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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宏玉不语,瞧着主子定住了脚步,也随着站下。此刻正是晌午时分,日头正当空悬着,四处都晃眼的金光,在玄冥的眼周晃悠,他微微簇紧眉心,找寻着恼人的光亮。   林宏玉眼睛向四周扫了扫,随后莞尔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宅子:“爷,找到了。”   “什么?”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红衣女子正被一家主仆数人围着,而那光亮不正是从她身上『射』过来的?   瞧她及腰的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头上绾着简单的发髻,额前一只五蝶齐飞搂金华胜是唯一的装饰之物,使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而她此刻正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那样子似恨不得飞起来。   嘴角玩味的翘起,玄冥长腿一迈,笑着说:“走,我们去瞧瞧。”   有如此有活力的女子?   “陈大人,您就放心好了,那张家的小姐,是貌美如花,身材窈窕,且她熟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重要的是她端方大雅,蕙质兰心,配上咱家英俊的少爷,简直就是天上一对,地设一双,月老的红线可是明明白白的连着的。”   絮絮叨叨的#小说说完,南宫之云眉开眼笑的将白玉素手市侩的在胸前搓了搓,等着打赏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林宏玉在玄冥耳边轻声打趣:“这姑娘好能拍马屁。”   玄冥一脸玩味,未搭话。   陈大人似仍有疑虑,愁眉紧锁的迟疑道:“这……,本大人还未见过这姑娘,恐怕……”   一只小手在空中晃了晃,南宫之云轻快道:“哎呦我的亲大人啊,您不信谁还能不信我吗?我南宫之云在这大江南北可是响当当的红娘,我说的亲事还没有不成的。”说完,她嘻嘻笑着,这次是明目张胆的伸出了小手。   小气鬼,张员外的夫人可是给了定金元宝呢! no.002红娘的本事   陈夫人为人爽快,放下两定金元宝给她:“南宫姑娘,只要你能为小儿说成亲事,谢礼不会少。”   眼睛忽然一亮,她仿佛看到了闪着金光的小元宝排着队扑进她的怀里,遂谄媚道:“一定一定。”   林宏玉瞠目结舌的瞧着,喃喃道:“爷,这姑娘可真有本事。”   “宏玉,你的记『性』都哪去了?一路上不是听闻苏州有个巧嘴红娘,唤名不正是南宫之云么?”   “啊?”眼睛瞪得更大,林宏玉恍然道:“原来就是她啊,难怪呢。”见她身子已经跑远,他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玄冥但笑不语,但脚步已经跟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而去。林宏玉微微苦笑,也随着跟了去。这次他们来到的许就是她口中的张家小姐吧。两人双双越上墙围,不禁脸都绿了。   那貌美如花的张家小姐竟是这样?肥硕的身材都快将身上的裙子撑破,小鼻小眼,肥厚的嘴唇,那模样让人倒尽胃口,而她进入张家之后,竟然又唾沫横飞的将那少爷夸了一遍,玄冥二人这才知道,红娘不可信啊。   坐在房檐之上,玄冥忽然生出一脸的笑意   “爷,现在怎么#小说办?还要跟吗?”   玄冥率先跃下:“过两天再看。”办正事要紧,无论这苏州是否藏有逆党,终归是要有个说法的。   “是。”   三日后,张家与知县大人结为亲家。现场,宾朋满座,热闹非凡。在人们的起哄声中,那陈大人家的少爷竟急不可耐的当众掀开了张家小姐的盖头,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巧嘴红娘怕是要葬身于此,怎可如此戏弄大人?   隐没在人群中的玄冥与林宏玉也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却见南宫之云一派淡然,手里捏着葡萄一粒粒悠闲的吃着,好似全然与她无关。   陈大人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貌美如花”的新娘,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一张老脸早已成了猪肝『色』。瞪圆了眼珠子,他方要发怒,却见那家少爷忽然一把抱紧自己的新娘子,嘴里大呼:“真乃天仙下凡。娘子,为夫等得就是你。”   新娘子娇羞一笑,厚厚的嘴唇嘟囔着:“相公,还有人呢。”   一番大胆的表白,让所有人都掉了下巴,正所谓王八看绿豆,这是看对了眼儿。南宫之云乐在其中。双手向两边一伸:“恭祝两位新人,那么之云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嘿嘿……”   张陈两家虽都有愠『色』,可自家的孩子是歪瓜裂枣,又岂可挑剔?遂乖乖的备好了五十定金元宝。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拿出背上的小包裹,将元宝一并都装了进去,欢快的道:“之云再次祝愿两位新人百年好合,这就功成身退。”说罢,她笑嘻嘻的背上元宝离去。   玄冥与林宏玉相视而笑,也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no.003跟踪俏红娘   林宏玉轻声问:“她一个姑娘家买那么多吃的用的,去荒郊野外做什么?万一遇到个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   玄冥笑睇他:“跟去瞧瞧不就知道#小说了?”   两人说话间,便见前面的人影已经停下了脚步。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她前面是一个荒废已久的破庙,破旧的断壁残垣,半榻的房顶。南宫之云大声喊道:“孩子们,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小乞丐从里面蜂拥而出,见到南宫之云,全都扑到她的怀里,“之云姐姐,你可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哦?是想我,还是想好吃的呀?”   “想你。”异口同声的答完,却都眼巴巴的瞧着她身上的包裹。南宫之云莞尔一笑,把包裹往地下一扔,豪气万丈的说:“这些都是给你们的,吃的,穿的,待会姐姐还要给你们元宝,是金灿灿的元宝哦。”   “吼……”孩子们一窝蜂的抢起了包裹,从里面拿出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玄冥二人沉默了,原来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些孩子。   林宏玉憨厚的动了动唇,“爷,没想到她这般善良。只是,她这样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玄冥挑眉:“你又怎知她不懂授人以渔?”   林宏玉指了指那些元宝:“这不是鱼吗?”   玄冥笑而不语,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又岂会不懂,这里面定是有原因的。   这是一群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乞丐,却在之云那里,成了她最好的朋友。看到他们如此狼狈,南宫之云原本就如水的清眸更是氤氲一层雾气,鼻子一酸,竟要哭出来。   “之云姐姐,你怎么了?”领头的男孩关切的问起。   抹掉眼角未落的泪珠,南宫之云『摸』了『摸』他脏兮兮的小脸:“没事,看见你们喜欢吃,姐姐高兴啊。”   男孩撇撇嘴,小大人一般的数落:“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多添置些衣裳首饰什么的,像你这样的素面朝天,哪个男人会看上你啊?”   南宫之云捏着男孩的脸蛋,直到他叫疼才停手,骄傲的说:“姐姐我天生丽质,无需装扮。再者说,男人都不可靠,我有你们这些调皮蛋给我养老送终就好了。”   男孩脸一红,别扭的说:“嗯,那,那好吧!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娶你。”   “好啊。”一副玩笑口吻,南宫之云开怀的应道。   “你舍得残害这么小的孩子吗?” no.004面纱下的吻   忽然闯入的问话似乎是冲她而来,南宫之云下意识的转过头,见玄冥与林宏玉二人一前一后站在不远处,她忽然眼前一亮,前面男人真好看。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只见玄冥颀长的身子负手而行,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上面的碎发用一只翠绿的翡翠簪子随意的绾着,既有几分**不羁,又#小说觉风流倜傥,尤其的脸颊旁的几缕发丝,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那双过于锐利的鹰眸。   他一身银『色』绸缎窄袖长衫,深灰『色』的双襟,配有银中带蓝的刺绣,剪裁做工实属上乘,明显看去,这人一身贵气,绝非池中之物。   此刻,他雕琢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那一双漆黑的双眸,盈满桃花,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添几分妩媚。   无疑,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仿若发现猎物一般,南宫之云的大眼锃光瓦亮,只见她快速的蹦跳到跟前,笑嘻嘻的问:“这位公子可有妻室?”   家室?此女子果真是不同凡响。   玄冥玩味的看着眼前的这双晶亮的眸子,好似漆黑夜空中那一颗璀璨的星子,不断的调皮的闪着光晕,让人移不开眼。   如今近看,可将她的五官一览无余,莹肌赛雪,滑如清波,吹弹可破间又让人想要**一番;眉如远山,眸含秋水,薄纱下红唇饱满又可人,让人想去一亲芳泽。   如是想着,他毫无预警之下,轻轻俯身,自己**的薄唇隔着轻纱准确的落在了眼底那渴望的红唇之上,虽只是蜻蜓点水,却让他回味无穷,甚至还雅痞的『舔』着自己的唇角,笑道:“味道不错,有葡萄的香甜之味。”   深沉而有磁『性』的嗓音中带着男子的调笑,那么『迷』醉。   睁大的星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偷笑的男人,右手捂住刚刚被夺去初吻的唇,南宫之云心有涌上一抹不快,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色』胚夺了去?该死的。   玄冥再次冲她挤了挤眼睛,笑着揶揄:“怎么,爱上我的唇了?” no.005突来黑衣人   林宏玉黑着脸,心道:吃了人家的豆腐还敢卖乖,这便是爷的无耻之处。小说排行榜top./   南宫之云不悦的擦了擦唇角,等拿了金元宝再抱这一吻之仇。想着,她漾开笑容:“公子可有家室?”   玄冥微微挑眉,没有投怀送抱,也未赤他轻薄,她这般若无其事,这更加勾起了他对她的兴趣,他笑着反问:“有否妻室可与姑娘有关?”   南宫之云两手一拍,信誓旦旦的道:“当然有关了。你看啊,咱们苏州是出了名的盛产美女,公子一定是外地而来,假以时日,定会折返而去,抱得美人归不也是件乐事?我收费合理,如你这样的,只消二百定金元宝便成。”   玄冥脸一垮,有些受伤的说:“果真是红娘,三句不离本行。”   “噗哧”一声,一直未语的林宏玉忽然乐出声来。一边好笑的瞧着玄冥有些难看的嘴脸,一边瞧着南宫之云闪烁的眸光:“姑娘,你真胆大。”   玄冥瞪他一眼:“宏玉,小心你的脑袋。”   林宏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得憋回了笑意,痛苦的求饶:“爷,请手下留情。”   南宫之云见这主仆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将她忽略,遂上前抓起玄冥的衣襟:“怎么样?李元外家的小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配上公子最合适不过。”   玄冥一副敬谢不敏的将手挡在胸前,“算了,我已有家室且妻妾成群。”   “哦。”失落的叹气,南宫之云心里的小算盘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玄冥淡笑不语,瞧着她暗淡下的小脸,方要出口安慰,却感觉到一阵强烈#小说的杀气,与林宏玉神『色』皆是一凛,互相对视一眼,林宏玉严肃道:“爷,看样子是又有麻烦了。”   讽刺一笑,玄冥抱着之云的腰提步登空,跃至树上:“宏玉,全数解决。”   林宏玉认为不妥,“不留活口吗?”   冷冷的声音里透着阵阵的寒冷,玄冥道:“一个不留。”   “是。”   南宫之云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便见十几名黑衣人,手提大刀将林宏玉团团围住,而林宏玉二话不说,拔出宝剑,便与黑衣人厮杀一番。他身轻如燕,身子在空中不断盘旋,剑花招招致命,血『色』瞬间蔓延开来。   她一惊,看到孩子们都四散逃开,而方才那小男孩还眼巴巴的望着她。小阳!她一急,想要挣脱开玄冥搂在腰间的手,可那只手扣的死紧,她如何都挣脱不开。她横眉冷对,剪水清眸狠狠的瞪着玄冥:“放开我,小阳会有危险。”   玄冥凝眉,低喝一声:“安静。你这蠢女人,若是有危险,还能留到现在吗?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不会伤及无辜的。” no.006神秘的主仆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有人要杀你们?”南宫之云心急如焚,紧紧的盯着小阳,生怕他一个闪失就成为刀下之鬼。看娱乐窘图就上   玄冥凛冽的扫她一眼,冷声警告:“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该你问的莫要多嘴。”   林宏玉身形矫健,可那些黑衣人也不是鼠辈,刀法精湛,明眼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之人。南宫之云神『色』凛然,心道:这些都是什么人?而那被围困的男人,更不一般,面对如此多的黑衣人,竟然面不改『色』,沉着应对。   探究的看向玄冥,发现他的眼神变冷,不再眼含桃花,漆黑的眸底闪烁熊熊的恨意,比她恨那个男人还要强烈。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玄冥身子一颤:“怎的了?”   “你的眼神很可怕,不适合你。”   嘴角淡淡的漫开了笑意,玄冥一只手抓起她的手,一只手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捏了两把,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南宫之云撇嘴:“方才……”又惊觉自己走了嘴,倾刻间便垂下了脸。   “方才什么?”玄冥笑意满满的问。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让南宫之云面上一红,她打着哈哈,干笑道:“没什么,我……”话未说完便僵在了嘴边,因为她回过头时候,那黑衣人已经倒了一地,只剩下一人,他竟然用刀架着小阳的脖子,她大叫一声:“小阳!”   小男孩脸『色』苍白的不敢动弹,颤巍巍的动了动嘴唇:“之云姐姐,救我。”   林宏玉懊恼的看着那人,举剑指向他,怒喝:“放了他,我可饶你『性』命,让你回去复命。”   那人哈哈大笑:“你以为我还有命回去吗?主子会饶过我吗?”那女人有多狠,他该更清楚才是。   “那你想怎样?”   南宫之云忽然拔下『插』在腰带上的银针,“嗖嗖”几声,便见黑衣人闷哼一声,倒落在地。一跃而下,她在男孩的身上细细打量,紧张的问:“有没#小说有受伤?”   男孩摇摇头,显然是吓坏了。   林宏玉惊愕的看着南宫之云:“你会武功?”   南宫之云骄傲的扬起脸:“我家可是开武馆的,我怎么可能不会这点雕虫小技?”   林宏玉摇头失笑:“你还真是个惊喜。”   玄冥也从树上落下,没好气的眼波流转在他二人之间,他们竟然旁若无人的说笑,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提步上前,看着满地的尸体,玄冥寒声道:“命人将这些尸体清理干净。”   林宏玉恭敬应声:“是。”   玄冥又将目光转向南宫之云,笑问:“之云,现在你还要为我说媒吗?” no.007为自己说媒   南宫之云眼睛忽闪忽闪的又亮了起来:“当然,我跟你说李家的小姐貌美如仙,赵家的小姐蕙质兰心,还有……”   “我有个条件。w w w . t x t 0 2. c o m”打断她一连串的细数,玄冥诡谲的勾起唇角。   林宏玉脸一黑,爷又出招了,他每每『露』出这#小说样阴恻恻的笑意都未曾有过好事。   笑嘻嘻的凑过脸,南宫之云信心满满的问:“你说?要什么条件的姑娘?只要你说得出来就没有我南宫之云找不到。”   手指轻佻的端起她的下巴,玄冥笑意不减:“我要你。”   啥?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南宫之云不确定的问:“你要我?”   笑着点点头,玄冥负手而立,打趣道:“你若是为你自己说媒,我倒是可以娶了你。”   一阵凉风吹过,这荒郊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哈哈哈……”一阵来自女子的大笑声响彻这片荒凉的郊外,南宫之云不顾形象的大笑,甚至将自己的身子趴在了小阳的身上,乐不可支的模样就仿若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玩笑。   玄冥挑眉看她,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发笑,他笑问:“有何好笑的吗?”   南宫之云直起腰,直言道:“公子,你何曾听闻红娘给自己的说媒的?再者说,我若是丑若无盐,而您这样的风度翩翩,岂不是吃了大亏?”   看着她因发笑而红扑扑的小脸,玄冥笃定道:“我阅人无数,自是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是美人胚子。我是娶定你了。”   南宫之云的心蓦然一紧,笑意随之僵在嘴角。她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小女子福薄,怕是要辜负了公子的深情了。”   玄冥微微锁眉,“之云,你要知道,本公子要的女人就没有违抗的权利。跟了我,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万千金元宝随意你选。”   “之云从未想过荣华富贵,况且之云不喜与她人共侍一夫,公子好意,之云心领了。”   “怎样?可想好?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或许能猜出我的身份。”   冷“哼”一声,南宫之云道:“我可没闲心猜你的身份。” no.008狐狸的赌约   把从张员外跟陈大人家得来的赏钱全数拿出来,分给这些孩子,她严肃的说:“你们听好了,从今以后之云姐姐可能不能再来看你们,姐姐宅子以后就归你们住了,拿着这些金元宝,只要你们珍惜着花,足够你们用上一段时间。女子,一张绝美容颜酷似天仙下凡。多少男子曾去求亲,都是无功而返。如果能促成这桩好事,想必她的名声会更加响亮,而兜里的金元宝一定会更加满涨……   想到此处,之云不禁窃笑起来。   林宏玉见她肩膀在耸动,也#小说跟着笑了起来,他觉得这次是爷被这小狐狸算计了。   玄冥却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乐在其中,究竟是他这只老狐狸狡猾,还是她这只小狐狸精明,还是未有定数。他兴味的看着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算计中,笑问:“你我立下赌约,若是不能促成亲事,你就得嫁给我。”   南宫之云拍拍**,快言快语:“放心,我以巧嘴红娘南宫之云的名声作为赌注,那个女人百分之百配得上你。”   “前提是那个女人够格,别又像那张家的小姐一般,明明一副猪样,到了你嘴里却成了天仙。”不放心,玄冥补上一句。   南宫之云白他一眼:“你这个人说话真是毒,人家张小姐怎么着了?情人眼里出西施,那陈大人的公子不觉得她就是天仙下凡。再者说了,我若真找个张小姐那样的,你要吗?” no.009我貌丑无盐   玄冥定睛望她,“你可否将面纱摘落?”他忽然很想看看面纱下是怎样的容颜。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南宫之云双手背在身后,脚步向后退了两步:“不行,我貌丑出奇,恐会惊了公子。”   话落,她转身将那些小乞儿都围在自己身边,轻声嘱咐:“小阳,这里面你是最大的,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嗯。”男孩懂事的应声。   “去河边洗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后南宫家的宅子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要看好家,姐姐随时会回家的哦。”   “嗯。”一窝蜂的,小孩子们纷纷散去。玄冥走到跟前,笑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连自己的家都给了这些乞儿。”   南宫之云眼底呈现些许落寞,语气稍带苦涩的说:“不是我善良,而是这些孩子都太可怜了,他们都是孤儿,行乞保证不了温暖。而南宫家,对我来说,那里已经算不上家了。”   “你的家人呢?”   略微迟疑,她艰涩道:“正是因为没有家人,所以才称不上是家。”爹娘双双驾鹤西归,原本热闹的南宫家,偌大的宅院,却早已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而她只身孤影留在那里,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淡淡的忧伤围绕在她周围,让她看起来那么孤单寂寞。玄冥伸手在她脸颊划了划,“嗯,果然很嫩滑。”   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南宫之云娇斥道:“你这登徒子,不要随意轻薄。”可她知道他的善解人意与体贴,将一抹偷笑悄悄的藏匿起来。   玄冥见她脸上阴郁散去,也随之松下一口气,接收到林宏玉揶揄的笑意,面上飞红,赧然躲闪过去。 no.010寻找奇女子   苏州郊外,密林丛生,山谷嶙峋,这一片神秘的地带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毒谷。听闻,这里到处都是毒物#小说,只要靠近就定会丧命;听闻,毒谷里面住着一个奇女子,貌美如仙;听闻,这个女人其实狐狸精,专吸男人的精血……当然这一切都是听闻。   日落当前,带着红晕的日头缓缓落入西山,使得这三月更显几分寒意,这才是真正的春寒料峭。玄冥与南宫之云二人并排而行,林宏玉走在最前面,手中的宝剑不断的斩断阻隔在身前的杂草。   玄冥好笑的看着已不再欢悦的南宫之云,打趣道:“既然这么怕,为何不明早再来?何必逞能?”   南宫之云苦下脸来,她本是想早些解决这个麻烦,况且听闻毒谷并不远,却哪知转眼就已经在荒郊野外转悠了两个时辰,春日的日头又落得早,这才到了此番境地,她想退却已经晚了。   “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玄冥坏笑的张开自己纤长的手指。   “少吓我。”身子抖了抖,南宫之云不悦的斥责他。   林宏玉走在最前面,远远见前面有一个古老的小木屋,房内似乎已经掌了灯,他小声提醒:“爷,好像已经到了我们要找的地方。”   “哦?”长身向前走了两步,玄冥也望见了那小木屋,窗前的剪影来自一个女人婀娜的身姿,虽看不到脸,却也能猜想那是位绝美的女人。他转头看了眼已经用小手揪住他衣摆的小女人,好笑的问:“这时候你该走在最前面吧?”   南宫之云硬着头皮从他身后出来,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不禁眼前一亮,大呼:“就是她,瞧见没有,那袅娜多姿的身形,那美丽的长发,她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奇女子-花非梦。”   兴冲冲的越过林宏玉,她提起过长的裙摆,正欲向前冲去,却见林宏玉忽然揪住了她的的手臂,凝眉提醒:“姑娘小心,传闻这毒谷到处都是毒物,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呃……”是啊,她怎可大意呢,这可是毒谷啊,看样子是心急了。   定下心神,晶亮的眸子扫了扫四周,她惊讶的发现,在木屋的周围,有一大片黑红『色』相间的植物,足足有人那么高,中间无植物的空间只勉强能容下两人并肩同行,一尺见方的破碎石块交错摆放,形成一条丑陋的凹凸不平的走道。   南宫之云惊喜道:“这有路,或许这正为拜访之人所备。”   玄冥上前拉住她,脸『色』凝重的说:“之云,你难道没发现吗?”说着,他指了指那闪着灯光的窗。 no.011美女花非梦   南宫之云恍然大悟,是啊,这里面有诈。-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花非梦此刻正悠闲的沐浴,如此简陋的木屋,她还能放心沐浴,正说明这条路藏有玄机。想到这,她抿抿嘴,赧然道:“我真大意了。”   “不,你很聪明。”玄冥定定的看着她道。这女子远比她的外表显现出来的要聪明。   微愣,南宫之云笑道:“公子真是过奖了。我们现在还是想办法见见花非梦吧。”   玄冥耸肩,两手一摊就向后退去:“这是你的事情。”   白他一眼,南宫之云站在走道的边缘,向里面伸长脖子观望两下,才大声道:“花姑娘,敢问里面住着的可是花姑娘?”   窗前的剪影微微顿了下,随后便起身离开窗前。这时候,古旧的门“吱嘎”一声开了来,花非梦提着灯笼站起在门前,冷着脸问:“你等是何人,找我又有何事?”   昏黄的灯光微弱闪烁,却仍旧难掩佳人之姿,滴水的长发完全披散在脑后,柳叶弯眉,柔弱娇美,狭长的凤目晕满警惕,稍有些上扬的眼角更为她的冷艳添了几分妖娆,皓雪莹肌,血『色』红唇,让她看起来美得不可方物。南宫之云不禁看得入了神。   林宏玉一脸警惕,宝剑护在玄冥身前,深怕这个女人会忽下毒手。   而玄冥,负手而立,波澜不惊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深沉的眸子淡然扫视前方,却又好似根本没有任何风景落入眼底。   见这三人来意不明,却默不作答,花非梦脸『色』又冷下两分,再次发问:“你等何人,找我何事?”   南宫之云忽然回过神来,心情大好,美人儿啊,这美人儿一定能成。她笑嘻嘻答道:“花姑娘,我是红娘南宫之云,今日前来,是想为姑娘说媒的。”   花非梦神『色』一凛,“你不想活了吗?难道没听过那些传闻吗?”   南宫之云丝毫没有把她的冷厉放在眼里,抓过身边的玄冥,笑道:“先不要动怒,你看,人我都已经给你带来了,这位公子久仰姑娘芳名,一直倾慕姑娘,所以特求我来为其说媒。”   “住口。”一声冷喝,花非梦的声音寒冷无比:“我再说一遍,快快离开,否则休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打了个激灵,南宫之云的笑容有些僵硬,而玄冥却是面上一喜,附耳上前,小声问:“怎样?你觉得她会喜欢我吗?”   幸灾乐祸的家伙,狠狠的瞪他一眼,南宫之云笑道:“姑娘这般美丽,定然会理解我的苦心是吧?瞧他,俊美无俦,若不是小女子的丑貌入不得他的眼,小女子实在不舍得把他让给你啊。”   #小说话落,她捶胸顿足的做出一副扼惋状。玄冥正抿唇偷笑,却忽然感觉腰上一痛,那小女子竟然还暗示:“你说句话啊,说你喜欢她。” no.012难道会是她   玄冥脸一僵。原创首发林宏玉则用拳头挡住了正发笑的嘴唇。   “快点啊。”见他仍旧呆愣,南宫之云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玄冥苦笑连连,这才无奈道:“姑娘,在下确实是慕名而来。”   瞧那男人终于开了口,花非梦冷哼一声,既然他们非要找死,那么她就成全了他们。她向前走了几步,提起灯笼照了照,这才看清的三人。她忽然漾开一抹让人发寒的笑容,轻声询问:“诸位可想尝尝小女子泡的花茶?”   南宫之云没有错过她眼下一闪而逝的精光,她巧笑倩兮:“姑娘,喝茶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婚姻大事,这位公子样貌出众,家室傲人,又对姑娘一见倾心,姑娘可有意考虑一下?”   花非梦细细的打量玄冥,他眉宇间尽显贵气,虽然努力控制过于霸气的气场,可她仍旧察觉到了,此人定是人中龙凤。   她冷笑着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哎呦,对啊,你叫什么?”   玄冥笑睇着南宫之云:“玄冥。”   玄冥……脑袋闪过一道白光,南宫至于惊愕的瞪着眼珠,张大嘴巴,惊恐的问:“你是玄冥?不会那么巧吧?”当今的皇帝也是这个名字。   玄冥挑眉:“你觉得呢?”   “哦,我的天。”南宫之云的嘴角漫开了大大的笑容,得意洋洋的道:“我竟然在给皇帝做媒,这算不算是御用红娘?”   错愕片刻,随后笑而不语,喜欢名将目光转向花非梦。   花非梦脸『色』瞬变,冷冽中夹杂着仇恨,狭长的凤目狠狠的瞪着他,泛白的指节狠狠的扣着灯笼杆。   就在两人互相探究之时,南宫之云忽然『插』嘴道:“花姑娘,你考虑怎么样,有我南宫之云做媒的,都赛过神仙眷侣,尤其是,他可是当今皇上,嫁给他,你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坐拥后宫,看尽天下。”   花非梦冷笑:“那你怎么不嫁给他?”她是不#小说是该现在就解决这三个麻烦之人?想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动了动。   “不是跟你说过?我貌丑,公子看不上我。”说完,她向前迈了一步,靠近她,“嘿嘿,花姑娘,你瞧你是多大的福分,他是当今的皇上,成了他的妃子,是多少女子的梦。你还犹豫吗?”   冷睇她谄媚的笑脸,花非梦的手已经准备挥收,可就在她看到南宫之云脸上的那颗美人痣,她忽然又神『色』一凛,难道是她? no.013暗暗下杀意   花非梦脸『色』凝重,上前伸手欲扳过之云的脑袋看个究竟。小说排行榜top./   玄冥抽出纸扇挡住她的手,“姑娘何意?”他可没有错她变了又变的表情,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一指推开他的扇子,花非梦不带一丝情感的说:“放心,我不是要伤她。”话落,她靠近之云,扳过她的头,待看清那右耳垂下连成一条线的三颗痣,她忽然惊讶的看着她:“你……”   “我?”不明所以,南宫之云疑『惑』的问:“姑娘想问什么?”   花非梦也不解的看着她,她究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林宏玉在玄冥耳边探问:“爷,她似乎对之云姑娘比对你更有兴趣。”   玄冥自是发现了这一点,遂也打量南宫之云。而那小妮子,只顾着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全然没有发现。   忽然,花非梦收起思绪,冷声道:“请三位明日再来,我需要考虑考虑。”   “#小说那甚好,毕竟是终身大事,草率不得,那我们就先告退了。”南宫之云一脸喜『色』,推着玄冥二人离开。   直到三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密林之中,花非梦仍旧驻足在原地,眼神冷冽的瞧着方才的方向。手依旧有些抖,刚才若不是及时回神,她的身份就已经暴『露』,更无需说什么大业了。   打了个响指,黑暗中窜入一个人影,恭敬跪地,深沉应答:“教主。”   “可知道南宫之云?”   “回主子,她是名镇江南的巧嘴红娘,本是南宫家的千金,五年前,南宫家家道中落,父母相携离去。她便开始做起了红娘。”   “可知道她芳龄几何?生于哪日?”   “据传闻她生于红列宫变的当日,今年一十九岁。”   花非梦脸『色』微变,紧抿唇线,宫变当日?她在此处深居简出,极少离开毒谷,因此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今日她前来找她,是纯属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花凝,去挑选一批死士。明日……献出生命吧。”   遣下那人,花非梦若有所思的进入木屋,姑姑临终前的嘱托犹在耳畔,在确定南宫之云的身份之前,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啊。 no.014再次遇刺客   玄冥等人一路默默无语,心中所想与南宫之云脑中所虑基本相同。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南宫之云的身份似乎并不单纯。探究的望着她,玄冥问:“那个女子似乎与你相识?”   努努嘴,南宫之云道:“也未必。我对她无任何的印象,许是听过我的大名,故而发问。”   玄冥嘴角忽然漾开了笑容,兴味的问:“我看那个女子似乎并不中意于我,你要如何呢?嫁给我吗?”   白他一眼,南宫之云没好气道:“想得美。”她绝对不会嫁给他,尤其是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更加不会。这样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又怎会专情于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快走两步,她道:“我先回了,明日还在此处相见。”   玄冥想要叫住她,她已经快速的跑开了,他只能摇头失笑,可旋即那双鹰眸即变得锐利,脸上的笑容也忽然隐没。   林宏玉上前一步,“爷,你是觉得之云姑娘有问题?”   “不是她有问题,而是她跟花非梦那个女人都有问题。”   林宏玉不解:“爷,若说花非梦有问题,属下倒还相信,可之云姑娘,她的眼眸清澈见底,完全不像是会耍弄阴谋的人。”   玄冥略微迟疑,怔忪间脑海中恍然浮现南宫之云那双爱笑的眼睛,清澄一片,他笑着摇头,嘴里喃喃念着:“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众谈笑间。”   “爷?”怎会忽然笑着念起了诗?   玄冥淡笑:“无事,不过是一时兴起。”   林宏玉笑着点头,察觉到人影攒动,带着一股杀气,他凛然怒喝:“出来。”   两个黑衣人相继落在二人周围,玄冥冷笑:“还不死心?你以为凭你二人就能将我们拿下?”   “少废话。”   女人?兴味的斜勾唇角,玄冥自动退到一边,慵懒#小说的依靠在树干上面,轻慢道:“宏玉,既是女子,手下留些情面。”   林宏玉脸一黑,小声嘟囔:自己竟然还在一边看好戏,这两个女人一看就不好对付,又要退敌,又要留情,那里那么容易?   用扇子挡住唇,玄冥道:“宏玉,再啰嗦你就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是……”   拉长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轻慢,让黑白双煞备感受辱。齐刷刷的抽出腰间的圆月弯刀,二话不说便攻向林宏玉,乒乒乓乓的声音仿若乐音,让玄冥的心情甚好。   明显,这二人与白日的那批杀手并非一起,这倒是让他感兴趣,会是谁派来的?是那传说中的逆党邪教,还是朝中那个巴望着他丧命宫外的老女人?亦或是密林毒谷的那个冷艳女人?   似乎越来越好玩了。看着前方两个女人已经颓败,玄冥高声道:“宏玉,够了,让她们走。”   闻言,两道黑影不甘心的消失在夜『色』中。玄冥闭上眼睛细细的听着她们离去的方向,随后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狠戾,不是毒女,那么一定是老女人。 no.015陌生的来客   “唰”的一声将宝剑收回剑鞘,林宏玉脸『色』凝重的上前:“爷,可有何发现?”   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她!家里的老女人。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爷怎敢肯定?兴许是传闻中的逆党,也许还是花非梦那个毒女。她那时候对爷的恨意很有蹊跷。”   “由她们离去的方向断定,不是毒女派来的人。而我们的探子没有回报任何关于逆党邪教的消息,所以就只能是那个老女人。”   “那么邪教的是有人空『穴』来风?会是丞相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的是,与那个老女人也是脱不开干系的。   看到他阴冷的神情,林宏玉猜到他定是又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遂将担忧隐匿,笑问:“爷是打算将之云姑娘带回去呢?还是那个毒女花非梦?”   提到南宫之云,玄冥脸『色』一柔,淡笑:“看天意喽。”   “爷是当真的吗?就不怕家里的女人闹翻了天?”上官美夕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玄冥呵呵低笑:“就是要闹翻天,这样才会有趣。”后宫不消停,他才能展开拳脚去做想做的事情。   南宫之云只身回到自己的宅子,以往每每看到已经落了灰尘的牌子,她都会心痛一番。今日,看到院子里亮着灯火,甚至还闻到了阵阵菜味,脸上的落寞与孤单顿时全被欣喜取代,她着急的推开门,看到那些围在桌子前,眼巴巴的瞅着饭菜却只能流口水的孩子们,鼻子一酸,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吃过饭,准备早早睡下,小阳却推开了她的房门,“之云姐姐。”   笑睇着他,南宫之云笑问:“怎么了?还不睡吗?睡不惯?那可不成,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   摇摇头,小阳扬着小脸,认真的说:“之云姐姐,明日你穿那件衣服吧。”   “为何?”她知道那件衣服指的是哪件,是她及笄那年,自己特意选的衣服,她只穿过一次。   “叫你穿你就穿啦。”笨姐姐,当然要让那大哥#小说哥看上她了。这样她就能顺利的跟着他走,而他也能顺利的救出妹妹。   “哦,好。快去睡吧。”将小阳推出去,看着他进去自己的房间,回身正准备关门,却忽然察觉到一阵风,再看回头一瞧,房内赫然站着一个黑衣人,负手而立,身子背对着她。 no.016神秘黑衣人   猛然一惊,她险些惊叫出声,幸而及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待定下心神,才冷然的问:“你是何人?为何私闯我的闺房?”能够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闯入,此人功夫一定极高。/出品而她,应该不曾相识这样的人才是。   那人没有回头,故意压低嗓音:“先前的纸条可还记得?”   又是一惊,南宫之云惊问:“难道你就是传信之人?”   “你倒是聪明。”   凝视他的背影,南宫之云不耐的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我#小说进宫去寻找那人?如果真若你说的那般,你该知道我的身世才对,何不直接告诉我?”   那人肩膀发出一阵轻颤,随后便是讽刺的笑声:“我若知道就不会要你去寻找了。”   “那你为何知道宫里一定有知道我身世的人?我又凭何相信你?”   “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情,而我不过是好意来告知而已,还有宫中步步惊心,你要小心。”他布下这个棋局,可是花费了很多的心血的,放了逆党话将他引来,就等着她自己用她的聪明才智来主导这一切,而他只消在旁边瞧着就好。   眉心拧得越发的紧,南宫之云心头的疑虑在不断的增加。他到底是谁?如此神秘却又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张开嘴,正想问些什么,却见那个忽然转过头来。   “呃……”被那双浑浊又凄厉的眸子吓了一个激灵,南宫之云的话竟然没有问出口。   “记住,你一定要进宫,还有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进宫的目的。”   “那我要如何找那人?”   “自会有人主动找你,还有,把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全部忘记。”话落那人忽然飞身而去。   南宫之云愣愣的站在门口茫然不知所措,该相信他吗?   “妹妹可以还给我了吗?”男孩子的口吻中带着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童稚的小脸上有着一丝倔强,此人正是小阳。   黑衣人淡笑,提起孩子为长大的身子,瞬间扭断了他的脖子。   将他的身子一扔,那人喝到:“埋了。”   “是。”   夜『色』继续透着诡异,掌灯的房内南宫之云还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人世。 no.017那绝世容颜   一早,没有瞧见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嗯?”沉着眉打开信件,粗略的浏览一遍,她忽然问:“可有看到那人的长相?确定是小阳要跟他走的?”小阳怎会忽然找到了娘亲?他不是故而吗?   那孩子摇摇头:“我没看到,只是小阳哥哥似乎很高兴,牵着她的手。”   找到家人是件好事。如是想着,她也便绽开笑脸,对着铜镜简单的装扮一番,那孩子这时又开口了:“之云姐姐,小阳哥哥说了,要你不戴面纱,这样那个哥哥才会喜欢你。”   娇媚的嗔了一眼面前的小大人,南宫之云道:“行了,知道了,去玩儿吧。”   孩子们蜂拥而出,而那个孩子则悄悄的跑出了宅子,就在巷尾,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交给了他某样东西,孩子天真的笑脸就定格在那一瞬间,随后也同小阳一般踏上了不归路。   巳时,南宫之云出了门。   三人约好在破庙前,可南宫之云等得有些不耐,玄冥等得有些不耐之时,不远处缓缓迎来一个娉婷的身影。他提起的心陡然松下,脸上挂着淡笑瞧她慢慢走近。   她一身全红『色』阔袖长裙,袖口与裙摆流花滚金,裙面侧方绣着大朵的百合,明明红艳照人,却又觉得清新脱俗,一根黑『色』镶金边的腰带束紧腰腹,不盈一握,更凸显她的玲珑曲线,三千青丝迎风摇曳,飘逸如仙,额中那一枚五蝶齐飞抱金碎花华胜,浅『色』流苏随秀发一同起舞,在风中漫开丝丝涟漪。   玄冥愣在原地,心口的狂跳躁热了脸颊。见她已近至跟前,他眉宇轻锁,此女子好生熟悉,又全然陌生,见她盈盈浅笑,他却只能呆望着她。瞧她峨眉淡扫,黑曜石般璀璨的水眸,开合间瞬逝殊璃,粉红『色』朱唇不点而艳,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难道是天上的仙子误落凡尘?   林宏玉瞠目结舌。   见他二人只是呆望于她,南宫之云面上滚烫,早已飞红。她提起纤纤玉手,轻掩嘴角,逸出轻音:“可是我今日的打扮太过扎眼?”   听闻这一句,林宏玉惊悸的瞪大眼睛,夸张的退后两步,指着南宫之云,大骇道:“难道真的是……之云小姐?天哪,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尘。”   轻抬眼睑,扫了扫玄冥,更觉胸口燥热的难受,遂扭#小说身抽出红『色』的面纱,遮住面颊,这才眉眼含笑的打趣:“真吓到你们了?这都要怪小阳,非要我打扮一番。” no.018入宫的条件   玄冥“刷”的一声打开折扇,俯身到她耳边,用扇面挡住两人的面颊,这才轻声细语的笑问:“难道不是为了我吗?不是因为昨夜被花非梦比下了美貌,故而精心装扮一番?女人可都是善妒的呢!”   “刷”的一下,南宫之云整张脸都红若流霞,嗔怒着推开玄冥,她微嗔道:“少臭美,谁为了你啊?我不过是,不过是,不过是为了小阳。/出品”   玄冥笑得更加开怀,瞧她俏红着小脸解释,那模样就似谎言被人戳穿后的辩驳。不过,不管怎样,他的心情极佳,含笑道:“好了,我们走吧。”他急于让那女子拒绝于他,便可名正言顺的将她带回去。   站在后面,南宫之云有#小说些迟疑,心头微酸的滋味让她『摸』不着头脑。一旦进入毒谷,她有信心促成这段姻缘,那么即表示她将与他不再相见,想到此处,她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殇然。   “之云姑娘,再不快点,你就要落后哦。”林宏玉倒过身子,冲她摆手。   “哦,来了。”收起沉思,南宫之云快步跟上前去。   到至毒谷之时,花非梦似已等候多时,今日她一如昨日那般,一席白衣裹身,雕琢曼妙曲线,及腰长发只用发带在发尾处随意系着,简约却又典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南宫之云微微有些嘟嘴,这女子不施脂粉却仍旧如此美丽。   隔着面纱,捕捉到她女儿家的小动作,玄冥淡笑,随后转向花非梦:“姑娘考虑得如何?”   花非梦淡淡的扫他一眼,不冷不热的答:“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指了指南宫之云,花非梦道:“她要随我一同进宫。”昨夜的神秘人,明确的为她指引了方向,只要跟着南宫之云进了宫一切都会有结果,无论真假,她都要铤而走险。   “咦?”南宫之云大骇:“为何?我是红娘,我不能嫁给他。”   玄冥撇撇嘴:“我这一国之君当得真够窝囊的,平日里多少女人使劲法子也要入宫,你二人却推三阻四,仿若我在求你们似得。”   玄冥的一句玩笑,可含笑间却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怒恨,让敏感的南宫之云全数的收入眼底。一丝不舍缓缓流过,她忽然笑嘻嘻的说:“那也好,那封我个官做吧,御用红娘,这样我也好名正言顺的留在那里。”既能入宫,又能不惹红尘俗情。   饶有兴致的瞧着她熠熠闪光的大眼,玄冥笑问:“你还要做官?你可知道咱们青玄没有女官。”   花非梦在此刻却忽然冷冽道:“前朝可是连皇帝都是女人。” no.019三次遇刺客   “大胆。原创首发”林宏玉怒喝一声。   摆摆手,玄冥冷声道:“算了。不过,既然你要做我的妃子,就该恪守本分,不该说的话记住别说,宫里可与你这木屋如出一辙,处处都是陷阱,你好自为之。”   “我不过是一时口快。”狠狠的攥紧拳头,花非梦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冷艳的面孔之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南宫之云,她欲言又止。   “怎么?姑娘认识之云?”玄冥略带试探的问花非梦,可余光却扫向了南宫之云。   “不认识,只不过之前听过江南有一个有名的巧嘴红娘,长相貌美,昨夜想要确定她是不是传闻中的人。”   “哦?”好似这一理由并不能让他信服,玄冥笑问:“确定又如何?”   “不如何。经她牵的红线都是月老定下的姻缘,不会有错,所以将幸福交给她,我放心。”   南宫之云欢欣雀跃,上前拍拍**道:“就是,就是,我南宫之云的巧嘴红娘可不是浪得虚名,如今又成了钦点的御用红娘,我前途无量啊,哈哈。”贼笑着,她丝毫没有没有将二人的对峙放在眼里。   玄冥被她夸张的笑声弄得哭笑不得,“好了,你不要笑了,在这山谷可是够瘆人的。”   南宫之云撇撇嘴,不再出声。可忽来的一片沉寂让四周更显得诡异,稀薄的阳光穿透斑驳的树影,在黑黄『色』的地上留下点点光斑,微寒的春风吹过,抖动的树叶摩擦间发出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身上的汗『毛』也跟着立起。南宫之云打了个哆嗦,不自觉的向玄冥跟前靠了靠,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玄冥冷笑:“记住留活口,看是何人在与我们做对。”这次,他得亲自出马才行,来的人为数不少,怕是林宏玉自己会有危险。   “爷,请您到一边,属下与暗卫即可对付。”林宏玉凛然以对,站到了玄冥身边,首要任务是将主子护得周全。   “暗影不要轻易动,不要暴『露』身份。”这话既说给林宏玉,又暗示自己的那连个暗卫不要动。接着他看看花非梦,把南宫之云推到她身边,玄冥严肃道:“你们最好躲进去。”   花非梦点点头,旋即拉着南宫之云进了木屋。玄#小说冥注意到她一直沿着破损程度最大、最为凹凸不平的石头前进,了然一笑。原来这就是机关。   忽然,数十名蒙面的黑衣人刷刷刷的立在周围,将二人团团围住。   “爷,来了。”林宏玉忽然大喝一声,几乎在同时,他的宝剑已拔了出来。而玄冥冷笑,手握纸扇,一派淡定。 no.020玄冥受了伤   南宫之云见状,大喊:“喂,你没有剑吗?”   无所谓的晃了晃手里的折扇,玄冥淡笑:“只它足矣。小说排行榜top./”   话音方落,就见一个蒙面黑衣人甩剑攻向玄冥,他冷笑一声,手腕轻翻,扇子应声打开,随后见他又是手腕一翻,合上折扇,那剑尖即被卷入折扇,“咔嚓”一声,剑断人倒。   南宫之云不禁咋舌,方才是什么?她不过眨眼间,那人竟然就已倒地?而且,那扇子不是纸做的吗?怎会如此锋利?花非梦同样惊愕的看着这一切,没想到当今天子也非草包,且功夫如此了得。   林宏玉一边应对,一边笑道:“爷,无需你出手,属下一人便可解决。”   玄冥冷声警告:“切莫轻敌,这些人的剑上都淬了毒『药』。”   刀光剑影在树林间频频闪过,血『色』飞溅,须臾就觉得血腥味已经刺鼻。   南宫之云不禁拧紧眉心,捂住了口鼻。   花非梦见是好时机,偷偷的问:“可是主上?”   南宫之云微愣的看着她:“什么主上?”   花非梦锁眉,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她?可是这美人痣与耳垂的三痣连线可非那么巧合,谁都能有的。   几名黑衣人竞向他们奔来,南宫之云一惊,手急速的放在腰上,刚要抽出银针,却见花非梦忽然按住她的手,笑说:“无妨,他们过不来的。”   南宫之云半信半疑,扭头观望,只见那黑衣人右脚刚刚蹋上石路,两侧的黑红植物忽然喷『射』出黑『色』的毒雾,那人身子似被雷击一般,抽搐几下便倒地。她惊愕的看着第二人也以相同的方式倒地,心有余悸的看着花非梦,喃喃道:“昨晚我差点也成了他这般,怪不得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还能那样安心。”   花非梦不置可否,冷凝的表情下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可惜了这些人了,为了能让玄冥打消对她的疑虑,她只能唯有出此下策,更为确定这个女子的身份。   南宫之云一心观战,心系玄冥安危。见身后围上了四五个黑衣人,她大惊失『色』,大喝一声:“玄冥,小心身后。”   玄冥闻声,倏然转身,右脚旋踢,踢飞黑#小说衣人手的刀,可也给了其他的人可乘之机,一人的刀擦过了他的腿,一道血痕瞬间出现。   “不好。”林宏玉大惊失『色』,将那黑衣人一剑毙命:“爷,你怎样?”   玄冥眉头都未皱一下:“小事一桩。”   林宏玉心急如焚:“可这刀上淬毒了啊。”而且,他的嘴唇泛白,毒『性』发挥如此之快,可见不一般。   “没……”话未说完,玄冥就觉得一阵眩晕,身子栽倒而下。 no.021说成了亲事   林宏玉蹙紧眉心,惊呼一声:“爷!”想要去扶起他,却已经来不及,而那些黑衣人也频频都攻向他,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全新迎战。小说排行榜top.   南宫之云忧急难忍,作势就要冲过去,花非梦急急的按住她:“你留在这,我去。”话落,她纵身跃起,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玄冥跟前,催促道:“你去解决那些人,他交给我。”   将玄冥架到她的肩上,林宏玉大喝一声,继续与黑衣人厮杀。许是因为玄冥受伤中毒,林宏玉有些激动,他嘶吼着将那些黑衣人送去阎罗殿,竟然忘记要留活口。   南宫之云帮忙扶着玄冥进入木屋,将他放躺在床榻之上,惊慌失措的在床边直打转,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帮他,急的她眼泪频频涌出。   花非梦镇定自若,看着她道:“他不会有事,放心交给我,你且先回避一下。”   “为什么?”南宫之云哪肯就这么离开?   “这是我的绝学,岂可让外人偷窥而去?”   忧心玄冥的安危,可又束手无策,南宫之云只得依她的话出了去。   花非梦冷冷的打量着已经昏『迷』的玄冥,嘴角勾起诡谲的笑意。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解决了他,可那样大业也就不能成,而她永远也别想摆脱这个命运。   果断的割开他的裤腿,见那伤痕很浅,她又笑了,算他命大,伤口不深,毒未完全扩散开来,且有她这个毒女亲自解毒,否则中了逍遥笑的毒,就休想活命。这便是她花非梦的本事。   林宏玉将那些黑衣人全数解决之后,急赤白脸的想要到木屋中去。南宫之云见状,急急阻止:“不要这样过来,有机关的,你按我说的走。”   林宏玉低头看见扫在地上已经成黑炭模样的尸体,瞬间了然,随后按照南宫之云所指到了木屋跟前,劈头盖脸便问:“爷怎么样了?”   南宫之云凝眉:“我不知道,花姑娘不准外人在场。”   林宏玉暴跳如雷:“那怎可?那个女人万一对爷不利要怎办?”说完,只听“砰”的一声,他已经踹碎了木门。   花非梦出现在眼前,冷声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为何要对他不利?”   “他的毒可解了?”南宫之云急问。   “半个时辰自然醒来。”   林宏玉冲#小说进木屋,南宫之云松了口气,轻轻道谢:“谢过姑娘。”   “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救他是应该的,只是姑娘尚未出阁,与他要保持距离。” no.022有事要回朝   咦?你在吃醋吗?”南宫之云好笑的问。小说排行榜top.   “随意你如何想。”   看着她,南宫之云不禁想,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怎的就像是冰块一般,如此冷漠。未多想,侧身进入木屋,她坐在床边,看着他昏『迷』的模样,她竟然看得入了神。   不可否认,这男人真的是世间第一美男子,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定有很多女人想要嫁给她,所以连花非梦那么冷漠的女人也没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应了亲事。如果,不是不再相信男人,不是将所有感情都压抑,她是否也会就此沦陷呢?   想到这,她又觉得好笑,弯起了唇角。怎么会想到自己呢?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娇艳?”玄冥一睁开眼睛就见她看着自己笑,于是笑问。   “咦?你这么快就醒了?”   玄冥撑起身子,不在意的道:“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如何。”   南宫之云撇嘴:“若不是花非梦妙手回春,想来你已经跟阎王下棋去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花非梦忽然闯进来:“林中有只信鸽盘旋,可是在找你们?”   玄冥神『色』一凛:“宏玉,去看看。”   林宏玉领命退去,须臾折返,手里拿着一张字条,双手奉上:“爷,有事。”   玄冥匆匆打开纸条,锐利的鹰眸迅速浏览一遍之后将那纸条狠狠的攥入掌心『揉』搓,再张开的时候,那纸条已然化作粉末。   花非梦又一惊,这个男人功力真是深不可测。   林宏玉双手抱拳,请示:“爷,现在要如何?”   “回朝。”西北黑雾四塞,发屋#小说拆树木,昏尘蔽天,风四转五复,蒙雾连日。而此事,那老女人竟然撒手不管,名为祈福祭天,实在将这烂摊子甩手给他。她掌管国库,不肯拨银援助灾区,果真是精打细算。   而她口中的老女人,此刻正坐在豪华的马车上朝祈福的庙宇而去。派去的刺客与黑白双煞接连失败,这口气她咽不下,既然不能让他死在宫外,便只好用国事来为难他了。 no.023回到皇都城   四个人搭上回皇城的马车,一路疾奔,数日后终于抵达皇都怀柔。-中-文-网-首-#小说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临到宫门前,玄冥嘱咐两个女人小心行事,宫中规矩繁多,稍一疏忽就被人抓了把柄,甚至丧命。   花非梦并未应声,眼神淡漠的瞧着南宫之云,而南宫之云才笑嘻嘻的摆摆手:“你放心好了,经过这些年,我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檐下低头。”   不知为何,明明是笑靥明媚,可看在玄冥眼中,却察觉到了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苦楚,他不禁出出一抹心疼。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玄冥笑道:“那么就看你的表现了。”   南宫之云怔忪片刻,还未说些什么,便见众人都已经下了马车,太监们簇拥而上,玄冥招呼都未打一声,便已经离去,而她跟花非梦,则被内务府的人领取了后宫。   匆匆的进入御书房,着急大臣,玄冥凝声问:“现在灾情如何?”   太尉易黎轩拱手上前:“皇上明示。当地总督上奏请援,丞相大人与御史大人接到奏折本应及时做出决策,然而不知为何他二人迟迟未报,直到奏折上了三日后,老臣才得知此事。”   丞相上官靖定在一旁,仿若与他无关,这让玄冥不禁生出一股子怒气来,他冷睇他:“丞相对此事作何解释?”   “皇上,老臣非知而不报,而是财政大权向来由户部掌管,若要拨银需盖上国库大印,而大印一直由太后娘娘掌管,臣正准备上奏,这时侯竟然得知太后娘娘已经启程到往定远寺为我青玄祈福,故而……”   上官靖虽微微的躬身,字字中肯,句句无奈,听起来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玄冥又岂会不知道这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作为太后的亲长兄,二人时不时就要叙旧,他又怎会不知太后要去定远寺?而那老女人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此时出门,为的不就是为难他?   意味深长的拉出一个笑意,玄冥笑道:“看样子丞相确是有苦衷,那依丞相之见,此事朕该如何解决呢?朕作为一国之君,也该遵守宫中的规矩,没有大印,不得擅自拨银啊。” no.024玄冥显龙威   上官靖恭敬的拱手:“恕臣无策。”   简短四个字,让在场重臣都变了脸『色』,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给皇上难堪,而玄冥则不以为#小说意,笑容始终挂在嘴边,他道:“那这样吧,朕就将大任交给丞相了,请丞相亲自去往灾区,利用丞相的聪明才智解决这一切吧。”   话一出,大臣们又变了脸『色』,上官靖脸『色』难看的上前,沉声道:“皇上三思,朝中琐事繁多,老臣脱不开身啊。”   玄冥脸一撂,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摔在案上,怒道:“丞相是想抗旨吗?少了丞相,江山还倒了不成?”   上官靖脸『色』再变,吭哧半天,最终只能妥协:“老臣可以遵旨,只是这银子……?”   没有错过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得意,玄冥冷笑一声:“朕虽动不得国库,但至少能筹出银子,程俊,传令下去,文武百官,捐出半年俸银,待太后回朝之后,定然会补发,后宫嫔妃也须拿出平日不戴的珠宝首饰,违令者,斩。”   太尉忽然迟疑:“这,皇上,这也太……”   瞪了一眼他,玄冥冷喝:“朕意已决,太尉留下,其他人等都退了吧。”   “且慢。”上官靖忽然大声道:“皇上,臣还有事。”   大臣们顿住向外走的脚步,等着君臣两人继续争斗。这时候上官靖忽然恭敬的问:“皇上,不知苏州逆党一事可有进展?”   不屑的勾起嘴角,玄冥拉长声音,高升道:“丞相……以为呢?朕前往苏州,时日尚短,并未发现有逆党行踪,此事暂且搁置,朕自会派人查明,丞相只管放心前往灾区即可。”   太尉脸上含着笑意:“皇上这招用得妙。”   玄冥慵懒的斜倚着龙椅,笑道:“不然他上官靖总是目中无人,以为朕这皇帝都得听他的。”   “皇上此行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算不得什么危险,朕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不过,逆党一事,朕怀疑是丞相有意传出。”   易黎轩微微沉『吟』,而后问:“他的目的呢?”   玄冥眼神一冷,字字阴冷:“为了杀朕。”   太尉神『色』凝滞:“那他胆子也太大了。”   从鼻孔了哼了一声,玄冥反问:“胆子不大敢与朕做对?太尉,此事朕就交与你查明,看看苏州到底有没有逆党。”   “臣遵旨。”   带易黎轩褪去,林宏玉才不解的问:“皇上为何交给太尉?咱们的暗探即可查明。”   “宏玉,咱们不过是做戏给丞相看,让他知道,朕把逆党一事看得很重,才会托与太尉。”   林宏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想到南宫之云二人,遂问:“那封妃一事……?怕是内务监会干扰吧?”   玄冥高深莫测一笑:“看看再说。”他一国之君,如果连后宫之事都能让人随意左右,岂不是白做了这个皇帝?他要借着这个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青玄的皇帝是他玄冥,而非上官南霜。 no.025入住水秀宫   南宫之云与花非梦被太监领着,一路穿梭在宫内,而后便要各自分道扬镳,瞧见花非梦被带去了另一个方向,南宫之云赶紧按下:“诶诶,你们要她去何处?”   “回姑娘的话,皇上有旨,花姑娘要去阳桃殿,封妃后,那里便是姑娘的寝宫。原创首发”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南宫之云问:“那我呢?我要被带去哪里?”   太监躬身,再次恭敬的回答:“姑娘要去水秀宫。”   “什么?可是我不是妃子啊?我是红娘。”她一个红娘为何要单独住在一个寝宫之内?   那太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奴才只是依旨办事,若姑娘还有其他疑问,请姑娘自行向皇上问明,奴才这就告退。”   “呃……”未从那名太监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南宫之云转眼看了看领着自己的太监:“你这就要带我去水秀宫吗?”   “是的,姑娘。”这个太监比那个太多话,谄媚的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水秀宫是咱们后宫里最宽敞的寝宫,而且离皇上的寝宫最为近,很多妃子包括皇后都一直想住进来,但是皇上却从未允许,您能住进来,正说明您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南宫之云干笑两声,小声嘟囔:“我可不想这样,我又不是他的妃子。”   “姑娘,说笑呢,天下间又谁不想成为皇上的妃子?”   南宫之云未再继续搭话,两人转眼间就到了所言的水秀宫前,而前面已经站了一排排的宫女候着。见了她来,也都依依行礼:“参见南宫姑娘。”   “呵呵,你们不要拜我,我不是妃子。”扫了扫水秀宫,她忽然觉得果真是不同凡响。三尺见方的石板整齐的排列,干净的一尘不染,单凭这点就知道平日里打扫的宫女是怎样的用心。   碧痕恭敬的跟在身侧,一边领着她进去,一边道:“姑娘,奴婢可先带你参观一下。”   被碧痕一路拉着,转了一遍水秀宫,她已经累得不成,问:“这里都住着谁?”   “就姑娘一个人,之前还未有主子住进来。”碧痕不着痕迹的偷觑着她,隔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是能让皇上下旨住进水秀宫,断然不会是寻常人等。   “好吧。”觉得有些拘谨,也不知道花非梦那个女人怎样,遂她起身准备去找她。   碧痕一见,小跑着拦住她:“姑娘请留步。”   嘟着嘴坐在摇榻上,南宫之云闷声道:“你们拦我作甚?”   “姑娘,皇上有命,让您在宫中等候。奴婢觉得,皇上定是担忧姑娘不懂宫中规矩,被歹人抓到可乘之机。”水#小说秀宫掌事宫女碧痕伏地劝说。   “我不是娘娘,为何要住在这里?况且,我不是想去看看花姑娘,那个与我一同进来的姑娘。”   “花妃娘娘在阳桃殿,奴婢斗胆,请求娘娘稍安勿躁,皇上应该很快就回来。”   南宫之云无力的叹气,而后一个仰身,躺在了摇椅上。晃晃悠悠,索『性』闭上眼睛。等着玄冥来给她解释。 no.026皇后来找茬   清韵宫内的上官美夕此刻正斜躺在花园里的藤椅上,一头青丝洋洋散散披满藤椅,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又妩媚动人。/出品只可惜,她所有的美,都只能由着这些宫人们欣赏。   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茶点水果,宫女递上一块芙蓉糕,上官美夕慵懒的抬手,放在唇间轻咬,又觉得太腻,搁回了宫女的手里,随后悠悠然叹出一口气来。   贴身宫女如烟蹙眉询问:“皇后娘娘可是没有胃口?”   慵懒的答应一声,上官美夕道:“如烟,你说,皇上此番带回两个女子意欲何为?”   如烟一听,『奸』笑问:“娘娘,不如奴婢去传来,向娘娘请安?”   头微微的抬起,上官美夕微勾红唇:“去吧,就说本宫请她二人#小说到此小坐片刻。”   “是。”如烟得令,先到了阳桃殿。而此刻花非梦正在花园里练剑,一身白衣,飘洒如仙,让如烟竟看得痴了,直到接收到花非梦冷冽的眼神,这才回过神来,遂拿乔道:“想必你就是皇上带回的妃子喽?奴婢奉皇后娘娘的命,请姑娘到清韵宫一坐。”   花非梦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宫女们一听,纷纷偷笑,也觉得新主子很有个『性』,这可是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如烟啊,如今竟然在她这里吃了软钉子呢。   如烟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她厉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皇后娘娘有请,你竟然敢不去?”   花非梦“嗖”的一声,挑个剑花,指向如烟,冷声道:“我奉命在宫中等候皇上。”   被忽然掉转的剑尖吓了个激灵,如烟决定还是先去水秀宫为妙,这个女人气场过冷,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柿子要捡软的捏,如是想着,她转而来到水秀宫。   碧痕见到如烟前来,脸『色』瞬变,恨不能将她撕碎,不过她的理智战胜了冲动。迎上前去,她冷着脸问:“如烟姑娘怎会有空到水秀宫?”   如烟笑:“皇后娘娘请姑娘到宫中小坐。”   “姑娘正在歇息,皇上有命,让姑娘在宫中等候,不可随意『乱』走,还请如烟姐姐去回了皇后娘娘,他朝姑娘定会前去请安。”她来此岂会有好事?   如烟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嚷嚷道:“你算什么东西?水秀宫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碧痕冷哼一声:“碧痕没有做主,不过,你若是敢违抗圣旨,想想自己的后果。”   “你……”手指指着碧痕的鼻尖,如烟却说出任何话来,只能气冲冲的离去。而碧痕却笑得好不开怀,这下有好戏看了。 no.027与皇后相见   见如烟灰头土脸的回了来,上官美夕质问:“人呢?”   #小说提起那两个女人,如烟怒火再次被拱了起来,含怒道:“回娘娘的话,那两个女人太不识好歹。/出品方才奴婢前去传话,竟然连人都没见着,就被宫女挡在了外面,说是皇上有命,要她们在宫中候命。简直岂有此理。她们是根本就没有把娘娘放在眼里。”   她一边缴着手帕,一边抱怨:“尤其是水秀宫里的碧痕,仗着水秀宫一直是皇上最喜爱的宫殿,且一直没有让哪个妃子住进去,如今来了个新主子,就牛气得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依奴婢看,她这就公然跟皇后娘娘叫板。”   “岂有此理。”听她如是一说,上官美夕的火气也瞬间被撺掇起来,她怒到:“如烟,扶本宫起来,我们去瞧瞧,那水秀宫里住着的是何种狐媚勾人的**。”   “皇后娘娘驾到。”   尖锐的嗓音响彻水秀宫,里面的的宫女太监纷纷出来迎接:“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上官美夕勾起红唇,笑着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没见到传闻中的女子,遂问:“你们主子呢?”   碧痕颔首:“回皇后娘娘的话,主子因为舟车劳顿,正在休息,奴婢斗胆请娘娘原谅。”   “斗胆?”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上官美夕怒道:“你身为奴才,难道不该叫醒主子吗?后宫有后功的规矩,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可以僭越的?如烟,给本宫掌嘴。”   如烟高兴上前,“是。”挽起宽大的袖子,扬起手,狠狠的的一巴掌就刮在了碧痕的脸上。见她清秀的脸颊上浮起肿胀的血痕,她笑得更加得意,又扬手一个巴掌,打在她另一边脸上。   上官美夕满意的点点头,拖曳着长裙进入水秀宫的宫殿,由殿厅绕到内寝,见床上躺着一红衣女子,面罩薄纱,不禁嘲讽道:“果真是个狐媚勾人的**,竟懂得犹抱琵琶半遮面。”   用自己小指的尖锐护指狠狠的扎在了南宫之云的小腿上,便见红裙下那白『色』的亵裤绽放一抹红『色』,想是已经刺穿皮肉了。   “嗷”的一声,睡梦中的人儿扑腾的一下坐起身,怒道:“谋杀啊?”待看清眼前的女子,她瞬间了然,后宫的戏码吗?   眼前的女子,如墨的秀发绾成朝云近香髻,零星点缀着几只金簪,额前缀五凤华胜,摇曳的金『色』流苏依旧因她的俯身而摇曳着。再瞧她百花曳地宫服,显出了她的雍容华贵。端看这穿着打扮就非后宫一般嫔妃,想必就是皇后吧。   捂着仍旧沁血痛楚的小腿,南宫之云笑嘻嘻的从床榻起身,依依行礼道:“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美夕并不搭腔,围着她转了一圈,笑问:“你由何断定本宫就是皇后的?难道你刚刚装睡?” no.028有意隐锋芒   “民女岂敢,主要是娘娘衣着华贵,谈吐雍容,眉宇间自有一股贵气,加之娘娘样貌出众,好似仙女下凡,故而民女斗胆猜疑,还请娘娘恕罪。”南宫之云暗忖,也只有皇后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上官美夕脸上笑意陡增:“你倒是会说话。起身吧,本宫恕你无罪。”   “谢娘娘。”暗暗的松口气,南宫之云起身,可腿上的痛让她微微踉跄,险些跌倒,幸而上官美夕伸出扶住了她。上官美夕嘴上笑道:“方才见你睡的正香,本宫原想叫醒你,却不料将手中的护指刮到了你的腿,稍后让御医送些『药』来吧。”   南宫之云垂首,恭敬应答:“不劳娘娘记挂,民女皮糙肉厚,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谁知道她送来的是砒霜还是鹤顶红啊。   这个女人很会说话,上官美夕若有所思的睇着她,忽然觉得她面上的轻纱很是碍眼,遂伸手欲去摘了去,却哪知南宫之云身子向后一躲恰好闪过了她的手。   “大胆。”如烟怒喝一声,伸手就甩了一个巴掌,打在南宫之云的脸上。   只觉得脸上**的烧得厉害,南宫之云敢怒不敢言,只得行礼道:“请娘娘见谅,民女貌丑无盐,很多人都被民女吓得失了魂魄,故而民女生怕惊了凤驾。”笑话,她还是知道自己的模样是怎样的祸国殃民,若是被她瞧了去,只怕今后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不过,这个宫女真够嚣张,打得她好疼。   “貌丑无盐?那皇上怎会带你回宫?”她显示不信她这说辞。   “回娘娘,民女是皇上钦点的御用红娘。”   “红娘?还御用?”咯咯笑着,上官美夕问:“你叫什么?”既是貌丑,就无需担忧了。   “民女南宫之云。”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缓缓移步出了水秀宫的宫殿,南宫之云也只好一步一拐的跟了出去。待看到跪了一地的宫人,以及碧痕脸上的两个清晰的巴掌血痕,她胸口忽然涌起一股怒火,她紧抿唇线,可终是没能忍住,噗通一声跪地,“皇后娘娘,不知碧痕所犯何罪,竟然让娘娘动怒了?”   上官美夕使了眼『色』,身旁的如烟高傲的抬起脖子道:“她对娘娘不敬,明知娘娘驾到竟然未叫醒主子,这是失职,所以奴婢才替娘娘教训她。”   好你个上官美夕,这是杀鸡给猴看呢?这口气,她且先咽下,来日一定报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她南宫之云从不来就不是君子。   双手撑地,额头重重的碰在冰凉的石板上,南宫之云俯身道:“是民女贪睡,以至于碧痕如何叫都叫不醒,惹了娘娘盛怒,还请娘娘恕罪,切莫因为一个小小的奴才惊了凤体。”   #小说上官美夕檀唇含笑,道:“罢了,本宫这就去阳桃殿瞧瞧,听闻那里住进了一个绝世美女,是皇上新纳的妃子。” no.029雪女对皇后   上官美夕檀唇含笑,道:“罢了,本宫这就去阳桃殿瞧瞧,听闻那里住进了一个绝世美女,是皇上新纳的妃子。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一听她要去阳桃殿,南宫之云的心咯噔一下。不好,花非梦那个女人,那张冷艳的臭脸本身就是遭人妒恨的祸根,加上那个冷冰冰的臭脾气,一定将这蛇蝎皇后得罪了去。   想着,她下意识的叫住她:“娘娘,留步。”   顿住脚步,上官美夕扭头问:“何事?”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转了一圈,南宫之云道:“娘娘贵为皇后,她怎配娘娘贵体亲临?”   上官美夕狐疑的看着南宫之云,反问:“那本宫不也亲临你这水秀宫了?你二人同时进宫,本宫又岂可厚此薄彼?”   “那可不同,之云是红娘,娘娘来此,是娘娘为人厚道,可她是待封之妃,娘娘到访,在他人看来,会误以为娘娘以身份压人,目的是给那人以下马威。”尽管你这个善妒的女人就是如是想的。   “哦?你的意思是本宫不去了?”   南宫之云笑答:“是啊,娘娘,况且她也奔波了一路,身上难免带了尘污,莫脏了娘娘的玉体。”   上官美夕掩嘴轻笑:“没想到你如此会说话,那好,本宫就先回宫了。”   闻言,南宫之云暗暗的松了口气。   但,天不遂人缘,才刚抬头就见花非梦在两个宫女的簇拥下,迎面朝水秀宫而来。她一惊,手舞足蹈的暗示她低下头,可花非梦却仿若没有瞧见她发出的暗号,挺胸抬头就了过来。   两个宫女福身行礼,而她则冷冷的抬着头,竟与上官美夕擦肩而过。   “站住。”如烟怒喝一声。   花非梦顿住脚步,冷睇如烟,寒声问:“何事?”   如烟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没见到皇后娘娘吗?怎么不行礼问安?”刚才怕她,现在有皇后给她撑腰,如烟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又窜起。   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从来不给他人问安。”任何人都不配她行礼问安,除去她。   “你!”如烟#小说被气得脸『色』赤红,扬手想要刮一个巴掌,却不想被花非梦狠狠的揪住了手腕,她吃痛,“哎呦”一声,大喝:“你个臭女人,竟敢在皇后面前撒野,你活腻歪了吗?”   花非梦手上用力,冷冷道:“别跟我摆架子,皇帝我也不放在眼里。”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南宫之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快速跑到跟前,抓着她的手,慌张提醒:“花姑娘,你快放手,这里的宫里,哪里能容你在此放肆?” no.030去了结皇后   上官美夕扭身到跟前,桀骜的问:“你就是花非梦?皇上新纳待封的妃子?”   “是我。w w w . t x t 0 2. c o m”   南宫之云觉得她的头都大了,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硬生生的把她的手扯了下来。笑嘻嘻的解释:“皇后娘娘请恕罪,这位姑娘一直独居,从未与人接触过,故而很多规矩她都是不懂的。”   “那就可以无视皇后娘娘?”上官美夕还未开口,如烟便抢白道。   南宫之云心里真是恨透了这个奴才,作恶多端,仗势欺人,甩了她一个耳光,还把碧痕打成那样,真想好好回报一下她。   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她忽然佯装惶恐的在如烟耳边轻声说:“如烟,别怪我没提醒你哦,这个女人可是毒女,杀个人就像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瞬间毙命。”   如烟一惊,身子向后跳了一下,惊骇的看着花非梦:怪不得她这么嚣张。可上官美夕却冷冽的打量着花非梦,心里的妒恨几乎将她淹没,果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如此放肆还能得皇上青睐,此人留下定是祸害。   一改冷厉的面孔,上官美夕忽然展开笑靥:“本宫的奴才欠缺**,这就回去教训。改日再去拜会妹妹。”   南宫之云见她态度改变,赶紧顺杆往上爬:“我们会去拜会娘娘,恭送娘娘。”   上官美夕一席人彻底离去,南宫之云才心有余悸的拍着**,没好气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的命险些就没了?”   花非梦不语,待看到她面纱未遮的部分红『色』手印,冷冷的问:“谁打你?”   瞧她面『色』冷凝,仿若多大的事端,南宫之云心中划过一丝暖意,捂着自己仍旧留有余热的脸颊,不甚在意的说:“这算得了什么?你切要记住,收起宫外的脾气,要懂得身份尊卑,知道檐下低头,后宫危如牵一发引千钧,若再像今日这样,你多大的本事也都是以卵击石。”   冷睇着她喋喋不休的嘴,花非梦冷笑:“你还是顾及自己就好。”   摆摆手,南宫之云骄傲的扬起下巴,道:“我是谁啊,巧嘴红娘,知道如何顺水行舟,就水弯船,这张嘴就是我自保的能力。”   “那它呢?”指了指她脸颊上的五指印,又低头捂着她血迹殷红的小腿:“这里呢?”   “嗷”的一声,南宫之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大呼:“哎呦,我的花姑娘啊,你轻点儿,疼着呢。”   没有理会她的大#小说呼小叫,花非梦当即撩开她的亵裤腿,看到那个已经被扎成了一个肉。洞的小腿,伤口虽小,却血肉模糊。她气急攻心,猛然起身,冷喝:“我去了结了那两个女人。”   拽着她的裙摆,南宫之云惊道:“刚说完你就冲动是吧?那是皇后,岂是你能了结的?这里不是江湖,是皇宫。” no.031找皇后算账   甩开她的手,花非梦一跃而起,南宫之云欲哭无泪,瞬即起身追去,迎面就撞上才刚从御书房而来的玄冥。头被撞得晕晕的,身子一歪,便朝身后倒去。   玄冥一把搂住她的腰,才使得她站定,浅笑着问:“你何事这般急呢?”   捂着额头,南宫之云急道:“快点,要出事了,花非梦找皇后去了。”   “哦?”兴致勃勃的绽开唇角,玄冥似等着好看好戏一般:“这倒是有意思了,有人敢跟上官美夕对着干。”   “要出人命的!花非梦一个指头就能解决皇后,若真是出事了,我跟她可是都得杀头的,快走吧。”这男人,怎的如此幸灾乐祸?拉着他的手就一路奔跑,追去清韵宫。   太监在后面跟着,尖声喊:“姑娘,你慢着点,小心摔了皇上。”   任由她拉扯着奔跑,玄冥只是翘着嘴角,心情不知因为适才斗胜了丞相,还是因为见这小女人,总之是好得出奇。   碧痕等人远远的瞧着这一切,不禁乍舌,这之云姑娘究竟是何人?无名无份住如水秀宫,还能与皇上如此亲昵?   上官美夕一屁股拍在藤椅上,扶住椅背的手微微颤抖,带着护指的的小指高高的翘起,却也因此更难掩饰她的怒气。   如烟绕到上官美夕的背后,双手顺着她的脊背由上而下的为她顺气,嘴里还不停的劝说:“娘娘莫气。跟一个还不是妃子的野女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那个女人,一副冰山面孔,不懂风花雪月之情,怎得皇上倾心?依奴婢看啊,许用不了多时,就会像后宫其他妃嫔一般,长门冷寂,最后抑郁而终或老死宫中。”   气稍微顺了些,上官美夕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她是好说,可那南宫之云呢?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皇上将她安置在水秀宫是何用意?”   如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那又能如何?她貌丑无盐,就算屈从拍马,阿谀奉承,也难得皇上青睐。”   上官美夕讽笑:“如烟,说你愚蠢你还不服,南宫之云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八面玲珑。若说容貌,本宫此刻再回想起来,才越发觉的不对。你瞧她峨娥眉淡扫,水眸映波,虽因面纱的缘故却也能猜想是个美丽的女子,加上曲线玲珑,若她想争宠,定不是难事。”   听她如是一说,如烟也恍然想起方才,她靠近自己之时,身上还有一股清新雅致的幽香,看样子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手微微停了停,她问:“那要如果办?由着她……还是除去?”   #小说   “愚蠢。”嗔怒的喝了一声,上官美夕道:“你也不想想,现在你若除了她,岂不是明目张胆的跟皇上做对?看些时日再说,若皇上频频冷落那二人,本宫再想法法子。”   “妙。”如烟将要称赞她,却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忽然闯入殿厅,定睛一看,竟是那花非梦,她惊骇的指了着她问:“你,你是如何进来的?守卫呢?” no.032斗赢了皇后   花非梦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答不问,冷冷的睇着上官美夕,那模样似要将她活剐。看娱乐窘图就上   上官美夕沉住气,回以冷笑,“怎么?你不服?连本宫这里也敢闯?你当这是宫外市井乡村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以为你是皇后我就会怕你?我毒女花非梦从来都是别人敬畏的人,何曾怕过她人?我只要动动手指,你跟你这狗奴才就马上毙命,你可要试试?”   如烟一听,脑海中猛然浮现南宫之云的警告,紧张的护在上官美夕的身前,小声提醒:“皇后娘娘,这个女人会用毒。”   “我警告你们,不要随意碰南宫之云,如若不然,我定要你们『性』命。”   上官美夕推开如烟,上前一步,轻蔑道:“你敢。”   “找死。今儿个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送你们去西天。”   “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玄冥楼着南宫之云的腰忽然出现。一个箭步,南宫之云用力抱住花非梦,紧张道:“莫要闯祸。”   上官美夕见玄冥亲临,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哭哭啼啼道:“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花非梦跟南宫之云这两个贱人竟然完全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还公然挑衅,要灭了臣妾。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一闪而逝,玄冥搂着她轻轻安抚:“好好好,朕问清楚原因再做定夺。”   花非梦冷睇他,“问清楚?指了指她『露』在面纱外面的红印,又撩起她的衣裙,『露』出亵裤上那一摊血迹,她怒道:“这都是她们做的好事,你可有话说?”   玄冥凝眉上前,抬起她的腿掀开亵裤,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肉。洞,忽觉气血攻心,怒喝:“皇后,这是你做的?”   上官美夕不慎委屈的解释:“皇上,臣妾今日去探望之云姑娘,不想她在睡觉,臣妾欲叫醒她,结果身子踉跄一下,护指就扎了进去。皇上若不信,可以问问之云姑娘。”   见她将话锋调转到自己身上,南宫之云认命的叹气,随后肯定的回答:“是,皇后确是无意,你就不要追究了嘛,不是大事啦,我一点都不疼。”   阴沉着脸,玄冥冷声道:“那你脸上的巴掌谁打的?”   如烟吓得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皇上饶命,是奴婢,是奴婢眼拙,不知之云姑娘身份高贵,请皇上恕罪。”   不屑的看着她,玄冥道:“那好,你自行掌嘴,够了百个便可,今后这两个女人你#小说们最好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   如烟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耳光,疼的眼泪直流。上官美夕冷冷的看着玄冥温柔如水的检查南宫之云的伤势,内心的妒恨似熊熊的烈火要将她燃烧。   余光扫见上官美夕的妒恨,南宫之云下意识的推开玄冥,拉着花非梦悄悄跑开:“我们先回了啊。”   玄冥好笑的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逃窜开来,嘴角的笑容缓缓漫开,久久退却不去。 no.033她身份高贵   看如烟的脸已经红肿的像只猪头,玄冥用手轻掩嘴角的笑意,随后看也没看上官美夕,撩开衣摆准备离去。   “皇上。”心有不甘的叫住他,上官美夕上到跟前:“皇上,您真打算纳花非梦为妃?那个女人不解风情,冷若冰霜,虽有一副姣好容颜,却不能尽心服侍皇上,您又何必将她带进宫中呢?而那南宫之云,既非后宫的嫔妃,又何故让她入住水秀宫?难道她能替代她吗?”   “不要提她。”呵斥一声,玄冥扭身俯视她,怒道:“朕做事无需他人提醒。还有,她的名字你最好永远的烂仔腹中。”冷哼一声,玄冥拂袖离去。   上官美夕双手绞着手帕站在原地,贝齿死死的叫住泛白的下唇。   南宫之云拉着花非梦回到水秀宫,进门就开始数落:“花非梦,下次你要想找死我绝对不救你,你这臭脾气能不能改改?那是皇后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学会檐下低头?你这样下去,恐怕我都会被你害死。”   “我会保护你。#小说”冷冷的说完,花非梦道:“把你腿给我看看,不早些处理会留疤的。”   南宫之云只得无奈的翻白眼,没好气的说:“留疤就留疤,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她的话刚说完,就见花非梦脸『色』又冷下几分:“你身份高贵,身体不能有一丝瑕疵。”   南宫之云微微的锁眉,有些哭笑不得的问:“我身份高贵?我怎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将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   花非梦语塞,心中暗忖,确有这种可能,但是她的特征已经心底的这种感觉告诉她,不会错,她一定就是自己要找到的主子。不再理会她,她径自掀开她的亵裤,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东西与冷水活过之后,轻轻的敷在她的腿上。   凉丝丝的感觉似冰冻了腿上的灼烧与疼痛,让她发出一声喟叹,南宫之云不禁赞叹:“真没想到,你会毒还会医术。”   花非梦面无表情的答:“毒与医本就不分家,毒能害人,亦能救人。”收回瓷瓶,放在她的梳妆台前,她冷声道:“一日三次,按时敷『药』,我回了。”   南宫之云静静的坐在床上,若有所思。花非梦对她的态度让她越发怀疑自己的身世,难道神秘黑衣人所指的人就是花非梦?那她口中的“主上”若真得是指自己,她又是什么人呢?   心中的疑云层层将她困住,一直到用过晚膳后仍旧未曾散去。南宫之云第一次这样渴望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这一切都要找花非梦问清楚才好,打定注意,她起身下床,准备到阳桃殿。   碧痕迎面而来,慌张道:“姑娘,皇上来了。”   南宫之云撇撇嘴,又折回床上,嘴里喃喃自语:他又来作甚?树大招风,他是怕她没被皇后盯上呢。   碧痕浅笑不语。看样子,这个女人,足够依靠,也许为姐姐报仇便不是梦。想到此处,她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 no.034还她的初吻   玄冥从外面进来,见她嘴里嘟囔着,笑问:“你在嘟囔什么?”看了眼碧痕,他笑道:“你先下去吧。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看他遣退碧痕,南宫之云也紧张兮兮问:“你屏退她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遭人话柄。”   玄冥不甚在意的道:“在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个女人都属于我,又何来话柄?多少女人期待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闷气顿涌,南宫之云狠狠得瞪着他道:“那真是可惜,我不是你那些女人中的一个。”说着,她抬腿向外走。   玄冥嘻笑着转了一圈,身子就晃到了她的眼前,粗浓的剑眉微微挑起,嘴角得意的勾着邪笑,他问:“你吃醋了?”   看也不看他,南宫之云推着他往外走,她怎么会吃醋呢?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双手扣着她的纤腰,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玄冥邪笑不语。南宫之云的心蓦然一紧,这厮不会又要不轨吧?   玄冥的祸国殃民的俊脸上始终挂着邪魅的笑,只见他手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额,另一只手在她惊愕屏息的之时扯下了她的面纱,『露』出那张让他心悸的绝世美颜,他的心像被什么抓紧一般,一时情不自禁,他猛的压下了自己的唇。   微凉的触感在唇上轻吻,男『性』的气息在鼻端萦绕,南宫之云面上滚烫,飞满流霞,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断的在她的唇上轻触、试探、『舔』吮,忘记了任何的反抗。   这感觉很奇妙,一阵阵酥麻好似虫子在她的血『液』中啃咬,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却只能红唇微启,任由他在唇上肆虐,随后就好像被吸入了某个暗沉的漩涡,她的意识一点点被抽空,身子也渐渐瘫软。   玄冥邪笑,『舔』『舔』自己的唇角,噶着嗓子道:“这才是真正的味道。”   忽然觉得自己被他戏弄了,南宫之云羞愤交加,狠狠的抹着自己的唇,大声控诉:“玄冥你这个『色』胚,我的初吻,你还我的唇吻来。”   南宫之云一时羞愤,口不择言,没有发现自己给了玄冥可乘之机。玄冥嘴角漫开了诡异的笑,“你确定你要我还吗?”#小说   “要!必须还,你这个专偷初吻的贼『色』胚。”   “好嘞,我这就还来。”充满笑声的应她的话,玄冥再次压下唇。   “唔……,玄冥……”   用手盖住那双惊愕的水魅双眸,他极其温柔的吻着她,在她欲控诉之时,趁机撬开贝齿,蹿入自己滑润的舌头。缠吻让他们双双娇喘连连,落入缠绵的漩涡。   花非梦去而折返,只身闯入,碧痕为难的将她拦下:“花姑娘,皇上在里面,您现在进去恐有不便。”   却见花非梦听闻碧痕的忠告,脸『色』大变,非但未停下脚步,反而快速冲进去,大喝一声:“南宫之云”她怎么能让那个男人触碰她?这是不允许的。 no.035是谁在吃醋   深吻的二人因被人的打断,瞬间弹开。小说排行榜top.一个因为她的闯入扫了缠绵的兴致,一个因为则好像偷情被正室发现一般,窘迫的烧红着脸颊,别扭的臻首垂眉,不敢应声。   介入二人之间,花非梦冷声警告:“皇上,请你不要碰她。”   玄冥黑着脸,被她打断好事本就不郁,如今又见她竟然胆敢以下犯上,更觉得怒气蹿升,步步『逼』近她,他微怒的问:“你再说一遍?你以为你是在谁说话?”   花非梦刚要开口反驳,南宫之云见势不好,赶紧圆场,挡在花非梦的前面,涎着笑脸道:“你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你当着她的面与其他女人缠绵,她自然吃醋。”   “我没……”   嘻笑着捂住花非梦的嘴,南宫之云干笑两声:“她吃醋。”   识破她的小技俩,玄冥转怒微笑,略带宠溺的用眼睛夹着她,问:“她吃醋,那你呢?你可愿做我的妃子?”   “不要。”想也不想的回答,南宫之云道:“我们可是说好的,促成你跟花非梦,我就功成身退。我就是一个红娘,仅仅是个红娘。”   听她这样说,花非梦像是心头的大石落了心,陡然松下一口气,这让玄冥不解又好像了解什么,怒了努嘴,他道:“好吧,随你。”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花非梦,试探的问:“我是该那你的行为理解为吃醋还是另有目的?”   “怎样都可以。”淡然的应着他,花非梦根本没有看他。   玄冥讽笑,这个女人,对自己明明就毫无男女之意,何故这样勉强自己?反倒是南宫之云,眉眼间尽是女儿家的羞态与情动,他忽然兴起捉弄她的兴致,于是邪魅的在花非梦耳边吹气,嘶哑的问:“你扰了朕的好事,要怎样赔偿朕呢?”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正好传到了南宫之云的耳朵。她别扭的背过身去,似乎要给那二人谈情说爱的地方。   花非梦沉思片刻,慢慢走出内寝,只淡#小说淡的留下一句:“今晚,我**。”   花非梦的语气冷硬,冷艳的面颊亦无羞答之『色』,却仍旧让南宫之云的心里泛出了些酸意。为了掩饰,她推搡着玄冥,催促道:“快去吧。”   玄冥配合她的意思,随着花非梦的脚步出了去。碧痕却忽然出现,有些不解的问:“姑娘为何不肯嫁给皇上?难道做皇上的女人不好吗?”她虽遮面示人,却难掩倾世容貌,单瞧她眉横丹凤,明眸善睐,便知是个绝顶的美人胚子,加上皇上对她情有独钟,若要做这后宫的宠妃绝非难事,为何要拒绝? no.036皇后玩性感   南宫之云无力的依靠在床上,眼神飘忽,喃喃道:“你在这后宫住得比我要久,尔虞我诈,处处生危,你自然要比我要清楚的多。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你觉得嫁给她的女人都是幸福的么?”   碧痕语塞,或许该说她是羞于作答。说到底自己会如此气愤,也不过是出于私心。后宫的女人有几个是真正幸福的?她的姐姐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祭品?祭奠了后宫的争斗。   躬身施礼,碧痕退下。南宫之云则依旧方才的姿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烟瞧见上官美夕对着铜镜精心梳妆,也拿出了那件从未穿过的薄如蝉翼的衣衫,抿嘴笑问:“娘娘,这是要主动了吗?”   上官美夕脸一红,嗔了她一眼:“本宫不主动行么?没瞧见那两个女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皇上吗?本宫就不信,与皇上早已有过肌肤之亲的本宫,还赢不过她们。本宫可还记得,皇上在本宫身上时候的**模样。”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羞怯的垂下头。   如烟的身子一阵发麻,皇后娘娘说话丝毫不遮掩呢。瞧见她已准备好,她也只能道:“可要奴婢随同侍候?”   摆摆手,“不用。”让她瞧见自己的搔首弄姿,日后还哪里来的威信?说完,她勾起那件蝉衣,摇曳着纤腰朝冥武宫而去。   花非梦不疾不徐的跟在玄冥的身后,一颗心也是忐忑难安。方才一时冲动,撂下了**的豪言,却因此刻越发接近选冥武宫而越发的紧张。现如今为了保护主子献上自己的身子,也是无可厚非,可终归#小说自己是个未沾情事的处子,心中难免不安。   二人到了冥武宫,太监程俊尖锐的嗓音响起,玄冥自是听出了些端倪,故而有意放慢速度,待花非梦跟了上来,便邪笑着搂紧了她瘦削的肩膀。   花非梦冷冷扫他一眼,便要挣扎。玄冥竟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警告:“你难道不是来服侍朕我的吗?”   男子温热的气息轻扫耳廓,花非梦一阵颤栗,竟难得的红了面颊,但同时也不再挣扎,任由玄冥搂着进入冥武宫,一路穿至内寝。   上官美夕侧卧于榻上,一头如墨的秀发倾泻而下,几缕青丝遮掩**的锁骨。她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外衣,里面华丽的丝绸抹胸半遮**,『露』出若有若现的『乳』沟;一双莹白的****交叠,影影绰绰的能窥见那半遮的春光。   听闻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欣喜万分的摆好了姿势,信心满满的等着玄冥与她恩爱一番。却不想迎来的是这样一个画面,当场就变了脸『色』,尖叫一声躲进了锦被。   玄冥一脸淡笑,揶揄的问:“皇后怎会在此处?”   上官美夕尴尬的咧开嘴:“臣妾本是想着伺候皇上就寝,却未料到……”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花非梦。   花非梦嘴角嘲讽的勾起,有意气她一般,身子故意向玄冥贴上一寸,略带讽刺的说:“不劳皇后娘娘,今日皇上由臣妾来服侍。”   她忽来的投怀送抱,让玄冥乐在其中,而本就不喜皇后,故而笑着迎合:“是啊,皇后今日回了吧,哪日招你**,朕自会命人通知。”   被人如此嘲弄,上官美夕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却仍旧故作优雅,裹好身上的衣服,擦肩而过间不禁又狠戾的瞪了两眼花非梦,随后才行礼:“那臣妾先行告退。” no.037玄冥又起疑   如烟见上官美夕怒气而归,赶紧迎上前去:“娘娘,怎的这么快就回了?”   一肚子怒气无从发泄,偏偏如烟要招惹她,上官美夕二话没说,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如烟刚刚敷好『药』膏的脸上,她厉声问:“难道本宫的事情还要处处向你禀报吗?”   如烟疼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却马上跪倒求饶:“奴婢知罪,请娘娘责罚。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罢了。”烦躁的一摆手,上官美夕余怒未消道:“花非梦那个贱女人,本宫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她,让她知道什么叫身份尊卑,与我上官美夕做对,就是死路一条。”   提及花非梦,如烟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询问:“娘娘有何高见?”   上官美夕诡谲的勾起唇角,不屑与算计溢于言表,她得意的说:“这就要看她了。”   搅局的人离去,玄冥笑意顿消。将自己的双臂一字张开,命令道:“给朕宽衣。”   不喜他忽然的霸气,花非梦冷眼相对,正欲上前,却见他又放了双臂,笃定道:“你既无意于我,又何必答应嫁入宫中?”   花非梦负手而立,背过身去,不答反问:“你既然无意于我,又何必纳我为妃?”   玄冥微愣,浅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不会答应,那么之云便会愿赌服输,随我入宫。只可惜,没料到你竟然答应。不过,朕很想知道你进宫究竟有何目的?”   花非梦心头一颤,他果真还是察觉到了,不肯相信她。而更让她介意的是,他果真是意在之云,那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扭身面相他,她不咸不淡的答道:“为了之云。”   玄冥倒是极为意外她会忽然坦言为了南宫之云,他嘴角浮现一抹蔑笑:“你跟她是何关#小说系?”   “她有可能是我的姐姐。”   “你姐姐?”笑意缓缓扩大,玄冥浅笑:“你还有个姐姐?那你也是南宫家的女儿?”   “这……还未确定,我要仔细问过之云才知道。”这自然是个谎言,为了能躲过玄冥一时的探究。也为了使得自己对她的守护名正言顺,后宫的争斗难免不会波及她,她要保护她。   而对她这半真半假的回答,玄冥亦没再追问,径自出了内寝,他道:“你既还未做好准备,朕也不勉强你。不过,朕照旧会封你为妃,你要做好准备。”   玄冥不是好『色』之人,且后宫之人,美女如云,佳丽遍地,他无需为一个他不喜欢而对方也不中意他的女子伤神,故而直奔其他宫殿而去。   花非梦福身道了谢,三次折返水秀宫。碧痕在内寝外候着,瞧见花非梦再次到访,匆匆施礼阻拦:“花姑娘,之云姑娘在沐浴,命任何人不得打扰。”   花非梦面无表情的推开碧痕,准备硬闯。   内寝里,屏风后水汽氤氲上升,热雾缭绕,南宫之云正悠闲的享受沐浴的闲适。听闻有人闯入,她“嗖”的一声抽起挂在屏风上的衣衫,将自己裹个严实。   见到来人,她脸上红晕未消,加上被人偷窥,又好气又好笑:“花姑娘,你不与玄冥好生缠绵,跑来我这里做甚?” no.038看看你的胸   花非梦默不作声,上前扯着她的衣衫,冷冷的道:“让我看看你的胸部。/出品”   哗……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惊愕不语,羞红着脸。南宫之云的双颊更是炸开两朵红云,较方才更为娇滴诱人,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话说什么呢?难道你喜欢女人?”   花非梦毫不在意她的揶揄,依旧撕扯她的衣服,微蹙眉心,有些不耐的说:“你让我看看你的胸部就好,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用尽力气推开她,南宫之云蹙了娥眉,拂袖嗔怪道:“女子的身体,岂是可以随意给外人看的?别胡闹了。”   花非梦见她微怒,想是自己在众人面前唐突了,故而敛起寒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故作轻松道:“跟你玩笑的,我们到花园坐坐,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哦,好吧。”虽不懂她怎会忽然之间转变了态度,可南宫之云还是应了她的要求。   此夜,月明星稀,屡屡清冷的银白月光落将这偌大的水秀宫照映得更添几分萧瑟。披衣出来,与花非梦并肩而坐,屏退一杆人等,月下小谈,倒也是个佳境。   不过,许是这几许清冷让二人无人挑起话头,故而一直沉寂。花非梦一直定睛观瞧,将南宫之#小说云的样貌完全刻在脑海,也越发的笃定她就是她欲寻之人。   南宫之云受不得她这样注视,故而转头笑问:“不知花姑娘要跟我谈什么?”   花非梦眼神坚定:“谈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语气中含有惊讶,却不着痕迹的偷瞄她,南宫之云故意装傻问:“我的什么身世?我不过就是苏州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能有什么身世?”   花非梦蹙眉,看样子她是当真完全不知道,这点不太可能,连她都是从小就被训教,曾经血海深仇,他朝一定报仇,那么她怎会一无所知?难道根本就是她过于独断,误解了?不,这绝对不可能。   抿抿嘴,花非梦忽然问:“你左胸上,距离『乳』沟一寸处可是有枚新月形的胎记?”   “你怎么会知道?”捂着自己的胸口,南宫之云不禁咋舌。自己的身体可是从未被人看过的。   暗自点点头,花非梦肯定的说:“那就对了,你确是我要寻之人。”看来自己是没猜错,普天之下,能同时具备美人痣、三痣连线、新月胎记之人,非她莫属,绝无第二人选。而那个人,无疑也是在暗中帮了她的。只是,她为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南宫之云心中的疑团越聚越大,她忧急的问:“我到底是什么身世?为何你知道的一清二楚,而我却豪不之情?”难道她当真就是黑衣人所说的人,但如果那样,为何要她们入宫呢?宫外便可直接相告啊? no.039有了个妹妹   花非梦略微迟疑,她不懂揣测抚养主子的人是何心思,他们是有意不让她知晓?为的是让她快乐的度过每一日?想想南宫之云给她的第一印象,她似乎有些了然,再想想自己这些年背负的仇恨与包袱,整日被勒得无法喘息,越发觉得确有那个可能。/出品那么时机未成熟之时,还是让她保有现在的状态,更好些吧。   见花非梦久久不语,南宫之云有些着急,推着她的手,追问:“你倒是说啊,我到底是什么人?”   花非梦恍然回神,竟笑了:“你是我姐姐。”   先是被她那耀眼『迷』人的笑容给催了心神,又被她接下来的消息给惊了心智,南宫之云张大嘴巴问:“哈?我是你姐姐?你的意思我们是姐妹?亲姐妹?”   “呃,嗯。”微微躲闪,花非梦点点头。   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南宫之云略带笑意的问:“那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你怎样证明你就是我的妹妹?证明我们之间有关系?”   “这……”花非梦语塞,这个主子果真是不好对付,她都已经将她身上那般隐秘的特征说了出来,她还是有所怀疑。但是,若说证据,她当真是没有。那日姑姑临终前,只说了她身上的三个特征,再无其他,就连找到她后如何完成大业也未曾提起。现在要如何让她相信?还是说干脆如实相告?但若那样,恐怕她将不会这样高兴下去了。想了又想,她凝眉问:“南宫家当真什么都没跟你说?”   “应该跟我说些什么?”   “你的身份……以及你……大业?”   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端倪,南宫之云紧抿唇线。身份、大业,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而她显然是还不想她知道,那么她干脆假意不问,再做思量,遂茫然的摇摇头,问:“那……我们的亲生爹娘呢?”   狭长的凤目忽而便得凌厉,花非梦咬牙道:“死了。”   “死……了?”那种感觉就好似飘上云端又再次跌落般,原想是还有对爹娘,却没想到已经不在,南宫之云自嘲的笑了,自己怎会如此傻呢?若是健在,花非梦又怎会独居于毒谷之中?   南宫之云眼圈里的泪水滚来滚去,最后,终是沿着脸颊滚落。擦掉泪痕,她起身拉过花非梦冰凉的手,略带无奈的说:“非梦,没关系,以后我们姐们相依为命。”   花非梦被她温热的手握着,心里也有一种奇异的暖流划过,垂着眼睑,不敢看她,轻声道:“嗯。之云姐姐。”这是一种无限的荣恩,是她之前从未敢奢望过的,她曾经设想过找到她之后,自己会是怎么卑微下贱的成为她的奴仆,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小说时私心,能得到如此厚待,这是老天给她最大的怜悯了。   “嗯。”见时候已然不早,南宫之云笑着起身:“我们就寝吧。”   “好。” no.040皇帝发威了   次日,早朝。小说排行榜top.听闻皇上带回一个毒女,且要封妃,大臣们议论纷纷。玄冥也似早已预料到这一结果,只见他微微一笑,先发制人的问起:“爱卿们这是要干涉朕的后宫么?”   堂下一片哗然,御史大夫蒋忠天忽然举着玉板上前:“启奏皇上,臣等并非干涉皇上的后宫。只是,花非梦乃是乡野女子,又是毒女,恐怕她会对皇上不利。”   玄冥冷笑,锐利的双眸忽然扫向蒋忠天:“御史大人倒是知道的清楚。”   “这……臣直言不讳,望皇上明察。”   “明察?蒋爱卿,你要朕明察什么?明察你体恤朕,还是明察你私入后宫?”他私下里见过皇后,他又#小说岂会不知?   被戳穿,蒋忠天没有丝毫畏惧,继续进言:“皇上,花非梦身份诡异,不适合做后宫的妃子,还请皇上三思。”   “住口。”怒喝一声,玄冥高声质问:“适合与否难道你会比朕更清楚吗?花非梦曾救了朕的『性』命,单凭这点她就毫无谋害之心。朕意已决,休要再说。”   蒋忠天无奈,看样子花非梦封妃一事是无可挽回了,那么那个女子?想到这,他又道:“皇上,既然如此,老臣还有一事,那南宫之云……?”他故意将话没有说完。   “她又如何?难道她也惹了蒋爱卿了?”   “皇上,南宫之云无名无份,何德何能住在水秀宫?”   你个老匹夫,真以为他与上官靖勾结,他不知道吗?轻蔑的浮出冷笑,玄冥道:“朕已经封她做御用红娘,官至一品,以后她的职责便是为朕选秀甄妃。”   轰!议论声骤然响起,群臣都瞠目结舌的瞧着玄冥,这还是初次听闻哪个皇帝封了个女人做御用红娘,专为皇帝猎艳,简直是荒唐。   太尉也觉得不妥,凝眉上前,正要发话,却被玄冥硬生生的打断:“朕登基以来,尚未选秀,后宫嫔妃为数不多,要如何绵延子嗣?而朕不喜欢传统的选秀形势,朕要亲自选择心怡的女子,不让任何女人在后宫长门冷寂,此事就这么定了。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群臣躬身,不敢多言。玄冥得意的勾着唇角,离开大殿。林宏玉一直憋着笑,出了朝堂,才道:“皇上,您今天可真威风,瞧见那蒋忠天的脸都绿了。”   “朕哪会一直被他们压制?只好用后宫的事来出出气。”顿了顿,他又道:“命人去传旨,花非梦封为花妃,以后就住在阳桃殿。”   “那之云姑娘呢?还是以红娘的身份住在水秀宫?”   玄冥淡笑:“身份也不过是糊弄那些蠢蛋,哄哄那小妮子。”   林宏玉也笑:“看样子皇上对之云姑娘真得是很用心呢。”   玄冥笑意掺了些苦涩,无奈的叹气:“那又如何?她并不领情啊。”且不说他是否真心喜欢她,单说这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好感就足够让她庆幸,偏偏她不懂他。   林宏玉想问与那个女子相比如何,却最终没能问出口,生怕项上的人头就因此与他分家啊。 no.041不是你妃子   花非梦正式被册封为花妃,入住阳桃殿,而南宫之云,无名无份住在水秀宫。小说排行榜top.她想脱离这个充满陷阱的后宫,却因为刚刚认了妹妹以及之前的承诺,只得继续待在这里,但终归是觉得别扭。   早上用过早膳之后,自己一人觉得索然无趣,由碧痕领着,将这水秀宫里里外外游了个遍,此刻正坐在摇榻上休息。   碧痕在一旁端茶伺候,边笑边道:“姑娘觉得水秀宫如何?”   南宫之云眼都没抬,只有气无力的说了一个字:“大。”   碧痕噗哧儿乐了,掩嘴道:“诚如姑娘所言,这水秀宫是大,也豪华,甚至比皇后娘娘的清韵宫还要气派。最重要的是,这儿离皇上的冥武宫最为近,若要接近皇上,咱们是占尽优势的。”   撇撇嘴,南宫之云道:“谁要去接近他啊?我巴不得他离我远些。”她乐的自在,也就不会一点点被他的情网捕获。   碧痕微微粗眉,心头闪过一丝不快,但旋即又漾起笑脸:“姑娘有所不知,这个水秀宫曾不少位娘娘想要住进来,但#小说皇上一直没有应允,而姑娘一进宫,便得皇上恩宠,这是个好兆头。”   烦躁的起身,南宫之云打断她的继续游说:“我不过是暂居此处而已。”   碧痕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住口。   南宫之云躲去碧痕的碎碎念,独自一人,无趣的绕着树干转圈圈。左三圈,右三圈,却仍旧难解心头烦闷。   玄冥与花非梦一同前来,见她自己孩子的玩耍,不禁莞尔。扔下花非梦,玄冥一个上前,挡在她的身前,与她迎面撞了个满怀,在她欲向后倒去之时,搂住了她的纤腰。   南宫之云惊愕中夹了一丝喜悦,却佯装烦躁的问:“你堂堂一国之君,真有这么闲吗,整日往我这里跑,就不怕旁人说你荒废国事,沉『迷』女『色』?”   俯身贴近她,玄冥邪笑:“沉『迷』你这样的女『色』,他们足能理解。”   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南宫之云不知道为何最近见到他心跳得越发厉害,难道真的已经爱上了他?摇摇头,她甩掉这个假设,没好气得道:“要沉『迷』女『色』去找你的女人,我是红娘,可不是你的妃嫔。”   玄冥微微挑眉,玩味的笑着:“我怎么听得了些酸意呢?”   因他的玩笑涨红了脸,南宫之云一把推开他的手,也因自己方才一直弯着腰,现在没了他的手失了重心,故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直咧嘴。   玄冥却心情大好,伸出手要搀她起来:“来。”   拍掉他的手,南宫之云径自爬起来,还没好气的补上一个白眼。   玄冥耸耸肩,打趣道:“你这小女子,好生倔强。何必装的如此辛苦,喜欢我就承认好了?普天之下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英俊神武的我?” no.042女人的嫉妒   吐吐舌头,南宫之云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你这样自恋的人。”   玄冥毫不在意,伸出手去逗弄她的脸蛋,调戏的意味明显,而南宫之云也只是红着脸,别扭的躲闪,却未『露』出嫌恶的表情。   花非梦就站在远处观瞧这一切,表情有些凝重,看样子她是对他动了情,这绝非一件好事,会成为将来完成大业的阻碍啊,她一定要阻止。而碧痕看在眼里,成了花非梦的嫉妒,心里暗暗的盘算自己的计划是否该转换一下?   娇喘一阵,南宫之云的额际已沁出一层薄汗,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她靠在树上休息,没好气的说:“没心情与你胡闹,你少来水秀宫走动,整日与我疯闹,让这后宫的女人瞧见了,不但要落人口实,我亦会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一个小小的民女,在此住着,总是要处处低头,你就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此番话,是南宫之云肺腑之言,一来事实如此,二来,她也意识到自己情动于他,不可继续错下去,故而只好将他疏远。   玄冥沉下脸,思考片刻,忽问:“你腿上的伤可有好些?”   依旧低垂眼睑,南宫之云不愿再被他蛊『惑』,遂小声道:“嗯,好些了。梦梦的『药』膏出奇奏效。”   #小说“梦梦?难道是花非梦?”   “嗯,如今也不用瞒你,我与她已经相认,原来我们竟是亲姐妹,所以日后你要对她好,既是娶了她做妃子,就该好好对她,不要随意与我调笑。”   玄冥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经过花非梦的身边,道:“去阳桃殿坐坐。”   碧痕见此,恨铁不成钢的奔过去,张嘴就要说些什么。南宫之云捂住耳朵:“我什么都不想听。”她心里可是烦『乱』着呢。   花非梦与玄冥一路通行,相对却是无言,一是花非梦本就寡言少语,二是她担忧玄冥会从中发现端倪,遂不敢轻易开口。   玄冥瞧出了她的紧张,淡笑的问:“之云为何会成为你的姐姐?你与她是如何失散的?难道你是南宫家的女儿吗?”   花非梦微微一怔,随后道:“臣妾不知道是如何与之云失散,我是弃婴,被人抛弃,只是听闻抚养我的姑姑说,是在野狼中将我救下的,之后我便开始与姑姑生存在毒谷,向来深居浅出,而我亦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直到姑姑因病去世,这才告诉我原来我还有个姐姐,要我寻找。”   玄冥深锁眉心:“她又是如何知道的?你又是如何分辨她就是你的姐姐?”   花非梦垂头低声道:“我不知道,姑姑也不曾提起,只说当时包裹我的小被中有个信封,提及姐姐的特征,要我他日长大,去寻找。”   既然被扔在了野狼出没的野外,又怎会有生的机会?况且,按照调查,南宫家先前的家境算是不错,又怎会抛弃自己的女儿呢?显然这个女人的谎言并不高明,她似乎忽略了细节。不过他并不打算追问,一切自有探子去查明。   笑着与她一道到了阳桃殿,玄冥道:“朕要回御书房了。”   花非梦暗自松下一口气,赶紧盈盈欠身:“臣妾恭送皇上。”   玄冥笑而不语,又折了回来:“朕与你一同用膳。” no.043与皇后过招   当晚,皇后二次召见南宫之云。小说排行榜top./本是不愿再与她起了冲突,故而只能硬着头皮前去。临行前,碧痕特意为她换了身新衣,依旧是红『色』的宫服,将白『色』的丝帕掖入开襟内,她便坐上了皇后派来的凤辇。   #小说到了清韵宫,皇后竟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南宫之云福身行礼:“皇后吉祥。”   堆起满脸的笑意,上官美夕搀起她的手:“免礼,无需这样拘束。”   “谢……”话只说了一个字,看到如烟肿得猪头一样的脸,南宫之云一时忍俊不禁,竟然险些笑出声来,幸而自己悄悄的捏了自己的腰,才将那笑吞回腹中。   上官美夕自然知道她因何发笑,却假意不介意,领着她坐下,笑说:“如烟这是咎由自取,昨日本宫也有不对之处,故而特意请之云前来用膳,一来赔罪,二来增进姐妹情谊。”   南宫之云心里这个笑啊,话说得倒是很漂亮,但是过于做作。掩嘴巧笑,她道:“皇后这是说得哪里话?之云能有幸得皇后垂怜已是幸事,哪里敢计较那许多。”   “那尝尝这道菜,是皇上十分喜爱的菜『色』。”亲自拿起筷子夹到南宫之云面前的方底瓷碟中,上官美夕尽显雍容大度。   伸手不打笑面人,加之皇后美意不得随意忤逆,即便是不喜或者担忧,南宫之云也夹起了菜放在口中细细咀嚼,并连连称赞:“果真是珍馐美味,是我在宫外无法吃到的佳肴。”   上官美夕浅笑:“那就多吃点。”   粗略用过晚膳,命人撤了饭菜,奉上茶点。所谓皇家讲究的是个食不言,寝不语,故而方才二人也都没有几句交谈,膳后才得空闲谈,遂南宫之云笑问:“皇后娘娘此次召见,不知可有些其他吩咐。”   上官美夕并未马上作答,端起刚刚奉上的热茶,用杯盖轻轻的摩挲着杯子,发出轻轻的碰撞之声,这清韵宫也便因冷清而听的分外清晰。   南宫之云蹙了娥眉,不知道上官美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问:“可是有什么不便?”   上官美夕淡笑,瞧了瞧她身旁的碧痕,意有所指的说:“也算不得上不便,有些话奴才们即便是听了,也得守口如瓶,否则这宫里,死个人就像死只蚂蚁一样,无人问起。”   碧痕身子一颤,而南宫之云也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却是淡笑不语,静静等着她要说的话。   将茶杯放在一边,上边美夕垂眼抚弄着自己华丽的护指,轻声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皇上新封了妃子,相信你也看得出来,那个女子身份并不一般,留在皇上身边,迟早是个祸害。况且她似乎无意于皇上,所以想要你帮本宫除掉她。”   不屑的勾了下嘴角,果真如此。她是嫉妒花非梦样貌出众,又得了玄冥的青睐,想要排除异己呢。只是她找错了人,她以为她南宫之云一直谦虚礼让,胆小懦弱,只求自保就会成为刽子手,却不知道她跟花非梦之间的关系呢。   端起茶杯,轻啜两口,又将其放下,却没有将盖子盖上,看着氤氲上升的热气,南宫之云笑了下,随后“嗖”的一声抽出身上的手帕,放在唇上轻轻擦了两下,笑道:“之云恐怕要有负皇后众望了。” no.044之云中毒了   上官美夕脸『色』微变,笑问:“之云姑娘是想与那个女人一道?”   感觉体内灼烧无比,腹部巨痛,南宫之云诡谲的勾起嘴角,旋即倒地昏厥。w w w . t x t 0 2. c o m碧痕一惊,跪地大呼:“姑娘,姑娘,你醒醒啊,姑娘。”   上官美夕与如烟对视一眼,甚至不解。她轻声问:“如烟,可是你擅作主张,暗自搞鬼?”   如烟茫然摇头:“奴婢岂会这么傻?”   看到碧痕又哭又叫,上官美夕烦躁的命令如烟:“去请御医来。”   如烟得令匆匆而去,上官美夕则#小说命人将她抬到了床上,脸上也流『露』出惊惶之『色』,而碧痕则讽刺的笑了一下,看这次皇后要如何解释。   御医匆匆而来,为南宫之云请脉之后,脸『色』大变,“娘娘,此毒臣无法解。”   “你无法解?你们御医是干什么吃的?”上官美夕不得不发怒,人在她宫中中毒,就算不是她所为,她也百口莫辩,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更加让她担心的是,皇上会听到这个消息。   而越是担忧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玄冥与花非梦一前一后进入清韵宫,她方要施礼,却见玄冥阴沉着脸到床边,抱起南宫之云,焦急的叫着:“之云,之云,醒来。”   花非梦『摸』了『摸』南宫之云的脉象,又在清韵宫的殿内巡视一圈,最后锁定她的茶杯,端起来在鼻端闻了闻,表情凝重的说:“这茶里有毒。”   玄冥怒然的看着上官美夕,“解『药』拿来。”   上官美夕一脸委屈,“皇上,此事与臣妾无关,臣妾哪里来的什么解『药』?您想想,臣妾会笨到在自己的宫中下毒吗?”   “那这你作何解释?”   “我……”   花非梦凝眉打断他二人:“这毒我能解。”说着她跑了出殿外,半晌才又折返,手里拿着现配的解『药』。玄冥夺了过来,亲自把汤『药』灌进南宫之云的嘴里。随后便将她拦腰抱起,阴鹜的看着上官美夕道:“皇后在宫中好生反省,身为国母,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此事待母后回来再做定夺,在此之间,禁止你出清韵宫一步。”   若是别人,定马上下令斩杀,但是,上官美夕,还不能动,玄冥唯有将这口气留到日后,一同清算。   跟在身后,花非梦若有所思。这毒『药』怎会在清韵宫出现?碧痕得意的冲皇后跟如烟一笑,那笑明为嘲笑她们招惹是非,而实际上则另有一层深意。   巧了被花非梦无意捕捉眼底,因此对碧痕起了疑心。这个女人,不简单。   忿忿不平的瞪着离去的几人,上官美夕的一口恶气没地方发泄,真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倒让别人算计了一把。这次的事,若不是花非梦所为就是南宫之云那个女人。看起来单纯无害,而实际是她不单是聪明那么简单。城府极深,以前是她低估了她,等姑母回来,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些人才是。 no.045可疑的碧痕   玄冥抱着南宫之云回到水秀宫,直奔内寝,而后将她轻放在床上,盖上锦被。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这一期间,他始终愁眉深锁。坐到床边,握紧她的手,他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忧心是为了什么。他承认对这个特别的女子一见倾心,却不承认会爱上她,可一知道她出事,他的心就揪着疼。这种感情又是什么?   碧痕尚未进入殿厅,便被花非梦用手拦了下来,她冷冷的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碧痕心头一颤,惴惴不安的跟着花非梦到了花园。   花非梦不多废话,“此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碧痕猛烈的摇头:“没有,我不知道。”   花非梦讽笑:“那你方才笑什么?你那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是何意思?”   碧痕语塞,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低垂眼睑不敢看她,生怕她看出自己的慌『乱』,而紧抿的唇线表示她确实心虚。   花非梦无意与她多谈,直接道:“我不管你打得是何注意,总之你不要妄想伤害南宫之云,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碧痕的身子抖了抖,眼睁睁的看着花非梦进入内寝。见玄冥担忧溢于言表,花非梦莫名生出些烦躁来:“她很快就会醒的。”   玄冥没有回头,也未应答。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南宫之云。当那两扇浓密的睫羽缓缓动了#小说动,他也不由松了口气,向前俯身,轻唤:“之云,醒了吗?”   南宫之云嘤咛两声,睁开眼睛,看到玄冥与花非梦的脸孔,不禁松下一口气来,总算自己是没有白白拿『性』命去作赌注,终于是活了过来。   挣扎着起身,她有些无力的说:“醒了,真开心能活着见到你们。”   “吓死我了,幸而花非梦善毒,不然真不敢想象你会是怎样。”玄冥心有余悸的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花非梦,眸底有着感激与赞赏。   南宫之云呵呵笑了:“是啊,我就知道梦梦一定会救我。”   “你知道?”玄冥不解的问:“你事先就知道自己中毒?”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南宫之云干笑两声:“哈哈,我的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救我,她说过会好好保护我。”   “哦。”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玄冥起身:“你醒了便好,御书房还有要事处理,,明日再看看你。”   “嗯。”淡淡的答应一声,南宫之云目送他离开。   花非梦坐到床边,开门见山的问:“你是如何中毒的? no.046为姐姐申冤   掩嘴偷笑两声,南宫之云道:“这事说来可就巧了,皇后找我去清韵宫小坐,结果晚膳后竟然想拉拢我来对付你,其实不就是妒忌你的美貌,又得了玄冥的宠爱吗?我一听,就很气,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于是把那条沾满毒粉的手帕抖了抖,毒粉落入了茶碗,留下了她们下毒的证据,再把毒粉吸入嘴里,这就中毒了。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花非梦一听,不禁怒气上升,呵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幸亏你是放在了手帕上,而不是直接服食,否则你定然当场毙命,哪里还等得到我救你?”   听她如是一说,南宫之云也不禁为自己的一招险棋而后怕,捂着嘴,略带悔意的道:“是哦,真的好可怕,嘿嘿,不过,有你在,我有何惧呢?。”   “你的毒是从何处而来的?”花非梦知道她是想掩饰什么,却未给她机会蒙混过去,她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南宫之云敛起笑脸,抿抿嘴,召来了碧痕:“碧痕,你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碧痕装傻道:“姑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冷下脸来,南宫之云从床上下来,到她跟前,没好气的用自己的指头杵了杵她的脑袋,“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我会不知道吗?你故意让我更衣,还把这条手帕掖进我的衣襟。目的不就是让我陷害皇后吗?”   碧痕惊慌的磕头,极力否认:“姑娘,碧痕怎敢陷害皇后?”   “那你原本就是想毒死我喽?”抽回手,拿出那条手帕,南宫之云道:“这条手帕有异香,与我平日的香味大不相同,故而你放在我身上之时,我便已经知道里面有玄机。”   “那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毒粉啊?”   脚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南宫之云佯怒道:“死不悔改,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种毒『药』我曾见过。”   花非梦一听,神『色』一凛:“你见过?”   南宫之云嘻笑着到她耳边,轻声耳语:“莫怕,我不会说出去。这毒粉与那日玄冥腿上所中的毒是一种毒。我猜你那日会用那么多人演那一场戏,是情非得已,所以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说完她再次转向碧痕道:“碧痕,你很聪明,你很注意观察我的行为举止,知道我向来粗枝大叶,缺少小女儿家的娇态,每次抽手帕,动作很大,故而那些毒粉自然会散开,我必然会中毒,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也至少有些晕眩昏『迷』吧?”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次若#小说不是我配合你,故意没有盖上茶碗的盖子,那你想,你的计策能成功吗?你不但无法陷害皇后,反倒使得我白白中毒。我这样配合,你是否也该坦白?”她的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你挑起我跟皇后之间的矛盾,应该不简单吧?”   碧痕听她分析得如此透彻,也就不再狡辩,俯首磕头,随后垂着脑袋道:“是,奴婢知错。姑娘所说的都是真的,碧痕利用花妃封妃不在宫中之时,盗取了她的毒粉,热后将它沾在手帕上。请姑娘恕罪。”   花非梦一听,脸『色』瞬间冷若冰霜,旋即就要解决碧痕,幸而南宫之云拦下她:“你就不能好好听听原因再冲动,动不动就要杀人,这里是后宫,不是江湖,不要随意杀人,明日叫玄冥派个人来教你后宫礼仪,否则你早晚得死在这。”   唠唠叨叨的念叨完,她问碧痕:“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碧痕磕头后直起腰身,眼里充满了恨意:“奴婢要为姐姐申冤报仇。” no.047之云显义气   碧痕磕头后直起腰身,眼里充满了恨意:“我要为姐姐申冤报仇。看月初,总觉着这天气有些怪异,不知可与那清明将至有关,整个天空都阴霾一片,看不到半点阳光,这样的日子最为恼人。坐在花园里,也没有个好心情,只能望着那些乌云,愁绪难抒。   瞧见碧痕一人呆立在旁边,一脸哀戚,神情恍惚,南宫之云问:“碧痕,你有心事?”   碧痕回过神来,瞧着南宫之云,欲言又止。   “说啊,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这丫头虽平日里本就不是欢快的人,可自从上那日的事情被识破之后,就更加寡言少语,也不不知是怎的了。   #小说幽幽叹气,碧痕才老实的道出心中所想:“回姑娘的话,月初了,还有2日便是姐姐的祭日了。奴婢曾答应姐姐,定要替她申冤,还以清白,却没想到如今此事还一愁未展。”   “哦?你姐姐是死与清明前吗?”南宫之云微愣,这是在控诉她吗?   碧痕怅然点头,无意多说。南宫之云也便不再多问,想来也是知道她心中惆怅。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每每到爹娘的祭日就黯然神伤,虽不若当年那般肝肠寸断,但这五年来的每个祭日,也会触目伤怀,一腔的思亲愁绪,透骨酸心啊。   瞧见乌云散去,多云转晴,乌溜溜的水眸左右一转,计上心头,南宫之云眉目含笑:“碧痕,我们去做件好玩的事情,不过之前,先带我到你姐姐的寝宫瞧上一瞧。” no.048找皇后玩耍   碧痕不明所以,却仍旧照做。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领着南宫之云去了碧玉曾住过的寝宫。南宫之云笑:“我们去瞧瞧皇后去,到了清韵宫,记着少说话,一切有我呢。”   “是。”   上官美夕被禁足,在宫中无所事事,故而躺在摇榻上,一个为其捶腿,一人为其捏肩,一个为其递上糕点,日子过得清闲无比。见南宫之云与碧痕一前一后进入清韵宫,也无起身的意思。仅是颔首一笑:“什么风把之云姑娘吹到本宫这里?本宫还以为经过中毒一事,你早已认为本宫是蛇蝎毒『妇』,不敢靠近呢。”   走近跟前,南宫之云主仆二人双双施礼,这才道:“皇后娘娘这是哪里话,之云今儿个是来找皇后娘娘玩耍的。”   意兴阑珊的叹气,上官美夕道:“这后宫之中,哪里来的玩耍,不过是消磨时间,对镜贴黄,涂脂抹粉,仅此而已。”也是索然无味。   南宫之云笑得古灵精怪,一脸的兴致勃勃:“所以啊,带你去个好地方。”   “本宫可是禁足呢,皇上命本宫不得出去一步。”   “有我呢。之云已经得了他的应允,你只管放心与我前去就好。”南宫之云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在她眼里,玄冥不是皇帝,不过是个好『色』的『色』胚,定然不会追究于她。   上官美夕憋在清韵宫也有几日,又见天空忽然放晴,郎朗春日,心情不觉好了起来,遂由着如烟搀扶起身,“那本宫也不好拂之云姑娘的好意了,我们走吧。”   #小说“好勒。”南宫之云得意一笑,将眼中的小算计都掩在转头的瞬间。   几人一番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到一处皇妃的殿阁。看样子已经废弃有些时日,杂草丛生,灰尘遍地。   “之云姑娘,你口中的好地方就是这里?”上官美夕脸『色』微变。这里是昔日玉妃柳碧玉所住宫殿,门上牌匾虽已落尽灰尘,却仍旧能分辨“玉瑶阁”三个字。   南宫之云似笑非笑的往里面走,来到那口枯井处,淡笑道:“其实啊,之云也只是前日听闻一个传说,觉着有趣,才会带皇后娘娘来此,想给娘娘解解闷。”   上官美夕紧张的问:“什么传闻?”   南宫之云高深莫测一笑,语气里隐隐的藏着些兴奋:“其实啊,是说这里曾经住着一个玉妃,据闻她美丽端庄,秀雅大方,是个才女,终有一日,她得以见到皇上,得了宠幸,却不想不多久就传闻她与侍卫有染,后来被皇后施以宫刑,不能人道,打入冷宫,玉妃为保清白投井自尽。”   果真所说的是柳碧玉那个贱人的事,狠狠的瞪了一眼碧痕,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想替她姐姐翻案吗?当日就该斩草除根,除掉这个贱人。不过,她似乎找错了人,眼前的女人,在后宫之中无名无份,她以为凭借她一个民女能做什么吗?真是痴心妄想。   假意理着自己的衣装,上官美夕淡淡的应:“其实那件事算是宫中的丑事,所以已经禁止随意提起,不知之云姑娘是从何处听来的?”她意有所指,且眼神故意看着碧痕。 no.049冤魂来索命   “在何处听得不算重要。小说排行榜top.”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南宫之云的脸『色』忽然变得怯生生的,眼神飘忽不定的扫着四周,轻悄悄的道:“重要的是,皇后娘娘,您难道没听说吗?民间一直有那样的传说,冤死的人,不能进入地府,终归是要成为孤魂野鬼。因为怨气不散,故而常常滞留徘徊在她身前留恋的地方。”   说到这里,南宫之云顿了顿,看着天上阳光又被阴云布满,心头一喜,又靠近上官美夕一步,忽然大叫一声:“哦,我想起来了。”   被她忽然上扬的声调吓了一个激灵,上官美夕拍着胸口微怒道:“何故这么大惊小怪的?”   无辜的忽闪着大眼睛,食指指了指阴沉的天空,南宫之云闲闲的说:“天又阴下了,不知是否与清明节将至有关,还是……”故意将声音拉长,却不道出后面的话语,等着她自己发问。   果真,上官美夕脸『色』已有些苍白,紧张的问:“还是什么?”   南宫之云打了寒颤,抱紧自己的肩膀,似乎很冷的样子,她惶恐道:“听闻今日是玉妃的祭日,不知道她的冤魂会不会来索命哦。”说完,她诡异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   再看上官美夕与如烟,;脸上早已失去了血『色』,抱成一团。南宫之云一见奏效,心上更是得意,绕到那口枯井跟前,忽然“啊”的尖叫一声,颤抖着身子说:“皇皇后娘娘,你你你看,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上官美夕一瞧,不敢上前,故作凌厉的问:“这井不是用巨石封上了么?石头呢?”   急匆匆的跑到跟前,南宫之云惊恐的闪着双眸,慌张道:“娘娘,娘娘,我们走吧,这一定是玉妃的冤魂作祟,她一定不想被困于枯井,所以就在她的祭日作『乱』,咱们回吧,一定要关好门窗,防止她今夜去索命。”   “啊……”惊声尖叫一声,上官美夕与如烟双双奔离玉瑶阁,慌张狼狈之态让仇恨她们主仆的人大快人心。   回到清韵宫,上官美夕进门便竟自己用锦被裹个严实,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如烟自己内心惶恐,却仍旧劝说:“娘娘啊,那个女人不过是危言耸听,世间哪里来的冤魂索命?再者娘娘凤威慑人,即便是真有,也不敢前来。”   上官美夕瞪她一眼:“本宫不过是在外面有些冷罢了。”   如烟一听,垂首道:“奴婢多嘴,#小说娘娘恕罪。”   南宫之云笑得前仰后合,咯咯的笑声让这破旧诡异的玉瑶阁更『舔』几分恐怖气息,碧痕淡笑:“姑娘,咱们也回了吧。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被宫里其他人瞧见了,又会生是非。”况且留在此处她总会触景生情,想其姐姐生前的种种,不禁又会透骨酸心。   “好。”应了声,南宫之云笑着走在前面,还有一场好戏要做呢。   花非梦焦急的等在水秀宫门前,远远的瞧见南宫之云与碧痕笑嘻嘻的相携而来,遂快步迎上前去,冷着脸问:“你去了何处?知不知道我很着急?万一出了意外,你要我怎么办?”   听她劈头盖脸的数落,南宫之云没有半点不快,笑嘻嘻的抱住她的手臂,娇声道:“哎呦,不过是去转转而已。不过,梦梦,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呢。”   “何事?”微微缓和脸部的线条,花非梦问。 no.050夜半的鬼影   (亲们,说句题外话,此更专为you_arby宝贝,感谢她666的红包。 w w w . t x t 0 2 . c o m/其他的亲,星星也爱你们。么哒哒!)   先是贼笑两声,南宫之云才道:“我与你说,适才我与碧痕去了……”将二人把上官美夕吓得屁滚『尿』流的事情夸大其词的道与花非梦,她脸上熠熠生辉,即便是这阴云密布的天气,也因她的笑靥而增添几分光彩。   碧痕在一旁看得出了神,心道:明明是隔着面纱,为何会觉得惊为天人?而且,姑娘的脾气真好,面对那样冷若冰霜的花妃,也能笑得这样开心,之云姑娘果真是个特别的人。   花非梦听完她的诉说,也有些忍俊不禁,『露』出微微的笑意:“下回这种事情,要带上我,万一有个闪失,我也能保护你。”   听她如是一说,南宫之云立刻眨着星子一样璀璨的双眸,激动道:“就等你这句话呢,我跟你说……”贴近她耳边,一边小声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一边贼贼的偷笑。   “你当真要这样做?”微微有些不认同,花非梦问,   “那是自然,那个女人害死了碧痕的姐姐,我只不过是惩治她一下,有何不好?”   略微迟疑,花非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碧痕在一旁瞧着出奇,不知道这之云姑娘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刚要询问,南宫之云便道:“碧痕你就无需知道了,你且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是夜,三更方过,皇宫内院已是一片宁静。没有星星的夜晚,皇宫内被一#小说片沉寂的昏暗笼罩,使得每个角落都透着清明前的诡异。清韵宫的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月光稀薄的夜中,听得格外清晰。   两道人影先后跳上殿顶,一个矫健如燕,一个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可身子依旧踉跄,使得脚下的瓦片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前面的花非梦仿若猎豹一般的伸手,南宫之云心底是又羡慕又嫉妒,怎的自己就没处学些轻功呢?   前方的花非梦远远的瞧着她,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是该好好教教她功夫,日后用得上。等她到了跟前,她才说:“就是这里了,上官美夕的内寝。”   “哦。”顺着她掀起的瓦片向内望去,寝宫内一片光亮,南宫之云贼笑,小声猜测:“我想啊,她定是白日给吓破了胆了,因此晚上睡不着,这才灯火长明。”   花非梦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嗯,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轻易不要『露』头,免得被人发现。我一个人脱身容易,加上你就困难了。”   扁扁嘴,南宫之云娇嗔道:“不就是嫌弃我碍手碍脚嘛,赶明儿我也学学轻功,我保证你到时候抓不到我。”   “是。那我先去了。”话音将落,便见她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转眼便消失不见。南宫之云不禁咋舌,原来轻功好得人这般厉害。 no.051皇后的尖叫   收回思绪,顺着光亮继续向里观瞧,发觉上官美夕似乎睡意极浅,她不过是动了一下琉璃瓦,她便不安的翻了个身子。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就在这时,内寝的灯火在一瞬间忽然熄灭,而窗子,竟然“嘭”的一声被一阵疾风刮了开来。只见黑暗中,粉『色』轻纱幔帐内的上官美夕惊声尖叫一声,腾的一下坐起身子,一把撩开了轻纱,嘴里低吼:“谁?是哪个狗奴才敢惊扰本宫就寝,不要命了吗?”   回应她的是令人窒息的沉寂,她惊恐的双眸闪着雾气。南宫之云窃笑,压低声音不断的低喃:“皇后……皇后……皇后……”   从房顶传来的声音空灵而遥远,上官美夕坐立不安的大声喝问:“谁?谁在那里?到底是谁?快些出来,否则本宫要了你的贱命。”   一个白『色』的身影幽然从空中飘过,轻飘飘的伫立在她的跟前。借着晰白的月光,上官美夕看到眼前的人影:白『色』曳地的长裙,一头如墨的秀发披散在额前,腹部的大片的血迹仍未干涸,还在不停的滴血,室内的寂静甚至能听到血珠滴落的声音!   登时,上官美夕瞠着微凸的双眸,牙齿在不断的打颤,……这是碧玉!   女子的头左右的缓慢的摇摆,头发在晃动中,『露』出女子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没有瞳孔,全然白『色』的一片,血红的唇,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她哀怨的道:“皇后……我是愿望的……碧玉是冤枉的……”   “#小说碧玉……”上下牙齿在打颤间,上官美夕喃喃念着,随后眼睛再次睁大,竟然惊声尖叫:“不要……啊,来人哪……”   白『色』的人影缓缓的向后飘去,嘴里空灵的念着:“皇后……还碧玉的清白来……还碧玉的清白来……”   “来人哪,快来人哪!”持续的尖叫声充斥在清韵宫之中。   须臾,人群蜂涌而至,如烟冲在最前面,紧张的问:“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看到如烟,上官美夕卯足了力气,扬手一个耳光,尖锐的大喊:“你去哪了?为何如此晚才来?”   捂着痛楚发烫的脸颊,如烟纵然委屈,却也只能吞进腹中,跪地道:“娘娘,如烟知罪,如烟来晚了。”   有人点亮了烛火,这才发现地上有几滴鲜血,都由是一惊:“娘娘受伤了吗?”   挥开上前查看她伤势的人,上官美夕怒道:“废物,不是本宫,是碧玉,柳碧玉那个贱人,都给本宫去抓,一定要抓住她。”   人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这柳碧玉不是在一年前便被她处死了吗?要他们去抓谁?   见所有的人都杵在原地,她怒吼一声:“快去,抓柳碧玉的魂魄,本宫要让她魂飞魄散,连下地狱都不能。”   一群人经她这样一喊,都蜂涌而出,举着火把去寻找柳碧玉的鬼魂。花非梦一跃而上,将那身带血的白衣脱下,淡笑道:“好了,我们也回了吧。”   将那瓦片盖上,南宫之云笑得灿烂,真的觉得畅快淋漓,两个人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no.052心悸的宠溺   宫里面吵吵嚷嚷,让玄冥微微蹙眉:“宏玉,外面发生何事?都几时了,还这样吵闹?”   林宏玉去去又回,恭声道:“皇上,是清韵宫,说是在抓鬼。看娱乐窘图就上”   嘴角不屑的勾起,玄冥冷笑:“抓鬼?是她心里有鬼。”   林宏玉微微沉『吟』,“皇上要去瞧瞧吗?”毕竟是皇后娘娘,发生这般大的动静,不去瞧可会被她无理取闹?   冷哼一声,玄冥绕过龙案:“你且去睡下吧,朕去水秀宫瞧瞧。”   “皇上,之云姑娘怕是已经睡下了,此时前去,恐有不便吧?”   似笑非笑的看这林宏玉,玄冥笑问:“怎么?都这个时候还不放弃吗?她可是朕的女人,早晚会是。”   林宏玉不满的小声咕哝:“是啊,您是皇帝,自然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   “嗯?你在说什么?”   林宏玉一惊,惶恐道:“没有,臣的意思是皇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女人们都为您折服,自然之云姑娘亦然。”   满意的点点头,玄冥负手而行,身影融于月『色』。他想看看那个小女人。   蹑手蹑脚的回到水秀宫,见里面的灯火亮着,南宫之云揪起眉心,她明明将灯熄灭了的,怎么这会子亮着呢?   与花非梦相视一眼,双双摇头。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寝,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她不禁凝眉,是玄冥?   感知她脚步声,玄冥转过身来,眉心紧蹙,雕琢的俊脸上明显有着不悦:“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嘻嘻笑笑,南宫之云有些赧然,这要如何说,难道跟他说自己做了一把恶人,去捉弄她的皇后了?   见她不语,玄冥这才将#小说转向花非梦,看到她披散着长发,脸抹得煞白,嘴角依旧有血,瞬间了然,冷声道:“你们装鬼去……”   箭步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南宫之云紧张兮兮的说:“小点声,做人不要那么聪明可好?真是的,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我们就惨了。”   温香的手就在自己的唇边,玄冥一阵心猿意马。旋即又有些恼火,自己这是怎的了,淡淡一个幽香就让他这般心悸吗?碍于花非梦在场,只能强迫自己缓下失速的心跳,他扯下她的柔荑握在手心,笑问:“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喽?”   干笑两声,南宫之云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不会怪我整你的皇后吧?实在这件事很复杂,是她不对,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玄冥淡笑:“你真是个鬼灵精,哪个姑娘家会像你这样淘气的?”   被她亲昵的动作弄得一愣,南宫之云的心尖上就好似有东西在搔一般,心痒难耐,俏脸也不争气的飞满红霞。怎的觉着,几日不见,他对自己好了些呢?   茫然的抬眼望他,对上他深邃幽魅的眸子,自己的神魂似乎被吸附进去,她不由想起那日两人的吻,脸红得更加透彻。她急急的低下头,小声咕哝:“我哪有?再说,我才不会像你宫里的那些妃子,一个个娇柔无比,嗲声嗲气。” no.053皇帝也吃味   “朕亦觉得,你所言极是。/出品”   “那你还娶?”语意酸酸的说完,又发觉自己好似在撒娇一般,南宫之云别扭的抿着唇,不敢再说话。   玄冥哈哈大笑,仿若心情极佳,笑道:“我很高兴你能为我吃醋。”   “谁吃醋了?”南宫之云旋即回嘴:“我才没有吃醋。”   “是是,你没吃醋。”玄冥语气敷衍,摆明了是不相信她的话。   南宫之云郁闷的嘟着嘴,娇俏的模样煞是可爱,玄冥一时控制不住,竟然又端起她的下颌,准备一吻而下。   “咳咳。”花非梦适合轻咳两声,打断互相缠绵的二人,面无表情的说:“皇上,你能否移驾回宫,臣妾与之云要睡了。”好个好『色』的皇帝,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她的主子,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宫之云被花非梦的一句臣妾弄得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不知怎的,总觉得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她知道这种想法很可耻,可就是忍不住要吃味。   而玄冥亦是吃味的,“你跟之云要睡了?你要睡在这里?这里是之云的寝宫,你为何不回去自己的寝宫睡?”   “没什么。臣妾与之云是姐妹,喜欢同床共枕。”不咸不淡的说完,花非梦径自坐到铜镜前,将脸上的白粉擦去,又擦去嘴角的血迹,那模样好似就准备卸妆就寝了。   南宫之云笑了:“嘻……,梦梦要跟我睡啊,好啊,我不介意有多人个跟我挤。”   玄冥一听,醋意上涌,一把扯过南宫之云搂在自己的怀里,宣誓占有权一般的说:“不行,朕命令你回自己的寝宫睡,朕今晚要跟之云共眠。”   “哈?”南宫之云一听,刚刚淡去的红晕再次爬上脸颊,她没好气的说:“玄冥,你抽什么疯?你一个大男人跟我睡,你好意思么?”   听她直呼自己的姓名,玄冥没有半点不悦,反倒有一丝甘甜在心底发酵,他笑得狡黠,耍赖一般的问:“好意思。朕乃一国之君,有何不好意思的?”   花非梦顿下梳头的手,冷冷的看着玄冥,问:“之云可不是皇上的妃嫔,无名无份被你污了身子,坏了名节,日后怎的嫁人?”   听闻“嫁人”二字,玄冥懊恼的拧起眉心,不悦道:“朕立她为妃。”   “不行。”南宫之云与花非梦异口同声的道。   “为何?”玄冥恼怒,俊脸微微扭曲:“你怎么就不愿意嫁给我?”他对她的一点点喜欢难道还不够吗?世间多少女子都想要进入他的后宫,而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各个都竭尽全力,为的就是分得他一丝一豪的喜欢,她为何却对别的女人来说弥足珍贵的东西这#小说般不屑一顾? no.054爹娘的信物   (感谢宝贝的红包,星星顿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特的香味。”   花非梦身子一怔,难道与自己身上的物件是一样的?她『摸』到自己腰上的香包,拿出里面的香扇,急问:“可是这般模样的香扇?”   南宫之云眼前一亮,惊喜道:“就是这个,怎么会在你这?”话落,她作势就要去夺,却见花非梦倏然合上掌心,“这不是你的。”   “你说什么?不是我的?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有相同的东西?”   花非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嗯,应该是……”   “我们爹娘留给我的信物?证明我们是亲姐妹?”未等花非梦说完,南宫之云抢白道。   花非梦不语,敷衍的“嗯”了一声。绝对不会是像她说的那般。#小说那么为何她会跟她有同样的香扇?姑姑曾经说,这是个重要的东西,让她一定交给主子,可是没想到她也有这东西。可是既然有这东西,为何她对自己的身世却一无所知呢?想不明白。她的大脑都要打结了。   “那我们要尽快找到我的那个香扇。”打断她的沉思,南宫之云急道。   “嗯,我们沿着回来的路找找看。”说着,花非梦进去取来灯笼,扯着南宫之云离开了水秀宫。 no.055露出了马脚   清韵宫,灯火通明,里里外外都是人群来回穿梭,而上官美夕情绪竟稍微平息。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如烟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地上的血迹越发的觉得奇怪。走到跟前,『摸』了『摸』上面的血。她笑了,忽然道:“娘娘,这里不是血迹。”   “不是血那是什么?”   用手指捻了捻,又放在鼻端嗅了嗅,如烟道:“回娘娘,这是朱砂水的。”   上官美夕一听,也从床上下来,依她的做法,也放在鼻端嗅了嗅,确实没有血的腥味,可怎能确定是朱砂?看着如烟,她问:“你如何确定是朱砂?”   如烟道:“奴婢在进宫前,家附近有一道观,那道士每每为人做法都会用朱砂,奴婢那时候好奇,就跟着瞧,久而久之,也能分辨一二。”   赞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提起嘴角:“做的好。照你这么说,看样子是有人装神弄鬼来戏码本宫了?”   如烟抿嘴,一会儿才道:“奴婢也比敢妄下定论,娘娘方才说那声音仿佛从上空传来的、”   回想刚才的惊悚的瞬间,上官美夕不由打了个激灵,随后才瞟着殿顶道:“是啊,那声音很空灵,感觉遥远,本宫就觉得是从头顶传来的。”   如烟想了想,道:“娘娘,你何不派人上去瞧瞧,若真是有人装神弄鬼戏弄娘娘,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上官美夕一听,红唇一勾,笑道:“好,就这么办。”冲着外面,她大喝一声:“来人哪。”   侍卫进门叩首:“娘娘有何吩咐?”   “上去清韵宫的殿顶,仔细搜索,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全都给本宫拿下来。都给本宫搜仔细了,漏掉一个头发丝,本宫就要你的命。”   “是。”   侍卫统领带着人上到殿顶,一阵瓦片的声响,让上官美夕拧起眉心,“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相似。”   如烟浅笑,这下好了,若是真的搜到什么,定会得到赏赐,也不枉她挨了那一个耳光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侍卫都撤了下来,侍卫同龄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扇坠的东西。双手呈上,恭敬道:“回娘娘,只找到这一物件。”   接到手里,上官美夕仔细观瞧,扇形的挂饰,扇坠?当她拿到手里,便闻到一股幽香缓缓的吸入鼻端,她微笑,这个东西倒是很有趣。交到如烟手里,她问:“如烟,可识得此物?”   如烟接过来,眼睛仔细的瞧着,脑袋飞转,而后肯定的回答:“皇后娘娘,此物是南宫之云的。”   “她?你可能确定?”   如烟眼神坚定:“不会错的,她曾在奴婢耳边说话,那时候奴婢就闻到了同样的味道,一定是自这香扇发出的。”   #小说将香扇再次拿到手里,上官美夕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问:“可还有其他发现?”   那人拱手道:“回娘娘,卑职发现有一快瓦片被人动过,从上面正好能瞧见娘娘内寝的状况。” no.056抓住小辫子   此话一出,上官美夕脸『色』瞬变,狠狠的将那扇坠握在掌心,她冷凝道:“好你个南宫之云,胆敢装神弄鬼戏耍本宫,看样子,你是嫌日子太清闲了。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说罢,她遣下那侍卫,撩衣坐定,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烟在一旁,轻声问:“娘娘接下来有何打算?找他们算账吗?”   上官美夕讽笑:“现在找她算账,本宫能得什么好处?你没看到皇上一直护着那个贱丫头呢?日前不是传闻,太后就快回朝了吗?等太后一回来,本宫要跟他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如烟一听,马上顿悟,“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全朝上下,唯一能钳制皇上的就只有太后,而太后向来疼爱皇后娘娘,必然会为她讨回公道。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道:“去梳妆台瞧瞧,喜欢什么随意拿上一件。”   如烟大喜,连连叩头谢恩:“谢娘娘赏赐,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娘娘。”   “去吧。”将那香扇攥进手中,上官美夕又道:“如烟,你明日放出消息,就说本宫被吓得一病不起,且你去安排一下,找道士到本宫这里做一场法事。”   “为何要做法事?娘娘不是已经知道是人为吗?”挑了一件白玉蝴蝶簪,如烟不敢造次,若贪得无厌,定然会遭主子烦躁,对她的印象也会不好。   狠狠的白她一眼,上官美夕没好气的说:“真够蠢笨的,方才的聪明劲哪去了?你也不想想,本宫若何事没有,以南宫之云的聪明伶俐,能不意识到是本宫识破了她的诡计?”   如烟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是啊,奴婢蠢笨,怎及娘娘聪慧过人?”   笑着摆摆手,上官美夕道:“好了,好了,下去吧,本宫该歇了,折腾到这般时候,本宫真是累了。”   “是,如烟告退。”侧身施礼,如烟退下,将院子里的人也都各自遣下睡了,熄灭灯笼。清韵宫再次回复宁静。   南宫之云与花非梦等了许久,终于见清韵宫都暗下,才敢情悄悄的来到跟前。她道:“我们就是从这里跃上房檐的,这一路没有,只能是落在殿上了。”   点点头,花非梦道:“你在这候着,我上去瞧瞧。”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得找到那个香扇才行。”南宫之云不依,作势就要跟去。   按住她的肩膀,花非梦冷声警告:“胡闹,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若是被人发现,你要怎么脱身?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找到的。”   南宫之云纵然不愿,可花非梦花已经说到这份上,#小说她也只好点头,并叮咛:“你小心点。”   “知道了。”说完,花非梦矫健的身影“嗖”的一声跃起,转眼就已经落在了房檐之上。   她眼神犀利的扫过每一片瓦片,仔细的搜寻,幸而此刻月光明亮,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的看到瓦片上的一切。脚步不断的向前走去,势必要将南宫之云的香扇找到。只是,来来回回搜了几遍,都是空无一物。 no.057皇后做法事   上官美夕斜躺在床榻上面,嘴角轻慢的挂着笑,抬眼望了望发出声音的殿顶,她将那香扇拿出来,挂在指间绕来绕去,心理面乐得开了花。w w w . t x t 0 2. c o m她一定是在找此物,只可惜,她已经先她一步,得到了手。看她要如何办。   不过,看样子,此物对南宫之云很重要,想到这里,上官美夕就更加开怀。   没寻到香扇,花非梦徒劳而返。见她下来,南宫之云急问:“怎样,可有找到?”   花非梦摇摇头,又问:“你确定今早是带在了身上?”   南宫之#小说云失望的“哦”了一声,叹气道:“是啊,因为对我极为重要的东西,因此我整日都会带在身上的,现在好了,把爹娘留给我的唯一信物都弄丢了。”   花非梦抿抿唇,忽然掏出自己的香扇:“我这个给你。”   退还给她,南宫之云道:“我看重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它的意义,你的香扇坠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总之,今后再找吧。”   说完,她起身朝自己的寝宫而去,花非梦怔在原地,默默的将香扇装回香包,微微苦笑,心道:怎会毫无意义?这本就是要交给你的。没有多想,她也跟了上去。   次日,皇后娘娘因为受惊过度,大病不起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碧痕因为这个消息兴奋的喋喋不休,而南宫之云则愁眉不展,因为正是为了此事,才使得她丢了至为重要的东西,要去何处寻?   在宫里的各处,漫无目的的找了两日,皆未果,南宫之云渐渐的放弃了寻得的希望。看着阴霾的天气,她怅然叹气。应了那句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节,淅淅沥沥的小雨自昨夜开始便下个不停,一直到今日午时都还未停。南宫之云一人躺在摇榻上,任宫女缓缓的摇着,她无趣的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玄冥自那三日前怒然离去,便没再来过水秀宫,也不曾听闻宫人们提起他的行踪,倒是听得阳桃殿的宫女们说,前日有去看过花妃。她心头难免会有不快,既懊恼自己『乱』吃飞醋,又苦于自己的情感无处发泄。而更让烦恼的是,自己的香扇坠还未找到。   见她眉宇间难掩愁绪,碧痕有些担忧的道:“姑娘,你有心事啊?”   “没事。”淡淡的应了一声,南宫之云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碧痕凝眉,旋即又展『露』欢颜:“姑娘,不如咱们去看热闹吧,听闻今日皇后宫内做驱鬼法事。”   南宫之云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她撇撇嘴道:“那个女人还真下功夫。好吧,咱们且去瞧瞧。”瞧瞧自己的成果如何。   路上,碧痕笑着问:“姑娘,你说,皇后这样一病不起,会不会是那日在玉瑶阁被咱们给吓着了。”   南宫之云不置可否,淡笑道:“也许吧,不过她作恶多端,心中肯定会有鬼,管她呢。还有,此事不要对外人提起,不然你我都会很惹祸上身。”   碧痕缩了缩脖子:“是。” no.058发酸的心意   清韵宫内,围满了人,除去做法的道士,便是前来围观的嫔妃,许多都是她未曾见过的。看娱乐窘图就上   上官美夕脸『色』沙白,唇上也无血『色』,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看起来这几日都未曾睡好。碧痕见此,在她耳边小声说:“姑娘,瞧她可够惨的。”   南宫之云小声说:“小心你的舌头,现在还是不说话为妙。”   碧痕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南宫之云则看着这群道士夸张的动作以及嘴里的念念有词,觉得好笑。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于人群中,她脸上的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见。   他一身盘龙的金黄『色』朝服,让他看起来是那么英武俊朗,瞧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执扇轻摇,优雅中带着不羁,整个人美如冠玉,看得人们如痴如醉,而就在他捕捉到她的身影,向她望来的之时,她也美眸凝睇,痴望着他。好似多日不见,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翻江倒海的袭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腿,不由自主的想向他靠近,就连碧痕的轻唤都被她无意识的忽略掉。穿过人群,就在她即将要接近他的时候,她看到了他俯耳在花非梦耳边说了什么,她恍然回神,自己这是做什么?着了魔吗?   尴尬的定住脚步,扭头看到碧痕已经跟了上来,她道:“碧痕,你独自留这瞧吧,我要先回水秀宫了。”   “姑娘?”叫了一声,却无声应答,碧痕悄悄跟上去:“姑娘你没事吧?”   南宫之云展『露』笑靥,轻松的说:“没事啦,我昨夜睡得不好,回去休息,你看热闹吧,把皇后的窘态全都记在心里。”   碧痕一见她的眉开眼笑,这才放下心来:“好吧、”   南宫之云扭过头,方才的笑靥如同昙花一现,瞬间陨灭。她漫无目的的走回自己的水秀宫,天『色』阴沉,让她胸口也跟这闷气难舒,她不禁仰头大喊:“鬼天气,老娘心情不爽,都是你害得。”   “是与天气有关吗?”   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的身子一绷,不用回头,在这宫里,能有这般浑厚磁『性』的声音定是出自那人。   不敢回头,南宫之云闲闲的道:“自然了,你难道不知道,人的心情是跟天气有关的,天气好,心情就会莫名的好,天气不好,心情也会莫名其妙的不好。就好似心也会下雨一般。”   玄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娇小的背影,明明脆弱得惹人怜惜。却又故作坚强,这样的的她真的让他#小说心疼。可是他要她正视自己的感情,故而硬下心肠,压下拥她入怀的冲动,冷声问:“难道不是因为吃醋吗?不是看到我在众多嫔妃之间谈笑风生而难过?”   被他戳穿心思,南宫之云心头一震,可须臾,她就笑着转过头,笑着说:“你为何总是那么自信呢?你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自负吗?真是的。” no.059逃避的感情   她以为,她带着面纱,所以他看不到她嘴角苦涩的笑意,她以为隔着面纱,他听不出她微颤的声音,她以为,因为面纱,她可以完好的将所有的情绪都掩饰起来。小说排行榜top.却在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定睛凝视她,先前的防线就瞬间瓦解。原来他那双鹰隼般锐利幽深的双眸可以洞悉她的一切。   想要掩饰自己的窘迫,南宫之云摆摆手:“哎呀,不跟你说了,昨晚没睡好,我要去睡觉,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说完,她还故意掩嘴打了个呵欠。   她欲走,玄冥却硬要她留,拉住她的手臂,使得她不得不顿下脚步。而他,则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负气道:“你为何要逃避?”   南宫之云干笑:“我哪有逃避?逃避什么?”   “逃避我,逃避你对我的感情。”微#小说恼的说完,玄冥又稳了稳自己的语气,劝说:“之云,不要逃避,感情不是可以逃避的,难道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这么难吗?”   南宫之云垂下眼睑,嘴硬道:“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我要休息。”   “不放。”低吼一声,玄冥怒道:“南宫之云,不要恃宠而骄,任何一个我想得到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我的一道圣旨就能让你不得不做我的女人,抗旨就是死罪。”   怒目而视,剪水美眸盈了一层雾气,南宫之云的火气也被点燃,冷冷的问:“所以呢,我不从,你就要治罪于我?将我斩首?”   玄冥恼怒的紧蹙浓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当真要那么做,带你进宫初时我就会下了圣旨,我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就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投入我的怀抱。”   “可是我不愿意。”   “你不愿?”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玄冥真想捏死眼前的小女子,他怒问:“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我,你为我动情,那么为何不做我的妃子?”   “你的妃子那么多,我何苦要成为其中一个?你那么多妃子,又何虚再多我一个?”放她走,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沉溺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心会收不回来的。   玄冥又岂会容许她躲避?握住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玄冥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道:“那么多妃子,没有我真正的喜欢的,那些女人都是迫不得以才招进后宫的。”   “那梦梦呢?”脑海里浮现他与花非梦的耳语,她的语气中透着酸气:“她呢?你纳她不是因为喜欢吗?”   玄冥苦笑不得,“我还不是为了你么?你可记得我们的条件?我说如果她不嫁给我,你就要嫁给我?谁知道她竟然答应了,所以我是不得以的。”   瞪着他,南宫之云的心里很复杂,一面因为他说不喜欢花非梦而窃喜,一面又为自己龌龊的想法而可耻。她方要说话,却见花非梦站在远处,遂用力挣扎出去,跑了去。   玄冥懊恼的看着花非梦,不悦道:“为何你总是要来搅局呢?” no.060皇帝的魔爪   花非梦冷艳的面上无任何表情:“因为我要保护她不落入你的魔爪、”   瞪直了眼,玄冥问:“朕何时成了恶魔?”   “一直是。-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好吧,他是恶魔。他看着她问:“你能确保一直待在她身边吗?也许,半夜朕便爬上她的床。”   宁静眉心,花非梦冷然道:“那么臣妾只能与她形影不离。”   玄冥一听,再次苦笑。这个冷漠的女人是在威胁他吗?好吧,既然如此,他只能先由着她们。来日防长,在他的宫中,她能防得一时,还能防他一世吗?想到这里,他反倒不急,昂首阔步,缓缓离开。   花非梦怔在原地,抿唇不语,半晌才离开。进去内寝,见到南宫之云正爬在床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花非梦面无表情的走到跟前,站在床边,依靠着床#小说柱,双手抱胸道:“你一定要记住,跟皇上保持距离,千万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冲昏了头脑。”   南宫之云耷拉着眼皮,撇撇嘴道:“是是是,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他,你为何还要答应进宫?”当日,她甚至想过要杀他。而且,她看得出来,她对他毫无男女之情,眼神比她要坦白的多。这样的她为何要进宫?   花非梦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直言道:“为了你,更为了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情。”   “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撑起身子,她不解的问。   花非梦离开床柱坐到一边,淡淡的说:“这个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不知为妙,你也不要想多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扁着嘴,南宫之云坐起身,随后小声嘟囔:“那这样干脆什么都不告诉我就好了,现在吊起了胃口,又不满足,真『奸』诈。”   花非梦但笑不语,这不是『奸』诈,而是为了她现在能保持这样的笑容,那些沉重的仇恨与负担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见她不语,南宫之云也不再多问。一切终归是要知道的,时间的问题而已。   玄冥阴沉着脸回到冥武宫,林宏玉笑嘻嘻的凑到跟前:“皇上不是去看热闹了吗?难道又在之云姑娘那里吃了闭门羹么?”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宏玉,你越来越放肆了,不把朕放心眼里了。”   林宏玉学着南宫之云的样子嘿嘿笑了,“岂敢,属下只是照直说。”   “哦?那朕是否该奖赏你几个板子尝尝?”   “别,属下知错了。”收起玩笑的笑脸,林宏玉忽然严肃道:“皇上,那个女人就快回宫了。”   玄冥也忽然严肃起来:“是啊,宫里难得的清静日子怕是要结束了,朕最担心的是之云那二人,不知上官美夕又该玩什么把戏了。”   “那皇上准备如何?”   玄冥冷哼一声:“能如何?给那小妮子一点教训也是好的。看她还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林宏玉讪讪的『摸』『摸』鼻子,心道:怕是到了那个时候,最着急的也就是皇上自己了。 no.061祭拜的男人   香扇坠难道真的找不到了吗?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她神情落寞。看娱乐窘图就上一头墨『色』的青丝宛若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身白『色』的丝绸外衣单薄的包裹着她的身子,阵阵夜风吹过,南宫之云不禁也打了个寒颤。   碧痕起夜瞧见花园里坐着的女子,惊诧的合不上嘴,这是仙女吗?瞧她『裸』『露』在外的莹白玉臂轻轻的托腮,被她手臂挤压有些变形的脸颊却仍旧掩盖不了绝美的容颜,两扇长而浓密的睫羽轻慢的一开一合,将水眸中那抹愁绪完全泄『露』出来,加上淡白的月晕将她整个包围,她就像是天上那多愁善感的仙女一般。   缓缓的走近她,碧痕讷讷的问:“姑娘……”   恍然回过神来,南宫之云直起头,看到碧痕呆傻的模样,好笑的问:“碧痕,你中邪了么?”   碧痕此刻又受了惊吓般,惊愕的瞠目结舌:“难道,难道是,是之云姑娘么?”   娇嗔的横她一眼,南宫之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大半夜不睡觉,在这乘凉的?”   捂着自己的嘴,碧痕惊道:“天啊,没想到姑娘如此绝『色』倾国,难怪整日红纱覆面,奴婢今儿个终于见到真容了。”   一听她这样说,南宫之云才恍然大悟,笑#小说道:“难怪你见我跟见了鬼似得。”自己夜深无眠,便到花园消磨时光,故而没有戴上面纱。   稍微定下心神,碧痕又凝眉:“姑娘夜半不睡,可是有什么心事么?更深『露』重,怎的也不披件衣裳呢?这若是患了风寒可怎的是好。”   摆摆手,南宫之云不甚在意的答:“无妨,我身子好着呢,不过是丢了件物件,始终未能寻得,故而心里憋闷的慌。”   “姑娘丢了何物?何时丢落的?”   “不就是玉妃祭日的那天?”说完,南宫之云忽然瞪大了眼睛,两手重重的一拍:“我怎的没想到那里呢?”说罢,她作势就要朝玉瑶阁而去。   碧痕赶紧拦下:“姑娘,你这么晚了要去何处?好歹也披件衣服啊。”   南宫之云没有理会她,挣开她的手,急匆匆的说:“来不及了,我去玉瑶阁,你且先睡吧。”   听闻她这样说,碧痕更觉得自己该跟上去,于是进去拿了件披风出来,提着灯笼,便也朝着玉瑶阁的方向而去。   夜半三更,皇宫内院一片安静,而玉瑶阁院落里竟然闪着昏黄的灯光,淡淡的青烟袅袅上升,不断的传来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听起来很凄凉,又带着浓浓的恐惧。   凝眉敛神,南宫之云悄悄的向里面靠近。   碧痕追上来,瞧见南宫之云蹑手蹑脚的模样,好奇的问:“姑娘……”   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紧张兮兮的说:“别出声,里面好像有人,我们去瞧瞧。”   碧痕猛得点头,可心里面却是疑『惑』不解,这个时辰,会是谁在废弃的寝宫干什么呢?熄灭灯笼,随着南宫之云的脚步,两人躲在黑暗中,定睛观瞧。 no.062当年的男人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此刻正跪在枯井的跟前,灯笼搁在一旁的地上,而他身前除了摆满了碧玉生前爱吃的糕点之外,还有酒品,他手里举着三炷香,不断的摇晃,嘴里念念有词:“玉妃娘娘,您在天有灵,千万不要找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当年的事情真的不干我的事,您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都该找皇后娘娘一人,千万别把我拉进去啊。-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二人相视一眼,都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寻常,碧痕的眼睛须臾便显出了恨意,作势就要上前杀了那侍卫,南宫之云按住她,用唇语告诉她:“我去。你等着。”   南宫之云虽不会轻功,但功夫甚好。悄然落在那侍卫身后,重重的拍在她的肩膀上。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之后,他狠狠的用手捣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眼前用头发盖住脸颊的白衣女子,那一头倾泻而下的青丝,那一身扎眼刺目的白衣,与传闻中的女子恁的相似。许是心中有鬼怪作祟,他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嘴里结结巴巴的念着:“玉玉妃,饶饶命啊,不,不关小的事啊。”   红唇勾起,她悠闲的坐在枯井边上,淡淡的问:“#小说你可知道你犯了何罪?”   那侍卫头都不敢抬,念叨:“知道,知道,小的知道,不该诬陷娘娘与小的私通,可小的也是迫不得己,皇后娘娘说,若是不应,就就杀了小的。”   “哦,不过,她怎能留下你的『性』命呢?”   “是这样的……”   原来,当年在诬陷玉妃后,此人也被关进了死牢,然而在死刑当日,上官美夕竟然利用一个死囚替代了他,将他救下,并且留在了自己的宫中。玉妃祭日当天,听闻皇后宫中闹鬼,竟是玉妃冤魂索命,于是心里害怕,想着要来祭拜,只是担忧自己行踪暴『露』,于是只能在清明节当日来焚香叩拜,期望玉妃不要找自己索命。   南宫之云一听,心中大喜,真是老天相助啊。她勾起他的下巴,笑问:“你叫什么?”   “奴才成得生,现在是皇后宫中的侍卫。”   见她身子抖个不停,南宫之云掩嘴轻笑,随后道:“行了。你无需这样惶恐,只要日后用到你说真话的时候,记住还我清白,我定不找你。”   “是是是,谢玉妃娘娘。”说完他提起灯笼便落荒而逃。碧痕这才现身,“姑娘,此人陷害我姐姐,为何还要饶他『性』命。”   点点她的脑袋,南宫之云道:“你杀了他能还你姐姐清白吗?太后就快回宫,到时候我们就用他来还你姐姐的清白。”   碧痕一听,感动得两眼闪烁着泪光:“姑娘,奴婢谢谢您。”   扬扬手,南宫之云道:“好了,夜深了,我们会也回吧。”   “不找了吗?”   “怕是根本不在这啊。”她越发觉得自己的香扇坠丢得有些蹊跷,有种不详的预感。   “哦。”应了一声,她搀扶着南宫之云离开玉瑶阁,谁都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双眼睛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no.063有人来报信   “是谁啊,一大清早的就要求见本宫?”优雅的打了个呵欠,由着宫女们在自己身上忙道一阵,更衣洗漱,上官美夕才得了空去询问上报的人。   如烟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一边为她戴着簪子,一边回答:“秉娘娘,是咱们自个儿宫里的一个侍卫,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娘娘回#小说报,一早儿就跪在殿外面了。”   “宣来吧。”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眼下也就是太后即将回宫算得了是大事。   如烟使个眼『色』,之后便瞧见一个宫女领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进了来,他俯首贵地:“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年年千岁。”   坐在梳妆台前,上官美夕用余光打量他,随后轻慢的问道:“你一大清早求见本宫,为的是哪般呢?”   那人没有抬头,低着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昨而个夜里,奴才起身如厕,却瞧见同房的成得生鬼鬼祟祟的提着灯笼朝着玉瑶阁的方向而去,他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奴才觉得这里有诡异,遂跟着前去。结果见他竟然焚香跪拜玉瑶阁的一口枯井,嘴里念念有词,那模样很是慌『乱』,时不时的朝自己的周围看,似乎在防备什么人。奴才原本也没在意,可后来来了一个女子,身着白衫,黑发覆面,奴才未能看清她的模样。成得生见了她就仿若见鬼一般,惊慌失措,连连磕头,不知那女子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随后慌『乱』的跑开了。奴才本想离去,谁知道又出来一个女子,那宫女竟是水秀宫的碧痕。”   一听到此处,上官美夕的心咯噔一下,冷冽的扫过男子:“你可有听清楚她们说些什么?”   那人微微迟疑:“这……”偷觑上官美夕的表情却未能瞧见,最后道:“听得不全真着,说什么皇后娘娘,什么玉妃,断断续续的,奴才也未能理出什么头绪来。”   冷哼一声,上官美夕讽笑道:“你的耳朵倒是很灵巧,专捡重要的听,又把一些不该听到的自动滤掉。”   那人似乎听出了寒意,额头上冒出了汗滴,唯唯诺诺道:“请皇后娘娘明示,奴才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这才一大清早就来回报的。”   红唇微勾,上官美夕道:“你慌什么,本宫又没责怪你,此事你功劳一件,本宫自然有赏赐,如烟。”   如烟附耳过去,便听上官美夕在她耳边道:“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如烟笑着点头,“走吧,随奴婢去领赏。”   那人笑呵呵的连磕几个响头,便随着如烟而去。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一大清早来领赏,不但赏没领到,反倒丧了『性』命。   待如烟回来,上官美夕得意的笑着,“去把成得生找来。”想了想,她又叫住如烟:“等一下。”   如烟顿住脚步,等着发话:“娘娘还有何吩咐?”   思量再三,她起身靠近如烟,附耳对她说了什么,如烟微微一愣,随后匆匆的离去。 no.064证人被宫刑   晌午十分,如烟归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波浪鼓,交到她的手里,上官美夕得意的笑了:“去找成得生,说本宫要见他。”   成得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已经知道自己昨夜的行踪『露』了馅,而皇后娘娘找他决计不会有好事。   果不其然,上官美夕开口便厉声质问:“本宫待你可好?”   “好,皇后娘娘对小的向来很好。”   “是吗?那若是将来有朝一日,太后问起玉妃一事,你可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一问完,成得生便慌张的磕头,恐惧道:“娘娘,娘娘,昨夜小的见着玉妃娘娘了,小的应允,将来一定还她清白啊。”   “住口。”厉声喝断他,上官美夕道:“何来的冤魂?那不过是南宫之云那个贱人在戏弄本宫罢了,待太后回来,本宫一定会#小说治她的罪,现在首要的,你要跟本宫站在一起,不然你该知道自己的后果,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难道不在意妻儿的『性』命吗?”   她忽然拿出一个小小的波浪鼓,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而成得生一听,登时就慌了心神:“皇后娘娘饶命,莫要把小的的妻儿掺和进来,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当真?”忽然兴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上官美夕靠近他问:“本宫要把你的妻儿藏匿起来,你可愿意?”   “这……”慌『乱』的不知该如何应答,无论愿意与否都不会是好结果。极有可能是再也无法见到妻儿的面。   见他语塞,上官美夕道:“你放心,本宫不会对他母子二人如何,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定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等过了风声,本宫定会让你与妻儿团聚。你要想清楚,本宫可不是随时都这样仁慈的。”   身子一颤,成得生抿着嘴,最后终于磕头谢恩。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道:“好,如烟,带他去敬事房。”   如烟领命,而成得生竟然没有半点挣扎,因为他看到了上官美夕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自己买个儿子的物件,如今在她手里,即表明妻儿已经落入她手,那么唯有自己妥协才成。   待如烟办妥一切回来,上官美夕这才松了口气。幸亏那个侍卫,不然险些就遭了南宫之云的算计,那个贱女人,处处与她做对,待姑妈回来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们。   “娘娘,这样稳妥吗?何不直接做掉?”如烟不明白她为何只是把他送去了敬事房。   上官美夕白她一眼:“你懂什么?”摇着拨浪鼓,她笑得得意:“若是现在做掉本宫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莫不如制造成她们诬陷本宫。”   “那他的妻儿?”   “先留着,等风波过去,一并除去。本宫当年就是太傻,不懂得斩草除根,一时心软将他留了下来,才会有今天的后患。”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忽然阴狠起来。在后宫的争斗中,她渐渐的学会了狠戾,学会了阴险。   如烟点点头,没再继续说话。 no.065飞毽打太后   四月,春暖花开,自打过清明,天气就好得出奇,整日阳光明媚,灿烂照人。-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花儿也都因为天气,姹紫嫣红的开满了水秀宫,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花香,深深吸上一口气,便会觉得心也是充满香味的。   拿着扇子,莲步轻移,缓缓到的走到盛满碧水的池子边,看那迎风摇曳的绿柳在水中留下清晰的倒影,南宫之云玩心大起。走近跟前,将自己的影子映出,对着影子搔首弄姿,她笑问:“碧痕,我可美?”   碧痕嘴角有些抽搐:“姑娘,你美不美碧痕可不知道,你一直带着面纱,碧痕还未见过你的真容。”   南宫之云撇嘴:“切,你真个不会拍马的宫女。我们到水里玩儿吧。”话落,已见她掀开亵裤,『露』出白皙如玉的美腿,这就要下水。   碧痕一惊,赶紧拉住她,顺势就把她的亵裤放下,劝说:“姑娘,这肌肤岂能随意『露』出的?”   “是,是,那我们怎么办?这么好的天气不玩,多无聊啊。”   碧痕脑筋一转:“那我们踢毽子吧。”   “好好,这个好。”南宫之云喜上眉梢,一边跑,一边嘱咐:“碧痕,你去准备毽子,我去找梦梦。”   碧痕无奈的摇头,这个之云姑娘,怎会这样孩子气呢?不过,她脸上漫开了笑容,也正因为她的出现,这让水秀宫充满了欢声笑意   没用多时,就见南宫之云拉着花非梦前来,宫女们已经围成了一圈,等着主子。进入大圈,接过碧痕手里的毽子,南宫之云欢快的说:“咱们说好了,谁若是接不到毽子,可是要为我们唱歌的。跳舞也行。”   “怎么这样?姑娘,奴婢们哪里会唱歌啊?”   南宫之云眉飞『色』舞的笑着,耍赖道:“那我可不管,若不想被罚,你们就努力接好毽子,我要开始喽!”   高空中一抛,南宫之云身子半蹲,用右脚外侧拐出一个弧度,毽子转眼就飞向了碧痕。   “上来就高难度?”碧痕苦着脸,身子不断的向后退,为的就是接住这个毽子,幸而她手脚还算灵活,这一招有惊无险向令一个宫女飞去,只见她看毽子飞来,惊吓得倒在了地上,脚无意识的抬起,歪打正着,毽子触碰她的脚飞到了花非梦哪里。   又见花非梦凌空旋转,一脚飞踢,毽子直直的飞向南宫之云。宫女们因为她的飘逸动作而发出一片唏嘘声,南宫之云一看,心道,绝对不能落后。她快跑几步,一脚蹬着树干,借力空中飞旋,一脚踢上毽子,便见那毽子向反方向飞去。“嗖”的一声就离开了人群。   南宫之云拍拍手,得意洋洋的翘着脖子,却发现所有的人脸『色』变了,“扑通”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小说   她回头一瞧。不禁一惊,这毽子竟打在一个美『妇』人的脸上,毽子虽是落在了地上,可那美『妇』人的脸上可还留着证据呢——一个红痕。 no.066之云救非梦   站在原地干笑两声,她暗暗观察那人,只瞧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w w w . t x t 0 2. c o m虽已年至中年,却风韵犹存。『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雍容华贵。   她身边,宫女与太监整齐的簇拥着她,更显出了她的身份高贵。南宫之云脑袋飞快的旋转,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后?   上官南霜历经沧桑有些浑浊的双眸锐利的扫过南宫之云,她的声音不怒而威:“你就是南宫之云?”   “哈?”一听她提及自己的名字,南宫之云心道不妙,遂赶紧撩衣跪地,行叩拜大礼,谄笑着道:“太后娘娘千岁,太后娘娘金安,太后万福。”   上官南霜冷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也未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围着她转了一圈,她才道:“你可知罪?”   南宫之云连连磕头:“是,是,民女知罪,民女不该把毽子踢到您的脸上,不但惊了您的凤驾,还伤了您美若天仙的容貌,之云该死。”   “嘴皮子倒是利索,很会说话。”话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赞赏,可南宫之云依旧笑脸相迎,继续道:“太后娘娘谬赞,之云句句属实,天下间,这般母仪天下,又威严的女人非太后莫属。”   罢了,烦躁的摆摆手,上官南霜道:“李元恩,起驾回宫。”   “是,太后娘娘起驾回宫。”尖锐的声音似乎是扯着脖子喊了出来,让所有人都觉得刺耳。   而这些人只敢俯首恭送:“恭送太后娘娘。”   等她走远,南宫之云才跌坐在草地上,拍着**,心有余悸的说:“吓死了,我以为要死这老妖精手里呢。”   碧痕噗哧一声乐出声,道:“姑娘,你还是小心微妙,若被她听到了,你死定了。”   南宫之云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她不可能有千里耳吧?”说完见到花非梦似在隐忍着怒气,遂问:“梦梦,你怎么了?”   花非梦起身,将她拉起,冷然道:“你不该给她磕头,她不配!”   她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南宫之云惊悸的看着她道:“你非要吓死我是不是?前几日我怎么跟你说的?太后要回来了,我们更要谨言慎行,切莫让人逮住小辫子,你知不知道单凭你适才那一句话,就够致我们死罪的。”   抿着嘴,花非梦有些懊恼,她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不该这样脾气外『露』,可是见她卑微的叩拜那个女人,她的心情就是不爽。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玩。”没有被刚才的『插』曲搅了好心情,南宫之云依旧笑意盎然的张罗着玩耍。可心里暗暗盘算着,今后定不能出了这水秀宫到处招摇,不然一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而她最为挂心的便是花非梦,她的倔#小说强脾气早晚会让她惹祸上身。 no.067皇后去告状   “元恩,瞧那两个女人,你有何感想?”一路走,上官南霜随意的问着,先不说那个红衣女子,单说你个白衣女子,眼中的不驯就让她心里不舒服。小说排行榜top./   李元恩驾着她的手臂,弓着身子道:“奴才可说不好,皇上的想法奴才怎敢揣测。”   笑着哼哼两声,上官南霜并未再发问。回到寝宫,便见上官美夕等在殿中,一见她便飞奔过来:“母后,您可回来了,美夕想死您了。”   宠溺的拉着她的手,太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哀家也想你了。”   嘟着嘴,上官美夕嗔道:“您骗人,若是想美夕,为何不先回宫,反而要去水秀宫?”她听闻太后回朝,早早的就在此等候,却听见前去探路的如烟说太后去往水秀宫的方向,当即心头就生出些不悦来。   太后摇头失笑:“哀家还不是为了你?听闻玄冥那孩子又领了个女子回来,还住在了水秀宫,哀家自然要去看看。”   “那母后可有收获?南宫之云如何?”一边扶着太后坐下,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上官南霜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中想知道的意思?坐稳身子,由着宫女把身上的衣装铺整,她才笑道:“能有什么收获?带着面纱,看不到容貌。”想到她将毽子踢在了自己的身上啊,她沉下脸补充:“不过『性』格倒是冒冒失失。”   太监李元恩弓着腰,谄媚道:“是啊,她竟然把毽子听到了太后娘娘的脸上。”   上官美夕倒吸一口凉气:“那之后呢?治罪了吗?”   “太后娘娘为人虚怀若谷,明月入怀,岂会跟那种野丫头计较?”说完,将茶水奉给上官南霜,他又柔声道:“不过是说了一句便绕过了他们。”   上官南霜对李元恩嘴里的溢美之词,倒也十分受用,吹散茶中的热气,她润了润唇喉,笑道:“不过是个乡野村姑,哀家怎么与她计较?”   上官美夕站在一旁,嘴角若有似无勾着一个弧度,看起来有些得意。她不得不说,这是老天相助。太后刚刚回宫,她便出了那么档子事情,真好。   抿抿嘴,她#小说红了眼眶,甚至还有些许抽噎。太后一瞧,不解的问:“你哭什么?”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官美夕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看起来那般委屈。   太后凝眉,微怒:“你倒是说话啊,哭什么?”   “母后,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抽抽噎噎的说着,上官美夕哭得更加厉害。   “别哭了。”烦躁的低喝一声,太后问:“说来听听。”   擦干眼泪,上官美夕哽咽道:“母后,您不知道,自从皇上将那两个女人带回宫来,臣妾在这后宫就毫无地位,为了争宠,她们竟然陷害臣妾,声称是臣妾下毒害人,此事没过多久,南宫之云又联合宫女碧痕与花非梦,装神弄鬼,害得臣妾大病了许久。”   有些褶皱的手重重的拍在扶椅上,怒道:“还有此事,太无法无天了,元恩。”   太监李元恩俯首跪地:“奴才在。”   “去宣南宫之云,花非梦,碧痕前来,哀家倒要看看小小几个丫头片子到底有何本事。”   “遵旨。” no.068太后的召见   “太后要召见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南宫之云脸上一喜,一片天真的问:“真得吗?太好了。/出品”她心里很清楚,太后召见,绝非那么简单。往好的方面说是为了下午的事情,不好的方面,那么就一定跟上官美夕有关。她早已知晓,太后乃是皇后的亲姑母,故而她帮着上官美夕,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扭着脖子“哼”了一声,李元恩催促:“好了,少废话,带着碧痕一路随咱家去吧。”   “碧痕也要去?”这下可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南宫之云想着要怎么能给玄冥通风报信。可这眼下,这个死太监看的如此紧,她无法脱身啊。   正在她犹豫之时,李元恩再次尖声催促:“快着点,磨蹭什么呢?太后娘娘可是向来不等人的。”   “哦,好这就来。”匆匆的跟上一行人,南宫之云在碧痕耳边轻声嘱咐:“记住,不要轻易说话,问你什么都说不知道。”   默默点点头,碧痕没有说话,看到姑娘表情凝重,她也料到此行危险。而当三人途径阳桃殿,李元恩叫上花非梦的时候,更加印证了南宫之云心头的不安。她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小说三个人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一路穿行,来到了太后的寝宫永寿宫。进入的时候,一干人等似已等候多时,两排宫女太监整齐的排列,各个脸上寒若冰霜,给人窒息的感觉。   正殿中央,太后高坐凤椅,正襟危坐,与下午初见时相比更加恐怖,而旁边坐着上官美夕,慵懒的斜倚着扶椅,眼神似笑非笑的瞧着小心翼翼的三人。对上南宫之云的目光,似乎还带了些得意,如烟更是狗仗人势的咧着嘴,好似在的等着一场好戏。   南宫之云三人并作一排,齐齐跪地,行叩拜大礼:“见过太后娘娘,太后万福金安。”   上官南霜一脸凝重,冷睇着三人,并不让他们平身,冷冽的眼神一一扫过她们,随后冷笑:“就凭你们三个也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花非梦刚要反驳,南宫之云马上抢白,略带笑意的答:“太后娘娘太抬举我们了,我们哪里有那个本事?纵然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您说是吧。”   “住口。”李元恩怒喝一声,道:“太后没问话,谁准你径自『插』话的?你可还有宫里的规矩?来人呢,张嘴。”   太监的话一出,立刻上来一名宫女,手里拿着木板,二话不说,“啪啪”两声,就打在南宫之云的嘴上。她吃痛,却没吭一声,花非梦眼见就忍不住自己的怒气,却被南宫之云悄悄的拉着了手,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花非梦见此,只好紧抿唇线,按住怒气。   宫女退至一旁,上官南霜道:“哀家向来讲求有凭有证,绝对会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先来说皇后下毒一事。” no.069之云被用刑   她冷冽的看着南宫之云,问:“听闻你在皇后的宫里中了毒,而毒就藏在那茶里?”   捂着痛楚未消的嘴,南宫之云扯开笑道:“那件事已#小说经过去了,民女现在身体很好,太后娘娘不要追究了。小说排行榜top.”   “哼,你倒是宽仁大度,不过哀家是一定要追究的。”说完,眼睛着李元恩,她道:“李元恩,命人呈上证物。”   “遵旨。”   证物?南宫之云忧心忡忡的用余光扫了扫花非梦,心道:难道他们找到了那毒粉?可那毒粉不是在花非梦处吗?她不可能随意的放在什么地方啊?   李元恩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瓷瓶。花非梦一见,心头一颤,这不是自己的毒粉?太后见花非梦变了脸『色』,嘴角不屑的提了提,而后道:“这是在花妃的阳桃殿搜出的毒『药』,据御医鉴定,与那日你在皇后宫中所中的毒『药』是一种,这你作何解释?”   南宫之云惨笑,嘴硬道:“这民女就不知道了。不过,那日民女确实是喝了皇后的茶才会中毒昏『迷』的,这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冷笑一声,上官南霜问:“你所指的很多人就是花妃跟你的婢女碧痕吗?”   “还有玄——皇上。”急急的补充,南宫之云希望在此刻,玄冥的能起到些作用。却哪知,提到她,太后脸『色』瞬变,随即大喝一声:“掌嘴。”   还没等她辩解,方才张嘴的宫女再次上来,这次抽得更狠,“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木板打过,南宫之云已经口吐鲜血,嘴上的麻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水眸含着雾气,委屈的看着上官南霜。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串通一气,密谋陷害皇后,今儿你们若肯从实招来,哀家还可网开一面。如若不然,今儿个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救你们的命。”   南宫之云忍着痛,口齿不清的辩驳:“真的不干我们的事,请太后明察。”   “还嘴硬!掌嘴。”   这一次,宫女没能打到南宫之云,因为花非梦在木板落下的瞬间抓住了宫女的手,她冷睇太后,淡淡的说:“那毒『药』确实是我的,但你有何证据是我们设计陷害皇后?她知道我有次毒『药』,完全可能从我宫内盗取。”   若是不南宫之云再三阻拦,她一定当场要了这些人的命,竟敢如此对待她的主子,他朝一定要她们双倍还来。   上官南霜瞠目,却当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对身边太监使了个眼『色』,便见李元恩尖声道:“大胆,你竟敢以下犯上,对太后不敬,来人啊,杖责二十。”   南宫之云一听,心头一颤,旋即要开口,可嘴上一阵疼痛袭来,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花非梦已经被按在地上。紧接着就听“啪”“啪”的声音打在花非梦的身上,响彻大殿,而她竟然未吭一声,只是死死的咬住下唇。将痛呼都吞进腹。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从小受尽皮肉之苦,她早已有了忍耐能力,而这样隐忍,不过是不想让南宫之云再受责罚。   “你倒是够坚强的,不过,二十杖责,哀家看你还能挨到几时。” no.070太后的刑讯   南宫之云心急火燎,方寸已『乱』,思量着要如何应对。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而碧痕见到花非梦额际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也心急如焚,衡量再三,她决定如是相告,她可以死,姐姐的仇可以由他们来报,可若是她们死了,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于事无补。打定注意,她猛然叩头,大声道:“求太后开恩,奴婢如实招。”   “碧痕。”牙缝间呼出碧痕的名字,南宫之云不断的暗示不要说。   可碧痕看也不看她,径自叩头,怯懦道:“太后娘娘,是碧痕一人所为,请太后明察”   “停!”杖责已完毕,花非梦也疼得再无力气挣扎,只能趴在地上。南宫之云眼圈里泪水的打转,抓过她的手,无声的询问。   而花非梦苍白的面『色』上已被汗水湿透,青黑的长发湿答答的黏在两颊,那双柔软的唇早已被血『色』覆盖,想来是早已被她咬破了。她疲惫的眨动着眼睛,想要用一个笑容安抚她,可自己的惨笑却让南宫之云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了#小说下来。   上官南霜将目光从二人身上抽离,转而盯着碧痕,冷笑着问:“你?一个小小的宫女?”   碧痕慌『乱』的磕头,“是,太后娘娘,是奴婢因为皇后娘娘一年前害死奴婢的姐姐玉妃,想要报仇,故而在花妃娘娘的宫中盗取了毒粉,又沾在之云姑娘的手帕上,待她茶后擦嘴,便吸入毒粉中毒昏『迷』。”   “你倒是很有心机,不过,哀家很想知道,那花妃又怎么带有毒粉在身上?”   花非梦呻『吟』道:“那是……那……是臣妾……用于治疗心疾。”   “哦?如此说来,你吸食这毒『药』反而会没事?”   虚弱的点点头,花非梦道:“是。”   鬼魅的笑笑,上官南霜使了个眼『色』,李元恩立刻顿悟,将那毒粉递给花非梦,“你吸来瞧瞧?”话落,他打开了瓶塞,离得很远,伸长了胳膊把『药』瓶放在花非梦的鼻前。   花非梦没有半点挣扎,轻轻的嗅了嗅。众人都闻见一阵清香。   南宫之云心头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毒粉吸入。此刻,她是恁的痛恨自己的无用,平日里总是自负有张巧嘴,可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毫无用处。   花非梦吸了几下,便道:“太后娘娘,可否把这粉还给臣妾,臣妾心疾只能由它缓解。”   摆摆手,上官南霜道:“还与她吧。”   李元恩把瓷瓶扔在地上,便又回到太后身边,上官南霜道:“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么,哀家也会秉公,宫女碧痕毒害主子,陷害皇后,哀家就赐白绫一条,给个全尸。”   碧痕一听,身子骤然瘫软在地上,随后惨淡的闭上眼睛,她就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她不后悔。   南宫之云却不想就这样放弃,忍着嘴上的痛楚,她高声急道:“太后娘娘且慢。” no.071与太后对峙   “太后娘娘且慢。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上官南霜凝眉:“你还有何话可说?”   “太后娘娘,碧痕是下毒害我,可我并未有事,再者,碧痕这么做,也事出有因,若不是皇后娘娘一年前,设计害死了碧痕的姐姐,碧痕也不会这么做,太后请明察。”   上官美夕凝眉,果真就属她最麻烦,冷笑一声,她问:“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宫设计陷害玉妃?”   “我有证人,他叫成得生,现在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侍卫,就是他受皇后的指使诬陷玉妃娘娘,请太后明察。”   上官美夕高深一笑:“你说成得生?来人啊,宣成得生。”   看到她脸上的笃定笑意,南宫之云的心忽的一下子沉了下去,这里面不对劲。   成得生上殿,叩拜太后与皇后。太后严肃的问:“成都生,有人说你是当年与玉妃通『奸』的男人,你可承认?”   成得生俯首,声调平静的答:“回禀太后娘娘,奴才是个阉人,怎会与玉妃通『奸』?”   “不可能,他不是太监,他有妻儿的,怎会是太监?”南宫之云不相信,瞪着水魅的大眼否认。   “脱了你的裤子,让之云姑娘好好看看清楚。”   “是。”成得生站起身,当真就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裤子,南宫之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本不该盯着看,可是为了证明真伪,她看是仔细的瞧着,当瞧见他裆下一片干净,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部。不用说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只不过是,他们也够阴狠的,竟然把他给阉了。   太后瞧见如此,笑问:“你可还有话说?”   南宫之云垂头丧气道:“太后与皇后娘娘如此高明,民女哪里还有话说?只不过是希望太后宅心仁厚,能免去碧痕的死罪。之云也不是单单为了自己的宫女,也是为了太后与皇后照相。”   “此话怎讲?”   忍着嘴上的疼,明明血已经流个不止,可是她必须要说,希望能用自己这张伤痕了累的嘴救下碧痕的命,她眼中波光闪烁,道:“太后娘娘今日方一回宫就定了宫女的死#小说罪,知道的人,明白是太后明镜高悬,可不知道的人,会认为太后是血腥暴戾之人,加之此事又与皇后有关,他人难免猜测,皇后娘娘借娘家力量,铲除异己。太后何不借此事,树下威信以外的东西?太后若息事宁人,他人定会称赞太后除去有力量与智慧,还有宽容。”   太后略微沉『吟』,上官美夕见此,在旁边煽风点火:“母后,像碧痕这样的贱人绝对不能姑息。”   “皇后娘娘,您难道不想太后娘娘给人淑质英才的形象吗?你想人人见到有只有畏惧而没有尊敬爱戴吗?”   狠狠的瞪她一眼,上官美夕识相的住了嘴,南宫之云继续游说:“况且,碧痕毕竟也是有情可原,试想自己同时至亲的痛楚能让人失去理智,从而做了悔恨之事。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心胸宽大,一定能明白民女的意思。” no.072玄冥来救援   “好了,好了。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哀家知道了,好吧,依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哀家就让人杖责五十吧。”   一听,南宫之云大喜过望,频频磕头,好似赦免的她自己一般,碧痕也因为自己免于一死,而叩头道谢、   上官美夕一见,咬住下唇,出#小说声道:“那么,装神弄鬼那件事呢?”   南宫之云不认为她能有何证据证明是他们所谓,她道:“皇后娘娘是何意思?什么装神弄鬼?”   冷哼一声,上官美夕道:“南宫之云,你还狡辩吗?你敢说那日装鬼惊吓本宫的不是你?”   南宫之云一派淡定:“之云确实不知,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命人在皇宫四处捉鬼,民女才知道原来皇后宫中闹鬼。”   “你不承认是吗?”神秘的一笑,上官美夕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件物品,一个香扇坠悠然的悬挂在她的指间。   “在你手里?”南宫之云一急,惊呼出声。   “这是本宫在闹鬼当日在清韵宫殿顶上发现的,你既然已经承认这是你的物件,还敢狡辩吗?”   南宫之云冷笑,果真是被她找去了,难怪先前找不到的时候,自己心底会那般不安。看样子,这个皇后也不是那么草包,知道将计就计,等待太后这个老妖怪回来一并来报仇。眼珠传了两圈,她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就算是闹鬼当日在你宫中寻得,也不能证明是我所为啊?”   “你……”不甘心的看向太后,上官美夕央求:“母后,你要为臣妾做主,这个贱婢竟然死不承认。”   上官南霜一笑,随即道:“掌嘴。”   南宫之云暗自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换个新花样?还掌嘴,是想毁了她的容貌?就在她闭上眼睛瞪着张嘴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响彻大殿:“住手。”   洪亮如钟的声音想夹杂着一点点的怒气,玄冥凛然进入永寿宫的正殿。他面无表情的冲上官南霜躬身,不咸不淡的说:“母后舟车劳顿,怎的不多休息,反倒是问起案来?是谁这么不懂事,让母后如此费心。”   上官美夕眼神闪了闪,旋即侧身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嗯。”淡淡的应一声,玄冥看了一眼这几个人,心头一股怒气涌上来,没压制住,冷然问:“母后这是何意思?不满意儿臣的妃子,所以施以毒刑?”   上官南霜抿嘴,沉吸一口气道:“皇上在则怪哀家?”   “儿臣不敢,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哀家管理后宫,有人在后宫兴风作浪,哀家不该惩戒,以儆效尤吗?”   玄冥眉心深锁:“兴风作浪?母后何以动用如此沉重的字眼?”   “陷害皇后还不是吗?装鬼吓人还不算吗?”   “我没有撞鬼吓人。”南宫之云适时『插』嘴道:“皇上,请您明察,闹鬼一时与民无无关啊?”   上官美夕厉声河道:“南宫之云,罪证就在面前,你还敢狡赖吗?”   南宫之云毫不示弱,冷笑的问:“难道就凭你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的随身之物吗?” no.073寻回香扇坠   “这是在闹鬼当日在本宫的清韵宫殿顶上寻的,你若没到过此处,又怎会见其遗留在殿顶?”   南宫之云紧咬下唇,合计着要如何应对,玄冥忽然开口道:“这是朕遗落的。小说排行榜top./”   “皇上。”恼怒的尖叫一声,上官美夕道:“你为了包庇她,竟然说谎?”   “住口,朕难道还会说谎不成?此物乃是朕送给之云的信物,但那日听闻皇后宫中闹鬼,朕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遂追了上去,最后才知道竟然是一只狸猫,朕在这过程中不甚将其遗落,事后只得跟之云明说,朕准备送给她的香扇坠丢失了。”   上官美夕心有不敢,可玄冥口中的话有鼻子有眼,无懈可击,就算明知掉他是有意包庇却又无可奈何。   看了眼上官南霜,发现她眼神很冷,她只得噤声。   上官南霜道:“好了,既然皇帝也要为这几人求情,哀家也不能拂皇帝的意思,就绕了他们,但是碧痕的杖刑依旧要施。”   玄冥颔首:“儿臣谢母后明察。”   南宫之云也叩首道谢,急急道:“太后,可否把那香扇坠换给民女?”   “皇后。”   上官美夕纵然不甘,纵然不愿,可也只能照做,狠狠的将那香扇坠撇下。南宫之云像得了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水眸盈满雾气,终于找了回来。   将花非梦打横抱起,玄冥道:“那儿臣就先领着儿臣的女人回了,母后一路辛劳,还望早些歇息。”   “嗯。”   花非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个男子抱起,宽阔的胸膛让向来独立的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尤其那句他的女人让她平静无波的心忽然掀起了一片涟漪。南宫之云同情的看了一眼碧痕,用唇语道:“我等你回来。”   碧痕点点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因为杖刑已然开始,而她亦学着花非梦那般隐忍着痛,可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小说子,最终还是尖叫出声来。   凄厉的惨叫不断的传回耳朵,未走远的三人,都听得真切,南宫之云几度想要回去,都被玄冥拦下:“你现在回去不但救不了她,还很有可能受牵连。太后虽然狠辣,可是说五十杖责,就不会六十,放心吧,只要她能挺过去,会没事的。”   南宫之云紧紧的咬着牙齿,不断的点头,两行泪无助的划下。玄冥心疼,却因为怀里还抱着花非梦,也只能用言语安慰:“别哭了,乖。”   “嗯。”又哭又笑的点着头,可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滑落,南宫之云第一次在玄冥的面前显出女子的较弱。 no.074花非梦动情   无奈的叹气一声,玄冥费力的抬起一只手,刮了刮她的脸颊,轻声道:“别再哭了,看你这样,我很心疼。”   南宫之云微怔,又看到花非梦睁着眼睛紧盯着她,忍着想哭的冲动,擦干了眼泪,笑道:“没事了,我没事了。”   见她不再落泪,玄冥松了一口气。那种忽然安心的感觉让花非梦感同身受,她贴着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头异样的感觉奇异的散开,她喃喃自问,这是怎么了?   “她伤得如何?”御医刚刚为花非梦诊断完毕,南宫之云便上前急问。   “二十杖刑已算严厉,若不是花妃平日里身体素质交好,恐怕已经昏厥了。”   南宫之云再次红了眼眶,可是却忍着泪水没留下来,玄冥这时候吩咐:“用宫里最好『药』品,尽快让她恢复,另外命人准备补品,给花妃补身子。”   “臣遵旨。”   南宫之云跑到床边,蹲在跟前,心疼道:“梦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你了。”   花非梦趴在床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意在安抚,结果只是有气无力的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要对我感到抱歉。”   她此话一出,南宫之云更觉愧疚难安,眼泪又扑簌扑簌的夺眶而出,呜呜的却说不出个话来。玄冥瞧见,心疼的托着她的腋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嘴里温柔的念叨着:“好了,好了,与其关心别人,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伤吧。来,让我看看。”   “不要,我没事,不过是被掌了嘴。”背过身去,南宫之云一副绝对不让他看的架势,自己现在肯定跟如烟那日一般,嘴脸似猪头,不愿他看到自己的丑态。   玄冥哪里会放过她,佯怒的扳正她的身体,道:“过来,给我瞧瞧,不瞧见我岂能放心?”说着,他不顾她的反抗,硬要摘下她的面纱,可旋即手就开始抖了起来。原来竟是面纱被凝固的血『液』粘连,拿不下来。他又不好强硬撕扯,否则定会伤她皮肤。   一时心疼,他将她搂在怀里,嘴里喃喃道:“你受苦了,是我没保护#小说好你。”   突来的拥抱让南宫之云一时难以适应,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道:“可是不嘛,平日里有事没事往我水秀宫里跑,今日该你出马了,你却迟迟未到,才害得我们都被施了毒刑。”   “你……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了。”玄冥面上无奈苦笑,心中却是五味杂全,识想即便他初时就知道他们被人带走,又能如何?他始终是未斗过太后,现在的他还是无用啊。   不过,日后,定将所有的仇怨一起报来,此仇他记下了。抬起她的下额,他担心的问:“现在要如何办?”   退出他的怀抱,南宫之云道:“用温热的水敷一下就好,我先去了。”   此间,花非梦始终不曾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玄冥与南宫之云之间的互动。她的心,在异样的**着,而玄冥那刻温柔的言语,轻柔的动作,都狠狠的擢住了她的心。怔然的看着他,自己竟然再也无法如初时那般对他,她怎么了?   玄冥见她呆望自己,遂俯身问:“可是又疼了?”   花非梦脸一红,倏然别过头去,解释:“没,没事。”有事的不是皮外的疼,而是心上的悸动,她忽然惶恐,不敢再去瞧他。她不能,绝对不能喜欢上他,她是不被容许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因为她的人生早就注定。想到此处,她难免又是一阵心痛。   而玄冥,在后宫嫔妃中周旋,又岂会看不出她的情感?深沉一笑,他退出内寝。 no.075第一次狠戾   用温水清了脸上的血迹,将面纱脱落,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以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唇,她欲哭无泪。原创首发这下不用着遮面纱都成了。   玄冥的满带笑意的脸庞出现在铜镜内,南宫之云吓了一跳,赶紧捂着嘴就要逃开,可玄冥身长臂展,轻轻一拉,她已无处可逃,进了他的怀抱。   “你在躲什么?担心我因此嫌弃你?”调侃的意味十分浓烈,玄冥心疼,却又忍不住作弄她。   “才没有。”眼神的躲闪说完,南宫之云挣扎:“快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   “不放。”   二人你来我往,南宫之云面上羞涩,玄冥眉眼含笑,万般宠溺,暧昧的气氛就这样包围着二人,只是有人不知好歹的出来打断,让玄冥黑了脸。   程俊被瞪得心虚,颤巍巍的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有请。”   听闻是太后,玄冥的脸『色』又暗沉几分,甚至有些冷冽。不悦道:“朕稍后就到。”   南宫之云在一旁偷偷观瞧,小心翼翼的问:“你跟太后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哦?”   冷冷的扫她一眼,玄冥寒声警告:“在我面前少提那个女人,不该问的不要多嘴。”说完,他转身离去,想来是去拜见太后娘亲吧。   南宫之云一颤,第一次见这样狠戾的玄冥,看起来那么遥远,那么冰冷,可她就是能看透他隐藏在冰冷下面的脆弱。无声的点点头,她转身进了内寝。   花非梦额际微微有层薄汗。一边替她擦去,一边问:“你在想什么?”   微微一颤,花非梦赧然:“没什么。”   她不愿多说,南宫之云也不再多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半晌,花非梦忽然开口:“之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呃……说不清楚。”腼腆的笑笑,南宫之云道“想见又怕见,想爱与怕爱,恐怕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喃喃道:“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也许只那么一个瞬间,心便交了出去。所以,你不要妄想逃避,因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花非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说话。南宫之云也便起身:“我回去看看碧痕回了没有,你要好生休息。”起身对侍候的宫女道:“花妃就有牢各位了,照顾不好,我可是不会饶你们的。”   宫女们俯身恭送,心道:她们哪里敢啊?那么大的罪名都让皇上给救下了。   碧痕伤得很重,几乎已是奄奄一息。南宫之云心疼,亲自在旁边照料。宫女们瞧见了,都惶恐道:“姑娘,这等粗活奴婢们来就是了,您歇#小说息吧。”   眼里泪光闪烁,南宫之云倔强道:“我要亲自来。”也算是她害了她,若当初为了兴起陷害上官美夕的心,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一边给她血肉模糊的肌肤上『药』,一边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要让该付出代价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no.076前朝的女婢   玄冥到永寿宫,上官南霜正高坐殿中,悠闲品茗。看娱乐窘图就上他颔首:“母后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上官南霜一笑,指了指自个儿身旁,:“皇上,坐下聊。”   纵然不愿与她同坐,可玄冥还是依言坐了下。   #小说“西北沙尘暴一事,皇上处理的很好,哀家很欣慰,所用的银两哀家会命人从国库中拨给皇上。”上官南霜不着痕迹的看扫两玄冥,心里为他有自己的小金库而感觉到威胁。   玄冥淡笑:“母后严重了,那些银两也都是儿臣从各个宫中所凑,平日里赏赐那么多,如今国家需要,嫔妃们理当出些力量,若母后为的是此事烦忧,那么大可不必。”暗自冷笑,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打得是何注意吗?想要要西北沙尘暴一事来诏告天下他这个皇帝多么的昏庸无用,是个手无大权的傀儡皇帝?他偏偏就不能让她如愿。   “皇帝既然有此想法,哀家也就欣慰了。下个月就到了皇帝登基的周年,哀家想为皇帝办个庆宴,在宫中设宴招待文物群臣,皇帝认为如何?”   玄冥心中暗讽,借此事来试探他?应与不应,都是遭人口实。他浅笑:“一切又母后做主,儿臣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吧。”   玄冥无意在此久坐,于是道:“那儿臣先退下了,需去看望花妃,她伤势不轻。”   上官南霜深深的笑了:“皇帝还是那样怜香惜玉,对后宫的每个女人都很尽心。”   玄冥微微挑眉,淡笑:“儿臣告退。”   见李元恩在一旁始终不言不语,似有心事,上官南霜道:“怎么了?平日嘴皮子不是很利索吗?今儿个怎的成了哑巴、”   “这……太后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元恩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上官南霜无比烦躁的瞪他一眼:“有话就快说,你对哀家忠心耿耿,哀家难道会治你的罪么?”   得了这句话,李元恩才放下心来,可脸上的凝重表情并未减轻,他道:“太后娘娘,今日奴才将花妃的毒粉交与他时,闻到了一种特别的香味。”说到这,他忽然顿住了。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香味罢了,世间多少毒『药』都是带有香味的。”   “不。请恕奴才多嘴,此香味很特别,如果奴才记『性』还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是……”话语顿在此处,他小心翼翼的瞄着上官南霜,生怕说了出口自己的脑袋就分了家。   “说。”   李元恩深深的躬身:“是红列女帝的女婢之一花旋的独门毒『药』。”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上官南霜拍案而起,冷凝的问:“你可能确定?你要知道哀家勒令过不准在宫中提及任何红列的事情,你今日大胆,可有做好死罪的准备?”   李元恩吓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太后娘娘饶命,奴才实在是因为对娘娘忠贞不二才冒死将事情说了出来,您想若她真是与花旋有关,那岂不是要尽早除掉?”他这么做,也是为求自保,难保有一日,他会死在花旋或者花非梦的手中。 no.077偶然的发现   他说完,上官南霜反倒消除了怒气,问:“那依你之见,她若真与花旋有关,她又为何要进宫来呢?况且,程俊不是回报,她进宫纯属是个意外,是皇帝亲自去寻来的。原创首发”   “那就更要小心了,若是皇上……”   “住口。”打断李元恩的猜测,上官南霜怒道:“凭你一个奴才也敢胡『乱』猜测吗?这里虽是哀家的寝宫,但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若传到皇帝的耳朵,哀家也保不住你。”   “是,奴才知罪,请太后娘娘恕罪。#小说”   “不过,此事你做得很好,能及时汇报给哀家,也证明你衷心不二。日后哀家自然会重用你。”   李元恩大喜过望,当即跪地磕头:“谢太后娘娘。奴才定将竭尽所能,为太后娘娘效力。”虽然比起当年的风光,他现在是相当惨淡,可他没有后悔追随上官南霜,亦没有后悔以阉人的身份活着。想想红列女帝的那些男人们,除去他,还有谁能活到今日?这就是命。   “罢了,此事先不要张扬,你且派些可信的人将这个花非梦查上一查,若真有猫腻,本宫一定让她死得很难看。”   “遵旨。”李元恩喜应。有她这句话,他就不怕自身难保。而上官南霜的心思,却深不可测。无人能看懂她嘴角的笑意是因何而起。   夜凉如水,淡淡的春风夹杂一点寒意拂身而过。如墨的秀发连同白『色』的衣袂一同飘摆在夜风中,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寂寞。   林宏玉站在不远处,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皇上,夜凉,该歇了吧。”看样子,今日在太后那里又受了些气。   玄冥背对他:“宏玉,朕要自己走走,不要人跟。”   “这……那属下告退。”知道自己如何劝说都是徒然,林宏玉扭身退下。而玄冥则去了另一个地方。   每每与太后交锋过后,玄冥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而每每恨意强袭他之时,他总是喜欢到这里。这个密道,无人知晓,是他十岁那年,偶然发现的地方。从此,这里也成了他的小天地。   这个密道很普通,绵延弯曲,一直到达宫外的荒山中,当然,他以往不过是在密道的石室中享受一时的安逸,片刻的与世无争,极少像今日这样沿着弯折的密道一直走下去,不过也正是因此才会有今日的意外发现。   捡起地上的碎片残片,他一惊:这是圣旨没错,不过不是当朝的圣旨,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红列女国的圣旨。几片碎片,上面的字迹早已被火烧得只剩下黑『色』的印记,只有几个关键字还能勉强分得清楚。四个关键词成为这道圣旨唯一留下的痕迹。   拿在手里,玄冥暗自沉思,这会不会是当年宫变之时,有人从这里逃生而留下的?因为这里湿气太重,而那人又走得匆忙,故而没有察觉到这圣旨并未完全化为灰烬。那么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女婢……想不透彻。呼吸渐渐不那么顺畅,玄冥赶紧折返,免得自己闷死在此处,回到石室,他亲手点燃了火折子,将最后的残片也都烧尽。不能留下一点线索。   心头郁气未梳,脑海中忽然蹿起一抹红『色』的身影,玄冥淡笑,去看看那小妮子。 no.078夜间来探病   三更将过。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寝宫内烛火不断的跳跃着,红泥内的熏香袅袅逸出,淡淡的香味令人倍感舒适。此刻,宫女们已都睡下,南宫之云只身坐在床边,疲惫的拄着两颊,耷拉下的眼皮显示她已经熬不住,昏昏欲睡。   眼见眼皮完全合紧,她的头向下晃了一下,落了空,竟完全醒来。用双手轻轻的拍拍自己的双颊,稍微精神了些,也因此**了自己,她“嘶”了一声,半晌才忍住痛楚。抬眼看看床上侧卧的人儿,见她脸颊依旧过分的『潮』红,遂担忧的『摸』了『摸』碧痕的额头,感受到上面的热度依旧烫,秀美轻蹙,赶紧把棉布拿下,用冷水拔过,再次敷在上面。   一系列动作完毕,她才又坐回去,依旧是方才的姿势,也丝毫没有发现站在#小说那有一会儿的男人。玄冥看在眼里,微微动容。此女子蕙质兰心,柔情绰态,又伶牙俐齿,鬼灵精怪,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不过,他旋即又自嘲,他不亦是人前一样,人后又是一种姿态?淡笑漫开在嘴角,他轻声道:“你自己的伤还没好,就关心起他人来了。”   尽管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可南宫之云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心惊肉跳的回过头来,见他斜倚在墙边,双手抱胸,一片闲适,她没好气的说:“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玄冥浅笑:“哦?那你当初惊吓皇后的时候可有想过会吓死人?”   懒得与他辩驳,南宫之云道:“你这个皇帝倒是很清闲呢,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撇撇嘴,玄冥不满的说:“你这个女人不知好歹,我来自然是为了看你,知道你有伤,心中惦念,不瞧上一眼,怎能放心?”   一听这话,南宫之云俏脸腾得就红了,随后便沉默不语。玄冥很享受她此刻的温顺,瞧着眉如远山抹黛,脸如芙蓉盛开,一时情动,心跳又失了速。   走近她,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脸,左右瞧了一会,笑道:“还好没有毁容,不然真是可惜了这惊世的美貌。”   打下她的手,南宫之云道:“你若真有闲情,去看看梦梦,她亦受伤在身,且比我严重,又是你的妃子,你理当去瞧瞧。”总是这样调戏她,她会失控的爱上他的。   玄冥兴味的挑眉,试探的问:“你当真希望我去?”女人间对待爱情,是永无休止的争斗,恨不能将他独霸,她却试图推开他。认知这一点,他的心里就会郁气加重。   “我……”忽然觉得自己被她看穿,南宫之云半晌没能说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饶有兴致的笑望他,玄冥好不得意。他了解女人,更了解为他动情的女人。 no.079情爱的折磨   扭过头,她闷声道:“要你去,你就快去嘛。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虽然心里也不甘愿,可花非梦那时的话她自然明白,也知道,那个孩子,是对玄冥动心了。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样一个俊美无俦又风流倜傥的男人,世间再多的溢美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有谁能不为他动心?就连她这个见过多少俊男的人也都难以自拔的沦陷了,更何况是她?只不过是,她跟花非梦不同,她没有踏进他的情网,随时可以抽身离去,因为她不是他后宫的一人。   没好气的扳正她的身子,玄冥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闪躲,径自端起她的下颚,锐利的黑眸认真的望进她的眼底,他静静的问#小说:“你当真是如此想的吗?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动心?你当真就希望我离开你的身边去陪另一个女人?只要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回答,我定如你所愿。”   猛然抬起,倔强的想依言承认,可却发现在那双鹰隼般的眼眸下,她无法说谎。只能不甘的咬着下唇,狠狠的瞪着他。   玄冥眼底渐渐有了笑意,嘴角也绽放一抹『迷』人的浅笑,他忽然温柔的将她扣入怀中,带些好笑,带些无奈,带些欣喜的说:“之云,这样不是很好吗?承认爱上我并不难对吗?”   南宫之云的身子一震,随即猛然推开他,厉声道:“谁爱上你了,我永远不会爱上你,别打扰我歇息,你快走,快去看梦梦。”   玄冥敛眉,不解她为何忽然如此激动。而她则用力的推着他向外走,嘴里念着:“快去。”   耸耸肩,玄冥道:“好吧,我如你所愿。”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多久,才能完全打开心扉。她为何这样固执,是什么让她对感情畏首畏尾?忽然很想了解她,探究她内心的最深处。   看着他的背影,南宫之云怅然的叹气,心头的苦楚淡淡袭来。她这是自作自受,活该。如此一番折腾,倦意竟然一时间全都散尽。起身调亮烛火,她站在窗前,不知所思。唯有沁凉的夜风与她共鸣。 no.080非梦的心思   阳桃殿的灯亮着,宫女已经都睡去了。原创首发花非梦此刻依旧醒着,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屁股上的痛让她难以入眠。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玄冥的身影,那刀锋一般的#小说浓眉,那黑潭一样的双眼,那妩媚**的薄唇,他含怒时候的帝王霸气,他温柔深刻含笑的眉眼,他的一切都像是刻印在脑海中,如何都挥之不去。她懊恼的甩甩头,不断的自问,为何忽然间对他的影像如此熟悉,为何忽然间频频想起他?难道真的如之云所言,一个人动情只在瞬间?   正恼怒之时,忽然感受到来人的气息,她神『色』一凛:“谁?”   玄冥大咧咧的进了内寝,笑着打趣:“你比之云要机警的多。”   是他?心不知怎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颊竟有微微的有些发烫。花非梦用手散去脸上的热『潮』,才尽力用平静的语气发问:“皇上还未就寝?”   “朕向来睡得晚。”   朕?听到这个字眼,花非梦脸『色』一暗。是啊,他只会对南宫之云才会自称“我”,而其他的人,他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想到此处,心中生出一丝晦涩。抿抿唇,她淡漠的问:“那皇上是去瞧过之云了?她的伤如何?”   玄冥呵呵一笑,语带宠溺的说:“那个丫头啊,现在还在亲自照料碧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得。朕去瞧她,她半推半就的将朕赶了出来,要朕来看你。”   手指微微的攥紧,花非梦难以控制内心涌起的酸涩。她冷硬的道:“既然如此,皇上请回吧,臣妾无大碍。”   “你很坚强,若是一般女子,早已疼得泪如雨下。”   花非梦苦笑:“许是已经习惯了这些痛楚。”她的肌肤,不若寻常女子那般柔滑无瑕,身上处处都是伤痕,都是被姑姑打出来的,若说不恨,那是假的。可是她认命了,因为若不是姑姑,她恐怕已成了狼群的晚餐吧。   见她似乎陷入了苦涩的回忆之中,玄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到底是何人?”她会武功,擅毒,外表冷漠,内心脆弱,这绝对不是一个经历寻常女子该有的状态,而她对之云所说的那句话“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又是何意思?   花非梦收起笑容,很正经的回答:“女人。”   玄冥摇头失笑,这话定是跟之云学得的。想想也是,她怎会轻易回答他的问话呢?无意中瞧见她的唇干涩,他端了杯水给她:“朕可是第一次伺候女人,喝吧。”   花非梦微愣,随后便觉所有的晦涩都被暖意取代。她惊讶的发现,原来,情感可以变化的这样快,难道真如之云所言,这便是情么?她已经掉进了他的情网,无处可逃了么?抿一口水,方要扭头道谢,却因为抻到了身上屁股的神经而“嘶”了一声,水也撒在了胸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玄冥回头,瞧见,莞尔一笑,拿过茶杯,将她的身子侧卧,“这样不是会舒服些么?”   男人的气息拂面而来,那一头青丝刮着她的脸颊,不禁也熨烫了她的心,花非梦忽然惊悸的发现,似乎一切都已经变得无法自控,她情不自禁的低喃一声:“皇上……”   “嗯?”站直腰身,玄冥温柔的应了声。   花非梦却再次窘迫的红了面颊,旋即捂住自己的脸,“那个,那个天『色』已晚,皇上请移驾回宫吧,早些歇息。”这样说不会『露』馅的,他不会发现的对吗?   “好,那朕回了,你好好休息。”说罢他扭身离去。   “皇……”她不禁苦笑,适才她发呆的空『荡』,他悄然离去。淡淡一笑。 no.081皇后来找茬   一大清早,趴在床边的南宫之云便被宫女们吵醒,她随手一挥,不耐的嚷嚷:“别碰我,再让我睡上一会儿。看娱乐窘图就上”   宫女们无奈的看了一眼碧痕:“碧痕姐,现在如何是好?”   碧痕眼圈里还有泪光在打转,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有伤在身的主子来照料自己一整夜。伸出手,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肩膀,她小声轻唤:“姑娘,姑娘,醒一醒。”   『迷』『迷』糊糊的,南宫之云睁开了眼睛,见碧痕已经醒来,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旋即松了口气:“太好了,你终于是退烧了,这一夜,吓死我了。”   碧痕心上一暖,赧然道:“姑娘,昨夜辛苦你了,奴婢有愧。”   “说什么呢?此事与我也脱不了干系。行了,你既醒了,就让宫女们伺候你吧,我要去睡会儿。”说完她晃晃悠悠的朝自己的卧房而去,准备睡上一天才行。   如烟跟在上官美夕的身后,十分不解的问:“娘娘,一大清早,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上官美夕诡异的笑笑:“我们去看看好戏。”   花非梦昨夜是临近破晓才得入睡,故而此刻正睡得香甜。宫女们瞧见皇后娘娘驾到,也都跪地请安,寻思着要不要叫醒花妃娘娘。   岂料上官美夕未理会她们,径直朝花非梦的卧房而去。瞧她正睡着,不怀好意的勾起红唇,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臀』上。   只见花非梦闷哼一声,随后两道寒光骤然『射』向那个得意洋洋的女人。   上官美夕丝毫不畏惧,摇曳的纤腰晃到她的跟前,俯身挑衅:“怎样?你瞪,尽管瞪,现在没人能救你。本宫昨日没能除掉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完,她厉『色』看向如烟,命令道:“如烟,花妃娘娘昨日受了板子,屁股疼痛难忍,你还不给按摩一下?”   如烟会意,邪邪的笑了,而后便双手放在了花非梦的屁股上,狠狠的按压。   花非梦吃痛,瞬间,豆大的汗珠哗啦的落下,她攥紧拳头,死死的瞪着上官美夕,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怎奈现在身上的疼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煞白着脸『色』忍受这一切,时不时的发出凄厉的叫声。   一个宫女实在不忍心听下去,小跑着去了水秀宫。宫女们将她拦下,为难的说:“姑娘一夜未眠,才刚睡下,有事的话请晚些再来吧。”   那宫女急得都快哭出声来,“再晚就来不及了,皇后娘娘去了阳桃殿,也不知在里面做了什么,花妃娘娘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奴婢也是不得以才来找之云姑娘救命的。”   宫女一听,也觉得似乎该禀报一声,遂轻悄悄的#小说到了南宫之云的跟前,小声道:“姑娘,花妃娘娘出事了。” no.082红娘斗皇后   南宫之云“蹭”的一下坐起了身子,像是神志还未清醒,她茫然的问:“你适才是不是说花妃出事了?”   那宫女被她吓了一个激灵,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的,花妃娘娘的宫女来报,皇后一早便去了阳桃殿,也不知对花妃做了什么。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嗖”的一声,南宫之云连鞋都未顾及穿,像风一阵的蹿了出去。宫女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半晌才把鞋子交给来报信的宫女:“这个,给姑娘穿上。”   阳桃殿的宫女们瞧见南宫之云斥着脚便跑了来,都惊愕不已。而她,也未顾及这些错愕的目光,径直闯进去,“住手!”一嗓子,吓得皇后主仆二人都跳了起来。   看到花非梦的屁股上已经被血『色』染红,她气血攻心,扬手,狠狠的给了如烟一个耳光,怒道:“你这个狗奴才,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如烟吃痛,作势就要还回来,却见南宫之云挺起胸膛,怒问:“你打,我看你有多大的胆子,你别忘记本宫娘虽不是后宫的嫔妃,却是一品御用红娘,你打我一下试试,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应该比我清楚。”   如烟气#小说得抖着双手,只能不断的重复一个“你”字,   而南宫之云的火气未消反涨,一把打掉指着自己的手指,怒气横冲的大吼:“我告诉你,本姑娘之前让着你,不过是给你主子面子,但你给脸不要脸,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气,花非梦是我嫡亲的妹妹,你们若再敢三番两次找麻烦,就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说完这一连串话,南宫之云已经面红耳赤。如烟则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上官美夕脸『色』难看,推开如烟,到她跟前,“南宫之云,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你再装弱小了?”   “弱小?”冷哼一声,南宫之云道:“老娘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弱小,之前可以因为你是皇后就忌惮着,但是今后不会了,是你们自找的,非要惹上我妹妹。”   “你……”听她这样一说,上官美夕也怒从心生,扬起手,准备打下。可南宫之云岂会让她如愿,挥手打掉她的巴掌:“你休想打我。”   上官美夕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来人啊。”   “皇后一大清早在这胡闹什么呢?”玄冥冷硬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身子便也进了来,身上还穿着龙袍,想着定是刚刚下朝归来。   南宫之云蹭的一下扑到他怀里,笑嘻嘻的说:“没事,皇后娘娘在跟我们闹着玩儿呢。”   上官美夕错愕的瞧着她忽然的转变,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冥心里暗自好笑。她以为自己没有发现她方才的泼辣模样吗?她前脚进来,他后脚就已经跟了来,故而才未错过刚才的好戏。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榻上,他嗔怪道:“怎么赤着脚呢?天气虽不冷,可若硌坏了脚岂不是让我心疼?”   羞怯的红了脸,南宫之云心道,你就算配合也不用如此肉麻吧?咧着嘴,她干笑:“一时着急就忘记了。”   那小宫女忽然上前,“姑娘,您的鞋子。”   玄冥结果鞋子,亲自为南宫之云穿鞋。这一举动,不仅仅让本人面上滚烫,心儿『乱』跳,更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变了脸『色』。这不是在宣誓什么吗? no.083皇后吃瘪了   瞧着蹲在自己身前,穿着金黄『色』龙袍的一国之君亲自为自己的穿鞋,再看看恨不能将自己凌迟的上官美夕以及那些瞪圆了双眼,错愕不解的宫人们,南宫之云的脸就好似被开水烫了一般的灼热,咚咚错『乱』跳着的心脏,仿若要破口而出,就哽在她的喉咙处,让她窒息一般的难受。/出品于是在他正准备为她穿上另一只鞋子之时,她忽然伸手夺了过来,干笑着:“还是我自己来吧,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怎可为我我穿鞋,我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微抬头颅,挑眉看她,玄冥狡黠一笑,再次夺了回来,一边给她穿上,一边揶揄:“皇上?你从来都只叫我玄冥,怎会忽然称我为皇上呢?”   上官美夕一听,怒火蹿升,她提起裙摆上前,一把推开玄冥,“啪”的一声,巴掌打在了南宫之云的脸上,厉声喝道:“你竟胆敢直呼皇上名讳,该当何罪?”   玄冥走到跟前,冷笑的看着她:“那皇后刚才推了朕一把,朕是否可以给你安一个弑君的罪名呢?”   上官美夕慌『乱』的摆手:“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弑君的意思。”   “那就不要随意给别人安任何一个罪名,也不要再找她二人的麻烦,否则即便是皇后,朕也不会手软。”   他语气的冷冽让人不禁一颤,上官美夕不甘心的咬着下唇,而后委屈的抬起头,问:“皇上,这么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值得皇上这么做么?”   人们顺着她的话语将目光转向了南宫之云,不禁都掩嘴忍着笑意。她现在的模样就好比那日的如烟,模样惨不忍睹。正因为如此,她才未遮面纱便匆匆而来。   玄冥也忍俊不禁,大手放在嘴角遮挡住上扬的弧度:“值不值得,朕自有定夺,无需皇后『操』心记挂。”   上官美夕脸『色』刷白,气得直发抖。南宫之云此刻的怒气已消,冷静下来后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冲动。人该见好就收,遂她笑嘻嘻的凑到她跟前:“皇后娘娘莫生气,皇上是与您闹脾气呢,之云不过#小说是个红娘,不会与皇上怎样的。不过呢,花妃可是他的妃子,若娘娘想找人磨牙撒气,尽管找之云就好,我皮糙肉厚,耐力持久,能让娘娘把气都顺了。”   冷冷的瞪着她,上官美夕这口气憋闷不散,只能先行撤退,却仍旧压抑自己的恼火:“今日本该确实不该来此造次,本宫这就回宫思过去,皇上万安,臣妾告退。”话落,甩开袖口,她怒喝:“如烟,我们回了。”   如烟灰溜溜的跟在上官美夕的身后,头也不敢抬。 no.084皇帝帮倒忙   南宫之云忽然宛若泄气一般,瘫软在地上,满脸哀怨的瞪着玄冥,没好气的说:“这下好了,我完全成了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真是帮倒忙。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玄冥敛眉苦笑连连:“我帮了你啊,可是你先投怀送抱的。”   提起话茬,南宫之云的脸几乎皱在了一眼,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的那么没脑子,为何要扑到他怀里?懊恼的敲打自己的脑袋,她哀嚎:“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玄冥啼笑皆非将她捞起来,安慰道:“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我给你们撑腰。”   “你能形影不离的守护我们吗?”没好气的说完,瞥见一旁盯着自己的花非梦,这才想到她身上的伤,于是一把窜到她的身边,紧张的问:“你还好吧?”   “还……好。”勉强的应她一句,花非梦脸『色』依旧苍白难看。   凝眉看看玄冥,南宫之云道:“宣御医吧。”   玄冥点点头。   御医匆匆而来,瞧见她惨目忍睹的模样,不禁也摇头哀叹:“这若想完好,恐怕要待些时日了。”   开了『药』膏,嘱托几句,御医离去。玄冥坐到床边,浅笑着问:“你不是很有本事,怎的能忍受如烟的荼毒?”   不满的推开他,忍住心头拱起的无名火,南宫之云道:“她伤成这样,除了任人宰割还能怎样?我看,今后你最好每日来看看,不然皇后说不准又找些什么理由来荼毒她呢。”   花非梦『露』出一个浅笑,淡淡的道:“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不想你再为了我惹恼了她。”   一听这话,南宫之云心里忽然生出些许愧疚来,她起身把玄冥拉到她跟前,“她交给你了,我要回去睡上一会,昨夜几乎没睡。”说完,她配合的打了个呵欠,心中的异样被她狠狠的按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玄冥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始终挂着浅笑:“那就依她,朕会常常来看你,直到你的伤势痊愈。”   花非梦脸一红,轻轻的说:“皇上大可不必。”   “无妨,你是朕的妃子,理应如此。”玄冥的笑容就像外面灿烂的阳光那般耀眼,让花非梦看得移不开眼,只能痴痴的望着,心头小鹿『乱』撞,她哀戚的发现,似乎自己担心的事情正在慢慢的发生,仅仅昨夜才认知,而他的影子已经完全进驻了她的心。   玄冥淡笑不语。他不会对每个妃子都这般好,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上官美夕气恼恼的出了阳桃殿,非但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反而朝太后的永寿宫而去。上官南霜丝毫不意外她的到来,但是她还未开口,便制止了她:“不要跟哀家说那些扫兴的事,哀家很累了。”   苦着脸,上官美夕不甘心的跺脚,带着哭腔道:“母后,您得为臣妾做主啊。”   李元恩悄悄的上前,小声提醒:“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昨夜未休息好,您就让她清静清静吧。”   “可是,花非梦跟南宫之云那两个贱人实在太嚣张,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   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便见上官美夕破涕为笑:“那好吧,#小说就让那两个人先过几日舒坦日子。”   上官南霜斜躺在榻上,抬起眼皮淡淡的睨了一眼李元恩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李元恩『奸』笑:“奴才说太后娘娘自会亲自收拾她们。”   “你倒是会做人?有消息回报了?”   “还没,不过,奴才估『摸』着应该快了。” no.085在等玄冥吗   “梦梦,你的伤完全好了吗?”南宫之云蹦蹦跳跳的来到她身边,笑嘻嘻的问。小说排行榜top./   花非梦浅笑:“自然是都好了。”日子因为进了春,总是阳光灿烂,使得人心情也便不错。她坐在一旁,向来冷艳的脸上最近时常『露』出淡淡的笑意,虽然很浅,可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与以往的不同。   碧痕笑着在南宫之云的耳边说:“花妃娘娘似乎变了呢,不再像以前那样,明明长得很美,却总是冷若冰霜,让人不敢靠近。”   南宫之云裂开唇角:“这你就不知道了,女人一旦动情,就会变化的,那是幸福的模样。”   “那姑娘呢?”碧痕笑问。虽然她依旧以面纱掩面,可她看得出来,最近皇上没有来水秀宫,她经常会失神。她不懂姑娘为何总是要将皇上推开给别人,而自己却在一旁黯然神伤。   “我?”装傻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南宫之云笑嘻嘻的说:“跟我有何关系?”   “皇上啊,你难道不想念吗?”   撇撇嘴,她轻声道:“鬼才想他呢。”偷瞄一眼花非梦,见她望着水秀宫的宫门方向,心下了然,喃喃道:“看样子该撮合一下她们,这样下去也是法子啊。”虽然玄冥依她所言,每日都会去阳桃殿看上她一眼,但也只一盏茶的时候便会离开。他从未留在阳桃殿过夜,也未曾招花非梦**,也许她介意吧。   碧痕一听,有些气恼,小声道:“姑娘,你难道不为自己想想吗?皇上那么宠爱你,你何不抓牢这次的机会?”那日初见南宫之云美丽容颜,当即惊为天人,惊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她笑嘻嘻的跟她说话,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红衣仙子就是她。现在想来,皇上对她一直宠爱有佳,许是被她这惊世美貌吸引。   “我想什么?我是红娘啊,红娘就是为了别人牵线做媒,促成好事的。”眉飞『色』舞的说完,她的身子在原地传了一圈,忽然高兴道:“我又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花非梦此刻扭过头来,淡淡的提醒:“你莫要顽皮,又要惹祸上身吗?”   南宫之云凑到跟前,指着花非梦:“最没资格说我的就是你,不知道是谁啊,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   花非梦语塞,没好气的瞪着她:“说不过你。”   嘿嘿的贼笑两声,南宫之云悄悄的在碧痕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便见她轻锁眉头:“姑娘,你可有好好听奴婢的话啊,你这……”   推着她的腰,南宫之云央求道:“好了,好了,算我求你,不要再唠叨了,赶紧去按我说的办。”将她推走,南宫之云笑:“这个碧痕,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就唠叨得像个老『妇』人,我都怕了她了。”   花非梦淡笑不语,等她坐到身边,才静静的问:“你又让碧痕去做什么了?看她的模样很不愿意呢。”   神秘兮兮的笑着,南宫之云答:“这是个秘密呢。”   “嗯。”淡淡的应了一句,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又拉向了某个方向。   南#小说宫之云瞧着,抿抿嘴,又漾起笑脸,调侃道:“你在等玄冥吗?” no.086定命运之人   花非梦脸一红,收回目光,解释道:“没有。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我等他作甚?”   “还逞强。”哀叹一声,她无奈的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喜欢上了玄冥。”   没有否认,花非梦苦笑:“我是不能喜欢他的,命运不允许。”   “去他命运。”没好气的打断她,南宫之云道:“遇到了一个让你倾其所有的男人就不要错过。”   怔然的望着有些激动的她,花非梦问:“我可以吗?”其实她知道,现在自己这样问有些自私,因为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因此她一定会说可以。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无法阻止内心想他的冲动,那么一瞬间,他进到她心里,就已经退不出去了。   果不其然,南宫之云夸张的叫道:“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大胆去爱,我会做你的后盾。”   “即使知道那个人将来一定是要死的,也要去爱吗?”   看到她眼里淡淡的哀戚,南宫之云的心头一阵,她这话是何意思?什么叫做一定会死?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收回自己的感情还是在最后一刻亲手杀了他?”   南宫之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回答:“感情付出便收不回来,如若真的是我,我想我会努力去爱,在必须杀死他的时候,亲手杀了他,而我……也一定不会独活。”   这次轮到花非梦心头一颤,看着她因坚定而璀璨的眸光,她柔柔的笑了:“我想我知道了。”   “不过啊,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杀他,两个人一起活着多好呢?”   花非梦摇头不语。这不是她能决定的,最后决定的是她,是这个主子。   忽然收起笑容,坚定的说:“之云,以后你要跟我学习毒术,你要识毒,用毒,我还会教你武功,总之我会的,我#小说会倾囊相授。另外,手里的那个香扇,切莫再丢,也不要让外人瞧见。”最近,她活得太安逸了,险些忘记自己进宫的目的。   南宫之云疑『惑』不解:“为何要我学这些?”   “为了自保。”花非梦有所保留,现在还不是时机将一切都告知于她。   南宫之云点点头,不置可否。既然她还不想说,她就不问,让她一直戴着这层神秘的面纱也好。   “晚上到我宫中来吧。我教你用毒。”   “呃……好吧。”   当晚,子时未到,南宫之云便拿着要碧痕准备好的衣衫去了阳桃殿。花非梦似已准备妥当,遣退了随身侍奉的宫女,桌上也摆了大大小小的瓷瓶。   踏进之后,南宫之云惊愕道:“这些不会都是毒『药』吧?”   花非梦一脸平静的点点头:“是,这些都是一些不同寻常的毒『药』,今晚,你要掌握这些毒『药』的名称,要亲身尝试它们的效果,还要知道解『药』是如何调配的。掌握了这些,普通的毒『药』就难不住你了。” no.087之云小计策   南宫之云一听,立刻垮下脸来,“你以为我是你呢?中了毒都可以安然无恙?”她可清晰的记得那日,她明明吸入了毒粉,却安然无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安然无恙?”冷笑一声,花非梦淡淡的说:“都以为我没事,其实我也中了毒,只不过是我从小就与毒『药』接触,对毒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毒『性』扩散的慢了些,事实上回来之后,我便昏『迷』了一阵,幸好及时服了解『药』。”   “那你还吸?”   “我若不吸又岂能瞒过那个狡猾的老女人?”说完,打开一个瓷瓶道:“这种毒名叫七步索命,是毒中至毒,中毒之人只消七步,便可命丧黄泉。这种叫低眉浅唱,是一种闻起来香味醉人的毒,也是毒中至毒,如其名,中毒之人只消用歌唱的力气,毒『药』便会扩散到五脏六腑,瞬间笔名,这种叫……”   打断她的一一解释,南宫之云哀嚎:“你难道想看我死吗?这些毒『药』让我亲自尝试,我必死无疑。”   花非梦垂下手,严肃的道:“之云,我也不想,可是你要知道,你必须亲尝这些毒,虽然过程可能是痛不欲生,但毒解之后,你便对普通的毒『药』有了抵抗能力。你可知道,上次你中的那瓶逍遥笑,闻起来香味宜人,但亦是毒王,只消沾那么一点粉末就会让你中毒昏『迷』,不及时解毒,一盏茶的时间就会丧命。”   南宫之云咋舌,那毒粉竟然是那么厉害。再瞧瞧她摆出的东西,她谄笑道:“那个,可不可以不要今晚?明晚可不可以?”   “有事?”淡淡的的问完,花非梦已将其他的毒『药』都收好,放在隐秘的地方。   “也,不是……有事啦。”支支吾吾的说完,南宫之云忽然兴高采烈的拿出碧痕准备的衣衫,堆到花非梦的怀里:“你把这件衣服换上试试。”   “什么?”纳闷的瞧着她眼里的小算计,花非梦警惕的抻开了怀里的衣衫,脸登时一红,冷冷的问:“这是衣服吗?薄如禅翼,透明如纱,这能遮掩什么?”佯怒的说完,花非梦一把塞回到她怀里。   干笑两声,南宫之云赖皮的央求:“梦梦,你穿上试试嘛。就一#小说次。”   无奈的看着她束起的食指,按娇俏可人的模样,让花非梦实在不忍拒绝,只得摇头叹气,“好吧,仅此一次,这种衣衫不适合我。”   南宫之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没有合适不合适,只有愿意不愿意。她总是一席白衣,虽素雅脱俗,但缺少了些靓丽,本就冷艳的脸上脂粉不施,总觉得不食人间烟火,不惹俗尘情爱,这样的她,要怎么抓得住男人的心?   见她已经换上,里面只一件红『色』丝绣的抹胸肚兜,『裸』『露』着**的锁骨与白润滑腻的肌肤,南宫之云啧啧两声,称赞道:“别说是男人,就连身为女人的我都想把你扑到。”   红着脸,花非梦羞怯的问:“好了,可以换下来吗?”   “别别别。”看看时辰,想是快到了,南宫之云匆匆道:“那个,你先穿着别脱,我去去就来。” no.088看玄冥缠绵   花非梦一脸不解,看看身上这件薄衫,垂下了眼睑,这样的她很妩媚吗?想着,她走到铜镜之前,看着里面的女子,不禁脸又一红。小说排行榜top./   忽然,铜镜中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她倏然回头,惊道:“皇上!”随后她侧头往他身后瞧了瞧,“之云呢?皇上可有瞧见?”   玄#小说冥不语,瞧着这一身打扮,以及娇红的双颊,羞涩的神情,一时看得入了神。   花非梦顺着他的目光,旋即明白怎么一回事,她猛然抓起床上换下的白衣,裹紧自己。嘴角微微有些抖,她再次问:“皇上可有瞧见之云?她忽然离开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玄冥了然一笑:“那丫头怕是已经回水秀宫了,是她把朕叫来这里,原来是别有一番美景。”   听他如是一说,花非梦脸红得更加娇俏,讷讷开口:“这,那,那个,皇上请回吧,臣妾,臣妾要歇息了。”   “朕今晚在你宫中留宿。”玄冥说罢,伸开了双臂:“给朕宽衣解带吧。”   “这……”花非梦略微迟疑,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是何情况?她要怎么办?他说宽衣,那不是要……?   脸上红霞未退,她的眼神又充满了『迷』茫,让平日里冷艳无情的她看起来惹人怜惜。玄冥心上一动,将她搂在怀里,嘶哑着嗓音道:“既然之云有意撮合,我们又何必辜负她的美意呢?”   “可是……”花非梦残存的理智,在不断的叫嚣,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个男人碰不得。   玄冥未给她留下犹豫的时间,急促的搂过的她的**,旋即压下薄唇。   滚烫的触感,陌生的触碰,炽热的渴求,让她一时心慌意『乱』,她倏然推开了身前的男人。   玄冥一阵错愕,“你不想朕碰你?不想做朕的女人?”   “我……”花非梦头昏脑热,她不知道自己怎的了,不知道她要什么。   未动怒,玄冥作势欲走:“既然你无心,朕也不勉强,朕从来不强迫女人与朕欢爱。”   “不……”说话的同时,花非梦已经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腰。玄冥低笑后转身,粗嘎着声音道:“既然如此还矜持什么呢?不能辜负之云的一番好意。”   说罢,他再次俯头吻上娇唇。而花非梦的一点带你残存的理智,那薄唇落下的一瞬间全部瓦解,她只能嘤咛一声,回手环上她的颈项。就让她任『性』一回,就让她自私一回。成了他的女人,她会亲手杀了他。   窗外,一直屏气凝息的南宫之云紧抿着唇线,看着跳动的烛火忽然熄灭,室内传来暧昧的声音,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都似一跟针,刺痛着她。   两颊温热的濡湿,抬起轻抹,才恍然惊觉,竟是有清泪无声的话落,嘴角勉强的撑开一个弧度,却止不住眼泪。   坐在地上,扭过身,背脊靠着墙,她就在窗外听着玄冥与花非梦室内忘情的缠绵,直到心痛到无法呼吸,她才艰难的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这里。   是她自作自受,是她执意要撮合他们,为何在知道她们圆房,又这样心痛,心尖仿若有东西在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no.089险些遭行刺   夜静如水,却无法让她刺痛的心得到一丝清静。-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跌跌撞撞的从阳桃殿出来,她便一路疾奔。模糊的眼前,看不清前方黑暗的一切,也未察觉到前方正有一黑衣人,手持宝剑等候着她。   “站住。”一声厉声喝,与此同时,那人挑起剑花,剑尖倏然甩向她。   定下脚步,凛然看向那人,南宫之云寒声问:“你是何人?”此#小说人虽有意压低了声音,却掩盖不住她女子的身份。此人是谁?   女子冷哼一声,大喝:“来取你『性』命之人。”话落,她纵身跃起,攻向南宫之云。   原本就心痛难忍,此刻又遭遇刺客,南宫之云似是找到了发泄口,她冷笑一声,迅疾抽出盘在腰带上的银针,陡然甩手『射』向那人。   黑『色』的身影凌空旋转,再见之时已翩然落在树上!“嗖嗖嗖”数声,银针扎入她脚下的树干之上。女子从树上凌空飞越至南宫之云头上,劈剑砍下!   南宫之云长袖挥扫,再次『射』出一阵,女子翻腕旋剑,只听“叮叮叮”几声,银针散落在地,月华映照之下,泛出丝丝寒光。   轻蔑的大笑一声,女子道:“你不过只会银针而已,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以为我会伸长脖子等着你来宰割?”狡黠一笑,南宫之云足见轻点,跃上树梢。   “想走?”女子飞身跟上。   南宫之云的轻功与此人想比实在是相形见绌,一番你追我赶之后,她已气喘吁吁。定在原地,双手一摆,她急道:“等一下,等一下。”   女子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斥问:“怎么?怕死?”   翻了白眼,南宫之云没好气的反问:“你难道不怕死么?况且,我连自己的身世还未曾知晓,怎能就此死去?”   女子显然一愣,问:“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竟没告诉她?   一道精光闪过,璀璨的星眸陡然眯起,南宫之云敛起笑意,严肃的问:“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却不料女子不答,反倒发出一阵狂妄笑声,一边再次甩剑攻向她,一边道:“也许只有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剑锋直直劈下,南宫之云弯腰向后,顺势一个后空翻,一边踢向攻向她,一边大声问:“我到底是何人?你又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那人收肘横扫,剑锋侧劈:“我是来杀你之人,你的身份是……”   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火光冲天,一对侍卫持刀而来。女子二话不说,直接攻向她的要害!南宫之云措手不及,双手本能的护住自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又一黑衣人从天而落,拽过女子,大喝:“快走。”   女子不甘心,甩过他的手,剑花横扫,准备再次刺入南宫之云的胸膛。远处“抓刺客”的吼声映入耳畔,南宫之云急问:“你们到底是何人?”   女子尚未回答,那黑衣人已经恼怒的一掌劈下,随后扛着眩晕的女子腾空而起,在侍卫到来之前便跃出了皇宫。   林宏玉带人奔到跟前,将她上下打量个遍,忧急发问:“姑娘可有受伤?”   嘴角绽放甜美笑靥,南宫之云轻松的道:“我很好,放心吧。”   长舒一口气,林宏玉道;“索『性』是无事,不然皇上定是要怪罪属下的。”   提起玄冥,南宫之云暗淡了笑脸,冷淡的道了句:“我先回了宫”便轻轻离去。林宏玉站在原地,半晌才奔阳桃殿而去。 no.090那人会是谁   水秀宫内,灯火依旧燃着。w w w . t x t 0 2. c o m碧痕焦急的等在殿前,双手不安的绞着手帕。一见她归来,焦急的问:“姑娘,你去了这么久,奴婢担心死了。”   耸耸肩膀,故作轻松的眨眨眼睛,她道:“有何好担心的?不是回来了?”   “话虽这样说,可奴婢未见你的踪影,终究是担忧被皇后等人找了麻烦。”   嘿嘿笑着,南宫之云抱着她道:“知道你心里有我,行了,时辰不早,都去歇了吧。”   碧痕无声叹气,何苦呢?这样折磨自己。明明就喜欢,却又非要撮合别人,她当然知道那件薄如蝉翼的**衣衫是为谁准备。她只能说,姑娘太傻,傻得让心疼,让人琢磨不透。   若换做是她,争宠还来不及,又怎么拱手让人?弄得自己这样狼狈,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那红红的眼眶,依旧闪烁的泪光,是骗不得人的。   摇摇头,她俯身道:“奴婢告退,姑娘好生休息。”   “嗯。”带着浓重的鼻音,南宫之云淡淡的应了声。   进了卧房,呆坐在铜镜前,摘去面纱,看着自己这一张让人垂涎妒恨的美丽容颜,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真是有些自作自受。只是,今夜那刺客到底是何人?那后来的黑衣人似曾相似,与那女子又是何关系?她的身份似乎更加扑朔『迷』离。   玄冥起身,神『色』冷凝的出了殿,尚未发问,林宏玉便道:“启禀皇上,之云姑娘遇到了刺客。”   粗浓的眉高高拧起,玄冥边走边问:“可有抓到?”   “尚未。那两人功夫极高,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极高?”玄冥不禁要起疑。为何皇宫深夜出现刺客单单要杀她?她得罪了什么人?还是……?   “是,请恕属下无能。”   在他肩上轻拍一下,玄冥未语,打算到水秀宫瞧上一眼,却听闻林宏玉又道:“皇上,之云姑娘,似心情不好,您还是……”   闻言,玄冥忽然兴味的笑了:“那便改日。”会吃味了?那表示其实心里是不甘的不是?既然不甘又何必为她制造机会?这便是她自作自受。   宫外,一古旧的宅院内,黑衣人将女子摔在床上,爆喝一声:“愚蠢。”   女子摘落蒙布,『露』出一张艳冠群芳的面颊,愤怒道:“我怎的愚蠢?她是我的障碍,难道不该除去吗?”   “啪”的一声,男人在女子脸上狠狠的刮下一个巴掌,怒道:“她死了,谁来完成大业?你吗?你以为女婢会愿意追随你?”   “我……”原本怒然的脸忽而变得有些茫然,女子抿着唇,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一时冲动。   男子负手而立,哀叹一声:“你可知道,今夜多危险?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以为你能活着?”   女子负气的别过脸,闷声道:“我自信他们难不住我。”   “玄冥呢?你以为他是何人?他的功夫深不可测,连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是你?”微怒的说完,男子开了门#小说,撂下一句“你好声反省”便关了房门。   女子握紧拳头,狠狠的打在床柱上,阴狠的美眸里迸『射』火焰与仇恨:“南宫之云,我定要将你诛之。” 上架感言   亲们,星星的《媒婆皇后斗龙床》到今日为止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也终于要上架了。宝贝们不喜欢上架,星星知道,但是宝贝请理解,一是网站有规定,二是星星是个全职写手,也需要生活。   充值的方法,星星说一下:   登录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按照上面的提示『操』作便可。   另外,星星要给宝贝剧透一下本文今后的看点:   玄冥与之云的感情戏会随着增加,也就是会有肉肉。   后宫争斗依旧是难免的,之云与皇后,皇后对后面出来的四大女婢,楚香扇在其中暗中搞鬼,一些列,宝贝一定想不到。   那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谁?他在文中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之云与玄冥身份的诧异,加上种种的陷害,感情产生了裂痕,剧情也进入到“虐”的阶段。   出现一个让玄冥危#小说机感重重的男人—封凌天。   就透『露』这些,总之星星安排的剧情绝对是你们想不到,星星一直希望能写出点新的东西,也正在努力,所以宝们要继续支持星星哦,星星爱你们。 no.091太后再发招   次日一早,花非梦来得早些。南宫之云因为睡得晚些,因此仍未起身。坐在床边,花非梦不知在想什么。   南宫之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惺忪的睡眼中映入花非梦柔情的笑脸,她的心微微一痛,一闪而逝。她张开笑脸,故意眉飞『色』舞的问:“花妃娘娘,这么早就来我水秀宫,难道昨夜的**没让你赖床吗?”   听出话里的揶揄,花非梦却丝毫没有笑的冲动,她平静的问:“之云,我看不透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要把他推给我?”   南宫之云撇嘴:“谁喜欢他啊?世间能让我南宫只之云交出全部的男人还未出现呢。”   “是么?那为何要哭?”   “哭?”一下被人戳穿,南宫之云片刻闪神,随后夸张的大笑,“谁哭啊?我为何要哭啊?”   “昨夜你就在窗外,我们都知道。”所以玄冥才会意味深长的说了的说了那句话:“既然之云有意撮合,我们就何必辜负她的美意?”,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也是故意吻她,只不过后来他们都失控了。   “对,对啊。”结结巴巴的应了句,南宫之云道:“我精心策划的一切,我自然要好好侦查一番了,不过你们放心,后面我就悄悄的离去,所以你们的……那个我没听到哦。”说完,窃窃的笑了好一会儿,甚至还趴到在床上,那模样好像笑得肚子都疼了。   花非梦脸上依旧没有笑,淡淡的说:“也好,你远离他也好,总之我们与他不同世界的人。”   南宫之云点点头,拍拍**道:“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与你争抢的。”   “好吧。那今天,我们试试七步索命。”   “啊?”笑脸霎时垮下来,南宫之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可不可以明日?”   花非梦脸一沉,冷然道:“不行,你这样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如此不争气,大家要怎么跟随你?”   南宫之云愣住了,收起所有的懒散,非常正经的看着她:“你是何人?我的身份又是何人?谁又要跟随我?跟随我做什么?你这样要求我,却什么都不说,我很无措。”   花非梦微微动容,脸部线条缓和下来,劝说:“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这一切绝对不会像你想得那么轻松。总之,按照我说的做,好吗?”说着她执起她的手,轻柔道:“之云,你是姐姐,记得吗?”   南宫之云抿抿嘴,“好吧。希望我能挨住。”   七步索命,只消七步,便可夺人『性』命。远比想象的还要痛苦,浑身都有剜肉剔骨的痛,五脏六腑时而似被熊熊烈火烤烧,身上的汗滴如雨下,时而又如寒冰冻结,仿若赤。『裸』『裸』的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南宫之云身子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意识也渐渐模糊。花非梦快速将她扶起来,让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快速的把解『药』塞进她的嘴里。她知道这种痛苦,因为当年她是经受过同样的痛楚的。   将被子轻放在一边,她轻轻的呼唤:“之云,之云,你可还好?”   南宫之云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阎王要收我当小妾。”   花非梦白她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快点,你现在需要盖上被子,方才冷热交替,你很容易患上风寒。”   “经过了那痛,风寒算得了什么?”虽是这样说,可她仍旧是听话的站起了身子,由着花非梦将她扶到了床边。   外面碧痕轻唤:“姑娘,可要用膳?”   南宫之云痛苦的摇摇头,花非梦了然,于是替她回应:“姑娘现在还要睡一会儿,先不用膳。”   “哦。”碧痕凝眉退到殿外,之云姑娘在搞什么?才跟起身就命人不得入内,现在又要睡下。嘀嘀咕咕的出来,迎面见玄冥淡笑而来,她马上施礼:“皇上。”   “之云呢?”   “姑娘才刚睡下。”   “才睡下?她昨夜没睡吗?”玄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奴婢不知道。”   摆摆手,玄冥道:“行了,你下去吧,朕自己去看看。”   进了房,瞧见南宫之云脸『色』苍白,嘴唇依旧青紫,他浓眉一拧,“怎么回事?你#小说中毒了吗?”   花非梦起身见礼,却不敢抬眼看他,只淡淡的道:“皇上吉祥。”   玄冥稍顿,淡扫一眼,又转向南宫之云,沉声问:“你呢?怎么中毒了呢?”   南宫之云『舔』『舔』唇:“谁中毒了?不过是昨夜染上了风寒?”   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玄冥显然不信,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烫,这才放下心来:“可有宣御医?”   摇摇头,南宫之云道:“梦梦会医,无大碍。”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花非梦,玄冥未语。这两个人,有些古怪呢。   花非梦道:“皇上,之云需要休息。”她的话外之意便是不希望她人打扰。   玄冥了然,屁股刚刚坐下还未焐热,便又站起身来:“那好吧,朕走了。”   “看样子,为免引起别人的疑心,咱们只能晚上试毒。”玄冥走后,花非梦说。   “也好。”总之晚上好过白日,毒解了就可以睡下。   花非梦不知道,就在她陪着南宫之云的短短半个时辰,她的宫里出事了。李元恩带着人偷偷闯入了花非梦的内寝,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她自认为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她的那些毒『药』,以及让她日后悔恨不已的东西。   得意洋洋的撤了人马,命人将这里恢复原样,李元恩冷冷的警告:“谁胆敢泄『露』出去,就看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一干人等怯怯的看着这一切,都选择了沉默。   李元恩回去,喜出往外的道:“太后娘娘,果真有所发现,她竟然是花旋的传人。”   上官南霜笑着坐起了身,结果他的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瞧,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李元恩,你觉着南宫之云会不会也与花旋有关?”   “这……奴才不敢说,但是花非梦明显的对她不一般。”   『摸』着自己小指上华贵的护指,她冷笑道:“哀家着实没有想到,当年那场宫变中,花旋竟没有死,女帝怕是在地府也不得安生,这四大女婢不过如此。”说道此处,她猛然凝神:“当年可有四大女婢的尸首?”   李元恩躬身:“奴才也记不清了,想来从花非梦口中能问出些来。”   冷哼一声,上官南霜命道:“先将她抓来问案,南宫之云的身份便也很快就可揭晓!”   “是,奴才遵命。”李元恩高兴的领命而去。上官南霜再次冷笑,心道:你只身闯进宫来,能做什么? no.092初见文王爷   听见南宫之云均匀的呼吸声,花非梦起身离去,回到阳桃殿感觉到明显不对劲。看娱乐窘图就上虽然东西已经被人复原,可是仍旧有翻动过的痕迹,她心头一震,下意识想到自己珍藏的那个东西,当她翻开箱子瞧见里面凌『乱』不堪,且东西不见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跌坐到在地上,茫然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有人闯入都不曾发觉。   李元恩邪笑着:“花妃娘娘,你在找什么?”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花非梦站起身,冷睇来人,讽笑:“你一个宦官竟敢私闯我的内寝,你可知罪?”   李元恩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学着她讽刺的提起了嘴角,“花妃娘娘,奴才是奉太后之命,请你到永寿宫闲话家常,请#小说跟奴才走吧。”   “我身体不适,恐有不便,请回了太后,改日再去。”她不会傻到以为那个老女人单纯的邀请自己闲聊,正所谓来着不善,善者不来。   “这恐怕由不得你。”李元恩话音刚落,就将几名带刀侍卫,一并围了上来。   花非梦作势就要去拿自己的剑,却听这时候李元恩忽然威胁道:“花非梦,听奴才一句话,你还是乖乖的随奴才走一趟,如若不然,连累之云姑娘就不好了。”   竟然用主子来要挟她?花非梦气得脸『色』发白,却怎奈心系主子的安危,只得跟那死太监前去永寿宫,临行,李元恩依旧如先前那般,威『逼』:“管好你们的嘴,否则小心你们小命。”   临近晌午,南宫之云终于醒来,伸个懒腰,起来看到外面的天空明媚,她心情大好。   初进五月,天气来着,没想到还有幸得见。   南宫之云抚着下巴,喃喃自语:“这到是,现在我手里没有合适的女人介绍给你啊。而且,我这次的主要的目的其实给林宏玉找个娘子啊。”   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玄文等待她自言自语结束,才道:“好吧,那你要怎么办呢,之云姑娘。” no.093擅闯御书房   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玄文等待她自言自语结束,才道:“好吧,那你要怎么办呢,之云姑娘。-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讶异的看着他,南宫之云问:“咦?你知道我的名字?”不会吧,她的名气这般大吗?连皇都怀柔的人都听到过她的大名?想到这里,她忽然洋洋得意起来,一定是因为她现在是御用红娘的关系,故而名气远洋。   点点头,玄文笑答:“是啊,你的名气很大,在这宫里都传遍了。”他进宫后,随处都能听到关于她的传言,说她天真,说她胆大,说她洒脱,总之众说纷纭。   “哦。”笑容垮下来,南宫之云埋怨道:“这就要多亏某些人了,没事找我的麻烦。”   “嗯,是呢。”皇后么?确实是个麻烦的女人,善妒,阴险,狡诈,也许自己对她的印象比这还要坏。   认同的点点头,南宫之云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可否先告知我你的名姓,待有了合适的姑娘我一定介绍给你。”   玄文淡笑不语,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依旧超然自得的模样却带着继续孤单落寞。   南宫之云以为他是不便相告,于是不勉强于他,学着他,将两只胳膊拄在小桥的横梁上,随意的问:“公子是何人呢?”   “男人。”   简单的两个字让南宫之云哈哈大笑,“你真风趣。”   “风趣?”别人可都不喜欢他这样喜欢作弄人的『性』格呢。多半人都围绕在他身边,道尽了溢美之词,而实际上不过是为了他尊贵的身份,可耻又虚伪的人们啊。   南宫之云歪着脑袋看他,柔声问:“你在苦恼什么吗?”   惊讶的看她,玄文问:“你能看得出来?”他以为他藏匿得很好,没人能看出来他的苦恼。   点点头,南宫之云指了指他的眉心,道:“你虽然在笑,可你的眉心皱在了一起,你肯定经常皱眉,所以这里会有皱纹,很容易看到。”   低低笑出声来,玄文苦着脸道:“你观察得真是细致入微。”   南宫之云骄傲的扬起脖子:“那是自然,我可是一品的御用红娘呢。”她的声调忽然降了下来:“而且,你跟某个人很像,明明笑着,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明明孤单,却用轻浮的外表掩饰。虽然不了解他,却依旧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也是因为看清楚了,所以更加不敢去触碰,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人能给自己所要的,才会心痛着将他推开。   他?指的是谁?会是皇兄吗?方要说话,便见远处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来,嘴里高声喊着:“姑娘,姑娘”,遂玄文选择了沉默。   南宫之云扭头,见到碧痕神情凝重的抛开,也簇起峨眉:“何事如此慌张?”   站在原地喘了好一会,才道:“不好了,姑娘,适才阳桃殿的宫女来报信,说是花妃娘娘让太后带走了。”   闻言,南宫之云脸『色』瞬变,“可有说因为何事?”   碧痕一急,眼泪都快下来了,“没说,那个宫女慌慌张张的就跑来了,见了我就哭,说什么也要见你。说是李元恩带了好几个侍卫就将她架走了,看起来很严重。”   “又是那个死太监,臭人妖,有一天老娘一定亲手宰了他。”狠叨叨的说完,南宫之云镇定自若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宫等消息,我这就去找玄冥。”   静静的听着,玄文并不『插』话。玄冥?能直呼皇兄的姓名,看样子此女子果真身份特殊。   “好吧,奴婢去安抚一下绿桃。”碧痕得令退去,临走前还不断的嘱咐:“姑娘,你可千万别像上次一样得罪了太后,这次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奴婢等着你回来。”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南宫之云说完,扭过头来,对玄文道:“公子,咱们得稍候再说了,现在人命关天,救人要紧。”   玄文不着痕迹的打量她,试探的问:“你曾惹怒了太后吗?”   提起那个老女人,南宫之云就一脸的郁气,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她用手指示意玄文俯下身子,随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那个老女人看我与梦梦不顺眼,上次我们差点被她弄死。”   “有这种事情?”拧紧眉心,玄文有些疑『惑』,虽说知道母后的作为,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狠毒。   “自然,我南宫之云向来不说谎话,好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希望还能见到你。”话落,也不等他回应,南宫之云便大步向御书房跑去。   “呃……”玄文连连苦笑,真是个『性』急的姑娘,连他想告诉她名字以及皇兄现在不可能见她都没来得及说。   林宏玉守在御书房外,看到南宫之云慌张的跑来,作势就要闯入,他赶紧拦下:“之云姑娘,皇上有要事与大臣商谈,任何人都不得擅闯。”   南宫之云心急火燎,道:“林大哥,梦梦被太后带了去,我等着玄冥去救命呢。”   林宏玉为难的道:“之云姑娘,那我也不能放你进去,皇上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可这人命关天,我管不了那么多啊。谁知道太后又在找什么茬?晚去一步,梦梦都有可能没命。”   林宏玉不是不忧急,可皇命难为,他坚持的挡在她身前,道:“请之云姑娘恕罪,属下职责所在。”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如此固执,亏她还好心的要替他找个娘子。此事作罢。怒气微扬,南宫之云负气的说:“好吧,你见死不救,以后休想我帮你。”说罢,她扭过身子。   林宏玉苦#小说笑,心道:他何时有事要她帮忙来着?赧然的低头『摸』了『摸』鼻子,却忽然感觉身子一阵风闪过,待他回神之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已经窜进了御书房。林宏玉苦恼的跺脚,旋即追上,大喊:“之云姑娘,不得擅闯御书房。”   可南宫之云顾及不了那许多,花非梦的命要紧,她冲进去,大喊一声:“玄冥,救命。” no.094与玄冥大吵   “玄冥,救命。”   一声清脆的女声响彻御书房,更让严肃议事的几人同时一惊,都惊诧的看着来人。这个覆面的红衣女子他们之前未曾见过,不过似乎并不陌生,想必就是那个住在水秀宫的南宫之云吧?   易黎轩别扭的将脸别到一边,不想她看到自己。   正襟危坐的玄冥,脸『色』忽然一沉,呵斥追上的来的林宏玉:“宏玉,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吩咐过,任何不得擅闯御书房吗?”   林宏玉为难的道:“皇上,属下……”   “不干他的事。”打断林宏玉的请罪之词,南宫之云忽然小跑上前,绕过龙案,南宫之云一副跌脚槌胸的模样,却故意压低银两:“梦梦被太后带走了,我现在需要你去救命。”   大臣们惊诧的看着她大胆的行为,都惊得瞪大了眼珠,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红娘?看样子皇上对她很特殊,能够直呼皇上名讳,还如此胆大。”   玄冥冷冷的盯着她,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之云,不要胡闹,现在朕有要是,此事稍后再说。”   一听这话,南宫之云一口寄货攻心,她忍不住要提高声调:“稍后,她的命就没了,何事不能稍稍等候一下?”   大手重重的拍在案上,发出的声响让大臣们都惊得一跳,玄冥怒喝:“怒喝,朕身为一国之君,首要的是国家大事,莫拿那些琐事烦朕,你跟朕滚下去。”   南宫之云惊耳骇目的瞪着他,他竟然说让她滚?还说那是琐事?抿抿唇,她低吼:“好,我自己去救,若是她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就做的皇帝吧。”说完,她勃然大怒而去。   玄冥烦躁的扒了把头发,看着仍旧杵在殿上的林宏玉,大喝:“还不出去?”   林宏玉一惊,这才讪讪的拱手离去。他心里甚是委屈,这也不甘他的事,为何迁怒他呢?那之云姑娘也是,皇上怎会扔下花妃不管?   可南宫之云并不知道。先前在御书房的怒气一下子变成了忧心重重。她心急火燎的只身赶到永寿宫。正愁着要以何种名义#小说进去,远远的就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当即猜测到他的身份,顾不得其他,她大喊一声:“公子请留步。”   玄文顿住脚步,微微颔首,笑道:“之云姑娘,真是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之云匆匆一笑,抓住他的手问:“你是二皇子对不对?正好,你帮帮我好吗?”   玄文低笑,丝毫不介意她这样抓着自己,笑问:“你又如何得知我便是文王?”   “二皇子回朝,消息自打早上就传遍了后宫,而寻常人又岂会来拜见太后,你一定就是他,现在只有你能救梦梦了。”   “皇兄呢?你不是已经向他求援了?”   “别跟我提那个臭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南宫之云大吼一声:“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无礼,知道自己该如往日的南宫之云一般镇定自若,利用自己的聪明却救她,可是想到上次花非梦被打得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她便静不下心来。   对她的怒吼玄文丝毫不恼,邪笑着问:“帮你可以,我又有何好处呢?”   压下恼火,她谄媚道:“哎呀,不是跟你说笑的,我跟你说,你那太后亲娘现在不知道怎么折磨我的亲妹妹呢,为了人间正道,你一定得帮我。快,跟我走。”说完,她拉起他的手就往里面闯。   玄文摇头失笑,其实她大可不必拉着他。他本就准备进去的。不过,倒也不错,被她温软的柔荑紧握,是件不错的事。   永寿宫一处偏房内,无光的暗室内充溢着浓重的血腥味。被捆绑在木桩上的花非梦,此刻已非人样。平日里一尘不染的白衣,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大大小小,一块一块,染遍了她的白衣。她低垂着头,长发挡在她的额前,盖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在她的面前,有一把黑漆雕金花的实木椅,上面坐着的正是本朝太后上官南霜,而她边上站着的是太监李元恩。脂粉气过浓的他,脸上挂着得意的浅笑,不知因何发笑。   “花非梦,你还嘴硬吗?还不招供吗?”上官南霜抚弄着自己的护指,惬意的问着。   花非梦费力的喘口气,虚弱道:“臣妾,臣妾无招可招。”   “无招可招?花非梦,你以为哀家会无凭无据的就抓你来问话吗?你跟花旋是何关系?进宫有何目的?南宫之云是不是你的同党?只要你肯从实招来,哀家一定不会为难你,如若不然,你就准备好受死吧。”   花非梦也冷笑,讽刺的问:“既然太后已经查到了,又何须再问臣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大可随意找个借口,治臣妾的死罪,比如……前朝遗孽?”她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了花旋。姑姑的名字向来鲜少人知道,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再者她与姑姑一直住在毒谷,那里人烟稀少,大凡到过的人除去见了阎罗的,大都已成了毒月的教众,旁人根本无从知晓花旋曾住在那里。难道是毒月出了叛徒?他们是否已经知道毒月的存在?   轻蔑的哼了一声,上官南霜道:“死到临头,还敢挑衅?”高深一笑,她继续道:“你的那个毒『药』,名字叫做逍遥笑对吗?”   花非梦一颤,她知道?她竟然知道逍遥笑?“那又如何?逍遥笑,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毒王。太后娘娘又是凭何断定,它便是花旋或者臣妾所有呢?”   李元恩上前,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当年,我是红列女帝的一名**,常常能见到女帝的四大奴婢,花旋便是其中一个。她最擅用的毒『药』就是这个逍遥笑。我们经过调查,发现在那场宫变中,她竟然死里逃生,还一路逃往了苏州。你也许以为你们隐姓埋名就可以瞒天过海,却忽略了一点,这个。”**着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幅画像,虽然不大,可仍能看清里面的人物,他继续道:“这个人便是证据” no.095文王的面子   乍见那个卷轴之时,花非梦的心就沉了底,都怪自己大意,竟然因为一时心软,在姑姑死后,不忍心将唯一能证明她曾存在人间的证据销毁,故而小心的珍藏了下来。w w w . t x t 0 2. c o m却不想却因此被人抓到了小辫子。   那张画像她藏得很仔细,看样子今日将翻了她寝宫的正是太后的人。不过,画像上没有署名,他们无法认定那就是花旋。款且,但凡相关的证据他们都已经销毁了。   故而她浅笑,轻慢道:“世间之人,相像之人不可胜算,难道她就不能是与你们口中那个花旋相似的人吗?”   上官南霜摇摇头,风韵犹存的脸上笑意深沉:“你自然可以否认,可哀家也可以因此治你的罪。就如你所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哀家若现在诏告天下你就是前朝遗孽,混进宫中,密谋不轨,加上这个画像,你想你的辩驳可还能信服他人?”   花非梦冷笑,“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臣妾乃是区区一个小女子,怎能与太后娘#小说娘相抗衡?不过,臣妾倒是想提醒太后,一定让臣妾死得光明,让世人都知道我花非梦是因何被斩,否则后宫忽然少了个嫔妃,恐怕遭人揣测。”   她不能死,只能拖延时间,等着南宫之云来救她。不是她惧怕死亡,而是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将一切告知她,没有将该交给她的东西给她,未能助她完成姑姑交代的大业。   上官南霜冷哼一声:“你当真看透了生死了吗?你以为会有人救你吗?”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外面来人通报:“启禀太后娘娘,文王殿下在外候着。”   花非梦暗暗的松口气,这文王还得真是及时,希望这期间南宫之云能来得及救她。   “文儿?”一听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回朝了,上官南霜刚才的狠戾瞬间消失,大喜过望的站起身,她道:“李元恩,快摆架,哀家要去瞧瞧文儿。”   李元恩伸出手背,托住太后的手,可嘴上却微微迟疑:“太后娘娘,这个女子……”   脸上一冷,上官南霜警告:“住口,哀家的文儿回来天大的事也得搁浅。”   “是,奴才遵旨。”   上官南霜急匆匆的出了刑房,凤眼一眼就看到玄文。她扯下手,急匆匆的奔过去:“文儿,我的儿啊,快让母后瞧瞧。”   玄文不着痕迹的挣脱出她的双手,淡笑:“母后,儿臣回来了。”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上官南霜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母亲般,眼里有着柔情,脸上挂着喜悦。她笑着说:“儿啊,你瘦了。”   “没有,儿臣是壮实了,你『摸』『摸』,这身上的头都紧实着呢。”玄文命令自己用控制,无论如何,眼前的美『妇』人仍旧是她的亲娘。   上官南霜当真捏了捏他的胸膛,随后满意的点头:“嗯,是,紧实。”   本来不想打断他们母子叙旧,可是心里担忧花非梦的安慰,所以她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民女南宫之云叩见太后娘娘,太后金安万福。”   上官南霜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脸瞬间冷凝下来,冷声问:“你怎么会在此处?上次哀家已经饶了你一命,你不好好在宫中反省,跑来永寿宫做什么?”   她也不想来了?暗暗的翻了白眼,南宫之云甜甜的说:“之云一直想来道谢,却又担忧娘娘见了之云心情不好,所以也一直在宫中反省,只是,得知花妃被太后带来了永寿宫,见她一直迟迟未归,难免有些担忧,那个丫头说话没有分寸,生怕她一时失言得罪了太后。故而前来将她待带回。”   “哀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花妃不见了吗?既然这样,为何不到别处寻找,反而来永寿宫呢?”上官南霜不打算承认花非梦就在此处。   南宫之云心里暗自好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赖?可她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能让她随意耍脾气的人,遂面上依旧恭敬,巧笑作答:“太后娘娘一定是说笑了,民女亲自阳桃殿去寻找,结果沿途有个太监正巧瞧见李公公将花妃带走,故而这才到此寻找,望太后娘娘准许民女将她带回去。”   上官南霜沉眉不语,心里暗忖她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玄文笑着『插』嘴:“母后,那花妃娘娘可是在母后宫中,若当真在此,不如放她回去吧。”   南宫之云一听,也在一旁讨好的附和:“是啊,太后娘娘,就请让民女将她带回吧,她不会说话,惹您生气,惊了凤体就不好了。”   上官南霜丝毫不妥协,怒喝:“带回?这个恐怕由不得你。”   “为何?”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南宫之云问。   “她现在是有罪待审之人,待哀家盘问清楚,若她是清白之人,哀家自然会放她回去,你且先回宫等候吧。”冷硬的说完,她再次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文儿啊,我们进去说。”   玄文余光看了眼南宫之云,瞧见她心有不甘,眼看怒气即要爆发,他浅笑着问:“母后,那花非梦犯了何罪?”   “这……”   “母后,儿臣与这之云姑娘也颇为有缘,可否能卖个薄面给儿臣,就将她放回去?若当真有罪,择日再交他人审理便可,何须母后如此劳神?”   南宫之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太后,希望她能应允,而上官南霜则略微迟疑。   “母后,不行吗?儿臣可是难得任『性』一回,就请母后应允了吧。”顽劣的眨眨眼睛,玄文追问。   “调皮。”宠溺的嗔他一声,上官南霜道:“好吧,哀家就依你这一回。李元恩,去把花非梦放了。”   “奴才遵旨。”李元恩再次进入行房,在她耳边威胁:“别以为这一次让你侥幸逃脱,咱家就拿你没办法。”说罢,命人将她抬下。   花非梦仅仅是冷哼一声作为回应,因为她已没有过多的力气去与他争辩。见花非梦被人嫁了出来,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南宫之云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惊呼:“哦,我的天,梦梦,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no.096解救花非梦   “哦,我的天,梦梦,你怎么被打成这般模样?”   上官南霜面上有些挂不住了,难看的瞪这南宫之云,怪她多嘴。 w w w . t x t 0 2 . c o m/她抿抿嘴道:“哀家不过施了些刑法。”   南宫之云见此,更加夸张的惊声尖叫,又补上一句:“天哪,命都快没了。这难道是太后打的吗?这以后若是三天两头来这么一顿,岂不是要小命不保?”问完,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太后。   玄文也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凝眉:“母后,花妃何事惹你如此不高兴,要施以毒刑将人打成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即便是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打成日次模样。   上官南霜语塞,但旋即笑说:“是个小误会,以后哀家不再传召花妃便是。”狠狠的剜了一眼南宫之云,心道:日后自有机会收拾她。   李元恩一听,『插』嘴道:“太后娘娘,咱们不是……”   “李元恩!谁准你多嘴的?”及时喝住李元恩,上官南霜道:“哀家说了,以后不会再私下传召花妃。”   一听此话,南宫之云嘴上浮起一丝笑意:“太后娘娘金口玉言,今儿个文王殿下也在跟前听着了,给之云做个证,之云觉得梦梦今后定然不会再出现什么危险,毕竟太后娘娘做了保证的。”   上官南霜沉默不语,好一个南宫之云,竟然用此招来要挟她,这是在『逼』迫她确保花非梦的安危吗?一旦出了问题便算到她的头上?   得意的讽笑,南宫之云微微欠身:“之云代妹妹谢过太后宽仁,这便告退。”说完她感激的冲玄文一笑,便吃力的的架起花非梦扭身离去。转身的瞬间,她暗暗的长舒一口气。幸而有玄文在场,否则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一时激动,会说些忤逆的话,那么后果就不肯设想。   她心里的怒气一直憋着,不敢让任何人瞧见,眼泪也在扭身的瞬间,吧哒吧哒的落了下。不过是一时没看住,就把人给打成了这样,这后宫果真是没有王法的地方。   用力吸了吸鼻子,南宫之云忍住泪水,哽咽的问:“梦梦,你还好吗?是不是全身都疼?”   花非梦被她半拖半架,身上疼的着实难受,可还是扯着嘴角,故作轻松的回答:“没事,挺得住。”   她的声音无比憔悴,能听得出正在忍受撕心裂肺的痛楚,南宫之云的眼泪噼里啪啦就好似断了线的珠子,零零散散的掉落,她愤恨的说:“还没事呢,都这样了。”都是该死的玄冥,别让她看见他,否则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但真是冤家路窄,越是不想看到人就越是会出现在面前。半路上碰到玄冥与林宏玉匆匆前来,看见满身血迹的花非梦,两人都是一惊,神『色』瞬间冷凝下来。玄冥方要说话,却见南宫之云对她理也未理,直接与他擦身而过。玄冥扭身拦住她,“把她给我吧,”   躲开他的手,南宫之云哽咽道:“劳驾不起。你是皇上,以国事为重,我们一介草民哪敢劳烦您啊?”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努力,否则一定早已挥拳相向了。   林宏玉闪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下可麻烦了,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应对。   玄冥微微苦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快给我吧,她伤成这样,这样被你拖着也不舒服。”见她还是倔强的抽泣着,他柔声道:“我知道你怪我,可是确实有要事缠身啊。”   听他如是一说,南宫之云的态度也软了下来,把花非梦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拿下,她道:“你轻点,她浑身都是伤,不知道都伤到哪里了。”   “好。”接过花非梦的身子,玄冥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只听她嘤咛一声,他眉沉了一下,严肃的问:“这次为何又要抓人用刑?”他知道的上官南霜,纵然狠戾,也不会毫无缘由的就对他的妃子用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这谁知道。”怨气未消,南宫之云无处发泄,只得迁怒玄冥。   玄冥不语,南宫之云也不再多言,四个人无言的快速回到阳桃殿。御医很快到达,检查了她身上的伤势,不禁阴沉着脸:“浑身被打得不轻,虽都是些皮外伤,但也幸亏花妃娘娘身子底子好,会些功夫,不然,伤及五脏六腑是必然,严重了丧命也难说。”   一听他这样说,南宫之云的拳头因握紧而泛白,她的眼泪在眼圈滚了又滚,潸然欲泣,终是没能忍住。她不得不将所有的怨气都出在玄冥身上,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玄冥的胸前,嘴里不断的抽噎:“都是你,都是你,你不是皇上吗。为什么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让她受伤?你为何那么晚到?呜呜……”   玄冥阴沉的面颊看不懂他的想法。   南宫之云的拳头,夹杂着她的哭泣,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胸上,她已经没有力气打去捶打他,可即便这样她#小说也不放手,有以下没一下的打着她。她怎能不恨?她明明都已经去找他了,如果他能早一些,也许她就不会被人折磨得不人不鬼了。   林宏玉在一旁欲阻止:“姑娘,皇上有皇上的苦衷,你这样……”太放肆了,他可是一国之君。   玄冥伸出手制止林宏玉。任由她打得累了,才拍着她的肩膀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是他不好,是他这个皇帝没有足够的权利,否则也就不用在御书房密议,也就不会晚到,也就不会让她遭受这样的痛苦了。   御医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了『药』方,恭敬道:“皇上,臣已经开了『药』方,老臣这就先去『药』房抓『药』。”   摆摆手,玄冥仍旧没有出声,因为怀里的女人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此刻正靠在他的怀里,他能感觉到胸前的一片濡湿,那滚烫的泪水已然隔着衣襟熨烫了他的整颗心。   “请皇上恕罪,民女不该这样任『性』。”南宫之云忽然撑开彼此的距离,抹掉脸上未干的泪痕道。 no.097她恃宠而骄   玄冥苦笑:“我给你任『性』的权利。-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冷着脸,南宫之云讽道:“不敢,再大的权利也无用,今日之云算是见识到了,因此今后不敢造次。”   “之云。”耐着『性』子叫了她的名字,玄冥解释:“今日的事确实并非我本意。”   “我不想听。”   “好,好,我不说。那现在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他要知道一切才能做判断。至于这个倔强的丫头,只能慢慢的再哄了。   “我不知道,我在御花园#小说玩耍,碧痕慌张的来告诉我,梦梦被太后带了去,我一急,马上去御书房找你,但是”,不满的瞪着林宏玉,又转而瞪着玄冥,她继续道:“你们这主仆二人见死不救,我只能独闯永寿宫,本以为自己也是在劫难逃,却没想到得到了文王爷的帮助。”   神『色』一冷,玄冥沉声问:“玄文,他回来了?”前些时日确是收到了奏折,说他已经战胜,择日将动手回朝,却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林宏玉拱手:“回皇上,文王殿下在御书房外等候多时,却后来不知道为何又折回永寿宫。”   南宫之云一听,恍然大悟:“他一定是为了帮我。”   玄冥阴鹜着双眼,怒气微扬的问:“何以见得?你们之前就见过面了?”   “在御花园初见。他听到了我与碧痕的谈话,一定是这样。看来,该好好谢谢他才行。”说完这番话,南宫之云就离开玄冥的身边吗,转身到了床边,见花非梦依旧昏『迷』,她蹙紧了峨眉。   “怎么谢?以身相许?”玄冥忽然吃味的问。   冷冷的抬头仰视他,南宫之云道:“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感谢就一定以身相许吗?现在你该关心的是你的妃子。”   “后宫之中,争斗是难免的,你要我如何确保她的安全?”玄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弄不清楚这个小女人的想法,她极力的想把他推开,想将他绑在花非梦的身上,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看错了她对自己的感情?不,这样的想法他绝对不承认。   “你……”南宫之云语塞。这点她又岂会不知?现在想来,一切皆因她而起,要怪,其实该怪她自己才对,怪自己将她牵线给玄冥。如果这次,花非梦是因为得宠遭妒而被带走,那么就是真得罪责在她身上了。   愧疚之情显于眉间,南宫至于将头埋在了手上,而她的受中握住着的正是花非梦的手。   玄冥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无声的暗示林宏玉一同出去,而人来到花园之中,玄冥沉声问:“最近太后那便可有什么动作?”   林宏玉拱手道:“据属下所知,李元恩多日前曾命人到过花妃娘娘的毒谷,似乎对娘娘的身份有所怀疑。”   玄冥若有所思,沉默不语。难道连那个老女人也发觉了她的身份简单吗?那么她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才会这么紧张的把她带去问话,查到了什么呢?会是对她有威胁的事情吗?一切还不得而知,只能等待她醒来,从她自己入手了。   如果花非梦身份有问题,那么之云呢?她说之云是她的姐姐,那是否代表之云也是个特殊的存在呢?   收回思绪,他忽然道:“你去查查,看看能不能从太后的身边得到什么消息。”   “是。”尽管应了,可林宏玉知道,想从那个老女人身边打探不容易。她太过『奸』诈,身边用的人都是自己挑选的,没有他们的探子,反倒是程俊,一直在监视着他们呢。   见林宏玉还站在旁边,玄冥凝眉问:“有事?”   “皇上,文王殿下在外候您那么久,如今回朝了,您何不去看看?一方面可以跟太后请安,一方面……”   “朕去看他?”轻蔑的扯了下嘴角,玄冥桀骜道:“他何来这么大的面子?”   林宏玉直言:“您想,若是文王殿下说了皇上让他在御书房外等候多时未曾召见,太后会如何想?现在那个女人还得罪不起。”   玄冥略微沉『吟』,林宏玉倒也是有道理,这些年他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怎可就在此时『乱』了分寸?想了想,他道:“好吧,你留在此处守候,朕去去就回。”   “是。”   南宫之云慢慢的从殿里面出来,看到林宏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还不走?”   林宏玉瞪直了眼,“之云姑娘,属下应该未曾得罪你。”   “哼。”冷哼一声,她不再理会他。心绪烦『乱』难安。花非梦身上的伤,她不敢看,她觉得那会让她感觉仿若痛在自己的身上。   林宏玉收起笑意,严肃的说:“姑娘,你不能对皇上要求太多,不能恃宠而骄。”   闻言,南宫之云的恼火瞬间爆发,她勃然质问:“我怎么恃宠而骄了?梦梦生死未卜,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我除了找他还能找谁?他是一国之君,如果连自己的妃子都保护不好,又怎么能守护好这个国家?”   脸倏然一沉,隐忍着火气道:“姑娘,你根本不了解这其中的内情,皇上虽贵为皇帝,可他的权利是有限的。太后,丞相,御史,都想用自己的权利制约他,一个新登基的皇帝要面临多大的挑战,你可知道?”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可知道今日下午,他们商议的是国家大事,必须马上解决,稍微晚那么一会儿,就会有多人因此丧命。你当着大臣的面,丝毫没有将皇上的龙威放在眼里,正好也助长了那些人的嚣张气焰,更加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了,也就使得下午的事更加难办。”   南宫之云怔住了,讷讷的问:“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皇帝吗?大臣们不该辅佐吗?”   冷哼一声,林宏玉不屑的道:“皇上又如何?先皇在世时都事事被牵制,费尽心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继位。”   “难道有人不想玄冥当皇帝吗?”   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四周,林宏玉才敢坦言:“那是自然。” no.098眼底的冰冷   “为何?”   林宏玉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心痛:“皇上非太后所生,那个老女人一直都想自己的儿子坐上龙位。原创首发因此在这些年,皇上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多少人暗中搞鬼#小说,为的就是将皇上置于死地,他每日都生活在刀尖上。”   南宫之云忽然惊悸的瞪圆了星眸,问:“所以在苏州那些人也都是她派的人?”   “嗯。”   南宫之云沉默了,许是她词穷了。她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能形容此刻的心情,由恼怒到愤恨,再又震惊到心疼,她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玄冥,只是被他俊美飘逸的外表先入为主,于是忽略了明明早已看透的那些寂寞的背影,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便是他眼底总是一片冰冷的原因吧?   无声的转身进殿,她不敢再看林宏玉。她自私,她恃宠而骄,这些都没错。是她错了。   林宏玉无声的哀叹一声,默默的祈祷,希望皇上知道此事,不要怪罪他。   永寿宫里,上官南霜正拉着玄文的手,笑呵呵的谈论着他在战事中如何的骁勇善战,如何的退敌,她听着,心里惊喜万分,总算是没走错这一步。   玄文脸上始终笑意不减,也只是她问,他便答。对母后的种种,他心知肚明,不过是不明说而已,就像今日的事情,是不是若他不出现,那个叫花非梦的女人就成了酷刑下的枉死鬼呢?其实有时他真不明白,同样身为女人,母后怎的就能狠下心肠。   李元恩在一旁涎着笑脸,『插』话问:“文王殿下怎么会识得之云姑娘?”还间接坏了他的事。那个女人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心安。   玄文看也不看他,他厌恶这个男人,脂粉气那么浓,不像普通的太监。   上官南霜想到方才的事,也随口问:“是啊,文儿,你才刚回宫,怎的认识了南宫之云那个丫头呢?”   玄文浅笑,手被上官南霜握着,他随意的拍着,嘴上说:“儿臣今日在御花园巧遇她,那个女子好生可爱,竟然要为儿臣做媒。那模样娇俏可爱,儿臣觉得心里喜欢。”   上官南霜的手一顿,心里微微讶异。自己的儿子她知道,每每紧张的时候,他总会在她的手上轻拍,就像现在这般。看样子,他是真的对那个女子有可那么点意思。只是,不过一面是缘,又未见她真实面貌,他又怎会对她倾心呢?   “之云确实是个讨喜的丫头。”玄冥在外听着,忽然『插』嘴道。   “皇兄。”玄文大喜,放开上官南霜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跟前。   眉眼含笑的进入永寿宫,先是给上官南霜请了安,玄冥这才与玄文拥抱在一起:“文弟,辛苦了,恭喜你得胜归朝。”   “皇兄哪里话,身为臣子,为皇兄分担是臣弟的职责。”玄文信誓旦旦的说着。   “呵呵。”虚应一笑,玄冥道:“在御花园没见到文弟,听闻到太后宫中,故而前来,顺道向母后请安。”说完他看着上官南霜,笑问:“母后,听闻今日对花妃用了刑,不知她何事惹恼了母后?”   上官南霜凤眼闪过两道寒光,她就知道他此番前来不会请安如此简单,只是,如若那个女人当真与花旋有关,就更加不能让他知晓。回以假笑,上官南霜解释:“小事一桩,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哦?”冷笑一声,玄冥责怪的意味甚浓:“既然是小误会,母后又何以将人打成那般?不瞒母后,儿臣才刚从阳桃殿而来,花妃若是不是身子底子好,且用『药』及时,恐怕是早已成了亡命的冤魂。就在此刻,还昏『迷』着呢。”   惊愕的睁大眼睛,上官南霜夸张的问:“有那么严重吗?哀家让人手下留情了的,明日哀家派人送些疗伤的『药』跟上好补品过去。”   “那就劳烦母后挂心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答:“哪里,皇帝不怪哀家伤了花妃,哀家已经知足了。”   玄冥脸上挂起深沉的笑意,言不由衷的道:“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儿臣怎么怪您?后宫的妃子本该由母后**,这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儿臣希望母后念在花妃与之云都是入宫不久,对宫中的规矩不甚了解,莫要与她二人生气。”   “哀家已经承诺,今后不会再私下传唤花非梦,皇帝请放心吧。”   玄文瞧着皇兄与母后暗中较劲,也都捏了把汗,遂『插』嘴道:“是啊,皇兄放心吧。”   玄冥淡笑:“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歇息了,文弟可否借与儿臣,我们兄弟俩要好好叙叙旧。”   太后假笑:“去吧,哀家也累了,不比你们年轻。”   “那儿臣告退。”   玄冥与玄文二人离去,上官南霜坐仰着头,似乎有些疲倦。李元恩在一旁欲言又止,又不敢打扰她休息。   “说吧,吞吞吐吐的。”忽然睁开眼睛,上官南霜道。   “是。”弓着身子,李元恩问:“奴才有一事不明,请太后娘娘赐教。”   “你是想问花非梦的事情?”   “太后明鉴。经查,不是可以确认她与花旋的关系了吗?那个毒月的教众不是亲口承认花旋曾是前任教主,而现任教主就是花非梦,那为何不尽早将她铲除?”   恨铁不成钢的横他一眼,上官南霜道:“愚钝,你想想,现在即便处死她,哀家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也找不到花旋的下落。她是否真的已死?而毒月又是怎样的存在?那么一个三十几人的组织能有所作为吗?况且,她进宫的目的,她背后还有些何人,这一切都还是个『迷』,怎么能轻易将她处死?当前最主要的是,把一系列有关她的人都揪出来,另外再看看她究竟为何与南宫之云那个女人关系那么要好,哀家觉得这里面绝对不简单。你且派些暗探监视着她,相信不久后会有消息的。”   李元恩一听,知道自己暂时是不能动她了,遂拍马道:“太后,您真是深谋远虑,奴才受教了。”   上官南霜高深一笑,没有说话。她自然有她的考量。花非梦之所以杀不得,还不仅仅刚才说的那些那么简单。 no.099眼中的之云   月『色』撩人,繁星璀璨,这是个『迷』人的夜晚。,你一个男子随意走动终归不好,会遭人口实啊、”   “臣弟毫不在意。”无所谓的说完,玄文这就欲走。   “朕在意。”咆哮一声,玄冥道:“文弟留下陪朕喝茶。”   玄文认命的坐下。而林宏玉在远处,忍俊不禁。皇上总是能被文王殿下制服。这两个人很相像呢。   玄文起身:“皇兄莫要逞强了,心里像长了草一般,急着去看你的妃子吧?”呵呵低笑,他道:“臣弟累了,#小说先行回宫歇息,皇兄可以自由了。”   憋住笑意,玄冥不语。算他还算识相,懂他的心思。对于玄文,他的感情很复杂,明明该恨,却总是恨不起来,只能冷言冷语相待。许是因为他与自己有着同样的笑容,同样的冰冷吧。笑着起身,他直奔阳桃殿而去。   孤身立于月下,面上无一丝波澜,南宫之云思绪飘远。   宫女从殿内出来,将一件薄披风披在她的肩上,嘴上怯怯的提醒:“姑娘,夜凉,小心着凉。”   侧过头,看看不算陌生的面颊,她问:“你是报信的宫女?”   绿桃羞怯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   “奴婢绿桃。”   “绿桃。”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南宫之云淡淡的笑了:“绿桃,谢谢你对梦梦的衷心。”   “姑娘严重了,奴婢告退。”   “好。”幸而有这么一个宫女,否则怕是她要第二日才能知道花非梦被人带走,那么,也许她已经没有命了。   玄冥阔步而来,瞧她形单影孤的站在月下,抿抿嘴,上到跟前。   感受到男子的压迫感,南宫之云没敢扭头,她知道是玄冥,可自己愧于面对他,干脆逃离。正欲走,玄冥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有些无奈的问:“还在怪我?怪我让你滚,怪我没有及时随你到永寿宫?”   摇摇头,南宫之云淡淡的道:“我知道自己矫情,知道自己恃宠而骄。”   玄冥拧紧眉心,这可不像平日里的她,为何忽然这般模样?抬起她的下额,瞧见水肿未消的眼泡,他生出一抹心疼,沉着嗓音道:“不要再哭,眼睛肿了便不美了。”   低垂着眼睑,南宫之云抿唇不语。   玄冥毫无预警下吻下自己的唇,却落了空。南宫之云偏着脑袋,平静的说:“玄冥,今日的事,我很抱歉,我为自己的鲁莽道歉,我不该恃宠而骄,擅闯御书房,让你在大臣面前失了颜面,也不该自私的希望你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样做。”   脸一沉,他问:“谁与你说了些什么?”   南宫之云摇摇头,淡淡的说:“没有,是我忽然了解了不一样的你。”   尽管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可仍旧让玄冥心上一暖,他眼中含着笑意,打趣道:“那有没有让你爱上我?”   白他一眼,南宫之云没好气的说:“没有。”   一阵低笑,他忽然再次俯身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稳稳的落在了面纱下的那张红唇之上。也就在那一瞬间,忽然闯入的声音让两人旋即弹了开了。   “姑娘……”绿桃面上绯红,欲言又止。看样子是坏了好事呢。   南宫之云捂着发烫的脸背过身去,真是丢死人了。   玄冥清清嗓子倒也并未显出怒气,淡淡的问:“何事?”   “花妃娘娘醒了。” no.100神秘的绿桃   “花妃娘娘醒了。原创首发”   听闻花非梦已经醒来,南宫之云嗖的一下转过身来,飞快的奔进去她的卧房内。而听闻这一消息,玄冥也放下心来,扭身离去。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的南宫之云,花非梦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你终于醒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死掉了呢。”一见她笑,南宫之云的水眸又盈满了泪光,说着,豆大泪珠就落了下来。   “我没那么容易死。”语气平淡的说完,花非梦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别动啊。”慌忙的阻止她,南宫之云没好气的说:“你以为你是石头做的吗?现在浑身到处都是伤,御医叮嘱过了,要卧床休息。”   “好吧,”缓缓的躺好,花非梦应到。   “那个……对不起。若不是当初我要给你牵线,你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这些皮肉之苦,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子,都是我害的。”南宫之云趴在床边,像是打蔫的花朵。   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花非梦难得语调里有了些温度:“之云,这不#小说怪你,与你无关,进宫是我的初衷,我不曾后悔。”因为是这样所以才能把有了爱的冲动,也因此能更好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忽然抬起头,她怒问:“那个老妖婆为何要抓你,为何对你用刑?”   “这……”略微迟疑,花非梦道:“这个也许与我的身份有关,之云,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我?何事你说吧。”   注意观察了外面的动向,发现似乎已经有人开始监视她了。这与她预想的一样。她不屑的勾了勾唇角,转而在南宫之云耳边说了什么、   “毒月?”小声问,南宫之云忽然想起那日在毒谷攻击玄冥的那些黑衣人,她惊诧了,压低嗓音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是毒月的教主吧?”   点点头,花非梦神『色』凝重的说:“这个事情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但是首要的是你一定要尽快去找花凝,让她查出来是谁背叛了毒月,虽然那老女人放了我,可我觉得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她们一定已经查到了什么,所以让她解决『奸』细,另外。”顿了顿,她继续道:“最近你不要跟我走的太近,我不能连累你。”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不则就会危险了。   南宫之云不语。花非梦远比她想象的负责。现在该怎么办?问清楚吗?   看穿了她的心思,花非梦解释:“这些事慢慢我会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总之,以后不要跟我走得太近。”   “可是,我若忽然远离你,不是正好让人怀疑了?为何平日里还得跟一个人似得,现在分开了?况且你是我妹妹,我与你亲近无可厚非,他们能怀疑什么?”   心中忽然一颤,不好!妹妹,是啊,谎称是她妹妹。这样岂不是让他们自然而然的查到了南宫之云的身上?不行。严肃的看着她,她道:“记住,以后你要说我们是结拜金兰,若问时辰,就是进宫当天吧。”   “呃……好吧。”有疑虑,可南宫之云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就应了。   是夜,三更将过,阳桃殿的宫内蹿出一个人影,不多时,已见她出现在皇宫深处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   树林中,站着一个人影,一袭黑衣,蒙头覆面,加之夜『色』昏暗,没有掌灯,更加不能看清此人,亦不能分辨他的年纪与『性』别。   绿桃单膝跪地,一改怯懦面孔,变得眼神坚定,神情冷凝,语气,严肃:“义父。”   男人深沉的问:“起来说话。”   “是。”站起身,想到方才跟踪自己的人,绿桃道:“义父,方才有人跟踪我,跟到此处又折返,怕是去禀报主子了,我想也许过不了多时那人便会现身,正好可以把那个人引出来。”   两手背在身后,那黑衣人转过身,浑浊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道:“把事情的始末报告一下。”   “水秀宫的宫女碧痕为了替姐姐报仇,于是偷了花非梦的毒『药』逍遥笑,而南宫之云则利用这个毒『药』陷害了皇后上官美夕。但是也正是这个毒『药』,使得太监李元恩察觉到了花非梦的身份,他命人都苏州暗查,结果毒月教中有人背叛。李元恩便也知道花非梦便是花旋的传人。今日他带人翻出了证据,并将花非梦带走拷问,我只得到南宫之云处求援,幸而现在人已经没事。”   “李元恩?”这个名字他并无耳闻。他又怎会知道前朝四女婢的事情?疑『惑』之时,感觉到有人闯入,黑衣人轻喝:“你先退下。”   “是。”绿桃得令,嗖嗖几下,身影消失在林子中。黑衣站在月下,等着李元恩带着两个暗卫靠近,他太抬首飞出两道飞镖,便见两人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便到底。   李元恩大惊,此人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测,他怒喝:“你是何人?与花旋是何关系?”   黑衣人不语,他便是那个识破花非梦的人了。缓缓走近他,想要看清他的容貌。李元恩忽然大喝一声:“不要再过来,否则咱家要你的命。”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有出手的机会吗?”说罢,他又是一套手,一只飞镖飞出,打在他的胸前,点住他的『穴』道后飞回黑衣人的手中。   李元恩动弹不得,只能惊悸的看着他。黑衣人轻蔑的扫他一眼道:“你放心,现在我还不想杀你。”   “你到底是何人,想做什么?”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我知道你是何人。”再次走近他,接着月光,将他的模样看清楚,更加能确定心中的猜疑。黑衣人讽笑:“女帝的**—官青叶。真难为你了,现在竟以一个阉人的身份活着。”   李元恩又是一惊,自己曾经的名姓根本无人知晓,眼前的神秘人竟然知道?   黑衣人又开口:“你听着,我要你从此以后听从我的命令,我保日后给你想要的财富,权势,你想要的一切。若是不然,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no.101之云要出宫   “就凭这个!”捏着他的嘴,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他的嘴里,手指在他的脖子轻点两下,那个东西便顺着他的喉咙滑下。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你给我吃了什么?”胃部有东西在灼烧,他能感觉,那东西是活的。   邪笑两声,黑衣人道:“不过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东西,今日以后,每到凌晨你便需要服用解『药』,否则你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就会肠穿肚烂。”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有命令你做的事,我自然找人传令,你只管等着就好。”   “那解『药』呢?”李元恩不得不相信他说的都说真的,因为腹中已经开始绞痛了。   扔给他一颗解『药』,黑衣人道:“每日到此处来取,我会命人挂在树枝上。”说罢,他无意多做耽搁,身子倏然飞向天空,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几乎就在同时,天上飞下一颗石子恰好解开李元恩的『穴』道。   心有余悸的站在原地,李元恩的脑袋嗡嗡作响。亲自动手将这个暗卫掩埋,他悄然离去。   次#小说日,刚刚用过早膳,南宫之云便到御书房请旨。   “你要出宫?”吸饱朱砂的笔顿住,红『色』在奏折上缓缓晕开一片红『色』。玄冥不解的看着南宫之云问:“为何忽然想要出宫?”   南宫之云眨眨眼睛,讨好的答:“因为我想出去转悠转悠,来到皇都怀柔,我从未好好逛逛呢。”   “不行。”果断干脆的拒绝他,玄冥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为何?”不满的走近跟前,双手拄在他的龙案上,南宫之云嘟着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都可以出去玩耍,为何我就不可以?”   玄冥未抬头,可嘴角却挂着笑:“我何时出去玩耍了?我自打回宫可是一直忙于国事,哪里来的时间玩耍?”   撇撇嘴,她提醒:“苏州喽!别忘了,我跟梦梦可都是你从苏州带回来的,你那不是去玩的吗?”   “我……”摇头失笑,玄冥道:“跟你这小女子怎说的清楚,你一定出去?非梦昨日才受过伤,你今夜便去玩耍,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   “呃……”干笑两声,南宫之云道:“其实,其实,梦梦嫌我啰嗦,才将我赶出来的,所以我只好到宫外去转转了。”   不管原因如何,玄冥终于决定妥协:“那好吧,我陪你出去。”   一听他要跟着,南宫之云的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摆动,急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狐疑的看着她,玄冥内忖:这丫头又在玩什么花样?很可疑呢?   对上他锐利的双眸,一下便被吸附进去。南宫之云赶紧赔笑道:“这个,你想啊,你国事繁忙,每夜都要三更了才睡下,我怎么可这么任『性』?再说,你一朝皇帝出宫去,万一有大事急事需要你来定夺,要怎么办?还有啊,你跟我出去,若被皇后知道,又要找我的麻烦了。”说到最后,她还有些不满,扁了扁嘴,模样很委屈。   玄冥一时愣怔,旋即哑然笑了。她的巧嘴就是不一般,根本不给他反驳说不的机会。既然她不想他跟去,那么他便遂了她的意吧。不过,他忽然道:“让宏玉陪你去,江湖鱼龙混杂,只怕会遇到危险。”   “不要了吧?”知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可若是林宏玉跟着,不也是一样的效果?   “不行。”冷下脸,他直接传唤林宏玉,等他进来,他道:“你陪着之云到市集上逛逛,保护好她的人生安全。”   “是。”   “好吧,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垂着脑袋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玄冥眼里锐利的精光。   “看看她到底去做什么,详细的报告给我。”   “遵旨。”   一辆豪华的马车自皇宫的北门而出。林宏玉成了车夫驾着马车,而南宫之云在成了千金小姐,坐在豪华的马车上。里面布置的极为精致,竟然还有铺着软垫的矮榻,可以让她小睡一会。   她有些不满,有些担忧。昨夜,虽然花非梦用黑乌鸦给那个叫做花凝的人送了信,报了见面的时辰跟地点,可是她现在有林宏玉跟着,行动总是有些不便啊。要如何应对呢?   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出可以将他甩掉又不起疑心的法子,南宫之云想得头疼,懊恼的直用脑袋去撞墙,哦,不,是撞马车。她在懊恼,为何自己不是花非梦那样的轻功,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皇宫,也不用因为守卫不让出门便去找玄冥拿通行令了,她真蠢笨。   听到声响,林宏玉“吁”了一声,停下马车,轻声询问:“姑娘?你可还好?”   “呃……那个,林大哥,我,我,我内急……”   林宏玉一听,脸一红,巡视一周,为难的道:“姑娘,现在不太方便,你可能忍住?咱们到市集再找个茅厕……”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刚出宫不到一刻钟,怎的就要如厕了?   失望的“哦”了一声,南宫之云掀开帘子一看,她的俏脸瞬间垮了下来。自己怎么的越来越笨了,这四周一片开阔,难道要当着林宏玉的面如厕吗?   “那属下现在加快速度。”   “好。”放下车帘,她灰溜溜的钻了进去。只能到市集上再想对策了。   一声“驾”后,马车不再悠闲的速度,向着怀柔的闹市而去。豪华的马车立刻就吸引了百姓的注意力。南宫之云探出头来,小声道:“林大哥,咱们把马车寄放如何?这样招摇过市,总觉得别扭。”   林宏玉瞧人们都瞧着自己,也觉得有理。于是便找了酒家,给了定银子,将马车放在了那家酒楼。南宫之云笑嘻嘻的看着他道:“林大哥,这个马车这般豪华,你就不怕人家偷了么?要不就留在这里看着,我自个儿逛逛就好?”   林宏玉嘴角有丝抽搐:“姑娘请放心,没人敢。”他适才已经警告那酒楼的老板,丢了马车就要掉脑袋的。   “呃……那,那我们走吧。”计划再次落空。 no.102成功的接头   怀柔不愧是皇都,市集-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街道两旁摆满了卖杂货的小摊,熙来攘往的人群穿梭而行,有的匆匆而过,有的则驻足观瞧,既有本地的人,也又远道来的游客,总之这里一片人欢马叫。   南宫之云穿梭在人群中,配合的东瞧瞧,西看看,好似新娘子坐轿,头一回,而心里却仍旧在盘算着要如何将林宏玉甩掉。   林宏玉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眼睛紧锁住她,生怕一个闪神便会出了岔子。   抬眼望天,眼见就到了约定的时辰,南宫之云心里像是烧开的水,滚得厉害。不管如何,一定要先到约定的地方。打定注意,她站定身子,等着林宏玉到跟前,笑嘻嘻的问:“林大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呃……这,也好。那姑娘想吃些什么?”   大眼向上瞟了瞟,南宫之云假意想了想,问:“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个鱼目斋?是个很有名的酒楼?”按照花非梦所言,约定的就是那里。   “姑娘也知道鱼目斋?”就算出名也未必扬名到苏州吧?   “是啊,听那些女人说起过的,我们走吧,你带路。”暗自为自己捏了把冷汗,真是好险,幸亏这个酒楼在怀柔名气响当当,不然就『露』了馅了。   “好。”林宏玉狐疑的应了一声,便走在了前面,时不时的回头叮嘱:“姑娘,你跟紧了,莫走散了。”   鱼目斋在怀荣算是极富盛名的酒楼,庞大的三层塔式建筑坐落在距离皇城西门最近地方。烫金的三个大字据说是当年青玄的皇帝亲笔所提,故而无论是朝廷官员,还是商贾富绅,都会来这里一显身份。能进到这里的一层,只消有钱即可,上到二层要有权,而三层,则是皇家专用。当然最后这个,也有只有这鱼目斋的老板才知晓。   随着其他宾客一同进去,南宫之云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四周,找寻那个相似的身影,花非梦说她会穿一身鹅黄『色』的罗纱裙,左鬓两只羊脂白玉笄,右鬓一直蝴蝶金步摇,最中间的流苏上有一个新月形的金坠子。   可是此刻正是用膳的时辰,人『潮』太多,她跟本找不到。林宏玉这时候小声提醒:“姑娘,一层人杂,我们上二层如何?”   咦?二层,这也好,站得高,看得远,许能容易找些。于是点点头,由着小二两领着上了二层。   一进二层,便瞧见一个身穿鹅黄『色』罗纱裙的女子坐在楼梯口,桌上摆着几道小菜,显然是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南宫之云不着痕迹的多扫了几眼,证明就是她。只是,现在她不能与她答话。而那女子似乎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冲她莞尔一笑。   落座,点膳,用膳,这一期间,南宫之云不发一语,直到膳后茶点上来了,南宫之云忽然想到一个妙计,于是她笑嘻嘻的说:“林大哥,你在这等会我,我去问问那姑娘。”   林宏玉还未应声,就见南宫之云朝那个女人而去。他纳闷,这姑娘又怎的?要去与那女人搭讪?他越来越不懂她的心思了。   只见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笑嘻嘻的问:“姑娘,我可以与你聊聊吗?”   花凝温柔的笑笑,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姑娘请。”   知道这么远,林宏玉听不到她们的谈话,南宫之云笑意不减,继续道:“你可认得我?”   “知道。教主说过,红衣掩面纱的姑娘。”就算她换了衣服,她也能认得。南宫之云,那个巧嘴红娘。   “那好,现在我要假意为你说媒,你配合的娇羞一点。”说完,她笑着指了指那边一直看着她的林宏玉,道:“就是那位公子,梦梦要你查查毒月是否出了叛徒,若是查明要尽快铲除。”   花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瞧,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般,娇羞的低下了头,以衣袖掩嘴,轻声道:“属下知道了,教主可还好?”   伸出手指,掰着手指细数,她笑道:“还好,不过她不方便出来。她有话,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毒月的存在,以及规模,她一有机会会再联络你。”   “是。”花凝咯咯笑了两下。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跑到林宏玉的跟前,“林大哥,据我所知,你现在还未有家室对不对?那姑娘,你看可还好?”   林宏玉一听,脸瞬间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的道:“姑姑娘,你,你要为我做媒?”   “对啊。那姑娘如何嘛?若是看着喜欢,可一起搭讪。”   双手摆了摆,林宏玉道:“不行,不行,姑娘不要拿属下开玩笑。”   “哦?那你不喜欢吗?那我再去看看。”说罢这就要去向另一桌去。   “姑娘,你若吃好了,我们赶紧回吧,再逛逛就该回家了。”他可不想像皇上那般,他无福消受美人恩。   “哦,好吧。”耷拉下脑袋,南宫之云道:“走吧。”经过花凝身边时候微微颔首,抱歉的说:“真是对不住了,我这兄长还未有成亲的念头,打扰姑娘了。”   花凝淡笑:“是小女子无福。”说完,还故意看了一眼林宏玉。看样子教主过得并不好。是谁出卖了教主?此人定诛之。   出了鱼目斋,林宏玉的脸上的红『潮』才渐渐退去,他忍不住问:“姑娘,你为何想到要为属下做媒?”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说:“哪有为何啊?我是红娘,本事就是为人做媒,你正届适婚年龄,没有娘子多寂寞?”   “咳咳……”尴尬的轻咳两声,林宏玉道:“此事就不劳烦姑娘了,宏玉心中有人了。”   “咦?有了吗?难怪碧痕会那样说。”   “她……碧痕姑娘怎的说的?”提起柳碧痕,林宏玉的脸上现出些不自在。   “我原先呢,是在想宫里给你找个宫女婚配,可是碧痕说宫女都是庸脂俗粉,身份卑微,配不上你。”说完,南宫之云贼贼一笑。她简直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到这么好的借口。这下,连她出口都有#小说理由了。哈哈,真好。 no.103暧昧包围圈   “她是如此对姑娘说的吗?其实属下没那个意思,属下不在乎身份尊卑,况且属下也是贱命一条,并不比谁高贵。”他之所以会用身份尊卑来拒绝碧痕,只是不想她伤心。他是个护卫,现在时局未稳,他随时都可能为了皇上送命,又怎能娶妻,误人幸福呢?   “哦?”兴味的瞧着他,南宫之云忽然觉得是自己错过了什么。于是笑嘻嘻的问:“你跟碧痕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没什么。”女儿家是最在意这种事情的,他又怎么好说不去#小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她会跟碧痕问清楚的。眼睛扫了扫那些小摊,南宫之云的眼睛忽然一亮,忽然快速的奔过去。   “姑娘你慢着点。”林宏玉赶紧越过身旁的人,到她跟前,随身保护。   拿起洁白无瑕的玉佩,南宫之云有片刻的闪神。由着它,不知怎么竟然还会勾起自己的回忆,曾经,娘亲也有一块玉佩,说是给了那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被保存完好呢。   那小摊的老板一瞧,她看得出神,笑呵呵的道:“姑娘好眼里,这个款双龙莲荷纹玉佩,是一块宝玉,你瞧这颜『色』,仿佛月光一般无瑕,你再看这形状,双龙抱团,象征美好的爱情呢。”   林宏玉凝眉:“若当真是好玉,又怎会在此处贩卖?”   那老板正欲发话,南宫之云忽然道:“就要它吧。”说着她从腰上拿出银两交给那人,将玉佩便揣进了怀里。   林宏玉跟上脚步:“姑娘,你买这玉佩是要送人?”宫里上等美玉不胜枚举,因此她买来断然不会是为了自己配戴。难道是要送给皇上作为定情之物?   南宫之云浅笑:“这个要送给文王,感谢他救了梦梦。”   不是送给皇上的?林宏玉思忖,此事还是不要让皇上知道的好。   进了宫,林宏玉赶去复命,便与南宫之云分道扬镳。进了御书房,面见玄冥。一进御书房便觉得气氛有些冷,再看到玄冥郁结的脸,他有些心虚。   见到他,玄冥脸更沉,酸酸的问:“还知道回来?看样子玩得不亦乐乎呢。”   “咳咳……”皇上吃醋了?吃他的醋?那他可够冤枉的。拱手躬身,林宏玉如实将这一天的行踪告诉玄冥。   听完,玄冥兴味十足,瞧着脸『色』不自然的他问:“这么说,她这一次出宫为的就是为你说媒?”   “是。”   “哈哈哈……还是之云想得周到。你是该娶房媳『妇』了,让正当壮年的你独守空闺,难免残忍些,而你又没有时间逛逛青楼。”   “皇上,不要拿属下开玩笑,可否?”他以为他是他呢?   “好吧,成了,既然她是为了你,朕也就不多说了,下去吧。”   “遵旨。”   玄冥的笑意瞬间收起。难道是自己估测错了?想着,他的屁股也坐不住了,笑着出了御书房。她想看看那个热心的小女人。   南宫之云直奔阳桃殿。一瞧见她回来,花非梦急问:“如何?可还顺利。”   “那是自然,我南宫之云是谁?巧嘴红娘,一张巧嘴走遍天下。”骄傲的说完,她『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瞧着她,花非梦淡然的脸上也盈满了笑意。不过,这还不算完,这些监视她的人,要如何办?不能解决掉。那么就打消他们对她的疑虑。那个太监该除,只是,现在还动不得。看样子,这一切都很棘手啊。   “你今日感觉如何?还似昨日那般疼吗?”瞧她依旧面『色』苍白,南宫之云忍不住问。   摇摇头,花非梦『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已经好多了,御『药』房的『药』膏之痛效果很好。不过,今日倒是有件趣事。”   笑嘻嘻的闪烁着精良的眼睛,南宫之云兴致勃勃的问:“是狠么?”   “李元恩今日来宫里,说是太后赏赐了上好的补品给我。”说着她指了指仍旧留在桌上的那些。   提起李元恩,刚刚进来奉茶的绿桃身子不由一颤。南宫之云瞧见,笑道:“绿桃,你不用这么紧张,他不会把你怎样。”   怯生生的点点头,绿桃把茶杯递给她,微微欠身:“姑娘请用茶。”   笑嘻嘻的接过来,南宫之云道:“这次,多亏绿桃及时给我报信,不然我也不能救你。”   花非梦淡然的脸上有一丝笑意,她也冲绿桃颔首,却是什么话都未说,眼含探究的看着她。这个宫女,让她觉得有一丝不同寻常,似乎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她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绿桃垂着头,俯身退下。   南宫之云差还烫,她忽然放下茶杯,兴冲冲的冲到摆放补品的桌子,拿起东西一一瞧着,嘴里大呼:“哇,这万年人参呢,那老女人怎么忽然这么大方了?”   “那自然是给朕面子。”玄冥大咧咧的进了来,脸上的笑意好不得意。   “你?”他不是跟太后向来水火不容?   将昨夜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两人,玄冥笑意加深,等着某个小女人崇拜的目光。南宫之云笑嘻嘻的凑到跟前:“你真伟大。”明明是件痛苦的事情,还能说得这样轻松。她知道,明着与那老女人对抗,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可是为了她们,他还是做了。抑制不住心头的暖意,南宫之云眸光闪烁。   “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暧昧的冲她抖了抖眉,玄冥一派风流模样。   收起笑脸,南宫之云转身出去:“我回宫了。”看到了花非梦眼中并不陌生的情愫,她知道该离去。   玄冥并未阻拦,转而看向花非梦:“身子可有好些?”   点点头,花非梦轻柔的回答:“好多了,谢皇上关心。”她也一样是暖流充满了胸腔。对玄冥的感情慢慢的发酵,如今已经填满了内心,一发不可收拾。她只能顺从心意。   玄冥点点头:“那就好。”说着他执起了她的手。   脸颊瞬间红润,花非梦羞涩的低下了头。南宫之云悄悄的退出了暧昧的包围圈。 no.104是友而非敌   夜半时分,粳米无声。李元恩鬼鬼祟祟的来到约定的地点,四下张望无人,从树上拿下『药』丸,一把塞进嘴里,脖子使劲的哽了一下,将『药』丸咽下。他正准备回去。却在这时,忽听有人低喝一声:“等一下。”   女人?定住脚步,李元恩扭头惊问:“何人?”   绿桃一身黑衣包裹,虽也蒙头覆面却因身材娇小,明显就是个女人。为了掩饰,她故意压低嗓音:“主上有命,要我传话给你。”   “请讲。”一听是那黑衣人的手下,李元恩不由客气起来。   “主上要你到解除太后对花非梦的怀疑。还有,要你提议在宮宴上请宫外的奇女子舞姬进宫表演,并且帮助她成为皇帝的妃子。”   “什么?”李元恩变了脸『色』:“这太难办了,我办不到。”   一声冷笑逸自蒙面人,她威胁道:“那么明日开始便不会再有解『药』,你就等死好了。”说罢,她的身影跳跃几下消失不见。   “够狠。”李元恩心有不甘,眼中闪着狠戾,可想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唯有妥协。   半路上将夜行衣藏放好,绿桃匆匆回到阳桃殿,正准备悄然潜入宫女的寝房,却感觉到身后有两道寒光直『射』而来。她神『色』一凛,眼睛瞪向黑暗处。这时,隐没在黑种的身影忽然出现,她一看,不由一惊,竟然是花非梦。   惶恐的低下头,绿桃又变成了怯懦怕生的宫女绿桃,怯怯的福身:“花妃娘娘。”   花非梦面上波澜不惊,淡淡的问:“绿桃,你深更半夜不睡,去了何处呢?”   “回花妃娘娘,奴婢起夜,如厕去了。”   “是吗?”冷哼一声,花非梦直接挑破她的谎言:“茅厕与你回来的方向可是反的呢。#小说我就觉着你不对劲,你老实招了,你到底是何人?”   绿桃凝眉,她果真聪明,能识破她的身份。缓缓起身,收起柔弱,变得如她一样冷淡,她道:“花妃娘娘果真聪明,不过您大可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我会一直在宫中协助你。”   “什么意思?”难道她也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使命?   绿桃走近她,小声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是花旋的传人,我也是知道你进宫的目的,我还知道南宫之云的身份,总之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你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   “你是黑衣人的人?”   绿桃一点也不意外她能猜到,淡淡的说:“是的。”   花非梦心下了然,难怪。也好,有个人照应总女子花非梦牵线给皇上,这才有了二人一同进宫。”瞧这一切,多么的平常,多么的顺理成章,从这里,他们找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难道哀家当真错怪了她们?”   李元恩扑通一声跪地,俯首请罪:“请太后娘娘降罪,是奴才一时眼拙,这才早成今日的局面。”   摆摆手,上官南霜道:“罢了你也是一番好意,哀家不与追求。既然无可疑之处,去命那些监视的探子都撤了吧,后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若真能让玄冥沉『迷』于女『色』之中,倒也是个好征兆。想到此处,她又是高深一笑。   李元恩站在原地,寻思着第二件事要如何开口。上官南霜横他一眼:“还不快去?还有事?”   “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奴才是想,皇上的登基庆典不日便到,为了显示太后娘娘重视此事,何不找一些宫外的舞姬前来助兴,这样也能使太后娘娘在百官心中更有地位。”   “宫外的舞姬?”狐疑的看着他,上官南霜道:“你这是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呢?宫外的舞姬身份卑贱,怎能入宫?”   李元恩躬身:“太后娘娘,舞姬的身份是卑贱,可奴才听闻有个舞姬闻名江南,舞技超群,很多大臣为了一睹芳容,挥金如土。如果能将她弄到皇宫,岂不是更能收拢人心?”   他的话倒也有些道理。上官南霜略微沉『吟』,终是勉强的点了头:“好吧,此事就交由你来办了。”   李元恩大喜:“遵旨。” no.105落了空的吻   知道人已扯去,花非梦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花凝在宫外解决了一切,幸而有她,不然真担心自己会暴『露』身份,现在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另外还要早些把该教授的都传给南宫之云,不能再拖了。   起身正准备去找她,迎面撞上玄冥,她脸不由一红,当即福身:“臣妾见过皇上。”这些日子,他似乎来得很勤,不知怎的,这种忽来的幸福感让她一点点的『迷』失了原本冷绝的自己,之前冷硬的心现在如何都冷硬不起来,本该冷艳的脸上也时常被红晕栖满,她越发的像一个普通的女子,而非毒月的教主。   “免礼。”闲着拉过她的手,玄冥淡笑:“身子完全好了?余伤可已褪尽?御膳房的补膳可有暗按时吃?”   一连串暖心的问题问出,花非梦臻首垂眉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她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关怀她,尘埃落定,洗尽铅华,一切都仿佛梦境一般。   玄冥见她有温度的温顺,让玄冥心情不错。不由低笑一声,抬起她的下额,看到那双闪着羞涩光晕的丹凤眼,他缓缓压下唇,而在同一时刻,花非梦亦闭上了眼睛。只要一个吻就好,她淡淡的告诉自己,只要一个吻就好。   风风火火的到了阳桃殿,南宫之云并未经人通报便传进内室,乍见这春光旖旎,她心上一痛,脸『色』惨白,幸而脸上面纱覆面,才得意掩饰。瞧见两个瞬间弹开,她干笑两声,“呃哈哈,你们,继续,继续,打扰了。”说罢,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她……”花非梦有些烦忧,#小说   玄冥脸上倒不若初时那般,不甚在意的道:“没事。”   花非梦抿抿嘴,淡淡的说:“皇上,你还是去瞧瞧吧,她其实没那么坚强。”她知道主上的心里有玄冥,她只是不愿承认,一直在逃避。她也知道以使命作为借口,不让她接近他,也存有私心,可她出发点是没错的,为了大业。   玄冥低头看她,认真的问:“那你呢?你坚强吗?”   不懂他何时这样在意她的想法,花非梦觉得有些许不真实。怔然的望着他,道:“至少珍异宝相比是相形见绌,可却也是之云的一番心意,还请文王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特意给我买的?”高兴的接过来,玄文抑制不住胸腔的暖意。   “嗯,特意买的。”   “好,会我珍惜的,谢谢之云。”挂在腰上,玄文还特意转了两圈。   “文王殿下说笑了,还是我谢你呢。”娇俏的歪着脑袋,南宫之云有些调皮的说着。从心底觉得这个人很温柔,很善良。   被她这可爱的模样定了神,玄文久久不语。   他不开口,南宫之云亦不多言,她以为此刻,沉默是最为妥当的,却哪料,她越是这样,看在玄文眼中就越是让他忍受不住,心念一动,身子就慢慢俯下去,这是头一次他主动去吻一个女子。   低眉垂首,瞧见他的影子正在像自己倾斜,南宫之云忽然抬起了头,瞧着放在的俊脸在慢慢的贴近,她竟然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直到玄文的鼻尖已经触碰自己的,她才故作镇定,很认真的问:“之云脸上有脏东西么?” no.106吃醋的三人   玄文一愣,忽然了然,这女子在婉拒他,却又不想他失了面子觉得难堪。-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他也便顺着她给的台阶,笑道:“是啊,有点脏呢。”说着他故意用食指在她的额际轻抹一下,继续道:“这『毛』孔中有粒尘埃。”   干笑着,南宫之云打趣:“文王殿下的眼力真好,竟能看到我的『毛』孔,还里面的尘埃……”   “呵呵呵……”玄文低笑,“玩笑罢了。”   无力的垂下肩膀,南宫之云道:“幸好你是玩笑的,不然之云真要怀疑自己的皮肤是否已经那般粗糙了。”   “怎么会呢?正所谓肤若凝脂,滑如清波。”   被他这样明着称赞,南宫之云脸微微有些『潮』红,将话题调转:“文王殿下,之云要先回了。”   玄文忽然正经的看着她:“之云,你可否不叫我文王殿下?我与你都不称本王。”   “那我要叫你什么?玄文么?”这恐怕有些放肆。尽管她也直呼玄冥的名姓,可总觉得这里面是不一样的感觉。至于何处不同,她又无从道出。   “阿文,这名字好不?听起来很亲切,你我年纪相仿,这样叫起来比较亲近。”   “……”愣了一会,南宫之云豪气的拍着他的肩膀:“好的,阿文,那咱们他时再见吧。”说完,不等他回应,她就拔腿就跑。天知道方才那一番举动,她要是用了多大的心神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瞧着她落荒而逃,玄文嘴角的浅笑之中褪不去。余光扫向树后,笑道:“皇兄,可以现身了。”   树后忽然出现一个挺拔的身躯,金黄『色』的窄袖长衫迎着轻风轻轻摇曳,自有一股清逸,只是他的脸上却阴沉郁卒,锐利的黑眸似要将眼前笑着男人的活剐一般。冷哼一声,玄冥讽刺道:“你倒是灵敏。”   “还好,是皇兄的醋味太浓,臣弟想忽略都不成。”   “所以你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玄文却故意装傻:“你指的是什么?”   “少装糊涂,你不是想吻她吗?”适才瞧见这一幕,他真将亲手把他碎尸万段,不过见到南宫之云巧妙的躲了过去,总算怒气消除了些。   “哦,其实臣弟真是情不自禁,你也瞧见了,之云是那般可爱,换了哪个男人会不动起邪念呢?”这话不是为了气他,是发自内心的想法,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有这种反映也不为过。   “哼,她的美只有朕见过。”他忘不掉初见她真颜之时那种惊为天人的悸动,她的美虽然不曾隽永刻于心间,却不是因他不想,而是那美实在无法刻绘,所以只是模糊的,只能看着她,才能不断温习她的美。   忽觉得有些吃味,玄文问:“你见过她面纱后的容颜?”   骄傲的挑着眉『毛』,玄冥与有荣焉的道:“那是自然,这是朕的特权,仅朕一人。”林宏玉不算。   笑脸挂不住,玄文一言不发的扭身离去。他承认他是吃醋了,因为他从不曾见过她的美,尽管从她的眉眼中就能知晓那定是个绝世美人。他一定要让她亲自摘下面纱,将她的美呈现给自己。   而玄冥,也是笑意顿消,因为那个玉佩,林宏玉可不曾提起她为他买了玉佩,他得去问问那个该死的女人。飞身跃起,他的身子转眼间已经到了水秀宫,开口便问:“之云呢?”   碧痕施礼问安后才答:“姑娘在房内。”   拧起眉,他越过碧痕直接进了内寝,瞧见南宫之云竟然乖巧的坐在一旁,斜倚床柱,嘴角含笑。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绣品,她一针一针的在绣着什么。那娴静的模样,让玄冥再次为她闪神。   “你在绣什么?”   忽然闯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针尖猛得一下就扎到了指间上,她“啊”的低呼一声,再一瞧,手指已经出现一个鲜红的血滴。   没好气的瞪着他,南宫之云道:“你是鬼么?#小说不声不响的出现。”总是在她不查的时候出现,『乱』了她的心跳。   轻声低笑,他走到跟前,执起她的手,在她错愕的眼神下,含住了那跟玉脂般的指头,眼神却轻佻又诱『惑』的瞧着南宫之云,让她一阵心慌意『乱』。   “放开。”涨红着俏脸,她娇斥。   玄冥不依,不但没有放手,甚至还放在牙齿之间啃咬,力度刚好,既让她无法逃脱,又不会**她。他的舌尖有意无意的『舔』着她的指头,让她一阵阵的颤栗酥麻。   “下流。”啐他一口,南宫之云别过脸去。『色』胚,才刚与花非梦缠绵完,现在却又轻薄她,把她当作了什么?他的后宫的女人?   “你在吃醋吗?”挑眉看她的模样,玄冥忽然道。   他开口的空档,她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的在身上蹭了蹭,抹掉那恼人的热度与濡湿,南宫之云勉强自己镇定心神,不要被他桃花眼中的笑意吸引,不要为他俊美无俦的沉沦,她高声道:“鬼才会为你吃醋呢。有事么?没事我还要刺绣。”   提起刺绣,玄冥淡笑:“朕是没想到你会女红。”   “笑话。我南宫之云是谁啊?女红是我的拿手绝活之一。去,不要打扰本姑娘。”说完,她用娇小的身子将他挤开,将那未完成的绣品藏起。   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玄冥眉心微簇,硬是夺了过来:“为何不能给我看?”看到上面盘旋的金丝盘龙图案,他的嘴角大大的裂开了。难怪她要遮掩,原来这是送给他的,不知怎的,忽然间心情大好。   想要夺回已经来不及,见他已经看到了,南宫之云清清嗓子,狡辩道:“这,这可不是送给你的,你别想歪了。”   “哦?我有说吗?怎么不打自招了?”笑嘻嘻的问完,玄冥像个孩童一般,左瞧瞧,右看看,最好只好苦着脸问:“这是什么?要绣什么。”   “香包。”她不知道为何要绣香包给他,她也知道在民间香包女子送给男子的定情之物,而她在年少时候也曾送过香包给那人,可今次她并未想那么多。只是任『性』的顺从自己的心意。 no.107不再暧.昧了   宝贝的握在怀里,玄冥高兴的问:“还要多久能够修好?好想马上就戴在身上。”说话间,的笑容漫到了眼底,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中整颗心都像被蜜糖填满的感觉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可以说从他长至这天,从未有过的。   一时不查,她的面上已经滚烫。被他这样的俊容彻底征服,南宫之云竟然忘记了呼吸,空白的大脑只有他那灿烂的笑容,而她的心跳,咚咚咚的声音是那么强烈,就好像她的心脏就跳动在耳边一般。   “之云,你这样我会想吻你哦。”戏谑的说完,瞧她忽然傻呆呆的“啊”了一声,欺近她,玄冥嗓音嘶哑的强调:“我说,我会想吻你。”话落,也不顾她是否听见,便压下了自己的唇。   “唔……”直到这一刻,南宫之云的心神才回归本体,惊愕的瞪着他笑意满满的黑眸,微怒的推开了他。   “为何?”玄冥不解。刚才的气氛那么好,为何要忽然推开他?   她怒气高扬:“你的唇吻过了多少女人?而我的唇,却只有你一个吻过,这不公平,以后,不要轻薄我,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倏然眯紧黑眸,玄冥冷着脸:“你确定?直到现在你仍旧不想?你也知道,只要你点个头,你马上就能成为我的女人,在这后宫没人会,感觉自己就像鸟儿长了翅膀。”   #小说   花非梦两颊红润,『露』出一抹淡笑:“是啊。所以你还要勤加练习,何日能真正身轻如絮,飞檐走壁,便掌握了轻功,到那时普通人根本拿你不下。”   “真的吗?”忽闪忽闪的双眸,晶亮晶亮的闪过光,璀璨的如那夜空的星子。花非梦一时晃眼,竟心虚的低下了头。   南宫之云瞧她如此,心下了然。她们跟过去不同了,这点,她知道。可是,她不想承认,遂笑嘻嘻的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道:“怎么,成了宠妃就不理我了?”   面无表情的白她一眼,花非梦道:“无趣。”   嘿嘿笑着,南宫之云将是所有的苦涩都掩藏在那张明媚的笑靥之下。太监程俊小跑着而来,见到花非梦便道:“哎呦,花妃娘娘,奴才找您好一会儿了,就知道您是在之云姑娘这里。皇上此刻正在阳桃殿,赏赐了一批珠宝首饰,您快些回了吧。”   “好。”应了声,花非梦转向南宫之云道:“你自己勤练着,我先回了。”   推着她的腰,南宫之云轻松道:“好的,好的,去吧,别让那厮等得久了。”他在躲她。她知道,若是平日里,早就直接来水秀宫了,又怎会差太监来召?也罢,本就不该贪恋的。   碧痕嘟着嘴,小声嘟囔:“都是姑娘自己活该,皇上先前明明那般宠爱你,你却非要拒人千里之外,现在花妃娘娘成了宠妃,皇上又不见你,你这何苦呢?”   “碧痕,你要是想数落我就大点声,否则我是听不到的呦。”笑嘻嘻的说完,南宫之云蹦蹦跳跳的进了内寝。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不怪谁,也知道碧痕是为她心急,可木已成舟,是不可改变的。   瞧那个绣到一半的香包,微微苦笑,许是不需要了吧?将它压在箱底,她决定不再拿出来。 no.108意外的发现   在殿里不断的踱步,上官美夕脸上的阴沉足矣杀死人,就连平日最得宠的如烟也不敢上前,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瞧着。看娱乐窘图就上   她一边踱步,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近日的传言着实让她感到意外,原本以为皇上即便是有个极度宠爱的妃子,也该是南宫之云,而那个女人既无意成为后宫的嫔妃自然也可先无需担心会威胁自己的地位,却不料,皇上宠爱的竟然是那个面上冰冷,毫无情趣的女人。越想就越气,她绝对不能就如此咽下这口气。   气冲冲的来到永寿宫,却在进殿后收起了怒炎。抱着上官南霜的手臂,上官美夕委屈的控诉:“母后,您得为臣妾做主啊,皇上现在宠那个女人都快宠上天了,却冷落臣妾,臣妾不甘心。”   脸『色』难看的瞪着她,上官南霜反问:“那你要哀家如何?难道要哀家把皇帝绑在你的身上不成?”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上官美夕哽咽道:“您都不疼我了,皇上两月未踏进清韵宫一步,对臣妾不理不问,后宫够说臣妾失宠了。”   “你何曾得宠过?你若不是丞相的千金,怕是他是不会让你做皇后的。”当年,她见先皇铁了心要让玄冥坐上皇位,无奈之下,只能把上官靖的女儿捧上后位,原本是想一来可以更加巩固上官家的权势,二来是想依靠她的几分姿『色』,成为玄冥身边的探子,可随时知晓他的一举一动,可玄冥对她并未特别对待,这让她很是失望。   太后一针见血,让上官美夕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能哭倒在她身旁。李元恩瞧见上官南霜一脸的为难,怒气就要发作,赶紧上前打圆场:“皇后娘娘,您就不要再为难太后娘娘了,奴才跟你说,那花非梦极有可能就是前朝遗孽留下的种,早晚有一天是要杀头的。”   眼泪戛然而止,上官美夕惊愕的瞪着双眸:“怎么说?”   “前朝女帝有四大女婢,但是有一女婢似乎在宫变中逃脱,于是私下生养了这个女人,是来寻仇的,前日太后娘娘拿她问话就是为了问清楚真伪。”说完,他偷觑了太后的脸『色』,生怕因为自己的胡『乱』臆断让太后发怒,不过幸而她并未有何变化。   但是上官美夕却笑了:“此话当真?”   李元恩躬身道:“当真,不过娘娘切莫张扬,不然奴才的命就没了。”他倒要看看,那黑衣人究竟有多么的神通广大,能掌握宫中的任何的风吹草动。   “放心,本宫自有分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上官美夕收起眼泪,盈盈礼拜道:“母后,那臣妾就不打扰您休息,这就告退了。”   无奈的摆摆手,上官南霜并未答话。直到她离去,她才斥责李元恩:“对她说那些做什么?以她那愚蠢的个『性』,怕是藏不住。”   李元恩淡笑:“太后娘娘,其实皇后娘娘若真是告知了皇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您想,皇上若能查清花非梦的身份,他一定会铲除对自己的威胁,这对太后而言,不也省了心事。”   “哀家没想过铲除她,再者她的身份不是毫无疑点吗?”   “奴才多嘴了。”   上官南霜思量片刻,道:“罢了,让她们去闹吧。”   “是。”埋首作答。   “皇上。”趁着玄冥还在御书房,上官美夕将他堵在了里面。   一瞧是她,玄冥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又绕回龙案,假意忙碌,眼皮都不抬的就问:“皇后找朕有事?”   “没事臣妾就不能来吗?”适才的笑容顿消,甚至带了些怒气,上官美夕气冲冲的到跟前:“皇上,您就这般厌恶臣妾吗?两月有余,您未曾踏进清韵宫一步,也不曾召见臣妾。”   “皇后没看到吗,朕很忙。”不带任何温度的说完,玄冥无声的哼了一声。如果可以,他一刻都不想看到她。   “您是很忙,忙着挑逗南宫之云,忙着宠爱花非梦,就是没空忙与臣妾说上一句话。”冷冷的说完,她继续道:“但是,皇上,容臣妾提醒你,单单南宫之云还好,那花非梦是碰不得的,您可知道她是何人?”   提起一丝兴趣,玄冥抬眼,问:“她是何人?”   “前朝红列女国的女帝有四大女婢,臣妾想您也许有所不知,在那场宫变中,有一女婢逃脱出去,并且有了现在花非梦。臣妾觉得,她混进宫中,一定不简单,也许就是为了弑君复仇呢。”   她的话,在玄冥的脑中嗡嗡作响,灵光一身而逝,他却紧紧的抓住了它的尾巴,那遗留的圣旨残片,其中一个关键字便是:女婢。如果真的与那有关,那可奇了,拥有庞大的毒月组织,进宫定不是弑君那么简单,否则她早有机会对他下手。另外,她对南宫之云为何那般上心呢?他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绝非姐妹,那么之云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存在呢?   见玄冥只是凝思不语,上官美夕怒气上涌,“皇上,臣妾的话你可有听进去?您依旧要宠爱她吗?”   忽然展开一个笑脸,玄冥起身,搂住她的肩膀:“是,朕听到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你是从何听来的?”   “李元恩那里。皇上不是知道花非梦被刑讯吗,为的就是此事。”   “李元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玄冥忽然间明白了,前次那个老女人将花非梦折磨得半死,原来就是为了此事。哼,不过显然他们得到了新的消息,否则以她的个『性』,定然不会就这样放了她,还撤去了所有的暗探。   “皇上,臣妾可都是为了你好。”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见他并未将她推开,上官美夕嘴角漫开了笑意。果真告诉他是对的。   “朕知道,不过此事皇后切莫对第三人说起。”安抚的拍着她的头,玄冥冷笑。幸而这个有胸无脑的女人,否则他怕是不会有这个收获。她既然是前朝女婢,那么毒月的存在就只#小说可能是种目的:复国。与圣旨残片的内容是不谋而合啊。   上官美夕猛的点头,早已被玄冥突来的温柔冲昏了头脑。 no.109舞姬奇女子   永寿宫。小说排行榜top./   上官南霜睥睨李元恩,“舞姬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李元恩躬身:“太后娘娘请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南霜不再多言,可嘴角却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明日晚上便要举行宮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她要让玄文成为百官的焦点,要让玄冥知道,如今掌管青玄国的还是她上官南霜。   一处隐秘的宅院内,黑衣人立在月下,依旧是一席黑衣,蒙头覆面。女子从房里走出来,摇曳着走近他,撒娇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娇声道:“爹爹,女儿非要进宫吗?一定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妃子吗?”那她岂不是要失去自己的贞洁?   “自然是,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吗?”黑衣人的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女子扁着嘴“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去了,反正一切早已准备好了。   五月十八,是个特别的日子,去年的今天,玄冥登基继位。为了庆祝此事,今晚会在宫中宴请文武官员,自然后宫的嫔妃也要一同参加。   坐于铜镜前,任由碧痕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对她的头发上下其手,南宫之云一脸的不满:“你把我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碧痕道:“姑娘,妃子们都精心装扮,您自然不能素颜朝天啊?”   指了指自己身上大红『色』的衣服,她道:“瞧这身衣服,怕是要盖了皇后的风头了,我为何要穿?”   她气也是白气,一群宫女在碧痕的领导下,将她按在了床上,硬上**了她身上的衣服,并把这件厚重华丽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好似她就是山大王的押寨夫人,强迫入洞房一般。   无力的叹气一声,碧痕央求:“姑娘,奴婢求求您,不要枉费奴婢的一番好意。”看到这些时日,她日渐削瘦,她心疼。她与皇上的冷战似乎一直在持续,这样下去,姑娘不知道要瘦成何种模样了。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她?   “你别想什么馊主意,我跟你说了,我跟玄冥不可能。”狠叨叨的说完,她撤掉头上多余的簪子,只留下了一直佩戴的舞蝶齐飞抱金华胜。   “姑娘……好吧,那就这样好吗?您不要再动了,奴婢忙了大半天做了这些,您好歹体恤奴婢辛苦好不好?”   看着苦着脸的碧痕,南宫之云只好妥协。想到今日宫里的传闻,她好奇的问:“听说,今日从宫外请了一名绝美的舞姬?”   “哦,对。”提到此事,碧痕也来了兴趣,高兴道:“是啊,据传闻她是奇女子,不但长相绝美,舞技更是勾人。”   “又是奇女子呢?跟梦梦是一样的。”笑嘻嘻的说完,她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戴上了面纱。   碧痕一瞧,脸『色』丕变,“姑娘,您是诚心气死奴婢吗?掩上面纱谁还能瞧见您这惊世容貌?”   “我就是不要让人瞧见,我可不想成为女人妒恨的靶子,尤其是善妒的皇后。”   碧痕无奈,只能无力的垂下肩膀。南宫之云就穿着这一身便去了阳桃殿。花非梦一如往日,只钟爱白『色』,头发也只是简单的发髻,但即便如此,能难掩她的清丽脱俗,仿若不染尘埃。   见了她,花非梦脸上淡然的『露』出一点笑意:“之云,我们走吧。”   本是要与花非梦挨近着坐,却不想上官美夕暗地里踹她一脚,她险些踉跄,再回头时,那个阴险的女人已经绽放『迷』人的笑靥,指了指堂下:“之云姑娘,你也算是本朝官员,理应与百官同坐才是。”   眉眼含春的冲她一笑南宫之云认命的离开嫔妃的坐席。对她而言,这样反倒更自在舒服些,不用看到那张让人心悸的俊脸了。   乾坤殿上,最高处的龙椅上坐着的玄冥,只见他正襟危坐,一身明晃晃的金黄『色』龙袍仿若专门为他打造,紧紧的包裹着他精壮的身子,他轻抿唇线,嘴角含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左右两侧的凤座上分别是太后上官南霜与皇后上官美夕,二人皆带戴凤冠,身着华丽朝服,显出了身份的不同与威仪。再下面#小说,便是后宫的那些嫔妃们,各个精心装扮,细致描摹,把自己打扮得女子。玄冥独自饮尽一杯酒,将冷笑一并吞进了腹中。 no.110皇后的刁难   “皇上有旨,宣舞姬楚香扇与舞姬们一同上殿。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尖锐的嗓音落下,随后只见一女子从殿外款款而来,她一身缕金挑线曳地纱裙,双手端于腹部,莲步轻移间尽显女子妩媚之『色』。待看清她的容貌,更是一片哗然。此女子,柳眉杏眼樱桃小口,如琬似花,娇艳惊人,她鬓挽九鬟仙髻,除去几支碎簪作#小说为点缀之外,右鬓斜『插』一扇香木扇,看起来既华贵又勾人。一身粉『色』缀莲花的舞衣,薄如蝉翼,影影绰绰的可见肤若凝脂,引得男人们一阵心驰『荡』漾。   她缓缓走到到跟前,盈盈欠身,抬眼间柔媚勾人,轻言慢语道:“小女子楚香扇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叩见皇后娘娘,叩见各位皇妃以及各位大人,今日带来一支香扇舞,希望各位会喜欢。”   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是没瞧见她妖娆的媚眼,可自打见了南宫之云的真容,也便知道真正的惊为天人是怎样的震撼,因而对眼前的女子,也无几分喜感。但,瞧见上官南霜的得意的笑意,他还是配合的道了句:“香扇?好名字。香扇斜开九华照,含情迟伫惜韶年。且舞上一段,让爱卿们瞧瞧你可当的起奇女子的名号。”   楚香扇勾魂一笑,娇声回应:“那香扇便献丑了。”说完,她轻缓起身,纤腰扭动,髋向右推,而左手在悠悠撩起,便听音乐响起。诸女长袖漫舞,纷纷弯腰聚拢,音乐声变,舞姬们四散开来,有若绽开的花蕾,楚香扇被托举升空,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音乐急转,舞姬再次拱腰收缩后,将她抛向空中,就在大臣们发出一阵唏嘘之声之时,她忽然轻甩绸带,便见在空中形成了螺旋云,缓缓的将她托住,她则似飘云一般飘然落地。这时,又听闻大臣们都长舒一口气。   音乐舒缓,楚香扇款步姗姗,广袖半遮面颊,只『露』出那双狐媚的双眸,缓慢的摇曳着柳枝般的腰,脚步踏遍了殿内的各处,每个男人想抓牢她伸出的柔荑,而她却在他们伸出手的瞬间收回,旋转身子到了下一处。她每个动作都妖娆勾人,每个眼神的魅『惑』心神,每个微笑都让人脸红心跳,她简直就是让男人痴狂的尤物,而那在她舞动之间飘散的幽香更让男人们都沉醉的紧盯着她。   音乐声慢慢停止,她娇喘着倒在南宫之云的怀里,绀黛羞春华,面上红霞『荡』漾。她心道:就是这个女人,是她没错。   妃嫔们纷纷缴着手帕,一边是为她的妩媚倾倒,一边是浓稠的妒恨。无数道愤怒的视线同时『射』向楚香扇,而她则笑比褒姒,翩然直起腰,盈盈俯身,“香扇献丑了。”   南宫之云愣怔的瞧着刚才还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什么情况?方才瞧她旋转的身子到了自己跟前,险些摔倒,自己一时心急,便起身托住了她的腰。如今她已起身,她也便悄悄的坐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雷动的掌声响彻大殿,对楚香扇的惊赞之声不绝于耳。上官南霜也满意的点头:“果真是名不虚名呢。”玄冥却丝毫没有看她,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锁住坐在男人堆中的南宫之云,眼底似乎有熊熊的怒火。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打扮是多么的勾人吗?她故意打扮得瑰姿艳逸,在众人都关注楚香扇之时站起身来,为的是成为焦点吗?瞧见对面的玄文亦是独独关注于她,他胸腔的怒火便要将他燃烧。   压抑着怒火,玄冥清了清嗓音:“香扇姑娘果真舞技超群,朕与爱卿们都大饱眼福了。”楚香扇只是勾魂一笑,“皇上谬赞了,香扇卑微,能入了皇上与大人们的眼,算是香扇的福分。”   玄冥话虽是对楚香扇说的,可他的视线还停留在南宫之云的身上。   这一切,都落在了官美夕的眼中,她紧紧的握住拳头,隐忍自己的一腔妒恨,原本以为一个花非梦解决了,却没想到南宫之云却是最让玄冥在意的女子。一个不敢以真面示人的女子,何以能得到他的青睐?   上官美夕不甘心,她一定要让她丑态摆出,一定要让她成为笑柄。打定主意,她忽然勾起了红唇,轻笑道:“皇上,楚姑娘真是舞技撩人,确实是让人佩服。只是,我们的皇室也是有善舞的人,为了不被香扇姑娘比了下去,臣妾在想,是不是也该找个人出来一位表演一番呢?”   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暗自揣测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嘴上却配合的问:“皇后认为谁人合适呢?”   群臣欢呼,纷纷猜测是谁。只见上官美夕一抬手,指了指下面的南宫之云道:“那就有牢之云姑娘了。”   “嘎?”南宫之云正用袖口掩面吃得正想,忽然听被人点了名,她一头雾水的抬起头,茫然的问:“皇后娘娘,之云何时成了舞技过人了?”   上官美夕勾起红唇媚笑:“之云,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就代表后宫的姐妹们舞上一段吧。”   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南宫之云甜甜的笑着:“皇后娘娘,之云可不是后宫的人哦?之云不是皇上的妃子,所以若真要跳舞,也不该是之云才对。”   “你住在水秀宫,就算是后宫的人了,你再推脱不是不给本宫跟太后乃至皇上的面子吗?”   接受到上官美夕的暗示,上官南霜无奈的叹气:“那么就请之云姑娘为皇室争光吧。”这丫头太善妒,太胡闹。   玄冥冷哼一声,原来她是想她出丑,若是平常他一定会阻止,只是今日他心里不爽。于是无视南宫之云投来的求救的目光,他看好戏一般的笑了:“之云就不要再推脱了,朕也很想见识你傲人的舞姿呢。”   苍天啊!南宫之云好想翻白眼,她还能再倒霉一些吗?已经无声无息的不去招惹谁,偏巧这毒『妇』就是不让她消停。只可惜,恐怕她要失望了,她南宫之云还真不是一个蠢笨的人,舞蹈嘛,随意跳上一段便是了。遂,她站起身来,“那之云就献丑了。” no.111请皇上赐婚   楚香扇暗暗退到一边,将空间留给南宫之云。w w w . t x t 0 2. c o m   摇摆着纤细柔软的柳腰,南宫之云缓缓走到乾坤殿中央。人们这才瞧见,她是怎样一个倾国的美人。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毫无半点修饰,只有额前那一只五蝶齐飞抱金碎花华胜,为她点缀了奢华。   火红『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月白『色』纱带环绕腰际,裙摆在她站定之时铺开满地,她就像是仙女下凡般进入人们的视线。   玄文嘴角含笑,“那臣弟为之云伴奏吧。”说罢,他无视玄冥那两道足矣杀人的寒光,径自拿起玉箫。   南宫之云娇滴滴的欠身,与玄文相视而笑,一双水缀的星眸欲语还休,惹得玄文燥热的吞咽了口水。随后她如玉的素手轻甩,玄文的箫声骤起。只见她裙裾轻扬,流光飞舞,仿若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她身轻如絮,妙舞如仙,似乎是有意陪衬般,殿外一阵疾风,飘散漫天的桃花瓣,洋洋洒洒,这殿仿若消失一般,人们眼中只能看到宛若仙子的她在桃花纷落中翩翩起舞,那沁人心脾的幽香飘入整个大殿,让人们沉醉的闭了眼。   玄冥就呆呆的看着眼前她,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她在众多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勾人心神,看着男子垂涎的眼神,他胸前的怒意猛然间窜起,以至于他竟然一时无法自控,拍案而起。然而,全然关注南宫之云的大臣们,无一察觉他的异状。唯有上官南霜狠戾的瞪他一眼,小声提醒:“皇帝,注意你的身份。”   漠然的看她一眼,玄冥攥紧拳头落座,而眼底,早已更加冰冷。   一曲舞弊,人们忘记了鼓掌。这时候竟然有人大胆的提议:“可否请姑娘摘下面纱。”   南宫之云冲那人微微一笑:“之云貌丑,恐怕惊了大人。”   这时候殿里忽然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要求一睹佳人真容,南宫之云脸『色』忽然变了,楚香扇在旁边笑道:“既然如此,姑娘何不满足了大家的愿望呢?”   “这……”锋芒太『露』果真就是祸事。   楚香扇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挑掉她的面纱,于是一张惊世的美颜不期然落入人们的眼底,一阵阵的抽气声此起彼伏。上官美夕惊得眼睛充血,愤恨的用护指刺痛自己的掌心,原来,她这么美,美的这样让妒恨,她恨不能马上用这护指毁去她的容貌。   玄文愣住了,心脏在狂跳着,他竟然也失态的站起身,她太美了,真是人间的女子吗?   无人注意到,在大臣中,也有一年轻男子失了态,端着觥筹的手微微颤抖,酒水就这样溢出,洒在他的手上。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五年不见,她已经出落得更加美丽,那种美让他窒息。他好想马上去拥抱她,告诉她,这些年,他一直想她,一直想她。   “皇兄,臣弟希望你能替臣弟与之云赐婚。”一道男声忽然让喧嚣的大殿鸦雀无声。群臣交头接耳,而南宫之云则惊愕的瞧着玄文,脑袋一片混『乱』,明明方才正在跳舞,怎的忽然扯到了赐婚了?他又何时对她产生了兴趣?难道只因这张美丽的脸庞?   玄冥戟指怒目,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玄文拱手,恭敬的回答:“臣弟希望你能为臣弟与之云赐婚。”   “不可能。”一声骇人的咆哮之后,玄冥赫然起身,怒道:“她将成为朕的妃子。”   一个惊天炸雷咔嚓一声劈上了南宫之云,她猛然抬头,怒道:“我何时答应你成为妃子了?我说过,我只是一个红娘,只为他人做媒。”   “由不得你。”   “凭什么?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她知道,她不该生气,她不该这么冲动,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他冷落自己多日,与花非梦浓情蜜意,她早已断定他们之间就维持现状就好了,为何忽然忽然转变,强硬的要纳她为妃?   “皇兄,何不让之云自己拿注意?他若要嫁你,臣弟绝对不多言,但是她若肯嫁臣弟,也请皇兄成全。”   哗……这是什么戏码?兄弟相争?为了一个女人?在这宮宴之上?   见群臣纷纷看着自己,南宫之云头大的低呼一口气,才道:“之云福浅命薄,实在不值得皇上与文王殿下错爱,之云觉得香扇姑娘貌美入仙,又才华横溢,不如请文王殿下收下吧。”   楚香扇脸『色』变了变,这南宫之云不愧是红娘,竟然在这种场合还不忘记说媒,而且注意打到了她身上,不过倒也无妨,她正有此意,掩嘴轻笑,她依依欠身,道:“香扇中意皇上,不知可有幸时候皇上?”   哗!这楚香扇倒是诚实,不过也对,有谁不愿意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不行。”玄冥尚未开口,上官美夕#小说的怒然喝止。一个花非梦一个南宫之云就够她受的,再来一个狐媚勾人的楚香扇,这后宫还能有她的位子吗?   玄冥轻蔑的勾起了嘴角,想要靠近他的女人多的是,而这个女人眼里确实也有对他的**,但是她看南宫之云的眼神出卖了她,她的目的在她。他再次把目光转向南宫之云,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的他,眼里充满了探究,他很好奇,两个奇女子,都冲她而来,她到底特殊在何处?   玄冥高深莫测一笑:“既然香扇有意,那朕就封你做香妃。”   楚香扇一喜:“臣妾谢过皇上。”说罢,她竟径自上前,坐到了花非梦的跟前。   南宫之云还站在殿中,玄文笑看之云:“之云,你的意思呢?”   堂下大臣,也都瞧见玄文确实对她有意,故而想要推波助澜,遂道:“皇上,文王殿下此次立下大功,又还没有立妃,何不顺了他的意思,将之云姑娘许配给他?”   玄冥脸『色』瞬间冷凝,好你个奴才,公然挑衅他?   南宫之云也看出来了他们暗中较劲,只能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之云谁都不能家,事实上,之云从小已经指腹为婚,早已定下了亲事。” no.112她的未婚夫   “实在对不住,之云谁都不能家,事实上,之云从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虽然,那个人,现在早已成了别人的夫君,怕是连孩子都有了。   “那人是谁?”玄文心有不甘的问。   南宫之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如实道出他的名字?   朝臣之中,易凌云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觥筹“啪”的一声掉落的桌面上,酒水也便洒了他一身,而他却忽然不觉,只是一瞬不瞬的锁住南宫之云。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他,揣测他此刻的表情后面隐含的深意。而南宫之云在转身的瞬间,身子陡然一僵,脸『色』丕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竟然是他。她无法欺骗自己,直到此刻,心还会微微的刺痛,鼻子猛然一酸,她的剪水秋眸竟然晕染一层淡淡的雾气。   玄冥瞧南宫之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凌云,讽刺的问:“怎么?易爱卿与之云相识?”   “不相识。”玄冥的话音刚落,南宫之云便抢白,她僵硬的扭过头来,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容:“皇上,之云的未婚未是个普通人,现在还是苏州经商。”   再次讥笑,玄冥问:“哦?那朕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何迟迟不与他成亲?”   冷下脸,南宫之云回应:“皇上,这是之云的私事,我没有义务告知他人。今天是皇上登基的庆典,请皇上尽兴与百官同乐,至于之云身子不适,就先退下了。”说完,她没等玄冥答应就扭身出了大殿。   而易凌云则也同时起身,恭敬道:“皇上,臣且先去换身衣服。”   上官美夕忽然发觉到了什么,眉眼带笑,一抹算计隐匿其中。悄然的在玄冥耳边说了什么,她也悄悄退下。   易黎轩沉着脸看着易凌云仓皇的背影,不禁叹气。这便是天意,当年为了帮助先皇攘内安外,他不得不将妻儿留在苏州,得知妻子竟然瞒着他给儿子订了亲事,他先是不愿意,却没想到那家是南宫家,且凌云与南宫之云生出了情愫,他也便觉得这是桩不错的亲事。直到发现了那件事,他不得不想法设法阻止他二人,以为这样便可高枕无忧。然,天不遂人愿,五年之后,他们竟然还是见了面。   玄文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相继离去的身影,心中顿时了然,这两个人不简单。他起身拱手,刚要发话,便听玄冥冷笑着问:“文弟也要先行告退吗?这恐怕不好吧?”   上官南霜沉声附和:“文儿,坐下。”   玄文不情愿的坐下,心中郁气难以梳理,于是“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易黎轩不经意间看到随着他的手摇晃的扇坠,猛然一惊:那个玉佩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音乐再起,表演的男人们上了大殿。易黎轩豪无观赏的心情,他侧了侧身子,指了指玄文手上的玉佩,笑道:“文王的玉佩好生别致啊,不知是从何而得啊?”   提起这个玉佩,玄文的脸『色』才算稍微缓和,带着一点骄傲应道:“是之云从市集上买来送给本王的,虽算不上什么名贵物件,可本王却十分喜爱珍惜。”   了然点点头,易黎轩总算明白了,看样子真是天意弄人,他费尽心思,却还是逃不过命运啊。哀叹一声,他坐直身体,不再多言。   御花园内,追上南宫之云的脚步,易凌云犹豫半晌才唤出她的小名:“云儿。”   身子猛然僵住,南宫之云没有回头,有意疏远的问:“不知道易大人有何指教?之云身子不适,正准备回宫歇息,故而不宜久留。”   易凌云面上一痛,“你还在恨我吗?”   南宫之云笑着扭过头,甜甜道:“怎么会恨易大人你呢?不过是,现在之云与易大人是陌路之人,不便多谈,之云先行告退了。”   “云儿。”慌忙的叫住她,易凌云艰难道:“当年我是迫不得以的,你要相信我。”   南宫之云冷笑道:“易大人说笑了,不管当年事实如何,都已经过去了,信与不信又有何妨?易大人如果没有其他话想说,之云就告退了。”说完,她毅然转身,丝毫不给他回嘴的余地。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男人都会说是迫不得以,又何必不告而别,再以书信告知,他已成亲呢?   落寞的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易凌云心如刀绞,她还是恨他的,他知道。可是,他真的是有苦衷的,否则也不会这些年来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本宫瞧瞧你手里的东西。”上官美夕藏在暗处瞧了好一会儿,只等南宫之云离去才现身。她很庆幸追了出来,才知道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易凌云吓了一个激灵,慌『乱』的拱手:“皇后娘娘吉祥。”   “不用多礼。易大人,把你手里的香包给本宫瞧瞧。”   自知掩饰已不及,易凌云只得双手将那个已经有些破旧的香包双手呈上。   #小说拿在手里,上官美夕仔细观瞧一会,一边将香包递还给他,一边笑着说:“绣工确是一流,只是看起来很旧了,难得易大人还如此珍惜。本宫猜想,这一定是心怡之人所赠。”   易凌云微微苦笑,“娘娘慧眼。”伸手接回,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别回腰际。   “是之云?她口中的未婚未难不成是易大人?”其实早猜测出大概,却仍旧试探的问他。   身子一颤,易凌云惶恐道:“皇后娘娘说笑,微臣哪里有那个福气呢?”   上官美夕微微勾唇,笑说:“易大人无需担忧,本宫不是皇上,对之云有强烈的占有欲,你那香包上分明绣着之云赠,那首小诗也做得不错,围绕在戏水的鸳鸯边倒也贴切,怎么看都是定情之物。”   她分析得条条是道,易凌云也不无法再隐瞒,只得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他虽然依旧单身,可早已不配再拥有她。   上官美夕一听,笑开了,身子贴近她,试探的问:“易大人可还爱她?”   易凌云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皇后娘娘说笑了。”   “易大人,你若对她旧情难忘,本宫倒是也能帮上你一把,请皇上为你赐婚。” no.113定情的香包   “这……”易凌云略微迟疑。原创首发皇后娘娘肯从中撮合自然是件好事,只是总觉得这样不是君子所为,而云儿一定也不会认同吧。   “怎样?”知道他心中有她,上官美夕继续追问。   再次望向南宫之云离去的身影,易凌云深深的吸气,仿若空气中还留有她的幽香,那么熟悉,那么美好。如果可以,这样的女子他又怎愿错过?眼神忽然坚定起来,他恭敬道:“请娘娘明示。”   鬼魅一笑,上官美夕道:“你在此等候,本宫去去就来。”回到殿中,她俯身在玄冥耳边:“皇上,臣妾有事禀报,可否移驾殿外?”   玄冥不置可否,却是与她一道来到御花园中,负手站立,沉声问:“皇后何事找朕?”   “皇上,其实臣妾也不过是忠人之事,之云姑娘的未婚夫请求臣妾为他做主,所以臣妾这才劳烦皇上。”   玄冥身子一振,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之云的未婚夫?在哪?是朝中的大臣?”   指了指站在黑暗中的易凌云,上官美夕道:“皇上,其实这人便是易大人。他一直对之云魂牵梦萦,而方才之云又坦言,心里还对未婚夫惦念不忘,皇上何不成人之美,成全了他们二人?”   “有何证据证明他就是之云的未婚夫?”他以为那只是她的借口,难道真得存在这样一个男人?   上官美夕似乎早已知晓他会如此发问,道:“易大人身上有个之云所赠的香包。皇上何不瞧瞧?”   越过她,玄冥来到易凌云跟前,怒道:“你的香包给朕看看。”   易凌云又被吓了一个激灵,颤巍巍的递上香包。   一看熟悉的绣工,以及那戏水的鸳鸯,之云的署名,让玄冥怒火中烧。他隐忍着怒气,咬牙问起:“这是她赠给你的?”问完,玄冥不等他回答,道:“朕还是问她本人吧,易爱卿,此物稍后朕会还与你的。”   上官美夕看着玄冥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邪笑始终不去:“易大人,与本宫多聊些关于之云的事情,越多越好,本宫一定竭力促成你们的好事。”这样最大的威胁就会不见。   易凌云苦笑:“娘娘,即便皇上肯下旨,怕是之云也不会嫁给微臣的,她恨微臣。”   “无妨。爱与恨不过一线之隔,本宫会安排你们面谈。”   面谈?她恐怕是不愿意见他吧。方才都不愿多留一刻,怕是……   “他可有什么弱点掌握在你手里?”   易凌云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慌『乱』的别过脸去。   没有错过他的眼神,上官美夕道:“易大人?你若不说,本宫又怎么能帮你。”   “娘娘,请恕罪,微臣不能说。”   “放肆,易大人,本宫可是一心一意帮你的。你若真不愿意说,本宫教你一招:威胁。有时候女人是需要威胁的,你只消用那个弱点威胁她,本宫保证她会就犯。”   “这也太……”   “卑鄙?”讽刺的替他说完他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上官美夕眼神狠戾:“不卑鄙你能得到她吗?不卑鄙能成大事吗?你以为现在青玄的一切是如何得来的?”她不卑鄙,她又怎能掌握后宫?   “南宫之云!”一声阴狠的咆哮瞬间让水秀宫的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宫女们怯怯的欠身问安后便闪至一边,生怕被皇上冲天的怒火焚身。   从房里出来,见到玄冥怒气冲冲的脸,南宫之云心情愉悦,笑嘻嘻的问:“皇上不与百官同庆,到这水秀宫来,有何指教啊?”   把从易凌云那里得来的香包重重的扔到她的脸上,玄冥冷笑着问:“这是你绣的?”   香包打在脸上,转而掉落在地上,留在她脸颊上是只有刺痛。兴起的笑意瞬间垮下,她冷着脸,弯腰捡起那个破旧的香包,脸『色』突变,紧张的问:“此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倏然眯紧黑眸,玄冥咬牙道:“果真是你绣的?送给易凌云的?”   冷冷的暼他一眼,南宫之云索『性』也不争辩:“是啊,我绣的,送他的。”十三岁那年,年少青涩的她,还不知情滋味,见女孩子们都已绣了香包送给心怡的男人,而那时候她早已知道将来自己将是易凌云的妻子,所以悄悄的绣了这个东西,当作二人定情的信物。她原以为他娶妻之后,早已将它丢弃,却没想到他竟然还留在身边。   见她坦然承认,玄冥的怒气再次拱起,他额前青筋暴起,拳上指节泛白,恨不能捏死这个女人。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狠狠的问:“所以他就是你口中的未婚夫喽?”   “是又怎样?”   “我不会成全你们的。”   一声狮吼,吼进了南宫之云的心里,可奇异的是,她竟然没有被吓到,甚至嘴角还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将那香包搁在梳妆台上,她淡笑道:“不用你成全,我与他已经不可能了,早在五年前他决绝抛弃我,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今生缘分已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他。我早已不再喜欢他,也不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所以你也拒绝我?”不满她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据他于千里之外,玄冥郁卒的问。   “你不同。”白他一眼,她继续道:“别把你跟他们混为一谈,我之所以拒绝你,不过是不想跟众多女人分享你。”   捕捉到这里重要的信息,玄冥转怒为笑,欺近她,笑问:“这么说你是想独霸我喽?”   #小说   “……”无语的抽搐一下嘴角,南宫之云没好气的说:“你少在一旁臭美,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玄冥搂紧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闷声道:“之云,不要再折磨我了,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身子微微一颤,她紧抿唇线,到底是谁在『逼』迫谁?她不过是不想自己沦陷在一份不可能实现的感情之中,这也有错吗?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定睛望他:“你爱我吗?”如果他说爱她,也许她会勇敢的迈出一步。 no.114悔婚的真相   “你爱我吗?”   这次换玄冥身子一颤,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小说排行榜top./他早已在娘亲离去的那一天便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又怎能坦白说爱她呢?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她。   讽刺的裂开嘴,南宫之云笑道:“你看吧,你又不爱我,为何执着于我?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的人,而且是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人的人。我会一直等下去,在这之前,我不会将感情托付给任何一个男人,包括云哥。”   听她这样一说,玄冥陡然松下一口气,开口想说什么,却听这时候南宫之云忽然道:“行啦,你快些回去吧,百官一定都在等候。”   “……好。”迟疑的应了一声,玄冥拿起那个香包转身离去。   南宫之云怔在原地,耸了耸肩膀。她知道,是她『乱』了方寸了。因为易凌云的忽然出现,让原本对玄冥敬而远之的她,开始慌『乱』的寻求应对策略,于是这才在冲动之下给了自己机会,找到感情的寄托。而她也暗自庆幸,他没有说爱她,否则她一定深陷而无法自拔。   然而,扪心自问,心底真的这般想的吗?如果是,为何在#小说他迟疑沉默之时,她感觉到心尖上像被人扎了一下,痛得她无法呼吸呢?自嘲一笑,她想她是疯了。   见她脸『色』苍白,碧痕小心翼翼的问:“姑娘,你可还好?”   冲她巧笑,南宫之云故作轻松的说:“为何不好?不过有些乏了,我想我最好去躺一下。”   “奴婢服侍您更衣。”   摆摆手,南宫之云道:“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碧痕沉默不语,担忧之情尽显于『色』。   易凌云一直等在原地,看到他回来,恭敬的伸出手:“皇上,请将香包还与臣吧。”   一把将香包扔到他怀里,玄冥冷笑:“易爱卿,恐怕你要失望了,之云说她已经不再喜欢你了,朕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就不信,身为臣子,他还敢跟他抢女人不成?   宝贝的把香包收回来,易凌云淡淡一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自信的回答:“若云儿答应与臣完婚,皇上是否会成全?”   云儿?叫得如此亲昵,玄冥倏然阴鹜着双眸,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谢过皇上。”弯下身子,易凌云深深的鞠了一躬。   作为一国之君,玄冥赏识易凌云的这份勇敢,可作为一个男人,他厌恶他此刻的笃定。粗浓的剑眉紧紧的拧着,他忽然之间沉默不语。   而易凌云仿若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之中,在玄冥强大的压迫感下,仍旧笑得有几分幸福在里面。这让玄冥很嫉妒,因为他知道,他在回想着与南宫之云的那些事,而他是个局外人。冷哼一声,打断他的回忆,他问:“易爱卿与之云是如何相识的?难不成也是说媒?”他能想到的也不过是样。   “说媒?”摇摇头,易凌云笑中有几分苦涩:“皇上,臣没那个福气,没有看过她的那一面。臣与云儿两家乃是邻居,臣的娘亲在臣还在腹中之时便与之云的娘亲约定,若是将来怀了女儿,就指腹为婚,结成亲家,因而臣与云儿自那时候起便已注定了亲事。之后慢慢长大,她家开武馆,整日与男人混在一起,臣也为了看守自己未来的妻子,故而时常混在那里。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再之后我们相继长大,情动伊始,却因为某些原因,最终还是分开了。”   “分开的原因呢?”玄冥问。   易凌云一脸为难:“这个臣不便说,请皇上恕罪。”   玄冥也不再追问,他不想知道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不想知道那份长久的没有他的回忆。一语不发的转身进殿,迎面见易黎轩脸『色』不自然的冲他行礼,他亦未多言。可却悄悄的将自己的身子隐匿在黑暗之中。   易黎轩走近易凌云,唤了他的名字:“凌云。”   似乎对他仍有不满,易凌云并未应声。   “为父知道你还在怪当年为父拆散你与之云。”易黎轩不禁再次叹气。   “不敢,父亲也是有苦衷的。”   虽说他如是说,可却是言不由衷。易黎轩叹道:“凌云,你听为父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会给易家带来麻烦。”   易凌云一听此话,不禁恼火的问:“就因为那块玉佩?所以就订了她的罪,拆算我们的姻缘?如果我们掩饰得好,又怎会被人发现?”   易黎轩脸『色』一沉:“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什么叫做掩饰的好?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父当年设计那场抢劫不就是为了将一切麻烦都解决?”   “你安排的劫匪?”易凌云惊得不轻,他大喝:“你竟然安排劫匪抢了定亲的玉佩?”   紧抿唇线,易黎轩背过手去:“凌云,为父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好了,当年,为父将你们母子接到怀柔,又设计那场抢劫,为的就是让你死心。次年,为父就已经以你的名义写了信给南宫家,告诉她们亲事作罢,你已经娶妻。”   “什么?”仿若惊天霹雳,易凌云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你竟然擅自做了这样卑鄙的事?难怪云儿怪我,难过她这样恨我?”天,他竟然全然不知,原来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总之,改日为父就让之云给你做媒,你乖乖娶妻生子。”话落,他也不等他回应,便径自离去。   易凌云怒吼一声:“你别再想决定我的人生,除了云儿,我不会娶其他人。”   玄冥站在暗处,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中。玉佩?什么样的玉佩能够给让向来为人正派耿直的易黎轩使出『奸』计,不惜父子反目也要拆散儿时就定下的亲事?这里面有诡异。 no.115玉佩的秘密   南宫之云没想过易凌云能进来后宫,也没想过他会要求见她。两个人坐在水秀宫的凉亭内,碧痕将茶水奉好,便悄然退下,身旁再无人伺候。易凌云紧张的手心都微微有些发汗,只能故作镇定的端起茶杯,假借品茶掩饰内心的慌#小说『乱』与不适,却不想茶水烫了嘴,他窘迫的将茶杯放在桌上,用手掩饰。   余光早已将他可笑的行为收入眼底,可她竟无发笑的冲动。看也不看他,南宫之云冷着脸道:“易大人有话请讲,后宫之地,我不便与易大人多聊。”   凝视着她绝世的美艳,他一阵心悸,可那冷言冷语让他的心一阵阵刺痛,易凌云苦笑:“云儿,你我可否不要这样生疏?听你左一声易大人,右一声易大人,那般刺耳,我就觉得这是在打我的脸,是在控诉我的薄情。”   冷哼一声,南宫之云反问:“你也听得出来?只是不叫你易大人还能叫什么?难道叫云哥?”讽笑一声,她继续道:“你我早已不是那种关系,自然不能叫得那般亲昵,惹人误会了。”   “云儿,我们还有婚约在身对吗?虽然中间有些变革,可你我现在男未婚,女未嫁,该遵从南宫叔叔的意思不是吗?”   怒然的拍案而起,南宫之云高声道:“婚约?易大人,若是之云记『性』还算不错,当年你先是不辞而别,次年便书信一封,解除婚约,并且告知你已娶妻,这件事难不成您忘记了?”   “云儿,你听我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易凌云解释:“那是误会,是我爹将我与娘亲骗到怀柔,书信不是出自我手,是跌得伪造的。”   抿着嘴,南宫之云一语不发,他以为仅凭这一念之词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易凌云继续道:“云儿,这几年,我一直没有娶亲,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的一颦一笑,你的每个孩子气的小动作,你每次得意的漾起笑靥,这些都深深的镌刻在我的脑海中。所以,我整日用这个你送我的香包来睹物思人。我对你的情你是知道的,五年的时间并未变淡,反而越发的浓烈,我深深的爱着你,这些你都能感受的到,对吗?”   心蓦然一紧,南宫之云簇了峨眉。她承认,他说记得她的一切,他说爱他,这些让她无限感动,就犹如昨夜见到这个香包时候那般震撼。可不知为何,她心头的异样让她烦躁不安,于是她恶声恶气的质问:“既然如此,这些年为何不曾来找过我?甚至连一封书信都不曾有过?”   易凌云垂头:“因为……在我们举家迁徙至怀柔的路途中,遭遇了一伙匪盗,玉佩连同财务都抢匪洗劫。丢失了定亲的信物,我无颜面见你。”   “遭遇匪徒?”南宫之云对这一说辞全然不信,她讽笑:“易伯伯身为当朝太尉,武艺高强,他举家迁徙又怎会没有护卫随行?那些匪徒须多大的本事才能逃脱?”说完,没等他辩驳,她又继续问:“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玉佩关系到易伯伯的前途,会给易家带来祸害因此才有意将其遗失,以保心安吗?”   易凌云浑身一阵,艰涩的问:“你都知道?”   她的神情落寞,语气凄凉:“我又怎会不知道?所以这些年我不去找你,全当我们的缘分早已散尽。所以,玉佩丢了也好,只不过是那是娘亲的东西,还是会有些不舍罢了。”那块玉佩她不曾见过。但她知道那是娘亲十分珍视之物。   “玉佩在文王殿下的手上,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竟然从市集上买了它,还送给了文王殿下。”   “你说我买的那块便是娘亲当年送给你的定亲信物?”这简直太巧了吧?   点点头,易凌云道:“我会想办法拿回来,所以,云儿,我们成亲好吗?本该早在五年前就成亲的,我们拖了这五年,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可能。”怒然拒绝他,南宫之云强硬道:“玉佩我会自己拿回来,放在我这里便不会给你们添任何的麻烦。之云你我之间,错过便是错过了,那段幼稚的感情早已被我放下了。”   “放下了?”喃喃的重复了她的话,易凌云的身子无措的软了下来。看着她冷峻的眼底,易凌云的脑海忽然浮现了皇后昨晚的提醒—女人有时候是需要威胁的。他心头微微一颤,随后便苦涩的说:“云儿,不要『逼』我,我不想威胁你,不想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你。”   “卑鄙的手段?”不屑的看着他,南宫之云不禁冷笑:“易凌云,你也变了吗?得不到就采用卑鄙的手段,你想用我娘的事情来威胁我?”   “南宫伯母是红列女帝的亲生妹妹,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是死罪。”   表情更加冷凝,声音冷如冰霜,南宫之云咬牙切齿的问:“你以为我怕死吗?”   红列女国尚存之时,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帝只有一个,所以除去长公主要继承帝位之外,其他的公主都要到送到宫外抚养成人,永世不得入宫,也不得透『露』与皇室的关系。   而练红菁,也就是她的养母,便是红列女国的二公主,从出生几个月后便被抱养到宫外。此事一直都是个秘密,无人知晓。红列女国最后一任女帝红霓裳一直觉得有愧于自己的亲妹妹,故而曾私下寻找到练红菁并与她见过一面,还把一枚看起来不起眼却十分珍贵的玉佩给了她,以解相思之苦。   这些都是娘亲在临死前告诉她的。而易家为何知道此事,她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易凌云表情痛苦,用近乎哀求的有语气道:“云儿,不要『逼』我,你知道我爱你。”   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南宫之云怒气勃勃的应:“但是我不爱你,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你死心吧。”   易凌云微怒:“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张扬出去?”   “你有命吗?” no.116第二个女婢   谁?两人猛然回头,见到神『色』凛然的楚香扇,都是一惊。w w w . t x t 0 2. c o m她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腕,便见一个什么物体从她的指间弹出,还未及看清,那东西直直的打在易凌云的身上,随后便消失不见。   而在南宫之云还在愣怔的时候,却见易凌云忽然捂着脖子,面目狰狞的跪地,那神『色』痛苦至极。   南宫之云跑到跟前,急问:“云哥,云哥,你怎么了?”   易凌云说不出半句话,只能痛苦的摇头。南宫之云忽然扑到楚香扇的跟前,怒问:“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说话啊!”这一切太过突然,仿若瞬间便发生一样。   楚香扇严肃道:“之云,此人必须除去,否则就是祸患。你想练伯母的事情被人知道吗?你难道不想活命了?”   南宫之云神『色』一凛:“你都听到了?你竟然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在保护你,详情我一会跟你说,只是这个人,必死。”   “不行,怎么可以因为一己之私就草菅人命?他是云哥啊,是陪我度过儿时时光的云哥,怎么能让他死呢?”南宫之云怒中含泪,瞧得出来,她心里极为在乎这个男人。   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楚香扇道:“好,我可以不要他的命,但他今后会成为一个傻子,失去所有的记忆,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会『乱』说。”不给回嘴的机会,楚香扇果断的在让身上点了几下,于是大喊:“来人啊,易大人发病了。”   话音一落,便上来几个侍卫将他抬了去。再次只剩下两个人,只不过一个人南宫之云,一个是楚香扇。   上官美夕收起手里的管,嘴上笑意加深,没想到在此处偷窥,竟还有意外的发现。楚香扇那个女人不简单。   如烟小声问:“娘娘为何不离得近看?用此物虽能望到远处的事物,却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   “你以为本宫若在跟前会不被那个女人发现吗?虽听不到他们谈了些什么,不过本宫的收获已经颇多了,足够了。”   擦干眼泪,红着眼眶,南宫之云怒问:“现在告诉我,你是何人?为何知道要这么做?保护我又是什么意思?”   楚香扇淡笑:“你先告诉我,你的胸前是不是有个新月形状的胎记?”   又是新月胎记?难不成自己的另一个妹妹?没有答话,南宫之云反问:“你到底是何人?”   知道她不信任自己,楚香扇了然一笑,方要摘下颈间的东西,却忽然察觉一阵杀气朝向南宫之云而来。她眉宇冷然,一把推来之云,抽下鬓上的香木扇,狠狠一甩,每个扇瓣中竟然弹出半尺多长的无比锐利的刀尖,原来这竟然是一种武器。   黑衣人翩然现身,二话不说,再次攻向南宫之云,招招狠戾,剑剑带着强烈的杀气,一看便知是要她的命。   楚香扇不断的翻着手腕,用手上的扇刀狠狠的挡住攻来的剑,寒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她?”   黑衣人冷哼一声,飞身退后,旋身甩剑,剑气扫向南宫之云,楚香扇一急,眼看就要来不及,自己竟然用身子去挡。黑衣人却在那时忽然手势,剑气扫向亭子的立柱,划上深深的一道痕迹。   楚香扇凝眉,不解她最后为何又要收剑,却见黑衣人忽然道:“你跟我来。”话落嗖的一声,身影消失的不见。   楚香扇二话不说,跟了上去,南宫之云本欲跟去,却见碧痕从远处而来,只得打消了念头,可是心中却充满了疑问。方才那声音似乎是花非梦,可若是她,她为何要杀她?又为何叫走楚香扇?难道是为了她?   不错,那黑衣人确实是花非梦,楚香扇跟着花非梦的身形,两人到宫里无人之地,花非梦这才摘下脸上的蒙布,淡淡的问:“你是何人?”   楚香扇收起扇刀,将那香木扇重新『插』回鬓间,盈盈一笑,反问:“你又是何人?”   花非梦冷着脸,“你是何人我就是何人。”   四两拨千斤?楚香扇笑意加深,柔媚的挑眉,道:“你这样跟我遮遮掩掩,我们的身份又怎能道破?实话告诉你,我是楚婼莜的关门弟子。”   花非梦似乎没有多大的意外,“这么说你也是女婢选中的人选?我没想到当年幸免于难的除去姑姑之外,还有楚婼莜。”   “世间难以料到的事情多着呢。”靠近她,楚香扇笑问:“是你何人?”   “花旋选中的人。”冷冷的说完,她也把自己的香扇坠拿出来给她看。   “果真如此。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好吧,花非梦,现在我想知道,你告诉公主她的身份了吗?”   花非梦抿嘴,神『色』暗淡下来,“还没有。”   “为何?”楚香扇『逼』近她,狠狠的追问:“因为你对皇帝动了情,所以忘记了我们的大业?所以你才迟迟不肯告诉她真实身份?”   “不是,”冷冷的否认,花非梦道:“你以为她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会像现在这样快乐吗?她是那么一个天真的女孩,我不想她因为仇恨就埋没自己的本『性』,这包袱这么沉重,不该她背负。”   楚香扇点点头,“也对,不过,迟早是要知道的。另外,你可知道被选中的人除去你我之外可还有其他人?”   花非梦摇摇头:“你我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所以不好确定,所以肯定就算有,也不会知道我们的存在。”   “那如何办?要不要放出公主的消息#小说?”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她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危险存在。   “那……”沉『吟』片刻,楚香扇忽然道:“这样可好,我们把公主的特征放出去,想你我这样,若是还有第三人存在,一定会寻到这里。”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点点头,花非梦认同的道。只是,以南宫之云的聪明才智,一定已经对他们的身份起疑,所以要消除才行。可是要怎样消除呢?   知道她的疑虑,楚香扇笑道:“跟你一样的理由就好了。”   花非梦忍不住抽搐:“又一个妹妹?”   摇摇头,楚香扇道:“其实也不过是个借口,公主未必会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   “就这样吧。” no.117玄冥好无赖   南宫之云见花非梦与楚香扇去而复返又一道前来,心下顿时了然,在她二人尚未开口之前,就笑问:“是不是我又多了一个妹妹?”   那两人相识一笑:“你真聪明。原创首发”也正如楚香扇所言,一开始南宫之云就不相信花非梦是她的失散的亲生妹妹。可楚香扇心里却暗自冷笑,她日后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中有真的一部分。   无力的耸肩叹气,南宫之云不甚在意的说:“反正即便我追问,你们也一定不会告诉我,我只好接受这个事实。眼下,我要拿回那个玉佩才行。只是,要如何办才好呢?送出去的东西,又要收回,这终归是不好的。”   “这有何难?”常常混迹男人身边,楚香扇能拿捏每一个男人的想法,她笑道:“之云,我听闻你女红不错,你何不绣上一个香包,我想文王会很愿意交换。”   提到刺绣,南宫之云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给玄冥的那个香包还压在箱底,这样扔下是不是有些可惜?她发誓,她绝对不是为了他,只不过是不想糟蹋自己的成果而已。想着,她叹气道:“好吧,我去刺绣,反正总比玉佩落在他的手里要强。”   楚香扇看着她的背影,语气中似乎也含有一丝苦涩:“动情的女人真可怜。尤其是想爱却不能爱,想爱却不敢爱。”   无心之话,却说给了有心人听,花非梦的心忍不住揪痛一番,她不就是那么一个可怜的女人?明明知道他不爱她,明明知道他们终究是要刀剑相向,可放出去的感情是覆水难收,她真怕到最后,她狠不下心去杀他。   拍拍她的肩膀,楚香扇轻慢的道:“我回了,花姐姐也早些回宫吧。”   花非梦怔然片刻,也终究是转身离去。   乍听太监来报,说是南宫之云求见,玄文以为是自己幻听了,那个小女人不请自来?他才匆匆的放下手里正看着的书,笑着迎了出去,一见她,喜出望外:“之云,真的是你。”   南宫之云笑得有些不自然,为难的眨了眨眼:“文王殿下,其实我是有事相求。”   玄文马上会意,笑着遣下一干人等,才笑问:“叫阿文啊,何事这么严肃?”   “那个,那个玉佩可否还给我?”说完,见玄文果真变了脸『色』,她赶紧掏出绣好的荷包,交到他的手里:“这是我这两日绣出的,此玉佩对我极为重要,可对你来说却是不重要的,所以可否用这个香包换来给我?”   玄文一见她绣了香包给他,再次扬起笑脸:“好啊。”将玉佩递还给她,接过香包端看,看到上面的山水绣纹,玄文的脸忽然有些暗淡:“怎的不是鸳鸯呢?不都说女子以香包做定情之物,都会绣上鸳鸯来传情么?”   “呃……”干笑两声,南宫之云道:“那个,阿文,这个不是用来定情的,你可别误会。”   被她明着说破,玄文失望的“哦”了一声,苦笑着问:“你对皇兄用情这么深吗?”还是那个叫易凌云的人?让他对她这般不留情面,丝毫不考虑?   “谁说的?”夸张的笑了几声,她道:“我才没有,玄冥那个臭男人那么多女人,我何故再付错情?”   “真的?”玄文摆明不信。其实他看的出来,她对皇兄有情,却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而已。   “当然了。”笑着将那玉佩揣进怀里,南宫之云高兴道:“好了,不打扰你看书了,我走了。”   “唉,我……”玄文摇头失笑,他话都没有说完,她便蹦蹦跳跳的逃了开来,还说没有爱上皇兄吗?她是聪明伶俐,可她却也不懂掩饰自己的爱情,那双清澄的星眸早已泄『露』了一切。或许,本该再去与皇兄争抢什么,可是,从心里他并不打算放开她。   南宫之云一路上又蹦又跳,似乎希望用这种夸张的方式来缓解胸口的狂跳。结果,得瑟得太猛烈,玉佩“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她正欲捡来,一双修长的大手,已经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她的心猛烈的一跳,抬头一看,竟是玄冥,顿时送下一口气。笑嘻嘻的伸出手,她谄媚道#小说:“还给我吧。”   “这不是你送给文弟的玉佩么?怎的又要了回来?”   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她道:“干你何事,快点还来。”说着她就伸手去夺。   她越是遮掩,玄冥就越是觉得可疑,在她夺来的瞬间,忽然高高的举起手臂:“你不说,就休想拿回去。”   “你……真是无赖。”她蹦,够不到,她再蹦,还是够不到,几次三番,她只能垮下脸来,妥协道:“好吧,我告诉你好了,这是我娘亲的遗物,原本是作为定亲的信物交给了云哥,可是云哥在迁徙的途中遇到劫匪,被人劫了去,辗转被我买了来送给了阿文。今儿才知道原来这便是娘的遗物,我自然要拿回来。”   一听是这样,玄冥眼中锐利精光一闪而逝,快到不易捕捉,原来这便是易黎轩父子口中的那个玉佩,他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藏有什么玄机。他狡黠一笑,顺势就把玉佩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无赖的说:“那此玉佩就送给我好了。”   南宫之云对他这一举动啼笑皆非,还能有比他更无赖的一国之君吗?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她命令:“快些还给我,没心情与你胡闹。”   “你娘给的定亲之物,自然要给我,现在易凌云已经成了呆傻之人,就让我替他娶了你,照顾你一生,这不正是天意如此吗?”大义凛然的说完,玄冥眉飞『色』舞起来。   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该死的男人,可毕竟现在有求于人,南宫之云只得再次谄媚的甜笑,两只小手在眼前不断的『揉』搓,用甜得腻死人的娇柔声调道:“玄冥,你最好了,还给吧。”   玄冥挑眉看她,美人计?随后想到一个捉弄的好主意,他负手而立,学着她的声调:“要拿就自己来吧。”说完,他有意向前挺了挺胸膛。 no.118花丛中缠绵   看到他眼底充满戏谑的笑意,她灵动清澄的剪水秋眸转了两圈。/出品他以为她会害羞吗?她可是从小混迹男人堆中的人呢。豪气的伸出双手,没有一丝犹豫便探进他的衣襟,南宫之云在他胸上胡『乱』的『摸』索着,却怎么也找不到要找的东西。蹙紧峨眉,她问:“怎会没有?”   玄冥笑而不语,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南宫之云抽回手,掀开他的中衣继续向里面『摸』索,还是没有?她就不信还能不凭空消失不成?不服气的探进他的**内里,可当『摸』到他滚烫的胸膛,她像是被烫到一般,倏然收回了手,而原本白皙无瑕的美颜上竟然炸开两朵红云,心里上也划起了一圈圈涟漪。   低头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将她的羞怯尽收眼底,玄冥低笑:“怎的了?可有找到?会不会是……”故意拉长声音却不语,他俯身在她耳边,暧昧的说:“掉到了下面。”   “『色』胚。”脸颊的热度再次加深,南宫之云娇嗔道:“玄冥,我没时间#小说跟你胡闹,快些还我。”   “咦,都跟你说了要你自己找了,既然你不找那我可就走喽?”话落,他偷觑她的表情,当看到她猛然抬起头,扑向自己怀里的时候,他的笑容像一朵莲花般绽放在唇边,使得他看起来更加妖娆俊逸。   只是,南宫之云未必发现,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胸肌上。暗咒一声,心道:这该死的男人胸肌怎么结实,『摸』起来手感真好。自己何时也如此好『色』了?   而玄冥的脸『色』忽然不再淡然,她柔软温热的小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似的搔痒痒,瞬间就唤醒了他的男**望,**的疼痛让他低咒一声:“该死。”   “什么?唉……喂……”惊呼一声,还未弄清怎么一回事,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一下子被他压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抱着她的身体,滚了几圈,竟然进了草花丛之中。   看着身下惊慌的小女人,玄冥轻笑一声,旋即压下唇,吻上了那两片他怀念已久的唇,香味瞬间就窜入鼻端,让他一阵**『荡』漾,心醉不已。   “唔……”惊恐的瞪着水魅大眼,南宫之云惊愕的手足无措。他在做什么?青天白日里,在这随时有人经过的地方吻她?她“唔”的几声挣扎全数被他含入口中,慢慢的融化,她的身子不由酥软,再无力气抵抗,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沦陷**的漩涡。喜欢这样的吻,喜欢他的唇,喜欢他充满男『性』的味道,喜欢他的……一切。   玄冥见她温顺下来,像是受了鼓舞,大手放肆的她身上游走,最后落在那两瓣丰盈之上,感觉她的身子颤栗几下,他吻得更加激烈,甚至因为**高涨而粗喘起来。   他喘气的空档,南宫之云也娇喘连连,在他再次压下唇的瞬间,别开脸:“玄冥,你……”   “嘘……”纤长的食指压下她的唇上,制止她即将爆发的喋喋不休,玄冥眸光中充满了**之『色』,欲罢不能,**怂恿着他就在此处要了她的身子,幸而有人忽然打断。   南宫之云不明所以,可须臾便明白了,有两个太监从此处掠过。她登时绷紧了身子,瞪着冲她眨眼的男人。天,这臭男人,竟然还敢眨眼,若是被人听见岂不是要被人发现?   而玄冥正是抓住了她这点担忧,放肆的掀开她的衣襟,隔着肚兜,火热的唇就落在她的胸前。   一阵酥麻旋即窜遍全身,南宫之云狠狠的咬住唇,生怕自己一时情不自禁逸出呻『吟』。而玄冥更是狡猾的笑着,继续放肆的轻薄她,甚至在她颈间留下了一个一个暧昧的吻痕。   等那两人远去,南宫之云才怒瞪他:“玄冥,你个『色』胚,这里是何处?你竟然敢……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压着她没有起身的意思,玄冥笑道:“是你点燃的火,你难道不该灭火吗?”   “我……”南宫之云语塞,是她手贱,明知道那对男人而言是种挑逗,还大胆的『摸』上他的胸膛。明知他有意的,还上了他的当,被他吃了豆腐能怎么样?她只能愤愤不平的道:“好吧,那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被刚才两人打断,玄冥也清醒过来,这里确实不是缠绵的地方,替她系好衣襟,他才起身:“不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就快些逃开。”   红着脸,南宫之云站起身,羞问:“那玉佩呢?”   胡『乱』的在身上『摸』了两把,便两手一摊,似笑非笑的说:“你也看到了,不知被我放在哪里了,晚上宽衣找到,明日还与你。”   不甘心的看着他无赖的嘴脸,南宫之云不依不饶的道:“你是故意的,快还给我。”   戏谑的看着她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玄冥不恼,俯身贴近她,暧昧的在她耳边吹气,粗哑着嗓音道:“既然你这样强烈要求,那么我们就来吧。”   一下子弹开很远,南宫之云面上滚烫,轻斥一声流氓便逃也似的离开他的视线。『色』胚,登徒子……回头看他一眼,她快步跑回水秀宫。只能等到明天了。   玄冥,在她离开的瞬间,眼神忽然变得犀利无比。那枚玉佩,从袖口里将玉佩甩到手上,他扭身朝御书房而去。   绕过龙案子,玄冥脸『色』严峻。端看手中双龙莲荷白玉,雕琢的功夫并不算好,明眼一看便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说是此等品也不为过,可就这样一枚普通的玉佩又怎会为易家招来祸害呢?敏锐的直觉指引他纠察下去,他忽然道:“宏玉,去宣太尉到书房见朕。”   林宏玉一拱手:“回皇上,太尉大人适才进了清韵宫。”   眉峰轻拧,玄冥不解的问:“外臣怎会进入后宫?皇后召见的?”   “据陈所知,是的。”   若有所思的抿紧唇线,才刚坐下,又起身,一边往殿外走,一边道:“去清韵宫瞧瞧。”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有何事召见太尉。 no.119女帝的玉佩   清韵宫,上官美夕悠闲的啜饮杯中的参茶,眼眸有意无意的打量易黎轩。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易黎轩正襟危坐,一脸不郁:“皇后娘娘,召见老臣究竟所为何事?若是并无要事,老臣便也告退。”   “太尉大人,你着急什么呢?难道是着急看望令公子的病情么?”   易黎轩身子一振:“皇后娘娘如何得知小儿染病?”此事,并未张扬出去。   上官美夕将茶杯放在身侧的桌面上,用手帕轻拭嘴角:“不瞒太后,本宫前日看到了一切,知道易大人是如何变成那般模样的。”   “如何?”   “楚香扇。本宫亲眼瞧见她对易大人做了什么,他便瞬间倒地,之后就成了呆傻的模样。而那时候,南宫之云也在场。”上官美夕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反映,当见他眼底浮现厉『色』,她暗自一笑,继续道:“本宫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单独召见太尉大人。”将后宫女人交给他解决,省下了她的力气呢。   易黎轩忽然起身,拱手躬身:“谢过皇后娘娘告知,老臣先行告退。”   带着怒气出了殿,迎面见到玄冥,他不禁一慌:“臣参见皇上。”   玄冥淡笑:“正好,朕有事找你。”   二人到无人之处,玄冥拿出玉佩,“太尉可识此物?”   易黎轩眼神躲闪,嘴硬道:“老臣不认识。”   冷哼一声,玄冥道:“太尉原来也会说谎呢。这不就是之云的母亲给凌云的定亲信物?难道只因为丢失几年,太尉便不认识了吗?”   “这……”   “太尉,没有什么能瞒住朕的眼睛。这玉佩背后的秘密,你还如实招来吧,朕也许不会追究,否则,即便是太尉,朕也不会姑息的。”   玄冥的威胁并不能易黎轩害怕,他知道无论如何他现在还需要他,因而不会对他怎样,可是他决定说出来,既然南宫之云可以狠心的眼睁睁的看着楚香扇把自己的儿子变成这般模样,他也便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他抿抿嘴,沉声道:“此物乃是红列最后一任女帝红霓裳赠送给她的亲妹妹练红菁之物。”   一句话便道出了厉害关系,玄冥瞠目问:“你说此物是红霓裳所有?”所以,这是他的仇人之物?想到此处,他的眸中忽然爆发出熊熊的怒火。   易黎轩不禁一怔,他未见过这样愤怒的玄冥,默然点头,顿了顿才道:“皇上,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玉佩狠狠的攥进手心,玄冥沉声道:“讲。”   “犬子会成今日痴傻状态,全因楚香扇所起,老臣怀疑此女子进宫,目的不单纯。”   玄冥讽刺的提了一下嘴角:“朕知道了,此事不要声张,朕早晚会为凌云讨回公道。”楚香扇不单纯?那三个女人又有谁是单纯的?一个是前朝女婢的精挑细选的人,拥有庞大的毒月组织,却以妹妹的身份追随南宫之云;一个楚香扇,进宫后便与那两个#小说人打成一片,那么他不得不怀疑,南宫之云的身份。那么也许这枚玉佩便是一个解释。遣退易黎轩,他脚步忽然调转,朝玄文寝宫而去。   玄冥到了玄文处,看到他正拿着一个香包出神,脸上挂着傻笑。顿时一股酸意袭来,吃味的讽刺:“看样子是之云送的吧?”   脸上的笑意不减,玄文似有意气他一般:“皇兄好眼力。”   听他如是一说,玄冥就感觉气得肝都疼,这小子一定故意的,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没有告诉他,是用香包换回了玉佩,气死他了,不行,一定要去找那个该死的女人问问清楚,为他而绣的香包为何迟迟没有给他。   见他欲走,玄文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香包,不知死活的补上一句:“哦对了,皇兄,你可知晓女子送男子荷包是定情的意思?”   未回头,玄冥冷哼一声:“别以为朕没有看到,那上面分明绣的不是鸳鸯,不过是一般的景致,你以为朕会上你的当吗?”继续哼了一声,玄冥阔步离开。   玄文的笑容也变得落寞起来。   一直到回了水秀宫,南宫之云的脸依旧飘满红霞,心上怦跳不止。那厮,总是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轻薄她,而她越来越难以抵抗他的柔情。『摸』着有些肿胀的唇,那里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他的霸气,他的温柔,他的狂热,一切都好似刻在了上面,让她挥之不去。   “姑娘。”碧痕瞧见她脸似发烧一般,有些担忧的问。   “啊?”心不在焉的虚应一声,她才问:“何事?”   “你不舒服吗?脸那办红?”   “没事,没事。”   楚香扇脸上挂着浅笑:“可有拿回来?”   花非梦冷艳的脸上有一丝波澜。她看到了,那个吻痕。她不会笨到认为那是玄文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么一定是皇上。她控制不了现在内心醋意翻涌。   许是注意到了花非梦一直盯着自己的颈部瞧,遂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裙。楚香扇瞧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是那别扭的那两人谁都没有发现。   午后的水秀宫的殿厅里面,正是阳光照『射』,熏香缭绕的娴静时候。南宫之云与花非梦与楚香扇三人正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嘻嘻哈哈不知所云。   “南宫之云!”只听这时候一声狮吼响彻殿厅,让三人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南宫之云暗自翻了白眼,他又来了。暴君此刻已经站在门口。高大身影挡住了一半的阳光,罩在碧痕的身后,她下意识的躲到了身旁。   花非梦与楚香扇双双起身,盈盈福身,齐声问安:“皇上吉祥。”   烦躁的冲她二人摆了摆手,他欺近南宫之云,睥睨她问:“我的香包呢?为何迟迟没有给我,反倒是玄文竟然拿到了香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要知道你是用香包去换回玉佩,今日我就该在花丛中要……唔……”一双小手忽然按住了他的嘴巴,玄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南宫之云。   干笑两声,她冲他眨眨眼睛,嘻嘻道:“嘿嘿,那个已经绣好了,你跟我去拿。”   玄冥立刻会意,她是不想他们亲热的事情被这两个女人知道,于是任由她牵着手进了内室,眼底盈满了笑意。   花非梦心上一痛,虽然冷艳的面上未兴起一丝波澜,却未能逃过楚香扇那双美丽妖娆的丹凤眼。她忽然觉得,老天是眷顾她的,将花非梦与玄冥的红线错『乱』的交错,才有了这个没有结果的爱情,她要好好利用才是。 no.120香包的花尸   拉着玄冥进了内室,眼睛扫着外面可有人跟上来,南宫之云扬着脖子,狠狠的瞪着他:“你是想人尽皆知吗?你就是想让我掩面扫地?”   玄冥背过手去,扬着下巴,桀骜道:“你自找的,『乱』送香包的后果、”   “你……”知道自己在言语上占不到上峰,南宫之云认命的叹气,扭身从自己的玉枕下拿出了一个未填充的香包,“喏,这不就是给你的?不过是现在还没有装上花尸而已。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玄冥一喜,一把便抢过来,低着头,像个孩子得了新奇的宝贝一样左右瞧着,脸上挂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的笑意,他问:“那现在就填,我现在便要。”   “亲爱的皇上,花尸要晒的啊,你以为说有就有吗?玄文的那个里面的花尸原本也是晒了许久的,现在的花尸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捧起梳妆台上几瓣干花,南宫之云有些为难的说。   玄冥不依,凝眉道:“不就是些花尸?去御膳房拿,那里有得是。”   “御膳房怎会有花尸?”   “极品的用来做粥品,稍次一些的都是给各个嫔妃沐浴用的,你就不要管了,让碧痕去拿吧。”   “你很急吗?”像是猴子似得。不过一个香包,何至于如此在意?不过,为何心底这般甜蜜呢?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呢?   “急,我就在此等候。”像是赖定一般,他双手抱胸的坐到了她的床边,笑着说:“快些去吧。”   无奈,南宫之云只得依着他,将桌上的花尸全部装进去,交给碧痕,嘱咐道:“碧痕,去御膳房将此香包填满,用最好的花瓣,告诉他们这是给皇上的。”   “是。”   #小说碧痕褪去,楚香扇才轻慢的摇着手里的圆扇,笑盈盈的问:“那是绣给皇上的?”   无力的点点头,南宫之云趴在了桌上:“是啊,原本是想晚些再给他,却不料他这般猴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便瞧花非梦纤细的眉『毛』微微耸动两下,旋即起身,不带一丝情感的说:“之云,我先回了,去睡个午觉,记住不要偷懒。”   “哦,”淡淡的应她一声,望着她有些哀伤的身影,南宫之云忽然意识到自己伤了她,遂直捶打自己的头:“我怎么这么蠢呢。”   “无妨,我去瞧瞧。”说着,楚香扇也摇曳着柳枝一般的纤腰缓缓而去,徒留南宫之云茫然的呆坐在一旁,慵懒的垂着眼睑,一手托腮,一手在桌上盛有瓜子的托盘中翻来翻去,可见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烦『乱』。一丝丝愁绪多么的恼人啊。   玄冥偷觑这一观景,锐利的双眸中迸出两道寒冷的算计。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在算计什么。   碧痕匆匆来到御书房,却见如烟正巧在此候着,扭身想走,可已经来不及,如烟气势汹汹的来到跟前,尖酸刻薄的讽刺:“不会是之云姑娘也要御膳房给做些补品吧?她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哪里来这么大的架子?”   碧痕抿嘴,抬起头,强硬道:“姑娘在皇上心里的位子人人都知道。”将绣着金龙的香包在她眼前晃了晃,碧痕与有荣焉的道:“瞧见没有,这可是之云姑娘特地为皇上所绣,皇上等不及她晒干花瓣,特意命我来御膳房找最极品的花尸,不要碍事,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瞧着碧痕骄傲的进去,如烟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正欲追去,却感觉腰上一个硬物抵住,她一慌,险些尖叫出声。   “别出声。”   刻意变了声调的声音让如烟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更让如烟生出一丝恐惧来。如烟抿抿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企图用上官美夕的身份恐吓那人,遂扬起脖子,不屑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若我出了事,皇后娘娘定然不会饶你。”   “照我说的做,否则就要了你的命。”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后,紧接着便感觉腰上有丝刺痛,想来是那人已经把匕首又刺穿了她的皮肉,如烟吃痛,马上妥协:“大侠饶命,有何吩咐您尽管说。”   一包东西落入她手中的托盘上,那人命令道:“那这些东西混入那女人的花尸中,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此事也要保密,如果敢泄『露』给任何一个人,你的命我随时会来取走。”   说完,那人便不等回复,“嗖”的一声离去。如烟只觉得像是一阵风从身边过去,仿若方才并未来过任何人一般。   看着怀里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瞧了瞧里面,看到那个太监似乎正准备去取干花,遂跟了上去:“公公,皇后娘娘吩咐奴婢拿一些上好的花尸用来熏香的。”   一听是皇后娘娘,那公公也恭敬道:“那正巧,奴才正准备去拿,如烟姑娘随奴才一起去吧。”   如烟大喜:“好。”   足足有一个院落那般大的石板上,晒了大片的花尸,阵阵芳香在夏日的明媚中更加令人沉醉。一眼望去,那侧彩斑斓的尽管让人『迷』醉。   如烟瞧见他捡了花尸放在托盘上,于是笑说:“多拿些,奴婢一道拿给碧痕。”   “是。”   挑好了花尸,如烟趁着小太监正在整理其他花尸的空『荡』,把神秘人给的东西混在为碧痕准备的花尸中,顿时便觉得更加浓郁的芳香扑面而来,她不敢想这香的作用,就慌张的瞧了一眼那太监,笑着说:“奴婢觉得还是请公公拿给碧痕姑娘吧,奴婢似乎不讨喜。”   “成,交给奴才吧。”   办妥了这件事,如烟的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正巧御膳房为皇后煮的燕窝已经弄好,她也便端着燕窝与花尸回了清韵宫。   “娘娘,燕窝好了,请您享用,奴婢正巧从御膳房取了上好的花尸,给您放在熏炉里。”   上官美夕端过燕窝,满意的点点头,:“如烟,算你懂事,本宫待会自会有赏。”   “奴婢谢娘娘,”心虚的不敢看她,如烟的心里七上八下。 no.121不该爱上他   拿着扇子站到一边,如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为上官美夕散去热气。瞧着扇子,上官美夕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楚香扇那个女人。遂问:“那个楚香扇,最近宫里可有传出什么关于她的消息?”   如烟“啊”了一声,心慌道:“回娘娘的话,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传言,只说她与花妃娘娘关系甚好,经常二人一同到水秀宫去坐坐,一坐便是一天。”   上官美夕一听,“啪”的一声,怒气冲冲的把燕窝碗摔到了地上。   如烟吓了一个激灵,旋即跪地:“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不耐的瞪她一眼,她尖锐道:“你请什么罪?本宫又没有说你有罪。起来。”   “谢娘娘。”   “那三个女人真是本宫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本宫就一日难安。”太尉知道楚香扇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必然会向皇上禀报,那么便不需要她多费头脑,即可将那个女人解决。然,为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难道那个女人已经强大到不好『色』的皇上也为她神魂颠倒?   咽不下这口气。狠狠的绞着手帕,上官美夕忽然厉声道:“如烟,派人去香扇殿打探一下。另外命人查查她的家事背景。”   “是,”似乎特赦一般,如烟匆匆褪去。   小太监将装有极品花尸的托盘递给碧痕,柔声道:“碧痕姑娘,这些就是最好的了,奴才就不帮着你弄了。”   “好的,有劳公公了。”道了谢,她便坐在一旁将那些花尸都装进香包,期间浓郁的异香传来,让她猛得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碧痕喃喃道:这御膳房的花尸香味好生浓郁,与姑娘晒的花尸不是一个味道呢。   弄好了香包,碧痕匆匆赶回去,看到南宫之云趴在桌子上面,状似无聊的模样,她淡笑:“姑娘,弄好了。”她也等急了吧。   玄冥听到碧痕的声音,从房内阔步出来,抢过香包,放在鼻端嗅了嗅,顿时喜上眉梢,好看的眉宇轻轻飞扬,笑道:“真香,比玄文的香。”这种香味浓郁得很呢。   南宫之云没好气的瞪他:“你的意思是我晒的花尸没有御膳房的好?”   嬉皮笑脸的凑过脸,他道:“怎么会呢?我是说因为是你是给我绣的,所以香味醉人。”   白他一眼,她亲手帮他把它挂在他腰间,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哪里像个皇帝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无赖的孩子。”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无赖,才使得自己无法冷眼相待,只能任由心错『乱』的跳动着。   玄冥心上一暖,一把又将她搂进了怀中,闷声回应:“我就是无赖,在你眼里我从来都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男人。”   碧痕马上扭过身去,太刺激了,她干枯的心灵受不得这样两个俊美的人如此缠绵。   南宫之云红着脸推开他,嗔道:“不要随意吃我的豆腐。赶紧回吧,你没事做吗?不用批奏折吗?不用管理国事吗?”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南宫之云便推着他的腰,将他推出了殿外。   玄冥淡淡一笑,“我会好好珍惜的,那我走了。”   假装不耐的摆了摆手,南宫之云不发一言。碧痕笑嘻嘻的跟了上来,打趣道:“姑娘,你还敢说与皇上什么都没有吗?”   “原本就没有,有何不敢的?”眼神躲闪的不看她,南宫之云嘴硬的强调。可她骗不了自己,因为心,『乱』了节奏。   “你脸红了。”一针见血的戳穿她的谎言,碧痕笑得更加开怀。   “死丫头,皮子紧了是吧?”说完,她作势就要打她,碧痕笑嘻嘻的躲来了过去。而南宫之云的笑容却慢慢的隐没了,终归是放心不下花非梦。   想着,她对碧痕道:“碧痕,我们去阳桃殿。”   “是,姑娘。”   花非梦并未睡午觉,而是在花园里乘凉。美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凤目静静的瞧着一边的花丛,没有一丝的波澜。直到发觉有人朝她走来,这才凛然的锁紧眉心,瞧见南宫止之云,心尖上又抽痛一下,可还是淡淡的勾起的发白的唇角:“你怎么来了?”   南宫之云嘻嘻的笑着坐到了一边,道:“我知道你吃味了,所以来看看啊。”   被她戳穿了心事,花非梦白皙的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红『潮』:“听不懂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拉着她的手,南宫之云由衷的说:“梦梦,我真的没想过要你争什么,那个香包原本是要祝贺他登基一年的礼物。我说过,我要等一个男人只为我倾情,显然玄冥不#小说是那么一个人,所以你丝毫不用在意我。”无论她是否真的对他动情,都不重要,因为结果是一样的。   花非梦浅笑,静静道:“我心里很『乱』,我也知道自己不该爱上他,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这不像平日的我,第一次觉着自己是如此无用。”这种痛苦她也许不能完全明白,因为她还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也不知道从初时就已注定了感情这条路便是死路一条。   南宫之云垂下眼睑,不知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的茫然,她自己也需要沉淀。想要换个轻松的话题,于是问:“香扇呢?没与你一道吗?”   “香扇?”轻扬眉梢,花非梦不解的问:“为何她要与我一道?”   “她没来找你吗?”南宫之云抿紧了唇线,她没来找她又去了何处呢?她来的时候特意去香扇殿瞧了瞧,她并不在宫中啊?不免有些担忧,难道是皇后?   花非梦也想到了同样的人,不安的问:“要不要去皇后宫中找找?”   南宫之云沉思片刻,摇摇头道:“先不要,也许她只是到宫中逛逛,我们稍安勿躁,且再等一会儿。”   皇宫深处的密林内,楚香扇小心翼翼的把一张字条绑在白鸽脚上,瞧着无人看见才敢一下子放飞它。随后,妖艳的眉梢挂着得意的喜『色』,她勾着红唇,缓缓离去。这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未来的一切让她期待啊。 no.122与皇后交易   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香扇殿的宫女们忙碌的身影都定了格,只见那个点了他们『穴』位的小太监忽然道:“如烟姑娘,你可以进来了。小说排行榜top./”   如烟笑呵呵的进入殿厅,穿到内寝,眼神仔细的扫量,从外观上并无特别,红『色』实木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打开首饰盒,里面也都是各种华丽名贵的珠宝首饰。四人宽的巨大屏风斜斜的挡在进入内寝的入口处,墙上挂着几幅美人图,全是女子所用。再瞧床榻,紫『色』的轻纱幔帐一共三层,床上锦被整齐的叠着,乍一看,这房内并无特别。   只是,若屏息住,能听到嘶嘶的声音,很轻,很淡,不容分辨。那个会功夫的小太监忽然走近床榻,侧耳在床上倾听,忽然凝眉道:“如烟姑娘,这里有声音。”   “床?”不解的上前,她问:“这里怎么了?”   “不知道。只觉得有些怪异。”他的话音刚落,便瞧见一个一个酷似蝎子的虫子从窗缝里面爬了出来,将两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把跑到太监身后,如烟瞠目惊问“那是何物?”   “如果我没猜错,是蛊虫。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们快些回禀皇后娘娘。”话落,他让如烟先行告退,自己则去解开了那些宫人们的『穴』道,瞬间,香扇宫又回复了方才的模样。   上官美夕一听,神『色』瞬间冷凝:“蛊虫?江湖上传闻的蛊虫?”   太监点头:“是,那个女人一定就是蛊娘子,那种东西很可怕,,作为蛊娘子的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手段让本宫闭嘴,何必如此低姿态呢?”   不完全是草包皇后嘛,楚香扇拿开扇面,道:“娘娘这话说的,香扇若还想在后宫活下去,就不得不放聪明些,擦亮自己这双眼睛。娘娘的身份本就位高权重,加上您的亲姑妈是太后娘娘,您的爹爹是当朝丞相,若是您出了何事,香扇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飞吧?”   上官美夕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她的身份在这后宫人尽皆知,却不见花非梦对她有半分忌惮,而南宫之云虽然表面上装得是胆小懦弱,委曲求全,而实际上却是聪明过人。反倒是这个新来的女人如此忌惮她的身份,这是何意?   “娘娘,香扇不想卷进那些争斗之中,不过就是图个清静,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而才希望用这个交易来保全自身,希望娘娘成全。”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本宫也不该拿乔,就依你,本宫要你做一件事。”上官美夕忽然道。   上钩了?楚香扇『露』出诡谲的笑意,却用扇面掩饰,未能让上官美夕及时捕捉到。她笑问:“娘娘请说,香扇一定竭尽全力。”   上官美夕同样狡猾一笑,算计的精光一闪而逝,她道:“此事本宫先留着,待用到你的时候再谈。”   楚香扇一听,笑着起身,欠身道:“那香扇现行告退了。”后面有好戏可看了,就是不知道爹爹知道了,会不会怨她自作主张。   回到香扇殿,见到南宫之云与花非梦都焦急的站在花圆中,她赶紧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你们怎会在此处?”   只见南宫之云气恼的上前,劈头盖脸就问:“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险些到皇后的宫中去寻你,你随着非梦一同出来,结果自己却不见踪影。”   咯咯的笑声逸出,楚香扇美丽妖娆的脸庞上面堆满了笑意,看起来明媚动人,晃人心神。   南宫之云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道:“别以为用媚笑就能让我们放过你。”   “我这是不是到御花#小说园去走走吗?从你那出来,非梦的身影就飞了出去,我想着还是不要打扰,让她独自清静清静,故而只身到御花园随意逛逛,正巧碰到了皇后娘娘,那也不能失礼啊?遂与她在碧水池上的亭子里闲谈片刻,这不怕你们担心,便回了吗?” no.123大雨般的吻   楚香扇自信她的说辞释无懈可击,她先是说明了自己确实追去了花非梦,但觉得她应该想独自清静,而之后她又说自己到御花园走了走,巧遇皇后,这样即便是有人看到她们的身影,也不会怀疑她与皇后在凉亭内所说的内容,她无半点可疑之际。/出品   花非梦有些心虚的变了脸『色』,而南宫之云则“哦”了一声,才继续道:“以后至少不要『乱』走,皇后那么狠戾,你万一有事我们都无法及时搭救。”   “她能奈我何?你忘记了吗,我可是蛊娘子。”   南宫之云忽然想起那日她对易凌云下蛊的事,遂问:“你是如何下蛊的?蛊又是何物?要如何『操』纵?”   楚香扇只是神秘一笑:“这可不能告诉你,那些是很可怕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知道。”   花非梦却不认同的摇摇头,平静的道:“这可未必,她学会我们的本事不但可以自保,也足矣令人信服。我已经将自己所会的毒经全部教授给她,难道那个人没有让你这么做#小说吗?”   花非梦口中的那个人是楚婼莜,楚香扇自然听懂了,她是有提过,然而自从发生了变数,也便不会再按照原来的安排做了,她摇摇头道:“师傅不曾提起。”   南宫之云听着两人的问话,一头雾水,索『性』躲到一边,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无聊得紧。而花非梦却微微的有了一丝疑虑,难道这么做只是姑姑的想法?   楚香扇见她起疑,遂妖娆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为了大业,我们绝对要互相信任。”   微微迟疑,花非梦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绿桃忽然怯怯的走过来,“香妃娘娘,绿桃有话对您说。”   “好。”   妩媚的摇着柳腰,她与绿桃走到一边,“何事?”   绿桃余光防备的瞧着四周,小声道:“姐姐,义父传话,将玉佩弄到手给他。”   扇面掩住唇角,楚香扇笑问:“信鸽回来了?这么快?”   “是的,姐姐可要看字条?”   “无需用,你且毁掉,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还有,以后在有人的时候,不要与我亲近,以免引起他人怀疑。”   “是。”   楚香扇轻轻的走到南宫之云的身边,瞧着她蹲在花丛中揪着那些花中的花蕊,轻笑道:“之云,你好狠心呢,那些花儿好可怜。”   没有抬头,南宫之云闷闷的说:“我也很可怜,被你们排挤在外,你们似乎知道我的一切,而我似乎却对你们一无所知,如何想都不公平。”她犹记得,进宫之前,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曾说过,宫里会有知道她身世的人,因为她义无反顾的进了宫,也找到了知道身世的人,可她二人却都闭口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人,以至于她们要如此遮遮掩掩。   一阵无奈的笑意过后,楚香扇微微的弯下腰:“之云。”   被她唤了名字,南宫之云猛然回头,撞到她丰盈的胸部,看到那深深凹陷的『乳』沟,她脸一红,这个女人果真是能够令人血脉喷张,连身为女人的她也会觉得脸红心跳。快速别过脸去,她敢笑着问:“何事?”   “玉佩还未拿回来呢。”   恍然想起此事,她惊叫一声,猛然站起身来:“是啊,玄冥答应我,晚上宽衣之时,找到后明日还与我。”   “你快去找他要来,然后交给我,我要将它毁掉。”   “毁掉?”一听她如此说,南宫之云果断拒绝:“不行。那是娘亲的遗物,怎能毁掉?”   眉梢轻扬,楚香扇好言相劝:“那个东西留不得,那会给你带来灾难。你若按照我说的做,我答应你,不久的将来,我定把你的身世之谜告知于你。”   “当真?”   “当真。”   南宫之云忽然沉默了,这是个诱人的条件。可是,要割舍母亲的遗物,她终究有些不舍。   推着她的身子,楚香扇催促:“好了,不要再犹豫了。”   “好吧。”说着,她的脚步已经到朝向御书房去了。   玄冥此刻正在小憩,一手手里还拿着奏折,一手却拄着头在不停的摇晃。太监的一声“皇上”让他倏然睁开黑眸,迸『射』出两道锐利无比的寒光。   程俊一惊,怯声道:“皇上,之云姑娘求见。”   嘴角上扬一个弧度,他笑道:“传。”那个丫头怎会忽然这般守规矩。   南宫之云提起曳地的裙摆,抬腿进入御书房,盈盈一笑:“嘿嘿,打扰了。”   玄冥好笑的看着她的模样:“有事相求?”   撇撇嘴,南宫之云道:“我是来拿我的玉佩的。”   倏然眯紧黑眸,玄冥的笑意顿消。   南宫之云疑『惑』不解:“你生气什么?我拿回玉佩招惹你了?”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心事,玄冥再次浅笑:“这么心急?”是在担心他从里面查到什么吗?她是练红菁的女儿,也就是说跟红霓裳有一定的关系,是在担心他知道后会要她的命?不像。   “那是我娘亲的遗物,自然要拿回来。”伸出手,南宫之云催促:“快些给我吧,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搁在你手里没有任何的用处,而我却能睹物思人呢。”   对,反正已经知道这玉佩的秘密,留着也便再无用处了。从怀里掏出来,他笑道:“你自己过来拿。”   南宫之云翻了个白眼,隔着宽大的龙案,伸出了手,却没能够到。   玄冥低笑:“到这里来。”   看到那个俊美的笑容,她的心蓦然一紧,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潮』红。绕过龙案,她低垂着眼睑去夺玉佩,玄冥狡黠一笑,抓着她的手腕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心里好似在打鼓,南宫之云仿佛听到咚咚的心跳声。面上也滚烫灼烧,她一边挣脱,一边闷声道:“别闹了,将玉佩还与我。”   玄冥笑而不语,上臂一挥,一干闲杂人等都识相的退出了御书房。他忽然凑近她的耳廓,坏笑着对她吹气,感受到她一阵颤栗,他低低的笑出声来,她的耳垂很敏感。   南宫之云鼓着腮帮子,扭头看他:“笑……唔……”吻,就像大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让毫无防备的她沉底沦陷…… no.124真的失身了   吻,就像大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让毫无防备的她沉底沦陷……她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理智就仿若生锈了一般,迟钝不堪,只能任由他放大的俊脸在眼前微熏。双手不自觉的环在他的颈间,她深深的闭上眼睛,两滴泪水在合眼的瞬间落在了心尖上。   玄冥有些粗喘,他的吻不再温柔,不再是浅尝辄止,他想要更多,想要完完全全将她占有。大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让南宫之云一阵轻颤,倏然睁开眼睛,有了退却之意。   不准,他不准这种事情发生。站起身,将她一并打横抱起,他的脚步匆忙,直接转向御书房的内寝。   南宫之云慌『乱』了,惊恐的瞪着他,颤巍巍的问:“玄冥,你不可以……”   玄冥眸底暗沉一片,跳跃着热情的花火,他不顾一切的将她压下身下,粗哑的嗓音里能听出他隐忍的yuhuo:“之云,不要再折磨我了。”   双手抵住他的胸,南宫之云牙齿打颤:“我,我没,没折磨你,放我走。”   “不行,我要你。”霸道的宣誓之后,他不顾她的挣扎,附上火、热的唇。她因为害怕嘴唇在发颤,微微的有丝凉意,可瞬间便被他的火热温暖。   “唔……”南宫之云咕哝着:“不要……”不可以,她不能把身子给他。   离开她的唇,玄冥忽然定定的俯视她:“你不爱我吗?只要说你不爱我,我便放了你,否则今天我便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是你自己偏偏要闯进来的。”   “我……”哑然望着他,她竟然不敢否认,无法再如每次那般欺骗自己,欺骗他。   玄冥低笑:“之云,不要再挣扎。”说着,他又一次吻上她的唇,淡淡的清香在鼻尖环绕,他克制自己膨胀的yuwang,慢慢的用唇带动她。感受她的小嘴正尝试着回应,虽然生涩,却更让他的心蓦然一紧。   他趁势将舌头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相互交。缠,感受那种滑腻,让他体内更加燥热难忍,火热的大手不由游走在她的身体上,蜿蜒至每个角落在,最后停留在她傲人的高耸之上,隔着衣衫,**着。   南宫之云羞怯难忍,媚-眼-如-丝,眼底一片『迷』离之『色』。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慢慢的沦陷。而她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他褪了去,再看眼前的玄冥,竟然chiluo着身体,精壮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依旧如白日『摸』索时那般让她砰然心跳。   不安将手横在胸前,南宫之云紧张的心跳仿若就在耳边,红唇微启,想要说起什么,却见玄冥纤长的手指了压在她诱人的唇上,好似魔音一般蛊『惑』:“嘘……你只要享受就好了。”说着他带着急切而又火热的唇,不断的落在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   她不断的颤。栗,体内的酥-麻让她难以自控的逸-出一阵阵轻微的shen**,由此更加鼓舞玄冥,他低吼一声,便将二人合二为一。   陌生的痛楚袭来,让她慌『乱』了,摇着头慌『乱』的想要退却,玄冥紧紧的抱住她:“别躲,你注定是我的,注定是我的……”为了不让自己后悔,他忘情的呢喃,忘情的占有她……   痛楚被一阵阵心悸的酥-麻替代,她慢慢沦陷在他的柔情之中,直到一种飘入云端的感觉袭来。当玄冥低吼一声之后瘫软的趴在#小说她的身上。   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己真的**了?**给他?伸出纤手抹了把眼角,竟然发现有一丝湿润,原来她哭了。   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他撑起身子,看到她眼角的泪痕,猛然一怔:“我**你了?”   笑着摇头,可滚烫的眼泪如何都止不住。她微微哽咽的控诉着:“你这个『色』胚,这下我想后悔都来不及,岂不是不能再逃避?不是被你吃定了?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属于一个人,可是你却属于多个女人,想到心就痛。”   心疼的吻去她的泪水,玄冥一阵心疼,他柔声诱哄:“为何逃避?你一直逃避,那样的痛苦就减少了吗?我虽不能保证独属于你,却能保证最宠爱你。”   抿着唇线,南宫之云不发一语。这不是她要的。她希望的是,他能告诉她,他会最爱她,而不是宠爱。将所有的苦涩都隐匿心间,她漾起一抹甜笑,伸出手:“玉佩呢,可以给我了么?”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于他,那么她便认了。   玄冥一愣,随意心口涌上一抹不快:“你把身子给为了我,就是为了玉佩。”   一把推开他,南宫之云怒道:“我会那么下贱吗?”   马上笑脸相迎,玄冥讨好的说:“莫生气,我不过是吃玉佩的醋而已。”起身穿好衣服,他将玉佩拿给她:“喏,给你喽。”   用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南宫之云脸上布满红霞,她含羞带怯的说:“转过去,我要穿衣。”   玄冥依言背过身去,肩膀微微耸动,看样子是在隐忍着笑意,口中的话语也是满含笑意:“你全身都被我看了精光,还有何可羞涩的?”   南宫之云狠狠的瞪了眼那个背影,才快速的穿好衣服,随后将玉佩揣进怀里下了床。看着那触目的红『色』,她的心一阵揪痛,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不再纯洁,不再是那个可以肆无忌惮的等待的女孩。   感觉她的动作停了,玄冥转过身来,瞧着她对着那摊血迹发呆,他眸光一柔,紧紧的把她搂到了怀里:“我明日就下旨册封你……”   话未说完,便被南宫之云打断,她道:“我不要册封。”   心口再次袭上一口闷气,玄冥含怒问:“为何?你不要我负责?”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裂开了嘴角:“我不想成为后宫的那些女人,不要成为之一。我们维持现状就好,那么我便是你的独一无二,走喽。”说完,她又蹦又跳的跑开,那模样开心的像个孩子。   玄冥怔在原地。他看到了。她那明媚的笑靥好似昙花一笑,瞬间垮下,她在佯装坚强。为何她要如此固执?为何不能像其他妃子一般,只消努力讨好他就好…… no.125她不要名分   瞧见楚香扇与花非梦还在她的宫中,南宫之云忽然觉得无颜面对二人。   楚香扇似乎瞧出了些端倪,轻轻摇着扇子道:“怎的这么久才回来呢?”   “呵呵。”不自然的笑笑,南宫之云脸一红,裂着嘴角道:“那个,费了一番周折。”   “嗯,是费了一番周折呢。”暧昧的学着她的话,楚香扇纤指指了指她的脖子,小声提醒:“偷吃要记得擦嘴哦。”   拉紧衣襟,南宫之云下意识的偷觑一眼花非梦,当瞧见她眼底的比平日里冷厉的眼神,她不禁一怔,抿紧了唇线,不由生出一丝愧疚来。   楚香扇扇面掩住嘴角的笑意,她催促:“玉佩给我,我拿去毁掉。”   南宫之云恍然回过神来,掏出玉佩,却不交到她的手里,用商量的口吻问:“一定非毁不可吗?”   没给她犹豫的机会,楚香扇直接夺去玉佩,媚笑道:“那自然是一定的。你跟非梦聊聊吧,我想你们有很多要聊的。”   南宫之云干笑两声,缓慢的移到花非梦跟前:“那个,那个……”   花非梦的脸依旧冷艳,她嘲弄道:“我是知道的,他是皇上,不止我一个女人,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所以这些我都知道,你不必为此而感到困扰。”她只不过有些贪婪了,从初时的任『性』,单纯的把感情托付出去,而贪婪的渴望回报。   南宫之云知道,她语气中的嘲弄并非对她,因此她反倒不知作何反应。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与她争抢,却去没想到如此快就已经与玄冥有了肌肤至亲,一种背叛的羞愧感让她喉咙艰涩,原本想说的话竟一句都说不出来。   二人沉默中,尴尬的气氛在不断的升温。花非梦索『性』站起身来准备回了。南宫之云也仓皇的站起身,“不一起用晚膳吗?”   “不了,我没有什么胃口,这就回了。”淡淡的说完,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花非梦便起身离去。落寞的背影在还未完全铺下的黑『色』夜幕中显出淡淡的忧伤。看在南宫之云眼里是刺目的疼。   她变了,不再是那个冷漠的花非梦,有了感情的沉淀,变得鲜活。不,也许这就是原本的她。   自己伤了她,深深的伤了她,亲手用刀在她心口划下一道伤痕。得到这一认知,南宫之云怅然叹一口气,懒散得将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石桌上面。偏着脑袋,南宫之云几乎快哭了出来。为何自己不能控制一下,不能自爱一点,不能理智一点,为何要沦陷在他的柔情与爱欲中?发展成这样,她该如何是好?   楚香扇来把玉佩交给绿桃,轻声嘱咐:“快去快回,交给爹爹。”   “是。”   绿桃的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夜『色』之中。楚香扇松了口气。真不知道爹爹为何独独对这枚不起#小说眼的玉佩如此钟情。身子缓缓的踱回香扇殿,却在半路上碰到玄冥,她盈盈一笑,上前欠身:“臣妾参加皇上。”   玄冥淡笑:“爱妃这是何往啊?”   没有错过他刚才一闪而逝的精光,楚香扇心头微微一颤,但马上便平复下来,媚笑道:“臣妾一人无事,在宫中走动走动。”   “哦?只身一人?随行的宫女都没有吗?”   扇面掩住嘴角的不自然,楚香扇娇声细语道:“臣妾喜欢自己散步,皇上不也是形单影只?”   玄冥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那么爱妃就继续吧,朕不打扰你的清静。”说完便抬起脚离去。   楚香扇暗自呼出一口气,“臣妾恭送皇上。”这是个嗅觉敏锐的皇帝,长相俊美,面如冠玉,文韬武略。如果她是一个普通女子,也一定为他疯狂。只可惜,她楚香扇的野心太大,仅仅他一个玄冥,无法满足她内心的空虚。   玄冥回过身来,淡淡的笑意倏而成了嘲弄。一个人散步?以为他是三岁的娃娃,会相信这样的鬼话?那个方向,是皇宫的深处,荒废的冷宫也在那个方向,鲜少有人到那里去,她倒是很有闲心意志。   脚步垮入水秀宫,远远的就瞧见南宫之云无力又堕落的模样。他笑意加深,径直奔她而去。碧痕本是见姑娘心情郁卒,不忍打扰,故而一直默默不语,瞧见玄冥之身前来,慌『乱』的问安:“奴婢参见皇上。”   眼神落在那个小女人身上未移开,玄冥随意的摆摆手,随后就站到南宫之云跟前,戏谑的问:“你这是何意?仿若天塌下一般。”   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南宫之云虚弱控诉:“你挡住光亮了。”   一阵低笑逸出,男人浑厚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你的身子可还疼?”   脸“刷”的一下红了,南宫之云猛得坐起身来,支支吾吾的说:“你,你你说什么呢?”他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玄冥挑眉邪笑,暧昧的道:“你初尝**,我怕你身子不舒服啊。”   她觉得脸颊上似有把火在烧,南宫之云羞愤的瞪着咧嘴邪笑的玄冥,一口怒气憋在胸口却无从发作。该死的臭男人,是有意让她出丑。看看一旁脸红到耳根的碧痕,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捂着脸又趴了下去,闷声吼:“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玄冥大大咧咧的坐到她的身旁,好笑的问:“为何你的反映总是那么特别呢?”   “不然呢?粘在你的身上,娇声央求‘皇上,臣妾想要做皇贵妃’?”   “如果你说,我一定会满足你,这后宫之中除去皇后的位子,其余你可以随意选择,哪怕是仅此皇后的皇贵妃。”   玄冥的语气认真,连一旁的碧痕都为之动容,这样的皇恩荣宠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的殊荣啊。她不禁要暗暗的为主子高兴。   而南宫之云与碧痕的想法却是大相径庭,她不想自己被这样的身份禁锢,不想失了身子却还要把原先的憧憬覆灭,于是她生硬的拒绝:“我不要。我不要任何的封号,我说过,我要做你的独一无二。”   玄冥耸耸肩,狡黠一笑:“随你高兴。”他就不信等她有了孩子,还会如此固执。 no.126那一夜之后   那晚,玄冥在水秀宫与南宫之云一同用了晚膳,而在那之后,一连几日不曾出现在她面前。看娱乐窘图就上乐得清静的同时,南宫之云心底也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落,一种类似的思念的情愫在心底划下一圈圈涟漪。直到见到玄冥的那一刻,心才算稍微平复下来。   五月末,即将进入六月,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御花园里号称“花中之王”的牡丹绚丽绽放,种类繁多,争相斗艳,以其国『色』天香与高贵掩盖住其他花朵的芳华,就好比是这里围坐在一起赏花的一干人等。   玄冥的左右两侧分别是上官美夕与花非梦,再之后从花非梦右侧依次是楚香扇、南宫之云与玄文。他们的身后站着各自的贴身宫女。   能围坐在碧水池中的凉亭内一起观赏牡丹华景,也不过是上官美夕独邀玄冥赏花**,却不料玄冥假意不解风情,之后便成了这一圈子的人共同赏花。而最让上官美夕难堪的是便是,自从那日南宫之云摘落面纱显了真容,自此便不再覆面,因而成了这一桌上一道比牡丹齐放更加让人无法移开眼的风景。点染青娥眉,水缀灿星眸,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美轮美奂,如妖似仙,让两个男人心动的移不开眼。   偷觑一眼玄冥,眉清目朗,面如冠玉,正襟危坐更显气宇轩昂,仿若只为呼应南宫之云的娇美。这里没有她的存在的必要。   死死的攥紧拳头,她笑盈盈的打破他对南宫之云的痴情凝望:“皇上,将至端午,今年宫里是不是要别致的庆祝一下呢?”   玄冥抿嘴淡笑,转向看向了上官南霜,而后问:“母后的意思如何?”   上官南霜耷拉着眼皮,一边啜饮着茶水,一边淡漠的应:“此事还由皇帝做主,哀家并无意见。”   受此冷落,玄冥丝毫不在意,眼睛扫了一圈,笑着问:“你们有何好的提议吗?”   南宫之云率先举起了手:“我有。”她想出宫去玩耍。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她。兴味十足的看着她,玄冥笑意加深:“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自从那日便没见,有意克制自己不去见她,希望给她时间去沉淀自己的感情。瞧她现在兴致勃勃的样子,看样子是已经完全沉淀清楚了呢。   南宫之云闪烁着水缀的星眸,兴冲冲的道:“民间有赛龙舟的习俗呢,怀柔不是有个湖很出名吗?一定有赛龙舟的活动,我们去塞龙舟吧。”   玄冥尚未开口,上官南霜变了脸『色』,微怒道:“宫里的人全都出宫去赛龙舟?这成何体统?”   南宫之云缩了缩脖子,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她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真是的。   玄文瞧见她皱起了小鼻子,呵呵的低笑出声,转而道:“母后,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往年都是在宫中庆祝,千篇一律,没有心意,总觉得缺少气氛,倒不如到外面走走。且母后常年待在宫中,何不到外面的走走,看看民间是如何过的?”   上官南霜沉眉不语,她原先也是民间之女,又怎会不知道?   玄文也补充道:“母后,儿臣觉得此事可行。”   “好吧,就依你们,但是安全可要策划周全了。哀家老了,不与你们同去了。”也许,这是次机会。   “既然母后不愿随行,那么儿臣也不勉强。”   上官美夕用余光锁住南宫之云,虽然嘴上在笑,可心里却是很不能将她活剐了。那三个女人,皇上独独对她最为特别,竟然宠爱到此地方,如此一个荒诞的要求都能满足。她原先真是小瞧了这个故意敛下锋芒的聪明女人啊。   回到御书房,玄冥对林宏玉道:“这次出宫要加强警戒,朕想她是不会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的。”   林宏玉不解:“她不怕伤到文王殿下?”   “那个女人会想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纵然担忧文弟,也一定会铤而走险。况且,朕相信她手下一定有一批人,能够避开文弟。总之,小心为妙。”   “属下遵命。”   正如玄冥所料,上官南霜此刻也正秘密的与李元恩在殿内密谈。狠戾的眼眸中透着斩杀的决心#小说,她的嘴角也挂着一丝嗜血的笑容,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该有的阴险。她冷冷的对李元恩道:“命令黑白罗刹,要抓住这一次机会,否则本宫一定不会再让她们活着。”   李元恩却有些疑虑:“可是,文王殿下……”   “哀家一定会想办法支开他,去安排吧。”   “是。”   玄冥与上官南霜都各自做了安排,上官美夕也没闲着。当晚,夜深人静之时,楚香扇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清韵宫,房里点燃着微弱的烛火,而一杆下人都已然入睡,上官美夕与楚香扇围坐在一起。   楚香扇没想到她这么快找自己,却还是笑意满满的迎合:“娘娘深夜召见,不知有何指教?”   美丽的脸庞忽然浮现一抹冷虐,她红唇微启,可吐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本宫要你除去南宫之云。”   楚香扇身子一振,想到她一定是想对付之云,却不料她竟这样狠毒,开口便是除去她。不着痕迹的偷觑她,她笑问:“娘娘可有妙计?那个女子可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   “你觉得呢?如果我把此事全都交给你,你可能办妥?”   楚香扇媚笑:“娘娘若新得过,香扇自然会全力而为。”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上官美夕道:“没想到,你平日里与她关系那般要好,心肠却这么硬,竟然没有半点犹豫。难道是本宫高估了女人间的情意?”   楚香扇以扇面掩嘴,轻笑道:“娘娘这话说的香扇可就不爱听了,如今香扇自身都难保,哪还顾得聊那许多。再者说,女人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感,尤其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不耍些心机,又怎能把那个男人据为己有呢?”   似笑非笑的挑挑眉,上官美夕笑应:“行了,你去吧,本宫也歇息了。”说罢,她优雅的打了个呵欠,看样子是很疲乏的样子。   楚香扇盈盈笑道:“那香扇就告退了。”她会好好回报她的。 no.127异香的香囊   次日,向来只能圆山谈笑风声的楚香扇竟然绣起了女红,这让南宫之云好奇极了,她不禁笑问:“你这是要绣给谁的呢?”难不成她也对玄冥动了心?可自她入宫,玄冥从未招她**,而她也从未过流『露』出花非梦那样的神情。原创首发   抬眼娇嗔她一眼,楚香扇笑应:“收起你那些奇思异想,这是绣给你跟非梦的。”   “咦?给我跟非梦?为何?香囊不是向来女子送给男子用作定情的吗?”   楚香扇没有抬头,笑得羞怯:“你能不这样想吗?不是有个习俗,香包能避邪驱瘟?”   南宫之云张大嘴巴,随后哈哈的夸张大笑起来。   楚香扇再次娇嗔的横她一眼:“讨厌,至于如此笑话于我么?”   “不是我想笑,是因为好笑。香扇,对小孩子而言才会有如此的说法,我们已及笄,用不着的。”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便不再费神为你绣这劳什子香囊,得了空闲,我赏花玩耍便是。”说罢,楚香扇佯装生气的将绣品扔到了桌上。   南宫之云讨好的凑到跟前,在她肩上又是捶又是捏的,还甜甜的道:“香扇,不要恼我,我自然是要的,我开心你这样为我着想呢。”   重新漾起笑脸,楚香扇又是嗔她一眼:“那好吧,是你自己要的。”   “嗯嗯。”将手背在身后,她波光柔和的瞧着楚香扇一针一线的为她绣着香包,心里一阵阵的暖流划过。   被她美眸凝睇,楚香扇微微有些心虚,佯装羞涩的玩笑道:“爱上我了?这样瞧着奴家会害羞的。”   “呃……”稍微愣怔一下,南宫之云由衷道:“香扇,你对我真好,我希望跟你做一生一世的姐妹。”   楚香扇的身子一振,掩嘴笑了:“说什么傻话?好了,莫吵我,我要快快绣完。”说什么傻话呢?她怎会与她做一世的姐妹?她们的命运不是早早就注定好了吗?只能存在一个的。   “好吧,我去找非梦。”她是一刻不得闲的人,于是蹦蹦跳跳的离开。   在她离去后,楚香扇冷着脸放下了绣品。她这是作践自己吗?一声不易察觉的声音,她瞬间绷紧神经,看到四下无人,接过飞来的白鸽,再次放飞。才匆匆的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好自为之。好自为之?也就是说,他并不反对是吗?真是太好了。南宫之云,这次看你的命大与否,是否有人愿意救你了。   绣好香囊,楚香扇在里面填下了各种花瓣,而给南宫之云的那个,她加了另外一点东西。楚香扇此刻的嘴角挂着嗜血的雪融,妖娆妩媚的面颊上透着阴森的诡异,仿若一只等待猎物的洪水猛兽。   随后便从自己掏空的床榻下拿出一只类似蛇得蛊虫。这个蛊虫是她所养,故而只认得她指定的香味,只要咬上去,它便丧命,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而它的毒『液』只有用嘴才能吸出来,就像毒蛇一样,所以这只虫叫蛇蛊。   这是她给南宫之云准备的大礼,这是她讨好上官美夕的计谋。一切结果如果,端看是命运如何安排。   次日,将香囊分别交到那二人手里,楚香扇便用扇面掩嘴轻笑:“不知绣工如何,两位姐姐可还喜欢?”   花非梦脸上淡然,『露』出微微的柔情,精致挂在腰际,轻声道:“谢过香扇。”   南宫之云拿在手上,宝贝似得瞧得出奇,嘴角明媚的笑靥让灿烂的阳光都失了颜『色』。她高兴道:“绣工确是好呢。”说着她又放在鼻端嗅了嗅,笑容更加开怀,甚至带些陶醉的讨好她:“瞧这香味,多么的宜人,多么的沁人心脾,香扇的花尸就是比我的要香。”这香味很特别,绝对不单单是花香。   楚香扇的眼皮没来由的一跳,暗忖:难道自己『露』了马脚,她发现了什么?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花非梦的表情,笑着说:“你若是想跟我学晒花尸,我可以大方的教授给你,这可是独门秘诀呢。”   许是自己太多多心了吧?南宫之云顽皮的眨眨眼睛:“当真?”   “自然当真。”   三人正在一起嘻笑,太监程俊远远的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奴才的祖宗们唉,怎的还在此处闲聊呢,皇上都等得不耐烦了。”   南宫之云轻轻锁眉:“不是还有两刻钟才到汇合的时辰么?”   程俊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急道:“姑娘怕是听错了吧,现在已误了时辰了,快些遂奴才走吧。”   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南宫之云轻声对二人说:“一定是皇后搞得鬼,那个恶毒的女人,以为这样做我们就去不成了?幼稚。”   那二人都但笑不语。各自心思只有各自知道。   到了宫门前,果真瞧见一行人已经在等候。玄冥浓眉微沉,脸上不耐之『色』溢于言表。见她们三人前来,上官美夕勾起红唇,奚落道:“竟然敢让皇上等候多时,你们三个人架子倒是不小。”   南宫之云上前一步,嘻嘻笑开了花,用讨好的语气道:“不敢,不敢,我们可没那个胆子,只不过是某些狗奴才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将时间误传给我们,这才晚了些,娘娘恕罪啊。”   玄冥漫开一抹笑容,略带宠溺的催促:“好了,不要耍嘴皮子了,你不是要赛龙舟?还不上马车?”   “是。”高兴的应一声,南宫之云左手拉着花非梦,右手扯着楚香扇便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玄冥伸出手想要让她与自己同坐,可上官美夕却顺势挽了上来,娇声道:“皇上,我们也上车吧。”   玄冥在心底无奈的一声叹息,只传到了自己的耳朵#小说里。他想她是知道自己的意思,她也在顾及别人的心情。那个小女人,总是有太多顾虑而一直逃避啊。摇头失笑,他撤回自己的手臂,应了句:“嗯。”   上官美夕尴尬的放下手,可对南宫之云的怨恨却明显又加深一分。她倒要看看,今儿是她的死期,她是否能逃脱开。 no.128惊险相思湖   相思湖,是怀柔最美的一处风景,高空俯视就好似一直振翅飞舞的蝴蝶,碧蓝『色』湖水在夏风淡淡的吹拂下,画出一圈圈耀眼的涟漪。湖边总是闪烁着金光,好似藏有金沙一般。   今日的相思湖,尤其的美丽。平日里情人们谈情说爱,互诉钟情的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湖边停泊着二十几条龙舟,耀眼的橙黄『色』,以及那船身出神入化的龙形图案,使得这些龙舟显得格外的壮观。   “哇……”南宫之云小巧的身子挤入拥挤的人『潮』,一边眨着如水的星眸,一边唏嘘:“好壮观。”   周围的人群闻声扭头,不禁发出一阵阵的抽气声,好美的女子,仿若仙子一般。   正在这时候,一男子忽然从前面向他而来,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露』出自认为完美的笑容,问:“这位姑娘可是一人来的?可愿意与我们同船?”   一直专注于眼前的美景,南宫之云似乎没有理会这个长相流气的男人。那人失了面子,正要再次发话。   却见又一阵的抽泣声想起,紧接着人群忽然自动让开一条通道,便见一干长相俊美的人一同走来,立刻引起一阵哗然。   “瞧,那些人,简直都是画里走出的人,男人俊美,女人漂亮,到底是什么人?”   “瞧见那最前面的人吗。虽然长得比女人还要美丽,却一身的霸气,一定不是寻常人家。”   玄冥一身明黄『色』的窄袖长衫,腰间环绕黑『色』金丝腰带,脸上挂着优雅从容的淡笑,而眼底却只瞧着那南宫之云一人。走上前去,占有『性』的把南宫之云搂在怀里,语带责备的说:“之云,你怎能一人先跑开呢,就不怕与我们失散了吗?”   南宫之云回头看看他,指着远处的湖面,兴奋的问:“你瞧见了吗?像不像很多星星?碧光粼粼,灿灿闪光,这精致好美。”   宠溺一笑,玄冥问:“难道在苏州不曾见过这样的美景吗?”   “见过美丽的湖,却不曾见过这样美丽的相思湖。”   玄文凑上跟前:“之云,你若喜欢,以后可以常常来。”   横他一眼,玄冥道:“女子怎可随意抛头『露』面?”   后面几人面『色』各有不同,楚香扇一脸的媚笑,而花非梦淡漠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唯有那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的全部心事。上官美夕,紧眯着丹凤眼,似乎要将南宫之云凌迟一般。   林宏玉瞧见那搜明黄『色』的龙舟,请示道:“爷,龙舟比赛就快开始,咱们也上船吧,”   玄冥笑意不减,点点头:“好吧。”   不知是不是巧合,上官美夕竟与南宫之云坐在了一排,正巧是左右两侧。执浆坐好,南宫之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可与上官美夕那嘴角上诡谲的笑意有关。她扭身看了看,玄文就她的身后,而再后面便是花非梦,这才稍稍的放心。   一声哨响,赛龙舟开始。南宫之云忘记了先前的忧虑,高兴的摇起了浆。因为参赛的这些人中,前后将她们围在中间的全是御前护卫,故而他们的龙舟速度惊人,初时便划在了最前面。听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南宫之云大受鼓舞,漾着笑脸,尽情沉醉在比赛之中。   却不想,上官美夕身子一个踉跄,随后又听南宫之云“啊”的叫了一声,便站起身子,上官美夕则趁『乱』一脚将她踹下了河。   突如其来的混『乱』,让其他的嫔妃都惊声尖叫,玄文大吼一声:“都停下。”   花非梦变了脸『色』,大喊:“她不会泅水。”   前面的玄冥猛然回头,看见南宫之云红『色』的身影消失不见,而湖水中竟然有两只手在挣扎,他正准备跳下,却见林宏玉按住了他的手:“爷,属下来。”   又一声“噗通”一抹白『色』的人影窜入湖水中。   眼睛睁不开,南宫之云觉得窒息般的难受,只觉得湖水不断的从蹊跷中不断涌入,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身子在不断的下落,越来越远离湖面,勉强睁开眼睛,觉得头上那被湖水稀薄的太阳也变得模糊起来。最后竟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玄文心急如焚,抱起南宫之云的身子浮上湖面,被人群一起拉上龙舟。拍着她的脸,玄文大叫:“之云,醒来,醒来。”   可任凭他怎么叫都不醒来,于是他只能当着众人的面,覆上自己的唇,为她度气。   花非梦从后面跑过来,看到她腿上已经被冲淡的血迹,登时神『色』一凛,掀开她的亵裤。   “不好,她被蛇咬了,有毒。”那两个牙印,明显就是水蛇,而她昏『迷』不醒#小说,面『色』发黑就是中毒的迹象,只可惜,她身上没有备有解『药』,而现在离岸边较远,根本无法救治。   玄文一听,二话不说,便用嘴吸出她的毒血,一口一口,吐在了明黄的龙舟上,是那么的刺目。   玄冥只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南宫之云悠悠转醒,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嘴已经肿胀青紫的玄文,她脸『色』苍白,却笑了:“你的嘴…好丑。”   玄文一听,瞪着眼,没好气的说:“就是我用张嘴,亲了你,为你度气,为你吸出了毒血。”   “毒?”   花非梦解释:“你被水蛇咬了,含有剧毒,文王殿下没有片刻的犹豫便为你吸出了毒血。”   “谢谢你。”虚弱的说完,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而实际上,她在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是因为被什么东西咬了才会疼得站起身,而皇后却趁机踹了她一脚,她这才跌下了船。她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都是精心策划好的。   玄冥忽然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问:“适才发生了何时?你为何会忽然落水?”   睁开眼,看到他没有温度的眼底,那眉宇间冷硬的茫然,让南宫之云的心一阵抽痛。她刚才希望他能救她,却不想竟然是玄文,还冒死为她吸出毒『液』。她难掩心头的失望。   怔忪的看着他,她淡笑:“不小心的。没事。”   玄冥凝眉不语,她在说谎。正在二人僵持之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支箭忽然向他『射』来,林宏玉惊声大喝:“爷,小心。” no.129她叫她公主   “爷,小心。小说排行榜top./”   说时迟那时快,玄冥冷笑一声,身子一闪,两手夹住飞驰而来的箭,随后只听“啪”的一声,箭应声断裂为二。   “有刺客。”看到不远处一搜龙舟上竟然有十几名弓箭手在朝他们『射』箭,林宏玉惊叫道:“保护主子。”   只见这时,船上的护卫纷纷抽出宝剑,挡住飞驰而来的箭,而玄冥似乎一口怒气无处发泄,直接飞身,足尖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涟漪,瞬目间他已落在那只船上。   林宏玉没能练成水上漂的神功,只能尽力保护好妃嫔们。   玄冥横眉冷对,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手腕一翻,扇面横扫,一线划过,那些人猛然倒下,有的落入湖中,有的落在床上,但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黑白双煞一瞧,扔掉弓箭,抽出腰间的圆月弯刀,双双刺向玄冥。   一声冷喝,玄冥咬牙道:“果真是你们,上次饶你二人『性』命,此次竟然还不知悔改,那就莫怪朕手下无情了。”说罢,他以扇面做盾,挡住二人的刀锋,掌风为剑,甩臂横扫,只在瞬间,便瞧那二人都口吐鲜血向后褪去。   勉强站稳腰身,正欲发起第二次攻击,玄冥却无意与二人缠斗,扇子往前一推,横『插』咽喉,随后刷的一下收回扇子,便见鲜血如注涌出,那二人缓缓掉落湖中。玄冥讥笑的提了下嘴角,弯身将扇子在湖中甩『荡』几下,清了扇面上的污血,才旁若无是的直起腰身。   纵眼望去,其他的船还享受着比赛的乐趣,并早已将他们的龙舟落在后面,而这里也已经血腥的厮杀结束,似乎再无比赛的必要。   他跃然起身,又在湖面上足见轻点,飞身回到船上。   林宏玉赶紧上前,紧张的问:“爷,你可有受伤?”   玄文也抬起眼,表情凝重:“皇兄,你没事吧?”   玄冥丝毫不理会二人的发问,低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南宫之云,他忽然怒喝:“停船靠岸。”   龙舟靠岸边,玄冥负手而行,一干人#小说等各个阴沉着脸跟在后面下了船。玄文怀里抱着南宫之云,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踉跄,二人一同摔入湖中。   南宫之云面上有些不自然,心虚的偷觑一眼玄冥,瞧他背影冷漠,遂心虚道:“阿文,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玄文低头看她,满脸的不认同,“这怎么成?你现在的身体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虚弱的逸出一阵轻笑,南宫之云逞强的说:“我没那么脆弱,一吹便倒。”   玄文莞尔一笑,却仍旧没有放下她。   玄冥走到跟前,将二人的调笑尽收耳中,心中的郁气加深。他幽深的冷眸扫视一周,瞧见见一艘花船靠在岸边,于是靠近跟前,冷声问:“船里可有女子穿的衣服?”   那花船的老鸨子一见他衣着华丽,长相俊美,堆满了笑容:“爷请里边坐,我们的姑娘是……”   “有没有女子穿的衣服?”咬牙再问一边,玄冥阴鹜的双眼迸出两团怒火。   老鸨子一惊:“这……”   正在老鸨子为难之际,忽听船内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妈妈,既然公子无意听琴,切莫为难,让、他们离去便是。”柔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清冷,拒绝的意味身明显。   玄冥的怒气已经忍到了极点,额际上暴起了青筋,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再说一遍,我需要一身女子的衣物,钱不是问题。”他不知道自己的怒气因何而起,是因她被他吻了,还是因自己没能及时救她,亦或者再次被人刺杀?   老鸨子瞧着,一时害怕,用商量的语气问:“凝雪啊,你看这如何是好?”   里面有细微的声音,随后花船的帘子却是掀了开了,走出一个女子,面上带着面纱,唯有那双眸子能显出她的淡然。她看也没有看玄冥,瞧见了还被玄文抱在怀里的女子,遂道:“既然如此,就请将那位姑娘抱过来吧,衣裳虽算不上华丽,但至少少干的。”说着她掀开了帘子,示意玄文二人进来。   玄冥冷冷的看了后面的一干人等,道:“宏玉,你们都到马车上去等。”   林宏玉认为不妥:“爷,这样太危险了。”   玄冥眉宇深锁,语气森冷:“照做。”简单两字,却是不容置喙。林宏玉只得将那些人都请到马车上。花非梦担忧的看了一眼南宫之云也只能随着人群而去。   玄冥随后弯腰进入船体,却见南宫之云横他一眼:“我要换衣服,你跟着进来做什么?”   玄冥脸一红,“那玄文呢?”   玄文『摸』『摸』鼻子,道:“我自然也是要出去的。”说罢,他率先出去。玄冥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南宫之云终于也出了去。   瞧玄文一身衣服还在滴水,不禁冷哼:“没想到你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玄文『摸』着肿胀的唇淡笑:“为了心爱的女子,自然是要舍命的。”   玄冥身子一振,惊愕的瞪着黑眸:“你说心爱?你爱她?”他竟然用“爱”这个字眼。   “是”,没有半点迟疑,玄文坦言:“我与兄长不同,我爱她。”   玄冥缄默了。难道就是因为这点所以他才没有像玄文那样吗?因为他对她只是喜欢?   纪凝雪从包裹里拿出一身白衣,递给她,笑道:“姑娘,你凑合着穿,我瞧你与我身材相仿,应该合穿。”   南宫之云扯了扯嘴角,“谢谢姑娘。”   纪凝雪瞧她有气无力,遂问:“可用我帮忙?”   摇摇头,南宫之云道“我还没那么虚弱,不过是溺水了。”说着,她旁若无人的脱下自己的湿衣,连同身上的肚兜也一并脱下。纪凝雪本是别过脸却,可余光却扫到了一个新月胎记,她倏然回头,瞪圆了眼睛,扑到她跟前。   南宫之云吓得马上捂住自己的胸,干笑着问:“姑娘,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女人。”   纪凝雪丝毫没有理会她的玩笑,硬是拽开了她的手,再三确认之后,她忽然俯首跪地,小声道:“奴婢参见公主。” no.130吃醋的兄弟   南宫之云愣怔的瞧着她,茫然的眨巴着自己的大眼:“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个红娘而已。小说排行榜top.”   纪凝雪不解的说:“可是你身上的胎记错不了啊?”师傅千叮咛万嘱咐,她怎会记错?况且神秘的黑衣人也指引自己到相思湖畔来寻找,定能找到要寻的人,这一切怎会有错?   『摸』了『摸』身上的胎记,南宫之云脑袋灵光一闪,这才换她惊愕的瞪圆了星眸,花非梦与楚香扇都是因为身上的胎记而将她认定成了某人,难道公主就是她的真实身份?她不禁抓过纪凝雪的手,急问:“你口中的公主是何人?她是哪国的公主?你可知道与你相同的人?你可知道楚婼莜?可知道花非梦与楚香扇?”   茫然的摇摇头,纪凝雪开始一言不发。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她是公主又为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她话里的含义又是什么?那三个人是谁?与她的身份相同?这不可能,师傅从来没有提起过。不行,她不能冒险,万一不是公主,那么她冒然相认,冒然道出身份,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公主。   若无其事的起身,纪凝雪歉意的笑了笑,静静的说:“许是凝雪认错了人了,还请姑娘忘记此事,切莫与他人提起。”   “哦。”心不在焉的虚应一声,南宫之云快速的把她给的那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把湿发全部散开,她掀开帘子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玄冥与玄文二人一同进来。瞧见玄文肿胀的唇,南宫之云咯咯的笑了。而纪凝雪则又拿出了一件男装:“公子若是不嫌弃,可先换下,湖边风大,莫要染上了风寒。”   玄文接过来,两个女子都识相的扭过了脸。待他换好才又传过头来。   南宫之云又噗哧的乐了。不管看几次,都会觉得好笑,她实在是忍俊不禁。   玄文白他一眼:“别再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哪有?我这不是正要为你解毒?”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着的琼脂一样的东西。   玄文一瞧荷包,才恍然想起自己的香包,顿时垮下脸:“完了,香包都湿了。”   “不碍事,改日我再给你装满花尸便好,新近我又晒了一些。”说完,她的玉手忽然抬起他的下额,用自己的小指沾了琼脂涂匀在他的唇上。   她的幽香萦绕在鼻端,让人心驰『荡』漾,再瞧那两扇浓密的睫羽缓缓的煽动,看起来那么有人。玄文脸腾得就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打趣道:“我不介意你用嘴唇来抹匀。”   还未等南宫之云反映过来,玄冥就低吼一声:“我介意。”说这,他一搂过南宫之云,低吼:“她是我的。”真是的,从刚才#小说他二人就旁若无人般的打情骂俏,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泪。更可恶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挑逗他的唇,她难道不知道嘴唇是男人敏感的地带吗?该死。   有些负气的推开他,南宫之云不悦的反问:“我何时成了你的?”   知道她一定是在为方才的事情与他怄气,玄冥忽然收起冷脸,讨好的笑了:“之云,不要生气,方才我是想下去救你,可被宏玉拦了下来,就在这空『荡』,文弟已经先跳下了水。”   狠狠的夹他一眼,南宫之云继续用小指涂抹琼脂,道:“这就说明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否则又怎么会容许其他男人触碰我的身体?”   玄冥语塞,登时噤了声。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温柔的对待玄文。而他那个弟弟,竟然还挑衅的冲他一笑:“兄长大人,你就不要狡辩了,我对之云的爱远远胜过你,你没有胜算的。”   冷睇他,玄冥咬牙道:“你也不会有胜算的,回去就让之云给你说门亲事,看你如何嚣张。”   玄文丝毫不以为意,扬着脖子回应:“那怎好?之云可是专门为兄长说媒的,我可不敢僭越。”   纪凝雪瞧着,瞬间了然,这是兄弟两人同样心意这个女子呢。情字啊,多么神圣而美好的字眼啊,却不是她能触碰。想着,不禁落寞的叹出一口气。   玄冥冷哼一声,并未继续搭腔。扭头看见船上的古筝,他心生一计,遂『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这位姑娘会抚琴?”   这时候老鸨子忽然掀帘进来,笑呵呵的应他:“公子有所不知了,来我们花船的爷多是为了听姑娘弹一首曲子,且收费可是很高的。”   “银子倒是无妨,那么请姑娘抚琴一曲。”说完,他有意瞧了瞥了一眼南宫之云,瞧她不屑的撇撇嘴,心下更加得意。   纪凝雪面纱下淡淡的笑了:“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只见她青葱玉指轻轻的拨弄古筝的琴弦,悠扬的声音忽然响起,随后指像水波一般流转在琴弦之上。婉转,空灵,寂寞的乐音回『荡』在这艘并不算豪华的花船之上。几人不由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聆听这乐音。   南宫之云似乎能听得出来,这曲子里寄托着少女的柔情,一种对情爱的渴望与恐惧,都让她茫然。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怔然的望着这个面戴白沙的女子,她娴静无波的眸子深深的进入了她的眼底。   而玄冥则怔住了,他向来喜爱古筝,却从未遇见过能见古筝谈得这般好的女子,胸口在狂热的跳着,似乎在喧嚣着,这不就是他一直等待的女子?自从那个女人走后,一直等待的女子?用乐音锁住他的心?   他忽然上前,眼神灼热的盯着纪凝雪问:“敢问姑娘芳名?”   乐声戛然而止,纪凝雪的手顿住,柔声道:“小女子纪凝雪。”   “凝雪?多么圣洁的名字,就如姑娘的气质一般,清冷中带着娴静。”   南宫之云醋意忽然翻涌而上,她讽刺的瞪了一眼玄冥:“你倒是不吝赞美之词,不过此事还是应由我来才是。”说着她笑盈盈的看着纪凝雪:“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no.131为玄冥吃醋   “姑娘可有许配人家?”   南宫之云的话音刚落,船上便爆发出两个男人豪迈的笑声,磁『性』的嗓音夹杂着满满的笑意,让原本面『色』绯红的纪凝雪忽然茫然不知所措,怔忪的看着笑得开怀的两个男人。   暗自翻了个白眼,南宫之云没好气的说:“不怕把牙笑掉了么?有何好发笑的?真是的。”   玄冥戏谑的看着她,调侃道:“你是三句不离本行啊。”   狠狠的瞪他一眼,南宫之云回应:“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不是你看上了凝雪姑娘,所以才问人家芳名?我身为你的红娘,怎可不尽职尽责?”   闻言,玄冥的笑意瞬间消失,唇角斜勾,讽笑着问:“这样说来,我还该谢你喽?”谢谢她再一次把他#小说推让给其他女人,谢她对给他找女人这件事如此上心?真是笑话。   “那倒不用。”大大咧咧的说完,她再次把目光转向纪凝雪,嘻嘻笑着:“姑娘可有婆家?若是尚未有婚约,你看他如何?”扯过玄冥的耳朵,她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个『色』胚,人中龙凤,貌比潘安,风流倜傥,斯文败类,配姑娘绝对是绰绰有余。你认为如何?”   “这……”虽说向她说媒的人不计其数,但都被她婉拒。可眼下……偷瞄一眼玄文,纪凝雪终是没有开口。   被人揪住耳朵,玄冥吃痛,却又啼笑皆非,放眼整个青玄,哪个女人胆敢揪他这个皇帝的耳朵?   玄文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眼角甚至都有泪光在闪烁,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皇兄啊。   瞪他一眼,玄冥低吼:“不准笑。”   玄文挑眉:“兄长,你这是在威胁吗?玄文认为您还是赶紧摆脱困境的比较好。”   玄冥讨好的看着南宫之云,苦笑连连:“之云,你现在放开我,很疼。”   南宫之云充耳不闻,催促道:“凝雪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应是不应,总要让这个『色』胚死得明白,你说是不?”   纪凝雪面上一红,不知该如何作答。老鸨子却是不悦了:“我说这位姑娘,不是老身说你,你若真想为凝雪说媒,也得经得老身同意才成啊。”   放开玄冥的耳朵,南宫之云盈盈一笑:“姑娘卖身了?那多少银子可以赎身?”   老鸨子一听,不禁眼睛一亮,伸手就比划一个数字,“只消这个数,凝雪便可归你们。”   纪凝雪不悦的横她一眼:“妈妈,不可胡言!凝雪尚未想过赎身,哪儿都不去。”在尚未找到公主的下落之前,她是决计不会离开这里的。   南宫之云用手指推了推玄冥,“喂,拿银子啊。”   玄冥俯身到她耳边:“我身上从来不带银两。再者,你当真要把我推向她?你不吃味吗?”   温热的气息让南宫之云的呼吸有一丝紊『乱』,她倏然弹开,转向玄文:“阿文,你可有带银两?”   玄文淡笑,很乐意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喏。哥,你艳福不浅啊。”   玄冥直了眼,咬牙切齿的发不出话,心里暗道:好你个玄文,竟然落井下石。   玄文挑眉,得意的笑了。这叫自作自受,与他何干?   抻出一张银票给那老鸨子,南宫之云道:“够了吧?绰绰有余,从此凝雪姑娘可就是我们的了。”   老鸨子连连点头,喜滋滋的准备将银票揣进怀里。却见纪凝雪忽然起身,夺了老鸨子手里的银票,冷淡的说:“姑娘的好意,凝雪心领了,只是凝雪从未想过能离开花船。如果几位没有事,那么就请现在离开吧。”   老鸨子不甘心,扭着脖子,不悦道:“凝雪,不是妈妈我说你,怎可如此不识相?这位公子一瞧便是人中龙凤,跟了他,不比你在堕入红尘,卖艺强得多?”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劳妈妈费心。”说完,她忽然掀开帘子,逐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南宫之云拉着玄冥出了去,谄媚道:“那我改日再来哈。”   玄冥有些不舍的瞧了她一眼。她,是个特别的女子,能将古筝弹得这般好,除了她,就是这个叫做纪凝雪的女子。   玄文接着也出来,与他擦身而过之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兄长,她不是她。”   玄冥脸『色』丕变,僵硬:“我知道。”他还未糊涂嫁的仅凭一个古筝就将人误认的,他不过是想念她……而已。   南宫之云眼波在不着痕迹的在两声之间流转,显然这二人由纪凝雪联想到了某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对玄冥来说,是特别的。但那个女人是谁呢?不在宫中又会是在何处呢?   压下心中翻涌的醋意,南宫之云漾起笑脸,回到马车上。楚香扇妖媚的笑着:“之云,你的伤可还好?余毒清干净了吗?”   南宫之云眨眨眼睛:“自然是清干净了,我命大,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哦?怎么说?”   摇摇头,南宫之云道:“不提了。”楚香扇笑而不语。   掀开车帘,南宫之云有些失望的问:“玄冥,咱们真的就这样回了吗?不继续玩一会吧?”   玄冥闻声,也掀开车帘,没好气的夹她一眼,道:“不然呢?你自己这种状态还想玩耍?还嫌危险不够多,嫌自己命长了?”   撇撇嘴,南宫之云道:“回就回喽?”   车夫扬鞭,马车奔驰而起。一行人未即兴而来,乘兴而归。   瞧他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上官美夕一脸的不甘,紧紧的咬住下唇。算她命大,这次能死里逃生,但是下一次,她一定不会再放过她。   暗杀的人全部被杀,黑白双煞惨死相思湖,上官南霜脸『色』难看,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阴狠的道:“当年哀家就该不择手段除了他,也不必留下现在这个祸患。”   李元恩瞧得心慌,“太后娘娘,小心凤体,莫要动怒。”   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上官南霜摆摆手,无力道:“下去吧,让哀家静静。”看样子,是她『操』之过急了,应该等兄长回来再从长计议啊。 no.132女婢有四人   马车驶进宫门,楚香扇与花非梦却没有各自回宫,反而跟着南宫之云一起到了水秀宫。原创首发   遣退宫女,三人围坐在一起。南宫之云表情凝重:“我今日见到一个叫纪凝雪的人,她将我误认了公主。”   那两人闻言,皆是一颤,惊愕的问:“她唤你公主?”   点点头,南宫之云道:“在花船之上,我换掉湿衣期间,她看到我胸上的胎记,便俯首礼拜。我想知道,她与你们可有干系?若是有,那么我究竟是哪国的公主?如果不是,她又怎会称我为公主?我可不认为自己是多么复杂的人物。”   二人相视一眼,楚香扇才冷静道:“此事,要先确认她的身份才行。”看样子,是爹爹安排的,所以她才会出现在相思湖。她与花非梦一样,并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身份相似的人存在。   花非梦忽然想到一个人:“让绿桃去如何?”她是一个宫女,在宫中身份掩藏的很好,且身手麻利,是最好的人选。   “绿桃?”楚香扇认同的点点头:“嗯,她是最适合的人选。那么此事就要等到入夜了。”   南宫之云有些烦躁,“先不要说她的身份,你们能否告诉我,我的身份,公主究竟是何意思?”   花非梦沉眉不语,楚香扇忽然扬起一抹笑容,神秘的眨眨眼:“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南宫之云愤愤的站起身来#小说,声调不由上扬:“那究竟是何时?”   摇着圆扇,她轻笑道:“四人聚齐之时,我们必然会将始末告知于你,恐怕到那个时候,你会后悔今日的追问。”   “四人?”二人同时惊问。花非梦神『色』凝然:“你的意思是,还有两个人与我们身份相同的人?”   “是,与我们身份相同的人一共有四个。但是分散在何处,究竟是谁我并不知道。”   花非梦惊愕的不能言语。这太戏剧了,原本以为只有她一人,却没想到先是出了个楚香扇,又来个身份不明的纪凝雪,然后还有第四人。摇摇头,随后想到一个问题,她警惕的问:“你如何得知?姑姑从未与我提起你们的存在。”   楚香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此事你我最好单独去说。”说罢,她忽然站起身来,示意她跟随。   花非梦亦起身,二人双双离去,徒留南宫之云独自鼓着腮帮子在一旁生闷气。什么都瞒着她,为何单单不能告诉她?她的身份呢就那样特殊吗?说什么她会后悔知道,这话又是何意思呢?   公主,现在她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一定是公主。只是,是哪个国家的公主?难道是本朝的?天,她不敢想,如果是,那她与玄冥不就是……**?   **……可怕的概念在南宫之云心里不断的徘徊,让她一阵心悸。碧痕端茶进来,瞧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不由忧心的说:“姑娘,你还是到床上歇息一下吧。奴婢听闻你今日又是坠水,又是被舌咬的。”   南宫之云恍然回神,想到今日诡异的事件,她面『色』冷凝。回到起今日的整个过程,她绝对不是坠水后被蛇咬了,而是在船上被咬后,皇后趁机将她踹下了船。掀开亵裤,看看那两个洞,南宫之云一阵茫然。这确实像是蛇,难道是原本船上就有蛇?可若是当真那般,为何独独她被咬?她应该不至于长得那般不讨喜才是。   摇摇头,她放下亵裤,缓缓起身走到了床边,由着碧痕为她宽衣,慵懒的躺了下来。   见她已经合上了眼睑,碧痕将她的锦被盖严后悄然退下。   御书房内,玄冥与玄文围坐在棋桌两侧,悠闲对弈。此刻,正该轮到玄冥走祺。拿起一颗黑子放下,玄冥笑问:“今日之云坠湖一事,文弟有何看法?”   玄文落下白子,似笑非笑:“臣弟以为会想问刺客一事,却没想到反倒问起之云一事。”   玄冥冷笑一声,再次落下黑子,语气笃定的道:“刺客,朕闭着眼都知晓是谁人所派,那黑白双煞,朕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上次苏州一次,已经饶了她二人的『性』命。朕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派她二人出手。”   玄文手僵在空中,微微苦笑:“臣弟很抱歉。”为母后的所作所为,他感到愧疚难安。   玄冥浅笑:“与你何干?朕不昏庸,知道孰是孰非,你能不偏不倚,朕已经很欣慰了。”   “哦?那臣弟倒是很想知道,关于之云的这件事,皇兄认为孰是孰非?”   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玄冥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你看到了什么?”   玄文回以一笑:“哦,不过是皇兄的皇后娘娘趁『乱』抬起脚,将忽然站起身的之云踹下了相思湖,不知道皇兄可信?”   “为何不信?只是,朕比较关心,她为何忽然站起身来?以朕对之云的了解,兴致勃勃划桨的她,不会毫无缘由的站起身来。”   “这个臣弟可不好说,与其说不好说,倒不如说,臣弟是压根没有看到。若想知道,不如问问皇后或者之云更好。”没有看到的事实,不好妄下定论。   莞尔一笑,玄冥放下棋子,“你说得对,朕最好去问问清楚。”说罢,他提步出了御书房。   玄文也无了下棋的兴致,原本就是皇兄全局在握,他稳输,如今倒是保全了他的颜面。起身理了理衣摆,他出了御书房。   上官美夕没想到玄冥会忽然来访。如烟禀报之后,她慌『乱』的照了照铜镜,看到自己妆容还算顺眼,这才安下心来,迎出殿外,见到玄冥,盈盈礼拜:“臣妾见过皇上。”   玄冥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皇后不必多礼。”   上官美夕站身身体,跟随玄冥的身后进了去,笑问:“皇上怎会得空到臣妾这来坐坐?不用陪花妃跟香妃……或者之云姑娘?”   “皇后的醋味很浓呢。”答非所问的应了一句,玄冥撩衣坐定,笑问:“朕有一事不明,希望皇后能为朕解答呢。” no.133皇帝的偷窥   心没来由的一跳,上官美夕勉强的笑笑:“不知皇上指的是何事?政事臣妾向来不懂。小说排行榜top.”   “不是政事,朕很想知道,今日皇后可看见之云是为何突然站起身来?”说话间,他一直在不着痕迹的偷觑她的反映,锐利的眸子自然没有错过她的慌『乱』。   眼神躲闪,上官美夕呵呵笑着:“这臣妾又怎会知道?这恐怕皇上要问她本人才知道。”   抿唇浅笑,玄冥又问:“那么,皇后为何会忽然将她踹下湖去?”   “怎么可能?”惊觉自己声调有些高,上官美夕马上压低声音:“皇上明察,臣妾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来,是哪个挨千刀的污蔑臣妾?”   “哦,是文弟,他说是他亲眼看见。”说完,玄冥诡谲的笑了。   上官美夕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索『性』承认:“臣妾当时也是被她吓了一跳,故而下意识的就踹了那么一脚,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皇上难道会因此而治臣妾的罪么?”   玄冥冷笑:“皇后,你不要以为有太后与丞相给你撑腰,朕就拿你没有办法。此事,朕可以暂时不去追究,但是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朕就不会这样好脾气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对他人手下留情,也算是为自己日后积德。朕言尽于此,皇后好好反省吧。”说罢,玄冥丝毫没有多留之意,拂袖而去。   上官美夕不甘心的咬着下唇,眼底一片狠戾。这是在警告她?他以为她会怕吗?他是贵为皇帝,可这江山也是当年父亲用血肉拼出来的,她就不信上官家掌权的青玄,会因他而改变。   玄冥从清韵宫出来,直奔水秀宫。碧痕称南宫之云正睡着,他便窃笑一声,悄悄的潜入内寝。看到床上蜷缩成猫儿一般的小女子,他波光一柔。悄然走近她,轻轻的坐在床边,他静静的瞧着她娇媚的睡眼。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微微上扬的嘴角表示此刻她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他忽然很想知道,她梦里是谁?能让她『露』出这样安逸的笑容,想必是她喜欢之人,会是他吗?摇头失笑,他不禁自嘲,堂堂的青玄皇帝,何时也会如此去揣测一个女子的梦境,甚至希冀他便是梦中的主角呢?   不过,他很受用她熟睡时候的温顺。印象中的她,表情很丰富:算计他人之时,会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狡黠的笑意始终挂在嘴角;当她遇到对自己不利的形势,会谄媚的笑着,摆低姿态;她娇羞的时候,明明羞涩却仍假装豪气,笑得尴#小说尬;她不甘心,便会鼓起两腮,嘟着嘴,有时候还会皱起小鼻子,完全是小女儿的娇憨模样;她不认同他人意见之时,习惯撇撇嘴……细数她这些表情,他愕然的发现,竟然已经将她的一切都刻在心上,不再仅仅是这张惊世的绝美容颜。难道她对他真的是特别的吗?   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她滑如清波的两颊,他的心蓦然一紧,竟缓缓的俯下身子,眸子中只有那两片樱红的柔唇。轻轻的触碰上去,正欲吮吸,却见眼前的女子嘤咛一声,眉头皱了皱。   玄冥面上一热,猛然坐直身子,暗斥,怎的会这样?仿若『毛』头小子一般。他『摸』『摸』鼻子,转过了头,眼神忽然拉得很远。记忆中,自己也曾这样对一个女子。在她面前,他总是会忍不住要出丑,生涩的诠释自己的感情。   南宫之云缓缓睁开眼睛,瞧见坐在床边的玄冥先是微微诧异,再看到他的表情,忽然讽刺的问:“皇上这是到我这回忆来了?在想谁呢?”   “皇上这是到我这回忆来了?在想谁呢?”   语气中透着醋意与清冷,让玄冥一怔。但他马上笑开了花,有意气她似得,抚着下巴道:“嗯,想谁呢,今日船上的那女子,琴艺超人,想必也是个美人胚子呢。”   果真是在想纪凝雪。这个『色』胚。愤愤的瞪着他,南宫之云鼓起腮道:“既然如此,那之云明日就再去一次相思湖的花船,定把这亲事给说成了,也不枉我一品御用红娘的身份。”   听她如是一说,玄冥哭笑不得的摇头,“今日那凝雪不是已经明确表示,不应吗?”   “那是因为我没有使劲浑身解数。明日去,不成功,便成仁。”信誓旦旦的说完,她起身穿好鞋子,她不想与他一同呆在寝内,不想气氛暧昧,不想与他纠缠。   这小妮子,怎的就不能正常一点?这种情况,她该显示自己的占有欲才对,为何倒激起她的斗志来了?   随着她的脚步出了去,一边走,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你今日怎会突然站起身来?”   南宫之云一顿,随后干笑两声:“嘿嘿,忽然有点不舒服。”此事,她定会自己查清楚。   她遮遮掩掩,玄冥也无意为难,此刻已近傍晚,他忽然道:“今晚我在你宫中用膳。”   推着他的腰,将他推着往外走,南宫之云道:“别,你还是去其他嫔妃那里吧,我不想成为众人妒恨的对象。”   又来这一招?玄冥摇头失笑,脚步却是已经朝阳桃殿而去。碧痕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姑娘,奴婢真是懒得再说你了。”   好笑的看着她,南宫之云皮皮的反问:“我又怎的招惹到您了?”   “皇上要在水秀宫用膳,这是天大的恩宠啊!你竟然又把他推开?你都不知道皇上对你多温柔。坐在床边,那模样就好像看着自己珍宝一般。若不是不想破坏气氛,奴婢一定把所有的都看完再退下。”   撇撇嘴,南宫之云道:“那『色』胚对谁都柔情似水。他是多情的皇帝,可我却是专情的女人。”原本睁开眼睛,初见他,真的是无法抑制心头的喜悦,可瞧见他心不在焉的在回想某个女人,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狠心将他推开。 no.134第三大女婢   “姑娘……”央求一声,碧痕道:“奴婢求你,你就不要再固执了,且不说皇上是皇帝,但是寻常人家的男人,不也是三妻四妾,这又何好计较的?你……”   “停!”打断她即将爆发出来的喋喋不休,南宫之云妥协道:“好好好,我错了成吗?你这跟念经似得,我可受不得。看娱乐窘图就上快些传膳吧,我饿了。”   碧痕抿抿嘴,无奈的传膳去了,总是这样打断她,她心里千言万语都无从说起。身为奴婢,她自知身份尊卑,本不该多言,可看到她明明喜欢却怯懦的逃避,她就替她着急。皇上,那是多么俊逸出『色』的人,这青玄国没有姑娘不爱慕的,她反倒是三番四次辜负皇上的好意,真是活该她伤心矛盾。   而南宫之云一人怔在原地,微微苦笑。是她固执吗?不是。她不过是在逃避而已,虽不知能逃到#小说何时,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她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沦陷。况且,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她心里有个预感,在知道身世之前,绝对不能将感情托付出去。这难道是错觉?   幽僻的树林,鲜少有人经过,这里是最适合谈话的地方。二人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未第三人在场,这才打开了话题。   在水秀宫的那翻谈话,一直在花非梦的脑海里盘旋,她面对楚香扇,沉静道:“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楚香扇抿嘴笑了:“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与你我身份相同的,还有另外两个女人。”   “为何你会知道?而我却一无所知?”她绝对不相信姑姑会对她有所隐瞒。   “这是师傅她们约定好的,我们四个人本来不该知道彼此的存在,以防日后出现叛徒。但是师傅临死前,唯恐我们会多走弯路,故而告诉我你们的存在,并帮助公主完成大业。”   当真如她所言?那么为何姑姑从来都未透『露』过半点相关的信息?如果真得是约定好的,为何楚婼莜会将一切都告诉楚香扇?只是为了防止她们走弯路?将信将疑,花非梦凝思不语。   楚香扇瞧着她似有疑虑,咯咯笑了,纤手柔媚的搭在她的肩上,笑道:“非梦,你只能相信我,况且如果我是假的,我又如何得知你们的存在?这是天大的秘密,不是吗?”   了然的点点头,“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但你若胆敢欺骗于我,我定不饶你。”花非梦决定暂且相信她的话。是真是假,等到纪凝雪入宫而来便自会揭晓。   而楚香扇勾起了红唇,打趣道:“我怎敢骗你?你可是毒女?只消动一动小指,便可将我送去地府。为了公主,为了大业,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才行。”   “嗯。”   “那么就等着绿桃的消息吧。你我也散去吧,免得招惹怀疑。”   入夜三更,阳桃殿忽然窜出一抹黑『色』身影,猎豹一般在空中跳跃,朝宫外而去。快速在夜『色』中穿梭,很快就到了相思湖畔,并悄然的落在了花船顶部。   此刻的花船上,依旧灯火通明,琴声缭绕。抚琴的纪凝雪不着痕迹的挑眼向上方瞧了瞧,察觉到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到来,遂停下手,佯装不适的捂着脑袋,柔弱的说:“公子,实在抱歉,凝雪头痛难忍,怕是要扫了公子的雅兴了。”   听琴之人,本是正人君子,斯文书生,听闻佳人身体不适,自然是能够体恤。遂站起身,淡笑:“既然姑娘身体不适,那么就请姑娘好生休息,小生明日再来。”   起身微微一福身,纪凝雪瞧了一眼老鸨子:“妈妈,替我送公子。”   老鸨子点头,将那男人送了出去。纪凝雪忽然神『色』一凛,轻斥一声:“哪位高人到访,请现身相见。”   绿桃依言落入花船之内,她摘落脸上蒙布:“凝雪姑娘,我是奉命来找你的。”   “何故找我?你又是何人?奉何人之命?”   绿桃冷声答道:“我是绿桃,现在是花妃娘娘身边的婢女。我是来告诉你,公主在宫中。今日你已经见过了,只是不知道你为何没与她相认。”   脸『色』又变,她忽然抓住绿桃的手,情绪激动的问:“你说那个红衣女子果真就是公主?是她要你来通知我的吗?”   “是她,所以我们会尽快安排你进宫,花小姐与楚姑娘也在宫中,她们与你的身份是一样的。”   “什么?不可能。”下意识的否决她的说法,纪凝雪道:“师傅从未与我说起,再者,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绿桃冷哼一声:“姑娘,我若不可信,又怎会知道你的身份?我又何必深夜来访?总之日后你自会知道。另外,我要提醒你,公主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希望你暂且不要告诉她,一切等人到齐再从长计议。”   “到齐……”她正要问清楚,却感觉船上有人来了。绿桃神『色』一冷,“噌”的一下从船的另一边离开。   老鸨子掀开帘子见她站在那里,脸『色』苍白,问:“你不是不舒服吗?怎的还不休息?”   纪凝雪垂下眼睑,淡淡的应:“这就休息了。”   绿桃快速回宫,直奔香扇殿。   室内漆黑一片,楚香扇已经宽衣躺下了身子。察觉道她到来,里面传出声音:“我已经睡了。”这是暗号,证明除了她并无旁人。尽管入宫以来,玄冥并未宠幸过她,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才出声。   绿桃闻言,身子一闪,进了内寝:“姐姐。”   楚香扇坐起身子,隔着轻纱幔帐,问:“办妥了?”   绿桃应道:“是的,姐姐。我已经告诉她,要她等着我们安排她入宫。”   满意的点点头,楚香扇道:“行,你快些回宫去吧。记住要谨慎。”   绿桃拱手称“是”,身子一闪便离开了香扇殿。   楚香扇忽然没了睡意,披着外衣下了床,孤身站在月下,若有所思。纪凝雪,第三个女婢选择的人,马上就要与她们汇合。那么就还差最后一个。一切就快了。 no.135玄冥爱的人   次日清晨,玄冥甫下早朝归来,便瞧见南宫之云等在御书房前,一身红『色』的便装,那模样似要出宫。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迎上前去,他抬腿迈进御书房,嘴上却兴味的问:“怎么,你这是当真要出宫说媒去?”   南宫之云跟在他的身后,接话道:“那是,我南宫之云是一言九鼎的人,答应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的。”   瞧着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玄冥摇头失笑,“好吧,随你高兴。我派人随你前往。”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说完,也不管他是否答应,便兴冲冲的出了去。   玄冥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一声苦笑逸出喉间。这个小妮子,到底要何时才能坦然的面对他呢?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当个皇帝,未必就是件好事。至少,在她眼里,是吧。   林宏玉『摸』『摸』鼻子,试探的问:“皇上,昨日在相思湖可曾发生有趣的事?之云姑娘又要给您说媒了吗?”   趁着脸横他一眼,玄冥道:“做你的事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好奇而已。”   玄冥不悦的冷喝一声:“这不是你该好奇的。”   林宏玉讪讪的耸耸肩,无声退下。   坐上马车,她直奔相思湖畔。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楚香扇早上交代的话,她脸上表情凝重。马车停在花船旁,南宫之云上了船。老鸨子打着呵欠瞧着原来是昨日的姑娘,顿时一喜:“姑娘是来替凝雪赎身的?”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点点头,随手奉上一张银票:“纪凝雪从今日起就归我了。”   老鸨子连连点头,为她掀开帘子:“姑娘请。”   纪凝雪似乎刚刚起身,正在梳发。见了南宫之云先是一愣,随后看了老鸨子一眼:“妈妈,你可以下去了,我要跟姑娘单独聊聊。”   “哦,好的。你们聊。”老鸨子笑呵呵的退下去。   纪凝雪马上放下梳子,俯首跪地:“属下纪凝雪参见主子。”   “好了,好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主子。”将她扶起,南宫之云道:“我是来说媒的,你可愿意随我进宫,做玄冥……皇帝的妃子?”   又是一愣,纪凝雪凝眉问:“是主子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问你可愿意。”   没有丝毫犹豫,纪凝雪道:“既然主子开口,那凝雪定当遵从。”   南宫之云张大了嘴巴,有些不能接受她的果断,昨日当着面拒绝,今日却未做丝毫的犹豫,遂她不确定的问:“你当真?”   纪凝雪淡笑:“主子在哪,凝雪就在哪。”   “呵呵”干笑两声,南宫之云不知道此刻内心翻涌的复杂心理是什么,她只能佯装高兴的牵起她的手道:“那我们走吧,在宫中,你可以叫我之云,梦梦与香扇也都这样叫我。”   入了宫,南宫之云先把她带到了御书房。玄冥瞧她果真带着纪凝雪而来,不禁一怔:“你说成了?”不会吧?那他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妃子?   “是。”骄傲的扬起脖子,南宫之云道:“我可是一品御用红娘,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她笑得灿烂如花,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是多么苦涩。   玄冥似笑非笑的凝睇她,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嗯,我该如何奖励你呢?”   “呵呵,你出手那么大方,我一点也不担心。”   抿着嘴,他忽然皮笑肉不笑的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呢。”没等她回答,他将目光转向纪凝雪,微微一笑:“那朕封你做雪妃,你认为如何?就住在雪莲殿吧。”   纪凝雪平静眸子里看不出半点喜『色』,她微微俯身,柔声谢恩:“凝雪谢皇上恩典。”   “你的面纱可以不用戴了,宫里不兴这些。”   纪凝雪闻言,缓缓抬手,将当着他的面摘落面纱。当那张清丽脱俗的模样展现在眼前,玄冥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将面纱收进怀里,纪凝雪淡笑:“希望凝雪的薄柳之姿还能入得皇上的眼。”   玄冥神『色』冷凝,迈着僵硬的脚步靠近她,一把抓过她的手,嘴里喃喃的问:“香……菱?”   纪凝雪脸刷的一#小说下红了,一边挣脱他但是手,一边柔声提醒:“皇上,你认错人了。”   “不,你就是香菱,你就是香菱,香菱。”玄冥情绪激动,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皇上,民女是凝雪,不是香菱。”   玄冥却充耳不闻,紧紧的抱着她不放,嘴里一直念着那个名字—香菱。   南宫之云傻傻的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清的痛楚。她不傻,从这里她得到一个认知,纪凝雪与玄冥心中的那个人长相一致。那个叫做香菱的女人在玄冥心里与其他人的地位是不一样的。这让她觉得很惶恐,与其他时候不一样,后宫的那些妃嫔从来没有让他失控过,而香菱却做到了。   心忽然很痛,她捂着胸口,自嘲的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不为他动情吗?怎的失控了呢?   那边,玄冥依旧失控的抱着纪凝雪,可怀里的女人被勒得透不过气来,猛得用力推开他:“皇上,我是纪凝雪,不是香菱,我也不知道您说的香菱是何人。”   玄冥怔然的望着她,幽魅的黑眸中闪烁着茫然,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她,却见纪凝雪退后一步,生硬的强调:“皇上,我是纪凝雪,不是香菱。”   “不可能。能把古筝弹得那般出神入化的人除去香菱,再无二人。你长相与她一样,你不是香菱,又是何人?”玄冥定定的看着她道,语气中透着痛苦。   “皇上,我真的是凝雪。”   玄冥摇头。不,她是香菱。她清丽脱俗的眉眼,她娴静温婉的气质,她无人能及的琴技,都是香菱才有的啊?   林宏玉从外面进来,见到纪凝雪的一刹那,也是一怔,可对上到那个清冷的眸子,他旋即反映过来,她不是香菱。   朝玄冥拱手,林宏玉恭敬道:“皇上,臣有事禀报。”   玄冥看看他,指了指纪凝雪激动的问:“宏玉,你看她可是香菱?”   林宏玉摇摇头:“她不是香菱姑娘,她的眸子清澈但是缺少温度,香菱姑娘眼里只有皇上,总是充满了柔情。”   玄冥这才身子一软,自言自语:她不是,原来不是。抬起头,他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让朕静静。”   林宏玉一眼退下,而南宫之云也与纪凝雪一同离去。临走前,她再次看了他一眼。 no.136她落荒而逃   #小说“纪凝雪?”   瞧着南宫之云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回来,早已等候在水秀宫的楚香扇与花非梦都在第一时间猜出了她的身份,都起身相迎。w w w . t x t 0 2. c o m   纪凝雪面上平静无波,眼波在花非梦与楚香扇之间流转,这就是与她身份相同的两个人么?一个是冷若冰霜却艳丽无比,一个是妩媚妖娆却时刻透着危险,果真是与众不同的两个女人。   她双手交叠,微微福身:“纪凝雪见过两位姑娘。”   楚香扇拿开掩嘴的扇面,拉过她的手,一笑百媚的道:“凝雪,对我们无须多礼,我们的身份是平等的,你大可直接唤我们的名字”   纪凝雪浅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南宫之云,小声的问:“主子……她还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么?”   南宫之云此刻,却没有心情去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游『荡』到正殿,穿到了内寝。碧痕担忧的跟在身后,心急如焚却又不敢问。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毫无生气的主子。   花非梦也看了一眼,问纪凝雪:“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之云会这般模样?难道你对她说了什么?”她是一个俏皮开朗的女子,从来没有这样死气沉沉过。   纪凝雪摇摇头,淡淡的说:“许是因为皇上吧。”   “因为皇上?”花非梦心尖一痛,着急的问。   尽管二人有意追问,可纪凝雪却不打算继续多说,她将话锋一转,“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楚香扇道:“走,去我宫里。”这里并不安全,唯有她的宫中才适合交谈。三人担忧的看向内寝,无言离去。   “姑娘,让奴婢把鞋给您脱了吧。”瞧见南宫之云和衣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未脱下,碧痕忽然道。   南宫之云扭头看她一眼,淡淡的说:“碧痕,让我自己静一下,不用管我的。”   “好吧,那奴婢先告退了。”   香菱……这个名字始终徘徊在南宫之云的脑海,她甚至能勾勒出她的身形,而纪凝雪那张清丽脱俗的脸颊也不断的与那个人影重叠,最后竟然合二为一。她的心口就像是有把刀子在戳一般,她喃喃的问,这究竟是怎么了,心为何这么痛?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玄冥,关于香菱的事情。这种冲动**持续到醒来后便发酵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甚至等不及,便只身去了纪凝雪那里。只是还未到,便听到一阵余音绕梁的琴声,好似流水般清澈的声音,让她的心不知不觉竟平静下来。   她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的接近,然而脚步马上便僵在原地,剪水的瞳眸闪着水漾的光泽,呆呆的看着前方那个让她『迷』茫的身影:是玄冥。他竟然在这里。那样静静的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一阵清风带起他如墨的发丝与飘逸的衣袂,他的眼睛柔情似水,好似看宝贝一般,一瞬不瞬的锁住那个坐在古筝前指尖轻拨的女子。   那样子,是她曾多少次幻想过的,有那么一个人,也会这样情深款款的只凝视自己。可是为何,这个男人,眼中只有那个女子?连她的靠近都没有发现?他对她当真用情那般深徹吗?否则怎会没有发现她?   纪凝雪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扫向她,由冷冽转为恭敬,她提起裙摆,福身向她请安。玄冥似乎也从方才的沈醉中清醒过来,他僵硬的扭过脖子,当看到她的身影,竟然微微有一丝诧异。   二目想接的瞬间,南宫之云的脑海里倏然迸出一个念头:逃!逃离这里。所以她提起过长的裙摆扭身跑开,那仓皇的身影有多么狼狈,只有她自己知道。   玄冥没有追上来,事实上他想追,可是腿却僵硬了。   “皇上请回吧。”   “你要赶朕走?你不想见到朕?你现在是朕的妃子,朕随时可以来看你,随时可以要你**。”语气忽然不悦,玄冥冷睇她道。   “不可能。”下意识的拒绝,纪凝雪语气僵硬。   “你拒绝朕?”当纪凝雪转向他带着责编与清冷的眸光投『射』在他的眸底,他不禁一怔,难道这不是香菱,不是香菱?香菱从来不会这样看他。   纪凝雪缓缓靠近他,语气娇弱却透着坚决:“皇上,凝雪不是香菱,希望皇上擦亮眼睛。还有,请不要伤害……之云。”   “哦?”忽然探究的看她,他笑问:“你要朕不要伤害她?难道你不怕朕过于宠她而忽略你吗?”   “我从来没想过争宠。”   “你应该自称臣妾,因为你是朕的妃子。至于其他的,朕不会勉强你,包括**。”   纪凝雪身子一阵,脸颊微微有丝发热,难道他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他知道她不喜欢他?   玄冥高深莫测的一笑:“在你愿意之前,朕不会勉强你。”说完,他忽然阔步离去。他需要一点时间沉淀,需要慢慢去适应这个变化。   脚步朝向冷宫而去,猛然看到那个孤单的身影,无助的抱着双膝,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玄冥竟又生出一丝心疼来。   缓缓的走近她,他轻声道:“之云。”   抬起头,他高大身影罩在自己身前,南宫之云鼻子一酸,她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她的面前,为了什么?他究竟要如何?   见她泪光闪烁,他淡笑,伸手刮去她眼角的湿润,随后撩起衣袂同她一样坐在了地上,靠着树干,一派闲适。   身子向旁边凑了凑,南宫之云别过脸去不说话。   玄冥不恼,磁『性』的嗓音里夹杂着宠溺的笑意,他问:“小女子这是怎的了呢?”   “没什么。”闷声说完,南宫之云再次把头埋在了膝盖之中。心儿狂跳着,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的男人。   “吃醋了?”   是,吃醋,那又如何?她已经不知所措了,为何还要再继续撩拨她?向来自恃聪明的她,以为可以笑着面对一切问题,没想到,她此刻的狼狈却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她想逃,又无处可逃。   玄冥低笑出声,伸手环住了她的肩膀,他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对情,心底一片茫然。 no.137唯一爱的人   “香菱是谁?”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南宫之云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小说排行榜top.   玄冥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脸上笑意也逐渐隐没。   瞧他依旧不说话,南宫之云猛然抬起头来,带着控诉的眼神看他,重重的问:“香菱是谁?你告诉我,香菱是谁。”   微微迟疑,玄冥语带痛苦的应她:“香菱……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南宫之云的脸『色』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惨白。她的心口,已经不仅仅是有刀子在戳一般的疼痛,而是完全的碎裂开来,就好似一块翡翠,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她颤抖着双唇,气若游丝的又问了一遍:“你……唯一……爱过的女人?”他用爱,他从来没说过爱她,甚至对这个字眼带着深深的鄙夷与嘲弄。没想到,今日他竟然用无比严肃的语气告诉她,那个叫做香菱的女人,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唯一啊。   “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唯一说过爱的女人。”玄冥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又好似在跟谁置气,他忽然负气的说完,便愤然离去,完全不顾那个方才还被他笑称为“小女人”的女人,此刻泪挂两颊,心如刀绞。   把头埋在膝盖之中,她嘤嘤的抽泣起来。他唯一爱过的女人是香菱,不是她,她本该庆幸自己没有完全倾尽所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只觉得心上痛得难受,好似这伤口将永远都不会愈合一般。她找不到散去胸腔痛楚与郁闷的方法,唯有哭泣,才能让她感觉到舒服一点。   正在她哭到伤心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闯入,笑呵呵的问:“是什么原由让你哭得这般伤心啊?”   抬起带水的眸子,眼中映入玄文含笑的嘴脸,忽然觉得冰冷的自己被温暖包裹,她没好气的问他:“人家哭的这么伤心,你还有心取笑?”   玄文低笑不语,反倒是坐在了方才玄冥坐过的地方,修长的腿,一条支起,一条腿伸平,与玄冥的姿势如出一辙,只不过是玄冥总着带着霸气,而玄文却丝毫没有压迫感。南宫之云瞧着,鼻头又是一酸,眼泪哗啦哗啦的又掉了下来。   “行了,不要再哭了,瞧你都成了泪人儿了。”边说边笑着擦去她的泪水,玄文动作极其温柔。他庆幸自己有这样的机会,才能伸手去触『摸』她。   泪眼朦胧的瞧着他,南宫之云口齿不清的问:“你是怎么到我的?为什么你们都能猜到我在这?”   玄文俊朗一笑:“我去水秀宫找你,碧痕跟我说你去了雪莲殿,我看到纪凝雪之后,猜到了大概会发生的事情。”   南宫之云一怔,眼泪就那么止住了,“难道……你也知道香菱的事情?”   先是低笑几声,玄文稍带苦涩的说:“这宫里恐怕没有人不知道香菱。”   “她……那么受欢迎?”   “受欢迎?”玄文嗤笑一声,“那是因为她不得不受欢迎。”   “什么意思?”论美貌,纵然是清丽脱俗,可不至于他说的那样。   “因为遭受别人的嫉妒与非议。”香菱,对于玄文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总是忍不住要去怜惜她,不想看到她受一点点的伤,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做到。   南宫之云抿抿嘴,怯怯的问:“她是个怎样的人?”她很想知道,能让玄冥给出爱的承诺的女人是哪般模样。   玄文似乎也陷入回忆之中,轻轻的说:“香菱是个好女子,她心地善良,温柔娴静,永远都像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圣洁。她喜欢笑,笑得很柔,笑得很甜,笑得很美,笑得很羞涩。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好像在与你说悄悄话,细语呢喃,让人不经意间就会感觉到自己唐突了佳人。她喜欢弹古筝,乐音余音绕梁,让人沉醉。怕是放眼整个青玄,再也不会有能把古筝弹得那般出神入化的人了。”   听到玄文这样的称赞,南宫之云忽然觉得自己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除去这张仙姿佚貌的美丽容颜,她有什么呢?她作事冒失,她爱财,她谄媚,她缺少女儿家的娇气,又没有男儿家的豪爽。除去女红,女儿家会的东西她全然不会,而抡起武功,她除了银针功夫超群之外,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她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存在。这样的她要如何与香菱比?又如何能让玄冥爱上自己呢?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听玄文把故事说完,于是她再次艰涩的开口:“那她跟玄冥的关系呢?”   “皇兄从十五岁时候就喜欢上了香菱,在那个情丝懵懂的年纪,香菱这样#小说的女子忽然闯进了他的生活,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希望,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冰冷的心终于有了温暖的依靠。而香菱,也因为皇兄挺拔俊美的外表以及浑然天成的霸气,对他芳心初动。于是,这样过了6年,香菱及笄,皇兄毅然决定迎娶香菱。但是那个时候,父皇不准,最后施压,如果要娶香菱,就要把上官美夕娶为太子妃,香菱只能为侧妃。皇兄无奈,只能照做,索『性』是香菱善解人意,理解了皇兄的苦衷。”   他顿了顿语气道:“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香菱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上官美夕三番四次找她麻烦,没过多久她就被流放到大漠,永世不得回朝。在那之后的两年,皇兄一直设法找到香菱,只可惜还未找到,就传回了消息,说她已经不堪环境苦楚……死了。”   “死了?”感觉到自己心头一颤,南宫之云不可置信的问:“当真死了?”那么,玄冥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啊?   “是,死了!皇兄说过,这一生只爱香菱一人,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说爱。这是皇兄在酒后对我吐『露』的真言。水秀宫也便一直空着,直到你入宫。”   南宫之云说不出心中的苦涩。原本水秀宫是香菱曾住过的寝宫,原来他不是不会爱,而是他的爱只给了香菱一人,那么为何要来招惹她呢?为何占了她的身,夺了她的心才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no.138皇后又发飙   瞧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玄文认真的问:“你很介意?介意纪凝雪,介意香菱?”他喜欢她,所以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小说排行榜top.其实不必问,他也是知道的。眼前的女子对皇兄就如同当初的香菱对皇兄一般,澄澈的眸子里盈满了爱意。   抹干眼泪,南宫之云强颜欢笑:“谁介意啊,我才不介意呢。”笑中含泪的她,也许并不知道此刻的模样是怎样的令人心疼。玄文一时动容,轻轻的搂过她,柔声安抚:“无妨,介意也无妨,我的肩膀随时都为你准备着。”   “嗯。”猛#小说的点头,她无声的滑落泪滴。就让她自私一回,贪婪的汲取他此刻的温柔,让她做一个任『性』的女人吧。   后宫向来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纪凝雪甫进宫,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后宫,上官美夕自然是没有漏掉。   一听这样,她怒气翻涌,一把打翻茶碗,吓得一干宫女都跪地请罪,如烟壮起胆子劝说:“娘娘,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先前皇上不也是封了花妃与香妃,可至今为止,那香妃虽妩媚勾魂,不照样没得皇上宠幸?这后宫之中,有几个人能真正的上了龙床?”   如烟说得信誓旦旦,却丝毫不能疏解上官美夕心头的怒气,她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将如烟打得踉跄,登时倒在地上。狰狞着面孔,她厉声问:“你知道什么,你难道没听到吗,在御书房,皇上竟然失控的抱着她,完全不管南宫之云在一旁看着,他嘴里喃喃念着的是香菱那个贱女人的名字,程俊亲口说,他也以为那就是香菱。若真是香菱,本宫能咽下这口气吗?”   如烟心里委屈,眼泪就在眼圈打转,可还是不忘记给她出主意,怯怯的说:“皇后娘娘若是不放心,大可去瞧个究竟。”   收起厉『色』,她忽然道:“你说得对,本宫一定要去瞧瞧。”说完,她大喝一声:“摆架。”   纪凝雪没见过那个女人,瞧她衣着华丽的在宫女簇拥下而来,她平静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静静的等待她们到来,当太监尖锐的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她才意识到,原来她就是皇后娘娘。   宫里的规矩她懂,多年花船的经验让她知道要如何低头。于是她侧身施礼,恭敬的请安:“臣妾参加皇后娘娘。”   撤下搭在如烟的手上的纤指,她没有让她起身,而是就这样端起了她的下巴,使她仰视自己,但当她看到那张酷似香菱的俏脸,她忽然一口急火攻心,巴掌不由就刮上了纪凝雪的脸颊。   长而锋利的护指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上官美夕竟嗜血的用舌头『舔』了『舔』残留在护指上的血丝。   脸上的痛楚并未让她做出无礼的回应。错愕的看着她,纪凝雪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招惹这个女人?长相?她自知还算清秀,但算不上倾国倾城,比不上花非梦的冷艳,赢不过楚香扇的妩媚,更加不能与公主的仙姿佚貌相提并论,这样平凡的自己如何会招惹她?   缓缓的起身,她收起卑微的姿态,依旧用平静的口气问:“皇后娘娘,不知道臣妾何处得罪了娘娘?”   “得罪?你得最本宫的地方多着呢,就单凭你长得像香菱那个贱人,你就得罪了本宫。你以为你长得像香菱就能抓住皇上的心?你就能明目张胆的勾引皇上?”   纪凝雪苦笑,“娘娘误会了,凝雪从未想过您说的那些,诚如您所言,凝雪不过与您口中的香菱姑娘长相有几分相似而已,这也不过是巧合而已。相貌都是爹娘给的,凝雪无从选择。”她何曾这样想过?她对爱情的憧憬恐怕此生都不能实现,又怎会勾引一个与自己势不两立的男人?皇上,是青玄最俊美的男人,可不是她所爱。   “住口,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本宫今天就撕烂你的脸,看你以后如何去勾引皇上。”说着,她忽然向她扑上来。上官美夕失控了,她的怒火从来就没有如今日这般强烈,她不能忍受除掉一个阮香菱又来一个纪凝雪来破坏她。   纪凝雪本能的闪躲,身形一闪,落在不远处。上官美夕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又是一个会功夫的?”   这下,上官美夕更加怒气难收,她尖锐的大喝一声:“来人啊,都死了吗,没见过这个贱人想对本宫不利吗?还不赶快给本宫拿下她?”   侍卫们闻声赶来,团团将纪凝雪围在中间。纪凝雪暗斥自己鲁莽,竟然『露』了本事。现在要如何应对?若真动起刀来,她未必是对手,难道用幻术?不行,那样必遭怀疑。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南宫之云忽然与玄文一同而来。南宫之云眼圈依旧红着,可她却漾起水漾漾的水眸,笑嘻嘻的问:“皇后娘娘怎的生这么大气啊?”   上官美夕一瞧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尖声吼叫:“你还问本宫?南宫之云,这个女人是你弄进宫的吧?你说的媒的吧?”   南宫之云嘟起嘴,一脸为难的应:“是啊,是之云,可玄冥偏巧就看上了她了啊。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什么?”怒不可遏的尖叫一声,上官美夕忽然调转方向,使劲的掐住了南宫之云的脖子:“本宫杀了你,让你三番四次给皇上找女人。”   玄文一瞧,心上急,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冷下脸警告,“皇嫂请注意形象。”   “本宫不要什么形象,本宫就是要他的命。”说完,她忽然用力。那小指上的护指深深的印在南宫之云的脖子上,疼得她直咧嘴,心道:今日的上官美夕怎的像是疯狗一般,『乱』咬人呢?   那边,纪凝雪一瞧见主子被人掐着脖子,她也顾不得身份,跃然起身,落在上官美夕的跟前,一掌便将她推倒在地,自己则将南宫之云护在了身后。她冷冽的看着地上狼狈的身影,寒声道:“皇后娘娘请适可而止。” no.139找皇帝求救   如烟一惊,干净上前将上官美夕扶起,焦急的问:“皇后娘娘,您有没有受伤?”便问,便将她身上的尘土拍去。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一把推开如烟,上官美夕惊叫一声:“适可而止?你竟胆敢让本宫适#小说可而止?”阴森森的『逼』近纪凝雪,她不屑的问:“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皇上宠爱你就可以命令本宫?在这后宫之中,还没有胆敢在本宫面前撒野的。”   玄文拧起眉,方要斥责,却见南宫之云对他摇了摇头,随后她眉眼弯弯,讨好道:“皇后娘娘莫生气,凝雪也不是有意的。”   “住口!”厉声呵斥,上官美夕嘲讽道:“你更加没资格,因为你连皇上的女人都算不上。”   南宫之云脸一白,可还是选择檐下低头。这时候纪凝雪忽然道:“之云,你无需怕她,凝雪会保护你。”   “你要保护南宫之云?”上官美夕有些错愕,按照常理而言,女人之间不该有这样的情意存在。而这个女人,竟然要保护她?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嫉妒皇上对南宫之云的情有独钟?   玄文也兴味的看着这一幕,他很想确认一下这个纪凝雪是否当真对之云如此在意。   “是,所以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不要『逼』迫凝雪出手伤你。”语气虽轻柔,可内含的威胁之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闻言,上官美夕诡谲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到跟前。   南宫之云知道那个阴险狠毒的女人憋着坏主意呢,她抓住纪凝雪的手腕,“不要过去。”   玄文也淡笑:“是啊,本王在此,皇嫂也该给本王三分薄面的,无需你来保护之云。”   纪凝雪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这两人得罪她,于是自己依言走到她跟前:“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上官美夕媚笑:“如烟。”   如烟接收到上官美夕的示意,饶到纪凝雪的身后,提起裙摆,抬脚狠狠的踹上了她的后退。   纪凝雪身子一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上传来痛楚,她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继续平静的问:“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上官美夕优雅的坐到一边,看好戏似的笑着:“来人啊,给本宫掌嘴。”   一个宫女忽然上前,手里拿着玉板,二话不说,就狠狠的煽在纪凝雪的脸颊。   南宫之云一瞧,怒气上涌,她这是有备而来,存在来找纪凝雪的麻烦啊。收起笑容,她噌的上前,按住那个宫女的手,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敬,她道:“皇后娘娘,您这样恐怕不妥吧?凝雪并未犯事,您怎可私下用刑?”   冷哼一声,上官美夕怒视着她:“本宫作事难道还要你教?你给本宫滚到一边,不然本宫连你一起打。”   玄文一听,不禁厌恶的抿紧了唇线,他上前,寒声道:“皇嫂,你这样做确实不妥。若是皇兄知道,恐怕对皇嫂不利。”他想以玄冥的身份压她,却不知道眼前的上官美夕早已失去了理智。   “不妥?”被怒气冲昏头脑,上官美夕丝毫不忌惮玄文,她冷笑道:“文弟方才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对本宫动粗,将本宫推倒,难道本宫惩治后宫的女人,文弟作为王爷也要『插』手吗?”   玄文冷哼一声,却碍于她是皇后,自己理亏,没有发言。南宫之云一瞧,现在唯有玄冥能阻止这个恶毒的女人了,她得去搬救兵才行。嘟起樱唇,她凉凉的说:“好吧,既然皇后娘娘执意如此,之云就先回宫了。”临走前她有意冲玄文使了颜『色』,意思是拖住上官美夕,不要让她再做出过火的事情来。   玄文哑然失笑,幸而用手掩在了唇边,冲她飞了飞眉『毛』,让她安心去。   上官美夕只顾欣赏纪凝雪的痛楚,并未对南宫之云的离去起疑。   南宫之云一路狂奔,虽然她的轻功还不到位,但也算初具雏形,能够比奔跑速度快些。来到御书房跟前,二话不说,即要硬闯。   林宏玉一瞧是她,不禁有些头疼,苦笑着将她拦下,“之云姑娘,皇上正在议事,任何人都不得擅闯。”   “议事?”想到上一次自己硬闯御书房给他带去的难堪,南宫之云犹豫片刻,随后她为难的说:“林大哥,拜托你去通报一声,就说纪凝雪出事了,皇后正在对她用刑,让他赶紧去救人。”   林宏玉一听,赶紧进去通报,他这么做,是觉得那个女人长相酷似香菱姑娘,皇上对她许会特别。   而南宫之云,似乎也在跟自己赌一口气,上次为了花非梦的事,他当着大臣的面斥退她,如今她要看看纪凝雪究竟有何不同。而当他看到玄冥阴森着脸『色』匆匆从御书房出来,她忽然明白了,她对他真的是特别的,爱与不爱是不同的。   “皇上,大臣们如何办?要在此候着吗?”林宏玉瞧太尉等人也随着他的脚步跟了上来,不禁出声问道:   玄冥烦躁的应道:“让他们候着,多等一会不会死人的。”   南宫之云心头一颤,前次为何就一刻都等不上?果真因为花非梦在他心里不够分量吗?   玄冥未发现她的异状,一边走,一边急问:“到底怎么回事?皇后为何到找凝雪的麻烦。”   回过神来,她迈开步伐,苦笑连连,垂着头轻声道:“也许是因为她像香菱吧。”或许是因为他过于宠爱凝雪,御书房失控的一幕传到皇后的耳朵,自然会遭人嫉妒。   玄冥不语,他忽然烦躁难安。一声未吱,便足下运气,用起了轻功来,转眼间就消失在南宫之云的跟前。   他竟然急成这般模样,把她完全遗忘,那一次,他是抱着她一起走的,而今次,他急得无暇顾及她。一丝苦笑浮现在嘴角,她猛烈摇摇头,甩掉自己自私的酸意,艰难的跟了上去。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而且……她没有吃醋的权利。会成了今天的局面,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no.140皇后挨打了   “住手!”一声盛怒的爆喝犹如晴天炸雷一般响彻雪莲殿,紧接着便瞧见一身龙袍的绝美男子从天而掉,像是救世主一般落在了纪凝雪等人的跟前。南宫之云的脚步也在须臾间赶到。想也不想就冲到纪凝雪的身边。   “皇上!”众人一瞧,不禁骇然,宫女们齐刷刷的跪地,身子瑟瑟发抖,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皇上。   纪凝雪的脸颊已经被打得肿了额起来,嘴角还有挂着鲜血。玄冥额际青筋暴跳,腥红的黑眸中盛满了熊熊的怒火,他一脚将那个施刑的宫女踹到在地。   玄文趁势将纪凝雪从地上捞起,关切的问:“凝雪姑娘,你要紧不要紧?”哪里还用问啊,瞧把人打成这般模样,不要紧才是怪事呢。   纪凝雪勉强的笑了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玄文知道她已经不能说话,于是把她交到南宫之云的怀里。   玄冥步步『逼』近上官美夕,怒然提起上官美夕的衣领,怒问:“你做什么?”   上官美夕是真的疯了,她不若每次那般笑脸相迎,含笑的讨好他,而是冷笑的反问:“做什么?这个贱人竟然推我,对我动粗,这样一个不懂后宫规矩的女人,臣妾不该教训教训吗?如果不教训,臣妾又怎做这个后宫之首?”   玄冥阴恻恻的笑着,冰刀一般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后宫之首?你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为所欲为?她是朕的女人,是朕最心爱的女人,你竟然敢对她用刑?你以为有丞相给你撑腰,朕就不会废了你?”   “她不是香菱,她是纪凝雪!”尖叫一声,上官美夕失控的怒喊:“她不是香菱,香菱已经死了,死了,皇上,她死了。”   “啪”的一声,时间忽然定格。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上官美夕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她的手捂着发烫的脸颊,摇头喃喃的道:“皇上,你竟然打我?你从来没有打过我。”   玄冥的手,还停在空中,可他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收回手,他怒道:“朕这也是教训朕的皇后,因为你对朕不敬。皇后,朕最后一次警告你,这个女人,纪凝雪,无论她是不是香菱,朕都不会允许你再伤她分毫#小说,若有下次,你就做好去冷宫的准备。”   上官美夕一颤,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她忽然间清醒了。自己怎会这般冲动?明明知道香菱对他的重要『性』,却还挑战龙威,难怪他会打她。   幡然醒悟一般,她难看的扯了扯嘴角,态度急转直下:“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错了,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臣妾这就告退。”   如烟一瞧,也颤颤巍巍的福身退下。一干人,风风火火而来,灰溜溜而去。   玄冥这才收起怒容,担忧的看着纪凝雪,语气温柔的问:“你还好吧?朕这就让御医来瞧瞧。”   太监赶紧跑去请御医。而玄冥则不顾纪凝雪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脚步直奔房间。这一期间,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锁住纪凝雪,完全没有看南宫之云一眼。   玄文与南宫之云对视一眼,耸耸肩膀,“我们还是离去吧,这里我不方便出入。”   南宫之云绽放笑靥,摇摇头,轻快的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看,人是我带来的,才不过半日,就出了这档子事,我心里难安啊。”   玄文苦笑:“你不怕再受伤害吗?”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依旧苍白。   “当然,我没事了,有事的话,我一定去找你的肩膀。”笑着说完,她推着他的身子催促:“好了,不要担心我啦,快些回去吧。”   玄文无奈的笑笑,妥协道:“好吧,随时欢迎你来找我。”说完,他阔步离去。   南宫之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才朝纪凝雪的卧房而去。   她第一次见这样清雅别致的房间,不由细细打量起来。红『色』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着胭脂水粉,样数不多,显示主人极少涂脂抹粉,与纪凝雪清新的外表相称,显然她有用心的收拾过。   水墨风格的屏风前摆放着她平日里弹奏的古筝,此刻被一席白『色』的轻纱盖着;另一侧的宽大绣架上还有刚刚绣上几针的绣品,虽不成型,但大致可以猜到那是一朵白莲。   淡紫『色』与白『色』相间的轻纱幔帐,此刻完全的敞开着,床上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中,面『色』红润,娇羞无比;男子宠溺的抱着女子柔软的**,柔情似水,满眼心疼。这是一副很唯美的画面,唯美的不忍去破坏它,只得呆傻的瞧着。   纪凝雪微微挣扎:“皇上……”艰难的开了口,却因为嘴上的疼痛而没能继续说下去。   玄冥耐着『性』子哄着:“嘘,你现在最好不要开口。”都伤成这样了,为何不好好的让他抱一会儿?她难道感觉不到他的心疼吗?   她不想挣扎,可看着公主心痛的模样,她又怎能心安?奋力的挣脱出他的怀抱,她冲南宫之云笑了笑。   玄冥猛然抬头,看到她的身影,淡笑一下,却未发话。   南宫之云弯起眉眼,笑容明媚的揶揄:“好幸福呢,没想到『色』胚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明明是夸奖,可玄冥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幽魅的眸子深不可测,飘逸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只死死的盯着她,却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御医匆匆而到,没有行礼,便越过南宫之云,“皇上,老臣来迟了。”   玄冥收回视线,粗浓的眉微微的拧起,语气森冷:“行了,快些给凝雪诊治。”   御医点头哈腰,“那老臣就得最了。”细细的检查完,他道:“皇上,是皮外伤,老臣会开几副汤『药』内服,再加上雪肤凝『露』外用,不消七日定会安好。”   淡淡的“嗯”了一声,玄冥波光一柔,看着纪凝雪道:“朕总算是放心了。”   提起的心陡然松下,南宫之云站在远处道:“幸亏你没事,否则我定会良心不安。”   纪凝雪摇摇头,感动公主如此挂念自己。   御医已经退下,南宫之云只觉空间忽然变得狭小,自己在此只会碍事,故而耸肩轻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她不顾纪凝雪想要阻拦的伸出手,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去。   那抹孤单的背影,落寞的让人心疼。 no.141冷落了之云   怒气冲冲的回到清韵宫,上官美夕大发雷霆,将一切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精光。小说排行榜top.整个清韵宫,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的,到处都是瓷器的碎片,被放倒的椅凳,她一路哭,一路喊,一路#小说摔,最后倒在床边,嚎啕大哭。   她这是算什么呢?以为自己嫁给皇帝,拥有了万人敬仰的一切。却不想,他碰过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最近的几个月呢,更是不曾踏入她的闺房。妃嫔们嘲笑她失宠,都面上忌惮,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乐不得看她的笑话。   先是一个南宫之云,让他特别对待,又来一个纪凝雪让他极力庇护,而她这个皇后,永远只能待在清韵宫,清冷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不是她要的啊。   宫女们无人敢上前劝说,如烟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能去找上官南霜求救。本是正在用膳,听闻李元恩禀奏,便传唤了如烟。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烟抖着双手道:“太后娘娘,您快去瞧瞧吧,皇后娘娘正在发脾气,奴婢们都劝止不住,奴婢担心再这样哭下去,怕是会哭坏了身子。”   上官南霜闻言,脸一沉,心道:这个丫头真是不让她省心啊。无奈放下筷子,她道:“李元恩,摆架吧,哀家去瞧瞧。”   一到清韵宫,看到那满地的狼藉,上官南霜的脸不禁又沉下几分,她沉眉轻斥一声:“哭丧呢?你看看这屋里,可还有下脚的地儿?”在李元恩的搀扶下,她终于是绕进了卧房内,便看见那个不争气的皇后,狼狈的模样,不禁怒气就上了来。   上官美夕一听太后来了,赶紧站起身来就要施礼,可上官南霜却制止了她:“得了,就你现在这副德行,哀家也不需要你见礼了。”说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榻上面。   抹了抹眼泪,上官美夕坐到她跟前,撒娇的抱着她的胳膊,鼻腔浓重的问:“母后怎会到臣妾宫中?是不是什么人嚼舌头了?”   “你若怕人嚼舌头,就要谨言慎行,堂堂的皇后,这样放肆自己的脾气,成何体统?”斥责过后,上官南霜微微一笑:“说吧,为了何事生了这么大的气?”   提起话头,上官美夕的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一边哽咽,一边道:“母后,皇上,皇上,又纳妃了,那个女人,跟香菱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哀家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母后,皇上对她不一样,他爱她,臣妾不过是教训了她,皇上竟然为了她打了臣妾,臣妾不甘心啊,呜呜……”说完,她有开始哭天抹泪。   “哦?”嘴角竟然诡异一笑:“还有此事?”若当真,那可真就好了。那三个女人,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失控的,她原本以为时间能够让人淡忘一切,而他早已经是一个不谈儿女私情,冷酷霸气的男人,却没想到,不过是一个与香菱长相一致的女人就能让他失控,看样子,他分心的时刻到了。   『摸』着怀里的人儿,她笑着嘱咐:“美夕,听哀家的劝,你不要招惹那个女人,你只管做你的皇后即好。”   “为何?”豁然抬起头来,上官美夕有些负气的问:“皇上已经对臣妾不闻不问了,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其他女人抢走吗?”   摇摇头,上官南霜讽笑道:“你争抢,又争抢得过吗?皇帝的心何曾在你身上留恋过?哀家若是你,就会好好守护自己的大权,只要身在后位,那么永远都是唯一能站在皇帝身边的人,其他的女人再受荣宠,一旦有新的女人出现,皇帝便会移情别恋,永远不可能专注在一个女人身上。自古皇帝多风流,这道理还用哀家教你吗?哀家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上官美夕似懂非懂,却不想认同,只能嘤嘤抽泣,而上官南霜则心情极好,她会继续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一次,她不会轻易出手,她会等待时间成熟的那一日。   玄冥早朝过后就出现在雪莲殿。为的只是能看看那个跟香菱貌似的女人。而他只是会坐在一旁,听她抚琴。听着,听着,就会觉得心情舒畅,随后就昏昏欲睡。   林宏玉站在一旁,瞧见皇帝似乎在打瞌睡,不由小声提醒:“皇上,您若倦了,就回宫歇息一会。”   摇摇头,甩掉眼皮上承载的困倦,他淡笑:“佳人在此抚琴,如此美妙的余音,朕怎可错过?”近来许是国事频繁,睡眠有些不足,故而白日总会打些瞌睡。不然,这样美妙的琴声,又怎会让他生出倦意呢?   林宏玉欲言又止,终是无言,哀叹一声后退居到一旁去。皇上太过专注于这个娘娘,反而忽略了之云姑娘。听碧痕说,近两日,她都没有什么胃口,日渐削瘦啊。原本他还以为皇上对之云姑娘是最为特别的,却没想到一个纪凝雪出现,便让一切都颠覆了。   纪凝雪一曲奏毕,抬起清澈的眸子看向玄冥,盈盈一笑:“皇上,臣妾的伤已大好,您不必挂心,一切以国事为重。”虽只过了两日,可她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玄冥笑着起身,“朕记挂你很正常。”说着,他伸出手臂,欲将佳人搂在怀中。纪凝雪不着痕迹的躲开,“皇上,何不去其他宫中看看?非梦似乎很惦念皇上呢。”   玄冥冷下脸:“朕近来总在她宫中留宿。”他最近生理上的**较为强烈,故而总到阳桃殿。对他而言,花非梦不过是这后宫中的一个女人,不过是**泄欲的工具。   “那……之云呢?皇上可有去看看?”主子对他动了情,不管今后结果如何,她都不愿见主子为情所困。而这个男人便是罪魁祸首,她真想教训他。   玄冥身子一震,脑袋停滞片刻,故而并未捕捉到纪凝雪一闪而逝的杀意。等他回过神来,便一语不发,而脚步已经朝向水秀宫而去。 no.142得宠的妃子   傍晚的夕阳,不再炽烈,不再灼眼,昏红的『色』泽好像娇羞的少女,舒适的洒下波光粼粼,映在碧水池上,透着淡淡的忧伤。一切都好似因为傍晚的来临而变得沉静。   南宫之云依旧一身火焰般的红『色』,成为这黄昏最美的艳丽。她坐在映水池的小桥上,两只手臂轻轻的拄在身旁,支撑着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她赤。『裸』着双足,调皮的脚丫在池水中不断的『荡』漾,看那凌『乱』的涟漪在她脚下形成再幻灭,她有些恍惚。#小说   她绯红『色』柔唇微启,嘴角挂着浅笑,仿佛一个享受玩耍的天真少女,可你若看到那双澄澈的水漾星眸,便能看到里面藏有多少少女的心事与苦涩。   看到这样的南宫之云,玄冥竟然没有勇气走近她。只能远远的望着,将她的身影倒映在自己幽魅的眸子中……沉默半晌,转身而去。最终还是不敢面对她。   玄冥前脚刚走,楚香扇与花非梦便带着各自的贴身宫女一同前来。远远的朝着那个孩子气的女子招手。   收回腿,南宫之云赤着脚丫走在桥上,一边走,一边笑问:“你们怎会在这个时辰来呢?”   楚香扇摇着腰肢冲她巧笑:“找你打发时间呗。”   南宫之云一听,加快了步伐,但旋即她觉得脚上一阵刺痛,她“嗷”的一声惨叫,便抱着自己的脚丫倒在了地上。   那二人以为她只是调皮搞怪,遂笑着催促:“好了,快些过来。”   捧着脚丫,南宫之云一瞧,天呐,竟然有一大片巴掌大的瓷碗碎片。哭丧着脸,她疼得直捶自己的脑袋,她怎的如此倒霉呢。没好气的横着那个笑得花枝招展的楚香扇,有气无力的喊道:“快点过来,我受伤了。”   闻言,花非梦跃然而起,眨眼间落到她跟前,急道:“让我看看。”待看清那伤口,她不禁凝眉:“怎的这样不小心?”   “哎呀,你不要唠叨了,快想想办法。”   楚香扇这才到了跟前,语带责备的说:“这能有何办法?自然是把它取出来。”说着,她忽然蹲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下那个瓷器碎片,刷的一下扔进映水池中。   南宫之云又是“嗷”的一声惨叫,看见喷涌而出的血迹,她的心都跟着疼,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极其委屈的控诉:“好狠的心哪,就不能轻点?”   娇媚的嗔她一眼,楚香扇道:“就你贫嘴,快点止血吧。”   花非梦面上冷凝,取来棉布为她擦干血迹,敷上『药』粉后包扎好。为给她穿着木屐,她道:“现在你先暂且穿这个吧,有助于伤口的愈合。”说完,她将南宫之云从地上拉了起来。   “嘶……”抽气一声,南宫之云呲牙咧嘴的笑着:“没想到竟然被瓷器碎片暗算。”   “还有心情调侃,看样子还是不疼。”   “香扇,你存心气死我是吗?”   咯咯笑了,楚香扇妩媚的飞眉,道:“我这还是不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减轻你的疼痛?”   撇撇嘴,南宫之云没说话。转向一直沉默无言的花非梦,笑问:“你为何这般沉默?”   花非梦摇摇头:“我是在想,你此种状态还能随我们一道同去么?”   “去何处?”   “探望凝雪。”   脸『色』微变,南宫之云的笑容中忽然夹杂着苦涩:“哦。无妨,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   三个从桥上走下,来到花园中。南宫之云瞧见她二人的宫女手上都提着东西,聪明如她,自然想到自己是不能空手而去,于是她把碧痕叫到跟前,自己把胳膊架碧痕的脖子上,神秘兮兮说:“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南宫之云的去去就来竟然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当她与碧痕一起从膳房出来的时候,楚香扇等得不耐,没好气的说:“香扇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原来去去就来是要等这般久的。”   嘿嘿干笑两声,南宫之云讨好道:“久等了,我们走吧。”   碧痕也黑着脸,小声道:“香妃娘娘就莫怪罪姑娘了,她啊,忙活了半天,结果还是没弄出来,反倒把自己弄得一手伤痕,您瞧这几根青葱玉柱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楚香扇与花非梦二人顺着碧痕的话茬看向了她的手指,果真发现她的手指被棉布包裹着,那模样是够狼狈的。   南宫之云缩起自己的手指,脸上绯红,“那个,休要笑话,我也是,太笨了。”   那二人识趣的没有再出声,三人带着宫女直奔雪莲殿。   今日的雪莲殿尤其热闹,那些平日里几乎看不见的大大小小的妃嫔几乎齐聚一堂,而雪莲殿的院落里也堆满了嫔妃们献上的礼品以及玄冥赏赐的补品,好一个壮观的场面啊。   那三日到访,妃子们为她们美丽的外表而心生嫉妒,可又碍于平日里皇上宠爱她们,也不敢公然得罪。本是以为纪凝雪最为得宠,雪莲殿也成了皇上每日必到的地方,故而想着要在此处得见龙颜,如此一看,怕是要落空了,即便是见到了,有这三人到场,她们的平庸之『色』又如何能讨皇上的欢心呢?故而只得笑着打过招呼就匆匆离去。   人群散去,纪凝雪才轻轻的呼了口气:“还好你们来此,不然我真的不知要如何应对这些女人。”她本是好静之人,不习惯与人交往。今日晌午刚过,这些个从未见过面的妃子就络绎不绝的来到雪莲殿,说是探病,可这东西放下后就一直不走。她与她们又无话可说,这一日可谓是煎熬啊。   楚香扇媚笑:“因为你此番得宠,所以都想着巴结你呢。”后宫向来有这样的不成文的定律。   纪凝雪笑而不语,心中苦涩,唯有自己知道。难道当真应了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到南宫之云的脚,纪凝雪神『色』一凛,急问:“之云,您的脚怎的了?”   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石凳前,她坐下后才笑应:“小事一桩,不过是受了一点点小伤。”   纪凝雪抿抿嘴,直到看到楚香扇脸上的笑意,才算放下心来。 no.143手脚齐受伤   花非梦递上自己的盒子,淡然道:“凝雪,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套孔雀绿翡翠珠链,颗颗翡翠珠浑圆通透,雕作孔雀的翡翠『色』泽又绿又润,做功和成『色』都是上上之品。虽说宫中向来不缺少奇珍异宝,但此物是我极为喜欢的,如今将她送与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讷讷的接过珠链,纪凝雪不解的问:“为何要送我东西?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花非梦淡笑不语。会如此做自然是有她们的道理。而她,不排除有些私心,想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见见皇上,仅此……而已。   楚香扇也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推到她跟前,笑得千娇百媚:“这件寒烟紫蝴蝶穿花锦绣长衣,上面的花纹是香扇亲手所绣。虽比不上绣房的绣工上等,但也是香扇的一点心意。且香扇了解女『性』的身体,故而尺寸应该合身。”   “这……我不能收。”纪凝雪拒绝道。她们这是做什么?为何忽然这般隆重?弄得她一头雾水。   楚香扇娇嗔道:“怎的不能收?那些妃子的礼品可都留下了,我们二人的为何不能收?”   南宫之云静静的瞧着,大致明明白了那二人的意思。想这后宫之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得宠的妃子,皇上为了她不惜与皇后反目,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巴结?那么同样身为妃子的花非梦与楚香扇自然也想着要借以纪凝雪来得到皇上的荣宠,否则就太不合情理了。尤其是尚未得到宠幸的楚香#小说扇。   只不过她自己无需如此,不过是一个住在后宫的无聊女人而已,而且……她脸『色』尴尬的笑笑,自己手里这个东西比起她二人所赠,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楚香扇催促:“之云,你忙活了一个时辰,还不把礼物打开来看看?”   “我……”南宫之云的话尚未说出口,宫女们都忽然跪地。她扭头一看,竟然玄冥带着林宏玉而来。下意识的避开,她有些局促。   玄冥摆了摆手,示意宫女们起身,自己则笑着走近,眼神只是淡淡的扫了三人,便停留在纪凝雪的身上,浑厚的嗓音逸出阵阵笑意,打趣道:“没想到朕不过是晚些过来,你这雪莲殿就这般热闹。”   纪凝雪淡淡的笑了:“嗯,皇上以后可以不用记挂,有之云她们,我会很好。”   岂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清冷?玄冥莞尔一笑,微微的苦涩。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她是香菱,所以他才不唤她的名字。再次扬起浅笑,他道:“朕心疼你。”   心微微的刺痛,南宫之云自嘲的笑了。他的视线方寸未落在她的身上,他只专注着纪凝雪,她知道不该吃醋,可是还是忍不住。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臻首垂眉。将一切的表情的掩藏。   楚香扇红唇一勾,娇笑道:“之云,你的东西呢,拿出来吧。”   南宫之云干笑两声:“我……那个……”   翻了个白眼,碧痕打开食盒,恭敬的说:“雪妃娘娘,您可千万别嫌弃,这是姑娘忙了一个时辰亲手做的,您一定要尝尝看。”   说着,她将糕点盘端了过去,纪凝雪内心动容,无法形容的感动。公主竟然亲手为她做糕点,这是何等的恩宠啊?捏住宽大的袖口,她玉指轻抬,准备拿起糕点,却见玄冥忽然拦下她的手,严肃道:“等等。”   林宏玉拿出银针,只见玄冥亲自用银针试毒,确定银针『色』泽依旧才道:“可以吃。”   这一举动不禁让在场的人都脸『色』丕变,南宫之云更是心痛难忍,这简直太让人寒心了。她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大吼一声:“不用试了。”   玄冥错愕的扭头看她,之间她脸『色』惨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跟前,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火,却仍旧控制不住语调的颤抖,她冷笑道:“皇上,难道您不知道有的毒『药』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吗?怕我下毒是吗?好,我吃给你看,您看我能不嫩死。”   用自己笨重的手,费力的抓起一块不成形的糕点,她将它塞进嘴里,几乎是囫囵吞下。随后惨笑着,想说些什么,可喉间哽塞,发白的嘴唇终究只是动了动,无言以对。   “你的手……?”   玄冥话未问完,就瞧愤然转身,她不顾这些人错愕的嘴脸,自己一瘸一拐的离去。呱拉板儿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呱啦呱啦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清晰而刺耳,听得人揪心的疼。   碧痕小跑着跟上去,将南宫之云扶住。玄冥这才注意到,她穿着的是木屐,遂浓眉紧蹙,沉声问:“她的脚怎的了?”   花非梦猛然起身,冷艳的脸上含着怒气,她语气森冷的答道:“皇上,之云今日傍晚脚底被瓷器碎片扎伤,是臣妾为她包扎的,而她为了给凝雪做这个看似丑陋的糕点,伤了自己的手指,您实在不应怀疑之云,让她心寒。臣妾自知言语冒犯皇上,这就告退,回宫反省去。”   说完她看也不看那几人,追着之云而去。楚香扇也慢悠悠的起身,笑道:“臣妾也不在此打扰了。”   玄冥脸『色』越来越沉,而纪凝雪更是恨不能杀了这个男人,一言不发扭身进了殿门,随手将门拴上。   林宏玉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神四处瞟,就是不肯看玄冥。   看着林宏玉,玄冥微怒问:“朕错了吗?”   林宏玉撇撇嘴:“皇上怎会有错呢?”   玄冥瞠目结舌,如此语气明显是在职责他呢。无奈的摇头,他道:“回御书房。”   南宫之云回到水秀宫,便一言不发,花非梦在一旁瞧着,心疼的道:“姑娘,你若当真不高兴,就哭上一会儿,奴婢怕您这样憋在心里会憋坏了。”   南宫之云摇摇头,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安抚碧痕道:“我没事,”   花非梦狭长的凤目里闪着心疼的泪光,她能够一会到她的心痛,故而只能在一旁看着。   楚香扇一改平日里的妖媚,难得表情严肃:“之云,你不该对皇上有感情。” no.144腰果吃到嘴   垂着眼皮,南宫之云道:“我才没有对他动情,只是觉得自尊受损。w w w . t x t 0 2. c o m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了吧。”   那二人知道此刻无论说些什么都是徒劳,故而没有久坐便离去。南宫之云躺在床上,眨着有些空洞的眼睛,神情呆滞。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因为情事而肝肠寸断,丢去了三魂七魄的感觉真是不爽。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挤得心都疼,窒息般的难受。眨掉眼角未及落下的泪滴,她猛然坐起身来,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碧痕一瞧,急问:“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时辰已经这样晚了。”   南宫之云勉强的笑笑,“我去文王那里坐坐,找他说说话。”   “啊?”碧痕赶紧过去拉住她:#小说“姑娘,这不太好吧?现在这个时,辰您不方便到文王殿下那里,会遭人非议的,你也知道宫里谣言泛滥,传到皇上耳朵里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   听到碧痕提到玄冥,南宫之云不由尖利的嘶吼一声:“不要跟我提那个男人。”   碧痕一个激灵,担忧的问:“姑娘,你到底咋的了?”   惊觉情绪过于激动,南宫之云难看的咧开嘴角:“碧痕,对不起。”   碧痕笑了:“姑娘无需对奴婢感到抱歉,既然您想到文王殿下那里,就带上奴婢吧,这样外人想要说三道四也不容易。”   南宫之云点点头:“嗯,走吧。”正巧她的叫也走不得。   听闻南宫之云来访,玄文笑着迎了出去。瞧见她这惨状,苦笑不得的问:“你这是怎的了?手脚都受伤了。”   “嗯,今日很倒霉。”憨笑着坐下,南宫之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玄文只看了她一眼,便瞧见了她全部的伤势,比起玄冥,她似乎更应该把感情托付给这个男人。   玄文也坐定,笑问:“这么晚来有事?”   如水的瞳眸中盈满了雾气,那一张倾国倾城的惊世之容挂着委屈,她佯装娇嗔的横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瞠目结舌的瞧着她,玄文一时忍俊不禁,竟摇头失笑起来,“之云,我何时说过如此的话?今日的你不像平日的你呢,牙尖嘴利的紧啊。”   南宫之云俏脸一红,赧然道:“你莫同我一般计较嘛。”   “我怎会与你计较?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怎敢你与你计较?”笑着说完,看到她娇嗔的横了自己一眼,玄文笑道:“好了,我正好还未用晚膳,可要一起吃些?”   “好啊,正巧我也没用呢。”笑嘻嘻的说着,南宫之云娇俏的眨了眨眼睛。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的郁卒,想用这样的方式掩饰自己的落寞,更想用这样的方式去忘记不快的回忆。   玄文笑道:“好,那我叫她们传膳。”   玄文晚间喜欢吃些清淡的食物,但是瞧见之云手上脚上都有伤,故而有意安排了些补身子的菜『色』。自己亲手舀了一勺抓炒腰果到她面前的餐盘内,他笑着说:“给你补身,多吃些。”   南宫之云用自己有些“笨重”的手费力的夹起菜,俯下身子,眼见就吃到嘴里,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圆滚滚的腰果从她的筷子间蹦了下去,落在桌子上面,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玄文的跟前。   瞪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南宫之云表情严肃,狠叨叨的又夹起一颗腰果,正准备送到嘴边,却一如方才那般,再次落在玄文的跟前。   玄文隐忍着笑意,憋着笑问:“要不要用汤匙?”   “不要。”果断干脆的应了声,南宫之云信誓旦旦的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小小的腰果还能长了腿不成?”说完,她别扭的拿着筷子,又困难的夹起一颗腰果,这一次,她离成功最近……但是,最终那颗腰果还是落在玄文的跟前。   鼓起腮帮子,南宫之云孩子气的道:“我不吃了,这些腰果是存心与我置气,不想我吃。我看她们啊,更喜欢你。”   玄文终于忍俊不禁,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难道腰果还分了『性』别不成?也稀罕他这样的书生?   未到玄文的寝宫,便听闻一阵开怀的笑声,跟在玄冥身侧的林宏玉也跟着笑起来:“文王殿下似乎心情不错。”   玄冥笑而不语,他难得这样豪爽的笑,看样子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呢,想着,他不由加快步伐。   正在用膳的那二人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接近。玄文收起笑声,忽然坐到她的身旁,打趣道:“好吧,看你如此可怜,我喂你吧。”   “哈?”脸上忽然被红霞铺满,南宫之云干笑两声:“不不用了,我不饿。”话音方落,就听“咕……”的声响从她的腹部传来。这下,她的俏脸爆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玄文忍住笑意,一边夹起一颗腰果送到她嘴边,一边问:“怎么会不饿呢,你不是没用晚膳?好了,张嘴吃掉它。”   “呃……”南宫之云看着停在嘴边的筷子,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是不饿,而是握住筷子的是个男人,这样暧昧的气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玄文知道她在羞涩,他又何尝不在害羞?身为青玄国的文王爷,向来是众星捧月,被人伺候着,他何尝去喂别人吃过饭?遂『舔』了『舔』唇,他用诱哄的语气道:“乖,张嘴。”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玄冥与林宏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花园中,森冷的语气中带着嘲弄,玄冥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二人的浓情蜜意呢。”   林宏玉尴尬的别过脸去,心道:难怪文王殿下会这般高兴,离老远就听到他的笑声,原来是与佳人一同用膳。瞧皇上那阴鹜的脸,看样子还是介意的。   一瞧他来了,南宫之云竟然负气的一口吞下那颗腰果,狠狠的咀嚼,就好似嘴里嚼着的是玄冥一般。   玄文抿嘴淡笑,放下筷子,站起身来,笑问:“皇兄怎会得空前来?”   冷哼一声,玄冥径自坐到一边,没好气的道:“朕想来不行吗?” no.145兄弟的僵持   “自然,这整个青玄都是皇兄的,你自然是来去自由。”瞧出了他面『色』不郁,玄文语气淡然的应了他。   “哼”了一声,玄冥不再多言,径自坐到南宫之云的身边。   玄文也不恼,坐下问:“皇兄可要一起吃些?”   “嗯。”冷淡的应了一声,玄冥将目光转向了南宫之云。她的手指被棉布缠绕得粗蠢难看,想必是受伤不轻吧。   南宫之云唇边涌出一抹不屑,她嘴里像是含着水一般,问:“皇上可要用银针试毒?免得遭人暗算。”   林宏玉一听,憋住了笑,之云姑娘果真是记仇之人啊。玄冥倒是不以为意,粗浓的眉峰微微一挑,黑漆的眸子里也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他反唇相讥道:“文弟这里朕放心,再者说你不都已经吃过了?”   闻言,南宫之云脸『色』瞬变,狠狠的瞪他一眼,“哼”的一声便扭过头去,。该死的臭男人,他是见不得她好了。   宫女们将碗筷摆在玄冥跟前,退到一旁。玄冥拿起筷子,眼睛扫了一圈,落在了那盘抓炒腰果上。   玄文示意宫女为玄冥布菜,自己则依旧旁若无人的夹着菜送到南宫之云的嘴边:“你先吃。”   南宫之云脸上的寒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含情脉脉。   瞧她眉宇间的含羞带怯,再看她水缀星眸秋波微转,欲拒还迎的勾魂模样,玄冥忽然怒气翻涌,“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在桌面上,不悦道:“她自己没长手吗?还要文弟像喂孩子一般伺候着?”   玄文浅笑:“之云的手受伤了,自己无法用膳。”   “不是有宫女么?”   一听这话,南宫之云毫不客气的吃掉玄文送到嘴边的菜,挑衅道:“我就是喜欢阿文喂我,皇上若是看不惯,大可不要留在此处。”   “朕喜欢待在这里,还没有人敢让朕离开。”   “哼”了一声,南宫之云愤然起身,纷纷的说:“阿文,我要先回宫了,不打扰你了。”   “你不只吃了一口?”   南宫之云冷睇着玄冥,语气嘲讽的答道:“忽然之间没了胃口,与其费力吃进#小说肚子再费力吐出来,莫不如开始就不吃。”说完,她看着碧痕大声道:“碧痕,我们走。”   碧痕心里默默叹气,跟两个男人欠过身便扶着南宫之云一同退下。   那『摸』背影,倔强的令人心疼,玄文看着,不由揪心。玄冥却没有理会,他的心里还徘徊着适才那二人打情骂俏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说出话也透着浓浓的酸味:“文弟与之云感情似乎不错,这个时辰还能在一起用膳,也不知道朕是否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接下来的好事。”   玄文微微凝眉,收回视线,看着他道:“皇兄此话何意?难道皇兄怀疑臣弟与之云有苟且之事?”   玄冥冷哼一声,锐利的双眸迸出两道寒光,他阴恻恻的笑着:“朕可无那个意思。”   玄文也冷笑一声:“是吗?那么臣弟多心了?皇兄,臣弟与之云之间是清白的,她不过是来臣弟宫中坐坐,又一天都没用膳,故而才与臣弟一起用膳。”   “哼。”单单一个字,表示出玄冥此刻心情十分不爽。一天没用膳?那个女人在搞什么鬼?她没用膳大可以在自己宫中传膳,为何跑到玄文的宫中?孤男寡女,难道她就不怕遭人非议,让他难堪?   玄文见他依旧脸『色』不好,索『性』明言:“皇兄,就算我之云关系非同一般,您也无权过问。不是吗?之云……不是你的女人。”   轰!就好似有个炸雷炸到了玄冥的心一般,疼得他猛然抓紧了自己的胸口。她不是他的女人……他怎么忽略了这点?   “皇兄,请容臣弟提醒你,之云还是个自由身,你若当真对她有情,就请不要伤害她,若是无情,就放开她,让臣弟好好照顾她,臣弟绝对会比皇兄心疼她。”说完,玄文径自起身:“时候不早了,臣弟就不多留皇兄了。”   玄冥僵硬的站起身来,“那……朕就不多叨扰了。”   “恭送皇兄。”   摆摆手,玄冥沉沉的迈开步伐。林宏玉默默的跟在身后,心道:文王殿下的语言也够犀利的,原本以为只是个面如冠玉的文弱书生,却不想也是个深藏不漏的厉害角呢。但是有一点,他觉得他说的对,以皇上目前的状况,当真不该招惹之云姑娘。她不若普通女子,可以容忍皇上左拥右抱。她要的是唯一,是独占整个皇帝。这点,皇上是如何都做不到的。   最重要的一点,皇上现在心里完全被那个叫纪凝雪的女子占满,所以一直在默默的的伤害之云姑娘。如此看来,文王殿下的话有一定道理。   玄冥也同样在思考,但是他没有林宏玉想得透彻,在他看来,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南宫之云那个女人就是太过固执。叹气一声,他默默的去雪莲殿。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站在月下,他的心平静了。这才是他最爱的女人。   林宏玉瞧着,心里不禁为之云姑娘感觉到委屈。遂不情愿的开口:“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那就恕臣直言,之云姑娘不是后宫的女人,她与其他娘娘也截然不同,若是皇上对雪妃娘娘情有独钟,就不要再招惹之云姑娘……”   寒若冰霜的视线打在林宏玉的身上,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可话既已出口,他就要说完,故而耐着『性』子继续说:“皇上,就算您要治罪,臣也要说。自打雪妃进宫,接连几日,您对之云姑娘不管不问,这本也无妨,可今日您实在伤了她的心,竟然怀疑她下毒。这未免太伤人了。”   “朕……”玄冥的身子一僵,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而脚步却是已经调转,回了冥武宫。林宏玉说的对,要如何面对南宫之云,是该好好想想了。   而他这一想,便过去了四日。终究也是没有想明白,依旧鬼使神差的去看纪凝雪,依旧是与花非梦在床上缱绻,依旧是不知如何面对南宫之云,或者说,是有意躲避。 no.146太尉来催子   次日早朝过后,太尉再次只身来到御书房,恭恭敬敬的躬身拱手:“启奏皇上,老臣有事。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请皇上恕罪。”   玄冥才刚坐定,瞧见他如此严肃,笑问:“太尉何事如此严肃?但说无妨。”   “皇上,此事本不该老臣提起,但是作为臣子,臣不得不说。”   兴味的看着他,玄冥笑问:“到底何事啊?”武将出身的他,平日里快人快语,今日怎的吞吞吐吐,似被何所扰。   “咳咳,皇上……这子嗣一事一直没有消息,老臣是在想是皇上……还是其他何种原由。”   眼神有些躲闪,玄冥语气轻浅的道:“嗯,怎会如此快就有消息呢?”怎会有消息呢?上官南霜那个老女人,对他的**向来看得严谨,那些名为补品的汤『药』里掺杂了避孕堕胎的成分,以为他全然不知?不过是此事正顺了他意,索『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皇上。”沉沉的唤一声,易黎轩不禁由衷的道:“请听老臣一句。早些传宗接代才好,臣听闻近日皇上的新妃子,端庄陷阱,温文如玉,臣觉得若是她能怀上龙子,是件幸事。”宫里传闻,皇帝对这个新来的女子百般宠爱,一如当年对香菱那般钟情,这是让他感到欣慰的。   玄冥心里一动。是啊,香菱,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最适合生他孩子的人,也许是该有了皇子了,与香菱一起,其乐融融,想到那一幕,他不禁浅浅的笑了。   易黎轩看在眼里,也笑了,只是那笑,让人看不透彻。收起笑容,他道:“老臣请求皇上好好考虑此事。”   “太尉有心了,朕会放在心上,若无其他事,就退下吧。”   易黎轩满意的点点头,“那老臣告退。”   林宏玉笑着问:“皇上,臣有话说。”   睥睨他,玄冥忍住笑:“说吧。”   林宏玉笑得赧然,“嘿嘿,是不是当真会有小皇子了?”   玄冥也笑出声来:“做你的事,就算有,又与你何干?瞎『操』心。”   “是。”笑嘻嘻的退下御书房。他也是为皇上高兴呢。   太尉催子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后宫。碧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宫之云,似无意间说起:“今日太尉又催子了呢,说也奇怪,这本还是内务监的职责,可太尉大人似乎比谁人都急。而且啊,皇上似乎不似以前那般敷衍,看样子,皇上也想要个小皇子呢。”   南宫之云兴致缺缺,单手托腮,另一手时不时的捡起一粒葡萄,连皮一起吃进肚子里,一看就是心不在焉。皇子?与她又有何干呢?他的心里没有她,又怎么想要她的孩子?怕是他之所以会应,是因为凝雪吧。   嫉妒。狠狠的将葡萄扔进嘴里,她不禁凝眉,咧开嘴:“这颗葡萄怎会这般酸呢?”   碧痕得意的挑起眉,因为嫉妒。可这话她也只是憋在了心里。   花非梦端坐,狭长的凤目里依旧有些冷意,冷艳的面上没有笑意。孩子……若说这后宫之中,怕是她**的次数最为多,可为何自己就是没有一点动静呢?可是,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使命,她不禁瞪直了眼,有些心虚的偷觑主子,发现她似乎根本没有瞧她,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纪凝雪没有来,她似乎不喜热闹,多半的时间都在自己的雪莲殿中抚琴作画,完全是个闺中少女的模样。   楚香扇扇面掩嘴,妩媚勾魂的水眸,眼波连转,将几个人的反映尽收眼底。两个为那个男人动情的女人,此刻的烦恼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这正好也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   笑着起身,她问:“去我的宫中坐坐吗?”   南宫之云抬了下眼皮又敛下,闲闲应她:“我不去了,一会儿要睡下。”   楚香扇用扇子推了花非梦一下,用眼神暗示,随后才道:“那非梦去吧,陪我打发一下时间。”   花非梦心下了然,也起身:“之云,我们先回了。”   摆摆手,南宫之云勉强笑了笑:“好的。”   碧痕狐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迷』『惑』不解的道:“姑娘,您不觉着近来香妃娘娘跟花妃娘年关系甚好吗?奴婢真是搞不清楚,一个是冷若冰霜的冰美人,一个是妩媚妖娆的艳美人,怎会关系这样好?”   南宫之云撇撇嘴:“那又如何?”   楚香扇带着花非梦到自己的宫里,先是命人备了茶点,这才遣下宫女。   “何事找我?”花非梦语气淡然。她最近心情有些烦躁,实在不适合闲聊。   楚香扇对她的冷淡丝毫不恼,轻慢的摇着手里的圆扇,她勾魂一笑:“非梦,香扇我可是为你好呢。你的心思瞒不住我,所以我想给你支一招。”她虽冷艳,可内心的脆弱毫无遮掩的反映在冰冷的眼底。   “你要帮我?帮我什么?”   “今日太尉催子的消息想必你也有想法吧?我觉得你大可利用这次机会,若能怀上孩子,皇上必定对你另眼相看。”说话间,她一直偷觑她的表情,发现那张美丽的脸上有些苍白,她知道,她戳中了她的心事。于是她笑得更加开怀:“不要对此感到任何的『迷』茫#小说。”   “可是……他与我们是不一样的,将来……一定会刀剑相向。”她是绝对不能有孩子的。   “那又如何呢?”仿若听了多大的笑话般,楚香扇不在意的说:“那是公主的事情,你觉得公主能够忍心杀他吗?”   想到南宫之云羞怯的笑脸,花非梦怔然不语。公主会杀他……么?   楚香扇再接再厉,继续道:“总之,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猛然抬头,花非梦忽然问:“你为何执意帮我?难道不该反对我吗?”   楚香扇用扇面掩嘴,轻笑道:“为何呢……因为你我相似。都是出生便定下了命运的人,而我,不想认命。”她要与命运抗争,要夺到一切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花非梦似懂非懂,却没有再问。 no.147她不是香菱   夜『色』撩人,微热的风吹拂,带起片片树叶,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w w w . t x t 0 2. c o m当空的一轮明月,洒下它光洁的月『色』,整个雪莲殿都笼罩在一片月牙白的光亮下。   甫用过晚膳,命人将古筝摆在月下,纪凝雪一如往常,要抚上一会儿。优美的琴声似乎呼应了月光,令人觉着那般温柔。玄冥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这里靠近。瞧她轻合双眸,指间轻弹,那享受的模样,就是他心爱的香菱啊。想到今日太尉的劝说,玄冥鬼使神差的靠近她。   纪凝雪忽然睁开眼睛,瞧玄冥正在靠近自己,遂起身相迎,福身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玄冥淡笑,拉过她的手:“你跟朕不必这样拘谨。”   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纪凝雪垂眸不语。   玄冥脸一冷,语气中竟隐含着一丝痛苦:“香菱,你究竟是怎的了?当初我们那般亲昵,如今为何要千方百计的躲避朕?”   纪凝雪眼皮微跳:“皇上,臣妾是凝雪,不是香菱。”   “好好,你是凝雪。”妥协的敷衍,玄冥忽然话锋一转,严肃道:“凝雪也好,香菱也好,朕就明说了,今日太尉催子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所以今晚朕就让你**,朕要你给朕生下第一个皇子。”   身子登时僵住,纪凝雪惊恐的看着他:“皇上,万万不可。”   “为何?你是朕的妃子,有何不可的?”提高音量说完,玄冥忽然欺近她,似乎带着怒气,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压下头颅就要强吻。   纪凝雪一惊,下意识的闪躲,手腕一翻,一掌推向玄冥。   闪过她的掌风。玄冥错愕不已:“你……”香菱不会功夫,更加不会有这样凌厉的掌风。   纪凝雪深知自己犯了大忌,撩衣跪地:“皇上请恕罪,凝雪并无冒犯之意。”   她不是香菱,她的表情总是纯净无波,而香菱爱笑;她的眼底一片淡然,而香菱看他的时候会带着爱慕与羞怯;她抵触他的触碰,而香菱总是欲拒还迎,最后沦陷在他的缠绵之中……玄冥猛然之间发现,她不是香菱。   就在他神『色』复杂的时候,玄文忽然低笑出声:“皇兄,看样子是幡然醒悟了呢。”   错愕的扭转头,看到一脸笑意的玄文与面无表情的南宫之云,玄冥的心蓦然一紧,他们都看到了?看到他的狼狈?快速从方才的狼狈中走出,他若无其事的清清嗓子,勾起嘴角笑问:“文弟怎会与之云一道来雪莲殿?”   两人一起走近,玄文笑应:“臣弟与之云用过晚膳后,想着白日没见到凝雪,故而来看看。”   #小说南宫之云挂起笑靥,轻快的附和:“是啊,凝雪,你很少到水秀宫,所以我想见你只好到此了。”   纪凝雪脸『色』出现几分怯意,恭敬道:“之……云,其实凝雪喜欢静,怕您感觉到无趣,会扫你的兴。”她的话一点也不假,她是喜静之人,而公主,是一刻不得闲的人,她怕公主为了顾虑她而扫兴。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走近她:“怎么会呢,我喜欢听你抚琴。还想着,自己这双粗苯的手,能否也学上一曲,免得将来丢人。”   “那凝雪就献丑,为您抚一曲。”说完,她笑盈盈的坐到古筝后方。   玄文忽然贴近玄冥的耳朵,打趣道:“看样子,比起皇兄,她似乎更喜欢之云呢。”   玄冥冷哼一声,没有搭腔。他更为在意的是,他们怎会又在一起用膳?   仿若看出了他的疑问,玄文狡猾的笑笑,故意道:“近来几日之云总是没有什么胃口,日渐消瘦,臣弟实在不忍心见她这样消沉,故而总是到水秀宫用膳,随后一起赏花,下棋,比划拳脚。之云是个有趣的人,她能玩耍的东西很多,跟她在一起总是很快乐。不仅仅是因为她惊为天人的美貌。”   说者有心,而听者也有意,玄冥的脸『色』忽然阴鹜起来,斜勾着唇角讽刺:“没想到你们近日来关系倒是不错,似乎进展很快嘛。”   玄文得意的扬起脖子,意有所指的说:“也是因为皇兄总是忙于与旧爱**,故而没有空闲调戏之云,臣弟这才得了机会。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皇兄的冷落呢。”说完,他不可察觉的冷哼一声。   没错,他是有意这样说的,他不忍心看到之云为他日渐憔悴,他一边嫉妒,一边又是心疼。   果真,玄冥忽然拂袖起身,一脸的盛怒模样。玄文好笑的拉着他坐下:“皇兄,喝两杯如何?”   “好啊。命人摆膳,朕就与你在此处小酌。”   玄文得令,轻快道:“好嘞。”   酒菜摆上桌,那边琴声已经停止。玄文招了招手,“之云,凝雪,你们也过来,一起喝点。”   南宫之云蹦蹦跳跳的坐到玄文身边,拿过他的小酒盅仰头干尽了杯中的酒。   三人皆是一愣,玄文笑道:“之云,你这样喝会醉的。”   南宫之云单手托腮,甜甜一笑:“不会的,我的酒量我自己知晓。以前,家里开武馆,那些师兄弟们总是会在一起喝酒,我就常常混迹在他们之中,也就成了千杯不醉了。”千杯不醉是她胡说,但是酒量确实是过人的。   玄文哈哈大笑,顺势在她的头上抚弄一番:“没想到你还是侠女呢。”   嘿嘿,干笑两声,南宫之云没应声。她也不过借酒壮胆,以酒消愁罢了。她无法逃避玄冥,可也无法再平常的面对他。   玄冥冷哼一声,端着酒盅一仰而尽。心情怎就郁结呢?他与她的亲昵,让他很不舒服。十分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夺了一般。事实上,他的东西却是被夺取了。   宫女将酒满上,玄冥再次一仰而尽,而玄文似乎有意一般,一直与南宫之云调笑,二人丝毫没有将玄冥放在眼里,他也便独自喝闷酒。纪凝雪一直观察着南宫之云,将公主的一切都记在心上。   玄文与玄冥碰杯后,却是没有将酒喝下,顺势扬在身后,随后『露』出狡猾的笑意。 no.148她诞生之日   玄冥微微的有了些醉了,眼前的人影影绰绰的重叠,他身子摇摇晃晃的,就转身离去。,一个男人在与一个女人欢爱之时,口中喊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身下的女人该是多么的难堪啊?如果是她,会怎样?她庆幸,她**的那日,他是清醒的,所以他看清了他正宠幸的是谁。想到此处,对花非梦竟然生出一丝同情来。   抿紧唇线,南宫之云快速逃离,只希望这样便可忘却一切。   御『药』房依旧准备好了补『药』送去给花非梦。楚香扇妩媚的勾起红唇,矫健的身形在黑夜中穿梭,弹指间让送『药』的太监失去了知觉,随后她把那晚汤『药』换成了自己熬制的汤『药』,再解开他的『穴』道。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又好似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披着单衣,喝着太监送来的汤『药』,苦涩微甜的感觉让她秀眉轻拧,这与平日喝得味道并不相同。但是,没有毒,这点她可以可定。是谁会换掉她的『药』?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脑袋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那时候楚香扇与自己的对话,瞬间了然,内心复杂无比,却只能将所有的苦涩伴随着『药』汁一同吞入腹中。   进了七月,对南宫之云而言,是她不喜欢的月份。因为7月7日,便是她的生辰之日。以往,爹爹跟娘亲还健在的时候,总会在那个特别的日子为她庆生,可是自从父母相继离世,眉峰到生辰的日子,她都备感落寞与难过。   当晚,一个人坐在月下,她神情恍惚。碧痕看着她一杯一杯酒下了肚,不由担心,按住她的手:“姑娘,你不要再喝了,醉酒很难受的。”   南宫之云脸『色』酡红,眨巴着『迷』离的星眸,笑嘻嘻的道:“怎会?姑娘我是千杯不醉。”   “是,您酒量好,可怎的就非要喝酒呢?”   南宫之云一怔,“是啊,怎么就要喝酒呢?似乎自从爹娘离世,似乎这已经成了定律,每到今日,都会要喝酒,一定要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碧痕一听,鼻子一酸,姑娘这是在想念爹娘呢。想着,她也不再劝阻,默默的退到一边。不经意间看到玄冥的身#小说影,自己淡淡一笑,默默的退下。   坐在她身边,迎着她错愕的目光,径自抢过她的酒盅,喝下她未饮尽的酒水,玄冥低笑:“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小酒鬼呢。”   撇撇嘴,南宫之云狠叨叨的夺回自己的酒盅,一边慢上酒盅,一边没好气的说:“要喝回你自己宫中喝去。少在这跟我凑热闹。”   玄冥皮皮的笑了“我就喜欢跟你凑热闹。”说着他再次去夺,大手连同她的手与酒杯一同握在手里。   脸上的热度在升高,南宫之云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仅仅的酒的作用,因为她的心正在剧烈的狂跳着,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放手。”敛下睫羽,南宫之云不禁娇斥。   暧昧的看着她羞涩的模样,玄冥无赖的笑答:“不放。”   “你……”好,不放是吧?看她如何夺过来。可男人与女人力量上的差距让南宫之云丝毫占不到便宜,两人拉扯之间,晃动的酒水顺势溢出来,洒在两人的手上。玄冥一瞧,幽深的眼珠轻轻一转,邪魅一笑,执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一边抬眼看她,一边暧昧的伸着舌头,将那些酒水都『舔』在唇上。   南宫之云心一悸,引来一阵轻颤,嗔他一眼,她啐道:“少来吃我的豆腐,去找你的香菱去。”又想来调戏她?让她刚刚平静的心再度慌『乱』起来?   玄冥微愣,脸『色』暗沉下来,不再嘻笑面对她,无奈的道:“我知道她不是香菱,我知道香菱已经死了,我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也许是因为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太过重要,我太想念她吧。”   嗤笑一声,南宫之云讽道:“你是来炫耀你的爱情吗?我已经知道你唯一爱过的女人是香菱,不用你再三强调。”   苦笑一声,玄冥轻浅道:“我是想告诉你,香菱已是过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会变得这样,自从纪凝雪出现,他就开始逃避南宫之云,不见她,不调戏她,不与她恩爱,仿若她是自己看不得眼的女子,可昨夜在雪莲殿,瞧见她与玄文调笑,知道他二人关系甚好,遂心里不由郁气难消。故而借酒消愁,明知玄文是蓄意将他灌醉,也顺着他的心思。   不过,近来,他不再若以前那般,一门心思到雪莲殿去见纪凝雪,反倒又想起了被自己冷落的她,更因为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这才踱步到此。   “是不是过去,又与我何干?” no.149月下的暧昧   “是不是过去,又与我何干?”   “如何与你无干?之云,你懂我的意思的。小说排行榜top./”   “我不懂,您的意思是知道香菱不在了,所以再次回头撩拨我的心弦?皇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无法做谁人的替身,所以,请皇上……”   毫无预警的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玄冥急切的将她拥在怀里。他不能忍受这种感受,不能允许她就这样据他于千里之外。   蹙紧峨眉,美眸圆睁,南宫之云不悦的挣扎,他在做什么?他以为她们之间还能可能。他当她是什么?一个女人的替身?想到这里,南宫之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酡红的双颊依旧红艳,可那如水的星眸却是一片冰冷。   她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当我是什么?你想要我的时候就来找我,你心爱的女人回归了,你又对我不闻不问?你知道不知道,当你怀疑我下毒的时候,我多心寒?你又知不知道,听到你与非梦缠绵的时候喊着香菱的名字,我的心有多痛?我不禁会想,若换做是我,是否会心如刀绞?”   玄冥愣住了,讷讷的问:“当时你在?”   讽笑一声,南宫之云道:“是啊,我在!自从凝雪入宫,你的眼里何曾看得到我的存在?玄冥,皇上,我不想当一个替身,我知道凝雪对你是特别的,所以我已经对你不抱任何的想法,我庆幸自己没有将心完全给你,才使得自己有路可退。”   玄冥又是一振,旋即怒气上涌:“你这话是何意?你的退路是什么?玄文?”   沉眉瞪他,南宫之云怒道:“随意你如何想。”说罢,她转身欲走。可感觉到一阵痛楚袭来,竟是玄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到底想怎样?”不耐的低吼一声,南宫之云努力的想要挣脱开她的钳固,却是徒劳无功。   玄冥一言不发,幽魅的眸子狠戾的瞪着她,他真怕自己会一时气愤而将这个小女人的骨头捏碎。他是皇帝,他有很多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已经对她特别对待,她还想贪婪的要些什么?   南宫之云腕上吃痛,皱了皱鼻子,她再次低吼:“你到底想怎样?我不去招惹你,你为何要招惹我?为何就连今日你也不能让我自己一个安静一下?”   玄冥丝毫不妥协,她痛苦的神『色』是他心疼,然而他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于是他一字一顿的强调:“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休想#小说。”尖锐的喊上一嗓子,南宫之云脸『色』苍白:“我不要。”   玄冥一听,愤然用力,咬牙切齿的道:“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我是皇帝,只要我愿意,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是我的。”   一听这话,南宫之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天,你竟然这样无耻。”   “无耻?”冷笑一声,玄冥讽刺道:“这是我的权利,因为我是天子。”   碧痕见二人争执不休,在一旁干着急,又瞧着南宫之云脸『色』苍白,神『色』痛苦,看起来极不舒服,不得不壮起胆子,上前忧急的说:“皇上,您原谅姑娘的无礼吧,今日是她的生辰之日啊。”   身子微微一颤,玄冥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闷声问:“今日是你的生辰?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平静的过完这一天。”就像以往一般,平静而寂寞的过完。   敛下怒气,他竟然『露』出一抹淡笑。冲碧痕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自己则拉着南宫之云的手,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日子,为何不开心呢?”   平静的再次坐下,南宫之云语气淡然的说:“有何好过的?都是孤单的一个人。爹爹娘娘死后,这个日子已经不在重要了。”   “怎会不重要?以后我会陪你过。”   他说的动情,可听在南宫之云耳朵里却有些刺耳。她怎敢如此奢望?   不允许她这样悲观,玄冥一把搂过她的香肩,柔声道:“好了,我们和解好不好?我不想与你争吵,不想与你冷战。这后宫之中,唯有你,是能让我完全放松下来,放下皇帝的身份,放下肩上的重量。”   撇撇嘴,南宫之云反问:“那凝雪呢?”现在说这些甜言蜜语又有何用?可是,不可否认,心里酸酸甜甜的味道挥之不去。   在她鼻尖上轻点一下,玄冥戏谑的说:“原来是小女人字吃味呢。”   “谁吃味了?”猛得一抬头,柔润的樱唇无意间擦过他的唇角,她心头一颤,心虚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是无意的。”   一声来自男人兴味的低笑,玄冥纤长的手指端起她的下巴,粗嘎着嗓音道:“之云,我希望你是故意的。”   娇嗔的横他一眼,南宫之云娇声道:“『色』胚,懒得理你。”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小女儿羞涩的娇态是多么的让男人抓狂,玄冥一时失控,唇就吻了上去。   “唔……”微怒的挣扎,南宫之云轻呼:“放开我。”   玄冥不为所动,紧紧的扣住她的**,使得她贴近自己,吻也越来越浓烈,仿若浅吻已然不够满足他,他要更多。于是节奏变快,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脸庞,南宫之云僵直着身体,只能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摩挲。她依旧无法承受他的柔情,依旧对他的吻毫无抵抗力。   “闭上眼。”唇依旧在摩挲,玄冥发出沙哑的呢哝。   闻言,南宫之云听话的合上了两扇扇子一般的睫羽。尽情沉浸在此刻的缠绵中。玄冥却忽然一笑,猛然将她打横抱起,暧昧的道:“我们到卧房去。”   听出了他话中的暗示,南宫之云羞怯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阻止接下来的缠绵缱绻与春光旖旎。   碧痕在一旁瞧着不禁脸红心跳,心道,这情字真是神奇的东西,适才还剑拔弩张,吵得不可开交,不过须臾,就又吻在了一起,主子们的心她真是不懂啊。窃笑着退下,将这暧昧留在月下。 no.150在缠绵之后   月『色』如水,黄白的月光轻柔的『射』入室内,在地上留下灰白的影子。w w w . t x t 0 2. c o m四敞的窗子拂过阵阵夜风,夹杂着夜的味道,微热的感觉,为这房内的旖旎之『色』更添几分暧昧。   三层轻纱幔帐重重紧闭,掩住床上二人的缠绵,只有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呢喃让人遐想无限。   埋在她胸前的头颅,薄唇用力的吸吮着她的高耸,感觉她的轻颤,他邪笑着,牙尖竟坏坏的轻咬住那个粉红『色』的蓓蕾,不断轻轻的在牙间摩挲。   受不住这样的挑逗,她不由自主的拱起身子,一边细碎shen**,一边轻喘着娇斥:“玄冥,你……这个『色』胚……”   她声音明显嘶哑,更让玄冥一阵燥热,他眼里燃烧着炽烈的花火,一边向上爬了爬身子,一边粗嘎着嗓音征求:“可以吗?”   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她的身子不断的磨蹭着他,难受的应:“可……以。”   得到许可的男人,也受不住鼠蹊处传来的肿胀与疼痛,拧紧粗浓的眉,低吼一声贯穿她的身体。   陌生有熟悉的感觉让全身各处倍感酥。麻,南宫之云不断逸出忘情的shen**,嘴里呢喃他的名字:“玄冥……”   “叫……我……冥……”男人一边有规律的律。动,一边吻住她的唇,齿间逸出一声声男人粗重而的低『吟』。   赤。『裸』**的两人眼神『迷』离,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紧紧拥住彼此。深陷在男人**中的指甲传递着身体的颤栗,忽然一声低吼,两人几乎同时玄冥攀上高峰,玄冥的身子几经颤抖,最后瘫软在南宫之云的身上。   忽然汤抬起头,瞧见她面『色』『潮』红,额际粘着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一边未她拨去额际的湿法,一边轻笑着问:“累不?”   垂着浓密的睫羽,南宫之云娇娇嗔一声:“去!还不……赶快出去?”   玄冥轻笑出声,好看的浓眉曼舞轻扬,暧昧的问她:“出去?去哪?”   啐他一口,南宫之云娇斥道:“『色』胚。”   玄冥不恼,邪魅的笑着,随后压下脑袋在她唇上狠狠印下一吻,便起身。   原先是以为他精力无限,又要再来一次**之欢……现在看来,与她想的不同。瞧他起身穿衣,她不禁蹙了娥眉:“你要去何处?”   玄冥淡笑:“到外面透透气。”说完,他穿好衣服,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卧房。南宫之云愣愣的看着,难免有些担心,他今日发生了何事?怎的觉着有些怪异呢?似乎……心情很糟糕,但却极力的掩饰。   有些不放心。她也慌忙的坐起身,穿好衣物出了房间。   #小说玄冥孤身站在月下,俊朗挺拔的身影被一层淡淡的光晕轻轻包裹着,仿佛九重云间的仙人一般,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距离之感。她缓缓的走近他,他竟然未发现,直到她环住他的腰,才感觉他的身子一僵。   大手将她纤瘦的手握在手心,玄冥嗓音沙哑的问:“怎的也出来了呢?”   “你有心事?”   玄冥又是一怔,随后矢口否认:“怎么会?身为皇帝,自然会有心烦的事。”   南宫之云撤回自己的手,提步绕到他的身前,抬起水漾漾的星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她笃定道:“不是国事。是……心事。”她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总之,她是知道他在说谎的。   玄冥忽然睁开黑眸,颤抖的问:“你能看得出来?能够感受得到?”   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目,南宫之云的心蓦然揪紧,瞳孔也紧随着缩小。那双鹰隼般锐利的黑眸中不再锐利,而是隐含着悲戚的光,合着闪烁的泪光,映入她的心。她猛然抱住他,关切的问:“发生了何事?为何有这样悲伤的眼神,好似失去了最至真的东西?”   “我……”木讷的搂紧她的**,玄冥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一言不发。   『揉』搓着他披散在身后的青丝,南宫之云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身子被他**的好疼,他似乎有意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一同感受他的悲戚,这男人此刻的脆弱是她无比陌生的,她想要牢牢的记在心上。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玄冥终于放开了她,轻轻的道:“今日……是我母妃的祭日。”   这次,换做南宫之云身子一颤,惊悸的瞪圆了星眸:“你说什么?你母妃的祭日?”与她的生辰之日相同,而他竟然还能强颜欢笑,逗弄她?所以,这男人一直在隐忍?   拉着她坐下,玄冥语气微凉:“十八年前的今日,我六岁。红列女国发生宫变,我在场,亲眼看见红霓裳挥剑斩向那个老女人,而她在可以避免的情况下抓过了我的母妃,遂那一剑刺穿了我母妃的胸膛。我惊声尖叫,而母妃在闭上眼睛的瞬间冲我一笑,那是我见过母妃的最后的微笑。”   握住自己的大手在颤抖,也能感受到传来的湿热,想必他是因为过于隐忍而发汗。另一只手反握住他的手,南宫之云轻轻的说:“玄冥,你难过吗?没到这个日子都会心痛?”   “会,但更多的是……恨。”他倏然危险的眯起黑眸,眸底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恨意,汗如冰霜的俊脸上也有些狰狞。他狠上官南霜,所以此生,他一定会要她血债血偿。   抿紧唇线,南宫之云小声说:“玄冥,不要这样。有我呢。”顿了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她深吸一口气,似乎给自己注入了某种力量,她忽然认真的道:“玄冥,以后我会陪着你。”   “你说什么?”收起眼底的狠戾,玄冥忽然不解的问。   南宫之云娇嗔的横他一眼,这人怎的这样不解风情?站起身,坐到他的腿上,她娇羞的送上自己的唇,生涩的吻住了他。   玄冥先是一怔,随后眸光便得暗沉,逸出一阵笑声,“这种事情还是我主动吧。”说罢,他又一次与她缠绵起来。恨,暂且搁下吧。   夜『色』依旧撩人,而这花园中的春光更加撩人心弦…… no.151第四个女婢   次日五更甫到,玄冥便起身去,由着宫女们为自己洗漱更衣,他的眼睛一直紧锁着南宫之云,瞧她风髻『露』鬓,峨眉墨扫,柳丝雪肌,微挂春『露』之涎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小说排行榜top.一一只白皙的玉臂『裸』『露』在锦被外面,隐忍遐思。   穿戴整齐,他轻轻的将她的手臂放进锦被,视线恋恋不舍的在她的眉眼间流连。宫女们小声催促:“皇上,程公公提醒您,到了时辰了。”   冲着宫女微微凝眉,制止她的话语,玄冥扭头在南宫之云的唇上轻轻的落一下一吻。俯身的瞬间,一缕发丝轻轻的滑落,擦过她柔滑的肌肤,让床上的人儿嘤咛一声,微微的蹙了一下峨眉。   看到她缓缓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玄冥低笑一声,歉意的道:“吵醒你了?”   笑着点点头,南宫之云问:“你要早朝了?”   玄冥苦笑:“是啊,当皇帝就是苦啊,不然,真想搂着你睡到天大亮,再好好缠绵一番。”   瞧着他眼里的**之『色』,南宫之云伸出白玉般的美腿,踹着他道:“快去上朝。”   玄冥笑着接过她的腿,握着玉足,一边暧昧的瞧着她,一边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竟还不断的用牙齿轻咬,让她忆起昨夜的几度缠绵。   一阵酥麻袭便全身,南宫之云睡意全无,两颊飞上流霞,眉眼坠满羞涩,她娇斥:“快些去。”   收起笑容,放下她的脚,玄冥道:“好吧,等我下朝回来。”   用锦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只『露』出羞涩未退的美丽容颜。南宫之云神『色』复杂。甚至带些『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迷』茫什么。只觉得心是浮躁的,尤其是经过昨夜之后。   乾坤殿上,玄冥正襟危坐,抬手抹下眼角的倦意,这才鹰眸锐利的扫过文武百官,声音不怒而威,他高声问:“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他急着去见她的小女人呢。   于是蒋忠天手持玉板上前一步,恭敬的鞠躬,道:“启奏皇上,按照青玄的定律,又到了招贤纳才的时候,如今各论考核已经筛选完毕,合格的考生昨日已经到了怀荣,择日即可殿试。”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玄冥沉声道:“好,那就定在三日后吧。”此次殿试极为重要,他一定要好好选择人才。他庆幸的是,丞相目前还在西北赈灾,故而他搞鬼的可能『性』不大,如今要防的就是御史等人了。   看了看御史,玄冥忽然笑道:“蒋爱卿,你把进入殿试的名单给朕备好,朕要亲自过目。”   蒋忠天微微迟疑:“皇上,这名单……已交由太后过目。”   “太后?”冷笑一声,玄冥质问道:“这青玄的皇帝究竟是朕还是太后?嗯?此等大事,不由朕过目反而交到太后手中,你胆敢藐视朕?”   蒋忠天一听,吓了两腿直哆嗦。这,现在他是人单势孤,真不该公然给他难堪。想着,他忽然跪地:“皇上,老臣知罪,臣这去取名单,稍后送到御书房。”   “起来吧,那朕就在御书房恭候御史大人喽。”说罢,他起身离去。   松下一口气,蒋忠天颠颠的去永寿宫。上官南霜此刻还未起身,他只得在外候着,这一定等便是半个时辰。   优雅的打着呵欠,上官南霜由着宫女们为自己梳妆洗漱。李元恩为难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余光轻瞟他一眼,上官南霜轻慢的问:“李元恩,何时?”   “禀太后娘娘,御史大人在外候着多时了。”   “他?一大清早能有何事?传。”   蒋忠天抖着腿进来,先请安,才奔主题:“太后娘娘,殿试的名单可否给老臣?皇上要亲自过目。”   “哦?”红唇勾了勾,上官南霜笑道:“好,李元恩,拿给蒋御史吧。”   似有人救命一般,蒋忠天连连谢恩。上官南霜却始终笑意不减,他按捺不住了?故意将丞相发配去赈灾,已经开始想着要替自己笼络人才了?她不得不说,他很聪明,知道该在何处表现出霸气。不过,可没他想得那么容易啊。   看着罗列的名单,玄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宏玉,道:“蒋忠天这个狗奴才,以为朕看不出端倪?这里面的人很可疑呢。”   林宏玉回以一笑:“皇上打算如何做?”   高深莫测一笑,玄冥道:“暂时还无可奉告。”神秘的说完,他继续将注意力关注在名单上,一个人名字闯入他的眼帘,他不禁哈哈大笑。   林宏玉不明所以:“皇上因何发笑?”   忍住笑意,玄冥道:“此人名唤姚绯樱,瞧着名字,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却是来参考武状元的。”   闻言,林宏玉不禁也笑了,随即附和道:“是啊,姚绯樱,很美的名字,让人联想到樱树下#小说的仙子。”   此刻的姚绯樱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粗鲁的躺在床上,瞧着二郎腿,两条腿悠闲的晃『荡』着,嘴里还啃着包子,美丽的脸蛋上挂着开怀的笑意。   一阵风吹过,“啪”的一声,门应声而开。丝毫不意外眼前的神秘人,姚绯樱抬眼扫了一眼,又垂下眼睑,状似无意的问:“你又来了?”   “殿试定在三日后。届时,你必须要拿下武状元,你要找的人就在宫中。”   哦?三日后就殿试了吗?想想就有些兴奋,也就是意味着她能见到公主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呢。心里兴奋,可却未表现在脸上。姚绯樱撇撇嘴:“姑且再信你一回,你若档案骗本姑娘,我定要你的命。”虽然,此人武功极高,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人哈哈的大笑:“姑娘不要口出狂言,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有,我没有骗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耸耸肩膀,姚绯樱笑道:“行,谢谢你。你是何人,可否相告?”   那人神秘一笑:“不可。”说罢,他风一样的消失,门再次关上。   楚香扇得到这一消息,万分激动,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拳,她妖娆妩媚的脸上隐隐的泛着兴奋的光芒。第四个女婢终于出现了,人终于要到齐了,终于要开始大业了,这一切是多么的顺利啊。   想着她笑得更加张扬。好戏来了。 no.152花非梦吃味   放飞白鸽,楚香扇遣宫女分别到雪莲殿与阳桃殿将纪凝雪,花非梦等人约在了水秀宫。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我们的第四个人就快与我们汇合了。”手里拿着圆扇,楚香扇轻快的说道。   围坐在一起,几个人都不禁疑『惑』,四个人出现,她怎会预知?似乎是看出了她们的疑『惑』,楚香扇不慌不忙坐定,笑着说:“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就像你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而却知道你们的存在是一样的。所以,互相信任是必要的。”   众人点点头,纪凝雪忽然问:“那人姓什唤甚?”   “姚绯樱。”轻慢的说完,楚香扇勾魂一笑:“怎样?这名字很好听?”   众人再次点点头,却不再问话,各自若有所思。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世,对南宫之云而言,是件好事,然而不知怎的,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那一刻会发生某些她不愿意的改变。   不过,想到昨夜的种种,她不禁又是俏脸一红,昨夜……很美好的夜晚,他很温柔,他说了很多她喜欢听的话,他说喜欢她的很多地方,他细数了那些她让他心动的地方,想想就觉得幸福近在咫尺。   花非梦脸『色』#小说苍白,整个胸腔都被一种恐惧笼罩着,这一刻还是来了,还是来了,那么以后她要怎么办?不着痕迹的将手抚在小腹上,她神『色』复杂。这里也有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呢。   “之云?”瞧见南宫之云一直心不在焉的傻笑,几人不解的问。   尚未回答,碧痕奉茶过来,暧昧的笑道:“姑娘从早上起来就这般模样了。”   妩媚的笑笑,楚香扇似无意间问起:“哦?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碧痕抿嘴笑了了一阵,小声道:“还不是跟皇上和好如初?皇上昨夜在水秀宫留宿的。”说完,她忽然暧昧的挑了挑眉:“昨夜……很**。”   楚香扇了然的笑笑,面上笑意依旧,不曾有过变化。反倒是花非梦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而她的手竟狠狠的抓住了小腹。   气氛正在微妙的变化着,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玄冥下朝归来。见几个女人都在水秀宫,高深莫测一笑,这些女人关系好的出奇呢,总是聚拢在水秀宫,也许很快她们的身份就会揭晓了呢。   走到南宫之云跟前,修长的食指微勾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的问:“想什么呢,连我来都没发觉?”   南宫之云恍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三人已经站起身来去请安,而她还呆坐在原处,脸上的热度不禁又升高。她干笑两声:“没,没什么,你下朝了?”   径自在她身旁落座,玄冥笑道:“是啊,不是要你等我么?可用过早膳。”   赧然摇摇头,南宫之云道:“你让我等,我又怎敢不从?”说完,瞧着站立的几人,她笑说:“正好,咱们一起用膳。”   玄冥并无意见,笑着说:“就听之云的吧。”   早膳一如既往的丰盛,可花非梦却是没有什么胃口,甚至有恶心反胃的感觉,故而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行了礼,就要退下。   楚香扇也起身,请示过后随着花非梦而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冷声问她,花非梦不想她瞧见自己的狼狈。   楚香扇摇摇头,道:“你何必这样固执?我知道你的心事,我也猜到了你的烦恼。是有喜了吧?”   花非梦身子一震,眼神躲闪,吞吞吐吐的道:“你,你胡说什么?”   楚香扇耸耸肩,不再说话。她不会猜错,按照时间来算也该有了。只不过,这个消息还是不要张扬为妙。于是,她也仅是将她送到了阳桃殿便悄然离去。   花非梦一人,独自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完全不像自己的女人,她竟然有些怔忪。这是花非梦吗?冷艳的毒女?不,这不像她。完全不像。为何?因为她陷入了情网,成了感情的猎物,成了奴隶?她学会了喜欢一个男人,学会了嫉妒公主,她是公主啊,是主子啊,她有何资格去嫉妒?   烦闷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到地上,她冷声道:“去准备酒菜来。”   绿桃没有多言,按照她说的去做。准备了酒菜,花非梦便一人喝起了酒。多少苦涩与痛苦无从舒解,唯有借助酒水穿肠而过,虽不能带去什么,但那微醺的感觉真的不赖,她傻笑着继续饮尽杯中酒。   用过早膳,纪凝雪也识相的褪去。她不反对主子动情,只要主子想做的,她都会全然执行,这便是师傅从小教诲给她的。   玄冥浅笑,打趣道:“你瞧,这些平日里跟你关系好的妃子,果真是识相,都退去了,若是后宫的女人,都懂得这般忍让,也就太平了。”   若是平常,以南宫之云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只是她现在心里完全被玄冥的影子占得慢慢得,根本无心去思考他的意有所指究竟指的是什么,只能娇美的横他一眼,反问:“怎么,你不喜欢?”   低笑出声,玄冥道:“自然是喜欢。”   南宫之云嘴角绽放笑靥,正欲还嘴,却见绿桃前来,听了她的话,她嘴角的明媚瞬间黯然。遣退她,她走到玄冥跟前,苦笑道:“你去阳桃殿看看,非梦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你不吃味?”兴味十足的看着她,玄冥笑问。   瞪大星眸横他一眼,她佯装强硬的催促:“叫你去你就去,还不都是你惹下的风流债?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   玄冥哑然失笑,只得无奈的苦笑:“是,是,我去。”没听说哪个皇帝宠幸妃子会被称为风流债。   他离去,南宫之云才深深的吸一口气,苦涩难掩。她吃味,可是又能如何?花非梦是她带进宫的,是她说的媒,是她承诺不与她争抢的,可她自己做了什么?与玄冥竟然有了肌肤至亲,还在其他女人面前大胆的**,她又一次深深呢的伤害了她,如果可以,她真想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no.153酒后竟泄密   来到阳桃殿,玄冥对宫女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了去。w w w . t x t 0 2. c o m看着倒在桌子上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有一丝的烦躁与淡淡的心疼,毕竟是与自己欢爱的女人,若要做到完全无情,那并不容易。   将她的身子捞起来,玄冥不悦道:“大白日的,将自己喝成这个德行?你以为你是之云呢,千杯不醉?”   花非梦的心一颤,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嘴里喃喃的道:“是,是啊,我……我不如之云,因为……她是公主啊,我……怎能与公主相提并论呢?”   玄冥神『色』倏然一凛,阴鹜着双眼,看着眼前嘴得如以摊烂泥的女人,怒喝一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之云是公主?”   眼泪还在翻涌,可嘴上却上苦涩的笑意,花非梦口齿不清的道:“是……公主,她……一出生……就注定……高贵的身份,我们这些女婢……怎能比?皇上……喜欢她……是理所当然的。”   女婢?公主?脑海中的灵光指引他联想到那个圣旨的残片。不由急急追问:“她是前朝的公主?你们这些女婢有是何人?”   哈哈一阵大笑。花非梦哭道:“原来……四大女婢……不仅仅选了我,还选其他三个人,原本……我是想着……要全心全力……帮助公主……实现大业……可是,我却……我知道我不该动情……不该爱上皇上,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好痛苦,我甚至想……既然有其他女婢……是不是,是不是我可以退出?”断断续续的说完,她再次哭倒在玄冥的怀里,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她不知道是谁抱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味的哭泣。   这个消息对玄冥的冲击简直不可言喻,曾经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终于完全清晰开来,原来那几个关键词:女婢、长公、宝藏,复国……是指四大女婢的传人找到红列国最后的长公主,利用宝藏,伺机复国。难怪这三个女人除去外表出众都身怀绝技,难怪她们见到南宫之云都一副奴才见了主子的恭敬模样,难怪南宫之云那个女人要把这几个女人都弄进宫来,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目的。   嘴角噙着嗜血的冷笑,幽魅的黑眸里熊熊的燃烧里赤红的火光,玄冥的胸腔一片沸腾,除去兴奋,还隐隐的有着痛楚,心脏每一跳动一下都会有撕心的痛楚,痛得好像被人勒住脖子般的难以呼吸。   他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原来他一直低谷了南宫之云那个女人,被她惊天的美丽与澄澈的眼底骗耍的团团装,天哪,她到底是多么高深莫测的人啊?而他,自以为英明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真是太可笑了。瞧见花非梦已经哭得睡下,玄冥一把将她扔在床上,转身欲走,可旋即又转过身,让她躺好才离去。   出了殿,他一脸淡笑,嘱咐绿桃道:“不要打扰花妃。”   说完他直接回了御书房。瞧见他脸『色』阴鹜,林宏玉甚是不解:“皇上,惹您生气了?”   睥睨他一眼,玄冥将所有的人都遣退,将他招致跟前,小声道:“朕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听完,林宏玉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嘴。   “朕也很震惊,但更多的是心痛。”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林宏玉问:“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冷笑一声,玄冥神秘的挂起冷笑:“朕自然要好好利用,来个将计就计。”   “但是……”微微的迟疑后,林宏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上何不试探一下?臣觉得之云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林宏玉的话触动了玄冥心底一刻柔软的弦,他内心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也希望只是自己的揣测而已。猛得起身,玄冥二话不说朝水秀宫而去。   一路上,他深深的吸气,使得自己看起来是若无其事#小说。见他去而复返,南宫之云笑问:“梦梦如何?”   玄冥撩衣坐定,淡笑:“不过是喝了点酒,醉了,现在已经睡下。”   “哦,”点点头,南宫之云的黯然一闪而逝,马上又扬起笑脸:“那你怎会又来呢?”   玄冥没有看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他敛着睫羽问:“之云,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当初你为何忽然想要进宫呢?”   面对他的突然发问,南宫之云并未多想,淡笑着说:“宫里有知道我身世的人。”   “你的身世?你不是南宫家的千金吗?”不着痕迹的偷觑她,玄冥佯装不知的问。   摇摇头,南宫之云双臂交叠,有些慵懒的趴在手上,她喃喃的说:“我是爹娘的养女,不是她们亲生的。”   “那你可有找到?”   愣怔一下,南宫之云点点头:“嗯,找到了。”   眼里寒光迸『射』,玄冥的心一下子沉到底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他可以想象到,十八年前的那场宫变,也许红霓裳已经意识到了危机,故而她早早的下了圣旨,一旦发生变故,就让四大女婢带着长公主逃离,时机成熟时,就找到宝藏,伺机复国。而四大女婢,那时候为了保护好公主,便将已经两岁的她送到了可靠的人家—红霓裳的亲妹妹练红菁那里,由他们夫『妇』抚养。四大女婢为了掩人耳目就分散生活,选择最合适的女婢人选作为将来辅佐公主的人选。于是,今日,这些人都聚集在这里。   他可以理解,她们会选择进宫的目的,一方面可以知己知彼,一方面可以从内部瓦解青玄,这几个女人,利用自己出『色』的外表成功的掩人耳目,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连南宫之云都宁愿舍弃自己的贞洁也要取得他的信任。   他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人了,只不过,他不会任由这些人摆布,自今日起,他会好好与这些女人玩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自此,他没有感情,而眼前的女人,也不再是特别的   猛然起身,他冷笑一声:“朕御书房还有事,先回了。” no.154姚绯樱封妃   朕?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南宫之云愣住了,他方才自称朕?他从来不对她说朕?究竟发生了何事?她说了什么话让他生气吗?为何她会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森冷呢?为何她会觉得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自此将完全抽离她的生活?   甩甩头,她按下心头的不安,再次趴在桌上。-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许是自己多心了吧,毕竟昨夜还那般……想起昨夜,她不禁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最后只能羞涩的埋下自己的头。   然而,连续三日,南宫之云没有再见到玄冥,直到殿试当天才在能人群中瞻仰他威仪的俊荣。心头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乾坤殿上的殿试并不能吸引她的眼球。一直兴致缺缺的瞧着那些个陌生的人,直到一阵抽泣声,她才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个女子,身长较一般女子高挑,一身棕『色』的皮质战袍包裹住玲珑的曲线,一双延伸脚步曲线的皮靴,显得英气勃勃。她右手背在身后,而手里拿着一只比她身长还要长的方天画戟,戟杆一端装有长三寸的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   再细瞧她的长相,长发完全的高高竖起,她眉清目朗,秀而不媚,粉红的唇上挂着自信的笑,这是一个英气勃发的女子。   朝堂上一片哗然,这……分明就是个女子。女子怎了参加殿试?御史蒋忠天不由启奏:“皇上,这分明是个女子,她胆敢欺君,请皇上治罪。”   上官南霜也不解,小声对身侧的李元恩道:“怎会出现女子?那名字哀家是过目的,并未有女人啊?”   李元恩心虚的笑了笑,这事是他在暗中做了手脚,并未注明姚绯樱是女子。这也是那神秘黑衣人要他如此做的,他哪敢不从啊?   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问:“御史请求朕治你的罪,你怎样看?”   姚绯樱不甚在意的笑笑:“#小说民女相信皇上圣明,谁说女子就不可比试?民女能来到这里,就说明民女的本领过人。”   玄冥欣赏她的自信,朗声道:“好,那么就让朕见识你的本事吧。比试开始吧。”   “是。”豪气的应声,姚绯樱横过方天画戟,与那些强壮的男人们比试起来,她身轻如燕,厚重的武器在她手中就好似女子的绸带,让在场的人登时都直了眼。   南宫之云仔细的瞧着,不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如男子一般,与那些师兄弟们比试武功,那段日子真是令人怀念啊。   一行人都看傻了眼,此女子好生厉害。武状元无疑是她,可是女子怎能当武状元?御史再次上前,拱手道:“皇上,次女子虽然赢了男子,但是老臣认为此事有欠妥当,希望皇上三思。”   太尉易黎轩也上前,恭敬道:“皇上,此女子乃是有名的武娘子,老臣认为既然是招贤纳才,就不该拘泥于『性』别,只要能为青玄选择良臣佳將。一切总会有个例外的。”   蒋忠天狠狠的看了一眼易黎轩,本来人选都已经选好的,都是这个老匹夫从中作梗,待丞相回朝,定要首先将他拿下,撤下皇帝的左膀右臂才行。他再次举起玉板,道:“皇上,女子当官实在不妥,这不又回到红列的时候了吗?”   “住口。”上官南霜怒喝一声:“蒋大人,请注意言行。”   “太后恕罪,老臣告退。”   上官南霜冷笑一声,道:“皇帝,哀家也认为此事不妥。”   玄冥莞尔一笑,看着姚绯樱问:“你自己觉得如何呢?”   姚绯樱豪爽的笑笑:“民女并未觉得不妥,事实上女子当官又不止臣一人?那御用红娘南宫之云不也是正一品?”说着她眼睛紧紧的锁住了众多女子中的她。她一身红『色』的裙衫极为惹眼,加之她一顾倾城之貌,惊为天人之资,星眸顾盼流转与她相交,这想必就是她要找的主子。也唯有她才配拥有红列国高贵的血统。   哦?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南宫之云,察觉到她正看着姚绯樱,他锐利的鹰眸闪着寒光,玄冥瞬间了然,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看样子,此女子便是那新四大女婢的最后一人了。她一定也迫不及待的想进入后宫吧?那么,他何不成全了她?   高深莫测的一笑,玄冥笑道:“虽然,是有先例,但是之云与你不同,她不参与政事,不如这样如何?朕依旧承认你的武状元身份,但不授予你官职,朕封你为妃,你认为如何?”   这一戏剧化的变化让朝堂的上的文武百官都变得不解,南宫之云狐疑的看着玄冥,心道:他这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他喜欢这个姚绯樱?楚香扇悄悄的在耳边道:“这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也方便,是件好事。”   没有搭腔,南宫之云只是定定的看着玄冥。这三日他没有到水秀宫,听闻也不曾到其他的宫中,一直在御书房与冥武宫穿梭,难道是太忙了?而这殿试上封妃一事又太过蹊跷……她觉得,此刻的玄冥很陌生。   姚绯樱也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朝向南宫之云看了一眼。楚香扇忽然冲她眨眨眼睛,好似无意般的抚弄脖子上的香扇坠。   姚绯樱一颤,是她们。二话没说,她学着女子模样侧身施礼:“谢皇上恩典。”   玄冥笑笑:“那就这样吧,接下来的比试继续。”   乾坤殿的殿试依旧在继续,而那几个女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聚在一起,故而殿试一结束,楚香扇就盈盈一笑:“皇上,姚绯樱初次入宫,对宫中也不甚熟悉,不如让臣妾等人带她熟悉一下。”   玄冥笑应:“也好。”果真是迫不及待呢。   “谢皇上。”领着姚绯樱等人退下。玄冥只是冷笑瞧着。他嘴上笑,可笑意不到眼底,这样的他,南宫之云认识。与他擦身而过,她扬起笑靥,打趣:“你又寻了个美人呢。”   “朕是在给你省去麻烦,不然你也会为朕说媒,将她弄进后宫不是吗?”他语气轻浅,却隐含着冰冷的言外之意。   南宫之云干笑两声跟着众人离去。他此话是何意思? no.155前朝长公主   林宏玉甚为不解的玄冥的做法,跟在他身旁,一边走,一边问:“皇上喜欢姚绯樱?”那个女子虽也是绝『色』,可行为举止完全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w w w . t x t 0 2. c o m况且,这后宫之中,那四个人都是绝『色』,皇上无需再多一个妃子,难道皇上也是好『色』之途,想有庞大的后宫?   玄冥淡笑:“宏玉,你定是在想朕是好『色』之徒。”   俊脸一红,林宏玉尴尬的笑笑:“呵呵,皇上英明,连臣内心的想法都能知晓。”   玄冥白他一眼,“朕还不知道你?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姚绯樱便是第四个女婢。”   林宏玉一惊:“皇上怎可确定?再者,确定之云姑娘就是……?”   玄冥冷笑:“自然是。”不然,他又#小说怎会觉得这般心痛?似乎被人欺骗一般。   林宏玉沉默了,看样子,以后之云姑娘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他直到此刻,还是不相信之云姑娘会利用皇上,不认为之云姑娘会有那样大的野心。   水秀宫,五个人终于聚在了一起。屏退宫女,姚绯樱豪爽的笑了:“我真没想到除了我,还有你们的存在,自己竟然还有同伴。”   纪凝雪淡淡的说:“我们也都没想到。”   南宫之云不耐烦的制止她们的寒暄,闪烁着晶亮的水魅大眼,急问:“好了,这样,你们可以告诉我了,我到底是谁?”   四个相视一眼,忽然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声道:“属下叩见公主殿下。”   “我到底是什么公主?”她并不感觉到意外,因为纪凝雪早在花船之上就已经泄『露』了她的身份,而她现在最关心的便是她的身世。越发强烈的不祥之感在心头盘踞不散,她厌恶这种感觉。   楚香扇拱手:“公主,此事还是由香扇来向您说明。”她语气微顿,再开口之时脸『色』已经森冷,甚至带着仇恨之火:“二十年前,红列女国尚在,女帝红霓裳生下您,册封长公主,将来继承女帝之位。两年后,也就是在您的生辰之日,玄青连同易黎轩、上官南霜兄妹二人以及蒋忠天等人,与当时身为**的李元恩里应外合,一起发动了那场惊世的宫变。   然而女帝英明,早已有了万全之策,命四大女婢带着长公主您从密道逃出,并且将您送到了女帝的亲生妹妹练红菁的家中,将您抚养成人。而四大女婢则分散而居,并选择我们作为继承人,有朝一日辅佐公主。这些年,我们一直等着与公主相遇,并伺机复国。”   一道晴天霹雳将南宫之云劈得头晕目眩,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血『色』,的身子晃了晃,就栽倒而下。幸而她及时扶住了桌子。**在不断的颤栗,她紧咬着双唇,半晌之后才喃喃的问:“所以……我是前朝的公主?所以……这些人……包括玄冥……都是我的仇人?”   四人一同拱手:“是的,公主。”   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是那般微弱,仿佛马上就要停止,而她眼前的一起都忽然便得模糊起来,影影绰绰,看不真着,一阵心悸之后,她缓缓的合上了眼皮,全完昏死过去。   姚绯樱最先察觉,及时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表情凝重的问:“现在怎么办?公主受了打击昏死过去。”天,她的身子怎的这般瘦削,那纤腰简直不盈一握,她一直没有好好用膳吗?   花非梦冷着脸,拿着银针对着她的『穴』位扎了两下,南宫之云又悠悠转醒,可那水缀的星眸竟然变得空洞,仿佛两汪黑『色』的死水一般。   “公主,请您一定要挺住,属下们这么多年背负这血海深仇,为的就是今日追随于你,你若倒下,属下们哪里还有存在的意义?”   唇角惨笑,南宫之云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来,只觉得面上刺痛,用手一抹,才惊觉自己一直在流泪,那咸咸的『液』体好生杀脸。   姚绯樱哀叹一声道:“我看,我们暂且还是先回了吧,让公主自己静一静。”   其他三人也都点点头,相继退下。   蜷缩在床角,她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没想到,竟然应了心头的不详预感。如此看来,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没有遇到玄冥,也就不会找到花非梦,那么这一切也许就都可以避免,而她也不会有现在的痛苦。   讽刺!自己的娘亲是女帝,竟然死在玄冥的父亲之手,而她?竟然还把身子,把整个心都掏给了凶手?她们要追随她,她们要她复国,复国。可是,她没想过这些,她只想平静的过完这一生,难道这也不行吗?   花非梦回到宫中,一直呕吐不止,绿桃一瞧不行,赶紧命人请了御医前来。请过脉,那老御医一脸的喜『色』:“恭喜花妃娘娘,您有喜了。”   花非梦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我有身孕了?”   “老臣行医多年,不会错的,您有喜了,臣这就告诉皇上,想必皇上听了一定会大喜的。”说完他笑眯眯的退了下去。   他会大喜?花非梦淡淡笑了,可旋即她面上一痛,脸『色』瞬间惨白,她怎能高兴?公主都已经知道了身份,那复国大业随时可以启动,那她的孩子……?想着,向来鲜少流泪的她也不禁掉了眼泪,   听说花非梦有喜,玄冥毫无半点喜『色』,反倒是一阵错愕。撂下手里的奏折,玄冥惊问:“你可能确定?”   御医还以为皇上因为高兴而过于震惊,于是笑呵呵的道:“启奏皇上,老臣在宫中行医多年,请喜脉从未出过差错,恭喜皇上喜得龙子。”   喜得龙子?他可不觉得这是件好事,那个女人是前朝女婢,是要杀他复国的人,怎可孕育他的孩子?摆摆手,示意御医退下,玄冥凝思不语。   林宏玉附耳轻问:“皇上现在打算如何?”   “如何?总之这孩子朕是不会要的。”   林宏玉有些不认同,遂直言道:“可那毕竟是龙子,皇上忍心吗?” no.156又一个阴谋   “朕本就没想过要她怀上朕的孩子。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残忍的话语从玄冥嘴里说出来,林宏玉一点也不意外,知道花非梦等人的身份,他也能理解皇上的内心挣扎,故而并未多言,只是问:“那要如何解决?”   玄冥桀然一笑:“此事无需朕『操』心,自然会有人动手。”后宫的女人多么可怕,他岂会不知?   有人动手?林宏玉的脑袋一闪,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花非梦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使得整个后宫都沸腾了。最为震惊的当属上官南霜,她甚至不相信这是事实。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她质问李元恩:“李元恩,你确定御『药』房会按时送去凉『药』?”   李元恩不禁又是心头一颤,“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确实有吩咐御『药』房,这绝对不会有错的。”   那花非梦又是如何的怀孕的?还未想通,上官美夕就带着如烟来了,她不禁烦躁的骤起眉头,在她尚未开口之前便道:“哀家知道你说什么,哀家已经知道了,不想再听你诉苦。”   上官美夕嘟起嘴,撒娇道:“母后,既然您都知道了,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了,花非梦肚子里的孽种是万万留不得的。”   “哀家也知道,可你要哀家如何做?”   上官美夕茫然的摇摇头,似在自言自语:“臣妾也不知道,要想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易啊,她是毒女,又会武功,近身都难,如今有了身孕,一定会加倍小心。”#小说   “你总算了长了点脑袋。”   “母后。”娇嗔的唤了一声,上官美夕道:“那现在要如何办吗?”   “急什么?现在不是才刚得到怀孕的消息?你总不能今日便要她流掉孩子吧?做大事,不可急躁,要从长计议。”想了想,上官南霜忽然道:“如果哀家没有记错,在民间有一种『药』,只消混在洗澡水中便可使得孩子流产。”   上官美夕兴冲冲的问:“是什么?”   “哀家哪里记得清楚。”   “哦。”失望了应了一声,上官美夕不再多言,陪着上官南霜又坐了一会儿,她便跪安了。   一路上苦思冥想,都找不到好的方法。如烟这时候忽然道:“娘娘,我们何不找楚香扇?”   楚香扇?恍然大悟,上官美夕喜道:“你不说本宫都忘记了,还有这号人可以利用。如烟,随本宫到香扇殿去。”话落,她脚步调转,朝香扇殿而去。她一点都不担心楚香扇会不从,前次陷害南宫之云一事,便是她的把柄。   楚香扇大概可以预想到这个美艳的毒皇后到此所为何事。虽然厌恶,却还是勾魂媚笑,盈盈福身:“臣妾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巧笑嫣然,上官美夕一边假意相扶,一边笑道:“妹妹无需这般多礼,本宫多日不曾见到妹妹,方从太后宫中回来,顺道来现香扇殿瞧瞧,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楚香扇心中好笑,可脸上依旧是妩媚生资,笑道:“皇后娘娘哪里话,香扇能得娘娘记挂,实在是福气。”眼睛看向宫女,她道:“奉茶。”   知道上官美夕的来意,宫女奉好茶后,楚香扇便命人都退下,只留下二人。上官美夕端起茶碗,轻飘飘道:“你倒是很聪明,知道本宫的来意?”   “香扇虽不知道娘娘的具体来意,却也知道大概。想必是与花识相,而是香扇真的帮不上忙。”   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上官美夕倾刻变了脸『色』,她冷笑的问:“本宫还未明说,你就说帮不上忙,本宫要怀疑你是当真帮不上还是根本就不想帮呢?”   楚香扇故作为难的道:“皇后娘娘,平日臣妾与非梦的关系甚好,若是当真帮了您的忙,惹出事端,那臣妾必定是受怀疑的对象,到那时,就算皇后娘娘不为难,皇上也会要了臣妾的命。”   红唇鬼魅的勾起了一个阴狠的弧度,上官美夕笑道:“你大可嫁祸给南宫之云。”   “那怎么能成?这……太……”   “香扇,不要跟本宫说你不忍心,前次的事情你不是也照做了?如果不是文弟救她,她已经命丧黄泉,而你便是那刽子手。”   “我……”脸『色』有些苍白,楚香扇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见她如此,上官美夕脸上盈满笑意,“香扇,本宫是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这……”迟疑片刻,楚香扇脸『色』浓重道:“那……好吧。”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瞧见楚香扇频频点头,随后她严肃的说:“皇后娘娘,香扇可以帮你的忙,但是请您不要过河拆桥。”   “怎么会呢?本宫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再者你与本宫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本宫会尽力保你的。那本宫就先回宫了,一切就看你的了。”   依依欠身,楚香扇恭敬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等上官美夕与如烟的身影远去,楚香扇才诡谲的翘着红唇,轻慢的摇着手里的圆扇,心道:果真是个毒『妇』。不过,即便上官美夕不来,她也会照做。她的目的就是弄掉那个孩子,再嫁祸给南宫之云……她们高贵的公主。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加好看的戏。   起身到水秀宫,瞧见床上的泪人,她只是柔媚的笑着:“之云,还没哭够吗?”   早已经平复了心情,南宫之云眨着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带着浓浓的鼻腔道:“哭够了,已经不哭了。”   “是呢,不该哭了,我们去泡泡温泉如何?”   “温泉?”茫然的抬去头,她不解的问。   “你的水秀宫不是有处温泉?你难道不知道吗?”   “啊……”无力的啊了一声,南宫之云道:“忘记了它的存在。只是,今日没心情,明日如何?叫上其他三人吧。”   “这样啊……”状似失望的应了一声,楚香扇道:“也好,我们可以谈谈心。”   “嗯,正巧我前些时日晒了很多的花尸,可以泡在里面。”   媚笑一声,楚香扇用扇面掩嘴,轻快得道:“嗯,正合我意、。”无论哪一点都正合她意啊。   是夜,当水秀宫已经陷入一片黑夜的沉寂中时,一道身影蹑手蹑脚的到水秀宫后殿的温泉处,洋洋散散的将一包粉末洒进温泉中…… no.157决定要复国   这也是南宫之云第一次泡温泉,而且还是跟四个女人一起。/出品宽大的泉池里面飘满了五彩缤纷的花瓣,看起来是那么绚烂夺目。嫔妃们都喜欢都湿花瓣,可南宫之云偏偏喜欢花尸,喜欢那种被风干后的香味,独特又清新。   南宫之云是背对着那四人的,红着脸褪去身上的衣物,她羞涩的挡着自己的隐秘部位,然待她回头之时,那四人全部将目光转向她,她一惊便“噗通”一声跳进了泉池。   四人发出阵阵的笑声,响彻水秀宫的后殿,清脆悦耳,别具一番风味。   笑过之后,五个女人慵懒得靠在池边,几双玉臂都搭在泉池变上,难得有这样的舒适惬意。   瞧见南宫之云胸前的新月形胎记,姚绯樱笑道:“以前我总是在找这样一个女人,胸前有一个新月形胎记,因此也见过了不少女人的赤。『裸』的**。现在看来,还是公主的身子最为美丽,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让人垂涎欲滴。”说着,她有意的『舔』『舔』舌头,那模样就像市井无赖,惹得几人咯咯发笑。   南宫之云的笑意很浅,却也笑了,纪凝雪二人不由都松了口气。提起的心总算上落了下去。   抿抿嘴,收起自己那碍眼的悲戚,南宫之云淡笑着问:“跟我说说你们吧,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那四人互看一眼,忽然都失了笑意,变得沉默不语。   抿抿唇,南宫之云笑得有些尴尬:“怎么了?不能……说么?”还是另有原因?   花非梦脸上一片淡然,她静静的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的生活并不特别,很单一。自打有记忆初,就是跟姑姑在毒谷生存,整日试毒、用毒,与毒『药』做伴,尝尽各种毒『药』带给身体的冲击,所以才成了真正的毒女。另外,我要勤练武艺,十几年如一日,稍一偷懒便会遭到鞭打,师傅时刻耳提面命,要以大业为重,练好这身本事为是就是辅佐公主,保护公主的安全。此生,我的命就是公主的,随时可以为了公主而献出去。”   “所以你的身上……才有这些深深浅浅的伤痕?”南宫之云抑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她从未想过长得如此倾城的她,身体上竟然没有一处光洁,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都是经年累月留下的痕迹。而且,许是常年与毒为伴,她的皮肤没有光泽之『色』,尽管白净,却不红润。   花非梦淡淡一笑:“嗯,这是姑姑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念想?她竟然说是念想?难道她不恨吗?抿抿嘴,南宫之云把视线转向楚香扇,问:“那香扇你呢?”   楚香扇妩媚的红唇高高的扬起,风轻云淡的说:“我与非梦基本相似,我是蛊娘子,我的伙伴便只有蛊虫,只不过我的师傅待我很好。楚婼莜是个充满有人为的女人,她不会用皮鞭对我,只会训斥我。所以我的生活还算安逸吧。”   她不会大骂,却总是用蛊虫来啃噬她,让她痛不欲生,每每那个时刻都恨不得马上去见阎王,这样的日子一直#小说持续着,她甚至放弃了希望。幸而后来找到爹爹,并且用特别的方法使得这个女人将所有的秘密告知于她。所以,她才知道这些人不知晓的一切。   纪凝雪一直这几人中最平静的,她就好似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娴静,文弱,好似与世无争。她轻笑:“我也一样,我擅用幻术,所以从小就练习幻术。师傅从小就告诉我,即便是死也要效忠公主,助她完成大业。凝雪会追随公主,无论公主做出何种决定,凝雪都会义无反顾。”她意有所指的说完,特意瞧了一眼她。因为她知道她在感情中的挣扎,所以她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姚绯樱离南宫之云最近,她眼神一直轻佻的看着她,眸底是赤。『裸』『裸』的爱慕。她豪放的笑笑:“我也许是最好命的一个,因为我不会毒,不会蛊,不会幻术,我是纯粹的武娘子,所以只用勤习武艺就好,我同凝雪一样,会追随公主。”说完,她好『色』的手忽然爬上了南宫之云的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蓓蕾。   一阵轻颤,南宫之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酡红着俏颜,干笑的问:“绯缨……你该不会是喜欢女人吧?”   姚绯樱咯咯笑了,就在南宫之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忽然欺近她,暧昧的吹气:“谁知道呢?”她最喜欢美丽的人,而公主无疑是这世间最美丽的人儿呢。   抖了抖身子,南宫之云甩去身上的异样,娇嗔的白了她一眼:“少来捉弄我。”   四人互看一眼,忽然道:“公主,请带领我们完成大业。”   南宫之云错愕至极:“我……”   “公主,请带领我们完成大业。”   完成大业?她昨夜几乎想了一夜。可是她『迷』茫,她不想,很不下心来。   楚香扇知看出她的疑虑,再次道:“公主,在国仇家恨面前,儿女私情就显得不足为重。皇上,太后,丞相……那一系列人都是杀死您娘亲的凶手,是他们毁掉了红列国啊!我不『逼』迫你,但是念在我们姐妹四人这十八年所受的苦,请您以大局为重。。”   南宫之云的身子一振,惊悸的瞪圆了眼睛。国仇家恨……这四个字的分量她怎会不知道?而眼前的这四个女子已经替她背负了十八年,如今之际,她怎能还顾念儿女私情,还在有犹豫不决?她太自私了。可是……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要她如何决策?   “公主,请带领我们完成大业。”   第三遍,四人严肃的语气中带着哀求。浓烈的不容许她忽视,于是在心一阵绞痛之后,她妥协了。狠狠的咬住下唇,南宫之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艰涩的说:“好……我答应你们。”   楚香扇高兴的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当看到花非梦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色』,她诡异的笑了。 no.158流产的背后   “梦梦,你脸『色』怎的这样苍白?是不是不舒服?”瞧见花非梦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南宫之云紧蹙峨眉,关切的问起。看娱乐窘图就上   这时候,其他两人也发现了,都劝说:“若是不舒服就早些回了休息吧。”   花非梦忍住那划过的一丝痛楚,缓缓的起身:“那么我就先回宫了,改日再与你们一同沐浴。”   姚绯樱爽朗的笑了:“好的,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绯缨是最喜欢美女的。”   南宫之云到花非梦的跟前,帮着她出了泉池,才嗔怪的睨了一眼姚绯樱:“『色』胚。”   姚绯樱嘿嘿笑着,搓着手:“我喜欢美丽的事物,怎能是『色』胚呢?”   没有再理会她,南宫之云继续关注花非梦,不断的嘱咐:“要好好休息,喝些热茶就早些睡吧。”此刻已经过了亥时,就寝也不算早了。   花非梦抿紧唇线,只是点了点头便真身离去。南宫之云嘴里喃喃的道:没事吧?   楚香扇勾起红唇,心里暗自好笑:没事?怎会没事?   捂着腹部回到阳桃殿,花非梦在绿桃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躺在了床上。绿桃出了卧房,不消一刻,便又折返,端来了冒着热气的参茶:“娘娘,喝些参茶吧。”   花非梦接过参茶,轻轻的用嘴吹凉,假意散去热气,而实际上却是在检查这查中是否有毒,发觉并无异状,这才缓缓的喝进腹中。滚热的感觉让胃部的痛似乎稍有缓解。她遣下碧痕便和衣睡下。   然而,不过一个时辰,她便觉得腹痛难忍,朦朦胧#小说胧的张开眼睛,倏然觉得下一阵濡湿。不详的预感将她笼罩,她猛然瞎开锦被,当那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色』映入眼帘,她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尖叫一声:“我的孩子……”   凄厉的喊叫划破夜空,听得人那样心慌。她尖叫着:“绿桃,快请御医。”   绿桃闻言,快速到御医属却请御医。尽管御医很快就赶来,但是孩子还能没能保住。捋着胡子,御医摇头慨叹:“娘娘小产了,请娘娘节哀顺变啊。”   苍白的容颜就好似一朵打蔫的花,原本的冰冷的脸更死气沉沉,让人害怕。孩子……没了……?她忽然一把抓过御医的领口,寒声惊问:“孩子怎会没了?我为何会小产?说。”   眼前的女子表情似鬼一般狰狞,不禁让御医也感到心惊胆寒,他脸『色』难看的躲避她的视线,嘴上吞吞吐吐到:“娘娘,老臣,也无法诊断出……小产的原因,恕老臣愚钝。”   绿桃在一边小声劝说:“娘娘,还是先放御医离开了吧。”   花非梦猛然扭头瞪了绿桃一眼,一把推开御医,随后抓过绿桃的头发,惊悸的问:“是不是你?你给我喝的参茶做了手脚对不对?”   绿桃吃痛,痛苦的求饶:“娘娘饶命,那参茶并无异状,您是喝过的啊。”   花非梦的心猛然一颤,对,那参茶,没毒,是没毒,可为何她会小产?   御医临行前,小声道:“娘娘,恕老臣直言,小产并非都与外界的毒『药』有关,也与您的体质有关。”   身子浑然一僵,花非梦似乎瞬间明白了,她是毒女,是自己这副被毒『药』侵蚀过的身子亲手杀了孩子。想到这里,她忽然凄厉的笑了,那笑声又一次划破夜空,随后发出声音的的主人昏死过去。   清韵宫中上官美夕方才宽衣躺下,黑暗中忽闻如烟求见,不禁烦躁的呵斥一声:“大晚上的,也不能让本宫睡个安稳吗?”   如烟进入内寝,用火折子点亮灯火,笑呵呵的请安:“娘娘,如烟给您道喜呢。”   上官美夕一时不适应忽来的光良,一边用手挡在眼前,一边不耐的问:“何喜之有?”   如烟起身,走到她跟前,兴冲冲的道:“花非梦小产了。”   上官美夕忽然来了精神,拿开手,将信将疑的瞪着如烟:“此话当真?花非梦小产了?”   如烟笑着点点头:“当真,御医属属的张御医才刚从阳桃殿归来,说是花非梦小产,原因不明。奴婢觉着娘娘肯定希望听到这个消息,故才来打扰,请娘娘恕罪。”   双手重重的拍在一起,上官美夕一脸喜『色』,没想到楚香扇办事效率如此之高,不过才一日,便已经将事情办妥,看样子以后她还会大有用途。收回心思,随意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牡丹金步摇,她道:“你做得很好,那个东西赏赐给你了。”   如烟大喜,谢过恩之后贪婪的将步摇揣进怀中,才又替主子熄灭烛火,从而退下。   此刻,御书房内的玄冥也正拿着奏折细看,听闻御医上报的消息,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一边是因为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而感到惋惜,一边是对这后宫的女人感觉到可怕。才不过一天的功夫,就让孩子流产,这些蛇蝎女人简直就是恶魔啊。   林宏玉站在身旁,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皇上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玄冥重重的将奏折摔在龙案上,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漆黑的眸子远远的扫向黑暗之处,他狠狠的道:“何人?你认为呢?谁最能接近她?谁最能让她放心戒心无从防备?”   林宏玉忽然惊悸的看着他:“难道……皇上认为是……之云姑娘?”   冷哼一声,玄冥并未作答。事实上,在他心里是这样认为的。无论从哪方面而言,她都是最值得怀疑的人选,为私,她争风吃醋,容不得其他女人母凭子贵,为公,她是前朝公主,背负报仇复国的使命,岂会允许自己的女婢怀上青玄皇帝的孩子?那个女人,看似天真无邪,实则阴险狡诈,若不是花非梦酒后的一席醉话,他至今还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见他不语,林宏玉又问:“皇上可要去看看?想必花妃娘娘定伤心欲绝。”   玄冥重新捡起扔下的奏折,不甚在意的道:“今日过于晚了,明日再说吧。”   林宏玉不再搭腔,只是哀叹着摇了摇头。今后,那几个女人不会有好日子了。也怪她们痴心妄想。 no.159凶手是公主   黑暗中,两道人影同时穿梭,停在了皇后废弃处的密林中。看娱乐窘图就上晰白的月光均匀洒下,可以看到那站在月下的三人。   楚香扇与绿桃都摘下了面罩,双双拱手:“参见爹爹。”“参见义父。”   神秘的黑衣人只是一摆手,蒙头覆面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有那一双浑浊而锐利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压低嗓音:“事情办得如何?”   楚香扇勾魂一笑:“爹爹请放心,女儿办事向来没出过岔子。就在不久前,花非梦的孩子已经流掉。”   “很好。”满意的点点头,那黑衣人继续道:“现在四大女婢已经聚齐,你们可以开始了。”   “就等着爹爹的这句话,您就看香扇如何毁灭青玄吧。”信誓旦旦的说完,楚香扇看了一眼绿桃。   绿桃会意:“姐姐放心,绿桃定竭尽所能,祝您一臂之力。”   黑衣人又一次点点头:“好,此事就交由你们了,要尽量配合公主,由她做主。一切要小心行事,莫要『露』出马脚,让人抓了把柄。”   楚香扇忽然嘟起嘴:“为何要听她的?”   黑衣人呵呵一笑:“香扇,你还是不够成熟,难道没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记住,她才是公主,你要听命于她。”   “是。”不甘愿的应了声,楚香扇道:“那女儿先告退,去瞧瞧花非梦。”   “去吧,都散了吧,以后不是重要的事不要与我联络,#小说你们自行决定。”   “是。”   绿桃回到阳桃殿之时,花非梦尚未苏醒,她也便小心翼翼的守候在一旁。而楚香扇出现之后,紧紧在在她的人中部位掐了一下,便瞧据见那个伤心的女人悠悠转醒。   花非梦看到她,便像看到了亲人一般,顾不上什么,一把扑倒在她的怀里,悲戚痛苦,温热的眼泪打湿了她的前襟,嘴里还口齿不清的念着:“香扇,我的孩子,没了……”   楚香扇脸上始终带着笑,那笑容很鬼魅,可口中的话语却是极其轻柔的。她轻拍她的背脊,安抚道:“好了,好了,孩子没了也是必然,你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猛然抬起头,抓住她的衣襟,花非梦惊问:“你此话何意?何为必然?”   惋惜的哀叹一声,楚香扇道:“非梦,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此番怀孕,本是件喜事,却不想公主在此刻知道了身份,你觉得身负报仇复国大业的她,会允许你生下这个皇帝的孩子吗?”   眼睛瞪得更大,她颤抖着问:“你的意思……是公主?”   楚香扇抿唇笑了:“我只是怀疑而已,但是你想啊,你为何会流产呢?不可能有人对你下毒。你今天也不过是与我们一起泡了温泉而已。”她有意提到温泉,让疑心重重的她自己去猜想,而她也没有让她失望。   “温泉……”猛然想到温泉,花非梦凛然道:“我要去看看那个温泉。”说着,她不顾小腹残留的痛楚,毅然下了床,穿好鞋子。   楚香扇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道黑影在夜『色』中快速穿梭,转眼间来到温泉处。花瓣尚漂浮在泉水中,显然还未处理过。两人将手伸进泉水中,随后又在鼻端闻闻了。花非梦凝眉,“这里没有毒『药』。”   楚香扇摇摇头:“不,这里有,一种叫魅绛红的『药』,只会对孕『妇』起作用。这种东西非毒『药』,很难被人察觉。”   “那你怎会知道?”   勾起红唇,她笑:“你以为我是何人?我是舞姬啊,常年与那些堕入红尘的女子混迹在一起,又怎会不知道?”   真的是公主,竟然是她……花非梦跌坐在地上,久久无言。她原以为是自己含毒的身体导致孩子流产,却未想到竟然是她在暗害自己。   楚香扇将她扶起,道:“回了吧。”   再次回到阳桃殿,楚香扇把花非梦扶到床上,她忽然严肃道:“非梦,今晚的事,你切莫要对外人说起。”   僵硬的点点头,花非梦一言不发。   楚香扇不急,继续道:“我知道你恨,但是你不可冲动,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报仇?”忽然咧开嘴角,『露』出一抹惨笑:“她是公主啊,我们的使命就是听从她,又如何向她报仇?”   楚香扇忽然激动的站起身来:“她不是公主,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绿桃由是一惊,姐姐怎的把此事说出来了?难道她不怕花非梦告密?而楚香扇只是冲她高深一笑,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惊骇的坐起身子,花非梦惊问:“你说什么?你才真正的公主?”   楚香扇狠戾道:“是的,我才是真的公主,是她南宫之云夺取了我的一切,现在我要你发誓与我并肩作战,我会替你报仇,”   “这……但是姑姑说过,公主……”   “那是女婢被骗了,我不强球求你。但是你要记住,是南宫之云啥了你的孩子。”   “不,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楚香扇坐回她的身边:“非梦,我没有必要骗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们是有共同的敌人,她有意将你带进宫中,明明自己喜欢皇上却不阻止你,并且为你制造机会,原本这一切没有什么,可是你这个时候怀了皇上的孩子,于公于私,她都嫉妒发狂,无论什么理由都会打掉你的孩子,所以才会邀请我们一同泡温泉。   这一切明显都是计划好的。所以,这个仇一定要报。我要你答应我,日后忠心于我,这样我会替你报仇,将来也会放走玄冥让你们双宿双栖。”   花非梦讷讷的抬头:“你……不杀他?”   “为了你,我可以不杀他,谁让你爱了上他。”楚香扇知道,这对花非梦而言是个极大的诱『惑』,一方面有她对南宫之云的恨,一方面有对玄冥的爱与不舍,而她则为她提供了退路,她为何不从?   果然,花非梦忽然用力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楚香扇满意的点点头:“好,那么今后你就听我的,表面上你还是女婢,还是衷心于南宫之云,一切只需跟着我做就好。”   “好。” no.160动情的女人   送楚香扇出去,绿桃与她一同站在昏暗之处,在外人看来,是楚香扇在叮嘱绿桃什么,而其实不然。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怯生生的低着头,绿桃十分不解的问:“姐姐,绿桃有些不明白,为何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她?花旋多年耳提面命,她理应对公主忠心不二才是。难道就姐姐不担心她会将此事告诉公主么?”   楚香扇摇头媚笑,语气十分笃定:“不会的,你以为我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我为何要早早的准备魅绛红?两个月前将太后准备的凉『药』换掉,等得就是今日。目的就是让她怀孕,再打掉她的孩子,家伙给公主,从而使得她与南宫之云结下仇恨,这样她便为我所用。”   “为何单单选择她?”一个冷冰冰的女人,骨子里也十分的倔强,未必是个容易控制的人。   “你一定觉得她冷若冰霜,不是个好控制的女人。其实不然。”语气稍顿,楚香扇的的笑意便得更加诡异,她笑道:“女人在动情之后是最蠢笨的,失去了最原本的判断了。一味的沉沦在情爱的缠绵中,变得患得患失,一旦这个时候给她们一个致命的打击,就会让她们放弃原本的信念。我之所以会选择花非梦,就是看准了她对玄冥对了情,所以才大费周折。而其他两个女人,对玄冥毫无爱慕执意,这样的人才是最不好控制的。”   了然明白她的想法,绿桃不禁称赞:“还是姐姐看得透彻,想得周全。绿桃佩服。”   楚香扇笑笑:“好了,回去吧,监视好她,我要回了去睡了,留得太晚会让人起疑。”   绿桃欠身:“姐姐慢走。”   次日一早,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便瞧见碧痕一脸的惋惜状态,南宫之云不禁好笑的问:“碧痕,你这一大清早怎的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碧痕扶着她起来,一边为伺候着她穿衣,一边扼腕的应:“姑娘,您是不知道,昨夜子时,阳桃殿里出事了。”   手刚刚伸进袖口,一闻此言,南宫之云顿住了:“阳桃殿?出了何事?”   碧痕抬起眼皮,拧着秀眉,道:“花妃娘娘小产了,第一个小皇子就这么没了。这才两天啊,真是天意弄人。”说完,碧痕不禁重重叹了口气。两天之内,从有喜到小产,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错愕不已,甚至都没有给人留下悲伤的时间。   南宫之云脸有些白,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消息准确吗?”碧痕白她一眼:“奴婢又怎会胡言?这等大事,可是要杀头的。昨夜香妃娘娘已经去看过了,听说,花妃娘娘凄厉的哭声可吓了人了呢。”   一听她如是说,南宫之云表情冷凝:“快些,我们去看看。”说完,她抬腿即要走。得到花非梦有喜的初时,她也心痛了好一会子,甚至有写自私的嫉妒起她来,却没想到自己听到她小产的消息,竟然还是心痛了好一会子,脑袋里最为担心的便是身份父亲母亲的她与玄冥。突然失去小皇子,他二人该是怎样的心痛难忍啊。   碧痕大声叫道:“姑娘,你的衣服还未穿好。”   才发现自己衣服才刚穿了一半,她有些赧然:“抱歉。”   碧痕淡笑,一边为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笑道:“奴婢知道,姑娘心底善良,正在担忧花妃娘娘呢。”她知道姑娘心地善良,就是太鲁莽了。   穿好衣服,一刻不敢耽搁,南宫之云带着#小说碧痕匆匆到了阳桃殿,瞧见绿桃等人外殿外候着,不由担忧的问:“梦梦现在情况如何?”   绿桃见她,赶紧欠身施礼,怯生生的应道:“奴婢参见姑娘。”   烦躁的摆了摆手,南宫之云道:“行了行了,不必多礼,我现在想知道她的情况。”   绿桃直起腰身,语带心疼的回她:“回姑娘的话,娘娘昨夜几次哭醒,睡得极不安稳,想必是伤心过度。奴婢五更时分又进去瞧了瞧,娘娘的眼角还挂着泪光,嘴里一直说着梦话,怕是在思念小皇子吧。”   闻言,南宫之云表情更加凝重,冲绿桃点点头,她说:“我进去看看,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是。”   卧房内,轻纱半开着,一眼便能瞧见床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的脸上还粘连着发,想必是已经干在脸颊了。她的秀眉频频蹙起,嘴角向下弯着,这说明她正在做一个噩梦。   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握住她留在锦被外面的手,南宫之云的眼里泪光闪烁。   床上的人儿,倏然张开双眼,狭长的凤目迸出两道凌厉的光,她冷喝一声:“谁?”   南宫之云打了个寒颤,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两下,柔声道:“梦梦,是我。”   是她?心中一种叫做仇恨的感情在慢慢发酵,她狠狠的瞪着眼前这张绝世倾城的容貌,情绪复杂。就是她,杀了她的孩子。就是她,让她从小受了那些苦,然而却不想,她不过是一个冒牌的公主。这让她情何以堪?   南宫之云见她依旧眼神冷厉,不由有些哽咽的问:“梦梦,你究竟怎样?我是之云啊?你若难受就哭出来,不要憋闷在心里。”   看着她眼角闪烁的泪光,楚香扇的话语突然浮现在耳边,花非梦恍然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复仇的时候,她要等待最佳的时机。想到此处,她倏然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孩子都没了。”南宫之云的语气微扬,她认定了她是在故作坚强,不由有些气闷:“在我面前你还顾及什么呢?想哭就哭吧。”   心上一痛,花非梦紧紧的合上了眼睛,她真怕自己会一时不查而泄『露』了心事。   南宫之云替她将那粘连在额际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轻柔的道:“不管如何,你还有我。”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花非梦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孩子……怎么会没了?”知道不该提及她的伤心事,然而她却不能让这孩子就这样没了。于是犹豫了片刻,南宫之云还是问了出口。 no.161阳桃殿探病   花非梦紧紧的拧起眉心,忍着心上的痛楚,她艰涩的开口:“我……不……知道。”   其实,就算不问,南宫之云大致也能猜到几分。在这后宫之中,本就是步步惊心,有了孩子更是遭人嫉妒,成为所有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故而是变着法的想要把她的孩子弄掉。想要查清楚凶手是谁,其实并不简单,毕竟花非梦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在奇女子的眼下下手,此人可不一般呢。可是她不想孩子就这样没了,于是她抿抿嘴,道:“梦梦,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   “不用了。”急促的拒绝她,花非梦睁开眼睛道:“不用了,反正……这孩子本就是不该留的。”   “为何不该留?”南宫之云十分不解,她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她那么爱玄冥,又怎会不想要他的孩子?   “因为……他不该留。”因为公主不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这样含痛带恨的话语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给自己听。   南宫之云有些生气,语气微扬:“难道你不想查到凶手,替孩子报仇?”   花非梦深吸一口气:“我已经知道凶手了。”   知道凶手,这么快?她急急的问:“凶手是谁?”   “是……”难道要她指着她的鼻子,狠狠的说:凶手就是你?   就在她迟疑之际,一个妩媚的声音忽然闯入:“皇上。”紧接着便瞧见一身粉红衣服的楚香扇莲步生香的进了来。   两个人不禁同时一怔,花非梦无声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凶手为何成了皇上?楚香扇只是冲她微微挑眉,随后走到二人身边。   南宫之云拧起眉心,急急的问:“你说是玄冥,这是何意思。”   楚香扇冷笑;“之云,难道你想不透彻吗?当日太尉催子之时,他想到谁了?他希望酷似香菱的凝雪能怀上第一个皇子,现在非梦有了孩子,你以为他会要吗?”   那日,她确实在场,他也确实说了那样的话,刺耳的让她如今都记忆犹新。只是,难道就因为而怀疑她?南宫之云摇摇头,有些不相信:“不,这不可能,无论是谁怀上了他的孩子,那都是他的骨血,他又怎会不要?我不相信她是那样残忍的人。”   楚香扇一改平日妩媚的姿态,狠狠的哼了一声,厉声道:“他不残忍?之云,你难道忘了玄青是如何杀害的女帝,如何居心叵测的毁灭了红列女国?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以为他会因为那是自己的骨血就心慈手软?”   南宫之云无言反驳,只能讷讷的看着她,不断的摇头。不,她绝对不相信玄冥是那样的人。尽管他有时笑得很冰冷,很邪魅,可他内心一定是善良的。   楚香扇又一次冷笑,“不仍旧不肯相信?”   南宫之云紧紧的咬着嘴唇,使劲的摇了摇头:“我不相信。”   冷笑着走到香炉前面,楚香扇指了指香炉里面,轻声道:“你可知道这炉内焚的是何物?”   南宫之云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心头一种不详的预感翻涌而上。   不等她开口,楚香扇径自开口:“我告诉你,这里面的是堕胎『药』。而此物,正是皇上赏赐的。”   #小说身子一颤,南宫之云惊悸的看着那个香炉,“所以……玄冥不想要非梦腹中的孩子。”   楚香扇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的答道:“自然。”   “不,我得找他问清楚。”她一定要其亲自问清楚才行,想着,她准备去找玄冥。   伸开手臂拦住她的身子,楚香扇道:“你不是向来聪明吗?怎的现在如此沉不住气?你难道以为他会老实承认?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的话,是么?”   “那我该怎么办?”心底忽然生出一抹烦躁来,南宫之云激动的质问:“我都已经答应你们复国,不就已经是信任你们?如今还要我如何?”她的心好『乱』,那个男人,是她心爱之人,却也是与她结下血海深仇的仇人,她要如何抉择?虽是决定要复国,然而头脑中却是一点思绪都没有,她好茫然。   楚香扇知道她此刻内心的慌『乱』与挣扎,遂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劝说:“之云,我知道你的为难,可你要知道,现在的你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南宫之云,而是红列女国的长公主,你肩负着报仇复国的重担。那个男人,既然能够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你以为他还会有所顾及吗?非梦是你的姐妹啊,你难道不心疼她吗?”   她的话刚刚说完,南宫之云下意识的看了看花非梦,当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之时,她不禁又是一阵心疼。原本就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凌『乱』难以梳理。她愁眉不展,一语不发。   就在纷『乱』之时,一直喜欢添『乱』的人忽然出现。上官美夕摇曳着柳腰带着如烟,拿着一堆所谓的补品一起来到阳桃殿。   也不管人家是否想要接见她,上官美夕大大咧咧的走近卧房,一屁股就拍在了一旁的榻上面,故作哀戚的说:“妹妹,本宫一听说你小产,便来探望,你希望你节哀顺变。”   花非梦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并未搭腔。她可以在爱情面前便得卑微,却不能让这个女人看笑话。   上官美夕也不恼,脸上『露』出虚假的心疼之『色』,继续说:“你瞧你的眼睛都哭肿了,本宫真是心疼,也不由感慨天意弄人啊。不过两日,第一个小皇子就如此小产了,看样子,那孩子确实没有福分留在帝王之家呢。其实这样也好,生在帝王之家未必是件好事,将来各种纷争会让这孩子失去普通人家孩子的幸福的。”径自说完,她笑着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花非梦。   花非梦虽并未回嘴,可南宫之云却受不住她虚伪的嘴脸以及尖酸刻薄的奚落。她挡住她看向花非梦的视线,反唇相讥:“皇后娘娘今日是来探病的?怎的说话这样刻薄呢。难道是之云误会了,否则怎会觉得您是来看好戏的呢?”这个该死的女人,将来一定要让她死得很惨。 no.162互相来试探   笑着看她,上官美夕暗忖:她今日怎的说话夹枪带棒?不再故作柔弱了?不过,心情极好的她却是丝毫不介意,她笑起身道:“你确实误解了本宫,既然本宫的意思已经传达了,东西就放在这儿了,本宫回了。原创首发”说完,她笑呵呵的离去。   南宫之云瞪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将来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把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都还回来。”   楚香扇一听,勾起红唇:“这就对了,这才是我们期待的主子。但是之云,我要提醒你,现在的你要装作跟平日一样,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我们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南宫之云抿抿嘴,微微的苦笑。说起来容易,可若当真做起来岂是那么容易的?她其实不是个容易隐藏内心的人,一旦面对玄冥,她便如透明的一般。   上官美夕前脚刚走,玄冥后脚就到。看到南宫之云等人在此,不禁心中冷笑,果真是感情好得出奇呢。掠过其他两人,他走到床边,看着憔悴的花非梦,关切的问:“身子可有好些了?”   突然被他这样关切的问着,花非梦心上微微一暖,语气苦涩的应了声:“没事。”   玄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不要过于伤心,孩子日后还会再有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花非梦抿抿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可以理解成他其实是想要她的孩子的吗?   南宫之云扭过头,不客气的问道:“日后还会再有?你会想要吗?”   玄冥幽深的眸子狠狠捕捉她的视线,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此话何意?”   南宫之云不屑的冷哼一声:“我是何意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凝雪给你声第一个孩子吗?非梦的孩子你会想要吗?”   她这是吃醋?难道在她的心里,当真是爱他的?暗自冷笑,玄冥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遂探求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在替我解决麻烦?”   “你……此话何意?”   玄冥提起了嘴角,高深莫测的笑容中透着暗示之意:“你是何意,我便是何意。”   南宫之云脸瞬变,难道他这是在怀疑她杀了他的孩子?不,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正当她准备反唇相讥,为自己辩解之时,楚香扇忽然笑着将她拉到一边,嗔道:“之云,你怎可这样孩子气?不就是皇上来得晚了些吗?其实啊,皇上心里还是有梦梦的。”   南宫之云错愕的看着她,“我不是……”   “好啦,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最好让皇上与梦梦单独待上一会儿,梦梦此刻最需要的是皇上。”说完,她笑着将她推出了卧房。   玄冥冷眼瞧着这一变化,并无多言。而花非梦,眼中的情愫是复杂的。   那二人诡异的离去,玄冥才冷笑着问花非梦:“可知道孩子是如何没的?”   花非梦眼神躲闪,下意识的垂了眼睑,小声道:“是……是,臣妾体质……不适合有身孕。”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看样子,作为女婢的她,即便是知道是公主所为,也不敢说些什么呢。女婢选择的人选确实够衷心。玄冥又一次在心中暗暗冷笑,他要看看这几个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南宫之云被楚香扇推到花园里,便不耐烦的挣脱开,没好气的问:“你做什么把我推出来?为何不让我与他说个明白?”   楚香扇也没好气的回答:“你现在怎的如此不理智?难道在皇上来之前,我那一番话就白说了么?”   “我……”一时语塞,南宫之云只能心有不甘的在原地跺脚。这是她能控制的吗?一看到那个男人,她就难以保持该有的理智,明明知道该默不作声,可话就是不由自主的出了口。   “好了,好了,之云,你要以大局为重,你难道要他知道我们的身份,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心头一颤,南宫之云抿了抿嘴,没作声。那样的结果不是她要的。   玄冥离开的时候瞧见南宫之云在一旁生闷气,竟然朝她走去。大手抬起她气嘟嘟的小脸,笑着说:“还在气?不要气了,晚上我到你宫中。”   再愚钝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暗示之意,南宫之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捂着有些发烫的脸颊,她瞪他一眼:“我不想见到你。”   “可是我想见到你啊!”嬉皮笑脸的说完,他宠溺的在她头顶『揉』了『揉』。   一把打掉他的手,南宫之云没好气的低吼:“别碰我。”   玄冥逸出低沉的笑意,在她肩上拍了拍,便转身离去。在离开阳桃殿后,玄冥脸上的笑意便阴鹜起来。嘴角若有似无的冷笑高深的让人看不透彻。   南宫之云看着他的身影,喃喃自问:他到底是怎的了?先是不闻不问,现在又变成了以往的样子?想不明白!她猛地甩头,想甩掉留在心上悸动。端起桌上的茶碗,吹去热气,她悠闲的品着茶。   楚香扇瞧着,勾着红唇若有所思。随后笑容鬼魅一般的绽放,她有一个好主意。   “之云,我要你晚上去勾引皇上。”   “噗……”一口烫嘴的茶水华丽丽的喷了出来,洋洋洒洒的到处都是,南宫之云瞪着楚香扇,低吼:“你要呛死我吗?”   楚香扇用扇面掩嘴,发出咯咯的笑声,她好笑的道:“你何至于反应这样大?不过都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你又不是处子,还害羞不成?”   南宫之云原本就有些红润的脸蛋更加爆红,她没好气的回应:“既然如此,那你去就好了,何必要我#小说去?”   楚香扇笑着走到跟前,“之云,此事还非你莫属。因为你是我们的主子,打消皇上对我们的疑虑,是你必须做的。”   “不行,这种事情,我决计是如何都做不得出来的。”南宫之云闷闷的说完,便站起身来,她继续道:“非梦这般样子,而我们身份又如此特殊,我无法如往常那般。”更何况是主动去勾引他。 no.163月下的缱绻   楚香扇没有强求,而她的眼中可是势在必得。看娱乐窘图就上她一定要促成此事,一方面可以加剧她与花非梦之间的矛盾,二来可以让她与玄冥之间更加亲密无间,那么日后一切便都好办了。   夏夜,没有风,那一张黑『色』的幕布就好似是完完全全将世间的一切都封闭其中,唯一能让人尽情喘息的便是那幕布上缀满的星子。   身着一席白『色』的薄绸**,包裹住她曲线玲珑的**,一头如墨的青丝完全的披散在脑后,看起来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她站在夜下,沐浴着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以至于玄冥的靠近并未让她发觉,直到一声低笑让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猛然回头。   “你这是在等我吗?”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笑意,也包裹着火热的温度。   “谁在等你?”娇嗔的白他一眼,南宫之云扭身准备回到内寝。玄冥却笑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戏谑的问:“想跑?既然想要钩引我,又何必害羞?”   心没来由的一跳,南宫之云惊愕的看着他。难道他听到了楚香扇对自己说的话?不,这不可能,当时他明明已经走远,不可能听到。遂她故作强硬的扬起小脸,倔强道:“谁要钩引你?你少臭美了。快些放开我,我要去睡了。”   玄冥摇头失笑:“难道我会错意了么?如若不是,又何需穿得这样『迷』人?”他声音低哑,明显透着“清誉”。而他眸光亦暗沉,紧紧的锁住她微敞的凶口,月光下,那一身白『色』的**几近无『色』,若隐若现的rugou以及那#小说丰挺都呈现在他的眼中,让他顿觉浑身一阵燥热,下身也倏然一阵紧绷。   顺着他的目光,南宫之云一瞧自己外泄的春光,不由红了脸,一把捂住,娇斥:“『色』、胚,你朝哪里瞧呢?”   玄冥一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身,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退避,拿掉她的手,他『露』出一脸『奸』猾的笑意,嘴上却暧、昧的道:“这里……我都已经看过了。”   “你……”脸上红霞满布,心跳杂『乱』无章,南宫之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如何?嗯?”粗嘎着嗓音问她,玄冥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嘴的机会,在她抬起头的瞬间,他毫无预警的便捕捉到那两片红颜欲滴的红唇。迎上她错愕的眼神,他的眼中满是笑意。将她及未及呼出口的惊叫封在口中,他轻轻的合上了双眸尽情的吮。吸着她的娇软。   “唔……”se胚,快放开她。他以为她是何人,可以随意触碰的吗?南宫之云瞪圆了眼睛猛烈的挣扎。   玄冥倏然睁开幽漆的眸子,将那双慌『乱』的眼睛紧紧的擢住,他的大手用力扣住她绵柳细腰,使得她玲珑的曲线靠近自己,“想逃吗?”   南宫之云猛然点头,笑话,他都已经化身魔鬼,她又怎能不逃?就在她准备好逃跑之际,却见玄冥忽然大笑出声,在她错愕之时将她打横抱起。   “喂……你做什么?”   玄冥大笑:“你专为我穿成这般,我又怎能辜负你的好意呢?”   “我……我不过是夜里闷热,到花园里乘凉罢了。”南宫之云一边为自己辩驳,一边挣扎。话是那般说,可她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有这番意思的,只不过是无意识罢了。   将她重重的扔在床上,玄冥笑得有些冷:“乘凉?穿成这般清凉,难道仅仅是乘凉么?”明显就是钩引男人,若他不来,会不会成为其他男人?想到此处,他就没来由的生气。   不清楚他为何忽然有了这股怒气,她眼睁睁的看着还挺拔的身躯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身上,颤巍巍的说:“那是,那是因为,夜里不会有其他人,所以我才……”而且,他不是说过会来找她?   “当真?”笑问,玄冥又一次哈哈哈大笑,也笑意渐渐变得炽烈,他道:“不论如何,结果是一样的。”   将她的两只手禁锢,他着急的吻向她的颈间,薄唇用力的吮住她脖子嫩滑的肌肤,引来她的一阵轻、颤,只听她小声哀求:“玄冥,不要。”   玄冥忽然抬头看她,眼里盈满了花火,他噶着嗓音认真的问:“为何?”   南宫之云抖着双唇,“不要……留下痕迹。”她不想花非梦看到,不想她由此而伤心。   玄冥闻言,黑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他低笑两声,嘴唇却是朝着她的耳廓而去,一边ai昧的吹气,一边低低的问:“那……这里呢?”   包裹着耳廓的热气让她浑身感到一阵酥、麻,南宫之云狠狠的咬住唇才能抑制自己失控。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他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敏。感的部位就是耳后。红热着脸,她扭过头,“你好坏。”说完,她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简直就是撒娇。   果然,那该死男人只是一愣,便坏笑着继续在她的耳朵上反复的啃咬,让她渐渐意识模糊。   他忽然停下了动作,一把撕开她的**,俯头埋在她的凶口……   身体异样的酥麻让南宫之云感觉到火热无比,她难受的嘤咛着,身体不断的摩、挲着他的身体,希冀从他身上感得到一丝清凉。   热,为何会这般热?身体中似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在瘙痒。   本是尽情攻略她的凶口的玄冥,忽然感觉她异样的热情,抬起头,嘲笑她:“没想到你也能这么热情。”然而当她看到她身上过于红颜的『潮』红,忽然明白怎么一回事,不由一股怒气:“你服了媚、『药』?”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怪她今夜如此热情,她一早就做好让他沉沦的准备了吗?   …………………………………………………………………………………………………………………… no.164微妙的关系   此刻的南宫之云意识已经模糊,她听到了一个男人在耳边低吼,却没听清他吼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媚、『药』”二字……那是何物?没有意识思考,嘴里哼出一声声哀求:“我要……我要……”她的身子不由自主贴近她,甚至用自己笔直的美腿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原创首发   妖娆绵软的纤腰不断的摩挲着男人的鼠蹊处,那紧绷的火热根源已经肿胀的发疼。   “该死!”低咒一声,玄冥一边撤下她的全部衣衫,一边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待会再与你算账。”说完,他褪去自己的衣裳,赤、『裸』的身子再次俯下,感受她浑身的滚烫,他的欲//火也熊熊燃烧。   紧致的火热将他紧紧包围,他难以自控,一边忘情的喟叹,一边猛烈的摆动着自己的腰肢,在她的体内掀开一番又一番醉人的惊涛骇浪。   床上的女子,纤细的胳膊渐渐的抱住男子的身体,似希望他更加贴近自己。玄冥身子一个颤栗,“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笑着,他加快自己律动的速度,唇不断的擦过她的唇,她的颈,她的凶,她的每一寸滑如清波的肌肤,留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   点了烛火的室内,充满旖旎,一阵阵羞人的声音在静夜中清晰无比。   一声低吼之后,火热的种子洒在她的体内,玄冥也瘫软在她的身上,女人的身体还在颤抖,不断的冲击他留在她体内的,他又一次被她撩拨,于是……   当南宫之云终于找回了意识,才发现玄冥仍旧粗喘着倒在自己的身上,脸滚烫羞红。   玄冥见她如此,笑道:“妖精,你此番清醒了吗?”   “什么妖精?”   “磨人的妖精,若不是我身强力壮,勇猛无敌,怕是#小说其他男人都无法满足你呢。”   闻言,南宫之云羞愤交加,趁着玄冥起身的空『荡』,她猛得用尽力气,把玄冥踹到了床下。   玄冥并未预料她这一动作,就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看到玄冥那个窘态,南宫之云忍俊不禁,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玄冥挑眉看她,兴起一抹笑意,胆敢把他踹下床?怕是也只有她敢了。起身,拍掉屁股上的尘土,他问:“很好笑吗?”   南宫之云指着玄冥,一边大笑,一边问:“怎样,你的屁股是不是摔死了呢?”   只听,这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从男人后方出来,南宫之云笑意顿消,瞠目结舌的看着玄冥,皇帝竟然当着她的面放屁?然而这不是最让她惊讶的,因为玄冥忽然笑这说:“没死,还喘气呢。”   ……片刻的沉默之后,南宫之云瞪圆了眼睛,放屁是屁股在喘气……?   玄冥忽然笑得暧、昧:“你打算看欣赏我的身子到几时?”   跳跃的太快,南宫之云半晌才反映过来,原来这男人完全的光着身子……尖叫一声,她猛然的用被子蒙住脑袋。玄冥则爆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闷闷的问着,她连头都不敢抬。   玄冥笑着把她的脑袋拉出来:“不怕憋坏了么?”   南宫之云白他一眼,没好气的应:“憋坏了才好。”总比如此丢脸被他嘲笑要好的多。   玄冥摇头失笑,亦不再多言,捡起自己的凌『乱』铺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南宫之云皱眉:“你要去何处?”今夜不在此处留宿吗?   玄冥没有看她,只是说了句:“回御书房,还有奏折要批。”   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变了,以往他会留宿在水秀宫中,然而今次,他却带疏离的告诉她,还有公事。不过,她并未言明,因为她同样也不再是以往的南宫之云,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微妙的变化着。   玄冥穿好那件为他量身定做的龙袍,“嗖”的一声将腰带系在腰上,南宫之云忽然皱起眉头:这个香味怎的这般熟悉?仿佛在哪里闻到过。她不由发问:“你身上何物这般香?”   玄冥“哦”了一声,扯了扯腰际的香包:“还不是你绣的香包?一如既往的香味宜人呢。”   南宫之云也只是“哦”了一声便兀自陷入了思考。这香味究竟在哪里见过呢?感觉那香味熟悉至极。可是,为何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玄冥也没有理会她的若有所思,淡淡的说了:“你早些歇息,我走了。”   出了卧房,到了御花园,他的笑容忽然隐匿起来,仿若黑夜一般,让人琢磨不透。他会一如既往宠溺她,一如既往的与她缠绵,但是他将永远不会把他作为特别的对待,只因她是城府极深的前朝长公主,是个想要夺取他的皇位的女人。   次日,南宫之云用过早膳之后早早到了阳桃殿,瞧见楚香扇已经早到,她笑:“你很早呢。”   楚香扇回以一笑,瞧着南宫之云颈部那些还未散去的红痕,暧昧的笑了:“昨夜是不是**?”   南宫之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花非梦,瞧见她冷凝的表情,心头不由一颤,嘴巴动了动,没说什么。   楚香扇明显不放过她,扇面掩嘴,语气轻浅的问:“怎样?昨夜的勾魂计划如何?”   南宫之云狠狠的瞪她一眼:“少来嘲弄我,我并无心勾引他。”   楚香扇咯咯笑着:“好了,好了,与你玩笑的,何必当真呢?你们慢坐,我要回宫去了。说着她摇曳着柳腰,姗姗而去,独留尴尬的二人。   南宫之云干笑着凑到花非梦跟前,轻悄悄的问:“你……”   知道她要问什么,花非梦冷淡的开口:“我很好,无需公主烦忧。”   “呵呵。”又是干笑两声,南宫之云道;“那……你休息,我走了。”她受不得这个冷冰冰的气氛,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与花非梦之间微妙的关系。 no.165妹药酔情香   雪莲殿一如往常那般,只有悦耳的琴声。w w w . t x t 0 2. c o m坐于古筝后的纪凝雪,瞧见南宫之云来此,马上起身相迎:“公……之云。”   南宫之云嗔她一眼:“难道我还分公母么?”   “呃……”掩着嘴发出一阵阵柔和的笑声,如春风拂面那般沁人心脾,让南宫之云自然而然静了下来。   “找我有事?”纪凝雪知道公主定是有事才会此时才雪莲殿。   赧然的红了脸,南宫之云吞吞吐吐的问:“你……可知道……那个……媚、『药』?”   纪凝雪白皙的脸颊也#小说怕上一抹『潮』红,眼神躲闪的问:“您,您怎么会问起此物?”   “昨夜……我,好似中了//『药』。浑身燥热难受,然后……”她没有继续说完,干笑两声:“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纪凝雪羞怯的点点头,小声道:“媚『药』……有催、情功效,令人陷入//欲的陷阱,失去知觉。中了媚、『药』,一定要……阴阳jiaohe才可治愈。”   “可是……我并未服食带有任何其他食物,怎的就会……”她不解。   “江湖上有一种媚、『药』人称为酔情香,是将一种//情蛊虫放在冰雪中冷冻七七四十九天,再用火烧焦,之后研磨成粉末。因为有异香,能催情,尤其是与酒后,效果更佳,故而被人称为酔情香。此物在江湖上极少人知道,也很难寻得。”   “异香?”不知怎的,南宫之云忽然想到了昨夜从玄冥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个香味,也是一种奇异的香味,如果深深的吸一口气会觉得因其香味醉人而沉沦心魂,难道会是这个酔情香么?   就在她兀自发呆的时候,纪凝雪又开口了,这一次她的表情凝重,语气认真的道:“此物虽然是媚『药』,却对身体极为有害。吸入香味的人会陷入**的陷阱,而时间久了,便会形成慢『性』中毒。长期吸入,最初**旺盛,随后身体疲乏,等到毒『性』完全渗入五脏六腑,便是神仙也不能救了。”   听完她的话,南宫之云猛然站起身来:“此话当真?”   纪凝雪认真的点了点头:“此物是毒,也是蛊,故而江湖上对它是闻风丧胆。”   “难道我中的是酔情香?”喃喃的问着,南宫之云心头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要去看看,到底玄冥那香包中究竟是何物。想着她转身欲走,纪凝雪不解的问:“您怎的了?”   “我稍后再与你解释。”说罢,她脚步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内,玄冥正拿着一本奏折打盹,单手托腮,耷拉着眼皮,一脸的倦意。   林宏玉到跟前小声提醒:“皇上,您若倦了,就到内寝躺会儿吧。”   放下奏折,玄冥用手抹掉脸上的倦意,道:“无妨。”   林宏玉拧着眉,又道:“皇上,您最近脸『色』不是很好,且总是疲乏犯困,是否请御医瞧瞧?”   玄冥低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朕不过是昨夜……”话未说完,他摇头失笑,昨夜那个女人真像个妖精。让他几度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林宏玉想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俊脸上有丝可疑的『潮』红。   玄冥无意间瞧见了,不禁揶揄:“朕不该对你说男女之间的床弟之事,毕竟你还是个雏。”   “皇上,请莫拿臣玩笑。”黑着脸说完,林宏玉冷哼一声站直了腰身。真是的,何故老拿他这点玩笑?   玄冥笑而不语,先是捏了捏眉心,随后又一次拿起奏折,硬着头皮看了起来。   不顾太监等人的阻拦,南宫之云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大喝一声:“玄冥。”   闻言,玄冥猛然抬起头来,看到她,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之『色』,随后又回复常态,对守卫摆了摆手,才笑问:“何事呢?”   南宫之云看了看周围,忽然绕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往内寝而去。玄冥被他拉着,笑意不减,这小妮子又要耍什么花招?   进了内寝,南宫之云郑重其事的问:“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你指的是什么?”欺近她,他邪笑着问:“难道是指昨夜我被你**之事么?”   红着脸翻了白眼,南宫之云没好气道:“不与你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   玄冥浅笑:“不过是最近疲乏得紧呢。”   眼皮一跳,南宫之云忽然扯过他的香包,“此物借我。”   玄冥按住她身在腰际的手,严肃道:“这是我的,为和要借你?”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不对他明说,只是心中有所顾及。   “不行,此物是我的,不能给你。”她越是这样紧张,玄冥就越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故而死活都不肯交给她。   南宫之云火气直线上升,一跺脚,气嘟嘟的道:“好,你就固执吧。”说罢,她扭头就走。   玄冥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把香包拿到手里,探究的看着,难道这里真得有什么蹊跷?放在鼻端嗅了嗅,依旧是香味沁人。可是精神却觉得有些涣散,体内有些燥热。   拧起眉心,他出了内寝。脚步朝向雪莲殿而去。那个女人的琴声能安抚他的烦躁,每每听到那琴声,都能静下心弦。只是,自从知道她不是香菱,又是女婢之一,他就极少到雪莲殿去听她抚琴,距离上次来此,已有些时日了呢。   提步向前,瞧见女女子站在院落里张望,他扬起一抹英俊的笑容,笑问:“你如此翘首以盼,可是在等朕?”   纪凝雪猛然看到他,赶紧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走近跟前,亲自扶起她,玄冥笑道:“无需多礼。”   纪凝雪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露』出一抹柔静的笑意:“皇上怎会的空到臣妾宫中?”   玄冥笑而不语,坐到一旁,才道:“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怎的反而问起朕来了?”   纪凝雪抿嘴道:“方才之云来过此处,说起了酔情香的事情,之后便跑开了。”   玄冥眼皮一跳,“酔情香为何物?” no.166敌人或女人   纪凝雪毫无防备的将酔情香的事情一一解释给了玄冥,随后才喃喃的道:“这酔情香是难寻之物。”无意中瞧见玄冥腰上的香包,她忽然道:“皇上,您的香包可否借臣妾一看?”   这香包果真是有蹊跷。不甚在意的摘落香包,交到纪凝雪手里,他道:“这是之云亲手所绣,香味宜人,朕很喜欢。”   纪凝雪没应声,放在鼻端轻嗅一口,一股『迷』人的香味扑面而来,让她片刻的失神,竟然闭上眼睛享受其中。幸而她极力克制自己才未被『迷』失心智,随后猛然睁开眼睛,而脸『色』早已不若方才那般平静无波。   这是酔情香没错。她没有告诉过公主,她曾闻过这酔情香的香味,故而她能辨识。现在她有一点不明,既然此物是公主所绣,这酔情香若不是公主所装,又是何人呢?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爱妃有何看法?这香包似乎令你很苦恼呢?”玄冥不着痕迹的扫量,似无意间说起。   纪凝雪回神,道:“不,臣妾只是觉得这香味实在宜人。”她决定还是不要轻易说,万一公主有她的考量,她岂不是破坏她的计划?   玄冥心里冷哼。酔情香是难寻之物,不过在她眼里便是不是难寻之物了。也为难她如此有心,早早便将这酔情香混入香包,看来是想置他于死地。那么,今日她要香包来做什么?难道因为昨夜的缠绵让她忽然良心发现,或者担忧他发现其中的秘密?   讽意挂在嘴角,可玄冥却难以抑制的心如刀割,尽管知道她是前朝长公主,知道她的目的是复国,却从未想过她会对他下毒,且是如此阴狠的毒『药』,她是要慢慢的消磨他的生命,享受他慢慢的死去。   狠狠的握紧拳头,玄冥不知道此刻,他额际已经青筋爆起,那幽魅的黑眸正危险的眯着,仿佛等待狩猎的猎鹰,让人敬畏。   纪凝雪小声的问:“皇上……?”   冰冷且有凌厉的视线打向纪凝雪,玄冥冷声应道:“何事?”   摇摇头,纪凝雪道:“之云姑娘来了。”   闻言,玄冥扭头看向来人,眼中竟有一抹痛『色』,他要努力克制,才能隐忍住痛楚与愤怒。   南宫之云没到他会到雪莲殿,尽管她认定在玄冥的心里,其实还是一直想着香菱那个女人,只是她没想才刚与他在御书房小小的争执一番,她不过是御花园的花丛中留恋片刻,他便已经到了雪莲殿呢。   #小说走到跟前,她讽刺道:“皇上脚步真快。”   玄冥冷哼一声,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蹙紧峨眉,瞧着眼前阴鹜着俊脸的男人,她搞不懂自己如何得罪了他,也不想与他多谈。而玄冥似乎也无意与她争论,与她擦身而过,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离开了雪莲殿。   冲着那个负手而行的背影,南宫之云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一脚,尽管她根本只是踹到了他拉长的影子,可还是觉得解气。   纪凝雪静静的看着公主这一孩子气的举动,纤手掩着嘴柔声笑了,公主想必这些年过得很好,所以才能保有这样乐观开朗的天『性』,这是件好事呢。   南宫之云站稳身体,看到纪凝雪脸上的笑意,不禁俏脸一红,有些尴尬的道:“嘿嘿,他实在很让人生气。”   “嗯。”纪凝雪笑着应了句,又问:“您怎会去而复返?”   南宫之云这才想起了正事,表情严肃的问:“你可知道酔情香的毒如何解?”   纪凝雪茫然的摇摇头,道:“凝雪不知,对于酔情香也只是听闻过而已。”   南宫之云的脸上忽然阴霾下来,这要如何办?她不得不承认,她担心玄冥,十分担忧。   想了想,纪凝雪忽然道:“传闻有一种紫荷,开在悬崖峭壁之间,能解百毒,但紫荷也是毒『药』。曾有人中了酔情香之后,便用紫荷解了毒。”   点点头,南宫之云道:“好,此事不要对外人提起。”   “是,但是凝雪有一事不明,这酔情香不是公主混入香包的么?”   “不是我。但我一定会查出来是做的。”南宫之云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她一定要知道是何人在暗中搞鬼,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纪凝雪却松了一口气,幸而方才自己未有鲁莽,否则真的会害了公主。   回到水秀宫,南宫之云首先找到了碧痕,严肃看着她,她道:“碧痕,你将那日我要去你御『药』房装花尸的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碧痕虽是不解姑娘怎么忽然提及那件事,但还是如实说了一遍。南宫之云忽然意识到这里面与如烟脱不了干系。   但是她不认为是皇后指使她那么做,以上官美夕对玄冥的在意,她不会加害玄冥,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也许,她该去找如烟问个清楚。   而玄冥一回到御书房,便将那香包内的花尸全都倒了出来,用手指捻了捻,感觉到花尸上面粘连着一层粉末,他怒得咬牙切齿。   林宏玉不解:“皇上,您这是怎的了?”   玄冥怒道:“那个女人竟然给朕下毒。”原本他还存在着一点点的侥幸,却没想到在事实面前,他的侥幸是那般不堪一击。   林宏玉心一跳,他知道皇上的她指得是之云姑娘,可他更在意的是皇上的身体,遂急道:“你中毒了吗?”   玄冥将空的香包死死的攥在掌心,冷然道:“是的,还好朕身体强壮,否则早已一命呜呼。”   “那……确定是之云做的?”   玄冥忽然未做回答,忽然道:“宏玉,你到御『药』房取些花尸。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此事。”若是不确定,他又怎会这般心痛?酔情香是难寻之物,也就只有从宫外进来的她才有可能寻得,那不是她又会是谁?   林宏玉拿着香包离去,玄冥才心痛又无力的叹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整日被人算计着,却没想到反倒被他的女人摆了一道。他的女人?   不,她不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敌人。他要认清这一点才行呢。 no.167知道了真相   上官美夕是个极为讲究保险之人,她有个习惯,便是每日的午膳都要有一碗血燕燕窝,以达到美容养颜之效。故而此刻,如烟正在御膳房等候着燕窝。无聊的御膳房的门口,如烟显得有些无聊。   御膳房打杂的仆役见她在此,硬着头皮打了招呼:“如烟姑娘,又在等燕窝吗?”   #小说   如烟扬起脖子,骄傲的道:“是啊,皇后娘娘每日的习惯。”   那仆役尴尬的笑笑,“辛苦您了。”如若可以,他绝对不会跟这个恶毒的女子有过多的牵连,打招呼不过是怕被她找茬而已。   “能得到皇后娘娘的信任,是如烟的福气。”她的话音未落,那仆役已经进了御膳房,如烟只得讪讪的闭了嘴。   一阵热风一闪而过,她不过是眨眼间,便觉得腰间被一硬物顶住,心头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是上次那个女人,也便是楚香扇。她忽然道:“香妃娘娘,您这次又要奴婢做些什么啊?”   南宫之云不禁心头一凛,难道是楚香扇?她用。”   没有应声,南宫之云道:“没事。”不过是知道了一个让人心痛的事实而已。她想不通,楚香扇为何要害她?她不是忠心于她的女婢么? no.168从实招来吧   姑娘就是嘴硬,明明是有事却不与她说,好吧,身为奴婢,她也便不再多问。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遂撇撇嘴,“那奴婢到浣衣局,您身上的衣物可要换下?”   摇摇头,南宫之云道:“这不是早上才新换的么,不用了。你去吧,让我独自一人静一静。”   碧痕没有搭腔,端着衣物朝浣衣局而去。   浣衣局里面的晾架上晾满了五颜六『色』衣服,都是妃嫔们的衣裳。碧痕瞧着,笑呵呵将篮子里的衣服交给浣衣官,道:“这是之云姑娘的,有劳了。”   那浣衣官早已经与碧痕熟识,也知道南宫之云的喜好,笑应:“你不说我都知道,之云姑娘从来只穿红『色』的衣物。”   碧痕也笑:“是呢,姑娘倾国绝『色』,也只有她能把红『色』穿的那般美丽。”   浣衣官点点头。眼神扫到阳桃殿的绿桃,笑着说:“阳桃殿的花妃娘娘也很独特,单单喜爱白『色』,与她的个『性』相符呢。”   碧痕闻言,扭头看到绿桃,笑嘻嘻的问:“绿桃,也来送花妃娘娘的衣服吗?”   绿桃怯生生的“嗯”一声,小声应:“是花妃的。”   碧痕跟着南宫之云久了,个『性』偏向她,故而笑呵呵的过去,打趣道:“绿桃,你无需这般胆小,我又不会吃了你。”   绿桃羞涩一笑,把衣服交给浣衣官,二人便一道离开浣衣局。   路途上,绿桃小声问:“今日姑娘在何处打发时间呢?早上匆匆的到过阳桃殿便不见了踪影,绿桃觉得这实在不像姑娘的风格,她可是一刻都不得闲的人呢。”   提到南宫之云,碧#小说痕不由有些担心,悠悠的叹气道:“姑娘是不得闲,今日去了好几个地方吧,才刚回去,似是与谁生了闷气,心情不好着呢,”   “哦?发生了何事吗?”   “早上的时候,去了阳桃殿后,回到水秀宫,便问起那次我拿着香包去御膳房取花尸的事情,而后又匆匆的不知去了何处,才刚回到宫中,脸便黑着,不知是在何处惹了气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碧痕的毫无心机,反倒是让绿桃探知到重要的信息。二人一路闲聊几句便分道扬镳,碧痕回了水秀宫,而绿桃却没有回去阳桃殿,却是去往了香扇殿。   楚香扇正在宫内纳凉,躺在摇椅上,嘴里吃着才刚命人取来的冰樱桃。红『色』的樱桃娇艳欲滴,她缓缓的执到嘴边,轻轻的咬开,红『色』的樱桃汁便沾在她红艳的唇上,更为她的嘴唇添了几分诱人。   绿桃瞧着,不禁赞叹,姐姐便是天生的尤物,只要她愿意,男人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欲罢不能。   楚香扇瞧见了绿桃,于是媚笑道:“绿桃,可是非梦又一人烦闷了,故而派你来找我的?”   绿桃会意,福身小声道:“香妃娘娘,花妃娘娘有话命奴婢来传达。”   楚香扇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她只身一人走到绿桃跟前,小声问:“何事?”   绿桃臻首垂眉,在她耳边问:“姐姐是否曾要如烟在花尸里做了手脚?”   “你如何知晓?”眉间微冷,楚香扇笑问。难道酔情香的事情被察觉了?不应该,世间并无几人知道它的事情啊。   “义父曾对绿桃说起过。今日听闻碧痕言,公主曾问起当日的过程,她头午去了几个地方,回来之后便沉着脸,绿桃是想,以公主的聪明才智,怕是已经沿着线索寻到了如烟那里。”   闻言,楚香扇的笑容跟加妖媚,可嘴上的话已经显示了她的内心的不平静:“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如烟确认一下。”   绿桃福身道:“绿桃告退。”   楚香扇盈盈一笑,“去回了你家主子,我这就过去与她解闷。”说罢,她对宫女嘱托两句,便摇曳着柳枝朝向清韵宫而去。   上官美夕勾起红唇,“真是稀客,香扇妹妹怎会得空到本宫这里坐坐?”   楚香扇依依欠身,先是问了安,才笑道:“臣妾有些事想问娘娘借一下如烟,不知娘娘可应允?”   如烟一听,心咯噔一下,今日她也足够倒霉,这个女人找她绝对不会简单。她本是将希望寄托在上官美夕身上,希望她不要轻易应允,却不料她竟爽快得的答应了:“自然要应允。如烟,还不随香妃娘娘去?”   如烟硬着头皮,欠身后随着楚香扇而去。楚香扇媚笑:“如烟,你无需紧张,我不是洪水猛兽,会将你怎样。”   “是。”   楚香扇绕到她身后,看到她腰上留下的一点点干涸的血迹,笑问:“这腰上的伤是如何弄的?”   低眉顺眼,如烟道:“是奴婢今日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故而受了点伤。”   “哦……”拉长的声音,摆明了她是不信,楚香扇笑问:“如烟,你觉得你的谎言足够精明,以至于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如烟一颤,“奴婢不知娘娘此话何意。”   “如烟,今日午时,你遇到了谁?与她都说了什么?”没有让她马上作答,她笑得妩媚:“你可要想清楚。”   如烟闭上眼睛,故作镇定的道:“奴婢今日谁都没有遇到。”   忽然从袖口里晾出一只丑陋的虫子,楚香扇笑问:“你可知道它是何物?”   如烟一惊,吓得踉跄退后,那只丑陋的虫不大,就如同巴掌那般大小,可它张着比整个身子都还要大的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堪比针尖,那双凸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好似正准备将她吞进腹中。她脸『色』刷白,结结巴巴的问:“香妃娘娘,这是,这是何物?”   楚香扇媚笑:“这就蛊虫,只要离开我的手,便后悔钻进你的身体,啃噬你的五脏六腑,让你疼痛难忍,痛不欲生。” no.169皇后去告状   如烟登时会意,她尖叫一声:“奴婢说,奴婢全都说。今日晌午,有个人用刀挟持奴婢,问起了那日的事情,奴婢受不住痛苦,便告诉她是您让奴婢放了些香味宜人的粉末,奴婢只说了此事,其他的事情并未透『露』半点出去。”   她果真是已经知道了。她一直小看了南宫之云那单纯的聪明了。看样子要从长计议,绝对不能让她由此怀疑自己才行。   笑着将蛊虫收回袖口,楚香扇道:“很好,你回了吧。”说罢,她转身而去。   如烟闻言,如临大赦,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上官美夕见如烟神『色』慌张,不由起疑,问道:“你见了鬼了,这般慌张?”   如烟慌张的道:“奴婢知错,惊吓了皇后娘娘凤体。”   狐疑的瞧着她,上官美夕忽然站起身来,欺近她,轻声问:“如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本宫?”   如烟眼神躲闪,遮掩道:“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啊。”   她越是如是说,上官美夕就越是不相信。她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额,使得她不得不仰视自己,狠狠的道:“从事招来,楚香扇找你都说了些什么,本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若不说,看本宫如何惩治你。”   如烟心上就仿若压下了一块巨石,她不禁感慨,她究竟是招惹谁了,一日之中,连续被两人威胁,腰上还受了伤,如今自己的主子也开始『逼』问,她怕是如何都躲不过去了。上官美夕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清楚,更加没胆去欺瞒什么,遂干脆跪地请罪:“奴婢有罪,请娘娘恕罪。”   “说。”   于是如烟将那次楚香扇要自己做的事情以及今日说起的事一一如实相告。上官美夕一听,嘴角忽然涌起一抹笑意,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呢。   踢了一脚如烟,她道:“走,随本宫去御书房。”   如烟一听,想阻止却又不敢,只的闷声跟着。   进了御书房,上官美夕语气娇媚的道:“臣妾见过皇上。”   手里拿着奏折,眼皮都未抬一下,玄冥淡淡的道:“皇后此时求见,是有事吗?”   有些不悦的嘟起嘴,上官美夕嗔道:“难道臣妾只有有事才能来见您吗?”   玄冥冷笑一声,“朕还很忙,皇后若是无事,且先行回宫吧。”   心底拱上一股怒火,她狠狠的咬住了唇。他#小说对后宫的每一个人的都好,都笑着,无论笑的真与假至少在外人看来是真的,可独独对她,连假笑都不愿意,曾经还能忌惮父亲与姑妈的面子,对她礼待,可自从南宫之云等人入宫,他甚至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了。   原本她还在纠结是要陷害给南宫之云还是将楚香扇推出来,现在她决定了,楚香扇既然与她是同一条线上,不如推到那个女人身上,于是她摇曳着柳腰,缓缓走到跟前,悄悄的道:“皇上,臣妾有要事要与您单说。”   闻言,玄冥终于抬起了头,屏退了左右后,才挑眉看她:“何事?说吧。”   靠近他的身边,上官美夕忽然用手环住了玄冥的颈项,撒娇的道:“皇上,若是臣妾告诉您,您要如何奖励臣妾呢?”   “奖励?”暗暗的冷笑一声,玄冥扬起俊脸:“皇后想要何奖励?”   白皙的脸颊微微有一丝红『潮』,上官美夕小声在他耳边道:“今晚……可否到清韵宫中?您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臣妾的身子了,臣妾也想怀个皇子。”   深闺少『妇』耐不住了幽幽寂寂的空闺生活吗?不屑的笑意一闪而逝,玄冥用手抚着下巴道:“先说来听听,朕要考虑一下呢。”   上官美夕心中一喜,『摸』到玄冥的腰上,扯过那个香包,娇声道:“皇上,您可知道这香包里面被人做了手脚?”   玄冥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上官美夕,问:“皇后想说些什么?”   “臣妾不是胡『乱』编排她人,是南宫之云有心谋害皇上,所以臣妾不得不说。”   “哦?此事皇后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上官美夕道:“此事,是她『逼』迫如烟将那毒『药』混进花尸的。”   “那如此说来,朕也该治如烟的弑君之罪的。”   “不。”音量挑高,上官美夕道:“皇上明察,当日如烟可不知道这是毒粉,不过是今日才得知的。”   此事他已经知晓,无心情再她听她搬弄是非,嚼舌头根子,玄冥将她推起来道:“行,此事朕已经知道了,朕自有主张,你且先回宫吧。还有,此事不要外人说起。”   “那……今晚?”   “朕尽量。”   得了允诺,上官美夕才高兴的下了去。林宏玉上殿来,笑问:“皇后娘娘定没好事。”   横他一眼,玄冥道:“就你知道。”   嘿嘿笑了,林宏玉答:“这是宫中都知道的。”而玄冥却觉得有些烦躁。没想到酔情香的事件比他想象得复杂。   碧痕从浣衣局回到水秀宫,正巧南宫之云又要出门。碧痕苦笑:“姑娘,你真是一刻不得闲呢,又要出去吗?”   “嗯,我有事要去找阿文。”   “呃……可要奴婢一同去?”姑娘自己去恐怕不妥吧。   南宫之云摆摆手道:“不需要了。”她向来不习惯随处都有人跟随,失了独行的那份随意。   玄文正在花园看书,见她来此,微微苦笑,略带控诉的揶揄:“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呢。”算算,她足有半月未曾到过他的宫中了吧?而他又碍于身份,不能常到水秀宫,这些时日,他着实是思念她的笑脸啊。   大咧咧的坐到一边,南宫之云笑应:“瞧你说的,不过才数日不见而已啊。”   “可对我来说,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玄文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俏脸微微有丝热度,心儿也忽然跳得有些快,却被南宫之云忽略,她无心与他玩笑,是有正事要说的。遂收起笑脸,她认真的问:“你可知这怀柔何处有断臂悬崖?” no.170寻花断肠崖   严肃的看着她,玄文问:“你好端端的问这作甚?难道你要跳崖不成?”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南宫之云气嘟嘟的道:“你看我哪里像是会寻短见的人?再者说,活得好好的,我为何要跳崖?”   “那你问断臂悬崖作何?”他也知道以她那开朗明媚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寻短见,不过是逗弄她而已。-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稍微犹豫,还是决定对玄文有所保留,南宫之云道:“我自然有我的用途,你只消告诉我便可。”   对她这一神秘的举动,玄文也不甚在意,摇头失笑道:“好吧,告诉你便是。据我所知,在怀柔东部有一处万丈悬崖,叫做断肠崖,那可是个极为危险的地方,凡是不慎跌落者,定会粉身碎骨。”他有意加重最后那四个字的语气。   南宫之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两只小手在眼前欢快的摆动着,她咯咯笑道:“你不必强调可以强调那四个字,我说过不会去寻短见的,不过就是问问而已。”   “嘿嘿,那……我先走了。”   “这就要走?”玄文有些愣怔:“合着你不过就是问问断肠崖才来找我?”这难免他有些郁闷啊。   干笑两声,南宫之云答:“我……还有事。”   “好吧。”苦笑一声,玄文只得应了简短的两个字。   南宫之云前脚刚走,玄冥后脚就到。玄文不禁笑道:“皇兄,臣弟是该说你们有默契,还是说你们有意逃避彼此呢?”   玄冥不明所以,微微挑眉:“文弟此话何意?”   “之云啊。就在方才,之云才来过臣弟这里。”   一听他如是说,玄冥倏然阴鹜着双眸,那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不甘寂寞呢。   见玄冥阴沉着脸『色』,玄文方才的郁结一扫而空,心情似乎不错,他继续道:“皇兄怎会得空来此呢?”   “哼!难道朕不能来吗?”   “臣弟并无那意思。”   沉默骗了,玄冥别扭开口:“那个女人来找你所为何事?”   玄文抿嘴笑了,皇兄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了不是?灿烂的笑了笑,他反问:“没事就不能来吗?”   “少废话。”学会与他顶嘴了是吗?看样子是自己对他的态度不够冷,让他得寸进尺了。   玄文发出一阵低沉的笑意,道:“不过是问起了怀柔何处有断臂悬崖而已。”   粗浓的眉宇忽然拧起,玄冥冷声道:“她问这做甚?”   玄文耸耸肩膀,“臣弟问过,但是她神秘兮兮,不肯告诉臣弟。”   “哦?”似乎心情稍稍好了些,玄冥道:“看下样子你们关系也不过如此呢。”   “是,不若皇兄与她关系亲密。”玄文抑制不住话语中透着苦涩与醋意。他与之云的事他是知道的,皇兄留宿水秀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绝对不仅仅是聊天那般简单而已。   玄冥笑而不语,心中苦涩唯有自知。亲密么?身体上的亲密是近在咫尺,心的疏离却是远在天涯。   是夜,三更未到,水秀宫内的灯火都已经熄灭。黑暗中,南宫之云忽然睁开眼睛,下了床,铺好被褥,将轻纱幔帐掩好,她才换好了一身夜行衣,蹑手蹑脚的出了卧房。灵活的身影跳跃几下便到了宫墙处。   看着三丈多高的红『色』宫墙,南宫之云有些犯难。都怪自己轻功还未练到出神入化,否则只需要如玄冥那般,足尖轻点便能轻易跃起。眼下,只有靠它了。   笑嘻嘻的拿出背上背的夜行飞钩,她卯足了力气,往上一勾,那钩抓牢牢的定在宫墙之上。拉住绳索用力拽了两下,确定已经固定,南宫之云贼笑两声,淬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她抓着绳索便出了宫墙。   南宫之云的轻功,在高度上虽练得还不到位,可在长度上,也能算是飞『毛』腿,一路飞奔,在四更天时分终于到了玄文所说的万丈悬崖-断肠崖。   站在悬崖边上,她悄悄的向下望了望,不禁一阵头晕目眩,唏嘘道:“果真是万丈悬崖啊,好可怕。”   东张西望,观察了周遭的地形环境,南宫之云眼睛瞟见了一棵粗壮的大树,长在悬崖边上,显得苍劲有力,于是她决定就把夜行飞钩固定在这树上面。   夜行飞钩的绳索在树杆上缠绕了几圈,用钩抓抓固住树干,她才将绳索的另一面紧紧的缠绕在自己的腰上,随后抓紧绳索,缓缓的向悬崖下面而去,手中的绳索一点点的放开,南宫之云便离地面又远一点。   今夜,风有些大,呼啸着从耳边而过,残留着打在峭壁上留下的回声,让她不禁有些手软。下意识的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小说深渊,不禁又闭上眼睛,镇定心神:老天保佑,让她顺利找到紫荷。   御书房内,玄冥毫无睡意。静夜无声,怎的就无法平静呢?他记得自己白日对上官美夕的承诺,却也侥幸没有应允她一定会去,故而脚步一转,他竟朝向水秀宫而去。   一室的黑暗表明她其实已经睡下。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寝,站在床边,撩开了紧闭在一起的轻衫幔帐,玄冥想去看看床上的人儿。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想去看,也不知道看了这以后他会不会因为恨而一掌拍向她。   听不到里面的呼吸声,玄冥不禁冷哼一声,他苦恼之时,她却能安稳入睡,凭什么?   似有意吓她一般,玄冥“刷”的一把拉开轻纱,然而当看到床上空无一人之时,一股熊熊的怒火倏然涌上,他的大手紧紧的攥紧,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去了何处?   点亮烛火,看到她白日穿的衣物还留在屏风上,他忽然想到了白日玄文的话,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取代了先前的怒火,他咬牙的道:“这个该死的女人该不是去了断肠崖吧?” no.171英雄来救美   如是想着,他吹熄烛火,身子紧接着便出了去。w w w . t x t 0 2. c o m绕到水秀宫后殿的宫墙处,一跃而上,看到上面钩抓留下的痕迹,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个该死的女人,看他把她抓回来,不好好收拾她一番。一刻不敢耽搁,玄冥直奔的断肠崖飞去。   南宫之云此刻不知道距离地面有几丈深,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峭壁上瞧,不错过任何一处。纪凝雪说过,紫荷在黑暗中会散发着柔和的紫『色』光晕,看起来就好像紫『色』的月光。   紫夜的光……忽然,她的眼前一亮,就在不远处的峭壁夹缝中有一株紫『色』的花朵,泛着美丽的柔和的紫『色』光晕,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紫荷吗?   她高兴的大叫一声:“紫荷!”话落,南宫之云便伸出手去抓!结果悲剧的发现,差了三寸,才能够得到。脚丫在左侧的峭壁上试探,找寻可以踩踏的凸起,她急得出了一头的汗。   忽然,左脚边一个凸起的石块,让她看到了希望,她艰难的踩上去,右手拔出匕首,在左脚踩踏上凸起的同时,用力的将匕首扎进峭壁,随后右手使劲抓紧匕首,左脚以凸起借力,她伸出手去够那让株紫荷。   中指的指间只能轻轻触碰到紫夜的花瓣,她的距离还是不够,眼看这紫荷花马上就是囊中之物,南宫之云一急,身子用力一『荡』,身子猛然向左挡去,她趁势抓住了紫荷花。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才恍然惊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腾空,而绳索忽然急速下降,看着从眼前向上飞去的峭壁,南宫之云不禁也吓得惊叫出声:“啊……救命啊,”   绳索下降片刻,忽然停住,她低头一看,又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绳索不是万丈长,否则怕是今日无法回去了。   将紫荷装进怀中,她两手住绳索,脚用力的踩在峭壁上,缓缓的向上爬行,绳索在手上摩挲生热,同时也感受到一阵刺痛,原来竟是磨出了血痕。   忍着疼痛,她继续攀爬,却忽然感觉到手上一空。咦?她登时瞪大了眼睛,大脑停滞了片刻,才惊觉是夜行飞钩出了差错,这下她慌张了,闭上双眼惊声尖叫:“啊……”   就在她以为会摔下万丈玄冥,粉身碎骨之时,忽然觉得上面一声熟悉的爆喝:“闭嘴。”   咦??这声音怎的这么熟悉?就在她愣神之时,忽然感觉到身子上的绳索固定,随后身子被绳索带向高空,一抹白『色』的身影凌空而起,将她揪起,再之后她就被某个男人摔在了地面上。   心有余悸喘息着,她的身体瘫软无力,一边捂着狂跳的胸口,一边抬头看着熟悉的男人,她难看的裂开嘴角:“嗨……好巧。”   尽管她很想展现自己最轻松的笑靥,可身体上由于惊吓过度而产生的颤栗,让她止不住眼泪,她不得不承认,她后怕的想哭。而他在危机时刻出现,像救世主一样将她救下,更让她窝心。   在生死一线间,她想到的不是报仇,不是复国,而是玄冥那张时而暧昧如『色』胚,时而开怀大笑似孩童,时而冷若冰霜的俊脸。她不得承认,在心底的最深处,对玄冥是爱大过于恨,或许可以说她也许从未恨过他。   阴沉着脸的玄冥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就罩在地上那个无声啜泣的小女人身前,他的拳头紧紧的攥着,一是方才被抓钩挂出一道伤口,二是他实在很想捏死这个女人。   南宫之云知道他是生气了,却害怕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无声无息的擦干眼泪,慢慢的爬起身来,笑嘻嘻的道:“方才你若能飞身到悬崖下救我,就更完美了。”   听闻她这样的言语,玄冥忍不住面部的肌肉抽搐,他敛怒哼道:“能让你活着便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要求?”   “嘿嘿……”干笑两声,南宫之云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会来此呢?”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我若不来此,怕是你已经葬身崖底了。”寒声说完,玄冥道:“先回宫再治你的罪。”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去捡自己的夜行飞钩,却在抓钩上瞧见了残留的血迹,不禁神『色』一凛,一边去抓他的手,一边急问:“你受伤了?”   “嘶……”玄冥吃痛挣脱开,大吼:“该死,你这个笨女人。”   南宫之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而当她看到到他手上那道深深的、鲜红的肉已经向外翻还在滴血的伤口,便再也笑不出来,鼻子一酸,“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   “知道就好。”寒声说完,玄冥转身欲走。   “等一下。”急着叫住他,南宫之云忽然跑到跟前,在玄冥愣住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他的衣角撕下一块锦缎,随后笨拙却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玄冥冷硬的心忽然又生出一丝温暖来,忍住笑意,他问:“你这个女人为何总是与其他女#小说人不同?这个时候你应该撕下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才对吧?”   南宫之云一边包扎,一边认真的回答:“我这身上的夜行衣哪里有你的锦缎舒服?”   玄冥不语,心道:这丫头何时这般不解风情了?看着被包裹得厚厚的手掌,他摇头失笑,“行了,不过是一点小伤。”   “怎会是小伤?”抬起头斥责一声,她继续道:“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她只惦记着他的伤口,却忽略了自己那双被绳索磨破的柔荑。   玄冥笑而不语,她是如此在意自己吗?然而这个念头方一窜过,他便立刻呵斥自己,怎能被一时的柔情冲昏了头脑?难道他忘记她是他的仇人了吗?她是要杀你复国的前朝长公主啊。想到此处,他的笑容瞬间淹没,随之而来便是一脸的冷然。   遂,当南宫之云抬起头时,看到便是一张毫无笑意甚至带着嘲弄与恼恨的俊脸。 no.172亲制紫荷粥   微微的诧异之后,她安抚自己,他不过是生气罢了。于是她展开笑靥,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会知道我在此处?”   “到你宫中,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想到文弟的话,自然就想到你是到断肠崖来了。”直到此刻玄冥还是心有余悸,方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南宫之云心上一暖,甜甜的笑了,娇声道:“嘿嘿,没想到你这样记挂我。”   冷哼一声,玄冥本想斥责她,可看到那张即便是黑夜也会觉得明媚灿烂的绝美笑靥,他的怒气如何都发作不起来,只能抿紧唇线,半晌才语气僵硬的问:“你夜半三更不睡觉,跑来断肠崖做什么?”   南宫之云嘿嘿笑道:“先对你保密,明日你就知道了。”他中了酔情香的毒蛊,只有紫荷能解,故而她才冒险来寻这难得一见的紫荷。可她不想他知道她的香包中有酔情香,不想他误会自己想要加害于他,故而想要偷偷的解了他的毒蛊。她打着如意算盘,却并不知道玄冥早已知道了这一切。   她故作神秘,闭口不谈,玄冥也不再问。抱起她的**,他一路向皇宫奔去。   入了宫中,已到了五更,该是早朝的时辰。玄冥直接到御书房洗漱更衣,而南宫之云则回到了水秀宫。   小心翼翼的将那株珍贵的紫荷从怀里掏出来,她笑得无比幸福。   正准备换下身上这身夜行衣,才发现右臂上竟然有一处刀伤,血迹已经干涸,她猛然想起,在身子『荡』向紫荷的瞬间,手臂被『插』在峭壁上的匕首割伤。之后又是惊吓,又是担心玄冥,她竟然都把这茬给全然忘却了。   拿出金创『药』,涂抹在伤口上,南宫之云疼得直呲牙咧嘴,心道:这『药』好生厉害,竟然这般疼。随意的包扎好,她换上平日了穿的裙子,并无睡下的意思。   碧痕到内寝等候着她起床,看到她的模样,不禁讶然:“姑娘怎的起得如此早?”   南宫之云眼神闪了闪,她哪里是起得早,是压根还未睡下。不过未多做解释,她道:“碧痕,随我去膳房。”   碧痕疑『惑』不解:“姑娘要到擅作做甚?前次您把膳房弄得一片狼藉,还是不要去了。您要吃些什么,奴婢命膳房做来便是了。”   南宫之云脸一黑,不满的嘟囔道:“多嘴,哪会有你说的那般严重?”说完她率先提步,进入膳房的决心是毋庸置疑。   碧痕也只能跟着南宫之云进了膳房。将其他闲杂人等赶出膳房,南宫之云这才拿出了怀里的紫荷。   从未见过如此美轮美奂的花朵,好似不属于这凡间一般,她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唏嘘着问:“姑娘,这是什么花,怎的如此好看,竟然还泛着紫『色』的光晕,好像小灯笼。”   “紫荷,这是罕见的花朵,不要张扬出去。现在你替我洗米,我要用它来做粥。”   碧痕恋恋不舍的看了这花一眼,才去洗米,一边洗一边问:“姑娘,你这是要做给皇上吃的么?”   南宫之云笑睇她:“算你聪明。”   嘻嘻笑了,碧痕道:“整日与姑娘在一起,耳濡目染下自然也会聪明。”自然,『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白她一眼,南宫之云道:“不知羞。”   将那紫荷洗好,待米煮得差不多了,南宫之云抬起纤手,优雅的将紫荷花瓣一片一片的放入米中,嘴角上若有似无的挂着浅笑,那模样好生幸福。   碧痕瞧着,也跟着翘起了嘴角,揶揄着:“姑娘,你知道你现在笑得有多甜吗?奴婢现在看到你跟皇上感情这般甜蜜,心里也跟着高兴。”   南宫之云也听得出来她话中的真心,可仍旧抑制不住心头的苦涩,他与她早已不是初时那般单纯,不过是她一直在逃避而已。她不知道这样的逃避能持续到何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碧痕未发现她的异状,以为她不答也不过是女儿家的羞涩,故也不再调侃。瞧见她只放了一半紫荷进去,又问:“姑娘为何不将这花瓣全都放进去?”   “不懂就莫要多问,你以为这紫荷的多难得能寻到的?岂能一次全都吃了去?”她没有说实话,这紫荷也是一种毒物,怕吃多对身体反倒有害,若是玄冥中毒尚未流入骨髓,最好还是不要全部放进去才好。   碧痕单纯,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二人在膳房中待好一个时辰多才将这紫荷粥熬好。   南宫之云拿起羹匙舀上一口,吹凉后放在嘴里尝上一口,微甜带酸的味道还算不错,味道几部淡,又不甜腻,想必不喜甜味的玄冥也会喜欢的。   美滋滋的装入食盒,南宫之云轻快的道:“走,我们去御书房。”   碧痕笑应:“奴婢遵命。”   玄冥刚好已经下了早朝,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他轻轻的合上了眼睛,一夜未眠,当真乏了。   林宏玉担忧的问:“皇上昨夜未就寝吗?”   提起这话茬,玄冥就生闷气,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折腾了一夜,哪里有时间就寝?   说曹『操』曹『操』就到,南宫之云提着食盒,笑盈盈的进了来。   玄冥冷睇她一眼,便继续仰头休息。林宏玉识相的退了去,可擦身而过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南宫之云。只不过那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并未发觉。   食盒打开,一股清单的香味扑面而来,玄冥瞬即睁开了黑眸,待看到那碗泛着紫『色』光晕的紫荷粥,不禁也眼前一亮,指了指粥碗:“这是何物?”瞧那紫『色』的光晕,难不成是传闻中的紫荷?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把粥推到他眼前,笑道:“尝尝看,这里面的花瓣可是紫荷呢。”   #小说   果真是紫荷!神『色』一凛,玄冥怒道:“拿走。”他没想到她竟然又想来害她,亏了他还在为她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对待她而忧心苦恼,却没想到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紫荷的剧毒之物,她以为他会不知道吗? no.173楚香扇请罪   不知道为何忽然如此动怒,却也并未在意,权当他是孩子气,不肯吃甜味的粥罢了。小说排行榜top.遂,她拿起羹匙,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像是哄孩子一般,笑嘻嘻的道:“你尝一下嘛,这个对身体有好处的。”   恼怒的扭过脑袋,玄冥怒喝:“拿走,我不吃。”   南宫之云垮下来笑脸,心道:这臭男人究竟怎的了?难道因为昨夜未眠而**?无奈之下,她只得端着碗绕到玄冥的另一边,再次把粥送到他嘴边,好脾气的哄到:“你尝尝看,味道很不错。”   猛然伸出手握住她举在眼前的小臂处,怒然爆喝一声:“滚出去。”   腕上吃痛,南宫之云却不觉得痛,因为心更痛,她瞬间敛去了所有的表情,木讷的问:“为何?我不过是想要你喝了这碗粥而已。你可知道昨夜我到断肠崖就是为了这紫荷。”   心中微微一怔,却也只是瞬间,玄冥#小说嘴角涌上一抹嗜血的冷笑,他压低嗓子问:“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这紫荷是毒物?”   恍然之间,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南宫之云瞠目结舌的问:“所以你认为我是要下毒害你?”   “难道不是吗?”冷冷的问完,玄冥猛然甩过她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道:“你现在最好马上给我消失,否则我会治你个弑君之罪。”   他竟然以为她要害他,难道在他心里她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吗?抿紧唇线,南宫之云半晌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定定的看着他道:“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中了酔情香的毒,而普天之下唯有这紫荷才能解。”   一阵狂笑从玄冥嘴里逸出,可那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南宫之云怔然,“你笑什么?”   玄冥敛起笑意,冷然道:“你以为这样我便会原谅你吗?”   拧紧眉心看着他,南宫之云木然的问:“你此话何意?”   又是一阵刺耳的冷笑响彻御书房,玄冥轻蔑的问:“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你还要继续装傻吗?”   南宫之云的眉心拧得越发的紧,她一如他般冷着脸道:“我没有装傻,而是当真不懂你话中的含义。”   “这香包的酔情香难道不是你下的吗?”   一句话问得南宫之云哑口无言,不是当真承认了,而是心上被人用刀子狠狠的穿过。她木讷的站在原地,原来他是那样想她的,原来他竟然认为酔情香是她所下。   一股无名火轰的一声窜来了上来,她怒吼:“我若有心害你,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寻这紫荷?”当时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已经命丧断肠崖了。   “哼,因为你知道我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故而想要打消我对你的疑虑。”   忍不住鼻子一酸,竟有落泪的冲动,可她硬生生的眨落眼角未及下落的泪珠,她忽然笑得妩媚:“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玄冥冷笑着贴近她,狠狠的道:“我会好好的折磨你。”   被他的狠绝吓了一个激灵,南宫之云咬住了唇没有说话。   御书房外面碧痕急得直跳脚,里面不断的争吵让她忧心忡忡,林宏玉欲言又止。   一边跺脚,碧痕一边道:“姑娘一早就亲自熬了这个紫荷粥,美滋滋的就来了,想着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怎的还惹怒了皇上了呢?”   林宏玉哀叹一声,心道:身份都已经揭晓了,做什么也都是惘然的,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当初不该对皇上下那个酔情香。   就在碧痕准备进去御书房的时候,被林宏玉拦了下来:“御书房可不是姑娘的闺房,能准许宫女随意进出。”   碧痕为难,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巧此时楚香扇摇曳着柳腰款款而来,笑道:“我要见皇上。”   林宏玉本是想进去通报,却见此时楚香扇用圆扇挡住了他:“林护卫,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这……”   红唇一勾,她道:“放心,有事我自会承担。”话落,她扭身进了御书房。   那二人还在僵持着,南宫之云眼睛有些红,最终为了玄冥的身子,她选择了妥协,于是她把碗端到他跟前,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你把这粥喝了,无论怎样,把身体的毒解了。”   “不喝。”听她声音如此冷淡,又不为自己辩解,玄冥一怒之下,扬手推开那碗粥,滚烫的米粒逸出,烫红了南宫之云白皙的玉手。   而那碗粥,也飞向了龙案的那边,眼见着用命赌来的紫荷粥就这样打翻,南宫之云惊呼:“不要!”   这时,楚香扇迎面而来,飞身而起,手里的圆扇稳稳的托住粥碗,身子美丽在空中旋转后安稳落地。   一见是她,南宫之云神『色』复杂,垂下脸扭到了一边。   楚香扇不以为意,先是把粥放在龙案上,随后撩起衣裙行跪拜大礼,俯首道:“皇上,香扇是来请罪的。”   坐在龙椅上,玄冥并无半点笑意,冷然道:“何罪之有?”“香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之云为皇上的所绣的香包中混如了酔情香,请皇上责罚。”   “哦?”冷笑一声,玄冥道:“爱妃的意思是这酔情香是你所下,而非之云?”   楚香扇恭敬答:“正是。这香粉是香扇曾经的老鸨子赠与,说是能对男人起到催情作用,却并未说起是酔情香。香扇这样做的初衷只是希望皇上能多与嫔妃亲近,也好能够延续皇室香火,却不想反倒害了皇上。”   “爱妃可真是宰相腹中能撑船呢,别的女人都耍尽手段争宠,而你却在为她们创造机会,朕是不是该感谢你呢?”   楚香扇丝毫不『乱』,“皇上要如何处置香扇都可以,香扇绝无怨言,只求皇上不要冤枉了之云姑娘。”   玄冥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作为女婢的她自然要护着公主。他可以推测出大概来,南宫之云下了酔情香给他,却因为某个原因不想他死,于是到断肠崖寻来紫荷为他解毒,同时作为女婢的她自然要为主子担下这一罪名。这样便保全主子不被怀疑。   好个楚香扇。 no.174身为长公主   玄冥自认为分析的合理,却不想去探究那个“某个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创首发   大掌猛然拍案,他怒喝:“既然如此,念着你入宫以来尚未犯过打错,从轻发落!你霍『乱』后宫,朕就赏你二十杖责,来人啊,拉下去。”   侍卫很快将楚香扇拉下去,而南宫之云却绷紧了身子。听闻楚香扇受刑,她心里着急#小说,却又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不愿妥协,于是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   玄冥忽然抬起头看她:“你还不走?难道也想一并治罪吗?”   南宫之云抿着嘴,从怀里将那另一半紫荷掏出来扔到他跟前,怒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这一半给你,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你最好尽快,等到毒完全扩散,怕是紫荷也救不得你。”说完,她拂袖而去。   南宫之云是在危言耸听,却也怕他当真不肯信她的话,以至于毒『性』蔓延。   玄冥冷着脸,眯起黑眸紧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紫荷粥,停滞了片刻,最终还是端起了粥。那紫『色』的光晕依旧闪烁,看起来如她般美好。拿着羹匙,舀进嘴里,酸中带甜的滋味让一夜未睡又未用过早膳,可谓饥肠辘辘的他备感爽口,不由多吃了几口。华润的滋味在胃部慢慢的划过,他满足的喟叹一声,这粥很美味。   将紫荷粥全数吞进腹中,随后看着那半株紫荷,他又危险的眯紧了鹰眸,高深的让人看不透彻。   南宫之云是哭着出的御书房,碧痕紧紧的跟在身后,一句话不敢多问,只是静静的跟着。小跑进步,看着那个被杖责的女人,她猛然顿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   楚香扇的尖叫声响彻四周,汗涔涔的脸颊不再美艳,抬头瞧见抿嘴站立的南宫之云,她微微一笑,似是要安抚她一般:“香扇不疼。”   鼻子又觉得酸涩,南宫之云忽然扭头跑开,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她应得的,与她无关。   然而真得与她无关吗?很多疑问都需要问过楚香扇才能真正的明白,才能真正的定位,楚香扇究竟是何人,陷害她又是什么样的目的?   一路跑回水秀宫,南宫之云一言不发。   一夜未睡加上一个早上的忙碌,此刻的南宫之云可谓是心力交瘁。慵懒的躺在床上,她连鞋子都懒得脱去,直接靠在床边,轻轻的合上了浓密的睫羽。   困倦,却是毫无睡意。脑海里翻涌的是玄冥冷酷无情的指责与怒恨,让她如何甩都甩不去。她忽然觉得,他是在惩罚她,而方式便是前一刻他还对她万般宠爱,让她笑靥如花,后一刻他已经亲手将一把刀子『插』在她的胸口,她甚至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他魅『惑』她,他挑逗她,他撩拨她,先是攻占了她的心房,又侵占了她的清白,就在她倾其所有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很残忍。   幽幽的叹气,南宫之云默默的对自己道:心痛,是自找的。而让她心痛的不仅仅是玄冥,还有楚香扇。   一个自称是助她复国的女婢,竟然早早就把她做为目标,在她绣的香包中混入酔情香,可以陷害玄冥,而被发现后亦可以嫁祸给她。加上端午的那次,她能确定,她其实是想制她于死地的。   她是前世造了怎样的孽,才会遇到今世的感情伤害呢?一切都与玄冥有着扯不去的关系啊。   碧痕从外面进来,默默的替她拖去鞋子,见她张开了眼,微微一怔:“奴婢吵醒您了么?”   南宫之云裂开嘴角:“我压根就还未睡。”   “哦。”默默的应了一声,服侍着她躺好,却在那个时候发现,她的小臂处竟然殷红着,碧痕一惊:“姑娘,你受伤了吗?”   “嗯,没事,一点点小伤而已。”说完,她就要睡下。   碧痕却不准,没好气的道:“姑娘,这血都殷透了,还说没事?奴婢为您换『药』。”   南宫之云知道自己执拗不过她,便也乖乖的任由她撤去自己胡『乱』包裹的棉布,当那道深又深又长的伤痕映入眼帘,碧痕忍不住要鼻子发酸,一边给她敷上金创『药』,一边埋怨:“也不知道您这是怎的又伤了自己,奴婢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南宫之云呲牙咧嘴的笑道:“小事,我儿时顽劣,常与师兄弟们舞刀弄枪,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我都不疼,你还哭什么?”   碧痕一听,忽然用力的拉紧了包裹的棉布,“不疼是吗?”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南宫之云上半身猛然弹起,她吼道:“碧痕,你好坏的心眼。就算不疼,被你这样折腾也要死了。”   碧痕咯咯的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也落了,她微微哽咽道:“姑娘,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奴婢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   南宫之云暖心一笑:“知道了,我注意成吗?现在让我睡一会下吧。”   碧痕摇摇头:“你这掌心上都是血痕,奴婢给你包扎一下。”一边说着,她又扯过透气的棉布,清理好伤口,同样敷上金创『药』再白扎。   南宫之云看着自己的双手,自我调侃道:“好像熊掌。”   碧痕横着她:“你还知道呢。好好一个姑娘家,白皙无暇的手被你弄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也昨夜都做了什么,竟然这么多处伤痕。”   南宫之云嘿嘿笑笑,躺下身子,催促道:“别在啰嗦了,让我睡一下。”   “姑娘。”   她的话音方落,便听外面一个宫女进来回报,说是楚香扇在外面等着呢,这让她不禁凝眉,她想必是受过刑了,可是此刻来见她又是何意?   想不去见,可楚香扇好歹是妃子,这样拿乔有违礼节,再者身为长公主,也该听听她的解释。故而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情愿的下了床,扭身到了殿外。   楚香扇犹豫才刚受过二十杖责,故而眼『色』惨白,红唇也被她咬破还残留这鲜血,凌『乱』的发丝粘连在额际及两鬓,这是她最为狼狈的时候。   一手托着后腰,一手扶着宫女,楚香扇气息微弱的道:“之云,可否单聊一会儿?” no.175香扇苦肉计   南宫之云抿抿嘴,过去扶住楚香扇,嘱咐碧痕道:“碧痕,在殿外守着,任何人不得擅入。小说排行榜top.”   “是。”   二人进了殿内,关好门窗,楚香扇便“扑通”跪地,南宫之云神『色』复杂,却故作冷淡:“你这是何意?”   楚香扇喘上一口气,才缓缓的道:“香扇有罪,请公主责罚。”   冷哼一声,南宫之云道:“你指的是酔情香还是端午害我一事?”   楚香扇眼皮一跳,心道:她连端午的事情都已经察觉了么?   见她迟疑,南宫之云不疑有他,她一针见血的道:“你以为你瞒得住一时,能瞒住一世?端午的那香包中,也参杂微量的酔情香,不是么?”   原来她是由香味识别的,果真是个聪明难缠的人啊。既然如此,她只好一并承认了。   于是她忽然抿着唇角,面上梨花带雨,眼泪无声的滑落,半晌她才诚恳的道:“公主,香扇知道说什么都是惘然,也不想替自己辩驳,但是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   酔情香一事,香扇却是不知道她是毒亦是蛊,如在御书房对皇上解释的那般,我只是想让皇帝沉『迷』女『色』,以便于他过于锐利的双眼察觉到我们的身份;而端午那次,是皇后娘娘『逼』迫我的。她看到了我对易凌云下蛊,故以此要挟,让我除掉你,我若不肯,她便将我的身份告知皇上,那样岂不是会泄『露』我等的身份?香扇不得以才应了她的要求。”   “若玄文未救我,我岂不是早已命丧相思湖?”南宫之云不由要怀疑,楚香扇对她的用心。她说的理由都是模棱两可,没有确凿的证据。   “不,香扇会救您的。”抹掉泪水,楚香扇道:“即便是文王殿下没有为您吸出蛊毒,香扇也会为您解蛊的。”   “所以那次咬我的是蛊虫?”南宫之云忽然有些后怕,蛊虫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若是留在体内,岂不是会成了云哥那般的痴儿?   楚香扇点点头:“是蛊虫,我做了手脚,使得她没有钻入您的身体。”当初没有教授她控蛊之术,为的就是日后能圆谎。   “事已至此,我又怎的知道当时你会救我?一说的一切都有待查究。”   楚香扇闻言,忽然从怀里抽出一把,想必她是废了一番心思吧。”一边说,他一边偷觑玄冥,生怕自己一句话惹怒他。   玄冥却未有任何变化,却是起身朝某处去了。   那是皇宫偏僻处,也是他在遇到她之后,每每遇到心烦之时,便常常一个人去,静静的待上一会儿,#小说他没想到能在此时遇到她。   她依旧委屈的蜷缩在的抱着自己的双膝,身后那一个高大的榕树将她衬托得很渺小,同时也很……孤单。   玄冥怔在原地,冷着脸想朝她走去,却见她忽然起身,离开了那个可以任由她哭泣的地方,他与她就好似擦身而过,却谁都没有发现谁一般。   玄冥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缠裹着厚厚的棉布,若有若现的血迹浮现,他浓眉一拧,她受伤了吗?想到今日他抓过她手腕之时,她吃痛的时候苍白的面容,他完全可以肯定她是受伤了。   飞身跃起,落在她的跟前,他挡住了她的去路。   本是低头走着,却忽然撞上一堵肉墙,正错愕的想抬头去问是哪个不长眼的挡了她的路,却在此时听到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你受伤了?”   身子登时紧绷,她没有抬起,僵硬的调转方向。玄冥眉宇间透着不耐,再次挡着她的路,冷声问:“朕在问你话。”   猛然抬起头,瞪着她,南宫之云讽笑:“皇上是想用身份压民女吗?”   “你……”眯紧黑眸,玄冥怒不可遏,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总是能惹怒他,总是挑战他怒火的极限。   按住她的肩膀,他冷声问:“告诉我,你的手腕是如何伤的,可严重?”   抿紧唇线,南宫之云定睛看他,半晌才道:“既然你认定我有心害你,又何必关心我的死活?”   玄冥冷笑一声:“我高兴。”   “你……”明明生气,明明心痛,可因为他无赖的举动,南宫之云竟然有可发笑的冲动。忍住那股笑意,她忽然绽放一个美丽的笑靥,学着他的语气:“我也高兴。”   说完,她扭身就走,可先前的阴霾却因这才短暂的谈话而烟消云散。   玄冥怔在原地,瞪了瞪眼,却也摇头失笑,心中的不悦似乎也悄然消散。 no.176皇帝来赔罪   回到水秀宫,楚香扇已经苏醒,脸『色』依旧苍白,见到她,明显瑟缩一下。小说排行榜top./南宫之云表情难看,不自在的道:“你无需这样,我不怪你。”   楚香扇似放下心来,“谢公主不杀之恩。”   花非梦与绿桃都听不懂这话中的含义,同时发问:“不杀之恩?”   楚香扇苦笑:“这是我与公主之间的事,是我做了对不起公主的事情,请你们不要过问,也算是给我留点尊严。”   她如此说,倒显得南宫之云小肚鸡肠,抿着唇,她闷声道:“罢了。”   瞧她似乎要起身,她惊问:“你做什么?”   由着绿桃扶着,楚香扇道:“香扇回自个宫中去了,瞧你的模样,想必是一夜未眠,该好生休息。”   “水秀宫又不止这一间卧房,我到其他房间便是。”   摇摇头,楚香扇状似无意的说了句:“皇上随时会来,我在此,恐有不便,你休息吧。”   花非梦脸白了白,片刻又回复平静,率先出了内寝。   南宫之云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又觉得自己态度过于冷淡,旋即补上一句:“香扇,此事就此作罢,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今后……我们关系照旧吧。”   楚香扇面上一暖,泪光盈盈的道:“是。”出了水秀宫,她面上的委屈顿消,她竟然还当真拿起了公主的架子。不过,也值了,她似乎已经完全相信她了。   人都散去,南宫之云心情也算平静下来,困意接踵而至。脱去鞋子上了床,很快便酣然入睡。   碧痕进来一瞧她睡熟了,替她挡上幔帐悄然退下。   回到香扇殿,楚香扇前后都有伤,故而只能侧卧。   花非梦站在床边,冷冷的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   “你一定要问吗?”冷声问完,她将对南宫之云的话又重新道与她。   “他中了酔情香?”花非梦提高了音量,语气中明显担忧。   “你也知道酔情香?”楚香扇没想到,她竟然也知道酔情香。这种毒属于蛊,她原本以为除去会蛊的她才能炼制,更加鲜少有人知晓,却没想到她与纪凝雪竟然都知道。   “是的,姑姑曾提起过。皇上中了酔情香,可有法解?”   楚香扇忽然笑了:“已经解了。”陷入情网的女人,眼里只有情人,因为她忽略了她陷害之云,却只关心玄冥的安慰。   提起的心一下子落了地,花非梦在此小坐片刻,便对绿桃说:“香扇就由你照顾了。”毕竟她是可以信任之人。   绿桃点头称“是”等她离去,才问:“姐姐,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楚香扇的柔弱瞬间隐没,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她咬牙道:“都是南宫之云,今日我算是栽在了她的手里。”   绿桃还是没有听出原委来,“姐姐。”   她催促,楚香扇这才道:“酔情香一事被她发觉了,想必皇上也察觉了,若是不从凝雪那里打听到,我还不知道一切都已经被人知晓。无奈之下,我只得到御书房请罪,被皇帝罚了二十杖责,而前次端午相思湖一事,她也察觉到是我所为,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我只能以死明智,这才给了自己一刀。”幸而刺得不算深,不然怕是这条命是要被阎罗收了去。   “那您也不悠着点,险些丧命。”   楚香扇一笑:“南宫之云没死,我怎能死?不这么做,我如何能打消她对我的怀疑?”   绿桃语塞,摇摇头,没再多言。   听#小说闻楚香扇被皇上杖责,上官美夕有几分错愕:“怎的成了楚香扇受刑?”   如烟摇头:“当时,御书房内只有皇上跟南宫之云还有楚香扇在场,究竟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程俊只是说皇上与南宫之云激烈的争吵声,在御书房外也能听到,只不过林宏玉将他遣到别处,故而原由他也未知。”   敛眉沉思片刻,上官美夕道:“本宫去瞧瞧楚香扇。”   知道这个好事的女人定不会错过,楚香扇早已坐好了准备。   上官美夕开门见山便道:“本宫明明对皇上说明是南宫之云在香包上做了手脚,怎的是你受刑呢?”   楚香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慎委屈的道:“不瞒皇后娘娘,为了不让南宫之云对我起疑,我只能请罪,皇上已算是手下留情。”   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上官美夕问:“皇上不相信南宫之云会害他?”所以昨夜才未到她宫中?   点点头,楚香扇道:“皇上对之云是特别的。”   上官美夕冷笑道:“以后本宫看她如何特别,本宫就不信了,本宫堂堂的青玄皇后还斗不过她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信誓旦旦的说完,她扭身就走。   绿桃不屑的问:“她来作甚?”   “看好戏。内院深闺,她整日寂寥难耐,除去玩弄权势,耍弄心机手段,还能以何来打发时间?”这就是后宫的女人,所以她不要做后宫的女人,她要做后宫的主人。   绿桃抿嘴不语,扶着她躺下悄悄的退到一旁伺候。   直到戌时,南宫之云才悠悠转醒,腹中传来饥饿让她难受的嘤咛一声:“好饿!”   听到内寝的声响,碧痕赶紧到跟前,笑道:“姑娘,您总算是醒了。”   抬起柔荑,轻轻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问:“此刻几时了?”   “已经戌时一刻了,您这一觉睡得可好?”   南宫之云扁扁嘴,答非所问:“我好饿!”   碧痕笑着去传膳,南宫之云摇摇晃晃的出了内寝。迎面瞧见玄冥的身影,她扭身又回到殿内,顺手便将门拴紧。   被关在殿外,玄冥苦笑:“之云,开门,让我看看你。”   “我还没死,不牢皇上惦念。”负气的说完,南宫之云腹诽:此刻又来瞧她,是何意思?   这小妮子,定然还在为紫荷一事生气,他摇头失笑,柔声诱哄:“是我错了,这不是来赔罪了么?你开门,在下给小姐作揖,还望小姐莫与我计较。”   听他油嘴滑舌,让她怒气渐消,遂决定原谅了她。却哪料方一开门,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一惊,娇斥一声:“玄冥,你放开我。”   玄冥邪魅一笑:“不准。”   碧痕传膳回来,见宫女们各个面『色』绯红,瞬间了然,想那房内春『色』无边,这晚膳恐怕要等着了。 no.177覆灭复国路   一连数日,皇宫内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玄冥依旧是偶尔出入水秀宫,与南宫之云纠缠不清的关系,微妙的发展着。纪凝雪整日在宫中抚琴;姚绯樱也常到水秀宫去玩耍,顺便吃些南宫之云的豆腐。   这一切看似的平静都在一个消息的传来后突变:丞相终于要回来了。上官靖被派去西北赈灾以及主持灾后重建,至今已四月有余,而今终于要不负皇命,准备归朝了。   消息传遍皇宫内院,最高兴的莫过于上官南霜以及……楚香扇。   将众人都聚集在一起,楚香扇道:“上官靖要即要回朝,现在我们也许可以开始复国计划了。”   南宫之云心头蓦然一颤:“现在?”   楚香扇笑笑:“公主,逃得了一时,逃不得一世,这终究是您肩上背负的使命。”这些时日她与皇上的种种,可都传遍了后宫。多少女人妒恨,她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我……知道。”原来她们都瞧出了自己在逃避。当真别无选择开启覆灭之路吗?   “公主,你可与皇上协商,由你帮助他铲除异己。”楚香扇忽然道。   “此话怎讲?”   妩媚的脸颊上出现一抹诡异,楚香扇伸出纤指,轻轻的勾了勾,示意南宫之云附耳过去,她才勾起红唇,小声道:“我们这叫借刀杀人,让皇上把那些威胁我们的人全数除去,之后嘛……”   南宫之云摇摇头,“这……”   楚香扇坐直**,娇嗔的横她一眼,笑道:“公主,您到底还是放不下他,终是要让我等失望吗?我等是一十九年来,受过多少苦楚,为的是何?不就是等待今日,随着您一起报仇复国么?您若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大业,女帝在天之灵又岂能安息?那可是您的生母呢。想她惨死在玄青与上官南霜的刀下之时,是何等的痛苦?她为了让四大女婢将您安全送出宫,可是自己留在宫中与叛贼周旋,此等深情您要置若罔闻吗?”   笑语中透着凌厉与指责,让南宫之云的容颜瞬间苍白,胸口一股闷气翻涌,撞击着心脏,那感觉——生疼。抿了抿有些发涩的唇,她艰涩的开口:“我……知道了。”   楚香扇起身,从背后抱住她的身子,而后又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觉她如遭雷击,身子僵了僵,脸『色』登时刷白无血,扭头不可置信的问:“你如何知道?”   离开她,缓缓的摇着圆扇,她轻慢的道:“无需问我如何知道,你只要信我便是。”   那双璀璨的星眸瞬间失了光彩,空洞的瞧着周遭的一切,四个绝**子在她眼前渐渐模糊,伸手一抹,竟是泪。   猛然站起身来,她怒道:“香扇,你骗我,这断然不可能。”那个时候的玄冥才六岁,一个孩子又怎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来?   面『色』微微一冷,楚香扇冷哼一声,反问:“公主,你觉得我有必要以此欺骗您吗?香扇只是一个女婢,活得这十九年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追随公主。若是公主执意不肯为女帝报仇,香扇自然不会『逼』迫您。”   心口被刀子狠狠『插』了一道,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最后蔓延整个胸腔,染红了心的全部。她一下子跌坐在石凳上,红唇微启,颤动半晌,才缓缓的道:“我……知道了。”   满意的点点头,楚香扇笑道:“那好,我等就先回了,公主独自好生想想。”   花非梦提步前行,而纪凝雪与姚绯樱在站在原地,担忧的看着南宫之云,欲言又止。楚香扇转身,左手与右手一起将二人跨起,娇声道:“走吧!公主#小说此刻一定不想我们在身边吵嚷。”   姚绯樱不习惯楚香扇的触碰,不着痕迹的躲开她,嘿嘿笑着:“我自己走便成。”   楚香扇也不恼,与纪凝雪一同出了去。   四人出了水秀宫,来到了御花园映水池上的凉亭内,围坐一起,后宫之内四大宠妃齐齐现身,且都是人间的绝**子,故而引得多少人驻足观测。   姚绯樱脾气急躁,稍显宽大的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你到底同她说了些什么,为何她的反映会那般强烈?”   楚香扇勾唇一笑,“不过是告诉她一个事实而已。”   姚绯樱扭着脖子,翻了个白眼:“到底什么事?你可以不那么都废话吗?痛快的告诉我们你说了些什么。”   嗔她一眼,楚香扇娇声道:“你就不能稍稍有点女儿家的柔弱?像个男人婆似得。”   “就喜欢做男人,你能奈我何?你快说,你究竟说了什么?”姚绯樱急躁的催促她。   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楚香扇笑应:“我说,当年女帝仙逝之时,皇上幼小的年纪,却已经显『露』狠辣手段,一把匕首,直刺女帝胸膛。”   花非梦瞠目结舌,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怀疑,她冷喝:“这不可能。”   楚香扇抿嘴笑着,狐媚的眼波缓缓流转在三人之间,观察她们迥异的神『色』,将姚绯樱的冷笑、花非梦的质疑、纪凝雪的淡然,尽收眼底,半晌才调笑道:“你们何必这样大的反映?”   花非梦狠狠瞪她一眼,寒声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阵莺声甜笑之后,楚香扇素手放在嘴边,小声道:“这自然是假的。”   花非梦又一次冷冷的瞪她一眼,可明显心口松下一口气来。纪凝雪淡然一笑,并未多言。姚绯樱则瞠目结舌的瞪着她,半天才摇头道:“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竟敢欺骗公主。”   忽然收起了笑脸,楚香扇威胁:“我可跟你们说,谁若胆敢将此事告诉公主,我定不饶她。公主为情所困,一直逃避身上的责任,不给她一点刺激,我们的大业何时才能完成?”   三人都沉默不语,许是楚香扇的话触动了她们心底的那跟弦!眼下,大业才是重要的。只是,公主可能经受这打击?   楚香扇与三人的想法不同,凤眸中一丝阴狠闪过,她要的不过是不断的给南宫之云重创,不断的…… no.178异样的缠绵   水秀宫。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碧痕奉茶到身前,瞧姑娘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凝眉问:“姑娘,你怎的了?”   南宫之云沉默不语,撇下碧痕,独自一人,静静的走上了碧水池的凉亭。碧痕微怔,摇了摇头,终是无言。   单手托腮,如水的剪水瞳眸『迷』离的扫过无波的映水池,碧绿的『色』泽似玉一般,可却丝毫不能安抚她烦『乱』的心绪。   幽幽然轻叹一声,南宫之云换了个姿势,端起碧痕先前送来的茶水,轻抿一口,觉得唇上温润,才冲碧痕招了招手。   碧痕小跑着到跟前,娇喘连连:“姑娘有何吩咐?”   南宫之云犹豫再三,问:“碧痕,你觉着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可不敢私下评判皇上。”   横她一眼,南宫之云道:“此处只你我二人,你但说无妨。”   碧痕咬着唇,半晌才道:“奴婢觉着,皇上外面俊美无俦,内心高深莫测,他的笑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许是奴婢愚笨,但听闻宫里其他人说,皇上自打六岁开始便与太后暗中抗争,想来能做得青玄的皇上,没有一点手段是不行的。”   南宫之云心头一颤,高深莫测……她亦这样觉着,而碧痕口中的六岁开始与太后抗争更加让她心头有种异样的情愫在攒动。她几乎可以断定,楚香扇的话是真的,那么……   夜『色』撩人,娴静如水,微热的夜风轻轻拂过,撩起她如墨的三千青丝,也在她平静的心湖上划下一圈圈涟漪,让她无法平静。   臻首轻抬,红唇微启,她冲着夜幕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来,似要散去久据心口的闷气。白日里楚香扇的话依旧盘踞在脑海,撞击着大脑,让她一阵头痛。   玄冥笑睇她,缓缓走近,从身后搂住她的纤腰。感受她微颤,他冷硬的下巴咯在她的发顶,不断的磨蹭着。   唇边漫开笑意,玄冥低低的笑了:“又在这里等我么?怎的不在房内等?我更喜欢你在//上,一、丝、不、挂的模样。”   心口蓦然一紧,不知怎么的,若是换做平日里,定然会与他吵闹一番,可今夜却全无那个心情,只能任由他抱着,贪恋这片刻的安宁。   察觉她的异状,玄冥敛起笑意,将她的身子板正,一边端起她削尖的下颌,一边问:“之云,你今夜似乎有心事呢?”难道与那几个女人又说了些什么?   南宫之云低垂着眼睑,浓密长翘的睫羽微微颤抖,就仿若她心中的矛盾纠结。   玄冥拧起眉心,正欲继续发问,却忽然感觉到唇上被一绵、软之物覆盖,竟是她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唇。   松开眉心,他的眸底染上了淡淡笑意:“嗯?”   南宫之云扯下自己的玉手,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猛然封住了他的唇。玄冥一阵错愕,心头蓦然一紧,被她填得满满的,这是她首次主动吻他。迟疑片刻,终是搂住她的纤腰。   生涩的在他的唇上胡『乱』的//咬,南宫之云心道:原来吻也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呢。想学着他的样子,撬开他的牙关,却发现自己当真做不得。   玄冥忽然离开她的唇,逸出一阵低沉的笑意之后才道:“想学着主动了?”   南宫之云羞涩的低下了头,仍旧是不语。猛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玄冥深邃的黑眸中燃起花火,先前院内,她那生涩的吻技已将他撩拨极致,他已经等不及。   仓促的撂下幔帐,他压上自己的身子,用低沉暗哑的嗓音控诉:“之云,你真是个妖精。”   身下的女子双颊绯红,眉眼含羞,却不若往常那般娇嗔的反驳,而是伸出自己的青葱玉手,怯生生的探向他的身下,随后又像是被烫到一般,倏然弹回,双颊更加滚热酡红,她羞怯的想哭。自己这究竟是怎的了?她究竟想做什么?   玄冥却已被折磨的心痒难耐,他低咒一声:“该死,之云,你这是要折磨死我吗?”   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骤然落下,在她的唇、她的眉、她的颈,她一切mingan的部位。大手无意识的游走在她只穿了一件薄纱的娇/躯之上,所到之处,留下一阵阵颤栗。   她被他的狂野撩拨,全身已显『潮』红,她难受的扭动着身体,樱唇无意识的吐出细语呢喃:“冥…#小说…我……我要……”   眸光倏然更加暗沉,他忽略心头掠过的一丝异样。猛然挺身,长驱直入她的体内,二人亲密的合二为一。火热的触感将他紧密包围,他却不急于律动,邪魅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红润的娇颜,邪魅的勾着薄唇,有技巧的进出,引来她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蚀骨而又销。魂的快感强烈将她包围,她情不自禁的逸出一丝丝令人羞涩的呻、『吟』,光洁的玉臂也无意识的勾着他的脖颈,使得二人更加亲密。   “嗯……”   细碎的呢喃微弱到不可察觉,却让他更加兴奋。吻上那两片轻轻开启的樱唇,玄冥开始更加有节奏而又快速的律动,身体的**,发出一阵阵『淫』靡之声,充斥在这间暧昧的卧房。   女子体内的幽香让他更加『迷』醉,他忘情的在她体内驰骋,绷紧的欲、望冲击心脏,他低吼一声,火热的种子洒在她的体内。当她也随着他攀上云霄,两颗滚烫的泪珠就好似天上的流星般,悄然陨落,之后她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心,也在那一刻彻底的封死,她默默的对自己说,这一次是便是分岔口,她与他将是走向覆灭的两人,爱恨一线间,她已然而然的跳向恨……   撤出渐小的**,他笑着伸出大手『摸』了『摸』她香汗淋漓的娇颜,嗓音因为才刚的**而略带沙哑,他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之云!”   被唤的小女子,猛然睁开双眸,眸底因为方才承受不下的**而略显『迷』离扑朔,竟还隐隐的参杂着有一份深沉的怨恨,莫名的让玄冥的心微微的刺痛,他拧紧眉心,从她身上撤下,沉着问:“你究竟怎的了?” no.179同床却异梦   **猛然僵住,她恍然找回了三魂七魄,怔然的望着面『露』担忧的玄冥,凄然一笑,说了一个谎言:“许是白日与香扇有些不愉快。小说排行榜top.”   玄冥狐疑的问:“当真?”她不适合说谎,因为那双澄碧的星眸中闪烁着慌『乱』,好似一面铜镜,映照她烦『乱』的心绪。   垂下眼睑,以羞涩掩饰慌『乱』,她娇嗔的控诉:“谁让你方才那般狂野,我怎能承受得住?”   玄冥似是信了她的话,了然一笑:“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啐他一口,南宫之云故意背过身去,“哪里还有下次?你个涩胚。”   玄冥笑而不语,自己依靠在床头,将她的**搂在怀中,他执起她的手臂,当看到那道已经变成粉『色』的伤痕,他胸口微微的闪过一丝心疼,柔声问:“这里还疼吗?”   趴在他的胸口,她的心竟安静下来,撇去那些情与郁,淡下那些爱与恨,她贪婪的汲取他的温柔,闷闷的应:“这已多少时日了,才想起问么?”   大手不断的抚『摸』着她柔滑的发丝,玄冥逸出一阵戏谑的笑意:“你这是在控诉我吗?”   忽的抬起头,哀怨的看着他,她嘟着红唇问:“难道不该吗?”   玄冥摇头失笑,俯下头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亲上一口,“我可是道歉了的,不是吗?”   南宫之云掩嘴咯咯的笑了,没再多言。感觉到男人忽然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她问:“为何叹气呢?”   玄冥漆黑的眸子望向窗子,淡淡的道:“我也会有诸多烦恼啊。”俗语云,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江山,是父皇从红列女帝的手中抢过来的,如今传到他的手里,却被上官家独霸,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如此说起,自然是想借助她们的力量,这一招加到杀人并未无稽之谈,。   沉默片刻,南宫之云忽然道:“若是我帮你,你可会信我?”楚香扇的话是对的,逃避一时却逃不得一世,她迟早都要面对,那上官家兄妹是杀她母亲毁她红列女国的元凶,她不可再姑息。   “哦?”兴味的抬起她的下额,玄冥笑问:“你有何高见?我可不觉得单纯的你能出得什么好注意。”心中暗暗的得意,他心想,等得便是她这句话。   撇撇嘴,南宫之云忽然坐起身来:“别瞧不起人来,你不知道女人其实是最擅于心计的么?”说完,她又小鸟依人的趴回他的胸膛,淡淡的道:“如果你信我,我定可助你铲除异己。”   玄冥结实的胸腔不断的震动,一阵阵地带有磁『性』的嗓音逸出笑意,他道:“我信你。”他若不信她,又怎么会对她说起这些呢?   南宫之云将那绝世容颜上显现的苦涩隐没,淡淡的说:“那就好。”   二人心思各异,同床共枕,却同眠异梦。   这一夜,南宫之云睡得极浅,其实根本就未睡下。直到五更降至,玄冥猛然睁开那双漆黑的双眸,悄然将怀中的温香软玉轻放,任由着宫女们侍候着洗漱起身,他看也未看南宫之云一眼便离去。   卧房内再次归于平静,#小说床上的人儿才缓缓睁开双眸,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她怔然。   半晌才坐起身子,靠着床头微微苦笑,这便是人们所言的同床异梦吗?明明还是那个搂着她入眠的男人,却已早已不若先前那般。难道是她变了么?   再无睡下的意思,起身穿好衣服,碧痕笑着进了卧房,语意暧昧的挑眉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啊?”   娇嗔的横她一眼。南宫之云纤纤玉手伸进铜盆之中,一边往脸上撩泼着温热的清水,一边道:“你休要变着法儿的取笑于我。”   碧痕咯咯笑着,“姑娘还会害羞么?”   “去!”轻轻的啐她一口,南宫之云洁面后擦干了面上的水渍。   朝堂上,玄冥斜倚在龙椅上,单手托腮,一派惬意之姿。漆黑的鹰眸半睁,似在听着众人乘上的奏折,又似在假寐,唯有那嘴角不可察觉的翘起能让人揣测他心底的嘲讽之意。   太尉手持玉牌,迈步上前,躬身道:“启奏皇上,边关来报,羌兰国似有异动。”   嗤笑一声,提了提嘴角,玄冥讽道:“羌兰小国,弹丸之地,何为畏惧?”   易黎轩却不认同,凝眉道:“皇上,羌兰国,虽属小国,却骁勇善战,尤其是羌兰的二皇子封凌天,更是文韬武略,若是他带兵出征,攻打我国边境,情况不可小觑。”   “哦?”垂下的眼皮缓缓抬起,玄冥的身子正了正,他饶有兴致的问:“那个封凌天当真有你说的那么神?”   易黎轩频频点头:“皇上,据老臣所知,封凌天十四岁便率兵出征,起初羌兰国确是弹丸之地,但几年的时间,在他的领导下,将周边的小国都占为所有,故而今日的羌兰已不可与当年同日而语。”   “那么依丞相所言,这个封凌天非常厉害,会对青玄构成威胁?”   易黎轩尚未答话,御史蒋忠天忽然上前一步:“启奏皇上,臣认为太尉大人是在危言耸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我青玄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羌兰吗?”   易黎轩横了御史一眼,冷哼道:“老夫这叫未雨绸缪,难道御史大人不知道轻敌吃大亏么?”   “丞相这是怕了那个封凌天了?”蒋忠天不以为意,撇嘴而道。   “你……”易黎轩不善口舌,又一次拜下阵来。   纤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玄冥俊容带笑,可心里面却是在盘算着,这真是天赐的良机,他要好好利用才是。   程俊瞧了瞧皇上,以为他心中不耐,遂清了清嗓子,朝堂下也便安静下来。   手指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玄冥倏然收起笑意:“太尉所提之事,朕会好好考虑。众爱卿若无他事奏来,就退朝吧。”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去。却这时,听闻大殿中,一人忽然高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no.180不用试毒么   长腿方提起一步,尚未落下,便听闻御史高声奏来,玄冥脚顿在原地,却并未坐落龙椅,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蒋爱卿有何事奏来?”他知道,那个老匹夫定然不会有什么正事。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不出所料,蒋忠天笑道:“皇上,丞相大人不日则到达怀柔,此次西北赈灾,丞相功不可没,老臣觉得,是否当给丞相设下一个庆功宴?”   此话一出,玄冥脸『色』倏变,蒋忠天这是公然挑衅皇威呢。心中冷哼一声,他狞笑道:“蒋爱卿与丞相的私交果然是甚好,只不过此事朕还需要好好斟酌,毕竟青玄尚未为哪个大臣办过庆功宴,退朝。”   下了殿,玄冥冷峻的脸孔尤其吓人,大掌重重的拍在案上,“这口恶气定要出了才是。”   林宏玉咧嘴一笑:“皇上有高招了?”   玄冥高深一笑:“你说呢?”   朝堂上的一切都传到几人的耳朵。正在映水池上品茶的几个女人都面上挂笑,那模样好不惬意。   “你们有何高见?”楚香扇摇着圆扇,笑问。   南宫之云单手托腮,垂着眼皮,未应声。她兴致缺缺的摆弄着手里的糕点,一块一块罗得极高,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此刻神情恍惚。   花非梦正襟端坐,手里端着热茶,淡淡的撂下一句“我听你的”便又静静的品茗,   纪凝雪一片娴静,眼神游离的瞧着不远处的花丛;姚绯樱邪笑的盯着南宫之云的侧脸,不知在笑些什么。   楚香扇忽然将圆扇重重的放在桌面上,语调微扬:“你们倒是说话啊?”   南宫之云回了元神,撤下手臂,笑嘻嘻的道:“香扇,既然你是女中诸葛,那以后类似之事就全由你做主便好。你出了主意,我们商议后觉得可行,照做便是,大伙说呢?”   她一笑,众人似都松下一口气,频频点头。姚绯樱则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刮了刮,“公主,你的脸上出了红印呢。”   女人间的触碰本不该有异状,却不知怎的,南宫之云体内蹿过一阵酥麻,她干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无事,片刻就会散去了。”   楚香扇娇嗔的横了二人两眼,笑道:“现在什么时刻了,还有心思**么?”   “男人女人之间,那叫做**,我与绯缨都是女人。”   姚绯樱也挑了挑略显粗重的眉『毛』,反问:“香扇姐姐这是在嫉妒吗?”   咯咯的笑了一阵,楚香扇嗔道:“懒得与你二人玩笑,现在说正事。”   心不在焉的几人也都扭过身来,认真的瞧着楚香扇。只见她收起笑脸,严肃的道:“今日在大殿上,太尉大人提到了边关异动,这件事可以助我们除去上官靖。”   “怎么说?”   楚香扇勾起红唇,俯头过去,在几人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便见四人都瞠目结舌,纷纷称赞:“楚香扇,你果真勾歹毒!”   楚香扇不以为意,拿起圆扇,缓缓的摇起,扇风带起她散落在额际的发丝,那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方才那个女人。   几人散去,已近晌午,南宫之云亲自熬了一盅燕#小说窝,带着碧痕一道送去了御书房。   林宏玉俊脸上出现一抹憨笑,一边挠头一边笑问:“姑娘有礼。”   南宫之云星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点着头进了御书房,心里有个小小的盘算。   玄冥见她来,正欲发话,却见她没有走向他,反倒是将燕窝的托盘放在了地上,一只小手放在嘴里沾湿后捅破了窗纸,之后就神秘兮兮的透着小小的窗孔看向殿外。   哦?这丫头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放下奏折,玄冥蹑手蹑脚的来到她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问:“之云,你在做什么?”   南宫之云食指抵在樱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后,用同样的法子捅破了窗纸,示意他从这里像外面看去。   碧痕两手交握,垂首含怯,**不断的扭着,显然是有些羞涩之意。   林宏玉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落在碧痕的身上,半天才别扭的道:“碧痕姑娘,这……这几日……时常能见到你呢。”   碧痕身子微微一颤,咬住唇,半晌才讷讷的问:“我……奴婢让林护卫厌烦了么?若是如此,明日就请姑娘换别人来此。”   “不是,不是,不是。”一连几个不是加上那双不停在眼前摆动的双手,林宏玉脸上红『潮』更甚,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碧痕低着头,揣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林宏玉也挠头,坐立难安。南宫之云看得心急,小声道:“这个林宏玉,怎的如此木讷?难道不知道主动点?”   玄冥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站直身体,低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他们的事,你能做什么?”   南宫之云也不再偷看,一边端起地上的燕窝,一边不满的的道:“瞧你这话说的,林宏玉是你的护卫,碧痕是我的婢女,我不急谁来急?再者说,就凭我御用红娘,难道还能放任他们这样不温不火?”   坐回龙椅,玄冥摇头失笑:“我是说不过你。你又手痒,到处给人做媒?”   南宫之云两颊漾起甜美的笑意,一边将燕窝递给他,一边道:“还是你了解我。若是再这样待下去,我早晚会憋闷死。”   “那随你。”接过她递来的燕窝,玄冥笑应。   看着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她撇撇嘴问:“这次不怕我下毒了吗?你不用试毒的么?”   一口燕窝险些哽在喉间,玄冥黑眸横着她:“你倒是提醒了我,险些忘记了。”好个记仇的小妮子。   见他当真要拿出银针试毒,南宫之云负气的大吼一声:“玄冥,你敢!”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逸出,玄冥笑应:“在下不敢。”   “这还差不多。”红着脸嘟囔完,南宫之云看着玄冥带笑的俊脸,一阵心悸,旋即别过脸去,不能被他蛊『惑』。   玄冥抬眼轻扫,状似无意的问:“你不仅仅是来给我送燕窝这样简单吧?” no.181为碧痕说媒   猛然回过头来,南宫之云笑道:“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呢。小说排行榜top.”   看了眼程俊,南宫之云笑眯眯道:“程公公,我与皇上有些**的话题要说,可否烦劳您到殿外溜达溜达?”   程俊躬身退去,她才嘿嘿笑着,凑到玄冥跟前“今日听闻在朝堂上,太尉上奏,边关似有异动,故而忽生一计,我觉得大可利用这次的机会除去丞相。”   忽然来了兴致,玄冥放下手里的燕窝,兴味的问:“说来听听。”   南宫之云手舞足蹈的将楚香扇出的注意告诉玄冥,只见他脸『色』忽然暗沉下来,嘴角竟若有似无的挂着一丝嘲讽。冷冽的黑眸闪过一道精光,在她尚未察觉捕捉之时倏然收起,他又一次漾起俊笑:“果真是妙计啊。”   骄傲的扬起脖子,她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南宫之云呢。”沾沾自喜的她并未发觉玄冥话中的讽意,也没有看到男人眸底的笑意早已失去了温度。   “可是你如何让丞相就范?他是只老狐狸,这次断然不会同前次一样妥协。这本是武将之事,你以为他会放过太尉,而亲自带兵出征?”   “这……”努嘴思考片刻,南宫之云道:“我自会有法子的。”   玄冥心中冷哼一声,嘴上却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回过头,发现他的燕窝并未吃尽,南宫之云不满的催促:“你还没有吃干净。”   玄冥却道:“不吃了,你知道,我向来不喜甜食。”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南宫之云端起燕窝,仰起脖子,全数吞进腹中,这才埋怨:“生在帝王之家就是不知民间疾苦。”   “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说着,玄冥已经端起奏折,低头查阅,似乎并无再留她之意。   他语意中的敷衍南宫之云自是听得出来,她不发一语,悄然退下。将碗交给碧痕,南宫之云道:“碧痕,你且先回宫,我还有事要与林大哥说。”   碧痕不解:“姑娘要与林护卫说什么?”难道又是做媒吗?瞧姑娘那狡黠的笑意,实在很难让她不想入菲菲呢!   “多嘴,还不快去?”娇斥一声,在碧痕的屁股上轻拍一下,她便顺利的遣退她。   站在林宏玉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她笑着打量。半晌,南宫之云抚着下巴,笑着称赞:“嗯,不错,还真是不错。”   林宏玉一脸纳闷,又被她瞧得发『毛』,遂干笑着问:“姑娘……找属下有事?”   南宫之云双手抱胸,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问:“林大哥,你觉得我家碧痕如何?”   林宏玉忍住嘴角的抽搐,心知这之云姑娘定是又手痒,想拿他解闷了,遂他勉强笑笑,恭敬答道:“碧痕姑娘是个好姑娘。”   收起笑脸,南宫之云不可置信的问:“完了?”   “完了啊。”林宏玉心中暗忖,再不完姑娘定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馊主意来呢。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啧啧两声,南宫之云故作惋惜的道:“林大哥啊,林大哥,原本之云还想着,碧痕年纪也不小了,你也尚未娶亲,而我又瞧着你与碧痕二人眉来眼去,明显是郎有情妾有意,但现在看来,是我眼拙了。”说完,她沉思片刻,嘴角忽然漫开了笑容:“不过也罢,我可是一品御用红娘,此等小事自然难不住我,我明日便出宫为她寻觅佳人。”   林宏玉闻言,脸『色』瞬变,当即阻止:“姑娘不可。”   “为何?”故作茫然的问上一句,她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   “这……”吞吐半晌,林宏玉才大声道:“姑娘尚未问过碧痕的心意,怎可随意做主?即便是碧痕应了,一个宫女怎可随意出宫嫁人?皇上定然不会应允的。”   “哦!你说他啊,等着,我去问过便是。”笑嘻嘻的蹦进御书房,南宫之云有意高声问:“皇上啊,之云想为碧痕做媒,想她在宫中多年,如今也二十了吧,是该嫁人了的,您看可行啊?”   看着她有意冲自己挤眉弄眼,玄冥抿嘴浅笑,却是不应。   瞠目结舌的看着玄冥,南宫之云笑声提醒:“喂,玄冥,你倒是说话啊,你难道不想林大哥早日娶妻生子吗?”   “碧痕是个宫女,与宏玉身份不搭。”   这话南宫之云可是不爱听了,当即冷下脸来,语带讽刺的道:“照你这样说,碧痕就合该老死宫中?按照以前的惯例,与那些个阉人做一双对食夫妻?”   玄冥凝眉:“我何时说过此话?你莫要胡『乱』揣测。”   “方才你不是说过碧痕的身份配不上林大哥?我可告诉你,碧痕与林宏玉绝对是郎情妾意,我定是要促成他们,你若阻拦,就不要再与我说话,也休想踏入水秀宫一步。”   玄冥黑眸圆睁,这女人是在威胁他?堂堂的青玄皇帝?   “你想说什么?你试试?”   半晌,玄冥终于苦笑出声,妥协道:“好好好,就依你,不过是个宫女而已,范不上因为她而得罪你。”   “这还算差不多。”笑着说完,南宫之云出了御书房,大摇大摆准备离去。一边有意瞧了林宏玉一眼,一边嘴里念叨着:“我得去问问碧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也好有个依据!”   林宏玉迅速进入御书房,“皇上,您当真就这样应允了?”   玄冥未抬头,嘴上却笑了:“不应允又能如何?你也知道她的厉害,朕怕她呢。”   #小说林宏玉撇撇嘴,小声嘟囔:“您自己惧妻,何苦非要牺牲属下的幸福?”   挑眉看他,玄冥笑得让人发寒:“宏玉,你大声些,朕未听清你的话。”   干笑着,林宏玉道:“皇上,臣是觉着,您跟之云姑娘的关系很微妙。”   微妙?笑意顿消,玄冥的雕琢的五官上显『露』一层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这是惹他盛怒了吗?   摆摆手,玄冥道:“下去吧。”   当真微妙么? no.182出宫说媒去   带着狡黠的笑意,南宫之云蹦蹦跳跳的奔水秀宫而去,沿途遇见一高一矮两个太监迎面而来,嘴里嘀嘀咕咕,见了她,都噤了声,问安后仓促离去。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南宫之云觉得好奇,遂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听说了吗,上官飞又在外面胡搞了。”高个太监小声的道。   “这算是新鲜事吗?”矮个太监不以为然的道:“你也知道,他向来好『色』,逛窑子,抢民女,什么事他干不出来?”   “你小声着点。”警惕的四下查探,那高个的太#小说监才继续道:“宫中人多口杂,故而要小心自个儿的脑袋,尤其是丞相即将回朝,这档口我们要可不能被抓了小辫子,丞相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你知道的。”   听到此处,南宫之云忽然兴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上官飞吗?正想着抓不到上官靖的弱点,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就自己送上门来,这叫什么,这简直就是天意啊。   进了水秀宫,扯着嗓子高呼一声:“碧痕!”   “姑娘,您这是怎的了,嗓门这样大?”   把她扯到跟前,她道:“快,跟我说说上官飞。”   碧痕狐疑的瞧着她,脸上满是不解,一边递过宫女奉上的凉茶给她解渴,一边问:“姑娘,你怎的会想到上官飞?”怎么想,她与林大哥都不会谈到上官飞这个人啊。   接过凉茶,南宫之云猛得喝了一大口,果真是有些口干舌燥呢,润了喉咙,她笑道:“你别管其他的,只消与我说说那个人便是。”   碧痕无奈的叹气,道:“好吧,奴婢说便是。”上官飞怕是要倒霉了,被姑娘盯上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说媒。   嘻嘻笑着,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南宫之云笑道:“说详细点。”   碧痕左右瞧了几眼,才开口:“上官飞是丞相的长子!说也奇怪,丞相只有一个正室与一个妾侍,也只有一双儿女。从小就对上官飞宠溺得紧,导致他现在无法无天,四处横行霸道。他最大的特点便是好『色』,见了标致的姑娘就想糟蹋,多少姑娘被他玷污后不堪受辱而选择自尽,有些则成了他的小妾,还有传闻说……”她忽而变得谨慎起来:“有些姑娘成了他的囚宠。”   “那为何没有制裁呢?”   碧痕撇嘴:“姑娘,你是真不明白吗?他爹是当朝丞相,姑妈是当朝太后,妹妹又是皇后,你觉得谁会胆敢去制裁他?丞相在怀柔之时,他还能稍微所有收敛,自从丞相到西北赈灾,他就更加有恃无恐。近来宫里都传遍了。”   “他最喜欢什么地方?”   “『妓』院呗,那种好『色』之途求的就是温香软玉。他总不能整日满大街的转悠,看上哪个姑娘就抢回府吧?”   南宫之云认真的听着,嘴上一直挂着让人发寒的笑容。瞧得碧痕起了鸡皮疙瘩,不由问:“姑娘,你到底怎的了?”   一阵飞眉之后,她问:“碧痕,你可喜欢林宏玉?”   碧痕脸一红,垂着头小声道:“姑娘,您这话题怎的跳到奴婢身上了。”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贼笑两声,南宫之云一脸『奸』诈,她似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不跟你胡扯。”碧痕羞怯,作势要溜!   拉住碧痕的手腕,南宫之云威胁道:“碧痕,你若当真不喜欢林宏玉,我就给找一个其他的婆家。”   “你要把奴婢嫁了?”   “那就要看你要不要跟我说实话了。”说罢,南宫之云忽然放开她,拿起盘中的一粒葡萄,高高的抛起,再用自己的嘴去接住,细嚼之后缓缓咽下,赞道:“这葡萄真是甜,碧痕你可要尝尝看?”   碧痕夺过她递过来的葡萄,一把塞进南宫之云的嘴中,没好气的埋怨道:“您自己吃吧,奴婢吃人家的嘴短。”   一阵开怀的笑声暴起,南宫之云笑得前仰后合,而看到碧痕那张窘迫得爆红的小脸,她的笑声更加开怀,直到发现她要爆发才忍着笑道:“碧痕啊,我跟你说,我可是为你好,你不想知道林宏玉可对你有意吗?”   碧痕脸忽然暗淡下来:“林护卫不喜欢奴婢,这是奴婢早就知道的,遂早已不抱着那样的幻想了。”   不认同的摇摇头,南宫之云道:“碧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信我的话吧。”   “那您究竟要做什么呢?”一种不详的念头忽然闪过,碧痕惊问:“你该不会想把奴婢说给上官飞吧?”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当姑娘是什么人呢?会拿你的后半生玩乐吗?”   “那您怎会说着上官飞,反倒提到奴婢身上?竟说些奴婢不懂的话题。”   高深莫测的一笑,南宫之云留下一句“保密”便颠颠的又出了水秀宫。   碧痕只觉得一阵头疼,姑娘这样东一趟,西一躺难道不累吗?就算是再一刻不得闲的人,也总该有疲惫的时候吧?怎么姑娘却是精力旺盛呢?   玄冥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她又来了,笑问:“你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南宫之云晃着小手,嘿嘿的呲牙一笑,“我要出宫。”   猛然抬起头来,玄冥拧起眉心,声音不觉有些疑『惑』:“你又要出宫?”   两手背在身后,南宫之云笑得谄媚,“嘿嘿,我要去给碧痕找个婆家去。”   定睛看她,玄冥问:“为何单单要去宫外呢?”   『奸』贼一笑,她忽然走到跟前,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想到了对付上官靖的法子。”   哦?粗浓的眉峰微微一挑,玄冥嘴角不屑的斜勾:“你的脑袋瓜还很聪明嘛。”   听出了他话中的讽意,南宫之云也只是扁扁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他?心中暗自冷笑,玄冥心道:这是一招借刀杀人,只不过他与她是互相利用罢了。再次勾唇浅笑,他道:“也好,那让宏玉陪着你吧。”   “不,我与绯缨一同便是。”   “姚绯樱?也是,她是武娘子,那这样我也放心了。去吧,早去早回。”   “是。”高兴的应了一声,她欢快的跑了开。   玄冥的黑眸倏然眯紧,俊脸上久久没有笑意。 no.183宫外美人计   欢喜的来到绯缨的寝宫,进门便高声道:“绯缨。小说排行榜top./”   姚绯樱此刻正举着自己的方天画戟在花园里耍弄,一身战袍英气勃勃,尤其是因为方才练武而香汗涔涔,白皙的两颊流霞绯红,更是显得娇俏『迷』人。南宫之云啧啧两声:“不愧是奇女子,当真是仙姿佚貌啊。”   姚绯樱嘭的一声将自己的方天画戟立在地面上,豪不扭捏的抹去脸上的香汗,笑道:“你明摆是在笑我,且不说真正是仙姿佚貌是你,单说我这人高马大的身材就极少被人当成女子。”   “那有什么不好?我很羡慕你这样的英姿飒爽,与那些个只懂地拿着绣花针绣花的姑娘想比,我更喜欢你这样的。”   姚绯樱眼前一亮,轻佻的搂过她的肩膀,小声道:“那以后复国之后,你封我我个帝夫当当如何?”   白她一眼,南宫之云道:“休要说些无用的。”   “好吧。”嘿嘿笑着,姚绯樱问;“说说你找我何事。”   “跟#小说我出宫去,有好玩的事情。”   “真的?”姚绯樱一时激动,撇下方天画戟,一把将她搂住:“我就知道你找我有好事。”   “哐当”一声,重重的兵器砸落在南宫之云的脚上,只听“嗷”的一声,她抱着脚丫倒在地上,低吼一声:“姚绯樱。”   赶紧拿起自己的方天画戟,重重的将它立在泥土之中,姚绯樱快速的扯下的鞋袜,一边吹,一边道:“不疼,不疼哈。”   扯回玉足,南宫之云没好气的道:“好了,死不了!”   姚绯樱干笑几声:“嘿嘿,是我错了,可伤了你,却是疼在你身,痛在我心。”说罢,她捂住胸口做疼痛状。   噗哧一声,南宫之云轻笑出声,娇嗔的横她一眼,她道:“我发现你与我『性』格相似。”   “是啊,所以我喜欢你。”暧昧的飞眉,姚绯樱伸过脑袋问:“要不要亲吻一下?”   一把拍开她的脑袋,南宫之云道:“少来调戏我。”   姚绯樱笑而不语,半晌才问:“若是女人喜欢你,你会如何?”   正在穿鞋的手猛然一僵,南宫之云尴尬的笑笑:“说什么胡话呢?”这就是为何她明明喜欢姚绯樱的个『性』,却不敢与她多做接触,这丫头总是会说些让她心头发『毛』的话。她知道自己倾国倾城,却从未想过会有女人喜欢。   “逗你的。”说罢,姚绯樱笑着站起身来。扭过身的瞬间,微微的苦涩一闪而逝。   二人换好了便装出了宫门。   怀柔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热闹,两人东张希望,闲适的逛着。但很快,姚绯樱便发现了问题,终于忍不住要发问:“之云啊,你可是『迷』路了?”   “没有啊。”随意的应了声,南宫之云再次拿起一个小摊上的纸扇瞧着。   “那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三遍了。这个摊上的东西你已经是第二次拿起来了。”   “咦?有三次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   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南宫之云忽然附耳细语:“我们这才是来钓大鱼的,上官飞。”   “他?你如何知道他会出现?”那个人的事情,她也知道。殿试前夕,她在宫外便听说过那个无赖的事情。   高深一笑,南宫之云未发话。她不知道,她这不是过在守株待兔而已,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走这条路,换句话说,便是瞎猫碰死耗子。   正想着,前面一行人迎面而来,一瞧便不是善良之辈,路过的行人都退避三舍。   中间的那人,身着紫『色』绸缎窄袖长衫,腰间系上黄『色』腰带,腰际挂满了玉佩香囊等物,想必是主子。身材偏瘦,面『色』蜡黄,一把纸扇『插』在脑后的衣服内,手里还提着一个鸟笼,边走边逗弄着鸟笼中的鸟儿。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却是在四处查看。   旁边的侍从,都点头哈腰,一脸**,嘴里还不断的指着稍有姿『色』的少女,问:“少爷,您看这个妞如何?”   南宫之云樱唇微微嘟起,小声道:“鱼到了。”说完,她忽然收起笑意,娇羞的臻首垂眉,莲步款款走向上官飞的方向。   姚绯樱见状,也勾起红唇,缓缓跟上了南宫之云的脚步。   上官飞正吹着口哨逗鸟儿,却忽闻旁边的家丁瞪直了眼睛,惊骇道:“少少爷,这妞儿…好。”他猛然看向正前方,脚步登时立住了。   南宫之云一路走,与上官飞碰撞之后,较弱的“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面纱也随之脱落。   一阵抽气声随之而起,人们纷纷的引论:“这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吗?”上官飞凸着眼珠子,盯着倒在眼前的绝**子,口水哗哗的流了一地。   姚绯樱笑着将南宫之云扶起,娇声道:“之云,走路怎的这样不小心呢?”   南宫之云拉起自己的广袖,掩住嘴角,眉眼低垂,柔声道:“小女子失礼了,还请公子见谅。”   上官飞眨了眨鼠目,用手抹去自己的口水,**道:“既然知道失礼了,你要如何补偿本公子呢?”   姚绯樱笑得有些诡异,拱手道:“这位公子,我等可是宫里的人,你若不想吃官司,就早些褪去。”   上官飞哈哈笑了,左右瞅了瞅自己的家丁,讽刺道:“你们听到没?这小女子竟然跟本少爷提官司,你们告诉她们,本少爷是何人?”   家丁挺起胸膛,“我家少爷乃是当今丞相之子。”   姚绯樱也挺起胸膛,大声道:“我可是皇上的妃子。”   又一阵猥琐的笑意,上官飞嗤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贵妃出宫竟然没有宫女护卫?”   南宫之云轻声道:“我是一品御用红娘南宫之云,公子请务挡我去路。”嘴上如是说着,可她心里却是乐得开了花儿。愚蠢的银贼。   “一品御用红娘?你就是?”将信将疑的打量她,半晌,上官飞又不屑道:“那又如何?来人啊,给我带回府上去。”   “你敢?”一声厉喝,南宫之云威胁道:“难道你不怕皇上怪罪吗?” no.184之云做卧底   “皇上?姑娘,这江山是谁打的?是我们上官家,别说是你,就连当今皇上都要敬重我爹三分。”   南宫之云心中窃喜,藐视皇上,诋毁皇室,加上强抢贵妃与朝廷命官,这些罪名就算不能治他的死罪,也定足够威胁到上官靖。想着,她故作柔弱的看着姚绯樱,语气里透着恐惧,她颤巍巍的问:“绯缨,怎么办?我们跑吧。”   姚绯樱忍住发笑的冲动,拉起她的手就跑。上官飞有怎会容许到嘴的鸭子就如此飞了?他一声令下,一群人蜂涌而上,须臾便将两人围困在中间。   姚绯樱拉开架势,即与家丁厮打起来。南宫之云却忽然被人从颈后打了一掌,她哎呦一声,倒下的瞬间冲姚绯樱挤了挤眼,才假意昏『迷』。姚绯樱也只是象征『性』的比划两下,就败下阵来。   上官飞冷笑一声,“这个女人也给我带走。”一群人将姚绯樱架起,风风火火的抬进上官府邸。   手脚被捆绑着,南宫之云睁开眼睛看见姚绯樱的身影,不解的问:“你说,他为何会把你我关在这里?”   “难道他还想着要你我一同伺候他?”   星眸圆睁,南宫之云嫌恶的道:“休想!你瞧他那德行,一瞧便是个快要精尽人亡的人。”   “之云,你这话可是够狠的。”   南宫之云撇撇嘴,没有搭腔,眼睛扫了扫这间房。房间不大,摆设也算简单,想来是下人的房间。   起身,把身子冲着姚绯樱,她道:“解开。”   姚绯樱一个用力,身子的麻绳瞬间粉碎断开,她弹去身上的绳屑,解开南宫之云身上的麻绳:“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南宫之云狡黠的勾起嘴角,挑眉道:“你猜他每日这样掳人,都藏在了何处?”   姚绯樱茫然的摇头,随后惊愕的问:“你该不会认为那些女人都在这府上吧?”   “定是。丞相府这样大,藏起百十来人不在话下。”   悄悄的开了门,只『露』出自己的脑袋,四周巡视一周,她与姚绯樱蹑手蹑脚的潜出。   上官靖的府邸很大,不愧是丞相府邸。站在房檐上,放眼望去,这整个上官府比她的水秀宫还要大,想来上官靖也是想以此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两人一路跳跃,到至书房处,掀开瓦片,定睛一瞧,正是上官飞。一脸的不郁的坐在椅子上,而他面前站着一个老者,也阴沉着脸。   不满的撇嘴,上官飞嘟囔:“安叔,你不要再啰嗦了好不好?”   “胡闹,你可知道你今日在市集上那一番话足够砍头的。”   “什么砍头啊?”高声的打断,上官飞撤下搭在案上的腿,不满的道:“安叔,我有说错吗?这江山原本就是我们上官家的,皇上有实权吗?就算当真传到他的耳朵,我就不信有我爹爹,有姑妈在,他能当真能将我拉出去斩了。”   “住口。”大手重重的拍在案上,老者怒道:“你爹爹马上便回到怀柔,你以为你几个月的胡作非为他会纵容吗?再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那南宫之云是何人?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连你妹妹在她哪里都要吃亏,你还胆敢去招惹她?”   “那正好啊,美夕吃亏,我替她讨回,我就不信我把她**之后,皇上还会再宝贝她。”   安姓的老者气得脸『色』刷白,两手发抖,他半晌才怒起冲冲的道:“我现在就去放了她们,我让你胡闹。”   “站住!安叔,你不要『逼』我。”   “怎么,你还要对付我不成?”丝毫不理会上官飞的叫嚣,老者扭头不便走,却忽觉腰上一阵刺痛,他低头向后一瞧,腰竟然『插』着一把匕首。   上官飞狠戾道:“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杀你。”   老者含恨倒下,一双浊目圆睁不合。上官飞烦躁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随后偷偷的将老者的尸体背在身上,鬼鬼祟祟的出了书房。   南宫之云看着,痛恨道:“上官靖有这样一个儿子,不灭亡是不可能。”   姚绯樱冷笑附和:“是啊,实在是太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   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一假山处。只见他四周张望之后,悄悄的按下了机关,假山忽然开了一个门出来,他将身后的尸体往下一滚,就听闻一阵空寂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一声撞击声。   南宫之云与姚绯樱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凝重,这里面暗藏玄机。   见上官飞关了假山对策门,南宫之云轻声道:“你跟着上官飞,我去查看一下这里面。”   姚绯樱点点头,“你自己小心。”   “好。”   姚绯樱跟着上官飞离去,南宫之云才小心翼翼『摸』索着,在假山侧面有一凹陷,直觉告诉她,这便是机关。用力按下,却未见丝毫变化。她眉心微挑,难道她猜错了?   不,这不可能。用尽全身力气,她又一次#小说按下,假山猛然向两边打开,她打开火折子朝里面照了照,不禁一阵心惊肉跳。这是一个斜坡,黑暗的洞『穴』传来呼啸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诡异。   站在原地紧抿唇线,南宫之云似乎能听到心脏强烈的撞击声,她的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裙摆,能感觉到自己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水眸瞪着黑暗半晌,她终是决定进去查看清楚。然而,脚步方踏出一步,她便感觉脚下一个踉跄,向洞内滚去……   天旋地转间,黑暗中似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轮回,一次次心悸,一次次的眩晕,一次次碰撞……   最终,她终是停了下来,却也失去了知觉。   “嘶……”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疼痛唤醒了她,让她呻『吟』出声,但旋即她便捂住了嘴,这洞内充满了腐肉的味道,腥臭刺鼻,让她一阵作呕。这到底什么味道?   纤长的手指在身旁『摸』索着,希望找到随着她一起掉落的火折子,却『摸』到一个菱角分明的东西,是什么。她仔细的『摸』着,却忽然顿住了,这是何物?顶上有些圆?两个大大的窟窿,这两排又是……须臾她“啊”的惊叫一声,猛然的弹开了自己的手,身子也瑟缩着向后退去,这是头骨,死人的头骨。 no.185男人与灰狼   她有些无助,向来惧怕黑暗的她在如此环境之中孤立无援!惊喘片刻,稍稍平静内心的慌『乱』后,南宫之云猛的打起一个念头,必须要出去,按照原路爬回去。/出品   打定主意,她踉跄着站起身来,撩起裙摆,一步一步缓慢的向斜坡的上方走去。还算顺利,她才刚有些庆幸,却身子猛然向后一倒,又滚了回去。   “该死!”低咒一声,南宫之云才知道,原来这个坡如此陡峭,根本无法站立行走。无奈之下,她试着攀爬。可这又高又抖的坡根本没有着力点,试了几次她都滑了下来,与此同时,她『裸』『露』出的手臂也被一些尖锐之物割破划伤。   疼痛与鲜血的淡淡腥甜味道让人无迹发生了,那只狼听话的从她身上起来,奔向洞口的男人。   南宫之云狐疑的眯着眼缝看着洞口的黑暗,心道:方才分明是听到了人的声音,难道不是狼的同伴?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与那只狼似在嬉戏,这才放下心来。   封凌天一边逗弄着唤作小七的灰狼,一边准备扭身离去。   南宫之云猛然抬头看到这一幕,不满的大吼一声:“喂,你站住。”   封凌天顿住脚步,扭头看向黑暗的洞『穴』,寒声问:“有事?”   有事?哦天哪,这是一个男人该问的话吗?难道他看不出来她被困在这里吗?忍下胸口涌上的怒气,南宫之云大声道:“你不救我出去吗?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我为何要救你?你与我有何关系?”   “你的狼方才险些将我吃了,吓得我心惊肉跳,手脚瘫软,原本我是可以自己上去的,可眼下被它这样一惊吓,我完全没有那个能力了。你难道不该替你的狼偿还债务么?”理直气壮的说完,南宫之云心虚的『舔』了『舔』嘴唇。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虽然声音粗哑,但语气中还是透着柔弱,封凌天一时心#小说软,也便妥协了,摇头道:“好吧,我让小七将你拖出来便上是。”   小七?不就是那只狼?还拖出去?她尖叫一声:“不要!”   封凌天有些烦躁的拧起眉心,不耐的问:“那你要如何?” no.186男人的相好   好似完全听了个笑话,南宫之云不可思议的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你来救我啊?”   闻言,封凌天停顿片刻,有些犹豫,他此刻负伤在身,实在应该小心才是,可瞧那小女子理直气壮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能扔下她不闻不问。看娱乐窘图就上   南宫之云见他犹豫不动,于是又吼了一声:“喂,你难道想见死不救,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闭嘴!”猛然转过身来,封凌天的脚步朝向洞口走去,缓缓走到跟前,扔下一根绳子,“接住,我拉你上来。”   话落,麻绳已经落下,南宫之云一边接住绳子,一边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小说   封凌天黑着脸,一手抓着麻绳,一手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寒声嘱咐:“你自己爬,我没有力气。”   撇撇嘴,南宫之云应声:“好吧,我知道了。”说罢,她用力拽了拽绳子,想试一下是否足够结实,却不料感觉手上不对劲,待她反映过来的时候,洞口的男人已经朝向自己滚了下来。她惊愕万分,瞬即向后褪去,之后便觉身上被一重物压下。   “哎呦……”被压得生疼,她不由呻『吟』一声。   无的温顺,吼叫一声便出了去。   南宫之云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过火把点燃之后找了位置固定。不过,她此刻十分后悔,因为有了光亮,她也便将这个诡异的洞『穴』看清楚,这里到处都是白骨,还有一具腐臭的尸体以及今晚被上官飞杀了安姓老者。   她不禁一阵唏嘘:“天,这个地方……简直……”   封凌天皱紧眉头,无意识的闷哼一声。南宫之云这才想起这个男人,于是凑到跟前,轻声道:“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封凌天闭紧眼睛,缓缓扯下自己的手。南宫之云掀开他的长衫一看,万幸的道:“幸而是没有毒的,否则以这个深度以及受伤的时长来看,你早就没命了。”   忽然睁开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封凌天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一个寻常家的女子,怕是不该知道这些才是。   没有抬头,南宫之云干笑两声,别扭的问:“那个……你那个狼相好,能不能弄些水来?我需要给你清洗一下伤口。”他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也粘连在上面,若不及时清理,定会感染。   封凌天的眼中掠过一抹笑意,道:“它不是我的相好。” no.187被他吃豆腐   “好吧,是你的……朋友。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说完,她小声嘀咕:“你可以不用强调,男人与男人相爱都是存在的,人与兽相恋又为何不被允许呢?只要你们自己开心就好,我不会歧视于你。”   封凌天黑下脸来,冷声道:“它只匹狼,不是我的相好。”   他何必三番两次的解释呢?没有抬起眉眼,她一边检查他的伤势,一边敷衍道:“我信你了成吗?可是明明都亲了它,还说不是相好的?”嘟囔完,南宫之云忽然抬头,催促道:“你快去……”   剩下的话全数被封入了口中,她璀璨的星眸无辜的眨巴眨巴,半晌才一把推开他,怒道:“你竟然敢吃我豆腐?”   封凌天冷笑:“我也与你亲在了一起,难道你要承认你是我的相好的吗?”   瞳眸中盈满了愤怒,可旋即她又觉得哭笑不得,这该死的男人。狠狠的擦掉他留在唇上的味道,她低吼:“还不让你的狼赶紧去弄些水来?”   封凌天低笑一阵,才命令小七去找水。   南宫之云坐到他身边,双臂环抱双腿,一脸的郁气。时不时的用余光横他一眼,该死的男人,竟然敢亲她。   封凌天似心情不错,向来冷硬的五官此刻竟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的唇很软,很甜,很香,接触的瞬间,他便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阵心驰『荡』漾。这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这个女人满脸泥土,看不清模样,她的声音沙哑,不似黄莺,却为何让他方才兴起了吻她的冲动呢?是真的单单为了报复她将他说成人兽恋吗?   摇头,他轻笑出声,却未说话。   南宫之云也只是气着,遂不与他搭话。小七自己回来,南宫之云认命的起身,跪到他的跟前,“水呢。”   “在它嘴里。”   一阵嫌恶,南宫之云瞪着眼问:“你该不是打算让它把……嘴里的水吐到……”那不是还有口水?   瞧封凌天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她放弃挣扎,好吧,她认了。   拿出棉布,任由小七那带着口水的水沾湿,她小心翼翼的将封凌天的伤口清洗干净。随后她又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她道:“这个金创『药』可能会很疼,你忍着些。”   封凌天点点头。   南宫之云打开瓷瓶,将金创『药』均匀的覆盖他的伤口,只能那男人闷哼一声,疼得又冒出一层冷汗,她诱哄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不疼哦。”   听着她似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封凌天却笑了。舒适的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她的温柔,这二十几年,还从未有人这样对自己。她是第一个让他无法冷酷对待的女子。   “你坐直身体,我要给你包扎一下。”   封凌天依言坐起,南宫之云侧撕下自己曳地的裙摆,将他的胸前缠裹了一圈又一圈。包扎完毕,她淡笑:“好了。”   缓缓睁开眼睛,封凌天看着自己胸前被包得『乱』七八糟,再看这耀眼的红『色』绸缎,他苦笑:“你不会包扎?”   白他一眼,南宫之云道:“你该说谢谢才是,因为是我救了你。”扭过头,正对上小七的嘴脸,她惊得尖叫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美人投怀送抱,温香软玉在怀,只可惜他此刻可没这个心情,他闷哼一声,才道:“女人,你压着我的伤口。”   南宫之云面上一热,赶紧退出去,干笑着道:“商量个事情呗?你把这狼弄走呗?”   逸出一阵低笑,封凌天道:“小七不会伤害你,虽为畜生,却比人更懂情。”   “不懂。”   摇摇头,他道:“不懂也罢。”许是在心里憋闷了这些年,故而他忽然很想让她知道,他与小七的情感。#小说   南宫之云撇嘴:“你可以告诉我啊?你跟小七的故事。”真是个木讷的男人,难道她不问,他便不说吗?   封凌天讶异的看着她:“你想知道?你会相信吗?”   “你还未说,我又怎能回答你?”   淡淡的扯出一抹笑意,封凌天道:“十岁之前,我是被野狼养大的孩子,我同狼一般,也经历无数次残酷的斗争来使自己成为强者。”在别人的眼中,他是狼,是牲畜。想到此处,他的眼中忽然涌现狠戾,他要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也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惊得瞠目结舌,她半晌才眨着眼睛,讷讷的问:“所以……你是狼人?”那他的家人呢?他没有家人吗?   “狼人?”讽笑一声,封凌天自嘲的道:“这个形容很准确。但是我更喜欢做狼。”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为何?你不喜欢人类?”那毕竟是畜生不是吗?   搂过身边的小七,怜爱的抚『摸』着它的头,封凌天轻轻的道:“人类贪婪,自私,利用自己的心机彼此伤害。狼却不同。狼是强者,面对逆境,只会高歌;狼很理智,不会被任何美丽的食物诱『惑』;狼亦温柔,不会滥伤无辜,除非无法生存,才会向人类下口;狼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情,它们一夫一妻,不弃不离,狼……”   封凌天细语呢喃,说了很多关于狼的事情,南宫之云由先前的震惊,慢慢的变得相信,她静静的听着,水眸中盈满了温柔,淡淡的闪烁着泪光,直到他呢喃声音越发的小,最后竟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她才微微一笑,怯生生的伸出手,如他一般,在小七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   当小七伸出舌头『舔』吮着她的手,她咯咯的笑了,却也只是片刻,便噤了声,因为封凌天的头缓缓的倒在了自己的肩上。她微微一怔,犹豫再三,却终是未将他推开。   她知道,他那些话都是真的,不是故事。他也许在心里憋闷了多久,想找人倾诉,却又恐惧伤害,所以他一直保护自己,当遇到陌生的她,他反而能敞开心扉。然而他的苦楚,他没有告诉她。他掩藏不住语气中的苦涩,他是一个有着凄惨故事的男人。   淡去这男人在她心头撩起的异样,她抬头望向夜空,悠悠叹气,不知道姚绯樱现在如何。可与她一样,深陷困境。 no.188绯樱遭暗算   姚绯樱不知道南宫之云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小说排行榜top./她跟着上官飞一起了府邸的另一处院落,不禁一惊。这里高高的围墙就好似是宫墙一般高高筑起,本该干净整洁的院落除去原先有的厢房,竟然放着几十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面都有两个碗,一个盛放食物,一个装有水;每个笼子里面都关着一个女子,这些女人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黄枯瘦,神情呆滞,不吵不闹,只呆呆的坐在笼子面前。   这些女人被牲畜般的囚禁着。   而笼子外面那些,衣着光鲜的女子也都绑着脚镣,见到上官飞,都苦苦哀求:“少爷,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好不好?”   上官飞**:“想我放了你们,就好好伺候本少爷啊,只要伺候好了,我玩腻了,就会把你们放了。不然就像那些在笼子里的女人一样,过着牲畜不如的生活。”   怒气上扬,姚绯樱欲跳下,将那禽兽不如的男人一掌劈死,却猛然间想起公主的嘱托,遂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心里暗道:今日就且先饶你了的『性』命,他日定将你千刀万剐。   那些女人,有几个人伸向扑向他,嘴里念着着:“少爷,今晚让奴婢伺候您……”   看着她们争相恐后的要求**,上官飞得意至极。他随手拉过两个女子,作用拥抱,好不得意,他邪笑着:“今晚就你了。”   选好了今夜的侍女,上官飞指了指其中的一个笼子,阴狠的笑道:“她!”   单单一个字,家丁会意,将那女子带出牢笼,女子没有丝毫抵抗,任由家丁拖着。   恐怖的大门再次关上,那些女人再一次归于平静,有的无助的哭泣,有的呆滞的坐下,有的回到房内,但这些女人有一个共『性』—没有自由。   跟随着上官飞的脚步,来到他的房间,眼见他把女人捆绑,殴打再凌辱。其中一个女子竟因反抗被他一刀刺死。   姚绯樱怒发冲冠,一脚踹开那扇门,在上官飞错欲怒之际,一掌将他披晕。女子凄惨的一笑,“我还以为终于可以出去了。”#小说   姚绯樱上前,解开她身上捆绑的绳子,柔声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走,我送你出府。”   “我已非贞洁之身,出去又有何用?我的未婚夫再也不会要我了。”说罢,女子嘤嘤垂泣。   “贞洁不是唯一,会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如此的你。”姚绯樱不若其他女子一般心思细腻,故而也不知该用怎样的话语劝说一个才刚失贞的姑娘。   女子啼哭半晌,终于起身,穿好身上的衣服,随着姚绯樱出了卧房。   姚绯樱四下看看,准备送她离去,却不想这女子静静的道:“姑娘,我自己走便可。”   姚绯樱不放心的道:“你只身一人,若是被家丁发现怎的是好?”   凄然一笑,女子道:“我知道路。”   犹豫片刻,姚绯樱决定听她的,她此刻要先找到公主的下落才好。   女子离开姚绯樱的视线,转眼就投河自尽,而姚绯樱闻声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呼吸。一拳打在地上,她隐忍着,该死的,定要将那上官飞碎尸万段。   气冲冲的回到上官飞的卧房,将他捆绑结实,姚绯樱将他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才离去。来到与南宫之云分手的加上处,依着她的样子,搜寻着开关。   听闻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她迅速将自己的身体隐没,便瞧见两个家丁拖着一个女人而来,她眯紧眼睛,仔细一瞧,这不是正是方才那个笼子里的女子?   那家丁二人轻而易举的开了假山,如同上官飞那般,将尸体往里面一扔,便关好假山。   其中一个家丁扼腕道:“今晚是这个,不知道明晚会轮到哪个。”   “早晚都得轮到,哪个能活着出去?”   原来那些掳进府中的女子都被杀了扔来这里?那岂不是这里尸体堆积如山?公主呢?还在里面吗?   意识到不好,她要赶紧把公主找才才行。就在她准备按下机关之时,忽然感觉到又有人来此,她凛然回头,大喝一声:“何人?”   一个蒙面男子在她回头的瞬间扬洒一片粉末,姚绯樱掩面已来不及,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那人摘下蒙面,原来竟是上官靖的管家:上官洛。一个响指,两个护卫忽然出现。那人沉声喝:“把这个女人关进地牢。严加看管,切莫让少爷知道。”   “是。”那二人领命退去,上官洛在假山停留片刻这才离去。   御书房内,玄冥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起身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拳头捶打着自己酸涩的肩膀。   林宏玉站在一旁,恭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该歇了。”   “嗯。”沉声应了一声,玄冥猛然想起南宫之云,遂随口问道:“之云回宫未有?”   “臣不知,是否要去水秀宫问问看?”   摆摆手,玄冥道:“罢了,朕自己去便是。”   林宏玉抿嘴,半晌才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   “讲。”   “皇上既然知道与之云姑娘是对立的,为何还要……”   玄冥微愣,随后冷笑道:“朕若表现出对立,你觉得以她的聪明才智难道不会发觉吗?”   “这……”这个借口似乎很说的通,可他仍旧觉着皇上也是有私心的。   玄冥未再多言,命令林宏玉去睡下,便只身一人到了水秀宫。   进入她的闺房,一室的黑暗,床帐也撩起着,很显然她并未睡下。唤起宫女,他冷声问:“之云未回来过吗?”   碧痕恭声道:“回皇上,姑娘自晌午出宫尚未回宫。”   还未回宫?一种不详的预感侵袭脑海,玄冥有些烦躁。暗咒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不省心。   碧痕见他变了脸『色』,多嘴道:“皇上,姑娘是跟樱妃一道出宫的,想必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姚绯樱?恍然想到,她确实是跟她一起。强迫自己镇定心神,他提步回了冥武宫。只求那个女人不要惹出事端才好。   碧痕站在院落了半晌才打着呵欠又回了去。看来,皇上当真很宠爱姑娘的呢! no.189紫玉做谢礼   一阵虫鸣鸟叫传入耳朵,封凌天眼睛半睁半眯间,渐渐醒了来,洞口的白光显示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手臂有些发麻,他低头一瞧,心口蓦然一颤,怀里的不正是昨晚的那个女子?   此刻,两个姿势暧昧,若是被人瞧见,这女子的贞洁定然受损,遂他微微挣扎,准备将人移除自己的怀抱。   他一动,怀里的人儿也惊醒,『迷』离的美眸缓缓的睁开,接收他异样灼热的视线,南宫之云脸上悄悄的染上了热度,她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道:“你别想多哦,是昨夜你高烧不退,不断的吵着寒冷,还……抱过我来取暖。”其实是她一时善心,主动钻进了他的怀抱,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封凌天莞尔一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我才没说。”嘟囔之后,南宫之云站起身,扭了酸涩的腰身,她抬头望了望,“有法子出去吗?”   封凌天也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道:“上来,我背你上去。”   南宫之云别扭的红了脸,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睥睨她,封凌天皮笑肉不笑的道:“抱都抱过了,你还扭捏什么?”   嘿嘿一笑,南宫之云大咧咧的爬上他的脊背:“走吧。”   脚下运气,只瞧封凌天足下刷刷的打在陡坡上,身轻如燕,转眼间就已经落在了洞口上方,落地无声,脸不红,气不喘。   南宫之云跳下,称赞道:“你的轻功真好。”   对她这句夸奖,封凌天很受用。扭头看到小七蹲在旁边,他波光柔和,蹲下身子,一边『摸』着它的头,一边称赞:“小七,干得好。”   南宫之云撇撇嘴:“它做了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便瞧见两个蒙面男人从天而降,跪地道:“爷,属下来迟。”   脸上的一切表情都归于平静,封凌天倏然起身,寒声问:“情况如何?”   其中一人忽然站起身来,在他耳边轻声道:“爷,到处都在通缉您,索『性』是没有画像。#小说”   南宫之云眼神飘忽,可耳朵却是高高的束起,她很想知道他们在说写什么。   兴起一抹狞笑,封凌天道:“即刻启程!”   “是。”   未等封凌天开口,就听南宫之云问:“你要去何处?”   “这不是你该问的。”厉声警告她,封凌天猛然瞧见她腰上挂着他的玉佩,遂伸手探向她的腰际。   身子往后一闪,南宫之云防备的问:“你要做什么?”   指了指她的纤腰,封凌天道:“你顺到我的玉佩。”   低头一瞧,果真是自己不小心将人家的物件扯了下来,遂干笑两声,取下后交给他道:“我可不是顺手牵羊,不过你若想将此物赠送于我,我定会给你面子收下它。”   封凌天微微一顿,嘴角有丝抽搐。却是收回了手,淡淡的道:“此物便送与你吧,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那两名侍卫皆是一惊:“爷,不可。”   南宫之云一听,赶紧挂回腰上:“你们爷都说了给我?你二人还计较什么?做人怎可如此小气?”   一抹笑意缓缓闪过,封凌天负手而立,欲言又止,终是没有问出口。那二人见爷竟笑了,也便噤声。   南宫之云不知道他的心思,轻快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还能再见吗?”   却哪只刚问出口,封凌天瞬间冷下脸来:“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你我后会无期。”说罢,他跃然起身,离开这尘嚣之地。而那屁狼,回头望她一眼,也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南宫之云有一丝愣怔,随后拿起那玉佩又看了几眼,眉开眼笑,初次见紫『色』的玉佩,想来是个值钱的物件呢。   早朝,玄冥心不在焉,草草打发了一群大臣,便凛然下了朝堂。林宏玉见他眉宇间有忧虑之『色』,遂问:“皇上可是在担忧之云姑娘?”   “她与姚绯樱昨夜一夜未归,朕担忧她们出了什么事。”   “那可要去寻?”   稍作思量,玄冥忽然道:“摆架到丞相府。”她若当真出事,一定是在丞相府。   丞相府内,上官飞醒来,颈后留有痛感,浑身亦是疼痛无比。正眼瞧见上官洛由是一惊:“洛叔,您怎会在府内?”   上官洛捋着胡须,沉声道:“我是奉丞相之命,早些回来,看看少爷是否惹下祸事。”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上官飞谄笑:“洛叔,飞儿一直很安分守己。”   “你的那个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   “不可能。”下意识的否认,上官飞猛然惊觉自己『露』了马脚,于是装傻问:“飞了哪里有什么秘密?”   恨铁不成钢啊,上官洛咬牙道:“少爷,我可告诉你,那个女人被我关进了地牢,你休要再胡闹。”   “哪个女人?”   “姚绯樱。”   姚绯樱?想必是那个高挑的女子,他不由问:“那另外一个女子呢?那个红衣仙女?”   心里咯噔一下,上官洛惊问:“你把南宫之云也掳了来?”   “是啊。”   一口急火攻心,上官洛气得两手发抖:“你真是胆大妄为,她是你碰得了起的吗?”   正在这时,家丁匆匆来报:“管家,宫里来报,皇上来咱府上了。”   “坏了。”两手一怕大腿,上官洛惊道:“皇上定是来要人来了,少爷你千万莫要出去,老夫去应付皇上。”   撇撇嘴,上官飞不以为意的道:“你怕他作甚?小时候在宫中,他被我打过多少次?”   “住口,”怒然呵斥一声,上官洛气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以为当今的皇上还是当年那个任由你欺负的小娃娃?他是皇上,连你爹爹都要忌惮的。”   怒然说完,上官洛拂袖离去,而昨夜未能抱得温香软玉的他『色』心又起,管家前脚离去,他后脚就奔地牢而去。   “开门。”   守卫拱手,为难的道:“少爷,管家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   “住口,管家大还是本少爷大?”   “这……”   上官飞一怒,拳脚交加的打在守卫的身上,嘴里骂道:“你个狗奴才,快给本少爷打开,不然等我爹回来,把你们全都斩了喂狗。” no.190皇上来要人   守卫一颤,少爷向来作势狠辣,说到做到,他们只得开门。-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上官飞得意的哼了一声,进入地牢。   地牢内,姚绯樱倒在地上,『药』效尚未过去,她还未苏醒。   命人将牢房的门打开,上官飞二话不说将人抱起,但怎奈自己身子单薄,姚绯樱身材高挑,体重惊人,他踉跄两步摔倒在地。   守卫们好笑的看着这一幕,笑声硬生生的忍进了腹中。   上官飞窘迫的红了脸,自己狼狈的爬起来,随后没好气的大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扶起来。”   守卫忍着笑,二人合力将姚绯樱抬起:“少爷,这是要把人抬到何处?”   “当然是本少爷的房里。”   “可是……管家嘱过……”   他的话尚未说完,上官飞就跳起来,给了那人一个巴掌,他尖声斥责:“都给我住口,我爹不在,这府上就得听本少爷的。给我抬走。”   守卫不敢多言,将姚绯樱抬进了上官飞的房内。将一杆闲杂人等都赶出卧房,他看着床上昏『迷』的美人,一边搓手,一边**:“嘿嘿,美人儿,莫急,少爷很快就好了。”   唠叨之后,他找来麻绳,将姚绯樱捆绑结实,才猴急的宽衣解带。   府邸前,闻言皇上驾到,上官洛带着一杆家丁到门口相迎,行跪拜大礼。   玄冥见到上官洛的身影,心中暗暗冷哼一声,面上却挂着温润的笑意,就连声音的清润悦耳:“免礼吧。”   “谢皇上。”   起身弓腰,上官洛一边将玄冥迎进府邸,一边试探的问:“不知皇上今日到访是所谓何事?”   玄冥逸出一阵低沉的笑意,随后道:“朕不过是为公事,你等无需紧张。”   进了院落,由上官洛领着进了大堂,玄冥正襟危坐,笑着开口:“昨日,之云与绯缨一道出宫,方才在市集上打听,说是昨日与上官飞一同到了丞相府,朕特意来瞧瞧。”   果真是为了此事。上官洛一阵心慌,面上却平静无波,恭敬的道:“皇上,请恕奴才斗胆,少爷昨日启程去迎接老爷了,故而并未在府上。”   “迎接丞相?”嘲讽的提了提嘴角,玄冥冷笑:“上官洛,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吗?上官飞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莫要废话,快些朕的爱妃以及之云给朕交出来。”   上官洛依旧躬身,坚决否认南宫之云与姚绯樱在丞相府。   玄冥勃然大怒,大手重重的拍在案上,振得案上茶碗叮当作响,他沉声喝道:“来人啊,给朕搜。”   “等一下。”站直腰身,上官洛道:“皇上,这恐怕不太好吧,您无凭无证,怎能随意搜查。”   嗤笑一声,玄冥轻声问:“这江山都是朕的,这丞相府也是朕的,朕想搜便搜,你一个狗奴才还敢阻拦?”声音虽轻,却隐含着浓浓的威胁与愤怒,玄冥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   上官洛语塞,正想着对策,又闻门口吵吵嚷嚷,家丁匆匆来报:“管家,老爷到家了!”   上官洛神『色』一凛,怎的这么快就到了?不是最早也要晚上的么?   玄冥提步,出了大厅,亲自去迎接丞相。   上官靖下了轿子,由家丁搀扶,猛然抬头见到玄冥,登时一惊,当即撩衣跪地:“不知皇上驾到,老臣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家中出事了?   玄冥负手而立,双目拉向远处,语气轻浅的道:“丞相舟车劳顿,无需行如此大礼,免礼吧。”   上官靖起身,看向管家,以眼神询问,却被林宏玉挡去了视线。   一时之间,上官靖涌上不祥的预感。他提着衣脚,道:“皇上,请府内坐。”   玄冥却不动,冷声道:“朕今日的来意就明说了,上官公子掳去了朕的爱妃姚绯樱与红娘南宫之云,朕今日是来要人的。”   身子一僵,上官靖的脸上出现懊恼之『色』,这个孽子,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做出此等事来。可他不能承认,若是承认,自己的儿子必死无疑,遂他冷下面容,道:“皇上,犬子虽顽劣,但决计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谁说不会的?”南宫之云从撩起车帘,从马车上下来,给了车夫碎银将他打发。   玄冥一看南宫之云,不禁放心,当即将她搂进怀里,嘴里喃喃的道:“你昨夜未归,可知我有多担忧?”   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南宫之云轻柔的道:“我知道。”   端起她的下巴,玄冥用力的捏了捏,威胁道:“看你下次还敢如此惊吓我?”   趴在他的怀里,感受那种温暖,听着他胸口有些紊『乱』的心跳,南宫之云细语呢喃:“下次再也不敢了,幸而此次有惊无险,否则,当#小说真是没命回来见你了。”   上官靖一瞧南宫之云平安归来,于是笑道:“皇上,您瞧,南宫姑娘不在老臣府上。”   南宫之云退出玄冥的怀抱,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丞相大人,小女子还真在丞相府上。”   上官靖冷笑:“南宫姑娘,您分明是外面来此,老夫眼睛不花。”   收起笑意,南宫之云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一抹寒冷,她冷声道:“丞相,小女子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看向林宏玉,她高声道:“林大哥,带着护卫跟我走。”   林宏玉忍着笑意,高声应道:“是。”   南宫之云在最前面,林宏玉带着御林军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上官靖心虚的跟了上去。管家一瞧不好,赶紧带着一伙家丁奔着假山而去。   打开假山洞口,他命令:“你们几个,用石头给我填好,要快。”希望能赶得及,若赶不及,那也是命了。   那边,南宫之云等人长驱直入,直接到了上官飞关押自己的那个院落。卧房门禁闭着,她二话不说,抬起腿,一脚踹开房门。   上官飞刚刚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还未来得急爬上床。一瞧门口黑压压的人群,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隐秘部位。   南宫之云不屑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去,冷笑的问:“丞相。你对眼前的一切可满意?” no.191又被吃豆腐   上官靖脸一阵白一阵,最后气得脸『色』发青,推开士兵,一个巴掌将上官飞打倒在地上。/落,当人们看到那一幕,都大骇。玄冥紧紧的握紧了拳头,一声狮吼:“来人啊,把上官飞给朕压入天牢。”   上官靖企图阻拦,“皇上,这些女人虽然被囚禁,却也并未伤及『性』命。”   南宫之云又是一声冷喝:“丞相大人,请随我来吧,我让你死心。”   带着人来到假山处,她冷笑:“这里面都是被杀害的尸体,其中也有姓安的老伯,是被您那宝贝儿子亲手杀死的。”   上官靖一怔,不可思议的问:“你是说他死了?”   南宫之云冷笑不语,按下假山的开关,当瞧见被人堵死的洞口,她无奈的摇头,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指了几个人,她命令:“那这些石头扳开。”   石头扳开之后,洞里传来腐臭的味道,人们纷纷捂住了口鼻,南宫之云指挥众人,拉好攀爬的绳索,她带着侍卫下去,将那些白骨以及尸首都运了出来。   瘫软的坐在一边,南宫之云轻声道:“这些,都是被杀害的,我昨夜掉落这里,才有了这一惊人发现。”   看到被掏去内脏,手脚不全的安『性』老者,上官靖失声痛哭:“老师……”   南宫之云与玄冥对视一眼,玄冥道:“那这些都保存好,这将是日后的呈堂证供。念在丞相方赈灾归来,就免去你的罪责,让你在府中反省。”   上官靖老泪纵横,再多的霸气此刻也都无用武之地,只能叩头谢恩。将人都送出了府,他才喃喃的道:“去准备纸笔。”   含泪写好书信,他无力的道:“火速将这信送到太后手中,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她的手中。”   坐上回宫的马车,南宫之云疲惫不堪,竟睡着了。抱着她,玄冥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绯樱静静的看着南宫之云有些憔悴的脸,哀声道:“也不知道这一夜她都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这样狼狈。”   玄冥看向她,问:#小说“你们是怎样到的上官府上?”   姚绯樱笑笑,“这都是之云聪明,假扮柔弱,在街上有意撞上了上官飞,于是我们便被他掳去,关进了下人房内。之后我挣脱了麻绳,我们跟随那禽兽到了假山处。”   “后来呢?你一个武状元怎的还那个废物捆绑了?”   提起这个,姚绯樱就气,“我与之云是在假山处分开,她去查看假山的情况,我去找上官飞的秘密。结果等我回来找她的时候,竟然被人扬了『迷』『药』,遭人暗算昏死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玄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次俯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她衣衫不整,容颜憔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了上官靖,她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他究竟是否该高兴呢。   姚绯樱耸耸肩,不再答话,直到马车驶进宫门,南宫之云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玄冥柔声道:“你回宫换件衣服,好好睡上一觉。”   南宫之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你呢?打算要怎么处置上官飞?他不能死。”   玄冥冷笑:“我知道,就算我想让他死,也有人阻拦。”   “你说太后?”   “不止。”   南宫之云忽然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啊,上官南霜,上官美夕,玄文,怕是这些人都是阻碍。索『性』是原本就未打算此刻杀他。安抚的在他肩上拍拍,她认真的问:“可需要我与你并肩作战?”   玄冥心里有一丝动容,笑道:“你今日似乎很激动。”   “你知道那个禽兽都做了什么,你就更加气愤。尤其当我看到绯缨被捆绑在床上,想着他那双肮脏的手碰过绯缨,我就恨不能杀了他。”   姚绯樱感动得搂过她,亲上一口。   南宫之云嫌恶的抹了把脸上,随口道:“怎的又被吃了豆腐呢?” no.192紫玉引疑猜   听闻她的用词是“又”,玄冥下意识的挑了一下眉峰,状似无意的问:“何时又被人吃了豆腐?”   那双会说话的瞳眸微微闪了闪,南宫之云心虚的『露』齿一笑,打着哈哈:“我说笑的。”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玄冥敏感的察觉这一夜她有事瞒着他。若不是姚绯樱等人都在跟前,他一定会当即问清楚,但眼下,他最好先回到御书房,等着那些麻烦的人来兴师问罪。   正想着,太监程俊自远处小跑而来,气喘吁吁的的道:“皇上,太后娘娘在御书房等候,等您移驾,有事相商。”   果真消息传得够快,他知道那个老匹夫的心思。冷笑一声,他道:“走。”   南宫之云驻足不前,看着玄冥的背影,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一抹忧心。   姚绯樱豪不温柔的搂过她的肩膀,用力的拉向自己,“行了,他是皇上,难道还用得着你忧心不成?”   “是是是。”南宫之云随意敷衍着,她即便是有心,也是力不足。此刻,她头晕目眩,该好好歇息一下才可。   两个人一路直奔水秀宫。   远远的瞧见她二人的身影,碧痕匆匆的跑到跟前,语带哽咽的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昨夜还算安心,可今儿个一大早听闻皇上带着御林军出了宫,她的心不由揪紧。   南宫之云嫣然一笑,坏笑着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下:“姑娘我可是为你做媒去了,怎的能有事?”   白她一眼,碧痕嗔道:“您少来拿奴婢耍笑。”   嘿嘿笑着,她与姚绯樱进了花园。纪凝雪等人也款款迎了上来,柔声问:“您昨日为何不找我去呢?”   她的语气轻浅,却是透着责怪之意,南宫之云讨好的环住纪凝雪的手臂,娇嗔道:“因为绯缨更安全一些。”   楚香扇看她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勾起红唇笑问:“昨个儿打野战了么?”   收起笑意,水眸狠狠的瞪她一眼,南宫之云没好气的道:“少来戏耍我,昨个险些成了野狼的晚膳。”   楚香扇掩嘴巧笑,跟着她的脚步进了内寝才又问:“昨日可有什么收获?”   南宫之云神秘一笑,反问;“你猜呢?”   姚绯樱此刻也进了来,径自坐到一边,将昨日的种种一一道也众人。那几个人本是笑意连连的女子都面『色』苍白起来,花非梦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寒声道:“这个禽兽,我去杀了他。”说罢,便当真要去。   屏风后换衣的南宫之云急忙伸出手臂,大声道:“梦梦。”   顿住脚步,花非梦不带一丝感情的问:“何事?”   南宫之云白她一眼:“你还问我何事?你怎的还如此冲动?你可有想过,昨日我与绯缨为何冒险?你现在杀了他能起到什么作用?”   楚香扇挑眉,示意她这房内还有碧痕,才缓缓走到她跟前,轻声道:“那个禽兽是用来钓大鱼的,你切莫坏了大事。”   花非梦抿紧唇线,心有不甘的站到一旁。   碧痕为南宫之云更易完毕,从屏风后面出来,南宫之云笑道:“行了,你们该回的都回了吧,我要歇息一会。”   “成,那你歇息吧。”楚香扇拉着花非梦率先出去。   纪凝雪淡然一笑也与姚绯樱一道而去。南宫之云这人才疲惫的往床上一趟,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碧痕无奈的摇头,将她的鞋子完全脱掉,这才拿着她那件破旧的裙子出了去。   南宫之云『迷』『迷』糊糊的已渐入梦境,手无意间扫过腰际之时,猛然睁开了眼睛,玉佩!   “碧痕!”一边声唤道,一边迅疾下了床。   殿外守候的宫女躬身进来:“姑娘,您的衣服破了,碧痕姑娘拿去扔了。”   不好!匆匆的追出去,南宫之云只有一个念头:玉佩,那个玉佩绝对不能丢。   远远瞧见碧痕的身影,她扯开嗓子大吼一声:“碧痕!”   碧痕闻言顿住脚步,回头一看是她,不解的问:“姑娘,你不是歇息了么?怎的起来了?”   南宫之云并未答话,急忙抢过自己的衣服,在上面翻了一通,当那枚紫玉玉佩映入眼眸,她重重的叹口气,一边将玉佩放如荷包中,一边埋怨碧痕:“你呀,作事怎的这样不小心呢?这若丢了,我要如何办?”   碧痕赧然一笑,伸着脖子看向她的荷包,笑问:“姑娘,你如此宝贝这玉佩,难不成这是陛下送的定情之物么?”   白他一眼,南宫之云反问:“难道非要他送的我才要宝贝吗?单是这玉佩,本就是稀罕之物,我自然要好好珍藏啊。”   碧痕撇撇嘴,笑着应道:“好吧,那您现在可以回去,奴婢要去将这件衣服处理掉。”姑娘还嘴硬不肯承认呢,瞧她模样,定就是#小说陛下送的呢。   “好。”说罢,南宫之云转身回去。   碧痕见林宏玉迎面而来,顿住脚步,红了脸颊,怯声问:“林护卫何往?”   林宏玉尴尬的笑笑:“我去天牢。”   “哦。”轻轻的应了一声,碧痕臻首垂眉,含羞带怯。他高大的身影罩在她的眼前,让她一阵心慌。   林宏玉沉默片刻问:“碧痕姑娘这是去往何处?”他原是想问昨日姑娘出宫为她做媒,可有结果,但话到嘴边,如何都问不出口。   碧痕指了指怀中的衣服:“奴婢去把这衣服扔掉。想是已经不能穿了。”   “方才之云姑娘不是与你在一起?”   碧痕掩嘴浅笑,道:“姑娘很紧张陛下送的玉佩。奴婢一时大意,险些将那玉佩也一起丢了。”   “陛下送的玉佩?”拧起浓眉,林宏玉觉着里面不对劲,皇上向来不曾赠与何人玉佩。   碧痕点点头:“奴婢也只是扫到一眼,紫『色』的玉佩,看起来很如梦似幻,美丽极致。”   神『色』猛然一凛,林宏玉抓过她的肩膀问:“你说的可是紫『色』的玉佩?”   碧痕吃痛,面上有些发白,讷讷的点点头:“是紫『色』的没错。”林护卫这是怎的了? no.193两后其发难   若有所思的抿紧唇线,半晌林宏玉才放开碧痕:“此事莫要对外人说起。w w w . t x t 0 2. c o m”   碧痕浅笑:“奴婢知道,奴婢也不想让姑娘成为后宫那些娘娘妒恨的对象。”只要姑娘与皇上恩爱便是。   林宏玉勉强一笑,未作多言便匆匆朝向天牢方向而去。这可不是成为后宫妒恨的对象那般简单呢。   御书房内,上官南霜风韵犹存的脸庞寒若冰霜,一脸不郁。玄冥撩衣踏入御书房,笑问:“母后何事找儿臣?”   上官南霜冷哼一声,讽刺的道:“皇上又何必跟哀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玄冥又是一笑:“如果母后是为了上官飞的事情而来,儿臣只能说无能为力。”   拍案而起,上官南霜怒斥:“皇帝,你要跟哀家做对吗?飞儿是哀家的亲侄儿,是皇后的亲兄长,又是丞相的唯一的儿子,是上官家唯一的香火,你当真要斩他?”   玄冥敛起笑意,冷然应:“母后也知道他当斩吗?他强抢民女,圈养虐待,强掳朝廷命官,企图强暴当朝妃嫔,这些难道还有能让他活着的么?”此案未审理也未定罪,可她也知道他的罪是必死无疑。故而才这样问不是吗?   上官南霜语塞,随后语气稍稍软了下来:“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丞相赈灾归来,立了大功,难道不能功过相抵吗?”   讽笑一阵,玄冥反问:“母后你觉得这合理吗?赈灾本就是丞相该做的,即便是他立功在先,也只能与他自己的过失相抵,又怎能与上官飞的罪名相抵呢?”   “这……”玄冥所言句句在理,故而上官南霜也找不到何时的理由,半晌她不甘的问:“那皇帝打算如何处置?”   玄冥高深莫测的勾起唇角,低头拿起奏折,道:“儿臣想好了再告知母后,现下儿臣还有国事在身,就不留母后多坐了。”   上官南霜闻言,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拂袖离去。   等她离去,玄冥才将奏折摔在龙案上,黑眸中盛满了怒火。她以为他还会如同以前那般妥协于她?现在是他反击的时候了。   清韵宫中,上官美夕此刻正躺在摇榻上,一个宫女扇着扇子,其他宫女为她捶腿捏肩,而她自己接过如烟才刚剥了皮的冰荔枝,好不惬意。   程俊小跑者而来,两手放在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急切的道:“皇后娘娘,出了大事了。”   上官美夕轻慢的将荔枝胡吐到如烟的手里,随后勾唇一笑,“程俊,你就改不掉这『毛』病,天塌了那算是大事,其他还有何事能称做大事?”   程俊摇摇头:“皇后娘娘,您的兄长被关入了天牢,怕是……”   浑身一阵,脸上的笑意顿消,上官美夕猛然坐起身来,惊问:“此话当真?”   程俊一拍大腿,一脸的着急:“奴才岂敢欺瞒皇后娘娘?千真万确的事。今儿早朝将过,皇上便亲自带着御林军去了丞相府,再回来的时候,就……”   他出宫是为了捉拿她的兄长?还将他打入天牢?这入了天牢的人便等于已经定了死罪了。慌张的站起,她不断的在原地踱步,怎么办,怎么办?   如烟把手上的东西清理干净,走到她身边,道:“皇后娘娘,此事只有找太后娘娘了。”   “不行,奴才来之前太后娘娘已经去了御书房,皇上的态度很坚决,太后也吃了钉子。”   “什么?”尖叫一声,上官美夕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说,皇上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   “是的。”程俊毕恭#小说毕敬的答了话,又道:“皇后娘娘,奴才要赶紧回去了,否则陛下该起疑了。”   不耐的摆了手,上官美夕依旧在原地踱步,这回她真是慌了神了。连太后都没有办法,她此刻去找皇上也定是徒劳。眼下,还是到天牢打点一下才成。   打定注意,她命道:“如烟,去拿些银两来,随本宫到天牢去。”   如烟福身退下,须臾之后便抱着一个宝箱出了来,二人仓促的朝天牢而去。   天牢门口,林宏玉站得笔挺,看到上官美夕等人的身影,讽刺的提了嘴角。皇上果真是料事如神。   走到跟前,上官美夕厉声道:“开门,本宫要见兄长。”   林宏玉拱手,“皇后娘娘,陛下有命,任何不得进入天牢。”   “林宏玉,你看清楚了,本宫是皇后,你胆敢拦本宫?你不要以为你是御前侍卫,本宫就不能拿你。”   林宏玉心中暗暗冷笑,嘴上却恭敬的道:“皇后娘娘,臣有圣旨在手,您可要看上一眼?皇上有旨,包括太后在内,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天牢。”   “你……”怒不可遏,却哑口无言,上官美夕狠狠的甩袖,怒喝:“如烟,我们走。”   林宏玉讽笑,让你仗势欺人?也算是为碧痕报了那一巴掌的仇了。转身对守卫,他严肃的道:“你等可听好了,任何人来此都不得放入,若有人以身份压人,大可将圣旨宣读给那人听。听到没有?”   守卫拱手撑是。林宏玉提步又向御书房而去。玉佩的事情,他要向皇上禀报才可。   上官美夕怒气冲冲,甩起宽大的袖口,一路将沿途的花朵全部打落,嘴里怒道:“该死的狗奴才,竟然以为有皇上给他撑腰,本宫就奈何不了他。有朝一日,本宫一定要杀了他。”   如烟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   上官美夕猛然回头,揪起她的耳朵厉声问:“你平日里不是主意很多吗?今日怎的成了哑巴了?”   如烟吃痛,哎呦一声,踮起脚尖,靠近她的手,“皇后娘娘,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把甩开手,她怒道:“讲。”   如烟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慎委屈的道:“皇后娘娘,此事也许南宫之云能帮上忙。”   “她?她能帮什么?”   “皇后娘娘,近来宫内的传言您是知道的,皇上与她的关系极为亲密,对她更是宠爱,或许她跟皇上说句话,此事便有了转机。” no.194之云斗皇后   凤目狠狠斜睨如烟,上官美夕又一次揪起如烟的耳朵,尖锐的大叫:“你竟然要本宫去求南宫之云那个贱人?”   如烟委屈,潸潸欲泣:“皇后娘娘,奴婢也是为您好啊,您难道不想救少爷、不想见他吗?”   “你……”一时语塞,上官美夕不甘心的跺脚:“走,去水秀宫。-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尽管她十分不情愿,然而兄长的『性』命更为要紧呢。   碧痕回到水秀宫,瞧见南宫之云竟然坐到花园里,身边围着一群宫女,她笑问:“姑娘,您不睡了?”   嗔她一眼,南宫之云无奈的道:“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此刻困意全无。”   碧痕自知理亏,嘿嘿的笑着也围了过去,问:“那姑娘在说些什么?”   “在说上官飞的事。”一个年纪尚轻的宫女两手托腮兴冲冲的应道。   碧痕闻言,也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讲讲,奴婢也很想听。”   南宫之云狡黠一笑,“好吧,应你们强烈的要求,我就说给你们听听。”   碧痕嘴角一丝抽搐,明明就是她自己忍不住要说出口。   站起身来,拿来一把纸扇,她学着说书先生的模样,侃侃道来:“话说,昨日阳光明媚,灿烂无比,本姑娘为了婢女碧痕的亲事与绯缨奔走宫外。市集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忽然,人们惊慌的退让出一条道路,于是本姑娘定睛一瞧,此人一脸猥琐,**连连,一瞧那『淫』邪德行,不正是传说中的『淫』贼上官飞?”   宫女们被她逗得咯咯直笑,而南宫之云则得意的挤眉弄眼:“怎样,我说得还不行不?”   碧痕笑着催促:“姑娘,你就别逗了,后来呢?”   “后来啊?”将扇子打在手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声,南宫之云继续道:“本姑娘与绯缨准备离去,却不想直直的撞上了那流氓少爷,姑娘身形娇弱,哎呦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那上官飞惊讶姑娘我倾国绝世之貌,遂动用武力,将姑娘与绯缨一同掳走。到了丞相府,绯缨轻轻一挣,麻绳碎断,我二人逃脱,尾随他,竟发现他亲手杀了丞相的老师,并抛尸密道,姑娘我不小心跌入密道,险些成了野狼的食物。”   她没有继续将后面的话说下去。潜意识里,她不想他人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   碧痕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将上官飞在丞相所做的一切令人发指的事情道与众人,南宫至于继续道:“最后就是皇上英雄救美,将我等人救出。”   众人先前的欢愉气氛早已不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痛之『色』,碧痕怒道:“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若是奴婢,定杀了他,奴婢……”   宫女拽了拽了她的袖口,碧痕扭头一看,登时噤声,吓得跪在了地上。   上官美夕站在原地,脸『色』刷白,浑身颤抖,凤目狠狠的瞪着南宫之云,她忽然尖声喊道:“南宫之云,你这个贱人。”   南宫之云耸耸肩,侧身施礼:“之云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想来她是将方才的话都听了去。   上官美夕似一阵风,怒气冲冲的扑到南宫之云跟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嘴里尖锐的喊叫:“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是你害了本宫的兄长。”   南宫之云拧起眉心,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罪有应得,与我何干?”   “你这个贱人!”再次爬起来,上官美夕似是疯了一般。   南宫之云歪着脑袋翻了翻不白眼,足下轻点,跃到一边。上官美夕一瞧,疯叫着追逐。遂,水#小说秀宫上演了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滑稽可笑,又有些无奈。   林宏玉匆匆赶到御书房,遣退一干人等,严肃道:“皇上,臣有一事禀奏。”   “说。”   林宏玉迟疑片刻,道:“皇上,近日有消息说羌兰细作潜入怀柔,主谋右胸被刺一刀,现正在捉拿。”   玄冥没有抬头,不以为意的道:“拿了便是。”   林宏玉抿抿嘴,又道:“陛下,臣今日遇到碧痕,听到一个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冥抬头扫他一眼,笑道:“你今日怎的了?有话直说便是。”   “碧痕言,之云姑娘今日身上有一块紫『色』的玉佩,她很宝贝。”   闻言,玄冥终于完全抬头,放下奏折,他走到他身边,确认的问:“你说紫『色』的玉佩?”   林宏玉点点头,脸『色』凝重:“皇上,紫玉向来是产自羌兰,我国境内并未有。”   收拢眉结,玄冥脸『色』凝然:“你的意思是……之云与那个羌兰的细作有关?”   躬身拱手,林宏玉答道:“皇上,臣不敢妄下结论。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遂前来禀报。”   玄冥沉默半晌,猛然提步出了御书房。林宏玉并未跟随,他知道,皇上定是前往水秀宫了。   水秀宫内,南宫之云上官美夕依旧在追逐,实在被她弄得有些乏了,她干脆足下轻点,跃到了树上。   站在树下,上官美夕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树上的人儿厉喝:“贱人,你给本宫下来。”   南宫之云依靠在树干上,笑嘻嘻的问:“贱人,你在叫谁呢?”   上官美夕想也不想的就道:“贱人是在叫你。”   “哈哈哈哈……”南宫之云捂着腹部,笑得前仰后合。   上官美夕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让她嘴上占了便宜,更是怒不可遏,一边骂着南宫之云,一边在地上找寻着什么东西。   忽然,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南宫之云。只见南宫之云惊愕着躲闪而过,石头并未伤到她。   瞠圆了水眸,南宫之云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哀嚎道:“好个狠毒的皇后,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毁容的吗?”拿出被在腰上的银针,她放在眼前故意道:“皇后娘娘,之云忘记告诉你,之云这银针的本领极好,我想扎你的双眼,断然不会扎到鼻子上。”说罢,她猛然弯下手肘,似要飞出银针。 no.195这能怪我么   上官美夕一惊,尖叫着东躲西藏,而南宫之云则笑着不断的抖着手臂,笑得好不开怀。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你给我下来。”   熟悉的男人声音猛然传来,一杆笑着的人都若惊弓之鸟,敛笑问安   玄冥却只看着南宫之云,指着她沉声道:“你快些下来。”   南宫之云撇撇嘴:“我才不要下去,你的皇后娘娘正等着掐死我呢。”   玄冥冷眼看了一眼上官美夕,瞧她意外的安静,遂道:“你放心好了,没人会要你的命。”   南宫之云似乎是玩心大起,躺在了树干上,嘻笑道::“这里意外的舒适,我且睡上一会儿。”   玄冥忍住胸口的闷气,对她又气有无奈,本是想亲自上去将她揪下来,却抬眼间,他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遂邪笑道:“之云,树上可是有很多虫子的,你的头上就有一只,青绿青绿的。”   南宫之云一听,尖叫着『摸』向自己的头,手忙脚『乱』间,身体失衡,跌下树来。   碧痕等人惊叫一声:“姑娘小心!”   玄冥上前两步,张开双臂,稳稳的接住她下坠的**。   南宫之云贼笑一声:“这若是没有这些外人在场,就更加完美了。”   知道她是有意的,玄冥摇头失笑,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宠溺道:“下次再如此,就干脆让你摔下来。”   南宫之云嘻嘻笑问:“你会舍得吗?”   “舍得。”佯怒的哼了一声,玄冥抿嘴笑着。   上官美夕看着二人竟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起来,尖叫一声,“皇上。”   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扫她一眼,玄冥冷笑着问:“皇后有何指教?”   上官美夕咬着牙,半晌未说出一句话来。   “若无事,就跪安吧。”不给她任何发话的机会#小说,玄冥道。   咬紧下唇,上官美夕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之云才心有不甘的离去。玄冥冷下的脸并未再有温度,拉着南宫之云的手臂,将她拉到映水池的凉亭内。   手腕被他拉得生疼,南宫之云不满的挣脱开,“你做什么这样粗鲁?”   玄冥坐到一边,冷笑着问:“我倒是想问问看,你昨晚都发生了何事,遇见了何人。”   眼皮微微一跳,南宫之云心虚的背过身去,小声道:“你又怎知我遇到人了?”   “你身上的紫玉从何而来?”不愿与她周旋,玄冥开门见山的问。   猛然回过头来,“你都知道了?”   玄冥危险的靠近她,邪笑着端起她的下巴,“你觉得呢?”   明明笑着,可眸底却是一片冰冷,连那笑意点缀的嗓音也清冷无比。南宫之云知道他此刻怒气充胸,不由瑟缩一下,干笑着道:“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呢?”她四两拨千斤,继续逃避。   冷哼一声放开她,玄冥冷然道:“少与我打哑谜,快些招来。”   南宫之云耸耸肩,走到他身边落座,道:“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你的,昨夜不甚跌入密道,先是进来一匹狼,险些将我吃了,而后一个男人将救我了。早上是他将我背出了密道,如此而已。”   玄冥发出一阵发寒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问:“之后呢?玉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南宫之云嘿嘿笑着:“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因我救了他『性』命,所以他将这玉佩作为谢礼送与了我。”   果真是那个人吗?没有马上下结论,玄冥问:“他受伤了?伤到何处?”   “右胸,被人刺了一刀。他有些高烧,所以我给他清理了伤口,包扎了。”   “所以你的衣衫不整,浑身狼狈?”   “自然,不然还能怎样?”   由此可以推断,那个人就是捉拿的细作。危险的眯紧黑眸,玄冥的一字一板的道:“你与他都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不满的瞪着他,南宫之云反问:“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我与他有染不成?”   冷哼一声,玄冥并未答话。可看在南宫之云眼里却是默认。她恼怒的起身,站到跟前,嗔怒道:“你莫要捕风捉影,胡『乱』编排我的不是。我虽衣衫不整,却是为了替他包扎,这一夜我与他之间是很清白的。”   玄冥拧起眉心,“他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狼。他只跟我说了关于狼的话题,之后便昏睡过去,直到早上,他的手下寻来,直接便走掉了,我连名姓都未问出来。”   玄冥冷哼:“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何人?”南宫之云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受伤的男人?   “他是羌兰的细作。”   水眸乍现惊愕之『色』,“你如何知道?你并未见到他的人不是吗?”   “你身上的那块紫玉,产自羌兰。”   一句话,彻底让南宫之云哑口无言。她猛的掏出荷包中的紫玉拿在手里仔细的端看,水魅的大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她忽然笑道:“此物正好能助我们。”   玄冥讽笑不语,看着她,眉峰微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南宫之云却神秘道:“你放心,这个以后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沉默片刻,玄冥忽然又问:“你与他当真什么都没做?那一晚……”   敛起所有的表情,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认真的问:“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信我的话?我南宫之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淫』、『荡』的女子?”   俊脸上忽然兴起一抹笑意,玄冥一把搂过她的纤腰,讨好的道:“我这不是吃味么?”   心里微甜的感觉缓缓蔓延,南宫之云的嘴角憋忍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上扬一个弧度,她娇嗔的道:“自来都是我吃味,现在也轮到你了么?”   玄冥扯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怎么,我就不能吃味?”说着,他竟坏笑着搔起了她的痒来。   咯咯的笑声好似黄莺出谷,听得玄冥心驰『荡』漾,而坐到腿上的**左右摇摆,唤醒了昨夜未能宣泄的欲、望。他猛然按住了她摆动的身体。   南宫之云娇喘连连,笑问:“怎的了?”而当看到他眼底炽热的温度以及『臀』下感受的异样,她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是红若流霞。羞涩的别过脸去,她轻声娇斥:“流氓。”   玄冥浑身燥热,噪音沙哑的问:“这能怪我么?” no.196皇上滚下床   从他身上起来,南宫之云眉眼含羞,语调娇嗔的反问:“不怪你,还能怪我么?流氓!”   苦笑连连,淡去那抹yu望,玄冥也站到她的身边。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一阵微热的风吹过,带起两人长长的发丝,两人同样看着映水池中碧绿的池水,如此的安逸,如此的平静,恁得舒适。只可惜,他们都知道,眼下的平静早已是幻像,成了奢望。   用过晚膳,楚香扇一人到访。   两人坐于月下,楚香扇浅笑盈盈:“之云,我今日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南宫之云眨着星子一般的眼睛,笑嘻嘻的问:“什么好注意?”   圆扇轻慢的摇着,她模样闲适,却与口中的话语格格不如:“我们可以利用上官飞,先将蒋忠天除去。”   “他?向来是小心行事,胆小怯懦,怕是没有那么多把柄留下来给我们去揪。”   停下手中的动作,楚香扇用圆扇按住她的手:“他是小心,可他能抵得过太后与丞相的压力吗?太后,皇后,丞相,这里哪一个人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若是由他审理上官飞的案子,你猜他会如何?”   南宫之云猛然瞪圆了眼睛:“你是说徇私枉法?”   勾起红唇,轻轻的点了点头,楚香扇又道:“对,这便是他的弱点。因为他胆小懦弱,故而定会妥协,我们大可以借助这个机会除掉他。”   若有所思的抿紧唇线,南宫之云不语。   楚香扇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遂道:“之云,『妇』人之仁可是不行的,你别忘记他也是你的仇家呢。”   “我知道。”她都知道,可还是心软。只觉自己有些卑鄙。   夜晚,玄冥一更时分到了水秀宫。照例与她一番耳鬓厮磨便搂着她,二人相对无言。   楚香扇的话语响彻耳畔,南宫之云忽然抬头,道:“上官飞的案子让蒋忠天来审理吧。”   玄冥低头,端起她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仰脸看他,他才笑问:“怎会突然提起他?”   南宫之云道:“蒋忠天与丞相关系甚好,他在审理的时候定然会寻思舞弊。我们正好可以借助这次机会将他铲除。”   玄冥脸『色』微微一滞,随后笑道:“你与我想到了一处。”果真是恶毒。   不知道他为何忽然眼底一片滨冷,南宫之云也未多想。扳开他的手,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与他想到一起的并未是她,而是楚香扇。   偶然看到她胸/前异样的红痕,隐约像是欢爱后的痕迹,玄冥又想起那个羌兰的细作,遂神『色』更冷,一声咆哮:“你胸上吻痕看是那个男人留下的?你还说与他无染?”   被他忽来的怒吼吓了一个心惊肉跳,她觉着自己的心似要跳出口来,凛然看他,她怒问:“你做什么忽然这样大声?吓我一跳。”   玄冥冷冷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若不是心中有鬼,你又何故这样害怕?”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若是在你耳边这样一声狮吼,你也会惊得跳起来。”   “回答我,这可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南宫之云怒了,坐在他的腿上,纤手指着自己的胸膛,怒道:“玄冥,你仔细看清楚了,这可是劳什子吻痕。”   玄冥闻言,定睛一看,俊脸上的冷意瞬间消失,转而染上一抹红『潮』,扭捏道:“原来是胎记啊。”   南宫之云怒不可遏,虽因他为自己吃味而窃喜,但她受不得他这样侮辱自己。怒然从他的腿上下来,她一脚将他踹下床。   这一次玄冥没有若前次一般滚在地上,而是稳稳的站定,他苦笑:“这是你第二次将我踹下床。”   拉上幔帐,不愿看他浑身**的模样,南宫之云大吼一声:“回#小说你自己宫中去,今晚休想再上我的床。   玄冥无赖的拉开幔帐,将自己的脑袋伸进去,讨好的道:“之云,你不会这样残忍对么?我不过是吃味而已。”   “少用吃味做理由,今夜我如何都不会让你再上来。”扯着脖子吼过之后,南宫之云拿起他的衣衫,一把扔到他的身上,自己再次拉好幔帐睡下。   玄冥苦笑。他堂堂的一国之君,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讪讪的穿好衣服,他道:“那我便走了。”   “滚!”床上女人一声低吼便再无声音。   玄冥瞠目结舌,她竟然叫自己滚?心头微怒,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身出去。   南宫之云自己挂着两颊上的泪痕,瞪圆了星眸。该死的男人,竟然如此怀疑的她的贞洁,活该他被踢下床去。   次日早朝,玄冥下达了由蒋忠天审理上官飞的圣旨。蒋忠天领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上官靖。两人都面容诡异。   这一幕,丝毫不差的落入玄冥的眼中。他心中冷哼一声,果不出所料。   下了早朝,上官靖与蒋忠天擦肩而过,他悄然的说了一句:“晚上到老夫家中,要事相商。”   蒋忠天微微一顿,随后点了点头。   ……   上官美夕未能见到自己的兄长,在水秀宫又声了一肚子气,故而一大清早便去了玄文的寝宫。   向来喜欢在宫中写诗练字的玄文,听闻上官美夕来访,索『性』是躲了起来,只命自己的宫女将她打发。   “让开!”推开宫女,上官美夕径直奔殿内去,嘴上大喊:“文弟,你出来,本宫知道你在宫中。”   玄文一瞧躲不过去,索『性』出了来,温润一笑:“皇嫂何事找臣弟?”   上官美夕径自坐到一边,开门见山的道:“文弟,本宫的兄长现正关在天牢中,本宫想去瞧瞧。”   就知道是为了上官飞的事情而来,玄文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旋即歉意的道:“皇嫂,皇兄的决定向来是不容置喙,且是下了圣旨的,臣弟无能为力。”   昨日上官飞被打入天牢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向来对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就无好感,此次倒出了他心中的一口恶气。   上官美夕一听,沉着半晌,『露』出一抹笑容:“文弟,你去找南宫之云,如何?” no.197为碧痕妥协   “皇嫂,这是皇兄的意思,找之云有何用?如果皇嫂真想看他,不如去找御史。小说排行榜top.”玄文讽刺的道。   御史?蒋忠天?猛然想起今日的圣旨,上官美夕恍然大悟,匆匆离去。   玄文看着她的背影,兴起一抹讽笑,随后继续去作他的画去、   上官美夕书信蒋忠天,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玄冥早已将一切都掌握手中,而当晚上官靖与蒋忠天在丞相府私会的消息,自然也没能逃过玄冥那双锐利的黑眸。   但是,有一点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徇私舞弊,经过了十日的审理,罗列了上官飞的几项罪名之后,一纸宣判,竟是砍头。   看着蒋忠天递#小说来的奏折,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旋即抬眼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蒋爱卿公正廉明,真乃青玄大兴也。”   蒋忠天呵呵笑道;“皇上谬赞,秉公执法,是老臣的职责。”   抿嘴一笑,玄冥道:“既然如此,那就三日后处斩。”说这话的时候,玄冥一直不着痕迹的观察蒋忠天的脸『色』,将他的一切反映都尽收眼底。   蒋忠天拱手躬身:“遵旨!那老臣告退。”   他退下,林宏玉小声道:“皇上,您说这老狐狸在玩什么把戏?”   玄冥笑而不答,这里面的蹊跷许是要等到三日后才能知晓,他道:“看好上官飞。”   “是。”   上官飞三日后问斩的消息很快传到上官美夕的耳朵里,她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   如烟上前将她拉起,苦口婆心的劝说:“皇后娘娘,您要保重凤体啊。”   上官美夕两行泪缓缓落下,喃喃道:“你知道什么?他是本宫唯一的兄长啊,就这样没了?”   如烟叹气:“公子尚在,许还有转机呢?”   猛然抬起眼来,上官美夕急道:“对,还有转机,本宫去找南宫之云,让她去求皇上,一定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水秀宫内。   “我让你跑!”南宫之云嘴里嚷嚷着,手里豪不温柔的挥舞着扑蝶的网子,脸上的表情是正儿八经。那搞笑的模样让宫女们都掩嘴笑着,笑声充溢在整个水秀宫。   碧痕一边跑一边打趣:“姑娘,你不是会轻功么?怎的连一只小小的蝴蝶都追不到?”   南宫之云回头嗔她一眼,娇声道:“你懂什么?享受的是这个乐趣。”   碧痕撇撇嘴,“明明就是捉不到,还硬要逞强,嘴硬。”   南宫之云双手叉腰,指着碧痕道:“你等着,今日本姑娘不捉到一只蝴蝶,就将你当风筝放掉。”   碧痕一听,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不满的嚷嚷:“姑娘,你怎可这样?你捉不到,干奴婢何事啊?”   南宫之云嘿嘿的笑着,完全将心思放在了捉蝴蝶上面,故而她不知道上官美夕等人到此。直到她用网子网到了一直美丽的蝴蝶,正准备向碧痕炫耀,才发现碧痕被人用匕首架在脖子上。   微微一惊,南宫之云扬手放飞手中的蝴蝶,缓缓走近上官美夕,皮笑肉不笑的问:“皇后娘娘这是何意?之云的婢女难道得罪了姑娘不成?”   上官美夕眼中泪光闪烁,可红唇吐出的却是威胁:“南宫之云,你若是想救她,就去求皇上,饶我哥哥『性』命,否则本宫今日就要了她的命。”   碧痕脸『色』惨白,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之云。她知道姑娘向来待她极好,却不知道姑娘可会应了她的要求,遂她道:“姑娘,你无需为了奴婢得罪皇上,奴婢姐姐的冤屈他日还需要您为她昭雪。”   如烟一听,手上的匕首稍稍用力,淡淡的血痕若隐若现。南宫之云一急,旋即伸手阻止:“慢着。”   “你肯去吗?”   “我即便是求,也未必能改变结果,但我会去试试。”无论如何,碧痕的『性』命要紧。   来到御书房,遣退程俊等人,南宫之云问:“当真要杀上官飞吗?”   玄冥笑而不答,也未抬头。   南宫之云鼓起腮帮子,小声嘟囔着:“小肚鸡肠,不就是因那晚我将你踹下了床便如此小气?那又不是我的错,若不是你怀疑我的贞洁,我又何怎会那般生气?身为皇帝,你总该有些度量才成。”   玄冥低笑,忽然抬起头来道:“我一句话未说,你竟说了一大串来。”   南宫之云撇撇嘴,“我问你,上官飞的事情没有转机了吗?”   “没有。”玄冥答得干脆,在她尚未发狂之前又道:“他死不了。”   “为何?”   玄冥笑睇她:“你猜不到?”   坐在他的龙案上,南宫之云面对他,双脚不断的悠『荡』着:“也不是猜不到,只是现在要如何应对皇后呢?她挟持了碧痕。”   浓眉微微一挑,玄冥问:“你会为了碧痕坏了计划?”   恼怒的蹙起娥眉,南宫之云道:“碧痕与我情同姐妹,自打我进宫就一直她照料,我是有感情的。”   “做大事总要舍弃很多感情,包括男女之间的情爱。”   玄冥语意不明,而南宫之云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她本能的觉着他是试探什么,遂恼怒的道:“我只是一个女人,不想做大事。”   一阵低笑之后,玄冥道:“以你的聪明,应该能相处对策。”   该死!这男人竟然把一切都推给了她?愤愤的看了他一眼,南宫之云问:“你怎可如此?碧痕的命握在她的手里呢?”   玄冥将她从龙案上拉下来,坐到自己的腿上,笑道:“你那么聪明,难道不会将计就计吗?”   南宫之云狐疑的看着他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旋即又道:“可若是当真应了,不就抓不到蒋忠天的把柄了?”   “所以要看你的了?”   南宫之云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她道:“碧痕还是我自己去救吧。”说罢,她忽然从他身上起来冲出去。   玄冥的笑意在她离开的瞬间消失,随后勾起一抹讽刺,她是个做大事的女人,因为她懂得取舍,知道轻重。   拉过林宏玉,南宫之云道:“碧痕被如烟挟持了。” no.198促成了亲事   林宏玉神『色』一凛:“什么?为何?”   南宫之云快步疾走,解释着:“为了要挟我来说服皇上,给上官飞活命的机会。w w w . t x t 0 2. c o m”   闻言,林宏玉咬牙切齿,“这个恶毒的女人。”   “一会儿,你要配合我。”   林宏玉不解:“属下要如何配合姑娘?”   南宫之云没有答话,飞身跳跃,林宏玉也紧跟其后。到了水秀宫,南宫之云大声道:“放了碧痕。”   碧痕一瞧林宏玉来此,心上一暖,似乎先前的恐惧也都不复存在了。   上官美夕一喜:“可是皇上应了?”   南宫之云点点头:“是,林护卫此刻即带你去看你兄长。”   林宏玉微微凝眉,他何时得到了这命令?   上官美夕道:“先带本宫去,”   果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南宫之云看了眼林宏玉道:“好。”   林宏玉瞠目结舌,无声的询问,南宫之云点点头:“走吧!”   几人一起来到天牢#小说处,南宫之云道:“放了碧痕。”   “本宫见到兄长自然会放了她,但这之前,你们休想。”   “打开。”南宫之云道。   林宏玉附耳小声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天牢。”   “有事我来承担,眼下救碧痕的命要紧,你难道不想再见到她了么?”说完,她挤眉弄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林宏玉凛然的看向碧痕,当看到她满面的泪痕与故作将强的柔弱,他抿抿嘴,终是妥协了,“开门。”   守卫不疑有他,打开天牢,上官美夕第一个冲了进去。南宫之云呵斥如烟:“放了碧痕!”   如烟撤下匕首,碧痕身子一软,险些倒下,幸而林宏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   南宫之云清了清嗓子道:“林大哥,碧痕的身子你可是『摸』过了,你要负责。”她是瞧见她颈上的伤痕并不严重,遂放下心来。   那两人脸『色』皆是一红,林宏玉赧然的问:“姑娘,切莫胡说,我何时……『摸』过她的身子?”   南宫之云忍住笑意,水眸扫了一圈守卫,大声道:“你们可是看到了?”   守卫们齐齐答应:“看到了。”   林宏玉窘迫的瞪着那起哄的一杆人等:“莫要跟着胡说。”   南宫之云讶异的挑起纤眉,又似明白什么似得,遂道:“林大哥,你若是觉得这样便对碧痕负责自己有些吃亏,那你此刻可以『摸』『摸』她的小手,『摸』『摸』她的翘『臀』,或者对那诱人的唇一亲芳泽,我们也都可装作没看到。”   说完,她咯咯的笑这。而那些守卫也跟着哄堂大笑,揶揄着:“林护卫,你就当我等不存在!”   林宏玉已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半天不能言语,碧痕也是羞愤交加,从他怀里出来,没好气的道:“姑娘,你休要不正经,拿我玩笑。”   南宫之云挤眉弄眼:“碧痕啊,姑娘我可是在为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呢。”   碧痕脸『色』微微暗淡下来,轻声道:“碧痕都由着你做主了,姑娘觉得谁合适便是谁吧,至于林护卫,莫要为难他。”   南宫之云似笑非笑,余光瞟向林宏玉,发现他脸上的红霞也暗淡,遂故意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样子是姑娘我『乱』点鸳鸯谱了。这样也好,前几日出宫为你谋亲之时,当真看到了一个合适的男人,相貌堂堂,在朝中也有个一官半职,与他说了你的情况,他很乐意娶你做妾,我这就去与皇上说去,请他做主,准你出宫成亲。”   林宏玉一听,急急的拦下:“姑娘且慢。”   南宫之云扭过头来,笑问:“林护卫有事?”   林宏玉脸『色』不郁道:“碧痕为何要给人做妾?”   南宫之云耸耸肩,面上浮现惋惜之『色』:“没法子啊,碧痕已经过了适婚年纪,像样点的男子,谁又肯让她做正室?”   “我!”林宏玉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好看的眉眼弯弯,南宫之云狡黠的笑着:“林护卫,你才刚说了什么?”   “我……”坏了!他方才一时激动,竟然喝出了声来。   南宫之云又岂会让他狡辩,大声问:“你们都听到没有,林护卫是不是说他要娶碧痕的?”   侍卫们齐声应是,随后便是一阵阵开怀爽朗的笑意。林宏玉窘迫的挠头,好生为难。   碧痕忽然道:“奴婢不会嫁林护卫。”   “为何?”众人一同惊问出声   碧痕扭过头:“莫要为难林护卫,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南宫之云狠狠的白她一眼,这傻姑娘,怎的就看不出来,林宏玉对她有意呢?她夸张的抽气:“啊,碧痕,你莫哭啊。”   林宏玉闻言,赶紧凑到跟前:“我娶你。”   碧痕猛得抬头:“你娶我?”   瞧她并未哭泣,林宏玉知道是又上了南宫之云的当了,却也未恼,憨笑道:“是,我娶你。”   碧痕羞涩的垂下头,半天不能言语。   众人起哄的大声叫好,有人还笑问:“之云姑娘,小的也是光棍一个呢,何时为小的也做个媒啊?”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道:“要媳『妇』啊,自己追去,姑娘这御用红娘哪能谁的媒都给做?”   那人扁扁嘴:“明明就是媒婆!”   “我就是媒婆怎的?活该你光棍!”   众人嘻笑着。碧痕却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宫之云。   天牢内,上官美夕泪眼朦胧,上官飞躺在草芥上,面黄枯瘦,让她心疼。抓住铁门,她唤着:“哥。”   上官飞睁眼看她一眼:“哦,美夕。”   “哥,你怎么样?”   “很好啊,好吃好喝!就是没有美人在怀,否则天牢的生活也是不错。”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闻言,上官美夕哭得更加汹涌:“哥,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翘着二郎腿,上官飞不耐的催促:“我知道,好了,不要吵我,我要睡觉。”   抹干眼泪,上官美夕出去天老。瞪着南宫之云,拂袖离去。   耸耸肩膀,南宫之云不以为意:“好了,我们回吧。”   “碧痕,既然这样舍不得林大哥,干脆今日就嫁了他吧,我自己回了。”这姑娘还生没良心。   碧痕一听,羞红了脸,小步跟上:“姑娘,等等奴婢。”   林宏玉嘴角含笑,一脸柔情。护卫们揶揄:“林护卫,你现在春风得意啊。”   淬他们一口,“将人看好了。” no.199丞相上当了   得知上官飞三日后问斩的消息,上官靖觐见,向来高傲的他,竟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话语中是蕴满了哀求:“皇上,老臣家中就这样一个儿子,还要靠他延续香火啊。w w w . t x t 0 2. c o m”   玄冥眉眼含笑,将他的一切表情都尽收眼底,他忽然道:“丞相,不是朕心狠,而是令公子的所做作为实在天理难容,朕若徇私枉法,这天下的百姓怕是要怨声载道,骂朕是昏君了。”笑了笑,他由衷的道:“朕劝爱卿还是尽快再生了一个儿子以延传香火。”   上官靖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抬头威胁道:“难道皇上就不怕老臣与皇上做对吗?”   高深莫测一笑,玄冥反问:“你会吗?”   冷“哼”一声,上官靖起身,“老臣告退。”   林宏玉好笑的看着他的转变,问玄冥:“皇上觉着丞相唱得哪一出?”   玄冥耸肩,语带轻蔑:“演戏总要演得像一些才好。老匹夫料准了朕不会治#小说罪于他。”   出了御书房,上官靖直奔府邸,看着眼前与上官飞长相相同的男子,他寒声道:“本官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那人驮着背,哀声点点头:“那小乞儿就死而无憾了。”   三日后,蒋忠天亲自将上官飞押赴刑场。沿途多少百姓烂菜叶,鸡蛋等各种各样的东西打在他的身上,以泄心中怨恨。只是,那人似是看破红尘,又或是幡然醒悟,竟未挣扎。   到了刑场,上官靖高坐一旁,不断的抹泪,那一幕当真是一个即将失去儿子该有的一幕。   午时三刻,时辰一到,刽子手大刀高举,狠狠砍下,尸首两地,血溅四方,百姓高呼,大快人心。上官靖则颤颤巍巍的昏厥过去,被人抬回了丞相府。   宫中,程俊小心翼翼的走着,身旁还跟着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帽檐低遮,看到不他的脸孔。   林宏玉双手抱胸,斜靠在树上,冷笑一声:“程公公好生清闲,怎未在皇上身边伺候呢?”   一见是他,程俊一阵心惊肉跳,声调不由扬高,惊呼一声:“林护卫。”   林宏玉挺直起身,缓缓走向他,似无意间说起:“程公公何故这样慌张?我又不是毒蛇猛兽。”   裂开嘴角,程俊故作镇定:“林护卫说笑了。奴才奴才没有慌张。”   林宏玉笑而不语,围着他身旁的小太监转了一瞧,宝剑忽起,一把挑下他头上的帽子,随后故作惊讶的问:“呀,这小太监叫什么?与上官飞好生相似。”   “他,他叫……”程俊脸『色』苍白,支支吾吾。   不等他回答,林宏玉便神『色』冷凝下来:“跟我回去见皇上。”说着,他提起上官飞的脖子便走。   上官飞挣扎,大声嚷嚷着:“你这个狗奴才,小心我爹要了你的命。”   冷笑一声,林宏玉不屑道:“眼下,是要你的命。”   带进御书房,将他一脚踹倒在地,林宏玉恭声道:“皇上,上官飞带到。”   玄冥丝毫不意外,笑道:“御史大人,当真没少下功夫,竟能找到一个如此相似的人来做你的替死鬼。”顿了顿,他转换语气:“不过,既然上天不让你死,朕也会饶你『性』命,将他关进天牢。”   林宏玉领命去了,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程俊,忽道:“程俊,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呢?”   程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的道:“皇上饶命,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大手一拍,门外进来两个侍卫,玄冥语气轻浅,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拖出去斩了吧。”   程俊一听,当即昏死过去。也为拖下他的侍卫省去了不少力气。   将上官飞关入天牢,林宏玉回到御书房,不由赞赏:“皇上神算,竟然能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偷梁换柱。”   “要怪就怪他们这一招用得太烂!”哼笑一声,玄冥加重语气:“宏玉,这便带人去抄了蒋忠天的家。他徇私舞弊,压入大牢,交由太尉亲自审理。”   “是。”   解决了蒋忠天,玄冥似送了一口气来。而上官靖还在府邸的等着儿子归来,却始终不见踪影。院落里,他不断的踱步,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而生,遂大声道:“洛,派人去宫中查探一下。”   上官洛躬身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字条,“老爷,不用了,宫里传来了消息。”   接过字条,扫过那两行小字,上官靖身子踉跄着倒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半晌才哀恸的大呼一声:“飞儿!”   上官洛赶紧上前,顺着他的胸口,安抚道:“老爷,既然皇上又将少爷打入了天牢,便说明此事尚有转机,否则皇上大可直接将少爷拉去刑场!”   闻言,上官靖脸『色』忽然好转,他不断的点头:“对,对,一定是的。”   次日早朝,上官靖照常上朝,玄冥倒是有些意外:“朕还以为丞相经历了这一痛失爱子的事件,会大病一场,没想到丞相仍旧心系国事,朕很欣慰啊。”   上官靖听着玄冥的用词,显然他没有打算将他的事情公告天下,这让他看到了希望,遂应道:“为皇上效劳,这是老臣该做的。”   玄冥浅笑:“若是人人都似爱卿这般,朕也就放心了,”   易黎轩举起玉板上前一步:“皇上,边关刚刚传来消息,羌兰已驻兵边关,不日将攻打青玄。”   玄冥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斜靠在龙椅上,笑问:“主帅是何人呢?”   “据闻是羌兰大皇子封凌霄!”   点点头,玄冥沉思片刻,遂道:“此次边关事情重大,朕要派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朝中有人听闻主帅是封凌霄而非封凌天便暗自窃喜,主动请缨:“皇上,臣愿前往。”   玄冥摇头:“朕觉得丞相很是适合,不知道众爱卿意下如何?”   上官靖闻言,微微的诧异:“皇上,老臣是文官,此事该由太尉前往才是啊。”   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玄冥道:“丞相谦虚了,青玄打江山的时候,爱卿可是武将,功夫了得啊。” no.200率兵到边关   “这……”   “此事,朕再细细考量,稍后定夺,退朝吧。/出品”他有意冲上官靖眨了眨眼睛,暗示意味明显。   上官靖顿时了然,未直接下朝,而是去了御书房。   下朝之后,玄冥刚刚坐定,上官靖便已在御书房求见。他笑了笑,看了眼林宏玉:“宣。”   进入御书房,上官靖直言道:“皇上在朝堂上欲让老臣出征,是否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玄冥挑眉:“丞相果真聪明。朕就明说吧,若你肯率兵出征,平息边关战『乱』,朕就可以免去上官飞的死罪。”   闻言,上官靖没有半点喜『色』:“老臣不明白皇上为何单单要老臣去?论带兵打仗,太尉比老臣更为合适不是吗?”他深深的觉着这是年轻皇帝的一个陷阱。   “丞相谦虚了,太尉不能去,朕还有其他事情要靠他。而此次羌兰来攻,定是非同小可,想必爱卿也听闻半月前曾刺伤了羌兰的『奸』细,却未能他捉拿归案,此人定是已回到羌兰,故而这次的仗不好打。朕若不派一个有能力的人又如何放心?当年,你与父皇一起打下红列女国,立下汗马功劳,你的本领谁人不知?”玄冥含笑说完,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   一席话,有褒奖,#小说有威胁,说得上官靖哑口无言,半晌才讷讷的问:“是否当真老臣平息战『乱』,便了放了犬子?”   玄冥心下一喜,旋即点头:“那是自然,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得了允诺,上官靖哀叹一声:“既然如此,那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为了能保儿子『性』命,即便是刀山,他也得上啊。   玄冥喜上眉梢:“好,那爱卿三日后起身。”   出了御书房,上官靖未直接回丞相府,而是到了永寿宫,上官南霜处。   得知他应了玄冥的要求,三日后带兵出征,上官南霜一脸怒气,恨道:“你怎的如此糊涂呢?这便是他给你下的套!知道你最宝贝你那混账儿子,遂抓住他来要挟你,兄长难道看不明晰?”   上官靖哀叹一声,语气中也有不郁:“看得明晰又能如何?飞儿在他的手中,生杀大权由他掌管,我能如何?”   手指指着他,上官南霜咬牙切齿的道:“哀家说过什么来着,叫你莫要娇纵飞儿,你偏不听哀家的话,如今惹祸上身了不是?”   上官靖不耐的叹气,“你就莫要再数落我了。我此次来,就是要你以后关照点飞儿跟夕儿,尤其是飞儿,千万不要让他被暗害了。”   “哀家知道,虽然哀家不喜欢飞儿,可毕竟那是哀家的亲侄儿,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又一次叹气,上官靖起身:“那我走了。”   上官南霜点点头:“李元恩,送丞相出去。”   “遵旨。”   次日,早朝之上,圣旨下,丞相点兵十万,率兵平息边关战『乱』。得到这一消息,聚集在水秀宫的几个女人不由都『露』出了喜『色』。   楚香扇不由称赞:“我不得不说,这次之云的计策实在是妙。”   南宫之云一脸苦笑,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何值得高兴的。她反而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卑鄙。   可楚香扇却不这样认为,她狐媚的勾了她一眼,笑道:“你做的是对的。”   姚绯樱也攥紧拳头捶在桌面上:“之云,收起你那善心,要知道她们在亡我红列之时,可是谁都没有放过,包括那些无辜的婢女。当年若不是女婢将你送出宫,你此刻也是亡魂了。”   单手撑腮,南宫之云没再说话。无意间看到碧痕站在远处,遂高呼:“碧痕啊,你可以去找林大哥了。”   碧痕娇羞的横她一眼,脚步却是已小跑着离开。   楚香扇不语,摇着扇子,“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南宫之云垂着眼皮,不甚感兴趣的道:“你不是军师吗?你出主意便好。”   楚香扇勾魂一笑:“最好的办法依旧是要治他个卖国通敌之罪。”   捡起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姚绯樱含糊不清的驳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哦。那只老狐狸比任何人都要『奸』诈,又怎会轻易上当?捉贼捉赃,我们需要证据。”   楚香扇俯身,将几个的脑袋圈子一起,小声嘀咕一通之后,几个又一次坐直了腰身。花非梦一脸凝然看不出什么表情。纪凝雪一派娴静,似与已无关。姚绯樱讪讪的扭了扭头,讽刺道:“你依旧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楚香扇不以为意,笑睇南宫之云:“公主认为如何?”   抿紧唇线,南宫之云不发生一语,她得承认这是一个绝好的计策,可那些无辜死伤的人,他们凭什么献上自己的『性』命?   见她不语,楚香扇推了她一下,嗔道:“你倒是跟句痛快话,行与不行?”   南宫之云脸『色』凝重,微怒道;“这不是行与不行的问题。而是为何一定要牺牲如此多的人?”   “公主啊,莫要再感情用事。如你所言,为何定要牺牲这些人?我们干脆直接杀掉他就好了?以我们几个的实力,杀他不成为题不是吗?”楚香扇语带讽刺的说玩,又道:“你也知道不行,是不?”   南宫之云被噎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这是闹脾气,除去丞相不单单是杀一个人这般简单,而是要彻底铲除他的势力。恼怒的把头拍在桌面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她闷声道:“那便依你所言。”   姚绯樱把她的头提起来,笑问:“你这样不疼么?都红了!”   『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南宫之云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这点疼,怎能与那些无辜流血牺牲的人相提并论?”   纪凝雪淡笑:“公主,你的『性』命比任何人都重要,因为你是未来的女帝。”   一句话,听在众人耳里,表情各异。人们都专注南宫之云苦涩的笑容,却未瞧见楚香扇一闪而逝的阴狠。   花非梦忽然道:“羌兰凭何相信我们是去帮他的?”   楚香扇媚笑:“这便要看公主的了。”   众人不解,都看着南宫之云,却见她忽然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紫玉:“就知道你惦记着呢。”   “那是因为你有,我才会惦记不是吗?” no.201意外的亲吻   南宫之云嗔道:“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不过也无妨了,能派上用场也算是功德一件。w w w . t x t 0 2. c o m”   姚绯樱将那紫玉放在手里摆弄着,笑道:“这紫玉倒是很美很名贵,只是不知道它能起到什么作用?”   南宫之云拿回手中,轻轻的摩挲着道:“此物是羌兰细作之物,瞧他那样子该不是平凡人,故而带上它许能起到大作用。”   楚香扇笑问:“公主打算派何人前往?”   南宫之云看了看四人,道:“论功夫,绯缨定是不凡,但是论轻功绝对是梦梦与凝雪更胜一筹,不然梦梦与凝雪前往?”   纪凝雪淡然一笑:“我没问题。”   楚香扇摇头:“凝雪不能去,让非梦与绯缨一同前往吧!一来非梦擅毒,且武功高强,再来,非梦手下有毒月,若想让青玄败兵,势必要借助毒月的力量。而绯缨手下的武娘子更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南宫之云抿着唇,以眼神询问。只间花非梦冷艳的脸上只是微微一顿,便干脆的道:“我去。”   而姚绯樱却挽起袖口,一脸的兴奋:“武娘子终是派上了用场了。看我不打他个落花流水!”   定下了前往边关的人选,南宫之云却无半点轻松之感,她看向两人道:“你们切要小心,平安归来。”   花非梦淡然的点头,而姚绯樱则笑着凑过脸颊,“那你给我个香甜的吻吧。”   其他三人都咯咯发笑,南宫之云却嗔笑着推过她的脸颊,“去,少不正经。”   姚绯樱不允,再次凑过来,委屈的嘟囔着:“我这次极为凶险,万一回不来呢?快亲。”   南宫之云心口一滞,旋即冷下脸来斥责:“休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必须安全归来。”   姚绯樱笑:“那你亲我一下。”她指着自己的脸颊。   楚香扇摇扇媚笑:“你快遂了她的愿吧,如若不然,她铁定会没完没了。”   南宫之云满面红霞,无奈的叹气,嘟起红唇凑了过去,在唇落在脸颊之际,姚绯樱忽然扭转头来,嘟起红唇,与南宫之云嘴对嘴的吻了上。   时间定格,南宫之云水眸瞠得滚圆,姚绯樱却笑嘻嘻的道:“公主,你的唇很软,很香,很甜,被你这样一吻,绯缨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定能安全归来。”   捂着唇,南宫之云半晌才羞涩的捶她一下:“你是有意的。”   姚绯樱豪放的笑着:“是有意的又如何?”知道自己铁定是要挨打的,遂她旋即起身跑开。   南宫之云笑着起身,追着姚绯樱:“我打你这个女流氓。”   玄冥站在远处,一张脸极为阴沉。林宏玉笑着打趣:“皇上,您不会跟一个女人吃味的,是不?”   玄冥挑眉看他,反问:“为何不会?即便是女人夺了朕的所有物,朕也不允。”说罢他迈开长腿,走近那几个女人,搂过笑闹中的南宫之云。   笑着的南宫之云微微一愣,还未反映过来,便瞧见玄冥纤长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抹了一把,随后便在众人都愣住的空档,俯头压下唇。   那吻毫不怜惜,带着惩罚的意外,吻过之后,他微喘着放开她,宣誓道:“这唇只能朕碰得。”   姚绯樱冷着脸#小说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玄冥,而他也挑衅的看着姚绯樱。   南宫之云没好气的捶了两下他的胸膛,嗔道:“你与绯缨较劲什么?她是女人,是你的妃子。”   众人嘻嘻哈哈的走到跟前,楚香扇道:“皇上的醋劲实在是大,香扇要撤离了。”   纪凝雪也淡笑着看了一眼南宫之云:“我也告退。”说完,她拉过姚绯樱道:“走了。”   花非梦犹豫片刻,垂头而过。南宫之云苦笑,她何时变得如此无耻,开始明着伤害她了?她会怪她吗?会恨她吗?她知道,花非梦怨她,她原本就冰冷的面上再也没有曾经鲜少的笑容了。   怅然叹气,她坐到一边,埋怨道:“都是你,无事做什么吃醋?还当着四个妃子的面亲我,你要你的这些女人怎样想?”   玄冥摇头失笑,坐到她的身边,“难道吃醋也要先请示不成?”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南宫之云索『性』不理他。   玄冥不恼,笑问:“你们方才在商量什么?”   她将方才商量的事情毫无保留的道与玄冥,只见他忽然阴鹜着双眼将她紧锁,语气也森冷无比:“这是你的想法?”   南宫之云心虚的点点头,“不成吗?”   “成!这招极好,好到我要佩服你的阴狠了。你用那么多的人命去换上官靖的失势,你觉得值吗?”玄冥语气嘲讽,又带着怨恨,一双黑眸冷冽的扫着眼前的女子。   南宫之云语塞,未敢迎上他的视线,遂无助的捂住自己的脑袋,闷声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用流血牺牲便能解决一切。但是,这是战事,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   玄冥冷笑未语,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才笑道:“不过,我应。”   “我知道你会应。”她没有抬头,声音中含着无奈。   挑眉看她,玄冥问:“你又如何知道我会应?”   “因为你是皇帝,你知道孰轻孰重。”   玄冥笑而不语。继续品茶,与南宫之云再无交谈。   羌兰皇宫内。   封凌霄不悦道:“凌天,此次战事我是主帅,理应听我的。”   拧紧眉心,封凌霄反问:“若是败了呢?”   “败了,自有我来承担后果,你无需担心。”   勃然大怒的站起身来,封凌天咬牙切齿道:“希望皇兄信守承诺。”   从封凌霄处离开,随从忽问:“二皇子,如此放任不管,能成吗?”   冷笑一声,封凌天不答,眼神拉向远方,他冷冽的眼眸『射』出两道寒光,拳头也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青玄出兵,丞相主帅,来自各地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涌向边关。   玄冥坐在朝堂之上,嘴角诡异的翘起。于此同时,姚绯樱与花非梦也乔装成男『性』,带着玄冥的圣旨,放了消息给毒月,随后快马加鞭的赶向边关,势必要先上官靖一步。   接到花非梦的讯息,花凝拍案而起:“终于行动了。” no.202碧痕的惨死   姚绯樱与花非梦奔赴边关,使得原本热闹的水秀宫一下子冷清下来。/出品纪凝雪向来便鲜少与众人一道来水秀宫,遂也不常来小坐。而楚香扇自从那两个走后也未再来。   南宫之云百无聊赖,用过早膳之后便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好不难受的模样。   碧痕好笑的看着,问:“姑娘,你一大清早在念什么经呢?”   哼哼一声,南宫之云有气无力的道:“很无趣,她们都不来此,我独自一人不知要做些什么。”   碧痕摇头失笑,未搭腔欲走。   南宫之云一把抓住她的衣服,没好气的问她:“好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你也要抛弃我么?不与我一起解闷吗?”   “姑娘,我这便去去就来。”   南宫之云一瞧她手里提着个食盒,阵阵香味飘溢而出。她了然一笑,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调侃道:“我就说嘛,你一大清早这是要去何处呢,原来竟是去会情人呢。”   碧痕羞涩的扭了一下,讨好的道:“姑娘,奴婢去去就回。”   佯装不耐的摆摆手,南宫之云嘴里念着:“快走,快走。俗话说,女大不重留,早晚是人家#小说的人啊。”   碧痕听着,便笑嘻嘻的跑了去。   这几日,林宏玉早膳过后都要到天牢处巡视一下,故而她清早日便来此处给他送早膳。侍卫冲她咧嘴一笑,调侃道:“碧痕姑娘,又来给林护卫送早膳啊。”   碧痕一脸羞涩的点点头,轻声问:“他呢?不在吗?”   “刚刚离去。”   “那……我先走了。”她去御书房前等他便是。不知怎的,心头一抹不安让她不敢多留。   就在此时,天牢的内忽然走出一个女人,大声喝出碧痕:“站住。”   碧痕闻言扭头,一瞧是上官美夕,本能的拧起眉心,却碍于身份尊卑,只能定在原地,侧身施礼,恭敬的回话:“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上官美夕冷脸道:“你跟本宫进来一下。”   “这……”直觉告诉她,不能进去。   一瞧她迟疑,上官美夕呵斥:“还不快些?”   “是!”硬着头皮,碧痕只得跟着进了去。   上官飞猴急的道:“快快,快给我吃。”   上官美夕指了指她的食盒:“本宫的兄长要吃你食盒内的东西。”   “皇后娘娘,这是奴婢做的粗食,若是少爷想吃,奴婢让膳房做来便是。”这是哪来的道理?一个丞相家的公子,怎样的山珍海味不曾吃过,怎的会对她做的粗食有了食欲?   上官飞大声嚷嚷:“本少爷就要吃你食盒里面的东西,你进来。”   碧痕哀叹一声,这里面的人她得罪不起,只能认命的进了牢房,上官美夕顺势将牢房的门锁了。   碧痕一瞧不对劲,惊问:“皇后娘娘,您为何要锁门?”   上官美夕诡异的笑了,“碧痕,本宫今日给你个机会伺候本宫的兄长!”   碧痕如遭雷击,当即就要惊叫,上官飞猛然捂住她的嘴巴,『淫』、手在她的后颈用力一劈,她便昏厥过去。   『奸』笑着,上官美夕嘱咐道:“哥,你动作快些。”   上官飞一脸**:“谢了,妹子。”   上官美夕笑着,缓缓走到天牢门口。须臾,便听闻里面传来男人『淫』、『荡』的低吼声,回『荡』在天牢之中,听起来是恁的瘆人。   门口的守卫觉着里面的声响异常,而碧痕进去久而未归,都生出些不详的预感。一个侍卫忽然道:“会不会出事?这都进去半个时辰了,怎的还不出来?要不要去找林护卫!”   另一人摇摇头,果断的应:“去找之云姑娘。”   南宫之云正在花园里闲逛,见侍卫跑来,笑问:“何事到我水秀宫啊?”   那人跑得一头的汗水,却无暇顾及,急道:“姑娘,您快去瞧瞧吧,碧痕早上给林护卫送早膳,结果被皇后娘娘叫入了天牢,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未出来,属下怕她出事。”   笑意倏然收起,南宫之云急道:“走。”   满足了『淫』//欲,上官飞穿好身上的衣裳,抹掉脸上的大汗,赞叹道:“果然是个处。”   上官美夕美艳的脸上忽生轻蔑:“哥,你真是『色』心不改。”   抹了把嘴,上官飞不以为意的道:“现在你哥我还不知道何时死呢,再不及时行乐则能?”   上官美夕没再说话,对如烟使了个眼『色』:“本宫先回去,你一会弄醒她,好好训导一下。”   “奴婢遵旨。”   上官美夕出了天牢,正准备离去,南宫之云从天而降,抓过她大喝:“你把碧痕怎样了?”   冷哼,上官美夕抓回自己的衣襟:“南宫之云,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做什么?”   一个侍卫提醒:“姑娘,碧痕姑娘还在里面。”   南宫之云一把推开她,狠狠的道:“若是碧痕有事,我要你陪葬。”说罢,她快步冲进天牢。   里面隐隐的有菜香飘出,男人口口啧啧称赞:“好吃。”   南宫之云狐疑的往里面走,待她看到那一幕,不禁气血攻心,绝美的容颜瞬间被狂风骤雨笼罩。   碧痕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如烟正掐着她的人中试图将她弄醒,而上官飞似何事都未发生一般,极为享受的吃着碧痕为林宏玉准备的早膳,这一幕让她两眼充血。   她嘶吼一声,一脚踹开牢门,扯过上官飞便是一顿毒打。碧痕被**的惨状不断的徘徊在她的脑海,她像疯了似得,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还是男人的身上。   上官飞吃痛,大叫救命。外面的侍卫听到声响进来查看,一瞧这一幕,也义愤填膺。上官飞大叫:“她就要把我打死了,你们难道不管么?”   侍卫们扭头出去,一人赶去给林宏玉报信。上官美夕闻声进来,见南宫之云正骑在自己兄长的身上,不断的殴打他,她急得冲过去,拉过南宫之云怒斥:“南宫之云,你不要命了?你竟然敢打本宫的兄长?”   南宫之云冷笑着,可眼泪却蜂涌的涌出,她扬手狠狠的刮了上官美夕一个耳光,打得她踉跄倒地,她咆哮一声:“他是禽兽,是阶下囚。” no.203之云的复仇   “什么?”尖叫一声,上官美夕怒斥:“你有种,就给本宫再说一边。”   而下一刻,她猛然抽出腰上的一把银针,用行动来代替自己的回答。只听伴随着“嗖嗖”的声音,数枚银针『射』向上官飞,全数扎进中在他的脸上,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让天牢更显诡异。   “我说过,我的银针向来很准。不妨再告诉你一声,这银针上淬过毒的。”   上官美夕起先并未相信,待看到方才还满地打滚的上官飞已不再动弹,遂惊骇的爬到跟前,大叫道:“哥,你没事吧?”   南宫之云的复仇并未因此而停止,她阴恻恻的笑着,提起上官美#小说夕的衣襟,手里又从腰间抽出一把银针,威胁道:“你告诉我,这一切可是你搞得鬼?”   上官美夕瞠目结舌,眼神防备的看着她手中的银针,声音也不由颤抖:“南宫之云,本宫可是皇后,你不敢!”   讽刺的狂笑,南宫之云化身复仇娘子,银针直直的扎在她的脸上:“我要将你的脸扎成马蜂窝。”   “啊……”刺痛让上官美夕尖叫出声,凄厉的回『荡』在天牢之中。随后她也似上官飞那般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   南宫之云这才抽噎着一脚踢开如烟,扶起碧痕,心痛的问着:“碧……痕,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睁着空洞的眼睛,碧痕一言不发,眼睛也曾不眨一下,好似死了一般的沉寂,唯有那眼眶中不断涌出的泪水表示她还活着。   南宫之云抱着她,为挑开挡在眼前的『乱』发,苦苦哀求:“碧痕,你跟我说句话可好?”   见她是不语也不动,南宫之云负气的摇晃着她的身体,“碧痕,你说句话,好不好,算姑娘我求你。”   然而,任由她怎样摇晃,碧痕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睫羽都不曾颤抖一下。直到林宏玉那一声沙哑的“碧痕”才唤回她的心智。   林宏玉闻讯赶来,眼前的一切都让她不敢相信,遂语气也轻得让人听不真着:“碧痕……”   那一声轻浅的低唤终于让碧痕动了动,她慌张的躲到南宫至之云怀里,激动的大吼:“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林宏玉站在牢房外,艰涩的道:“碧痕,我知道你怨我……但,我还是林大哥啊。”   “林大哥……”喃喃的念着,碧痕忽然嚎啕大哭。南宫之云抿嘴,眼神忽的阴狠:“林大哥,你……将碧痕抱出去。”她要好好与这几个贱人算算这笔帐。   林宏玉依言,进入天牢,俯身的瞬间,碧痕猛然抽出他腰上的宝剑,一把就横在自己的颈间。   南宫之云一惊,大喝一声:“碧痕,你快将剑放下,那剑锋利的很,你莫伤了自己。”   碧痕抿嘴,涕泪横流,她细语凝噎:“姑娘,奴婢谢谢您对奴婢的好,奴婢姐姐的仇最后一定要替奴婢报了,奴婢谢您了。”说着她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南宫之云心突突直跳,甚至忘记了哭泣,她惊骇的看着碧痕,颤巍巍的问:“碧痕,你想做什么?你姐姐的仇,你要亲手报了才行啊,是不是?”   咬着唇,碧痕摇头痛哭:“碧痕不想活了。”   “住口!”惊声尖叫一声,南宫之云惊慌的呵斥:“碧痕,你不是要做牛做马报答我吗,你怎么能说死就死?”   “奴婢下辈子还做姑娘的婢女,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服侍姑娘。”   南宫之云心急如焚,眼泪就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落,她一边抹,一边哀求:“碧痕,我求你,莫吓我可好?我一人到宫中,早已经将你当做了一家人。你若死了,你可知我会怎样的伤心欲绝?况且,我已做媒,将你许给林大哥,你难道不要林大哥了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林宏玉的脸早已被泪水湿透,他嗓音沙哑的道:“碧痕,姑娘说的对,你死了,你要我怎么办?”   碧痕摇头,剑锋划出一道血痕,她哀痛的哭诉:“林大哥,碧痕已是不贞之身,配不上你。”   “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你,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纯洁的碧痕。”   “林大哥,我真高兴你能这样说,碧痕觉得这辈子很幸福。”碧痕抽噎着,声音里充满了哀戚,嘴角忽然漫开一个凄美的笑容。   二人见此,不由都松下一口气,可就在这时,碧痕又道:“可是,碧痕看不起这样的自己,碧痕走了。”说罢,她忽然挥剑抹过自己的脖子,身子也缓缓的到底。   “碧痕!”两人同时惊叫出声,林宏玉冲过去抱起碧,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碧痕!”   南宫之云跌坐在地上,眼神忽空洞起来,她……竟然真的死了。不,这不可能,她怎么可以死了。   扑到碧痕的怀里,南宫之云凄厉的大哭,嘴里不断的念着碧痕的名字,如此的肝肠寸断,就好似回到了爹娘离去的时候,痛得她窒息。   如烟见二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悄悄的爬到一边,扶起上官美夕,“皇后娘娘,我们离开这里。”   “站住!”一声大吼,南宫之云猛然站起身来。   水眸种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她面部狰狞,“林大哥,你将碧痕抱出去,我不想这两个贱人的血溅到她的身上。”   林宏玉一言不发,艰难的站起身来,抱着碧痕的尸体步履维艰。而南宫之云则慢慢的捡起林宏玉的宝剑,盯着如烟,阴恻恻的笑着:“你告诉我,是谁出的注意?是谁让碧痕来给这个畜生祸害的?”   如烟颤巍巍,吓得『尿』了裤子,而南宫之云则似乎知道了答案,她伸出纤手,抹在她的脖子处,一边狂笑着,一边道:“你这纤细的脖子,不知道可会一下便砍断,若是砍不断,你便要受到折磨了呢。”   碧痕惊叫:“姑娘饶命。这不是奴婢的错。”   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她把宝剑在自己的身上擦抹干净,:“碧痕的血是干净的,所以不能让你玷污了她” no.204太后来刁难   如烟挣扎,想要逃出天牢,南宫之云却飞身跃起,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啊!”尖叫一声,碧痕不由停下,南宫之云顺势把宝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她狂笑着,随后未有半点犹豫,猛的用力,轻易的抹断了她的脖子。w w w . t x t 0 2. c o m   如烟未挣扎便倒地,上官美夕一瞧,恐惧的尖叫,抖着手指指着眼前冷艳似血的绝『色』婢女子:“你,你,你,竟然杀了本宫的婢女?”   南宫之云肩膀耸动,阴笑着瞪着她:“你们两个贱人杀了我的碧痕,我本该连你一起杀,可是我改变了注意,我会让你死的更难堪。”   一声尖叫过后,上官美夕因为过度恐惧昏死过去。   而她,则提着仍旧滴血的剑,一步步走出天牢。剑尖划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而她走过的地方,也留下一片细细的血痕。此刻的她,已不是初时那个檐下低头,四处弯腰的南宫之云—她是恶魔。   守卫们见了如此阴森的她也是一愣,“姑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南宫之云,她向来有着暖暖的明媚的笑靥,却如今……   看也不看问话之人,她面无表情的嘱咐:“把那个贱人送回清韵宫,其余的两个人拉出去喂狗。”   “……”喂狗?   自然是一时气话。上官美夕被人抬回清韵宫,宣了御医,至于上官飞,现下尚未死亡。   南宫之云失魂落魄的晃到御书房。之后“哐当”一声将宝剑扔在了地上。   玄冥一惊,旋即上前,紧张的检查她的身体,嘴上也关切的问着:“你伤到何处了?怎的浑身都是血?”   无力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她喃喃的应:“我将如烟杀了,上官飞也不知道死活,上官美夕的脸也被我扎成了马蜂窝。”随后,她忽然大哭起来,“她们让上官飞那禽兽玷污了碧痕,碧痕不堪受辱……刎颈自尽。”   饶是玄冥,也浑身一震,可他并非为碧痕的死,而是因杀了上官飞,阴鹜着双眼,他怒道:“你怎能如此冲动?上官靖不过才出发,若是被他知道了消息,你以为他还会去边关么?”   “碧痕死了,碧痕死了,被糟蹋死了!”大吼着,南宫之云两眼充血,怒视他:“他竟然糟蹋了碧痕!我真想杀了他,但是最后我没下杀手,你现在便可以去看看他死了没,若是死了,请通知我,我定会大肆庆祝一番!哈哈哈……”   凄厉的狂笑让玄冥怒气无从发作,唯有跺脚而去。南宫之云的笑容寒若冰霜,心尖刺痛无比,这便就是男人,这便是玄冥,如此冷酷的男人又岂会了解她的痛楚?   踉跄着出了御书房,南宫之云晃『荡』着自己的身影,在皇宫中找寻着林宏玉的身影,她想再看看碧痕最后一眼,却始终未能找到。无奈之下,她只得回到了水秀宫。却不想,那里已成为一片炼狱。   冷笑着看着威严正坐到的上官南霜,南宫之云未行礼问安,而是径自坐到一边,讽刺的问:“太后娘娘怎会大驾光临水秀宫呢?”   上官南霜怒然拍案,“大胆,见了哀家竟然不问安?”   讽笑一声,南宫之云不屑的问:“即便是我问安,你也会为难我的,不是吗?既然如此我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你倒是很明白,那么你觉得哀家会如何对付你呢?”冷睇她,上官南霜道。   “太后娘娘,别说之云没有提醒你,您不能无缘无故对我用刑,否则您又如何服众呢?”恶毒的老女人,定然是为了上官美夕那个贱人而来。   “住口!”爆喝一声,上官南霜头上的九凤华胜上的流苏剧烈的晃动,她青筋暴起的,两手发抖,指着南宫之云怒道:“你伤了飞儿,又杀了如烟,还将皇后的面容险些毁去,就凭这些哀家便可以将你问斩。”   嘴角上浮现一残忍,南宫之云的水眸再次腥红,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才使得自己没有被心口涌上的怒火给烧焦,她怒吼一声:“她们都该死死,一个好好的碧痕被那个畜生**至死,是皇后等人害死了碧痕,难道她们的贱命是命,碧痕的命就是不命了?后宫之中,如此草菅人命,你身为太后,难道不该好生思过么?   我告诉你,平日我可以假装隐忍,我可以檐下低#小说头,可是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妥协,以后谁再惹我,谁再胆敢对我重视的人下手,我断然不饶,我打不过,我可以毒死她,我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即便是死了,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碧痕的死忽然让她明白了一点,对于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她不能再心软,她不能再优柔寡断,她要用自己这双鲜嫩的手,将她们一个个都斩断,她要让她们知道伤害别人的结果就是送断自己的命。   愤然扭过头,她背过手去,不再看那个可恶的女人。否则她会冲动的将知这个老女人杀了自己亲生母亲的事情也一并抖出来!   此刻,在南宫之云心头充溢的不仅仅是对碧痕之死的痛,还有那些仇恨,滔滔的烈火,让她周身都仿佛被一团烈火燃烧着,她无法控制自己。   上官南霜闻言,登时气得暴跳如雷,她伸出的手,不断的抖,最后竟捂住胸口,粗喘起来,他扯过李元恩,有气无力的说:“快,给哀家把这个猖狂的贱人拿下!”   “太后,你莫要与她生气,保重凤体重要啊。”李元恩在一边劝说。   上官南霜脸『色』苍白,怒气冲冲,可话语没有力气,“李元恩,你给哀家拿下她,没听到吗?”   南宫之云肩膀耸动,发出一阵冷冽的狂笑,她大声质问:“你以为我会再次等着你来拿我?”说罢,她忽然足下轻点,似是猎豹一般飞向别处。 no.205之云要死了   上官南霜拍案而起,怒喝一声:“弓箭手,给哀家拿住她!”   南宫之云冲动了,她的冷静全然不在,故而她的身影不断的穿梭,可看到那些瞄准她的弓箭手,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悔恨已来不急,一只箭已经与她的手臂擦身而过,疼痛瞬即侵袭她,她一手捂住伤口,大呼:“够了,我束手就擒。”   在捉拿她的空档,上官南霜已经缓过气来,她躺在凤驾上,等着侍卫将南宫之云架到跟前,才冷笑着讽刺:“你不是很#小说有能耐吗?怎的不跑了,怎得不与哀家做对了?”   胸腔的怒火还在燃烧,可回归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与她做对,于是她妥协了,语气竟再次卑微:“太后娘娘,之云方才义愤填膺,痛失婢女,心痛交割,所以出言不逊,顶撞太后,您胸怀博大,莫与之云市井小儿一般计较。”   “你以为哀家会饶恕你?”残忍的笑着,上官南霜抬了抬手:“去,给哀家将刑具备好。”说完,她看着南宫之云,笑得诡异:“南宫之云,今日哀家不会掌嘴,也不会打你板子。”   这话让她更加束起汗『毛』,她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她定会选择更加残忍的方式来惩罚自己。这个不详的预感直到她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刑具才得到印证。   她惊骇的瞪着她,害怕的问:“太后打算用那些来对付我?”她若不是三头六臂,定会被她活活折磨死,好个恶毒的女人。   上官南霜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说出的话语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你先前不是不肯问安?现在哀家就让你尝尝不问安的滋味!”她倏然看向那宫女,大喝:“上钉板!”   三尺见方的木板上,扎满了尖利的钉子,钉子与钉子的缝隙不大,却正好是让人最痛苦的距离。微微动了个角度,数道寒光闪过,心头不禁一阵发寒。   南宫之云眼睁睁的看着那宫女将它摆在自己的跟前,她知道,这一劫是如何都躲不过去。遂,她假装平静的道:“既然太后娘娘有意惩罚,那之云就自己受刑了。”   说罢,她缓缓的弯下膝盖,准备跪上钉板,却听这时,上官南霜忽然厉喝一声:“用刑。”   那宫女似乎深知这钉板要如何跪下才会更加疼,于是她狠狠的在南宫之云的小腿上踹上一脚,一针钻心刺骨的疼痛,一阵凄厉震天的嚎叫,南宫之云的膝盖一下便全然被钉在钉板上。   似乎听到了钉子穿透肉皮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   南宫之云额际上顷刻间沁出一层豆大的汗珠,她疼得死死的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菱角瞬间分明,而额前隐约可见的青筋更是显示了她此刻的锥心之痛,她嘴里闷闷的吭出一阵阵呻『吟』,死死的瞪着上官南霜,眸底全然是恨。   李元恩不禁变了脸『色』,看得他都觉得疼痛难忍。   风韵犹存的美艳女人闲适的坐在凤驾上,拨弄着自己的护指,与方才气得发抖的女人判若两人,此刻的她极为惬意与享受。她就要看着她被折磨,以解心头之恨。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南宫之云的身体已经汗水湿透,她的发丝紧紧的粘连在两侧,显得有些狼狈。她从始至终都一声未吭,咬着牙关不肯放开,因为她疼。   上官南霜忽然坐直身体,冷笑道:“哀家没想到,你竟如此坚强,能扛到这个时候。”神『色』又蒙上一层诡异,她继续道:“上银针。”   南宫之云倏然瞪大了眼睛,终于艰涩的开口求饶:“太后娘娘,之云……知错了,请……太后……娘娘……恕罪。”她只能断断续续,否则疼痛会让她昏厥过去。   冷笑着,上官南霜问:“你不是擅用银针吗?你许是自个儿不知道那其中滋味,今日哀家让你常常。”   她话音刚落,便见几个侍卫将她的手臂拉到了两边,她忽然间忘记了疼痛,惊慌失措的问:“太后娘娘,您还要如何?你若不借气,干脆用鞭子抽我。”她预测得到,下面的痛苦定然不会比鞭子好受。   “鞭子岂能有银针的滋味更加**呢?”笑着问完,她忽然又依靠在凤驾之上,似乎已做好准备,欣赏接下来的景象。   南宫之云摇着头,左右慌『乱』的看着,不断的念着:“不要,不要,不要……”   忽然,她猛然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人掰直,星眸无光的瞠圆,被人拉向黑暗的恐惧将她完全侵袭,随后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袭便全身,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阵尖锐而又瘆人的叫喊,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水秀宫,乃至整个皇后,她大叫着:“啊……!”   她手指的指甲缝中被人扎进了银针,那人一点一点的深入。遂着钻心蚀骨的疼痛是逐渐蔓延,逐渐节加深。身上觉着被冰冻一般,彻骨的寒冷让她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她想挣扎,可腿下的钉板在她每挣扎一下便会更加贴进她的骨髓,她似乎都能听到钉子扎头骨头后发出的那清脆的声音。于是她不再挣扎,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不断的嘶吼,希冀将全身的疼痛的吼出去。   随着一阵更加距离的疼痛,她的惨叫也戛然而止,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知是泪,还是当真没了意识,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缓缓的想,死便死了,死了也便不用再忍受这般疼痛;死了,也便不用背负什么大业;死了,也便不再有爱恨的纠葛;死了……也便是解脱了。   绿桃听到惨叫,跃上殿顶,待看到南宫之云跪在钉板上,双手被人一字拉开,她心惊肉挑,当即到香扇殿去报信。   …………………… no.206生死的边缘   听闻南宫之云正被太后用刑,楚香扇非但没有『露』出半点心疼,反而鬼魅的勾着红唇,发出一阵阵畅快的笑声:“想来她定是疼昏了,故而才会不反抗。 w w w . t x t 0 2 . c o m/她啊,平日里聪明过人,八面玲珑,总是显出卑微的姿态,却没想到今日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便冲动的杀人,换做是我,断然不会如此。”碧痕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后宫,一个为了宫女都可以不顾大局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绿桃心头一颤,面上虽平静无波,可心头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楚香扇的话,句句如针扎在她的心上,她甚至觉着将来有朝一日,她没了用武之地,她会如草芥一般将她丢弃。   抿着嘴,半晌她才找回冷静,劝说道:“如此下去,怕是她会被折磨至死。”   忽然收起笑容,楚香扇严肃道:“她现在还不能死,你去找皇上,不行就去找文王爷,让他们去救她。”话落,她忽然朝殿外去。   “姐姐何往?”她去找皇上?想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怕是很难见到皇上才是。   楚香扇摇着扇子,回眸一笑:“我得去救救她啊,如此才能显『露』我对她的姐妹情深不是?”   那回眸一笑,羞了多少颜『色』,可看在碧痕眼中,却是那么刺目。她忽然觉得,姐姐是那样一个狠毒的女人,她又忽然觉得南宫之云这个公主是那么可怜,她更加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是在助纣为虐。   她似乎错了、   不敢继续多想,她运用轻功,直奔玄文的文轩殿。此刻,玄冥正坐在院落上画画,纸上那女子明媚的笑靥让多少人芳心悸动,而他却只靠记忆便将她的一切都镌刻在心上。   见陌生的宫女慌张前来,他温润一笑,声音透着亲切:“何事要求见本王?”   绿桃侧身施礼,开门见山的道:“文王殿下,太后此刻正在水秀宫对之云姑娘用刑,您快些去瞧瞧吧,晚了怕是要没命了。”   笑意顺然阴沉,玄文片刻未敢耽搁,便快步朝向水秀宫而去。碧痕亦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未敢再用轻功。   水秀宫中,见南宫之云已经昏厥,上官南霜使了眼『色』。李元恩马上会意,命人将她泼醒。   冰块冰过的冷水倾盆而下,南宫之云发抖着醒了来,『迷』离的眼睛看着上官南霜,她嘴角忽的满开一抹冷笑,颤抖的唇齿缓慢的吐出几个字:“还有什么花招?尽管#小说都使出来好了。若是我南宫之云今日死在你手里,化作厉鬼也会来找你报仇。若是老天不收,我会将你折磨我的手段全数奉还给你。”   一席的瘆人。   楚香扇凝眉,她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上官南霜神『色』一凛:“你笑什么?” no.207朕去杀了她   南宫之云依旧发狂的笑着,直到笑得她的心都跟着疼,她才缓缓的道:“我笑你,你这个残忍的毒『妇』,你今日若不弄死我,来日我定会同样的刑法折磨你,我还会用更加可怕的东西来折磨你,我要在你的身体上种下千只蛊虫,让她每日都撕咬着你的内脏,你的血肉,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会砍掉你的双手,挑去你的脚筋,每日都给你吃屎,我要让你知道今日你折磨我是多么不明知的选择。/出品”   闻言,上官南霜脸『色』刷白,她颤抖着,怒道:“快,快快,给给给哀家用刑,拔去她的指甲。”太猖狂了,今日她定将她活活得折磨死。   南宫之云紧紧的咬住牙关,还『插』着银针的手指猛得被人掰直,她疼得闷声哼哼。宫女们都准备好了工具,人人脸上充满了嗜血的笑容,她们许久都未曾这般兴奋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玄文忽然闯入,厉声呵道:“谁敢动她!”   上官南霜脸『色』倏然苍白,她猛然站起身来,惊愕的道一声:“文儿!”   “不要叫我。”大声呵斥,玄文怒恨交加,心痛难忍:“母后,儿臣实在未想到,你竟然仍旧如此恶毒,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你竟然下如此狠毒的毒手,你就不怕报应吗?”   “你竟这样跟母后说话?”不可置信的问着,她快步走向他,指着南宫之云,厉声道:“她杀了飞儿了,伤了美夕,这些可都是你的亲人啊。”   玄文怒视她:“那么碧痕呢?上官飞那个畜生糟蹋了碧痕,害死了碧痕就不是人命吗?母后,以前儿臣可以对你的狠毒不闻不问,但是今日开始,你若再敢动她半分半豪,儿臣便……”   “你便怎样?”上官南霜颤抖的问。她自己亲生的儿子,难道还要与她反目成仇不成。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玄文别过脸去,一脸痛『色』:“儿臣便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身子踉跄两部,上官南霜的身子险些摔道在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也不由无力颤抖:“你要与母后断绝关系?”   玄文忽然认真的看着她:“母后,你若还将儿臣当成你的亲生儿子,你便不要再折磨她,只要有儿臣在,你就休想再伤她。”说完,他不再看着她,蹲下身子,心疼的看着南宫之云,神『色』痛苦:“之云……我要将你抱起来,你要忍着……痛!”   南宫之云冲他微微一笑,却已再无力气说话,微弱的点点头,之后咬住了下唇。   玄文抿着唇,眼眶里竟然逸出两滴泪来,他抱着她,可那钉板竟牢牢的跟着她的身体起来,他惊骇了。   楚香扇忽然凑过去,“我来拔。。”   点点头,玄文道:“你的动作要快,她不能再承受……更多的痛了。”   楚香扇脸『色』凝重,也点点头,随后她与绿桃两人,一人握住钉板的一边,用力一拔……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之后,南宫之云疼得又昏死过去。   玄文看着,心痛的闭了闭眼,将她打横抱起,经过上官南霜,他忽然道:“请母后离开这里。”   上官南霜看着他将南宫之云抱进殿中,久久没能缓过神来,直到李元恩小声唤着“太后”她才神不守舍的坐在凤驾上,“回宫。”   迅速将南宫之云放在床上,玄文吩咐绿桃:“快,去请御医来。”   绿桃闻言,快跑着去御医属,沿途碰到玄冥,她只微微俯身,便慌张而去。   玄冥怀疑的看着她的背影,“宫里又出事了么?她怎的那般慌张?”   林宏玉神情呆滞,没有回答。玄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哀叹一声:“宏玉,你要振作。”   林宏玉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便再无言语。   自打方才看到了绿桃,玄冥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安,他频频扭头,喃喃的道:“那宫女是阳桃殿的吧?她慌张的朝御医属去做什么?”   忽然这时候两个太监的话传到了玄冥的耳朵里。   “刚才的叫声真够惨烈的,不知道之云姑娘还能不能活着#小说。”   玄冥浑身一震,神『色』瞬间凛然,粗浓的眉『毛』也狠狠的拧起。他猛然飞到跟前,抓住那两个小太监怒问:“你方才说什么?”   玄冥就好似从天而降,让两个小太监都不禁胆颤心惊,纷纷跪地:“奴才叩见皇上,惊扰皇上圣驾,请皇上恕罪。”   恼怒的踢那人一脚,玄冥爆喝:“说,你方才说什么?   那人颤巍巍的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在水秀宫对之云姑娘用刑,奴才们听到那叫声很是惨烈。”   玄冥这才猛然想到刚才到御医属的绿桃,原来竟是为之云请御医的。慌张的飞身跃起,他直奔水秀宫。一进门,便瞧见水秀宫的宫女们的都在殿外慌慌张张,各个泪眼模糊。   他二话不说,闯了进去。   玄文与楚香扇都站在一边,神『色』凝重。   玄冥屏住了呼吸。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虽然已经昏『迷』却依旧痛苦的凝眉,她的下唇上沾着殷红的血迹,一看便知是咬破了。她的身上血迹斑斑,他不知道她伤了哪里。他的脚重如千金,缓缓的靠近她,讷讷的问:“她伤了哪里?”   楚香扇等人都未做回答,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此刻浑身都是伤。   玄冥坐到床边,想要去抓她的手。玄文忽然大喝:“皇兄不可。”   玄冥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心蓦然痛楚起来,放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而后巨石便狠狠的压在了心上。她的指缝中『插』着银针,深深的,看起来是那么触目惊心,他扭头,颤抖的问:“是太后做的?”   玄文抿着唇,只点了点头。   玄冥忽然涌上一股怒火,熊熊不可控制,她怒然起身:“朕去杀了她。” no.208昏迷的日夜   痛苦的挡住他,玄文道:“皇兄,眼下之云要紧。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她伤得不只是手指,她的腿上也满是钉孔。”   玄冥的身子又是一阵,他快速掀开她的亵裤,当那些均匀的还在流血的钉孔映入眼帘,他觉得窒息般的难受,猛然握紧拳头,一拳打在床柱上。巨大的声响,让挂在床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床上的人却是丝毫没有动静。   悔恨如同滔滔的洪水将他淹没,他漆黑的双眸里盈满了泪光,却又强硬的不让它掉落。是他的错,是他将她单独留下,才给了那个狠毒的老女人可乘之机。他明明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老女人定会闻讯赶来,断然是不会放过她,为何还要把她留下?为何不将她带在身边,为何还要怪他。   又是“嘭”的一声,拳头再次砸落在床柱之上,玄文凝眉上前,扯过他的手:“此刻不是气愤的时候,我们都要好好的等着之云醒来。”   玄冥收回已流血的手,背在身后:“御医呢,怎的还未来?”   他话音将落,绿桃便领着御医来到内寝,御医一瞧南宫之云的伤势不禁也是一凛:“这伤得太重了。”   玄文上到跟前:“她的指甲中还『插』有银针,必须拔出来才可。”   御医凝重的点头,随后放下『药』箱,简单的处理之后,小心翼翼的拔出银针,便瞧床上原本昏厥的人儿竟然么猛得睁开眼睛,头也高高的抬起,她凄厉的大叫:“啊……”   玄冥心痛的扶住她的脑袋,嗓音粗嘎:“之云吗,忍着些。”   看到他的脸孔,已经失去意识的南宫之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玄冥知道,她又昏厥了。他别过脸,不敢看御医的动作,因为他的心好痛。   拔光上面的银针,细心的为她的手指抹上『药』膏,御医轻轻的包扎好后,又看向她的腿,不由叹气:“造孽啊。”如此一个柔弱女子,怎能受得这般酷刑?   默默的清理着她的伤口,御医的心始终难以平静。   玄冥急问:“可有问题?”   御医摇头叹息:“唉……姑娘此刻气息微弱,由于冷热交替,加上身上的伤势,导致她高烧不退,很是危险啊,眼下的是退烧重要啊。若是高烧不退,怕是就难熬此关了。”顿了顿,他背起『药』箱:“姑娘的『药』,老臣亲自煎熬,等姑娘退烧之后,老臣再离开。”   “一定要让她退烧。”   御医点点头,到御医属拿『药』。玄冥这才坐到她的床边,执起她的手,面『色』沉痛。   玄文的怒气这才爆发,质问:“皇兄方才在何处?”   “朕在天牢,看着御医拯救上官飞。”玄冥没有看他,他无颜见他。   闻言,玄文猛然上前,抓起他的衣襟,怒道:“皇兄,你竟然为了那个禽兽,对之云不管不问?”   玄冥拧眉扯过自己的衣襟,去没有与他发怒:“朕知道这次是朕的错。”   玄文愕然的看着他,他竟然承认错了?向来高高在上的他竟然当着他的面承认错了?   卧房内忽然窒息般的宁静,无人说话,都只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听着她时不时的呻『吟』出声,都揪心的痛着。   看着她唇上刺目的血,他俯头吻上她的唇,将那血迹一点点的『舔』吮干净。   御医熬好『药』,端给玄冥。他轻轻的吹着气,待『药』都凉了,自己喝进一口『药』汁,度入她的嘴,一口一口,他嘴对嘴的喂着她。他不能尝尽她的痛,也要尝尽她的苦。#小说   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仇恨,他不是青玄的皇上,她亦不是红列女国的长公主,他们是一对普通人,他的心里只有她的安危,他只想看到她熟悉的笑靥。   他觉得,也许他已经不紧紧是喜欢她那么简单了。似乎慢慢的发酵着爱。   他不知道未来将会是怎样,可此刻,他只想看到她醒来,其余的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玄文看着,默默的摇头,起身出了去。楚香扇一瞧,也随着出了殿外。两人坐在月下,彼此沉默。   二更天,玄文忽然进了来,道:“皇兄,你还是睡一会吧,五更还要早朝。”   玄冥摇头,声音嘶哑的道:“朕要陪着她。你去睡吧。”   玄文无奈的一声叹息之后,又出了去。见楚香扇已经打瞌睡,他道:“香妃回宫歇息吧,这里有本文跟皇兄就够了。”   楚香扇柔美一笑:“不,我要等之云醒来。”   玄文闻言,也不再说话。   一夜时间就这样在指缝间流逝,五更天,南宫之云仍旧未醒来,烧也未有褪去的迹象。玄冥不禁有些忧心。   “皇兄,你该早朝了。”   玄冥摇头:“朕要陪着她醒来,今日不早朝。”   玄文不认同的摇头,“皇兄,你日当真这样,别人又会怎样想?他们会把之云当作什么?”   心头一颤,玄冥妥协了。朝堂上,他不若平日里似笑非笑,而是一脸凝重,不耐的听完乘上的奏折,便退朝而去。直奔水秀宫,进门便问:“之云可有醒来?”   玄文摇摇头:“她的烧尚未退下。”   玄冥一听,抓过御医:“怎的回事?”   御医叹气道:“皇上,之云姑娘受伤本身就重,加上几次被人用冰水泼过,体内寒热交替,故而高深不退。”   嘴唇动了动,玄冥终究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即便是将御医斩了,她的烧也不会退,遂只能坐到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玄文走近跟前,轻声道:“皇兄,用些早膳吧,你昨夜彻夜未眠,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   玄冥摇头不语,眼神依旧紧紧的锁住南宫之云。她为何还不醒来?她在怪他么?他不知道,此刻的南宫之云正在与阎罗谈天,那里的安逸,让她不舍离去,想要永远留在那里…… no.209谁勾引你了   天已大亮,纪凝雪才在洗漱之时听到宫女们的窃窃私语,急匆匆的冲进南宫之云的卧房,看到一屋子的人表情凝重,她急问:“她怎样了?”   玄文看她一眼,疲惫的应道:“高烧不退,一夜还未醒来。小说排行榜top./”   闻言,纪凝雪淡然的脸上染上一抹忧伤,她抿着唇站在床尾处,看着南宫之云憔悴的容颜,她整颗心都被刺痛。   御医煮好了『药』,交到玄冥手上:“皇上,『药』煎好了。”   纪凝雪伸过手去:“皇上,臣妾来吧。”   玄冥未语,也未理会,自顾自的吹散『药』汁的热气,再一口一口的度到她的嘴里,一碗汤『药』就这样喂完。他『舔』了唇上的苦涩,而后仍似先前那般痴望着床上的人儿。   玄文哀叹一声,出了内寝。纪凝雪也摇摇头出了去。见玄文脸『色』憔悴,她细语劝说:“文王殿下,你去歇息一下吧,这样守着她,之云醒来,想必也会内疚。”   玄文苦笑,没有搭腔。纪凝雪微愣之后,起身去了膳房。   半个时辰之后,她端过一碗粥给他:“文王殿下,你喝些粥吧,如果当真要等到她醒来,定要保重身体,我这就给皇上送一碗。”   玄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俯头闻了闻粥,“很香,劳烦你做这样的粗活真不应该,以后这样的事交给膳房就好。”   纪凝雪笑而不语,扭身将粥端给玄冥。   香味四溢,可玄冥却丝毫没有食欲,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伤痛中透着疲惫,他道:“凝雪,朕想单独陪着她,你与文弟都退下吧,无需都杵在这儿。”   “那凝雪告退,皇上请务必将那粥吃了。”纪凝雪将粥碗放在一旁的桌上,轻声道。   玄冥再未应声,握着南宫之云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风吹过,床上的铃铛轻轻的发出了声响,似在召唤着遥远的她,让黑暗中的南宫之云觉得浑身烧的厉害,手上与腿上的疼痛让她渐渐有些知觉。浓密卷翘的睫羽微微的动了动,她缓缓的睁开了个眼缝。   熟悉的摆设,淡淡的幽香,她知道这是她的卧房。缓缓扭头,眯起的闫凤忠,呈现玄冥如墨的发丝,他趴在床边,呼吸轻浅,似睡着了一般。再见她木然灼烧的手被他握,胸腔涌出一股恼火,她用力,想扯回手,可一阵钻心的疼痛接踵而至,她“啊”的叫一声。   玄冥猛然抬#小说起头,看到她睁开眼睛,呲牙咧嘴的瞪着他,竟扯出一抹俊笑笑来,大声道:“你醒了么?”定是醒了,看样子活分的模样。   南宫之云心口蓦然一紧,他的声音怎的会如此疲惫沙哑?难道他在为她担忧么?   玄冥扭头,高兴的大呼:“御医,快来瞧瞧。”   话音将落,便瞧卧房外,御医疾步进来,随后纪凝雪与玄文等人也相继进了来。看到她醒来都似大呼一口气:“你可算是醒了。”   纪凝雪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滴,哭道:“急死我了。”   南宫之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遂瞠目结舌的愣怔住。玄冥柔和的笑着:“你先莫急,你才刚醒来,高烧一日一夜,自然不适应。”   点点头,她等着御医发话。   “皇上,姑娘的烧已经退了,剩下的便是手上与腿上的伤,静养一段时日定会好转。”   玄冥一喜:“太好了。朕要好好嘉奖你。”   却不料,御医忽然跪地:“皇上,既然姑娘已经没事,老臣有一事禀奏。”   “讲。”   “老臣想告老还乡。”   闻言,玄冥凝眉看他:“你要告老还乡?为何?”他才说过要嘉奖不是?   御医哀叹一声。在宫中总要受到太后等人的威胁,稍有差池便送去了小命。他是活得够本,可自己尚有家人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啊。抬头,他道:“老臣身体已不若从前,也想也与家人享天伦之乐,请皇上恩准。”   玄冥沉思片刻,并未为难:“也罢!既然爱卿无意留在宫中,朕也不便勉强,朕就赏你黄金万两,以作嘉奖吧。”   “谢皇上恩典。”御医谢恩离去。   玄冥才看向南宫之云,笑问:“你肚子可饿?可要吃些什么?”   纪凝雪忽然道:“臣妾去煮些容易下口的东西来。”   “本王来帮你。”玄文识趣的跟着纪凝雪而去。   南宫之云瞪着他,抿嘴不语,那鼓起的腮帮子显示她内心的不满。   玄冥摇头苦笑,“我知道你怨我。”   南宫之云的鼻腔中“哼”出一声,扭过头去。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太后造成的,与他无关,她知道,可是她不由就会想起他在御书房的无情。   玄冥摇头失笑,俯身将她的头扳过来,神情哀怨的道:“我为了你,可是一夜都未睡,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你还要如此冷淡对我么?”   他的下额可见青『色』的胡茬,面上也是憔悴无比,想来是没有说谎。可若想她就这样原谅他,没可能。她嘟起嘴,仍旧一语不发。   纤细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点,玄冥宠溺道:“你要折磨我吗?明知道此刻不可与你亲热,还要勾引我?”   南宫之云瞠目结舌,一股无名火给了她力气,她忽然开口:“滚,谁勾引你来着?”   一阵沙哑的低笑之后,玄冥忽然在她唇上亲吻一下,柔声道:“见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昨夜我有多担忧,我也悔恨,暗暗斥责自己为何将你独自留在御书房。遂,你怨我是应该。”   南宫之云有些呆愣,这番话并非甜言蜜语,却让她的心上一暖,似呢哝的爱语,这是爱么?她忽然想问,可话还未出口,她猛然想到,即便是他承认了爱,又能如何?他们之间的身份允许吗?   想到此处,她苦笑一下,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no.210无赖的皇帝   瞧她依旧一言不发,玄冥以为她是还在生气,遂谄笑着:“之云,你要知道,我自打知道你出了事,便无比的责怪自己,为了与你同甘共苦,你的汤『药』我的都是含在嘴里度给你的。w w w . t x t 0 2. c o m这不正说明我对你情深意重吗?”   南宫之云一听,忽然嫌恶的皱起了脸,“你喝完了再吐给我?好恶心!”   无奈的哀叹一声,玄冥苦着脸道:“南宫之云,你为何就不能如一个正常的女人?堂堂的一国之君,以如此宠溺的方式救你,你非但不感恩戴德,竟还说恶心?好个狠心的女人。”   讪讪的撇嘴,南宫之云道:“那也是你活该。”   玄冥瞪圆了黑眸,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膳房内,玄文依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纪凝雪忙来忙去,打趣道:“没想到你竟会做这样的粗活。”   纪凝雪顿了顿,笑应:“经常做,早已经熟悉。”她原本可以与他说更多自己的事情,然而面对他含笑的俊脸,她有一丝慌『乱』,甚至不敢正眼瞧他,更何况闲聊呢?   无声的盛好了粥,她道:“走吧。”   热气腾腾的粥香味飘满了卧房,南宫之云顿时感到腹中饥饿:“我要吃。”   玄冥邪魅的笑着,接过纪凝雪送来的粥,悠闲的吹散上面的热气。南宫之云急道:“饿死了。”   “马上。”话落,玄冥忽然舀了一口到嘴里,俯头过去。   南宫之云脸一红,别过脸,羞怯的嚷嚷着:“玄冥,你做什么?”   玄冥笑而不语,继续嘟着嘴,去找她的嘴,南宫之云下意识的出手去推他,结果“嗷”的一声,她疼得流下了眼泪。#小说   玄冥一急,赶紧把嘴里的粥咽进腹中,紧张的问:“怎样?是不是碰到手了?做什么『乱』动呢?”   眼泪汪汪的瞪着玄冥,南宫之云委屈的控诉:“都是你,做什么要欺负我呢?你都含进了嘴里,多恶心啊?”   玄文与纪凝雪一听,都忍俊不禁,浅浅的笑了。玄冥脸一红,恼怒的坐正身体,“我告诉你,今日你若想吃粥,就得这样吃,不然就饿着,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可怜兮兮的向那笑着的两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南宫之云扁着嘴,那委屈的模样让人好怜惜。玄文笑道:“皇兄,你就莫与她闹了,她已经伤成这样了。”   玄冥瞪他一眼:“滚到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玄文讪讪的闭了嘴,投向那小女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南宫之云心里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张开了小嘴,等着他像母鸡喂小鸡一样喂食自己。一碗粥,南宫之云与玄冥各吃了一半。纪凝雪把另一碗粥端过去:“皇上,这还有一碗。”   吃饱喝足,也瞧她脸『色』稍稍有了些好转,玄冥也算放下心来,便也袭上了一阵倦意。玄文那二人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卧房内便又剩下两人。   看着玄冥坐在床边,单手撑腮,打着瞌睡,俊脸因为手的挤压微微有些变形,可看在南宫之云眼里却更觉亲切。不知是凝雪的那碗粥,还是玄冥的温柔,使得她心中的暖意久久不散。   “喂!”负气的唤他一声,她道:“要睡,去你的寝宫好好睡。”   睁开眼睛,玄冥“哦”了一声,便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南宫之云心头一颤:“喂喂!叫你回宫去睡,你做什么躺到了我的床上?”   玄冥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好看的『露』在外面,他嘻笑道:“冥武宫那么远,我还回去做甚?就在你这将就一下吧。”   “我可不愿意将就。”   玄冥充耳不闻,尽量离她有些距离,须臾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南宫之云微微一笑,痛楚与倦意相携而至,她也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便又到了傍晚十分。玄冥已经离开了御书房。   唇上有些干,南宫之云嘤咛一声,无力的唤道:“碧痕,我要喝水。”   片刻之后,一双柔嫩的手缓缓的抬起了她的头,轻声道:“姑娘,水来了。”   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绿桃的脸,南宫之云的眼泪刷了一下就落了下来,她咬着唇,半晌才哽咽道:“我忘记了,碧痕……已经不在了。”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什么东西没了一般。   绿桃抿着唇,无声的扶着她喝了水,又将她的头放好。随后一边替她擦干眼泪,一边劝说:“姑娘,碧痕已经不在,请节哀顺便吧。”   不在了……越是听到这样的词,她的心就越是难受,透不过气来。见她欲走,南宫之云急切的唤住她:“绿桃,别走。”   绿桃定住:“姑娘还有何吩咐?”   “昨日谢谢你,不然我这双手怕是要彻底废了,也许这条命也一起没了。”   绿桃心头一颤,怯声道:“姑娘严重了,这本是绿桃该做的,谈何言谢呢?”   南宫之云一笑:“来,坐这陪我聊聊。”   绿桃扭身过去,坐到一边,轻声问:“姑娘想说什么?”   鼻子一酸,南宫之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不过是不想独自待着,不然总会想起碧痕,想到她,我的心就好疼。”   绿桃微微一笑:“姑娘对碧痕情深意重。”   “碧痕与我,名为主仆,情同姐妹。她的死,我如何能不难受?”   碧痕听着,心里有一丝触动,喃喃的道:“不知道绿桃死了,可会有人这样难过。”   清秀的脸庞,落寞的神情,凄然的眼底,让平日里怯懦的她显现出不一样的感觉。南宫之云心头一软,旋即道:“你莫要胡说,我可不想看到你死,我会难过。”   “姑娘为何要难过?”绿桃可是她的敌人。   “你救了我的命,便是我南宫之云的姐妹。”   绿桃淡淡一笑,权当她是一时的客套之词,却不想南宫之云忽然认真的道:“绿桃,你今日这般对我,他日我定当涌泉相报。”   绿桃一颤,忽然之间无法对视她满含神情的明眸,旋即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谢姑娘如此看待绿桃。”   南宫之云看着,总觉得这丫头远不若看得那般简单,但也没有多问。 no.211方便他偷香   侍候着南宫之云用过晚膳后睡下,绿桃没有回阳桃殿,就在她的卧房前紧紧的守候着,许是她的那番话让她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冷漠的对待。/出品   这一夜,南宫之云睡得并不安稳,又哭又笑,可嘴里的念着的全是碧痕的名字,那些充满笑与泪的回忆,折腾的南宫之云死去活来,白日好不容易退下的烧三更时分又爬了上来。   绿桃这一夜就这样伺候着,不断的用冷水为她退热,直到天已大亮,才算是控制住。   遂,南宫之云醒来时,便瞧见绿桃一脸疲惫的坐在身旁。她愕然的问:“绿桃,你怎的不去睡呢?”   绿桃轻声应:“姑娘昨夜又发烧了。”   “所以你照顾了我一夜?”   绿桃点点头。   南宫之云鼻子微微有些发酸,有感而发的道:“绿桃,谢谢你,碧痕不在了,你竟替代她照顾我。”   绿桃笑而不语,扶着她起身“姑娘,绿桃替你洗漱。”   洗漱过后,简单的用了早膳,南宫之云坐在床上又开始发慌了。她不想就如此待在床上,遂道:“绿桃,你扶我下床,我想出去走走。”   “姑娘,你还不能走啊,你的腿上有伤。”绿桃语气焦急,生怕这姑娘执拗。却不想南宫之云当真不依:“不碍事,我能走的。”   绿桃还是认为不妥,正要劝说,玄冥的长身从外面进了来,笑道:“你又坐不住了?”   “我不愿意这样整日坐在床上,你背我出去好不好?”   玄冥摇头失笑,宠溺道:“好吧,我这个皇帝在你这,便一点威严没有。”   嘻笑着爬上他的背,南宫之云嗔问:“不可以么?”   “怎的不可以?那小姐要去何处?”   想也不想,南宫之云道:“我去看看林大哥。”   玄冥的心口一滞,一抹担忧一闪而逝,“你还是放不下碧痕?”   南宫之云沉默不语,绿桃怯怯的『插』话:“姑娘昨夜发烧,又哭又笑,叫着的都是碧痕的名字。”   玄冥一听,不由更加担心,“之云,碧痕死已成事实,你不可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若是碧痕在天有灵,进你如此,想必也会难过。”   “我知道,可若仅仅三日便让我从悲痛中走出,不可能。”   玄冥不再答话,背着她带御书房。林宏玉笔挺的站在御书房门口,一瞧南宫之云来此,脸上痛『色』加深,夹杂着愧疚:“之云姑娘,对不住,属下没能去看你。”   把南宫之云放在摇榻上,让她舒服的躺下,玄冥笑道:“你去不看她,她反倒要来看你。”   南宫之云白玄冥一眼,看向林宏玉问:“碧痕的……在何处?”   “已经……安葬好#小说了,姑娘放心。”   垂下头,犹豫片刻,又问:“碧痕可有家人?”   “没有了。”   “也好,也省得爹娘伤心了。”喃喃的说完,她又沉默了,待了没一盏茶的功夫,她又闹,“玄冥,我要去凝雪殿,你背我过去。”   玄冥方拿起奏折,听闻外面的声音,认命的哀叹一声,苦笑道:“是,小姐,在下这就来。”   眉眼弯弯的笑着,南宫之云张开双臂,玄冥却未背着她,而是将她拦腰抱起。   “为何不背着?这样你不是很费力?”   玄冥邪魅勾唇,轻唤一声:“之云!”   南宫之云一抬头,玄冥趁机俯头吻上了她的唇,在她愕然之时,一边咂嘴,一边道:“这样,我便可以随时一亲芳泽,极为方便呢。”   听见绿桃轻浅的笑声,南宫之云脸腾的就红了,娇嗔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结果“嗷”的一声,自己反倒疼得呲牙咧嘴。   玄冥啼笑皆非:“你看吧,你这便叫害人不成,反害己。”   “你还好意思取笑我?”疼得她额际都沁出了汗珠。   再次俯头在她额前亲吻一下,玄冥笑道:“好了好了,不与你闹,我错了成吗?”   “这还差不多。”心口满满的都是她的宠溺,南宫之云似要融化在他的温柔之中。   上官美夕躲在树后,双手的指甲狠狠的抠进了树干之后,蒙着面纱的脸隐约可见原本就满是伤痕的脸狰狞着。   一旁新来的宫女胆怯的提醒:“皇后娘娘,您的手……”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狠狠的扫过宫女白皙的脸颊,上官美夕怒喝:“住口,没用的东西。”   宫女委屈的哭泣起来,无辜的又受了她一个耳光,也就不敢再哭泣。   上官美夕阴沉着脸继续看着玄冥与南宫之云打情骂俏,他从未对哪个女人那样好过,笑得无比俊美,那么宠溺,这让她被妒火烧得浑身疼。   『摸』上自己的脸,虽用了最好的『药』膏,可仍旧不知道可会留下疤痕。而她的兄长此刻又不死不活的模样,这全都是拜南宫之云所赐,从她进宫,一切都变了,这笔帐她一定要与她清算。   拂袖转身,她怒喝:“回宫。”   雪莲殿里,阵阵悦耳的琴声缓缓飘出,南宫之云笑嘻嘻的道:“凝雪的琴声不论何时都那么动听。我忽然想,幸而我不会抚琴,不然这双手铁定是不能再碰琴了。”   双眸倏然阴鹜起来,玄冥阴狠道:“这仇我会替你报。”   南宫也阴沉着脸,“我要手刃她。”   纪凝雪起身,欠身施礼:“皇上吉祥。”   玄冥恢复笑意,柔声道:“无需多礼。”   撇撇嘴,南宫之云的心里微微有些泛酸。玄冥在她鼻子上刮了刮,“你撇嘴做什么?她不是香菱,我知道。”   “那若是香菱回来了呢?”南宫之云脱口而出。   玄冥又一次阴沉着脸:“不要跟我说这种玩笑。”说罢,他竟然拂袖而去。   淡去心头的不悦,她转向纪凝雪:“你这曲子叫什么?”   纪凝雪眼神躲闪,羞涩道:“我不知道,此曲乃文王所奏。”   狐疑的看着她,南宫之云忽然狡黠的笑了:“凝雪,你有事瞒着我。”这含羞带怯的模样,分明是动情了呢。   “怎会?”   “哦?”瞥见不远处绣架上的绣品,她道:“绿桃,去瞧瞧那绣的是什么。” no.212玄文的亲吻   一阵风陡然而过,南宫之云本能的眯起眼睛,再睁眼事,却瞧纪凝雪迅疾将绣架上未完的绣品扯下,绿桃呆愣的才抬起一步而已。小说排行榜top./   星眸圆滚滚的瞪着她,南宫之云抬起自己被包裹的粗蠢的手臂指着她,不满的嚷嚷:“你耍无赖。”   纪凝雪娴静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苦涩,叹气道:“姑娘,您就饶了凝雪吧,若是给您知道,凝雪定然不会再有安宁之日。”   绿桃轻柔的笑声轻轻传来,南宫之云委屈的扁着嘴:“你们都欺负我这样一个手脚残废的人么?难道不能让我知道么?是很保密的秘密么?”   纪凝雪点点头,应道:“这事谁都不能知道。”   “哦。”了然的点点头,南宫之云竟然不再发问,笑嘻嘻的道:“好吧,我不问。”   狐疑的看着她,纪凝雪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可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在雪莲殿用过午膳之后,她没有离去的痕迹,躺在摇榻上准备午睡,且已经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绿桃拿着扇子轻轻的为她扇着风,舒适极了。她呼吸渐渐均匀。   一声轻柔“文王殿下”驱散了她的睡意。她悄悄的睁开了眼缝,看着来人。   玄文面上温儒的笑意就好似扇风一样,刮在脸上很是柔和。他的声音也似春风一般沁人心脾,只听他轻轻的道:“凝雪,这是前日那首曲子,本王又重新斟酌了,你试试看。”   纪凝雪臻首垂眉,轻声应:“有劳文王殿下了。”   玄文低笑:“怎的是劳烦呢?这也是本王的喜好。”   嘴角悄悄的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南宫之云忽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意味深长的道了句:“文王殿下,原来今儿个听得的曲子是你做的吗?难怪凝雪那么忘情呢。”   玄文打开扇子,优雅的扇着,笑应:“是啊,之云觉得可还入耳?”   嘿嘿笑着,南宫之云连连点头:“入耳,简直太入耳了,不仅入耳,还入心呢。”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着纪凝雪,当瞧见她脸上爬上的红霞之时,她的心头便乐开了花。   回到水秀宫,已是傍晚,玄冥许是在御书房忙着,故而是玄文将她背了回去。   临走前,南宫之云忽然道:“阿文,恭喜你呢,”   玄文不明所以,疑『惑』的问:“有何可恭喜的?”   南宫之云高深一笑,“日后你会知道。”   玄文摇头失笑,“好,我等着。”   将她放在床上,南宫之云笑着对碧痕道:“去奉茶,泡些上好的贡茶来,另外,告诉膳房,备几个好菜,文王殿下今晚就在水秀宫用膳。”   碧痕领命去了,南宫之云这才注意自己的怀里还抱着方才玄文交给自己的卷轴,于是笑弯了眉眼:“此物是什么?”   玄文眸底忽然发亮,收起了自己的扇子,走到她的跟前,拿过她怀中的卷轴,笑问:“你可想看看这卷轴中的秘密?”   “秘密?”两个字彻底让南宫之云来了精神,只见她忽闪着晶亮晶亮的星眸,垂涎的伸过自己的脖子:“快些,给我瞧瞧。”   定是与凝雪有关,这二人之间的关系正微妙的变化着。   玄文抿嘴笑了,纤长的手指挑起卷轴上系着的红绳,随后高高的举起,卷轴瞬间向下铺展,一个女子巧笑嫣然的侧身映入眼帘,那一头如墨的秀发,被风带起几缕发丝,那唇边明媚的笑靥,让这夏日都失去了颜『色』,玲珑的曲线被一席红衣包裹,素手侧伸,似在随风起舞,又似在抓握什么……   陡然瞪大了眼眸,南宫至于张圆了小嘴,看看画,又看看玄文,半晌都未找到自己的声音。   玄文眸光灼热,唇上却一直笑着:“这是你。”   南宫之云木然点头。任谁都能认出这是她,可……为何画她?   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玄文拿过画,在她的寝内搜寻一圈,最后停在了梳妆台前上方的墙壁上,一边举臂挂好卷轴,一边似无意间说起:“将这画挂于此处。前几日,见你寝内有些空旷,少了些女子的必备之物,遂提笔画了这幅美人图。”   “你所说的必备之物便是美人图么?”   “是啊,不然呢?”挂好了卷轴,玄文又坐回去。瞧着画中的女子,再瞧床上的人儿,他低笑两声。   被他笑得有些发『毛』,南宫之云茫然的问:“你笑什么?”   “真人比画要美上三分。”   绝美的容颜染上一抹红『潮』,南宫之云羞涩的敛下睫羽。怎的觉得今日的玄文有些怪异,让她不适应呢?   她不语,玄文也不再说话,二人就如此沉默着。南宫之云的腿有些发痒,遂伸出手,去抓,却不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非但没有解决腿上的痒感,反倒疼得自己“嗷”的一声躺下了身子。   好疼。   玄文攥拳的手掩在唇边,笑意没看开嘴角,声音中也带着揶揄:“你要做什么?”   “我腿痒。”扁扁嘴,南宫之云眨着盈满雾气的水眸可怜兮兮的看着玄文。   “也难怪,这样的炎炎的夏日,整日被包裹着,如何能不痒?”低笑之后,玄文伸出手,在她的腿上挠了挠,“可是这里?”   南宫之云脸上的热度加重,轻轻的道:“下……面一点。”男女授受不亲,可这该不算轻薄,对么?   玄文笑着,依言向下移动两分,轻轻的刮着。南宫之云因为舒适,不自觉的逸出一声喟叹:“嗯……好舒服。”   旋即,两人皆是一愣,南宫之云俏脸爆红,干笑着:“呃……”她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怎可发出如此的暧昧羞人的声音#小说。   玄文却是一阵心驰『荡』漾,竟鬼使神差的俯身过去,唇无意识的吻了上去……他渴望这双唇,渴望她的甜,渴望她的美好,渴望着她的一切……   门外,玄冥一双黑眸紧紧的眯着,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拳,青筋暴起,他正欲冲进去,却这时,一双柔荑环住了他的腰身。 no.213楚香扇侍寝   怒然扭头,竟是楚香扇妖娆的媚笑,嘟起红唇,做了个“嘘”的口型,而后拉着玄冥的手,二人无声的退下。看娱乐窘图就上   幽魅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向来未曾争宠的楚香扇,玄冥抿紧唇线。   “皇上,今夜,让臣妾来伺候。”纤细的手指轻佻的在玄冥刀凿的下颌轻轻摩挲。   挑眉看向妩媚的女子,玄冥嘴角漫开一个带有嘲讽的弧度,却是未拒绝。楚香扇狐媚勾人的本领,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玄冥已然,遂亲蜜的拥住她,一路朝香扇殿而去。   碧痕从膳房出来,远远的瞧着这一幕,心头闪过一抹异样。姐姐?为何会与皇上如此亲密?此事断然不能让姑娘知晓,否则定会伤心。   寝内,南宫之云瞠圆了星眸,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吻着自己的男人,他他他竟然吻了她?   玄文亦睁着眼睛看着女子,脑海中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唇如此美好,香甜得让他明知轻薄却欲罢不能。   “啊!”   一声惊愕的低呼让错『乱』的两人瞬间弹开,两颊绯红的南宫之云敛下睫羽,心内一阵慌『乱』。玄文清了清嗓子,不敢再看她一眼,竟不发一语,低头离了去。   绿桃未想到会撞见这一幕,遂脸有些红润,却又故作冷静:“姑娘,晚膳好了。”   “呃……嗯。”尴尬的应了声,南宫之云无颜抬头。今日的脸算是丢尽了。怎的被他吻了去?方才她太过震惊,竟忘记反抗,如今被绿桃瞧见了,会怎样想她?   『淫』娃**?天!想着,她偷瞄两眼,欲言又止。却见绿桃一脸淡然,“姑娘怎的了?”   “绿桃……你方才……可有瞧见什么?”问完这句话,南宫之云又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绿桃微微一笑:“姑娘,绿桃应该瞧见什么?难道错过了什么么?”   “咳咳,无事。传膳吧。”   香扇殿内,****的二人,双双低吼,陷入**的巅峰。楚香扇凤目『迷』离,勾魂的看着趴在胸前的男人,语气娇嗔:“皇上,您就不能轻着些么?香扇可是初夜,被您如此折腾,怕是明日下不得床了。”   玄冥起身,抽离的她的身体后翻身躺下,剧烈起伏的胸膛表示他此刻尚未从方才的激情中脱离。   他是过度索求她的身体,因为他怒。她竟然……红杏出墙?想着,他的黑眸中燃烧两簇火焰。楚香扇一瞧,媚笑一声,送上了自己的唇,与他再次陷入缠绵之中……   数日后。   “姑娘,您又要到雪莲殿?”绿桃惊讶的问。这一连数日姑娘都是去了雪莲殿,这着实不像她的脾气呢。   南宫之云会嘿嘿笑着:“自然是。”   经过了这些时日,南宫之云已经可以自己走路,玄冥多日不见,虽有疑『惑』,却也无心去想,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纪凝雪的身上。她御用红娘,要再次出山,促成这一段天赐的良缘。   看着纪凝雪安静的坐于绣架前,一阵一线绣着,眉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到底在绣什么呢?南宫之云好奇的凑到跟前,“凝雪,此物是为谁人而绣。”   “啊”!伴随着声音,纪凝雪的食指上出现一个血珠,她含在口中,“您就不能不好奇这些么?”这些天,她每日都来问同样的问题,不厌其烦。   “不能。”干脆的回答之后,南宫之云狡黠的弯起娥眉,“你若肯告诉我,我便不再问。”   纪凝雪嗔她一眼:“偏不。”   “呦,您瞧,一直娴静如水的你,竟然也会娇嗔的瞪人。据我所知,这一般是女儿家心里有了心怡之人才会如此呢。”   眼皮一跳,纪凝雪紧张的道:“之云,不可胡『乱』说。”   撇撇嘴,南宫之云安静的坐到一边。   又过了三日,纪凝雪的做出一件男人的窄袖长衫。南宫之云『奸』笑着问:“这是给玄文的?”   “你怎会知道?”   “嘿嘿,因为我是御用红娘,对这物件后面的情感很是敏感呢。”   知道瞒不住她那双异常兴奋的眼睛,纪凝雪索『性』承认:“之云,我只求你莫要张扬出去,也莫要擅作主张,凝雪便谢过了”   嘿嘿笑着,南宫之云并不作声,纪凝雪便也不再多言,两人一起到了玄文的寝宫。   得知这是给自己做的长衫,玄文有一丝诧异,随后犹豫道:“这恐怕……有所不便吧。”   纪凝雪脸一白,勉强的笑着:“文王殿下为凝雪作了那个曲子,我很喜欢,这仅仅是为了表表心意。”   南宫之云凑到跟前,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就是,你扭捏做什么?不过一件衣衫,你#小说可莫要多想。”   “这……好吧。”   “去试试看,瞧瞧凝雪的本事如何,改日我也找她做件衣裳。”南宫之云一边说,一边将他推进殿中去试衣。   随后冲着纪凝雪挤眉弄眼:“怎样?”   纪凝雪不答话,专注的等着玄文。   不死的凑过去,南宫之云贼笑连连:“你何时喜欢上了玄文?这让我很意外呢。”   哀叹一声,纪凝雪笑声道:“之云,我若告诉你,你可以不再追问么?”   乖巧的点了头,她道:“自然。”   “端午那次,在船上,我便对他倾心,从未见过如此专情的男子。”她定睛得看着南宫之云,瞧见她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又道:“所以,情不是能由人自己做主的,他心中无我,我身份已定,您就莫要『操』心。”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南宫之云笑问:“你怎知道我打得是何注意?”   “因为你那双澄澈的水眸向来不会说谎。”   玄文换好了衣衫出来,英俊潇洒,那一身长衫再合适不过。   南宫之云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两声,揶揄道;“瞧,凝雪的手艺果真是好,很合身。”   一抹红『潮』悄悄的爬上玄文的俊脸,被南宫之云轻易捕捉。有戏! no.214无事献殷勤   纪凝雪小坐片刻便又离去,南宫#小说之云坐在一边,一脸揶揄的笑意。/出品   被她瞧得有些发『毛』,玄文摇头失笑:“你为何这样看我?”   双手托腮,一双水眸大眼忽闪忽闪的眨着,南宫之云笑嘻嘻的问他:“阿文,你觉得凝雪如何?”   笑脸顿消,玄文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少来搀和我的事,凝雪是皇兄的妃子,胡闹不得。”   花儿一般摆弄着自己的脑袋,南宫之云裂开嘴角,笑得『奸』诈:“你在想什么?我并未说什么,对么?”   “你的眼睛向来骗不的人,我知道你定是手痒了!我与凝雪不可能,你也莫要惹祸上身。”她的那点小心思可全都在眸中闪烁呢。   南宫之云撇撇嘴:“玄冥不曾碰过凝雪,凝雪对你有意,为何不能成全你们?”   玄文苦笑,他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她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他吗?   “我……”   话未出口,便见上官美夕在宫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让玄文二人皆是一阵错愕。玄文撩起站起,『露』出一抹假笑,“皇嫂如何会到臣弟这里?”   “今日本宫特地做了雪花酥来给文弟尝尝。”话落,瞧见南宫之云双眸闪着怒火瞪她,又是一笑:“只是本宫未想到之云姑娘也在此处。”   愤愤的站起身,南宫之云吼道:“我得回了,否则我真的会撕烂你这张丑恶的嘴脸。”   意外的,上官美夕没有恼怒,凤眼一扫,示意宫女将糕点摆上,她笑道:“既然之云在此,便也一起尝尝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可不想做那冤死鬼。”   “之云,你这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本宫难道会害文弟不成?本宫之所以会做这雪花酥,全然因为前些时日,文弟拿了上好雪肌脂给本宫,才能使得脸上的伤好得这样快。”   “哼”了一声,南宫之云眼神幽怨的瞪着玄文,控诉的意味不言而明。   玄文抿嘴浅笑,心里暗讽,若不是他那母后听闻他带回一合功效奇佳的雪肌脂,问他要来,他又怎会给她送过去?   上官美夕今日脾气出奇的好,将雪花酥推到玄文跟前,笑道:“文弟,本宫亲手做的,你多少要尝尝。”   玄文无奈,只得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咬上一口,细嚼慢咽后,他笑着递过一块给南宫之云:“之云,你也尝尝,味道不错。”   冷哼一声,见玄文一直对她使眼『色』,她心一软便也咬了一口,外酥里嫩,口感细腻,这确是她吃过得到味道尚好的点心,然而她却不想她得意,遂绷着面孔道:“不算难吃。”   闻言,玄文哑然失笑,这小妮子,『性』格着实可爱。   上官美夕也不恼,优雅起身,由着宫女为她理好衣裙,她笑说:“那本宫去给皇上送些过去。”   “臣弟恭送皇嫂。”   撇着嘴,南宫之云将剩下的雪花酥一口吞进小嘴,狠狠的咀嚼,她向来喜爱将痛恨的人化作食物死死的咀嚼。   玄文好笑的问:“你这样不怕噎着么?”   话音刚落,便瞧见南宫之云猛然瞪圆了星目,一边用力的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瞪着玄文,俏脸憋得通红,她急得直跳脚。   玄文赶紧端过茶水给她,“慢着些,饶是好吃,也要一口一口的不是?”   一口热茶滚下梗在喉咙的雪花酥,南宫之云粗喘着气,低吼:“还不都是你害得?无端咒我做甚?”   玄文委屈:“这怎的是我咒你?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就是你。”   无奈苦笑,玄文敷衍:“好好好,我的错不成吗?古语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横她一眼,她大爷似的命令:“去泡些好茶来,今日我要将这雪花酥全都吃掉。”   玄文与一旁的宫女道了些什么,便见那宫女匆匆而去。这一席间,南宫之云则敞开了胃口。玄文瞧她吃得津津有味,也跟着一起品尝、待宫女前来奉茶来,二人已经将一整盘的雪花酥都吃了个精光,眼下正口渴难忍。   猴急的端起热茶,一边用杯盖轻拂茶杯,一边用嘴吹散热气,南宫之云不满的嘟囔:“她这雪花酥做那么甜作甚?腻得我口渴。”   “还不是你自己贪吃?”   白他一眼,她猴急的饮茶,只听“嗷”的一声,杯盖“啪”的被扔到了地上,她的小手不断的扇着吐在红唇外的舌头。   一阵男人的低笑忽然逸出,便瞧见玄文笑得前仰后合,接受到她的白眼,这才收住笑意,惬意的品着茶。   嘟着嘴,吹凉水喝尽腹中,南宫之云又提起凝雪之时,“凝雪呢,长得貌美,琴艺出众,鲜少的娴静端庄,我若是男人,定会为她痴『迷』。”   “你又想说什么?”   嘿嘿笑着,南宫之云试探的问:“我不过是想知道,你与她可有可能?你若说现下没有感情,可以培养嘛。”   冷下脸来,玄文道:“莫要再提起此事。”   识趣的及时打住,南宫之云专心的品茗,先前的热络也随之冷却。二人一言语不发。   杯中的茶水渐渐见了底,南宫之云口渴不由又喝了一杯,嘴里喃喃念着:“当真是热茶,喝得浑身发热。”   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她『迷』『迷』糊糊的喝完茶水,身上的热度未退,她难受的站起身。扭头一瞧,眼前的男人有些『迷』糊,她试探的问:“玄冥?是你么?”   玄文面『色』红润,体内的**让他『迷』失心智。晃了晃头脑,他朝南宫之云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   南宫之云眼前『迷』蒙,只觉得男人的气息让她『迷』『乱』,再之后便记不得什么。   上官美夕似是掐算好时间,笑道:“皇上,臣妾先行告退了,顺道去文弟那里收了食盒。”   玄冥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上官美夕一瞧,勾唇一笑,又道:“也不知道之云可有将这糕点都吃完。”   “之云?”   “是啊,她在文弟的宫内。” no.216玄文诉衷情   次日清晨,当南宫之云在晨曦中睁开朦胧的睡眼,体下的肿痛让她蹙紧娥眉,零碎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完整,她羞愤交加,见绿桃进来,旋即将自己的头包裹的锦被之中。w w w . t x t 0 2. c o m   绿桃将铜盆放在一边,轻声唤道:“姑娘,该起身了。”   将自己团成一个团,南宫之云躲在被子里面闷声应道:“我才不要起来。昨夜,脸面已经丢尽,如今哪里还有脸去见人了?”   绿桃哀叹一声,“姑娘,您就算没脸见人,也得为自己讨回公道不是?”   怎能就如此咽下这口气去?   轻声细语,却让南宫之云霎时清醒过来,她猛然掀开蒙在身上的锦被,愤愤的道:“你说得对,我要找上官美夕去算账。”   定然是那个恶毒的女人从中搞鬼,看样子,老虎不发威,真将她当成了病猫呢。   绿桃上前为她穿衣,嘴上似是无意的问:“您找她有何用么?有何证据显示是她搞得鬼?”   “除去她,还会有谁?昨个儿#小说晚上我就说,她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着说是为了答谢文王给了她雪肌脂,而实际上却是在里面动了手脚。”   “既知她做了手脚,您又何必不控制那口腹之欲?”绿桃垂首轻问。   本是无意说起,却问得南宫之云哑口无言,面上流霞飞满,一脸的窘迫之『色』。确是没错,若不是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又怎会遭那毒『妇』暗算?   可不为自己辩解,又觉得难受,遂半晌后仍旧是开了口:“我又怎知那毒『妇』会暗算文王?原先是存疑的,可一想她作为太后的侄女,不会傻到去暗算太后的亲儿子吧?却未想到,她果真是个草包皇后。”   将她衣装整理完毕,绿桃才轻笑道:“姑娘,奴婢实话跟您说了,昨儿个的雪花酥可是半点问题没有,同样的雪花酥皇上也是吃了的,怎不见他似您一样?”   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南宫之云讽笑:“傻绿桃,她不可以做两份雪花酥么?一份加了媚『药』,一份没加,这样不就成了?”   “那她便是真的傻了。皇上定然会怀疑到她身上啊?奴婢觉得,这雪花酥是没问题的。不过,若是昨个儿姑娘留下一两块,兴许还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南宫之云一拍脑袋,悔恨的道:“是啊,都怪昨儿个我贪吃,不然也不会没了证据!”   绿桃摇头,没再接着与她讨论,端过铜盆伺候着她洗漱。脸上的水滴尚未擦干,南宫之云便又想起一件事来,遂问:“昨夜……文王那里……?”   将绸布递给她,绿桃轻声道:“是雪妃。”   手僵在了半空中,南宫之云惊问:“你的意思是凝雪与文王有了肌肤之亲?”   “是,奴婢昨个儿无奈,才去找了她阻止你与文王,之后的事情……也算是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怔忪片刻,南宫之云草草的擦干了面颊,匆匆的奔出了卧房。绿桃跟在后面,急问:“姑娘,你慢着些,您的伤还未好。”   顾不得腿上的隐隐疼痛,南宫之云一路疾奔到了雪莲殿。纪凝雪不知是几刻回到此处,此时已经梳洗好,在花园内提笔写字。   南宫之云跑到她跟前,没好气的问:“你还有心情练字么?”   纪凝雪未抬头,一手拉着宽大的袖口,一手轻轻的在纸上写了一个“情”字,淡笑着问:“为何没有?”   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南宫之云拉着她的手,担忧的问:“凝雪,你可还好?”   她越是一派风轻云淡,她心中就越是担忧。   假意不知她所问何事,纪凝雪垂眸道:“很好啊,与往日无异。”   负气的跺着脚,南宫之云脸上浮现一抹担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何苦呢?我去找玄冥说,这便准你与玄文完婚。”   慌忙的拦住她,纪凝雪苦涩的劝说:“之云,莫要再管我的事了。我心甘情愿如此下去。”   “你心甘情愿?”因为生气,故而她的语气微微的扬高,“凝雪,你别再傻了好么?万一你有了身孕要如何解释?后宫之人怎样看你?玄冥未碰过你的身子,你却有孕,你想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想来都觉得后怕。   “这不是没有身孕么?”   “你知道一个月后会是怎样的情形?”不顾她的阻拦,南宫之云硬是奔去了文轩殿。   与往日不同,今日宫女竟然将她拦下:“姑娘,殿下今日不见客。”   “叫玄文出来,不然本姑娘亲自去抓他。”   “这……”宫女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才道:“奴婢去问问看。”   须臾,玄文终是出了来,经过了昨夜,似是憔悴了许多,见了南宫之云,尴尬的笑意浮现嘴角,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南宫之云先前的强硬也瞬间瓦解,昨夜两人失控的行为清晰的浮现脑海,她的脸上也登时晕染一抹红『潮』。   两人的沉默持续许久,想着终究是要有人打破僵局,遂玄文才故作轻松的打趣道:“你一大清早便到我这里,该不会是来说媒的吧?”   南宫之云两手一拍:“你说对了。我确是来说媒的。阿文,我不喜拐弯抹角,便与你直说。昨夜的事,你要对凝雪负责。”   玄文笑容僵在嘴角,哑口无言。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南宫之云语气强硬:“总之,你占了她的身子,就要对她负责。”   “昨夜……我被下了媚『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尖叫一声,南宫之云瞠目怒问:“你一句情非得已便能还了凝雪的清白么?她是真心爱你,才会心甘情愿为你解了媚『药』,你难道要辜负她的一番深情么?”   玄文摇头,俊脸上出现一抹痛『色』:“你又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番深情么?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有意,却为何硬要撮合我与凝雪?我爱的是你啊。”   南宫之云身子僵了僵,手一挥,不耐的道:“我的心意你也知道。”   “好一个感人的清晨。” no.217玄冥的讽刺   透着酸意的语气夹杂着怒气,二人不由回头,当瞧见玄冥阴鹜着双眸负手站于不远处,南宫之云的心蓦然一紧,下意识的避开他锐利的视线,垂眸不语。   玄冥走向二人,嘴角勾起一个带有讽意的弧度,“朕是否来得不是时候呢?又打扰你二人互诉钟情了。”   玄文苦笑:“皇兄就莫要再讽刺臣弟了。”   “讽刺么?不,朕说的都是心里话。”说着,他径自坐到一边,单手托腮,眼睛斜斜的打量着南宫之云,冷哼着问:“昨夜未让你满足?故而今日一早便又来找玄文?”   轻蔑的口吻配上不屑的嘴脸,让南宫之云登时怒了:“你此话何意?你是认定我与玄文有染?”   “难道不是么?”   一口恶气堆压在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她只能涨红着绝美的容颜,气得她颤抖的指着玄冥,咬牙怒问:“你也知道我们昨夜是被人下了媚『药』,你不去找上官美夕算账,竟然来奚落于我?”   玄冥撑起身子,正襟危坐,冷睇她,反问:“你又如何知道是皇后所为?”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南宫之云觉得自己的肺仿若要炸裂开来,她张了张嘴,却因为怒火而说不出一句话来。恼怒的一脚踢上他的小腿,她怒吼:“你混蛋。”   被她狠狠的踢了一脚,玄冥瞠目结舌,低咒一声:“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便俯身『摸』向被她踢过的地方,一边**,一边抬眼瞪她:“你这是何苦呢?踢我一脚,疼得你自己呲牙咧嘴。”   南宫之云猛得吼道:“我乐意!”   是好疼。她的腿尚未痊愈,若不是手指更痛,她一定将他的脸挠花。   玄冥啼笑皆非,方才的怒气却也因她这幼稚的举动烟消云散。摇头低笑,“我算是彻底服了你这小女子了。”   没有因他俊朗的笑容而失了心神,南宫之云余怒未消:“莫与我嬉皮笑脸,我今日来此,是要给玄文与凝雪做媒的。”   男人脸上的笑容倏然收起,他咬牙切齿的问:“你再说一遍!”   毫不畏惧的迎上他愤怒的目光,南宫之云挺起胸膛:“我要为凝雪与玄文做媒。”   恨不能拧断她柔弱的脖子,玄冥鼻腔里哼出三个字:“你休想。”   “为何?凝雪现已是玄文的人,难道要她无名无份跟着他?”   玄冥猛然起身,惊愕的瞠目:“你说什么?”   得意的勾起一抹笑靥,“你定想不到,昨夜凝雪与玄文已圆房,你心心惦念的凝雪最终还是未能成为你的人,你是否很失望呢?”   她喜欢看他此刻的错愕与愤怒,只要他不爽,她便开心。   眼神冷冽的扫向玄文,玄冥冷然问:“可是真的?”   “皇兄,你知道昨夜……非我所愿。”   南宫之云忽然『插』到两人中间,讽笑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总之凝雪必须嫁给玄文。”   “你究竟在打何注意?”眼含探究的睇着她,玄冥试探的问。凝雪是她的女婢,她让她嫁给玄文是何意思?或者说她只是单纯的计较他的心里还有香菱,故而耍些女人心计断了他对凝雪的念想?   想到此处,他竟然『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来。   不知道他因何那样发笑,却让她胸口蓦然一紧,忽然想起昨夜的种种,不由有些心慌。她不悦的横他一眼,“我就是想让凝雪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仅此而已,此事你必须答应。”说罢,她逃也似得跑了去。   一直暗暗观察未语的玄文,忽然开口:“皇兄,昨晚的事请你一定要彻查清楚。”   玄冥收起笑脸,认真的道:“还用查吗?这明显是皇后所为。”   玄文点点头:“臣弟认为,她这便是挑拨你与之云的关系。”   “只是,她#小说到底在何处做了手脚呢?”   玄文沉思片刻,猛然想起昨夜喝过的茶水,遂道:“一定是那茶水里做了手脚。”   “茶水?”   拍案而起,玄文冲着守在不远处的宫女,冷凝问:“昨晚可是青瑶奉茶?”   宫女们怯生生的互相看了一眼,没人敢应声。   “本王在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么?昨晚奉茶的可是青瑶?”   宫女们纷纷跪地,一个平日里稍得赏识的宫女道:“回王爷的话,是青瑶。”   冷哼一声,玄文又问:“青瑶此刻何在?”   那宫女抿抿嘴,欲言又止。   “说!”   一声狂暴的怒喝,让宫女都打了个激灵。那宫女这才又开口:“王爷,青瑶今日早上便不见踪影。”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玄冥,玄文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玄冥命道:“让人先在文轩殿搜查一番,看看可能找到。”   宫女太监们开始分头行动,在文轩殿前殿后殿都寻了个遍。最后竟在后殿的林子中找到了她。   玄冥二人闻言,一同赶到,当瞧见树上吊着的人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青瑶死了。   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扭身,命人开了宫女休息的卧房。眯起黑眸,他一眼便扫到藤枕下似乎藏有东西,他扭头看向宫女:“将那藤枕下的书信给朕拿来。”   宫女双手乘上,玄冥打开书信一看,不禁嘲讽的勾起唇角:“简直是漏洞百出。”话落,他将书信递给玄文。   书信上大致内容便是青瑶向来爱慕文王,却见他为情所困,『迷』恋之云姑娘,遂找来媚『药』,下在茶水,企图让他与之云生米煮成熟饭。而事后又恐败『露』,故而自缢。   玄文将书信狠狠的**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嘴上气愤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她一个宫女何处找来的媚『药』?那媚『药』绝非普通的催情『药』物,眼前会产生幻觉,此物定是在江湖上才有。”   命人将那纸团捡起,玄冥问:“昨夜青瑶与何人有过接触?”   宫女想了想,猛然道:“昨日奴婢瞧见皇后娘娘在临走之时对她说了些什么。”   另一个宫女也道:“昨夜奴婢如厕时候,瞧见她鬼鬼祟祟的出了文轩殿,似是朝皇后的寝宫而去。” no.218找皇后对峙   玄冥冷笑,提步道:“文弟,我们去找皇后问问看吧、”   玄文一脸气愤,不仅仅因为她算计了自己,更因为她竟杀了他的宫女,是可忍孰不可忍,平日里念在她是母后的亲侄女,总是有所谦让,今日,定要她还出公道来。   清韵宫内,上官美夕与太后上官南霜坐于凉亭下,美艳的脸上挂着快意的笑容。一边将剥好的葡萄递给上官南霜,一边讨好道:“母后,您尝尝看。”   上官南霜一脸郁气,微恼道:“文儿出了那等丢人的事,哀家哪里还有心思吃?”   “母后,这要怪就要怪南宫之云使了狐媚之术。”上官美夕红唇又勾,将葡萄放在她面前的磁盘内,她笑道。   她话音刚落,便见上官南霜的脸『色』又冷下三分,带着名贵护指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哀家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上官美夕诡异的笑了:“母后,若依臣妾之见,您莫不如应允了文弟的想法,让他娶了那南宫之云便是了。”   “不行,哀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玄冥与玄文一同到了清韵宫。瞧见太后再次,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没想到母后也在此处,正好也省得儿臣去找您了。”玄文率先开口。   上官南霜横了一眼这丢人的儿子,没好气的道:“哀家此刻不想见你。”   玄冥冷笑一声:“皇后,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么?”   #小说上官美夕起身,依依福身:“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撩衣坐定,玄冥直颜昨夜之事:“皇后昨夜的那出戏演得不错,朕险些就被你骗了去。”   眼皮微微一跳,难道他知道了是她搞鬼?不该啊,人都已经除去了,还有谁知道此事?暗暗的安抚自己,上官美夕故作镇定:“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言何意,臣妾并未演什么戏?”   “皇后,昨日你若再晚一刻告诉朕,许这事也成了。”   “皇上究竟想说什么?”   玄冥冷笑:“朕是想告诉皇后,昨夜文弟与之云并未发生什么。”   “不可能,那『药』必须要阴阳“胶”合才能解得。”上官美夕下意识的反驳,却见玄冥诡谲的笑意,顿时知道自己上了当。   冷着脸看向上官美夕,上官南霜怒问:“夕儿,皇上的话可当着?”   脸『色』瞬间苍白,上官美夕不断的摇着头:“母后,这绝对不是真的。臣妾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玄冥抿唇讽笑,慢条斯理的掏出那宫女留下的书信,语气十分笃定:“皇后,青瑶不识字你可知道?这种纸是朕去年赏赐你的,唯有你的宫中才有,你又作何解释?”   物证在此,岂容她狡辩?   “这……”上官美夕一时语塞,吭哧半天都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玄冥一瞧,起身走近她,“你若还不肯承认,朕可以命人对对字迹。另外你取得媚『药』的途径,也必会留下蛛丝马迹,你若不想让朕将你拿下彻查,就从实招来吧。这后宫中出了如此丑事,朕如何能不闻不问?”   上官美夕心一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母后,此事是臣妾所为,臣妾一时糊涂,请皇上恕罪,请母后恕罪。”   一听是上官美夕所谓,太后的脸登时挂不住。她怒然起身,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被人刮了巴掌,上官美夕委屈至极,眼泪“唰”的一下就下了来:“母后,您从未打过臣妾。”   “住口!就是哀家平日里太宠爱你,才让你如今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文儿是哀家的儿子,你竟然设计害他?你认为哀家还能容你不成?”   捂着发烫的脸颊,上官美夕泪盈满面,握住她的手,不慎委屈的为自己辩解:“母后,臣妾也是看在文弟对南宫之云一片痴心,想成全了他们,臣妾的初衷是为了文弟好啊。”   “为了文儿好?”一把甩过自己的手,尖锐的护指轻轻的扫过上官美夕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红的伤痕,上官南霜无半点心疼,她怒道:“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赏你十个板子,罚你十日之内不得出清韵宫一步,在宫中反省思过,你可有怨言?”   知道她是有意手下留情,上官美夕也不敢再造次,咬牙吞下这惩罚。玄冥冷笑,自是知道这老女人玩儿的是何把戏,却也没有戳破。他的嘴角漫开笑容,道:“母后,昨晚文弟虽未与之云发生关系,却已经与凝雪圆了房,朕的意思是何不将凝雪许配给文弟,他这个年纪也该有一两个妃子了。”说是商量,语气却是不容置喙,他等着看她如何接招。   玄文凝眉,正欲拒绝,却听这时候上官南霜忽然冷声道:“皇上这是何意思?那纪凝雪是皇上的妃子,如今许配给玄文成何体统?大臣们会如何想?这宫里的宫人又会如何看待文儿?皇帝的考虑实在有欠妥当。”   凤目轻瞟他一眼,她斜勾一抹嘲讽的笑意:“再者说,那纪凝雪酷似香菱,皇帝舍得么?”   两只手似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之上,可那微微的颤抖却掩盖不住他此刻的愤怒,玄冥努力镇定自己,抿嘴浅笑,“凝雪冰清玉洁,若是她对朕有意,朕当真不舍得成全她与文弟。怎奈那丫头对文弟一见钟情,如今已经被占了身子,自然是要成全。”   玄文怒然起身:“皇兄,婚姻大事,臣弟希望自己做主。”   玄冥不恼,撩衣站起,走近他,轻笑道:“朕自然是不会勉强于你,朕会给你些时日考虑。”说罢,他冲上官南霜微微躬身,“儿臣还有国事繁忙,就不久坐了,母后与文弟可以商量商量。”   上官南霜面『色』冷凝,不语的看向玄文,“你如何想的?”   玄文不耐的凝眉:“母后,您能让儿臣先静一静吗?”   “若当真娶了那纪凝雪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玄文不愿与她争论,阔步离开。 no.219他背叛了她   风风火火回到水秀宫,南宫之云一屁股便拍在摇榻上,结果一个踉跄,摇榻竟张了过去。   “哎呦!”一声娇呼,南宫之云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似王八一般,起不来身。   宫女们发出咯咯的笑声,一边扶着她起来,一边问:“姑娘,你与谁生了这么大的气呢?”   不满的拍拍自己的屁股,又**了自己被包裹的手指,只听她“嗷”的一声,便跳起脚来,呲着牙嚷嚷:“还不是玄冥那混蛋?”   早已习惯了她对皇上的称呼,宫女们也只是摇头失笑。绿桃浅浅的弯起红唇,“姑娘,您即便是气也不该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啊。”   嘟着嘴坐在摇榻上,她闭目养神片刻,又睁开水眸,“最近怎的不见香妃来水秀宫呢?”   宫女们脸『色』微微变了,假意忙碌起来。   发现她们闪躲的情绪,南宫之云狐疑的蹙紧娥眉,看向绿桃:“绿桃你们有事瞒着我。”   绿桃眼神闪过,抿唇不语。   南宫之云忽然起身,学着玄冥的模样眯紧双眸,『逼』近绿桃,严肃的问:“说,到底发生何事?”   绿桃为难的唤了一声:“姑娘”便再无言语。   抚着下巴在原地踱步,她猛然间瞠圆了双眸,惊到:“该不是被太后或者皇后那毒『妇』找了麻烦吧?那日她为我求情,定是惹怒了那老女人。不行,我得到香扇殿去瞧个究竟。”话落,她忽然提步,准备到香扇殿。   绿桃倏然拦住她:“姑娘。”她怎的如此后知后觉,若是当真因为那日的事情便得罪太后,此刻怕是已经没了『性』命。   南宫之云有些恼怒的拍下她的手臂,急道:“你拦我作甚,香扇可能出事了。”   绿桃收起怯意,坚定的道:“姑娘,香妃没事。”她过得很好,得了皇上的恩宠。只是,这样的话她着实没有勇气对姑娘说。   “绿桃,你今日跟平日里不太一样呢,似乎是……”   绿桃柔静一笑:“姑娘,绿桃是不一样了。”似乎心里有某种感情正在转变呢。   不理解她话中的含义,南宫之云摇头笑笑,依旧是迈开了步伐,不去瞧瞧,她如何都难以放心。   绿桃无奈,只得跟了上去。只希望她能经受着这打击才好。   香扇殿。   凉亭内,女子坐在男人怀里,娇媚的脸上时不时得显『露』出一抹娇羞,男人笑着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那模样好不缠绵。两人此刻不知道在说什么,女子的小手竟撒娇似得捶打在男子的胸膛上,惹来男人的轻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身体僵在原地,南宫之云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手垂在两侧,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明明是秋日,阳光正好,却感觉到异常的冰冷,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妖媚笑着的楚香扇似是发现了她,从玄冥的腿上挣扎下来,有些慌『乱』的抚了抚自己微微凌『乱』的发丝。   **的薄唇微微勾起,玄冥漫开高深的笑意,仅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端起茶水,闲适的轻啜起来,似乎压根不介意被她瞧见。   这便是宫女们纷纷躲闪的原因么?这便是绿桃千般阻拦的原因么?她真是没想到,楚香扇竟会与玄冥搞在一起?心里暗暗嘲讽,当她是傻子么?他清早竟然还指责她与玄文暧昧不清,而自己此刻已与另外一个女子卿卿我我?   僵硬的迈开莲步,南宫之云姗姗走向二人,若无其事的坐于他的身边,她拉出嘲讽的笑意,声音中透着清冷:“皇上真有闲情逸致呢。”   玄冥笑而不语。   楚香扇尴尬的笑了笑,坐在她身旁,问:“之云,你身上的伤完全都好了么?”   南宫之云抿嘴一笑,意味深长的道:“是啊,必须好了,否则许是会错过更多的好戏。”   表情微微变化,楚香扇笑中带有几分尴尬:“你错过了什么好戏?”   定定的看着她,南宫之云径自说起:“我还在想,有些时日没见到你,可是被太后与皇后找了麻烦,没想到是我多虑了,你看样子过得不错。”语气顿了顿,未给她回话的机会,她又将脸转向玄冥,嗤笑一声,才道:“我还在想,自我被太后施了刑法,那两日无微不至的照料之后,皇上便不见了踪影,之云还在想,皇上定是为了国事烦忧,却不想您有如此闲情,在此处与妃子**,看样子之云又多虑了。”   听出了她的讽刺,玄冥微微一笑,挑衅的看着她道:“朕与妃子**难道不可以么?”   南宫之云忽然绽放一抹无比艳丽的笑靥,羞涩了满庭的花儿,可入眼,却刺目的疼,她道:“之云可不敢越距呢?只是倒也庆幸一点,自此似乎是解脱了呢。”   是他先背叛了她,遂,她放开了他。   玄冥收起笑脸,不带一丝感情的问:“此话何意?”   优雅的起身,掩嘴咯咯笑了,南宫之云笑问:“皇上如此英明又怎会不知道之云的意思呢?既然皇上与香妃娘娘还有事,之云便不多打扰了。这便告退了。”话落,她侧身,施了一个标准的宫女礼节才起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玄冥紧紧的眯起了黑眸,搁在桌上的手也狠狠的握紧了茶杯,指节泛白间似也发出了响声。   楚香扇掩嘴笑问:“皇上#小说心疼了?舍不得了?”   岂料,玄冥忽然兴起一抹俊朗的笑意,轻快道:“怎会呢?朕后宫佳丽如云,原本就不该对她太过专注。”   她与他终究是要走向不归路,又为何要在情爱上纠缠不清?加之,如此一个背叛他的女子,何德何能得他青睐?   然,为何在见她故作坚强之时,心头竟会有一抹心疼挥之不去?   楚香扇轻笑,一双妖媚的凤目透着诡异与得意。她又一次坐入他的怀里,娇声细语的道:“皇上,您还有臣妾不是?将来臣妾定会帮助你。”   笑着搂紧她的腰肢,玄冥的眼底一片冰冷,视线依旧延伸在南宫之云离去的方向。 no.220风云忽又起   绝美的娇颜上似被覆盖了一层冰上,让人看着新生畏惧。她一言不发的走进卧房,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锦被中。   绿桃跟着她进了房间,担忧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南宫之云“腾”的一下掀开锦被,露出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嘴脸,质问:“你看像是有事的样子么?”   绿桃点点头。   翻了个白眼,南宫之云起身将她退出卧房:“绿桃,你让我自己好好静静好么?”   绿桃唯有一声哀叹,再无他言、   决定将玄冥彻底忘记,决定以后不再与他有何交汇之处,南宫之云如此暗暗的发誓,而似乎是老天听到了她心头的祈祷一般,玄冥再未出现在水秀宫。   如今的水秀宫较往日里清冷了许多,而她似乎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整日不再出去玩耍,只在宫中吃饱喝足睡大觉,外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可绿桃可是瞧得真真的。   进去掀开她的棉被,绿桃叹气道:“姑娘,您起来去走走吧。入了秋,天气不似夏日那般炎热,风轻云淡,不由心情都舒畅了呢。”   南宫之云甩开她的手,又将锦被蒙在了头上,不耐的道:“绿桃,你莫要吵我,我要睡觉,身子疲乏的紧。”   “姑娘,您若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成了猪了,现在您较前些日子胖了许多呢。”   闻言,南宫之云猛然掀开锦被跳下床,站在铜镜前转了两圈,又捏了捏自己圆润许多的脸颊,登时苦了脸:“当真是胖了。想来也是,这些日子除去吃便是睡,难怪要发福呢。”   绿桃素手掩住小嘴,轻笑几声,道:“所以啊,您到外面走走吧,到雪莲殿看看,你这些日子都未去坐坐,是不管她与文王的婚事了么?”   “啊呀~”南宫之云猛得一拍脑袋:“是啊,我竟全然将这事忘记了。”说罢,她急匆匆得到便要向外走。   绿桃拽住她的身子,她险些踉跄摔倒,又嘟着嘴埋怨:“绿桃,你又拦我做甚?”   绿桃无奈的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向下看,嘴上道:“姑娘一点不觉着凉么?”   南宫之云低头一瞧,脸登时红了,干笑两声应道:“忘记穿鞋了。”   低头为她穿上鞋子,绿桃搀着她:“姑娘,走吧。”   “绿桃,你真贴心。我没想到你看起来长得娇小柔弱,力量却那般大,竟险些将我拉倒。”南宫之云嘿嘿笑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绿桃的手微微一抖,她察觉到了什么呢?还是只是无心之言?   感受她手抖了一下,南宫之云又嘻笑着补充道:“不过也好,女子太过柔弱的话就受人欺负。”   绿桃未语,南宫之云一路自顾自说着,两人说话间便来到雪莲殿。   气氛有些凝重,宫女们守候在外面,似乎十分忧急的模样。意识到不好,她小跑着上前,眼波流转在几人之间,严肃的问:“出了何事?”   宫女在原地打转,一瞧她来,急道:“姑娘,雪妃被皇后娘娘的人带去了清韵宫,来人凶神恶煞的,很是吓人。”   神色一凛,她抓过宫女的手急问:“何时的事?”   宫女锁眉:“有半个时辰了。”   南宫之云恼怒的跺脚:“发生了这等事,你们怎的不到我宫中找我呢?”   那宫女委屈的掉了泪花:“雪妃千叮咛万嘱咐,切莫不可以连累姑娘。”   “去她的连累。”恼怒的低吼一声,南宫之云足下运气,直奔清韵宫。这个该死的女人,屡教不改,她若敢动凝雪,她决计饶不了她。   她身轻如燕,轻盈的在殿上跳跃,最后停在清韵宫正殿的殿厅,而后翩然跃下,落地无声,让猛然发现她的宫女吓得惊叫一声。   一把扯过宫女,她咬牙怒问:“说,凝雪与皇后在何处?”   宫女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个方向,没敢出声。南宫之云一把推开她,愤然朝后殿而去。   草地上,华丽的凤椅上坐着一身华服的上官美夕。她全身都靠在凤椅上,微微垂首,抚弄着小指上才刚戴上的全新护指,媚眼轻扫一眼前方的女子,勾唇一笑:“怎样?味道如何?”   前方,跪着一个白衣女子,面上努力隐忍所有痛楚,可冷汗涔涔,紧蹙的柳眉与紧抿的唇线显示了她此刻的痛苦。   她的手被迫向前伸着,白嫩纤长的手指血痕斑斑,上面竹制的夹棍微微的放松着,想来是已受过刑了。   她忽然冷笑一声:“皇后娘娘真是费心了。”   上官美夕收起笑意,怒道:“不要跟本宫费口舌。原本是碍于你长得酷似香菱,有皇上宠着,本宫也就给你几分薄面,却不想你自己不好好在雪莲殿享受你的清静,竟然要躺本宫的浑水,若不是你,南宫之云与文弟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你跟本宫做对,本宫又岂能容你?”   纪凝雪忽然大笑,笑意中充满了嘲讽:“皇后娘娘,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几日?日后你自然会遭到报应。”   眼神浮现一抹狠戾,上官美夕再次勾起红唇:“本宫受到报应怕是你看不到了!你不是奇女子么?不是一双巧手,琴艺出奇么?本宫今日就废了你这双手,看你日后要如何抚琴”说罢,她忽然大喝一声“用刑!”   两个宫女深吸一口气,准备卯足力气,拉紧夹棍,就在这时,南宫之云从天而将,两脚便将宫女踹倒在地。她一脸盛怒,眉峰紧紧收拢,上前一脚踹在上官美夕的腹部,厉声呵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啊……”尖叫一声,上官美夕倒在地上。宫女们一惊,跑到跟前将她扶起。   捂着腹部,上官美夕怒喝:“南宫之云,你找死。”   “是你找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弃妇!”   “什么?”又是一声尖叫,上官美夕冲到跟前,扬起手就要打下。一把接住未及落下的巴掌,南宫之云用力甩开,冷笑着问:“你以为我还会乖乖的让你打?” no.221之云毁容了   一个踉跄,上官美夕又险些摔倒,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南宫之云蹲在地上,先前的怒气被心痛取代,她缓缓的取下留在纪凝雪手上的夹棍,声音微微有些哽咽,语带责备的问:“你怎的那么傻呢?若是找了我是不是不用受这样的苦?伤成这样,若是日后不能抚琴,世间不是少了一个奇女子?”   纪凝雪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轻声安抚道:“之云,我没有你想得那般娇弱,你知道的。”   南宫之云心疼得涌出两行泪来,将她扶起,转身欲走。   “站住”,忽听这时上官美夕大喝一声:“本宫这里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么?”   南宫之云定住脚步,冷睇她,反问:“还有何事?你还想尝尝我的银针么?”   瑟缩一下,上官美夕的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但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之后,她忽然笑了:“南宫之云,你瞧瞧那边。”   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南宫之云脸上风云骤起,她怒吼一声:“放开绿桃!”   绿桃的脖子被人用刀驾着。她在南宫之云后来到清韵宫,却听闻后殿内的争吵声,正准备前来查探,却不想有人用刀架住了她,本是可以脱身,却因为碍于身份不能暴『露』,只能由着那人。没想到,竟因此成了要挟姑娘的筹码。   她怯生生的看着南宫之云,轻声道:“姑娘,奴婢没事。”   南宫之云低吼一声:“闭嘴。”她怒然转向上官美夕,一把扯过她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迸出四个字:“放开绿桃。”   上官美夕不以为惧,反倒嘲讽的笑了开来,她扯过自己的衣襟,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凤椅上,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南宫之云,你想救她是么?”   废话!凝然看她,南宫之云冷笑一声,而后轻蔑的问:“说吧,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便是。”   纤手高高的抬起,上官美夕假意透着阳光欣赏手上的护指,半晌后,她忽然轻轻的摘落护指,扔到了她跟前。   南宫之云蹙紧眉峰:“什么意思?”   得意的挑眉,上官美夕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你若当真想救那个宫女,就用这个护指划花自己的脸。”   闻言,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绿桃更是惊愕的瞠目。   纪凝雪摇头,凛然道:“之云,不要,我能对付她们。”   南宫之云不认同头的摇头,“你的手已伤成了这般模样,又如何能救下她?再者,就算你能出招,能快过那侍卫手里的倒么?绿桃必然又是死。”而她更是不敢轻易出手,担忧自己一个不甚,便葬送了绿桃的『性』命。   纪凝雪凝眉,“不要,之云,你不能,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宫女牺牲自己。”   南宫之云笑得柔和,看着绿桃道:“绿桃不是婢女,她与我情同姐妹,对我而言,她与你们的存在是一样的。那时,若不是她及时找到玄冥,我许已经死在太后的手上。这些时日,她日夜细心照料,没有她,我便不会好得这样快,所以我不能将她的生死置之不理。”说罢,她轻轻的捡起上官美夕扔在面前的护指。   一席话,触动了绿桃心中最为脆弱的那跟弦,她惊愕万分,同时又觉得心中有一丝暖流慢慢将她包围。她未想到,她竟然如此看重她,如今又为了她欲毁了这绝美的容貌,这份情,她怎承受得起?   抬起眼,坚定的看着她,绿桃阻止道;“姑娘,千万莫要为了绿桃毁容,不值得你这样做,奴婢自会脱身。”说完,她神『色』忽然一凛。身边这人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她话音刚落,那侍卫手里的刀竟用力贴近她,一道血痕霎时出现。南宫之云伸出手,惊道:“莫要伤她。”   上官美夕笑着催促:“不想她死你就快些划花自己的脸,本宫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怒恨的瞪着她,南宫之云抓过护指,未有丝毫犹豫,便用那尖锐的之间狠狠的划过自己的脸,长长的血痕瞬间出现,汩汩的刺目的鲜血缓缓留下,更显得那伤痕触目惊心。   纪凝雪与绿桃同时惊呼一声:“之云。”   疼痛让她紧锁娥眉,咬着唇忍着脸颊上的刺痛,一把将护指扔回到她的身上,随后她仿若无事的问:“现在可以放了绿桃吗?”   上官美夕点点头,原先是想让她两颊都划花,却不想见她已经伤得那般丑陋,遂笑挥了挥衣袖:“放人。”   得到解救,绿桃奔到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让您毁容了。”   掏出怀中的丝帕捂着脸颊,她笑着搀起绿桃:“不怪你,算是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   绿桃抹掉眼泪,跟她一起将纪凝雪扶起。南宫之云回头嗤笑一声:“上官美夕,我南宫之云再此发誓,将来有一天,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上官美夕双臂抱胸,得意的笑着:“本宫等着!”看她没了那张惊为天人的美貌,还要如何让玄冥为她倾倒。   回到雪莲殿,南宫之云对绿桃道:“你快去请御医。”绿桃领命去了,她又偷偷的在另一个宫女的耳朵轻声说了什么。便瞧那宫女匆匆而去。   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痛,南宫之云沾湿绸布,轻轻的为纪凝雪擦拭着手指的血渍,看着那原本白嫩纤长的十指被夹棍夹的血肉模糊,粗肿不堪,她的手不禁有些颤抖,生怕自己**了她。遂,她每擦一下,都会哽咽的问上一句:“可有*#小说*了你?”   纪凝雪锁眉,却故作轻松的道:“不疼!之云,你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伤口吧,若当真毁了容貌,以后……”   她的话未说完,但南宫之云却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她嘻嘻笑着,不甚在意的道:“最多就是没了那张美丽的脸,可你若不及时处理,可能就永远不能再抚琴。”   纪凝雪鼻子一酸,眼泪终是忍受不住,倾泻而出。   南宫之云见她哭了,以为自己**了她,倏然收回手,急道:“我**你了?” no.222楚香扇使坏   纪凝雪狠狠的咬住下唇,不断的摇头,#小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娱乐窘图就上心上这份感动酸涩的不仅仅是她的眉眼,还有她的心。公主怎能如此待她?她之时一个女婢而已啊。   见她只哭不语,南宫之云急得直跳脚,急促的道:“到底是怎了?你说句话啊,你这是要急死我么?”   “之云,你为何这样傻呢?为了别人,你毁了容,甘心吗?”   “毁容算什么?我再也不想承受失去至亲之人的痛了。碧痕的死,我曾内疚过,所以我不能看着绿桃死。”   被她眼中的伤痛触痛了纪凝雪,她用双臂环住了她的腰上,希翼能给她安慰。却不想,南宫之云一急,轻斥:“你小心些,莫动了伤口。”   御医尚未来,玄文便已经到了雪莲殿,先是看到南宫之云脸上的伤痕,心上一痛:“你的脸是怎的了?”   南宫之云眼神示意他低头,玄文循着目光看去,待看到纪凝雪双手的惨状,脸上的神『色』更加冷凝,“如何伤成这般模样?”   南宫之云哀怨的看着他:“是皇后娘娘做的,你若是早些允了婚事,凝雪有了你这靠山,也便不会遭遇这样的事了。”   “皇后为何要对她用刑?”   狠狠的瞪着他,南宫之云恼怒的问:“还能为的是什么?那晚下了媚『药』,本是想要害我,却不想凝雪为了救你,与你圆房,她如何能不怨恨?遂抓了她去,欲毁去她的手。玄文,若凝雪的手不能再抚琴,我定然不会原谅你。”   玄文面上显出痛『色』,下意识的想要去握她的手,却被南宫之云拦下,没好气的斥责:“你没看到她手上都是伤吗?”   似是恍然大悟,玄文表情微变,歉意的道:“对不住。”   “对不住这样的话说多少都是无用,你现在给我一句话,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玄文眼神躲闪,假意不懂:“应什么?”   拉着他离开纪凝雪一段距离,南宫之云定定的看着他,质问道:“玄文,你到底想怎样?你**就想不负责任?凝雪的清白呢?你若是男人就该对她负责。不要跟我说什么情啊爱啊,王爷三妻四妾,也未必都是出于爱才娶进门。你若执意不肯娶她,我会给她找个更好的婆家。我就不信,凭我红娘的这张嘴,加上凝雪出众的美貌,还会没人要了不成。”絮絮叨叨的说完,她离开他,回到纪凝雪的身边,继续为她擦拭血迹。   “之云,我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勉强来的感情不会幸福,再者你我的身份……”纪凝雪脸上出现一抹苦涩,话语越发的轻浅,让人听不真切。   捂住她的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南宫之云认真的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无论将来如何,都与玄文无关,所以你的幸福我是可以做主的。”   纪凝雪垂首,无言以对。玄文忽然走到跟前,似是打定了主意,语气坚定的道:“我会跟皇兄说,尽早与你完婚。”   闻言,南宫之云抬起水眸,眸底闪过一抹赞赏,“孺子可教。我告诉你,娶了凝雪是你的幸福,你不会后悔的。”   玄文没有笑意,依旧看着纪凝雪,等着她回话。   可纪凝雪垂下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她忽然轻轻道:“文王,凝雪当日便说,我是自愿的,无需你负责。”   斥责的在用手指推了一下她的头,南宫之云没好气的道:“你少给我做那痴男怨女,现在你的婚事我说了算。你必须嫁给玄文。”   玄文知道她的想法,柔声道:“我并非单单为了负责,而是当真想要试着接受你,你的才情都让我心动,我相信假以时日,这份心动会演变成为爱。”   猛得抬起头来,纪凝雪眼中满是惊喜,双颊也晕上一层红『潮』。南宫之云贼贼的笑了,在二人互相凝视的时候,准备悄悄溜走。   御医不适时机的出现,打破了原先温馨的气氛。南宫之云狠狠的瞪他一眼:“早不来,晚不来。”   御医缩了缩脖子,讨好的道:“老臣错了!”   “去。赶紧去给凝雪瞧瞧,若是医治不好,不能抚琴,我就把你的手跺下来。”她笑着威胁。   御医一颤,快步上前。打开『药』箱,便开始为了纪凝雪治疗。绿桃红着眼睛站在跟前,潸潸欲泣。   知道她在心疼自己,南宫之云安抚一笑:“你瞧,伤口病不大。”   “可是毁容了啊!”绿桃也不知是自己在气自己,还是气她,忽然大声吼道。   玄文闻声过来,按住绿桃抖动的肩膀:“不会的!本王那里还有上好的雪肌脂,上次皇后的脸也未毁容,想来是有效的。你现在就随本王回宫取来。”   绿桃一听,抬手抹了把眼泪,福身道:“奴婢谢过文王殿下。”   随着玄文到文轩殿拿了雪肌脂,绿桃准备回到雪莲殿,中途偶遇到御花园赏景的楚香扇,不禁一怔。   瞧她神『色』匆匆,楚香扇摇曳着柳腰上前,笑问:“绿桃,你不在水秀宫,跑到文轩殿作甚?”   绿桃见四周无人,遂道:“姐姐,公主方才毁了容,我随文王殿下到文轩殿取雪肌脂。”   楚香扇脸『色』微变,惊愕的问:“南宫之云毁容了?何时的事?怎的造成的?”   将过程简述一遍,绿桃急着要走。却见这时候楚香扇忽然诡谲一笑,附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绿桃一惊:“为何?”   楚香扇摇着扇子,不以为然的道:“女人都是善妒的不是?如今见她被毁容,你猜这后宫之中有几人不想她永远貌丑的?”   绿桃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楚香扇却不给她反驳机会,威胁道:“绿桃,你要记住,你是我爹爹养大的,你该追随的是我。故而我的话你不能违抗对么?”   绿桃身子一颤,慌『乱』的道:“姐姐放心,绿桃知道。”   “行了,去吧。”满意的勾魂一笑,楚香扇款款离去。绿桃也快速退下,并未看到楚香扇眼中闪烁的阴狠。 no.223他不爱之云   楚香扇的话持续徘徊在耳畔,一路上绿桃心事凝重。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到阳桃殿,在花非梦的梳妆台前犹豫几番,开了雪肌脂的盒子,却在动手之际,猛然想起今日南宫之云救她之时澄澈眸中的那一抹真挚。   遂,她微凉的手抖了抖,终是没能做下手脚。   匆匆的赶到雪莲殿,御医已经为纪凝雪处理好了伤口。南宫之云一瞧她回来,噼里啪啦的嚷嚷道:“绿桃,你去哪儿了?怎的去了如此久?你知不知道我很着急?以为你又被那个毒『妇』掳了去。若下次你再敢这般吓我,我便不要你了,让你直接滚回阳桃殿去!”   一顿臭骂,平劈头盖的下来。可绿桃不知怎的,听得心里被一股暖流包围着。她双手拖着雪肌脂,垂首轻笑。   夺了过来,南宫之云翻了个白眼,忍着笑意道:“骂你还笑,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绿桃依旧抿嘴浅笑,看她要自己动手,急忙道:“姑娘,奴婢来吧,你自己看不到。”   抬首制止#小说她,南宫之云道:“不用了,我自己照着铜镜便好,你给我弄,我还怕你趁机报复我骂你呢。”   知道她是玩笑话,绿桃不恼,扭头看到纪凝雪被包裹的十跟指头,脸上的笑意黯淡下来,轻声道:“看到雪妃娘娘的手,让奴婢想起了姑娘受伤的那段日子,也是这样被包裹得厚实。”   纪凝雪依旧是一派娴静,只是那娴静中带了些羞涩又幸福的笑意,她轻轻的应:“有得必然有失,我失去了这双手,能得到爱,算是值得了。”   南宫之云透着铜镜看她,语气嗔怒:“莫要胡『乱』说。这双手怎的是失去了?不过是受伤了而已,日后我还要听你抚琴,还要让你教我抚琴呢”   “好,我知道了。”纪凝雪微微一笑,又将目光锁了她的脸上。那伤,当真不会留下疤痕么?   南宫之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边将那雪肌脂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忽然想到玄文怎的不见踪影,遂回过头来问:“文王何在?去了怎的没折返?”   绿桃略带笑意的看着纪凝雪,有意放大了音量:“哦,文王殿下去找陛下请婚去了呢。”   白皙的脸上忽然浮现两团红晕,纪凝雪竟羞涩得垂下头去。   南宫之云水眸中含满了笑意,嘴角高高的翘起一个弧度,“果真是孺子可教,已经急不可耐的去请婚了,想来是不久之后便可喝到了喜酒呢。”   绿桃笑着点头,娇声迎合:“是啊。”   南宫之云狐疑的看着她,半晌才揶揄:“绿桃,你是近朱者赤呢,还是原本『性』情便是如此的?总觉着你不若之前那样怯懦冰冷。”   微微一怔,但旋即羞涩的垂首,绿桃轻声道:“是姑娘的影响。”   确是实话没错,南宫之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在她面前,她似乎没有办法隐藏自己,更加没法子假装怯懦冰冷,看着她让花儿都羞涩了的明媚笑靥,她的嘴角总是情不自禁的勾起,这便是公主的魅力。   南宫之云耸耸肩,权当她是说好话来哄骗自己。扭过头,向前俯身,专心敷『药』。那张惊为天人的绝美容颜,此刻已经破了相,他是不是会更加不在意?摇摇头,甩去忽然浮现在镜中玄冥的笑脸,她暗暗斥责自己,怎的会因为想他而出现幻觉呢?   而当她镇定心神,看着那个不再美丽的自己,她的眼神竟有些『迷』离,所有的笑靥也瞬间暗淡下来。   绿桃发现她的异状,请问:“姑娘,可是**了自己?”   南宫之云一眨不眨的盯着铜镜,喃喃的道:“不疼,这雪肌脂丝丝凉凉的,很是舒爽,先前的火辣现已褪去。”   绿桃不发一语的走到跟前,严肃的道:“姑娘,你方才在看什么?看似认真的瞧着自己的面容,可目光却是方寸都未落在上面,明眸空洞一片,仿若丢了三魂七魄。”   浑身一振,南宫之云的眼睛忽然回复了焦距,她呆滞片刻,终于漾起笑脸,似在揶揄纪凝雪:“我是在想啊,不知道玄文与玄冥请婚可还顺利,那厮可会应了。”   纪凝雪缓缓抬头,不禁也有些忧心。   御书房内,玄冥与玄文二人围坐在棋桌两侧。落下黑子,玄冥一脸淡笑:“朕没想到,文弟竟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玄文没有笑意,落下白子之后,有些言不由衷:“与其守着一份永远得不到的感情,莫不如放手,去寻找新的寄托。”   抬眼扫他一眼,玄冥饶有兴致的问:“如此说来,文弟是当真要放弃之云接受凝雪咯?”   玄文的手顿在空中,抬头迎上他试探的目光,挑衅道:“这也正是臣弟想问的,皇兄当真放得下酷似香菱的凝雪?当真要将她让给臣弟?”   笑意顿消,玄冥重重的落下黑子,不悦道:“朕金口玉言,怎的会反悔?”   “呵呵……”无奈的拉出一阵笑声,玄文忽然起身:“既然皇兄已经应了亲事,那臣弟这便去回了凝雪。另外,臣弟尚未跟你说,皇后娘娘似乎又不安分了呢,凝雪的双手被夹棍夹得好似萝卜,日后能否抚琴尚未知晓,而之云……毁容了。”   玄冥手里的黑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他倏然起身,阴沉着脸问:“你再说一遍?之云毁容了?”   “是!臣弟在想,如今怀抱其他美人的皇兄,可会关心呢?”   危险的眯起黑眸,玄冥隐忍着怒气问:“此话何意?”   玄文笑过之后忽然认真的道:“皇兄若是真心爱之云,便对她好一些,否则早晚有一天,皇兄会后悔的。即便臣弟放手,也会有更多男人愿意为她倾尽一生。”   听到其他的男人,玄冥的身子微微一颤,黑眸也缓缓瞠圆,他从未想过她会被其他的男人完全占有。   目的达到,玄文也不久留,轻声道:“那臣弟告辞了。”   “文弟!”   “皇兄还有事?”   急着叫住他,却不知自己是因何叫住他,遂勉强拉出一抹笑容:“朕不爱之云,除去香菱,朕不爱任何女人。” no.224楚香扇送药   玄文微微一笑:“皇兄,你爱不爱之云已经与臣弟无关了。/出品”话落,他扭身出去。   玄冥怔在原地,丰神俊朗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半晌,他才转向林宏玉,“朕这样做错了吗?”   林宏玉抿着嘴,思量片刻才道:“皇上,若文王知道之云姑娘的身份,许就不会说今天这番话了。”   黑眸延伸到殿外,犹豫半晌,玄冥最终又坐了回去,笑道:“宏玉,来陪朕下上一盘。”   玄文回到雪莲殿,将皇上应了婚事的消息一说,所有的人都不禁喜上眉梢。南宫之云冲着他挤眉弄眼,一脸的贼笑:“怎样?文王殿下,要做新郎官的感觉如何?”   玄文赧然一笑:“十五个吊桶大水—七上八下。”   南宫之云嘿嘿笑着,扭头看向绿桃,一把搂过她的肩膀,“走,咱们回宫去,不可在这里大煞风景。”   纪凝雪起身叫住她:“之云。”怎的就走了?   南宫之云没有回头,摆了摆手,笑声中满是调侃:“嘿嘿,你二人你侬我侬,我孤家寡人一个,才不要在此羡慕。”   绿桃感觉到了她肩膀微微的抖动,知道她定是伤心了,却也无奈,不知道如何宽慰她才好。   回到水秀宫中,南宫之云便假意困倦,将所有的人都关在了殿外。鞋子未脱躺在床上,她睁着盈满水汽的明眸瞪着床帐,心里的委屈此刻再也收不住,化作一行一行泪水滑落脸颊,滴落在玉枕之上,沾湿她铺洒在上面的青丝。   他知道她受伤,却未来看她,为何?因为她不再仙姿佚貌?因为有了楚香扇?还是……因为他从来就未爱过她?如果当真如此,为何要招惹她呢   忽然涌出一股怒气,似一团棉花将她的胸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她猛然跳起,将床上的锦被当作玄冥,狠狠的摔在地上,随后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呜嗷喊叫:“玄冥,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去死吧。”   如此摔来摔去,替代玄冥的锦被毫发无伤,而她自己却已累得气喘吁吁。跪坐在被子上,她喘过之后,竟嘤嘤啼哭起来,声音不大,却透着委屈。   一直躲在门外的#小说绿桃,紧紧的拧起眉峰。这样的南宫之云,让她好生心疼。   扭头看向殿外,一抹熟悉的妖冶身影映入眼帘,她神『色』一凛,快速出了去。   怯懦的侧身施礼,她怯声问安:“奴婢参见香妃娘娘。”   楚香扇用圆扇勾起她清秀的小脸,勾唇笑着,“绿桃,姑娘呢?”   绿桃低垂眼睑,轻轻的应:“姑娘睡下了。”她不想她瞧见之云狼狈的模样,不想楚香扇再一边假装善良,一边暗中伤害她。   压抑的“啊”了一声,楚香扇妖媚的贴近她,语气中透着几分危险:“绿桃,你适合说谎!尤其在我面前。”   说罢,她收回圆扇,笑道:“行了,起身吧。我去看看之云。”   仿若进入自己的寝宫,她径自穿过正殿,绕到卧房,轻抬玉手,叩了两声:“之云,我是香扇。”   房内的人儿,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慌『乱』的遮上面纱才应了门。乍一瞧见楚香扇的笑脸,她心头涌上一股酸涩,但旋即便暗暗斥责自己,这是她的姐妹啊,怎的能因为她与玄冥好了就对嫉妒呢?   她弯起眉眼,带着浓浓的鼻音,娇声问:“你怎的来了?”   娇嗔的横她一眼,楚香扇笑了笑:“你受了伤,我不来瞧瞧怎成?”   撒娇的搂过她的臂弯,南宫之云咧嘴,『露』出一口贝齿,“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楚香扇掩嘴笑了一会,从袖筒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喏,这给你。”   打开闻了闻,香味扑鼻,她“阿嚏”一声,不禁打了个喷嚏,她旋即又盖上了盖子,“这是何物?”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在她的榻上坐定,楚香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随意的应道:“这是一种秘制的膏『药』,我师傅传下的,可助你恢复容貌。”   “当真?”忽闪着精亮的大眼睛,南宫之云由衷的赞赏道:“你们各个都身怀决计,似乎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们似得。”   眼神娇嗔的瞟过她,楚香扇状似无意的道:“谁说没有能难道我的?情,便是了。”   南宫之云勉强扯过一抹笑容,臻首垂眉,言语中透着苦涩:“你无需如此暗示我,我并未怪你。那日所说的话,也只是一时嫉妒,事后我曾反省过自己,怎能对自己的姐妹产生妒意呢?”   “之云。”轻唤一声,楚香扇忽然起身走到她跟前,“你大可不必介意无与皇上,你知道,他不爱我;而我,亦不爱他。”   “他只爱香菱,这后宫的女子于他而言,都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而已。”原先她以为玄冥对她另眼相待,如今看来,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娇嗔的横她一眼,楚香扇撇着嘴:“是你自己不要名分。”   南宫之云笑而不语,不知道她此刻又是何意,却又不愿多想。楚香扇见她似乎无意多谈,遂指了指自己拿来的『药』膏道:“那个『药』膏,我此刻替你擦上一点吧。”   摇摇头,南宫之云夸张的摆着手:“不要!我脸上的雪肌脂还未全然吸收,待晚些时候,我自己来便是。”   楚香扇狭长的凤目闪过一道精光,快到南宫之云根本来不及捕捉便一闪而逝。她静静的起身,轻笑道:“那我便回了,你好生歇着吧。”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将楚香扇送了出去。   与绿桃擦身而过,楚香扇有意多瞧了两眼,那嘴角的弧度让人琢磨不透。   绿桃心虚,始终不敢正眼瞧她,怯怯的福身道:“奴婢恭送香妃娘娘。”   待她走后,绿桃才匆匆进了卧房,神『色』紧张的问:“姑娘,香妃娘娘来作甚?”   好笑的睇着她脸『色』凝重的模样,南宫之云问:“你那么紧张作甚?不过是送来一个『药』膏。”说着,她伸手拿起了盒子。   “不要用。”冷冽的扫向那『药』膏,绿桃下意识的出口。 no.225皇上耍无赖   狐疑的看想她,南宫之云不知她脸『色』为何越发的凝重,将那精致的小盒拿到眼前,她反复端看,并未觉得有何旋即,遂笑问:“为何不能用?”   绿桃没有一丝笑意,箭步上前,伸手夺过盒子,她冷然道:“姑娘,原因你莫要多问,绿桃断然是不会害你。看娱乐窘图就上”   南宫之云紧锁眉峰,搞不清楚此刻的绿桃,她面『色』冰冷,就好似花非梦一般,冷硬的气场与平日里怯懦的她全然不同。初时以为她是当真受了自己的影响,因此才时常发笑,偶尔也会有些小小的坏心眼,去揶揄别人,可此刻不同。这个绿桃完全陌生,却又觉得这才是原本的她。   绿桃没有忽略头上两道探究的视线,可她没有在意,径自打开雪肌脂的盒子,将楚香扇的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挖空清理干净,又将雪肌脂的白『色』『药』膏装入这个盒子。   看着她这一举动,南宫之云甚是不解,难道楚香扇的『药』膏有问题?可若有问题,楚香扇的目的是什么呢?害她?不可能?她没有理由,也决计不会加害于她。而绿桃又会是怎样知道的呢?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她一个都未能想清楚。   绿桃将盖子盖好,她表情凝重的道:“姑娘,若是香妃问起,你切莫将今日的事情说与她听。”   愣怔的点头,南宫之云满是疑『惑』的问:“绿桃,你……是不是对香扇有什么误解?”   “姑娘,绿桃不是对香妃娘娘有误解,而是这个时候谁都不能相信。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女人的妒恨会化为利剑,在无形中刺穿你的胸膛。小心无大过。”   被她如此凝重表情以及犀利的话语逗得笑出了声,颤抖着肩膀,她笑道:“休要危言耸听,后宫的狡诈我比谁人都清楚,但香扇却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她即便当真爱上了玄冥,也不会害我。”   她的笃定来自于对楚香扇的信任,若说先前还存有嫌隙,但经历了她在太后面前为她求情之后,便完全信任她了。   见她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绿桃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没能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她是很想告诉她楚香扇的真实身份,也想告诉她,她其实并不若#小说她想的那样好,可她说不出口,因为义父。毕竟那个男人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否则今日的她,早已成了孤魂野鬼,游『荡』在世间。   恼怒的皱了一下眉宇,绿桃道:“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就听奴婢的话吧,今后姑娘的健康安危便是绿桃的己任。”   咯咯笑着,南宫之云重重的点头:“行,那我就将自己交给你了,希望你这孱弱的小身板能够负担得住我。”   “姑娘放心,绿桃绝对不会辜负姑娘的信任。”   “哈哈……”一阵低笑之后,南宫之云摆了摆手,笑着催促:“行了,你且先将这被子给我换一床,我要歇上一会子,着实有些乏了。”   绿桃依言将被子拿走,换了一床新的来。南宫之云便睡了去。   碧水池上的凉亭内,楚香扇轻扇圆扇,眉眼含春看着玄冥。玄冥低垂睫羽,惬意品茗,两人并无多少话语,但端看这一景象便成了后宫之人羡慕妒恨的场景。   见玄冥放下茶杯,楚香扇笑着说起:“方才臣妾到水秀宫小坐片刻,皇上猜猜瞧着什么有趣的景观了。”   玄冥抬眼淡扫她一眼,“爱妃直说便是。”   咯咯笑了两声,楚香扇笑答:“之云啊,竟然将被子当成了皇上,在地上拳打脚踢。臣妾进去之后,便看那被子上已经沾满了尘土,而她的眼睛则红的似那兔子,想必是因为皇上这些时日没有去看她,伤心了呢。”   高深的勾起嘴角,捏着她的下巴,玄冥意味深长的道了句:“爱妃对朕说这些作甚呢?难道爱妃也想朕去瞧瞧?你就不吃味吗?”   楚香扇妖媚的勾起红唇,眼神娇嗔的瞟了他一眼:“臣妾只是说与您听听,至于去与不去,全凭皇上高兴。”   玄冥放开手,低笑一阵,又端起茶杯。   楚香扇笑而不语,没有忽略他眼底的那片冰冷,她知道玄冥对她,就似她对他一般,全无男女之情,床第之欢,是各取所需;下了床,便是相互利用。而所为的人,也都是南宫之云。   ……   这一觉,南宫之云睡得很沉,很香。遂,当她隐约觉着有人在她的面颊上抚『摸』着,便恼怒的用手去拍打。   玄冥轻轻的摘落她的面纱,当那道血痕映入眼帘,他倏然眯紧黑眸,心头涌出一股怒火。那个恶毒的女人,竟将她伤成这样?该死的!   “唔……玄冥……”睡梦中,南宫之云可爱的吧嗒着小嘴,逸出阵阵呓语,含糊不清,却也能分辨是在叫他的名字。   玄冥微愣,眉眼间竟爬上一抹笑意,心头也欢欣雀跃起来。她,心中有他。想着,他俯下上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梦里,玄冥坏笑着她脸上亲吻,之后还砸着嘴,邪笑着称赞:“好吃,真好吃。”   “玄冥,你个『色』胚!”怒吼一声,南宫之云猛然睁开了眼睛,停滞须臾,她咯咯笑了,嘴里喃喃道:“原来竟是梦,还将自己给气醒了,若被玄冥知道,定会笑话我。”   她自言自语,自然也未注意到床边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笑睇她。玄冥负手而立,兴味的问:“做了怎样的梦呢?”   忽然闯入的声音让她打了一个激灵,再扭头看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俊脸,她的心头怒火忽然翻涌而出,她低吼一声:“你为何会在我的房里?”   玄冥笑着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赖的反问:“我为何不能在你房内?皇宫都是我的。”   “你……”因他无赖的表情,她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恼怒的翻过身去,怒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坐到床边,他竟脱了自己的金靴躺在她身边。   扭过头,她恼怒的问:“你上来作甚?”   玄冥又无辜的眨眨眼睛,故作惊讶的问:“咦,你不是为了让我上来才挪动**么?” no.226缱绻中沉沦   该死的无赖!   真想一拳打烂那张笑得似狐狸的俊脸。如是想着,她猛然转#小说过身,一拳挥了过去。笑着接过她的拳头,将她的小手完全握在大掌中,玄冥故作惊愕:“女人,你是要谋杀亲夫么?”   未作答,她用力的挣脱他的钳固,却见那男人面不改『色』,一片淡然,拳头却仍旧没有松动。恼怒的用脚踢上他,她咆哮一声:“放开我,你这无赖。”   玄冥咧嘴一笑,有意『露』出自己一口洁白的牙齿,果断的回答:“不放。”   一口气没上来,她险些背过气去。谁能告诉她,要如何应付一个无赖的『色』皇帝?她想冷面相对,却在看到那张含笑的俊脸忽然失了心智,他反复纠缠,她渐渐失去自我,情不自禁的沦陷在他的柔情之中,即便知道他爱的只有香菱一人,也义无反顾;   她终于下定决心,想倾尽所有,将心完全给他,却因为惊人的身份而停步不前,与此同时,他的态度也是急转直下,忽然冷漠以对。她本以为一切都将结束,他却又似无赖一般赖在她的床上,这个男人如此善变,她要如何对他?   想到此处,先前的愤怒全然不见,剩下的便是委屈,溢满了整个胸腔,最终化作泪水涌出,她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嘴里哽咽的吼着:“你走,你走,你走……”   梨花带雨的小脸,透着倔强与脆弱,令玄冥胸口一滞,生出一丝心疼。他握过她挥舞着拳头的小手,磁『性』的嗓音中透着温柔:“之云,不哭,我会心疼。”   他越是如此说,南宫之云的泪水就越发的汹涌,质问的口气也越发的强烈:“你心疼?我为何感觉不到你心疼?你不是对我不理不问吗?为何又来撩拨我?你总是如此,若即若离,忽远忽近,你高深的让我看不透,这样的你我怕了还不成,就放任我自生自灭可好?我没有你想得那般坚强,我承受不起你的撩拨。”   她一口气说完,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哽咽,最后无力的伏在他的胸前,拳头无力的捶打他。   玄冥的笑意换做心疼,下巴搁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摩挲着。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最终无法说出口,他不懂自己的心意。明明恨她的身份,怨她的背叛,可却在听闻她受伤后,不由自主的来到此处,当他回过神之时,他已站在床边,手指轻抚着柔嫩的脸颊。   他亦苦恼,他甚至想,若她不是前朝的长公主,她便不用背负沉重的使命,也不会拔刀刺向他,他便可以独宠于她。可天不遂人愿啊。   他怨。怨自己,怨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仍旧无可自拔的与她纠缠。   烦躁的拧起眉峰,他忽然抬起下巴,毫无预警的便吻了上去。   “唔……”   这是自打那次出了媚『药』的事,他一夜索求之后,第一次如此吻她。   他的吻豪不温柔,甚至狂野的有些粗暴,然而她却没有退缩,甚至主动环上他的脖颈。瞳眸中泪水依旧,唇上却热情的回应着他。她不知道要怎样摆脱胸口积压的大石,她只是本能的用这样的方式来释放自己。   得到她的回应,玄冥喉咙一紧,托着她的后脑,更加急切的吻着。他啃咬着她敏感的耳垂,炽热的吻绵延在脸颊颈后,最后又回到唇上,喘息的空『荡』,齿间逸出他粗哑的嗓音:“宝贝,你想我吗?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嗯……”无助的逸出一声,她娇、喘着回应:“想,想你。”   闻言,玄冥低笑一声,用嘴剥开她的肚兜,两个浑圆白皙的“凶”瓣便在眼前跳跃。他的眸光瞬间更加炽烈,**也随之紧绷。他急切的将那粉『色』的蓓蕾含在嘴里,似往常那样,用牙齿轻轻的吮咬。   一阵阵轻颤窜遍全身,南宫之云浑身似被火烧一般,她将自己滚烫的**贴近他,嘴里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玄冥,玄冥……”   一遍又一遍的呢哝细语,仿若在倾诉这些日子的思念,她的泪水依旧,只是已由冰冷变得滚热。   玄冥不语,火热的薄唇在她的身上游走,一直从胸绵延到小腹。女子难受的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让他眼中“玉”『色』加深,于是他急切的起身,迅速的褪去彼此身上的束缚之物,完完全全的附上了自己的身体。   看到她的泪水依旧在流,他心疼,极其温柔的吻去,低哑的诱哄:“之云,此刻你只要享受**之欢,将一切都忘记好么?”   南宫之云抿嘴点头,轻轻的合上了双眸,那两滴泪便也流去心里。玄冥**疼痛肿胀,却不急着进入,而是如每次那般,用自己的火热根源在她腿间挑逗……   她一阵一阵轻颤着,红唇微启,齿间逸出了细碎的呻。『吟』。   他似极为享受,邪魅一笑,猛然分开她的双腿,长驱直入幽谷之内。   “啊……”忽然闯入的炽热让她有些不适应,她扭动着翘『臀』想要退却。   “不准逃。”粗嘎的低吼一声,玄冥倏然抓过她的『臀』瓣,完全贴向自己,长身也开始快速的律动起来。   南宫之云两颊红若流霞,却不敢睁眼,害怕陷入他的黑眸之中。她的手,死死的拽紧床单,腰身不自觉的弓起。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逸出任何羞人的声音。   玄冥的火热的视线一直紧紧的锁住她,看到她隐忍着**,他邪笑着,更加用力而又快速的撞击着她。   “啊……嗯……”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诱人的低『吟』浅唱缓缓逸出,她耐住“清欲”的折磨,猛然用力抓过他的双肩,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肌肉之中。   暧昧的气氛,醉人的浅唱,**的**之欢,两个心已不再亲密的人又一次紧密结合,深入缠绵,忘我的沉沦在**之中。   感受欲。望已经渐入高峰,玄冥加快速度,一声低吼之后,两人颤抖着拥抱在一起,共攀云端。 no.227不愿做替身   娇。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喘连连,香汗涔涔,两个赤。『裸』的身体依旧连在一起,可已没了力气。睁开睫羽,盈满雾气的水眸中情yu之『色』尚未散尽,红艳的娇颜依旧滚烫,身体的酥麻还留下淡淡的感觉,经过了半晌,她才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知觉。   低头看着依旧伏在胸口的男人,她嗔怒的推了推:“喂,滚下去。”   玄冥在她的胸上动了动,孩子气的应:“不要,这里很舒服。”   真的有些苦笑不得,当她的胸是枕头?她用力推,他却似粘在她身上一般,纹丝不动,而她自己已经开始粗喘。   放弃挣扎,南宫之云认命的问:“你打算要这样待多久?”   “今晚就这样睡吧。”玄冥微笑着合上了瞳眸,似当真就如此睡上一晚。   南宫之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无力的低吼一声:“才几时便就寝?再者,我腹中饥饿,一天滴米未进,我要用膳。”   闻言,玄冥笑着抬起头来,缓缓的爬起身子:“且饶了你一回。”   南宫之云脸一红,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玄冥好笑的道:“该看不该看都已经被你看过了,你还羞涩什么?”   没有理会他,她转过头去,该死的男人,难道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多么的诱人么。   玄冥径自穿衣,她认真的听着。待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猜想他已完全穿好,才娇声道:“你且先出去。”   玄冥哑然失笑,长身奔门口而去。南宫之云眼睛提防的看着他出了内寝,才放心的起身,就在她拿起肚#小说兜之时,却见门口忽然『露』出一个脑袋,呲着牙咧嘴的笑着:“看到了。”   南宫之云瞠目结舌,竟然忘记掩住自己的胸口,半晌她才无奈的低吼一声:“玄冥,你混蛋。”   嘴裂得更开,玄冥吊儿郎当的道:“好了,这次是真的走了。”说罢,他当真扭身走了。   南宫之云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又苦涩的摇头,快速穿衣。因为,她看到玄冥在转身的瞬间,所有的笑容都消失了。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花园中,他单手托腮,如鹰隼般的黑眸拉向远方,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南宫之云从卧房出来。宫女们瞧见她换了与早上不同的红『色』衣裙,都窃笑着,满是揶揄,想来已是知道了房内的春『色』无边。   一丝红『潮』浮现,她羞涩的垂下了头,轻悄悄的走到了玄冥的身边,小声埋怨:“都怪你。”   玄冥挑眉看她,好笑的问:“女人,你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没有你的配合,又怎会有这销、魂的……嗯?”   暧昧的语调,加之他有意吹拂在耳边的温柔气息,让她浑身又是一阵酥麻,她似躲瘟疫一般躲开他。   绿桃见礼:“皇上,姑娘,晚膳已备好,可要传膳?”   南宫之云扭头,惊讶的问:“你要在这里用膳?”   玄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酸酸的问:“怎么,床上用过了,便想将我一脚踢开?”   刚刚端起茶碗,一口水华丽丽的喷在玄冥的脸上,她怒吼:“你闭嘴。”   宫女们都瞠目结舌,姑娘将然将茶水喷在了皇上的脸上,这……   绿桃惶恐的抽过手帕递给他:“皇上!”   玄冥接过手帕,风度翩翩的在脸上擦了几下,随后将手帕递还给绿桃。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南宫之云,问:“好玩么?”   “嘿嘿……”干笑两声,南宫之云忽然意识到了危险,她一边悄悄的起身,一边谄媚的笑着:“那个,我对不住,你知道有时候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与我计较了哈。”   玄冥咬牙笑着,“知道错了?晚了!”话落,他猛的伸出手,岂料小妮子似乎忽然有了力气,瞬间弹到一边,他的手竟抓了空。   嘻嘻笑着,南宫之云冲他吐了吐舌头:“你以为我会乖乖的等着你抓?”   “哦?你以为我抓不到你么?”笑着,玄冥似猎豹一样蓄势待发,而那猎物便是眼前笑靥明媚的女子。   南宫之云见势不好,撒腿就跑,玄冥也不使用轻功,单凭两条长腿,与她开始了追逐游戏。两人你追我赶,脸上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笑脸。   宫女们各个都笑得前仰后合,指着那孩童般淘气的二人,心里也跟着明媚起来。绿桃传膳回来,看着围着一棵树绕来绕去的南宫之云,『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的笑容就是最好的武器,即便是敌人也会被融化,所以她是天生的王者,她才该是红列女国的女帝陛下。   她走近一些,高声喊道:“皇上,姑娘,可以用膳了。”   南宫之云还在跑着,玄冥不打算再与她闹下去,遂落在她的跟前,她的**便如燕子一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将她抱个满怀,他宠溺道:“好了,莫再闹了,晚膳都备好了。”   她一边娇喘一边嘻笑:“谁让你小气,非要与我一般见识?”   替顺过她凌『乱』的发,他的眼中满是温柔的笑容,他柔声道;“与你这样的嬉闹,让我想起了年少时候那些美好的时光,也曾与香菱这样无忧无虑的玩耍过。”   笑容瞬间暗淡,南宫之云倏然冷下脸来。她用力推开她,重重的踩着脚步向绿桃等人走过去。   跟在她后面,玄冥苦笑:“我又哪里惹恼了你?”   猛然驻足回首,险些与跟在身后的玄冥撞个满怀。   他问:“怎的了?”   “我不愿做替身。你老实告诉我,如今你可还爱着香菱?还记着那些誓言?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取代是么?”   玄冥的笑意也瞬间隐没,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她的眼中,十分坚定的道:“是,我爱她。她永远都是无法取代的女人。”   闻言,娇颜瞬间失了血『色』,心上也一阵刺痛,她一言不发的扭过头。他回答干脆,未有一丝犹豫,看来那个香菱对他真的是独一无二的。   而她呢?她不敢问,也不想知道。坐到桌边,她径自端起碗筷,却全然没了食欲。 no.228副帅封凌天   不欢而散。   玄冥未用晚膳便拂袖离去,南宫之云在满桌子的菜『色』之中挑来挑去,如何都没有食欲。   绿桃摇头,夹起一块肉到她的碗里:“姑娘,即便是没有胃口,也要吃些。你今日一天都未吃过东西。”   南宫之云闻到那味道,便觉得一阵恶心,竟跑到一旁干呕起来。绿桃凝眉,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忧心的问:“怎的了?可要请御医啊?”   摇摇头,她道:“许是因为一日未用膳,又与玄冥疯闹一会,故而有些恶心,我喝些粥便是。”   绿桃表情凝重的看着她,她该不会是有喜了吧?想着,她偷偷的在耳边问:“姑娘,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南宫之云微愣,想了想,有些纠结:“许是有一个半个月了吧?我记不住了。”   “姑娘……你会不会是有了?”   南宫之云心头咯噔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不会,我月事向来不准,放心好了。两个月未来都是常有的事,你放心便好。”   绿桃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可安抚了绿桃,南宫之云自己却不确定了。上次月事究竟是何时?她向来月事不准,故而从未如其他女子那般记得清楚。如今,绿桃的一句话,反倒是让她生出一丝担忧来。   担忧归担忧,日子还得照顾,又是几日过去,一直沉寂的宫中忽然忙碌起来。   找了一件相对宽松的衣服穿上,南宫之云打着呵欠出了殿,抓过一个宫女便问:“这一大清早,宫里发生了何事?”   那宫女笑着福身:“姑娘,这要十五了呢,宫中是要赏月猜灯谜的。这不都在准备着呢吗?”   “十五了……”喃喃的念着,她恍然想到,已过去这么多日子了呢。也不知道花非梦与姚绯樱等人现在可好,按照时日算,应该已到边关了吧?不知道一切可还顺利。但愿她二人能平安归来。   她口中的二人一身男装,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此刻已经到了青玄大军驻扎的地方。   找了客栈开了两间房,二人歇息。入夜,三更天,换好夜行衣,花非梦准备夜闯羌兰军营。   姚绯樱也换好衣装,准备一同前往。花非梦将她拦下:“你不要去,万一我此去无回,我们至少要留下一人给公主报信,以确定下一步对策。”   姚绯樱觉得她所言有理,未争执。论轻功,花非梦确比她更为合适,遂她从怀里掏出那块紫玉玉佩,交到她手上后,轻轻的握了下她的手,“要平安归来。万一有事,就打信号,我舍命也会去救你。”   花非梦冷艳的脸上竟『露』出一抹微笑:“会的。”   话落,她忽然起身,从窗户中跳出,矫健的身形如猎豹一般在夜『色』中跳跃着。   到了羌兰的军营,她小心翼翼的躲过站岗的哨兵。身子隐蔽在一个帐篷外,瞧见其中一个帐篷还有着光良,她足尖轻点,一连串的小碎步便移动到帐篷外。   帐内正襟端坐,查阅兵书的封凌天神『色』一凛,抄起桌上的竹简飞『射』而出,嘴里大喝一声:“何人?”   忽然飞出的竹简,让花非梦也凝神,此人功夫极好,看来不可小觑。闪过竹简,她闪身进入帐内,顿觉脖子上一阵刺痛。竟是那一瞬间,封凌天的剑已抵住了她的脖颈。   封凌天冷硬的俊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语气带着些不屑:“女人?”   花非梦凤目中『射』出两道寒光,她伸出手准备掏出玉佩,却听闻此刻封凌天低喝一声:“别动!你以为你能快过我的剑么?”   “我不是敌人。”花非梦冷冷的道。   一阵冷笑之后,封凌天神『色』凛然:“谁派你来的?你夜闯我羌兰军营,有何目的?”   冷睇他,花非梦微微冷笑:“看了此物,你便知道了。”她不顾封凌天加重手上的力气,径自从怀里掏出玉佩。   紫『色』光晕闪现,封凌天心头一颤,旋即撤下宝剑,面上大喜:“难道是你么?”可旋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双眼闪着冷冽的寒光,与她澄澈的水眸全然不同。   花非梦凝眉,知道他定是将她错认成了之云,遂冷然道:“我不是她,是她派我来的。”   “派?”眯起双眸,封凌天暗忖:显然那个红衣女子身份并不一般。而眼前的女子,功夫上乘,在两国交战的当下,她夜闯军营,所为何事?将玉佩握在手中,他语气试探的问:“她派你来做什么?”   “我要见你们主帅,此事定要亲自告知主帅。”   笑着坐回去,封凌天摆弄着手里的玉佩,语气轻蔑的问:“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花非梦冷笑一声:“你先看看你的手吧。”   封凌天摊开两手,握着玉佩的手上赫然变成了黑『色』,他心头一颤,横眉冷对:“你竟对我下毒?”   这个女人果真不可小觑,竟能在他毫无察觉之下便给他下了毒。   冷笑一声,她拉下面罩:“我若你下毒又怎能掌握主动?”   封凌天抄剑,却听一声低喝:“别动。”   花非梦走近他,声音中透着威胁:“只消七步,你便命丧黄泉。”   眼中含着怒火,封凌天咬牙怒问:“你究竟想怎样?”   “我要见你们主帅。”   “好!你先给我解毒。”   “我怎知道你不是在与我耍诈?”   “君子一言,司马难追,我以羌兰国二皇子的名义发誓,绝对信守诺言。”   花非梦猛然的看向他:“你就是二皇子封凌天?”   “是!”讽笑一声,封凌天道:“看样子你知道我。”   “那你不就是主帅?”   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封凌天不甘心的道:“此次的主帅是我的皇兄。”他冒死刺探军情,却最终让封凌霄捡了便宜,这都是他那母后的主意。这口气,他咽不下。   无意关心他与封凌霄的矛盾,花非梦掏出一个瓷瓶扔到他的手上:“解『药』。”   不疑有他,封凌天开了瓷瓶,将『药』丸干吞进腹,连口水都未喝。   #小说花非梦冷笑:“你就不怕我给你吃另一种毒『药』?”   “你何需费事呢?” no.229与敌军串通   起身,带着花非梦来到最大的帐篷前,封凌天沉声唤道:“皇兄!”   帐内无声,封凌天敛眉又唤一声:“皇兄。原创首发”   怀里的女人嘤咛一人,推了推身侧的男人:“大皇子,似是二皇子在唤你。”   不耐的皱眉,他搂紧怀中的女人,封凌霄不悦的应道:“何事啊?这么晚了,有事明早再说。”   隐忍着怒气,他咬牙道:“皇兄,你最好马上起身,否则延误战机,休怪我未提醒你。”   闻言,封凌霄猛得坐起身,匆匆忙忙的穿了衣服,便衣衫不整便出了来:“开战了么?”   他语气慌张,封凌天不由轻蔑瞪他一眼,未答,径自道:“到我帐中说吧。”   花非梦知道他为何要到自己的帐中,因为她方才也听到了女子的声音。这大皇子其貌不扬,没有半点二皇子身上的霸气,实在难做主帅。更荒唐的是,他竟在交战当下还有心沉溺温柔乡,若是将来他做了皇帝,羌兰必灭亡。   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封凌霄狐疑的扭头,待看到这白衣女子,登时惊呆了,好一个绝**子。   冷冷的瞪他一眼,花非梦警告:“再看便毒瞎你的狗眼。”   下意识扭过头,他一边走一边搂过封凌天的肩膀,手向后指了指,『淫』、『荡』问道:“那女子是谁?”   拿掉他的手,封凌天冷喝不语。   三人进入帐篷,花非梦直接说明来意。封凌霄大掌重重的拍在案上,高兴道:“竟然有如此好事?太好了!”   花非梦冷哼一声。果真是个草包。相较而言,这个二皇子就要镇定的多,看来对他的那些传言,未必都是虚传。   只见他眉宇间浮现一丝疑虑,探究的看着花非梦问:“我不懂,你以什么身份与我国合作?作为青玄人,青玄战败对你们有何好处?将玉佩交与你的女子又是何人?”   于他看来,想帮助敌军战胜,无非是争权夺势,然,印象中,那双澄澈的清眸绝非一个善攻心计的女子所有。   凤目淡扫一眼,花非梦轻声道:“我们是何人无可奉告,我们确是有意助羌兰打败青玄。信与不信,端看二位是可那个胆量,堵上一把了。”   封凌天尚未说话,封凌霄便不耐的打断他:“凌天,收起你的疑心吧,她没有欺骗我们不是?再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又怎敢之身闯入敌营欺骗我们嗯?”说完,他『淫』邪的看着花非梦。   封凌天冷笑,却未道破她对自己下毒之事。将视线放在玉佩上,他对当日救了自己又被自己所救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见没有多留的必要,花非梦忽然起身,蒙上蒙布:“那么,请将那玉佩还与我,回去我还要跟公主复命。”   公主?凛然抬头,封凌天将她方才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而她似乎尚未发觉,想来是平日里叫惯了。遂,他起身,并未直接将玉佩还回去,而是起身送她出去。   在帐篷外,他状似无意的问:“公主可还好?”   花非梦眯起凤目,防备的看着他:“你知道?”   封凌天笑而不语,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才道:“当日她救了我,我只想知道她的名姓,其他的事,与我无干。”   花非梦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终是告知了他:“南宫之云,她叫南宫之云。”   南宫之云?如此美好的一个名字。俊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道:“你且先回去,下次见面我自当将玉佩给你,届时还需要你带封书信给她。”   闻言,花非梦恼怒的冷哼一声,跃然飞身,快速消失在夜『色』中。封凌天攥着玉佩,招来一个守卫,轻声交代了什么。而后,便抬首望着夜空,不知所思。   青玄的大军在三日后终于驻扎完毕。于此同时,毒月与绯缨带领的武娘子也先一步到达边关。两批人马集合在一起,数量不算庞大,但各个都是武艺高强,比起那些官兵,这是致命的打击。站在女子大军之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微微一笑。   上官靖驻扎好,便与随行的大将商议作战计划,作为护卫的花非梦与姚绯樱二人,都守候在帐外,细细的听着。   是夜,花非梦潜入上官靖的帐篷,将地图与作战计划中一并偷了去,又一次潜入羌兰军营,并交到了封凌天的手中。之后,她伸出手:“玉佩。”   似是做好了准备般,封凌天将一封书信以及玉佩交到她的手上:“交给之云。”   看也不看,花非梦直接揣入怀中:“稍后还劳烦主帅写一封书信,给青玄的主帅上官靖。”   封凌天似是明白了怎样一回事般,了然一笑。   花非梦快速消失在月『色』中。   看着她的背影,封凌天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没想到,她竟然是青玄皇帝的女人。从怀里掏出那封匿名书信,上面娟秀的字迹肯定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她又是何人呢?   …#小说…   八月十五,中秋节。今日的皇宫尤其的热闹。宫内各处都挂满了美丽的花灯,看起来好不热闹。   御花园内,人们脸『色』各有不同,但最为惹眼的便是那身穿龙袍的玄冥与蓝『色』华服的楚香扇。他二人并肩而坐,脸上笑意盈盈的聊着什么。   南宫之云似是被冷落了一般,心头也因此缠上一丝烦躁。看着桌上的美食,总是阵阵反胃。   终于忍受不住,她盈盈起身,轻声道:“太后娘娘,皇上,之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上官南霜无所谓的摆摆手,她正好也不想看着她倒胃。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适呢?”   知道他是有意讥讽,南宫之云恭敬的应道:“胃部不舒服,还请皇上恩准。”   “也好。”玄冥未做阻拦,轻轻一笑。   绿桃扶着南宫之云离席,没走多远蹲下身子,呕吐不止。绿桃拍着她的背,急道:“姑娘,你到底怎的了?最近呕得厉害呢。”   “没事,许是着凉了,如今入了秋,我入睡后向来不安份,怕是昨夜被子没盖好,着了凉。”   绿桃越想就越觉得不对,猛然道:“姑娘定是有喜了。” no.230之云有喜了   闻言,南宫之云的脸『色』不由苍白起来。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月事一直未来,她再也不敢笃定的说是因时间不准。看了看四周,她小声道:“你且去悄悄的请个御医来。”   绿桃点点头,悄悄的绕开人群,朝向御医属去。   回到水秀宫,宫女为她倒了杯热茶,她轻抿几口,暖了暖胃口。约莫一盏茶的时辰,御医匆匆而来。方要行礼,南宫之云便制止:“您不必多礼,我不是后宫的嫔妃,没那么多规矩。”   御医点头,便开始请脉。这一期间,心脏狂跳的让他心烦意『乱』,遂南宫之云的另一只手一直捂着胸口。   御医收回手,一脸喜『色』的道;“恭喜姑娘,是有喜了。”   有喜了?南宫之云登时傻住,御医的话让她险些昏过去。怎的就有喜了?偏逢这个时候……   御医可不管她是否高兴,径自嘱咐:“姑娘,现在胎儿尚小,切要注意,莫要动了胎气。”   南宫之云没应声,绿桃塞了银子给他,小声道;“此事先莫要张扬,姑娘想亲自给皇上一个惊喜。”   御医了然点头,一脸笑意的接过银子便告辞离去。   呆坐在原地,她形容不上此刻的心情。下意识的『摸』向小腹,那种感觉很奇妙,仿若当真有个生命在腹中孕育一般。然而,那笑意转瞬即逝,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的身份岂能容许她留下他?当他开口问他要爹爹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说?   而玄冥,他定然不会高兴她有了这个孩子吧?惊恐的摇头,她猛然站起身。   绿桃送御医出去归来,见她神『色』慌张,眉宇间尽是浓重,不由担忧的问:“姑娘,你打算如何?要告诉陛下么?”   猛烈的摇头,她惊呼:“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绿桃深知道她此刻的烦恼,真想给她一点安慰,却苦于不能道出自己的身份,只能静静的陪着。二人便一站一坐,呆呆的沉默着。   御花园内,宫女附耳低语,上官美夕笑着离席,问:“发现了什么?”   “南宫之云的贴身宫女去了御医属。”   不用想,上官美夕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她的身材明显发福,呕吐,这显然是怀孕的迹象。勾唇一笑,她悄悄的在宫女耳边道;“宴席散后,你将那御医宣进清韵宫。”   “是。”   听闻皇后娘娘请他诊脉,御医摇头失笑,喃喃道“今儿个是怎的了?诊脉都要避人耳目?”   随从的『药』童侧过耳朵:“师傅,您一个人在念叨什么呢?”   御医笑而未语,提笔写了一张方子,嘱咐道:“这个『药』煎好送到水秀宫。”   『药』童拿起一瞧,不由惊愕道:“这不是安胎『药』么?”他左右看着,紧张道:“师傅,太后娘娘可是下过令,每个妃子**后都要送去凉『药』的。这水秀宫怎会有人怀孕?”   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笑道:“你懂什么?那是妃子。之云姑娘是何许人也?你没瞧见皇上对她特别吗?太后娘娘如今也不敢轻易招惹她。现在她有了身孕,更是娇贵,说不准便母凭子贵呢。”   『药』童似是明白个中道理,嘿嘿笑着:“师傅,你好『奸』诈。”   笑着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御医催促;“自作聪明,快些去吧。此事莫要对外人道起,免得惹祸上身。”   『药』童频频点头,径自到一边拿『药』,老御医坐在门口,独自一人抬头赏月,微微一笑:“今儿的月亮真圆。”   宴席散去,御医准备到清韵宫,临行前再三叮嘱:“我去皇后宫中,切莫忘记我嘱咐的话。”   『药』童手上依旧扇着炉火,却伸出脖子,嘿嘿笑着;“师傅。你放心吧,我煎好就送过去。”   御医点点头,背上『药』箱而去。   水秀宫。   绿桃狐疑的看着这个还是孩子模样的仆役,凝眉问:“你是何人?”   “奴才的师傅派奴才前来给姑娘送来安胎『药』,说是姑娘胎儿稍稍有些不稳,喝副汤『药』巩固一下。”   接过汤『药』,绿桃未送给南宫之云,而是偷偷的掉入了花盆。随后,他将『药』碗给那『药』童,给了赏银打发他离去。随后又瞧瞧寝内的南宫之云,微微叹气。   御医的话她并未没听到,却不能冒险。生怕这汤『药』中被人动了手脚,故而未敢给姑娘喝。只是,此事早晚会纸包不住火,姑娘究竟打算如何呢?   与水秀宫不用,清韵宫灯火通明,上官美夕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笑意。   御医被人领进正殿,未敢抬眼,跪地请安:“臣参加皇后娘娘。”   上官美夕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随意的问:“李大人,本宫知道你去了水秀宫,不知道那之云姑娘患了什么病啊。”   御医心头#小说隔得一下,心道:她怎会知道?思量片刻,他笑应:“回皇后娘娘的话,之云姑娘感染风寒。”   放下茶碗,上官美夕的笑意顿消。她一掌拍在桌上,怒喝:“你竟然敢欺瞒本宫?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这……”他额头上急出一头冷汗。   “本宫知道,她有了身孕。”径自说完,上官美夕走到跟前,语气忽然放轻:“可有此事?”   御医颤抖的点头:“是是,已经两个月了。”   勾起红唇,她微微俯身,抬起他的下巴:“李大人,你觉得本宫该如何治你的罪呢?”   闻言,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频频磕头:“皇后娘娘饶命,老臣知罪。”   笑着摆手,她转过身去。御医错愕之时,便忽然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他瞠目挣扎,片刻后平静下来。   “扔到河里。”   ……   『药』童回到『药』房,瞧见师傅还未回来,东张希望了一会,他抓过一人;“可有看到我师傅?”   那人摇头。   『药』童站在原地,心道:难道是还未回来?有些担忧,他只身到了清韵宫,原想是偷偷看看便好,却哪料被侍卫逮个正着,将他提到了正殿。   上官美夕正准备睡下,听了宫女的禀报不得不打个呵欠,穿着**便出了内寝。   见是个陌生的孩子,她微微打量,不悦的问:“你是何人?” no.231皇后又出招   『药』童平日里未见过皇后的真容,可懂得察言观『色』,他确定此人定就是皇后,于是他俯首,言语恭敬而不慌张:“奴才是李御医的『药』童,今日他说了给皇后娘娘诊病,便一去不回。原创首发奴才有些担忧,遂来皇后娘娘的宫中寻他。”   闻言,上官美夕由是一惊,她眯起眼缝,忽然俯身:“他与你说了什么?”   孩子一眼瞧见她#小说深陷的『乳』沟,脸一红,别过脸去。上官美夕下意识的低头,随后便赏了他一个巴掌,怒道:“狗奴才,你往哪里看呢?谁准你如此轻薄本宫的?”   『药』童被赏了巴掌,好不委屈,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讷讷的道:“师父未跟奴才说些什么。”   不停的踱步,上官美夕总觉着心中有些不安。无意间见那『药』童怀里似乎有东西,她快速伸手抽了出来,扫上几眼,神『色』瞬间更加冷凝,不由冷喝一声:“这是什么?”   『药』童慌了神,伸手去夺,嘴里碎碎念着:“请皇后娘娘还给奴才,那是师傅的『药』方。”   高高的抬起手,将那『药』方举高,她勾起红唇哄骗道:“你只要告诉本宫,是为谁煎『药』,本宫就换给你。”   不过是个孩子,想来也好骗。   果不其然,『药』童思量片刻,道:“是水秀宫。”   水秀宫?那么这安胎『药』是给南宫之云的。得意抿唇微笑,她风轻云淡的道:“带他去找他师傅。”   『药』童一喜,当即叩头谢恩。却不料,一名侍卫凛然上前,抬手便将一条麻绳绕在他的脖颈上,他大惊失『色』:“皇后娘娘。”   “住手!”上官美夕忽然制止侍卫,“先将他关押起来。”她眉眼中闪过诡谲,此人许还能派上用场。   次日,御医的尸体浮在水面上。谁也不知道他为何死去。但瞧见池边有个钩子,遂有人称他是因不小心被钩子够了住,失足跌入池中,又不懂水『性』,故而溺死。   玄冥虽觉事有蹊跷,也并未追究。   一早,用过早膳,上官美夕散步到了香扇殿。楚香扇很意外她此刻到访,笑盈盈的欠身:“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过去握住她的手,两人似乎感情很热络,她勾起一抹假笑:“香扇无需多礼,本宫也只是来坐坐。”   “皇后娘娘能到香扇殿,是香扇的荣幸。”   两人的笑容无比妩媚,可却令人发寒。坐到凉亭内,命人奉茶后楚香扇便遣下那些宫女。   她此时到访,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遂她摇着圆扇,静静的等着她发话。   上官美夕端起茶轻抿一口,有意饶圈圈:“香扇,本宫昨日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你可有兴趣听听。”   楚香扇娇嗔一笑:“皇后娘娘,你知道香扇最近无趣的紧,最喜听些乐子解闷。”   轻轻的放下茶杯,上官美夕拽出丝帕轻轻的擦了擦嘴,半晌才道:“南宫之云有身孕了。”   本是一直笑等着她开口,还暗忖她能说出怎样么惊人的消息,却听闻后,倏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问;“她怀孕了?可属实?”   “自然是属实。昨夜那太医已被本宫杀了,所以此事目前只有你我知晓,你最近与皇上关系甚密,想来也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吧?”   听到这里,楚香扇恍然明白,她是想要借刀杀人啊。这一招用得够狠。微微一笑,她不甚在意的道:“臣妾是不想,可也无可奈何,皇上对她那般在意,这又是第一个皇子,臣妾怎敢得罪?”   上官美夕摇摇食指:“你错了。皇上现在对她已厌倦了。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到的时候,日思夜想,如何都想到;可一旦吃到嘴,就容易厌倦,尤其是这后宫之中,最不缺少的便是女人。趁着皇上不知道的时候,现下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她会毒。我们没那么容易就让她失了孩子。”借刀杀人,也要看她是否乐意。   “香扇,都到了此刻你还要与本宫绕圈圈么?上次花非梦腹中的孩子还不是两日之内便被你轻而易举的弄掉了?他可是毒女呢。”   “这……”楚香扇假意为难。   上官美夕忽然握住她的手,由衷的道:“香扇,此刻你除去相信我,还能信谁呢?”   楚香扇犹豫片刻,最终只能娇嗔的道:“好吧,臣妾姑姐一试。”   得了这话,上官美夕笑意加深:“那好,你我且到御花园做坐吧,一面引起他人怀疑。”   “是。”   ……   站在铜镜前,南宫之云恼怒的看着那一身身衣衫,嘟着嘴,十分不悦。最近,她当真是胖了许多,之前合身的衣服竟然有些束缚,让她不舒服。   绿桃拿好笑的看着她,拿出最后一件:“姑娘,这件呢?”   南宫之云扁着嘴看了一眼,“就它吧。”   由着绿桃为她更衣梳洗之后,她便出了殿,晒晒太阳。躺在贵妃他/榻上,她眼神呆滞,可明显是发呆。   “姑娘,还在烦恼?”   点点头,南宫之云单手托腮,幽幽叹气:“绿桃,我此刻真是茫然,不知要如何是好。”   她语气轻浅,带着浓浓的愁绪,让绿桃心疼。瞧她脸上的伤痕已大好,遂高兴的道:“姑娘,你的脸就快好了呢。”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南宫之云又沉默了。绿桃当真是没了主意。索『性』默默的陪在身边。一直持续上晌午,楚香扇笑着过来。   见她前来,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南宫之云上前:“香扇,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与你说。”   看到她脸上的伤竟好了大半,楚香扇脸『色』微变,有意看了一眼绿桃,才调转视线道:“这才几日不见,你的伤竟好得这般快。”   『摸』了『摸』脸,南宫之云嘻笑道:“这都是你的『药』膏管用。”   管用?这显然是绿桃从中搞鬼了。楚香扇笑而不语,拉着她的手,两人一同踱步到映水池中的亭子内。   南宫之云推了推绿桃:“去,到一边玩去。”   绿桃为难:“姑娘,你风寒未好,奴婢不在身旁伺候怎行?” no.232香扇下毒手   听出了绿桃的意思,可南宫之云是当真不能让她们的是那份被她知道,遂催促:“瞧你,我又不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么?赶紧去,我与香妃娘娘有些私房话要说呢。原创首发”   绿桃无奈,只能扭头离去。眼睛观望,瞧她走远,她急切的拉过楚香扇的手,苦恼的道:“香扇,我现在很困扰。”   “因何?”   “我……”咬着唇,半晌她才轻声应道:“我怀孕了。”   闻言,楚香扇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喜『色』:“当真?那是喜事啊。”   “喜事?”楚香扇的反映与她预期的截然不同,她不由疑『惑』的问:“你不觉得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么?”   “这是天意。这个孩子是老天的赏赐。”   “这……”不知道怎的,楚香扇的话总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你不想要?”见她犹豫不语,楚香扇试探的问。   南宫之云放开她的手,慵懒的趴在了桌面上,偏头看她,轻轻的道:“我不知道。你该知晓我心中的矛盾。我们的身份又岂能容他?再者说,玄冥他……”   神情黯然,她轻轻的抿起唇线,未将那心中的担忧全然告知。   楚香扇笑着捏住她的鼻子,引来她娇声的尖叫,她才道:“你呀,好好接受上天的恩赐吧!若是我,我便会好好爱护这孩子长大。即便最后皇上死在你的刀下,你也算对他有个交代,为他延续了香火。”   听了这番话,南宫之云忽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她的『迷』惘似乎渐渐的消散,心中的阴霾赫然一道光亮,越发的明媚,照亮了她整个心。她抬起头问:“所以你也觉得该留下他么?”   “自然。”   南宫之云高兴道:“那就留下。”   楚香扇诡谲的勾起红唇。她会留她两天,坚定了她的信心,让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之后再让她失去孩子,那时候她的痛苦会远比现在大得多。她会抓紧一切打击她的机会,打击她、折磨她,直到她遍体淋伤,不再有力气去与她争抢,匍匐在她的脚下。   南宫之云笑着抬头,看到楚香扇的笑容,她猛得打了一个寒颤。   楚香扇假意无知的看着她问;“看着我作甚?难不成你也好女『色』么?”   未理会她的玩笑,她道:“你方才的笑意好可怕?”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那笑容被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似乎是在等待着看她的好戏。   楚香扇咯咯的掩面笑着,娇嗔的推她一把;‘瞧你,我是在想,皇后若知道了此事,怕是再不敢招惹你了呢。”   由上官美夕她竟想到了玄冥,神『色』又是一暗,喃喃的道:“我还未告诉玄冥,不知道他听了这消息会是怎样的反映,也会像对梦梦腹中的孩子一样残忍么?”   楚香扇也敛起笑意,似是欲言又止。南宫之云抿着嘴,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依我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好好与他说。我不想你似非梦那般,我会心疼。”   她说得动容,让南宫之云心上一暖,微微一笑,她由衷的道:“谢谢你,香扇。”   楚香扇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你与我还客气什么?现在你有了身孕,要注意不要如之前那般顽劣,饮食也要注意。这后宫之中,隔墙有耳,难保有人听到这消息,千万不要吃其他宫中送来的东西。还有啊,入秋了,泡温泉不要时间太久,免得染了风寒。”   嘿嘿笑着,南宫之云搂过她的臂弯,笑道:“你现在好像一个老妈子呢。唠唠叨叨的。”可是听在心上是暖暖的,似乎又回到了娘亲尚在的时候,也是总是在她耳边唠叨,什么要有女儿家的样子,什么不要跑,很多。现在想想,那时的时光是多么的幸福啊。   在她脸上使劲的拧了一把,楚香扇佯怒:“小妮子,竟然说我像老妈子。”   南宫之云嘟着嘴『揉』着脸颊,控诉:“你好狠心啊。”   楚香扇淡笑不语,却是起身了:“我该回了。”   待她走后。绿桃才急着上前:“姑娘,您与香妃都说了什么?”   嗔她一眼,她捏着她的脸蛋,坏笑的道:“我与她说的话是你不能听的。”   绿桃急的直跺脚,扯下她的手,问:“姑娘,你可与她说了怀孕的事?”   笑容明媚的越过她,南宫之云脚步轻快的进去内寝。绿桃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尽是担忧。   入夜,类似鸟鸣的声音响了三声,让深夜中的她猛然睁开眼睛,那是楚香扇的传信鸟,平日里都在黑暗中,极少现身。此刻出现,说明她现在要见她。将房内的宫女都点了『穴』,她悄悄潜出卧房。身影在深夜中不断的跳跃,直到到了香扇殿。   房内,烛火跳跃,透过窗棂可以看到窗前那一抹妖娆的身影尚未入睡。轻叩两声,听闻里面有人应门,她快速闪身进入房内,关了门,   楚香扇挑亮烛火,照亮她阴测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唯有阴狠。她步步『逼』近绿桃,一句话未说便扬起纤手。   “啪”的一声,绿桃的脸上出现一个五指印。她眼中未有一丝波澜,冰冷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错愕委屈。   “知道我为何打你?”   绿桃默默的点点头。   楚香扇却是更是气,怒道;“你竟然背叛我!”   “姐姐!我……”   “不要叫我姐姐。”怒然打断她的辩解,楚香扇怒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爹爹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养育#小说之恩么?”   “姐姐,我没有背叛你,我也没有告诉公主你的身份。我只是不想看到她的脸毁容。”   嗤笑一声,楚香扇讽刺:“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心软的人呢?”   绿桃抿唇不语。气氛顿时凝滞起来。   半晌之后,楚香扇才收起冷面,“绿桃,我给你一个机会,这次你若还敢背叛我,我定不饶你。”   绿桃未马上应声,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似得。   “听到没有?”厉喝一声,楚香扇怒然捏起她削尖的下巴:“按照我说的做。” no.233池中堕胎药   下额上传来的刺痛并未让绿桃变了脸『色』,她静静的看着楚香扇,艰难张了张嘴:“姐姐……可否饶了……那孩子?”   “饶了孩子?”手上加重力气,楚香扇疯狂大笑着,笑够之后她倏然阴鹜着双眸,狠戾的凝视她,咬牙斥问:“绿桃,你在我面前不会说话。原创首发你是因为那日她救了你,所以便心生感激,想我饶她『性』命。不是么?”   痛楚超过她承受的范围,所以她不由也拧起眉心,小脸上也出现痛苦之『色』,她没有回答楚香扇的问题,似乎也不打算回答。   楚香扇没再为难,她狠狠的扯下手,将一包粉末扔到她的怀中:“三日后,放入温泉中。”   猛然瞪大了眼睛,绿桃惊问:“是……魅绛红?”   楚香扇勾起红唇,扭身坐到梳妆台前,一边梳发一边道;“不错,这是最快最有效最让人无法察觉的堕胎『药』。”   绿桃攥紧那包粉末,不知所措。   透过铜镜投去一个鬼魅的笑容,楚香扇嘴上却是无情的威胁:“绿桃,你记着,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绿桃的身子不由一颤,背叛……的结果……她不会轻易了解一个人,她会用那些蛊虫日夜折磨那人,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心力交瘁,精疲力竭,伤痕遍体,在人的承受能力到达极限之时痛苦死去。   脸『色』越发的苍白,绿桃最终还是将那魅绛红揣进了怀中。楚香扇笑得更加得意,她放下梳子,拿起香粉轻轻的扑在双颊。   见绿桃呆在原地,她扭头道:“还不走么?一会皇上就会过来,你快走。”   闻言,绿桃收回思绪,过速闪身出了出香扇殿。回到水秀宫,瞧南宫之云房内的烛光亮着,她快速脱下夜行衣,进了殿叩响她的房门,很快便有人应了门。   一瞧是她,南宫之云眉宇间显然浮现一抹失落,转瞬即逝,须臾她便『露』出一个如花的笑靥,问道:“绿桃,怎的这么晚还不睡呢?”   绿桃不答,反问她:“姑娘可是在等皇上?”   眼神有些躲闪,南宫之云扭捏的背过身去,嘿嘿笑道:“才不是等他。只是恶心想吐,许是白日里睡得有些多了,故而起来走走。”   绿桃摇头:“姑娘,您还是早些睡吧,皇上……今晚许是会在香扇殿过夜。”   脸『色』微微一白,幸而她是背对绿桃,因此并未让她瞧见自己的狼狈,勉强的勾着唇线,她忽然转身,一边将她向外推,一边笑道:“行了,知道了,我这便睡下。”   被关在门外,绿桃始终未走。南宫之云的身子无助的靠着门,脸上的落寞是那样让人心疼。她原是想他来,也许她可以探探他的口风,是否期待她腹中的孩子。却没想到,他今夜又在香扇殿了。   幽幽的叹气,她有些自嘲的笑了。她南宫之云何时也变得这般不洒脱,患得患失了?   这都是因为他,因为情啊。   走到桌边,熄灭了烛火,她静静的走到窗前,轻声道:“绿桃,快些去睡吧,我已经歇下了。”   “是。姑娘。”   晰白的月光似乎入了秋之后就带着些许清冷,连这夜风吹在皮肤上,也会带起一阵的寒颤。身上的衣衫似乎也显得有些单薄了,她却没有动,一直呆站着,任由冷风吹散思绪,企图连心头的郁气也一并散去……   次日,入夜。   自打知道水秀宫的后殿之中有温泉之后,南宫之云便经常去泡上一会,时间很固定,都是入了夜。   绿桃在温泉中洒下花瓣,几经犹豫,终将那一包魅绛红高高的扬起,落在满是花瓣的温泉中,散发一阵让人『迷』醉的香味。   南宫之云迈着莲步,款款而来。她一身白『色』的薄纱衣,玲珑的曲线也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那一头及腰的长发,此刻完全没有任何的束缚与缀饰。她自然而然的用手轻轻一泼,月光下就好似是那倾斜而下瀑布一般。   绿桃看得有些痴了,愣怔在原地。她知道公主的美丽天下间无第二人能及,却仍旧为她一尘不染的仙姿沉沦。   羞涩一笑,南宫之云避开绿桃欣赏的视线,走到池边,伸出脚试了试温度,觉着可以便准备走下。   绿桃睁大眼睛,急忙叫住她:“姑娘!”   南宫之云的脚停在半空,好笑的看着她:“绿桃,何事这样慌张?”   “这……”眼神闪了又闪,她忽然严肃的道:“姑娘,您要和衣下水么?”   “我向来都如此泡温泉,你知道的。”说罢,她再次准备下手。   “不要!”绿桃又一次拦住她:“姑娘,您还是脱下衣服吧,否则出来的时候湿衣容易着凉!”   娥眉微微簇起,她发觉绿桃似有心事,故而关切的问“绿桃,你可是有心事呢?”   眼皮跳了跳,她抬手按住,随后道:“姑娘,奴婢去准备屏风来,您稍后再下去好么?”   南宫之云哀叹一声:“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   “不行,您一定要等奴婢,否则奴婢会生气的。”   摇头失笑,南宫之云索『性』坐到池边的草地上:“行,你去吧。”   匆匆饶到花园,绿桃不安的踱步,一手握拳,不断的捶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她的脸上满是凝重与挣扎,一颗心越发的不安。怎么办?当真要害她呢?她可是为了自己不惜毁容的公主啊。   可是,如不照做……楚香扇的话此#小说刻一字一字的回『荡』在耳边,她瞳孔瞬间睁大,于是中了魔咒一般,她木然的指挥人手在温泉的池边挡满了屏风。   遣退其余人,南宫之云笑问:“这下放心了么?”说着,她缓缓的走进池边,依旧是先抬起一直脚,轻轻的踏入。   就在这时,绿桃忽然大喊一声:“姑娘,池中有堕胎『药』!” no.234终难逃一死   绿桃的一声惊声尖叫,让南宫之云的脚登时就僵在了空中。 w w w . t x t 0 2 . c o m/她惊悸的扭过头,“绿桃,你说什么?”   绿桃脸『色』苍白,打算全盘拖出,之后自行了断:“姑娘,我……”   就在这时,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快速朝向她们而来。两人还未反映过来,便瞧见黑暗中猛然蹿出一只恶狼,赤红着眼睛扑向南宫之云。   “姑娘小心!”绿桃最先发现异状,她旋即出口提醒。   恶狼扑倒屏风,瞬间压到在南宫之云的身上。她一个踉跄,身子朝池水中倒去。   “啊……”她本能的惊呼一声,不能让孩子出事。于是脚在池水中划了几圈,随后跃然飞起,竟踉跄的落池边,最后摔倒在草地上。   正在她暗暗的松口气之时,那只狼瞪着红眼,蓄势待发,蹭的一下又扑向她。南宫之云身子在草地上滚了两圈,却仍旧被狼压在身下。   绿桃一惊,眯紧眼眸在地上搜寻,猛得捡起几颗石子,打在狼的身上。   那只狼似乎一心想要撕烂南宫之云,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无比尖利的牙齿,咬向她。   危急时刻,南宫之云迅速抄起一块木头,挡在身前:“绿桃,去找人来。”   绿桃正欲跃起,却只听“咔嚓”一声,木头被狼牙狠狠的咬断,她一急,跳落在她的身边,在狼牙落下的瞬间,送上了自己的手臂。   “啊……”疼得她一声尖叫,她咬牙大喝:“『插』它的眼睛。”   南宫之云傻了,看到碧痕的纤细的手臂被狼咬在嘴里,她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直到碧痕那一声大喝,才让她坚强起来,伸出两只狠狠的『插』进狼的眼睛。   一声凄厉的哀嚎,恶狼狼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南宫之云惊魂未定,赶紧看向碧痕,却见她的手臂上一大块肉被撕去,隐隐约约的『露』出了白骨。她一阵反胃,捂着嘴呕吐起来。   碧痕面『色』苍白,唇上也是毫无血『色』,她紧紧的锁住眉宇,脸上的汗水就似刚刚淋了一场大雨一般。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却依旧抑制不住嘴唇的以及浑身的颤抖。   南宫之云一边呕吐,一边流泪,她怎能这样无能?自己无法自保,竟然还连累了绿桃。   绿桃抱着自己的手臂,挣扎着起身,哆哆嗦嗦的开口:“姑娘……那……狼……是……中了……蛊。”   呕吐中的南宫之云吐尽,猛然扭头,大脑一片呆滞,由蛊她想到了楚香扇,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不,我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凌空一个黑衣人从天而将,斩剑劈向绿桃。绿桃神『色』一凛,捂着伤口,运用轻功,跳跃而去。   南宫之云一瞧,心头一颤,黑衣人!是那个女人!她猛的起身,追随而去。   绿桃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可是却不觉难过,因为她终究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所以当她与黑衣人的身影到了无人之地,她便放弃了挣扎。   手臂上的伤口依旧滴着血,少了那么一大块肉是那样触目惊心。她苍白的脸上极少有笑,可此刻她竟然扯出了一抹笑容:“姐姐,我没有背叛你。”   楚香扇压低嗓音怒喝一声:“住口。”   绿桃依旧笑着,她多希望她能因为她的伤而问上一句,然而她却没有。她不怪她,因为她知道楚香扇就是那样一个狠绝的女人,对于一切没有用处之人,她不会手软。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清醒,她摇晃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缓缓走近她:“姐姐……念在……我们姐妹……一场,请……给……我一个……痛快吧?”   楚香扇冷哼一声,举起剑,一剑刺向她的胸膛。   瞳眸在那一瞬间,缓缓的缩小,鲜红的血从她的嘴里流出,与那洁白的贝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用最后一口气,气若游丝的吐出那几个字:“姐姐……我……没有背叛你。”   南宫之云浑身冰冷,她的眼睛睁得仿佛见了鬼一般,瞪得滚圆,看着绿桃笑着倒下,她忽然仰头长啸一声:“不……”   楚香扇忽然跃起,抱起绿桃的尸体向宫外跃去。南宫之云忽然狂笑,也跃起追了上去。几个身影在皇宫的黑暗中跳跃,却在最后只剩下一抹孤单的白影。   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人将绿桃的尸体抱了去。力气似乎被人抽空一般,她摇摇欲坠,最后倒在地上。眼睛依旧睁着,忽然笑了,笑得凄厉。   倾泻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却止不住她的颤抖。滚热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温暖了她的脸颊,可瞬间又再次冰冷。她的拳头不断的落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喊叫,她恨,好恨,为何自己要这样无用?她好恨!   拳头打在地上,在她白嫩的手上留下血红的印记,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仅半个时辰不到,她又失去了一个姐妹,这样的痛更加痛彻心扉,更加蚀骨难忘。   玄冥从密道中出来,眼神扫到月下那单薄的身影,先是凛眉,难道有人发现了?待看清楚那主人的面孔,竟生出了一股怒气来。她穿的是什么?她竟然几乎一、丝、不挂的出来?大半夜到这无人之地做甚?诸多的疑问,让他大脑凌『乱』,所以本该温柔的将她扶起,却在走近她之后,化作了嘲讽:“你在此勾引谁呢?”   木然的抬头,看到他脸上的嘲讽,她痛楚的心更加痛楚,她狂笑之后,艰难的爬起来,没有回答便踉跄而去。   见她赤着脚,玄冥眉峰拧得更紧,他怒然扯过她的手臂,“你到底在做什么?”   没有回头,南宫之云用尽力气的挣脱开,便又似游魂一样游#小说『荡』前进。玄冥怒火更加汹涌。他落到她的跟前,用力的捏住她的肩膀,咆哮一声:“我在问你话!” no.235那是幻觉么   肩膀微微的耸动两下,南宫之云依旧未说话。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玄冥恼怒的低吼一声,将她抱起。   仿若木偶一般,南宫之云没有挣扎,因为他胸膛的滚热温暖了她冰冻的身体,她有些贪恋,也因为贪恋,泪水更加肆虐。   玄冥沉眉不语,一路上运用轻功,到了水秀宫,他豪不温柔的将她扔到床上,怒喝一声:“说!”   麻木的身体似乎未感觉到疼痛,她只是哭,却不回答他的话。急的玄冥直转圈圈,最后忍无可惹捏住她的下巴,怒吼:“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样**的出去做什么?”   南宫之云似乎找到了一点直觉,拧起了眉宇,她眼神呆滞的看着他,半晌吐出几个字:“绿桃……死了。”   “绿桃?”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在,最后有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本是阳桃殿的宫女?”   南宫之云讷讷的点头,嘴里不断的念着:“绿桃死了。”   玄冥沉沉的叹一口气,撩衣坐在她身边,不以为然的道:“死了个宫女值得你如此么?在这后宫之中,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若每死一个宫女你都神不守舍,你岂不是要整日以泪洗面?”   听闻他这样无情的说着,南宫之云倏然敛眉,有了力气呵斥:“不准你这样说。你知道什么?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她的手臂被恶狼撕去一块肉,最后又被人一剑刺穿胸膛……”她声音颤抖,又止不住呜呜啼哭。   “狼?宫中怎会有狼?”   想起方才的场景,南宫之云的身子还在发抖。那个场景就好似刻在了脑海里,如何都挥之不去。   玄冥见她不答,又问:“你说她被人杀了?什么人?”   茫然的摇头,南宫之云无助的抱住自己,哭道:“我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反映,就已经……’   “狼在何处?”她话中的有些疑点,这宫中又怎会有狼出现?   “温泉池边。”   玄冥不语,起身直奔后殿的温泉处。夜『色』下,池水上的花瓣无比美丽,威风带起的池水波光粼粼,给人娴静的美感。四周巡视一圈,这后殿中平静一片,何来的狼?   回到殿中,他问:“你莫不是产生了幻觉?”   南宫之云惊恐的抬头,旋即反驳:“不可能。”说罢,她忽然赤着脚下了床,跑到后殿一看,登时傻了眼,为何?那赤眼的狼呢?那被咬断的木头呢?这一切……太……   她摇着头看向玄冥,解释道:“我不可能产生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忽然想起在那个林中看到一切,遂瞪大眼睛道:“不信,我带你去瞧,那里有绿桃留下的血。”说罢,她忽然拉着玄冥的手欲走。   无奈的一声叹气,玄冥又将她抱起,却不是当真去那个现场,而是入了殿。这一次,他动作很轻,将她放在床上,未转身就走,而是躺在了她的身边,轻声道;“好了,你许是太紧张了。睡吧。”   南宫之云却不依,吵闹着要带他看去看绿桃流下的血迹。如何都不肯闭上眼睛,玄冥当真有些困倦了,抬手点了她的睡『穴』,随后未吹熄烛火就入了眠,因此也就与真相擦肩而过。   将绿桃的尸体掩埋,黑衣人阴鹜着双眼瞪着垂首的楚香扇。扬起手,却停在半空中没有舍得打下。   楚香扇抬起头,满眼的狠戾,语气生硬的道:“爹爹,我没有错。是绿桃先背叛我,若我不杀她,她定会将一切告诉南宫之云,那么一切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黑衣人眼神闪了闪,最后愤然的放下手,怒道:“即便如此,你只需将她关起来或者送出我这里即可,为何一定要杀她?”   “爹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您会不懂吗?你说过,做大事,就要舍弃一切,为了大业,绿桃的牺牲是必须的,更何况是她背叛了我们呢?”   黑衣人将双手背在伸手,不断的踱步。半晌才斥责:“可是你知道你今晚险些就暴『露』了吗?若不是我及早处理,你以为会查不到是你做的?”   楚香扇语塞,随后终于低下了头:“对不起,是香扇冲动了。”   抬起手,制止她,黑衣人余怒未消的道:“还有林中的血迹,你此番回去马上处理。今后不要擅自行动,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不能出半点的差池。”   楚香扇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就飞身跃起,之后回到林中,将那些血迹都处理干净才回到香扇殿。   第二日,南宫之云醒来之时,还有些怔然,神情恍惚。看到身上的这一身**亵裤,她凝眉,这是怎的一回事?昨夜的记忆一点点回归,她止住泪水,试探的喊了一声:“绿桃!”   殿外进来一人,却不是绿桃,而是纪凝雪。她瞪大眼睛:“凝雪?”   纪凝雪微微一笑:“醒了吗?”   “现在几时了?”   将铜盆端到她的身前,纪凝雪拧了棉布给她擦脸,才笑应:“已经临近晌午了。”   晌午了?她呆愣的任由纪凝雪为她梳洗,始终没有回神,直到看到手上的伤痕,她才涌出眼泪,叫着“绿桃”的名字。   “之云,你的精神不太好,绿桃在呢。”   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抓过她的手:“绿桃在?在哪?”   纪凝雪被她抓的有些疼,微微的拧了一下眉头,却没有抽回,忍着痛道:“你明日便可看到她了,她家里来了人,我将她偷偷的送出了宫去。”   “当真?”大脑似乎又停摆,南宫之云不知道用怎样的言语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纪凝雪温柔的撩过她的发丝轻声道:“之云,人会产生#小说幻觉的。” no.236凝雪的幻术   幻觉?难道当真如玄冥与凝雪所说,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可那一切都太真实,真实到她现在想来都会觉得浑身冰冷,触目惊心。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纪凝雪看出了她的疑虑,淡淡一笑,“你看我的。”   说罢,她忽然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抬起两只玉手,如莲花一般在空中盘旋,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红润的唇微微开启,口吐幽兰,一阵芳香之后,这偌大的卧房内似是起了一层白『色』的雾气。四周的一切也都隐没在雾气之中,仿若置身云端,   南宫之云的水眸一点点的瞠圆,樱红的唇也不自觉的张圆。眼前的一切,她知道,这不是真的,因为她才刚还在房内,又怎会忽然到了云端?   这时,纪凝雪忽然睁开眼睛,走到南宫之云的身边,她纤手指了指前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语气道:“你看,那是何人?”   顺着她好听又柔润的声音,她的神经似乎一点点的放松,而视线她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   白雾中,缓缓勾勒出一个娉婷的身影,由远而近,雾气越发单薄的同时,显出了女子的形体,清秀的脸庞上挂着温暖的笑意,只见她张着小嘴轻轻的唤着:“姑娘……我是绿桃……”   心脏忽然咚咚的狂跳,她伸出手,缓缓的向绿桃靠近,而那身影却在她靠近的同时越发的遥远,最后消失在雾气之中。她猛然回头,“绿桃呢?”   纪凝雪微微一笑,两手腕交替翻转,随后雾气渐渐散去,她才道:“这便是幻术。”   “幻术?”她知道纪凝雪是幻娘子,擅用幻术,却从未见过。   “幻术便是是幻想之术,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存在,而是你脑海中所勾勒出的场景,是你心中的一种希冀。”   “幻术是怎样练成的?你方才口中吐出的是什么?”这世间竟当真存在着幻术吗?   “那是香气喽!是幻术的根本!练就幻术之人,须从幼时起,每日吸收冰床内的寒气,同时食用冰床内生长的幻之花。经过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花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你便能吐出让人『迷』醉的香气,从而『操』控幻术。”   南宫之云沉默了。她相信幻术的存在,然而却不敢肯定昨夜的一切都是幻术。纪凝雪不可能对她施用幻术。遂她眼神猛然坚定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纪凝雪知道她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话,遂并未阻拦,两人一同来到了昨夜绿桃与黑衣人打斗的地方。那里依旧是有些寂寥,空地上并未有什么血迹,干净的一如昨日那般。   “这……”不可置信的转了多次,努力的搜寻,却未发现任何的异状。于是,她又怔然了。   纪凝雪搂过她的肩膀,笑道:“你瞧?我没骗你不是?幻术在人们精神脆弱的时候最易产生,你最近想来是太累,没有睡好。”   是幻术……那么即是说,绿桃没死?想到这里,她缓缓的笑了,一边点头,一边肯定的道:“是幻术,所以绿桃没死,她只是回家了?”   纪凝雪微笑着点头,静静的搀扶着,二人又一次回到了水秀宫。没了心事,她心情大好,与纪凝雪一同用了午膳,又在花园里坐了坐,这一下午便也过了#小说去。   第二日一早,她起得很早,在宫中翘首以盼,等着绿桃归来。却一直到了午时都未见人影。   这时候楚香扇摇曳着柳腰笑着走来。乍见她的身影,南宫之云的心里闪过一抹疑『惑』,可看到那媚笑,她又觉得是自己错了。   “你在等我么?”楚香扇走到跟前,娇笑着问。   南宫之云咧嘴笑了:“在等绿桃,昨日说是家人来了,偷偷的出了宫,今日怎的还不见回来呢?”   楚香扇圆扇掩住了嘴,笑应:“那个丫头么?想必是忽然有了机会出宫,不想再回来了呢。”   笑容渐渐消失,南宫之云问:“因为后宫的狡诈?”   微微一挑眉,楚香扇肩膀颤了颤,道:“是啊,经过了那几次,能有机会出去,她为何不去?总比在这宫中步步惊心要强得多,不是吗?”   抿抿嘴,南宫之云道:“是啊。如果出宫是她所愿,那便也好。”   挽过她的臂弯,楚香扇拉着她到一旁坐下,笑道:“对宫女而言,在宫外确实要好的多,她若知道你这般惦念,怕是会内疚呢。”   勉强的笑了笑,她没有应声。纪凝雪这时候从不远处而来,手里的食盒飘散着淡淡的香味。   见到楚香扇,她微微一笑,随后将那食盒放在桌上,取出了里面的饭菜,将碗筷递给南宫之云,轻声道:“吃吧。”   嘿嘿笑着,她端起碗筷仰头看她:“你怎的知道我还未用膳?”   撩衣在她身旁坐定,纪凝雪淡笑:“猜想的,知道你近日没有胃口,特意亲手做了两道开胃的小菜。”   楚香扇瞧着,娇嗔的嘟起红唇;“纪凝雪,怎的不见你对我这般好?”   纪凝雪温柔的掩嘴:“香扇,这样的飞醋你也要吃么?近日你与皇上感情甚好,哪里还需要我来讨你欢心?”   未理会她话中微微的嘲讽,楚香扇径自摇着着扇子。像这样三人聚在一起,自打花非梦与姚绯樱等人远去边关就鲜少见到,而今日,自然也非毫无缘由就聚在一起。   两人等之云用过了饭菜,楚香扇才道:“边关有消息了。”   用丝帕轻轻的擦了擦嘴,南宫之云严肃的问:“结果如何?”   楚香扇咯咯的笑了,与有荣焉的道;“能如何?青玄自然是大败。毒月与武娘子们化身敌军,在青玄军中一阵厮杀,青玄损失惨重,昨日边关战报传来,青玄大军狼狈溃败,那上官靖想必是做梦都没未想到会有如此结果吧!”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零_2.c_o_m no.237香扇谋诡计   与楚香扇脸上得意的笑意全然相反,南宫之云的脸『色』有些苍白,听闻青玄溃败,损失惨重,她的心跟着揪痛。   纪凝雪的笑容也忽然间消失,叹气一声道:“青玄的损失也是红列的损失失,毕竟那些曾经都是红列的子民,红列的官兵呢。”   楚香扇有些尴尬,推了她一下,嗔道:“说什么呢?你们这样如何能成大事呢?现在损失惨重,日后必然要重新招兵买马,成为新的力量,你等莫要『操』心了。”   “招兵买马?”   那二人相视一眼,忽然道:“先前竟忘记告诉您重要的讯息,女帝曾留下一批珍宝,用来日后复国之用。”   南宫之云一脸茫然:“珍宝何在?”   二人齐齐摇头:“女婢未曾提起,只说跟随公主定能找到宝藏。”   南宫之云缄默不语,想笑又不敢笑。她如何能找到那宝藏?对身份都是一无所知的她更加不可能知道宝藏的事。   三人正沉默着,香扇殿的一名宫女缓缓而来,先是给三人请了安,这才道:“香妃娘娘,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些东西给您,您回去瞧瞧吧。”   楚香扇的扇子微微一顿,随后『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皇后竟也会给我送礼?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呢。”   南宫之云横她一眼,笑道:“好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不巴结你又能如何?我倒是替你高兴,若是像对我与凝雪这般,找你麻烦,我反倒担心。”   **轻颤几下,楚香扇止住笑:“好好好,香扇这便去了。”   纪凝雪眼忽然高深的盯着楚香扇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身边的南宫之云推了推她,才回过头来。   “想什么呢?”   轻轻的晃了晃头,纪凝雪状似无意的道:“没什么,只觉得香扇与我们都不同,似挂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我看不透她。”因为看不透,所以总是不能全然信任。   精神微微有一丝恍惚,她的话在南宫之云的心里划上一圈浅浅的涟漪,片刻之后,渐渐的归于平静。她嘴角漫开笑容,似在安慰她,又似在安抚自己,笑道:“她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作为军师,怎能被你我轻易看透?”   “嗯,许是这个原因吧。”轻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迟疑,纪凝雪并未多言。   南宫之云大大的裂开嘴角,璀璨的水魅大眼忽闪忽闪的眨了几下,而后神秘的问:“凝雪,我有一个好消息,你可要听?”   “您说。”   “我有喜了。”   四个字让纪凝雪脸上的娴静一扫而空,她诧异的张大了嘴巴:“您有喜了?”   被她初次『露』出的夸张表情逗笑,南宫之云指着她的脸,大笑:“哈哈哈……凝雪,我从未想过,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爱的紧呢。”   白静的两颊登时浮现两抹『潮』红,纪凝雪羞涩的垂下眼睑:“莫取笑我。”   手舞足蹈的笑了一会,南宫之云的笑意却如那昙花一笑,猛然间变黯然,嘴角难掩苦涩。   纪凝雪恍然明白,为何方才会觉得公主的笑意那般牵强与夸张,想来是心中烦恼,遂她一脸笑意,静静的道:“公主,无论您做出怎样的决定,凝雪都会追随于您,哪怕是您决定放弃复仇。”   浑身一阵,南宫之云不解的问:“为何?你们不都是等待着……”   纪凝雪摇头,眼#小说神极为认真的道:“在凝雪心里,只要公主幸福,其他的事情都已无所谓,不论您的身份是否恢复,凝雪都是您的女婢。”   得了这一番话,南宫之云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触,这接连几日出了不少的事,怀孕加上昨日的惊吓,让她倍感疲惫,而她这番话,无疑是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候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只是,她自己也知道,一切都已覆水难收,不能回头了。那四个女人,以及她们女下的那些人,在十九年间,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她,如今之际,她如何能够为了儿女私情,置她们于不顾?   况且,她与玄冥之间,早已不若初时那般单纯,他们的心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这是她无法忽视的。   灿然一笑,她似孩童般,脸颊撒娇的磨蹭着她的手臂,嘴上嘻笑着:“凝雪,我真庆幸有你。”   没有回话,纪凝雪兀自陷入沉思。公主这个时候怀孕,确是不是恰当的时机。看样子她要时常陪在左右,不能给人可乘之机啊。   ……   香扇殿,上官美夕的脸上早已显出了不耐,曳地的凤袍不断的拖拽在草丛中,她的脚步不停的踱着,两手也死死的绞着丝帕。一瞧楚香扇迈着莲步轻缓而来,胸腔的怒气便收不住,怒问:“你去了何处?可知本宫等了多时?”   楚香扇近到跟前,妩媚的勾着红唇,娇声道:“哎呦,我的皇后娘娘,臣妾方才是在水秀宫,你也知道路途遥远,怎的还不需要一会子才能走到?您说是不?”   想来也是那个理,确是自己急躁了,上官美夕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笑意,随后拉着她到一边,追问:“让你办的事可有办妥?”   “砸了!”   “砸了?”听闻这干脆的两个字,上官美夕不由声调微扬:“你怎么能说砸了就砸了呢?这都几日了?若是被皇上知道,可还有机会?”   楚香扇却不以为意,安抚道:“您急什么呢?皇上近日为国事烦忧,我们还有时间。”   “本宫着急啊。”用力的跺了跺脚,上官美夕又开始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念着什么。   楚香扇拉过她的手,笑道:“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好了,香扇做事何曾让您失望过?您大可不必。稍安勿躁,再多等些时日。”   定睛看她,一瞧那妩媚的凤目中闪着坚定,她忽然松了口气,笑道:“那本宫就静候佳音了。”   楚香扇勾唇一笑:“成。”她想到一个更好的注意,自己当时铺下的陷阱此刻似乎可以启动,且是最佳的时间。 no.238给之云的信   花非梦回来了。看娱乐窘图就上   当夜『色』沉沦,在黑暗中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白『色』,南宫之云的脚步竟然有些僵硬,喃喃的问:“可是非梦,不是幻觉?”   花非梦风尘仆仆,声音中也带着一丝疲惫:“我回来了。”   闻言,南宫之云猛然奔跑过去,先是扑进她的怀里,随后又旋即退开,围着她转来转去,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紧张兮兮的问:“可有受伤?绯缨呢?”   花非梦微微一笑:“我很好,绯缨也#小说很好。她留守边关,等待将上官靖带回来,以免发生变故。”   南宫之云重重的喘着气:“你没事真好,这些日子我一直担忧,生怕你们有任何的闪失。”   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花非梦静静的道:“我想先回去歇息,连日里赶路,很是疲惫。”   嘿嘿笑着,南宫之云脸『色』浮现一抹赧然:“你瞧我,怎的将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你快些去吧。”   花非梦没再二话,如一阵疾风倏然离去。白『色』的身影夜『色』中穿梭,竟来到了香扇殿,瞧见里面烛火依旧亮着,她轻轻的叩门:“香扇,我是花非梦。”   里面的人倏然开门,一见是她,大喜:“你回来了?”   花非梦点头:“我提前回来,有封书信是给之云的,但……”   楚香扇凤目中闪过一丝诡谲,随后故作惊讶的问:“给之云的?难道是她救下的那人?你见到他了?”   “是羌兰二皇子。”   “哦?这倒是让人很意外呢,我们的公主果真是不同凡响,即便是救个人,也是身份显贵之人。”   花非梦不搭腔,将书信交到她的手中。楚香扇拆开一瞧,心中一喜,当真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所写。重新折好放入信封,她交还给花非梦:“你去见皇上,让他在无意中发现这信件。记住,要做得不留痕迹。”   花非梦接过信,有些迟疑:“这……”   楚香扇勾着红唇,眼神狐媚:“非梦,难道你心软了么?你可知道她在害死你腹中孩子的时候可是干脆的紧呢。”   凤目立刻闪过阴冷,花非梦将信件干脆的踹进怀中,奔御书房而去。   此刻,天『色』已经晚,夜幕下透着诡异的安静。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握拳放在嘴边,玄冥轻轻的打了一个呵欠。   林宏玉挑亮烛火,又瞧了瞧殿外,小声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了吧。”   玄冥未抬眼,沉声道:“就睡了,你先去歇息吧。”   “那您今晚在哪个宫中留宿?”   玄冥未马上作答,近日来要么就在御书房,要么便是香扇殿,是否该去水秀宫呢?心头才刚涌上这一想法,他便旋即按下,正欲开口,忽然见殿外闯入一人。   他定睛一瞧,竟是花非梦,遂笑应:“宏玉,你且先去休息吧,朕今晚在阳桃殿。”   林宏玉无异议,快速离殿。   花非梦心口一紧,依依欠身:“皇上,臣妾回来了。”终于又见到他了,依旧丰神俊朗,让她心口狂跳,这便是爱的力量么?   放下奏折,玄冥抬手招了招,示意她到自己跟前。   花非梦脸微微有些红『潮』,走近他,方要行礼,却不料,玄冥竟长臂一伸,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面上更红,声音有丝颤抖:“皇上……”   玄冥呵呵低笑,一手抬起她的下额,一手搂住纤腰,揶揄道:“多日不见,你我还生分了?连你也懂得羞涩了么?”   花非梦垂头不语,可心口的狂跳却更加剧烈。   见她不语,玄冥摇头低笑:“几时回来的?怎的没有提前知会一声?”   抬头看他,她应:“安排好一切,臣妾便动身折返,边关有绯缨一人足矣。”   玄冥又哈哈大笑,结实的胸膛震颤着,触碰到花非梦的**,让她不由也随之一颤,遂悄悄的拉开距离。   大手用力,她猛然贴向他,随后便觉得胸前的丰盈被人用力一捏,她不由低呼一声:“唔……”   “不错,还是那样敏感。”笑着,玄冥忽然起身,放开她,长身已经朝向殿外而去。   捂住羞红的双颊,她悄然的跟到身后,两人一路到了阳桃殿,宫女掌灯退去,玄冥便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倒在床上:“可有想念朕?”   花非梦垂着眼睑,不敢正眼瞧他,羞涩的点了点头。想他,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尽管他的心里从未有她,可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便是他的女人,心里满满的是他。   玄冥一阵低笑,趴在她的**之上,已经开始动手去解她的衣衫。花非梦紧张的护住胸口。   鹰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玄冥似笑非笑的按住她的手:“这里有什么是朕不能瞧的么?”   花非梦脸上凝重,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皇上,臣妾自己宽衣。”   玄冥却不允,笑道:“朕要亲自来。”而当他的手,『摸』到怀里的那封书信,他的嘴角闪过一抹高深的笑意,缓缓的抽出了她怀中的书信。   从她身上爬起,玄冥快速拆开信封,脸『色』越发的阴沉,随后他讽刺的勾着嘴角:“这便是你不敢让朕瞧的原因?”   “皇上……”花非梦捂住胸口看他,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玄冥倏然转身,阔步离去。她微微苦笑,最后嘴角绽出狰狞,这是她应得的。   水秀宫中,一片沉静。月『色』透过窗棂映入,微香的卧房似有了一丝暖意。床上的人儿,没有拉下幔帐,却已沉睡。   昏暗中,一双黑眸迸发出两道寒光,那样的寒冷,以至于即便是熟睡中的南宫之云竟猛得睁开眼睛,待对上那双比狼还要阴狠的目光,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下意识的大喝一声:“谁。”   玄冥冷笑一声:“能深夜出现在你房中的男人,除了朕还会有谁?”   潜意识里知道是他,可方才实在惊吓过度,半晌才缓过神来,缓缓的下了床,点亮了烛火,才略带愠『色』的问他:“你夜半三更不去睡觉,跑来这里吓我作甚?” no.239玄冥的狠绝   本是听出了他话里带刺,准备反唇相讥,却在看向他那张阴鹜的鹰眸时,不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w w w . t x t 0 2. c o m他似乎还在生气?为何?她近日并未招惹他不是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的鹰眸狠戾的将她锁住,与那日要将她撕碎的恶狼同样凶狠的眼神。她打了个寒颤,随后故作镇定的站在窗前,任由冷风吹散恐惧,才小声的咕哝着:“不知道在在说些什么。”   玄冥抬脚缓缓走向她,却在她身旁站定,未马上说话。   寂静的秋夜,只能听到风声与树叶摩擦的声音,一如她如鼓打般的心跳。咕咚一声,心脏剧烈的跳动一下,她又一次紧张的的吞咽口水,手也紧张的攥住了窗。他到底是怎的了?难道知道了她有身孕,因此不#小说想要这个孩子?   就在她兀自紧张发呆之时,一封书信倏然映入眼帘,随后便听玄冥寒声道:“看看吧,你的相好千里外传来的情信。”   狐疑的拧起眉,她无声的接过了他手里的信。相好?情信?千里之外?她只与易凌云有过婚约,何来的相好?   拆开信,瞧到上面那一句“吾爱之云”,让她的身子不由抖了抖,而当她继续向下看,脸『色』便越发的苍白。   “吾爱之云,分离多日,尤是思念,每每月圆之下,都忆起你的美,你的好。想念与你耳鬓厮磨的每一刻,而当我望月之时,总是不由想起你胸前那美好的新月形胎记,想念唇舌『舔』舐在它上面之时,你的轻颤,你身上的红『潮』,你细碎又动情的呻『吟』。   之云,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对么?好想重重的把你压在身下,用我的火热告诉你,这些日子我对你的思念之情。你派来的人我已见到,玉佩用过之后你定要好生保管,想念你的凌天。”   南宫之云的头一阵麻木!天啊,这人究竟是谁?为何对她的身体那般熟悉?而这封凌天不就是传说中的羌兰二皇子?   记忆飞速旋转,她猛然想起了那日在上官靖府邸的密道中救下的那人。猛得睁大了眼睛,难道是他?难道那夜她们……他甩了甩脑袋,不可能!可他为何知道她的胎记呢?难道他趁着她熟睡之时轻薄了她,看到了胎记?   心虚的看着玄冥,发现他正坐在床边,阴恻恻的笑着,她下意识的敛下了解约。   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玄冥牙缝间挤出一句问话:“可还开心?”   南宫之云干笑两声,“这是个误会。”   “误会?我倒是很好奇,你与封凌天是何时**上的,而你与他又是何时有了『奸』情呢?”他一直对那夜存有疑虑,却没想到竟这样印证了他的怀疑。想到这里,他的胸腔的怒火便熊熊燃烧。   “这信……是如何得来的?”若要解释清楚,定要从信上下手。   玄冥冷笑着起身:“朕与花非梦缠绵之时发现。她竟还想掩饰,她以为朕瞧不出来么?”   花非梦?可是为何她方才来过之时不将信交给她呢?难道她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才会不给她看?她尚未想清楚,便觉得身体一轻,陡然瞪大了眼睛,竟是他将她整个人提起,随后又觉得浑身一痛,她被摔在了床上。   她挣扎着爬起,惊恐的问;“你要做什么?”   玄冥冷笑,狠狠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锐利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当他脱得**的时候,南宫之云忘记了羞涩,惊恐的抓过的东西,一件件的扔向他,嘴里大喊:“你不要过来。”   玄冥充耳不闻,大手一挥,挥去所有飞来之物。无奈之下,南宫之云抛出玉枕,只见他身子一闪,玉枕“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之后,翠绿的玉竟碎裂成无数块。   她惊了,床上已无可扔之物,她唯有紧张的向床角靠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玄冥冷笑着,粗鲁的扯过她的双腿,阴狠的问:“你也知道怕了?心虚了不是?你的身体被其他男人玩过,所以不敢让我碰了?”   她又惧又怒,颤抖着挣扎,嘴里也颤巍巍的吼着:“我是清白的,你莫要侮辱我,单凭一封书信,何能证明我与那人有染,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住口!唯有你见过那人,别人如何陷害你?你难道要怀疑你那个两个中心的姐妹么?”一生爆喝之后,他“哧啦”一声撕裂她的衣服。   南宫之云猛然怔住了,惊悸的瞪着玄冥!他说的对,那两个人不可能要陷害她,可又是谁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兀自发呆之时,撕裂般的疼痛从**传来,竟是他愤怒的挺身而入。他就这样站在床边,没有爱抚便进入她的身体?   心痛接踵而至,她不断的摆动的双腿,企图用这样的方式『逼』退他。却不想玄冥骤然阴狠一笑,用力的拽过她的双腿,强迫她环住他结实的腰身,而那双按在她腿上的手,完全将她钳固,她竟再无法挣扎。   她看着他冷笑着摆动腰身,在他体内羞辱的**,她眼中闪烁怒火与愤恨,双手愤然上前,化成无数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   这似乎更加触怒了玄冥,他更加用力的撞击,更加用力的驰骋,让她的**不断传来疼痛。   狠狠的瞪着他,她紧咬牙光,从牙缝中迸出一句问话:“你就不怕我有了孩子,因你的粗鲁而失去孩子?”   玄冥停下动作,仰头狂笑,随后腥红着双眼,狠绝的道:“如果有了,不能确定是我的孩子,我依旧不会要!我会亲手杀了他。”   身子木然,南宫之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唇抖动半晌,才用尽全身的力气问:“你……不要那个孩子?”   玄冥冷笑,用力挺身:“除去香菱,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生我的孩子。” no.240药童的诬陷   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瞬间惨白无血『色』,水眸中的所有怒火与怨恨也都一并散去,黑漆的眼眸瞬间暗淡无光。看娱乐窘图就上她的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小说。因为心在痛,痛得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好似消失了,她的眼前是黑暗的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空无一物,她似乎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无光,无声,只有一滴大颗的血珠从头上滴下。落在她的发上,粘稠的一片,抬手『摸』去,不是温热的,是冰凉的,于是她沉默了。   看到她木然呆滞的眼神,玄冥心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随后快速**几下,泄去了火热的**。他一刻不多留,快速的抽身出去,看也不看她一眼,穿衣离去。   他没有看到她的**有些殷虹的血『色』,他也没有看到她一如木偶般的面容。   夜风依旧吹着,凉凉的吹在她的身体上,感觉到刺痛,她的魂魄一点一点的回归。而后她木讷的下床,木讷的换好衣衫,木讷的拿着书信,游魂一样『荡』去雪莲殿。   深夜,门被叩响,纪凝雪披衣下床,开门一瞧,竟然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的南宫之云。她快速将她迎进来,而看到她白衣下的血『色』,不禁一惊:“之云,孩子……”   低头一看,南宫之云讷讷的说:“若是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他不想要,他不想认,那么她也不愿留下这个孩子。   纪凝雪凝眉,扶着她躺下,随后径自检查她的身体。她在这方面略知一二,一见还有救下的可能,遂快速的翻找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几颗『药』丸:“吃了它。”   不疑有他,南宫之云乖乖的张开嘴巴,将『药』丸都含入嘴里,喝了一口水,将所有的『药』丸都吞进嘴中。   忙活完,纪凝雪坐到她身边,将锦被披在她身上,这才问道:“出了何事?”   南宫之云抿紧唇线,先前麻木的大脑也忽然有了思考的能力,她缓缓的从怀里抽出那封信:“你看。”   二话不说,打开信,粗略的一看,纪凝雪的手有些抖:“这是从何得来的?”   南宫之云低下头,轻轻的道:“是梦梦,她从边关归来了。这封信许是那人要她交给我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在见我之时没有交到我的手中,反倒被玄冥发现,之后……”   不用想,纪凝雪许是知道了。男人有时候很是残忍,折磨一个人,要从身体上的凌辱与心里上的**,这便是男人的无情之处。想来,公主也是经过了这一番。   她轻轻的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公主,如果痛苦,就忘记他吧。”   南宫之云默默的点了点头。忘记他,一定忘记他。   这一晚,南宫之云与纪凝雪几乎坐了一夜,二人谁都不语,默默的坐到了天大亮。宫人们进来伺候着洗漱,纪凝雪亲自伺候她,南宫之云却摇头:“我想睡会。”   “那就在这睡吧,有我在,你放心,无人能伤害你。”   南宫之云微微一笑,当真躺了下来。有纪凝雪在,她无比的安心。   花非梦回来的消息传到清韵宫,上官美夕坐不住了,匆匆的来到香扇殿,见她便问:“花非梦回来了?”   楚香扇笑着点点头。   一屁股坐到一边,她急道:“你还有心思笑么?她回来了,南宫之云便又多了一个帮手,现在要除去她腹中的孩子就更加不易了。”   楚香扇诡谲的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便瞧上官美夕眼睛一亮,大喜道:“当真么?”   “自然。”   眼珠转了转,她两手一拍:“现在有好戏好了,我有一人,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哦?是何人?”   上官美夕如她一样勾起诡谲的笑意,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知道她怀孕的『药』童。”   晌午,南宫之云慢慢的睁开眼睛,纪凝雪就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她:“醒了?”   南宫之云淡笑着点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后下了床。一瞧外面明媚的阳光,她笑道:“到水秀宫去可好?去映水池中坐坐。”   纪凝雪笑笑:“你便走吧。”   水秀宫一片喧闹,前殿的花园中围满了人群,许多不曾见过的女子,各个都笑着,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二人狐疑的走进去,瞧见玄冥等人竟也在此处,更是不解。   花园中,跪着一个还男孩,十四五岁的模样,手里高举着血书。南宫之云眯起眼睛看着,这孩子是谁?为何会在水秀宫?这些人都为何出现在这里?   玄冥危险的眯着黑眸,瞧着她走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终于是回来了。”   南宫之云心头一颤,这难道是在等她?   那『药』童回头,忽然激动的大叫:“还我师傅来。”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为何要管我来要人?”南宫之云愣怔的问。   那『药』童忽然愤怨的看着她道:“我师傅便是中秋那日为你诊脉的御医,他诊出了你有了身孕,你怕被人知晓,就杀了我师傅。”   一口急火忽的涌上,南宫之云恼怒的大吼:“我何时杀了你师傅?他不是溺水而亡吗?”   那『药』童忽然大哭起来,转向玄冥,不断的磕头:“皇上,您一定要为奴才做主。那日师傅被绿桃请去诊脉,结果发现之云姑娘有了身孕,遂回去告诉奴才煎熬一副安胎『药』。小的煎『药』送来之后,师傅说是有事未嘱咐,便又到了水秀宫,结果这一去就再未回去,次日便发现他的尸体出现在映水池中。”   玄冥阴鹜着双眼,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她,咬牙怒问:“你有身孕了?”   南宫之云抿着嘴,木讷的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狂笑,玄冥猛然捏进她的下额:“你害怕我知道?”   “我……”   “所以你杀了御医?”   摇着头,南宫之云惊道:“不,我没有杀他!那御医从水秀宫走后便无再折返。”   玄冥手上更加用力,另一只手狠狠的握拳背在身后,他阴恻恻的笑着:“你怕我知道,因为这孩子不是我的,对么?” no.241被打入冷宫   “你说什么?”浑身一振,南宫之云瞠目瞪着他:“再说一次!”   黑眸狠狠的盯着她,玄冥一字一顿的说:“孩子不是我的。落了清冷一片,殿内不算亮的烛火映出,一个孤单的身影落寞的坐在殿中。   他缓缓走进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低头的人儿年,冷冷的道:“吃些东西吧!”   南宫之云没有抬头,嗤笑一声:“怎敢劳烦皇上亲自给我送饭呢?”   玄冥冷笑,把食盒放在她面前,径自打开,『露』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望去,那淡淡的紫『色』光晕让她的眼睛蓦然瞪大,她心上一痛,猛然抬头,不#小说可置信的问:“你要我喝了它?”   “是。”   咬紧牙关,南宫之云缓缓留下两行清泪,凄美的拉出一抹笑意:“你是不仅要杀了孩子,还要杀了我么?”   玄冥讽刺的勾了唇角,负手而立,随后背过身去,轻声道:“它伤不了你,只会杀了孩子。”   闻言,她的心又是一痛:“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是么?你依旧单单凭借一封信就断定我与封凌天有染,就断定这孩子不是你的?你怎的不想想,我整日在宫中,如何有他有染?”   “红杏尚且能够出墙,更何况你这个『荡』。『妇』呢?”   “你……”哑口无言,南宫之云无力辩解,看着那碗粥,她冷笑:“你以为我会乖乖的喝下它么?” no.242之云小产了   “不喝?”嘲讽着扭过身来,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威胁道:“你可以选择不喝,但我会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你,就好-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他以为用如此的羞辱便能彻底将她打击?如他#小说一般嘲讽的勾起唇角,南宫之云也冷笑出声:“我自然要喝,我又怎会为你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生下孩子呢?”   说着,狠狠的打落他的大手,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喝起来,嘴角一直挂着浅笑,似极为享受的道;“味道当真不错呢。”   玄冥面『色』阴沉,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完全。看着身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终于抑制不住胸腔的怒火,片刻之后,竟拂袖出了殿。   南宫之云并未停下,含着滚热的泪水,将那碗紫荷粥粥一口一口的吃了干净,没有留下一滴的米粒。既然他想与她决裂,不愿意留下任何的羁绊,那么,她会如他所愿。   古旧又巨大的大门发出“吱嘎”的声音,拉长着蔓延在夜『色』中,暗红『色』的朱漆大门再次关上。玄冥的身影在踏出大门后便再未移动一步。他的心里极为复杂,清晰的痛楚狠狠的侵袭着他。然而他别无选择,他不能让这个孩子来左右他。   叹息一声,他提步,缓缓离去。   冷宫之内,紫荷起了作用,伴随着小腹的钝痛,以及腿间温热的濡湿,南宫之云的身下终于淌出一大摊红『色』的血。她面无表情的瞧着,眼睛也随血迹的摊开而被刺痛,随后她凄惨的笑了一下。从此刻开始,她与他,便当真再无瓜葛,唯有浓浓的恨。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仿若她的力气也再一点点的流失,眼前空旷又破旧的殿阁恍惚间有些模糊,她的两扇睫羽缓缓的煽动,最后越发的缓慢,直到合上之后,她便再无力气睁开。意识也一点点的抽离,她昏了过去。   纪凝雪那二人一直徘徊在水秀宫中,先前的期待一点点的落空,而在看到楚香扇之时更是消失殆尽。迎上前去,表情凝重的问:“皇上不允么?”   楚香扇故作失落的摇着头。   纪凝雪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我要去看看。”   花非梦与楚香扇相互看了一眼,随着追了上去。   飞过冷宫的高墙,落地无声,三人眼神冷厉的扫过四周,确定无人,才轻手轻脚的进了大殿。殿中,一个红衣女子身体瘫靠在柱子上,脸『色』苍白无血『色』,她气息微弱,紧紧的合上眼眸,似乎已经昏厥;而她的身下,是一片触目的红。   心口一滞,纪凝雪猛的上到跟前,一把将她的上半身抱起,急呼:“公主!你醒醒。”   花非梦站在原地,身体竟然有些颤抖。她的孩子没了?   楚香扇在她肩上按了按,用唇形告诉她:“不要『露』出马脚。”随即自己也跑到跟前,心疼的唤着:“之云……”   纪凝雪狠狠的瞪着花非梦:“你懂医术么?快来看看公主!”   花非梦脚步沉重的走过去,缓缓的蹲下身子,当她『摸』到她的脉象,不禁浑身一震,惊愕的瞪大了凤目:“是紫荷!”   “紫荷……”看向花非梦,纪凝雪怒问:“你是毒女,这毒你可能解?”   花非梦点点头:“她中的不算深,且之前我让她尝试过几种毒中之王,她对毒『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我这便去配解『药』。”说罢,她忽然飞身离去。   纪凝雪满脸心疼的看着南宫之云,喃喃的道:“我们将她带回水秀宫。”   楚香扇摇头:“现在还不行。”   恼怒的拧起眉心,纪凝雪语气有些烦躁:“你瞧这殿中,破旧不堪,连床被子都没有。如今入了秋,公主身子这样弱,怎能受住?”   楚香扇起身:“我去拿些御寒之物。”   那二人离去。纪凝雪就陪在她的身边,手不断的『摸』着她的脸颊。而南宫之云竟也醒了来,惨然一笑,气若游丝的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纪凝雪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是皇上么?”   笑容僵住,南宫之云疲惫的合上眼睛:“是我愿意的,我从此就斩断与他的一切情丝。”   斩断?当真以为这样就完全斩断了么?   花非梦找来解『药』,楚香扇也拿来锦被铺好,待一切都结束,夜已深了。看着几人都出现疲『色』,南宫之云笑着催促:“你们都去睡吧。”   纪凝雪坐到床边:“今夜,我在此陪你。”   楚香扇与花非梦倒是未犹豫,飞身而去。   扶着她躺好,纪凝雪也没有宽衣,和衣而卧,借着白『色』的月光,双眸盯着殿顶。   “公主,您不觉的香扇有问题么?不觉得非梦有问题么?”安静中,纪凝雪忽然说。   未马上作答,南宫之云扭过头来,轻轻的道:“不,我相信你们。这十九年便是你们忠诚最好的证明。”   公主是个善良的女子。事实上,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她也曾想过放弃,尤其在师傅故去之后。可是最后,她终于坚持了下了,尤其与她相遇之后,更加坚定了她追随的信念。   轻轻的握住她微凉的手,她柔声道:“公主,睡吧,凝雪一直在你身边,请安心。”   这一晚,冷宫之中,住着两个女人;这一晚,御书房的玄冥几乎彻夜未眠;这一晚,花非梦接连多次被噩梦惊醒;这一晚,楚香扇一直勾着红唇,这一晚,彻底改变很多事情。   次日一早,玄文便去了御书房等候。他脸『色』阴沉,似心情极为不爽。   玄冥下朝归来,一瞧他脸『色』不郁,打趣道:“昨夜欲。求不满?”   玄文无心与他玩笑,拉过他的手到一边,忍着怒气问:“皇兄,为何要将之云关入冷宫?”   玄冥敛起笑意,看也不看他:“朕的决定难道还要一一跟文弟汇报么?”   “臣弟不想听皇兄的汇报,只想知道这段时日为何要对之云这般无情?臣弟听闻,她有了身孕,没有被皇兄呵护,怎的反被打入冷宫?”   俊朗的龙颜陡然巨变,他咬牙怒道:“那孩子不是朕的。” no.243决裂后对峙   玄文大惊失『色』,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兄,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怎能如此污蔑之云?”   “污蔑?”陡然扭过头来,一双黑眸斜睨着他,玄冥的嘴角挂着讽刺:“文弟不也险些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么?”   提起那事,玄文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他抿抿嘴,别扭的反驳:“皇兄,那次是因为被皇后下了媚『药』,你知道的。w w w . t x t 0 2. c o m难道你仅仅因为那一次便怀疑之云的贞洁?那次,我们根本都没有发生什么。”   “那一次,自然不够说明她的『淫』。『荡』。”冷冷的说完,玄冥不打算与他过多解释#小说,扭身朝御书房大殿而去。   玄文压下胸腔的怒火,高声问:“那臣弟可否能去探望?”   倏然停在原地,玄冥回以冷笑:“你觉得你此刻的身份适合么?”   知道身份仅仅是个借口,可玄文却无从反驳,只能默默的看着皇兄陌生的背影远去。许久之后,他才转身到雪莲殿,也才知道昨夜纪凝雪竟然未在宫中就寝,于是松了一口气,想来她定是在冷宫之内陪伴着之云。   这一朝丑事传遍宫中,几人欢喜几人愁。上官美夕笑呵呵的坐在香扇殿,脸上夸张的笑意狰狞了她美艳的脸庞:“本宫当真佩服你。竟能想出如此妙计。”   楚香扇捋着自己的长发,媚眼中含满笑意,她道:“这都是皇后娘娘高明,当初若是将那『药』童一并解决了,想来也不会有今日的顺利。”   “本宫当日猛然觉得这『药』童日后会有用,去未料当真派上了用场。”   两人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丝毫没有将一旁冷面无语的花非梦放在心上,直到上官美夕离去,她才控制不住怒气,拍案而起:“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楚香扇不慌不忙,玉手一拉,将她拉下,才轻慢道:“非梦,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现在要忠诚于我。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无需心软。”   “我不心软,只是受不过良心的谴责。”   “那就努力受过,因为没有后悔的余地。”   花非梦沉默了,没有后悔的余地,诚如她所言,她的心情早已变化了。   十日后。   冷宫内,炊烟袅袅,诱人的香味四散开来。   院内,纪凝雪正在灶台前忙碌着,南宫之云也卷起袖口,『露』出莹白的玉臂,蹲在灶台下,不断的向灶坑里面填着木柴。   纪凝雪将掀开锅盖,瞧见里面的食物快要熟透,遂小声道:“之云,可以了,不用再填了。”   “哦。”乖乖的答应一声,南宫之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盖了锅盖,纪凝雪笑道:“再等上一刻不到便可吃了。”说完,她扭身过来,待瞧见南宫之云的模样,登时愣住了,掩嘴发出一阵隐忍的笑意。   茫然的看着她,南宫之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摸』了『摸』脸颊,问:“你在笑甚?”   纪凝雪咯咯笑着,指了指她的脸颊,正欲作答,却忽然敛眉,防备的看着朱漆大门。   南宫之云抹了抹脸,不禁也是一笑,竟是烟灰到了脸上。擦净之后,她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咔嚓的声音之后,又是刺耳拉长的“吱嘎”声,朱漆大门被人向两边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玄冥明晃晃的龙袍。而南宫之云的笑意也僵住,身子不由冰冷下来。   抬起金靴,迈进冷宫的大门,玄冥环视一周后,讽笑道:“你恢复的不错,似乎在这里过得也不错。”   南宫之云勉强的笑了,反唇相讥:“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自暴自弃。”这都是凝雪的功劳,是她细心的照料才能使得自己的身体快速好转,也是她的帮忙,她们才能将这冷宫之内打扫得一尘不染。她们在这里过着安静无人打扰的生活,与世无争,因此她的心也清静了许多。   “也好,朕来不过是要通知,凝雪,你与文弟的大婚之日即将到来,另外,这冷宫中,你以后不要再来,朕会为之云备上一个伴。”   两人一听,皆凝然,不约而同的问:“谁还要入冷宫?”   玄冥诡谲一笑,黑眸紧锁她道:“皇后。”   皇后……皇后要入了冷宫,这即是说明上官靖就快回来了,所以……南宫之云忽然上前抓过她的袖口,大喜道:“绯缨要回来了,是么?”   甩开她的污黑的手,玄冥讽笑:“是啊,看样子你当真是很想念她呢。”   他无心的动作,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然而,她却没有『露』出哀戚的表情,而是掏出了手帕,笑嘻嘻的递给他:“皇上莫怪,民女的脏手污了您的龙袍。”   她不想他得意的以为,没了他,她南宫之云便会如同其他的女子一般寻死觅活,无了生存的希望。她要他知道,她会迎着朝阳,快乐的生活。   眉峰紧紧的簇起,玄冥阴沉着面孔瞪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她又何必呢?她以为他看不到她眼角闪烁的泪花?何必在他面前佯装坚强?失去了孩子,她一定肝肠寸断的。   南宫之云手停在空中,见他始终不接,遂收了回来,抿唇浅笑,脚步在院子里轻快的跳着,她笑问:“皇上以为之云失去了孩子便失去了灵魂么?之云要说,这孩子不是我不要,而是他那无情的爹爹不要,所以我不伤心,不难过,我会看着他的爹爹在某一日后悔的想死。”   玄冥倏然眯紧黑眸,牙关也紧咬,他想勒住她的脖子,看到她眼里的慌『乱』。可最后他没有那样做,扭头看向纪凝雪,沉喝一声:“凝雪,走。”   纪凝雪面上无波,冷凝道:“臣妾稍后自会离开。”   “现在就走!”   南宫之云过去,推着纪凝雪,嘴上催促:“行了,我稍后自己会吃的,快去吧。”   在门口,她笑着摆手,用最灿烂明媚的笑容迎接两扇紧闭的大门,随后自己的身体似力气被人抽空一般,依靠着大门,缓缓的滑落。 no.244还是个无赖   冷宫,即便是坐落在最冷清的角落,也能被宫里热闹的一切所感染。落中,南宫之云一脸笑意的听着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她知道,今日是凝雪的大婚之日,是她找到幸福的日子。   进去殿中,拿出这些日子绣好的肚兜,她猛然跃起,跳出了高墙,单薄的身影在夜『色』中敏捷穿梭,最后停留在玄文的宫中。   那边,宫里的人们都在欢快的庆贺,而喜房内新娘子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一脸娇羞的坐在床边。   推开房门,对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宫女嬷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南宫之云嬉笑着关好了房门。   纪凝雪撩开盖头,一脸的柔笑:“我就知道你铁定会来。”   南宫之云背着手,在原地左看右看,啧啧两声:“这新娘子,娇滴滴的,真是好看。”   被她说得面颊滚烫,她双手捂着脸道:“莫要取笑我。”   南宫之云拿出身后的东西给她,笑道:“本应昨日给你,但你许是忙着婚事,未去我那里,故而我只好铤而走险,亲自送来,虽有些迟,但日后肯定能用上。”   接过来一瞧,纪凝雪脸上的红润又加重几分:“这……”虽不真着,但看样子是一对拥吻的男女,影影绰绰的,赤。『裸』着身体。   暧。昧一笑,南宫之云道:“这可是宝贝,能拴住玄文的心。”说完,她在原地转了一圈,走到门口,由衷的说了句:“希望你与玄文百年好合,生生世世,永不离弃。”她得不到的幸福,她希望凝雪能够得到。   怔然望着她忽然有些落寞的背影,纪凝雪心里有些发酸。门无声的关好,宫女们才叽叽喳喳的问:“王妃,那不是之云姑娘么?不是被打入冷宫了么?听说孩子也没有了,怎的还能这样开心呢?”   冷厉的扫她一眼,纪凝雪轻斥:“莫要多嘴,小心你的舌头。”   那宫女登时噤声,害怕的退了退。纪凝雪再次盖上盖头,而心早已不是方才那般。她高兴?公主是伤心,比任何人心都痛,却又不想自己因为她而失去新婚的快乐,这才伪装了自己。只是,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疼。   送过了肚兜,她的笑容也随着消失,听着前面嘻笑的声音,她的脚步鬼使神差的跟了去。上官南霜似乎很高兴,脸上难得满是笑意,玄冥哈哈大笑,左右拥着花非梦与楚香扇;玄文已经脸『色』酡红,醉意朦胧,却仍旧在接受着敬来的喜酒,仰头喝尽,这一切浮华的场景,刺目,刺心,完全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   于是,她倏然转头,飞身离去,席上的那三人,皆眯了眯眼。玄冥嘴角的笑意有些变化。她不懂隐藏自己的气#小说息,所以她一出现,他们便全都发现她的身影。她去了喜房么?去做什么呢?   夜深了,一席人都退了去。玄文在玄冥等人的搀扶下进了洞房,嬉闹的人们等着闹洞房,却被玄冥笑着打发:“去,文王难得成亲,你等休要胡闹,都散了吧。”   人们一哄而散,玄冥却并未离开,脚步亦踏入了喜房。宫女狐疑的看着这一幕,却又都不敢出声。   玄文摇摇晃晃的看着模糊的人影,醉意道:“皇兄……要跟臣弟……一起洞房么?”   玄冥负手而立,睇着纪凝雪问:“之云来作甚?”   纪凝雪未语,一旁的宫女斗胆上前,拉过那个肚兜笑答:“回皇上,之云姑娘来送这个。”   单手接过,一瞧上面的东西,他陡然阴鹜着双眸,扭身出了去。纪凝雪一急,那可是公主送她的东西,正欲追出去,玄文摇晃着扑了上来:“娘子……哪里去?”   “我……”   搂过她,玄文醉笑道:“娘子……**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你哪都不许去!”   纪凝雪脸上一红,打消了追去的念想。   未命人开门,玄冥跃上了高墙,居高临下的看着月下的女子。   她独自坐在石桌前,单手托腮,双眼『迷』离,面前的粥早已没了热气,想来是已经凉了。   站在上方,玄冥暗自揣测:她没有食欲么?因为什么?   朦胧间似是察觉有两道锐利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南宫之云站直身体,沉眉向四周搜寻。   玄冥猛得跃下,落在她的身后。   南宫之云猛然回头,当对着他漆黑又锐利的双眸,不由一颤。本是面无表情,却在看到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嘲讽之后,绽开笑容。   抽出怀里的手帕,轻轻的在一边的石凳上扫了扫,南宫之云谄媚的笑道:“皇上请坐,民女已经擦干净,想必是不会污了您的圣洁的龙体。”   玄冥讽笑,将那肚兜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不顾她惊愕的眼神,将肚兜置于石凳之上,若无其事的撩衣坐下。   星眸圆瞠,说不清此刻的心里是怎样的惊愕与刺痛,而后胸腔被一股赤焰燃烧,她怒红着脸颊,咆哮一声:“还给我!”   玄冥充耳不闻,修长的两条腿优雅交叠,手也放在交叉放在膝盖处,他笑睇她:“你不是怕污了朕的龙体?朕这样做有何不妥?”   “我是怕你污了我为凝雪绣好的肚兜。”咬牙怒罢,她冲过前去,拽起肚兜的一角,用力的拉。   玄冥一片闲适,身子纹丝未动,闲闲道:“你若有力气,大可试试。”   带有讽意的挑衅,让南宫之云彻底怒了,她卷起袖口,用力的推向他结实的身上。玄冥微微一晃,似不倒翁般又弹了回来。见状。她再次用力推,,几次下来,玄冥的身子晃了又晃,可屁股始终未曾离开石凳,南宫之云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无奈之下,她冷若冰霜的警告:“你让开。”   “不让。”   “你到底让不让?”无赖终究还是个无赖。该死的男人。   微扬的声音有丝颤抖,显示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玄冥抬头冷眼看她:“不让。”   怒气之下,南宫之云陡然伸出两指,『插』向玄冥的两眼,嘴里大喝:“我『插』。你眼睛。” no.245无赖就无赖   大手#小说一抬,轻而易举的用两指夹住了突然来袭击的细指。小说排行榜top./   南宫之云一愣,想要抽出手指。玄冥冷笑一声,纹丝未动,手用力,只听“哎呦”一声。   “放手!”忍着痛,南宫之云怒喝一声。   “不放。”   “放手。”   鬼魅一笑,他猛然收肘,仅由两指便将她的身体带向自己,他伸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身体旋转,最后跌坐在他的腿上,他顺势的抱了满怀。   怒气上扬,南宫之云抬腿上踢,玄冥一手握住她的脚腕,笑问:“如何?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伤我么?”   粗喘着,极为不舒服的姿势更是让她恼怒,她挣扎着:“放开我,那肚兜给你便是,我不要了。”   玄冥眉宇一凛,一把放开她,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南宫之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愤怒的瞪着他,该死的男人。他到底还要怎样,既然决定要恨,那便恨个彻底,何故又来招惹她?   玄冥起身,拿起肚兜,在她面前抖着,“你绣得这是什么?这上面的人是你么?那么那个野男人是何人?”   一把扯了过来,南宫之云义愤填膺:“这一定是我与谁么?他只是一个一个象征,难道绣上一朵荷花,还要去池中找寻,我绣的是哪朵荷花么?”   “你自然是不敢绣得清晰,你自己也觉得可耻对么?”   “你口口声声说我可耻,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这样不觉得很过分么?”她今天定要问问清楚,他如此折磨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玄冥『逼』近她,阴狠的笑着:“你不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前些时日,你与玄文在房里都做了什么?”   拧起眉心,南宫之云一片茫然,她与玄文?   “说不出来了?”   她语塞,却不是说不出来,而是脑海中当真是没有印象。她要如何回答他?   见她不语,玄冥又问:“那日,你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形同『裸』、体,你去做什么?”   南宫之云心头微微刺痛,却是又无从说明,先前是觉得是自己被狼袭击,绿桃惨死,可第二日凝雪却让她知道了幻术,因此她不能确定那日可是幻术。   玄冥冷哼一声,讽刺的问:“这个也说不出来?那么你与封凌天呢?”   闻言,南宫之云愤恨的迎上他跳火的黑眸,大吼:“你要我说多少次?当日我救下他时,并不知道他竟然是羌兰的二皇子,我尤其不知道花非梦带回的那封书信是怎的一回事,总之我与他之间毫无干系。”   玄冥怒气微扬,挑高语调:“没有关系?他会将那紫玉赠与你?你要知道,那紫玉不仅仅是产自羌兰,更加是皇室才有的贵重之物,甚至是作为定亲的信物,如此贵重之物,他怎会无缘无故赠与你?”   “我救了他的『性』命,又用自己的身子为他取暖,难道他不该答谢我么?”   她含怒的质问让玄冥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狞笑着,牙缝间迸出一个问句:“你用身体给他取暖?”   南宫之云浑身一怔,不禁也有些心虚,怒气登时消了一半。她抿抿嘴,小声道:“那个密道之中,别无他物,他发烧烧得很厉害,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先前未告诉他,就是知道以他多疑的个『性』,想必会误会,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未曾想今日竟说漏了嘴。   玄冥大声狂笑:“南宫之云,你现在终于肯将那日的情况全数招来了么?”   他质问,她沉默。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平息自己的怒气,看看他俊脸狰狞,她藏在心底的委屈竟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问:“你就因为这些原因不相信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所以你用我亲手从断肠崖采摘的紫荷杀了他,伤了我?”   这是怎样一个残忍的男人啊,为何要如此对她?   微愣,可语气却依旧生硬,玄冥道:“有花非梦在,你不会中毒。”   不会中毒?她忽然凄婉的笑了:“我是否该感谢你手下留情?感谢你没有直接杀了我?”那日,她流掉孩子之后,怨恨绵延不绝,勒紧了她的心,痛得她仿若窒息。可总有那么一瞬,她对自己说,若他肯来看她,肯认错,她便原谅他。然而,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绝情。   玄冥冷笑不语,心上却有一丝痛楚闪过。   无力再与他纠缠,南宫之云扭身进殿,顺手关了殿门,却被他“嘭”的一下,一脚踢开。   愕然瞪着他,南宫之云高声咆哮:“你作甚!”   冷哼一声,他长身迈入,对答如流:“睡觉。”   “什么?你要睡在冷宫?”这简直是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南宫之云险些惊叫出来,胸腔怒火中烧,可又无法发泄。眼前的男人,长着青玄作为俊美的脸庞,故而当他阴沉着脸闯入冷宫,吐出“睡觉”二字之时,她当真险些发笑。   全当他是玩笑之话,她一人走进空旷的大殿,走向那张没有任何幔帐的简陋大床,自顾自的脱了鞋子。瞧他当真走向自己,她的心蓦然一紧,登时有丝慌『乱』,防备的拉紧衣襟,她道:“皇上,奢华的后宫,您去哪里不成?何必在这简陋的冷宫受苦?”   玄冥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有丝灼热:“脱衣服!”   浑身一阵,南宫之云嘴角勾起讽刺:“我既然如此脏污,又怎配侍奉皇上呢?”   他一言不发,俯身贴近,浑厚的声音中竟带了些魅『惑』:“你是打算让我将它撕碎么?我不介意稍稍费一点力气。”   “无赖。”   “无赖就无赖,你奈我何?”   瞪着他无赖的嘴脸,南宫之云依言将自己脱得仅仅剩下肚兜与亵裤。   大手不客气的握住她的丰盈,引来她的轻颤,玄冥似笑非笑:“用得着这样欲拒还迎么?” no.246冷宫斗龙榻   一时羞愤难忍,南宫之云陡然拍去他不安分的大手,怒道:“你走!不要让我更恨你。”   玄冥冷笑着扑过去,强行将她压在身下,他咬牙回应:“你恨吧,能有多恨,你便多恨。”   怒瞪他,却是无言反驳,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阻止他的霸王硬上弓。他嘴角噙着嗜血的冷笑,狂怒着吻向她娇艳欲滴的樱唇。   “唔……玄……”一句完整的话无法说清,其余的只言片语也都被他吞入口中。鼻端萦绕的男『性』的气味以及醇香的酒味,有些刺鼻,却又有些让人『迷』醉,吸入她的口中,她似也有些微醺。   娇红的双颊挣扎,她手脚并用,却敌不过他身高手长,腿脚有力,轻而易举便用身体将她牢牢地锁住,使得她完完全全的贴近他。炽热的眼眸,滚烫的胸膛,火热的肿胀,一切的一切都是欲。望的沉沦,她无力反抗,只能慌『乱』的看着他,不断发出“唔”的声音。   呻『吟』间,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他猛得撬开她的贝齿,油滑的舌头窜入口中,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南宫之云脸『色』越发红润,心悸越发明显,眼见就这样沉沦在他设下的情。欲陷阱,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倏的咬#小说下口中肆虐的舌头,只听男人恼怒的闷哼一声,一只拳头带着凌厉的拳风扑面而至,她措手不及,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手也挡住了自己的脸颊。   拳头猛然转向,重重的打在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也让南宫之云的身子一个激灵。随后,她悄悄的张开眼缝,偷觑玄冥,不禁又被他暴怒的脸孔吓得心头一颤。   玄冥手臂半撑着自己的身体,眼神寒若冰霜的打在身下的女子身上,他咬牙切齿的道:“女人,在这后宫之中,我给你的先例最多,吃过你的拳头,被你踹下龙床,现如今又被你咬了舌头。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将那两排齐齐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掉。”   威胁的话语,冷冽的声音,丝毫没有玩笑之意,南宫之云听出了寒意,于是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略带控诉的道:“谁要你强要我?”   玄冥忽然收起冷峻,似笑非笑的道:“我强要?”他抚『摸』着下巴,略微思考,黑眸中陡然闪过一丝鬼魅。他贴近她,暧。昧道:“若你今晚能让我高兴,我答应你,明日之后,再不碰你的身体。”   心头异样的情愫蔓延开来,一是惊喜,一是失落,两种大相径庭的感情在不断的扭打,谁都未能全然胜利,故而她的脸上不知该有何种表情。   似是察觉了她内心的挣扎,玄冥笑意扩大,“你舍不得?不希望我以后都不碰你?”   这一句话推波助澜,成功的让她内心的欢喜扩大开来。她学着他鬼魅笑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成交。”   玄冥的嘴角有些抽搐,床弟之欢竟能似谈生意一般,这恐怕只有身下的女子能做的出来。撑起身子,他站在地上,大大咧咧的将自己的双臂一字张开,用极其桀骜的口吻命令:“给朕宽衣。”   撇着嘴起身,南宫之云的心里将他骂上数百遍,一边粗鲁的解开他的腰带,一边小声嘟囔着什么。将腰带随意的搭在旁边的旧屏风上,她一件一件的脱下他的衣服。   当玄冥只剩下一条亵裤之时,她的脸终究是不争气的红了。手停在空中,半晌都没有动作。宽松的亵裤包裹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可以看到那诱人的肌肉,而最让她心悸的是那个隆起的小丘包。   玄文微微俯头,看到她窘迫的模样,喉咙一紧,嘶哑的催促:“继续。”   收回手,南宫之云羞的背过身去,小声道:“这……这个……你自己来,好不好?”   玄冥逸出一阵轻轻的低笑,他忽然靠近她的背后。南宫之云能够感受到身后的热度,故而向前迈了一步。忽然,她身下一凉,不由“啊”的惊叫一声,竟是那该死的男人脱了她的亵裤。   恼怒的护住身下,她羞愤问:“你做什么?”   玄冥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极其自然的应她:“给你宽衣啊,这样你便可以为我脱下这碍事的亵裤了不是?”   “你……”看他脸上得意的笑意,摆明了是知道她的窘迫,想看她难堪。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她冲过去,闭上眼,想要“噌”的一下脱下他的亵裤,结果悲催的发现……卡住了。   而玄冥,脸上竟有些发青,想来是……很疼。   脸似被水烫过一样,她的笑容难看:“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很疼么?”   忍着疼,玄冥发出一阵大笑,“女人,我若说疼,你会给它吹气,抚『摸』么?”   浑厚的笑意震动了他结实的胸膛,看得她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她恼怒的瞪着他,不满的道:“我才不要。这能怪我么?你的东西你不看好?”   玄冥忽然瞠目,“我也想看好它,可它见你就不安分,我能奈何?”   “『色』胚!”娇斥一声,她扭过身去。心跳似打鼓一般,振得她难受。而那带着**的笑意又让她满眼『迷』蒙,她害怕这样若即若离的他。   玄冥快速的脱光自己,从后面搂住她,两人一起跌在了床上,他一个翻身,竟让她骑在了自己的身上。托着她的上身,他粗嘎着嗓音催促:“快!展现你的媚。术,满足我。”   羞涩垂眸,她轻声呢喃:“我……不会。”   玄冥邪魅一笑,拉着她的手探下身下。手似被刺到,她想要躲闪,而他则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命令:“握住它。”   滚烫着脸颊,她轻轻的握住他火热的根源。而他则她触『摸』的那一刻,发出一身喟叹,合上瞳眸,呢喃催促:“当作珍宝般抚『摸』它。” no.247冷宫内缠绵   “当作珍宝般抚『摸』它。小说排行榜top.”   低嘎着声音中带着邪魅的蛊『惑』,她似中了邪一般听话。两只莹白微颤的小手轻轻的按摩着,感受手中的硕物越发的肿胀,越发的滚烫,她的呼吸也渐渐的跟着急促起来。   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声喟叹的同时,大手忙碌的握着她的两处丰。盈,时不时的坏笑着在那粉『色』的蓓蕾上**,总能引来她的娇呼。   知道他是有意,她亦略带狡黠的勾起唇角,小手用力,男人#小说便如她一般,低喃着。   似是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他陡然睁开映火的瞳眸,拉下她的**,“坐下去。”   声音中充满情。欲的火热,又似合着邪魅的魔力,她依言,轻轻的坐了下去,登时一阵酥麻窜遍全身。她扬着脖子,不让他瞧见自己的媚。态。   因为被她火热的紧致包裹,玄冥也浑身一颤,抖着自己的强壮有力的腰身,让她有节奏的在自己身上跳动,她的丰。盈变得坚。挺,大手刚好掌握,他又一次喟叹,“哦,你这个妖精。”   莹白的月『色』,带着昏黄的月晕,照『射』在敞开大门的殿内,形成一道暧。昧的风景。床上的两人,没有幔帐等物的遮掩,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在这最冷清的冷宫之内,这样春。光旖旎,实在格格不入,却又似带着一缕凄美,让欢。爱中的两人都生出一抹异样。   抬起头,紧紧的合着双眸,她让自己尽情的享受在爱。欲之中。乌黑的发,仿若瀑布一般倾泻在玄冥的胸膛之上,在她扭动着腰肢的同时,摩挲着他,他又觉得享受无比。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欢。爱之时坐在他的身上,他从来的是高高在上,即便是在享受床第之欢亦然。然而,今日,他却又许诺了她一个破例。   睁开炽热的双眸,将她的媚。态尽收眼底,她微蹙的娥眉、淡勾的嘴角都成为他眼中最美的风景。似乎被媚『药』催情一般,他陡然拉下她的**,使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结实的腰仍旧帮着她律动,而唇却饥渴的吻了上去。   “嗯……”一声声呻。『吟』在狂吻间缓缓逸出,她忘情的与他结合。   忽然觉得又一阵眩晕,玄冥竟反震将她压在了身下,原本女上男下的姿势倾刻间成了男上女下。   映着她有些惊愕的目光,玄冥笑问:“怎的,在上面做上瘾了?”   娇嗔的淬他一口,她邪恶的笑了笑,随后拉着他的头俯向自己,在玄冥暗自得意之时,咬住了他的耳垂。   “哦……我的天……”玄冥身上一阵酥麻,浑身有些轻颤,他的喉咙蓦然发紧,享受的低喃着:“宝贝,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南宫之云一边吮吻着他的耳垂,一边坏笑着细语:“每次……你都这样折磨我……今日,我要你也尝尝……这滋味……”   玄冥一笑,腰上猛得用力一挺。   “哦……”南宫之云无可自拔的呻。『吟』一声,不自觉的弓起腰腹,两人更加紧密的结合。一阵沉沦之后,终于同时低吼一声,攀上云端,随后两人双双瘫软在一起。   女子白皙的肌肤里由内而外散发着『潮』红,娇艳的脸颊也泛着霞光,看起来是那样诱人。她娇喘着,浑圆的胸。瓣也跟着一起一伏,粉『色』的蓓蕾绽放美丽。   玄冥坏笑着在上面轻咬一口:“可……舒服?”   南宫之云娇嗔的横她一眼,未语。   夜『色』正浓,冷宫的大殿内逐渐安静下来。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让香汗淋漓的二人都觉得有些冷意。拽过一边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她轻声道:“夜凉,小心着凉。”   玄冥一笑,翻身躺下,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小妖精,明明说不会媚。术,却让我这样**,我该感到惊喜,呃?”   南宫之云嘻笑着应他:“既是最后一次,自然要竭尽所能满足你。”   眉峰一敛,玄冥陡然侧身,冷笑着挑起她的下额,“你以为当真是最后一次?”   南宫之云收起笑意:“什么意思?”   “之云,我说的是明日之后。”   他无赖的笑意让她琢磨不透,南宫之云一片茫然:“对啊,明日之后。”   玄冥的黑眸中闪过一抹鬼魅,随后坏笑着:“明日之后就是明日之后,明日可是不能算在内的。况且,今夜,我可以要你一整夜。”   就在南宫之云被他的语言绕的大脑打结之时,玄冥忽然又一次附上了身体,新的一轮情。爱盛宴再次展开……   终究,这一夜,他要了她很多次,几乎一直到了天明,折磨她最后无力的昏睡,直到次日晌午才悠悠转醒。   看到窗前这几人,她的心头一颤,脸瞬即就红了,随后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体可有春光外泄。   纪凝雪柔静一笑,轻声安抚:“放心,我来之时已经替你穿好了**。”   用眼神道了谢,南宫之云挣扎着起身,可浑身的酸痛,让她竟然下不得床。   楚香扇摇着圆扇,媚笑着揶揄:“人家凝雪是新婚燕尔,纵欲倒也合情合理,你这在冷宫之中还能被皇上宠幸得下不得床,当真是……”   那二人被人说得都是脸上一热,南宫之云是愤多于羞,她撇嘴:“你这是吃味么?嫉妒么?那大可不必,昨夜是最后一晚。”   楚香扇笑而不语,将目光转向了花非梦,见她面上依旧冷艳,并无多少变化,也不再多言。   纪凝雪帮着南宫之云起身,又为她备了午膳,她笑道:“先用膳吧。”   坐在桌边,南宫之云抬头:“你们怎的会一同出现?”   花非梦忽然开口:“绯缨明日既能抵达怀柔。”   拿住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南宫之云猛得抬头:“明日?绯缨回来了?”   那么即是说……上官家即将受到该有的惩罚?   当晚,玄冥没有似昨夜那般前来,想来是在为明日之事准备吧,想到此处,南宫之云的心里又生出一抹殇然。她与玄冥终于还是站在了对立的面上,永不可能回头了。 no.248扳倒奸丞相   姚绯樱等人一路进了怀柔,大批的御林军早已等在城门前面。-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大队的#小说人马,在外人看来,许是特意的来迎接上官靖,而只有那少许几人才知道玄冥的用意。   为了保全太后极其上官家该有的面子,上官靖未被带上刑具,反倒是一身官服,高傲的骑在马上。   身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一身戎装,单手持方天画戟,另一手帅气的拉着缰绳,脸上始终挂着爽朗的笑意。看到城门前的这些御林军,故意侧身,小声在上官靖耳边打趣:“丞相大人,您瞧,皇上多惦记着您的面子,明明是吃了败仗,却还是如此迎接。”   冷哼一声,上官靖眼神桀骜的扫了眼四周,嘴角不屑的翘起:“老夫从未自诩常胜将军,再者老夫是文官,吃了败仗自然也是有情可原,老夫曾为青玄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又怎敢治罪老夫。”   啧啧两声,姚绯樱却未接话,心道,这老匹夫当真是不把玄冥放在眼里,竟然说皇上不敢治罪?他恐怕不知道此番进宫,怕是出不来了。笑容逐渐扩大,她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宫。   乾坤殿上,玄冥等人似早已等候多时,这里面自然有有太后与皇后等人。姚绯樱与上官靖二人一同进了大殿,双双叩拜:“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岁。”随后又一一给太后与皇后请安。   玄冥的俊脸上似笑非笑,眼神轻轻的扫了二人,高声道:“平身。”   两人依言起身,玄冥忽然发出一阵第轻浅的笑意,随后便瞧见姚绯樱甩过方天画戟,架在了上官靖的脖子上。   练武之人,对杀气异常敏感,上官靖自是察觉到了,却并未当作一回事,他骄傲的认为这杀气绝非对他,却未想过,一切都有超出自己预料的时候。   殿上的上官南霜忽而冷下面来,冷哼着问:“皇帝这是何意思啊?”   上官美夕也登时站了起来,厉喝一声:“姚绯樱,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此刻挟持的是当朝的丞相大人?”   姚绯樱轻佻的挑眉,一只手的拇指得意的抹了下鼻子,笑应:“皇后娘娘,绯缨的记『性』还算不错,眼神也尚可,知道这是丞相大人。”   “皇上。”将目光转向玄冥,上官美夕不安的询问:“皇上,这是您的意思么?为何?”   玄冥笑而不语,不慌不忙的从龙椅上站起,随后脚步轻慢的从御阶上一步一步走下,到了上官靖的跟前,语气矜淡的问:“丞相,此次战事失利,可有找到原因?”   “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臣认为皇上无需担忧。”   双手背在身后,玄冥的长身缓缓的踱步,似无意间说起:“丞相当日可是说过羌兰小国不足为惧,怎的就吃了败仗呢?”   “皇上,老臣是略有轻敌了。”   “哦?”似是很意外他说出这翻话来,玄冥的笑意加深:“丞相啊,朕是很意外你能如此爽快的承认自己轻敌。不过,朕知道的似乎不只是情敌这一回事呢。”   眉峰敛起,上官靖寒声道:“恕臣愚钝,不知皇上此话何意。”   倏然收起笑脸,玄冥定下脚步,定睛看他:“丞相连作战计划书都丢失了不是么?”   “这……”脸『色』忽然不自然起来,他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是营中出现了细作。”   玄冥贴近他,厉声问:“既是出了细作,丞相为何没有彻查细作?而最让朕不解的是,丞相竟然未改变作战计划,这是为何呢?”   “臣当日觉得,带兵的是草包太子封凌霄,故而并未当作一回事,只是没想到,羌兰士兵如此骁勇善战。”   当时,发现作战计划不见踪影,他并未当作一回事,原是想羌兰小国,又是封凌霄挂帅,一个无勇无谋的草包又怎能参透他的计划?故而,没有捉拿自细作,也未改变作战计划,却未曾想竟被羌兰摆了一道。   玄冥面容冷峻,忽然大声喝:“丞相,朕现在要治你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闻言,所有人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通敌卖国……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上官靖凛然一声怒喝:“老臣无罪,皇上不能冤枉了臣。”   上官南霜与上官美夕忽然双双下了殿。太后一脸怒气,却在隐忍:“皇上,您这有些小题大做了不是?丞相不过是吃了个败仗,如何就成了通敌卖国了?”   上官美夕急得直跺脚,先前的傲气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是担忧,她急道:“是啊,皇上,父亲大人绝对不会做出那样天理不容的事来,他可是皇上的岳丈啊。”   想用身份来压他?玄冥冷笑一声:“是与不是,自会有证据。来人啊。”   林宏玉早已在殿外做好了准备,听闻殿上大喝,快速进入,拱手应声:“臣在。”   “去抄了丞相的家。”   “是。”嘴角勾起一个笑意,林宏玉准备领命离去,却在这时候,听闻大殿上一个中年美『妇』的浑厚的厉喝:“站住。”   林宏玉顿住脚步,等候着。他知道上官南霜定然不会轻易妥协。   瞪圆了有些浑浊的眼眸,上官南霜眼中闪过厉『色』,语气也冰冷:“皇上,在未有证据之前,您这样私定丞相的罪责,有所不妥吧?丞相无论如何也是哀家的亲兄长,皇后的爹爹,皇上的岳丈,怎可如此轻率?”   嘴角漫开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意,玄冥朗声回应:“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母后是想朕徇私枉法么?”   冷“哼”一声,上官南霜的手有些颤抖,她隐忍着道:“皇上若要抄家,也该有个证据才行,否则哀家如何都不会答应的,群臣也不会答应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闻殿上一直默默无语的百官,忽然齐声附和:“是啊,皇上,莫要冤枉了丞相。”   玄冥仰天大笑,笑声中寒若冰霜,想以此来威胁他?她以为他还是当初隐忍的自己么? no.249香菱竟没死   扭身过去看向上官南霜,他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朕就让他们搜一下丞相的身,看看可能找到些什么。原创首发”说罢,他示意了一眼林宏玉,轻声道:“宏玉。”   闻言,上官靖面『色』狰狞,怒喝:“谁敢?”   玄冥嗤笑一声,“丞相,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朕下的命令,还无人敢说不敢。”   上官靖憋着怒:“皇上,臣虽称不上戎马一生,却也对青玄鞠躬尽瘁,如今您给臣按下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还要搜身,臣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侮辱?玄冥心中暗自冷笑,通敌卖国就是冷笑?当年,不#小说也是因为他的出卖,红列国才会被灭亡么?眼神扫过林宏玉,他背过身去,沉声道:“宏玉,搜。”   “是。”林宏玉领命上前,“丞相大人,得罪了。”   “啪”的一声,上官靖陡然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一把打开姚绯樱的方天画戟。群臣同时惊呼,四散开来。   林宏玉浓眉一拧,下意识的抽出宝剑挡在玄冥身前,大喝一声:“护驾。”   殿外忽然冲进来两队御林军,一队将玄冥,太后,皇后等人围住,而另一队则将上官靖困住。   姚绯樱神『色』一凛,双手持方天画戟,指向上官靖,娇斥一声:“上官靖,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否则以我武娘子的功夫伤了你可不好。”   上官靖怒目而视:“皇上,臣不接受如此的侮辱,若皇上不肯收回成命,那老臣唯有拼死一搏,以示清白。”   玄冥冷哼一声:“动手。”   姚绯樱甩起方天画戟,与上官靖的软剑打斗起来,碰撞的声音叮当作响,大殿之内似能听到回音。上官靖剑花华丽,在他的控制下,软剑游蛇一般,稳稳的缠绕住方天画戟。   姚绯樱勾唇浅笑,拉起方天画戟,自己凌空飞踢,在上官靖的腹上狠狠一踢,使得他不由踉跄两步。他抽回软剑,在姚绯樱翻腕的瞬间,软剑飞出,『射』向她。   姚绯樱凌空而起,“咣”的一声,那软剑被方天画戟打飞,狠狠的『插』入了大殿的木柱之上。此刻,姚绯樱再次甩腕,方天画戟又一次问问落在他的颈部,随后她得意一笑:“丞相,你以为我武娘子是吃素的么?”   御林军持着大刀,纷纷指向他,上官靖倾刻间被困在刀剑之下。   这时候,玄冥冷笑一声:“丞相,现在朕恐怕要多治你一个弑君之罪。”   败在姚绯樱手下,上官靖自知自己在劫难逃,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搜。”   林宏玉将宝剑收回剑鞘,上前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最后从他的胸前『摸』出一封书信以及一块紫『色』的玉佩来。当那玉佩被他高举,所有人都登时瞠目结舌。这玉佩……是羌兰之物。   上官靖脸『色』丕变,一双狡猾的眼睛此刻盈满了震惊,他下意识的出口否认:“不,这不可能。”   玄冥讽笑,接过林宏玉双手奉上的书信,拆开一瞧,随后笑着念了上面的内容。众人的脸『色』越发的沉,神『色』复杂的看着上官靖。   上官南霜冷着脸,快步上前,抢过书信一瞧,再看那上面竟然还有羌兰封凌霄的印章,她心头不禁也是一慌,但见过大风大浪的她没有就此妥协,而是风轻云淡一笑:“皇上,单凭这一封书信能证明什么呢?”   玄冥浅笑:“母后,还要怎样才能证明呢?一封书信,一块只有羌兰皇室才有的紫玉,您觉着轻易会将如此重要之物给外人么?”   “许是故意挑起我青玄内『乱』,也未尝未有可能。”   哈哈一笑,玄冥倏然冷脸道:“母后,羌兰既已经得胜,还需如此故弄玄虚么?再者说,那封凌霄可是闻名的草包,他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么?母后莫要执意护着丞相,否则群臣非议您徇私枉法,那朕可就不好做了。”   这是在威胁她了。上官南霜听得出来。愤恨的冷哼一声。她不得不退到一边。   玄冥这时候高声宣布:“丞相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压入天牢,待审查清楚,即刻斩首。林宏玉,带人抄了丞相的家。”   此话一出,一阵哗然。上官美夕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直到看到上官靖怒着脸,呕出一口鲜血来,她才爬到玄冥跟前,拽着他的衣角,哭泣:“皇上,皇上,求您饶了爹爹的死罪,他是您的岳丈啊。”   玄冥一脚踹开她,瞧她梨花带雨,声声泣血,他没有半丝心疼,反而冷笑道:“皇后废弃,即日起打入冷宫。”   上官南霜一听,不由又怒了,上前怒道:“皇帝,皇后又何罪?”   玄冥讽笑:“按照定律,丞相本该满门抄斩,朕若不是念在母后对朕有养育之恩,便连同您一并治罪,母后还是莫要搀和此事为妙。”说完,他抬起手,道:“来人啊,都带下去。”   上官南霜脸一白,心有不甘,可知道此刻自己如何都无法与他斗下去。只能忍着怒气,拂袖离去。   上官美夕一听,哭得更加厉害,再次到跟前,拉着他的衣角如何都不松手,她慌张的道:“皇上,您不要,不要废弃臣妾,臣妾……”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神凌『乱』的看着周围同情鄙夷的目光,忽然道:“臣妾将香菱给你找回来,找回香菱,皇上可会饶恕臣妾?”   玄冥大惊,阴鹜着双眼俯身看她:“你说什么?”   “臣妾把香菱给您找会来,香菱没死,她没死。”   她没死?玄冥的心猛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那么痛,可痛过之后,喜悦化作暖流填满他的胸腔,她竟然没有死,没有死。   “皇上!”上官美夕以为自己触动了玄冥,遂抹了把眼神,眼巴巴的等待着恕罪。心中也暗喜,自己当年并未痛下杀手。   却见玄冥不再看她,一脸喜『色』的道:“将她压入冷宫。” no.250皇后入冷宫   上官美夕慌了神,她狼狈的抱着玄冥的大腿,哀戚的苦求:“皇上,臣妾求你,不要这样对臣妾……”   玄冥恼怒的扯过自己的腿,指了指一旁脸『色』尴尬的御林军,怒喝一声:“压入冷宫。小说排行榜top./”   那些人没有半点犹豫,左右两侧各有一人架住了上官美夕的手臂,硬生生的将她脱了出去。一阵来自女子的凄厉的叫喊声直到半晌之后都似乎还留有回音。   姚绯樱一笑:“皇上,我将丞相压到天牢,可否不回来复命?”   玄冥莞尔一笑:“你一路奔波,幸苦了,待朕想好,再对你进行封赏。”   “那绯缨告退。”说罢,她与御林军一同将上官靖压去。   玄冥挺拔的身影缓缓走向龙椅,撩起那明晃晃的龙袍,他就好似天之骄子,重重的坐在了龙椅之上。   大殿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无人胆敢应声,他们第一次觉得这个曾经他们眼里的毫无实权的皇帝竟有如此魄力,同时也在担忧,哪日会轮到自己。   一双鹰隼般的黑眸锐利的扫过大殿,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却透着威严,他高声道:“诸位爱卿无需恐慌,朕不过是制裁『奸』臣,以后若爱卿们忠心耿耿,朕自会赏罚分明。”   一席话,轻慢的语气中透着威严,朝堂的百官无不暗自吃惊。有#小说人带了头,于是百官齐刷刷的列对站好,手中洁白的玉板高高的举起后又落下,大臣们似商量好了一般,极其默契的朗声道:“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冥高深的笑着,这便是他要的。   ……   将上官压入天牢,那父子终于得以见面。上官飞在牢房中,呆呆的躺在地上,看到自己的爹爹进了大牢,竟只是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便再无动作。上官靖一惊,两手紧紧的握住了铁栏杆:“飞儿!”   在身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姚绯樱怒喝:“快走。”   上官靖回头怒瞪一眼,才迈开脚步,随后被推入牢房,上了锁。姚绯樱匆匆的出了天牢,欢快的奔向了水秀宫。   熟悉的水秀宫内,没有熟悉的人影,宫女们各自忙碌着,物是人非的感觉,带着一丝落寞,让满脸欢喜的姚绯樱一时有些怔忪。走进去,拉过一个宫女,她蹙眉问:“你们主子呢?”   那宫女一瞧是她,赶紧福身:“奴婢见过娘娘,姑娘被打入冷宫了。”   姚绯樱浑身一震:“你说什么?被打入冷宫?”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何?皇上不是很中意公主么?为何会被打入冷宫?   一刻未耽搁,未给宫女回答的时间,她调转脚步,去了冷宫。   ……   朱漆大门缓缓打开,御林军压着上官美夕进入冷宫。慌『乱』的看了眼冷清的大殿,她惊恐的扑上前去,口中大喊着:“放开本宫,本宫不要在这里带着。”   那侍卫用力一推,将她推到地上,随后扭身,大门又被人关上。跌坐在地上,上官美夕眼里充满了慌『乱』,惴惴不安的环视四周。   这时候大殿里忽然走出了几个人影,她不由一惊:“南宫之云,纪凝雪!”   南宫之云绽放一抹笑靥:“啧啧,皇后娘娘,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上官美夕脸『色』一冷,从地上爬起来,嗤笑一声:“你以为本宫与你一样吗?”   同情的摇摇头,南宫之云佯装怜惜的道:“你以为进了这冷宫,你还有机会出去么?你那丞相爹爹,现在犯了卖国投递的罪名,不可能翻身了。”   一时气愤,上官美夕似疯狗一般冲过去。纪凝雪闪身挡在她身前前,一掌将她推开,“你休想再碰她一根汗『毛』。”   “你……”面红耳赤的看着两人,上官美夕却没有发泄怒气的地方,只能冷冷的瞪着两人一眼,气愤到到了一边。   两个人影一同从宫墙上跃下,无声的落在地上。南宫之云高兴的上前:“可有见到绯缨?”   楚香扇媚笑一下:“你急个什么呢?绯缨去将上官靖压入天牢,想必稍后一定会到水秀宫,到时候定会知道你在冷宫处的。”   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南宫之云哀叹道:“想来她是要伤心了,水秀宫已物是人非,早已失了初时的那般光景。”   花非梦也深有感触,想她们处进宫之时,她常到水秀宫与她做伴,那时候她们感情好的出奇,只是现在,唉。   上官美夕一瞧楚香扇,脸上的怒气转为喜『色』,高兴的大叫:“香扇,香扇,救我出去。”   她高兴的大叫,以为楚香扇与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定会顾念旧情,却不想楚香扇闻言,凛然回头,抬起袖口,飞出一只蛊虫来,直入上官美夕的口中。   只见她面目狰狞的捂住自己的喉咙,不断的在地上打滚,发出一阵闷哼声。   南宫之云凝眉:“你无需现在杀她吧。”   楚香扇勾唇一笑:“您可不要『妇』人之仁啊,这个女人害得你那么惨,碧痕的惨死,难道你不想报仇么?”   面上一痛,南宫之云别过脸去,闷声道:“我非不想杀她,只是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你莫要让她承受蛊虫之苦,日后给她一刀痛快便是。”   楚香扇掩嘴笑着,眼神流转在上官美夕与南宫之云之间,笑道:“还是你善良!你放心好了,我并未让她承受痛苦,只是让她暂且不能说话,一面吵了我们耳根清静。”   南宫之云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狰狞打滚的上官美夕,心里闪过一抹异样。恨她从进宫开始就找她们的麻烦,恨她曾经让她与这几个女人都受过她的迫害,更恨她以那样残忍的方式害死的碧痕,破坏了碧痕与林宏玉的幸福。   然而,看到她痛苦,她又心软,又有一丝同情。 no.251他只爱香菱   纪凝雪没再看上官美夕,拉着南宫之云的手,笑道:“先进殿里吧,外面风大。”   南宫之云娇嗔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又不是纸糊的。”   楚香扇摇头笑了,语气酸酸的道:“之云,你就见好就收吧,我等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南宫之云咯咯笑着,也准备进去殿中,此时,朱漆大门发出了巨大的晃动,只听门外侍卫与一个女子的争吵声传来。   举着方天画戟,姚绯樱一脸肃然,两颊因怒气而有些红霞,她娇斥一声:“打开,如若不然,我就砍碎这朱漆大门。你们看是门结实,还是我手里的家伙厉害。”   侍卫一脸为难,语带央求:“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这是冷宫,若当真砍碎这大门,皇上是要治罪的。”   “我不管,你们关了我的之云,我就把皇宫给拆了。”   冷宫内,南宫之云等人听得瞠目结舌,南宫之云苦笑着摇头,生怕她一时冲动,当真闯下祸事来。走到跟前,笑道:“绯缨,我就在门前,你若砍碎这大门,只怕是连我也要被你砍作两半了。”   姚绯樱一听,有些后怕道:“你站在门前作甚,险些就劈下了,你躲远些。”   南宫之云无奈摇头:“绯缨,你若想进来,跳进来便是,何必要为难守卫呢?若是皇上追究,他二人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守卫抹了把汗,在一旁附和:“是啊,娘娘,您就饶了小的吧。”   姚绯樱一脸郁气的横了那二人一眼,便蹭的一下进了冷宫之内。一把将方天画戟甩在一边,看着南宫之云有些削瘦的面颊,她不禁眼睛一热,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之云,我好想你。”   南宫之云笑着拍着她的背,“好了,这不是很好么?”   姚绯樱用力,嘴里嘟囔着:“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不但削瘦,且语气神态似很疲惫,俨然看破红尘一般。   被她禁锢在怀里,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艰难的推着她,苦笑:“好了,好了。”   纪凝雪一瞧,南宫之云已经憋红了脸颊,遂走到一边,“绯缨,你快些放手,之云快被你勒死了。”   姚绯樱猛得松手,干笑两声:“对不住。”   五人咯咯笑着,随后一同进入大殿内,围坐在简陋的圆桌周围。上官美夕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靠近大殿,要听听里面说了些什么。   姚绯樱侃侃而言,将当时战场上的一切娓娓道来,听得那些人都面上带笑,好不痛快。喝了一口茶水,润了嗓子,姚绯樱继续道:“当日,我就趁着上官靖沉睡之时,悄悄的潜入了他的帐内,将那书信极其玉佩塞入他的衣襟,第二日他一醒来,也未发现。哈哈。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是这样死的。”   楚香扇勾着红唇,媚笑:“这是轻的,他本该死得更难看一些。不过,这都是之云的妙计,能用上官飞来牵住上官靖,这一切才如此顺利。”   南宫之云的笑有些勉强,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感觉。   殿外,上官美夕听得面如死灰,两只手无法自控的抖着。凤目中忽然浮现浓浓的恨意,她没想到,自己的爹爹竟然遭到了这些女人的算计。好恨啊。拳头重重的打在地上,她忽然踉跄的跑到朱漆大门去。   楚香扇诡谲的笑着,眼神一挑,示意众人看向殿外。南宫之云摇摇头没说话,而楚香扇她们也为觉得上官美夕这番模样,做不出什么来。   却不想,这时候大门忽然敞开,玄冥长身进了来。众人皆惊,一同走到殿门。   粗眉一拧,玄冥恼怒的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女人,沉声喝到:“滚开。”   上官美夕手舞足蹈,嘴里呜呜的想要表达什么,玄冥疑『惑』的看着那五人,冷笑一声:“你们做的?动作倒是很快。”   楚香扇最先起步,到他跟前,娇滴滴的依靠在他怀里,“皇上,这你不能怪臣妾,是皇后想要伤害之云的。”   玄冥冷笑一声:“她这副德行,能伤到你们中的谁人呢?不过,也罢,权当是她为自己曾经做过的孽还账了。”   姚绯樱一见玄冥,心中忽然生出了怒气,她闪身上前,大声问:“皇上,为何要将之云关进冷宫?她犯了何事?”   玄冥浅笑:“绯缨,你不在宫中,很多事情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您没道理将之云关在冷宫。”纪凝雪这时候也忽然开口:“皇上,臣妾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让之云出了冷宫吧!这日子一天天凉了,她才小产不多日,应该好声修养才是。”   “什么?小产?”姚绯樱陡然提高了音量,扭头问:“你小产了?为何?”   南宫之云脸白了白,而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不为何,只#小说因这孩子的爹爹不喜,故而干脆不让他生下来。”   姚绯樱怒然转过头来,目光里含满了怒气:“皇上,您为何要让之云流掉孩子?难道您一点都不心疼么?”   玄冥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姚绯樱,“绯缨,你对之云的事如此上心,若不是因你是女人,朕要怀疑你喜欢之云呢。”   “我就喜欢了,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喜欢之云?我喜欢她,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不会像皇上这般,嘴上爱着,却不断的伤害她。”   一声嗤笑之后,玄冥说了一句让南宫之云深陷谷底的话:“朕从来就只爱香菱一人,从未对之云说过爱。”   “你……”   众人皆因此话变了脸『色』,南宫之云的身子也僵了僵,旋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皇上不必重复,之云明白!之云也不爱皇上,所以我们彼此彼此。”   一直未语的楚香扇这时候忽然娇嗔的道了一句:“皇上,让之云搬出冷宫吧。”冷宫绝非长久之地,有上官美夕,只怕会坏了事。   “可以,就搬到绯樱殿去吧。”   “为何?她向来住在水秀宫。” no.252与皇后交心   玄冥微微笑:“水秀宫朕为香菱准备的寝宫,朕如今要寻回她。/,以及远离后宫的安逸,都让这冷清诡异的紧。   好了伤痛,南宫之云一人百无聊赖,遂瞧了瞧在上官美夕,“皇后,我们来玩儿吧。”   看也没看她一眼,上官美夕一人委屈的蹲在外面,就好似一个刚刚失去爹娘的孩子。   于是,南宫之云又犯贱的走到身边,学着她一样坐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口吻道:“你说多奇怪,先前,我恨你恨得入骨,如今有了机会杀了你,我却又不忍心。按理说,你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可这双手就是下不去手。”   上官美夕怒恨的瞪她一眼,又想说些什么,可就是开不了口。恼怒之下,她眼神慌『乱』的搜寻,最后竟找来一跟树枝,在地上比划着什么,   南宫之云凝眉瞧着,半晌也未瞧出大概,茫然的摇头:“你想告诉我什么?”她的潜意识里知道,她是想告诉她某些事。   恼怒的将树枝扔在地上,她恨得直跺脚。   南宫之云掩嘴笑了笑,大眼睛乌溜溜的转了一圈,瞥见灶下那黑漆漆的一片,于是笑嘻嘻的奔过去,卷起袖口抓了一把炭灰来:“你将这炭灰当作墨来写。”   上官美夕嫌恶的侧了侧身子,这炭火如此脏,她堂堂的皇后怎可用它来写字?   南宫之云撇嘴:“你想如何?这冷宫之内可是没有那文房四宝,你若想说话,就唯有用它,你可别指望我能想出其他的法子来。”若说找来纸笔。也非难事,直接飞出冷宫或者干脆让守卫寻来便是。   但此刻,她的心里也有恶魔的小『性』子。她既然下不得手杀她,便也戏弄她一番,解解气才成。   上官美夕嫌恶的摇着头,说什么都不肯按照南宫之云说的做,她贼笑着拿起抓过她白皙的玉手,狠狠的按在了自己捧着炭灰的掌心,一下子上官美夕的手也沾满了炭灰,登时脸就绿了。   南宫之云哈哈大笑,笑得直拍自己的大腿。上官美夕看着,眼睛一片怔忪,那绝美的容颜绽放了明媚的笑靥,那爽朗不掺一丝造作的笑声如同黄莺出谷,一下子让这清冷的冷宫内充满了生机。她第一次觉得,南宫之云的美是那么浑然天成,自己永远无可比拟。   笑够之后,见她呆傻的看着自己,南宫之云与余笑未收,有意隐忍的问:“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上官美夕扭过头,用护指沾了炭灰,在地面上写了一串问话:“本宫很想知道,才失去孩子没多日,你怎能笑得如此灿烂?当真是无心呢,还是怎样?”   笑容瞬间僵在嘴角,明媚#小说的脸颊也倾刻黯淡,垂着眼睑,嘴角忽得晕开一抹苦涩,她语气轻浅的应她:“我非无心,也非不难过,却又不能整日以泪洗面。与其仇怨哀叹,莫不如释然的接受这一切。况且……”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上官美夕蹙眉,急急的写了个问句:“况且什么?”   南宫之云抿嘴一笑,水眸望向了高墙之外的天高:“况且,是他亲手杀了孩子,我又能如何?爱过,恨过,自己亦是爱恨交加,但折磨的终究是自己,与他无半点瓜葛,倒不如就这样如痴儿一般的活着。”   “是皇上?”   看到那三个字,南宫之云笑了一声,好笑的问她:“不是他,又是何人呢?难道我会爱上别人不成?” no.253上官美夕死   上官美夕有些急,摇头之后,匆匆的在地上写了一句:“不是楚香扇么?”   南宫之云怔了怔,“香扇?此事与香扇何关呢?”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被楚香扇算计的事情?上官美夕当真是急了,急于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就在她准备写下真相之时,一道黑影陡然闪过,瞬息变吹熄了院落的灯火。小说排行榜top.   南宫之云神『色』一凛,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闯入的人影。只听一声闷哼,一阵疾风过后#小说,身旁的人影忽的空了。   她大惊失『色』,大喝一声:“何人?   回应她的是不知何处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拉长的回音缓缓结束。   那黑衣人倏然飞起,跃上高墙,飞身离去。南宫之云神『色』凛然,聚气凝神,足下运功,势必要那人擒下。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击打声音传入耳畔,她猛然惊觉,上官美夕!   转身『摸』索到大殿内,取了火折子重新掌灯,循着声音去找了过去。门外的守卫也听了里面的动静,开了门询问:“姑娘,小的方才听到什么声音,可是发生了何事?”   南宫之云咧嘴一笑,故作镇定的道:“没事,不过是东西掉在了地上。”   “那就好,有事再叫小的。”   “烦劳两位大哥费心了。”客气的说完,眼见朱漆大门再次关上,南宫之云提着灯笼走到枯井口,照着井口,朝向里面张望,小声喊道:“皇后,你在里面么?”   黑暗的深井,光亮根本照『射』不到底部,她看不到井底都有些什么,只能侧耳倾听。里面石头击打的回声传来,显然是有人。她凝眉,看来,是当真被扔到了里面。   再次对着井口大呼:“皇后,你贴着井壁站好,我这便下去。”话落,她又转身进了大殿,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夜行飞钩。   固定好钩子,她自己顺着绳索缓缓的落下。发霉的味道越来越重,她不禁蹙紧了没有。   待脚落实,她吹亮火折子,不由一惊!这里哪里还有上官美夕的身影?而原本以为不过是口枯井,却未想到竟在井底还有一个洞,她蹙眉钻了进去,“天……”   洞口的后面,是一个无比宽敞的石室,正前方的远处,隐隐约约闪烁着金光,看起来是那么耀眼。而上官美夕就站在不远处,脚步一点点的向那金光靠近。   南宫之云取下挂在墙上的火把,点燃之后再放上去,石室登时被火把照亮,而那些闪烁的金光,竟然更加耀眼。她这才看清楚,在那些金光的下面是一个石头砌成的巨大池子,而那里面显然是装有巨大的宝藏。   脑海中一道亮光忽然闪现,她恍然惊骇的瞪圆了眼睛,难道……这便是楚香扇等人口中所言的宝藏?   收回思绪,看着上官美夕,她叫住她:“皇后娘娘!”   许是被这宝藏的金光吸引,上官美夕对南宫之云的话充耳不闻,一步一步的向宝藏靠去。   南宫之云锁眉追去,却登时又愣在了原地,身体瞬间冰冷。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一瞬间,石室的两侧忽然『射』出万道草箭,上官美夕顷刻间就成了稻草人,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她的身子竟也被万箭支撑着没有倒下。   惊骇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南宫之云讷讷的道:“这便是……万箭穿心……”   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在上官美夕的身后,拉着那些箭将想将她的尸体拉回来,而自己也因为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她用力的将她拖拽出来,却这时候,见石壁上再次『射』出万箭,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   南宫之云惊骇万分,又心有余悸,这……太可怕了,自己险些也成了稻草人。难怪那些财宝就那些敞开着放着,竟是有了这样的机关,就算玄冥那样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也定会被万箭穿心。   一根一根将上官美夕身上的箭拔出来,浓烈的血腥味道顿时充斥着这偌大的石室。而这已经冰凉的尸体,竟也让她流了两滴泪,她一边拔箭,一边唠叨着:“这就是因果报应吧,你生前做了那么多错事,如今不得好死不是?到了阴间,你一定好好做鬼,转世投胎不要再做这后宫之人,尔虞我诈有什么好的?做个平凡的女子不好么?”   像她,在进宫之前,她活得是何等潇洒呢?自己凭借一张巧嘴,四处为人说媒,既成全了他人,也高兴了自己。虽没有高贵的身份,却活得自在,再看如今,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摇头慨叹,看她浑身血肉模糊,她凝眉将她拉出去。用夜行飞钩的绳索将她的身体捆好,自己一个飞身,跃上了井口,两手一攀,爬出了枯井,随后拉着夜行飞钩将上官美夕拉了出去。   等这一切都弄好,她已累得气喘吁吁,唯有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一阵开锁的声音,她神『色』一僵,快速的将那夜行飞钩解下扔到了枯井内。自己则慌『乱』的站起身。   朱漆大门应声而开,李元恩搀扶着太后进了来。一瞧见上官美夕的尸体的躺在地上,浑身是斑斑的血迹,上官南霜身子晃了晃,踉跄着上前扑到她跟前,嘴里大喊:“夕儿,夕儿,姑妈来看你了,你这是怎的了?”   她伸手一『摸』,她的身体已经冰凉,而再瞧她身上这些血肉模糊的洞洞,她呕出一口鲜血,似那眉眼也被血『色』染红,腥红着眼睛刺向南宫之云:“夕儿为何会这样?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之云语塞:“呃……”要如何回答才好?那宝藏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会引来灭顶之灾,可要如何解释上官美夕的死?   正在她犹豫之时,上官南霜忽然上前,手颤抖着指着她:“你你你……杀了夕儿……哀家要你陪葬。”   说罢,她余光看向李元恩,怒喝一声:“李元恩,传令下去,南宫之云在冷宫之中,草菅人命,压入天牢,哀家要连夜亲审。” no.254玄冥不救命   南宫之云欲哭无泪,她如何就成了凶手?若是当真到了这老女人手里,她岂还有活着的可能么?   想着,她苦笑一声,一个飞身,就跃上了高墙:“太后娘娘,这皇后娘娘就算是我杀的,她也只是个囚犯,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上官南霜怒气翻涌,指着上面的身影,怒喝:“你住口,哀家定要除去了这妖精。小说排行榜top./来人啊,给哀家把这妖女抓下来,若是抵抗,就地正法,哀家今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闻言,南宫之云的笑脸登时收了起来,看着快速冲上来的御林军与弓箭手,她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不好,这下万恶的老女人竟然想借机彻底弄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在她手里。眼下,能救她的人唯有玄冥!如是想着,她二话不说,直奔与书房的方向而去。   上官南霜一瞧,冷喝一声:“想跑?给哀家追!”随后自己的身子也快速的追上了上去。   冷宫顿时又回复了平静。   一个身影再次闪进,落地无声。她将上官美夕的尸体查看一番,不禁蹙紧了面罩下未被遮挡的娥眉。   她为何成可这般模样?她明明是将她扔进了枯井才。屏气凝神向四周看去,待瞧见枯井边那一个爪子勾到井缘的鹰钩,她眉心簇得更浓,显然这是南宫之云将她弄上来的,可那井下……   一种强烈的意识驱使,楚香扇快步到井口,见无人便一跃而下。落到井底,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不禁也掩住了口鼻。洞口处传来光亮,她翻了过去,看到墙上的火把以及地上的血迹与草箭,瞬间了然,显然她们到过这里,而上官美夕就是死于那万箭穿心。   凤目一扫,看到金灿灿的光晕,她的心猛然一跳,登时瞪大了眼睛—宝藏。   没想到她苦心寻找都未果,最终竟会在此处。高兴的上前,准备去看个究竟,只听脚下一沉,似乎启动了某个机会,墙壁两侧发出一阵声响,万箭齐飞。   她身『色』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回脚,同时原地转了个圈,退出机关。   一阵刺痛,她捂住了手臂,原来竟是被草箭擦过了,血瞬间晕染了自己的衣衫,她凝眉。再次抬眼,已瞧见这些草箭纷纷的落在地上。她不禁摇头,看样子这里是有机关的,那么她便不用再怕有人闯入了。   从枯井中出来,她看着上官美夕身上的伤,定住半晌,而后点了把火,烧了冷宫,也烧了这上官美夕的尸体。当滚滚的黑烟蔓延声控,她诡笑着离去。   那边,南宫之云如黑夜中的猎豹,身子轻巧的穿梭在各个树间,一来可以歇脚,二来也能阻挡住弓箭手飞『射』而来的箭。到了御书房,她直入殿门,大喊一声:“玄冥,救我。”   玄冥与花非梦此刻正在**,一瞧她狼狈进来,皆收起笑脸,凝眉问起:“你为何会在此处?”   南宫之云身子僵了僵,眼波在二人之间流转一番,听见后面追赶的声音近了,二话不说,到跟前,躲到他的身后,“太后要杀我。”   太后?要杀她?为何?玄冥还为来得及发问,就瞧见上官南霜已经带着大队的御林军与弓箭手闯入御书房。他冷笑一声,撩衣坐定,皮笑肉不笑的问:“你等可还有个王法?竟带着武器擅闯朕的御书房,难道你等是要行刺朕不成么?”   上官南霜一脸怒气,夹杂着沉痛,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怒道:“皇帝,哀家要捉拿人犯,你无需为难他们。”   玄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之云:“之云,太后可是说你是人犯呢,你要作何解释啊?”   南宫之云干笑两声,两只小手委屈的绞在一起,那模样实在惹人怜惜,玄冥心念一动,又转向上官南霜:“母后,想必这里面有些误会。”   “她杀了夕儿。”   这消息,玄冥似早已料到,并未表现出多大的震动。事实上,他是早就想到上官美夕会死在这几人的手中,想来南宫之云为了替碧痕报仇,也不会饶恕了她。却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这点还真出乎意料了。   莞尔一笑,玄冥道:“母后,美夕既然已死,您又何必为难之云呢?朕原本也不会轻饶了她。”   闻言,上官南霜义愤填膺,她伸出手,兰花指颤抖着指着玄冥:“皇上,你怎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呢?”   玄冥耸肩:“母后,是儿臣残忍么?若是今日在大殿上,朕将她一同天牢,您又会如何说呢?”   南宫之云在玄冥身后,暗暗的为他束起了大拇指!好样的,果真是个可靠的男人。她又偷偷的看了眼花非梦,发现一脸#小说淡然,看也没有看她,心头闪过一抹异样,尚未来得及抓住,就挺一声怒喝:“住口。”   向前走了两步,上官南霜厉喝:“皇帝,哀家可还是青玄的太后?若是,就将那个妖女交给哀家,否则今日你连哀家一并关了便是。”   威胁?玄冥讽笑一声,可嘴上却是妥协了:“朕可以将之云交给母后,只希望母后莫私下用刑。”这个老女人,眼下还动不得。今日已经拿下了上官靖,如今再动她,势必会引起轩然**,引人猜忌。   南宫之云闻言,心里竟涌过一丝寒流!他要将她交给那个老女人?他难道不知道这女人多么恨她么?   上官美夕嘴角漫开一抹诡谲:“哀家答应你,不会私下用刑。”她会光明正大的对她用刑。   玄冥将南宫之云从身后拉出来,笑道:“之云,太后可是在等着你呢、”   “你……不救我?”虽知道事实,却仍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玄冥莞尔一笑:“太后承诺不会私下用刑,金口玉言,一诺千金。”说罢他有意看了一眼上官南霜。   南宫之云又将目光转向花非梦,不知怎的,此刻她尤其想让她冲动一回,却见花非梦看都没看她,她的眼光不知在看向何方。 no.255之云又受刑   手脚有些冰凉,可南宫之云还是绽放了笑靥,夸张的迈着大步,轻快的道:“那……我先走了。小说排行榜top./”   侍卫上来,左右二人,将南宫之云架出了御书房。上官南霜也未停留,扭身除去。   玄冥一双黑眸才紧紧的眯起,眉宇间竟藏着盛怒,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非梦:“你怎么不阻止呢?”   花非梦淡然的应道:“皇上都未阻拦我拦又有何用?只能是添『乱』罢了。”   玄冥冷哼一声,再未说话。   ……   南宫之云被压入了天牢。经过上官飞,她眼神阴狠的瞪了过去,那痴傻的人儿忽然像见了鬼一般躲到墙角,身体在不断的打着哆嗦。   上官南霜安抚的笑笑:“飞儿不怕,姑妈这就为你报仇。”她未遵守与玄冥的约定。命人将她榜在十字木桩上,脸上满上阴狠。   苦笑着看着眼前坐在太师椅上的美『妇』,南宫之云多希望眼前的一切都不会是场梦,然而捆绑的锁链拉过手臂的感觉让她顿知不是幻想,“嘶”的一声,她疼得呲牙咧嘴:“太后娘娘,手下留情。”   上官南霜冷哼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耍弄嘴皮子,哀家倒要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子板究竟能吃多少鞭子。”   粗壮的大汉撸起胳膊,吐了口涂抹搓了搓手,随后拿起又长又粗的皮鞭,狠狠的在地上甩了一下,发出清脆又瘆人的声响。   南宫之云的心咯噔一下,水眸大眼中也盈满了恐惧。那大汉不懂怜香惜玉,皮鞭抡起,用力的一甩,这次是皮鞭与**碰撞的声音,“啪”的一声,红『色』的衣衫上晕染一片润湿,皮鞭抽过的地方立马皮开肉绽。   “啊……”痛苦的惊呼一声,南宫之云浑身疼得打起了寒颤,先前还莹润的红唇瞬间干涩起来,脸颊也苍白无血『色』,额际甚至还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咬住下唇,忍着疼瞪向嘴角挂着冷笑的女人,善意的提醒:“太后娘娘,您答应过皇上,不会私下对我用刑。”   上官南霜诡谲的笑意慢慢延展,身子微微的前倾,左右淡扫一眼,道:“这么多人瞧着,怎能算私自用刑呢?哀家并未食言。”   ……她竟然卑鄙到找文字漏洞,这万恶的老女人,当真是手段阴狠。看样子自己今日如何都避免不了皮肉之苦了,只能咬紧牙关迎接着接下来的皮鞭。   上官南霜笑笑,一边抚弄着手上的护指,一边欣赏南宫之云的惨叫。   ……   冷宫起火,熊熊大火肆虐,火光照亮天空,浓烟蔓延开来,文轩殿的二人都皆是一惊,同时惊呼一声:“之云。”语毕便一同冲去冷宫。   宫女太监们忙着救火,纪凝雪作势要冲进火堆,玄文拉住他,急道:“你先莫急,之云会武功,不会困在里面。”   纪凝雪微顿,而后抓来一宫女,质问:“之云姑娘可在里面?”   那宫女忙着救火,只仓促的道了句:“之云姑娘已被太后关进了天牢。”   闻言,纪凝雪与玄文对视一眼,火速赶往天牢。   在外面就听闻一女子凄厉的惨叫,纪凝雪怒火攻心,二话不说,踢开阻拦的守卫,进入天牢。见一壮汉正挥舞着皮鞭抽打南宫之云,她的心一阵抽痛,飞到跟前,一脚凌空,将那大汉踢到在地,而后横眉冷对,似要将上官南霜活剐。   脸上未表现出半点怯意,上官南霜讽刺道:“你是哀家的儿媳『妇』,难道还要杀了哀家不成?”   纪凝雪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冰,双手紧紧的握拳,显然是在隐忍。玄文紧跟其后进了天牢,而他看到南宫之云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身体,登时也拱起一股恼火,痛苦的道:“母后……你如何能下得去手?”   上官南霜抿抿嘴,语气不由放柔:“文儿,这妖女杀了夕儿。你可知道你皇嫂死得何其惨?”   玄文冷笑一声:“那个毒『妇』死有余辜,即便之云不动手,她也不得好死。”   “文儿!”沉声喝了一声,上官南霜从太师椅上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语带无奈的道:“无论如何,那是你的皇嫂。”   “母后,冷宫起火,不知道母后还能否见到皇嫂的全尸。”说完,他走向南宫之云,准备将她放下。   却听这时候,上官南霜怒喝一声:“文儿,哀家可以保证日后绝对不再对她用刑,但她必须留在天牢之内,你若不应允,哀家此刻就命人斩了她。”   已经气若游丝的南宫之云听了这威胁,不禁也是一颤,缓缓的抬起眼,艰涩的开口:“阿文,你走吧。”   玄文沉眉,又急又气。他初进来,就瞧见她的身上到处都皮开肉绽,血肉向外翻着,殷虹的血迹不断的沁出。她的秀发凌『乱』的垂在两侧,头也低低的垂着,当时他的心便一阵刺痛。可母后的话向来说到做到,他当真怕自己一时冲动害了她,于是恼怒的扭过头去,出了天牢。   纪凝雪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看她容颜苍白,嘴皮已经咬破,更是心痛难忍,说话也就带了些哭腔:“之云,对不起。”若是她今日照旧留在冷宫中陪她度过,也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   知道她内疚,南宫之云扯出一抹不能算做笑的笑意,轻轻的道:“我没事。”   上官南霜冷眼观瞧二人互相安慰,出言讥讽道:“哀家没想到你们感情如此好。不过凝雪,哀家提醒你,你终究是哀家的儿媳,作事该有分寸,文儿已经出了去,你还留在这里作甚?”   纪凝雪倏然回头,狠狠的怒视她:“臣妾知道,不牢#小说太后费心。”   “哼。知道就好。”   说罢,她使了脸『色』,那大汉便解了南宫之云身上的绳索,瞬间,她的身体因无力支撑而摔倒,幸而纪凝雪及时扶住她。轻轻的将她扶到牢房内,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找御医来为你看伤。”随后便离去。   上官南霜又瞧了南宫之云一眼这才离去。 no.256对他只应恨   林宏玉查抄丞相府回宫复命之时,已近半夜。w w w . t x t 0 2. c o m瞧他一脸喜『色』,玄冥抬眼,笑问:“可是有发现?”   林宏玉抹了把额头的大汗,双手一拱,兴冲冲的道:“是!这丞相家果真是藏着许多宝贝,且不说那些奇珍异宝都是世间难以搜罗到,单说这数量就甚是庞大。另外,还有一些书籍,里面记载了红列女国的事情。想必,皇上有兴趣瞧瞧。”   提到红列女过,玄冥的脸『色』微微有一丝变化,但转瞬即逝。从龙椅上起身,他走到跟前,搂过林宏玉的肩膀,“走,陪朕用膳,想必你也还未用膳吧。”   林宏玉很是诧异:“皇上此刻还未用膳?”出了何事么?以至于未没有胃口?途中,似是听闻吵吵嚷嚷,他记着复命,也未多问,想来是不寻常之事啊。   玄冥哀叹一声,道:“这一日之中,宫中似过了一年。之云杀了上官美夕,太后动怒,之云跑到御书房,太后也便追到御书房,问朕要人。”   林宏玉脚步慢了下来,狐疑的扭过头,略带试探的问:“皇上莫不是当真将人不交了出去?”   若不是,怎会叹气?   玄冥高深莫测一笑,手也便从他的肩上撤了下来,“朕此刻岂能再得罪了她去?一个上官靖已经让她的忍耐到了极限,如今上官美夕一死,朕怎的也会有三分忌惮。”   林宏玉摇头,忽的一笑:“臣倒是认为,皇上未必是因这个原由,定是还有其他原因。”皇上年轻,可向来韬略过人,城府深到他鲜少能够参透。如今再瞧他黑眸中闪烁的精光,以及嘴角高深的弧度,想必是未知的那原因才占主要。   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玄冥笑道:“你当真是了解朕意。”笑罢,他负手而立,缓缓而行,嘴上道:“如今拿下了上官靖,却还有太后这个隐患,那么想用扳倒她,一定要利用上官靖。”   林宏玉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尚未参透里面的玄机。   玄冥呵呵一笑,两人已到了月下的凉亭内,命人准备简单的晚膳,他继续道:“上官南霜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兄长被斩首么?她定会想尽办法去营救。而天牢。朕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她若想进入,势必要有个理由,而之云便是这个借口。”   听完,林宏玉算是明白了,可旋即又凝眉:“所以,皇上在利用之云姑娘?”   “利用?”嗤笑一声,玄冥摇头讥讽:“她对我又何尝不是利用呢?我与她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那……流掉孩子……也在计划之内?”林宏玉吞吞吐吐,终究是将一句完整的话问出了口。他心里一直极为惋惜这孩子,也觉得如此对待之云姑娘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却不想,这话彻底让玄冥变了脸『色』。他的脸上再无一点笑意,阴沉的比这夜魔都令人畏惧。他不禁抿嘴,又道:“臣多嘴了。”   玄冥未语,只用深『色』的瞳眸望向天空,看着那点点的星光,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朕未想利用孩子,当时的一时冲动,究竟是缘何,至今也未#小说能想明白,许是当真是因为她的背叛而彻底被激怒吧。”   林宏玉听着,也不敢再搭腔。他终是不信,之云姑娘如皇上所言,是个红杏出墙的**。再者,她并非这后宫的妃子,算不得红杏出墙。   二人沉默之时,宫女们摆好了晚膳。玄冥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来,跟朕一同用些吧。”   拘谨的坐下,林宏玉的身子有些僵硬,甚至连拿筷子都有些发抖。玄冥呵呵低笑:“你何时变得如此惧怕朕?”   咧嘴一笑,林宏玉心道,一直是惧怕的。只是话到嘴边,便被他换成了问句:“皇上不怕太后对之云姑娘用刑么?”   玄冥笑意又僵了僵,随后径自拿起筷子,一边夹起菜肴,一边似不甚在意的道:“太后答应朕,不会对之云用刑。”说罢,他放下筷子,仰头喝尽了酒盅内的酒水,一种辛辣的感觉划过喉间,他的喉结缓慢的动了动。   林宏玉抿着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忽然闯进两人之间,开口便道:“皇上又如何知道太后没有对之云用刑呢?”   玄冥方才就察觉到了一一丝怒气,并未理会,却没想到竟是纪凝雪。他低笑两声,抬头笑问:“凝雪,这个时候你不与文弟早些就寝安歇,跑到御花园何事啊?”   纪凝雪一脸肃然,语气不善的道:“臣妾是想告诉皇上,之云被太后打的皮开肉绽,请皇上派御医瞧瞧吧!没有皇上的命令,天牢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   “那你又如何知道她被用了刑法?”   纪凝雪语塞,她是与守卫发生了打斗,加上玄文的关系,才进了去。   见她不语,玄冥也不以为意,撩衣站起,“宏玉,去找花妃去天牢。”言毕,他又对纪凝雪道:“朕去天牢瞧瞧。”   天牢内,南宫之云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凉的草芥上,浑身的瑟瑟发抖不知是觉得这天牢太过冰冷还是身上的痛,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深红『色』的血迹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殷红。浑身火烧一般的灼痛让她紧紧的咬住下唇,齿间不断的逸出“嘶……”的声音。   大门被人打开,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不是一个人。陆陆续续的,最后都停在了她的附近。   艰难的抬起头,凌『乱』的发『露』出并不清楚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到来人,那金靴,那明晃晃的龙袍,那无比挺拔俊秀的身影,都让她的心蓦然一紧,更加深徹的痛楚也接踵而至。   收回视线,她缓缓的将头靠在了草芥上,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嗤笑一声,“难得皇上能来呢!”   她不怕他听出话里的讽刺,她也不怕他因此动怒,因为此刻她的心里更加气愤,确切的说是恨,是心寒。他明明能够救她,却见死不救。这该死的男人,以后对他,只应有恨。 no.257打不死的她   命人将牢门打开,玄冥长身微微弯曲,进了天牢,随后纪凝雪等人也匆忙的进了来。   纪凝雪抢先到跟前,眼里还隐约有着泪光闪烁,她一边扶起她,一边轻声道:“抱歉,我里晚了,请御医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   南宫之云勉强一笑:“你道歉做什么?我又未怪你?要怪便我怪我自己识人不清,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当初我就不该到这尔虞我诈的后宫,是我自己亲自葬送了自己。”   说话间,她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瞥着玄冥。固然心痛,却似要让自己更加痛楚一般,她一直将他的俊荣紧锁眸中。   玄冥负手而立,脸『色』阴沉,不是气他出言讽刺,而是气那个恶毒的老女人竟然如此对待她。她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那些绽开的皮肉让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纪凝雪知道她恨,她怨,也愤恨的看了一眼玄冥。就在这时,林宏玉带着花非梦前来。一身白衣映入眼帘,又一次刺痛南宫之云的心。她脸『色』苍白,嘴角微颤,未能说一句话。   无声的进入天牢,花非梦凝眉蹲下自己的身子,语气不由有些森冷:“她竟将你打成这般?不是答应皇上不会私下用刑么?”   南宫之云讽笑一声:“答应?你们觉得太后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么?她打我之时,说得很清楚,不是私下,因为这天牢中还有其他人。”   众人闻言,不由都看了眼痴傻的上官飞与一直闭目打坐不言不语的上官靖。花非梦看向玄冥:“皇上,如此……是否可以将之云挪出天牢?哪怕是冷宫想必也比这样安全。”   玄冥合上双眸,眨去涌出的心痛,再睁开眼时已全然都是坚定,他冷硬的道:“冷宫已经一把大火烧尽,还是先留在天牢吧。”说完,他竟然没有再留下片刻,转身出去。   出了天牢,他重重的吸气呼气,眼神『迷』离的盯着夜空,心中烦『乱』的思绪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林宏玉紧随其后,讷讷的问:“皇上,一定要这样利用她么?”   玄冥冷笑一声:“你心疼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林宏玉抿抿嘴:“属下不是心疼,而是觉得之云姑娘是个好姑娘。”   “再好,她的身份也不会改变,这点你要牢牢的记住,真正苦恼的是朕。”   他自然知道他是苦恼,所以才会如此问。但心中的话他并未说。   天牢内,花非梦与纪凝雪一同将南宫之云扶着起来,因为隔着墙,且天牢内没有其他人守在身旁,她们将她的衣衫缓缓的退下,待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两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原先就知道她伤得不轻,却不想竟这般严重,那白皙细嫩的肌肤被各种鞭痕铺满,这简直……   咬住下唇,轻柔的将『药』膏涂抹在上面,花非梦抑制不住心悸。这个女人是她的仇人,杀了她的孩子,她恨她,可即便是恨,仍旧是同情。   丝丝冰凉的触感让她的伤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比起方才折磨人的灼痛,这已是天大的舒服。南宫之云微微一笑:“我似乎已受过很多次伤。”   纪凝雪一听,鼻子一酸,“对不起,是我等没有保护好你。”作为女婢,她们都做了什么?屡次让她受伤却束手无策,这样的无力感让她备受煎熬。   南宫之云忍着疼痛,娇嗔的道:“瞧你说的,这后宫之中,又岂是你们能做主的?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南宫之云。”   纪凝雪抿嘴,两行清泪缓缓的滑落脸颊。   待给她涂抹好『药』膏,花非梦又掏出一粒『药』丸:“服下这个,避免感染发烧。”   南宫之云不疑有他,就着她的手吞下腹中,花非梦微微有些愣怔。难道她不怕她会下毒么?   ……   次日,上官南霜用过早膳便又来了天牢。扑鼻的香味让腹中饥饿的南宫之云直流口水,只可惜这饭菜却不是给她的,而是太后精心为自己的兄长与侄儿所备。   南宫之云抻着脖子向旁边的张望,不给她吃望梅止渴总行吧?   接受到她的目光,上官南霜微微讽笑,走到她的牢房前,笑道:“哀家现在不得不重新认识你。”   跪在地上,南宫之云一脸的莫名其妙:“太后是何意?”   “哀家是在想,你身上的伤不痛么?还能如此……轻松?”她说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说不清她带给自己的异样。   南宫之云撇撇嘴,苦笑应:“我是很疼,可我若愁眉苦脸就不疼了么?我反复的告诉自己不疼,腹中的饥饿以及那香味让我忘记疼痛。太后何不赏赐给之云些?”说完,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意。   上官南霜冷哼一声,本是欲拒绝,却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主意,她忽而笑笑:“元恩,以后给丞相准备的饭菜也给之云姑娘备上一份。”   南宫之云一听,嘿嘿笑了:“那此刻呢?之云腹中已经大闹五脏六腑了。”   李元恩会意,快速去备早膳,而上官南霜则试探的问:“你就不怕哀家下毒么?”   南宫之云毫不畏惧的迎上目光,“太后也许不知道,我懂毒。”   闻言,上官南霜微微的变了脸『色』。而南宫之云则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嘲讽,心道:想下毒谋害她?那她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这都要感谢花非梦,给了她这样的本事。想着,她竟得意一笑。   待李元恩准备好饭菜,南宫之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全然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上官南霜讽刺#小说的瞧着,脸上尽是不屑,南宫之云瞧见,也只在心中,冷笑一声。将来她也会沦落到这境地。   吃饱喝足,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上官南霜忽然道:“现在,开始审案吧。” no.258皇上来送饭   南宫之云点点头,哼哼唧唧的道:“行,审吧!太后娘娘请恕之云实在坐不起来。原创首发”   上官南霜忍着怒气,重重的坐在李元恩准备的太师椅上,缓缓开口:“将当日你杀害夕儿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哀家。”   南宫之云心中暗暗哀嚎,要她如何说?那个女人是万箭穿心而死,与她当真是没有半点关系啊,可这话是断断不能说。遂,她想了想,道:“当日皇后娘娘到了冷宫,心有不甘,于是想趁机杀了之云。无奈之下,之云捡起一只草箭,慌『乱』的刺向她,一时失控便失了手。”   冷哼一声,上官南霜反问:“你当哀家是傻子么?她身上那么多伤口,你若靠双手这样刺来刺去,怕是累也得累死。”   南宫之云猛得弹起上身,眼神十分认真的道:“可不是么,之云险些当真累死了。”   闻言,上官南霜一口怒气提到嗓子眼,怒喝一声:“哀家没有与你说笑,你休要信口雌黄。”   “哎呦我的太后啊,之云哪儿敢啊?再说,皇后如今已死,尸体又被大火烧得只剩下一堆白骨,您当日只是惊鸿一瞥,怎的知道那伤口有几个?之云坦承是我杀了皇后,您若想治罪,大可治罪,如此纠缠下去,不会有结果的。”说完,她当真是认命的躺下了身体,似乎看破了生死。   上官南霜咬牙切齿的又问:“那把火又是何人所纵?”   南宫之云又弹起上身,有些错愕的问:“太后娘娘该不会认为是之云吧?那是不可能的,那日之云可是忙着逃命,躲避您的追杀呢,何来的机会纵火?”   “哀家知道不是你,可是定与你有关,否则又怎么那么巧合,哀家前脚追你而去,后脚就有人纵火呢?”上官南霜一脸怒恨,带着护指的手也紧紧的攥到了一起。夕儿死的惨,她心中不甘。这孩子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是她心爱的侄女,从小她便培养她,定了她皇后的身份,却不想如今竟这般模样。   南宫之云耸耸肩膀,随意的道:“这之云可就不知了。太后若是当真想揪出真凶,不如去冷宫查看。”说罢,她又躺了下来。   “南宫之云。”   一声怒喝,让躺着的人儿打了个寒颤,三次弹起上半身,有些苦恼的道:“太后娘娘,之云求你,有什么问话,一次问完可好?之云这样来来回回,这吃入腹中的食物已到了这里。”说着,她用手比划比划脖子,又道:“再来一次,之云就吐出来了。”   “你……”面对有些痞气的南宫之云,上官南霜竟也有语塞的时候,只能恼怒的起身,大声道:“哀家明日再来审你,你莫想蒙混过关。”   “欢迎您再来。”说完,她缓缓的躺了下。撑到嗓子眼自然是气上官南霜,为了能得到这片刻安宁。   平躺在草芥上,她的黑眸盯着眼睛的上空,一眨不眨,回忆着当日的情形。那日,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忽然闯入,将上官美夕扔到了枯井之内,随后她便发现了那宝藏,再之她入天牢,冷宫起火。   她想不通,那黑衣人究竟是谁?是那个将她指引到后宫的男人还是……?那人又为何要杀上官美夕呢?另外,又是谁人纵火?   他究竟是敌是友?纵火无疑上帮了她。若是没有毁掉上官美夕的尸体,势必会让更多的是人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以玄冥的高深,必定会看出这是万箭穿心,那么宝藏想来也会暴『露』出来。那#小说个人是不想玄冥知道么?   猛然又一次坐起,南宫之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若是当真是这样,岂不是除去她与死去的上官美夕,还有第三人知道宝藏的事情?   想到这,南宫之云不由有些紧张。   门又被人打了开来,玄冥的身影闪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瞧她脸『色』异常,笑问:“你见鬼了?”   本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玄冥的到来,听到他的声音才猛然醒过神来,一脸肃然的瞪着他,她勾起讽刺的弧度:“是,因为你就一个魔鬼。”   低笑出声,玄冥一边命人将牢门打开,一边低头进了牢房。将食盒放在地上,他道:“吃吧,我亲自来给你送饭,你可是自古至今唯一享受过此等待遇的囚犯。”   “滚。”低吼一声,南宫之云躺下了身子,且将脸面向墙壁侧卧,显然是打算不理会他。   玄冥不恼,撩起衣脚,盘腿坐在地上。林宏玉似要开口,他横了一眼,林宏玉便悄然退下。   径自打开食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玄冥深深的嗅上一口:“快来,很香!”   南宫之云不由『舔』了『舔』嘴唇。这香味她很熟悉,是凝雪的开胃粥,她向来喜欢这粥,故而每次都会吃上很多。先前李元恩准备的膳食多油腻,她吃得有些恶心,故而她看似狼吞虎咽,而实际上并未吃饱。   玄冥抿嘴一笑,知道她耐不住这粥的香味,遂有意将碗端到她的跟前,嘴里还念叨着:“嗯,这粥的香味果真极品,御膳房怎的就做不出凝雪这粥的味道呢?”   南宫之云闭着眼睛,蹙紧娥眉,暗暗的告诉自己:绝不能被他蛊『惑』,她很撑,不想再吃任何东西。   玄冥见不奏效,于是笑了笑,将粥端回来,径自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在嘴里。他有意发出大大的声音,称赞道:“啧啧,这粥,简直是人间极品。”   南宫之云一听“哧”的一声,猛得弹起上身,“不准喝,那是我的。”结果自己用力过猛,扯得她浑身的伤口都疼,她“嘶”了一声,而后呲牙咧嘴的瞪着他手上的粥,没好气的道:“放下,那是我的粥。”   玄冥摇头苦笑,将粥放在食盒中,反而检查起她的伤口:“你怎样?扯到伤口了?” no.259太后的诡计   “不要你管!”没好气的低吼一声,南宫之云撇了撇嘴,“现在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玄冥挑眉,“那朕是猫,你是耗子喽?猫可是最喜欢吃耗子的,尤其在这样的环境中。w w w . t x t 0 2. c o m”说完,他有意暧昧的挤眉弄眼。   南宫之云胸口一悸,被她狠狠的压了下去。心中暗暗斥责自己不能被他蛊『惑』了,遂晃了晃脑袋,她端起粥。   一瞧食盒中竟还有些小菜,她不禁咧开了嘴角:“纪凝雪当真细心呢。”   玄冥抿嘴浅笑,静静的看着她无邪的笑脸,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痛楚。如何看这个还有些孩子气的她都不是一个恶毒耍手段的女子,为何要背负那样一个将他二人阻隔的身份呢?   南宫之云表面上吃得专心,却未错过他那两道灼热的视线。狠狠的咬着小菜,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玄冥一阵低笑,取笑道:“你是将那小菜当成了朕么?”   南宫之云翻了个白眼,抬头问:“你定不会这么好心来给我送饭,有何事,你且说吧!”   “是凝雪做好了,送到御书房,让朕送来的。”话虽是如是说,可玄冥却用眼神示意她看向食盒。   南宫之云的笑容微微一暗淡,将那纸条拿出,却并未打开瞧。她讽笑一声,道:#小说“以后你叫凝雪来便是,你与她想你与楚香扇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玄冥耸耸肩道:“她是朕的妃子,宠幸她是朕的职责所在。”   凝眉笑起,南宫之云满脸的轻蔑,语气也充满嘲讽:“男人总是会为自己找借口。”   说完,她径自将里面的东西都收好,“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玄冥微微一笑,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扔到她身边:“这『药』膏对你的伤会有帮助。”   南宫之云勉强的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就谢皇上了。”   牢门又一次被关上,南宫之云的心头抹不去酸涩。打开这盒子,闻闻了里面的香味,她笑着,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为何要互相伤害?为何他不肯相信她的贞洁,杀了她的孩子,让她恨他?又为何她恨着,又爱着,不知道该如何?这种矛盾的痛苦究竟要如何才能消除呢?   静静的躺下,恍然瞧见未打开的纸条,遂打开了一瞧,她眼泪一点点的流下来,缓缓的合上眼睛,他究竟要伤害她到何时?   次日,上官南霜按时来到天牢。接过给自己的食物,上官靖掰开糕点,看到里面夹着的纸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会想法设法将他救出去,他了然的点点头。   上官南霜微微一笑,而后象征『性』的审问了南宫之云,便在李元恩的搀扶下离开了天牢。   回到清韵宫,躺在贵妃榻上,她的眼角难掩疲惫。   李元恩躬身站在一旁,嘘寒问暖:“太后娘娘,您是在为丞相的事烦忧?”   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再缓缓的呼出,上官南霜才睁开眼睛。   李元恩抚着她坐起来,端过一旁放凉的参茶给她,她轻抿一口,淡淡的道:“哀家就这一个兄长,怎能不担忧呢?眼下,看皇上的意思,想必是决计会将丞相置于死地,哀家得在那之前早些将丞相救出天牢才可。”   说完,她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阴狠:“皇上这招用得真是高明,连哀家都措手不及。”   李元恩笑了笑:“皇上再高明,也斗不过太后娘娘。”   上官南霜低垂着眼皮,有些疲惫的道:“哀家老了,也不再是年轻时候,眼下不想与他争夺些什么,只愿先救出丞相。”   “太后娘娘可有主意了?”   上官南霜抬起眼皮,看着李元恩,高深一笑:“李元恩,你向来鬼主意多,你觉得哀家应该如何做?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丞相,又不让皇上起疑呢?”   李元恩抿嘴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皇上人高深莫测,如此精明的一个人,若想在他手下救人,不是容易的事,唯有偷梁换柱最为妥当。”   拧起眉心,上官南霜微微诧异:“又是偷梁换柱?前次飞儿那事,已被识破,皇上势必会料到此招。再者,时日尚短,去何处找一个与丞相体貌完全想象的人?”   李元恩悄悄的靠近了身子,高深一笑,轻声道:“太后娘娘,何必一定要一样的人?江湖中有一种易容术,只消将一个体形与丞相相似的人易容便轻而易举。”   “易容?这哀家倒是有所耳闻。只是,要去何处去找这样的人呢?”   “太后娘娘,此事交给奴才,您就放心瞧好吧。”   李元恩的脸上挂着自信,让上官南霜不由松了口气,斜靠在贵妃榻上,又一次合眸。   是夜,月黑风高,静谧无声,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来到密林处。拿着每日都要吃的解『药』,随后他悄悄的将一个纸条挂在树上才转身离去。   另外一道身影随后到此,看到上面的一行字,凤目中闪诡谲。偷梁换柱?易容?有趣。 no.260给之云毒药   楚香扇回到香扇殿,沐浴更衣,不多时,玄冥的身影便到了。看娱乐窘图就上她娇美的扑到他怀里,娇滴滴的道:“皇上,你来#小说了。”   端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印上一吻,他笑应:“你洗得如此香,想来是已等不及了呢。”   纤手魅『惑』的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楚香扇娇嗔的道:“皇上,你好坏,竟取笑臣妾。”   她的手,有一种魔力,仅仅那么几下便让玄冥欲。火。焚身,声音登时沙哑起来,他道:“你这妖精!就知道勾引朕。”   说罢,他急躁将她她下床上,两人开始狂『乱』的吻着,大手也游移在她的**上。   楚香扇娇。喘着,嘴里『淫』。『荡』的叫着:“皇上,快点,臣妾要你。”   玄冥狠狠的吻着她,两人很快便进入状态,就在这飘满香味的房内,春光难掩,呻。『吟』声与低吼声填满了一室的暧。昧。   ……   双双达到高。『潮』,玄冥彻底放松下来。楚香扇则起身,将自己的肚兜都穿好,下了床,喝下了早早准备好的凉『药』。   玄冥事不关己的看着,早已将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他笑:“很难得,你如此主动。”   吃了蜜饯冲去苦味,楚香扇才娇美的转动着凤眼,轻声细语的问起:“皇上是指臣妾方才的挑逗……还是这凉『药』?”   “你是唯一不想怀朕的孩子的女人。”不过,这也省去了他的麻烦。   楚香扇摇曳着柳腰走到跟前,坐在床边,将自己的上半身扑到他怀里,似是有意的道:“臣妾知道你不想要这孩子。连之云都未有那个资格,更何况是臣妾呢?”   说完,看到玄冥阴沉下脸『色』,她又咯咯笑了,“臣妾今日有一好消息告诉皇上。”   玄冥凝眉:“好消息?”   凤目透着娇媚,她嘟起红唇轻声道:“太后……要行动了哦。”   靠在床边的身子忽的坐正,玄冥眉宇间尽是诧异:“你如何知道?”   食指放在他的唇边,“皇上,你答应过臣妾,臣妾帮你,但你绝对不问。你只要知道这消息便成。”楚香扇娇媚的说道。   “她打算如何做?”   “易容。”   两个字透『露』出巨大的信息。玄冥黑眸微微的眯起。   易容?她要给上官靖易容?不,即便是给上官靖易容,天牢里没了人,他亦会第一时间知道。那么便是……偷梁换柱?   “都说皇上精明,当真是聪明过人呢。她要偷梁换柱,将一人易容成丞相的模样,再偷偷的将上官靖易容成那人的模样,送出宫外去。”   冷哼一声,玄冥讽刺道:“老女人太自以为是了。”   ……   楚香扇利用自己的人脉,轻易便找到一个一个擅于易容的人。李元恩亲自将那人接入宫中,又悄悄的领到了清韵宫。   上官南霜瞧着,凤目里盈满了笑意:“李元恩,你做得很好。”   李元恩躬身:“谢太后娘娘夸奖。只是,那个人选……”   人选嘛?上官南霜高深的笑了,“哀家有一个远房表哥,与丞相的体形极为相似,说来也巧,近日要到宫中探望,哀家眼下只能牺牲他了。”   李元恩心里不禁有些发寒。同样是兄长,只因不是亲的,这人便做了替死的冤魂,太后娘娘为人果真是狠戾啊。   “那……南宫之云呢?太后娘娘打算何时动手?”   上官南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几下,脑海里有了主意,她又是高深一笑:“马上就到了皇上的生辰了,想必宫中会准备盛宴,那便是最好的时机。”   “那……太后娘娘的那位表哥能乖乖的听话么?他若是……”   她开始在殿中踱步,曳地的华服在地上形成一个圈圈。可她终究是没有想到好主意,遂定住脚步:“你可有法子?”   李元恩假意思考片刻:“不如,给丞相下些哑『药』。”   神『色』倏变,上官南霜怒喝一声:“大胆,你竟想对哀家的兄长下毒。”   李元恩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饶命,奴才是想,利用香妃等人对丞相下毒,再告知丞相假意中毒,一来,可以顺水推舟,完成计划;二来,也撇清了太后的嫌疑。再把您的表哥毒哑,即便是他挣扎,也不怕他张扬。”   李元恩的话一出口,就听上官南霜两手一拍,连连称赞:“好好好,妙计。”   李元恩偷觑一眼她,松下一口气来。   次日,花非梦依计,将可致人聋哑的毒『药』掺入了饭菜。李元恩与上官南霜送饭时,有意多备好一个馒头,里面的纸条告知他饭菜有毒,误食,假意聋哑。   上官靖点点头,而后将饭菜胡『乱』的搅拌几下,却并未食用。   傍晚,传出来丞相聋哑的消息,上官南霜兴师动众的带了御医到狱中诊治,却都无人能解。她一脸肃然,对看好戏的玄冥道:“皇上,你一定要彻查此事,究竟是谁胆敢对丞相下手。”   玄冥冷眼观瞧上官靖在天牢里手舞足蹈,一脸惊慌无措的模样,半晌才转过头来:“朕一定会彻查。”   说罢,他转身离去。   上官南霜诡异的笑着。而上官靖也安静了下来,这兄妹二人仅仅对视一眼,便都各自笑着。   九月十七日,是玄冥的生辰,一个对青玄来说十分重要的日子。宫中大摆宴席,共同庆贺。而天牢的几人也因为皇上的特赦,能独享美食。   看着这饭菜,南宫之云嘻嘻的笑着:“今儿个算是有口服了。”说罢,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李元恩笑得有些诡异。   这毒无『色』无味,南宫之云知道。玄冥先前送来的那盒子里便是解『药』。她未按照他说的,提前将那解『药』涂抹在身上,而是……   她有些倦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让她倦得不想去管什么大业,忽然想……若能离开尘世,也便是解脱了。 no.261计策被识破   天牢里冷冷清清,南宫之云躺在冰冷的草芥上,瑟瑟发抖。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身上的伤还未好,她却已经大口大口的呕着鲜血,一双无助的手抓向李元恩。   李元恩冷哼的笑着,眼里全然淡漠:“你放心,奴才会给姑娘烧纸的。”   南宫之云眉眼中全是不甘,一边呕着鲜血,一边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呕出最后一大口鲜血……似是死了。   李元恩哈哈大笑:“奴才坏事做尽,也未见有冤魂索命,你自己还是个乖乖的到阎罗那里报道吧。”   说罢,他匆匆离去,想必是去请易容师。   南宫之云嘴角讽刺的勾起。这毒『药』当真折磨人,比当初她尝试那几种毒中之王还要厉害,断肠的痛,钻心的疼,撕心裂肺的痛楚,果真是无『色』无味的毒『药』更加折磨人。   眼前的天牢变得模糊,呼吸渐渐微弱,她尚未感知,便沉浸在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乾坤殿上丝竹悦耳,舞姬舞动,楚香扇正在大殿中展示自己傲人的舞姿,幽魅的眼神魅『惑』的不仅仅是男人的眼睛,更是他们的心。   此刻,玄冥的心中没有一丝喜悦,甚至有些担忧,不知道她可否能承受那毒『药』的痛苦。   玄文与纪凝雪坐在一起,脸上淡然。纪凝雪几次想要起身,玄文都按下她的手,笑道:“你放心,已给她送去了膳食。”   纪凝雪闻言,只得又静静的坐了下来,可心中始终有种不详的预感。   上官南霜面上平静,而心里却似长了草一般。不知道李元恩那边办得可还顺利。   有太后的令牌,故而进入天牢也还算容易,易容师傅将那已经被毒哑的表兄弄成了上官靖的模样,又给上官靖易容成了太后表哥的模样。   两人互相衣服后,上官靖便化成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带着那易容师父,及上官靖出了天牢,李元恩嘱咐道:“记住,你是汪玉辰的随从,只要办妥此事,你日后的荣华富贵定会享之不尽。”   那易容师傅高兴的点头:“好好,小的一定尽力。”   随后,李元恩又转向上官靖,恭声道:“丞相,您先在此处稍等片刻,奴才随后便来。”   上官靖负手而立,视线挑远,沉沉的应了声:“嗯。”   李元恩颠颠的跑到乾坤殿上,小声的在上官南霜耳边道:“太后娘娘,不好了,丞相死活都不肯离开,您快去瞧瞧吧,”   上官南霜蹙眉,低声问:“为何?这一切不是都安排妥当了么?”   “奴才不知道。您快去瞧瞧,趁皇上还沉『迷』在歌舞中。”   上官南霜烦恼的『舔』#小说了『舔』嘴唇,而后悄悄的离开凤座。   玄冥余光撇见这一切,高深的勾起了嘴角。待上官南霜等人离去片刻,才道:“诸位爱卿随朕一同看一出好戏。”   群臣疑『惑』不解,不知这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瞧玄冥从御座上走下,走在众人前,朝向天牢方向而去。玄文未动,依旧淡笑着。   纪凝雪道:“我去瞧瞧。”   李元恩中途放慢了脚步,悄悄的拉开与太后的距离。   上官南霜见到上官靖,急问:“哥,你为何还不离去?”   上官靖一脸茫然:“我在等李元恩安排。”   神『色』一凛,上官南霜心中浮现不详的预感。   这时候,黑暗中忽然不知道从何处钻出大批的弓箭手。待她再看李元恩他的身影正欲逃跑。一时怒气,她抽出发上的银簪,狠狠的飞『射』出去。李元恩一闪,躲了过去。   玄冥等人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拍着巴掌,赞赏道:“太后好身手,一如当年,是女中豪杰。”   上官南霜回复平静,两手交叠放在腹部,她缓缓走向玄冥,轻声问:“皇帝,这些弓箭手是怎的一回事,请给哀家解释一下。”   玄冥似笑非笑的环视一周,未回答她的问题,指了指远处已化作上官靖的汪玉辰道:“这两位是?……”   上官南霜头也不回,不慌不忙的道:“那是哀家的远方表哥,身边是他的随从。”   玄冥嗤笑一声,“李元恩。”   李元恩『露』出头来:“那是丞相上官靖,而身边那人则是易容师傅,太后想要偷梁换柱,将丞相送出宫外,天牢中才真正的汪玉辰。”   大臣们一阵抽气声,都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闻言,上官南霜眯紧凤眸,咬牙切齿的问:“李元恩,你这个狗奴才在胡说什么?你为何要陷害哀家。”   李元恩不语。   玄冥冷笑“太后,您就不用狡辩了,要分辨真假其实很容易。”   玄冥的话音刚落,那易容师傅便道:“皇上饶命,这里面不关小的的事,请皇上开恩。”   上官南霜恼怒的回头,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嘴里怒喝:“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狗奴才。”   玄冥使了个脸『色』,林宏玉上前将那易容师带到一旁。   “宏玉,你再瞧瞧太后娘娘的表哥脸上可有**。”   林宏玉上前,正欲伸手,却见这时候上官靖忽然抽出一把剑,扫向他。   上官南霜怒喝一声:“表哥,休得无礼,你虽是哀家的兄长,但皇帝面前,怎可如此无礼?”   讽笑一声,玄冥对身边的楚香扇道:“去把那人带出来。”   楚香扇勾着红唇,摇着柳腰到了天牢中,待看到南宫之云吐得满地鲜血,昏厥不醒后,不屑的勾了下唇,才到关押的上官靖的牢房前。   里面的人不断的张牙舞爪,待看到楚香扇,一把冲了过来,嫌恶的退后,她道:“你记住,出去后你要实话实说。”   先是给了一颗解『药』,让他吞进去,楚香扇才开了牢门,将那人带出去。 no.262上官兄妹死   见到他,上官南霜心头一颤,他怎的出来了。小说排行榜top.   楚香扇带那人走到人前,支起小手指,用长长指甲挑起**的边缘。随后用力一撕,一张脸赫然出现。   人们惊呼一声:“竟然与那人一模一样。”   玄冥冷笑:“爱卿们都看到了吧?那么那位想必就是丞相了。”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是惘然。上官靖一世在乎面子,不堪如此侮辱,于是一把撕下**,冷喝一声:“是老夫没错。”   众人皆惊,而上官美夕则脸『色』扭曲。   玄冥得意的笑着:“母后,这一切可是证#小说据确凿呢。”   被人识破。上官南霜索『性』也豁出去了,抽出腰间的软剑与上官靖站在一起,“哥,又回到二十年前,你我兄妹两人要一起战斗了。”   冷笑一声,上官靖道:“不在话下。”   “香扇,绯缨,凝雪,非梦,这两人就看你们的了。若不能生擒,可就地正法。”等了十九年,他就做一次好人,成全了她们,让她等报了这血海深仇。   百官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玄冥微微一笑,锐利的双眸淡扫一圈:“如今是证据确凿,朕想,诸位爱卿对此事不会有异议才是。”   此时此刻,谁还跟吭声,躲避还来不及呢。纷纷摆手迎合:“皇上英明。”   那兄妹二人,都恨得牙痒痒,这些狗官,她们得势之时,百般巴结,一旦失了势,就形同陌路。   楚香扇摘下了头上的香扇,轻轻一甩,锐利的刀尖闪现,几道寒光在月下更显阴狠。姚绯樱两手横在胸前,方天画戟指想那两人,纪凝雪与花非梦二人都是右手握剑,左手握拳,显然是隐忍到一定怒气。   四个女子,原本都是玄冥的女人,是这后宫中人人欣羡的四大宠妃,也都曾经受到太后等人的迫害,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也无怪她们都恨得牙痒痒。   四人娇斥着飞上前去,刀光剑影,寒光四『射』,叮叮当当的声音以及人们口中的惊呼,形成了这后宫中一道令人咋舌的场景。   谁能想到,这四个竟然各个身怀绝技,武艺高深?又谁能想到,本是女子,却都带着比男人还要凛然的杀气,招招直『逼』要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众人不禁纷纷暗道:皇上这招用得太绝了。   玄冥一边走向天牢,一边观战,嘴上一直挂着讽刺的笑意。走到南宫之云的牢房前,看到那一摊深深的血迹,已经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所有的笑意都在瞬间隐没。   阴沉着脸,快速命人将牢门打开,他急忙进去将地上的人影抱起。待他抱起她的**,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凉意,他慌张的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登时一惊……没有呼吸……   惊慌失措的将人抱出去,他一路大喝:“花非梦!”   正在与上官南霜等人交手的花非梦闻言扭身,看到南宫之云的模样,于是一惊,收起剑倏然离去。   正在与姚绯樱嘿嘿一笑,大喝:“花非梦,你尽管去,这里我会替你多砍上一刀。”说罢,她举起双臂,将那方天画戟在上空转了几圈后扔向上官南霜。   上官南霜向后弯腰,方天画戟凌空而过,就在直腰的瞬间,楚香扇拿着香扇刀横扫,她的脖子瞬间闪现一道血痕。   她口吐鲜血,面目狰狞,随后“碰”的一声到地。穿着华丽宫服的身子抽搐几下彻底一命呜呼。   上官靖一瞧太后丧命,更是腥红了眼,“哇呀呀……”的大叫着冲向三个女人。   纪凝雪冷笑,身子如飞燕一般轻轻掠过,从他的头上,直直的将剑刺向上官靖的头顶,抬头以剑挡剑,却不料给了其他二人可趁之机。楚香扇竖着劈下,锐利的刀锋将他的肩膀劈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姚绯樱的方天画戟也未闲着,在他的胸前斜砍,鲜血如泉喷涌而出。   纪凝雪在空中飞旋一圈,依旧方才的姿势,宝剑直直的刺穿上官靖的头。他甚至未来得及闭上眼睛,便已毙命。   纪凝雪凌空拔剑,落下无声。上官靖的头顶喷出一道血注,看起来那样不寒而栗。   让人意外的是,他虽已死,尸体却未倒下。最后是姚绯樱踹了一脚,他才终于倒下。   玄文听到激烈的打斗声,从乾坤殿中出来,便看到了如此血腥的一幕。而更加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纪凝雪那个平日娴静如水,温柔端庄的女子,竟然……   再看倒在地上的母亲,他的身子晃了晃,而后剥开人群冲到跟前,一下扑到了上官南霜的怀中,仰天长啸:“母后……”   纪凝雪的身子微微一怔,缓缓走向玄文,“哐当”一声扔了宝剑。玄文抬头,眼神中满是泪水与痛恨。   她一身白衣,沾满血迹,她那双清水的眸子,还隐隐的含有仇恨,她那双只弹奏古筝的手,被罪恶玷污,这怎是他认识的纪凝雪?   玄文哀痛的低头,拳头不断的打在地上,一边大哭,一边无奈与哀怨的问着:“你们……为何不能给她留一条活路?”   楚香扇走到跟前,不再风情万种,她语气中还残留着方才的恨,她寒若冰霜的道:“因为她并未给我们活路。看看被她折磨的之云,想想被她**的非梦与凝雪,这个女人在二十年前,用自己这双白嫩的手屠宫,那些无辜的人,都死在她的刀下,那时候她可有想过给他人活路?”   说完,她收起香扇,『插』回发顶,径直到御书房去。   姚绯樱在纪凝雪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也无言离去。   纪凝雪蹲下身子,纤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道:“文王,请原谅我,我也有我的苦衷。”   “苦衷?”含泪的玄文讽笑一声:“你的苦衷就是报仇么?”   “是,却不是报我个人的仇。”她可以不计较这个女人对她做过的事,却不能不计较她对红列女国以及女帝所做的事情。   “那是谁的仇?”牙缝间迸出这样一句问话,玄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no.263生死一线间   纪凝雪语塞,几次想开口,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只能默默的陪着。   皇宫诡异的安静下来,大臣们看得触目惊心,不敢说话。这真是可怕的宮宴。   林宏玉指挥着人们将上官靖的尸体抬走,当他到玄文跟前时候,没开口,绕了开了。   那易容师傅被人送出宫外,而原本为玄冥准备的这场宮宴也在血腥厮杀中不欢而散。   御书房内,玄冥背着手,不安的踱步,脸上似风雨欲来,阴沉得让人心生畏惧。   姚绯樱等人进入,看到花非梦正在施针,而南宫之云一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那样子似……死去一样。   狠狠的握住花非梦的肩膀,她粗声质问:“之云怎的了?”   楚香扇上前拉过她,语带责备的道:“你不要吵她,让她专心施针。”   姚绯樱烦躁的甩#小说掉她的手,恶声问:“我能不吵么?先是被人打得没一块好地方,现在又莫名昏『迷』,在天牢中都发生了什么?谁把她弄成这样的?”说着说着,姚绯樱的声音竟哽咽起来,带着哭腔道:“为何受伤得总是她?她那么善良,为何要那样对她?”   楚香扇亦烦躁不安,第一次竟冷声回嘴:“我又怎的知道?”她为何还有一口气在?这不该啊。   玄冥冷睇二人,怒道:“出去吵去,少在这里烦朕。”他原本就心情烦『乱』,两个女人还在这里叽叽喳喳,而最让他生气的便是那个花非梦。她说过,先给她解『药』便会没事,为何会弄到现在只剩最后一口气息?   烦躁的转身到她身边,玄冥粗声问:“怎么样?”   花非梦没抬头,将一根银针『插』在她的太阳『穴』,嘴里淡淡的道:“不知道。能否活过来,要看她是否有生的**。”   闻言,玄冥一口怒气就拱上了嗓子眼,“你不是说过她不会死么?那盒子里难道不是解『药』么?”   花非梦手一顿,脸『色』有些受伤,声音不由带着一丝清冷:“臣妾是说过那是解『药』,那也确实是解『药』,可若她并未用在身上,必然会中毒。”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玄冥身子一僵,她没用?为何?因为恨他?还是……当真一心求死?心上一痛,他凝眉转向一边。   楚香扇也微微的蹙眉,她提前给了解『药』?不想她死?   姚绯樱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禁又是怒气翻涌,上前仰头看着玄冥,她质问:“你对之云下毒?为何?”   玄冥本就郁气难疏,又被她如此质问,他紧紧的锁住眉,语气森冷的问:“你这是跟朕说话么?你在质问朕么?”   “不然皇上以为呢?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对之云下毒?”红着眼眶,她狠狠的用袖口『摸』了把眼角,威胁道:“若是之云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玄冥眯紧黑眸,微微的俯头,咬牙切齿的问:“你有种再说一遍么?胆子倒是很大?你不放过朕?你可知道,朕现在就能杀了你。”   姚绯樱毫不畏惧的迎上自己火热带泪的眸子:“你可以试试,反正之云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楚香扇烦恼的怒吼一声:“不要吵了,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那两人各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林宏玉进来,拱手道:“皇上,请您移驾看一下文王殿下。”   他脸『色』沉重,玄冥知道定然是玄文那里有事,遂出了御书房。   那边,玄文依旧方才的姿势,抱着上官南霜的尸体,埋头痛哭。   纪凝雪静静的站在一边,单薄的身躯在夜风中显出了一缕孤单。她知道自己与玄文之间,更加的遥远了。   玄冥走到跟前,轻唤一声:“文弟,你起来!朕会命人厚葬太后,也算给她一点最后的尊严吧。”   玄文不为所动,哭声却越来越小。玄冥无奈的一声叹息,蹲下身子,搂住了他的肩膀:“文弟……”   骤然抖下他的手,玄文猛得抬起头,眼中含满恨意:“不要碰我。”   玄冥收回手,脸『色』倏然一冷,寒声道:“朕知道你难过。可她是咎由自取。”见玄文正欲还口,他伸出手制止他:“当年,在宫变的当日,你可知道朕的母亲是如何死的?”   玄文摇头不语。   玄冥径自道:“是太后用我母亲做了盾牌,挡住了攻来的剑。而实际上,她完全能够应付,却因为我母妃有了我,怕父皇称帝之时会封我母亲为后,故而早一步铲除了她。”   “不可能!”虽然知道母后向来为人狠辣,却不想承认母后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一直认为母后会变成如此模样,都是他的父皇整日荒『淫』无度,后宫女人太多,在尔虞我诈中,母后为了保住他,不得不用阴狠的手段以谋生存。   玄冥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眼神忽的飘远:“那时候,六岁的朕,躲在桌子下面目睹了那场宫变的一切。四处溅起的鲜血染红了皇宫,也染红了朕的眼睛。   那时候朕就告诉自己,日后定要强大,绝对不让任何人夺去这一切,谁若胆敢招惹朕,朕定不手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瞟着纪凝雪。似有意言之。   纪凝雪面上无波。她不知道玄冥为何要说这番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切都听公主的安排。   玄文忽而冷笑一声:“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让人杀了母后?为了报仇?难道你忘记这些年她是如何养育你的么?”   此话一出,玄冥的脸上更加阴沉,他哈哈大笑,嘴角有些狰狞,而后冷冷的道:“养育我么?朕如何会忘记?时不时的找理由让朕长跪不起,总是在朕身上留下看不见的伤痕,想尽办法想要毒死朕……这些年,多亏了她,朕才会变得如此强大,一边隐忍着,装疯卖傻,一边强大自己。”   玄文沉默了。他是伤痛难忍,是气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母后所做的一切,他又如何不知道呢?   “凝雪,你去御书房瞧瞧吧,之云此刻是生死一线间。”玄冥忽道。   闻言,纪凝雪脸上出现了慌『乱』,未留下只言片语便匆匆而去。 no.264醒来的迹象   支走了纪凝雪,玄冥忽然将玄文拉了起来,而玄文也未反抗。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一直沉默的林宏玉这才命人将上官南霜的尸体抬走。   搂着玄文的肩膀,玄冥轻声道:“朕知道你哀痛,可人毕竟是死了,就当是她为了偿还往昔欠下的债吧,总要对那些死去的人有个交代不是?”   玄文苦笑一阵,“除去这样想,臣弟还能如何?”   ……   御书房内,纪凝雪匆匆进来,看到南宫之云的模样,急的哭了,抓过姚绯樱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姚绯樱余怒未消:“是皇上下得毒。”   “什么?”震惊的瞠目,纪凝雪一句话说不出来,   楚香扇在龙案前徘徊着,道:“眼下重要的是之云能够醒来,我等还是静静的等吧。”说着,她随意的拿起了玄冥案上的一本书,随意的翻着。   忽然,她的眼睛闪了闪,上面的文字与那图形都是恁的熟悉,某月某日,女帝大寿,一人将一枚做工不算上乘的玉佩送与女帝,却不想女帝大喜,十分珍惜……这玉佩……   放下书籍,她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白光,玉佩,那枚在南宫之云身上见过的玉佩……   如果当真就是那枚玉佩,这是上天赐予她的一个绝好的时机。她诡谲的微勾着红唇,一个主意慢慢的在她的心中形成。   身子走到两人跟前,微微的晃了晃。姚绯樱眼疾手快,借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你怎的了?”   楚香扇扶额站直,缓缓的摇摇头,轻慢的道:“无事,许是昨夜染了风寒,头有些昏罢了,无事。”   纪凝雪摇摇头道:“你先回宫歇息吧,这里有我们便是了、”   “那怎可?她醒来若是看不到我,定会难受。”   “没事的,你块去吧,她还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你莫要再严重了。”   楚香扇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来,气息微弱的道:“那我便回了,有消息定要早些通知我才是。”   “好。”   两人同时应声,楚香扇便轻缓的出了御书房,而后眼睛私下搜寻一周,跃然出了皇宫。   “你要那玉佩做什么?”男人凝眉看着她。   楚香扇娇嗔的抱着他的胳膊,“爹爹,香扇有个主意。现下,南宫之云已没有大用,是除去她与那两个女人的时候了。”   “胡闹,宝藏尚未找到。”   楚香扇掩嘴笑了,得意的道“女儿已经找到,就在那冷宫处。金灿灿的一池子。女儿是想,现在借机将南宫之云等人除去,我们再一起对付玄冥,爹爹认为如何?”   听闻宝藏找到了,男人也难得『露』出一抹笑容。爽快的将玉佩掏了出来,却在楚香扇伸手的瞬间高高的提起,嘱咐一句“记得还与为父”才交给她。   楚香扇娇嗔的笑着将那玉佩揣进怀中,才道:“您放心了,女儿知道了。不过,女儿未想到,您对母亲感情竟那样深切。”只是,她对那个女人却只有恨,因为她狠心的将她送出宫外,仿若自己不是她身上的肉。而南宫之云却成了长公主,拥有继承红列一切的权利。   尽管后来发生宫变,却还是被她万千宠爱了两年,所以她恨。   黑衣人脸『色』未必,却沉眉不语,不愿将自己与女帝的一切道与她知。   楚香扇虽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变了脸,却并不多问,微微一笑,道了句“女人告退”便趁着月『色』回到了宫中。   这一夜,御书房里彻夜通明,花非梦一直在床边照顾南宫之云,而姚绯樱与纪凝雪也都未眠,不断的在大殿内踱步,脸上的凝重始终不曾褪去。   玄冥斜倚在龙椅上,轻合眼睑,眉宇间尽是疲惫,这如此坐了一整夜,直到天『色』微微泛白。   太监躬身提醒:“皇上,该早朝了。”   玄冥闭目,未睁眼,淡淡的道:“今日想必多人称病不朝,朕也不早朝了。”经受了昨晚的打击,群臣皆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绪,而他自己亦然。   天『色』大亮。众人都疲乏不堪,而南宫之云依旧是没有醒来的痕迹,万幸的是,有了一丝微弱的呼吸,尽管极其微弱,却依旧给了众人希望。   纪凝雪到了御膳房弄了了些清粥与小菜,端给众人,而后自己提着食盒去了文轩殿。   玄文似也是彻夜未眠,身上披着披风坐在正殿前。看样子似是坐了一夜的样子。她心头闪过一抹心疼,轻声问:“你坐了一夜么?”   玄文并未理会,依旧呆呆的看着远处。   将食盒放在他的跟前,纪凝雪又道:“你吃些吧,身体要紧。”   玄文依还未搭腔。   哀叹一声,纪凝雪道:“我与你说了吧,我……”   玄文终于抬头等着她开口。   纪凝雪抿着嘴,半晌才开口:“我……”可是她依旧没有将话出口。犹豫很久,她飞快的道了一句:“你若恨我,将我休了便是。”说罢,她飞快的离去   玄文的身子微颤,看着冒着热气、香味四溢的粥与小菜,他有些茫然。休她?他从未有过这想法,这一夜,他是想了很多,却是关于母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于是这样的下场,也便逐渐接受了。他虽#小说不知道她为何要动手,却未想过要休她。   纪凝雪含着泪回到御书房,众人都已用过早膳。姚绯樱见她眼中闪烁泪光,遂关切的问:“你怎的了?可吃了?”   纪凝雪闷闷的点点头:“吃了。”她没有胃口,不想吃。   花非梦又一次给南宫之云施针,这一过过程经历了2个时辰,待她收了针,忽而发现南宫之云忽然咳嗽一声,众人一喜,都凑上前去。只是,很快都黯淡了笑脸,她并未醒来。   这样反反复复经历了三天,南宫之云依旧昏『迷』不醒,仅靠一丝微弱的气息维持着生命。   玄冥满是青黑的胡茬,坐在龙椅上有些颓废之意。他低着头,双手拄着脑袋,显得无比疲惫。   一声微弱的呻『吟』声让他猛然抬起头,随后跌跌撞撞的来到跟前:“可是醒了?” no.265皇上是野人   床上的人儿,脸『色』依旧苍白,嘤咛一声之后呕出一大口黑血便再没了动静,死亡一样的平静。/出品   玄冥猛的用双手狠狠的抓住花非梦的肩膀,面目狰狞,慌『乱』又狂怒的咆哮着:“她如何了?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你不是毒女么?为何不能救活她?你是不是不想救她?”   肩膀被他抓的生痛,花非梦拧起眉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他,才面无表情的道:“这一口黑血是深入到五脏六腑的毒血,呕出来她才有活的希望。”   “那……为何她还不醒来?为何朕感受不到她的呼吸?”玄冥『乱』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意识到她可能永#小说远的远离自己,他就无法自拔的心痛。   花非梦『揉』搓着自己的双肩,淡去那痛楚,随后又坐了下来,再不开口。她细心的将雪肌脂覆满她的皮肤,看着那些鞭痕较前两日大有见好的趋势,她的心也微微好受了些。   玄冥怔怔的站在一边,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合着双眸的女子。她如花的笑靥,娇嗔的责怪,狡黠的眉眼都似镌刻在心上一般,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的心,很疼。   傍晚,伴随着夜幕的降临,南宫之云终究有了转醒的迹象。   黑暗中,一道微弱的光亮在牵引着她。她伸出手,不断的伸向那光明。当越发的接近的时候,玄冥震怒的身影忽然出现,他指着她斥骂**,她努力的摇着头,她不是。   身边。封凌天忽然犹如天降,将她的肩膀搂住,嘴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她扭过头,看着俊朗又模糊的身影,嘴里喃喃的叫着:“封……”   一丝微弱的声音,竟是一个“封”字,众人都屏息凝神等在身旁,而当“凌”“天”两个字断断续续的从她口中逸出,玄冥的脸『色』瞬间阴鹜起来。他狠狠的攥紧拳头,用力挥向床柱,发出巨大的声音,让那几个人都不由一个激灵,惊悸的看着盛怒中的他。   他没想到,她竟然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这要他如何相信她不是**,如何相信她与封凌天有染?又如何相信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彻夜不眠在身旁守候,换来的是她的背叛,这是何等的讽刺。   姚绯樱不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管南宫之云是否能醒来,而当昏『迷』中的人儿又一次呼出两个字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走到玄冥跟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那块紫玉呢?”   玄冥怒然瞪她:“要来作甚?”   姚绯樱恼怒的皱紧眉头:“之云要紫玉,皇上若想她醒来就交给我。”   玄冥从鼻腔了哼了几声,随后讽刺的笑了,从龙案上拿出那块紫玉,抛向了她。此物已无用处,给她便是。他知道,即便是她醒来,他与她的局面只会更加糟糕。   姚绯樱稳稳的接住,才又快速跑到床边,将玉佩塞到她的手里:“你瞧,紫玉就在这,你快醒来,醒来就能瞧见了。”   黑暗中,玄冥越来越远,封凌天也逐渐远去,一道强烈的光线映照,她紧蹙娥眉,“好亮!”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又是一喜:“可是要醒来?”   浓密的睫羽缓缓的煽动两下,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忽来的光亮让她一时不适,不由又合上了眼睑,半晌才又一次睁开。   姚绯樱大喜,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掉落,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呜呜……你总算是醒了……这几天都急死我了。”   南宫之云缓缓的扭头,看了看她哭泣的模样,勉强的裂开嘴角,声音沙哑的道:“你这样……好丑。”   姚绯樱两手擦泪,又哭又笑:“人家担心你,你还笑话我……”   纪凝雪微微一笑,端过清水来:“先喝点水,你的喉咙显然也受到一点损害。”   南宫之云转动眼珠,看到纪凝雪红肿的眼眶,鼻子不由一酸,有些哽咽的道:“又让你担心了。”   纪凝雪仰天,眨掉眼泪,笑道:“大家都在担心你,你昏『迷』的日子,都跟着彻夜未眠。非梦这几日,日日为你施针,为你敷『药』,你能醒来,她是最大的功臣。”   闻言,南宫之云又看向花非梦,心绪忽的复杂。自己先前就责怪她当日没有阻拦,是何等的愚蠢与伤人啊,遂带着歉意的笑了:“谢谢你,梦梦。”   花非梦抿嘴,弯了弯唇角:“醒了便好。”   楚香扇红唇浅勾,眼神闪烁,有些不自然的道:“你既醒来便好,我也能放心了。”   “是,让你们担忧了。”   花非梦扶着她起身,纪凝雪用羹匙喂她喝了几口水润喉,南宫之云可怜兮兮的扁着嘴:“给我点粥喝吧,感觉醒了之后便饿的心慌。”   四个女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这笑声与那边阴沉着脸的玄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纪凝雪一笑,拉着姚绯樱等人道:“我等亲自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大殿之内,一下子空了,寂静的让人心慌。那边,脚步声缓缓而来,南宫之云知道那一定是玄冥。故而准备将脸别到里面,却不料一句讽刺让她浑身一怔:“怎么,不想见到朕?”   猛然回头,待看到他的模样,她不由瞠目结舌:“你……几日没梳洗了?怎的成了野人?”   玄冥嘴角有些抽搐,他方才照过自己的模样,确实与平日丰神俊朗的他差别甚大,可也不愿被她笑话,于是冷哼一声:“即便是朕成了野人,罪魁祸首也是你这个女人。”   闻言,南宫之云干笑两声。这是怎的了呢?明明不想见到他,明明想冷面示人,却在看到他的瞬间,一切都防线都瞬间崩溃?听他如是说,心中竟有淡淡的暖意,小小的幸福火焰燃烧着,温暖了她原本冰冻的心。   见她不语,玄冥抿嘴,又问:“给你解『药』为何没有涂抹在身上。”   南宫之云勉强的裂开嘴,可心却酸涩难忍:“我想看看,你究竟会不会利用我。” no.266身份被揭穿   玄冥脸『色』微变,知道她在控诉他,正欲解释,却在垂眸的瞬间,瞧见她正抚『摸』着那紫玉的瞬间,话到嘴边,竟急转直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朕未想到你对封凌天如此用情至深。/出品”   南宫之云愕然的看着他,不懂为何忽然扯出封凌天来。   玄冥却未多言,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竟又重重的坐在了龙椅上   撇撇嘴,翻翻白眼,她准备彻底将他无视。低头垂眸,瞧见手里的紫玉,微微一愣,此物怎的会在自己的手上?难道他在吃醋?   微甜的滋味缓缓划过心间,她笑着遂扭过头,正欲开口,可看到他眉宇间的嘲讽,又她负气的扭过头来。   既然,他固执的认为她与封凌天有染,她便承认了。将把玉佩戴在腰上,她鼓着腮帮子等着裹腹的清粥。   御书房一片安静,纪凝雪等人端粥进来,瞧南宫之云鼓起的腮帮子都不禁莞尔一笑。将饭菜端到床边,她道:“行了,快些趁热吃吧!”   香味扑鼻,南宫之云急不可耐的大快朵颐,待用过膳,身体仿若有了力气,她便吵嚷着要到外面坐坐,如何都不顾众人的阻拦。   玄冥那边终于可以专心处理剩下的事宜。上官兄妹虽已击毙,但要做好记录,而且上官南霜尚要留有颜面,厚葬之。   将搜来的那些书籍推给几位大臣,玄冥道:“此事就交由几位爱卿了。”   几人翻看,待瞧见那玉佩,忽然瞪圆了眼睛,惊讶的道:“这玉佩似在之云姑娘的身上。方才老臣进宫之时,巧遇她经过,瞧见这玉佩似在他腰间。”   那几人忽而窃窃私语,大惊失『色』:“皇上,南宫之云是前朝遗孽啊,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玄冥本是知道那玉佩的事,也知道那几人的身份,也觉得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了。若是不做处理,必会引起朝中不满,遂他高声道:“传令下去,将南宫之云带来见朕。”   正在花园里散步的南宫之云,因心情大好逗弄着花儿,一道圣旨,她愕然又心痛。纪凝雪等人与侍卫一阵厮打,待看到密密麻麻围上来的弓箭手,南宫之云忽然道:“停,凝雪,绯缨,不要打了。”   三人一同进人御书房,南宫之云不屑的冷哼一声:“玄冥,你此番又要利用我做些什么?”   玄冥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邪魅的勾着唇角,他笑道:“朕想知道,你要利用朕做些什么,红列女国长公主。”   三人同时一震,不可置信的瞪着玄冥。他竟知道了公主的身份?   玄冥哈哈一笑,将那记载女婢以及玉佩等事的书籍扔到三人跟前,他又道:“你等可好有说的。”   南宫之云淡扫两眼,微微一笑:“仅凭这些就能随意定我的身份,皇上未免太草率了。”   玄冥大大大笑,而后倏然收冷:“你以为狡辩就可以么?你身上的玉佩,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么?”   玉佩?南宫之#小说云低头,朝腰际一瞧,不由瞠圆星眸,这玉佩……怎会又在她的身上?不是被楚香扇拿去毁了么?脑袋似打了结,她的身子微微一晃,一个让人心寒的念头忽然蹿升,她咬牙切齿的道:“是楚香扇出卖了我们?”   玄冥高深一笑,并不作答,大手一挥,浑厚清冷的声音响彻御书房:“将这三人一起压入天牢。”   “谁敢公主?”纪凝雪与姚绯樱齐齐将南宫之云护在身后,齐声喝道。   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玄冥讽笑一声:“你们以为凭你们的身手能敌过朕么?”   南宫之云神『色』一凛,伸出双手拉住身旁的二人:“不可硬拼,束手就擒。”玄冥的功夫深不可测,硬拼,定无全尸。   “公主!”姚绯樱不悦的唤了一声:“进了天牢,你可还有生的希望?”   南宫之云斜勾嘴角,“他想对付我,随时都可以。”   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姚绯樱怒然就擒。   三人被压入天牢,消息不胫而走。玄文震惊得无言,呆坐半晌都未醒过味来。之云是前朝的长公主,凝雪是女婢……所以她们恨他的母后,所以凝雪才会杀了母后等人。   她几次想开口,难道是想说这些么?   楚香扇与花非梦一同坐在聆听内,悠闲的欣赏着满庭芳华,心中窃喜不已。她伸出手,迎着秋风,笑道:“非梦,莫要忘记,你要效忠的人是我。眼下,你该同我一起欣赏这美好的秋日。”   花非梦未语,脸『色』更加冰冷。   ……   打发了大臣,玄冥随后进入天牢,看着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的两人,他沉声问:“你们口中的宝藏都在何处?”   被困在天牢内的南宫之云,忽的发出一阵瘆人的狂笑,笑过之后,她的眼中竟有一抹狠戾:“你其实在就知道我们的身份,只是一直在利用我们对么?”   这一个时辰内,她想明白一切。楚香扇利用了她,玄冥也利用了她。而发现宝藏的也一定是楚香扇,纵火的是她,杀了绿桃的还是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暗中搞鬼。   玄冥却更加阴狠,他冷眼瞧着她们互相争斗,做了一只黄雀,等着楚香扇这螳螂将她这只蝉捕捉到再一网打尽?亦或者玄冥是螳螂,楚香扇是黄雀?无论他们谁是黄雀,她都不过是只蝉……而已。   玄冥微微一笑:“你有些后知后觉了,我以为你的聪明能更早的发觉楚香扇的一切,却没想到感情麻痹了你。”   南宫之云狠狠的将拳头打在地上,是她错了,是她错了。看着那边姚绯樱与纪凝雪二人被施以鞭刑,她的心抽痛得更加厉害,怒吼一声:“你住手。”   玄冥抬手示意停下,“想说了?”   南宫之云咬着唇,看向那二人。姚绯樱哈哈一笑:“你以为我们公主会如此容易就招供么”   纪凝雪吐出了一口血,也笑道:“我们这些年所受的磨难都是为了今日,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伤痛就毁于一旦。”   玄冥不急。笑着扭身:“你们好生想想,朕有时间。” no.267遇到封凌天   玄文挡在天牢门口,见玄冥出来,急道:“皇兄,臣弟可否看看她们?”   玄冥顿了顿,轻声道:“去吧。”   进入天牢,看到纪凝雪的模样,玄文脸上一痛,她竟被打成这般模样?   纪凝雪冲他笑笑,依旧初时那般娴静美好,她道:“殿下,我骗了你。”   玄文摇头,神『色』痛苦的道:“我不怪你。”当真是没有一丝的怨恨,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他怎能再去怨恨?   这夫妻二人,如此这般,在天牢中相见实在是让人寒心。南宫之云好恨,很自己不能早些下定决心,不能早些发现楚香扇的阴谋。以至于也连累了这原本该幸福的二人。   姚绯樱看着玄文默默的看着纪凝雪,没好气的道:“你别光是看着,你要想办法救我们出去才行。”   玄文一怔,“救你们出去?”   忍着痛,学着南宫之云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你到你要看着我们死在这里么?你要看这凝雪死么?”   “不!”下意识的否认,玄文竟急出一头汗来,“我定会救你们出去。”   “算你还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不枉凝雪跟了你。”   姚绯樱的一句调侃瞬间让天牢内凝滞的空气放松下来,也让纪凝雪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潮』,可看在南宫之云的眼中,却是刺目的痛。   她二人会受到鞭刑,皆是因她而起。深深的吸气,『露』出一个笑脸,她轻声道:“阿文,量力而行,切莫因为我等而……与玄冥反目!”   玄文苦笑一声,喃喃的道:“如今与反目已无异。”   南宫之云张了张嘴,未说出话来。如今,多说无益。   玄文亦未多停留,便离去。在回文轩殿的途中,他左右思量,如何能骗到向来高明的皇兄?关押她三人的钥匙由皇兄亲自保管,且出宫要有他的令牌才可。   回到文轩殿,玄文命人备了一桌的酒菜,一人独酌。因为喝了热茶暖暖胃,又悄悄的喝了解『药』的汤汁,故而他并未如表面上那般酩酊大罪。   宫女见他已大罪,上前劝说:“殿下,您醉了,莫再喝了。”   略带愠『色』的挥开宫女,玄冥大喝:“本王……本王要……一……醉……方休。”   宫女一瞧,当真怕殿下如此下去,会闹出事来。遂急匆匆的跑去御书房找玄冥。   闻讯赶来,一瞧他喝成这副德行,玄冥凝眉劝说:“文弟,莫再喝了。”   玄文脸『色』酡红,呵呵的傻笑着,抬起醉眼看他一眼,笑道:“皇兄,咱俩喝点。”   “你怎的了?”难道是因为在狱中见到了纪凝雪或者南宫之云而有所感触么?   玄文苦笑一阵,眼泪不争气的流下,借着酒劲,嚎啕大哭:“母后没了,凝雪是凶手,原先喜欢的女子竟是前朝遗孽,这要臣弟如何接受?”   提起今日之事,玄冥也是一阵殇然,不用玄文劝说,便径自抱起觥筹一饮而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诉苦衷,很快便喝的大醉。   见玄冥倒在桌上,玄文猛然睁开眼睛,哼哼唧唧的唤了两声:“皇兄,干!”   玄冥未语,紧紧的合着双眸,显然已是醉了。趁着宫女们未瞧见,玄文迅速的从他身上搜出了钥匙及令牌,摇摇晃晃的出了文轩殿。   到了天牢,将兑了『迷』魂『药』的酒水递给守卫,他一脸醉态:“来,陪……陪……本王喝两杯!”说着,他竟坐到了地上。   守卫一瞧,相互看了一眼,心想不过一杯酒水,误不了事,遂笑着与玄文碰杯:“小的敬文王殿下。”   见人都已昏睡,玄文起身开了天牢的大门,将三人放出来,他急道:“你们快走。”   纪凝雪拉住他不放:“你呢,皇上又怎会放过你?”   “我在酒里掺了『迷』『药』,他一时片刻行醒不来。”   “不行,你得跟我们走。”纪凝雪不依,拉着他不放。   南宫之云这时候忽然道:“阿文,你跟我们走吧,如今知道你私自放了我们,即便玄冥有心偏袒,怕是百官也会不依不饶,想必那时,玄冥定会为了顾全大局而牺牲你。”   玄文不允,依旧摇头,正欲开口,却听这时候,纪凝雪忽然负气的道:“若是我现在腹中已有了你的孩子,你不与我同去,孩子岂不是没有了”   “你你你……怀孕了?”玄文瞠目结舌,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来。   南宫之云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她就算现在没怀孕,也许正在怀孕呢?快些与#小说我们走吧,凝雪需要你。”说着,她使了个眼『色』。   玄文尚未答话,姚绯樱与纪凝雪便一同架起他的胳膊,飞身而起。   从马厩中,挑了四匹闪电快马,四人翻身上马,便飞驰而去。因为与玄冥的令牌,故而一路畅通无阻。   待第二日玄冥头痛欲裂的醒来之时,已发现南宫之云等人不见了踪影,恼怒之下,恍然惊觉,这一切竟是玄文的圈套,遂更加盛怒,一道圣旨,抓捕四人,为时已晚。   数日之后,一直仓皇逃亡的四人来到边关之处。   漫天的黄沙『迷』『乱』人眼。马儿不能前行,四人筋疲力尽,只得停下歇脚。却不料,一阵飓风肆虐,漫天的黄沙将几人的卷入了飓风。   ……   大帐内,封凌天正端坐着查看前方传来的战报。一名士兵进了来:“二皇子,抓到一个女子。”   封凌天未抬头,轻声道:“充为军『妓』。”   那士兵原地未动,似有些为难。   “还不快去?”声音不怒而威,封凌天拧起眉峰。   “这……她身上有二皇子的紫玉。”   此话一出,封凌天登时一惊,旋即从位上坐起,匆匆出了军帐。   那女子一身红衣,恁的熟悉。她的两臂被人驾着,头低垂着。   封凌天走到跟前,手抬起了她的面颊,士兵们一阵抽气声,如此绝美的女子,即便是黄沙也难掩她的美丽。   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封凌天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紫玉会在她的身上,只用用靴中『插』着的匕首割下玉佩,随后掖进自己的怀里,随后便冷声道:“充为军『妓』。” no.268做他的皇妃   “充为军『妓』!”   “是!”   士兵们领命,欲将人带下,却见这时候南宫之云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影,微微凝眉:“你是何人?”   封凌天本是已转过身去,听闻这一声略带沙哑的问句,又转过身来,而后微微一笑:“你又是何人?”   这声音……好生熟悉。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再瞧他这身高体貌,亦是#小说略带几分熟悉。南宫之云猛然挣脱开,指着他的胸膛,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是不是当然我救的那个男人?那个小七的相好?”   嘴角忍不住抽搐,封凌天道:“这么说你便是当日救我的人喽?”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绝**子,若是没有脸上的那道伤疤,定是倾城倾国,绝世无双。   只是,他敛起眉心,心中一抹疑虑浮现。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目的是什么?   一听当真是他,南宫之云怒气上升,纤长的食指用力的戳着他结实的胸膛,嘴上大喝:“你,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封凌天咧嘴一笑:“我如何恩将仇报了?那日你救下我,我也救了你。我们两不相欠才是。”   侍卫们皆是一惊,二皇子何时这般笑过?竟还带着一点痞气?   南宫之云撇嘴,“你为何要写那封信?”   故作不明的『露』出无辜的脸庞,封凌天茫然的问:“哪封书信?”   “那封暧昧不清的信……”声音越来越小,南宫之云的脸颊也不禁红了红。   一阵浑厚的低笑之后,他道:“有人要我那么做。”   “有人?”   封凌天不语,领着南宫之云进了自己的军帐,将那封楚香扇写给自己的书信拿给她一瞧,“这便是那个人。”   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南宫之云总算是明白了,心中更加怒不可遏,手掌重重的拍在案上:“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这般算计我,亏我与她姐妹相待。”   封凌天不置可否,长手一伸,将那书信捞回,又试探的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南宫之云微怔,多少愁苦无从说起。就在她难过之时,士兵再次通报,“二皇子,有两个女子闯入军营,索要公主。”   “是凝雪与绯缨。”腾的一下站起,南宫之云的脸上绽放一抹明媚的笑靥,晃得封凌天胸口一滞。   起身冲出帐外,看到纪凝雪与姚绯樱二人都安然无恙,她大喜过望:“我就知道是你们。”   封凌天从帐内出来,对围守的士兵摆了摆手,三人这才得以团聚。   三人一同进了帐内,围坐在一起,南宫之云才问:“你等怎的知道我在此处?”   “黄沙散去,我等不见你的踪影,便四处搜寻,瞧见这便是羌兰的军营,想来你是被人带到了这里,遂前来要人。”开口的是纪凝雪,她的脸上除去疲『色』,还隐隐的带了些担忧。   南宫之云瞧在眼里,不由有些心疼的问:“玄文……未与你们在一起?”   两人摇头。南宫之云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安抚的道:“玄文是个好人,定会安然无恙,你莫要担忧。”   纪凝雪点头,微微一笑。   姚绯樱看着长相出众的封凌天,忽然道:“公主,我们何不他联手,一同将青玄打败?”   南宫之云锁眉不语。   封凌天却是冷哼一声:“本王为何要与你们联手?你们到我羌兰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打败青玄。难道还有其他目的?之前,我与非梦可是帮过你们的。”姚绯樱狠狠的瞪着这个面容冷俊的男人,语气不善的道。   “是你们?”   “那是。”姚绯樱骄傲的扬着脖子:“除去我与花非梦,还能有谁?”。   纪凝雪看出了南宫之云的挣扎,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公主,你若当真不愿这样做,我们便这样放弃一切的包袱,你只消过你想过的生活便好。”   南宫之云微微一笑:“我又怎能那样自私?你等为了我忍受了十九年,我不可自私。”说着,她忽然眼神坚定的转向封凌天:“与我联手,我助你打败青玄。”   “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当年红列女国被灭的事情,封凌天也有所耳闻,如今似乎脉络渐渐清晰起来。无怪先前那个女子会如此。只是,打败青玄,与败了红列无异,损伤的都是她的子民。   南宫之云微微一笑:“我的好处便是报仇复国。”   “那我的好处呢?”他也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两道精光:“这于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你是报仇复国,而我却损兵折将,终究是亏本的买卖。你我又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要吃亏呢?”   “那你想如何?”   封凌天的俊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说了句令自己都微微讶异的话:“你……做我的皇妃。”   南宫之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是不贞之女,怎可做你的皇妃?莫不如这样,我替你做媒,为你寻个世间绝无仅有的皇妃如何?”她猛然觉得姚绯樱与这男人似很配。   封凌天摇头:“我只要要你。”   “滚!”南宫之云一声低吼,气喘吁吁的瞪着他:“我都破了身子,你要一个破鞋做什么?”   “我—喜—欢!”一字一顿表达了封凌天决然的态度。   一听这话,南宫之云一口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这男人,像谁不好,怎的非要与玄冥一样的无赖德『性』?   封凌天呵呵低笑,而后问:“你的决定呢?”   “成交!”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今她的身体还能派上用场,她也便豁出去了。   封凌天大喜,马上书信父皇,并决定在半月后在军营中简单『操』办婚礼,待回朝再行大肆『操』办。   纪凝雪微微叹气:“公主,你当真觉得这样妥当么?你嫁给他,玄冥怎么办?而你打下这青玄,恢复了女国又有何用?”   南宫之云咧嘴一笑:“恢复红列国号,大可让玄冥继续当这个皇帝。   纪凝雪终于明白了,南宫之云对玄冥的爱究竟有多深刻,即便他曾这样的伤害了他,她也一直在为他坐着打算。这便是爱吧! no.269花非梦之死   月下,玄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负手而立。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黑眸远远的望向天际,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唯有那眉宇间的疲惫与担忧,掩饰不住他内心繁杂的思绪。   一声长长的叹气后,他抿了抿微凉的薄唇。半月有余,始终未有那几人的消息,心中除去烦躁,更多的是担忧。追踪的人来报,那四人竟是一路快马加鞭,奔向边关。前几日,边关黄沙肆虐,飓风狂袭,想来玄文定会与她冲散,而他不会武艺,这万一被敌军抓了去可怎的是好?   再来,那三个女人,都是带伤之人,尤其是她,巨毒方解便一路奔波,娇弱的身体可能受住?   “唉……”再次叹气,他摇了摇头。   夜幕下,那一抹孤寂的身影是那么让人心疼,林宏玉上前,将披风轻披在他的肩上,轻声道:“皇上,夜凉了,还是进去殿里吧。”   殇然一笑,玄冥应道:“朕的身体很壮。”   “皇上……”   林宏玉欲言又止,让他微微的锁眉。收回视线,看向他,玄冥问:“有事?”   “边关传来消息……”   “嗯?”   见他眉宇间已显出不耐,林宏玉低下头,闷声道:“之云姑娘……在羌兰的军营,且……与封凌天即将大婚!”   此话一出,玄冥倏然变了脸『色』,他猛得抓起林宏玉的衣襟,阴鹜的双眸中盛满了愤怒的火焰,他寒声问:“给朕再说一遍!”   林宏玉微微的踮脚迎向他,肯定的道:“边关来报,之云姑娘将成为封凌天的皇妃,不日后将在军营中简单『操』办婚礼,待战事结束,再回皇都补办。”   他未及时上报,就是因为皇上近日日渐削瘦,恐他会受不住这打击。可今日,他实在无法再隐瞒下去。   他以为玄冥定会大发雷霆,却不想一阵仰天狂笑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绪。   一把将他推开,玄冥背过身去,狂傲的笑声持续了许久,他才道:“宏玉,你以为朕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受到打击?你错了,朕不会。”那个该死的女人,果真是有他有染,遂急不可耐的要与他完婚。他竟还为她担忧,当真是个傻子。   他的声音寒若冰霜,即便是毫无威胁的话语也让林宏玉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微微的凝眉,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玄冥猛得转过身来,一双鹰眸漆黑漆黑的,似两汪黑潭摄人心魄,薄唇微微的勾出一抹冷笑,他道:“宏玉,放出消息,楚香扇与花非梦弑君不成,已被压入天牢,半月后处斩。”   闻言,林宏玉浑身一震:“皇上的意思是?”难道是想以此将之云姑娘引回来么?   高深莫测一笑,玄冥道:“南宫之云最大的弱点便是太过善良。”   “可那楚香扇与花非梦是她的敌人,她如此聪明,会上当么?”   “会。”他太了解南宫之云。那个女子,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会回来,只因心软。   “是。”   玄冥笑而不语,林宏玉也只得退下。   黑暗中,两道人影随后闪出,借着晰白的月光看去,竟是花非梦与楚香扇。   玄冥抿嘴,微微的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而后道:“你们听到了?”   楚香扇眉眼寒春,莲步轻移,缓缓上前,娇声道:“皇上,您引之云回来是为了什么呢?”   她险些就能将她除去,却不想花非梦坏了她的事。原想,她远离青玄,饶她『性』命,也非不可。可这玄冥偏偏要来坏她的好事。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玄冥抽出自己腰间的纸扇,“刷”的一声亮了开来,在月『色』下,竟闪着几道寒光。他微微一笑,四两拨千斤,将问题扔回给她:“爱妃觉得是为何呢?”   妩媚的勾起红唇,她轻慢的取下了斜『插』在发上的香扇发饰,也学着他的模样,轻轻一甩,香扇中刀锋显现,同样闪过几道寒光,随后咯咯的笑着:“臣妾一直好奇,那日在相思湖上,皇上是怎样将那些刺客杀个片甲不留,原来是这扇中藏有玄机。”这是把铁扇。   “朕也开了眼见,爱妃的发饰原来也是个杀人的家伙。”   站在不远处的花非梦,眼见两人都亮出了兵器,她抽出宝剑,一跃而起,眨眼间就落在了楚香扇的跟前。   只见玄冥纹丝未动,他轻慢的扇着手里的扇子,漆黑的眸中清冷一片,嘴角却挂这若有似无的笑意。   楚香扇红唇微勾,高深一笑:“皇上,如今香扇也不妨说了实话。香扇也是前#小说朝的公主,南宫之云是我的姐姐。只是,香扇不甘命运的安排,定要将属于姐姐的一切都夺回来。遂,您莫不如安静退位,将青玄交给香扇,您安心的做个帝夫可好?”   玄冥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却见花非梦忽然神『色』一凛,横眉冷对的瞧着楚香扇,怒然发问:“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你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   “香扇,我是公主。只不过,不是长公主。如今,你我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无反悔的余地,还是乖乖的追随我吧。”   闻言,花非梦气怒交加,一颗心似生了杂草一般。举剑过去,她冷斥一声:“你休想再利用我。”   楚香扇倏然收起笑容,“那么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她便与花非梦厮打起来。   玄冥笑意加深,长腿一迈,让开一块空地,欣赏两个女婢之间的厮打。只瞧花非梦轻挑剑花,与楚香扇的香扇刀乒乒乓乓的碰撞开来,寒光频闪,不多时就瞧楚香扇已力不从心。   就在楚香扇给了人可趁之机之际,花非梦得意的一勾唇,一剑刺向她的胸口。眼见被人刺穿胸膛,楚香扇不慌不忙,左手一抬,袖口『射』出一道毒蛊,却不是奔向花非梦,竟是飞『射』向玄冥。   花非梦一瞧,大骇,凌空转身一剑劈落毒蛊。就在她庆幸玄冥无事之时,楚香扇诡异的勾唇,右手的香扇刀瞬即甩出,在空中旋转数周,最后稳稳的擦过花非梦的颈部,又入一阵风般的,回到她的手上。 no.270竟然敢吻她   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眼前媚笑的女子,花非梦颈部的血如泉涌出。小说排行榜top.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一句话便身子一软,向身旁倒去。   玄冥神『色』微冷,跃到她身旁,双手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因震惊而只低喃一个字:“你……”他未想到,她竟为了救他而舍弃了自己的『性』命,骇然已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瞧见玄冥的黑眸盛满了震惊,花非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出一丝笑容,嘴上断断续续的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三个字,她许久才完全说出口,而每说上一一个字,她便会呕出一大口鲜血。她不后悔为他而死,能死在他的怀里,也算是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玄冥却是浑身一振,微弱的三个字,却似针一般扎在他的心尖上。见花非梦没了气息,他伸出手,缓缓的合上了她含笑的眸子。   一抹痛『色』转瞬即逝,玄冥放下她的**,站直腰身,冷冽的睇着楚香扇,声音亦是让人不寒而栗:“朕未想到,你对自己的伙伴,亦能下得杀手,你果真是个阴狠的女人。”   楚香扇勾唇媚笑,将那香扇刀上的血迹用自己的舌尖轻轻的『舔』舐干净,那妩媚的动作因鲜血的衬托更有几分带有鬼魅的美艳,可看在玄冥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嫌恶。   扇子一甩,发出“刷”的一声响声,他幽魅的眸子中绽出两道寒光,“朕来瞧瞧你的功夫。”   “哈哈……”楚香扇忽发出一阵狂傲的娇笑,手上的香扇微微的扇出一阵香味扑鼻的香风,她享受的垂眸,而后轻声道:“皇上,您以为香扇若无完全的准备,敢与您抗衡么?”   玄冥高深一笑,拿起腰间的香囊,状似无意的问:“你说得可是这香囊?”   心头一颤,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楚香扇故作镇定的笑着:“是呢!您猜香扇在里面放了什么?”   玄冥抿嘴浅笑,径自撕开香囊的口,倒出了里面的香花。红『色』的玫瑰花瓣洋洋洒洒的映入眼帘,让花非梦登时变了脸『色』:“这不可能!”   “你以为朕还会再上同样的当么?你香囊中的蛊尸早已被朕换了。”   蛊尸,乃蛊虫的尸体,是控蛊之人刻意将封冻,遂呈尸体状态,它会每日吸收受蛊人的精气与功力,却不被发现。这便是蛊尸的厉害之处。   那日,楚香扇一脸媚笑的将这香囊交与他,他便起了疑心。想来,这个女人虽与他尽情享受床弟之欢,可这眼中是全无爱意。她的媚术确是过人,让男人**得欲罢不能。然,她无法掩饰那双充满野心的双眸。   而当从古书中瞧见蛊尸的蛊术,他的心中更是暗暗冷笑,她想害他。   楚香扇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她讽刺的勾了唇角,拉开架势准备与玄冥过招。只见她踩着碎步攻向他,而玄冥则一手背在腰后,一手的铁扇在指间旋转,一阵刺耳的“啪啪啪”声音过后,楚香扇的扇刀被全数削去,纷纷的落在地上。   神『色』一凛,楚香扇瞪大了凤目,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却未想过竟如此高深。   玄冥冷笑:“你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死在朕的扇下?”   将那香扇『插』回发间,她微微一笑:“皇上请吧。”   “你很聪明。”说完,玄冥打了个响指,一直观战的林宏玉忽然山前,给她上了刑具。   “压到天牢!”   一声令下,楚香扇被压入天牢,而玄冥则孤立于月下,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边关之外。紧紧的握紧拳头,他抑制不住胸腔的怒火,尤其是想到她此刻正依偎在敌军统帅的怀中。   边关,羌兰军营,帐内烛火闪烁,南宫之云照着铜镜,抚弄着脸颊有些发痒的疤。   将铜盆端入帐内,纪凝雪轻声道:“公主,洗洗脸吧。”   南宫之云嘿嘿一笑,奔到跟前,白嫩的手缓缓的伸进了铜盆中,微热的水便将热气传遍了全身,喟叹一声,她才缓缓的将温水撩泼在脸上。   洗好了脸,纪凝雪拿出了雪肌脂,一边涂抹在她脸上的伤痕处,一边道:“终是快好了,想必在你大婚之前,定能痊愈。”   南宫之云撇撇嘴:“好与不好,又能如何?”   #小说顿了下手中的动作,纪凝雪不认同的摇摇头:“一个女子,一生之中仅有这一次婚礼,谁人不想在那一日留下自己最美的身影?”   “于我而言,这婚礼不过是场交易。”   “……”面对南宫之云的直白,纪凝雪竟一时语塞,哀叹一声,没再说话。待将她的脸完全涂抹均匀,她端起铜盆准备出帐。   封凌天撩帐进来,险些与她撞个满怀,他微微一笑,侧身给她让出了道路。   纪凝雪微微点头,无声出了去。   封凌天长身一闪,大大咧咧进了来,径直坐在她的矮榻上。笑睇着她的脸颊,他道:“看样子,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越是看她,便越是觉得她的美让他心悸。   南宫之云放下铜镜,嘿嘿一笑,“谢谢。”   婚礼于她而言,已不再如年少时那般憧憬,如今嫁于一个等同于陌生的男人,她当真是没有其他女子的那种欣喜,反倒多出了些淡然。   瞧出了她眼中的不在意,封凌天敛起笑容,冷硬的俊脸上袭上一抹冰冷。他毫不怜惜的捏住她削尖的下巴,似带着怒气问:“你不想嫁给我?”   被他捏得生痛,南宫之云微微的簇起娥眉,“你亦是不想娶我,而只将它当作是一场交易而已。”   闻言,封凌天神『色』又冷三分,他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稍稍的松了松,就在南宫之云舒张眉宇之时候,他猛得俯身,准确的擒住了她的樱唇。   “唔……”惊愕的瞠圆了星眸,她死死的瞪着他,摇晃着脑袋躲避开来,却不想他伸过大手,稳稳的扣住她的后脑,一个用力,她的身子竟踉跄着扑进他的怀里。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南宫之云发出“唔唔”的声音,心中更是恼火,这男人竟敢吻她? no.271决定回皇宫   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俊脸,她眯起如水的瞳眸,狠狠的瞪着封凌天,该死的『色』胚!   封凌天亦是睁着恶狼一般的双眸,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而后他忽然笑着放开了她。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得了自由,南宫之云扬起白皙的玉手,扬手就要打下,却被封凌天稳稳的接住。他冷冷的甩过她的手,“没有人敢打我,你亦然。”   “谁让你吻我!”不甘心的收回手,南宫之云不由一声低吼。   长身站起,封凌天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我即将成为你的夫君,为何不能吻你?”   “你……”一时语塞,她恼恨的一拳打在矮榻上,随后竟有些委屈,垂眸间闪烁着泪光。她怒吼一声:“你们究竟想要我如何?”   为什么都要如此对她?无助的趴在矮榻上,她默默的流着泪。先前被玄冥伤到的痛此刻才更加清晰,她不知道要如何来平复这些镌刻在心上的伤痕。   封凌天微微一怔,难道是因自己唐突了?看着她娇弱的身躯一颤一颤,他又坐了下来,大手放在了她的发顶:“你……”   “滚!”低吼着甩开他的手,南宫之云未抬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小的世界中,让那一抹孤单的身影独自立于黑暗之中。   一个“滚”字,让封凌天瞠目结舌,好个烈女子。讪讪的收回手,他撇嘴道:“你心中有何烦恼,大可与我说来。”   “与你说了又能怎样?能减轻我的痛么?”闷闷的说着,她偏过了头,『露』出了自己被泪水浸湿的脸颊。   “说出来,心中会好过一些。”   说出来是会好过一些,可南宫之云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她与玄冥的种种,让她大脑混『乱』,爱恨交杂,她摇摆不定。唯有积压在心中,而最后折磨的不过是自己。   他此刻定很着急,因为没能将她杀掉。他一定不会如她一般,恨着的时候,还有一点点的思念;恨着的时候,还会忆起两人嘻笑的瞬间,还会想念两人每夜的缱绻缠绵。想到此处,她的的眼泪更加汹涌,如何都收不会去。   瞧她眼神『迷』离,封凌天又撇撇嘴,酸酸的道:“因为那个男人?”   “嗯。”重重的答应一声,她哇哇大哭,似个孩子一般,忽的将头趴在了他的腿上,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呜呜……我……我恨他……呜呜……”   因她的忽然靠近让他的身子一僵,而见她哭得厉害,只能安抚的『摸』着她的发顶,他第一次诱哄的语气对一个女子说话:“好好好,恨他,不哭了,好不好?”   她的身上随处都是伤痕,那些深深的疤痕,定是先前皮开肉绽留下的。他尤记得这一连数日,她时不时就会发烧,嘴里喃喃呓语,却都是关于那个男人。她是一个极为脆弱的女子,那个男人怎的忍心将她折磨成这般模样?   想到此处,他狠狠的握拳,狼眸也紧紧的眯紧,为了她,他也定要将他打败!   腿上的人儿哭声渐渐变小,合上的睫羽也安静下来,想来是睡着了,封凌天轻轻的将她抬起,却听她竟发出一声嘤咛。   苦笑着摇头,他躺下身子,将她瘦小的**搂在了怀中,看样子,今夜,他会是个无眠的夜。   早上,一阵士兵的『操』练声将吵醒了熟睡中的南宫之云。她缓缓的睁开眼前,看到熟悉的两张面孔,嘟起嘴,哼哼唧唧的问起:“你二人一大清早跑来这里作甚?”   姚绯樱撅着嘴,语气不善的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的就与他圆了房呢?”   南宫之云愣住了,隆起眉心,茫然的问:“你在说什么?”说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纪凝雪。   纪凝雪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潮』,她支支吾吾的道:“今早……二皇子从你的帐中出来的。”   那模样是神清气爽,心情极好的模样,故而她们不由猜想,这二人昨夜是做了什么让羞人的事。   瞬间明白了两人的想法,南宫之云白皙的脸颊登时爬上两#小说朵红云,她嘟起嘴,语气不自然的道:“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了?想是昨夜我哭得太厉害,将他当成了寄托,故而……”   她此话一出,两个女子的娇颜红得更加娇艳,都惊愕的瞪圆了双眸。   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南宫之云猛的坐直了腰肢,急急的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越是着急,便越是口吃,她急得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恼恨的道:“总之,我与他是清白的。”   姚绯樱不满的道:“总之,你与他尚未成亲,不可有肌肤之亲。”   “是是是。”   纪凝雪收起笑脸,脸『色』忽而变得表情凝重:“公主,有消息。”   “什么消息?”凝雪极少这般凝重,定是大事。   “楚香扇与花非梦弑君不成,已被压入天牢。”   此话一落,南宫之云便神『色』一凛:“你说什么?”   “早上刚刚得到的消息。”   “不行,我得回去救她们。”说着。她急急的从矮榻上起来,模样似准备出发。   伸手拦下她,姚绯樱一脸的恼怒:“她们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去救?”而后,她又将目光转向纪凝雪,埋怨道:“与你说了,此事莫要告诉公主,你偏偏不听。”   纪凝雪抿嘴:“隐瞒公主,我做不到。”   南宫之云在姚绯樱的额头上轻敲一记:“你若当真瞒我,我会生气。”   说完,她匆匆的出了帐子。   “你要回怀柔皇宫?”听了她的话,封凌天震惊无比。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是才刚从那个地狱中死里逃生,怎的又要回去送死?   南宫之云点点头,没有任何玩笑之意,她道:“我的姐妹被压入了大牢,我必须去救她们。”   她更要问清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当真是背叛了自己,与玄冥联手,又为何落得被压入天牢的后果? no.272我是你夫君   “不行!”干脆的应了一声,封凌天再次垂下头去,显然是不打算再理会她,而他的决定亦是无可商量。/出品   南宫之云冲到跟前,脸上毫无玩笑之意,她恼怒的道:“那是我的姐妹,我必须去救她们。我一定要去,谁也不能阻拦我。”   听她态度如此强硬,封凌天也来了怒气,将手上的竹简“啪”的一声扔在了案上,他抬眼,冷冷的睇着她,“这恐怕由不得你,早我羌兰的军营,我的话便是命令。”   她若是当真回了青玄,势必会延误他们的亲事,况且,此行太过危险,他……不想失去她。意识到次想法,封凌天自己也不由一怔,她当真对自己如此重要么?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羌兰之人!”该死的男人,怎可如此武断专行。   “就凭你即将成为我的皇妃,我是你的夫君。”   冷冷的一句话,让南宫之云登时没了后文,知道自己无法反驳,只得狠狠的等着他,半晌才跺了跺脚,随后『露』出一个无比天真的甜笑道:“嘿嘿,你我打个商量可好?这怀柔必须回去,若要彻底打败青玄,势必要招兵买马,我母亲留下的宝藏此刻就在宫中,故而为了宝藏,我也得回去一趟才是,对么?”   被他忽然『露』出的笑容晃了心神,封凌天半晌才微微的翘起唇角,“你无需亲自前去,派其他人去便可。”   “那怎成?这宝藏的位置只有我知晓,其他人又如何能知道?况且,里面的机关,我尚未破解。”那万箭机关定要破解才能取得宝藏。   “哦?那你要如何破解?”   一句话倒是将南宫之云问住了,只见她扭转过身子,竟坐在了封凌天眼前的案上。随后一手抱胸,一手抚这下巴,似在思考对策。   瞠目看着坐在眼前的女子,封凌天竟有些啼笑皆非之感。起身将她拉起,他道:“一个女子,该注意仪表才是,尤其是你将成为我的皇妃。”   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南宫之云撇嘴道:“嫌弃我不够端庄,大可不必娶我。”   “休想。”吐出这两个字,封凌天绕到她的身前,笑问:“可想出什么两全之策?”   南宫之云摇摇头。   就在这时。纪凝雪与姚绯樱二人一同进入帐来,两人面上都是忧『色』,想来也是在担忧她。   抬眸间,猛然瞧见姚绯樱颈间的香扇坠,脑海中忽的闪过一道白光,她两手一拍,哎呀一声,而后道:“我知道了。”   那两人被吓了一个激灵,“公主想到了什么?”   抬腿上前,她道:“我们的香扇坠!”   二人不明所以,却是都将自己的香扇坠取了下来,交到她的手中。一脸的兴奋,南宫之云走到案前,取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她的香扇坠一直放在其中。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两个?”不知何时,她的荷包中竟有两个香扇坠,还有一个卷起的纸条,还有一个玉扳指,这不是花非梦号令毒月的玉扳指么?怎的会在她的荷包中?   “快打开了悄悄。”姚绯樱直觉这其中藏有玄机,遂催促道。   南宫之云依言打开纸条,几行简短的小字,让三人皆变了脸『色』,原来竟是花非梦的所写。   “楚香扇是#小说公主?她若是公主,我便也是公主了。”姚绯樱如何都不信,遂嗤笑道。   纪凝雪不认同的摇摇头,在帐中踱了几步,而后镇定的分析:“她是公主。我听师傅说起过,女帝生下公主的次年,又生下一名小公主,按照惯例,将她送出了宫外,想来也就是香扇这个年纪。”   她话音刚落,姚绯樱便义愤填膺的一跺脚:“她定是嫉妒公主所拥有的一切,想要抢了去,才设计陷害公主。该死的女人。花非梦那个女人,此刻知道自己的过错,以为将毒月交给公主,便能抵消她的罪孽?”   二人的无心之话,似一把尖刀,剜到了南宫之云心尖上的肉。来不及多想,她恼怒的将那字条扔到一边,而后将四人的香扇坠摆在了桌案上。   四人将四个香扇坠围了个严实,却都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南宫之云捏起自己的那香扇坠,放在眼前左右观瞧,而后又狐疑的捏起另外一枚香扇坠,放在一起拼来拼去,嘴里喃喃的念着:“这香扇坠总共有五枚,且枚枚一样,这是为何?”   “可是会拼凑成一个什么东西?”封凌天突然道。   正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南宫之云的记忆猛得拉回冷宫的枯井内。那墙壁上,似有一个环形凹陷,当时她并未当作一回事,可此刻想来,冥冥之中似存在着某种联系。   匆匆的将案上的四个香扇坠拼凑,独独缺少一枚,便可成一个正环形,与那环形凹陷似正好吻合。   南宫之云猛得一拍桌子,大喜道:“这香扇坠便是机关的钥匙。”   “机关?”二人茫然,一同发问。   南宫之云嘿嘿一笑:“那日,楚香扇将上官美夕扔到了冷宫的枯井内,由此我才发现了母亲留下的宝藏。上官美夕误踩机关,被万箭穿心。我无意间瞧见在墙壁上有一凹陷,巧了,就是这个形状。”   “那即是说,只要找到楚香扇的香扇坠,便可将宝藏运出?”   就在三人一脸欣喜,算计着如何运出宝藏之时,封凌天忽然闲闲的道:“不准去。”   闻言,南宫之云不由“嗷”的一嗓子:“为什么?”   “不准就是不准。”   姚绯樱挡在南宫之云的跟前,戳着封凌天的胸膛,语气不善的道:“你凭什么限制我们公主的行动?”   “就凭我是她未来的夫君。”   “你也说了,是未来,你此刻还不是,故而无权干涉我们。”   “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我说……”   看着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南宫之云嘴角咧的大大的,如水的瞳眸中忽然闪过两道狡黠的精光。   纪凝雪微微摇头,拉过姚绯樱,叹气道:“绯缨,莫要胡闹。” no.273是惩罚的吻   “我胡闹?”姚绯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不能与纪凝雪发火,她不满的跺脚,“怎的是我胡闹呢?”   “二皇子想必是怕误了婚期。”   一句话,道出了封凌天心中的考量,他别扭的扭过身去。那个女子看似娴静,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竟看出来了他的疑虑。   南宫之云一愣,未想到他是因为这才三番两次的阻挠。她嘿嘿一笑,绕到他的前面,讨好的道:“若是将婚期提前,你可能放我等前去?”   封凌天的心口蓦然一跳,冷硬的俊脸登时就染上一抹红『潮』。“咳咳!”清清嗓子,他不确定的问:“你确定要提前?”   “嗯嗯。”重重的点点头,南宫之云踮起脚,迎上自己晶亮的眸子,她道:“就今日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都是一愣。姚绯樱提高声调:“今晚?”   南宫之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她嘿嘿一笑:“你莫急。”拉着姚绯樱到帐外,她神秘的道:“绯缨,你替我嫁给封凌天,可好?”   姚绯缨一听,大惊失『色』,不由高声问:“什么?你要我替你……”   一把捂住她的嘴,南宫之云左右扫了扫,才没好气的道:“你是怕他人不知道我的计划么?”   扯下她的手,姚绯樱不满的道:“不行,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冰山一样的男人。”   “嘿嘿,绯缨,我可是你的主子?我的话你可要听?”以她红娘的眼睛,绝不会看错,这二人是极为般配的一对。   “公主,你怎可耍赖呢?”姚绯樱哭笑不得,怎的会有如此的公主?   抱住她的胳膊,南宫之云撒娇的摇晃着:“绯缨,你答应我可好?你也知道,我已是不贞之身,封凌天值得更好的女子。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跟了他,我也算放了心,日后我即便是有什么不测,你也有了归宿。”   本是听她撒娇,姚绯樱欲哭无泪,可越是往后听,心就越沉,她这是为她谋后路么?为何没有考虑自己的生死,反倒为她谋划起来?   嘟着嘴,姚绯樱不悦的扯过胳膊,甩开她,自己一人径直进了帐内。   南宫之云一脸茫然的跟了去,却不想,她才刚撩开帐帘,就见姚绯樱瞪着她,愤愤的道:“二皇子,休怪我没提醒你,公主欲让我代嫁,与你成亲。”   南宫之云的面部忍不住抽搐几下,她翻了个白眼进了帐,没好气的道:“姚绯樱,你真是个好姑娘,竟敢出卖我。”   “绯缨要告诉公主,绯缨的未来不用公主谋划,你只管为自己做打算就好。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绯缨定会舍命追随,绝不独活于世。”语气不善的说完,她拉着纪凝雪气恼的出了去。   南宫之云怔在原地,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姑娘的『性』子怎的那么急呢?摇摇头,转向#小说封凌天,她猛得一惊,脸『色』瞬间尴尬起来,干笑着,她脚步向后退了一步:“嘿嘿,嘿嘿,你,你不舒服么?”   封凌天脸『色』阴沉,一双狼眼盈满了怒火,他背着手,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嘴角漫开一抹冷冷的笑意,“代嫁?”   “呃……”意识到危险,南宫之云扭头就跑,却不想那封凌天身高腿长,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后脖领,将她提了起来。   “放开我。”踮着脚,扭着身,南宫之云嘴里不满的嚷嚷着。这男人,将她当真了鸡仔了么?   将她扔在矮榻上,封凌天二话不说便重重的压下了自己的身体。   心猛得一颤,南宫之云瞠目了星眸,盈满了慌张,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要做什么?”   抬起大手,将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仅用一直大手便稳稳的将其禁锢,他俯下头,用自己**的薄唇有意的轻擦过她的樱唇,话中透着危险:“将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用谁来替嫁。”   “你你你玩笑的对么?”他的唇齿间有淡淡的茶香,想来是因为刚刚喝过茶的缘故。   封凌天邪魅一笑,尚未作答,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唔……封……”该死的男人,竟又吻了她。   封凌天霸气凛然,唇齿与她缱绻厮磨,在她错愕间,撬开她的牙关,窜入自己的舌头。   得了这一机会,南宫之云忽然兴起一抹坏笑,狠狠的咬了下去。   封凌天吃痛,登时离开了她的唇,眉宇间除去痛『色』,竟还有淡淡的欣赏。捂着自己的舌头,他苦笑道:“你这女人好狠心呢。”   “嘿嘿,谁让你强吻我的?”   “这是惩罚的吻。”气消了一般,封凌天起身,捂着自己流血的舌头闪到一边,喝了一口凉茶,他才口齿不清的道:“你若当真想去便去吧。”   南宫之云大喜,跳到他的跟前,眼睛闪着不容忽视的光亮:“当真么?你当真要我去么?”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封凌天皮笑肉不笑的应:“你若不想去,就不要去。”   “去去去,当然要去。”   高高兴兴的蹦跶出去,南宫之云留给封凌天的是一个无比天真无邪的背影,让他又一次晃了心神,如此一个女子,为何要让她背负那沉重的包袱?   当晚,南宫之云与封凌天『操』办了简单的婚礼,士兵们吵吵嚷嚷,起哄着,要闹洞房,却因敌军忽然来袭,出兵去了。   封凌天同往,直到夜半才归来。悄悄的进了帐,脱去厚重的铠甲,便将矮榻上熟睡的人儿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女子嘤咛一声,似猫儿一般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让他的胸口蓦然一紧,体内沉睡的男『性』、/欲、望瞬间被点燃,他苦笑一声,在黑暗中搜寻着白日里给了她甜头的唇。   “你回来了?”   黑暗中,一双眼神『迷』离的眸子缓缓睁开,更让他心悸,他声音不由有丝低哑:“之云。”说着,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怔怔的看着他,南宫之云本能的踹了他一脚:“『色』。胚!”   “哦!”只封凌天痛呼一声,随后眯紧了狼眸,咬牙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no.274踢到命根子   嘿嘿一笑,南宫之云扭头拿起火折子,吹出了火星,这才瞧见封凌天额际上已沁了一层薄汗,登时笑容有些尴尬:“很疼么?”   “你以为你踢的是哪里?你踢可是我的命根子,若是踢坏了,日后我们如何会有孩子?”冷飕飕的说完,封凌天撇了撇嘴,可恶的   无心之话,让南宫之云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笑容亦同时隐没。无声的熄灭了火折子,她又背对着封凌天躺了回去。   不知她因何这般模样,封凌天也顾不得疼,侧过身,搂过她,关切的问:“怎的了?”   “无事,睡吧。”   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她终是没将心头的痛告知他。   次日一早,醒来后,封凌天已备好了三匹快马,为三人准备了干粮与盘缠,他亲自将南宫之云扶上了马,嘱咐道:“你等切要小心,不可硬来。”   南宫之云弯起眉眼,豪气万丈的拍拍**:“我以南宫之云的名字对你发誓,定会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有绯缨与凝雪在,我们定会全身而退。”   姚绯樱方天画戟一甩,嘴里哼哼道:“公主的『性』命交给我便是。”   纪凝雪微微一笑:“驸马,雪门便交由你统领。另外,若是有玄文的消息,还请帮着凝雪将他留下。”   “放心。”   三人策马扬鞭,绝尘而去,封凌天驻留在原地,久久未曾回到帐中。   ……   再回怀柔,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之感,早已不是初来之时那种感觉。四处都张贴着四人的画像,不由让南宫之云嘴角挂起一抹嘲讽来。他当真是不肯放过她们啊。   姚绯樱大摇大摆的在迈开阔步,脸上挂着笑,“就我们此刻的模样,怕是谁人都认不出来呢。”   南宫之云嘿嘿一笑。是呢,三人此刻易了容,又都一身男装,自然不会有人认出来。   找了个客栈,开了三间上等的厢房,便沐浴休息,歇下一路来的疲乏。这一睡便到了夜幕降下。   简单的用了些干粮,吃饱喝足,三人换上夜行衣,便奔皇宫而去。   此刻乃是三更,皇宫内,各个宫中皆已熄灯就寝,天牢前也只有微弱的两盏灯照亮。   “嗖嗖嗖!”数枚银针飞『射』,不偏不倚的『射』在守卫身上,顷刻间便瞧守卫纷纷倒地。   姚绯樱咋舌:“公主,好俊的功夫。”   “里面是『迷』魂『药』,只是让他们昏『迷』而已。”   三人拿出守卫身上的钥匙,开了牢门,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楚香扇。   瞧她蓬头垢面,一脸的形容憔悴,南#小说宫之云登时没了火气,直接开了牢门:“香扇!”   楚香扇微微的勾唇:“你是来杀我的?”   南宫之云一怔:“我为何要杀你?”   “难道不是么?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如何不杀我?”讽刺的笑笑,楚香扇站起身,“来吧。”   却不想,南宫之云非但未下手,还一把抓过她的手:“香扇,你我是妹妹,亲妹妹,我如何能下手?”   凤目睁大,楚香扇凛然看她:“你都知道了?”   “此处不是叙旧的地方,我们要快些出去才行。梦梦何在?”为何这偌大的天牢,仅有楚香扇一人?   “她……”楚香扇眼神躲闪,不敢正眼看她。   心头咯噔一下,南宫之云有种不详的预感,遂紧了紧手,急问:“她怎的了?”   “死了,死在……玄冥的刀下。”   身子不由晃了晃,幸而姚绯樱手快,才免去她倒地。南宫之云震惊的瞪大眼睛,一眨不眨,任由眼泪落下,半晌她才眯紧星目,咬牙道:“走!”   那个男人,果真够狠。   ……   御书房内,灯火依旧通明,玄冥斜倚在龙椅上,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掩嘴打了个呵欠。感觉到殿外带进一股凉气,他未抬头,笑问:“她回来了?”   林宏玉拱手,恭敬的应:“皇上英明,楚香扇已被救走。”   “啪”的一声,将奏折扔到龙案上,玄冥起身,“去冷宫。”   林宏玉虽不知皇上如何得知她们去了冷宫,却并未发问,直接跟了出去。   南宫之云等人纷纷落入枯井,进入石室之中,她一边解下腰上的荷包,取出四人的香扇坠,一边道:“香扇,将你的香扇坠给我。”   楚香扇意识到这香扇坠的作用,却佯装无知的问:“这香扇坠要用来作何?”   南宫之云抬眼,指了指石壁上的环形凹陷,道:“这便是开启的机关。”   楚香扇凤目一转,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弧度,“姐姐,还是给我吧,这环形凹陷在机关区,若是稍有差池,便会如上官美夕一样惨死。”   闻言,南宫之云也是一怔,这才注意到这环形凹陷的位置确是设计得有些诡异,此人极有可能成为箭靶。遂,不由有些犹豫。   “你不信我?”   “我……”   南宫之云尚未说话,就听姚绯樱忽然讽刺道:“谁知道你安得是什么心。”这后宫之中,纪凝雪,花非梦与南宫之云都曾受过太后与皇后的迫害,独独楚香扇总能全身而退,这说明什么?   楚香扇一脸殇然,扭身过去,语气矜淡的道:“若是当真不肯信我,便罢了。”   “绯缨!”语气稍重,南宫之云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香扇是轻功在你我等人之中,怕是最好的一个。她定是要保你我安全。”   姚绯樱一脸的不可置信,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公主怎的如此……愚蠢?她看向纪凝雪,张嘴的瞬间,被纪凝雪用手堵了上:“听公主的吧。”   将四枚香扇坠交到楚香扇的手中,她柔声道:“你……切要小心。”   楚香扇接过香扇坠,勾唇魅笑,站在原地未动。   瞧出了她笑容中的鬼魅,姚绯樱与纪凝雪皆是一惊,双双将南宫之云挡在身后:“公主,上当了。”   楚香扇一改憔悴面容,咯咯的笑了:“我的姐姐,你为何还是如此轻信于人呢?”   南宫之云浑身一阵,眸中满是不解与不信:“你……” no.275都撕破脸皮   “我怎么?你想说,我是你亲生妹妹便不会对你下手?”狂傲的的笑了一阵,她神『色』忽的一冷,凤眸中盈满了怨恨:“上天如此不公,让你拥有一切荣宠,同样是女帝的女儿,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是未来的女帝,而我孤身一人,每日受着女婢的鞭打,受着毒蛊的啃噬,我这一十九年来是如何过的,你又知道?我恨,我恨自己生得比你晚,恨一直对我衷心耿耿的绿桃也转向帮你,所以,我定要夺回来属于我的一切。看娱乐窘图就上”   南宫之云震惊得无以复加,她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绿桃……她是你的人?”   “哈哈哈……你一定不知道,绿桃是我的人。不妨再告诉你,#小说绿桃是我杀的,花非梦的孩子也是我杀的,那种洒在温泉中的魅绛红,便是最致命的堕胎『药』,另外……”她微顿语气,鬼魅的勾着红唇,继续道:“花非梦也是死在我的香扇刀下。”   “你……”急火攻心,南宫之云本就未较弱的身体不堪重负,一阵眩晕,险些晕倒。   姚绯樱接住她,恼怒的跺脚:“我就说这个女人信不得,你怎的不信我?”   纪凝雪抽出宝剑,挑起剑花指向楚香扇:“你休想伤害公主。”   楚香扇哈哈大笑,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二人上前,准备与她厮打,就瞧这时,洞口处,一黑衣人忽然闪出。   南宫之云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冷冷的看着那人,不由一惊:“你是……?”他莫不是那个将自己指引进宫的男人?他为何会在此处?   姚绯樱亦是一惊:“你不就是那个要我进宫的男人?”   楚香扇勾魂一笑,走到男人的身边,撒娇的抱着他的手臂,娇声问:“爹爹,女儿做得可好?”   男人哈哈一笑,漏在面罩外的一双浊目垂涎的盯着远处金灿灿的宝池。终于找到了他需要的。   “爹爹?”三人一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切都是这父女二人早早计划好的。   男人提步,走到前去,“老夫为了将你们凑到宫中,可是费了不少心血。”   “你到底是何人?”南宫之云推开身前的二人,大喝一声。   哈哈大笑,男人道:“我是何人,你现在还不能知道。”   南宫之云眯紧了眼缝,这个男人竟然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搞得鬼。他以为他的身份能够隐瞒得过她么?若楚香扇所言当真,那么他势必是母亲当年的**。   缓缓的睁开眼缝,南宫之云高深一笑:“你是母亲的**?”   “住口!”男人大喝一声,脸『色』忽然变得阴沉。   笑意加深,南宫之云又向前一步:“母亲的**何其多,你是哪一个呢?”   男人正欲发火,又听闻一阵拍巴掌的声音由洞口处传来。几人不约而同的向声源处望去。   只见玄冥弯腰进来,一身金黄『色』的龙袍似与那宝池内的金光遥相呼应。他黑眸中清冷一片,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边拍着巴掌,一边道:“今夜,好生热闹啊。”   乍见他,南宫之云的心咯噔一跳,但旋即便眯紧了星目,甩过一抹厉『色』:“这也是你的计划?”   玄冥笑意加深,放下手,背在身后,这才道:“是,也不是。”   好恨。南宫之云此刻胸腔燃烧的熊熊火焰似要将她炒焦一般,她怒发冲冠,发出一声喊叫:“你竟然又利用我。”   伸出一手,食指在她眼前微微摇晃,玄冥道:“是利用你们,利用楚香扇引你前来,利用你引出神秘人。”说罢,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一直带着面罩的黑衣人。   那人不慌不忙,眸中未有丝毫的慌『乱』之意,他看向玄冥,哈哈一笑,道:“老夫没想到皇上如此英明,竟能知道老夫的存在。”   玄冥笑意不达眼底,“朕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未想到当真是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是偶然一次,在冷宫的僻静处,瞧见一抹黑『色』的人影一闪而逝,这才起了疑。   黑衣人笑而不语,石室内的气氛顿时僵住了。此刻,三批人,目的皆是那宝池内的宝藏,而关键的机关钥匙尚在楚香扇的手中。这……   南宫之云大脑混『乱』,盯着玄冥,心中的恨意与怒火燃烧不尽,她本欲与那黑衣人为伍,却听玄冥这时候忽然道:“楚香扇与那黑衣人那般算计你,你打算帮他们么?绿桃与花非梦可是都死在她的手中,你确定你当真要帮她?”   心上一阵刺痛,她如水的瞳眸忽的腥红起来,横眉冷对,她怒瞪楚香扇,厉喝:“今日,即便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会……”后面的话,她无力说完,便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姚绯樱与纪凝雪二人皆是一惊,“公主!”   楚香扇哈哈大笑,得意的道:“随意!你大可放马过来。”   玄冥“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发出数道寒光,他冷笑一声:“你二人若交出那香扇坠,朕会饶你们『性』命。”   却不想黑衣人竟然一阵狂笑,随后抽出腰上的九节钢鞭,“啪”的一声打在地上,一声巨响后,石面被打出一个坑来。   玄冥纹丝未动,眼眸中寒光一闪,他冷笑道:“你果真是有两下子。”   “彼此彼此。”这皇帝虽年轻,可内力深厚,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单凭这一钢鞭就能察觉到他的功力,不可小觑。   他俯身抓过楚香扇手中的香扇坠,突的用钢鞭将五枚香扇坠“啪啪啪啪啪”的甩入环形凹槽。   只觉地动山摇,石壁两侧快速聚拢,而那宝池竟自动的向远处滑去。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勾过南宫之云腰上的那枚玉佩,自己身子一闪,在石壁完全合上之时,他便闪了进去。   玄冥骇然,飞身起来,扔出铁扇,却被黑衣人用钢鞭甩出,顷刻间,石壁合二为一,成为一睹结实的石壁。   楚香扇愣怔在原地,爹爹独自走了? no.276之云再受伤   石壁依旧在震动,上方不断的掉落粉碎的石块,几人站得摇摇晃晃。小说排行榜top.却见楚香扇身子一闪直奔洞口而去。玄冥神『色』一凛,冷哼一声,甩过铁扇,南宫之云一瞧,下意识的飞身挡去。   “啊!”铁扇在她的胸前划过,血注涌出,南宫之云的身子瞬间倒下。姚绯樱与纪凝雪大惊失『色』,惊叫一声:“公主”便向她冲去。   洞口处,在南宫之云倒下的瞬间,涌入一个黑衣男子,接住她的**猛然一跃,出了枯井,   玄冥神『色』凛然,瞧楚香扇嘴角勾着邪笑,二话不说,与她继续打斗。而姚绯樱与纪凝雪二人则借机出了枯井,却不禁又是一骇。   解决了楚香扇,玄冥在枯井完全#小说坍塌之前跃出,看着被铁网网住的四人,勾唇冷笑:“滋味如何?”   这铁网上绑着无数细小的尖刀,稍稍一动,便会浑身都是伤痕。   封凌天抱着受伤的南宫之云,未有丝毫的畏惧。长身直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玄冥,讽刺道:“我该说你聪明么?”   玄冥摇头低笑,“朕可未算计到会有你这个惊喜,原本只是想逮住这三个女人便可。”   冷冷的微勾唇角,封凌天的声音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你不仅仅是逮住了她们,还险些杀了我的皇妃。”   玄冥身子一震,登时瞠圆了鹰眸:“你的皇妃?”不该!他放出消息后,她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赶回怀柔,哪里来的时间成亲。   仿若看出了他的疑虑,封凌天『露』出一抹俊笑,语气中带着三分得意:“出发前的一晚,我与之云便已成了亲。”   闻言,玄冥的胸腔中不由拱上一股无名火,他将视线转向他怀中的女子,冷冷的问:“你们圆房了?”   意识尚在,南宫之云自是听了这话,不由心头一颤,而后艰难的扭过头来。嘴角提起一个极为讽刺的弧度,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气若游丝的道:“你不是……早已断定……我与他有染,又怎会在意……我与他那夜可曾圆房?”   封凌天一听,知道定是自己的那封信起了效果,却不想解释,他有意冲玄冥挑衅的笑笑,而后俯头在南宫之云的额上轻轻一吻,十分心疼的道:“行了,你莫要说话,身上还伤着呢。”   南宫之云微微一笑:“没事,你给我穿了冰丝盾衣,遂伤我不深。”那日清早,他起身后,便宽衣解带,在她脸红之际,脱下了最里侧的似肚兜一般的衣服。   她嘲笑了好一会,却听封凌天没没好气的将其扔给她:“穿上。”   白洁无暇,看起来似真丝一般柔滑,却不想竟是他平日所穿的护身之物。南宫之云感动之余,也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哦?”饶有兴致的笑笑,封凌天又俯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她的唇:“难得你能知道我心疼你。”   微微一笑,南宫之云疲惫的合上了瞳眸,最后竟说了句:“知道。”   玄冥冷眼观瞧这二人在他面前打情骂俏,怒由心生,讽刺的怒吼一声:“『奸』夫『淫』『妇』!今日你们落入朕的手中,便休想逃脱。”   封凌天闻声抬头,狼眸中映着高深,他喝问:“你以为我们会乖乖就擒么?”   他话音刚落,就瞧纪凝雪甩起玉臂,纤手一合,在身前摆出莲花状,随后她口中吐出一阵香气,慢慢的周遭竟生出一阵浓浓的白雾。   玄冥神『色』一凛:“幻术?”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这雾气越发的浓烈,以至于前方铁网下的人儿已经模糊不清,似连声音也被隔绝开来。   那边,林宏玉拧紧眉心,大声喊话:“皇上,皇上!”   玄冥未听到他的喊话,自己一直凛然的瞧着前方模糊的一抹身影,眯紧了黑眸,等待这那身影越发的清晰,随后瞪圆了眼睛:“之云?”   那雾气中,南宫之云『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玄冥,你对我好狠的心啊!”   “我……”玄冥语塞,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南宫之云。   铁网内,封凌天跟姚绯樱道:“我靴内有一把匕首,拿给我。”   姚绯樱依言,将那匕首给他。他一手抱着南宫之云,一手将用那匕首划向铁网,只听“耍啦”几声,铁网应声而开。   姚绯樱嘿嘿一笑:“你这匕首是削铁如泥么?”   未作理会,封凌天低喝一声:“走。”   四人冲出铁网,跃然而去。宫外,两匹闪电快马嘶鸣着抬起前踢,封凌天抱着南宫之云稳稳的落在马上,只听他一声冷喝:“驾”,便拉起缰绳,绝尘而去。后面姚绯樱与纪凝雪亦同乘一骑,紧随其后。   皇宫内,大雾散去,玄冥等人这才瞧见人去网空,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林宏玉一脸自责,拱手恭声:“皇上,属下无能,请皇上知罪。”   玄冥一摆手,并未多说什么,便扭身朝御书房的方向而去,林宏玉抿抿嘴,指挥着御林军将这冷宫清理干净,才随着离去。   疲惫的坐在龙椅上,玄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眉宇间尽是烦躁。见林宏玉进来,他开口准备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林宏玉锁眉:“皇上有何吩咐?”是要追捕那几人么?   摇摇头,玄冥道:“朕累了,下去吧。”   “皇上,不追捕么?”   神『色』一冷,他低喝:“滚下去。”   林宏玉无奈,只能下了去。玄冥捏着眉心,不断的叹气。那黑衣人究竟是何人?那宝藏又去向了何处?很显然,那人对这宝藏极为了解,那么定是前朝之人。   匆匆的翻开从上官家翻来书籍,他一眼便扫到了那枚玉佩,灵光一闪,难道他便是那个**?   再瞧上面的记载,他几乎可以断定,能让女帝大悦,定不是普通的**。前朝之中,谁人能受女帝万千宠爱?   再说那边,黑衣人与宝池一同一阵滚打,最后停留在某一处。看着方形洞口处的月『色』,浊目绽放两道精光,他哈哈大笑,这江山很快便是他的了。 no.277玄冥被俘虏   一路策马扬鞭,闪电一般疾奔,不消多时,便出了怀柔的城门。 w w w . t x t 0 2 . c o m/四人拉住缰绳,纷纷下马。   南宫之云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蹙眉低喃,似是已经昏『迷』。   解开她的衣襟,纪凝雪快速从怀里掏出金创『药』,不由微微的松了口气:“索『性』伤口不算深。”   封凌天背对着三人,负手而立,脸上却无半点轻松之意,沉声道:“青玄皇帝的功夫果真深不可测,这冰丝盾衣,竟被他轻易斩断。那把铁扇也是不容小觑啊。”他久经沙场,多少次都是这冰丝盾衣护住他的『性』命,却未想到竟被#小说斩断了。   纪凝雪未应声,专心的为南宫之云敷『药』包扎,而后问:“驸马,此刻要如何办?”   封凌天扭身过来,将人抱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他大喝一声:“走,我们需快速赶回羌兰军营。”   姚绯樱不满的一声尖叫:“你开什么玩笑?公主有伤在身,我们这一路须要数日,她的身体怎能受得住?”   封凌天微微一笑:“我这两匹宝马,可不是一般的闪电良驹,我只用了三日便追上了你们。”   闻言,姚绯樱大惊,与纪凝雪互视一眼也上马,四人踏上了回营的路途。   ……   回到军营中,将人放在矮榻上,封凌天是一脸的疲惫。命人打来洗脸水,他洗过脸后,又给南宫之云擦了擦脸,随后竟『露』出一抹笑意。   南宫之云一阵心悸,羞涩的垂眸,轻声问他:“你笑甚?”   “我笑,经过黄沙的洗礼,你都成了土娘子,现在擦了脸,『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才好看。”   娇嗔的白他一眼,南宫之云道:“『色』。胚。”   “『色』。胚?”不满的撇嘴,他坐到矮榻上,“你我虽成了亲,可尚未圆房,你还说我是『色』胚?”   胸口蓦然一跳,南宫之云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干笑着道:“你知道……我此刻身上有伤,实在不适合……过于激烈的运动。”   “哈哈……”来自男人爽朗的笑声振彻在耳畔,南宫之云脸上的红霞更显几分娇美,她不满的白他一眼,“笑什么笑?”   努力抑制住自己自己的笑容,封凌天不断的摇头,半晌才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封凌天当真是个『色』胚么?你伤好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这小妮子,他着实喜欢,也想早日将她变为自己的女人,却不愿勉强她。遂,一切的苦只能自己来承担。   南宫之云一听,又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两人正说笑着,纪凝雪与姚绯樱二人一同进来来,瞧她脸『色』红润,都挂起一莫柔笑:“难得公主精神如此好,”   “身上的伤已快好,自然心情便好。”   姚绯樱凑到跟前,嘟囔着:“你当时若不是去救楚香扇,也不会弄得自己一身伤。”   此话一出,南宫之云的笑容登时僵在了嘴边,随后水眸中涌出一抹哀戚。   纪凝雪无奈的叹气,姚绯樱怎的说话如此不看气氛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封凌天起身,没好气的道:“你不说话,无人将你当做哑巴。”   “你……”姚绯樱也知自己是说了个不讨喜的话题,却不想被他说道,只能愤恨的瞪着他。   南宫之云勉强的扯开一抹笑容,语气轻浅的道:“无论香扇之前做过什么,她也都是我的妹妹。如今她已死,你等就莫要再提了。”   姚绯樱讪讪的闪到一边,封凌天又坐了回去,无声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南宫之云疲惫一声叹气,随后将头靠在了他的颈窝。   ……   青玄与羌兰的战争依旧在继续,两方死伤不断,羌兰却是占尽优势。终有那一日,那一仗大获全胜,且俘虏了青玄的主帅—玄冥。   得到这一消息,南宫之云大惊失『色』,不敢信纪凝雪的报告,自己闯入关押玄冥的牢笼,这才不由瞠目结舌,竟当真是他。为何?他好好的皇帝,不在宫中,为何会在边关成为主帅?   玄冥的铠甲被人砍破,小腹黄『色』的窄袖长衫被鲜血殷红一片,脸『色』也异常的苍白,唇上干涩,却勾着一个讽刺的弧度:“此刻你可以报仇。”   南宫之云大惊:“你受伤了?”   微微的一顿,玄冥凝眉:“你……”她竟然还关心他的伤?   见他不语,南宫之云有些急了。看着身旁的士兵,急道:“快将门打开。”   士兵站在原地不动,为难的道:“皇妃,二皇子有命,任何人不得打开牢门……尤其是皇妃您。”   南宫之云一听,简直怒不可遏,当即扭身冲进了主帅的大帐内,开口一声厉喝:“封凌天。”   若是平日,有人在他与副帅议事之时闯入帐内,他定会将那人臭骂一顿。此刻心情极佳,封凌天未与她一般计较,摆摆手,遣退手下,他笑问:“娘子,何事?”   未理会他偶尔的痞气,她横眉冷对:“为何尤其是我不能打开那牢门?”   闻言,封凌天脸『色』瞬变,阴沉的瘆人,他讽笑一声:“舍不得你的旧情人了?”   “他受伤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封凌天起身,负手而立,淡淡的道:“那点小伤,死不得人。”   “去你的死不得人。”一声怒喝,南宫之云踮起脚尖,迎向他阴沉的冷眸:“你究竟开与不开?”   “不开!”俯头,干脆的回答她后封凌天抬起头,不再看她。   胸腔一口怒火盘踞,她险些就发作。可旋即她学乖了。封凌天这人,最不怕别人与他硬碰硬,可他最怕女人撒娇放赖。于是,她强忍下怒火,弯起眉眼,甜甜的笑着,娇声道:“天!”   这一声“天”让封凌天骨头都酥了,可却仍旧佯装冷硬,鼻腔中哼出一声:“何事?”   搂住他的胳膊,她嘻笑道:“你我打个商量可好?”   这一下触碰,又让他浑身一阵酥麻,旋即打开她的手:“说。”他真怕会一时隐忍不住,将她扑到狠狠的蹂。躏。 no.278不想长针眼   “嘿嘿。/出品”讪讪的收回手,她暗暗的翻了白眼,该死的男人,脾气真硬。再一次咧开嘴,她道:“你看,他受了伤,你将他捆绑,交给我照料可好?我会劝他退兵,这样于羌兰也是件好事,对么?”   就知道这小妮子一笑,定不会有好事,当真是为了那个男人。准备不语理会,却不想唇上一软,竟是她蜻蜓点水般的吻了自己。   眨着晶亮的眼睛,南宫之云笑问:“这一吻算做奖励,可好?”   “太少了,不划算。”忍着笑,封凌天故作严肃的道。   该死的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心里恨恨的骂上几句,南宫之云踮起脚,又吻上了他的唇。正准备撤离,却觉得腰上被人狠狠的扣住,随后封凌天竟拖着她的后脑,贴向自己。   唇被人含在口中,与方才的蜻蜓点水全然不同,她的胸口狂跳着,娇颜也#小说是红若流霞,煞是好看。   一阵深吻之后,封凌天才粗喘着放开她:“你要保证看好他才行。”   南宫之云娇喘连连,羞涩的点点头,声音也似蚊子一般:“嗯,知道了。”   二人一同来到关押玄冥的囚笼,封凌天一脸的骄傲的看着囚笼中瑟瑟发抖的男人,他道讽刺的问:“你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才会如此发抖呢?”   玄冥未语,也不曾看他一眼。   南宫之云站在原地,一边跳脚,一边搓手,嘴里不满的的嚷嚷:“你快些让人将他放出来,你答应我的。”   封凌天似有意耍赖:“谁人能够证明?”瞧她关心这个男人,他心里便是不爽。   “你无赖,还我的吻来。”南宫之云一急,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还?娘子若是不介意,为夫也不介意。”笑问出口,封凌天欺近她的身体。   南宫之云尖叫一声,退到一旁,干笑两声:“不用了。嘿嘿,先欠着吧。”   无意间扭头,瞧见玄冥那双危险眯起的鹰眸,心头一颤,笑容登时的僵在了嘴角。   该死的**,竟然当真他的面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显然她用自己的吻甚至自己的身体交换了什么。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就似一块石头积压,同时被熊熊的大火燃烧着。   封凌天见目的达到,偷偷的笑了:“将门打开,捆上他。”   士兵依言,打开大牢,玄冥也未反抗,任由士兵用绳索将自己捆绑。从始至终,他面上都只有怒火,狠狠的瞪着南宫之云。   “那个……先将他压在我的帐内,可好?”如今已入了冬,站在外面都觉得浑身冰冷,更何况他又受了伤?   封凌天斜睨他,语气不善的问:“去你的帐内?那我晚上要住在何处?”该死的女人,真是不知死为何物。他可是他的夫君呢,竟然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   “你不是有大帐么?”说完,她不给他回嘴的机会,径直拉着玄冥往自己的帐内而去。   封凌天一脸的盛怒,有无从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士兵偷笑,二皇子算是碰到了对手呢。   进了帐,南宫之云一把将玄冥推到在矮榻上,自己面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间都隐去,自顾自的解开了绳索。   玄冥挑眉,“你就不怕我会逃掉?”   南宫之云讽刺的笑笑,“怕你跑掉?能到这羌兰军营,怕是又是你的计划吧?”方才头脑一热,心上一急便忽略一切,竟险些被他骗了去。以他的功夫。就算万千人马,也未必能将他拿下,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擒住了呢?   鹰眸中忽然浮现赞赏之意,玄冥笑笑:“你依旧聪明。”   冷哼一声,南宫之云一边撩起他的长衫,一边撇嘴道:“我当真希望自己是个傻子,也便不会被你伤得这样深了。”   玄冥收起笑意,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腹部的伤在进了帐,恢复了知觉后,便越发觉得痛,不由“嘶”了一声。   “**你了?”锁紧娥眉,她没好气的道:“活该!你自己设下的计策,自然是要吃些苦头才成。”   说完,他将他的裤子向下退了退,登时脸就红了,不由偷觑玄冥。这伤怎的这么会砍?偏偏延伸到……一阵让人脸红的心悸,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玄冥兴味的瞧着,冲她挑了挑眉:“怎么?”   站直腰身,南宫之云道:“我去找个男子来为你包扎!”说罢,她转身欲走。   只见玄冥长臂一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要你来。”   该死的男人,他伤在那般羞人的部位,她要如何敷『药』?没好气的扯过手腕,她道:“你自己敷『药』吧,我可不想长了针眼。”   斜睨她,玄冥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长针眼?我的身体你可没少看呢。”   “休要再提过往的事,我此刻是羌兰二皇子的皇妃,不再是你宫中的女人。”   闻言,玄冥眯紧鹰眸,猛得起身。南宫之云只觉似有阵风,便被一猛兽给扔到了矮榻上。   冷冷的睇着身上的男人,她皮笑肉不笑的问:“你除去这招,还有其他招数么?”   玄冥挑衅的笑着:“我独爱这一招。”说罢,他俯下头来,准备一亲芳泽。却不想南宫之云一偏头,他的唇便落了空。   俊脸上登时染上一抹愠『色』,“为何?”   “你此刻压着的他人的妻子,你觉得妥当么?”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他推开,却不料他竟纹丝不动。   “让开。”   “不让。”   “让开!”   “不让!”   ……   南宫之云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冰冷,而玄冥却一次比一次痞气。就在二人你来我往,纠结在“让开”与“不让”之间,帐外闯入一人,而后一阵凌厉的掌风猛得扑来。   玄冥左手一伸,手腕转了一圈,轻易将那掌风化解,随后收肘猛推,将那掌风更加凌厉的还了去。   封凌天身上一闪,躲了过去,却听“啪”的一声,大帐的帘子应声出现一个洞,丝丝的凉气从洞中而入。   玄冥起身,冷笑道:“单凭你,还无法伤我。” no.279情敌来报仇   封凌天微微挑眉,语气不咸不淡的道:“那你身上的伤是何处得来的呢?”   一句话,噎得玄冥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俊脸上有一丝狰狞,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小说排行榜top./   “嘻嘻……”见玄冥吃瘪,南宫之云幸灾乐祸的乐开了花,冲着封凌天竖起了大拇指,“夫君,好样的。”   封凌天抿紧唇线,却仍旧可以看到那一丝笑意。她叫了他“夫君”,这是第一次如此叫他,听起来感觉很不赖嘛。   玄冥也听到了这一称谓,不由心里泛酸,眸底也盛满了怒恨,他咬牙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当初,我要封你为妃,你不肯,却如今成了一个废弃皇子的皇妃,你觉得幸福么?”   封凌天早已习惯了他人的冷嘲热讽,遂根本毫不在意。   南宫之云却笑意顿消,她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含怒的眸子:“我很幸福。至少我们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与你那佳丽三千的后宫相比,我更觉得如鱼得水。还有,他不是废弃的皇子,我会助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你……”   “少废话!”不耐的打断他,南宫之云拧着眉心对封凌天道:“天,你处理一下他的伤口,我不方便。”   这小女人,竟敢指使起他来?摇头失笑,他却听话的走到玄冥的身前,在他抬高下巴示威的空『荡』,两手一推,将他推到。随后他笑道:“之云,记得避嫌。”   南宫之云猛得扭转过去,只听这时候“哧啦”一声,绸布被撕裂的声音传来,玄冥不由一阵低吼:“你该死的。”   “对不住,力气稍稍大了些。”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他拿起旁边的金创『药』,用自己满是老茧的大手狠狠的按在玄冥小腹三寸长的伤口上。   “哦……”一阵来自男子隐忍的闷哼,玄冥死死的咬住了牙关。这个该死的男人,在借机报复,真不够光明磊落。   瞧见他疼得额际都沁出了大汗,封凌天无半点内疚,扯过一边的棉布,死死的缠在他的小腹上,又让玄冥一阵闷哼。   待这一系列动作完毕,也不过倾刻间。他大手往玄冥的小腹上一拍,满意的道:“很好。”   “天!”好疼。玄冥的鹰眸死死的叨住他,恨不能将他给碎尸万段。   南宫之云扭过头,看到这一景象,不由掩嘴咯咯笑了起来。那包扎……简直比她的还要难看。   玄冥见她非但没有心疼,反而兀自发笑,一口闷气又涌入胸口,最后经由喉咙,喷出火来:“该死的女人。”   南宫之云摇头晃脑,对他挤眉弄眼,一脸的笑容:“这是报应。”   那明媚的笑靥是那么熟悉,让玄冥一时之间仿佛时间回到了过去,她不过是那个在江南巧遇的巧嘴红娘,而他不过是一个豪无实权的傀儡皇帝,他与她之间每日无忧的嬉戏笑闹。那段时光,在此刻看来,是恁的弥足珍贵。   不喜他瞧南宫之云的模样,封凌天冷着脸,拉着她的胳膊向帐外走去:“走。”   “等一下。”寒声叫住他,玄冥道:“我与之云有话要说。”   “她现在是我的皇妃,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妥当么?”这个男人,一身的贵气,那丰神俊朗的模样,连身为男人的他都会位为之晃神,怎能放心的让她们待在一起?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样貌在羌兰是最为俊美的,却未想到竟还有比自己还要俊美的男人,这让他觉得危险。   南宫之云未参透他的想法,扯回自己的手臂,轻声道:“你且先去,我与他谈谈。”   封凌天不甘的离去,南宫之云便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玄冥:“说吧。”   挑眉看她,玄冥似笑非笑的道:“你就这么怕我?怕我吃了你?”   咧开嘴,南宫之云笑得讽刺:“现在只怕你无法吃了我!快些说吧,你此番混入羌兰军营,目的为何?”   捂着腹部起来,却未想到自己此刻未穿亵裤。南宫之云下意识的扭过头,娇斥一声:“『色』胚。”   “有长衫挡着,你轻薄不到我。”   她轻薄他?无心与他再纠缠下去,她不耐的催促:“快些说吧。”   “我身边无可信之人。”   说了这样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便没了下文。等了片刻,南宫之云蹙紧娥眉:“之后呢?”   “唉……”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玄冥道:“青玄怕是此刻已经落入歹#小说人手中了。”   越发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南宫之云一脸的不悦:“这样无头无尾,我如何能明白?”   “那黑衣人是何人,你可知道?”   提到那黑衣人,南宫之云的心头咯噔一下:“何人?”   黑眸盯着她,玄冥讽笑一声:“你当真想知道么?不怕后悔么?”怕是她无法承受这一结果吧。   心头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惊悸的望着他,“何人?”   “你的父亲。”   四个字,如那晴天炸雷狠狠的劈在了南宫之云的身上,绝美的容颜登时惨白,她颤抖着唇,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说出三个字:“不可能。”   “千真万确。”   “你又如何能够证明?”   “你可还记得他从你身上取下的玉佩?”   “那玉佩……是我母亲给我姨娘,从而传到我手上的。”她又怎会不记得?   “那黑人,原名谢瑾瑜,是红列女帝的**。那时候,你母亲十分宠爱他。那玉佩是谢瑾瑜亲手雕琢而成,在女帝的生辰之日,他将这玉佩做为寿诞之礼送给了她,她十分喜爱。   日后又在找到练红菁,也就是你的姨娘后,给了她。由此,谢瑾瑜十分记恨,更因为女帝的**越发的多,他也便不再是女帝的最心爱的男人,这也给了后来的宫变可乘之机。” no.280心痛的真相   这是话中有话。神『色』凛然的看着玄冥,她问:“什么可乘之机?”   玄冥负手而立,视线望向帐外,他道:“你二岁生辰那日,女帝凤颜大悦,红列宫中大摆宴席,随后便发生了那场震惊的宫变。谢瑾瑜与当时的李元恩联手,一同与上官靖兄妹以及太尉易黎轩还有我的父亲#小说一起,覆灭红列。   之后,青玄开国,一干人等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唯独缺少谢瑾瑜。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于宫变当场,却不想,他是能成大事之人,竟一忍便是十八年。   随后,他利用一张未烧毁的圣旨,让我知道了你们的存在。而他则利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将你们一个个都引入宫中,利用你我相互厮杀,他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我未想到,你才是他的女儿,他竟能狠心下来,对付你。”   南宫之云的身子不由又晃了晃,这一消息于她而言,太过劲爆。竟未想到自己尚有一父亲存活人间,而更加不敢置信,他竟如此利用她?他对她当真是无半点父女之情么?   见她面『色』越发的苍白,玄冥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二人便坐到矮榻上。   “谢瑾瑜此番已经控制了青玄的皇宫,我想,他的野心便是称帝。”   “他……”   “之云,跟我回去。”   凄然一笑,南宫之云瞬间了然,“你此番不惜受伤混入羌兰,其实是欲借助我四大女婢的力量,彻底铲除谢瑾瑜?”   玄冥摇头,这次她当真是错怪他了。他道:“我未想利用你们。只是,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阴谋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他是你的父亲,虽未有父女之情,但若他死在我的手上,你势必会难过。”   全然不信他这肺腑直言,她的樱唇抿出讽刺的弧线,随后道:“若当真如你所言,你大可派人来告诉,又何必亲自来到羌兰的军营?”   “我来此,是为了揪出一个幕后黑手。”说完,玄冥的黑眸蓦地冷凝。   “?”   “他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定是有自己的帮手,我想不通。原以为是楚香扇,可猛的发现不是。”   “是何人?”   “太尉。”   南宫之云又是一振:“太尉?”这简直太荒唐了,那是除去林宏玉以为,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啊。   “很震惊?”玄冥自嘲一笑,而后叹气道:“我也未想到。平日里最信任的太尉竟是那人的帮手。所以我才亲自挂帅,夺回兵权。将他调遣回宫,准备一网打尽。”   “他为何……?”还是无法相信,太尉竟是内『奸』。   “之云,你可知道这世间爱是最有锋利的刀。”   “爱?”难道又是一个沉『迷』母亲美『色』的男人?   摇头讽笑,玄冥在帐内一边踱步,一边道:“他与谢瑾瑜竟还有那一段风流韵事。早在三十年前,易黎轩便爱上了谢瑾瑜,但是断袖之癖,万万是不能被世人接受。于是,为了掩人耳目,太尉娶妻生子,而谢瑾瑜却入宫成了女帝的**。   只是,世事难料,却未想到谢瑾瑜被女帝的美『色』所『迷』『惑』,渐渐的疏远了他。后来有了那场宫变,易黎轩便也死了这心。但是,如今谢瑾瑜归来,他那颗爱慕之心,让他……背叛了朕。”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啊。”   “太尉的府上,有一神秘的宅院,平日里谁人都不能去打扰,想来便是谢瑾瑜的藏身之处。”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他顿了顿语气,轻声道:“你的姨娘,也就是你的养父母都是谢瑾瑜所杀,用慢『性』的蛊毒,目的便是让你进宫。”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这一次将她几乎炸了个体无完肤。他杀了自己的养父母?拳头不由握紧。   一日之中,太多的消息需要她用时间来消化。她怔怔的坐在矮榻上,星眸暗淡无光,脸上尽是痛『色』。   玄冥扭身,拉扯到伤口,他闷哼一声。南宫之云这才醒过来神来,紧张的问:“你可还好?”   见她依旧关心自己,玄冥心头一暖,当即不顾自己的伤痛,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恳的道:“之云,跟我回宫吧。杀了那个男人,你留在宫中,我们回到曾经的时光可好?”   轻轻的挣开,南宫之云苦笑一声:“玄冥,你觉得我们可能回到过去?从何时起,你我便已互相算计?你一早便知道我的身份,却一边假意与我缠绵,一边利用我。而我,虽并未真正想过利用你,却是利用了,所以我们注定已经走向两边,无法交汇在一起。”   玄冥收拢眉心,不悦的站起:“是因为封凌天?”   “你怎的就不明白?就算没有封凌天,你我也是同样的结果。你曾那样的伤害我,你觉得我当真会大度到全然不计较么?我恨你。恨你伤害我,恨你杀了我们的孩子,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总之,我心里……已无你。”他无法给她想要的,那么便莫要再纠缠,让她就此下去吧。   冷哼一声,玄冥不悦的道:“你休想摆脱我。”   恼怒的看着他,她气问:“你爱我么?”   玄冥一怔,未想到她竟会在如此的时候问出这样的话,但旋即他便道:“我说过,这一辈子只对香菱说爱。”这是他允给香菱的承诺,决计是不能变得。   心在滴血,可她仍旧绽放笑靥,故作轻松的道:“你看,你我之间还有香菱,你不是在寻她呢?回到宫中,若是有我的存在,你要如何呢?”   说完,她微微一笑,挑开帐帘出了去。   玄冥怔忪在原地,眉宇间都是恼怒。这个女人……他要如何?香菱可会介意她的存在?可他心中,不想放开她。   当晚,南宫之云未曾回到自己的帐内,而是与纪凝雪二人一同住在一个帐内。将玄冥的所说的话道与二人,姚绯樱不禁义愤填膺:“公主,我们回去,一定要宰了那个谢瑾瑜。”   纪凝雪拉着她,无奈的道:“绯缨,那是公主的父亲。” no.281红杏出墙了   “那种父亲还要认么?他竟如此伤害公主。看娱乐窘图就上不行!我要亲手宰了他。”   纪凝雪无奈的摇头,不知道要如何劝说才是。这时,南宫之云按住了她的手,静静的道:“绯缨说得对,那个男人该死,即便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说着。她的星眸中忽然闪现两道寒光,摄人心魄。   姚绯樱两掌一拍:“公主,你终于有了霸气!你放心,绯缨会做你的盾牌,定要你手刃那人。”   “好了,睡吧。”她倦了,不愿意再想。   ……   本是以为能够怀抱温柔软玉,却不向孤苦一人,还吹了一夜的冷风,玄冥清早便一脸郁气,双手抱胸,不停的打着喷嚏。   南宫之云进来,瞧见他似谁欠了他债似得,而面前的铜盆水已经冷却,他却尚未洗漱。   凝眉,她道:“你为何不洗漱?”   “朕向来都是由人伺候,何曾自己动手?”看见这女人,他就生气,遂脸『色』更沉,他带着怒气问:“你昨晚为何未回帐内?这是你的帐子不是么?你是不是在封凌天的怀里与他缠绵一晚上?”   如裹可以,她真想一拳将那张俊脸打烂,端起铜盆,她没好气的吼道:“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昨夜我与绯缨、凝雪在一起。”   出了去,换上一盆热水进来,她一边将那绸布放在热水中浸湿,一边唠叨着:“既然出外行军打仗,就收起你那皇帝脾气,难不成还要随行带着宫女不成?”   玄冥充耳不闻,一脸得意的坐在矮榻上,大爷似的张开双腿,给她站立的空间:“带着你便是了。”   未理会他,南宫之云胡『乱』的在他的脸上『摸』上一把,随后又将自己擦的琼脂『摸』在他的脸上:“边关风沙大,面颊容易干涩。”瞧他平日细皮嫩肉的,想来也是怕这边关的风沙。   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擦着带着香气的琼脂,让他心念一动,笑着抓过她的小手,轻佻的放在唇边一吻。   南宫之云浑身一颤,扯过自己的手,轻斥一声:“『色』。胚!”   邪魅一笑,玄冥不以为意道:“习惯你如此叫我。”   白了他一眼,南宫之云准备端盆出去,却听这时,玄冥忽然道:“我的伤需要换『药』。”   南宫之云一怔:“他去阵前,并未在军营中。”   “你来。”玄冥眉眼含笑,一脸的算计。他就是知道他此刻不在,才会提#小说起换『药』,。   南宫之云为难,“我去找个男人过来。”   “就要你来,”强硬的说完,他似一阵风,忽然闪到南宫之云的身前,“旁人无资格见到我的龙体。”   “……”嘴里无声的嘟囔着,可南宫之云还是妥协了,重重的将铜盆放在案上,她命令道:“躺好。”   其实,玄冥完全可以自己亲自动手,却以自己受人伺候惯了为由,有意刁难。当南宫之云的小手褪下他的亵裤,她那双白嫩的柔荑无意间碰触到他敏感的小腹,他不由发出一声销。魂的喟叹,声音也不由沙哑:“好舒服。”   “『色』胚。”被他那一声类似呻『吟』的声音弄得面上绯红,她瞪他一眼:“别出声。”   唇边是邪气的笑容,玄冥语气轻佻暧昧:“之云,你知道我那里是敏感的部位,你要我如何能不出声?”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听南宫之云一阵尖叫,结结巴巴的道:“啊!你你你『色』胚。”   玄冥低头,瞧见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巨物,嘿嘿一笑:“你瞧,它见了你便会不安分。”   忍住尖叫的冲动,南宫之云扭身,愤然道:“我去找个男人来。”   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认命的叹气一声:“玄冥,别闹,我现在是他人的妻子,我不想红杏出墙。”   “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以后也是,封凌天永远也别想得到你。”霸气的宣誓完毕,他不顾她眼中的哀求俯头吻下。   “唔……”反抗间,她凝眉:“你要在众人面前上演春宫图么?”那帐帘可还有一个洞呢。   伸手甩过自己的亵裤,只见竟稳稳的挡住那洞口,且并未落下。南宫之云瞠圆星眸,不由唏嘘,这是怎样高深的功夫啊。   “女人,你此刻该感兴趣的是我的身体。”说罢,唇霸气的落下,急切又饥渴诉说这自己的体内的**。单手游走在她的身躯之上,不断的**着她浑圆的丰盈,   一阵阵轻颤,一**酥麻,让南宫之云情难自已。『迷』离的双眸防备的看向帐子,生怕被人发现。   “不准羞耻!你是我的。”   扭头,望向他深漆的鹰眸,她抿嘴,缓缓的合上了瞳眸,最终还是做了一个红杏出墙的**。   ……   **,玄冥神清气爽,穿好衣服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你的味道一如往昔的美好。”   娇颜上红霞依旧,红唇微张,不断的娇。喘,可那眼眸中明显含着恨,该死的男人,正欲开口,却话未出口,反倒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玄冥咧嘴笑着:“嘿嘿。”   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男人,南宫之云起身快速将衣服穿好,掀开帘子,正巧碰上纪凝雪,她不由心虚的低下头。   微微一笑,纪凝雪娴静的瞳眸中含着淡淡的了然,她轻声道:“公主,莫害羞。”   “……”若她不说这话,许还能镇定心神。但这话一出,南宫之云彻底的崩溃了。深深的吸一口气,她有些委屈,扁扁嘴道:“我是**。”   “你心中爱的是他,自然不能与驸马同床共枕。”   “你知道?”她与封凌天虽已成亲数日,却尚未圆房,此事,她并未说起。   “凝雪了解你的为人,你的身体,只能玄冥碰得。”   垂眸,她将那淡淡的落寞掩饰。她与玄冥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   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数日,玄冥的伤好,南宫之云也决定要与玄冥回到宫中,去将仇恨了断。出奇的,封凌天这次并未阻拦。只是表情认真的将御寒的貂皮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我等你。” no.282允一个承诺   “我等你。-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三个字,脆生生,沉甸甸的落入她的心中,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回响,震『荡』着她的胸腔。   眼眶微热的瞧着眼前五官冷硬的俊朗男子,她竟有一种说出的心酸之感,不知是预感到此行终难回来,还是被他简短三个字所含的深情所感染。总之,她情绪复杂。   勉强的咧开嘴角,她调皮的冲他吐吐舌头,“这话该是该娘子对夫君说才是,怎的今日却变换了角『色』?”   一双似狼一般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封凌天脸上并未有半点笑意,他重重的又将那三个字重复一遍:“我等你。”   笑容僵了僵,南宫之云轻轻的“嗯”了一声,似允他一个承诺,也让自己死了心一般。   封凌天忽展颜欢笑,大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孩子一般的道:“这可是我们说好的。不然,就算是将青玄化为平地,我也会将你找回来。”   闻言,玄冥不悦的哼了一声:“这就要看你可有那个本事了。”他要将她带回去,除去口中的手刃仇人,更多的是将她禁锢。她是他的女人,绝对不让任何人染指。   几人并未多作寒暄,南宫之云与玄冥便翻身上马,玄冥在她正欲封凌天说些,便扬鞭策马,闪电一般的冲了除去。   纪凝雪与姚绯樱瞠目结舌,这皇帝好生无赖!各自与封凌天点头示意,二人跟随而去。   坐在玄冥的身前,被他的长臂紧紧的环绕,南宫之云一阵心悸。可想到方才他无赖的举动,又觉得啼笑皆非,遂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声含笑的揶揄。   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南宫之云道:“与你无关。”   后方马蹄阵阵,纪凝雪与姚绯樱追了上来。大大咧咧的咧开嘴,姚绯樱迎着呼啸的风,大声道:“自然是在想我们的驸马!”说完,她挑衅的冲南宫之云挤了挤眉『毛』。   纪凝雪微微一笑,“绯缨不是向来不喜那驸马,怎的如今又替他说话呢?”   姚绯樱眼神微微躲闪,而后嘟起嘴应她:“与皇上比起来,绯缨更喜欢驸马,至少那人未曾伤害过公主。”   玄冥撇嘴,“不与你们这些小女子计较。”说罢,他两腿用力,鞭子狠狠的抽打着马屁股,一声“驾”后,冲了出去。   那二人不满的嚷嚷着,追了上去。   ……   到了怀柔,四人未做耽搁,直接趁着夜『色』入了皇宫。似是早已等候多时,皇宫内院,灯火通明,大队大队的御林军与弓箭手围在御书房前。   中间,一中年男子穿着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龙袍,负手而立。虽已年过中年,却仍旧能看出,他年轻之时,定是貌比潘安的玉面公子,也难怪会成为母亲最爱的**。   他浊目一扫,望向黑暗之中,声如洪钟:“既然来了,便现身吧。”   #小说   “嗖嗖嗖嗖”一连串的声音过后,四道俊美的身影似那天神降临,闪现人前。   玄冥负手而立,不怒而威。身上的黑『色』窄袖长衫配上金丝腰带,却仍旧显出真龙的霸气。他眉目含笑,唇角斜勾,俊美中带着一点点痞气。   只见,他提步上前,拉开与那三个女子的距离,才风轻云淡的应道:“你是每日都如此等候,还是掐指一算,便算准了朕会今日回宫呢?”   那黑衣人仰头大笑,却是不答,将目光转向了南宫之云。   接收到他的目光,南宫之云撩起衣摆,站在玄冥的身旁。她一身红妆,青丝如墨,似那月仙。清冷的星眸无半点星光,寒光一闪,她勾唇讽笑:“我是该叫你皇上呢,还是父亲大人呢?”   那人无半点错愕,始终抿嘴笑着,“老夫从未认为你是老夫的女儿。”   虽无父女之情,可乍一听闻这无情的言语,仍旧刺痛了南宫之云的心。只见眯紧黑眸,狠狠的道:“我也不觉得你是我的父亲,今日我定要手刃你。”   “那就看你可有这个本事了。”说罢,他猛得抽过一旁的九节钢鞭。   姚绯樱与纪凝雪凛然上前,将南宫之云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甩过手中的方天画戟,姚绯樱豪气的大笑:“你那凸起的小腹实在不是适合穿这龙袍,你切莫再糟蹋这龙袍了。”   “噗……”一时忍俊不禁,南宫之云发出一阵大笑,“绯缨,总是实话实话,可爱的紧呢。”   谢瑾瑜不恼,冷厉的扫过玄冥:“你们若束手就擒,我便饶了你。”   “朕却不想饶你。”说罢,他“刷”的一声打开自己的铁扇,凛然瞪向那人。   谢瑾瑜哈哈大笑,闪过御林军与弓箭手,甩起九节钢鞭便抽向玄冥。   姚绯樱飞身上前,方天画戟斜劈,“咣当”一声,巨大的声响振彻,方天画戟竟被九节钢鞭勾去,随后甩到一边,稳稳的『插』入了殿墙之内。   姚绯樱大骇:“这……”   纪凝雪上前:“以柔克刚,硬碰硬不成。”她并未向与那人厮杀,她只防他不伤公主。   玄冥飞身向后,谢瑾瑜跟随,而弓箭手与御林军都将矛头指向殿前那三个绝**子。   “接着。”一声男子的粗喝之后,方天画戟被人甩了回来,稳稳的接住,这才瞧见那人竟是林宏玉。   哈哈大笑,姚绯樱腥红了眼睛,大喝:“今日胆敢伤我公主者,我便让他血洒御花园。”   南宫之云嘿嘿一笑,推开两人:“你们休要小看我的本事。”说罢,她将那束腰的腰带一把撤下,那上面满满的都是闪着寒光的银针。只见她足尖轻点,跃上殿顶,玉手速甩,“嗖嗖嗖”数声过后,那些弓箭手便都闷声倒地。   “公主,好功夫。”   南宫之云骄傲的一抹鼻子,随后看向林宏玉:“林大哥,这里就交给你与绯缨了。” no.283阮香菱归来   “好。w w w . t x t 0 2. c o m”   在殿上穿梭,南宫之云的身影迅速跳跃,搜寻着玄冥的身影,而纪凝雪紧跟其后。   那边,伴随着火花,铁扇与那九节钢鞭叮叮当当的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循声来到,南宫之#小说云站在高处,静静观战。   纪凝雪手持宝剑,一跃而下,准备加入二人的战斗,却听玄冥大笑一声:“你只管保护好之云便是,此人朕一人足矣对付。”   闻言,纪凝雪一跃而起,护在南宫之云的身旁。却见,谢瑾瑜眯起浊目,甩过九节钢鞭,竟向殿上的二人而去。   冷哼一声,玄冥甩出铁扇,旋转着扫向谢瑾瑜的后背。他抡起钢鞭,“啪”的一声将那铁打落,却感觉腰腹一阵刺痛,再回首之时,已瞧见南宫之云凛眉冷笑,站在殿顶望着他,而她的手中还留有闪着寒光的银针。   一阵头晕目眩,他身子一栽,自空中掉落。   瞧他眼中的盛满了不可置信,南宫之云从殿上落下,“你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以为我不会杀你?还是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毒?”   “有……毒?”   南宫之云勾唇鬼魅的笑了,“我以为我定不忍心杀你,却不想在淬上毒『药』之时,我的内心很平静。你害死母亲,策动宫变,杀了我的姨娘姨父,你抛弃香扇,你做的种种是那么的让我痛恨。所以,我恨你。”   感觉身体一点点的麻痹,谢瑾瑜不甘的瞪着她,“你是我的女儿。”   “你从未承认,我也从未认可。”冷笑着说完,她背过身去:“若你还想死得有些尊严,你还有一个时辰去安排自己的后事,你走吧。”   玄冥缓缓走到跟前,一双鹰眸锐利的扫过她:“这里何时由你做决策了?”   “因为我是红列长公主,因为我是未来的女帝。”见玄脸『色』阴沉,她又道:“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做什么女帝,我本就是想恢复红列国号,依旧你做这个皇帝。”   玄冥浑身一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却瞧这时,南宫之云走过去,将谢瑾瑜扶起:“走。”   谢瑾瑜凝眉,不明所以,却是缓缓的奔向宫门而去。   御书房那边,姚绯樱与林宏玉大开杀戒,竟一杆叛徒全部就地正法。玄冥回来,大手一挥:“去将太尉抓来。”   林宏玉领命,姚绯樱与纪凝雪一同前往,而南宫之云竟要悄悄的跟去。   “站住。”喝住她,玄冥俯身看她:“你为何不杀了谢瑾瑜,你可知道斩草不除根,定会成为日后的祸患。”   “一个失去武功的非人还能做甚?”她是未狠下心来去杀他,毕竟她的体内还流着他的血。遂,她下了毒,可废去他全身的武功,想必日后不可作怪。   玄冥不置可否,瞧见她又打算离去,不由讽笑一声:“担心你的旧情人?”   浑身一阵,南宫之云猛得回头,狠狠的瞪着他:“我没有你那般多的旧情人。云哥是个无辜的人,我不想他被牵连。他已是一个痴儿,为何不能饶他『性』命?”   玄冥摇头失笑,竟搂过她的肩膀:“放心,易黎轩此刻就在天牢中,待宏玉归来,就放他回去。”   “当真?”狐疑的看着他,南宫之云满脸的不信。   “哼。”不悦的扭身,玄冥一边走一边道:“朕何时欺骗过你?”   “你何时不曾欺骗过我?”笑着问完,她先他一步进了御书房。   五更天,林宏玉等人回宫复命,手里提着太尉的人头。乍见,南宫之云不由一阵恶心,慌慌张张的背过身去。   姚绯樱嘿嘿一笑:“皇上,我对你也算够意思了,将这人头给你带了回来。”   林宏玉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可一看到这血淋淋的人头,登时将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南宫之云震惊的看着姚绯樱,不可置信的问:“这是你……砍下来的。”   一脸的骄傲,丝毫未觉得惧怕,姚绯樱挺起胸膛道:“是我,这人竟敢与谢瑾瑜勾结,陷害公主,我自然要报仇。”   心有余悸,擦了擦额际上沁出的冷汗,南宫之云别过脸,摆摆手:“快些拿下去吧。”   “好,我拿去喂狗。”说着,她大大方方的扯着人头下了去。   南宫之云半晌都未缓过神来,无力的瘫坐在一边。   林宏玉看看天『色』,道:“皇上,该早朝了。”   玄冥微勾唇角,“更衣上朝。”   ……   青玄又回到了玄冥的手中,皇宫又恢复了平静   这冬日里,寒气『逼』人,南宫之云也不得到外走动,只能抱着暖炉,遥望漫天飞雪的景『色』。   玄冥从身后抱紧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在想些什么?”   挣脱开他的怀抱,南宫之云转身,定定的看着他:“你何时放我离去?”   提此话题,玄冥神『色』一冷:“你就如此想回到那男人的怀抱?”   “我答应过他,不能食言。”   “总之,你是我的女人,你休想逃离。”狠狠的说完,玄冥坐回龙椅,脸『色』阴沉,比那漫天飞雪的冬日还令人发寒。   “香菱呢?若是香菱归来,你又如何?”幽怨的叹气,南宫之云语气矜淡的道:“你只爱香菱一人,又将我置于何地呢?”她不想做那痴男怨女,整日为情爱叹气。她宁愿与那大漠之中的封凌天,做一对游牧夫妻。   “她尚未回来。”   “若是回来呢?”南宫之云不死心,又问。   玄冥语塞,尚未回答,就听殿外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冥,我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玄冥心蓦然一跳,猛得从龙椅上弹起,一双黑眸期待的盯着殿外。   南宫之云不由也沉下脸,一颗心惴惴不安。那一声亲昵的呼唤,定不是普通人,再瞧玄冥欣喜又紧张的面『色』,她知道,香菱回来了。 no.284一起打雪战   “可是……菱儿?”声音中透着以期待、心急、不确定,似百感交集,却是沉甸甸的。-中-文-网-首-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殿外,踏入一女子。只见她,内穿鹅黄『色』长裙,外罩虎皮披风。她的身上满是雪花,如墨的发丝上,洁白的雪片与那摇曳着流苏的彩蝶华胜便是发上唯一的装饰。这是一个与纪凝雪样貌相同,却略显活泼的女子。   那二人,隔空相望,眼中盈满复杂的情愫,隐隐的闪着泪光。香菱缓走几步,忽然似燕子一般,扑进玄冥的怀中:“冥,我好想你。”   娇嗔的那一句话,仿若千言万语,让怔在一旁的南宫之云心里一阵泛酸。悄然的退出御书房,瞧见玄文的身影,她陡然瞪大了双眸:“阿文?”   玄文一脸的青黑胡茬,早已失了往昔温润如玉的俊朗,削瘦的身躯让人不由心疼。她锁眉问:“你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慨叹一声,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无奈的道:“一言难尽啊。”   既是一言难尽,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诉清的。拉着他的手,她急道:“快,去瞧瞧凝雪,这些时日,她可是担忧坏了。”   却不想,玄文忽然挣开她的手,一脸的紧张:“我,我还有事。”   察觉到他的不正常,南宫之云凝眉。玄文几番躲闪,始终不敢瞧她一眼。   狐疑的绕到他身前,又发现他的眼神几次飘向殿内耳鬓厮磨的二人,她的脸『色』倏然一沉,冷声问:“你可是与那香菱有了苟且之事?”   未想到她竟一语道破,玄文的脸上出现一抹痛『色』。恼怒的蹲在地上,言语充满了悔恨之意:“漫天黄沙中,我与你们走散。偶然瞧见香菱,遂我将她当成了凝雪,故此才……我没脸再见凝雪。”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南宫之云冷哼一声,不由出言嘲讽:“香菱与凝雪虽相貌相同,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你若当真多多观察,定能发觉那香菱眸光比凝雪闪亮,不似她那般娴静,又怎会做出那等苟且之事?”   “我……”欲反驳又无从说起,玄文懊恼的抱着自己的头。   南宫抿紧唇线,半晌才道:“总之,你负了凝雪,且要看她是否原谅你了。”   说罢,她孤身一人缓缓的走进漫天的飞雪中,那白『色』的雪片纷飞,轻飘飘的落入她的发端,慢慢融化,似将那寒,那冷伴着雪水一并融进了她的体内,她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感受后方一阵轻慢的脚步轻轻而来,踩踏在雪地上发出那独一无二的声音。她收起怅然,笑着扭头,原来是纪凝雪。   微微一怔,她笑:“怎的会在此处?可有见过玄文?”   娴静如水的瞳眸含着淡然的光晕,她轻声细语,“方才已见过。”她一听说玄文归来,便匆匆的赶来了御书房。遂,一切也都知晓。   看着她喝出的一阵哈气,南宫之云明明的察觉到了她的心事,遂问:“你知道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纪凝雪不再说话。   南宫之云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起来,语气也跟着轻快:“凝雪,我们来玩耍吧。”   “这冬日里,有何好玩的呢。”   她不过刚说完,就瞧南宫之云忽然蹲下身子,小手在地上抓起一捧雪,一边坏笑着,一边团成雪球。   纪凝雪笑着后退,摇着头道:“公主,这雪很冷的。”   “嘿嘿,玩起来便不会冷了。”说#小说罢,她猛然将那雪球扔下纪凝雪。   轻松闪身,纪凝雪笑道:“公主,你是无法打到我的。”   在原地不满的跺脚,南宫之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纪凝雪,嘴里孩子气的嚷嚷着:“不行!不准耍赖,你绝对不可用功夫。”   “好吧。”   似是豁出去了,纪凝雪笑着蹲下身子,学着她的模样,迅速的团起一个大雪球来,猛的扔向南宫之云。   南宫之云手小,动作稍嫌缓慢,才刚起身,便见一个大雪球扑面而来,她措手不及,“啪”的一声,雪球裂开,将她绝美的小脸用雪覆盖。   “好啊,你等着。”摩拳擦掌,她扬高手臂扔出雪球。   纪凝雪笑着躲开,随后又扔过来两个雪球。   两个绝**子,在御花园的雪地上,玩起了雪球大战。姚绯樱闻声赶来,瞧见两个人咯咯的笑着,玩得不亦乐乎,也来了兴致。一把扯下身上的披肩,大喊着:“你们两个有好玩的,竟然不叫我,好贼哦。”   南宫之云一瞧,也解下自己的披风,一身轻装,三人你来我往,互相打着。那此起彼伏的笑声如黄莺出谷,使这本是寂静的冬日竟有了春日的温暖与朝气。   御书房内,互诉钟情,耳鬓厮磨的二人也被这笑声晃了心神。玄冥莞尔一笑:“我们去瞧瞧。”   “好啊。”轻快的应了一声,阮香菱撒娇的挽起玄冥的手臂,随着他一同出了御书房。   御花园许久都未曾如此热闹过,大批的宫女与太监都围在一起,笑看着那嬉戏笑闹的三个绝**子,自己也都跟着手痒,也想如此开怀大笑,想如尽情的玩耍。   阮香菱一瞧,撇开玄冥,冲上前去:“我可以加入么?”   陌生的又熟悉的女子,轻快的声音,让大战中的三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纪凝雪脸上微微有一丝不自然,此女子简直就是另一个自己。   姚绯樱瞪圆了眼睛:“凝雪,她当真是你一模一样呢。先前还以为是她们夸大其词,未想到当真是另一个自己。”   南宫之云白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无人将你当成哑巴。”   扁扁嘴,姚绯樱不慎委屈的道:“我又如何了?难不成说实话也不行么?你何必要与驸马说一样的话?”   闻言,南宫之云干笑两声,扭过头去。   纪凝雪哀叹一声:“绯缨,你说话要看气氛。”   “我……”她说话就是如此直白,又能如何?   阮香菱被人晾在一边,小脸上有丝暗淡,缓缓的垂下了头。 no.285她又逃跑了   玄冥缓缓上前,大手不轻不重的拍在她的发顶,笑道:“你会与她们成为姐妹的。小说排行榜top./”   安慰了她,玄冥又上前两步,冲着南宫之云,大声笑问:“加上我与菱儿如何?”   南宫之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胸腔内陡然拱起一股无名火。这该死的男人,与自己的旧情人打情骂俏竟然跑到她的跟前示威?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忽然想到一个绝佳的机主意。遂狡黠一笑,勾了勾手指,将纪凝雪与姚绯樱一起叫到跟前,小声道:“凝雪,你打玄文,将你的恨都化成雪球,用力的打;绯缨,你来对付香菱,我负责对付玄冥。今日,咱们要将仇恨都报了,再扬长而去。”   姚绯樱一脸的兴奋,大呼:“好,我定会完成任务,将她打个体无完肤。”   “是用雪球。记住,要适可而止。”听她如是一说,南宫之云不禁出声提醒。说完,她冲玄冥笑笑:“既然想来,便放马过来吧。”   随后,她又转向那个窝囊的蹲在一边的男人,大呼:“玄文,来打雪战,接受凝雪的惩罚吧。”   那边,玄文闻声起来,缓缓走向众人。南宫之云贼笑着上前,将他拽到纪凝雪身旁,又让姚绯樱站到阮香菱身边,而她自己则站到最前面,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这次,我们分组。在同一组的是对手,所以咱们有冤报#小说冤,有仇报仇吧。”   玄冥挑眉看她,一脸的探究:“绯缨与香菱有冤仇?”   “嘿嘿……”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南宫之云耍赖道:“是没有,但是我有,遂绯缨算是替我报仇。”顿了顿,她大声道:“开始吧。”   一声令下,六人四散开来,纷纷的蹲在地上团雪球。南宫之云势要以一个巨大的雪球将玄冥打败,故而她无视一连串快速『射』想自己的雪球,自己一心堆积,最后终于团了一个比她的小脑袋瓜还要巨大的雪球,嘿嘿笑着,走到玄冥跟前:“你不准动哦。”   玄冥啼笑皆非:“你这是叫我洗干净脖子等你么?”   二话不说,南宫之云坏笑着,将那巨大的雪球一把扣在玄冥的脸上。   一阵爆笑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看着满脸是雪的玄冥,都乐得合不拢嘴。   南宫之云蹦蹦跳跳的闪到一边,眉眼中都是快意的笑容,那绝美的容颜让一直笑闹的阮香菱怔忪了,她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子,在这冬日里,都闪着耀眼的光芒。   玄冥大手一伸,抹去脸上的雪,危险的笑着,步步『逼』近南宫之云。   意识到危险,南宫之云快速闪过,结果自己一个踉跄,一把扑到了雪地上,玄冥借机上前,抓起雪就抹在她的脸上。   南宫之云挥舞着两只小手,不断的挣扎:“你……耍赖,要用雪球。”   “这是与你学的。”   二人一阵笑,一阵闹,阮香菱却是收了所有的笑容。那样放松的玄冥,她初次见,他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对自己会心微笑的男子了。   想着,她扭身欲走。姚绯樱勾唇一笑,扔过雪球,大喝一声:“哪里逃?”   阮香菱扭头,可那双含满怨恨的眸,让姚绯樱一怔。   只见阮香菱身子晃了晃,倒在雪地上。   那边,正与南宫之云笑闹的玄冥余光一扫,见此,快速到跟前,将她抱起,语气关切的问:“菱儿,可是乏了?”   抚着自己的太阳『穴』,阮香菱当真有一点虚弱,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失了先前的轻快:“怕是舟车劳顿,未休息好。”   “朕抱你去休息。”说罢,玄冥再未看那几人一眼,将她拦腰抱起,便离开人群。   冷眼瞧着这一幕,南宫之云嘴角勾起讽刺,捡起自己的披风,淡淡的道:“不玩了。”   是夜,南宫之云等人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裹。   “凝雪,你留下。”南宫之云说着,将她的包裹散了开来。   “为何?”   “因为你有了你的归宿,我知道你放不下玄文,遂你便与他好好的待在宫中,安稳的做你的王妃。而我,去找我的夫君,顺道把绯缨给打发了。”   “什么叫做打发了?”姚绯樱不满的问。   横她一眼,南宫之云道:“给你找个婆家。”   “公主,你当真要离开么?”纪凝雪抿着嘴,半晌才问出话来。   南宫之云嘿嘿一笑:“自然是。我允过封凌天会回去。如今阮香菱归来,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趁着今夜他定要她缠绵一番,我要快些离去才成。”   未再说话,纪凝雪抿着唇将那二人送到了殿外,只见她们一跃而起,趁着月『色』,快速的远离的皇宫。   次日上过早朝,玄冥与阮香菱一道用过早膳,便又想着与南宫之云等人玩耍。当看到空空的绯樱殿,他的脸倏然一沉,急着抓过一名宫女,喝问:“之云与绯缨何在?”   宫女慌张跪地,“启禀皇上,奴婢不知。昨夜便未见二人。”   脸『色』更加阴沉,玄冥撇下香菱便直奔文轩殿。   见纪凝雪与玄文刚在正殿内对弈,他进殿便大声问:“之云去了何处?”   纪凝雪手里的黑子未落下,手停在半空中,她扭过头,莞尔一笑,轻声道:“公主有话给皇上,说是香菱姑娘归来,您与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也该签约找她的归属。”说着,她起身,将怀里的那封书信给他。   玄冥阴鹜着双眸接过书信,当即便拆了开来,而纪凝雪则又若无其事的回到棋桌前,将先前未落的黑子落下。   看完书信,玄冥狠狠的将那书信『揉』成了团。这该死的女人,敢逃跑?   随后跟来的香菱,伸手夺过书信,轻快的道:“我来瞧瞧。”   “菱儿,休要胡闹。”玄冥烦恼的扬手,显然不打算给她看。   嘟者嘴,阮香菱一边跺脚,一边不满的嚷嚷:“你给我瞧瞧嘛。从前,你可是从不曾瞒我什么。”   “菱儿。”加重语气唤她。   “我偏要看。”似与他杠上,阮香菱双手抱胸,一脸的坚决。 no.286大结局(完本)   “好,给你看。小说排行榜top./”语气不耐的将书信给他,玄冥扭身便走。   阮香菱笑着拆开信:玄冥,临行前总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如今,你唯一爱的女子,那个叫做香菱的女子终于回来,我便也可以功成身退。你我相互算计,相互伤害,如今我已倦了。我放弃复国,将这江山交与你的手中,算做你我之间仇恨的了断。你是我的仇人,而我亦是你的仇人,你我背负着仇恨,终究是无法走到一起。   我曾深深的爱过你,也曾深深的恨过你。此刻我对你,仍旧在爱与恨之间纠葛不清。索『性』是,你不曾爱我,遂我离开你。我会将对你爱与恨全然忘记,待那时,我会与封凌天一同到你的身边,你我一笑泯恩仇。   简短的书信,却透着决绝之意。阮香菱嘟着嘴走到玄冥身后,轻轻的将他环住“冥,你爱她么?”   玄冥一阵,笑得有些尴尬:“我只会对你一人说爱。这是我允你的承诺。”   爱?如她所言,他亦对她,深陷在爱与恨的泥沼,无法自拔。   “不说爱,不代表不爱。”   语气虽轻,却也能听出这话中之意,不由让玄冥更加烦躁。   林宏玉从远处而来,躬身递过来一个折子:“皇上,边关大捷。”   “哦?”玄冥大喜,快速接过折子,鹰眸扫上几眼,他“啪”的一声合了上:“天赐良机!”   林宏玉不明所言的看着他,未参透他话中的含义,直到羌兰宣布投降,他才知道原来,皇上打得竟是那个主意:退兵的条件,南宫之云成为青玄的皇后。   才到了羌兰的军营没几日,便感觉到青玄的大军来势汹汹,而羌兰小国,无论封凌天如何骁勇善战,也无法单枪匹马阻挡青玄的百万大军。遂她早已料到羌兰溃败的结果,却未想到玄冥竟提出如此无耻的条件。   狠狠的瞪着青玄的使节,封凌天满面阴沉,冷冷的道:“你去回了,除去这个条件,其他我都可以答应。”   那使节态度强硬,“皇上有旨,只有这一条件,若不从,青玄将铲平羌兰。”   “好个狂妄的玄冥。”   南宫之云嘻嘻的笑道:“不然,我回去便是。”   “不行。”爆喝一声,封凌天怒道:“你是我的。”   “我不是谁的,我是我的。”翻个白眼,南宫之云道:“你我这样做有名无实的夫妻,于你而言也是痛苦。”   “你想摆脱我?”   “不是摆脱你,而是解放你。绯缨似对你有意呢?”   “她?”嗤笑一声,封凌天嘲讽道:“她也能算做是女人?”   没好气的捶他一下,南宫之云不悦的应:“怎的不能算做女人?她不过是率真了些。”   “你休要用你那套红娘的说辞来『迷』『惑』我,总之不行。”   不行?哼哼,在她南宫之云这里还没有不行。当夜,天气依旧冰冷。热上一壶酒,三人围坐在一起,帐外寒气『逼』人,帐内热酒解寒,是何等的逍遥。   姚绯樱豪气万丈,端起酒盅一仰而尽,“啧啧,好酒。”摇头称赞,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又径自倒满了酒盅。   封凌天一瞧,不由摇头,这哪里是个女子?简直就是个男人。   南宫之云端着酒盅,并未喝下,眼波流转在二人之间,瞧见封凌天也一仰而尽,不由发出一声贼笑。   夜『色』越发的浓,阵阵冷风吹来,那酒醉的二人却浑然不觉,都眼神『迷』离,双颊酡红。   悄悄的退出帐外,吹着深夜的冷风,她微微苦笑一声,便道:“好好守着,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是。”   找到封凌天的闪电宝马,她翻身上马,趁着月『色』远离了羌兰的军营。   经过了三日三夜的奔腾,她的身子终于倒在了青玄的宫门外。   林宏玉一瞧是她,登时一惊:“之云姑娘?”这是怎的了?如何这般憔悴?   “林大哥……”气若游丝的唤了一声,她委屈的扁扁嘴:“我好饿……三天没吃饭了。”   “……”林宏玉忍不住嘴角抽搐,快速将她扶起来,到了御书房。   见到她,玄冥未感丝毫的意外,邪魅一笑:“你比我想得要快。”   南宫之云无力的白他一眼:“我要吃饭。”   命人备膳,玄冥走到她身边,将她疲惫的小脸收在眼底,随后竟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我好想你。”   南宫之云浑身一震,纤长的睫羽陡然抬起:“你说什么?”   “我好想你。”长指挑起她削尖的下巴,玄冥一脸认真的道:“我很想你,日后都不想再失去你。”   那声音,邪魅的蛊『惑』着她,她不由愣怔,直到唇上一软,才惊觉他正吻着自己。   双手抵在胸前,推开两人的距离,南宫之云眼中含满了疑『惑』:“你究竟怎的了?”为何他会忽然说想她?为何那双鹰隼一般的眸中似缱绻着无尽的爱恋?为何?   玄冥笑而不语,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似要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体内,千言万语就化作这一个拥抱。   殿外,一抹黄『色』的身影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几次牵扯才停留住,完成一个笑着的弧度,她道:“之云姑娘,没想到你竟回来了。”   一把推开玄冥,南宫之云就好似被抓了『奸』的女子,干笑两声:“呵呵,回来了。”   玄冥起身,对阮香菱微微一笑:“香菱,你风寒尚未痊愈,莫再要着凉。”   略带宠溺的责备,让阮香菱漾起笑脸,小兔子一般的蹦达进来,她撒娇的依偎到玄冥的怀中:“人家想你了。”   一阵低笑,玄冥捏了捏那被冻得红了的小鼻子,轻声道:“遣人来找我便是,水秀宫离此不远,何必亲自跑来呢?”   听到水秀宫三个字,南宫之云的心上一阵刺痛,甚至连胃部也一阵痉挛,不由捂住了胃部。他与她如胶似漆,为何要她回来呢?是在折磨她么?自嘲一笑,即便是又能如何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缓缓的起身,她无声的朝殿外走去。玄冥放开阮香菱,拉住她:“你去何处?”   “去瞧瞧凝雪。”她要远离这个他与那个女子人充满爱意的地方。   天不遂人愿,她话音刚落,就瞧迎面一个人影撞入她的怀中:“公主。”   南宫之云闷哼一声,苦笑应:“凝雪,我此刻饿得胃痛,你最好能给我准备你的开胃粥。”   “好,我现在就去。”   “你胃痛?”扶住她的肩膀,玄冥凝眉问。   “无事,饿得罢了。”   又是一阵低笑,玄冥摇头并未多言。南宫之云无意接收到阮香菱眼中赤。『裸』。『裸』的嫉妒与怨恨,不由一怔。她在恨什么?嫉妒?还是其他什么?   热腾腾的美食上来,南宫之云大快朵颐后便歇下了。直到被一阵寒气惊醒。   只见玄冥捂着胸口进了来,胸前一大片血迹,在黄『色』长衫的衬托下,更显得触目惊心。他步履蹒跚,一下便扑到在她的床边。   才睁开惺忪的睡眼,南宫之云看着猛然倒在床边的男人,登时没了倦意,急急的坐起身来:“何人伤了你?”玄冥的武功高深莫测,何人能够伤到他?脑海中,阮香菱的脸庞浮现,她甩了甩头。   玄冥无力回答,虚弱而艰难的吐出“菱……儿”两个字再未开口,身子一点点的软了下来。   南宫之云大惊失『色』,他中毒了。方才大意,竟未瞧见他的脸『色』有些发青。下了床,她将玄冥扶上床榻,正欲为他看伤,便见殿外闯入一抹黄『色』的身影,手上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南宫之云一凛,这不正是那阮香菱?是她伤了玄冥?   冷睇前方的女子,她的声音冰冷似那殿外飘飞的雪花,“你究竟为何要杀他?你难道不爱他么?”   阮香菱神『色』痛苦,半晌才应:“我自然爱!也因爱生恨。”   娥眉紧锁,南宫之云更加不解:“为何生恨?”   “恨他杀了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不知为何,南宫之云的心头咯噔一下:“你的父亲是何人?”   阮香菱尚未应声,床上的玄冥,睁开了那双锐利的双眸,扭头看她,嘴角竟有一抹苦涩:“是易黎轩?”   “是。”   扭过头不再看她,玄冥瞪着头上那一方空间,静静的道:“若这一刀尚不能解你心头之恨,你便杀了我吧。”   “你疯了么?”不可置信的怒喝一声,南宫之云挡在他身前,显然是不打算让阮香菱再碰他分毫。   却听阮香菱冷哼一声,扬起匕首,缓缓的『逼』近他,腥红的双眸中含满了怒火,她道:“如此,我便成全了你。”说罢,她大叫着冲了过来。   南宫之云伸手,抽出腰上的银针,正欲『射』向阮香菱,却觉手腕被人重重的压住,竟是玄冥阻止了她。   眼见阮香菱的匕首已经刺来,南宫之云恼怒的跺脚,想也未想,便用自己的身体挡了去。   “啊……”一声来自女子的惨叫,南宫之云的胸上便『插』上一枚匕首,玄冥震惊的瞪元了黑眸,嘴里喃喃的道:“我以为……她不会杀我。遂,我用自己的命做一场赌注。”   南宫讽刺一笑,“而我,却用自己的『性』命为换成你的赌注。”含恨言罢,她抽下胸上的匕首,甩手一『射』,稳稳的『射』入了阮香菱的喉间。那女子未及闷哼一声,便惊愕的倒下。   玄冥大骇,从床上爬下,跌跌撞撞的走向阮香菱,眼中除去哀痛竟还有恨。   南宫之云冷笑,眼泪瞬间浸湿了两颊,她肯定的问:“你恨我?”   玄冥咬牙:“你不该杀她。即便她杀了我……我也甘愿。”   “哈哈……”一阵来自女子凄厉的狂笑响彻大殿,让玄冥不由一怔。只见她缓缓的走近他:“我亦赌输了。”   她舍命救他,却不想竟换来他的怨恨。他的心中,终究只有香菱一人,而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   将一个瓷瓶仍给他,她道:“这是解『药』,可解你身上之毒。”   随后,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的走向殿外。冬日的冷风让她瑟瑟发抖,胸上的伤让她意识越发的模糊,直到眼前漫天的飞雪逐渐变成了黑暗一片,她才眼前一黑,倒在雪地上。   后面,玄冥跌跌撞撞的跟了出来,跪倒在她的跟前,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只是,昏『迷』中的南宫之云一直未曾听到。   眉宇间,一抹痛『色』一闪而逝,玄冥艰难的站起身子,欲将南宫之云抱起,却几次都倒在地上。   林宏玉匆匆赶来,将一件披风批在他的身上:“皇上,属下帮你吧。”   “朕要亲自来。”沙哑的回应他,玄冥咬住牙光,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这个她拦腰抱起。   他步履蹒跚,踩踏在白雪之上,留下一连串沉重的脚印。迎着寒风与大雪,几次将他渐渐模糊的意识吹醒。   林宏玉跟在身后,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入了大殿,玄冥终于因为毒『性』发作,倒在地上。林宏玉赶紧将他二人都扶到榻上,这才发现,他的掌心还握着一个磁『性』。想也不想,便将那瓶中的丸『药』喂入他的口中。   “给……她一颗。”   林宏玉会意,又将一颗解『药』喂给南宫之云。   玄冥放心的点点头,又瞥见阮香菱,疲惫哀叹一声:“安葬了吧。”   ……   “皇上,您先睡会吧,您身上还有伤,如此下去,龙体会垮掉的。”林宏玉实在不忍,不由出口相劝。之云姑娘昏『迷』两日竟始终未曾醒来,而这两日,皇上也带伤陪在身边,如此下去,怕是伤了龙体。   玄冥摇头,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朕欠下她的。”这两日,他想了许多关于过去的种种。也在香菱死去的那一瞬,渐渐明白。   对于香菱,他执着的不过是往昔的回忆,是过往承诺的坚守,而南宫之云,却是时时刻刻,停驻在他心中的女子,他……爱她。   他想在向她醒来的那一刻,亲口告诉她,不愿再如此伤害下去。   林宏玉无奈,哀叹一声。   玄冥则又捂住自己的胸口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   她是如此的安静,仿若睡着了一般,可他知道,此刻,她比他更痛。她似乎总是受伤,而每一次都是为了他人。她为何不能为自己着想呢?为何总是用自己的弱小的**去承载一切的血雨腥风?他不懂。   心疼的握紧她微凉的手,玄冥疲惫的将头额头抵在那只柔荑上。   轻微的动作让他猛然抬头,再瞧她的两扇睫羽轻颤两下,随后便是一声嘤咛。   玄冥大喜,想也不想便推口而出:“之云,我爱你。”   本是胸上疼痛难忍,头还昏昏的,却听这一声带着沧桑,『揉』进深情的表白,彻底忘记了疼痛。星眸陡然睁圆,她愣愣的看着玄冥,半晌都未醒过味来。   瞧见她呆傻的模样,玄冥抿抿嘴,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潮』,他垂下睫羽,闷声道:“虽然此刻说有些为时已晚,但还是要说,我我……”   咚!咚!咚!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那声音仿佛就震动在耳畔,是恁的强烈。南宫之云瞪圆了眼睛,紧抿着小嘴,紧张等着玄冥结下来的话。   却见他红着俊脸,支支吾吾的“我”了半晌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南宫之云一急,“你再不说,我便就又昏过去了。”   玄冥一急,仓促出口:“我爱你。”   喜滋滋的弯起眉眼,南宫之云嘿嘿一笑:“你方才说什么,我未听到。”   “我爱你。”   这一次,玄冥要比方才爽快得多。可南宫之云还是不满意,笑道:“林宏玉你来,方才你家皇上说了什么?我许是头昏脑胀,听得不真着呢。”   林宏玉走到跟前,一脸赧然:“咳咳,姑娘,皇上说什么,属下也未听清。”   玄冥挑眉,这小妮子,醒来便想看他难堪?莞尔一笑,他深情款款的望进她如星的瞳眸,三个字中缱绻了无数的深情,他一字一顿的道:“我爱你。”   俏脸一红,她羞涩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林宏玉不禁也红了脸,赶紧逃离这暧昧的氛围。   一室的暧昧让二人都是喉咙一紧,南宫之云『舔』『舔』樱唇,轻声问:“你当真爱我么?”   玄冥未答,仅以一个深情款款的吻替代回答。直到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南宫之云才轻推他:“阮香菱如何成了太尉的女儿?”   “她原本是太尉的养女,遂自#小说小便常在宫中,我也未想到她与太尉竟有血缘关系。香菱,曾救过我一命,遂我这条命算是她的。”   “所以才会说甘愿?”   “嗯。”笑应一声,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可还有想知道的?”   南宫之云羞涩的垂眸,张了张口,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嗯?”这小妮子究竟想问些什么?   “那个,你爱我多一些,还是……香菱多一些?”   “我只爱你一人,对香菱,是责任。”说罢,他俯头,又一次捕捉到她樱红的唇。   推着她,她笑声道:“你克制些,你我……可都还伤着呢。”   玄冥邪魅一笑,嗓子低哑的道:“不碍事,我伤在左胸,你亦伤在左胸,不会碰到。”   “……”这也可以?   未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玄冥已猴急的附上身体,却用自己的两臂撑着上半身,尽可能的不触碰她。   红着脸,南宫之云羞涩垂眸,静静的享受他的爱抚,这一次的结合,充满了爱的呢喃……   五年后。   又是如梦的春日。御花园中,池水『荡』漾,花香弥漫,随处都充满了闲适。   “母后,父皇欺负我。”四岁的小女娃一脸的委屈,嘟着小嘴指着不远处一身白衣的男子。   玄冥撇撇嘴:“朕何时欺负你了?”   双手抱胸,小娃娃不满的嘟囔:“你不让我骑大马,就是欺负我。”   心虚的咧开嘴,玄冥俯身,讨好的道:“宝贝,父皇让宏玉做你的大马可好?”   “不好。”清脆而稚嫩的声音中透着霸气,小娃娃拉着他的衣角,大叫:“快趴下。”   玄冥苦着脸看向南宫之云。却瞧她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这是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情,芸儿,是吧?”   唤做芸儿的女娃学着母亲的样子,嘿嘿一笑,“父皇,你若不肯让我骑,我今晚便要与母后睡。”   负手而立的男人登时怕了,乖乖的趴在地上,“芸儿乖,快来,父皇让你骑大马。”   他简直欲哭无泪啊。这小妮子,与她的母后出如一辙,从精神上与**上无休止的折磨他,折磨得他体无完肤,偏偏他就爱她们母女,爱得欲罢不能。   玄文与凝雪二人抱着两个娃娃一同而来,瞧见玄冥趴在地上,都忍俊不禁。玄文将三岁的孩子放在地上,调侃道:“皇兄,你又败在芸儿手上了呢。”   玄冥抬头,瞪他一眼:“少来幸灾乐祸。小心你家的轩儿也如此对你。”   “臣弟不是九五之尊,不怕丢了颜面。”   南宫之云一见凝雪的小男孩,就喜爱得不得了,高兴上前,伸出手:“快,给我抱抱。”   “你若当真喜欢,生一个便是。”纪凝雪说这话时,一直瞧着玄冥。   那边玄冥猛得直起上半身:“不行,这一个便将朕吃得死死,若再生一个恶魔出来,朕岂不是永无安宁之日?”   芸儿被摔在了地上,非但未哭,竟还贼贼的笑起来。颠颠的跑到南宫之云的跟前,撒娇道:“母后,今晚芸儿要跟你睡。”   玄冥一脸委屈,为什么要如此对他?他不是有意的。   未理会身下的小人,南宫之云忽的叹出一口气来:“不知道绯缨与封凌天此刻如何了。”   “尚未成功。”   “这封凌天也是,都已将人**,还跑什么呢?”   纪凝雪笑而不语,感情这事,谁能说准?   二人正说着,南宫之云一阵恶心,掩嘴干呕起来。玄冥神『色』一凛:“宝贝,你该不是有喜了吧?”   眉眼弯弯,南宫之云大呼:“我要看御医。”   玄冥留在原地,一脸的委屈,难道他的『性』福又要失去了么?   (完)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