音:“……”   “什么?”碧瑶听得奇怪,看着女人的嘴巴一开一合,听不懂那些奇怪的音符。   “……”女人挣扎着气愤地从地板上爬起,双手绞在一起,眼睛里尽是愤怒,嘴巴里叽哩哇啦的又换了一种语言,又是一大串。   “你说什么啦?”碧瑶火大,忍不住生气,这个老女人什么东东啊?说话跟念经,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小姐,我是王室内务总管普兰,是奉第一王妃的命令从宫中赶来看你的。”女人终于冷静下来,站直了身子,扬起脸,努力平复着紊乱的气息,骄傲的朗声用汉语说道。   碧瑶微诧异一瞬,忽而微笑:“原来你会说人话么?害得我头都听大了!什么王室总管?哪个第一王妃?”   女人伸长了脖颈,细细打量着碧瑶,眼睛里先是愤怒再赞许,听着碧瑶如此询问,眼睛里最后就是不以为然的轻蔑:“你跟我们王储殿下在一起这么久,连我们王室都不知道吗?第一王妃你也不知道吗?”还以为你是哪里的贵族小姐,原来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平民呐!   “王储殿下?”碧瑶好奇,忽然明白过来:“你说的是赛逸夫么?”   “真是没教养呢!王储殿下的名字是你随意乱喊的吗?怪不得王妃不放心,要安排我亲自过来瞧瞧了。”普兰的脸上又带了微微的嗔怒:“你听不懂阿拉伯语,也听不懂英语,只听得懂汉语,而且身手野蛮,根本没一点修养,这样的不知世务又庸俗,将来怎么能陪伴在王储身边呢?”   ------题外话------   第二更啦!收藏啊亲们!梨花每天看着收藏掰着指头在数啊…。好可怜!   (,.   看 58.调教   “嗯呐—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可没有说要跟着你的王储殿下哦?我们只是朋友啊!”碧瑶看着这个女官大人的脸微微紫涨,不觉好笑。   普兰的脸色忽地沉下来:“小姐!如果你不是跟我们王储殿下在一起,那怎么会住在他专属的房间里呢?就是我们阿拉伯的女子,也是很保守的女性,不可能这么随意的跟一个男子同住一个房间这么久吧?”   “……”碧瑶语结。   是啊!既然这个房间是赛逸夫的专属房间,而且赛逸夫每天都会回到这里来跟自己在一起,虽然没有其他情况发生,可是这些在别人看来也算是大逆不道了吧?   一个未婚的女子,跟一个成年的男子同宿,就是在这个异族的女人的眼里,也是不屑的啊!   “不是吗?小姐?我们王储殿下对你可是很上心的,不然第一王妃也不会安排我来看你了。”普兰揉着脖颈,心有余悸地找了沙发坐下来,忍住怒意,慢慢滇醒。   碧瑶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到普兰跟前,看着这个高傲的女人,认真地:“夫人,你真的误会了。我和赛逸夫是好朋友,算是姐妹,你的王妃误会了,麻烦你回去转告她一声好啦!”   普兰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少女,摇头:“我不能!因为王妃已经下令了,派我来调教你,让你做一个合格的未来王妃。”   碧瑶赶紧摇头,后退:“我不是你未来的王妃,不要你的调教。”   普兰起身上前,几乎是贴着碧瑶的脸:“抱歉!小姐,现在调教你是我的职责,请原谅我的无礼。”话说完,忽然站直了身子,拍拍手,从门外姗姗进来四个黑裙的少女,手里端着托盘,步态婀娜脚步轻盈地出现在卧室里。   “这些是王妃命我带过来的侍从,由我负责,她们协助,来教会你我们王室的宫廷礼仪,还有作为未来第一王妃的行为规范。”普兰不容质疑的,从容说出来,显出一个王室总管的风范:“这些礼物是王妃送给你的,请你收下。”   “等等……等等啦!”碧瑶慌乱地摇手,看着这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异族女孩,还有盘子里金灿灿的黄金首饰钻石珠宝,觉得头嗡嗡的一阵眩晕:   这个赛逸夫的家里是不是太有钱了啊?随手的馈赠就是这些的昂贵的奢侈品,那个王妃未免太奢侈了吧?这奢华气势好似在哪里见过?   “我不要这些礼物,快拿走好啦!那个—赛逸夫知道你会来吗?”赛逸夫不会这么弱智到派一个说客来表明立场吧?   普兰摇头,微笑:“这些只是王妃送给你的见面礼,我们是秘密奉命而来,王储殿下是不知道的。王妃的意思是在王储殿下回来之前,要把小姐你改造成合格的未来王妃,所以请你不要为难普兰。”   “喂!普兰夫人,我没说我要嫁给赛逸夫啊?”碧瑶生气,俏脸微微泛起怒意。   普兰静静地看着碧瑶一瞬,忽然缓缓地半蹲下来,几个侍女一起半跪着蹲在碧瑶面前,让碧瑶傻眼。   “请小姐让普兰完成使命,不然王妃怪罪下来,普兰只有以死谢罪了。”不卑不吭的普兰,仰脸看着碧瑶为难的神情,眼睛里一丝狡黠。   既然你身手这么厉害,那普兰就来软的逼你就范。   碧瑶气恼的看着普兰毫不妥协的意思,再看看几个少女低头温顺的可怜模样,居然没辙,想了想,只得恨恨地跺跺脚,扭身走出卧室。   满屋子的玫瑰依旧新鲜娇嫩,却有菲佣在收拾了,碧瑶奇怪的问:“好好地,干嘛要收拾掉?”   “……”菲佣的英语足够纯正,却让碧瑶一阵茫然,语言不通,真是麻烦啊!   “小姐,她是说把这个收拾好,马上会有新鲜的百合空运过来,这个已经不是很新鲜了。”普兰跟着出来,充当了翻译,让碧瑶听了忍不住白眼。   “好浪费啊!不要收拾了,我喜欢这个,赶紧跟赛逸夫说我不要其他的花了,干嘛这么奢侈啊?”碧瑶忍不住咋舌。   “那就请小姐你接受普兰的调教,普兰才可以听从小姐的命令。”普兰再次蹲下来,四个女孩一次走出来,一样半跪在面前。   “你?”碧瑶终于知道黏人是怎样抵厌了,无可奈何的苦笑:“你们这样自以为是,你的王妃也太**了吧?”   “小姐!不是这样的。因为王储殿下一直没有女人,王妃一直很焦急,而小姐你是第一个被王储殿下接纳的女子,所以王妃很器重你,才专门安排普兰来的。”普兰解释。   “啊!赛逸夫没有女人?你们国家的王,不是可以有很多妻子么?”碧瑶蒙了,那个容貌生得那么美艳的男子,怎么会没有女人?   难道是—断袖之癖?嘿嘿!碧瑶忍不住诡异的笑起来。   “是的!所以请小姐理解王妃的苦心。”普兰循循善诱。   “那—你要怎么调教我呢?”碧瑶来了兴致,好奇起来。   “首先,是让小姐你成为王储殿下的女人,而且是能被王储殿下不能舍弃的女人。因为只有这样,小姐你以后才可以衷心守候在王储殿下的身边,为他分担所有!”普兰缓缓站起身子,看着碧瑶,微笑。   “啊……”碧瑶傻了。   (,.   看 59.药酒   碧瑶翻白眼:这个骄傲的王室女官,看着自己的眼神跟看商品似地,挑剔的很。而且,突然把自己跟赛逸夫牵扯在一起,让人哭笑不得。   “夫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赛逸夫的女人。”碧瑶再次订正。   普兰笑笑:“是的,小姐!因为你还没有把自己献给我们的王储殿下。女人想要打动男人的心,不外乎两点—外与内。”   “外是指美丽的外表,婀娜的身段、雪白的肌肤、清澈明亮的眼睛……等等所有外在的资本,这个小姐你已经完全具备了。”普兰围着碧瑶缓缓地转个圈,赞赏的语气。   碧瑶瞪着这个自以为是的普兰,手不由自己的握紧了,准备随时一掌击出来,把这个啰嗦的女人打回老家去。   普兰看着碧瑶的微怒,不以为意的摇头:“小姐你不要发火,普兰说的都是为你好。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女孩子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想成为王储殿下女人的女子跟天上的星辰一样繁多呢!”   碧瑶悄悄松开紧握的拳头,懒洋洋地躺倒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下面蔚蓝色清澈的海水,发呆。   “其实男人一眼看到的都是女人的外在,也就是美貌,可是女人的美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衰老,所以男人才会喜新厌旧;所以聪明的女人会充分发挥内在的资质,紧紧抓住男人的心,让他一生也离不开,这就是女人的内了。”普兰的啰嗦真够绝的。   “你刚才虽然举止粗鲁,但现在看起来还算得体文雅,也是受过一定教养的女子。所以要是充分运用起来,会让给王储殿下对你的迷恋更深切。”普兰看着碧瑶的安静,大加赞赏。   “说完了么?说完了就回去跟你的王妃复命吧?”碧瑶懒懒地打断普兰的话,伸个懒腰。   普兰摇头,轻轻拍手,一个黑裙的少女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前,半蹲在碧瑶跟前。   碧瑶低头看,托盘里透明的高脚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晶莹闪亮,发出灿烂的光芒。   这个是什么?药?酒?   普兰走上前,端起来,递给碧瑶:“这个是王妃们常用的安神提神的药酒;普兰看小姐你说话没精神,倦倦地样子,可以用这个提神。男人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整天倦怠无力哦!小姐想要完全得到王储殿下的心,就必须打起精神来呢!”   碧瑶端着杯子,嗅着那杯子里甜腻的香味,警惕掸头看着普兰:“这个没毒吧?”   普兰再次摇头,很镇定的:“这个是王妃专程带给小姐你的。要是有毒的话,普兰也不敢拿给小姐你喝了,普兰可不敢用自己的命来跟王储殿下赌气啊!你要是觉得普兰啰嗦的话,可以先喝了这个,普兰就暂时离开,让小姐你休息一下的。”   碧瑶看着普兰的眼睛,然后点点头:“是不是我喝了这个,你就不啰嗦了?”   普兰尴尬地:“小姐,普兰不是啰嗦,普兰全是为小姐你好啊!请你理解。”   碧瑶把杯子端起来,放到普兰唇边:“你喝一点碧瑶看看。”这个东西总觉得有点怪异,至于哪里不对,碧瑶也说不出来。   普兰一愕,怔了怔,然后半闭了眼,低头,就着碧瑶的手,在杯子边上小小的啜饮了一口,咽下去,站直了身子看着碧瑶,眼睛里微微的怒气。   “小姐看清楚了吗?”普兰眼睛里薄薄的委屈带着怒意。   碧瑶呵呵一笑,歉意地:“对不住了,夫人。碧瑶事非得已,让夫人受委屈了。”端起杯子,一仰脖,一口气饮尽,入喉则甘醇香冽,还带着火辣辣地,味道意外的好。   “好了。”碧瑶把杯子放在少女的托盘上,回身看着普兰:“夫人,现在你该回去了吧?”   普兰点头,躬身后退半步,拉起面纱遮住面颊,对少女们做了个手势。   碧瑶看着四个少女一起弯腰施礼,一起拉起了面纱遮住面颊,然后其中一个拿出一株檀香来,放在准备好的香炉里,点燃。   “你们这是做什么?”碧瑶不满的断喝。   普兰朗声回答:“这个是安神檀香,是专门配合小姐服下的安神药酒用的,能让小姐睡个安稳觉。王储殿下马上就回来了,请容许普兰告辞。”   “去吧!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妃,说碧瑶多谢了。”碧瑶懒懒地。   普兰带着四个少女再次弯腰屈膝,后退着出门去了,只留下满屋子檀香合着玫瑰香气弥漫。   碧瑶看着普兰带着四个少女急匆匆离去,想着那个不知道怎样的第一王妃,还有赛逸夫的温柔,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人越来越无力,房子里不知道为何温度好似越来越高了—   明明不是开着空调么?   难道是药酒起用了么?   药酒?!   门缓缓地被拉开,雪衣蓝发的赛逸夫回来了……   ------题外话------   这几天年终结账好忙!更新有点吃力,请亲们谅解哈!对不起!梨花尽量保持不断更!   (,.   看 60.檀香   侍卫迟疑一下,看着赛逸夫询问的眼眸,然后低声回禀:“回王储殿下,第一王妃安排普兰夫人刚才来看过小姐,而且在您回来之前普兰夫人刚离开。”   赛逸夫一惊,倏然抬头,盯着侍卫,声音冰冷:“我走的时候不是吩咐跟过你们,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小姐么?普兰过来,为什么没给我禀报?”   侍卫低着头,嗫嚅:“普兰拿着王妃的手谕,说是王妃私人约见小姐,属下就没有阻拦。”   赛逸夫皱着眉,清澈的蓝眼里微微的怒意:“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接近小姐,你们都给我听明白了?”   看侍从唯唯诺诺点头,缓了口气:“她来干什么,王妃就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真麻烦。”   “好似要调教小姐成为王储殿下的女人,最后还给小姐喝了安神的药酒,小姐现在还睡着。”侍从不敢仰视这个俊美的王者,低着头汇报。   “啊?糟了!”赛逸夫脸色骤变,一阵风似地往碧瑶的房间跑过去。   “你们都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守着了。”赛逸夫匆匆的吩咐隐身的侍卫,急匆匆地走进碧瑶的房间里。   满屋子的玫瑰,依旧散发着浓浓的香气,还掺杂着醉人荡香味道,缭绕在整个房间里,让人昏昏欲睡。   椭圆形的大床上,碧瑶安静地躺着,没有声息。   赛逸夫四下打量一下,再次呵斥侍从速速离去,自己香炉前,伸出手指掐灭了檀香火焰,再回身用力拉开落地窗的玻璃,让清新的海风穿透进来,屋子里奇异混杂的香气开始弥散开来。   “碧瑶?”赛逸夫回身,到床边,俯身看着半闭着眼,脸色绯红的女孩,或许因为燥热,连额头上都沁出密密细细的汗珠来。   “嗯。”碧瑶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混乱,还带了莫名的笑意。   “对不起!是我没交代好,让你受委屈了。”赛逸夫看着眼前迷离的绝美少女,忍不住心头悸动,好容易克制住自己伸手抱这个美人入怀的念头,站直了身子,稍微离开碧瑶的气息,不让自己跟着混乱。   “好奇怪!”碧瑶喃喃地低语,体内的燥热,一波接一波而来,有说不出的齿咬着四肢百骸,让全身酥软。   “为什么会这样?好……难受……”碧瑶撑着坐起,真丝的睡衣撩开了,露出雪白修长的也浑然不觉,只是看着后退的赛逸夫,眼神迷离,声音呢喃。   赛逸夫站在那里,蓝眸里火光闪烁,却又无可奈何:“是普兰给你喝了药酒。你怎么那么傻,她给你喝你就喝呢?”   碧瑶撑着头,迷迷糊糊地:“药酒么?碧瑶可是看着她喝了,才喝的呐!你不知道她有多啰嗦,老说碧瑶是你的女人—可是,她怎么会没事?”   赛逸夫上前,将碧瑶的睡衣拉起来,包裹着碧瑶的腿,触手只觉得碧瑶异常的火热,心下一荡,忍了忍,才说:“这个药酒,要特制荡香,才可以发挥作用的,而没有檀香时,这个药酒就是安神用的。王室里,把这个叫檀香迷。你现在听明白了么?”   “檀香—……”碧瑶吃力的睁大美眸,看着眼前伟岸的绝色美男,意识渐渐迷糊:“嗯……原来是这样才能成为赛逸夫的女人……”   “你愿意吗?成为我的女人?”赛逸夫伸出手,握着碧瑶滚烫的手,直视这个奇美的异世公主,认真地说。   “我……”碧瑶觉得丹田里一阵火热上涌,经不住低低吟哦:“好热……”   ------题外话------   昨天慌乱里很多错字,刚才又更改,自己都觉得惭愧!对不起了各位!   (,.   看 61.为谁狂   碧瑶伸出手,抓着了赛逸夫的胳膊,想更多的吸取他身上的清凉,来缓解自己的燥热,不自觉地抬起身子两只手跟八爪鱼似地抱着赛逸夫的腰,把滚烫的脸贴在赛逸夫清凉的胸口,满足的嘘口气。   “告诉我!”被碧瑶如此紧密爹在身上的赛逸夫,再也无法控制腹内的火热,伸手抱着碧瑶,一只手托起绯红的娇颜,看着她眼睛里的混乱,再次确认。   “唔……”碧瑶半闭着眼,微微撅起唇,仿佛在渴求,在寻觅,当唇瓣触碰到赛逸夫缓缓迎上来的唇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张开嘴唇,着那份清凉甘甜,仿佛干旱的禾苗喝到了清洌的河水,被滋润的喜悦弥漫开来。   赛逸夫微微的犹豫后,蓝眸里无限的惊喜,反手将碧瑶揽在怀里,手伸到碧瑶脑后托住了碧瑶的脖颈,微微仰起她娇艳如花的脸,迅速的加深了这个火热的吻……   长驱直入的舌席卷着碧瑶的香甜,轻叩着贝齿,推开迷幻的城池,纠缠着火热的丁香小舌,一点点,一遍遍地吞噬,把所有的理智全吞没在火热的迷乱里,引导着羞怯贪心的女子步入蚀骨**天堂里,引发出低低的吟哦,微微的颤栗,让怀里的碧瑶彻底酥软下来—   “宝贝……”赛逸夫在碧瑶几乎窒息的瞬间,适时的放开了纠缠的舌,让新鲜的空气到半昏迷的碧瑶的鼻腔里。   “嗯……热!”突然的分开,让混乱的碧瑶稍微清醒,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蓝发蓝眸的美男子。   “你……是赛逸夫?”体内的燥热一**接踵而来,碧瑶觉得难堪,无力的退回到大床上,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刚才被赛逸夫过的火热唇瓣,努力辨认着,真丝的睡衣因刚才彼此的纠缠已经半开半掩,露出半个雪白饱满的来,那样的旖旎连自己都未曾觉得。   因为—   在内心火热的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嘶喊,隐隐地痛,交织着混乱的理智,又带起微微的不甘。   赛逸夫蓝眸里两簇小小的火苗跳跃着,蓝色的长发也披散开来,在身后仿佛是蓝色的丝缎,衬着绝美的容颜,仿佛是一副煽情的油画,挑动着碧瑶压抑的。   “是!我是赛逸夫。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王国未来的王后。”   欺身上前,到大床上,伸手去抱瑟缩着的碧瑶,有力的臂膀把酥软的禁锢在怀中,再次吻住了香甜的唇瓣,一只手轻轻地毫无声息的解开了碧瑶真丝的睡衣——   在世界上最奢华的帆船酒店的层套房里,赛逸夫解开了自己的家居服,把自己的完全释放出来,半蹲在椭圆形大床上的男子,散开的蓝发好似一匹耀眼的缎子,密密的将纠缠的两人的头掩盖起来……   碧瑶被激起更多的,身子微微拱起,想要得到更多,当赛逸夫的身子贴上来,满足欣喜的瞬间,碧瑶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哦,而这一声,让挺起了身子准备彻底进攻城池的赛逸夫突然僵硬了身子—   碧瑶刚才清清楚楚喊了一声:梓廉!   即墨梓廉?那个叱咤商界的即墨家族的王者?   失去了记忆的碧瑶,居然在迷醉到顶点的瞬间,清晰的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赛逸夫颓然的坐了起来,翻身,离开碧瑶,迅疾的拿过真丝的睡衣,把完美的女子体掩上,蓝眸里是不可置信的挫败。   “嗯?”等待无果的碧瑶,淡淡地失望,半醉的迷离中,再次发出渴求,伸出手,抓着了赛逸夫的手臂。   赛逸夫怔怔地看着这个绝色的美人,眼睛里泛起点点的痛楚,挣扎。   “……”想说什么,却被噎住。   碧瑶的手,不安分地抱住了赛逸夫的腰,再次探起身子来:“我……要……”   赛逸夫叹口气,伸手抱起碧瑶,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里,把碧瑶放到浴缸里,拧开了冷水笼头——   ------题外话------   有事加几天班,没来得及更文!抱歉!   (,.   看 62.万一   “这里没什么事,王储殿下会处理好,请不要打扰。”一声礼貌的拒绝,再次让奢华的酒店归于宁静。   浴室里,赛逸夫从冷水里捞起浑身被凉水浸透的碧瑶,用浴巾裹好,抱在怀里,看碧瑶迷乱的眼神逐渐清亮起来,歉意地:“对不起,只有这样才让你清醒下来。”   冷水的刺激瞬间让燥热褪却,心神也忽然明朗起来的碧瑶,对刚才的记忆俨然犹存,想着自己方才莫名的放荡,看着赛逸夫清澈无波的眼睛,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有任赛逸夫抱着自己出了浴室,再次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去。   一到大床上,碧瑶慌乱的挣脱出赛逸夫的怀抱,蜷缩到床的角落里,脸色绯红,心虚的不敢直视这个蓝发的美男子,低着头,紧紧裹着浴巾,听着自己心脏的狂跳,一下一下的,跟打雷似地。   “在生我的气吗?”赛逸夫看着娇羞的碧瑶,忍住上前再次亲吻那唇瓣的冲动,喉结蠕动着,说话语气也暧昧起来。   碧瑶慌乱地摇头,很快掸头扫一眼赛逸夫,又赶紧低下头,脸上跟抹了胭脂一样的潮红,声音低低的:“没有。刚才……对不起了!我……谢谢你……”   自己可真是放浪形骸了,居然差点吃了霸王餐,而且对方还是自己这么要好的朋友,这以后两人怎么相处呐?老天!   还好在危急关头,赛逸夫来了个紧急刹车,不然这事情一旦发展下来,后果会如何,碧瑶的后背不由冒出冷汗来。   赛逸夫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唇瓣牵起无奈的笑容,但迅速消失后,又是一脸明朗的笑容:“还好!是碧瑶你清醒了,不然我也把持不住了。万一—”   赛逸夫凑上前,看着碧瑶的眼睛,声音更温柔:“万一刚才我没把持得住,你就是我的了。那样的话,你会后悔吗?”   那眼睛里揶揄的笑容,是那样的明显,让碧瑶心虚的退却。   “万一……”碧瑶喃喃地,不知道怎么接腔。万一真在一起了,自己以后就是赛逸夫的女人了,好似也没什么不好啊?这个阿拉伯未来的王者,年轻富有美艳无双又温柔体贴,是所有怀春少女梦寐以求的金龟婿呢!   可是那心里为什么有隐隐的痛,牵扯着躁动的心呢?   “碧瑶不知道自己的心呢!”赛逸夫忽然微笑,诡异的盯着碧瑶看一会,然后后退,起身,手指弹弹自己湿透的衣衫:“好啦!不逗你了。我去换衣服,一会我们下楼吃饭。不过,明天中午你准备一下,跟我去王宫,酋长准备了家宴,特意邀请你参加呢!”   “欸?”碧瑶瞪大了好奇的眼眸,好容易从羞涩里摆脱出来,再次惊讶。   赛逸夫笑笑:“估计是普兰回去汇报了,大家以为大功告成了吧?不过,明天中午你可得给赛逸夫争足了面子啊!叔叔他们可是虎视眈眈地等着看笑话呢?”   “我?去你们的王宫?”想起刚才,碧瑶恨不得一掌把自己脑袋打碎了才好。   “是的!就当是我刚才救了你的谢礼吧?不然叔叔他们会很失望呢?”赛逸夫温柔的笑容,好似和煦的春风,让碧瑶暖暖地。   “嗯。”碧瑶应承下来。   “谢谢!礼服已经准备好了,会有人来帮你换上。”赛逸夫依旧是雍容的笑容,缓缓走了出去。   ……   中午时分、宽敞地帆船酒店楼顶,一架私人直升机旋转着螺旋桨,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被一群侍卫簇拥着地白袍小帽的赛逸夫依旧是自己的雪白装束,蓝色耀眼的长发被螺旋桨卷起的疾风吹得飞扬起来,衬着完美的五官,宛似谪仙一般。   大家都安静的看着这个俊美的王者,看着他永远雍容的笑容,温润的神情,而眼神里微微的期待,是朝着楼顶平台的进口处。   几个酒店的女侍簇拥着碧瑶出现在那里。   赛逸夫眼睛里忽然一亮,脸上泛起赞许的笑容:   头上带着钻石花冠的碧瑶,额头正中粉红的玫瑰栩栩如生,眉如春山眼如秋水,精巧的小鼻子,嫣红的唇瓣,雪白晶莹的肌肤,配着身上一袭雪白的紧掐腰的礼服,越发显得美艳,尤其是颈子里,手腕上,甚至足踝上配套的水晶钻石坠成的链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一眼看去,碧瑶好似整个人都笼罩在晶莹闪亮的光晕里,当缓缓走动的时候,光晕跟着移动,人如梦似幻般的飘渺,好似梦幻世界里的水晶公主。   水晶公主?赛逸夫为自己的一闪念,微笑起来。   而碧瑶浑然不觉大家的惊艳,发呆的眼睛只是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蜻蜓直升机,再次傻眼—   这个蜻蜓这么大?怪物?!   ------题外话------   第二更!梨花争取晚点再一更,把两天掉的补上来,请大家支持哈!   (,.   看 63.惊羡全场   赛逸夫挽着身着雪白礼服的碧瑶出现在大厅里时,引起小小的骚动。   未来的酋长《王》赛逸夫永远的温润俊朗,蓝发迷人,而他手中紧紧挽着的女子因为着装的奇特更是引来大家好奇的目光。   阿拉伯女性都保守,很少见到有穿礼服出席宴会的,尤其是今天这个最高级别的宴会里,所有的女性虽然都穿着色彩艳丽昂贵的丝绸衣服,可是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颊都蒙上了神秘的黑丝巾,只露出一对眼睛来。   碧瑶却不同,一袭恰到好处显露窈窕玲珑身段的礼服,露出半个雪白的胳膊,虽然赛逸夫刻意给碧瑶罩上了一件薄纱的披肩,但雪白晶莹的肌肤依旧若隐若现看的分明,在加上长长的礼服裙摆移动时,无意间露出的穿着水晶凉鞋的纤细脚趾,脚步轻盈移动时,脖子上手腕上甚至足踝上的水晶钻石的链子闪闪生辉,璀璨得耀眼,让很少身体的宫廷女人看的大惊失色,窃窃私语起来。   这样一个容貌绝美全身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异族少女,竟然被最美丽的王储殿下紧紧挽着手带进了等级森严的宫廷里。   从来没见过王储殿下带着任何女人出席宫廷宴会的,今天居然公开挽着这个异族女孩的手出现了,难道是昭告着自己从此结束单身了么?   “啊呀!我的儿子,你总算是来了。”热情洋溢的阿拉伯语一响起来,嘈杂的大厅瞬间寂静下来,一个年过半百络腮胡子的白袍男子欢喜地从大厅里走出来,远远地就冲赛逸夫伸开了双臂。   人群迅速闪开一条通道,恭敬地注视着白袍的络腮胡男子迎上赛逸夫。   “您好!我的父亲。您身体还是这么健朗啊!”赛逸夫温润的笑容,快步上前,与自己的父亲紧紧拥抱,问好。   碧瑶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男人火热的拥抱问候,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个人就是赛逸夫的父亲么?那么吓人的一脸胡子,连五官都遮得看不清楚了,只隐约觉得那双明亮的眼睛,跟赛逸夫的几分相似。   人群安静的看着父子重逢,没人发出声音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赛逸夫他们三个人身上,让碧瑶忍不住皱眉。   “是啊!我的儿子,我一直在盼你回来啊!你一走就是三个月,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给个电话我,让我担心啊!”赛逸夫的父亲阿拉伯酋长含着笑容,声音爽朗却是在埋怨自己的儿子,然后把目光转向了碧瑶。   “儿子这个是你的女人吗?”酋长细细的打量这个胆大的少女,在这样的场合里居然不惊不怯,举止大度,沉稳如水得让人惊奇,而且还是这么一身耀眼的装束。   赛逸夫点头,拉过碧瑶站在酋长面前:“是的,我的父亲。这个是碧瑶,是我的女人。”赛逸夫依旧用阿拉伯语跟自己的父亲交谈。   碧瑶大约明白些彼此的询问是说到了自己,很文雅的冲那个长者弯腰施礼,然后退到赛逸夫身后,悄悄拉着赛逸夫的手问:“你们叽里呱啦的说我什么啊?碧瑶听不懂啊!”   赛逸夫笑,趁着碧瑶恍惚,伸手在碧瑶小鼻子上刮一下:“说你是我的女人啊!一会人会很多,你要一直跟着我,别走丢了。”   酋长赞许的点头:“虽然是个异族的女子,不过你的父亲也不是不讲理的老古董,只要儿子你喜欢,父亲就不反对。不过,你得早点让她为你生个儿子才是,不然父亲会逼着你再娶其他女人啦!”   赛逸夫点头:“是的,听从父亲的吩咐。”   “好啦!儿子,难得你回来,你叔叔们都等了半天了,而且今天还有从亚洲来的客人,是你二叔带过来的,是我们的生意伙伴,你先去见见你母亲,然后再过来见见你二叔跟客人。”酋长思路清晰又健谈。   “好的!父亲。”赛逸夫听从父亲的吩咐,跟酋长施礼后挽着碧瑶朝大厅后面走去,那里是所有的宫廷贵妇聚集的地方。   “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也就是普兰所说的第一王妃。”赛逸夫与碧瑶十指紧扣,在大家惊羡的目光里,挽着碧瑶走过去。   碧瑶懵懂的跟着赛逸夫,眼前的金碧辉煌,好似梦幻一般,仿佛在哪里见过,熟悉而亲切:“我好似来过这里?”   赛逸夫哑然失笑:“傻瓜,你怎么来过这里呢?这是我们阿拉伯王宫酒店,跟你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忽然明白过来:“是一样金碧辉煌,让你想起自己的宫殿么?”   “诶?”碧瑶愣怔。   “殿下!”拐角处,普兰带着一群黑裙的蒙面少女站在哪里,看见赛逸夫挽着碧瑶进,也不吃惊,很淡定的行礼。   “普兰夫人!我母亲在吗?”赛逸夫漾开了笑容。   碧瑶看见这个黑衣的女人,忽然气不打一处来,腾地就往前冲过去,却被赛逸夫大力一拉,声音低低的:“别乱来。这里是王宫,会引起骚乱的。”   碧瑶忿忿地止住脚步,气呼呼的看着普兰:“你是个坏蛋夫人。”   普兰淡淡地看着碧瑶,不惊不怒,施礼:“小姐您好!王妃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题外话------   第三更!今天总算是赶还原了,不然觉得愧疚啊!唉!网站里很多字都被和谐掉了,本来不是这个题目的,因为惊打不上来,只好改成惊羡全场了!亲们凑合着读吧!对不起啊!   (,.   看 64.训斥   不同于外厅的庄重,后厅的女人服饰艳丽环佩叮当,个个都是黑亮的长发,飘逸的长裙,虽然把身段裹得严严实实,但解开了面纱的美人脸一个比一个俏丽,清一色的冰肌雪肤凹眼高鼻,带着明显的异国情调。醉人的熏香袅袅娜娜,烟雾缭绕中,美人们或坐或卧,三三两两,很是惬意的模样。   看见普兰带着赛逸夫和碧瑶进来,美人们纷纷站起来,退到一边,看着碧瑶的装束互相惊异的私语。   普兰领着赛逸夫走到大厅中间金色瞪椅边,一个雍容华贵金色裙衫的女子缓缓起身,含着宠溺的笑意迎接着赛逸夫。   “母亲。”赛逸夫在女子面前站着,微微欠身。   “我的儿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女子用纯正的阿拉伯语招呼着,伸出手拉过赛逸夫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其他的女子纷纷上前跟赛逸夫招呼,碧瑶看赛逸夫只是点头,并没有起身很恭敬的意思,不由诧异。   “是的!母亲身体还好吗?”赛逸夫看着女子,微笑。   碧瑶见那女子也不过余岁,容貌俊美,雍容华贵,说是赛逸夫的母亲真有点吃惊。   “我很好!只是上个月你父亲又迎娶了一个女子,现在后宫里人越来越多,母亲管理得很辛苦。”金色裙衫的女子说话时,眼睛看着碧瑶。   “哦!那我得恭喜父亲才是。”赛逸夫微笑,拉着碧瑶到女子跟前:“这个是碧瑶,母亲已经知道了的。”   “我母亲姬玛。”回头看着碧瑶,轻声用汉语介绍。   “您好!”碧瑶不知道怎么去招呼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赛逸夫的母亲。   “嗯!我安排普兰去见你,你好像很不高兴呢?”姬玛王妃的眼神里明显的不悦。   碧瑶愕然,语言不通的障碍突显。   赛逸夫拉着碧瑶在自己身边坐下来,顺手搂着碧瑶的腰肢,瞬间满庭哗然,再次引发小小的躁动。   姬玛微微皱眉。   “母亲,这一次在香港是碧瑶救了儿子的命,因此儿子会尊重她。”赛逸夫不看全场美女的惊讶,慢慢解释给微怒的王妃听。   姬玛嗔怒:“阿拉伯女人一旦把自己献给了男人,就会一生追随,还在乎这些么?一个异族的女子,竟然跟自己的男人平起平坐,简直没有一点规矩。”   赛逸夫的眼神一暗。   碧瑶虽然听不懂他们母子的话语,看姬玛王妃薄怒的神情,已知是对自己的不喜,再看其他女子指着自己窃窃私语的耻笑模样,自小在深宫里耳濡目染怎会不知这些,是以轻轻站了起来,对着姬玛王妃微微欠身:“王妃是在责怪碧瑶不懂规矩么?”   赛逸夫伸手,固执的把碧瑶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没事,我来处理。”   姬玛皱眉,普兰上前对着姬玛耳语,王妃姬玛的脸色腾地变了。   “大胆!”一声冷斥,虽然是阿拉伯语,但是全场所有的女子都立刻噤声,一起站了起来。   赛逸夫挽着碧瑶一起站起身来,赛逸夫温润的俊脸上也泛起薄薄的怒意。   “这个异族的女子不仅对自己的丈夫没有尊重之意,居然对长者也不尊重,怎么可能成为后宫女人?”姬玛终于生气起来。   “她说什么?”碧瑶懵懂的问赛逸夫。   赛逸夫薄唇紧抿,压抑着怒气,对着自己的母亲声音也骤然大起来,叽里咕噜的说出一大串来,碧瑶听不懂,只看见姬玛王妃更生气了,腾地站了起来,好似不知道拿什么撒气,看着眼前小桌子上的金盘子里盛放的水果,就势手一挥,哗啦一声全拨拉在地上。   ------题外话------   看亲们留言,梨花很开心,今天更新就快点!一会再一更哦!   (,.   看 65.顶撞   赛逸夫拉着碧瑶低声说一句:“走!”   拉着碧瑶就走,姬玛冷笑一声,轻轻击掌,普兰带着一群黑裙的少女呼啦一声围拢上来,把两人圈在中间。   “你这么袒护他,这么听信一个女子的指使,将来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王者,母亲今天要先处理了她,好肃清后宫祸害,以免后患。”姬玛冷声说。   赛逸夫脸色一沉,把碧瑶护在身后,冷声道:“母亲不要逼儿子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儿子喜欢碧瑶是儿子的事情,跟母亲没有关系。”   “母亲是为你好。这个异族女人有什么好?跟你这么久,还不肯把自己献给你,留着也没用。”姬玛冷笑。   碧瑶看着普兰,漂亮的大眼里尽是怒意:“坏女人,你跟王妃说我坏话,我立刻要了你的老命。”   普兰淡淡地:“小姐,这里是王宫,请你自重。”   “自重么?”碧瑶火大,哪里忍得住,身形突然腾起,赛逸夫心下一惊,来不及抓住碧瑶,在场的女子只觉得眼前白影晃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碧瑶已经移到普兰身边,一只手已经掐在普兰的喉咙上,把普兰拧了起来。   “啊—”有人发出尖叫。   姬玛一声冷哼,大家立刻噤声,都痴痴的看着普兰在碧瑶手里跟小鸡一样无力的挣扎,脸色逐渐青紫。   赛逸夫疾步上前,抓着碧瑶的手,抱着碧瑶:“不要伤害普兰。”   “为什么?这个坏女人,尽跟碧瑶过不去啊!”碧瑶忿忿地,想着她用那个下三滥荡香来陷害自己就生气。   赛逸夫抓着碧瑶的手,迫使碧瑶松开普兰,看着普兰无力当倒在地上,马上有黑裙的少女跑过来扶起来,闪到姬玛王妃身后去了。   “她是我的保姆,你不要随意伤人。母亲这里我跟她解释,你不要动手,由我来解决这些好么?”赛逸夫依旧的温柔如水的声音,却让碧瑶生气。   “碧瑶不伤她,她伤碧瑶就可以么?赛逸夫你不是碧瑶的朋友,就会护着自己的家人,看她们欺负碧瑶也不管么?”碧瑶在一群女人的敌意里,只有拿赛逸夫撒气了。   姬玛看着碧瑶对赛逸夫发火不满更是生气,忍不住大声斥责赛逸夫:“这个就是你喜欢的异族女人?跟泼妇一样的女人,能担当将来的重任么?母亲绝对不会同意她成为你的妻子。”   碧瑶虽然听不懂,却被姬玛的盛气凌人弄得烦躁,看赛逸夫在那里辩驳,心下不耐,身子一晃,瞬间到了姬玛面前,让姬玛大吃一惊,仓惶后退。   “呐!王妃!你不要在这里叽里呱啦了,碧瑶知道你不喜欢碧瑶,但是碧瑶也讨厌你。”也不待赛逸夫上前,狠狠地一跺脚,从黑裙少女的包围里闪出来,身影一阵风似地就向外移动。   “碧瑶—”赛逸夫在后面急声喊,迅速追了出来。   “赛逸夫坏蛋!”碧瑶生气的喊,头也不回往前跑。   “碧瑶—”后面的赛逸夫急得声音里再没了温润。   碧瑶只顾忿忿的往前冲,冷不防一头撞进一个怀抱里。   “还逃吗?”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双男子的臂膀瞬间把碧瑶紧紧搂在怀抱里。   “你—”碧瑶大怒,抬起头来,眼神对视的瞬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痴了。   高大伟岸的青年男子,古铜色的肌肤,略显憔悴的神情,深邃的眼神,坚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跟赛逸夫的雪白肌肤的柔美迥然不同,却又是另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浑身散发着男子的阳刚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迷醉。   那眼睛里——为么是那样的眼神?   忧伤?愤怒?惊喜?   为么这男子会有异样的熟悉感觉,让碧瑶瞬间惊愣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追上来的赛逸夫,看着抱着碧瑶的男子先是生气然后惊讶,脱口喊了一声:   即墨梓廉?   ------题外话------   刚才发一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好再补,这个后面再补充一点了。希望亲们看的开心!要是有重复的,希望编辑原谅哈!梨花自己都弄混了!   (,.   看 66.用心险恶   “你?!不记得我了?”即墨梓廉眼睛里的愤怒忽然变成吃惊和痛楚,虽然头发剪短了,虽然眉心里多了一朵粉红玫瑰,虽然人清瘦了许多,可是清清楚楚的还是那个清澈眼神貌美如花的碧瑶啊!   “你谁啊?我干嘛要记得你啊?”碧瑶嗔怒,不知为何,竟然迟迟不能动手,不能一掌推开这个禁锢了自己的男子,异样的雄异样的不舍,却是为何,心头茫然。   “放开她!她受伤失去了记忆,不要吓到她。”赛逸夫片刻的惊愣后,很果敢的走上去,对即墨梓廉轻声说,看即墨梓廉眼睛里的愤怒和吃惊,继续说:“这里是王宫,碧瑶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引起骚乱。”伸出手,对碧瑶:“过来。”   碧瑶茫然的看着赛逸夫,再看看即墨梓廉,不自觉地挣开了即墨梓廉的钳制,温顺的回到赛逸夫的怀抱里。   即墨梓廉的脸色瞬间铁青,看着大厅里朝着这里的目光,全是惊讶,想着阿拉伯的保守风俗,再看看碧瑶的茫然,心头一痛,好看的唇紧紧咬着,几乎咬出血来,然后看着赛逸夫冷冷地说:“是你把她弄成这样子的?”   碧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即墨梓廉的脸,看着他脸上痛楚的惊怒,听着他清冷的质问,忽然接腔:“什么样子啊?碧瑶很好啊!”   赛逸夫不语,与即墨梓廉对视,眸子里的镇定竟是谁也不让的决然;拥了碧瑶向大厅里走去,那里酋长跟一群达官贵人都聚集在一起了。   身后,姬玛的人追出来,看见大厅的情形,只得悻悻作罢,退回去了。   赛逸夫挽着碧瑶的手缓缓前行,坦然迎接着无数道惊讶的目光,而碧瑶只觉得内心忐忑不安,一步一回头,不停的看着后面伟岸的即墨梓廉痛楚的脸。   “好啦!不要老回头看了,这样不礼貌的。让父亲看见,再说我们的不是,那真的就糟糕了。”赛逸夫拉着碧瑶的手,轻声警告。   “你好吗?我的侄子?”干哑怪异的招呼声里,一个痩削的阿拉伯中年男人突然站了出来,上前热情的与赛逸夫拥抱。   赛逸夫与男人拥抱,迅速的推开半步,脸上温润的笑容:“托叔叔的鸿福,我很好!”随后拉着碧瑶指着男人说:“这是穆哈苏德二叔。”   “哦!这个美人就是侄子你挑选的女人吗?”痩削的男人看着碧瑶,眯着眼,很有兴致的说。   碧瑶看着穆哈苏德,觉得这个男人言谈举止里藏不住的轻浮,眼神猥琐,也就淡淡地,连招呼也懒得打了。   “是的!叔叔大人!”赛逸夫明显不想跟这个叔叔多纠缠,很简洁的把话说完,拉着碧瑶准备到父亲身边去。   穆哈苏德忽然伸手抓住了赛逸夫,指着跟在后面的即墨梓廉说:“别急着走啊侄子!叔叔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香港结识的朋友,即墨家族的总裁即墨梓廉先生!”   赛逸夫淡淡地:“多谢叔叔费心,我跟梓廉先生是多年旧友,认识的。”   穆哈苏德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侄子认识即墨先生啊!怪不得即墨先生非要我带着他进宫来,说要找他的妻子—是不是啊?即墨先生?你见到你的妻子了吗?”   赛逸夫跟即墨梓廉同时一惊,互相对视一眼。   大厅里忽然寂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全聚拢到这边来,酋长缓缓地站起身子,看着他们。   刚才碧瑶冲出来的时候,被即墨梓廉紧紧抱在怀里的暧昧,任谁也想得出几分来,阿拉伯保守的纯洁,怎么可能容许未来的王妃跟他人有染,而一旦事实成立,就连赛逸夫的脸面也不能保全,是以酋长的脸色也阴沉起来。   而穆哈苏德的目的就是要赛逸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颜面无存,来撼动他王储的身份,险恶用心一看便知。看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这里,穆哈苏德大为得意,看即墨梓廉跟赛逸夫同时沉默着,不由提高了声音:“即墨先生,你找到你的妻子了吗?”   “没有!刚才梓廉认错人了!还差点冒犯了未来的王妃,对不起!”即墨梓廉皱着眉,看着碧瑶,一字一句缓慢的吐出来,声音清冷得好似结了冰。   碧瑶的心,忽然微微一痛,不知为何,眼睛里雾气蒙蒙了。   “哦—”穆哈苏德大失所望,不甘心的在盯问一句,看即墨梓廉肯定的摇头,再看看酋长冷沉的脸色,悻悻地后退:“认错了好!好!”   碧瑶痴痴地看着即墨梓廉纠结的眉头好看的脸,脑子里一团混乱。   赛逸夫不为察觉的暗自松一口气,眉眼里依旧是淡如水的温润笑容,在碧瑶耳边细语:“小心这个老狐狸。我们走!”   ------题外话------   这几天一直跑派出所转户口,很烦躁,更新就慢!亲们不要生气哈!   (,.   看 67.小惩罚   美酒佳肴,精致的点心,在神秘的蒙面阿拉伯少女的穿梭里一盘盘的呈送上来,放在面前的小桌上,金灿灿的酒杯里盛放的葡萄美酒在灯光的摇曳下散发着炫目的魅惑光芒。   碧瑶的眼睛一直看着下面的即墨梓廉,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说不出来所以然的惆怅,连赛逸夫跟她斟上葡萄酒端到她唇边也未曾回神。   “碧瑶!”赛逸夫温柔用杯子触碰碧瑶的唇瓣,看碧瑶疑惑的眼眸转向自己,眼睛里藏不住的黯然:“不要盯着异性这样看,会被人误解的。父亲一直看着我们呢!”   “嗯。”碧瑶歉意的笑,接过杯子,放在唇边,抬起脸,凑近赛逸夫耳边:“你的叔叔好像没安好心呢?跟他来的那个人—是谁?你的朋友?还是你叔叔的朋友?”   赛逸夫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遥遥的看向即墨梓廉,后者的眼睛一直不曾离开碧瑶的脸庞,压抑着的怒气和震惊纠结着。   “那个是即墨梓廉,我的一个生意伙伴。不知道这次怎么跟叔叔认识了,居然到这里来了。”赛逸夫不愿多说,淡淡的:“看来叔叔是很花费了一番心思的,居然把一个外人带进我们的家族聚会里。”   不得不佩服即墨梓廉的能力和手腕,居然能找到碧瑶的踪迹,而且能跟狡猾的叔叔结交后他直接到王宫里面来,看得出来他对碧瑶的用心用情。而刚才那一幕也算是惊险,万一即墨梓廉直接承认碧瑶是他的妻子,赛逸夫就落下拐人妻女的罪名,被臣民耻笑了。   那边酋长热情的邀请大家举杯痛饮,赛逸夫举杯与碧瑶的杯子轻碰,然后一口饮尽,雪白的脸上马上泛起绯红,煞是好看。   碧瑶看着,莞尔:“越看越觉得赛逸夫比女人还要漂亮,碧瑶都嫉妒了。”   赛逸夫皱眉,忍住笑,伸手在碧瑶头上轻叩:“我看你越来越贫嘴了。要是哪个女子胜过碧瑶的话,赛逸夫就立刻放了碧瑶去找她了。”   这么小小的几个动作下来,大家都觉得是情人间暧昧的打闹,即墨梓廉眼里纠结的痛楚,越来越深,端着杯子,大口大口的连喝几杯,皱着眉头,仿佛还不解气似地,招手让斟酒的侍女拿来整瓶的,放在那里。   穆哈苏德微微一笑,干哑的嗓音骤然响起:“即墨先生,来到我哥哥的王宫还不开心吗?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是穆哈苏德的招待不周让你生气了吗?”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吸引到即墨梓廉那里。   灯光下,帅气的男人眉头拧起,古铜色的肌肤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薄唇紧紧的抿着,仿佛压抑着的愤怒。   见大家都把目光转向自己,即墨梓廉站起来,歉意地对酋长举杯用纯正的英语说:“抱歉了!尊敬的酋长,即墨梓廉能来到您的宫殿参加这么奢华的宴会,是即墨的荣幸,只是因为来得匆忙,可能还不适应本地的气候,身体有点不舒服,失礼了。这杯酒就当是即墨对酋长的尊敬,即墨敬您!”   酋长哈哈一笑,举杯:“哪里哪里!即墨先生是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欢迎你!”同样纯正的英语。   碧瑶看着他们叽里咕噜的用另一种奇怪的语言交谈,很是羡慕,无意间看到穆哈苏德阴险的笑容,眉头一拧。   这个男人,眼睛里不怀好意的意思太明显了,而且处处都针对赛逸夫而来,到底有什么居心?   赛逸夫伸手搂住碧瑶的腰肢,把她圈在怀抱里,在她耳边小声叮嘱:“一会出去紧跟在我后面,叔叔可能还有什么动作,他好不容易看见我,不会这么轻易放我走的。”   “嗯。”碧瑶点头,低头思索一瞬,忽然展颜:“不如趁机戏弄下这个穆哈苏德。”   一群蒙面的妙龄少女姗姗列队而出,在大厅中间排好队,合着曼妙的阿拉伯乐曲翩翩起舞。   碧瑶拿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里,把葡萄籽咬出来捏在手心,趁着少女们旋转时舞开了宽大的裙衫,遮住大家的视线的瞬间,手指轻轻一弹,葡萄籽疾射而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让翩翩起舞的少女们慌乱的怔在哪里,大家应声看时,只看见穆哈苏德捂着右脸,从地板上蹦起来,殷红的鲜血从手指缝隙里潸然流出来,在那里又蹦又跳的嚎叫。   大厅里立刻静寂无声,众人都不明白所以。   “有刺客有刺客!”穆哈苏德嘶声喊叫,突然松开手,大家不约而同发出惊呼,只见他右边脸上鲜血淋漓,甚是可怖!   人群倏然大乱,大家都惊惶的站了起来。   内廷里无数的荷枪侍卫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围在酋长身边,警惕的看着大厅里。   赛逸夫回身看着碧瑶:“你弄的?”这个小丫头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碧瑶慢悠悠的咬着葡萄:“哪有啊?碧瑶一直坐在赛逸夫身边啊?”   酋长大声训斥道:“都慌什么?哪来的刺客?我看穆哈苏德你是喝多了?”   “可是我的脸明明被人打伤了啊?”穆哈苏德咬着牙,阴森的眼睛四下打量,想找出来行凶者。   几个内廷医生奔过去,检查穆哈苏德的伤口,然后擦干血迹后,发现是一粒葡萄籽卡在脸上的肌肉里,几乎入骨,不由大吃一惊。   “是什么伤的?”酋长一点没有慌乱的意思,很镇定的询问。   “回禀尊贵的酋长,是一粒葡萄籽。”医生们麻利的止血,包扎完毕,把那粒葡萄籽钳出来,放在白纸上,呈给酋长过目。   “哦?”酋长皱眉:“这个还能伤人?穆哈苏德你又搞什么鬼?”语气忽然严厉起来。   (,.   看 68.有事发生   “大家都坐着没动弹,怎么会有人伤到你?你是不是想搅乱我的宴会啊穆哈苏德?”酋长不乐意了。   穆哈苏德悻悻地坐下里,眼睛四处扫视,看见碧瑶拿着葡萄优雅的放在唇边,冲着自己微笑,忽然恍然,一下蹦起来,指着碧瑶大叫:“就是她!就是这个妖女吐出来的葡萄籽。”   全场哗然。   碧瑶捏着葡萄放在唇边,看着全场的目光刷地集聚过来,娇俏的模样一片茫然,甚至还是惊骇,怔在哪里仿佛傻了。   赛逸夫雪白的脸色蓦然青白,忽地站起来,气愤地:“叔叔请你说话注意你的言辞!碧瑶在我身边一直没动,大家都看着在,怎么可能伤到你?你要是再污蔑我们,赛逸夫就跟你翻脸。”   酋长摇头,指着穆哈苏德:“穆哈苏德你是不是老了?竟然跟一个小姑娘赖上了?真是丢我一簇的脸啊?”   “是!王兄教训的是!穆哈苏德可能是糊涂了!”穆哈苏德几乎气疯了,弯腰道歉,铁青着脸回到座位上,狠狠地瞪着碧瑶。   即墨梓廉眼睛一直注视着碧瑶的举动,看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无知觉,只觉得心痛,再看见她被穆哈苏德攻击,一双大手不觉捏得紧紧地,心里更是紧张。   碧瑶眼神流转,哪里把这些放在心上,只在赛逸夫怜爱的眼神里娇嗔的吃着自己的葡萄,看这么奢华丰盛的宴会上,大家都吃得战战兢兢的,不觉好笑。   到底是些没用的现代男人!被这么一吓,魂都没了。   赛逸夫贴近碧瑶的耳朵,小声警告:“你不要再乱来了,不然被叔叔找到破绽,我们两个今天都脱不开身了。”   “知道啦!”碧瑶笑吟吟的,目光无意和即墨梓廉的一对接,心头又是一震。   那个帅气男人的眼里,为什么是那样的紧张和痛苦?   好容易一顿盛宴吃完,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起身跟酋长告辞。刚才的惊吓已经让大家吓破了胆,能在酋长的眼睛下坚持吃完已经是不容易了。   赛逸夫挽了碧瑶的手也跟酋长告辞,酋长不悦:“我的儿子,有了女人就不要父亲了吗?才吃完就急着离开父亲吗?”   赛逸夫弯腰施礼:“尊敬的父亲,儿子还有很多事情要赶回去处理,等把这些杂事处理完了,就回来陪父亲大人待几天。”   酋长闷闷的挥手,颓然退回到椅子上:“我知道!你事情多,去吧去吧!记得有空回来陪陪你的父亲就好。”招手要赛逸夫凑近自己,低声:“你叔叔这前段日子又给我送来了女人,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赛逸夫点头,便跟自己的父亲道别:“父亲保重自己的身体,等儿子安排好一切,就回来陪您!”   然后回身,挽了碧瑶的手:“走!”简洁的话语,看得出赛逸夫的急切,好似预感有什么要发生了。   即墨梓廉紧随其后,跟在碧瑶身后出来,声音几乎的喊:“碧瑶?”   碧瑶一愣,身子忽然僵硬,回首,茫然的看着即墨梓廉:“你知道碧瑶的名字?你认识碧瑶?”   赛逸夫拉着碧瑶脚步不停:“出去说。”   三个人急匆匆走出豪华的大厅,到外面的廊檐下,看侍卫也不是很多了,鱼贯而出的达官贵人各自上车,赛逸夫忽然把碧瑶一推,对即墨梓廉:“你带着她先走。”   “为什么啊?”碧瑶忽然被推开,又被即墨梓廉抱在怀里,惊讶的看着赛逸夫的脸,有怎样的凶险让这个从来不动容的美艳男子如此紧张?   即墨梓廉点头,抱着碧瑶,一招手,自己的车缓缓驶过来。   “我们先走!”即墨梓廉好似知道所有,也不多话,抱了碧瑶打开车门,就把碧瑶往车里塞。   碧瑶机灵的挣脱出来,跑到赛逸夫跟前:“到底怎么了?”   “叔叔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设下了埋伏,我只能将计就计跟他一搏,你跟着我会很危险,让梓廉带你走,免得我分心好么?”赛逸夫伸臂抱着碧瑶,深情的看着碧瑶明亮的眼眸说。   “不!”碧瑶生气:“难道碧瑶不能是赛逸夫的帮手么?碧瑶不离开赛逸夫。”   即墨梓廉伸手,从赛逸夫怀里霸道的接过碧瑶,揽在自己怀抱里,声音里尽是无奈:“你到底要惹多少麻烦才算开心?”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气息,让碧瑶再次混乱,看着这个对自己如此亲昵的帅气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蒙了。   赛逸夫看着即墨梓廉的霸道,苦笑:“我只是暂时把碧瑶放在你那里,没说还给你,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即墨梓廉冷冷地:“我的妻子,我自然会舍命来保他周全。碧瑶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你,我们就一起面对,或许可以趁机让你叔叔现形,抓他正着。”   “你说什么啊?妻子?我么?”碧瑶瞪着即墨梓廉,被钳制在怀里也不曾发觉。   “是的!你竟然敢忘记了你的梓廉皇上?”即墨梓廉咬着牙,大力把碧瑶塞进车里,对赛逸夫说:“一起走。我也安排了我的人接应。”   “嗯!”赛逸夫犹豫片刻,看即墨梓廉的沉着,点头。   (,.   看 69.险象环生   笔直的沙漠公路上,疾驰而来的七辆世界顶级的跑车,在刺眼的眼光下耀眼夺目,前后各三辆护卫车,中间的阿斯顿马丁更是金灿灿的耀眼,风驰电掣般的行驶在沙漠中。到这里时距离大清真寺已经是近公里的距离了,人烟稀少,除了沙子就是但阳,世界寂静的很。   车队疾驰到一个沙丘拐弯附近,因为弯道稍微慢了下来。而就在车队减速的瞬间,从沙丘后面骤然响起激烈的枪声,灼眼的火舌从沙丘后喷射而出,一起朝着中间的阿斯顿马丁扑去。   阿斯顿马丁的司机紧急的把方向盘一打,车子几乎转了个整圈,在马路中间漂移起来,其他的几辆车子蜂拥而上,把阿斯顿马丁围在了里面,子弹击中车身发出的闷声,在经过改制的车身上留下斑驳的弹痕。而里面的黑衣男子迅疾的拔枪,拉开车门翻身伏到在车下的沙子上,跟着还击。   对方的冲锋枪哒哒的异常凶狠,根本不给这边的对手还击的机会,密集的火力压着车队上下来的侍卫们,让他们无法抬头射击,防弹的车窗玻璃被子弹击中发出啵啵的响声,溅到地面上,沙尘飞扬,一会就看不清人影。   一枚手雷突然扔了过来,在一辆跑车的车轮边轰隆一声炸响,跑车被的爆炸力骤然掀了起来,腾空飞起,然后重重的甩落在沙子地面上,溅起深坑,一个黑衣人被爆炸溅起的碎片伤到,发出短促的声音扑倒在地上,马上就有同伴迅疾的爬过去,拖起昏迷的同伴向远处翻滚,避开疾射而来的子弹——场面险象环生!   对方看手雷一扔得手,根本不给这边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手雷扔了出来,在车身周围爆炸,把豪华的跑车震得上下波动起来,震碎了防弹的玻璃,的气浪掀起漫天的沙尘,正好让车队的黑衣人迅速向后撤退,离开车子,翻过另一个沙丘,藏进路边的沟渠里。   对方见这边人员撤退,迅速的从沙丘掩体后站起来,端着枪对着阿斯顿马丁一阵狂扫,瞬间密集的火力就把阿斯顿马丁的精致油漆弄得面目全非了。   又是几个手雷同时扔出来,在阿斯顿马丁附近爆炸,的冲击力把车身掀起,侧倒在沙地上,里面有人发出惨叫声,好似临死前绝望的挣扎,片刻后悄无声息。   战场忽然寂静下来。   对方迟疑一下,蓦然有人发出狂喜的欢呼声。几个蒙面的白袍阿拉伯男子欣喜若狂的四下查看后,迅疾朝着阿斯顿马丁奔跑过去。   “赛逸夫死了!”有人用阿拉伯语欢呼起来。   后面的杀手看前面的同伴已经奔跑过去了,唯恐落后,也不约而同的朝着阿斯顿马丁跑过去。   可是前面的人一接近车子,刚一打开车门,就大吃一惊:   车厢里坐着的是一个逼真的橡胶人,穿着阿拉伯的白袍,不知道从橡胶人身上哪个部位发出来的惨叫声依旧不停—   “糟糕!”有人骇然,大惊失色。   其他人见状,还不明所以,就听见身后的沙丘那边忽然响起直升机的马达声。   杀手们惊恐万状的回头,只看见头顶上两架直升机盘旋过来,打开的舱门处,一架森冷的机枪正对着他们。   “放下武器,赛逸夫就赦免你们一死!”从直升机上传来赛逸夫温润的声音,依旧清晰。   “上当了!”杀手们惊叫起来,有人立刻调转了枪口朝上,可是还来不及开枪,上面的火喷吐而下,那人立刻被打成了马蜂窝,一身血污当倒在地了。   其他人都惊呆了。   退回到公路沟渠的赛逸夫的保镖们迅速地冲出来,拿着枪把一群人围了起来。   眼看大势已去,几个蒙面的阿拉伯男子一声哀叹,纷纷丢下武器,举起手来。   直升机缓缓降低高度,的风力把地面上的沙子旋转起来,形成小小的风暴,迷离了人的视线。   而在这混沌的间隙里,丢下武器的杀手们忽然不约而同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向自己喉咙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飞机上一跃而下的痩削的黑衣人,翩然落地的瞬间,身形极快的移动,穿插在杀手中间,飞起纤长的腿,啪啪几声将几个杀手手里的匕首踢飞了,再看他手指急点,一跌声的啊哟声里,几个杀手瞬间委顿了身子瘫软着倒在地上。   赛逸夫的侍卫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个身材痩削的黑衣人如此敏捷吓人的身手发呆。   尘土落定后,侍卫们看着这个身段曼妙的黑衣人缓缓拉下面巾,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的脸,不由惊呼:“小姐!”   碧瑶莞尔:“不认识么?”   那边直升机降落下来,即墨梓廉和赛逸夫分别从两架飞机上跳下来,一起奔过来,而且是一起扑向碧瑶,几乎同声喊:“碧瑶没事吧?”   看着一起扑过来的两个绝品男子,碧瑶尴尬的闪身避开,却被即墨梓廉一把抓在手里,紧紧揽在怀中:“不要再让梓廉担心了?小坏蛋!”   赛逸夫看即墨梓廉抓住了碧瑶,微微一怔,然后走到其中一个杀手跟前,弯腰解开杀手的面巾,微笑:“穆哈容堂哥!原来真是你啊?看来这一次叔叔是把你害死了!”   看男子狰狞的扭曲了面容,颓然垂下头颅,赛逸夫微笑:“这一次,万能的真主也不能救你了哦!”   那边,即墨梓廉不由分手抱起了挣扎的碧瑶向自己的直升机走去,赛逸夫淡淡地:“你帮了赛逸夫,总的让赛逸夫谢谢你吧?就这么急着走吗?”   “我要带我的女人回家,这个不必向王储殿下请示吧?”即墨梓廉冷冷地回应,看碧瑶挣扎,气恼:“你就这么想跟着赛逸夫?完全忘记梓廉?”   一语未了,突然伸手托起碧瑶的后颈,迅疾的把自己火热的唇覆盖了下去……   (,.   看 73.命令   白袍小帽的酋长被一群莺莺燕燕围在宽大的睡榻上,一脸满足的笑容,大厅里凉爽袭人,丝毫没觉得沙漠地区的炙热。   一个内侍匆匆进来,在酋长耳边低声几句,酋长霍然睁开迷醉的眼,满眼犀利,对侍卫点头:“让她进来。”然后对着一群女人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女人们识趣的纷纷起身,提着长长的裙裾对酋长弯腰施礼缓缓退去,只留下浓浓的脂粉香气弥漫,瞬间功夫,大厅里的女子走得只剩下一个翠绿色裙衫的艳丽女子站在那里。   酋长看着女子,眼神犀利:“卡利?怎么不出去?”   叫卡利的女子嫣然一笑,妖冶的:“卡利是怕酋长一会有什么需要,大家都不在跟前不方便。难道酋长不想卡利留在您身边吗?”   “你是不是想看进来的是谁吧?”酋长眼神一冷。这个女子就是穆哈苏德送来的女人,明知道是穆哈苏德安插的耳朵,只是装不知罢了。   卡利吓得脸色都变了,慌乱的蹲下来对着酋长施礼:“卡利不敢!要是酋长不需要卡利为您服务,那卡利就下去了。”   急匆匆的起身,向后面退去,眼神一瞥之下,看见黑裙的蒙面女子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酋长面前,解开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竟然是赛逸夫的女人碧瑶!只是此刻一脸忧伤……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的儿子呢?”酋长惊讶的坐直了身子,的询问。   碧瑶大眼里忽然滚落出晶莹的泪珠来,缓缓地伏倒在酋长脚下,艰涩的:“赛逸夫被一群杀手袭击了……”   “你说什么?快把普兰叫过来!”听不懂汉语的酋长急了,挥手叫侍卫去喊普兰。   一会普兰匆匆奔过来,施礼后站在一边,静静听着吩咐。   “你快听这个孩子说的什么?我的赛逸夫怎样了?”酋长急切的。   碧瑶流着泪,再次重复一边,普兰脸色大变,身子着嗫嚅着不敢翻译,酋长大吼一声:“快说!这个孩子说赛逸夫怎么了?”   普兰身子一软,爬在地板上,眼里滚出泪珠,声音:“王储殿下刚才被人袭击,已经……已经……”   “什么?我的赛逸夫怎么了?”酋长腾地从睡榻上跳下来,脸色铁青。   躲在后面的卡利见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迅疾的闪身到内室,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小声的说了几句,就迅速挂掉。   “王储殿下……”普兰嚎啕大哭,酋长身子晃了晃,几乎跌到,幸好后面的侍卫眼疾手快跑上去搀扶住了酋长,把他扶到睡榻上。   酋长怔在那里半晌,寂静的大厅里只听见碧瑶的啜泣普兰的嚎啕,侍卫们一起低下头,眼里尽是震惊。   “我的儿子—”酋长呐呐地,仿佛在对自己低语。   大厅后面骤然传来更尖利的嚎哭声,由远而近,姬玛王妃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一脸绝望的从里面跑出来,哭得声嘶力竭。   “我的儿子啊——”姬玛尖声哭叫着,扑向酋长,扑倒在酋长脚下,声音抖索着哽咽:“您要为我的赛逸夫报仇啊?是那个天杀的暗害了我的赛逸夫啊?真主啊?您让姬玛怎么活啊?”   “我的儿子?我的赛逸夫?”酋长喃喃地继续低语,忽然头向后一仰,晕厥过去。   姬玛吓得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内廷里瞬间大乱。   内廷医生们蜂拥而出,围着酋长查看,很快把酋长就醒过来,酋长颓然的低叹一声:“赛逸夫现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碧瑶悲伤地:“已经被侍卫们送回自己的官邸了。现在酋长不要急着去看赛逸夫,要防备身边的人趁机作乱。”   普兰抽噎着把这些话翻译给酋长听,酋长听了一愕,缓缓地坐起来,点点头。   姬玛听见碧瑶说话,一抬头看见碧瑶,眼里忽然愤恨,忽地站起来,从碧瑶大声嚷嚷:“都是你这个灾星惹的祸?我的儿子从来好好的,现在一跟你在一起,就丢了性命?”   碧瑶低着头,不发一言。   酋长冷声呵斥:“姬玛不许胡闹,你回后宫去。我跟这个孩子有话要说。”   姬玛噤声,怨恨地看着碧瑶,抹着泪,恨恨地起身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继续哭叫着向后面去了。   “孩子,你到跟前来。”酋长招呼碧瑶,让普兰继续翻译。   碧瑶缓缓上墙,酋长看着碧瑶的眼睛,刚要开口,就听见侍卫大声通报:“穆哈苏德大人觐见酋长。”   碧瑶眼睛里一冷,这个男人这么快就行动了?   酋长皱眉:“他来干什么?”   “啊呀我的王兄啊?穆哈苏德刚刚在外面听说了一件了不得的祸事啊?真主老爷都没保佑赛逸夫啊?”   穆哈苏德干哑的嗓子,响彻了整个大厅。   碧瑶回首,看见穆哈苏德带着一群人急匆匆的闯过侍卫的阻拦,径直走了进来,心下一紧,悄悄的把拢在长袖里的一把鹅卵石握紧了,这个是刚才进来时在外面花坛里随手抓来准备当暗器用的。   ------题外话------   今天是圣诞节!梨花祝大家节日开心!   (,.   看 74.针锋相对   穆哈苏德弯腰施礼,半边脸上还包扎着雪白的纱布,样子很是滑稽,挤出一幅悲痛欲绝的神情,抹着眼角嘶哑着声音:“出大事了啊王兄?我亲爱的侄子赛逸夫王储殿下刚才被袭击了啊?”   酋长气愤地:“穆哈苏德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穆哈苏德尴尬的抹着另一边脸,脸上瞬间阴森森的:“我可是一接到消息就赶来通知王兄啊!难道王兄对穆哈苏德的靛贴不满意吗?”   酋长忽地站起来,指着穆哈苏德大声呵斥:“穆哈苏德你太放肆了?我的儿子刚出事,你就闯进内廷里,是不是想犯上作乱?来人啊—”   侍卫们一声吼,一下冲出来,团团把穆哈苏德围住了。   穆哈苏德满不在乎的笑笑,摇头:“王兄?你这是干什么呢?穆哈苏德可是为了保卫王兄的权利不被外人侵害才急匆匆赶来的,怎么这样对待你的亲弟弟呐?”   而穆哈苏德带来的一群人,迅疾的拔枪,回身与侍卫们对峙起来,一瞬间内廷气氛霍然紧张到极点。   酋长气急,大吼:“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我抓起来!”   碧瑶悄悄移动脚步,与酋长距离渐渐拉近,以备万一好保护酋长。   侍卫们向穆哈苏德冲过去,却被持枪的穆哈苏德的人阻拦,怕伤及酋长,侍卫们面面相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穆哈苏德迅疾的奔到酋长身边,看见黑衣长裙的碧瑶,轻蔑的:“我接到的线报说是你勾结那个即墨梓廉在半途劫杀了我的侄子赛逸夫,你居然还敢来送死?王兄,她就是凶手,你要抓的人是她啊?”   碧瑶冷冷掸头,直视着这个痩削阴森的男人,不说话。   酋长大吼:“穆哈苏德你都要造反了?还在这里诬陷好人?我的儿子不就是你安排人做的吗?你一直想要赛逸夫的命,你当我是傻子啊?你这个畜生?真主都不会饶恕你的罪过了!”   “哈哈——哈哈—”穆哈苏德张狂的大笑:“我的王兄啊你真的还没有老啊?穆哈苏德还以为你整天被女人泡着已经掏空了身子,没想到你还很聪明啊!现在—”忽然脸色一沉,声音也阴冷起来:“赛逸夫死了,王兄你也老了,这个国家早就该更新换代了?穆哈苏德这么多年一直为王兄你服务效劳,现在该是你补偿穆哈苏德的时候了。”   酋长气愤的:“你做梦?除非我死了!穆哈苏德你想但简单了,居然敢威胁我?”   穆哈苏德忽然从宽大的衣袖里抽出一把枪来,对着酋长的头,阴森森地:“穆哈苏德既然敢进来就不怕有什么后果?你宫廷外面的侍卫已经全被我的人拿下来了,而现在就剩下这几个侍卫能救得了你吗?王兄!穆哈苏德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对着你的臣民宣布诏书,说赛逸夫遇难,你年老无力执政,退位给我穆哈苏德就可以了。”   “你……你……”酋长气急败坏,指着穆哈苏德的手指哆嗦起来。   碧瑶缓缓地扯下头上的面纱,看着穆哈苏德微笑,穆哈苏德愣愣地大吼:“你这个妖女,你笑什么?你谋害了我的侄子未来的王储殿下,还敢在这里等死?”   碧瑶轻声哂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可惜穆哈苏德听不懂汉语。   “王兄!请吧?请你立即下诏书,昭告臣民,退位与穆哈苏德,让穆哈苏德为赛逸夫报仇。”穆哈苏德阴森森的声音里微微的不耐烦。   “你做梦。”酋长轻蔑的哼一声,穆哈苏德饿手枪骤然顶住了酋长的头颅,酋长瞪着穆哈苏德,不为所动。   碧瑶静静的立在那里,听着远远的宫廷外一声爆响,脸上神色一缓,嘴里一声:“到时候了—”   手迅疾抄起长长的裙摆,嗤的一声把长裙撕开了,在大家的惊诧里,露出里面修身的长裤短靴,裙子一撕开人迅疾的移动身形,在大家眼睛还没睁开的瞬间里,碧瑶已经扑到酋长身边,抓住他的手把他奋力拉开穆哈苏德的钳制,顺手向前一松,把酋长推到自己身后。   穆哈苏德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的扳机来不及扣动,碧瑶的手带着强劲的风力忽地砍下来—   落在手腕上帝痛让穆哈苏德忍不住发出惨叫,在他手里的手枪啪的落地间隙中碧瑶的脚尖恰到好处的一挑,手枪就从地面飞起来,腾空,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啪的落入大厅中间的水池里,溅起洁白的水花。   “来人—”穆哈苏德的声音还没完全喊出来,碧瑶的身子再次腾空而起,飞过穆哈苏德的头顶,从穆哈苏德的头顶以泰山压顶的坠势遽然落下,两只手摁着穆哈苏德的双肩,嘴里轻斥一声:“下去!”   穆哈苏德只觉得两肩上穆然千斤重,的恐惧里身子不由自主的噗通一声应声跪倒在地板上—   碧瑶的手压着穆哈苏德的肩膀身子一起下挫,跟着翩然落地,手掐在穆哈苏德的脖子上,稳住了身形,抬头,看着大厅里其他惊呆的人们—   骤然的变让所有人惊慌失措,连酋长也惊骇万状,看清楚穆哈苏德被碧瑶三下两下的就打到在地上啊哟着只叫唤,跟看惊险的电影一样,先惊后喜,不待场面静止下来,就适时的一声吼:“来人啊!”   侍卫们精神振奋一起应答,而穆哈苏德的人明显的惊惶起来,拿着枪回身继续与侍卫们对峙着,还有的拿着枪指着碧瑶。   看着蠢蠢欲动的穆哈苏德的帮手,碧瑶手一扬,几枚鹅卵石疾射而出,只听见一跌声的惊叫里,穆哈苏德的几个人忽然莫名其妙的扑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一时间,其他人都惊吓住了,谁也不敢乱动了——   碧瑶的手扳起穆哈苏德的头颅,把他痛苦的脸朝着他的部下,声音清冷:“让他们放下武器,不然碧瑶就拧断你的喉咙。”   穆哈苏德听不懂碧瑶的话,却倔强的闭了眼,一副死也不投降的姿势。   碧瑶缓缓加大手上的力道,穆哈苏德的脸色越来越紫涨,呼吸也困难起来,忽然冷声说:   “你就是弄死了……穆哈苏德……你也跑不了……外面都是我的……人……”   “啪啪!”优雅的掌声忽然在大厅入口响起来,寂静的大厅里分外清脆。   大家回头,看见一袭白袍的赛逸夫在一个黑衣美男的陪伴下,一脸从容,含着温润的笑意,拍着手,出现在那里:“叔叔你的戏该结束了哦?”   “我的儿子!”酋长惊喜。   穆哈苏德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神一瞥,看见被侍卫们绑在中间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穆哈容,颓然当倒在地……   (,.   看 75.筹划   宫廷里又恢复了和谐的宁静。   对于碧瑶刚才石破天惊的出手,让酋长惊喜万分:   有这么一个倾国倾城又身手敏捷的女人陪伴在儿子身边,是赛逸夫的幸运啊!   姬玛王妃知道儿子死而复生,几乎是惊喜若狂了。在普兰的搀扶下从里面奔出来,抱着赛逸夫又是哭又是笑,弄得温文尔雅的赛逸夫白皙的脸上都熬不住飞起两朵红云。   即墨梓廉上前,拉着碧瑶的手,细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碧瑶想着他三番两次的非礼自己又不能拒绝的尴尬,自然是躲躲闪闪,差点把即墨梓廉气个半死。   “别乱动,受伤了么?”即墨梓廉不耐地抓住碧瑶的胳膊,深邃的眼里冒着怒火,好看的脸也是铁青。   “不要你管啊!你干嘛老跟着碧瑶啊?”碧瑶回避着即墨梓廉的霸道,躲闪着。   即墨梓廉固执的抓住碧瑶的手腕,却让酋长不悦了。   “嗯!那个孩子—”酋长用英语跟即墨梓廉说话,立刻让大厅里寂静下来。   “感谢你帮助我的儿子平息了这场风波,你将是我们大家的朋友。我的孩子,你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即墨梓廉弯腰施礼,声音清朗:“感谢王的厚意!即墨梓廉和赛逸夫王储殿下是多年的旧友,此次也是碰巧遇上,只是顺道而已,也没尽什么力量,而且朋友之间的帮助是应该的。王您太客气了!现在王的王宫已经恢复平静,梓廉正要告辞。”   酋长摆摆手,笑笑,看着赛逸夫,再看看碧瑶,赞许的:“你别慌着走啊我的孩子!既然你是赛逸夫的朋友,那我就邀请你留下来,正好可以见证赛逸夫盛大的婚礼。”   即墨梓廉眉头一皱,赛逸夫也吃惊的从姬玛的怀抱里抬起头。   酋长哈哈大笑:“我决定了!这个异族的孩子铲除叛乱有功,而且又机智多谋,完全能胜任将来的王妃职责,所以本王决定马上为他们在真主面前举行盛大的婚礼。”   “啊—”几声惊呼同时喊出来。   即墨梓廉、赛逸夫、甚至姬玛王妃,不约而同的一起喊了出来。   “不可以!”即墨梓廉急切的阻止,碧瑶听不懂阿拉伯语,只是茫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王者,再看看大家,弄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忽然吃惊起来。   赛逸夫推开姬玛王妃,走到酋长面前:“父亲,请您暂时收回王命。儿子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娶这个女人为妻。”   姬玛王妃提起长长的裙裾,疾步跑到酋长跟赛逸夫中间:“不能让赛逸夫娶这个异族的女人为妻。这个女人骄横无理,怎么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妃?”   “大胆?!”酋长被驳了面子,震怒。   “刚才穆哈苏德叛乱,想造反!难道你们也想造反吗?”酋长愤怒起来,指着大家,声音都直了,然后看着赛逸夫,痛心地:“我的儿子,我可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才允许你娶这个女子为妻,现在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敢给我顶撞?”   “我的父亲!”赛逸夫看着即墨梓廉铁青的脸,还有碧瑶的茫然,眼睛里一丝黯然,脸上却是淡然:“儿子觉得还要再了解这个女人一些日子,才能决定要不要娶她。求父亲体谅儿子。”   “放肆!男人挑选妻子,又不是挑选骆驼,怎么如此犹豫不决?这件事,我说了算!赛逸夫你带着你的女人回去准备一下,后宫里姬玛着手安排,三天后举行婚礼。”酋长挥舞着手,不容置疑。   姬玛恨恨地瞪着碧瑶,碧瑶瞪着姬玛,完全不明白大厅里忽然怪异的氛围。   “那个—你们在说碧瑶么?”碧瑶悄悄地回首,看着即墨梓廉板着的俊脸,轻声询问。   即墨梓廉看着这个惹祸的小东西,自己浑然不知的无邪,气得几乎暴跳起来,看着全场的目光都吸引在此,只有忍了怒气,凑近碧瑶耳边:“王在下命令,要赛逸夫娶你。”   “啊—”碧瑶呼声未出,慌乱的捂住嘴,眼神惊惶地看着赛逸夫。   “赐婚?”什么状况?   “现在——你满意了?”即墨梓廉的手紧紧抓着碧瑶的手腕,隐忍着怒气,低低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那边,赛逸夫温润绝美的脸上忽然绽出灿烂的微笑,仿佛春花绽放,美艳得让大家都瞩目起来。   一时间,连即墨梓廉都想不透这个赛逸夫要做什么了!   ------题外话------   感冒!一直输液,精神也不好!更文很吃力,求亲们多谅解!梨花被感冒害苦了……好辛苦!   (,.   看 76.陌生碧瑶   酋长满意的点头,看着赛逸夫微笑:“这才是我的好儿子!父亲给你安排的绝不会害你!我的儿子,托真主的福你已经变的很聪明了!这一次你很聪明的解决了穆哈苏德这个大麻烦,已经很成熟了,父亲也放心啦!”   碧瑶看即墨梓廉的脸色瞬间铁青,几乎忍不住要暴跳起来,估计赛逸夫没说什么好话,苦于听不懂阿拉伯语只有扭头询问的看着赛逸夫。   赛逸夫拉着碧瑶的手上前跟酋长致谢,碧瑶蒙蒙的站在那里,回头看看即墨梓廉的脸,心里忽然一酸,不明所以。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无意间牵动自己的心?让自己手足无措呢?   难道真如他说的那样,在自己失去记忆之前,自己曾经是他的妻子?   可是为什么,记忆里没有丁点的映象?   混沌的记忆里,有赛逸夫,甚至有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支离破碎的拼图,却偏偏没有这个男人的一点碎片,而现在看着这个男人愤怒的表情,心里微微发怵。   “赛逸夫?你?”即墨梓廉看赛逸夫挽着碧瑶上前道谢,满口应承下来婚事,差点气昏了头。   明明知道碧瑶是自己的女人,却偏要去抢。这个赛逸夫还算是朋友么?   赛逸夫回首,冲即墨梓廉眨眨眼,满不在乎的微笑,即墨梓廉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扭开头,懒得去看这个容貌秀美胜过女子的王储殿下。   “好!我的儿子!你带着你的女人回去吧!三天后,我和你的母亲将为你举行盛大的婚礼,并且昭告天下。”酋长喜滋滋的,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铲除了穆哈苏德的叛乱,又为儿子找到这么一个可人,真是幸运啊!   感谢真主!   姬玛呐呐地阻止:“求王再考虑下!姬玛觉得这个女子刁蛮任性,根本不能担当未来的王妃之责……”   “住口!你这个女人居然敢忤逆我的命令么?”酋长怒气冲冲的斥责,让姬玛赶紧俯身在地,不敢多言了。   赛逸夫拉了碧瑶跟酋长告别,那边即墨梓廉气得脸色都绿了,还被酋长客气的一再挽留,等着参加赛逸夫盛大的婚礼仪式,这边看着赛逸夫挽了碧瑶的手姗姗走出大厅,心里有气,也不管酋长的挽留了,直接说一句:告辞了!   回身急急的追着赛逸夫碧瑶而去。   “赛逸夫!”即墨梓廉怒气冲冲的在后面喊。   赛逸夫挽着碧瑶径直走出大厅,一直走到阳光下,站在宽阔的广场中央,看身后那些侍卫们远远地看着,没有跟上来的意思,才站定身形,等着即墨梓廉追了上来。   “过来!”即墨梓廉冲碧瑶伸出手,语气霸道。   碧瑶迟疑地看着即墨梓廉,再看看赛逸夫,茫然:“为什么?”   “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香港去。”即墨梓廉沉着脸,上前拽着碧瑶的手,迅疾的把碧瑶圈进自己怀抱里,生怕赛逸夫再次夺走。   赛逸夫微笑着,甚至带了狡黠,仰头看着天空,再回头看看即墨梓廉和碧瑶,气定神闲:“梓廉兄!刚才我父亲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婚事,你再这样对待我未来的妻子,可是对赛逸夫的不敬哦!阿拉伯男人把妻子视同最宝贵的私有财产,是不容侵犯的呵!”   即墨梓廉冷冷地:“赛逸夫你别忘记了,我即墨梓廉是为了碧瑶才到这里来的。你让她受伤又让她失去记忆,还自私的把她禁锢在你的身边,你对得起我吗?这么多年至交好友,竟然如此?”   碧瑶恍惚的看着这两个男子,一样的绝美出色,一样的针锋相对,语气里的疏冷全是因自己而起。   “我赛逸夫认定的女人,怎么会轻易放手?你即墨梓廉认定的女人,你也不会撒手。不如—”赛逸夫负手而笑。   即墨梓廉冷冷地:“我即墨梓廉的女人,谁来动的试试看?”   “呵呵!威胁啊!”赛逸夫笑起来,好看的眉头微微上挑:“是呵!我们这样碧瑶想来也很为难,不如放手给碧瑶,让她自己选择吧?”   “什么?”即墨梓廉几乎蹦起来。   碧瑶吃惊的瞪大了眼眸,看着赛逸夫。   ------题外话------   元旦了,梨花可能要出去游玩,到时更文可能跟不上,明天更了后,跟亲们告几天假,求大家不要生气哈!回来一定补上!   (,.   看 77.啼笑皆非   一大早即墨董氏就指挥着家人忙碌。   刚从花园里摘下的新鲜玫瑰一束接一束的送进客厅里,在每个角落里随意点缀起来,也点亮了即墨董氏带着笑容的脸庞。   濮阳贞懒洋洋的从楼上打着呵欠下来,看见客厅里异常的忙碌景象,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快步奔到即墨董氏身边:“,您忙什么呐?家里要来谁啊?这么隆重啊?”   即墨董氏笑笑:“梓廉找到碧瑶了。乘飞机中午就到了。”   “什么—”濮阳贞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局促的看着即墨董氏,有片刻的愣怔。   “是吗?真好啊!”即墨晋南慵懒的声音带着惊喜从楼上传下来,妖艳的狐狸脸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她回来干嘛?不是自己走了吗?真不要脸!”濮阳贞感觉到不妙,忿忿地嘟哝。   即墨董氏看着濮阳贞,皱着眉头:“阿贞!不是没提醒你?碧瑶走了这么久,梓廉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要不是你们在中间捣乱,也不会出这些乱子,梓廉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你们也不是没看见。现在梓廉好容易找到碧瑶了,你跟晋南也该收敛下,不要再搀和他们了。”   上一次,实在是把自己也弄得筋疲力尽,忍不住发了脾气,才让碧瑶心冷决然离开,算起来自己也是其中一个罪魁祸首呢!   濮阳贞撇嘴,不以为然。   这个祸害,怎么又回来了呢?上一次,自己都做到那份上了,怎么还没刺激好她呢?   即墨晋南姗姗迈着猫步从楼上下来,依旧是妖冶万分的模样,脸上很无辜地:“,您就偏心梓廉。其实晋南也喜欢碧瑶,怎么不撮合晋南跟碧瑶呢?反正都是您的孙媳妇,您就会雄梓廉。偏心呐!”   “你小子就贫嘴!那是我能撮合的吗?梓廉对碧瑶的心,你跟得上几分?他天上地下的到处寻找,你小子在干嘛呢?”即墨董氏举起手,敲打即墨晋南的头:“就等着碧瑶回来了,你再捣乱?”   “您冤枉我!”即墨晋南委屈的,抱着头在沙发上坐下来,跟濮阳贞的郁闷迥然不同的,眼睛里浅浅的惊喜。   这么久没见那家伙,会有怎样的改变?落魄了?还是憔悴了?   “喂!你记不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哦?”濮阳贞趁着即墨董氏指挥仆佣忙碌去了,凑近即墨晋南小声问。   即墨晋南睁着慵懒的狐狸眼,似看非看的对着濮阳贞,脸上漠然。   “现在那女人回来了,你不也有机会了吗?我知道,你要的不是这个女人。”濮阳贞声音更低,几乎贴着即墨晋南的耳朵私语,暧昧的气息喷洒到即墨晋南的脸上,却未曾警觉。   即墨晋南眯着眼,审视着濮阳贞,半晌微微启唇:“你什么意思?”   濮阳贞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我们继续上次的约定。各取所需,互为补充!怎样?”   即墨晋南轻轻推开濮阳贞的亲近,被这个女人的脂粉香气熏得要打喷嚏,而后回头看着即墨董氏已经走出了客厅,才又回头看着这个目标明确的女人:“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濮阳贞诡异的笑,声音低低的:“你要的不是那个女人,是整个即墨集团,而那个女人充其量只算个赠品附带免费笑纳而已吧?”   “真聪明!梓廉没爱上你,是他的损失呢?”即墨晋南赞许的微笑,几乎要伸手抱着这个女人亲一口了。   “既然知道我要的,还免费送上来,你不觉得你很傻吗?”即墨晋南笑眯眯的,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也蛮漂亮的。   濮阳贞哼了一声,轻蔑的:“那有什么关系?就是你拿了即墨集团,梓廉也有股份,那些钱够我们将来环游世界的了。我只要梓廉,其他的,随便你。”   “不错!你太聪明了。阿贞!”即墨晋南笑起来,手指忽然压在濮阳贞的唇瓣上,语气轻浮地:“你这么一说,忽然发现你的善解人意了,不如你先慰劳了我,咱们再说合作的事情。你说呢?”   濮阳贞愣住,看即墨晋南忽然欺近来,吓得赶紧坐直了身子,警惕的看着即墨晋南。   即墨晋南诡异的:“怎么?舍不得?上次你不是脱光了衣服跟梓廉演了一场好戏给碧瑶看,才把她气走的么?”   “啊?你知道——?”濮阳贞的脸忽然红了。   这个家伙,怪不得那个死丫头一口一个狐狸男死狐狸的叫他,真的是太狡猾了啊?那件事,竟然也被他看见了?   “呵呵!不巧的是晋南从头看到结束呢!现在回味起来——阿贞的身段还是很不错的,要是品尝起来估计味道也不错。”即墨晋南靠在沙发上,眼神里淡淡的光芒,灼的濮阳贞忽然局促起来。   “滚!”濮阳贞忽然生气起来,冷冷的训斥,迅疾的推开即墨晋南不安分的狐狸爪。   即墨晋南脸色一沉,冷冷地:“你想算计所有人?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可以任你摆弄?现在你撺掇我帮你,是不是等我帮你解决了碧瑶,你再杀我灭口呢?一个借人篱下的女子,没有一副玲珑心思怎么会如此得势?你骗梓廉,糊弄,现在还想算计我么?”   “你?”濮阳贞的脸色瞬间成了紫红色,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题外话------   晚点再一更,就停几天哦!因为梨花要出去玩,可能没空更文,亲们不要生气啊!明天是元旦,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   看 78.阿贞的怒气   直升机缓缓停稳了,舱门拉开,即墨梓廉率先从里面跳下来,接着回身接着从里面下来的碧瑶。   另一边,白衫蓝发的赛逸夫也从飞机上跃下来。   即墨董氏带着即墨晋南和濮阳贞,率一帮仆佣迎候在楼顶出口那里。   一些日子不见即墨梓廉,皮肤居然被炙热的沙漠阳光烤成古铜色,褪去了原来的文静秀雅,待之而来的是粗狂的张扬美,健美结实,又成熟了许多。   而他边上的碧瑶更是让大家眼睛一亮。   曾经的长发及膝的古典美人,居然蜕变成短发的绝色佳人,眼神明亮清澈,眉间一朵奇异的粉红玫瑰,让整个脸颊都生动起来,从前含蓄内敛的着装,现在竟然是雪白紧身的小短袖,露着纤细的腰肢和肚脐,下面一条阿拉伯女性的长裙裤,纤细的足上一双透明的水晶露脚趾凉鞋,而且缓缓移动时,脖颈和手腕甚至足踝上,镶钻的水晶链子熠熠生辉,耀花了众人的眼睛,惊艳到极点。   在大家细细的惊叹声中,即墨晋南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眼睛里全是惊喜:   这个女子简直是老天刻意雕琢好的完美艺术品,不得之不为快啊!   然后大家的目光再一起转移到那个奇异的蓝发美男身上。   一个异族的男子,生着奇特的耀眼蓝发而且是披散下来,五官细致美艳得如同女人。不同于即墨梓廉光芒万丈的阳刚,不同于即墨晋南的阴柔秀美,这个男人美得如同一副和谐的山水画,安静里透着祥和,举手投足携带的温润,让人一见忘俗。   即墨梓廉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全新的碧瑶,还带回来一个另类的美男!   “碧瑶你终于回来了。”即墨董氏带着愧疚迎上去。   即墨梓廉挽着碧瑶的手,看碧瑶愣愣地看着即墨董氏,苦笑着对即墨董氏:“,碧瑶失去了记忆,可能暂时不记得大家了。”   “什么?”即墨董氏吃惊。眼前的碧瑶虽然变化,可是眉眼还是原来那个碧瑶啊?怎么眼神这么生疏呢?   “这是祖母。碧瑶叫就是。”即墨梓廉不愿解释太多,很直接的给碧瑶如此命令。   后面的濮阳贞跟即墨晋南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忽然兴奋起来。   “失忆了?”   “您好!”碧瑶对老人很乖巧的喊了一声。   在皇宫的时候,即墨梓廉和赛逸夫达成的约定是让碧瑶自己选择,即墨梓廉要求把碧瑶带回香港即墨家,因为要唤醒碧瑶的记忆,只有如此。赛逸夫坚持为了公平起见必须一路同行,所以三个人就这么一起回到了香港。   至于皇宫那边的婚礼怎么解释,赛逸夫就交给自己的母亲姬玛来处理了。   反正,母亲是很讨厌碧瑶做自己的妻子的,这么一逃,正好让母亲顺心如意了。   身为后宫之首母亲,自然有能力搞掂自己的酋长父亲,至于以后父亲怎么冲自己发火,反正一时半会父亲是找不到自己的,等自己抱得美人归时,自然一切迎刃而解啦!   “那这个小姐是谁啊?生得也这么好看呐!”即墨董氏笑眯眯的看着身后的赛逸夫。   赛逸夫眉头抽搐着,隐忍着难堪不好发怒,却看见即墨梓廉忍着笑意的眼神,恨恨地瞪他一眼,赶紧上前,用纯正的汉语说:“你老人家好!我是赛逸夫,是梓廉的朋友,不是女人啊!”   “咳咳!”即墨董氏尴尬的,原来不是个女孩啊?怎么生得这么俊呢?而且又那么一头漂亮的蓝色长发,白皙的肌肤,怎么看都是女孩啊?   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啊!   身后的仆佣都捂着嘴偷偷笑起来,即墨晋南眯眼打量这个异族的男子忽然想起来他是谁了,心头一惊,忍不住暗吸一口冷气。   这个王储殿下也搀和进来了?而且从他一直看着碧瑶的眼睛里来来,分明又是一个竞争者。   这一下,更热闹了!   即墨别墅,好戏上演啦!   “对不住啊!孩子!老了,没看清楚呢!也是的,谁要你生得像个女孩,跟碧瑶一样俊呢!”即墨董氏打趣,挽起赛逸夫的手细细端详,忍不住赞叹:   “我说我的两个孙子是相貌堂堂,无人能及,这一比孩子你,看你俊的——就被你比下去了哦!”   “夸奖了。”赛逸夫脸上的汗都滚下来了,这个老太太怎么这么说话呢?听着是在赞美自己,再仔细一琢磨,还是说自己是女人呐!   碧瑶站在即墨梓廉身边,眼睛扫过所有人的脸庞,微微的熟悉感里瞬间褪去,换之而来的茫然。   即墨董氏身后那两个青年的美男俊女,一个阴柔秀美,含着揶揄的笑容,一个艳丽火爆,眼睛里却是怒气腾腾。   这两个人?在哪里见过?   “好啦!大家不要客套了!赛逸夫是我的朋友,家也在这附近,因为其他原因,可能要在家里住一段日子。你安排人收拾两间客房给他们,我们下去说话。”即墨梓廉好看的眉头不耐烦的皱起,简洁的命令。   “两间……客房?”即墨董氏愣住了。   ------题外话------   祝亲们节日快乐!梨花也开心去啦!   (,.   看 79.我是谁   即墨梓廉带回来碧瑶,也跟来了赛逸夫,然后赛逸夫那些明暗侍卫们统统堂而皇之的入住在赛逸夫的附近,虽然很少见到他们真容,但是好似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有他们随时出现的影子,让闲散惯了的即墨家人很不习惯。   碧瑶的房间还是原来的,赛逸夫固执的住在碧瑶隔壁房间,让即墨梓廉隐忍半天才压下想揍他的冲动。   碧瑶在即墨别墅里四处张望,似曾熟悉又记不起来的朦胧,老觉得身后有两道森冷的目光在跟随着自己移动,而敏锐谍觉却告诉自己身后是空的,根本没人。   盛大的晚宴上,即墨董氏看着坐在一起的即墨梓廉、碧瑶、还有那个秀美的赛逸夫,两个男子殷勤的给碧瑶夹菜布汤,偶尔眼神对视竟然都是火辣辣的,忍不住叹息,看来这个碧瑶真是红颜惹祸的主,两个孙子已经不能自拔,现在又来个跟女孩儿似地的异族赛逸夫,这以后怎么是好?要不是这个小丫头没了记忆,自己早该趁机会早把他们婚事办了,好绝了其他人的念头才是啊!   可惜!   “吃点这个百合羹。这个养颜。”赛逸夫很熟稔的给碧瑶用勺子舀了百合羹放在碧瑶的碗里,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却换来即墨梓廉两道冰冷的目光,微蓝的眼眸眼神流转,给他一个温润的微笑,差点把即墨梓廉的鼻子气歪了。   即墨梓廉伸手把碧瑶道碗挪到边上,拿起筷子夹了芹菜木耳丝放在碧瑶的碗里:“不要吃那个,那些太甜,对牙不好。吃这个,这个素净,开胃。”   碧瑶茫然掸头,看卡赛逸夫,再看看即墨梓廉,为难的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知所措。   这两个家伙从一到即墨家里,就好似哪点不对劲,做什么都拧着来,真让人火大—他们不是好朋友么?有这样的朋友么?   “我……”碧瑶摇摇头,决定自己吃,懒得再去看这两个家伙了。   可眼睛刚一看到那盘什锦八宝饭,即墨梓廉跟赛逸夫两人的筷子马上一起伸过去,和合拍的同时夹起来,然后同时放在碧瑶碗里,让碧瑶彻底昏头—   “不要这样好不好啊?”碧瑶啪的放下筷子,板着俏脸,忍住火气看着这两个怪胎。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闹了,就让碧瑶安静的吃完饭吧?”即墨董氏叹口气,息事宁人。   “是。知道了,!”即墨梓廉和赛逸夫赶紧恭敬的一起回应。   “不吃了。碧瑶饱了。”碧瑶懒懒的推开饭碗,瞥一眼对面的那个火红头发的濮阳贞,弄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那么仇视自己的样子。   “还没吃,怎么饱了?”又是这两个混蛋,一起殷勤的询问,几乎同时抬起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看着你们都饱啦!还用吃饭么?”碧瑶气呼呼地站起来,推开餐椅,跟即墨董氏歉意的点点头,然后离开。   “碧瑶,你闹什么呢?把饭吃完再走!”即墨梓廉伸手抓住碧瑶的手,没好气的。   “喂!即墨先生!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啊!你—干嘛老跟碧瑶过不去呢?老管着碧瑶干嘛啊?”碧瑶皱眉,看着即墨梓廉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只要得空就喜欢吃自己豆腐不说,还一口咬定自己是他太太。   可是,为么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男人的映象呢?   是自己失去记忆全然忘记了么?   可是为什么却记得赛逸夫的存在呢?   “因为,你是我太太,是我妻子。我有权利管着你。”即墨梓廉在大家偷偷窃笑的表情里,忍不住揶揄。   “你说什么啊?碧瑶不认识你啊?”碧瑶看着大家带笑的神情,急了。   “那你问问大家,看你是不是我妻子?”即墨梓廉眼神晶亮。   “我抗议!即墨兄!你违约了。”赛逸夫举手,很不服气的嘟哝。   “抗议也给我保留着。”即墨梓廉更没好气。   碧瑶一用力,挣脱开即墨梓廉的手腕,快步离开餐桌,不想再纠结其中。   即墨董氏微微叹息,放下筷子,看着眼前一群年轻人神色各异,又各怀心思的样子,心里发愁。   “碧瑶!你等等。”即墨晋南忽然站起来,冲着碧瑶喊老一声,也不看即墨梓廉和赛逸夫讶然的目光,匆匆追了过去。   边上的濮阳贞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嗤——”   “阿贞你笑什么?”即墨梓廉忽然冷冷的斥责。 80.我爱你   “跟你有关系吗?”即墨梓廉看着即墨晋南追着碧瑶出去,赛逸夫也起身离开,心里火大,说话语气也重了。   “梓廉哥哥你说跟阿贞有关系吗?”濮阳贞推开餐椅,站起来,走到即墨梓廉身边,俯身凑近即墨梓廉,在他耳边低语一句,然后眼神狡黠的看着即墨梓廉,很期待他的反应。   “什么——”即墨梓廉突然惊骇的睁大了眼睛,手无意识的挥动着竟然把面前的碗筷都打翻了,汤汁溅出来,泼在餐桌上,然后推开餐椅惊跳起来,后面的苏姨麻利的上前收拾着。   “你们说什么呐?梓廉那么失礼?”即墨董氏微微嗔怒,不知道阿贞又说了什么,激怒了梓廉,家里有这个女子真是一事接一事的来,就没消停过。   “没什么!!阿贞跟梓廉开玩笑呢!”即墨梓廉拿着纸巾拭干衣服上的油渍,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斜睨一眼濮阳贞,看着濮阳贞脸上的失望,不动声色的继续坐下来吃自己的晚饭。   “我哪有开玩笑啊?梓廉哥哥不信阿贞么?”濮阳贞看着即墨董氏不悦的神情,急了,火红的头发向后一甩,双手叉腰,跟即墨梓廉拧上了。   “你们说什么信不信的?也说给听听。”即墨董氏看濮阳贞的娇纵又上来了,息事宁人的劝解。   “我—”濮阳贞看着即墨董氏,涨红了脸。   “你怎么了?要是吃饱了就去看看晋南在干什么吧?顺便帮我招呼下我的贵客。”即墨梓廉迅疾的打断濮阳贞的话头,很干脆的赶濮阳贞出去。   濮阳贞瞪着大眼睛,看着即墨梓廉很平静的吃着自己的饭菜,那两道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是冰冷的,不由发怵,呆了一瞬,恨恨地跺脚,向餐厅外面走去。   迎面阿穆抱了一大捧新鲜的百合走进来,看着即墨梓廉喊:“大少爷,这个放谁的房间里?”   濮阳贞绽开笑颜:“是给阿贞的吗?”在这个家里,谁都知道濮阳贞最喜欢百合了。   “放在碧瑶房间去。”即墨梓廉头也不抬,声音清冷。   “什么?”濮阳贞几乎气炸了肺,想也不想,跑上去,冲着阿穆的长腿抬起脚狠狠踢过去,听着阿穆惨叫一声在那里蹦跶起来,忿忿地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即墨董氏看着濮阳贞离开,再看看即墨梓廉平静的吃饭,不由叹气:“你们是不是想气死啊?好好的一顿饭,吃的心里别扭。”   “您放心,也没什么事。现在因为碧瑶失去记忆有点乱,过几天自然就理顺了。”即墨梓廉淡淡地说着,放下筷子,仰靠在餐椅上,看着天花板。   “那个孩子,好像完全不是原来的那个碧瑶了呢!唉!也不知道那孩子出去经历了什么灾难,好容易回家了,又跟来一个长得像女孩子的赛先生,够你折腾的。”即墨董氏也觉得头疼。   “没事的。碧瑶恢复记忆就好了。”即墨梓廉眼神微微黯淡下来。   ……   花园、葡萄架下。   碧瑶坐在秋千架上,即墨晋南在边上缓缓的推着,看碧瑶在空中晃荡,眉眼间含了笑容,声音轻柔:“碧瑶还记得狐狸男吗?”   “狐狸男?”碧瑶茫然,看着这个阴柔的男人。   “就是晋南我啊!那时候碧瑶一直这么叫我呢!”即墨晋南想着当日,眉头不由抽搐。   “嗯!也是啊!你长得真跟狐狸一样啊?不会是个狐狸精吧?”碧瑶笑起来,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那—碧瑶记得我吗?”即墨晋南眼神一亮,抓住秋千,凑近了碧瑶,那样绝美的容颜,那唇上的香甜还依旧么?   “呃?”碧瑶愣住,看着凑近的男人的阴柔俊秀的脸庞,记忆里仿佛有某根弦忽然被拨动,只是那么一瞬,忽然又消失不见。   “碧瑶——”赛逸夫永远那么适时的出现在碧瑶身边,温润的笑容,在月色下也清晰可见。   “嗯!赛逸夫,我好似认识这个狐狸男哦!”碧瑶兴奋地看着赛逸夫。   即墨晋南恼怒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赛逸夫,这个家伙真会找时机啊!   “碧瑶—”再一声吼由远而近,是濮阳贞的。   “干嘛?”碧瑶很不喜欢这个红毛的女人,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大的敌意。   濮阳贞冲过来,看赛逸夫跟即墨晋南围着碧瑶,更是火大,一阵风似地冲到碧瑶跟前,手指着碧瑶的眼睛: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抢我的梓廉哥哥?”   “什么?”碧瑶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失态的女人。   “不是吗?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从一出现就想抢我的梓廉哥哥。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配得上我的梓廉哥哥吗?还有—”   “小姐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赛逸夫礼貌滇醒这个大家闺秀。   “滚一边去!你这个阴阳人!”濮阳贞气急,看赛逸夫气得脸都绿了,才继续冲着碧瑶大吼:“我跟梓廉哥哥已经上床了,你还来搀和什么?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啊—”碧瑶的心忽然一痛,愣在那里。   (,.   看 81.上香   “你给我住嘴!”碧瑶看濮阳贞发疯,皱着眉,忍不住断喝,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还用了几分内力,震得几个人耳朵嗡嗡响,由不得濮阳贞住了嘴巴,嘴巴张开跟刚捞上岸的鲫鱼一样不服气的张着嘴痴在那里。   “碧瑶—”赛逸夫跟即墨晋南同时担心的喊出来,这样毒辣的语言,任哪个女孩子都撑不住了罢?   碧瑶从秋千上站起来,濮阳贞忌惮的后退,这个女子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看她一脸冰霜不怒自威,心下已然发怵。   “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碧瑶缓缓欺近濮阳贞,濮阳贞惊惧的往后窜,被碧瑶伸手抓住动弹不得。   挣扎里濮阳贞慌乱地:“你放开我!你这个没品味的贱女人。晋南你说话啊!”眼神转向即墨晋南,既然是同盟,就该一起出手吧?   即墨晋南悠闲的双手抱肩,狐狸眼里含着笑意,好似看风景,微微后退着跟碧瑶和濮阳贞拉开了距离,让濮阳贞眼睛都绿了。   碧瑶的手抓在濮阳贞的锁骨上,微微发力,濮阳贞痛的尖叫起来,碧瑶不为所动地继续加大力道,声音冰冷:“我是个贱女人?那你就高级了?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然后凑近濮阳贞惊恐万状的脸孔,瞪着濮阳贞的眼眸,声音忽然更大,几乎带了森冷:“我是谁?我是谁?你说啊?”   几个人一下愣了。   从来只见过碧瑶温柔娇嗔,几时见她如此森冷的表情,那声音冰冷得跟刀子一样,让几个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赛逸夫看濮阳贞的脸涨成青紫色,担心碧瑶暴怒里拧断了濮阳贞的锁骨,赶紧上前拉着碧瑶的手:“碧瑶,先松开她再说好吗?”   “你们都让一边去。碧瑶想知道碧瑶到底是谁?我是哪里来的?我的家在哪里?让这个坏女人把话说完。”碧瑶冰冷的眼神扫过赛逸夫跟即墨晋南的脸庞,眼睛里竟然是混乱。   “你……放开我……”帝痛从锁骨上传来,骨头在的压力下发出碎裂的斯斯声,更让濮阳贞魂飞魄散,眼泪和着鼻涕一起哗啦下来,头发蓬乱,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颐指气使的骄横模样?   “我是谁?你说啊?你告诉碧瑶啊?碧瑶也想知道自己是谁啊!”碧瑶的手指已经掐进濮阳贞的锁骨里,声音更急切起来。   “碧瑶!你放开阿贞!”即墨晋南看着濮阳贞已经快晕厥了,伸出手来掰碧瑶的手:“你放开阿贞,我来告诉你好么?”碧瑶怒斥一声:“滚开—”   即墨晋南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从碧瑶的胳膊上传来的力道,跟电击一样瞬间震得手臂发麻,半边身子被的力量撞击着酿跄后退,后退几步后才好容易稳住身形,脸色忽地发白了。   这个碧瑶真的是力大无比吗?   赛逸夫见状也急了,赶过来伸手去拽碧瑶的手,碧瑶一挥左手,赛逸夫只觉得一股巨力凭空而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飞起来,瞬间脱离了地球的万有引力,轻飘飘的向外弹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边濮阳贞的头一歪,帝痛带着惊骇,已经晕过去了。   “碧瑶—”赛逸夫跟即墨晋南同时无可奈何的发出惊呼。   “不许装死,告诉碧瑶,碧瑶是谁?”碧瑶看着手里的濮阳贞软哒哒地耷拉了脑袋没了声息,理智渐失,眼睛里怒气炽热。   “碧瑶你干什么?”一声不可置信带着惊诧的怒喝乍然响起,即墨梓廉出现在那里。   碧瑶好似已经不认识大家了,见又来个劝架的,想也不想左手再度挥起来—   即墨梓廉见状,那容她再度发力,迅疾的扑身上前,抱住了碧瑶的手,语气里满是惊怒:“住手!你想杀死阿贞吗?”   一语未了,碧瑶的力道发出,即墨梓廉闷哼一声,紧紧抓着碧瑶的左手,硬生生的让碧瑶的左手打在自己胸口,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却用尽气力抱着碧瑶的手臂不松开。   “住手!梓廉跟你说话也不听了么?”即墨梓廉忍痛,嘶哑了声音,将胸腔里涌上来的液体咽下去,眼睛喷火,手却抓着碧瑶的手臂不肯放开。   “你放开我!”碧瑶见即墨梓廉控制了自己,急了。   “那你就杀了梓廉吧?”即墨梓廉只觉得胸口异常疼痛,声音也嘶哑了,说话也困难起来。   “那你告诉碧瑶,碧瑶是谁?碧瑶是哪里来的?碧瑶的家在哪里?”碧瑶在朦胧月色下,看着这个伟岸男人痛苦的神情,还有那熟悉的气息,心下稍稍安稳,松开了濮阳贞,抓住了即墨梓廉的手,急切的询问。   濮阳贞萎顿在地,那边即墨晋南飞快的跑上来,从地上拖起昏迷的濮阳贞向后退去,赛逸夫也赶过来帮忙,两人一起抱了濮阳贞向屋子里闪去。   听到动静的即墨董氏还有阿穆等人一起蜂拥而出,围拢过来。   “你安静下来,不要再伤人,梓廉就告诉你好吗?”即墨梓廉安抚着混乱的碧瑶,手在后面冲大家摇摇,示意大家离开,不要围拢过来。   即墨董氏叹口气,默默的带着大家赶过去查看濮阳贞的伤势,又忙着打电话叫医生来。   “那你告诉碧瑶!碧瑶是谁?碧瑶想要自己的妈妈。”月光下,碧瑶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的火焰。   “你冷静下来—”即墨梓廉试图再一步安抚这个被激怒的小狮子。   “我不要!你说——啊—”碧瑶见即墨梓廉平静,以为他在欺骗自己,心下一急,再次狂怒起来,可是话还没说完,蓦地惊叫一声,嘴唇被即墨梓廉带着腥咸味道的唇堵住了。   覆盖了自己唇瓣的即墨梓廉的嘴唇是冰凉的,带着淡淡腥咸的血的味道,着好似怕失去的惊惶,在唇齿的吸允里全部坦露出来……   ------题外话------   这几天因为年底要结算,很多杂事,自己都弄得晕头转向,根本没心思更文,自己都惭愧!今天看收藏,稀里哗啦往下掉,雄的要死—梨花又失去很多追文的亲们,难过啊!希望早点忙完放假,好把这个写完!请大家继续支持梨花啊!有好建议的给梨花留言啊!没见到亲的的留言,觉得没动力啊!   (,.   看 82.禅释   “不要……离开我……”喘息的间隙里,即墨梓廉松开碧瑶的唇瓣,低低的呓语,眼睛里是深深的痛楚,说不出的怜惜,喉间一阵阵翻涌而起的血腥味,让气息紊乱。   嘴唇里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即墨梓廉隐忍着痛楚的眼神,让碧瑶慌乱,被拥在即墨梓廉怀抱里,半闭着眼,思绪混乱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方才的盛怒已然消失殆尽。   “看着我,想知道你是谁吗?你是呼延碧瑶,是从异世穿越而来的顾朝公主,是我的妻子。”即墨梓廉忍着胸口的痛楚,捧起碧瑶的脸庞,深情凝视着那一双茫然的清澈美眸,嘶哑了声音,低声说。   “我……是公主?我……是你的妻子?”碧瑶茫然的回应着,看着那一双晶亮的眼眸,那里为什么是那样的忧伤,那样的不甘?   少许的对视后,即墨梓廉细细密密的吻再度落下来,先是轻缓的,迟疑着的试探,想唤醒她记忆深处某刻的记忆,然后一点点加深,舌尖叩开紧闭的城门,再瞬间的犹豫之后迅疾攻城略地抢占了碧瑶的城池,霸道的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唔……别……我……”碧瑶意识尚存的间隙里做无谓的挣扎,终于片刻后被完全攻下理智,由着这个霸道的男人用唇牵引着自己步入云端……   “我爱你!我爱你!”这一瞬,细细的带着的声音是即墨梓廉从心底喊出来的,从最初悬崖偶遇,到两人结合相爱,再到因故分别,这短短几个月里,让这个霸道的男人尝尽了酸甜苦辣,也终于明了自己的心意。   碧瑶微微睁开眼,看着这个绝美帅气的男人又是欢喜又是痛楚的神情,从迷离里渐渐回归理智,记忆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次被触动,发出细微的颤音,那些模糊的零碎片段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在心头敲击着,让大脑一阵阵眩晕起来——   红墙绿瓦的高墙深宫里,锦衣裘服的华贵妇人一脸宠溺的笑容对着谁伸出手在喊:“碧瑶!来母后这里!母后想碧瑶了!”边上一脸肃穆威严的王者眼睛里却是带着纵容的笑意,拈髯颔首看着的又是谁?   高高的朝堂之下,端坐的王者声音洪亮的宣布:“朕准了檽朝使者的求婚,特将朕最宠爱的公主碧瑶赐予檽朝皇帝子墨!”朝堂下,一跌声的山呼万岁,震动朝野……   花墙下,梳着双髻翟气宫女凑着雪衫少女的耳朵神秘低语:“听说那个檽朝的皇帝年纪轻轻,容貌俊美世上无双哦!而且又温柔多情,好几个国家的皇上都想跟这个檽朝皇帝结亲呐!”……“五公主你要是不嫁的话可有的是公主等着嫁呢!”……   ……   “碧瑶!碧瑶!你怎么啦?想起来什么没有?”即墨梓廉看着碧瑶痴在自己怀抱里,神思恍惚,担心的咬着碧瑶的耳垂,轻声呼喊。   “……”碧瑶瞪着迷离的大眼,看着即墨梓廉嘴唇一开一合,却听不见他的声音,然后唇间绽开一个恍然的苦笑,艰涩地:“我……是呼延碧瑶?我的父皇母后……呢?”   那样恍惚的梦境,跟现在的环境,还有这迷幻的夜风,怎么看也不是自己记忆里的家吧?那自己现在又是在哪里?这个男人是檽朝的皇帝?是自己的夫君?   “是!你是呼延碧瑶,是顾朝的公主!可是你穿越了时空,来到我的身边,也是即墨梓廉我的妻子。”即墨梓廉看着碧瑶又陷入混乱里,担心的再次拥紧了颤栗的身躯,紧紧的揽在胸前,让彼此胸口相贴,气息互闻。   “穿越了时空?那我在哪里?为什么你是我的夫君?”碧瑶的手慌乱的抓住即墨梓廉的心口,急切的询问。   “是的!碧瑶从顾朝穿越到现代的香港!然后我们相遇相爱,你做了我的妻子。”即墨梓廉轻啄碧瑶冰凉的脸颊,那上面居然带了冰冷的泪珠,心里不由痛惜。   “你的妻子?可是—为什么我跟赛逸夫在一起,不是跟你在一起?为什么碧瑶不记得你了?”碧瑶茫然的,眼睛忽然空洞起来。   失忆后的记忆清晰犹在,甚至被普兰下药差点跟赛逸夫在一起的混乱也俨然在心,然后被卷入赛逸夫宫廷内部的纷争,再紧要关头这个即墨梓廉忽然出现了,一次次的抱着自己亲吻,一次次的申明自己是她的妻子——   那从前的点滴呢?为么没有?   “是梓廉不好!梓廉误会了碧瑶,让碧瑶生气离开了我,然后跟赛逸夫在一起—梓廉一直在寻找碧瑶,一直!一直!”即墨梓廉吻着碧瑶脸上的泪珠,声音几乎哽咽,想着这个小东西负气出走,被无端的卷入赛逸夫的家族纷争里差点没命,心头的痛楚更深了。   “梓廉不该放开碧瑶,让碧瑶吃了那么多苦!”即墨梓廉声音低哑,然后再次吻住碧瑶的唇瓣前,低低地说:   “请别再离开我!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嗯……碧瑶想要回家!想自己的父皇母后了。”再次迷离之时,碧瑶对着即墨梓廉乞求。   “啊——”火热的厮磨骤然停止,即墨梓廉愣了一瞬,看着怀里的碧瑶乞求的眼神,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一阵腥甜涌上来,忍了忍终究没忍住,脸色煞白的别向一边,嘴巴一张,哇的一声,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射而出,伟岸的身形晃动几下,眼前一黑,身子向前仆倒过去……   (,.   看 83.茶中影   花圃里几个工匠忙碌着除草施肥,还顺便把鲜艳的花朵剪切下来小心的扎成一束束的,准备等会送到楼上少爷小姐们的房间里去。一个工匠偶尔抬头,看着楼上即墨梓廉房间里还透着朦胧的灯光,不由小声嘀咕:“真的一夜没睡啊!”   楼上,即墨梓廉的房间里。   碧瑶倦倦的伸个懒腰,睁开涩涩的眼睛,看着窗外薄雾缭绕雾气朦胧,再看看大床上安静沉睡的即墨梓廉,才惊觉自己居然已经在这里陪了他一夜了。   昨夜即墨梓廉突然狂吐鲜血昏厥过去,才让碧瑶明白自己下手有多重,不说濮阳贞的锁骨骨折,只看即墨梓廉的胸口的瘀痕青紫就知道自己那会用了多大的内力,送医院里做光透视,结果是肋骨折断了两根,把即墨董氏雄得眼泪一个劲凳,又不能埋怨碧瑶,那边濮阳贞痛得尖声怪叫不说,这里即墨梓廉昏睡不醒,等医生处理好伤口后,即墨梓廉醒过来坚持要求回到别墅里。   在医院里停留太久的话马上会招来狗仔队的追问,要是处理得不好,明天的新闻头条马上又是一大麻烦,搞不好会影响即墨家族的声誉。   结果就是回来后碧瑶固执的一直陪伴在即墨梓廉的边上,谁也不许进来。   “咚—咚—”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一下一下的,怕惊醒了里面昏睡的病人。   碧瑶折身走过去,拉开门,外面站着的是苏姨。   看碧瑶迎上来,苏姨谨慎的后退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看里面大床上安静沉睡的即墨梓廉,然后看着碧瑶陪着笑脸,声音轻柔:“碧瑶小姐您醒了?老太太要我上来问问你,今天是十五,一会老太太按惯例要去寺里上香,老太太的意思要您一起去寺庙里上个香,看小姐您愿不愿意去。”   “上香?寺庙里?老太太说要碧瑶去吗?”碧瑶诧异的看着苏姨。   苏姨依旧陪着笑脸,低头:“是的!老太太想和碧瑶小姐一起去妙法寺。说那里的灵隐禅师很解签问因果很灵验的。”   其实即墨董氏的意思是要带着碧瑶去庙里化解下身上的暴戾之气,苏姨忌惮碧瑶忽然出手,不敢明说而已。   “梓廉还没醒过来,我去了他怎么办?”碧瑶回头看着即墨梓廉,昨夜自己一时失手,几乎要了他的小命,惭愧的要死。   虽然自己并没有完全想起来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一口咬定自己是他的妻子,但是从他眼睛里语气里流露出来的深情让碧瑶心旌激荡难以拒绝。   “这个小姐不用担心。老太太刚才吩咐我了,让我来照顾大少爷,您下去陪着老太太去就好。老太太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阿穆开车送您们去。”苏姨低着头轻言细语的叮咛,闪身进了屋子,担心的查看大床上的即墨梓廉。   “嗯!知道了!”碧瑶想了想,看着苏姨戒备的眼神,想着自己这一闹腾,弄得即墨别墅里的人更害怕自己了,即墨董氏叫自己去寺庙,想必也是有她的原因的。   ……   妙法寺。   即墨董氏素衣素颜,恭恭敬敬的举着一大把点燃的香烛在观世音庄严的法相前三跪九叩,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然后迈着小碎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把香烛插在香炉里,然后侧身,看着站在边上的碧瑶:“你也上柱香吧!求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化解你身上的暴戾之气。”   碧瑶愕然,看即墨董氏平静的眼神,心下黯然:原来即墨家族的人都把自己看成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低头去边上拿了三根香,在炉前点燃,遥遥举起,对空拜了拜,想着自己飘零异世,从此再也无法得见自己父皇母后,眼里忽然湿润,喉头一哽,清洌的声音在大殿里啷啷响起:   “求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让碧瑶回到父皇母后身边,从此脱离苦海归于宁静。”   想着自己突然失去踪迹,母后以后孤苦寂寞,还有那个强势的檽朝皇帝是不是会以此为由跟父皇开战,百姓会不会因此流离失所,心头更是百感交集。   “孩子,不是嫌弃你,想撵你回去。实在是你行事怪异,动辄伤人,让担心啊!今天让你来,是想让寺庙里的庄严能化解你心中怨恨,以后好好跟梓廉在一起啊!”即墨董氏看碧瑶泪眼汪汪,心里不忍,上前开口说话。   “碧瑶想回家。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行行好,让碧瑶回到母后身边去吧!”碧瑶好似没听见即墨董氏的话语,只是伏地叩首,声音哽咽。   什么即墨梓廉,什么赛逸夫,什么即墨晋南,什么濮阳贞……统统都消失都忘掉吧!   “阿弥托福!善哉善哉!世间万物因果循环皆有定数,施主不要逆天意而为!”随着声音从大殿后传出来,一个青衫僧袍的白须老人从观世音法相后面转了出来。   (,.   看 84.心归处   “老和尚?”碧瑶脱口而出的惊诧。   “阿弥托福!”白须飘然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对两人还礼。   “碧瑶不得无礼!这个是灵隐**师,带你来是专程拜访大师他的。”即墨董氏看碧瑶无礼的冒然直呼老和尚,怕灵隐怪罪,出声制止。   “善哉善哉!出家人无欲无嗔,哪还有什么怪罪之心。施主但请放心,老衲与这个小施主也颇有些渊源,烦请借一步内室说话。”灵隐拈须含笑,神色平静的看着碧瑶。   “老和尚?你怎么在这里?碧瑶认得你啊!”碧瑶不知为何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一出口,忽然惊喜的蹦起来:“难道你也穿越了么?难道观世音菩萨显灵了,派你来接碧瑶回去啊?”   “碧瑶,不要胡说。”即墨董氏看碧瑶口无遮拦,赶紧伸手拦住碧瑶。   “呵呵!即墨施主不要怪罪这个小施主,灵隐方才也说过了,与这个小施主也算是有些渊源,不妨事的!请移步内室说话。”灵隐单手举起,微笑相邀。   “好的!烦劳大师了。”即墨董氏亦双手合十道谢,看灵隐在前面缓行,碧瑶抛却一脸愁容欢天喜地的跟在后面,心下想着方才灵隐的话语,似乎是对碧瑶格外关注,不觉欢喜起来。   “即墨施主请留步,这里让徒儿们奉茶就是。老衲与这个小施主进内室说话即可。”在佛堂后面的内室门口,灵隐婉转的拒绝了即墨董氏跟着进去的步伐。   即墨董氏赶紧点头,边上的小沙弥走过来,拿了凳子放在那边,又切上茶,还备了几色素点心,客气的招呼即墨董氏去坐下。   碧瑶一踏进内室的门槛,就急急的问:“老和尚爷爷,您是不是我母后派您来接碧瑶回去的啊?碧瑶想回宫啊!”   灵隐不答话,走过去,在蒲团上盘着双腿坐下,然后指着对面的蒲团:“坐!”   碧瑶依言学着灵隐的模样很别扭的盘腿坐下,马上就有沙弥过来奉茶,碧瑶伸手接过来觉得烫,随手就搁在自己面前的地上,看袅袅白雾从茶杯里蒸腾起来,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看着灵隐:“是不是啊?碧瑶好想父皇母后啊!”   灵隐拈须,指着茶杯对碧瑶:“小施主勿急躁,先喝了茶在说话。”   “碧瑶哪里喝得下?碧瑶就想知道老和尚您是不是来接碧瑶的啊?”碧瑶恨不得蹦起来,这个老和尚,明明是当日宫里报恩寺的主持法师,怎么忽然又到这里来了?   “此非彼,彼非此!老衲也是受人之托,才与施主说着这些人间闲话。施主飘零异世,心怀孤苦,又因祸失意,因此导致怨气横生,暴戾成性,殊不知此人间亦非彼人间也。”灵隐托起茶杯,就着白雾袅绕里轻轻啜饮,声音缓慢,却别有一种威严。   “你说什么彼此啊?碧瑶听不懂。碧瑶想知道老和尚您是怎么来这里的?要是可以的话,也送碧瑶回家好不好?”   “痴儿!不懂也罢!宇宙万物均有因果循环,此时果既是往日因。你能来此也是旧日因果所致,老衲一己之力也不能断然送你回去。”   “那您怎么可以来呢?难道也是回不去了么?”碧瑶大失所望,总算是听个大概意思。   “阿弥托福!老衲本是此中人,何来回去之说?施主稍安勿躁,既然能穿越红尘,也是老天垂怜命中定数,只有化解了暴戾之气,重生了向善之心,安于天命才是施主宿命。”灵隐放下茶杯,朗声劝解。   碧瑶乍听,如雷轰顶,茫然半晌,忽然颓然向后蹲坐在地,呐呐地:“碧瑶明白了!老和尚您的意思是碧瑶再也回不去了!从此后碧瑶就是这里的孤魂野鬼了么?”抬头仔细看着灵隐,很确定的问:“既然老和尚说您本是此中人,那报恩寺的主持和尚又是谁?碧瑶刚才也细细打量了,老和尚您就是报恩寺的主持和尚,因为碧瑶跟着母后来给您的寺庙里添香油时见您见的多了。”   灵隐微笑,摇头:“世间众生莫外是那么几幅皮囊,或有酷似也不是奇事。看施主眉间怨恨郁结愁苦犹胜,倘若施主答应老衲此后行事能以静制动,慈悲为怀的话,老衲可以跟施主变个戏法,让施主缓解愁苦。”   “碧瑶明白了。是请您劝解碧瑶以后不要动辄伤人的么?碧瑶知错了!这一次不仅伤了濮阳贞,也伤了即墨梓廉,虽然碧瑶记不得多少即墨梓廉跟碧瑶的事情,可是看着梓廉受伤,碧瑶心里好痛……”碧瑶想着自己一掌下去即墨梓廉闷哼着不撒手,死死抱住自己的模样,心里更是痛悔。   “施主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既已领悟其中,那老衲就不多言了。”灵隐赞许。   碧瑶抬起头,泪眼莹然,强作欢笑:“那就多谢老和尚了。”想着这个老和尚也不能帮自己回到母后身边,心下绝望,眼眶一热,两滴热泪夺眶而出—   灵隐手一挥:“老衲暂借施主珠泪一滴!”碧瑶只觉得眼前疾风扑面人影晃动时不由吃惊,想着以自己明锐听力尚不能发觉灵隐的起身,心下骇然,再仔细看时,灵隐已经回归在蒲团上,坐直了身子,伸出来的手指上托着一滴晶亮的泪珠。   “方才施主言语绝望,怪灵隐不肯帮忙,非是灵隐不与相助,是需要施主珠泪作引才可施法。”灵隐言语缓慢,将手指上的泪珠轻轻弹落在茶杯中—   “老和尚您能让碧瑶回去么?”碧瑶复又惊喜。   “这个暂时不能。老衲可以让施主泪珠看到你牵挂的映象,这个或可以帮施主一解千愁。”灵隐的声音,忽然飘渺起来,眼前的茶杯里突然雾气腾腾的涌动起来……   (,.   看 85.道情   肃穆的佛堂里,顾朝的皇后伏地而跪,虔诚的把身子几乎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向着一脸和善笑看苍生的观世音大士法相叩首,嘴里喃喃低语:   “求菩萨保佑碧瑶皇儿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哀家愿意自身寿命换皇儿一生安宁!”   “求大师帮帮哀家的碧瑶皇儿吧!”这一次皇后是对着端坐在对面的白眉老和尚恳求,看老和尚垂首入定,起身对着老和尚鞠躬施礼:“只因皇上太过宠爱碧瑶,以至后宫多生怨恨,别说其他各宫妃嫔,就是各房皇子公主也是虎视眈眈颇有微辞,恨不得皇儿立刻消失了才好。现今哀家承皇上错爱尚有微权,但自古后宫如水火,只怕将来哀家不能自保时,以皇儿率真个性恐不能保全自己啊!”   打坐的老和尚睁开眼,眼里一派祥和,看着皇后。   皇后继续说下去:“这几日檽朝蛮子不知被哪个奸贼怂恿,派了使者专程来给那个子墨暴君求亲,指名要哀家的碧瑶皇儿,皇上不肯放行,日夜忧虑,寝食难安,朝堂上郑贵妃家族以国运安康相挟,内里茹妃等后宫妃嫔纷纷奏请皇上圣断,愁死哀家了。想那个蛮子皇帝凶残成性,只是以成亲为名想要挑起祸端,那我皇儿一旦入宫岂不是送死么?”   “阿弥托福!皇后娘娘爱女之心,老衲明了。只是如三分天下战乱将起,娘娘想要老衲怎么帮您呢?”老和尚微笑询问。   皇后双膝跪地对着老和尚叩首:“大师乃世外高人,能堪破五行,若是应允了自然有法求哀家皇儿。曾听说世外有仙山,也听说大师常去一游,求大师渡了碧瑶皇儿去吧!”   老和尚哈哈大笑,手一挥,皇后不由自主站起来,惊诧莫名。   “世外仙山非常人可去,世人福薄恐难入境。老衲倒是知道更有妙处,或可以渡了碧瑶公主去。只是这一去从此时空相隔永不相见,皇后娘娘舍得么?”   皇后沉吟一瞬,坚决摇头:“若我的皇儿从此后快快乐乐再无凶险,纵是永不相见哀家也不后悔。”   “好一个永不后悔!老衲领命了!只是这还得机缘巧合,就看碧瑶公主的造化了,若是因缘巧合,自是如愿以偿,若无机缘,也是命里注定,娘娘也就认命罢!”末了,老和尚朗声长啸,震得大殿里回声盘旋,皇后忍不住落下泪来。   ……   碧瑶看着,泪如泉涌,看着母后泪眼婆娑,心痛难忍,忘记身在佛堂,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摸母后的愁容,手指还未触碰到时,烟雾忽然混乱起来,幻象瞬间消失了—   碧瑶低泣:“母后!”   灵隐低喝一声:“别出声。”   碧瑶睁开泪眼,再看时,眼前镜像转换—   凤仪宫里,皇后神色倦怠,自己爹身宫女小茹竟然随侍在旁,殷勤的劝皇后进些饮食:“娘娘您该用膳了。皇上出征这些日子,每月都有报平安回宫,娘娘切勿忧心伤怀,要是伤到了凤体,皇上在外征战也会挂怀。要是五公主回来了,见娘娘如此憔悴也会伤心的。”   皇后玉手摇摆,声音也是疲惫:“碧瑶皇儿是回不来了,哀家心知,只盼着她在别处逍遥快乐,哀家这里也安心了。哀家是担心皇上龙体,檽朝强悍,我朝兵力不及,恐他忧思劳烦了龙体—”话到后来越来越低,竟然微微叹息。   小茹捧了冬瓜盅放在皇后面前,忿忿地:“那个檽朝皇帝欺人太甚,不是有七公主去和亲了么?为什么还打起来?”   “小茹你不明白的。檽朝只是以和亲为名,想挑起战争罢了。七公主自去了檽朝,至今音信全无,你没见茹妃娘娘忧思成疾已经病榻了么?皇上如今开战,不能顾念骨肉亲情,只为了今后百姓安乐啊!”   皇后叹息,幽幽地:“还好哀家的碧瑶皇儿去了别处,不然这一去,皇上连开战都不能了。”   “娘娘!您说五公主去了哪里?那天就那么白光一闪,五公主就凭空去了,真是吓人呐!”小茹想起当日,心有余悸。   皇后眼神迷离起来,脸上忽然有了笑意:“想来是天上仙境一般,没有战乱和忧愁也没有后宫厮杀罢?”神色悠然向往。   “我的碧瑶皇儿,在那里会不会过的好?母后不在身边,千万不要任性啊!”皇后望着空中,喃喃自语。   “母后!母后!碧瑶在这里,在这里啊!您听得见碧瑶说话吗?”碧瑶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过去,伸手就去抱自己的母后,可是手指还没到近前,烟雾忽然散开,袅袅升腾里,一切消失不见。   ……   “痴儿!”灵隐叹息的声音遥遥传来,仿佛来自天籁。   “母后—”碧瑶痛哭失声,颓然跪倒在地。   (,.   看 86.嫁给我   碧瑶停止了啜泣,抬头看着灵隐,泪眼莹然:“老和尚!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您告诉碧瑶,您是不是那个主持老和尚?母后是不是求您把碧瑶送过来的?”   灵隐微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何必苦苦追问!方才老衲已经说过,此非彼,彼非此也!施主既已在茶中影里明了因果,还望不要辜负了你母后的苦心才是。”   碧瑶忍住泪:“既然碧瑶能来这里,想必也能回去。现在父皇征战在外,战局不知如何,母后忧思挂怀,碧瑶怎么能苟且偷安只顾自己呢?求大师让碧瑶回到母后身边吧?”   灵隐摇头:“施主,恕老衲无能为力。施主能穿越而来也是机缘巧合,哪能想去就去想来就来的?而且时空重叠各有因缘,也自有平衡尺度,岂能以一己之力任意妄为之?”   碧瑶低头沉吟半晌,看着地上茶杯里烟雾渐渐散尽,听着外面传来的木鱼声不由喟然轻叹,起身,向着灵隐深深施礼:“既然如此,碧瑶也不强求了。这里先谢谢老和尚您让碧瑶见到了母后,碧瑶已知足了。只望他日老和尚若能再见到母后,烦请转告母后就说碧瑶过的很好很幸福。”也不待灵隐回应,转身就向外面走。   “阿弥陀佛!”灵隐在后面高呼佛号。   碧瑶眼前一花,心下一惊,回神时灵隐已经在自己前面,对着自己微笑,想着这个老和尚的身手如此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心里不觉骇然。   这老和尚的身手迅疾得比宫里任何一个极顶高手还要快,根本看不清楚是怎么移动步子的,难道真是世外神仙?   “施主走好!”灵隐笑着,看碧瑶神色惊疑,接着又补一句:“活在当下,未来不可知亦!珍惜眼前人就好。”   “多谢您指点迷津!”碧瑶神色凝重的道谢。   “心归处则身归处!”灵隐侧身让碧瑶出去,再度微笑。   “心归处—”碧瑶苦笑。   “何处呢?”这个连自己都茫然的归处是哪里?即墨梓廉?赛逸夫?   “多谢大师指点。”那边即墨董氏看碧瑶出来,赶紧起身跟灵隐道谢。   前面的碧瑶步子很快的向前疾走,把后面的即墨董氏丢下老远,即墨董氏看着急着喊:“碧瑶,别走但快啊!”回头看着灵隐:“大师,这个孩子与我孙子梓廉可是有姻缘?总觉得这孩子煞气太甚,又红颜惹祸,大师您看看她是不是梓廉命里人?”   “好事多磨!施主请安心便是。”灵隐微笑,双手合十送客。   “嗯好!那就拜谢大师了。”即墨董氏舒展了眉头,眉开眼笑。   “施主眉间带煞,恐有小灾,近段时间多留意身边人就是。”灵隐忽然凑近即墨董氏,看着她脸上,若有所思滇醒。   “唉!大师不用提醒我也知道。自打这个孩子一进家门,家里就没一天安宁过,整天打打杀杀的,不是弄伤了这个,就是弄折了那个,由不得我不揪心啊!”即墨董氏又锁了眉头。   灵隐摇头:“此女本不是此中人,施主多虑了。”   “不是此中人?难道这个孩子真是个怪物不成?”即墨董氏忽然担心起来。   灵隐再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不要猜疑了。方才老衲已经说过,好事多磨,因缘天定。施主请回吧!”   “那就多谢大师了。”见灵隐送客,即墨董氏压着满腹疑问,与灵隐道别。   出得山门,碧瑶早已不见身影,望着满山翠绿,游人如织,即墨董氏站在山门外,四下张望。   “老太太,小姐已经先回去了。让阿穆在这里等着您在。”阿穆忽然从树荫下钻出来,小心谨慎的说话。   “唉!碧瑶那孩子……我们回去吧?大少爷醒过来了没有?”即墨董氏摇摇头,拧了手袋在阿穆的搀扶下缓步下山。   阿穆点头:“刚才大少爷打过电话了,问小姐在哪里?我让阿苏开车先把小姐送回去,怕晚点的话大少爷会生气,老太太不要介意。”   “一对冤孽!”即墨董氏忍不住喟叹。   (,.   看 87.你想怎样   碧瑶尴尬的摇头,唯恐即墨梓廉爬起来拽住了自己:“对不起啊!那个……那个……碧瑶不是存心要打伤你们的。一会我去看看阿贞小姐,跟她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一大早就溜出去?干嘛了?昨天夜里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即墨梓廉瞪着桃花眼,半是生气半是醋意。   这个家伙现在只要自己一不留神,就被赛逸夫跟晋南两个混蛋哄跑了,身为即墨家族的继承人,怎么也得捍卫自己的主权吧?   碧瑶眼神黯然,想着刚才在寺庙里的环境,想着老和尚说的心归处既是身归处的偈语,再想着父皇母后现在的险境,心下悲苦,又不敢当着即墨梓廉表露出来,只有强颜欢笑,看着即墨梓廉苍白的脸色:“刚才要我陪她敬香去,还没出来就被你电话催的要紧,阿穆就让司机先送我回来了。——你的伤?还痛么?”   即墨梓廉嗯了一声,看碧瑶眼睛深处的黯然,伸手:“到这里来。梓廉有话跟碧瑶说。”   碧瑶缓缓地走过去,即墨梓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伸手去拉着碧瑶的柔荑往自己怀里一带,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唏嘘了一声,碧瑶慌乱地伸手抱着即墨梓廉的肩,急急地说:“你别乱动,我依你就是。”   即墨梓廉握住碧瑶的手,听碧瑶如此说,忍不住笑:“虽然你不记得我们的过往,可是却被我的伤口牵动,看来还是骗不了自己。”   碧瑶看他打趣,忍不住白眼:“哪有?谁要你老说我是你太太?老是想揩油……”说到揩油两字,脸色忽然绯红一片,眼波流转,美艳不可方物。   即墨梓廉心旌摇荡,手指托起碧瑶下颚,桃花眼里水润润地:“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话—”   碧瑶抬头,看着即墨梓廉深邃的眼里,慢慢燃起的火焰,心下忽然慌乱:“不是在听么?”   “经过昨夜那么一闹,碧瑶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你是从异时空而来,然后我们相遇在一起,因为碧瑶对现代生活的不适应,闹出很多笑话,甚至发生了些小事故—是梓廉不好,没能及时帮你解除心结,反而一味错怪了你,让你伤心,也导致我们彼此误解更深……这一切,都是梓廉不好。是梓廉对不起碧瑶你,梓廉跟碧瑶道歉!”即墨梓廉看着碧瑶眼睛深处,语气缓慢,声音清晰,把每个字都传达到碧瑶眼神的深处。   “你负气离家出走,我不知道后来发生的变故,只知道失去了你,我的心痛得厉害,每日里寝食难安食不知味,一闭上眼就看见你在我身边,一睁开眼却是一场幻境—那段日子是我一生里再次的黑暗深渊,就跟失去了爹地妈咪那个时候一样的痛彻心扉……失去了爹地妈咪,是无法再去寻觅到的绝望,可是我想着你还可能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所以我怀着一线希望寻找……”即墨梓廉忽然拥紧了碧瑶,声音微微:“我怕我永远失去了你!就像失去了爹地妈咪一样……碧瑶!你知道吗?即墨梓廉其实也很脆弱的—也怕失去所爱……”   一滴、两滴热泪缓缓滴落在碧瑶的手背上,碧瑶听着这个眼神深邃的绝美男人如此深情的倾诉,再看他眼眶里泪水若小溪奔流,瞬间痴了。   “不要!不要再离开我!好吗?”即墨梓廉把头埋在碧瑶的脖颈处,声音里带了恳求。   碧瑶一动不动,任即墨梓廉在自己脖颈上埋首,感觉热热的液体沿着脖颈往下流,渗透到自己后背里,心里酸涩,反手托起即墨梓廉的脸,看着这个往日不可一世的王者,呐呐地:“你说的这些,碧瑶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碧瑶看得出来你对碧瑶的心。母后曾经说过,女子一生难得遇到一个能真雄爱自己的好夫君,所以母后才求主持老和尚把碧瑶送到这里来,是希望碧瑶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即墨梓廉看碧瑶脸上神情变换,不由紧张。   “你对碧瑶的好,碧瑶都知道。还有赛逸夫,还有那个狐狸,都对碧瑶很好,也让碧瑶很害怕啊!而且——今天在寺庙里,那个老和尚分明就是当日的那主持老和尚,可是他告诉碧瑶,以后碧瑶再也回不去了。说每个时空自有平衡,人是没权利打乱平衡的。可是碧瑶很难过,为什么他能随意把碧瑶送来这里,还不是一样打乱了平衡么?”   “老和尚?”即墨梓廉忽然紧张起来,祖母常去的妙法寺的灵隐和尚,据说是个得道高僧,可是真要把碧瑶送回去了,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么?   心下一痛,牵动伤口,忍不住皱眉,倒吸一口冷气。   碧瑶见他皱眉,知他伤口疼痛,更是歉疚:“是啊!那个老和尚怪的很!碧瑶在这里什么都不懂,老是惹祸。而且一生气又爱发火,又不能控制力道,老是打伤这个那个,惹来很多麻烦……所以碧瑶就求老和尚把碧瑶送回去—”   “啊!灵隐大师答应你了?”即墨梓廉瞬间坐直了身子。   碧瑶摇头,黯然:“他拒绝了,说他没能力送我回去,也不能打破什么时空平衡,还说什么—”忽然打住,低下头,不肯再说。   即墨梓廉心下稍宽,看碧瑶扭捏,又期待:“说什么?告诉梓廉。”   “没什么!碧瑶也不是很明白,或许以后就知道了罢!”碧瑶淡淡地,看梓廉的俊彦上泪痕未干,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的去拂拭:“碧瑶可是第一次看见男子哭泣。母后说若是哪个男子为女子流泪了,就说明他因为这个女子心痛了。”   即墨梓廉汗颜,想着碧瑶的那个母后什么都灌输给这个淘气的女孩子,心下不觉埋怨这个未曾见面的丈母娘来:   “好好的都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旧时宫廷理念啊!”   听碧瑶如此说,自己也愉悦,捉住碧瑶的手,看着碧瑶的眼睛:“你母后还跟你说了什么了?都告诉我好啦!现在——碧瑶该是知道梓廉的心意了?”   碧瑶点头:“知道了。”看即墨梓廉忽然欣喜的模样,眼珠一转,语气忽然低沉:“可是梓廉也喜欢阿贞小姐啊?那个阿贞不是恨碧瑶跟他抢了梓廉你么?”   “什么?阿贞?”骤然的转变,让即墨梓廉愕然。   “是啊!阿贞啊!濮阳贞!昨天她告诉碧瑶,她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要碧瑶跟阿贞小姐一起共侍一夫吗?”碧瑶站起来,看着即墨梓廉惊怒的神情。   “你……我跟你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爱的是你,阿贞只是我妹妹,怎么忽然又扯在一起了?”即墨梓廉觉得胸口阵阵疼痛,很痛。   “哈哈!好!真好!”门口响起赛逸夫跟即墨晋南不怀好意的大笑,还带着轻轻的击掌声。   “你们?混蛋!滚出去!”即墨梓廉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个混蛋,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题外话------   各位友友新年快乐龙年大吉!因为贪玩,今天才开始更新!祝大家新年快乐年年顺利哦!   (,.   看 88.共侍一夫   即墨梓廉没好气:“你这个混蛋,明明知道碧瑶跟我在一起,还故意捣乱。有你这么当朋友的么?”   即墨晋南狐狸眼连着眨动,翕动着长长的眼睫毛,很委屈的:“大哥,你既然有了阿贞,你还那么贪心霸着碧瑶干嘛?弟弟我什么都不跟你抢,难道连爱情也要让给你吗?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吗?”   即墨梓廉俊彦冷沉,一声断喝:“出去!别胡闹了。”   碧瑶惶然的看着这个三个倾国倾城的祸害,听着他们大逆不道的言辞,又急又怕,趁着即墨梓廉跟两人发怒,自己赶紧悄悄挣脱了即墨梓廉的手,准备溜之大吉。   赛逸夫一手支额,无奈地:“既然梓廉兄你这么不讲原则,那赛逸夫也就当仁不让了。”看碧瑶往外溜,眼里忽然闪现狡黠笑意,伸手一揽,就把碧瑶揽在自己怀里,嗅着她发髻幽香,眼睛斜睨着即墨梓廉的怒气:   “赛逸夫不能再这么等候下去了。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正式跟碧瑶求婚。”   屋子里瞬间静寂。   即墨梓廉首先清醒过来,捂着胸口,冷着脸一声斥责:“赛逸夫你想都别想。碧瑶,过来!”向碧瑶伸出手—   碧瑶迟疑,看着满屋子剑拔弩张的,不知道他们是在搞什么。   “过来啊!”即墨梓廉再次提高了声音,大约是牵动了伤口,疼得呲牙。   碧瑶雄:“不要乱动啊!”身子往前一倾,这里赛逸夫手疾眼快抓住了她移动的身子,忽然单膝下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声音诚挚:   “我是认真的!请你接受赛逸夫的请求!嫁给我吧!”   一枚硕大的钻戒在光线的照耀下璀璨耀眼,发出炫丽的光芒—   他是真的在求婚?!   即墨梓廉的脸色倏然阴沉,而那边即墨晋南也冷沉了狐狸脸,黑漆漆的眼珠里忽然深不可测起来。   碧瑶瞪大了美眸,不知道这个赛逸夫又在搞什么了。   “请收下赛逸夫的一颗心!”赛逸夫仰首,看着碧瑶慌乱的眼睛,隽秀的眼眸里真诚而期待,一张宛似女子般秀美的脸,温润得好似春风里盛放狄花。   即墨梓廉扶着墙壁撑起身子,看着碧瑶的茫然,心里忽然揪紧。   即墨晋南亦把关注的目光紧紧盯在碧瑶的脸上。   屋子里再次寂静。   “呃……赛逸夫……你不是开玩笑吧?”碧瑶好容易恢复过来,好歹也是知道这个算是现代的求婚仪式,是男人想娶自己的表示。   可是在这么个状况下,在另外两个祸害面前,这么的求婚的话—另两个祸害立马会拿枪蹦了自己吧?   不用扭头,光凭感觉,身后两道目光现在已经能杀死人了。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从在迪拜的日子开始,我就一直期盼着你能接受我,成为我的唯一的妻子;所以这个钻戒我早就为你挑选好了,只盼着能亲手戴在碧瑶的手指上。”赛逸夫举起了手里璀璨的钻戒,那样奇异的光芒耀花了几个人的眼。   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大的钻戒么?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无法想象吧?   “该死的石油虫,真够奢华的!”   即墨晋南脱口而出。   “我?”碧瑶偷偷看看即墨梓廉,这家伙捂着胸口伸长了脖颈,一副随时准备蹦起来掐断自己脖子的怒气腾腾的模样……   “不要看他们!看着你自己的心!看看那里有没有我的存在,要是有,就接纳我!好吗?”赛逸夫眼睛盯着碧瑶慌乱的眼睛,声音温柔。   “是啊!问问你自己的心!碧瑶!”即墨梓廉和即墨晋南一起说话,难得三人意见统一。   “我的心?”碧瑶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砰砰正狂跳着,好似揣了一匹发狂的野马,哪里明了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沉默之后,碧瑶的一句话,让三个人几乎吐血:   “这里就跳的厉害,没有什么啊!”   “啊—”赛逸夫悲鸣。   “啊—”即墨梓廉和即墨晋南同时失望。   这个死丫头,存心折腾人是吧?   “你们在演什么好戏呢?”门口再次突兀的声音,这次不用猜就知道,是濮阳贞来了。   穿着宽松睡衣的濮阳贞是为了掩饰锁骨上的绷带,被碧瑶公主拧碎的骨头疼得钻心,却还没忘记过来瞅瞅这几个家伙在干什么。   碧瑶眼睛一亮:“太好啦!阿贞小姐来了。我正要去给你道歉呢!”一把推开单膝着地的赛逸夫,一阵烟似地就冲到濮阳贞面前,把濮阳贞吓得再次后退到门口,尖叫起来:   “不要打我!我今天可没惹你啊!”   那样的惊惧发自内心,让平素娇纵的女子怯怯的跟只猫咪似地,也让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忘记了不快,神色忽然轻松起来。   (,.   看 89.祖母有恙   濮阳贞看着三个男人的目光里只有关注着碧瑶的份,而即墨梓廉更是纠结了眉头忍着伤痛看着碧瑶一副担心神情,更让濮阳贞心头不快,看碧瑶一副真诚,总觉得是得意洋洋的虚假,心里不由火大又不能开骂出来,只有斜睨一眼,迅速退到角落里,不屑的冷哼一声算是接受。   “赛逸夫你刚才在跟碧瑶求婚吗?”濮阳贞看着赛逸夫从地上起身,忽然兴奋起来。   赛逸夫拿着钻戒,一脸沮丧,极力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惜被拒绝了。”可那神情怎么看也好似是装出来的,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男人的求婚诚意。   碧瑶悄悄看一眼即墨梓廉,看他眉头舒展豁然开心了,自己也嘘口气,然后歉意地:“赛逸夫你不要闹了,碧瑶还没想好要嫁给谁。”   即墨晋南在后面声音妖娆的冒出来:“万一没想明白的话,就嫁给晋南吧!我会去求恩准的。”   即墨梓廉怒喝:“晋南你跟着搀和什么呢?”因为用力牵扯痛处,话音未落就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   碧瑶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已经平静许多,看着即墨晋南的妖娆万分,不由莞尔:“碧瑶可没想过去嫁个狐狸男,不然每天看着你那表情,不累死也得气死。”   濮阳贞不等即墨晋南回答,忍不住插言:“喂!呼延碧瑶!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这个不嫁那个不想,赛逸夫是个王储有这么美丽还配不上你吗?还有晋南!在整个香港有几个男子能比得过他?你都看不上?那你想怎样?”   “那就嫁给我!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只是被我弄丢了。”即墨梓廉在后面声音沉沉的接过来,让濮阳贞脸上瞬间失色。   “梓廉哥哥!你说话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濮阳贞虽然双手使不上力气,言语可没少半点力气。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微妙起来,又再次安静了。   “阿贞!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我们中间胡闹好不好?”即墨梓廉捂着胸口,看着濮阳贞的脸,神色阴沉。   濮阳贞看着即墨梓廉,再看看碧瑶,片刻沉默后忽然放声大笑,声音尖锐又高亢,弄得楼下的苏姨他们慌慌张张地跑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好!好啊!梓廉哥哥!你就这么打发阿贞吗?”濮阳贞放声大笑,仰着头,在大家的诧异里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顺着脸颊滑下来……   “阿贞!不要这样,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告诉帮你做主。”即墨晋南在边上轻言细语的安抚,让即墨梓廉忍不住皱眉。   “是啊!阿贞有什么委屈告诉吧!看看谁欺负了的阿贞!”应声进来的即墨董氏被阿穆搀扶着,拨开簇拥着的仆佣们,一脸关切。   这一下,即墨梓廉的卧室就有点狭窄了,这么多人挤得满满的,让即墨梓廉感觉到窒闷,脸色也更苍白起来。   “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让我们自己待这里。”即墨董氏在椅子上坐下来,指挥苏姨跟阿穆他们离开,毕竟是家事呢!   “那你们说话,赛逸夫就出去了。”温润的赛逸夫善解人意,赶紧准备闪人,虽然眸子里还有那么点郁闷黯然。   即墨董氏点点头,那边即墨晋南赶紧制止:“不用了!!赛逸夫是大哥的好友,既然能一起住在家里也不是外人,正好可以参加我们的家庭会议,做个鉴证。”   “嗯!也好!大家都进来,把门关上,坐下里慢慢说吧!”即墨董氏靠着沙发,拉着濮阳贞坐在边上,看着碧瑶站在角落里,脸上也带了笑容:“碧瑶也来,坐边上。”   “不用了,碧瑶就坐我边上。”即墨梓廉指着碧瑶要她到自己身边坐下,那边即墨晋南赛逸夫各自寻了位子坐下来,然后一起看着即墨董氏。   “阿贞!你是一手带大的,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孙女,疼你跟梓廉晋南两个没一点分别,既然你觉得委屈,就当着大家的面告诉,哪里让你觉得难受了。不然的话将来下去的时候不敢面对你的祖父呢!”即墨董氏抚着濮阳贞的泪脸,语气温柔。   濮阳贞扭头,盯着即墨梓廉看一会,然后很困难的忍痛抬起手拿出手机,翻开来,迟疑着递给即墨董氏:“就是这个,您看。”   即墨董氏接过来,一眼瞟去,神色忽然大变:“梓廉你?”   “什么?”几个人都愣了。   “什么东西??”即墨梓廉不明所以的模样。   即墨董氏站起来,走到即墨梓廉床边,把手机递给他,在他拿手机的时候,无奈地:“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您说什么啊?到底什么东西让您那么生气啊?”即墨梓廉皱眉,低头看去,忽然惊愣在那里。   身边的碧瑶眼神极好,顺势一瞄,脸色亦是青白,怔在那里。   打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即墨梓廉和濮阳贞裸身相拥躺在床上的照片,香艳得刺目。   “你——?”碧瑶忽然想起来某个难堪的片段,火红的头发,挑衅的眼神,白花花的身子……一阵瞬间席卷了迟钝了的记忆某处,让碧瑶忍不住跳起来。   “你们?”碧瑶看着即墨梓廉的发呆,看着濮阳贞的得意,看着即墨董氏的痛心,还有赛逸夫的茫然,即墨晋南的淡定……脑袋里嗡嗡作响,杵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阿贞你搞什么鬼?”即墨梓廉清醒过来,忍不住断喝。   “就是这样的!梓廉哥哥!在碧瑶离开的那天夜里,你喝醉了,在你房间里要了阿贞。阿贞怕梓廉哥哥醒来伤心就赶紧离开了,也没告诉别人。可是你现在却要娶呼延碧瑶,阿贞不甘心啊!阿贞前天吃饭时也告诉了你,你为什么就不信呢?”濮阳贞委屈里夹杂着羞恼,声音清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即墨梓廉喃喃地,不可置信,极力回忆往日,却记不起半分来。   (,.   看 90.以人易物   “梓廉!从来没干涉你的婚姻问题。也不是说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就非得娶人家,可是阿贞是一手带大的,跟你的亲妹妹一样,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爷爷还有濮阳爷爷呢?你让怎么说你才好呢?”即墨董氏左右两难,早上去寺庙里灵隐大师还说一切随缘,注定碧瑶跟梓廉在一起,怎么一回来就变样了呢?   难道是菩萨弄错了么?   “既然已经这样了,阿贞你有什么打算?梓廉你呢?”即墨董氏看看即墨梓廉,再看看阿贞。   濮阳贞低下头,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即墨梓廉:“阿贞既然跟梓廉哥哥在一起了,既不会再跟别的男人,阿贞想成为梓廉哥哥的妻子。”   “什么?”即墨梓廉脸色青白再转成青绿,不是伤口疼痛,估计就蹦起来了。   “是的。梓廉哥哥!阿贞只想在你身边。”濮阳贞镇定的看着即墨梓廉的惊怒。   “胡说。”即墨梓廉看碧瑶蒙在那里的茫然,心里着急,忍不住生气。   “大哥!阿贞也不是胡说。她从小就跟着你,一直拿你当偶像,你们的关系也一直很好,既然现在都这样了,就该负责吧?”即墨晋南声音不急不缓的,让即墨董氏听了不由点头。   赛逸夫总算弄懂了,意思就是即墨梓廉偷偷跟濮阳贞上床了。阿拉伯人对这个也不是很在意,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上床很自然,就是这个家族里好似有点神经质了。看即墨梓廉铁青了脸色痛苦难言,又看碧瑶茫然不解,自己想插话,又想着毕竟是个外人,只有在那里看着的份了。   “是啊!也不能愧对了阿贞吧?梓廉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跟阿贞和碧瑶交代。”即墨董氏无奈稻息。   “您说什么呢?我跟阿贞一起了,那碧瑶呢?您就不管碧瑶了吗?”即墨梓廉气恼,明知道自己先跟碧瑶在一起的吧?怎么就偏袒阿贞呢?   何况,自己从来没爱过濮阳贞吧?天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即墨董氏看看碧瑶,有些尴尬:“你这个傻孩子,可没说不管碧瑶啊?这里赛逸夫殿下还有晋南,不都是很在乎碧瑶吗?只是觉得,人活在世上,道义很重要啊!”   “我不同意。”即墨梓廉冷冷的看着濮阳贞。   濮阳贞可怜巴巴的看着即墨董氏:“您说阿贞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在大家的纠结里,碧瑶回神,淡淡地出声,让大家瞬间都把目光转移过来:“其实也简单啊!如果碧瑶真的喜欢梓廉的话,阿贞小姐也喜欢梓廉的话,那就学着母后他们后宫女人一样,共侍一夫啊!”   “啊—”一跌声的惊讶,除了赛逸夫,大家都睁大了眼睛。   这个碧瑶不是气糊涂了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这个疯子!”濮阳贞忍不住生气。   “胡说八道!”即墨梓廉再次怒吼。   “傻孩子说什么呢?”即墨董氏苦笑。   “怎么可能?”即墨晋南狐狸眼瞬间瞳孔放大。   碧瑶环视大家的不同反应,神情平淡:“刚才阿贞小姐那么表白喜欢梓廉,碧瑶自然也无话可说。若是碧瑶真的也喜欢梓廉的话,也会允许阿贞小姐跟碧瑶共侍一夫,两人一起做梓廉的妻子也没什么不好。”   看大家都惊讶,碧瑶继续说:“这在碧瑶的心里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可是碧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非要嫁给即墨梓廉,所以阿贞小姐要是想嫁给即墨梓廉的话,碧瑶没什么意见,不用顾忌到碧瑶。”   “因为—碧瑶好似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或者等碧瑶想起来了,就明白了吧!”碧瑶看着即墨梓廉,心里隐隐的痛。   “你这个疯子,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凭什么你要抢阿贞的梓廉哥哥,而且在香港,已经取缔了一夫多妻的制度了,你存心想害阿贞吗?还有—”濮阳贞说到气愤了,忍不住站起来:“你老说你的父皇母后什么一大堆的唬人的话,好像你是哪里的公主格格,就凭你?可能吗?”   碧瑶微笑,这个肤浅的女子,跟她多说一句话简直就是自我贬低身价。   即墨董氏制止濮阳贞:“好了!阿贞不要再说了。既然碧瑶也表态了,就看梓廉你的想法了。你先好好想想,看怎么解决这些事情,等有结果了就告诉,不想把这些家事闹到报纸上去。”   即墨梓廉气恼的捶打着床边:“不要随便决定我的事情,您先下去,让我安静下。”   眼神飘忽,心虚得不敢看碧瑶清澈的大眼,方才纵是她大度说愿意共侍一夫,可自己真的做了这件事吗?   即墨董氏扶了濮阳贞的肩头站起来,即墨晋南赶紧上去拉开门让两人出去,回头看着发怒的即墨梓廉:“大哥你可真行!”   “滚!”即墨梓廉再也忍不住烦躁,随手抓了枕头死劲扔过去,即墨晋南拿手挡着,赶紧推开门跑了,留下一串开心的笑声。   “梓廉兄,好像你遇到棘手的问题,赛逸夫也不好帮你。不过,赛逸夫不允许你的家人伤害碧瑶,不然赛逸夫马上带着碧瑶小姐消失。”赛逸夫没了一惯的温润,看着碧瑶的神情,正色提醒即墨梓廉。   “你们都出去,让我安静一下。”即墨梓廉懒得听赛逸夫的啰嗦,撵他出去。   “走吧!碧瑶。”赛逸夫伸手拉碧瑶,也不看即墨梓廉在后面瞪大眼睛要发火,径自出去。   (,.   看 91.万全之策   香港的气候永远是这么潮湿。   即墨董氏在阳台上躺着,端着红茶,看杯子里袅袅升腾的烟雾慢慢散开在眼前的雨雾里,眉尖皱起,仿佛有很多郁闷在堆积。   苏姨在边上静静的站着,看即墨董氏保养有素的白皙脸颊上愁云纠结,仿佛瞬间老态龙钟了,忍了忍,小心翼翼地开口劝慰:“老太太您不要担心梓廉少爷他们,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担心也是白担心。梓廉少爷那么聪明,自然会想到好的解决法子。”   即墨董氏叹气,烦躁地:“若是没有阿贞这档子事,我也不是不同意他跟碧瑶的婚约,可是那孩子怎么那么糊涂,连阿贞都惹上了,我们即墨家本就亏欠濮阳家,而且人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你让我将来下去怎么跟人家爷爷交代呢?”   苏姨低声劝慰:“梓廉少爷喜欢碧瑶小姐,您也看得见。阿贞小姐打小就喜欢梓廉少爷,而且脾气又倔,这些事只有顺其自然,您就是急也没办法呢!要是急坏了身子,才让少爷他们着急啊!”   “真是冤孽!好好的事情弄得乱糟糟的,不知道我即墨董氏前世造什么孽了,摊上这么一摊子事。若是轩儿在的话,哪还用得着我操心?”即墨轩是即墨梓廉的父亲,她唯一的儿子。   即墨董氏烦闷,在那里自语。   苏姨见牵起许多伤感,赶紧住嘴,小心的上前添了茶水,陪着笑退到一边,然后看着姗姗而来的濮阳贞,赶紧招呼:“阿贞小姐来了!”   濮阳贞依旧是宽松的睡衫,手臂因为不能使力很可笑的耷拉着,精神却很好,火红的头发在萧瑟的烟雨里很是打眼。   “您在这儿啊?我找您半天了。”濮阳贞嫣然笑着凑上来,在即墨董氏脸颊亲吻,偎着她坐下来。   “阿贞总不会是想吧?忽然这么乖了?”即墨董氏舒展了眉头,掩饰着内心的烦乱,伸手揽着濮阳贞在自己身边。   濮阳贞看你看苏姨,苏姨识趣地点头:“那老太太您在这里躺着,我去外面看看阿春她们的事情做好了没有;一会再上来给您们倒水。”悄悄地退下去了。   “想跟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即墨董氏假意嗔怒。   濮阳贞吃力掸起手,搂着即墨董氏的脖颈,凑近她耳边,声音柔柔地:“阿贞想求主持阿贞跟梓廉哥哥的婚礼。梓廉哥哥还在被那个疯子纠缠,不肯下决心娶阿贞啊!您要帮帮我!”   即墨董氏笑笑,轻拍濮阳贞的脸:“阿贞就这么急着要嫁出去吗?就不想着多陪陪了?”   濮阳贞娇嗔:“哪有啊!!我嫁给了梓廉哥哥,还不是每天在身边吗?”   即墨董氏微微叹息:“阿贞!这件事你不要急,也不好直接让梓廉决定。梓廉跟碧瑶,你也知道的。你得给梓廉一段时间来考虑啊!”   濮阳贞俏脸一板,气恼:“,你怎么还帮着那个疯子呢?阿贞现在可是梓廉哥哥的女人了啊!”   “阿贞!你要仔细想想,梓廉是不是你要嫁的人。婚姻是彼此感受才会幸福的,不然将来你会很痛苦的。”即墨董氏循循善诱。   “我不管!!我就要梓廉哥哥!那个疯子凭什么跟我抢?”濮阳贞的眼神忽然凶狠起来,语气也阴冷了:“她几次打伤阿贞,阿贞都没跟她计较,不然阿贞告她伤害罪,不说去坐牢,就是闹出去了,都够那些多嘴的记者们写上好几版的。”   “阿贞!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说呢?”即墨董氏有点生气,声音也沉下来。   “您是不是不想阿贞嫁给梓廉哥哥?是觉得阿贞配不上做你们即墨家的孙媳妇吗?”濮阳贞松开了即墨董氏的脖颈,站起来,看着即墨董氏的眼睛,认真发问。   即墨董氏惊讶的看着濮阳贞的脸,被她脸上的狰狞惊吓:“你?阿贞你怎么这么说啊?梓廉的心思你没看见吗?不是不帮你啊!而且一直疼着你,把你带大,怎么这么说呢?”   濮阳贞看着即墨董氏的脸,忽然眯眼微笑:“阿贞知道疼阿珍!可是您知道吗?要是阿贞看着梓廉哥哥娶了别人一定会难过死掉的。所以阿贞想好了,与其阿贞难过死掉了,还不如拉着梓廉哥哥一起死掉,既然阿贞得不到东西,那别人也休想从阿贞这里拿走呢!您说是吗?”   “你……”即墨董氏只觉得血往上冲,脑袋发晕,手指着濮阳这:“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让怎么疼你?”   “那就看您到底疼不疼阿贞啊?”濮阳贞弯腰,嘴唇贴着即墨董氏的耳朵,轻言细语。   “你这个……孩子……”即墨董氏气急,说话也哆嗦起来,眼前的雨好似突然成了狂风暴雨噼噼啪啪的,让她视线也模糊起来。   “阿贞等着安排阿贞跟梓廉哥哥的婚事呢!!您在听吗?”濮阳贞的声音忽然遥远起来。   即墨董氏极力睁大眼,想看清楚面前越来越恍惚的面孔,只觉得脖子上被什么压着,呼吸也困难起来—“你……”   “!您怎么了?”阿贞的声音忽然高起来,朝着楼下,很大声的呼喊起来:   “来人啊!昏过去了!”   (,.   看 92.雨中仙   黑衫黑裤伟岸俊美的即墨梓廉出现在医院门口就引起那些簇拥着的八卦记者们的蜂拥围堵,镁光灯咔咔响个不停里还夹带着那些尖锐的询问声音,让即墨梓廉皱眉一言不发阴沉了脸。好在即墨家的保镖一个个身手不凡,虽然费了点周折好歹是把那些狗仔们推搡出去了,让病房里安静下来。   安静宽敞的贵宾病房里,即墨晋南和濮阳贞还有碧瑶赛逸夫都静静守候着,看着医生护士忙忙碌碌地把氧气管插在即墨董氏的鼻子里,然后即墨董氏难受地无意识的摇摆着头,眼里不断渗出来泪水,让即墨梓廉站在门口好一阵无语。   “医生!我的病情怎样?”即墨梓廉走近去,俯瞰着昏迷的祖母,阴冷着脸问医生,好似医生稍微回答不好的话就能一把掐断医生的喉咙似地。   医生看看这个阴鸷的王者,无所畏惧地:“老太太的血压一直很稳定,突然升高,可能是受了什么外界刺激,还好送来的及时,应该没生命危险。我们还得几天仔细的检查才能下结论;只是语言上这段时间可能稍微有点障碍,但不影响以后的恢复。您们得让老太太保持愉快的心情,这样更有利于老人快速恢复健康。”   “嗯!知道了。”即墨梓廉点头,看着即墨董氏昏睡,忽然发现祖母已经衰老了许多,自从父母和姑姑两口猝然离世,然后是祖父离去,这多年祖母一直肩负着即墨家族的兴衰坚强的撑下来,而且把自己和晋南抚养成长,该是怎样的艰辛?   而这些年,自己一直努力着接管家族的事物,尽量让祖母不再担心所有,可是看来自己还是做的不够好—   只看老人眼角不停淌下来的泪水,就明白自己的失败了!   胸口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碧瑶这个小东西存心就没让自己好过么?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单独陪陪。”即墨梓廉握着即墨董氏冰冷的手,看着即墨董氏的脸,却是对着所有人说话。   碧瑶担心地:“梓廉—”   “嗯!我知道!你也出去吧!”即墨梓廉回头看着碧瑶,看那绝美的俏脸上泪痕犹在,微微动容,嘴里还是如此吩咐。   “梓廉哥哥!阿贞留下来陪你吧!”濮阳贞声音温柔,走到即墨梓廉身边,忍着手臂抬起来时锁骨帝痛,手搭在即墨梓廉肩头。   “你—出去!”即墨梓廉皱眉,甩开濮阳贞的手,冷冷地。   濮阳贞脸色一冷,想说话却被即墨晋南拉住:“走吧!让梓廉安静地陪一会。”   那边赛逸夫无声地跟在碧瑶身后走出病房,然后看着濮阳贞被即墨晋南拉着一脸愤恨地瞪着碧瑶的样子,秀美的脸上泛起戏谑的笑容:“好似阿贞小姐永远都是苦大仇深的啊!”   “管你什么事?”濮阳贞甩开即墨晋南的手,忿忿地冲赛逸夫发火:“你不把这个疯子弄回来,会出这些乱子吗?还不是你这个人妖祸害!”   赛逸夫笑笑,凑近濮阳贞:“小姐!你得感激你是即墨梓廉的义妹,不然的话要是换了别人,这句话一出来,你就该从这个美好的世界消失了。赛逸夫再次提醒你,你可以杀人也可以放火,做什么坏事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再招惹碧瑶,不然的话撵你消失了,我可就不好跟梓廉兄交代了。”   “你—你敢!”濮阳贞后背发凉,瞪着赛逸夫秀美的眼眸,那里怎么看都是温润似水的平静,怎么能说出来如此凶狠的话来?   “呵呵!我是不敢的。可是那些隐在黑暗里的杀手就不知道会不会了。阿贞小姐的记性一向很好,那以后赛逸夫就不再提醒了哦!”赛逸夫依旧柔声细语,贴着濮阳贞的耳朵,好似亲昵到暧昧。   “哼!”濮阳贞闪开赛逸夫爹近,躲到即墨晋南的身后。   “赛逸夫,我们走吧!”碧瑶看着房间里即墨梓廉痛楚的模样,心里难过,也不管赛逸夫跟濮阳贞的耳语,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赛逸夫!阿贞也是为你好!阿贞嫁给梓廉了,你就可以娶她了,有什么不好呢?”濮阳贞好似在提醒赛逸夫。   “哦!我还没这么想!赛逸夫虽然很爱碧瑶,可是也希望碧瑶能开心,若碧瑶所愿,只要她幸福,赛逸夫愿意付出一切。”赛逸夫回首,莞尔一笑,真的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   “白痴!”濮阳贞轻声骂。   看碧瑶跟赛逸夫姗姗离去,即墨晋南推开濮阳贞:“你先回去,我晚点回去。”   “你要说什么?跟梓廉摊牌吗?”濮阳贞眉眼带了笑意,期待的看着即墨晋南。   即墨晋南冷冷地瞥一眼濮阳贞,看她悻然离开,才回身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里,医生护士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即墨梓廉陪着昏睡的即墨董氏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想说什么?”不回头,即墨梓廉就知道脚步声是即墨晋南的。   即墨晋南在即墨梓廉身边坐下,一起看着即墨董氏,淡淡地:“我们兄弟已经很多年没这样爬在身边听她讲故事了,那些日子已经很遥远了。”   “嗯。”即墨梓廉点点头,思绪飘忽。   “一直是我们的依靠。你其实那么努力就是想不让再操心,我知道的。”   “嗯。”   “这次生病的原因,你该知道。是为了你的婚事,碧瑶和阿贞!”即墨晋南依旧淡然。也不看即墨梓廉,径自说话。   “……”   “我知道你爱碧瑶,大家都知道。可是你不该招惹阿贞,弄到现在这个局面。好义气,总觉得我们家亏欠了濮阳家,所以一直想回报濮阳家,自然就进退两难,才气病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即墨梓廉冷眼看着这个被碧瑶喊成狐狸男的弟弟,现在看来确实相似。   “你不爱阿贞,也不肯娶阿贞,但又不能违逆,左右为难。”即墨晋南依旧娓娓道来,全不看即墨梓廉渐渐失去耐心。   “所以,我帮大哥想了个万全的法子。”即墨晋南微笑。   “嗯!你说。”即墨梓廉眉毛挑起,看着即墨晋南。   “以人易物。”即墨晋南轻轻吐出来四个字。   “什么?”什么时候这个小子的智商比自己的还高了?即墨梓廉诧异。   “很简单。我替你娶阿贞,你娶碧瑶。两件婚事一起办,自然欢喜,病也好了。”即墨晋南狐狸眼里放光。   “什么?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这个是什么以人易物?”即墨梓廉吃惊,阿贞跟晋南怎么也不搭界吧?   “是的。我娶阿贞顺应心意,也算是抱了濮阳家的大恩。大哥可以娶自己爱的碧瑶从此双栖双飞,只是大哥得拿东西给我交换才行,不然晋南以后一生要对着阿贞这个泼辣女子,真是亏大了。”   “你要的是……鼎盛的总裁位置?”即墨梓廉忽然恍然,这个即墨晋南,真没让碧瑶白喊他狐狸,真是一只狐狸男啊!   (,.   看 93.鸳梦重温   即墨晋南坦然松开紧握的手:“是的!一直以来大哥你高高在上,把握着鼎盛的所有,也把握着即墨家族的命运,可这里也有我妈咪跟爹地全部的心血在,只是被你即墨梓廉顺手拿走了而已。晋南不求其他,只想为自己的父母求得公正合理的待遇,也是要回朱家应得的。”   即墨梓廉微微眯起眼,冷冷地:“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姓即墨。”   “不是的!我应该姓朱,我是朱晋南。我要拿回属于我父母的东西。”即墨晋南眼睛里迅疾燃起的火焰,让即墨梓廉惊愕。   “为了那个位子,你愿意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而且跟她共度一生漫长的苦难岁月?”即墨梓廉第一次发觉即墨晋南居然掩藏了这么多心事。   “我只要我该得的。女人么?无所谓!我觉得这样的话对大哥你来说也算是万全之策了。”即墨晋南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说完,忽然轻松起来。   即墨梓廉沉吟着,看即墨董氏依旧昏迷,呼吸一长一短的,好似很痛苦,自己也觉得这些日子压抑的难受,看即墨晋南一脸自信的等待在那里,深邃的眼睛里忽然绽放出奇异的光芒—   “你确定你不后悔?”即墨梓廉抬起手,放在即墨晋南的肩上,看着依旧的狐狸眼,微笑。   “我确定大哥你不后悔才是。我相信自己有能力把鼎盛带到更高的发展层次上去。当然,你功成引退时,我会安排好你后半生足够你享用的财产。”即墨晋南自信满满。   即墨梓廉垂首,握着即墨董氏冰冷的手,喃喃地:“您听见了吗?晋南长大了,想要自己高飞了。那梓廉就顺从他的意愿,把鼎盛交给他,您应该同意吧?梓廉只想好好爱碧瑶,跟她在一起梓廉无忧无虑的才觉得幸福,看梓廉和晋南都幸福了,您也会开心吧?”   “大哥的意思就是赞同了?”即墨晋南欣喜。   “我赞同你。等你把阿贞那边说通了再跟我回话吧?”即墨梓廉忽然也狡黠起来,既然你是狐狸,就拿出狐狸的本事来给我看看吧!   “阿贞啊?我知道!只要大哥遵守自己的承诺,一切都没问题。”即墨晋南淡淡地,仿佛根本没想到濮阳贞的骄横。   “你能解决阿贞?”即墨梓廉真的觉得自己小觑了这个从来只会泡女人的弟弟了。   “这个就不是大哥你关心的了。我们等醒来,只用给报告好消息就是。”即墨晋南微笑。   “我拭目以待。”即墨梓廉兴致勃勃,心情豁然开朗。   “那就敬请期待!”即墨晋南眯着狭长的狐狸眼,再次微笑,真够美艳的。   “唔……”细碎的声音,是即墨董氏发出来的,她醒来了。   “梓廉……”即墨董氏微微的声音,让惊喜的兄弟俩一起俯身,凑近了她翕动的唇。   “你们说的……什么?”即墨董氏吃力的询问,极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   “没什么!!您醒了,我跟晋南都在开心。”微微的哽咽,让即墨梓廉掩不住欣喜的心情,手紧紧握住即墨董氏的手。   “嗯。好。”即墨董氏吃力的想听清楚声音的来源,扭过头来,却被鼻腔里的管子制约着难受,在那里喘息。   “您放心。晋南在安排一切,不会让您失望的。”即墨梓廉贴着即墨董氏的耳朵,轻轻低语。   “晋南……在啊……”即墨董氏吃力的呓语。   “你们小心……小心……”即墨董氏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后面的有断断续续的模糊起来。   “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阿贞的。”即墨梓廉看即墨董氏着急的模样,赶紧安抚,可是老人只是嗫嚅着,不知道说的什么,然后又继续沉睡在半昏迷里。   ……。   即墨别墅。   碧瑶坐在回廊上,看着细雨轻轻飘落,百无聊奈:“赛逸夫!碧瑶觉得很难过的,为了碧瑶,都气病了。你说碧瑶要离开吗?”   赛逸夫坐在那里,悠闲的品着上好的咖啡,举手投足优雅到极致,尽情展现自己的王者风范,听着碧瑶的郁闷,不觉莞尔:“碧瑶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阿贞小姐欺负。即墨老太太是因为自己的家事才生病的,跟碧瑶你没关系的。要是碧瑶觉得在这里不开心,赛逸夫马上带你离开这里,到我的别墅里去。”   “可是碧瑶觉得离开梓廉,会不开心。因为梓廉现在很难过的。”碧瑶低着头,想着那个桃花眼的男人一脸的痛苦,心里隐隐痛。   “碧瑶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呢?”赛逸夫无奈地苦笑,既然如此在意,为什么还不能敞开心扉呢?   “那个老和尚,说碧瑶已经回不去了,说什么心归处身归处。可是碧瑶觉得很孤独,不知道哪里才是碧瑶的家。”碧瑶想着自己的母后,想着那日茶影里所见母后哀怨凄凉的神情,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碎裂开来。   “梓廉会娶阿贞小姐,是吗?”碧瑶闷闷的。   赛逸夫笑,伸出白皙如玉又修长的手指,在碧瑶额头轻轻一弹:“说你玲珑剔透,你也是,说你笨到极点,你也是。自己好好想想,看梓廉会不会娶阿贞。”   “会?还是不会呢?”碧瑶咬着手指,茫然。   (,.   看 94.建议   即墨家本来就人丁不多,现在即墨梓廉和濮阳贞被碧瑶打伤行动不便,再加上即墨董氏血压升高入院治疗,庭院里显得空荡荡地,还有那秋雨绵绵无止尽的下,让碧瑶觉得份外的寂寞。   难得赛逸夫在卧室里跟自己的侍卫们在商量什么事情,也没人注意到碧瑶的落寞,碧瑶独自在长长的回廊里坐着,静听雨声。   旧日宫中,若是到了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日子,母后会带着一干后宫佳丽登高赏红叶,看那万紫千红中争奇斗艳的妃嫔公主们彩衣飘飘,莺声燕语的,碧瑶会觉得那是世间最美丽的《美人赏秋图》,而母后—永远是那万紫千红中最亮的一点。   可惜现在的香港好似永远都在细雨淅沥,没个止尽。   一想到母后,碧瑶就黯然得没了神采。   廊檐下雨滴一串串跟珍珠似地落下来,好似母后眼中的泪珠,碧瑶伸手去接在掌心里,看水珠在掌心间滚动,想着这些日子的烦闷,不觉叹息,抬头,看水池中荷叶衰败,一片片卷起,零落在水面上现出几分萧瑟来,唯有水中锦鲤自由自在无拘束的嬉戏让人愉悦,心下一动,想着好些日子没活动筋骨,身子也倦怠了,看四下寂静雨声哗啦的也不会有人来,便脱了鞋,把身子探出廊檐,看细雨纷飞,也不会一下子淋湿,纵身一跃就到了回廊顶上。   树木森森里远山近水在薄薄的雨雾里朦胧,若隐若现,近处的树叶虽然在秋日里还是碧绿清脆,因为雨水的洗涤异常的绿,甚至头顶上的灰色天空,也是湿漉漉地。   赤脚的冰凉丝毫没阻挡碧瑶愉悦的心,踩着回廊顶上的琉璃瓦,伸开双臂在顶上旋转,身子轻盈得宛似蝴蝶翩飞,竟然听不到半点声音,雪白的小掐腰衬衫宽大的衣袖随着手臂挥舞上下翻飞,像极了蝴蝶展开的翅膀,而宽松的真丝的裙裤在起舞时不经意露出里面雪白的足踝,每一次第跃都卷起一阵烟雨,好似在雾中的精灵,姿态曼妙得让人窒息…。   从回廊顶旋转,到雨中的古树上,再跃到水池上面,踩着微微衰败的荷叶摇曳,跟着水面上的锦鲤一起嬉戏……碧瑶忘情的嬉闹着,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心里多日来集聚的清愁。   殊不知忘情起舞的碧瑶,现在却惊呆了从屋子里出来找她的赛逸夫。   只是想着没见碧瑶,有点担心她而已,才匆匆出来寻找碧瑶,却无意看见在回廊顶上翩然起舞的女子,身轻如燕姿态曼妙,一脸天真地笑容,绝美的容颜在雨雾里也若隐若现,宛似谪仙,只看她身子轻轻飞起,然后再落到水池上的荷叶上,低头看着水面,神态安然恬静,就那么踩着荷叶好似没有一点重量,随着荷叶轻轻摇晃着身子,好似瞬间就会随着荷叶的折断坠入冰冷的池水里,又担心得屏住了呼吸—   这个女孩到底是人还是神仙?万能的真主啊?世间真的有仙女存在?   然后打着雨伞出来散步的濮阳贞,还有阿穆等人,都远远看着碧瑶的在那里起舞,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直觉得这个女孩的奇特,而今天能在如此雨雾里亲眼所见这个女孩不同于人类的轻灵,不觉骇然。尤其是濮阳贞,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却因为锁骨帝痛又颓然垂下来。   “她真是妖怪?”濮阳贞轻声对赛逸夫说。   赛逸夫回头,一个警告的眼神立刻让濮阳贞噤声,而后赛逸夫痴迷的眼神继续追随者碧瑶轻盈的身影,拿着手机拍摄着。   濮阳贞见状,心里一喜,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跟着拍摄起来。   这一下可是最好的证据了,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妖怪是怎么祸害人类的吧!要是给哪个八卦的记者,说不好还是一笔庞大的收入呢!   即墨梓廉在这个时候回到家里,远远看见那么几个人仰着头在小雨里痴呆,就知道又出了问题,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胸口隐隐作痛,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过去,放眼一看,不由愣了。   那个小东西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哪里,以为自己在原来的皇宫或是人迹罕至奠山?就那么翩然起舞,而且还惊动了这么多人看不说,居然还赤着脚—   “碧瑶!下来—”一声断喝,让碧瑶吃惊,注意力分散的当儿,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从荷叶上跌路下去,引起赛逸夫的惊呼:“小心!”   好在碧瑶瞬间吸口气,提起内力,身子借着荷叶的浮力跃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地落到水池边上的地面上,站在那里,看着冲上来的即墨梓廉一脸的怒容,惶然不解。   即墨梓廉一边跑,一边解开衬衫,等到了碧瑶身边,一把抓住,顺手用自己的衬衫捂住碧瑶湿透的身子,掩住玲珑的曲线,声音里尽是恼怒:“你又忘记在哪里了么?在雨里跳舞,还跑到水池的荷叶上?衣服都湿了知道吗?”   后面的赛逸夫惊醒过来,关了手机,上前歉意地:“对不起,我看的忘神,忘记提醒碧瑶了。太美了,我都看呆了。”   “赛逸夫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样奠气你看着碧瑶犯傻也不提醒?你想弄出多大的动静来?”即墨梓廉生气的埋怨赛逸夫。   你小子就是一花痴,看着碧瑶就傻了?   “对不起!不要生气,不要责怪赛逸夫。是碧瑶自己想母后了,才跳舞的。”碧瑶在即墨梓廉的怀里,几乎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怯怯的小声分辨。   “回房间再给你算账,先把鞋子穿上。”即墨梓廉弯腰捡起碧瑶脱下来的鞋子,给碧瑶穿上,看她浑身湿漉漉地,不由雄,很想抱起碧瑶,奈何胸口疼痛,只得搂着碧瑶往房子那边走。   走过濮阳贞身边,看她鬼祟地把手机往怀里塞,即墨梓廉眉头皱起,伸手:“拿来!”   濮阳贞眨眼:“什么?”   即墨梓廉冷冷地盯着濮阳贞,看她眼里的得意,声音冰冷:“手机!”   “你要手机干嘛?”濮阳贞不高兴了,不就是想护着这个怪物么?我偏不!   即墨梓廉沉着脸,忽然伸出手,从濮阳贞怀里把手机拽出来,看也不看,随手就向水池里一抛—   “你干什么啊?”濮阳贞尖叫起来,想去抢回来自己的手机,那里可是宝贵的证据啊!   赛逸夫适时的拦住濮阳贞的脚步,微笑:“阿贞小姐,外面雨下大了。手机的话,明天我再送一个给你好啦!”   “你们—”濮阳这无助的看着即墨梓廉拥着碧瑶往屋子那边去,而赛逸夫又是这么一副笑眯眯的鬼神情,心下恼怒也无可奈何。   “呼延碧瑶,你给我等着瞧!”濮阳贞在后面恨声发誓。   (,.   看 95.告别   碧瑶惶然:“那个……不要……”   赛逸夫则是诧异又吃惊,瞬即一脸不悦,声音也高起来:“喂!梓廉兄!你又违背约定了吧?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单独跟碧瑶亲近呢?”   即墨梓廉眼神一冷,伸出手轻轻推开门,把碧瑶推到房间里,自己顺势跟着进去,看赛逸夫跟着往里挤,于是很不客气的用手一扒拉,把赛逸夫推到一边,进到房间里顺手把门啪的关上,任赛逸夫在外面急跌脚也不管了。   碧瑶抱着肩,瑟缩着看即墨梓廉那么一副怪怪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心竟然是狂跳,咚—咚—,一下一下,自己都能听见。   “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即墨梓廉命令碧瑶。   碧瑶慌乱地:“你不出去我怎么换啊?”即墨梓廉深邃的眼里为么有火焰在跳跃呢?   “也是!你得赶紧洗个热水澡才好。”即墨梓廉大步上来,不由分说抱住了碧瑶,吸口气,用力把碧瑶抱起来,碧瑶惊叫,然后听着即墨梓廉痛苦的呵斥:“你想再把我的肋骨弄断吗?”   这句话很合适的制止了碧瑶的挣扎——手紧张的抓住即墨梓廉的肩膀,看他痛楚的模样,碧瑶颓然放弃了抵抗,任这个男人把自己抱起来,走进浴室里。   手指轻轻地拿下自己的衬衫,看里面湿透的衣衫裹着玲珑的身段凹凸有致,的饱满好似成熟的果子散发着奇异的香味,引诱着贪吃的人去品尝—   看即墨梓廉的手指轻轻挑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碧瑶紧张的瑟缩一下,下一刻却被即墨梓廉地温柔触碰弄得脸红心慌起来。   “居然忘记了我?那为什么不拒绝我?”即墨梓廉唇角含着促狭的笑容,声音里带着明显掉衅,眼睛里却是水汪汪地,好似深潭的漩涡,想把这个小东西吞没在自己的海洋里。   “我……”碧瑶觉得那手指上好似带了电流,每一个细小的碰触都激起细碎的火花,让自己的肌肤瞬间燃烧起来,想拒绝却又沉溺的羞涩,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放纵……   “不要……不……唔!”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只听见碧瑶无力慌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忽然又没什么东西吞没了……   “啊……别碰那里!”再一声惊叫忽然又从烟雾腾腾的深处猝然响起,再次被堵住了瞬间沉寂,细碎的喘息若有若无的在浴室里回荡……   “咚咚—咚咚咚—”门外急切的敲门声还不如说是砸门声,伴随着濮阳贞尖锐的声音:“呼延碧瑶,你这个疯子,不许抢我的梓廉哥哥,你给我滚出来—”   门口,失魂落魄的赛逸夫颓然靠着墙壁呆呆地看着披头散发的濮阳贞手脚并用的砸着房门,语无伦次的哭叫着,忘记了制止。   “梓廉哥哥!你不许跟这个疯子在一起,你是阿贞的!你要娶阿贞啊!”濮阳贞看门里依然静悄悄地没回应,几乎快疯了,声音更大的在那里喊叫起来。   苏姨等仆佣远远看着,也不敢上前劝阻,互相使个眼色,都一溜烟的跑下去了,关键时刻躲得越远越好。   “开门!你开门啊!梓廉哥哥—”濮阳贞几乎哭起来,手捶打着门,最后无力当软着靠在门上,眼里的泪水直线似地往下淌。   门忽地从里面打开了,濮阳贞站立不稳,一头栽进去,又被即墨梓廉从里面毫不犹豫的摔了出来,跌坐在地板上,慌乱掸头看着突然出来的即墨梓廉——   只裹着浴巾的即墨梓廉浑身湿漉漉地光着脚站在那里,结实匀称的肌肉上还有水珠滚落,漆黑的头发都湿透了耷拉在头上,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焰,看着濮阳贞和边上的赛逸夫,声音冰冷得能把人瞬间冻住:   “滚!再听见你喊,我就割断你的喉咙!还有你!赛逸夫,一起滚下去。”   濮阳贞呆了,这样无情冰冷的话是从梓廉哥哥嘴巴里说出来的吗?这个即墨梓廉还是那个疼着自己宠着自己的梓廉哥哥吗?可是眼睛里为什么那么厌恶,脸上也是那么嫌恶的表情?   门再次被哐的关上了,濮阳贞木然的站起身,眼神直直地,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身后,赛逸夫微微叹息,手指抚着自己秀美的脸庞,好一阵喟叹,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没听见碧瑶反抗的声音,颓然地离开。   浴室里,碧瑶慌乱的用浴巾包裹着自己,习武的人有极好谍力,外面的声音自是一字不漏全听见了,自己更是又羞又怯,看即墨梓廉返回,慌乱地从浴池里跳起来拿浴巾裹住自己,就向外面逃。   “你去那里?还要逃吗?”即墨梓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碧瑶,因为用力牵动了胸口,痛的哼了一声,让碧瑶慌乱地不知所措,痴在那里不敢乱动。   裹着身子的浴巾被即墨梓廉扯开扔在地上踩在脚下,碧瑶慌乱地双手护着胸,声音:“阿贞小姐很难过,你不要这样…。啊!”话未及说完,即墨梓廉的手伸过来抱住了颤栗的身子,火热的唇迅疾落下来,咬住了碧瑶的唇瓣,让碧瑶猝然缴械的瞬间也吞下了碧瑶来不及说出来的话语。   “啊……你……别……别…。”碧瑶断断续续混乱的声音,在浴室的水雾里好似很无力很遥远。   “你还逃吗?这是对你的惩罚!”伴随着即墨梓廉低沉的喘息,即墨梓廉发狠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宠溺和幸福,好似在警告又好似在诱骗,进攻伴着掠夺,瞬间拿下城池的欢悦激荡在水雾朦胧里。   这一刻的浴室里,春光旖旎,风光无限……世界瞬间颠覆了…… 96.辨不清白   一直疼爱着自己宠着自己的梓廉哥哥居然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再喊就割断你的喉咙?!   那么绝情冰冷的话竟然冲口而出,还积攒了那么多厌恶?濮阳贞想想就觉得愤恨难忍:   不就是为了那个疯子女人吗?那个跟怪物一样的女人就那么重要吗?   还以为会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可是那么几句话,总算是明白了还是偏心着自己的亲孙子,自己到底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可是凭什么那个疯子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凭什么?就凭着那张脸?那身段?那故作奠真?   “为什么啊?”濮阳贞越想越气,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吼,眼里的泪随着脸上的雨水一起滚落下来。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荷尔蒙没有发生作用而已。”突兀的声音,慵懒的语调,不用看就知道是即墨晋南。   濮阳贞看着背着手悠闲散步的即墨晋南,在雨里也是那么的慢悠悠地很享受的样子,心里憋气,忍不住哼了一声:“是啊!我的荷尔蒙没发生作用,你的呢?不是跟我约定了各取所需吗?可是自从那个疯子回来后,我只看见我自己跟傻瓜一样在折腾,没见你即墨晋南做什么啊?倒是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很热乎的呢!”   即墨晋南呵呵一笑,手指拂去额头上的雨滴,样子异常的妖娆:“阿贞就是沉不住气,才得不到想要的。而我已经差不多达到目标,跟自己想要的就一步之遥了。”   濮阳贞眼睛一亮,凑近即墨晋南:“你得到什么了?那个疯子?她会跟着你?这会她可是跟即墨梓廉正鸳鸯戏水,你想都别想。”   即墨晋南微笑:“女人再美也只是个皮囊,我虽然喜欢碧瑶,可我更喜欢其他的东西。”   濮阳贞睁大眼睛:“其他东西?梓廉哥哥会把鼎盛给你?就凭你?哈哈!”濮阳贞忽然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声音尖锐,让即墨晋南皱眉。   “谢谢你提醒!阿贞!我怎么做怎么得到是我的事情;反而是你要看清楚自己想要的。你也明白大哥不爱你,就是他现在娶了你,也不会爱你。与其对着一个痛苦的深渊,不如退而求其次,去找更适合自己的东西。人生在世,不外乎吃喝享乐,如果这些你都有了,还苛求什么呢?”即墨晋南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疯狂执拗的女人,慢悠悠地说。   “哼!即墨晋南!我不像你,只要权利金钱。我阿贞要的就是梓廉哥哥,梓廉哥哥注定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拿走他。要是那个疯子还跟我抢的话,那就走着瞧。”濮阳贞抹着脸上的雨水泪水,恨声发誓。   即墨晋南淡淡地:“你怎么做我不管,只是别干涉到我前进的步伐,不然我会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濮阳贞冷笑:“是啊!你跟赛逸夫一样,就会威胁阿贞!倘若阿贞真的连死都不在乎了,你们还拿什么来威胁我呢?别忘记了,还在医院里躺着,她可是答应了我,要为我主持婚礼的。”   即墨晋南依旧淡然:“我再说一次,你怎么做都可以,只是别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只要鼎盛,你要什么那是你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有个很好的建议,既然大哥那么憎恨你,你可以选择我,做我但太,也一样是即墨少。”   “什么?你胡说什么啊?”濮阳贞再次惊讶,这个即墨晋南难道被那个疯子碧瑶喊成狐狸男,喊傻了吧?   “我没胡说。这个我觉得是最好的合理化建议,阿贞可以考虑下,但是我绝对不勉强你。”即墨晋南声音飘渺得好似在很远的地方说话。   “你们—即墨家的少爷们,真实好笑!阿贞是个东西吗?梓廉哥哥不要了,晋南就拾起来?你就那么肯定,阿贞会输掉吗?”濮阳贞冷笑:“别看他们现在滚在一起火热,阿贞照样让他们没办法在一起。喂—你干嘛走掉?阿贞还没说完呢!混蛋晋南!”   “好好琢磨你自己吧!晋南已经给了阿贞最好的道路方向了。”即墨晋南头也不回,摆摆手,语气清淡,消失在薄薄的雨幕里。   “混蛋即墨家!阿贞恨死你们了!你们就这么报答爷爷的救命之恩的吗?”濮阳贞感觉到雨下大了,心里愤恨不平,发觉自己衣服都湿透了,赶紧抱着头向自己房间那边跑去。   自己还没认输呢?想就这么打发了阿贞,做梦吧!怎么也得把即墨家翻个底朝天弄乱了才舒心。   那个该死的即墨董氏老太太,趁着现在觉得愧对濮阳家的时候,再去敲他一下,看她怎么办。   还有那个疯子,完全不是个正常的人,跟怪物一样的居然能飞起来?该死的梓廉把自己的手机也扔了,要是留着那个疯子在空中飞的视频,发到记者手上,绝对是个惊天新闻。   既然即墨梓廉那么在乎这个女人,那就让阿贞把一切都毁灭好了。   ------题外话------   明天家里有客人,梨花要主厨,先给大家告个假!文快到结局了,梨花真诚感谢一路陪着梨花走过来的亲们,虽然梨花写的不好,但是因为有你们的观看,梨花很辛苦的坚持下来了。也希望这文能逐步提高梨花的讲故事的能力,争取后面的文能被更多的亲们喜欢!谢谢! 97.怎么负责   楼梯上,一白一红两个女孩子默默对视,一个清丽绝伦,一个妖艳火辣,一个娴静如水,一个怒气冲冲—   碧瑶点点头:“阿贞小姐!”昨天种种,怎么说也是自己愧对了濮阳贞,而且还让即墨梓廉冲濮阳贞大发雷霆,一切缘由皆因自己而起。   濮阳贞瞪着碧瑶,冷冷地撇过头去,狠狠地:“你是得意啊!梓廉哥哥很疼你是吗?真不要脸。”   碧瑶唇角动了动,天性的傲气想让自己对这个放肆的女人说几句什么,忍了忍,还是放弃,微笑:“碧瑶不想跟阿贞小姐为敌。只想就这样守在梓廉身边就好。”   濮阳贞愤恨难忍,对着碧瑶又是恨又无可奈何,这个女人有即墨梓廉守护着不说,还有个赛逸夫阴魂不散的罩着她,再加上那么的大力,自己真是不能正面抗衡啊!   “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擦身而过时,濮阳贞低声又清冷。   碧瑶莞尔,觉得这个女人也是可怜,跟父皇宫里的那些不得宠的妃嫔们是一样的,不能随侍君侧,自然是怨气冲天了。   跟在碧瑶后面下来的即墨梓廉看见濮阳贞,完全忘记昨日自己的阴冷,很自然的招呼着:“阿贞,我们去医院看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濮阳贞抬起头,看着即墨梓廉,然后又低下头:“你们去吧!阿贞一会再去。”她可是刚从即墨董氏那里回来的,刚才在医院里,就差拿着刀自杀了,险些把即墨董氏又吓晕过去,趁着医生急救的时候她溜出来的,所以医院里才急着打电话让即墨梓廉过去。   即墨梓廉抢着上前几步,拉着碧瑶的手:“你慌什么?等我一起去。不然又要为难你。”   碧瑶看着即墨梓廉担心的脸,摇摇头微笑:“没事的。碧瑶知道的难处,也会跟说清楚。”   然后下楼,看见赛逸夫站在宽敞的庭院中间,看着即墨梓廉挽着碧瑶的手,两个人很亲热的走过来,眉毛往上挑,星眸里闪了闪又黯淡。   雪衣蓝发的赛逸夫,原来也有如此落寞的时候?   “赛逸夫!你在这里干嘛?”碧瑶自然的挣开即墨梓廉的大手,跑到赛逸夫身边,这个男子的落寞真是与众不同得让人雄呢!   谁要他生得如此倾国倾城的秀美呢?   赛逸夫跟即墨梓廉眼神对视,彼此微微点头,却没了话。   然后赛逸夫抚摸着碧瑶的头,微笑:“头发长得很快呢!又快到肩了,也越来越漂亮了。只是以后碧瑶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哦!赛逸夫是来跟碧瑶告别的。”   碧瑶惊讶:“为什么要走?”在心里已经把这个秀美的男子看作自己很亲近的人,跟兄弟姐妹一样的有了依赖,忽然要离开了,让碧瑶忍不住讶然。   赛逸夫忽然伸臂紧紧抱住了碧瑶,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不看即墨梓廉瞬间沉下的脸色,犹自叹息:“我该离开了。因为碧瑶已经找到自己所爱的人,不再需要赛逸夫在身边了。而且离开皇宫那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为什么?要离开?”碧瑶觉得伤感,难道跟梓廉在一起了,就得失去赛逸夫吗?   赛逸夫温润的笑容再次泛起,朝着即墨梓廉微笑:“看来,在碧瑶心里也还是有赛逸夫存在的,所以梓廉兄你还是要小心哦!”看即墨梓廉隐忍着怒气,觉得有趣,索性低头吻了吻碧瑶的秀发,贪心地:“真好!碧瑶这样让赛逸夫很开心呢!因为看到碧瑶很幸福了,赛逸夫就开心了!于是该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啊!碧瑶,我告诉你几句话—”   碧瑶忍着眼眶的点点头:“嗯!”这个男子就这么离开自己,让自己的心无端的失落。   边上,即墨梓廉不由地紧张起来。   赛逸夫看即墨梓廉竖长了耳朵的样子,促狭地低头,更用力的抱紧了碧瑶,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贴着碧瑶的耳朵细语:“要是即墨梓廉再欺负你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把你接到我身边,在不放开哦!”   “对不起!赛逸夫!”碧瑶觉得自己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为什么会哭自己却不明白。在孤苦里遇见了赛逸夫是自己的幸运,哪怕后来遭遇的灾难,也是安宁和幸福的。   如果在遇见即墨梓廉之前遇到赛逸夫,自己一定会先喜欢上他,而且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吧!   可缘分就这么简单,又这么无奈!赛逸夫在碧瑶的心里,永远是一个温润和蔼体贴疼人的兄长吧!   “这个戒指,还是送给你,当作赛逸夫送你的结婚礼物!”赛逸夫看碧瑶流泪,低头温柔的为碧瑶拭泪,顺手把手里的大钻戒戴在碧瑶的左手中指上,迎着阳光看看,很满意地:“嗯!很美!很衬你!”   然后看着即墨梓廉:“不要随意拿下来哦!因为一旦梓廉对碧瑶不好的时候,这个就是赛逸夫的求婚戒指呢!”   “我成亲的时候,你会来吗?”碧瑶不去看戒指,仰头看着赛逸夫,脸上泪珠晶莹闪亮,如雨打梨花的娇媚,楚楚动人得让人的心狂跳。   赛逸夫极力隐忍着想要吻那泪珠的冲动,淡淡微笑着:“一定会来。等你们大婚时,我专程来马达加斯加来为碧瑶贺喜。碧瑶一定要幸福呢!”   “现在就走吗?你抱着我太太跟她这么亲热,够了吧?你也该走了吧?”即墨梓廉实在无法忍耐赛逸夫的煽情,走上来一把拽过碧瑶,抱在怀里,警惕滇醒这个美得不像样的男人。   “哈哈!梓廉兄!你有点害怕我啊!”赛逸夫拍拍即墨梓廉的肩,凑近碧瑶,在碧瑶脸颊轻轻一啄:“我走了!要常常想着我,给我打电话!”   “快滚吧你!真啰嗦啊!”即墨梓廉几乎要踢赛逸夫的屁股了,再下去,难保碧瑶不流着眼泪跟他跑了。   “呵呵—即墨梓廉,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赛逸夫总算解气,忍不住莞尔。   远处,那辆奢华的阿斯顿马丁安静的等着自己的主人,边上清一色黑衣的保镖严正以待肃然而立,仿佛迎接回归的王者。 98.原来这样   即墨梓廉咬着碧瑶的耳垂小声警告:“是不是想移情别恋跟着那个混蛋去啊?我可警告你——你想都别想。”   碧瑶眼眶微红,忍着要蹦出来的泪珠子:“人家哪有?只是想着赛逸夫离开了有点难过而已。”   即墨梓廉抱着碧瑶,吻着她脸颊的湿润,忽然惊醒:“你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赛逸夫也是知道这个,明白了你的心意才离开的,是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是故意合伙来整我的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啊—”碧瑶被即墨梓廉的嗔怒激起好奇,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刚才赛逸夫可是说好了的,只要梓廉对碧瑶不好,碧瑶马上去赛逸夫那里,去当我舒舒服服的正经王妃去—”   “你敢!那我就把你剥光了衣服锁在卧室里,看你怎么去那里。你得记住了,呼延碧瑶你—是属于我即墨梓廉的。”   “什么啊!尽胡说。没正经,懒得理你。”   “好好好!不逗你了。告诉我,到底撵你恢复记忆的,不然会这么安静的跟着我。”即墨梓廉吻着怀里的碧瑶,心满意足。   想起那日碧瑶在雨中翩翩起舞,盘旋在水池上踩着荷叶跟锦鲤嬉戏的无双俏丽,真的好似天外飞仙一样,不说赛逸夫看痴了,就是自己何尝不是惊艳到续加速,险些脑溢血呢!   有妻如此,幸福啊!   “难道—就是在那时候,雨中跳舞想起来的吗?”即墨梓廉忽然悟出来,惊喜。   碧瑶把脸埋进即墨梓廉胸口,把自己柔弱的身子贴在即墨梓廉温暖的身子上,嗅着他身上阳光般温暖的香甜气息,让她暂时忘记了跟赛逸夫离别的怅然,声音轻柔得仿佛很遥远:   “或许!一直模糊着很混乱的片段,从前的,很久前的,母后的,父皇的,还有你的,打伤你跟阿贞小姐时就有很清晰的感觉,只不过被雨淋了后都串联起来罢了。”   “嗯!谢谢你!碧瑶!”即墨梓廉觉得自己忽然愚笨起来,不知道怎样的话才能表达此时的喜悦了。   “碧瑶不要你的谢谢!虽然你曾经骗过碧瑶,但是碧瑶知道你很在乎碧瑶,所以碧瑶决定留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我们都慢慢变老,那样的话,母后也应该很开心了罢!”   “好!梓廉答应碧瑶。你也要答应梓廉,以后不许随便离开我。我知道你很想你母后了,等我们结婚以后,我们再去找那个灵隐和尚想办法回去,既然你能来,就能回去,这个是必然的。只是不许抛下我一个人跑了,知道吗?”即墨梓廉开心的把碧瑶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在地上打转。   “别这样别这样!碧瑶知道就是了。赶紧放我下来啊!你想阿穆他们笑死我啊?”碧瑶紧张的喊起来,远远地看见濮阳贞一袭刺眼的红衫,估计又该气死了。   “我们去见,把事情都安排好。以后鼎盛交给晋南来管理,我就陪着我的小妻子逍遥快活,做神仙好了。”   “可是—那边会同意吗?对了,你跟阿贞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你要跟阿贞小姐睡在一起呢?”碧瑶忽然想起关键的事情来,神情紧张。   自己的父皇三宫六院的,女人多得自己都数不清楚,整天那些妃嫔们吃醋吃得后宫里乌烟瘴气的,让母后很是头疼。   而现在这个一直说爱着自己的即墨梓廉将来也可能会娶阿贞小姐,真要跟自己共侍一夫啊?   心里忽然酸酸的。   “阿贞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那天手机上看的照片,我也是闭着眼的,应该是没知觉的,不知道她搞什么哪里弄来的,但是请你相信梓廉,梓廉真的没碰过阿贞的。”即墨梓廉仔细想想,怎么也没印象自己碰过阿贞的身体,而且平时也很少跟她单独接触,唯一的机会就是碧瑶离家出走的那天—   “对了,你记得你离家出走的事情吗?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误会了你跟晋南,你才离开的?”   “离家那天?”碧瑶低下头,脑海里忽然翻腾起来,火红的头发,挑衅的眼神,纠缠的身体……“那天……你真的是和阿贞在一起,而且是在我们的大床上。”   “啊?你看错了吧?”即墨梓廉脑袋嗡的一声。   碧瑶想了想,很肯定地:“嗯!是啊!碧瑶看见你跟阿贞都没穿衣服抱在一起,阿贞看见碧瑶进去,还抬起头冲着碧瑶笑。那时候碧瑶以为你是檽朝的皇帝,跟自己的皇妹有染,觉得很难堪,也很生气,就跑开了。”   “啊……”轮到即墨梓廉不可置信的惊愕了,好看的嘴巴变成型,夸张的傻在那里。   “你看到我跟阿贞一起?那你看见我当时在做什么?”即墨梓廉硬着头皮,看着碧瑶的脸色很小心谨慎的问。   “阿贞在亲你,你抱着阿贞,还在……”碧瑶忽然难过起来。   虽然父皇也有很多女人,母后也跟很多女人共同拥有父皇,可是要自己跟阿贞小姐一通拥有即墨梓廉,心里的酸涩却难以言说。   “对不起!对不起!”即墨梓廉头痛起来,看碧瑶眼里含了许久的泪珠,终于滴落在脸颊,不是为赛逸夫却是为自己,不由心虚又心痛。   难道自己真的愧对了濮阳贞吗?可是这件事,自己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就是醉酒后做的,也该有个模糊的片段吧?为什么居然是很肯定的空白?难道自己真的酒后乱性,跟阿贞上了床,然后正好被碧瑶看见?   这件事,怎么越来越乱,怎么也辨不清白了呢?   该死!混蛋!即墨梓廉在心里狠狠骂自己。   这一下,不仅对不起碧瑶,也对不起阿贞了。   这可怎么办? 99请君入瓮   神色疲惫的即墨董氏手臂上打着点滴,靠着床头坐着,眼睛看着门口即墨梓廉挽着碧瑶的手一起进来,不由低低稻息。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你情况不好,哪里不舒服吗?”即墨梓廉星眸里含着关切,走近即墨董氏,细细打量祖母的神情。   “还好啦!”即墨董氏冲碧瑶点点头,这个女孩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可是现在阿贞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您好!”碧瑶跟即墨董氏弯腰鞠躬,然后被即墨梓廉拉着在即墨董氏身边坐下来。   “既然没事,梓廉就放心了。,梓廉想跟您是商量一下,您身体现在也不是很好,我跟晋南商量了,我把鼎盛交给晋南,以后就专门陪着您颐养天年,领着去旅游世界,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你要把鼎盛交给晋南?”即墨董氏大吃一惊,紧张的坐直了身子,盯着即墨梓廉的脸,那脸上的神情认真而专注,难道是真的?   “嗯!我想过了,晋南喜欢鼎盛,想把鼎盛有更好的发展,而且从血缘上来说,他也是的孙子,是即墨家族的继承人,我把鼎盛交给晋南后,就带着碧瑶和一起离开香港。”即墨梓廉看着即墨董氏惊愕的脸,语速很慢,尽量把自己的思路很清晰的表达出来。   即墨董氏愣了片刻,然后感觉有点窒息,赶紧扭身拉过床边准备好的吸氧面罩,对着里面大力吸气,然后揭开,看着即墨梓廉:“这个是你们商量好了的?还是晋南自己的要求?鼎盛交给晋南?你觉得他能胜任吗?”   “晋南一直在努力学习,想接管鼎盛。而且经商是他的愿望,我相信他能把鼎盛管理得更好,您大可放心就是。”   “你小子诚心想折腾我是吧?晋南那个花花大少爷,能做出什么好事情来,也就平时看着你威风,羡慕你嫉妒你,想把鼎盛拿过来玩,你把鼎盛当什么了?玩具?随手就送给晋南糟蹋去?”   即墨董氏说到急了,扬起手,就在即墨梓廉的头顶拍了一下,虽然没用多大力,自己却气得颤巍巍的直喘气。   碧瑶慌得起身,手轻轻摩挲着即墨董氏胸口,轻言安抚:“您别生气,慢慢说。”   “是不是逼你娶阿贞,你恨,就故意把鼎盛扔给晋南来气啊?你以为愿意逼你吗?你小子做的什么好事情啊?既然跟碧瑶一起了,你干嘛要去碰阿贞啊?”   “没有。!我没有要气您的意思,只是我跟碧瑶商量好了,我要跟碧瑶在一起,我只是选择了我想要的生活而已。”   “你这个死小子!你存心想气死吗?晋南是我的孙子没错,可是他真正的姓是周,不是即墨,你把鼎盛改名换姓了,你让怎么去见你爷爷啊?再说,晋南他管得好鼎盛吗?”   “!求您听我说—”即墨梓廉捉住即墨董氏胡乱挥舞的手,制止她的激动。   碧瑶见状,心里一酸,起身退后一步,缓缓地半跪在即墨董氏床边:“,求您不要生气了。您这样,让碧瑶好难过。”   即墨董氏愣住。   即墨梓廉回身弯腰抱起碧瑶,碧瑶挣扎着不让,即墨梓廉声音低沉:   “碧瑶听话,让我来跟说。”   即墨董氏无奈:“你们都这么来折腾我?存心是要我老命啊!可我现在也不能这么去了,这些事没处理好,我怎么敢去见你爷爷啊!”   “您不要生气。我仔细想过了,我真的记不清楚跟阿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有,也是我在无意识中发生的,而且阿贞的性格您也知道,不是有目的的话不会这么轻易就范的,所以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再对阿贞来说负责不负责的话。”   “你个混小子!都有那样的照片了,还是假的吗?你小子自己作孽还想推脱责任啊?而且现在居然连鼎盛都不要了?告诉你,首先你把鼎盛给晋南,不同意。阿贞的事情你要给她一个交代,才允许你跟碧瑶的婚礼。”   “您不要急。我先把晋南带出来,让他熟悉鼎盛的一切后再交给他,有在边上看着,也该放心了是吧?而且让晋南注册的时候不要更改姓氏不久好了么?至于阿贞—”   低头,看着怀里的碧瑶清澈期待的眼眸,忍不住吻吻那纤长的眼睫毛,然后:   “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碰阿贞。阿贞一直是您带着的,人虽然骄横,但是对自己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如果我没碰过她的话,她应该还是处女吧?这件事就请您在中间斡旋,帮我调查一下。”   碧瑶的脸忽然绯红了:这个该死的即墨梓廉,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这么轻易说出来了?   即墨董氏也愣了,房间里沉寂一会,即墨董氏想明白过来:“你要帮你调查阿贞?那万一要不是的呢?你怎么负责?”   “真的跟碧瑶说的,你娶两个老婆吗?香港早就取缔一夫多妻了啊?混小子!”   “这个您放心!我会给阿贞一个交代,让她不怨恨我们即墨家就是。只是鼎盛这件事,请宽容。我想以后多抽出时间陪着碧瑶,因为她的身世也知道一些,我想去探索一些我们从来不知道也不曾见过的东西,希望帮帮我。”   “你……这个混蛋小子!说了半天什么浑话呢?别以为就这么容易得逞了!阿贞不久前来找我,说你要是抛弃她,她就自杀,在这里闹腾了半天。还有—你以后要小心点……”   “—”病房的门被推开,即墨晋南一袭白衣,妖艳的出现在那里,打断了即墨董氏的话。   “你这个混蛋,你也过来。”即墨董氏没好气的支着额头,觉得头疼。   “刚才的话我听见了,同意我接手鼎盛吗?”即墨梓廉狐狸眼里满是希翼。   “我可没同意!是梓廉要甩掉鼎盛这个包袱才这么做的,你们就等着把我气死了,好把鼎盛玩完就万事大吉了。”   “您永远不相信晋南呢!看来我到底是的外孙子,不是您的嫡孙啊!区别就大啊!”狐狸眼黯然,声音也寂寞起来。   “晋南你胡说什么?”即墨梓廉一声断喝,呵斥即墨晋南。   “出去!都出去!等着我死了,你们来抬我回去吧!记着别把我跟你爷爷放在一起,我没脸去见他。”即墨董氏忽然烦乱起来。 100.为谁噬魂   即墨梓廉伸手揽过碧瑶,圈在自己怀抱里,看着碧瑶似笑非笑的神态问:“有什么让你这样看着我笑?”   碧瑶斜睨一眼路人,踮起脚尖,撅着嘴唇凑近即墨梓廉的耳朵:“我在想你让帮你求证阿贞小姐的事情,亏你说的出来,这件事怎么好开口呀?”   即墨梓廉桃花眼眨眨,笑眯眯地:“这个是逼我的,我再把难题还给去。我只不过如此要求而已,要是她做不到就不能勉强我。”   碧瑶撅嘴,任即墨梓廉拉开车门把自己推进去,系好安全带,带着嗔怒说:“还说只爱碧瑶一个人,可是碧瑶却看着你跟阿贞在大床上,现在自己做的事自己又要赖账,有你这么做的吗?”   “喂!呼延碧瑶!你说话给我小心点!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我这么辛苦是为谁?你不知道吗?”   “喂!即墨梓廉!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跟我急?大不了你娶阿贞小姐好啦!”碧瑶举起拳头,在即墨梓廉鼻子下面晃悠。   “你再说一次看看?干嘛?又想把你未来老公的肋骨打断吗?”即墨梓廉发动车子瞪着桃花眼警告。   碧瑶撇嘴,想起即墨晋南:“狐狸男呢?没见他下来啊?不等他吗?”   “等他干嘛?他鬼点子多的是,又急功好利,让他琢磨去,等他搞掂了阿贞,我就把鼎盛交给他算了。”   “嗯!”碧瑶懒懒地把身子仰靠在靠背上,这些事情怎么跟父皇的后宫一样那么繁杂呢?隐隐不好的预感,到底有什么要发生呢?   “你说晋南会怎么游说阿贞呢?”碧瑶想着那个眼神愤恨的女人,觉得头疼。   “这个就看晋南自己。只要他想得到鼎盛,就必须想办法做好这些事情。”   “梓廉舍得放手鼎盛给晋南吗?”   “会!虽然有自己的心血,但是人生里还有比事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你,我不想失去,也不想让为难,如果晋南能管理好鼎盛又能帮我解决这些麻烦,我愿意让出来。因为—我可是答应你了,要跟你去探险,说不定能到你父皇的世界里大干一番事业,也是可能。”   “要是能回去当然最好,可惜灵隐和尚说不能呢!”牵起心里愁绪,碧瑶扭过头,视线看着车窗外飞驰后退的景物,微微叹息。   “碧瑶放心,什么事都有因果,等把这些事办妥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就是。”即墨梓廉安慰碧瑶。   碧瑶点头,手伸过去,轻抚着即墨梓廉的俊脸,缓缓把头靠过去,挨着即墨梓廉的脸,再不说话。   “我倒想知道,晋南怎么逼阿贞就范?还有怎么跟阿贞开口说这个事情。”即墨梓廉的唇轻轻碰触着碧瑶的脸,几乎不能专心开车了,下意识的扯了话题来平复喷张的血脉。   “说真的,梓廉爱过阿贞吗?碧瑶觉得阿贞其实也可怜,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她又那么漂亮,你怎么会不喜欢她呢?难道是移情别恋那个什么的?”回应着即墨梓廉嘴唇的碰触,碧瑶张开贝齿,轻轻齿咬着即墨梓廉的耳垂,感觉到他的变化,又好奇。   “小心!不许咬我了!”即墨梓廉再次警告,看碧瑶稍微移开了身子,才继续道:“我们一起长大,我一直把阿贞当自己的妹妹,从来没有什么男女之情那一类的感觉,至于阿贞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可能是对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才让她害怕失去吧?”   “这样啊?”碧瑶看着即墨梓廉的脸色,思索:“很宠她,也顺着她,你们家跟她有很深的渊源?”   “是的!阿贞的爷爷是我爷爷的部下,为了救爷爷牺牲了自己,所以即墨家永远不能舍弃濮阳家,因为欠着濮阳家一条命。”   “原来是这样!”   “嗯!阿贞的爹地在她一岁时得病去世了,随后不久她妈咪也跟着去世,是把阿贞带大的,可能是愧疚,所以一直宠着阿贞也娇纵着她,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做什么都让着她,把她惯坏了。”   “如果阿贞让即墨家还她一条命,是不是你们都没法拒绝,而且会完成呢?”   “可以这么说!所以很为难,现在我也是如此,只有用鼎盛来和晋南交换来换得自由。”   “为什么晋南能处理这些事?”   “因为晋南是你喊的狐狸男啊?这家伙很狡猾,阿贞就是害怕他拿他没辙,因为他基本上不算是即墨家的人,可以完全脱离阿贞,而且还能掌控她。”   “这样啊?”碧瑶恍然大悟。   这里面居然藏着这样的纠葛,即墨梓廉的深沉合着即墨晋南的狡猾,濮阳贞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万一,即墨晋南无法改变濮阳贞的心意,而濮阳贞又执意拿原来上一代的亏欠来要求即墨家偿还的话,即墨梓廉是不是还要乖乖地娶了濮阳贞呢?   那自己—又该如何?   心瞬时又乱似麻了!   眼看着触手可得的幸福,原来还在遥遥奠空上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摘到手心里。   原来不了解阿贞跟即墨梓廉家的渊源时,可以放任自己的喜好想怎么出手都可以,甚至想过要把阿贞一掌打死算了,而现在还能下得了手吗?   纵有满身好功夫,能轻易碾死一条人命的自己,在这个理智平等的现代社会里,根本没有一点用武之地啊!那——以后的自己也只有看着阿贞无奈稻息了么?   可现在的自己,只想如此守护在即墨梓廉身边,被他的眼睛注视着,被他的手拥抱着,便觉得是最幸福的自己,还能再次离开他吗? 101.昭告天下   清澈的海面上,一乘白色的游艇静静的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摇摆,而一群群海鸥围着游艇沿着浪尖飞翔,时而冲上云霄,时而溅入海水下,欢快的鸣叫着像一只只喜悦的精灵。   白衫白裤带着墨镜的即墨晋南,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握着海竿,一只手拿着罐装啤酒,仰着头痛快淋漓的喝着,那样的姿势,那样的随意,简直酷毙了,真不愧是碧瑶赞誉的狐狸男。   可惜眼下没什么人能来欣赏这个耀眼的狐狸男,因为边上坐着的是同样懒洋洋的濮阳贞大小姐。   看即墨晋南故意显摆穿了一身雪白,濮阳贞看着有气,自己故意穿一身纯黑,开胸很低的紧身休闲上衣,下面一条贴着腿型裁剪的黑丝短裤,全是国际顶尖品牌的,而且为了遮挡秋日紫外线的照射,还特意戴了一定缀着黑色蕾丝花边的大檐太阳帽,拉得低低的,把整个脸遮得严严实实。   看即墨晋南仰着头快意的喝着啤酒,也不看手里的钓竿,濮阳贞很是不耐,探起身子,够着即墨晋南的小桌子,手一挥,把上面的几灌啤酒扒拉在船板上:   “死狐狸!你约我出来就是看你喝酒?还跑到这么远的海面上来?你搞什么啊?鬼鬼祟祟的,怪不得那个疯子老喊你死狐狸!”学着碧瑶的样子也喊即墨晋南是死狐狸了,自己竟然也被那个疯子影响了?   即墨晋南丢开手里的钓竿,弯腰把船板上的啤酒罐拾起来,把墨镜往头顶一掀,眯着狭长的狐狸眼,迎着金灿灿的阳光看着濮阳贞,唇角牵起,微笑。   “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不然我费这么大力气还架着游艇出海干嘛?”   “你又瞎掰什么呢?帮我?你会那么好心帮我?”濮阳贞把太阳帽推起来,睁大一双杏眼,一脸鄙夷。   要命的是她居然把上身往前凑,开得低低的胸口正好落在即墨晋南的眼睛里,被挤成两座坚挺山峰及醒目的沟壑,雪白得晃眼。   “我帮你达成心愿啊?阿贞不是急着做即墨家的大少吗?”   “你不也是急着要鼎盛吗?”濮阳贞反唇相讥。   “好了,我不跟你绕弯子。直接说吧!昨天我去看,正好碰见大哥跟碧瑶去见,大哥现在提出的要求是要查清楚到底有没有跟你上床?”   “什么……意思?”濮阳贞唰的扯下太阳帽,身子往前再凑近,高耸的山峰几乎贴着即墨晋南的狐狸脸了。   “意思很简单啊!对了,天气很热,阿贞先喝点这个!解渴!”即墨晋南麻利的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濮阳贞,看她迟疑,笑笑:“这个就不敢喝,还谈什么去跟碧瑶争大哥呢?”   濮阳贞气恼地举起啤酒,仰脖三口两口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即墨晋南赞许的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说直白点就是——你是不是处女?”   说话的时候,即墨晋南的手指极不安分地轻轻滑上濮阳贞的山峰,让濮阳贞哆嗦一下,本能的把身子缩回去。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濮阳贞瞪眼,一阵奇怪的燥热由腹内蹿了出来。   “大哥跟碧瑶是难舍难分,你想拆开她们,估计有点难。而且大哥要是知道你欺骗了他,你会死的很难看,你的那些小伎俩连我都骗不过,还能瞒过大哥吗?万一的话,后果会怎样,你想过没有?”   “我想过什么啊?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啊?”濮阳贞急了。   “你急什么呢?不是跟你在筹划么?”即墨晋南看着濮阳贞的眼睛,自己眼里也浮上笑意—   鱼儿咬钩了。   “你能做什么?你这个混蛋,能算计所有人,不会也在算计阿贞吧?”   “如果,知道你设计算计大哥,你还能得到的宠爱吗?”   “喂!别老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你这个混蛋,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啊?”   “阿贞有过男人么?”即墨晋南主动凑近了濮阳贞,眼神瞟着濮阳贞快要挤得爆炸的,喉结滚动着,很清晰地吞着口水。   濮阳贞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啪的打在即墨晋南的狐狸脸上,瞬即手被即墨晋南压在脸上,冷笑:   “我们也算是战友了。我这样问你自然有我的意思。大哥昨天要求想办法检查你是不是处女,你要怎么办呢?据我所知,阿贞到现在还是很清白的等着把身子贡献给大哥的吧?”   “你……”濮阳贞的脸刷地红透了。   这个狐狸即墨晋南,真的不是一般的厚脸皮,这样裸的话也如此轻描淡写的问出来了?   “你的海竿动了,都拉直了,去钓你的鱼去吧!”濮阳贞慌乱地指着被拖直了的海竿,全然不见了平日的骄横。   “那些鱼啊?自愿上钩的,就让它吃个饱吧!我们得继续刚才的话题,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难道会拉着我去做鉴定吗?真是好笑!”   “以你那样对,估计也害怕了,既然大哥提出要求,估计会要求你去做哦!”   “喂!即墨晋南!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濮阳贞终于忍不住忽地站了起来,恰好游艇轻轻晃动一下,濮阳贞站立不稳,身子晃了晃,一下跌到在即墨晋南身上,即墨晋南就势伸出手,抱住了濮阳贞。   “混蛋—”濮阳贞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狐狸男原来是这么的危险。   还有—好似从腹内深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燥热,越来越强烈的撕咬着四肢百骸,在即墨晋南怀里的濮阳贞觉得自己的意识正逐渐陷入混乱的喜悦里。   被男人触摸着的喜悦?为什么? 102.歇斯底里   那啤酒里有放了东西吧?为什么自己没发觉呢?   现在,眼神也迷离起来,看着即墨晋南的狐狸脸也模糊起来,莫名的化成细碎的声音从唇瓣里溢出来,又化成另一种致命的药,更激起即墨晋南的掠夺。   “我在帮你。帮你完成愿望!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双手不闲的狐狸,眯着狭长的狐狸眼,吐着迷醉的气息:   “都这么久了,还保存着那道薄膜,而且连接吻都这么生涩,怪不得大哥都不看你。我要教会你男人的技术……所以,你要感激我!”   “滚……啊…。”明知道这个该死的狐狸对自己没安好心,居然还是乖乖就范了。看来自己潜意识里也是被男人如此触碰吗?   “放松!不要把身子绷得这么紧,你得完全把自己敞开来,想象着大哥跟帝王一样,欣赏着你的身子,看你把最美丽的部分呈现出来——”   不可否认这个该死的狐狸也是很温柔的,嘴唇从眉毛上缓缓滑下来,游移在鼻梁,脸颊,然后落在滚烫的唇上,有那么一丝丝的迟疑,然后毫不客气的张口吞下那些碎碎的低吟,舌尖霸道的撬开慌乱退却的贝齿,地搜寻着,然后瞬即纠缠住慌乱的丁香,加大力度的里,让濮阳贞几乎窒息了。   “还行!味道还不错!”从半死状态里被松开的瞬间,濮阳贞贪婪地大口呼吸一口空气,才发觉空气原来如此重要,然后听着即墨晋南的赞许,又气又恼。   手无力的捶打着即墨晋南的后背,抗议他把自己禁锢得太紧,然而内心的和燥热却让她更密实爹近这个该死的男人,像只壁虎一样把自己的身子挂在他身上,听着他放肆的笑声,心里残存的意识恨不得把这个狐狸剥皮抽筋才好。   “想要我?”即墨晋南看着濮阳贞难受的脸,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然后—   一只手托着濮阳贞的后颈,一只手从上面伸下去,解开了两个山峰的束缚,然后托着它们,拉出了黑色上衣的掩盖,然后低头看着发出低低的惊叹:   “好美!居然这么丰满!”   “啊—”濮阳贞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即墨晋南的狐狸头抵在自己下颚下,居然用牙齿咬住了自己——   “混蛋!混蛋……啊……啊!”濮阳贞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子完全燃烧起来,无尽的让她不再矜持,不再掩饰自己的,手翻过去抱住了即墨晋南的头—   “嗯……唔……啊!”好像还是在游艇的船板上吧?虽然这里寂静少有人烟,可是还有那么多海鸥在盘旋鸣叫啊?   底裤被一双大手很粗野的褪了下来,濮阳贞总算还清醒一点,忽然微微的挣扎:   “这里不行!”   “没有人看着,只有海鸟。我也顺便教教她们怎么繁衍后代……”低低的笑声丝毫不能阻止男人的索取和进攻。   “我进来了—”即墨晋南分开濮阳贞的身体时,很君子滇醒,然后下一刻—   “啊!疼疼疼——”濮阳贞从里忽然惊醒,疼得叫起来,身子瑟缩着两只手胡乱挥舞着想推开身体里的异物:“出去出去啊!好疼好疼——”   “一会就好!忍一忍!”该死的狐狸男虽然停止了进攻,可是身体几乎要被撑开了的酸胀,让濮阳贞的燥热瞬间减轻不少,人也清醒许多。   “出去啊!好难受啊!”仰着头看着的,是蓝天上漂浮的白云,还有那怪笑着展翅飞翔的海鸥,它们都在嘲笑自己吗?   “让它适应一下下就好。”即墨晋南看着濮阳贞眼角滚下的泪珠,心里微微一震,语气也温柔起来,把濮阳贞的身体拉着与自己贴的更紧,然后再次吻住了濮阳贞的唇……   一点点的,疼痛消失了,酸胀继续里,好似有火从腹腔那里再次点燃起来,一点点蔓延开来……。   “我开始了!”狐狸的声音,第一次发觉还这么温柔好听?   混乱里好似有一只手,把自己托着一会送上云端,一会又扔到水底,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突然在身体的颤栗里,濮阳贞觉得眼前仿佛突然烟花盛放,耀眼的光芒迷幻了自己的神志—那金色光芒里即墨梓廉俊美的脸庞是那么的清晰,含着宠溺的微笑,想自己伸出手来:   “梓廉哥哥——”   “碧瑶—”炙热的种子喷薄而出时,即墨晋南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喃喃地喊了一声后陷入迷乱的喘息里……   ……。   远在即墨别墅的碧瑶跟即墨梓廉同样纠缠着,在某一瞬即,碧瑶忽然惊愣一瞬,身子绷紧—   “怎么了甜心?”即墨梓廉吻着突然僵直的碧瑶,宠溺的询问。   “很奇怪!有谁在叫我?”   “这个时候谁喊?只有我心里在喊你!甜心我饿了,还没吃饱呢!”即墨梓廉戏谑的调笑,再次饿虎扑食,把发怔的碧瑶扑倒身下……   ------题外话------   这一章写得有点过了!梨花自己看着都难为情!可是觉得这样的话为以后的阿贞也算是个补偿吧?亲们不要骂我啊! 103.别丢下我   即墨别墅前聚集了大批的记者,白光咔咔闪烁里,即墨董氏在即墨梓廉的搀扶下走出车子,向众多媒体记者挥手执意,阿穆跟一帮保镖们则极尽全力的把蜂拥围上来的记者挡在大门外。   “请问即墨老夫人,外界谣传鼎盛集团即将换帅,而且是老夫人您的意思,您老对这个谣传有什么要说的吗?”   “即墨老夫人,鼎盛换帅对未来的发展有影响吗?”   “请问即墨总裁,您是自愿把帅印交给令弟的吗?”   ……。   嘈杂的声音里,记者们纷纷提出自己的问题,话筒喇叭举得高高的,对着往里走的即墨梓廉和即墨董氏。   即墨董氏迟疑一下,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即墨梓廉,回身看着一众记者,微笑:   “多谢大家对鼎盛的关心。至于大家刚才提出来的换帅问题属于我们家族内部问题,这个问题由我两个孙子自行处理,目前我还没听到他们对这个发表什么看法,请大家放心!要是有变动,我们马上召开记者会,向大家公布。”   即墨梓廉一袭黑衣,俊朗的容颜,一脸的桀骜,看着门外发疯一样的记者,冷冷地:“这个是我鼎盛内部问题,是谁透漏给你们的?”   “是我!大哥!”一声懒懒的回应,即墨晋南一袭白衣,妖冶万分的出现在大家视线里,引起记者们兴奋的尖叫声。   “晋南你搞什么?”即墨梓廉冷声,这个该死的狐狸,越来越狐狸气了,存心跟自己对着干上了?   “大家请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即墨晋南妖娆的挥舞着白皙的手臂,走到即墨梓廉身边,跟他站在一起,一黑一白,一个耀眼,一个妖艳,绝美的风景,让在场的人再次欢呼起来。   “关于刚才大家关心的换帅问题,我在这里可以正式告诉大家,因为大哥准备与呼延碧瑶小姐结婚了,想以后陪着大嫂游历世界,才决定把鼎盛暂时交给我管理,我只是暂代大哥行驶总裁权利,大家不要误解了。”   “哦!即墨梓廉总裁要结婚了吗?是那个呼延碧瑶小姐?怎么没听说呢?能不能透漏点关于这个呼延碧瑶小姐的信息呢?”   问题忽然被转移了,大家期待的目光都转向即墨梓廉俊朗的面孔深邃的眼,那眼里含着淡淡的春意喜悦,好似桃花盛开,正在幸福中吧?   即墨董氏吃了一惊,低声打断即墨晋南:“你疯了?阿贞的事情还没解决好你就这么胡说?”   即墨梓廉眼神深邃的看着即墨晋南,盯着他微微笑意的狐狸眼,点点头,居然默许了他的胡诌。   “那个—即墨梓廉总裁,原来外界盛传您会跟濮阳贞小姐成婚,据说是家族命令,怎么忽然又跟呼延小姐了呢?这个呼延小姐能让我见见吗?”   记者们似乎也急切起来,纷纷追问。   这个可是极好的八卦新闻呢!   即墨董氏尴尬的四下张望,居然没看见阿贞的身影,心下嘘口气。   即墨梓廉冷峻的脸总算露出一丝笑意,让整个脸焕然光芒起来:“关于我的妻子呼延小姐,以后我会专程告诉大家。今天是我祖母出院,老人身体还不是很好,请各位隔日再来。”   即墨晋南眯着眼看看即墨梓廉,再次语出惊人:“是啊!这一个月内,鼎盛会接连几桩喜事,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请大家拭目以待吧!所以—现在请大家回去吧!”   阿穆很尽职的婉拒了记者们的围拢,十几个黑衣大汉很有礼貌的把那些一头雾水又不甘心的记者们送了出去。   即墨董氏觉得头再次痛起来,被即墨梓廉搀扶着,人也好似没力气了。   “阿贞和碧瑶呢?怎么没见她们?”还算是万幸吧?这两个让人头疼的女孩子一个也没出现,算是祖宗保佑吧!   “碧瑶去妙法寺了,说是去拿灵隐大师给求的平安符。”一提到碧瑶,即墨梓廉的神情瞬间温柔下来,语气也温柔了。   “那阿贞呢?你们这么折腾,她会发疯的!”想着阿贞扭曲愤恨的面孔,即墨董氏觉得心寒:“就这么昭告天下了?你让怎么做啊?”   即墨梓廉的眼睛看着即墨晋南—   “她很好!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在那边别墅里休息,我晚点去把她接回来,放心。”即墨晋南淡淡地,唇边泛起回味的笑意;   这个女人的味道居然好极了!   “你们兄弟到底搞什么?鬼鬼祟祟的?我可跟你们说好了,阿贞的事情不处理好,你们想都别想什么结婚啊换帅啊的!除非等着死了吧!”即墨董氏烦乱的。   这下可好,换帅也弄出去了,梓廉和碧瑶的婚事也弄出去了,阿贞那个孩子该怎么办呢?毕竟即墨家欠了濮阳家,这些帐该谁来还?   真逼急了,以阿贞的性格断不会轻易罢休!她会怎么做,即墨董氏心里无端害怕。 104.隔世再见   “阿贞—”即墨董氏看着濮阳贞扭曲的面孔,手里拿着的娱乐报纸,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了,只是他冲着即墨晋南去,而不是奔着旁边的即墨梓廉和碧瑶,让她吃惊。   “你混蛋!即墨晋南你混蛋!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让他们花好月圆么美满幸福?你个王八蛋—”濮阳贞居然爆粗口,把报纸扔在即墨晋南的脸上,俯身就是一顿疯狂的鸡爪刨,瞬时间即墨晋南白皙的狐狸脸上就是几道血痕了。   “阿贞!你冷静点!”即墨梓廉看不过去,起身去拉濮阳贞,这个即墨晋南居然能这么好脾气,平时跟心肝一样护着的一张脸就这么由着阿贞一阵摧残,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啦?   “滚!我恨你!我恨你们!”濮阳贞继续刨着即墨晋南的狐狸脸,头发也散了,眼睛也红了,看着即墨梓廉只差就上去咬一口了。   “阿贞啊—”即墨董氏颤巍巍地提高了声音,这个孩子完全是歇斯底里了,想着这个,手里的咖啡杯都端不稳了,杯子里的咖啡溢出来烫到手都不知道疼了。   “我很你!即墨晋南!还有你即墨梓廉!你们都不是好人,都是混蛋!还有你—你看什么?就是你个疯女人!”濮阳贞愤怒的声音响彻客厅,然后狰狞的眼神巡视一圈,落在碧瑶的脸上。   碧瑶静静地看着濮阳贞,爱情真的可以让人疯狂?看即墨晋南的狐狸脸上伤痕累累,真是惨不忍睹,可惜那家伙好像很愿意被濮阳贞暴力对待,默不作声的在那里沉默。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濮阳贞忽然松开即墨晋南挣脱了即墨梓廉的控制,朝着碧瑶扑过来。   碧瑶起身,灵巧地迎着濮阳贞扑上来的身子,把她拉在怀里,就着她挣扎的势子稍微一用力,把濮阳贞压在椅子上坐下,那边即墨梓廉和即墨董氏都急着走过来。   “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欠我濮阳家的,居然还这么对待我?即墨家就是这么报恩的吗?”濮阳贞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出来,声音哽咽,在椅子上踢啦着腿,奈何被碧瑶摁住动弹不了。   “对不起!阿贞!”即墨梓廉愧疚地看着濮阳贞满脸泪痕,心里酸酸的,俯身对着濮阳贞说。   “滚!”濮阳贞恨到极点,冲着即墨梓廉一声吼。   “对不起!阿贞!”即墨晋南缓缓起身,走到濮阳贞身边。   “对不起吗?对不起啊?”濮阳贞混乱地,看着即墨晋南。   “阿贞小姐,请你冷静点。”碧瑶见即墨晋南的话好似对濮阳贞有了反应,慢慢松开钳制着她的手。   “好!好!好啊!”濮阳贞看着即墨晋南,再看看即墨梓廉,忽然哈哈大笑,脸上的眼泪滚到嘴边,晶亮晶亮的。   “请听我说—”即墨晋南缓缓地半蹲下身子,试图抓着濮阳贞的手。   濮阳贞忽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因为势子太快,撞到了即墨晋南,甚至推开了碧瑶,然后一阵风似地朝着楼上跑去。   “她要干什么啊?我奠啊!”即墨董氏吓得脸色都变了。   一群人都愣在那里,看着濮阳贞的身影跑上楼,然后消失在拐角。   “阿贞可能去自己房间了,晋南你上去看看她。”即墨梓廉没料到阿贞的反应这么大,一个婚讯就让她失去理智了,以后真不好办呢!   下一刻,楼梯上传来濮阳贞怪异的笑声,碧瑶抬头,惊愕地喊了一声:“糟糕!”   披头散发的濮阳贞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森冷的枪口朝着楼下的人们,眼睛里是混乱的癫狂:“你们都去死吧!该死的即墨家!”   话音未落,枪声骤然响起,楼下的即墨董氏啊哟一声吓得晕倒在地上,仆佣们吓得也是怔怔地,谁也不敢乱动。   即墨梓廉脸色严峻,大吼:“阿贞你疯了?快停下来!”刚才的子弹幸好打飞了,只把墙壁打穿一个洞。   外面阿穆带着保镖们闯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即墨梓廉看着楼上濮阳贞,对着阿穆说。   阿穆迟疑,然后朝着几个部下一使眼色,大家缓缓退出去。   “阿贞!是我错了,你放下枪好不好?”即墨晋南站起来,朝着楼上的濮阳贞慢慢的说。   碧瑶见形势危急,趁着即墨晋南跟濮阳贞说话的间隙,纵身一跃,就上了二楼—   “好!你来送死吗?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你很厉害是吗?那我就看看是你厉害还是子弹厉害—”濮阳贞扭头,看着站那在对面的碧瑶,嘶喊。   即墨梓廉的脸都吓白了,冲着濮阳贞喊:“阿贞是我不好!大哥错了!你放下枪好不好?”   “嘭—”枪声炸响,冒着白眼的枪口朝着碧瑶站立的地方,下面即墨梓廉跟晋南同时喊了一声:“碧瑶—”   “没事!”楼上的烟雾里,传来碧瑶的声音。   再一声枪声,接着又是两声,枪声里看见碧瑶迅疾的扑上去,瞬间把濮阳贞扑倒在地——   “碧瑶—”即墨梓廉几乎是魂飞魄散了,刚才的瞬间里看着碧瑶的身子晃悠一下,明显是被击中了!   阿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身影迅速的奔上楼梯去。   “放开我!放开我!呼延碧瑶你不得好死!”嘈杂的声音里是濮阳贞清晰的咒骂声。   即墨梓廉三步并作两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楼上两个保镖已经把濮阳贞控制住了,而阿穆则默默的看着地上的碧瑶。   碧瑶静静地躺在地上,身子下殷红的鲜血缓缓地在地上洇成一个圈来……   “碧瑶—”即墨梓廉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咙发硬,连走路都不会了。 105.水之桥   即墨晋南跑过去,照着濮阳贞狰狞扭曲的脸狠狠地抽下去:“你疯了—”   即墨梓廉僵硬的身子一点点的弯下去,手哆嗦着碰倒碧瑶的身体,那身体温暖,刺鼻的血腥味掩盖了素日的幽香,后背上一团血污慢慢地渗开—那是子弹穿过去的痕迹。   “碧瑶—”即墨梓廉着伸出手去抱起碧瑶,然后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看着她苍白的脸,惊醒过来:   “快来人!把车开过来,给医院打电话,说清楚是枪伤,在胸口。”   一行人纷乱地往楼下奔跑,打电话的,抱着濮阳贞的,还有痴呆的即墨晋南,发懵的即墨董氏……   即墨梓廉的手压在碧瑶胸口,那里有一个血窟窿,鲜红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即墨梓廉慌乱地用手去堵住那咕咕冒出来的鲜血,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紧闭着眼的碧瑶:“你睁开眼!睁开眼!碧瑶!看着我!不要丢下我啊—”   碧瑶微微的动弹一下,沉重眼皮努力的想抬起来,然而还是无力的垂下去,轻轻地叹息,仿佛很困的人准备梦乡了。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即墨梓廉慌乱地喊着,抱起碧瑶向楼下跑,脚下是一串串鲜红的血脚印跟着延伸下去—   “哈哈!她已经死了!她死了!”濮阳贞看着即墨梓廉抱着碧瑶慌乱地往下面跑,鲜血一滴滴的落下来,又被脚踩上去成一个血印,开心的叫起来。   “阿贞你不要再胡闹了!你害了碧瑶,你也完了。”即墨晋南悲哀地看着濮阳贞挣扎,连打她的力气都没了。   “是啊!我完了!可是那个女人也死了!”濮阳贞微笑,慢慢镇定下来,看着钳制着自己的阿穆:“你放开我!我还是你的主人呢!你这条狗!”   阿穆冷冷地:“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礼!你已经伤害了碧瑶小姐,现在是危险人物,为了保护即墨家成员的安全,我必须看好你!”   濮阳贞轻蔑地:“狗就是狗!没什么思想的。”   即墨晋南看着濮阳贞的鄙夷,苦笑:“我以为我救了你,能改变你!没想到是害了碧瑶,真可笑!”   “阿穆!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直到我们决定怎么处理她再说。”即墨晋南的狐狸眼里第一次有了厌恶。   “我跟大哥去医院,要是碧瑶有事的话,大哥也垮了。”即墨晋南追着下楼的即墨梓廉,回头看着阿穆说。   车子里,即墨晋南开着车,即墨梓廉抱着碧瑶坐在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碧瑶苍白的脸,嘴里急切的催促着:“开快点!再快点!”   “可是有红灯啊?”即墨晋南急的额头冒汗了。   “你给闯过去!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冲过去!”即墨梓廉咬着牙,嘶声喊。   手里温热的是碧瑶的血,渐渐冰凉的是碧瑶的身子,这一刻,死神就在边上坐着等待了吗?   “碧瑶!碧瑶!别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孤单!”即墨梓廉紧紧抱着碧瑶,亲吻着碧瑶冰冷的唇,着一边边的呼喊。   车子尖叫着从十字路口闯过去,引起交通的骚乱,即墨晋南冒着冷汗把车速打到最高,然后引来后面好几辆警车的追截。   然后几分钟后,被逼停的车子重新启动起来,还多了警车专门开道,警报声尖叫着划破城市的宁静,一个奇异的车队向着最近的医院疾驶过去,引得路人纷纷避让。   被即墨梓廉抱在怀里的碧瑶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一切渐渐遥远起来,慢慢虚无了—   即墨梓廉焦急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身子慢慢轻飘起来。   ——   蓝奠,白的云,绿油油的草地,齐腰深的蒿草被风吹拂着摇摇晃晃的摇曳,时而露出草丛下盛开的一两朵白色的小花,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熟悉而又亲切,一群花枝招展的宫装少女在里面嬉戏,打闹着。   “啊哟!这是谁啊?五公主?!”有人在惊叫,是对着自己么?   “五公主!”   “五公主!”   少女们纷纷跑过来了。   “五公主!您可回来了!我们都很挂念您啦!”迎面走过来的小茹忽然长高了不少,翠绿的宫衣映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怎么这么可爱?   “五公主回来啦!”打闹的少女们纷纷开心的喊起来。   “快去禀告皇后娘娘,说五公主回来啦!正好皇上打了胜仗回宫,这下可好,是双喜临门呢!”   “小茹?”碧瑶恍惚地看着欢喜的小茹,她后面跟着的是不是刚才从七妹那里救出来的金兰么?   “五公主!您可回来啦!我们想死您啦!”一群宫女吱吱喳喳地一起围拢过来。   “我回来?我怎么在这里?”碧瑶看着自己的衣服,跟小茹她们的宫衣完全不一样啊?   “是啊!五公主回来太好啦!您突然就不见了,吓死我们了,宫里一直派人到处找,找了很久,后来还是皇后娘娘不许再找了,才停下来的呢!”小茹声音清脆又机灵。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说我不见了呢?”碧瑶奇怪地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小茹她们的,听不明白她们在紧张什么欢喜什么?   “刚才不是从七妹那里出来准备去母后那里么?你们怎么贪玩跑到这里来了?快带我去吧!母后等得久了会着急的。”碧瑶生气起来,这些宫女简直越来越放肆了。   “啊!五公主您说什么呢?”小茹慌乱地上前抱住了碧瑶,贴着她耳朵小声说:“公主小心后面有耳朵,郑贵妃的人都在里面。奴婢已经派人去禀告皇后娘娘了,我们赶紧去娘娘那里。” 106.三魂七魄   “皇上在出征前封了郑贵妃的睿王爷做太子,一直跟皇后娘娘过意不去呢!”小茹轻声在碧瑶耳边细语。   “睿哥哥做了太子?我怎么不知道?”碧瑶吃惊。   碧瑶疾步如飞走的飞快,不一会远远地把小茹等一干宫女甩在身后老远,自己也觉得奇怪:   才一日没见母后而已,怎会如此思念呢?而且父皇出征自己也不曾听说,好端端地就封了睿做太子,里面究竟有什么端倪,真是费思量!   凤仪宫在望,远远看见母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急急从里面奔出来,样子不是喜悦倒像是惊惶,难道出乱子了?   “碧瑶—”嫣然皇后看着身着奇异衣衫的碧瑶,神情紧张怪异,身子也微微着摇晃起来。   “母后!”碧瑶欢喜的扑过去,嫣然皇后伸手一把攥住碧瑶的柔荑,细细看她一眼,眼里慌乱,回头命令边上的宫女:   “你去传金侍卫,让他火速去妙华寺请主持大师来。”   一个机灵的小宫女俯身应允,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跑,后面的嫣然皇后又急急的道:“你去不要让别人知道,也让金侍卫小心。还有——别把公主回来的消息传出去,等主持大师来了,直接到哀家寝宫来就是。”   宫女低声答应着匆匆去了。   “母后?你怎么了?神色慌张不似母后平日个性,到底出什么事了?”碧瑶被嫣然皇后抓住,看她神色慌张全然没有往日镇定,而且自己感觉也是奇怪,因为自己根本感觉不到母后手上的温暖,是自己迟钝了?还是母后哪里不对劲了?   “你随我来。”嫣然握了碧瑶的手,拉着她进了寝宫,吩咐宫女们关上宫门,冷声吩咐:   “没有哀家的应允,一概不许外人进来。一会主持大师来了,直接让他进来就是。别人问起哀家,就说哀家身体不适歇息了。”嫣然皇后声音里轻轻地颤音。   一众宫女齐齐应了,忙乱着去关上宫门,后面的小茹她们赶过来时,里面的只放小茹进来了,其余都在外头,一概不许离开。   寝宫里碧瑶诧异看着嫣然皇后,见她眉眼带愁,心神不宁,不觉好奇:“母后到底怎么了?今天太奇怪了啊?”   “傻孩子!不是母后奇怪!是你奇怪啊!”嫣然皇后进了寝宫,颓然地放开碧瑶,在鎏金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碧瑶无奈喟叹。   碧瑶低头看看自己,除了衣衫怪异外,其他并无异常,见母后劳神的愁苦,凑过去,偎依在母后身边:   “碧瑶好好地啊?就这身衣衫很奇怪,不知道哪里来的!方才听小茹说睿哥哥封了太子,贵妃娘娘跟母后为难了是么?”   “痴儿!母后与这些后宫倾轧何曾放在心上?母后是担心你!你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忘记自己从何而来?”嫣然皇后落下两行珠泪。   “母后您怎么哭起来了?是碧瑶惹您生气了么?碧瑶到底那里做得不好,让母后如此伤心?怎么不知身在何方?还有那个什么从何而来?母后您今天的话才是奇怪啊!”碧瑶惶急。   嫣然皇后微微摇头,心有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看碧瑶惶然,自己也觉得愁苦,只是那泪珠一串串不停滚落,挂满两腮,那一张与碧瑶极其相似的俏脸上恰如雨打梨花,让人可怜。   小茹悄悄奉上茶水后带着几个宫女推开了,只留下嫣然皇后跟碧瑶两人在那里。   “母后—”碧瑶缓缓地在嫣然皇后脚边跪下来。   “头发怎么绞短了?人也清瘦了不少!这额头上还刻了这么一朵花?模样是越来越好看了!我的碧瑶如今是大人了呢!”嫣然低头看着碧瑶,含着泪微笑。   “母后还是一样美丽呢!碧瑶一直觉得母后是宫里最美丽的女子哦!”碧瑶逗着嫣然皇后,想让她开心起来。   可是话一出口,自己肃然一惊:为何要说还是两字?是自己不小心?还是本能习惯?   “喜欢那个人么?他待你可好?”嫣然白皙的玉手轻抚碧瑶的脸庞,泪光盈然里柔声问。   “谁?”碧瑶茫然。   “魂不守舍,自是记不起来啊!”嫣然皇后轻声叹息,抚着碧瑶的脸,把她往自己怀里揽近了:“隔世再见,亦是幸运!如今宫中即将动荡,战事不稳,你父皇日夜揪心已难再顾及哀家,哀家只想着碧瑶你有个好归宿就知足了!”   “母后—”碧瑶伏地,何曾见过母后如此低落沮丧的?   “碧瑶不必担心母后!母后过的很好,已经很知足。你且在凤仪宫里待着,等主持大师来就好。”   “母后怎么巴巴的要主持大师来作甚么?”碧瑶很是费解。   “自然是因你而来。”嫣然皇后叹息,泪痕渐干。   “不知道母后到底要做什么!不说了!对了,不知道父皇几时封睿哥哥做但子,我得去贺喜他才是。虽然郑贵妃可恨,睿哥哥却是好人呐!”碧瑶岔开话题。   “嗯!也是!睿儿品性端正还算是敦厚,比起郑国公等人来,你父皇还算是睿智。只是现在你谁也不能见,不止是睿哥哥,甚至你父皇也不能!”嫣然皇后正了正身子,神色也严肃起来。   “为什么?”碧瑶霍地抬起头。   “禀皇后娘娘,主持大师到了。”小茹匆匆的跑过来,俯身禀告。   “快请!”嫣然皇后蹭地站起来。 107.归去吧   “灵隐和尚?”   身着皇家御赐黄色袈裟的老和尚朝着嫣然皇后双手合十:“皇后娘娘千岁!”   “大师!你来的倒快!哀家这厢先谢过了!”嫣然皇后点点头,皇后的威严尽在。   “阿弥陀佛!老衲方才观天象,发现公主的紫微星居然又在东南方闪烁,心下讶异才匆匆赶来,半途与娘娘派去的金侍卫相遇,老衲猜度着可能公主回宫了。”   碧瑶愣愣地看着老和尚侃侃而谈,举手投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另个地方另一个和尚也如此看着自己说话的   “公主殿下!老衲智空,并非是您说的灵隐和尚。”智空和尚拈须微笑,看着碧瑶一瞬,眼睛里忽然精光一闪,然后扭头看看嫣然皇后,神色怪异地与嫣然皇后互相看了一眼,嫣然皇后黯然点点头,绝美的脸上露出凄然的苦笑。   “公主殿下—”智空和尚忽然凑近碧瑶,细细看着碧瑶的脸:“恕老衲斗胆,敢请公主殿下手腕一试!”   碧瑶看智空对自己伸出手,自己也是恍惚起来,又不明所以,迟疑着看着自己的母后,见母后冲自己点头允许了,才把手递给智空。   智空攥住碧瑶的手,闭眼凝神一会,仿佛入定了。   “智空和尚?我刚才怎么会叫你灵隐和尚?真奇怪了?你这么抓着我,难不成我有什么问题么?”   “娘娘!这宫中可有水塘之类的水域宽阔的地方?”智空不回答碧瑶的疑问,缓缓睁开眼看着嫣然皇后问道。   嫣然皇后想了想:“水域宽阔的?只有御花园那边谍涛园了,那池子一直通着护城河,水域广阔的很。”   “好!烦请娘娘带路,老衲与殿下随后就是。”智空松开了碧瑶的手腕,冲嫣然皇后鞠躬。   “那就有劳大师了!”嫣然皇后点头,招手唤小茹过来,命她把自己的金线斗篷拿过来,给碧瑶穿上,还把帽檐拉下来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碧瑶的脸庞。   “母后!您搞什么啊?把碧瑶捂得这么严实干嘛啊?难不成怕别人见到皇儿吗?”碧瑶不满,从一见到自己的母后开始,大家的神色都是鬼鬼祟祟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碧瑶乖!不要问这么些问题好吗?听母后的话,就这么出去好么?”嫣然皇后给碧瑶把斗篷系好,柔声哄劝。   “公主殿下,请遵从娘娘安排就是。”智空和尚在边上颔首。   碧瑶茫然地看着母后的紧张,只觉得云里雾里的惶然,小茹在边上搀扶着,两个人随在智空和尚后面跟着走出凤仪宫。   嫣然皇后在前,步伐很快。后面的智空不敢与嫣然皇后并行,落后一步,紧随着嫣然皇后。   嫣然皇后侧首:“此次真得多谢大师了!只是哀家不明白,大师何以要找宽阔的水域来施法呢?”   “娘娘不知么?水乃万物之源头,生命的源泉地,不论天上地下,哪个时空,都与水紧密相联。所以只有水,才是最便捷的通灵の桥。”智空淡淡地。   嫣然皇后恍悟,点点头,再次道谢:“那就烦劳大师费心了!只是皇儿魂魄分开,已有一些时辰,不会危急生命么?”   “看公主殿下的造化罢!那边有人执着拉住殿下的七魄,这里公主的三魂不尽快归位的话,恐怕殿下那里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七魄三魂的?”碧瑶在后面被小茹搀扶着,声音却听得清楚。   “痴儿!休要多话!一会你就知道了!”嫣然皇后回头,轻声对碧瑶说。   御花园里赏花的宫女们,突然看见一群人簇拥着嫣然皇后出现在那里,都吓得赶紧伏地而跪,叩头不迭:   “奴婢们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未能接驾,求娘娘赎罪!”   “免了!你们都退下去!哀家今天想在在御花园里独自静一静,跟智空大师说说禅境,不想闲人打扰!”嫣然皇后声音清冷,眼睛扫视着大家,见没人敢抬头看后面的碧瑶,心里稍微松口气。   下面的宫女们齐声说“是!”然后迅疾的站起来,弯腰后退,几分钟时间里御花园里就安静下来了。   “大师!前面就是听涛了。”拐过弯后,嫣然皇后指着前面浩浩荡荡一片碧水,对智空说。   “阿弥陀佛!请殿下加快脚步随老衲到水域那边去。”智空回头对碧瑶催促。   “你催什么呢?都说出家人什么都空,无欲无嗔的!我看和尚你也是个急性子啊!”碧瑶不耐。   “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灵隐和尚?智空?咦?”碧瑶再次喊出灵隐和尚来,心里忽然突突狂跳起来。   ------题外话------   快结束了!写了这么久,总算快完啦! 108.我回来了   嫣然皇后在后面跟不上,也不惊惶,回首命令小茹她们:   “你们在此处守着,要是有人进来就说哀家在此,不愿别人打扰就是。”   小茹等宫女们跪着应允了,低头不敢看嫣然皇后。   智空和尚先到亭子中间,迎水而立,回头看着急速飞身而至的碧瑶,颔首赞许:   “尚好!还没忘记老衲教你的东西。”   “和尚!为什么我看着你好面熟,老觉得你应该是灵隐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空也好灵隐也罢,都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公主殿下何苦执着如此虚无的呢?既已想起灵隐,也该记得另一人了罢?”   “谁?我也觉得好生奇怪!只想着你也该是灵隐和尚,至于是哪里的?偏偏记不起来了。”   “殿下请看—”智空的伸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来,露出腕上的一串黑色佛珠,当着碧瑶的面解下来,单手竖起,嘴里呐呐有词,将佛珠当空朝着水面高高抛起—   佛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应声落水,在水面上激起一层细碎的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朦胧的水雾随着涟漪迅速聚集起来,形成淡淡地光晕,幻化出奇美的光彩。   然后智空回头对随后跟来的嫣然皇后道:“请借皇后凤发一丝!”   嫣然皇后毫不犹豫的从头上拔下一根青丝递给智空,然后智空把青丝系在碧瑶的手腕上,另一端智空握在手中,看着两人说:   “请公主面朝水面打坐!”   碧瑶茫然,嫣然皇后点头,示意碧瑶照着办就是。   碧瑶依言盘膝而坐,智空随后与皇后朝着碧瑶背向而坐,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后,智空嘴里喃喃着,双手合十,然后把握在手里的秀发朝着碧瑶面前的水面掷过去——   奇幻的光芒里,那根细细的头发忽然迅速的增长,好似有了生命,朝着水面疾射过去后沉入水面一瞬,忽然翻起一朵朵奇异的水花来,水花急剧的翻腾起来一波一波的涌起,从水波中间慢慢地闪出一条缝隙来。   碧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奇异,惊讶得痴了。只看着那水花里的缝隙逐渐清晰起来而且越来越宽广,成了一条小路,没有尽头的延伸下去……   薄薄的雾霾很快将三人淹没,三个人谁也看不见谁。   “母后—”碧瑶慌乱地喊着。   “公主殿下不要惊惶,你只管看着那条路上,看有谁在里面。”智空的声音遥远得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确是清晰异常。   “皇儿!你三魂七魄分开,若再不归位,则命不保啊!”嫣然皇后痛苦的声音好似在更远的地方。   “什么三魂七魄啊?”碧瑶傻了。   “人有三魂七魄肉身三体为一身。如今殿下肉身在另一时空,不知道什么变故与三魂七魄分开。如今你三魂在此,七魄却被异世纠缠,三位两体,大限将至。请殿下看着面前通道上,可有记起来七魄所处之地,归去罢!”智空的声音好似来自天籁,让碧瑶目瞪口呆。   “皇儿!请快快想起来你身处何地,早日魂魄归位,不然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母后也不能苟活。” 109.许你来世   []通道的那头,好似有谁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碧瑶—”   “碧瑶—”   “碧瑶—”   一声声,一声比一声凄凉,更比一声清晰。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谁啊?”碧瑶循着声音缓缓往前行,模模糊糊里一张绝美的男子的脸庞显现出来,星眸黯淡一脸憔悴,神情绝望而愤恨,是那么的让人雄。   “你?”碧瑶看着,觉得很奇怪。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女子是谁啊?短发?雪衫?好似自己么?   恍惚着往前,就看见两边忽然出现了无数的画面:   悬空的峭壁上,宫装的碧瑶抓着歪斜的树枝,腰上还挂着一个黑衣的男子,然后碧瑶很吃惊地问:你是谁?   ……   鸽子笼一样密集的高楼,异世的情调里,坐在红色法拉利的碧瑶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男子细碎的吻着碧瑶说:你是我拣来的!甜心!   ……   昏暗迷离的灯光里,碧瑶被哄骗着脱下裙衫,男子伸手抱碧瑶入怀时温柔如水的低语:我们先预支大婚,等明日就和碧瑶举行大婚!   ……   也是同样的皇宫里,被穆哈苏德钳制着的碧瑶忽然被黑衣俊美的男子抢着抱在怀里,深邃的眼睛里无尽的惊喜和痛苦: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再逃了试试?   ……   细雨绵绵里,碧瑶在荷叶上摇曳,男子扑上来抓住她,手握着她细细的小蛮腰,一脸恼怒:这么大的雨,你居然在雨里跳舞?看我怎么惩罚你!   ……   “即墨梓廉!”画面外,满脸泪水的碧瑶呐呐地喊出来,那些清晰移动的画面一闪而过,却把一个男人清晰的所有都留下来了,记忆瞬间开启,前尘过往,所有的纠结一起涌出记忆的闸门,让碧瑶的心忽然痛到抽搐。   “殿下!时间不能再耽搁了,请归去吧!”智空好似看着碧瑶的苏醒,声音里带着焦虑催促。   碧瑶泪流满面,原来—   自己被濮阳贞的枪打中了,命在旦夕。医院里,即墨梓廉死死抱着碧瑶冰冷的身体不愿松开,一声声的呼喊,满脸的泪水,声音也嘶哑了。   原来—所谓的三魂七魄,是魂魄离散后告别人世的终途,怪不得母后看见自己会如此惊恐,怪不得自己伏在母后怀里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原来—这就是死亡么?可是要我现在离开他,我舍不得!   因为—我爱这个男人!我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去—”背后忽然被智空的手用力一推,碧瑶来不及思想,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来朝着通道的那头,那声音传来的地方飞过去了……   “母后—”在雾霾的深处,碧瑶只来得及这么一声愧疚的回应,然后眼前一黑,意识沉沦在无边的白茫茫里。   ……   当一切水雾散开时,亭子中间只剩下端坐的智空和歪歪倒在地上的嫣然皇后,方才碧瑶坐着的地方,只剩下那件金线斗篷。   “多谢大师!”无力的声音是嫣然皇后发出来的,她脸色惨白,眼神黯淡,唇角慢慢溢出来一丝血迹,然后越来越多,渗出唇角。   “嗯!娘娘心愿已了,大限已到!请随老衲去吧!”智空站起来走到嫣然皇后身边,伏地叩首。   “嗯!哀家已撑了这么久,这次看着皇儿得到幸福,足够了。大师—我们去吧!”嫣然皇后声音虚弱,却满是欢喜。   “走吧!”智空再拜一拜,起身飘然离去。   身后的嫣然皇后苍白的脸看着天空,露出欣慰的笑容,磕上眼眸……   久等不见动静的小茹等人战战兢兢地寻过来看时,亭子里只看见伏到在地上的嫣然皇后,碧瑶公主和智空和尚都已不见踪迹,小茹们慌乱地上前去搀扶嫣然皇后——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   娘娘薨了—— 110.幸福的尾声《全文完   []当窗外再度细雨淅沥时候,赛逸夫匆匆从迪拜赶到这家一流的医院病房里。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接到即墨晋南的电话时赛逸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女人还留着干嘛?我警告过她不要碰碧瑶的,她居然还是动手了?”   即墨晋南苦笑半晌,接连的变故已经让他沉稳许多,电话这头他低沉的跟赛逸夫说:   “我主动告诉你碧瑶的险境,是想你卖个人情给我。阿贞疯了,她自己接受了上天的惩罚,所以请你不要再为难阿贞!毕竟我们即墨家亏欠了濮阳家,是我们该还的!”   “你的意思是碧瑶用命来偿还你们即墨家的债务吗?那你们问过我同意了么?”赛逸夫冰冷的语气后旋即挂断了电话。   推开急救室厚重的门,赛逸夫稍微的迟疑后大步走进去。   即墨梓廉眼窝深陷一脸憔悴静静地看着碧瑶苍白的脸,听着开门的动静,连头也懒得回。   赛逸夫疾步走过去,俯身看看全身插着管子毫无生气的碧瑶,心痛得嘶了一声,伸手去抚摸碧瑶消瘦的脸颊时,即墨梓廉忽然抬起手架住了赛逸夫的手,声音嘶哑:   “不要碰她!”   赛逸夫冷冷地看着即墨梓廉,眯着眼,眼神里冰冷而憎恨,然后缓缓收回手,在胸前停顿一瞬,忽然举起手照着即墨梓廉的脸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这就是给我的承诺,给碧瑶的幸福么?”   即墨梓廉的脸上清晰的五指印立刻显现,素来桀骜的男子此刻一脸的沧桑,痛苦和悔恨纠结着,对赛逸夫的斥责没有一点惊讶的承受着,只露出一个苦笑来。   “我带了世界上最好的心脏科专家过来,他已经去找碧瑶的主治医生询问情况了。即墨梓廉,如果碧瑶醒不来,我就毁了你们即墨家族。”赛逸夫秀美的脸庞上阴鸷而愤怒。   “对不起!”即墨梓廉唯有苦笑,这一次眼神才转向赛逸夫,看着他的愤怒。   “你放开她,不要这么搂着她!让她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把窗户打开吧!”赛逸夫走过去,想把窗户拉开。   外面的雨丝霏霏,怎么看都好似老天晶莹的眼泪。   “不要打开窗户!这里是无菌病房。”即墨梓廉制止赛逸夫。   赛逸夫回身走到病床边,拉着椅子坐下来,弯腰凑近沉睡的碧瑶细细的看,然后看即墨梓廉:“她这样多久了?”   “遂了。子弹擦着心脏穿过去,损伤了瓣膜,造成大出血休克。已经做了手术,只是还没醒过来—”即墨梓廉眼睛里满是血丝,胡茬也老长了,人好似一下苍老了十岁。   “把她转到欧洲去吧?那边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应该能让碧瑶醒过来。”   “不行!她现在任何一个细微的触动都会让她永远醒不来,我不能冒这个险!”   “梓廉,你不要再固执了!你若真的爱她,就要保护她不收到任何的伤害。我那时候差点害死了她,所以我才主动放弃了她。可是你—你居然也不能保护她!看来我们两个都是没有能力给她幸福的人,她来到这个时空寻找的幸福,终究还是虚无的。”   “……”   “你不说话?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我也知道!或者你是她注定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保护她不收伤害?”   “我—”即墨梓廉喉结蠕动,心口堵塞着,说话都困难起来。   “如果—你没有把握给碧瑶幸福,请让我带她离开吧?”赛逸夫看着即墨梓廉的愧疚,正色说道。   “你?不要想了!我不会放碧瑶离开,这一生她是我即墨梓廉的妻子,或许前世就注定了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怕失去她的恐惧,远远胜过上次她离开的担心。赛逸夫!我其实一直很害怕失去碧瑶,因为她太完美又纯真,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才让我更恐惧她随时的消失……”   即墨梓廉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绝美的男子,两行热泪缓缓地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落在碧瑶苍白的脸上,再从碧瑶的脸上滑落到床单上,一眼看过去,好似碧瑶在哭泣。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女人?”赛逸夫看即墨梓廉痛苦,自己也稍微冷静下来,伸手轻轻擦去碧瑶脸上滚下来的即墨梓廉的泪水,发话。   “我不知道晋南怎么在做!不过医院这么安静看不到记者,晋南应该处理的很好。他对这些的应付能力比我强,等碧瑶醒了后我会把鼎盛交给她,带着碧瑶远走,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嗯!”赛逸夫沉吟着,不知在想什么。   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只听见那些监视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快看!”赛逸夫眼睛无意识的一扫旁边的仪器屏幕,忽然惊喜。   原来缓慢无力的续,忽然有力的搏动起来了!   “碧瑶要醒了。她听见我们说话了!”赛逸夫惊喜得几乎跳起来。   即墨梓廉擦去泪水,俯身抓住碧瑶的一只手,凑到碧瑶耳边,再次呼唤:   “碧瑶!碧瑶!”   手心里碧瑶的手指细微的动弹了一下,无力的,一下,再一下,好似在回应即墨梓廉的呼唤。   赛逸夫欣喜地摁响了床头的急救铃声。   走廊上,瞬即传来医生护士急速奔跑过来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床上的碧瑶纤长的眼睫毛翕动着,两滴泪珠溢出来,挂在长长的眼睫毛上,晶莹得透亮,闪闪发光。   “她醒了!”惊喜好似水面漾开的波纹,一圈圈地迅速传开来,把更多的惊喜传播开去。   “碧瑶—”即墨梓廉喜极而泣。   “碧瑶—”赛逸夫温润的脸上漾开了温柔的笑容。   医生护士们一起围拢过来了……   “我……回来了……”碧瑶虚弱的声音,好似奔波了千万里的路程远道而归。   “嗯!回来了好!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即墨梓廉的泪水终于忍禁不住,滴落下来,紧紧地抱着碧瑶的头,细碎的吻密密地落下去,让身边的小护士们都红了脸颊,湿了眼眶。   “喂!即墨梓廉,你让我的碧瑶呼吸一点空气不行吗?”赛逸夫看不过去了,抗议起来。   “你们都让开,让我们来诊断!”几个医生挤进来,很不客气的推搡即墨梓廉。   ------题外话------   快结束了!感谢亲们一路的陪伴和支持!因为有你们,梨花才坚持着写下来了!谢谢亲们!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