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错嫁傻王爷/作者:怜萱』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 ------章节内容开始------- 嫁进勋王府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01:成亲了   春暖花开,微风徐徐,鞭炮噼里啪啦从街头炸到巷尾。若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三岁小孩都知道——勋王府里的傻王爷娶媳妇!   花轿到,轿门掀,新娘一动不动!   “新娘下轿!”喜娘又一声高调,轿内人无反映,玲珑亲和地对众人解释:“我家小姐害羞,请稍等,让奴婢来!”   害羞?怕是被逼上了花轿,现在不愿下了吧!   那些来观婚礼又不怀好意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堂堂吕府千金小姐情愿嫁给一个傻子?骗鬼还差不多!   “小姐,到了,奴婢扶您!”玲珑半扶半拽地将新娘拉出轿。   谁在拉她?怎么感觉身体硬邦邦的,除了勉强被拉着走路外四肢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四周好像闹哄哄的?   月夕想说话,却发现张口吐不出一个字,想掀了顶在头上的红布,可手也无力抬起,这怎么回事?   月夕糊里糊涂,头顶着红喜帕由玲珑搀着进入一个似乎很大的客厅!   看着新娘缓缓进来,景勋天真无邪的笑声犹如春风化雨般湿润,今天的他身穿红色喜袍,若不是他露出那呆呆的、傻傻的笑,以他俊美绝伦的脸足已迷倒天下女子芳心!   可惜,再美的男子又怎样?是个傻子,哪有好人家的姑娘肯跟他?即使是嫁进来做王妃也很受委屈!   玲珑搀着新娘走近,司仪小声地在旁提醒景勋:“小王爷,快去牵红喜绳,要拜堂了!”   “哦!”景勋傻傻点头。昨天娘跟他讲过很多遍拜堂时要做些什么,他记得牢牢的,不会出错的!   牵着对方的红喜绳,景勋开心极了:嘻嘻,娶娘子了,哇!好开心啊!   景勋低头,好想偷看红盖头下的她有多漂亮,因为他听外面所有人说娘子长得好美。   司仪扯扯他衣袖:“现在不可以看的!”   “哦!”   行礼前该做的全都准备就序,司仪高唱:“一拜天地!”   谁在说话?谁又在背后按她的头让她拜下去?   “二拜高堂!”   怎么这好像是古代新婚夫妻拜堂才有的景象?   “送入洞房?”   她感觉手脚逐渐恢复能动,当她想要扯掉挂在头上的重物及那块遮住视线的红喜帕时,玲珑及喜娘已经将她往洞房里送!   你们别拽我啊!   月夕还是说不出话,只能任她们为所欲为!   新房内,喜娘交待玲珑:“夫人下在小姐身上的药快失效了,现在已经拜了堂,绝不能让小姐闹,你看好,我去请王爷尽早过来,圆了房就一切成定局了!”   “嗯!玲珑知道怎么做!”   她们在说什么?   月夕终于掀掉了红盖头,此时喜娘已出去,玲珑惊道:“小姐,你不能揭的,快盖好!”   “你……”因药物关系,月夕说话有些费劲:“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月夕问完打量四周,房内一片喜庆,金黄镀面、贴着“囍”字的蜡烛台上红烛在“滋滋”燃烧。纱幔、被褥全是大红色,靠床的右边有个古色古香的梳妆台,上面放着铜镜及各色梳妆用品。   这布置为何那么像古装戏里的……新房?   月夕揉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被枪毙了吗?怎么倒下后没有了意识,醒来却在这里?   “你……是谁?”月夕水眸瞪大地问玲珑,她约十四、五岁,长得很清秀。   玲珑只顾着替她重新盖好喜帕:“小姐,王爷快来了,喜怕盖好!”   月夕挥手,药效似乎完全过了,她说话流利:“我这时进了拍摄现场吗?”怎么没看到导演及一干工作人员?   玲珑听不懂,自顾着委屈:“小姐,是玲珑不好联合夫人对你下药,让你替二小姐上了花轿。玲珑真不想这么做,可玲珑的爹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钱医治,夫人答应……只要办好这件事,会给玲珑钱,爹的病……就有救了!”   “……”   “小姐,玲珑是对不起您,您要打要骂玲珑无任何怨言,只求小姐不要闹!”   “……”   “小姐,你在府上虽有老爷、大少爷照顾,可他们经常跑东跑西地做生意,他们不在家你受了夫人多少气啊!其实这样嫁过来挺好,至少再也不用受她们冷眼!”玲珑会联合夫人害小姐上花轿并不只是因为钱,她心疼小姐每次受夫人与二小姐的冷漠后从不跟老爷提,有苦总往自己肚子咽。现在虽嫁的是傻王爷,但总好过天天在吕府受气!   月夕见这小丫头并非像是在演戏,而四周根本就没有摄像机跟工作人员,所以,她恍然了!   “老天,若让我重生,我再也不会为谁陪上我自己,我要活出我的精彩!”   难道就因为她临死前的这句话老天帮她灵验了她的愿望:她重生了,却在古代!   她的身子应该是死了,那么她是……   月夕跑到铜镜前,她看到了“自己”。   她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比原来的自己小了近十岁,她有一双漂亮的双凤眼,轮廊分明的精致脸庞上皮肤细腻光滑,鼻子小巧而挺直,嘴唇嫣红而性感!   她比原先的自己漂亮多了!   月夕回想起生前自己并不美,是大千世界里最平凡的上班族。纵使平凡却有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当她正计划要与老公生个孩子时,悲剧发生了!   她竟然看到她老公跟她最好的朋友在滚床单。她冷静下来想听他解释,他竟说他早就爱上了她的好朋友!   气!很气!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她跑进厨房拿起菜刀就砍!   那对狗男女死了,她惊吓得也忘了逃跑,结果等待她的是法律的治裁!   入狱后,她清醒了,也后悔了!   为那臭男人陪上自己的命,不值,不值啊!   所以在被枪毙时她很后悔,没想到奇迹发生了,她附身到一个少女身上!   听丫环的简述,月夕大致明白这女孩是被逼上了花嫁,现在她已不在是丫环玲珑口中的“小姐”,那么她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所谓古代人的洞房花烛!   月夕灵动的水眸转悠着思考,外面隐约传来人的说话声:“王爷快请进,新娘子等很久了呢!”   月夕怔了:“我”嫁了个王爷?   此刻,玲珑立即手忙脚忙地将微征中的月夕扶回到床边坐下,然后盖好喜帕,静待新郎的到来! 02:与傻子洞房   月夕莫名其秒地来古代,脑袋还没来得及转过弯时就已嫁人,据说是个王爷!   她嫁了王爷?晕,她的命有这么好吗?   喜帕被挑起,月夕虽过了少女怀春的年龄,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古代老公,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其实,她心里明明在说反正都是臭男人,没什么好看;但又期待古代老公与现代臭不要脸的男人比起来怎样?   于是,月夕抬头!   他似乎也就十七、八,穿着大红色喜袍更是养眼!他真的很美,星亮的眸子,五官俊挺,鼻梁很高,嘴唇丰润,上唇有点往上翘,使得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尤其是他天真无邪的笑,犹如随风吹到脸上的蒲公英,很软、很舒服!   这男人生得比许多当红明星都俊,他真是她老公?   虽然月夕不属于外貌协会,但既然老天让她重生,身边有个这么养眼的男人,看着其实也挺舒服!可两人毕竟没感情,真要跟他上床?   不!她做不到!   月夕开始想理由拒绝,比如大姨妈来了!   这时,景勋突然傻兮兮地说:“娘子,你好美哦!”娘子好漂亮,白白的脸、弯弯的眉,比娘都漂亮呢!   景勋回想以往逛街路经什么妓院时,好几次听到里面出来的人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骚,有味道!   娘子有味道吗?什么味?   景勋如水的眸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小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嘴里吸吮:他好想尝尝娘子是什么味,最好是甜的,因为他喜欢吃甜点心。   景勋倔着小嘴暗自思考:娘子这么大,又不是小巧的甜点,他怎样才能把她吞到肚子里尝尝是什么味呢?   月夕看他这模样真有种冲动想上去掐掐他粉嫩的小脸:一个这么大的男生怎么可以摆出这么可爱的姿势?还吮着手指头,真像个孩子!   这时,随同进来的喜娘站出:“小王爷,该喝交杯酒!”   “哦!”   喜娘端来酒,月夕犹豫了。她知道古代拜了堂、喝了交杯酒就是夫妻,但她不了解这男孩,能跟他过一辈吗?   转念一想,反正她对男人已经绝望了,跟谁还不一样?而且糊里糊涂地来了古代,就算反悔又能去哪?唉!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终于,喝了交杯酒!   喜娘与玲珑卸了月夕头上沉重的凤冠霞帔,给她换上轻薄的睡衣。   一切事宜结束,喜娘乐呵呵地说:“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   玲珑见自家小姐没吵没闹以为是看开了,她很高兴:“祝王爷、王妃白头偕头,奴婢告退了!   房内静悄悄的只剩两人,月夕见门外有似乎人,而且绝不止一个!   她们什么意思?这么豪放地想偷看他们上床?   “娘子,我们洞房吧!”景勋笑嘻嘻地说:“娘子别担心,娘教过我怎么洞房的哦!”以前,总会有人欺负他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总骂他笨,他好伤心,现在他怕娘子也骂他不会洞房,所以急着告诉她!   “我例假来了,过两天再说吧!”月夕闪烁其词,这么大的男孩要老妈教洞房?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月夕狐疑地盯着他,发现初见他傻傻的笑容时感觉很可爱,但看久了会觉得那笑容傻的有点呆!联想起之前他吮手指的傻样,月夕玩笑道:“以后别这么傻笑,也别吮手指,像个呆子!”   “我不是呆子,我也不傻!”景勋急切地说,眸中瞬间闪满水雾:“娘说我不傻,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傻?连娘子也这么说!娘子,我真的不傻,你不要跟他们一样嫌我,好不好?”他真的好喜欢漂亮娘子,娘子不要嫌弃他啦!   啊!   月夕挑眉:什么叫所有人都嫌他傻?正常人会遭所有人说他傻?除非……   月夕突然想起在拜堂时听到身旁的宾客小声说什么“傻王爷也能娶到吕府千金,唉!真是有了身份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傻王爷?   她嫁了一个傻王爷?   月夕怔怔地,景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声音可怜的像蚊子在叫:“娘子,我真的不傻,你不要嫌弃我嘛!”   貌似,他真是个傻子!难怪这身子的主人会被逼着上花轿!   月夕无语:她果然没那么好命做王妃,原来是傻王爷娶不到,所以轮到她!   转念,月夕深深地舒口气,其实傻子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哄骗他躲过洞房。   月夕眼角又瞄到门口。她终于知道为何有人会躲在门边偷看了!   那么,为了骗他们,只有做做样子了!   “王爷,洞房花烛夜耽误不得,我们就寝吧,争取早点传出好消息!”古人是这么说话的吧!不管了,月夕扶着他坐在床边,然后吹了蜡烛。   似乎门外的人还在,月夕所幸故意说得大声一点:“王爷,出嫁前娘亲也教过我,我们慢慢来!”   门外似乎传来欣喜的笑声,然后人便散了!   月夕终于松口气!半晌,她将两张卧椅拼在一起,从床上抱了被褥。本来她是想让“老公”睡的,但想到人家已经是傻子很可怜,所以还是她委屈吧!   月夕半躺在椅子上,见“老公”坐在床头并没有就寝的意思,于是劝道:“不早了,快睡吧!”   “娘子,不可以睡觉觉,娘说我们要先洞房!”   “洞房?你会吗?”月夕不懈,你个笨男孩倒挺色,时刻不忘要洞房。   景勋站起:“娘说‘洞房’就是你在下面,我在上面,然后把我的小鸡鸡……”   “噗!”他还没说完,她已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因为她看到他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他神速吗?她才刚扭个头他衣服就全脱了?   “快把衣服穿上!”月夕背对他。其实借着月光她已经看清楚了!面露潮红:虽然年纪挺小,那地方倒挺大!   景勋不肯穿衣:“娘子,娘说洞房要脱衣服的!”   “你是听娘的还是听娘子的?”   “我听娘子的!”娘子好漂亮,他要听娘子的话!   “那就给我把衣服穿好!”月夕故意发火,如果他不听话,她还得想其他办法!   “哦!”景勋委屈极了。娘子为什么要生气?他做错什么了吗?   景勋带着疑惑,加上月夕言语不善,终于睡下了。月夕却一夜无眠!   怎么就来了古代?难道所谓的《神话》及网络上流行的穿越是真的?那么,这是哪个朝代?她的老公是历史上的哪个名人?   月夕凭着有限的历史知识回忆哪个朝代的王爷是傻子!   呃!想不起来!看来得到明天才能找人打听! 03:勋变傻的原因   天明,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景勋睡眼惺忪,看到月夕的第一瞬没反映过来:“你谁啊?怎么在我房里?”   你个白痴,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月夕轻敲他的头:“看清楚,我是谁?”   “娘子!”景勋记起,一咕噜地爬起:“娘子别生气好不好?”   “没生气!”   “可昨晚娘子凶我了!”   汗!她就这脾气,听谁说话不顺就不由自主地想吼。当初,也正是因为这火爆性子让她在发现老公与好友有奸情时才会不顾一切拿菜刀砍他们,结果害自己入狱。   接受死亡的那一刻她真的很后悔。现在,感谢老天让她重生,就算在古代活不出精彩,但也会珍惜新生命。如今,嫁给傻老公也许是天注定,那么她会试着与他相处,就先从朋友做起吧!   “我没凶你,只是说话比较冲,以后习惯就好。”月夕解释:“你长得又帅又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凶你,不过如果以后你什么都听我的,我会更喜欢你!”   “好,我听娘子的!”娘说成亲了就要听娘子的话,这样娘子才不会嫌弃他!   “这才乖。”月夕摸摸他的头:“等会儿出去别人问什么都由我来答,如果谁把你拉到一边问你洞房的事,你要说……”说什么呢?给他上教育课?这孩子能懂吗?   月夕思索:“总之你就说我开始很痛,后来不痛了,像飞入云端般很开心,你也很舒服,明白吗?”月夕不敢想象古人有多开放,但就昨晚有人躲在门外偷窥来看,那些人是真怕这傻子不会洞房,所以待会出去搞不好就真有人会问,那么月夕现在交待这些也不为过!   景勋疑惑:“娘子,我们明明没有洞房为什么要撒谎,娘说撒谎是不好的!”   “不是撒谎,只是……”月夕也不知怎么解释,因为这就是撒谎!   找不到理由,月夕又假装凶他:“就照我说的算,否则我不喜欢你了!”   “不要,我听娘子就是。”景勋大眼水汪汪。不要娘子不理他!   “这才乖!”月夕像哄宠物一样地哄他。   接下来月夕趁他不注意忍痛吹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床单上。好像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她也就依葫芦画瓢吧!   玲珑来敲门,她身后跟着两名丫环,她们伺候月夕、景勋梳洗。玲珑替月夕盘了个精致的少妇发式,还别了一枝样式精巧的玉簪。一切妥当,景勋傻傻地看她:“娘子,你好美哦!”   月夕不懈,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确实是个美人儿。不过这傻老公也不错,个风度翩翩的俊少年,可惜啊!脑子不好使,否则天下女子不抢着嫁他?   “王爷,王妃,夫人等你们敬茶呢!”一名丫环带头领路!   走在园里,四周花草缤纷,美不盛收的早春景象令月夕陶醉,看这王府占地面积及房屋结构都不错,似乎傻王爷很受重视!可他究竟叫什么?这又是哪个朝代?   月夕正要问,玲珑抢先在她耳边低喃:“小姐,老爷跟大少爷已经知道您代二小姐出嫁的事,现全来了在大厅跟贵妃娘娘解释呢!”   月夕将玲珑拉到一边:“我受了刺激一时把以前的事给忘了,就连这是在哪?我嫁的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啊!”   “‘啊’什么,只是暂时性失忆,不必大惊小怪!”   “哦!”玲珑单纯地不再怀疑,感觉小姐这硬硬的语气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玲珑的口中月夕知道一切。这里叫余国,五百多年前被余氏家族灭了前王朝后统一,然后其他姓“余”的百姓为避免与皇家姓氏冲突全改了姓,所以现在也只剩皇室中人姓“余”。月夕也问了玲珑余国未统一前存在的国家叫什么,结果她说出来的“历史”月夕听都没听过!   “那王爷是怎么傻的?”月夕问。   “听说他是先皇流落民间的皇子,后来先皇找到将他接进宫,也封小王爷的生母姜氏为皇贵妃。没多久,小王爷因一次调皮爬树上玩耍时不小心掉下来,醒来后就傻了,太医说是摔坏了脑袋!”   月夕暗自点头:头部受重创确实有可能成植物人或变疯变傻!   沉默半晌,月夕问:“即使变傻也很受宠吧?不然哪能分给他这么大座府邸!”   “嗯!小王爷傻了,先皇对他宠爱更深。据说先皇驾崩前还想将皇位传给小王爷呢!最后因朝臣反对才作罢,而且听说贵妃娘娘虽很受宠,但不喜欢后宫生活,在先皇驾崩不久便搬出皇宫跟小王爷住进了勋王府。”   顿了顿,玲珑说:“据府里的下人说贵妃娘娘对人很好,而且自搬出宫后也不再以皇妃自居,让下人称她‘夫人’即可!”   “那你联合别人设计‘我’上花轿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应该嫁的应该是二小姐!”   玲珑详细解释,月夕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叫吕彩蝶,是个遗腹子,从小受主母欺压。今天会嫁来王府是因为吕彩蝶的父亲吕欧阳从商,生意做得很大,经常逢年过节进宫纳岁奉贡,渐渐与先皇熟识。有一次欧阳带小女儿吕彩凤进宫,那时景勋还未傻,先皇见彩凤与儿子年龄相仿,而且长得水灵可爱,便帮他们订了娃娃亲,欧阳自是欣喜若狂!后来,谁曾想到景勋会变傻,现在到了成亲年龄,女方不好毁婚,于是吕府将不受宠的彩蝶推上了花轿!   月夕知道详情后嘘嘘:果然很狗血,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以为是在演电视剧!   玲珑叹息后又说:“小王爷心善,经常外了逛街时帮助受苦的穷人家,在百姓中人缘挺好,但有些富家公子哥总会逗弄,他们知道小王爷的身份,不会明着伤害,每次只是小小地戏弄,贵妃娘娘不愿把事情闹大只能每次都忍着,尽量不让小王爷出府!”   月夕很同情还未见面的婆婆:有这么个傻儿子,她很辛苦吧!   “娘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远处,景勋歪着头傻傻地问!   “没事!”月夕小跑跟上。   快走近大厅,里面传来声音,月夕隐约听到一个女人说“代嫁是迫不得已”之类的话!   那说话的女人是吕家的主母吧!哼既然把吕彩蝶往火炕里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夕深吸一口气后跟景勋并肩走近! 04:她变了   当月夕来到大厅,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到她身上!   身为父亲,欧阳因生意需要长年在外奔波,陪在女儿身边的机会少之甚少,直到前不久因小女儿出嫁才放下生意赶回家。没想到竟被自己的结发妻摆了一道,连大女儿错上了花轿也不知,直到清晨见彩凤还在闺房后才发现不对。   细问之下知道原来她们竟然瞒着他这个一家之主做了这么荒唐的决定,于是立即赶来解释,可彩蝶与傻王爷已经堂拜了,也入了洞房,怎么办啊!   欧阳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月夕刚进来后目光便停留在他身上!   他一身锦衣华服,年近四十,但脸上轮廓分明,这人就是吕彩蝶的父亲?那么他身旁站着的那穿着红色长衫、长像有些妖艳的女人是吕家主母……吕杨氏?   月夕的目光被大厅中另一位男子的身影吸引。他约二十,长得很俊,一身月白的宽袖轻袍,墨发用一根月白霓绳轻轻挽住。   这家伙是谁?   “妹妹!”吕少恒的声音有些颤抖。昨日小妹出嫁后他便去找她,发现她并不在房里,以为她是见小妹嫁人心里难受什么时候自己才有好的归宿,猜她肯定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伤心去了,于是他也没去找她,想给她点时间平定心情,没想到今日小妹在家,她却……   老天!他默默爱了十年的女人就这样荒唐地嫁给别人,还是个傻子!   少恒恨死子自己太疏忽!   月夕通过他那声“妹妹”知道他是谁了,不过她不是吕彩蝶,对这哥哥没啥感觉,现在也只是“嗯”了一声!   “彩……你是吕彩蝶?”坐在大厅中央位置上的女子问。今日,亲家上门说嫁错了人。随同前来的吕杨氏还哭泣着说自己的女儿突然病倒,眼见花轿就要到,于是就让庶出之女彩蝶上了花轿!   哪有这么巧就病,根本就是嫌弃景勋不愿将她的女儿嫁过来!   余姜曼依心里叹气:她的儿子只是幼时出了意外才变成这样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嫌弃他?   曼依感慨,想起曾经的事:先皇微服出宫与她是一见钟情,两人情深未来得及拜堂就先行了周公之礼,何曾想到他隐瞒了他是皇帝的身份。   因为不想做他众多女子中的一个,她悄然离开了。后来也顶着人言可畏生下了孩子。   曼依永远不会忘记小时候的景勋是很懂事的,他们母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虽苦但很快乐。后来先皇找到他们,为了景勋能有个好的将来,她答应进宫,没想到……   她想不明白景勋其实不调皮的,怎么会爬树上去,还不小心掉了下来!   景勋,我可怜的孩子,纵使天下人嫌弃你,娘也不会丢下你的!   曼依心里的苦不知向谁倾诉,她打量月夕,虽不是先皇为景勋订下的人,但也算是个标志的女孩儿,听说昨晚也圆房了,那么她会好好待在王府照顾景勋吗?   月夕也盯着她,她是个风姿绰约的美妇,皮肤光滑,除了额头生了几道浅浅的岁月痕迹!   月夕猜到她就是婆婆余姜曼衣。果然是昔日的皇贵妃,比起妖艳的吕杨氏不仅美貌还很有气质。   “婆婆!”月夕恭敬地欠身:“月……彩蝶来给婆婆问安!”   “好!快起来!起来!”曼依激动的语无轮次。错就错吧,因为这个媳妇她是打心底喜欢!   “彩蝶,你……”欧阳不知如何是好:“你不怨爹?”   “怨又怎样?可以不算数吗?可以把我换回家让吕彩凤过来?”月夕目光不善地盯着吕杨氏:“因为吕彩凤病了所以迫不得已换我上花轿,但若现在我愿与妹妹同侍一夫,你会让吕彩凤再嫁过来吗?”   “……”   “所以你心里什么我们都清楚,只是给你面子不点破而已。现在一切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没用。”月夕说着便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在吕府我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出之女,可现在我是王妃,按规矩你不应该给我行礼吗?”   “你……”吕杨氏瞪大了眼。怎么一夜之间这丫头变得这么灵牙俐齿?   欧阳、少恒也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彩蝶好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儿!   月夕心里冷哼:她是变了,因为注在这个身体里的人是她古月夕。   可是如果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身为长辈的吕杨氏难堪,那么她一定不会讨婆婆喜欢,搞不好将来的日子不太平,所以为后路着想月夕决定今天放过她!   月夕瞥瞥嘴:“开玩笑的,怎么敢让‘娘’行礼。那岂非大不孝?”   “……”   “我要与王爷给婆婆敬茶了,请你们离开,好吗?”   欧阳、少恒狐疑地对视,此地他们确实不宜再待下去,于是怔怔地退下!   走到门口,月夕叫住:“按规矩给婆婆敬完了茶要回吕府,叫做新婚回门吧!不过既然你们都来过了,那我跟王爷也就不回去了,省得跑来跑去的太麻烦!改天想你们再回去看看。”最后一只是客套话。吕府对月夕来说是个陌生地,回去有何意义!   “彩蝶,你……”她怎么变得这么陌生?   欧阳被下人请出去了,少恒离开前满脸疑惑地看着月夕:彩蝶,你怎么了?怎么对我这么冷漠?你是怪我没能救你吗?   对不起,彩蝶,如果我知道一定阻止,因为我对你的疼爱不仅仅是亲情,我喜欢你,又怎么会看着你嫁给别人呢?   彩蝶,从知道你并非我亲妹妹那一刻起我就慢慢喜欢上了你,可惜我不能告诉你,不能!   彩蝶,是我疏忽害你错嫁了人,只要你愿意,就算冒着生命危险我也会带你离开!   少恒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发誓只要寻着机会一定找她好好谈谈!   他们走了,下人端上茶,月夕、景勋恭敬地跪在曼依面前:“娘,请用茶!”   “好!”   喝了茶,月夕说:“娘,彩蝶错嫁已是事实,彩蝶不怨任何人,以后会好好侍奉王爷!”   “嗯!”曼依眼泛泪花:“只要你不嫌弃景勋就好,我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委屈。”曼依平静了心情后说:“新婚回门是应该的,不能给外人说我们勋王府失了规矩,你们收拾下过会儿就过去!”   “哦!”月夕很不情愿地点头!   00:妖孽男二号天逸终于冒泡,鼓掌!撒花! 05:晴天逸   月夕要回门,临走前曼依说:“彩蝶啊!你先下去等等,我跟勋儿说两句话!”   “好!”月夕乖巧得很听话,却在她不注意时对景勋使个眼色!   景勋没看懂,心急娘有什么话快说,因为他要追上娘子!   “勋儿,昨晚你是按娘教你的与彩蝶洞房的吗?”天知道她艰难地拉下脸告诉他那些。只因她急切地想证明她的儿子不傻,他娶了媳妇,会有孩子,他跟所有男人一样是幸福的!   景勋点头:“是的,娘子开始很疼,然后很快乐!”他记得娘子就是这么教的!   “太好了!”曼依兴奋:“那你们要继续努力,早日生娃娃。”   景勋傻傻地点头,娘说娶了娘子就会有娃娃,可要怎么努力呢?带着疑问,他去找娘子。   因为做不惯轿子,月夕步行,借此观赏纯朴的古代风情。这个时代真的很繁华,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小贩的生意红火极了,乐呵呵地一边收钱一边给新客人介绍。   见景勋愁眉不展,月夕问:“怎么了?”   “娘让我们努力生娃娃,娘子,要怎么努力呢?”   呃!   “景勋要多吃多喝,把身体养结实了便可出小娃娃了!”这也不全是在胡说,做那档子事本来就需要体力,看他现在挺健康,谁知道会不会一半就不行,所以还是身把身子养好再说!   景勋受教地点头:“我会多吃,然后生小娃娃。嘻嘻!”以前逛街时经常看到行人怀抱着个小娃娃,粉嘟嘟的脸真可爱,他也好想抱个小娃娃啊!   月夕擦冷汗:果然是个傻子!   他们的背影越离越远。此刻,一名身穿纯白色长袍的男子扭头。   早在他们走近时他便发现了,也联想到他身边的美少妇是他新娶的王妃,本想连着她一起戏弄,没想到让他听到一句颇为好笑的话!   想他在女人堆里打滚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听说生儿子的捷径是多吃多喝。   吕彩凤是吧!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天逸的兴致被挑起了,他决定跟上去看看。   前面窝着一群人,似乎还传来女子的哭闹声,月夕好奇过去,任玲珑怎么劝都不听!   到了近处,月夕拨开人群发现一名长像普通的女子正哭求着那男子:“不能为相公生儿育女是我的错,只求相公别休我!”   原来这女子不能生育被夫家给休了。可怜啊!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存在是生子工具!   众人看不下去让男子别休,领回去做小也不妨碍他再娶。男子不同意,说家里没那么多银子养不生蛋的鸡!   古代女子命再贱难道还比不上一只鸡?   月夕终看不下去,一站出来四周的光华全被她掩盖。   好一位清丽绝俗的姑娘!呃!她梳的是已婚女子的发式,谁这么有幸娶了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众人小声议论,月夕将哭泣的女子拉近:“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如果杀人不用偿命,你应该拿刀砍了他!”   众人哗然,月夕不懈别人怎么评价,她对还在哭泣的女子说:“女人要有骨气,被休了没什么大小了!”   “不,爹娘会把我……打死的!”   古代女人以夫为天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不是她一言一语能教化的!   月夕放弃了,改用其他方法:“你真的不能生吗?弄得他要休你,还闹到大街上给人看笑话?”   “今日夫人不说,我还……脸薄不敢说,其实我去偷偷看过大夫,她说我没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就是不争气!”   “生孩子不是一朝一夕,你们夫妻生活稳定吗?一般几天一次!”   啊!   如此私密之事这女人竟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   众人对月夕的印象越来越差,有的甚至猜想她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姑娘!   月夕凶他们:“吵什么?你们这些男人谁敢说不清楚那事儿,一到人前就故作虚态,说得好像个个都是君子,谁知道关起门来你们有多下流!”   呃!   众男人闭嘴,因为这女子说到他们的软肋!他们之中,晴天逸的嘴角一直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妖娆笑容!   女子的脸都红到了耳根:“没吵架前,相公其实……很疼我的!”   月夕暗想他们在床弟间应该没问题,那么既然没避孕就不可能没孩子,月夕清了清嗓子看向女子的丈夫:“你查过吗?”   “你……什么意思?”   “搞不好是你不能生!”   啊!   这话可严重侮辱了男人尊严,男子欲发飙,月夕说:“你们的事我管定了,我是勋王妃,你妻子我先带回王府,你去检查,若你也没问题再来王府休人,否则休想无理由地休了糟糠之妻。期间若是让我知道这事还没处理完你便娶了小妾,我保证以勋王府的能力便可刨了你家祖坟!”说过便拉着那女子离开,景勋不知所以只是跟着娘子走,留下一群傻男人相互瞪眼!   他们认得离开的人是傻王爷,那么那女子是傻王新娶的王妃?不过言语好像有点……放荡!   众人之外的墙角,天逸嘴角邪魅的狐度更深了!   有意思,看来这京城有她要“天下大乱”了!   不到一个时辰,勋王妃替弃妇解围的事已传开。传闻王妃是个水灵剔透的俏佳人;传闻她很放荡,众目之下说起男女闺房之事;   传闻很凶,完全扭曲了事实!   王府!   当家主母曼依听月夕简单道出街上发生的事,她更喜欢这个媳妇了,因为她也认为女人就该有傲骨,不该忍气吞声地见丈夫娶妻纳妾!虽然这样想,但曼依却无奈当初先皇后宫的女人们!   曼依想起以往的事心里一阵辛酸。见天色不早,嘱咐他们休息,明天再去吕府补回门一行!   晚膳前,玲珑来报:“王妃,您让下人去跟踪那男子,他去了医铺好久才出来,脸色很难看!”   “没问他查出什么结果吗?”如果他的身体没问题,那么以古代女人不能生育的问题来看,纵使有心也无力帮忙!   “府里的下人进药铺问太夫了,原来问题真……出在他身上。大夫说了大堆病理,玲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真的不能……生孩子!”玲珑说完小脸一红。未经人事的她只知道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怎么男人也不能生?   月夕兴奋了:“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揪来王府!”   夜幕降临,男子被逮来了。自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后便无地自容。   “还要休妻吗?”月夕问。   “我……”   他的妻子听说问题出在相公身上,虽很震惊,但相公是她的天,她不能失去他。于是说道:“相公,其实……没关系的,有很多穷苦人家……养不起孩子,我们可以……领养!求相公不要……休我!”   月夕很感动女子的痴情,同时也暗骂男人这么好的妻子竟不懂得珍惜:“现在你妻子都不嫌你了,你还要休吗?”   “我……哪还有什么资格休!”   “那就好!”曼依终于说话:“回去好好过日子吧!遇到合适的就领养个孩子!”   “谢……谢夫人,谢王妃!”   他们相携而去,曼依笑道:“彩蝶,你也算圆合了一个家!”   “……”   夜晚,月夕困得要死,不想再屈就于躺椅上,可也不能让傻王爷委屈,而且来日方长,不可能永远一个睡床一个睡躺椅!   分房吗?行不通,所以月夕决定睡一起,不过她不会给他机会乱来。   “娘子,你身子好香哦!”刚睡下,景勋的鼻子一直往她脖颈处凑。娘子真的好香、好好闻哦!   “睡一边去!”   “可我想跟娘子靠得近一些!”他喜欢娘子,甚至在娘子说话时,看着她嫣红的小嘴,他会忍不住想吃娘子的小嘴嘴!   呜!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从未吃过谁的小嘴嘴,但现在就是好想吃!   月夕替他盖好被子按住他的肩:“睡觉,不许动!”   “哦!”景勋吃不到娘子的小嘴有些失落。   渐渐的,从他的鼻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月夕防范之心终于松懈下来,闭目入睡,一觉到天明!   清晨,月夕与景勋回门了,这次是坐轿子的,没机会听到行人把她传成什么样!   吕府!   不愧是京城最富裕的商家,府邸宽敞、明亮,花草遍步满园。欧阳以为女儿会怨他再也不回来,没想到终于来了,他很兴奋,少恒也满脸柔情地看着她!   似乎成亲之后她更漂亮了!   欧阳等人先向景勋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请起!”景勋乐呵呵地扶欧阳。临走前娘交待过好几遍要对岳父大人客气些!   接下来按礼节轮到景勋给岳父敬茶。玲珑砌好了茶,景勋很有礼貌地跪下,月夕心不甘情不愿:“爹请用茶!”   “好!”   礼节结束,月夕习惯性地打量陌生的四周,欧阳以为她是在寻彩凤的身影,于是说道:“彩凤身子还没好不便出来见客,你别往心里去!”   别扯谎了,谁不知道她在装病,她就是来了我还不想见呢!   月夕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假装道了声别就拉着景勋要走。少恒叫住:“用过午膳再走吧!”   “不用了!”   “难得回家一趟,趁着今天有空,我们……聊一聊!”   “没什么可聊,再见!”不对,是不见,今天这趟是必不可少所以才来,以后就是八抬大轿请她也不会踏进!   他们走了,众人恍惚,吕杨氏不懈: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拽什么?你再来我还不欢迎呢!   少恒满心失落:为什么不留下?她是在怪他,还是他近两年跟爹在外奔波,与她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她疏离他了?   彩蝶,你真的变了,变得好像……不再需要哥哥了! 06:众目之下被夺吻   月夕来吕府时被轿子折腾惨了,回王府坚决不坐轿。一路步行,认识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就是勋王妃!”   “很漂亮呢!看起来也很知书达礼,怎么会是你们说的那样?”   “昨天她当着好多人的面脸不红气不喘说起闺房之事,如果不是行为不检怎会那么说!”   “可不是说吕府家教很严吗?吕府千金不仅美貌更是德才兼备,哪有你们说得那么糟!”   “谁知道传闻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众人的议论声很小,月夕耳尖还是听到了,觉得很可笑。古人思想真是保守得让她受不了,只是一句话就成了大家眼中的放荡之女!   这些传闻不会对勋王府的声誉有影响吧!万一被曼依知道后不会将我扫地出门吧!   月夕很担心,万一真被撵了该怎么活?   一边走一边思考,没留神撞到对面的人,月夕礼貌地道歉:“对不起!”   来人没出声,站在原地不动,他故意上来跟她认识的!   景勋下意识地躲到月夕身后:“娘子,怕怕!”   “怎么了?”   “他是坏人!”景勋胆怯地说。每次遇到他,他总会讥笑他是傻子,景勋争辩:“我不是傻子!”   他会敲他的头,捏他的脸:“看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儿,不是傻子是什么?”   景勋最讨厌这个人,每次跟娘说,娘摇摇头说算了,那人不能惹,以后避着点!   呜!他不是王爷吗?人家说王爷应该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要避?   景勋总是想不通这个问题,月夕闻言正式看向对面!   呃!他生得很俊,很……邪魅!   嘴唇微抿,俊挺的鼻梁光滑如温润的白玉,深黑色的眸子里透着一股邪魅、妖娆的气息。   明明他就站在面前,月夕却感觉他俊美的脸庞仿佛有一半隐在阴影中,似魔、似魅。总之,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个坠落凡尘的……妖孽!   这妖男人是谁?景勋看到他为什么害怕?还有玲珑及随同前来的几名王府护卫,怎么一个个看到他如见了鬼?   “你是谁?”   “晴天逸!”天逸语气淡淡,他在等她听到他的名字后恐惶的表情,然而一切并不如他所想!   “似乎我们不认识吧!请让开,我要回家!”   “你让我走?”   “你拦着我的路了,我请你让开有错吗?”   “……”   “好狗不挡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好!很好!非常好!她竟然骂他是狗!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有趣!   “我是晴天逸,你敢让我走!”   “你是谁关我屁事,让开!”月夕耐心全无。   玲珑及围观的人全都吓破了胆,天逸说道:“你没见过我倒还可以解释你深居简出,但你不会无知到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吧!”   看她表情真不像是伪装。天逸的兴趣被挑起:“给你时间打听我是什么人,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什么来历?”月夕小声问!   景勋傻傻地摇头。玲珑声音颤抖:“他是晴天逸!”   “说重点!”   “他是个大魔头啦,惹到他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王妃,我们有麻烦了!”   “怎么回事?”   “就是……”   从玲珑的小声告知中,月夕知道了一切。   晴天逸,三年前横空出世,创立“天宫堡”,短短三年俨然成了权倾江湖、一统武林的霸主,对付敌人的手段残暴、凶狠在当下已是人尽皆知,私底下人们都称他是祸世大魔头,朝廷曾派兵围剿,结果每次都失败而归,“天宫堡”的势力却越来越大。   朝廷为了牵制他于一年前将当朝三公主指给他,他蒙受皇恩却不收敛,为人处事越来越张狂,现不管朝廷还是江湖都没人敢惹他,人们祈祷他就这样安稳地做他的武功盟主就行了,别出来惹是生非祸害群众!   “你……想怎样?”月夕胆颤道。她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应该不算惹到他吧!哦!不对,他刚才不肯走,她骂他是狗了!   他不会杀她吧!听说这古代杀人也是要偿命的,但朝廷都拿他没办法,他若真杀了人还不随他去,谁敢管?   “我是勋王妃,你……别乱来!”月夕下意识摆出身份想吓倒他。   “知道怕了?”天逸饶有兴趣,墨黑的眼眸里流转着两簇妖异的光华:“我若要杀你,你连眨眼的时间都来不及!”   “你……”   天逸走近,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可舍不得杀!”   色鬼!   月夕正要骂,他突然附身,在月夕还没来得及凝神时,他的唇就这么……蜻蜓戏水划过她的唇瓣!   温温的、湿湿的感觉。这个身体的初吻就被这样被妖男人给……夺了!   四周,所有人屏住呼吸:一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轻薄女人!这可是余国开国五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你干什么?”远处,少恒怒火冲冲地跑来,他是在吕府时月夕对他视而不见后心烦意乱,这才决定追出来找她谈一谈。没想到远远就见妹妹被人轻薄。待看清是晴天逸,少恒怔住:妹妹什么时候跟这魔头扯上关系?   月夕还处于微怔中,天逸已站直身子,嘴角含笑,性感又魅惑:“你是我的新猎物,刚才给你烙了专属我的印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你……”月夕终于回神,目露凶光,双拳紧攥。敢吻我,你死定了!   “彩蝶,你怎么跟他……”少恒不知所以。   天逸挑眉:“她不是吕彩凤吗?”   “你管我是谁?”月夕的暴脾气再也控制不住,她也气得忘了他是个魔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敢碰我,找死啊!”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天逸轻松地说:“想就是现在我问你也不说,那么还是我自己去打听,今天放你一马。不过,管你是吕彩蝶还是吕彩凤,我看上的,那就必须是我的!”说完扬袖而去。   这女人他看上了,管他是勋王妃还是其他,下次碰面她便是他的。不过现在他得先去打听怎么嫁给傻王爷的人变成了吕府大小姐!那么吕彩凤呢?还待在闺中吗?   若她也如吕彩蝶这般有趣,那就把她们全收回去做小妾! 07:傻子也会调戏娘子   吕府!   欧阳从下人那儿听说昨日女儿当众说的“污秽之言”,很震惊女儿太大胆了!   下人又来报:“老爷,刚刚街上传来消息,他们看到了王妃被大魔头晴天逸给……给轻薄了!”   “什么?”欧阳面露紫色:“现在怎么样?”   “大魔头突然走了,大少爷也陪王妃回王府了!”   “没事就好!”彩蝶啊彩蝶!你是怎么了?才嫁人就惹出这么多事端,还惹上了那个杀人魔!   欧阳换了件衣服正欲去王府,突见天逸找上门!   欧阳胆颤,他知道以晴天逸的能耐想进皇宫都没问题,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吕府,可他来这儿干什么?   这时,吕杨氏正好从里厅出来:“你什么人?”   欧阳下意识地将妻子护到身后:“他是晴天逸!”   什么?传闻中的大魔头?   吕杨氏咧手咧脚:“我们没……惹到你,你别……杀我们啊!”   天逸语气淡漠:“怎么嫁给那傻王的人变成吕彩蝶?不是吕彩凤吗?”   “彩凤生病,所以就让彩蝶……替她上花轿!”吕杨氏喏喏地说。她不知为何这魔头打听这事,但她可不想惹火了他成为他的掌下亡魂!   天逸想到传闻吕府的大小姐是庶出,生母死后并不受主母宠爱,看来吕杨氏嫌弃余景勋是傻子,这才让吕彩蝶代嫁!   “吕彩凤呢?让她出来见我!”天逸说!   彩凤被请出来了,她比彩蝶更美,身材娇小,酥胸坚挺,娇艳魅惑的脸庞上闪烁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   美人儿向来是天逸的钟爱,他也懒得去想她与吕彩蝶是不是一样有趣,大手一挥将她捞来:“以后你也是我的人了!”   “啊!”彩凤水眸瞪大。这个邪魅的男子长得好俊,他是谁?什么来历?若无出身,她才不懈于他。   彩凤心高气傲:她是要嫁皇亲贵族享受一辈子的荣花富贵,所以才会跟娘联合设计姐姐代嫁。哼!勋王爷长得是俊,但却是个傻子,她才不要委屈自己跟他,现在又岂能跟一个无名小卒!   “你是谁?”彩凤鼓起勇气问!   “你不用知道!”天逸抓她出去,彩凤挣扎。欧阳、吕杨氏追出来:“大侠,我们无怨无仇,求你放过小女吧!”   “少废话!”   来到大街,“天宫堡”的人正在四处寻找:“堡主,终于找到你了,回去看看吧,夫人又闹了!”   “那疯女人又怎么了?”娶了个公主纯粹是玩新鲜,她倒好,时不时就摆起公主架子把堡内搞得乌烟瘴气,哪天他“天宫堡”完全不再忌讳朝廷时定会第一时间劈了那女人!   来人说:“夫人见您又出堡,正生气着拿下人出气呢,也摔碎了很多东西,婢女怎么劝都不听!”   “回去看看!”天逸说。想到如果这时带个女人回去那疯女人肯定又闹不休,所以天逸先放了彩凤,改天将她与吕彩蝶一起抓回去!   他走了,彩凤受惊扑到欧阳怀里:“爹!”   “乖,没事了!”   “他什么人啊!好凶!”   “是晴天逸,我们没惹到他,他发疯跑来抓人!”   彩凤眸光一亮:“天宫堡”的晴天逸?难怪这么霸道,不过如果跟了他,那她不就是武功盟主的夫人了?可他有妻子的,难道要她做小?   不!   彩凤坚决不同意!   王府!   曼依已听说月夕被大魔头盯上的事,此刻只是默默无语地看着她,四周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景勋单纯地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却皱眉想着属于他的心思:那坏人吃了娘子的小嘴!   终于,月夕受了气氛对曼依说:“娘,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晴天逸,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当着那么多的面对我……,我没撒谎,娘不信可以问下人,他们都看到是那妖男人先轻薄我的!”   少恒作证:“夫人,是真的!”他不喜彩蝶嫁来王府,但现在关系到她名节,他应该解释!   “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你们下去吧,以后尽量不要出府!”曼依相信月夕的为人,可那晴天逸的来头人人得知,只希望他别来给王府添麻烦。   园内,少恒终于找到机会跟月夕说话:“彩蝶,你在怨哥哥没能发现娘设计你嫁来王府吗?”   “我说过不怨任何人!”   “可……你对我视而不见,态度比以前冷淡多了!”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大哥慢走,小妹要去照顾王爷!”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少恒怔在原地!   彩蝶,为什么你变得这么陌生,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夜晚,新房。月夕翻来覆去睡不着,景勋也无睡意,他先是安稳地睡在一边。没一会儿,在月夕翻身脸对着他时,他叫她,声音透着别样的情意:“娘子!”   “怎么还不睡?”月夕并没听出他声音与往常的不同,她劝道:“不早了,快睡!”   “睡不着,我想……”他猛地凑上去吻住她的唇!   坏人都吃了娘子的嘴,他也要吃,嘻嘻!现在终于也吃到了!嗯!娘子的嘴软软的、热热的,似乎还有一点甜甜的味道,吃起来好舒服啊!   “嘭!”在景勋享受娘子甜蜜的小嘴时,月夕一脚将他踹下床,语气不善:“色鬼,你干什么?”   景勋摸着疼痛的屁股,眼里汪着泪:“娘……娘子!”   “你刚才在干什么!”   “坏人都吃了娘子的嘴,我也要吃!”   “你……”吃什么嘴?这是调戏,想不到一个傻子也敢这样!   月夕真想教训他一番,可万一打伤了明天又不好向娘交待,于是扔了床被褥给他:“睡地板,要是敢爬上床,我踹烂你的命根子!”   命根子是什么?景勋疑惑,不过娘子好像很生气:“娘子,我做错……什么了吗?”   “滚,别跟我说话!”   呜!   景勋委屈地裹着被褥睡地上,月夕还在气头上,翻身不理他。   夜深人静,景勋裹在被子里睡得很甜,月夕睡不着,默默地看他!   他说吻是吃小嘴?呵呵,真不知他脑袋里装了什么?   其实月夕知道是她想多了,一个傻子能好色到哪里去?也许他只是单纯地好奇想尝尝吻的滋味?   可是……   余景勋,你不懂得什么是爱,否则你就会知道那不是吃小嘴,是吻! 08:心动   自天逸上次在街上对月夕的大胆行为后便销声匿迹。月夕听说他回去老窝!最好一辈子别出来,否则她一定报夺吻之仇!转念一想她有什么能力报复他?   期间,少恒经常来,美其名曰看妹妹嫁来王府过得怎样,其实是想见她!他爱上了她,却不能说出她的身世。只能以哥哥的身份去爱,这种感觉很痛苦!   然而月夕不是彩蝶,她真没话跟他说,每次他找她单独聊天时都被拒绝!   被骚扰了很多次,月夕发火:“大哥别来烦我行不行?”   “彩蝶,为什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陌生人,我干嘛想要见你!月夕懒得理他调头就走: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玲珑跟在身后:“王妃,您对大少爷的态度差了好多,您是生气玲珑与夫人设计您嫁来王府,而大少爷没能救你吗?”玲珑委屈地想哭:“对不起,王妃,玲珑是不得已!”   “没怪你!”顿了顿,月夕问:“我以前跟他的关系很好吗?”   “府里就老爷跟大少爷对您最好,您跟大少爷也最亲,您有次还开玩笑说如果将来嫁个像大少爷那么好的人就好了!”   是吗?   月夕心里冷哼!   新房!   月夕连续几晚让景勋睡地上,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不知他会不会再说胡话!   景勋不但乖乖地睡地上,还一直不向曼依打小报告,所以外人以为他们很好,每天都期待王妃的肚子早点传出好消息!   今日,月夕无精打采,因为她的大姨妈来了,她疼得在床上打滚!原来的身体最多每月只是腰酸,没想到占了这破身子后受这罪!   “娘子,你怎么了?”景勋见她难受,手足无措地快哭了!呜!娘子怎么了?   “肚子痛!”   “我以前吃坏肚子娘会帮我揉揉就好多了,娘子,我帮你揉!”   景勋的手学着以前娘帮他按揉的手势抚在月夕肚子上轻柔地来回按揉!   疼痛并没减轻,月夕心里却一阵暖和。好久没有谁这么温柔地待她了!   月夕摸摸他的头:“外人不了解,其实你挺好!”虽然傻,但傻得天真,傻得快乐。像个孩子,永远不会有成年人的烦恼。   错嫁这个傻王爷其实真的挺好,至少他傻到什么都听她的,这给她一种自豪感!   “娘子,你不生我气了吗?”景勋问,他希望娘子别生气,因为他想跟娘子一起睡!   月夕笑道:“不气了!你晚上来床上睡吧!”   “好耶!终于可以跟娘子一起睡觉觉了!”   夜晚,景勋如愿地窝到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翌日,临近中午天色暗沉随时会下雨。月夕一个上午都没看到景勋,她问玲珑:“王爷呢?”   “奴婢也没看到!”   午后,下雨了!   月夕确定景勋不在府里。看守大门的侍卫来报:“王爷出去了,说是去李铺给王妃买好吃的包子!”   什么?   曼依略惊:她听过李铺包子店,那儿的包子比皇宫御膳房做的都好吃,在京城很有名,就是排队也不一定买到!勋儿经常会去那儿买包子。可他心又善,不会利用王爷身份去差队,硬是排在后面。   雨越下越大,曼依正要派人去找,景勋回来了,全身湿透!他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热腾腾的包子:“娘子,我买包子给你吃!”   月夕心里一阵感动,但也生气:“下雨了,不知道买把伞遮一遮?”   “我忘了!”   “快与我回房,把湿衣服换了,不然会生病!”   “哦!”   月夕嫁给景勋好多天,这是第一次侍奉他。可她也不怎么会弄这古代衣服,好久才搞定!   随后,景勋喝了姜汤驱寒,可夜晚还是发烧了!   “娘子,我……好热!”   月夕频繁地替他换掉额头上的湿毛巾:“没事,已经喝了药,过会药效起退了烧就不热!”   “可是好难受啊!”   “忍忍!景勋是最棒的,这点难受哪能撑不住呢!”   嗯!我是最棒的,我不难受!   景勋忍了一个时辰总算是睡着了,曼依也终于放下心:“那你们休息,我回房了!”   “好!”   景勋的烧并没完全退去,半夜又突然发冷:“娘子,我……我冷!”   “乖,盖好被子,一会儿就不冷!”他从小到大一定是没怎么生病,要不怎么发个烧也这么折腾?   景勋窝在被子里全身发抖:“娘子,还是……冷!”   那怎么办?   举手无措,月夕想到了!可是,非要这么做吗?   挣扎了很久,月夕决定了!他会发烧怎么说也是因为她,那么按情理她也应该回报,而且这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月夕将他抱在怀里。被褥里,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   景勋下意识地又往她身上紧靠:“娘子,你身子好暖。喜欢这样抱着娘子!”   此时,月夕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似乎也不排斥!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洒进房内,景勋早醒了,烧也退了,但他赖在月夕怀里不想动!   娘子全身香喷喷的好好闻哦!娘子也好漂亮,白嫩嫩的脸,小嘴也红红的,好想尝一口!   景勋动了动身,月夕惊醒摸摸他的头,总算是退烧了!   “快起来穿衣服,我们去吃早饭!”月夕挣开他!   “哦!”景勋有些失落!   大厅,早膳席上,月夕吃着昨日景勋买回来的包子,心情很复杂:余景勋是傻,但人其实挺不错,反正都已经嫁给他了,以后也别再嫌他,好好过日子吧!   月夕在心里说。   景勋看着她:“娘子,好吃吗?”   “嗯!”   “我就知道娘子喜欢,以后我天天买来给娘子吃!”   “听娘说你不愿利用你的身份差队,那么为了买包子排那么长的队不觉得累吗?可以让下人去的!”   景勋摇头:“我看他们都排队买回家给娘子吃,所以我也要亲手买回来给娘子吃!”   “勋儿成了亲变得好懂事!”曼依夸道。   景勋傻笑。月夕莞尔:终于又有个男人为她全心全意地付出!虽然很傻,但他应该是真心的!不像21世纪的老公,恋爱时很甜蜜,结了婚的前两年也还不错。渐渐的,甜蜜被日常的柴米油盐所代替,弄到最后老公竟跟好友搞到了一起!   是他太好色,还是她古月夕做人太失败,连老公都抓不住!   月夕心里一阵苦涩!   用完早膳,景勋真的出去排队买包子,而且一连几天都是!   月夕每天吃着他买来的包子,心里越来……   是感动,还是心动? 09:戴绿帽子   景勋天天给月夕买包子,他对娘子的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月夕心里也感觉甜丝丝的,她会抽更多的时间陪他说笑,只是每到夜晚两人依旧规规矩矩地睡觉!   月夕并非保守的人,她结过婚,知道什么是欲望,但床弟间纯粹的只性无爱并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只是感动他对她的好,还不能确定脱了衣服真能接受这个比她实际年龄少了近十岁的男孩!   期间,少恒经常过来,月夕对他的态度并未改善:“大哥没事做吗?闲到天天来?”   “我……”他怎么可能闲得下来,爹早已外出谈生意了,他只是不放心她才留下的!   “彩蝶,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   “是人都会变啊!我变得不喜欢粘着大哥了。”其实月夕并不想把话说得这么委婉,她想吼他:难缠的家伙,拜托你走行不行?我真不想看到你!   ……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月夕在王府闷了好多天真是受不了,她决定跟景勋出去转转,曼依并未阻止,因为这段时间天逸销声匿迹了,大家也都渐渐将他忘记!   街上一如既往地的热闹,月夕心情本来很好的,却见路人对她指指点点。这次他们交头接耳声很小,月夕并没听到,但他们会说些什么月夕心里清楚!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逛了一会儿,月夕还是受不了指点决定回府来个眼不见为净,结果调头时发现了对面的……那家伙!   月夕不得不承认他是越看越俊,同样也是越看越像个妖孽!   “坏人!”景勋瞥嘴,下意识地将月夕护到身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要这个坏人吃娘子的小嘴,那会让他感觉心里堵得慌!   天逸勾起玉指缕缕额头被风吹乱的墨发:“我说过,再见面,你就是我的了!”好不容易处理完家里的那疯公主后他便出来,这次他要将她抓回去!   “大街上你敢乱来?”月夕不明白他这是看中她了吗?为什么?传闻他的公主妻子是个国色天色的美人儿,有那么美的妻子在怀,他会看上她?   这时,周围的人又开始对他们指手划脚,月夕拽着景勋急步离开,天逸本可以轻松地将她抓过来,不过他也知道怎么说她都是那傻子的王妃,即使他晴天逸夺来了也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所以,他暂时放过她,不是因为放弃,而是想要她,还得是名正言顺,他要让世人知道勋王妃已“死”,这样一来,他抓她回去后随便改个名,这样便可以永远拥有她,更不用担心别人的闲言闲语,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早已不再是勋王妃!   天逸默默地看他们离开,心里已经开始欲谋夺她的计划!   王府!   月夕深深地舒了口气。若是在讲法律的21世纪,她才不会这么怕他,直接告他性搔扰,让他去牢里蹲几天反省反省,不过这里不行,他的势力连皇帝都畏惧三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的女子拿什么跟他斗,所以看到他只有逃跑的份!   月夕喝了茶顺气,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惹上那个难缠的家伙,拜托他可千万别找上门!   一连几天,月夕并未出门,天逸也不曾找上勋王府!   今日,微风徐徐,吹在脸上很舒服,月夕悠闲地在园子里的凉亭里赏风景,景勋买完包子后兴冲冲地跑来:“娘子,我刚买的,好看吗?”   “呃!绿色的…帽子?你买它干嘛?”   “他们说你勾三搭四给我带绿帽子,可娘子没给我买,所以我就自己买了,娘子帮我戴,一定很好看!”前些日子去街上就常听到有人说什么娘子行为检,会给他带绿帽子,可几天过去了,娘子并没买绿帽子给他戴,所以他自己买了,然后拿回来让娘子帮他戴。绿帽子,嘻嘻,一定很好看!   月夕气得不行:妈的!她很良家妇女的,谁这么说她?不过好像她是“勾搭”了几个难缠的家伙。尤其是那个吕少恒,几乎天天往王府跑,但他们只是兄妹间说说话而已,而且又是在王府,外面的人怎么知道!   对了,是那个晴天逸,两次碰面都是在街上,看到的人很多,她的坏名声肯定是因为他才传出来的!   晴天逸,我被你害惨了,最好哪天你别落到我手上,否则看我不整死你!   “娘子,你快帮我戴绿帽子吧!肯定很好看的。”景勋将帽子给她催促道。   “带你个头啊!”月夕气得将帽子扔在地上。   景勋倔着嘴:“娘子,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你……”她不懈跟这个傻子解释所谓的“绿帽子”是什么意思!   整个下午,月夕一直在生气。夜晚,景勋又被撵下了床:“娘子,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不让睡床啊!   “你没做错,我心情不好,所以不许你睡!”   啊!   娘子怎么心情不好了?那她什么时候心情才能好?一直不好就要他一直睡地上吗?   呜!不要啦!地上又硬又冷,睡得腰疼啦!   “娘子,我……我不要睡地上,我们一起睡啦!”景勋可怜巴巴地求。娘子怀抱暖暖的,他喜欢抱着娘子睡啦!   “滚,给我乖乖睡地上!”月夕发飚了!   “哦!”景勋很不情愿!   娘子不要生气啦!   夜深,景勋已熟睡,月夕因为还在生气根本就毫无睡意,翻来覆去了好久,突然闻到一股很特殊的香味!   什么味?这么香?   月夕爬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发现门边站着两个黑影。不知何时门缝被他戴来的小刀翘开了些,他正用一个小管子往里面吹气!   怎么她看到的这一切这么像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刺客往目标者房里吹迷香的情景?   那香味难道是……迷香!   月夕反映敏捷立即屏住呼吸,然后跳下床将茶倒在干毛巾上捂住嘴。她跑到景勋面前试图叫醒他,可惜他已经被迷昏了!   就在此刻,门开了,来人蒙着脸、穿着黑行衣,月夕听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按堡主吩咐,先抓人,再放火!”   “是!” 10:勋受重伤   两个黑衣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闯进来,月夕心里害怕极了,但此刻却故作镇定:“你们什么人?王府也敢闯?”   来人好奇:“怎么她没被迷倒?”   “不管了,抓人!”   “是!”   “来人啊!救命!救……”月夕来不及再呼救,黑衣人已迅速闪身到她身边一掌敲昏了她!   他将月夕扛在肩头吩咐同伴:“倒油!放火,再把准备好的女尸弄进来!”堡主说这样便可以假乱真勋王妃同傻王爷被意外之火烧死在房中!   火势渐起,黑衣人扛着月夕正欲施展轻功离开时曼依来了。她的寝室离景勋的新房不远,一听到呼救立即过来,负责夜间巡逻的侍卫也闻声全都赶到!   “你们什么人?”曼依问,此刻她还没想到景勋,见月夕被抓住很担心:“快放了彩蝶!”   黑衣人怎肯放人,与侍卫打了起来。两方动手,他们武功不错,但侍卫个个也都是精英,交锋了好久,黑衣人渐渐不敌,两人交会了一个眼神后扔下月夕独自逃命!   任务没完成最多是受堡主的责罚,总好过在这儿丢了性命!   “你们快去追!”曼依吩咐侍卫,然后急步跑到月夕身边:“彩蝶,醒醒!”   月夕迷糊地醒来感觉后脑隐约有些痛,看到远处的新房已变成一片火海,大火将黑夜映成了白昼,她终于想起:“景勋呢?”   “赶来时只见你被他们扛在肩上,没看到他啊!”   糟了,他不会还是房里吧!   月夕爬起就往火里冲,曼依拉住:“去哪?”   “景勋被迷倒了,他还在里面呢!”   什么?   曼依大惊,她还以为景勋已被抓走,没想到他竟在房里。   怎么办?勋儿是她的命啊,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勋儿,我的勋儿!”曼依急得也要往火里冲,月夕拉住:“我去!”   火势越来越大,月夕冲进去后脚下被什么东西跘了一跤,细看之下是个女尸!   这女人是谁?怎么会在她房里?   管她呢!先找景勋!   浓烟滚滚,月夕根本就看不见。又担心被呛道不敢喊,只能捂着鼻子四处找!   “娘……娘子!”景勋被浓烟呛醒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火,害怕极了。   好呛人、好热啊!   “娘子,咳……娘子?”   “景勋!”月夕隐约听到声音:“你在……哪儿?回答我!”   “娘子!”   终于找到了,他身子烫得很,褥衣衣角也占了火,月夕来不及想立即挥手替他掸去:“这里危险,快走!”   “哦!”景勋很傻但也知道这情景是危险的,不过只要有娘子,他什么都不怕!   刚走两步,因火势太大,房梁掉下来一根,好在月夕拉着景勋躲得快避开了!   “勋儿,你们……怎么样?”熊熊烈火之外,曼依手足无措,府内所有人都来了,手忙脚乱地提水救火!   大火遇水“滋滋”烧得更响,月夕拉着景勋直往外冲。眼见他们跑到门口就要脱离危险,可就在这时一根梁柱从顶上掉下,月夕因为只顾着跑并没有注意,然而景勋无意抬头时看到了!   “娘子!”景勋仿佛在这一刻不傻了,他会关心他在乎的人,所以用力将月夕往外推!   月夕踉跄着跌到在外。她平安了,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倒在门口,燃烧正旺的梁柱正死死地压在他身上!   “啊!”景勋嘶吼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像个死人一样被压着动也不动!   大火熊熊无情地摧毁着一切。月夕看不到他究竟流了多少血,但却能感受到他有多痛!那种痛苦本来应该是她的,他却代她受了!   勋,你太傻了!   “勋儿!”曼依看到这一幕已经吓晕了过去,月夕略怔片刻立即爬起身过去扒梁柱!   梁柱还在烧,很烫、很烫,月夕完全不在意,一边扒一边冲着下人大吼:“都站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人救了出来,他的褥衣燃烧着,月夕顺手拿起地上的水桶将水浇上去!   火熄了,他衣衫烧得完全没了样,头上、身上全是血,惨不忍睹!   “快,把他扶到厢房,去找医……大夫!”   天蒙蒙亮,大夫在里面抢救,月夕心乱如麻地走来走去,曼依早醒了,眼神呆滞地坐在一旁。   勋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天大亮,厨房做来了早膳,玲珑只是体贴地端水给月夕:“王妃,奴婢知道您现在肯定吃不下,先喝喝水吧!”   “谢谢!”   沉默!大家提着心在等待!终于,门开了。   “怎么样?”月夕、曼依同时问!   大夫摇头:“老夫已替小王爷止了血,但伤太受重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大夫,你救他,多少钱都关系,只求你救他!”月夕无助地求道!   “老夫真的尽力了,而且小王爷不止身上的伤势很重,头部也受了重创,老夫担心就算治好了身上的伤,小王爷也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啊!   一辈子躺在床上当植物人?月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她不是医生,她该怎么做?   曼依也无计可施,只是哭求着大夫救景勋!   大夫不停地摇头,正欲离开时突然想到:“老夫无能为力,但有一个人也许可以救小王爷!”   “谁?”   “天下第一神医,严、耀、玉!”   曼依欣喜若狂:“对,他一定可以,只要把他请来,勋儿就有救了!”   月夕小声问玲珑:“严耀玉是谁?”   玲珑:“王妃,你连神医也不知道?”   “不是跟你说我受刺激失忆了吗?快说,他是谁?”   玲珑向她道出神医的事迹!   严耀玉,年不过而立却医术精湛,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医,传闻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他便能救活!只不过他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的固定居所。而且传闻他会在救人前先问被救者或他的家人要一滴泪,如果眼泪合他意就救,不合就不救!”   “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人?”月夕喃喃自语!   玲珑也皱眉:“反正传闻就是这样,所以他又被称为‘天下第一怪医!”   管他有多怪,只要能救人便好!   “去哪找严耀玉?”月夕问。   大夫摇头:“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他的行踪一向都很诡异!”   有了希望却又找不到人,怎么办?   众人无措,月夕突然想到什么对曼依说:“娘,我们可以进宫,让皇上下榜天下寻找严耀玉!” 11:帝王心仪傻王妻   月夕虽是糊里糊涂地魂穿到古代,但她并无知,已利用这些天了解了这个时代的背景。   当朝皇帝余氏景然,年仅二十,阅历虽浅,然治国之道并不输于先帝,登基十年来将余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在他的领导下安居乐业,生活繁荣!   朝臣评议他的功绩不输于历代先皇,月夕想如此英明之君又碰上弟弟重伤,就是她们不进宫,他也一定会主动派人寻找严耀玉!   月夕道:“娘,我们进宫吧!请皇上下旨,用皇榜找人总好过我们无头苍蝇地找遍天下!”   “这……”曼依很为难:“彩蝶,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与皇上之间……”   那是上一代的往事,后宫的争宠并非曼依想见到了,所以每次想起都很无奈。   “娘,你与皇上怎么了?”在月夕的追问下曼依道出一切!   原来当年先皇找到曼依母子后就将他们接进了宫,从此对他们母子宠爱有佳而冷落了其他妃嫔与皇子,当时人人以为曼依带回来的野种景勋肯定会继承皇位,所以她们心里恨透了曼依母子。直到景勋意外变傻,后宫妃嫔表面上装作很伤心,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其中,最令人不齿的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如妃在曼依未进宫前最受先皇宠爱,然而因为曼依的进宫她失宠了,导致最终抑郁悬梁而终,留下当时年仅九岁的儿子。   余景然登基后有一段时间很想报仇,却因有先皇临终留下善待曼依母子的遗旨,所以报复之心这才作罢,此后对他们态度冷淡,就连景勋成亲之喜也未到场,甚至也不曾派人来道喜!   “彩蝶,我与他的关系这么僵,他会答应下旨吗?”曼依说出所有往事后问。   月夕秀眉轻蹙,他确实有不帮的理由,可下皇榜找人是如今唯一的法子,不试试怎知不行?   月夕深吸一口气:“这样吧,娘,我去请皇上下旨!”   “这……行吗?”   “我尽力!”   “好!”   月夕换了件正式的衣服后带着玲珑及府上的两名侍卫出发了。   天宫堡。   红砖围墙伫立高耸,天逸坐在正位上目光不善地看着属下:“让你们抓女人都做不好!”   “属下知罪,请堡主责罚!”   天逸确实气得想一巴撑扇死他们,但如今他还需用人,不能随便处治,想了想,他问:“你们共执行过多少次任务?失败几次?”   “堡主吩咐属下办的事有近百件,除这次外再无失手!”   天逸扬眉:“本尊一向赏罚分明,此次便罢,下次再失败就自行跺去一只手!”   “多谢堡主不罚之恩!”   “只此一次,再失败就没这么好运了,下去吧!听后本尊下一步指示!”   “是!”   他们走了,天逸深深地吐出口气,其实他知道他们除这此并无失败,这么说只是给自己和他们一个台阶下。   接下来,天逸开始计划下一次的抓拿行动。半晌,布在京城的眼线差人来报:“堡主,傻王爷伤得很重,王妃欲找神医严耀玉,她已进宫准备请皇上下旨寻找神医!”   是吗?想找到严耀玉还得问他!   天逸站起,掸了掸衣角的灰尘后大步流星地离开,目标是——皇宫!   皇宫宫墙巍峨壮观,红色的琉璃瓦面将阳光反射得亮灿刺眼,宫内随处可见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春日怡人的风景如似人间仙境!   月夕穿过一座宫殿来到通往御书房的桃林小径中。春风拂面,花瓣纷飞,她走在花海中,那粉色的裙摆随风而动,犹如坠入凡尘的花仙子!   远处,景然正在亭台上赏风景,无意中惊鸿一瞥将她的清丽脱俗全看在眼里!   好美的女子,他相信那飘逸的倩影不仅令他神往,所有男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她的冲动!   她是谁?看那华丽的着装并非婢女,难道是上个月新选进宫的?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女人中有这么一位清丽脱俗的美人儿!   他隐约看到她秀眉轻蹙,她被什么事烦着吗?   没关系,他可以帮她解决,景然决定了,今晚要她侍寝!   景然吩咐随身侍奉的太监:“去打听她是哪个宫的,传朕旨意,今夜她侍寝!”   “是!”   约过半晌,太监匆匆而来:“皇上,她是勋王妃,此次前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求见,已在御书房等候!”   什么?   景然大惊失色:他已听说吕府错嫁女儿给傻子,但没想到竟然错嫁了这么个美人儿?   糟蹋,真是糟蹋啊!   景然叹息过后心里又一阵愤恨: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姜曼依跟余景勋,是他们的出现害死了母妃,他没找他们算帐算是客气了,她还敢进宫?   御书房,月夕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皇帝。他一身威临天下的明黄色龙袍,五官类似于景勋,修长的眉眼下是俊挺的鼻梁和线条优美的身材!   打量完毕,月夕行礼:“参见皇上!”   “勋王妃?”   “不敢,皇上直呼贱名‘彩蝶’就好!”月夕惺惺作态完后道出前来的目的。   景然哗然:民间有谁这么无聊跟傻子过不去?   “皇上,王爷与您是血脉之亲,如今他危在旦夕,传闻只有神医严耀玉可医治,可他的行踪又不定,所以彩蝶此次前来是求皇上下旨寻找神医救救王爷!”   “你来之前姜曼依没跟你说过曾经的事吗?你认为朕会答应?”   “说起过,但彩蝶相信皇上乃明君,绝不会耿耿于怀于过去!”言下之意在婉转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就是昏君了!   景然听出来了,却找不出理由治她!   这个女人很聪明,也是迄今为止他最为心动的,没想到不旦已嫁人,还嫁了个傻子!   可惜啊!   “朕可以答应下旨寻找神医,不过……”   “什么?”月夕急问。   景然眸中精光闪闪:“若朕帮你找到神医救傻王爷,可你必须离开他,然后……”为了颜面,他虽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弟弟的女人,但将她藏在暗处,偶尔去联系一下感情总可以!   景然正要说他看上了她,拿她来交换余景勋生存的机会。此刻,殿外太监突然来报:“皇上,晴天逸……来了!”   他来干什么?   月夕、景然面露疑色! 12:严耀玉   妖孽啊……妖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妖的男人?   看着天逸缓缓走近,月夕犹衷地感慨:在21世纪,妖一点的男人一般都是个gay。然而晴天逸的性取向应该没问题,而且又长得这么俊,随便抛一抛那比女人还美的眼眸、勾一勾嘴角那轻柔优美的笑都能达到魅惑众生的效果,如此的他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   此刻,天逸已进来,嘴角依旧挂着那妖艳而性感的笑。看到月夕,还故意将笑脸拉大。那妖娆的笑容连一向不以貌取人的月夕都不由地有些沦陷!   她承认他真是很美,然而想到他当众轻薄她的事,月夕又一肚子火:说到底这男人就他妈的离不开好色!   月夕不懈,扭头不看他,她这时已经不好奇为什么他会来,毕竟他娶了公主做妻子,往宫里跑也是常事!   天逸清澈的眸中笑意盎然:“皇上,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景然笑脸相迎:“一切安好,妹夫有心了!”如果可以,他才不想这么迎合拍马!可惜,他的势力越来越强,两方若真较起劲来朝廷也许能赢,但损伤惨重是肯定,所以当初才想到将皇妹嫁给他,以此先压上他个几年,没想到他独霸的性格是越来越夸张,景然在心里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收了他的“天宫堡”。   天逸此时的心里也没“闲”着,面上对皇帝和善,心里早计划着两方实力差不多时就灭了他,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   两个男人就这么用心在“斗争”,月夕干忤在一旁好久,当她正要问景然需要什么条件肯帮忙找严耀玉时,天逸凝视着她,假装问:“这不是勋王妃吗?难得来宫中可得多住些日子啊,顺便观赏这后宫的风景!”   月夕白他一眼:她要是多待几天景勋就没命了!   “皇上,救你下旨寻神医救王爷!”月夕说。   景然见天逸在场也不好提出条件。沉默半晌,天逸道:“我来时正好听百姓说你们勋王府昨晚失了火,王爷伤得不轻啊!现在找神医是想救他吗?”   废话!   “严耀玉行踪不定,一般人很难找到,勋王妃,你走运了,碰到我!”   什么意思?   “严耀玉的行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我一句话,他可以立即出现在你面前。”   真的?   月夕乌溜溜的大眼灵动过人:“他在哪?”   “为什么要告诉你?”天逸突发兴趣地逗她。   “你……想怎样才肯说?”   “那天在街上不是说清楚了吗?”   他……   月夕下意识地后退。   “那我也不勉强,你就等着那傻子死吧!”天逸突然感觉对她用强似乎有些伪君子,还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比较好!   这是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他想要的女人有这样的想法,换作以前,只要他看上的,下一刻就会被他逮上了床,管她愿意不愿意!   “你们在说什么?”景然听得一头雾水。   天逸假笑:“皇上是没听到外面的传闻吧!这女人我要了!”天逸会告诉景然是想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因为就算他不要脸,他也得顾及皇家!   弟弟的老婆被人抢了,皇家是挂不住彩的,最后还不得将事实埋在肚子里烂掉!   “晴天逸,她是有夫之妇!”景然早知天逸的霸道,但强抢已婚女子还是头一回!他疯了吗!   没疯!   天逸在心里说,管她是谁,只要他看上就是他的!   月夕不答应,天逸优哉游哉:“我不逼你哦!不过我保证即使下一百道圣旨也找不到严耀玉,不信可以试一试!”   “我……”他这还不叫逼?   “慢慢想,只要那傻子还没死你就有的是时间,可别等他死了才答应,那时你的牺牲可就真白费了!”   “你……”她为什么要答应,景勋是她老公没错,但她又不爱他,他的死活关她屁事!   可是,想起在她大姨妈来时他温柔地替她按揉;想起他冒着大雨为她买包子的情景;想起昨夜他是为了救她才会生命垂危……   那个傻子,太傻!   心里剧烈的挣扎,最终月夕答应了,但也有条件:“先让严耀玉来救活了人我才答应,否则谁知道你会不会耍花招!”   “没问题!击掌为定!”   啪!啪!   很响的对击,敲响了他俩之间的协议!   月夕现在是答应了,但等到景勋醒过来时她会离开去天逸身边吗?天逸怎么处理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他会将她的身、她的心伤得有多彻底?   这一切,很快会到来!   此时,协议达成,月夕调头就走,回头顺便叫上天逸:“走啊,快去把严耀玉找来!”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景然怔怔地:吕彩蝶,你就这么不将朕放在眼里,说走就走?   王府!   曼依见月夕刚回来便问:“怎么样?皇上同意下旨吗?”   “呃!严耀玉正巧在宫中,他……一会儿就过来!”与晴天逸分道时他说让她回府等,神医很快会来,希望他别失言!   一个时辰后,耀玉登门!   他的身形稍显单薄,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绝美的五官,眉宇下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微抿的嘴唇有些秀气,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到连身为女人的月夕都甘拜下风!   看着他,月夕心里又一次感慨:古代盛产帅男人吗?   “你就是严耀玉?”月夕木木地问。   “嗯!”如果不是天逸,他才不管要救的人是皇帝还是平民,一盖不受!   不过,答应救归救,他的规矩不会变:“先给我一滴泪,符合了我才救!”   这……   她不管他要泪干什么,但哪能说哭就哭出来。   月夕想了想说:“我现在哭不出,你先救人,救活了我就能哭出来了!”   “这什么歪理?”他会在救人前索要眼泪是因为他们的亲人还未脱离危险,流出的泪是他要的心痛之泪,可惜要了那么多将要生离死别的人哭出来的泪全都没用,难道他永远收集不到伤心泪,他的试验永远无法成功?   月夕说:“我没有瞎掰理,没听过喜极而泣吗?只要你救活了王爷,我一高兴就哭了!”   那是幸福之泪,他不需要!   耀玉准备抬腿走人,刚走两步便想起天逸交待过的话!他知道,若是不救,他会被那家伙整死的!   唉!看来他要破了他行医多年的规矩了,只因一个女人!   天逸,你找我时只说让我救,却没说明你跟她的关系,她值得你找上我?   你们的关系……真是令人揣测!   天逸,你等着,救了人,我便去逼问你,别想逃避! 13:傻勋重生(二更)   床上,景勋昏迷,面色苍白。耀玉把完脉后眉头皱得紧:“伤得挺重,最多撑一、两天!”   “你是神医也救不了吗?”月夕急道。   耀玉淡然:“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我救不活的人。王爷这病对其他大夫来说也许是个挑战,在我来看只是皮毛。”   那你还废话干嘛,快救啊!   “你们出去,我要施针!”耀玉边说边翻开他随身携开的包裹。   曼依请求他一定要治好儿子,然后调头欲离开,月夕不答应:“我要留下!”   “不信我?”   是不信晴天逸,你是他的朋友,谁知道会不会中途使坏,所以她要看着!   曼依也不走了,耀玉看在好友天逸的面上不再坚持,随她们怎么看!   耀玉掏出包裹里的银针,对准景勋手臂、脸上、头部各个穴位扎下去,他很认真,每扎一针都十分谨慎,月夕、曼依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时间在沉寂中走过,景勋全身被扎满了针,每隔一段时间耀玉就会取下一些银针换上新的。   夕阳西下,暮色渐起,耀玉收了景勋身上的针,然后又把了脉,最后开药方给曼依:“按我开的药去抓,一天三次给他喂下去,三、五天便会醒!”   “然后就没事了?”月夕问。   “你说呢?”这女人眼里写满了怀疑,她就这么不相信他的医术?   “我……不懂医术,所以想问是不是醒来后就完全康复了?”   “受这么重的伤想一下子好起来是不可能,需要慢慢调理,先按我开的药给他喝,醒了以后多炖些补品给他补补,一、两月便会康复!”   “谢谢神医!”曼依道了谢后立即拿着药方去吩咐下人抓药!   这时,景勋迷迷糊糊地要醒不醒:“娘,倒了……快……快跑!娘子快跑!”   “景勋!”月夕握着他的手,他连昏睡都在担心她吗?   傻瓜,余景勋,你是个大傻瓜!   “不要……娘说不可以……调皮,不可以爬树,景然……哥哥,不要……我们不爬树,不要……不要推我,景然哥……哥,好高,不要……推我!”   他在说什么?   月夕皱眉,试图叫醒他,可惜他依然迷糊着不醒来,还胡言乱语些人听不懂的话:“好高啊!景……然哥哥,你不要……推我啊!”   什么又高又不要推的?   月夕发现景勋迷糊的表情很害怕,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做恶梦了?”耀玉走近,想了想便点了他的昏睡穴:“作恶梦对他的恢复不好,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   景勋终于安稳地睡下。月夕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连耀玉跟她道别都没听见!   天宫堡,耀玉是贵宾,天逸热情款待他:“好久不见,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你忘了,我不喝酒的!”   “没意思!”天逸替他不值“真是搞不懂你既不碰酒又对女人没兴趣,活得有意思吗?”   “我的兴趣就是钻研医术,其他的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正要问你与她什么关系?为了她而让我破例救傻王爷?”   “她是我看上的女人!”天逸语气平淡地说,然后说出了他与她之间的协议!   耀玉感言:“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怎么说她都是个王妃”   “王妃又怎样?只要是我看上的,就是皇后我也照样要了!”   耀玉苦笑着摇头:他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他的风流花心肠?与他结交真是他严耀玉做人的失败!(玉与逸的结交先在此埋下伏笔,以后情节中慢慢阐述)   王府!   景勋昏睡了两日并未清醒,每次给他喂药时都是小心地灌下去,偶尔他会迷糊着说些月夕听不懂的话,试着叫他却又叫不醒!   两天后,天逸偷进来王府:“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再有两天便会醒,你该遵守协议离开王府!”   “我……不会失信,但请再给我两个月,我要等他完全正康复了才放心!”   “两个月?太久了!”   “反正以后我是你的,现在只是迟两个月有什么关系?你放心,等景勋完全康复我便离开,绝不失言!”月夕只是纯粹的应付,她在想办法怎么彻底摆脱这个妖孽!   “就再给你两个月,到时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天逸破天荒地同意了,他也不知怎么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似乎只要是这女人的提出的要求他并不想拒绝!   三日后的凌晨,景勋醒了,曼依因为守了儿子多日终于撑不住于昨日傍晚回房休息,此时只有月夕扒在床头。   她连着几天照顾他太累了,扒在床边睡得很熟!景勋并没有惊动她。   他记得昏睡中头好痛,还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她,还有幼时的景然哥哥!   那个他一直很尊敬、很崇拜的哥哥,他竟然……   为什么?是我娘争了你母妃的宠?是我将来有可能会成为你当皇帝的阻碍,所以你……   那么,余景然,你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一场大火让我恢复吧?若你见到今昔对比的我会怎样?   景勋想象与他碰面的场景,但现在自己伤势未愈,虽醒却感觉全身都还很痛,不过他庆幸有那场火,他庆幸将她推开代她受苦,因为就是那根燃烧的梁柱砸到他头上,让他想起了一切,让他得以重生!   景勋的手抚上月夕的睡颜,突然“哧”地一笑!   他想起了自己幼稚的傻样,想起了吻她时她踹他下床的凶样儿!还有更可笑的努力生小娃娃就是多吃多喝!   吕彩蝶?你真的好有趣,我庆幸我错娶的人是你!   景勋低头,轻盈的吻落到她柔软的小嘴上:这次,他不担心会被她踹下床!   “嗯!”月夕迷糊着醒来,景勋立即坐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醒了?”月夕惊喜:“我去叫娘来!”   景勋拉住:“太晚了,别打扰娘,天亮再说也不迟!”   呃!   月夕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他说话很中规中矩,不像以前一说话就笑嘻嘻得傻样儿!   “你……”月夕才说一个字,突见他严肃的脸上展露一个大大的笑!   笑容很美,但却像以前一样很傻!   “娘子,别生气了,今晚让我睡床吧!地上好硬好冷,我睡不惯!”景勋决定了,他不要这么快告诉她,要陪他的小娇妻玩玩!   月夕看着他的傻样,之前的疑惑抛诸脑后:“真当我是母老虎啊!你都为我受这么重的伤,我哪还有什么气,早消了!”   “那我可以跟娘子睡一起了吗?”景勋傻傻地问!   “嗯!”   好,那么他们不止要一起睡,还要努力生个小娃娃! 14:试探   小王爷醒了!   下人个个兴高采烈,曼依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感谢先皇在天之灵,感谢神医即时出现救了勋儿。   月夕也终于开始留心那晚大火的原因,她知道那是一场有预谋的设计,目的是她,可她自认很安份守已,能得罪谁?   月夕询问侍卫:“你们虽没追到那两个黑衣人,但后来有没有新线索?”   “王妃见谅,我们追查了很久却一无所获!”   会是谁呢?   曼依也想不通。半晌,她安慰众人:“算了,只要大家平安就好,以后多防着点!”   “……”   接下来,曼依每天亲自下厨为景勋炖补品。   补品是炖好了,景勋却犯起了嘀咕:“娘,不要吃啦,都腻了!”对不起,娘,请原谅勋儿不孝不能告诉你,你的儿子已经不再是人人看不起的傻子。   勋儿不说并不是纯粹只想逗彩蝶,而是担心消息传进宫就麻烦了!他现在是皇帝,手中握的权力不是我们母子能抵抗的,若他知道我已恢复,为了不使他的“英明”被毁,他一定会对我斩草除根,搞不好上次就是他派人来纵火的!   所以,为了大家的平安,我暂时只能做傻子。娘,请原谅勋儿的难处!   景勋决定装傻,但不愿再吃补品是真,天天吃真的很腻,而且自我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不要再补了!   曼依哄道:“必须要吃的,勋儿听话,快吃!”   月夕也劝:“景勋,如果你不吃,我就不喜欢你了!”晚上让你睡地上!   “那娘子喂我!”   “娘来喂!”曼依端着补汤。   景勋倔着嘴耍赖“不要,我就要娘子喂!”   她古月夕从小到大还没喂过谁,才不要为他破例,可是……   算了,就当还他的救命之恩,月夕端起汤碗:“乖,快吃吧!”   “好!”景勋心里甜丝丝的,一碗鸡汤很快喝完,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看他们相处甚密,曼依心里很安慰,现在唯一遗憾的是彩蝶都嫁来王府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没好消息?   午膳后,曼依将景勋叫到一旁:“勋儿,你未受伤前跟彩蝶努力过吗?”   “啊!”景勋一时没反映过来:“努力什么?”   “生小娃娃啊!娘教你要努力的!”   哧!   景勋真怕自己心里的笑憋不住,他知道要努力啊!但还没碰过她,再“努力”也没用啊!   想了想,景勋傻道:“娘放心,我会努力早日生小娃娃,嘻嘻!”   “你身体还没好,娘可没教你这个时候努力,只是提醒等身体好了多努力啊!”   即使娘不提他也知道怎么做!   彩蝶,新婚夜你不愿与我同房是与外人一样嫌弃我吗?那么,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成了我余景勋的女人,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夜晚,景勋惬意地睡在月夕身边,虽然暂时不能碰,但闻着她的体香就觉得是享受!   月夕侧过身看他:“娘下午找你说什么?”   “让我努力生娃娃!”先试试她听了是什么反映!   月夕很尴尬:“哦,那你……记得多吃多喝把身子养好了就可以生娃娃了!”   其实景勋为她做的一切月夕全看在眼里,尤其是那场大火更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若明确问她能不能接受,她一时给不了答案,但她愿意试试!   月夕想着,脸凑近到他额头落下一个吻:“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们就努力生娃娃!”他的傻是后生造成的,他们生出来的孩子应该是健康的,所以她愿意与他试着生个孩子!   她……   这个吻让景勋震惊,他可以理解为她喜欢他吗?   景勋克制住想要她的冲动,回她一个傻笑后闭目假寐,月夕也躺平身子开始睡觉!   身边,景勋的呼吸很均匀,他在回味那个吻。既然她说等他完全好了就与他同房,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应咐,为了这句话,他决定明天就是那些补汤再腻也要全喝了,因为他要自己快点康复,他要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景勋想着,嘴角勾出一抹幸福又胜利的笑,月夕无意间睁开眼扑捉到了!   她可以肯定这不是他一贯的傻笑,因为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别样的诡异!   那诡异的笑很美,但却很陌生,就像那天他刚醒来时那么中规中矩说话的表情!   他……   月夕皱眉,以前读书时言情小说没少看,一般看到什么关于男主是傻子的文不懈一顾:肯定不是真傻,否则还怎么言情下去!   她看贯了言情,难道今天让她身临其境地言情了一把?   汗!难得穿越让她给撞上了,另一个男主装傻的狗血情节莫非也给她遇上!   不过景勋真在装吗?为什么?如果是装,那他的演技太厉害,她之前竟完全没看出来,可他为什么要装?他是不是在秘谋些什么?   月夕一夜无眠在想这个问题,别怪她这么无聊,因为一般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   清晨,月夕困得要死,然而她却没有继续补觉的意念,因为勋不在身边!   他从未在她之前早起过!   月夕穿戴整齐后出门,正好碰到玲珑:“王爷呢?”   玲珑吃惊:“难道去买包子?”   月夕来到李铺包子店,排队的人很多,但却不见景勋。重返府中听玲珑说他在书房看书,曼依直夸儿子真的长大了,懂得求知!   月夕皱眉:成亲近两个月从未见他看过什么书,今天真是奇了!   回到屋里,景勋在喝茶,见到月夕便傻笑,心里不犹地叫苦,让他假装还真是困难,希望装得像,别被她看出什么!   月夕看出来了,不是从傻笑上,而是他的傻笑还是一如既往,但眼神有些不集中,他根本就是一边傻笑一边心里在想事情!   难道他真装傻?   月夕不确定,但也不好问,于是她决定试探他。   趁着他午睡,月夕去外面弄了小动物的尿液,然后加了些水将尿骚味变淡,不过如果是常人还是能闻出来,绝对不会喝!   所以,她要拿这个试他,看他闻到这味有什么表情?看他敢不敢喝?   月夕计划着怎么将“茶”给景勋喝,孰不知景勋午睡是假,在她偷偷离开时他便暗中跟着她,将她的“小东作”全看在眼里!   他还不知她手里小瓶中装的是什么,但却期待她这么神秘到底想干什么! 15:一滴泪   月夕收起小瓶欲回房,景勋先她一步回到房中跳上床,假装睡眼惺忪刚刚醒来!   “醒了?口渴吗?我倒水给你喝!”月夕殷勤地走到桌边,背对着他从怀里掏出小瓶将里面的“美味”全倒进杯里。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到一切全落到景勋眼中!   月夕端茶走近:“给,解渴的!”   “谢谢娘子,娘子对我好好哦!”景勋接过,嘴刚碰到杯延就闻出了异味!   给他喝尿?什么意思?   如果想害他直接下砒霜,为什么是毒不死人的尿?景勋想不通,唯一的解释是莫非她看出了他在装傻,拿这个试他!   很好,小女人,你能看出不简单,能想到这个方法试探更不简单,但请原谅我还不是时候告诉你一切,所以我接受你的试探,顺便回试一下你对我有没有感觉,是否只为了试探而真狠心让我喝尿?   以上的一切思想活动在景勋脑中只是一瞬间即逝,他也未将对她的怀疑表现在脸上,依旧傻傻地笑,装作并没有闻出茶里的怪味仰头要喝!   彩蝶,你要是不阻止,我也就认了!   刹时,月夕抢过他的茶,眼神闪烁:“这个……茶凉了,我给你换新的!”正常人决不会喝尿,就算闻出来后想继续装也该露出破绽,而她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那么他真是傻子?   月夕转身去换真茶,景勋心里兴奋极了:彩蝶,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我喝尿?这么说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吗?   月夕换了真茶,景勋毫不犹豫地喝下,一个劲地夸娘子好体贴,弄得月夕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翌日,少恒早听说景勋渡过危险,本来他是不想过来的,只因每次来时都受月夕冷漠的态度,他真的感觉无地自容,但他又忍不住想要见她,所以内心经过剧烈的挣扎后还是备些薄礼,以祝贺景勋恢复健康为由重登勋王府!   月夕自是不待见他,景勋对谁都傻傻地笑,但他看出少恒看月夕的眼神很怪,不似一般哥哥看妹妹,那黑眸下浅藏的情意倒像是在看情人!   景勋挑眉:怎么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彩蝶?   少恒心思全在月夕身边,并没注意景勋的眉头轻蹙,然而细心的月夕察觉到了,秀眉跟着紧蹙!   景勋整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没见过他为什么事皱过眉,现在为什么而烦?月夕想不明白他一个傻子也会有烦心事?   “彩蝶,你在想什么?眉皱得这么紧?”少恒问。   月夕逃避他的目光:“没……什么!”景勋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看来她得再找机会试一试他究竟是真傻还是装疯!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沉默,玲珑来报:“王妃,神医来了,夫人请您过去!”   大厅,不止耀玉,天逸也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月夕来,习惯性地露出他那邪魅的笑,用眼神在告诉她:“离我们协议的日子不远,你可别言而无信。”   月夕看着他,下意识地想后退。   他来干什么?   曼依也想不通,听说他是神医的朋友,今天过来说是陪朋友来窜门子,希望只是如此,别惹出祸端!   耀玉看着月夕道明来意:“我救活了小王爷,今天是来索取报酬,刚才老夫人已经给我的一滴泪,但却不是我想的,现在轮到你了!”   如果她的泪也不是他想要的,会怎样?   月夕用眼神问,耀玉说:“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不会白救人,如果你的泪也不适合,那么我随便扎一针便可让小王爷继续躺在床上,一辈子别想醒!”   “不要!”曼依胆颤心惊:“神医,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满足,只求你不要害勋儿!”   “现在说再多没用,王妃,我要你的一滴泪!”   “我……哪能说哭就哭!”   “你忘了你说过的‘喜极而泣’!”若她真流下幸福之泪,那不是他试验中所需要的,但以前都试了那么多伤心泪,今天就试试她喜悦的泪又何仿?   月夕是真的哭不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要能哭,她就有潜力去演员了,但严耀玉说如果不给他一滴泪,他会害景勋!   于是,月夕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想曾经的伤心事!   时间在所有人的沉默中慢慢走过,月夕的思绪回到了21世纪,结婚好几年,与老公之间的激情慢慢被生活琐事所替代,但也还算幸福,她也一直努力做个好妻子,准备为他生个孩子,然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为什么让她看到不该见到的!   她知道男人一向性欲充沛,但她也从未拒绝过他的求欢,可他为什么还要出轨?为什么那个女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他们要搞到一起?他们置她于何地?   默默地,月夕闭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耀玉伸手占了她的泪,见她表情似乎很痛苦,他出于关心问道:“你……还好吧!”   “滚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月夕伤心,情绪激动之下大吼。众人被吓怔住了!   她想到了什么才会哭?什么又叫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月夕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先告辞!”说完匆匆离去。她发誓再也不要为那种男人落泪,她也更不想让他们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月夕走了,在场所有人都大眼瞪大小眼,曼依想不通彩蝶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决定寻个时间找她谈谈!景勋、天逸、少怔眉头微蹙:第一次看到她哭,莫名地感觉心里一阵揪痛!耀玉心里也毛毛的很不舒服,可他没去在意,一心只想着他的试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瓷瓶,里面是一片碧绿如青草的树叶。   很奇怪,树叶似乎被长时间装在这个瓶子里,但却一直没枯萎,还越发新鲜。   耀玉拿出树叶将手上属于月夕的泪沾在叶片上,好久,叶片的颜色一直未变,耀玉心中竟没有太大的失落!   还是失败了,她的泪也适合!   这天下到底谁的泪可以改变叶子的颜色,让他精心多年的那个伟大试验能成功?   00:耀玉的试验是什么?他跟天逸又是怎么结识的,嘻嘻,萱先卖个关子,以后再说。最后,嘿嘿!色女们睁大眼了,下章夕、勋的第一次床笫之欢!票票啊!钻钻! 16:夫妻之实   月夕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想见,连曼依敲门也不开。耀玉未得到他适合的泪,按常往他应该给景勋扎上一针,就算不死也该让他继续昏迷,就当没救过他,但他却没那么做!   并非畏惧景勋的身份,而是想起月夕的泪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也就放过了景勋!   天逸也陷入了沉默:她究竟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少恒他们辞别,曼依很客气地相送。   午后,天色转变,乌云渐起,景勋不停地敲门:“娘子,开门啊!”   “心情不好,别来烦我!”   以前让他睡地上时也说心情不好,可现在又谁得罪她了?   “娘子,快下雨了,让我进去吧!”景勋的语气已不再装傻,然而月夕因为心烦并未留心。她仍不开门:“今天不许你睡我房里!”连睡地上都不行!   景勋皱眉:他们新婚没多久,怎么能分房!   此时,曼依正好来了:“怎么还没开门!”   “说是心情不好,但也不知在气什么!”   呃!   曼依发现儿子说话很稳重,好像不一样了,但因为担心儿媳所以并未多想。她劝了几句,月夕依旧不开门!   天下男人一般坏,她不想见到他,至少现在不想!   下雨了,曼依让景勋去躲躲,景勋不肯。   他知道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那么她一定舍不得他一直被淋,所以他在等她开门!   曼依撑了把伞过来,雨越下越大,伞并没起多大作用,景勋下半身全湿了!   房内,月夕知道景勋并没走!   傻瓜,他还不去躲雨,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滴滴嗒嗒”雨声有节奏地打在窗户上,月夕的心被雨声扰得更烦!   难道她不开门他就一直这么站着?   最终,门开了,发现曼依在,月夕惶恐:“娘,您怎么也还没走?”早知她也在,早开门了!   进屋,景勋换了件衣服,曼依寻问:“彩蝶,你究竟怎么了?”   “心情不好,睡一觉就行没事了,娘别担心!”   她这根本就是在敷衍,不过既不想说曼依也不逼迫,以后再找她谈吧!   嘱咐他们休息,曼依离开了!   看在景勋为她淋雨的份上,月夕让他睡床上。可躺下没一会儿他便开始发低烧!   此时已晚,下人都休息了,月夕不便打扰他们,于是亲自去厨房,好在前些日子还有些用剩下的退烧药,月夕笨手笨脚地生了火,熬好了药给他喝下。   景勋依然很难受:“娘子,我…热!”   “忍忍,过会儿烧退了就不热了!”他的身子也太弱了,只是淋个雨就发烧!   过了好久,他说:“娘子,我冷!”   “乖,天亮就没事了!”   景勋其实并不冷,感觉烧也退了许多,但他想逗她:“娘子,还是冷,你像上次一样抱着我睡好不好!”   “啊!”   他眸发精光,恶狼扑羊:“那换我抱你好了!”   月夕一时没反映过来被他扑倒,随之而来的是他忍不住的冲动和她的惊叫:“喂!别乱亲,床…要塌了!别乱摸,啊!”   月夕没想到他方这么大胆,所以在未反映即时的十多秒内被他又亲又摸占尽了便宜,直到她清醒用力将他推到一边:“余景勋,你……”干什么?   “彩蝶!”景勋装得很辛苦,今日又见她哭,所以决定不再装,他要问清她到底为什么哭。   景勋按着她的香肩,眼神清澈,语气深沉:“我好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傻子了!”   “你……”月夕瞪大眼,他什么意思?   景勋道明是那场大火让他重生,以及想起了小时候被景然从树上推下来后变傻的事。   月夕不敢相信,原来那不是意外,是一场为争夺皇位的阴谋!可当时余景然才多大?小小年龄城府那么深?好可怕!   景勋说完自己的事后问:“告诉我白天为什么哭?”   “不说可以吗?”她很高兴他不再是傻子,但她真不想回忆往事!   景勋倒也没继续逼问,黑眸瞅着她,深情又透着几许欲望,他的右手轻轻划过她的脸。月夕一时也不知在害怕什么急着想下床:“告诉娘吧,她知道你一定很高兴!”   景勋一个用力将她揽入怀:“明天再说,今晚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   他的吻先是落到她的额头:“我这两天可是在拼命地多吃多喝哦!我记得你说过养好了身子我们就可以生娃娃了!”   汗!他都不傻了,怎么还提那荒唐事儿?   月夕扭开头,景勋下一刻便掰正她的身子:“彩蝶,我早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庆幸错娶了你!”   “……”   “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全然没感觉,今夜我想要你!你可答应?”   他……   月夕水眸瞪大!   她看出他眼里的认真,但她并不想轻易交出自己,因为在她来看交了身就是交了心。她不否认对他有一点好感,尤其是大火中他代她受苦,但她受过伤害,如今……他会珍惜她吗?   “景勋,你真爱我吗?”   “傻的时候我喜欢粘着你,现在我的心为你而动!”   是真心话还是甜言蜜语?此刻月夕大脑被浆糊糊住了完全不知道,她也没去想,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不说话是表示你同意?”景勋问!   月夕无语,只是看着他,渐渐的……   他吻上她的唇瓣,她没有排斥,并开始回吻!   他褪去她的褥衣,她没有阻止,并伸手帮他!   他将她放倒在床,她欣然接受,并闭目等待!   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带,粗气声越来越重!   她奉献出她所有应该给予他的一切,申吟声越显娇媚!   “彩……彩蝶!”景勋狠狠地爱着她,嘴里不停地喃喃她的名字!   月夕申吟着、喘息着:“不是彩蝶,勋,叫我……月夕!”   勋,你正爱着的人是我古月夕,不是吕彩蝶,你要记住啊!   “月……月夕!”景勋的心智完全被欲望所代替,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要!”是不还是要,月夕也说不清楚!   疼痛完全褪去,他们体验到了情欲的巅峰之感! 17:共浴(二更)   天的边际泛起了鱼肚白,枝头树叶挂满晶莹剔透的水珠,小鸟儿在梢头叽叽喳喳地欢快着!   房内,一夜亲密的两人紧紧相拥,景勋惬意地将她的一缕秀发放在鼻间把玩,月夕慵懒地赖在他怀里,脸上因一夜激情而泛起的红昏还未完全散去!   天渐渐大亮,月夕动了动身子:“该起了!”   景勋大手一挥重新将她揽在怀里:“好累,不想动!”   “你也知道累啊!”,月夕小声报怨。昨天多次求他不要了,他却不听,精力充沛得吓人,她竟不记得他究竟要了她多少次!   景勋嘴角噙着一抹笑,笑容有点邪恶,但很漂亮:“是很累,但我愿意!”他凑近她,湿湿的嘴唇轻轻地吮噬着她敏感的耳垂:“我还愿意更累些!”   “别闹!天亮了,玲珑随时会来!”其实他要真再来一次,月夕的身子虽疲却还能勉强配合,但此刻她并没性趣,因为心头被一个疑惑占满,眉头轻蹙!   景勋抚上她的川字眉:“想什么烦心事呢?”   “昨晚你是……第一次吗?”   景勋迎着她的视线,笑容淡淡的:“你说呢?”   “不知道!男人又不像女人有落红为证,不过……一点都不像!”昨晚无论是在技巧还是吻技,他一点都不生涩,简直像个情场高手,这让月夕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虽然月夕占用的身子是第一次,但她的心已不是,她也告诉自己不该计较那么多,而且这又是在古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但月夕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想要确认!   景勋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你吃醋我有其他女人?”   “才不是!”   “别抵赖,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景勋收起玩笑,静静地看着她,眸中闪出隐隐的情动:“彩蝶,我很高兴你会为我吃醋,这说明你很在乎我,但我要解释,昨晚是你让我成为男人!”   “……”   景勋又开玩笑了:“昨晚真不像第一次吗?我也不知道啦,也许是成亲前娘教得好吧!”   “余景勋,你不要脸!”月夕挣开他的怀抱拿枕头砸他:“这么大的人还要娘教,你羞不羞啊!”   “哈哈!”   “笑?你还笑得出来?”   景勋抢过枕头:“好了,好了,我说实话!我是在恢复正常后去书房翻书看到的!”天知道,他几乎把整个书房翻了个遍才找到!   月夕的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你看……春宫图?”古人这么开放?   景勋挽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是的,我看了,但我不觉得可耻,因为我想要你,但又怕什么都不懂弄伤了你!”   他……   他为了她去看?还学书上的那些?只因他想了解更多而不伤到她?   月夕心里一阵甜丝丝,但又故意嘟着嘴:“说不伤却将我弄得好痛!”   “对不起,下次小心,再也不会了!”景勋愧疚地道歉。昨夜他确实直顾着自己把她伤得不轻!   月夕哧笑:笨蛋,初夜只痛一次啦!不会再有第二次!   “彩蝶,昨晚与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景勋坐近她身边:“彩蝶,我爱你!”   三个字,深深烙入了月夕的脑海!她在21世纪时听厌了这三个字,但在这里却是第一次!   余景勋,她的古代老公,今天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她一时也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她却很喜欢听!   月夕一吻划落到他唇上:“我也爱你!”从开始对他的点点感觉到昨晚的疯狂缠绵,她喜欢上他给的呵护!   她就这样没有理由地爱上了这个比她真实年龄少了近十岁的男孩!不,不再是男孩,是男人了,是她让他成为男人!   勋,我不会告诉你我的来历,因为这样你就不会知道我的心不是第一次属于你,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占用的身子的第一次给了你,以后她也只属于你!   勋,以后我是属于你的,你要好好爱我,不要让我再受伤害!   月夕那蜻蜓点水般的吻激起了景勋又想要她的欲望,只是再还没来得及征得她的同意时,门外有人敲门。   来人是玲珑:“王爷,王妃,你们起来了吗?奴婢要进来伺候了!”   月夕吞吐:“玲珑,我想……洗澡,你去准备些热水过来!”一夜激情,全身酸痛难忍,尤其是下身,虽然事后景勋帮她擦拭过,但还是感觉粘粘糊糊的好难受。   玲珑提来热水,跟来的两名婢女将沐桶抬进来。   一切准备妥当,月夕挥手:“我不喜欢别人在旁,你们下去,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是!”   怎么还有个“大电灯泡”没走?   月夕叫景勋也回避,他不理她,径直脱衣服:“我也难受,我们……一起洗!”   什么?   月夕还没反映过来,景勋已脱光光跳进浴桶,然后大手一捞将她拽下来!   “扑咚!”   月夕被呛到了,正欲冲着始作俑者发火,他却突然吻上她的唇!   月夕先是挣扎,渐渐地软下阵来变为回应他的吻!   本来想洗个澡,最终演变成鸳鸯浴!   他深情地吻着她,双手在水下爱fu着她的身子,月夕被刺激得浑身一颤!   终于结速了跨世纪的深吻,景勋喘息着:“我现在是真想要再累一点都关系!”   小色魔!   月夕终于看清这个小男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逮到一只,那可是吃了不吐骨头的!但是要在水里吗?不要!她可没试过!   正要拒绝,他又猛地吻住她:“呜……勋,不……要!”   “……”   “勋……”   月夕的情欲被挑起,渐渐放弃了挣扎欲妥协,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随及而来的是响亮的敲门声:“王妃,他们来了,夫人让您去大厅!”   “什么……事?啊!勋,别,玲珑……谁……谁来了?”   门外,玲珑很好奇自家小姐的声音怎么变了:“王妃,你怎么了!”   “没……你说谁来了?”   “是大魔头,还有神医也来了,神医说什么王妃的泪让叶子的颜色变了,所以他要见王妃!”   晴天逸跟严耀玉来了?   月夕被挑起的欲火在这一刻被浇灭,景勋也停止在她身上的动作,眉头紧皱!   什么眼泪变颜色的? 18:欲争皇权   大厅,耀玉原以为月夕的泪也不适合,没想到一夜之后,叶子的颜色变了!   记得爹亲临终前说过合适的泪能改变叶子的颜色,然后以她的泪来灌浇仙灵草,灵草成长后收获做药引,试验便可以成功!   他从懂事后就倾尽一生栽培仙灵草,可惜没有适合的泪,仙灵草一直不长大,他的试验也无法进行,如今在他就要放弃时终于让他找到了!   吕彩蝶,我要你的眼泪!   耀玉心里既惊又奋,如果不是男女有别,他真想闯入后院直接把她从房里拧出来让她哭!   天逸翘着二朗腿悠闲地喝了口茶后又问:“好兄弟,我们结交数年,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在搞什么破实验,非得要女人的眼泪?”身为耀玉的好友兼兄弟,天逸早知道他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试验,所以每次救人前都要眼泪,可到底什么试验就不得而知了,问他也死活不说。   现在,耀玉同往常一样白了他一眼:试验没成功前他不想任何人知道,因为有可能会被人骂作是疯了!   不!他没疯!   虽然他已被称为“天下第一神医”,世人也都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病人他都能救活,可那到底还需有一口气在才能救,但如果他的试验能成功,那么,他会成为真正的“天第一人神医”!他、会、世、人、大、吃、一、惊!   耀玉想着心里又一阵兴奋:他的成败就取决于吕彩蝶的眼泪!   曼依在旁坐如针毡:“我已命人去请彩蝶,可她的泪真有用吗?”如果不适合就请他们离开。并非勋王府不欢迎对景勋有救命之恩的神医,只是他跟晴天逸关系甚密,而她只想与儿子、儿媳稳稳地过日子,可不想惹上那个大魔头啊!   终于,月夕来了,景勋本欲陪她过来的,月夕担心他装傻不像在晴天逸面前露出麻脚,然后他不傻的消息传出去被余景然知道会有危险,所以先让他在房里待着,由她来看看什么情况!   月夕一进厅耀玉就飞奔过来,失礼地按着她的肩激动道:“我需要你的眼泪,你快哭!”   呃!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到合适的了,你快哭,就当我求你,快哭!”只要她哭,他便能聚得她的泪,然后他便可以救娘!   娘,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不用再睡在那冰冷的冰窖里,玉儿可以救你重见天日!   耀玉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语,月夕被他吵得头都晕了,她用挣开:“一大早地跑来发什么疯?”   “我需要你的泪,你快哭!”   月夕听出了些端侃,似乎她的眼泪是他想要的:“哪有说哭就哭的!”   “昨天你不是哭了?”还说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月夕懒得跟她辩解:“总之我现在哭不出来!”   “那怎么样你才会哭?”   “不知道,也许哪天想起伤心事就哭了!”月夕已经发誓不会再为那个臭男人流泪,所以她不确定什么时候又有伤心事让她落泪!   耀玉急了:什么叫哪天想起伤心事就哭?不!那得要他等多久?可她哭不出来他又能拿她怎样?   抓回去鞭打、受刑?她受不了痛苦便会哭?   好,就这么办!   耀玉正要行动,天逸身为他多年的兄弟早看出他的心思,上前阻止道:“她是我看上的女人,没我的同意不许你动手!”   曼依猛地站起:“晴堡主,彩蝶是我勋王府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勋王妃,不是什么晴堡主看上的女人,请注意你的说辞!”   “我说错了吗?”天逸看着月夕,邪魅的嘴角勾出一抹妖娆的笑:“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还有一个月,如果你敢言而无信,那可就别怪我带人灭了这所谓的勋王府!”说完便潇洒地转身,临走嘱咐耀玉别对他的女人动歪主意!   耀玉并不畏威胁,只因拿天逸当朋友所以不想跟他“挣女人”,思索之后决定入府为宾,这样便可以时刻盯着月夕,只要她一哭就采集她的泪!   曼依并无理由撵他出府,先让下人为他备上厢房,而后拉着月夕匆匆离开!   来到房里,景勋也在,曼依以为他还傻听不懂,所以未让他回避直接问月夕:“彩蝶,你跟娘说,你与那大魔头有什么协议?”   “我……”   “怎么回事?”景勋的声音浑然而深沉:“刚才在大厅发生了什么事?”   “勋儿,你……”曼依震惊,勋儿好像变了!   景勋不再隐瞒将一切告诉她,曼依高兴得语无轮次:“你……真的好了?”   “嗯!娘,我好了,这些年,苦了娘为我劳心又劳力!”   曼依哭了:“娘……没关系,娘太高兴了,娘真要感谢那场大火!”儿子好了她自然高兴,但也让她知道了余景然的为人,他现在是皇帝,若知道勋儿好了,他会不会……   曼依不敢想,不过现在最让她揪心的是月夕:“彩蝶,你与晴天逸有什么协议?”   “我……”   “彩蝶,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也不知怎么说。”想了想,月夕道出一切,然后又为自己辩解:“我是真不知怎么就被那妖孽给盯上了,会答应也是因为当时你命在旦夕,我只是在敷衍,先让他请出严耀玉救你,最近我正想办法怎么摆脱他呢!”   “我相信你!”景勋握着她的手。可那晴天逸很难缠的,被他盯上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现在怎么办?”曼依举手无措:“勋儿好了,我们要防着不能被皇上知道,晴天逸又是个麻烦,他要真不罢手,以他的行事,别说我们,怕连府里的下人也难逃他的魔掌!”   沉默!   景勋有些话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才说:“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先反击!”   “你的意思是……”月夕疑惑地问。   景勋看着曼依:“娘,你还记得父皇曾留有遗诏皇位是传给我的,但就因为我变傻了,朝臣不同意!”   “……”   “娘,虽然朝臣反对了,我也没当上皇帝,但如果我没记错,遗诏还在你手上吧!”   “勋儿,你是想……”   景勋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娘,其实只要有了权力我们便可以不怕任何人,所以娘不认为既然我都已经不傻了,那么也应该是时候将遗诏公诸天下,拿回本属于我的……皇位!” 19:霸道又深情的吻   世界在这一切变得宁静,空气中恍如有诡异的气息。曼依张大口:“勋儿,你……”   景勋眸中射出灼灼的光芒:“除非我一直装傻,否则为了娘跟彩蝶还有府上所有人,我必须反击!”   “可我们无权无力,凭一道遗旨怎能争皇位?”   景勋也知很困难,但不试的下场就是等余景然知道一切后抄了勋王府:“娘,我也只是先说说,具体怎么做再看吧!”   “嗯!不能轻举妄动!”   曼依走了,景勋看着沉默不语的月夕:“在想什么?”   “不争皇位好不好?”月夕说。   “我也不想争,因为我知道没能力,但我不想再装傻,对我来说很可笑!”   “不如我跟娘进宫向皇上请辞,说厌倦了王府的生活,请他削了你的王爷之位,然后我们一起隐居山林,好不好!”   “好是好,但……”景勋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不悦:“还有晴天逸,他的势力不弱,我们能躲过吗?”   月夕很无奈。那个死妖孽到底看上她什么?   景勋轻按住月夕的肩,眸中既是迷茫又像是困惑:“你不让我争皇位除了不想我受伤外似乎在害怕什么,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如果你当皇帝就会娶三宫六院,我……不要!”   “就为这?”景勋清澈的眸中笑意盎然,低头吻上她的唇,缠绵而悱恻。好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我只要你一个!”   她不信!   景勋举起手:“要我发毒誓?”   她依旧是狐疑。   景勋说:“我发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若见异思迁,便天打雷……”   呜!   月夕不给他机会胡说八道,猛地踮脚吻住他的唇。   勋,别说了,我相信!   勋,我也只要你一个,我发誓以后会倾尽我的一生来爱你!   月夕深情地吻着,景勋热情地回应。   缠绵的吻,舌尖在彼此口中相互交绵。衣衫滑落,香艳迷情!   夕阳西下,阳光如金丝万道洒落大地。耀玉来回驳步,正欲去找月夕,没想她突然出现。   月夕虽信景勋对她的爱,但仍不希望他当皇帝,所以若避世应该能躲过余景然,但晴天逸怕没那么好对付!想了好久,她决定来找耀玉:“我的泪真的是你想要的?”   “没错!”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哭!   月夕淡然:“听说你跟晴天逸是好友,如果你能帮我摆脱他,我就给你眼泪,要多少有多少!”   “你不是说哭不出来吗?”   “那也得看什么时候,你帮我,我就给你泪,怎样?”   耀玉陷入沉思:天逸的势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非他放手,否则就是皇帝怕也躲不了!   所以他帮不上,不过他有其他办法让她哭!   耀玉正要说,突闻外面闹哄哄,玲珑急步而来:“王妃,皇上来了?”   大厅,曼依跪在旁,月夕有模有样地行礼:“参见皇上!”   景然脸色深沉:“听说皇弟的病好了,朕过来看看,他怎么没出来接驾?”   月夕怕跟他绕弯子反而引起怀疑,所幸直说:“皇上也知王爷心智不好,何必出来给您看笑话!”   景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傻子闹过的笑话太多了,虽然多少给皇家丢了些脸,但景然从不后悔对他做的一切!   哼!凭什么姜曼依一进宫就被封为贵妃抢了母妃的宠,就连她带回的野种也备受父皇宠爱,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这样风光下去?   不!   他做不到,尤其是母妃抑郁而终后他更恨,所以他诱骗余景勋去爬树,然后……   没摔死有些可惜,但总算摔傻了。若非父皇临终有遗言,那么他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处死他们,哪会让他们活到现在!   景然心里很不甘心,他宁愿永不踏进这勋王府,今日会来是为……她!   这些日子,她的身影一直在他脑中漂浮不定,不要去想却越是想念,所以他来了!   景然看着月夕:“去园里,朕有话跟你说!”   来到园中,四下没人,景然说:“朕第一眼就看上了你!”   啊!   “朕要你离开那傻子,做朕的女人!”   呃!   月夕怔怔地:“你说什,呜……”   月夕没想到他这么大敢,失措地先是被他占便宜,然后奋起挣扎,他抱她更紧,霸道的吻在她唇上尽情rou躏!   月夕用尽全力挣开:“你……疯啦?”   “朕没疯,朕就是看上了你。”   她什么时候又惹了这男人被盯上?   景然轻笑,笑容有些骇人:“御花园中第一眼朕就看上了你,朕给你时间考虑,离开那傻子来朕身边,否则朕随便安个理由抄了勋王府!”说着大声招来随行太监后离去!   他想要她,不惜用此逼胁!   他走了,月夕怔了好久,然后低喃破骂:“变态,发什么疯?”   转身之际,她发现景勋站在远处的花丛里。他脸色黯沉地看着景然离开的地方。   他看到了?   月夕急忙跑过:“景勋,你……别误会,我跟他没什么,也不知那家伙怎么就吻了我!”   月夕知道解释得很烂,但她想不出更好的,因为她真不知怎么回事!   “景勋,我真的跟他没什么……呜!”   又来了!   只一天,她要被吻多少次?只不过这次的人她可以接受,但他的吻好霸道,吻得她嘴唇好痛!   景勋的舌蛮横地在她嘴里攻城掠地,他并非要欺负她,只是想以此方式除去其他人留在她唇上的气息!   先是晴天逸,现在又是余景然,他确信彩蝶没有惹过他们,但他们怎么就盯上了她?   景勋无心多想,脑中唯一想到的是彩蝶是他的,不许任何人窥视!   霸道的吻在持续,月夕挣扎,景勋理智慢慢恢复,掠夺的吻转为细腻又充满了浓浓的深情,月夕渐渐放下反抗改为迎合!   激吻了很久,她快窒息了,他终于放开,眼中是柔情,更多的是对某种信念的坚持:“彩蝶,我决定了,我要夺皇位!”   晴天逸,我的女人不是你说要就要的,别以为你有点势力我就怕你,若我当上皇帝,我定拆了你的“天宫堡”。   余景然,小时候你诱骗我爬树,把我从上面推下来我可以忍;你抢了我的皇位我也可以忍,如今你敢窥视我的女人?   哼,别想我会一忍再忍! 20:月夕被抓   景勋需要势力来保护月夕,所以决定争皇位。曼依劝不住,无奈之下拿出先皇留下的遗旨:“勋儿,只凭一份遗召是不行的!”   “我知道,但我会先去秘访丞相,他是父皇生前最信任的人,见得遗旨,又见我不再痴傻,我想他会助我登上皇位!”   曼依仍不放心:“万一你去找他的消息走漏,你是必死无疑啊!”   “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曼依将遗旨给他:“娘很高兴你不再痴傻,更欣慰你只利用几天就读了很多书了解许多事,娘相信你有能力,可还是要小心,尽力就好,保命最重要啊!”   “我知道的!”   夜幕漆黑,勋王府内一片宁静。欢爱过后,月夕慵懒地躺在他怀里,景勋闭目养神,体验着刚才缠绵时那深入骨髓的欢愉。   想起他要争皇位,月夕秀眉拧紧:“能成功吗?万一失败,我跟娘都是妇孺,没有能力救你啊!”   “相信我!”景勋吻了吻了她的额头:“成功之后,我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皇后!”   她才不稀罕当什么皇后,只求他平安无事!   月夕的手无意间抚上他光裸的胸前:“好,不论成败,我都支持你,最坏顶多是一死,我不怕!”   “傻女人,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你死!”   “嗯!”   轻轻垂下手,景勋突然抓住,嬉笑着说:“撩动了我就想逃,没那么容易吧!”   啊!   他是说她的手不小心放在他胸前吗?她只是无意,他不会……就这么被挑起了吧!   景勋给了她一个缠绵的舌吻,然后伸手抚上她的小腹:“这几天我可是很努力的,会有孩子吗?”   谁知道?   月夕撇嘴,虽然这两天是她的危险期,但也并非能一次性中奖,等等再看吧!   景勋从她眼里看出来了,于是又一次她她按倒:“那就再努力,娘可是天天等着抱孙子呢!”   “啊……别闹!好累,不能……啊……哦!”   余景勋,你个小色魔!   天蒙蒙亮,景勋装傻骗下人出去给娘子买包子,实则是出府便乔装先去相府前打探。他也不想乔装,可见过他的人也很多,想得到消息不乔装是不行!   房里,月夕被他累了一夜,身心欢愉却又疲惫,躺在床上不想动,直到午膳才起来!   膳席上,耀玉是客人,没见着景勋便关心道:“小王爷呢?”   “他身子并没完全好,我让他在房息,过会儿我将膳食端进去就行了!”月夕说。   昨天在余景然离开后她又去找过耀玉,结果他说晴天逸的势力很大,无法帮她摆脱。那么她就自己想办法,不过他也别指望得到她的眼泪!别说哭不出来,就是真哭也不给!所以,拜托他快走,别死赖在王府!   耀玉不懈,因为他已经想到办法让她哭!   晌午过后,景勋回来了,带来一个好消息:“我打听到丞相跟余景然有过节!”   “怎么会?不是说余景然很尊重这位三朝元老的吗?”月夕即使不关心朝政但也听说丞相学识渊博,朝臣很尊重他!   景勋说:“听说以前他们的君臣关系也不错,但去年余景然选妃时出了点小乱子!”   “怎么说?”   景勋慢慢道出。原来选妃前余景然的后宫并不充足,除了皇后给他育有一女外再无子嗣,于是余景然下旨选妃。听说丞相千金虽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但长得其实挺不错,可惜备选女子个个是水灵灵的美人儿,她在中间便失了彩,好在是丞相千金,所以撑到最后一关由余景然亲自挑选。   听说当初余景然还没来得及打听她的身份,在经过她身边时脱口而出:“他们怎么选的?这么丑也站在这儿?”   结果,丞相千金成了众人的笑柄,余景然知道她的身份后很后悔自己说错了话,亲自向丞相道歉并愿意封她女儿为妃,丞相表面不敢生皇上的气,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他女儿似乎很有鼓气,说什么不需要同情得来的爱,宁愿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委屈皇上娶一丑女!最终,余景然为了双方的颜面封锁了他在选妃过程中发生的这个不好的小插曲。   景勋道出一切后说:“我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的。丞相老来得子,漆下就一个女儿,被皇上当众羞辱肯定心里还有气,那么我便可以利用他与余景然的不合来请他助我!”   “能行吗?”   “应该可以,改天寻到机会就去找他,我相信他知道我不傻了一定会帮我!”   希望吧!   翌日,景勋一大早就出门了。月夕无聊地在府里乱逛,逛到西院偏僻处时正要回头,突见眼前一个黑影。抬头,大惊:“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不是走正门!”天逸淡淡地说:“约定的日子已到,你该跟我走了!”   不!   月夕这几日因为被景然的事烦着,完全忘了他,现在他找上门了,她该怎么办?   急中生智,月夕说:“你先等着,我回房……收拾几件衣服!”   “不用,天宫堡里什么都有!”   “我……尿急,你总得……先让我解决吧!”月夕眼神闪烁。   天逸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小女人,你不觉得你很不会撒谎吗?”   他走近,月夕下意识地后退,被逼墙角,月夕知道躲不过,于是开始放声大喊,希望将侍卫喊来救她:“救……”   只喊出一个字,天逸便一掌劈晕了她!   他都违背往常的行事作风多给了她两个月,她倒好,竟敢言而无信,若不是真瞧上了她,刚才的那一掌肯定将她的脑袋劈开花!   天逸将她扛在肩头,飞身跳离围墙!   天逸来时匆匆、去也匆匆,不过去时多带了一个人!   月夕错嫁来勋王府不足三月,如今就这样在府内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抓走!   她的命运在这一刻被改变,他们的命运也因她在这一刻悄然变化!   00:本卷完!撒花!   下卷提前预告:夕怀孕生子;勋登上帝位!   勋为巩固帝位不得已纳妃,与夕的误会越来越深!   夕伤心、休夫、后宫斗争、意外死去,精彩不断,美男多多,谁是夕的最终归宿,请与萱一起期待吧! 被困天宫堡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21:发誓要救她   阳光暖洋洋地洒落大地,景勋在外转了很久后才回府,没注意月夕不在,携着先皇遗召与曼依离去!   相府!   宰相林继刚年过六旬,两鬓墨发已变银雪,很惶恐昔日的皇贵妃登门:“娘娘,您……怎么来了?”还带着傻王爷!   “无事不登门,今日是有些重要的话想跟丞相商议。”   “贵妃随老夫来书房!”   书房在最北面,穿过园子向北走,景勋四处张望,不远处亭内一名女子的倩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约十八、九,长相清秀,但却有一双灵动的眸子,一席白色双层绸衣不失质朴素洁的气质。   如果没猜错,她就是宰相老来得子的女儿——林梦尹吧!   看到她,景勋想起了家里的小娇妻,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梦尹也早注意到他,她感慨:好一个英俊、绝伦的男子,他是谁?   梦尹深居检出并不知他是传闻中的傻王爷,此刻正陶醉于他的笑容中!半晌,她叫来婢女:“去打听他是谁?”   “是!”   一会儿,婢女回来:“进书房了,老爷吩咐不许人靠近!”   什么事这么神秘?   梦尹眉头紧皱!   书房!   曼依拿出遗旨,林继刚并不震惊,因为他在十年前已经看过了,若非当时勋王是傻子,他定会尊他为帝!   此刻,他很好奇她为何又拿出遗旨:“娘娘,您这是……”   景勋说道:“林丞相,您一定听说不久前勋王府着火的事,我在火中受伤,不过庆幸死起逃生,严耀玉还治好了我的傻病!”   林继刚不敢相信,昔日众所周知的勋王不再是傻子?   景勋淡笑:“丞相一定为我高兴吧!我也不多废话,今日其实是想请丞相遵照父皇的遗召,助我得到本属于我的皇位!”   什么?   景勋早猜到他会是这表情,不急不噪地说:“自我恢复后常在想若当今皇上真是明君、是君子,那我一定安份地做我的勋王爷,可他不是。”   “勋王此话怎讲?”   “当年是他诱我上树,然后趁我不备将我推下导致我摔坏了头变傻子!”   有这事?   当年的事没人目睹,只听说他跟景然贪玩一起爬树,结果他不小心掉下来,没想到……   林继刚不信,但联想到以前皇室为争夺皇位也发生过自相残杀的事!   想了想,他问:“王爷为何事隔近十年跟老夫说?”   “当时摔下醒来后我就傻了,若非前日的大火,我怕一直想不起来!”   这倒是事实,自他摔下树醒来后便傻了,就连当时的皇上跟贵妃都不认得!   这时,曼依说:“林丞相,以前勋儿傻我无奈,但如今他好了,难道要我看着他一直这样装傻下去?”   “王爷恢复是喜事,为何要装?”   “丞相有所不知,若不装被皇上知道一定不会善罢,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拿遗诏来请您帮忙,相信以您在朝中的地位一定能说服朝臣站在我们这边!”   林纪刚犹豫,这事关系重大!   曼依下跪:“丞相,勋儿已不傻,先皇遗旨又在此,您帮帮我们吧!”   林继刚惶恐:“贵妃娘娘快请起!”   “……”   “先皇与老夫私底下挚友,当初若非王爷心智不好,老夫一定奉王爷为君,但如今此事非同小可,容老夫先同在朝好友商议后再决定!”   景勋皱眉,因为信任林继刚才找他帮忙,其他人能信吗?   林继刚说:“他们是老夫的挚友,也一直衷心于先皇,若有他们相助,此事便更易成功!”   “那就多谢丞相,若能成功,景勋决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   “勋王客气!”林继刚摆手。会答应除了先皇遗旨外,重要的是去年选妃余景然竟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的宝贝女儿,从那以后心里便一直有埋怨,若能换新君,他也乐见其成!   出了书房,景勋遇到迎面而来的梦尹。出于礼貌,他微微一笑,然后离开。   “爹爹,他们是什么人?”梦尹问。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她想知道,想起他英俊的脸、看到他灿烂的笑,她会感觉内心一阵乱跳。   看他穿着打扮应该出自富贵人家,不知成家了没?   梦尹退出书房立即去找奴婢:“你快跟追上他们打听!”   “是!”   王府,景勋回来很久不见月夕,问玲珑也说不知道。夜幕降临,下人将王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景勋急坏了。   此刻,正有下人来报:“吕公子来了!”   少恒进来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便说:“彩蝶呢?我想见她!”   曼依说:“我们也在找她!”   难道……   少恒欲言又止,曼依挥手下人离去,景勋急问:“怎么回事?”   少恒微怔:“王爷,你……”他好像不再傻兮兮。   “别管我,到底怎么了?”   “傍晚晴天逸劫了彩凤,走时还说什么‘姐妹俩全要了’,我越想越不对劲,便来看看彩蝶怎么样!”   糟了!   经他这一说,景勋记起月夕与晴天逸定下的协议。都是他大意,为了皇位的事竟忘了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现在怎么办?   景勋知道晴天逸的老窝在哪儿,但传闻那里龙潭虎穴,守卫森严比皇宫还难闯,那么,他该怎么救人?   少恒也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晴天逸手段残忍,彩蝶落到她手上怕是凶多吉少,还有彩凤,为什么连她也抓?娘在家急坏了,爹又在外地做生意没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爹娘交待?   手足无措时,耀玉来了,他花一天时间采集了一堆辣椒粉,就不信涂在她眼上后她不哭!   景勋飞奔到他身边:“听说你跟晴天逸是好友,那么你一定可以出入天宫堡,你带我进去,我要救彩蝶。”   耀玉遇事一向处之泰然,今日第一次被惊到:“你不傻了?”   “这要多谢你!”   是吗?原来他扎的几针连他的傻病也治好了。   耀玉心里得意:看来他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不过此时他最关心的不是医术,而是月夕:“她被天逸抓了?”   “……”   “那我去天宫堡找她!”说完便调头。   景勋拉住:“带我去!”   耀玉挣开:“就是来了个江湖高手,我将他带到大门口他也进不去!”   耀玉走了,少恒出手阻止,三两招被打退了回来!   他们只知严耀玉的医术天下第一,没想到他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曼依问道:“勋儿,怎么办?”   景勋攥紧双拳:即使他身怀绝世武功怕也不行,唯一的希望是利用权势、发动禁卫军攻下“天宫堡”。   此刻,月夕的失踪使景勋坚定了夺皇位的信念,只要争回皇位,他便有权调动宫中兵力灭了天宫堡!   彩蝶,我会以最快的努力夺回属于我的皇位,然后便去救你,你一定要等我! 22:怀孕了(二更)   天宫堡!   围墙高耸,守卫严密,这里是江湖最厉害的组织,地点明确却没人敢闯。堡内多处可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美轮美奂的风景不逊色皇宫!   沁园阁内一片漆黑,月夕醒来后借着月光看见身边躺了一名很美的女子!   月夕记起是晴天逸抓了她,可身边的女子是谁?   彩凤也醒了,看到四周的漆黑很怕:“姐,这是哪啊?”   吕彩凤?怎么她也被抓来?   “姐,我好怕。”被困漆黑之地,彩凤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所有希望全寄托在姐姐身边。   “怕什么?不是还没死吗?”月夕冷言。她早从玲珑那儿知道吕彩凤经常欺负彩蝶的事,所以月夕虽没见过她,但对她的印象已经很坏,可笑的是今日一同被抓来“共患难”!   “咯吱!”门开了,天逸进来掌了灯,笑容依旧是邪里邪气,邪魅的声音听得人耳皮发麻:“醒了?”   “为什么抓我?”   “我说过不止一次了!”   月夕就是不明白怎么就被他跟盯上了:“我嫁人了。”   “我看上的就是皇后照样抓来!”天逸的兰花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你也不是很美,但我就是瞧上了眼!”   “变态!”   “‘变态?’”天逸琢磨着:“没听过,不过看这情况应该是不好的词,这次就原谅你,可不要再让我听到!”   “你……”本来就是变态,还不许人说!   “你先休息适应一下环境,以后便乖乖做我的女人!”   不要!   彩凤鼓起勇气问:“你看上她就只抓她好了,为什么连累我?”   “你比她漂亮多了,我当然也看上了你!”   天逸走了,月夕气得不行,彩凤却很得意。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天逸霸道的语气,但喜欢人夸她漂亮!   王府!   没有妻子的床空荡荡的,景勋翻来覆去睡不着。   彩蝶怎么样了?   若晴天逸真看上了才抓她,那么落入他手中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他心怀不轨,彩蝶一个弱女子怎么办?   老天!景勋无法想象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   不!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登上皇位救出月夕!   清晨,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相府,梦尹已打听出她心动的男人竟是傻王?   梦尹芳心暗碎,失落了一个上午!   午后,景勋来了,梦尹越看越觉得他风度翩翩,怎么都不像傻子。   书房,林继刚反复思量:“王爷,老臣不怕死,但有女儿,请容老臣找挚友商议后决定吧!”   景勋心里急嘴上却又不好多说:“那就麻烦抓紧时间,多托一日就有可能走露消息!”   “老臣明白!”   梦尹在景勋离开后去书房:“爹,王爷怎么又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   梦尹从他眼中看出似乎事情很严重:“爹,娘为生我难产而死,我就剩您一位亲人了,有什么事不能说?”   林继刚犹豫,如果告诉她也可听听她的意见王!思定之后,他将一切告诉她。梦尹傻了,余景勋想争皇位?   吃惊过后,梦尹竟心生欢喜:她就说嘛,怎么看都不像傻子!   “爹,帮他!”梦尹想都没想便说。自去年皇上给她难堪后她早就看他不爽,如今别说她喜欢上了余景勋,就是换任何一位皇子想复位她也会劝爹帮他!   林继刚没想到女儿坚定地站在勋王这边:“梦尹,你要知道若是不成功是要抄九族的!”   “我知道,但勋王是被他害得变傻,如今我们知道真相应该为他讨回公道。”   “你似乎很紧张他?”他从未见女儿为哪个男子这么抱不平!   梦尹害羞:“爹,女儿也不瞒你,我喜欢……他!”   “但即使将来当上了皇帝,吕氏彩蝶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怎么也轮不到你啊!”   “我……”只要他喜欢我,就是做嫔妃也没关系!   林继刚眉头皱紧!   平常百姓家也会三妻四妾,若余景勋真当了皇上纳后宫也正常,但让堂堂丞相千金做一名小小的妃嫔也太委屈了!   林继刚凝视着女儿认真地问:“你真喜欢他?”   “嗯!”   林继刚陷入沉思:为了女儿,他会帮勋王!   天宫堡!   天逸见耀玉来吩咐下人摆宴:“我就猜到你在发现吕彩蝶失踪后会来,怎样?他们发现她不见了是不是很急?”   耀玉点头后告诉他一个震惊的消息:“余景勋不傻了,那场大火让他重生!”   天逸被惊住了,不过依旧不懈:“不傻又怎样?我还怕他不成?”   “怕不怕我没兴趣知道,也不管你抓吕彩蝶想干什么,不过我需要她的泪,所以你别阻止我接近她!”   接近是没问题,但如果敢碰,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天逸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转念一想又觉自己太神经,耀玉只对他的什么破试验“情有独钟”,女人根本就激不起他的性趣,天逸敢说这家伙活了快三十年肯定还是个童子之身!   半晌,天逸想到昨天给彩蝶时间适应新环境,那么今天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正要去找她,下属匆匆来报:“不好了,堡主,南方传来消息没有拿下秦傲庄,还被反手攻击,伤亡惨重!”   “废物!”派了那么多人连个秦傲庄都拿不下!天逸气得挥手摔碎桌上的茶杯。   若问秦傲庄的背景,江湖之中无人不知他势力虽小,但实力不弱,虽然秦傲庄一直安份守已不妄想争夺武林,但天逸的野心是路人皆知,所以秦傲庄成了他称霸的最后一道障碍,近年他一直派人攻击,两边实力相当较量了好多次也不见谁胜谁负。   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输,真是白养了一群废物!   “备马,我带人去!”天逸吩咐,换他亲自去,不信灭不了秦傲庄!   天逸换了件衣服出来,耀玉问:“你走了就这么一直关着吕彩蝶?”   “你帮我看好她,等我回来再说!”虽然他很想立即就要了她,但比起女人一统武林更重要,所以就暂先放下她,反正她又跑不掉!   天逸走了,耀玉在堡内转悠,月夕吃惊他怎么会在这儿,求他带她出去,他睬都没睬。他在后悔离开王府时走得急没将辣椒粉带出来。所以,他决定先放她过几天好日子,因为他要去采集辣椒粉。   无聊的日子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月夕被困已一月有余,她已从严耀玉那儿知道晴天逸为统一武林而出堡“奋斗”去了,祈祷他命丧敌人手中最好!   期间,月夕试着逃跑,但这围墙太高耸,想逃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于是,她只能期盼景勋来救她。   今日午时,婢女端来饭菜,月夕看着油腻的膳食心里一阵恶心,开始并没注意,后来又一次想吐时警觉这个月的大姨妈迟迟未来!   难道,她怀孕了? 23:交换条件   月夕心里七上八下,虽然一个劲地告诉自己是吃坏肚子,但……   怎么办?   晴天逸回来知道了会怎样?若他说看上她的话不是信口雌黄,那么他怎么可能让她生下孩子!   老天爷!我该怎么办?   就在月夕手足无措时彩凤来了,自那日醒来后晴天逸便将彩凤安排在堡内的另一座阁楼。   今日,闷了一个多月彩凤实在是受不了才来找月夕,抱怨道:“他到底要把我们软禁到什么时候啊!”   “我哪知道!”月夕本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加上现在心情不好,很不礼貌地白了她一眼。   彩凤略怔:她以前很胆小怕事的,在府上虽是大小姐,但任由她这个小妹欺负也不敢哼声,怎么嫁了人后变了?   彩凤一时说不出她哪里变了。与她又是三句不到没话说,于是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   她走后耀玉来了,捧着大盒的辣椒粉,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我没什么耐性,不想受苦就乖乖地哭,否则就让你的眼尝尝这辣椒的滋味!”   “你……”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变态!她是走了什么霉运,惹到的全是些变态男!   耀玉不跟她正人君子,一把抓过她,月夕挣扎:“放开我!”   “你别怪我,谁让你不哭!”耀玉力气比月夕大又会武功,轻易地将她制住,将辣椒涂在她眼上!   啊!   虽然在辣椒粉涂上时月夕紧闭双眼,但粉沫还是渗透到眼睛里。   好辣,像有把火在眼里狂烧;好痛,这疼痛让人无法忍受!   月夕惨叫,不停地咒骂:“严耀玉,你比他们更变态,啊!好痛……好痛啊!”   痛到眼泪直流,粉末在遇到眼泪后又渗透到眼底,月夕痛得仿佛在受满清十大酷刑!   耀玉完全不理会她,拿出怀里的小瓷瓶开始收集她的泪,差不多收集了小半瓶才盖好瓶盖。   其实这一点泪根本不够,不过今天就到这儿吧,否则她的眼被辣椒粉长时间“毒害”会瞎的,那时便麻烦了!   耀玉端来清水给她清洗,月夕的眼仍然疼得要命,她滩软在地上,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变态!严耀玉,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月夕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   回到房里,耀玉拿出窗台上他养了近十年的仙灵草,将柳叶的泪小心翼翼地浇灌在土里!   爹,再过不久我就要完成你生前未完成的试验了;娘,不用等太久,玉儿便可利用仙灵草将你救活!   灌了月夕的泪,耀玉盼着灵草快点长,但半个月过去了,灵草一点成长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耀玉又将仅剩下的一点泪洒在翠绿叶上,可是等了两天叶子也没有变色!   同样是吕彩蝶的泪,上次颜色明明变了,怎么这次没有?   耀玉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焦头烂额时突然忆起爹临终前的话,爹说先祖曾留下话,虽然人的眼泪都是咸咸的一个味,但伤心泪不同,它的泪中含有一种不一样的特质,爹到死都未渗透所谓不一样的特质到底跟平常人流出的泪有什么不同,但爹说过只要谁的伤心泪能使叶子变色,那么就能灌浇仙灵草长大,先祖之中曾有人找到过合适的伤心泪将试验做成功,但后来那人意外死了,伤心泪便也跟着没了!   如今,他终于找到合适的人,可为什么她的泪又不行?   对了!爹说伤心泪是人伤心时流下的泪才有用,而他那天是用手段逼她流泪,她是很痛得受不了,但不是发自内心的伤心?   想着,耀玉拨起腿就跑出去。   沁园阁,月夕的眼还有些红胀,见到耀玉来吓破了胆:“你……你别乱来!”如果真躲不过,她宁愿早死早超生总好得过活受那种罪!   耀玉飞奔到她身边摇着她的肩:“你快想伤心事,你的伤心泪才是我要的!”   他又在说什么鬼话?   “拜托你,快想想伤心事,流出伤心泪!”   什么伤心泪!那天他不是收集了她很多眼泪吧?怎么又要?还有,拜托他别摇了,好难受!   “恶!”月夕被摇得心里一阵翻腾:“别摇着,我……恶!”   月夕恶得很凶,若非有他扶着,她早虚脱得倒地。   耀玉身为大夫,习惯性地在看到病人不舒服时拿起她的手把脉,惊了:“你怀孕了?”   月夕怔住:真怀孕了?怎么办?   “余景勋的孩子?”耀玉问!   “……”   “要是天逸知道,你就惨了!”那家伙风流成性,虽然有可能接受女子嫁过人,但绝不会大方到替别人养孩子!   月夕心慌意乱:“你帮我,严耀玉,我求你,帮我!”   “……”   月夕想到什么威胁道:“你不是要我的眼泪吗?那么你帮我逃出去,我就给你眼泪!”   这个交换条件让耀玉心动,但他知道即使逃出去了,凭天逸的势力她也不可能真正摆脱他,而且若她回去勋王府,那么整个王府的人都要遭殃!   想了想,耀玉说:“你是逃不掉了,但我可以助你平安生下孩子!”   “真的?”   “我先去安排,过两天就带你离开,找个无人的小野林先安胎。”   “我想回王府!”回到勋的身边!   耀玉看着她:“真是个笨蛋,王府的人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你回那里就等着天逸回来后再把你抓回来。”   “……”   “我会找个隐蔽的地方给你躲,但天逸的势力很大,他想找谁谁都逃不掉,若在你生产前被找到了,那我就没法了,到时你跟余景勋的孩子可能都要死!”   月夕知道这根本就是在赌,赌输了她跟孩子都没命,但严耀玉说得对,回到王府就会走露消息,然后就是等着晴天逸抓,所以她也只有赌了!   这时,耀玉突然说:“帮你之前必须先给我你的伤心泪,若还不适合,那么我不会因帮你而得罪天逸!”他跟天逸是好兄弟,若她的泪不能让他的试验成功,那么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跟兄弟闹得感情绝裂!耀玉提醒:“记住,想你伤心的事,我要的是伤心泪!”   眼泪不都一样吗?   月夕撇嘴,努力回想!   这次不再是想起21世纪老公,而是景勋!想起他的傻,想起大火中他为她受伤……   好久,月夕终于逼出一滴伤心泪,耀玉占到手上立即回去试验!   一天后,叶子的颜色变了!   于是,为了得到她更多的伤心泪,他决定帮她! 24:抓获余景然   当耀玉领着月夕出天宫堡时没人拦住,因为他们知道他是天逸的朋友!   来到熟悉的京城,只要穿过两条街便可回到勋的身边。月夕停下脚:“连去王府看他一眼都不行吗?”   不行!   月夕失落:为了孩子以及长远,她就先忍忍吧。不过她发誓总有一天要摆脱晴天逸!   翌日,景勋又去相府。林继刚问:“王爷对小女的印象如何?”   啊!   怎么说起她?   景勋疑惑,突然想起每次来相府林梦尹看他的眼神略带一种别样的……情意?   难道……   林继刚这问法摆明了是在试探他对林梦尹的心意,如果拒绝,他有可能反悔不帮他,甚至告密余景然,可不拒绝的话……   “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我只要你一个!”景勋承诺过彩蝶!   怎么办?   景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林继刚又询问他的态度。   终于,景勋假笑:“丞相不提我还不敢开口,其实自第一次进府遇到令千金,我便……倾心于她,若我大事能成还望丞相成全!”对不起彩蝶,我只能用权势来救你,所以必须要登上皇位!   “原来王爷早有心,我还以为只是梦尹在单相思!”林继刚兴奋,他小看了景勋,以为刚才没有言明用帮他来“要胁”,而他说出喜欢梦尹肯定是真心话,但景勋很聪明听出来了,所以才这么说!   为取得他的信任,景勋掩住内心的痛苦说:“彩蝶是个明事的人,丞相若助我便是再造之恩,彩蝶也肯定不计较以后的名份,而我也决不亏待林姑娘!”   这是在承诺将来当了皇帝便封梦尹为后!   林继刚心潮澎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岂有不帮未来女婿的道理!   回到王府,景勋将一切告诉母亲,曼依震惊:“真要娶她?”   “我相信彩蝶会明白!”景勋无奈:彩蝶,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京城百里之处的野山谷,茂林修竹,芳草凄凄,风景怡似人间仙境。   这里是耀玉避世苦研医术的地方之一,隐秘之处连天逸也不知,耀玉将月夕及请来的稳婆安置在此!   翌日,耀玉一早便来找月夕要眼泪,月夕昨晚已经逼自己哭了,现将盛放眼泪的小瓷瓶给他后仍在嘀咕:“我的泪真那么重要?”   “不重要我何必帮你!”说完便调头。月夕跟去他的小屋,他正在浇灌植物。   “这什么?一路上当宝贝似的?”月夕问。   “仙灵草!”   “仙灵草?什么鬼东西?看它细细长长的两根叶,跟蒜苗差不多!”   耀玉叹息:“跟不懂医术的人说话真是费劲!”   月夕撇嘴:“切!有什么了不起!”她是不懂,可这什么仙草真的很像大蒜苗啊!   天宫堡!   天逸虽未正式灭了秦傲庄,但他们死伤惨重已名存实亡,天逸吩咐下属收拾残局后快马加鞭赶回来!   来到沁园阁,半个人影也没有:“人呢?”   婢女说:“严公子带出堡了。”   这时,又名下属携一封信匆匆而来:“堡主,严公子走时说堡主一回来就将此信交于堡主!”   搞什么鬼?   天逸猜开信件:不好意思了天逸,吕彩蝶对我的试验很重要,所以她先借我用几个月,试验完了便还你!   什么叫借用几个月?怎么个用法?   “他带人出去时你们都没拦吗?”天逸气得想骂人,在堡内不能试验吗?为什么带出堡?   下人瑟缩:“堡主说严公子是贵客,可以自由出入!”   该死!他是说过,可不代表他能带人出去啊!   天逸咬牙:“派人去找!”   “是!”   找了一个月连人影都没有,天逸气坏了:“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他就不信以他天宫堡的势力连两个人都找不到!   结果,事实证明他又找了半年也没找到!   王府!   少恒带来消息:“听说彩蝶被严耀玉带走了,连晴天逸也找不到!”   “他怎么会带走彩蝶?”景勋问。   少恒摇头,眼神复杂地凝视着他:“王爷,你怎么突然就好了?”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半年。   “是那场大火让我恢复的!”景勋说,通过几日的观察他知道少恒的为人,但大事未成前仍不想太多人知道:“少恒,你知道就行了,暂时别说出去!”   “嗯!王爷隐瞒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所以我连爹也没说!”   “听说岳父大人早回来了,他知道她们失踪是不是很急?”   “是的,府里的人全被派出去打听了!”少恒说完便告辞,他要抓紧时间继续打探!   翌日,梦尹来了!   自知道景勋对她也有心后经常往这会跑,明着是跟曼依投缘来找她聊天,实际是幽会景勋!   僻静的园子里,景勋不能拒绝,于是便硬着头皮陪她说笑!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曼依匆匆而来:“皇上来了,说是要见彩蝶,怎么办?”   景勋想到那次他强吻月夕的事很恼怒:余景然,我还没找你,你倒又跑来!   “我去!”景勋甩袖!   “王爷,你还不能……”梦尹来不及叫只能跟上!一边追一边心里急:爹说服朝中有近半大臣支持王爷,但都是文臣,武将基本还是站在余景然那边的,若王爷这时候暴露自己会有麻烦!   大厅,景然劈头便问:“彩蝶呢?”听说前些日子她跟吕彩凤去远房探亲,这才压住思念没来找她,现在过去半年多,她也应该回来了!所以他便过来,顺便问她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   景勋清澈的眼眸忽然黯淡下来:“皇上想见我的王妃不觉很不合常理吗?”   你……   他一脸肃然的表情是整天嘻嘻哈哈的余景勋?   景然惊怔,景勋趁机飞奔到他身边掏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对着他的喉咙!   “你……”   “别动,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你……不傻?”   “让你失望了,我确实不再痴傻,小时候的事也全记得了!”   景然不敢相信。曾经他怀疑过他在装傻,后来知道他是真摔傻了,怎么现在说恢复就恢复?   “你想干什么?”景然被他威胁有些害怕!   景勋正要说,梦尹跟曼依已经进来,看到这情景吓了一跳,景勋让曼依去拿绳子,曼依吓得一时没反映过来。梦尹倒是提起了胆出去,没一会儿便拿来几根又粗又长的缰绳。   将景然五花大绑,景勋终于松了口气:“我都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制住了你,不过一切还多亏你,是你送上门给我抓的!”   计划中不会这么早对他下手,但景勋想到他强吻月夕的事便失了分寸,现在只希望接下来的一切能成功! 25:生子   四周陷入短暂的沉寂。梦尹声音颤抖:“王爷,怎么办?   “先把他关起来,我们去找丞相!”   曼依没见过这么大的变局,一时间仍很害怕:“勋儿,软禁皇上是死罪啊!”   “现在已经是死罪了。来之前我把下人全支远了,没人看到我对他下手,不过他来王府宫里人应该知道,所以我要跟林姑娘去找丞相!”   “那你们要小心啊!”   “嗯!娘,我先把他关在我房里,你看好了!”   安置了景然,景勋与梦尹飞奔出去。   相府,景勋告诉林继刚一切,不给他时间吃惊,梦尹问:“爹,怎么办?”   “你们怎么这么莽撞抓了人?”   “是他来王府给王爷下手的,爹,你快想办法,万一宫里人见皇上晚了还没回去一定会派人找去王府的!”   “我想想!”林继刚抓头,来回踱步了好久:“虽然在朝官员大多站在王爷这边,但大多是文官。武官的势力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即使有皇上在手,但他们若不归顺我们也会失败,王爷,看来您要与我一同去拜访他们!”   景勋慷慨地说:“一直以来都是丞相在旁相助,如今这关键时刻我怎能不尽力,丞相,我与你一同去!”   “嗯!”   梦尹拉住景勋的衣袖:“勋,小心啊!”第一次,她叫他名字。   景勋淡笑。   将军府!   当朝第一将军易齐,五十上下,品貌双全,文韬武略,自妻子过世后并未再娶,心思全投入习武练功之中,漆下育有一女,并非他亲生,而是路边捡来的弃婴,但却对她投入的父子情犹如亲生!   易齐前些天已听丞相说起王爷的事,今日见他来便猜出所谓何事!   “易将军!”景勋拱手对他施了一个很尊敬的礼数。   易齐惶恐:“王爷客气,老臣不敢当,听闻王爷恢复老臣没登门道贺,真是失礼了!”   “哪里!景勋还要多谢将军一直以来替我保守秘密呢!”   彼此客气了好久,景勋说明来意,并且连抓了景然的事也一并说了。易齐听后脸色都变了:王爷好大的胆啊!   景然说:“将军,我也不多拐弯,将军手握重兵,还请将军帮我!”   “……”   “将军,我并非大逆不道、篡谋皇位,只因那皇位本就是父皇传于我的,可惜被余景然使计夺去,还害我变傻被人笑了十多年,如今我有先皇遗诏,皇位归我是天意,若将军助我成功,我余景勋对天发誓决不会亏待将军,易家将享受从未有过的皇家荣誉!”   “老臣一大把年纪早已看开荣誉恩赐,今日也并非不愿帮王爷,只是若不成功老臣死不要紧,但膝下养女是老臣真心喜爱,不想连累她啊!”   景勋信心满满:“将军,我又何尝不是拿勋王府在赌,我敢保证只要将军帮忙便有把握成功!”其实并没十足把握,但事到如今景勋不得已才这说来鼓舞人心!   林继刚也在旁劝道:“易将军,当初王爷最先找上相府,我也在犹豫,但后来我知道王爷真的很有能耐,我相信他当皇帝决不差于余景然,而且余景然的皇位来得确实卑鄙,王爷夺位只是顺应天道,相信先皇在天之临也是同意的!”   “我……”易齐仍是拿捏不下。   景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林梦尹,于是趁着林继刚不注意侧身到易齐耳边:“将军若助我成功,我也绝不亏待令千金!”都要娶林梦尹了,也不在乎多一个!   反正,只要能当上皇帝救出彩蝶,他愿意牺牲!   易齐张大眼地看他:曾经王爷还是傻子时没人愿意委屈跟他,就连王妃也是娶错了人,但如今不同,他恢复后是英俊、潇洒,如此人中之龙当女婿岂有不满,相信女儿也会满意!   思定之下,易齐答应了。室外阳光灿烂,室外三人密谋的计划正在进行!   山谷!   月夕大腹便便、体态臃肿,走起路来比蜗牛还慢。身体上的痛苦她能忍受,但内心孤独太久真快撑不下去了!   勋,找不到我你很急对不对,我也好想告诉你我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可那该死的严耀玉就是不带我出去,让他趁夜偷偷带我去找你也不肯。   唉!   月夕又一声叹气,外面什么情况她这个与世隔绝的人完全不知道,本来除了稳婆还有严耀玉跟她说话解闷,现在倒好,前两天他的什么灵草终于长大了,于是他便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搞什么神秘试验,有时候午饭都忘了吃!   “严耀玉,开门!”月夕又一次无聊地来到他门外使劲地敲。   沉默好久,里面传来怒吼:“臭女人,别来烦我行不行?”   不行!   这里就他们两儿最熟,虽然看不贯他,但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开……嗯!”月夕又敲,突然眉头轻蹙。   肚子有点痛,以为是一贯的阵痛,想忍忍便会过去,可疼痛越来越紧。   冬日寒冷的天,月夕额头生了几颗汗珠,她弯下腰,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严耀玉,我肚子痛,你出来,婆婆……”月夕使劲地喊:“婆婆,你快来,我要……生了!”   稳婆闻声而来:“怎么要生了吗?还差几日呢!”   耀玉也出来,见情况不对立即要扶她回屋,可月夕疼得根本走不了,耀玉心下一横将她抱起!   简陋的单人床上,稳婆不停地在给她打气:“用力,再用力!”   拜托别催了,她已经很用力,谁知道生孩子这么痛啊,在21世纪有剖腹产,哪受这种罪!   “啊!不……不行了,好痛!”   “夫人,氧水都还没破,早着呢,用力啊!”   什么?还早?老天,她到底要受罪多久?   “啊!”又一次歇斯底里地惨叫。   室外,耀玉按稳婆吩咐烧好水后便坐在石头上静等,虽然心里是有点急,但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因为他的试验虽还未成功,但灵草已长大收获,他已不需要她的泪,所以就是死了也不用太担心!   室内,时间在疼痛中走得很慢,月夕满头大汗,听稳婆说氧水破了便有了动力,接着一次又一次地用力!   哇!   清脆的孩啼声传进月夕耳中,她根本没力气问是男是女,只是释然地微笑后便带着疲备的身子渐渐睡去! 26:母子分离   夜幕漆黑,暮色中的京城一片宁静,皇宫大院内侍卫各司其职来回巡逻,易齐带着他的近百名武艺高强的下属进宫。   如此多的人进宫难免引起守宫门侍卫的怀疑,易齐正正有词:“近日民间有盗匪打家劫舍,为保护皇宫安全,本将军特带人来守夜!”   侍卫见他是当朝最有能耐的将军所以并未怀疑:“将军不辞辛苦前来保卫皇宫真是令我等佩服,将军请!”   “嗯!”   易齐摔手下进宫,景勋与景然易容混在其中。景然被易齐点了哑穴,一路上被半推半拉着。   进了宫,景勋将他拉到偏僻处换上龙袍后:“待会儿别说错话,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   “你敢!”   “有什么不敢,你死了我正好登基!”   “你不怕天下人骂你?”   “只要我将遗旨公堵,谁也不会多话!”话是这么说,但若杀兄夺位到底是不光彩,所以他要利用景然将皇位传于他,然后再拿出遗旨,这样百姓就没议异,最终登基后为了名声虽不能明着除掉余景然,但等风波平了暗地里制造意外让他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景勋计划着一切,这么对兄弟并非全然抱复小时候的事,只因他欺负了他的女人!   景然换上龙袍,景勋与易齐扮成侍卫低头跟在身后。太监掌着灯笼远远见到景然很兴奋:“皇上,您回来了!奴才正要派人去找呢!”   易齐的手掐住景然背上的死穴,景然犹豫地说:“朕很累要休息,你退下不用伺候!”   “是!”   来到御书房,景然被迫下了让位召书,景勋问易齐:“明日早朝是最后的关键,不能出错!”   “王爷放心,下属全布置好了,不相干的人没我命令谁也进不了大殿,谁硬闯就地正法!”   “好!”   清晨,凛冽的寒风像利刃般刮到人脸上生疼生疼。   大殿,朝臣到得差不多,景勋跟在景然身边,按易齐的指示一手死死地掐住他背后的穴,易齐说只要景然敢轻举妄动,他便在穴位上用力一点,那时他便会魂归西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参拜。   知道景勋不再是傻子的大臣见景勋在皇上身旁已猜到要政变了,无知的大臣一边拜一边好奇傻王爷怎么会来?   听完下臣上奏之事,景然道:“今天朕有一件事要宣布。想必众爱卿都知道当初先皇有心立为储君的人是勋王,可惜……”顿了顿,景然说:“好在半年前王府意外中的大火使勋王重生,神医严耀玉不仅治好了勋王的灼伤,还医好他的傻变,所以朕为江山社稷及先皇遗命,决定……让位勋王!”   众人哗然,了解详情的人没想到他会主动让位,不知情的人不敢相信傻王爷恢复了!   景勋拿出遗诏义正词严:“多谢先皇厚爱,多谢皇兄退让,景勋一定不复重望努力治理好江山!”   从话中大家听出他确实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嘻嘻的王爷,但天下谁人不想当皇帝,怎么皇上就这么轻易让位?   文官们因为之前有丞相的劝说大多是支持景勋的,现在虽疑惑景然为何让位,但尊重皇上的选择;武官却不这么想,三五人开始交头接耳,有心人察觉来早朝前殿外侯了许多生面孔,细想之下原来是易齐将军的人!   勋王连合易将军要逼宫?   他们警觉了,但即使手握兵权但人却被困在大殿,没办法脱身去调人!   龙椅旁,景勋看出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开始诱惑:“皇兄遵行先皇遗旨使景勋感激不尽,景勋在此发誓皇兄以后即便不是皇帝也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兄及您的后妃享受以往同等待遇。所有朝臣也都官加一等,俸禄番倍。”   景勋顿了顿又说:“景勋听说最近京中有盗匪出入,若以后有机会景勋也想娶几名会武功的妃子贴身保护。当然,她们保护我,宫内有侍卫保护她们!对了,我想起来了,朝中好些大臣是武家出生,想必令千金也有几下身手,如果能进宫就好了!”   此话有心人一听就知道是寓有另指。这下,武将中有未出阁千金的武官开始动摇了!   勋王有先帝遗旨当皇帝是名正言顺,那么他们拥戴新帝也是顺应天意,何况还为自己女儿找了个好夫婿!   众人承认景勋不傻后比前英俊许多,如此绝伦的男子哪个女子不心动?   沉默半晌,先是一位将军言道尊重皇上让位的决定,接着一个接一个尊景勋为新帝,景然气坏了,不过也在心里骂自己笨,怎么当初选妃时没纳将军府上的千金,否则今日他们也不会集体倒戈!   林继刚与易齐相视,虽然景勋是权益之计才那么说,他们也没什么可怨,因为皇帝都是三宫六院,但想到女儿要与很多女人分享一个夫君总有些不是滋味!   此刻,景勋嘴角终于勾出一抹成功的笑!   山谷!   月夕睡了一夜后醒来,不见稳婆及孩子,忍着下体的疼痛下床,开门正好见到耀玉:“孩子呢?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   真的吗?她为勋生了个儿子?   月夕兴奋过后急问:“他在哪?我想抱抱他!”   “送走了!”   什么?   “你疯了,那是我的孩子,你竟然将他送走?”   “我是为你好,你躲在这儿所以不知道,外面天逸找你找疯了,他的势力很大,过不了多久便会找来,如果看到你的孩子,你想他会放过吗?所以我送走他,保了他的命!”   “不!他才刚出生,怎么能离开我!”   耀玉反问:“那你是想拥有一具尸体还是保他命?”   “……”   “我不说假话,你的孩子只是送给别人代养不会有危险,我帮你及孩子到这份上当是报答你给我眼泪养大仙灵草,但我跟天逸是好友,我不会因你而跟他决裂,等过阵子你身子养好了便回天宫堡!”   不!   她不要回去,她要去找儿子!   月夕飞奔着出去,在看到远处杉杉来迟的人影后傻掉了!   晴天逸?   耀玉回头:他终于找来了,速度也比他想象中的快,看来吕彩蝶是没机会养好身子再走了! 27:痛苦   天逸步履蹒跚地向她走近!   几乎将余国翻了个遍也找不到,那一刻他终于明白纵使近年来的势力越来越大,但当真要找一个人时还是那么的费力!   今日因为耀玉出谷送孩子泄露行迹,天逸的眼线一路追查才找到了,好在耀玉将孩子送走后才暴露行踪,否则天逸便会发现孩子!   天逸见月夕穿着褥衣、披头散发,以为她跟耀玉有什么苟且。   耀玉连忙解释:“别乱想,她生病很久了一直没好,看她脸色多苍白!”   天逸放下心中大石,又问“试验成功了?”   “还没,不过进展得还顺利,已不需要她的泪,正准备将她送回你便找来了!”   严耀玉,利用完了我就甩开?   月夕想破口大骂。天逸抓起她的手:“走了!”   “放手!”   “我已经很生气了,别再惹我!”   “……”   马车内,月夕隐约听到街上百姓在议论,但具体说什么她不清楚,但天逸却知道!   余景勋不傻了,余景然让位了,先皇传位余景勋的遗旨公告天下。文武百官拥戴新帝,新帝封废帝为景王,将他及他的一干嫔妃安置在皇宫最偏北的宫阁,面上是永享皇家尊荣,实则是软禁!   景勋也于今日清晨登基,国号:勋德!   皇宫易主的事已传遍,天逸却不告诉月夕,暗想景勋会不会派人攻天宫堡!   看来,他要提防了!   天宫堡,沁园阁,月夕重新被困,天逸想了想说:“我倒是忘了,在堡内你的名字不能再用,给你换个名,就叫……”   月夕不懈:“不用想了,就叫‘月夕’!”   “月夕?不错,那就这名了!”说完便离开。他得赶紧去吩咐下人闭好嘴,决不可以将景勋登基的事透露给月夕知道。   还有那个吕彩凤,虽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但也得叫她闭紧嘴,否则就劈了她!   一切交待妥当后。这时,余明月来了!   她是当朝公主,当初被天逸英俊美艳的外貌吸引,但嫁过来后见他玩女人,还经常将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她便后悔了!   她嫁的男人是好看,但太阴险、无情!   “听说皇帝哥哥出事了,我要回宫看看!”明月进来便说。   天逸挑紧眉,这女人确实美,皮肤韵白水润,身材玲珑娇小,桃红色的衣衫遮不住一身的风情妩媚!   不过,美人儿看久了总会生厌,而且她脾气又不好,总仗着公主的身份把堡内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听说她要回皇宫自是不同意:“没听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好好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平时为了清静巴不得她回宫再也别回来,但现在皇朝已易主,她若是回去,余景勋还不利用她找来天宫堡?   明月开始发挥她的嚷功:“我已懒得管你玩女人了,就连你新带回来的两个女人我连看都没去看一下,我不管你,也请你别管我,听说皇兄出事,我要回宫看他!”明月虽与景勋也是兄妹,但到底不如同父同母的景然来得亲近,她想不通他怎么不傻了,皇兄怎就让位,皇兄肯定是逼不得已让位,所以她要回去!   天逸狠道:“余景然已不是皇帝,你的公主身份也打了折,你敢出去试试看,我打断你的腿!”   “你……”   “给我好好待着!”说着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沁园阁,天逸看月夕的眼神充满情欲,月夕吓得瑟瑟后退:“你别乱来!”   “原来你并不是很笨,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生病了,你不可以!”她心里一万个不愿他碰,而且又刚生完孩子!   天逸倒也怜惜:“我倒忘了你生病,那就把身子养好了,反正也不差多等几日!”他就不信哪个女人能逃出他的手心,当初吕彩凤也是挣扎得要死,最后还不是每晚消魂于他身下!   女人就是犯贱,嘴上不要,心里却想要的命!   结果,月夕是女人中的意外。半个月后,月夕脸色渐渐红润,天逸有时是真心关心她的身子,月夕却不懈!   晴天逸是个变态,谁知道他的关心里有多少阴险,她才不要!   每日,天逸都会来,月夕面对他时总是默默无语,心里想的是景勋,还有她无缘的儿子!   孩子,你在哪?   天黑了,月夕实在克制不了对儿子的思念,她决定再去找严耀玉,不管怎样一定要逼他说出儿子在哪!   月夕正要出门,天逸又来了!   她不想见他!但这次月夕躲闭不掉,被逼到床边,月夕胆怯:“晴天逸,你…想干嘛?”   他想干什么她不知道吗?他对她真算是用尽了心,但她却态度冷淡,这让从未在女人面前受过挫的天逸彻底郁闷了。   “月夕,做我的女人,我给你最好的!”天逸话一出口便后悔,干什么这么和气,想她要是他的权力,何必跟讨论似的!   月夕一手拦在胸前阻止他靠近:“不要!”   要再跟她这么客气他就不叫晴天逸!   他邪眸阴暗将她扑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晚,你必须是我的!”   不要!   她挣扎,费力挣开后泼口大骂:“我被别人用过的,你不嫌脏啊!”不是说古人很计较那些吗?怎么他一直缠着她不放!   天逸轻笑:“这到不用你操心,我也是别人用过的!”   他又扑向她,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额头、下唇!   不要!   月夕力气不如他再也挣扎不开,不由自主地呼救:“勋,你在哪里?救我!”   天逸攥拳,本来他还再想在要她前让她先熟悉他的味道,让她求他要她,享受他,但此刻人儿明明在他身下,但却叫着别的男人!   愤怒还是嫉妒,天逸不清楚。于是大手一挥,撕掉她的衣服!   “不要!勋,救我!”   不许你叫余景然的名字,不许!   愤激之下,没有任何前兆,天逸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衫!   她就这样被他硬生生地占有,她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啊!   不要!   “不要!晴天逸,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天逸置若罔闻,满心所想:她是他看上的女人,她是他要得到的女人!   月夕痛得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能默默流泪,泪珠滴滴如铁!   勋,你在哪里?我好痛,你来救我啊! 28:囚鸟   腊月寒冬,大雪纷飞,天地被银白笼罩。厢房,天逸在沉睡,月夕张大眼!   她目中无神,表情肃然。身子明明痛得爬不起来,但她却强撑着翼翼地爬下床。披了外套、掌好了灯。借头微弱的灯光,她找到针线盒里的剪刀,颤抖地拿起走向床边!   她承诺过景勋,她占有的这个身子的第一次给了他,以后也都是他,但是……   晴天逸,是你毁我的承诺,今晚之前,我讨厌你但却没有真正恨你,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恨你,在21世纪我就杀过人,今日更不会害怕!   举起剪刀猛地就要朝他胸口刺下,天逸突然睁开眼,迅速握住剪刀!   其实他很累,但只是闭上在养神,顺便回忆他强要过很多女人,最后她们都心甘情愿沉浮于他,但想起强迫月夕的事,他知道遇到了一个例外,但没想到她竟然想杀他!   “失手了吗?我以为会成功了呢!”月夕苦笑,平静的表情令人害怕。她看着他,幽黑的眼中落满心星:“你得到了,你满意了?”   不,他不满意,他从未像这一刻这么强烈地想要她的身子,更想要她的心。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   月夕,我不满意,因为你还不够爱我,不对,你根本就不爱我。   你不会将我当成一个能让你依附终生的男人!所以,我不满意!   天逸甩开她,月夕惊了:“我失手了,你不杀我吗?”   “我从来不杀女人!”或许,他舍不得杀!   月夕傻笑:“哦!那是我命大了!”   月夕愤怒地盯着他,眼神犹如刀锋般尖锐。天逸看出她眼中的恨,但不会杀她!   他不喜欢除自己外她眼中有其他男人,更不要说心里。所以他要驯服她,他会给她精美的首饰、华丽的衣衫、精致的食物。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全都给她,就不信她不同其他女人一样依赖他?   “乖乖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最好的!”天逸丢下一句后便穿衣离开!   她什么都不想要,除了自由!她也什么都不缺,除了自我!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晴天逸,我不要做你的囚鸟,我要我的自由,你能给吗?   他走了,月夕来到外面,雪下得好大,地面被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她冷得直发抖,却依旧走向雪中!   四周寂静,只能听到雪落在地上的“敕敕”声响,月夕躺在洁白的雪上后解开身上唯一披着的单衣!   Chi裸的她正被雪花覆盖,月夕已经麻木,完全忘了什么是冷!   雪儿,你是最纯洁的,帮我洗净身上的污秽,让我纯洁,把我变成原来的我还给景勋!   雪好大,一片接一片地在帮她还原纯洁!   ……   天逸离开后去了耀玉那儿:“还以为你睡了呢!”   他没说跟月夕的事,只道心情不好。耀玉却已经知道,因为睡前他去过沁园阁,听到里面传出月夕的哭求。他不想搅进他们的世界,所以他却伫立在门外很久后离去,但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凝,也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   “出去走走!”耀玉提议!   漫步在大雪纷飞下,两人不约而同来到沁园阁!   远远的,他们看到她在雪下,全身被大雪淹没只剩头露在外面!   她疯了!   天逸飞奔过去,趴开雪后倒抽一口气:她竟然没穿衣服!   老天!   耀玉也跑来,不止吃惊她chi裸,更惊讶这么冷的天她不想活了吗?   “月夕!”   “……”   “彩蝶!”   她昏昏欲睡、神智不清,天逸一把将她抱起奔进厢房!   她全身一点温度都没有,裹在被子里一会儿便开始发抖,耀玉是神医,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就死掉!   但身子是救回来了,心呢?   两天后,月夕醒了,眼神空洞,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头,不吃也不喝,更不说话!   天逸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让她开口,有时真气得想一掌劈了她,但却就是没下手!   今日,耀玉来复诊,她身子恢复得还到错,但心上的伤他没法治!   看着失魂落魄的她,耀玉心头竟然会有些隐隐作痛,仿佛当初娘“死”了,爹也如她这般无助与绝望!   其实当看她自虐在躺在雪地中时,他便后悔那日没进去救她出天逸的魔掌!   耀玉端来茶杯:“喝点水!”   “……”   “你这样不吃又不喝,想死吗?”   “……”   “想想你儿子吧,若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   月夕终于有反映,眸中缀满泪光:“你把我的孩子弄去哪了?”   “……”   “严耀玉,我求你,告诉我!”   耀玉犹豫着正要说,天逸来了。月夕看都没看他重新陷入沉默。天逸的耐心被磨灭,冲着她大吼:“吕彩蝶,你到是说句话!”   她没什么跟他说,如果可以,她只想杀了他!   天逸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如狩猎者:“说话!”   月夕呆呆的:“我不做囚鸟,放、我、出、去!”   妄想!   他说过要驯服她的,他说过要她一心一意地跟着他!   “你能困我一辈子吗?景勋会来救我的!”   “你早知道他不是傻子,所以喜欢上了他?”如果不是这样,天逸想不出一个傻子有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   “我爱他,对你只有恨,即使你碰了我也休想我会成服于你!”   “你爱余景勋?还指望他来救你?呵呵,我告诉你,他早把你忘了,你就要娶当朝丞相之女林梦尹了!”   为了使她死心,天逸告诉她景勋夺回皇位并已登基,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他就要封梦尹为皇后了。   天逸说出了一切,除了景勋在登基后暗地里派兵攻天宫堡的事。哼,就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侍卫还想灭他天宫堡,痴心妄想!   月夕完全傻掉了,她相信景勋凭着努力有可能夺回皇位,但她记得他承诺过的话,所以她不信他会娶别人!这肯定是晴天逸为了破坏她与景勋的感情故意这么说的,以前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   虽然耀玉在旁也证实天逸此话不虚,但月夕就是不信:“别妄想以此破坏我跟勋的感情,我不会相信的!”   “你……”真是个死脑筋的女人!好,她不信是吧,那么等过不了几天册封皇后的皇榜下了,他就揭来给她看! 29:封后皇榜   皇宫!   侍卫、宫女仍无法从震惊中走出。其实江山易来易去的主儿还是姓余,所以他们对谁当皇帝无所胃,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景勋竟一夕称帝,而且也不傻了!   天啊!   每当看到他身穿龙袍、英姿飒爽的俊美时,宫女们迷恋得想尖叫!   “如果能调我去皇上身边当差就好了!”   “唉!其实我长得挺不错,不知皇上会不会瞧上我,就是当侍妾也好啊!”   “想得美吧你,听说皇上要封林姑娘为后了!”   “早知道啦,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皇上登基这么大的事,吕氏竟然没回来,不就是探亲吗?怎么去了半年多?”   “吕氏是原配,按理她应该是皇后,怎么要封林姑娘,吕氏知道吗?她都不吃味?”   谁说古代女子不八卦,这些后宫的婢女经常三五成群地聚在御花园里议论着后宫的事事非非!   “没事做吗?”身后,景勋的声音浑然有力。   婢女吓破胆:“奴婢参见皇上!”   “还不去干活!”   “是,奴婢这就去!”   她们吓得落荒而逃,景勋卸下皇帝威严,失落地看向远处!   他已听说晴天逸找回彩蝶并将她带回天宫堡,但为皇家名声,为彩蝶的清白,他不能明着派兵救人,这些天也只是从易将军那调些值得信耐的人去进攻天宫堡,但实力远不如晴天逸每次都失败而归!   彩蝶,我好想你,以为当了皇上便可以救你,原来是我太天真!   我该怎么做?大家每天都猜测为何你一直“探亲”不回来,若再救不出你,我该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御花园中,景勋的背影像一座孤独的冰雕:没有她,就是当上这皇帝又如何?   “皇上在想什么?”对面,梦尹款款而来。   她并不美,但今日却花了一个时辰在打扮上,挑了件桃红色的衣衫,脸上施了淡淡的粉显得无限娇羞。如此盛装打扮只因自卑自己不够美,怕配不上英俊的他!   景勋默默地看她,景勋思定后说:“林姑娘,朕为你另觅良缘吧!”   啊!   “实不相瞒,我爱彩蝶,我承诺这辈子只要她一个!”   他在用“我”而非“朕”?   梦尹怔怔的,眼中突然蕴藏着星芒般的泪光:“皇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很好,是……朕配不上你!”   少用这么烂的理由蒙她,他已经不傻,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哪有配不上哪个女人?   “我想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要我?”   景勋又何尝想伤害一个无辜女子,只因真的不爱她:“当初因为一心想夺回皇位需要丞相帮忙,而他又问朕对你的心意,所以朕一时骗了他!”   “那么皇上承诺封朝中大臣千金也是为了皇位?”   “当日情况危急,若他们连手反击,朕不会成功,所以为说服他们归顺,必须那么说!”   原来他只把她们当作登上皇位的棋子!   “皇上,你竟利用我们!”   “朕很抱歉,所以为了不让错误继续,朕才决定跟你把话说明白!”   他知道错?他在向她道歉?他还没坏到没人性?梦尹对他重烯起希望。   “皇上说只爱吕氏彩蝶,那么她人呢?”梦尹问。她很聪明,猜到月夕连景勋登基这么大的事都未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外出探亲!听说吕府一直秘密地派人找她们,该不会……她们已经死了吧!   梦尹暗自猜测,景勋又不能告诉她真相。沉默一会儿,梦尹问:“皇上不要我是因为讨厌我吗?”   “你很好,朕怎么会讨厌你。”   “那么请皇上不要说什么为我另觅良缘的话,皇上既然不讨厌我,那就当是我厚脸皮、不要脸,我决定此生非皇上不嫁!”   “林姑娘,你……”   “皇上,其实你太冲动了,即使你登上皇位但还未巩固地位,按您的意思不娶我就代表连其他朝臣的千金也不会册封,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有可能会再掀风波,弄不好他们会连手将你推下重新改拥余景然!”   景勋当然知道,但他只爱彩蝶,他真不想娶!   “皇上,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也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回府了,静待皇上下旨封后册妃的消息!”梦尹说完便调头。   他现在不爱她没关系,只要他娶了她后她便会好好侍奉他,她相信只要他不是十分讨厌她,那么他总有一天会爱上她!   看着她离去的倩影,景勋又陷入了苦恼:娶是不娶?   回到寝宫,曼依已恭候多时,现在她已是太后,见儿子心事重重不想也知道他为何事心烦:“还是决定不了娶或不娶?”   “我承诺过彩蝶只要她一个!”只有在曼依面前,景勋才不是皇帝,他才想起用“我”   曼依叹气:“可你也说过彩蝶会明白你的苦心!”   “……”   “勋儿,与众多女人共侍一夫是什么滋味娘明白,所以当初在知道你父皇是天子后决定离开,但如果你想当稳这个皇上,那就娶吧!只要你的心不将彩蝶忘掉,娘也相信她会明白!”   “我对彩蝶的心永不变!这辈子,我只爱她!”   “那么……娶吧!”   “……”   五日后,景勋下了登基以来的第一道册封皇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朝丞相之女林氏梦尹,年芳十八,贤良淑德,具有母仪天下之风范,今拟旨册封为皇后,钦此!   封后皇榜下到民间不足一个时辰,天逸便将其揭走!   天宫堡!   月夕脸色如死灰般惨白,虽然她不在乎劳什子皇后,但景勋说过如果他当了皇帝便会让她做最幸福的皇后!   她相信他的话,所以这皇榜定是假的:“少拿假圣旨骗我!”   耀玉无奈地摇头,天逸真想敲醒她的笨脑袋:“皇榜也有假吗?”   “就是假的,我不信!”   “你……”天逸气疯了,正欲发火,下属匆匆来报:“堡主,钦差来了,说是皇上有圣旨让您去接!”   什么?   天逸皱眉:派人攻打不破就下圣旨,呵!他到要去接所谓的圣旨是何事?   月夕凝神:“我也要去!”不是接圣旨,只想离开这里见到勋!   天逸白了她后跟耀玉离开,走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开门!晴天逸,放我出去!”   没人理她,月夕无力地滩坐在地上!   她要出去,她不相信勋封了皇后,她要回到他的身边!谁来帮她开门啊! 30:甩了月夕一巴掌   皇宫!   耀玉找不出理由为何陪天逸进宫,好像只要想起雪地里月夕自虐的情景时心便会不舒服,所以来看景勋下旨传天逸进宫意欲何为?   御书房,太监将他们领来后便退去。景勋略带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天逸淡然,甚至嘴角那抹妖娆的笑意一直未褪去!   “要怎样才放人?”一旁,曼依问:“只要你提条件,只要哀家与皇上能做的一定满足,你放了彩蝶!”   天逸耸耸肩:“不放,也没有条件!”   景勋终于压不下火:“晴天逸,你不要太过分,朕现在是皇上,一句话便可要了你的命!”   “今天我敢来就表明打心底不惧所谓的大内高手,你也派人攻过天宫堡,怎样?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否则你又何必下什么破圣旨召我进宫?”   景勋紧攥着拳头:是的!他攻不破晴天逸的老窝,除非将事实滩开被所有人知道晴天逸抓了彩蝶,那时动用所有禁卫军也许可以,但这样一来即使救出彩蝶又该如何堵住天下人的口?他们早知晴天逸对彩蝶意图不轨,被抓去后清白怎能不受人怀疑!彩蝶,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既能救出你又能保住你的清白?   天逸为了气他,也为了让他死心,于是说道:“反正你当了皇上也不缺女人,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你不知道她跟我很快活呢!每晚我们都恩爱至天明!”   “胡说!”景勋吼道。少拿这个激他,他相信彩蝶永远只爱他一个!   “不信啊!那正好,这两天天宫堡人手不够,正准备招些婢女,我允许你派个丫头混进去打听打听!”他放水让他的人进去,但绝不会让她接近月夕!   天逸说完后转身:“别阻止我离开,也别叫些没用的侍卫进来送死!”   他走了,任景勋如何口头上的强势阻拦都没用,景勋一拳狠狠地打地墙上:以为当了皇帝便可救她,原来是他太天真!老天!为什么我这么弱,连我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耀玉一直默默无语,现见天逸离开自己也没留下的理由,他转身,景勋连忙叫住:“听说是你把她带出去半年多,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   “严耀玉,就当我救你,告诉我,她好吗?”   “不好!天逸强要了她,她自虐,在雪地里冻得……差点死了!”耀玉睫毛轻扬,不知为何告诉他,或许在间接帮助天逸逼得景勋更痛苦。   果然,曼依捂着嘴不敢相信,景勋深黯的眼底有抹痛苦的火焰在燃烧。   “不过我把她救活了,她现在也应该不会再一心求死,因为她放不下……儿子!”   什么儿子?   “他为你生了个儿子!所以当初我会带她了天宫堡躲了半年多!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我很重情义的,所以不会因此帮她而跟天逸闹翻,想要救她就看你的本事!”   景勋与曼依还在震惊“儿子”,当他们回过神来准备询问更多时发现耀玉已经悄然离开了!   严耀玉,不许走,把话说清楚!   景勋追出去却不见他踪影:彩蝶真帮他生了个儿子吗?晴天逸知道吗?他会伤害彩蝶跟孩子吗?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景勋急不可待,他决定把禁卫军全派出去,就不信拿不下天宫堡!   曼依心里虽急但还算镇定:“不行!出动全城禁卫军总要有个理由!”   “就说天宫堡仗势欺压百姓及江湖之人以久,朕替天行道剿灭他们!”   “可这样一来若把晴天逸逼急,他道出他毁了彩蝶的名誉就麻烦了,那时皇家失颜是小,彩蝶失贞那可是要被处死的!”   “不,我是皇帝,不会让她死!”   “勋儿,有些事不是皇帝就能决定的,就是你不杀她,光天下人的口水便可将她逼向死路!”曼依很无奈,平常女子失贞最多一辈子背负骂名嫁不出去,但彩蝶是皇上的女人,若让外人知道她失贞,她是必须要死的,纵使勋儿身为皇帝也保不了!   “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手足无措吗?”景勋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无助过!   曼依说:“他不是说他在招人吗?不管真假,先找人混进去!”   “可以吗?晴天逸不是傻子!”   “先找人试试看!不过这个人必须要值得信任,所以让……玲珑去!”   天宫堡!   门被锁了,月夕将主意打到了窗户上,好在古代窗户都是用纸糊的,月夕撕破纸后用尽全力掰断盯在窗户上的几根细木条。   她逃出房却逃不出天宫堡,思索之下决定找耀玉帮忙。来到他房里却不见人影!   怎么办?   他不在,可就是在了还会帮她吗?   月夕真没办法了,难道要一辈子被困在此?   不行,她会疯的!   走投无路,月夕瞥到架子上的瓶瓶灌灌!   月夕隐约记得他在搞什么很重要的试验,因为得到了她的泪,所以他才撒手不管她,害她被晴天逸抓回来后受苦,可如果这些瓶瓶灌灌中有他那个所谓重要试验的药材,那么……   月夕当下做了决定!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   月夕将所有药瓶打碎,还有他在窗台上养的乱七八糟的植物全毁了!   既然他说过试验很重要,那么她要毁了这些,她要他的试验没法成功,她要他为了试验再种植什么狗屁仙灵草,然后需要她的眼泪!她要拿眼泪跟他交换离开天宫堡,所以她毁了他的一切药瓶!   地上一片狼藉,药瓶全碎了,透明的药水、五彩颜色的药九撒落一地!   就在这时,耀玉回来了,看到一切,呆住了!   好多他精心研制出来的药丸毁了,他不心疼,再练就是!   窗台上他栽种的珍奇中草药毁了,他不心疼,再种便是!   但为何那红色瓶子里的药水毁了,那是试验不可缺少的!   为什么?   他花了整整十年,找到伤心泪,仙灵草收获,配合着药水再需几天便可完成试验,但一切都……毁了!   爹,我就要成功了,却在关键的时候被毁掉了!   娘,我救不活你了,你要永远躺在冰棺材里吗?   不!   耀玉不信相信即将成功的试验付诸东流,他瞳孔紧缩,看着月夕,底有闪过一抹深沉的绿光:“是你?”   “没错,我要……”   啪!   耀玉气极,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挥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31:晴天逸,我怀孕了   房内,空气仿佛被冰冻,凛冽的寒光在冰凝的空气中若隐若现。   耀玉愤怒的眼神犹如一头正欲暴发的野兽,月夕被甩跌坐在地上,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像海水般清澈地回瞪着他!   他打她?   虽然她没有能力反抗,但她记住了这一巴掌!   耀玉终于暴发,一把将她捞起吼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毁了我多年的心血?”   没有仇,因为是你丢下我不管,我才会被晴天逸抓回来!   “你知不知你打碎的药对我有多重要?”   很重要吗?我还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呢!   “我发神经当初帮你逃出去养胎,我发神经帮你儿子安置好人家!”   儿子?   月夕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别……别摇了,我的儿子……你把他弄去哪了?”   “我会杀了他,你一辈子别想见他!”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耀玉一手移到她脖劲使劲地掐:“你去死吧!”她敢毁了他的药,他不仅要那个孩子死,他更要她死!   不!   她不可以死,她还要见儿子,她还要回到勋的身边!月夕挣命地挣扎,但耀玉手劲太大,她根本就挣不开。   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月夕看他的眼神由开始的顽强逐渐变为对生的渴求:“不要……杀我!”   “……”   “药毁了可以……再练,我给你……伤心泪,你继续试验,你……会成功的,不要……杀我!”   “……”   “你的试验……不是很重要吗?你杀我……就再也没眼泪,你的试验……无法成功!”   耀玉的理智慢慢恢复,想起对她的狠,想起他的试验,思量之下还是试验重要,于是他放开她!   咳!咳!   月夕庆幸死里逃生,喘足了气后说;“毁了你的药是我不对,但谁让你把我扔了不管,我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如果你带我出去,我便给你眼泪,你研究个三五月便可以试验成功!”   放屁!哪有她说得那么简单,光是重新栽培灵草到收获得花上一年多,再加上凑齐其他草药,最少也得两年才能成功!   耀玉狠狠地瞪她:“就因为要出去?所以毁了我的药!”   “没错!”   “你还真是笨,有些办法只能用一次,你以为我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在带你出去?”在他们刚回来时天逸已经下令他可以自由出入,但绝不可以带月夕出去!   月夕暗思:“不是说你会武功吗?那一定会轻功了,你带我飞过围墙!”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用轻功“嗖”地一下便可以出去!   耀玉冷哼:“我轻功不好,而且这儿的围墙跟皇宫一样又高又耸,我一个人越墙都困难,何况带上你,出不去的!”这倒没有骗她,他的武功没天逸好,轻功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那怎么办?”月夕问。   “没办法,除非天逸放人,否则你出不去!”   他要肯放人才有鬼!   月夕悻悻地回到房间,天逸等候多时:“爬窗户?去哪儿?”   “闷死了,出去转转不行啊!”   反正她也出了天宫堡,天逸也没再跟她计较,他将从街上买回来的大批漂亮衣服、首饰拿出来。这可是他离开皇宫后亲自在店铺里挑选的,本还想让耀玉也帮忙选,谁知那家伙急匆匆地跑回来搞他的什么试验!   “喜欢吗?”天逸捧来精美的首饰,月夕看都没看:她不懈被他当情人一般花大把大把的钱养着,那只会让她更觉得自己像个小三!   天逸倒也没生气,将华丽的衣服、饰品全扔出去:“既然不喜欢就扔了,我再吩咐人去买,总会买到你喜欢的!”他说过要驯服她,要给她最好的,就不信她不乖乖听话。   一连几天,天逸送来很多衣服,月夕将它们全扔了!   她要的不是这些,是自由,他到底明不明白啊!   晌午,阳光暖洋洋的,玲珑在园里转悠。三天前她受皇上、太后所召知道小姐被困于此,她也发誓决不会泄露小姐的行踪。   昨天,她虚报了个身份终于应聘合格混进来,但却被分在厨房打杂,试了很多次别说接近小姐,连想见这堡内其他人都很困难!   其实在玲珑混进来一会儿天逸便发现了,所以他不可能让她有机会接近月夕,月夕自然也不知她在堡内!   夕阳西下,暮色渐起,月夕无聊地在园子里乱转,虽然天逸不再将她整天关在门里,但月夕仍不感激,除非放她回到景勋的身边!   远远的,天逸来了。月夕想回避,他却一把拉住: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本来,天逸只是想找她说说话,但突然瞥见远处玲珑又出来活动了!   很好!   他就让她带消息回去告诉余景然,他晴天逸与月夕有多恩爱!   莫地,天逸一把将月夕扯进怀吻上她!   不要!   月夕挣扎:这几天他不是很安份地没再碰她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天逸死抱着她:“乖乖的让我吻,否则今晚我会……”   “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这几天你身子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吗?我现在想要你随时都可以!”天知道这几天顾虑她的虚弱他忍了很久!   月夕怔住,她相信以他的霸道若现在不顺着晚上肯定遭殃,所以她渐渐放下挣扎!   她让他吻,但却不回应,因为她感觉不到他的吻有多甜,只是一种很苦涩的味,没法跟景勋相比!   勋,你真的纳妃了吗?不!我不信,你快来救我啊!我一直在等!   远处,玲珑终于见到了小姐,但……   是真的吗?小姐跟晴天逸……   怎么办?她要怎么跟皇上说?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天逸一直都没有给玲珑接近月夕的机会,还故意让人在她面前放话他与月夕很甜蜜,因为再过几天她便可以借一月一次的休假而暂时离开一两天,相信她会把看到的、听到的全告诉余景勋!   今夜,天逸确定月夕的身子完全康复了,想要她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   他是想温柔地待她,但她却总是反抗:“不要!晴天逸,不可以!”   “……”   “你不缺女人的,为什么……呜!”   不要再吻她,不要再扯她衣服,不要在她身上乱摸!   月夕使尽力都挣扎不开,衣衫被扯尽了,她嘶吼着、哭求着,他却完全听不进去!   不!   她是景勋的,她不要再被他占有,她受不了的!可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跟他斗?   手足无措,急中生智,月夕吼道:“你不可再碰我!”   “……”   月夕大吼:“晴天逸,我怀孕了!”   什么?   天逸怔住,黝黑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32:逃不掉的痛   夜,静悄悄的,天逸深邃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月夕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静,决不可以让他看出破绽。于是她看着他,目光澄静如水:“我怀孕了,你若碰我会伤到孩子的!”   天逸不敢相信:长这么大,碰过的女人不少,但并没有给她们怀孕的机会。他承认那次对月夕是疏忽,没想到竟让她有了孩子?   “我……要当父亲了?”天逸怔怔地,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当父亲的一天!   月夕的心在狂跳得没有规律:“没错,我有孕了,不信可以……叫严耀玉来确诊!”   拜托,如果严耀玉没放弃他的试验,如果他还需要她的眼泪,那么拜托请帮她!   耀玉来了为之把脉,天逸急切地追问:“怎样?”   耀玉皱眉,月夕眸中闪出水雾,用眼神传递求救信息!   “嗯!怀孕了,初期,多注意些,别小产了!”耀玉瞥了月夕一眼后淡淡地说!   月夕心里大大地舒了口气:谢谢老天!他终于看懂了她的眼神!   天逸则整个人都傻了:真要当父亲了?完全没有想到的事!   天逸就这么傻傻地看着月夕,好久之后才离开。现在他的心好乱,需要静一静!   “你很会撒谎!”天逸走后,耀玉看着月夕:“他又想碰你?所以想出怀孕来骗他?”   耀玉也不知为何帮她,反正就是想起她自虐的事心里很不舒服,仿佛看到她受苦,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可她竟用怀孕来骗天逸,这也太大胆了,过不了几个月她肚子没动静谎言便不攻自破,那时她便惨了!   因为,天逸最不能容忍的是被人骗!   “现在骗过去了,以后怎么办?”耀玉问。   “我……不知道,严耀玉,求你帮帮我,你要多少眼泪我都给你!”   “我说过有些办法只能用一次,我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再带你出去!”   “那……这天宫堡就你一个大夫,你先帮我瞒着。”   “以后呢?你又不是没生过孩子,难道肚子不用大就可以生小孩?”   “我会揣衣服假装!”   “天逸说你笨还真是,等你肚子该大的时候天已渐热,还能揣衣服假装吗?还有,等生了怎么办?你变个孩子出来啊!”   “我……”月夕急了:“总之我会小心啦!你先帮我守住秘密,不是说你可以自由出入吗?等到我要生时你去穷人家买个新生儿来装一下不就行了!”或许在她假扮期间早已想到办法逃出去了,现在只是利用怀孕不想让那死妖孽碰而已!   最终,耀玉答应帮她圆谎,需要她的眼泪是真,但更有兴趣看看这女人能不能骗过天逸的火眼睛睛!   耀玉离开前,月夕突然叫住:“我的孩子呢?被你弄到哪去了?”   “……”   “那你告诉我景勋真当皇帝了吗?”   “……”   “他真下旨封什么林梦尹为皇后了吗?”   “……”   为什么不说话?   月夕追出去,耀玉已走远,任她怎么叫都不回头!   寂静的夜,冷冷的风,月夕在夜色中孤立:勋,我不信传言,哪怕是圣旨也不信,我会认为那是晴天逸设制出来的圈套离间我们的感情!   勋,我会逃出去的,我要见你亲口对我说一切都是假的,你没有封后,你要的永远只是我一个!   冷风下,月夕握紧双手:她发誓,一定要出去!   翌日!   一夜静思,天逸公布消息:月夕怀有身孕,堡内所有人若见着必须尊称她一声“二夫人”。   此举不止是天逸渴望第一次当父亲才优待月夕,更是因为他要将此消息借助玲珑的口传给景勋知道!   消息很快在堡内传开,下属聚众议论这位古夫人什么来头,竟有幸受堡主厚爱怀上“龙种”。   知情的下属心中唏嘘:堡主虽风流,但对女人从来只当是暖床,如今对皇上的女人还真陷了心?   这是幸还是不幸?   如今,月夕每天的火食都是大鱼大肉。为将戏演得逼真些,她看着油腻的食物自然是“反胃”。   看她吐个不停,天逸有生以来很一次表现得很着急,好在耀玉配合着说:“没事,正常反应,不必惊慌!”说着又瞥了眼天逸,认识至今,还没见他为谁这么担扰过!看来他抓吕彩蝶不仅是图新鲜,而是真动了情,可若他知道一切皆是谎言会如何?   深夜,月夕睡得很熟,突然感觉脸上热热的像有谁在舔她的脸,耳后也被舔得麻麻得……好舒服!   “嗯!”月夕迷糊着挥手!   热感并未褪去,反而是越来越热、越麻,还舔上了她的唇!   呜!软软的唇好舒服!   月夕思绪开始清醒,她知道这是吻。她很享受这细腻而轻盈的吻,一度以为是景勋,所以并没睁眼,梦呓着:“勋,好困,别闹了!”   天逸满眼柔情,来之前他问耀玉关于月夕的情况,耀玉说她很好,胎儿也很稳定,所以只要他轻轻的,便不会伤到孩子!   他真的很想温柔地要她,但在听到景勋名字的刹那,柔情消失殆尽,眼中突地迸出骇人的寒光。   她连梦里都想着他吗?不!连孩子都有了,他不许她再想他!   天逸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舌尖挑开她的唇齿。   听着她的申吟,天逸露出满意的笑,他解开她的内衫。“勋,我要睡觉,过会儿给你!乖!”月夕呢喃着想把啃噬她的人推开。   天逸又一次听到不想听的名字,他吻得更凶!   月夕终于被吻醒了:“晴天逸,你干什么?”   她挣扎,天逸把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低哑的声音喘着粗气:“月夕,我要你!”   “不可以,你忘了,我怀孕的!”自骗他有孕的这几天他不是很规矩的吗?今日怎么又来?   天逸不给她挣开的机会:“我知道,我会小心,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   不要!   可是,月夕用尽一切都挣扎不开,接下来他挑逗她。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甚至是极度温柔地爱着她!   “嗯……”人性原始的欲望使得月夕不由自主地申吟出声!   即使再不愿承认,但月夕也骗不过自己,他很温柔,她的身子也享受到了他的欢愉,但是……   心,好痛,在滴血!因为这不是她爱的人给她的爱!   不要!晴天逸,求你,不要……   月夕哭不出、也喊不出,只能默默地承受在他身下!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骗他怀孕便可躲过,原来终究是逃避不掉!   为什么?   她真的不爱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晴天逸,我恨你! 33:勋的洞房花烛   晨光破晓,室外寒风凛冽,室内春光无限!   天逸看着身旁的人儿,她睡得很熟,脸上泛有点淡淡的晕红!   想起昨夜,他知道她的身子尝足了他给的快乐,但她心里的苦他仿佛也能体会到!   为什么她就是一直忘不了那个余景勋?他有什么好?   天逸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他敢发誓除她之外从未对哪个女人这么温柔过,但她就是不懈!   “为什么你不像她们一样乖乖做我的女人?为什么总要挑战我的耐性?”   “……”   “我早看出你不是一个好驯服的女子,看来我要花更多的时间,不过没关系,以后时间还长,又有了孩子,我就不信你不听话!”天逸起身,替她盖好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离开!   门开了,他走了,月夕睁开眼!   早在他摸她的脸时她便醒来,只是不知如何面对才装睡。   就因为她没有跟其他女子一样心甘情愿地跟了他,所以他大男子尊严受伤了,便要以他所谓的驯服来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难道她就这样默默地当他一辈子的床奴,供他需要时发泄吗?   不!她宁愿死也不要被除勋之外的男人碰!   勋,我真想拿剪刀一刀刺死自己算了,但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孩子!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在哪?所以我不能死!   勋,你真当上皇帝了吗?那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不要我了吗?   默默地,泪划过眼角!   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月夕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穿好衣服后跑出去!   来到耀玉门口,他不在。早在药材被月夕毁掉后他便养成了步走步锁门的习惯。   月夕等了很久才见他自远处缓缓而来,手里还拿着几株不知从哪儿采来的药草。   耀玉一见她就头疼,因为他已了解她的性格,没什么事找他帮忙,她决对不会主动找来,而每次需要她的眼泪时也是他去找她!   “什么事?”耀玉走近!   “你有……避孕药吗?”这两天是她的危险期,她决不可以让谎言变真实!   耀玉先是惊讶,然后恍然:“昨晚他又去你那儿?”   “……”   “我可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看来他是真爱上你了!”   放屁!他是大男子主义,秉持的永远是得不到便是最好。相信如果她像其他女子一样对他逆来顺受,他便会腻了!   月夕心里一阵烦躁,她掏出怀里的小瓷瓶:“里面是我的泪,你给我药,我就给你!”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唯有眼泪,尤其是他说的什么狗屁伤心泪!   耀玉伸手,月夕避让:“先给我药!”   “我可没那药!”   “那就去买!”   “你……”为了试验,为了救活娘,他忍了。   买了药,还得帮她熬,好在以前为了试验总是不停地熬药、试药,所以现在他再熬药根本就没人怀疑,包括天逸!   药熬好了,月夕全部喝光,管它苦不苦!   京城!   今日是景勋娶梦尹的大喜之日。   皇上娶后,普天同庆,鞭炮从街头炸到巷尾,百姓在替皇上欢喜的同时不免又开始议论!   “听说皇上的傻病是神医治好的,哪天有幸请来神医帮我家老头子治治缠身多年的顽疾就好了!”   “神医哪会帮我们治病啊!”   “对了,皇上怎么会封丞相的女儿为后,不应该是吕氏吗?”   “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听说自皇上登基后吕氏一直没出现,仿佛失踪了!”   “怎么会?不是听说她去远方探亲吗?应该早回来了啊!”   “没!宫里人都在私下猜测肯定出事了,不然皇上登基、封后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出现?”   百姓议论纷纷,景勋身在皇宫也已听到些风声,但他已无力解释!   今日,他再次穿上了刺眼的喜袍,但心情却不一样,更无心思理会朝臣的恭贺!   封后该有的礼节对他来说只是机械式,司仪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终于到了他要单独面对的时候了,他徘徊在房前:进去就等于是要跟彩蝶之外的女人……   他不想,该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曼依跑来:“勋儿,玲珑回来了。”   闻言,景勋调头就跑!   御书房,曼依不许任何人靠近,景勋一脸深沉:“怎么样?见到彩蝶了吗?”   玲珑说:“大魔头派人把小姐看得紧,奴婢没有机会接近!”   “那打听到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有没有生病?”   “这……”皇上委她重任潜进天宫堡,但要不要说呢?   曼依催道:“不许隐瞒,把你知道的全告诉皇上!”   “大魔头给小姐改了名字,叫……月夕!堡内几乎没人知道她是昔日的勋王妃,全当她是大魔头新看上的女人!”   月夕?   景勋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第一次与彩蝶燕好时,她说自己是“月夕”   怎么会是月夕?   唉!先不管名字,景勋又问:“还有呢?”   玲珑犹豫着最后还是说了:“奴婢看到大魔头亲小姐的嘴,小姐竟没有反抗,奴婢还听说……小姐怀孕了,大魔头让堡内所有人以后见到小姐都尊称‘二夫人’!”   什么?怀孕?   曼依不敢相信,景勋整个人都傻了:她怀了晴天逸的孩子?   怎么会?   怔怔的,景勋是如何离开御书房的他不知道,如何来到新房的他更不知道!   喜娘让他揭掉新娘头上的盖头,他揭!   喜娘让他喝下夫妻间的交杯酒,他喝!   总之,他糊里糊涂地任喜娘怎么说就怎么做!终于,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开始了!   今日的梦尹娇美动人,眼中溢满了幸福,她早已换上轻薄的褥衣坐在一旁等待!   时间在点滴中走过,景勋一直怔怔地坐在旁边动也不动!   她……怀了晴天逸的孩子?   “皇上,夜深,该休息了!”梦尹娇羞地提醒!   终于,景勋有反应了,扭头默默地看她!   她似乎比往常美了些,但却不是他想要的,可今日只是个开始,过段时间他还要相继将朝中一些大臣府上的千金全都接进宫。   以后会有很多女人进宫,他能逃避得了吗?   终于,景勋缓缓伸手到她腰间,梦尹嘴角露出一抹既期盼又害羞的笑!   衣衫划落了,她躺在床上闭目等待。他压在她身上,吻顺着她的额头一路下划:“彩蝶!我的彩蝶!”   轰!   梦尹猛地睁开眼,她看到他很投入,但为何他口中喊的人却是……   “皇上,臣妾是梦尹!”   “彩蝶,你是我的,彩蝶,我只要你!”   “皇上,臣妾是梦尹,不是彩蝶啊!”   他知道她不是,但他又不可以逃避,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将她当作是她!   他继续吻着她,双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身子。可是在他越想要对梦尹投入时就越忘不掉承诺过彩蝶的话!   彩蝶,昨晚与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彩蝶,我爱你!   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彩蝶,我只要你一个!   彩蝶!彩蝶!彩蝶!满脑子……全是她!   猛地,景勋推开梦尹爬起身! 34:月夕发飙   喜烛在台上“滋滋”燃烧,昏暗的烛光下,梦尹水眸清澈地盯着他:“皇上……”   景勋喘着粗气,努力平息心中的欲火:“把衣服穿好!”   啊!   梦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chi裸,脸上一阵火辣,手忙脚乱地拿被子遮住外泄的春光。景勋穿好衣服后正欲离开,梦尹突然拉住:“皇上去哪?”   梦尹有种感觉,仿佛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属于她。于是,她鼓起勇气就这样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皇上,是不是臣妾做错什么了?”   “没有!”   可他为什么那么用气地将她推开?他不满意她吗?可她真不知道怎么做!虽然出嫁前嬷嬷教了她洞房之事,但讲得很含蓄,她似懂非懂!   梦尹眼里闪出泪光,一手拽着他,一手死搅着被单:“皇上,臣妾的娘亲去得早,臣妾不懂男女之事,臣妾惹皇上不高兴,臣妾该死!”   “别哭,你没做错!”   “可是……”   “朕在努力尝试把你当作是她,但最终还是不可能,你休息吧!朕出去……透透气!”景勋挣开后大步流星地头出不回!   梦尹回味他话里的意思,联想到他刚才喊着彩蝶的名字,梦尹终于知道……   原来他只爱吕彩蝶,可她人呢?皇上登基都不回来,肯定出事了!   梦尹穿好衣服后来到外面,月光朦胧,景勋站在不远处的夜色中,背影给人的感觉已不再是白天居高临下的威严,反而有丝落破!   梦尹走近:“皇上很想念彩蝶姐姐?”   “……”   “皇上,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彩蝶姐姐出事了,对不对?”   “……”   “皇上,臣妾嫁给您,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有什么不能对臣妾说呢?”   景勋叹了口气,终究还不是信不过她:“彩蝶有重要的事所以离开一段时间,很快会回来!”   真的吗?   梦尹狐疑!   接下来,梦尹试着好几次想开口但却不知怎么问?   天蒙蒙亮,景勋要去早朝,梦尹终于说:“皇上,嬷嬷来发现没有落红怎么办?”   “你……”   “皇上,臣妾……听说可以割破手指造假,可是臣妾怕痛,所以……”   景勋舒眉,想都不想就找出剪刀割破自己的手指!   血,滴到了床单了!   景勋清洗伤口:“梦尹,谢谢你,你是个好女孩儿!”   梦尹莞尔:“臣妾也不想皇上同臣妾圆房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人,臣妾期待有一天皇上真心宠幸臣妾!”   景勋苦笑,挥袖离去!   真心宠幸她?不,他想要的只有彩蝶!   看着他潇洒不羁的背影,梦尹终于阴下脸攥紧双拳:新婚夜被抛弃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屈辱,比当初余景然选妃时当众讥笑她长得不够美都难堪,但如今她学会了忍!   林梦尹,想要踢除吕彩蝶在景勋心中的位置,那么,你必须要忍!你要在他面前永远保持你的贤良淑德,就像你完全不计较初夜的事,甚至还“帮他”圆谎过去。   现在,既然他已经夸你是个女孩儿了,那么要再接再厉做个真正的女孩儿,彻底替代吕彩蝶在景勋心中的位置!   梦尹默默地暗自发誓!   早朝后,景勋又开始计划派兵攻天宫堡,然后郑重地嘱咐玲珑:“你回去,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回来通知朕跟太后!”   “奴婢遵命!”   在玲珑就要离开时,景勋叫住:“有机会接近彩蝶的话,跟她说如果她跟着晴天逸很快乐,那么……朕放弃,祝她幸福!”   天知道他有多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彩蝶,为什么你要帮他怀孩子?你真爱上了他吗?   天宫堡!   玲珑回来了,她试了很多次却只能在厨房打转,最多来到园里,但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家小姐!   月夕每天被困,就快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勋,你不是当皇帝了吗?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不要我了吗?   勋,你在哪里?你来救我啊!   眼泪濡湿了眼眶,月夕挥手擦掉后才记起自己的眼泪对严耀玉的试验有用!   算了,擦都擦了,暂时她也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所以休想这么便宜就得到她的泪!   月夕洗了脸,当她正要关门时,远处一人缓缓而来!   她一身玫红绸衣,富贵的大团花攒透露着高贵的气息,精致的面庞无限娇羞。她的美得令月夕羡慕,联想到传闻及见她的已婚发式,月夕猜到她是晴天逸的老婆,当朝公主……余明月!   传闻她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明月进来后也认真地打量月夕:并不是很美,怎么就招对了天逸的眼被带进堡。   换作以往,明月对天逸的风流成性已无心再管,但今日会来完全是因为这女人竟怀孕了!   想她余明月身为天逸明名言顺的妻子都还是膝下无儿,今日倒让这小狐狸精给占了上风!   要是生个儿子,恐怕她所谓的“二夫人”,中间的“二”字就要去掉了!   “你……”月夕倒是真没想到她会来,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明月上前,为体现她这个正牌堡主夫人的威严,伸手就给了月夕一巴掌:“小小侍妾见了本夫人竟还‘你’啊‘我’的,真是不懂规矩。”   她……   月夕完全没想到她会打人,所以根本就没反映过来便这么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脸,火辣辣地痛!   心,愤怒到极点!   当初挨严耀玉那一巴掌她认了,因为到底是她毁了他的药,但如今竟莫名奇妙地挨揍这女人的打?   凭什么?   男人她对付不了,难道她弱到受一个女人的欺负?   呸!她才不会被女人欺负!   啪!啪!   月夕回甩了她两巴掌,明月做梦都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吃惊地被推倒在地后连反抗都忘了!   月夕开始用脚踹她:“凭你也敢打我,看我不踢死你!”   “不要!好……痛!”明月手舞足蹈地试图遮着自己的脸不被踢:“你……疯了!快住手!”不是,是住脚!   “……”   “你不是怀孕了吗?这么用力不怕伤到孩子啊!住手啊!”   抱歉!   本姑奶奶我没怀孕,有的是力气踢死你!   就在月夕不惧一切踢得明月“不亦乐乎”时,天逸出现在门口,声音阴沉、一脸不悦:“你们在干什么?” 35:原来他真娶了别人(二更)   四周突然静悄悄,天逸站在门口,漆黑如墨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你们在干什么?”   月夕瞥他一眼后又踢了明月一脚:“你女人找我麻烦,所以我教训了她!”   “什么叫我女人?你就不是我女人吗?”天逸讨厌她排斥他,都有了孩子,脾气还这么倔!   月夕气得已没力气跟他争,身子已不在乎,心里永远只有景勋,没人能代替!   “她有没有伤到你?”天逸说着便上前。他承认不管她怎么惹他,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关心她。   月夕闪身,其实现在肚子没变化,给他碰下也没什么,但到底做贼心虚不自觉地想要逃避!   天逸也没也硬逼她给他瞧瞧,大声叫来下属:“来人,把严耀玉请来给二夫人把脉!”   “是!”   这时,明月气得又哭又闹:“天逸,你不关心我,只顾着她,你有没有良……”   天逸喝斥:“住口,她怀的是我儿子!”   明月又是一把鼻泣一把泪,以前见惯了他风流,开始她还使性子撒娇劝他留下,他睬都不睬;后来她气得就拿堡内的锅碗瓢盆出气,把它们全砸了也换不回他的心,最后她所幸看开了,管他在外面怎么搞,她全当没看见,来个眼不见为净!   现在,小妾快爬到她头上了,她是公主、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夫人,怎能忍受一个小妾借怀孕威风到她头上,所以过来灭灭这只狐狸精的气焰,没想到结果失败的是她,而天逸不但不帮她,还一心向着那只狐狸精。   老天!晴天逸长得人模人样、仪表堂堂,骨子里根本就是无情无义,她瞎了眼看上这个伪君子!   明月抽泣:晴天逸,我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你不帮我却宠着这个狐狸,你不是人!”   天逸最讨厌女人哭哭泣泣:“要哭滚你房里哭!”   “……”   “还不滚,要我撵吗?”   “晴天逸,你……”   “想打我?你也配?”   明月手指着他不停地颤抖:“算你狠,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天逸轻哼:“凭你?我倒想看看怎么不放不过我!”   明月愤怒地离去前又死瞪着月夕:古月夕是吧,很好,你可别落到我手上,否则一定报今日被羞辱之仇!   明月带着满腔愤怒离开,月夕鄙视地不再看她:余明月,抓不住老公的心是你自己没本事,再敢来撒野不踢死你才怪!   这时,耀玉一脸慵懒地进来,天逸一把将他捞来给月夕把脉:“她跟明月打架了,看看有没有动胎气!”   耀玉心里摇头:天逸,我该怎么告诉你她根本没怀孕。或者她本来是有机会怀孕的,但却喝了药!   “胎儿是有些不稳,多注意应该没事!”耀玉有模有样地把完脉后说。他也不知为何总是这么帮月夕!   天逸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月夕看着他:“你真这么在乎孩子?”   “当然”他还从未做过父亲,难以想象若当了父亲那是种什么感觉,所以他期待这个孩子!   月夕满心苦涩。过后,她低喃:“既然在乎就别碰我,省得伤到孩子!”最好是放她出去!   不过她知道不可能,所以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鸟笼!   夜晚,天逸为了孩子当真没对月夕怎么样,来了便坐一会儿就走。月夕听说他倒经常去别苑吕彩凤那儿过夜!   今日,月夕想尽办法试欲逃出去,但每次都失败而归,还差点被人发现她欲逃的意图。无奈之下,她只好找人帮忙,耀玉是彻底无语了:“要说我多少遍,不是不帮,是帮不了!”   “……”   “不信跟着我试试,看天逸的下属会不会再让你出去!”   “难道要我一辈子困在这儿?”   耀玉调头:“我说过求我不如去求天逸!”   月夕瞪他:晴天逸要肯放人哪需要来找你!   愤愤地回到房里,婢女正在摆放食物,月夕看都没看她便挥手:“拿走,我不吃!”   “小姐,是奴婢啊!”   月夕凝神,大惊:“玲珑。”   “奴婢早来了,只是一直被限制没法接近小姐,今日奴婢鼓起勇气在负责给小姐送饭菜的奴婢的茶里下了泻药,然后借意帮她给小姐送饭!”说着,玲珑将受景勋所托混进来的事告诉她,还说这些天景勋一直派暗卫攻拿天宫堡。   月夕兴奋:“他没忘了我?”难怪她时不时地听到外面闹哄哄,原来是晴天逸的人景勋派来的兵打了起来!   太好了,景勋一直派人在救她,他并没忘掉她!   玲珑又说:“小姐,皇上已经知道你怀了大魔头的孩子,他很伤心,奴婢来之前皇上说如果小姐跟着大魔头幸福的话,皇上便会放弃,还说要祝福你!”   傻景勋,我怎么会快乐,我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可我一直在坚强地撑着,因为我舍不得你,因为我爱你啊!   月夕正要告诉玲珑怀孕是假,但话出口前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事:“玲珑,他们说景勋封了什么林梦尹为皇后,是不是?”   啊!   月夕催道:“玲珑,我只信你,告诉我,是不是?”   “是……是的!”玲珑翼翼道:“前不久皇上跟皇后完婚了!”   月夕目光涣散,面容苍白到一丝血色都没有。其实在天逸拿皇榜给她看时,她已察觉不对劲,但仍自欺欺人地以为是天逸挑拨她与勋的感动伪造的皇榜,如今……   原来他真的娶了别人!   此刻,天逸跟耀玉已站在门口有一段时间,因为月夕太过投入景勋的事所以没有留意。   天逸缓缓走近:“你总算信了?”   月夕静静地闭上眼,晶莹的泪水濡湿了她漆黑纤长的睫毛,心里仿佛有团痛苦的火焰在燃烧,硬生生地焚烧她所有的希望:勋,为什么你要娶别人?你承诺这辈子只要我一个的!你忘了吗?   勋,你让玲珑带话说什么我跟晴天逸若是幸福你便会放手,其实你根本就已经不爱我了,你也不在乎什么承诺,所以你将我抛开娶了别人!   是不是?   月夕绝望地滩坐在地上,眼神是空茫的漆黑,眼泪就这样止不住地流下来。 36:“生子”   天逸讨厌女人哭,但见月夕的泪心里会莫名地一阵酸楚,他怜惜地替她擦掉泪,然后情不自禁在将她拥入怀里安慰:“别哭,你还有我!”   不要!   她不爱他,她只要景勋!   月夕挣扎,天逸却死死地抱着她。最终,月夕渐渐放下挣扎,在他怀里尽量地哭泣!   “好了!别哭了!哭伤了身子怎么办?”她可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天逸轻拍她的背,生平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安慰一个人!   月夕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嘴里一直梦呓:“勋!假的,你没有娶别人,没有!”   天逸将她放在床上,听她不停地喊景勋,温柔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沉:月夕,你是我的,不管用多久我一定会驯服你。   不过,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天逸看着玲珑,阴眸更沉:“我倒小瞧了你,竟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接近月夕!”本想借她的口传消息进宫,但现在大意被她接近了月夕,那么她活着也没用了!   玲珑吓得脸都白了,她不停地后退试图逃开这个大魔头。   这时,耀玉终于说:“天逸,你别忘了她是吕彩蝶的人,杀她合适吗?”   “……”   “反正吕彩蝶现在也缺个贴身婢女,不如就让她跟着她,这样吕彩蝶有个说话的人在身旁也许就不会想要离开了!”   天逸思定之下决定放过玲珑,但她跟彩夕一样被困天宫堡再也出不去!   月夕睡醒后便眼神空洞地一直不说话,玲珑劝说:“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   “小姐,就算不为自己,也为您肚里的……孩子想啊!”   “我没怀孕!”月夕终于告诉她一切!   玲珑张大嘴:原来小姐编谎是为了逃脱那个大魔头!小姐好可怜啊!皇上也是,竟不知小姐对他的心意而娶了林梦尹!   “玲珑,我相信你所以告诉你,你要帮我保守秘密!”月夕嘱咐道!   玲珑点头:“这里都是坏人,奴婢一定不对任何人说!”   月夕终于振作些开始吃东西,天逸每天都会来关心她跟孩子!   月夕看出现在他的关心是真心,或许以前的关心也是真心,但她仍然不懈!   晴天逸,我不爱你!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天气由寒转暖,月夕一直不接受天逸,同时也在努力忘掉景勋。期间她总能听到外面很吵!   打架?   月夕不确定,在耀玉受天逸所托前来给她把脉时逼问:“景勋又派兵?”   “……”   “严耀玉,你告诉我啊!”   “……”   “不说我就不给你眼泪。听说你重新栽种的灵草长得差不多了,没眼泪还不枯死?”   她!   耀玉对她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眼泪,恨的是她就会拿这个威胁他,结果他每次都妥协,甚至还一直帮她圆谎。   耀玉淡淡地说:“他派兵了,而且派了很多,说是天宫堡为非作歹多年,朝廷决定剿灭!”   是吗?   月夕如死水般的心终于又有丝波澜:只是单纯地剿灭?还是他还是爱她的,所以派人来救?可他又为何娶别人?   月夕心乱如麻,最终决定一定要出去当面找他问清楚!   月夕有了目标后重新振作,天逸为顾及她的孩子一直没碰她,这让月夕省心不少,算算日子肚子总不能一直没动静!   于是,月夕开始揣少量的衣服撑着肚子,一天天过去,她也适当地加衣服让它“大”起来!   天逸好几次忍不住想摸她肚子,月夕避开:“不能摸的!男人的手太粗,摸了容易流产!”   有这说法?他怎么没听过!   “不骗你,严耀玉说的!”   哦!耀玉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那就不摸好了!   天逸怔怔地点头,往日的聪明在遇到这种事时便脑袋生锈!不过他也确实高兴,因为月夕的心情比以前开朗了许多。她也一直没再提起景勋,看来每天给她最好的一切已驯服了她,她已将余景勋忘了!   天逸心里一阵自豪:他终于驯服了这个女人!   高兴的同时又有件事令他苦恼,那便是景勋一直派兵进攻。哼!看来他得下狠力灭灭那群禁卫军的气焰,让他们知道天宫堡可不是他们说攻就能攻的!   春去夏来,天气渐热,月夕的肚子必须要大,但揣衣服的办法不能再用,无奈,她只能去找耀玉!   “你说自己会想办法瞒住,怎么又来找我?”耀玉看都没看她,专心浇灌窗台上的药草。   月夕急了:“我这不是瞒不住才来的吗?严耀玉,你帮我啦!”   “你当我神啊!这种事也能帮!”   月夕赖定他,语气似求更似是撒娇。“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啦!”   “……”   “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   月夕狠道:“你要是不帮就再也不给你眼泪,还会毁了你的药!”   “你敢!”   “要不要试试!”   她……   算了,他败给她了!   耀玉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瓷瓶:“里面的药每一个时辰吃一颗,明天你的肚子便会大起来,以后减少药量每天吃一颗帮助你肚子慢慢变大!”   有这么好使的药?   月夕狐疑:“对身体没害吧!”   “药的成份只是一股气撑大你的肚子,停药后我再给你吃颗‘解药’便没事了!”   这么神奇?月夕抢过。   他显然早准备了,竟然现在才拿出来,害她白揣了这么多天的假肚子!   月夕冲他哼了一声后调头:“小气鬼,现在才给我药,不过……谢啦!”   她走了,耀玉怔怔地失神,好久后才“嗤”地笑出声!   他真是疯了,明明恨死她毁了他的药,但却还这么帮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炎热的夏季渐渐远去,月夕有灵药在手果然假肚子跟真怀孕一样,有时候她竟也让天逸摸了!   完全摸不到胎动,但天逸仍然很陶醉地在想: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今日,天逸有事出堡,月夕觉得他不在是“生孩子”的最好时机。耀玉摇头:“按日子算,还没到!”   “笨蛋,早产不行啊!你快背着竹萎就当是出去彩药,买到孩子后将他放在竹篓里带回来,记住买了他后一定要先找人将他喂饱,千万别在你回来的关键时哭了引人注意!”   耀玉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花了一上午终于打听到哪儿有新生儿。花重金买下后顺利带进堡。一切准备妥当,月夕便开始假装肚子痛,玲珑配合她!   这时,天逸正好回来,听下人说月夕早产吓得脸都白了:“稳婆呢?请了没?”   “请了!”   房内,月夕假装叫得比杀猪还惨,天逸在外厅急急团团转:该死!早知道会早产便早早请来稳婆!   天逸急得要进去,耀玉挥手:“男人不能进产房!”   “可是……”   房内,月夕一边惨叫一边觉得还是早点“生”得好,免得产婆来了露馅,于是她轻掐怀中孩子肥嘟嘟的手臂!   哇!   她终于“生”了!   月夕也知道等她“坐满月子”后晴天逸便再也没有顾及地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所以,最多一个月,她必须要逃出这里!   00:今天用潇湘导购买东西,送了3000个币币,现在帐户充足,亲们多多发言啊,萱要开始奖励啦!嘎嘎! 37:喝酒误事   清脆的孩啼声响彻四周。天逸在外使劲地敲门,玲珑挡着不让进,月夕想到哪有人生孩子不出血的,于是连忙捏碎藏在被子下早已准备好的血袋!   血,瞬间染红了她的下半身及被褥!   一切准备妥当后月夕让玲珑开门。天逸冲进来,耀玉慵懒地尾随其后。   天逸飞奔到她面前:“怎么样?身子还好吗?这么久才开门!”   “得让玲珑把孩子洗干净裹好了才能开啊!不然你见到一个全身是血的还不以为我生了个怪物!”   天逸不懂这些,又是第一次当父亲毫无头绪,所以月夕怎么说他便怎么信。一旁,耀玉怔怔地看着月夕:好你个吕彩蝶,撒谎撒得越来越脸不红、气不喘!   月夕心虚地将孩子给天逸,他竟手足无措地不知怎么抱!   这么小,会不会伤到他啊!   月夕以为他怀疑,突然心虚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我给你……生了儿子,你不……抱抱?”   天逸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中的孩子抱在手里软软的,小脸粉嘟嘟的、漆黑的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明星!   这就是他儿子?真的好小,好可爱!   天逸激情万分:“儿子,我竟然有儿子了,呵呵!”他真的很开心,活了快三十年,从未有哪件事令他如此兴奋过!   月夕不敢看他,慌乱的眼神在四周乱瞄:一切只是谎言,只不过是他逼得她将谎言进行到底!   耀玉则替天逸悲哀:他竟然这么喜欢孩子,那么就让这个谎言永远成为秘密吧!   天逸抱着孩子坐到月夕身边:“你很勇敢,稳婆还没来就自己生了,不过肯定很辛苦吧,瞧你脸色苍白的,一定要好好补补!”   月夕无地自容:苍白是假,早在生孩子前她已经在脸上涂了些香灰!   天逸抱着儿子爱不释手,眼中流露出的慈父之情同以往那个霸道的他完全不一样,月夕看着心中的苦涩又一次升到了极点!   如果他一直是这样的慈爱,如果她在遇到勋之前先遇到了他,或许她会爱上他吧!不过,一切都是或许,她的心已被勋占满,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月夕静静地看着窗外:勋,不管你封后是真是假,我一定要出去找你当面问清楚!   皇宫!   这半年多来景勋一直派兵攻拿天宫堡,结果不但没救出人还死伤惨重,也打探不到为何玲珑没回来,他想要再派个人混进去更是天方夜潭!   出了什么事?彩蝶怎么样?玲珑为何不回来?   景勋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今天,他正在批阅凑章。曼依来了,吞吐了好久才说:“勋儿,刚刚得到消息,听说彩蝶她……”   “怎么样?”景勋立即放下笔!   曼依淡静的眸子宁静而温和:“你……真要知道?”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绕弯子?”   曼依深吸一口气:“听说晴天逸宠爱的二夫人古月夕为他生了个儿子,他准备大肆操办孩子的满月酒!”   景勋脑中轰然一响:她为他生了儿子?   不!不会的!   景勋怔怔地,曼依轻触他的肩:“勋儿,你……还好吧!”   “不,不会的!她不会帮他生孩子!不会的!”景勋低吼过后发狂般地奔出去,曼依急道:“勋儿,你去哪?”   找遍整个皇宫也不见人,守宫门的侍卫说景勋未出宫,于是曼依又派人将皇宫翻了个遍!   夜色降临,终于在御花园中的一处假山后找到了。   景勋不知从何弄来一大坛酒,现已喝得迷迷糊糊:“彩蝶!不是真的,你没有……帮他……生孩子,没有!”   一旁,梦尹皱眉:皇上在说什么?   侍卫将景勋从石缝里捞出来,曼依还没靠近便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我的天,勋儿,你到底喝了多少?”   “……”   把他扶回寝宫,景勋依旧抱着酒坛不放,曼依叹气:“除了成亲,母后从未让你碰过酒,一下子喝这么多待会儿会很难受的!”   景勋迷糊:“酒是好东西!它可以让人醉,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要醉,醉了便可以忘了一切,彩蝶还是他的,她没有为谁生孩子!   没有!   景勋醉得确实不轻,没一会儿便开始恶吐。曼依帮他洗脸,梦尹吩咐下人准备醒酒汤!   天,完全黑了下来,夜色中的皇宫美如仙镜。   洗净脸,喝了汤,景勋终于睡下。梦尹问:“母后,发生什么事,皇上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   “……”   她不说梦尹也不逼,于是柔声说:“天黑了,梦尹送母后回去!”   曼依微笑,他已经从景勋那儿知道他们新婚夜没什么,也着实感动梦尹的宽容大度!不过他们能一直这样保持距离吗?   景勋现在不碰她,可再过几天他就要封易将军的养女为妃。面对不再只有梦尹一个女人,他还能再逃避吗?   梦尹送曼依回寝宫后又去了景勋那儿。龙榻上,他在熟睡,梦尹静静地看着,看得越久目光就越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情不自禁,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怎就生得这么俊?   温柔的手仿佛带有魔力,景勋渐渐醒来,酒性未散,他喃喃自语:“彩……蝶!”   景勋,你的心里只有吕彩蝶吗?   梦尹的手不停地在他脸上摸,景勋迷糊着认错了人,一把将她拉扯到怀里:“彩蝶,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梦尹任由他抱着,当他吻上她的唇时她也没有拒绝!   她知道他醉得认错了人,她也知道只要大声便可将他叫醒,但梦尹没这么做!   景勋,我一直在等你的真心宠爱,可等了半年别说碰我,就连多看我几眼也不愿意。再过两天你便要纳妃,我知道你爱吕彩蝶,封后纳妃也不是你的真心,但既然注定要与很多女子共侍一夫,那么我为何还要坚持初衷?   梦尹的双手攀上景勋的后颈,生涩又大胆地回应他的吻:勋,也许当你要了我之后便会忘了吕彩蝶而爱上我!   梦尹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又担心他突然酒醒后临阵退缩,于是她扯他衣服,在他耳边低声诱惑:“我是彩蝶,我……回来了!”   彩蝶?彩蝶真的回来了?   景勋心中一阵狂喜,迷糊着狂吻她:“彩蝶,不要为他生孩子,只能为我生!”   梦尹怔怔地:“好,我只为你生,今夜,让我怀个孩子!”   在酒精的催化下,在她的诱声引导下,景勋真将她当成心爱的女人,陡然倾身将她压倒在榻。   衣衫,划落了!   “啊!”梦尹喘息着惊呼:“痛!”   “我……又弄痛你了吗?乖,一会儿就不痛!”   他在安慰,热烫的嘴啃吻着她的颈间,那细致敏感的肌肤瞬间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彩蝶,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让我好好的爱你!让我们重温过去的美好,我们,再也不分开!   一整夜,他便这样疯狂地爱着她!可惜他不知道这只是一场酒后乱性的错误!   余景勋,纵使你痛苦彩蝶为别人生孩子,但也不该喝酒,你不该醉酒爱错人啊! 38:触动心灵的吻   天蒙蒙亮,晶莹的露珠悄然无声地自绿叶上划落,偌大的皇宫沉静在一片详和之中!   榻上,梦尹早已醒来,她静静地看着身旁还在沉睡的景勋,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狂喜与幸福!   虽然开始她痛得受不了,但她忍住了,不但没求他“不要”,还努力压下疼痛迎合他!   疼痛渐渐散去,与他的亲密结合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欢愉,那快乐的飘渺感觉像极了在天上飞!   原来这就是洞房花烛、男欢女爱,果然很快乐,很幸福!   梦尹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婉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惊艳。她的手轻轻划过景勋俊美无比的容颜:“景勋,你真的好俊!”也只有在他睡着或无人的时候,她才敢喊他的名字!   轻轻地碰触,景勋醒了,缓缓睁开眼,看到梦尹的第一刻没想起什么,待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时才警觉:“我,你……”   “皇上,您是皇帝,应该称‘朕’!”梦尹的声音媚如蛛丝,无意识地撩了撩了衣领,清晰的吻痕立即展露!   景勋呆了:“你……昨晚……”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皇上忘了?您错把臣妾当作彩蝶姐姐,不过臣妾依然谢皇上的恩宠,以后臣妾定好好侍奉皇上!”   听她这么说,景勋总算想起了些!   昨天,当他听到彩蝶为晴天逸生了孩子后脑中一片混然,他想要去找她,但他知道根本就进不了天宫堡。   心好痛,他竟想要以死来解脱痛苦,但最终去御膳房找了坛酒!   他听谁说喝醉了便什么都会忘,于是他拼命地喝酒想要忘掉痛,没想到越喝越忘不掉,越忘不掉就越想喝,最终……   该死!   谁说喝酒能忘掉心烦事?喝酒根本就是会做错事!   景勋心里一阵咒骂,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梦尹轻握住:“皇上!”   “别碰我!”景勋甩开!依稀记得与她缠绵在一起的情景。他承认是他不对,错把她当作彩蝶而冒犯了她,但她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叫醒他?   景勋匆匆下床捞来龙袍胡乱地穿上:“朕去早朝了!”走到门口突然调头,声音里有压抑的黯然:“回你寝宫去,以后别过来!”   他就这样走了,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梦尹目光涣散,嘴唇霎时苍白如纸,美眸中渐渐汪满了泪水!   以后别来?那就是说若他不去找她,她便再也见不到他?   是的!   梦尹再也没机会跟景勋说话了。虽然她经常取巧想跟他在园里巧遇,但每当远远见她时景勋便调头,梦尹追去,无奈追到御书房前都被守在房外的掌事太监挡下:“皇后娘娘,皇上有国事要处理,您请回!”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跟皇后闹矛盾了,但因何事而不和却没人知道!   身为父亲,林继刚听说女儿的事后立即进宫:“梦尹,怎么回事?”   “我……”   “大家都在传你惹了什么事让皇上不高兴,到底怎么了!”   “皇上他……”想了想,她能依靠的人只有父亲,于是说道:“皇上很喜欢吕彩蝶,成亲半年多都没碰过我,前不久他喝醉宠幸了我,醒来后很生气,于是便不理我!”   什么?   林继刚瞪大眼:原来女儿嫁给皇上这么久才圆房,还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   可是,照现在看来即使行了周公之礼怕他们的关系会更僵,这可怎么办!   唉!   林继刚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女儿嫁给皇上也许是错的,可那吕彩蝶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失踪不见人?   天宫堡!   月夕生孩子是假,当然也没奶喂孩子,她让天逸出去找个奶娘,天逸下一刻就派人去找。   期间,月夕在“坐月子”,天逸就是再想但也不能这个时候碰她,而且有了儿子后他对正妻余明月、别苑里的吕彩凤也没了性趣,整天就喜欢逗儿子,对他是爱不释手:“笑一个,快,给爹爹笑一个!”   孩子没笑,天逸却一直“咯咯”地笑个不停。突然,他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子出生好几天了,竟还没给他取名!   于是,天逸一边抱着儿子一边陷入沉思,该给儿子起个什么名?   沁园阁!   月夕假装做月子整天躺在床上不怎么动,每天除了吃喝便在想法子怎么逃!   可想了几天一个好办法都没有!   怎么办!   这里就像个牢笼,她又不会所谓的武功,根本逃不出去啊!   没办法,月夕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瞒着堡内的下人去找严耀玉!   耀玉反问:“要我说多少遍,我帮不了!”   “不,你一定可以,算我救你,严耀玉,你帮帮我,要多少眼泪都给你!”   “你给不少了,够浇灌灵草长大至收获!”所以,他已不需要!   耀玉赶她离开,月夕下定主意今天不说服他帮忙就死赖着不走!   不走是吧?   耀玉握拳,拉着她往外拽。拉扯间,耀玉的一脚已踏出门外。   “别拽了,除非你帮我,否则我今天就是不走啦!”只要能出去,她无所谓当讨人厌的赖皮狗!   耀玉用力却再也拉不动她,他很气,干脆松手。   由于贯性,月夕本能地要往后倒,但在倒下的前一刻她突然下意识地又捞到了他的衣袖!   于是,她倒下了,顺便还将他也拉下了!   她跌倒在地,屁屁疼得正欲哇哇叫,突然发现根本就发不出声,因为……   耀玉在倒下时脚绊到了门框,所以他一时没能使出武功避开,于是就这么直直地被她拽住与她一同栽倒!   好巧不巧,他跌到她身上,唇吻上了她的唇!   温温的、热热的,他的吻像极了勋。月夕的心跳仿佛停止,她忘了推开,就这样瞪大眼地看着他,被他吻!   软软的、甜甜的,她的唇美味极了,耀玉心如潮水般澎湃,他忘了起来,身体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吻着她!   四周静悄悄的,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们就这样吻着!   最后,第一个恢复理智的人是月夕,她挣扎着欲推开他。耀玉也终于慌张地起身!   他不敢看她,面露羞涩:他吻了她?生平第一次吻一个女人!   她不敢看他,面露潮红:他吻了她?味道也并不是很讨人厌!   两人都不敢看对方,就这样尴尬地忤在原地很久、很久!   须臾,远处隐约传来玲珑的声音,月夕回神,她看着他,眼神有些慌,最终绕过他:“我……先走了!”   她走了,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不曾来找过他,耀玉也早将他的试验抛诸脑后,现整颗心思全想着那个吻!   他吻了她,那甜甜的、很舒服的感觉就是……吻?   吻,很美好的感觉!   心里的某一处在这一刻也震撼了,可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是……   心像是经过了剧烈的挣扎,耀玉去找月夕:“如果你真想要出去,那么……”   他清清嗓子,提高音量:“我、帮、你!” 后宫伤心地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40:久别重逢   天宫堡!   耀玉算算时间月夕应该走远了,天逸就是派人去追怕也来不及,于是解了他的穴!   天逸看着他,沉黯的眼底闪过一股杀意,他努力控制自己没有一掌劈了他:“为什么?”   耀玉猛深吸一口气:“别问,我也……不知道!”他是知道的,但绝不会告诉他!   天逸在意月夕是真,与耀玉的友情也不假,他没有杀他,将气全撒在茶桌上,一掌将桌子劈烂!   耀玉视若惘然地淡声道:“她不爱你,就算一辈子困着她又能怎样?难道你想要的只是她的身子?”   “她已经被我驯服了!”天逸说。自打有了身孕,她对他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腻他,但关系明显比以前好许多,他已经成功驯服她了!   耀玉摇头:“有没有让她心甘情愿你心底明白,否则她也不会总想着要出去,你也不会时时都看着她!”   “就……就算现在没有,但孩子都生了,我相信最多几个月她会乖乖听话!”   耀玉挑眉,眼睛是空芒的漆黑:“怕是一年也驯服不了!”他早看透她了,敢毁他的药,敢三番四次地威胁他帮忙,她根本就是难以驯服的野猫!   天逸不信,他看着耀玉,眼神犹是坚定:“你以为真能帮她逃掉?”说着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吕彩蝶,你很会跑是不?好,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定把你捉回来!一月不行就两月;一年不行就两年;我有的是时间,就不信你不乖乖听话!   天逸愤愤地离去:他发誓非逮到她不可!   京城!   月夕终于在城门关上前赶到,可天已黑宫门全关了,想进宫必须等到明天!   在城内找了家客栈住下,玲珑伺候她梳洗:“小姐,这儿离吕府不远,为何要住客栈不回吕府啊!”那是小姐的娘家,自小姐失踪后大少爷跟老爷都找疯了,现在回来为何不给他们报个平安?   月夕冷哼:“吕府对我来说并不是家!”   啊!   月夕拍拍她的肩:“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进宫!”   “嗯!”   为了省钱及方便照顾,她们只订一间房,玲珑睡在床里面,一会儿便进入梦乡。月夕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刚进城时她便听说景勋不仅封了后,还于今日一早将当朝第一将军易齐的女儿易什么玉昙接进宫封为“玉妃”。   景勋,不管你封后还是纳妃,我都要找你当面问清楚到底还爱不爱我?对我的承诺还记不记得?   ……   夏日的清晨,阳光有些毒,枝头绿叶被阳光烤得有些萎靡。月夕结了帐后与玲珑匆匆离去。   来到宫门口,轮值侍卫是最新上岗的,他们不认识月夕,连玲珑也没见过:“皇宫禁地,岂容你们闯!”   玲珑掏出离开前景勋给她的出宫令:“奴婢是奉皇上之命出宫办事,现要回宫向皇上复命,繁请各位大哥通容!”   玲珑很客气,又有御赐令牌在手,于是便很顺利地进宫!   月夕是第二次进宫,上次因为景勋在大火中重伤,她急于求见余景然,所以没有心思欣赏皇宫的美景。   今日,她的一颗心思仍然在景勋身上,经过各处亭台楼阁时也无心张望!   微风徐徐,杨柳依依,御花园里的一座凉亭,易玉昙正坐在石凳上唉声叹气!   她的容貌并非倾国倾城,但也生得清秀可人,皮肤水润,青丝如瀑,一双眼睛安静深邃!   她是当朝第一将军易齐的养女,景勋能登上皇位易齐是第一功臣,身为他的女儿自然跟着享有一辈子的荣花富贵,昨日又被接进宫封为“玉妃”,她应与皇后林梦尹一样是世间女人所羡慕的,然而她叹气的是昨夜与景勋的新婚夜!   其实,在见到景勋前她对自己要嫁的人没感觉,反正她相信爹一定会给她找个好夫婿!   等到见了景勋,她心里一阵惊叹:好俊的男人!   他就是昔日被人耻笑的傻王?怎么以前只听人笑他傻,却没人说他长得这么俊?   那一刻,玉昙少女芳心遗落在他身上收不回,可皇上为何不碰她?   “朕连日来天天熬夜处理国事,很累,想回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这是在景勋揭了她的红盖头,她还感慨他的俊美时他说出的话!   呃!   他并没立即离开,而是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后才走,走前还割破他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大红床单上!   他……   御花园中,风吹草动,玉昙坐在石凳上很久了,她知道景勋是在制造假象,可为什么呢?   皇上,我做错了什么使得您不愿与我圆房?   玉昙实在想不通,决定去找景勋问清楚。离开凉亭走了一会儿便遇到梦尹!   “见过皇后姐姐!”玉昙欠身行礼。面上礼貌得很,心里却不懈:没我漂亮,凭什么当皇后?听说最近还不知怎就跟皇上的关系闹得很僵,最好皇上把她给废了!   梦尹假笑道:“在寝宫里闷死了,出来逛逛,没想到遇到妹妹,妹妹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玉昙正想骗她说回寝宫,但却突见远处的婢女聚在一起小声地说些什么!   梦尹也好奇,当她们过去打听到她们在说什么时大惊:吕彩蝶,回来了,她现正跟着玲珑去御书房!   怎么可能?   她不是失踪不见了?怎么突然冒出来?   梦尹、玉昙相视一眼后便立即赶去!   ……   景勋无心国事,失落地在御书房外转悠,当看到远远而来的人影时呆住了!   她瘦了很多,气色也并不是很好,不过依旧是他印象中那个美丽的彩蝶!   是她?他在做梦吗?   月夕也怔住,仿佛经过万里长征后终于走近:他变得好陌生,穿上龙袍的他给她的感觉好威严,像个了不起的帝王。不过虽是陌生了些,但他依旧如她印象中那么俊美不凡,眼神却空洞得毫无神彩!   隔了一年多未见,重逢时,月夕激动地忘了要问一些事,她颤抖地手抚上他清瘦的俊脸:“我……回来了!”   “是……你吗?”景勋恍如梦中!   泪水在月夕的眼中蔓延,她用力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景勋也终于摸上她的脸;很热、很真实,不是梦!   思念再也压抑不住,他猛地将她抱在怀里!   紧紧的,两人相抱,四周的一切在他们看来都不存在,玲珑笑了,替小姐感动!   须臾,梦尹来了,她的心在见到他们紧紧相拥时凉了大半。月夕也终于发现对面站立的梦尹!   她一身凤袍加身,还有那头戴凤冠的高贵,她是……皇后?   对,她是皇后,勋已经封后了!   月夕终于清醒,“忽”地一把将景勋推离自己! 41:夫妻感情好   她推开了他,景勋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   她竟把皇上推倒了!   四周,梦尹、玉昙,还有同玲珑一样身为婢女的几人全瞪大了眼。   梦尹吃惊过后立即去扶:“皇上,您还好吧!”   景勋甩开,深情的眸子静静地落在月夕脸上。月夕努力掩饰住心中的痛,她指着梦尹问:“她是谁?”   “……”   月夕又瞄了眼玉昙,看她打扮根本就不是婢女,那么她就是昨日刚被接进宫的玉妃吧!   月夕又指着玉昙:“她又是谁?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们是谁?”   “……”   “你说我啊?”月夕并非冲着他大吼强势逼问,她的声音哀伤又绝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很久后终于落下。   景勋静默着缓缓垂下睫毛,他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拉住走向御书房。   门,关上了!四周,静得出奇!   月夕的泪仍在流,景勋轻轻地替她擦饰:“别哭,我会心疼的!”   他还会心疼?他还爱她吗?   “你忘了对我的承诺……呜!”   他的呼吸好烫,灼热在她唇齿间越来越烈:他干什么?他什么意思?   月夕挣扎,景勋不放手,钳住她的纤腰,热烫的唇刷过她的脸,移到耳边,又酥又痒:“我是娶了她们,但却没碰!”他碰过梦尹,可却不想告诉她,至少这个时候不愿说出来!   月夕怔住,他依旧在轻啃她的耳垂,月夕喘息,口齿不清的颤抖,想要逃走,内心深处却又有些不舍;“你说……什么?”   “我没碰她们!”景勋吻上她的丝发!   怎么可能?   努力压下被他渐渐挑起的情欲,月夕用力推开后严肃问:“人都娶了,还骗我?”   景勋深吸一口气压住胸口的狂热,他理顺她的墨发:“自从你失踪后少恒便告诉我你是被晴天逸抓去了,我斗不过他,唯一能救你的法子便是权势,所以我要当皇帝!”   他缓缓地说,月夕认真地听!   “虽然有父皇临终的遗旨,但我依然是孤立无援,最后说服丞相总算答应帮我了,但因为常往相府跑,林梦尹莫名地喜欢上我,于是林继刚拿这个变相要协,我没办法只能答应。还有易玉昙,他父亲手握兵权,我需要他的支持!”   月夕瞪大眼地看他,表情茫然。景勋将她揽入怀中:“我一度认为只有当了皇帝、有了权势才可以救你,所以为了当皇帝我愿意牺牲一切,包括娶我不爱的女人。”   “……”   “昨夜是我与易玉昙的洞房花烛,但我没碰她。我知道不可能一辈子逃避,可我就是做不到,因为她不是你!”   真的吗?他娶了她们但却没碰?   景勋深情地说:“我明白如果让人知道我没碰她们,我会有麻烦,甚至丢了皇位,但我真的做不到,因为她们不是你啊!”   月夕狐疑还是相信,景勋举手:“我发誓对你的心从未变过,若有失言愿天打雷……”   “别!”月夕立即捂住他的嘴,她被感动了,也……信了!   隔着衣裳被他抱,月夕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他灼热的呼吸刷拂过她的发,引发她轻轻的战栗。   慢慢的,她伸手回抱他:“我就是小气,不许你有别的女人。”   “……”   “对不起,勋!我不该只因表面上看到的、听到的而怀疑你,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景勋放开,脸上的痛苦像是有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掏出来死死地揪紧:“你是怎么出来的?你真的……为他生了孩子?”   月夕拼命摇头:“没有!一切都是假的。”   “……”   月夕深吸一口气:“你都对我坦白了,我也不瞒你,我……被他强迫过两次!”月夕将自己被困天宫堡内所受的苦全告诉了他,包括因为不想再被强迫才想出来的假怀孕的计策!   景勋感慨:她的彩蝶,到底受了多少苦?还有严耀玉,他不是跟晴天逸一伙的吗?为何最后又帮彩蝶逃出来?   景勋正要问,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事:“对了,严耀玉曾说过你帮我生过一个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被抓去后晴天逸有事离开天宫堡一直没回来,没多久我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然后……”说着便将一切又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完后,月夕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又一次落满星光:“我一直问不出他把我们的儿子弄去哪了!”   景勋攥紧拳:他一定要把严耀玉抓来问出儿子的下落!   道完了一切,月夕掂起脚,软嫩的馨香轻刷而过他的脸:“我已不在是曾经的我,你……还要吗?”   景勋怔怔,感受到她残余在他脸上那最柔软的诱惑:“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彩蝶!”他在意的不是身子,因为那是他无能没将她保护好才让她受苦,所以他不怪她,而他开心的是她的心灵并未走失!   所以,他要她,一如既住!   他坚实的双臂环绕住她的腰,月夕能感觉到他那股隐忍太久的欲望。其实,她也需要他的慰藉,于是攀上他的后颈,深深地吻住他!   他们相拥,吻得激烈!   下一瞬,吻已无法再满足,景勋以强大的力量将她打横抱起。   榻上,他的吻深情而热烈,没有半分试探,径自在她口中肆意掳夺。   他想她,想得都快疯了!   衣衫散尽!   他的唇舌、他的手,在她娇嫩的身上饥渴的游走着、爱扶着、寻找着,挑燃无数火花,让她的身子从原先的僵硬逐渐软化、回应……   “嗯……”月夕申吟,她突然记得现在是白天,怕随时有人闯进来。   她该拒绝的、该阻止的,但是……但是……   关于他与她,曾经无数的欢爱种种她记忆深刻。   他们,不是小别胜新婚,而是……   痴迷!疯狂!沉伦!   他们,从白天到黑夜,缠绵又悱恻。是身体的结合,更是心灵的相爱! 42:甜蜜   晨光破晓,一阵微风,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万花丛中,美丽的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   榻上,景勋目光澄静地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儿。她真的瘦了很多,隐约还有些病容,只有嘴唇的一抹艳色让她看起来依旧美得撼人心魄!   回味昨夜与她的缠绵悱恻,景勋很高兴,但最令他开心的不是身子的缠绵,而是她终于回来了!   心爱的人儿失而复得,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景勋轻轻抚上她的脸,月夕迷糊,双手本能地打开,痛苦的梦呓不清:“不要……晴天逸,不要,景勋,你在哪里,救我!”   梦中,她想起被天逸强迫,那是个梦魇般痛彻心扉的夜,她无数次的挣扎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没有人来救她,她只能惨遭他的柔躏!   月夕迷糊着挥手,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景勋柔声安慰:“我在这儿,我在你身边!”   “不要!晴天逸,求你,不……要!”   “彩蝶,只是噩梦,快醒醒!醒醒啊!”景勋叫她,心中的痛随着她的手舞足蹈而剧烈疼痛!   他发誓:晴天逸,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狠狠收拾你!   月夕挥打了几下后又沉沉睡去。景勋不再叫,希望她忘掉噩梦,好好休息!   穿好龙袍,景勋要去早朝,打开门正好见玲珑自远处而来:“奴婢见天色不早,斗胆来伺候皇上与王妃,不,奴婢来伺候……小姐!”皇上已不再是昔日的勋王,那么何来王妃?可皇上又未册封小姐,玲珑只得继续叫小姐!   景勋看了眼熟睡的彩蝶后关好门对玲珑说:“别去吵她,守在外面就行,记住,不许任何人进去,就是皇后来了也不行!”   其实景勋防的就是林梦尹与易玉昙,他知道她们肯定会过来,但景勋不想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们来见彩蝶,相信彩蝶也不想见她们的!   “奴婢知道了!”玲珑点头,景勋这才去上朝!   朝上,朝臣大多听说吕彩蝶回来了,传闻皇上未登基前与吕氏的感情很好,如今她回来后与皇上关在房内那么久做了什么基本不用猜!   只是,她这一年多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说回来就回来?   景勋听众臣上报完国事后说:“朕决定即日起封吕氏为吕贵妃!”他多想封她为后,给她全天下女人最幸福的全部,无奈……   景勋在心里叹了口气,殿下大臣开始交头接耳,对于景勋封月夕为贵妃的事他们无异议,因为按理她应该是皇后,现降低为妃心里不快活的人也应该是她,不干他们的事。   他们议论的是:她怎么就突然冒出来?   终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林继刚站出:“皇上,臣等不明贵妃娘娘这一年多去向何处?”吕彩蝶回来,那他的女儿怎么办?   景勋深吸一口气后将早已想好的理由说出:“其实朕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她帮忙,所以派她离京,因为事情重大需保密,所以才一直任大家猜测吕氏的去向而不作回应,如今事情办成了,她自然是回来了!”   是吗?   众人狐疑:有什么事需要一个女人帮忙?   早朝后,众臣在心里疑惑却没人问明。因为皇上都说了事情重大需保密,怕是问了也不会说!   一下朝景勋就往御书房奔去,到了门口正好遇见母后。   曼依激动道:“听说彩蝶回来了,怎么样?她还好吧!”   景勋笑着摇头:“没事,和好了!她正在睡,母后进去看看!”   “好!”   榻旁,曼依痛心地握住月夕的手:“可怜的孩子,都瘦了一大圈!”   “……”   曼依陪坐了一会儿站起:“她在睡便不打扰,我去吩咐御膳房做些好吃的,等她醒来后好好补补!”   “母后,谢谢你还这么珍惜她,疼爱她!”刚才他已将一切都告诉了娘,以为娘会不接受,没想到娘对彩蝶的疼爱丝毫没有打扣!   曼依微笑:“娘不是顽固、不通情达理的人,她是你妻子,你都能接受,为娘又怎会不要这个好媳妇!”   景勋激动和热泪盈眶:“勋儿好高兴有您这样一位伟大的母亲,如果有下辈子,勋儿还做您儿子!”   “乖,你陪她,娘去御膳房弄吃的!”   她走了,门关上了,屋内静悄悄!   景勋默默在地坐在榻前,月夕睡饱了渐渐睡来,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轻柔地移到她唇边:“醒了?”   想起昨夜的疯狂,月夕面红耳赤,刚要爬起,全身又酸得要命。她咕噜咕噜地转动眼珠,突然张口咬住他手指!   昨晚,他咬遍她身边,估计现在还隐约能见到青紫的吻痕,月夕承认虽然他“咬”得她酥酥麻麻的很舒服,但也很……痛,所以她咬住他的手指当是报复!   说是抱复,但她却没用力。景勋痴笑:“小妖精,一醒来就诱惑我?”   诱惑?哪有?   还有,她哪是什么小妖精!别栽赃好不好?   月夕张开嘴轻哼道:“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诱惑你!”   景勋的笑依旧如春日里的阳光般灿烂,他附身扒到她身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那换我诱惑你也行!”   他要吻她,她逃开;他不放弃,她咯咯地笑着摇头:“不要!”   景勋的手伸到她颈窝捞她痒,月夕差点笑差了气:“啊!不要!好痒,不要啦!”   他吻上她的脸:“真的不要?”   月夕不笑了,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要,不止是身更是心!”   “……”   月夕突然又笑了:“身子好酸,都是你害得啦!不过我也好高兴,因为你还是我的,你并没有碰她们!”昨夜他太疯狂了,估计是憋了一年多的欲望在一刻间暴发,就是想控制都不行!   景勋怔怔地看她,好久后才深情地说:“彩蝶,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他该怎么告诉她他只是没碰易玉昙,对于林梦尹……   月夕环住他的脖子:“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景勋笑了,又一次吻住她的唇,渐渐的,他们倒向榻上!   月夕笑骂:“小色鬼!”   骂归骂,身体酸痛也是真,但月夕并没有阻止,其实她更需要他!   缠绵!申吟!他们甜蜜地结合,一如昨夜的疯狂!   景勋不止用身子在爱她,更是用心!   彩蝶,我不是小色鬼,我只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我有多爱你,你明白吗?   彩蝶,我爱你!   身心结合,甜蜜无间,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人在甜蜜地缠绵!   只是,能一直这样甜蜜下去吗?   越是甜蜜的开始,越是痛苦的悲剧! 43:女人之间的嫉妒   秋高气爽,阳光灿烂如万道道金丝般洒般大地!   激情过后,月夕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赖在他怀里不想动。景勋却是越战越勇,就是再来几次也照样生龙活虎,不过顾虑到月夕,他体贴地没有再继续。他把玩她的墨发,拾起一绥发放在鼻间:“嗯!连头发也是香的!”   是吗?   她都两天没洗头了,他怎闻出来的香?   月夕狐疑地看他,心里却开心极了:或许她的头发不是真香,而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   仿佛验证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啵”地在他脸上烙下一吻!   景勋笑道:“不是累吗?还在诱惑?”   哪有!   只是一个吻啦,用得着深入地联想吗?果然是个小色鬼!   月夕鄙视,景勋又笑了:“我爱你,彩蝶!”   欢爱时他说了无数遍,他也知道说多不值钱,甚至有些假,但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怎么表示对她的爱,莫非总要用行动证明?他到想,就怕她累坏!   月夕假装打了个寒颤:“肉麻死了,你是皇帝啦,皇帝不应该说‘朕’的吗?要说你也应该说‘朕爱你’,懂不懂!”其实月夕心里是爱极了他说“我爱你”!   景勋轻捧她的脸:“在你面前我不要当皇帝,我爱你,永远这么说!”   月夕羞涩又甜蜜:“傻景勋,尽说傻话!”   两人甜言蜜语了好一会儿,曼依敲门,月夕惊谎地爬起来,管不了害羞,抓着衣服就穿。见景勋斥裸地还闲躺在那儿,月夕急得跺脚:“快穿衣服啊!”   一切妥当,门开了。见到久违的婆婆,月夕心慌,想叫“娘”,但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于是诺诺地说:“母……母后!”   “乖!回来就好,我命人做了菜,快来尝尝!”曼依说着将美味的膳食放在桌上!   御书房对历朝先帝来说是处理国事的严肃之地,但自景勋登基后便经常与曼依一同在这儿用膳!   席上,月夕难以下咽,景勋在她耳边低喃:“母后知道了,她不怪你,你仍然是以前的彩蝶,是娘的好媳妇!”   真的吗?   月夕不敢相信,古人不都计较女子的贞节吗?景勋能接受已是奇迹,婆婆竟也看开?   月夕泪眼朦胧,是苦涩更是感动:“母后不怪我?”   曼依摇头:“就让一切成为过去,只要勋儿开心,只要你们甜甜蜜蜜就好!”   月夕感动地直点头:“母后放心,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勋!”   景勋藏在桌下的手紧握住她:我也是!   用完膳后景勋说:“朝上我已说了,封你为贵妃,地位次于皇后,但我对你的爱绝没有贬值半分!”   “我不在乎身份,只要你的心,只要你完全属于我就行了!”   景勋苦笑:那次与林梦尹是意外,而且他对除彩蝶之外的女人也没性趣,所以即使她不说,以后他也只属于她一个人!   看着他们恩爱,曼依打心底欣慰,三人又闲聊了些家常。半晌,候在门外的太监进来:“皇上,玉妃来了!”   易玉昙?   没想到第一个找来的人不是林梦尹而是她!   玉昙款款而来,进来后给景勋、曼依行礼:“参见皇上,母后!”完后瞥了月夕一眼!   玉昙在想反正皇上还没正式封她为贵妃,那么现在不跪也是合情合礼!   “什么事?”景勋问。   玉昙假笑:“臣妾特来看望彩蝶姐姐!”   景勋淡淡地说:“哦!那看过了,回你寝宫去吧!”   “臣妾……”玉昙神情突然哀伤,声音给人一种很心疼的感觉:“臣妾有话想跟皇上说!”   “什么?”   “皇上,换个地方……行吗?”或是把她们赶出去也行!   景勋不悦:“有什么不能当着母后的面说?”   这……当然不能说啊!不过皇上又不让她们回避!   于是,玉昙心下一横,所幸也忘了‘害羞’怎么写:“臣妾想问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竟……在新婚夜抛下臣妾独自离去!”   娶了人家又不要,这倒确实是景勋理亏,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玉昙,朕知道你也是个好姑娘,不过话总要说明白的,所幸今日说清楚,朕爱的人一直都是彩蝶,对你……”   顿了顿又说:“是朕亏欠你,朕向你道歉,若你安于现状,你仍是玉妃,享有一辈子荣花富贵!”   他……   玉昙瞪大眼:“皇上不喜欢臣妾?”   喜欢才有鬼,勋只爱我的!   月夕轻瞥了她一眼!   玉昙又问:“那……皇后呢?”   景勋恍惚了一会儿:“朕也这么跟她说的,她很理解!”   玉昙不敢相信:“皇上也没宠幸……皇后?”   “是!”景勋艰难地说!   天啦!原来不止她被抛弃,连皇后也……怎么会这样?皇上太无情了!   此时,太监又来报:“皇后娘娘求见!”   月夕听闻立即起身:很好,都来了。   梦尹凤袍加身很有母仪天下的范头,给景勋、曼依行完礼后竟冲着月夕友好地微笑:“彩蝶姐姐!”   姐姐?   月夕在现代时宫廷剧看过不少,按这情况,她是皇后,该叫姐姐的是应该是……   “是我叫你‘姐姐’吧!”月夕说。   梦尹笑着摇头:“身份都是假,您是皇上的原配,又深得皇上宠爱,理应是姐姐!”说着冲她微微欠身:“梦尹见过姐姐!”   她……   都说古代女子很娴惠,但这也嫌惠过头了吧!   月夕暗想;景勋因为我没跟你做真正的夫妻,你竟然不怨还这么宽宏大量?   你是女人吗?都没有女人天生的嫉妒?还是你根本不爱景勋,所以一点都不在乎,可景勋说你明明是爱他的!   梦尹心里在想什么月夕猜不透,不过月夕虽惊讶她的大度,但并不会因此而真心跟她做姐妹!   因为她跟易玉昙一样是小三,是她们抢了她老公,虽然只是名份上的抢,但月夕心里就是不快活!   因为,她在乎景勋!   此刻,梦尹的内心也是复杂的:以为我甘心这么低声下气吗?不,我说过,我要忍!   吕彩蝶,景勋是我的,我要把你跟易玉昙踢除在外,即使以后还会有女人进宫也全踢了!   一旁,玉昙看着她们两两相望,心里也在活动:看这情况似乎她们会成为一线,那么在这后宫还有我存在的余地吗?   不!   皇上现在不碰我没关系,只要我想法子除去你们,皇上还不属于我?   三人就这么站立,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房外,侍卫匆匆而来:“贵妃娘娘,易老爷与易公子听说您回宫,现正在偏殿等候!”   吕欧阳?吕少恒?   他们来了?   随后,又一名守宫门的侍卫求见:“皇见,天宫堡的晴天逸求见!” 44:兄妹之情   该来的来,不该来的也来了,真是很会凑热闹啊!月夕暗自讽刺。   景勋紧握她的手:“你去见少恒跟岳父,晴天逸……朕来应付!”   “不要!”月夕说。顾及梦尹、玉昙在场,她在他耳边低喃:“他很危险,不要见!”   “没事!怎么说这儿都是皇宫,就不信他敢乱来!”   月夕嘱咐他一定要小心。梦尹虽不知天逸为何突然进宫,但此时也是真关心:“皇上,大魔头虽与皇室结亲,但您早前派兵围剿他的天宫堡,此次他肯定是来者不善,皇上小心!”   景勋点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离去:那夜只是意外,他会找个适当的时间跟彩蝶说清楚!   景勋走了,梦尹担心是真,但心里更不爽:为什么吕彩蝶会回来?若她一直失踪不见,那么凭我与皇上有过肌肤之亲,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便会改变态度爱上我,可这一切都被吕彩蝶的突然出现给破坏了!   梦尹努力克制自己看月夕的眼神很友善:吕彩蝶,我会赶你出局,皇上是我的!   月夕见她很友善,也不好冰脸相对,于是回了个她一个莞尔的笑:林梦尹,反正景勋的身心都是我的,那么有名无实的皇后就你当吧,我不在乎!   玉昙像个局外人一样静静地站在旁边:看来她们真要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了,那么若我不采取行动,后宫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你们等着,我会把你们踢出局!   ……   前殿,不止天逸,耀玉也来了。两人当着皇帝的面毫不客气地找了位子坐下。景勋恶狠狠地瞪他们,暗思一会后挥手让侍卫们离开:“你们下去,走远点,若有事朕会叫你们!”   “是!”   偌大的殿内只剩三人,天逸讽刺道:“你还挺有胆让他们全退下,不怕我杀你?”   “这里是皇宫,不信你杀了朕之后能逃出去!”   天逸的嘴唇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不傻了,胆子也大了,我很佩服你的胆识,换作其他地方可能是朋友!”   “少废话!”景勋低吼,目光移到沉默的耀玉身上:“你把朕的孩子弄去哪了?”虽然景勋心底感激他带月夕出天宫堡顺利生产,但如果他能说出孩子所在,他便会真正不恨他!   耀玉沉默,天逸挑眉:“什么孩子?”他们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天逸糊里糊涂想弄清楚孩子的事,不过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是想见月夕。   “余景勋,让她出来见我!”天逸似在命令。   景勋冷眸轻瞥:“妄想!”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为人,现在这么和气地跟你私下说话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但这可不表示我怕了你,我劝你乖乖叫她出来,否则别怪我挨个宫的找弄得人人得知此事!”   “你敢!这里不是你的天宫堡,容不得你撒野!”   “皇宫又怎样?不信就试试。反正我晴天逸的行事向来是‘我得不到的宁愿毁掉也不让给他人’,你不让她出来我便先闹得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然后再到民间,我倒要看看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贵妃曾是我的女人时,你还怎么保她!你余氏皇家的脸还往哪儿阁?”   “你……”   天逸阴眸更沉,锐利的冷眸如野兽般张狂:“废话说得差不多了,让她出来!”   “……”   天逸下最后的警告:“别、让、我、说、第、二、遍!”   龙袍袖下,景勋的双拳死死地攥着。最终,为保住月夕,他只能先忍下狠大声唤道:“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贵妃娘娘请来!”   “是!”   偏殿,欧阳、少恒自听说彩蝶回宫的消息后欣喜若狂地立即赶来,现正在焦急等待。   月夕款款而来,欧阳激动得说不出话,少恒更是目光浓烈地看着她!   一年多,他终于见到了她:她瘦了许多,不过依旧如他印象中那般楚楚动人!   彩蝶,你终于回来了!   少恒对她的思念之情再也控制不住,飞奔着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深情道:“太好了,终于回来了!”   那个……你嘞得我好紧,快放开!   当月夕总算挣开他时大惊:为什么他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那眼神……   月夕说不出,像是亲情更似……浓浓的爱恋!   他们是兄妹,他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她?   虽然月夕早从玲珑那儿知道吕彩蝶跟吕少恒的关系很好,但就算分离太久也用不着这么思念吧!而且那眼神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兄妹久别重逢,倒像是……   恋人?   打死月夕她也不想承认,可他看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搞什么?   吕少恒,你想让人误会吗?月夕退离两步跟他保持一个相对很安全的距离。   其实,她是真不想理他,但这儿到底是皇宫,身边也有婢女、太监看着。于是,月夕礼貌地说:“爹、大哥,你们来了!快坐啊,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欧阳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彩蝶,你终于回来了,告诉爹,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彩凤呢?怎么没看见?”   月夕挥手其他人:“玲珑留下伺候就行了,你们全都退下!”   “是!”   殿内只剩自家人,月夕说:“她还被因在天宫堡,我也一直没机会见她,不过还没有死!”不止没死,还过得很快活呢!   月夕记得曾经过问严耀玉关于吕彩凤的情况,他说开始她是哭闹不停,没几天便乖了,很享受在天宫堡的富裕生活。   她是更享受晴天逸给她无数个夜晚的销魂吧!   “还被困在那儿?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欧阳急问。   玲珑正要说,月夕示意她闭嘴:“我跟玲珑是想尽办法才逃出来的。我们能逃出来已经很困难,所以没能力救出彩凤!”   欧阳点头,心里仍为小女儿担心。少恒走近,情不自禁地握住月夕的手:“你能出来就好,救彩凤的事我们会再想办法!”   呃!   月夕又怔住:拜托他别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她,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月夕再次挣开,此刻外面正好有侍卫进来:“贵妃娘娘,皇上有请您去前殿!”   前殿?那不是景勋接见晴天逸的地方?   看来该面前的她终究还是躲不过! 45:情敌   前殿,月夕走进!   天逸跟耀玉在她刚进殿时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被她的那抹倩影所吸引!   早知她并非如余明月一般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不过倒也生得美丽动人,只是如今才分隔两天,再见面似乎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水润的皮肤,饱满若夜樱的唇,一身月白般丝质长衫衬托出她的清丽又不失高贵,头发用一根银白色玉簪松松挽起一个精致的少妇发式,显得成熟中又带有些稚嫩!   她真的变美了!   天逸看痴,耀玉也紧紧地盯着,目光由原先的澄静愈发变得浓烈!   他们看到了她的美,但却不知她不止外表美,心更美,因为她回到了勋的身边!   被心爱的人宠着、爱着,那是很幸福的,所以她的美是发自内心,若他们不来打扰,若她可以跟勋一直甜蜜下去,那么她会更美!   然而,这只是一种奢侈,要发生的事谁都改变不了,有些人注定不可能永远甜蜜!   “彩蝶!”景勋也看呆了,好久才回神轻唤!   月夕翼翼地避开他们急步跑到景勋身边,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你逃出来是为他?”天逸也终于从对她的陶醉中醒来,眼神瞬间变得深黯如波涛汹涌的森林!   月夕躲到景勋身后:“我爱勋,当然要回到他身边!”   “爱?”天逸冷道:“他封后还纳了妃,你不是很伤心吗?不是将他忘了吗?竟然还回来!”天逸每想起她合着耀玉逃出去的情景便很气愤,但现在见他们亲密样儿更是气得想杀人!   他可以原谅她逃出天宫堡,他会认为她是闷坏了出去透透气,可决对接受不了她找余景勋!   他给了她最好的食物、衣服、手饰,她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改观,尤其是怀孕后,他们相处和睦,堡内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很恩爱,他也一度很高兴终于驯服了这只性格顽固的小野猫,没想到……   吕彩蝶,是你难驯服,还是我晴天逸真的太差你看不上眼?   天逸克制欲暴走的怒火,他对月夕伸出手:“过来,跟我回天宫堡,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月夕紧抓着景勋:“晴天逸,我爱的人是勋,即使你强迫要了我的身子也改变不了我的心,这辈子我只跟勋在一起,对你只有恨!”   恨?   她对他只有恨?   天逸攥在一起的拳头“咯咯”直响:“你是我的女人,我们有个儿子,你不乖乖跟着我还想回他身边?”   “没有儿子,我根本就没怀孕!”谎言不可能一辈子隐瞒,所幸月夕说出一切都是她与耀玉联合想出来的骗局,顺便为了让他死心,她还说当初刚被抓到天宫堡就失踪的半年多其实是出去待产。   她是生过儿子,但不是帮他生,而是勋!   天逸傻了,僵硬地站在那里,嘴唇煞白,脸上一丝色血都没有。   她没有帮他生儿子?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   他明明有儿子的,还很可爱啊!   天逸怔怔忤在那儿,脑中一片混乱。好久,他恢复清楚,语气颤抖地问耀玉:“她说的是真的吗?”   “……”   “严耀玉,说话!”   “是!”久久,耀玉说道。   “为什么?”   “因为她的眼泪是我试验成功的关键,所以我必须帮她!”刚开始帮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助她逃离其实是……   耀玉看着月夕,清澈的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我说过天逸不会杀我,那么我也不会告诉你孩子被我弄去了哪去,就当是帮天逸一起看你们幸福的同时……又有些遗憾失去那个孩子!”   “严耀玉,你……”月夕气得真想上去凑他。本来她还在想若再见到他定要谢他助她逃出来,没想到……   不用谢了,他跟晴天逸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或许……”耀玉无意间想起那个吻后改变态度,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决不是现在!”   严耀玉,你不止外界传言的性格古怪,你他妈根本就是心地歹毒,连个小娃儿都不放过!   景勋忍了很久终于吼道:“严耀玉,想活命就不要猖狂,说出孩子在哪儿,朕饶你不死!”   耀玉不懈,他看着月夕突然笑了:“忘了跟你说,我的武功不敌天逸是真,但其实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差,而且轻功也还不错。”所以说敢跟天逸一起来就表示他也不畏惧谁!   月夕瞪大眼:他什么意思?莫非当初他若想带她用轻功逃离天宫堡是可以的!   妈的!他明明可以却不帮!   月夕终于像恨天逸一样讨厌耀玉了,不过她根本就没时间发火,因为有个人再也控制不了怒火!   天逸的面色冰冷得仿佛要结出冰,他一个飞身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到景勋身边,一手捞过月夕,一手掐着景勋的脖子!   不要!   天逸死死地掐着他,景勋脸色骤然发白,他被掐得一连反抗力都没有。月夕使尽一切力气终于挣开天逸的怀抱:“晴天逸,放手!”   不放!   皇帝又怎样?敢抢我女人,照杀不误!   天逸用力,月夕急得热泪盈眶:“放手,不要伤害勋,快放手啊!”   她越是关心,他便越用力!   谁让她竟然拿假怀孕骗他,哼,想起这事他便气得想杀人!   天逸更加用力了,景勋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青紫,呼吸越来越困难!   月夕哭了,求他没用只能大叫:“来人,快……”   就在这时,耀玉闪近,先是捂住月夕的嘴,然后拼足内力在一招之内救下景勋!   并非耀玉武功好能一招拿下,只因天逸恍惚间没想到出手的竟是他:“耀玉,你……”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三番三次地帮月夕不说,现在还破坏他杀余景勋!   耀玉说:“别忘了这里到底是皇宫,杀他容易,我们想平安出去就难了。”其实若惊动禁卫军拼杀之下应该能逃走,而他选择救景勋的原因是……   她哭了!   他莫名地不想看到她流泪!   天逸仍要出手,耀玉阻止:“天逸,收起你的霸道性子吧!若你真喜欢她,那么就用正当的手段,别总是动武力,就是成了怕也跟以前一样她总想着要逃,难道你一辈子都防着。”   “……”   “这儿是余景勋的地盘,对我们到底是不利,先走吧!”耀玉知道想要天逸想清楚不是一朝夕的事,所以在他又一次不注意时点了他的穴后硬拉着他离开!   临走前耀玉又看了月夕一眼:只帮你一回,若天逸执意用武力解决,那么便没人能救,你祈祷别再落到他手中!   还有……   耀玉淡淡地瞥了眼景勋:你能凭一已之力抢回皇位倒也厉害,那么你现在就不该这么软弱,她是你的女人,你有责任好好保护她!   00:平淡了几章,从下章开始进入虐身虐心,某尹怀孕,某夕伤心,某人对某夕下春药,还有……   呃!还是不要说太多,亲们往下看就知道!总之,在步步为营的后深宫之后是月夕的重获新生变强大!如何又被天逸骗得爱上了他! 46:甜蜜依旧   景勋不会武功,想要跟天逸单独斗是天方夜谭。于是,他命大内侍卫把守好皇宫,还下令侍卫严把宫门,决不许天逸再踏皇宫半步。   能做的只是如此,希望他知难而退,别再来挑衅!   天宫堡!   天逸背脊僵硬地站立在窗户边,他看着耀玉,眼底寂暗无光:“你在搞什么?三番两次破坏我的好事!”   耀玉反问:“你所谓的好事是什么?强行把她抓来?天逸,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大魔头?”   “……”   “当初争夺武林时你对敌人太过残忍,所以他们都怕你。可直到现在我终于看清你不止残忍,还更霸道!”   耀玉目光如清晨的海水般静静地在他面容上流淌:“以你的武功想做干什么没人能拦住,不过我还是劝一句,天逸,你不是强盗,想要她就光明正大点,让余景勋心甘情愿地认输,让她决无二心地跟着你,这才是成功!”   耀玉说完便离开了,独留天逸在原地回味他的话!   让余景勋心甘情愿地认输?让她决无二心地跟着我?   我能做到吗?   天逸目光无神,彻底陷入沉思中!   摇篮中,孩子的哭声惊醒了他!   天逸走近,突然苦涩地笑了笑:呵呵,他儿子?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孩子哭闹得厉害,天逸越是听他哭就越心烦,他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让他妈的儿子去见鬼吧!   哇!   无知的孩子在用他唯一的语言——哭声,来祈求他开恩!   奶娘闻讯过来了,见此情况大惊:“堡……堡主!”   天逸内心翻江倒海,被骗的痛苦是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只知道想要痛苦减轻些,那便杀了这个所谓的儿子!   他,加大了手劲!   孩子的哭声又一次抨击天逸粹弱的心,最终,他松手了,语气不善地对奶娘说:“看他哭就烦,带下去,再也别让我见到!”   “是!”奶娘诺诺地过来抱着孩子撒腿就跑!   天逸深吸一口气平复澎湃的心情:固然不是亲生,但在不知情的几天里对他到底是投入了真感情!   为什么要骗他?他是真把他当作儿子啊!   天逸默默地闭上眼:我不是大魔头吗?我也有舍不得杀的人?还是个小毛孩!呵呵,好讽刺啊!   皇宫!   一连多天,天逸并没有再来。期间,景勋正式下诏册封月夕为“吕贵妃”。册封仪式隆重堪比当初立后的壮观!   此后,除了早朝,景勋时时跟月夕溺在一起,两人感情好的令煞傍人。景勋每晚都召月夕侍寝,有时是忘我的缠绵,有时只是简单地搂着她睡觉!   不管怎样,只要她在身边,他便心满意足,对梦尹跟玉昙早抛到了九宵云外!   今夜,柔和的月光洒进殿内,榻上,两俱火热的身子相互交缠,亲密无间   月夕喘息着,无力抗拒。   一番激情,她彻底虚脱了,赖在他怀里动都不动:“景勋是个小色鬼!”   “那你就是个小妖精!”景勋笑道。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并不是每次都是他主动的哦,这个小妖精热情起来可真让人大吃一惊呢!   不过,呵呵,他喜欢!   月夕‘哼”了一声后轻捶他的胸:“瞎说什么呢?我才不是妖精!”   “不是吗?我记得昨晚……哦,不对,好像是前晚,我可是很认真在地批凑折,结果是谁主动坐在我腿上,还勾引……唔……”   月夕猛地唔住他的嘴,脸刷地红了大片:“不许说,不许说!”前晚她可不想那样的,可谁让他连着几日批阅凑折到天明,她也是担心他的身体想以那种方式劝他休息啦,结果玩过了火!   月夕每回忆起都羞得不行,想不到她被他“感化”了,跟他一样色了!   现在,他竟然还提,月夕自是害羞。景勋却脸皮厚着呢:“我们恩爱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不许说!”   景勋搂着她亲昵道:“我没跟你说吧,其实……”他轻吻她的耳垂,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溺死人:“我很喜欢你的主动呢!”   别说了啦!   月夕羞得更想找个地洞窜进去再也不出来!   半晌,她轻轻抚上他的脸:“勋,我们真的好幸福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道严耀玉把他们的孩子弄去哪儿了!   不行!   看来就算他们不再进宫,但为了孩子的下落,她也得去找严耀玉!   月夕打定主意!   00:虐身虐心还是从下章开始吧!   最近比较忙,但会坚持一天一更,就怕有时量少了些,亲们若看不过瘾可养肥了。   最后,有亲希望夕快变强,但情节总要慢慢来,只有在历经痛苦后变强才会虐得男银们更惨、更精彩,所以亲们表要急哦!静静期待夕变强,期待夕究竟如何被阴谋而爱上天逸,在爱到死去活来时方知……   吼吼!很精彩的,期待吧! 47:晴天霹雳   室内静悄悄的,景勋紧紧搂着月夕:“是啊!我们真的很幸福,有你在身边,夏天帮我摇扇,冬天帮我暖被子,想想就很舒服!”   “美死你哦!”月夕给了他一个软软的暴粟后假装说:“要我伺候你?想得美!想要人暖冷被窝,你找林梦尹去,还有那个易玉昙!”   月夕完全是玩笑话,景勋的脸色却在刹那变得很难看!   若她不提,他竟忘了那夜!   景勋看着月夕,目光浓烈又深情:“彩蝶,其实……”   该不该告诉她?   景勋的心在挣扎,他换了个方式问:“如果我真去碰她们,你不生气?”   “我没那么大方,不气才怪!”   “那你还让我去找她们?”   “开玩笑啦!勋,其实我就是小肚鸡肠的人,我只要你,你也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月夕口气坚定。虽然她知道在这古代以她的情况不该奢求,但她的思想不属于古代。   月夕凝视着他:“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否则即使再爱、再不舍,我宁抛下也不要与人同侍一夫!”   宁抛下也不与人同侍一夫?   景勋心里一阵苦涩,他又一次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我爱你,彩蝶!”   “……”   “我爱你!”   “……”   “我爱你!”   “傻瓜,我知道!”自知道他没碰过那两个女人后,她便也知道他的情意!   景勋,我也好爱你的!   两人紧紧相拥至天明,景勋想偷懒不去早朝,月夕吼他:“想让我变祸国殃民的妖女吗?快出来,去早朝!”   景勋这才懒懒地起床,穿好衣服开门,远处有婢女匆匆而来:“皇上,大喜啊!皇后娘娘昨个夜里吐了好几次,太医刚刚把了脉,原来皇后娘娘是有喜了!”   什么?   晴天霹雳犹如当头棒喝!四周,寂静到仿佛能听到锈花针落到的声音!   林梦尹……怀孕了?   月夕瞬间脆弱,僵硬的神情使得她的心底对景勋那强固的爱情堡垒忽然间有了裂开的缝隙!   他们的关系就像砖混和水泥一起砌成的城堡般是密不可分割的,然而现在却因为婢女急步而来的一句话而有了缝隙!   林梦尹……怀孕了?   月夕真的不敢相信,一度以为自己耳聋听错了,可那不知“死活”的婢女不停地在道谢:“皇上,皇后娘娘有孕了,真是大喜啊!”   拜托!   求她别说了!   老天!   她一定是听错了!   可是,她的耳朵并没有出问题,她听得清清楚楚,林梦尹真的怀孕了!   此刻,景勋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心脏仿佛被那一句话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   是那个醉酒的夜,是那个错误的疯狂,林梦尹……怀孕了?   婢女还在喋喋不休:“皇上,奴婢来时皇后娘娘吐得好厉害,您去瞧瞧吧!”   “……”   “皇上,娘娘现在最想见的人一定是您,你去看看吧!”   拜托,别说了!   月夕真想歇斯底里地骂她。可是她喊不出声,脸色也越来越白,她紧闭上眼睛,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她试着问景勋,嘴唇一张一合:“林梦尹……怀孕了?”   “……”   “你不是说……没碰她吗?她怎么会……怀孕?”   景勋凝视着她,屏息着,淡淡的神情中藏着说不出、道不尽的无奈。随后,他无力地挥手让婢女下去:“你退下吧!”   “皇上不去看娘娘?”婢女提起胆儿问,皇上没表现出欣喜已是意外,怎么都不去皇后娘娘那儿?   “出去!”终于,景勋暴发似地大吼。   婢女吓破了胆立即退下:“皇上息怒,奴婢告退、奴婢这就告退!”   房内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月夕声音颤抖:“你让她……怀孕了?”   “我……”   “你一直都在骗我,其实你碰了对她对不对?”   “……”   “你碰了她!你在骗我!我却傻傻地相信了你的谎言!”   景勋沉默着不知如何解释,月夕的心却凉透了!   刚听到怀孕的消息,他是很意外,月夕以为他是震惊林梦尹给他带了绿帽子,可是在他的震惊中月夕看出……   那是震惊之外的另一种意料之中!   月夕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其实她怀的就是他的孩子!   老天!   林梦尹怀了景勋的孩子!   月夕可以肯定自己回来后是日夜与景勋粘在一起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林梦尹与易玉昙,而且按时间算,他应该是在她没回来前就碰了林梦尹!   原来……   她被困天宫堡受晴天逸的折磨,她一颗心思全放在怎么逃出鸟笼回到他身边,然而他呢?   她不在,他便搂了别的女人!   她在受苦,他却在美人香里温存!   什么叫娶了她们但并没有碰?什么心里只有她吕彩蝶一个?什么叫虽是封她为贵妃,身份不及皇后但感情决不贬低丝毫?什么叫一生一世永相爱?   骗人!全是骗人的!余景勋,你是个骗子!   古月夕,你好傻,竟然他说什么你就信了什么,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你真的好傻啊!   呵呵!   月夕苦笑,眼底闪过湿亮的泪光,她很努力不想让泪滑落,但脆弱的泪花依然濡湿了她的睫毛!   景勋心疼地上前替她擦拭:“宝贝,别哭,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其实是……”   “别碰我!”月夕决然地甩开后退离两步:“离我远点,不许再碰我!”   景勋急着想上前解释,月夕伤心之下一把将他推到外面关好门:“我不想见你,不想!”   “彩蝶,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不听!”房内,月夕手捂着耳朵不停地摇头!   外面,景勋终于还是说出那夜的事,本想选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她,没想到却是这种情况下!   月夕隐约听到了,不但没有释怀反而更气、更伤心!   喝醉?   喝醉就可以乱来吗?喝醉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那么,现在又哪儿来的孩子?   心痛,是说不出的!   月夕滩坐在地上:她接受不了日夜与他缠绵的男人,他的种子,曾近留在另一个女人的体内!   好脏、好恶心,她受不了!   眼泪如落玉珠盘般大颗大颗地落下,月夕在想自己也是脏的,也是恶心的,她应该原谅他的,可……她是自私的啊!   她的男人只能属于她! 48:把孩子……打掉吧!   月夕抽泣着,任景勋在外面怎么求都不开门。   该早朝了,景勋哪里还去理会,他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开门,彩蝶,你先把门打开!”   “……”   “彩蝶,那夜只是意外,我真的不爱她,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不信,他的话已经打折了,她不敢再相信!   门依旧紧闭,景勋深苦口婆心了很久也不见她开门,他终于深吸一口气:“彩蝶,我会用事实证明我爱的只有你,也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想要的!”   是吗?   可是,她为他生了,却无缘得见,就连儿子在哪儿都不知道!   景勋离开了,月夕目光涣散地滩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后寝宫,婢女个个兴高采烈,太医也接连道喜,梦尹更是幸福得难以言语,她轻轻抚上平坦得毫无变化的小腹!   太好了,她有了景勋的孩子,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相信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景勋一定很疼爱。   还有,有了孩子,想要打败吕彩蝶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梦尹从小到大从未像这一刻这么开心过。待看到景勋进来,她更是笑如花儿般灿烂:“皇上!”   “微臣(奴婢)参见皇上!”太医、婢女纷纷行礼!   景勋想了想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告退。之前皇上与皇后的关系不是很好,吕贵妃回来后皇上更是完全将皇后跟玉妃抛弃而独宠贵妃,不过现在怎么说都是皇后有喜了,皇上一定兴奋想与皇后独处分享喜悦。所以大家识趣地离开!   梦尹大胆地抓过景勋的手抚上她的小腹:“皇上,臣妾有了您的孩子呢!”   “……”   “皇上,臣妾已经派人去向爹爹报喜了,他老人家一定也很高兴!”   “……”   景勋的脸色冷若冰霜,他默默地看着她,梦尹依旧幸福地说个不停:“皇上,您说臣妾怀的是孩子还是女孩啊?”   男孩?女孩?有区别吗?   “梦尹!”景勋终于说话了,声音略微有些低哑,神情中是难以掩饰的落寞与无奈:“梦尹,把孩子……打掉吧!”   他说什么?   梦尹怔怔地看着她,眼波如水,脸色也瞬间苍白得如褪了色的樱花花瓣。她想说话,喉咙却感觉被涌堵得厉害:“皇上,您……说什么?”   景勋面上波澜不惊:“梦尹,那夜只是个错误,你把孩子打掉吧!”   “皇上,您……您疯了,这是您的孩子啊!”   景勋回望她,语气同刚才一样坚定:“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朕也不想伤害你,但既然那夜的错已改变不了,那么朕不想让错误……继续下去!”   梦尹收起柔弱的性子鼓起勇气大胆地问:“皇上,臣妾知道您对臣妾没有那种爱的感觉,现在臣妾只想明皇上一件事!”   “……”   “若非吕……彩蝶姐姐回来,皇上会让臣妾打掉龙种?”   会!   不过,景勋承认若非月夕回来,他的态度有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坚定!但现在他真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彩蝶回来了,因为他知道彩蝶为他所受的苦,因为他与彩蝶这些天的夜夜缠绵让他对她的爱不能拔,他心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而且他与她是有个儿子的,只是还不知身在何方!   景勋平静地看着梦尹,眼神如水般宁静而温和:“梦尹,那夜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把孩子拿掉吧!”   他在说“我”而非“朕”?   梦尹睫毛轻扬,瞳孔幽深地看着他。有多久没听他说过“我”了?   只有在吕彩蝶面前,他才是“我”吧!   梦尹记得几天前去御书房找过他,他不在。于是,她在悻悻地回寝宫途中偶然听到花丛中有声音!   她本只是好奇地想过去瞧瞧,走近才发现,躺在花海中的人是吕彩蝶,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是……   大白天的,他们虽未斥裸到最后一步,但他的调情、她愉悦的申吟……   他吻着她说:“我爱你,彩蝶!”   “傻景勋,跟说过好多遍了,要说‘朕’,真不像个皇帝!”   “不要‘朕’,就是‘我’,我爱你!”   梦尹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又一次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人:也只有在吕彩蝶面前他会说“我”,但今日他对她对说了!   梦尹苦笑:她知道这不是爱,而是让她打胎!   余景勋,这是你的孩子啊!   梦尹强撑着不许自己流泪:“臣妾不会打胎的!”   “朕不爱你,这个孩子不能生!”   呵呵,只是一瞬间又变成“朕”了!   梦尹藏在衣袖下的双拳死死地攥在一起:“皇上,其实真正想让臣妾打胎的人是……吕彩蝶吧!”   什么?   此刻,曼依正好听闻梦尹有喜赶过来,她没让守在外面的人通报而直接进来,正好听到这句!   她还没弄清楚怎么林梦尹就怀孕了,没想到现在又让她听到这么震憾的消息!   彩蝶让她打胎?怎么可能?   见到曼依,梦尹再也忍不住扑到她怀里:“母后,你救救臣妾,救救臣妾的孩子啊!”   “乖了,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勋儿不是没碰她吗?怎就怀孕了?   景勋一句话解释:“朕喝醉的那晚……宠幸了她!”   啊!   景勋看着梦尹又说:“不要孩子是朕的意思,你别乱想到彩蝶头上,只要你把孩子打掉,你依然是皇后,朕不会亏待你!”   不亏待?他所谓的不亏待只是给爹爹金钱、权势吧!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而且他们林家已经很有钱有势了,不需要太多!   梦尹死死地护着小腹:“皇上不可以杀臣妾的孩子!”   “……”   “皇上,除非杀了臣妾,否则臣妾决不许皇上动孩子!”梦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恨透了月夕!   吕彩蝶,一定是你,纵使景勋现在还没有喜欢我,但这到底是他的骨肉,若不是你在一旁教唆,他绝不会狠心地不要自己孩子的!   哼!好你个吕彩蝶,我都还没开始计划对付你,你倒先阴险起来对付我,你怎么这么可恶,你简直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愤恨着,梦尹突然瞥见不知何时月夕已站在了门口! 49:景勋,你休了我吧   怎么她来了也没人通报?   景勋也发现了月夕,他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心疼:只是一会儿,她憔悴了许多!   “彩蝶!”曼依怔怔地。两个都是儿媳,虽然更喜欢彩蝶一点,但梦尹一直以来都很娴惠、孝顺,身为婆婆,她没有理由喜欢这个而讨厌那个!   不过若真是彩蝶教唆景勋将梦尹的孩子打掉的话那也太……   虽然曼依能体会到与人共侍一夫的痛苦,但嫁入皇家就注定是这个命!   彩蝶,景勋是爱你的,你看开吧!   曼依静静走到她身边,想说又有些不愿伤害她!   月夕视婆婆为无物,她凝视着景勋,仿佛用她的一生在凝视。她没有听到他与梦尹对话的全部,只听到最后一句:梦尹不想打掉孩子!   是景勋让她打?   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对她的心从未变过?他当真下得了忍心?   月夕狐疑了,说心里一点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那又如何?   他碰了林梦尹是真,他们有了孩子也是真!   呵呵!   月夕在心里苦笑,她笑自己太天真、太傻!   她竟然忘了她的老公已不在是以前那个傻傻的、呆呆的小王爷,他是……皇帝啊!   自古,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她竟然忘了!   呵呵!原来这就是皇家,原来这就是嫁给皇帝的女人的悲哀。   突然,月夕感觉心好累,她有一种根本就不想要再计较景勋的心到底有没有变过!   其实……   不变又怎样?他终究还是有了别的女人,跟她在一起还让她怀了孩子!   变心又怎样?只能说明是她古月夕没用,古今两次都抓不住老公的心!   被晴天逸抓去天宫堡受他的折磨;与景勋在一起也只是短暂的甜蜜!   心,在一刻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真的好累啊!   她真的不想计较爱与不爱了,只想寻求清静与自由!   月夕看了眼梦尹后又盯着景勋:“别费力地打胎了,就是打掉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   “景勋,我相信也许你还是爱我的吧!”我也爱你。   “……”   “可是不管我有没有那段不堪的过去,不管我有没有资格计较,但我说过我是自私的,我的男人决不分给别的女人!”   “……”   “我记得她父亲是丞相,还有易玉昙的养父来头也不小,你纵使不爱她们也做不到废掉,否则当初就不会娶,以后搞不好哪天又不小心喝醉上床错了,所以为了你的朝纲稳定,为了大家都好,你……”   月夕嘴唇发白,眼底有种失措的脆弱,她缓缓闭上眼,强自僵硬地站着,不愿将心底的疼痛和颤抖泄漏给他知道。   她轻轻地说,声音装作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悲伤:“景勋,你休了我吧!”   寂静!   静到仿佛连所有的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景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我回去等你,拿到休书后,我们……到此结束!”从今,情继爱绝,永不再见!   月夕的心痛到了极点,如同突然被人在心上刺了一刀,从未像这一刻这么绝望过。如果可以,她只想蜷缩在最漆黑污秽的角落里独自疗养她的遍体鳞伤!   在她转身的刹那,景勋终于回过神,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拉住:“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回去等你的休书!”我放我们各自脱离苦海!   “不!”景勋失控地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紧紧地抱着:“谁说要休你?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休你?”   爱?   他们之间还有爱吗?他们之间的爱还纯洁吗?   不!   她不要这么悲悯的爱,她不要有第三者差足他们中间的爱!   不要!   月夕挣扎:“放开我!”   “不放!我不会休你,我也不许你走!”   其实,这里是梦尹的寝宫,他们有话应该找个其他地方坐下好好说清楚,但景勋就是不要!   因为他有种感觉仿佛现在放手了,她不是回御书房等他,而是他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不!   他爱她,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刻骨铭心,他无法想象再次失去她时会不会疯掉!   彩蝶,我不许你走,不许!   景勋紧紧地抱着,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骨血中!   月夕挣扎着、抽泣着:“放手,余景勋,你快放手!”   “不!彩蝶,你听我解释,是我错了,我不该喝酒,我不该让意外发生,我更不应该让她怀孕!”   不要拿喝醉当借口,她不要听这么烂的解释!   月夕拼出全力终于挣开,再也不看他一眼便撒腿就跑!   “彩蝶,别走,听我说!”景勋随及追了上去!   皇宫对月夕来说还是有点陌生,她漫无目的地狂跑,一心只想要甩掉后面的他!   拜托他不要追了,她只想静一静!   勋,为什么你要碰她?为什么还让她有了孩子,为什么?   也许那夜你是无心的,也许全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我该豁达点原谅你,毕竟我也曾经被晴天逸逼迫出轨过,可是……   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啊,我做不到!   月夕一边埋头狂跑一边在心里呐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泪水不停地往下落!   “啊!”月夕没留心撞上迎面的人,一头栽到那人怀里! 50:怨恨   月夕的眼被泪水迷糊了,她止不住抽泣。少恒看到她即兴奋又担心:“怎么哭了?”   话出口少恒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在来看望她时正好听说林梦尹怀孕了,那么彩蝶会哭肯定是因为她!   唉!   这些天他克制自己不进宫就是因为听说彩蝶与皇上的感情很好,虽心里不舒服倒也渐渐放下,真心祝福她,今日前来本只是想纯粹跟妹妹话话家常,没想到却听说皇后有喜的事!   这时,景勋终于追上了,月夕下意识地躲到少恒身后:“大哥,我不想他,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家?   吕府不是她的家,但当一个人脆弱到走投无路时,她能指望的只有那个名义上的家!   少恒到底没有真正放下对她的感情,听她说要回家自是点头。景勋不同意:“你不可以回去!”   “这里同天宫堡一样是个鸟笼,我不要待在这里!”更不想见到你!   景勋坚决不放人。这时,曼依追上了,她柔声劝道:“彩蝶,今日不同往日,这里不是勋王府,你是贵妃,身份不一样,没有勋儿的同意,即使回娘家省亲也不行!”   那就让余景勋点头,让他写休书啊!   景勋是不会写的!   曼依走到月夕身边亲切地将她搂进怀里:“好孩子,在母后知道先皇的身份后也是痛苦的,后来进宫也同你一样与别人共侍一夫,所以你的无奈、你的痛苦,母后明白!”   “……”   “孩子,不要钻角尖了,折磨的最终还是你自己。景勋是爱你的,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母后知道你也深爱着景勋,既然彼此相爱,那么……”   “母后!”月夕在她怀里尽情地哭:“你不明白,我跟你们这儿的女人不一样,我……受不了啊!”   “乖,母后知道!”曼依扶正她的身子轻轻替她拭去泪水:“脸都哭花了,来,跟母后回去,母后帮你洗洗!”   “……”   “乖,听话!”   在曼依的连哄带骗下,月夕怔怔地跟她走!   她不回家了?   莫名地,少恒心里一阵失落,景勋却终于舒了口气:只要她不回去就好!   不回去真的很好吗?这个皇宫真的适合她吗?   日后,每当景勋回想起今日便悔恨不及!   如果早知未来将要发生的惨剧,他宁愿今日放她回娘家。那样,她虽不在身边,但可以去吕府看她,化解矛盾,重修旧好!   总之,若今日放她回娘家,那日后便不用与她……   生、离、死、别!   ……   月夕被曼依连哄带骗地留了下来,混沌的脑袋清醒后还是决定要走。她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任何一个地方,然而就是出不了最后一道宫门。   如同在天宫堡时一样,她被“软禁”了!   景勋,你有好几个理由休掉我的,为什么不休?   月夕每隔几个时辰便去御书房:“我的心真的好累,只求清静的生活,你放我出宫,你还我自由吧!”   “不!彩蝶,我不放你走,决不放!”   “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放我走!”月夕歇斯底里地哭喊。   景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我知道你在生气,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彩蝶,不要离开我,那夜真的只是意外,我再也不碰她们,我只要你,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不信!不信!我不信!   景勋,因为林梦尹的父亲是丞相,因为你想做稳这个皇位还需要他,所以你只是说说而已。我们之间注定有她存在、有那个孩子存在!我做不到视若无睹地与她姐妹相称,我不做到!   月夕拼命地挣扎不开,于是想都没想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景勋闷哼一声后松开,月夕连连后退:“我不想见到你,不想!”   月夕出不去,唯一能做的是避着他不见,纵使曼依来劝也无果,每次景勋来时月夕也让他吃了闭门羹!   唉!   彩蝶,我该拿你怎么办?   于是,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吕贵妃是个妒妇,她试图独占皇上,如今得知皇后怀孕后便开始跟皇上冷战!   宫女们闲暇之时总三五聚在一起聊起月夕,她们的思想是最古板的,没有人站在月夕这边,反而个个骂她傻:皇上对她的宠爱是人尽皆知的,她竟不知满足还跟皇上闹疆。   现在好了,皇上吃了几次瘪后很少去她那儿,反而经常往皇后那边跑,与皇后的关系也肯定越来越好!看来,皇后凭借龙种又重拾皇上的宠爱,而吕贵妃是彻底失宠了!   婢女们没事便聊起此事,月夕闷在寝宫倒也听说了些,不过她已无心计较了!   当真不计较吗?其实心里还是怨恨他的!   然而,月夕不知道景勋常往梦尹那边走动并非因为感情,而是他仍没有放弃让她打掉孩子!   皇后寝后,景勋重复道:“梦尹,就当朕求你,把孩子……拿掉吧!”   “皇上每次来除了说这些就再也没别的话说吗?”梦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睛幽深而黯然。   吕彩蝶,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功夫把景勋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你,他竟然要杀了他的亲生骨肉!   吕彩蝶,你是个恶魔!我林梦尹在此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   漆黑的水眸充满了怨恨,心头燃起报复之念! 51:阴谋   梦尹心里恨极了月夕,但身在这个皇宫,在景勋面前,她早已学会伪装柔弱。   她看着景勋,眼里汪满了泪:“皇上,臣妾怀的可是您的孩子,您真这么狠心!”   “梦尹,那夜已经是个错误,朕真的不爱你,不想将错误继续下去!”   “不!臣妾要这个孩子!”   “梦尹,朕这些天来一直这么好好地跟你说话是因为尊重,如果你……”景勋努力压住心中的澎湃,声音淡而如水:“朕可以一声令下命太医端来药!”   他……   月夕藏在衣袖下的双拳早已死死地攥在一起,她看着他,眼神不再是羞羞答答,而是充满坚定:“皇上若执意,那么臣妾也不瞒您,爹爹已经知道皇上心狠不想要孩子,所以除非皇上有个很好的理由杀了臣妾与爹爹,否则……,皇上别怪臣妾放肆的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若皇上真命太医打掉了臣妾的孩子,那么爹爹肯定为了臣妾讨公道,那时皇上还是……皇上吗?”   其实这些话梦尹不说景勋也知道,林继刚在朝中的影响力是众人皆知的,景勋能当上皇帝靠的是他,想坐稳江山靠的也是他跟当朝第一将军易齐,所以关于林梦尹,易玉昙,纵使不爱也不能弃!   景勋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想起月夕说过的话,为了朝纲,他是真的不能废她们!   这就是皇帝,外人眼中有多风光,可是有谁知道皇帝的无奈!   那么,若不当皇帝呢?   景勋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后离开,心里在想……放弃皇位!   梦尹终于再也撑不住滩坐在椅子上:她知道将爹爹搬出来肯定能起作用,可难道每次只能拿爹爹做“挡箭牌”才能保住孩子?   不!她不想这样!   景勋,我爱你,我真的想好好经营我们的爱情,可我都为你怀了孩子,为什么你心里就是没有我,我该怎么办?   就在梦尹绝望之际,陪嫁婢女小红上前。她是从小就伺候梦尹的,对主子忠心不二,梦尹对她也从不隐瞒什么。   小红见自家主子这么无助也跟着伤心,随及她转动着算计的眸子翼翼地问;“娘娘,难道您就这一直这样?”   “……”   “娘娘,其实奴婢有个法子,如果成功了,那么吕贵妃就死定了,她再也不可能从娘娘身边抢走皇上!”   “什么法子?”梦尹眸发精光!   小红凑到她耳边低喃。   听完她说的,梦尹大惊失色:“小红,你……”太大胆了,这要是被查出来是必死无疑!   小红镇定道:“娘娘别怕,奴婢听一些宫里的老嬷嬷说这法子可不是宫里头第一次,前朝有妃子用过,虽然有过失败,但还是成功得多,前朝的好多皇上都被蒙过去了,奴婢在想若是能成功,那么皇上就是再喜欢吕贵妃也决不可能放过她。”   “可是,万一被查出来就……”   “不怕,只要能帮娘娘除去吕贵妃,就算最终被查出,奴婢也一人承担,决不会牵累娘娘!”   “小红,你……”梦尹怔住,虽然她们主仆的感情一向很好,但她也不至于这么牺牲吧!   小红摇头:“奴婢从小无亲无故,若非娘娘收留小红早饿死了,娘娘私底下为皇上流了多少泪奴婢是知道的,所以只要娘娘开心,奴婢什么都愿意!”   “小红,你……”梦尹的眼眶濡湿了!   “娘娘别说了,就按奴婢说的办吧!出了什么事奴婢担着,决不会牵累到娘娘!”   “……”   “娘娘,听说那药市面上很少有卖,但青楼妓院中却多的是,奴婢先出宫买药,然后还得选个适当的时机下手!”小红说着便调头跑开。   她走了,梦尹脸色铁青地跌坐在椅子上:虽然一直看吕彩蝶不顺眼想伺机报复,但真要这么做吗?太……太可怕了!   西宫!   玉昙心急如焚地在寝室里走来走去!   瞎子都看出皇上宠爱的人是吕贵妃,如今林梦尹又怀有龙种,那我呢?   龙种没有,恩宠也没有,整天待在这皇宫就像是坐牢,后宫几乎有大半的人已经忘了玉妃是谁,再这么下去不就是在等死?   不!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要反击!   玉昙想起养父易齐武艺超群是当朝第一将军,而她是他的养女,跟着他多年也习得一身好武功,虽不是盖世武林,但对付一般的武林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况现在只是两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女人,所以……   玉昙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她的双拳死死地攥在一起。她决定了,要乔装成去刺客杀了她们!   她们死了,那皇上就是我的了!   玉昙正在暗自计划,这时贴身婢女跑来在她低耳嘀咕!   原来玉昙一直都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在进宫没多久便收买了皇后寝宫里的一名奴婢,目的是监视梦尹的一举一动。   刚才,内线打听到皇上依然想要打掉梦尹的孩子,而梦尹在皇上走后与小红似乎在秘谋陷害吕彩蝶,但具体怎么做因为她们说得很低,所以没能听清楚!   很好!看来她们是不可能走到同一线,林梦尹已经开始想法子害人了,那么……   玉昙的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冒充刺客杀她们怎么说都有些危险,若是失手还有可能会连累父亲!   那么我就先静观其变,看你们怎么斗!最好两败俱伤,最终由我坐享渔翁之利!   玉昙想着便得意地笑了!   后宫,女人的地方,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要开始,危险正在一步步地逼向月夕! 52:危险将至   祝大家七夕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萱这枚剩女跟七夕沾不上边,泪奔,乖乖回去工作、码字!   ——————————————————————————————   月夕与景勋的冷战不仅闹得后宫人尽皆智,甚至已传出宫外!   “她回来的事还没弄清楚,怎么现在又闹出事了?”   “听说她还让皇上休了她呢!”   “有这事?”   “千真万确,不过皇上没休!”   “唉!其实皇上就两个妃子算少了,她怎就那么不识好歹?”   “谁知道呢,肯定是烧坏脑子不懂得珍惜!”   大街小巷,泼妇们常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天宫堡。天逸也听到了些传闻,漆黑的眼中透着丝丝嘲讽:月夕,这就是你要的,千辛万苦回到他身边,换回的是什么?还不如跟着我!   沉默了这么多天已是极限,天逸决定选个适当的时机再进宫,一定要把她带出来!   皇宫,早朝!   朝臣不便将后宫之事搬到朝上议论,于是官员各司其职地回报国事!   其中一人站出:“皇上,秋收将至,早前南方发大水毁了部分庄稼,现今又有蝗虫兹害,若整治不当,百姓田里无收获,生活难保,请皇上即时整治,挽救庄稼!”   龙椅上,景勋一身威严眉头轻蹙。   南方早前暴雨,近日又有蝗虫肆虐的事不止今日朝上被提起,两个月前便断断续续有地方官员承折,景勋也从国库拨重金调往南方用于整治,却一直见效不大!   拨了那么多银子也没从根本上起到作用,问题出在哪儿?是钱太少,还是蝗虫太猖獗?   下朝前,景勋决定:“传朕旨,再调拨一千万两运往前方,不过这次朕亲自前去!”   “皇上英明。”   景勋下了朝便去找月夕。他知道再迟一点肯定又要吃闭门羹,所以选在她未醒时过来。   景勋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我要去南方,等会儿收拾好了就走!”   “……”   “我给你时间清静,希望回来时你不要再生气了!”   “……”   “彩蝶,我真的很爱你,每天都盼望着回到我们的过去,回来时不要再跟我斗气了,好吗?”景勋附下身亲吻她的额头,又默默看了她很久后才离开!   门开了,又关上了!   月夕睁开眼,隐约听到玲珑来了,景勋吩咐她:“朕不在,你要好好伺候娘娘,知道吗?”   “是,皇上!”   他,走了吗?   眼泪濡湿了月夕的睫毛,现在的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惊醒,所以早在门响他进来时她便醒了!   她知道刚才只要睁开眼,只要开口留住他,他便会留下,至少也会带她一起去,可她到底还是选择假寐!   景勋,我多少次在心底告诉自己豁达点,可我是女人,我很小气的!   ……   景勋钦点林继刚、易齐和另外两名官员微服前往江南。刚出宫门,他:“你们先出城,朕随后就来!”   “皇上去哪?”易齐问。   景勋言词闪烁,林继刚背地里扯了扯易齐的衣袖,然后对景勋说:“臣等遵旨,皇上小心!”   吕府!   皇上微服上门,欧阳、少恒受宠若惊:“草民参见皇上!”   景勋挥手:“彩蝶的事想必你们已知道了,朕要去江南,这段时间你们就常进宫陪她说说话,散散心!”他不在她身边,能相信的除了母后就只有她的娘家人了!   欧阳连连点头:“草民遵命!”   唉!   欧阳说着心里连接叹气,他竟不知女儿是个这么死心眼的孩子,哪个皇上没有三宫六院,她怎就想不开非得闹脾气!   少恒凝视着景勋:“皇上,草民与父亲在后宫走动与礼不合,不如把彩蝶接回家?”   景勋拒绝:“朕已下旨,你们随时可以进宫!”   景勋说完便离去,少恒怔在原地:皇上,所有人都说是彩蝶不对,其实我心里是站在彩蝶那边的,因为如果你真心爱她,就不会娶别的女人!   皇宫!少恒来了,月夕问:“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我……”不行的,他跟父亲可以自由出入,但却不能带她走!   月夕冷笑:“原来到哪里都一样,我永远是被软禁的命!”   “彩蝶,你被晴天逸抓去……没发生什么事吧!”   “你说呢?”月夕反问。   少怔面上绷得紧,心里在想应该是没事,因为听说前些日子晴天逸进宫,若真有事应该早闹翻了!   此后的几天,少恒几乎天天往宫里跑,月夕并不怎么待见他。   今日,梦尹在亲手为未出世的孩子缝补衣服,小红在她耳边低喃:“娘娘,奴婢在想其实不用费力地找人混进宫,这样反而会暴露,我们可以……”   梦尹震惊地手中的针线掉在地上:“小红,你疯了,他们是兄妹!”   “娘娘,您想若是兄妹做出那样的事,皇上就更不会放过她了!反正他天天进宫,这样正好省了奴婢找人的麻烦。”   “……”   “老爷是跟皇上一起出去的,他一定会派人通知娘娘皇上回宫的时间,所以奴婢在想只要在皇上回宫前下手,等皇上亲眼看到一切,不止是她,吕家也完了!”   “这……”   “娘娘,不要再犹豫了,您不想跟皇上在一起吗?您难道真要皇上为了那女人杀了小皇子?”   “我……”当然想要跟皇上长相厮守,可换作别人还好,怎么说他们都是兄妹,这要是传出去皇室的脸还不丢尽?   转念,梦尹又攥紧双拳:其实小红说得对,兄妹苟且才更可恶,皇上怕是再不舍也不可能饶过她!   吕彩蝶,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教唆景勋要害我的孩子,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所以,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梦尹看着小红,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小红,就按你说的办!” 53:被下了春药   夏末,烈日烧烤着大地。景勋一行人车马劳顿了几日终于来到江南。   农民顶着烈日在田里劳作,远处青绿的水稻迎风摇摆,犹如层层波浪!   一名地方官员指着眼前的大片稻海解释:“皇上,再过不久这些秧颗就要秀出稻头渐渐成熟,百姓便要忙着收割!”   景勋点头,佩服那些辛勤耕作的农民,烈日下还这么辛苦。   草香随着一阵微风轻轻袭来,景勋看着如浪海般的稻田:“这些水秧碧绿一片,长得很好,并没虫害!”   这时,易齐解释:“皇上有所不知,这片田地防治即时,所有秧苗并未受损!可其他地方的庄稼听说已枯黄,严重的已经枯死!”   “怎么不治?朕不是拨了银子吗?”   地方官员说道:“微臣已动员大力整治,可是虫害太猖獗。”   “是吗?”景勋轻淡的语气看似温和,但眼神却愈发阴黯:“真的是虫害猖獗吗?”   “皇上,微臣……”地方官员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没听懂景勋话里的意思!   这时,林继刚说话了,语气甚是不善:“你知道皇上为何亲自前来吗?因为皇上怀疑不是虫害肆虐,而是某些人居心不良没将朝廷下拨的银子用在整治上,而是私吞了!”   景勋略惊,他以为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没有人知道,全当作表面上来视察,没想到……   果然是三朝元老,不仅有才,还很懂得揣测圣君心意!   此刻,地方官员面色骤然苍白,瑟缩地跪下:“皇上,臣等不敢,皇上明查!”   景勋掸掸衣角的灰尘:“敢于不敢?查与不查?朕自有分寸,若你全心全意为庄稼除虫害、为百姓谋福利,朕定嘉奖,若真如丞相所言,可别怪朕灭了你祖上十代!”   “是!是!”   连着几天,景勋一边查看周边县城的庄稼,一边派易齐去查有没有人贪污,结果事实证明虫害真的很猖獗!   现今,景勋外出多日必须要回宫,他召集江南各地方官员:“朕会再拨一千万两,你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驱除虫害,帮百姓保住粮食。还有,一些受害严重的地方,等到秋收时节若收成不好,那他们今年的征税就免了。更严重的若百姓连自身的温饱都无法唯持,那么你们一定要从收成好的县城运些粮食过来,总之,一定要保证百姓不挨饿!”   “是,臣等遵命,皇上为国为民,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堂,众人高声呼拜!   景勋淡然:“行了,朕是微服,你们各自回去,以后多费心在驱除虫害上!”   “臣等告退!”   景勋要回京了,易齐命人牵来马车,林继刚先一步写信派人传回宫。   他不知女儿跟婢女有阴谋,只是尽一个父亲爱女儿的义务告诉她皇上回京的时间,方便女儿迎接圣驾!   唉!   希望如此皇上能对梦尹令眼相看,别再一心想着打掉孩子!   车内,景勋思索了很久,掀开车帘,他看着在前面引路的林继刚,眼底有种失措的脆弱:“如果朕坚持梦尹别生下孩子,丞相还会忠于朕吗?”   “这……”   易齐说:“臣等知道皇上宠爱贵妃,可皇上在独宠贵妃而忽略皇后跟玉妃时,她们很大度,如今皇后才怀孕,贵妃却心存嫉妒,臣斗胆询问,若玉妃也怀上龙种,皇上会命她打掉吗?”   景勋眼中寂黯无光:他不会让易玉昙打胎,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给她怀孕的可能!   沉寂了一会,景勋又说:“丞相,易将军,其实景然皇兄是个好皇帝吧,如果朕把皇位还给他,你们觉得呢?”   不当皇帝,就没有说不出的无奈,便可以与彩蝶双宿双飞!   然而,林继刚、易齐傻了:皇上说什么?   马车一路驶向京城,他们怔怔地硬是消化不掉这个消息!   皇宫!   梦尹收到了信,按行程,皇上今儿个下午就能抵京!   小红也很兴奋:“太好了,正好易少恒就在她那儿!娘娘,奴婢担心太后会像往常一样去她那儿走动,所以,娘娘您等儿就去太后那儿,缠住太后别离开,奴婢便去准备一切!”   梦尹开始还是有些害怕,不过思量了会儿决定一切照旧!   她换了件衣服准备去曼依那,临走嘱咐小红:“你能弄好吗?千万别出差错!”   “奴婢明白!”   膳房,小红借帮皇后炖补身子的食品在御膳房内忙进忙出。玲珑提着茶壶进来,小红暗中盯着她,终于在她跟房内几个厨子没留神之际迅速从怀里取出大包药全掉进茶壶里。玲珑冲了开水后拧着茶壶离去!   月夕的寝宫,少恒几乎是天天来,然而月夕心情很差,每次只是听他说,很少主动开口。   玲珑来了,为他们彻了茶,少恒话说太久口很干,一次喝了两大杯,月夕把玩着杯盖,很久才喝!   玲珑知道站在一旁妨碍了他们兄妹聊天,如同往常一样砌了茶后就离开,暗想兄妹说悄悄话不能给外人听到顺,所以顺手带上了房门!   玲珑刚出门便被一个婢女哄着离开:“玲珑姐姐,我昨晚绣了朵莲花,姐姐帮忙看看,指导我一下吧!”   玲珑认得她,平时跟她也很玩得来,所以便没怀疑地跟去了。玲珑哪里想到婢女会找她并非真看绣品,而是小红刚刚找过她,让她想个法子把玲珑支开!   婢女不知理由,单纯地在想小红是皇后的人,所以小红有什么吩咐,身为下等婢女的她自然照办!   玲珑被支开了,小红蹑手蹑脚地跑来月夕寝宫前从外面将门锁了起来!   房内,茶桌边,少恒继续说新鲜事,月夕继续着喝了两杯茶。   少恒讲了很多民间笑话试图哄她开心,月夕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还觉得很幼稚:“大哥,我累了,你回去吧!”   呃!   “那好,我明天再来,顺便也叫爹一起过来陪你!”   少恒站起,还没走两步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月夕出于礼貌地想去扶。   可是,在她起身后也感觉有些站不稳,脑袋还晕乎乎的!   身子,有点热,唇上,有点干!   00:情节是缓了些,但才11万,离完结还早,为铺垫月夕日后的强大,现在被下药、被陷,害某尹流产的情节是必须要写的,这样夕在强大后才好狠狠地治那两女人。大家若嫌看不够,可养肥了!接下来是重口味,色女们瞧瞧就行,清纯的娃儿跳过!嘻嘻,别紧张,跟少恒只是玩暧昧,真正H的人在后面! 54:擦枪未走火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身子轻飘飘的,脑袋也浑浑噩噩地模糊一片?   月夕双手撑着桌面不停地摇头,试图甩掉脑中的浑浊不清!   不行!   身子还是感觉轻飘飘的,嘴唇也越来越干!   是不是夜里睡觉踢被子感冒了?   月夕可不想喝古代苦死人的中药,听说轻微的感冒可以多喝些开水便会好!   于是,她斟了杯热茶一饮而尽!   暂时解了渴,可心里感觉还是热热的。对面,少恒的情况差不多,他难受得不得了,感觉全身仿佛有团火在烧,嘴唇都干得快要裂开了!   于是,他也倒了茶喝下!   茶,暂时解渴,却是催情的毒药!   两人都喝了茶,情况并未好转反而更糟。少恒一时也没想到哪里不对劲,跟月夕一样以为自己着了风寒。   “彩蝶,我身子舒服,先回去了!”   “好!”   少恒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再也没力气,他回头看着月夕,淡静的目光越来越浓烈:“彩蝶!”   轻轻的一声音呼唤抨击着某人的心灵,属于男人独特的磁性声音刺激了月夕脑中的某根神经,她轻喘着回望着他,目光由之前的并不是很待见变得突然间温柔起来:“吕……吕少恒!”   月夕眼波如水,轻柔的声音犹如弥漫在深林中的白雾般飘渺,少恒被她的美、被她的声音刺激到了,他艰难地迈开步伐走到她身边!   两两相望,情药的刺激使得激情仿佛在刹间被点燃,越烧越旺!   少恒突然伸出坚实的双臂环绕住她的腰,幽香的身子刺激得他下身那股隐忍太久的欲望再也羁压不住。   彩蝶,我爱你,我要你!   少恒灼热的呼吸刷拂过她的墨发,引发月夕全身轻轻的开始战栗。他紧紧地圈住她,那双黑眸在昏暗的寝室里显得格外的闪亮。   胸口热得仿佛要爆开,少恒再控制不了自己,他吻上了她!   “呜!”月夕大脑浑沌得一片空白,但还不至于失去所有理智,见此情况她应该挣扎、应该尖叫,可是……   他的身子好舒服,他的唇好香甜,她莫名地很想赖在他怀里!   少恒热情地吻着她,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反复柔躏。他的一只手仍在紧紧地抱着她,另一只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扯彼此的衣衫!   他迫急地想要她!   “吕……少恒!”月夕轻喘。他的身子如着了火般炽热,她想逃离却又舍不得心底燃起的那一阵接一阵的快感。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色,竟会这么贪恋他的身子?   他为什么要扯她的衣服?她为什么心底根本就不想要挣扎,甚至她邪恶地想要他……想要他将她按倒,然后狠狠地爱她一番!   不!   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有这么邪恶的思想,怎么可以让这个跟吕彩蝶身子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爱她?   不!   她疯了!   月夕脑中残存的理在拚命尖叫着,叫她振作起来摆脱他的热吻与怀抱。但是她的身体却老早叛变,在他的爱扶下战栗得不行。   “少……少恒!”我们不可以,你放开我!   月夕试了好多次都说不出来,不是她开不了口,而是她打心底根本就不想!   她疯了,她竟缺男人缺得活不下去了?   “彩蝶,我……好难受!”少恒隐忍得满头大汗,他终于把自己的衣衫褪尽,高大的身躯结实而强健,充满了侵略性。   看到他的欲望,月夕心里又莫名地一阵兴奋。她真的想要避开,但总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他!   此刻,少恒的身子不再是软绵绵,而像是仿佛一下子有了用不完的精力,他大手一横将她抱起笔直地直向床边。   彼此斥裸,少恒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   强烈的快感让月夕嘤咛一声,她难耐的拱起纤腰,双眼缓慢睁开,却柔媚迷蒙,微张的红唇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我……好热!爱我,求你……爱我!”   “我会爱你,好好的爱你,不热,马上就不热了!”他轻轻地哄着她。   月夕全身又一次战栗,发出几声娇柔的喘息。她软若地抬起纤细的腰,不由自主地想要回应他。   衣裳早已不知被扔到何处,少恒低下头哈吻着那如雪的肌肤,烙下他的痕迹。   明明是控制不住全身火热得难受,但少恒并没有急着进入,他的双手在光滑的皮肤上煽情地挑逗着。月夕难受得全身香汗淋漓,试图松开绷紧肌肉,好好享受、回想!   回想曾经无数夜晚的疯狂缠绵!   她在回想,在回想……   突然,迷惘的心在即将来到的最后一刻清醒了些,月夕清楚地记得曾经欢爱时的点点滴滴的,可那个让她快乐、让她感觉仿佛升上天的快感不是吕少恒,而是……   不!   他不是景勋,她不能与他……   爱不爱先不说,她占有的这个身子是吕彩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会天打雷劈的!   猛地,月夕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他! 55:景勋回来了   四周寂静无声,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将至的欢爱气息,半晌前的差点擦枪走火是那么强烈而震撼,月夕四肢虚软,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她紧闭双眼,只觉得筋疲力竭,胸口的心跳由急促渐渐恢复平稳,可身子仍然很热、很难受!   她到底是怎么了?没男人碰就这么萎靡不振?她怎么会变得这么下流!   月夕慌张地爬下床,随便抓了件衣服就套上,跌跌跌撞撞想要跑出去透透气。   走到门口欲开门时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起来?   谁把门锁了?   月夕扯着嗓门喊:“玲珑,你在哪?玲珑,来人,快来人啊!”   嗓子几乎都喊破了也没人来开门!玲珑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来开门?   月夕感觉口越来越干,身子也热得快要爆炸,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她清楚虽然回宫后与景勋恩爱很多次,胆子也越来越大经常反被动为主动,但还不至于像刚才那么缺男人缺到……饥渴!   想起自己跟吕少恒的现状,以及在现代时看过的一些宫廷剧,月夕似乎明白了,有人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她被人下了……春药?   会是谁?玲珑吗?不可能,玲珑对她很衷心的,月夕自认也并没有亏待她,她不可能对她下药,可茶是她砌的,她是最有嫌疑的人!   月夕又扯高时大吼:“玲珑!你在哪儿?来人,快来人啊!”   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也没有其他人来?还有,到底是谁把门锁上的?谁要这么害她?选的人还是吕少恒,想让他们乱轮吗?谁这么缺德?不怕天打雷劈吗?   月夕实在想不通,她喘息着真快坚持不住了,可是门又打不开,再这么下去,她怕真的会……   月夕不敢再往下想,更不敢看床上的他。少恒在被她推开后火热的欲望仿佛一下子被人贯了盆冰水,随及体内的药效又开始活动,他艰难地忍着:“彩……彩蝶!”   “别叫我!”月夕擦擦汗湿的额头。现在,她不想听到男人的声音,只因那磁性的声音对她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少恒到底也不笨,隐约也发现了不对:“我们……,是不是茶里有问题?”   “……”   “皇宫怎么会有那种药?又是谁干的!”   “你别说话了,求你,别再说了!”月夕歇斯底里地吼道。   这个时候,她不能听到男人的声音,不能!   沉默了一会儿,月夕不停地喘息、咳嗽,心底奔涌的起伏难受极了。终于,药效太强了,月夕再也忍不住,“嗤”地一声吐出一口血!   血,鲜红、鲜红的!   “彩蝶!”少恒紧张地套了件褥衣便过来,月夕一把将他推开:“离我远点!”   她真的痛苦!   少恒看出来,而且听说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现在房门又被锁上了,若是一直这样,她会……死的!   不!她不能死!   少恒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他也更清楚若是碰了她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但他宁愿死也不要她出事!   于是,他立即抱起她再次走向床边!   “你干什么?”月夕吼道,又一次被男人碰,她的身子、她的心更兴奋了!   少恒同是如此,但他怜惜地并没有一丝粗暴,而是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彩蝶,我不会让你死,所以让我……爱你!”   “不!你疯了,我们……不可以!你快离开,我能……坚持住!”   “我不能看你痛苦,彩蝶,可以的!”少恒看着她,眼神坚定:“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我们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可以……做夫妻!”   什么?不是兄妹?   月夕瞪大了眼,正要追问,他却突然吻上了她!   “呜!”   不!   不管是不是兄妹,她不要!因为她不爱,所以她不能!可惜,她挣扎不了,她也越来越不想挣扎!她真的好难受,她真的好想释放,她真的好想有个男人好好爱她!   可是……她不能啊!   终于,在他激烈的狂吻下月夕垂下了手,闭上眼接受即将来临的……快乐还是痛苦?   “澎!”一声,就在此刻,门开了,他……回来了!   按行程应该还需一个时辰才到,但分开数日他太思念她了,于是在刚进城便甩下其他人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看她,结果他看到……   两俱身子紧密地交缠于一起,如果再迟一步,那么……   为什么?   他们是兄妹啊!   吕少恒,你不要命了吗?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你、们、在、干、什、么?”景勋如石雕般地僵住,眼神沉黯如地狱中的修罗!   他回来了,那么该是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吗?   少恒心里一阵失落,他喘息着爬起来:“皇上,不管你信不信,我们被人下了药,彩蝶忍了很久,还咳出了血,所以我才会……,不过你回来就好!”   被下药?   景勋怔住,怒火瞬间息灭大半,他这才想起进来时门是从外面被锁上的!当时还好奇谁把门从外面锁上,原来……   敢对彩蝶下药,谁这么大胆?   景勋气得想立即扯出那人将他大卸八块,不过他看了眼床上的月夕,她紧闭双眼,神情痛苦,全身也颤抖得厉害!   景勋是想杀了下药的人,但他知道此刻有更重要的事。   于是,景勋走近,一手拧着少恒将他扔了出去,然后关好门! 56:疯狂的   床上,月夕已接近昏迷,少恒的突然离开让她再次痛苦的想哭!景勋爱怜地将她搂在怀里:“我在这儿,我回来了!”   好温暖,好舒服的身子!   月夕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景勋紧紧地抱着她,见她嘤咛不止,他将她放倒在床,然后迅速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是因为药物想要她,但他却是真心想宠她!   衣衫散尽了,景勋的唇舌、大手开始游走在她娇嫩的身子上,所到之处挑燃无数火花,月夕的身子从原先的僵硬、抗拒,到逐渐的软化,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腰枝!   “天!彩蝶,你好美!”   景勋热烫的大嘴啃吻着她的颈间,那细致敏感的肌肤,强烈的火焰瞬间吞噬他的理智。月夕突然迷糊着睁开眼,看清他的脸的心中一阵狂喜:“勋!勋!”   “宝贝,是我,我在这儿,我回来了!”沙哑的男性申吟回荡在空气中。   月夕应该一直这样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而不该在快乐的同时想起痛苦的事!   她想起他有了别的女人,还跟那女人有了孩子!   于是,月夕开始挣扎:“出去,快出去!”   这个时候让他出去,那会要了他的命的!   “为什么你要让她怀孕,我恨你,恨你!”月夕喘息着骂他!   景勋的唇在吻着她的脸,轻啃着她的红唇:“彩蝶,不要恨,不要再折磨我了!”   “……”   “我爱你,让我好好的爱你!”   不!她不要他用碰过别的女人身子的他进入她!   月夕挣扎不了只能发出低低的申吟,娇声未歇。   月夕在疯狂的缠绵中不停地喘息,在心灵的痛苦中享受身体的快乐!   不!不要享受!古月夕,你争气些,别因一剂破药就被打倒,你应该推开他,推开他,可是……可是,心底在说:继续……继续!   月夕申吟着出声恳求:“别走,景勋,别走!”   古月夕,你完了!没有男人,你活不下去了!   “不走,我不走,不会丢下你!”他爱她都来不及,怎么会离开!   室外,夕阳下的皇宫美不甚胜;室内,疯狂的欢爱终于“折磨”得月夕沉沉地睡去。   景勋全身大汗淋漓,一番激情后也累得提不劲,可双手却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吻落在她额上,饱含温柔,不带激情:“彩蝶,我真的很爱你,不要恨了,你的恨会让我很痛苦!”   月夕早已进入梦乡根本就没听见!   夕阳如同万道金丝般洒落在皇宫里的每个角落。寝室里,罗帐中,景勋胸口温热,倨傲的薄唇上露出一抹明亮的微笑,他的双手如同以往,在激情过后总是轻抚着她的背。   她的娇颜、她的身子,每一寸皮肤都是那般的细腻光滑,让他爱不释手。如此美丽动人的她,怎不叫他心动?   她的温柔、她的笑容、她的聪慧、她的美丽,还有她有身子,他爱上了她,迷恋狂乱地、无法自拔地、用他所有的生命在爱!   景勋伸出手,又一次将她纤弱轻盈的身子揽进怀里,深幽明亮的黑眸温柔地看着她:“彩蝶,你让我如何放你走,我会等,不管花长时间,我一定等你原谅我,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   “彩蝶,原谅我吧!我发誓再也不碰她,我只要你一个,这辈子只要你!”   月夕真的太累了,她还在睡,并没有听到他的真情告白!   景勋放开她,虽然不舍,但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于是,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后穿衣离去!   室外,一阵微风将残余在景勋胸口的一丝欲望之火吹散,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后叫来下人:“派人去吕府,把吕少恒给朕叫来!”之前因为一心要救月夕免受折磨,所以才草率地将少恒扔了出去。现在决定彻查此事。   景勋想起少恒的情况也是中了药,不知是怎么解决的,所以他立即派人去找,一定要从他那问清细节方便彻查,看到底谁这么大胆敢在宫里头用那种药。   夜幕降临前,侍卫回来禀报:“皇上,吕公子不在府上,吕老爷说自他自进宫后一直没回去!”   不在?那去哪了?他还身中其药,可别出什么事!   景勋皱紧眉,虽然还有些介意他跟彩蝶差点酿成大错,但怎么说他都是彩蝶的哥哥!   景勋吩咐:“派人去找,找到后立即带他来见朕!”   “是!” 57:原谅?   景勋吩咐侍卫去找少恒,然后准备回寝室陪月夕,就在这时曼依来了,梦尹一个下午都陪她聊天,现在自然也跟着一起来!   梦尹没料到景勋会提前回来,还直奔吕彩蝶这儿。   梦尹猜想小红似乎并没有来得及下手,那么景勋与吕彩蝶关在房里这么久肯定是……   吕彩蝶不嫉妒了?她与景勋重归于好?   梦尹想到这儿心便凉了半截。她走近,佯装礼貌有佳:“臣妾参加皇上!”   景勋轻瞥了她一眼后视线落到曼依身上:“母后!   “辛苦了!”曼依莞尔,突然有兴打趣道:“一回来就奔这儿,倒把母后给忘了!”   “哪有!儿臣只是……”太想念彩蝶了!   曼依拍拍他的肩:“好了,你在想什么母后会不知道?对了,彩蝶呢?在房里吧,母后进去看看她!”曼依说着要推门。   景勋阻止:“别,母后!明天吧,她……睡着了!”不让母后进去并非尴尬熟睡中的彩蝶没穿衣服,重要的是林梦尹在,若是母后进去,她定也跟着。   景勋不想她进去,即使月夕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   “睡了?”曼依先是惊讶,然后突然明白地笑了笑:“看来你们已经合好了,可喜可贺啊!”   合好吗?   景勋笑得很苦涩,他得选时机告诉母后彩蝶被人下药的事,而且还得请母后帮忙彻查,决不允许他的后宫中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梦尹从容地扶着曼依离开。   不行!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向以往一样甜蜜,这次没绊倒,看来得跟小红再好好地谋划选下一个时机彻底地将吕彩蝶打入地狱!   寝室,月夕迷糊着睁开眼,醒来的刹那脑中一片空白,直到想要爬起时才惊觉身子酸痛,全身斥裸!   她终于想起来了!   好疯狂!好滢荡!   不!   别想了,古月夕,不要再想了!   月夕猛地摇头,闭上眼睛轻轻喘气,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   那销魂入骨的欢爱,那刻骨铭心的欢愉,他的汗水、他的气息……   老天,她越是不想却越是记得清楚!   只是因为药效让她那么放荡吗?还是她心底根本就是好爱他,好想被她狠狠地爱,否则她应该像推开吕少恒一样狠狠地推开他才是!   穿好衣服打开窗,新鲜的空气将室内残留的欢爱之息冲淡!   “咯吱!”门开了,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走近!   会来这里,还不用通报,这个人只有……他!   月夕心跳骤然加速,不敢回头,怔然无助的眼神和霎时苍白的嘴唇说明她心底还是深深地爱着他!   景勋走近,从背后将她圈固在怀里,低头埋进她幽香的墨发中:“好想你,所以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若非快一步,她与吕少恒……   “别气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再也不碰她!”   不喝酒就不会做错事了吗……   “彩蝶,合好吧!没有你的日子,连床都是冰的!你别再这么折磨我了!”   心灵受尽折磨的人是我吧……   月夕开始挣扎,景勋死死地抱着不放:“彩蝶,别气了,求你,别气了!”   他在她面前永远只说“我”而非朕,他此刻的语气也完全失了皇帝的威严,如此低声下气是因为他不想失去她!   月夕渐渐放弃挣扎,两滴泪水静静地脸颊上滑下,晶莹的泪就像夜幕中的星光。   在现代,老公出轨,事后不但没有悔意,甚至还无情地告诉她爱上了她的好友!   在这里,老公也出轨,还闹出了“人命”,但他表现得一直很内疚,还放下皇帝身份低声下气,这说明他不像现代的老公,他是真的很在乎她吧!   月夕记得以前公司有同事的老公在外面玩女人,于是便有人劝:“现在有几个男人不出轨的?唉!就是离了婚你能保证再找一个好人吗?所以啊,若是他真心悔过再也不犯,那便原谅吧!不过若是一犯再犯,那便玩完!离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月夕转过身看着景勋,眼神漆黑又空洞:“你真的不会再碰她们?”   “不会!”   月夕思量了很久才说:“我……原谅,但你给我时间,让我冷静!”   因为真心爱他,所以暂先让步。她知道景勋不可能将梦尹跟玉昙赶走。那么,如果时间能让她慢慢接受她们的存在,那便皆大欢喜,若到底还是做不到,那么……   “要多久?”景勋问!   “不知道,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一年,也许……”更久!   “我等,不管要多久我都愿意等!”   吻落到她额头上,月夕并没有拒绝,景勋欣喜若狂,轻盈的吻一路向下,移至她唇边时,月夕扭开头:“给我时间!”   “好!”景勋答应,心里一阵失落!   维持半个多月的冷战在两人的一个“需要时间冷静”,一个“不管多久都愿意等”的情况下暂时平息。   只是,后宫的女人是阴险的,他是不想碰,但一切真如他所想吗?   须臾,景勋问她关于被下药的细节:“已经派人去找吕少恒,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月夕想起少恒说过他们不是亲兄妹的事,可现在他人不在,于是月夕决定先查到底是谁对她下药:“玲珑呢?”   “她?不知道!回来就没看到!”   “我猜……就是她!”月夕说着就去开门,正好看到不远处玲珑披头散发、目光涣散地向这边走来!   00:下章某尹的孩子终于流掉了! 58:害她流产   月夕跑到玲珑身边时发现她不止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眼眶还有点淡淡的晕红。   玲珑很努力地不想眼泪滑落下来,然而脆弱的泪花依然濡湿了她的睫毛!   “娘娘!”玲珑仿佛早忘了所谓的身份,一头扑到她怀里尽情地哭泣!   怎么回事?她还从未见玲珑这么伤心过?   玲珑伤心极了,在她怀里尽情地哭。半晌才想起身份立即放手:“奴婢……逾越了,奴婢该死!”   “为什么哭?”月夕狐疑地睁大眼:“怎么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玲珑目光闪烁:“奴婢……摔了一咬,又想起以前的伤心事,所以就……哭了!”   是吗?   月夕从她慌乱的眼神中看出她在撒谎,难道真是她?为什么?玲珑,我待你不薄,为何你要陷害我与吕少恒?   月夕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冷如破晓时分的寒雾:“你去哪了?怎么一直叫不到!”   玲珑抽泣:“偏殿的小宫女……做了女工,她请奴婢……过去指导她!”   “是吗?然后呢?”   玲珑扭开头。   她想起去小宫女那指导了一会儿,担心娘娘需要人伺候便要回来,谁知小宫女非要她示范,结果就在她那儿待了好长时间!   离开后,她急匆匆地想要回娘娘这儿,途径花园看到远远而来的大少爷。   少爷脸色潮红,见到她后大吼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是你在茶里下药?为什么?吕府待你不薄,彩蝶又视你为姐妹,为何害我们?”   少爷说什么她听不懂,也来不及问,因为少爷的表情似乎很生气,随后他一把将她按倒在花丛中……   玲珑记得有次不小心瞧见皇上对娘娘做过那样的事,但皇上很小心、很体贴,娘娘好像也不痛!   换作是她!   少爷把她弄得好痛、好痛,她哭喊不出,最终她无助得只能……   玲珑想着又流泪了,月夕以为她做了坏事而哭。景勋也这么认为,于是喝斥道:“玲珑,你好大的胆子。”   玲珑眸中带泪,眼神犹是无辜!   景勋狠狠地瞪她,威胁她不交待清楚就立即砍了她,玲珑哭求:“皇上饶命,奴婢哪里做错了,立即改,皇上饶命啊!”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皇上要杀她?   一旁,月夕皱眉,猜想除非是她戏演得好,否则她这无辜的样子根本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月夕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周围没有外人时说:“你彻来的茶水里被动了手脚,若非皇上及时回来,我与吕少……大哥便做了苟且之事!”   玲珑瞪大了眼:“娘娘的茶里被人……下药?怎么会这样?”那么,少爷也喝了茶,所以他才会对她……   玲珑怔怔地:“娘娘怀疑奴婢?”   不是你还有谁?我的起居饮食就你负责,茶被人动手脚,第一个怀疑对象当然是你!   玲珑跪下:“奴婢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请皇上明查!”   她的态度,她的眼神……   似乎真的不是她,那会是谁?   月夕陷入沉思:她并没有得罪谁,到底是谁想了这么卑鄙的法子害她?   突然,一道灵光自脑中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结仇,那么从这宫廷里女人之间为争宠而玩出的勾心斗来看是嫉妒!   月夕怀疑!   是林梦尹还是易玉昙?   见月夕眉头深锁,景勋问:“在想什么?”   “也许不是玲珑!先别治罪,免得伤了无辜,反正玲珑在宫里也跑不掉,若最终查出是她再罚也不迟!”月夕决定在没有查出事实前还是不要说,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烦。   好!听她的!   不过景勋发誓一定会查清楚,若最终就是玲珑,那可别怪他不客气!   月夕一手按了按太阳穴调头:“好累,我要休息了!”   景勋温柔地问:“是我把你累着了吗?”   月夕脸上一阵火辣。景勋笑道:“好好休息,明天来看你!”   寝宫,月夕坐立不安,玲珑忤在一旁。娘娘说他们是被下了药,那么少爷会那么做是因为药物的关系?   突然,玲珑有些不怨了,但以后总会碰面,怎么办?玲珑心乱如麻,下意识地总将衣顶往上提,就怕被人看到!   桌旁,月夕坐如针毡了好一会儿猛地起身!   “娘娘去哪?”   “去找皇后……聊天!”   皇后寝宫!   梦尹的心情糟透了,怎么皇上才离开半个多月回来就跟她合好了?   他们合好,那我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   梦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婢女小红来了,她仍在疑惑明明已在茶里下了药,难道他们一口茶都没喝,否则怎么可能不出事?还正好碰上皇上提前回来!   精心准备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没关系,为了娘娘,她会想法子再下手!   小红打定主意。她走到梦尹身边:“娘娘,玉妃来了!”   玉昙并非真心想来,只因按宫里规矩皇后有孕,妃嫔都要来道谢,玉昙这也是不能再假装不知道,所以备了些薄礼过来穿门子!   她进来后假惺惺地道贺,这时婢女又来报:“娘娘,贵妃来了!”   月夕一席轻衣长衫款款而来,于礼有节地行礼,玲珑跟随其后恭敬地下跪:“参见皇后娘娘,玉妃娘娘!”   梦尹微笑,大方地抚起月夕;“玉昙刚来,彩蝶姐姐又来了,快请坐!”   月夕瞥了眼玉昙,心想她在正好,一并试探,看到底是不是她们在搞鬼?   “姐姐怎么有空过来?”梦尹亲自为月夕斟茶,语气友善地问!   自进了宫,她便学会了伪装!   月夕却并不是很客气:“我这不是来道谢吗?”   “姐姐言重了!”搞什么花样?她会真心来道喜?   沉默半晌,月夕为了查出结果,于是很不要脸地说,语气也客气了:“皇后姐姐怀孕真是可喜可贺,不过我也应该快有消息了吧!”   “……”   “我已与皇上和好,皇上对我也如往日一般疼爱,尤其是分开多日,皇上一回来就直奔我那儿,呵呵!皇上迫不急待地宠幸我,不瞒两位姐姐,皇上直夸我好热情,现在回想真的好羞人,不敢想怎么会主动对皇上……,反正就是兴奋得像是……说句不好听的,像是吃了春药般克制不了自己!”月夕虽拥有开放的思想,但若不是试探,她才不会如此不要脸!   月夕说完便开始私下认真观察她们。玉昙是一脸的羡慕,似乎还有丝丝嫉妒!   月夕在想她会嫉妒在常理之中,这说明她爱景勋。瞥了一眼梦尹:她眼中也有羡慕与嫉妒,还有不易察觉的丝丝怨恨,甚至眼底深底还有……惊疑!   她在惊疑什么?因为我有意无意地提起春药?   月夕秀眉微蹙,莫非真是她?   梦尹眼神有些慌:小红不是说没来得及下手吗?那吕彩蝶为何提起?是巧合地随便说说。还是她在怀疑什么?   月夕无意识地走近,梦尹因做贼心虚嘴唇煞白,接连后退,退到桌边,她没注意桌旁有椅子,于是拌到了椅角!   啊!   梦尹向后倒去,月夕下意识地拉住!   此刻,若梦尹站好便没事了,但是……   如果摔下去,伤到了孩子,那罪魁祸首就是吕彩蝶!   伤害龙种,按罪当诛!   皇儿,这是一个绊倒吕彩蝶好机会,我必须要牺牲你了。只要没有吕彩蝶,景勋就是我的,那时你再来投胎,做母后的好皇儿!   梦尹的思想活动在脑中只需一念间!下一刻,她用被月夕紧抓着右手的食指狠狠地在她手心掐了一下!   好痛!   月夕本能地松手,梦尹便直直地倒下!   从梦尹有了恶毒的思想活动到转为行动,从月夕抓住她却又因手心的疼痛而松开她,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   梦尹倒下,捂着肚子喊痛!其实刚倒下并没有疼的感觉,她只是在虚张声势,然而没一会儿……   血,渐渐的,染红了她的下半身! 59:绝孕   梦尹在计划走这步险棋时知道摔下去肯定会疼,但当疼痛真正来临时才感觉那是无法忍受的!   心底奔涌的痛楚和肚子上传来的阵阵绞心的痛使得梦尹脸色煞白,苍白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痛!   肚子里仿佛有一支绞棒正在不停地、反复地撕绞她,那种痛就仿佛她整个人被谁突然刺了一刀。   “好……好痛啊!”梦尹面色已发白得仿佛透明,她捂着肚子无力地哀嚎!   早知道会这么痛,她就不这么做了!   吕彩蝶,你等着,就算皇上因此事只是废了你打入冷宫,但只要你没死,我便一定要将今天所受的痛楚加倍地还你,让你尝尝锥心之痛的感觉!梦尹一边哭喊着痛,一边不忘在心里发誓。   此刻,月夕、玉昙早吓呆了,忤在原地不知所措。小红在月夕来之后就按梦尹的吩咐下去备点心,当她端着精致美味的点心进来时看到自家主子滩倒在血泊之中。   “娘娘,您怎么了?”看到梦尹下身在流血,她隐约猜到出了大事,于是立即扯着嗓门大喊:“来人,娘娘跌倒了,快喧太医啊!”   后宫,瞬间闹翻了!太医被紧急召来。外厅,玉昙面上装作很紧张,心里却痛快极了!   流那么多血,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竟然还是吕彩蝶给害的,接下来她们肯定会斗得两败俱伤!   太好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掉她们两个,真是连天都在帮我!   玉昙心里简直乐翻了。一旁,月夕的脸色像夜晚河流里飘着的白色花瓣,她呆呆地站着,双手相互死死地握紧在一起,心情犹如汹涌的海水般怎么都安静不下来,甚至感觉从头顶到脚趾的血液都是冰冻刺骨的!   都已经抓住了,怎么又松手?   事发到现在,月夕始终想不通。虽然她恨林梦尹抢了景勋,更不喜欢她怀了景勋的孩子,她也确定怨恨她,却从未想过将她的怨恨牵连到未成型的无辜的孩子身上!   可是,怎么就放手了?她害死一条小生命了吗?   月夕默默地闭上眼,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这时,景勋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他心急的并非下人所说林梦尹有可能流产,而是始作俑者……彩蝶!   怎么可能!   当听到下人回报时景勋简直不敢相信。彩蝶不是说累了在寝宫休息吗?怎么会来林梦尹这儿,还将她害得……   流产!   若是普通妃子,以他皇帝的身份能压得下保住而彩蝶,但现在是林梦尹,她背后撑腰的人可是……林继刚啊!   怎么办?若他一心护着彩蝶,林继刚绝不会罢手,弄不好……朝纳动荡!   景勋气喘吁吁地跑到月夕身边:“真的是你吗?”   “我……”月夕不知如何解释,嘴唇惨白失血。   景勋懊恼,想训她却心里又不舍:“彩蝶,你怎么这么傻?”   景勋心底承认一直都不想要那个孩子,但想打胎也得林梦尹情愿,强行的话后果会很严重,所以才一直没轻举妄动,没想到今日彩蝶却……   景勋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   内寝,太医还在救治,偶尔传出梦尹撕心裂肺的哭喊。外厅,众人沉默,天色在沉寂中黑了下来,曼依也终于闻讯过来。她不敢相信一切是彩蝶的所作所为,甚至以为小红是梦尹的婢女,问起话来肯定是心向着自家主子。   于是,曼依根本就不问小红,而是看着玉昙:“玉昙,哀家不信别人的胡言乱传而歪曲实事,既然当时你也在场,那么就你说?”   玉昙自是实话实说:“是吕……彩蝶姐姐把皇后姐姐给推倒的!”   真的是她,为什么?仍然在钻牛角钻不肯原谅景勋,所以嫉妒起来对孩子下手?   曼依看着月夕,眼神仍旧是不相信:“彩蝶,真的吗?”   “我……”不知道啊!真的想不通为何就松手了!   曼依还是不敢相信,她的视线移到一旁的玲珑身上:“玉妃娘娘说的都句句属实吗?”   “奴婢……”玲珑的心在挣扎,她多想帮小姐撇清,但事实……   玲珑痛苦地点头:“娘娘已经将皇后拉住了,后来却……松手,皇后娘娘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   天啊!还以为是误传,原来真的是……   曼依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心脏仿佛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   彩蝶,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大厅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半晌,内寝室的门开了,太医出来,神色凝重:“皇上赎罪,娘娘她……”   “怎样?”   “怀孕初期若不小心是很容易小产的,娘娘那一跤跌得不轻,孩子……没了!”   真的没了?   几个大医相互凝视了一会儿齐齐跪下,其中一名资历深厚的老大医说:“皇上,经过此次意外,娘娘的身子怕是调养好了也很难再……受孕了!”   轰!   仿佛有枚炸弹在月夕的脑中爆开,瞬间将她的思绪炸得混沌不堪!   林梦尹永远都无法再怀孕?   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能再生孩子?这在现代都很难让人接受,何况是思想保守的古代,这对林梦尹来说会是多大的打击?然而这一切都是我古月夕造成的,那么……   我、还、有、活、路、吗? 60:为你,我宁愿不当皇帝   所有人的震惊决不亚于月夕,尤其是景勋!   流产已是件很严重的事,现在竟还一辈子都无法再怀孕。   景勋额头皱成“川”字,藏在龙袍下的双拳死死地攥着: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在事情还没闹开前派人去丞相府,随便按个理由将林继刚抓起来,以保住朝纲的稳定,但是……   他是三朝元老,不仅是父皇生前最信任的人,还为国为民操劳一生,甚至能挤掉余景然登上帝位也全凭他与易将军,如今怎能恩将仇报?   “老天,我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彩蝶?”景勋在心里默默地岂求老天的帮助!   这时,内室有动静,众人齐齐看去,梦尹墨发披肩、脸色煞白地站不稳。   刚刚太医在救治时,她痛得只想以死来解脱那非人的折磨,最后太医结束了,她也疲惫到了极点,但一直撑着询问孩子的情况。   小产!   并非一点都不心疼,但至少可以绊倒吕彩蝶,值了!   但梦尹感觉太医支吾着似乎隐瞒了什么,于是撑着依旧很痛的身子下床,结果她听到……   不!   梦尹的心仿佛被大火硬生生地燃烧着!   她一心想要除去吕彩蝶,但没想到会把自己害得不能再生育!   在这深宫,没有皇子,她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老天!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可代价太大了,我受不了!   漆黑的睫毛被眼泪染得晶亮潮湿,梦尹眼神呆呆的:“皇上,是……真的吗?”   “……”   “臣妾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景勋不知该怎么说。事情变成这样,也许是彩蝶的错,但归根究底是他!   如果不是他不一心想当皇帝,那就不用娶她们了。他依旧是勋王爷里的那个傻王爷,跟他的小娇妻在王府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   没有如果,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身在宫外的林继刚听到消息赶来!   终于,最该来的人到了!   见到父亲,梦尹彻底崩溃,她哭泣着扑到他怀里:“爹!”   “乖,怎么回事?真是……小产了?”   “爹,是吕彩蝶,一切都是她,爹要为我做主啊!”   “别哭,爹都听说了,来,告诉爹,身子怎么样?太医还在呢,哪里不舒服好给你瞧瞧!”   “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只是小产,什么叫再也不可能有孩子?   林继刚吃惊,见女儿哭哭啼啼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询问太医。太医思量了很久才说:“丞相节哀,皇后娘娘伤得很重,怕是很难有机会……再受孕!”   轰!   这个消息给了林继刚当头一棒:他狠狠地瞪着月夕,犀利的眼神犹如利剑般仿佛想将她万剑穿心。   月夕心虚地逃开他浓烈的目光,林继刚的视线转投到景勋身上,虽不再是目光犀利,但却不友善,也不再是以往的尊重:“皇上,听说是贵妃推了皇后?”   “……”   “皇上,贵妃恃宠而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请问皇上如何处置?”   “……”   “皇上,请还皇后一个公道!”   景勋深吸一口气:“朕不会杀彩蝶,朕也不许你们任何人动她!”   “皇上!”   “有朕在,谁也别想动彩蝶!”景勋大袖一挥吼道。   此刻,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像极了一位真正的帝王,所有人都吓傻了,除了林继刚!   林继刚忍了这么多天终于暴发,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为女儿讨个说法:“皇上,您宠爱谁是后宫的事,老臣无权多问,但如今别说老臣是皇后的父亲,换作任何人也会想要为皇后讨公道。皇上,你看看皇后,皇后小产、一辈子不能再生孩子,这是谁害的,皇上,您这么偏袒贵妃至皇后于何地?”   景勋怔怔的,浑身仿佛被湿润的夜雾笼罩,他仍然坚持初衷:“朕说了,谁也不许动彩蝶!”   “那我女儿呢?失了龙种还得一声不哼?请皇上公平处理。”林继刚大吼!   他不能公平,否则彩蝶就死定了!那么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景勋静静地瞅着林继刚突然转开话题:“还记得回京的路上朕说过的话吗?”   “……”   “不瞒丞相,朕想让出皇位是因为彩蝶,但现在不会了,朕还要用这身份来保护她,今日除非丞相逼宫杀了朕,否则谁也别想动彩蝶一根头发!”   他?   所有人都惊了,尤其是梦尹,水眸瞪大地看他!她以为走险棋可以彻底地除去吕彩蝶,结果……   余景勋,你为她,连皇帝都不当?   景勋拉过月夕的手:“前两天已考虑把皇位还给余景然,然后我们……双宿双飞!现在不会,我要用皇帝的身份来保护你!就算不行,拼上我的命也会保护你!”   “你为我……”月夕怔怔的!   “为你,我宁愿不当皇帝!为你,我宁愿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他是不像晴天逸那样会绝世武功,但保持妻子是男人的责任,就算拼了命也在所不息!   月夕静静地凝视,他眸中的深情她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不要皇位、不顾生命!   一切只为她?   月夕眼中落满星光,她看着他,声音略微有些低哑,像窗外的细雨:“勋,你……好傻!”   “……”   “勋,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不嫉妒了,我原谅你了!”   00:勋的气场不够强,亲们暂不急,后面才是他大放光彩时,此次风波他也不能真正摆平,需另一人来解决!另外,本卷再有几章便结束了,请与萱一同期待夕的强大!   收收啊!票票!钻钻就不要了,太贵,亲们多收藏、多投票就好!么么…… 61:耀玉是救星?   月夕深情地看着景勋,这一刻,她真的原谅他了,但眼前还有一件严重的事需要处理!   月夕走到梦尹面前:“对……不起,我很抱歉!”   说对不起就能让我的孩子回来吗?   梦尹瞪着她,眼神犹如利剑般尖锐。身为父亲,林继刚是打定主意要为女儿讨公道,就在他气得又一次要暴发时,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虽然景勋严令不许天逸再进宫,但守宫门的全都不是他对手,天逸还是大摇大摆地进来,一进宫便听说此事。若是往常,他不会管别人的闲事,而且还是个女人,但这次不同,涉及到月夕,他不能不管,所以他来了!   天逸肆无忌惮,径直走到月夕身边:“你真把她的孩子推掉了?”这女人胆子还真大!   “……”   “可不是我逼你,闯出这么大的祸你是非走不可了!”说着拉过月夕的手!这次进宫就是想带她离开的!   太医见他们“亲密样”都傻眼了,梦尹也怔怔地。   他们关系……不一般!   月夕用力挣扎,天逸却死死地拉着:他的女人,他再也不放手!   此刻,林继刚也早怔住了,其实天逸在娶余明月前后进宫好几次,所以林继刚是认识他,看着他们“默契”,突然想起景勋还是傻子时,街上曾流言大魔头当众之下调戏吕彩蝶!   原来吕彩蝶不仅善妒,还是个行为不检的女人,皇上竟还对她宠爱有加,还说什么为她而不要皇位!   林继刚冷冷瞪他们,四周的气氛越来越僵。终于,随天逸一同前来的耀玉说话了。   他就倚在大殿门口,白衣长衫,俊逸潇洒,注视了月夕一会儿,然后懒懒地对众人说:“事情好像也不是很严重,大家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   “丞相,如果我医好皇后的身子,吕贵妃是不是……就没罪了?”耀玉说完又看了眼月夕,回想自己为何跟天逸进宫!   耀玉回忆在天宫堡的每天都在钻研试验,有信心过不了多久试验肯定能成功!   娘,我要成功了,我很快就能将你救活!   每当想起此事便心里很兴奋,然而兴奋过后便又一阵失落,因为他时不时就想起月夕,还有那个吻,仿佛唇上仍感觉到她的幽香还留在他唇上!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爱上了又是什么滋味?   以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试验是他的全部。直到遇见她,直到有了那个吻,他终于明白了!   爱的滋味是既甜又苦,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应该放弃的,可总会想起!   耀玉每次想到这里总会去找天逸喝酒。这些天,他们常做的事是聚在一块喝酒。   耀玉想起以前滴酒不占的他现在竟爱上了酒,因为他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喝醉了便会不再记得她。   然而去天逸房里没找到人,遇到明月向她打听:“天逸呢?”   “死了!”耀玉清楚地记得明月口气不善。她说身为天逸的结发妻子,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算。后来有了古月夕,她这个正妻想跟见他一面都难。现在好了,古月夕莫名地失踪,天逸却仍不待见她!   耀玉知道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对于她咒天逸的话也是司见习惯。他调头准备去找,无意中又听到明月低喃:“叫我备礼,却不带我进宫,哼!”   耀玉凝神:“天逸进宫了?”   “是啊!不然你还真以为他死啦!”   “他进宫干什么?”   “皇后怀孕,说是去道喜!骗鬼了呢!真要这理由,应该我去最适合,一个大男人跑去道喜,也不怕被人笑话!哼,这里哪还是什么夫家,根本就是个鸟笼!严耀玉,你帮我劝劝,我真的好想回宫看看景然哥哥的情况,可没有天逸的手令,我出不去啊!”   耀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天逸进宫是为谁!思后终于大步流星地离开,备马出了天宫堡,一路朝皇宫方向狂奔。好在到了宫门前遇上,两人稍微动动武力便进来!   随及,听说皇后流产的事!   此刻,耀玉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声音如同往常一样淡而轻柔:“凭我严耀玉手中的银针还没有治不好的人。”   众人狐疑,耀玉不懈地看了眼一群慵医:“若不信那就由你们这些医术高超的太医治吧!花个十年、二十年的应该能好吧!”   十年、二十年?就算好了还能生吗?   林继刚暂时放下恨,立即上前:“神医真有把握医好小女?”   “九成九的把握是有的,剩下的半成就看皇后的身子,若中间不出差错,一年差不多就好了!”   真的?   林继刚眼中闪出缕缕精芒,梦尹也止住哭泣。   不过接下来耀玉的话令梦尹气愤不已:“要我救也可以,大家当这次纯属意外,别怪任何人!”   不行!   梦尹不同意,陪了龙种又害得她差点不能再生,这笔账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算了?   然而,耀玉不是省油的灯,他说一不二!   在能否再生孩子与报复之间,梦尹最终选择前者,不过只是暂时,等到以后一定会再选机会报复!   最后,梦尹点头说不计较,林继刚也勉强同意,耀玉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白痴父女,这么好骗,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认真”地救! 62:一针刺她……此生不孕   小道消息永远传得最快,天完全黑了下来,但在大家还未就寝时,关于耀玉答应医治皇后娘娘的消息在宫里头又传开了!   景勋是心力交瘁懒得去封他们的口,安抚了林继刚等人后,他瞪着天逸:“你是怎么进宫的?”刚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彩蝶的手,他想害死彩蝶吗?   天逸耸耸肩:“就你那几个看门的也想挡住我?”   “……”   “不过你现在不应该庆幸吗?如果我跟耀玉没来,你怎么收拾吕彩蝶闯下的祸?”   “朕自有办法,用不着你管,快给朕滚出宫!”景勋喝斥。这个晴天逸在宫里根本就是颗定时炸弹!   天逸却摆明了不将景勋放在眼里:“怎么说我也娶了公主,是半个皇亲国戚,偶尔回来皇宫歇歇脚,有问题吗?”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月夕,人还没带走,他怎么可能离开呢!   哼,都怪耀玉说不要太霸道,不要动武力,否则他直接将月夕给捞回去,哪需要跟他废话这么多!   景勋气得牙氧氧,月夕也白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耀玉身上:   “严耀玉,你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要告诉她吗?   不!不能说,不止是为了她名声,更重要的是天逸在这儿!他不能让天逸知道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耀玉看着月夕,眼眸清澈如溪边的流水:“准确来说,我是帮太后!”   帮我?   曼依吃惊!耀玉想了想决定不再隐瞒:“太后,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辰!”耀玉回忆小时候,曼依只在他们家住了两个月,所以只知他的乳名叫“小辰”,从未问过他就是“严耀玉”   曼依吃惊地不敢相信,激动在张大嘴巴:“你是小辰?雪芝姐的儿子?”回想当年自己未婚先孕被迫离开家乡,一路辗转遇到善心的尹雪芝的收留。   雪芝姐的夫君是镇里有名的大夫,当年,小辰也就七、八岁,他们一家很幸福,她着实很羡慕,也好想与雪芝姐永远做姐妹,然而没多久她的肚子便大了!   市民之民对她没有夫君的事开始指指点点,甚至有人猜想她与雪芝姐的夫君有染!   虽然雪芝姐没当传闻是一回事,他们夫妇也如以前一般待她很好,但最终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她选择默默离开!   一恍眼过了二十年,小辰都长这么大,完全认不出!   曼依兴奋地摸上耀玉的脸:“我真是……当年只跟着雪芝姐叫你小辰,竟从未问过你的名字!”   “小辰记得曼姨跟娘亲一样,对小辰很好!”   “这声‘曼姨’太熟悉了!对了,既然你是小辰,怎么当初在王府不说,还有,你爹、娘呢?这些年过得好吗?曼姨曾派人去找过你们,但却是人去屋空!”   “爹娘……生病,早在小辰十岁那年便双双去世!”陈年旧事很复杂,耀玉不想说太多,若是他能将娘从冰窖里救活,那么还是让娘进宫跟她说吧!   曼依吃惊片刻后一脸哀伤:他们……去世了!   耀玉瞥了眼了其他人:“我知道曼依不想媳妇间闹矛盾,所以答应救!”   景勋怔怔地不知母后竟与耀玉是旧识,天逸也忤在那儿,没想到相交多年的好友跟余姜曼依沾了点边!   夜晚,各自回房,曼依得知好姐姐的死讯难以入眠;天逸则住进明月未出阁前的寝宫,他逼耀玉道出往事,但耀玉却只字未提。   远处月夕的寝室,她也无心睡眠,景勋握住她的手:“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你也累了,早点休累吧!”说着便恋恋不舍地回御书房,虽然有意让出皇位,但既然还在其位,那么积压的奏折还是要批阅的!   看着他的背影,月夕很想叫住:留、下、来!   清晨,景勋早朝了,月夕坐在池塘边,天逸跟耀玉出来散步,远远瞧见她。   走近了,见她眉头紧眉,天逸问:“你在烦什么?”   月夕白了他一眼:“我烦什么用得着你管吗?”看着他就生气,拜托滚出宫!   月夕决定不理他,她问耀玉孩子的下落:“我的孩子呢?”   耀玉沉默。   月夕问了好几遍,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气得真想拿刀砍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月夕想起烦心事喃喃自语:“真是想不通,明明抓住了,为何又松手?”   她说什么?   耀玉问,月夕说:“林梦尹跌倒,我先是抓住了,但后来又松手了!”   “抓住又松?”   “是的!好像手心突然一痛便松了!”   “怎么回事?”天逸问。   月夕思索:“不知道,像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但在放手后就感觉不到痛!”   天逸在江湖混得久了,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有端倪:“当时你身边都站着谁?”   “没有啊!易玉昙在对面,玲珑也离我挺远的!”   “看来……是林梦尹掐你的!”   什么?   这一提醒,月夕还真想起似乎在林梦尹倒下前手指确实在她手心动过!   可是,为什么?   耀玉说:“你在疑惑?我可以告诉你!”   “……”   “我不确定,但这是唯一的理由。因为她嫉妒,所以想借此意外陷害你,但她可能没想到跌得太重,不仅小产,还不能再有孩子!”   嫉妒?是这样吗?   月夕的眼神先是很无知,然后回想看过的宫廷斗争剧,慢慢的开始相信!   一阵微风,月夕打了个寒颤:林梦尹,若真是如此,那你也太有心计了!   耀玉看着月夕:“要不要我替你报仇?”   “你想……干什么?”   耀玉掏出向来不离身的银针:“我不是要帮她治身子吗?我在想杀她是行不通的,那么我可以让她真正的不能……”   耀玉的声音静如雨滴:“一针刺她……此生不孕!” 63:暗地里的偷听者   无垠的空中几乎找不到一丝浮尘,微风吹过,百花起舞,香味扑鼻!   耀玉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嘴角的笑容有点邪恶、诡异,但很漂亮!天逸就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黑色的眸子深邃而又朦胧!   月夕完全傻了,水眸怔怔地瞪他,眼神有几份震惊,却又带着几许诧异:“严耀玉,你说什么?”   “我帮你报仇,扎她几针,让她彻底地不能怀孕,要不更严重点,让她以后连房事都行不了!”   天使面孔恶魔心!   天逸在心中感慨,不过他倒完全赞成耀玉的做法,敢陷害我的女人,耀玉就该给她点教训!   “你不是答应帮她治?为何又害她?别忘了她父亲可是林继刚,连皇上都得敬他三分!”月夕说!其实若林梦尹真是个心计很深的女人,那给她点教训也不为过,尤其是严耀玉说的后者,让她一辈子行不了房事,那么她便不可能抢走景勋!   耀玉笑道:“跟你说实话吧,我本就不打算真救她!今天又知道她流产是故意的,甚至还陷害到你身上,所以更不会救了。”   “那你为何答应?”   耀玉看着她,目光浓烈:“若我不答应,你能这么容易就脱身?林继刚那老家伙不剥了你的皮?”   “可是你昨天答应救了,今天又说不是真救,你什么意思啊?”月夕避开他的视线,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耀玉说:“我的计划是在救治过程中,尤其是告诉她差不多要恢复,让她近段时间注意饮食、小心别再摔着的时候,暗地里给她一脚,让她摔个正着,这样一来她不能怀孕就怪不得任何人了吧!”   医者善道!但别怪他心恨,他就这倔脾气,从行医开始,他就没白救过谁,曾经因为索要眼泪而救人,现在不需要了,所以只要他看不上眼的人,别说区区一个皇后,就是皇帝也别想他出手,何况又知道了那女人那么有心计,要他救?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天逸惬意地竖起大拇指:“耀玉,这法子不错,我支持你!”   “多谢,好久没听你夸我了!”   月夕白了他们一眼:曾经一度认为只有晴天逸是恶魔,没想到这个严耀玉丝毫不逊色,果然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月夕真不想跟这两人多废话,当她起身正要离开时,突然想起曾在电视上看惯了宫廷里女人明争暗斗的戏码,但真当自己身临其镜时到底有几分不忍。   她挥手说道:“严耀玉,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么就先查清楚是不是她的诡计,如果是就别怪我无情,替我好好治治她,若真是我的错,那么……就医好她吧!”   古代,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悲剧!而且,月夕心里已经原谅了景勋,景勋也在两人冷战中不止一次发誓再也不会碰别的女人,所以既然已经原谅那就再信他一次!   所以,一切若不是林梦尹在搞鬼,那便医好她吧,也许将来有一天,她受不了守活寡的日子,会跟易玉昙主动提出离开皇宫,遇上真心爱她们的男人,不计前嫌,隐居避世,也许是一段美丽的佳话也不一定!   月夕天真地在替她们着想,不曾想到曾在电视上看到的女人宫斗戏并非全是演戏!   后宫,有女人的地方,有嫉妒的心在,那便永远都会有无硝烟的战争!   耀玉暗思了一会儿答应会查清楚再下手,同时心里感慨:吕彩蝶,你的心太善良了!宫里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林梦尹那个丑女人都那么有心计,所以你长点心眼吧,否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关于梦尹的话题暂到此结束,月夕抬头看了看天,景勋应该要下朝了,她要去御书房等他。   那个男人啊,不管昨天说为她不要皇位,不要生命的话是真还是纯属哄她,但他眼中的深情骗不了人!   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她决定给彼此一个重归于好的机会!   月夕起身正要走,天逸拦住:“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天宫堡?”   “我说过要离开吗?我是皇上的妃子,不在再宫里待着还能去哪儿?”   “你不走?”天逸狐疑地睁大眼:“你不是讨厌他纳了其他女人,如今虽然林梦尹的孩子没了,但他们的关系怎么说都不清白,你还跟他?”   “我的事不要管!”我不跟他难道跟你,别忘了,你比景勋更脏!   天逸说:“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我当然要管,也有权力管!”   “放屁!”月夕气极了大吼,如果她有能力一定砍死他:“晴天逸,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哪里说错了,虽然宫里没人知道,但天宫堡可是人人得知你是我的二夫人,还为我生个‘儿子’呢!”   关于那个孩子,自天逸上次让奶娘将他带走后再也没见过,但既然堡内所有人都知道‘儿子’是她生的,那么只要她回去,他不懈就认那孩子当‘干儿子’吧!   月夕的双拳死死地攥在一起,她忍无可忍,正欲暴发时见天逸的目光死死地盯在远处的花丛:“什么人?”   花丛摆动,有个身影躲过花丛慌慌张张地跑开。月夕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但那娇小的身影告诉她那是个女人,而且那个背影……   此刻,天逸已经随着背影追过去,月夕怔在原地皱眉,那个背影好熟悉,像是……易玉昙!   00:下章有神秘人,那是夕强大的关键人物哦!亲们猜是美女还是帅锅? 64:神秘黑衣人   那个娇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天逸下巴绷得紧紧的,眼底闪过恼怒的墨绿。   行走江湖以来,只要是他跟定的目标还从未跟丢过,今日他承认在那个身影离开很久后才反映过来继而跟上,但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是能追上的,结果……   天逸的拳头死死地攥在一起,他不相自己的轻功会退步到连个普通人都追不上,所以唯一能的解释是——那人会武功!   不行!   那人有可能听到了一切,万一传出去,皇家的声誉他不担心,他忧心的是月夕有危险!   他晴天逸是抢惯了女人,但也还不至于想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抢了皇帝的女人,这会给他及天宫堡带来麻烦,所以必须要抓到他杀人灭口!   天逸在四周找了一遍也没见人,悻悻地折回去时正好听到月夕的话。   耀玉见月夕秀眉紧蹙问她在想什么,月夕暗想了一会才说:“那人的背影很熟,像是……易玉昙!”   是她?   不远处,天逸凝神,他想过会是哪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或其他什么人,却没猜到是个女人!   转念,易玉昙的父亲是余国第一将军,那么她会武功也并非不可能!   很好!不管是不是,有点头绪总比什么都没有好,这就去会会她!   天逸转身要走,恰在此时,耀玉的眼角余光瞄到了他:“天逸,你回来了,追到人了吗?”   “……”   看样子是没追到!月夕不懈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像赶赖皮狗似地撵他出宫。   天逸的眼神瞬间犹如一把利剑:“我这次进宫的目的就是带你走!”现在人还没带走,他又怎会离开?   “晴天逸,你要说多少遍,我已经跟皇上合好了,你死了这条心滚出宫去!”   “合好?传闻不是说你们闹得很凶,甚至还要他休了你,怎么说合好就合好?”   月夕轻哼:“要你管!”   “那么,我也说过你是我要定的人,不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别说是你,就连余景勋也休想赶我回宫!”要不是耀玉说不可以霸道,他早将她给拧走了!   “你……”月夕气得不行,他还当真天下无敌了,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月夕鄙视地看他:“要理由是吧!那好,我告诉你,我是嫉妒景勋让林梦尹怀了龙种,但谁没有做错事,何况景勋已经向我保证再也不会碰她们,她们只是有其名无其实,我也原谅他,所以合好了!”   “是吗?他说不碰你就信?”   “当然,他向我保证的,我也说了,如果他再犯,那便永远不再原谅。我就是这么小气,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而你……”月夕厌恶地看着天逸:“以为你的风韵事我不知道吗?就算我跟景勋真分开了,哼,我也不会跟你,我对你只有恨,有能力的话早砍了你,哪还会跟你废话这么多!”   恨!   她对他一直都是恨?   天逸眼睛黯然,嘴唇煞白,此时他是很气愤,然而让他凝神的除了生气,还有她说如果余景勋再犯,那么她就再也不会原谅!   “他是皇帝,哪有只碰一个女人的道理,他若再碰,你就真的不原谅?”天逸问。   “我说了不用你管!”月夕眼神坚定。当然不会原谅,纵使很爱景勋,对他有太多的放不下,但她又不是犯贱非他不可!   如果他再伤害她,那么她宁愿孤独终老也永远都不会原谅!   身旁,天逸狐疑地看她。虽然月夕没有明确表态会不会原谅,但她的眼神已有了答案!   如果余景勋又宠幸了林梦尹或易玉昙,那他与月夕……   天逸陷入沉思之中,耀玉看他神情心里暗叫不秒:天逸只有在计划什么事时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而现在……   天逸,你在想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天逸已经有了计划,他正准备去找易玉昙配合时,景勋正好下朝向这边走来,月夕看到他立即兴奋地奔过去。在就要跑到他面前时,月夕突然看到远处小径上有两个鬼鬼祟崇的蒙面神秘人在窃窃私语,但他们并不知道已经被发现!   “青使,我们这样很容易暴露行踪,还是先撤吧!”身型略显矮小的黑衣女人小声地说。   身旁的女人说话了,声音低沉:“白天混进来是很危险,但夜晚太黑,进来几次都没找到人,如今也只能冒险白天进来,可惜……皇宫这么大,他到底被关到了哪儿?”   “青使,众姐妹知道您急切地想要重整幽灵宫,但是按照宫规,男子是不能继承宫主之位,而且那余景然也不懂武功,您就是将他救出带回宫也撑不起事,她们不服的!”   “我查过了,没有明确的宫规男子不能继位,只因历代宫主一直是女子,所以大家才会误传。”   娇小的黑衣人很吃惊,从小在灵宫长大,一直以为宫主之位只有女子才能继承:“男子可以继位?”   “嗯!所以我才冒险进宫,那余景然虽是皇室,如今也被废,但他生母到底曾是灵宫的主人,如今由他回去继位应该不会有异议。至于武功,身为护宫青使,我自会将毕生的武功传授于他,然后他再勤加苦练,不出两年便是绝世高手!”   “青使要将武功传授于他,那您……”   “你们什么人?”远处,月夕微怔了几秒后立即喊道,天逸、耀玉也警觉地走近。   景勋回头,见那两人黑衣蒙面定是刺客,正欲叫来禁卫军,却见他们怔怔地看着这边,动也不动!   她们怔怔地看向景勋,不对,不是景勋,是月夕!   那张脸,清丽绝俗,娇美无比。白衣素净如雪,黑发长垂腰际,低头敛目,似一轮皎月!   她的身型,她的脸,是那么的熟悉!   两个黑衣女人相互瞪视:“宫主?”   宫主,她是宫主?   此刻,黑衣人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有危险,她们步履缓慢地向月夕走近。   她……   脸上的那抹胭脂、唇上的那点朱红,眉间的那万般风情!   没错!她是宫主,是幽灵宫最高的统治者,是灵宫内所有人心目中的神!   不对!   她跟宫主很像,甚至是一模一样,但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宫主呢?而且,宫主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仙逝了!   黑衣人仿佛历经艰难终于走近月夕,默默地凝视着她,仿佛用她的一生在凝视。   “像,实在是太像了!”她不是宫主,但怎么会跟宫主长得那么像呢?难道她是……小主子? 65:幽灵宫   她们走近了!   “你……什么人?想干什么?”月夕吓得脸色发白,景勋立即将她搂到怀里,正要叫禁卫军,却见其中一名黑衣人跪下。   “小主子!”青使毕恭毕敬地跪着。她终于找到了小主子,宫主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身旁的黑衣人面露色:“青使,她是……”   青使喝斥:“春红,快跪下见过小主子!”   啊!她是……小主子?   春红微怔片刻立即下跪:“见过小主子!”   虾米?这什么情况?   月夕、景勋疑惑,天逸也眉头紧皱不明所以。他们之中,耀玉在听到青使、春红的声音后已猜到她们的身份:“你们怎么混进宫?还称吕……贵妃是小主子?”   呃!   青使将注意从月夕身上移开,看到耀玉。她惊了:“少主,您怎么……在宫里?”   少主?这两蒙面人跟严耀玉认识?   月夕提起胆:“严耀玉,她们什么人?”   耀玉瞥了月夕一眼,随后视线落到青使身上:“你们为何进宫?”为何称吕彩蝶是小宫主?   青使很尊重耀玉,他问话自然是俱实以告:“青使与春红混进皇宫是想救景然少主重震幽灵宫!”   幽灵宫?   天逸凝神,目光灼热!   此刻,景勋的震惊不在天逸之下。自从不再痴傻后,景勋没事就窝在书房看书知天下,关于幽灵宫的事他在陈旧的书籍上看到过,他们的事迹也偶尔听在朝武将提起过!   幽灵宫,百余年来,江湖中最神秘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它具体的地点坐落在哪儿,只知道那宫里全是女人!   传闻,她们常年待在灵宫与世隔绝,需要采购生活必须品时才出动!每次出动的人数不多,但所到之处总能引起不少的轰动,因为她们白衣轻飘,面纱遮面,好奇者想见她们的真容,最终下场——死!   这些传闻,不止景勋,天逸身为江湖中人知道的更多。听说幽灵宫的人个个武功卓越,所谓的江湖高手在她们眼中根本就是三脚猫!   然而幽灵宫约在二十年前各分坛闹过内乱,实力远不如传说的厉害,可是幽灵宫实在太神秘了,天逸一直打听不到它的老巢在哪儿,否则他早带人灭了她们,真正做到一统江湖!   如今,在没有任何前兆之下,幽灵宫的人又冒出来了!   天逸看着耀玉,目光沉黯:“耀玉,你是……幽灵宫的人?”   “我倒想,但却不是!”耀玉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青使:“青使,记得当初我说过想要继承宫主之位,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   “你说历代宫主之位只有女子能继承,怎么今天会混进皇宫找余景然?”   “然少主的母亲在未进皇宫受封为皇妃时是幽灵宫的人,如今宫主之位空虚已久,各分坛的矛盾越闹越大,所以青使斗胆想救出景然少主回去主持大局!”   “少废话!余景然的身世我比你清楚!”耀玉大袖一挥吼道:“余景然是男子,为何他可以继承宫主之位,我却不行,青使,你别忘了,论辈份我比他大,为何当初你不让我做宫主?”   啊!   月夕懵了,景勋、天逸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严耀玉的辈份比余景然还大?   景然纵使是废帝被困西殿,但到底是皇家,在外人面前身为皇帝的景勋还得尊称他一声哥哥,如今严耀玉却说按辈份比他大!   那么……   景勋皱紧眉:严耀玉,你的辈份要是比余景然还大,那么岂不比我余景勋大更多?   严耀玉,你到底什么人?   此刻,耀玉脸上难以掩饰的是痛苦:“青使,给我一个解释,为何我不能继承宫主之位!”   青使看着他:“少主,青使知道您想继承宫位之位并非是为幽灵宫支撑大局,而是……你想毁了灵宫,青使为您的安全、为了整个灵宫着想,自然不能拥戴您为宫主,还请少主原谅!”   愤恨着!   耀玉藏在衣袖下的拳头死死地攥着!   没错!他想继承宫主之位并非为了光大幽灵宫,而是想毁了它为娘报仇!   娘,玉儿想要替你报仇,但是玉儿无能,纵使学尽您留下的武功也敌不过青使百招,更别提整个幽灵宫的人。   娘,玉儿什么时候才能替你报仇?   怔怔的,耀玉恨幽灵宫里的所有人!   这时,青使又说:“少主,青使此次进宫本是想救景然少主回去主持大局,但现在……”   青使的目光锁定到月夕身上:“青使找到了小宫主,青使会奉小宫主为新主子!”说着便又恭敬地叩头,揭下面纱:“护宫左青使携正坛宫女春红见过宫主!”   啊!   那个,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月夕看着她,虽然她已年过四十,但依旧肤洁如玉,风情妩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她身旁的春红也揭下了面纱。月夕打量,她约十、七八,白嫩嫩的脸上那清流的眸子如流水般灵动,嘟嘟的婴儿肥让她看起像一颗诱人的水蜜桃!   月夕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印象中根本就没这两个人。怎么她们好像认识她,还说她是宫主?   认错人了吧!但是她们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认错啊!   对了,月夕终于记得少恒说过他们不是亲兄妹,那么……   月夕正要问,景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对青使说:“朕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想管江湖中幽灵宫的事,彩蝶未出阁前是吕府的千金,现在是朕的贵妃,你们认错人了,朕也不计较,你们快走!否则朕要叫禁卫军了?”   啊!   青使怔怔地,她不是小宫主?不可能,她明明长得跟宫主一模一样,肯定是当初被收养时隐瞒了身份!   青使正要将一切说出,月夕突然翼翼地问:“你叫……青使,对吧!你说的幽灵宫很厉害?我是那儿的宫主?”   “没错,您就是小主子,主子别怕,只要主子答应跟青使回去主持大局,青使会将毕生武功传授于您,宫主不会有危险的!”   耀玉听闻双眼发直:青使竟要将武功传授给吕彩蝶,那么……   “你……的武功很好吗?”月夕的眼中也充满光彩,她不知道所谓的武侠小说中的武功有多厉害,但晴天逸的武功她是见过的。   月夕暗思:如果我有了武功,甚至超过了晴天逸,那么我跟景勋还用怕他吗? 66:替我杀了……晴天逸   正当月夕想着如何获取所谓的武功时,吕欧阳、少恒进宫了!   他们急得忘了给景勋行礼,甚至也没看到跪着的两名黑衣人,父子两围在月夕身边。   欧阳满脸大汗,语气焦急:“听说你害皇后流产了?”今早起床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吓得脸都白了,匆匆洗梳后便赶来。   少恒也一脸心急:“你怎么害皇后流产了?她找你麻烦了吗?受了委屈吗?有没有罚你?哪里受伤了?”   呃!   他一下子问这么多叫人怎么回答?   月夕摇头:“没事,皇上将事情压下,神医也答应帮林……皇后治好身子!”   欧阳、少恒终于松口气,这才注意到景勋连忙跪下:“草民无理,参见皇上!”   “起吧!”景勋挥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少恒:“昨儿下午你去了哪?”   少恒难以启齿。昨天的事是欢愉还是痛苦?他不知道。   本来,若不是听彩蝶害皇后流产,他决不会进宫的,至少一、两个月内不会来,因为他想逃避的人是……玲珑!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这件事,若爹知道了,以玲珑的身份是不可能做正妻,可爹肯定会让他负责,至少也得娶玲珑回来做小妾!   不管是不是玲珑下了药,他轻薄人家是事实,他向她道歉,但却不想娶!   少恒眼神慌乱,他不想说,但欺君是死罪。欧阳差嘴道:“少恒,昨日你不是待在宫里陪彩蝶的吗?怎么下午的时候皇上会派人去家里找你?你去哪儿了?晚上回来后爹怎么问也不说!”   “爹,我……”   月夕见少怔难堪的模样以为他是去逛了青楼,所以为了他的声誉,月夕帮他隐瞒差开话题。   月夕看了眼还跪着的青使,然后问少恒:“大哥,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不是亲兄妹!”   什么?   刹那,这句话仿佛一枚炸弹在所有人的脑中爆开。景勋眼底隐约有丝黯然。   他们不是兄妹,所以昨日若不是早一步,那……   景勋深吸一口气:吕少恒,纵使你们不是兄妹,但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吗?   沉默!   须臾,欧阳嘴唇煞白:“彩蝶,你跟少恒当然是亲兄妹!”   少恒也连忙点头:“彩蝶,你……听错了!”   是吗?   我的耳朵有那么不好使?   月夕指着青使:“这位前辈说我是小宫主!”   嘎!   什么小宫主?彩蝶的亲生母亲不是……   就在这时,青使说:“小宫主,您跟宫主年轻时一模一样,青使不会认错人,您就是宫主当年遗落在外的女儿!”   青使越说越激动,她看着欧阳,眼底藏着星光般的泪:“青使不知当年您是从谁人手中抱得小宫主,但青使谢谢您收养小宫主、照顾小宫主,您告诉小宫主吧,您根本就不是她的父亲!她是我们宫主的女儿!”   呃!   欧阳懵了,虽然彩蝶不是亲生,但怎么会是什么小宫主?   欧阳木愣地看着少恒:“少恒,你怎么会知道彩蝶不是你妹妹?”   “那年二娘死祭,您在她灵位前念叨彩蝶的身世,当时我正好经过祠堂,所以……听到了!”他听到彩蝶不是妹妹,她只是爹爹从外面买回来的青楼女子生的孩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在与她的一次次接触中,对她的感情已不再是妹妹!   他爱上了她,却不能告诉她,因为一旦秘密揭穿,彩蝶就会知道!   彩蝶很脆弱,让她如何接受她是青楼女子的女儿,甚至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他当作不知道,宁愿这样痛苦地爱着也不告诉她!   突然,月夕问:“你们还不愿意说出真相吗?”   欧阳叹了口气缓缓道出。   原来当初欧阳的小妾确实是怀了身孕,却在临盆前难产,孩子生下不到一会儿便死了,欧阳知道爱妾为了生产已经去了半条命,担心她醒来知道孩子已逝会受不了,于是立即出府,正好碰到卖孩子的人贩,于是重金买下“吕彩蝶”。   原来是这样!   月夕问青使:“那我又怎么会是你说的宫主的女儿?她女儿不见了她都不找?”   青使吞吐,这时,耀玉无情地开口:“不是尹莲芝不要你,相反,是她亲手将你送走!”没想到绕了一大圈,吕彩蝶会是尹莲芝的女儿!   耀玉冰若冰霜地看着青使:“青使,我说对吧!”   “不是宫主,是青使,一切都是青使的错。”青使不停地向月夕磕头:“不关宫主的事,请小宫主不要恨宫主!”   这又是怎么情况!   终于,在除耀玉之外所有人的追问下,青使道出一切。   凡继承幽灵宫宫主之位的人此生是不能嫁人生子的。   尹雪芝,也就是耀玉的生母,她是幽灵宫老宫主的得意大弟子,在老宫主有意退隐由她接任时,意外发生了!   雪芝在一次外出邂逅了耀玉的父亲,两情相悦,最终雪芝为情人放弃一切。按宫规,雪芝必须离开,彻底跟灵宫脱离了关系!   老宫主的二弟子是景然的生母,她生性好动,不懈整天闷在灵宫,自及笄后经常外出游玩,巧遇先皇被纳入后宫生下余景然!   老宫主最小的弟子是尹莲芝,月夕的生母,她本不姓尹,是个孤儿,又跟耀玉的生母感情胜过姐妹,所以便跟她姓,取名“莲芝”   莲芝年龄最小,但悟性很高,老宫主很喜欢她。在大师姐、二师姐相继离开后,灵宫未来的宫主之位落到她身上。然而,世间本多情,莲芝也遇到了有缘人!   青使语口平缓地说着曾经的往事:“青使伺奉过三位小姐,大小姐嫁人生下耀玉少主青使知道,二小姐生下皇子的事青使也听说了,然而小小姐就是不肯说她爱上了谁,怀孕也不说,青使劝她打掉孩子又不肯,最终瞒着众弟子生下。因为老宫主生前对小小姐寄予厚望,所以小小姐怎么都放不下灵宫,最终青使只能将……孩子送走!”   青使叹了口气:“青使明明将孩子交给条件很好的人家收养,没想到……”   这时,欧阳差嘴:“我在买下彩蝶时听说她本是大户人家,但突糟横祸,家人一夕全死了,孩子最终轮落到人贩子手中!”   “原来是这样!”青使感激泣零:“青使代我家主子谢谢您收养了小宫主!”   月夕犹豫:“现在我想反驳身世怕也没理由了,那……我娘呢?”   青使眼中净是哀伤:“自青使把小主子送走后宫主整日闷闷不乐,十年后便……郁郁而终了!直到宫主逝世也没说出小主子的生父是谁!”   原来还是父不详!   青使道完往事后又一次请求月夕跟她回幽灵宫。   月夕不愿抛下景勋自然不肯,不过在她瞥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天逸时,眼中突然迸出闪亮的精光。   月夕目光复杂地看着青使:“你说我是小宫主,那么你会听我的话吗?”   “青使誓死效衷小主子!”   “那么,想要我回去也行,不过我得先知道你是不是真听我话,所以我要你替我……”   月夕声音压抑的黯然,如同针般冰凉地闪着寒光:“替我杀了……晴天逸!” 67:月夕,你是我的   四周寂静无声,微凉的风徐徐吹来,月夕的裙摆被风儿吹起,额头的墨发也有丝凌乱,她厌恶地盯着天逸。   这个男人,美得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妖精,但月夕不懈,她只记得曾经受他折磨的种种。   月夕的视线转落到青使身上:“他是晴天逸,你听过吗?”   青使摇头,然后又点头:听分坛的人提过晴天逸,可具体说了什么她也没细听!   月夕说:“青使,如果你能杀了他,那我便跟你走。”   景勋紧握月夕的手小声说:“不要离开我!”他不在乎彩蝶的身世,他只知道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不要与她分开!   月夕反握景勋的手:“别急。”月夕的计划是如果青使当真厉害到能杀了晴天逸,那么她与景勋的头疼人物便解决了,她可说服青使说明不会去当什么鬼宫主。   看青使的人似乎蛮好的,月夕相信她应该不会强人所难。   不过,听说晴天逸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不知青使能不能应付?   月夕皱眉,甚是担心!   对面,天逸瞳孔幽深地看着月夕:“你要杀我?”他知道她恨他,却没想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杀他!   月夕鄙视:“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只不过是提起胆道出百姓的心声!”月夕承认她可没那么大的鸿愿替所有人着想。想除去他就是她个人的意思!   因为,她恨他,深入骨髓地恨!   青使虽不知小主子为何要她杀人,但小主子第一次吩咐她办事,岂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青使起身,当她正要对天逸展开攻势,耀玉阻止:“不许动手!”   呃!   她尊重少主,但小主子的命令更重要!   青使置若罔闻,耀玉挥掌拦下后急切地对天逸:“快走!”   “我还怕一个女人?”   “我知道你不一定会败,但决讨不到半点好处!”   是吗?   他的对手中,男人还没几个经得起打的,何况是个女人!   天逸完全不信,耀玉又道:“天逸,我的话你都不信?你跟她硬拼讨不到好处的!”青使的武功耀玉是最清楚的,所以在之前听说她要将武功传给彩蝶时他是那么的震惊!   若吕彩蝶得到青使的武功,再勤练几年,那么这江湖之中便没人能胜得过她!   终于,天逸思量之下离开,不过只是暂时回避:古月夕,你是我的,得不到你,誓不罢休!   天逸一个纵身飞越离开,月夕有些气恼,听严耀玉的话似乎青使真的很厉害,那么让晴天逸逃走真是太失策了!   “少主为何要帮那人?”青使问。   耀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气:“我跟晴天逸是朋友!”耀玉装作很平静地说。   当年,母亲离开幽灵宫后本欲跟爹长厢斯守,但分坛几位居心不良的人以为娘离开时带走了灵宫里的武功绝学,所以瞒着老宫主对娘及爹爹下了追杀令。   耀玉回想自有记忆来一直在逃亡。其实,若不是爹行医救人有了名声,他们一家能躲过幽灵宫的人,但爹就是心善,见不得人生病,虽然每次都让治愈者不要宣传,但好心的人还是将爹的行善积德广传,引来敌人!   爹死在幽灵宫的人手中,耀玉在娘的保护下逃走,回来时见到父母的尸体。爹早已断气,娘隐约还有些微弱的呼吸。   小小年纪的耀玉用从娘那儿学来的武功立即封住娘的七经八脉护住心脏,然后费劲一切将娘藏进严家祖传的冰室中。   这些年,他虽已探不到娘的呼吸及脉搏,但娘的身子一直保存得很好,所以他抱着一线希望,凭着爹及祖上传下的医书研究试验!   祖上书籍记载凭眼泪、仙灵草制成不死药,那么是有可能将死人救活,但到底能不能成功很难说!   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放弃!   本想借少主的身份继承宫主,然后毁了幽灵宫替娘报仇,但却得不到青使的支持,所以他希望借助天逸的势力!   御花园中,又一阵微风吹过,青使知道耀玉心中有恨,但她决不会让他毁了幽灵宫:“青使知道少主在想什么,但请少主不要妄动,否则青使绝不会再坐视不理!”   “我……知道!”耀玉知道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先忍住。   青使又开始劝月夕回去。月夕摇头:“我是皇上的妃子,我只想留在皇上身边!”   “……”   青使仍不放弃,景勋权衡之下说:“你进宫的本意是想找景然,那么朕带你去见他,让他代替彩蝶跟你回去!”   “这……”虽然宫规没有明确规定男子不能继承,但有了小宫主,她是最适合做宫主的。不过景然少主是二小姐的儿子,青使从未见过,现在去见见何尝不可?   “那就请皇上带草民去见然少主!”青使恭敬地说。   宫外,天逸终于出来了,但他越想越气。   就这样离开?   不!   纵使那青使很厉害又怎样?他还没领教就怕?而且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月夕,人没带走,他怎能离开?   停下脚步,天逸记起一个人,在幽灵宫的人未出现前,月夕说躲在花丛里的人是——易玉昙!   月夕说过如果余景勋再碰了别的女人,那么……   想着,天逸调头,避开所有人后施展轻功飞身再底潜入皇宫!   他决定了,找易玉昙当着月夕的面演一出戏,让她对余景勋彻底死心!   一场恶魔与妒妇的交易即将开始! 68:恶魔与妒妇的交易   皇宫,西殿!   景然在外人眼中可自由出入皇宫,其实不然,守在殿外的大内高手根本就将他当犯人一样看着!   余景勋,你好样的,这么名目张胆地软禁我,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每天,景然在心里诅骂了景勋千万遍,他恨景勋夺走了他的一切,但他更恨自己!   母妃在世时是位江湖高手,听说是出自什么神秘的幽灵宫,当初母妃说要教他武功防身,结果他就是贪玩不肯学,还借口说在皇宫哪有什么危险,结果现在成了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余景勋,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我手上,否则一定要你碎尸万段!   景然在心里愤恨,殿外有侍卫的说话声:“参见皇上!”   景然挑眉,被困于此,他从未来过!   嫣嫣燕燕的嫔妃们惊慌失措。看到景勋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她们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进来后,月夕只是淡漠地看了景然一眼!   景然的视线却在第一时间落到她身上:肤若凝脂,盈盈细腰。她似乎比他印象中的更美。   曾经御花园中的惊鸿一瞥,他深深地被她的倩影所吸引,但却没想到她景勋的女人!   余景勋,凭什么皇位被你抢了,女人也是你得到最好的!   景然对景勋的恨又加深,不过他很会伪装不用仇视的眼看他!因为他识事务,知道就是再恨也得放心里,否则活不长久!   景勋挥手嫔妃们退下后说:“皇兄是幽灵宫少主的事朕已知道,她们想让皇兄回去继承宫主之位!所谓江湖之事朝廷本不应多加干涉,但朕也不想跟江湖人结仇,给朝纲、百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朕答应放皇兄离开!”   景勋本想把皇位还给他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了,不过也得提防,别等他势力大了心怀不轨,还有晴天逸,他不死始终是个隐患,看来以后加紧训练禁卫军!   景勋在心里打定主意。   景然静静地看着青使:“你是母妃在世曾提起过的……青使?”   青使半漆下跪:“没想到二小姐……不,该称皇妃,她还记得青使,青使见过然少主,今日特来接然少主回幽灵宫!”   “辛……辛苦你了!”管他什么少主,先离开再说。脱离了余景勋的掌控,他才有机会翻身夺皇位。   景勋挥手:“那就收拾,随后跟青使出宫!对了,皇兄若带上家眷怕会缓了行程,他们就留在宫中吧,朕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先留下他的妻儿,就是他将来心有不轨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皇上的!”景然咬咬牙!想用他们困住我,哼,只要我有了能力跟你斗,我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话说得差不多,景勋离开。景然的视线又一次随着月夕,直到她消失!   御书房!   暂时打发了晴天逸,月夕害梦尹害流产的事也算压下了!   似乎,烦心事在这一刻全都得到了解决。景勋心情舒畅,他拥着月夕,头埋进她幽香的发间细细品尝。   月夕问:“如果丞相一直绰绰相逼,你真的会放弃皇位吗?”   “嗯,当初为了你才当皇帝,其实,我还是喜欢做王爷,回到曾经我们幸福的时刻!”   月夕纤细的手指划上他的脸、他的唇:“为了我,你很傻!”   景勋吻着她的手指,低头靠近她。热烫的大嘴啃吻着她的颈间,那细致敏感的肌肤、强烈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柔软的唇舌以娴熟的动作去摩擦她的唇。   月夕嘴里吐出货真价实的申吟。   景勋的手滑入她的内衫。月夕喘息着阻止他乱动不安的手:“别!昨天……太累了,还没……恢复过来!”   原来昨天他真是“兽性大发”把她累倒了!   景勋努力克住欲火,体贴地帮她整理衣服,然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一个吻……总可以吧!”   月夕笑了,随后想到了什么问:“那个……吕少恒昨天到底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不开口!”   哦?他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对了,其实……”月夕想说她怀疑下春药的人就是林梦尹,但才闹出了事,所以等等再说吧!   月夕跳离他的怀抱:“你去一趟江南瘦了许多,我去膳房给你弄点好吃的!”说完便调头。刚走两步又停住,飞奔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低喃,然后一脸通红地跑开。   景勋先是怔住,然后笑着摇头。   她说:现在是真累,晚上,我给你!   景勋笑着摇头:小娇精,就会勾引他!   她不知道,他会瘦不是去江南有多辛苦,而是她不理他,他心急,好在现在一切都恢复了!   后宫!   玉昙自花丛中听到那个消息后便兴奋极了。   原来吕彩蝶失踪的那大半年不是替皇上办什么重要的事,而是给晴天逸生了孩子!   失德还留下孽种!   这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脸还不丢尽?加上林继刚肯定还在气她害他女儿小产,若他知道吕彩蝶行为不检,那么就算是为了皇家声誉,他也会联合爹爹及所有朝臣上奏,那时吕彩蝶还不死得很惨?   哈哈!真是太好了!   玉昙越想越高兴,正准备叫婢女出宫散布消息时,寝宫里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人!   他……   玉昙脸色瞬间发白,回过神时立即出掌对付他,可惜不出十招就被打下阵。   天逸挑眉,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你不知我是谁?”   “晴、天逸!”   “知道还动手?”   “别!不要……杀我!”花丛里,她逃得已经很快了,还以为甩掉了,原来……   天逸将她扔到地上:“我不会杀你,只是跟你来个交易!”   “什么?”   “我知道那个躲在花丛中的人就是你,你想传出去害死吕彩蝶?”   “……”   “她害皇后小产那么大的事都能压下,你能保证流言能击夸她?就算最后她被处死,你又能保证余景勋会宠幸人你,所以……跟我合作,我帮你得到余景勋的宠幸!”   “你……”   “别怀疑我的用心,我想杀你轻而易举,我等会再来跟你细说怎么做。我不在的这几个时辰,你若将流言传出去,那么你最好永远躲着,否则再见面,你就……小命不保了!”   “我……,只要不杀我,什么……都听你的!”玉昙颤抖地说,她能做的就是如此!   这一刻,恶魔与妒妇的交易就此达成!   天逸诡异地笑了笑后甩袖离去。   他得回天宫堡,去耀玉的药房,找些需要用的……东西! 69:迷惑   偏殿!   耀玉在为梦尹施针,林继刚在旁陪同。耀玉一边扎针一边轻淡地说:“如果严某没猜错,皇后是自己摔下去,然而陷害贵妃的吧!”   啊!   林继刚张大嘴,梦尹本就憔悴的脸如今更是苍白如纸:“你……胡说什么呢?”   胡说吗?   一看她这表情,耀玉就知道了真相,但却假装说:“是严某乱猜,还请皇后、丞相别往心里去!”   “……”   找准穴位,拿起另一根银针要扎时,耀玉犹豫,随后还是扎了下去:他算是替月夕报仇了,这针下去,她这辈子别想有孩子!   后花园!   少恒并没随父亲回府,而是在等玲珑!虽然不想面对,但总不能一直逃避!   玲珑缓缓自远处而来,看到少恒,提在手上的茶壳因震惊而掉到地上。少恒仿佛经过万里长征终于走近:“玲珑,那个……”   “大少爷,娘娘已经跟奴婢说了,奴婢用性命发誓,真的不是奴婢在茶里动的手脚!”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的意思是昨天……”   玲珑慌张:“奴婢忘了,全忘了!”   忘了?那……就当是忘了吧!   少恒提步,走了很久,声音传来:“我向你道歉,但我不能娶你,我知道你父亲体若多病,若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他能做的,只是如此!   玲珑哭了:她想要的不是道歉,但她有什么资格要求更多!   晌午,月夕还在膳房准备补品。   景勋在批阅奏章,突然传来敲门声,他抬头,来人已进来。   因为之前是跟月夕独处,景勋便将候在外面的掌事太监支走,现在见玉昙不经通报就进来,心里虽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有事吗?”   “臣妾砌了壶热茶,给皇上提神。”半个时辰前晴天逸又神出鬼没地进宫给了她一包药,说是下在茶里可能在事后会引人注意,所以便让她洒在身上。她相信晴天逸就是再大胆也不可能害皇上,而且她也懂些药理,拆开药闻出那确实是……   她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得到皇上的宠爱,而且又有晴天逸的威胁!   玉昙殷勤地斟茶。   “搁一旁就下去吧!”景勋挥手。麻烦刚解决,他正准备彻查谁给彩蝶下的春药。   在这个后宫,彩蝶待下人一向都很好,所以下人肯定不会报复,所以除了林梦尹,剩下的便是……   景勋目光不善地看着了玉昙一眼:别让我找到证据是你,否则我管你养父是谁,敢害彩蝶,一定不让你好过!   景勋暗想:不过一切还得先找到证据!   玉昙没有离开,她索性走到他的身旁轻摆了摆手袖,药散发到他身上,让他暂时迷失心智。   “朕不是让你退下?”景勋语气不悦,随后他感到头有些昏沉。奇怪,他怎么觉得晕头转向的,无法集中精神。   “皇上为什么都不看臣妾一眼?臣妾不够美吗?”迫于无奈,玉昙只好对他洗脑,要他爱上她。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她就是没办法忍受自己一直得不到他的注意!   “皇上,您喜不喜欢臣妾?”玉昙伸出纤纤小手紧握住他的大手。   景勋看着她。   彩蝶在问喜不喜欢她?她不是说给他准备膳食吗?这么快就回来?   “皇上,您喜欢不喜欢臣妾啊!”   玉昙声音媚如蛛丝,这娇弱的声音是男人至命的诱惑!   彩蝶,我喜欢你!我知道昨晚把你累着了,但我等不到晚上,我现在就要你!   彩蝶,我要你!   ……   月夕亲手做好了补汤,小心翼翼地端着朝御书房走近。暗处,天逸静静地看着!   他算好了时间才让易玉昙过去,正好让她看到他们有多尽兴,让她彻底地死心跟他回天宫堡!   走近书房,月夕听到里面竟然传出易玉昙的声音:“皇上,您喜欢臣妾吗?”   她怎么会在?   月夕急步,伸手推开门,走向内寝,瞧见了她不敢想象的那一幕。   玉昙斥裸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景勋,双手像绕麻花似乎环住他的脖子!景勋埋在她的香颈中发出粗大的喘息声,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即将而来的男欢女爱的气息。   噹!   手中的汤碗摔落在地上发出一记沉重的破碎声响。   轰!   一声巨响在月夕脑中轰然炸开,残存的理智被炸得一点不剩。月夕没想到竟会看到这一幕,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曾经,他说: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我只要你一个!   她不信,他便发誓:我发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若见异思迁,便天打雷劈!   曾经,他说,昨夜是我与易玉昙的洞房花烛,但我没碰她。我知道不可能一辈子逃避,可我就是做不到,因为她不是你!   曾经,他喝醉让林梦尹怀孕,他发誓说:再也不碰她们!   曾经的那些话,在脑中回荡!   他对她的好,她真的看在眼里,尤其是他为了她宁愿不要皇位、不顾性命,她真的很感动,所以终于原谅了他,刚才若不是她喊累,他们也已经滚到了床上,而现在……   老天爷!他们在干什么?我又看到了什么?   如果她再迟来一步,那么……   心痛!不,不是痛,是流血,仿佛有个人正用利刃在一刀一刀,血淋淋地割着她的心、她的肉!   月夕已经忘了哭,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们!   榻上,景勋听见汤碗落地声时已清醒!   “发生什么事?”景勋惊讶地瞧见自己全身斥裸,身旁,玉昙也一丝不挂!   隐约猜到了什么,景勋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他何时与她亲近?景勋努力地回想,他感觉刚才的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全身空虚的感觉不断向他袭来,于是他听到彩蝶问他爱不爱她!   他当然爱,然后……   火辣的情景一幕接一幕地在脑中上演,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吻的人是彩蝶,为何换成了易玉昙?这是怎么回事?   景勋怔怔地,当视线瞥到月夕身上时,脸色顿时如死灰般惨白。   00:这章,某萱写得并不是很隐晦,误会的赶紧去面壁!下章是本卷的倒数第二章,本卷尾声,情节骤然逆转,亲们绝对想不到! 70:一剑穿心+后续情节预告   月夕的心痛得快要死去,现在的她,哪还有脸继续待在这里?她该调头就走,可是……   为什么要便宜易玉昙,就算要走也不该这么懦弱地逃跑,于是她跑过去。   第一次,月夕像个婆妇般发疯地揪玉昙的头发,掐她香肩玉的肌肤:“你敢跑来勾引我的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纵使是我不要的男人也轮不到你!”   “……”   “易玉昙,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不要脸!”月夕边扯边骂,如果身边有剪刀或利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捅死这个贱女人!   “你……痛,别揪了,你这个疯子!”玉昙没想到她会发疯,所以先是错愣地被欺负,然后她终于挣开,运功,一掌投到她胸前。   月夕被震开了,虽然玉昙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但月夕还是咳出一口血,胸口火辣辣的像被火烧一样!   景勋胡乱地抓了衣服就套上,他奔近月夕:“彩蝶,你怎么样?”   “滚开!”月夕用力推开他!   她恨玉昙抢了她男人,但她更恨景勋!   为什么?   他说过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之前他们差点就上床了,结果她才离开,他却……   是谁说的,男人,永远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原来果真如此!   景勋甚是担心,他要检查她伤得重不重。月夕反抗,景勋干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别动,听我解释!”   不!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的谎言了!   月夕挣扎不开便低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景勋闷哼,终于松开。月夕胸口痛极了,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但她却强撑着爬起来飞奔出去!   她决定了,她要离开这个如鸟笼般的皇宫,离开这个伤透她心的男人!   月夕跌跌撞撞地跑远,景勋追出殿,他一边追一边大声唤道:“来人,挡下贵妃!”   在附近巡视的侍卫闻声立即赶来,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按景勋吩咐将月夕挡下。   “让开!”   侍卫如雕像般挡着。眼看景勋就要追上,月夕气极之下抽出侍卫配在腰间的长剑对准他:“别过来!”   侍卫们大眼瞪小眼:娘娘好大的胆,竟对皇上指剑!   月夕颤抖的手握紧剑柄:“你再敢靠近,我就杀了你!”   “彩蝶,把剑放下,你听我说,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懒得听你跟别的女人怎么风流快活,快叫这些人让开,我要出宫!”她要走,即使流落街头也不要再待在这个鬼地方!   呵呵!   她以为原谅了他便可以跟他甜蜜地在一起,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天真!   他是皇帝啊!他怎么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   景勋,我说过,不管我是不是清清白白,不管我有没有资格,但我是自私的,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我做不到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老公!   景勋,也许我没有资格恨你,可我有资格离开吧!   “叫他们走开,让我出宫!”   “不!”景勋走近。   月夕再次举剑对着他。   景勋看着她,嘴唇有些苍白,睫毛轻扬:“彩蝶,刚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我以为她是你!”   放屁!是你风流,还说什么她是我?我们很像吗?   景勋说:“我知道你会认为这是一个很荒谬的理由,可是最后我并没有碰她啊!”   那是我来得即时!   景勋静静地瞅着月夕:“你要杀我?”   “我已经不想,也无心管你有没有碰,我现在只想离开!”月夕狠狠地说。   “不!”   “放我走!”   “不!”   沉默!   终于,景勋扒开胸口的衣服让她刺:“彩蝶,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如果你不信我对你的心没变,那么刺这里,能死在你剑下,我怨无悔!”   侍卫惶恐。景勋大手一挥:“谁也不许动,谁敢抗旨,朕砍了他!”   景勋说着将胸前的衣服扒得更开:“刺这里!”他不相信她真的会刺。她只是一时气急而已,所以只要她不走,他会找个时间跟她把话说清楚!   月夕握着剑柄的双手在颤抖。   刺他?   她怨他、恨他又一次骗了她,但是她爱他啊!   景勋,为什么你要让我看到刚才的一幕?为什么你让我这么痛苦!   我还可以爱你吗?我爱得这么痛苦还要爱吗?   不!   我不要什么爱啊、恨的,那太痛苦了!你放过我吧,你还我自由吧!   “休了我,放我出宫!”月夕无力地说。不管碰与不碰,她爱得真的很痛苦,她想要离开过平静的日子!   “不!”景勋坚决不同意!   他这样困着她有意思吗?他们这样纠缠有意思吗?   不!   月夕突然想起斩断他们之间情义的除了休书,好像……古代人是割发断情的吧!   好吧!她也入乡随俗一次!   景勋,我不想再爱你,我就以割发断情来结束我们之间的一切!让曾经的情爱痛苦彻底地成为过去!   月夕挥剑,侍卫吓呆了,不敢相信她真敢对皇上动手!   这时,玉昙正好从御书房出来,她看到月夕剑尖指对的方向已经由原来的对着景勋改变为对向自己!   月夕只想挥剑到自己的发间了断一缕发,但却在剑尖正好对着自己时双手受到不远处玉昙击过来的强而有力的气流!刹那间,月夕的手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其实,玉昙早看出她剑尖的方向早已改变,她可以不用出手的,但她发现月夕既然用剑对着自己,那么如果她“挥挥手”不就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忆起曾经吕彩蝶受到的宠爱,想起刚才若不是吕彩蝶的出现,她跟皇上已经好上了,所以玉昙决定……   原来,女人,最可怕的是嫉妒心!   玉昙的手对准月夕又轻轻地动了动,这次,挥出去的真气是刚才的十倍!   月夕被气流“控制”,她的手一点知觉都没有,仿佛双手早已经不再是自己的。   下一刻,月夕握着的长剑剑尖就这样不受她控制,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就这样,在所有人眼中,月夕用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一、剑、穿、心!   ——————————————————————   00:接到通知,本文要V了,接到通知,本文要V了,接到通知,本文要V了,接到通知,本文要V了,接到通知,本文要V了,接到通知,本文要V了,接到通知,本文要V了!   萱知道V后有很多亲不能看了,很抱歉,谢谢你们陪萱走到现在,没有你们的支持,萱早就扑了,所以,真心地感谢你们!   下面,萱会尽最大努力将后面的情节写好!   今天,萱更新了1.3W哦!明天还会更多,有2W字,以后几日也尽量保证一日万更,让大家看过瘾!   下面,预告一下后面的情节:   月夕最恨的人一直是天逸,但为何重生后会爱上他?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当月夕再度遇到景勋,当一切真相被揭开,月夕却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该怎么办?   月夕被伤透了心,醉酒解愁,与一直默默爱她的严耀玉在那一夜,那张床上,究竟有没有越过最后的防线?   还有,月夕的父亲究竟是谁?她那腹黑的儿子,他们有多可爱、有多腹黑?   最终,纠结在月夕与景勋、天逸、耀玉之间的爱恨该如何收场?   很多、很多精彩,萱一时真的列不出,亲们支持,往下看文就知道了! 71:死了,一尸两命   《错嫁傻王爷》 痴女获重生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72:重生(2W字,章尾很精彩哦)   《错嫁傻王爷》 73:爱上晴天逸   《错嫁傻王爷》 74:缠绵   《错嫁傻王爷》 75:秘密,彩蝶没死   《错嫁傻王爷》 76:夕、勋再度碰面   《错嫁傻王爷》 77:谎言被揭   《错嫁傻王爷》 78:恢复记忆   《错嫁傻王爷》 79:含恨坠胎(高潮)   《错嫁傻王爷》 80:其诺来了,母子相聚   《错嫁傻王爷》 81:夕的反击,废后宫   《错嫁傻王爷》 白发小魔女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83:红颜未老发先白   《错嫁傻王爷》 84:爱恨过后是报复   《错嫁傻王爷》 85:往事,神秘的严大夫   《错嫁傻王爷》 85:其诺受重伤   《错嫁傻王爷》 87:惊世骇俗之举休夫   《错嫁傻王爷》 88:皇后流产了   《错嫁傻王爷》 89:同耀玉…缠棉???   (去看网.)00:章节名《缠绵》是禁词,所以用同音字代替,到底有没有,亲往下看就知道!   ——————————————————   幽灵宫!   自月夕等三人出了京城后便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终于在五日后赶回灵宫。去看网.。   星使、云使在看到风尘仆仆的月夕后,终于深深地松了口气:“主子回来了!”   “诺诺怎么样?”   星使不负重托:“还行,这几日我与云使一直在用内力替小少爷续命!”   “谢了,你们保护诺诺,就等于是救了我的命,我会永远记住的!”   “主子言重了。”   月夕又问:“对了,我不在,白霜没有来闹吧!”现在月夕一心只惦记着儿子的安危,等一切事过后,她一定要找那女人算账,替诺诺报仇。   “没有!我们时时守着小少爷,白坛主没有机会接近的。只是,主子,有一件事很奇怪,小少爷半梦半醒间总会……”   “怎样?”月夕急问。她知道儿子睡觉时一直都是很调皮的,难道受了重伤,他也会调皮地踢被子吗?   星使摇头:“没……也没什么,就是总会叫‘妈咪’!”其实,他叫的最多的是父皇!   每次,只要其诺迷糊着这样叫,星使跟云使便会很震惊:“父皇”这个词不是应该皇上的儿子管皇上这么叫的吗?难道……   星使怀疑,却不敢往下想!她们询问玲珑,月夕在来灵宫前究竟嫁过什么人?玲珑因为受月夕所托,一直咬紧牙关不松口,也叮咛春红不许透露只字片语,所以星使她们到现在都不知道!   此刻,月夕也没往下再问,她进入里室,坐在床边,爱怜地摸着其诺那苍白的小脸:“诺诺别怕,妈咪回来了,妈咪会治好你,诺诺一定不会有事的!”   床上,其诺昏迷着,脸色很苍白,像个死人!   “严耀玉!”月夕立即说道,站起来,让出位子,让耀玉走近:“快救他,求求你,一定要把诺诺治好!”   耀玉点头,对大家说:“彩……宫主跟青使留下便可以了,你们先出去吧!”   其实月夕还并没有被所有灵宫中的弟子拥戴为新宫主,但是耀玉又不能叫她的名字,所以一时嘴快说遛了嘴。好在,大家大的注意力全都在其诺的病情上,并没有人太过在意!   星使与云使退了出去,耀玉先是拿起其诺的小手把脉,他皱眉:“很重的内伤!”   “我知道,可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治好他,我救你了,严耀玉!”   “我尽力,你别这么激动。”她要是再这么紧张,他都会被她带动,哪还能安下心来救治!   “不是尽力,一定要救好!”月夕说。其诺是她活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希望,她不容许他出一点差错。   耀玉挑紧眉:“若是我救不了呢?你会更加恨我?”   “我……”   月夕犹豫不决,她不知道知道说。耀玉叹息:“别想太多了,我说过会尽力的!”   耀玉开始施针,找准其诺头顶、手臂、大腿上的穴,每下一针,耀玉都是小心翼翼,不许自己出任何差错。月夕、青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终于,施完了针,耀玉来不及收拾,他立即将其诺扶坐好,双手抚在他的后背,开始运功!   真气像水流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其诺体内,其诺似梦似醒,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妈……妈咪!诺诺要……妈咪!”也要父皇!   “妈咪在,诺诺别怕,妈咪回来了,就在你身边!”   时间在寂静中走得很慢很慢。暮色已降临,耀玉满头大汗,脸色越来越难看,月夕忍不住终于问:“行不行?换我来吧!”   耀玉轻轻摇头:“你也就才会武功,不能够自由地支配真气的流动,若是不小心,其诺的情况会更糟!”   “那叫星使进来?”青使说。她不忍见到耀玉元气大伤!   “不用,我能撑住,还是我自己来!”耀玉虚弱地说。这次是他与月夕冰释前嫌最好的机会,他绝对要救活其诺!   天完全黑了,耀玉终于收掌,将其诺放平睡好,他又立即把脉。终于,他的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怎么样?”月夕连忙问。去看网--.7-K--o-m。   “没……”耀玉虚弱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他下床,因内力消耗过多,还没来得及走到椅子边坐下,他便再也撑不住而晕了过去!   “少主!”青使惊声道,月夕也皱紧眉,外面守候的星使、云使闻声立即进来。她们替耀玉把了脉,松了口气:“只是太累,休息几个时辰便好!”   “你们快看看诺诺,他怎么样?”月夕甚是紧张,比起耀玉的昏迷,她更在乎的是其诺!   星使替其诺把了把脉:“少主果然是厉害。主子放心,小少爷已经无碍了,只是身子太弱,休息几天便会醒来的!”   “真的?”其诺真的没事了吗?   星使点头:“是真的,主子放心吧!”   太好了!果然是只要严耀玉便可以起死回生!   月夕这才想到耀玉,他昏了过去,脸色像白纸一样!   他,应该没事吧!   接下来,月夕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儿子,小心翼翼地给他喂药喝汤,其诺恢复得也很好,脸色渐渐转为红润,只是一直迷为糊糊地睡着,偶尔会呢喃两声“妈咪!”   今日,月夕如同往常一样,亲自下厨给其诺熬了鸡汤,路过园里的小径上,听到不远处青使与星使的对话。   因为雪芝以前在灵宫时是大小姐,不止是青使,星使跟雪芝的关系也很好,所以当雪芝为真爱而选择离开灵宫后,星使也是支持的。耀玉出世后,她也会像青使一样,经常出宫去看过他们,等到耀玉长大,星使也一样很尊重耀玉少主。   现在,她对青使说,似乎有些愤愤:“少主牺牲那么大救了小少爷,可是主子这几天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少主!”   “……”   “对了。青姐姐。我还一直好奇呢!少主的性子不是一向很倔的吗?身为神医,却不轻易救人,这次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又怎么答应救小少爷?看情况,少主好像是认识主子的,是不是?”   “这……”青使不知怎么告诉她关于月夕与耀玉两人以前的事。包括雪芝这些年一直跟在耀玉身边的事!   青使叹了口气:“别问了,少主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主子去不去看他也无所谓,我们去跟云使会和,看要怎么处理白坛主的事!”   “嗯!”   两人渐渐走远,月夕手中端着鸡汤,呆呆地站着。   微风吹过,月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中的鸡汤都快凉了。她本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在走了两边又停住。   最后,月夕去厨房,将鸡汤加热,然后她去了耀玉那里!   耀玉住在其诺对门,跟月夕相隔只有几步之遥,但这些天月夕却对他是不闻不问,今日若非青使她们提起,她也不会想起来!   敲门!   看到是月夕进来,耀玉很吃惊。月夕静静地看着他。终于走近了,她将鸡汤递给他。耀玉疑惑,不明所以。   月夕淡淡地说:“谢谢你救了诺诺,我……不想欠你人情,鸡汤是我熬的,喝了吧,把身子养好!”也许因为这次其诺的事,她可以选择不再恨他,但是绝对不会跟他成为朋友!   “你什么时候走?”月夕问。   “我恨幽灵宫的人,这里的人本也就不欢迎我,今天就是你不撵,等我身子好了,我也会立即离开!”   “那你就养身子后再走吧!”月夕说完便调头。   她头也不回地去了,耀玉端着她给的鸡汤,心里五味杂陈,他怔怔地好久,一直没有喝!   翌日傍晚,其诺仍是没有醒,但却是迷糊着喃喃:“父……父皇,诺诺要……父皇!”   “诺诺,妈咪在,快醒醒!”   “父……父皇,痛,诺诺痛!”   月夕甚是紧张:“哪里痛,告诉妈咪?”   “……”   “诺诺?”   其诺渐渐睡去,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渐渐消失,青使进来检查:“没事的,小主子别担心!”   “小姐,其实……”床边,玲珑儿犹豫着说:“小姐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天,太子总是会这样叫皇上!星使她们都被吓到了,不停地问我怎么回事!”   月夕挑眉:“你告诉她们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也让春红不许说!”   “玲珑,你做得很好,以后若她们再问,你也不要说,有机会……我会跟她们解释的!”月夕满脸忧伤,她看了一眼其诺,然后吩咐玲珑:“这里好闷,我出去透透气,你帮我照顾诺诺!”   “好的!”   来到外面,寒冷的风吹到月夕脸上,感觉很舒服,但心里仍是很烦: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诺诺不再依恋父皇?   想起景勋,月夕又恨得紧!   暮色四起,月夕心情仍是不好,她并没有回房,而是失落地游荡在园子里,不知不觉来到了厨房。去看网.。   厨子在用煮鱼,闻到料药的香味,月夕的食欲并没有被挑起,反而是特别想喝酒!   趁着姐妹们没有注意,月夕抱了一坛酒!   大树下,月夕独自伤心,喝着闷酒!   其诺就快好了,等他醒来,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他只要妈咪,不要父皇?   月夕一边喝酒,一边苦想!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月夕抬头:是他!   对他,既感激,又隐含痛恨。   “你在喝酒?”耀玉皱着眉!   不行吗?   月夕抓起他的胳膊,将他托坐在地上:“陪我喝。”在这灵宫,其他女子平时都不沾酒,月夕找不到共饮之人,现在也暂时不计较与他昔日间的恩怨,直接找上他!   耀玉突然被她拉,踉跄着差点没跌倒:“在幽灵宫里是不可以喝酒的?”   月夕面色肃然:“我心情不好,就要喝,谁不许?”   “那就喝吧!”耀玉接触到她那双忧郁感十足的眼眸,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怔怔的看着月夕,缄默不语。好久,他才问:“心恨不好?想起以前的事?在恨我?”   “对你的恨不足以对余景勋的十分之一!”她是恨他,但却比起景勋给的,她对他的恨确实不及对景勋!   耀玉轻叹:“听你这么说,我该庆幸吗。”   天色逐渐暗下。   月夕不知不觉地喝了许多,她抽噎,泪如泉涌:“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我只是消失几天时间而已,我并没有离开京城,冒着有可能被晴天逸逮到的危险留在京城,为的就是他会来找我,可是他却没有,还封了新皇后,跟那个女人风流快活上了,还有了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别这样,冷静些!”耀玉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   “他这么对我,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没法冷静!”月夕摔开他的手,厉声,“我心不好,就是想喝酒,现在你只要给我一句话,陪还是不陪?”   耀玉微微蹙起眉,眸光转黯,深邃难懂。   天,又黑了些!   耀玉坐到她的对面不说话,月夕知道他是不会喝了,于是她又拿起酒,这次想要将剩下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可就当这时,耀玉却抢先将酒夺了过去。   他将酒罐凑近自己的唇,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酒水。   “痛快!”月夕说道。   “痛快之后呢?”耀玉将喝空的酒罐倒扣在地上,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这样能使你忘却烦恼,那么……我奉陪到底,可是你真的快乐吗?”   曾经,耀玉不止一次的借酒消愁过,但是等到翌日清晨,除了头痛欲裂,他根本就还清楚地记得心痛!   月夕咯咯一笑,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痛快之后又是痛,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喝?”   “我喜欢,不行吗?”   耀玉深深地叹气:“吕彩蝶,值得吗?为了他?”   “值吗?”月夕轻轻地低喃:“我也经常这样问我自己,可是我管不了自己的心,我在乎他的人,更在乎他的心,和他是不是皇帝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都痛恨他是皇帝的身份,就是因为那个身份,才会让他有那么多女人!”   “……”   月夕凄然一笑,“也许在你看来,皇帝三宫六院,妃嫔成群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我不应该记较太多,那么之后的事也不会发生,我更不会失忆跟晴天逸……”   月夕心痛得已经说不下去了:“你们也许会认为我是个傻瓜,是个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大傻瓜,但是……他伤了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为他就真的这么伤心吗?那么,你想知道一件事吗?”耀玉突然说。   月夕眨巴着眼睛。   耀玉淡淡说:“在我进宫给太后看头痛病时打听到,余景勋会封柳儿为后,她又那么快会有孩子,其实这一切都是那女人刻意投怀送抱!”耀玉在想,也许说出来,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可是……   “别他妈的跟我说这些!”月夕恼羞成怒,被激得跳了起来,“是那女人投怀送抱?呵呵?是吗?这分明就是他的滥情,就算是投怀送抱又如何?投怀送抱便理所应当要纳入怀中吗?你们这些恶心自私的男人……”   “吕彩蝶!”耀玉也跳了起来,一脸的羞愤与惊骇,“我知道你伤心,但你怎就如此偏激?也许余景勋是滥人,天逸也是,但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跟他们一样!”至少我不一样!   月夕气得再也听不进他的任何话,伸手去抓他的衣襟,耀玉伸手格挡。“你干什么?”   月夕扭住他的胳膊,脚尖一绊,本将将他绊倒,却不料他身手极为敏捷,竟然并未摔倒,反而是与他扭缠在一起。   月夕的胳膊缠住了他的上身,耀玉的双腿又正好压住了月夕的膝盖。月夕呼呼的喘着粗气,耀玉背靠着树干,俊颜就在月夕眼皮底下,太近的距离,月夕甚至能闻到他衣衫上沾染的淡淡酒味。   很好闻的味道!   “我在想……投怀送抱的女人便拒绝不了?嗯?”月夕问。真的很好奇,男人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就真的没有抵抗力吗?   耀玉气息透着紊乱,却仍是十分镇定的回答:“天逸曾说过,当一个漂亮又妩媚的女人千方百计想要爬上男人时,诱惑是无可抵挡、防不胜防的,但我不会,我从不跟女人乱搞在一起!”   是吗?   月夕根本就不相信,她凑上去,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耀玉双唇紧抿,唇下的触感透着清凉,在那一瞬间,月夕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子猛然一颤,僵硬得像根木头。   “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月夕突然哈哈大笑。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还是处男,传出去别笑死人好不好?   月夕讽刺,又疯狂般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你说你能抵抗女人的诱惑,那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你拒绝啊!”   月夕的唇印一点点的落在他的脸上,最后滑到他的颈项,他的喉结滑动,月夕一口咬了上去,用舌尖舔着他的肌肤,牙齿轻轻磨噬他的喉结。   她这是在挑逗,很煽情地挑逗,只要是男人,都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   所以,耀玉并没有推开,但也没有经受不住挑逗反扑向她,只是静默的任她发泄,一动不动。   这个疯狂的吻,让他想起了曾经!当初只是蜻蜓戏水,他根本就来不及体会,但是现在不同,她的唇火热似火,仿佛能将人的心溶化掉!   耀玉就这样站着,月夕抬起头,他的目光深邃,白皙的双靥透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绯色,绝艳而凄美。   他真的是个很俊的男人,但是月夕没有心思欣赏,她的心中充满了羞愤,他要么就接受,要么就推开,这样的无动于衷,令她的愤怒攀升到了顶点,借着酒劲,月夕猛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兹啦!”月夕自己都料想不到手劲会有如此之大,一扯之下竟然能将他的衣襟扯裂。白瓷般的肌肤□裸的袒露在她眼前,月夕重重吸了口气,混乱的脑子只在那一刻稍稍停顿了一秒,随后便俯下头,在他胸口印上唇印。   他不是说能抗拒投怀送抱的女人吗?怎么现在不拒绝了!原来,他也是个滥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你……疯了!”终于,耀玉的喉咙里压抑的爆出一声怒吼,他用双手紧紧的握住月夕的肩膀,将她推离了一定距离,“吕彩蝶,你疯了!”   耀玉的眼眸中迸射出一种令人惊悸的光芒,月夕微微惧怕的瑟缩了下,但随即理智重新被魔鬼般的冲动吞噬:“你错了,我没有疯!”   “你还清醒吗?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竟然敢这么做,她是真的喝多了!   “你以为我喝醉了?不!我没醉!”月夕的双手掌心撑在他袒露的胸前,无意识的摸索着,“你不是说能拒绝吗?我在等你拒绝。”月夕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不是一旦被挑起,就会让男人不顾一切,丧失理智,忘了自己是谁……”   余景勋,你就是被那个女人勾引得什么都忘了吗?   “你就那么想知道这个答案?”突然,耀玉问。   月夕眯起眼,舔着干涸的唇角,感觉他的脸部轮廓变得有点模糊:“是,我想知道!”   “那我便告诉你答案。”他猛地拦腰横抱起她,大步走向他的房间。   他把月夕放在温暖的床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孔靠近她,微眯起眼线:“确定想知道答案吗?”   月夕微怔,不等她给出他答复,耀玉的唇倏然覆下,吻住她的嘴角。   他的吻很轻,也很生涩!   如她所说,他确实是个处男,在这之前,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耀玉的吻很湿,温润的触感令月夕心房震颤,她抖抖索索的不知该如何回应,耀玉的舌便在下一刻就挑启她的唇,滑入口中,深深吸吮。   耀玉之前是说过他同景勋、天逸不一样,可以拒绝主动投怀的女人,但是他错了,他应该补上一句:他只能拒绝他不喜欢的女人,而月夕……   他,深深地爱着她!   耀玉滚烫的掌心拂过她的胸口,月夕脑中一片混沌,几次想推开他,最终却又忍住,倔强的硬撑着。他的唇一路下滑,胸前陡然感觉一片凉意,襜褕尽褪,月夕闷哼一声,背脊弓起,浑身颤栗。   耀玉趁势抱起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滑下扯开她的褥裤。   “嗯……”月夕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要喷火,她下意识的想躲,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覆盖上来,膝盖强硬的顶开她的双腿。   肌肤相触,滚烫如火,月夕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凛立起来,身上滚了一层又一层的细小疙瘩。   “看着我。”耀玉用手扳正她的脸,居高临下的睥睨,脸颊绯红,气息微喘,“我说错了,我抗拒不了你给我的诱惑,最后一次问你,继续还是放弃?”   月夕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想的全是景勋封后的事!   月夕闭上眼,紧紧的咬着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腥甜。舌间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心上的痛像是一柄尖锐的利刃,反复的捅进她的心房,受伤的心被飞溅的鲜血浸满。   余景勋,你封那个女人为后,你跟她搞在一起?现在,你加诸给我的痛苦,我要加倍还给你,统统还给你——   月夕麻木的展开双臂,紧紧搂住耀玉,凄迷绝望的主动献上朱唇,吻住他。耀玉的发冠摘落了,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发丝如云般覆盖在月夕的脸上,遮蔽住她的双眼。   “吕彩蝶,你想清楚了?”   月夕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景勋!景勋!   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的名字,始终是他,始终只有他!无论她怎么做,这一辈子都无法将他从她心里抹去。   爱上他,然后任由自己堕入地狱!   月夕抽泣,用手背捂着眼睛,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她告诉自己不该哭,至少不该在这种时候,不该为了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而哭,明知道不值得,可心里却是那么的无助、彷徨、忧伤,乃至绝望。   余景勋,这三个字早已深深地刻进月夕的脑海!   她爱着他,自始至终都无法忘掉他!除非……等到她死了,停止呼吸,不会想念的那一刻。   “忽!”地!   月夕一个用力推开了他,耀玉喘着气,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泪光婆娑中,他眼中的忧伤一览无遗的展现在她眼前。   他的心底明明是不想她拒绝的,至少这样可以说明她对余景勋是真的死心的,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又知道,她一定会拒绝的!   因为,她爱他,即使伤得再深,她仍然停止不了对他的爱!   “别哭了!”耀玉亲吻月夕的眼睫,然后他背对着她,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回去吧,不管能不能忘掉,以后再做这种傻事了。”因为他不能保证若还有下一次,他还能不能克制住自己!   月夕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仿佛也没有听到耀玉的话,她现在只觉得身心皆化齑粉,随时随地都将被风吹散,化为虚无。   耀玉叹了口气,穿戴好衣物,打开门,径直离去,暂时把房间留给了她!   月夕终于动了,把自己的身体全都蜷缩了起来,手臂蒙着头失声恸哭。   为什么她要推开,为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90:天逸的威胁,景勋变强大   《错嫁傻王爷》 91:被抓回了宫   《错嫁傻王爷》 92:迫吻   《错嫁傻王爷》 93:疯狂的缠棉   《错嫁傻王爷》 94:强欢!余景勋,我恨你   《错嫁傻王爷》 95:放她走   《错嫁傻王爷》 96:五年后,两个小鬼   《错嫁傻王爷》 97:往事不想提   《错嫁傻王爷》 98:两小鬼恶整晴天逸   《错嫁傻王爷》 99:三人终碰面,谁比谁强   《错嫁傻王爷》 100:父子相认   《错嫁傻王爷》 101:逸的暧昧调情?   《错嫁傻王爷》 102:我们是……兄妹?   《错嫁傻王爷》 103:大结局   《错嫁傻王爷》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