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六夫临门:娘子,亲亲/作者:清云』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她是名声狼藉的皇女,她的无能让天下人耻笑,却一夜之间性情突变,后宫中她玩弄权术于股掌间,战场上她运筹帷幄……悬崖之巅,她红衣似火傲世风华,她说:“我若回头,便下地狱:我若归来,血染帝都……”凤凰磐涅,浴火重生,笑看美男十二宫,她注定要站在众人之上,天地间唯此女独尊!”   』 ------章节内容开始------- 第1章弑君   (本章免费)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传出,回荡在空荡的地牢内,一抹身影随之倒在地上。   黑色的长发垂到地面,遮住女子的风华绝代面容,她看起来很狼狈,粉色的裙衫早已破损不堪,沾满灰尘和血迹,女子的周围站着一群手持武器的男人,看得出刚才他们刚才进行了一场恶斗。   “二妹,你竟然敢背叛朕?你可知你这么做是欺祖忘宗!是会遭天谴的!”穿着粉色裙衫的美艳女子喘着微弱的气息,缓缓的无力的伸出手指着站在眼前的女人。   一个打扮妖艳的性感女人站在粉色裙衫女子的面前,红色的眼眸里闪着浓郁的杀气:“杀了你这个天下就是我的,本宫,有何畏惧!”   粉色裙衫女子慢慢抬起头,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可惜,这么美丽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死灰,嘴角的淤青丝毫不影响她的袖唇的诱惑力。   “不畏惧?”粉色裙衫女子冷笑:“是,你连自己的皇母都下得去手,你还会畏惧什么?冷凤,朕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噗……”粉色裙衫女子吐出一口黑血,毒素迅速在身上蔓延,她就要支撑不住了。   被称作冷凤的女子脸部肌肉轻颤了一下,一把锁住粉色裙衫女子光洁的脖子,将她提起来,如鹰的眸子直直的逼视着女子,“你以为本宫还会怕你!要怪就怪母后太偏心,一心将帝王之位传给你,可是你根本不配!那个位置被就该是属于我!是属于我的!”冷凤咆哮着,将心底的不满全部吐在了粉色裙衫女子的脸上。   粉色裙衫女子轻笑,“哼,你从小便好赌好色成性,这大好江山,母后又怎会放心交到你的手上,噗……”她的话还没说完,来自脖颈处的力道便又加重了一层,隐约能听见颈骨碎裂的声音。   粉衣女子的身子软软的滑落……   “这天下本该就是我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冷风冷眼望着地上逐渐冷去的尸体,双手冲天伸出,狂笑不止。   幽暗的地牢里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淡淡的死亡气息弥漫在上空……   骄阳正浓,此刻却叫人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奢华宽敞的宫殿里,一群穿着奶白色缎袍的俊美少年围在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红木床边,少年们一个个都神色紧张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这女孩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五五、六岁,精致的小脸白嫩白嫩的,好一个小美人坯子。   小女孩睫毛轻颤了几下,周围的少年们都欣喜的叫出了,“大皇女动了……大皇女醒了……”   小女孩眼睛努力的睁开,在接触到刺眼的阳光时,又立刻闭上。   “大皇女、大皇女……殿下……”耳边是谁在叽叽喳喳,不对,她不是死了吗?去投胎了吗?   床上的小女孩猛然睁开美眸,随即坐起身,周围的少年们都吓了一跳,立刻跪下来,“大皇女,您终于醒了,吓死奴才们了!”   小女孩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明明被死神送去投胎了呀?这些男生都穿得好古怪,还是长头发,他们都叫她什么?大皇女?   扫视了一下周围古色古香的家具,连窗户都是雕花木的,她立刻意识到一件戏剧性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了,那就是:穿越!   女孩跳下床,大步走到一整块铜镜前,一群俊美的少年立刻跟在她身后,“大皇女,小心啊……别摔着……您的身子才好…..。”   铜镜中模糊的出现一个女童,看起来也就一米五不到的样子的,她确定了,她是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小手抚上额头上缠着的绸带,隐约印着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大皇女不记得了吗?这是殿下您的侍郎轩邻少爷把殿下推倒,撞在石头上弄伤的。”一个少年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的侍郎?轩邻少爷”她一时间不明白侍郎的意思,“书童么?”   满屋子的人听到这句话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少年低声的提醒她,“殿下,轩邻少爷可是您亲自挑选的侍郎啊,您一直都很喜欢他的啊!”   呃……那么这个侍郎的意思就是……丈夫么?又好像不是?应该是侍寝的人吧?不过这么小的女孩需要人侍寝吗?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随手拿起案台上的一块印章,看了看,沾上印泥,用力按在宣纸上,米黄的宣纸上赫然出现冷邀月,原来这个大皇女的名字叫冷邀月,听起来很柔美呀!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从今天起,她,慕容春儿,又有了一个新身份,冷邀月。   “女皇陛下驾到--二皇女驾到--”一个女子高昂的声音传来。 第2章她的男宠   (本章免费)   没错,她穿越到的这个国家叫千禧国,是个女尊国。这个身子的前任主人叫冷邀月,是前任大皇女冷凝香的独女,先皇本是将皇位传给大皇女冷凝香的,可就在前两日,冷凝香却突然意外死亡,仙逝了,至于死亡原因,皇朝对外宣称是遭遇刺客不幸被害,冷凝香死后的第二天,朝中的大臣们便集体簇拥二皇女冷凤为新女皇。   所有少年都立刻跑到门口跪下,接着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领着同春儿一般大的女孩走了进来,而那小女孩的身边,还跟着一名年轻男子。女皇……那么就是说,这里还真是女尊男卑的制度了。   “奴才参见女皇陛下,参见二皇女殿下!”   一身绫罗绸缎的女皇冷凤径直走到春儿的面前,拉住她的手,一边抚摸着她的小脸,弄得春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女人很彪悍很彪悍,“邀月,你总算是醒了,担心死姨母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姨母可怎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母皇呀。”   春儿低着头,摆出一副小女孩害怕的样子,“邀月让姨母担心了,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冷凤假惺惺的说,“从你母皇死的那一刻,姨母便承诺会将你视为自己的亲女儿般照顾,你看,你受伤了,姨母便将你从东宫挪到了西宫,西宫冷清,人少,没人闹,你就可以好好的养病了。”   春儿装作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看着冷凤,呵呵,西宫,这里比冷宫实在是好不了多少吧?   女皇站在一边,低头擦擦鼻尖,拿眼神瞅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那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在接到冷凤的眼神后,便走到了春儿的面前:“大皇姐,都怪轩邻不好,伤着了你,不过你放心,皇母已经派人将他安排到了我这边,往后便再也伤不着大皇姐了。”   春儿看着这两个人,这个被人称作是女皇的,应该就是冷凤吧?至于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二皇女冷滢了。   站在冷滢身后的那名少年在听见冷滢的话后,抬眸冷冷的望了一眼春儿,然后单腿跪地:“是轩邻不好,误伤了大皇女殿下,轩邻甘愿接收惩罚。”他说话的态度完全没有道歉的语气,而是很不耐烦。   春儿听着这少年的话,他就是伤害了自己的那个轩邻?呵,原来如此,她的侍郎背叛了自己,见自己没地位了就跑到了二皇女那边,什么接受惩罚,被调到二皇女那边去吃香喝辣是接受惩罚?   春儿想了想,抬起头,“姨母,邀月能不能有一个请求?”   “说,只要是姨母能做到,就一定满足你!”   “谢姨母,邀月希望姨母能把轩邻交还给儿臣。”她是很想看看,这个侍郎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敢打她当朝的大皇女,自己的妻主,还红杏出墙去勾搭上了二皇女。   “不行,大皇姐,你还对这个贱人念念不忘么?他把你害成这样,绝对不可以轻饶了他。二皇妹妹一定会代你狠狠的惩罚他的。”站在一旁的冷滢的声音很尖锐,抢在了女皇的前面开口。   而站在一旁的轩邻在听见春儿要将自己要回去时,眼眸里溢出丝丝痛苦,继而又换上了一副淡漠无谓的神情,低下了头,这一切都被春儿看在眼里,他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明明是他害了她呀!现在倒好,害人的人还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难道……有难言之隐?   “姨母,既然轩邻是邀月的侍郎,无论他犯什么错,都应该由邀月亲自来审理,不是吗?何况邀月也只是皮外伤,也许轩邻是无意的。还请姨母成全!”   女皇看着春儿,嘴角上扬,“既然如此,朕恩准了!”哼,冷邀月,朕倒是要看看你这条小泥鳅还想翻起多大的浪来。“不过,这罪还是得罚的,待轩邻受过了惩罚,再送回你这边便是。”   轩邻浑身一颤,倔强的扭头。   二皇女看了看女皇,又看看春儿,只得拉着脸,很不高兴的说:“随便你了,你总是这么宠爱他,这样会宠坏他的。”   春儿轻笑,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男人本来就是用来的宠爱的不是吗?”   “哈哈哈哈……说的好,朕的外甥女果然不一样,很有女子风范,不过有时候也不能太心软知道吗?”太心软,只会像你母皇一样,被朕玩弄于手掌之间。   “是,谨遵姨母教诲!”春儿伪装着笑了。   曾经的春儿,如今的邀月站在铜镜前,一群侍郎们低着头小心的为她打理着衣服,穿戴完毕后,很有秩序的退到一边,邀月一甩锦袍衣袖,嘴角扬起高傲的笑,大有凤舞九天的感觉。邀月在心里想,果然是女皇生的孩子,虽然长的寒碜了点,但真的是有一股女君王的气质呢。   “启禀大皇女殿下,轩邻少爷带到了!”一个男奴走了进来,说。   “带他进来吧!” 第3章把衣服脱了   (本章免费)   一个清瘦的男孩随后被带进大殿,他披着一头凌乱的长发,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很明显是刚被用刑了,他每走一步,脚下的锁链都发出刺耳的声音。邀月转过身,打量着眼前这个比她足高一头的男孩,心里暗自叹息道,冷凤和冷莹果真是心狠手辣,才这么一小会,人就被她们折磨成了这样,“你们都下去吧!”   “是!殿下!”侍郎们正要退去,邀月忽然开口了,“等一下,把他脚上的锁链拿掉。”   “这……殿下……”侍郎们有些为难了。   “怎么?本宫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么?他是本宫的人,本宫已经从女皇那将他要回,本宫知道该如何处置。”邀月只是一个眼神,所有侍郎便不再说话,立刻照办。   沉重的锁链取走了,轩邻感觉轻松了很多,大殿里只剩下他和邀月两人。   “你就是轩邻?”邀月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轩邻的身子一颤,僵硬的抬头,厌恶的瞪着眼前的女孩。那是一双倔强的眼神,这是邀月的第一个印象,也是这眼神吸引了她,她很好奇,到底这个男孩和原来那个大皇女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他要这么讨厌她……   轩邻不像刚才那些侍郎们那般矫揉造作,他有着一张刚毅的脸庞,清晰的菱角,再配上坚挺的鼻梁,勾勒出一道男人味十足的线条,颇有混血儿的美感。泛白干裂的嘴唇一点不影响他的英气,反而多了一分性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过去舔湿那干裂的唇。   邀月挑了挑眉,不知道那隐藏在宽大的长袍下的身材会不会也像他的脸这般刚烈,邀月不是很喜欢肌肉男,但是适当的肌肉还是必须要有的,否则怎么能说是男人呢?   “把衣服脱了!”邀月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   “什么?”轩邻憎恶的盯着邀月那精致的面容,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要生在一个恶魔的身上,她应该很丑陋才对。   “你不要妄想了!你折磨的我还不够,难道还想侮辱我?不如干脆一刀解决了我算了!”轩邻很有骨气的说。   邀月轻笑,“有骨气是好事,不过要看是什么情况,这样和你的主人说话,下场会很惨的哦!还是……你想要我……亲自动手……”   邀月笑的极其暧昧,看在轩邻的眼里却是赤果果的威胁。   “你尽管试试看!”轩邻紧咬着牙,那副男子汉大丈夫的骨气模样更让邀月心痒难耐。   “我知道,你一定是练过功夫的……”   轩邻在听到这句话后,非常纳闷,他练过功夫,这是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因为他还有一个职责就是保护……大皇女,为什么她会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过去他因为她的不安分,受了多少伤,她都忘记了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体,没有别的意思,你不需要这么排斥,而且我也不会为难你,更不会杀你。”邀月一边淡淡的说,一边坐在卧榻上。   轩邻不解的盯着邀月,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既然她说要看,那就给她看好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解下衣服了。随即叶轩邻手慢慢拉下宽大的长袍,也许是他皮肤很光滑,也许是袍子太宽松了,长袍就那么很自然的滑落。 第4章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动手   (本章免费)   邀月雪看着轩邻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在心里默默想着:这皇宫的人就是这么懂分寸,身上可以打成这样,但是绝对不会在脸上留下一点点的伤痕。”   邀月拿起床上的一件袍子丢到地上,“把它穿起来吧!”   “什么……就这样?”轩邻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邀月故意不怀好意的笑了。   “没……”轩邻弯腰捡起地上的长袍,总觉得现在的邀月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实说,我也不想瞒你,他们说你是我亲自挑选的侍郎,在我身边待得时间很长,每天都在我身边,自然也很熟悉我,而我也需要一个很熟悉我过去的人帮我。”邀月顺手拿起桌旁水果盘里的一个橘子,剥了起来,“我其实不是你的大皇女!”   “什么?”这句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一块大石头,激起千层波浪。   “我说,我不是你的大皇女,你的大皇女早在被你摔破头的时候就魂归西天!”   “你说什么?”轩邻一脸的难以置信,大皇女是不是摔坏了脑袋了:“不可能,你额头的伤还在,你每天都被人看着,一直昏迷,怎么可能有人能替换。”   “也不能完全说,我不是冷邀月,至少这个身体的确是她的,只是现在属于我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换了灵魂、变了思想,已经不是过去的冷邀月,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本来我是一缕幽魂,准备去投胎,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灵魂进入了这个身体里面,代替了冷邀月。具体的你不用明白,我也不清楚,也许有一天,我还可能再离开这具身体,至少现在不会,所以我需要一个人能帮我,我的那些其他侍郎各个看起来软弱无用,所以,我决定这个人就是你。”   轩邻有些似懂非懂的盯着冷邀月,刚才厌恶和戒备少了一些,更多的是疑惑,“你要我帮你?我怎么帮你?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帮你。而且,你又能怎样让我不怀疑这是你的阴谋!你想用这个借口蒙骗我,让我继续帮你为非作歹!”   为非作歹!居然连这种词都用上了,想来这个轩邻还真是恨死之前的那个大皇女了!   “凭你是大皇女侍郎的身份,凭你现在的处境,你需要我保护你,而我也不会像过去那个大皇女那样没事虐待你。而我也同样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留在我身边,假以时日,只要你有能力离开,我一定会放你走。而我也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皇宫这个地方不适合我。”   “你说真的?”轩邻狐疑的盯着冷邀月。   “信不信由你!”邀月淡漠的说,“信,那么你就可以相安无事的活着,不信,你现在就会立马死去。”   轩邻看着邀月的眼睛,慢慢的蹲下身,单膝跪下,“轩邻参见大皇女。”   邀月嘴角绽放出笑容,那笑犹如盛怒的罂粟,让人碰了就会中毒……   轩邻慢慢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渐渐陌生的小女孩,“你想知道什么?”   “不着急,慢慢来,你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身份,把你知道的一一告诉我,当然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被选进宫做侍郎?”   轩邻正要开口,邀月突然一皱眉,站起来,转身走向另一扇门,轩邻想了想,随后跟过去,他知道这是邀月的专属浴池。拉开屏障,里面早已是热气腾腾,轩邻有些疑惑的看着邀月,她是要在他面前沐浴吗? 第5章上药   (本章免费)   邀月随手端起一盘花瓣,将花瓣撒入浴池中,“你刚被放出来,先洗个澡吧,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我不喜欢脏兮兮的人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   “现在?”   “当然!有问题么?”   “那个……没有……”   飘渺的幔帐中,轩邻背对着邀月慢慢褪下刚刚穿上的长袍,慢慢潜入水中,热水让他顿时放松了很多。邀月很平静的坐在幔帐外,将手中的橘子一片一片的塞进口中。   轩邻低着头清洗着身体,他知道邀月就在身后看着他,他没有回头,虽然知道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但是他还是不想看到那张脸。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了!”邀月吞下最后一片橘子。   “你叫冷邀月,是前任女皇陛下和皇贵君最宠爱的大皇女,未来皇储很有可能就是你。”   皇贵君?也就是相当于皇贵妃的意思吧?   “上上任的女皇,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君,你的奶奶,一共生了十个女儿,你母亲是老大,现任女皇是老二,前几日你母亲突然暴毙,二皇女登上皇位,这宫中的人个个尔虞我诈,分不清敌友,殿下你绝对不可以轻信任何一个人。小女皇们现在一个个都对皇太女的位置虎视眈眈。”   轩邻顿了顿,回头看到邀月正盯着他的后背,慌张的扭过头,被她这样注视,他的心跳不小心漏了一拍。也许不管是哪个男子,这样公然被一个女子盯着,都会羞涩的。   “你关心我?”   邀月突然凑近笑的极其猥琐,温热的呼吸喷在轩邻的脸上让他双脸涨红,浑身燥热起来,愤恨的瞪了一眼惹是生非的女人别过头去。   邀月高深莫测的笑了,“轩邻,你到现在还没有说出一个关键的词,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千禧国!”轩邻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千禧国?”邀月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   邀月起身拿来一个木匣子,“这里面都是药,我也不知道你身上的伤需要什么药,你如果认得,就自己用吧!”   邀月放下木匣子,站起身离开,轩邻左手臂横在胸前,扭过头看着邀月离开的背,“你为什么不继续问我为什么会被选进宫做你的侍郎了?”   “嗯……机会多的是,往后再讲给我听,我想出去走走,从我醒来到现在,我还没有离开这个房子一步呢!”   “等一下!”轩邻从水中站起来,“既然你是初来乍到,一定不熟悉周围的一切,还是由我作陪吧!”轩邻平静的走出浴池,拿起凳子上事先准备好棉布擦干净身子,看了一眼木匣子,随手捏起一个药瓶,给自己上药。   邀月转身看到轩邻正试着给自己的后背擦药,看他有些笨拙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走过去拿起药瓶,“够不着不会说一声么?别把我想得多可怕,只要我能帮你,我会帮你的,我们现在是一伙的……”   轩邻愕然的看着邀月脸上的笑容,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女孩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刺眼,因为是换了一个人吗?   沾着药膏的指尖在轩邻的后背上轻轻擦拭着,带着一股清凉,轩邻全身的神经打了一个颤,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邀月,邀月正专心的给他擦药。轩邻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低头看水池的眼神透出一种复杂。   邀月手指忽然抽离,“好了!”轩邻解脱般的吁了一口气,拿起新袍子穿上。   邀月走到庭院中,抬头看看天空,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是真的重生了,来到了一个她一点都不熟悉的世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可怕的皇宫,然后出去,天大地大任她闯,谁还能管的了她。   轩邻站在一边,看着邀月嘴角的那抹笑,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只是直觉告诉自己,她有心事。“殿下,你在那个世界有亲人吗?”   “亲人……”邀月看了叶枯一眼,“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想应该会有吧。”   “……”   “轩邻,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以后不要再问我的过去了!”邀月盯着轩邻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是,殿下!”轩邻不再说话。   邀月伸了一个懒腰,笑眯眯的看着轩邻,“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放轻松嘛!”   邀月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明明是个孩子,怎么搞的这么老气横秋?   轩邻的眼神忽然一冷,邀月也立刻察觉到有人来了,她缓缓的侧过身,带着一丝慵懒打量着走向自己的三个人。 第6章送她一个男人   (本章免费)   走在前面的是两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子,头戴金钗,一看就知道是皇族之后,那一身的贵气是与生俱来的,她们嘴角带着一种虚伪的微笑,双目却如豺狼般盯着邀月和轩邻。跟着他们的后面的是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那男子低着头,邀月看不到他的长相,只觉得他的骨子里散发出一种谪仙气质。   “殿下,穿着蓝色锦袍的那个是三皇女冷送桃,她身边的是四皇女冷冰卿,这两人与之前的大皇女怨恨颇深,你要小心。”   邀月听了轩邻的话点点头,看来她要好好认识一下她这两位妹妹了。   “大皇姐,听母皇说,你伤都恢复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三皇女笑眯眯的走过来。   “多谢三皇妹、四皇妹的关心,皇姐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邀月笑得很甜美,将一个小女孩的天真单纯表演的淋漓尽致。   “呃……”三皇女先是一愣,和同样愕然的四皇女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两人都笑了笑,“怎么会是一点皮外伤呢?我听太医说,当时皇姐你生命危在旦夕啊,情况岌岌可危。”   邀月在心里说,我如果死了你们一定很高兴吧?   “是啊,大皇姐,我当时特别担心你的伤势,不过幸好你大难不死。”四皇女也接上话,“不过……”   三皇女和四皇女凌厉的眼神射向邀月身边的轩邻,“轩邻,你身为大皇姐身边的侍郎,居然以下犯上,打伤大皇姐,你该当何罪?”   “该当死罪!”轩邻面无表情的回答。   “既然知道是死罪,那你现在还……”三皇女正要继续发难,邀月忽然开口打断了她,“三皇妹,轩邻是本宫的侍郎,不管他做错什么,都应该由本宫来处理,何况母皇也已经将他交给了本宫,轩邻的生死自然是本宫决定了。”   “呃……呵呵……那是……”三皇女讪讪的闭嘴了。   四皇女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孩,笑逐颜开:“大皇姐,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身为皇妹的还是有些担心他不能侍奉你,所以今天,妹妹们要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邀月看了一眼轩邻,轩邻没有一丝表情,“什么礼物?”   “意之,还不见过大皇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本宫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四皇女阴冷的对身后的人说道。   一直站在四皇女身后的男孩慢慢走出来,一身青衫特别的鲜艳,给这花园添了一抹艳丽色彩,他小心的拜身,“意之参见大皇女殿下,殿下金安!”声音沁人心扉,听起来有一种飘上了云间的感觉的感觉。   “意之,还不抬头让大皇姐看看!”四皇女命令道,说实话,这个意之是她看中的,他的美貌在千禧国可以说无与伦比,尤其是他的琴技,可称天籁。   意之的身子一颤,缓缓抬头,那张明媚的脸从长发中展露出来,果然是个绝色男子,吹弹即破的肌肤是他的资本,静若止水的眼神透着一种飘渺的温柔,让人想要去捕捉他的心思;轻启的朱唇带着若即若离的笑意,引人遐想。   这样的男子堪称极品吧?邀月没想到,三皇女和四皇女可以这么大方,本以为她们送来的是庸脂俗粉,没想到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翡翠。   四皇女看邀月目不转睛的盯着意之,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舍不得还是不着声色的说:“大皇姐,满意吗?这个意之,可是本宫的心头宝,本宫也是忍痛割爱,皇姐你可要好好待他。”   “是吗?”邀月很快收起目光,微笑着说,“既然皇妹这么宠爱意之,那我这做皇姐的又岂能夺人所爱?”   “不,不,不……”四皇女看了一眼三公主,继续说,“大家是姐妹,不过是一个侍郎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重要的是皇姐你喜欢,意之能好好的替我们照顾好皇姐你,我们就很开心了。”   邀月浅浅的笑了,这两个女人在搞什么鬼?看来这个意之恐怕不是侍郎这么简单吧?邀月不动声色,装作很欣喜的样子,“真的吗?既然是皇妹们的一番的好意,那皇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皇女上前拉住邀月的手,假惺惺的说:“皇姐啊,以往我们姐妹之间多少有些摩擦,希望你不要放心上,不要和皇妹计较,过往都是皇妹们不懂事。”   “三皇妹严重了,大家都是姐妹,不懂得什么是计较,以前是皇姐任性,经过这次生死劫,皇姐深刻的感受没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了。”   邀月意味深长的说:“皇储也好,争宠也罢,只要我们别忘记本是同根生。”   “啊?”三公主没想到邀月会忽然说这个,尴尬的笑笑,“是啊,本宫从来不知道原来大皇姐如此通情达理。”   “是啊,皇姐,大皇姐看起来懂事了很多呢!”四皇女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口无遮拦,才一出口就被三皇女瞪了一眼,只得低头拉拉衣角。   邀月笑笑,没将那句话放在心里。   “难得我们姐妹今天能聚在一起,不如今夜一起把酒言欢,也好让意之先为我们表演一曲。”三皇女说,“听闻意之不仅有出众的容貌,更有天籁般的琴技,好几次我想听,四皇妹都舍不得呢!”   “是吗?”邀月轻蔑的看了一眼意之,“那真的是要值得欣赏了,可是……本宫今天有些头疼,怕是伤口还没完全康复,不如下次吧,下次本宫邀请众姐妹一同欣赏。何况今天,本宫也是第一次见到意之,还需要多些时日了解一下。”   邀月一边说一边很暧昧的笑着。 第7章美男计   (本章免费)   三皇女和四皇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皇姐身体不适,那我们也不便打扰,皇姐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说着三皇女看了一眼意之,那眼神带着一丝不甘心。   “皇妹们费心了!轩邻,替我送送两位皇妹!”   “是,殿下!”轩邻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仿佛就是一尊会动的石像。看到面无表情的轩邻,邀月雪不自觉笑了,那笑容很明亮很纯真,完全没有任何心机,是在皇宫所看不见的,再加上邀月原本的姣好面容,原在一边的意之竟看痴了。   邀月回头看到意之正痴痴的盯着自己看,冷笑,哼,果然是空有外表的蠢货,见了女人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不过……很可惜,男人她见多了,美男也见过不少,虽然他的美独一无二,但是她邀月还是没兴趣。   被邀月一盯,意之心一惊,立刻低下头,只觉得耳根子发热,邀月的眼神就好像一团火焰,让他觉得无处躲藏。再次抬头,却发现邀月已经走到别处去了,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失望。   意之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邀月,他安静的好像从世界消失了一般,而邀月也仿佛真的当他从世界消失了一样,对他毫不在心。   轩邻从意之的身边走过,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也为他的美貌惊艳,同是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惊为天人。意之的美丽足以俘虏任何一个女人,真不知道四皇女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人的。   “殿下!”轩邻站在邀月的身后。   邀月活动了一下脖子,带着一种撒娇的口吻说:“好无聊啊,送走她们了?”   轩邻点头,意之在听到邀月的话后,轻启皓齿:“意之愿为殿下歌舞一曲!”   “你?”邀月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他的存在,漫不经心的问,“不用了,我没兴趣,你多大了?”   “意之今年十六了!”   “十六……就比我大一岁?”邀月看了一眼轩邻,难怪看起来很小的样子。   意之抬眸看着邀月,期待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却看到邀月对着轩邻微微一笑,随即黯然,迅速的垂下眼眸,听闻冷邀月很宠爱一个叫轩邻的侍郎,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轩邻招手唤来两个男仆,“给意之公子安排一间屋子!”   “是,奴才遵命!”男仆走到意之身边,“公子请!”意之低头向邀月跪安,跟着两个男仆离去,在走了一段路后,还回眸看了一眼邀月,见邀月没有看他,黯然离开。   邀月走到园子前,伸手折断一根树枝,挑眉,嘴角带着邪肆的笑,“你觉得三皇女和四皇女会是单纯的给我送一个男人么?”   “不是!”轩邻很简单的回答。   “那以你的了解,她们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血本把意之送我,看得出来她们都很不舍得哦!”邀月抬头看着轩邻,笑得很纯真无邪。   轩邻低头沉思了片刻,“三皇女一向心思细密,她的心思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猜到的。”   “心思细密?看起来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的丫头,能有多精明的头脑。”邀月双手抱胸:“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想拉拢我,推翻现在冷莹的地位。”   “你不要太低估二公主了,三皇女能凭着自己的一人之力量在朝中屹立不倒,足见她的才智过人,女皇对她也是颇为欣赏。”轩邻很不客气的戳破那层纸,“而你,不过是以往子凭母贵,现在你没了前任女皇的照顾,现在什么都不是。”   邀月学着兔斯基做了一个夸张的抹汗动作,无奈的看着轩邻,“真是的,你就不能说得含蓄一些吗?你这个有话直说的性格啊,难怪要吃亏。”   邀月一扫锦袍,走到石凳子坐下,“送这么漂亮的人来,无非是美人计了,他们无非是想利用意之的美貌迷惑我,借此监视我的行动,或者让意之对我吹点枕边风,让我对他言听计从,到时候我可就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了。”   “希望是这么简单就好!”轩邻若有所思的说,眼神中却透出另一种阴寒。 第8章暖帐内   (本章免费)   “为什么这么说?”   “三皇女这个人,诡计多端,如果只是美人计这么简单倒是你的幸运了。”轩邻淡漠的说,“你不要忘记,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家,这里的人各个都擅长玩心计。”   邀月头疼的叹气,“哎呀,真是的,你这个小孩子干嘛这么严肃啊?偶尔有点表情嘛!笑一个给我看看呗……”邀月逗着轩邻。   “我在和你说正事!”轩邻摆着一副严肃的嘴脸。   “我知道啊!”邀月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只要我不理他就可以了!谁不知道你是我最宠爱的侍郎啊!”邀月暧昧的笑着。   “你打算冷落意之嘛?”   “怎么?不可以吗?我本来就对他没有兴趣啊!”   邀月走到园子中央,欢快的转了一个圈圈,谁会明白她再次变回一个小孩子的开心,意味她可以重新为所欲为的活一次,补偿一下自己丢失的童年。她才不要卷入皇宫里的明争暗斗,她现在正在积极的寻找机会,等弄清楚这个皇宫的地形,找到了出宫的机会,她就带着一批金银,逃出这个鬼地方。   轩邻看着踮着脚尖跳跃的邀月,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漂亮弧度。   “轩邻!”邀月忽然转头,轩邻没来得及收起笑容,邀月坏笑着指着他,“不要躲,我看到你笑了,你笑了哦!”   “殿下你看错了!”   “笑怎么了?人本来就应该笑啊,笑一笑十年少!何况是你这么一个美男?”   轩邻别过头,不理会邀月的逗弄。   “轩邻,我刚才决定了,为了能让你更好的保护我,我决定送你出去拜师学艺。”   “什么?你要送我出宫?”   “是啊!都说你是一个武学奇才,我怎么能暴殄天物呢?当然要给你找一个最好的老师,教你一身的武功,这样你才能保护我不受伤。”   没错,在这个陌生世界,她那身功夫不过就是绣花拳,她也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强,第一件事就是学武功,也好为了以后逃出宫做打算。   “你不怕我逃跑?”   “逃跑就逃跑喽!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舍不得、放不下的!”   “我不会逃跑的,因为我跑不了!”轩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真是一个坏脾气的家伙!”邀月叹气。   夜暮时分,侍郎们伺候邀月宽衣解带,被这么多男人脱衣服,邀月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她低头清清嗓子,“你们全都下去吧,本宫自己来!”   “是,殿下!”侍郎们相互看看,还是退下了,毕竟主子怎么说,他们就要怎么做。   邀月褪下锦袍,只穿着一件衬衣走向床榻,隔着幔帐隐约看到床榻上似乎半躺着一个人,邀月心一紧,什么人会在她床上?不会是要杀她的吧?不过这个刺客也太笨了吧?这样公然躺在床上,除非他武功很厉害。   邀月这样想着,却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情绪,她悠悠的拉开幔帐,引入眼帘的是一幕美男图。 第9章侍寝   邀月这样想着,却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情绪,她悠悠的拉开幔帐,引入眼帘的是一幕美男图。秀发随意的垂在精美绝伦的脸上,白衫肆意的挂在肩膀上,露出白皙的肩膀。   “殿下!”意之慢慢坐起身,含羞凝视着邀月。   某人顿时被雷劈了一下——   邀月头疼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立刻明白他是来干什么的了,无疑就是为了那点床第之欢,这个妖孽是不是没有女人活不下去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意之……是来为殿下侍寝的。”   “我知道,我问是,谁安排你来的?”   “恩?……这是规矩啊,每个新进来侍郎都会安排当夜侍寝。”   “规矩?”邀月轻笑,“你多大的时候开始侍寝的?”   “这……殿下为什么要这么问?”邀月低着头,这个问题很明显刺痛了他,也伤了他的自尊。   “我才十五岁而已,我不认为我需要男人侍寝,你觉得十五岁的孩子会有那个需要吗?”邀月带着嘲讽口气说。   意之飘渺的眼神转向铜镜,“意之只知道自己是被安排来给殿下侍寝的,其他的事情,意之一概不问。”   “听你说的这话,好像很不情愿一般。”邀月坐到桌子边,单手撑着下颚,打量着衣裳不整的意之,“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不需要你侍寝。”   意之的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在月光下更加惨白,修长的手指慢慢拉好衣服,下了床榻,站在邀月面前,“殿下是要赶意之出去吗?”   “赶?我没说赶你出去,我只是说不用你侍寝,让你回去自己的房间。”邀月一脸的无辜。   意之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殿下难道不知道?若是今夜,意之这样从你的房间走出去,四皇女一定不会放过意之。”   邀月没想到意之会把四皇女搬出来,也难怪,他是四皇女派来的间谍,如果不能顺利完成任务,下场会很惨。邀月忽然有些同情意之。   “殿下一定是觉得意之是四皇女派来监视你的,对意之也因此多有防备吧?”意之淡淡的说。   “有那么一点吧!”邀月也不否认,意之很聪明,只是她不喜欢这种聪明。   “殿下大可以不用对意之这般戒备,意之既然是殿下的侍郎,就不会背叛殿下。意之要说的就是这些,意之只求殿下能给意之一条活路。”意之安静的站在那里。   邀月眯起眼睛,轻笑,“呵呵,本宫为什么要给你活路?”   意之身子一颤,低着头,“意之明白了!”说罢就要离开,邀月瞄了一眼那抹落寞的身影,没有说话,径自会床上躺着。   萧萧冷风中,意之穿着单薄的轻衫站在邀月的门前,飘逸的长发上因为深夜的寒气蒙上了一层霜。明明冷得发抖,却还是一动不动。   几个男仆掌灯站在窗前同情的看着意之,窃窃私语,“真是可怜啊,第一夜侍寝就被殿下赶出来了,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好过!”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殿下还不是一样看不上。”   “嗯,看来殿下是真的很宠爱轩邻少爷,不然意之公子怎么会被赶出来。”   “我们要不要扶意之公子回房?”   “不要多事,这都是主子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我们管,我们只管做自己的本分。”一个领头的男仆斥责,随后大家都回了各自的岗位和房间。   轩邻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走到邀月的门前,看了一眼意之,意之同样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有一种男人的妒恨,轩邻没有理会他,径自推门进去,随即关门。   意之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这样独占邀月的宠爱,而对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第一次,意之对自己的美貌不再自信,事实上,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容貌,因为这张脸,他成了王孙贵族的玩物。   轩邻走到邀月的床边,邀月依旧闭着眼睛,轩邻进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作声。   “为什么要这样做?”   邀月睁开眼睛,慵懒的翻了一个身,笑眯眯的看着轩邻,手指点点身旁的位置,“坐下来!”   轩邻皱眉,还是坐下来了,邀月立刻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轩邻刚要伸手推开,就被邀月开口阻止了,“别动,就这样陪着我。”   “为什么要把他拒之门外?”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我的房间,尤其是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男人,我觉得很脏。”   “那也不需要做的这么过分,如果让三皇女知道……”   “我就是要三皇女知道,我邀月的心思岂是随便让人明白的?”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轩邻的大腿上来回画着圈圈,弄得轩邻一阵瘙痒,全身紧绷。   “邀月!”轩邻猛地抓住邀月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喉结耸动了几下,“不要开这种玩笑!”   邀月看着他隐忍的表情,扑哧笑了,“哈哈……你叫我邀月?总算不是叫的殿下了,算了,不逗你了,小孩子……”   “他现在还站在你门外,外面很冷。”   “我知道,既然他愿意站,就让他站着好了!”邀月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苦肉计嘛!我可不会心软,何况冷邀月原本做事风格就是如此,你觉得我应该心软吗?”   邀月翻了一下身体,平躺着仰望轩邻那张刚毅的面容,手指抚过他坚韧的下巴,“到底是十七岁的孩子了,这里有一点胡子了!”   轩邻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脸,“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仪态,不会给你丢脸的。”   “哈哈……”邀月放声大笑,轩邻不解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笑你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是这么可爱啊!其实,男人本来就应该有点胡子,我并不反感啊!还是说……”邀月手指妩媚的抚弄着轩邻的脸颊,“莫非,你已经爱上我了,所以才会很注重自己在我面前的形象?”   “没那回事,我们只是互利关系,我承诺了会保护你,我的身份既然是你的侍郎,自然就扮演好侍郎的角色,不能让别人起疑心。”   “紧张什么,逗你玩呢!”邀月闭上眼睛,“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轩邻无奈的看着枕着自己大腿的邀月,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木梳,轻轻的给邀月梳头,邀月嘴角上扬,“你很会照顾人哦,这样我会舍不得放你走的。”   轩邻的身体一颤,继续给邀梳头。   “轩邻,会不会唱歌?”   “唱歌?你要听曲子,何不招意之进来?四皇女既然说他的歌声是天籁,那就不会假。”   “听得出来,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了!”   “要我帮你叫他进来吗?”   “不用,我是想说,我唱歌给你听。”   “你要唱曲子给我听?”轩邻没想到邀月会提出给他唱歌。   “嗯!”邀月闭着眼睛,悦耳动听的歌声从她口中传出,传出门外,回荡在宫殿上方。   伊人月下戴红妆,不知伊人为谁伤。鸟儿尚成双,相依对唱忙……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任君独赏伊红妆。   意之站在门外,听到这歌声,眼中流露出一种不能言喻的忧伤,人们都说他的歌声动听,可是也只是当作娱乐听听,重要的不是他的歌声,而是他的美貌。   今夜,他寻到了知音,这歌声,触动了他内心,牵动了一种莫名的倾诉。呵,哈哈……意之在心底苦笑,他若不是三皇女送来的一枚棋子,也许他们会成为一对知音、伴侣,只可惜……他的身份太尴尬,她最宠爱的那个男人也在屋里。   轩邻细细聆听邀月的歌声,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邀月,好像改变了,又好像没有改变。她对他有了过去从没有过的尊重,面对三皇女的时候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可是对意之的残忍似乎和过去一点没有区别。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殿下,也已经深了,睡吧!”轩邻捞起身旁的被褥盖在邀月的身上,捏着梳子的手指继续为她梳理长发,邀月享受着这份温柔,渐渐入睡。   轩邻将熟睡的邀月小心的卧房在床榻上,掖好被子,看着那张恬静的小脸,还是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随后离开房间。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邀月的星眸睁开,嘴角扬起邪肆的笑,单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随意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狐媚,自言自语道:“接下来你怎么办?轩邻少爷,你好像已经开始对我动心了……”   “爱上我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哦!”邀月笑的很诡异,慵懒的姿势好像黑夜中的一只猫。   意之看到轩邻从邀月的房间里走出来,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是进去侍寝的吗?轩邻淡漠的说:“回房吧,这样站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我知道,但是,这是意之的选择。”那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空灵一般。   “随便你!”轩邻也不再多说,径自走开。   清晨,男仆们端着洗漱水来到邀月的床前侍奉她起床,邀月张开双臂,男仆们跪在她周围小心的整理着她锦袍的下摆,半晌一个男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殿下,意之公子还站在外面呢!他已经站了一夜了。”   邀月瞄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见邀月没有反应,男仆们更加噤若寒蝉了,只能在心里同情这个不受宠的侍郎。   邀月走出门,一眼就看到屹立于门前的意之,他的长发早已湿润,眉毛上染了一层清晨的霜雾,轻颤了几下沾了露珠的睫毛,意之僵硬的屈膝,“意之恭请殿下金安,殿下长乐无极。”   “你在这里站了一夜?”邀月挑眉,眼底有一种复杂。   “是的,殿下!”意之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淡然飘渺。   “真不知道是说你执着还是有骨气!”邀月望着着意之,“本宫可不会如三皇妹和四皇妹那般对你怜香惜玉,不过……看在你站了一夜的份上,本宫颇为感动,可以赏赐你一个恩泽,比如……你想回到四皇妹身边了。”邀月挑眉,邪魅的望着意之。   邀月的声音很轻,又很魅,意之并不为所动,只是淡然一笑,“如果殿下一定要给意之一个赏赐,就请恩准意之继续留在殿下身边。”   邀月眼神一冷,这么执着,果然是有鬼了!若不是有任务,谁会愿意受这种委屈,听到恩准离开,还不马上卷铺盖走人。行,既然如此,她就要看看他到底玩什么把戏。   “好,既然……既然你愿意站着,那就继续站着吧!”邀月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只是想看看意之这个间谍到底能忍多久。想必这大皇女的府邸也按拆了三、四皇女的二线吧,就让她们俩看看自己心头肉被人折磨,到时候看她们能忍多久。   意之看着邀月甩袖离去,落寞的垂下眼眸,邀月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意之,哼,她倒要看看他有多能坚持,他的骨头有多硬。   轩邻在桃花林练功,深厚的内功发出的掌风柔中带刚,桃花瓣随着他的掌风漫天飞舞,绘成一道如画风景。邀月被这美景吸引过去了,眼中闪过惊艳,轩邻一个翻身,掌风差点伤到邀月,他赶紧侧身改变方向收手。   “你在干什么,我差点伤到你!”轩邻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和紧张。   邀月媚笑,很自信的说:“我知道,你不会伤到我的。”   “哼!”轩邻冷哼,转身不去理她,掌心里却在冒汗,刚才他真的是差一点伤到她了。   邀月小孩子般的跟过去,拉住轩邻,“轩邻,你刚才的那几招都很厉害哦,不如你教我吧?”   轩邻冷着脸,“不用,我可以保护你的。”   “我当然相信你有能力保护我了,不过……”邀月笑着缠住轩邻的胳膊,“我现在的身份这么敏感,肯定有很多人想要杀我,如果突然有人暗杀我,你刚巧不在,那我宝贵的小命不是没了。”   轩邻低头思考着邀月的话,她说的不是没道理,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护在她身边,总会有一个万一。   “你要学什么?”   “轻功和一些基本的自保的招数。”   “轻功?”学自保的招数轩邻能理解,可是一下子就要学轻功,似乎有些牵强,这种功夫是日积月累,练出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要不要先学一些拳脚功夫。”   “不用了。”   “好,”轩邻转过身一边走着一边说,“明天开始吧,晚上我先给你一些口诀和心法,不用着急立刻就学,先把心法和口诀背掉……”   轩邻忽然转身,他不知道邀月就紧跟着他,这一转身两人面对面撞上了,轩邻本能的搂住身子后仰的邀月,两具身体立刻紧贴在一起,那一刻,他们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怀中柔软的身躯让轩邻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他知道应该立刻放开她,可是手臂却像着了魔一般,久久舍不得放开。邀月抬头看着轩邻茫然的眼神,小腹部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周旋在男人身边那么久,当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邀月动了动身子,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轩邻的身体,轩邻倒吸一口冷气,触电般的放开邀月,转身背对着邀月,“我要练功了,不要离我太近。”   这个家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轩邻只觉得全身燥热不安,有些心绪不宁,眼睛总是忍不住飘向站在一边的邀月,他担心自己这样下去,不仅功夫没有练成,反而走火入魔。   一个男仆走来,“奴婢参见殿下!”   “平身,有什么事?”   “女皇陛下派人来邀请殿下今晚去东宫一聚。”   “东宫?没说是什么事吗?”   “女皇陛下说,是为了给玉王接风,顺道也为殿下压惊。”   “玉王?”邀月挑眉,记忆中轩邻有和她提过这号人,不过能让女皇如此重视的人,必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宫会准时赴宴的。”邀月遣退男仆。   轩邻也没有心情再练功,见有男仆来,也就收功,“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   “女皇设宴为玉王接风。”邀月疑惑的回答,“这个玉王又是什么人?”   “玉王是女皇陛下的远亲表妹的儿子,深得女皇陛下的宠信,将来或许是二皇女的正夫。”   “这么说,玉王在朝中的势力也锐不可当了?”   “嗯,你以后会明白,这朝廷分成了几股势力,其中玉王是站在现任女皇的身边的,他手上掌握很强势的兵权。”   “这千禧国不是女子为大嘛?为什么他一个男人还可以做大将军的?”   “废话!”轩邻丢给她一记白眼,“千禧国是有才华的人就可以在朝中为官!你该回去准备一下了,既然是给玉王接风,就要准备一份礼物了。”   “准备礼物啊……”邀月咬着手指,给轩邻了一个难题,“既然你说要送礼物,那就由你准备这个礼物,这给玉王送礼物可是一个头疼的事情哦!”邀月坏笑着转身离开。   “喂,你……”轩邻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走啦,吓唬你的,就凭你那个小脑袋,能想到什么礼物。”邀月转身拉起轩邻的胳膊,拽着他走向房间,却看到意之依旧站在门口。   “你还没走啊?”邀月的口气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心疼,怎么着这个男人也只是别人的棋子,或许自己该同情他。冷漠他也就算了,实在是不该再多加折磨了!看他一副虚弱的模样,万一被自己给捯饬死了,那就罪过了。   “殿下让意之站,意之自然是不敢离开!”意之说的不卑不亢。   邀月顿了一下,终于伸手去触碰那张精美却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好冰,仿佛可以冰到人心里去,“你可以回房间了,本宫现在有事,晚上再找你。”   “啊?是……”意之先是一惊,随后心底一阵欢喜,“意之谢殿下。”   “嗯,来人,扶意之公子下去。”邀月挥挥手。   “殿下可是要给玉王送礼物?”意之忽然开口了。   “怎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邀月似笑非笑的盯着意之。   “意之虽然对玉王不是很了解,却也知道玉王很喜欢各种古玩字画和……男色。”   “哦……”邀月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那三皇女她们也知道吧?”   “呃……是!”   “那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邀月反驳,“轩邻,我们走!”   “你确定要送这个可以吗?”轩邻一身白色的长袍,没有了平日的冷酷,倒多了几分素净。   邀月将手中一个精制木盒交给身边的男仆,“小心点哦,如果弄坏了,砍了你脑袋!”邀月吓唬到。   “是……”男仆立刻把木盒死死的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出个岔子,便因此丢了性命。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送珠宝、古玩字画这些已经是不新鲜了,就是因为没什么新意我才送,我可不想挖金心思去送一些好东西给他,免得他对我另眼相看,反正我们俩也只是在宫中混日子,找个机会出逃,别太招人眼了。”   一身红裳的邀月调皮的缠着轩邻的胳膊,“我说的对不对啊?”   “你总是强词夺理,说什么都是对的。”轩邻没有推开邀月,也许他真的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不过你那么对意之,就不怕惹得三皇女和四皇女不高兴,以后针对你吗?”   “要不怎么办?接收意之?我不是正得了她们的意,以为我愿意站在他们那边,那以后指不定要找我帮他们做什么坏事!我可不乐意因为意之而和三皇女和四皇女搅和在一起。”邀月俏皮的说,伸手摸摸轩邻的下颚,轩邻连忙躲开,刚才在桃花林的尴尬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心里总觉得烦躁不安,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嘻嘻,你昨晚真的把胡渣给清理了啊?好干净哦,是拔的吧?”   轩邻侧过脸,有些不自然的回答:“嗯!”   “一定很痛吧?原来你也很爱美哦!”邀月坏笑着,轩邻又是一阵不自然。   “对了,轩邻,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我师傅!”   “你师傅?那他人呢?”   “他……”轩邻的面色有些难看。   “不会已经死了吧?”   “不……没有……他还活着。”   “那就好,我决定了,过些日子放你去找你师傅,让他把毕生的武学都传授给你,等你学成了再回来。”   轩邻一愣,“你不是开玩笑?为什么?”   “谁跟你开玩笑,我当然是说真的,既然你要保护我,当然要武功高强了。”   “可是,如果我不在了,谁保护你?”   “所以啊,你要赶紧教会我轻功和一些内功,何况……”邀月邪恶的笑了,“我现在才十五岁,对那些人构不成威胁,她们暂时还不会对我下手,毕竟我还有这大皇女的身份保护着,可是……”   邀月停下脚步,星眸璀璨,“一旦我不再是小孩子,在过一年,我就要搬出皇宫,我的周围才是真正的暗藏杀机,那时候就需要你回来保护我了。”   轩邻不得不承认邀月分析的很对,虽然是一个小女孩,但是从这些日子来看,她的心思很细密。   邀月说着就拽着轩邻欢快的走了。   意之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眼中有着一种复杂,是羡慕是失落,手指轻轻附在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冰,其实他很容易爱上一个人,只是没有人给他去爱的机会。   “其实只要一个微笑,只是一个笑,就足够了!”意之自言自语。   女皇的东宫大殿。   邀月走到大殿门外时,刚好遇到了二皇女冷莹也来了,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男仆,邀月很意外她没有带侍郎来这里,心里一乐,难道是怕那玉王抢去了不成。   “大皇姐也来了!”冷莹表现的一脸热亲。“皇妹见过大皇姐。”   “玉王这等千禧国的大功臣回来了,皇姐自然要来为她接风了。”   “那是当然。”冷莹看了看轩邻,“怎么?皇姐没有带意之来?”   “是啊,意之虽有绝代美貌,却不是能上台面的人,还需要多些时日调教才好。”   “呵呵……”冷莹假笑,“来,进去再说。本宫听说,皇姐昨晚惩罚了意之,让他在门外站了一夜?皇姐可真是舍得,把这么一个美人晾在深夜中。”   “外来的野马是需要花些时日才能驯服的,这男人……自然也是要花些功夫才能乖乖听话,二皇妹,你说对吗?”邀月笑了。   “皇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意之是你的人。”   邀月和冷莹来到左侧上座,这个位置就如同皇帝旁边的太子一般,在千禧国是未来的储君坐的:“二皇妹,坐吧!”   “呃……这……还是皇姐坐吧!”冷莹一愣,怎么邀月突然变得不争强好胜了,以往的她必定会抢去这个位置。   “不必了,皇姐我今日来只是做陪客的,这个位置理当二皇妹坐,皇姐还是坐这里好了!”邀月自顾自的坐在第二个位置上,她这已经是在暗示自己无心和她争抢皇储君的位置了。   见邀月已经坐下来,冷莹也就不坚持,只是心里还是不敢就这么轻易相信邀月,心里想着这冷邀月不晓得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自己可不能上当了。轩邻站在邀月的身后,扫视了一下大殿。紧接着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男人微笑着走进大殿,“看到大皇女和二皇女如此亲爱,本王可真是羡慕了!”   他就是玉王,女皇远房表妹的儿子,已经二十岁了,保养的很好,风华正茂。邀月和冷莹冲着玉王点头微笑,由于是同一辈分,所以不能问安:“玉王爷!”   “小王见过各位皇女了!”玉王客气道。   邀月抬眸看了看其他几位皇女,三皇女和四皇女始终还是那一副鬼样子,其他皇女基本不曾说过一句话,一看就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子,这让邀月对她们多了几分好感。   “女皇陛下驾到!”屏风后传出男仆的声音。   所有人都站起来恭迎女皇,“女皇陛下千秋万代!”   “都平身吧!”女皇笑逐颜开,挥袖坐在正中央的宝座。   “谢女皇陛下!”   “玉王,这次平乱,真是辛苦了,朕敬你一杯!”女皇端起酒杯对玉王说。   玉王连忙端起酒杯,“女皇太客气了,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   “好,不愧是朕的亲臣!骁勇善战,说,这次想要朕赏你什么?”   “臣只求国泰民安,不要什么赏赐,何况臣什么都不缺,封地、金钱、地位,臣都有了,如此就足矣。”   “哈哈……居功不自傲,你们几个做小辈的都要向你们的玉王好好学习。”   “儿臣自当以皇叔为标榜!”冷莹首先开口了,“这里我为玉王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玉王不嫌弃。”冷莹一个眼神,男仆便将一个锦盒端上来。   冷莹站起来打开锦盒,取出一个血玉凤凰,凤凰的口中叼着一颗很大的珍珠,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是凤凰朝日,是用上等的暖玉制成的,这颗夜明珠在夜间可以照亮整个屋子。”   冷莹一脸的得意,玉王微笑着道谢,看得出他对这些珍宝早已见多了,并不稀罕。但是邀月的眼睛却闪闪发亮,这种宝贝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纪,能卖好几个亿呢!那时候肯定会被哪个大款用重重密码和红外保护起来,放到博物馆也不是买到门票就一定能看到这种宝贝。   “哇……好漂亮啊……”邀月发出赞叹,“玉王,可以让我摸摸吗?”   “当然可以了!”   只是邀月的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冷莹给阻止了,冷莹似乎有一丝紧张道:“大皇姐,这是皇妹送给玉王的,若是大皇姐喜欢,回去后皇妹早找人送一件稀罕物去你的府邸。”   “二殿下,无妨,既然大殿下喜欢,那便让她看看摸摸,只要不是抢去。哈哈……”说着,玉王就将宝贝递到了邀月的面前。   在邀月的双手碰到那玉的时候,可以看见二皇女和女皇同时身子一颤。   邀月小心的抚摸着血玉凤凰,口水差点流出来,看到邀月这个模样,轩邻感到有些丢脸,咳嗽了一声,可是邀月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欣赏着,她就是要让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无能的皇女,一个无心争抢皇位的皇女,一个只好男色和钱财的皇女。“二皇妹,你好有钱哦……这个很贵吧……就这一颗夜明珠应该可以买到几个城池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的啊……”   邀月的这几句话,立刻让冷莹的脸色变了,因为女皇在听到这段童言无忌后,立刻对冷莹产生了一些怀疑,眼神里流露出不满,身为二皇女,每个月俸禄不过一百两,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难道自己的女儿居然背着自己用黑暗的手段弄来许多珍贵的宝物藏起来了不成。   轩邻刚才难看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好个一石二鸟之计,既让自己的形象彻毁灭,让大家都对自己放松警惕,同时又让二皇女在女皇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成功挑拨了两人的关系。   玉王轻笑,“既然大殿下这么喜欢,不如这个血玉凤凰就送给你吧,二殿下不会介意吧?”   “啊?……当然不介意!”冷莹咬着牙齿回答,这次是让冷邀月捡去了一个大便宜了,不过你不用高兴的太早,让你痛苦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送给我?”邀月的眼睛闪闪发亮,随即喜笑颜开,“谢谢玉王,玉王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是吗?什么礼物?”看到小孩子笑,大人总是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出来。   邀月立刻招手让宫人把食盒抱上来,小心的掀开盖子,“这个是蛋糕,是邀月亲手做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好吃哦!”说完,邀月用眼神冷冷的朝着四皇女那边瞥去,只见四皇女也正拿着失算的眼神望着邀月。邀月在心里得以的笑笑,她从就没对意之放松警惕过,所以就算自己打算做什么也都不会让意之知道,既然四皇女在她身边安排了耳线,也是毫无作用的!   “蛋糕?”玉王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蛋糕,有些为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白色的饼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花花绿绿的鬼画符。   “你亲手做的?”   “嗯。”邀月献宝似得点头,“邀月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就亲手做了一个蛋糕,可以让大家一起吃。”   玉王看着邀月期待的眼神,警惕的看着蛋糕,按照道理,宫廷里面最忌讳送食物,因为送的人怕被陷害有毒,吃的人怕吃了中毒。但是当着女皇的面,这么一个小孩子,应该不至于下毒吧?   玉王看看女皇,再看看他人,终于用筷子沾了一点送进口中,甜蜜立刻充满整个口中,白色的奶油入口即化,香浓可口。   “怎么样?好吃吗?”邀月问,一边也挑了一口送进嘴里,“嗯……好甜……玉王不喜欢甜食吗?”   “不是,很好吃!”见邀月吃了一口,玉王彻底放心了。   “是吗?这白色的东西叫蛋糕?朕倒也很想尝尝了!”女皇见两人吃了都没事,这才开口要尝尝。   “好!”邀月拔出匕首,小心的将蛋糕分成了好些份,一人一份。   宴会结束后,邀月和大伙都喝得大罪。   邀月走一步摔两步的歪歪扭扭向前走着。   “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   “切!”邀月吐吐舌头,拌了一个鬼脸,“轩邻,过来,蹲下!”   轩邻皱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照办了,邀月忽然趴在他的背上,“本公主命令你,背我绕着花园走一圈。”   轩邻无奈,但还是背起邀月走着,邀月安静的趴在轩邻的后背上,“幸好有你,不然我醒来了,一个人什么也不懂,就太孤单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轩邻都是春儿的好朋友……”   轩邻嘴角上扬,这个傻丫头,原来她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叫春儿,春儿……轩邻露出淡淡的笑容。   坐了一段路,邀月就从轩邻的背上跳了下来,歪歪扭扭的走着,嘴巴里唱着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   邀月穿梭在御花园里,手舞足蹈的摆弄着,路过的男仆们都以为她中邪了。   轩邻跟在她的身后,他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虽然有点蠢兮兮的,但是感觉很亲切。邀月绕到轩邻的身边,妩媚的用手指勾住轩邻的下颚,轻轻抚过,这种暧昧让轩邻耳红心跳,邀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每次逗弄轩邻她都觉得很有趣。   “哈哈……你脸红了!”邀月捏住轩邻白皙的脸蛋。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白衫的男子,邀月和轩邻都停下脚步盯着那男子。明眸皓齿,白衣胜雪,一身轻纱随风舞动,幽暗中闪烁的星眸如天上的星辰,两鬓的头发随意的撩起,用一根玉簪别住,两片薄唇透着淡淡的粉色,仿佛一开口就会倾吐忧愁。   黑夜中,这样的一个男子犹如仙子降落凡尘,脱俗清丽;他就好像一道清新的空气,只是一眼,就让人感到神清气爽。邀月觉得他的手中如果拿着一根玉笛、站在紫竹林里,就是那些古画中的仙境。   男子在看到邀月,低头欠身:“容之参见殿下,殿下长乐无极。”   “哦,平身!”邀月抬头打量着他,“你叫容之?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长这么漂亮,不可能在皇宫里这么默默无闻啊!”   邀月酒喝多了口无遮拦,脑袋迅速的转动着,思索着这个男孩会不会是女皇的后宫男宠?轩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邀月,本来就站不稳的邀月再被这么一撞,扑到了容之的身上,“殿下小心!”   容之扶住邀月,随即触电般的推开邀月,“容之该死,冒犯殿下的金体。”   “没事没事,是我要谢谢你扶住了我!”邀月一边道谢一边扭头瞪了一眼轩邻,轩邻也瞪过去,他心里有些懊恼,干嘛撞她,把她给她撞到别人怀里。   容之死灰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抬眸看着邀月,随即又黯淡下去,邀月被他这种清冷的性子引起了好奇心。他虽然美如仙子,有一双璀璨的眼眸,可是那眼神却透出一片死灰,没有一点神采,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容之还有事,先行告退!”   “哦,那拜拜,下次找你出来玩!”邀月笑眯眯的挥手,容之退到一边,和邀月擦肩而过。   邀月嬉笑着拉着轩邻的胳膊,一蹦一跳,哼着曲子走了。   容之回头看着邀月手舞足蹈的背影,还有她扭头对轩邻绽放的甜美笑容,这冰冷灰暗的皇宫里,她的笑容就好像冲破乌云的一抹阳光,带给人新的希望。   “轩邻,刚才那个容之到底是什么人啊?”   “质子!盛世国的王子容之,为了能维持两国和平,盛世国女皇将容之送来和亲。”   “和亲?那他是女皇的贵君(类似贵妃)了?”   “不是,目前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人质,女皇陛下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是人质,怎么会一个人晚上出来呢?”邀月瘪嘴。   说完,邀月又扭着摇摆,东倒西歪的向前走,轩邻就在身后紧紧跟随着,深怕他丢了。   “恩……噢……啊,啊……哈……不要……不要这样……喔……”   两人绕着御花园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在某个漆黑处传出怪异的声音,邀月当然明白这令人耳红心跳的声吟是怎么回事。邀月回头望望轩邻,扭头嘴角翘起,坏笑着:“走,我带你去看好戏!”   也许是哪个女官和男仆在这里偷情吧!邀月循声走去,果然在一座假山后看到两具身影,那粉色的锦袍好眼熟…… 第10章邀月毁容   月光下,正在缠绵的男子扬起脸,他紧闭的双眼、面露潮红,口中大口的喘气,吐出阵阵低吟,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白衫垂挂至腰间,极其妩媚,在看清男子的面容后,邀月惊叫一声:“这不是!”   正缠绵的两人被这一声惊叫吓了一跳,二皇女冷莹回头看到目瞪口呆的邀月,邀月连忙转身,却忘记轩邻就在他身后,一下子撞上去,轩邻连忙抱住她,怕邀月又摔到。然而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邀月清楚感觉到轩邻这身为正常男人的下身反映,那坚硬如铁的东西她又不是不知道,邀月连忙推开轩邻。   “皇姐!”冷莹唤了一声,从容的整理衣衫,慢慢走出来,看了一眼邀月,“不用紧张,没关系的!”   “这……哦!”不要脸,贱女人,死三八……邀月在心里将冷莹给毒骂了一千遍,“不好意思,皇妹,皇姐不慎打扰了你,所以想要赶紧离开的。”   “不必了,本宫还有事,先走了,皇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免得,到时候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呵呵……”冷莹笑的很不怀好意。   “本宫,知道了!”邀月微笑着看着冷莹离开后,眼神立刻阴沉下来,扭头看了一眼容之。她以为他是仙子,原来也不过是鸭子。   容之从邀月的眼中看到了鄙夷,他没有任何表情,“容之参见大殿下!”   邀月盯着容之撕裂的轻衫,慢慢走到他面前,忽然注意到他嘴角的血斑和脸上的红掌印,下颚两边各有一个淤青指印,顿时明白,这一切非他所愿,也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好似行尸走肉,眼中总是一片死灰。   “你……”邀月伸手要去触摸他的脸,却被容之躲开了。   “不要碰我……”容之咬着牙,压低嗓子嘶声喊道。   邀月的手停在半空中,“放肆,你敢对殿下无礼!”轩邻开口了,事实上,他也不希望邀月碰他。   “容之冒犯殿下,罪该万死,请殿下赐死吧!”容之说的很平静,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悲戚,也许对他而言,活着很痛苦。   “没有,你没有冒犯我!容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   “没有,容之没有任何事。”   “可是……”邀月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却被容之愤怒的甩开。   “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容之瞪着邀月,眼中噙着泪水,却固执的不肯流淌出来。   邀月看着他,收起自己伪装的天真和同情,阴冷的说:“你说的对,的确不需要别人同情你,既然如此,你就靠自己活下去吧!如果死,你会甘心吗?哼,不如想办法逃跑或者杀了任何一个欺负你的人。”   容之擦去泪水,他没想到邀月会对自己说这番话。   “怎么?不敢吗?别让人看不起你,被别人侵占身体、羞辱,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以后不要这种事再发生,而那些让这种事发生的人,你要让他们永远闭嘴。”   邀月冷笑,脱下身上的锦袍,丢到容之的手中,“轩邻,我们回去!”   轩邻走在邀月的身后,看着刚才还蹦蹦跳跳的邀月,现在变得肃静,周身也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气息。   “为什么要这么做?”轩邻开口问。   “我做什么了?”   “为什么要帮他?”   “帮?”邀月皱眉,“这还需要理由吗?因为我善良啊!”邀月扬起无害的笑容。   轩邻皱眉,她的表情真是千变万化,一会阴云密布,一会儿晴空万里,他越来越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喂,我的轩邻大少爷,不要总是皱着眉头嘛!”邀月拦到轩邻的面前,举起小手,手指轻轻的揉弄着轩邻紧锁的眉头,试图将它抹平。   “没有,习惯而已!”轩邻后退一步,躲开她的触摸,心里却更加烦躁不安了。   “知道是习惯,所以才要你改啊!”邀月笑嘻嘻的说。   轩邻停下来,注视着邀月纯真无邪的笑,邀月见他盯着自己,勾住轩邻的胳膊调侃道:“喂,刚才看到冷莹和容之那个的时候,你的身体有反应了哦……”   听到这话,轩邻的脸猛地红了,只觉得脑子里升上一股热血,脸上发烫,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大方的和自己说这种事。   “脸红了,哈哈……我以前看你老是冷冰冰的,以为你全身都是冷的,原来轩邻大少爷也是有需要的呢……”   “你不要说了!”轩邻有些恼羞成怒,甩开邀月的手,大步向前走着。   “喂,轩邻,开个玩笑嘛,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喂,等等啊……”邀月跑步追上去。   只是,两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冷莹,冷莹嘴角翘起,露出阴狠毒笑,嘴巴里吐出句句冰珠:“冷邀月,这是你自寻死路,谁叫你多管闲事,哈哈,哈哈哈哈……”   阴冷的笑声充斥着黑夜的上空。   意之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点妆,镜子中美人如玉,乌黑的秀发梳理的光亮柔顺,好像绸缎一般。   站在一边的男仆夸赞道:“意之公子真是天生丽质,本来就很美了,略施胭脂就更加美艳动人了。”   意之嘴角浮起淡淡的笑,他看起来总是那么飘渺,就连微笑都显得这般遥远,他走到门外,看着进园子的方向,他怕邀月回来以后忘记来找他。为了引起邀月的注意,他可是特意梳妆打扮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邀月甜美的歌声和笑声,意之期待的向门外张望去。   邀月拽着轩邻走进园子,一眼就看到意之站在园子里,一身绿衫素雅干净,“意之月参见殿下!”   “哦,平身!”邀月直接走向自己的屋子。   “殿下……”意之唤了一声。   “有事?”   “殿下忘记了吗?殿下说晚上要来找意之的!”   邀月望望意之,“对了,本宫是差点忘记,那就去你的屋里说吧!”   “是!”意之的声音里有一丝激动,眼睛瞅了瞅轩邻。   邀月朝轩邻吐吐舌头,走向意之的屋子,轩邻深邃的眼眸暗黑下来,看着邀月和意之进了屋子。   “殿下请喝茶!”意之端上一杯茶,站在一边。   邀月看了一眼茶水,“这里面应该不会下什么药吧?”   意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一闪而过的惊愕都没有,他静静的端起茶杯,将杯中的水喝下去,平静的问:“殿下认为意之会下毒?”   “本宫没有认为你会下毒,你也没那个胆子,本宫是担心你下了媚药之类的东西。”   意之轻笑,“意之还不至于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迷惑殿下,若是喜欢意之,不用意之耍任何手段;殿下若是讨厌意之,就算意之下再多的媚药,也一样得不到殿下的青睐。”   邀月不得不承认,意之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男子,凡事也很看得开,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风淡云清的男子才越让她觉得危险,深藏不露,她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很聪明!”   “意之不是聪明,意之只是不喜欢把话藏起来。意之知道,意之的身份敏感,让殿下怀疑,不管我说什么,殿下也未必能相信我。”意之说的有些伤感:“意之只想告诉殿下,意之问心无愧,殿下是意之月的妻主,意之定当竭尽所能守护殿下,至于殿下,就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吧!”   邀月看着意之,听到这话,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你懂什么是爱吗?”邀月情不自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意之微笑,没有回答。   “夜已深了,殿下早些回去就寝吧!”   “还早!”   “那不如让意之为殿下弹一曲!”   “嗯!”   意之坐在一架扬琴边,拿起两根小竹签,开始敲着琴弦,悠扬悦耳的曲子传出,那正是邀月之前唱过的,意之可是很用心的去记下的曲调,用心的谱写了出来,终于等到机会能在邀月面前展示了,意之抬头,心里想瞧见邀月激动或是感动的表情,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只见邀月的双手分别放在脸颊两边,不停的抓着扣着,原本好看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嘴巴里轻呼着:“好痒,好痒。”   “啊!好痒——好痒——”邀月的双手开始伸手自己的脖颈,锁骨,乃至于全身。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意之慌了神,匆忙跑到邀月的身边。   “啊!我的脸好痒呀!”邀月推开意之,双手就如同无法控制一般,猛地在自己的全身上下狂抓起来,特别是脸部,已经划出一道道血痕。   “殿下!您快住手!来人呀!来人呀!”意之一边慌张的阻拦着邀月的疯狂行为,一边朝着屋外喊着。   “我的脸!我的脸!好痒——”由于本来就有指甲,再加上力度过狠,邀月的的皮肤顿时变得血肉模糊,脸上留下一条条皮开肉绽的血痕,原本附在皮肤表层的毒素迅速进入了邀月的嫩肉中,整张脸渐渐变得黝黑,就像是被人涂抹了一层黑色的胭脂般。   “殿下!您不能再抓了……”   “意之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闻声而来的几名男仆进屋后发现了眼前的场面,只见一个满脸黑色血肉,根本分不清模样,但是却穿着大殿下御袍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疯狂的抓着自己的皮肉,顿时大伙都吓得浑身一颤,“殿……下,殿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轩邻在听闻动静后破门而入,在看见邀月现在的模样后如同晴天霹雳,一时间难以消化过来,震在原地。   邀月在听见轩邻的声音后,立刻停下了动作,然后“唰”的一声,如同一阵风一般的来到铜镜前。   铜镜里出现的是一个女人,是的,因为她穿着女子的衣裳,只是那个女人的脸,不,应该是说完全没有了脸,只能看见两颗明亮的眼珠和高挺的鼻梁,连薄唇都已经分不清是有还是无。   邀月的双手颤抖的停在自己的面颊两旁,双眼无神的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张已经被毒药腐蚀的不堪入目的脸。   “出去!你出去!你给我出去——”邀月猛地将轩邻往门外一推,没有支撑力的轩邻狠狠的摔倒在屋外,随后意之同几名男仆也都被赶了出来,大家听见“啪”的一声,房门被邀月给从里面锁了起来。   “啊——”屋里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喊声,撕心裂肺,这一声,也撕裂了屋外意之和轩邻的心扉。   屋内,邀月靠在房门上,那血肉分离的脸上,流着两道晶莹剔透的泪线。   啪!啪!啪!身后的房门被轩邻和意之拍打着猛烈的摇晃着,邀月此刻似乎完全听不见了声音,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邀月垂下头,双手颤抖着再度抚上自己的‘脸’,血肉中有一对明亮的眼珠透射出阴狠的毒光。   “大夫,怎么样?”轩邻伸手扯过刚从邀月病床前起身的御医,拖到了一旁,问道。   “唉。”御医摇摇头,“我已经尽力了。殿下这是中了很强的腐蚀性剧毒,花容散,是无药可解的。”御医拿出纸笔,说了一份药单交给轩邻:“这个是我开的一些消肿消炎的草药,你去配来给殿下服下吧。”御医说完就背起药箱匆忙离开了,这皇宫内部的斗争,不是他有本事参合的了的。   “轩邻,我没事,你不必求任何人。”床帘里传来邀月倔强的声音,让人听着心疼。   轩邻心疼的坐到了邀月的床边,邀月习惯的枕在轩邻的大腿上,躺在床榻上,轩邻也习惯的给她梳头,两人很默契,似乎完全没有邀月已经毁容的隔阂,“我给你的心法和口诀看得怎么样了?”   “嗯……看完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教我啊?”   “真的看完了吗?如果心法和口诀不看懂,就算我教你,你也不能融汇惯用。”   “有那么麻烦吗?我翻来翻去,就是那几句废话!”   “那不是废话,你要试着自己去琢磨。”   “知道了……小气,我就不相信,以我慕容春儿的聪明才智,这点小意思能难倒我!”邀月自负的说。   轩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她梳头,“你真的决定要我去找我师傅吗?”自从昨晚开始,邀月就一再嘱咐轩邻,几乎是逼着他去寻自己的师傅,学好功夫。   “当然了,我不会骗你的。”   “这样你身边就没人保护你了!”轩邻还是担心这一点,再加上昨晚的事,更是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象自己离开邀月后,邀月还会被伤害成什么样,但更恨自己连保护邀月的本事都没有,居然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中毒。想到这里,轩邻的双手再度握紧成拳,好狠毒的二皇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双倍奉还。   “都说不用担心了,其实这次二皇女的下手对象并不是我,只是玉王,呵呵,只是我傻乎乎的做了替死鬼。”邀月淡淡的笑着,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凶光。   “二皇女还真是胆大包天,当着那么多的面都敢对玉王下毒。”   “你以为真的是二皇女的意思吗?恐怕这背后另有其人吧……”   “你想做什么?如果你乖乖的还好,但是如果你选择出手多事,我担心你会得罪的更多的人。”   邀月轻笑,眼角变得尖锐,“你说女皇吗?哼,放心好了……”邀月手指妖娆的抚弄自己的长发,“我想做,就一定会做,我不想做,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没用。”   “她可是女皇!”   “是吗?我不认为女皇何以为惧,纵使她权倾天下又如何?”邀月撑起身子,“在这里,只有你轩邻一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我可不是十五岁儿童任人戏耍,得罪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轩邻看到邀月的薄衫垂下肩膀,露出白皙的皮肤,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胸前的圆润早已傲然,小巧挺立,轩邻吞咽了口水,轩邻垂眸,望着邀月,他不属于那种只看外表的人,他更注重的是人的内心和灵魂,眼下,他的鼻尖全是属于邀月的体香,让轩邻全身顿时燥热不安,更尴尬的是,身体的某一处又被唤醒了。   不知不觉中,轩邻探下身子,唇间一片湿润,舌尖慢慢撬开邀月的皓齿,引诱着她的小舌嬉戏着,挑动着邀月每一寸敏感神经,这种感觉唤醒了轩邻深藏的欲望,邀月立刻察觉不对劲,一开始,邀月以为轩邻在近距离的看见自己的面容一定会恶心到吐,可是他没有!当邀月想要撤退,轩邻已经不容许她撤退了。   长臂一伸,轩邻将邀月紧紧扣在怀中,缠绕她的舌尖疯狂的吸允着口中的甘甜,邀月心中警铃大响,想要逃离,却又逃不了,似乎又舍不得离开,轩邻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欲望的低吼,邀月渐渐的迷失在这个吻中……   两条灵舌彼此追逐纠缠,口腔里的馨香慢慢充斥着味蕾,一勾一缠,好似两个嬉戏的孩童,两人随着粘腻馥郁的触觉,慢慢走进一道充满旋漪的大门。   吻过之后,轩邻才放开傲雪,轻喘着气,邀月则是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轩邻,她真的是没想到轩邻可以这般热情,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现在这副鬼一般的容颜,邀月缓缓开口:“轩邻,你……”   话还没出口,轩邻又一次覆上她的唇,这次没有深吻,只是唇贴着唇,“什么都不要问,我不知道!我只听从我的感觉,或许这种感觉就是爱,春儿,你是叫春儿对吧,我不在意你的面容,我爱的是你的人,你的灵魂。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拒绝我,可以吗……”   轩邻打横抱起邀月,将她轻放在床上,搂着她为两人盖上被子,“睡吧,我陪着你!”   邀月垂下眼眸,“轩邻,你可不要爱上我,爱上我会很辛苦的,那时候你会舍不得走的。”   轩邻闭上眼睛,“睡吧!”   邀月抬眸看了一眼轩邻紧闭的双眼,这个男孩是她在这里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也是如此,她才承诺给他自由。靠着轩邻的胸膛,渐渐入睡,轩邻睁开眼睛,看着邀月的眼神透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晚风拂动着梧桐枝桠沙沙作响,月光隐射着大地,将树影拉得修长。   一抹黑影在夜色中疾行,飞快的步伐轻踏着树端,肩上扛着一个黑色的长包裹,但却丝毫阻碍不了她疾行的步伐。   黑影来到一个崖壁前,仰头看了看月色,在黑面巾之下露出的只是一双阴冷黑眸,她他扛着包袱几个纵身飞跃,轻轻的就跃上了崖壁半空中的一块空地。崖壁半空中隐现一个山洞,那块一见方的空地刚好可以做个踏脚的平台。   黑影扛着包袱进了山洞,山洞内并不算十分宽敞,但也有近百平方地面。她将包袱丢在地上,但见包袱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黑影注视了包袱半晌才悠哉的走上前掀开包裹的棉被。敞开棉被后,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绝色美男,白皙细腻的肌肤如同凝脂,美目、秀眉、高鼻梁、淡红的双唇,完美无暇的五官搭配的让人惊艳,只是惊恐的双眸、颤抖的身躯显示出他的惊慌!   眼前的这美男,正是意之。   意之惊恐的借着洞口投进来的月光偷窥着面前的黑衣人。他不知道这个黑衣人为什么要将他掳劫到这个地方?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掳劫我?我是大皇女的侍郎,不知道掳劫皇族是死罪吗?”意之略带颤抖的嗓音轻声询问,虽然带着皇族贵气却丝毫不见丁点的威吓。一双不安的大眼偷偷找寻着可以逃跑的路径。   “哼!”淡淡的轻哼显得清脆而冰冷,却显而易见是个女子,黑面巾之下的黑眸带着少许的讥讽笑意。   “意之……这才几日,你就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得了!啧啧啧!不错!看来那个贱人还真是将你养的好,你可是长的越来越标志了,想来,这几日我不在你身边,你被那贱人滋润的不错吧?”   “你……”看到那双带着戏虐的黑眸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意之心里更加慌乱了,他就算是化成了灰也知道这声音是谁的:“四殿下!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我的宝贝意之,几日不见,你可想死本宫了,来来来,让本宫好好的亲热亲热!”四皇女说着就走向意之,满脸的淫笑。   “你!”意之俊容上染上一层红晕,又怕又气。“四殿下!没想到,你竟然是梁上君子,我劝你最好将我送回去,否则若是被大殿下知道了,免得你们姐妹……”   “呸!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好呀,这才几日,你就被她收买了,昨日居然还瞒着我说什么贱人只带了一些普通的珠宝准备送给玉王,结果呢?你胆子不小,居然连本宫都敢瞒骗了?”从四皇女从口中溢出的话异常的冰冷。   “这……”意之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没想到邀月居然那么的警惕他,什么都没告诉他,他在她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怎么?没话说了?哼!”   警觉到面前四皇女的一步步靠近,意之挥开四皇女伸过来的魔爪,挣扎着起身就往洞口跑去,但是一出了洞,他就止住了步伐,脚下虽然不至于深不见底,但是百来丈的高度估计掉下去就必死无疑。   当然这也是身后的四皇女并不急着追赶意之的原因,今晚她一定会得到他,好久都没尝过意之的滋味了,她可是迫不及待了!她带他上了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她的猎物今晚无处可逃。以前意之是她的xing奴,往后也是!   “别白费力气了,就你?能下得去吗?”讥笑声从身后响起,虽然意之会武,但那也之是自保的能力,还是她找人教的,不足以和她抗衡,所以她今晚可以肆无忌惮的侮辱她。   意之回头看去,只见四皇女站在不远处双手环抱着胸笑看着自己,如同一个准备接收陷阱里猎物的猎手。   不!不行!他现在是邀月的人,生是邀月的人,死是邀月的鬼!自从跟了邀月,他就再也无法容忍别人碰自己的身子了!以往的侮辱就不再说了,但现在,一旦失了清白还怎么去面对邀月?还有什么面目存活于世?   没有多想,意之一咬唇,轻声叹了一句,“今生无缘,来生再见。”便奋身跃下悬崖,呼呼而啸的风在耳边直响,意之紧闭着眼不敢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和恐惧。   四皇女冷笑一声,随即跟着跃下,不一会就牢牢抱住意之的腰身,脚踏着崖壁再次飞回山洞,这次她直接将意之用力的丢在草垛之上,毫无怜香之情,并且动作迅速的点了意之身上的穴道。   “想死还不容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没有了价值,再想死我绝不拦你!”   四皇女边说着边撕扯着意之身上的衣服,四皇女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意之浪费口舌。意之华丽的衣服禁不住她粗暴的撕扯,被点了穴道的意之就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层层的扒离自己的身体,当凉意袭上身的时候,难掩心中的委屈和羞辱,意之闭上眼任由泪水泛滥玉容……   四皇女冰冷的双唇无情的落在意之洁白的脸颊和肌肤上,肆意的啃咬着意之的唇,那些吻不带一丝情感,有的只是占有和发泄。   意之不愧是千禧国难得的美男,这也是四皇女一直舍不得他的原因,他身上的肌肤光滑而细腻,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柔嫩!平坦结实的腹部,紧绷的双腿,他是个习武之人,所以保持着让人嫉妒的身材。   “真不错,好有弹性的肌肤,很清新的体香,将你送给了邀月,本宫可真是舍不得呀!哈哈哈……”   四皇女说着还深深嗅了嗅意之身上的香味,一种淡淡的兰香扑鼻而来。刺激了四皇女的欲望。   四皇女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肆冷酷的笑容,将整个身体覆盖在意之的身上。   第二日。   晴空万里,邀月戴着面纱,手中拿着一本蓝皮书站在园子里,轩邻给她的这本书上的口诀和心法她都看了很多遍了,她很想说,她接受的是二十一世纪现代化教育,这些深奥的文字她根本就看不明白。   抬头看到一棵桃树上已经开了许多粉白色的花苞,忽然灵光一闪,邀月眼珠子一转,将书本放下,试着照书本上写的,对桃树发功,连续发了几次功,桃树依旧是纹丝不动。邀月有些窝火,伸手要去把花苞摘下来,才发现自己现在不过一米五的身高。   “哼,我不信我摘不到你!”邀月就要去爬树。   “殿下!”意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两根手指轻轻一挥,花苞就掉下来,稳稳的落在意之的手中,“殿下!”意之将花苞递到邀月的面前。   轩邻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拳头紧紧握起来,他没想到意之会出现在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果离开几年,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邀月看着意之手中的花苞,慢慢伸手接过来,她没想到看似柔弱的意之竟然也是武功高手,那么他的身份就更加不简单了。而且,这么早,他怎么是从外面回来的,难道……昨晚一夜未归?呵呵……邀月鄙夷的笑笑。   邀月鄙夷的笑容自然是被意之收入眼中的,但是无所谓了,只十天,只要再给他十天的时间就好,他生命里的最后十天,就算死皮赖脸,他也会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好好的照顾她,看看她,将她刻入自己的心里,十天后,不用她赶,他也会自己离开。   “你还会武功!”   “我没说我不会,意之既然说了要守护殿下,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在这个皇宫里,没有几个男人不会武功,他们的出生也是为了守护身边的女人。”   “是吗?我还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现在知道了,不是吗?”   邀月侧过脸,不去看意之的眼睛,故作任性的说:“本宫说要花苞了吗?自作多情!”随即将手中的花苞丢掉,转身走了。   意之缓缓的弯腰捡起花苞,抚摸着,上面还有邀月手掌的余温。   意之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殿下!”见邀月对意之很冷淡,轩邻有些开心走到邀月的身边。   “恩,轩邻,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对你说,前些日子,我不是说要你出宫学武吗?现在我买通了守城的人,找个机会就可以送你出去了!”说着,邀月隔着面纱换上一个大大的笑脸,“是不是很开心啊?轩邻,你可以出宫了,可以自由很长一段时间,可惜啊……我不能跟着你出宫,不然我也离开这里。”   轩邻盯着邀月,忽然很认真的问:“你想离开这里?”   “啊?”邀月茫然的看着轩邻,“什么?”   “你想离开这个冰冷的让人窒息的皇宫吗?在这个地方,你自己也清楚,每天都活在危险中。何况你本来也不属于这里。”   “是!我想离开这里,可是目前还不是时候。”邀月回望轩邻,双手抚上戴着面纱的面颊。   邀月的话让轩邻陷入一片沉思,邀月望着轩邻,总觉得他心里有事,但是这个事又仿佛是轩邻的秘密一般,是永远都问不出来的。   邀月侧过脸,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虽然她不是一个好斗的主,平日里就算受了点委屈也能忍忍过去,但现如今,邀月每次在铜镜中看见自己这难以见人的鬼样容颜,就难以咽下心头的那口恶气,也许一味的忍让只能纵容那帮阴险小人继续肆意妄为,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像自己一样被祸害,或者死无葬身之地。所以,邀月闭上双眼,有时候,迎面去应对,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邀月恢复淡然的表情,虽然那张脸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扭头,看见轩邻依旧是在皱着眉头,沉思,也不肯说一句话:“好了,不要总是皱眉头了,想一想我们就要有个两三年都见不着,你还要这样一天到晚板着脸对我?”   “来练功吧!”轩邻转身走着,邀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就要离别了,心里有不舍。   见邀月没有跟上来,轩邻扭头问:“怎么了?看什么?”   “没什么,”邀月笑嘻嘻的追过去,“只是看你身材很好!”   “贫嘴!”轩邻尽量让自己很冷漠,但是那声贫嘴多少还是透出嗲意。   “切,我嘴贫你不也照样亲了,而且还很热情呢!”邀月恶作剧的调侃着,轩邻脸一红,汗了,大步走着,“喂,你这个丫头……!”他真想掐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小魔女。   意之一身绿色的轻衫站在院落里看着他们,他永远也只有这样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可以和轩邻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却很吝啬给他一个笑容,只因为他是四皇女送来的。   这个冰冷的皇宫原来是这般残忍……   邀月调皮的穿梭在御花园里,她的轻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于是每天没事就在宫中飞来飞去,没事逗逗这个男仆,闲了调戏那家宫人,原本死气沉沉的皇宫也因为邀月变得丰富多彩。   二皇女刚好入宫有事,在花园里看到玩耍的邀月,冷笑着问身边的四皇女:“哼,你看,都毁了容颜了,居然还能有这般的好心情,好一个春风得意呀!”   “呵。”四皇女一甩手中的锦帕,道:“这是她自找苦吃,女皇分明是想利用这我们献礼给玉王的机会,给玉王一个下马威,谁料到邀月这傻子会自己撞上了枪口,摸了那沾了宝物上的毒粉,不过,二皇姐,邀月这样子不是很好吗?每天玩耍,荒废学业,在皇族中依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哼,你懂什么?我看你才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二皇女瞥了四皇女一眼,“你能保证她现在这样不是伪装出来的吗?”   “二皇姐的意思是……不会吧,邀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之前仗着大姨母的宠爱肆意妄为,现在是仗着自己大皇女的身份整日在皇宫里混吃混喝。”   “你也说了,之前的邀月肆意妄为,那你不觉得邀月现在变了很多吗?”   “这个……我还真是没有发现……”四皇女嗫嚅着。   “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蠢妹妹的?”二皇女的眼中露出阴鸷,“冷邀月,本宫不管你是真的也好,伪装的也好,本宫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碍本宫登上皇位大业。”   “二皇姐不用太担心了,这个邀月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况且,现在的女皇还是二姨母,二姨母可是你的亲娘呀。”四皇女嘴巴上巴结着二皇女,心里却有着自己的一翻小算盘。   “说你蠢还真就没说错!你可别忘了当初的女皇是邀月的大姨母,邀月的生母,大姨母生前就为人友善,在皇城中和皇城外都有一批忠实的部下,所以……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二皇女虽然是在让四皇女警惕起来,但语气却是一副胸有成竹,她双手握拳,死死的盯着远处活蹦乱跳的邀月,心里暗暗道:“冷邀月,十六岁出宫之日,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还有,你之前送给她的意之,怎么样了?”   “哎呀,二皇姐,你就别提了,我这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   四皇女压低声音说:“现在朝中的势力分为三拨,这一就是二姨母身为女皇手中掌握的国政大权,二就是玉王手中的千万兵权,第三便是前任女皇大姨母留下来的余党,这三股势力如水火。如果现在我们能挑拨玉王和大姨母余党,让他们斗起来,斗倒了一方,另一方也受到重创,那么二姨母的皇位可就安枕无忧了。将来二姨母退位,二皇姐你登基做了女皇,什么大皇女也好,六皇女也好、九皇女也罢,要杀要剐还不是二皇姐你一句话。”   二皇女笑了,笑得很阴险,“四皇妹,你真是难得聪明一回啊?”   “是二皇姐教导有方!”   “哈哈……你说的对,现今之计就是拉拢玉王,从而进行挑拨他和冷邀月的关系,玉王手握兵权,如果能得到玉王的鼎立相助,就等于得到了一半的天下了,这样一来,即使将来冷邀月想要叛乱,也没那本事了。”   二皇女五指如鹰爪张开,慢慢的攥起,“冷邀月,纵使你飞得再高,也还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本宫会让你摔得很惨很惨。”   好浓烈的杀气!   邀月眼神一冷,目光如追踪器一般,精密的寻找着杀气来源,最后锁定了不远处的二皇女,“哼,果然是你!”   邀月在空中一个翻身,用完美的动作降落在地面,一挥衣袖,回头看了一眼二皇女,二皇女朝她微微一笑,邀月这次没有扬起她的招牌的笑容,而是一个冰冷的眼神,这个眼神二皇女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停滞了。   “本宫,府内好像还有一些事儿需要处理,先告辞了。”说完,二皇女回望邀月一眼,和四皇女一同离开。   邀月目送二皇女和四皇女离开,高深莫测的笑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邀月回眸,望见轩邻将锦袍送来,亲自为邀月披上,“走吧,该回去了,我今天也突然想起,你已经很久没去太傅那边听课了。你不光是要学武,文也是要学的!”   “别逗了,我又不是不识字,干嘛要去听课?我可没指望以后当个文人雅士,知识够用就行了。”   “太傅才学渊博,通晓各国风土人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是光教你认字,甚至会教你做人。”   “才学渊博在我这里不过是和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一样,没什么区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过是井底之蛙,至于那个各国历史嘛……你别忘了,我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我并不是真的皇女,我也不想掌管天下,知道了那些也没什么作用。” 第11章容之中毒   “强词夺理!”轩邻有些不乐意了,皱起了眉头。   “随便你怎么说,看你样子很崇拜他啊,难道他是美女?”   “荒谬!”   “怎么?你不信啊?如果我出一道很简单的题目,太傅都答不出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会出什么刁钻的问题。”   两人一路谈论着,一只脚已经踏进自家的园子,“这个问题,在我那里,几岁的小孩都知道答案,而且答案是绝对的,我不会故意刁难太傅。”   “那你先告诉我,是什么问题?”   “简单,从一加二加三一直加到一百,最后得数是多少?”   “从一加一一直加到一百?”轩邻对数字并不是很敏感,他没有算盘,也不能立刻回答出来,毕竟他只是个武夫。   “怎么啦?回答不出来了?”邀月得意的问。   “五千零五十!”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仿佛是悬浮在半空中一般   邀月回头看见意之站在庭院里,这个问题的确不难,但只是相对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而言,这个经济科学都落后的时代,一个人能准确无误的回答这个问题,那只能说他太聪明了。   “你算过?”邀月盯着意之精美的脸蛋问。   “算过,闲来无事算过!”意之回答,“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着母亲父亲算过。”   “原来是过去算过。”邀月有些失望,还以为他很聪明呢!   “殿下,其实意之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很快的算出结果。”邀月眼睛一亮,听着意之“可以这么算,首先将这些数字中单独一百抠出来,再算一下这个交差有多少个一百,一加九十九,二加九十八,三加九十七,一直加到四十九加五十一。”   邀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意之,他的确是很聪明,只是他的聪明不知道能不能为她所用?轩邻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直觉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厌恶和敌意。   意之低着头,“殿下,不知意之计算对了吗?”   “对,你很聪明!”这是邀月第二次夸意之聪明了。   他走到门外,看着进园子的方向,他怕邀月回来以后忘记来找他。为了引起邀月的注意,他可是特意梳妆打扮的。   翌日   大皇女府内   冷邀月冷着面容,一把推开轩邻,两人对视了良久,她叹息道:   “趁现在,你出宫吧,以我现在的轻功摆脱几名内廷侍卫还是简单的,要快……”   虽然心里很不舍,但邀月还是得顾全大局,将轩邻推搡到马车里。   “邀月……”临走前,轩邻深情的望了一眼邀月,道了最后一声离别:“等我……”   邀月点点头,目送轩邻离开。   “哗哗哗——”一旁的草丛里传来动静。   “喂,还躲着啊?出来吧!”   邀月走到草丛边,袖子里的皮鞭忽然抽到草丛里的人身上,“嗯……”草丛里传出一声闷哼,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出来,邀月得意的盯着这个刺客。   月光慢慢照亮他惨白的脸,邀月愣了一下,这不是别人,正是容之。和那夜走前的眼神一样,愤世嫉俗,他在怨恨她把他找出来,因为那日在花园里怂恿他毒杀二皇女然后逃走的人也是她冷邀月。   “是你……”邀月是真的没想到他。   “在那边……在那边……”侍卫们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快……快把他抓起来……”   一个侍卫走到邀月的面前,一脸的谄媚:“属下参见大殿下,多亏了大殿下的英明神武,不然这个叛徒就跑了。”   “叛徒?”邀月不解他什么时候变成叛徒了。   “带他回去见二殿下!”又是冷莹,看来容之是为了逃避冷莹,邀月眼神冷下来,容之被侍卫押着与她擦身而过,那双眼神怨恨的瞪着她。   邀月看着容之这样被带走,很显然他逃跑失败了。   冷莹一脸威严的坐在大殿里,看着跪在地上的容之,眼中透出杀气,她最恨他这个一脸无所谓、看破红尘的表情,一个耳光帅在他的脸上,“贱人,你竟敢逃跑?”   容之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冷莹愤怒的掐住他的喉咙,“还在本宫面前装清高吗?你身上的每一寸都已经是本宫的了,你觉得你逃跑还有意义吗?”   容之只是如同一尊木偶跪在那里,任由冷莹掐着自己,明知道自己就要窒息也不肯挣扎,双目如死灰一般,只有肩膀上的那道血痕还在隐隐作痛。   冷莹指尖的力道越来越重,容之垂下眼眸,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冷莹愤怒将他整个人甩出去,容之撞到墙壁上,内力震得他内脏受损,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冷莹满脸的怒气,从怀里抽出一条粗长的鞭子,容之再望见那鞭子的时候,眼里闪过惊恐。   为什么他会逃跑?为什么好不容易逃跑了还要失败?为什么他要受这种耻辱?为什么他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本该是盛世国最骄傲的王子,现在却沦为阶下囚。为什么没有人可以救他……   容之心中千般怨恨万般无奈,望着冷莹,拳头我的紧紧的。   “怎么样?现在如果你求饶,本王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免得忍受皮肉之苦!”   容之听了冷莹的话,垂下眼眸,没用动。   “你还不肯低头吗?”冷莹恼羞成怒的挥动鞭子,抽打着容之,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他好希望就这样被打死,那样就再也不用受这非人的折磨。   “有刺客……有刺客……”外面传来慌乱的阻拦声,“保护殿下,抓住刺客……”   声声喧嚷,冷莹抬起头,看向院外,只见自己的两名门外守卫已经被撂倒,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黑衣人,在空中一个翻滚,便跃进了冷莹所在的大堂。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何处,竟敢乱闯。”   “哼,我是来打劫的,又不是来作客的,管你是什么人。”邀月粗着声音驳斥冷莹。   “放肆,就凭你一个贱贼,也敢到本殿下的府邸来打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本宫这就砍了你脑袋!”说话的功夫冷莹就已经靠近邀月了,准备一招拿下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   邀月的眼里升起一抹阴鸷,很早就看冷莹不顺眼了,一直都觉得她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嗨,看招!”冷莹一招直拳推出,想击中邀月的胸口要害却被邀月一个闪身躲开,随即冷莹又以一招回勾鹰爪试图勾住邀月的脖子,谁料邀月一个后空翻,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胸口,冷莹直被踹的往后大退好几步。   邀月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冷莹,然后走到了容之的面前,手指勾起他的下颚,让容之的脸整个呈现在自己面前,“真是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蛋呐。”邀月说着,然后回眸看看冷莹。   容之的皮肤有些微烫,脸颊浮上了红晕,邀月继续道:“真是漂亮,看的我这贼人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冷莹听见邀月这话,眼神一冷,脸上闪过阴霾,女人的那点心思全部写在了脸上。   “是呢!我就是这么一眼,发现他真是美的让我心动。”邀月虽然戴着面巾,可依旧能感觉她此刻笑得很坏。邀月还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容之的表情后又吞下去,邀月发现他的皮肤红的异常,还有些发烫,发烧了?不可能吧?刚才还好好的啊?再看着容之那痛苦的模样,心里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明了,他该不会是被下了合欢药!   “好热……难受……救我……救我……”容之用残存的理智哀求着邀月,他像这个小女孩低头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算了,先将他救出去再说,回去找意之,他一定有解药的,毕竟……   想着,邀月就一手托起了容之的腰,脚下一踏,跃出了大堂,冷莹见状一惊,完全没料到对方的轻功如此了得,居然在她完全没感受到有运功的情况下就已经从大堂消失了。   邀月将容之抱在怀里,听见了身后那一声声破口怒骂的脏话,一声冷笑,踏风而去,却没察觉到此刻听见打斗声而匆匆赶来的护卫军。   咻——连着十支带着剧毒木箭射向空中,邀月心头一惊,抱着容之艰难的在空中旋转几圈,躲过了前面几支毒箭,但却在最后一个躲避的旋转过程中由于空中没有着力点,有点失衡而导致毒箭直直的穿透了右小腿。   邀月一声哀号,跌入地面,随后右手用内力一撑,弹起了自己的身子,从新站起,一瘸一拐的寻了条近道赶回自己的府邸。   “啪——”邀月推开屋门,将容之扔在了地上。   屋子里剩下邀月和容之,邀月忍着疼痛将小腿肚上的毒箭折断,用力的挤出了一些已经被毒药感染的血液,然后用一条丝带死死的扎紧伤口上端,防止毒液往上流窜,随即唤了一名男仆去将意之喊来。   “嗯……好难受,帮帮我……”容之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鼻尖回绕着少女的芬芳,他拼命的忘邀月身上蹭,邀月躲到一边,她忽然郁闷自己怎么忘记一样很重要的武功,就是点穴呢。   “帮我……”容之不死心的靠过来,他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了。   “闪开……”一条血痕出现在容之的身上,邀月条件反射的挥出一鞭,容之痛苦的低吟,疼痛让他寻回了一点理智,他咬着牙看着邀月手里的鞭子,再看看邀月。   “对……对不起……我是不能自已……”容之羞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所以这样也许你能清醒一些,我不想趁人之危!”邀月的话让容之的眼睛一亮,心中在那一刻点燃了一盏希望的烛火。   身体里的欲火疯狂的燃烧着,容之竭力忍耐着这种非人的煎熬,指甲掐紧皮肤里,留下一道道血印,“嗯……”   邀月背过身,不去看他痛苦的样子,也不想听见容之挣扎在欲望中的声吟。忽然身体被一个滚烫的怀抱包围了,容之又爬了过来,醉人的声音在她耳畔浮起:“帮帮我……求你,容之愿意为你献出这具身体,求你……帮我解脱吧……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殿下……求求你了……”容之绯红的脸颊贴着邀月冰凉的脖子不停的磨蹭着。   邀月握着鞭子的手攥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忽然扬起鞭子,还没落下来,鞭子就被容之抓住了,疼痛已经不能唤醒他的理智了。   下一秒,邀月冰冷的唇被湿热了,容之用力的啃咬着邀月的唇,身体本能的寻找解脱的源泉,他费力的扯下自己的长衫,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层潮红,他弄不清是自己想要融化邀月冰冷的身体还是想要借助邀月平息自己的欲火……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潇洒连贯的动作将容之摔倒在地上,意之刚好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愣了片刻,随后才缓过神,“意之参见殿下!”   “你来的正好,看看他情况,有没有什么解药之类的东西可以帮他!”邀月拉着脸冰冷的说。   意之看了一眼地上的容之,刚才一名男仆去找他,告诉他邀月在自己的屋子里等他,立刻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移形换影,以最快速度赶到这边。   “殿下,意之羞愧,无药可解!”意之在仔细检查后回答,邀月会找他来解这种毒,他已然明了自己在邀月心中是什么样的人了。   “无药可解?”邀月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   “服了合欢药的人,必须要与人合欢才能解毒!”   邀月听了意之的话后忽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意之,看的意之毛骨悚然,不明白邀月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殿下,您……”   “那个……”邀月高深莫测的应了一声,“意之,你知道什么叫吹箫吗?”   “什么?”   “吹箫!就是……”邀月一勾手指将意之唤到自己身边,然后附在意之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意之的脸猛地就红了,眼神也变了,低下头,“对不起,殿下,意之……做不到……”   邀月挑眉,“听四皇妹的意思,你可是经过了她精心的调教,这点会做不到吗?”   “意之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而且意之还是殿下的侍郎,若是传出去,恐怕有损殿下的威名。”意之侧过脸。   话刚落音,一鞭子就抽在意之的身上,意之没有躲开,也没有吭声,双眼依旧那般飘渺的看着邀月。邀月握着鞭子,“你敢违抗本宫的意思?”   “意之不敢!”意之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   邀月被这眼神震撼了,那是一双看破尘世的眼睛,哀怨也好、绝望也罢,都在那双眼睛里溶化了。这眼神……不该是一个间谍所有。   “去找一个宫人来吧!”邀月叹了一声。   “不要……”容之挣扎着吼出来,“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总比你这样忍受着要好!”邀月反驳说。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容之的额角伸出一颗一颗的汗珠,“既然殿下……您不愿意……容之自会解决……”   “你……”邀月觉得容之这是固执。   “意之也认为不可。”意之淡漠的开口了,“容之是盛世国的和亲王子,如果被一个宫人染指,以后很难在后宫中立足!”   “他反正已经被二皇妹……”邀月话没说完,就被容之一个冰冷的眼神住口了,那个眼神里全是杀气。   “殿下,我们还是到外面去等吧!容之王子也说了,他可以自己解决!”意之看了一眼那个木架,这个东西他没用过,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很多王孙贵族小姐都喜欢用这个东西折磨不顺从自己的男人。   邀月也看了一眼那个木架,这个东西摆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很久了,打从她穿越来就看见了,只是一直不晓得这是什么,以前还以为是个摆设呢:“这是什么东西?”   意之有些尴尬的低头,不知道邀月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殿下,我们先出去吧!”   邀月疑惑的跟着意之出去了,意之招手让两个男仆抬进去一个大浴桶,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粉洒进水中,“把这个抬进去你们就出来。”   “是,意之公子”   “刚才你往水里放了什么?”邀月问,意之果然在这方面懂得很多呀,找他就对了。   “意之虽然没有办法彻底为容之王子解毒,但是也可以帮容之王子缓解一些痛苦。那瓶是有排毒和下火的功效。”   邀月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回头想从门缝里看看容之的情况,意之刚要阻止,邀月已经探头看到了,容之一脸的痛苦依靠在木架上,身体不停的上下前后摩擦着木架,疯狂扭动的躯干已经很鲜明的告诉邀月他在做什么了。   邀月立刻转过身,在看到意之后,又佯装镇定,“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邀月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走到了院中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意之走上前,在邀月的身前蹲了下来,唤来男仆,端来一盆温水和剪刀,细心的用温水在伤口处润湿,好让血肉和布分离,随后再用剪刀剪下裤腿。   伤口处清洗干净后便看见了一小只箭头插在肉中,不过没有伤着骨头和筋脉,只是刺穿了皮肉并无大碍,毒素的蔓延也及时得到了控制,所以现在处理起来也很简单,先给伤口上了止血药,随即在拔出箭头,洒上解药和消炎粉包扎起来养上时日就能痊愈。   邀月咬着牙,没有喊出声,看见身前的意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两人距离那么近,意之抬眸看邀月,第一次,他们的心可以这样靠近。   一阵凉风袭来,意之解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邀月的身上,邀月虽然心底是一惊,但这次却没有躲开,让意之为自己披上外衫,“夜深了,小心着凉……”   邀月看着意之精美的脸,忽然想起,这个男人有着超凡的智慧,也许他有办法可以解决容之的事情。   “意之……”   “是,殿下!”   “你一定知道容之和二皇妹之间的事吧?”   意之轻笑,“知道,殿下是要意之出谋帮容之王子脱离二殿下的掌控吧?”一针见血,直接说到重点。   意之苦笑,她对谁都可以这般好,唯独对他……   “当初轩邻少爷也说了,放走容之王子是不可能的,如果要帮他脱离二殿下的掌控,势必要得罪二殿下。殿下您当真要为了容之王子得罪二殿下吗?当今的女皇可是二殿下的亲母,殿下如今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恐怕不适合和二殿下发生正面冲突。”   “本宫不在乎,我从来都不怕得罪谁。”   “意之只是希望殿下能学会保护自己,这里是宫廷,宫斗原本就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殿下的善良恐怕会害死公主的。”   邀月冷笑,“难道你希望我对人残忍、冷漠无情?”   意之摇头,“意之明白!”   “要想帮容之王子脱离二殿下的掌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容之王子成为殿下您的人。”说出这句话,意之几乎同一时间听到自己的心碎声,他是在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   “成为我的人?”   “是的,容之王子的身份虽是人质,但是当初送来的时候用的却是和亲皇子的名义,既然是和亲,让他成为殿下的侍郎再适合不过了!”   “你的意思是……”邀月抬眸,眼角变得尖锐。   “意之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做不做在于公主殿下!如果殿下真的想救容之王子于水火,最好趁着二殿下还没有正式向女皇请旨将容之王子收入门下之前。”意之平静的如一汪死水,心里还是期望邀月能拒绝自己说的办法的。   邀月点头,思索了一阵,道:“如果容之成了本宫的侍郎,就可以得到本宫的保护,二皇女也就奈何不了他!”邀月陷入了沉思,“这件事还要看容之愿不愿意!”   听到邀月的这句话,意之的心沉到了谷底,不过……愿意不愿意又如何,她从来也不会向自己靠近。哪怕一点点……   房内。   容之从冰冷的水中走出来,慢慢穿上衣服,还在滴水的发梢浸湿了薄衫,透明了衣裳,看到刚才为解脱欲望之苦的木架上还残留着乳白色液体,眼中闪过阴鸷和憎恨。   门被打开了,容之静静的走出来,出现在邀月和意之的面前,邀月望了他一眼,道:“你……好了?”   “嗯!”容之咬了咬嘴唇,“容之谢过大殿下的救命之恩。”   邀月点头,“既然你没事了,那就好了!”她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总觉得自己像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殿下!”   “嗯?你还有什么事?”   容之抬起头,倔强的眼中闪过说不出的苦楚,“容之很感谢殿下今日为容之解围,但是殿下也明白,如果容之继续这样待在皇宫中,今天的事情只会让容之以后的日子更加生不如死。”   “你想要我帮你出宫?”   “容之知道殿下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容之希望殿下能看在千禧和盛世两国的利害关系上,帮帮容之!”   “其实……”邀月叹气,“意之刚才已经想到办法了!”   “意之?”容之抬头,这才注意到邀月身边的意之,只是一眼,惊为天人。若是说容之的脱俗犹如仙子降临凡尘,那意之就可以称得上是绝世妖娆。容之一直自信自己美丽的,但是眼前的意之告诉他,什么叫倾国倾城。   “殿下已经决定要向女皇陛下请求赐婚,把你赐给殿下做侍郎,不知道容之王子可愿意?”意之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犹如空灵。   “呃……”容之愕然的盯着邀月,随后轻笑,“殿下你不嫌弃容之,是容之的荣幸,容之岂能不识好歹?”   “只是权宜之计,你不用觉得勉强,等你成为本宫的侍郎后,本宫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放你自由!”邀月认真的说。   “殿下……”容之和意之同时不可思议的看着邀月,随即释然,“多谢,容之只是要殿下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保护容之,在容之回到盛世国之前不要离弃容之!”容之直直的盯着邀月的眼睛,邀月微微一笑,“当然!”   意之看着邀月,心的某一处很痛苦,邀月,请你放飞任何人的时候,不要放飞我!“殿下,现在要回去吗?”意之提醒。   邀月点头,“来人,给容之王子安排一间屋子,好好伺候,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一步,包括二皇女!还有,如果容之王子在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我会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邀月的话中充满了挑衅。   容之的嘴角浮上不易察觉的笑,他终于脱离容王那个二皇女那个贱女人的掌控了,以后他再也不用受尽折磨和凌辱了。   深夜中,邀月安排容之回房休息,院子里只剩下了邀月和意之两人。   邀月坐在石凳上,意之便那么一直站在她的身旁。   邀月突然转头,凝视着意之,“意之!”   “恩……”意之顿住,盯着邀月的眼睛,她从没这么正眼看过他。   可能是因为下去意之在为自己包扎时的那股认真和细心,让邀月对意之的看法有些感动,所以,邀月突然有种不明所以的冲动,想要去了解意之。   邀月不明白意之的眼睛里为什么总是带着忧伤,也许自己本不应该如此排斥他的存在,“你的眼神……很悲伤!”   意之一愣,没想到邀月会对自己说这句话,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殿下,意之说过,意之愿意一直守护殿下!”   意之说完,慢慢抬起手,小心的想要触碰邀月,邀月这次没有拒绝他,在那只冰冷的手触碰在自己的面颊时,邀月浑身一颤,或许是对意之有一丝动心,或许是因为意之的手太寒冷。   忽然,意之的眼神一冷,手指形成一道强烈的气流射出去,路边茂密的树丛中立刻发出一声闷哼,一个黑影掉下来,邀月惊愕的看着那个黑衣人,再看看意之,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邀月走到那个黑衣人的身边,一把扯下他的面罩,“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嘴巴动了动,不过眨眼工夫,就呕出一滩黑血,当场死亡,邀月立刻察觉事有蹊跷,上去扣住黑衣人的下颚,意之空灵般的声音飘出:“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   邀月再度浑身一颤,这次或许是因为惊诧生命的脆弱和短暂,或许是被意之那淡漠的声音所震撼,“看得出他的身份吗?会不会是二皇女派来的人?”   “不是。”意之弯腰轻轻拉开黑衣人的衣领,邀月看到从脖子开始蔓延着一条条诡异的红色花纹,“这是什么?”   “死士的标记,这种标记我记得,是属于四殿下的死士才会有这种标记!”   “四殿下?你说他是四皇女派来的?”邀月皱眉,意之居然会把四皇女供出来。   “皇宫里藏了很多秘密,同样也藏不住任何一个秘密,何况今天有此刻闯入二殿下的府邸抢了容之王子,恐怕早已经传入宫中各个主子的耳中了。”   “可惜死无对证,否则就可以提着这个人去找四皇女了!”   “没用的,死士就是死士,死也不会开口背叛主人。何况皇宫里人人都有暗卫,你就算是带着他去见四皇女,又是用什么罪名?”   “这倒是,不过是派来看热闹的,我也奈何不了她!”邀月气鼓鼓的说。   意之看着邀月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意之觉得甚是可爱,“只要四殿下现在还没有对你出手就好,就算她对你出手,意之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呵呵……哈哈……”邀月觉得很讽刺,“四皇女可是你以前的主人,你现在是要背叛她吗?你说什么……保护我?我都有些怀疑,今天你可以出卖四皇女,明天有了其他主子是不是也同样可以背叛我!”   意之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轰炸开了,邀月那鄙夷的眼神、邪肆的笑容,在他眼前一阵晕眩。意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真心换来的是邀月的不信任。   邀月看着意之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脸,一狠心,甩开袖子走了,意之看着地上的死士,片刻后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水倒在死士的身上。   邀月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回头惊恐的看到地上的死士化成了一滩血水,以前只是在武侠电视剧里面看到过有一种药水可以把人化为血水,没想到真的有这东西。   邀月站在原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意之,似乎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幕,邀月可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瞬间就有一股想要吐的冲动。   “殿下,意之既然说过要永远守护殿下,就一定不会背叛殿下。”意之的声音暗哑,“四皇女从来都不是意之的主人,意之只是她府上的一个暖床奴而已,谈不上出卖二字,意之只是希望尽自己所能帮助殿下,保护殿下!”   邀月听得出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意之,你都不想要自由吗?”   “当然想要,但是意之要的是属于自己的自由。”   “什么是属于自己的自由?”   意之摇头,没有回答,有一天,你会明白,一个人所谓的真正的自由是什么,属于自己的自由其实就是幸福,只是不知道幸福被捆绑在哪里。   意之看着邀月进屋,眼中的落寞在门掩上的那一刻更加鲜明,邀月知道意之就站在门外,但是她还是执着的关上了门,她还不能心软,她知道自己输不起。   意之苦笑,她还是不能信任他,他们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他想要看到第一次看到她那一脸明媚的笑容,他也很清楚,邀月是不会轻易对自己绽放那么美的笑容。   邀月回到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轩邻,你一定要回来!”邀月喃喃,渐入梦乡,“如果没有了你,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二皇女,府邸。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吗?”四皇女问。   “没有!”四皇女身边的一名侍卫回答。   “废物!看来他是回不来了!”四皇女的眼中闪过阴鸷,随后又扭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已经气到不行的二皇女:“二皇姐,既然邀月如此满意那个容之,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个容之送给邀月,就像我一样,还不是将意之送给了她。”   “哼,意之是什么人?不过是你派到冷邀月身边的间谍,一个男宠而已,而容之是盛世国的王子,是人质,是你说送就送的吗?”   “话是如此,但是……二皇姐,如果皇妹我像母皇请求赐婚,娶了这个容之,以后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二皇女鄙夷的望了一眼在做美梦的四皇女,“就算你想娶,你也得有那个机会,现在容之已经被冷邀月给掳走,我们又不能点明就是冷邀月从我这将人掳走的。”   “这个简单!让姨母下一道圣旨,去搜大皇姐的屋不就是了!”四皇女赶紧讨好着。   “你前世是猪投胎的吗?皇女的屋子是说搜就搜的?若是没搜到我们该作何解释?传到外人耳里皇族的颜面都尽了!”   “那要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四皇女在心里狠狠的将二皇女骂了一百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呀?”   冷莹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倒是要看看冷邀月她能将容之藏的多好,哼!”   “二皇姐的意思是?”   “哼,明日一早你就去母后那求旨,说要娶了容之,如果母后发现了容之这盛世国的王子不见了,会怎么样?”   “原来皇姐你想把这烂摊子交给姨母处理……噢,我懂了,皇姐你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高呀!”   一场阴谋在二皇女的府中酝酿着……   第二日。   邀月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一点预兆,睁开眼睛就看到下雨天,说实话,她最讨厌下雨了。一滴雨水落在邀月的肩膀上,邀月扭头瞪了撑伞的男仆一眼,男仆惊慌的低下头,赶紧将伞扶正。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邀月的面前,四皇女从里面探出头,“我还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皇姐啊,大皇姐,你这么金贵的身体怎么可以走在这雨地,要不要上来四妹的贵椅啊?”   邀月抬头看着四皇女那张得意的脸,“不用了,四皇妹,本宫的府邸离东宫不远,不过几步路而已。”   “哦,是吗?那四妹就不勉强了……大皇姐,四妹先走了!哈哈哈……”四皇女的马车扬长而去,将地上的污水溅到邀月的身上和脸上。 第12章赐婚   “殿下……”男仆们慌乱的掏出手绢给她擦拭,邀月阴鸷的瞪着四皇女的马车,眼中有了杀气,哼,你尽管得意吧!你会为你今天的得意付出代价的,所有得罪我的人,都必须死。   “我们走!”邀月一甩袖子,不理会身上的污点。   “可是殿下,您的衣服……”   “本宫就要这般狼狈的去见皇姨母……”邀月的嘴角浮起邪恶的笑容。   邀月走到东宫时,所有人都到了,邀月走进大殿,一眼就看到女皇,两人在眼神对上时,女皇立即扭过头,邀月只是微微一笑,上前跪拜“儿臣参见皇姨母,皇姨母千秋万代!”   女皇皱眉,“邀月,你这是……你怎么搞成这样?”   “讨厌……不要提了……”邀月皱眉,一副抱怨的委屈样子,“四皇妹,都怪她啦……”   “我……”四皇女脸色一变,不知道这邀月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是啊,你刚才不是坐马车的吗?你忘了,你还跟我炫耀你的马车很华丽呢!”邀月表现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我刚说要同你一起,你就驾车走了,弄得人家一身狼狈,溅得到处是污水……”   “我什么时候跟你炫耀我的马车了……姨母……”四皇女没想到邀月会这样诬赖她。   女皇撇了她一眼,“老四,看来你最近的收获不小啊,朕也很有兴趣看看你的马车。”   “姨母,儿臣没有……儿臣……”四皇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吞下黄莲。   “姨母,你也给儿臣买一辆吧……儿臣看到四皇女的马车好漂亮的,金碧辉煌,上面还镶嵌了一颗好大的夜明珠哦,晚上行走夜路,一点也不担心会看不见……”邀月撒娇着,一边得意的看看四皇女惨白的脸色。   “邀月,不许任性,你要什么马车,两条腿走走就可以了!”女皇嘴上责怪着邀月。   “哼!”邀月侧过身,退了下去,嘴角的笑意只有四皇女看见。   “好了,邀月你别闹了,姨母我正和你老四谈正事呢!”女皇正声道,刚才四皇女来找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这才刚要开口,邀月就来了。   四皇女一阵头晕,她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是她太轻敌了。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冷莹干咳了一声,提示四皇女,她可以开口了。   四公主点头,“姨母,儿臣有一事奏请姨母,是关于盛世国皇子容之的事……”   邀月心一惊,她不知道冷莹和四皇女又要玩什么把戏。   “容之?你不提这人,朕都快忘了我这宫中还有那一号人物了!怎么好端端的会提起他呢?”   “姨母,是这样的,儿臣如今也不小了,还未娶正夫,便想……”   邀月一愣,怎么这四皇女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难道?邀月一惊,看目前的状况女皇还不知道容之的时候,冷莹也更不可能敢告诉女皇容之失踪的事情,否则女皇追根问底来,这后宫的罪名就够她受的了,难道冷莹是想旁敲侧击的告诉女皇容之失踪了,好借女皇的手来追究责任!   邀月在心里冷哼一声,决定先发制人。扑通一声跪下来,这一跪,所有人都懵了,“邀月……你这是干什么?”   “姨母……”邀月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四皇妹,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也不用委屈自己为皇姐拦下这担子,本宫犯下的错,自会自个儿担当。”   “什么……”四皇女一头雾水。   “姨母,儿臣昨夜犯了一个错误,儿臣想请姨母责罚!”邀月一脸的悔悟和诚恳,“儿臣昨夜喝了点酒,甚是兴奋,不知不觉闯到容之的寝宫,硬是拉着容之四处游乐,最后,最后……酒后乱性,犯下这错!”   女皇听见邀月这话,心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容之她没见过,自从盛世国从他送来就一直搁在宫中,正愁着没地方安排,这小邀月倒还是帮了她解决了一个小麻烦。不过,这表面的态度还是要做足的,随即女皇拍案而起,“你也知道你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邀月知道,儿臣知道儿臣错得离谱,但是姨母教过儿臣,做人就要有责任心,儿臣夺走了容之的清白,自然要对他负起责任。儿臣请求姨母将容之赐给儿臣做侍郎,以给他一个名分,儿臣对容之也是真心的。”   “这……罢了罢了,你有这个心也是好事,敢作敢当。朕想,盛世国也不会多计较了。”二皇女和四皇女简直就要崩溃了,看着邀月,她们昨晚预谋了半天的阴谋,结果就这么被邀月的几句话给破坏了,她们还是晚了一步。四皇女更是想不到邀月会开口向女皇要人,她不是已经有了轩邻和意之吗?这个女人还真是贪心的痴情种子。   邀月得意的朝冷莹那边望去。   冷莹恶狠狠的回瞪回来,她大意了,高估了容之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容之虽然是送来和亲的,但是女皇不怕撕破脸,他只是一个人质,还是一个不值钱的人质。可能在女皇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奴。”   冷莹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求母亲将容之许给自己时,母亲始终都不同意,那个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容之是不得了人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步棋,谁料,原来母亲会反对,是因为在母亲的眼里,容之根本就不配和自己和亲,如今邀月要了去,母亲更是巴不得的踢走了这个皮球。   容之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天空,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他不能离开这个院子,虽然这个院子是对于他来说,也无异于一个新的牢笼,但是却能暂时保护他的安全。   他一直在等邀月,在等邀月来拯救他,可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容之苦笑,他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个小女孩的一句童言吗?妄想那是一个承诺吗?   门外聚着几个宫人和男仆对着他指指点点,容之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不过不用听到,想他们一定是在议论昨晚的事情。   雨水落在指尖上,凉丝丝的,容之裹紧了衣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回到屋子后,随后就跟来一名男仆,还端来了一叠新鲜精致的糕点。   “这是?”容之疑惑的问。   男仆恭敬道:“这是殿下命小奴安排准备的,说是一定不能饿着公子您。”   等邀月等了许久的容之看着不觉有些饿了,随即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完全没看见一旁男奴诡异的笑脸。   邀月踏入房门的一刻,敏锐的感觉到容之房里有人,但是除了容之外,还有另外一人的气息,那气息里带着很浓烈的杀气。   邀月快速踏进屋中,看见容之正津津有味品尝着桌上的点心时,那原本放松的精神很快就紧绷起来,几乎来不及细想,行动就已经为她做出了选择。   “啪——”   手掌一挥,一阵有力的气流已经将容之手中的糕点震落在地。   容之只觉得有一阵强劲的气流迎面而来,手上猛地一颤,只觉得手臂麻木,还抑制不住在轻轻的颤抖着。   他还来不及回神,邀月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随即一掌有力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呕——”刚刚才咽下去的点心全都被打了出来,随带着还有一丝丝血迹。   邀月那森冷阴鸷的目光让容之的心神一震,原来,那始终带着傻傻笑容的小女孩竟然也有那么骇人的目光!   感觉到容之的害怕,邀月才察觉自己有些过激了,身子一跃,跳到那男仆的身边,男仆来不及躲避,被邀月一把摁在了地上,修长的手指已经快速的牵制住了男仆的脖子。   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一双惊讶的眼睛,还有一丝丝临死前的恐惧和不甘。   “意外吗?”微扬唇角溢出的轻轻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意外!想不到懦弱无能的大殿下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我的府里待了这么多年了,有查到什么吗?”   “呵呵,是我的太无能了,跟在你的身边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丝毫!殿下,你可真会掩藏自己的实力!”   男仆的脸上已经收敛了往昔恭敬卑顺的模样,看着邀月的眼神有着不甘和镇定。   这么多年了,她受二皇女之命呆在邀月的身边此后,观察她一举一动,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报告给二皇女。以为早已经将这个傻女人掌控在手,没想到,没想到她习得了一身的武艺,竟然没有人察觉!一直只以为她只是跟着轩邻学了点皮毛,原来自己竟然是这般大意了。不,或许是她太精明了!   如此懂得伪装的人,居心叵测,他日势必成为朝廷的祸害!争夺皇位的腥风血雨难道还会重演吗?   容之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倒在他不远处的是一个原本普普通通的卑微男仆,可如今却成了深藏多年的杀手,而那位居高临下,谈笑间掌控着别人命运的女人正是他一直以为有着傻傻笑容的小丫头,被人耻笑无能又无才的大皇女。   可是眼前的一切为什么让他觉得如此的陌生?   “不懂得掩藏,我还能活到现在吗?兴许都投胎转世多少回了!”   “可惜了,大家都被你给蒙蔽了!女皇对你兴许还太仁慈了,如果早点结果了你的性命,今天就不会留下你这个祸害!”男仆的瞪着邀月,再也找不到一丝丝往日对主人的恭敬。   “是啊,可惜!的确可惜!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邀月冷冷一笑,指尖用力一捏,只听见“咔嚓——”一声。   男仆瞪着眼睛,脖子已经无力的垂下了一边。   “啊——”容之赶忙捂住了嘴巴,抑制住那差点惊叫出声的呼唤,他睁着惊恐和不可思议的眼神,愣愣的看着缓缓站起身的邀月。   邀月的脸上冷漠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前一刻杀了一个人而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她缓缓向容之走来,在容之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和他平视,“害怕吗?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   容之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该如何表达他心里的想法。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原本以为邀月是一个小女孩,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想借着她的权利逃出这个皇宫,可是现在……可是现在邀月不是他认识的邀月,邀月不是那个懦弱无能,好色成性的女人。   她是……她是……是一个杀人于瞬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陌生人……同冷莹比起来,她更可怕。   陌生人!是的,这个时候,容之只觉得邀月很陌生,非常的陌生!陌生的让他感到害怕!   邀月在容之的身边坐下,感觉到容之的身体正在轻轻发颤。   “你怕我!”很肯定的语气,根本没有丝毫的怀疑。   “……”   似乎明白容之在担心什么,邀月缓了语气,柔声说道,“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他必须死,因为他不死,死得那个人就是你!”   “什么?这怎么可能?”男仆只是一个奴隶,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不利呢,虽然自己是不一个人质,但至少比起努力来,还是有地位的,而且自己和那男仆又没有仇!   “你忘了刚才那人说的话了吗?她是冷莹派来监视我的!这么些年,他一直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冷莹!如果让她们知道我有一身的武功,告知了女皇,那我会怎样?现在,在女皇眼中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小女孩,所以我才能活下来!”   “为什么?”   “你也生长在皇室,难道不知道皇室的竞争向来是很激烈的吗?对于冷莹来说,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到,所以,冷莹宁肯杀了你,也不会让我得到你的!”   “是……这样的吗?”容之疑惑了,他也有听说过皇室竞争很激烈的事情,他是亲身体会过被冷莹折磨的滋味,只是今天却看见了皇室里骨肉相残的一幕!   “也对,你从小就在盛世国被你的母皇保护在温室中,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又怎么会理解这些呢?”   “不,我知道,我知道皇室的竞争向来很激烈的!”容之急急的说道,他听说过,但是……从没有见过。自从自己从盛世国来到千禧国和亲之后,他就一直被安排在一个无人的小别院里,后来一次意外遇见了冷莹,自此变成了她的囚奴,那是一段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么邀月用懦弱无能来伪装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吗?她不想成为皇室竞争的牺牲品吗?   可是邀月为什么要对他出手?为什么他看见她有着那么森冷阴鸷的目光?她杀人时的冷漠无情和之前天真幸福的微笑完全是天壤之别!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她值得去相信吗?还是……她会是下一个冷莹呢!   “容之,你是不是记恨我打伤了你?那也是没有办法!我看见你吃了桌上的糕点,一时情急才出手的!如果不那么做,你可能已经死了!”   想到这个邀月就后怕,如果自己来迟一步,恐怕容之早当场毙命了!   “那个糕点不能吃吗?”   “我若是晚出手,只怕这个时候就要为你这个新来侍郎举行葬礼了,你说能吃吗?”   “那糕点有毒!?”容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邀月虽然知道那奴隶是二皇女派来的间谍,但她一直都没杀了他,今天却为了他动了狠手,是为了救自己?   “总之,以后别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如果不是她刚好回来,怎么来得及救他!   “……”   “你放心吧,如今女皇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你出宫,回到你自己的国家。   容之听着邀月的许诺,垂下眼眸,“嗯,我知道!”   “容之王子、殿下、殿下……”一个男仆匆匆忙忙的跑来,邀月和容之一同走出了房门。   “殿下,大堂来了好多人……”男仆气喘吁吁的说。   容之看了一眼邀月,两人一同来到大堂。   “圣旨到——盛世国容之领旨!”老嬷嬷粗声粗气的喊着。   容之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老嬷嬷剜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可一世,不过这张脸蛋,的确可以迷惑众生,难怪大殿下、二殿下和四殿下都喜欢他,真是个祸水妖精。   “你还不跪下!”   待容之跪下后,老嬷嬷便开始宣读,“盛世国王子容之国色天香、品行纯良,深得大皇女宠爱,朕倍感于心,也为契合两国友好联邦,册封容之为大皇女侧室,即日完婚……”   容之随着老嬷嬷口中的话,神情渐渐由平静转为惊讶,眼神里放出光彩,她……真的做到了……他以为她的承诺恐怕不能实现,没想到……   虽然只是简短几句话,显得女皇不是很重视这门亲事,但是对他来说够了,只要能成全他们,就可以了,意味着他可以摆脱二皇女,摆脱这个牢狱了。他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囚牢了!   “容之王子,还不领旨?”老嬷嬷嘲讽着。   “容之谢女皇陛下恩典,女皇陛下千秋万代!   “你说什么?皇母已经下旨给容之和邀月赐婚了?”冷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尽是愤怒,没想到母亲还是同意了,这场战,自己究竟是输了吗?   “是的,这也是属下刚得到的消息!”冷莹身边的男仆回答。   “冷邀月,你是铁了心要和本王斗了?”冷莹的眼中闪过阴鸷,双拳握紧。   “殿下,大皇女纳容之为侍郎木已成舟,殿下你何必纠结与这样一个男子,天下美男何其多……”男仆劝解着。   “你懂什么?这次本宫不仅仅受到夺夫之恨,也是邀月那个贱人在对本王宣战,这下这个贱人一定更加得意了。”   “那殿下您打算怎么办?”   “哼,”冷莹的眼中闪过阴险,“明天就是邀月和容之的大婚之日,今日本宫也该去好好和老相好做最后的告别了!”   “这……”男仆不知道该不该出声阻止。   “邀月那个贱人今天在干什么?”   “回禀殿下,大皇女一早就和她的侍郎意之少爷出宫去了!”   “哦?”冷莹嘴角上扬,“这样吗?正好,正合我意,摆架,我这就去见见那个不乖的小美男,呵呵……”冷莹笑得很恐怖,连在一旁看着的男仆都吓得浑身发颤。   大皇女府邸。   容之坐在书桌边,眼睛虽然看着书,嘴角却忍不住的流露出甜蜜,放下书,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妆容,明天他就要嫁给邀月了,自己终于摆脱了魔掌,方才邀月和意之已经去探路,过些日子就能让他以回娘家的名义返回盛世国了。   “容之殿下、容之殿下……”一个男仆闯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二……二皇女来了……”   容之的脸色立刻惨白,“你快去找殿下……”   “不行啊,殿下和意之公子出宫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邀月在这个时候离宫,二皇女恰巧又在这时候来,摆明是冲他来的。容之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不可能永远都要让邀月保护吧,邀月身边的男人各个都很聪慧机智,他自然也不能被比下去。   “既然二殿下来了,我们就出去迎接吧!”容之嘴角扬起嗜血的笑。   “这……是!”   冷莹走进园子,原以为容之会躲着不见,或者是一脸的惊恐,但是没想到容之竟是一脸妩媚的笑站在院子里,“容之参见二殿下,不知二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平身!”冷莹狐疑的看着容之脸上的笑,觉得甚是诡异。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把大皇姐的心搞到手,让她纳你为侍郎,本宫真是低估了你!”冷莹伸手就要去扣容之的下颚,容之却不着声色的侧身躲过了。   “二殿下过奖了,说起来,容之还要感谢二殿下过去对容之的调教,不然容之怎么会有今天呢?”   “哼,你说这话是在讽刺本宫吗?本宫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是大皇姐的侍郎,本宫一样不会放过你,别忘记,你很久之前就是本宫的人了,只有本宫才有资格享受你的身体。”   冷莹一把掐住容之的喉咙,早已习惯这种窒息感的容之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微笑,笑得很诡异,“二殿下,你似乎忘记了容之现在的身份了,我想二殿下不会希望因为一个男人和大殿下闹翻吧?”   “闹翻又如何?大皇姐不是已经和本宫摊牌了吗?”   “哼,哈哈……大殿下只是和二殿下你私下摊牌,但是在女皇面前还是维护了殿下你的威严,如果今天容之死在你的手里,二殿下要怎么交代呢?”   冷莹的眼神一冷,“本宫并未打算杀你,本宫只是太想美人你了,担心你太寂寞了,而且……你的身体也早已习惯了我的存在不是吗?”   冷莹说得很暧昧,容之懊恼自己被羞辱,一挥手打开冷莹的手,冷莹惊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反抗自己,“你的爪子变锋利了!”   “哼,人都是会变得不是吗?”容之冷笑,“何况容之这般憎恨你!”容之眼中露出杀气。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皇驾到————”一个男仆的声音传来。   冷莹转身看到女皇一脸冷漠的走进来,心里一惊,皇母怎么会来?   “儿臣见过皇母!”邀月向女皇问安。   “平身吧!”女皇故作惊讶,“莹儿,你怎会来此?”   “这……”冷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儿臣正准备来向大皇姐贺喜,谁料大皇姐不在府内,便同容之王子聊上几句。”   “容之?”女皇褐色的眸子扫过容之,随即道:“朕也是来看望邀月的,既然她不在府内,也不便打扰,这就回宫了,噢,对了,容之呀。”   “在……”容之冒冷汗,不明白女皇找自己干什么,印象中他和女皇没有交集。   “明日你就要成为邀月的侍郎了,往后可要好好此后邀月,别辜负了邀月的一片真心。”   “容之知道!”容之低头,不解女皇出现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巧。不过自己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东宫。   女皇板着脸望着站在一旁的冷莹。   “说,你今日去邀月那边做什么?”女皇开口的语气无异于审问。   “恩……儿臣都说了,是去给大皇姐贺喜的啦!”   “贺喜?呵……”女皇皱起了眉头:“我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德行我自己还清楚的很。”   “皇母,既然您都知道了,干嘛还问儿臣嘛!”   “你这丫头,就是耐不住性子。皇母知道你喜爱那个容之,但你可是未来的储君,那种身份卑微的男人可是配不上你的。况且,咱们暂时还不能和邀月那个丫头硬碰硬,最近皇母我正和玉王斗的火热,可不想再闹出一些其他纷争,咱们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冷凝凤的那些余党造反的理由和机会,所以你得顾全大局,凡事都得忍忍,否则将来怎么成大事。”   “是,皇母教训的是,儿臣罪错。”冷莹不甘心的垂首。   冷莹原本的计划失败,阴沉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府邸,一个漂亮的侍郎迎上来,“殿下,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哼……闪开……”冷莹坏脾气的推开男子。   那名侍郎一愣,站在远处看着冷莹,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去,“殿下,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冷莹回头看着那名侍郎,一双眼睛闪着阴鸷和欲望,侍郎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扑通直跳。   冷莹对他勾勾手指,道:“过来……”   “是……”侍郎走到冷莹身边。   冷莹忽然一下抽开侍郎的腰带,袍子松开来,冷莹突然抓住侍郎的那根炙热,低头咬住侍郎胸前的殷红梅花,发泄性的咬着,侍郎发出疼痛却又舒适的叹息声。   “想要本宫吗?”   “想要……”   “很好……”冷莹直接撕下自己的衣服,猛地用手将桌子上的茶几扫到地上,坐上去,两腿大张开,呈现在侍郎的眼前,那姿势银荡到了几点,“要就自己来,取悦本宫……”   “是!”侍郎弯下身,头埋在冷莹大腿之间,冷莹发出一声难忍的喘息……   两人就这样在大厅上演了一场春宫……   此时,宫外。   喧闹的大街上,邀月一身白色的宽松简装,头发高高的扎成一个马尾垂下,一条黑色的绸缎裤子,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练,同时过于宽大的衣服也让人一时分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   意之则是习惯的一身青色的长衫,金边的腰带上镶嵌着一颗玛瑙,黑发简单的用一根发带挽着,璀璨的星眸在阳光下显得炯炯有神,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谪仙气质,美男就是美男呀!   邀月觉得意之好看,便盯着他看着,“意之,你若是跟在四皇女身边,说不定日后能成正夫,若是四皇女他日成了皇储君,你也就跟着一步登天了。”   意之听了一惊,握着邀月的手不自然的一紧,侧过脸。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激一下自己。   “说说而已啊!”邀月耸耸肩,眼睛瞄向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哇,糖葫芦,意之,我想吃那个……”   “你说这个!”意之走过去,从裹着干草的棍子上摘下一根糖葫芦,递给邀月,邀月接过糖葫芦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咦!这是普通山楂的!”   “难道还有不普通的山楂?”意之发笑。   “不是山楂的问题,我过去看到人家卖的糖葫芦除了山楂味的,还有各种水果串成的,草莓啊、猕猴桃、哈密瓜……”   意之还没发话,站在那里买糖葫芦的摊贩可听不下去了,“等一下……这位……”摊贩一时间找不到称呼,憋了半天才说,“公子,你说的这些是不是代价太高了?我一串糖葫芦也就两个铜板,您说的这些……”   “当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啦,那种水果型的当然要贵点了!你可以提高点价格嘛!”   “公子,这么好的生意您就留着自己做,我们家只有种山楂,您先把钱付了好不?”   意之低头从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摊贩,“不用找了!”摊贩眼睛一亮,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多谢两位公子、多谢公子……”   邀月一手牵着意之,一手抓着糖葫芦,“给你!”邀月将糖葫芦凑到意之的嘴边,“尝一个吧!”   “恩……”意之一愣,他其实根本吃不得酸的,但是这是邀月第一次请他吃东西,他心里又是火热的,若是不吃的一定会让邀月觉得他在嫌弃她。   意之咬了一颗,甜腻立刻充斥口中,包的嘴巴鼓鼓的,他咬下一口,酸的他打了一个冷颤,立刻吐出来。   “你讨厌吃山楂?”   “不!不是!我只是吃不得酸的!”意之赶紧解释。   “那真是可惜了!”邀月又咬了一颗,含在嘴边,意之低头看着邀月红润的嘴唇喊着一颗晶莹的糖葫芦,似乎是在诱惑自己去咬下那颗糖葫芦。   就在两人逛街的时候,一个翩翩少年起着一匹高马横冲直撞,对路上的行人视若无睹,“驾、驾……”   眼看就要撞到邀月,意之抱起邀月一闪,用轻功躲开,手中的银子变成暗器向马匹飞去,砸到马儿的要害部位,马受到惊吓,一声嘶叫,少年立刻竭力控制住了它的狂躁,停下来。   少年居高临下,俯视着邀月和意之,不可一世的叫嚣着:“喂,刚才是你用暗器惊吓本少爷的马的?”   意之没有理他,而是温柔的关心邀月:“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好的很!”邀月笑嘻嘻的回答,意之见她没事,也就安心的笑了。   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少年的自尊心收到严重的挫伤,“喂,本少爷在和你们说话,你们两个聋了啊?”   “意之,我们去那边逛吧!这里好吵,我最讨厌狗叫声了!”邀月变相骂了少年。   意之忍住发笑的冲动,和邀月径自走开,少年的脸都气绿了,挑下马大步走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手中的马鞭指着邀月,“你说谁是狗?你敢辱骂本少爷?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   邀月看着眼前的马鞭,敢用鞭子指着自己的人,他是第一个,邀月的眼神一冷,脸上却依旧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我只是那么一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哦!”   “你……”少年眼睛瞪得圆圆的,“敢对本少爷无礼,找打……”少年扬起马鞭,在鞭子还没落下来的时候,就被意之伸手抓住了,稍稍一用力,鞭子就被意之甩飞出去。   邀月的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真是不好意思哦,你的马鞭好像飞出去了,要不要我去帮你捡?”   “你……”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邀月这才注意到少年有一张精致的天使面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一股灵气,小巧的鼻子好像一只猫,肉嘟嘟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把,淡粉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的容貌与他的眼神浑然一体,似是将天使与精灵融为一体。   可惜啊,这么一个翩翩佳人脾气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倒是和邀月的刁蛮任性有的一拼。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   “我?你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呢?难道这种基本礼貌你父母都没有教你吗?”邀月纯真无邪的问。   “你……”少年的脸因为愤怒憋得通红,“你够狠,本少爷就告诉你,你比吓趴下来!本少爷姓沐,名烟歌,武林盟主沐铁血的独子,就是本少爷。”   什么?武林盟主沐铁血的儿子沐烟歌?就是前任女皇所说的,要收拢武林人士的心,想要让邀月以大皇女,未来千禧国储君身份去同武林盟主的独子联姻的那个沐烟歌?   邀月见沐烟歌说的那么霸气,便极其配合他,假装懵了,表情都僵硬了,嘴巴张得老大,沐烟歌以为邀月是害怕了,便更加得意的说:“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邀月以一副好怕噢的表情回应沐烟歌。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嚣张的吗?”沐烟歌手指很拽的戳着邀月的胸口,这一戳不要紧,沐烟歌自己都吓到了,盯着邀月的眼睛,随即不确定又戳了一下,触电般的收回手指,倒吸一口冷气。   就沐烟歌刚才在邀月胸部上面戳的那三下,意之眼中闪过杀气,这个该死的死小子,居然用手指戳邀月的胸……而且还戳了三下!   “你……你是女人……”沐烟歌猛地脸涨的更红了。   邀月也因为他这个举动,有些恼羞成怒,啪一个耳光甩过去,“下流!”在这一个耳光甩出去后,邀月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笑的举动,这里是女尊王朝,应该男人难为情才对。如果换在二十一世纪,刚才沐烟歌的动作就好比是大街上一个女人摸了摸另外一个男人的小一样,是很羞耻的。   沐烟歌被邀月这一个耳光打蒙了,随即反应过来,大喊道:“喂,本少爷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而且……要说吃亏也是我……你骂什么……”   邀月头疼的看着他,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个小鬼,没想到这么刁蛮的小鬼居然是自己未来的夫君,靠,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招惹上这个小鬼头。她那在她穿越来之前就被人害死了的老妈,怎么就给他招惹上了这么一个夫君呢?好好的搞什么联姻。   “意之,我们走!”邀月硬着头皮走了,意之看了一眼钟沐烟歌,没有吱声,拉着邀月走开了。   沐烟歌忽然想起什么,“我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哼,本少爷暂且放过你,再让本少爷遇到你,本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沐烟歌忿忿的摸着被打的脸,下手真狠,死女人。   邀月头疼的走在路上,“沐烟歌……他就是沐烟歌,如果我真的听从了我那死鬼老妈的遗命,娶了这个小鬼,日子一定不得安宁,一看就是那种被宠坏的孩子。”   “可是,沐烟歌和殿下的婚事,是殿下的生母,前任女皇下的圣旨,是无法取消的。?”意之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对刚才那个小鬼,他还是反感的。   “我知道,不过……你看他,刁蛮的样子,将来一定不会是一个善待别的侍郎的人。”邀月想到电视剧上那些男人的大老婆对小老婆呼喝的样子。   “应该不会!”   “切,意之,你别忘你现在的身份,你也是我的侍郎,难道你希望我娶这个大尾巴狼?”   意之没有回答,只是宠溺抚摸邀月的长发,“该回去了!明日是你和容之的大婚!”眼中全是不舍。   第二日,一早。   容之站在庭院里,抬头看着圆月,心中期待着晨曦早点来到,他害怕夜长梦多,只要过了今夜,他就可以踏出这个院子,他就是她的侍郎了。   不远处的意之高深莫测的看了容之一眼,侧身,招手让男仆们过来,“今天是殿下的大婚之日,虽然只是纳个侍郎,但也不能懈怠,等一下你们唤醒殿下,好生伺候。”   “是,意之公子!”   意之虽然不得邀月的宠,但是园子里的一切却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俨然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而且男仆们也能察觉出来,自从轩邻少爷走了以后,殿下和意之少爷走的跟进了。   此刻,邀月躺在床上,手指抚上空荡荡的枕边,这里还残留着轩邻的气息,邀月的眼角湿润,想他了。慢慢坐起来,“来人……” 第13章共处一室   门立刻推开,男仆们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了,“参见殿下,殿下长乐无极!”   “平身,给本宫把衣服拿来!”邀月慵懒的说。   两个宫人扶着邀月下床,随即男仆们展开刺绣锦袍,小心的给邀月穿上。铜镜中,邀月披着长发、一身红色的锦袍,身形媚态万千,只是脸上一直戴着那粉色的纱巾遮挡着后面那令人惊恐的容颜。今日是她的大婚,虽然纳一个侍郎不需要拜堂,但是以邀月大皇女的身份还是需要宴客的。   “殿下,等到天亮了,您要和新侍郎去东宫给女皇陛下请安!”男仆在一边讲解着,“正午时分开始,文武百官们都会进宫贺喜,而宴客时间是在晚上,所以殿下今天可能会辛苦一些!”   “不是说,纳一个侍郎,一切从简吗?怎么还这么麻烦?”邀月骤起眉头。   “这个……”男仆一脸为难,“因为容之是盛世国的王子,这次大婚也是两国和亲,事关重大,据说盛世国的使者也来了。”   盛世国的使者也来了?那正好,让容之乔装打扮就和他们国家的使者回去吧!邀月没有再说话,任由男仆给她梳理长发,并带上凤钗,铜镜中那戴着面纱的女人,有着最晶亮狐媚的眼睛,邀月发现自己如果没有被毁容,一定是块做狐狸精的料。   没有一点喜悦,因为娶的不是自己爱的男人,也不是嫁给爱自己的男人,她只是单纯的救了一个人,容之也只是单纯希望得到她的帮助。   “殿下您这一打扮,真是好看!”男仆们夸奖着。   “好看?”邀月冷笑,眼角勾起妩媚,“本宫觉得自己好看,谁会觉得一个已经毁容的女人好看?!”   男仆们一听,以为是自己刺痛了邀月的伤口,一个个都倒吸一口冷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本宫又没有责怪你们,你们紧张什么!”邀月转过身,一甩长袖,走到门外,抬头看着朝阳,“天亮了……”已经几天了?轩邻应该已经到自己师傅那了吧?   意之就站在园子里,看到邀月出门,风淡云清的点头问安,“意之见过殿下,贺喜殿下!”邀月看了一眼意之,没有说话。   东宫里,女皇陛下正坐在中央,左右两侧各坐一个男人,便是皇后(男人)与皇贵君(男人,好比皇贵妃)。   邀月和容之并列走进大殿,容之着一身红色绣边的长袍轻衫,披散青丝的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船型帽子,帽子高高的鼓鼓的,做功十分精细,乍一看到有些像护士帽了。   邀月在第一眼看到容之这身打扮时,着实给汗了一把,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男护士打扮的人结婚,不过这样简单打扮的容之,看起来真的是清纯可人。   “儿臣(容之)参见女皇陛下,参见皇后、参见皇贵君!女皇陛下千秋万载!”   “平身!”女皇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皇后(男人)挥手,男仆将一个托盘端到容之的面前,“容之,这个牌子以后就代表你的身份,你被册封为大皇女的侧室,今后不管人前人后,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切不可给大皇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给女皇请安完毕后,邀月和容之上了一定宽敞的八抬大轿,忽然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空间时,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嗯……”容之先打破沉寂,“容之谢殿下的救命之恩,这份恩情容之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会百倍相还。”   邀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这个仙人一般的男子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容之,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和我说话不用这么生疏客气,感觉很累,随意就好!”   “恩……”容之没想到邀月会说这句话,低头浅笑,“我明白了!”   “你可以直接叫我邀月的,我帮你,就表示我们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了,就叫我邀月好了!”   容之没有在说话,眼神炽热的盯着邀月,邀月不是傻子,她明白这眼神的意思,但是她还是选择了伪装一个十五岁女孩的天真,“你在看什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殿下……不是,觉得邀月你很可爱!”   “我可爱?”邀月抹了把冷汗,在女尊王朝,女人被男人夸作可爱,不知道她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烟火绚烂、灯火通明、宾客满堂、歌舞升平,官员们陆陆续续的来参加邀月和容之的婚宴,习惯的用虚伪的嘴脸相互问候着。   这样的场所邀月见得多了,只见她拉着容之的手从容大方的穿梭在宾客中,面纱后的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容,达官显贵们在看到邀月和初烟这对璧人后,都流露出惊艳的目光。尤其是在看到站在一旁不语的美男意之时,更是对邀月的桃花运羡慕不已。   四皇女瞄见独自一人站在角落的意之,迈开步子走过去,原本在品味清酒的意之察觉到四皇女走向自己时,立刻转身要离开,“意之!”   四皇女鬼魅的声音仿佛从地下钻出来的,“怎么?见到本宫就要走?不愿意看见本宫?”   意之转过身,面无表情,“意之不敢,意之参见四殿下!”   “这么久不见,本宫还真是想你了!”四皇女走到意之的面前,手指勾起意之的下颚,意之躲开了,“请四殿下自重,意之现在是大殿下的侍郎!”   “哈哈……自重?大皇女的侍郎怎么了?你觉得邀月真的把你当侍郎了吗?本宫听说,你很不得宠啊!”四皇女冷笑,“也难怪,你是本宫送过去的人,她怎么可能宠爱你?说不准就一直拿你当间谍来看呢!”   “既然殿下早知道她不会接纳意之,当初为何又把意之送过来?”意之也很想弄明白四皇女把自己送给邀月的打算。   四皇女的眼神一冷,“本宫现在也有些后悔,把你这么一个美人拱手送人!不过……如果意之你肯定帮助本宫的话,他日本宫夺得大权,定不会亏待你!”   “意之只是一个艺伶,恐怕帮不了四殿下!”   “你说什么?”四皇女眯起眼睛,揪住意之的衣领,将意之拉到和自己面对面,“你敢违背本宫的命令?别忘了,本宫可是掌握着你的生死……”   “意之对生死早已看淡,四殿下若是宅心仁厚,便放过意之,意之自然心存感激,若是四殿下一定要对意之狠下杀令,意之也无话可说。”   “本宫知道你有骨气,不过本宫一定会让你低头的。”四皇女冷笑,阴狠的说,“本宫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肯帮助本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否则……你明白的,那种痛苦不用本宫说,你体会的也够多了!”   “意之也是那句话,意之不会出卖大殿下的!”意之直视四皇女,第一次他的眼神不是那么飘渺,“意之也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哼,对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这么痴情,她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谜药?”四皇女手指大力抹上意之的红唇,而这一幕刚好被转身的邀月看见了。   站在邀月的角度,这个位置看过去,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好像是四皇女正捧着意之的脸在接吻,邀月的心底腾得上来一团怒火。   邀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只是看到四皇女和意之两人那个身影,心底就有一种背叛的感觉,邀月将这种莫名的感觉归结于她不能容忍身边有间谍算计她。   “邀月,你在看什么?”容之察觉到邀月的出神。   “没事!”邀月扯动了一下嘴角,笑得很勉强,“我们去那边看看,今天二皇妹也会来,等一下你不用太担心,一切交给我!”   容之点头,但是眼尖的容之还是看到意之和四皇女的身影,原来她刚才出神是因为他……容之低头苦笑,抬起头的那一刻,还是将最美丽的笑容呈现出来。   就是抬眸的这一瞬间,容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静,看着那个女人走向自己,“她来了……”   邀月灿烂的笑了,“二皇妹,你来了!”   “今日是大皇姐大喜的日子,本宫怎么可能不来?何况这也是两国和亲,本宫更应该来了!”   “那邀月就多谢皇妹赏光了!”邀月招手,男仆端上来两杯酒,邀月和冷莹各自端起一杯,“来,皇妹,今晚你可一定要不醉不归呀!”   “那是自然。”冷莹说着,吞下了那杯酒水,邀月看着冷莹饮下那杯毒酒,也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饮完酒水,应冷眼角余光阴寒的盯着容之,容之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二皇女将酒杯放下,一个漂亮的男子走到容王的身边,邀月看了一眼这个男子,二皇女介绍:“皇姐,这是本宫的新侍郎,你还没见过吧?”   “皇妹果然是好本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夺得男子欢心,新侍郎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呢!”邀月故作酸酸的说。   “哈哈……”二皇女的笑声让人打了一个冷颤,“可惜啊……皇姐,皇妹我都替你可惜……”   “可惜?皇妹此话怎讲?”   二皇女看了一眼容之,“皇姐你贵为大皇女,身边三个侍郎都是人中之龙,的确让人羡慕,只是……皇妹不明白,皇姐你是不是很喜欢穿别人丢掉的鞋……”   容之一惊,脸色苍白,二皇女这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邀月和他,二皇女看见容之那惨白的脸色,心里很是得以,继续说:“这容之……本宫就不说了,你我心知肚明,本宫还听说,大皇姐你其中一个侍郎意之可谓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四皇妹割爱相赠的礼物罢了……”   邀月盯着冷莹那一张一合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随即用淡漠的眼神掩盖了,丝毫不避讳这个话题,“皇妹你这么说可真是太伤皇姐的心了,皇姐从来都不是把那些世俗看在眼里的人,对皇姐来说,真爱才是最重要的。”   容王没想到邀月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突然就变成一副小女人模样,邀月主动伸手抱着冷莹的腰,暧昧不清的说:“邀月一直都坚持一句话……”   “什么话……”忽然被包住,应冷着实是吓到了,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邀月,该不会邀月还有女女的那种癖好……   “在爱情面前,世俗永远都是跪着的!”邀月笑得很动人,一双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冷莹,她心底的下一句话是,在利益面前,爱情就是趴着的……   “咳咳……”冷莹轻轻嗓子,“大皇姐,本宫忽然想起,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要找一下六皇妹,先过去了!”冷莹说完就走了。   邀月慢慢扭过头,阴鸷的盯着冷莹离开的背影,今天这样当众羞辱我,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得罪我慕容春儿的人,会成为你后悔一生的事情。   容之看着邀月阴鸷的表情,垂下眼眸,忧伤的看着宾客,这种忧愁迅速感染了邀月,邀月拉起容之的手,“你不要在意他说的话,就当是一条狗在乱咬人!”   容之点头,“你……不在乎吗?”   “什么?”   “没什么……”容之不再说话。   邀月再次回头,看到四皇女和意之还在纠缠不休,愤怒彻底爆发了,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四皇妹……”   四皇妹身体一僵,一股寒气窜上脊柱,邀月走到两人中间,四皇妹的手还抓着意之的衣领,在被邀月冰冷的眼神扫过后,立即放手,“四皇妹对本宫的侍郎似乎很有兴趣啊?”   “没有……只是看意之的衣领脏了,帮他弹弹灰尘!”四皇女的理由很牵强,“大皇姐误会了!”   “本宫希望这是一个误会!”   “当然是误会!本宫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四皇女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邀月阴冷的盯着意之,意之看着邀月阴沉的表情,随即垂下眼眸,他知道她误会了他,但是他不想解释。邀月一甩衣袖,转身离开,意之苦笑。   容之看着两人,也许当事人不知道,但是旁观者看的明白,邀月还是很在意意之的,只是心里一直在为排斥他找借口,否则不会这么在意意之和四殿下。   “容之,我现在想去一个地方,这里你帮我看着!”   深夜,宾客早已散去,容之披着长发,一身白色轻衫坐在床榻上,今晚是他们洞房花烛夜,他焦急的等待着邀月的归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好好的报答。   门被推开,邀月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间,墙上的喜字忽然提醒她今日是她大婚,桌子上放着一对红蜡烛,邀月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容之……”   “你回来了,邀月!”容之走下床,细心的给邀月褪下厚重的锦袍。   邀月倒了一杯水,刚要喝,忽然想起什么,闻了闻,“这个里面没有放什么合欢药之类的东西吧?”邀月发现这里的人,喜欢给人喝媚药。   容之低头浅笑,“你放心,没有!”   邀月喝下去,脱去衣服,只剩下一间薄衫躺在床上,“好累,我们睡觉吧!”   容之看了一眼邀月,站在幔帐外,轻衫顺着光滑的皮肤落下,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低哑的嗓音充满诱惑,“邀月……”   邀月抬眸看见容之一丝不挂的趴在自己的身上,猛地坐起来推开他,“你做什么?”   “呃……”容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今晚是我们洞房之夜,我当然是要侍奉你了!”   邀月扭过头,“不用了,我今天很累,而且……我帮你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容之的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我……并不觉得委屈……”   邀月下了床,“我去那边睡,你自己好好休息吧!”邀月实在没有耐心和他耗。她从勉强别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她知道容之是为了报恩,但是自己对他根本就爱可言,她可不是性开放主义者。   看到邀月要走,容之开口了,“你讨厌我是不是?”   “什么?”邀月扭头不解的看着容之,她不会乱讨厌别人,只是也不会随意喜欢别人,对别人的态度一直是冷冷淡淡。   容之直视着邀月,“你讨厌我是不是?因为二皇女说的话,你觉得我很脏,所以你不想碰我……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其实一直都很喜欢轩邻,但是轩邻已经走了……”   “容之……”邀月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我今天真的没有力气和你说这些,我从来没有嫌弃你,我也不会因为这些去嫌弃任何人,是你想太多了……今天二皇女的说的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的回答也是真心的,过去的就是过去的,重点是你要珍惜现在,你更该看重你自己。”其实邀月是想你更该自重。   “那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因为我才十五岁,还没那方面的需求!”   “十五岁?恐怕这只是你推开我的借口吧……”容之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却不然。   “够了,容之,你现在是在质疑我说的话吗?”邀月雪只觉得头很痛,“我把你从冷莹的手中解脱出来,不是为了给我自己找麻烦的,更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性奴,如果你这么看低自己,那我真的是白救你了。”   容之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邀月,邀月侧过身,“如果只是善良而帮你,我想我没那么傻,为一个事不关己的人去得罪冷莹那个狠毒的女人我还没那么闲,何况我也说了,有一天,我有了那个能力,我可以给你自由,所以……你不需要急着用身体来偿还什么。”   容之的眼中在闪过一丝希望后,又黯淡下来,“其实,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想用这具残破的身体偿还什么还是……因为单纯的,就想给你……”或许,他是第一次不为任何目的的想将自己的身子交托给一个女人。   容之贴近邀月的身体,带着妩媚的诱惑,勾起邀月的下颚,轻轻覆上邀月的柔软的唇,“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会要我吗……”   邀月看着容之,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容之的怀里,容之一下子慌了,连声唤道:“邀月、邀月……”   容之一摸上邀月的额头,好烫,原来她是真的不舒服,不是讨厌自己,可是为什么忽然会生病了,“邀月……”   容之打横抱起邀月,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的盖上被子,随意披上一件外衫,“来人!”   “是,公子!”守夜的男仆赶紧走进来。   “快去找御医,殿下生病了,快点!”   一听说邀月生病了,男仆们吓得马不停蹄的去找御医。在房间休息的意之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门,“容之,怎么回事?”   容之看到意之,顿了顿,“邀月发烧了!”   “发烧?”意之一惊,大步走到床边,看着邀月紧闭双眼,苍白的小脸,浑身还在发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手指抚上她的额头,“这么烫?还在发寒……应该是风寒!”   “那有没有事?”容之急切的问。   “等会儿御医来了,开上几副药喝了应该就好了!”意之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邀月的脸,她连淋雨都没有生病,还活蹦乱跳的,今晚却生病了……她……有心事……   意之能感觉到,很深切的感觉到邀月心里有伤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种感觉很强烈。“拿毛巾和水来!”   “是,意之公子!”男仆连忙打来一盆水,意之沾湿毛巾挤干,小心的擦拭着邀月的脸,冰冷的毛巾给邀月带来了一点舒适,她低吟了两声,可是紧锁的眉头告诉他,她还是很难受。   意之抽手准备换毛巾,却被邀月猛地抓住了,“不要……不要走……”昏迷中的邀月呢喃着,“不要走……不要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意之在听到邀月的呓语后,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伤感,她说的人是轩邻吗?她是在想念轩邻吗?原来轩邻的离开对她来说是这么不能承受……   “既然如此,你何必放手让他走呢?”意之知道邀月说的是谁,喃喃道。   站在一旁的容之,看着邀月抓着意之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今晚本是他的洞房之夜,就算邀月是生病了,也应该是他陪着她才对。   一个御医走进来,“微臣参见容之公子……”   “快去看看殿下吧!”容之也不管什么礼仪了,“殿下怎么样了?”   一个御医分别把脉,进行了详细的诊断,“殿下只是受了点风寒,加上有些积郁成疾,所以才会倒下,好在殿下体质好,开几副药煎服,不出两天就好了!”   听到御医这么说,容之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命人去煎药,“积郁成疾?”容之不解御医为何这么说,邀月每日看起来都很开心,会有什么忧郁呢?难道是因为他的事情,因为二皇女吗?   容之在心底自责,一定是因为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加上今天二好皇女说的话,一定伤到了邀月,容之愧疚着说:“对不起……”容之心疼的握着邀月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对不起……”   意之站在一边看着邀月,他早猜到她有心事,男仆端着煎好的汤汁过来,“容之公子,药煎好了!”   容之接过药碗,扶起邀月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舀起一小勺喂到邀月的口中,昏迷中的邀月对苦涩的药汁很排斥,怎么都不肯喝下去,药汁最后顺着嘴角流淌到脖子处,浸湿了胸前的衣领。   容之没办法,想到了一个最简单而陈旧的办法,他一口将汤汁灌入口中,低头覆在邀月唇上,将药汁一点点的流入邀月的口中,枯涩感立刻充斥着口腔中……   邀月本能的想要将药汁吐出来,容之立刻察觉到了,他用舌头抵住邀月的舌头,坚持让药汁流入邀月的喉咙里,舌头纠缠在一起,从喂药变成了深吻……   意之看着这一幕,垂下眼眸,退出房间,只剩下邀月和容之两个人……   药汁终于喂完了,容之才慢慢放开邀月,将碗放回桌子上,细心的给邀月掖好被子,自己则守在一旁,不停的给她换湿毛巾。   “嗯……好热……”邀月感觉全身燥热,不停的想要踹开被子,容之不耐其烦的给她掖被子。   “冷……冷……”风寒就是这么折磨人,忽冷忽热,这会儿邀月冷得全身发抖,冒着冷汗,容之搁着被子抱紧她,但是邀月还是在全身发冷,冰冷的手指抓住容之的手,“好冷……”   “邀月……”容之心疼的抱着邀月,亲吻着她的脸颊。   “不要走、不要走……别丢下我……别丢下我……”梦里,邀月看见那双褐色的眼眸,轩邻呀轩邻……   “邀月、邀月……你不会死的……邀月……”容之忽然想起,人的身体是最好的取暖器,体温不会让她寒冷、也不会让她燥热。   想到这里,容之褪下外衫,赤身钻进被窝里,心跳忽然莫名的加速,一点一点的解开邀月的薄衫,慢慢褪下,两具妙曼的身躯缠绕在一起。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热体,邀月本能的想要去攀住他,拼命的往容之的怀里蹭……   “好冷……抱我……”邀月搂着容之,呢喃着,“好冷……”   这样的诱惑无疑是对容之的一种折磨,身体的欲望赫然被唤醒了,他紧紧的搂着邀月,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滚烫的身躯,此刻他疯狂的想要融化她,“邀月……”   容之的嗓音充满了欲望和压抑,手掌抚过邀月光滑的皮肤,犹如一阵暖风,“嗯……”邀月声吟了一声,更加贴紧容之了。   “邀月……别乱动……”容之极力的忍耐着,她在生病,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克制不住自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榻上,一对男女正相拥着沉睡。门外已经有男仆们开始忙碌的脚步声。   邀月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弹,这才注意到,身边睡着一个人,那双手正紧紧的锁着自己,是容之。   邀月一愣,感觉到身体是一丝不挂的,他们昨晚……难道……努力的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头很疼,晕晕的,“嗯……”   看来洞房花烛夜是名副其实了,邀月有些懊恼,昨夜她有些不舒服,听着容之在耳边说什么,好像苍蝇一样嗡嗡的,后来……眼睛一黑什么也记不得了。   邀月凝视着容之仙子一般的容貌,记得第一次看见他,他是那么脱俗,月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美丽,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美感,没想到现在……   手指轻轻爬上容之的脸,顺着他的轮廓、线条勾勒着,他真漂亮。   容之睁开眼眸,对上正在瞅着自己的邀月,嘴唇扯开一个弧度,他醒了,面带微笑。   邀月睁着一双璀璨的星眸看着他。   “看什么?”容之微笑,“昨晚你病了,吓死我了……不过还好,没事了……”容之将邀月搂在怀里,邀月靠在他宽厚的胸膛,聆听他强有力的心跳,他还在紧张。   “你照顾了我一夜?”   “你说呢?”容之宠溺的点点邀月的鼻尖,妩媚的说,“昨晚你可是很热情的往我怀里钻呢!”   邀月的脸一下子红了,虽然这种事情早已习惯,但是容之这样说出来,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能传出去,不然他这个间谍皇女还怎么混,上个床居然还脸红……会被人笑的。   “对了,你该喝药了……”   “喝药?”邀月忽然回忆起苦涩的味道,“又是吃药……”最讨厌中药。   容之披上长衫,给邀月拿来一间外衫披上,随后打开门,“把殿下的药端来!”   “是!”没一会,男仆将煎好的药汁端过来,容之接过托盘,再次关上门,“邀月,良药苦口,快喝吧,我已经让他们准备了蜜饯!”   邀月接过药碗,没好气的说:“我虽然说苦,可还没有到咽不下去的地步!”   “……”不知道昨晚是哪个人一口都不肯咽下去。   果然,邀月接过碗,眉头不皱一下,一口喝完,擦擦嘴角汁液,“的确是很苦!”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粥?”   邀月微笑着摇头,“不饿,我现在不想吃,我有点累,想泡个澡!”   “嗯,我去让他们准备!”容之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原本是想要照顾容之的,结果反而是被容之照顾,邀月想想觉得很好笑。   门外。   意之站在庭院里,风吹过他消瘦的身子,轻纱长衫随风摆动,飞扬起一头长发。他在担忧邀月的身体,担心了一整夜,但是他又不能去看她,只能在这里静静的等待邀月的消息。   门“吱呀”一声,意之回头看着容之走出来,容之看见院子里那意之孤单的身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告诉邀月现在的情况,容之缓缓走到意之身边,“殿下她没事了,已经醒了!”   “没事就好!”意之浅笑。   “你担心她,为什么不进去看她?”容之疑惑的问。   意之眼神飘渺“她不会想要看到我的,她身体还没康复,我不想让她上火!”尤其是昨日,她误会了自己和四皇女……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房内。   邀月泡在热水中,虽然头还有些晕,但是这样泡着舒服多了,闭上眼睛,耳畔又响起之前轩邻说过的话,一句一句的在耳旁回荡,本以为这么久以来的心结总算是打开了,可是没想到还是忘不了轩邻,不过某些人既然错过了,就错过吧,至少她的身边现在有这么些个极品男人。   邀月低头轻叹一声,轩邻不适合皇宫,困在宫里他不会开心,那就等于是被折断了羽翼的鸟儿,永远困在了鸟笼里,她该放他自由的。   “啪——”   距离邀月不远的木桌上,摔下了一个长长的盒子,滚落到邀月的木桶旁。   邀月被声音惊得睁开了眼眸,从水中伸出手,捡起了那制作精巧的盒子,打了开来,里面是一跟翠绿的玉笛,是纯手工制作,外表光滑明亮,体色翠绿欲滴。   “这个玉笛……”邀月把玩着手中的玉笛,“我不记得昨日大喜之日有收到这么一份贺礼呀,难道这个玉笛里面有什么蹊跷?会不会又是二皇女他们的什么恶毒把戏?”   邀月的好奇心很重,她将玉笛反复的观察了一遍,但除了那笛子比一般笛子好看许多之外,却什么都没发现,她有些泄气,“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无名小辈送来的贺礼吧,或者……哎!我是烧糊涂了还是这段时间被冷莹她们搞得神经兮兮,居然以为这里面藏什么阴谋!”   邀月随手将玉笛丢进水中,这时奇迹出现了,邀月惊奇的发现,玉笛的表面一层在热水浸泡中,浮出一层乳白色薄膜,邀月移动过身子,游过去,小心的撕开裹着的那层膜,并展开,可是这个薄膜除了一片乳白色,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邀月这下坚信这玉笛里面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指尖熟悉的触感,让她立刻发现,这是羊脂凝。邀月第一反应就是,羊脂凝贴在皮肤上,就会稀释变薄,难道这其中的秘密要在人的皮肤上显示出来?   邀月冷笑,帝王家的人就是心狠,若是一个秘密要在皮肤上显露,那么就比如有人为此牺牲生命;如果秘密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看到自己身体的人都必须死,如果在别人身上,那么为了藏住这个秘密,那个人就要化作灰烬。   那,这玉笛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居然要如此隐蔽。   邀月不得不说,这个“送礼”的人真是心思细密,将秘密藏在这个玉笛里面,还必须遇水后贴到人的皮肤上才能显现,若不是邀月意外得知这个秘密,恐怕早就将这玉笛当垃圾给仍在一旁了,究竟送礼的人会是谁呢?   “邀月,水快凉了,该起来了。”容之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邀月见容之进屋也没有避讳,冲着他晃了晃手上的玉笛。   “邀月,这是哪来的玉笛?”   “你不知道吗?昨日别人送的贺礼。”   “贺礼?”容之摇摇头:“我不记得昨日我们收到这样的贺礼呀。”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原先装着玉笛的盒子。   “喏——”邀月将玉笛递给他,容之接过玉笛的那一瞬间,那种粘手的感觉就让他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抬起头对邀月道:“羊脂凝。”   “恩。”邀月点头,但却很为难,她一向好奇心很重,眼下这个谜底明明知道解开的方法,但却不能去解,真是憋死人了,里面到底是藏着什么秘密呢?   容之将邀月那渴求的目光收进了眼眸里:“羊脂凝只有贴在皮肤上才能显现出来。”   “我知道,不过将秘密藏在羊脂凝里,这么大的代价,一定是不可告人的!”   “邀月……”   “恩?”邀月正准备起身擦身,听见容之一身唤,扭过头:“容之!你,这是做什么?”   邀月一惊,这容之又是哪里抽筋了,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前脱起了衣裳!   “邀月……容之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是在自己的背上留下一点印记。”说着,容之抽掉自己腰间的带子,上衣顺着容之光滑的皮肤滑落至地面,露出他白皙胸膛。   “不必了!你不是我的奴隶,完全没有必要为我去牺牲,而且就算你是我的奴隶,我也不会随意在别人的身上留下这终生难以去掉的痕迹,你把衣服穿上。”邀月擦好自己的身子,穿上衣裳,走到容之的面前帮他拾起了上衣。   “牺牲?没那么严重,只是会受一点皮肉之苦!”容之温和的笑笑:“而且,容之是心甘情愿为殿下做这件事的。”   容之褪下全部的衣服,走到水桶里慢慢沉入水中,趴在水桶上。   邀月见容之如此,一咬牙,也就没有拒绝,捏起羊脂凝,敷在容之背后的皮肤上,小心的展平,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块羊脂凝的变化。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那块羊脂凝慢慢被皮肤吸收,最后消失,而容之后背皮肤呈现了一小片图案,邀月的眼中闪过惊奇:“容之……是一个地图。”   “地图?”容之扭头望向自己的后背:“可知道是何处的?”   “按照这地形应该是宫外,等等,上面还有字……月儿,等你?”   “月儿?”容之望着邀月:“敢直呼殿下名讳的,一定是殿下的长辈,会是谁呢?”   邀月认真的端详着容之背后的地图,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吃完早饭,邀月在庭院中吹着玉笛,吹着那首以前轩邻吹过的曲子。   “意之参见殿下!”意之平静的问候。   邀月看也不看意之,她的心里一直有一团火,随即没好气的问:“有事吗?”   “意之有事想和殿下私下谈。”   “私下谈?”邀月挑眉,“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意之想了想,幽幽的开口,“今日是意之的生辰,意之备了酒菜想请殿下今天一同用膳。”   邀月这才想起,自己几乎从未进过意之的房间,“你的生辰?呵呵……本宫居然不知道,今天是意之你的生辰!”随后眼神一冷,对下人斥责,“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当的,居然没有人记得意之公子的生辰!”   “奴才该死,殿下恕罪!”男仆们跪了一地。   “殿下何必为难他们,他们并不知道意之的生辰。”   “哦……”邀月冷笑一声,“本宫给忘记了,意之是四皇妹送来的人,想必生辰也只有四皇妹才知道吧?”邀月站起来围着意之转了一圈,抬手勾起意之的下颚,鄙夷的打量着这张绝美的容颜。 第14章意之生辰   “果然是倾国倾城,难怪四皇女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呢!”邀月轻蔑的说。   意之轻笑,“原来殿下还在生意之的气,是因为那日意之与四皇女……”   “够了,生你的气?”邀月松开了自己的手,“哈哈……你不配,天下第一美男,在本宫眼里,也不过是同与一般人,本宫对你的美色一点兴趣也没有。”   容之站在一边,同情的看着意之,意之为人淡漠,一直深居浅出,与世无争,可是纵使拥有倾城美貌的他却怎么都不得邀月的宠爱,甚至是厌恶,原因就是他曾经是四皇女的人,而且在宴会那天还让邀月那般误会。   意之苦笑,“原来……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是枉然……”意之忧伤的凝视着邀月,“我以为我的沉默可以换到你的公平对待,到头来……你还是这么排斥我的存在,怪就怪我是四皇女送来的人。”   邀月没有说话,她深切感受到意之的那种悲戚,意之垂下眼眸,“意之打扰了,请殿下恕罪,意之告退!”   容之走过来,沉重的气氛让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呼吸,都只是看着意之落寞离开的背影,邀月感觉心的某一处被揪住,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从不会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动这么大的怒火,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暴怒。   “邀月……”容之温柔的抚上邀月的长发,“你何必这么为难他,我不觉得他是你说的那种人!你生病的那个晚上,他担心了一整夜,在院子里守了一夜,就是不敢进屋看你。”   容之原本不想说出来的,但是今天他也很同情意之,忍不住还是说出来了,开口了:“邀月,今天是意之的生辰,如果他只有一个人过,太孤单了……邀月,不要总是以为你是对的,他人都是错的,不要将他人的好意都视为靠近你的计谋,如果你一直执意如此,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自己这性情来带的苦果。”   听了容之的话,邀月微微一笑。   拉着容之坐在自己的身边,“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什么东西?”容之好奇。   邀月招手,男仆抱来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咪,“喜欢吗?那天我看你在花园里逗弄一只猫咪,看你很开心的样子,就让人给你找来一只!”   “好可爱……”容之抱着猫咪,“软绵绵,真舒服,邀月……谢谢!”   意之站在角落里偷偷看着邀月逗小猫时,一脸开心的笑,然而这个笑……却永远不属于他……意之觉得自己只是这样远远看着她,也觉得很幸福了……意之同时觉得容之和邀月他们之间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关系简单了,他是男人,他能从容之的眼中看到炙热,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容之他,也开始对邀月动心了吧?   意之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容之明天就要返回盛世国了,到时候邀月没了其他侍郎,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呢?   “明天晚上我就会送你出宫,返回盛世国,路途有好几百里,途中你若是无聊的话也好有一个伴,以后你一个人不会孤单了,有小猫咪可以陪你。”邀月手指轻点着小猫咪,看得出她也很喜欢这个小东西。   容之一惊,“邀月这么快就要送我出宫?这么快吗……”   “额……”邀月不是白痴,她也感觉到容之渐渐开始对自己有一种不该有的情愫,她必须要疏远他,她觉得容之是对自己过分的依赖了,但他们之间不该有那种男女关系。   “邀月,我们一起养这只小猫咪好不好?”容之期盼的望着邀月,他现在不想离开。   “容之,我觉得……”邀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真的要送我走……”容之慌了。   “对!我要送你走!你以为我救下了你是为了什么?为了你的美色吗?我救下你只是想要气死冷莹那个贱人!冷莹那个贱人夺走了我的容貌,我就要夺走他的男人!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你也就可以离开了!如果你再留下来你只会是我的包袱、累赘!所以你必须走!”邀月一咬牙说出这些话,容之必须走,这里不适合他!   容之不说话了,邀月用阴冷的眸光看着他:“不要以为我邀月会好心到去收留一个被其他女人玩过的破鞋!”   “呵呵,原来……我只你是包袱……”容之垂下脑袋,黯然伤神,邀月不再看她,甩袖离开,没有看见容之面颊上的两行清泪。   夜幕降临,意之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漠然的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一壶酒、两个酒杯,只可惜没有人陪他对饮,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早该猜到,会是这般凄凉,往年他也是这样度过的不是吗?   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起酒杯,“意之,恭祝你生辰快乐!”说完就一饮而尽,这样的夜,这样的景,说不出的凄凉。   邀月的心是乱的,乱了一夜,对意之,她始终有一种想要亲近却又害怕失望的心态。打开门,走到院子里,双目看着那扇门,不自觉的走到门前,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意之今天生日,一个人的确是很孤单,他在等她……   内心的矛盾让邀月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争,终于……她还是抬手敲门,自己也弄不明白原因,只是心底一直对意之有着某种期待和挣扎。   房间里的琴音断了,意之抬头看了看门,苦笑,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下一秒,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意之听得真真切切的……   会是她吗?意之走到门前,猜疑着,也许是男仆吧……也许是容之……但是他伸手开门的那一刻,垂下眼眸,心底祈祷着能看见她……   真的是邀月,意之顿在那儿,眼中闪过惊喜,“殿下?”   邀月不自然的看着意之,他的眼神不再是飘渺的,取而代之的是全神贯注,邀月被意之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今天生日,我来陪你过生日!”   “陪我过生日?”意之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邀月扫视了一下屋里,径自走进去,看见桌子上两个酒杯,他真的在等她,心里一阵悸动。意之关上门,站在一旁,邀月故作镇定的坐下:“看来你都准备好了,这些菜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邀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意之,你站在那里干嘛,坐下来啊!”   “是!”意之小心的坐下,双眼一直盯着邀月,生怕一眨眼睛她就会消失。   气氛有些尴尬,僵硬,邀月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意之,她想像和容之还有轩邻相处那样和意之相处,但是同样的话到嘴边,就变了口气,变得很冷漠、很生疏。   意之看出了邀月的不自然,微微一笑,“其实殿下肯来,意之已经很满足了,殿下不用这么拘谨。”意之很想要邀月对自己也能那么随意,更想要看到她对自己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   邀月抬眸,目光落在意之绝美的容貌上,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别人,她可以将自己伪装的很好,很天真可爱无邪,可是面对意之,她一点也不想演戏,即使她认为这个男人很危险,或者这个男人是别人派来的间谍,却还是不想演戏。   “我没有准备礼物,下次补给你!”邀月调整好心情,不吝啬的给了意之一个笑容,端起酒杯,“干杯,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意之被这一个笑容打动了,心底淌过一道暖流,微笑着端起酒杯,“谢谢!”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意之又开口了:“殿下您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喝酒伤身!”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在邀月的心底激起千层波浪。   “呵呵,怎么能不喝呢?今天是你生日,当然要喝!”邀月抬手要喝,意之抓住她的手阻止了,邀月笑着推开他的手,一饮而尽,见邀月喝下,意之也喝下。   邀月迷恋的看着意之喝酒的姿势,美人就是美人,连喝酒都那么好看。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邀月小孩子气的摩拳擦掌,抓起筷子看着盘子里菜,“一看就知道好吃,我刚好没吃晚饭,不客气了!”   邀月大口的吃着饭菜,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却难以下咽,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块铅。她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为自己难过还是心疼意之,她一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意之月,给他带上一个一个的罪名,而他却从来不解释。   意之看着邀月,“怎么了?不好吃吗?”   “没有……”邀月摇头,“噎住了……”   意之连忙倒茶递给邀月,“慢点吃,你如果喜欢,我以后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邀月猛地抬头盯着意之,意之一惊,侧过头,“你放心,我做完了会交给容之带给你,我不会打扰你的。”   邀月知道意之误会自己了,此时的意之就好像惊弓之鸟,他已经习惯了邀月排斥他,也习惯了站的远远的看她。邀月喝了一口水,将菜吞下去,“我是好奇……这些菜是你自己做的?”   意之点头,“意之是个孤儿,自小独自生活,会做饭不足为奇。”   “意之……”邀月幽幽的开口了,“你都不想解释吗?”   意之一愣,随即微笑不语。   “你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什么,今天……我想听你解释!”   “意之只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一个人如果相信你,不需要你解释也明白;如果不相信,解释再多,也一样是多余。”   “可是今晚……我想听你的解释……信任也是在听你解释以后才做出的选择!”邀月平静的说。   “殿下想听意之解释什么?”   “所有……你为什么来我这里?还有那天四皇妹对你……”邀月没有再说下去。   “殿下会相信我吗?”   “也许会!”   意之笑了,笑得很飘渺,“意之只是四皇女府上的一个歌姬,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意之和四皇女之间除去那被迫和凌辱,其他都是清白的。”   “……”被迫和凌辱。   “意之真的不知道四皇女为什么忽然要把意之送给殿下,意之也是见到殿下的那一刻才知道的。至于,那日,四皇女想要意之帮她,出卖殿下,被意之拒绝了,意之说过,永远不会背叛殿下的。”   邀月歪着脑袋看着意之,他的眼睛告诉她,他没有骗她,邀月道:“那你得罪四皇女……”   “意之早已得罪四皇女了!”   “你不怕她找你麻烦?我先声明,我保护不了你,我的武功目前只够保护自己的!”邀月必须承认这一点。   意之看着邀月无辜的眼神,微微一笑,“意之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殿下!”言下之意,他的武功很高喽。   邀月侧着脑袋,看着扬琴,“意之,外面传说你不仅有绝世容颜,更有高超的琴技,不如我唱首歌给你听,你来给我配乐吧!”   意之一愣,随后微微一笑,邀月唱歌给他听,他自然是很乐意做她的乐师了,“殿下想要唱什么曲子?”   邀月神秘道:“绝对是你没有听过的,且看你这技术高超的乐师如何来配合我了?”   意之坐在扬琴前,望着邀月神秘的笑容,心里也乐,到底是什么样的曲子,不过邀月非凡人,一定是一鸣惊人的。   邀月幽幽的开口,歌曲从她口中溢出……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意之看着邀月的嘴角一张一合,有些迷醉……不出所料,邀月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意之低头,手中两个小银棒开始敲动着琴弦,悠扬的曲子传出,很搭恰的曲子,不正是,天籁般的琴声终于从意之的手下敲出,如潺潺流水、犹如醇厚的红酒……声音真的是很动听,如空谷幽灵般。   良久,一曲完毕,意之低着头问:“你确定那人就是你一生一世要等待的,即使生生世世都要追随的?”   邀月一愣,“你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是一首歌而已!这歌词又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喜欢,唱出来而已。”   意之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戳破。气氛再次变得僵硬,邀月感觉坐如针毡,“意之……以后你也和他们一样,叫我邀月吧!”   意之的眼睛一亮,今晚,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进展,“是,谢谢你!”   气氛依旧很尴尬,邀月站起来,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今天你生日,我给你唱歌,虽然我不会弹琴,但是我唱歌跳舞是很棒的!”   邀月眨眨眼睛,意之微笑着点头,邀月走到门外,吩咐男仆们点燃所有的灯笼和蜡烛,还准备了烟火,原本寂静的院子忽然间明亮起来,气氛也活跃起来。意之不解的看着邀月,印象中她总是花样百出,没想到这次,她会给自己过生日准备节目。   邀月脱下锦袍,随手一丢,只穿了一件粉色紧身轻衫,勾勒她完美身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邀月,意之的心一紧,目不转睛的盯着邀月,生怕这美好的场景就此消失。   到此刻,意之才体会了方才邀月所唱的曲子中,那句唯美的句子: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邀月嘴角勾起一个妩媚的笑,今晚她想要好好开心一次,压抑了这么久,她也该放松了,因为接下来,她要打一场持久战。璀璨的烟火照亮了她精致的面容,邀月唱着一首,跳起了性感火辣的热舞,只能说太配了,本来就是日本流行天后安室奈美惠的冠单,很有女王的气质,现在被邀月翻译成了中文唱出,再配上千禧国女尊男卑的特性,邀月这皇女跳起来无疑大爆眼球。   院子里的男仆们都看傻了眼,邀月大胆的扭着腰肢,手脚并用,全身线条柔软的好像一条蛇,一甩长发,手指妖冶的抚过自己的嘴唇,沿着脖子、胸部慢慢滑倒小腹,全部的动作一气呵成,但这妖娆的舞姿却不俗套,反而更显得有皇女特别的霸气与女性灵活的身姿。   容之和意之都被歌声吸引了,走出来,甚至其他园子里的主子也有些闻声而来,看到这边绚烂的烟花,都忍不住被动感的歌曲渲染了,身体也跟着节奏跳跃着。男仆们挥舞着手中烟火棒,陶醉在邀月的歌舞中。   邀月唱着歌,一步一步的走到容之的身边,手指妖娆的滑过容之的下颚,身子像泥鳅一样缠上他,后背紧贴着容之的身体跳跃着、蹭动着,一个完美的S型曲线做出来,周围的人都惊呼,有的男仆装害羞的闭上眼睛。   容之被邀月撩拨的脸发烫,身体的欲望本能的被唤醒了,邀月妩媚的笑了。   意之微笑着看着邀月,她所唱的曲子,跳的舞蹈,说话的方式都不属于千禧国。在他看来,邀月就像一个谜,一天一个变化,性格诡异多变,琢磨不透。   正在和二皇女谈论公事的女皇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过来了,一眼就看见了正在跳舞的邀月,眼睛一沉,这……成何体统……可是,自己的细胞又忍不住被这个乐曲带动。周围的人在见到女皇后,正要跪拜,却被女王制止了。   女皇眯起眼睛,作为女人,她不得不承认,邀月妖冶的好似一朵带刺玫瑰,让人欲罢不能,如果她是男人,自己绝对会考虑占为己有,突然。女皇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了,再看看邀月,如果不拿掉脸上那多余的面纱,她的确很美,足以蛊惑人心。   邀月狐狸般的眼睛也早已发现了女皇和冷莹,而容之在看到二皇女后,脸色变了,眼神中闪过的惊恐没有躲过邀月的锐利。邀月嘴角上扬,她就是在等这个女人的到来……冷莹,我早说过,得罪我的人,我一定会让她死。   女皇出声阻止:“够了,邀月,停下来……”   邀月随着这一声喝令,停止了动作,小脸因为激烈运动红扑扑的,随后笑嘻嘻的讨好着:“儿臣参见皇姨母,皇姨母不喜欢儿臣的表演?”   “咳咳……”女皇不自然的扭过头,“行了,你玩也玩过了,闹也闹够了,早点睡觉吧!”说完就转身离去。   “儿臣恭送皇姨母!”邀月乖巧的回答,微笑着看着冷莹,“二皇妹……慢走!”   冷莹气呼呼的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邀月目送着女皇和冷莹离去,嘴角的笑容更加邪肆了,冷莹,不要现在就生气,如果一开始就这么容易动怒的话那就很不好玩了……   待所有人散去后,容之跑到邀月的身边,“邀月,你刚才跳的好漂亮啊!”话说着,脸却不自然的红了,尤其那双眼睛迷恋的盯着邀月的身材。   邀月轻笑,没有回应容之。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该休息了,明日我还要送容之出宫,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邀月看向容之,容之的神情变得飘渺,意之发觉邀月在看容之,垂下眼眸,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晚安!”邀月挥挥手,目送意之回到卧房。   院子里再次回复了沉寂,邀月和容之两人站在凉风中,容之捡起锦袍为邀月披上,“小心着凉,天色已晚,殿下要不要先进屋?”   邀月看着容之没有一丝起伏的表情,“你明日就要离开了,临别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容之微笑,道“容之知道,殿下已经做出的决定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既然这样,那我便听殿下的。”   “那好,那你今晚便收拾收拾,明晚我就同意之送你出宫。”邀月望着目光失焦的容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回房。   “邀月……”容之匆忙唤住她,“我可以抱你吗?”   邀月看着容之的眼睛,主动搂住容之,容之,你有你的世界,你不该为别人而活,你该回到自己的世界,那样你才会真的开心呐。   容之的眼睛湿润了,向上斜视四十五度角,倔强的不流下一滴泪水,邀月,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想就这么一直守护着你。   邀月放开容之,手指触上容之的眼睛,随之一笑。   邀月侧过身,抬头看看天空,轩邻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真是的,怎么又没由来的就思念起轩邻了,邀月甩甩脑袋,对容之道:“外面有点冷,我们进屋吧!”   “……”容之垂眸,不再言语。   寒冷的夜风,黑暗的深宫。   容之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挪向二皇女的府邸,每走一步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被刀子捅上一刀。   从邀月的寝宫到冷莹的寝宫的几千米路程,走起来却是这般痛苦。   从十二岁那年入宫,容之就过着除了被别人鄙夷就是被人被羞辱的日子,还硬生生的被冷莹锁了琵琶骨、封了心脉,每日每夜的受到威胁,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心痛。   容之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可是……却在遇到邀月后又被她给唤醒。那灿烂的笑脸,百变的表情,时冷时热的性情……以及善良的本性。   邀月,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倘若有可能,我真的愿意生生世世守护在你的身旁,可是我不能……我恨我自己!我不能……   邀月,别怪我,我会容我往后的所有日子来照顾来,一生一世对你好。   邀月,原谅我,原谅我背叛了你。   “你来了?”冷莹端坐在梳妆台前,抚着自己的一头黑发,望着双目无神的容之冷笑了两声,道:“呵,怎么这么一副表情,只要过了今晚,你就可以获得自由,盛世国也会因为你而在未来的百年内获得千禧国的保护,安宁太平,这笔交易,你是值得的。”   容之缓缓的抬起双眸,眼神里有怨恨和无奈,以及撕心裂肺的挣扎后的痛苦。   冷莹嘴角往上翘了分毫:“告诉我,明日你们的路程,从此你就自由了。”   “解药。”容之厌恶的避开冷莹的双眼。   冷莹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盒子,交到了容之的手上:“白色的那枚就是解药,吃了之后你的“蚕心蚀骨”之毒就会彻底消失,再也不用受到那种非人的折磨,潢色的那枚服用后的三日内你的琵琶骨、心脉、任督二脉便能依次自解。”   容之打开了那两个盒子,确认无误后才缓缓开口:“明晚亥时,我们会从南小门出发,届时为了避人耳目邀月会找替身大张旗鼓的从东正门发行,但那车上的都是替身。”   “邀月会带多少人手?”冷莹的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   “就我们三人。”   “很好。”邀月走到容之的身前,伸手扣住了他的下颌,阴冷的笑声从嘴巴从溢出:“你不必用那种鄙夷的眼神和表情对着我,如果没有你那天衣无缝的演技,我也不会成功,这还真得感谢你,容之,我万万没想到你真的是一块当间谍的好材料呢!”   容之厌恶的推开冷莹的手,“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邀月的性命。”   “放心吧,我冷莹虽然冷血,可却说话算话,我要的只是皇位,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免得被怀疑。”   “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我会与你同归于尽!”说完,容之甩袖离开。   冷莹目送容之离开,望着容之那纤瘦的背影,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容之,想不到你还是和刚进宫时一样,那么单纯……”   第二日,深夜。   意之侧过身,为邀月倒了一杯茶,邀月捧着杯子,望了望门外的天色。   “殿下,夜已深,马车和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起程了。”一名男仆走进来,恭敬的对邀月道。   邀月点头,“知道了。”   邀月扭头,看向容之,容之对上了邀月的双眸,双手在桌下扣的越来越紧。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这一路我会一直送你到盛世国境内,确保你安然无恙才会返程。”   容之抬头,眸光闪烁,欲言又止。   “邀月……”   “别耽误时间了,免得被人发现。”   说完,邀月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意之便在前头领路,容之同邀月并肩跟在后面。   三人上了马车后,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显得更加沉闷,意之干咳了两声,掀起车帘,出去驾马,将空间让给邀月和容之。   车外,星斗洒满了藏青色的夜空,一弯淡白的月牙斜挂在天边。   随着马车不停的颠簸,容之的心仿佛都快被颠出来了。   过了南小门,再往前走几里路,冷莹正潜伏在那边。   “邀月……”容之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的将邀月的双手团握住,身子开始轻轻微颤:“如果……我说如果,有人,背叛了你,你会拿那人怎样……”   “背叛?”邀月在听见这个词眸光一冷,“你问我这个做什么?你是知道我的答案的。”这个世界上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背叛,对于邀月来说,信任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了……不,不会的,邀月心想,就连意之那种一直对自己默默付出的人都不曾给过多少信任,又有谁能背叛得了自己呢?   “这……”容之收回轻颤的双手,眸光闪躲,不敢看邀月直射来的眼神。   邀月总觉得容之今天怪怪的,但却懒得去问个究竟。   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远,按照现在的这个速度,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将容之安全的送回盛世国。邀月掀开车帘,天色越来越暗,随即将脑袋搭在窗子上,闭上眼睛,假寐。   容之望着邀月,知道她是装睡来回避自己,容之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邀月,似乎要将她的模子深深的刻进心里。   突然,马车一阵大的颠簸,车身不平衡,车内的邀月和容之翻滚了两圈后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邀月,你没事吧?”容之将邀月护在怀里,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该不会……   “发生了什么事?”邀月柔柔自己的脑袋,摔的很疼:“意之没事吧?”   正说着,忽然“咻”的一声,一只毒箭穿过布帘,射进了车内,邀月一个转身,与那毒箭擦身而过,只差分毫就会命丧黄泉!   “居然,会有埋伏!”邀月的声音很清冷。   “放心,邀月,她们不会伤害你的……”容之则显得很心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邀月以一个更为冰冷彻骨的眼神回应容之。   咻——   “邀月,小心!”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车内的邀月和容之就连续遭三、四根毒箭的袭击。   两人趴在地上,容之将邀月搂得紧紧的,脸上却挂着笑容,笑得是那么的苦涩:“邀月,不论待会发生什么,记住一句话,是我容之今天很认真对你发下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论你变成何样,往日的日子我都会竭心尽力的守护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邀月凝视着容之的眼睛,“你……背叛我?”   容之没有回声,而是握住邀月的手,十指相扣。   “哈哈哈,是我愚昧,当初轩邻临走时候就告诫我别轻信他人,也罢,就算今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说完,邀月猛地推开容之,左手一挥,掀起了车帘。   车外,一支支火把将四周照的特亮,一排排兵将战列整齐,一支支弓箭随时待命射发。   意之双手攥着胸口的箭尾,倒在一边,整个上衣都被血红色染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这一切,看在邀月的眼里,满是心疼。   “哈哈哈,皇姐,你这么晚了是准备去哪呢?”伴随着那熟悉的声音响起,邀月觉得眼前一亮,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上,紧紧贴着跳动的脉搏,只要一用力,下一秒就会鲜血喷涌。   “呵呵……皇妹,怎么这么有兴致,喜欢跟着皇姐的步子跑……被这么明晃晃的漂亮匕首架子脖子上,还真有点不习惯呢。皇妹你可千万别激动,手可别抖,万一一个不小心皇姐的血污染了你这漂亮的刀,可不好了,呵呵……”邀月笑脸盈盈的用食指和无名指将脖子上的匕首夹走。   容之紧随其后,从车内钻了出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条,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了冷莹:“二殿下,你答应过容之,不会伤害邀月的!”   “哼,本宫只答应你不会取她性命,可没说不会伤害她!”   邀月没理会容之,一转头,蹲下身子,扶起意之,急声问:“你没事吧?”   意之攥着胸口的箭尾,颤颤巍巍站起来,关柔的看了邀月一眼,将她挡在身后,随后看向冷莹和容之时,双眼中迸发出屡屡杀气。   “你放心吧,这毒箭上的毒药,死不了人的。”冷莹在一旁哈哈哈的大笑三声,好不得意。   “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我是不会……让你伤害……邀月的!”意之艰难的说着,嘴角还不断的往外溢出鲜血。   邀月一扭头,斜视着意之:“好一个忠心的侍郎,身份不高,脾气到不小,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对我讨价还加的本事吗?现在,我说杀谁就杀谁,想杀谁就杀谁?”   容之一听,惊得一身冷汗,忙转向冷莹:“二殿下,难道……你要食言?”   冷莹冷眼带着丝残忍的笑看了容之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回邀月的身上:“皇姐,你猜,我会如何处置你呢?”   邀月迎上冷莹的眼睛,无惧的瞪着:“皇妹你这般诡计多端、阴狠手辣、卑鄙无耻,谅皇姐我就算是想破了脑袋恐怕也想不出来吧。”   “你!”冷莹愤怒的看着丝毫无畏惧的邀月,牙齿咬得死死的,冷嗤一声:“既然皇姐如此看得起皇妹,皇妹自然不得让皇姐失望,来人呐,封了这贱人的穴道,将这三个贱人都给我带进洞中。”   山洞内。   意之痛苦的挣扎着,这个地方,是他一声的噩梦,上次,就是在这里,他被四皇女凌辱,再次回到这里,那一幕幕残忍的画面,再度撕裂了意之那才结疤的不堪回忆,顿时间,再度血肉模糊。   邀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说话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意之在地上翻滚,胸口的鲜血像是流水一般的往外流淌。心,好痛。   容之想要上前看看意之的伤势,却被冷莹伸手拦住。   冷莹看了一眼容之,轻笑,“容之,你这才做大皇姐的侍郎没多久,就要和大皇姐分离?难道这是老天在预示你不论生死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吗?哈哈哈哈哈!”   冷莹的意思很明确,她不论容之是死是活,都不会放过他,容之垂着眼眸,这个女人是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不,是永远都不想再看见的,可是她却像恶魔一样,无时无刻不纠缠着他。而他,却还笨到相信了她,背叛了邀月,现在还害得邀月,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怎么不说话?本宫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冷莹一手扣住容之的下颚,“在本宫面前装清高,哼,你以为有邀月这个贱人给你撑腰,本宫就拿你没辙了?”   容之始终不吭一声,邀月站在一边看着容之,内心很复杂,是恨?还是担心?   “本宫告诉你,你永远别想逃出本宫的手掌心,本宫要你生就生,要你死,你就别想活着。”容宫阴狠的警告。   “你说的对!”容之迎上冷莹的眼睛,愤怒的瞪着,“如果你想要我死,尽管拿走我的命好了,但是……如果你还想再碰我,侮辱我,恐怕你也只能得到一具尸体了。”   “你在威胁本宫吗?”   “我倒是很想威胁你,可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威胁你的资本!”容之冷嗤。   “你倒是变聪明了!”冷莹的眼中闪过一丝邪恶,“不过……本王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说着一个耳光甩过去,这一个耳光,带着强劲的内功,容之倒在地上,血丝沿着嘴角流淌。   “唔……”邀月吓了一跳,想要说话就不能。   冷莹丢给身旁的男仆一个眼神,男仆走上前,解开了邀月的哑穴。   “容之你没事吧?你流血了!”   “我没事!”容之没有示弱的表现,双目含情脉脉的盯着邀月,看得邀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贱人!”冷莹怒气冲冲的看着邀月和容之两两相望,走上前,又狠狠的给了容之一个巴掌,点住了他的穴道,然后走到了邀月的面前。   邀月现在无法动弹,就算冷莹对自己做什么都躲闪不了,所以干脆摆出一张笑脸给她看。   下一秒。   啪的一声,邀月内脏一阵波动,耳旁回旋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好一阵,邀月才勉强睁开眼睛,慢慢的挺直腰杆,再度裂开嘴巴,摆出笑脸。   容之动作僵硬的站在一边,两只眼睛焦急的望着邀月,一副想动却动不了的急切模样,口中不断的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冷莹眼神一凛,又走回了容之的身边,手指一挑一挑的解开容之上衣的一根根衣带,然后又是一扯一扯,拉开了容之的一根根腰带。几乎同时,容之的上衣与裤袍同时落地,身上还剩下一件纯白的雪绸亵衣亵裤。   邀月眉头一皱,将头扭向了一边。   “将她的头转回来。”冷莹冷哼一声,男仆随即道了一声“是”,又将邀月的脑袋转来过来,用双手固定着。 第15章洞内羞辱   “如果你敢闭上眼睛,我就喊人将你的双眼掰开。”冷莹说着,猛力一扯,将容之的亵衣亵裤扯了开来,露出了容之光洁的身上,和白嫩的双腿。   “不知道皇妹这是给皇姐我演的哪一出呀?”邀月淡淡的望着冷莹,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将冷莹碎尸万段。   “一会皇姐就知道了,哈哈哈。”冷莹放肆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塞里一颗进容之的嘴巴里,却被容之一口吐出。冷莹从新拾起那颗被容之吐出的药丸,自己吞了下肚,缓缓道:“如果你不吃,我就给我的男仆一颗,再给邀月一颗,怎样?”   “你!”容之无奈的一声叹,闭上双眸,微微张开的双唇,任由冷莹将另外一颗药丸给塞进他的口中。   “呵呵……皇姐你可以知道,我们吃的是什么?”冷莹双手抬起,抚上容之的精壮胸膛,双手在上面游移,挑逗着容之的神经。   “呵呵呵……”邀月只是笑,笑的凄凉,不再言语。冷莹,不要让我活下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容之愤愤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溢出滴滴鲜血。   冷莹眼神一冷,恶声道:“贱人,别让我瞅见你这一副不甘的表情!”   啪——   邀月看着容之的嘴角缓缓滑下一滴刺目的腥红,就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了她的脸上。   真的,能感觉到疼。   冷莹疯狂的笑着,吻上了容之的唇,邀月看着容之紧紧闭上自己双眼,如同死尸一般的毫无反应。   真的,能感觉到疼。   亲吻了好一阵,冷莹似乎也觉得容之没反应,心里大火,一把将容之推到在地上,跨在了他的腰间,仰起手啪啪啪啪,连扇了容之数十个巴掌,而容之就好似麻痹了一般,毫无反应。   容之的整个人身子都暴露在众人眼下。他闭着眼,紧咬着唇,由于药物的效果,身体慢慢有了反应:硬了起来。可是那剩余的自尊心,却让容之依旧死死抵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啃。   容之,别这么倔强……别……别……   眼见冷莹扯下自己的亵裤,跨身就要坐到容之身上,邀月流下了泪,此刻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愤怒咒骂,一切仿佛都在这一秒停了下来。邀月脸上的纱巾随风而落,两行清泪顺着邀月那狰狞的面孔流淌而下,坑坑洼洼的脸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好丑,好丑的女人呀!   伴随着众人的嘲笑,冷莹身子一沉,身子滑入了容之的火热。   “嗯,啊——对不起——”同那一声闷哼一起响起,容之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山洞中。   对不起——   容之,邀月,意之的泪,同时落下。   热泪模糊了邀月的双眼,感受到一道迷恋不舍的目光,邀月缓缓抬起头,正对上容之的双眼。   邀月,我爱你。   容之因身体里的药效和冷莹猛烈的动作,再也受不住撩拨,拱起了身子,想要朝冷莹求欢。   看着极力克制自己思想,但却被身体背叛的容之艰难的挣扎着,邀月的再也无法忍受,终究是闭上了双眼,耳旁充斥着众人的嘲笑,暧昧的呻吟,血腥的气息。   邀月,你输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邀月睁开双眼,双眼中透射着冰冷。   冷莹穿好衣裳,又来到了邀月的面前,扣住了她的下颌,以一种望着胜利的姿态端详着邀月的那张奇丑无比的脸。   “我要让你的全身,变得和你的脸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呸——”邀月冷漠的望着冷莹,吐了一口口水到她的脸上。   冷莹瞪大了双眼,哇哇哇的大叫:“给我打!给我打!”   感觉背后遭人一袭,邀月被人摁在了地上,一棍又一棍的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每一下都如同千斤重磅,粉身碎骨,可是却听不见她的一丝哀嚎。   “滚开!别碰我!”   一阵剧痛中,山洞里发出一声怒吼,邀月扯过一旁大口虚弱喘气的意之,意之的伤口被扯开了更大的口子,邀月一阵阵奸笑着,手指一滑,扯开意之的衣衫,低头含住了意之那胸前的粉色突起,牙齿一狠咬,意之发出了一声既痛苦的悲鸣……   意之的惨叫,让邀月觉得,那是会让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痛楚。   当邀月忍着身上的巨痛,抬眸看向意之时,却发现意之也正对着自己,那一刻,邀月告诉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无论有多难过,多无奈,多悲愤,都该忍着。   受不了容之那愧疚的眼神,受不了意之那永生难忘的惨叫……   心在滴血,一切真的好像是一场浑浊的噩梦,只要醒了,一切就都会恢复原状吗?   容之、意之,今天的一切,不是你们的错,而是我注定要背负一生的罪恶!   是的,我……太自大狂妄!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那自大狂妄的本钱……   保护不了自己的男人,在‘千禧国’是无能的女人。   “住手!住手!住手!贱人,你对容之意之所做的一切,都是给我看的吧?其实你心里最想摧残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邀月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冷莹:“你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去欺负那些无辜的人,你身为一个皇女,欺负两个男人,简直就是丢了皇家的威严,呸!果然是什么样的东西生出什么样的崽,看你娘那样就知道你不是好货!”   冷莹听了邀月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胸膛起伏,仿佛随时会爆裂,她笑了好一阵,才突然停止了笑,用一种令人恐慌的眼神,直视着邀月的眼,囔囔自语道:“对!冷邀月!你是我冷莹最大的威胁,只有除掉了你,我才可以安枕无忧的成为千禧国未来的储君,只有你死了,你娘留下来的那帮乱党才会真的散去,我才真的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邀月淡淡笑着,推开身旁的两名男仆,毫无畏惧的站起了身子,在冷莹面前挺直了身板:“那么,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安心了?”   “对!只要你手脚断残,容颜尽毁,眼瞎耳聋!哈哈哈哈……”   邀月看着冷莹疯狂的笑着,那种胜利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丑恶。   耳边传来呼呼的夜风声,还夹杂了容之意之痛苦的乞饶:“不要……放了她……不要……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好,别碰她……”声音混合在一起,已经无法分辨,是容之,还是意之……   邀月眼前一亮,她闭上双眸,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喷在了冷莹的脸上,而冷莹不但没有躲开,反倒是将洒在脸上的血液,用舌头卷了下肚。   火把的光落在邀月那赤裸、惨不忍睹的身上,原本光洁的胸口上,被滑出了一道道刺目的血红。   疼吗?邀月无动于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真的不知道疼了……   冷莹伸出双手掰开了邀月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在看到那一对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珠后,冷莹有着疯狂的兴奋感,她伸出了两只大拇指,探上了邀月的双眼瞳孔……   “不!不要!住手!不——”   邀月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容之和意之,下一秒,眼前一片血红。   极致的疼痛麻痹了邀月的神经,全身瘫软,身子往后倒去。   “不——”   一声冲天的怒吼在众人的耳膜中震荡,意之狂喷一口鲜血,冲破了穴位,飞速的冲到邀月身边,托住了她,阴森森的瞪着冷莹,让冷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冷莹上上下下打量着意之,又将他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眯着眼睛说道,“你居然冲破穴位,哼,这样以来,你往后极有可能是废人了!可惜了一副美人身子。”   “月儿……”意之没有理会冷莹,低头用脑袋蹭了蹭邀月的面颊。   “意之……”仅存的微弱的知觉让邀月下意识的抱紧了意之。   邀月环手紧紧地抱住意之,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想感受彼此最后地体温。   “月儿,不怕,我会陪着你,就算死了也不会孤单的——”说着,意之目光流转着,最后停在不远处悬崖上方。   “意之。”邀月最后叹了一口气。   意之用尽所有的力气扶起邀月,扶着她缓缓地往悬崖挪去。   身后的男仆们想要阻止,却被冷莹一手当下,冷眼看着两人。   “意之!”容之急声大喝,可却无奈身子不能动弹,只得苦苦用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眸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仿佛下一秒,眼珠就要坠入地面,容之对着意之狂吼:“意之,你要干什么?”容之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脸色惨白中发青。“快回来!”   悬崖边,意之抱着邀月的腰,奋力地往外一跃。意之甜蜜的笑着,这样跳下去的话,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而且再也没有别人来打扰了,就他们两个人,两个人的世界——   意之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邀月,将双唇对上邀月的耳旁,低低轻唤:“月儿,我爱你。”   “嗯。”邀月低低地应了声,在她彻底失去知觉之前。然后,缓缓垂下脑袋,偏到了一旁。   “月儿——”   “邀月——”   漫天的繁星,如一颗颗镶嵌在黛色夜幕上的钻石,熠熠生辉。显得那么耀眼,那么让人心旷神怡。萤火虫像是一个小星星在夜色中流动着。   从今夜开始,一切都将会是新的开始。   山谷中。   一座座俊俏的高山千姿百态。   在绿色的林海中,有一层飘渺的云雾,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意之瞪大双眸紧紧盯着邀月,他只感到眼前越来越黑,害怕不能再看见他心爱的女人了,只能死死的瞪大他的双眸,带着不甘和不舍,他害怕邀月就这么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去了,再也不会醒来……   “月儿!月儿!啊――”   意之凄厉的叫喊声震惊了整个迷雾森林,连天空中的彩雀都深深的感受到意之凄怨的悲伤和愤怒。   彩雀呆愣的看着意之死死的抱着邀月的‘尸体’,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的哀哭声在无言的痛斥着上天的不公。   身负重伤的意之,想站起来,但是无力支撑他的身体,唇角有一条鲜明的血丝。   他抬手摞去唇上的鲜血,眼睛冷冷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楚之,“你是什么人?滚开!难道你也想伤害我的月儿吗?”意之恶狠狠的瞪着楚之。   天空中的彩雀落到楚之的肩膀上,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意之,它的主人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讨厌呢?   楚之清瘦的身子,一身白素的丝袍,长细的衣带在空中飘扬,一头黑发随风而扬,一副仙风道骨的谪仙模样。   “你……受伤了!”楚之淡淡的看着痛失爱人的意之,内心也感叹意之的一番痴情,这辈子他或许都得不到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吧!   意之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几次都重新跌坐在地上。   楚之走向意之,“你的伤,再不医治会很严重!”   “月儿……月儿……”声声地唤着邀月名字的意之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只是紧紧抱着‘尸体’发呆,简直就是将楚之当成了空气。   “……”楚之想要伸手去拉意之,若不是他救了意之,意之恐怕早就摔的粉身碎骨。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受到惊吓的意之将邀月的头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我不会丢下月儿的,我不会丢下月儿的,月儿只是睡着了,月儿只是受了伤太累了睡着了而已,月儿会醒来的,月儿一定会醒来的。”   “我要抱着月儿等她醒来,她会和我一起回家,我要等着月儿醒来!”意之撕心裂肺的吼着。   “这个女人,她已经死了,你放手吧!”楚之看了看邀月,这个女人实在是丑。   “不,谁说月儿死了?!谁说月儿死了?!我的月儿没死,月儿她没有死!月儿她不会死的,月儿她不会离开我的!月儿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我要等月儿醒来,我会等月儿醒来的!”   “月儿,你好好睡一觉,记得待会要醒来啊!你的意之会等你的,会等你的!”意之的神经接近崩溃。   “那么,对不起了!”楚之见意之冥顽不灵,一掌劈在意之的后颈之上,将晕厥过去的意之扶起,转身离去。   就在意之松开邀月的那一瞬间,彩雀敏锐的察觉到邀月的微颤。   “她没死!她没死!”彩雀在邀月的身上蹦来蹦去,试图引起楚之的目光。   楚之回眸看向邀月,不对,他学医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失误过,这个女人明明是死的了。楚之上前,又探了谈邀月的气息,的确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已经死了。”楚之对彩雀道。   彩雀低头,看看邀月,很明显的颤抖从邀月的身上传来,彩雀更加的确定自己的判定没有错,跳的更加欢乐:“她没死!她没死!”   楚之再次抬眸看向彩雀,叹了一口气,点点脑袋。   楚之将意之和邀月小心翼翼的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将意之胸口的毒箭拔下,清洗的伤口,去了毒,包扎了起来。   再转身看向邀月,只见她全身战栗,汗水直冒,身体却极度的滚烫。   “唔――啊――啊――”起先邀月似乎还在一直强忍着不痛出声来,但是显然现在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好坚强的女人,连梦中都这般如此。”   一旁的雀鸟听见主人的话,也为自己发现邀月没死而感到高兴,不停的跳跃,口中还不停的喊着:“好命大的女人!好命大的女人!好命大的女人!”   楚之掰开邀月的双眸,只见她双眸赤血,豆大的汗水浸湿了身上的纱裙,脖子上、手背上青筋暴露,隐隐透着一股股的黑气,全身上下均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楚之从容的拿着一块干毛巾不断的擦拭着邀月脸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主人!主人!怎么办!”   “去丹房拿定心丸。”楚之掰开邀月的嘴巴,将毛巾塞了进去,防止邀月自己咬断了舌头,随后又用双手紧紧的握住邀月的手,防止她用指甲到处乱抓。   “丹房?”彩雀是知道丹房的,那是主人研制各种名贵丹药的地方。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外人是很难进去的。   “唔……唔……”邀月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可能是因为楚之突然解开了她的心脉,导致她全身的血脉好像就要炸开来一般,这比往常的疼痛都来的剧烈,都来的凶猛。   定心丸不是什么可以解毒的神药,虽然解不了她的毒,但是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也可以提升她的内力轻舞抑制她的毒性。   现在的楚之双手无法松开,否则邀月指不定就会作出什么自残行为,他只能指望身边的彩雀去尽快给他找来丹药,将怀里的令牌令交给了彩雀,“去……不让她就要没命了……快去……”   彩雀叼着那冷冰冰的云谷令牌,再看看痛苦难耐的邀月,“是!是!”说完就赶忙飞了出去。   一心记挂着邀月的彩雀匆匆来到丹房,因为它叼着宫主的令牌,守卫的暗示直接打开了房门,放他进了丹房。   丹房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路直通炼丹房。   炼丹房里十分宽敞,但却依旧热气冲天,几只硕大的丹炉燃烧着熊熊不熄的烈火,也不知道正在研制何种丹药,四周墙壁上一格格排列分明,都是研制出来的各种毒药和强身健体的良药。   可是几百个格子让彩雀分不清到底该拿什么药才能帮到邀月。   “什么人?!”   一道阴森森苍老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让彩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差点没吓到摔到地上,扑扑翅膀,回身看去,只见一个极其苍老年迈的女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冷冷的打量着它。   老妇眯着眼睛打量着彩雀,又将它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眯着满是皱纹的眼睛说道,“你就是宫主身边的彩雀!”   “你是谁?”   “我?呵呵……这里的人都叫我药婆婆!我负责掌管整个炼丹房!”   “药婆婆,宫主从外面救回来了一男一女,那女的身上的毒发作了,现在很痛苦,你快告诉我哪个才是定心丸吧!”   “怎么?只拿定心丸?定心丸又不是解药,宫主没有告诉你拿什么药可以治她身上的毒吗?”   “没有,宫主也很为难的样子?”   老妇听到彩雀的话竟然一点都那将死的人担忧,依旧慢条斯理的往火炉里加着柴火。   “药婆婆,你快将定心丸拿给我吧,否则那女人就要死了!”彩雀飞到了药婆婆的身边。   “唉――这个世界上还有宫主解不了的毒,看来那人真是命不久矣。”药婆婆叹了一口气:“定心丸,只能减轻她的痛苦,能减轻一次痛苦又如何,下一次只会更加的痛苦!人呐――活着如此痛苦,还不如死来得干脆呢!最难的……是生不如死噢!”药婆婆摇着头,一边叨唠着一边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向一个格子将里面的一颗丹丸拿了出来,又从另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个丹丸一次只能吃一粒,药量很重的,万一吃多了,是会出人命的!还有这个瓷瓶里的是定心丸,天下最好的镇痛药。你一并给宫主带去吧!”   “多谢药婆婆,我记住了!”看着满脸皱纹的药婆婆,彩雀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她虽然看着很慈祥,但是她却很冷漠,很超脱,甚至好似连宫主的话都不在乎。   “走吧,宫主还等着你呢!”药婆婆朝彩雀挥挥手,已经转身继续添加她的柴火去了。   彩雀用细长的爪子紧紧抓着丹药和瓶子,虽然这个奇怪的药婆婆给他很多不安的感觉,但是它不敢耽搁下去急冲冲的转身离去。   直到彩雀走了之后,药婆婆才转身笑着点点头:自言自语着,“来了,终于来了,我的女儿!”   彩雀抓着药向楚之所在的院落急冲冲而去,一进屋子,就见邀月痛苦的在床上上打着滚,面色发红,双眸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   而在看看楚之,满脸的血痕,明显是被指甲抓出来的伤势。   “啊……”邀月凄厉的惨叫着,整个身体都蜷曲着。指甲在木质的床板上刮出了一道血痕。   楚之行动比理智来的更快,前紧紧的抱起邀月,却见她面部痛苦的扭曲着,冷汗直冒,身躯颤抖的很剧烈。   将药丸和瓷瓶一起摊在她的面前,将那颗硕大的黑色药丸,喂她咽了下去,但是邀月依旧颤抖不止。   楚之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毒,为何我至今都没见过。”   “得去寒潭了……”楚之皱眉。   身体的折磨让邀月无法流顺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紧紧的抓着楚之胸前的衣服。   “寒潭!寒潭!寒潭!”彩雀在一旁急叫着。   楚之抱起邀月,来到床边,彩雀上前将窗前的一根彩色粗绳轻轻一拉,只见床边一面墙开了,一阵冷风立刻就迎面吹来,楚之赶忙抱起邀月就进了暗道,彩雀紧随其后。   暗道内是一阶阶的台阶,每往下走一步就感到寒意更深了,约莫走了二十多个台阶,一片空旷的寒冰洞映入南空的眼中。   寒冰洞四处都是泛着白色的寒冰,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寒潭,漂浮着不少冰块。   楚之放下了邀月,开始动手解着邀月身上的衣衫。   寒潭里异常寒冷,彩雀感到身体寒冷的直打哆嗦。   “嘶……”楚之将邀月的身子放进冰水中,邀月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冰冷刺骨的潭水刺激着她全身的肌肤,很快就深入她的骨髓之中。   楚之运功,帮着邀月运气到丹田,努力将全身的毒素慢慢的压制下去,身上冒着的寒气透露着阵阵的黑色气流。   彩雀不断的蒲扇着自己的翅膀,给自己急速降温的身体找回一些热度,否则它就要成冰冻艺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彩雀差点真的成了冰冻艺术,楚之终于运完功了,他似乎已经用尽了她毕生的精力,全身虚脱的趴在寒潭边上。   稍微休息了一会,楚之便将邀月拉上岸来,一触及到她的肌肤,只觉得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冰肌玉骨。如果冰雕一般冒着寒冷的冰气。   邀月是身上沾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如同一颗颗珍珠洒落在她的身上一般美的让人心动。   望着邀月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脯也上下剧烈的起伏着,纤细的腰身,修长白皙的双腿,楚之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感到自己下腹不由得绷紧起来,心跳更加乱了……   楚之托起邀月的脸,脸上原本的黑色毒素已经被全部去除,只不过还留下一下好似曾经是指甲抓伤的疤痕,照旧很难看,但是却有办法复原。   楚之为邀月拭去身上的水珠。   之前仍在地上的衣服已经沾染了寒冰洞的寒气,楚之不敢直接给邀月穿上,只是包裹住邀月的身体,就一把将邀月抱了起来,脚步匆乱的向台阶走去。   在楚之的怀里,邀月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的有了神智,睁开了双眸,这才抬眼仔细的看着楚之俊逸的面容,只不过上面遍布被谁抓过的血痕。   楚之的身体有些僵硬了,怀抱也不算温暖,应该是带在寒冰洞时间太长的缘故。   上了台阶,出了暗室,石门关上了,寝房里的温度才让邀月感到自己又回到了正常人待得地界。   虽然楚之的房间比别的房间都要寒冷的多,但是相比较地下的寒冰洞,这里却算是正常的室温了。   楚之将邀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伸手扯过被子将她盖好,顺手抽走了裹在邀月身上受潮的衣服。   事情似乎都已经做完了,楚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以往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去照顾一个人,楚之其实是一个十分好美的人,对美丽的事物有着接近疯狂的渴求,只要是美丽的,不论是东西还是动物还是人类,他都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去得到。   邀月这么丑,楚之只能对自己说,他救她,是因为那个意之。   是的,意之很美,虽然他是个男人,但是却不得不说美得惊艳。但这仅仅是出自于对美丽事物的欣赏,而不是……   楚之走到火盆前用火钳挑动着盆内的火炭,让火燃烧的更加旺盛一些,这样可以更好的帮邀月驱寒。   房间里沉默的气氛让楚之感到有些局促不安,真要命,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人生头一次这么紧张一个人死去,头一次这么照顾一个人,头一次见到这么丑的女人,头一次这么紧张,头一次……楚之回头偷偷的窥视着床上的邀月,邀月只露出一个头颅,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眉头也已经舒展开来了。   邀月四处张望着,发现不对,这样的环境不是她所熟悉的,虽然眸光寻到了站在一旁的楚之。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意之呢?”虽然当时邀月疼的神智不清,但是依稀记得他是和意之一同坠入悬崖的。   楚之顿了顿,“我把他打晕了!现在他还在账外昏睡不醒!”   “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做?”   楚之沉默了,眉头皱了起来,头一次有女人敢对他用这种口气说话,而且还是一个丑陋到了极点的女人!难道这个丑女人忘记是谁救得她吗?   楚之不说话,难道他要告诉邀月,因为他觉得意之很美,所以想将意之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是我救了你!”楚之开口说道。   “什么?”邀月一楞,随后发出一声冷笑:“所以呢?你要我回报你什么?”   “不需要!”楚之厌恶的扭过头,不愿在看到邀月的丑陋容颜:“我救人从来只看自己的心情!”楚之挑动着火炭的手顿了顿,其实他是想利用邀月威胁楚之留在自己的身边,从意之对邀月的种种行为来看,已经说明了一切,意之很在意这个女人。   “本宫不喜欢欠人情,你不是皇宫的人,既然与我有恩,本宫绝不会亏待你!”邀月的声音依旧很冷,即使是在有伤势的情况下。   “阿嚏……阿嚏……”邀月才说了两句话,就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刚才冷得她发抖,现在待在火盆边身体迅速火热起来,却让她忍不住直打喷嚏。   楚之转头看着邀月的样子,知道她可能受寒了,随即拍了拍手,对着账外的两名少年道:“你们进来吧!”   “是!”账外的两名蒙着纱巾少年听到召唤,走进了屋子。   楚之对那两名少年抛了一个眼神,两年少年随即对楚之点点头。   “你们?干什么?”邀月不解的望着他们,眼前的清秀少年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前脱起了衣服,虽然他们两年蒙着面,看不清楚相貌,但应该是很秀美的。   “你们别过来!”   “这……”听到邀月口气不佳,两名少年迟疑了,朝着楚之望去。   “进去。”楚之轻道。   “是!”两名少年得到吩咐,掀起被角,准备钻进去。   “啊?!”邀月徒然瞪大了眼睛。   两年少年同样是咽了咽口水,紧紧捏着自己领口的衣服,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半响不知道怎么反应。   被子下的邀月没有穿衣服,而主人让他们进去,那他不是就会碰到她的身子了吗?   “还不快点,本座不喜欢说第二次!”邀月狠狠瞪了两名少年一样一眼,这个讨人厌烦的女人,那是什么表情。他可是好心好意让自己的两名仆人帮她被窝暖和一下,她有什么可尖叫的,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就算要叫也该是男人不是吗?女人可是占尽了便宜。   楚之心想,若不是看在屋外那美男份上,他哪里有这么好的福气,让他的两名仆人帮她暖床!要知道小五和小六也是绝色,虽然不及意之十分之一。   担心邀月会逃走一样,两名少年不再犹豫,脱了靴子,掀起被角就钻了进去。   微微触到邀月的身体,肌肤软软的,虽然还透着寒气,但是已经暖和多了。   “不必有其他的想法,你不是一个会让我们动心的女人!”感到邀月难堪僵硬的身躯,躺在邀月右边的小六冷冷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这个女人,长的如此之丑,还尖叫什么,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让他们兄弟俩陪着睡上一小会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到小六的话,邀月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一截,丫丫个呸的!她转头看着小六闭目养神似的睡在她右边,但是却有一种冷漠而不可触及的距离。   小小的年纪装什么深沉。   而一旁的小五,则是乖乖的躺在哪里一动不动。   今天是他第一次和女人靠的那么近,甚至躺在了同一张床上,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经验,所以小五动都不敢动一下,小五和小六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楚之买了回来,因为长的俏丽,所以一直被当作花瓶一样,被楚之看着。   很奇怪,因为楚之喜欢美丽的事物,所以整个山谷中都是美人,今天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残缺不堪的丑女人呢?   “你们两个看住她,我出去看看屋外的人。”楚之忍不住去看意之大美人了。   “我,我也要去。”邀月听了楚之的话,使劲全身力气想要爬起来。   “不行!不行!你现在身子还不太好,不能下床的!”左侧的小五,小心翼翼的又将邀月给摁了回去。   “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意之。”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右侧的小六“啪”的一声点住了邀月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邀月用一双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小六。   小六冷哼一声,继续躺着装尸体,给邀月暖床。   屋外,意之躺在软榻上。   楚之笑脸盈盈的看着昏睡中的意之的脸庞,是那般的惊人眼眸,万般惊艳,万般醉人。   这么百年难得一见极品美男子,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残缺不堪的女人呢?   楚之上前,掀开了意之的衣袖,双眸中闪过一丝遗憾,意之的手臂上没了守宫砂,他不是处男。   他的身子早已经不干净了啊!   楚之皱了皱眉头,原本意之的美好在他的心里打了折扣。   虽然他身边的小五小六没有意之的长相出色,但他们的身体比意之要干净的多,他们还是处子。   楚之的心底有着浓浓的失落,但却怎么也说服不了他继续探究意之美色的想法,美丽的事物总是他所相望的。   楚之掀开意之的衣裳,露出了洁白的胸口,以及胸口的那狰狞的箭伤,楚之伸出修长的食指触碰了伤口,这谷底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灵药,假以时日,一定会让它复原的。   楚之伸出手环上了意之纤细的腰身,抚上他的身躯,玲珑有致,勾人犯罪。   意之猛然间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楚之,又看了看那正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抚摸的双手,心里一惊,一股厌恶感立马涌上了心头,这个男人是谁?邀月呢?   “你……你别动……会扯开伤口的!”楚之看着意之皱眉的模样,都那般迷人,美,真美。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邀月呢!”   “你放心吧,那个女人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休息,身上的毒也被我解了。”楚之缓缓将自己的手从意之的胸口上拿下。   “那就好……”意之在得知邀月的安全后,松了一口气。   楚之笑笑,又伸出了手,探向意之的腰带。   意之大汗,“你要做什么!?”难道这个男人有断袖之癖!   “你别动!如果你动的话我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那个女人!”楚之唇角有一丝浅笑,这算是他的要挟!   很成功的,楚之的要挟让意之感到害怕,昨日和邀月的生死离别让她痛不欲生,如今得幸他们都活了下来,他再也不要同邀月分开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随时要了他的性命,他也知道他可能会让邀月同他永生都不能相见,意之一咬牙,不再动弹,任由楚之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带。   “等等!”就在裤带即将松开的时候,意之又睁开了双眸,对楚之说道:“你救了我,为了报答你,你可以从我的身上得到一个心愿,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任何事都行。”   楚之一楞:“所以呢?”   “所以你要将这个机会用在看我的身体上吗?”意之的唇角有一丝苦笑,这算是他的要挟吗?之前在皇宫躲不过四皇女的凌辱,难道到宫外还要被男人羞辱吗?   “你……威胁我?”   “对!可以这么说,你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体,只要在让我见到邀月安全之后,我自会献身给你,总比你现在上了一个‘尸体’要强吧!没有人喜欢在一个没有反应的尸体上来什么激情。”   “什么?激情?”楚之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爆发出一阵大笑:“难道你以为我有龙阳之好吗?”   “难道不是吗?!”意之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答应着:“难道不是吗?” 第16章苟延残喘的活着   “你说呢?我才不会同男人做那等事,我只是喜欢美丽的事物,也罢,自然你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楚之执着望着意之:“不过,入了我的眼的美丽事物,是绝对逃不掉的。”   “我这带你去看那个女人。”实在是不明白,那么丑的女人,他何必这么在意。   楚之将意之带到了里屋,意之兴奋的用力推开房门。   “你们……你们……”意之身子微颤。   “主人,邀月姑娘的烧已经退了!”小五小六走到了楚之的面前,微微行了礼。   楚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推下。   小六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见到那张丑陋的脸了,小五转头看了看自顾自整理着秀发的邀月,失望的垂下了脸,果然爹爹说过,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无情的,他替她暖热了身子,她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留恋,甚至不曾正眼看过他。   意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声问道:“月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事,你呢?!”一想到昨日自己和意之以及容之差点就去见了阎王,永生永世便不得相见,邀月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受得痛苦会加倍让皇族的人以百倍千倍去偿还。   楚之看着两人如此亲密,随即退出了房间。   握上邀月略显干瘦的手背,意之心底里泛着点点的心疼,邀的脸色并不算很好,想到那些让邀月受到伤害的人,意之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戾气。   “意之绝不会放过冷莹的,总有一天会将她的头颅带回来!”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意之……你有内功,帮我调一下丹田里的气息吧,好紊乱,我不舒服!”   “好!”   邀月缓缓闭上了眼睛,放松全身的紧绷,意之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示出他心底的愉悦,这次,他是真的走进邀月的心里了吧?   他离不开邀月,邀月也离不开他!他们是属于同一种人,因为寂寞孤傲而彼此依偎,因为寡情冷酷而彼此理解。   意之细细轻吻着邀月白嫩的脖颈,轻柔的细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个看不见却深刻道骨髓里的印记。   左手将一颗淡蓝色的冰晶丸溶于自己的掌心,缓缓的用内力侵入邀月的身体里。   此时,皇宫内。   宁静的大皇女府邸,一道修长的身影孤单的迎风而立,看似平静无澜的俊颜上却透露着深深的哀伤。   容之一袭干干净净的白色绸袍,低垂鬓发斜插着镶嵌着珍珠碧玉的木簪,花容月貌依旧如同出水芙蓉般秀丽,只是那满面的愁容……   桃花飘落,一朵朵,一片片,如同雪花漫天一样,纷纷扬扬。   邀月死了,这对容之来说,是致命的一击,从意之带着邀月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容之的心就已经死去,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光明。   为爱而牺牲,容之有多羡慕意之,就算是死了,也能死在邀月的身旁,不像他,却被冷莹禁锢了自由,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性奴。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出卖,邀月就不会死。   这一切是上天注定好的悲剧,也是他无力改变的命运,他这一辈子都该是自己一个人不是吗?   邀月她,一定很恨自己吧?   邀月,你在哪里呢?   邀月,带我一起走吧……   “容之……”   是邀月的声音!容之转头寻声望去,望见站在荷花池边一身粉色裙裳的邀月,笑脸盈盈,倾城俏丽。   “邀月!”   “过来,容之,我不会丢下你,所以,跟我走好吗!?”   看到邀月的到来,她在冲着自己微笑,容之心情大好,笑容都带着甜蜜幸福的韵味,一把抹去脸上的的泪水,迫不及待的点了无数下脑袋,缓缓的朝着邀月走去,缓缓的朝着荷花池走去。   但是还没有等容之走近邀月,就感到四周泛起阵阵刺骨的杀气,飞飘下来的桃花都变成了杀人见血利器。   容之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加快脚下的步伐,向邀月跑去,但是却凭空冒出来很多身穿黑衣的暗使拦住了他的去路,一个个黑衣人似乎杀红了眼,每个人的眼中如同豺狼一般凶狠毒辣,让容之胆战心惊。   “邀月!邀月!邀月!”容之的声音无助极了,带着无限的悲戚。   “哈哈哈哈,冷邀月,我要让你亲眼看看失去最心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冰冷刺骨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天空,一道强大的剑气袭向无奈站在原地的容之。   “不——”邀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之被那强劲的剑气穿胸而过。   容之的血染红了整个庭院,他苍白的俊容朝邀月露出了最后一丝微笑。   “不——”   惊叫一声,邀月猛然坐了起来,全身已经冷汗淋淋把衣服都给浸透了。   什么庭院,什么杀手,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没有了冷莹,也没有血淋淋的容之。   原来是一场梦,邀月叹了一口气,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密密汗珠。   “容之……意之……”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全然陌生的床上,缓缓回过神来的邀月翻身下床就想着去找意之。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容之和意之都不会死的,她刚才做的只是一个噩梦,一个让她恐惧的噩梦而已,只要找到意之,她那慌乱不安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可是才走了两步,邀月就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想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但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握紧拳头却发觉自己的内力都消失了。   “咯吱——”门推开了。   细细的脚步声向着内室走来,珠帘轻动,异香袭来,一抹浅青色身影飘然而至。   看到跌倒在地上的邀月,来人放下手里的托盘迎了上来,“姑娘,姑娘,你醒了!醒了怎么也不叫人呢?”   邀月抬起头来,看清楚扶起自己的人竟然是之前为自己暖床的小五,白玉般的俊颜,兰花般的香气,他的靠近让邀月找回了一种熟悉而安心的感觉。   “怎么会是你?意之呢?”   “姑娘,你小心点!没摔疼吧?”   “那个,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意之他人呢?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呢?”   “姑娘生病了,高烧才退,再加上你身上的伤势,不能太激动,我刚好端了东西来,先吃点吧!”   小五扶着邀月将她带到桌边落坐,热络的忙乎着将刚热好的食物端到邀月的面前,“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一定饿了,先吃点清淡的粥吧!”   “那个,我怎么会来你这里的?意之呢?你快告诉我意之在哪里?”邀月恍恍惚惚的想起她和意之一起跳崖被人救了,可是为什么后面的事情她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呢,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会住在了这里?   “这……你饿了,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先吃点东西吧!”小五想转开话题,意之是主人带走的,不是他能管得着的。   邀月之前身受重伤,又烧了一整夜,还中了毒,身体虚弱,实在是该好好休养的,小五总不能告诉她,他们家主人看上意之的,想要意之,不给她了吧。   “你……你说啊,意之到底在哪里?他在哪里?”   小五望着邀月一脸焦急的模样,心中怜惜万分,却始终不肯开口,他不会说谎,也不想隐瞒她真相,毕竟她总是要知道的,可是至少这个时候他还开不了口。   “算了,你不说,我自己去找他,我去找意之,我自己去找他!他也受伤了,我得去看看他!”   邀月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就想往外走去。   小五急急的拉住她,“姑娘,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还是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   “你放手!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意之!我要去找他!”   “你不用去了,他不在这里!”   “什么?”   “你不用去找他了,他没有在这里!”小五紧紧的拉着邀月的手臂,“他不在了!你找不到他的!他……他……你忘了他吧!”自打小五跟在主人身后,就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凡是被主人看中的东西,就都是主人的了,包括人,就像他和小六一样,就是主人的玩具,想去和主人争夺东西的人,必死无疑。   邀月猛地拉回自己的手,狠狠的瞪着小五,“你说什么?!我不许你咒他,我不许你咒意之!”   “姑娘……我没诅咒他,只是你现在真的找不到他!”   “啪——”邀月用力的挥了小五一个耳光,他的脸上很快就红了一片。“快说!你们将意之怎么样了!快把她交出来!”   “滚开!要是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去找意之,他在的,他一定还在的!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邀月身形晃荡的冲出内室。   “不行,意之公子他在主人那……你现在不能去找他!会很危险的!”小五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从身后温柔的抱住邀月摇晃的身躯,不让她冲出门去。   “你放手,我要去找意之!”邀月努力挣扎着想脱离小五的怀抱,但是她受伤了,现在的力气太小了,因为伤,因为两天没有吃东西,她连挣脱谷小五的束缚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五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邀月不放手,看着邀月温柔晶莹的泪水无声的顺着她丑陋的面颊滑下,小五居然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心酸,替她心疼。   小六才进院子就听进邀月的房间里传来一句句愤怒而响亮的叫唤声,他急冲冲的闯进屋子,只见小五正紧紧的抱着处于狂乱状态的邀月。   “哼,醒了吗?”小六从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蛮不在意道。   “小六,快来帮忙!邀月姑娘一醒来就嚷着要去找意之公子!”   “告诉我,意之呢?他在哪里?你们快点告诉我!意之现在到底在哪里?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姑娘,你冷静一点,你先养好身子,日后一定会有机会见到意之公子的!”小六努力的将邀月往床边拖。   “你撒谎!”   “喂!你还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拜托,你清醒一点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找意之,难道还我们搀扶着你去吗?”小六大声的冲着邀月喊道:“小五,点了她的穴,主人只是命令我们看住她,可没吩咐我们照顾她,何必顾及她的感受,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你还怕她跑了嘛!”   “废人……”邀月渐渐安静了下来,无力的身体靠着小五的身体上,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她现在……是一个废人了?   小五紧紧的抱着邀月,用眼神责怪小六说话太不留情,伸出手,看似干净白皙的手掌上似乎还沾染着邀月温热胸膛里流淌出来的鲜血,那是方才邀月大力挣扎撕裂了伤口流出的,他就这么紧紧的压着她的胸膛,可是鲜血还是会透过他的指缝涌出来。黏黏稠稠的,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他的鼻息之间。   “哈哈哈哈,是吗?我是一个废人了吗?啊!?”   小五看着邀月这般撕心裂肺的呼喊着,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她依旧还在昏迷中,或者干脆把之前的事情统统都给忘记了,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辛苦。   “你滚!你滚!”邀月从床上扯过被单、枕头就往小六的身上砸去,小六皱着眉头,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小五看着痛苦在地的邀月,听着她凄厉绝望的啼哭声,心里沉甸甸的难受,他有见过几个女人,虽然与邀月相交不久,虽然邀月不漂亮,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却牵引着他,去用心的了解这个女人。   “姑娘,你哭过了心里要是能好受一些,就放声哭吧!”小六抹了抹邀月湿润的眼角。   他没有再劝云彩,只是让她放声大哭,这个时候哭或许是让她发泄唯一的办法。   邀月不知道哭了多久,小六才将她从地上重新抱了起来,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姑娘,如果你再这么一蹶不振下去的话,你的身子会垮掉的,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啊!那样才有机会见到意之公子!才有机会去杀了那些伤害你的人,为你自己报仇雪恨!”   邀月失神的依靠在床上,小六的话她有听进去,过了许久许久,她的眼神中失落依旧,却也多了一抹极度冷冽的恨意……   冷要约,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山顶。   小五远远的看见邀月在发呆,这些日子邀月不闹了,每日也按时吃药进食,只是依旧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小六担心她,每天都会来这里看邀月发呆,一看就是一下午,但是他又特意躲着别人,似乎不愿让任何人知道他对邀月的关心。   邀月眼眸一瞥,看见了不远处有些局促不安的小五。   小五发觉自己被邀月发现了,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你找我,有事吗?”邀月的口气很淡,但这淡淡的口气也就只有小五一人能听到,其余的人邀月一向是当成了空气一般,不曾理会。   “那个,该……该吃饭了……”不可否认,邀月的眼睛很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每当对上邀月的眼睛,小五就会说不出话来,更何况今天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自己到时候就会回去的,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这,我怕你一个人会出事。”   因为小五的话,邀月脸色反而显得更加苍白了,小五这才发觉自己无意的话可能伤害了邀月,“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我只是想说……”   “小五,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毕竟,我成为了一个废人已经是事实了。”邀月垂眸,双眼清冷。   “不!你不是一个废人!”小五冲到邀月的面前,忽然塞了一张纸到邀月的手上,邀月一楞,弯腰捡起,无意间瞟见纸上的字,震惊了,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五,小五逃避了邀月的眼神。   邀月急匆匆的将纸塞进了衣袖中,对小五道:“小五……你这是哪里来的?”   “你不用管这是哪来的,总之……”小五直视着邀月,“这个对你有很大的帮助,不可以告诉别人,我会帮你练成的,也会将我的内功心法告诉你,所以,你一定要振作”   “还有,这个东西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行,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的!”   邀月不可思议的望着小五,皱眉问道:“吸功是武林中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多少人为了这个东西丢了性命,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用我的办法得到的,总之,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两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了,知道的人都死了!”小五的语气有些阴冷,本来就是,这个是他一次跟在主人后面看到的一本书,只那一次,他遍在心里记下了所有的内容。   小五左右查看着,确定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神情异常严肃,“姑娘,吸功是一个邪门功夫,练得不好,很容易走火入魔,至今武林中,没有人真正练成,所以你也别指望练到多少层,到三、四就很好了,我会一直辅助你的。”   “那是因为那些江湖人士急功近利,妄想一夜练成,而我……”邀月显得很自信,“我不会轻举妄动,我需要研究透彻,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去练,而且还有你帮我。”   “恩,我会帮你的!只是……你要适可而止。”小五还是有一些担心,本来他考虑了一个下午,到底要不要将这个给邀月,只是又不忍心看见邀月整日死气沉沉的。   “是!”邀月实话实说,“你也说了,吸功练的不好,会走火入魔,甚至……丢了性命!我不会做那样的啥事的!不过……即使我知道……可是上天把这个东西送到我的手中,我就一定要成功的练成!”邀月的眼中野心勃勃。   虽然小五还是很担心邀月练这功夫会伤害到自己,但是总比她整日和死人一样的好,“姑娘,如果你是想要武功,我可以把我的内功传给你……”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你的内功?”邀月摇头,“我现在需要的是自己保护自己,如果你把你的内功给我了,我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保护我的人,至少,现在我还很需要你的保护。”   邀月轻笑,“你不是说,你要守护我吗?没有武功,你还怎么守护?”   意之沉默了,邀月说的没错,如果把他的武功给了邀月,只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愚蠢做法。“恩,我会保护你,我可以帮你,但是正如你所说,所有失败的人都是太急功近利了,吸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一年够不够?”邀月问,“我没有想要一天两天,也不想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够吗?”   “我没有练过,而且你没有内功底子,一年也好、两年也罢,你必须按部就班,不可太着急。”小五还是坚持这一点。   邀月点头,内功她不懂,以前轩邻也只教了他一些轻功之类的,既然小五这么说,她就选择听取,看多了那些武侠剧,走火入魔的人在她看来是最悲剧的,她只允许成功,不能失败。   邀月的脸上终于有了难得的笑容,她抬头,对小五笑道:“谢谢你,小五。”   “不谢……嗯,我会给你准备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的。”意之又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姑娘,这个是基本内功心法,在你练吸星之前,必须先练这个。”   “基本内功心法?”邀月接过书,微笑,“其实我并不是一点内功都不会的!”内功心法当初轩邻有告诉自己的。   “我知道,刚才我已经试探过了你的体质,那些内功只是为了强身,若是要练此等邪功,就必须先练成,巩固你的内功。若是一个常人直接练吸功,最后反而会被邪功吞噬。”   邀月一听小五这么说,才觉得自己是小巫见大巫了,翻开书看着,“心经?我还从没听说过,倒是听说过什么易筋经、玉女心经、九阳神功……”   小五微笑,“我会先帮你打通任督二脉,会大大提升你的功力,你的琵琶骨和心脉之前都被人重伤,所以也要恢复了之后才能运用内功。”   “小五,你为什么要帮我?”邀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放心!”小五听着邀月的口气,着急了,立马解释道:“我不会要你回报我什么的!”   邀月点头,没再说话,两人坐了一会后,便一同回到了屋子里。   晚上。   与往常一样,小五帮邀月整理好被子:“床铺好了,休息吧!”   “呃……”邀月褪下锦袍,坐到床边,看看床上的被子,又抬头看看小五。小五转身走到窗户边的睡榻边,铺开一条毛毯,“姑娘,早点休息吧!”   意之低着头,始终不曾回眸,每晚都是这么背对着邀月睡,邀月慢慢收起脚,吹熄了身旁的烛火,钻进被子里,黑夜中两人背对着背,房间里如此安静,他们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房间里透出一种诡异的气氛,邀月闭上眼睛,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良久,邀月侧过身,看着小五孤单的后背,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是那么恬静自然,内心突然想起了意之,以往的意之,也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孤单入眠的吧?不知道现在意之怎么样了,好想他们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还会在相见的!总有那么一天,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小五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微闭的眼眸睁开,怅然的看着夜空中的弯月……   “小五,我睡不着!”邀月的声音很低很轻,可是小五还是听到了,他坐起身,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膀上,“姑娘,睡不着吗?”   “嗯!”邀月的一双星眸在黑夜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的眼睛是这么清澈,清澈的想让人好好保护起来,不让它被世俗污染。   “那,那怎么办呢?”小五看向邀月,他白皙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睫毛安静的垂着,嘴角微微的翘着,看着这样的脸,还是一个孩子嘛!   “要不,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啊!啊?唱歌……可是我,不会……”小五轻轻的皱皱自己的眉头,犯难着。   “姑娘,要不小五给你吹个曲子吧!”小五说着就盘腿坐在了床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短小的牧笛吹了起来,悠扬动听的曲子传出,虽然不及意之的琴技,但是却也好听,邀月闭上眼睛倾听着,渐渐进入梦乡。   小五停止吹笛,静静的走到邀月的身边,手指接住邀月眼角滑落的一滴泪,这滴泪你又是为谁而落?手指缠上邀月的秀发,失神的看着邀月,就这样,看着发呆,却不知道在多久之前,也同样有一个叫意之的男子,多少个夜晚为邀月这般失眠了,一直守在邀月的身旁,贪婪的近距离看着邀月的睡容。   之后的几日,邀月都和小五两人在书房里,认真的听小五为她讲解那本内功心法,一边牢记他提出的注意事项,再加上彩雀也会常来和邀月逗闹,这日子虽然依旧是带着仇恨而过,但好歹不像之前那般毫无生气。   除了有熟记小五教给自己的心法,邀月还有继续练习轻功,会是不会是趁着小五不在就四处寻找意之的下落。   小五和小六好奇怪的两个孩子。   小六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她猜不透的心……   但是小五,小五这个小鬼,有什么心思,一眼都能看穿,就连对自己的爱慕,一点都没有隐藏……   “你在想什么?”小五微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你弟弟俩个人都深藏不露……”   小五看着书架,随手将放进去,“姑娘,既然要练功,就要做到心无杂念,如果有事干扰,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练功之前,你要整理好思绪。”   邀月点头,“没问题,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能帮我弄来一些热水吗,我要好好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神经。”   小五走出屋子,只要是邀月提及的,他能做到的,就一定会立刻去办理。   邀月全身沉入浴池中,闭上眼睛,让自己整个人放松,浮在水中,小五一直静静的守在幔帐外,一脸的平静。这张脸让邀月差点以为自己又看见了意之,那个飘渺到好似无欲无求,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柳下惠的男人……哎,最近总是拿小五来和意之比较,看来自己实在是太担心意之了。离开皇宫已经一个礼拜了,也不晓得现在的容之怎么样了呢。   不行,她不能再拖拉了,她急切是想要知道容之和意之现在是否安全,至少,她要快点练到一、二层。   片刻后,邀月忽然从水中飞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将睡袍披上身,高深莫测的看了小五一眼。   “我可以开始练了,要在这里练吗?”   “不,我已经为你选好地方了!”小五转动一个烛台,墙壁动了,让出一个通道,邀月一愣,“这里居然还有密室?”   “在我们谷底,每件屋子都有一间密室,只是你不曾留意过而已。”小五带头进去了。   邀月跟着小五走进暗阁,墙壁迅速的合上,小五掏出火折子,一路点燃过道里的烛台,暗阁瞬间亮堂起来,邀月扫视了一下暗阁,这个暗阁看起来简陋却又应有尽有。   “这么大的地下室,我居然都不知道!”邀月走到一张床榻边坐下。   “这很正常的,你不曾注意这些,也用不到!”小五耐心的回答,“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在这里练功了,我会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邀月点头,“谢谢你了,小五!”小五露出满意的微笑。   从此,小五每日负责邀月的生活料理,邀月除了白天去屋子外面转一圈,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蹲在暗阁里练功,直到将吸功练到了第三层。   “什么?姑娘,你要出去!?”小五惊讶的张大嘴巴,“不行!不行,外面太危险了!”   邀月笑笑,知道小五的心思,真的是外面太危险了,还是他这整日和自己相处下来,舍不得自己离开?邀月微微笑笑,握住了小五的手,道:“恩,我知道外面太危险了,所以你陪我一起去,保护我不就好了?”   “咦?我和你一起出去……”小五不可置信的望着邀月,但还是担心邀月就这么跑掉。   邀月也看出了小五的心思,随即给他安安心:“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跑的,意之还在谷底,我只是觉得天天在这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才想出去走走,一天时间就回来,你也可以陪着我呀。”   “这……”小五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却又立马摇摇头:“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呢?宫主吩咐过,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准出谷的!”   “嘿嘿,这个很简单,包在我的身上!”邀月奸诈的笑笑。   晚上,小五扶着用面纱蒙着脸蛋,手巾包裹着手脚的邀月朝着出谷的唯一一个大门走去。   邀月看着前方的守卫,忽然眼神变了,一脸痛苦却还要极力忍耐着,双手开始偷偷的抓着手臂、身体。   邀月的奇怪打扮引起了守卫们的注意,“站住,你们要出宫,有令牌吗……”   “没有……没有……”小五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这更加引起守卫们的好奇了。   一名守卫头头一把抓住邀月,小五出声阻止:“不要,邀月小心呀……”   但是说时迟,守卫早已掀开了邀月的袖子,白嫩的手臂上布满了红色斑点,一看就是什么疹子,守卫吓得像躲瘟疫一样躲开邀月,“啊!你……你这是什么……”   “我……我……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我求求你们……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间,身上有了这些红疹,奇痒难忍,到了夜晚更是痛苦,热胀的只想……”   邀月惊恐的哀求着那名守卫头头,“我已经在吃药了,相信很快就会没事,大哥……我……”邀月抓住名守卫头头,守卫头头触电般甩开邀月的手。   “你别碰我……你……你们……你是不是有什么瘟疫,怪不得你们一靠近我就闻到一股药味,难怪你整天躲在屋里……原来你得了瘟疫……”   “不……不是的,不是瘟疫……大哥……我……”邀月急急的向守卫们解释着,守卫们只顾着躲闪,完全没有看见邀月眼底的那抹奸计得逞的胜利眸光。   “你们……你们赶紧出去找大夫!”说完守卫们就统统都散开了。   邀月哭哭啼啼的被小五扶着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身后的那些守卫们嫌恶的抓抓身体,“哼,搞了半天……居然是有病……真恶心……”   “大哥,别说了,我们先回去洗澡,去了晦气,别被传染了!”一旁的小弟向那守卫的大哥献着殷勤。   看着自己和小五轻松离开,邀月笑了,笑得很邪肆,捞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红斑点,“怎么样?小五,我说的没错吧,这帮好美色的男人,都是下身思考的动物,果然上当了!”   小五也跟着掩嘴偷笑,“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才智,还有……姑娘的戏也演的不错。”   “那是当然了,以后再让你瞧瞧我的本事!”她如果做演员,绝对能进好莱坞,只是她不屑去荧屏上演戏,“这种办法叫做反侦探心理。”   “反侦探心理?”   “恩,像这类高深莫测的功夫往后再告诉你,我们赶紧上路吧,晚上还要赶回来呢!”   小五看着邀月一脸的得意,她……的确很有心计,原先自己总担心她不适合外面的生活,现在看来……她不过是将锋芒收起来了,伪装了自己。   邀月和小五来到皇城外,邀月望着高高的城门,心里很不是滋味,今晚她要夜潜皇宫,她想……确定容之是否还安全。   脱下身上的外套,邀月和小五顺着皇城外偷偷摸摸的行走着,中午趁着侍卫换岗的时候翻进了宫内,邀月就是轻功了得。成功的进入了宫内,邀月又打晕了两名男仆,换成了他们的衣着,朝着大皇女的府邸走去。   今时不同往日,大皇女的府邸已经没了之前的活热,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好似里面根本没人住着。   邀月踩着往日自己日日都会走的土地,心里很沉重,脚下的步伐是更加的沉重。   往前走着,凉风习习的吹在邀月的脸上,却让邀月觉得彻骨的冷。   “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住手!邀月不会死!殿下没有死!你们都给我回来!”从大厅中传来阵阵痛苦的声音,邀月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容之的,感谢老天,容之没事,邀月提起步伐朝着大厅小跑过去,难掩内心的激动。   大厅里,该拿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只剩下了一下桌椅实在是弄不走才得以幸存下来。   “容之公子,你放手,殿下她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一名男仆甩开容之扯着他衣角的手,将容之推到在地,然后抱着自己满满当当的包袱夺门而出。   “不!不可能的!邀月没有死!你们骗我的!邀月不会丢下我的!她一定还会回来的!”容之在地上痛苦的哀号,双手疯狂的抓着地面,血淋淋的。   站在邀月身后的小五在见到这一面后震惊了,原来邀月是皇宫里的皇女,难怪……那么的有心计!他果然小瞧她了,邀月绝对不是简单的女人,否则也不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吸功练到了第三层。   “不会的——不会的——邀月不会死的——”   邀月再也无法忍受,走上前,在容之的身前蹲了下来,没有容之那惊喜的反应,邀月仿若老天打了一个晴天霹雳,心儿吓到碰碰乱跳,容之……没有看见她!可是她就在他的身前呀!   还是不死心,邀月伸出手,在容之的面前晃晃,容之那木讷的双眸,完全就没有任何反应,他——瞎了!   “唔……呜呜……呜呜呜呜……”邀月哽咽着,却没有任何泪水,轻轻的将容之拥入怀中。   怀里的容中身子一颤,张开嘴巴,木讷的任由邀月抱着。   就好像是被容之给感染了,邀月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容之的面颊,心里的疼痛是难以用语言言明了。   “恩!邀月——邀月——是你吗?邀月——”容之双眼无神,却异常激动的回抱住了邀月,伸出全是血迹的脸,抚摸上了邀月的脸,没错,容之将他刻在了心里,就算此刻他不能亲眼看见,但却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邀月!邀月你没死!太好了!你——”   “嘘!轻点声,别人让发现!”   “邀月,呜呜……”   “不许哭!”   “殿下……”   站在一旁的小五见到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酸酸的,转身走出了屋子,来到庭院,望着天空发呆,她的身边,总是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和她身边的那些男人想必,他实在是不算什么。   屋内,邀月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容之安静了下来,取了一盆热水,邀月一边帮容之清洗着身上的血迹,一边问容之:“你的眼睛?”   “邀月,邀月,你别离开我了!”容之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又抱住了邀月,双唇不停的在邀月的脸上落下。   “我不会走,我不会走的!”邀月推开了容之,又废了好多力气去安抚他,现在的容之就像是惊弓之鸟,神经就要错乱了似的很容易受到刺激,只要邀月稍微挪动下位置,他都会立刻吓得跳起来。   “容之,你放心,我没事,我还或者,意之他……也没事,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留在宫中,否则会招惹来杀身之祸,现在我住在宫外,有人照顾着,所以你不用担心,倒是你!”   “带我走……”   “不行,如果我现在带你离开,会引起冷莹他们的怀疑,在我回到这皇宫之前,你不能向任何人说我来过,你再等等,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但不是我们离开,而是他们彻底离开!”   容之靠在邀月的身上,感受到了邀月从牙缝中溢出的杀气。   “容之,我不在这段时间,冷莹有把你怎么样吗?”邀月托起容之的脸,用温热的毛巾柔柔的擦拭着。   “没有!”容之迫不及待的证明着自己:“自从回到皇宫后,我便以死要挟,冷莹她碰都没碰成我!”   邀月笑了,“好,我们的这一招棋子会走的很险,所以你一定要当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我目前正在进行吸功开始进入关键时刻,是最不能被人打扰的时候,所以不能常来看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练功。不过……”邀月握住容之的手:“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回来的,所以,你一定等我回来!”   “你放心吧,邀月,我沉得住气!”   “恩,我相信你……”   邀月同容之两人相拥而坐,容之看不见邀月此刻的容颜,却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也被温暖着,至少他的邀月没有死,他还有活下去的动力,他可以等!可以等……总有一天能等来幸福的生活。 第17章凤凰重生   六个月后。   山谷中。   在这山谷里,有着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传闻。   说是在这山谷中某个地方的某个小屋子里,住着一个连东施都觉得她是怪物的女人……   此时正是冬去春来之时,山谷里处处繁花似锦,春意黯然。   清香的春风从木亭经过,卷起了花圃中的朵朵花瓣,随风而舞。   木亭往上走就是悬崖,悬崖上有一颗大树,此时已经郁郁葱葱。   树上,坐着冷邀月。她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日光下,乌黑的头上泛着淡淡的白光。一张精制小巧的脸蛋,由于太过于精致,而有些雌雄莫辩。一身淡粉色的裙衫,配上她玲珑的身材,显得更加迷人。   冷邀月拿着尖刀,一边在树枝上刻下一痕,一边数着树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这是她待在这冷宫的第一百八十天。   邀月眸光朝着树下望去,伸出手,花圃中一阵轻风波荡,一朵粉色的小花儿飘到邀月的手中。   花如其人,一样的美。   邀月将那芬香的花瓣一片一片摘离,一瓣一瓣的飘落到地面……   邀月第一百八十次玩着这个游戏,虽然这个游戏的结局她已经再清楚不过。   “他会来……”   “他不会来……”   “他会来……”   “他不会来……”   “他会来……”   “他不会来……”   “他会来……”   “他不会来……”   粉红色的花儿,在邀月的手中,花瓣越来越少。   “他会来……”   终于,邀月的手中还剩下最后一片花瓣,她微笑着摘下,然后将九瓣莲的花茎丢弃到一旁。   “我就知道你会来!”邀月的明眸闪烁了一下,一丝绝美的喜色从她的唇角浮现,邀月迅速转身,就扑向来人,每天逗逗小五是她在这山谷下唯一的乐趣了。   “砰砰砰砰!”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邀月抬眸望去,对上了小五那红扑扑的脸蛋,没想到这游戏都玩了一百八十次了,这孩子还会脸红。   “邀月……”   邀月再次投入小五的怀中,听着那怦怦的心跳,然后,轰然大笑。   小五怔立许久,虽然他知道邀月是在逗弄他玩,虽然这个游戏已经玩了一百八十多次,但是他还是无法从容的面对邀月……   春风习习。撩拨着花圃里的花儿,也撩拨着小五的心。面对邀月的开心,小五地眸中带出了一丝心疼。没错,邀月就是整个山谷中人见人就相传的得了传染怪病的丑陋女人。   “小五,怎么每一次见到你,你的心跳都这么快?难道……你有心疾?哈哈哈哈!”邀月看着小五哈哈大笑,自从半年前,她骗了守门的守卫得了传染怪病后,她的名声就这么臭了,人人都说她是住在这山谷里的一个怪物,是宫主楚之带回来的丑陋妖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丑的女人了!   小五的脸上立时布满黑线。他匆匆拉开依旧在听着他心跳的邀月。自从三个月前邀月脸上的血疤彻底掉落,身上的毒素彻底排除,露出的那一张精美绝伦的脸……他对她地美丽就无法免疫。应该说。如果不是因为谣言让其他人不敢到这木亭来,那么全山谷的人都会为邀月的美痴迷,那每日会将这木亭当作茶花会来聚集的。   也因为大家都谣传邀月是丑陋之极的女人,所以爱好美丽的楚之更是怕瞎了自己的眼睛,从来都没有来这里看过邀月一眼,也不知自己究竟错过了怎样的人间极品。   邀月不知道小五在想什么,退后了好几步,转过了身子。   一股幽蓝的冷风立刻从邀月的手掌心从蹿出,立时,狂风大作,满园的花瓣都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而纷纷闭合。   小五有些吃惊,被风无情撕扯下来的花瓣飘过他的身旁,如同掀起了一阵狂猛的花浪,在他的身边旋转成了一个花圈。   又是一瞬间,风停了,一切恢复了原样。   小五没有从这突变中回过神来,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却是不敢去相信,那就是冷邀月此刻的功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不该是吸功的第八层,难道……邀月已经练到了第九层!   “小五。”亲昵的甜美的呼唤让小五无法不去回应,就在看到邀月的面容时,他却就此痴迷于邀月脸上的甜蜜的笑容中。   忽然,他眼前一只玉手拂过,他便慢慢闭上了眼睛,倒落花丛之中。   “怦!”小五的身体,再次溅起了坠落在地的片片花瓣。   邀月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小五白净的脸庞,小五,谢谢你在过去的六个月里对我的照顾,但是今天……就是我离开这里,返回皇宫的日子了。小五,谢谢你……   邀月活跃的一边跳着一边笑着,完全不避讳这山谷中任何人,回头率那叫百分之一万,四周的吸气声此起彼伏,不时有年轻男子看着邀月走着走着就撞到了墙上,走着走着就掉落了池塘,走着走着就……究竟是什么时候宫里多出这么一个绝世美人。   只是邀月都无视这一切,她的目标是山崖上的那个亭子。   此时,山崖的亭内。   用翠玉石建造的玉琉墙壁内,有一条人工开凿的原形的水池,水池的中央,是一座精美的美人雕像,从雕塑美女手中中,一注清泉正潺潺流下。   清澈的水中,映出了一张美丽的脸,只是那张脸上却挂着一双无神的双眸。美男在哀伤,为谁而伤。   意之的神情如冰山一样的冷漠,他的一切还是如同半年前那般飘渺。没有半丝的改变,一头黑发披在肩膀两旁。   忽然,水中又映入了另一张脸,黑色的长发,绝世的容颜,艳丽地如同仙子的女子,那双透着万般妖娆万般妩媚的眼睛,此刻正笑着眯起,那眼睛,很熟悉。   意之猛地抬头,见邀月坏坏地朝着他笑笑,邀月看见意之一副似乎认得自己但又不敢肯定的样子,忍不住想恶作剧,她走进意之的面前,娇媚地笑着,用很嗲的声音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啊?小女子叫鲜花西施,年方六,尚未娶正夫,今日得见公子,心里喜欢的紧,不如公子……”   意之皱着眉头,不,这不是邀月。   还没等邀月的自我介绍说完,意之便淡淡地道:“多谢姑娘的美意,在下已经成亲了。”   邀月继续掩嘴娇笑:“这样呀……那就算了,不过,西施我见公子你长的这般俊俏,心里实在是喜爱呐,只求一夜,与公子水乳交融,咯咯……”   意之听到这话,俊容一僵,心里有怒,皱着眉头转身离开。   邀月娇笑着,身子一扭,扭到了意之的面前,道:“公子这么生气干什么?想西施我这般漂亮,肯定比你家那口子漂亮百倍去了,公子和西施睡上一晚,西施嫌弃公子不是处男之身的。”说罢邀月将衣襟松开一点,露出大片雪白的玉乳,媚眼如丝地望着意之,好不魅惑,换作其他男子一定当场大喷鼻血。   意之这回意之话都懒得跟她说了,准备去软榻那闭眼休息。   “公子别急着走嘛!咱们有话好好谈吗,该不是公子觉得自己吃亏,这样吧。”邀月拍拍自己空荡荡的衣袋,假装大方道:“只一晚,我给公子你五百两银子,如何嘛!”   意之心内怒火万丈,这女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听不懂他的拒绝吗?脸上却笑得阳光灿烂,装作动心了一般说道:“姑娘……一晚,真的有五百两?”   邀月被意之耀眼的微笑迷失了神,呆呆地看着他将手伸过来取银票,心中愣愣地想,意之真的会为区区五百两再次出卖自己的身子嘛?一不小心发了呆,邀月猛然地发觉意之的手势往自己胸前的穴位二来,立即侧身闪过,媚眼乱飞,“公子干嘛摸人家的胸口啊?要摸进屋再摸嘛。”哼,小意之,我现在的功夫,恐怕你想动我一根汗毛都很难呢!   意之见她轻易躲过自己的一招,知道也是习武之人,不想再和她多啰嗦,展开身形便飞跃了出去,可眼前人影一晃,邀月却拦在了他的身前。意之心中大骇,这女人刚刚还离自己一米的距离,竟能一步便拦住他,轻功远在他之上啊。   意之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连换了三处方位,都被邀月拦住。邀月奸笑着望着意之,那表情仿佛就是在所,别跑了,小意之,你注定是要做我的午餐了!   意之被邀月那色迷迷的表情一吓,心中大骇,忙一招劈过去,交手了不过十来招,便被邀月制住,动弹不得。   意之浑身一怔,自从到了这山谷,他就再也没有让任何人碰过他的身子就连楚之也只是对他远观。   就在意之大喊,引来守卫的时候,邀月突然低头,将双唇对上了意之的耳朵,轻声道:“意之宝宝,半年没见,你一点也不热情呢!”   本来满腔怒火,羞辱异常的意之,眼睛立即一亮,这声音……这眼神,这……   邀月……   “公子,这样看着西施,想怎样啊?”   “月儿……”意之的语气里有肯定、有惊喜、有不敢置信。   “月儿?”邀月装作不知,扭头四处望望:“月儿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月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快让让我抱抱你。”意之得到肯定的答复,急切地想拥抱她,但却被邀月一把推开。   邀月不满地嘟起小嘴,“骗人,你刚才明明就没认出来。”   意之哀求道:“一开始,我就觉得像你,可你的容貌变了呀,你自己又变着声音说话,我怕认错了人。好月儿,快点让我抱抱你!我真的好想你!”   意之将邀月狠狠地抱入怀中,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清雅的体香。真好,邀月还活着真好!这半年的时间他没有白等。   情绪渐渐平复后,意之才抬起头来,贪婪地看着眼前的邀月那如花的娇颜,手指轻抚过俏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呢喃道:“我的月儿真美,怎么变得这么美了?”   一说到这个,邀月馨便得意得眉飞色舞,将自己这六个月在谷底的际遇诉说了一遍,不忘夸张地描述练功时所受的痛苦,本来就非常痛,再被她夸大十倍,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受尽磨难的小女人,惹得意之都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不住地细吻着她,不停地道:“月儿受苦了。”   邀月忙装副一副大人的模样忙安意之,“没事了,现在都过去了,意之宝宝,容之宝宝,轩邻宝宝,邀月宝宝,都好好的呢!”   每天午间,楚之吃完饭就会来这山顶的亭子里看望意之。   看美好的东西和收藏美丽的东西,几乎就是他这一生所求了。   而此刻,一位黑发粉衣女子正安详地躺在那原本属于意之的软榻之上,手臂和长发都自然垂落,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如同盖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流纱。   楚之怔住了,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面前那个让人窒息的美人,究竟是谁?他不曾记得在自己的谷底有这样的绝色女子。   一阵清风而来,抚起了那丝丝黑发,黑丝在空中飘逸着,美人似那月中仙子,如梦似幻,好似只是海市蜃楼,是虚无缥缈的。   忽的,美人似从梦中苏醒,她微抬素手抚额,身体摇摆了一下,翻了一个身,从软榻上衰落。   楚之抽气间,形如闪电,出现在那软榻旁,双腿跪地,将这月中仙子接入怀中,准备细细观瞧。   就在楚之为自己美人在怀而兴奋不已时,那美人却突然裙摆一挥,双手朝着楚之的脖子掐去,楚之一惊,步步退让,与美人纠缠在一起,就没舍得伤害美人分毫。   而就在此时,意之正偷偷摸摸地摸进入了楚之的房间。   意之想要离开这山谷,就要拿到可以通过大门的宫主令牌。   现在正在困住楚之,他必须抓紧时间偷到令牌,然后离开这里,邀月的轻功虽然极好,但是一个人可以轻松的离开,带上他就会有些麻烦。   意之顺利的将令牌弄到手后,就向山谷的出口跑去。   邀月和楚之来来回回比划了几个回合,两人都没有真正动手的意思,楚之更是乐于同这从天而降的美人比划武艺。   邀月的双眸不经意间朝着山谷下一瞥,意之已经成功的通过了大门,现在,她也玩够了,该离开了。   邀月的双脚朝着地面一踏,双手平衡开来,在楚之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就跃出的门窗,纵深飞向了悬崖下。   等到楚之回过神来之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邀月的轻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楚之只能瞧见美人飞跃在丛林之中,直到飞过山谷的大门。   楚之匆忙跑出亭子,看着已经逃走的邀月和意之,嘴角微微的上翘,他的猎物,从来就没有能逃得了的。   冷邀月绝然的外貌,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江湖的大湖中。涟漪一层接着一层,开始在江湖中流传。   而与此同时,在平静的皇宫中,又掀起了一波巨浪。   御花园里,二皇女和四皇女两人正在品尝着茶水,有说有笑的,三皇女就急匆匆的快步走了过来。   四皇女起身对三皇女笑了笑:“三皇姐,要一起品茶吗?”   三皇女冷眼瞅瞅四皇女,这根墙头草,哪边实力强了就往哪边倒。   冷莹倒是没将三皇女放在眼中,三皇女做事莽撞,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足为惧。   “怎么了?三妹,这么急,有什么事吗?不如坐下来一起品茶,有事慢慢说,性子太急太躁了,未必是好事!”   “二皇姐,你还有兴趣在这品茶尝点心呢?”三皇女嗤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将手中的喜帖仍在了桌上。   二皇女和四皇女的目光转移到桌上的红色喜帖,“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大皇女的喜帖喽!”三皇女嗤笑一声。   二皇女一怔,随即毫无顾忌的大笑三声,起身拍了拍三皇女的肩膀:“三皇妹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大皇姐她早就在宫外被贼人杀害,现在尸骨无存了……”   “到底有没有死,你自己看看这喜帖的字迹就知道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最近大皇姐的寝宫又开始装修了,前日我还以为是皇姨母要将那宫殿给其他新人入住,难道……。”四皇女也觉得怪异。   “何止如此呢,看来二皇姐你当真是日子过的太逍遥,自己做了事却没处理好后事,现在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了!”三皇女笑得很猥琐,原本以为邀月死了,在这皇宫就再也没有人能是冷莹的对手了,但是现在邀月居然又回来了,看来自己又有机会得到储君的机会了,只要邀月和冷莹斗的两败俱伤,哈哈。   冷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反驳道:“不可能!邀月是本宫亲手……咳咳,不是,是本宫亲耳听皇母说已经在宫外遇害,怎么会?”   “会不会是没死成,现在又回来了呢?!”三皇女一副好不得以的模样望着皱着眉头的冷莹。邀月遇害,果然是这个女人的诡计。   “不会的!不可能,我明明……”   “是不是,我们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三皇女的眼神一冷,好戏还在后头呢。   二皇女和三皇女以及四皇女来到邀月的寝宫前,就看到容之坐在院子中,脸上居然挂着幸福的微笑,双眸依旧失明着,二皇女冷笑一声从他身边经过,自从邀月死了,容之整日就是这么一副死样子,像傻子一样,搞得她都对他没半点意思了。   男仆看见三位皇女来了,连忙大声的请安:“奴才参见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   此话一出,一旁的容之立刻警惕了起来,站起身子。   冷莹没有理会他们的通风报信,径自走到邀月屋门外,猛地推开门,就看见蒙面的邀月和意之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子边喝茶,顿时三人都吓得不轻,冷莹更是浑身一震,以为自己大白天的见鬼了。   不对,这个屋里有股药味……   “二皇妹、三皇妹、四皇妹,你们这是……”邀月走上前,来到他们三人的面前,脸上挂着面纱的她,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是人是鬼,难道二皇妹你还不清楚吗?”   “你们这样不经过殿下的允许,擅自闯进来,是不是太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一旁的容之怒气冲冲的闻声而来。   邀月挑眉,“容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本宫的三位皇妹说话呢,毕竟我们同为皇姨母的孩子,你这么说本宫的皇妹们,不就等于骂他们没有长辈教养吗,太无礼了,退下”   “你!”   邀月拐着弯骂她们没教养,四皇女刚要发火,三皇女一个眼神就阻止了,笑里藏刀,“大皇姐莫怪,我们只是好奇,大皇姐你不是已经……怎么会?”   邀月轻笑,“已经什么?已经如同外界谣传一般死了吗?呵呵,本宫命大,还死不了!”   三皇女一惊,果然,这个小丫头不简单,看来自己真的小看她了,随即笑道:“呵呵,真是太好了,相信皇姨母知道大皇姐您没出事,一定倍感欣慰,不过……大皇姐,这是……”三皇女将那红色的喜帖拿了出来。   “噢,呵呵,那是因为本宫打算娶意之为侍郎了,所以就通知各位皇妹喽!”邀月说到一半,忽然眼神变了,一脸痛苦却还要极力忍耐着,双手开始偷偷的抓着手臂、身体,半年前用过了,很好,这次依旧要用它来耍耍这些女人。   这个举止引起了原本还是沉浸在忧虑中的二皇女的注意,立刻对邀月的动作起了警惕,这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睛,“大皇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事……”邀月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这更加引起二皇女的好奇了。   二皇女上去一把抓住邀月,掀开邀月的袖子,与上次一样,邀月事先在自己的胳膊上制造出了一个个红色斑点,看像去很像疹子,二皇女吓得像躲瘟疫一样躲开邀月,“啊!你……你这是什么……”   “我……我……二皇妹,你千万不要说出去,皇姐求求你……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间,身上有了这些红疹,奇痒难忍,真想把他抓破……”   邀月惊恐的哀求着二皇女,“我已经在吃药了,相信很快就会没事,二皇妹……我……”邀月抓住二皇女,二皇女立马惊悚的甩开她。   “你别碰我……你……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瘟疫,怪不得我一进门就闻见一股药味,难怪你整天躲在屋里……原来你得了瘟疫……”   “不……不是的,不是瘟疫……二皇妹……我……”   “本宫……本宫现在去禀告母皇,给你找御医!”说完三个皇女就逃也似的跑了。   “二皇妹、三皇妹、四皇妹,你们不要啊……二皇妹……”身后是邀月哀求的哭声。   二皇女、三皇女、四皇女跑到御花园,嫌恶的抓抓身体,“哼,真恶心,搞了半天去外面没死成,到是也了一身的病回宫,真是恶心呀!”   “二皇姐,别说了,我们先回去洗澡,去了晦气,别被传染了!”四皇女着急的说。   “嗯,等一下,本宫立刻告诉皇母……走……”二皇女大步走着,四皇女也跟随着,只有三皇女立刻赶回去洗澡。   看着她们三人离开离开,邀月笑了,笑得很邪肆,捞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红斑点,“怎么样?意之,我说的没错吧,冷莹果然上当了!呵呵,这个办法我半年前就用过,很好用!”   意之轻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意之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才智。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邀月笑了,“我的吸功还有最后一层没有练成,我需要尽快在这几日那日完成,但是以我性子不可能躲着不见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这些日子知道我没死,还活着回来了一定会上门干扰我,只有瘟疫,让她们害怕靠近,不会打扰我,我才能完全的收功。”   “现在就等二皇女去禀告女皇,御医诊断我得了麻风疹,然后我就名正言顺的被隔离。”邀月阴险的笑了,“我的吸功开始进入关键时刻,是最不能被人打扰的时候,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练功直到最后一层,到那时候,就无人能敌了。”   邀月被人救了,现在活着回宫,还得了瘟疫的消息很快在宫里走开了,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都害怕会被传染,女皇匆匆来看了一眼邀月周,她住的的园子立刻被隔离开了。   御医戴着口罩坐在床边给邀月诊脉,诊断了半天,眉头紧锁,抬头狐疑的看着邀月,“殿下说有什么症状?”   “很痒,到了夜晚还会发炎,疼得我都睡不着!”邀月胡乱说着,皮肤病这种东西,都是这种症状,诊脉是看不出来的。   “殿下的病,外表看来很像麻风疹,可是经过把脉,微臣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邀月冷笑,等你这种庸医发现,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就没有研究价值,“你难道不知道,有些病,是眼睛看不出来,就算是诊断也一样看不出来,本宫都已经将身体状况说明了,你居然还是不知道,本宫真是怀疑,到底你们这么御医是不是真的有能力?‘   御医一吓,跪在地上,“殿下饶命,微臣无能……”   “无能?那就是欺君之罪了?”邀月挑眉,“让你们这些御医拿着俸禄,只会诊治一些风寒、包扎一下伤口,随便开个安胎药,哼,不如都卷铺盖回家种田好了,这种江湖郎中的本事,也敢进宫称御医,不是欺君是什么?”   御医吓得浑身颤抖,邀月看了一眼意之,意之点头,拿来一个盒子,在御医面前打开,金灿灿的元宝呈现在御医面前,“本宫是个爽快人,这些是给你的报酬,本宫得的什么病,你比谁都清楚,该怎么说,不用本宫教吧?”   御医立刻明白,邀月是要装病,“微臣……明白……”   “果然是个聪明人,只要你乖乖的做好你该做的,本宫少不了你的好处,但是……如果你敢出一点点的错,可别怪本宫翻脸无情,狠下杀令!”邀月阴鸷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刃穿透御医的身体。   “微臣遵旨,殿下放心!”御医叩头,邀月不再说话,御医站起身,继续把脉,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大声的说出邀月的病情。   “公主殿下的病……有些棘手,天花这种病,一般很难治愈,但是请殿下相信微臣,微臣一定尽力治好殿下,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要委屈殿下安静卧床休养,饮食上也需要一些特殊搭配。”   御医的这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邀月满意的点头,“那就劳烦了!”邀月手指轻抚过金元宝,让御医收起来,御医叩首离开。   看着御医离开,邀月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所有的障碍都清理了,现在我可以安心练功了!”   意之摇头,“恐怕还要在等两日,御医刚诊断你是天花,人人都避之不及,但不保证,没有一些有心人来探望你。”   “恩!”邀月若有所思的点头。   正说着,门被敲响,邀月和意之相互看了一眼,“谁?”   “是我,容之!”容之的声音很清冷。   “还有我,夜阑……”冷夜阑是邀月的九皇弟,一个没有心机的小男孩,之前和邀月并不是常来往,没什么太大关系,当初听说邀月在宫外被贼人杀死了,还落了几把泪,现在听说邀月又活着回来了,却又得了天花,便急着来看看,显得很心急。   意之走过去开门,容之摸索着,就要进来,却被意之阻止了,“容之,你忘了,殿下得了天花,你这样进来,会被传染的。”   容之双眉一皱,显得很无所谓,“天花又如何?我曾与她同床共枕,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就是,我才不怕被传染呢!大皇姐生病了,我们更应该陪着她。”   还真是有情有义啊!邀月现在很肯定,有时候,情义果然是个麻烦,她头疼的应允让他们进来,夜阑第一个冲到邀月的身边,小心的掀开邀月的袖子,看到触目惊心的红斑,“大皇姐,你疼吗?我带了清凉膏,奶娘说,这种药是她老家的偏方,可以暂时止痒、减轻热痛。”十二岁的小夜阑说起话来还嗲声嗲气的。   夜阑将一个小盒子打开,就要给邀月涂,邀月连忙阻止了,“等一下我再涂,御医刚给我上了药。”   夜阑点头,像藏宝贝一样把盒子塞到枕头下,“要记得涂哦,要不我每天来帮你吧!”   “不可以!”邀月斩钉截铁的拒绝,随后微笑,“如果你不小心被传染怎么办?天花如果染到脸上,就破相了,那你就变丑了!”   “我不怕!”夜阑依赖的抱住邀月,眼睛湿润了,“你怎么会生病的?大皇姐以前每天都很健康的啊,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呃……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邀月实在拿他无奈,冷夜阑在皇室宗亲里面是她最小的皇弟了,就是一个小孩子,所有的皇女们都曾一致表态过,如论大家怎么斗,都不准伤害他。   “这几天,你天天都和意之在一起,也不出门……我都不知道你是生病了!是不是意之害你生病的?”夜阑回头怨恨的看了一眼意之,然后继续埋怨:“听说之前也是意之架马带你出宫才遭遇了贼人的,搞不好都是意之害得!”夜阑很不满意自己的大皇姐被意之给霸占呀!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身体原因,如果是意之害我生病,那意之也应该有天花啊。”邀月很同情意之这样被冤枉。   “好了,不哭了,让我和容之说几句话!”邀月轻轻推了下夜阑,夜阑乖巧的站到一边,容之忧伤的坐在床边,他的眼睛并没有全瞎,只是忧伤心结所至,御医正在为他恢复,到目前,容之还只能看到微微白光而已,邀月眼中全是心疼。   “容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邀月抱歉的笑了。   “为什么你生病不肯让我知道?”   “因为……我担心会传染给你,再说……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病。”邀月凝视着容之的眼睛,有些散光,“你……不怕被传染吗?”   容之笑了,笑得很苦涩,“你很清楚我的过去,却没有嫌弃我,你认为,区区一个天花会让我害怕吗?”   容之握上了邀月的手,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是这句话,邀月的心里又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东宫,皇后在听说邀月的病情后,大惊失色:“你说冷邀月那个丫头得了天花?”天呐,这算哪门子归哪门子,那个丫头昨天回宫,就把她吓了一条,心好当初她没有满天下的公布邀月已经死了,否则如今还不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可是今天,又传来了邀月得了天花的消息,这到底是真是假,该不会是邀月那个丫头回来复仇了吧!   “是,女皇,这大皇女殿下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得天花的呢?”   女皇摇头,“不行,我应该去看看她,免得这丫头耍了什么阴谋诡计我还全然不知。”   “可是女皇……”公公阻止了他,“女皇,大皇女殿下已经被隔离了,园子里的人暂时都不能出来,而且,您不觉得现在正是考验二皇女殿下的时候,日后能否成为储君,一统天下,如今就该让二皇女殿下好好的磨练磨练,老奴相信一个皇女还是难不住二殿下的!”   “但愿如此吧!”女皇叹气,怅然的看着天空。   五日后,邀月的吸功还差三成就到了最后一层,这个时候皇宫里所有人都对大皇女的寝宫里的人躲得远远的,就连御厨每日依照吩咐做出菜后,也是等御医来领走,自己不会亲自送去,每个人贪生怕死的本性都在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这段时间除去夜阑偶尔会来看看邀月,其他人几乎都好似皇宫里就没这个大皇女的寝宫的存在。   就在邀月练功的这种非常时期,二皇女蒙着面纱,全身全副武装的像企鹅一样的出现了,“参见二殿下!”院子里的男仆都跪下。   “容之参见二殿下!”   二皇女看了一眼容之,轻笑,之前邀月没回来之前还是一副死人模样,这几日就开始变得滋润了,“容之,你瞧瞧你,才做了大皇姐的侍郎没几天大皇姐就被贼人追杀,现在才回宫又得了天花,你该不会是天生的克妻命吧?”   冷莹的意思是暗示,容之克死邀月,容之是不吉之人。容之垂着眼眸,不理会冷莹。   冷莹刚想上前一步,朝着容之走过去,意之挡在容之的面前,大声喊着:“二殿下,你是来找殿下的吧?殿下,二殿下来看你了……”   这一喊势必要惊动房间里的人,其实邀月一直在屋子里注意外面的动静,冷莹的盛气凌人早已让邀月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竟敢这样在她的地盘欺负她的人,太目中无人了。幸好,意之够机灵,大喊了一声,也不得罪冷莹。   “咳咳……”屋里传出邀月沙哑的声音,“那请二皇妹进来吧,只要二皇妹你不怕被传染。”   冷莹瞪了意之一眼,迈开步子,走进邀月的房间,意之倒了一杯水,悄悄退出房间。   容之担忧的问:“把邀月一个人留在里面没事吗?”   “放心吧,冷莹就是再放肆,也不会在皇宫里伤害邀月的。”   房间里,冷莹搬了一张圆凳坐在邀月的身边,邀月则是双目含情脉脉的盯着冷莹,好似她们真的是什么三生三世的血缘姐妹一般,看得冷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大皇姐,你身体还好吗?”   这一问,邀月的眼泪就掉出来了,好似最后的告别,冷莹慌了手脚,连忙掏出手绢给邀月擦眼泪,却又发现这个动作很暧昧,他们明明都是女人,而且还是有血缘。想到这里,冷莹丢开手绢:“你哭什么?”   “我难过,却又高兴!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你是我皇姐,我当然来看你了!”   “只是因为是你的姐姐吗?”邀月的眼中流露出伤感,看着窗外,“冷莹,我以为你也会因为我的病,躲得远远的,但是刚才,我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真的……”   眼泪刷刷的流淌着,冷莹快疯了,“大皇姐,你到底在乱想什么?”   “二皇妹,”邀月的声音很轻,很飘渺,好像就快死去的样子,“我会死吗?” 第18章罗嗦的小正太   “呃!”冷莹没想到邀月会这么问自己,她开始后悔自己来这里看邀月,根本是神经病。   “我会死吗?”邀月盯着冷莹,眼泪平静的流淌着,“他们都说,这个病是不治之症……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大皇姐……”冷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骄傲的邀月会在自己面前这么柔弱,心底的母爱被唤醒了,“不会的,大皇姐,你要相信御医。”   “可是……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邀月哭得很伤心,那种痛苦欲绝被她表演的淋漓尽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往我大皇姐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过不去的……对不起……”   邀月的脸埋进被子里哭泣着,冷莹不可否认自己的心软了,毕竟她们俩从小是一起玩到大的孩子,只是后来为了储君,各个皇女们都闹翻了,以往的欢乐也没了踪影。   “大皇姐……”冷莹的手放在邀月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皇妹……”邀月猛地抱住冷莹,像小孩子一样呜咽着,“对不起……对不起……皇姐真的是太傻了,居然为了一个储君的位置,和你们斗了这么多年,甚至连骨肉亲情都不顾……”   邀月的哭诉感动了冷莹,心底的某一处也在渐渐融化,是呀,若不是为了那储君的皇位,他们八个姐妹也不会闹成现在这般,她们都还是孩子呀……   “大皇姐,你放心,你不会死的……”   躲在冷莹怀里的邀月笑了,笑得很诡异……   冷莹离开后,邀月擦去眼泪,将手绢丢在地上,冷笑,果然……这个女人也被自己完美的演技感动了,现在她是将死之人,冷莹遭遇今天这事情,定然不会伤害再来干扰,接下来,就等着她的好戏了。   意之走过来,看着邀月红肿的眼睛,“冷莹怎么说?”   邀月轻笑,“你觉得我会失败吗?”   “不会!”意之微笑,邀月跳下床,“好了,我去洗个澡,然后开始练功,该打发,我都打发了,冷莹一时半会不会再来,念在以往的姐妹轻易更不会轻举妄动。”   邀月转身去了浴池,褪下衣服,沉入水中,洗去身上的红色斑点,意之痴迷的站在幔帐外看着她,既然这是她想要的,自己应该不惜一切的帮助她。   深夜,邀月赤足走到池塘边,任凉风吹乱她的长发,微微闭上眼睛,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暗阁里的空气潮湿沉重,总有些不舒服。   忽然,一个突来的力道,邀月落入一个熟悉且久违的怀抱,这个怀抱是那么温暖,邀月笑了,“是你吗?你回来了?”   “我好想你!”轩邻的声音有些沧桑,他贪婪的呼吸着邀月耳畔的香气。   邀月激动的想要转身,轩邻却阻止了,“不要转身,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可是人家很想看看你啊……人家都好久没看你了,很想你的。”邀月撒娇着。   轩邻这才放开邀月,让她面对自己,几个月没见,轩邻憔悴了好多,“你是不是特地赶回来的?胡渣又没有清理掉!”邀月的柔荑轻抚着轩邻有些扎手的下颚。   “我听说,你得了天花?”轩邻紧张的问,“你有没有事?我去天山找了医圣,他给了我一个药方,你等一下就去煎服,以后每天早晚一次,知道吗?”   邀月看着轩邻,“喂,你知道我得了天花,也不怕我传染给你,离我这么近。”   轩邻忽然惩罚性的隔着面纱吻住了邀月,狂热的吻差点让邀月喘不过气,他真的是太想她了,恨不得将怀中的佳人揉进身体里。   “嗯……”轩邻这么猛烈的吻实在让邀月有些招架不住,“轩邻……轩邻……嗯……”   “我的确是得了天花,但那是我装病,买通御医的。”   “你为什么要装病?”   “当然是为了我的安全了!”邀月隐瞒了自己练吸功的事,“宫廷中尔虞我诈,分不清敌友,我想要好好的活着,就只有装病了,然后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在外面听说你生病了,真的以为……”轩邻想想都后怕,随后低头咬了一下邀月的脖子,留下了一颗草莓。   “呜……你咬我……”   “惩罚你撒谎!”轩邻的眼中满是宠爱和担忧,邀月笑了,“轩邻,谢谢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这么在乎我,无论在遥远的地方,都会担心,都会赶回来看我。”   “我说过,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但是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去学武功!”邀月贴着轩邻的胸膛,“其实,我知道你不一定需要再练武,但是……我常常感觉到你有心事,这个地方太冰冷,让人喘不过气,所以我想放你一次自由,当然,学成之后一定要回来!”   邀月捏着轩邻的腮帮子,亲昵的说着,轩邻搂着邀月,他真的是很想她,很想很想……   意之站在屋里看着窗外的两人,她到底还是爱的他,只要看到他回来,她的笑容都变的明媚,所有小女孩的天性都在他面前展现出来。其实只要她幸福就够了,他没有关系的,他只要可以这样看着她幸福就够了……   轩邻打横抱起邀月回了自己那个空了很久的房间,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支撑在床板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邀月,修长的手指抚上邀月如玉般圆润的下颚,老茧摩擦着皮肤,有些舒服又有些生疼,说不出那种感觉。   邀月星眸凝视着轩邻,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心里又呕死了,靠,一把年纪的女人了,还紧张什么……   轩邻伸手缓缓扯下邀月的面巾,他想要她,但不需要戴着这面巾。   面巾下邀月的嘴角斜了斜,不知道待会的轩邻会是什么反应呢!   当面巾落下的那一瞬间,轩邻成了木头人,但是那双墨色的眸子一片波涛汹涌,越发变得深邃,“邀月,你……你的脸,怎么会……”   邀月一声轻笑,双手环抱住轩邻的脖子,舔腻的道:“你觉得现在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轩邻一怔,眼眸中又是一阵汹涌,随即低头浅吻着邀月柔软的唇,带着一股凉凉的湿润,渐渐变得火热,邀月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回应着他的吻,勾住轩邻的舌,挑逗着他每一寸敏感神经。   “邀月……”手指探入衣服里,抚摸着光滑的皮肤,呼吸也变成了粗喘,邀月以为轩邻会要了自己,却没想到轩邻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欲望,搂着她静静的躺着。   “我说过,等你再长大一点点,我现在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邀月微笑,这小鬼还真是会忍啊……闭上双眼,安心的入睡了,然而这一睡,第二天清晨,邀月知道,枕边人又是天不亮就悄悄离开,而她再次选择配合他熟睡着。   日复一日,时间在指缝中悄悄流逝,大皇女冷邀月的园子基本上无人问津,除了冷夜阑偶尔来关心一下,女皇派人送来一些名贵药材,再也没有人来。   邀月一直在屋子里中专心练功,吸星是一门邪功,邀月在修炼最后第十层的最后三成的过程中,几次差点走火入魔,幸得意之用自己的内功镇住。   春去秋来,时间一晃,整整居然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人们几乎都快要遗忘大皇女冷邀月的存在了。   可是就在人们以为冷邀月就撒手人寰的时候,御医却忽然宣布了一个震撼了整个后宫的消息,大皇女冷邀月的园子可以撤销隔离了,邀月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正在顺利的康复中。   “我终于练成了吸功了,我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差点就会死。”邀月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的手指,原本以为只要几天就可以修炼好的功夫,没想到居然用了半年,难怪第十层一直没人能攻破呢!   意之微笑,“是呀,这吸功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如果练得不好,会走火入魔,甚至反而被吸功吞噬,不过……庆幸的是,你真的只花了一年的时间练成了。”   邀月笑嘻嘻的回答:“那还不是有你帮忙,不然我哪会这么快练成,指不定这会儿我都疯了!”邀月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喝着,嘴角的笑容很甜美。   意之笑容很飘渺,飘渺的让人觉得那个笑会立即消失,手指宠溺的捋着邀月的长发,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们的关系早已变得亲密无间,不再是那么尴尬了,“我说过的,我会一直守护你的,不会让你受伤的。”   邀月笑着握住意之的手,真诚的凝视着他说:“谢谢你,意之,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现在,那时候我还不相信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意之轻轻将邀月拥在怀里,时间真的证明了他对她的爱,“过去了已经,对了,御医已经对外宣称你的病好了,你可以出去见人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邀月摇头,“接下来……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你忘记了,再过两个月,我就是十六岁,按照宫廷的规矩,我要在十六岁的成人礼上搬出皇宫。”   “我差点忘记了这个,搬出皇宫,就意味着你的危险随之而来。”   “若是过去,我还会担心一下,离开皇宫,没有了这层保护伞,我会不会很难生存下去,不过现在……”邀月邪肆的笑了,“我练成了吸功,这天下,还有几人可以伤得了我的呢?!”   意之皱眉,忽然问:“邀月,我一直没有问你,你直接练内功,那你剑法或者刀法会吗?”这光有内功,不会拳脚功夫也不是好事。   邀月神秘的笑了,“会不会……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邀月拿起鞭子走到房间的空地上,接着一套意之从未见过的功夫如幻影一般被邀月发挥的炉火纯青,邀月收起鞭子,“怎么样?”   “好功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功夫!”   “这个啊,我自创的,我的舞蹈配上我的搏击术,天衣无缝!”邀月骄傲的说。   意之笑了笑,“好了,这个地方也待很久了,我们出去吧,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用装病躲起来了!”   邀月俏皮的吐吐舌头,拉着意之的手,走出了房间,打开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眼的让她有些不习惯,“大皇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身影抱住。   “恩……”邀月轻轻推开人,抬头打量着,“你是夜阑?”真是女大十八变,不,是男大十八变,长得越发标志了,重点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鬼,怎么才半年不见,一下子就长这么高了?吃高乐高了?   “我是夜阑,大皇姐你都不认识我了吗?”夜阑瘪瘪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太久没见,你真的是变了很多,变帅气了!”邀月夸奖着,一边用手捏捏粉嫩的脸蛋,手感还是那么好,剥了壳的鸡蛋。   夜阑眼睛一亮,“大皇姐,那我的漂亮,能不能夺取你的芳心啊?”   “噗——”邀月傻了,其他皇女们是不是宠坏了夜阑,当初那个胆怯的小男孩,怎么现在变得油腔滑调的,邀月干笑了两声,“能,当然能,你的美丽能夺取天下女人的心。”   “可是……”夜阑坏坏的笑了,“夜阑只想要九皇姐一个人的心。”   哎呦,这半年不见,这死小鬼,嘴巴还变甜了!真是惹人高兴。邀月手指点了一下夜阑的脑袋,“笨蛋,小孩子乱说什么呢?欠揍是不是?”   “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我都十三岁了!”夜阑故作委屈。   “十三岁在我眼里也是小孩子!”邀月白了他一眼,夜阑还是笑了,笑得很阳光,摆脱了过去那种胆小懦弱,现在的他是一个开朗活泼的阳光男孩。   “对了,容之呢?怎么没有看见他?”邀月忍不住好奇的问。   “容之啊,”夜阑神秘的笑了,“容之马上就到,哎,你看,容之来了!”   容之在这半年的时间,眼睛虽然依旧模糊,但是却能看见了人影,他此刻缓缓的走着,端着一个大蛋糕走过来,邀月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古人也会做生日蛋糕?不过今天好像不是她生日吧?   “邀月。”容之端着蛋糕,“为了庆祝你今天重生,我特地做了一个蛋糕。”   “这个……你怎么会做蛋糕的?”   夜阑抢着回答,“你生病的这段时间,容之不能去陪你,又担心你,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然后他就开始学着做蛋糕,打发时间。”   邀月感动的看着容之,他独自一人,只能学着做蛋糕。邀月伸出手指沾上奶油,送入口中,眼睛一亮,“哇,容之,你果然是个天才,味道做的比我还好吃,里面加了水果的。”   “只是没事的时候随便做的。”容之让人把蛋糕端到屋子里,仔细的打量着邀月,“邀月,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让我看看……这些日子,我也翻看一些医术,懂得一些医术……”容之拉起邀月的手,开始把脉。   “脉象正常,你真的没事了!”容之显得比谁都激动,却有克制着自己不爆发出来。   邀月嘴角一阵抽搐,她本来就没病,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在她生病的时候毅然不放弃自己,甚至去研究医书,这点她不得不说感动。曾经周旋在男人中间,看多了男人虚伪的嘴脸,这一刻,她感谢老天,赐给她几个极品男人。   对邀月来说,极品,不是美貌,而是一颗真心,能够对她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有这些就够了,她邀月只想要被保护,也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容之和意之所受到的痛苦,她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的。   站在一旁的意之开口了,“邀月,既然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女皇陛下请安。   “对哦,我都给忘记了!”   容之点头,“去吧,坏了规矩,会被人说的,如今你也十六岁了,不会再有人包容你的小孩子脾气了。我们做好饭在这里等你。”   “嗯,那我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就去!”邀月忽然亲了一下容之,转身就进屋了,容之一愣,随即幸福的笑了。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邀月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走进凤朝殿,就看见女皇陛下坐在上面,“儿臣参见皇姨母千秋万载。”   “快平身吧!”女皇嘴角抽抽,本以为邀月就要死去,她都准备为这丫头料理后事了,居然这丫头居然像上次一样又活过来了,“朕一直担心你的病情,幸得上苍保佑,你总算化险为夷,真要好好嘉奖给你治病的御医。”女皇咬咬牙。   “谢母皇关心,儿臣也正想着请御医吃顿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好了,邀月,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一定闷坏了,去活动活动一下吧!”女皇淡淡的说,“过些日子,朕就将武林盟主沐家的公子沐烟接进宫来给你完婚,你这些天好好准备准备。”   邀月一愣,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一个手里挥鞭的野蛮小鬼沐烟,真的要她和那个小鬼头结婚吗?邀月恶毒的想着,还以为他会突然死翘翘了,就不用结这个婚了,没想到过了两年,还平安的活着。   “邀月……邀月……”女皇看邀月在开小差,不满的咳嗽了两声。   “哦,是,儿臣遵旨!”邀月微笑,“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女皇点头,邀月慢慢退离凤朝殿。   蒙着面纱完全让人看不见容颜的邀月走在御花园,敏锐的洞察力,让她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眼角变得凌厉起来,邀月停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邀月嘴角上扬,既然一个个都开始对她不放心,那她就配合他们好好演这场戏。   邀月忽然哼着欢快的曲子,一蹦一跳的走着,边走还边跳着性感火辣的热舞,当作热身也不错。周围秘密监视她的暗卫们都一阵恶寒,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搞的跟三岁似得……   沉醉在音乐中的邀月越跳越开心,宫里的男仆们都被吸引了,都忍不住眺望着这边,刚好遇到二皇女和三皇女两人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这两个人都这么大还这么黏糊,什么都在一起。邀月知道她们是在那里等她,这条路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   二皇女在看到边走路边歌舞的邀月时,嘴角一阵抽搐,这个小丫头……真怀疑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不过这舞倒是跳的不错,她不该生在皇家,而应该去歌舞坊做舞姬或者是……哈哈哈。   “二皇妹、三皇妹……”邀月远远的就冲他们招手,笑得好不灿烂,既然人家特地在这里恭候她,她自然也要主动一些了,不然人家会说她没礼貌的。   “大皇姐!”见邀月这么热情,二皇女自然也热络的回应着,只是脸上这笑容更加虚伪了。   邀月眨着漂亮的睫毛,“二皇妹和三皇妹在这里聊天?”邀月很不客气的坐下来,男仆立刻端上来一杯新茶,邀月接过茶杯,就喝了一口,“哇……好烫……”   杯子被打翻在地上,茶水溅到二皇女的衣服上,二皇女刚要生气,还是忍住了,邀月却猛地一鞭子抽在男仆身上,男仆婢痛呼一声,邀月立即骂道:“你搞什么啊,弄这么烫的茶给本宫,是不是想死啊?”   随后邀月才注意到二皇女被溅湿的衣服,低头搅弄着手指,装作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二皇女干笑两声,这个小丫头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啊,冷莹对邀月道:“不碍事的!”随即又对男仆发火,“你这个狗奴才是怎么干事的?这么烫的茶水也敢给大皇姐?你是不是存心的?”   “奴才不敢,奴才罪该万死……”男仆跪下来磕头。   “不敢,本宫看你可是大胆着呢!”三皇女开口了,“别再本宫面前装得这委屈样子,错了就是错了,来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邀月听得出来三皇女这是指桑骂槐,杀鸡儆猴,只可惜……她不是猴子。邀月忽然很刁蛮的开口了,“就是,害的本宫弄脏了二皇妹的衣服,你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而是应该拉出去砍头!”   二皇女和三皇女一愣,她到底有没有听懂她们在讲什么啊?不过……二皇女咳嗽了一声,“大皇姐,母皇常教我们,上善若水,以德服人……只是一点小失误,不至于弄得砍头这么严重……”   邀月鼓起腮帮子,忽然又一鞭子抽在男仆身上,男仆身子一抖,明显这一鞭子是很痛的,“还不滚过去领板子?今天若不是二皇妹给你求情,本宫一定会要了你的脑袋!”邀月故意用了求情二字,也告诉她们,在她们面前,她永远是尊……   “谢殿下不杀之恩……”男仆连爬带滚的离开。   二皇女和三皇女相互看了一眼,“大皇姐,看到你身体无恙,本宫心里甚是欣慰,本宫一直都很担心你会过不了这个劫。”   邀月低头冷笑,“二皇妹,说起来,皇姐还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二皇女一愣,随即想起那日,自己发现邀月的病,邀月哀求自己不要说出去,自己还是告诉了女皇。   “是啊,若不是皇妹你毅然决然的给本宫找了御医,本宫也许不会这么快好。”邀月笑得很邪恶。   二皇女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当时脑子一冲动,只想要让所有人知道邀月得了瘟疫,让她被隔离、被疏远,从而被遗忘,却忘记这样一来,也给了她生存的机会,如果她不找御医,也许邀月早就死了,永除后患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看着邀月嘴角嘲讽的笑容,二皇女明白,邀月这次回宫病愈,势必要为那事报复自己。   “大皇姐客气了,本宫也是太担心你的病,所谓疾病乱投医,本宫是怕你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二皇女说的冠冕堂皇。   邀月笑笑,“所以啊,皇姐很感谢二皇妹,二皇妹你的大恩大德,本宫会铭记于心。”   邀月回到园子,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大皇姐!”夜阑一看见邀月,就兴奋的喊着,“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要被他们留下不回来吃饭呢!”   邀月笑笑,“准备了这么美味的菜,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呢?”   夜阑的眼睛里跳跃着火苗,“大皇姐,今天我也有动手做菜,等一下你要猜哪个是我的做的。夜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邀月走向亭子那边,意之和容之、早已在那里等她了。   “还真的是很丰盛!”邀月坐下来,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这个我知道……”邀月神秘的一笑,眼珠子打量着三个人,最后停在意之的脸上,邀月是微笑,“这是我做的!”   练功的这段日子经常吃意之做的饭菜,对他的味道太熟悉了,夜阑立刻不答应了,“你和意之这半年多都在一起,猜中很正常,你尝尝这个……”夜阑献宝的加了一块青椒炒鸡蛋送到邀月的嘴边。   邀月低头一脸为难的看着金潢色的鸡蛋,“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很美观,一定是你做的,夜阑!”   “你还没吃就知道我做的?”夜阑睁大眼睛,“你鼻子真灵,你尝尝看,很好吃的。”   邀月干笑,“因为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告诉我这是你做的。”   “原来是这样……不要说这个,你快吃啊……”夜阑还在催促着,邀月为难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意之,意之开口:“九殿下,还是我来尝尝看味道~!”   夜阑立刻收回手,白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的说:“我是给大皇姐吃的,你凭什么尝!”   邀月嘴角一阵抽搐,这个夜阑小鬼头还真是一点不给人面子,“那个……夜阑,我不喜欢吃鸡蛋的……”   一阵清脆玻璃碎片声,小夜阑他崩溃了,整个人都碎了,大皇姐她不喜欢吃鸡蛋……她不喜欢吃鸡蛋……自己居然不知道,还拼命的让她吃……“啊啊啊啊啊……我好悲剧的呀,为什么……我就会一个炒鸡蛋,大皇姐居然偏不吃鸡蛋,不公平啦啦啦啦啦……”   夜阑小孩子的嚷嚷着,比起半年前,他的个性变化太大了,活泼了太多。容之和意之、淡淡的笑了,邀月看见一碗热腾腾的鸭血粉丝煲,能在这里看到这道菜,还真是怀念啊……   邀月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小勺子舀了一块鸭血送入口中,入口即化,正宗的辣味还带着陈醋的香浓,“哇,好棒……我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吃到!”邀月又吃了一口,容之的笑容很欣慰,刚要开口,邀月忽然说,“意之,你以前怎么不做给我吃的?”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容之的笑容僵硬了,又是一阵清脆的玻璃碎片声,容之他也崩溃了,整个人都碎了,意之看了容之,对邀月道,“这不是我做的,是容之!”   邀月石化了,她刚才那句话……好尴尬,太打击人了,咬着汤勺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容之,我没想到是你做的,不过真的很好吃,我特别喜欢……”   容之原本有些苦涩的笑容消失了,重新换上欣慰的笑,“喜欢就好,其实我过去也不会做菜,这是我最近学会的。”   “你刚学的哦?不愧是天才!”过目不忘的天才,“是哪个厨师教你的?”   容之笑了,“我是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见你在纸上写的!”   某日,容之依旧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回忆着邀月在房间的景象,便想去找两本书看看,结果在桌子上的废纸中看到一张鬼画符,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乱七八糟的吃的,什么麻辣鸭血粉丝、德芙巧克力、酸菜鱼、烤鸭、蛋糕……还写了一些基本做法。   容之记住了这些菜,他猜测这些都是邀月想要吃的,虽然他不曾听说过,但是他还是想试试,等邀月病愈了,可以做给她吃,只是很可惜,很多菜的材料他都找不到。   “原来是这样,容之,谢谢你,你真有心!”邀月很感动,能在这里尝到久违的味道,更加激动。   夜阑斜着眼睛望着意之和容之,然后鼓着腮帮子,憋气的坐在一边,邀月无奈的问:“怎么了,我的小皇子?”   “哼,大皇姐你偏心,就支持容之一个人做的菜!”   囧!!貌似你只做了一个炒鸡蛋,没得选择啊!邀月舀起一块鸭血,送到夜阑的嘴边,讨好到:“好了,我的小皇子,不生气了,吃一个啊!”   夜阑亮晶晶的眼眸凝视了邀月好久,“嘻嘻,真的很好吃吗?我要吃……”张口吞下去,接下来悲剧发生了,“啊啊啊啊……好辣……呜呜呜呜呜呜。”   夜阑的眼泪都迸出来了,意之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辣死了,容之,你怎么做的?你都没尝吗?好辣,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容之不能吃辣?邀月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不知道,不吃辣却还要为自己做麻辣鸭血,烧菜的人是不可能自己不尝菜的,邀月难以想象容之是忍受着怎样一种痛苦做这道菜的。   “辛苦你了,容之!”   容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见气氛有些诡异,意之开口了:“邀月,刚才去给女皇请安,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邀月看了一眼意之,“意之,你好像已经能猜出我遇到什么事了?”   “你先说说看!”   邀月侧着头,若有所思,“我在回来的路上,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当然……重点是,我遇到二皇女和三皇女了,她们是故意在那里等我的应该。”   “你遇到二皇姐了?”夜阑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知道大皇姐和二皇姐一向不和,“她有没有为难你?”   “你觉得你大皇姐我是随便可以被人为难的吗?”邀月没好气的说,“冷莹应该是探口风的,担心我对他进行打击报复吧!”   容之担忧,“二皇女这个人据说很攻于心计,她说话让人很难猜出几分真几分假。”   邀月冷笑,就那个白痴二皇女,也就八分真三分假,多出的那一分假,因为她骨子里就很假,连演戏都很假。说到伪装,自己可是一个高手,亦真亦假,谁能判断?   “二皇女这次倒是明着来了。”意之淡淡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监视你的人,其中就有女皇派来的。”   “你说女皇?”邀月皱眉,“原来女皇也会对我有防备心,我以为我在她面前伪装的够成功了。”   “这与你的伪装无关!女皇天生多疑,这也是历代帝王的一个特点,你现在已经成人了,马上就要搬出宫了,女皇当然会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因为你是上任女皇的女儿,你曾经有一个权倾朝野的母亲留下了许多余党,她自然要防备你,必要的时候……”   “她会杀了我对吗?”邀月阴冷的问,看来,在这里生存果然不容易,迫不得已,就先下手为强。不过,她已经不是之前的邀月了,不是吗。   意之没有回答,默认了,“我想,另外也有你母亲的余党派来的人。”   “什么?”   “应该是为了保护你,你是千禧国上任女皇唯一的女儿,唯一可以替那些余党争夺皇储的人。”容之回答了这个问题。   夜阑坐在桌子边,听着他们讨论着,“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严肃,现在是吃饭时间,吃饭为大,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去面对这些问题。”   三个人听了这话,笑了,“对,吃饭……”   夜幕降临,园子里的灯笼陆续被点亮,今夜没有月亮,气氛诡异的有点透不过气。邀月做了一个深呼吸,这一年半都没有出门,每日习惯了和意之的朝夕相处,冷落了容之。今天看到容之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得不说很感动,邀月很感激他们,不是他们,也没有她的今天,或许她早就命丧黄泉了,噢,对了,还有远方的那个小五。   邀月坐在房间里把玩着之前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她的玉笛,偏侧的门被打开,随即又关上,一抹清丽白色身影出现在邀月的眼前,意之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一身白色的长袍,发丝还带着湿气,看得出是刚洗澡出来,好不魅惑。   如一尘不染的仙子,美的不可方物,邀月感觉到身体里窜上一股热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难道自己真的开始对意之有了那种欲望?真该死!她才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女人,但是……意之你这打扮也太让人想犯罪了吧!   意之凝视着邀月,嘴角浮起魅惑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到邀月的身边坐下,双手心疼的碰住邀月的脸,指腹摩擦着邀月凝脂般的肌肤、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那双星眸中闪烁着醉人的光芒,“邀月……”   来了,来了,来了,真的要来了吗!!   “嗯!”邀月的视线沿着意之的眼睛、鼻梁一点一点下滑,最后停落在他的唇边。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意之低头亲吻着邀月的唇,低诉着,“今晚让我好好爱你……好吗?一年多了,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每夜都只能守在你身旁,但却碰不了你,那种煎熬你能体会吗?”   邀月看着意之眼眸中闪烁着的精亮,想就这么推开他,但是却唯恐会重伤他。   邀月垂下眼眸,任由意之吻着自己,身体有些燥热起来,窜动着一股热流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对不起,意之……”不行呀!她,还有轩邻呀!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是我谢谢你,给我爱你的机会!”意之的嗓音魅惑动人,手指性感的抚过邀月的白皙的皮肤。   “我真的是很想你……虽然每天都和你在同一个屋子里,但却隔着一面土墙不能相见,每天晚上都在幻想你就躺在我身边,想念你的唇、你的味道,想要亲吻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意之的话让邀月有些面红心跳,没想到意之在床上是这么性感、妩媚。   “意之……”   “嘘……别说话!”意之顺利的撬开邀月的贝齿,邀月被动的让他吻着,彼此相拥着,身体紧贴着,口腔中充斥的彼此的味道。   直到快要窒息,意之才慢慢的放开邀月,脸上一片充血,烛光上,意之慢慢褪下自己的长衫,完美的身体一览无遗,大概是平时坚持练武的原因,意之的柔弱的外表下,也有这么健硕的身材。   “你在想什么?”意之锐敏的发现邀月在想心事。   “没有……只是在想,我哪里值得你这么爱。”意之环住邀月的脖子。   意之笑了,扶着邀月慢慢躺下,手指解开邀月的衣衫,一道冷空突然侵袭了皮肤,邀月忍不住打了一冷颤,随即是一只火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身体。   意之亲吻着邀月。   瞬间邀月感觉身下一股热流淌过,那种讨厌的难耐又爬上身体,“意之……我好难过……”   “我知道……”更加卖力的取悦着邀月,邀月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份快感,却又痛苦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适,就是很讨厌的感觉。   难道自己是讨厌意之的?不可能啊……她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只是觉得不舒服……   邀月抬起头,脑袋一下子懵了,阔别已久的‘大姨妈’今晚来拜访她了,什么时候不挑,偏偏挑在人家在爱爱的时候来了,难怪她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意之的手指上还残留着自己的经血,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邀月,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意之紧张的问,随即他跳下床,邀月看见他进了另一扇门,心想,他大概是吓到了吧?   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刚要下床,意之已经端着一盆热水来了,“邀月……”   “啊……”邀月看着意之,他不会是要……   “邀月,来,你腿张开,我帮你把这里擦一下,女人来葵水的时候,一定要用热水清洗!”意之很专业的说。   “那个……”邀月不喜欢一个男人这样看着自己,尤其是那个来的时候,还要给自己清理那里,也许是全新好男人没错,但是……   “还是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你别害怕,你是第一次来吧?所以不要太紧张了,放松会好点。”意之小心的拉开邀月的腿,将热毛巾挤干,擦拭着,接触到热毛巾时,邀月全身放松了很多,看着这个细心的男人。   也许过去,光是想象一个男人给女人清理这个东西的时候,会觉得很恶心,但是此时,她必须说,当看到一个男人真的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时,很感动。 第19章迟早要全部还给她们   清洗完毕后,邀月张开的腿、将那里暴露在意之的眼中,意之吞咽了一下口水,虽然很想现在就扑到邀月,但是顾虑到邀月的身体,必须忍住。   意之找来几层棉布用丝绸裹住,递给邀月,“这个你穿在亵裤里面会舒服点……”意之说这话的极力让自己保持自然,但是脸还是红了。   邀月看着这团布,咋舌了,“这里的女人来了葵水都是用这个吗?那不是不方便出门?”   “基本会不出门,男人会负责服侍自己的妻主。”意之低着头说。   “呃……可是……这个……”邀月只得先勉强的使用这团布,至于改良版卫生巾恐怕要等天亮后才能发明了。   邀月安静的躺在意之温暖的怀抱中,意之还细心的用布把暖手炉包起来放在她的小腹上,告诉她说,女孩子第一次来潮,多少会不舒服,只要喝点红糖水就没事了。   “意之……”   “嗯,怎么?肚子疼?”意之紧张的问,“要不我去找御医来瞧瞧。”   “不是!”汗颜,她做女人很多年了,知道这个怎么处理,他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意之,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什么事?只要意之知道的,一定都会告诉你的!”   “容之的故事……我想知道容之的故事……这些事情,我不敢去问他,我怕……回忆这些往事会伤害到他!”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知?”   “恩,是的。”   意之点点头,将邀月搂进了怀里,向她讲起了容之的事情。   “容之……他是盛世国皇后的儿子,曾经和你现在一样,是最骄傲的皇子,后来,因为战争,他被做了人质送到了千禧国。”   邀月的眼神变得痛苦,却又阴鸷,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杀了女皇和冷莹。因为她们,容之他活得痛不欲生,因为她们,容之不再是最骄傲的皇子,受尽了羞辱。   那时候,容之不过才八岁,却已经崭露头角,过目不忘的天赋和奇异骨骼,注定了他是一个练武奇才。初烟知道,只有自己练成武功,趁着二皇女冷莹不在的时候,就有机会逃走,可是冷莹很快发现他的这个天赋,为了防止他逃离,冷莹残忍的折断了容之的双翼。   那天,女皇带着后宫一干人以及朝廷大臣上山祈福,冷莹则借故推脱了一天,就是这天,她早已计划好了……   “二殿下驾到~~~~”正在练武的容之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立刻僵硬了,她不是应该去祈福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冷莹走进园子,看了一眼容之,“原来你一直在练武?”   容之一惊,低头:“不是的,容之只是为了活动活动筋骨。”   “活动活动筋骨是好事,强身健体是必要的。”冷莹阴冷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但是如果是想要练功就不需要了,本宫相信,在后宫,没有人会对你不利的。”   “容之知道了!”   “光是知道可不行,”冷莹冷笑,“你没有师傅,本宫担心你偷偷练功的话,万一走火入魔,本宫可就不知道怎么向你的母皇和父亲交代了。”冷莹残忍的说,“要知道,你可是换取盛世国和平的工具啊。”   “容之不会练功的。”   “既然不会,就没必要留着练功的东西了!”冷莹阴狠的说。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容之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干什么?”冷莹收起笑容,阴鸷的表情仿佛要把容之活活吃了,冷莹一把扼住容之的喉咙,容之痛苦的挣扎着,“你这个小贱种,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吗?想要靠练功逃走,脱离本宫的掌控,你太天真了,既然如此,本宫就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忤逆本宫是什么下场!”   “不要,我……我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容之挣扎着,求绕着,也像周围的男仆求救着,“救我……救救我啊……”   可是所有人都畏惧冷莹二皇女身份的权势,头埋得低低的,“你以为会有人救你吗?就算是女皇在,也不会救你的,女皇只会看着你死……”   这句话冰冷到了极点,这个皇宫,他是卑微的,不会有人同情他,更不会有人救他。这时候,冷莹将全身的功力凝聚到手上,容之惊恐万分,“不要……不要杀我……”   “我不会杀你,但本宫会废了你……”强大的内力集中在手指间,几乎敲断了容之脆弱的骨头,所有人仿佛都听到那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容之痛苦的哀号……   “啊……”容之痛苦的喊出来,“啊……”最后声音微弱了,容之如一个破碎的木偶丢在地上,鲜血从鼻子里流出来,他想要起身,却一点都不能动,只能挣扎着在地上爬行。   “我好痛……父皇……我好难受,救我……我要回家……”容之趴在地上哭着。   冷莹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给他找个御医!”说完就走了,容之看着冷莹离开的脚跟,心中燃起愤恨的怒火,这个皇宫太冰冷,冰冷到每一个人都是瞎子,都是哑巴,都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他们看着他受委屈,却没有一个关心,只会落井下石。   容之永远不会忘记,幼小的他,琵琶骨被锁了,心脉封住了,全身都很痛,趴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却没有一个人管他,只是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爬行着。   “啊——啊——”容之悲愤的吼出来,这哭声震撼了人心,尽管如此,却还是没有人同情他。这个皇宫太残忍,对别人仁慈只会是对自己的残忍。   一滴冰凉的液体滑落在意之的衣服上,意之知道那是邀月的泪水,是邀月的愤怒,邀月自言自语道:“容之,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容之,我不会让你的委屈白受的,所有和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们都会死得很惨!”这声音犹如午夜幽灵。   “邀月,你别这样,二皇女和女皇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   “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对付女皇,必定要布置一盘棋局,对于女皇来说,这个皇宫虽然已经是她的,可是她未必就不觉得这皇宫是冰冷的,或许在这个皇宫里,她会觉得所有人都会随时就背叛她,而唯一不会背叛她的就只有她的亲生女儿冷莹了,冷莹就是女皇唯一的感情的寄托,但是当她找不到感情寄托时,会变成怎样呢?”   天一亮,邀月就自发组织了男仆们都聚到屋里,准备了一堆纱布、绸缎还有棉花,“你们进宫这么久了,都是会做细活的人,现在我做一样东西,你们都照着做,然后学会了,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做一些,本宫会给你们额外的俸禄。   听到这么好的差事,男仆的眼中都闪过喜悦,“本宫知道,你们有人平时偷摸的做些小东西,托人带出宫去卖,本宫现在不用你们麻烦,只要你们做好本宫交代的活,本宫也不会少你们一分钱。”   “奴才谢殿下!”   邀月开始教他们做史上最昂贵的卫生棉,“首先,我们把纱布剪成大小对称的两块长方形,然后周围缝合三条边,中间填入棉花,注意要均匀平整,不可以凹凸不平,再将最后一条边缝合起来,其中一面沾上浆糊,贴上宣纸,用烛火稍微烘干。”   邀月边做边讲解着,随即将墨汁倒在上面,看另一面有没有渗透,“看,浆糊干了以后自然形成一层薄膜,保证水渗透,然后再将两面都用棉布缝合!”   “殿下要做这个干什么?”一个男仆问。   “当然是有用了,多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学会了吗?”邀月问。   “回禀殿下,奴才们都会了,这点缝补活很容易的。”男仆们回答。   “知道你们心灵手巧!这个长短,你们不能只做一种,我需要三寸长的和五寸长的,当然五寸不需要做很多,每四个三寸做一个五寸的,就照着这个比例做。”   “是,奴才遵旨!”男仆们都喜滋滋的动手,看到他们动手的那一刻,邀月囧了,这种活对它们来说果然是小意思,只见他们麻利的完成了手中的第一个成品,前后不到三分钟,而且手工还比自己刚才做的精细。   “咳咳……”邀月清清嗓子,“我现在来画一幅图,你们照着我的图纸,再帮我做两样东西。”邀月感觉自己只要动笔画图给他们看一下就可以,动手的事就不用了,他们个个都比自己手巧。   邀月画了两张图给了他们,“这个,本宫已经详细的在上面做了解释,和分化图,你们照着做就可以了,需要本宫再解释明白吗?”   男仆们看着图片,相互议论了一番,“这个好像亵裤……不过这个就没见过了,好奇怪的两个碗……”   囧!“总之,你们已经看明白了,就照着做吧!”   “大皇姐……大皇姐……”夜阑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听容之说,你一大早就找了很多宫人来给你干活……咦?这是什么?”夜阑拎起改良版的卫生棉,举在眼前看了半天,“这个干什么用的?”   下一秒就被邀月抢回来,“小白痴,谁让你进来的?我看是皇姐们把你宠坏了吧?连规矩都不懂了!”   夜阑很厚脸皮的凑到邀月的身边,“不要生气嘛,大皇姐,以后我绝对不敢了,谁让你那段时间都不在的,我习惯了直接进门,容之和我又没什么的。”夜阑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可是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必须改掉这个习惯!”邀月大声强调,这个小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朗了,开朗的很过分,性格怎么有点妖孽、有点腹黑?   “知道了……”夜阑嘀咕着,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切,你回来了也无所谓……吃亏的是人家……”   “你说什么?”邀月的声音冷下来,夜阑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大皇姐,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功课?”   “功课?什么功课?”   “就是武功啊,看看我现在武功如何?”夜阑嬉皮笑脸,他练功了,要在邀月面前展示一下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魅力。   “不用了,”邀月摆摆手,“我相信你一定大有进步,看你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了!”   夜阑立刻摇头,两个食指相互点着,“你看看啊,不看怎么知道我进步?你不是说,如果我练得不好,就会拿鞭子抽我吗?”   邀月的嘴角一阵抽搐,这小子是不是当初被自己打傻了还是受刺激了,好像有被虐症啊?邀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撒娇了?”   夜阑一甩帅气的刘海,“那……大皇姐,你愿意给夜阑皇弟一些提点吗?”   邀月彻底崩溃,走到院子里坐下,夜阑拿着一把利剑,站在林子里,刚才还是玩世不恭的他,在握上剑的那一刻,全身的气息瞬息万变,眼神变得凌厉,这气息仿佛要全世界都围绕自己旋转。   感受到这道夜阑的气息,邀月的眼神也变了,看来……他以后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只见夜阑挥舞着利剑,变化多端,时而一飞冲天、时而挥洒落叶、时而斩荆……不难看出,夜阑已经将剑法练到炉火纯青。   那姿势如影追随,仿佛有了多个分身,邀月看得震惊了,短短半年的功夫,夜阑的变化太大了,除了变得自信、活泼、阳光,就连剑法也突飞猛进,这一切应该是容之的功劳吧?   容之端了一杯热红糖水给邀月,邀月接过红糖水,淡淡的问:“是你教他的吧?”   容之摇头,微笑:“其实夜阑很有天赋的,只是这天赋需要去发掘,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一些提点,他过去总是勤于练功,不懂得心法,我是帮他掌握了心法,没想到他一点就通。”   一套剑法舞完,夜阑收功,看向邀月,脸上再次挂起玩世不恭的笑,“大皇姐……”夜阑一手撑着邀月的椅子靠背,凑到邀月的身边,帅气迷人的笑着,一双桃花眼仿佛会放电一般,带着魅惑的嗓音问:“我刚才舞剑如何?”   “你……很好……很美……”邀月有些不习惯夜阑靠自己这么近,用这种怪怪的口气说话,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夜阑哪里去了?   “是吗?”夜阑吹了一下俊逸的刘海,“那大皇姐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   邀月凝视着夜阑乌亮的眸子,在阳光下,跳跃着火苗,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容之,这小鬼是不是中邪了?敢对自己的大皇姐这么说话?   “好的,我就给你一个奖励!”下一秒,邀月猛地抓住夜阑,站起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夜阑倒在地上,“啊哟……”夜阑龇牙咧嘴着,“好疼啊,大皇姐,你可是真狠心……你摔痛我了……我不干了……”   夜阑耍赖的在地上打滚哭闹着,邀月可不理会他这一套,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容之,我们走!”邀月昂首挺胸的走了。   看着邀月走了,夜阑收起刚才滑稽的表情,站起来,弹弹身上的灰尘,嘴角扬起一个华丽的笑容,依旧是不可一世。   容之看着漫无目的闲逛的邀月,目光时不时担忧的看看她的臀部,今天早上一起来,意之就一再嘱托自己,一定要小心的照顾好邀月:“邀月,你要不要去床上躺着休息?这样乱跑不太好,那个……会……”   容之早上就看见邀月他们早做那些棉布,一眼就看出来是干嘛的,但是现在也没看见邀月那里鼓鼓的,应该是没有塞棉布,这样会不会很危险,如果渗了,被人看见,多丢人?   邀月看见容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屁股上,咳嗽了一声,容之这才收回目光,脸颊升起两朵红晕,“你放心了,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我的发明不会出漏子的。”   听邀月这么说,容之也就不再做多余的担心,“邀月,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出宫了,听说女皇已经在宫外为你建了一座府邸。”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可以离开这个冰冷的皇宫了?”邀月一脸的无所谓,“只是……以后的日子会很热闹,就像现在,我们的周围布满了眼睛盯着我和你。”   容之眼角凌厉的扫视了周围,他没有内功,感觉不到周围的气息,但是他肯定邀月的话,他们如今的生活是被监视的。   邀月走了几步,眼神飘向北边的红墙,那堵红墙、那扇红门将这个宫里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得宠的,一种是不得宠的。“容之,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容之聪明的猜出邀月是要去东宫找前任皇后。   “嗯,我知道了!”   容之走着,全然没注意迎面走来的冷莹,直到那个女人鬼魅的声音的传来:“容之……”   “啊……”容之一惊,心一抖,差一点倒下,“容之参见二殿下!”容之低下头,让自己迅速恢复冷静。   冷莹看了看周围,“大皇姐呢?你一个人也敢这么大胆的在园子里闲逛?”   “容之不敢!容之只是陪殿下出来闲逛……”   “是吗?那大皇姐呢?”冷莹阴冷的问,明显是不相信容之的话。   容之抬起脸,很认真的回答:“殿下去小解了,看起来似乎不舒服的样子。”   “不舒服?”冷莹的脸上闪过疑惑,只是一瞬间,“她不舒服,你还敢让她一个人离开?”   “男女有别,难道小解容之也要跟着吗?”容之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但是现在不是考虑问题可笑的时候,而是如何通知邀月……邀月现在在前任皇后那。   冷莹想了想,没有多说,而是走向邀月寝宫的方向,容之一惊,她是要去找邀月还是……为难自己?可是如果要为难自己,也该为难了,为什么迟迟不见反应?莫非是想要在那里羞辱他……   邀月出现在前任皇后的院子时,前任皇后正低头浇花,似乎没有察觉到邀月的出现,邀月微微一笑,前任皇后是邀月的亲生父亲,只是邀月是穿越来的,对他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邀月走近前任皇后,却在理他几步远的时候,看见皇后的双脚带着锁链,“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冒出的声音着实吓了皇后一跳,他扭头看到邀月,整个人呆鄂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月儿……你……是月儿……”   “当然是我了!”邀月带着一丝怒气,指着地上的锁链,“这个是怎么回事?”   皇后看了一眼脚上的锁链,无所谓的摇头,“没事,只是一个附加物。”随即关心的问,“月儿,你痊愈了?”   邀月点头,双眼还是盯着那锁链,皇后继续说:“那就好,我在这里一直都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也没有人来告诉我你的情况。”   皇后打量着邀月,“多少年了,邀月你长成大人了,之前才这么高,现在已经这么高了!”皇后心疼的看着邀月,这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和前任女皇生的,只是前任女皇死后,他就被贬入这冷宫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是怎么回事?”邀月并不打算扯开话题。   皇后避开邀月凌厉的眼神,“本宫说了,没事的……月儿你就就不要问了!”   邀月冷笑,“突然这么生疏,看来你很恐惧这个人?是不是现在的女皇?”   “不是的!”皇后斩钉截铁的回答。   邀月有些惊愕皇后的态度,又很失望,“你在维护她?维护一个杀死了皇母的杀人凶手?”   “不!不是的!”皇后很激动,“月儿,这些都不重要,为父受点苦不算什么,重点是……女皇已经开始防备你了!”   “这个我知道!”   “邀月,我……是因为先帝的遗诏,才得以在你母亲死了之后还能苟活在这世上,只为了有机会还能看上你几眼。”   看着皇后拖着沉重的锁链吃力的走着,锁链在地上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去找他拿钥匙放了你,既然你是我的父王,只要我在,我还是皇女,你也不用再带着这个东西了!”   皇后摇头,“无所谓了,我都已经习惯了,我本来就懒得出去,戴着它和拿掉它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邀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跟着他,“月儿……”皇后叹气,幽幽的说,“你长大了,以后就要一个人面对重重险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邀月皱眉,“你……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个?”   “说这个很突然吗?”皇后苦笑,“你不可以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了,这个冰冷的宫廷里到处暗藏杀机,即使是你的侍郎,你都不要相信。”这是皇后的告诫。   “你在关心我?”   “当然,你……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你受伤!”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我还舍不得那么早死。”邀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皇后。   “对了,那个玉笛是你送给我的吧?”邀月狐疑的问。   皇后浅笑,点头,“你怎么猜出来的?”   邀月笑了笑,“是你说的,这个冰冷的皇宫,我的侍郎都不可以相信,那么唯一会送我玉笛,然后在玉笛里藏着宫外援兵地址的人,一定只有你了。”   皇后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   这时一个男仆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奴才参见宋贵人(皇后)、参见大殿下……殿下,九殿下让奴才来请你立刻回宫,二殿下去了……”   邀月一惊,看了一眼皇后,皇后的眼中也闪过担忧,“冷莹又去找你?她还是不肯放过容之吗?”   邀月低头思考,“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迈步离开了,她和冷莹这场戏终于开幕了,布置了这么久,她绝对不能失败。   皇后看着邀月离去的背影,黯然伤神。   邀月回到园子时,远远的就看见夜阑护在容之和冷莹之间,带着戏谑的笑容说着什么,看得出来,他是害怕冷莹对容之动手。这两个人的感情现在越来越好了似乎,邀月伸出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夹下脸上的面纱,露出自己那天人之姿,不着痕迹的朝着三人走过去,“二皇妹……”   冷莹听见声音,发出一声冷笑,用眼神瞥一了眼邀月,却在也收不回来,仿若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一般,冷莹转过身子,同夜阑一起瞪大了双眸,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冷莹目瞪口呆的支支唔唔想开口却半天只能不停换着脸上的表情,而夜阑则是一副痴迷的样子,不难看出那眼神中再也不是对姐姐的依赖,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情愫。   邀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冷莹王的跟前,双目凝视着她,没看一旁那放出异样的光彩夜阑。   冷莹震撼的望着邀月极具风韵的脸,虽然心里很不甘,但是冷莹还是不得不承认,邀月以后一定会成为多少男人心中追逐的妻主。   “大、皇、姐……”冷莹看着邀月,眼神不自觉的虚弱下来,连容之都傻了,认识冷莹这么久,没有看过她如此颓废的一面。   邀月沉着脸,对容之和夜阑说:“你们两个各自回屋!”   夜阑不解,想要说什么,容之却拉住了他,“九殿下,我们走吧!”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拖着双眼不离邀月的夜阑离开了。   “皇妹,你……来看我啊?”邀月一脸灿烂的笑,小心的试探着,双眸期待的看着冷莹,冷莹回过神来,“不是来……”邀月眼角瞟了一下刚离开的容之。   冷莹楞楞的看着邀月,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指着邀月的脸,道:“你,你的脸!”   邀月装傻充愣的摸摸自己的脸,道:“我的脸怎么了?噢……在我得病的时候,天天吃那些补药呀,草药呀,一不小心就将脸上的毒素给排出来了!”   “什!么!”冷莹咬咬牙!给这丫头占去多少便宜了!老天太不公平了!   邀月瘪瘪嘴,“皇妹,既然来了,晚上要留下来陪我吃饭,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冷莹一惊,想要拒绝,他担心这是鸿门宴,邀月现在估计是要报复她,忽然请她吃饭,她不得不去怀疑,但是她不能拒绝,不仅仅因为邀月的邀请,也是因为,她想要看看,邀月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皇姐,会不会太辛苦,你身体刚好!”   邀月摇头,“皇妹肯留下来陪我,我再开心不过了,不会辛苦的。”邀月拉起冷莹的手,欢快的走着,“你去我书房等我,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邀月将冷莹推进门,然后欢快的走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立刻变得阴险,带着算计,书房里有她事先准备好的道具,为的就是混乱冷莹的心神。   冷莹独自一人在邀月的书房里浏览,看得出来邀月从来都没有碰过这些书,每一本都还是崭新的,在这个书房里都成了摆设,邀月贪玩,宫里人都知道。   冷莹坐在书桌前,随手拉开抽屉,却发现一个木盒子,这木盒子做得很精致,她忽然很好奇,这里面会是装的什么宝贝,拉开盖子,原来只是一些珍珠玛瑙的饰品,看来邀月的确是很喜欢这些宝贝,难怪上次上次自己送给玉王血玉凤凰时,眼睛都亮了。   冷莹准备关上盒子,忽然发现这个盒子还有一个夹层,眼神一冷,打开夹层,看到里面有一个布衣人偶,这个人偶看起来好眼熟,人偶身上早已扎满了针,还有一张纸……   冷莹很好奇这张纸上写的什么,展开纸,冷莹有些震惊,这只是一福画,这画里面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冷莹和邀月,只见画中是一片湖光美景,冷莹盘腿坐在那儿,邀月则是脑袋枕在她的腿上,这场景很是……   冷莹震惊了!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这是什么!   冷莹的心忍不住颤抖,这,这,这,这是什么!   难道!邀月爱上自己不成了吗!天呐!   她没想到邀月对自己已经迷恋到了这种地步,“她不会是已经开始走火入魔了吧?”看样子,邀月似乎已经开始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了,不然不会画这幅画。   不对!不对!自己明明是邀月的敌人呀!邀月怎么可能会画出这种画来!   冷莹想起手中的人偶,立刻翻过来看,人偶背后的字条彻底让她害怕,那是容之的生辰八字,她对容之……外界说,邀月喜欢鞭抽,恐怕容之在她手里也吃了不少苦,她以为她是喜欢容之的,原来……她只是不想自己得到容之而已。原来邀月喜欢的是自己?所以从小到大为了得到自己的注意,就和自己争抢这些吗!只要是对自己好的,所以邀月都要赶走抢走!就连容之也……难怪!难怪邀月从来没有宠幸过容之!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冷冷匆匆忙忙立刻将东西放回盒子里收起来,放进抽屉,走到书架旁翻阅着书本,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皇妹,我做的甜点……”邀月端着甜点兴高采烈的走进来,眼睛瞄了一下书桌,“皇妹,来尝尝啊……”   冷莹看了一眼邀月手中端着的点心,表情极度不自然,“那个……邀月,本宫忽然想起,本宫还有事情没有处理,看到皇姐康复了,本宫也就放心了!”   “你要走了?”邀月的声音很低,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雾水。   看到邀月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冷莹居然有些于心不忍,“本宫下次再来看你!下次,本宫会送你一个礼物的。”   “真的吗?”邀月显得很兴奋,“你不许骗我哦!”邀月转过身,让男仆拿来食盒将做好的甜点装进食盒中,“这个……你带回去吃,我亲手做的,很好吃的,草莓口味的,有点酸。”   冷莹颤抖着双手接过食盒,“谢谢了,皇姐,那本宫先走了!”冷莹浑身发麻的端着食盒离开,邀月在后面挥手,甜甜的喊着:“皇妹,你一定要来看我啊……”   冷莹一阵恶寒,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的大皇姐心理有些扭曲了,竟然喜欢上同为女人的她?重点是,她们……还是血缘亲属……   冷莹离开后,邀月收起天真烂漫的笑容,走回屋里,拉开抽屉,打开盒子,发现原先的发丝已经不翼而飞了,证明她是翻过这个盒子了,“我就猜到你一定会打开它的!”邀月笑得很邪恶,点燃火折子,将画纸烧了,丢尽火盆里,随即又将那个人偶丢进去一同烧毁。   邀月就是故意把这些东西放的很隐秘的样子,却又很容易被发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颇有心计的冷莹自己来翻看这个盒子,这个叫做,心理战术;和冷莹这种足智多谋的女人斗,只能斗心,冷莹,在接下里的一周内,我会让你精神错乱,彻底崩溃,完全找不着战点的。你要坚持住哦,如果一开始就弱了下去,那我会觉得特别无趣的。   “邀月……”容之出现在门外,“冷莹她有没有为难你?”   “你觉得她能为难的了我吗?”邀月轻笑,“你放心,她离死期不远了。”   “可是……”刚才明明看见两人似乎很友好的样子,邀月到底想要做什么,故意亲近冷莹,她会有危险的吧?“邀月,为什么,我发现你现在和冷莹很亲近的样子?”   邀月眯起眼睛,“你在质疑我吗?”   “呃……不是,我只是担心你!”容之嗫嚅着。   邀月站在园子里,看了看周围,忽然看向一扇紧闭的门,“怎么都不见意之,他不在园子吗?”邀月问。   容之摇头,“应该是没有出园子,可是……的确不见他出来过。”听到邀月关心意之,还是有些吃味。   “嗯……”邀月没有再多问,却陷入了沉思。   “对了,我刚做了甜点,一起来尝尝吧!”邀月微笑着拉着容之的手坐在亭子里,男仆们立刻将点心端上来,“这个看起来粉粉的是草莓酱做的,这边的看起来血淋淋的,其实是番茄酱……前些日子,我在花园里看到了草莓和番茄,就顺手摘了一些。”   “草莓我知道?什么是番茄?”容之好奇的问。   “呃……”邀月忽然想起古代的人根本就不吃番茄,说起来,还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各个国家的人涌入美洲,赶走了印第安人,渐渐发现番茄是一种很美味的事物,后来引进到中国大陆。   “就是……那种圆圆的、红红的,很漂亮的果子……”邀月大概的形容了一下,“怎么宫里有这样的果子,都没有人去尝一下吗?”   “你是说血灯笼?”容之摇头,“那个能吃吗?”   “血灯笼?”邀月一愣,这是啥鬼名字呀,这听了还有人敢吃吗,“差不多就是吧?当然能吃了,而且很好吃的,下次我们一起去摘,我要把我的园子里种满。”   “血灯笼只是用来观赏的,天师大人说,这血灯笼是上天每年定时为枉死的人点燃的长生烛火,你居然给吃了,要不我们找御医吧?那东西有毒的……”   “丫丫个呸的毒!”邀月大口吃下一块点心,“这么美味的东西有毒?我看,是你们迷信那个天师,那个天师也是无知的白痴,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很多东西是要尝试了证明了才能说。”阿弥托福,可怜的古代人没吃过西红柿鸡蛋汤,这是他们一生最大的遗憾了!   容之看着邀月一张一合的嘴,伸手小心的擦去她嘴角的番茄汁,邀月夹起一块点心送到容之的唇边,“尝尝吧!”   容之看了一眼这点心,既然邀月都吃了,他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如果有毒,他也可以陪着她一起。张口咬下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第一口不习惯,可是一回味,真的是美味,“很好吃啊……”   “是吧,我就说没骗你!”   一串银铃声传来,夜阑风一样闪到两人面前,捏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哇,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邀月看了一眼夜阑胸前的长命锁,这个小鬼,过去性格那么懦弱,在他身上带上铃铛,想着也不会发出多少声音,可是现在……活泼好动,这个铃铛声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 第20章双重性格   “夜阑,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带这些铃铛了!”邀月开口特赦。   夜阑吃点心的动作顿了一下,“为什么?”   “你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总也戴着,走到哪里都叮叮当当,一点都没男子汉气概。”   夜阑嘴角浮起戏谑的笑,走到邀月的身边,弯下腰,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厘米,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手指缠起邀月的一缕的秀发把玩着,“我一点都不觉得没男子汉气概呢!只要大皇姐要我戴着,戴这些铃铛算什么?而且我可是已经习惯了!”   邀月看着夜阑玩世不恭的笑容,邪魅诱人,“大皇姐,怎么这样看着我啊?难道你被我迷住了?”夜阑手指抚过夜阑嘴角的番茄汁,然后送入自己的口中,这动作极其暧昧。   邀月的心噗噗只跳,猛地推开夜阑,夜阑很配合摔倒在地上,“大皇姐,你怎么每次都对人家这么粗鲁?”   邀月站起来,“怎么感觉你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过,夜阑也长大了,再过个一两年也可以嫁人了,早点给你找个妻主也好。”   夜阑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惊恐爬上脸,“你要我嫁人……”   “放心,你是我的宝贝弟弟,我不会让你嫁的委屈的。”邀月得意的说。   夜阑惊恐的摇头,喃喃着:“不要……不要……我不要……”跌跌撞撞的跑走了,邀月更加莫名其妙了,“容之,他是怎么了?刚才那个样子好像又变成过去的那个胆小懦弱的夜阑了?”   容之叹气,“这也许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晚上,他忽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性格很开朗……”   邀月一愣,难道也有人穿越过来?没这么玄吧?   “你刚生病的日子,我不能去看你,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就没有注意到夜阑,而夜阑一个人总是很孤单,我听他的奶娘告诉我,夜阑每天都会问,是不是他很无能,不能保护你?然后经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   “刚开始谁也没注意,因为是他在任性,太无聊了才会这样。夜阑每到念书的时候,就会把自己一个关起来,屋里常常传出两种声音,直到一个雷雨天,夜阑在皇家书院和几个郡主、世子发生了矛盾,然后他哭着跑回来了,应该是被欺负了的,那个晚上,外面下雨,他把自己关起来,等到天亮后……他就变成了那种很活泼的性格,很要强……”   “可是有时候,他也会忽然变成那个胆怯的九皇子,就这样反反复复,你病愈的时候,他似乎是有意将最完美的自己呈现在你面前的。”   听着容之的解释,邀月的脑中闪过四个字,“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容之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夜阑这种情况,是自己强迫性给自己注入另一种性格,想象另一种性格的自己存在,这种性格或者是强大的、或者是讨人喜爱,总之是他自己幻想出的一种生活方式。”   容之听着邀月复杂的解释,“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也明白一点点,你是说,夜阑这个样子,是活在自己幻想出来的虚拟世界里?”   “可以这么说!”邀月叹气,有些担忧,“他过去胆小懦弱,总是被人遗忘,站在我身边,又总是很渺小的那一个。我生病以后,他变成了一个人,要独自面对这一切,自然的就开始幻想如果自己很强大、很讨喜,会怎么样……这样的想法,让他强迫自己变成了那种个性。”   邀月看向容之,“因为我以往就特别的宠爱夜阑,也许是因为我生病,宫里的人都势利的以为我会失宠、会死,连带的,夜阑受到了什么刺激吧,但是……或许也有可能是他也被人欺负了,总之一定是什么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彻底崩溃了。那天的事,有哪些人在场?”   “你要帮夜阑讨公道吗?都过去半年我觉得没必要了!”   “不是,我是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我想,你去问十殿下她们吧,她们应该知道的。”容之说。   邀月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怕过些日子有事,就给忘记了!”容之点头,邀月起身,抬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意之这两日总是很奇怪。   不再多想,邀月和容之携手去找十皇女了,侍卫告诉他们,十皇女和她的新宠在马场那边玩,邀月只得又和容之去了马场,“想不到十殿下还是那么贪玩,一定是拉着一大帮人在那边玩蹴鞠!”   邀月笑眯眯的说,那时候她可是教会了他们排球,容之看看周围,侍卫们都守在马场周围,这让他很奇怪,这皇女在里面玩,男仆侍卫不是应该贴身保护吗?怎么都围绕在外面?   邀月看了一眼侍卫,“老十呢?”   “参见大殿下,十殿下就在马场里面,她吩咐我们不要打扰她!”   邀月轻笑,这个小丫头还挺个性的,说着就和容之走进马场,侍卫们当然不敢阻拦,要知道这可是大殿下。   邀月和容之站在空旷的马场里,望了望,连个人影都没有,“也许他们起码去玩了,我们也骑马去找吧!”容之让人挑选了两匹马。   两人起着马往林子深处走去,却听到一种混杂的痛苦声,仿佛又是在愉悦的发泄叫喊,还有马蹄声,“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下马循声而去,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容之尴尬不已,只见一匹马背上,一对不穿一衣的男女正在做那事,动作不堪入眼,两人借助马的跑动来刺激着,两人大口喘息着,口中还发出让人羞涩脸红的声音。   容之在看到这一幕后,面红耳赤的立刻转身背对着他们,邀月则是一副不以为然,欣赏着这激情戏码,才多大的孩子啊……都开始纵欲了……   十皇女也看见邀月了,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大皇姐,怎么一康复就这么好兴致来看皇妹了?”   “当然是找你有点的事,不过看你很忙的样子啊!”邀月戏谑的笑了。   十皇女果然是成熟多了,一点也避开邀月的注视,“很快就结束了!”眼睛看了一下背对自己的容之,“要不,大皇姐,你先和你的侍郎走走,等一下我就过去找你。”   邀月耸肩,“只有这样了,你们继续,本宫不打扰了,慢慢来!”说完转身拉着容之走了,身后再次传出男女的欢愉声,而且更大声了。   邀月和容之走到两人看不见的地方,邀月再也忍不住了,笑得蹲在地上,“容之,原来你还会害羞啊?”   “殿下……”邀月有些恼怒,“你还说!”   邀月凑到容之的身边,手指勾起容之的下颚,“那我不说?你脸红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可爱的我忍不住吃掉你。要不要,我们也上马试试啊?”   邀月狡黠的目光闪烁着,容之低着头,他没有拒绝,也不好意思直接答应,说实话,他还是很期待的,尤其是刚才看到那个男宠在十殿下身下欢愉的样子,身体不自觉的有了反应,他还幻想变成是他和邀月呢!   “可惜啊……非常时期,不然我还真想试试看呢!”邀月就是故意在逗容之,只见容之的脸更红了,想也不用想,刚才他一定是想那个了。   十皇女和她的男宠已经穿戴完毕,来到邀月的身边,十皇女给邀月福了一福:“大皇姐!”   邀月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十皇女身边的男子,男子羞涩的低着头,明显是因为刚才的事不好意思了,虽然低着头,还是看出这是一个美男子,很青涩的那种美。   “大皇姐,你这样盯着本宫的侍郎,莫非是看上了,大皇姐若是喜欢,本宫可以送给你。”   邀月干笑,“不用了,我没兴趣,难道你真舍得啊?”   “这有什么?不过是本宫买回来的一个男妓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十皇女轻描淡写,随后又很神秘的说,“不过那里有一个妩媚妖艳的祸水男,是头牌,那张脸美得……天生就是来迷惑女人的,不过很可惜,太高傲,至今没有人得到他。”   “这么高傲?连皇妹你都没有能得手,看来他是有点欠修理了。”邀月笑得很无害。   “本宫就算了,九皇姐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看。”邀月点头。   “对了,大皇姐,你来找我什么事?”   邀月想了想,拉着十皇女走到一边,“老十,不瞒你说,我是为了九弟的事来的。”夜阑是邀月掌心的宝,是邀月最宠爱的弟弟,尽管因为是个男孩,又不是当今女皇亲生的,失了宠,但是只要有邀月在,他就还是最受宠的皇子。   “你说九哥?九哥怎么了?”   “你应该发现,这段时间夜阑的性格大变,我就想知道,半年前,我生病的时候,那个雨天,夜阑哭着跑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皇女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小孩子闹矛盾,而且那不是激发了九哥的上进心,九哥现在不是很好吗?”   丫丫个呸!好个毛呀?这都精神病了……“好与不好,本宫自会判断,老十,你只要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皇女叹气,“好吧。那天下雨,九哥像平常一下来书院,却发现原本坐的位置没有了,他就问自己的桌椅哪里去了,然后几个藩王的郡主和世子就欺负他,要把他赶出去,说他是他的爹爹勾引皇族的皇女剩下来孩子,没有资格在这里念书,还说……”   十皇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还说皇姐你得了瘟疫,会死掉的,说九哥也有瘟疫,说他会传染人,就硬是把九哥赶走,九哥听到他们辱骂你,什么都不顾的和他们打起来,结果被他们按在雨地上殴打了一顿,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是淤泥,愤怒的冲他们喊着,不许他们骂你,我和六皇姐阻止了他们,九哥就哭着跑了,后来我和六皇姐就托人问了关于九哥的事,男仆说九哥没事了。”   原来夜阑是为了自己才打架的,难怪他说他不能保护她……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九哥就都去了大皇姐你那,我毕竟不怎么见九哥,只是听说,九哥的性格变了很多,变得自信也很顽劣,没有人敢再欺负他,那些欺负他的郡主世子都被他修理了。”   “修理了?难道藩王们也没有来找他算账啊?”邀月没想到夜阑这么厉害。   十皇女笑了,“呵呵,自然到宫中来闹事啦,不过藩王又怎样,之前是我们这帮孩子在打闹,大人才不插手,现在孩子们的事情闹成家长的矛盾了,二皇姐出面摆平啦。”   邀月笑了,原来冷莹也出马了,难怪,毕竟是有血缘的弟弟……   冷莹回到寝宫后,管家立刻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殿下,您回来了!这个是……老奴拿去厨房……”   “不用了,直接带到正厅去!”管家点头跟着冷莹来到正厅,取出点心放在桌子上,在看到点心上面血淋淋的番茄酱时吓了一跳,“殿下,这是……”   冷莹在邀月那里没有注意,这时候才发现,这点心的颜色竟是这般恐怖,骤起眉头,“大皇姐送给本宫的,说是什么……饭茄味道的……米饭和茄子做出来的是这样的吗?”   “不可能,这饭是白色,茄子是紫色,殿下,会不会有毒?”管家提防的说。   冷莹想起邀月看到自己时的那一脸笑容,还有那种委屈,她会是在骗她吗?从袖子里掏出银针扎了点心几下,没有变色,“找个人来试菜!”   “是!”管家立刻招来一个奴隶,奴隶跪在地上,管家拿起一块点心,“这个,殿下赏赐你的!”   奴隶一看血红的点心,吓得直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狗奴才……”管家踹了奴隶一脚,“叫你吃就吃,这是殿下对你的恩赐,就算是为殿下死了,也是你无上的荣耀,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收到赏赐的。”   这个奴隶世代,奴隶的命就好像一件商品,随时可以丢失。奴隶颤抖的手接过点心,最后被管家猛地塞进嘴里,一股奇怪的酸味充斥了口腔,他慢慢嚼了几下,甜甜的,味道不错,点心外脆内嫩,口感很好。   “怎么样?”冷莹问。   “回殿下,酸酸的,也有些甜……味道不错,就是刚开始觉得好像是馊饭……”   “馊饭?还有呢?”   “吃……吃下后,觉得……很……很好吃……”奴隶颤抖的回答着。   冷莹和管家对视了一下,就盯着跪在地上的奴隶,奴隶战战兢兢的跪着,不知道冷莹要怎么处置他,终于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找御医来!”   “啊?殿下,有这个必要吗?不过是一盘点心!”管家觉得小题大做。   冷莹冷笑,“当然有必要,这关系着,大皇姐到底是敌是友,而且……如果这点心真有毒的话,本宫却安然无恙,明显是没有尝过,势必会打草惊蛇,但是如果有毒,本宫还是坐视不管吗?”   “殿下英明,老奴这就去!”管家想了想,“不过看这样子,没什么事,老奴觉得,大殿下还没那个胆子下毒,这点心谁都知道是她给您的,如果点心有毒,她也逃不了。”   管家说完便去找御医了,冷莹则是双目盯着点心发呆。御医赶来后,立刻紧张的问:“参见二殿下,殿下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本宫,是他!”冷莹指了一下地上的奴隶,御医有些愕然,这么大动干戈的,居然就是为了给一个卑贱的奴隶看病?   “是……”御医郁闷的给奴隶检查了一下,“回殿下,他身体并无大碍!”   “也没有中毒?”   “中……中毒……”御医额角冒出冷汗,原来这奴隶是试毒的,又赶紧再认真检查了一遍,连血液都用银针检测了,“回殿下……没有……”   “嗯,劳烦,管家,送客!给打赏!”冷莹简单的说了一句,御医擦擦汗,赶紧离开,奴隶也跟着离开了,正厅里再次剩下冷莹一人。   她夹起一块担心,慢慢送入口中,真的是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也的确是她从未吃过的美味,吃过一个,回味无穷,又吃了一个,嘴角开始上扬,她的确是不该怀疑她的。   邀月无聊的趴在床上,原本异常闷热的天气忽然刮起大风,这风吹在人身上,吹去了刚才的烦躁不安,在这个没有电风扇、没有空调的鬼地方,夏天有一阵这样的风都是很难得的。   “邀月……”容之给她盖上一层小毛毯,“你那个还没过,小心着凉了!”   “没事,已经是第三天了!”   容之看着夜空,“看来是要下雨了!”   下雨!邀月的脑海中闪过千凡雨天被人打的趴在地上的场景,心中不免叹气,这个孩子,看起来柔弱,却很执着,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执着这一点怎么都改不了。   “容之,以后我们就习惯夜阑的双重性格吧!”   “双重性格?你的意思是一个胆怯的、一个活跃的?”   “嗯,其实这种病人需要的是亲人的关怀,只要照顾好,一切都没事,是什么性格都没关系。”   “邀月还是很宝贝夜阑的?”容之调侃道。   “那当然,因为我善良啊。”邀月很自恋的说,随后叹气,“不过,他迟早会嫁人,嫁人……一定要找一个可以一辈子好好疼爱他的人,这样的人还真是难找了!他现在身份特殊了,提亲的人未必是爱,也许是利用。”   容之浅笑,在心中说,其实你就是夜阑最想要嫁的那个人,而你也的确会照顾好他。   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整个夜空,如同白昼,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漆黑,雷声轰隆,好像从屋顶盖下来的;接着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风越刮越大,终于下起了大雨……   “害怕吗?”容之淡淡的问,这个问题似乎多余,邀月的眼里看不到害怕,反而希望风大点、雨大点,因为天气真的很闷热。   “下雨了……”邀月忽然想起夜阑,如果那个雨天是彻底让夜阑崩溃,那么他对下雨天应该是很敏感的,想到这里,邀月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   “去看夜阑!”邀月大步走出门,容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   邀月走到夜阑居住的寝宫,推开门,这个时间,下人们都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就连守夜的也开始打盹了。可是邀月却隐约听见房间里传出低泣声,是谁在哭?夜阑吗?   邀月走到夜阑的房间,轻轻推开门,那个哭声变得清晰起来,房间里一片漆黑,窗户也没关,风吹动着窗帘,雨点打进来,有些阴森。邀月有些责怪宫人们太粗心了,居然不知道来给夜阑关窗户,居然没有人听到夜阑在哭。   关上门,邀月点燃一盏烛台,“夜阑……夜阑……”邀月发现床上没有人,又走了几步,撞到凳子,闷哼一声,揉揉疼痛的小腿骨,却透过烛光,看见角落蜷缩着一个人,正全身颤抖。   “夜阑?”邀月一惊,点燃了灯笼,让房间里变得稍微明亮,“夜阑……”邀月走到夜阑的身边,夜阑脸色苍白,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夜阑……你怎么了?”   “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夜阑哆嗦着,泪眼汪汪的看着邀月,“大皇姐……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听着夜阑的胡言乱语,这个孩子真的是吓坏了,这时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夜阑吓得抱住自己的脑袋,“不要……不要……”   “夜阑……别怕,只是打雷而已……”   邀月看了一眼窗户,虽然知道这闷热的天气很需要开窗户透风,但是夜阑的样子……“把窗户关起来……关起来……我不要听见打雷声……我讨厌下雨……”   夜阑忽然歇斯底里的喊着,邀月连忙安慰,“没事,我现在就去关……”邀月一路磕磕碰碰的走到窗户边,将所有的窗户都合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了很多,“没事了……”   邀月蹲在夜阑的身边,手指疼惜的抚摸着夜阑的脸蛋,夜阑猛地抱住邀月,“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不要赶走我……我会很乖的,不要赶走夜阑……”   “不会的,我不会赶走你的,你是我的宝贝弟弟,是我最宠爱的弟弟,我怎么会赶走你呢?”邀月抱着夜阑,抚慰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夜阑抱着邀月,稍微平静了一些,邀月动了动身子,“不要走……”夜阑显得很紧张,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我不走,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坐在地上啊!”邀月很无奈,“夜阑,我们到床上去躺着好吗?这样坐着很累的。”   夜阑这才点头,抱着邀月走到床边,邀月坐在床边扶着夜阑慢慢躺下,夜阑红肿的眼睛盯着邀月,慢慢躺下,安顿好夜阑,邀月再次起身,夜阑弹簧般再次坐起身,抓住邀月的手,音调接近咆哮:“你要去哪里?”   邀月被吓到了,瞪大了眼睛转过身子,对夜阑道:“去喝水!天气热,需要喝水!”   “我去给你倒……”夜阑此刻没有一点安全感,他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一杯凉茶送到邀月的面前,邀月看了一眼夜阑惊慌的表情,一阵心疼,接过凉茶喝下,夜阑见邀月喝下,继而问:“还要吗?”   “不用了!夜阑,早点休息吧!”   “那你呢?你要走?”夜阑显得很小心翼翼。   “不会,我陪你!”邀月拉着夜阑躺下,自己则躺在夜阑的身边,看到邀月睡在自己的身边,夜阑凡不安的心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跳加速。   夜阑伸手很专横的搂住邀月,将娇小的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十三岁的他长成一个大男孩,有了一个容纳她的怀抱,而她也蜕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夜阑霸道的举动让邀月失笑,她抱着夜阑,抚着他的背,“没事了,夜阑,都过去了……别怕……”   “大皇姐……你真的不会赶我走吗?”夜阑小心的问,那声音委屈的好像一个小媳妇。   “不会,不会的!”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脑子都在想什么。   “大皇姐,我要变得很强很强,然后可以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正在这是,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夜阑吓得直往邀月的怀里钻。   哈哈哈哈哈哈。   “没事,没事……”邀月连忙抱紧他,看来那个下雨天发生的事情彻底的让他崩溃了,他心里阴影很大。   夜阑的呼吸喷洒在邀月雪白的脖子上,热腾腾的,又麻麻的,而邀月身上的馨香萦绕在夜阑的鼻尖,让人意乱情迷,邀月感觉气氛有些暧昧,想要松开夜阑,无奈夜阑凡却死死的抱住她,不肯放手。   “皇姐……”   “嗯……”   “你会亲亲吗?”   “啊……”这是什么问题?邀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会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夜阑低着头,红着脸,“我想要亲亲,你教我亲亲好不好?”   “什么?还是不要了……夜阑,我知道你到了这个年纪多少会乱想,所以我已经在给你物色妻主了……”   “不要……”夜阑哽咽了,“我不要,我不要妻主……我只要大皇姐,我也只要和大皇姐亲亲……”   “这个……”她这算不算诱拐未成年少年啊?   “大皇姐……你可不可以亲亲夜阑?”夜阑楚楚可怜的问,“你教夜阑亲亲,夜阑想要和大皇姐亲亲……”   “不可以!”   “大皇姐这么讨厌夜阑吗?”夜阑的眼睛亮晶晶的,在烛光下,像钻石般善良,邀月知道那如钻石般闪耀的光芒来自何处——泪水。   邀月叹气,“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姐弟…………”   “夜阑才不是……夜阑跟大皇姐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忘记了吗……”夜阑忽然吻住邀月,青涩笨拙的吻着,嘴唇覆在邀月的唇上,喃喃着,“夜阑想要和大皇姐亲亲,教我……大皇姐……”   邀月的脑袋嗡一声炸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这她还真不知道,毕竟她是慕容春儿,又不是真正的冷邀月。   夜阑抱着邀月手臂更紧了,看着夜阑闭着眼睛、羞红了脸的样子,可爱的好想立刻咬下一口,外面的雨还在下,邀月仿佛又看到夜阑在雨中被打,为了维护她,不惜和他们冲突,明知道打不过他们,这样的他……好动人……   这样想着,邀月真的吻了夜阑,扣住夜阑的下颚,“想要我教你亲吻对吗?”   “嗯……”夜阑闪着雾水的眼眸凝视着邀月,脑袋里转动着,想着春宫图上写的,要灵活运用舌头,便傻里傻气的伸出小舌。   邀月忍不住笑了,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呜……”夜阑痛的立刻缩回去,邀月却顺势舌尖探入夜阑的口中,勾住夜阑的小舌嬉戏着,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有些晕晕的……又好像很清醒……感觉很热,却渴望更多……   夜阑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就学会了,渐渐从邀月的手中夺回了主动权,大胆的亲吻着邀月,还发出暧昧的嘤咛,直到缺氧,才放开邀月。   夜阑盯着邀月,邀月这才醒悟,自己真的是吻了他,该死的,这不是明白着给他希望,和他搞暧昧吗?   “我还要……”夜阑呼吸够了,又想要亲吻,邀月立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白痴,一次就可以了,睡觉,不然我走了!”   “不要……不要走……我睡觉……”夜阑乖乖的闭上眼睛,偶尔还睁开一只眼睛看看邀月,看到邀月也闭上眼睛了,满足的笑了,搂着邀月入睡。   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空气变得格外清新,混合着泥土的芬芳,邀月谁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鼻子有些痒,身后柔弄了一下鼻子,却听到一声低笑,眼睛睁开,就看到夜阑一脸狡猾的笑,这笑里还带着宠溺。   “呃……天亮了……”邀月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夜阑抱得紧紧的,忍不住皱眉,“夜阑,不要闹了!”   “在陪我一下!”夜阑蹭了蹭邀月的脖子,撒娇着:“就一下下,一下下……听话……”   什么?听话!邀月的火腾一下子上来了,这个夜阑不是那个九皇子了,而是那个邪恶的夜阑,“给我松手!”邀月就要挥手给夜阑一圈,却被夜阑挡了下去。   “你还真舍得打我呀?”夜阑一脸的委屈,随即又低头看着邀月,准备去亲吻她。   邀月立刻闭嘴,夜阑的眼里闪过戏谑的笑,又靠近邀月一点,邀月自然的脑袋后仰,夜阑的嘴角笑意更大了,愈加靠近了,手臂将邀月锁得更紧了,邀月没有退路,索性把头低下去。   夜阑抱着邀月,邀月的长睫毛在他的鼻尖如蝶翼轻颤,骚得他鼻尖一阵痒痒,“扑哧……”夜阑笑了,邀月不解的抬头,有些愠怒:“你笑什么?”   “不是,你的睫毛在鼻尖上颤啊颤,痒死了!”   “哼……”邀月不理他,夜阑狡猾的笑了,忽然扣住邀月的手腕,翻身压住了邀月,亲了邀月一下,邀月瞪着他,夜阑则是很得以的笑着,又低头咬住邀月的唇。   “喂……”邀月发出不满的抗议。   夜阑则顺势敲开了邀月的贝齿,舔舐着她的蜜汁,卷着她的小舌嬉戏着,这个坏小子……竟然敢对她这样……邀月咬住了夜阑的舌头,夜阑抗议的瞪大眼睛,咿咿呀呀的说着话,意思是让邀月放开。   邀月也不放,眼神告诉他,除非他不再乱来,夜阑看着邀月,两人这样僵持着,忽然夜阑想到了一个点子,手指探向夜阑的胳肢窝瘙痒,“啊……哈哈……夜阑……你想死是不是……”   “就知道你怕痒痒……”   “怕痒痒怎么了……我刚才没注意……我才没有……呜呜……”话没说完,夜阑再次堵住了她的唇,是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邀月抗议的瞪着夜阑。   夜阑的眼里闪着戏谑的笑,整个人压在邀月的身上,将邀月压制在身下,舌头至闯入邀月的口中,追逐着邀月的小舌,邀月则是闪躲着,两人舌头就这样在口腔中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在这一追一跑中,反而促成了一场激情的温习。   不知过了多久,夜阑才不舍的放开邀月,两人已是气喘吁吁,夜阑漂亮的星眸凝视着邀月,随即翻身坐起,邀月还躺在床上,放假里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阳光透过帘子洒在夜阑的身上,头发有些凌乱的夜阑看起来有一种不羁的颓废美,如果这时候他点一支烟或许就更帅了。   邀月咬了一下唇,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喂!今天的事情,我不计较,下不为例!”   夜阑手指拨动了一下帅气的刘海,“你这么说还真是让我伤心呢!什么叫下不为例?”   “我知道你现在不是昨晚的夜阑,你自己也知道两种性格的存在,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不管怎么样,夜阑就是夜阑,是九皇子,不要有不该有的思想。”   邀月正要下床,忽然被夜阑从后面抱住了,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喃:“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也知道,不管是哪个我!都喜欢你!我相信,那个胆小鬼有一天也会骨气勇气去喜欢你的。”   邀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推开夜阑,整理了一下衣裳,打开门,在男仆们的惊愕中离开,昨晚来的太急,直接穿的衬衣来的。   夜阑笑着看着邀月离开,落寞终于爬上了眼睛,“还真是让人受伤呢!”   脑海里还是早晨夜阑和自己嬉戏的一幕,与昨晚的夜阑不通,那个只会躲在他怀中颤抖的夜阑,她只能当作弟弟来看待,而这个夜阑,嘴角戏谑的笑,玩世不恭的态度,全身散发着慵懒的邪魅,无不吸引着邀月,这根本一点不像女尊朝的男子,倒是有夜店王子的感觉。   邀月回到自己的放假,一头就栽进床上,容之走到床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邀月……”   “恩?”邀月坐起身:“容之,什么事?”   “没有……”容之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要问我昨晚在夜阑那里留宿的事情?”   “不是这个,我早就猜到你会在那里留宿了!”容之有些担忧的说。“刚才冷莹派人来请你过去。”   “让我去他家?”邀月皱眉,这个邀请的确很突然,不过……看来冷莹是找人试过那盘点心有没有毒了,不然不会忽然请自己去她家。   “我知道了!”   “你要去吗?冷莹这个人可不好对付,她这时候请你去,你不担心……”   “你放心,现在是在宫内,她就是再怎么想,也不敢贸然对我动手,何况……我想这次或许不是要对付我,而是要拉拢我!”   “拉拢你?”容之摇头,“现在这宫中能和她争抢储君之位的人就是你了,不该呀……这次借着郡主的生日邀请你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没什么奇怪的,你不用担心了!”邀月挥手,“去帮我准备一个蛋糕吧,一个舔舔的蛋糕,容之,这个蛋糕是要我先吃的,你不要自作聪明的往里面加别的东西,到时候死的可是我。”   容之一顿,“我明白。”   邀月将长发挽起,用一根发带扎起,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男装,米白色的长袍穿上身,再戴上一块象征身份的玉佩,站在铜镜前欣赏着,俨然一个偏偏公子,奶油小生。   手中的折扇随意的打开,“这样的我,可是特地为了吸引你的眼前,你我同是女人,我这样的打扮不是更加牵动你的心,让你迷恋我,是必然的,夺走你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我势在必行,哈哈……”   邀月笑得很狂妄,严密中藏着阴狠,“冷莹,你不是自喻天之骄女吗?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纵使你现在向我摇尾乞怜,也晚了,谁让你得罪我了!”   邀月悠哉的扇着手中的折扇,笑得更加邪恶了,这笑容仿佛是要吞噬一切,容之推门进来,看到一身男装的邀月,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邀月,蛋糕准备好了!”   “这么快?”   “因为猜到你一定会去的,所以我一早就准备了,你放心,什么都没有加。”容之淡淡的说。   邀月微微一笑,“知我者,容之也!”说着转了一圈,对容之道:“我这样很漂亮吧?相信只要是个女人,一定都爱上我了!”   “容之浅浅的笑:“邀月,万事要小心。”   马车已经在园子外面等候邀月多时了,她刚要上车,身后传来夜阑的声音:“大皇姐,你要去哪里?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邀月头疼的回头看了夜阑一眼:“今天是冷莹远房表妹,小菲郡主的生辰,冷莹邀请我去,怎么?你也想去?”   “那当然了!”下一秒夜阑就闪到邀月的身边,帅气的说:“你一个人去,我怎么能放心呢?当然要陪你一起去了!”   邀月看着他嘴角的坏笑,“你确定要去吗?说起来,我记得这个小菲郡主好像也有十岁了,和你刚好相配,不如今天就把你们的婚事和冷莹提一下。”   夜阑一顿,随即一脸受伤的表情,“你真是狠心呀,迫不及待的要把我送走,我才十三岁,不过保护你,还是可以的。”   “夜阑,你不觉得你最近很过分吗?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应该教训你一下了!”邀月挥鞭,这一鞭子很准确的落在夜阑的身上,夜阑站在那里没闪躲。   邀月看着夜阑脖子到肩膀上的那条血痕,她以为他会闪躲的,可是他没有躲,也来看的眼眸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你为什么不躲?”   “不想躲!”夜阑漫不经心的吐出了三个字。   园子里的男仆大气不敢出,若是以前,这一鞭子挥下去,他们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夜阑是个懦弱胆小的九皇子,但是现在,夜阑的变化太大,绝对不是那种随意可以羞辱的人,如果谁敢招惹他,无意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邀月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子,虽然两人是姐弟,并不代表现在还能像过去那般,九皇子还会听邀月的话吗?   “就让九皇子和你一起去吧!”多日不见的意之忽然出门了,阳光下,他脸色苍白的渗人。   “意之,你是不是生病了?”邀月有些担忧。   “没事,只是这两天天气热的不行,我就不愿意出门。”意之飘渺的笑了。   邀月不会怀疑意之的话,意之继续说:“九皇子是您的弟弟,也是二殿下的弟弟,跟着您去理所当然,九皇子现在武艺高强,多少可以保护您,虽然二殿下不会对你下手,但是不保证这一路上,没有其他人对你动手。”   邀月看看意之,再看看容之,容之也点头表示赞同,“恩,那我们走了!”邀月这次没有再反对,而是上了马车,也来看回头纷纷的瞪了一眼意之,凭什么这个男人说一句话,邀月就听,而他,说再多都是废话。   意之苦笑,看着马车离去,汗滴从额头渗出,指甲早已经掐进了肉里,刚才他是用了多大的脑力,才让自己尽量在邀月的面前表现的自然,容之还是发现了意之的不对劲,“意之……”   意之终于崩溃了,下一秒冲进房间,跪倒在地上,容之遣散男仆,跟着进门,却发现地上的一滩污血,“意之……这是怎么回事……” 第21章楚风   容之扶起意之,却吓了一跳,意之的嘴角早已是一片紫黑色,原来刚才是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才那么自然,“你中毒了!”这现象再明显不过了。   “我没事……”意之回到床上,立刻打坐,用内功压住毒血的窜流,之间黑色的液体从他的夜间流淌下来,容之简直是吓到了,他不知道意之会这么痛苦,难怪他一直不出门。   “容之,今天你看的事,不要告诉邀月。”   “为什么,你……”   “我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是蛊毒……”意之飘渺的眼神望着前方,黑色的液体让他看起来不若平日的那般美丽,多了积分诡异,“是四皇女下的蛊毒,没有解药,发作的时候痛苦难忍,这些日子就是我发作的时候,而且往后发作的时间会渐渐频繁。”   “解药呢!你不是懂药物吗?”   “我一直在研究,就是想要找到解药,但是……”意之苦涩的笑了,“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是蛊毒!除了毒,还有蛊!”意之凄然,这个蛊……恐怕是找不到解药了。   “蛊?什么蛊?那毒总有办法先解吧?”   意之摇头,“解了毒,如果不立刻解蛊,反而会立刻死去。”   “意思是要先解蛊?那这个蛊……”容之还想继续问,意之就打断了:“总之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只要活着,就会一直守护着她。”   容之在心中哀叹,原以为自己命苦,原来意之比自己还要痛苦,他也一样要忍受折磨,威吓那些女人这般冷血薄情,偏要折磨他们的男子为乐。   “放心,不用太久的,我会用我的内力暂时压住,过两日就没事了。”   “可是还会发作的不是吗?”容之担忧,意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马车里一阵沉默,邀月看看窗外,心里突然想起轩邻了,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不回来了?   邀月扭头看了一眼夜阑,他正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生气,生气自己刚才那一鞭子,邀月看着那血痕,也没来得及让他换衣服,这个样子让人家看了,又该让冷莹骂自己虐待皇弟了。这张越发精制的脸,还有着些许稚嫩,他还是个孩子。   如果回到过去的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见了自己,可以叫姐姐,也可以叫阿姨了。   “夜阑……”   没有答应。   “你在生气?夜阑,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实在是你太不听话了……”   夜阑幽幽的睁开眼睛,“不要总是把我看做是你眼中的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   可是你的确是孩子啊!邀月在心里嘀咕着,坐到夜阑身边,手指小心的抚过脖子上的伤痕,夜阑颤抖了一下,应该是触痛了他:“痛吗?”邀月缩回手,却被夜阑抓住。   夜阑很霸道的压住邀月,双眸如同苍鹰一般摄人心魄,“痛,但是我甘心被你打!”   被夜阑像猎物一样盯着,邀月感觉很不自在,讨厌这种感觉,从来都是她操控别人,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被一个小鬼牵制了。   “你在想别的事情?”夜阑有些愠怒。   “你快闪过,真的想再被打是不是?别让我发火……”   “就算发火也无所谓,我喜欢就行!”夜阑答非所问,托住邀月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再次吻了邀月,邀月这次没有反抗,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吻,她并不反感。   发现邀月没有反抗,夜阑知道自己得到了允许,这个吻更加的激情了,手掌隔着布料,抚摸着那片柔软,身子紧贴着邀月,难耐的摩擦着……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杀气,邀月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夜阑放开她,邪肆的笑着:“真是讨厌,这时候来打扰我们……看来真的是不想活了!”   夜阑勾起邀月的下颌,带着一种魔力说:“大皇姐,你就乖乖坐在马车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就抓起长剑飞出去,邀月坐起来,他真的是长大了,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了。   夜阑将长剑拔出鞘,利剑在阳光下反射光闪过一棵大树上隐藏的刺客身上,刺客知道自己的行踪败露,也不管那么多了,早晚是要动手的,不如先下手。   顿时,周围出现了是来个刺客,将马车包围了,侍卫们也立刻戒备起来,长矛对着周围的刺客,“保护殿下!”夜阑喊了一声,就挥剑砍向刺客。   邀月探出脑袋,看到英勇杀敌的夜阑,他的脸上不满了凶气,没有了当年的胆怯和刚才的嬉皮笑脸,邀月开始迷惑,夜阑到底有几层人格分裂。夜阑的剑术果然高,只是腾空而起,伴随着身上的清脆铃铛声,手中的剑变化多端,周围立即横尸一片。   这让邀月想起,夜阑刚开始练剑的时候,总是会把剑拿掉了,为此没少挨她的鞭子,没想到现在……正想着,周围又涌出更多的刺客,一波一波的,看来是非要置她与死地不可了,不然不会找来这么多的高手,明显的,对方就是要她死!   一个刺客高喊一声:“你们缠住他,我们去杀大皇女!”一波刺客提刀冲向马车,夜阑一惊,内功凝聚在剑韧上,一扫周围的刺客,瞬间变成死尸,跑向马车想要去救邀月,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让邀月有事!   半空中突然射出无数支箭,夜阑又被逼得退回去,手中的剑挡着射向自己的箭,“皇姐,快跑……”夜阑一边挡着箭一边对着马车那边喊着。   邀月感觉到了杀气越来越靠近自己,眼角变得凌厉,刺客包围了马车,带头的刺客一个眼神,另一个刺客点头,随即挥刀冲了进去,夜阑看到刺客跳进了马车的那一刻,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已经杀红了眼,周围的横尸宣誓着他的怒气,刺客们都有些惧怕了。   马车中,蒙面的刺客挥刀直逼邀月,在双眸对上了邀月的容颜时却如同被冰封住了一般,无法动态,更下不去屠杀的收,眼前的邀月,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花容少女,一副楚楚可怜的清纯模样。   刺客一时间楞住了,走了神,随即又振起精神,心头一狠,咬紧牙关,再度将功力集中到手中,准备挥刀。   就在锋利的剑即将碰到邀月雪白的脖颈时,一双灵活的小手飞速的夹住了剑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身拧成了一个麻花状……   车窗外,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洒在了车帘上。   “不——”夜阑在车外歇斯底里的喊着,双眸仿若就要喷出眼眶。   忽然一个不明物体从马车里被丢了出来,是那个冲进去的刺客,只见他脖子处有一条很粗的血口子,那双眼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已经被人砍断了半边脖子。   邀月鬼魅般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既然你们知道了本宫的身份,还执意要取本宫的性命,想必你们主人也是宫廷中人了。”   废话!刺客们互相看看,又挥刀杀进马车,接着又是两个人被丢了出来,只是这次丢出来的两个人似乎是毫发无损,他们看看自己,刚才明明是被什么东西用头到尾划了一遍,原来什么事都没有,也不过如此。   可是下一秒,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两个刺客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刺客听到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接着血液回流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他的奇怪破了,血液如同喷泉一般四处喷射,他赶紧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想要组织血液乱涌,可惜已经晚了。   另一个人感觉脑袋晕晕的,一股热流从头顶流淌,这才发现自己的脑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开了一条缝,猩红的血液混着白色的脑浆涌出来,死时的模样格外渗人。   夜阑松了一口气,是他低估了他的大皇姐,其实她还是很厉害的,至少是挥鞭子的高手,想想这一切都该感谢他,谁让他总也挨打,一直当邀月的试验品。   邀月从马车里走出来,绝世的容颜上看不出一点嗜杀,倒是几分天真无邪,一点看不出刚才那些人是死在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人手中的。   夜阑嘴角扬起那招牌式的笑容:“害人家还担心了半天,有功夫不早拿出来!”   “我的功夫……仅此而已!”听到邀月这句话,夜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什么叫仅此而已?刚才还抱有希望的,现在又破灭了,总之现在必须速战速决。   清脆的铃铛声更加欢快了,夜阑手中的剑变化多端,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挥剑,就已经横扫千军,地上的尸体多了一层。邀月优美的舞姿配上轻功,手中的鞭子变成了最凶残的力气,刺客们还是颤抖了,他们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女孩子,那双眼睛仿佛是瞄准了自己的猎物,嘴角的微笑带着嗜血的味道。   空气中早已弥漫着一片浓浓的血腥味,一滴血溅到了邀月的唇边,邀月伸出小舌去舔了干净,笑得更加疯狂,“这味道……好熟悉……想起来,本宫有好久没喝道人血了!”   夜阑翻个大大的白眼,皇姐用得着演的这么恶心人吗?   刺客一个个惊恐的盯着邀月,阴寒笼罩了整个天空,传说中的大皇女是一个白痴,除了刁蛮人性根本就是一个没大脑、一无是处,只知道迷恋男色的丑女!今天看来,他们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领头的黑衣人一个眼神,示意所有人撤退,“想跑?哼,看清了本宫的真面目,你们以为还能活着离开吗?”   邀月一鞭子抽过去,一个刺客被劈开来两半,夜阑一顿,他也没想到邀月真的动起手来,会这么凶残,好像一只睡醒的狮子,对,狮子,正在扑向自己的猎物,利爪毫不犹豫的撕裂猎物。   邀月望着眼前剩余的刺客,他们必须死,必须死,曾经自己和意之和容之受过的苦,绝对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她是不会妇人之仁的!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刺客们一根心索性拼了,当一个亡命徒反抗起来,他比任何动物都要可怕,都要凶残,刺客们齐心协力,将内力凝聚在一起,邀月一时间没有注意,就被打飞了出去,在天空中划出一个弧度,重重的衰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滴鲜血。   “皇姐……”夜阑眼神一愣,飞过去,抱住邀月,转了一个身子,为邀月挡着了背后的刀气,全身一颤,瞳孔瞬间放大,邀月知道他受伤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夜阑会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   “恩……”夜阑抱着邀月跌落在地上。   “夜阑……”邀月坐起身子看到夜阑背后被砍了一刀,鲜血渗出衣料,那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怕,“夜阑……”   “我没事!”夜阑龇牙咧嘴:“真疼呀,下手也不知道轻点……”这家伙,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邀月开始懊悔自己只会吸功,这吸功是用来吸取别人的内力的,可是现在如果想要对付别人,吸功形同虚设,根本一无是处。   刺客们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这姐弟俩果然是厉害,难怪主人要将他们除掉。邀月扶着夜阑,一点一点的后退,夜阑坏笑着握着邀月的手:“没想到呢,最后我们还能做一对亡命鸳鸯呢!”   “白痴!”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亡命鸳鸯?不错,都说大皇女是个多情种子,爱美人出了名的,就连自己的表弟都不放过,今天就成全你们好了……哈哈……”说着挥刀砍向邀月,邀月抓紧鞭子,准备好最后一搏。   忽然,刺客一声痛呼,手中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飞出去了,“什么人……”   只见迎面一个少年骑着马飞奔过来,”敢多管闲事!”刺客们挥刀迎上去,少年腾空而起,脚尖点了一下马背,飞向刺客,手中的长鞭甩到刺客的手腕上,发出惊悚的声音,手中的刀也被长鞭卷走,甩到大树上,躲在树上使用弓箭的几个刺客痛喊一声,纷纷坠落。   一身水蓝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是他……邀月看着少年手中的长鞭,这才看清救他们的人的面孔,沐烟,一年前那个对他大吼大叫的小鬼。   一年的时间,他变了许多,她却还是一眼认出来了,脸上的稚嫩少了很多,多了些许成熟稳重。沐烟自然是不可能认出现在的邀月,只是一身傲气对刺客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杀人?眼里是不是没有王法了?”   王法?这个小鬼也懂得王法?想两年前,他骑着马横冲直撞,眼睛里可的确是没有王法的。   刺客现在只剩下五个了,派来那么多的刺客,如今都变成躺在地上的一片死尸,沐烟扫视了周围一眼,这根本就是寻仇的,不然怎么会死这么多人,不过……很快他的眼神落在了地上的侍卫兵的尸体身上,羽林军?   五个刺客也顾不得其他了,冲上去就要杀了沐烟,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沐烟的家丁放箭射死,这速度才叫速战速决。   夜阑看着沐烟,他腰间的玉佩是身份的象征,看来这个少年是武林中的名门贵族了。“真是可惜,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夜阑嗤笑。   “我本来也不想留活口!”邀月低声回答。   沐烟走向邀月和夜阑,“两位公子受惊了,在下沐烟,不知二位尊姓大名?”面对穿着男装的邀月,沐烟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沐烟?夜阑皱眉,自然的散发出敌意,这个名字,他在熟悉不过了,沐烟,武林盟主的儿子,是前任女皇寝殿要和邀月成亲的人,是要做邀月正夫的人。   沐烟明显的感觉到了这股敌意,和当年在街上遇到的人的一样,为何这两个男孩对自己都这般敌视?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和他有任何焦急才对!   “少爷!”一个清爽的声音传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寻声望去,竟然是一个绝美动人的男子。   “楚风!”沐烟应了一声,看着家丁扶着那男子走来。   “出了什么事了吗?”男子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好似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暖人心,又好似炎日里的一阵凉风,拂去人心的烦躁,只是这男子的眼睛始终看着沐烟的方向,不曾低头看过邀月。   “碰上两位公子被追杀,现在没事了!”沐烟的口气有些不满,明明是他救了他们,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尤其是那个男孩,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男子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是吗?那有没有受伤?”   沐烟瞄了一眼受伤的夜阑,目光忽然落在了邀月的鞭子上,他也使鞭子?就这个,沐烟对邀月倒是有几分好感,对夜阑……哼……他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冷哼。   “我弟弟受伤了,请你们帮帮我们!”邀月开口了。   “原来有人受伤了!”男子的声音很温和,“少爷,我们……”   “本少爷知道了,不能见死不救!”还是一年前的那个口气,邀月看着沐烟那张娃娃脸,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成为夫妻了,自己以后要每天都和这个娃娃脸面对面了。   沐烟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刺客要杀你们?而且……护送你们的是羽林军……你们是宫里的人?”   邀月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是的,这是九皇子,他现在受伤了,需要立即医治。”   “九皇子?”沐烟狐疑的看着夜阑,而他身边的男子只是侧耳,并没有看他们,邀月有些郁闷,明明是一个很温润的人,怎么这般奥月,看都不看他们。   夜阑嗤笑,从怀里掏出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沐烟在见到玉佩后,确认这是皇室之物,立刻屈膝跪下:“草民沐烟,见过九殿下!”   “草民楚风,参见九殿下!”温玉般的男子也跪下来,可是眼睛始终不曾看他们。   楚风,这个名字……呵呵……沐烟抬眸凝视着邀月:“刚才您说九皇子是您的弟弟,那么您是……”沐烟猜测着他是哪位皇子。   “本宫冷邀月,正是你未来的妻主,大皇女!”邀月笑着的很无邪,却让沐烟全身汗毛都送礼起来了,一阵恶寒。   楚风一顿,随即也笑了;“楚风参加大殿下,殿下受惊了!少爷,见到殿下,怎么反倒不说话了,素日里不是总想进宫见殿下的吗?”   “楚风……”沐烟低头轻斥,楚风只是淡淡的笑,不再说话。   沐烟对邀月伸出手:“你受惊了,我的马车就在那边,我扶你们过去,我会护送你们回宫的。”   邀月点头,看着沐烟瞬间变得黯淡的脸色,说他是娃娃脸还真不为过,这么快就变脸了,似乎不是很待见自己呀!切~她还真不想娶他呢……   邀月小心的扶着夜阑走向沐烟的马车,经过楚风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他那张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楚风保持着微笑,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别处,不曾看过他们。   “夜阑,小心……”邀月了拉着夜阑上了马车,夜阑给了她一个招牌笑容,“放心,我没那么脆弱!”随后看了一眼外面骑马的沐烟。   楚之也被家丁扶上车,邀月有些纳闷了,怎么当家少爷骑马,这个下人反而坐马车,不过……楚风的打扮也不像是个下人,可是刚才米克年革命听见他换沐烟叫少爷的!   “殿下,不介意草民与您同坐一车吧?”依旧是阳光般的笑容。   “当然不介意,还是我们打扰你们了!”邀月坐在马车里,扶着夜阑,让夜阑靠在自己的身上,眼睛则打量着楚风。   “刚才殿下说九殿下受伤了?”楚风摸索着从身上拿出一瓶药,又摸索到了绸布:“这是沐家的药,暂时给九皇上药,先稳定下伤情吧!”   邀月看着楚风这个摸索的动作,脱口而问:“你是瞎子?”随即发现自己问的太直接,有些伤人了,“呃,我是说,你看不见,是不是……”邀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嘴巴很笨,过去她说话喜欢直接,尖酸刻薄少不了,可是这一刻,她特别的不愿意伤害这个梦一般的男子。   楚之微笑的摇头:“没关系,殿下不必在意,楚风自幼失明,早就已经习惯了。”   “自幼失明?”邀月不禁为这样一个美男子感到可惜,“那你和沐烟的关系是?”   “楚风有幸,被少爷选作了伴读,少爷也对楚风极其照顾。”   “原来是伴读……也就是书童了?”邀月自言自语,看到邀月这么关系一个男子,夜阑不乐意了,故意喊痛:“皇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放心,你死不了!”邀月一眼就看穿他在演戏,演技太垃圾了。   夜阑看着邀月,冷哼一声,“皇姐,你还不给我上药?”   车外的沐烟骑着马,脸拉的老长,鼓着个腮帮子,明显是很不开心,偶尔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车里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以后的妻主吗?   早就听闻她刁蛮任性,身边的男宠一堆,极为宠爱的就是轩邻少爷,不过轩邻三年前离开了,而这个邀月皇女喜欢以折磨男人为乐,连自己的弟弟九皇子都不放过。   说实话,刚才见到邀月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是不愿意嫁给这种女人,一直都梦想着自己的妻主是那种甜美可爱的女子,却又能像大姐姐一样照顾自己,关心自己,对自己很专情的女人,反正绝对不是这个好色任性的大皇女。   沐宅。   “大皇姐……”床上的夜阑坐起身子,看着邀月从外面回来。   邀月皱着眉头,真是烦死了,那沐老头子见到她就扯着她吃饭喝酒聊天,还不停的提醒她和那个死小鬼的婚事,听到她耳朵都快涨开了。   “恩,吃过饭了吗?”邀月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喝着。   “恩,大皇姐。”   邀月听着夜阑的这声音,一愣,扭头看看夜阑,看来他又恢复成了那个胆怯的性格,这样的夜阑让人心疼。   “大皇姐,我们不要在这里呆着了,受那小鬼的气,我们回宫吧!”夜阑弱弱的说,“而且宫里容之和意之还在等我们,他们一定还不知道这刺客的事情。”   “放心吧,宫里现在相对来说是安全的,再说告诉他们,只是徒舔困扰。”邀月嘴角上扬:“何况,我在等一个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夜阑好奇的问。   邀月神秘一笑,“明天就知道了,我相信她一定会赶来的。”   邀月走到床沿边坐下,拿起夜阑胸前的长命锁,视线又扫过夜阑手腕上的铃铛:“夜阑,把这些都摘掉吧!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张大了!”   夜阑低着头,舔舔干涩的嘴唇,许久才说:“不要,我已经习惯了,摘掉也许会觉得少了什么……而且摘掉太麻烦了。”随后扬起脸,笑嘻嘻的说:“大皇姐,你看,我长大了好多,身子也壮了很多,这个镯子很难摘下来的。”   邀月看看夜阑的笑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邀月轻轻的抱住了夜阑,这时候的夜阑最需要的是亲人的关心:“夜阑……我知道的,其实不管是哪样的你,都没有让我讨厌,你应该记得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吧?你保护了我,夜阑,你保护了我我……”   夜阑抬眸看着邀月,是啊,他保护了她,终于,他也可以保护她了……   “大皇姐……”夜阑也抱住邀月,“请你永远都不要抛弃夜阑,夜阑会保护你的。”   邀月的身体一颤,这个孩子对她还是很依赖,他总是需要长大的,“夜阑,早点休息吧!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那……”夜阑漂亮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羞涩的光芒,“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亲亲……”   邀月这次没有楞,微笑着吻了他的额头,“睡吧!”   “我是要亲亲……”夜阑嘀咕着,却还是听话的躺下来。   第二日。   一个男仆跑了过来,少爷,府里来客人了,夫人让你去前院。   “客人?什么客人?”   “好像是来看大殿下的,听夫人一个劲儿的喊他玉王殿下……”   “玉王殿下?”沐烟努力的在脑海里捕捉这个人物,忽然一个灵光,玉王?那个手握兵权的玉王?可是为什么她会在大清早的来看邀月?不是都说手握兵权的玉王一向和权倾朝野的皇室不和,一直想某超篡位吗?   沐烟整理好衣裳,大步走向前殿,还没到正厅,就被壮观的景象给震住了,正厅外面站满了士兵,还有几个大箱子,恐怕里面都装的是什么金银珠宝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沐烟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邀月坐在玉王身边,邀月刺客是男儿身的打扮,看上去就好似是两个男人在谈笑风生,眉眼间又似乎是浓情蜜意,沐烟的眼眸顿时冷下来。   “沐烟参加玉王殿下,参见大殿下!”沐烟走过去问安。   “平身!”玉王威严的眸子厉色的打量了沐烟一眼,“这就是沐盟主的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很适合做大皇女的驸马,不愧是前女皇钦点的。”   玉王说着看看身边的邀月,邀月只是微笑,“邀月,听人来报说你被刺杀,有没有受伤?”   邀月摇头:“还好,我没有受伤,多亏沐烟公子及时感到,当时我差一点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玉王难得对沐烟流露出赞赏的目光,“沐盟主,你有一个很出色的儿子!”   “是玉王殿下看得起沐烟!”   玉王继而对邀月说:“邀月,不如就由我护送你去冷莹那吧。”   邀月一顿,玉王在得知自己出了事情就第一时间赶来了,还要护送自己去冷莹那,如果自己这会拒绝了,势必会形成隔阂,如果答应了……玉王在路途中会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时玉王的眼神也停留在邀月的脸上,意图捕捉每一个细节,不打算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邀月感觉到了这道凌厉的目光,犹如寒风刮骨一般。   “你是说……你送我去冷莹那?”邀月睁大一双童真无邪的眼睛,很天真的问。   “怎么了?不想我送吗?”玉王晓得很诡异。   “不是!”邀月仰起头,眉开眼笑:“有玉王送我,我自然会很安心!”邀月的嘴角微微翘起,心里原本的复仇计划被放下,她的双眸盯着玉王,心里陡然升起一个全新的计谋,会让冷莹和玉王彻底断交,小菲郡主是冷莹的远房表妹,一个很没有心机的高傲小丫头,而小菲郡主的爹爹也是玉王的结拜兄弟,玉王还是小菲郡主的干爹,如果小菲被冷莹给害死了……   邀月欣喜的拉起玉王的手,却在一下秒停止了动作,所有人都因为她这个变化而冷场,沐烟的娘和爹屏住呼吸等待着邀月下一步又要做出什么让他们心惊的事情,从邀月来了之后,他们一家人的神经就一直绷得紧紧的。   “邀月?”   邀月咬着唇,眼里满是雾水,很委屈的样子,“我还做了蛋糕去送给小菲的,可是现在蛋糕也没了……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   玉王轻笑,“放心吧!小菲不会计较的,如果你实在觉得难过,你就从那些箱子里随便挑一些东西送给小菲。”   厅外的几个大箱子的珠宝绸缎都是玉王作为答谢沐烟家救了邀月的馈赠,邀月走到箱子边,打开箱子,惊喜的叫道:“哇,好多好看的宝物噢,沐烟,你过来看,很漂亮的……”   沐烟嘴角一阵抽搐,这个女人,怎么玉王一来就变了一副花痴模样,真是会伪装。邀月不理会沐烟,随手挑了几个金线和珠宝,“就拿这几样可以了!”   玉王只是微笑,邀月贪财,她早就知道,只是这个小女孩贪财的方式是很光明的索要里屋,这点倒是让他很欣赏,心无城府,永远都是一颗童心。   “玉王殿下,下官在府上备了酒席,请殿下下榻休息。”沐盟主恭敬的说。   玉王一甩锦袍的长袖,“不用了,本王这就送邀月回去,本王已经通知了其他几位皇女都去本王的府邸为小菲郡主庆生。”一句话很直接的拒绝了沐盟主,让沐盟主的脸上很挂不住,想他好歹也是武林盟主,就这么让玉王不屑吗?   邀月微微一笑,”恩,我也想快点去呢!那玉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厢房稍微收拾一下!”   “恩!”   邀月一蹦一跳的走出大厅,走了几步又回眸甜甜一笑,“你一定要等我噢,不许跑噢!”玉王微笑着点头,邀月跑了。   邀月的后厢房。   邀月坐在夜阑的床边,刚才的那一脸天真无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和沐烟的母亲,邀月不认为她有必要去伪装了,不是因为信任,而是沐盟主的儿子沐烟往后注定是她邀月的男人,那么为了自己的家庭和自己儿子为来的幸福,沐盟主铁定会帮助邀月的,因为她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本宫等一下随玉王离开这里,九皇弟在这里养伤,伤口愈合后,立即派人护送他回宫。九皇弟是本宫最疼爱的弟弟,沐盟主,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殿下放心,微臣定当保证九殿下的安全。”沐盟主想了想,“只是,殿下,你真的决定就这样孤身去玉王府吗?”   邀月轻笑:“你没听玉王说吗?其他的皇女也都相继前往他的府邸了!你还不明白吗?本宫已经没有退路了,玉王既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来这邀请本宫,就自然不会对本宫不利。”   “可是,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要不微臣派人暗中保护……”如果邀月死了,那么按照千禧国皇室的规矩,沐烟也得陪葬。   邀月举起手掌,制止了沐盟主的想法,“不必了,玉王在本工身边的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派出人只会打草惊蛇,反而对本宫不利!”   坐在床上的夜阑终于开口了,“大皇姐,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夜阑动了动身子,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邀月摇头,“玉王邀请的是我,这次你又受伤,我实在没有理由在带着你,何况……”邀月坏笑:“那小菲可是玉王的干女儿,现在也有十岁了,身边也该有一个侍郎了,莫非你打算去给人家做夫君?”   夜阑的脸一下子红了,“大皇姐……你别取消我,我连那郡主都没见过……”   邀月捏捏他的脸,他们可是近亲,近亲结婚,小孩子不是脑瘫就是畸形,她可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情,“那你就乖乖待着,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大皇姐……”夜阑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   沐盟主看着这对姐弟之间莫名的暧昧,脑子迅速的运转着,沐烟和邀月恐怕还需要好事多磨,且不说这好事多磨,沐烟的性子倔强,邀月又是皇女,脾气也不小,两人在一起,可不是势如水火了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是火山爆发。   邀月回到前厅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玉王的身影,知道她还在书房里,也没有去催促,而是大步走向府外的豪华马车。   玉王走向马车,远远就看见,远远就看见邀月坐在马车边玩弄着手中的金线,嘴角上扬,邀月穿着一身的男装,没有了平日的稚嫩童真,倒是有了几分男儿的英姿飒爽,再加上原本的美貌,任由谁看了都忍不住动心,只是……   玉王走上前,“邀月!”   看到玉王走过来,邀月仰起了甜美的笑容:“玉王。”   “走了!”玉王上了马车,沐盟主一家人站在宅门外送他们。   邀月很认真的摆弄着手中的金线,玉王好奇的问:’邀月,你在做什么?”   “送给小菲的礼物呀!”邀月笑吟吟的回到:“我要自己制作一个小礼物送给她,一会就好了!”   玉王宠溺的笑了,随即眼里闪过一道阴狠的,“邀月,我问你一个问题!”   “恩,你问!”邀月抬头笑了笑,又继续缠金线去了。   “你知不知道刺杀你的是什么人?”   邀月放下手中的金线,看着玉王,摇头:“不知道,我就听他们说杀了大皇女,很明显,他们都是来杀我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我,不过他们好像很清楚我的行踪。”   “我知道,如果有人怀疑是我派人杀你的,邀月,你信吗?”玉王凝视着邀月。   邀月迎上玉王的眼眸,那眼睛里倒影着自己,轻吐出三个字,“你会吗?”   看着邀月信任和期待的目光,玉王微微一笑:”当然不会。”   “那我就相信!”邀月再次低下头继续摆弄着金线,玉王有些震惊,原来信任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信任过任何人,也没有寻找真正的幸福,虽然她有很多男人,但是没有一个存在过爱和信任这个东西。   “其实……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邀月低着头,平静的说着:“只要彼此之间信任就足够了,不是吗?”   玉王笑了,手指滑过邀月的长发,“邀月,你看放心,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本王一定会揪出这个幕后人。”   邀月笑了,撒娇的侧躺在玉王的腿上,“其实我还要感谢那个伤害我的人呢!”   玉王不解,“为什么?他可是要杀你的!”   邀月很幸福的说:“因为这个人,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是有那么多人照顾我的,只从我皇母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被大家关心的感觉了!“   玉王再一次震惊,为什么她可以拥有如此单纯的心思,玉王在邀月这个年纪,每日都神经紧绷,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常年征战沙场让他身心疲惫,只能一次一次的在沉沦中麻醉自己。 第22章冷邀月,算你狠   “邀月,所有人都知道我和皇室不和,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当今女皇有了矛盾,你站在哪一边?”   玉王想要拉拢邀月站在自己的这边,并非是因为她是大皇女,而是因为邀月对现任的女皇有着弑母之仇,而且邀月身边还有前任女皇留下来的余党,如果玉王有一天和女皇叛变,那邀月的力量对自己来说,还是很大的。所以玉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拉拢邀月。   邀月早就猜到了玉王会问这种“我和你妈掉进河里,你会救谁”的无聊问题了,邀月沉默了,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玉王知道这个问题是在为难邀月,事实上他也是故意这么问的,邀月心思单纯,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办的。不过正因为她心思单纯,所以才最好利用。   如果邀月回答站在现任女皇那边,那他就要考虑以后一旦和女皇发生冲突,邀月会不会出卖自己了。如果邀月回答站在他这边,那么,他只能失望的说,邀月根本就是在利用自己,否则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的氏族,让别人来争夺这个皇位呢。   “我想,我会离开吧!”   “什么?”   “我会离开,我不想看见家人们受伤,但也不会看着你受伤,所以,我只有离开!”邀月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让人心疼。轻的让玉王都觉得是否该利用她的单纯。   但是,这个回答无疑让玉王很满意。   马车摇摇晃晃的,不久便到了玉王的府邸。   两人一同下了马车,忽然一道青绿色的身影如风刮过,邀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差点被撞到,幸好玉王及时扶住了邀月,那道绿色的身影也停了下来,玉王带着宠爱的斥责:“小菲,你在干什么,差点撞到大皇女。”   “大皇女!”穿着绿色纱裙的女孩子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很高傲的打量着邀月。   这时,二皇女和三皇女四皇女等都从别院里走了过来,她们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想必是刚才叫这傲慢的小菲郡主给为难了,邀月在心里想笑,谁叫这个冷莹自作聪明想给小菲办生日宴会,想要借此讨好玉王,结果自己惹了一身的骚,活该!   冷莹瞥了一眼穿着男装的邀月,虽然她心里很鄙夷堂堂一个女子把自己打扮成男子模样,但是必须在心里承认,穿着男装的邀月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清丽脱俗,若她真是男子,必定惹得多少巾帼迷恋。   玉王也注意到了二皇女打量邀月的眼神,不动声色,“几位殿下,里面请。”   “请。”   当天,几位皇女在玉王的府邸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也玩的,一切都看似正常,却没人发现将有一场天大的阴谋上演。   第二天,一早。   邀月平静的坐在房中,门外那匆匆的脚步声让邀月不禁缓缓的扬起嘴角。   二皇女冷莹推门走进了邀月的房间。   邀月邪魅的笑了:“这么早,二皇妹你如此雅兴来看望本宫?”   冷莹看了一眼邀月漫不经心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大皇姐才是好兴致,就快死到临头了,还这般沉得住气。”   “死到临头?二皇妹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为什么要沉不住气?“邀月挑眉,晓得很妩媚。   “冷邀月,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何必再打哑谜?你快告诉我,昨晚我们九个姐妹离开了玉王府后,是不是你派人将小菲给掳走了?”   邀月冷冷的往了一眼冷饮,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本来还想和她玩玩的,但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直接利用玉王就将她给踩死了。   “哈哈哈……”邀月笑了:“二皇妹,你是不是太想本宫死了?本宫没事做,为何要把小菲郡主给藏起来?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你想借此要挟玉王和小菲的父母为你办事?”冷莹胡乱的猜测着。   邀月笑着鼓掌,“好!好!二皇妹,本宫真是越来越佩服你的想象力了,要挟?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回宫送死,让你们抓?我若是真的想要挟他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更何况……”邀月挑眉,你觉得,小小的一个小菲郡主能要挟的了玉王吗?”   “这……”玉王做事一向心狠,冷莹也忧郁了:“难道小菲昨晚失踪了,当真不是你做的?”   邀月轻笑,“本宫倒觉得是你!二皇妹你如此急着让玉王降罪与我,司马之心昭然若揭,哼,可惜呀……”   “可惜什么?”冷莹心里一紧,这个邀月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卖关子了。   “可惜你越是心急就越是显得心虚!”   “你是什么意思?”   “本宫不是说了吗?这小菲郡主就是你抓的!“邀月的口气不容反驳,冷莹瞪着邀月,半天才丢下一句:“莫名其妙!”随即甩袖离去。   邀月望着冷莹离开的背影,现在也该去看看玉王了,据探子来报,玉王和小菲的父母亲可是寻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人的!   邀月穿上了以上,前往玉王府。   一天过去了,依旧是没有小菲郡主的消息,小菲的父母是找疯了,二身为小菲的干爹的玉王自然也是颓废了一天,坐在房间里,滴水未进。   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玉王就显得苍老了许多,邀月走到玉王身边,“小菲,找到了吗?”   玉王摇头,没有说话,心里实在是心痛,小菲的事情必定是九名皇女中的其中一人所为,到底是谁,那么心狠手辣,要对一个十岁的女孩下这样的毒手呢!   玉王看了一眼邀月,淡淡的问:“你来做什么?”   邀月静静的走到玉王身边,“听男仆说你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了!”   “我不饿,我要去找小菲!”玉王挣扎着就要起来。   邀月拉住了玉王,“就算要去,也得吃一点点东西好吗?老天也会保佑她的!”邀月句句感人:“小菲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单纯可爱,老天也会保佑她的!”   邀月让男仆端来了食物,坐在一边专注的看着玉王吃下饭菜。   “玉王!”邀月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手背上,乖巧可爱。   “恩……”   “二皇妹怀疑是我把小菲藏起来了,你相信吗?”   玉王浅笑,“如果本王相信,你觉得你还能坐在这里吗?”   “嘻嘻……”邀月甜甜的笑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   “我当然相信你!”   啪——突然房门被人推开。   冷莹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走了进来,再看见了邀月后更是得意的笑了。   “二殿下可有事?”玉王很不满意冷莹的突然无礼到访。   “本宫得到了一些关于小菲郡主的消息!”   玉王抬眸,这个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在哪儿?”   “这个……”冷莹高深莫测的看向邀月:“这个就要问大皇姐了!”   果然又在针对她!邀月皱眉,“问我?你不是又要说,是我把小菲郡主抓起来了吧?”   “对!本宫有足够的证据在手!”冷莹亮出一块玉佩,邀邀月一愣,“这个……”随后摸摸自己的口袋,这个是她的腰牌,是象征着皇女的身份。   “小菲郡主昨晚生日宴会过后,就去了外面的欢乐馆子寻乐,大皇姐你不是已经打道回府了吗?怎么你的玉牌会出现在欢乐馆,被人捡到!”冷莹显得非常的得意。   邀月面不改色,解释道:“昨晚小菲郡主的生日宴会过后我就返回了我的寝宫,我的侍郎们都可以作证!这个……一定是栽赃陷害!”   “玉王,请你定夺!”冷莹不再看邀月,转而看向冷莹。   玉王看着手中原本是属于邀月的玉牌,“邀月……”   “我说了不是我!”邀月的态度很强硬,“不相信可以拉欢乐馆的人来对峙,我昨晚根本没去过!”   “大皇姐,别装了,那晚以后,欢乐馆的人都死了!”冷莹暗示玉王,欢乐馆的人已经被全部灭口了。   邀月看向玉王,那眼神带着哀怨,仿佛是在说:如果你信我,我就太失望了。   “邀月……”玉王为难,她不是不信她,而是证据就在眼前,虽然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但是她不能点破,这件事二皇女的嫌疑很大,她不能打草惊蛇。   邀月失望的看着玉王,虽然玉王没有说话,但是那个眼神……   “你不信我……”邀月冷笑,“你不信我……”邀月转身大步跑出宅门。   “玉王!”冷莹皱眉,又让邀月跑了!   “现在小菲还没有找到,她毕竟是大皇女,本王暂时不能奈何她!一切就等找到了小菲,才能真相大白!”玉王拂袖而去。   冷莹恨得咬牙切齿,还以为这次就能扳倒邀月,结果……得找到小菲才能定邀月的罪,冷莹的眼里闪过阴狠。   玉王站在庭院里,暗卫就跪在他的脚边,“严密监视二皇女。”   “是!”只是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王叹气,茫然的看着远处,心中满是对邀月的愧疚,他是相信她的,但是……为了找出小菲,为了找出那个想杀邀月的人,她必须这么做。   邀月泪奔,跑到了大街上,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扭头,转身走向了一片林子深处。   邀月站在林子里,精制的脸上不再有童真,也没有了那种委屈,取而代之的是骨子里的阴森,几个黑影闪过,邀月的身边立刻跪着三个人,“属下参加殿下。”   邀月的表情森冷可怕,“起来吧,你们做的很好,冷莹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这个圈套!”   “谢殿下夸奖,主公生前已经吩咐了,属下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安排!”他们口中的主公正是邀月的生母。   “把冷莹吸引过去,找小菲,帮她救出小菲!”邀月翘着嘴角。   “是!”   邀月独自一人站在林子里,邪恶的笑了,“哈哈,冷莹呀冷莹,这次你会彻底的失去所有的援兵的,一个为了耍手段脸自己的亲人的孩子都会去杀害的皇女,还有谁会支援呢?”   冷莹此时正在一筹莫展,算计着怎么一举扳倒邀月,刚桥四皇女花天酒地后回来了,看到了冷莹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跌跌撞撞的走上前:“二皇姐……”   冷莹扭头看了一眼四皇女,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皱眉“衣裳不整,成何体统,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无用的妹妹。”   四皇女低下头,有些惭愧,“对了,二皇姐,刚才我喝花酒的时候,听到一个路人随口说了一句话,也许对你有用!”   “一个路人说的什么话?”冷莹不屑道。   四皇女打了一个酒嗝,“也算不上什么路人……昨天在欢乐馆几个喝花酒幸存下来的人他们在谈话中无意中提到了邀月……”   “提到了邀月?他们怎么会提到邀月?”   “咯……我忘记了,但是他们还说什么西郊城外……”   冷莹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你是说……小菲很有可能就被关在那里?”   这时候,一个侍卫跑进来,“参见二殿下,四殿下,西郊城外发现了菲郡主的总计,属下怀疑菲郡主被囚禁在那里。”   冷莹一喜,“立刻派人随本宫去救人!”   冷莹骑着马车带着一队人马跑向西郊城区,当他们赶到时,果然在一个破旧的寺庙里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小菲。   “小菲郡主,你没事吧?本宫已经带人把这里包围了,邀月呢?”   冷莹迫不及待的问,小菲甩开身上的绳子,冲着冷莹发火:“真是没用,到现在才来救我,我都被关了多少天了……”   冷莹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小鬼头,她真后悔救她,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杀了她,“本宫也是费尽心思才找到了这里!”   小菲大步走向外面,虽然被绑架了,但是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虐待她,好吃好喝,只是没有自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把自己五花大绑了。   冷莹继续问:“绑架你的人呢?”   “什么绑架我的人?你们还不快去追?本郡主一定要亲手宰了那帮家伙!敢关我!”小菲咒骂着,“走,回王府!”   “小菲郡主,邀月呢?”冷莹不依不饶。   “邀月……邀月也被抓了吗?”小菲一惊,紧张的问。   冷莹忽然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本宫得到消息,就是邀月抓的你!”   “胡说!”小菲呸了冷莹一口,鄙夷的看着她,“你对邀月有成见,也不用这样污蔑她吧?我自始至终都不曾见过邀月,我只看见了你!”   冷莹一顿,忽然觉得今天的救人行动顺利的太诡异了,侍卫来报:“殿下,前后都搜过了,没有人!”   聪明的冷莹愣住了,顿时懵了,她……被摆了一道,难怪早上,邀月会一直强调,小菲郡主是她她抓的,原来这一切一开始就是阴谋,是冷邀月那个贱人设下的阴谋!   “糟了!冷邀月!算你狠!”冷莹咬牙切齿,侍卫再报:“殿下,玉王带人来了!”   “什么?”冷莹走出门,看着一排的火把快速的往这边靠拢。   玉王骑着高马停在她面前,小菲一看到玉王就扑了过去,“干爹,吓死我了!”   “你没事吧!小菲!”玉王拍拍小菲的肩膀,“别怕,干爹已经赶到了!”   “玉王,你来的刚好,本宫得到消息,邀月将小菲囚禁再次,特带来人营救!”   “是吗?那本王真是谢谢你了,二皇女!”玉王的声音森冷可怕,双眸如同嗜血的豹子,冷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本宫该做的。”冷莹硬着头皮说,“本宫也是听说,有人在这里看见邀月,就好奇,猜测小菲可能在这里。”冷莹忽然发现自己是有口说不清,不管怎么解释都让人怀疑。   玉王看了一下周围,嘲讽道:“二皇女果然武功盖世呀,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就救下了小菲!”摆明就是怀疑冷莹就是这场阴谋的幕后人。   “原来……误会一场……害我早上还误会了大皇解决……”冷莹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   玉王可不这么想,他只是郁闷自己晚了一步,没有亲手抓住冷莹的阴谋,名知道是这个女人抓了小菲,陷害邀月,明知道是她想方设法置邀月于死地,自己还是没有能抓到证据。   “既然是误会,本王就先回去了!不过,这件事,本王不会就此罢休,本王一定会揪出幕后主谋!”玉王冷眸扫过冷莹,惊得冷莹是一身的冷汗。   “殿下,我们现在收队吗?”   “废话!不收队还在这里做什么?”冷莹怒火中烧,“回宫!”她要去找冷邀月好好算这一账!   冷邀月,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骑在马背上的玉王此时心情格外复杂挣扎,他那边表现出来的不信任真的是伤害了她的心了吧?明知道她要离开,都没有来得及挽留,只能这样任由她回宫了。不过也罢,她本该回宫的,以后再去找她道歉好了。   邀月刚回到自己的园子,就闻到了一股响起,不要想就知道,一定是容之做了一桌子的菜迎接她回来。邀月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这几日神经总是紧绷,回到园子,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邀月!”似乎是飘渺的声音传来,意之站在她的面前。   邀月微微一笑,突然看见意之,似是隔了好几个世纪一般,好像他们已经很久很久不见了,和她那日离开时想必,意之今天的气色好多了,不再是那么苍白。   邀月和意之的相处一直都是平静如水,他们之间有一层纸,谁也不去捅破那层纸。夜阑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这般含情脉脉的相望,很不爽的出声打扰了他们:“容之呢?容之……”   夜阑最先发现了容之,他一直都站在那里,只是邀月一直没有留意到他,容之看出邀月眼里只有意之,迟迟不去打扰,“邀月,你回来了!”   气氛有些尴尬,夜阑最先拉起邀月,“大皇姐,我肚子饿了,一直在等你回来吃饭!”说着欢快的拉着邀月走进屋子里,邀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丰盛的菜肴:“真是丰盛!”   邀月知道这桌子菜有意之亲手做的,也有容之做的,她知道他们的情意,只是她一直没有正面回应邀月坐下来,夜阑紧紧的挨着她坐下,他总是借着自己是邀月最宠爱的弟弟的身份独霸邀月身边的位置。   意之和容之也分别坐下,邀月摩擦着手掌,故作轻松的说,“我肚子也饿了呢,开动了!”   “是吗?那可要多吃点了!”容之夹起一个虾子放到了腰乐队盘子里,于此同时意之也夹了一块牛肉送到邀月的盘子里,筷子停在空中,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碾转之间如刀光剑影。   意之依旧是飘渺的笑着,收回筷子,容之也收回筷子,邀月看了看身边的夜阑,忽然夜阑做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举动,夜阑抓起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虾,小心的剥壳,取出肉,湛湛酱汁送到邀月的唇边,嘴角始终是戏谑的笑:“大皇姐,这可是我亲手剥得,你不会不吃吧?”   邀月忽然觉得自己很被动,只得张口吃下这块虾肉,这般亲昵的动作该是他们姐弟之间该有的。夜阑看向坐在一边的两人,“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也要我给你们剥?”   听到夜阑的这句话,邀月忽然笑出声来,控制不住的笑,容之只是看着邀月的笑,意之淡淡的笑了,夜阑很委屈的皱眉:“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邀月喜欢夜阑这个开朗的性格,但是这个性格却是一个病。   晚上的时候,邀月一个人闲着无聊,出来乱逛。   正巧遇上了女皇正和一个年轻的男子游园,邀月微笑着走过去,落落大方的,“儿臣参见皇姨母!”说着看了一眼女皇身边的男人,看来是女皇的新宠,只是这个男子看起来有点眼熟。   邀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女皇笑眯眯的说:“邀月,你来的正好,这是朕新纳的才人天龙,你还没见过吧!”   “天才人。”邀月冷笑,男子在看见邀月后,很不自然的笑了,“天龙见过大殿下。”   邀月点头,“恭喜皇姨母得此家人,皇姨母千秋万载!”   “哈哈,好,朕的孩子一个个都很孝顺,说起来还是你们的十皇妹最有心,为朕觅得此美人!”   十皇女?邀月狐疑的打量着这个男子,猛然想起,这个男子不就是那日在林子里看到的与十皇女马背上欢爱的男人!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女皇的男宠了?莫非是女皇强抢?女皇好色,人人皆知,不过连女人的男宠都抢,是不是有点……   这是在上演唐明皇和唐贵妃的盗版吗?   “十皇妹天性单纯,对皇姨母也是忠心耿耿!”邀月浅笑,“儿臣不打扰皇姨母游园,儿臣告退!”说完就大步退离。   邀月走了一段路后,回头看看女皇和那个男宠打情骂俏,从鼻子里发出鄙夷的冷哼。   邀月回到园子时,容之正在园子里看书,见邀月回来站起来。   “容之,意之呢?”   容之的脸色一僵,不自然的回答:“在屋里!”   邀月点头,大步走进意之的屋子,容之有些落寞的看着邀月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门里,垂下长睫毛,再次看着手中的书,心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意之!”邀月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美景。   卧榻上,一个娇媚的男子侧躺着,身子蜷缩着,婴儿一般的睡姿,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代表他谁的不是很踏实,白色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让人心疼的紧,薄唇紧闭,自然的弧度仿佛是在哭泣这个世界。   秀发随意的散落着,更加的妩媚动人,只是这妩媚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是一种习惯,他总是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绿衫,就图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还是那身蓝色的衣裳。   邀月没有再出声打扰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蓝皮书,坐在书桌旁,翻看第一页,看到字符的那一刻,邀月懵了,这些都是什么啊?倒不是不认识字,而是这些字组合在一起的含义就完全不懂了……   “难道是外语?”邀月自言自语,可是关键是,没听说其他什么国家的语言,貌似这里的三个国家的语言都是通用的。   邀月又翻看了一边,全是她不懂的文字组合,有些恼羞成怒的将蓝皮书丢到了桌子上,烦躁的揉揉眼睛,明知道这东西一定是好东西,可就是看不懂,郁闷死了!   邀月抬头看了一眼睡梦中的意之,拿起蓝皮书走出门,小心的合上门,容之看到邀月走出来,很是疑惑的问:“邀月,意之不在吗?”   “在!在睡觉!”邀月没好气的说。   容之浅笑:“你要意之有事吗?”   邀月想了想,看着容之半天,最后将蓝皮书丢到桌子上,“其实也没事,就是这个书,我看不懂,想让他帮我看看!”   “我可以看看吗?”容之问。   邀月懒懒的回应,反正她看不懂,还不如给别人看好了,“对了,女皇的那个新男宠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是十皇女的侍郎吗?”   “你见到了?”容之轻笑:“其实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情,十皇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将这个男宠送给女皇了!”   “主动?何以见得?”邀月皱眉。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十皇女忽然邀请女皇去她的宫殿,说是有礼物要送给女皇!奇怪的是,女皇去了以后,那天晚上就没有回宫,我们都以为她是留宿十皇女的宫殿了,但是第二天,女皇就带着这个天龙回宫了,并且册封为才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十皇女的礼物就是天龙?”   “只是猜测!却也不离十!女皇好色,十皇女除了送这个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是什么可以赠送!”   “难怪……”邀月露出鄙夷的眼神,“女皇说十皇女孝顺,送给她一个美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强迫的呢!如果是我,我才不会把你们送给她呢……”   容之笑了,他爱她,没有理由,就是爱,至少她心里也有着他们,不论是谁,她都不会舍弃。   “哈哈,早知道我也在外面找一个更漂亮的男人送给女皇了!”   容之宠溺的捏捏邀月的鼻子,“你可别想去外面招惹桃花!”   容之低下头看蓝皮书,身子一颤,眼神里有惊恐。   “断魂曲!邀月,你是怎么有这个的?”   “什么断魂曲!”难道容之看得懂这上面的东西吗?   “这是一本曲谱!”容之迅速合上书,然后丢进了火炉中,邀月一惊,“你做什么!”   邀月伸手就想去争夺,但却被容之抢先一步烧毁了蓝皮书:“这本琴谱,会给你招惹来杀身之祸的!”   “你的意思是?”   “断魂曲是一种内功心法,利用音符控制别人的思想,一百多年前江湖上的人为了争夺这琴谱,就曾掀起过一场腥风血雨!”   “原来武林中有这么厉害的武功?”邀月可惜的看着化为灰烬的琴谱,“可惜啊!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琴谱就这么被你毁掉了,容之,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   容之轻笑,”你忘了我的本领,过目不忘!”   邀月笑了,“当然没忘,不然我会就这么让你烧掉吗?”   两人随即很默契的一笑,邀月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生存下去。   “容之,你想要自由吗?”   “什么?”   “等我解决了冷莹和女皇,我就给你自由,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答应!”邀月看着容之,“你想不想回盛世国?”   容之凝视着邀月,许久许久,才叹气,“我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因为你的过去?”   容之摇头,走到邀月的身后,轻轻搂住娇小的她,“过去我不肯定,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不想回去了,我已经有一个妻主了!”   “你要留在我身边?”邀月微笑:“你放心,你失去的,我都会帮你一一讨回来的。”   这时意之从房间走到园子,在看到邀月后,微笑着打招呼:“邀月,你回来了?”   “是呀,我去你房间找你,看到你在睡觉,就没有叫醒你,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意之垂眸,“可能是最近晚上太晚睡了!”意之看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邀月,又道:“刚才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十皇女看似年幼,平日里也看着无害,但是……人心叵测,也许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望望是最攻于心计的!”   “但是一夕之间能找出这么多江湖人为她卖命,除非她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布置了。”容之接着意之的话去分析。   “你们的意思就是,十皇女的背后有主谋,教唆人,对吗?”   意之担忧的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意之平静的说,“邀月的周围都是敌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你的盟友了,你就必须孤军奋战了!”   “孤军奋战也好呀,你们不是在帮我吗?再说了,也不尽然,我至少有母亲留下来的死士。“邀月轻松一笑,“只是,十皇女背后的这个主谋,又是什么人?”   “总之不管幕后是谁,现在唯一肯定的是,十皇女也有争夺储君的野心。”意之肯定的说,“就从她主动将男宠献给女皇这件事,将自己的男人拱手送人,而且是送给自己的母亲,是何等耻辱,她却眼睛不眨一下,做的理所当然!”   “呵呵……”邀月媚笑,“那也得要那个男人心甘情愿才行!储君这个位置,我不是很敢兴趣,他们要争夺,我就陪着他们玩玩好了!”邀月的眼中闪过阴狠。   湖南的溶洞里,简陋的摆设,周围摇曳着火苗,让溶洞里有些许光亮,这个溶洞布置很怪异,像一个教会组织,高高的台阶上,一把玄铁的座椅象征着主人地位的尊贵。   两个人影在火光中摇曳,:你不是答应我不动她的吗?你差点杀了她!“这声音中带着怒火。   ”哈哈,你弄错了吧?要杀她的人是十皇女,不是我!“   “如果没有你,十皇女会有这个能力吗?”   “够了!你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孩子,她们是我们仇人的孩子,姓沐的一家更是让我恨之入骨!”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你下去吧!”   一甩衣袖,一个身影愤然离去。   邀月一早赶着去给女皇请安,冤家路窄,就快到到女皇的东宫时,偏偏遇到了二皇女冷莹,大清早的就遇到扫把星,真是让人不省心,邀月还是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二皇妹,昨日睡的可好?”   冷莹在看到邀月以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还是笑道:“大皇姐还真是关心本宫呀!”有些戏,就算是撕破了脸皮还是要做下去的。   “二皇妹这话说的,你可是本宫的皇妹,本宫当然要关心你了,必要的时候还会好好照顾你的!”邀月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冷莹轻笑,“是吗?本宫可是已经领教你的照顾了,大皇姐的心机,本宫自叹不如,不过……机关算尽,终有一失,你好自为之了!”   “这句话似乎是应该对你说的最合适吧!”邀月冷笑,“费尽心思的想要置本宫于死地,却不知道有人可是在一边看好戏,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冷莹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邀月就懒得和冷莹打太极了,打算速战速决,“二皇妹知道本宫被刺杀吗?”   “你不会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本宫做的吧?”冷莹也冷笑。   邀月媚笑,妖声妖气的说:“现在所有人都是这么怀疑你的呀,这可是你对你目前的情形不利噢,呵呵……不过本宫可没有怀疑你,本宫刚才说了,有人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想看我们两败俱伤呢!”   “看你的样子,你都已经知道是谁了?”冷莹阴沉的问,的确,邀月说的没错,目前的形势很不利,所有人都将这次刺杀的怀疑对象指向了她,甚至还怀疑她绑架了小菲。   “二皇妹你做事一向谨慎,没有把握的刺杀自然不会做,做事如此不干净的人,必定不会是有太大北京的人。”   “难道是老六?不可能……”冷莹在一个个的排除刺杀邀月的幕后黑手。   邀月抬眸,刚好看见十皇女欢快的走过来,这个小丫头也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   “看,说曹操,曹操到!”邀月轻蔑的笑了,冷莹一愣,有些不可思议,“你说老十?”   “难道你认为我会闲着无聊去家伙给一个小孩子吗?如果不是,那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男人送给皇姨母!”   “什么?你说皇母身边的那个新才人的老十的男人!?”   “现在你相信本宫的话了?如果没有野心又怎么会就爱你个自己的侍郎送给女皇呢!”   “贱丫头!你和本宫斗!本宫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冷莹阴狠的小声说着。   冷莹想想,邀月说的也不无道理。   邀月的嘴角挂着残酷的冷笑,现在看好戏的,可就是她冷邀月了。   “两位皇姐,真是巧呀!”   “是呀,真巧呀,本宫也在说,今日怎么会这般巧,在这里碰上了二皇妹!”听邀月这口气,火药味十足。   十皇女心里好不得以,虽然没有刺杀邀月成功,但是却成功挑拨了邀月和冷莹的关系,现在他们的关系更加紧绷了。   就这样,三个女人各怀鬼胎的一同去东宫给女皇请安。   晚上的时候,邀月在寝宫里休息,玉王派人送来了一个东西。   夜阑、邀月、容之四个人围着那个小盒子。   “会是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邀月打开盒子,闪耀着诱人光泽的黑珍珠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黑珍珠?果然是个宝贝,很值钱哦!”   邀月冷笑,真当自己是守财奴了?黑珍珠虽然昂贵,但是她在过去也不是没有见过,拿起黑珍珠,仔细的端详着,“看来玉王还真的是挺有心的!”   意之拉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邀月手中的黑珍珠,眼神一凛,大步走到邀月的身边,“邀月!”   “恩?”邀月回头,冲着意之温暖的笑着,“意之,你不是说要休息吗?”   “这个能给我看看吗?”意之指着黑珍珠。   邀月笑笑,放在了意之的手中,“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夜阑则是不乐意了,撅着嘴,“大皇姐,你真是偏心,好东西给意之不给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黑珍珠……”虽然看着很吃味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责怪。   意之将黑珍珠握在手心里,闭上眼睛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从这个黑珍珠表面散发出来,眼睛赫然睁开,“这个你是怎么得到的?”   邀月轻描淡写的回答:“玉王派人送来的,她以为我很贪财,大概觉得这黑珍珠很稀有,就送给我了吧!”   “这不是一颗普通的黑珍珠!”意之叹气,“我是不是该说,你太幸运了!”   “怎么了?”邀月看着意之将黑珍珠又放回了自己的手心里,“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没想到玉王对你可以大方到这般,邀月,这可深海黑珍珠在经过了上千年的磨合,深藏在海底,期间吞噬了不少海蛇,蛇血在蚌内慢慢稀释,和黑珍珠融为一体,而海蛇可是名贵的药引!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黑珍珠磨成墨粉吃下去,可包治百病,长生不老吧?”邀月开着玩笑,心想,这算在名贵,大概也就是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作用,珍珠粉无非就是这么点作用。   “不是!”意之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飘渺,看不出一丝波澜,“磨成粉末吃,就太浪费这颗黑珍珠原有的价值了!”   夜阑也凑过来,“你说的这么神奇,这个到底是什么作用?” 第23章唯我独尊   “这颗黑珍珠的真正价值是,可以帮助你提高功力,对以后练功很有帮助,要取得这黑珍珠里的精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到的,必须每日用内功点点摄取,过分的贪婪也会导致自身承受不住这股外力,最后经脉尽断而死。”   意之是在暗示邀月,可以借用这黑珍珠来巩固吸功的内功心法,切不可急功近利,邀月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了这颗黑珍珠,她的内功大增,也可以帮助她练断魂曲了。   夜阑看着黑珍珠,“大皇姐,玉王为什么要把这个送给你?”   “也许是为了得到我的原谅吧!”邀月诡异的笑了,“意之有些担忧的看着邀月,担心她这样会玩火。”   小心的将黑珍珠收进盒子里,想了想,随手放在桌子上。   “大皇姐,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这样丢在桌子上?”   邀月看了看容之、意之、和夜阑,三人的身瞬间消失了,邀月取出黑珍珠,做戏在手中端详着,爱不释手的样子,不出片刻,玉王真的走进了园子。   “邀月!”一进园子就看见邀月在玩耍着珍珠。   邀月甜甜的笑着,对玉王说:“玉王,你看,这个珍珠我要是做成了装饰品,放在哪里比较好看呢?”   “邀月,这个不是给你做装饰品的!”   “哎。”玉王看着邀月,“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玉王严肃的说。   “恩?”   “我已经查到是谁要杀你了!是我们从来都没注意到的人,十皇女!”   邀月故作惊讶,玉王看着邀月惊讶模样,也是她的意料之中。   “邀月,邀月!?”玉王见邀月不说话,唤了两声。   “啊?什么……”邀月回过神。   玉王温和的笑笑:“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恩!”邀月点头,把玩着手中的黑珍珠,“玉王,不如我将它打磨成玉佩,挂在身上吧!”   “邀月,我说了,这个不是用来装饰的,你将它留在身上,将来,你一定可以用到的!”   “噢。”   玉王看着单纯的邀月,心里暗暗发誓,不论如何,都会保护好邀月的安全的,只是他不曾注意到邀月嘴角的笑容,他,只不过是邀月的一枚棋子。   玉王走了之后,邀月便将黑珍珠交给了意之,现在就意之一人知道她练吸功的事情,而且意之也懂得最多,所以,邀月觉得放心。   邀月将黑珍珠用锦帕包裹好,放在衣柜中,白色的睡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意之的心一动,随后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忍不住用手抓住胸口的肌肉,脸色苍白,想借助外界的刺痛压制住内心的那股刺痛。   邀月回头看到意之这副很痛苦的模样,“意之!”大步走过去扶起了意之,“你是怎么了?”   “没事……”意之摇头,抬头给你邀月一个飘渺的笑容,配上他惨白的脸色,显得很无力,邀月扶着意之坐在床沿边,转身去给意之倒了一杯水,我让人去给你找御医!”   “不要……”意之拉住了邀月,“不用了,我没事……”   邀月蹲下身子,握住意之冰凉的手指,“你的手指很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热了,有些不舒服!”意之找了一个借口。   “太热了?太热了会是心痛的感觉吗?”邀月狐疑,“你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意之抬头看到邀月不信任的眼神,淡淡的问,“你是不是怀疑我练吸功?”   邀月一惊,侧过脸,“没有!”的确,她刚才一瞬间怀疑过,但是很快就否决了,意之如果要练吸功的话,早就练了,而且自己练吸功就是他帮的忙,他这么熟悉,又怎么可能是走火入魔!   意之淡淡的笑了,“邀月……”他低着头,声音听起来很无力,“我说过,请你不要怀疑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我知道,我没有怀疑你,就算有……也只有一闪而过!”邀月愧疚的回答,看着意之苍白的面容:“对不起,意之……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之摇头,“不用担心我,只是旧疾复发而已,打小就有这个毛病,没事的。”   邀月松了一口气,仔细一想,难道是先天性心脏病?可是也没有看见他的心脏承受能力有多差呀!“那你这个毛病,有没有找大夫看?”   “找了,我自己本身就懂得医术你忘记了?”意之隐瞒了自己中有蛊毒的事情,“中偶要定时服药就好了!”   邀月也不再多问,她相信意之的能力,意之是一个细心的人,自然会照顾自己,她扶着意之躺下,自己则是躺在了意之的身边,小心的为两人盖上薄被,月光洒在这对壁人的身上,甚是唯美。   意之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邀月,白皙的笑脸上透着红润,手指轻轻抚上,“邀月,你想当女皇吗?”这个问题一盘盘绕在他的心里很久。   邀月想了想,“你觉得呢?我要不要做女皇?”虽然她现在只是皇女,但是只要她想,就一定会得到。   “我向往自由的生活,我希望能快乐的或者,自由自在,我相信,不管是我或者容之都会很愿意陪着你闲云野鹤,宫廷的生活太阴暗,我不想看到你每日都和她们勾心斗角,随时担心都刺杀……”   邀月笑出声,打断了意之的声音,“意之,我一直都觉得你很聪明,可是你刚才的话,让我第一次觉得你很幼稚!”   意之苦笑,“我知道你的意思,的确,很多事情不是你说放手就能放手的,也许她们只会更加警惕,算……我也只是想想……”   邀月翻了一个身,压在了意之的身上,黑夜中,深邃的双眸凝视着意之苍白的脸,“你不是说,会永远守护我吗?但是,我也答应过你,一旦我大权在握,我会给你自由的。”   “我的自由不需要用你的自由来换取,就算你大权在握了,我也一样不会离开你!”意之抬手,卷起邀月垂下的长发,“请让意之永远的守护在你的身边,至于邀月你,就尽管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吧!”   又是这句话,再次听到这句话,邀月都会觉得莫名的心痛,“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在乎呢?你真的一点都无所谓吗?”   意之飘渺的笑了,没有回答,这样更让邀月觉得心痛。   邀月看着意之,也笑了:“知道我想要的自由是什么吗?”   “是什么?”意之显然对之金额共问题很感兴趣。   “惟我独尊。”邀月笑得很甜美,趴在意之的胸膛:“只有这样,我才有本事保护我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在每日担心会被人杀害!”   意之不再说话,他知道邀月一但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既然邀月有这个决定,那么他只需要静静的帮助她就够了,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反正……他本来也活不长了。   邀月趴在意之的胸前,哼着的曲子,幽怨缠绵的曲子沁人心扉,意之闭上眼睛,在心底默默的陪着邀月哼着。   “邀月,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了。”意之稍微动动身子,他是男人,被邀月这么靠近的看着自己,还紧紧的全身贴在自己的身上,他不会没有感觉。   邀月趴在意之的身上,意之动的时候邀月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下那坚硬的东西正顶着自己,不用多想,邀月也知道是什么了。   邀月笑眯了眼,死死的盯着意之的那逐渐泛红的俊脸,不怀好意的笑了。   邀月看得懂意之的眼神,缓缓的将双唇搭载意之的耳边:“我不累,而且,我还可以再累一点的。”   轰——意之听见这话,脸红的柿子一般,愣愣的看着邀月。   邀月笑着,嘴角缓缓的上升,双眸与意之的双眸相互倾诉着自己的内心的渴望。   邀月缓缓的坐起了身子,坐在意之的身上,轻轻的解下了的自己的衣扣,褪下外衫,单薄的白色的睡袍顺着邀月白嫩的肌肤滑落,落在意之的脚旁,邀月的身子不裹一物,光光的呈现在意之的眼前。   邀月附身,意之的心跳忽然莫名的加速。   两片粉嫩的薄唇轻轻的碰了碰了那两片冰凉的双唇,意之双手一紧,伸手托住了邀月。   一点一点的解开意之的薄衫,慢慢褪下,两具妙曼的身躯缠绕在一起。原本身体冰冷的意之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热体,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邀月似乎有些迷恋意之身体的凉意,攀住了他,拼命的往意之的怀里蹭……   “意之……抱着我……”邀月搂着容之,呢喃着。   这样无疑是对意之的一种折磨,身体赫然被唤醒了,他紧紧的搂着邀月,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滚烫的神躯,此刻他疯狂的想要融化她,“邀月……”   意之的嗓音充满了情玉压抑,手掌抚过邀月光滑的皮肤,犹如一阵暖风,“嗯……”邀月呻银了一声,更加贴紧意之了。   邀月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不断的蹭着。   “意之……”邀月不自知的呓语。   “……邀月……不……不要……”意之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不要,还是不要停下。   邀月这一声低银,瓦解了意之的自制力,他一把扣住邀月,“你很渴对吗?”接着就吻住邀月的唇,专横的撬开她的贝齿,捕捉着她的小舌,缠绕着,渐渐的吻开始下滑……   “邀月……你好美……”意之贪婪的呼吸着她的体香,他想要立刻式放自己。   “你这个磨人精……”   最后的爆发,让意之释放了火热。这才慢慢放开邀月。   意之怜爱的亲吻了邀月,拿来毛巾为她擦拭,看到被摩擦的发红的皮肤,更加心疼了,“邀月……谢谢你,我喜欢你……”说完变搂着邀月沉沉入睡。   一夜好梦睡到天亮,邀月缩在意之的怀里舒服的蹭了蹭,意之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熟睡的邀月,嘴角自然的浮出宠溺的笑,手指轻轻整理着邀月的长发。   一阵匆忙的脚步传来,原本还在熟睡的邀月猛地睁开眼睛,意之一惊,他没想到邀月的警惕心可以这么高,邀月半睁着眼睛,聆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终于脚步声停下来,接着就传来女皇身边老奴的声音,“老奴参见大殿下,殿下长乐无极!”   邀月不做任何反应,意之提醒,“怕是殿下有事传召你!”   邀月慵懒的一甩睡袍的长袖,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榻上,带着些许不耐烦,“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本宫还没更衣!”   老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办法,“陛下有旨,今日沐盟主家的公子奉命进攻,觐见殿下,陛下特派老奴来伺候公主殿下。”   听说沐烟要进宫,邀月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来了?女皇招他进宫,肯定是商定婚期了,邀月轻笑,不知道那个沐烟一听到女皇要他和自己成婚,会是什么夸张的表情。   意之看到邀月嘴角的轻笑,不解:“怎么了?邀月……”   “没什么,只是以后我们大皇女的寝宫要热闹了!”邀月坐起身子,“这个沐烟公子的脾气,我可是领教了,希望他以后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意之坐起身,拿起邀月的袍子,体贴的为邀月披上,系好带子,打开门,男仆们早已在门外恭候了,得到允许后,很有秩序的进来,为邀月服务,不出片刻,邀月便正装完毕。   意之看着一帮人随着邀月离去。   邀月的这一走,就是等到晚上才归来。   之前还和邀月犟嘴吵闹的沐烟一到了邀月的寝宫就不再说话了,两人回到了园子里,男仆们看到了邀月身边那同样华丽的沐烟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未来大驸马今日觐见女皇陛下,这个消息早已经在宫中传开,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就是未来的大驸马。   容之站起来,走到邀月的身边:“你回来了,邀月!”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沐烟错愕,他直呼其名?他们那种惺惺相惜的默契,忽然让沐烟感觉到自己永远也不能介入其中。   “想必这位一定是沐盟主的公子,沐烟少爷!”容之微笑着垂眸,“容之见过沐烟少爷!”   沐烟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很是惊艳,他一直觉得自己家里的楚风是美到独一无二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降世,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与楚风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身白衣胜雪,如仙雾笼绕,一头秀发随意的用一根白玉簪子,嘴角淡淡的微笑,似是佛陀那般善意,邀月见沐烟一直盯着容之,轻笑,“你没见过男人呀!”   “切!”融合之很快恢复了镇定,白了邀月一眼,打量着邀月的园子,“这就是住的寝宫!?”   “很快就不是了!”邀月坐下来,接过容之为她剥的橘子,“等你和我成亲后,我就要搬出去了!”   “搬到哪里去?”   邀月好笑的看了一眼沐烟,“你不知道吗?我未来的驸马爷,当然是我的皇女府,怎么都不能委屈了你这个大少爷!”   意之房间的门打开了,邀月抬眸看着意之从房间里走出来,“意之……”最近意之总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邀月~!”意之依旧是淡漠的笑,绝世妖娆的他出现在沐烟的面前,才是真正的让沐烟无地自容,传说邀月的其中一个侍郎是天下第一美男,看来这话不假,沐烟只觉得自己长这么大,所有学过的诗词都无法来形容意之的美丽了。   妖娆与脱俗全部都凝聚在他一个人身上,即使是楚风在这里,恐怕也自叹不如。   “意之见过沐烟公子!”意之自然也猜出了这沐烟的身份,天籁般的声音传入了沐烟的二种,更是让他有些郁闷,不是郁闷意之的优秀,而是郁闷身边的这个女人,怎么看都只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凭什么身边可以拥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   最后,沐烟在心里总结了,一定邀月利用权利,抢来的。   邀月笑了,看到沐烟的眼神,明白他的猜测,“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至于你……以后乖乖顶着大驸马的头衔,只要不闯祸,一切随意,当然,他们虽然是侍郎,你是驸马,但是,我个人觉得他们都比你明事理,所以,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邀月晓得很无邪,沐烟听着很刺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大实话,尽管如此,还是死鸭子嘴硬了一下:“哼,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成亲呢!你想让我关,本少爷还不乐意呢!”   容之淡淡的看了一眼沐烟,平静的说:“沐烟少爷,刚才这句话,以后最好不要再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你们沐家恐怕要受到灭顶之灾的,重要的是,殿下也会因此被牵连的,知道吗?”   语气虽然平淡无奇,却透着一股不能抗拒的严肃,沐烟本来就是个任性的脾气,可是就算数如此,听到这句话,却也无话可说了,到底他是未来的大驸马,还是这个容之才是真正的当家呀?   “大皇姐!”夜阑的声音传来,邀月知道他是放学回来了。   “夜阑,过来,这个还记得吗?沐盟主的儿子,我将来的驸马。”邀月微笑着招呼夜阑过来。   沐烟僵硬的扭过头,动作显得很卡带,眼角鄙视了一下夜阑,脑子里闪过了三个字:胆小鬼。   沐烟和夜阑对望了半天后,终于错愕的收起自己的敌视的目光,他本以为夜阑又要像上次那样和自己呲牙咧嘴的互相嘲讽对方,可是夜阑的眼神里只有茫然,甚至还有一点但却,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全部都堵在桑眼里,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夜阑看着沐烟,虽然上次见过了,但是印象不是很深刻,总觉得是在自己浑浑噩噩的情况下才认识的,“夜阑见过沐烟公子!”   见夜阑忽然对自己这般礼貌,沐烟真的是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怀疑这个夜阑是不是得到了邀月的真传,擅长伪装自己,实则是进行一场阴谋。   邀月见沐烟半天没反应,知道他的小脑袋又是在乱想了,“喂!我九皇弟问候你呢!虽然你就要是驸马了,可是九皇弟毕竟还是皇室的人呀!”   “呃……”沐烟只觉得头皮发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邀月,“沐烟参见九黄子!”   邀月挑眉,嘴角浮起邪恶的笑容:“我说,未来的驸马大人,下个月的初八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这新……准备好了吗?”说着恶作剧的看了一眼沐烟的身体。   沐烟的脸猛地变成了熟透了的柿子,“你无耻!”   “无耻?本宫是在问你做好心里准备没有,何来无耻之说啊?”   周围发出细微的笑声,意之和容之只是低头浅笑,沐烟顿时觉得自己是被邀月羞辱了,火爆的脾气让他失去理智,抽出长鞭就甩向邀月,下一秒,鞭子就被邀月抓在手里,邀月挑衅的瞪着沐烟。   “又想甩鞭子对付我?呵呵呵……别忘记,这里是皇宫,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们呢!鞭挞皇族皇女,可是死罪!”邀月随即笑了,手指妩媚的抚过沐烟的嘴唇,惹得沐烟全身一阵颤抖,“但是你要做好被本宫抽的准备,本宫的怪癖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噢!”   邀月暗示自己喜欢床上暴力游戏的传言是真的,沐烟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甚是可爱,关于邀月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咬着牙回答:“你休想碰我一下,就算你得到我的人……”   “也得不到你的心对不对?”邀月没好气接上去,“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书哦这么老掉牙的台词,再说了……我身边的侍郎,哪一个不比你优秀,我暂时对你还不可能有兴趣。”   邀月看着沐烟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继续逗弄他,“虽然你是驸马,是所有侍郎的老大,但是不管是容貌、智慧、才艺或者武功,你都是最差劲的那个。”   沐烟紧握的拳头愤怒的颤抖着,终于爆发了:“冷邀月……”   “嘘——不要这么大声。”邀月凑近沐烟,指腹点在沐烟的唇边,眨了眨一只眼睛,俏皮的说:“我们周围可不只有很多双眼睛,还有很多耳朵在听着呢!”   容之看着邀月对沐烟的这个动作,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他不在意地位,但是……有很多东西他会很在意,“好了,邀月,不要再逗他生气了,沐烟少爷,殿下是在和你开玩笑,她不是故意要那么说你的。”   沐烟唇边还残留着邀月指尖的温度,心底却是一阵涟漪,说不出挥不去的那种异样感觉,语无伦次道:“本少爷才懒得和她计较!”   邀月挑衅的回望着沐烟,死小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一个由溶洞布置的房间,虽然是溶洞,却是也装饰的精美,可见这溶洞的主人身份的不一般。十皇女此时就在这溶洞踱步,却感觉自己好像囚犯一样。   拉开门,门外守着两个黑衣人,“喂,你们教主什么时候来见本宫?本宫已经等了很久了!再不来,本宫就要自己去找人了!”   黑衣人没有回答,十皇女很恼火,抬腿就要往外跑,却又被两个黑衣人给拦住了,“你们两个狗东西,敢挡本宫的去路,闪开!”   不管十皇女怎么发火,黑衣人还是一声不吭的拦住十皇女,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你们都下去吧!”   “属下参加教主!”两个黑衣人跪拜后立刻消失。   十皇女看着那双脚慢慢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再是衣裙的下摆,终于这位教主大人整个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十皇女抬头警惕的凝视着这个女人,刚才的盛气凌人顿时被这个女人的霸气给压下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见过教主。”   女人冷笑,“十皇女太客气了,您可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给我们这种平民请安呢?应该是草民给皇女殿下请安才对!让皇女殿下久等,草民该死,所以不用等公主殿下过去,草民自来请罪。”   十皇女吞咽了一下口水,“本宫刚才也是一时情急,还请教主不要怪罪!”   女人冷笑,走到桌子边坐下,优雅的端起一杯茶水,挑眉斜视十皇女,“殿下这么着急见本宫有事吗?”   十皇女皱眉,走到女人的身边坐下,“教主,你能不能再派人把冷莹给杀了!”   “你要杀二皇女?”女人笑笑,“十殿下怎么会突然想起杀二皇女了?不是说杀了,刺杀大皇女不成,就顺水推舟的嫁给二皇女吗,让大皇女和二皇女彻底反目成仇,至于你,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计划赶不上变化,女皇明显就偏袒二皇女,让二皇女去彻查此时,也就是给她一条生路,找一个替死鬼了!”   “噢!这倒是出乎本教主的意外了,可是这样就一定要杀了二皇女吗?要知道二皇女的入幕之宾各个都是绝世高手,本教主不觉得有必要为了刺杀二皇女,而弄得自己伤亡惨重。”女人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难道会不知道?现在二皇女的人已经怀疑到本宫身上了,本宫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本宫,你的人带本宫回来,难道没有告诉你,本宫一路遭到二皇女的人追杀吗?”   女人抬眸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十皇女,冷嗤,“遇到这么点事就惊慌失措,南城大事,留你这样的人在世上,也是多余。”   十皇女一惊,”教主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教主忘记当初对本宫的誓言,教主可是与本宫击掌为盟,难道你打算独善其身吗?”   女人的眼中出现了杀戮,“击掌为盟?哈哈哈……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十皇女,也配和本教主击掌为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天真的可以了。独善其身,本教主从来就没有打算和你栓在一根绳子上,而你,只不过是本教主的一颗棋子而已。”   十皇女的眼中流露出惊恐,“你……你不怕本宫把你说出来吗?”   “哦?本来没想到,不过,谢谢你提醒了本教主,你说的对,为了本教主的大业,的确不能有任何一丝闪失,本教主以为只有死人不能说出话,十皇女认为呢?”   十皇女彻底崩溃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你要杀我?”   女人轻笑,掌心一使劲,卡住了十皇女的喉咙,“你说对了!本教主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而你就是不知死活的那个!”   “你……”十皇女挣扎着,“你……难道不想做国师了吗?你不是……答应,只要我做了女皇,你就可以坐上国师的位置,你都忘记了吗……咳咳……”   看着十皇女痛苦的挣扎,女人则是像猫玩弄一只老鼠,那种濒临死亡遍布了十皇女的全身,她试图用一切好处让女人放了自己。   “国师?哈哈哈哈……就凭你也想做女皇?本教主又岂是一个愿意为你俯首称臣的国师,你太天真了……”   十皇女全身颤抖,“你……难道你要做女皇?”   “难道我不能吗?”女人露出了自己的野心勃勃,“女皇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只是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罢了……至于你,就为你母亲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吧!”   “难道你是……不要……不要杀我……当年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我母皇杀的你……不要杀我……”十皇女惊恐的求饶着。   “放心,本教主当然不会现在杀了你,本教主还要利用你最后一次呢!刺杀十皇女的罪名总是需要一个人来担当,既然刺杀她的人是你,那么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你要把我送回宫?”十皇女忽然松了一口气,也许回宫向女皇求饶,结果都要比这里好太多,她犯下的也许是死罪,但也不是罪不可赦,何况还有天龙可以在女皇耳旁而她吹好风。   “当然,但是你不用在这里妄想女皇会放过你了!”   “为什么?”十皇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本教主绝对不会让你活下去的!留着你的活口,只会坏了我的大事,小东西,到了阎王那里好好问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死,不是被杀死,是蠢死的。”   女人忽然扼紧十皇女的喉咙,一发功,十皇女只举得嗓子一甜腥味,随即是某个东西断裂的痛楚,她张嘴想要喊,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女人,这个女人振裂了她的声带。   “本教主说了,绝对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大事!”下一秒抓住十皇女的肩膀,全身的功力都聚集在那只手掌里,强劲的内功振断了十皇女的琵琶骨和心脉,十皇女顿时犹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双目依旧死死的瞪着女人。   “虽然很讨厌你这双眼睛,但是……本教主就大发慈悲留下它好了,也让你回宫多看看你渴望得到的东西,哈哈哈……”阴森的声音飘荡在溶洞:“来人!”   “是!”黑衣人立刻出现在女人的身边,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经历多严格训练筛选,执行任务的速度都是高手中的精英,“把十皇女带走,好好‘伺候’她,只要留着一口气送回宫就可以了!”   “遵命,教主!”两个黑衣人左右各一个一把抓起她的脆弱的肩,提出去了,十皇女彻底绝望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了,别说不能活了,就是活着都不如死了。   两个黑衣人一路拖着,忽然在前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惊恐、疑惑、愤怒、担忧……各种复杂的色彩都布满了是皇女的眼睛,居然是他……居然是他……   午间,邀月和玉王在聊笑,突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打扰了他们:“玉王殿下……”   “什么事这么慌张?”容王问。   “启禀玉王殿下,十皇女回来了!”   “就这个?”玉王眯起眼睛,虽然他在调查十皇女,但是毕竟失去了线索,她现在回来了又能如何?   “殿下……您还是去看看吧,陛下也在那里……”   玉王看着侍卫怪异的表情,发觉事有蹊跷,再看看邀月,邀月开口:“我们一起去看看!”她也很好奇,十皇女回来了怎么了?值得这么惊慌吗!   当两人跟着侍卫来到东宫的时候,都吓了一条,随即都冷静了下来,邀月盯着躺在地上的十皇女,全身血淋淋一片,刀刃划破的伤口遍布全身,瞪着两只惊魂未定的眼睛,手脚颤抖着,御医在认真检查后,惶恐的跪在地上,“陛下,十殿下的伤恐怕……”   邀月看着十皇女,握紧了双拳,触及底线,再度触及了她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残忍!   “说,他到底怎么了?”女皇威严的问。   “是……十殿下她声带被人硬生生的扭断,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琵琶骨也断了,全身的筋脉都被挑断了,连心脉也被一种强大的内功震破……十殿下,她已经……”   不需要在听下去,也明白,十皇女活不久了。   女皇愤怒的喊道:“这些莽夫反了不成,就算十皇女做错了,也是千禧国的皇女,有什么事情朕自然会处理,他们居然敢这么挑衅朕的皇权,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二皇女低着头,“儿臣日前就查处刺杀大皇姐的事与十皇妹有关,只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查清楚,十皇妹就被……”二皇女故作悲痛的样子,“十皇妹啊,我只是想查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是我们手足情深,我又怎么会对下痛下杀手,你只要回来找母皇认错,大家以后还是姐妹,为什么你要这么冲动!”   “殿下……”一个男子闯进来,邀月认出这个男子是女皇的新宠天龙,也是十皇女过去的侍郎。   “你来干什么?”女皇显然是不能容忍这种耻辱,即使是女人命在旦夕。   男子没有理会女皇,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年幼的十皇女的身边跪下来,小心的抱起她,“殿下……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十皇女看着男子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很多,张了半天的嘴没有说出一个字,“你想说什么?”男子显得很激动,努力的想听懂,可什么也听不见。   十皇女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在眼睛扫过邀月身上时,忽然停下来,死死的瞪着。   邀月的心咯噔一跳,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她又没有对她下手,她干嘛这么盯着自己……邀月被十皇女盯得全身发毛。   所有人也注意到了十皇女的目光,都盯向邀月,邀月这次没有演戏,而是很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人,看她干什么,明明就和她无关呀!   十皇女终于吃力的抬起手指指着邀月,嘴唇张了好半天,抱着十皇女的天龙也看着邀月:“大殿下,求求你……我想她一定是有话对你说,就算过去她真的是伤害了你,但是她现在不行了……”   邀月看着十皇女的眼神,十皇女的眼神的确是有话要对自己说,邀月点走过去蹲下,伸手握住十皇女血淋淋的手,那只手是冰冷的,没有一点弹性了,仿佛只要一松开就会掉落。   十皇女的瞳孔瞪大,张着嘴,竭力的发出声音,最后还是突然,忽然想起什么,颤抖的手指沾着鲜血在地上写了一个“车”子,这个字符几乎用尽了她的所有的力气,还想继续写什么,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来。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抱着十皇女的天龙手掌努力的想要控制十皇女吐血,可是鲜血还是从十皇女的口中不断的涌出来,十皇女全身抽搐着,嘴巴张的大大的,瞳孔骤然放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殿下……殿下,你不要吓我……”天龙哭出来了,女皇的男宠抱着皇女哭,这对女皇来说,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但是眼前她不能去阻止这事情。   在全身抽搐了片刻后,十皇女忽然平静了下来,这个平静让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殿下……”天龙小心的喊着,可是十皇女依旧是安静的。   邀月看着天龙,平静的吐出了三个字:“她死了。”   眼泪如短线的珍珠从天龙的眼眶里掉出来,低落在十皇女的脸上,“她死了……她怎么可能死了……她还要做女皇的啊……她答应我的……只要我帮她做了女皇,我就可以永远留在她身边的……”   天龙语无伦次的说着,女皇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透出危险的气息,原来她百般宠爱的男人居然是怀着目的接近自己的,而这个目的是……为了帮十皇女做女皇!   天龙紧紧的楼主身体冷却的十皇女,像是守护着自己的意见宝贝一样,大厅里安静了,每个人都在看这一幕,“殿下,你等着我……我来陪你了,我说过,没有你,我亦不会独活……”   天龙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匕首,邀月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她明明可以阻止,但是她没有动,麻木的看着天龙的匕首刺进腹腔,明明很痛苦,但是天龙却是在微笑,“大殿下……天龙有一事相求……”   “放心吧,我会把你们两个合葬!”邀月波澜不惊的语调却给了天龙最鉴定的承诺。   天龙笑了,“谢谢你,大殿下……”血沿着他的嘴角流淌,“如果陛下不能答应,你可以将我们一同烧了,这样我也满足了……把我们的骨灰放在一个坛子里,我们也算是……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第24章意之中盅   天龙捧着十皇女的脸,慢慢的用手合上她的双目,泪水混着鲜血流淌着,终于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十皇女的身边,一切来的是这么突然,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邀月盯着地上的那个“车”字,思索着十皇女到底思想要告诉自己,这个“车”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女皇看着这现场,心中的耻辱让她实在难堪,不想再多做管理,甩袖就大步离开了。   “来人,将十妹和天龙抬回寝宫。”   侍卫们离开着手去半,看着两人被抬走,邀月和冷莹对望了一眼,十皇女死了,她们的战争又要敲响了。   邀月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那个下雨天夜阑被人欺负的时候,十皇妹会出手阻止了那些人,原来十皇妹和夜阑很像,只是没有夜阑那么悲惨而已,但是两人的心境却是相同的,如果没强大的后盾保护,就会被她人吃掉,十皇妹……   邀月之间在掌心画着“车”字,这个“车”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十皇妹要写一个“车”字给自己,是不没有写完的字?   正走着,完全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二皇女,直到冷莹尖锐的声音传来:“大皇姐,低着头,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与你何关,你会在意吗?”邀月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懒得和这个女人多啰嗦。   “大皇姐!”二皇女的声音再次扬起,“你都不会在意意之的生死吗?”   邀月听了冷莹这话,一惊,猛然转身,“你说什么?”   二皇女笑了,幽幽的转身面对邀月,“难得看到你这么在意一个人的神情,天下第一美男的魅力果然不是假的!能让你冷邀月都如此倾心,看来你是对他动心了吧。”   邀月眯起眼睛,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莹笑得很妖冶,妖冶的透出危险的气息,邀月盯着她的嘴角的笑,阴冷的问:“那又如何?为什么会说我都不会在意意之的生死?”   “因为……”冷莹挑眉,“因为意之中了蛊毒!”   “蛊毒?什么蛊毒?”   “蛊毒是我让四皇妹亲自下的,没有解药,他恐怕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辰了!哈哈哈哈……”   邀月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伸手掐住冷莹的脖子,冷莹的笑声被呛住了,脸涨得红红的,她没想到邀月的出手可以这么快,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回招的能力就……“你……”   “说!解药在哪里?说……”邀月指尖的力道加重了。   “你……你放手,我就告诉你……“冷莹盯着邀月的眼睛,毫不畏惧。   邀月没有立刻松手,片刻之后才慢慢松手,”解药呢?”   冷莹咳嗽了好几声,换了一大口气,才冷笑,“哼,解药?没有解药……”   “你找死!”邀月再次伸手,这次却被冷莹给挡了回去,“冷邀月,刚才是本宫没有反应过来,你当真以为,本宫手无缚鸡之力吗?”   邀月瞪着冷莹,甩开手,“把解药交出来!”   “哼!”冷莹冷笑,“我说了,没有解药,与其在这里问我要解药,你怎么不去问意之中的是什么蛊毒?需要什么解药!不过就是不知道,以他的性子,不一定能告诉你了!”   “那就由你来告诉我!如果你还想平安的度过几天的话,你就告诉我,否则,二皇妹,本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一些小的矛盾,本宫还是有能力制造的。”   “你的确很聪明,不过本宫也没有打算要隐瞒你!因为,即使你知道了,也救不了他!”二皇女继续说,“意之的身体里的蛊毒需要用他至爱的人的处女血才能解除!”   邀月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处女血……在这个女尊国里,处女血这东西似乎是很稀有的……因为只有男子才需要守身如玉,且不说自己这具身子在穿越之前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那晚和意之就,他们也……不过那晚床单上没有落红,这就证明她早就不是了。   冷莹看着邀月惨白的脸色,终于出了一口气,哈哈大笑,“怎么了?大皇姐,很意外……大皇姐你应该已经碰过意之了吧?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看你的样子,你在他之前就已经不是了对吧?”   “大皇姐,剩下的你就去问好了,本宫就说到这里,还要提醒你一句,必须是意之的至爱的女人的处女血才可以,别人的,哈哈……没用的……哈哈哈……”冷莹邪恶的放声大笑着离开。   邀月拳头握得紧紧的,看着得以的冷莹离去的背影,脑子里闪过意之近几日总是面色苍白,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那夜……他捂住自己的心口,他就应该想到,他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邀月颓废的回到自己的园子,看到容之正坐在亭子里抚琴,邀月知道他在为自己研究那个的琴铺,夜阑在练剑,意之则是坐在一旁看着他练剑……看着意之孤单的背影,邀月的心一紧,仿佛被无数根针扎到,她对他……有不信任,有利用……更加有着无法言明的爱……   对她来说,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缺少的,她第一次有了好想保护他们的冲动,可是……她却没有那个能力,一直都没有!邀月终于明白了意之说的那句话:意之会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至于殿下你,尽管去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吧!   在会议这句话时,邀月忽然很想哭,意之发现邀月回来了,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他在笑,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了还对着她笑呢!   不论是笑容或者是声音都是那般的飘渺,飘渺的让邀月觉得他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邀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意之的身旁,朦胧的双眼早已被雾气蒙住,看不清意之的脸,邀月伸手轻柔的摸着邀月的面颊,心中的刺痛更加的明显,邀月没有再多说话,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那扇合上的门,园子里的三个男人,都有些错愕,直觉告诉他们,雅乐有心事,心情不好。   “大皇姐她怎么了?”夜阑疑惑的问。   “她今天去见了女皇,大概是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容之淡淡的说。   屋子里。   邀月躺在床上,闭眼假寐,耳边不断的回想着二皇女的话:蛊毒是本宫让四皇女下的,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没有解药……他恐怕只剩下了一年的寿辰了,他只剩下一年的寿辰了!他只剩下一年的……意之身体里的蛊毒需要他至爱的女人的处女血才可以解去!   意之:殿下,意之会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至于电线你,尽管去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吧!   这些话,一遍一遍的回想在邀月的耳边,她眉头深锁,终于,一滴清泪从眼角留下,这滴泪,是为意之而流……   夜幕渐渐降临,邀月慢慢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因为烦琐着门,没有人能进来为她点灯,只有窗外的月关摇曳着树影。   邀月坐起身,黑夜中,她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烛火,烛火的光印在了她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邀月推开门,独自一人走到院子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意之那张苍白的脸再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的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邀月走到床边,却发现空无一人,心一惊,四处寻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意之的影子,心里有些慌张了,”意之……意思之……“邀月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很害怕他会忽然消失了。   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和意之在一起练功的密室,邀月连忙打开密室的门,拿着一盏烛台大步走向密室,她的脚步显得有些急迫,几乎是用跑的。终于……她听到了微弱的动静,她将烛台放在密室的石桌上,烛火点亮了密室。   “啊……”猛地看到石板床上的人,邀月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床上不停的颤抖着,趁着烛火,邀月看见意之的脸上都是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有些是从眼睛里流出来,也有从鼻子里流淌的……甚是恐怖……   “恩……”意之口中呜咽着,手指死死的掐着身体,不住的颤抖,看起来很痛苦。   “意之!”邀月走过去,意之一惊,颤抖的身体不断的躲避着,背对着邀月,不让邀月看到自己,“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现在很难看……”意之没想到邀月会出现在这里,他苦心隐瞒的一切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邀月手掌抚上意之颤抖的身体,“你中的蛊毒的事情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意之惊恐的睁大眼睛,“为什么……你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是冷莹说的!如果她不说,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邀月斥责,“冷莹说……这个蛊毒要用你所爱的女人的处女血才可以解……你……有深爱的女人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邀月的心在颤抖,她宁肯意之不再爱她,移情别恋,也不愿意看着意之死去,意之死死的咬着嘴唇,手指在石板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邀月说:“意之……我给你自由,你去寻找你所爱的人,你就不会苏……”   “不要!”意只很冷漠的说,第一次他这样的冷漠,“我不要离开!那个问题你比我更清楚答案,我说过,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对你来说,我是可有可无的,所以……我能活多久对你来说,你会在意吗?”   邀月一愣,心在颤抖,忽然一把揪起床上的意之,愤怒的说:“你说我不会在意?如果我不在意,我会那么自责自己没有处女血,如果我不在意我为什么要深夜里来你这里,如果我不在意……”说着说着,邀月的声音忽然哽咽了,哭红了眼睛,眼眶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打转:“意之……”   “我……从来……”邀月咬着牙,不让泪水流出来,“我从来都不想你死!”   意之整个人都震惊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邀月的心中是无足轻重的,他一直以为邀月对他只是利用而已,但是这一刻……   意之轻轻拂去邀月眼角的泪水,“你在为我哭吗?”   “难道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意之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双目空洞的看着上空,邀月掏出手绢为他擦去脸上黑色的液体,握住意之抓破的手指,心里很心疼,“意之……”   意之摇头,“没有办法,我也努力寻找过,但是这种蛊毒也只有这种方法才可以解毒。当初我还在四皇女那的时候,四皇女一次次的想要得到我,而我总是躲着她,终于有一天四皇女再次意图染指我,却被我出手打伤,后来有一天,四皇女回来后带来一种叫嗜心的蛊毒,她说,既然我这么清高,就等着看我能不能找到真爱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要把第一次给我。”   “这根本就是要你死!”   “我知道,当时我也不在乎这个了!对我来说,我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意之看着邀月:“所以,你也不要赶走我了,我既然选择了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邀月跪在石板床边,看着意之飘渺的申请,忽然附身抱住了意之,“我明明也想要保护你,可是我却一次一次的伤害你,意之……你说过,你永远守护我的,所以你不可以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意之抱着怀中的邀月,淡淡的笑了,手指轻轻的梳理着邀月的长发,眼泪顺着眼角流淌着,她是在乎他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也想要好好爱她,他想要永远保护她,他还没有看到她老去……   “意之……”邀月脱掉鞋,靠着意之,躺在冰冷的石板床上。   “邀月,二皇女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你一定要小心。”意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更加担心邀月以后的生涯,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所会的都给邀月,“我原先打算好了……你练成了吸功,可以把我……”   “意之……”邀月抱着意之,平静的说,“我要你好好或者,这是命令!”邀月抬起头,“还有,过几日我就要大婚了,我要搬到皇女府去,以后很难看到我的父皇,如果可以,我想带他出宫去玩一次!”   “你想要我帮你?”   “恩……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邀月抱住意之,“每天都关在这宫里,太无聊了!”   意之宠溺的笑了,“我想办法吧!”忽然意之的眉头皱起来,心口一阵刺痛,他不想惊扰邀月,想要守住这份安宁,手指死死的抓住石板,血印一道一道留在石板上,鲜血也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邀月感觉到意之僵硬的身体,她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意之不想自己担心所以才一声不吭,“意之……我抱着你,就不痛了……”邀月喃喃,将意之搂的更加紧了,手指握住意之冰凉的手指。   邀月不知道,意之只要多爱她一点点,心就会被蛊毒,吞噬一点,这种痛苦就是随着爱的加深而剧烈,可是意之忽然觉得这种痛苦也是一种幸福,伸手将邀月紧紧的抱着,他痛并快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邀月睁开眼看着熟睡的意之,他终于没事了,他还活着,真好!想到过去总是排斥意之,心里真是很愧疚。轻轻托起意之血迹斑斑的手指,贴在脸颊上,冷莹,你加诸在意之身上的每一丝痛楚,我都会以十倍讨回来的!   第二日,意之成功的用了一些小计谋,让自己和邀月以及前任皇后三人得以出宫来散散心。   三人走累了,便到茶馆去休息一会。   几位擦肩而过的女人都把意之当成了某家鸡院的男倌,纷纷上来问价,都被邀月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档了回去,很明显这位美男已经有主人了,而且连主人都是一个角色女子。   由于茶馆里都是女人,所以茶馆会弄一些小节目,让一些男人登台表演。   “美人,美人快出来……”台下的那些女人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   半空中忽然飘起了白色的花瓣,好似雪花,接着还有透明光彩的泡泡飘落,这场面……连泡泡都出现了,这么具有现代风的舞台,难道说,这里也有人是穿越过来的?   若隐若现中,第一个美男出现了,在看清了这个人后,邀月皱着眉头:“是他!”   “你认识?”意之和皇后的声音几乎同时传出。   邀月点头,“上次在玉王的府邸为小菲郡主过生日,小菲郡主被劫持的那天晚上,我们在城外的欢乐馆见过他,那个时候他是欢乐馆的头牌,止之!”   邀月的眸光凝视着舞台的止之,刚巧止之的目光也透过来,不过这目光不是看意之,而是意之身边的邀月……   止之自然是认得邀月的。   只是止之的目光在不经历间扫过意之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传说中的大皇女的侍郎是天下第一美男,应该就是这个男子了,想到这里,止之的心里忍不住泛着酸水,意之的美丽让他自愧不如,飘渺的气质更是让他遥不可及。   “月儿……他在看你!”皇后提醒到。   “我知道,上次我化妆去了欢乐馆,赢了他……”邀月轻笑了“不过是帮小菲郡主赢的,那个定情信物现在还在小菲郡主那呢!”   正说着,舞台四周忽然朝天喷出火焰,甚是惊悚,不过邀月想这种场景下出来的人,一定是妖娆万分吧。果然,一袭红裳飘至,不同于止之的一身白衣,这红色明亮的耀眼,绕要的让人窒息,红裳勾勒男子修长的身材,半开的领口若隐若现的胸肌,如此完美的身材,让邀月也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舞台上的红衣男子虽然有着完美的身材,可惜是……他戴着一个半面面具,更为奇特的是,男子的额心有个刺青,这额心有刺青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刺青的图案,像是一片枫叶,暗红色的,甚是诡异,正人都蒙上了一层神秘感。   虽然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可是那目光重点傲慢和嘴角的笑容邪魅,散发着一种男性的狂野。   台下的女人并非都是邀月这般识货,虽然很垂涎红衣男子的妖媚,只是看不见容貌总是有些不放心,都极力要求男子摘下面具,男子笑而不答,那冷漠的笑容可以冻结在场的每一个人。因此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徘徊在止之身上,毕竟他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   红衣男子的目光扫过邀月这一桌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嘴角的笑容也冻结了,严重的惊讶很明显,邀月皱眉,狐疑的看着这个男子。   台下的人刚要喊价,只见止之忽然跳下舞台,走到邀月的这一桌,“止之见过月儿小姐,请问小姐可还记得止之?”   几乎是同一秒钟,那个红衣男子也走过来了,也没有征求邀月的同意,放肆的坐下,这个举动让邀月皱眉。   邀月微笑着点头,“记得,没想到这里还能遇见止之公子?”   止之低头,含羞带涩,“我这样大张旗鼓的,就是为了能再见到你,上天垂帘,止之终于找到月儿小姐了!”   “找我?”邀月无奈的笑道:“你的定情信物,那个玉牌并不在我的手中,你找我做什么?”   止之的眼神瞬间黯淡,意之有些不忍心,开口道:“止之公子请坐!”止之点头坐下,周围的唏嘘声更大了,众人很不满意,今晚的两大亮点在怎么都到了邀月这一桌。   红衣男子的目光原本注视在皇后的身上,在看到邀月对止之的态度后,冷笑:“你就是那个大皇女?”虽然是绝世佳人,但却是不可一世。   邀月点头,“你是……”   “我?我叫东郎!“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后一样,”不知道这位兄台叫什么?”   “呃……”被点明的皇后有些错愕,随后微笑着回答:“我叫秋风。”   “你真的叫秋风?”红衣男子很明显不相信皇后的话,“你确定?”   “我怎么会弄错自己的名字呢?”皇后淡淡的笑了。   东郎颇具深意的看了皇后一眼,“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长的很像。   东郎摇头,目光紧紧的锁住皇后,弄得皇后很不自在,”公子,认错人了吧。”   东郎眯起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我那故人,已经死了吧!”东郎临摹两可的回答。   “哈哈哈……”邀月笑了,“东郎公子真是爱开玩笑,既是死了,又怎么会是我朋友呢?”凌厉的目光扫过东郎,东郎的心里一惊讶,这眼神……像极了某个女人的眼神。   “这边太吵了,不如我们去楼上的厢房吧!”止之开口提议,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意之点头,这边人多口杂,实在不宜谈话,“邀月,我们就去楼上的厢房吧!”   一行人便上了楼,止之朝着一旁的小厮点了头,小厮立刻明白了止之的意思,也点头。五个人进了厢房不久,小厮就端着茶点进来了,“各位爷慢用!”放下茶点后,小厮就离开了。   止之乖巧的站起来,为所有人倒茶,“说起来,也是缘分,前些日子,我离开欢乐馆后,起程在这里找月儿姑娘,却在途中遇到了受了伤的东郎,我救了他,我们便结伴通行!”   “是吗?东郎公子也受过伤啊?”邀月挑眉,眼神中颇有深意。   “你为什么这么问?”长的古色古香,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含蓄。   邀月眯起双眼,“因为我……也受伤过呢,而且受伤之后,人也变得精明了很多。”邀月和东郎对视着,目光交集出电光火花。   “这位兄台,我们可否去后院单独说两句!”东郎问皇后。   “不可以!”邀月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头晕……“为什么会头晕……这茶里……”邀月不仅感到头晕,还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全身燥热。   “不是茶,而是熏香!”东郎阴冷的回答,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皇后的口中,“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们做出不利的事,只是我需要单独和你谈谈。”   皇后吃了药丸,顿时神清气爽,可是邀月和意之还是止之却是头晕目眩,止之直在心里喊冤,他苦心布置的一切,却被东郎给破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三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了。   “他们……”皇后惊恐的盯着东郎,对这个惊恐的表情,东郎很不满,“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你的脸上!”   “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了,我不会加害你,只要你跟我到后院,我有话问你!”东郎很霸道的说道,“如果你不去,我就对她动手了,我看的出来,你很在乎这个女人……”东郎的手掌放到了邀月的头上。   “不要……”皇后惊喊,“我跟你去后院,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那么,请吧!”东郎就这样带着皇后离开了。   两人离开不久后,意之就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身体被下过蛊毒,那种心被撕裂的痛苦早已对迷药形成了抵抗力,小小的熏香根本不能控制他了。   “邀月……”意之扶起邀月,抱起她走进另一间屋子,丢下止之一个人在桌子上睡觉,“邀月……”意之将邀月放到床上,用内功吸附了她体内的迷药,邀月这才慢慢醒来。   “恩……”头还是有些晕晕的,更多的是澡热,邀月婴宁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意之,手指有意无意的拉扯着袍子,“好热……难受……”   “难受?怎么会?”意之连忙给邀月把脉,先是一惊,随后整个脸都红了,邀月早已把袍子扯下一半,白皙的酥匈若隐若现,两颗虹莓隔着布料挺立着。   “你……怎么会中了媒药?”   ”媒药?“邀月也吓到了,“我怎么知道……”但是很快身体就被那股热朝淹没了,“意之……帮我……我好难受……”   “我……我要怎么帮你……”意之看着邀月撕扯着上衣,凝脂般的肌夫完全暴麓在冷空气中,他只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处也被唤醒了,他不能吸走他身体的媒药,那样他也会一样的发作。   “邀月……”意之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去帮你弄点冷水……”   “恩……不要……意之……不要走……”邀月的理智早已被请欲占佑了,“我要你…………意之………”   意之一惊,邀月现在是思维混乱的状态,怕她醒来会后悔,“邀月……你是说真的吗……我是意之……你清醒一点……”   “意之……我不是chu子,我救不了你……但是……我想要你……给我……”邀月伸出玉臂搂住意之,意之一下子就被拉到了床上,压在邀月的身上。   身体的接触让邀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手指划过意之的肌肤,有些迫不及待的扯着他的衣裳,意之也早已蓄势待发,但是他还是极力忍耐着,不想伤害邀月,“邀月……”   “……意之……我好难受……”邀月扭动的身子,隔着衣料摩擦着意之的身体。扭动的身体早已将身上的袍子褪到脚边,两条腿纠缠摩擦着,衣服就这样消失了。   “你不想要我吗?”   邀月的眼里闪烁着情预的火花,在她看来,意之还属于小孩一般,还是需要她的引导,何况她中了媚药,很可能会弄伤意之。   意之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更多的是压抑的痛苦,   “邀月……我喜欢你……”一只手温柔的抱住她软绵绵的身子,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褪尽。   “啊……恩……”房间里的交喘不断,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止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精心安排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皇后被带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后,淡淡的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只是看你,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不过姿色还可以!”   “你想做什么?”皇后警惕的盯着东郎。   “我问你,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我叫东郎!也叫迈克。龙马德兰。”东郎再次提醒着,皇后还是摇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而且,你的名字好奇怪。”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东郎晓得很邪恶,犹如,撒旦降临,拍了拍手,走进来一男一女,一看样子就知道是练家子,“说吧?选着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两个一起上?”   “你是什么意思?”皇后意识到事情不妙,想往外跑,却被东郎一掌退回来,倒在床上,“还真是弱不禁风啊,这两个人是我精挑细选的,你看来是个小受,就让他们好好调教调教你吧!说起来这也是你过去喜欢玩的,我还是跟你学的拟呢!”   “你们走开……”皇后惊慌的后退着,一直退到角落,无路可退。   男人和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东郎,东郎默许的点头,男人立刻捕捉住皇后的脚往身边一扯,也不点穴,直接是粗鲁的扣住皇后的双手,女人则是利落的扒掉了他的袍子,忽然接触到冷空气,皇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呃……”女人在看到皇后肚脐下的千禧帖,忽然一愣,随即笑了,“真是可惜呀……这么漂亮,虽然老了点,居然还是处子……”   皇后的身子一颤,的确,从他成亲以来,冷凝凤就一直没有碰过他,大婚后他就一直不被前任女皇所喜欢,而邀月也并非他的亲生女儿。   “啊……”   “还真是敏感,我现在都迫不及待了……”女人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皇后摇着头,“不要碰我……”   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是徒然,皇后紧闭双眼,痛苦却又享受,脑海中忽然闪过邀月的笑脸。   东郎凝视着皇后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如果真是那个人,他早就反击了,还有……处子?什么是处子?“等一下……你刚才说处子?是什么?”东郎阴狠的问。   女人抬头,望着戴面具的动力抗,眼中全是欲望,“东郎公子不知道,你看……”女人指着皇后肚脐下的千禧帖,“这千禧帖代表他还是处子呢!”   30岁的处男?东郎有那么一刻不能接收,想要笑出来。   “闪开,你们放肆,本宫可是皇后……”皇后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挣扎着喊了出来。   三个人都愣住了,不通的是,那一男一女是被吓到了,东郎则是惊讶,“你们都出去!”东郎一句话,男人和女人捡起衣服慌乱的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东郎和皇后。   东郎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颤抖的皇后,面部表情高深莫测,皇后用床单裹住自己,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如果小白兔一般的惊恐,尤其是他有着一张和那个商业街叱诧风韵的男人同样的脸,这实在是让东郎觉得可笑。   “你说你是皇后?”东郎问。皇后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回答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女人!”   “不要……”皇后惊叫,“对,本宫就是千禧国的前朝皇后!”   “那么你生下来就是这具身体?”   “对,我生下来就是现在这样,你说的那个人故人,真的不是我!”   “那,那个与你一同来的女孩,也一直是这个模样吗?”   皇后抬眸,“你想知道那么多,就去问她啊!”   “说!”东郎捏住了皇后脆弱的下颌。   “你……”皇后痛苦的皱眉,“我答应你,我告诉你,你要放了他们……”   “邀月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前朝女皇同别的男子所生,后来过继到我的房下的。”   “那她之前便是如今这个样子吗?”   “不,邀月以往是脾气很不好,很嚣张,也不愿与人交流,自大的很,后来,也就是两年前,她被她身边一个叫轩邻的侍郎杀害,醒来后才变成了现在这般的自信和平易近人。”   “噢?”东郎皱眉,两年前……醒来,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东郎心里想着,再加上之前止之对他说的月儿的行为举止。   东郎忽然恍然大悟,什么冷邀月,什么千禧国的大皇女,根本就是那个穿梭在名流男士间的女人,“慕、容、春、儿!”东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名字。   两年前,风靡特务界的第一交际名媛慕容春儿忽然病故,这则消息在报纸头条持续刊登了一个月,之后陆续有人写她和各个男人的绯闻,还有人居然出版了她的传记,专门写她的故事。他和慕容春儿打过较大,那时候,这个女人已经锁定了自己为目标,只是他比较排斥这种女人,所以慕容春儿一再吃他的闭门羹,两个人的关系也因此恶化。   病故……这只是一个幌子……东郎知道,她是被人杀死的,杀死她的就是那个男人就是与眼前的这个皇后长的万般相似。   “没想到居然是你,慕容春儿!”东郎自言自语,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不像过去那般活跃了,不过周旋在男人身边个个性一点没变,女尊王朝果然适合她呀。   “你自己穿衣服吧!我去叫醒他们!”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你真的……不会杀她?”皇后再三确定。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东冷冷酷的回答,“她也算是我倒朋友了,我怎么会舍得杀自己的朋友呢!”说完就走了。   东郎大步走上楼,推开门却看见趴在桌子上的只剩下止之一个人,另外两个人不翼而飞了。刚要出去找,却听见隔壁的房间里传来怪异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东郎立刻明白屋里的人在做什么。 第25章故人   他站在门边,敲了敲门,可是里面的运动依旧,没有人回答,他又敲了敲……   意之抱着邀月疯狂的锁取着,他们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觉得怎么都不够……   “邀月……我真的很爱你……”   邀月的白皙皮肤上布满了斑斑点点,都是意之的杰作,迷乱让他们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   猛地,门被大力的踹开了,东郎火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意之立刻用被子遮挡着两人的身体,一道掌风袭向东郎,东郎迅速的躲开,幸好……他穿越的这个身体原本就有武功,不然他就是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些歪门邪道的功夫。   “你们两个听不见敲门声吗?”东郎怒视着床上的男人,胸口的怒火随时会把整个屋子烧毁。   “你下个药不就是要这个效果吗?怎么?不满意?”邀月探出小脑袋,轻蔑的反驳,意之的炽热此时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   “妈得,我不就是下了点迷药……”等一下,东郎忽然想起今天止之神情怪异,还特地自己倒茶,那杯茶,该死的!”   东郎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喂,女人,你们速战速决,我有话要和你说!”   “呵呵呵……”邀月媚笑着,“这种事情能着急吗?”邀月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的脾气有趣。   该死的,这两个人还真当自己是空气吗?东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火气,怒吼道:“慕容春儿!”   顿时整个空气都仿佛凝滞了,邀月的身体微微一颤,这个名字很久没有人叫了,而且……这个怒吼声,似乎让她更加感到熟悉。   邀月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怒气的东郎,他居然能如此自然的唤出自己的名字,看他的样子,他们是认识的,“你是……”   意之也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有变化,双手支撑在床板上,看着邀月苍白的脸,“邀月……你认识他?”   邀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东郎,东郎始终没有摘下面具,就算摘下这面具,这个女人也一样不认识自己,“喂,女人,离我远点,你很脏!”   就是这句话,邀月太熟悉这句话了,眼神也阴沉了下来,却又闪烁着莫名的情愫,“是你?迈克?”   “你终于记得了!”东郎的嘴角裂开残忍的笑。   邀月的嘴角上扬,恢复了他第一女特工加交际花的本性,“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不是吗?迈克先生?”   “我到外面等你!”东郎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邀月忍着身体的不适,穿起衣服,意之随意的披着一件薄衫,很细心的为邀月将长发挽起,他没有多问,但是已经猜出邀月和那个带面具的人是认识的,虽然刚才那个男人一脸的怒火,但是对邀月只是生气,没有一丝的杀气,反而还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意之也不知道要如何这形容这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邀月迅速的穿戴完毕后,想了想,“意之,你先送皇后回去吧,毕竟他不能在宫外太久,我没事的!”说完,邀月就匆匆离开,看的出来,她是迫不及待的要见到那个人,意之看到邀月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刚才他好粗鲁,那么猛力的要她,脑海中浮现出邀月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他和她终于结合了……而且……意之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每次同邀月欢和的时候,蛊毒总是会慢慢的被压制下去,能有一阵子不用担心被蛊毒侵蚀。   邀月出现在东郎的身后,此时的东郎正在悠哉悠哉的后院里饮酒,“你来了!”东郎的怒气已经淡去,他平静的给另外一个就被里添了谁就,示意邀月坐过来。   邀月嘴角上扬,也没有和他矫情,直接端起酒杯品尝了一口,“真是难得啊,以前你见到我,就好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今天居然这么大方的请我喝酒。”   东郎皱眉,“什么老鼠遇见了猫,难道我会怕你?我只是厌恶你们这种女人,利用身体将男人玩弄鼓掌之中,达到自己的目的。”眉宇间透露着对邀月的不屑。   “什么叫我们这种女人?”邀月也有恼火,随后也不计较,“算了,你一个黑道老大,接触的都是这种女人,难怪你的眼睛里只有这种女人。”   邀月故意和东郎咬字,东郎也不理会邀月,继续说:“我以为那个男人是他,没想到正真投胎转世的人是你,慕容春儿,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一声皇女殿下。”   “是啊,这世道真是风水轮流转!”邀月嘲笑着,“过去你是老大,看不起我们做特务交际花的,没想到现在……我成了至高无尚的皇女,而你……却成了红牌牛郎,哈哈哈……”   东郎的眼底闪过怒火,他也不想,可是该死的偏偏来到这女尊王朝,男子地位卑微,“你很得意?”   “我为什么不得意?”这个男人曾经拒他千里之外,不管她用什么手段都不能勾引到他。   邀月妩媚的笑了,“喂,你一直要戴着这面具和我说话吗?”   东郎想了想,摘下了面具,“其实这张脸也不是我的脸,我和你一样……”   看到东郎摘下面具的那一刻,邀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盯着东郎的眼珠子就差没掉出来了,记忆中的迈克是很刚毅形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配上坚韧的肌肉,包裹在身上的西装几乎会被撑爆,是绝对的型男。   而眼前的男子,根本就是妖精!不!应该是狐狸精转世,一双桃花眼闪动着邪魅诱惑的波光,一颦一笑都似乎是在勾引人,高挺的鼻梁配着鲜艳欲滴的薄唇格外性感,额头的暗红色枫叶刺青透着诡异的色彩。   邀月必须承认,她第一次看到比意之还要妖孽的妖精男人!难怪他要用面具遮住自己,这样的桃花脸出门不出事才怪呢!   哎,可惜了这张脸,说出来的说总是让这份美感大打折扣!邀月立即收起了惊艳,挑眉,漫不经心道:“漂亮是漂亮,可惜呀……用在你这种人身上就是浪费!”   东郎这次没有生气,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这张脸,他还是喜欢原来那张很阳刚,很男人的外表,开玩笑,他可是黑帮的军火老大,长的这么娘娘腔,以后还怎么混社会。   东郎不懂声色的戴上面具,邀月静静的问:“你怎么会来这里的?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已经死了?”   东郎白了邀月一眼,“什么我死了?我死了,现在和你说话的是鬼吗?”   邀月耸肩,“差不多啊,我们就是两个魂魄在说话,只是我们都是投胎没喝孟婆汤魂魄。”   “你觉得你的笑话很有趣吗?”东郎丝毫不给邀月面子。   “好了,怎么说我们也是老乡,曾经还差点做了情人呢?”邀月风情万种的笑道,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只是东郎对这个诱惑的表情不感冒。   “喂!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穿越来了?”邀月也不和他打哈哈了,正色道。   “交易失败,行踪泄露,我是被人暗杀的!”东郎简单的说出了整件事的关键词,眼中透出强烈的杀气,如果让他抓到是谁背叛了他,他一定会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邀月看了一眼东郎,轻笑:“别妄想了,你已经死了,不知道现在是谁顶替你这个老大的位置呢?想报酬,先想想怎么回去吧?”   “你知道怎么回去?”东郎凌厉的目光扫过邀月。   邀月摇头,“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回去……”邀月笑得很邪肆,“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我可以去争夺皇位,这样的生活本来就很适合我。”   “你倒是很坦白呀。”东郎冷笑。   “对你,我还需要隐瞒什么吗?”邀月妩媚的笑了,“我回去了又能怎样?重新过那个不人不鬼的日子吗?”每天都要被人控制,我已经受够了那种机器人的生活了!”   邀月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你的确是不适合这里的生活,女尊国,女子为上,男子为下,可是你这么大男子主义!”说着邀月很暧昧的勾起东郎的下颌,对上面具下的明眸。   东郎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这张精致的还带着孩子气的小脸,还有那眼中的倔强骄傲,忽然意识到,也许过去他真是看错了她,他只是看到了她的风流外表,却没有发现她真实的一面。   东郎慢慢推开邀月的手指,皱眉,“没事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过去讨厌,现在还是讨厌!”   “该死的,我想要回去,是不是只要再死一次我就能回去了?”   “不知道,你试试看吧!”邀月一脸的无辜,“不过如果这次死了,就彻底死翘翘了,那就可惜了噢!”   “哼!在这种地方活着也不如死了!”东郎阴狠的说。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既来之则安之,不懂吗你?既然老天让你在这里重生,那你就在这里活下去,女尊王朝亦能如何,只要你有本事,照样叱诧风韵。”   邀月继续说:“喂,你有什么打算?继续在这里挂牌子?还是……要不要我帮忙?”   “你帮忙?你能帮我做什么?”   “别这么看不起人,过去你是老大,现在……别忘记,我是皇女,你不过是个男妓……”邀月的话说到了一半就被东郎阴冷的目光给瞪了一下。   “瞪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别好心没好报。”   “是吗?那我倒要听听你的好心是什么?等一下,我猜猜看,比如……收了我做你的男宠?”   “呸!呸!呸!”邀月露出了孩子的心性:“虽然你很漂亮,但是,你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男宠……我看我给你女仆还差不多,我们啊,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然你也早就被我勾引到手了。”   “噢?算你有自知之明!”东郎是彻底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了,若是过去,他早就动手拧断她漂亮的脖子了。   “不如我给你找个老婆吧!”   “什么?”这丫头脑子秀逗了吧?   “怎么样?我的六皇妹是一个冷艳美人,非常的适合你!”   东郎伸出拳头轻轻垂了一下邀月的脑袋,“你脑子进水了!”   邀月楞了一下,第一次,见到东郎会有这么勉强温柔的一面,而且还是对自己,如果是过去,他这一拳头打下来,绝对不会安然无恙的,轻则鼻血横飞,重则脑瘫。   邀月抬头看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意之这个时候也应该将皇后送进了皇宫里,她也该快些回去了,免得有人又要借题发挥了。想到这里,邀月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东郎,遇到熟人自然是你是一件开心的事,不过遇到这样的熟人,还不如不遇到。   “那个,不早了,我也要赶紧回去了,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能帮到的一定帮你。”邀月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东郎见邀月要走,猛地伸手抓住了邀月,邀月回头对上了东郎的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心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东郎的嘴角上扬,露出了残忍的笑,“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吗?你说的那个六皇女我没有兴趣,不过对你……”东郎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邀月,“虽然发育不是很全,也凑合用吧!大皇女,你的后宫不多我一个吧?”   “多!”邀月想也不想的回答,随即笑嘻嘻的陪笑着:“我哪里有什么后宫?我过几日要大婚,那是我死去的老妈临死前给我定下来的婚事,塞给我一个刁蛮的少爷,以后我的日子可是很难过的,你这时候去,他一定会把我的皇女府闹得鸡犬不宁的。”   邀月说着,心里恨得牙痒痒,什么叫发育不是很完全,你全家都发育不完全好吧……   “噢?”东郎邪魅的笑了,“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堂堂公交界的第一交际名媛都头疼呢?我更要去看看了……”   “就是一个小屁孩了!”邀月没好气的说,“总之,迈克,我……不能带你回去,你还是乖乖蹲在这里吧!有空我介绍你和咱六皇妹认识,就这样,别送!”   邀月趁着东郎不备挣脱他的钳制,“你……”东郎刚要上去抓住他,邀月脚尖一踮,腾空而起,用清宫逃离了,东郎站在原地看着邀月消失在空中,世界真的是颠倒过来了,以前都是他看见她就厌烦,现在轮到她逃避自己了?   东郎恢复了阴冷的表情,他,东郎,真正是身份的某跨国公司的总裁,也是控制大陆黑帮的老大,军火交易百分之八十从他的手中经过,这样一个危险的任务,身边居然有敢背叛他的人。   东郎回到房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止之,将一颗药丸塞入他的口中,一盏茶的功夫,止之便清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东郎一个人坐在对面喝茶,连忙问:“他们人呢?”   “你问的可是那个大皇女?”东郎的声音好像是从冰冷的地窖里发出的。   止之点头:“她人呢?”   “走了!”   “走了?”止之几乎是惊叫出声,“她就这么走了?她……”刚要继续说什么立刻闭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茶杯。   “你是不是要说,她喝下的那杯水里有媚药?”东郎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替她解了。”   止之的眼中顿时溢满了失落,黯然道:“我……是不是很坏?居然主动对一个女人耍心机。”   东郎的眼中闪过鄙视,如果不是因为止之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早就不会理他了。东郎一直都是强势的,在他看来,如果喜欢一个人,就直接告诉她,不行就直接强上,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只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找到一个可以让他想要禁锢的对象。   “我劝你不要在对她有什么心思了!”东郎很好心的奉劝了一句。   止之一惊,警惕的看着东郎,难道他也喜欢了邀月?东郎仿佛也猜到了止之的心思,“你不用怀疑我对那个女人的用心,我对她没兴趣,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跟这样的女人周旋,你不少他的对手,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   一家酒楼。   二楼坐着一个女子,慵懒的趴在栏杆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邀月挑眉看着楼下的行人,偶尔有几个男孩子过来用餐看到邀月后,都忍不住低头媚笑,借以声音吸引邀月的注意,更是有几个老男人见邀月穿着华贵,样貌姣好,便大胆的询问她有没有成亲,想要把自己的儿子许配给她。   邀月总是笑而不答,弄得人家尴尬的下不了台,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邀月的身边,很不爽的坐下,毫不掩饰身上的那股霸气,邀月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酸酸的调侃,“哎呦,今天穿的这么帅气,是打算扮演牛郎吗?男妓做的不带劲了?”   东郎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今天他穿着意见白色的衬衫,一条藏青色的长裤,半开的衣领露出他健美的胸肌,可以看出他每天都坚持健身运动。这样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身材,倒是让街上的女人很是养眼,只是戴着面具,增添了一份神秘感的同时,也让人更渴望看见他的容貌。   “这样穿比较舒服,我讨厌拖拖拉拉的衣服!”东郎皱眉,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邀月轻笑,手指托起男人顺滑的长发,“噢?头发这么长不是更麻烦?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个发型?”   “正在考虑!”   “哈哈哈……”邀月娇笑着,这声音在东郎听起来很做作,“喂,女人,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变态?”   “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邀月脱口而出,随即打量着东郎,他的确很帅气……狐媚……“哎,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你过去导尿管样子,狂野,傲慢又帅气。”   “哼,相比起来,我比较能接收你现在的样子,不那么庸俗了!最起码没有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东郎很不给面子的说。   靠……庸俗?敢说她慕容春儿庸俗?多少名媛庶女都竞相模仿她的打扮,可以说她随便穿一件衣服走出去,比任何广告代言都给力。   “是呀,我庸俗,哪里比得上你这青楼男妓来的高尚。”邀月捏起一块糕点,妩媚的送到东郎的口边。   本来只是想逗弄一下东郎,知道他不会搭理自己的,刚要收手,指尖忽然被一个柔软触碰了一下,糕点已经被东郎咬去了一半,邀月整个人都错愕了,他……居然吃了她的糕点,要知道过去,她怎么求他,他都不会吃的,而且被她碰过的食物,他会很不给面子的让人丢进垃圾桶。   东郎同样是错愕,他刚才怎么会这么自然的吃了那块糕点,看着邀月手下剩下的半块,两人不知道是谁吃下去比较好,继续喂吧……怪怪的……自己吃了吧……更奇怪……   刚好这时,不知道哪里跑来了一只狗,邀月唤了两声,把剩下的糕点丢给了狗,谁知道狗闻了闻,转身就走了,真是不给面子。邀月抬头看到东郎眼中的怒气,居然把他吃过的食物分给狗,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报复他吗?   “你知道,那个止之喜欢你吗?”东郎转移了话题。   邀月懒懒的应了一声,“喜欢本小姐的多了去了,难道本小姐都要负责呀?而且我又没有碰过他,他本来也就是小倌出生。”   “最近有个女人去找过他,被他拒绝了,我听人称呼那女的叫二皇女,你应该认识吧?”   “又是她?”邀月皱眉,“讨厌的女人,就是一个大贱人,如果你肯把她给XXOO了,我会万分感激的。”   东郎一顿,“喂,说真的,你为什么不要止之,既然你是皇女,多一个男人也无所谓。”   邀月白了他一眼,“皇女怎么了?你以为我什么男人都看的上?我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八卦了,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你是要做红娘吗?”   这次东郎没有说话,他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但是……他是骄傲的,就算是喜欢这个女人,也不可能做什么狗屁侍郎,他的女人就是她的专属品,不可能和别人分享的。   东郎看着邀月,皱眉,眼眸变得暗黑深邃,“我过几天也要走了。”   邀月回眸,凝视着东郎,“你要走?你一个人去哪里?你又不认识人……”   “想我十六岁就出去混社会,当时一个人也不认识,不也一样有了事业,创建了最大的帮派。”东郎有些得意的炫耀着。   邀月皱眉:“东郎,你一定要这么骄傲吗?”   “我是男人,男人的尊严!”东郎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了。   一顿饭吃了好久,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邀月招收让小二过来结账,却被东郎抢先付账了,显然他害怕邀月被这女尊国给同化了,邀月也没有客气,他说的对,他是男人,他有男人的尊严,那么她……同样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就配合他的大男子主义好了。   “喂,女人!”东郎的手压在邀月的脑袋上,邀月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东郎很霸气却又温柔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走了。”   “迈克……”邀月喃喃。   “过去,拒绝你,是我的损失!”东郎僵硬的说出这句话,两手插在口袋里潇洒的走,邀月站在原地看着东郎离开,为什么他要那么说?   东郎落寞的背影穿梭在街上,嘴角扬起苦涩的笑,上天是在惩罚他吗?他双手沾满了鲜血,他不怕死,然而他不能没有了男人的尊严,如今……老天和他开了很可悲的玩笑,他来到了女尊王朝,还遇上了那个被自己一再嫌弃的女人,甚至还……   过去他是一个人,现在他依旧是一个人,明天开始……他还是一个人……   邀月也笑了,错过就是错过了,可能是老天注定让我们是错过的,最不合适的那一对。我们都太骄傲,骄傲的让我们都不肯低头。   很快,邀月和沐烟的婚礼就举办了,邀月被女皇封为了月王,但身为皇女,一旦被封为了王,就失去了争夺皇储的机会,邀月绝对不会就这样罢手。   随着沐烟成了邀月的驸马,沐烟身边的楚风也随着沐烟一同陪嫁到了大皇女的府邸。   晚上的时候,在大皇女的府邸宴请宾客,结果不知道那个止之是怎么混进宫来的,还在宴会上卖力的舞蹈,但那眼眸无时无刻都盯着邀月,搞得邀月都要发狂了,大家的眼神都盯着她看,还以为她在宫外拈花惹草,招惹上了这男妓了。沐烟自然是没好气的,怒斥一声“好色之徒”然后就没得兴趣,自己先返回了喜房里。   沐烟坐在新房里,今天真的是很累,他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床上睡觉,可是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只要他想躺一下,就会立刻提醒他,“驸马,大殿下还没有回房,您不可以先休息,您必须在这里等候殿下。”   等她?沐烟的心里有股气,估计那个色女现在已经掉进舞台上的妓男的温柔乡里面了,她会回来才怪,该死的冷邀月……让他在这里干等,不过如果她回来了,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猛地脑海里又浮现了昨日母亲给她的春宫图的面画,整个脸都红了……他们都说开了,不喜欢彼此的,她应该不会回来吧?沐烟觉得全身一阵燥热,身体的某一个地方也在变化,想要发泄又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平静下来。   门忽然被推开,邀月一张脸红扑扑的出现在门外,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喝了不少酒,“殿下!”两个男人连忙去扶住邀月,谁知道邀月却躲开了,“你们都出去吧!”   “额……殿下,奴才还要侍奉您和驸马喝合欢酒呢!”   “不需要,本宫自己会!”邀月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面疱,凌厉的眸子一扫,“怎么?本宫的话你们听不懂?还要留在这里看本宫和驸马合欢吗?”   “奴才不敢!奴才告退!”两个男人连忙出去,并关上了门。   邀月看了一眼那扇门,走到桌子边将酒水全部都倒掉了,沐烟疑惑的问,“你干嘛把酒都倒掉?”   “他们是女皇派来监视我们的人,这酒既然叫合欢酒,里面自然是下了媚药的。”邀月看了一眼沐烟,坏坏的笑了,一点一点的靠近沐烟,沐烟整个心都悬起来,”还是你真的很想和我洞房?如果是这样,我们不需要这酒,也可以很尽兴的。”   该死的,脸又开始发烫了,那些画面又浮现在脑子里面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一定是这个邀月给带坏的。   “脸红了……”邀月笑出了声,“那么……我们就开始了……”邀月站在烛光下,脱下锦袍。   “喂,你不会……真的……”沐烟吞咽着口水,惊恐的盯着邀月,邀月坏笑着抱着沐烟,“准备好了噢……”   “啊……”沐烟的一声低吟传出门外。   “啊……你干什么,很痛啊……”沐烟不满的瞪着邀月,这个女人没事掐他干嘛?   邀月则是很得意的笑着。   “嗡”的一声,沐烟的脑子里一下子炸开的锅,整个人都石化了,邀月恶作剧的捏住沐烟粉嫩的脸蛋,坏心的说:“刚才那两个人就在外面等着听你的叫声呢!如果听不到,明天传到女皇那里,咱怎么交代?”   “你……女皇不会连这个都管吧?”沐烟咬着牙问。   “本来不会管的,但是……谁让我现在处处碍她的眼了,如果我和你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女皇就会认为我对她是阳奉阴违,表面接收了赐婚,实际心里很不满意,而你们沐家,也不会全身而退,别忘记我们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   “凭什么是我叫……你为什么不叫?”   “这个嘛……因为你是男的啊……”邀月强词夺理。   “什么歪理?啊……”沐烟再次痛呼出声,叫的不是很大声,但听起来却很暧昧,他揉着自己的脖子,该死的冷邀月,又掐他,每次都趁他不备攻击他。   邀月腹黑的笑着,“就是这个声音,很好……继续……”说着伸手又要掐沐烟,沐烟连忙后退几步,不小心跌倒在床上。   邀月双手支撑在床榻上,欺压上沐烟,“本来本宫的驸马是这么迫不及待啊?”   “你不会所以要来真的吧?”沐烟吞咽了几下口水,不确定的看着邀月。   邀月诡异的笑了,“你说呢?你的衣服是我帮你脱呢?还是你自己脱?”手指抚上沐烟的前襟,沐烟惊慌的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脱就可以了……”   晕!他在说什么呀!他怎么还说自己脱掉呢?他应该坚持反抗,这个色女……心里这样咒骂着邀月,手指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却早已经把衣服脱掉了,邀月一下扯掉他的衣服丢到空中,印着烛光在门上闪过一个影子。   “哈哈哈……”邀月看着沐烟那副小白兔的模样,就仍不住想笑。   看到邀月笑,沐烟顿时恼羞成怒,“你笑什么……你的手在干什么啊……不要、不要……”又是一声惊呼,该死的女人,居然饶痒痒,他最害怕的就是饶痒痒了。   “哈……好痛……”邀月忽然坏心的掐了一把沐烟,沐烟抬脚踹了邀月一脚,跳上床,警惕的瞪着邀月。   邀月没有防备,滚到地上,“啊……你干嘛这么用力啊……很疼的……”邀月爬起来,揉揉摔疼的屁股,怨恨的瞪着沐烟。   “哼!”沐烟摆出一副“你活该”的表情,“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凭什么都是我一个人做戏?”   “因为你是小受,我是攻,所以叫的人应该是你……”邀月跳上床,再次掐了一下沐烟,沐烟也不甘示弱的扯住邀月的头发,两人纠缠在一起。   “哇……你快放手,很疼啊……”   “你先把手拿开,我就放手……”   “你给我下去……”   “要下去也是你下去……我不下去,啊,不要咬我……”   “啊……恩……好疼啊……你轻点好不好……”   “不要了……我疼死了……不要了……我好累……我投降……”   房间里的叫声虽然不是很销魂,却也是惊心动魄,门外的两个男人听的是面红耳赤,灰溜溜的回去复命了。   “嘘……”邀月最先放开了沐烟,沐烟一愣,也安静下来,两人静止了几秒钟,确定外面没有人了,邀月恶狠狠的拽下沐烟的手,却再次不小心扯到自己的头发,“哇……”眉头皱成了一团。   “哼……”沐烟则是很得意的笑着,活该。   “喂,本少爷是不是很配合你的演戏啊?”沐烟腹黑的问,邀月的脖子上还有三道抓痕,“你刚才叫的也很逼真啊……”   “呵呵……”邀月干笑两声后白了他一眼,“小人!我要睡觉了!”话音刚落,沐烟都没反应过来,邀月就平躺在床上,占去了床榻的一大半。   “你给我起来,你睡这里,本少爷怎么办?”沐烟不满的吼着。   邀月侧身,将被子盖到身上,闭上眼睛假寐,“你可以去睡地板,也可以把桌子收拾一下将就一晚上……在或者……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睡床上……不过我猜你也不会愿意对吧?”   “你这个卑鄙小人!”沐烟气的哇哇大叫,“本少爷鄙视你……”   “哼,鄙视吧,小心我非礼你!”邀月睁开眼睛恐吓着。   “你才不敢!”沐烟有些心虚道。   邀月窝在被子里,轻蔑的笑了“我为什么不敢?信不信我试试看?”   “呃……”沐烟脸一下子涨的通红,邀月见他不说话了,也就不理他,闭上眼睛睡觉。   看到邀月这般嚣张,沐烟赌上一口气,“睡就睡,谁怕谁?”接着就很霸道的躺在邀月的身边,两个人紧靠着,沐烟一只胳膊还架在邀月的身上,屁股挤啊挤,想把邀月挤下去。   “你给我下去……”邀月抬腿就要踹,却被沐烟的腿压住,沐烟很得意的说,“小心被少爷非礼你!”   “噢?那就来吧!”邀月轻笑,眼中全是鄙视。   “呃……”沐烟在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石化了,怎么和刚才的版本不一样了。   第二日一早,鸡鸣三声了,邀月揉揉惺忪的睡眼,想要伸展一下身体,便很大力的伸个懒腰,接着就听到噗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邀月立刻睁开眼睛,趴在床沿边就看见了沐烟滚落到地上后还能黯然的睡着。   依旧是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又卷又翘的长睫毛,浓密的让她都嫉妒,沐烟皱了皱可爱的猫鼻子,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在磨牙,继续睡着,那姿势如婴儿一般甜美,尤其是嘴角的酒窝,正宗的是娃娃脸。   邀月忍不住伸出手指去逗弄沐烟,点了几下他的脸蛋后,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还能睡得那么香甜,邀月又恶作剧的捏起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睡梦中的沐烟不满的摇头,伸手像赶蚊子一样的拍打着邀月的手指。   “别烦,本少爷还没睡够!”   “哈哈哈……”邀月闷笑出声,听到笑声,沐烟睁开眼睛,模糊的看了一眼邀月继续睡觉,三秒钟后,忽然瞪大眼睛,猛地坐起身。   “哇……”两个人同时痛呼出声,因为沐烟猛然坐起身的时候撞到了邀月的额头,邀月不满道:“你干什么啊……冒冒失失的,真怀疑你能不能当好这个驸马?”   “谁让你这样盯着我的……呃,为什么我坐在地上?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地上了,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邀月撒谎就不脸红,不过本来就是啊,她醒来的时候真的看见他躺在地上。   “是吗?”沐烟狐疑的看着邀月。   邀月坐起身,跳下床,跨国沐烟的身体,“该起床了,笨蛋!”   “你才是笨蛋,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叫本少爷笨蛋!”沐烟站起来不满的反驳。   邀月也不理会他的反驳,“快点起来吧,我们要一起吃早饭,除非你不想吃?”   “哼!”沐烟也不理会他,他可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而且就算是不想吃又怎么样,她还能管他吃喝拉撒吗?   打开门,家仆早已在外面恭候多时了,见邀月和沐烟都起床了,连忙端着洗漱水进去,各自分配好工作,侍奉好各自的主人,为沐烟更衣时,看见沐烟胸前的青紫半块还有一些压印,都暧昧的笑了。   “你们在笑什么?”沐烟不明所以,只是想着赶紧把衣服穿上,不让那些人发现自己还是什么处子。   “没,小的没笑什么!”男仆们继续给沐烟整装。   两个人来到膳食房,意之、容之还有楚风都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看到两个人来,还是站起来礼貌的问安,“见过殿下,驸马!”   邀月大大咧咧的坐下来,“嘻嘻,你们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不讲这些繁文缛节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客套了?”   “容之轻笑,“也不是什么繁文缛节,礼节罢了,驸马毕竟身份尊贵,我们理当如此。”   意之平静的开了口:“吃饭吧,昨晚大家都没有能好好吃,早膳食我特地让人准备的丰富一点。”   “嘻嘻……还是意之宝宝就体谅人。”   此时。   大门外,阳光照射在金碧辉煌的皇女府门上,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手中还提着一把宝剑,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抬头望着房梁上的牌匾,烫金的“月王”二字,这就是她的封号了吧?   两年了,他终于回来了,两年前,他离开她时,她大婚……两年后,他回来了,她又是大婚。两年了,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她长大了……   门刚好打开,一个男仆探出头,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男子,一顿,“你是什么人?” 第26章众人齐聚   轩邻没有理会她,径自往里面走,男仆连忙扯住他,“放肆,你是什么人?你当殿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小心我让官差抓了你……”   “哼”轩邻还是那般冷酷无情,不理会任何人,除了邀月。   “来人,给我拦住他……”男仆喊着,家仆们都持着木棍跑过来,却是眨眼间,就被轩邻解决,而他们都还没弄清怎么回事。   “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想保护邀月。”轩邻继第一百三十五章轩邻续走进园子里。   男仆看着满地横躺的人,“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里是皇女府?擅闯皇女府是要杀头的、”男仆恐吓着,希望能赶走这个男人,轩邻依旧不理会他。   这种男人他见多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一个个都想尽办法往皇女府里挤,可是皇女府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吗?看看后院的那几个侍郎,哪个不是貌比潘安,才华横溢,眼前这个男人更有趣,居然用这种办法来吸引皇女殿下的注意。   “喂……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叫人了!”轩邻依旧不为所动,男仆冷哼,“你们这些攀龙附凤的人我看多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公主殿下,让你彻底死心。”   说着,男仆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后院去搬救兵了……   男仆匆匆的跑进膳食房,见邀月和几个侍郎正在用膳,犹豫了,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会不会不适合?正踌躇着,还是意之眼尖的看见了她,“你有事吗?”   “呃……”男仆一惊,连忙跑进来跪下,“启禀殿下,外面来了一个男子,直闯府邸,家仆们出手阻拦,还被他打了……”   邀月挑眉,看了意之一眼,轻笑,“噢?本宫今天倒是稀奇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忽然想起昨夜跳舞的男子,止之,不会是那个缠人精吧?头皮一阵发麻……希望不是他,不过如果是他,就趁着这个机会惩罚他一下,也好让他知难而退,毕竟他是东郎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做的太绝情。   “回殿下,奴才也不认识……”男仆小心的回答。   邀月站起身,“既然如此,本宫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嘴角扬起诡异的笑,止之,如果真的是你这个笨蛋,你就等着吃点苦头吧。   邀月大步走到前厅,在看到一个男子背对着自己,这个身影……好熟悉……邀月顿住了,在看到背对着他的男子手中的剑后,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那个……轩邻……”   轩邻在听到这个声音后,身子明显一颤,慢慢的转身,看到邀月,她真的是长大了,和两年前想必,她成熟了很多,脸上的稚气也少去了不少,轩邻很难得的嘴角上扬,张开双臂了“邀月,我回来了!”   “哇……轩邻……”邀月像小鸟一样,欢快的飞入轩邻的怀抱中,“我好想你……”轩邻抱起邀月,转了一个圈圈,许久才放在她,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邀月双臂依旧抱着轩邻坚韧的腰,仰着小脸撒娇着:“因为你会宠我啊!你回来之前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用你的说话,只是给你一个惊喜。”轩邻冷漠的声音里藏着溺爱。   刚才还很嚣张的男仆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回头看看那几位公子,就连容之和意之都垂下了眼眸,可见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份非同一般,就凭邀月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有多么受宠,等一下……轩邻……轩邻少爷?   男仆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刚才是得罪谁了?轩邻少爷……两年前的传奇人物……想着想着,全身就哆嗦起来,看来她是死定了,本来还想着做管家的,结果……   沐烟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的人,低声问身边的楚风,“楚风,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心里却自己回答了自己,一定是邀月从哪儿勾引来的野男人。   “轩邻少爷!”楚风平静的回答,“听说是当年大皇女最宠爱的侍郎,就算是被他伤害了,也都没有杀了他,反而独宠他一人,直到两年前离开了。”   沐烟一愣,没想到邀月和这个男子还有这么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双目再次回到轩邻身上打量着,这个男子好眼熟,似乎见过……轩邻也听到楚风的探花,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风,又看了看沐烟,走过去,“轩邻参加驸马。”   “呃……平身!”沐烟呐呐的回答,轩邻连身子都没有弯一下,这也叫参见他?   邀月跳到轩邻的身边,“轩邻,你还没吃早饭吧?陪我一起去吃早饭,恩……让我想想,我们去明松楼吃饭吧!”   “你觉得好就好!”轩邻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对他来说,以后终于可以和日思夜想的女人在一起了,他也练成了上乘武学,可以一直保护在她身边。   “那我们走!”邀月欢快的拉着轩邻的手走了,邀月是开心的,这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尽管这两年来她没有去找过轩邻,但是对他,是有着一份依恋,也可以说,轩邻对她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完全信任的人。   同样的,对于轩邻来说,邀月也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个值得依赖的人了,只要邀月好好的活下去,对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看着两个人手拉着手离开,沐烟酸酸的冷哼,“哼,旧情人一回来就跑去吃大餐,和我们就是在家随便吃,偏心。”   楚风侧耳轻笑,“驸马这是在吃醋吗?”   “楚风!”沐烟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只是为……你们打抱不平,只见旧人笑,不闻新人哭。”   呃……这什么形容呀?似乎反了吧!   邀月双手拉着轩邻的双手走在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轩邻紧握着她的手,双目凝视着她,眼角的余光凌厉的扫过周围的一切障碍物,适时的拉住邀月,不让她收到任何伤害。   “轩邻,你不是说你有师傅吗?你这次回来他知道吗?”   “恩!”依旧是过去那样冷淡,回答都很间断。   “那他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我猜,你的师傅一定是一个道骨仙风的老人对不对?”   轩邻没有回答,却看到路边卖糖葫芦的,走过去,丢给别人一块碎银子,摘下了一根糖葫芦递给邀月,邀月一楞,“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这个了!”   “两年前,你比过去开朗很多。”轩邻还记得邀月刚醒来的性子,阴冷邪恶,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怨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了,她不信任任何人,对所有人都怀有戒备心。   邀月低头浅笑,她变了吗?也许吧,她真的是变了很多,因为她是慕容春儿,她是善变的,所以谁也不能抓住真正的她。邀月咬下一颗山楂含在牙齿间,仰起头,很暧昧的凑上轩邻的嘴边,轩邻嘴角上扬,明白了她的意,这个动作也只有她会对他这么做。   轩邻低头咬住那颗山楂,两片唇就这样贴在一起,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有羞涩,有鄙夷,也有嫉妒和羡慕……   经过酒楼的时候,二楼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男子,在看到楼下的这一幕后,止之的身子一颤,是她?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止之心底不由的翻滚着醋意,又是她的侍郎吗?   仔细打量那个男人,长的明显是没有上次见到的那个意之那么出色,那张脸冷的没有一点表情,和他比起来,也稍有逊色,可是……英俊潇洒还是绰绰有余的,尤其是身上的那股子霸气,很像一个人……   止之想起了已经离开的东郎,东郎的美貌可以说是风华绝代,但是吸引人的不是美貌,而是他的霸气,桀骜不驯,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这样的感觉,狂傲不羁,总能引起女人的征服欲。   止之合上窗户,走出门,刚好一个男妓经过,见他出门,好奇的问:“止之,你要去哪儿?”   “出去!”止之没有多逗留,下了楼,男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另外一个男妓走过来,问:“怎么了?”   “没有,看止之要出去,我就问他去哪儿的,他没说!”   “哼!”狐狸眼一勾,不屑道:“人家现在可是头牌,连二皇女都不放在眼里,咱们这些小人物人家更不会理会了,人家心比天高,居然妄想进大皇女的府邸,哈哈哈……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麻雀就是麻雀,飞得再搞,也做不了凤皇……”   邀月笑着说:“其实,你可以不回来的,我说过,我会给你自由,只要你想……”   “我不想!”轩邻斩钉截铁的回答,手指摩擦着邀月嫩滑的脸蛋,眼神变得柔和,“我不想要这个自由,我想回来。”   邀月看着轩邻眼中的波光,她知道这个男人会回来的,她一直都知道,因为他爱她,而她……也爱他,需要他,依赖他。也许过去的她过于骄傲,活的太警惕,但是从认识轩邻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慢慢信任他,她学会了依赖他的存在,习惯他的陪伴。   “那……”邀月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想要自由,我现在就放你走,过期作废!”   轩邻淡淡的笑了,“那就作废吧!点心来了,吃点心!”轩邻薄唇动了动,说的轻描淡写,却是一句永久的承诺,小二将点心放到了桌子上后,轩邻夹起一块绿豆糕放到了邀月的碗里,邀月任性的说:“我要你喂我……”   轩邻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夹起一块点心送到邀月的嘴边,邀月刚要张口咬下去,一个讨厌的声音传来,“真是甜蜜啊,第一次见殿下这般小孩子心性呢!”   两道阴冷的目光射过来,轩邻的眼神阴暗的足以吞噬了他,而邀月的眼神则是很明显不满意有人打扰他们,止之一愣,感觉自己仿佛是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圈回来。   “止之参加大殿下!”   “有事吗?没事我还要吃点心呢!”邀月下了逐客令,大清早的就遇到缠人精。   “呃……”止之一顿,一向自傲的他本想就此甩袖离开,但是……双拳紧握,“殿下,可否交还玉佩?”   “玉佩?”邀月懵了,“玉佩并不在我这里,你亲眼看到的,玉佩我已经给了小菲郡主。”   止之低笑:“止之只知道玉佩是给了大殿下的,如果大殿下不要止之,自然是要把玉佩交还,若不然,止之就是大殿下的人!”   邀月眯起眼睛,身上散发出一股怒气,他在最不适合的时间出现,严重影响了他的好心情,但是……他不仅仅是东郎的恩人,也算是她的恩人,毕竟当初他亲眼看见自己绑架了小菲郡主,但却没有抖露出来,所以……   止之看看邀月,知道自己的不理智惹怒了邀月,心中不免后悔,却还是倔强的不肯道歉,邀月慵懒的丢下了一句话,“只是玉牌而已,本宫可以再为你打造更贵重的玉牌,金牌也可以。现在本宫要用餐,你有什么话稍后去皇女府找我,出去。”   止之咬着牙,不再多言,欠身道:“止之不打扰二位了,多有得罪,还请殿下恕罪。”说完就走了。   整个酒楼里一片沉寂,众人的目光都射向这边,原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当今的大皇女,刚才那个人不是欢乐馆的头牌吗?啧啧……对一个娇滴滴的美男那么冷漠,实在是让人不平,难道是把止之给玩弄了,嫌弃他是出生青楼,始乱终弃吗?   邀月顿时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鄙视和愤怒的目光,靠,吃顿饭都不得安心,止之,这个梁子本皇女和你结下了!凌厉的目光扫过,轩邻的眸子里布满了阴狠的杀气,如一把利刃刮过在场每个人的脸上,众人不由得浑身打一个冷颤,低下头吃饭,一动都不敢动,室内温度顿时下降了好些。   等到邀月和轩邻回来的时候,满屋子的人已经在等他们归来了。   邀月一进屋子就看见了意之、容之、沐烟、楚风……还有夜阑!这小鬼什么时候也来了!   “夜阑也来了!?”   “恩!”夜阑蹦蹦跳跳的来到邀月的身边,“因为太想念大皇姐,好不容易求皇姨母答应我来,都迫不及待了!”夜阑的语气中带着挑衅,挑衅在场的每一个男人,他一直认为邀月对自己还是很宠爱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夜阑整个人都愣住了,轩邻走到夜阑的身边,“九殿下!”轩邻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呃……你……”夜阑感觉自己刚才那颗兴奋的心整个掉入了冰窖里,脸色瞬间苍白,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整整消失了两年,他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回来了。   “怎么了?夜阑,你不会不认识了吧?”邀月微笑着调侃着。   “我……没有,轩邻,你回来了!”夜阑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结,不知道该对轩邻说什么,轩邻这个时候回来,意味着他的所有希望包括努力可能都会付诸东流。   夜阑看着邀月和轩邻,神色黯然,“大皇姐,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夜阑瞬间就变得弱不禁风了。   邀月招手让男仆带夜阑去房间休息一下,轩邻面无表情的看着夜阑离开的背影,他是男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夜阑的那一点小心思,只是……你们姐弟,这是不能改变的。   房间里,沐烟歪着脑袋靠在梳妆台上看着楚风弹琴,片刻后,楚风停止了弹琴,微笑着问:“驸马,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呃……你的感觉真敏锐,不用看都知道我在看你!”沐烟嘀咕着,“总觉得那个轩邻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沐烟努力回想着,忽然一个画面闪过脑海中。沐烟是个好奇宝宝,“每个人都被称作是公子,为什么唯独他,你们都叫他轩邻少爷呢?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楚风思索了一番,“轩邻是轩家的三少爷,当年轩家在千禧国也算是赫赫有名了,轩家是武林第一剑庄,却在一夜之间被灭门,幸好当时轩邻少爷在山上跟着师傅学武,躲过了这一劫难,再听闻这一噩耗后,立刻就赶回来,可惜一切已晚了。   “然后呢……”   “据说前任女皇冷凝凤,也就是大殿下的亲生母亲,可怜轩邻少爷小小年纪就一个人,便暂时将他留在宫中,刚巧年幼的大殿下一眼就瞧中了轩邻,前任女皇很疼爱大殿下,就将轩邻送给了她,这就是为什么大家一直都喊他为轩邻少爷,他和你一样,身份地位不凡,只是处境经历不同罢了。”   深夜,邀月从浴室中走出来,拿来绸布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擦干了发梢的水滴,邀月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她知道鄙视轩邻就在房间里等她,离开了两年,他终于回来,到现在,邀月一时间还没有办法,相信,就如当初,他突然离开,她也一样没有办法接受,因为习惯床头有他的温度。   邀月披上一件薄衫,走进房间,男仆们整理好床铺,放下幔帐,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摇曳的烛火,月光洒在床上,透着一股朦胧的美。随即男仆们掩面轻笑着离开房间,并合上了房门,他们笑,不只是害羞,更多是高兴。   高兴什么呢?很简单,后院的男仆都已经分配好了,各自都有了自己要侍奉的主子,哪个仆人都希望自己跟的主子是吃香的,而他们,本来已经要被分出去打扫园子,做杂货房的仆人,恰好轩邻回来了,他们便很幸运的被分配到轩邻这里来了,而且一看就知道,轩邻少爷是很受宠的,他们以后在这后院的日子也就风光了。   邀月走到床边,心跳忽然莫名加速了,不知道是不是泡澡太久的缘故,脸有些潮红,是紧张吗?邀月自问自答,囧,紧张啥呢?她才是妻主不是吗?怎么搞得跟小女人一样了,居然紧张……   掀开幔帐,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邀月一惊,转身扫视四周,什么都没有看见,轩邻呢?他不在?邀月心里开始犯嘀咕,猜测着轩邻去哪儿了……   “你在找我?”冰冷却又饱含柔情的声音在邀月的身后传来。   邀月豁然转身,看到轩邻就站在自己眼前,夜色中,还是那张菱角分明、带有混血儿特色的脸孔,黑色的丝缎睡袍随意的挂在身上,若隐若现的胸肌、慵懒的性感,冷酷的气质全部都在他身上展现出来。   一双暗黑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透出猎豹一般的危险光芒,两年前是这双倔强的眸子吸引了自己,两年后,依旧是这双阴沉的眼眸吸引了自己,邀月越来越好奇轩邻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但是好奇归于好奇,邀月不会贸然的问。   邀月妩媚的笑了“是啊,在找你!”   轩邻跨了一步,身体紧贴上邀月,两年的时间,两年的时间,他又长高了,邀月只能到他的肩膀下,邀月仰起头,带着魅惑的笑容,踮起脚尖,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轻啄了一下他性感的唇,“这两年……你有没有想我?”   轩邻没有回答,弯腰打横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让邀月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地上凉,不要总是光着脚!”   “呵呵,轩邻,两年的时间,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不懂得情调,死气沉沉的。”邀月抱怨着,随即微笑:“不过我喜欢!”   轩邻看着邀月精致的小脸,这就是他两年来魂牵梦绕的女孩,两年来,他一直在等她长大,他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想要保护她永远不会被伤害,无论是什么人想要伤害她,他都绝对不允许。   “我有想你!”轩邻机械的回答,声音很冷,但是眼中却透露着真挚。   邀月从来不曾想过要从轩邻的口中听到甜言蜜语,只是这么间断的四个字就足够了,因为她知道他不会骗她,因为他是轩邻,是她位置值得信赖的轩邻。   “我也是。”邀月的脑袋在轩邻的胸口蹭了蹭,“人家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呢!”   晶亮的眸子闪着狡猾的光芒,轩邻手指摩擦着邀月的脸蛋,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思念融化在这一个吻中,缠绵炽热,仿佛纠缠了生生世世,邀月回应着这个吻,这个吻如一个导火线,点燃了他们所有的热情,原来两年来,他们是如此的渴望着对方。   漫长的一个长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有些喘息不平,邀月换了一个姿势,躺倒床上,脑袋枕在轩邻的大腿上,柔顺的长发垂落下来,一切在这一秒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候邀月也是喜欢这般撒娇的躺在轩邻的大腿上,然后轩邻拿着木梳给她梳理头发,渐渐的睡着。   熟悉的感觉让轩邻的脸部线条更加柔软,冷傲的眼中绽放温柔的光芒,手掌张开,以内功将梳妆台上的木梳子吸附到手中,细心的给邀月梳理着头发。   邀月舒适的闭上眼睛,“轩邻……”红唇轻启,“你这次回来,还会离开我吗?”轩邻只是安静的为邀月梳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希望邀月能自己回答这个问题,离开……他从来不曾想过……   邀月继续说,“轩邻,有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一直都努力的让自己去面对这些事情,现在我已经可以独立面对很多事情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了。”   “你真的变了很多!”轩邻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简单。   邀月睁开眼睛,透过黑衣直视着前方,“这个世界,只有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冷邀月,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玉王、二皇女甚至女皇,她们会是我的对手。”   “我说过,如果这里生活让你很累,我可以带你离开!”轩邻淡淡的说,这是他所期望的,他很想带邀月原离这场纷争。   邀月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蹭了蹭,“我要的是真正的自由,不是被人追杀的亡命生活。其实去哪里都一样,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在哪里都无所谓的,争斗又如何?平静亦能如何?或者就一定要有事就面对,当我们不愁吃穿的时候,自然要面对复杂的社会,可是当我们逃避这混乱时,我们又要开始为三餐而奔波了。”   夜空中,一道黑影飞过屋檐,轩邻警惕的皱着的眉头,窝在轩邻怀里的邀月也感觉到了,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淡淡的说道:“别理他,小孩子脾气,被我宠坏了!”轩邻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住邀月,让邀月在自己的怀里睡得更舒适一些。   沐烟有些烦躁的拉开房门,站在院子里乘凉,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特别烦躁,总是睡不着,伸个懒腰,:“噢……”痛呼一声,拉动了背部的肌肉,酸痛感遍布全身,他立刻想到昨夜洞房,他和邀月在床上的剧烈运动。   该死的女人把他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因为扯住邀月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自己后背肌肉的韧带,现在随便动动都会酸痛,冷邀月,你等着,本少爷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的。   沐烟抬头,不经意看到划过夜空的黑影,脑海里顿时闪过两个字:有贼!   “小贼!敢到本少爷的地盘偷东西,站住!”沐烟追了几步,大喊道,谁知那个人根本就不搭理他,继续施展轻功,“哼,你以为就你一人会轻功?本少爷的轻功也不是假的!”说着就甩袖飞起来,追上那个黑影。   容之和意之正坐在园子里下棋,容之抬头看了一眼飞过夜空的身影,轻笑:“有了这两个人,府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呢!”   意之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走了下一步棋,容之在看到这颗棋子的位置后,笑了,“果然厉害,可惜柳暗花明又一村!”随即摆下一颗白旗,得意的看了一眼意之,意之飘渺的笑了。   “站住……给本少爷站住!”沐烟大张旗鼓的追喊着,却意外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来理会他们,都睡死了吗?   前面的黑影回头不爽的丢了一句:“烦死人的家伙!”   “居然说本少爷烦死人……本少爷今天不抓住你,誓不为人!”追着黑影到了郊外的一片空地后,黑影也不跑了,降落到地面,刚要回头说什么就见沐烟挥着鞭子杀过来了。   黑影一惊,立刻拔剑相对,黑夜中顿时刀光剑影,刺耳的金属声和鞭子擦过空气的惊悚声,为黑夜添加一份阴森。沐烟发现这个小贼还是一个武林高手,挥剑的速度快而狠,剑法变幻莫测,顿时兴奋起来,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对方打的节节退败了。   月光射在剑韧上,一个翻身光线瞬间照亮了黑影的面容,随即又暗下来,只是这一瞬间,沐烟就认出了黑影是谁,这哪里是什么小贼,根本就是九皇子殿下。   “停——”沐烟大喊一声,后退三步,月光隐约照亮在两人的脸上,“夜阑,真的是你?”   夜阑嘴角上扬,浮出一个邪魅的笑,“怎么了?不打了?也对,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   听到这句话,沐烟心里那叫一个恨啊,恨自己平日里没有好好练功,搞得现在连十三岁的小鬼头都打不过,却还是嘴硬道:“哼,本少爷会打不过呢?别笑死人了,本少爷那是不想伤害你……”   “噢?是吗?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夜阑戏谑的笑道。   看到眼前的夜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免疑惑,白天还是一副胆怯的样子,现在怎么又……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夜阑,难道他一直在演戏?   这么一理解,沐烟鄙夷道:“哼,搞了半天,你白天那些楚楚可怜的样子果然是装的,本少爷就说,明明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变得那么乖巧了,原来是装的。”   “哼哼……”夜阑冷笑两声,晶亮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说那个胆小鬼?他可不是我,我是我,他是他。”   “呃……难道你们是双生子?不可能啊……”   “错!”夜阑瞟了一眼烨磊,“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是我是我,他是他,我可不是那个胆小鬼,明明喜欢冷邀月,却什么都不敢说。”   “呃……”沐烟再次咋舌,他都是在说什么啊?   “驸马大人,不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抓贼吗?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呢,堂堂大皇女的府邸怎么可能有飞贼,如果真是飞贼,还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让你看见吗?”   夜阑嘲笑着用修长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沐烟的太阳穴,“我还在想为什么现任女皇会那么听话,顺从前朝女皇的遗旨,急急忙忙的将你嫁给大皇姐,现在看来女皇的心思果然缜密啊,找了你这么一个草包做驸马!”   “你什么意思?”沐烟皱眉,明显是对夜阑说的这句话很不满。   “哈哈哈……”夜阑笑得很邪恶,“每个人都明白,就你不明白?果然是草包……女皇心胸狭隘,一直都防着邀月,你是沐家的少爷,地位的确是配的上做大驸马的位置,但是够的上资格坐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了,不止有你一个……”   “哼,你以为本少爷愿意做这个驸马吗?”   “所以啊……女皇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愿意了,更多的是,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做事冲动不顾后果,永远都不会成为邀月的贤内助,你只会是她的负担,女皇这样的安排,就是想要毁掉邀月所有可以成为皇储的可能性。   夜阑说的漫不经心,心里却是对沐烟妒忌的要死,即使这样,他至少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邀月的人,而自己呢,永远只是大皇女宠爱的弟弟,什么都不是。   沐烟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本少爷也没有想做什么皇后。”   “对啊,你没有想做皇后的意向,女皇也就根本不想让邀月做皇储!”   沐烟有些恼火,“你是在责怪我,害得邀月不能做女皇吗?再说我也不想和她成亲,你觉得她娶了我是可怜,我嫁给她更可怜!”   “是吗?那么就麻烦你大少爷以后千万不要成为邀月的累赘,别让她做事的时候还要分心照顾你。”夜阑笑得很残忍,背过身继续走着。   “你才是那个胆小鬼,整天躲在邀月的身后,让她保护你的人!”沐烟在后面不满的喊着,夜阑在听到这句话后,身子一颤,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邀月正窝在轩邻的怀里熟睡,门外的仆人试探性的敲了两声门,小心翼翼的问:“殿下……驸马受伤了,九皇子让奴才来告诉您。”   轩邻睁开眼睛,看着身边依旧熟睡的邀月,正要起身,邀月就开口了:“驸马为什么会受伤?”   “奴才不知,看着伤势很严重,奴才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   邀月睁开眼睛,“那九皇子呢?受伤了吗?”   “没有,九殿下很好。”   邀月忽然有些疑惑,坐起身,她以为是夜阑和沐烟这两个孩子打架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轩邻已经下床披上外衫,并细心的给邀月披上袍子,“我们去看看!”   邀月一行人来到沐烟的房间内,看着伤痕累累的沐烟,那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裳:“夜阑,这是怎么回事?”邀月第一句就是质问夜阑。   夜阑很委屈的看着她,“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回来的时候,看见他这个样子的!”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邀月皱眉,意之和容之也进来了。   “呃……原来你们都知道我追夜阑出去的……”尽管疲惫,疼痛让沐烟不能入睡,开口说话更是吃力,众人白了他一眼,只有你个笨蛋把夜阑当成了贼,“沐烟,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一旁的止之开口了,他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己一直被人忽略:“驸马是遭遇了黑衣人的追杀!”   “是你?”邀月看见止之就如同看到了扫把星一样的厌恶,“你怎么会在这里?”   止之一吨,看到了邀月眼中的厌恶,有些错愕,任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让邀月这么讨厌他,“我……”止之支支唔唔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邀月眼中的精明的目光告诉自己,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怀疑自己的目的。   “你干嘛?他是本少爷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现在早死了!”沐烟不爽的说,身体承受了重伤的负荷,却奇迹的没有昏迷。   邀月白了沐烟一眼,“看你还有力气和我辩解的样子,不是伤的很重啊!”嘴上说着,邀月还是让让意之来给沐烟检查一下身体。   意之在经过里里外外的仔细检查后,平静的说,“幸好不是什么内伤,只是一些刀伤,等一下清洗一遍,上点药,爆炸一下就可以了!”意之转身走到案台上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药房,交给男仆去抓药煎熬。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和意之留下来就可以了!”邀月淡淡的发话,容之想了想,点头,将所有的仆人都遣散了,轩邻看了一眼邀月,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邀月站在一边看着意之给沐烟清理伤口,从沐烟额角渗出的汗滴不难看出,这很疼痛,但是沐烟还是倔强的不肯喊一声疼,原来这个刁蛮的少爷也不是那么娇气的,至少在受伤的时候还是显得很英勇。   “止之公子,你现在可以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吗?”邀月阴冷的问。   止之点头,让自己恢复了镇定,“事情是这样的,止之今夜无意看到两个黑影飘过,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像驸马的背影,止之有些好奇,便追过去看看了,当追到驸马时,刚好看见那个黑影离开,看得出来与驸马是熟悉的,止之也就没有逗留,正要转身离去,忽然看见一群黑衣人刺杀驸马,止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担心驸马的安慰,出手救了驸马!”   “那些黑衣人呢?”邀月淡淡的问,心里也有了一个底,她知道止之的武功不弱。   止之垂眸:“死了!”   意之的手指抖了一下,很快又平静的为沐烟包扎好最后的伤口,扶着他靠着卧榻半躺着,沐烟有些虚弱,眯着眼看着邀月和止之,“是啊,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本少爷还想问他们是谁派来的呢!”   邀月笑:“就算活着,你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意之!”邀月抬头看看意之,几日不见,他清瘦了很多,“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   “没事!”一句简单的关系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恩,你多多注意调养自己的身体!”邀月继续问:“你们觉得会是什么人想要刺杀这个小鬼呢?”邀月说着用手指了指沐烟。   沐烟很不爽的斜视着邀月,“什么叫小鬼?本少爷……呃……”动怒让他扯动了伤口,痛的说不出话,只要用眼神抗议着。   “我不觉得他们的目的是单纯的刺杀驸马!”意之平静的说,意有所指的就是邀月。   邀月皱眉,“这个我也猜到了,必然是我和脱不了关系,只是这次将目标锁定了沐烟,的确让我有些匪夷所思,难道他们想绑架沐烟,借此威胁我吗?”   意之摇头,可能是用沐烟来要挟邀月吗?   “我不觉得他们是要绑架驸马!”一直沉默的止之开口,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和意之一样能帮到邀月,“我所看到的,是他们每一招都是想要将驸马置之死地!”   邀月的眼中闪过杀气,“你说,他们每一招都是要驸马的命?”意之也疑惑了,邀月转身问沐烟,“喂,小鬼,你是不算过去闯荡江湖,得罪过人呀!”   “本少爷倒是想闯荡江湖,可惜……天天被我那个老妈看着,出门都不容易!”沐烟没好气的说。   邀月想想也对,“也是,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要真是去了江湖,大概今天坐大驸马的人也不会是你了!” 第27章你们是什么人?   “你这个坏丫头……”沐烟龇牙咧嘴,讨厌的女人,干嘛没事揭他的短!   这时,一个男仆敲门,端来了煎熬好的药,邀月用银针试了试,确定没毒后才给沐烟端去。   “哼!小人!”沐烟老不爽的瞪了她一眼。   邀月端着汤,“喝了吧,还很热呢!”   “呃……”看着眼前的汤药,沐烟有些为难,说实话,他可以不怕疼,就是怕喝药,太苦了!   邀月看出了沐烟的为难,调侃道:“不会吧,我们堂堂的沐大少爷,居然害怕喝药!”   “你……你才害怕喝药……我只是觉得我没事,不需要喝这个东西!”沐烟嘴硬道。   “哦,那可不行,赶紧喝了吧,或者……你想要本宫喂你?”   “你喂我?你怎么喂我?”沐烟看了一眼桌上的汤勺,“你连汤勺都没有拿……”   “谁说喂药一定要用勺子的,可是……”邀月暧昧的回答,“可以问嘴巴噢!”   沐烟的脸一下子红了,“下流!”   “呃……”邀月错愕,“我说,我的大少爷,你还有什么台词要骂我,干脆一次都骂完吧!”   “哼!没有了!本少爷是儒士,不会说什么脏话!”   “……”   “……”   “……”   第二日。   “不要了……不要了……”才刚开始,邀月就已经受不了了,她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女尊国的女人,居然喊不要……   话说这意之和邀月自从得知两人在一起过后,意之的病情就会缓解一阵子,两人就是一天一次,而随着次数的增多,意之也越来越有经验。倒霉的就成了邀月了。   今天的意之似乎比以往更加的狂野,不顾邀月口中的不要,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似乎是想将邀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邀月,我我爱你!”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两人还是能察觉到有人接近他们,意之忽然抱紧邀月,用衣服遮住了两人,一道强劲的分将来人袭到在地上。   “呃……”仆人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邀月则像无尾熊一样的抱着意之,冷冷的望了一眼地上的男仆:“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没有……奴才没有……奴才是想要通报,玉王殿下来了,又不敢随便闯进来……”男仆回答的小心翼翼。   “玉王?”邀月皱眉,若有所思。   意之注意到邀月的分心,腹黑的顶了她一下,“…你……”邀月恼羞的瞪了一眼意之,这家伙,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否则不会变得这么……这么勇猛!估计是和夜阑那小子在一起时间长了,被传染了,学着腹黑了!该死的意之居然还是这么一副飘渺的表情,存心的家伙,意之垂眸看了一眼邀月:“把他打发了吧!”   “不行,玉王既然来找我,我就必须把戏份做到底!”   意之再次顶了她一下,邀月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去请玉王殿下到阁楼,说本宫随后就到,本宫为他准备了惊喜!”希望这样能拖延时间。   男仆一离开,意之就抱着邀月,房间里顿时喘息声不断……   “不要了……意子……我……我还有事啊……”邀月喘着气,意之还没有放开他,在最后几秒钟紧紧的搂着她。   “你……吃错药了……”邀月感觉到了一股很浓的酸气,动了动身体。   意之抱起她,细心的为她穿好了衣服。   玉王站在那金银珠宝装饰成了花园前发呆,他始终都耐心的等着邀月,或者可以说他有心事,邀月来到阁楼的时候就看到阳光下的这个孤寂的背影。   邀月走上前:“玉王,你终于来看我啦!”   “邀月,我……”玉王欲言又止。   邀月警惕起来,“你不会进京来,不是特地为了来看我的吧?”   “不是,我自然是愿意来看你的,但是这次的确是陛下召我来的!”玉王长叹一口气,心疼的看着邀月,抬手想要抚摸邀月的头,邀月却后退一步,看着他。   “邀月……”玉王的眼里闪过受伤。   “陛下召你回来要做什么?”邀月平静的问。   玉王低头想了想,”应该是为了北边的蛮夷。“   “北边?”邀月狐疑,“你是说临水国?”在邀月的印象中,这个世界,除去天山以外,就是三面相环的,北边自然就是临水国了。   玉王摇头,“不是临水国,其实北边有一个缺口,一直以来,临水国的边境常常会遭到一些蛮夷的侵袭,也常常有一些流浪的人想要进入我国,这样很容易造成一些混乱,现在也入秋了,马上一过冬,那么蛮夷和流浪的人就会猖狂了。”   “原来还有流民和蛮夷这些东西?”邀月第一次听说,倒是觉得神奇了,不知道这蛮夷长的什么样子,会不会是什么欧洲血统。   “你久居深宫,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玉王淡淡的说,“这次陛下召我回来,应该就是为了让我去平乱,今年似乎比以往不太平了,那些流民疯了一样的往境内涌,临水国也已经派兵镇压了。”   “这次平乱,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回来!”邀月的眼中是真挚,她这次不是撒谎:“这次你回来以后,就住在这阁楼里吧,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玉王的心深深的被打动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说要照顾自己,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了,“邀月,我还年轻呢!你别把我看得这么不中用,再说……我现在就回来让你照顾,谁来守卫这个国家?”   “我!这些事情以后我可以做!”邀月鉴定的说,“你能做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守卫这个国家的!”   玉王的眼睛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邀月,我要你做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邀月装出一副很天真无邪的样子,双目炯炯有神的凝视着玉王,她当然明白玉王此时的目的,玉王要她做的是女皇。   玉王看着邀月,很认真的回答:“霸主!我要你做女皇,天下……我来为你打,一切只要交给我就可以了!”   邀月一吨,虽说感动,却也很明白,玉王是要自己做傀儡光地。垂下眼眸,一副很伤感的样子,失声的看着前方,“玉王真的认为我能做一个皇帝吗?对邀月来说,只要能幸福的活下去就足够了,做不做皇帝都无所谓!”   玉王一顿,高深莫测的看着邀月,许久之后才回答:“我;累了,我只是想要你以后能好好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邀月看了一眼玉王,道:“那么你就答应我,好好的,活着回来!”对不起,玉王,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可以对你下手了……也许天就注定了你我之间必须有一场战争,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会让你活下去,我会照顾你的,玉王!   邀月和玉王并肩走出阁楼,经过前院的时候,刚好碰见容之,三个人都顿了一下,玉王的眼眸中闪过杀气,容之在看见玉王的眼神后,脸色变得苍白,眼中流露出恐惧,低下头退到一边。   玉王冷冷的瞟了一眼容之,看似不惊艳,邀月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邀月不做声,平静的将玉王送出门,他知道玉王担心意之和容之和其他女皇派来的卧底。   邀月送走了玉王,返回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邀月一顿,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静静的任由容之抱着自己。   “容之……”   “我……”容之欲言又止:“我只是太想念你了,你已经很久没有陪过我了,我发现我的占有欲和妒忌心越来越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容之再次抱着邀月,“我想要把你天天绑在身边,天天都陪在我身边,先前是忙大婚,没空,现在轩邻回来了……你的眼睛里只有他,这样让我很伤心呢!”   容之的语气带着一丝玩笑,邀月也笑了,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容之,“原来是醋缸子打翻了啊?小气鬼……”邀月捏捏容之的鼻子,容之亲昵的低头吻了邀月。   “噢……对了,那个的琴谱研究的怎么样了?”邀月忽然想起来这件事,问道。   容之点头,“我研究了一段日子,已经差不多了,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就可以教你,其实,玉王送你的那颗黑珍珠对你这次练功也很有帮助,还有……”容之想了想,“意之好像知道你要练了……其实也怪我粗心,他对琴谱那么精通,只是几个音符就知道是什么……”   囧!知道了!难怪刚才意之那么腹黑那么猛力!原来是在怪自己蒙着他!   邀月笑了,笑得很诡异,“意之会知道,我一点不奇怪,因为他是意之,我知道他很聪明,既然他知道了,我想也就没必要隐瞒了,可以让他帮忙,毕竟他的琴艺和武功都很高深!”   容之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片刻,“那……你会告诉轩邻少爷吗?虽然我没有什么武功,但是我能感觉到,轩邻的功力深不可测……”   容之知道邀月很爱轩邻,对轩邻的依赖性很大,猜测着她很可能会把这事情告诉他。然而出乎意料,邀月摇头了:“不,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轩邻,以轩邻的脾气一定会阻止我练这些,他一向很强势,何况这两年出去学武就是为了回来保护我,如果让他知道我还要练这种邪门的功夫来保护自己,多少会伤到他男人的尊严!”   “那你的意是,不告诉轩邻吗?”容之没想到邀月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隐瞒了轩邻,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得意,邀月隐瞒的原因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轩邻的想法。   深夜,邀月疲惫的依偎在轩邻的怀里沉沉的入睡,轩邻半靠在床榻上,手指抚过邀月的脸蛋,拂去她额头的汗水,眼中全是柔情,他真的很爱她,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冷邀月,三年前的那次受伤,醒来后就不是过去的那个冷邀月了。   不管如今有多爱,他都不后悔当初伤害了邀月,因为如果没有那次冲动的错误,也不会有如今的邀月,他甚至不敢想,如果邀月一直是那个邀月,那么自己现在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样子?没有一点期待,没有一点幸福的感觉……   他想永远宠爱这个女孩,因为她也一直很宠爱他,他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将来有一天,可以抛下这里的一切,带着她远走高飞,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轩邻凝视着邀月,“邀月,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回应轩邻的是邀月沉沉的睡容。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轩邻在听到这琴声后,眼神变得阴狠……   帝都的夜晚是无限繁华的,歌舞升平是任何一个时代的夜幕标志,醉生梦死,更是这些时代的人共同追求的生活。新开张的欢乐馆再次迎来了一天中最喧哗的时间……   止之今晚挂牌,他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最前排有两个实力相当的人,她们分别是小菲郡主和二皇女冷莹,止之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块肥肉,等着一只豺狼和一只豹子争夺。和过去的把戏一样,才华出众且出得起价钱的人可以拥有止之。   花哨的男人站在台上宣布了一下老掉牙的规矩后,比赛便开始了,先是几个小人物上台显摆了一番,最后还是被冷莹的才华横溢给打败了,的确冷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还是一个美女,文武双全,是天下众多男子心中理想的妻主。   所有人都觉得若是二皇女赢得了止之,倒是止之的福气了。止之忧心的看着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小菲郡主,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局了,之所以要拖到晚上的比赛,是因为他抱着一种幻想,以为小菲郡主会找邀月来帮忙,可是当他看到只有小菲郡主单枪匹马的来时,真的是彻底绝望了。   “小菲郡主……”冷莹带着一种轻蔑的态度挑衅道,“你一晚上都没有任何动作,是这样就打算认输了吗?既然如此,那本宫可就承认了,止之公子,请吧!”冷莹阴险的笑了,笑得很。   止之在听到冷莹说请吧两个字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警惕而又畏惧的瞪着冷莹那张漂亮但又丑陋的脸。   “哼!”小菲郡主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比赛是结束了,不过结果嘛,不到最后,还就真的不知道呢!”   “哦?小菲郡主你不是不服输了?”冷莹瞟了一眼小菲,嘴角的笑容更夸张了。   “服输……当然服输!二皇女你才艺出众,可谓是鹤立鸡群啊,不过你虽然赢了,很可惜啊,人,你还是不能带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带人来硬强,难道玉王就那么纵容她吗?   小菲郡主只是笑,看着止之,”止之公子,你该不会是忘记了之前也有这么一场比赛,当时你以玉佩作为信物,你说只要有玉佩,便随时可以找你对吗?”   止之一听这话,心中大喜,有了希望,没想到这小孩子还是很聪明的啊,“是的,我曾经许诺,不管谁手中有这块玉佩,止之就归属这个人,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冷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前一亮,小菲郡主的手中出现了那日止之亲手交给邀月的玉佩,心猛地下沉,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之间止之款款来到小菲郡主的面前,“止之见过小菲郡主!”   “等一下!”冷莹开口阻止,小菲郡主皱眉,不满的瞪着冷莹:“干嘛?你要抢人?哼,我可告诉你,早料到你有这一招,现在整个欢乐馆都被我的人包围了,这次我干爹带了十万精兵入帝都,你如果敢动我一根汗毛……”   刁蛮的小菲郡主话语中全是威胁,二皇女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双目怒视着得意洋洋的小菲郡主,咬牙切齿的问:“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赢定了他,为什么早不拿出来?”   “哈哈哈……因为我想看你现在这个滑稽的表情啊,哈哈哈……”小菲郡主放肆的大笑着,冷莹彻底的愤怒了,她在心底深深的记住了今天的羞辱,总有一日,她会洗刷今天的耻辱,她会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跪在自己面前求绕的!   这一夜,小菲郡主得到了止之,止之同样庆幸自己没有落到了冷莹手里,接下来,他会寻找到合适的机会逃走,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碰他,否则,邀月就不可能会看得上他了。   第二日,玉王接到女皇的召唤,进宫去,邀月陪同玉王一道进宫,顺便要将夜阑送回宫去,这月王府,毕竟不是他九皇子长居之地,这一日,邀月和夜阑冷战了一天。   回到久违的皇宫,女皇急迫的命令玉王五日内就发兵前往前往北方镇乱。   夜晚,宴会散了过后,邀月回到了久违的大皇女寝宫,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注定了一切的一切都要在悲剧中产生。邀月今晚留宿在宫中,而玉王为了能在五日内将一切准备完毕,连夜就去点兵了。   黑夜还在拼命的吞噬着,贪婪的想要赶走黎明。此时在宫外的月王府也一样笼罩在黑暗中。   几道黑影闪过,出现在一扇门外,相互使了一个颜色,破门而入,冲到床边,却发现床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禁狐疑的互相看了看。   “你们在找我吗?”一个声音平静的不能在平静,冷漠的不能再冷漠。   黑衣人回头看容之正安静的坐在古筝旁边,双目凝视着琴弦,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来这里找他了。   “你们是什么人?”容之淡淡的问,不应该是冷莹,如果真的是冷莹,她不会拖到这么久才动手的,难道……   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意之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了,杀气,很浓郁的杀气笼罩在整个月王府,好似这黑夜中有一只眼睛正盯着他们每个人,起身下床,平日里飘渺的眼神今天凝聚起警惕,走向容之的房间,却看到轩邻也提剑过来。   容之看着几个黑衣人,远处的黑夜中有一双通红的眼睛正瞪着这里,那眼中全是杀戮,印在容之苍白的脸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带着一阵冷风,意之和轩邻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容之轻笑。在这大皇女的府邸,因为侍郎们各自都有着不同的本领,可以互相照应,几乎没有人能在这里带人走。   黑衣人不想多做逗留,只想要完成任务,直接带走容之,抓住容之就从屋顶破洞离开,轩邻抢先一步拔剑攻击他们,意之一直以来都是飘渺的,没有人见过他使用过什么招数,但是今夜,意之的武功第一次展露在人前。   不同于轩邻的变化莫测的剑法,意之的武器是一根琴弦,一如他的人一样飘渺,他的武功也是飘渺的,漫不经心的,手中凝聚的寒气将每一个靠近他的人冻伤,手中的琴弦总是在很巧妙的时候出现,割破对方的喉咙。   厮杀在血腥中进行,黑夜中那双眼睛已经有了不耐烦,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震飞了轩邻和意之,两人后退三步,正要再上前时,却发现,黑暗中的那个蒙面的人已经掐住了容之的喉咙,而容之居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听到动静的沐烟永远都是反应最迟钝的那一个,他跑过来的时候,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容之……”   黑衣人一甩手,一道强大的内劲袭向沐烟,意之连忙发出一道内劲撞击过去,沐烟连忙趁机躲开,两道强大的内劲相撞,爆发出惊人的为例,黑衣人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意之,在风尘中带走了容之,同时,房间里的黑衣人,包括连尸体也都消失了……   消失的如此干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有组织、训练很有素的团体,暗卫,这个词语在他们的脑海中闪过,只有权势地位崇高的人才能有资格训练暗卫。   “看来事情变得棘手了呢!”意之恢复忘尘飘渺的笑容,眼神却冷的可怕。   轩邻想了想,唤来了一个男仆:“立刻派人进宫,请殿下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一直躲起来的男仆颤抖的回答,也只有轩邻才能用命令的口气让邀月立刻回来。   夜……还在漫长……人……还在等待曙光……   止之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小菲郡主,昨晚小菲郡主从冷莹的手里赢得了他,回来后,硬是缠着他给她讲了一个接一个故事,到最后他胡乱编了一个极其无聊的故事才把她给哄睡着了。   打了一个哈欠,止之走过去吹灭蜡烛,却在这时候听见动静,止之有些好奇,顿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见几个黑衣人架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走着,那白色的身影看起来很无力的样子。   止之沿着白色的衣摆向上看,在看清那张苍白的脸后,心一惊,是他……邀月的侍郎,容之,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身边的黑衣人是架着他的样子,应该是被抓来的,只是……玉王和邀月无怨无仇的,抓他做什么?”   黑衣人带着容之进了一扇门,彻底消失在止之的视线里,止之才回头,一回头就对上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跌坐在地上,黑夜中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你在干什么?”   小菲郡主稚嫩的声音传来,一边拿起一个烛台照亮自己的脸,止之在看清小菲郡主的脸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郡主,你吓死我了!”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小菲郡主好奇的问。   “恩……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吧!”止之随便的扯谎。   小菲郡主盯着他看了半天,看的止之心里发毛,难道这个孩子也在怀疑自己?可是他什么都没干啊……谁知道小菲郡主最后也说:“会不会我们昨晚吃错了东西?”   “呃……”止之一顿,愕然的望着小菲郡主。   “因为我肚子也难受,刚才起来就是上茅厕的,谁知道看见你在这里……”   “你也要上茅厕?”问出这句话,止之的脸就红了,他一个男子居然在这里和女孩讨论上茅厕的事情,丢人丢到家了。   “那郡主你现在还要不要去?”止之尴尬的问。   “当然要去,你还挡在门口,实在难受,也去茅厕蹲着吧!”小菲跳起来,夺门而出,奔向茅房,止之这才彻底放松了,只是……再次看看那扇门,为什么玉王要抓容之。   透过那扇门,看到一个个身影扬手给了另一个身影一个耳光,他以为可以听到什么声音传来,却什么都听不到,怪就怪他们房屋之间有好大一个花园,园子中间还有一颗大树,将屋子的声音隔绝了。   容之的脸上印着五根手指印,玉王好笑的看着容之。   “居然是你!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就不怕邀月和你反目成仇吗?”   玉王冷笑:“只有将你们控制在我的手上,邀月才会乖乖的听我的话。”   容之在听到这句话,脸色越发的苍白,身体在颤抖:“你……你说什么?”   “呵呵……告诉你也不妨,如今我的兵权愈来愈大,女皇已经有所顾忌,前日已经命我派兵前往北方镇压乱民,但我知道……镇乱是假,消藩是真,女皇已经动了脑筋,想要剥夺我的兵权。”   “哼。”容之不屑的冷哼一声,心里猜到了玉王的想法:“所以你去找邀月想要联盟,想要让她做你的傀儡皇帝,一直被你操控,但是却被拒绝,于是就将我抓来,要挟邀月?”   玉王沉默以对。   “原来如此。”容之淡淡的说。   “哼。”玉王再度开口:“本王目前掌握兵权,只要找到一个流淌着皇族血液的人,来被本王操控,本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争夺江山!”   “哈哈哈,你别忘记,你是男人!”容之冷笑:“况且,你怎么就知道邀月会为了我而被你操控,我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侍郎而已!”   “哈哈,要说只有你一人,我自然是没有信心的,但是……如果把你们一同抓来,你说邀月会不会受到本王的牵制呢?”   “你无耻!”   “本王无耻又如何!只要能不再那些女人们的欺压!大丈夫心狠手辣点又算什么!?”   面对玉王的疯狂,容之表现的还算平静:“呵呵,玉王,你别忘记,你始终是一个男人,就算你利用邀月夺得了天下,你还只是个男人,你永远都无法坐上帝位,你永远都只能呆在女人的背后……”容之很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   “找死!”玉王一掌打飞了容之,容之撞到墙上,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双目依旧冷漠的看着他,“把他关进水牢!”   黑衣人立刻将容之拖走,玉王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他的手指在颤抖,不是因为劫持了容之而害怕,而是因为容之的话:你别忘记,你始终是一个男人,就算你利用邀月夺得了天下,你还只是个男人,你永远都无法坐上帝位,你永远都只能呆在女人的背后……   玉王在年幼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被人被数十个女人亵玩,最后还被残忍的杀害!而躲在衣柜里的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女人们折磨致死!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伪装,他需要!他需要翻身!他不愿意在遭受曾经父亲的悲惨结局,为自己的国家卖命,到头来却是落得一个死于非命的结局!不!绝对不能!   玉王此时就像极了一个妒夫,他不仅仅要操控皇位,还要拥有邀月,就算不能拥有邀月的心,也要永远邀月的人!邀月……是他生命里,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能让他感动的女人!   玉王想起了邀月说的那句话,那句话最触动他的心,邀月说要他活着或来,平平安安的,然后就搬进阁楼,从此让她照顾一辈子!   玉王知道,邀月是个孩子,她的邀月也有这么一点,可是这个要求永远都成全不了他们之间的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邀月辅上帝王之位,自己拥有大权!本来他还可以等,但是眼下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女皇已经开始想要对他动手了!   按照规矩,成年的皇女是不可以在宫里留宿的,但是作业是因为太晚了,邀月才能留宿宫中,但是今天必须要离开,邀月想了想,自己离开之前还是去看看皇后。   用完早膳,邀月就准备起身前往皇后那,这时候一个宫人跑过来,“殿下……”   “什么事?”邀月皱眉。   “月王府来人带话说,轩邻少爷让您立刻回去一趟,府里出事了!”娘啊……这月王府的仆人说的原话够嚣张的,可是这种苦差事怎么就落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哪里有侍郎这般命令自己的妻主回去的,驸马尚且都不能有这个权利……   “出事了?”既然是轩邻说的,那必定是真的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邀月看了看皇后的方向,最终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邀月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府邸,就看到轩邻神色凝重的坐在大厅里,沐烟看见邀月回来后,立刻上去叽叽喳喳的叫着,“你终于回来了……容之被人抓走了,昨晚一帮黑衣人抓走了容之,有一个人的武功特别厉害,连轩邻和意之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邀月不理会沐烟激动的表达,叽叽喳喳像麻雀一样,半天没听个明白,“怎么回事?”邀月平静的问轩邻。   “容之被抓了,但是,抓他的人我们不清楚。”   “会不会是冷莹?”沐烟狐疑的问。   “不,不会是冷莹,是玉王!”邀月肯定的说。   “玉王?玉王这个时候抓走容之做什么?”   “前几日玉王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做女皇,而女皇这几日又逼着他前往北方真压力流民,看来女皇是想对玉王动手脚了,玉王已经无路可走了,目前,他能联盟的人,就只有我,但是我没有答应……看来,他是想用要挟了!”   邀月想到那天送走了玉王,容之抱着自己,说了自己忽略他,而她,却粗心的没有在意。邀月看了一眼轩邻,若不是自己这些日子的心都在轩邻身上,也就不会忽略他……   轩邻看着邀月的眼神,洞察了她的心思,眼神变得阴暗,“你打算怎么做?”   邀月显得很冷静,一点没有被愤怒激化,“我本不想这样对他,因为我觉得自己有愧于他,但是这次,是她让我下了狠心,我必须动手了!”   “你要杀玉王!?”沐烟低声问,声音里很紧张。   意之继续问:“有计划吗?”   “恩,我现在不能去救容之,以免打造惊蛇,玉王既然是想用容之要挟我,那么暂时就不会动容之。”邀月侧过身,“三日后,玉王就会出兵去边境攻打蛮夷,这是我们下手的机会!意之,你陪我去,轩邻……你留下来帮我处理府里的事情。”   意之点头,轩邻没有说话,沐烟则是很兴奋,“那我呢?我可以帮忙吗?”   “你只要乖乖给我蹲着,就可以了!”邀月弹了一下沐烟的脑袋,却又很担忧的望着他,“沐烟……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不要随便走出院子,免得又被什么人刺杀!”   沐烟一吨,随即很潇洒的说:“放心吧,不会的……”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在这里紧张的时刻,她还能关心自己,这……代表什么?   邀月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挣扎、矛盾、愧疚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心头,玉王……我们终于要开战了,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是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   “邀月!”在进门的那一刻,轩邻的声音传来。   “恩?”邀月回头,下一秒,就被猛烈的撞击,推到在床上,轩邻双手支撑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那眼神是阴狠的,凶残的,霸道的……   邀月忽然觉得此时的轩邻是陌生的……   “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没有……”   “还说没有!”轩邻有些暴躁,“你刚才的眼神都泄露你心里的想法了,你觉得因为我的出现,所以冷落了容之,你觉得对不起他?”   邀月看着轩邻,第一次觉得轩邻可怕,他能洞察自己的想法,这个男人太了解自己了,“就算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我只能怪我自己而已,我没有怪你!”   “那也不行,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忘记了吗?”轩邻霸气的宣示,“你忘记你的初衷了吗?你当初不过是同情容之,只是想要救他才和他大婚,可是你现在已经爱上了他……”   “我没有!”邀月否认。   “没有?你敢说你对付玉王不是为了他?”   “既然你也说了,我的初衷是救他,那么现在,他却因为我再次落入险境,比之前还要危险,难道这不是我该承担的责任吗?”   “你的责任?这么说,你还是爱上了他?”轩邻阴狠的问。   邀月看着轩邻,忽然用力推开轩邻,站起来,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酷,“轩邻,两年不见,你越来越没有规矩,是不是我把你宠坏了?”   轩邻看着邀月,没有说话,邀月抬眸凝视着轩邻,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受伤,心一疼,走过去,抬手抚上他的脸,“轩邻,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轩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邀月,是啊,他是怎么了?两年前,看到邀月羞辱意之,冷落意之,他还于心不忍的想要邀月能分一点爱给他,离开这两年后,自己变得不仅仅是冷血,还残暴……   “对不起!”轩邻开口道歉了,轻轻抱住邀月,明明知道邀月已经把大部分的爱都分了自己,自己居然还这么贪心,她独宠他,信赖他……这还不够吗?   邀月靠在轩邻的肩膀上,安心的闭上眼睛,“轩邻,有时候我真的很累……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放松自己,所以……请你永远也不要丢下我!”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轩邻亲吻着邀月的眼睛,紧紧的搂着她。   玉王府的别院里一如往常的平静,似乎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仆人们继续干活,小菲郡主一大早的就拖着止之出来玩,还一边抱怨着:“如果邀月也一起来陪我玩就好了!”   听到邀月的名字,止之的心一颤,没有说话,却看到一个妩媚的女子风情万种的走向玉王的那扇门,以止之的直觉,这个女人是有深厚功力的,不若表面那般简单,这样想着,就看到女仔在经过一颗枣树时,五彩的衣衫被划破了。   止之轻笑,本没有想再去看她的笑话,欠缺诧异的发现,树枝够破了女子腰间的衣服,那个洞若隐若现的看到腰间有个刺青,再仔细一看,是那日在大驸马沐烟被刺杀的黑衣人腰间看到的图案一样。   “这是什么啊……给我把这个树给砍了,讨厌,这可是我的新衣服!”女子恼火的斥责下人,“看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殿下?哼……”   “对不起,我们现在就去重新准备一件衣服……”仆人们赶紧去准备了。   止之看着那个女子离开,更加肯定就是那个刺青,那些人身上都有这个刺青,也就是说,这件事和玉王有关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总算是帮邀月找到了刺杀沐烟的人了,还有容之……   “郡主……你想不想出去玩?”止之腹黑的问道。   “想啊,可是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吗?”小菲没好气的问。   “你不是想找大殿下玩吗?不如去找大殿下?”止之怂恿着。   “呃……”小菲郡主用一种很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止之,没有多说,“恩,行,那就去吧!”   止之点头,再次看了一眼玉王住的那个房间,忽然小菲郡主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邀月?” 第28章玉王有何目的   “呃……我?怎么会呢……”止之尴尬的扭过头。   “哼,不要骗我,我的眼睛可是很亮的,你绝对是喜欢邀月的!二皇女那天也说了,而且那次你把玉佩给了邀月的时候,那表情太明显了,可是邀月把玉佩给我的时候,你还阻止了,所以……”小菲郡主逼进一步:“你喜欢邀月对不对?”   止之的眼里是小孩子的鄙视,没有一点妒忌,止之慌忙的解释:“郡主你误会了……”   “不要解释!看你这些天有认真的陪我玩!我可以告诉你一键式!”   “什么事?”   “其实呢,我也就是你喜欢陪我玩!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止之垂眸,觉得欺骗一个小孩子是罪过。   “但是……如果你想进月王府,凭你是男妓的身份,很难进去的,只有一个办法!”小菲得意的说,“就是本郡主把你作为礼物送给邀月,邀月才能收下,否则邀月不会接受你的!”   “郡主……”止之感动的看着小菲:“谢谢你……”   “要谢我的话,就要好好的陪我玩知道吗?”小菲很霸道的说着,拉起止之的说,“你放心,等过些日子,我干爹离开了,我就把你送给邀月!”   干爹对邀月的那么点利用和暧昧的关系,她是知道的,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把止之在送给邀月,那一定会惹怒自己的干爹的,她小菲可不是大笨蛋!   月王府里,邀月正和意之商量对策,偏偏在时外面有敲门声,邀月和意之互相对望了一眼,才沉声道:“什么事?”   “启禀殿下,小菲郡主求见。”男仆小心的回答。   邀月狐疑的看了一眼意之,小菲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邀月有些意外,意之点头,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自行开口:“那就请郡主到偏殿等候,殿下马上就到!”   小菲郡主和止之坐在偏殿等候,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邀月,止之的心忽然紧张起来,紧握的手心里都出汗了,小菲郡主就坐不住了,她四处走着看着,企图能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菲!”邀月笑眯眯的走出来,亲密的上去拉住小菲的收:“今天怎么会想到来看我的?”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止之。   “噢……”我在家无聊死了,什么好玩的都玩过了,就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小菲苦着脸说,“要是你能天天陪着我玩就好了!”   “看来我要好好思考一下,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能满足你了!”邀月笑眯眯的说,不经意抬眸看了止之,一顿,他怎么会在这里?   “止之见过大殿下!”止之很主动的打招呼,邀月只是点头。   小菲看了看邀月和止之,随即说:“你们聊吧,我要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随即小菲就跳着离开。   邀月站在门前看着小菲欢快的样子,平静的对身边的止之说:“你现在是小菲郡主身边的人了?”   “我其实……”止之想要解释,邀月就继续说:“好好对小菲,她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止之连忙解释,“我和郡主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郡主只当我是个玩伴,她还说将来可以给我自由的。”   “是吗?那你这样留在小菲身边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为了陪她玩?”邀月冷笑。   止之低下头,咬着嘴唇,想了想;“是的……我留在小菲身边是有目的的……”   邀月的眼神一愣,扫了止之一眼,“你果然是有目的的,我不管你怀有什么目的,我不希望看安静你伤害小菲!”   “我不会伤害小菲,她是个好人!”止之平静的说,“之少她救赎了我,从来没有对我有过非分之想,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   邀月一惊,不解的看着止之,“为了帮我?你要帮我什么?”   止之看了看周围,的确没有人,才回答:“我已经知道是谁派人刺杀驸马的了!”   “你知道?”邀月皱眉,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底,“是谁?”   “玉王!我看见一个玉王的侍妾腰间有那日和黑衣人一样的刺青图案。”   邀月陷入沉思,她其实早就有这个感觉了,只是不敢确定而已,她也明白玉王这么做的目的,一是为了除去她身边所有的男人,消弱自己的势力,二……就是……   邀月知道,这一切都是由自己造成的,她以为和玉王形成了那种暧昧关系,将来或许可以利用得上玉王,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做法最后反而给大家都带来了危险。   “还有一件事……”止之想了想,继续说:“我看见容之公子了……”   忽然听到容之的名字,邀月的眼中闪过异样的色彩,“你说你看见容之了?他是不是在玉王府?”   止之点头,“恩,我看见几个黑衣人架着他进了玉王的房间,我猜想就是容之公子被抓了!”   邀月看着止之,久久不语,看的止之心里一阵发毛,“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了!”邀月淡淡的回答,她没有任何反应,不是因为不关心容之的死活,而是她现在对容之并不相信,她是警惕的,止之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不得不怀疑止之这么做的用途,或者说,止之是玉王派来试探自己的也说不定。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邀月懒懒的问。   止之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亲眼看见的!我说过,我留在小菲郡主的身边,也是为了你查出谁是真凶!”   “噢?那如今你查出来了……你是不是打算离开小菲了呢?”邀月挑眉轻笑。   止之看着邀月嘴角的笑容,聪慧入他,他立刻从邀月的嘴角的笑容明白,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一个激动,声音颤抖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看见了容之公子是被玉王抓去的,还有那个男人的腰间,是真的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刺青……我想要帮你,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我也能成为对你有用的人……哪怕是被你利用也好……”   邀月被止之激动的言语给吓到了,看着止之的眼睛,他没有骗她……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真情。嘴角微微上扬,“我看出你的用心了,既然如此,本宫就成全你,这次救出容之以后,你可以进我的王府,刚好本宫的府里缺一个舞姬!”   止之一顿,随后也点头,只要能进来,侍奉在她的身边也足够了不是吗?   止之和小菲离开后,邀月收起脸上的笑容,对着从暗处走出来的意之问:“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意之点头,”我想他不需要骗你!“   邀月侧过身,坐下来:”我是担心,他会不会被玉王利用!就算他不是玉王的人,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玉王故意让他看到这一幕,然后借由他的嘴告诉我容之的下落,试探我的反应。”   意之忽然开始佩服邀月的心思缜密,连这种设想都能想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躲不了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唉……”邀月长长的叹息,“那我们要怎么做呢?”颓废的靠在椅子上。   意之心疼的看着邀月,走过去,蹲下身,手指抚过邀月的愁眉不展,“叹气会容易变老的!”他不想看见邀月忧愁的样子,他情愿将他所有的烦恼都让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轩邻走到门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做声,他没有去打扰这两个人,转身要离开,却看到楚风摸索着到这里来,轩邻看了他一眼,走过去,与他擦肩而过。   “楚风见过轩邻少爷!”楚风微笑着点头打招呼,听这呼吸和脚步就知道是谁了。轩邻看了一眼楚风,冷漠的离开了,楚风淡淡的笑了,他不理他没关系,在这个后院,他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瞎子。   玉王别院的地下水牢里,容之膝盖以下部位几乎没入污水中,那原本洁白的长袍已经变得肮脏不堪,双手分别被两个锁链固定在墙上,身体成一个十字形掉在水牢里。   在水牢的上方站着几个侍卫看守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侍卫们立刻跪下:“参加玉王殿下!”玉王的身影出现在水牢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容之,容之只是闭着双眼,一言不发,那漠视一切的态度惹怒了玉王。   “你在等什么?”玉王阴冷的问。   容之轻笑:“那你又在等什么?”   玉王一顿,他们都在等,等一个人来,等邀月来救容之,就这么简单,“你以为邀月会来救你吗?”   “既然你知道她不会来,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玉王的眼中闪过杀气。   容之垂着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你当然敢,我只不过是盛世国的人质,邀月府中的一个侍郎,你是高高在上的玉王,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容之没有说话,低着头,脑海中盘旋着的乐谱,如果还能再见到邀月,他一定要把自己所通透的曲谱都告诉她,这个曲子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稍加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玉王见容之不再说话,阴狠的丢下一句话:“好好的伺候他!”说完就走了。   “是!”侍卫点头,对一旁的人点头,随即拉开一个闸子,容之的脚下出现了一块针板,那是一块银制的板块,上面竖立着细小的银针,每一针都从容之的脚低贯穿,“啊……”容之凄厉的惨叫声震荡在水牢中,水面都因为他的声音而荡起波纹。   容之死死的咬住唇,鲜血沿着嘴角流淌,这种银针是不见血的痛,扎在较低,却不出血,但是钻心的痛苦比断琵琶骨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之死死的瞪着前方,千禧国……这个可怕的魔域……他到底还是要死在这里,如果真的可以做鬼,他永远不会投胎,他会选择做一个孤魂野鬼,每天都缠着那些狠毒的人,他要叫他们永世不得安宁,生生世世,永远都折磨着他们!   这股怨恨笼罩了整个玉王别院,看守水牢的人都被这怨恨吓得打了一个冷颤,第一次感觉到全身篡上一股刺骨的寒意,被固定的容之好像是来自地域的阎罗,怨恨诅咒着每一个人。   夜幕降临,邀月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看着夜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她既不想容之有事,又不想贸然行动破坏了自己布置已久的计划,矛盾在心里挣扎着。她冷邀月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要么不动手,要么就一次彻底粉丝了玉王的势力,搬兵到自己的麾下。   “殿下!”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听起来好像一股丝滑的牛奶淌过心头,让人舒心,邀月回头看见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抱着古筝走过来,“楚风?”   今晚的楚风没有戴帽子,长发飞飞,没有了天使一般的仙气,倒是有了另一种灵气,“我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坐吧!”邀月淡淡的说,她不排斥楚风,因为他是瞎子吗?瞎子看不见对方的任何表情!   楚风摸索着来到石桌边,将古筝放下,缓缓坐下,“你有心事?”   “你知道?”邀月挑眉,看着楚风美丽的容颜。   “能感觉到!我说过,看不见东西,其他的感觉都很敏锐!刚才很远就听见你叹气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我知道你有心事!”   “你来找我有事吗?”邀月淡淡的问。   楚风摇头,“只是想要为你排忧!愿意听我为你弹一曲吗?”   “你弹吧!”邀月闭上眼睛,悠远绵长的琴声传来,这琴声动人心魄,勾起无限回忆,每一个琴音仿佛都带着一个故事,刚要捕捉这个琴音时,它就很快的消失,下一个琴音又扬起,到最后一个都没有捕捉到。   “殿下,听这个曲子,需要心无杂念,顺着自己的意愿,这样才能真正拥有!”听了楚风的提醒,邀月放松下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听着曲子,果然,整个曲子串联成一个完整的音弦。   邀月猛地睁开眼睛,对呀,何必要顾虑那么多,不如顺着自己的意愿,这个也犹豫,那个也思考,最后只会一无所有,“楚风,谢了!”邀月站起身,踮脚以轻功飞离,既然这是一场戏,为了所有人,必要的牺牲有时候是不得已的。   楚风淡淡的笑了,继续弹琴,下一秒琴弦就被隔断了,一把利剑架在了古筝上,“你在用琴声蛊惑她怎么做?”轩邻阴冷的问。   楚风笑了,“我只是帮她做了一个决定而已,我也是不忍心看她这么辛苦!”楚风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如果轩邻少爷担心,何不直接去杀了玉王?”   “如果玉王那么好对付,我就不会犹豫到现在!玉王一死,边境来谁来守卫?是你还是我?”轩邻的冷漠仿佛要把人冻冰。   “守卫边境?难道非要玉王不可吗?”楚风轻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好似一般温和,轩邻没有再理会楚风,转身离去。   黑夜中,一个红色的身影降落在玉王的别院里,侍卫们立刻警惕的围过来,“有刺客……”接着一大批的侍卫都围了过来,邀月阴冷的扫了周围的侍卫一眼,手中的鞭子一甩,卷起一个人摔出去:“滚开!”   带头的侍卫们没有认出是邀月,立刻带着侍卫们冲锋上阵,邀月甩着鞭子,将侍卫们抽的措手不及,“本宫是大皇女,你们谁敢阻拦?”邀月很刁蛮的喊道。   一听是大皇女,所有人都不敢在妄自触动,却还是拦住了邀月的去路,邀月每靠近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殿下,玉王马上就过来,请您去偏殿等候!”玉王小心的说。   “本宫现在就要见到他!”邀月又是一边子甩出去,将侍卫摔倒树上,侍卫不敢反抗,只得由着她鞭挞,“全部给我滚开!”   玉王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止之和小菲郡主也跑过来了,看到邀月怒火冲天的样子都吓了一跳,止之一惊,她不会打算就这样和玉王正面冲突吧?看来那个容之在她的心里真的是很重要,想到这里,止之还是凝聚功力,准备随时帮助邀月。   “邀月,你在干什么?”玉王威严的呵斥。   邀月瞪着玉王,眼里不是仇恨,只是愤怒,“玉王殿下!”侍卫们都退到一边,原来真的是大皇女!   邀月走到玉王面前,一鞭子就甩出去,吓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鞭子没有落到玉王的身上,被玉王稳稳的抓在手里,“邀月,你在发什么疯?”   “是啊,我在发疯,我问你,容之是不是在你这里?”邀月很刁蛮的问。   玉王眯起眼睛,想要看穿邀月的心思,“你是为了他来找我的?”   “对!”邀月昂起头,很高傲的样子,“他是不是在你这里?我听意之他们描述,抓容之的人应该就是你!”   玉王看了看周围的人,“你们都退下去!”   侍卫们相继离开,园子里只剩下邀月和玉王,邀月傲慢的眸子有些红了,还是固执的瞪着玉王,玉王叹气:“邀月,你到底想怎么样?”   邀月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容之是不是在你这里?”   玉王看着邀月,猜不透她的心思。   下一秒,滚烫的泪水从邀月的眼睛里涌出,是那么决绝,辈分,“你对我好,让我那么的信任你……原来,只是为了接近我,然里利用我,想我做你的傀儡吗?原来一切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骗局!怎么,现在我不想做你的傀儡,你就要用容之来威胁我了吗?”   这下轮到玉王懵了,对,他是想利用邀月,但他是真的对邀月好,真的没有想要伤害过邀月呀!他可以给她幸福,可以给她锦衣玉食!可以给她全天下!   玉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邀月歇斯底里的声音:“你对我的好从来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是在骗我!你的心里只有那皇位,我只是你的棋子是不是!?”   “我不要听你说,你喜欢皇位对不对?你自始至终都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接近我的对不对?”邀月泪流不止,那种悲愤渲染了整个玉王府,一些守卫在角落的侍卫都这话给打动了,甚至还偷偷的抹眼泪。   “邀月……”玉王上前一步,邀月一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玉王没有躲开,硬是承受了那一鞭子。死寂,一片死寂,邀月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玉王,“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这句话后,又收回眼中的心疼,倔强的扭过头,“你自找的!”   玉王苦笑,她没有生气,“邀月,你现在可以稍微消气了吗?”邀月没有说话,玉王继续说,“你这么冲动,让我怎么放心留下你一个人?”   邀月擦了一下泪水,没有说话。   “邀月,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玉王认真的说。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就放了容之!为了我好就不要逼我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我不想做什么女皇!我只要自由自在的过我自己的日子!你懂不懂!?”   邀月靠在玉王的怀里,泪流不止,眼中闪烁着坚定:“容之,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邀月,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邀月很倔强的说,“我可以保护我自己的男人,我可以保护大家的!”   玉王笑着摇头,“你一定相信我,听我的,邀月,相信我可以保护你,听我的,绝对不会骗你!”   “真的吗?”邀月抬眸眼睛里还是红红的,“你真的不会骗我?”   “我从里都没想过要骗你!”玉王的手指抚过邀月的脸颊:“你看你满脸的泪痕,你是个女孩子,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说自己长大了,长大了的人会哭吗?”玉王宠溺的看着邀月。   玉王抱着邀月坐在软榻上,玉王亲自挤干热毛巾为她擦脸,随即叹气,心疼的抱着她,“邀月,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不然我真的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   “你不放心我,可以带我一起去,我现在有武功了,我可以帮你的!”邀月天真的说。   玉王立刻严厉的拒绝,“不可以!战场可不是儿戏,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再说有你在,我很容易分心的。邀月,你还是那么单纯,你这样越是让我不放心!“玉王的眼中满是忧郁,邀月靠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我若不单纯,又怎么会得到你的信任呢?这个游戏已经玩的太久了,再玩下去,我怕我输不起,所以该结束了。   ”你放心,我会乖乖的,蹲在府里不出去,每天看书、练功、然后……等你回来!“邀月用命令的口气说,“玉王听命!”   “臣在!”玉王很配合的回答。   “本宫命你必须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然后乖乖的搬进月王府,若有违抗,本宫重罚!”   “臣遵旨!”玉王笑了,“下一次,我会让你改口叫朕!”玉王的眼中放出野心,邀月没有说话,垂眸笑了,放心,我绝对会傲视天下的,这天地间惟我独尊。   清晨,天才蒙蒙亮,玉王就已经戎装待发,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邀月,目光变得柔和,低头亲吻的她的额头,“邀月,你等我回来,我答应你,我回来以后,就搬进阁楼!”   小心的为她拉好被褥,便出了门,轻手轻脚的合上门,吩咐侍卫:“叫外面的人安静一下,皇女没醒之前,不要打扰她!”   “是,殿下,那个……抓回来的那个人怎么处置?”   “恩……先关着,不要让人发现,等本王回来后再做定夺!”   门外的人离开后,邀月睁开明亮的眼睛,邀月冷笑,很确定容之目前是没事的,昨天只是给玉王下了一个定心丸,等玉王离开之后,再动手,目前必须知道的是,容之被关在哪里!   “出发!”玉王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别院,终于带领着大部队离开,大概过了冬季,这场仗也就结束了吧!只是几个月而已……   听着外面的士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邀月确定他们离开,慢慢的拉开门,侍卫在看到邀月出来后,立刻恭敬的问安:“殿下!”   “恩!”邀月慵懒舒展了一下筋骨:“玉王呢?”   “呃,回殿下,玉王一早就走了!”   “什么?”邀月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走了!”邀月大步走向大门,侍卫们也不敢阻拦,知道她一定是去追玉王,穿过园子时,看到止之站在那边,似乎是在等自己。   “你在等我?”一扫刚才的着急,冷静的可怕。   止之看着邀月的眼睛,“你和玉王是不可能的,你清醒一点!”止之很激动的说:“也许我没有资格管你的事,可是……我昨晚看见你和玉王,你怎么一点都没问起容之的事情,难道你根本就不关系容之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利用玉王,真的有那野心做女皇!你这一切都是在演戏!”   “你说完了吗?”邀月很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找到关容之的地方!”   “呃……你是说……”止之错愕的脸上再次有了惊喜,“原来你只是演戏给玉王看,放松他的警惕心,想等玉王走了之后再想办法!”   “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可以了,隔墙有耳!”邀月丢下这句话,留下止之站在远处傻笑,还好……还好……她是他认识的邀月,那只不过是他对玉王演的一场戏……   邀月赤着足跑着,不是演戏,是真心的想要去城楼送玉王,最后一次了……真心也就这一次了,下一次,他们就真的要兵戎相见了,所以这一次,她希望能给玉王留下最后的回忆,让他以后的生活里还能有一点回忆装饰。   不要恨我,后宫,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心死。   赶到城楼上时,女皇和众位大臣站在那里为玉王送行,这帮没用的东西,除了朝堂上的那几句废话,真正到了战场,一个个的都是窝囊废,就凭这一点,她冷邀月一直都认为玉王是一个英雄。   “玉王!”邀月叫住就要离开玉王,玉王的手里拿着帅印,错愕的看着邀月,“邀月,你怎么不穿鞋?”   “我……急着来送你,你走为什么不对我说?”邀月喘着气问。   “你睡的太沉了!”玉王无限宠溺的说,一扫站在一旁的丫鬟,丫鬟立刻脱下鞋子,玉王蹲下身,细心的给邀月穿上鞋子,“回去吧!我要走了!”   女皇的脸色很不好看,大臣们都低下头,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女皇的脸色随着邀月和玉王的无视越来越难堪,无奈自己又不能拿邀月怎么办!   邀月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视千军万马,玉王英姿焕发的骑着一匹马,邀月一身薄衫站在城楼上,目送玉王远去,清晨的风垂乱她的长发……   夜晚,邀月站在园子里等着止之,她知道今夜就可以见到容之了,即使救不了,见一面也可以放心一些,止之静静的走到邀月的身边,“殿下!”   “恩,你真的知道容之被关在什么地方?查到了?”邀月不确定的问。   “是的。”   邀月看了一眼止之,“希望不会再出现意外!”两人鬼鬼祟祟的来到假山前,止之扭动了石头上的机关,假山果然出现了一个洞口,止之和邀月互相看了一眼,踩着阶梯一点一点的下去,却没有发现,阴暗处一个笑容正在逐渐放大。   暗道很黑,越走越下,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这光亮越来越亮,邀月和止之不禁加快了脚步,脚下一个踩空,邀月差点摔倒,“小心!”止之立刻抓住了邀月的腰,即使扶住她,黑夜中两双眼睛盯着彼此,最后邀月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止之也松开了收,两人继续走着,终于看见这个地下水牢,忽然有人经过,邀月连忙拉着邀月躲起来,看着侍卫从眼前走过,走了几步后,又坐回了桌子上喝酒:“唉,天天在这里看着下面那个,都无聊死了,这个水牢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干嘛要天天看守着!”   “羡慕外面的那些家伙,你看看,偏偏是我们两个在这里守夜!”另一个侍卫也跟着抱怨。   邀月和止之互相看了一眼,邀月一弹手指,将一颗迷药丢进他们的酒壶里面,“谁?”一个侍卫警惕的站起来,四处看看,另一个侍卫则是没好气的说:“这里面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喝酒!”   侍卫抓起酒坛给两个人倒了酒,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酒,喝了几口后,顿时感到头晕脑胀,“这个……酒真是……烈……”话音刚落,两人就倒下了。   邀月和止之立刻就跑出来,寻找着关押容之的地方,终于看到一个嵌在地下的水牢,而容之就被关在这个水牢里,一身白衣的他早已狼狈不堪,小腿都没入水中,不知道他已经被泡了多久了。   邀月在看到这一幕后,心好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他明明命运已经够悲惨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种折磨,邀月趴在地上,抓住铁柱,“容之……容之……容之……”   昏迷中的容之仿佛听到了邀月的声音,却有不确定,邀月怎么会在这里呢?一定是幻觉……想到这里,容之没有睁开眼睛,他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容之……你醒醒啊……容之,我是邀月……”邀月再次喊了几声,这次容之听得真真切切,是邀月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吃力的抬头望着,在看到邀月在趴在牢笼上方的时候,瞳孔骤然放大,是激动、是担忧……   “邀……邀月……”容之的干涩的唇动了动,困难的交出邀月的名字,“邀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好像漂浮在半空中。   “容之,你有没有事?你放心,玉王已经走了,过些日子,我就会来救你!”邀月喊着,“你一定要坚持住!”   听着邀月的话,容之笑了,心里淌过暖流,原来她是关系自己的,她一直都记得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其实当初自己跟着邀月,又何尝不是利用她呢?只是……爱上了,就忍不住的想要为她牺牲,不想她受到委屈,不想她为难……   “我……没事,我没事……”容之只能说这句话来安慰邀月,“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邀月,谢谢你没有遗弃我,从小我就害怕被遗忘,讨厌被遗弃,我常在心里恨我的母皇和父亲,因为他们抛弃了我……谢谢你,我以后轩邻回来以后,你就彻底遗忘了我……但是谢谢你,谢谢你没有遗忘我……   “容之……”邀月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为那样做是保护你……没想到却害了你,对不起,我这些日子冷落了你,没有关心过你……”邀月第一次向容之认真的道歉。   “我从来不怪你……邀月……你快离开这里,一旦被发现就糟糕了……”容之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劝邀月离开。   止之也开口了,说实话,他刚才很感动邀月对容之的用心,不知道自己为她付出一切,她可不可以也这样担忧自己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殿下,我们快离开吧!时间太久了,危险就多一分……”   邀月还是低着头看着容之,容之努力的扬起笑容,让邀月放心的笑容,邀月也笑了,在止之的扶持下站起来,刚转身,脸色就变了,他们的眼前站着一个人,一个身上散发着诡异杀气的人。   “是你?”邀月看着眼前这个五彩斑斓的女人,是玉王的那个侍妾。   女子笑得阴毒:“殿下!”   止之向前挪动一步,将邀月护在身后,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忽然让邀月有些错愕,面对危险,他不自觉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对她是真心的……   “你想怎么样?”止之凝视着眼前这个五彩斑斓的女子,全身散发着杀气。   “哈哈哈……我早就发现你有问题了,原来你是大皇女的人……”女子邪恶的笑了,“大殿下,你的戏演的真不错,可是你骗得了玉王,骗不了我……想想,大家同为女人,你的眼神里,根本就对玉王没有一丝的爱慕之情,可怜我们家玉王殿下,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   “既然你看出我演戏,你当初怎么不揭穿?”   “我也想啊,可是你的表演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无懈可击,我一时间还真是找不到破绽!”女子走上前,看着邀月,“只是你再完美,你也不可能不担心容之,这就叫守株待兔!”   “这是玉王让你做的?”邀月阴冷的问。   提起玉王,女子的脸上闪过愤怒,“玉王殿下对你倒是坚信不疑,不过不要紧,今天我抓住你们两个就够了!”   邀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忽然笑了,“你笑什么?”男子不满道。   “你说你要抓住我们两个?你凭什么?”邀月嘲讽道。   “哼,也许你独宠的那个轩邻少爷,我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是对付你这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公主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绰绰有余!”男子狂妄的笑了,“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侍妾吗?我可是玉王殿下身边最得以的暗卫!”   “我知道!”邀月轻笑,随即微笑着问止之:”你有几成的把握可以杀了她?”   止之想了想,两个人好像猫,在玩一只将死的老鼠:“十成!”   “那就动手吧!”邀月笑了,止之点头,五指张开,女子被邀月轻蔑的口气激怒了,回掌袭击止之,止之巧妙的躲开了,五指划破了女子的肩膀,血痕立刻出现,女子惊恐的看着止之,这个武功……感觉好阴毒……好像……   来不及想,止之又是几招下来,女子被打的节节退败,连忙用全身的内功阻挡,止之忽然被内功袭击,后退两步,见女子要逃跑,也凝聚了功力袭击女子,女子连忙以内功阻挡,两人以内功相对着。   邀月走到女子的身边,嘴角的笑容很阴险,女子知道邀月这时候袭击自己,自己定是没命,便舍弃了止之的对峙,一松手,就被止之的内力震飞了,而此时邀月离开最近,女子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想要挟持住邀月,借以逃脱这里。   刚要动手,邀月已经抢先一步,用玉王教的内功心法再次袭击了女子,女子愤愤的瞪着邀月,这个武功她很清楚,是玉王的功夫,没想到玉王居然把这内功教给这小丫头,他一定想不到这个丫头会背叛自己吧!   “你……你要杀就杀吧……”女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邀月转过身子,“迅速解决!”   邀月走到水牢旁,低头看了容之一眼,容之抬头望着她,“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说完,止之从怀里掏出化尸粉将那女子化成了一滩血水最后变成酒精蒸发,邀月就和止之离开了。   这日,东宫大殿上,气氛静谧的很诡异,大臣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女皇一脸怒气的瞪着下面的人,“你们都成哑巴了吗?玉王在边境杀敌,你们一个个坐在这里吃干饭?”   一个老女人走出来,一边装腔作势的咳嗽,一副病的快死的样子,“陛下,老臣很想为国捐躯,但是……咳咳咳……老臣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丢了命不要紧,唯恐误了大事!”   “哼,运一个粮草而已,像是要了你们的命,朕要你们这帮废物做什么用?”   “陛下息怒!”所有人都跪下来,二皇女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是有坏水了,“启禀母皇,儿臣以为,大皇姐玉玉王关系甚好,她又是我们皇家的大皇女,于情于理,由她去送粮草再合适不过!”   邀月瞪了一眼二皇女,就知道这个贱女人没好事,坏事倒是一大堆,运送粮草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如果丢了粮草,也是活罪难逃,哼!不过……这正和她意,本来她就要寻找借口离开。 第29章水牢救人   “多谢二皇妹赏识,不过,二皇妹你,人人都说你能干,邀月以为,这点小事绝不在你的话下!”   “你……大皇姐说笑了!”   “原来二皇妹你也不敢呀?”邀月很直接说出来,“那邀月真的就听信外面的传说了,二皇妹你可有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冷要约就算是要接下这个任务,也要先羞辱一下这个贱女人。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论了!”女皇有些恼火了,“朝堂智商,你们还是亲姐妹,也不怕别人笑话?不过,莹儿说的也有道理,邀月你去负责,朕比较放心。”女皇是顾忌邀月,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除掉邀月。   意料之中,邀月咬着牙回答:“儿臣遵命!”   眼下,除了运送粮草之外,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镇压暴民。今年的收成不好,加上一些贪官污吏的小动作,使得很多地方的百姓都活活饿死了,因此有些村民发生了暴动,女皇怕这暴民形成一股势力,便要派人去镇压。   女皇知道冷莹做事手段凶残,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交给她,又怕会引起更大的暴动。就在女皇犹豫不决的时候,六皇女站出来,“儿臣请命,去镇压暴民,安抚百姓的情绪!”   “好!不愧为千禧国的皇女!来,朕赐你朱雀令,若有人不尊重你的旨意,不必请市朕,直接诛杀!”   “儿臣遵旨!”六皇女依旧是那般淡漠的口气。   邀月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大皇女,这个女人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神秘的,谜一样的女人总是很引人注意的,“六皇妹,预祝你旗开得胜!”   六皇女先是一愣,随即淡淡的对邀月点头,邀月也微笑着挥挥手,这是她们俩姐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打招呼,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却也很融洽。二皇女站在一边狠狠的看着六皇女和邀月,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好了,朕累了,退朝吧!”女皇的声音里透出疲惫。   “陛下千秋万载!”众大臣跪在地上,女皇站起身离开了。   邀月侧过身,看着众位大臣都围在六皇女的身边,说着一些恭维的话,而六皇女的脸上有的只是冰冷的不耐烦,一边走着,那感觉好像一个明星被一群粉丝给包围了。不经意看到二皇女狠狠的眼神,“二皇妹!”   邀月尖锐又嘲讽的声音传来:“本宫真是为你可惜啊,本来那朱雀令应该是在你手上的,结果啊……因为你的谦虚就拱手让人了,本宫真是……哎,不说也罢!”邀月冷笑着离开。   邀月站在御花园,看着眼前的男子,多日不见,他又消瘦了很多,脸色也苍白了很多,唯独不变的是那双眼眸,“你……怎么会在这里?”邀月很惊讶,皇后从来不会离开冷宫的,怎么忽然出现在御花园了。   皇后微微一笑,“听说你今天进宫,想你了,就在这里等你了!”   “其实你不用在这里等,我也会去看你的!”邀月走过去想要拥抱皇后,却被皇后不着痕迹的躲开,邀月有些错愕,“你……怎么了?”   “没有,这里是御花园,被人看见不好!”皇后低着头回答。   邀月想了想,也对,被人看见终归会有闲言碎语,对皇后在宫中的生活不好,“你最近过的好吗?”   “很好……”皇后凝视着邀月,她的眼睛,她的美貌,她的鼻子还有她的唇,都会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听说你要去给玉王运送娘才。”   “是啊。”邀月点头,脸上闪过不悦,“还不是那个冷莹,自己不敢去,就让我去,不过女皇本来就有那个意思让我去,不用她开口,女皇也会开口的,她不过是为女皇铺了台阶!”   “路途险阻,你要小心!”皇后担忧的说、   皇后看着邀月,想要伸手拥抱她,却始终没有动作,“我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等你回来!”皇后微笑着说,邀月虽然觉得他不对劲,倒也没有深究,毕竟皇后说了,要等她回来的。   “那你等我回来!”邀月笑着说。皇后点头,转身款款离去,在转身那一刻,眼泪控制不住的掉出来,他不肯回头,平静的向前走着。   邀月看着皇后孤寂的背影,在心底暗暗的说: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皇后继续走着,其实对他来说,幸福的定义很简单,有空的时候浇花,一边浇花一边想她,躺在藤椅上看着天空,回忆着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荡着秋千等她来看他,憧憬着他们的未来……即使那个未来只是一种奢望,是梦,却也是幸福的。   邀月运送粮草的队伍在前朝女皇余下的暗兵的保护下,顺利的进入了军营,虽然中途也遭遇了冷莹的使坏,但是却都被邀月成功的运用计谋给挡了回去。   玉王早已在营帐外等着邀月,当邀月跳下马车的时候,士兵们都齐刷刷的跪下来:“参见大殿下,殿下长乐无极!”   “邀月!”玉王微笑着走过去,脸上的笑容很宠溺。   “玉王!”邀月大步跑向玉王,最后一步几乎是飞过去,抱住玉王,“我来了!”   “你!”玉王接住了邀月,搂着邀月,“这一路辛苦你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没有受伤吧?”   邀月摇头,“我很好,幸好我把沐烟和意之带着,他们可以保护我,也避免了二皇女的疑心!”   玉王点头,眼中闪过阴狠,“二皇女……看来,我们是太纵容她了,是该让她接收一些教训了,居然连粮草的主意都敢打!”   “我也没想到,她会做的这么绝情,丝毫不给我留后路!”邀月一脸的悲观,“不过还好,这次我留了心眼,让人先通知你,你的人把粮草都给运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邀月,你终究是长大了!我总是担心你太善良,现在好了!”玉王叹气,“二皇女在宫里有没有为难你?”   营帐里,玉王听邀月说了点收粮草被冷莹阻拦、使坏的事情后,玉王的眼神中闪过杀戮,一掌拍断了桌子,邀月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玉王,她没想到玉王的怒火可以这么可怕。   “岂有此理!我没想到冷莹那个丫头敢这么大胆,拿边境的十万将士的生命开玩笑!”玉王一扭头看着邀月惊恐的眼神正盯着断裂的桌子,人也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邀月……对不起,吓到你了吧?”玉王连忙扶起邀月站起来,细心的检查,“还好没受伤……对不起……”   邀月僵硬的摇头,“没事,我没事……玉王,你也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暂时不要提了!”   “可是……”玉王还是担忧和愤恨,被邀月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好了,饭菜都准备好了,你先陪我去吃饭,我也还没吃饭呢!”玉王温柔的说,邀月点头。   军营的饭菜不比皇宫的那么丰盛可口,只是米饭和青菜,还有一些野鸡肉,邀月笑眯眯的吃着,丝毫不厌恶,“邀月,委屈你了!”玉王很愧疚的说。   “其实已经很好了,有蔬菜,有晕菜,在这里有饭吃就是幸福,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值得让人兴奋的了!”邀月笑着安慰着玉王,随即端起饭走出去,外面的士兵也在吃饭,邀月见他们的碗里,只有一些青菜和肉汁。   “这个给你……”邀月从碗里夹起了一块肉放进一个士兵碗里,又分给别的士兵一些。   “殿下,这可使不得……您是金枝玉叶……您……”   “什么金枝玉叶,我和你们都一样,都是人!在说啊,我平时也没少吃什么好吃的,还是给你们吃好了,你们平时打仗守卫都很累的!:邀月一边说着一边分了碗里的肉。   “殿下……”一个侍卫居然感动的想哭,“你真是个好人……这次幸亏你用妙计将粮草先送到这里,不然我们现在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嘻嘻……既然感谢我的妙计,就赶紧把饭吃掉,不许浪费!”邀月俏皮的说,士兵们哽咽着,大口的吞咽着饭菜,邀月也笑了,也许她刚开始只是演戏为了拉拢人心,但是这一刻,看到大家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心里忽然很开心那。   黑夜中,玉王的别墅里,一道黑影降落,止之站在院子里看着轩邻降落在自己的眼前,这个男人冷得让人窒息,“轩邻少爷!”   “恩,人呢?”轩邻开门见山,一点不拐弯抹角。   止之一顿,“在水牢,我带你过去,小菲郡主已经睡着了,不到天亮不会醒来的!”止之把目前的情况大概的讲解了一下。   轩邻点头,跟着止之走到假山处,打开机关,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窜进去,侍卫一看两人进来,立刻拔刀,“什么人?”话刚落音,就被轩邻一眼割破喉咙,风一样的速度,就摆平了所有的侍卫。   止之看到地上的横尸,再看看轩邻,如果自己和这个男人正面交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邀月身边的高手如云,“在这边!”止之跑到水牢边,轩邻走过去,低头看着水牢里的人。   “等一下,我怎么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容之。”轩邻做事很警惕,就怕这水牢下面有变。   “这……当然是了,那天我和殿下亲眼看见的……”止之很着急,趴在地上就对着下面的白色身影喊,“容之公子,容之……容之……”   水牢中的容之听到止之的声音后,慢慢的抬头,吃力的睁开眼睛,在看到轩邻后,知道是邀月来救他了,“轩邻……我在这里……”   轩邻凌厉的目光扫过,确定了是容之,立刻挥剑去开锁,却发现这锁怎么都打不开,剑韧和锁摩擦出火花,可是那块锁依旧是没有能打开,难怪玉王这么放心把容之关在下面,这锁根本没那么容易可以打开的……   “怎么办?”止之抓住那块锁,发出全身的功力想要拽断,却怎么也没有用,轩邻在看到止之的武功后,一愣,这个是……烈焰摄魂爪?轩邻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羸弱的男人居然会这么阴毒的功夫……   “没有用的……玉王这个水牢很牢固,除非你用火药轰炸了这个牢笼,否则是打不开牢门的,这把锁是玉王找人亲自设计的,除了钥匙,其他没有人可以打开……”容之虚弱的开口了。   轩邻看着那块锁,后退一步,凝聚起全身的内功,双手握住剑,容之在看到全身被强大的气流包围的轩邻后,震惊了,冥神功……这套功夫在江湖上失传,就算是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为什么轩邻会这个?   来不及想,一剑劈下去,顿时风云变换,整个空间里掀起狂风暴雨,止之用手臂护住自己,等着这一场暴乱平静后,才探出头,惊愕的看到,那么坚固的牢门已经打开了,轩邻收起全部功力,飞下去砍断锁链,带着容之要飞离。   低头才看到,容之的双脚都扎在针板上,轩邻的心一紧,没想到这玉王这么残忍,“你忍住!”   “我没事!”容之闭上眼睛,咬紧牙,承受下了一波撕心裂肺的痛楚,轩邻将他从针板中拔出,飞出水牢。   容之瘫坐在地上,身下湿漉答答的水还在流淌,止之惊恐的看着容之膝盖以下的部位,肿胀的小腿泛着黑紫色,脚早已变形,密密麻麻的小针孔,泛着白色的脓液,他看的想要吐,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容之……你的腿……”止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之看着自己的腿和脚,苦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走路了!”   轩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阴冷的说:“我们走吧!”说着一把扶起容之,架着他离开水牢,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容之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终于可以离开了。   轩邻带着容之回到府邸时,容之已经彻底晕过去了,轩邻将容之放到床上,命令下人把原先准备好的答大夫都叫过来,随即低头看着容之,此时他也不得不同情这个男人。   大夫走进房间后,看到床上的容之,心都被揪起来,“这个是……”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治,如果他出事,你们一个都不要活了!”   “呃……是、是、是……”三个大夫围在床边给容之做了详细的检查,他们不敢说容之已经没得治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轩邻少爷……”   “说!”轩邻的声音冷得足矣冰冻人心。   “这位公子的腿长时间被泡,有些腐烂的现象……这个脚下的伤口都看不见,却是密密麻麻的,可是要放血和割肉!”   “割肉?”邀月放血他还能接收,可是这割掉肉……轩邻第一次听说,轩邻站起身,那几个大夫吓得立刻低下头,“那就动手吧,我说了,他出事了,你们也活不了!”丢下这句话,轩邻走出了房间,让仆人去准备了。   刀刃小心的在紫红色的皮肤上划下一个口子,腥臭味立刻充斥着整个屋子,三个大夫互相看看对方,再次小心的将口子划得更深一些,血液涌出来,一个大夫立刻拿来盆子来接血水。   连接着皮肤上的一层肌肉已经没有了光泽和弹性,松软的,大夫小心的挂下一层接着一层的肉,放到盆子里……流着浓流的脚底也被清理了,脚底的皮层几乎全部被划掉了,血淋淋的脚底掌看起来触目惊心,昏迷中的容之也被这刺痛弄醒了,“恩……”他婴宁了一声。三个大夫擦擦汗水,继续给他清理伤口,小心的上药包扎……   天快亮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嘘了一口气,打开门,轩邻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见三个人出来,转过身,“如何?”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要每天换药,这个……可能需要一些昂贵的药材……”   “要什么,你们尽管说,我会派人去准备!”轩邻走进房间,刺鼻的腥臭让他皱眉,如果邀月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定很难过,床上的容之还在昏迷中,他身下一片血红,刺眼的慎人。   “把房间清理一下,要小心容之公子!”轩邻冷冷的下命令。   “是……”仆人们立刻就开始收拾房间,谁也不敢看容之,看一眼就想哭,没看到这么凄惨的人,盆子里都是他的血和肉,见过私人也许不可怕……但是见到一个人被割去了肉,只剩下骨架,是多么恐怖。   远在边境的邀月也许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日子可以发生很多事,容之被救,却要遭受非人的痛苦,很有可能半身不遂,而皇宫里,也面临着一场变故……   萧条的冷宫里,因为进入深秋,显得更加冷清了,皇后坐在秋千上荡着,双目茫然的看着天空,邀月走了,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每天只会坐在这里荡秋千,夜深了,就躺在藤椅上看着夜空,那个房间,那张凌乱的床上,有着不堪的噩梦……   “皇后……天亮了,披件衣裳吧!”老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皇后身边。   “深秋了……马上就要到冬季了……忽然很想要看雪!”皇后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不知道我还来不来得及看雪……”   “皇后,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要吓老奴……殿下你会长命百岁的,你还要等大殿下回来呢……”老人颤抖的声音劝解着,生怕皇后想不开。   “是啊……我还要等邀月回来……”皇后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可是……我已经等不到了……”   “皇后……你……”   “你听,她来了……”皇后闭上眼睛,“我到底是看不到下雪,也等不到她回来了……我早该知道这一天了……”   “皇后,你在说什么啊……”老人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女皇身边的嬷嬷带着两个男仆来了,眼神中透出惊恐,“皇后……”   “我知道……”皇后睁开眼睛,看着老人,“对不起,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从没享过一天的福,今天……还要被我牵连……”   “皇后,你不要这么说,老奴这辈子都跟着你,到了阴间,老奴还能继续服饰您……”   “你不害怕吗?”皇后平静的问。   “老奴这把年纪了,活着反而痛苦,皇后,老奴跟着您一起走,侍奉您一辈子……”老人平静下来,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   皇后笑了,看着嬷嬷走到自己的面前,后妈的宫人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参加皇宫殿下!”嬷嬷笑里藏刀的请安。   皇后没有理会,继续荡秋千,看看天空,嬷嬷有些恼火,仔细想想,也就不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殿下,陛下让奴才给你带来两样东西!”   皇后依旧没有理会,一旁的老人居然也没有理会,站起来掏出一把梳子站在皇后的身后,细心的给他梳头,“殿下,这是老奴最后一次给你梳头了……以后老奴就没有办法榜你梳头了!”   皇后轻笑:“从小就是你给我梳头,到现在还是你……”   嬷嬷感觉自己完全被人无视了,她继续说:“殿下,看看陛下为你准备的东西吧!”说着就掀开遮在两个托盘上的布,一个托盘上一个瓷碗,瓷碗里是黑色的汤药,另外一个托盘里是三尺白绫。   “皇后,你不用这样,赶紧选一个吧,装傻是逃避不了的!”嬷嬷尖刻的说。听到嬷嬷的话,皇后抬眸看着她,老人也停下了手里的东西。   “皇后……”皇后点头,看着那两个托盘,凄美的笑了,“本宫什么都不会选择,你们自己选择好了。我要你们记住,是你们亲手害死我的……”   一阵冷风吹过,三个人都打了一个冷颤,嬷嬷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颜色,两人拿起白绫走向皇后,皇后平静的看着那白绫,眼中没有一点色彩,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宫人抓住皇后,白绫套住他的脖子,绕了一圈,两个宫人一个人拉扯着一端,“对不起了,皇后,奴才们也是听命行事。”   下一秒两人就死死的勒紧白绫。“呃……”皇后皱眉,随后平静的看着前方,眼中一片死灰……“皇后……”老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皇后磕头,两行清泪涌出那褐色的眼眸,颤抖的嘴唇张了张,没有能发出声音,痛苦的窒息感让他双手挣扎着抓住脖子上的白绫……   邀月,我走了……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不能等你回来了……其实我早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谢谢你,给我那么美好的回忆……我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但是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皇后闭上眼睛,慢慢跪倒在地上,他的脸色渐渐苍白,隔壁的冷宫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冤有头、债有主、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宫人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白绫掉在地上,嬷嬷也感觉害怕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捡起来……早点完事离开……”   “噢……是……快……”两个宫人抓起白绫死死的勒紧,皇后仿佛看见邀月回来了,痛苦的伸出手,在一点点……就一点点……就可以抓住她了……   “皇后……殿下……”老人在一旁哭着,看着皇后痛苦挣扎的样子,扑过去想救皇后,却被嬷嬷拽住了头发,“老东西,别着急,你也快了……”   “皇后……”老人眼泪汪汪的看着皇后空洞的眼睛。   皇后看着前方,眼里全是泪水……痛苦到已经不能再呼吸,其实不要这白绫,他也快窒息了……   褐色的眼眸消失了,皇后垂下脑袋,任由两个宫人死死的勒着,嬷嬷看着皇后,挥挥手,两个宫人,一松手,皇后就如同一片落叶倒在地上,嬷嬷上前试探了气息,“死了……”   “终于死了!”两个宫人松了一口气,要他死还真是不容易。   “皇后……皇后……”老人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不管他怎么喊,皇后都是那么平静,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殿下……老奴没用,没有能保护你……老奴来了……”   老人站起来抢过地上那碗毒药,一口灌下去,随后看着皇后,“老奴就来了……您等等……别走那么急……”   “啊?是……”两个宫人再次联手把皇后用白绫悬吊着,挂在大树上。   “走吧,走吧……明天让人来收尸,就说皇后因为受不了深宫寂寞,上吊自缢了!”嬷嬷一边走着一边说。   风中,皇后的身体如秋千在飘荡着,树下老人低着头跪着,嘴角的血干涸了……   天刚蒙蒙亮,外面就传来了号角声,这是警报声,让所有人准备出发,因为蛮夷再次突袭了,熟睡中的邀月被外面的吵杂的脚步声弄醒了,她坐起身子,揉揉眼睛,发现对面的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邀月下床走出营帐外面看着外面的风景,却看见玉王已经戎装披甲,她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看着玉王骑上马,回头看了一眼邀月,那眼神凌厉的冷漠,“出发,杀他个片甲不留!把蛮夷赶出去,我们就能早点回家了!”   玉王高喊一声,策马而去,邀月只是静静的站在营帐外,意之和沐烟走过来:“邀月……”沐烟走到邀月的身边,“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   邀月摇头,“没事,只是从昨晚开始,就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是为什么。”   意之看了邀月一眼,淡淡的问:“是不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下定决心?下定什么决心?“沐烟很好奇的问,邀月和意之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回答。邀月的心里也说不出答案,要说是因为没有下定决心似乎不像,她早已下定决心,只是那份不安是来自哪里……   “我有些累,让我好好休息吧!”邀月转身进了营帐,再次躺会床上,意之和沐烟相互看了看,转身就要离开,邀月再次开口了,“意之,你留下来!”   沐烟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一冷,为什么她独独留下意之,而没有留下他?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他的?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吗?   意之走到邀月的床榻边坐下,狭窄的床榻上,邀月侧卧着,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意之有些怜惜的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我只是忽然害怕一个人!”邀月的声音很轻,甚至在颤抖,“我根本不敢面对他对我的好,每一次我看暗道他对我细心,我就很害怕。”   “你想放弃了?”意之淡淡的问。   “放弃……我似乎不能放弃啊……轩邻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我不能放弃……”邀月眨了眨眼睛,应是吞下差点涌出的泪水。   意之不忍心看到她这么挣扎的样子,附身抱住她颤抖的身体,“邀月,我说过,我会永远守护你,而你,尽管去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做不了的事情,我替你做……”   邀月伸手握住意之的手,“谢谢你,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必须我自己去做的。”意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邀月,“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如果你真的很挣扎,就想一想容之的痛苦……”   想起容之在水牢里的样子,再想起玉王要挟自己,利用自己的时候,心又一次硬起来,其实原本她真的很挣扎,只是玉王抓了容之,替她做了这个决定,有些事情,都是被逼得。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邀月每天都在军营的瞭望台上望着远处,试图可以看到玉王,希望能看到她归来的身影,一站就是一天,意之也不阻拦,他知道邀月的心里很矛盾。   “公主殿下……”一个士兵走上来,“吃饭了,天都黑了……玉王殿下他不会有事的,他可是常胜将军……”   “我知道,我只是在这里等她凯旋归来!”邀月沧桑的说。   士兵们互相看看,一个士兵端上来一碗饭,“殿下,要不您就在这里先吃一碗饭!万一饿坏了,玉王回来是会责怪我们的。”   邀月接过饭菜,“我知道了,谢谢!”   “呃……”士兵一顿,一个公主和自己说谢谢,而且是一件小事。   “报——”一个士兵骑着马冲进了营区,邀月一顿,看那士兵全身是伤,看来是出事了,立刻飞下去,“启禀副统领,玉王殿下遭到蛮夷的埋伏,陷入了蛮夷的包围,让我们立刻派援兵去!”   “玉王被包围了?”邀月一惊,副统领连忙说,“殿下请放下,属下现在就带人去把玉王救回来!”   邀月站在原地,指甲掐进肉里,眼神变得阴狠,终于冷冷的开口了:“本宫和你们一起去,本名宫就不信了,本宫还不能救出玉王。”   “殿下,这可使不得……您是金枝玉叶,您……”副统领还想说什么,就被邀月一个眼神瞪回来,“本宫既然决定了,就没有人可以阻止,知道吗?”   意之看着邀月,知道她的决定了,走过去,“我陪你一起去!”邀月点头,沐烟也跑过来,“我也和你一起去!”   “你不可以,你必须留下来,军中必须有一个可以带头的人,如果我什么危机的情况也好有人可以做个决定,不然这里就乱成一锅粥了!”邀月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把沐烟给留下来。   “那你就让意之留下来好了,意之比我聪明……”   “不可以……前线何其危险,你武功不高,意之去可以帮我,你去做什么?”邀月怒斥,沐烟一下子就没话说了,对啊,他就是太没用了,想帮她却什么都帮不了。   邀月知道自己说话有些伤害沐烟,但是这一刻,她必须留下他,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安全,也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叹气,走过去很温柔的抱住沐烟,沐烟一顿,“沐烟,留下来,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担心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希望你能明白!”   沐烟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留下就留下,不过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对本少爷无礼……所以,你必须活着回来,你还欠我一顿揍……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邀月笑了,“我知道,笨蛋……”   “不许叫我笨蛋!”沐烟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邀月笑了笑,放开沐烟,转身跳上马,意之也上了马,邀月挥了一下手中的长鞭,“不怕死的就跟着我冲,记住我说的话,一旦看见我救出玉王,不管战况好不好,你们都必须撤退,没有什么比你们的命更重要的。”   “是!殿下千秋万载!”士兵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拼一次,就连跟着邀月的那些侍卫也都加入了。   “走!”邀月策马奔腾,意之护在她左右,邀月的眼中闪着鉴定的决绝,这一刻终于来了,驰聘沙场,邀月不怕,生死在邀月的眼中已经是一场交易,她曾经可以冷血,但是现在……她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太仁慈。   邀月带着大队人马感到玉王被困住的地方的时候,玉王已经遍体鳞伤,带着十几个拼死搏斗,他中了敌人的埋伏,被困在这里,怎么都冲不出去,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给了他希望,在他的心底掀起万丈汹涌。   “玉王……”邀月挥着鞭子,驰聘着,在靠近敌人的包围时,她用轻功飞跃起来,意之在见邀月进入了蛮夷的领地,也跟着过去了。   “邀月……”玉王很震惊,这一次邀月居然不顾生命危险来救他,她……是真心的……   邀月挥着鞭子与敌人厮杀着,每一鞭子都集中蛮夷的要害,因为是长鞭,邀月是又是甩鞭子的高手,蛮夷始终不能靠近邀月……   连续的厮杀让邀月的眼睛变得通红,意之的暗器是一根看不见的冰魄选针,敏捷的伸手让蛮夷一波波的倒下,邀月终于杀出血路,冲到玉王的身边,“玉王……”   下一秒,玉王就将邀月抱在怀里,在一片厮杀声中,这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你为什么要来?你怎么可以来?你知不知道很危险?”随后玉王就大发雷霆。   “我知道……可是如果你有事,我怎么办?”邀月动情的回答:“玉王,你受伤了……我带你走……”邀月和意之互相使了一个颜色,抱住玉王飞出了重围。   意之做了一个手势,命令所有人撤退,士兵们看到这个手势,立刻撤退,意之用尽全身的功力,从掌心推出去,将蛮夷击退了一阵,随即转身消失。   “玉王,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好了……”邀月骑着马,后面载着玉王,玉王靠在邀月的身上已经完全昏迷了,忽然身体失去中心从马上摔下去。   邀月连忙停下来,掉头跑回去,跳下马扶起玉王,“玉王叔……玉王……”邀月抱着玉王,不管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反应,邀月也就平静下来,只是这样抱着他坐在地上,安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的容颜,手指轻轻抚过他凌乱的长发……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可以动手的机会了……如果你要恨我,就恨我吧……背叛本来就是值得人去仇恨的,和该……我欺骗了你……对不起……”邀月紧紧的抱住玉王,脸贴着玉王的额头。   一滴清泪落在玉王的脸上,慢慢滑落,邀月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制的瓶子,苦笑,“你说,我是在救你还是在杀你?其实我很贪心,我偶像杀你,却还舍不得你死掉……”   邀月看着那个精制的瓶子,这个药,无色无味,没有人可以识破,而且是致命的,邀月眼神一愣,打开瓶盖就要给玉王服下,意之忽然从天而降,“邀月……”   邀月回头看看意之,“意之,你来了!”   “你现在要给他吃这个?”意之摇头,“他的伤很重,这时候给他服下,根本是要了他的命,而且他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你何必给他吃这个药?”   “我都忘记了,他现在根本不需要吃这个药……”邀月有些混乱,一切的安排都不是在自己的计划中,玉王提前受伤,自然是很有利于她的,可是……   玉王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刚好邀月端着一个碗哦组进来,“玉王,你醒了……”   “邀月!”看到邀月,玉王的心里安心了很多,“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呢……”邀月淡淡的回答,“你受了重伤,从马背上掉下来,已经不能再走了,我只好拖着你找到这个破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住的,等一下主人回来了,我们给点钱就好了……”   玉王看着四周,“看样子这屋子似乎荒废很久了,估计不会有什么主人回来了……”   “是吗?”邀月看看周围:“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常年在塞外,当然知道!”玉王微笑着回答,他的身体还很虚弱,邀月连忙扶着他坐起身子,“来,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玉王低头看着一碗热腾腾的清水里面飘着几朵金银花,有些想笑,“邀月,你要告诉我,这是你准备的药吗?”   “是啊,这个是金银花,我路上来的时候看见了几朵就摘了下来,金银花……我印象里好像是可以止血的噢!”邀月若有所思的回答。   “这是我活了二十年以来,第一次喝的药居然是清水的!”玉王忍不住想笑的冲动,将那碗泡了金银花的水喝下去,“邀月……这次真的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没有可能!”邀月打算他的话,“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邀月放下碗,“你要尽快恢复你的身体,然后我们早点回去!”   玉王没有再说话,邀月扶着他慢慢躺下,“邀月,我答应你,等这次回去了,我就搬进阁楼!”邀月看着玉王的眼睛,点头,玉王再次昏睡过去。   邀月放下碗走到外面,意之就站在不远处等她,邀月低着头走过去,“意之!” 第30章青丝寸寸成雪   “邀月!他醒了?”意之淡淡的问:“应该好多了吧?”   “谢谢你的药,她现在恢复的很好,经过这两日的调理,今天醒来,也只是有些虚弱。”邀月侧过身,长长的叹气,问:“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动手了?”   意之看着邀月,知道她的挣扎,“其实……你也不算是抛弃了他,你只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去照顾他,就好像那个阁楼,也只有他可以住进去!”   邀月苦笑,“他是我的叔叔,对我就好像我的父亲那般,可是……我还是要亲手毁了他……原来人活着,有这么多的不情愿。”   意之将邀月轻轻拥入怀中,“我希望你不要一直这么挣扎,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脸上的笑容很明亮,那时候你虽然任性,却从来没有苦恼……”   “不是没有烦恼,只是懒得烦恼!那时候……你就是我最大的烦恼!”邀月笑着回答,意之也笑了,是啊,那时候他大概是邀月最头疼的人了。   玉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醒来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邀月端着昨天那个碗走进来,“你醒了,刚刚好,我听见房间里的动静,就知道你醒了……”   “你手里端的是什么?很香……”玉王坐起身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已经可以自行活动了,邀月笑眯眯的放下碗,“鱼汤啊!”   “鱼汤?”玉王看着碗里的一条小鱼,“你抓的?”   “是啊,我做菜的本领你也知道的,只是这里材料不够,你将就点喝了,可能有些淡!”   玉王心里一阵感动,“邀月,你照顾我也很累,这个还是你喝吧!”   “嘻嘻……干嘛啦……又不是只有一碗,还推来推去的,我抓了四条鱼,煮了一小郭呢!”   听邀月这么说,玉王也就放心了,端起碗小心的喝了一口,皱了皱眉,邀月的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那碗鱼汤,“怎么样?”   “味道很鲜,就是淡了点,不过这里有鱼汤可以喝也不错了!”玉王吹了吹热气,咕噜噜的将一碗汤喝下去,放下碗,站起来运动了一下身体,忽然觉得有些乏力。   “是不是不舒服?”邀月连忙扶着玉王坐下来,双目凝视着他的倦容,“玉王,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肩膀!”   “会不会太累了?”玉王有些心疼。   邀月摇头,心里的愧疚感再次涌上来,“不会,玉王,你答应过我,这次一定活着回去,以后就搬进阁楼让我照顾你。”   “怎么忽然又说起这个了?”玉王无奈的笑了,“我让你很没有安全感吗?”   “没有……”邀月站在玉王的身后,帮他按摩着肩膀,看着玉王心不设防的样子,垂下眼眸,对不起了……皇叔……   邀月慢慢凝聚起吸功,扣住玉王的锁骨,玉王忽然觉得全身的功力在流失,猛地睁开眼睛,惊恐的问,“邀月……你在干什么……”   邀月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吸取着玉王的内功,“吸功?你为什么会这个?谁……教你的?”玉王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想发功阻止邀月,体内的内功串流的速度很快,根本就凝聚不了……   “玉王……你不用白费力气了……那碗鱼汤里被我下了药!”邀月一边说:“你根本用不了功力的……”   玉王的眼里没有了惊恐不定,有的只是绝望,他一直唯一相信、唯一信任的邀月,宠爱的邀月,居然是在利用自己,欺骗自己……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也无所谓,他只怪老天戏弄了他,可是到头来,只是一场骗局而已……   一滴泪水落在碗了,邀月的心一惊,立刻收回功力,在体内做了一个回旋,下一秒却看到玉王的一头青丝变成了白色……整个人都惊呆了:“玉王……”   玉王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那碗鱼汤,看着还剩下的一点鱼汤,就要喝,邀月的眼神一紧,伸手打飞了那个碗,碗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干什么?”   玉王颤抖的手抓住桌子,看着地上的鱼汤,“这是邀月给我做的鱼汤,我不能浪费了……”说着就要蹲下身子,一个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鱼肉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掉眼泪……   邀月站在一边,内疚的要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一头白发的男人,这就是他处心积虑要对付的男人,为什么在得到他的内功后,自己会这么不痛快,眼泪终于还是掉了出来。   邀月蹲下身,要扶起玉王,“皇叔,不要吃了……求求你……是我对不起你……”不管邀月怎么拉,玉王就是不肯起来,猛地,玉王推开邀月,自己跌坐在地上。   “玉王……”邀月的声音在颤抖,眼泪一直在流淌。   玉王的泪水不停的流着,“我真的以为……你是真心对我的,原来是我太傻了,傻到了一直都在被你骗……你最后的目标不就是为了杀了我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玉王歇斯底里的喊着。   “玉王……我没有要杀你,我没有……”   “对……你没有要杀我,你只是想要夺走我的功力,吸功……你这才是最终的目的对吗?”玉王瞪着邀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那么宠爱你……我甚至想要为你守护这个天下……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为什么你要骗我……”   邀月套头,擦着泪水,跪倒在玉王的面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也很痛苦,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了,你抓走了容之……”   “原来你是为了容之?”玉王笑了,笑的很苦涩,一边哭着一边笑着,“我怎么这么傻……傻的以为我从此不会孤单一个人,即使被天下人耻笑,我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原谅,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邀月摇头,平静的回答:“我对你一开始也许是演戏,但是后来,真的是真心的,我想过要永远照顾你,我不要你征战沙场,不要你活在刀刃上,因为那样会很累……”   “真心?哈哈哈……什么是真心?欺骗、利用就是真心吗?“玉王的眼睛里出现了憎恨,”我诅咒你,今天你利用了我对你的感情,欺骗我……将来有一天,你也会被你最爱的人背叛、欺骗、伤害……我诅咒你,你总有一天会体会到我今天的痛苦,你会被你最爱的人背叛、出卖……哈哈哈……“   这一声诅咒在邀月的心里敲打着,诅咒吧,双手沾满鲜血的她早该被组走了,她从来不担心有厉鬼来纠缠她,就好像他说的,她杀了太多人,不在乎多一个……   玉王崩溃了,他挣扎着扶着墙站起来走出门,风呼啸着,吹乱了他一头银色的长发,坐在树上的意之看到邀月,也被他的一头白发吓到了,是他爱的太深,不甘心被欺骗,才会这样一头青丝变白发吗?   “玉王……”邀月追出来,看着玉王的背影,风中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美丽,眼神的绝望透出一种凄美。   玉王没有说话,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在走了几步后,倒在地上,原来没有了功力,人也虚弱了,玉王倒在地上,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眼泪顺着眼角流淌着,“小菲……我的小菲……干爹回来看你了……”   “玉王……玉王……”邀月扑过去抱起玉王:“玉王……你怎么样了……玉王?”   玉王靠在邀月的怀里,看着邀月的眼睛笑了,“你在哭……”   “我不哭,我不哭……”邀月知道玉王憎恨看见自己的眼泪,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流淌,“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家……你答应我的,要活着回去,然后搬进阁楼,让我永远照顾你,没有武功没关系,以后我可以照顾你……”   玉王笑了,“你怎么会这么天真?我再也回不去了……”玉王伸手拂去邀月的眼泪,颤抖的嘴唇发出虚弱的声音,“刚才的诅咒不是真的……我知道痛苦,我不要你再尝试这种痛苦……”   邀月摇头,抓玉王的手,“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其实就算你欺骗了我,至少那些日子是开心的……这辈子,我也有过开心的日子了……我以为那就是幸福,可能那真的是幸福呢……就算是欺骗,如果没有真心,我又怎么会感觉到幸福的存在呢……”   玉王的眼神有些涣散,邀月看到这个眼神就害怕,“意之……意之你帮我看看……他怎么了……”意之跑过来,为玉王把脉,眉头皱起来,随后慢慢放下,没有说话。   玉王笑了,“我的命数是和功力结合了的,没有了功力,我就活不了了……”   邀月一惊,她不知道这个,她只以为他会没有了武功,“皇叔……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把功力还给你……”   “没用了……没用了……”玉王摇头,闭上眼睛,“没用的……”   “那我带你回去,我们找御医,或者有什么神医……”邀月抱着玉王就要起身,却被玉王阻止了。   “我好累,这些年……我也真的累了……小菲,我想见小菲,我一直都没有能照顾小菲……”玉王的眼中绽放出父亲的慈爱。   “我会照顾好小菲的,你也要好好的,小菲还在等你回去呢!”   玉王笑了,他就知道邀月会照顾小菲的,恨……他刚才真的很恨,恨得透彻心扉……可是恨又能恨多久,他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可以恨得,谁让他是真的爱过了……   玉王看着天空,笑得很美,“我听见有人在唱歌……好久没听她唱歌了……邀月,你唱得真好听……”   邀月咬住自己的手指,克制自己的不哭出声音,她不想打扰这份安宁的美好,他知道这是临死的征兆,玉王已经开始有幻觉了。   邀月在玉王的耳边轻轻的哼着曲子,让玉王真的可以听到自己在唱歌……   玉王慢慢的伸出手,手停在半空中,“你要教我跳舞吗?我跳的不好怎么办?”玉王的眼前出现那个只会对自己撒娇的小邀月,他就是到死都不能接收身边这个欺骗自己的邀月,他宁肯或者那段美好的回忆中,死在那个虚幻的回忆里……   “你会信任我吗?你会欺骗我吗?”   “你说呢?”   “你不会……”   “你要带我去哪里?……好啊……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花园里的花开了……”玉王看见那些他用金银珠宝为邀月的月王府打造的后花园,那些永远不会凋零的花……嘴角的笑容僵硬了,双眼只是茫然的看着天空,手也悬挂着,整个人都静止下来了。   意之发现了玉王的不对劲,再看看邀月,邀月已经知道玉王走了,他静静的抱着玉王唱着歌曲,轻轻的拉下他的悬浮在半空的手臂,合上他的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就停止了,玉王飘逸的一头白发躺在邀月的怀里,是那么安详,他终于还是走了……走的这般平静,没有想象中的厮杀,只有一种绝望的幸福。   意之摸着邀月的头发,“走吧,我们带他回去吧!”邀月点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抱起玉王,平静的走着,玉王美丽的容颜在阳光下甚是明亮,那一头白发也有了一种苦涩的美丽。   当邀月抱着邀月出现在军营的时候,所有人原本准备欢呼声都在瞬间沉寂下来,看着邀月抱着玉王平静的走进军营,沐烟跑过来,看到一脸落寞伤心的邀月后,沉默了,安静的站在一边。   在走了几步后,邀月感觉到胸口有一股异样的气流在穿行,甜腥味充斥着口腔,她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吐在了玉王的铠甲上,甚是鲜艳,“邀月……”沐烟惊呼。   士兵们也慌了,连忙要去帮忙,邀月却执着的抱着玉王回了营帐,放在床榻上,看着他一头白发,“对不起……我真的不少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可是玉王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听到邀月的道歉声。   副统领忽然走了进来,看到邀月跪在玉王身边,看到玉王一头白发,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敢多问,想要推出去,却还是开口了:“殿下……”   邀月恢复了镇静,背着身子,冷静的问:“什么事?”   “玉王殿下他的后事……”副统领不知道怎么开口,邀月打断了,“他的厚实我会处理,明天我就把皇叔送回去!”   “殿下您对玉王的孝心,属下明白,可是……”   “可是什么?”   “玉王殿下已经不在了,现在军中没有了将领,如果您也离开了,那这里可就是一盘散沙了!”   邀月转过身,冷冷的看了一眼,“你不是副统领吗?以后军中的事物暂时由你来管,本宫现在必须把皇叔送回去!”   “殿下!”副统领跪在地上,“属下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话,但是有些话属下不得不说,请殿下留下主持大局!”   “什么?我留下来主持大局?”邀月皱眉。   “如今蛮夷不断的来犯边境,马上就要入冬了,蛮夷的进宫会更加频繁,如果这时候您离开了,十万大军就少了一个主心骨,属下自知没有这个能力,历代以来,都是由皇室的人来统领大军的,恳请殿下为了边境人民和十万将士的生命着想。”   邀月看着副统领,没有说话,走到营帐外,震惊了,将士们都齐刷刷的跪倒,“恳请殿下主持大局,恳请殿下主持大局!”呐喊声震耳欲聋,邀月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顿时觉得全身血液沸腾……   “殿下!”副统领拿着伏虎帅印走到邀月的身边跪下,高高的举起,托在手中,“您收下这帅印,当之无愧,您把我们将士的生命当作命,你对我们好,我们甘心为您厮杀!”   邀月看着那帅印,这就是掌握兵权的帅印,只要有了它,兵权就在自己手中了,邀月抬头看着意之,意之点头。邀月这才伸手接过帅印,随即举起手中的帅印,将士们齐声呐喊:“殿下千秋万载,千秋万载……”   千秋万载……这高等的荣称从此不再是女皇的独享……   邀月手握帅印,掌握了千禧国的兵马大权,这个消息在传入皇宫后,满朝文武都是人心慌慌,虽说这当今天下是女皇的,但是如今这玉王战死沙场,兵权落到了大皇女的手里,这日后的天下恐怕就要易主了。   二公主愤怒的摔碎茶几,咬牙切齿的说:“冷邀月,是不少连老天都要这么眷顾你?不过是派你去送的粮草,你居然能坐上兵马元帅的位置……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这个冷邀月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平时仗着是前朝女皇的独女和有玉王的宠爱就可以目中无人,现在玉王死了,居然让她捡到一个大便宜了!”四皇女一旁愤愤不平。   二皇女的眼神变得阴狠:“哼,仗着玉王目中无人的人大有人在,本宫早就说过,总有一日,要她跪在本宫面前求我,现在该是她偿还的时候了。”   “二皇姐,你说的是谁?”四皇女很好奇的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刁蛮任性、自以为是的小菲郡主了,玉王死了,但是他的死因谁知道呢?”二皇女冷笑,既然要报复,那就一个一个的来好了。   玉王府里,早已是一片素白,小菲郡主坐在椅子上哭着,没有了玉王,她以后就是一个人,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干爹是无敌的,却没想到他说没就没了,止之心疼的扶住她的肩膀:“郡主,哭了……”   止之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叫她别哭?怎么可以让她不哭,死掉的可是她的干爹,从小到底抚养她长大的干爹,比亲爹娘还亲呢,玉王会死,其实他心里最清楚,这是邀月的阴谋,可是他不能说,这个秘密,他只能烂在肚子里。   “止之,怎么办?怎么办?”小菲郡主哭哭啼啼的抱住止之,“我要怎么办?干爹死了,我怎么办?以后我就是一股人了,我会不会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小菲是个孩子,想法和担心的事情而已比较简单。   止之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不会的,你忘记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还有邀月……邀月现在在边境替你干爹守护着,等以后她回来了,也可以照顾你,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边境……又是边境……”小菲郡主忽然狂躁起来,她任性的推到桌椅,砸了杯子和花瓶,“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干爹去守卫边境,那么多人可以守卫边境,以前是我干爹,现在是邀月,为什么一定要我身边的人去守卫那个破边境……”   止之看着小菲郡主发泄着心中的怨恨,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也许让她发泄一下是好事吧。   “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在里面哭,本宫还以为是哪知狗在叫呢!原来是小菲郡主呀……哈哈哈……”二皇女和四皇女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堂,二皇女的眼睛在止之的身上打量一圈后,才收回视线看着小菲郡主。   “你才是够!你来干嘛什么,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小菲郡主很愤怒的驱赶着。   止之拉住小菲,制止了她的动作,二皇女可以这么嚣张的来辱骂小菲,很明显,玉王府这块招牌已经没有任何权利了,甚至以后要寄人篱下了。   二皇女冷笑,“欢迎不欢迎不是你说了算!如今玉王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郡主吗?”下一秒,二皇女一脚踢在小菲郡主的膝盖上,小菲郡主反射性的跪下来,“你……”愤怒的她就要站起身时,却被四皇女压制了。   “本宫这是在教你规矩,想来你是被宠坏了,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了。本宫在呢吗说也是堂堂一个公主,见了本宫理当下跪,还有……磕头!”二皇女阴狠的说。   止之想要上去维护小菲郡主,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男妓,没有资格去管这事情,更重要的是,如今玉王不在了,小菲以后势必会受到一些委屈,既然如此,这点委屈自然是要吞下去才好。   二皇女的目光扫过止之,止之立刻跪在地上,并磕头行大礼:“止之叩见二殿下,叩见四殿下!”   “止之公子,你还是一样不懂事啊!”二皇女挑起他的下颌,“想不到吧,这么快你又回到本宫的手里了!”   “止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止之是郡主的人,又怎么可能回到二殿下的手里?”止之不卑不亢的回答:“玉王殿下大丧,如果殿下是来吊丧的,也可以回去了!”   “吊丧?哈哈哈哈……”二皇女阴狠的看着大堂,“连个灵堂都没有,尸首也没有,吊什么丧?”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小菲郡主站起来,愤怒的咆哮着,“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你已经羞辱过了!”   “本宫是奉陛下的旨意来接你回府的!”二皇女残忍的说。   “什么意思?什么回府?”   “小菲郡主你尚还年幼,陛下和玉王关系甚好,对你的事情自然很关系,本宫特地请命要求照顾你,一直等你五年后行承认礼。”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小菲郡主摇头:“就算我干爹不在了,邀月还在,以我和邀月的关系,就是要照顾我,也是邀月来照顾我,还轮不到你……”   话没说完,一个耳光就甩在了小菲的脸上,“郡主……”止之连忙过去扶住她,心疼的看她红肿的脸,回头怒视着二皇女,就算是他不爱小菲,可是小菲就好像他妹妹一样,也是邀月交给他的任务,他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小菲。   “你敢打郡主?”止之瞪着四皇女,“找死……”四皇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止之愤怒的甩出去,撞断了一根柱子,倒在地上吐血,二皇女惊恐的看着止之,“你……居然会武功……”   “止之,你……”小菲也显得很吃惊,她不知道止之还会武功,而且看起来很强悍的样子。   止之拉着小菲后退一步,将小菲护在身后,“四殿下,止之无意冒犯您,但是小菲郡主怎么说都是玉王曾经最疼爱的。”   “本宫也不想,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小菲郡主,请吧!”二黄女友咬着牙说,小菲郡主瞪着二皇女再次回绝,“我不要去,我要等邀月回来!”   听到这话,二皇女眯起眼睛,冷笑:“你说你要等邀月?别天真了,你以为你的干爹是怎么死的?战死沙场不过是一个借口,谁知道玉王到底是死在谁手上的呢?”   小菲郡主的眼神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傻啊!”二皇女笑得很残忍,“玉王征战沙场多年,从来都没有出事,就算是身陷重围,也都能逃出陷阱,为什么这次,偏巧不巧的,邀月去了才没多久,玉王就出事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菲郡主一惊,看着止之,止之立刻就说:“郡主,不要听她乱说,她是在离间你和大殿下的关系。”   “可是……”小菲郡主垂下眼眸:“好像真的是这样,这么多年了,干爹从来都是安然的,为什么独独这一次,邀月才去,就出了事?”   “这……也许是巧合……”   “巧合?哈哈……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么多巧合?”二皇女忽然抬手抓住小菲郡主,“走吧,你不会是想抗旨不尊吧?”   小菲郡主回头瞪着二皇女:“就算是这样,我也一样不要跟你走!”   见小菲郡主还是不同意,二皇女就火了,一个眼神,几个黑衣人就过来要带走小菲郡主,“可怜的小菲郡主,玉王走了,他的那些暗卫也同样跟着消失了,你以后不会有人保护你。”   “谁说没有人保护他!”止之走上前,五指张开,转眼间就是一场腥风血雨,黑衣人统统倒在了血泊中。   二皇女惊恐的看着止之,风云忽变,风中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好阴毒的功夫,烈焰摄魂爪重现江湖,事过十年了,老娘居然还能看在有人会这功夫。”   “师傅!”二皇女抬头,天空中出现了一个似男似女的中年人,依照正常的解释,他就是一个太监,为了练成天罡正气,他就阉掉了自己,做了太监,于是乎便自称老娘。   太监男张牙舞爪的在空中凌乱了一番,将功力凝聚在掌心,攻向止之,止之连忙迎战,两人陷入了一场恶战,眼看他们分不出胜负,而止之那阴毒的功夫实在是让人看着就心慌,站在一旁观战的二皇女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刀架在了小菲郡主的脖子上,“止之!”   止之回头一看,二皇女一把刀架在了小菲郡主的脖子上,“本宫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斗阵,来带走小菲郡主是圣旨,本宫完全可以以她抗旨不尊的罪名杀了她!”   止之的心一紧,连忙收手,太监男趁机给了止之一掌,止之飞到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回头看着那个太监男,太监男一步一步的走到止之的面前,猛地一把扣住掐住他的琵琶骨,“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烈焰摄魂爪?”   止之不说话,只是瞪着这个太监男,太监男阴阳怪气的说:“快说,如果你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呸!”止之吐了他一脸的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贱人!”太监一巴掌甩到了止之的脸上,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就抬起手,一掌劈下来。   “师傅!”眼见太监男就要下手了,二皇女忽然喊了一声,太监男看着二皇女,明白她显然是舍不得这个男人死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二皇女果然是女皇所生,都好色!   太监男将原本要杀死止之的动作换成了打晕他。   “止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小菲郡主紧张的问。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要安静的请你走!”二皇女冷笑一声,让人抬走了地上的四皇女和止之。   二皇女的府邸里,二皇女命人将止之抬进自己的房间里,“殿下!”太监男唤了一声,很恭敬的说:“殿下,这个男子可能是止家的后人,他会烈焰摄魂抓,十年前止家庄以这套功夫横行江湖,为人所不齿,后来被江湖人群杀了,一夜之间被灭门,几乎无一活口,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人活着。   ”师傅的意思是?“二皇女狐疑的看着太监男,太监男阴险的笑了,”这样的人要么为我们所用,要么就杀了,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了他这一身的武功,烈焰摄魂爪,如果拥有了这个武功,也可以算得上是天下无敌了!”太监男继续说,“如果你能让他把这一身的武功传授给你,就……”太监男没有说下去,二皇女自然也是明白了这个意思。   “你觉得他有可能传授给我吗?”二皇女皱眉。   “其实有一种武功,可以帮你迅速得到他一生的武学造诣!”太监男眼中有了一种遗憾。   二皇女连忙问:“什么武功?”   “吸功!”太监男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可惜这个在一百多年前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一百多年前就消失的武功你和本宫说,跟放屁有什么区别!”二皇女愤怒的甩袖回到了房间。   二皇女走到床边,垂涎的看着床榻上昏迷的止之,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脑海中浮现出意之和容之的身影,冷邀月那个贱人还真是好命,不过很快……意之他就要消失了不是吗?   止之的眼睛猛然睁开,在看到二皇女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二皇女的喉咙,二皇女一惊,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个危险的男人,“你……干什么……”二皇女怎么也没有想到,止之根本就没有昏迷。   “师傅!”眼尖太监男就要下手了,二皇女忽然喊了一声,太监男看着二皇女,明白她显然是舍不得这个男人死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二皇女果然是女皇亲生的,都一样好色!   太监男将原本要杀死止之的动作换成了打晕他。   “止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小菲郡主紧张的问。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要安静的请你们走!”二皇女冷笑一声,让人抬走了地上的四皇女和止之。   二皇女的府邸,二皇女命人将止之抬进自己的房间里,“殿下!”太监男唤了一声,很恭敬的说:“殿下,这个男子可能是止家的后人,他会烈焰摄魂爪,十年前止家庄的人以这套阴毒的功夫横行江湖,为人所不齿,后来被江湖人群杀了,一夜之间被灭门,几乎无一活口,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人活着。”   “师傅的意思是?”二皇女狐疑的看着太监男,太监男阴险的笑了,“这样的人要么为我们所用,要么就杀,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了他这一身的武功,烈焰摄魂爪,如果拥有了这个武功,也可以算的上是天下无敌了!”太监男继续说,“如果你能让他把这一身的武功传授给你,就……”太监男没有继续说下去,二皇女自然也是明白了这个意思。   “你觉得他可能传授给我吗?”二皇女皱眉。   “其实有一种武功,可以帮你迅速得到他一生的武学造诣!”太监男眼中有了一种遗憾。   二皇女连忙问:“是什么武功?”   “吸功!”太监男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可惜这个在一百多年前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一百多年前就消失的武功你和本宫说,跟放屁有什么区别!”二皇女愤怒的甩袖回了房间。   二皇女走到床边,垂涎的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止之,手指轻抚着他的面颊,脑海中浮现出意之和容之的身影,冷邀月,你还真是好命呢,有这么多美男陪伴着你,不过很快……意之就要消失了不是吗?   止之的眼睛猛然睁开,在看到二皇女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二皇女的喉咙,二皇女一惊,脸色苍白的看这个危险的男人,“你……干什么……”二皇女怎么也没有想到,止之根本就没有昏迷……   止之扼住二皇女的喉咙,坐起身,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着,二皇女小心的后退着,“你如果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还有小菲郡主……”   “如果留在你这里,我担心我会生不如死!”止之阴冷的说,“还有……把郡主放了,否则……”止之加重了手指之间的力度,看着二皇女痛苦的样子。   “止之……你……你不要乱来……本宫……”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郡主呢?把郡主交出来……”止之掐住二皇女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里,外面的侍卫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到了,止之冷冷的扫过所有人,“全部后退,郡主……把郡主带出来,否则……”   止之用力一掐,二皇女痛苦的叫出来,“快……快把止之郡主带出来……快点……”   不出片刻,小菲郡主真的被带出来了,小菲郡主一见止之掐着二皇女的喉咙,一惊,连忙跑到了止之的身上,“止之……”   “郡主,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止之关心的问,止之摇头,“还好,他们还没有……”   止之警惕的看着周围,一步一步的带着二皇女后退,猛地给了二皇女一掌,将二皇女推出去,抱住小菲郡主的腰,带着她飞了起来,太监男刚好赶到,凝聚起全身的功力攻击止之,止之回头迎上那一掌,太监男后台一步,阴狠的看着他们逃跑了。   “该死,让他们跑了……”太监男咒骂着,止之是可怕的,如果为别人所用,那就更可怕,现在看来,他一定是被大皇女所用了。   止之带着小菲郡主飞离一段路后,再也坚持不住了,从半空中坠落,两人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哎呦!”小菲郡主痛呼一声,随即就看止之的情况,“止之,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唬我……”   “郡主,我……”止之话没说完,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快走……郡主……”说出这句话,他就昏倒了,刚才他应是接下了那个太监男的一掌,完全没有准备,受了内伤,要逃跑,怕是难了。   “止之,止之……醒醒啊,止之……我……我不要一个人……你不要死啊……”小菲郡主吓得哭出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哭,止之都没有醒来。   小菲郡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起止之的两条腿,一路拖着他走着,小菲郡主拖得辛苦,被小菲郡主拖得止之恐怕更痛苦,一路上撞了数不清的石头,衣服都磨破了……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和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小菲郡主以为是二皇女的人追过来了,一紧张,赶紧加快速度跑着,这一跑,被她拖着的止之可就遭罪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一辆华丽的马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小菲郡主停下脚步,惊恐的看着那辆马车,车门被打开了,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小菲看这个男孩比自己似乎也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你……你是谁……”   夜阑看了一眼被小菲郡主拖着的止之,平静的提醒:“我想,一个人这样被你拖着走一路,活着的也变成死人了!”   “啊?”小菲郡主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止之,这才发现止之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淤青,随即惭愧的低头,“你……你是来抓我们的?我们死都不会回去的……”   夜阑微微一笑,“你是小菲郡主吗?我是九皇子夜阑,你好,我其实也是听说你们的事,才一路赶来追你们的。”   “九皇子?噢……我知道了,你是邀月的弟弟……”小菲郡主狐疑的打量着他,关于九皇子夜阑,她也是略有耳闻,“传说九皇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发出清脆的铃铛声,你为什么没有?”   “呃……对噢!”夜阑冥思苦想,“这段时间昏昏沉沉的,都没发现铃铛被摘掉了,可是……我什么时候摘掉的,我都想不起来……”   听到夜阑这么说,小菲郡主的后脑勺冒出三根黑线,什么呀这是,撒谎也不打草稿的……夜阑看出了小菲眼中的怀疑,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小菲郡主,“那么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吗?” 第31章皇后死了   “这个……”小菲郡主在看到那块象征夜阑地位的玉佩后,才相信了,“是邀月让你来找我的吗?”   “恩……可以这么说,你是大皇姐的朋友,我应该帮助你,而且这次我要去找大皇姐,所以想要顺便把你带走,这样也可以躲避二皇姐。”   “你说什么……”小菲郡主忽然很激动,“你要带我去边境?那我不是可以看到……干爹了……”   夜阑有些遗憾的看着她:“小菲郡主,玉王他已经不在了……你要节哀顺变,我知道这个打击对你很沉重,但是你不要太难受,玉王他真的是走了……”   “我知道啊……”小菲郡主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哭腔,眼泪涌出来,随即吸了一下鼻子,用力擦去泪水:“我知道干爹不在了,我只是说,我可以看见他最后一面了,还有那个夺走她的边境蛮夷……我要为我的干爹报酬……”   夜阑叹气,小心的说:“那就请上车吧!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不然二皇姐的人追上来了,就走不了了!”小菲郡主点头,两人一同把止之抬上马车。   皇后自缢死了,这个消息传遍了皇宫,却没有一个人觉得遗憾,似乎这事早该发生了一样,但是对外还是宣称是病故,并巨星了盛大的葬礼,至于真正的死因,彻底被谎言掩埋了。而这个消息就等着夜阑去告诉邀月……   夜阑架着马车驰聘着,止之在吃了夜阑的一颗药丸后,第二天的中午就醒来,看到止之醒来,小菲郡主激动的喊着,“止之,止之……你醒了?那个药丸真的是有用啊……”   夜阑在听到里面的欢呼声以后,打开车门,看着坐起身的止之,“你怎么样了?”   止之在见到夜阑后,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回答:“还好,多谢九殿下的救命之恩,止之铭记于心,他日一定报答。”止之是见过夜阑的,只是唯一觉得疑惑,前几次见到的九皇子,是一副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样子,嘴角似乎总是有一种坏坏的笑容,为什么今天的他看来很文静,说话似乎也有些小心翼翼的。   “不用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一傲停下来休息一下?“夜阑贴心的问。   止之点头,”麻烦九皇子了!”   “没事!”夜阑将马车停到一边,止之在小菲郡主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小心点……”经历了这件事的小菲郡主也懂事了很多,她扶着止之坐在一边。   “郡主……”止之想了想,总觉得还是要替邀月解释一下比较好,免得二皇女的话真的在小菲郡主的心里留下阴影,“二皇女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很多事情酒水因为巧合才造成误会的,你想想,大皇女怎么可能会害死玉王呢?”   “我知道……”小菲郡主低下头,“我当然知道邀月不可能害死干爹,我亲眼看到他们之间的那种惺惺相惜……打死我也不会相信邀月会害死干爹的……可是……”   “可是什么?”止之紧张的问。   “因为干爹也同样很在乎邀月,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邀月年轻气盛,闯祸了,干爹为了救她才会中了,蛮夷的埋伏……最后……”小菲郡主长长的叹息,“不管怎么样,我想开了,这都是干爹的选择,既然是干爹的选择,我就不该存在异议。”   “小菲……”这是止之第一次交小菲郡主的名字,没有叫她郡主,“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也仅仅是理解我身边的人,别人的事……一概不管!”小菲郡主昂起头,不屑的回答。   止之低头笑了,随即开始运功疗伤,夜阑拿着水袋和点心走到小菲郡主的身边,“给,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很饿了吧?他现在已经醒了,你也吃点东西吧!”   小菲郡主看了一眼止之,接过夜阑手中的点心,吃了一口,这个点心……小菲郡主的心一惊,“这个点心……里面有邀月的味道,是她做的吗?”   夜阑摇头,“不是哦,这个是我做的,我跟她学校的!”夜阑淡淡的笑了,这个笑容里面带着浓浓的苦涩,小菲郡主低头吃着点心,没有说话。   大约两个时辰后,止之运功结束,感觉全身的筋脉更加顺畅了,“九殿下,多谢你的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九皇子点头微笑,“既然你感觉好多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边境离这里还是很遥远的,你到车上吃点点心,等到驿站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劳烦你了,九皇子!”小菲郡主也很难得的礼貌起来,三个人再次上路了。   风餐露宿,也成了他们这趟边境之旅的必要经历,某天的清晨,当止之和小菲郡主再次被夜阑叫醒时,他们惊讶的发现,夜阑的性格变了,变得不再乖巧,而是嚣张,嘴角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喂,还在发呆干什么?该上路了!”   “呃……”小菲郡主没说什么只是狐疑的看着夜阑,上了马车后,立即小声的问:“止之,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九皇子好像变了一个人?”   止之看了一眼外面驾车的夜阑,心中也是疑虑重重,话说夜阑这个样子,倒是和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九皇子很像,可是……睡觉前明明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很文静的样子,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止之,会不会真正的九皇子被杀了,这个是假的?”小菲郡主开始胡乱思想了。   “不,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了,他没有易容,而且也还是原来的人,你看他的衣服领口,那天吃饭粘上去的汤汁也还在,所以应该是九皇子,只是……难道这九皇子是个双面灵魂的人?”   “双面灵魂?这是什么?”小菲郡主很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   “只是听说过,有一种人,可以不停的兑换两个角色,两个角色还不通,可能九皇子就是这种人!”   “双面人?”小菲郡主狐疑的打量着散发着一身放荡不羁的夜阑,这样的他,她还是第一次接触,不知不觉的心在这一刻沉沦,小菲郡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一路上和夜阑也有说话,但是唯独这一刻,这样的夜阑,居然让自己心跳加速。   “喂!”小菲郡主探出头,坐到夜阑身边,车厢里只剩下止之一个人,“还要有多久才能到边境?”   “快了,再过几日就到了!”夜阑嘴角扬起戏谑的笑,“怎么?郡主你很迫不及待啊?”   “那当然,我很想立刻就看到我的干爹!”小菲郡主扭过头,很傲的说,夜阑没有理会,继续驾车,小菲郡主偷偷的观察着这个男孩,飘逸的刘海,稚嫩的脸上,一双傲慢凌厉的眸子反而增添了些许气势,全身散发出来的光芒是世的。   “我们这是一辆独行的马车,等到接近边境的时候,可能会遇上盗匪和蛮夷的侵袭,所以,郡主殿下,你可要小心了!”夜阑嘴角上扬,笑得很讽刺。   “不要叫我殿下,我已经不是什么殿下了,何况你是皇子,该我叫你一声殿下才是。”小菲郡主不爽的说,没有了玉王的庇护,以后她什么都不是了。   夜阑瞟了一眼小菲郡主,“没必要怨天尤人,至少你的出声不错,有时候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小菲郡主听到这句话,心一顿,回头望着夜阑眼中的凄然,记得九皇子夜阑卑微出生,据说在遇到邀月之前,九皇子是谁大家都不知道,他只是女皇和宫人一夜风流的苦果,被人们遗弃的孩子。   “你以前没有恨过?”小菲郡主平静的问,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恨,每天都在怨恨!”夜阑眨了一下眼睛,笑得很诡异,“每天都在诅咒所有人去死。”   “啊?呃……”小菲郡主顿时无语。   止之坐在车里,看着两个人交谈,再看看周围的风景,他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边境,嗖嗖的寒气告诉他,这里接近天山了,再过几日就可以见到邀月了,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心潮澎湃,见到她以后,要说什么好呢?   就在止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凌乱的马蹄声靠近,夜阑同样也感觉到了,他的眼中闪光杀气,眼神飘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手掌握住佩剑,准备好随时的厮杀,小菲郡主也察觉到了气氛中的诡异。   马蹄声越来越响,终于他们看到了大批的蛮夷奔向这边,“不好!快走!”夜阑发觉事态严重,挥起马鞭就要逃离这里,蛮夷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目的,立刻将马车包围了。   马在嘶叫着,践踏起尘土飞扬,夜阑警惕的看着这些蛮夷,马车里的止之五指张开,青筋暴露,准备随时厮杀一场,一个蛮夷骑着马走过来,用倒指着小菲问,“喂,女娃,你们是哪里来的人?”   小菲郡主想到玉王战死沙场就是被这些蛮夷害死的,一股怒火涌上来,大声的怒骂道:“滚开,你们这些蛮夷,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干爹报仇!”   “干爹?”蛮夷皱眉,眯起眼睛打量这个小女孩,“难道你是玉王的义女?”   “你们要干什么?”夜阑将小菲郡主拉住,跳下马车,挡在她面前,凌厉的眸子让蛮夷一顿。   蛮夷挑眉看着夜阑,“还以为千禧的男人都很娘娘腔,这个男娃娃倒是很有胆色啊,玉王是一个很厉害的将领,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你再胡说,我就杀了你……”小菲郡主像一个发怒的狮子,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死对方。   蛮夷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一车的猎物都是我们的了!”说着就要把夜阑和小菲抓起来,夜阑眼神一冷,“休想!”   夜阑拔出利剑,飞跃起来和蛮夷厮杀着,变幻莫测的剑法杀得蛮夷措手不及,蛮夷没想到年幼的夜阑会如此高深的武功,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敌众我寡,夜阑渐渐败下阵来,止之的伤还没好,但是他眼看这情势越来越危机,如果这时候自己魔化,很容易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止之正要出来帮忙的时候,又从另外一个方向赶来大批的人马。   蛮夷在看到那个棋子后,眼中闪过惊慌,随后夜阑就惊喜的看见邀月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的骑在马上,“大皇姐……”夜阑低喊了一声,随即又低下头,他还记得邀月拒绝他,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邀月看了一眼夜阑,只是淡淡的一眼,随即对身边的将士说:“给我杀了!”   将士们在接到命令后,立刻将蛮夷重重包围,蛮夷的兵马在这包围中慌乱起来,邀月挥起鞭子,将士们很统一的拿出弓弩,对准蛮夷,当鞭子落下的时候,箭齐刷刷的射出来,蛮夷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就已经死在了血泊中。   小菲郡主震惊的看着邀月,她做了统领后,比她干爹还要雷厉风行,她真的很适合做这个位置,只是转眼的功夫,蛮夷就全部被射杀了,看的出来这批将士是训练有素的,邀月跳下马,走到夜阑和小菲身边,“小菲,你没事吧!”   小菲郡主摇头,急切的抓住邀月的手,“邀月,我干爹呢?我要见我的干爹……”   邀月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小菲,随后点头,“跟我来吧!”邀月骑马走在前面,马车在中间跟着,将士们则尾随在后面,这一路上很平静,气氛很压抑,止之怎么都没想到见面的方式是这样的,原先准备好的台词全部作废了。   当小菲郡主踏进军营时,所有的将士们齐刷刷的跪下来,小菲郡主惊讶的看着干爹的那些部下,虽然很少和他们接触,但是这一张张面孔身上熟悉的,可是玉王却已经不在了,小菲郡主跟着邀月来到一个新搭建的木屋里,刚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嗖嗖的寒气。   玉王的身体睡在一块厚厚的冰块上,看的出来这个冰块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才运到这里的,也得看出来邀月很用心保护了玉王的身体:“干爹……”小菲郡主喃喃着,忽然想起什么,扑过去,抱住玉王冰冷的身体,“干爹……干爹你醒醒……”   玉王的白发已经让邀月给染成了黑色,经过邀月的精心化妆,即使离世了,也依旧保持着美丽的容貌,小菲郡主跪在玉王的身边,手指轻轻的抚过玉王的脸颊,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出来:“干爹……干爹,我是小菲,你醒醒啊……你看看我啊……我是小菲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你醒醒啊……”   止之扶着模板墙壁哀伤的看着小菲郡主,不管玉王曾经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但他终究离开了人士,留下了小菲一个人孤苦伶仃,实在是太可怜了。   邀月知道小菲的心里难受,静静的走过去,递给她一块手帕。“小菲……”   小菲郡主看着那块手帕,想起二皇女说过的话,伸手甩开那手帕,站起来瞪着邀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为什么你不哭?你不是很在乎我干爹的吗?为什么现在你可以这么冷静?我干爹死了,你就可以做统领了是不是?”   邀月面对小菲的质问,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任何解释,事实上她的心里就是觉得愧疚,见邀月不说话,小菲郡主更加激动了,“你怎么不说话?我干爹的死是不是你害得?是不是你害死我干爹的?”   邀月看着小菲郡主辈分的样子,沉痛的点头,“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   小菲郡主一怔,她没想到邀月会承认,那就是二皇女说对了?真的是邀月害死干爹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的感情很好的不是吗?小菲郡主越想越生气,抬手给了邀月一个清脆的耳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边的侍卫拔刀都被邀月阻止了。   邀月只是平静的看着小菲郡主,小菲愕然的看着邀月,她居然没有躲开,“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小菲郡主愤怒的哭喊着,止之不知道该不该来劝,尤其是他听到邀月大方的承认自己害死玉王后,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宁可你永远都不要原谅我!”邀月淡淡的说。   站在一边的副统领看不下去了,开口了,“郡主,你错怪殿下了,这次如果不是殿下,我们也许早就饿死在这里了,玉王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殿下为了躲避二皇女的追杀和破坏,偷偷让人先把粮草运送给我们,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玉王他是因为中了敌人的埋伏,身受重伤,当时殿下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她亲自带人去救出了玉王,只是玉王伤的实在太重,来不及医治才会这样……”   “呃……你说真的?”小菲郡主看看副统领,她知道她是母亲身边最得利的助手。   “郡主不相信属下的话吗?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殿下,殿下她带着玉王回来以后,三天不吃不喝,没有合眼,一直守候在玉王身边,你还想要殿下怎么哭?”   听完了副统领的话,小菲郡主惭愧的看着邀月,她还以为是因为邀月的执着害死了干爹,没想到去救干爹的是邀月,邀月比她更爱干爹才对吧!   “对不起,邀月……我不知道……”小菲郡主嗫嚅着,不知道怎么道歉。   邀月的心在听到这一声对不起后,更加沉重了,原来造孽太多了,心也会很沉重的,邀月摇头,“小菲,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该死的二皇女……还有那些蛮夷,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小菲郡主愤怒的叫嚣着。   “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邀月平静的说,指甲掐进了肉里,却遗忘了疼痛感报仇,杀死玉王明明是她,不是吗?到了这一刻,她居然还是在演戏。   将小菲郡主和止之安顿好了以后,邀月疲惫的靠在座椅上,在边境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尔虞我诈,神经稍微松弛,就觉得原来这些日子过的这么疲劳,夜阑端着茶点走进来,“大皇姐……”   “夜阑……你来了!”邀月看了一夜夜阑,知道他不在耍性子了,也就放心了很多,“老,坐!”邀月习惯的拍拍身边的空位,夜阑的鼻子一酸,这个熟悉的动作,让他感觉很窝心,却又很挣扎。   夜阑走过去坐下,看着邀月,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邀月看出来夜阑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夜阑,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大皇姐……有一件事,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邀月一顿,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皇后……死了!”夜阑艰难的说出这四个字。   邀月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眼泪很自然的涌出来,她早该猜到了,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粗心?之前先是容之奇怪的言行举止,她就应该注意到了容之会出事,皇后说的那些伤感的话,她也该感觉到,要出事了……   “他是怎么死的?”邀月平静的说。   “自缢!”夜阑双目紧紧的盯着邀月,她如此平静,平静的让他害怕。   邀月的手指握得紧紧的,看着夜阑,“自缢?不可能……他说要等我回去的,怎么可能自缢?”邀月忽然站起来,“一定是女皇逼死他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能害死他?”   “大皇姐……”夜阑上去要拉住邀月,却被邀月甩开,邀月的身体在颤抖,她忽然挥出鞭子,冲出营帐,“我不相信,我要回去看他……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他让你骗我回去才这样说的……”邀月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   意之见邀月根本不听他的话,只有使用掌风使得马儿受惊,猛地站立起来嘶鸣,邀月没有抓住缰绳,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意之立刻飞过去,在邀月要落地的时候,接住了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意之扶着邀月坐起来,”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你走开,你别管我!”邀月推开意之,下意识的挥动了一下鞭子,意之却没有躲开,“你……”邀月看着很心疼,可是还是难以让她接收皇后已经死了的消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邀月推开意之就要站起来,意之还是死死的拽着她不放开,方才那鞭子打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邀月……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滚开,意之,我要回去……他在等我回去……我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你听我说,我们先回去,事情还没弄清楚。”   “你在不让开,我就杀了你!”邀月阴狠的警告但是意之没有一丝动摇,只是平静的看着邀月,邀月急了,伸手给了意之一掌,有了玉王的功力,这一掌足以让意之承受重伤,意之只是一顿,硬是接下了这一Zhang,咸涩的血腥味充满口腔,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紧闭的嘴角流淌……   鲜红的血液看起来是那么刺眼,邀月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意之,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的流淌下来,手指抚上意之苍白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呜呜呜……”   意之伸手握住邀月的手,摇头,“不要说对不起,冷邀月是不会说对不起的……”刚开口,就吐出一口鲜血,邀月惊慌的抓住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全部吐出来以后舒服了很多,你现在平静下来了吗?”意之问。   邀月点头,忽然整个人倒在草地上平静的看着天空,“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自缢?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自缢?我明明知道是女皇下手害死他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坚强的人,原来我也很懦弱,懦弱的不敢带走走他,最后失去了他……”   意之心疼的看着邀月,“你不是懦弱,是这个世界太残忍,世俗束缚了你,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完美总是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办?”泪水滑过眼角,“我本来只是想要保护容之和你们,我没有要玉王死,我想好好照顾他一辈子的,可是为什么,结局总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害死了玉王,我害死了他,我用他对我的爱杀了他……我想要保护皇后,想要给他一个想要的生活,却反而因此夺走他的声明……到底我该怎么做?”   意之附身抱住邀月,“这些都是意外,谁也不想这样,你不要太自责了,我宁肯你变成以前那样,对周围每一个人都戒备,宁坑你不懂爱,也不要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邀月脆弱的抱着意之,大声的哭出来,“我真的是好难过,真的……比死还难过……我想杀了那个女人,我想要为他报仇……我要杀了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现在回去能杀了她吗?皇后已经死了,就算你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他也不会活着或来了,你不要忘记除了他,你还有我们。你这样冲动,不仅杀不了女皇,还会被她杀了。”   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意之抬头看着邀月眼角的泪水,“邀月,如果你真的要为皇后报仇,就要排除异己,消除女皇是身边所有的势力,否则,你只会失去更多。”   意之的话说到关键了,就好像他对玉王的一再犹豫,害得容之差点丢了性命,不能对付皇后,只怕以后还会牺牲更多的人,邀月睁开眼睛,阴狠的看着天空,“你说的对,我要得到这个天下,我要那个女人跪在我面前哭着看我笑。”   邀月靠在意之的怀里,脑海里浮现出皇后每日每日荡秋千的样子,他每天都看着外面的世界,每天都想走出去,每天都在等他……可是走后等来的却是死亡……渐渐的,皇后的样子开始模糊,只剩下那一双褐色的眼眸,那眸子在流泪……   “邀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保护自己,只要你活下去,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期盼!”   耳边回荡着皇后说的每一句话。   现在才来回想,是不是已经晚了?   “意之,我没事了!”邀月平静的开口,“我们回去吧,免得大家当担心。“   “恩”意之扶着邀月站起来,自己却因为内伤倒在地上,晕过去了,刚才被邀月愤怒的打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玉王的功力可以说得上是武林中的之最,被这一掌打下去,再厉害的人也会受重伤。   “意之……”邀月赶忙抱起意之,“意之,你怎么了?”却发现意之脸色苍白的可怕,鲜血从口中不断的涌出来,邀月紧紧的抱住意之,手掌拖住他的下颌,想要阻止他吐血,却被鲜血染红了。   “意之,你不要吓我……”邀月抱紧意之,“意之,我还要和你一起打天下,意之……”这一刻,邀月再次有了一种窒息感,如果意之离开她,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活下去!邀月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之有这么深的感情,只是以前一直在心里排斥他的到来……   邀月摸到口袋里的那颗黑珍珠,想到之前说过的话,这颗黑珍珠可以提升内功,也是疗伤的珍品,但是要用内功一点点的吸食,明知道这颗黑珍珠很珍贵,对自己以后练功有很大的作用,但是邀月还是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给意之疗伤。   邀月扶着意之来到一块空地上,和意之面对面打坐,用内功将黑珍珠悬浮在两人之间,闭上眼睛,缓缓的吸收黑珍珠的精华,再将这股精气输入意之的体内,黑珍珠融成了一团黑色雾气包围住两个人……   不断涌入体内的精气悄悄的修复了意之被打伤的经脉,还有一股连绵不绝的力量,意之感觉到身体没有那么沉重,反而舒适了很多,之前的蛊毒也被直接压了下去,浑身舒畅,慢慢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邀月正将黑珍珠的力量输入自己的体内。   “邀月,你……”   “别说话,你的伤要紧,你现在自己用内功将这团精气吸入。”   “可是你……这黑珍珠是用来保护你的。”   “我现在很好,黑珍珠既然可以救你,就用来救你,也许我永远都不需要这个东西。”   “可是我现在已经恢复了……”   邀月睁开眼睛,看着意之,眼睛里闪烁着晶莹,“意之,过去我总是一味的利用你,你明知道我只是在利用你,却还是甘心付出,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所以如果这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就让我为你做吧。”   意之的心一动,他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她的真心,他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敢奢望邀月的真情,他真的以为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她都不会敞开心扉去接受,现在看来……   “邀月,谢谢你!”眼泪滑落,第一次,邀月看见意之落泪了,从来没有看过意之哭,今天居然为了这一句话哭。   邀月没有说话,慢慢收回双手,意之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内功将黑珍珠的精华全部纳入,半个时辰后,再次睁开眼睛,站起来看着邀月。   “感觉怎么样?”邀月急切的问,意之只是飘渺的笑了,看着远处的一棵树,忽然伸手发功,邀月惊奇的看见那棵树被彻底冻冰了,眨眼间又被粉碎,散落在地上的冰块瞬间升华了,只留下树干和碎片……   邀月忽然想到,如果是一个人被冰冻了,然后粉碎了……   沐烟和夜阑在军营里焦急的等待着意之把邀月带回来,当两个人目光接触到一起的时候,总是很默契的扭过头,谁也不看谁,两个人都还是那么孩子气。   在看见意之和邀月共乘一匹马过来的时候,两人都迎上去,邀月刚跳下马,夜阑就把她拉入怀中,“喂,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邀月看着夜阑,没有说话,夜阑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了?”   邀月知道夜阑这么做是在逗自己开心,“夜阑,我没事!”   夜阑一顿,随即不可一世的笑了,“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你是我的大皇姐,无所不能的大皇姐啊!”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邀月从夜阑的眼睛里看到,夜阑还有什么要告诉她的,夜阑的神情严肃起来,“晚上再说吧!”   晚上,营帐内。   “夜阑……”邀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淡淡的开口了:“皇后将这些事情都托你告诉我,那有没有告诉你,那个权杖是什么样子?”   夜阑摇头,“皇后没有说,他应该也没有见过,他只是说,如果有了这个权杖,就可以号令天下,名正言顺的登基。”   邀月阴笑的看着营帐外面:“也就是说,现在的女皇当年杀死我的母亲,却没有得到她的权杖,如今象征着女皇地位的权杖依旧流落在外,谁能得到就能坐上女皇的宝座,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也没有时候找那个权杖了,既然当今女皇登基不是名正言顺,那么我只有用我自己的办法了,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的真理。”   邀月的眼中露出杀气,夜阑抬头看着邀月,手指拂去她的泪水,“看到你哭,我就会难受,以后不要再哭了!”   邀月看着夜阑,嘴角上扬,笑得很嗜血,“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夜阑不再说话,他知道邀月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即使是阻止也没有用的。   渐渐入冬了,寒风刺骨,嗖嗖的好像刀割在脸上,止之的伤也恢复了,如今邀月的身边,有了止之这个高手,可谓是如虎添翼,小菲整天嚷着要找蛮夷报仇,邀月知道她的心性不定,从来不允许她跟着上阵杀敌。   这日深夜,夜空中忽然飘起雪花,邀月走出营帐,长长的叹气,喷出一口热气,抬头看着夜空,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丝丝冰凉慢慢融化,邀月伸手拂去脸上的水珠。一件白色的护理毛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止之站在她的身边,“外面冷,小心着凉!”   邀月看了止之一眼,淡淡的笑了,她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反感止之了,她有眼睛也有心,可以感觉到止之对自己的用心,小菲好几次开口说要把止之送给她坐侍郎,她都没有回应。   “你看,下雪了!”邀月伸手,托住一片雪花,看着晶莹的雪花在手心里融化,止之微笑着用手盖住邀月的手心,让那滴水珠在两人的手心之间温热,邀月抬眸看着止之,止之凝视着邀月,眼神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慢慢垂下,再次抬头看着夜空,止之细心的用另一只手为邀月合拢披风,邀月轻轻的靠在止之肩膀上,“邀月,我很想为你做些事!”   邀月只是淡淡的笑着,闭眼靠在止之的肩膀上,“这样留在我身边,你都不会委屈吗?”   “若是委屈,也是幸福的!”止之拉起邀月一双冰冷的手,我在手心里哈着热气,为她搓着,“说实话,我很想永远都和你这样留在这边境,冬天为了添上一件衣服,夏天给你端上一杯凉茶,这样的生活我觉得很幸福。”   邀月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们不可能永远都留在这里,不是吗?我始终都是要回去的。”   “我知道,可是……你会带我回去吗?”止之小心而又期待的问。   邀月浅笑,靠在止之肩膀的脑袋蹭了蹭,这个动作告诉了止之答案,止之笑了,只要可以留在她身边,没有什么委屈可言,因为委屈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沐烟站在营帐后面,瞧瞧的看着两人温馨的一幕,雪花飘落在他的肩膀上,头发上,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低头落寞的转身离开。   因为愤恨,因为深仇,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蛮夷全书被歼灭了,除了一些个逃亡在外的蛮夷,邀月已经安排人分四个方向去追杀了,邀月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很多人都折服。   这次沙场征战,让邀月麻木了,她似乎感觉自己是在上演另外一场南京大屠杀。   不过,机缘巧合的是……   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居然让邀月在这里,遇见了他……   东郎。   邀月起初会吃惊,东郎怎么会闯入蛮夷的领地,而且还在这边混的风生水起,后来想想,也可以理解,他这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到这蛮夷的领地,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因为东郎,邀月暂停了对流民的驱赶。   邀月独自一人站在茫茫的雪地里,抬头看着天空,长长的哈出一口热气,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瞟了一眼身后,嘴角上扬,浮出淡淡的笑容:“出来吧,这样躲着不是你的作风!”   黑色的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刺刺的声音,东郎披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走到了邀月的身边,摘下面具,露出他妖孽的容颜,额心的枫叶刺青透出一种鬼魅。   邀月笑着吹了一个口哨:“这么漂亮的脸蛋,真是可惜了你要在那无知的蛮夷世界里生活了。”邀月调侃的语气并没有让东郎僵硬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东郎看了一眼邀月,一如国王的桀骜不驯,“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邀月妩媚的一笑,“如果我说,我在这里想你呢?”   东郎太熟悉邀月的性子了,没有理会她,很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那是我的荣幸了!”   邀月立刻收起妩媚的表情,撅起嘴,“切,无聊,真是没情趣,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东郎没有说话,邀月抬眸打量着东郎,诡异的目光让东郎顿时感觉有些不舒服,“你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你现在变了很多。”   “变了很多的人是你,那些流民不是人吗?屠城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和日本人有什么区别?若不是我制止……”东郎对着邀月冷嗤。   邀月也笑了,“可我终究是没有做不是吗?不单单是因为你阻止了我,事实上,我也只是想吓唬他们一下,屠城,我没那么变态,至于杀些人。”邀月嘴角的笑容变得阴狠诡异:“顺我者畅,逆我者亡!”   东郎捕捉着邀月的眼神,这个女孩的眼神是摄人心魄的,曾经看他的眼神也是慑人的,没有人敢注视他的眼神超过三秒钟,那会有一种窒息感,此刻,这个女孩子却有一种让自己无法挪开的慑人眼神。 第32章冷邀月,你别乱来!   东郎看着邀月,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邀月穿着性感火辣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等自己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可惜,当时他怎么就不解风情的拿枪把她赶走,不过那天穿着比基尼狼狈离开的邀月也挺有趣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端。   “你在笑什么?”邀月有些不爽,东郎脸上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很刺眼。   “只是想到了一个女人穿着睡衣被我赶走的样子很可笑。”东郎轻描淡写的说,邀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去死!”邀月一拳挥过去,却被东郎牢牢的扣住,轻轻一带,就跌进他的怀里,属于男人特有阳刚气息萦绕在邀月的鼻尖,弄得她有些尴尬。   温香软玉在怀,东郎难免有些心猿意马,邀月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反到被东郎抱得更紧了,“别动……你忘记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邀月一顿,没想到东郎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你不是一向都对我不感兴趣的吗?”   “可能是因为你换了一张脸,感觉不一样了!”   以貌取人的家伙,邀月火了,“你……”刚张口就被东郎吻住了,这个吻很突然,带着一种霸气,东郎一手搂着邀月千禧的腰肢,一手托住邀月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两人之前亲密无间。   东郎的唇贴着邀月的唇,舌尖流连在她的口中,摄取着她的甘美,邀月也在他的霸道的温柔中沉迷了,止之远远的看着两人深吻,一颗心纠结的疼,为什么东郎可以那么自然的霸道的掠夺她的温,而他却要小心翼翼的等待她的垂怜。   东郎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渴望的低吼,邀月惊醒了,猛地推开东郎,有些尴尬的扭过头,东郎回味的添了一下嘴角,那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你也会害羞?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女尊国给同化了,无所谓和男人接吻不接吻,或者应该说是……你是慕容春儿的时候,就无所谓接吻不接吻……”   “啪!”   邀月扬手给了东郎一个耳光,东郎错愕的看着邀月,他没想到邀月会动手打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邀月不甘示弱的迎上他的目光,“什么叫无所谓接吻不接吻?你说话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看着邀月扬起的笑脸,东郎有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邀月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唔……放开……恩……”邀月的挣扎渐渐的变得弱势了,感觉到安抚好了邀月的情绪,想要放开她,却舍不得放开。   邀月转身的时候看到沐烟和止之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一楞,止之看着邀月,有些不自然的解释,“我听见打斗声,出来看看的,没想到就看到你和东郎了。”   “噢……”邀月又把眼神转移到了沐烟的身上。   “我……也是顺路经过……”   邀月看着沐烟支支唔唔的说着,忽然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喂!”   “哇!你干嘛?本少爷的脑袋是你随便可以敲的吗?”沐烟不满的说。   邀月挑眉,“噢?那我下次不敲就是了。”   “哼!”沐烟昂起头,给了邀月一个很拽的眼神,随即扬长而去。   邀月扑哧一声笑了,从后面扑过去,拽着沐烟的衣服跟着他的身后走着,“等我一起走啊……走那么着急干什么?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沐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你做什么美梦,本少爷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还有……不要拽着我的衣服,很难看啊……”   “拽一下有什么关系,地上滑,我怕摔倒。”邀月酒水不肯松手。   “喂……我的衣服很贵的……”   “本宫回宫以后,赏赐你十件八件就是了,再说了……我又没有拽坏你的衣服……”   “你别拽我了……这样我也会摔倒的……”沐烟小心翼翼的走着,深怕一不小心就滑到,邀月走在他后面,眼中上过恶作剧的光芒,忽然用力一拽,沐烟来不及反应,就滑到在地上,像乌龟一样四脚朝天。   “哈哈哈……”邀月大笑出声,冲着地上的沐烟得意扭扭屁股,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沐烟坐起身,窝火的一锤打在地上,“哼……你等着,本少爷一定会报仇的!”   当夜阑看见沐烟狼狈的出现在军营中时,忍不住笑起来,其他人也都抿嘴含笑的看着沐烟,沐烟恼怒的喊着:“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意之走到沐烟的身边,“快回营帐吧,身上都湿了,小心着凉!”   刚说完,沐烟就打了一个喷嚏,转身跑进了营帐,夜阑的笑声更加夸张了。   晚上,邀月来到沐烟的床边,看着沐烟熟睡的面容,淡淡的笑了,这笑容中带有宠溺,和沐烟在一起,就像他自己说的,偶尔吵吵闹闹,却觉得很温馨,偷偷的喜欢对方,却不敢说出来,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甜甜的……涩涩的……   睡梦中的沐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捏自己的脸,不爽的翻了一个身子,随即又想做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在看到邀月坐在自己床边的时候,吓得坐起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邀月看着他惊吓的样子,忽然笑了,笑的很诡异,很暧昧,“你生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不可以吗?”邀月一边说着,一边身体贴近沐烟。   沐烟只觉得一股火热冲上脑门,烧到了耳根子,“你……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要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驸马,害怕什么,过来啊,宝贝……”哈哈哈哈,邀月在心里憋着,就要爆笑出声。   “我……我,你不要乱来哦……你是不是不清醒了?”沐烟的声音在颤抖,邀月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紧张却又期待着更多。   “过来啊……我来了……宝贝……”邀月逗着沐烟,沐烟则是惊魂未定的看着邀月,脸红彤彤的,好想让人一口吃掉。   邀月忽然觉得浑身燥热,她这样算不算是玩火啊?没想到自己对这小鬼真的是有感觉的,想到这里,邀月就要抽身离开,谁知脚底一个踩空,扑倒在床上,沐烟吓得身子后倾,两人倒在床上,姿势很暧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邀月脸火辣辣的,慢慢的爬起来,两人有些尴尬。   “我……恩……那个你没事吧……”沐烟语无伦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看到他这个样子,邀月忽然笑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就顺其自然的发生好了,也免得在尴尬,不然以后见面多尴尬。   邀月想到这里忽然站起身,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裳,沐烟错愕的看着邀月,“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怎么睡觉呢?”邀月坏坏的笑着。   “脱……脱衣服……”沐烟吞咽着口水,“你睡那边去,我累了……”   “说起来,我和驸马你都还没有圆方,不如今晚算是补偿给你的侗房花烛夜吧!”邀月说着就把沐烟扑到在床上   “什么……侗房花烛……我不要……不要……你快给本少爷闪开……”沐烟很要面子的说。   “噢?你真的不要我吗?”邀月的手指回旋在沐烟的胸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鬼,看来非要给他一点惩罚了,邀月低头亲吻了沐烟。   柔软的压迫在唇边的那一刻,沐烟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子炸开了,变成了一片空白,原来接吻就是这种感觉,好像漂浮在白云上面,飘啊飘啊……又好像漂浮在水上,轻轻的……   片刻之后,邀月放开沐烟,星眸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你真的不要我吗?如果不要,我现在就出去!”   邀月很认真的问,有些事情也需要两情相悦才行,两情相悦了还要愿意才好,不然太勉强了。   沐烟一顿,没想到邀月会问这个问题,这么羞人的问题要怎么回答,真是的!实在是有损他沐大少爷的英明!他愿意吗?其实他是喝望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她柱动了,他要失去机会吗?   邀月见沐烟不说话,以为他没有考虑清楚两人之间的事,起身要退开,就算是尴尬,也不能让以后的生活痛苦好。沐烟感觉到邀月的身体的离开,失落感爬上心头,他一着急伸手将邀月拉入怀中,邀月再次跌倒在沐烟的身上。   “你……”邀月有些惊讶,沐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忽然吻了邀月,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却已经代表了全部的回答,邀月笑了,撬开沐烟的贝齿,“笨蛋……”   床榻上,邀月和沐烟斯磨缠棉着,不断的发出娇喘和婴宁,平时沐烟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在床上却害羞的可爱,像个纯情的小白兔,稍微挑逗一下都会脸红。   一番运雨之后,邀月和沐烟相拥入睡,邀月平静的酣睡声传来时,沐烟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邀月的倦容,她今天好像忙了一天,爱哭闹起来很累的样子。   没想到他们真的圆方了,这是他从来都不敢去想的,他以为邀月是讨厌他的,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脾气很坏,他武功不如他们,容貌不及他们,也没有他们那么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但是谁又明白,他的任性也只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已。   “你睡不着?”邀月冷不丁的开口问他。   “啊……”沐烟一愣,惊讶的看着邀月,她不是睡着了吗?“你没睡着吗?”   “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能睡着吗?”邀月睁开眼睛,看着沐烟的娃娃脸,“怎么了?是不是太兴奋了,睡不着?”邀月调侃着。   “我……”沐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沐烟低头叹气,邀月有些不解,“怎么了?”   “喂,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沐烟咬着嘴唇问。   邀月没想到沐烟回问这个问题,“什么关系?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你的驸马,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你才会对我……”沐烟想要说邀月对他履行一种义务,但是却又开不了口,他害怕这句话变成真实,虽然他没有说穿,邀月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好像说过,要给你自由的吧!”邀月淡淡的问。   沐烟的心一沉,自由,她是要赶走他吗?如今他对自由的理解和一开始的理解有了根本的变化,“你要给我自由?你要我离开?”既然要他离开,那刚才的缠棉算什么?   邀月的手指拂过沐烟的头发,看着黯然失色的眼睛,继续说:“既然我说要给你自由,我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个挂名夫妻对你履行什么义务?我对你……是真心的……”邀月有些艰难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希望这个小鬼能明白他的意思。   “真心的?”沐烟抬眸看着邀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跟我那个……不是出于义务?”   邀月笑了,咬了一下沐烟的鼻子,沐烟痛呼出声,邀月抱着沐烟,像猫一样的窝在他的怀里,“你呢,像个孩子,有什么心事都在你的脸上表现出来,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意思吗?”   “其实我很喜欢你。”沐烟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一样,邀月笑了,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   邀月笑了,笑的很开心,“你到底是真的知道啊,还是假的知道啊?”   “当然是……你,你好坏,今天故意让我滑到,害得我差点生病……“沐烟撅嘴很不满的说,邀月抬头咬了沐烟的唇一下,沐烟却张开嘴含住了邀月的唇,轻轻的吻着她,两人在温馨的烛光下拥吻着。   邀月和东郎,在这个世界里,两人有种从心里而生的熟悉,因为他们经历了两世,算是一种缘分。   东郎远远的凝望着邀月,这个眼神很chi热,却有一种遗憾和失望,永远都不会有人明白东郎这个眼神代表什么,是代表爱吗?如果是爱,以这个男人的个性,为什么不说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吗?   所有人都不会明白,两个心高气傲的人,是很难在一起的,邀月既然已经是女尊王朝的皇女了,注定以后是后宫男宠成群,而东郎,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缺乏女人,他是霸主。永远只有女人围绕着他,他的后宫也同样会佳丽三千,这样的两个人,谁会为了谁委曲求全?放下尊严……   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星光闪烁,邀月骑在马背上看着茫茫雪地,天已经放晴了,雪也开始融化了,今天她就要班师回朝了,想必朝廷里现在是沸沸扬扬,谁都不会想到,刁蛮任性的大皇女居然平定了边境的蛮夷。   “起程!”副统领高喊了一声,队伍就开始千斤,每一个人都兴致高昂,因为想到就要回家了,全身充满了一股沸腾的血液,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邀月没有坐马车,因为自己是统帅了,既然是统帅,也就不好再坐在马车里了。   沐烟坐在马车里有些不安分,时不时看着窗外,“我也想骑马!”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夜阑瞟了他一眼,轻笑:“我看你是想要和大皇姐走在一起吧?”   “才不是,本少爷本来就喜欢骑马,你问意之,我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骑马来的。”沐烟说着就将视线挪向意之,希望意之能够为他辩白一下。   意之低笑:“的确是,不过两次要求驸马却让我感觉有些差别,可能是时隔半年,太久了吧~!”意之的话立刻让所有人了然于心。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要乱说……”沐烟说话的底气显然是不足了。   邀月骑在马背上,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离开战场本应该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看着茫茫大雪时,有种留恋的感觉,她不想回去,她现在明白每个人口中那个冰冷的皇宫有那么的残忍,让每个人都想要逃离。   可是她必须回去,她要争,不是争权利,也不少为了私欲,而是为了生存,她太清楚,如果自己不争,只会任人宰割,任人鱼肉,皇后就是最好的悲剧,他一生无欲无求,与世无争,最后连爱都不敢争取,还被无情的害死。   狂风中,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奔跑,马背上的男子眼神凌厉,他似乎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奔跑,却又看不清那个目标是什么。   “殿下,你看!”副统领忽然开口提醒邀月,邀月侧过头抬眸看见不远处的上峰上,东郎正骑着一批马,追随着她的队伍,邀月停下脚步,看着上峰上的东郎,东郎也停下来,看着山下的邀月。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同邀月一般静静的看着山峰上的东郎。   有一种爱是无声的,永远都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注定没了结果,所以只能深深的埋葬。   止之忽然有些同情东郎,尽管他很强势、很霸道,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选择用掠夺的手段,但是这一刻,他和自己所爱的人也只能这般无奈的天各一方,即使是面对面,也没有勇气走在一起。   “驾……”邀月低喊了一声,脚轻轻的拍了一下马腹,徐徐前进,东郎拽着缰绳和她以同样的速度前进着,也算是送她了,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邀月的距离并肩走着。   气氛变得有些伤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听到风刮过耳边的声音,邀月偶尔抬头看一眼东郎,在走了一段路程后,东郎走到了山崖边,他的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知道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   邀月没有回头看东郎,她只是平静的继续前进,有些事情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在继续纠缠,这样下去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东郎看着邀月远去的身影,没有说话,凌厉深邃的眼神里透出复杂的情绪,甚至还有些落寞,握着缰绳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忽然用力一拽缰绳,调转马头,驰聘着,奔跑在雪地中,邀月抬头看到,东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孤单的山崖……   “分离的感觉还真是讨厌!”邀月苦笑着自言自语,想哭,却硬是将泪水吞下去,很开心的对自己笑着,阳光下,她的笑容很明艳照人,身旁的副将错愕的看着邀月,为什么这个笑容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苦涩……   邀月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里,也就走到了皇后曾经居住的冷宫,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也许是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这里显得格外萧条,满地的落叶都没有人来清扫。   邀月踩着落叶,走到那孤单的秋千边,慢慢坐上去,抓住绳子轻轻的荡着,双目惆怅的看着天空,曾几何时,他每日都坐在这里荡秋千,心里总是期待着能有一天飞出这个皇宫,可惜他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能飞出去……   双脚落地,邀月站起来,走到大树边,围着这棵大树转了几圈,春天来了,指头已经开始发芽,可是地面的落叶却都没有来得及清理,邀月沉痛的靠在树干上,低着头,不知不觉眼泪再次掉下来,明明说好不会再流泪的,却还是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之间的粗糙让邀月发现树干上刻有文字,时间的缘故让字迹有些磨灭,邀月立刻拂去树干上的灰尘,两行字浮现出来:薄草韧无私,磐石无转移!   看到这两行字,邀月忽然笑了,笑得很沧桑,手指死死的抓住树干,他每日都在这里等她,就因为她的承诺,到底他等到了什么?死亡……为什么!为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邀月扶着树干滑落在地上,长发垂落下来,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就在这时,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传来,邀月立刻擦去眼泪,恢复了往日的阴冷,看着那扇门,却看到进来的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男子提着一壶酒,一边喝酒一边走着,他看来很颓废很狼狈,一身单薄的轻衫早已洗的发白,“冤有头、债有主……自做孽不可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邀月看着醉醺醺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猜想着他应该是失宠的侍郎,所以被关进了冷宫,整日饮酒消愁。待到那男子走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还很年轻,大约也就二十多岁,邀月有些郁闷,这么年轻英俊的男子怎么弄会住进冷宫了?可能是得罪了女皇,那个老女人那么变态,阴晴不定的。   男子走到邀月的面前,打了一个酒嗝,看着邀月,轻狂的笑了,“你是大皇女?”   “你认识我?”邀月皱眉,狐疑的看着这个男子。   男子只是笑了,“一直听说你常来这里,却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今天总算可以看见你了!”男子的眼中绽放出少有的柔和,仿佛是昙花一现,抬手刚要触碰邀月的脸颊,邀月警惕的退后一步,“你是什么人?”   “你张大了,你忘了?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还带你玩过呢,那时候的你虽然任性刁蛮,但是你很听你七姨母的话……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长大了……”   “你是说七姨母?你认识她?”邀月小心的问。   男子笑了,仰头笑了,“真的是故人已去,自此无人记起,连你……她最疼爱的侄女都遗忘了,冷绣铭,你看见了吗?这个冰冷的皇宫,你居然还奢望有什么亲情……可笑又可悲……”   “我的确是忘记了,十三岁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忘记了,因为我失忆了!”   男子再次笑了,“失忆了?失忆了也好……记住那些往事做什么,只会是徒增伤感而已……忘了好啊……哈哈哈……”男子再次疯疯癫癫的喝酒。   男子凄然一笑,抬头看着天空,“我是你七姨母的侍郎,那个时候,你母亲是女皇,现在的女皇冷凤是而皇女,我的妻主是七皇女,是冷绣铭,绣铭对我一直都是宠爱有加,可是说我怕就是她的毒虫。”   男子低头,一行清泪滑落,“我也曾想过死,但是我不甘愿……我不甘心这么去死……我要报仇,我要为绣铭报仇……”   “报仇?”邀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你要找谁报仇?”   “当今的女皇!”男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   邀月站起身,“你说女皇陛下?你可知道说这话,是要被杀头的。”   “无所谓,这句话,我也当着她的面说过……”男子冷嗤,“我宁肯变成疯子住进冷宫,也不要被他折磨……”   邀月忽然猜到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没有猜错,七姨母是被女皇害死的,而且是为了这个男人。   男子冷笑:“你不知道女皇根本就不是人,她连禽兽都不如,后宫的男子不断在增加的同时,也不断的有人死去,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那种日子……”   “什么?”邀月有些迷糊了,疑惑的看着男子。   男子卷起袖子,呈现出胳膊上何种伤口,那些伤口看的人毛骨悚然,好像曾经被什么动物硬生生的咬下来一块肉,还有一些地方永远都留着不肯能消失的压印,男子继续拉开领口,这样的伤口几乎是遍布全身……   邀月惊恐的看着这些伤口。   男子笑了,回忆起那段非人虐待的日子。   “那时候,你还小,绣铭和你母亲的关系非常好,那个时候绣铭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就非常的疼爱你,那个时候我是他独一无二的侍郎,只可惜我身份卑微,不能做驸马……直到有一天,有小人眼红我们,居然向好色如性的冷凤说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冷凤知道后,一眼就看中了我,先是找绣铭像将我讨去,绣铭自然不会同意,后来,她就用卑鄙的仿佛,打断我们安逸的生活……那个时候,冷凤的黑势力,非常之强大。”   “那个小人……你知道是谁吗?”邀月小心的问。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总有一天,我和绣铭所受的耻辱,要向她一点点讨回来。”男子的眼中流露出杀气,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这样阴险的手段,也只有那个冷莹才耍的出来……”   “又是那个冷莹!”邀月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个贱人,已经不止一次的挑战她的耐心了。   “后来,冷凤杀了你的母亲,登上了女皇的帝位,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挑绣铭的刺,不管绣铭怎么做都是错误,绣铭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明白冷凤的意思,就是不肯让步就我送给她,甚至和冷凤反目了,终于……女皇发怒了,她和冷莹两人狼狈为奸,母女两人联手陷害了绣铭,说绣铭意图谋反,废了她皇族的头衔,关进了大牢……那个时候,你的母亲也同时从这个世界蒸发,而你也被所害,从甲山上坠落,足足昏迷了多少时日。”   男子笑得很凄厉,“我为离开救绣铭,就被迫顺从了冷凤,我以为冷凤得到了我,就会放了绣铭……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听说绣铭畏罪自杀了……绣铭怎么可能自杀,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不会承认的……”   男子瞪着邀月,眼睛里全是仇恨:“我质问冷凤,我想一傲追随绣铭而去,却惹怒了她,她根本不是人……禽兽不如……她在我身上发泄了所有兽欲……居然还一块一块咬下我身上的肉,我被她咬的全身是血,她却还不肯给我一个痛快,非要我这样痛苦的活着……”   “她不允许任何人提到你母亲和绣铭,更不允许我想,妒恨……她只要愿意就把我抓到院子里,脱光了衣服供人玩赏,这样的日子把我逼疯了,而女皇也玩腻了我,从此我就被丢进这冷哦那个……哈哈哈……你看我现在,我现在过的多好,但是我不会死,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冷凤用假象给埋藏了。”男子笑着走了两步,站在大树下,“就好像皇后一样,都说他不甘寂寞自缢了,谁又知道真相……”   邀月一惊,“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吗?”   男子冷笑,走到大树下的秋千边,“你母亲死了之后,他就住进了冷宫,这一住就是多少年了,平静的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然就不甘寂寞的死了?因为他的死,也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禽兽不如的女人!”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可是我比谁都更清楚这皇宫里发生的一切!”男子跌跌撞撞了走了几步,“你一定不知道,女皇居然找了几个女人来将皇后侮辱了吧?那一天,不管皇后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太天真,以为只要不说话,就可以这样活下去,他忘记了女皇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连亲生姐妹和母亲都会杀的人,何况是自己姐妹的男人?”   邀月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她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难怪皇后那天那么奇怪,他早知道自己会死了,他早知道女皇要杀他了……   “他死的那天很平静,还在这里荡秋千……”男子抬头看着大树,“他就是在这棵树下被活活勒死的……然后被吊在这棵树上,他的仆人就跪在这里,那天他们两个一起死了……”   邀月杀气腾腾的走出冷宫,男子坐起身,看着邀月的背影,“好强烈的杀气,好浓郁的怨气……哈哈哈……杀吧,去杀死她们吧……她们都该死……所有人都不该活着……哈哈哈……杀吧,杀死她们……”   当晚,邀月没有返回城外的月王府,而是留宿在了宫中,命一名男仆去唤来了女皇身边的嬷嬷。   片刻后,嬷嬷被带来了,“奴才参见大殿下,殿下长乐无极。”嬷嬷只是稍微弯腰,她现在可是女皇身边的红人,为了皇储之争,各个皇女都在巴结她,邀月会找她,不为奇怪。   邀月自然是明白嬷嬷的心思的,也不生气,嬷嬷,本宫自边境回来,带回来了一些小玩意,想请嬷嬷一同鉴赏。”   “大殿下这话可真是太抬举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嬷嬷,是个外行,哪儿懂得看这些。”   “嬷嬷你太客气了,还是看看再说吧。”   “是,大殿下,不知道你让奴婢来看什么稀奇珍宝?”嬷嬷两眼放出贪婪的光芒。   “本着急,本宫有话要问你。”邀月慢悠悠的品茶,“说,皇后是怎么死的?”   嬷嬷一惊讶,察觉到邀月的用意,“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皇后是自杀的。”   “自杀?哈哈……”邀月冷笑,眼角闪过杀气,“那七姨母呢?嬷嬷难道要说,七姨母也是自杀的吗?”   嬷嬷的脸色变得铁青,今天的邀月和以往的不一样,她分明是在秋后算账,“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奴婢先告退了,陛下还等着奴婢伺候。”   “怎么,嬷嬷难道不打算欣赏那些珍宝了吗?”邀月冷笑。   “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是个外行,看不懂那些玩意。”嬷嬷说完就要走。   邀月一甩手,门边的桌子顶住了门,挡住了嬷嬷的去路,“嬷嬷,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去女皇那里告状吗?”   “你……大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忘记,我可是女皇的人。”   “哈哈哈哈……可你终究只是一个奴婢,本宫杀了你,女皇也不敢说什么,本宫如今掌握天下兵马大权,一声令下,就足以让整个千禧国动摇,女皇如今又岂会为了你这么一个狗奴才和本宫撕破脸皮?”   邀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嬷嬷一时不说话了,惊恐的看着这个女孩,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变得如此有心计了,“进了这扇门,没有本宫的允许,就别想走出去,如果你硬是要出去,那本宫只有让人抬你出去了。”   嬷嬷一吓,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了……大殿下有什么吩咐请说吧!”嬷嬷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消失了,此刻头都不敢抬起来。   邀月举起手掌,五指张开,强劲的内功将嬷嬷吸到脚边,“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嬷嬷吓得尖叫起来。   “本宫不会杀你,只要你老实的回答本宫的问题。”说着就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嬷嬷的口中:“一点小东西算是见面礼,每隔三天你就必须要从我这里得到解药,否则你就会尝试到万蚁钻心的痛苦,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想必嬷嬷你见过不少吧?”   嬷嬷吓得全身发抖,抱住了邀月的腿,“大殿下,奴婢什么都听您的,求您救救奴婢...。”   “放心吧,你这条狗目前还有本宫理由的价值,暂时还不会对你动手,快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本宫,否则本宫现在就让你化为血水!”   “不要……不要……我说,我这就说,是女皇陛下赐死的,那天……女皇陛下让奴婢带着一瓶毒药和白绫去冷宫,然皇后选择,皇后没有选……然后……然后奴才就让人把他给勒死了吊在树上……”嬷嬷吓得跪在地上猛地磕头,“奴婢该死……可是这些都是女皇的旨意啊!”   “果然是那个贱人!”邀月狠狠的说:“女皇是不是曾经……派人去羞辱过皇后……”   “这个……是,女皇曾经让几个女人去……去……”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七姨母呢?”   跪在地上的嬷嬷吓得尿都出来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事邀月也知道,“奴婢不敢隐瞒,当年,七殿下的母亲的确是被女皇给害死的,是女皇让在牢里给她施毒刑,逼着她画押认罪,随后就……弄死了……”   “知道了。”邀月冷笑,站起身走了两步,“嬷嬷,你是聪明的人,今天的事情,本宫猜想你一定也不会说出去。即使你告诉了女皇,本宫还是那句话,死的人一定是你……没有本宫的药,你会死的比女皇杀了的那些人痛苦一百倍……”   “奴婢明白,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呵呵……这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帮我办妥了事情,我就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是!多谢殿下!”   邀月想了想,“你一切照常,每隔三天我会派人给你送去解药,本宫暂时还没有什么需要你去做的,你只要给我老实的盯着女皇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即通知我。”   嬷嬷打了一个冷颤:“是,奴婢告退!”   邀月又来到了冷宫,走到园子里,看着孤单的秋千,再次陷入沉思,仿佛她还能看见皇后在荡秋千的身影。   邀月吹起笛子,她不能做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曲子来祭奠皇后的灵魂,邀月平静的吹笛,夜幕渐渐降临,湖南中,她仿佛看见了皇后的灵魂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邀月继续吹笛,双目凝视着黑暗中皇后的幻影……皇后依旧是一脸凄美的笑容,眼中带着淡淡的哀愁,站在这黑夜中看着邀月,两行清泪滑落。   那幻影开始走向秋千,邀月也跟着走过去,之后皇后的灵魂坐在了秋千上,轻轻的荡着秋千,他的口型好像是在说:我终于解脱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解脱了……解脱了吗……   夜风中,邀月站在园子里,那孤单的秋千在独自摇晃,幽怨的笛声回荡在整个宫里,悲伤笼罩了整个天龙,这一夜,女皇噩梦缠身。   邀月拿来了一盏油灯,将灯油倒在了秋千上,然后引燃了秋千,火势迅速蔓延,绳子先烧断,坐板落在地上,连带着落叶一同燃烧起来,邀月看着那被烧毁的秋千,如今也当然无存,“人不在了,这些东西也只能是悲伤的回忆。”邀月长长的叹口气,迈步走出了冷宫。   走向城门,马车早已在城门外等候邀月了,驾驭马车的人带着一定渔夫帽,低着头,邀月走过去,他连忙为邀月掀开马车的帘子,“殿下请上马车。”   邀月看了车夫一眼,漫不经心的上了马车,“就你一个人来的?”邀月冷不防的开口问了一句,“别遮掩了,止之!”   “呃……”身子明显一颤,止之摘下渔夫帽,尴尬的看着邀月,“你认出了?” 第33章逼她释兵权   “你以为你装的很像吗?”邀月轻笑:“我是皇女,我的车夫不仅仅是要为我掀开帘子,还要跪在地上,让我踩着上车,你的动作很生疏僵硬,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车夫,你拉开帘子的时候,那手太白了,车夫的手怎么可能如此白嫩,应该很粗糙才对。”   “你厉害,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止之疑惑的看着邀月。   邀月想了想,很暧昧的凑到止之的身边,惹得止之一阵悸动,羞涩的低头,邀月吐气,“因为你身上很香呀!”   “你……不要开玩笑了……”止之很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开始驾驭马车,邀月收起嘴角的笑容,缩在马车里看着窗外,哈出一口热气,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和冬季没有区别。   止之听到邀月的一声叹息,扭头看了一眼邀月,只见她眼中载满了怅然,“今天进宫,女皇有没有为难你?”   “她倒是想为难,最后却被我给为难了。”邀月的话音中充满了鄙夷。   “殿下不要想太多了,很多事情还是顺着发展的好。”止之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只能随便说着。   邀月没有说话,扑上前,双手抱住止之的脖颈,挂在止之的身上,疲惫的说:“止之,我好累,我要睡一会,如果一路上有人敢阻碍我们的去路,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止之明白了邀月为什么说这句话,因为他感觉到了杀气,这股杀气来自四周,几乎把他们给彻底包围了,而背上,邀月却很安稳的睡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场杀戮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很信任自己,是吗?   止之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   止之继续驾驭着马车,埋伏在黑暗中的刺客都按耐不住了,飞身而下,刀光剑影的瞬间,就攻击向了止之,邀月松开止之的脖子,往后一倒,睡进了马车里,止之拉住缰绳,逼出一股强劲的内功推出去,几个黑衣人被震飞向了天空,不见踪影,止之腾空而起,和另外几个黑衣人对打起来。   烈焰摄魂爪在这一刻发挥了最狠毒的一面,几个刺客包围了止之,让他分身乏术,另外几个挥刀砍向马车,止之一惊,再次飞向马车,赶走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瞄准车厢,一把飞到过去,穿过了车厢。   邀月眼睛都没有睁开,耳朵动了一下,手指稳稳的接住了刀刃,下一秒刀刃就被折断了,被折断的刀刃一端再次射出去,准确的射中了黑衣人的喉咙,当场毙命,所有的刺客一顿,有些惊恐的看着马车。   止之也是一愣,只见邀月漫不经心的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刺客们都警惕起来,盯着邀月,自动的围住马车,邀月扭头,月光下,露出甜美的女孩的天真笑容。   几名刺客一愣,一个刺客点头,“上!”所有刺客蜂拥而上。   邀月的眼眸中缓缓的出现皇后被勒死的那一刻,痛苦不堪的画面,下一秒,血腥气息飘散在空中,邀月的手指还在滴着鲜血,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止之站在马车边,关心的问:“殿下,你还好吧?”   “我没事!”邀月睁开眼睛,止之递给她一块手绢擦手,走下车看着地上横尸一片,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杀戮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邀月皱着秀气的眉头,心中已经明白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了。   “走吧!”邀月转身回了马车。   止之疑惑,“看出什么了吗?这些人……”   “是女皇派来的!”邀月钻进马车,“我们走吧!”   “那这里……不要清理吗?”   “不用,就放着,等着女皇的人自己来清理,或者等着早上,让她的子民来围观!”邀月轻描淡写的丢下这句话,好像是在谈论如何处理一些垃圾一样。   止之重新回到驾驭马车的位置上,我这缰绳上路了,没一会儿,就回到了月王府,此时的月王府是一片灯火辉煌,明显是为了迎接邀月回来。   邀月走进大门,就看见她的驸马和侍郎们齐刷刷的一排,站在前院里:轩邻、意之、容之、沐烟、楚风,还有自己身旁的止之,这场面是相当的壮观呀,邀月看着自己的侍郎们,一人给了一个笑容,嗨,男人们,大家都安好呀!   邀月做了一个深呼吸,“好了,我们现在去吃晚饭,然后……休息!”邀月坏坏的笑了,一手挽着轩邻,一手挽着容之走向正厅,却独独遗忘了一个人的存在,沐烟撅起嘴巴,“哼,一回家就把我们给抛到九霄云外了,意之,你说她过分不?”   唯一被遗忘的那个人,只是平静的站在院子里,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他看不见,只能侧耳听众人的脚步声,知道他们都走了。楚风身边的仆人有些为他打抱不平,“楚公子,殿下她没注意到你就算了,连驸马都……”   “走吧!”楚风苦笑,他的安静注定是要被遗忘的那一个不是吗?她记住了所有人,独独遗忘了他,“不要多言,我累了,扶我回房。”   “啊?你不吃晚饭吗?殿下今天回来,你……”   “不用了,现在她的身边围满了人,我过去,也只是过于的那一个,回房间吧!”楚风一直都是一个淡如水的男子,不沾染一点凡尘。   楚风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波动着单调的琴音,前院的欢声笑语将这琴音掩盖了,纵使他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了。楚风叹气,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午夜十分,邀月独自一人来到阁楼,站在那片珠光宝气的人造花园里,夜明珠在黑夜中绽放出白昼的光芒,这花园是玉王亲自为她打造的,如果说,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那么玉王就是实现她公主梦的人。   邀月的星眸在黑暗中闪烁着晶莹,良久做了一个深呼吸,她亲手杀了他,她说要永远照顾他的,却还是亲手杀了他,原来选择可以这么残忍,她选择了容之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杀死玉王,即使本意不是如此。   如今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只能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困难,我到现在才发现,一直以来,你都在默默的保护我……   一滴精英剔透的泪珠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邀月擦去,“玉王,我打胜仗了,我现在……真的变得和你一样厉害,我也可以征战沙场了,如果你还活着,就能看见这一切了,如果你或者,现在我们就可以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如果你还活着,你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的保护我?”   如今邀月真正和女皇开战才明白,当初玉王施加在女皇身上的那股压力有多大,然而要为了施加这股压力,活的有多累,玉王临死前说,他累了,是真的累了吧!   小菲郡主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邀月的舞姿,露出含泪的微笑,干爹,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邀月会好好照顾我的,你放心。   一曲完毕后,邀月看着小菲郡主,在她心里,小菲就是她的亲妹妹,尽管过去她不把亲情当作一回事,但是现在,她还是很重视亲情的。小菲郡主长长的叹气,“如果干爹还活着就好了,就可以看见你跳舞了……”   “我想,他刚才已经看见了!”邀月淡淡的说,她相信玉王的魂魄一定已经在这里了。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邀月笑着拍拍小菲郡主的小脑袋,飞身离开了阁楼,小菲郡主看着邀月离开,低头看见地上的玉笛,小心的捡起来,“邀月的笛子……”   邀月白色的身影划过夜空,如仙子一般降落在后院,此时意之和容之正坐在庭院里,看见邀月来了,容之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他真的是太思念她了,“邀月……”   邀月微笑着走过去,扶过容之,低头看着容之的腿,担忧的问,“听轩邻说,你的腿受伤很严重,差一点就不能站起来,现在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容之淡淡的笑了,“恢复的很好,所以现在已经能走路了!”   邀月扶着容之坐下,蹲下身,拉起容之的裤子,这个动作让容之吓得立刻将腿缩回去,“别……我没事……”   “让我看看!”邀月很坚持的抓住他的腿,拉起裤子,看见容之的腿骨瘦如柴,还有一道道殷红的疤痕,他的皮肤已经不是用弹指可破来形容了,二是薄如蝉翼,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的血管。   容之的脸色很难看,他自卑的收起腿,“对不起……我……我吓到你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恢复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容之低着头,手指攥着衣服,他在担忧,担心邀月会嫌弃自己,而因此冷落了他。邀月看出了容之的担忧,伸手握住容之冰冷的手指,心疼的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太自以为是,以为可以保护你,却还是让你受伤了!”   “邀月……”容之凝视着邀月真挚的眼睛,伸手轻轻将邀月搂住,“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我不能保护你,什么都做不了,还一味的给你添麻烦,明知道你很痛苦,却不能为你分担,你和玉王的事情,意之都告诉我了,如果不是我,玉王不会死……”   邀月摇头,看着容之,“玉王的死和你无关,从一开始,我就决定要利用他,只是后来看到他对我的宠爱和包容,我心软了,我甚至觉得这样做是欺骗一个男人,利用他的感觉去背叛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邀月站起身,惆怅的看着天空,“我只是想要夺走他的武功,我只是想要救你,我真的想要从此照顾他的,只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邀月的眼前浮现出玉王站在雪地里,白发飘散的样子,是那么的沧桑凄美。   十皇女死了、天龙死了、皇后死了、玉王也死了……接下来死的人会更多,二皇女、女皇,也许可能会是她自己或者是她身边的人!   “邀月,死者已矣,你不用太自责了!”意之飘渺的说。   邀月点头,“意之,我现在已经拥有了玉王的内功,是不是可以为容之打通心脉了?”   意之握住容之的脉搏,仔细的振断了一下,“若是过去,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容之不解的问,“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意之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你受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一下子不能承受她打通你心脉的功力。”   邀月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对容之俏皮的一笑,捏捏他的鼻子,“所以啊,你敢赶紧恢复起来,从明天开始,你的所有饮食都由本殿下规定,不可以挑嘴噢!”   容之微笑点头,“自然是听你的!”   一夜凉风吹来,邀月拉了拉衣袍,意之看了看邀月,眼中带有淡淡的不舍,“好了,夜已深,意之先休息去了!”说完就自觉的退开,今夜本就应该留给他们二人。   房间里早已被暖炉烘的暖暖的,邀月扶着容之坐在床榻上,今日的她比往常要细心的多,这让容之有些忐忑不安,“呃……其实我没事的……”   “嘘……”邀月眨了一下眼睛,食指竖在容之的唇边,“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今天让我来照顾你,以前都是你在照顾我。”   “恩!”邀月的话让容之很感动,他很想说,其实一直一来都是她在照顾他才对,没有她,他也许现在还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生不如死,没有她,他到现在都看不到希望,都不知道什么叫幸福。   容之手指梳理着邀月的头发,他知道邀月喜欢别人为她梳头,这是那天轩邻告诉他的,那日,他醒来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死的心都有了,他害怕,害怕这样的自己会被厌恶,会被邀月遗弃,从小他最害怕的就是被抛弃。   所以他想到了死,比起过去的生不如死,他连面对邀月的勇气都没有,幸而轩邻阻止了他,他大声的哭喊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他害怕自己不能照顾邀月,还要成为邀月的负担,更害怕从此孤单一人被遗弃。   轩邻告诉他,就算是站不起来,也一样可以照顾邀月,偶尔给她一点关心,陪她说说话,邀月最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为她梳头,他可以为她梳头……   邀月做了一个深呼吸,靠着容之,“我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   “第一次见我……”容之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猛然想起第一次遇见邀月的难堪又狼狈的面画,邀月在假山外抓到了他和二皇女欢好,衣裳不整的站在她面前……   “是啊。”邀月闭上眼睛,“那天我和轩邻在御花园看见你,你就好像一个脱俗的仙子,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触碰,真的,月光洒在你白色的衣裳上,你真的就好像一个仙子……我记得清楚的就是你倔强的眼神,你的眼睛有哀伤、不甘和仇恨……”   容之低头看着邀月,苦笑,“仙子……我在你心里真的是仙子吗?”   邀月睁开眼睛,笑了,随即张牙舞爪道:“才不是,后来我发现你的脾气好坏的,像个坏咬人的狮子!”   “狮子本来就会咬人!”容之的眼中不满了忧虑,“邀月……”   “恩?”   “我……不干净,我不是仙子,你还会爱我吗?”容之小心的问。   这个问题让室内的温度下降了很多,邀月想了想,笑眯眯的问:“那我不止你一个男人,你还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会……可是这不一样……”   “一样!”邀月伸手紧紧的拥抱住容之,“容之,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遗弃你,永远不会!”   “谢谢你!”容之的脸颊蹭了曾邀月的发丝,只要她不遗弃他就好,他想要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他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帮助她。   清冷的园子里,偶尔传来单调的琴声,楚风一个人坐在古筝前波动着琴弦,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觉得你的琴声能吸引她来吗?”   楚风淡淡的笑了,“你一直都在阻止她接触我不是吗?”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徒劳?”   “你想要独占她吗?没有我,后院的侍郎而已不止有你一个……”   “哼,我可以容忍别人的存在,唯独你可以,我不会让她再看见你了!你尽管死了心,她永远不是你可以沾染的女人。”   “是吗?也许我可以得到她的爱呢?甚至比你还多?”楚风抬起头,望着轩邻的眼神渐渐从死灰般恢复成有着异样色彩的明眸。   “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轩邻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了,楚风也不说话,继续弹琴,对他而言,看不到外面世界的日子,只能用弹琴打发。   河边,容之在教邀月断魂曲,一阵清风吹过湖面,带着桃花瓣漫天飞舞,淘花从中轩邻正在练功,忽然一阵悠然的琴声传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掌下的劲风将凝聚在一起的淘花打碎了,支离破碎的。   虽然邀月现在练的还没有那么熟,却也已经有了影响力,邀月将玉笛送到唇边,开始吹奏,追随着远处传来的曲子,笛声更加哀怨缠绵……   原本坐在椅子上听意之和楚风弹琴的沐烟在听到笛声后,有些兴奋的喊出来,“笛声,是笛声……一定是邀月在垂……”   意之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绽放出温柔的目光,是她……他当然知道是她……那夜,她的笛声吸引了他,他抚琴合奏,他说,能吹出此曲的人定是他一生的知音。   楚风侧耳倾听,继续弹着古筝,他曾多次幻想可以和她花前月下的琴瑟合鸣,如今虽然不能近距离,却也能有机会和她共弹一曲。   邀月的笛声近乎破灭穿透力,刺痛了正在练功的轩邻的心脉,他连忙运功将这笛声阻挡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笛声……是邀月吹奏的?她垂的是什么曲子,怎么会扰乱他的心脉?邀月这段时间在学琴,难道是在偷偷练功?这个……如果没有猜错是江湖中流失已久的断魂曲才对!可是为什么她会有这个东西?   轩邻的眼中闪过杀气,看来他不能再大意,是该留意一下邀月的举动,他不能让邀月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意之知道邀月吹出了断魂曲,他感觉自己的心脉被扰乱,立刻以内功镇压,幸而得到缓解,再看看楚风,他除了侧耳倾听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看来是对这断魂曲免疫了,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可以免疫,那就是心无杂念的人。   沐烟的反应是最剧烈的,他的武功不高,没有办法自己镇压这魔音,只有捂住耳朵从椅子上痛苦的滚到了地上,身子蜷缩在一起,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来,意之看到这一幕,立刻出售封锁他的心脉,才让他舒缓一点,看来药丸玩的有些过火了。   邀月吹得正起劲,容之察觉不对劲,立刻阻止她继续吹下去,笛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邀月疑惑的看着容之,“怎么了?”   “你忘记,园子里,大家都会武功,你刚才可能已经给大家带来困扰了!”   “有吗?”邀月疑惑,“我看你没什么反应啊……”   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我的心脉被封,自然不会有反应。”   “这样呀……”   次日,邀月就给女皇请安。   “儿臣参见皇姨母!”邀月一走进东宫,很恭敬的给女皇请安,皇宫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儿臣参见母皇!”二皇女和四皇女也跟着进了门。   “好,都平身吧!今天这里都是自家人,朝廷的规矩都免了,来,赐坐!”女皇笑眯眯的让大家坐下。   邀月坐下来,刚端起茶杯,女皇就开口了,“邀月,如今国泰民安,边境的平乱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皇姨母这是在夸奖儿臣吗?”邀月轻笑,“儿臣可是会骄傲的。”   “骄傲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呢!你也的确是朕最骄傲的晚辈!”   “皇姨母可不要把邀月给宠坏了!”   “宠坏也无妨,不过……邀月,你身为一个皇女,至今没有什么正式的职位,三军统领的帅印在你的手里,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好和天下交代啊!”   果然,她就知道,这鸿门宴的目的是为了她手里的帅印,邀月低笑,“儿臣也想把帅印交出去,但是如今三军还在整顿当中,儿臣还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帅印交出去,否则怎么对得起玉王呢?”邀月拿出玉王做挡箭牌!   女皇眯起眼睛,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冷莹则在一边煽风点火,“大皇姐莫非是要一直霸占这帅印吗?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忧啊?”   “噢?不知道二皇妹是在担忧什么呢?”邀月挑眉,“本宫从来不知道这一块帅印,可以造成什么威胁?莫非二皇妹你晓得?”   二皇女一时间被堵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此时,四皇女一个眼神,站在一旁的宫人走上前跪下,“启禀陛下,玉王之女小菲郡主在外面求见陛下!”   邀月的心一惊,小菲郡主?她怎么会来了?早上没听说她要进宫呀!   小菲郡主一身橙色的锦袍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止之,邀月在看到止之后,着实诧异,怎么连止之都来了!”小菲郡主很恭敬的跪在地上,身后的止之也跟着跪下来。   “小菲参加女皇陛下,女皇陛下千秋万载!”小菲郡主很恭敬的跪在地上,身后的止之也跟着跪下来。   在看到邀月后,止之微微一小,给了邀月一个安心的眼神,看到止之这个眼神后,邀月才放下心来,女皇眉开眼笑,“平身,来坐到朕的身边!“女皇嘴上说着,眼角不时的看看小菲郡主身后的止之。   “谢陛下!其实小菲今日进宫,是有事要求陛下成全!”   “噢?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是朕可以做到的。”   跪在地上的小菲郡主抬起头,坚定的目光足以穿透人心,“小菲今年一十有三,虽然还没到大婚的年纪,但是小菲心中有了一个钦慕已久的男子,还请陛下成全,待小菲十五及拼时,正式册封他为骏马!”   “原来是思春了!哈哈哈……有喜欢的人,好啊……说说看,是哪家的公子,朕给你们赐婚!”邀月看着小菲,心中依然猜透,看来她今日是来求亲的。   “小菲心仪的男子正是陛下的九皇子,夜阑!”   “夜阑?”女皇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有这么晚辈。   “对啊……九皇弟可以说是大皇姐最宠爱的弟弟了!”冷莹一提醒,女皇立刻想起来了,眼神落在邀月的身上,邀月看着小菲郡主,心里笑话她话,即使你不说,我也会为你和夜阑主婚的,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   见邀月没有说话,女皇点头,“准奏!可以起来了,小菲?”   “谢陛下恩典!”小菲郡主站起来,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止之,止之还在为她开心,微微一笑,原来求亲这么容易,害他大清早准备了好久,就怕女皇不肯把夜阑嫁给小菲郡主,闹了半天,都不需要他开口。   “看今日风和日丽,若是能载歌载舞,更是赏心悦目!”小菲郡主看了一眼二皇女,二皇女悠悠的端起茶杯,继续说:“小菲郡主带来了王府里的吾姬止之,为各位助兴!”   四皇女第一个拍手,“都说止之公子多才多艺,不仅人美,舞更美,今日可以一见,大饱眼福了!”   “四殿下夸奖了,雕虫小技而已!”止之低头,不明白小菲郡主怎么忽然要他跳舞。   “止之,你就拿出你最擅长的舞蹈,为陛下助兴!”小菲郡主的口气不容拒绝。   “是!那止之献丑了!”止之甩开长袖,偏偏起舞,男子的歌舞将阴柔和阳光结合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每一个回眸都柔情万种,女皇的两眼都看痴了。邀月忽然心中警铃大响,想起了冷宫里男子对自己说的话。   在看看冷莹那阴险的笑,还有小菲郡主那复杂的申请,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冷莹的阴谋,老把戏了,就好像害死七姨母那样的阴谋。   一曲完毕,女皇拍手叫好,小菲郡主站起来,“女皇陛下若是喜欢,小菲愿意将此舞姬献给陛下,让陛下可以天天看到他优美的舞姿!”   “哦……可是这样,你舍得吗?”女皇试探性的问。   “小菲心里只有九皇子一人,小菲以为,真心爱一个人,就把他当作唯一!小菲只想要和九皇子双宿双飞,厮守终生!”   “好!好一个痴情你!你的好意,朕就却之不恭了!”   止之在听到小菲郡主要把自己送给女皇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脸色一片苍白,抬眸对上邀月的眼睛,那是求救的眼神,再看看小菲郡主,怨恨、愤怒,小菲郡主低下了头,不去看止之。   邀月悠悠的开口了,“郡主,本宫记得你也曾答应说,要把止之公子送给本宫的!”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女皇和邀月的眼睛里射出的光芒如同刀刃一般的锋利,二皇女嘴巴一翘,“既然今天小菲郡主已经开口说了,那不如让止之公子自己做一个选择,止之……”二皇女阴冷的目光扫过止之,止之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是,二殿下!”止之上前走一步,眼睛看着邀月,邀月也看着止之,眼神交界处,两人都忍不住回忆,边境的时候,下雪天,邀月静静的靠在止之的肩膀上,那时候虽然谁都没有说出来,可是很多事情已经默认了。   “止之,你可要选好了,你面前的一个是当今陛下,一个是大皇女……”冷莹的声音带着一种迷惑,她就是要他难以选择,她的目标就是挑起女皇和邀月的矛盾,好像几年前,女皇和七姨母的矛盾一样,她要借刀杀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精制了,止之垂眸思索着,邀月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忽然悠悠的开口:“止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开口说不,本宫一定会保护你的!”   止之笑了,“止之多谢大殿下的眷顾,止之不过是一个舞姬,不值得殿下如此用心,男人都想要找个可以依靠的女人,止之以为陛下是止之最后的依靠,请大殿下原谅!”   “止之,你……”邀月没想到止之最后会选择女皇,这一点连冷莹都始料未及,她错愕的看着止之,她原本是想一傲邀月为了止之和女皇翻脸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止之自己倒戈相向了,看来她还是棋差一招……   邀月站起来,“止之,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邀月……”女皇阴沉的开口了,“止之公子既然这样决定了,你就要尊重他的选择,他以后就是贵人了,你不得对他无礼!”   “贵人?”邀月冷笑,“果然是荣华富贵啊……”   止之的眼中透出伤痛,他幽幽的看着邀月,女皇站起来,有些不愉快,“来,美人,跟朕先回去!”说着就挽着止之离开了,止之与邀月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的心都揪住了。   邀月一直看着止之远去,一甩衣袖,也离开了……   小菲郡主落寞的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里,她想去找夜阑,但是又不敢,止之和他们在边境的时候一起出生入死,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止之在照顾自己,还保护了她,如今却为了自己的私欲牺牲了他,她没办法去面对夜阑了。   “小菲郡主!”一个很鬼魅的声音传来,小菲郡主转身看着二皇女和四皇女走到自己面前。   “二皇女!”小菲郡主冷冷的看着她们。   “你做的很好,真是没想到,你当真把止之送给女皇了,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啊!”   “哼,废话少说,我和你永远不是一路人。”   “可我们现在已经是盟友了不是吗?”二皇女笑得很诡异。   “你答应我的事情,真的能做到吗?”小菲郡主觉得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但是还是狠心做了这个决定。   “郡主尽管放心,本宫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不过现在还要你帮本宫做一件事。”   “什么事?”小菲郡主皱眉。   二皇女轻笑,“别紧张,一点小事!”二皇女在小菲郡主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菲郡主一顿,随后看了一眼二皇女,没有说话。   “喂,小菲……”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夜阑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谁让你向女皇求赐婚的?”   “我……”小菲郡主为难的看着夜阑。   冷莹看了看两人,“那么本宫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就和四皇女一同离开了,刚走了一段路,就看见邀月站在前面等她们。   “大皇姐!”冷莹笑眯眯的走过去,“大皇姐真是好雅兴,在这里赏花吗?春暖花开,是个好日子啊……”   “废话少说,小菲会把止之送给女皇,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吧?”   “噢?大皇姐你怎么会这么说呢?你可真是愿望本宫了,这小菲郡主把止之献给母皇,怎么会是本宫的主意呢?本宫也很惊讶呢,不过想想也正常,小菲郡主喜欢九皇弟,自然是为了讨好母皇,显示自己的忠诚才这么做的。”   “哼,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邀月冷笑,“就好像几年前一样,七姨母的死,今天你不过是重复上演了一出戏,你懂,我懂,女皇也懂……”   冷莹的脸色变了,“这么说,大皇姐你是什么都明白了,的确这是本宫的主意,本宫今天不妨和你把话说开了,本宫处心积虑的把意之送到你身边,就是为了有一天你爱上他,本宫再安排母皇看中意之!”   冷莹的眼中闪过杀戮,“这样你们就彻底反目了,本宫一直都有自信,意之的美貌天下无双,任谁都会爱上他的,你也不例外,只是可惜,他太聪明了,本宫无从下手……不过天助我也,止之这颗棋子也不错……”   到这一刻,邀月心里对意之所有的疑虑都没有了,原来意之不过是二皇女预谋安排的棋子,幸而他没有成为最后的悲剧,想到这里,邀月心里有着对意之浓浓的歉意,刚开始对他是那么排斥和冷漠,还有残忍。   但是现在,邀月心里更多的是对止之的不解和困惑,他一向都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而且刚才他的眼神也告诉自己,他是不情愿的,他根本不知道一切的发生,可是他还是答应了,为什么?为了她吗?   “怎么了?大皇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二皇女嗤笑。   邀月的眼神一冷,猛地伸手扼住二皇女的喉咙,阴冷的警告,“本宫说过,所有和本宫作对的人都要死,本宫就再告诉你一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冷莹看到邀月眼中的杀戮竟是那么强烈,不由的全身血液凝固起来,看着邀月的眼睛,只觉得一阵恶寒,邀月慢慢的放开冷莹,冷莹腿一软,居然坐到地上,惊恐的喘息着。   香气怡人的房间里,止之平静的坐在铜镜前,任由那些宫人摆弄自己,他的眼里看不出一点喜悦,有的只是视死如归的刚毅和怅然。   宫嬷嬷一边说着,“这进了宫可不比在外面,得到陛下的恩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这宫里的美人多了,不是每个人都能长久得到陛下的宠爱,如果真心对陛下,陛下自然是放在欣赏,若是耍什么小心眼,这冷宫的滋味可不好过!”   “止之明白,多谢嬷嬷提点!”止之点头应声。   “大殿下,大殿下……您不能进去……”门外一阵喧闹,止之的心一惊,知道是邀月来了。   邀月一鞭子甩在那些阻拦他的宫人身上,“滚开!”她现在想要去带走止之,她想要告诉他,她不需要他为她做出牺牲,她想说,她可以保护他的。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邀月出现在众人面前,止之诧异的站起来,心在这一刻剧烈跳动着,他高兴,因为她是在乎他的,邀月没有舍弃他,证明她心里有自己,这么久的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了……   “大殿下……”嬷嬷最先开口,她是惧怕邀月的,如今她中了邀月的毒,不得不听令于邀月,“您这是……”   邀月没有理会嬷嬷,走到止之的面前,“止之,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本宫都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   “殿下,止之谢谢你的心意!”止之摇头,“可是止之想要留下……”   “为什么?”邀月不满,“你认为你能为我做什么?”   “因为止之不能为你做什么,所以止之想要真正的帮你做点事!”止之望着邀月,邀月想了想,拿起了桌上一个锦盒递给嬷嬷,“嬷嬷!”   “奴婢在!”嬷嬷显得很小心。   “这些细软拿下去给那些宫人分了,今天的事,谁都不需说出一个字,否则别怪本宫狠下杀戮!”   所有人的脑袋都垂到了地面,嬷嬷立刻就照办了,将宫人们遣出去,“嬷嬷,你留下来,本宫有事找你!”   “是!”   止之愕然的看着女皇身边的嬷嬷竟然是这么听邀月的话。   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邀月悠悠的开口了,“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了,止之,你是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让本宫听听是否可行。”   “自己人?原来……,嬷嬷是殿下的人?”止之着实惊讶了一些,随后吁气,“不过如此一来,行事方便多了,刚刚我还想着如何讨好嬷嬷的!”   “奴婢不敢,止之公子有什么要奴婢做的就尽管开口!”   “多谢嬷嬷,止之想知道女皇陛下的情况,不管是情绪或者身体上的!”   邀月也狐疑了,“你想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你真的打算留下来伺候她?”   止之摇头,“殿下忘记了吗?止之可是会武功的人,纵使女皇陛下武功再高,若是她敢强迫止之,只是怕弄个两败俱伤!”   “既然如此,你还要进宫?两败俱伤了,也不见得对本宫有利!”   “烈焰摄魂爪,不只是可以杀人于无形这般简单,更重要的是它的摄魂术!” 第34章失踪的女人   “摄魂术?”邀月过去在电视上或者小说里看过,摄魂术也是一种催眠术,可以通过外界环境的影响来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不过也要在这个人的意志力比较薄弱的时候,所以使用催眠术的人都是医生在对精神病科幻的患者使用的。   “你要对女皇使用摄魂术?”邀月摇头:“这得看女皇的情绪如何了,如果她的心够坚定,你恐怕是不能成功的!”   “所以止之才想要找嬷嬷了解一下陛下的近况!”   嬷嬷尴尬的笑了笑,“奴婢明白了,奴婢自当尽力配合止之公子!”   止之看着邀月,邀月摇头,“你真的有把握吗?”止之点头,邀月叹气,“既然你有把握,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我早有安排了,你……绝对不要亲自动手,你要做的,只是保护自己,至于牺牲的人……”邀月的眼中闪过冷意,“本宫早已经准备好了。”   止之一惊,“殿下,你在说什么……”   热气腾腾的浴池中,一的身材健硕的男子正在闭幕养神,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褪下衣服,一点一点的沉入水中,缓缓的靠到男子的身上,”轩邻……”   轩邻睁开眼睛,看着邀月,眼中毫不隐藏的流露出浓浓的情,邀月俏皮一笑,手指在轩邻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来回抚挵,一点点的爬上胸扣,邀月的手指好像带着火苗,碰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来,轩邻猛地抓住邀月不安分的小手,“邀月……你在干什么?”声音嘶哑的性感。   邀月挑眉,魅惑的问,“我在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暗黑的深邃的眼眸在烛光的闪烁下带着玉望的火焰,轩邻很霸气的扣住邀月的下颌,狠狠的吻了她,这个吻带着一种渴望和害怕,邀月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伸手紧紧拥抱了他,彼此身躰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邀月……如果,我让你放弃他们所有人,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你会吗?”邀月一边口肯咬着邀月白皙的皮肤,一边米且喘着。   “呃……为什么这么问?我记得我过去就告诉你,想要离开这里很难的……”   “如果……撇去所有的阻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碍我们,你会吗?”   “如果……”邀月想了想,“既然是如果,就是不成立,既然不成立,我为什么要……啊……你咬我……”   轩邻抬起阴郁的眸子,刚才他就是惩罚性的咬了一下邀月,邀月的西禾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齿印,“如果成立了呢?”   “可是你的成立,还是如果啊……”邀月轻笑,抱着轩邻,“我知道你在吃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最爱的是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轩邻抱着邀月,猛地一翻身,将她放在浴池边。   邀月忍不住的发出口婴口宁,来的太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今日的轩邻很不一样,应该说,现在的轩邻和四年前的轩邻比起来,完全变了。   “可是你的成立,还是如果啊……”邀月轻笑,抱着轩邻,“我知道你在吃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最爱的是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轩邻抱着邀月,猛地一翻身,将她放在浴池边,将一直隐忍着叫嚣的火只热推进邀月的身ti里,“啊……恩……”邀月忍不住的发出口婴口宁,来的太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今日的轩邻很不一样,应该说,现在的轩邻和四年前的轩邻比起来,完全变了。   “轩邻……你……你先不要动…………”邀月觉得很不舒服,用力的推着轩邻,可是轩邻却纹丝不动。   邀月眉头紧缩,拍打着轩邻,“痛……”邀月本可以一把扼住轩邻的喉咙,让他滚,但是爱让她选择了包容他偶尔的任性。   轩邻看出了邀月的痛苦,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了,眼中露出了心疼,他忍着不动,轻轻的将邀月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对不起,我爱你……”   邀月睁开眼睛,她感觉到滴滚烫的泪珠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瞬间融入温水中,“轩邻……你……”他在哭?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丢下的……我答应了要照顾你们,就一定会和你们永远的在一起。”邀月抱着轩邻,轻轻的拍打着,“我要永远都和轩邻在一起……”   等到一切都静止下来的时候,房间里静谧的诡异,邀月窝在轩邻的怀中,轩邻紧紧的搂住邀月,“轩邻,你在宫里的时间最长,你应该听说过一个人。”   “谁?”轩邻手指温柔的梳理着邀月的长发。   “先帝的五皇女,冷清秋,也就是当年的被冷凝凤夺取皇太女之位后失踪的女人!好像,当初她被我母亲逼走的时候,还带着五皇子离开了,现在下落不明!”邀月幽幽的问。   轩邻的身体一僵,沉默了片刻,邀月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怎么了?这是一个忌讳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轩邻放开邀月,邀月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冰冷了很多。   “想要了解,听说当初我母亲冷凝凤的皇位就是陷害她得到的,不过当初好像现任女皇冷凤也暗地里多番刺杀她,我现在想要对付女皇,就要知道她的弱点,女皇最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夜里经常梦寐,我猜想和之前她所做过的那些坏事有关联!”   “你想要怎么对付女皇?”轩邻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邀月的心思,“你要装神弄鬼?”   邀月耸肩,撇嘴:“看来我那点小把戏,都被你们看出来了,你还记得上一届的七皇女吗?也就是我的七姨母,她也是被女皇害死的,可是女皇不知道她还有一个侍郎留在这个人世间,一直都再找机会报复她!”   “要装神弄鬼,也要有人里应外合才行……轩邻想起了什么,”止之,止之是你的细作?“   邀月摇头:“说实话,我没有想过要止之去做细作,止之会进宫完全是二皇女的注意,小菲不过是她手里的傀儡而已,而我,不过是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机会,当然止之也是自己提出来要帮我的!”   “难怪,你一开始就有安排了,不过女皇身边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止之的,止之下手未免会惹人怀疑?”轩邻皱眉,想了想,“除非你有其他的细作?”   “聪明!”邀月捧着轩邻的脸吻了一下,:“我做事都是有计划的,我的确还有一个细作,就是女皇身边的老嬷嬷!”   轩邻没有说话,陷入沉思。   “轩邻,你还没有告诉我,关于当年那个五皇女被害死的事情呢!”   “其实我对那件事知道的也不多,那属于宫里的禁忌,谁都不允许提及,当年知道这事的人都死了,不过如果你想利用这个线索去对付女皇,不如你交给我去办!”   “交给你去办?”邀月有些狐疑,“你不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吗?”   “不知道可以去问,也许还有人是活着的。”轩邻冷冷的说,“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帮你做好的。”   轩邻抱着邀月,黑暗中,他的眼睛里透出阴狠。   深夜时分,止之穿着一件蓝色的青衫站在寝宫里,拨弄着香炉里的禅香,眼角变得尖锐,随即将香炉盖上,转身走到床榻边坐着。门被推开了,女皇笑眯眯的走进来,在看到止之后,两眼睛发出邪恶的光芒,“美人,朕来了!”   止之乖巧的站起身,“止之参见陛下,陛下,先喝杯酒吧!”止之走到原木桌边,小心的倒了一杯酒,递到女皇的嘴边,他曾经是欢乐馆的头牌,什么取悦女人的本领没学过,自然是知道怎么讨女皇欢心的了。   女皇伸手,没有解过杯子,而是握住止之的手,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子一丢,伸手要去抱止之,止之则是巧妙的躲开,“陛下不是很喜欢看止之跳舞吗?不如止之现在为陛下歌舞一番?”   “跳舞……朕今晚不想看了,明天再看……”女皇很霸气的抓住止之的手腕,止之一惊,立刻恢复镇定。   “既然陛下不愿意看,那我们就就寝吧!”止之这句话说的女皇是心花怒放。   “朕最喜欢你这种八面玲珑的男子,懂得如何顺应朕的心思,朕原本还担心你会不会不情愿呢!”   “朕可不是瞎子,朕看得出来,你和邀月之前有一段过去,今日你们在东宫眉来眼去,你以为朕是瞎子吗?”瞬间,女皇变得暴怒,让止之有些措手不及。   “陛下……止之现在不是已经选择了您了吗?止之既然选择了陛下,就不会再和大殿下有瓜葛,何况大殿下和止之之间也没有什么,大殿下不过是止之的救命恩人!“   “又是救命恩人?”女皇阴狠的目光扫过止之的脸,一把扼住他的喉咙,将他压倒在床上,“当初天龙也说,十殿下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到了最后呢……他们都在欺骗朕,都在骗朕,你是不是也是邀月的细作?”   止之挣扎着看着女皇,刺客他可以确定,女皇是个很多疑的人,她喜怒无常,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陛下……止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陛下若是不信,止之也没有办法……若是陛下执意要怀疑止之,不如赐死止之,也好让陛下安心……”   听到止之这么说,女皇心底的芥蒂消减了很多,她手指的力道松开了,看着止之,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一阵头疼,松开手捂住自己的头,“头疼……头晕……”   止之的食指在女皇的眼前晃动着,迷香和那酒水的效果都起来了,渐渐的弥散了女皇的神智,止之看着女皇,知道差不多了,摄魂术混合了内功冲击着女皇的大脑,走到她的耳边低语,“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好像男女欢爱了一场,这种舒适的感觉会一直伴着你入睡,明天早上醒来,你就会觉得自己宠信过了我。”   女皇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午夜时分,止之睡得正香,忽然被一个尖叫声惊醒,“不要……不要杀我……”女皇惊恐的坐起来,双眼瞪得圆圆的,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陛下……”止之的手指攀上女皇的肩膀,“你做梦了?”   “啊!”女皇一惊,“吓死朕了……没事,给朕倒杯水去……”   “是!”止之立刻就下床去倒茶,一阵阴风吹来,女皇回头看见窗口占着一个白影,披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女皇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那白影忽然抬起头来,女皇尖叫出来,“啊……”   尖叫声吓得止之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发出破碎声,“皇后……是皇后……来人……快来人……”   “陛下,你怎么了……”止之连忙走到女皇的身边,女皇抓住止之的胳膊指着窗外,“皇后……是皇后……”   止之看向窗户,“没有啊,什么都没有……皇后不是已经死了吗?”止之这一说,女皇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全身都在哆嗦。   “去把窗户关上,快关上……”女皇尖叫着,止之连忙去关窗户,却看到一个白影站在窗口,止之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个白影一眼,继续慢慢的去关窗户,可是女皇看见了……   “啊……”女皇再次尖叫。   “陛下……”止之连忙转身要过去,女皇扯着嗓子尖叫着:“快关窗户,他就在你后面,在你后面……”   “哦、哦……”止之连忙转身去关窗户,将那白影关在了窗外,“陛下,止之刚才看了,外面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你看花眼了……”   “不可能……朕看见,你没看见吗?真的是皇后……”女皇惊恐的抓住止之说。   止之坐到女皇的身边,安抚着她的情绪,“陛下……就算是皇后回来了,陛下何须担心,皇后一定是太思念陛下了才会回来的,毕竟皇后一个人太孤单了……”   “什么叫太孤单了?朕不想去陪他……朕不要……他是来索命的,一定是这样……”女皇口不择言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朕喊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进来……怎么回事……”   女皇的全身都在颤抖,止之连忙说,“没事的陛下,您别吓自己,止之帮您看看……”止之走到玄关处,喊了两声,“来人,快来人……”   紧接着几个宫人和侍卫就跑进来,“在,参见女皇陛下!”瞬间女皇面前跪倒了一片,女皇阴狠的看着这些人,“你们干什么去了?饭桶,蠢货……朕刚才喊了半天,为什么不进来?啊……”   宫人侍卫们都面面相觑,“陛下恕罪,刚才奴才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你说什么?”女皇面如土色,“你说你什么都没听到?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   止之挥手,“你们都先退下吧!”看着宫人们退离,止之嘴角上扬,扭头看了一眼女皇惊慌的样子,他当然看见了白影,外面的人也自然都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只不过……女皇周围的人早都被换光了。   “陛下,早点休息吧!你明日还要早朝呢,别乱想了……”止之扶着女皇躺下,女皇的身体还在不住的颤抖着,猛地抓住止之的胳膊一口咬下去,止之痛的眉头皱在了一起,硬是一声不吭,鲜血从手臂上流淌着,过了很久,女皇才慢慢松口,昏昏入睡。   止之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再看看女皇,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可怕,就像邀月说的精神不正常,居然像野兽一样咬人,若非是她今天没有力气,恐怕自己要被咬下一块肉。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过着,邀月和冷莹的明争暗斗还在继续着,而女皇的精神变得更加让人琢磨不透,有时候很兴奋,有时候很萎靡,没到午夜梦回之时,常常能听到女皇的惨叫声,她开始胡言乱语了,有时候说七皇女回来了,有时候说邀月她娘回来了,有时候说皇后回来了……   这天夜里,止之如约出现在小湖边,邀月手里拿着一个笛子走到他身边,止之转身疑惑的看着邀月,“邀月……你……为什么忽然约我出来?”   “不为什么,因为我想你啦!”邀月微笑着回答,“你每天都要在宫里一个人面对,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为你做任何事,止之都是心甘情愿的。”止之很轻松的回答,“其实,现在计划都进行的很好,没有人怀疑我,很多事情现在都是嬷嬷代劳了。”   邀月点头,“再委屈一些日子,就快了,我们就快解放了!”   “前些日子,二皇女曾经带了一个自称是神医的人进宫,说要为陛下诊脉,幸好被嬷嬷挡下来了!”   “冷莹带人进宫?”邀月冷笑,“没那么简单吧!不过不管她玩什么把戏,她都是输定了!”   “邀月,我现在这样出来,如果女皇发现我不在宫里,会不会……”   邀月打算止之的话,“不用担心,轩邻说今晚他都安排好了,有你在场反而不好,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但是我相信他的能力。”   “的确,轩邻少爷这些日子找来的人演的戏都很逼真,真的把女皇给吓得不轻,若不是有那个香炉支撑着她,恐怕女皇早就倒下了。”   “女皇现在还不能倒下,时机未到!”邀月挑眉,她必须先解决了冷莹才行。   “笛子,邀月。”止之抬手要去拿邀月的笛子,却不小心滑下袖子,邀月看见止之手臂上的伤口,立刻抓住他的手腕,“这是什么?”   “没事,一点小伤……”止之缩回手,邀月清楚的看见这是一个血淋淋的压印,“是她咬的对不对?她果然有这种癖好,喜欢咬人……”   “你知道?”止之诧异的看着邀月,邀月点头,“在冷宫里,有一个男人,全身都是这种伤口,甚至还有更可怕是伤口,那些都是女皇造成的,当年他的身份和你现在的一样尴尬,他是我七姨母的侍郎,是冷莹嫉妒我在后宫最受宠,设计他让女皇看中,使得他们姐妹反目!后来女皇登基就杀了我七姨母,这之前,我的母亲也是受害者!当然还包括,女皇的亲生母亲,女皇就是一个禽兽,她根本就没有血性!”   止之吓了一跳,“七皇女的侍郎?上一届的七皇女不是意图谋反才死的吗?”   “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就同我母亲意外的死去一样,都是女皇的借口,所以……现在七姨母的那个侍郎,就是为了给七姨母报仇才苟且偷生到如今,将来动手亲自杀了女皇的人不你也不是我,是他!”   止之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么说,如果这次我们不对付女皇,那么你会和七皇女一样的下场了?”   “是啊,所以我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当小菲说要把你献给女皇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和冷莹脱不了关系。”   说到这里,止之的眼中满是惆怅,他怎么也想不到小菲郡主会将自己送给女皇。   月王府,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闪过,随后又悄悄的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明显的主人不在,点燃火折子,黑影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衣柜、梳妆台、床褥……到处都被翻的乱七八糟,似乎还是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   身影的目光忽然锁定了一个小柜子,但是这个柜子被锁住了,他拿出匕首翘着锁,可是翘了半天都没有成功,“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门忽然被推开了,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邀月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你在找什么?”   小菲郡主吓得跌坐在地上,一身的冷汗,惊恐的看着邀月漫不经心的走进来,“你在找什么?”邀月居高临下,女王一般的看着小菲郡主。   “我……我没找什么……我走出房间了……”小菲郡主小心的回答。   邀月挑眉,“走错房间?为什么不点燃烛台?走错房间为什么要把房间弄的这么乱?”   “我……”小菲郡主站起身,为自己壮胆子,“只不过是随便看看,你用得着这样质问我吗?你在怀疑我偷东西吗?”   邀月看着小菲郡主,忽然笑出来,笑得和妖冶,“哈哈哈……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的确是在偷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是二皇女让你来偷的对吗?”   小菲郡主一听,脸色瞬间苍白,“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把止之献给女皇这种烂招,只有二皇女才想的出来,当然她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至于她的目的嘛,自然是为了针对我,想想二皇女也真是够蠢的,居然用里细作!”邀月的声音尖刻,“简直笑死人了!”   “有什么好笑的……”小菲郡主的眼中迸发出怒火,仇恨的盯着邀月。   邀月一步一步的走到小菲郡主的面前,“你连撒谎都不会,怎么做间谍?间谍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做的,二皇女一定是要你偷两样东西,一个是掌握兵马大全的帅印,另外一个就是蓝皮书,对吗?”   小菲郡主看着邀月,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邀月看着小菲郡主丰富的表情变化,“你不用觉得惊讶,我身边除了这两样东西让他们有兴趣,其他没有了,可惜啊,这两样东西都不在我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身上呢?”   小菲郡主也坦然,冷笑:“间谍,你说的对,我不适合做,但是你适合!正因为你是个成功的间谍,我干爹才会死在你手上!”   邀月震惊了,脸色也变得苍白,惊愕的看着小菲,只觉得手脚冰凉,小菲郡主反过来一步一步走进邀月,“我和我干爹是那么相信你,他是那么偏爱你,为了你可以背叛世界,到最后却被你背叛了,还死在你手上……难道我不该报仇吗?”   “你是听谁说的?二皇女吗?”   “如果我相信二皇女的话,我就不会去和止之到边境找你,那段日子我们出生入死,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我以为干爹不在了,还有你可以照顾我,可是我太失望了……我亲耳听见你说,你害死我干爹……”小菲郡主咆哮着。   “你亲耳听见?”邀月努力的回忆着。   “其实那天晚上,我在后花园遇到了你,你还跳舞给我看,可是你却落下了笛子,我捡起笛子去找你,听见你告诉容之,你为了容之……你杀了我干爹……”   “对不起……”邀月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要杀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我只是想要救容之,我想要他们可以从此和睦相处,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永远照顾你干爹的,可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   邀月急得眼泪掉出来,抓住小菲郡主的胳膊,“小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少故意的……”   小菲郡主冷眼看着邀月,很无情的甩开她,“别在我面前哭,我讨厌你的假惺惺,就是你这些虚伪的眼泪骗了我干爹……我干爹才会死在你的手上,我不想那天也死在你手上,我要为我干爹报仇……”   小菲郡主歇斯底里的吼着,银光一闪,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下一秒鲜血溅出来,匕首刺进了邀月的胸口,邀月的身子一僵,瞳孔骤然放大,随后又缩小,小菲郡主也吓呆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对邀月下手……   邀月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随之慢慢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小菲郡主,嘴角福气苦笑,眼泪滑落,邀月伸手握住刀刃,小菲郡主松开手,后退两步,颤抖着看着邀月,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她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真的想杀我吗?”邀月看着小菲郡主,“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菲郡主摇头,“我只是太狠你了……是你先杀我干爹,这是你应有的报应……”   “报应……报应……对,报应……”邀月苦笑。   小菲郡主低头要冲出去,刚跑到门口,就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双脚几乎离开了地面,小菲郡主挣扎着看着眼前的人,止之扼住小菲郡主的喉咙,走进房间,在看见邀月受伤后,紧张的问,“邀月……你……”   “我没事……”邀月摇头,血却一直在流淌着。   小菲均值挣扎着,“止之……你……你松手……”   止之冰冷的眼神几乎绝望,“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我那般绝情,把我献给女皇,就真的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吗?”   “我……对你绝情……如今你不也对我无义了吗?你其实也早知道……邀月要杀我干爹,对吗?”   止之看着小菲郡主,“你如今已经是二皇女的细作了,我就不能留你的命了,郡主……止之亲自送你一程……”小菲郡主惊恐的看着止之,不明白他何时也可以如此狠厉。   “放了她……”邀月开口了:“放了她……”   “殿下,你要知道留下她,只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止之提醒着。   “我说放了她!”邀月看着小菲郡主,“我答应过玉王,要好好照顾小菲的,既然当日我已经食言不能照顾玉王一辈子,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一辈子来补偿小菲……”   小菲郡主震惊的看着邀月,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掉落,“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不管你怎么忏悔,我都不会原谅你……”   “那就不要原谅我!“邀月幽幽的叹气,”我不会杀你,我答应过玉王要照顾你,但是作为你出卖我的代价,你将永远失去自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菲郡主看着邀月,转身跑出去,下一秒,邀月虚脱的倒在止之的身上,止之连忙抱起她,“殿下……殿下……”止之抱起邀月就跑出去,“来人啊,来人……找大夫……”   院子里的人在听到止之的喊声后,也沸腾起来,意之最先跑到邀月身边,看到邀月胸口流血,没有质问止之是怎么回事,而是立刻点穴为邀月止血,“抱她到床上平躺着……”   “噢……好……”止之连忙照办,随后容之和沐烟还有楚风都敢来了。   意之为邀月处理了伤口,并小心的包扎了,长吁一口气,“还好,如果伤口再深一些,恐怕就算是深陷再世,也回天乏术了。”   沐烟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一把抓住止之,“止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皇宫的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邀月会受伤?“   止之自责的垂下头,“对不起,是我没有能保护她……当时我们约在小湖边见面,后来她说要回来拿东西,让我咱那里等,我等了一会,有些不放心,就跟着回来了……”   “我问你是谁伤了邀月?”沐烟咆哮着。   “小菲郡主!是小菲郡主!”止之咬着牙齿回答,他恨,他好恨,当初他不该搭理小菲郡主,如果没有搭理她,那么邀月就不会受伤,他更恨,恨邀月心软,既然决定要做大事,为什么不杀冷笑菲,心慈手软只会对自己残忍,他必须要斩草除根才行。   “又是小菲,又是她……她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先是把止之送进宫,现在还要杀邀月……我要去杀了她,我要为邀月报仇……”   “驸马!”意之开口了,“若是邀月想杀死小菲郡主,小菲郡主恐怕已经死了!”   沐烟低着头,心疼的看着邀月,手指在颤抖,“难道就任由她这样放肆吗?”   止之摇头,“殿下说了,她不会杀小菲郡主,但是作为代价,小菲郡主将被终生监禁,失去自由!”   容之坐在床沿边,细心的照顾邀月,随后抬头看着止之,“止之,你也赶紧回宫吧!虽然不知道邀月和你在进行什么,但是如果想要不被发现,你现在要赶紧回宫此地不宜久留!”   一直被遗忘的楚风也开口了,“容之公子说的对,殿下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若是此时你不在宫中,定会惹人怀疑。”   止之不舍的看着穿上的邀月,“那殿下就拜托你们了!”说完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东宫里,女皇一个人睡在床榻上,今晚她只觉得有些疲惫,早早的就睡下了,没有招任何一个侍郎侍寝,也没有去止之的寝宫。如此审核的睡眠功劳还要归功于嬷嬷在茶水里加了一点药,此时嬷嬷将香炉端到女皇的鼻子旁,把配置好的酒水倒入香炉里,睡梦中的女皇贪婪的将这些烟雾吸入。   嬷嬷在离开后,房间里一片寂静,一阵阴风吹灭了烛火,睡梦的女皇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喊她,“冷凤……冷凤……”   女皇睡得不踏实,额角渗出了冷汗,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噩梦一场,全身已经湿透,她擦了擦身上的虚汗,走下床,隐隐约约看见门边站着一个人,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是什么人?你是谁?”那衣服,那背影看起来是如此熟悉。   “老二,你过得好吗?”背对着她的那个身影慢慢转过来,女皇继续往前走着,在看清楚那一张脸后,整个人吓得脸色苍白,“你……你……是你……你是人是怪……”   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女皇,女皇后退着,“我是人是鬼,你不是比谁都更清楚吗?当年你和大皇姐为了争夺皇位,一而再、再二三的陷害我,我以为你会悬崖勒马,没想到你居然丝毫不念手足之情,一夜之间血洗了我五王府!”   “可是你不是死了吗?”女皇指着女人的手指不断的在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   女人看着那指着自己的手指,忽然一把抓住,吓得女皇瞳孔骤然瞪大,“你……你没死……”   “对,我没死,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女人露出嗜血的笑,“都说鬼是死了的人,人是活着的鬼,你觉得哪个更可怕呢?当年我失去的一切,今天我要一个一个夺回来!”   “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我亲眼看见你死了……”女皇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哈哈哈……”邪肆的笑声在整个大殿里回荡着,“对,当年我死了,可是我又活了……从我逃亡后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要复仇,我要看着你这个女皇做的有多失败,整个后宫一盘散沙,你的儿女晚辈手足相残,甚至和你勾心斗角,你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哼!”女皇也恢复了平静,“我是很悲哀,但至少我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子嗣,你呢……哈哈哈,你儿子死了,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就算你夺走了皇位又如何?你还是无人继承,噢,不不不,我说错……就算你儿子还苟且于世那又能如何?他是男孩子……是登不得帝位的,哈哈哈……”   女人的眼神一冷,阴狠的看着女皇,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女皇刚要还手,就被女人强大的内功阻挡了,“怎么了?怎么还还手?你老了,我没有老了,我还可以有子嗣……常年高枕无忧、纵情声色、让你变得懒散了,武功也退步了……我孤家寡人,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不过你放心,我也会将你的孩子和那些该死的皇女统统杀死……”   “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我为什么没有?知道十皇女是怎么死的吗?”女人冷笑着。   女皇一下子恍然大悟,死死的瞪着女人,“是你……是你杀了她?”   “对……十皇女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教她做的,她就好像是一个傀儡任由我摆布,居然还天真的以为我会帮她做女皇,其实她本来不想做女皇的,只可惜她在宫中不受宠,没什么地位,就被我诱惑了……”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女皇挣扎着吼着,“老十的孩子那么单纯,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哈哈哈,是我杀的,不过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我杀了老十的女儿,可比你杀了母皇、大皇姐、七皇妹和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还是向你血洗的呢!哈哈哈……不过我和你,就要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了……”   女皇瘫坐在地上,大颗的汗珠滴落,双目惊恐的看着地面,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她没死……女皇开始不断的自言自语,泛白的指尖在颤抖着,她几乎是爬着来到床边。   黑夜中,还有一个人在狂奔中,一路来到已经荒废很久的玉王别院,小菲郡主站在别院的大门外,伸手慢慢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她蹒跚的走进去。脑海中回忆起遥不可及的曾经……   那时候玉王还在,不论她晚上多晚回来,院子里都是灯火通明,那时候她经常偷偷出去玩,每次回来看到灯笼,心里都会希望有一天晚上,院子里的灯笼不会再亮着,那样她回来就不会害怕被发现了。   如今玉王不在了,灯笼不亮了,她竟然一点也不开心。小菲郡主走到一扇门前,这里是玉王的房间,她推门走进去,房间里还是和一年前玉王离开时候一样,只是多了一层灰尘,小菲郡主站在桌子边,低头翻看着玉王曾经看过的书……   泪水滴落在桌子上,小菲郡主赶紧用袖子擦去,可是第二滴泪水、第三滴泪水不断的流淌着,小菲郡主不断的擦着桌子,想要把桌子擦干净,“我一定要擦干净……这样娘回来就可以继续看书了……”   小菲郡主疯了一般的拼命的擦桌子,最后不堪一击的坐在椅子上大声的哭出来,一个身影出现在门边,看着坐在那里哭的小菲郡主,“你很喜欢哭,比男孩子还要喜欢哭!” 第35章又不是亲生的   戏谑的声音,傲慢的眼神,除了夜阑没有别人,小菲郡主抬头看着夜阑,倔强的擦去泪水,“你来干什么?来质问我吗?”   夜阑漫不经心的走进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说实话,我很生气,恨不得立刻杀了你,因为你伤害令我最重要的人,但是大皇姐说了,不可以杀你,所以我就不会杀你。”   “哈……哈哈……你还真是听话!”小菲郡主斜眼看着夜阑,嘴角尽是是嘲讽的笑,“我居然还自不量力的说喜欢你……你的心里原来只有她……”   夜阑看着小菲郡主,沉默了片刻,“很多事情你根本不懂……”   “对,我不懂,我当然不懂!”小菲郡主很仇恨,“我不懂的太多了,我不懂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喜欢那个虚伪的女人……我不懂为什么她杀了我干爹还能那么心安理得的说我干爹是战死来欺骗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的人居然就是杀了我干爹的人……”   “现在你的眼睛里只有仇恨吗?邀月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就当你是为了报仇吧,她应得的,但是容之呢?”   “容之?容之怎么了?为了一个容之,就可以杀了我干爹吗?“   “你干爹为了要挟邀月,先是刺杀大驸马未遂,后是将容之给捆绑回来,当容之被救出去的时候,全身都是伤,双腿都腐烂了,为了救他,只好割去腿上的肉,那种痛苦难道是容之应该忍受的吗?”   小菲郡主的眼神里透出惊恐,她不相信这事和自己的母亲有关,“玉王心里很阴暗,和当今女皇一样的阴暗,他看中了邀月,不择手段,容之的双腿因为腐烂,差点废了,从此站不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   小菲郡主全身不住的颤抖着,她的生活太美好,太阳光,不知道还有这么可怕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的干爹可以这么霸道和残酷,夜阑说的很平静,却在心里掀起万丈波涛。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怎么可能……我干爹不是那种人的……为什么,你不是我干爹,你凭什么这么说?”小菲郡主瞪着夜阑。   夜阑露出苦涩的笑,走到小菲郡主的身边,勾起她的下颌,双眼魅惑的看着她,“你说你喜欢我,是真心的吗?”   “你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如果是真爱,那么……倘若我不爱你了,我伤害了你,你会恨我吗?”夜阑丢下这么一个问题,转身离开了。   小菲郡主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慢慢摊开掌心,是一个红色的石头,夜阑刚才塞给她的石头,一个被水穿空了心的石头,小菲郡主对着石头自言自语,“恨,我会恨到死的那一刻……但是,我不会后悔爱过你……”一滴泪水掉在光滑的石头上。   黑夜中,再次出现两个身影,他们是邀月派出来的影卫,从邀月说出作为代价,小菲郡主将终生失去自由的那一刻开始,黑夜重中他们就接收到了这个指令,一直跟着小菲郡主。   “小菲郡主,请跟我们走吧!”   小菲郡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书桌上的书本,还有墙壁上的画,手心里紧紧的握着那块石头,忽然笑了,笑的很凄厉,“哈哈哈……哈哈哈……”小菲郡主大笑着,眼泪掉出来,慢慢的跪在了地上,仰头大笑。   一扇铁门打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小菲郡主面无表情的走进黑压压暗无天日的老房,这个老房真的豪华,什么东西都有,若不是看不到窗户,还真以为是自己的卧房。   砰的一声巨响,门再次被关上了,房间里只有烛火的光亮要药业,小菲郡主抬头,她看不到外面,看不到天空,看不见太阳,也不会知道是不是天黑了……   轩邻马不停蹄的赶回月王府,一路直奔邀月的房间,在看到所有人都守着床上的邀月时,心整个提起来,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的抚上邀月的脸,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小菲郡主会在这个时候对邀月下手,可是邀月为什么不躲开?亏欠吗?   “邀月怎么样了现在?”轩邻冷冷的问。   “我已经为她止血了,也上了药,暂时是不会有危险了!”夜阑平静的回答,“现在就等她醒了,醒来后应该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就动了一下,所有人警惕的察觉到了,立刻围过来,邀月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这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模糊的黑压压的一片,再次努力的看清楚,看到所有人都围着她,他们的脸色写着担忧、害怕……   “我……”邀月张了张嘴,发现很口渴,嗓子里直冒火,“我……要喝水……”   一听她这么喊,众人连忙去倒水,意之端着水杯小心的送到了邀月的唇边,亲自喂她喝水,邀月喝了几口,摇头靠在轩邻的怀里,“我没事……你们别这么紧张……”   邀月笑了笑,眼角瞟向一边的夜阑,夜阑申请凝重,邀月知道是为了小菲郡主的事情,这个孩子有了感情困扰了,“夜阑……”   “啊?大皇姐!”夜阑走到邀月的身边,“大皇姐……”   “小菲……怎么样了?”   夜阑扭过头,“她差点杀了你,你还关心她?”   邀月看着夜阑,夜阑明白她的愧疚心,“怎么会不关心?我当她妹妹,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对不起她,玉王的死,是我造成的,虽然我不想他死,但是……我答应过玉王,要好好照顾小菲,就绝对不能食言……夜阑,小菲如今一个人很孤单,你有空多去陪她,我接下来恐怕会很忙……”   “可是大皇姐……”夜阑还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出来。   “夜阑,我的东西带来了吗?”邀月幽幽的问。   “带来了……”夜阑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裹,递给邀月,邀月接过打开来,是帅印,没有人想到邀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住在宫里的夜阑身上,“二皇女让小菲郡主来偷的就是这个……可惜谁不会猜到,帅印在夜阑身上。”   “轩邻,这个交给你……”   轩邻一顿,看着帅印,他想不到邀月会把帅印交给自己,伸手接过帅印,楚风侧耳,邀月把帅印交给了轩邻居?那不就是说,轩邻如今得到了兵马大权?   “我受伤了,这段时间会是最动荡不安的时候,二皇女以及其他一些党羽自然也是蠢蠢欲动,女皇那边也会有所行动,趁打尽,我要她永世不得翻身!”   二皇女的府里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几只乌鸦。   “你说冷邀月受伤了?”二皇女阴沉的嗓子里掩饰不住的兴奋和雀跃,“你确定?”   “当然了,二皇姐,我很确定呢!”四皇女一脸的奸相,“这件事宫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本来大皇姐那边是极力的掩饰这件事,但是因为伤的太重,惊动了御医,大皇姐到现在还没醒来呢!”   二皇女满意的点头,“没想到小菲郡主这个丫头愤怒起来还挺可怕的,居然真的动手杀邀月,哼,哈哈哈哈……”   “这小菲郡主哪能和二皇姐你比呢?她是脑子缺根筋,抱着玉石俱焚的心去找邀月的,二皇姐你不一样,你是天之骄女,是要做大事、做女皇的人……”四皇女在一边拍着马匹。   二皇女听得是心花怒放。   “那二皇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二皇女想了想,冷笑,“本宫一直都在等这个机会,现在终于来了,如今母皇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邀月又受伤了,这里就是本宫的天下了,你去调动本宫的一万精兵,把皇宫包围了!”   “啊?二皇姐?你要……”四皇女的脸色大变。   “本宫是要保护女皇陛下!”二皇女阴毒的说,“女皇陛下最近身体不适,本宫接到消息,说有人意图造反,所以本宫要去保护女皇!”   四皇女看看二皇女,良久回答,“是,我这就去办!”二皇女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了,她看着天空,天亮了,等到天黑也就可以行动了,当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   夜幕渐渐就爱你光临了,噩梦也随之而来了,每一个人都在抬头看着天空,因为大家都清楚,决定生死存亡的一刻到了,今夜一战将决定明天宝座上坐着的是谁。   四皇女走到二皇女身边,“二皇姐,宫里都布置好了,就等你去指挥了!”   “很好……做的很好……”二皇女笑得狂妄,这一天终于来了,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最后竟然是直接坐上皇位,只要明天她登基,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邀月!   “出发!”二皇女披上铠甲,做好冲锋上阵的准备了。   邀月靠在床上,看着天黑,无奈的叹气,“天黑了,杀戮要开始了!”这口气听起来没有可惜,只有幸灾乐祸。   坐在一旁的意之问:“如果你做了女皇,你第一个想要杀的人是谁?”   阴暗却又豪华的牢房里,小菲郡主如一尊木偶娃娃蜷缩在床脚,呆呆的看着烛台发出的那一点微弱的光亮,这一刻开始,她就没有了自由,再也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只能呆呆的蹲在这个牢房里。   她也的确需要一段时间来安静一下,想想玉的死是不是邀月的错,想想对邀月的恨是不是那么深刻……想着想着就从怀里掏出那块红色的石头放在手心里,原来爱是在孤单的时候才会变得更加刻骨铭心,此时她多么渴望夜阑能来陪着她……   门外有了动静,小菲郡主也没有抬头,以为是有人来送饭了,“小菲!”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遥远的声音传来,小菲郡主一顿,是夜阑的声音?不可能,是幻觉……他怎么可能来看她?   “小菲!”夜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小菲郡主听得是真真切切,她抬起头,下了床,走到铁门前,趴在铁门上,“夜阑、夜阑是你吗?”小菲郡主的声音在颤抖,她的耳朵贴在铁门上迫切的听到夜阑的声音。   “当然是我!”夜阑站在牢门的另一边,嘴角微微笑的样子,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看来是真的爱上我了,呵呵……”   小菲郡主的身体一僵,背过身低下头,“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这次换到夜阑惊愕,“呃……没有,只不过来陪你,以后我会经常来陪你的,邀月说,你一个人太孤单了。”   “又是邀月……你可真听话……”小菲郡主的声音听起来醋味很浓。   夜阑低笑,“你在吃醋?”   “我才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小菲郡主口是心非。   “你没有吃醋?那你就是否认爱上我了?”夜阑戏谑道。   “我……”小菲郡主刚要说什么,随后眼神黯淡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茫然的看着牢房,“夜阑,我喜欢你,我承认这一点,从来不否则,只不过……我也想清楚了,你不爱我,纵使我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我懂。”   夜阑楞在原地,他没想到小菲郡主会这么说,小菲郡主背靠着牢门,慢慢的滑下坐到地面上,“如今我是个阶下囚,更没有权利说爱你,过去我总是自以为是,原来……没有了干爹的保护,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小菲郡主苦笑,“不过夜阑,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不是因为我妒忌,是因为我在乎你,是我的真心话。”   “你说!”夜阑低着头淡淡的应声。   “你和邀月真的不能在一起,她一直当你是弟弟!”   “又不是亲的……有什么关系……”夜阑很不在意撇撇嘴。   东宫里,女皇正在梦寐,止之坐在一旁为她按摩头部,偶尔心不在焉的看看窗外,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立刻就明白,二皇女已经有所行动了。   梦寐中的女皇被外面的呐喊声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坐起身,“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女皇显得很惊慌。   “陛下别急,止之去看看……”止之起身要出去,嬷嬷却连滚带爬的跑进来,“陛下……陛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女皇盯着跪在地上的嬷嬷问。   “二……二殿下造反了……”   “你说什么?”女皇咻的站起来,瞪着外面。   “二殿下带兵包围了皇宫,说是要请君侧!”嬷嬷颤抖着回答,“如今皇宫已经被包围了……”   “她……怎么敢这样……这个逆女……邀月,邀月呢?她怎么会容忍这种事发生?”   “大殿下在前天晚上被小菲郡主刺伤,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小菲郡主?”女皇想起二皇女和她之间的合谋计划,小菲郡主就是她们的一颗棋子,没想到如今她和小菲郡主都变成了二皇女的棋子,难道小菲已经偷到了帅印和蓝皮书?被二皇女灭口了?   “糟了……”女皇整个人瘫坐在卧榻上,“完了……全完了……朕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豺狼之心……”   “陛下……”止之扶住女皇,问嬷嬷:“嬷嬷,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一团乱……不过沐夫人带着朝臣坐在偏殿,也是一团乱……”   “所有的朝臣在偏殿?”女皇一顿,“快叫她们过来商量对策…………”   二皇女站在高台上,看着慌乱的宫人,狂妄的笑出来,“哈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冷邀月,这句话从现在起,只有本宫可以说,本宫才能决定你是生是死!”   就在这时,宫里忽然发生了变故,四面八方忽然涌现出来更多的精兵,她们穿戴铠甲,打着邀月的旗号,二皇女脸色一变,“这个是……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二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大殿下的人怎么会来?”太监男飞到了二皇女的身边,他原本等着大战一场,没想到却被包围了。   “本宫怎么知道……”二皇女忽然想起什么,瞪着一旁的四皇女,“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宫里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的确是布置了……”   “你布置了?那为什么我们这么轻易被包围?一万精兵……这里才多少?我不是让你去调动一万人的吗?”二皇女瞪着四皇女。   “我……我……二皇姐……我……”四皇女吓得腿脚软了,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在说什么?”二皇女气急败坏的抓住四皇女质问着。   二皇女带来的人全部都被制服了,轩邻带着人将整个皇宫包围了,包围的名正言顺。一声底笑传来,“为什么?让我来回答你好了,二殿下!”容之走到轩邻的身边,抬眸轻蔑的看着二皇女。   “是你?容之……”二皇女不可思议的瞪着容之,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一直被压迫的人质居然可以成为邀月的爪牙。   “四皇女已经背叛你了!”容之漫不经心的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她把你出卖了,你的妹妹出卖了你!”   “你……出卖我?”二皇女不可思议的看着四皇女,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之前一直拍着她马匹,对她毕恭毕敬的人,居然背叛了自己。   “对不起……二皇姐……我是不得已……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那个容之给我下了蛊毒,只要他吹口哨,我肚子里的武功就会咬我……”四皇女声泪俱下的求饶着。   “痛你也给我忍着……你可以找我,一个小小的蛊毒,你还怕我救不了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二皇女一个耳光甩到了四皇女的脸上。   “冷莹!”这个时候,女皇怒吼一声,“你敢逼宫?你竟然被背叛朕!”   二皇女和四皇女惊恐的看着女皇。   这个时候,女皇的皇贵君也走了出来,“不知道二殿下清帝侧是要清哪位后宫贵君?是这位吗?”   宫人们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二皇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憎恨的怒视着女皇身边的皇贵君,“贱人,你想做什么?”   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女的父亲明贵君,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袍子,脸上明显的红肿一块,是被人打的,“莹儿……”男子喊了一声二皇女。   “父亲……”二皇女站起来,“爹……”她跳下阶梯,跑向自己的父亲,站在女皇身边的沐夫人一个眼神,侍卫立刻架住了二皇女。   “二殿下,如今大势已去,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沐夫人高喊着。   “束手就擒?哈哈哈……”二皇女冷笑,“一线生机?冷邀月可能给我活命的机会吗?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太监男看着二皇女,再看看外面她知道当国师是不指望了,他现在必须要活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么想着,他后退一步,纵深一跃,逃离了现场,轩邻早已发觉他的意图,纵身追上去。   太监男回头看着轩邻追上自己,立刻凝聚功力使用天罡正气袭击轩邻,却被轩邻一剑挥破,他一惊,立刻逃跑着,才跑到城楼上,就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那里等他,止之转过身,阴冷的看着太监男……   太监男警惕的看着止之,他和止之是交手过的,止之的武功极其阴毒,他也是领教过的,太监男转身,又看见轩邻也追过来了,两人一点一点的逼进太监男。   太监男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只能拼死一搏,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了……三个人陷入恶战,太监男本来就不是轩邻的随后,如今轩邻和止之联手,他更是挨打的份……   最后轩邻跳跃起来,手中的剑刃一挥,太监男的瞳孔瞪大,不甘却又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止之,止之的五指张开,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他的天灵盖,他已经被轩邻一刀毙命了。止之慢慢收起手指,看看鲜血从太监男的颈部喷出来,最后到底不起,双眼依旧死死的瞪着天空……   轩邻和止之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去。   一抹白色的身影,飘若谪仙,不染一丝凡尘。   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缓缓的走到太监男的身边,伸手缓缓的抚上他的眼皮,转身看着轩邻和止之离去的方向……嘴角缓缓的上扬起一个弧度,“呵,月儿,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二皇女看着自己的父亲、四皇女都人押着,新本该是一片死灰,可是更多的仇恨,女皇怒吼着,“冷莹,你在干什么?你还不低头认罪?”   “莹儿,你就听你母皇的……你快认罪吧……莹儿……”男子也劝解着,他实在不想看着自己这个最骄傲的女儿一错再错。   男子跪在地上,“皇贵君,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女儿教好……我出生卑微,却想着和你争宠,正后宫之首的位置,是我的错……才会让莹儿粮成今天的大错……求您救救我女儿,我愿意做牛做马……求您了……陛下……求求你,饶了莹儿过吧……”男子不停的磕头。   “我也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四皇女也跟着磕头。   二皇女痛心的看着他们,从小就一直想要靠自己的本领出人头地,保护父亲和家人不被欺负,到时候来还要他们为自己虬髯,受尽屈辱,皇贵君至少冷眼看他们。   “你不要求他,这个男人不可能救我的……他和冷邀月一样,恨不得我死……”二皇女歇斯底里的喊着,她转身看着女皇,再看看容之,仰天大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好恨啊……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我什么都靠自己,为什么最后还是一无所有……老天,你不公平……冷邀月她有什么好,就是出生高贵而已……为什么她什么都比我顺利……凭什么……我不甘心……”   “冷邀月……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二皇妹这么声嘶力竭的叫本宫有什么指教吗?”邀月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退让一条路,看着华丽的金銮被抬进来,女皇的眼睛在看到金銮的那一刻变得阴郁了,她太嚣张了,敢坐着金銮进来,完全不把她这个女皇放在眼里。   二皇女看着邀月从轿子里走出来,一甩锦绣,如凤临天下一般尊贵,眼神却是轻蔑的嘲讽的看着二皇女,二皇女看着邀月,“你没有受伤?”   “不……我受伤了,只不过没有到要死的地步!”邀月手指着心口,“这里……就是小菲郡主一刀刺进的地方,幸得老天垂怜,我活下来了……也是因为本宫受伤了,所以不能亲自对付你!”   “幸得老天垂怜?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帮你这种人!”   “因为我善良啊!”依旧是这句话,这个无辜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邀月一样,“老天不垂怜我,难道垂怜你吗?我早就和你说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狠,我输了……我输的一败涂地……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你已经要死了……”邀月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明贵君,和四皇女,“你的父亲、四皇妹……都要陪着你一起死,因为你犯得是死罪,是诛九族的罪!”   “冷邀月!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二皇女很有骨气的哈拿着。   邀月摇头,“好了,我也没有空和你废话了,二皇妹,你是要我去抓你呢?还是你自己下来认罪?”   二皇女看这样奥月,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她摘掉头盔,长发飘散,看来是那么美丽动人,邀月不得不承认,二皇女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只可惜这个美女的女人却要和自己为敌。   “我到底是输了……我到底是没有能斗过你……冷邀月,我诅咒你,诅咒你永世不得安宁,诅咒你众叛亲离,诅咒你即使得到了皇位也会被赶下台,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诅咒有用的话……”邀月的眼睛忽然变得凌厉,“那么五姨母的诅咒早就实现了,不会等到今天本宫来杀你!”   “五姨母……”猛地提及五皇女,二皇女的脸色变了,女皇差点摔倒了,幸好被大臣们扶住了。   二皇女还是笑了,“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说的没错,害人终害己,我今天不是要死在你手里了吗?她诅咒成功了……哈哈……哈哈……”二皇女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冷邀月……哈哈……”二皇女手中的剑指着意之,“既然今天你赢了我,你也同样要失去意之,他的蛊毒无人可解……你是不是忘记了?哈哈……”   “忘记的人是你,意之已经活了不止一年了……”邀月残酷的提醒道。   “一年了?”二皇女这才恍然大悟,“一年了……你的蛊毒解了?”二皇女看着意之,意之淡淡的说:“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现在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当年把我送给邀月,才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所爱。”   “谢谢我?你谢谢我?哈哈哈……我自作自受……”二皇女此时才发现自己有多悲剧,她扭头看着四皇女,四皇女的额头都磕出血了,“我……把让你把你喜欢的意之送给了别人,却什么都没有能得到……对不起……”   四皇女听到这一声对不起,眼泪刷的涌出来,邀月看着二皇女走向自己,意之立刻护在邀月的面前,“冷邀月,你放心,我会死的……我会死的让你满意……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邀月冷嗤。   “没有!”二皇女看着邀月,“但是我还是要说,请你放过我父亲和老四,老四就是人傻了一点……心眼不坏,就算是坏,也是我带的……”   二皇女看着四皇女,四皇女在听到这话,眼泪不停的流,“二皇解决……”   “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用,经常骂你是蠢货、是笨蛋……其实我是想你上进,对不起了……这次我不怪你,我一点也不怪你,就算你把一万精兵带来,也只是增加了死亡的人数而已!”   二皇女已经看透了,邀月的能力绝对不止有这些,四皇女不过是一个巧合,能够发生今天的事情,邀月应该很早以前就开始部署了,她认栽了。   “二皇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你骂我吧……你杀了我也行……”   二皇女回头看着邀月,“冷邀月,今天我败了,我死也不会做你的阶下囚,我冷莹宁可站着死,也不要跪着活……何况落在你的手里活着还不如死了!”   “也许我不会杀你呢?”邀月挑眉。   “你不会杀我?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话,你恨不得喝我血、吃我肉,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今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也一样会杀了你……”   二皇女朝着女皇的方向跪下来,“母皇,儿臣对不起您!”二皇女磕了一个响头,随即站起来,看着邀月,“哈哈哈……哈哈哈……”二皇女将手中的剑刃驾到脖子上,眼神冰冷的看着邀月,那眼神里是憎恨、憎恨……   “不要……二皇姐……”四皇女忽然站起来,夺过一个侍卫手中的倒冲向邀月,“不需你杀我皇姐,我和你拼了……我要杀了你……”   眼看四皇女砍向邀月,下一秒她的动作静止了,瞳孔放大,死死的瞪着邀月,“你……”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四皇女全身被乱箭射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邀月。   “老四!”二皇女惊愕的看着四皇女被乱箭射死,她没想到四皇女反而死在自己之前,愤怒让她咆哮出来,“冷邀月!”二皇女瞪着邀月,眼睛是一片通红,邀月只是冰冷的看着二皇女,没有一丝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你狠……”二皇女的眼泪终于流下来,这个骄傲的女人,在看到自己妹妹倒下的那一刻眼泪掉落了,这是邀月所不能理解到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论这场宫斗的最后胜者是谁,这场宫斗的中途给那些带去了什么样的伤痛,都永远无法抹去皇女们从小一起成长到大的感情,到这最后一刻,那亲情,终于涌现出来。   四皇女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二皇女,“二皇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早该死了……我……先走了……”四皇女躺在地上,眼泪一直流淌着,全身颤抖着,渐渐的身子开始僵硬,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她就这样闭上眼睛。   二皇女看着四皇女,再看看邀月,女皇也心痛的闭眼,她的脑中回荡起那个女人的话,她的孩子和晚辈们也会一个一个死去,现在她的晚辈就在自相残杀,一个一个的死去了。二皇女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明贵君,她知道父亲也活不了,“爹,女儿先走一步了,女儿去追老四,我们在下面等你!”   二皇女瞪着邀月,风吹乱了她一头青丝,剑一横,鲜血沿着剑刃流出来,二皇女只是站在风中静静的瞪着邀月,一动不动,邀月看着二皇女,一切终于结束了,随着这个年轻的生命结束,又一个战役。   邀月很想说,虽然二皇女做事手段卑鄙,但是她绝对是一个英雄个性,到死都不会求饶,连死都这样屹立不倒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明贵君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死在自己的面前,表情变得呆滞,邀月以为他会立刻自杀,却没想到他站起来了,“莹儿……你在干什么……你母皇来了……你要好好表现啊……不需偷懒呃……快起来……”   可怜的男人推着两个女儿,“我是皇后了……哈哈……我是皇后了……你们看见本宫还不跪下……跪下……哈哈哈……”   沐夫人有些可怜这个男人,问女皇,“陛下,是不是要把明贵君送入冷宫?”女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邀月,她要看看邀月怎么做!皇贵君怎么做!   皇贵君看了一眼明贵君疯疯癫癫的样子,丢下一句:“疯子!”转身就要走,他不打算和这个疯子追究了,既然疯了,女儿死了,也就算了。   “呃!”一个闷哼声传来,皇贵君身子一僵,慢慢的转身,惊愕的看着明贵君的腹部横着一支箭,明贵君捂着肚子的手指抓着箭,看着前方的邀月,邀月的手里举着一只弯弓,很明显,这一箭是她射出的。   邀月冰冷的看着明贵君倒下去,皇贵君也没想到邀月可以做的这么绝情、这么残忍,意之只是飘渺的看着邀月,“意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邀月放下弯弓。   “残忍的说,是斩草除根,仁慈的回答,是送他们父亲团聚!”意之明显的波澜不惊。   女皇和众大臣都惊恐的看着邀月,他们全身都在颤抖,连目光都在颤抖,邀月一挥手,副统领立刻喊了一声,“收队!”所有的精兵都立刻聚拢其俩,偌大的空地上呈现出一片横尸。   邀月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来到女皇的面前,“儿臣护驾来迟,让皇姨母受惊了!”邀月屈膝单跪,“二皇女意图谋反,后畏罪自杀,请皇姨母定夺!”   邀月就是要逼着女皇承认这一点,她早就说了,要名正言顺的杀了二皇女,现如今这场戏虽然代价很大,却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女皇咬着牙,瞪着邀月,“你早就知道这一天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的陷阱对不对?”   “皇姨母这是在质问儿臣吗?”邀月没有得到女皇的允许,就站直身体,迎上女皇的目光,“朝臣都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的真真切切,二皇女意图谋反,弑母夺位,被儿臣拿下,这就是结果,是真相!”   “你……”   “至于母皇说的陷阱,兵不厌诈,若是二皇女没有谋反之心,儿臣的陷阱又能为谁而设?”邀月说的女皇无力反驳,朝臣都低下头,人心都是清楚的,如今大势已去,邀月虽然是皇女,却已经主宰了所有人的生死,包括女皇。   女皇瞪着邀月,一步一步的走到前面宣布:“二皇女冷莹意图谋反,大逆不道,幸得大皇女及时救驾,才免于一场浩劫,本应诛杀九族,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干家眷流放边境,世代不得回京。”   女皇宣布完,所有的将士才跪下来,呐喊声震耳欲聋,“女皇陛下千秋万载,大殿下万世千秋!”听着这声呐喊,女皇回头瞪着邀月,邀月嘴角上扬,“皇姨母,儿臣还有伤在身,先行告退了!”   女皇看着邀月坐上金銮轿扬长而去,怒火攻心,双眼一黑,整个人都晕倒了,“陛下……陛下……”朝臣都乱成了一锅蚂蚁。   冷宫,庭院的大树下,一个男子正跪在那里烧纸钱,邀月走到男子身边,也抓起一把纸钱,一张一张丢入火盆里面,“二皇女已经死了。”   “我知道,大殿下果然说到做到了,什么时候让我杀死女皇?”   “很快,你知道我不会食言,不是吗?”   “知道,二皇女已经死了,我心里的恨也少了一些,我等你!”男子继续往火盆里放纸钱。 第36章我要成亲了!   二皇女死了,一切仿佛也随着她的死尘埃落定,皇宫比以往更加死寂了,女皇的身体越来越差,心里却对邀月的狂妄恨得咬牙切齿,经过二皇女的事件后,邀月的兵马就驻扎在宫外,将整个皇宫都包围了。   二皇女死了,小菲郡主也被放了出来,但是小菲郡主也只是走出了牢房,从此又被囚禁在玉王曾经居住的别院里,一如邀月说的那句话,作为代价,她将会从此失去自由。   这日邀月奉旨进宫,当她走进朝殿的时候,原本面对高高再上的女皇的大臣们都侧过身向邀月鞠躬,这个一致的举动让女皇很不满,却还是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勉强的笑了,“邀月,你来了,这次二皇女意图谋反,幸得你忠心护朕,才组织了这场叛乱。”   “这是儿臣该做的。”邀月不冷不热的回答。   “宫里好久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了……”当女皇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都以为女皇是要册封邀月为皇储君了,然而下面的话却让所有人匪夷所思,“这小菲郡主虽然犯了点小错,但是罪不至死,何况她是玉王生前最疼爱的人,难得你能宽宏大量不杀她,只是软禁她,朕很欣慰,朕曾经答应过她,赐婚了,如今看来差不多是可以了!”   堂上的大臣们低头窃窃私语,邀月只是一阵沉默,看着女皇的眼睛,女皇也盯着邀月,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笑,邀月也笑了,那笑容是在告诉女皇,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难受吗?   嬷嬷看着女皇和邀月,觉得苗头不对,连忙高喊一声,“宣——九皇子上殿!”   众人都回头看到夜阑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的出现在门外,夜阑看着满朝文武大臣,帅气的吹了一下刘海,迈开步子走进大殿,双目却一直凝视着邀月,嘴角扬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邀月看着夜阑嘴角戏谑的笑,心里好像猛地被灌了一口酒,很辣很辣……   夜阑走到女皇的跟前,抬头看着女皇,他同样没有下跪,双手抱拳,“儿臣参见皇姨母,愿皇姨母洪福齐天!”   “好、好……这些年朕忙于国事,疏忽了你,没想到你已经长大了,英姿挺拔,相信你天上的父亲一定也会很开心见到你这样的。”女皇虚伪的说着一些台面上的说。   夜阑的嘴角扬起嘲讽的笑,他在心里冷嗤,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或者说,你根本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过。   “你也十五了,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朕已经下旨为你赐婚,将你许配给小菲郡主!”   夜阑抬头看着女皇,女皇笑得很诡异,反抗吧,孩子,只要你反抗,邀月就一定会为你出头,那时候你们只会更加受折磨,反抗吧,我就是要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顶撞朕,这样才能让天下人看清她的真面目……   邀月看着夜阑的沉默,开口:“夜阑,若是不愿意,可以说出来,本宫自会为你做主!”在一旁的沐夫人,听得很不是滋味,这邀月和夜阑的传言她也知道,但是好不容易熬到今日,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的弟弟毁掉前程。   夜阑看着邀月,有她这句话其实就足够了,到了今时今日,说什么都晚了,夜阑开口了,“多谢陛下恩典,儿臣恳请陛下一切从简,即刻完婚!”   女皇整个人都懵了,这完全不是照着她的版本去演的,为什么夜阑会答应要成亲,而且要即刻完婚,他不是很喜欢邀月的吗?邀月呢?邀月为什么也不说话?她不是一个情种吗?没想到也能这般牺牲自己所爱……   “夜阑,你考虑好了?”女皇不确定的问了一下。   “儿臣考虑好了,儿臣与小菲郡主情投意合,谢皇姨母成全。”夜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淌过苦涩,却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笑容。   “那就即刻完婚,这婚事就交给邀月来操办了!”女皇彻底没辙了,把这个差事交给了邀月。   “儿臣遵旨!”邀月抬头看着女皇,想用这种办法对付我,你未免太嫩了,就算我今天和你撕破脸,这朝堂上也没有人说一个字。   退朝后,夜阑和邀月并肩走着,这时邀月才发现,夜阑已经比她高一个肩了,他十五岁了,回忆起第一次看见夜阑,他还是一个瘦小的小男孩,比自己要矮一个头,整天都小心翼翼的,虽然现在的夜阑不过是另一面的夜阑,但是她也比较喜欢这个自信的夜阑。   “你最近一直都保持这个状态,好久没有可那件过去那个小心翼翼的夜阑了!”邀月淡淡的说。   夜阑看了一眼邀月,“怎么?你想念那个胆小鬼了?那就等哪一天,我睡着了,那个胆小鬼就回来了……”   “那你就不要睡着了,我喜欢现在的夜阑。”   夜阑一楞,随即笑了,“小菲也很喜欢现在的我呢!没办法,谁让我太优秀了,才这么抢手!”   邀月和夜阑回到园子,看到夜阑抬脚踏进园子的时候,邀月忽然拉住他,“你是真心的要和小菲成亲吗?”   夜阑点头,“小菲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想去陪她,我知道你心里对她也有亏欠,不如让我为你做点事,算是报答你了,我去陪着小菲就是最好的补偿,何况你说了,我也该成亲了,小菲对我很好,她是我最好的选择。”   “可是……”邀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疼的看着夜阑,她这些年到底又为夜阑做过什么?要他这样为自己牺牲……   夜阑轻松一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会让我心软的,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夜阑修长的手指勾起邀月的下颌,魅惑的看着她,“我可是要成亲的人了,你这样勾引我,我会犯罪的。”   “呃……我……”邀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对夜阑说什么。   夜阑放开邀月,走了几步,很帅气的说:“我就要成亲了,你都不恭喜我吗?大皇姐,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们都要幸福的活下去。”   邀月看着夜阑孤寂的背影,“夜阑……”   “恩……”夜阑刚一转身,就被邀月勾住脖子,唇被两片温柔覆盖了,夜阑整个人都懵了,邀月主动吻了他,这一幕是他梦寐以求的,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里竟是这般苦涩……   脑子迅速的旋转着,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皇姐,我想要亲亲,你教我,我要亲亲……”那一夜,他任性的要了她一个吻……   夜阑伸手将邀月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邀月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下一秒就被夜阑勾住了,吮xi着她口中的甘甜,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就算此刻是世界末日,他也不愿意放开她,他想要和她在一起。   “邀月……”夜阑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你要记得,我为了要保护你才会存在的,如果不能保护你,我也就不会存在了,我只是那个胆小的夜阑。所以过了今天,我们就要永远分开了,如果可以有来生,你不许推开我……”   夜阑放开邀月,转身大步离去,邀月看着夜阑的背影,心里很酸很痛,伸手拂过脸颊上冰冷的液体,那是夜阑的泪水……你在哭吗?夜阑,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   夜阑头也不回的走着,眼泪却忍不住的涌出来,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裂开嘴努力的笑着,哪怕是比哭还难看,他也要笑……   鞭炮声声,奏乐齐鸣宫里的仪仗队就是比较壮观,夜阑一身火红的锦袍出现在邀月的面前,他今天的打扮的很漂亮,也很特别,邀月看着夜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打扮。   夜阑身上没有带多余的珠宝,全是邀月当年为她设计的金饰,黑发盘起一个发髻,用一个精致的金冠带着,金冠上叮叮当当的挂着小铃铛,胸前也挂着一块金锁,锁下面吊着三个小铃铛,剩下的就是手镯和脚链子,夜阑走到哪里,就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阑看着邀月,微微一笑,这笑容很苦涩,苦涩的让人想掉泪,“大皇姐,我要成亲了!”夜阑只是说这一句话,就进了轿子。   本来一个失宠的皇子和一个囚禁的郡主成亲,大家都以为这婚礼会很惨淡,但是却没想到是如此壮观,邀月骑上马,走在前面,夜阑坐在轿子里看着邀月,两人对望的那一刻,又错过去了。   仪仗队来到别院时,众人早已在外面等候了,夜阑从花轿里走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邀月,邀月走到他面前,“我说过,我要你风风光光成亲,今天我的宝贝弟弟终于成亲了。”   “谢谢你,大皇姐!我想,我会幸福的!”夜阑低头进了门,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厅,小菲郡主早已站在大厅里等夜阑,手里握住那块石头,她是紧张的,她到现在都很难相信,夜阑居然主动要求和她成亲了。   夜阑走到小菲郡主面前的时候,小菲郡主居然哭了,很小孩子的哭了,夜阑忍不住笑了,“傻瓜,你哭什么?今天我们成亲啊……”   小菲郡主摇头,“我也不想哭,就是忍不住哭,我们是真的要成亲了吗?”   “这么多人在这里见证,还能是假的吗?以后我是我在这里陪你了,可能我们什么自由,院子也就这么大,希望你不要觉得枯燥。”   “不会枯燥……一点不枯燥……”小菲郡主哭着笑着,“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枯燥……”   夜阑轻轻擦去小菲郡主的眼泪,“喂,笨蛋,不许哭了,很丢人哎……这么多人都看你一个女人哭,我一个男子都没哭……”   “哦……”小菲郡主赶紧用袖子擦去眼泪,夜阑看见她手里的石头,抓住了她的手心,摊开她的手心,拿起石头了:“这个你一直都留在身边吗?”   “给我!”小菲郡主一把夺回来,很要面子的说,“我只是看这个石头很漂亮,所以才没有丢掉……和你没有关系……”   夜阑笑了,小菲郡主也笑了,忽然想起什么,小菲郡主扭头看着邀月,“夜阑,那你和她……”   “以后我是一个人的相公,她是我皇姐,只是我的皇姐,过了今天,我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夜阑伤感的说,他从此要陪着小菲郡主一起被囚禁在这个别院里,没有自由。   “吉时到了,快拜天地,错过吉时就不好了!”有人吆喝着。   小菲郡主擦擦眼泪,看着夜阑,两人对着高堂座位上玉王的排位磕头,夜阑每动一下,都会发出清脆的铃铛声,这铃铛声回荡在邀月的心里,她静静的看着两人拜堂,幽幽的转身,身后的嬷嬷连忙追上去,“殿下,您这就走了吗?”   “本宫累了,先回府,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务必要隆重一些!”邀月丢下这句话,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街道上,行人都用法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身后一个人静静的跟着邀月,这个人是担忧的,却也是安静的,不知不觉,邀月就走到芦苇从中,春天刚到,芦苇还没有长的那么茂盛,她就这样站在河边。   “刚见到夜阑的时候,他才十一岁,瘦的好像小萝卜头,一眨眼就十五岁了!”邀月苦笑:“时间过得真快!”   “其实你是喜欢夜阑的,既然是喜欢,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呢?因为小菲郡主?”容之不解的问。   邀月摇头,“我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我爱的夜阑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那小菲郡主喜欢的哪个夜阑呢?”   “不知道,希望是全部。”邀月转身将自己埋进容之的怀抱,“容之,可不可以时间永远停止,忽然不想长大,斗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容之心疼的抱着邀月,捧起她的脸,轻轻的问落在她的唇边,很轻很轻,邀月抬眸看着容之,容之的眼睛里有了情谷欠,他的手指魔法一般的褪下邀月的锦袍,抚着她慢慢倒在芦苇从中……   破碎的声音从邀月的口中叫出来,慢慢的变成呜咽。   容之看着邀月妩媚妖娆的表情,有些迷醉了,“邀月……邀月……”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相拥躺在草地上身上裹着一件锦袍,邀月看着天空,夕阳好像一个火球挂在山头,染红了漫天云彩,容之抱着邀月,看着天空变化多端的彩霞,是那么恬静安详,仿佛全世界都被他们抛弃了……   夜阑和小菲郡主互相依靠着坐在楼台上俯瞰这个繁华的城市,“这样看,这里真漂亮,以前我都没有注意过,只知道一到晚上就偷偷跑出去玩,从来没有想过好好坐在高处看外面。   “是很漂亮,我可是听说,你以前经常逛欢乐馆,止之就是你从欢乐馆赢回来的!”夜阑调侃着,“想当初,你为了止之,可是下足了功夫,和二皇女斗得不分高下,到最后还是得到了止之……”   小菲郡主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夜阑,“喂,陈年往事了,你还拿出来说,小心眼,那你当初为了邀月,不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我和止之自始至终才是真正的兄妹相处。”   夜阑笑了,“过去是什么样子都是过去了,最后我选择的还是你不是吗?”   小菲郡主笑了,幸福的靠着夜阑,咳嗽了几下,夜阑连忙问,“是不是着凉了?我们回房吧!”   小菲郡主摇头,“只是太高兴了,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夜阑,谢谢你,谢谢你肯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夜阑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却发现小菲郡主的鼻子在流血。   “小菲,你留鼻血了……”夜阑紧张的问。   小菲郡主疑惑的伸手摸了摸鼻子,手指上站满了鲜血,“真的是流鼻血了,难道是我开始对你有欲望了?”   “你这个白痴……”夜阑听到小菲郡主耍流氓的话,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拿出手绢为她擦去鼻血。   “什么白痴,切,这也是跟你学的,谁让你说话总没正经的。”   “你为什么好的不学坏的学!”夜阑拉起小菲郡主,“走吧,回去休息吧!”小菲郡主用手绢捂着鼻子,点头。   流鼻血……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这样被忽略了……   东宫里,女皇疲惫的躺在床板上,一阵凉风吹过,女皇打了一个冷颤,忽然觉得全身冷得发抖,鼻涕眼泪直往下流淌,她颤抖着下了床,“来人,来人……”   女皇只觉得全身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血肉,手指死死的掐进自己的肉里,想要借助肉体的疼痛来减缓那种折磨,“来人,来人……”   “陛下!”止之漫不经心的走进来,女皇一看到止之,扑上来抓住止之的胳膊,“快,快……给我香炉……”   女皇的眼睛周围厚厚的一圈黑眼圈,她的眼睛深陷,脸色枯黄,好像病入膏肓的样子,她死死的抓住止之的胳膊:“我要香炉,快给我……香炉……我好难受……”   止之冰冷的看着女皇,甩开女皇的手,女皇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她扶住桌脚,“止之,你在干什么……”   “陛下想要香炉吗?”止之幽幽的转身,眼角尖锐的看着女皇,“那么……陛下是在求我吗?”   “什么?”女皇的脸色变得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止之,“你在胡说什么?”   “我问你,你在求我吗?想要香炉,那就求我!”止之冷笑。   女皇这次确定自己是听清楚,“你这个贱人,你敢这样和朕说话……”女皇说着就要挥掌打止之,却被止之一把抓住,稍微一用力,女皇就跌倒在地上。   “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那个女皇吗?你的武功和毅力如今已经全部丧失,你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又一个声音传来,一股男子穿着一身素衣走到女皇的身边。   女皇抬头看着男子,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然后眼角却有一个疤痕成为这张完美的脸蛋上的败笔,女皇只觉得这张脸很熟悉,“你是……”   “女皇陛下难道忘记了?”男子的眼中全是怒火和仇恨,“陛下,你还记得七殿下吗?我就是你从七殿下身边抢走的那个男人,你忘记了吗?”   “是你……是你……”女皇跌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指着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当然是来向你讨债的,多少年了,我等了多久了,就是为了今天,那些过往的痛苦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   “你……你……敢杀朕,朕是女皇……”   “女皇怎么了?”男子一把揪起女皇,鄙着她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泪水,“女皇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女皇就可以杀死自己的母亲和姐妹以及姐妹的孩子,抢走姐妹的男人吗?女皇就可以这么残忍吗?你这样的人连做母亲都不配,还怎么做女皇,母仪天下。”   “你……”女皇的毒瘾越来越严重,她痛苦的全身发抖,“香炉……我要香炉……我要香炉……”女皇伸手挣扎着,她的指甲在自己的身上划破了一道道血痕。   男子在看到这一幕感到大快人心,他掀开袖子,“你也有今天,这些伤都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屈辱,如今我可以亲眼看着你自残,真是报应啊……报应啊……”   女皇没有力气和精神跟男子纠缠了,她一点一点的爬向止之,“香炉……快给我香炉……我好痛苦……”   眼前又出现一双脚,女皇抬头看着邀月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眼睛里只有轻蔑和鄙夷,“儿臣见过皇姨母,皇姨母这是在干什么呢?”   女皇一把拽住邀月的裙摆,“邀月,你快救救朕,朕很痛苦……”   邀月冷笑一声,走到一边坐下,“皇姨母要儿臣救您,儿臣要怎么救您呢?”   “香炉……香炉……”   “香炉?”邀月邪恶的笑了,拿出一个香炉,“母皇要的是这个吗?”   女皇看到这香炉后,两眼发亮,“快……快给我……”   “哈哈哈……”邀月邪肆的笑了,“你真的以为这香炉能救你吗?她只会一点一点的要了你的命,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身体大不如从前,这一切还要多亏章节诶香炉的功劳……”   女皇惊恐的瞪着邀月,“这个是你……难道是你设下的陷阱……”   “你现在才知道?太晚了,本宫要驾驭你,简直是易如反掌,从一开始,不管是二皇女还是你,都不是本宫的对手,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取灭玩罢了,怨不得别人……”   女皇死死的瞪着邀月,“朕没想到啊,你居然有如此豺狼野心,你居然想谋权篡位?”   “别说你不知道本宫要篡位,你早知道了,可惜你没有能力阻止了!”邀月冷笑,眼神变得阴狠,杀戮,“本宫早就警告过你们,倘若你们肯和本宫和平相处,本宫尚可以留你们狗命,什么皇位,本宫没有兴趣,只怪你们太自作聪明,惹怒本宫,那就休怪本宫翻脸无情,狠下杀戮!”   邀月尖锐的嗓音听起来是那么刺耳,听得人心震颤,香炉被她丢在地上,女皇一看见香炉,就像狗一样的扑过去,抱在手里,可惜吸了半天,都没有用,“为什么没用……为什么没用……”   “当然没用,本宫的毒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使用的?”邀月走了两步,“知道是什么才让我下定决心要杀你吗?是皇后,如果你不对皇后下手,一切都不会发生……”   “皇后……哈哈……原来你是为了那个男人……哼,你这个妖女,你别忘记,他是你母亲的男人,是你的爹!你这个妖孽,爱上了自己的弟弟,还爱上了自己爹?”   邀月一把扼住女皇的喉咙,阴狠的说,“你也知道……那是我的爹?你明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你还那么做!”   女皇看着邀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邀月,“别笑死人了,冷邀月,你斗了这么久,你还不明白吗?宫墙之内深,胜者为王败者寇。你赢了,可以要风要雨,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却独独不可以动情,父女、姐弟、男女、主仆之情。想要在这红墙绿瓦中占尽先机,就不可以有颗太柔软又过于感情泛滥的心,要活下去就只有心死!你杀我女儿冷莹的时候,同样没有顾虑到她是你的妹妹是我的女儿,杀四皇女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直到最后,你连失心疯的明贵君都一贱射死,难道你认为这宫墙之内,还有情吗?你认为你冷邀月的手是干净的吗?没有冤魂吗?”   邀月看着女皇,没想到女皇会说出这番话,“朕是女皇,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朕只是使用自己的权利而已,倘若你真是有情,皇后明明在冷宫里好好居住,你偏要去招惹,哈哈哈,害死他的人其实是你,是你!”   邀月的脸色苍白,一旁男子笑了,阴狠的瞪着女皇,“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更可笑,你爱我吗?既然不爱,只是想要独占我的美貌,你也在染指自己妹妹的夫君,和大殿下比起来,你无爱的掠夺,比禽兽还要禽兽。”   “爱……什么是爱……朕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没见过爱是什么东西……”女皇恶狠狠的瞪着所有人,“朕只知道,弱肉强食,朕不想被欺负,就要自己边强。”   邀月看着女皇,居然在女皇的眼睛里看见了泪水,“我不想听你年轻时候的屈辱,因为你的年轻和我一样,都充满了杀戮,你想要香炉对吗?我给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写遗照……”   止之招手,嬷嬷端着托盘走进来,女皇在看到嬷嬷后,诧异了,“你……居然是你……你也背叛了朕……”   嬷嬷惊恐的跪在地上,“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奴婢中了大殿下的毒,奴婢只想活下去,奴婢不想死啊……”   女皇头发凌乱的看着周围的人,“哈哈……虎落平阳啊……哼,邀月,你别妄想了,朕不会给你写遗照的,朕不会传为于你的。”   “你写不写都一样,我一定会是女皇!”邀月冷笑,阴狠的回答,“你可以选择传为于别的皇女,但是我是真正掌握大权的那一个,摄政皇这个位置和女皇比起来,虽然低了一级,但是未来的女皇也不过是个傀儡……”   邀月想了想,“或者我可以将所有的皇女们都杀死,你说将来,天下是谁的?”邀月故意恐吓着女皇。   “真是没想到,你可以做到这么绝……纵然老二和老四对你有什么不好,难道其他人也错了吗?老六主动退让,老七闲云野鹤,你杀死他们不怕天下人质问吗?   “哈哈哈……”邀月邪肆的笑了,“怪就怪她们生在帝王之家,本宫杀戮无数,从未在意别人的眼光,本宫还那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如你今天的下场,就是你太自作聪明和本宫作对!”   “很好,很好……那你就去杀光她们吧……反正我们都是迟早要死的,你以为你就算当了女皇就可以高正无忧了吗?不可能……哈哈哈哈,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女皇笑得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瞪着邀月,“邀月,总有一天你才会尝试到什么叫做真的自作聪明,你会尝杀戮后报应的滋味,记住我的话,你会比我和玉王老二老死更加痛苦,痛苦千倍万倍!”   邀月挑眉看着女皇,止之有些犹豫,“殿下,没有遗照,恐怕不能堵住悠悠之口。”   “有了这个遗照,也一样堵不住。”邀月看着女皇,眼神很轻蔑,“其实要你写这个遗照很容易,你熬着吧,没有香炉,你只会生不如死,到最后,你还是会乖乖听话的。”   邀月索性坐下来和女皇耗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男子平静的看着女皇痛苦的样子,汗水已经浸湿女皇的全身,女皇咬着牙齿,唇也咬破了,身上血淋淋的都是抓痕,“啊……啊……”女皇满地打滚。   男子就这样看着她,他也不着急杀了她,他说过,他不要他死的那么痛快,嬷嬷一边哭着劝着,“陛下,您就写吧,您这样看的奴婢好是心疼啊……陛下……”   “我不写……我绝对不能让她得逞……”女皇挣扎着,邀月依旧是冷眼看着。   终于女皇最后的底线被冲破了,她的理智彻底崩溃了,“我要香炉,给我香炉……给我……”   “那么你写吗?”止之幽幽的问。   “我写……我写,我写……”女皇凄厉的喊出来。   此时女皇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很是狼狈,她的面前就是一卷金色的绸缎布,背面还绣着凤凰朝日,女皇颤抖的手指抓起笔,在上面刷刷的几笔,那字迹大气滂沱,嬷嬷哭着端上玉玺,女皇凹陷的双目瞪着那玉玺,缓缓伸手抓起玉玺,眼泪都瞪出来了。   终于玉玺重重的盖在圣旨上,女皇彻底虚脱的跪倒在地上,嬷嬷将圣旨交到邀月的手里,邀月抬头看了一眼圣旨,挥手让嬷嬷收起来。   “女皇陛下,我有一个靡靡要告诉你,既然你已经要死了,我也不在乎这个秘密被你知道!”邀月一边为女皇点燃香炉,一边说着,算是最后的恩赐吧。   女皇贪婪的抱着香炉吸着,全身的痛苦顿时减轻了,“你……还能有什么秘密……”   邀月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手指托起她干枯的发梢,“这个秘密就是……我根本不是冷邀月!你还记得四年前吗?邀月被轩邻打伤了,本以为要死了,却奇迹的活了,可是从此她的性格也变了很多,刁蛮的同时也有了诡异的气息……你那时候一定也感觉到了邀月的变化,可惜你以为是我开始锋芒毕露了,过去的一切都是假象,其实……那时候起,醒来的人就是我,慕容春儿,一个交际女间谍,我的灵魂附在了冷邀月的身上,冷邀月本人早就四年前就死了……”   女皇的身体僵硬了,慢慢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邀月,“你说什么……你不是邀月……邀月呢……邀月哪里去了……”女皇凹陷的眼睛里有了身材。   “她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不如你下地狱去找吧,哈哈哈哈……”邀月的笑声很邪肆,“宫墙之内没有姐妹,没有母女,说的好,我与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又怎么会狠不下这个心呢?”   女皇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你到今天才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就快成为死人了,死人是永远都不会说出秘密的!”邀月这句话忽然让在场的嬷嬷吓了一跳,死人……永远不会说出秘密?   女皇笑了,“哼,没想到,玉王、二皇女、四皇女,我,最后都是死在你这个外来的妖女手上,我诅咒你,诅咒你的好死!”   “好了,秘密也告诉你了,剩下的就拜托你成全我了!”邀月站起身看着男子,男子明白了邀月的意思,宫变就是要有人牺牲,这次要牺牲的就是他,七殿下,我终于为你报仇了,我希望我永远不要喝孟婆汤,请让我成为一个孤魂寻找到你。   邀月一甩衣袖,女皇就如一片落叶被整个摔出门,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邀月,提剑走出去,利剑指着女皇的喉咙,女皇抬眸看着男子,“你杀了我吧,我也要解脱了……我不会被那些恶鬼缠身了……冷邀月,你真的以为你能稳坐江山吗?那个人回来了……”   女皇看着男子,刚好意之带着众大臣感到宫里,恰巧就看着男子拿着剑指着女皇,“陛下,多少年了,我终于可以为七殿下报仇了……”   “七殿下……”大臣门猛地听到这三个字,面色都变了,七殿下就是当年畏罪自杀的人,现在居然有人要为她报仇,这个人是谁?   嬷嬷跑出来喊道:“救驾,救驾……这是七驸马……七驸马……”众人立刻明白了这个男子是七驸马,所以是为了七殿下的死来找陛下的。   女皇笑了,冷邀月……不,慕容春儿,你真够聪明的,到了这一步,还要把戏份演的完美,为自己找个替死鬼吗?   男子轻蔑的看着女皇,猛地一剑刺入女皇的胸口,女皇瞳孔睁大,看着男子,最后倒在血泊中,一如玉王、二皇女的死,女皇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那爽眼睛死死的瞪着天空……   “啊……”当所有人看到女皇倒在血泊中时,都傻眼了。   邀月深深的看了那男子一眼,最后冰冷的说:“来人,将刺客拿下!”   侍卫们都醒悟过来,举起长矛冲向男子,男子挥剑挣扎了几下,最后任由长矛尖端刺入体内,腹背都被几支长矛刺穿,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男子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身子,他抬头看着邀月,邀月也看着他。   男子再次吐了一口血,仿佛看到了七皇女和自己在花园里歌舞,男子张了张嘴,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他的素衣。   邀月闭上双眸。   “女皇陛下……”嬷嬷带头跪在地上好俺出来,所有人也都跟着跪下来哭喊着。   皇后,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她死了,那个女人死了……倘若当时我够鉴定一点,你也不会离我而去。   止之走到邀月的身边,“殿下,小菲郡主和夜阑皇子成亲,我也没有能去参加,他们现在好吗?”   “很幸福吧!”邀月微笑着看着止之,“我看见他们,很更幸福,虽然没有自由,却有幸福。”止之说着握住止之的手,“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舞姬止之,女皇的侍郎也已经死了,你是我冷邀月的男人。”   邀月微笑着搂住邀月,“我终于等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原来真的可以的!过去我总是想方设法的引起你的注意,可惜每次都只是会让你反感,现在好了……我不用再远远的羡慕轩邻、羡慕意之……”   “你从来都不需要羡慕他们的!”邀月靠在止之的肩膀上,“仔细想想,实在是你那个时候的主动吓到我了,哪有男子向你那么主动的?”邀月低头咬了一口止之。   “哇,你怎么也咬人啊?”   “咬你一口怎么了?你不是已经被咬过了吗?”邀月挑眉。   “行,可以,那我也咬你……”止之追在邀月的身后,两人跑了好远,躺在芦苇从中看着天空。   “女皇死了,你有什么打算?”止之淡淡的问。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女皇死了,我就是下一任女皇了!“邀月淡淡的说。   女皇死了,这个消息如风一样吹过,不出一日就传到了其他国家,边境的蛮夷部落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东郎坐在精美的沙发上,玩弄着手里的酒杯,嘴角扬起邪恶的笑,“慕容春儿,你果然很厉害,这么快就得到你要的了。”   女皇驾崩了,全城人民都要穿素衣,邀月穿着一件金色的锦袍,腰间扎着白腰带,戴上带着白玉珠钗,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朝堂,所有的人都回头注视着她到台阶上,嬷嬷恭敬的举着女皇的遗照走出来。   “先皇遗照再次,大皇女接旨!”嬷嬷高声喊着。   邀月领头跪下来,大臣们也都跪下来,嬷嬷高声宣读圣旨上的内容,“大皇女邀月德才兼备,今朕册封其为皇太女,母仪天下!钦此!”   好简单的一个圣旨,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就是册封邀月为皇太女,也就代表女皇驾崩之后,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帝王之位,邀月淡淡的回了一句,“儿臣接旨!”邀月伸手接过圣旨,站起身,看着朝臣。   “女皇陛下千秋万载!”朝臣们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高呼着千秋万载。   玉王的别院里,小菲郡主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夜阑在花园里练剑,她最喜欢看夜阑练剑了,夜阑练剑的那种英气逼人,带着一种桀骜不驯和坏坏的笑,实在是可以迷惑众人。   “邀月做女皇了!”小菲郡主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   夜阑停顿了一下,继续舞剑,过去他也喜欢舞剑,因为邀月会坐在藤椅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虽然有时候严厉了点,会惩罚他,但是他还是开心的,至少他是被关注的。 第37章凤临天下   “她……真的是很厉害……这么快就做了女皇!”小菲郡主淡淡的说:“十七岁的女皇……很年轻呢!可惜我没能看见她的登基大典,看不见她穿凤袍的样子,你说她会册封谁做皇后?”   夜阑收起手中的剑,“册封谁都和我们没关系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关系外面的事了?”   “每天都在这个院子里待着,所有可以玩的都玩了,自然没事的时候就向那些仆人打听外面的故事了!”小菲郡主笑眯眯的回答。   夜阑的眼神议一暗,她……是想要自由的……“每天被关在这里是不是很难受?在等一段日子,等邀月……等女皇陛下心情好了,我就向她齐奏,恩准你出去玩玩。”   “呃……好啊!”小菲郡主看着夜阑,微笑着点头,心中却是一片凄然,看着夜阑喝水的背影。你以为我真的很想看外面的世界吗?你以为我真的很想要自由吗?其实对我而言,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不管外面多美丽,也不想要权势,我只要你……   可是我知道你虽然在笑,可是你不开心,因为你的心里在关心他的生活……你想要知道外面的事情,但你怕我难过所以不开口,所以我才会偷偷的去打听,你嘴上说这些事情和你吗诶关系,但是……你心里其实很想知道,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夜阑发现后面的小菲郡主很安静,转过身,眼神一惊,连忙拿起桌子上的毛巾去捂住小菲郡主的鼻子,“恩……你干嘛……”小菲郡主挣扎着,“你要谋杀妻主啊?”话是这么说,却是开玩笑的口气。   “笨蛋,别说话,你又流鼻血了……”夜阑责备着。   小菲郡主伸手按住毛巾,仰着头,“哎呦,开个玩笑,你配合一下,好不好?流鼻血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你个头……御医来了几次,都说你没什么毛病,只是上火……我都让你给你准备了那么多降火的果子,你还是这样……老实交代,你刚才脑子里是不是又在乱想什么东西?”   “嘻嘻……”小菲郡主傻笑着,“看到你舞剑时候的那种英姿飒爽,我就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了……”小菲郡主擦着鼻血,她也不清楚最近为什么老流鼻血,御医说她是上火,可她又没有感觉到什么火气啊……   夜阑没理她,拿起一根香蕉剥了皮,递给小菲郡主,小菲郡主顿时苦下脸,“还吃啊?我刚才已经吃了一个苹果,一个梨还有一串葡萄……”   “那你为什么你流鼻血,快吃,中午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小菜,要补补身子,你最近除了上火,身体似乎也有些虚弱了!”   推开夜阑居住的那扇门,房间里一尘不变,邀月走到书桌边,桌上还放着夜阑读的书,拉开抽屉,忽然看见里面有一个精制的木匣子。   邀月拿出木匣子,打开,里面有一个用宣纸定做的书册,封面上赫然写着,看到这两个字,邀月忽然想哭,又想笑,总觉得生活少了谁,原来是少了夜阑,日记,还是那时候夜阑缠着她讲故事,她就讲了这些这里没有的东西……包括二十一世界里的那些新奇东西。   那时候,好像不管她讲多无聊的故事,夜阑总是会听得很专心,夜阑……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邀月翻开一页纸,静静的看着……   今天开始,我要写日记了,因为作业,她给我讲了另一个世界的故事,那里的人会把每天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记下来……从今天起,我也要挤下我和她的一点一滴……   昨晚我向她要了一个吻,她真的给了我一个吻,是不是我就有希望了?   每个人都在提醒我,我只是她最宠爱的弟弟,但是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弟弟,我是父后跟别的女人生得孩子,我想成为一个保护她的人,所以我要变强,其实我并没有双重性格,那只是我偶尔装出来的坚强,也是我在为自己无理取闹寻找一个理由罢了。   看着这里,邀月顿住了,她一直以为夜阑是因为受了刺激,精神上出现了双重人格,原来夜阑根本就没事,他根本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他只是选择了用另一种方法亲近自己,或者是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夜阑一个人在努力,他一个人背着两个人的债……   邀月继续往下翻看……   她成亲了,和我讨厌的那个笨蛋成亲,我不喜欢那个要成为她驸马的刁蛮少爷,我觉得他只会闯祸,我担心他会成为她的负担……   我们争吵了,今天我说出我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被拒绝了,我早该想到这个结果了不是吗?   我很想她,想得很痛苦,这个园子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甘心,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因为我是她的弟弟吗?我又去她的房间里,贪婪的想要留住那里残留的她的一点点的气味……   轩邻回来了,我的心彻底冷了,我摘掉了铃铛……   我不管了,我再也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她去了边境,我知道她要对付玉王,我不放心,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邀月看着,不直觉已经泪流满面,当她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   我要成亲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知道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我知道她心里有对小菲的歉疚,我也知道她有心撮合我和小菲,我不想看到她挣扎,所以我决定和小菲成亲,即使不爱,我也愿意……我也知道,我从此要陪着小菲囚禁在那个地方,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邀月紧紧的抓着这日记本,瘫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她从来不知道夜阑活得这么辛苦,她以为他真的是双重性格,原来他只是选择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也保护她。   邀月的脑海中回忆起夜阑出嫁前的那惊鸿一瞥,只是那一个回眸,他就很平静的下了花轿,头也不回的进了别院的大门,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那扇门就彻底隔开了他们。   邀月忽然看见空白了几页宣纸之间,有一张上面写了字:大皇姐,如果你能看见这本手札,我就知道,你没有抛弃夜阑,你心里还有夜阑,所以你来找夜阑,如果这本手札最后化为灰烬,我也一样没有遗憾,我想我现在很幸福吧?   邀月再也支撑不住的哭出声,邀月放声大哭,“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居然还那么自私……我……我不是故意的……”邀月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无奈和痛苦。   玉王别院里,夜阑站在大树下,他的眼神依然惆怅,没有了往日的色彩,一片落叶飘至他的肩膀,夜阑低头从肩膀上捡起那片枫叶,发呆了片刻,他的生命是不是就要向这片落叶最后凋零。   小菲郡主手中拖着一件背心站在他身后,默然的看着他,她知道他有心事,一直都有,他从未真正的开心过,她想了想走过去,“夜阑,你站在这里干嘛?马上要入冬了,这个背心穿上!”   夜阑笑了笑,接过背心,穿上身,“是啊,马上要入冬了!这么快又过了一年!”   小菲郡主继续说:“今天宫里来人了,送来了很多御寒用品,说起来我们是全世界最奢侈的囚犯,什么都是用最好的,什么都不缺。”   “其实宫里的那些人也一样是囚犯,大家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在宫里,也不是随便可以出来,到哪儿都一样!”夜阑的嘴角扬起冷笑,皇宫一直是一个冰冷的地方,也是他最厌恶的地方。   “嘻嘻……你说的没错噢,至少我们不要被那么多破规矩束缚着,看看宫里的人,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吃、走路要这样、睡觉要那样,连发个呆都要有姿势……哈哈……”小菲郡主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   夜阑低头打量着小菲郡主,“你最近脸色越来越不好,没好好吃饭吗?”   小菲郡主一听这话,立刻跳开,“什么没好好吃饭,我每天都和你一起吃饭的,你都是看着我吃的,而且每次都要吃那么多,人都变胖了……我可不要再吃什么补品了,烦死了……”   夜阑看着小菲郡主夸张的表情,也笑了,“不吃就不吃吧,不过你的身体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很虚弱!”   小菲郡主又流鼻血了,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也看看见小菲郡主又开始流鼻血,他连忙拿出手绢捂住她的鼻子,“你最近流鼻血开始频繁,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快一年了,怎么你不仅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我怀疑是你给我吃补品补过头了,不然怎么会流鼻血?”小菲郡主想要控制鼻血,鼻血却越流越多,仆人连忙端来热水,给她洗脸,很快谁就被染红,小菲郡主的鼻血好像都控制不住的一样流淌。   夜阑看着那一盆血水换下去,又上来一盆热水再次被染红,小菲郡主的鼻血也总算控制住了,他却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小菲郡主看到夜阑神色凝重。   “喂……流鼻血而已,我没事的,大不了我以后注意一点就好了……”   “我看你和沐烟是半斤八两,都是笨蛋,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嘻嘻……所以我才要你照顾的啊……”小菲郡主觉得头重脚轻,却还是嬉皮笑脸着:“走,我们进去,这里有点冷……”   夜阑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蛋……”   小菲郡主如同一片罗容易从夜阑的眼前飘过,倒在地上,夜阑愣在原地,低头看着小菲郡主晕倒在地上,惊慌了,连忙抱起她冲进屋子,“去找御医,快去找御医过来……”   夜阑守在小菲郡主的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明明已经很小心的调理了,为什么还是不行,今天竟然晕倒了,御医赶过来的时候,夜阑一把抓住她,阴狠的问:“是不是说她没事吗?为什么现在会晕倒?”   “臣看看……”御医哪敢得罪夜阑,岁说是被囚禁起来的人,但是这宫里对他的待遇一个不少,比谁都好,可见他始终是女皇最宠爱的弟弟。   御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脸色大变,她全身一哆嗦,腿脚一软,跪倒在夜阑的面前,“殿下……”   “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御医跪下来的样子,夜阑心里没谱了。   “臣该死,臣实在是查不出郡主的病根在哪里……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夜阑咆哮着。   御医颤抖着声音回答,“郡主殿下身体极其虚弱……底气不足……看似……看似命数……命数不长了……”御医说着就磕头,“臣惶恐……”   “什么叫命数不长?身体虚弱、底气不足,你开药给她补啊……你快给我治好她……”夜阑威胁着:“不然我杀了你……”   “臣真的是无能为力,郡主的病因在何处,臣到现在都没发现……”   床上的小菲郡主醒了,她支撑着身体想要做起来,刚才御医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命数不长……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没能逃过死神的手心,她要死了不是吗?只可惜了夜阑,如果早知道自己会死,她绝对不会耽误他……   “让他走,我没事了……”小菲郡主挣扎着爬起来,夜阑连忙扶住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御医,“滚!”   “是、是……”御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夜阑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小菲郡主的后背,“你放心,御医说了,你只是身体虚弱,底气不足,所以要多吃一些补品……就没事了……”   “可是御医也说了,我命数不长了不是吗?”小菲郡主看着夜阑,“我……就要死了……”   “你别乱说,你不会有事的……”夜阑低下头,咬着唇。   “夜阑,我知道,我会没事的……”小菲郡主努力的笑出来,“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可是……我是说不久以后……”   “没有不久以后!”夜阑打住小菲郡主。   小菲郡主固执的说下去,“不久以后,如果我不在了……就请你回到邀月的身边,我不想看到你每天都不开心的样子,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让你释怀了……”   “够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谁让你自以为是,你以为你都猜对了我的心思吗?我……才不要回到她身边……”夜阑瞪着小菲郡主。   面对生死的那一刻,任谁都会瞬间长大,何况她已经不止一次的面对,她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郡主了……   夜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意之!对,意之一定有办法救她!   这样想着,夜阑忽然站起来跑出去,“夜阑……夜阑……”小菲郡主跳起来追出去,追到门口头一晕,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倒,只觉得口中一片咸涩,伸手抚上唇,鼻子又流血了,她见过有人挤郁成疾,呕血而死,为什么她会流鼻血?何况她没有积郁啊……看来,她是注定不能活下去的人……   一年前,止之扼住她的喉咙的那一刻,她本就不该活着了,可是她还活了……这算不算是报应?报应我把对我最好的朋友止之献给女皇的报应,我牺牲了自己的朋友,这是报应吗?可是为什么……冷邀月,你的报应在哪里?   眼泪涌出来,小菲郡主看着天空,忽然笑了,泪水和鲜血融合在一起:如果这是我的报应,那么冷邀月,你杀人无数,你的报应在哪里?还是说……若是我死了,我也会希望夜阑能走出这个囚笼,能真正的幸福起来……干爹,你死之前又是什么感觉?你恨吗?   夜阑冲出大门,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下:“九殿下,你不可以随便离开这里……”   “你们闪开……”   “请不要让属下为难,这是圣旨,您和小菲郡主不可以离开这里一步!”   “我叫你闪开……”夜阑怒视着:“我要去找女皇……”   “殿下要见女皇,待属下去通报便是……”   夜阑再也不想和他们耗费时间,拔剑相对,所有侍卫都举起长矛对着夜阑,夜阑挥剑和他们进行了一场较量,侍卫们本就不是夜阑的对手,又不敢伤害夜阑,最后只得任由他走了。   夜阑骑着一匹马冲向皇宫,看守宫门的守卫看见夜阑骑马冲过来的时候都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来不及阻拦,夜阑就加油冲进去了,“九殿下……是九殿下……九殿下闯宫了……”   一个侍卫喊出老,立刻就有大队的侍卫涌出来长矛相对,刺向夜阑的马骑,紧接着就是宫里的大内高手涌上来……   皇宫里陷入了死战,夜阑的清脆的铃铛声在宫里回荡着,“你们都闪开,我只想去找意之……仅次而已,我绝对不会危害到你们的女皇……”   夜阑说出这句话,只觉得很讽刺,他如今竟然被人看做是会危险邀月的人……他,就算是死,都不会伤害她……   邀月正在吃饭,只见一个宫人跑进来,“陛……陛下……九皇子……不……是郡马来了……他带到杀进宫,吵着邀月意之公子……”   “夜阑!”邀月站起来,立刻就跑出去,止之也跟着跑出去。   邀月以轻功飞到宫门时,意之和容之也感到了,“住手!”邀月大喝一声,所有人都退下去,邀月站在风中看着夜阑,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看起来很疲惫,的确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夜阑……”邀月张了张口,声音堵在喉咙,夜阑也看着邀月,再次相见,恍若隔世,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来找……”   “我来找意之!”夜阑逼着自己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看着意之,“意之,小菲生病了,御医说她活不长了……我想你一定能救她……”   所有人都一顿,小菲郡主生病了,而且还活不长了……这也太突然了,意之点头,“我现在就跟你去!”   “等一下,我也去!”邀月开口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夜阑,“止之,你去找楚风,带他也一起去!”止之点头,楚风会医术,邀月已经知道这一点,而且这个医术不一般。   守在别院的侍卫看到邀月等人出现的时候,都跪下来:“参见女皇陛下,陛下千秋万载!”邀月也没有搭理他们,大步走进门,来到小菲郡主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小菲郡主站在桌子边洗脸,邀月清楚的看见盆子里的水被染红了,而她……还在流鼻血……   “你又流鼻血了?”夜阑刺客已经不觉得流鼻血是小事了,他甚至担心这样流血,会不会耗尽元气。   “鼻血?”邀月看着小菲苍白的面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流鼻血……   “我没事……估计又是上火!”小菲郡主扭头看到邀月,眼神一颤,两人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小菲郡主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良久,鞠躬,“罪臣参加女皇陛下!”   邀月被这一个鞠躬给顿住了,“你……身体不好……”   小菲郡主抬头看着邀月,“对,我身体不好……御医说,我快死了……”   邀月没有说话,小菲郡主静静的看着邀月,她的沉默似乎也给了她答案,意之走过来,“郡主到床上作者,让意之为你诊脉……”   意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脸上有了淡淡的忧愁,“郡主的身体非常虚弱,脉象却很正常,可是底气就是不足,好像缺少什么……”   “那怎么办?”意之低头沉思了片刻,“对不起……意之也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止之扶着楚风走进来,小菲郡主又让楚风检查了一下,楚风摇头,”这样怪异的病,楚风从未听闻过,虽然这脉象很平稳,但是却少了命数……“   “命数?”小菲郡主苦笑:“果然……就算是神仙再世,我也是活不长了……”   邀月看着小菲郡主,她答应玉王要好好照顾她的,如今却保不住她的命了,“小菲……你是不是经常流鼻血,而且持续很久,半年?一年?”   小菲郡主一顿,狐疑的看着邀月,“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一次比一次严重?”邀月的声音在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小菲郡主看着邀月的脸色,忽然想哭:“是……”   “邀月,你知道这是什么病?”意之反问。   “血癌!”   “血癌?”意之皱眉,“这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   “是一种病,一种很难医治的病,我只知道,如果能找到相配的骨髓,才能救治小菲,可是……在这个地方,就算是有骨髓,我们也一样救不了她……”邀月淡淡的说。   “这个地方……”夜阑皱眉,想起邀月曾经给他讲过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她说那里什么东西都有,那里的人都不会得天花,因为那里的医术很先进……   “那如果找到另一个世界呢?”夜阑脱口而出,“你给我讲过的那个世界……”   邀月看着夜阑,他还记得那个世界,可惜……“除非死了,否则永远去不了那个世界……”这句话彻底粉碎了夜阑的希望。   小菲郡主向邀月伸出手,“邀月,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对我?”邀月想了想,点有,让所有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邀月和小菲郡主两个人,邀月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小菲。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小菲郡主问。   邀月看着小菲郡主的眼睛,点头,“是!”   小菲郡主笑了,“真好……你没有撒谎,我不想在听见你骗我了……这次你没骗我,我真的要死了……我还有多久?”   “我不知道,这种病很少人得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病的?”   “是我亲……”小菲郡主淡淡的开口,“是我蝶死的时候,我也经常看见他流鼻血,那时候我就不明白他怎么会流鼻血,到他死的时候,也没有人认为和流鼻血有关,现在想想,就是和流鼻血有关……”   “原来是遗传!”邀月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看着小菲郡主,“其实这个病本身就和流鼻血没关系,只是它的征兆是流鼻血而已,用医学上的话说,白细胞指数过高了……”   “白细胞?那是什么东西?”小菲郡主一下子变得像个好奇宝宝,“好久没听你讲新鲜的事了,日子过得很枯燥呢!夜阑,其好似夜阑他一直都没有能忘记你……”   “不说夜阑,说别的……”这一刻两个昔日的姐妹再次和好了,外面的人听着里面有了笑声,本该跟着开心的,此刻却一个都笑不出来。   “好了,你多休息,其实这个病说不定……每天你能保持一个好心情,这个病自然的会好……”邀月站起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小菲郡主。   “邀月……”小菲郡主忽然开口了,邀月站住脚步回头看着她,“如果……我真的死了,就请你把夜阑带回去,可以答应我吗?”   邀月看着小菲郡主,没有说话,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可以原谅你对我曾经的欺骗,一笔购销……   “其实有些事,不是说想要回头就能回头的……”邀月说完就走出门,夜阑站在门口看着她,邀月和也栏目互相深深的望了一眼对方,心中百感焦急,夜阑没有说话,与邀月参见而过,进了屋子,“你怎么样……”   身后是夜阑关系小菲郡主的声音,“我们走吧!”邀月没有回头,就这样走出了门,夜阑慢慢扭过头看着邀月离开的背影,眼神是那么沧桑。   门外两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意之坐在邀月的身边,:“那个病……需要找的骨髓是什么东西?”   “骨髓,敲碎骨头,就可以看见里面的骨髓了,白白的……”邀月淡淡的回答,“我们没有能力找到和她相配的骨髓,更没有能力医治她,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把骨髓植入。”   “那么看来,小菲郡主的命数已到了!”意之的口气中带着可惜。   “对了,轩邻最近似乎很忙的样子,不知道他在忙色很难吗?”邀月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轩邻在忙,自然是为你而忙,我想轩邻是在你为拉拢权利吧!”   邀月叹气,“权利……人如果太贪婪,什么时候都不能饱足,对我而言,做了女皇就可以了,我不会要求别人什么我做女皇,只是为了保护你们,保护我自己。”   意之微微一笑,握住邀月的手,邀月轻轻的靠在意之的怀里……   时间在指缝中溜走,原本守在别院外面的侍卫也撤走了,秋去冬来,这天下雪了……   小菲郡主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因为不能常常走动,夜阑就在窗户边给她放了一个床榻,让她累的时候坐在这里看外面。   小菲郡主抬起苍白的面容,吃力的伸手推开窗户,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忽然有什么东西飘落,再仔细看,是雪花……   “下雪了……”小菲郡主想起了在边境的日子,也是下雪天。   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再也不能出去玩雪了,忍不住的就只能回忆过去,那也是下雪天,那日她硬是拉着夜阑陪她去放风筝,那天是她第一次向夜阑表白,可是却被夜阑拒绝了,他们之后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心里都有了事……   那个冬天,她还是骄傲的,发誓要踏平蛮夷的土地,他们在草地上唱歌,想到这里,小菲郡主笑了,那日自告奋勇的唱了邀月教她的,大家听的脸都黑了,不过现在想想,真是开心呀……   我是一颗菠菜,菠菜菠菜菠菜,菠菜菠菜菠菜菠菜菠菜……   “你在笑什么?”夜阑端着一碗汤药,这是一碗千年人参,夜阑不知道要怎么医治小菲郡主,只能用最上好的补药,但是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补品只会反效果的加快小菲郡主的寿命结束。   “没有,我只是想起过去好玩的事情了……”小菲郡主回头看看窗外,夜阑却将窗户关上了,“你身体不好,想着凉吗?”   “我又不是伤寒,这个病和天气没关系,夜阑,我想出去!”   “不行……”夜阑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小菲郡主立刻就撒娇,“带我出去吧,我都无聊死了,我多穿一点啊……带我出去吧……”小菲郡主此刻心里很清楚,她快不行了……她能感觉到……   “可是……”   “不要可是了,带我去吧,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我最后的日子都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那还不如不活!”小菲郡主很委屈的说。   夜阑看着小菲郡主,她说的没错,他根本救不了她,何必还要剥夺她的快乐,“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袍子!”   “恩!”小菲郡主点头,径自下了床,走到门外,抬头看着漫天飘雪,下雪了……爹、娘、干爹……我马上就要去找你们了,干爹,我其实已经很幸福了,我忽然能明白你的幸福,虽然会死,但是还是会挣扎着想要抓住那一点幸福……   夜阑拿来貂皮袍子,就看见小菲郡主孤寂的背影站在门口,心一紧,眼泪差点掉出来,“小菲……”夜阑为小菲郡主披上袍子,“小心着凉,笨蛋,你要是着凉,遭罪的是我,我要照顾你啊……”   “是啊,所以我绝对不会着凉的!”小菲郡主笑嘻嘻的说。   两人走出别院大门,如今没有人限制他们的自由了,而她的病却成了又一个束缚,他们始终没能自由一次,小菲郡主走在街道上,雪花飘落在袍子上,她的眼神变得柔和,“夜阑,我从小就经常偷偷跑上街玩,常常会闯祸,每次闯祸了,都是管家去处理……那时候,我们那一条街的人都说我是一个刁蛮的郡主,每一个人害怕我,但是我还是经常出去玩……”   夜阑静静的听着小菲郡主的话,“我早知道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我爹是这样死的,所以……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我好不容易和你成亲了,却不能一辈子在一起。”   “对了,夜阑,我们放风筝吧!”   “放风筝?这么冷的天?”夜阑有些不解,“还下雪……”   “是啊,下雪天放风筝多好看,你忘记了,那天的冬天,我和你在边境里的雪地里放风筝的……”   夜阑想了想,“好吧……”   夜阑手里拿着风筝和小菲郡主站在空地里,夜阑丢出风筝,“我要放了……”   “恩,要放的很高啊,努力……”小菲郡主大声的鼓气,听到小菲郡主这么大声的说话,夜阑也放心了一些,却有了一种预感,回光返照。   夜阑放飞风筝跑着,小菲郡主在后面追着,走了两步,发现自己有些晕,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她又流鼻血了,而且还开始吐血了,这件事几天前就开始了,她一直隐瞒着,小菲郡主连忙用手帕擦掉所有的血,怕不干净,又蹲下来抱起一团雪用力的擦了一下,这才止住了血。   “小菲,你在干什么?”夜阑站在远处喊着。   小菲郡主站起来,将手中的血雪团子抛出去,笑着大声回答,“我在玩笑,很漂亮……我想堆个雪人……”随即就追过去和夜阑一切放风筝。   大雪纷飞,指头、地上、屋顶到处都是披上了一层银霜,夜阑抱着小菲郡主坐在空地上,看着这一片风景,他细心的为小菲郡主裹紧貂皮袍子,“等到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又可以玩了,邀月说,那时候我们可以做一个小拉车,栓住几条大狼狗,就可以在冰上滑行了,听说很好玩。”   夜阑眼睛有些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但他还是继续说:“再等半个月,那时候河里的冰一定是厚厚一层,然后我们一起玩。”   “真的……”小菲君主笑了,笑得那么凄苦,“也懒,再过两个月,就是春节,我就是十五岁了,我本来还想去找邀月,正式册封你为郡马,可惜……”   “没有可惜,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没有名分的跟着你吗?”也懒故意恶狠狠的说。   “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特别高兴……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你陪着我,照顾我,那种温馨、幸福……只要有一次就够了,我害怕时间长了,会不会相互厌恶,野就失去了幸福和温馨,现在好了,我永远不会失去了……”   “你当然不可能失去,你永远都不会失去!”   “对,不会失去……”小菲君主伸手握住夜阑冰冷的手,“夜阑,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等我死了,请你回到邀月的身边,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其实不开心,你的心在她身上,你对我只是同情和补偿,你做的够多了,够多了……”   夜阑没有说话,小菲君主继续说:“夜阑,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只有一个夜阑!”夜阑很肯定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要死了是不是?”小菲君主淡淡的问,夜阑选择了沉默,“我真的是快要死了,我能感觉到……” 第38章最后的微笑   小菲君主抬手抚上夜阑的脸,夜阑低头看着她,“我的夜阑真漂亮……可不可以亲我一次?”小菲君主颤抖的声音乞求着,夜阑凝视着小菲君主,终于低头吻了她,这个吻很冷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小菲郡主哭了,她紧紧的抱住夜阑,“夜阑,我真的舍不得你,好舍不得……”   “舍不得就好好活下去!”   小菲郡主摇头,疲惫的靠在夜阑的怀里,“夜阑,给我讲个故事吧,讲一个很美很美的故事……”   “嗯,从前在海边住着一个老人,老人每天都靠打渔为生,有一天她捞到了一个很大的蚌壳,这个蚌很漂亮,于是老人决定把它养在水缸里,后来有一天,这个蚌里传出孩子的哭声,老人就打开蚌,发现着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女婴……从此老人又一个女儿……”   小菲君主听着夜阑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飘渺、越来越遥远,慢慢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夜阑的怀里,我好累,我睡一会儿……她在心里这样说着。   夜阑紧紧的抱着小菲君主,眼泪涌出来,他眼睛感觉到了,她身体在冷却,“这个女孩长大以后更加漂亮了,直到有一天被一个王子看上了,王子向女孩求婚了……”   夜阑讲到这里的时候,小菲郡主的手垂下来了,夜阑再也讲不下去了,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伸手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小菲君主的手一直紧握着,夜阑有些好奇,他慢慢掰开她的手指,掌心里赫然呈现的是一块红色的石头,是他那次送给她的石头,也是唯一的一次送礼物……   夜阑捡起那块红色的石头,握在手心里,看着小菲郡主沉睡的面容,是那么安详……这个还很年轻的生命,才十四岁,就这样死了吗?   夜阑,我走了,对不起,我耽误了你这么久,如果早知道我会死,我绝对不会自私的把你扣在我身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你心里始终都爱着邀月,我曾经以为总有一天我可以把她从你心里赶出去,只是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不过我仍然很开心,因为你在乎我,有你陪我走完最后的日子,也心满意足了……   这块石头我一直珍藏这,它是你送我的礼物,能够故事很美很美,我也想做那个仙女,用泪水感动你,可惜滴水穿石需要的是时间,而我……眼睛没时间了,对不起,夜阑,我其实真的是很喜欢你,所以才想要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对我只是同情而已。   夜阑紧紧的抱着小菲郡主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他不管说什么小菲郡主都眼睛听不见了,她永远沉睡了,不会在醒来了,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邀月站在窗户边,看着满天飘雪,“容之,你看,下雪了……”   “恩,是啊!”容之微笑着点头,伸手将邀月轻轻搂在怀里,“下雪很漂亮……”   “你知道,玉王死的那天,天也在下雪,鹅毛那么大的雪花,他一头银发站在雪地里,很漂亮呢……”   邀月苦笑,“她死了……”   容之一顿,“死了?”   “对,死了……”   小菲郡主死了,就像秋天的一片枫叶静静的飘落,最后随着冬季的来临被掩埋,别院里冷冷清清的一片,在小菲君主死后的一个月,夜阑都是以个人守在那个院子里,除了每天有人把饭菜送过来,其他就没有一个人了。   夜阑平静的坐在院子里,看着手心里的红色石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小菲君主来说是唯一的依赖,只是他到底是没来得及给他爱,她就这样走了,留下的只有这一个红色石头。   “如果我死了,你就回到邀约的身边……”小菲君主的声音还回荡在他的耳边,他何尝不想,但是……既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其实,我真的是很满足了,在最后的日子里能有你陪着我,照顾我,我真的是眼睛很满足了……我其实很爱很爱你……”   “如果我早知道我会死,我绝对不会耽误你了……”   想起小菲君主临死前说的这些话,夜阑忽然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来,手里握着石头跪在地上,寒风吹散他的长发,“其实……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你只要再努力以点点,你只要继续活下去,我真的会爱上你的……”   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小菲君主走了,她没能坚持下去,她能没等到到那一天,夜阑的心变成了天平,摇摆不定。   他是爱邀月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因为从冷宫走出来的那一天,他就爱了,只是她们之前被一个血缘束缚着,她们不能在一起……   如今,他对小菲君主,是喜欢的,更多是歉疚,虽然她走了,他也不想因为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他觉得这样对不起小菲君主……   夜阑就这样把自己陷入挣扎和自责当中,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重新找一个人成亲……他不想了,他宁愿以个人过一辈子,因为他爱的人,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夜阑痛苦的背影,看到他痛苦,她比他更痛苦,邀月走到夜阑的身后,蹲下身,“夜阑……”   夜阑低着头,没有说话,邀月看见一滴泪水落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了,从后面紧紧的拥住夜阑,着一个月来,她一直选择沉默,她以为她和夜阑都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而且小菲君主也才刚死。   “夜阑……我知道你很难过,小菲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如果你真的很难过,就哭出来,如果你有怨恨,就对我发泄吧!”   夜阑猛然转身,一把抓住邀月的手臂,双目通红,“你真的想要安慰我吗?那很简单啊……那就满足我的要求,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不是吗?”   夜阑拽着邀月就往屋子里走,邀月愣了一下,挣扎着甩开了夜阑,甩了他一个耳光,“你疯了吗?你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夜阑低着头,“这个耳光一点都不痛,一点都不,你为什么不下手再重一点……”   “夜阑……”邀月有些伤心的看着夜阑,他这是在折磨自己吗?   夜阑看着邀月的眼睛,忽然伸手将邀月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我好累,我好累……我真的很累……我害怕,我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夜阑……”邀月伸手抱紧夜阑,你在害怕什么?到底你在害怕什么?   “大皇姐,夜阑求求你,求你不要遗弃夜阑了……夜阑不想被遗弃……”夜阑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他一直都是害怕的。   “怎么会?我……不会不要你的……”邀月安抚着他的情绪。   夜阑讲头埋入邀月的脖子里,低声哭着,“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从来都不想,成亲的那天,我其实真的想要留下来……只不过我没办法,我没的选择……小菲走了,我怕我的身份再也不能回去了,我不想被抛弃……”   “我知道,我都知道……”邀月紧紧的抱住夜阑,“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我今天就是想来看你,愿意跟我回宫吗?”   夜阑一顿,忽然离开邀月的怀抱,他看着邀月,忽然摇头,“对不起!”   邀月很震惊,“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去?”   “你爱我吗?我回去又是什么身份?九皇子?一个死了妻主的寡夫吗?如果是同情……我宁愿以个人在这里老死,也或许……我可以离开这里……”   “我……”邀月忽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想说喜欢他,但是这说出口后,她们要面临一个什么后果呢?   夜阑期待的看着邀月,“你爱我吗?”   “我……”邀月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答案,忽然想起一个人,对她说过,一切顺其自然吧,如果爱,就不要藏起来,那样只会失去更多,她不就是这样失去皇后的吗?想到这里,邀月决定了,她要接纳夜阑,不管天下人怎么说,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夜阑苦笑,背过身,“你走吧!我想……在这里陪着夜阑,我不想她一个人太孤单!”夜阑低头看着手心的红色石头,原来滴水穿石置是传说,他与她……   邀月看着夜阑,他忽然说要陪小菲,说怕她一个人孤单,这句话让邀月把原本要说的话堵住了,她静静的看着夜阑,“我再来看你……”   邀月落寞的走出大门,夜阑扭头看着邀月离开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你爱我……”夜阑慢慢的跪在地上,咬着唇,任由邀月的身影模糊在视线里。   夜阑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石头中间的那个洞眼,忽然想起什么,冲到大街上,到处寻找着邀月的身影,可惜她的身影早眼睛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你在找她?”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夜阑猛然回头,就看到轩邻站在眼前,狂傲不羁的眼神,轻蔑冰冷的看着自己。   “轩邻……”夜阑皱眉,狠狠的擦去眼泪,换上了自己的那个伪装的面具,“哼,怎么?你也在找她?”   “她是我的女人,我何须要找她?”   夜阑对寻找的轩邻印象并不好,比起五年前,他有些霸道的可怕,“你的女人?你寻找是在向我炫耀吗?”   “炫耀是没必要,我只是告诉你,既然你眼睛选择了小菲郡主,你就乖乖的守在这个院子里,她只是我一个人的,你如果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最后的下场只有死!”   夜阑一惊,死?如今的轩邻是在是暴怒的可怕,没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是什么,“轩邻,你的武功的确是很高,但是……”   “没有但是!”轩邻手中的剑忽然指着夜阑,“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讨价还价,你,冷夜阑,更是没有资格!”   冷夜阑,好陌生的名字,从来没有人把他的姓氏叫出来,轩邻是第一个,“如果我一定要呢?你那么聪明,早在五年前,我刚走出冷宫的时候,你就该看出来了!”   “的确,那时候心软就是我最大的错误,我不该让邀月看见你,我应该让你五年前就彻底消失。”轩邻阴狠的看着夜阑。   夜阑看着眼前的这把剑,浑身散发着杀气,轩邻嘴角上扬,杀气也散发出来,两个用剑高手对峙着,夜阑掌心发出剑气,一把剑从不远处的院子里飞出来落到他手中,轩邻看了一眼,“不错啊,你大有进步。”   “过奖了,对付你绰绰有余吧!”夜阑挥剑刺向轩邻,轩邻立刻用剑挡住了他的攻击,两把剑摩擦出了火花。   夜阑看着轩邻的研究,再次挥剑,街道上一阵刀光剑影,火花四射,夜阑觉得越来越吃力,而轩邻看起来却很轻松,他始终都是一只手挥剑,眉头不皱一下,除了眼睛里的杀气。   夜阑双手握住剑柄,将全身的功力凝聚在剑刃上,夜阑怒吼一声,手中的剑砍下去,强大的剑气袭向轩邻,轩邻的眼神一证,后退两步,轩邻全身散发出强大的功力讲自己包围住,阻挡了夜阑的剑气,再一次爆发,强大的力量将夜阑震飞出去。   夜阑倒在地上,手中的剑落在不远处,腥腥味充满口腔,接着就呕出了一口鲜血,他愤怒的瞪着轩邻,轩邻阴冷的看着他,“剑眼睛没了,我现在杀了你易如反掌,所有要破坏我计划的人,都必须死。”   “计划?什么计划?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夜阑喊着。   “但是我暂时不会杀你,现在杀了你,才会真的破坏了我的计划。”   轩邻手中的剑指着夜阑,“你不需要知道!”说完就走了,夜阑趴在地上瞪着轩邻,“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邀月的……轩邻……”   轩邻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继续走着,他怎么可能伤害最心爱的女人呢?   夜阑抓着剑慢慢站起来,轩邻到底在进行什么计划?不行,他那个样子太可怕了,他不能让邀月出事,他要进宫,他要去找容之……对,找容之和意之,告诉邀月,商量怎么做,无论如何要让邀月相信轩邻是有阴谋的。   夜阑很清楚,邀月对轩邻是完全依赖的,光凭他说,邀月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如果要邀月相信,那么邀月就不是独宠轩邻了,夜阑如今担心的,会不会轩邻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他知道,兵马大全如今在轩邻的手里,如果轩邻这个时候……   夜阑已经不敢再想了,他想要找意之和容之,但是他担心找这两个人出来太明显了,会引起轩邻注意,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两个人,这个人出来绝对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谁让他是最爱闯祸,也是最没大脑的那一个……   邀月回到宫里刚坐下来,就看见轩邻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走过御花园,有些疑惑,“轩邻……”邀月唤了一声,轩邻也正好是来找她的。   “轩邻……你刚出宫了?”邀月狐疑的问。   轩邻看着邀月,眼神有些复杂,良家伸手宠溺的抚摸邀月的头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一直跟着你,看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邀月笑了,“现在国泰民安,我所有的敌人都死了,哪会有什么危险,你太杞人忧天了……”邀月撒娇着依偎在轩邻的怀里,“不过,谢谢你,你总是默默的保护我,我刚才去看夜阑的,他……不太好……”   轩邻没有说话,邀月是敏锐的,她能察觉到轩邻身上的杀气,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郁的杀气?轩邻,你说你在我身后保护我,却不告诉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跟踪我……邀月在心里想着。   轩邻抬起邀月的脸,“如果有一天,你只剩下我,你是不是不会再喜欢别的男人了?”   “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邀月有些迷糊了。   “没事,我只是问问!”轩邻抚摸着邀月的头发,低头亲吻了邀月的额头。   如果爱在背叛的时候,那么这个爱最后盛开的只怕会是毒死人的罂粟……   楚风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弹琴,今日的琴声妖娆,透出一种诡异,意之被这琴声吸引而来,“你今日的琴声是在讲什么故事吗?”   “琴声又怎么会讲故事?”楚风淡淡的笑了,“只是希望这琴声能被希望听到的人听到而已。”   “是吗?”意之皱眉,“邀月不是对你百般呵护了吗?你这琴声实在是诡异。”   “是不是诡异,静静听下去便是,意之,我今日这琴声就是为你而弹的,你要记住这里面的每一个调子。”   意之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日止之正在庭院里喝茶,这时候一个宫人走进来,”奴才参见止之公子。“   “平身,你有事?”止之看了一眼这个宫人。   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放在桌子上,“这个……”止之狐疑的拿起玉佩,眼神一顿,这个玉佩是当初他还是一个男妓的时候,用的玉佩,后来这个玉佩到了小菲郡主的手里,他才会进了玉王的别院。   但是因为小菲郡主的狠心,将他献给女皇,从此他和小菲郡主的关系就彻底决裂了,现在小菲郡主死了,把这个拿出来给他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夜阑,可是夜阑为什么忽然要拿这个出来?   “是什么人让你把这个给我的?”止之警惕的问。   宫人跪在地上,“是以前和奴才在一个宫里当差的富贵,他差人人约奴才出去办事,然后他就交给奴才这个……”   “你说的那个富贵现在在干什么?”   “在郡主府里当差,当初九皇子和郡主成亲,他是随行的一个奴才。”   止之握着这块玉佩,“那么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宫人小心的看看周围,确定没人后,很低声的说,“九皇子受伤了,请您和沐烟公子出宫一下!”   “受伤了?”止之看着这个宫人如此小心的样子,更觉得事情有蹊跷,受伤了,不找夜阑,不找御医,不找邀月,却要他和沐烟,而且似乎很秘密的样子。   “公子,九皇子说,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轩邻少爷。”宫人站起来,“奴才告退。”   止之看着手里的玉佩,更加疑惑了,尤其不能让轩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止之和轩邻并不熟悉,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轩邻这个人是那种强势霸道的,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其实,也许就是这种气势才让邀月那么依赖他。   止之陷入了沉思,猛然想起邀月曾经把帅印交给了轩邻,如今千禧国是邀月做女皇,但是真正的朝政……已经落入了轩邻的手中,莫非……不可能,邀月和轩邻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邀月对轩邻可以这么信任,轩邻比应该会这样做的……   止之决定不多想了,事情要自己去看了才知道真相,他起身走出园子,走向沐烟的寝宫,沐烟一看止之来看,就乐呵呵的走过去,“止之,你来了,陪我一起……”   “沐烟,我们出宫走走吧!”   “出宫?”沐烟一脸的疑惑,他是不反对出宫,而且每天都待在宫里那么无聊,不如出宫玩玩,可是止之忽然说要出宫,实在是很奇怪。   “就我们两个人出宫吗?”沐烟有些不确定的问。   止之点头,“只是走走,听说今天赶集,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我忍不住想去凑热闹,走吧!”   “赶集,那不是很有趣?我去叫邀月他们一起……”   “不可以!”止之拉住沐烟,想了想,很认真的说,“出事了,需要你帮忙。”沐烟看着止之严肃的表情,沉默了。   宫门口,沐烟和止之穿着便装,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沐烟一边走一边开心的喊着,“止之,今天我要好好的玩个痛快,天天在宫里都闷死了!”   “恩,今天我会陪着你好好玩,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早点回来。”   “放心,本少爷是那种贪玩的人吗?本少爷是在微服私访……”   两人边走边演戏,侍卫们跪在地上,无奈的看着这个刁蛮的未来准皇后走出宫门。   两人走在街道上,止之的眼角余光牟利的扫视着人群,希望能找到夜阑的身影,什么时候他们见面要搞的这么隐秘,过去对付女皇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困难过。   “止之,你说夜阑那个家伙到底找我干什么啊?搞的跟细作一样,虽然刺激,但是还是很不舒服。”沐烟抱怨着。   “九皇子不是一个乱来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正走着,忽然有几个小乞丐围上来,“公子,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你们躲开,脏死了……”沐烟厌恶的驱赶着他们,可是他们还是不停的乞求着,止之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给你们……”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乞丐们拿到钱后都散开,沐烟不满的拍拍身上的尘土,低头闻闻袖子上的味道,“搞什么东西,大街上就这样上来要钱……回宫后我要派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不尽然。”止之淡淡的说。   “什么?”沐烟困惑的看着止之,发现止之的手心里印着几个字,丁宅,“是刚才那个乞丐……”止之立刻示意他闭嘴,原来刚才的乞丐上来要钱的时候,抓之了止之的手,将自己手心里的字印到了止之的手心里。   止之和沐烟捻转反侧,买了一大堆东西,才到了丁宅,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们的时候才进了门,这是一个布置很压制的人家,小小的庭院里晒着各种药材,应该是个开医馆的。   “你们来了!”夜阑出现在门口,他脸色苍白。   止之走过去,扶住他,“你受伤了?是内伤,谁伤你的,以你的功夫,不可能这么轻易受伤的啊……难道是……”   “对,是轩邻打伤我的!”夜阑的眼里全是怒火。   沐烟一愣,一脸不相信,“轩邻打伤你的?怎么可能?是不是你说什么话得罪人家了?”   夜阑阴冷的扫了沐烟一眼,沐烟不说话了,止之摇头,“不可能,就算夜阑说错了什么,轩邻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夜阑,我先帮你运功疗伤……”   夜阑摆手,“我没事,这点伤不会死人,我现在不能进宫,本来大皇姐是要接我进宫的,我决绝了,现在我要进宫,也难了,所以……除非你利用准皇后的身份让我进宫。”   “切,搞了半天就是想进宫,你直接说就是了,还说什么轩邻打伤你……”沐烟很鄙视的看着夜阑。   夜阑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很尖锐的点破:“如果我真的只是想要进宫,我何必找你出来,我直接找容之不是更方便,我自小和容之的关系好,他又是掌管后宫的,他一定会帮我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未来的准皇后只是一个摆设。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相信九皇子不是会乱开玩笑的人,这件事非同小可……”止之开口劝解着,看着沐烟,沐烟想了想,就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他们听。   两人听完以后都沉默了,止之也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了,轩邻的确是很霸气的,但是不至于专横到这个地步,而且……他说的计划是什么计划,所有人都会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轩邻的武功真的有你形容的这么厉害吗?”沐烟弱弱的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有!”止之很肯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虽然没有和轩邻交过手,但是从上次联手杀了那个二皇女身边的高手,我就肯定了,轩邻的武功甚至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沐烟傻眼了,惊叫出来,止之的武功他是见过的,也是唯一一个见过止之魔化的样子,如果轩邻的武功比止之还要厉害,那得是多可怕。   “他的计划难道是要做皇帝?”沐烟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氛顿时压抑了,夜阑和止之看着沐烟,看的他全身毛毛的,“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可怕了!”   夜阑嘴角上扬,戏谑而又嘲讽的笑了,“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邀月的。”   “对,我也不会!”沐烟也跟着喊出来。   “哼,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就差不多了!”   “你还不是一样也受伤了?”沐烟很不客气的反驳。   眼看两人又要吵架了,止之连忙出手制止,“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这样贸然告诉邀月,邀月一定不会相信的,到时候反而会打草惊蛇,被反咬一口的。”   “轩邻是一个做事很谨慎小心的人,今天我们所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我甚至感觉他在布置一个陷阱等我们跳进去。”夜阑很认真的说,“但是我还是决定进宫,由我正面对付他,你们私下查他到底是什么计划。”   止之叹气,“原本以为我们的后宫会是历代以来最和睦的后宫,想不到会有一场生死之斗。”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意之和容之啊!”沐烟拉着止之就要走。   “有什么刺激的?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我宁可是平静的。”止之没好气的说。   沐烟吃了一个憋,没话说了,两人把买回来的东西直接拿到了意之的宫里,“意之,我们给你带礼物来了……”   “礼物?”意之有些纳闷,看着两个人拿回来的大盒子小盒子,“你们出宫了?”   “是啊,我们出去逛街了……”   “这些东西直接让宫人拿过来就是了,怎么好你们亲自送来呢?”沐烟也有些无奈沐烟的这种性子,止之今天怎么也跟着这么没规矩了?   “你们……”   “等一下再说!”沐烟扫视周围,“你们都下去。”宫人们互相看看,意之点头,他们纷纷离开。   而于此同时,容之也接到了宫人们的通报,让他立刻赶往意之那边。   容之来到意之的寝宫后,发现这里很安静,一个宫人都没有,只见沐烟、止之、意之三个人坐在大殿里。   “容之,我把你叫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的。”沐烟神秘兮兮的把容之拉过去,光上门。   容之一脸疑惑的看着意之,意之微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沐烟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事?”   “是一件关于轩邻的事!”沐烟很严肃的开口了。   “轩邻?轩邻怎么了?”容之皱眉。   止之摇头,“轩邻在想什么,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今天我们出宫偷偷见了夜阑,他受伤了,是被轩邻打的。”   “夜阑受伤了?”容之皱眉,“怎么会这样?轩邻为什么要打伤夜阑?”   止之想了想,将夜阑告诉他的事情原位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后看着容之,“夜阑让我来找你和意之商量一下对策,希望你能帮他进宫。”   “进宫并不难,只是如果真的如夜阑所说的那样,那么要让夜阑进宫,必须由邀月再次主动开口,不然我们开口也一样是打草惊蛇,只是轩邻他真的会对邀月不利吗?”   “会不会对邀月不利我们不知道,但是一定会对我们不利!”沐烟很激动的说。   意之在沉默了片刻后,开口了:“我也觉得轩邻这次回来以后变了很多,如果夜阑没有撒谎,那么轩邻是真的有问题,我们不得不防。”   “可我们要怎么防?”   “让夜阑进宫,既然轩邻与已经夜阑撕破了脸皮,那就谁都不会在乎谁了,让他们两个明争是最好的,我们必须趁机调查清楚。”   容之点头,“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去办这事……”   “不急,夜阑的伤没好,何不让夜阑演出戏,让邀月主动接夜阑进宫,你也说了,只要邀月主动开口,才是最妥善的,否则我们只会打草惊蛇。”   “明白了!”   夜阑因为积郁成疾,吐血了!这个消息传到了邀月的耳里,邀月的心一惊,立刻就摆架去了别院,一进屋就看见夜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夜阑……”邀月走到夜阑的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抚过他苍白的脸。   夜阑慢慢睁开眼睛,一眼就对上邀月的眼睛,两人这样静静对望了片刻,“你……来看我了?是不是我也要死了?”   邀月摇头,“不会,你别乱说,你不会死……你只是生病了,御医说,你需要好好调理,很快就好了……”   夜阑凄苦的笑了,“我很累,真的很累……一个人守在这里很辛苦,我想要离开……永远的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邀月想了想,“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总之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夜阑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窗外,“大皇姐……我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算我爱的人,你相信吗?”邀月看着夜阑,“跟我回宫吧,所有的一切,我们一起面对,我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夜阑一顿,瞳孔放大,不相信的看着邀月,他本来只是想演戏,让邀月再次开口让他回宫,他必须要回去,他要保护她,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她,只是没想到,邀月会承认了爱,这样的爱,他期盼了很久,如今总算是得到了,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夜阑慢慢坐起身,看着邀月,“你说的是真的吗?”   邀月手指抚过夜阑的额头,“是真的,夜阑,我……不会再抛弃你了,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夜阑听到这句话后,眼泪差点掉出来,他伸手将邀月拥入怀中,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   轩邻没想到,夜阑还是进宫了,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本事,他到底是让邀月开口亲自接他回来了,如今他还住在原本的园子里静养,邀月对他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这日,夜阑正在院子里练功,他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手中的剑骤然停止了,他嘴角上扬,露出戏谑的笑,“出来吧,轩邻少爷!”   轩邻双臂交抱走出来,“看来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夜阑幽幽的转过身,冷笑,“怎么?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时没杀了我?”   “杀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不用急于一时,让你活着兴许还有利用价值。”   夜阑一顿,警惕的看着轩邻,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是轩邻手里的一颗妻子,每一步都在他意料之中,“利用价值?轩邻,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邀月的。”   “我说过要伤害她吗?就凭你,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夜阑冷笑,不可一世道:“是不是不自量力,我们走着瞧,如今我已经进宫,也会成为她最爱的男人,而你,我会把你从她心里赶出去。”   轩邻鄙夷,“把我从她心里赶出去?我和她的感情,你以为是你可以取代的吗?”   “你……”夜阑皱眉,咬牙切齿的看着轩邻,轩邻傲慢的看着夜阑,“既然你要送死,我也就不阻拦了,我……可是给过你活下去的机会的。”   “谁要你给的机会,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夜阑愤怒的喊道,轩邻也不理会夜阑,转身离开。   夜阑手握剑柄,再次挥剑,枝头的梅花漫天飞舞,宣泄着他的愤怒,“夜阑!”容之走过来,夜阑停下手中的舞剑,扭头看着容之,“刚才轩邻来找我了!”   “我知道!”容之一脸的忧心,刚才我就站在园子外面,“我想他这话不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   夜阑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容之轻笑,侧过脸看着天空,“以轩邻的武功不可能不知道我站在外面,何况他既然和你摊牌了,应该就猜到你进宫以后会把这件事告诉我们,而他还这么肆无忌惮,真是让我越来越担心了。”   “该死的是,我们还不能告诉邀月,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吗?”夜阑咬着牙,眼中全是怒火。   容之沉思了片刻,“至少我们现在不能说,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和意之已经在私下里寻找轩邻的罪证了,但是……”   “但是什么?”夜阑看到容之眉头微皱,立刻紧张的问。   “似乎总有人从中作梗,不让我们调查轩邻,每当我们接近一件事的事实时,所有的证据都会销毁,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轩邻手段高明,不留任何痕迹。”   “你们都调查什么了?”   “第一剑庄!”容之淡淡的回答,以他和意之的阅历,对这个武林第一剑庄还是很了解的,但是第一剑庄早在十几年前被灭门,是什么人干得,至今无人知晓,轩家所有人都死了,唯独留下了山上学医的轩邻,所以对轩邻的身份,他们有了怀疑。   “调查第一剑庄做什么?”夜阑不解。   “第一剑庄就是轩家庄,在它没有遭遇灭门之前,轩邻就轩家的少爷,可是谁能证明他就是真正的轩邻?若不然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夜阑摇头否定了,“不可能,他是女皇亲自带胡来的,自然就是轩邻,我想他就是利欲熏心,想做皇帝了。”   容之没有说话,也不否认这种可能,但是这样看来是不是太单纯了点,他总感觉没这么简单,轩邻的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在两人沉思的时候,意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意之?”夜阑最先看见意之,“你也来了?”   意之点头,看着容之,“你可还记得十皇女?”   “十皇女?”容之皱眉,猛然想起十皇女在死之前用手在地上写了一股鲜红的“车”字,只是没能写完就断气了,“那个车……难道是……”容之惊恐的看着意之。 第39章轩邻,为什么是你   意之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车,就是未写完的轩!只是那个时候,轩邻还没有回来,我们没有人会把这件事和轩邻联系在一起。”   “那如果是这样,这件事一定没那么简单,轩邻一直都处心积虑的谋划一场阴谋,也许从他进宫的第一天就开始了这个阴谋。”   意之点头,“邀月曾经说过,十皇女背后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女皇,而且这个人处心积虑的将十皇女的死推给女皇,让人误以为十皇女是害怕女皇的惩罚而自残,必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如果这个人是轩邻,那就太可怕了。”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你们说,怎么办?”夜阑有些气馁。   “其实我们还忘记了一点!”容之幽幽的开口了,眼神变得凌厉,“就算邀月相信我们,也没用,整个千禧国的大权都掌握在轩邻的手中,想要回权利很难。”   三个人再次陷入沉思,这件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难以对付……   深夜,邀月揉揉发痛的头,这一天她都在低下密室里练功,因为长时间联系断魂曲,加上她的气太重,常常容易走火入魔,她不得不反复的练玉王曾经教给她的浊清来调和自己的气息。   邀月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桌子上的佳肴,有些愕然,随即就看见夜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夜阑?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啊!”夜阑坏坏的一笑,走到邀月的身边,手指勾起邀月的下颌,眼神闪烁着调皮的光芒,邀月看着夜阑嘴角的笑,忽然想起那本日记,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分裂症,只是……为了她才刻意的伪装自己。   邀月伸手握住夜阑的手指,“那就一起吃饭吧!”邀月侧身走到桌子边,坐下,夜阑有些失落,随即一下,等一下也就没有什么失落了不是吗?   “大皇姐……”夜阑提起酒壶为邀月斟满酒,“夜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邀月端起酒杯,看着夜阑,“你问!”   “你说……你对我有爱,那么这个爱,值得我为你牺牲吗?”   邀月一顿,抬眸,“你为什么这么问。”   夜阑魅惑的一笑,“只是想问,大皇姐就回答吧!”   邀月垂眸,将酒水一饮而尽,摇头:“不值得!”   夜阑笑得很邪魅了,也端起酒杯喝下酒水,再次为两人斟满酒水,“既然你说不值得,那就是不值得了!不过……”夜阑凑到邀月的面前,“宝贝,夜阑值得你去牺牲吗?”   邀月看着夜阑,吞咽着口水,“一样不值得!”   夜阑的笑容更大了,“对,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值得谁去牺牲?”说着又喝了一杯,邀月也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几杯酒饮下,邀月觉得浑身燥热不舒服,站起来时一阵头晕,全身好像火烧一样难受,“夜阑……”邀月气若游丝,看着夜阑,发现夜阑的脸也红红的,眼睛里布满了欲望,心一惊,低头看着那杯酒,难道……   “邀月……我喜欢你……所以不要拒绝我!”夜阑站起身,用他强劲的胳膊抱起邀月,走到床边,轻轻将邀月放到床上,邀月只觉得想动却又没有力气动了,燥热让她想要扯去衣服。   “夜阑,你居然……对我下药……你疯了吗?”邀月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无力,还带着一丝娇媚,夜阑居高临下的看着邀月,“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必须要得到你。”   夜阑解开自己的衣裳后,又伸手去解了邀月的衣裳,慢慢压上邀月,两具身躰在接触的那一刻,两人都忍不住痉挛了一下,“夜阑……”   “邀月,请让我成为你的人!不要当我是弟弟,我从来不是你弟弟……”夜阑的脸红扑扑的,显得很紧张,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夜阑……”   “嘘……别说话!”夜阑手指轻轻拂过邀月白皙的脖子,滑过锁骨,停留在胸上周围打圈圈,邀月敏感的挺起胸,咬住唇不发出声音,夜阑魅惑的笑了,“原来你对这里很敏感?”   夜阑低头亲吻着,啃咬着,在邀月白皙的肌肤上盛开一朵朵粉色的梅花,这梅花越来越盛怒,邀月皱眉咬住自己的手指,夜阑看到了抓住她的手指亲吻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夜阑……你……快住手……我……”邀月的眼神有些迷离,身体里的药物和某种情愫又让她渴望着,“夜阑……”   夜阑低头稳住了邀月,低语:“如果你真的不爱我,就拒绝我吧!我可以立刻送你去意之的房间!”   邀月睁开眼睛看着夜阑,他的眸子好像钻石一般闪烁,邀月扭过头:“不用了……”   夜阑心中一阵大喜,“……你……”夜阑抱住邀月,亲吻着邀月。   冷邀月,我这一生从未后悔爱过你,而你也绝对是我值得为你牺牲的人,夜阑不想一个人,今夜夜阑会一辈子铭记于心,如果你不在了,夜阑也不会独活,所以……就让夜阑代替你去了。   这一夜,他们抵死缠棉,不是因为药的关系,而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心都寂寞了很久……都被这皇宫束缚了太久……   夜阑抱着疲惫的邀月,看着她一脸的倦容,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紧紧的搂在怀里,五年了,五年前她带他走出冷宫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五年的风雨,他总算看见了阳光,如今她真实的躺在自己怀里,他还有什么遗憾?   邀月睁开眼睛,看到夜阑正惆怅的看着窗外,拉了拉被褥,裹住两人的身体,“夜阑……”   “你醒了?冷吗?”夜阑再次用被子裹紧邀月。   邀月摇头,趴在夜阑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你在想什么?”   “大皇姐,我和轩邻,你会相信谁?”夜阑终于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邀月一顿,抬头看着夜阑的眼睛,夜阑的眼睛里有期待和秘密,这个秘密是担忧,“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说,轩邻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他其实……”   “其实什么……”邀月凝视着邀月。   夜阑想了想,“我别的现在不想说了,说了也无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担心轩邻。”   “你要我担心轩邻?”邀月没有立刻回绝夜阑的话,只是狐疑的看着他,事实上,这段时间轩邻总是忙碌着,而她却不清楚他在忙什么,总觉得他在隐藏身什么秘密,每次她要问的时候,他总是用吻堵住他的唇,然后拉到床上覆雨翻云。   “你记得十皇女临死前写的那个车字吗?”夜阑淡淡的说了一句。   “车字……”邀月猛然想起,难道说……邀月的身体一僵,夜阑紧紧的抱住她,“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沐烟已经坐不住了,他一向都是个急性子的人,他站在止之的寝宫里来回踱步,止之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有些不耐烦,“你别再来回走动了,我的头都要晕了。”   “可是……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冷静,我是看不下去了,你看那个轩邻……明明都已经撕破脸了,还能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他想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干嘛在这里和我们玩权术?”   止之摇头,“这是必须的,虽然轩邻和夜阑撕破了脸,但是他没有和你、我戳破,所以我们说什么也都是夜阑说出来的而已,没有任何说服力。”   “难道我们就这么干坐着?意之和容之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止之看着周围,“我是不会一直这样坐着的,我好不容易可以这样留在邀月的身边,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止之的眼中闪过杀气。   “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沐烟听止之这话的意思大有要有所行动的意思,“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我这几天悄悄的观察了轩邻,发现了只要邀月不在他那里留宿,他每到子夜十分都会出宫,今晚邀月在意之那边留宿,所以……”   “所以你要去跟踪轩邻,抓住他的把柄的和罪证?”沐烟的眼睛闪闪发光。   止之点头,“我必须要这么做,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丢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沐烟抓住止之的胳膊,“我也要为了我的幸福奋斗一起,而且多一个总是可以帮助你的,虽然我的武功不高,但是接应你还是可以的。”   止之想了想,点头,“不过你不能冲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今晚的行动是很危险的。”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天空阴云密布,天空就是这么诡异,阴暗总是在悄悄的吞噬这一片明朗,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空通过已经是乌云密布了,也许下一秒就是暴风雨了。   意之有一次站在楚风的面前,楚风依旧是静静的弹琴,“你来了,意之公子?”   “你的琴声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意之飘渺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悬浮在半空中。   “我的琴声……在告诉你不能开口说的事情。”楚风继续低头弹琴,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听说轩邻毁掉了你的琴,是吗?”   “不过是琴罢了,毁掉了,还会有下一把……可是他毁不掉琴声,若是有一日,琴声被人毁了,也许就什么都没了。”楚风修长的手指波动着琴弦。意之的眼神凝视着琴弦,“意之公子的琴艺可谓是天下无双,今日闲暇,和不陪楚风一同弹奏一曲。”   意之想了想,“我的琴没有被毁掉,但是我的琴声被毁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楚风淡淡的笑了,继续弹琴,意之静静的聆听他的琴声。   午夜十分,止之和沐烟两人身穿夜行衣悄悄的躲藏在宫墙的一个角落里,等着轩邻出现,没多久,轩邻一身黑色袍子出现在天空中,稳稳落地,他凌厉的扫视了周围一下,再次腾空飞走,止之和沐烟站起来看着他飞离的方向,也跟着追上去,黑夜中,前面一个人飞跃着,后面不远处的悄悄的跟着两个人……   轩邻的眼神闪过阴狠,瞟了身后一眼,一个翻跃,消失在夜色中,止之和沐烟停下来,环视周围,私下空无一人,“人呢?”沐烟郁闷的问。   “你说他会不会发现了我们?”沐烟问。   “发现又怎么样?发现了我们也要继续追,都追到这里了,他的秘密一定就藏在这里。”沐烟很不甘心。   止之点头,“对,我们都找到这里了,不能退缩了!”   两人小心的走着,四处看着,忽然夜色中射出几把飞到,“小心!”止之出口提醒,沐烟连忙躲开,手中的九节鞭将飞刀挡回去。   “你们是在找我吗?”轩邻站在大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止之一惊,行踪暴露,恐怕这是一个陷进,“沐烟,快走!”   两人一转身,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止之能感觉到包围自己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再加上一个轩邻,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轩邻幽幽的从树上飘落下来,“这个陷阱一,今晚你们总算是出现了。”   “原来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的?”止之平静的问。   “你好卑鄙啊……轩邻,你居然是这种人,你想伤害邀月……“沐烟喊着:“你想做皇帝,别妄想了,就你这种人还做皇帝……”   “哈哈……”一个女人尖锐的笑声传来,“好一张伶牙俐齿,沐烟,你就那个女人挑选给冷邀月的丈夫?”   一个穿着黑色轻衫的女人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止之打量着这个女人,大约五十多岁,看着这个女人,止之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女皇……女皇她有几分相似……   “谁说轩邻要做皇帝的?是本宫,本宫才是天命所归的女皇,冷凝凤和冷凤不过是两个乱臣贼子,她们的皇位是用多少人的鲜血祭祀的,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冷邀月的皇位得来的手段也一样不光明啊!”   “你……你是什么人?”沐烟的声音在颤抖,他替你说过以前的一场宫变,可是……不是说那个皇女已经死了吗?难道没死?   “本宫是什么人?本宫是先帝在世的时候,最看好的五皇女冷敏!”女人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带着深深的怨恨。   “冷敏……”沐烟的脸色都变了,他瞪着轩邻,“轩邻……你居然和她勾结在一起?到底这个女人做皇帝能给你什么好处?皇后吗?如果是皇后这个位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轩邻阴冷的看着沐烟,皇后?他从来不屑这个头衔……如果他想做皇后,现在的未来准皇后位置绝对不会是沐烟。止之凝聚起全身的功力,蓄势待发,“沐烟,等一下我掩护你,你赶紧跑,回去通知邀月……”   “那你……”   “我武功高强,你担心什么……你只要跑出去,通知邀月就可以了!”其实止之心里清楚,他今晚是必死无疑。   止之将凝聚的功力挥发出来,夜色中弥漫出血腥味,沐烟手中的钢圈圈住一个人,却被那个黑衣人挣脱了,反而被打了一掌,止之一惊,接住他,用尽功力将沐烟抛出去,“快跑……”   沐烟飞出十几米外,他使出内功站稳脚步,看了一眼止之,将内功凝聚掌心里,击溃了追他的三个人,一咬牙转身就跑了。   止之独自一人面对这场恶战,女人开口了:“烈焰摄魂抓……这个人不能死,要成为我们的工具,冷邀月的身边有一个意之、夜阑还有容之,虽然不足为惧,但是还是要小心,如果有了这个止之,我们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哼,你们想利用我,别妄想,我就死也不会被你们利用的……”   轩邻的眼神一冷,握着剑,看着女人,“母亲,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反悔。”   女人嘴角上扬,“我是你的娘,我怎么可能骗你,等我坐上女皇的位置,我立刻成全你和冷邀月,让你们从此天涯海角。”   止之一楞,母亲?轩邻叫这个女人母亲?那轩邻……是皇族冷氏的子嗣?那么就是说……轩邻已经拔出剑鞘,寒光一闪,止之警惕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永远都这么冷漠,冷的让人害怕……   止之后退一步,身体魔化了,所有人诧异的看着止之的眼睛散发出赤红色的光,头发和美貌都变成了紫红色。女人看到这一幕兴奋起来,没想到她得到一个宝了,他居然还能魔化……   轩邻依旧冷静的看着止之,身体里发出一道漩涡般的气息,剑光一闪……   黎明时分,宫门刚刚打开,侍卫们就看见倒在门口的沐烟,吓了一跳……   “是我……”沐烟虚弱的回答,“快……带我去见女皇……”   “啊?是沐烟公子……”侍卫们一惊,连忙找人抬起沐烟,沐烟不忘交代,“把城门关上……全部关山……”   “啊?”侍卫们不解。   “我的命令,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听命……”   “可是……”   “本宫是未来皇后,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关山……”沐烟吐了一口血,那个黑衣人一掌伤到他的内脏了。   邀月正躺在意之怀里沉睡,忽然听到外面有宫人惊慌的声音,“奴才叩见陛下,沐烟公子说有急事要见陛下,让陛下和意之公子立刻过去!”   “呃……”邀月睁开惺忪的睡眼,意之起身打开门,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沐烟找我们?沐烟呢?”   “沐烟公子……受伤了……”   “受伤了?”意之皱眉,沐烟受伤,难道……和轩邻有关?   邀月也走过来,宫人们已经为她披上衣服,“你说沐烟受伤?为什么受伤?”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沐烟公子出宫回来就受伤了……”宫人全身哆嗦着。   “出宫……他出宫,闯祸了……”邀月抬眸看着意之,意之摇头,“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邀月和意之来到沐烟的寝宫时,已经是一屋子的人了,沐烟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楚风正在为他把脉,邀月问,“他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是内伤……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刚才夜阑为他输入内力,他现在状态好多了。”楚风平静的回答。   沐烟动了动身体,夜阑扶住他,“你的伤……是不是和轩邻有关?”   猛然听到这个名字,邀月和大家都一惊,“轩邻?轩邻怎么了?”邀月不解。   邀月看着夜阑,“夜阑……到底你们想告诉我什么?”   “轩邻……轩邻要逼宫了……”沐烟开口了,“他和冷敏勾结在一起,我和止之亲眼看见的……”   “你和止之?止之呢?”容之问。   “止之他……他让我先跑……他说他很快就回来的……”沐烟有些内疚的说。   “糟了,轩邻的武功在止之之上,止之恐怕凶多吉少了……”意之皱眉。   “不会的……那我们……”沐烟有些紧张。   邀月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谁来告诉我,冷敏又是谁?”   “是她!”站在邀月身旁的嬷嬷眼神变得惊恐,“她居然没死?”   容之淡淡的开口了,“冷敏是先帝之前最看好的五皇女,是想要扶正做未来女皇的,你的母皇和冷凤是利用奸计陷害了她,杀了她全府所有的人,才坐上了女皇的位置,不过你母皇登基不久,也就被冷凤取而代之。”   邀月有些头疼,原本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为什么这时候冒出来一个冷敏,而且还和轩邻勾结在一起,到底冷氏皇族有多少秘密,多少争斗……   “如果她真的活着,而且和轩邻勾结了,那么我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嬷嬷说。   邀月的脸色苍白,她不相信的是轩邻背叛了自己,那个有一双倔强眼神的男孩背叛了她,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他,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可是为什么……他要背叛她……   “宫门我已经让人关起来了,既然轩邻能让我这样回来,必然就是决定动手了,不在乎你们知道这件事了!”沐烟急切的说,“邀月,你快逃吧,现在整个皇城都被轩邻控制了……”   “是啊……轩邻控制了军队,控制了大臣,我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现在必须逃!”容之冷静的分析,“留在这里只会是死路一条!”   “跑?跑哪里去?”邀月笑了,“我冷邀月聪明一世,居然最后被自己挚爱的男人背叛出卖了……我本不该相信人的,是他让我开始相信别人,最后的结果呢……   意之心疼的看着邀月,“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预料的,谁能知道,轩邻会有这样的预谋,到现在我们只知道他要帮助冷敏夺回皇位,可我们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轩家少爷怎么会认识冷敏的?”   “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轩邻!”也懒冷冷的说,“你们不是说调查到剑庄的时候总会被人阻扰,那么轩邻的身份一定有问题。”   邀月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里,看着天空,寒风凌冽,吹乱她的长发,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交际花间谍,穿越到这里成为傲视红颜,最后还是没有自己生存的地方,难道她命该如此吗?要死在自己最爱最相信的男人手里吗?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也懒站起身,走到邀月的身边,“大皇姐,别犹豫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能活下去,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邀月苦笑,“你以为我舍不得这皇位吗?皇位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头衔,有没有它我都一样过,只是……我们能逃哪里去?”   “去省盛世国。”容之站起来,“我去求我母皇出兵,我们一定可以的。”   “宫门紧闭,你听见外面的马蹄声了吗?我们周围都是暗卫,这些人却不是我们的人,我们能跑哪里去?”邀月仰天大笑,手掌一挥,一个黑衣人落地了,邀月五指抓住他的天灵盖,黑衣人全身哆嗦着。   黑衣人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邀月阴狠的说:“所有背叛我的人,全部都要死!”   这时一个侍卫跑过来,一脸的惊慌,“陛下……陛下……”   “何事如此惊慌?”容之问。   “外面……刚才在城楼上看见,外面来了大批的人马,他们看起来……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陛下……”又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东门、西门、北门……都被包围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陛下……”又一个宫人跑过来,“陛下不好了……有人……有人在撞城门……”   夜阑拔剑愤怒的说:“我去和他们拼了!”   “不要冲动……”邀月此时恢复了冷静,“我们如今是千钧一发了,让所有的禁卫军都戒备起来,如果今天我们落败了,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是我太相信轩邻,才会把所有的大权都交给他……”   “我防备着所有人,甚至你们,都防备了,最后没想到,我最不设防的那一个人竟然是我的敌人!”邀月冷笑,转身走向沐烟的床边,看着沐烟。   沐烟抬头看着邀月,忽然给了她一个很阳光的笑容,“邀月,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邀月笑了,低头吻了沐烟,忽然出手点下了沐烟的穴,沐烟一愣,不解的看着邀月,“邀月……你干什么?”   “你受伤了,武功也不高,我犯下的错误不该由你们去承担……”邀月看着身边的几个男子,“我知道你们都会留下来陪我,所以我阻止不了,但是沐烟……我必须要送他出去……”   意之微笑着点头,“我明白的!”   “我不要走,凭什么你要丢下我?”   邀月笑了,“因为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你到哪里都可以活下去!”邀月看着夜阑:“我答应过夜阑,我永远不会抛下他一个人,意之一个人孤独太久了,所以我也会他陪伴着,还有容之……也许……容之因为皇子的身份可以活下去,再说,断魂曲需要他的配合……”   邀月最后走到楚风的身边,“楚风,你带着沐烟跑吧!我可以帮你们离开这里……”   “我……”楚风以为自己又被遗忘了,但是没想到邀月的记住却是让他活下去,心此刻被扯痛了,“为什么要我离开?”   “因为你和沐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没理由沐烟一个人走!”   大家合力将沐烟抬到了冷宫,这里是曾经皇后居住过的地方,夜阑看着周围,“我从没听说这里有密道!”   “就算有密道,以轩邻和冷敏对皇宫的了解,恐怕也封锁了!”   邀月摇头,“不是密道,只是一种离开的方式!”邀月忽然从屋里找出一根长绳,割成了两根,圈住树杆,扣住一个木板,做成了秋千,曾多少次,皇后就是这样坐在这里荡秋千,用秋千眺望外面的风景。   沐烟坐在秋千上,愤怒的看着邀月,“我不要走……你听见没有,本少爷不要走……”   邀月没有理会他,开始推秋千,秋千越荡越高,当秋千飞到和地面几乎平行的时候,夜阑拔剑,挥出剑气隔断了绳子,“啊……”沐烟整个人飞出去了,飞出了宫墙,冷宫的后面是一片荒地和大河,沐烟在地上滚了几千停止了。   邀月再次扣住一块木板,让楚风坐上去,楚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等我,我会回来的。”楚风也被以同样的办法丢出去,所有人都平静下来,现在就轮到他们面对生死了。   楚风滚到地上撞到了一棵树,他连忙爬起来,四处看了看,找到了沐烟,连忙跑过去,扶起沐烟,“你怎么样了,沐烟?”   “我没事……”沐烟动了动,只有手能动,腿还是不能动,“我还不能动……”   “两个时辰后就没事了,邀月就是怕你再回去。”   “可是我……”沐烟忽然想起什么,盯着楚风的眼睛,“你看的剑我?”   楚风垂眸,点头,“是,我看的剑,其实我不是瞎子,我一直都看得见,对不起,我骗了你!”   “骗我?”沐烟有些不解,“是为了博取同情留在我身边吗?”   楚风摇头,“我其实是冷敏安插在你们身边的细作,冷敏知道你会做邀月的夫君,所以一开始就安排我做了细作。”   沐烟一惊:“你是冷敏的细作?”   “对,我其实才是真正的轩家少爷,轩邻其实不是轩邻,他只不过和我对调了身份,方便留在邀月的身边,他是冷敏的儿子,冷之。”   “冷之?”沐烟伸手给了楚风一个耳光,“你这个叛徒,如果不是我不能动,我现在一定打死你……”   “对不起了,我安排好你以后,还要回去!”   “你要回去做什么?你要杀邀月吗?到底你们选家为什么要和冷敏勾结。”   “我没有和冷敏勾结,我是迫于无奈被利用的。”楚风云淡风轻的说,“我也不想,可是我的父亲、弟弟都在冷敏的手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必须救他们,冷敏说,只要我帮她完成这件事,就放了我家人。”   沐烟瞪着楚风,楚风扶起沐烟走着,“沐烟,我绝对不会伤害邀月,但是有时候一些小小的伤害也是为了她好……”   “你别假惺惺了!”   “也许你不能体会那种挣扎,我和轩邻一样很挣扎,只是我的目的很单纯,我只想救出我的家人、我母亲、姐姐还有很多亲人都被冷敏杀了,她唯一独留下了我和我父亲还有我弟弟,就是要训练我们做细作,我成了一个细作,才知道……我父亲和我弟弟其实是为了让我走出去,不忍受那种非人的生活,才会故意让我成为合格的那一个细作……从此我的父亲、弟弟都成了他们的性奴,我必须救出他们……”   沐烟没想到楚风有这样的苦衷,可是……伤害邀月,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以……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也许邀月可以帮你的……你这些都是借口……”   楚风苦笑,“我想也是,我现在所说的都是借口!”那时候,他真的不知道邀月能帮他,而且邀月独宠轩邻,怎么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他只不过是一个瞎子而已。   楚风将沐烟安排到一个很破的小屋亩里,“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人,等你可以动的时候,一切也都结束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邀月有事的。”   楚风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沐烟坐在草堆里狠狠的看着他离开,无奈自己却又动不了。   风呼啸着,邀月手握长鞭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城楼之下,那里有一个男人骑在马上,轩邻也抬眸看着邀月,是歉疚是伤痛……   冷敏冷笑,“看到皇姨母,怎么还不开门迎接?莫非是要我闯进去吗?”   邀月冷笑:“姨母?朕以为,朕从来不认识你这个女人!”   “你这个女人?”冷敏皱着眉头看着邀月,这是她第一次打量邀月,这个女孩有一双和先帝一样犀利的眼眸,“小丫头,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哼,不是和你说话,难道朕是在和狗说话吗?哦……”邀月笑的很轻蔑,“朕忘记了,你的身边的确有一条狗,一条背叛了朕,朕丢失的狗!”   邀月盯着轩邻,轩邻听到这句话心一痛,她说的那条狗是指的他吗?他清楚的从邀月眼睛里看到怨恨,邀月对他的怨恨,可是她又明白他的苦心?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而已,就这么简单。   “你是不打算开城门了?”冷敏已经不想和邀月耗下去了,如今她大权在握,只要擒住邀月,全天下就是她的了。   “你有那个能耐,你可以自己来开啊!”邀月挑衅道。   冷敏冷笑,“很好……很好!”冷敏的眼神一冷,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射出断箭,守在城楼上的侍卫门一时没防备都被射死了,夜阑连忙挥剑挡住了断箭的攻击。   一帮侍卫向空中洒出一团墨粉,那些黑衣人顿时就痛苦挣扎着掉下去了,可是下一批黑衣人又涌上来,士兵们用树桩撞城门,城门很快就要被撞破了,宫里的人都乱成了一团,尖叫着、逃亡着……   邀月一挥长鞭,掀起了血雨腥风的厮杀,意之凝聚寒冰掌击退了一拨人,恢复武功的容之也陷入苦战。   “皇儿,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想速战速决吗?”冷敏提醒。   轩邻看了一眼冷敏,跳下马,凝聚起强大的内功将大门打破了,所有人都涌进去,宫里的侍卫如老鼠四处逃窜着,容之喊道:“城门破了!”   “你们退回去,这里我守着!”意之喊道,邀月看了一眼意之,点头,和容之、夜阑向宫里后退,他们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禁卫军跟在邀月的身后保护着他们,冷敏的人已经追上来了,层层的包围了皇宫,厮杀还在进行,寡不敌众,禁卫军一个一个的倒下了,有的被乱箭射死,最后只剩下邀月、容之和夜阑三个人站在空地上,看着那群人步步逼近。   “住手!”选邻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邀月的眼前,他看着邀月,“邀月……”   邀月冷笑:“看着轩邻,”轩邻少爷……朕是恭喜你啊……皇帝的宝座就要成为你的了!”   “你别再挣扎了,我不会杀你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邀月看着轩邻,泪水在眼里打转,”背叛我、出卖我,就是为了我吗?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到底我们是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错只错在我们生在帝王之家!我不是什么轩家三少爷,我是冷之,我是五皇子冷之,冷敏是我的娘!“轩邻真正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冷之?”邀月愣了一下,小了,“原来从我还不是冷邀月的时候,你就已经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一天了……哼,我朕是愚不可及啊,竟然相信你,竟然相信一个豺狼……”   轩邻握紧拳头,不说话,他知道自己有愧,“哈哈哈……”邀月笑了,笑的眼泪都掉出来,“我最独宠的轩邻少爷,最后出卖了我,我朕是愚蠢啊……十皇女临死之前就暗示我,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车字,其实就是你轩邻名字……”邀月挥出辫子指着轩邻。   夜阑挡道邀月的面前,“大皇姐,别和他废话,杀了他……”夜阑挥剑冲上去,下一秒就被一掌拍飞了,邀月惊恐的看见一个披着紫红色头发的人走出来:“止之……”   止之仿佛没有任何知觉,只是瞄准了夜阑又是一阵攻击,夜阑不断的闪躲着,可是烈焰摄魂抓这么阴毒的功夫实在是厉害,他还是被打伤了,“止之……你……你在干什么……”夜阑喊着。   “止之……”邀月不可思议的看着止之,“止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好像不认识我们?”邀月看着容之问。   “哈哈哈……因为他的神志已经被我控制了!”冷敏走出来,“止之,杀了她!”   邀月和轩邻同时一惊,轩邻挡开止之,质问冷敏,“你不是说不伤害邀月的吗?”   “可是她在反抗我们!皇儿,你是我的儿子,难道你要背叛娘吗?”   下一秒止之就攻向邀月,邀月一惊,后退一步,凝聚内功挡住了这一招,“容之,你快吹笛子!”   “嗯!”容之后退一步,抽出玉笛,悠扬诡异的曲子传出来,所有都开始头疼。   止之在听得到这笛声后,也是一阵头疼,随即眼中的杀气更加浓郁了,“止之,你醒醒啊,我是邀月,我是邀月啊……”可是不管邀月怎么呼唤,都没有用!   “陛下……您的琴……”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宫人抱着木琴走出来,将母亲抛给了邀月,邀月接住母亲的下一秒,那个宫人就被冷敏一掌挥出去,撞在柱子上死了。 第40章背叛   邀月看着冷敏,拨动了琴弦,刺耳的断魂曲顿时控制了在场的所有会内功的人,冷敏头疼的看着士兵门喊着,“快去杀了她……杀了她……”   止之咬着牙在地上挣扎着,脑袋里不断回想着过去,却又被什么控制着,眼睛猛然睁开,杀气更加浓烈了,他五指张开,攻向邀月,轩邻喊了一声:“不可以!”   “可惜已经晚了,邀月手中的母亲被震的粉碎,邀月也被止之扼住了喉咙,”呃……止……止之……“邀月挣扎着,看着止之,止之死死的扼住邀月的喉咙,邀月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邀月……”容之冲上来,却被几个黑衣人架住了脖子。   轩邻一剑挥出去,止之被重重的一击,受伤倒在地上,“皇儿,你在干什么?”   轩邻冲过去搂住邀月,“我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邀月听到轩邻这句话,忽然觉得很讽刺,手掌凝聚功力往轩邻的胸口上拍下去,却被轩邻条件反射甩出去,手中的剑刺穿了邀月的胸口,穿透背部,“啊……”   世纪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惊讶的瞪着轩邻手中的剑,邀月的瞳孔瞪得很大,随后开始慢慢收缩,低头看着刺入胸口的剑刃,再抬头看着轩邻,泪水终于如断线的珍珠滴落了,嘴角却露出了嘲讽的笑,“哈……哈哈……”   “邀月……”轩邻看着邀月口中那殷虹的鲜血涌出,怎么都想不到最后伤害别人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   “你……居然要杀我?”邀月不可思的看着轩邻,嘴唇在颤抖着,这个她最爱的男人,此刻用一把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亲情与爱情,你选择你母亲,你背叛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本来是想要帮我娘多活属于她的一切,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我没有想要杀你!”轩邻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邀月歇斯底里的吼出来,“我防备了天下的人,都没有防备过你,我信任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最爱的男人却背叛了我……你娘的债为什么要向我讨?”   胸口的血沿着剑刃滴落在地上,“轩邻,你到底是伤了我,为什么五年前,你要撒谎,为什么那时候你不相信我会帮你,而要到今日来利用我,背叛我?”   “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邀月,你不要再和我吵了,你受了伤,我先给你疗伤,一切都会好的……”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就算你不相信我又怎么样?”轩邻始终是霸道的,“你已经无路可走,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永远把你禁锢在我身边,我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死,也要我点头才行!”   “是吗?”邀月冷笑,抓住剑刃再用力刺入一点。   “邀月……”   “大皇姐……”   轩邻震惊的看着邀月这一个举动,邀月笑着看着轩邻,鲜血沿着嘴角流出来,“我曾经是那么相信你,那么爱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干涉,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现在看来我错了……轩邻,从今以后,你我势不两立!”   天空降落了一个人,意之,“邀月……”意之紧张的跑到邀月的身边。   夜阑喊着,“意之……快带邀月走……”   “想走,恐怕你们是插翅也难飞!”邀月尖锐的声音再次扬起。   邀月和轩邻依旧站着对望着,轩邻看着邀月的眼泪,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泪流满面,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   又一阵琴声传来,楚风抱着古筝如仙人一般坠落,这琴声带着一股魔音,邀月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四处窜流,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意之扶住她,“邀月……”   意之扭头看着楚风,“楚风,你的琴声……你在毁掉邀月的武功……”   楚风没有说话,继续弹琴,邀月只觉得全身都很痛苦,抬眸瞪着楚风,想起他经常为自己弹琴,原来这琴声是魔音,控制了她的内功,难怪她刚才总觉得功力使不出来,“楚风……原来你也背叛了我……”   楚风没有看邀月,只是看着冷敏,“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我的家人呢?”   “楚风,你做的很好!冷邀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失败,你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是在利用你!”冷敏很恶毒的说。   “我是很失败……哈哈……”邀月看着楚风,再看看轩邻,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我好恨啊……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楚风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邀月流血的胸口,“你受伤了!”   “为什么、为什年……为什么背叛我的人是你……”邀月双目愤怒的盯着轩邻,“我怀疑了所有人,就是没有想到背叛我的人会是你……为什么……”   “对不起……邀月……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只要你放弃皇位,以后我们远走高飞,我还会永远保护在你身边……”   “保护我?哈!哈哈哈……”邀月仰天大笑,凌乱的长发随风飘散,“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赖的人,我那么依赖你,最后我换来的是什么……你居然出卖我……”   下一秒,邀月拔出插在心口的剑,鲜血喷涌而出,看的轩邻一阵心痛,“邀月……”   “邀月……你怎么样了……”意之连忙封住了邀月的穴道,抱住邀月,腾空而起,弓箭手吵着天空放出断箭,被下面的士兵挡了一阵。   “轩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邀月她悲愤绝望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中。   轩邻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断剑,再看看楚风,楚风抱着古筝转身走了……   意只抱着邀月一路逃亡,还要防备着后面的追兵,“邀月……你怎么样?”意之抱着邀月来到一条河边,扶着她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你的伤……”   邀月只是茫然的看着意只,慢慢伸手抚上他的脸,“我意之都在利用你,戒备你,你那时候却从没怪过我,我没想到……”   “邀月,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现在受了伤!”意之打断她的话,“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轩邻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意之站起身,“我去打水过来……”刚走了几步,一个身影窜出来,意之立刻戒备起来,“意之……是我……”   沐烟一身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沐烟?”   “我正要回去找你们……邀月?”沐烟在看见邀月受伤后一惊,走过来抱住邀月,“怎么会这样呢?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们?”   意之叹气,“你来了正好,你守着邀月,我去打点水,邀月受伤了,我必须找一个地方把她的伤口包扎一下!”   “嗯!”沐烟点头,抱住邀月,小心的护手着。   天还很冷,沐烟感觉邀月的身体有些冰冷,脱下外衣包住邀月,“沐烟……你这样会感冒的……”   “本少爷不怕……本少爷身体好……”沐烟说着还打了一个哆嗦。   邀月伸手紧紧的抱住沐烟,眼泪涌出来,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意之用一个破碗端着水过来,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就知道是天太冷了,“邀月!”   邀月看着意之,“意之,开始吧!”   意之点头,撕下衬衣上的一块布,沾湿水擦着伤口周围,冰冷的刺痛让邀月全身的肌肉紧绷,沐烟紧张的握住邀月的手,意之抬眸看着邀月,继续擦拭着,用寒冷掌的内力凝固了伤口,再小心的包扎了。   邀月虚脱的倒在沐烟的怀里,意之心疼的抚摸着邀月的头发,“傻瓜……你怎么可以自己伤害自己?如果再偏一点,你的命就没了,如果你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活下去吗?”   沐烟看着意之,“是谁伤害的邀月?”   意之看了一眼沐烟,“是轩邻!”   “又是轩邻?卑鄙的小心,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是要我们死,不会伤害邀月……”   “沐烟……”邀月半眯着眼睛,“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轩邻这个人!”   “呃……知道了!”沐烟将邀月抱的更紧了,“前面有个小屋,是楚风把我安置进去的,不如我们过去躲一下……还有,楚风其实……”   “我们已经知道,邀月的武功没了!是楚风的魔音驱散的……”意之弯腰抱起邀月,走向沐烟说的小屋的方向,沐烟一愣,看着意之的背影,邀月的武功没了……   阴暗的地牢里,容之和夜阑席地而坐,他们的手腕上、脚腕上都锁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还拖着一个沉重的大铁球……   容之看着夜阑,“夜阑,你怎么样?”   “我没事!”夜阑戏谑一笑,“你呢?”   “我也没事,意之现在应该带着邀月逃出去了吧!”   “肯定的,如果没出去,现在我们会这么安静的坐在这里吗?”夜阑抬头看着阴暗的牢房,“还好,不是一个人,有你作伴!”   “你不害怕吗?”   “只要不是我一个人,我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一个人,为了邀月,我也不怕!”   容之笑了,“你还是那么孩子气,有时候我很想问,到底哪个是你?”   “哪个都是我!只有一个夜阑,胆小的也好、调皮的也好、都是我!”夜阑笑着回答,容只也笑了笑,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牢房外面,轩邻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后,静静的转身走了,风在耳边呼啸,他站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皇宫里,前些日子还看见邀月在这里歌舞,如今……却是这般凄凉……母亲冷敏已经准备择日称帝,但是邀月呢?   他朕的做错了吗?听着夜阑和容之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他们的爱才是如此无私,而自己呢?邀月那双怨恨的眼神还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一剑刺入她胸口的时候,也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他比她更痛。   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一剑那么深,她会不会有事?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她,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她只是他的,绝对不可以失去她。   楚风一身素白的衣裳出现在房间里,这里过去是邀月的房间,如今却成了这个女人的房间,“楚风参见女皇陛下!”他平静的跪在地上。   “女皇陛下?哈哈……好一个女皇陛下,我终于是女皇了,不,应该是朕,朕现在总算是女皇了。”   “楚风已经帮你完成了你的愿望了,邀月的武功也失去了,你也做了帝王,陛下答应楚风的事情呢?”   “放心,朕已经让人把他们安排进了北苑,你等一下可以去看看了!”   “多谢女皇陛下!”楚风站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冷敏站起身走到楚风的身边,掐住楚风的脸,“你长得越来越漂亮,记得我曾经说的话,只要你完成任务了,我不仅放了你,还会让你从此荣华富贵。”   “楚风不需要荣华富贵!”   “楚风,不要拒绝我!”冷敏的声音里带着威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皇后!”   楚风没有说话,站起身,“女皇陛下,从此自始至终只答应过帮你完成任务,皇后这个位置,楚风出生卑微,担当不起。”说完,转身就走。   “楚风,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冷邀月了吧?”   楚风顿了一下,“是的!爱与不爱,不是你可以动的!”楚风说完就走了。   “楚、风……”冷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拍桌子,桌子就被劈成两半。   楚风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这里是他和邀月逛过的地方,每一次他都深深记在心里,记住他们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他也同样伤害了邀月,只是希望邀月明白,若不毁掉邀月的武功,邀月恐怕会走火入魔了。   原本冷敏只是安排他在邀月的身边做一个细作,蛊惑邀月,让邀月沉迷男色,从而窃取一些秘密,协助轩邻,但是他发现邀月不仅会武功,而且都是阴邪的武功,这些武功邀月练得很杂乱。   其实从十皇女的死开始,玉王、二皇女还有女皇的死,这一切一切都在冷敏的计算当中,而他不过是用琴声去引导邀月如何去做事而已。   后来他发现,邀月体内的功夫很容易让邀月走火入魔,尤其是断魂曲,邀月的怒气太重,断魂去随时会吞噬她,所以,他选择用自己的魔影净化邀月的内功,这个净化就是要夺走邀月的内功。   他想要救自己的家人,亦不想伤害邀月,所以他只能模棱两可,这样做,救了家人、也救了邀月,他别无选择。   轩邻和楚风两人在这里不期而遇,轩邻阴狠的看着楚风,“你为什么要夺走邀月的武功,我说过……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回想一下,究竟是谁伤害谁!我纵容是夺走她的武功,可是那一剑不是我刺下去的,而你……是她最爱、最信赖的人,我……不过是她垂怜的一个人,她眼中的恨只看你,因为爱,而我……是冷漠的一个瞥,轩邻,你何必自欺欺人,伤害邀月的人其实就是你!”   楚风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伤害邀月的人其实就是你……   伤害邀月的人就是你……   伤害邀月的人就是你……   轩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想到最后伤害我的人是你……你居然要杀我……   这些话不断的在轩邻的脑子里回响着,搅得轩邻头发胀,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捶打着,跪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口喘气,痛苦之后恢复平静,眼泪滴落在地上……   对不起……邀月,我朕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你也许不知道,我的母亲生活也很痛苦,我和我母亲备受折磨的生存着,我亲眼看见家人被杀死,是母亲拼死保护我,带着我逃离,所以……   母亲和你之间,我很难选择,我以为其实不用选择,我以为我可以和你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你那么固执……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变了,变得凶残了……   楚风来到北苑,北苑很荒凉萧条,因为这里曾经是关押质子的地方,后来容之走了,这里也就空了,如今他走进来,却别有一番感觉……   楚风小心的推开门,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霉味,明显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楚风一步一步的走进房间,忽然发现墙角里蹲着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爹、轩之?”楚风跑过去,抱住两个人,朕的是他的父亲和弟弟,七年未见,他们怎么变得这么颓废?   “爹……我是……”楚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了,说自己是轩邻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曾很轩邻这个名字。   “爹,轩之……是我,我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三哥……”   “三哥……”被唤作轩之的男孩最先反应过来,颤抖的身体抬起头,他还是那么年幼,可是脸上却有着不该有的恐惧,“真的是三哥……”   “你是轩邻……”年纪大大男人也反应过来,伸出手颤抖的抚上楚风的脸,“你是轩邻……我的轩邻……”   “是我……我是你的儿子……”楚风并没有那么激动,或许是他习惯了淡漠。   “三哥……我好怕……”轩之一下子就扑进了楚风的怀里,“三哥……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活了……你帮帮我吧……”   “没事了……你们已经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勉强你们做不想做的事了……”楚风安慰着。   楚风的父亲看着楚风,忽然抓住楚风问,“轩邻,你到底为那个女人做什么?是不是伤天害理?如果你娘知道了……我们轩家助纣为虐,你娘泉下也会死不瞑目的。”   “我不知道什么叫伤天害理,我只知道……我伤害了我爱的人,丢了我的心!”楚风淡淡的说,“我背叛了我最不想背叛的人……”   “背叛了你最不想背叛的人?”轩之看着楚风,“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很难过,为什么你不哭?”   “哭?”楚风有些陌生的看着轩之:“为什么要哭?”   楚风的父亲整个人都懵了,“你……居然不会哭?到底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不要管她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强迫我们了!”   “才不是……”轩之忽然整个人都哭出来了,“才不是的……那个女人给我……”   “轩之……”楚风的父亲忽然捂住了轩之的嘴巴,不让轩之说下去。   楚风感觉到事态不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事……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累了,那个女人说,以后会给我们荣华富贵,轩邻啊……”   “以后叫我楚风吧,不要叫我轩邻了,轩邻已经……死了!”   男人顿了一下,点头,陌生的喊了一句,“楚风,我们走吧,早点离开这里……”   楚风点头,一离开,轩之就哭出来,“爹,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三哥那个女人给我们下了蛊毒?”   男人摇头,“你没看到他已经过的很痛苦了吗?有时候心里的痛比身体的痛更难受千百倍,就算我们解毒了,你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我们都加油不再是清白之身,连欢乐馆的男妓都不如,你又何必让你三哥再为你折腾呢?”   “爹……你是要我死吗?轩之看着男人。   “就这样活下去,活到哪一天算一天,如果老天垂怜,希望我们死得时候不要太痛苦!”   “爹……我害怕……”年幼的轩之扑进男人的怀里大声的哭着,男人也落下了一滴泪水。   楚风站在门外,将里面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他依旧是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静静的走着,他要离开这里,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楚风!”冷敏又来了,“你还是要离开吗?”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我必须走!”   “如果朕不让你离开呢?”   “那么你可以杀了我!”楚风四号不害怕。   “你……”冷敏愤怒了,随后一笑,“你知道你的父亲和你的弟弟,都中了蛊毒吗?”   “我知道你打算用这个做要挟!”楚风一语道破,“但是可惜,我是邀月的人,我背叛过邀月一次,绝对不会背叛她第二次!”   “楚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答案!”楚风摘下头上的白玉簪子,刺进白皙的脖子里,鲜红的血液沿着白玉簪子流淌滴落在衣襟上,冷敏震惊了,愕然的看着楚风这种偏激的做法,他居然为了那个丫头做到这个地步。   “你到这一刻都不会哭,你是冷血吗?”冷敏问,“你连你家人的生死也不在乎了吗?”   “我已经救了他门,如果死亡还是不能放过他们,那么我也别无他法!”楚风冷冷的回答。   “哼,楚风,你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冷敏从袖子里丢出一个瓶子,“算是你帮我完成任务的报酬,你滚吧!”   “谢陛下!”楚风弯腰捡起瓶子,转身走了,冷敏甩袖离开。   楚风回到北苑,将瓶子放到了桌上,父亲和轩之看到楚风脖子上的伤时都吓了一跳,“轩……楚风,你的伤……”   “我没事,你们吃了它,就可以解毒了!”   “你用你的命去换这个?”父亲很难过。   “赶紧吃吧,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我现在还要见一个人!”   “三哥……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楚风淡淡的回答,平静的走了,一只手始终抓着脖子上的发簪,他不能松手,一松手血液就会喷涌而出。   楚风一步一步来到阴暗的牢房,他挥了挥手,侍卫们就为他打开牢房,一个个都惊恐的看着他素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   听到脚步声,夜阑睁开眼睛,却看到楚风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你?你来做什么?”   容之也睁开眼睛,看着楚风,“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楚风走到牢门前看着两个人,从袖子里掏出玉笛放到地上,“这个给你,我要走了……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们离开!”   夜阑有些迷糊了,“楚风,你到底是不是朕的背叛了邀月?”   “是不是真的已经无所谓了,事实上,我的确是背叛了不是吗?”楚风看着夜阑,“邀月在练断魂曲对吗?”   容之一惊,随机想到楚风能弹出魔音,也不足为奇,“那又如何?邀月的武功不是已经被你废了吗?”   “你可知道,她若是不废掉武功,只会走火入魔!”   容之一顿,惊愕的看着楚风,“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说过,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的确是背叛了,我已经救出了我的家人,我会离开这里,然后……我会去找邀月……我会帮她……即使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了!”   楚风说完就要离开,容之站起来,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等一下,楚风,你说你要去找邀月?那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她,她受伤了……还有,你的魔音可不可以唤醒止之?如果止之醒了,也许我们联手,还能逃出去。”   “我也想唤醒止之,但是很抱歉,止之不是我能唤醒的!”楚风说完就静静的离开了。   夜阑看着楚风离开的身影,忽然喊出来,“楚风……你绝对不可以再背叛邀月了!”楚风没有说话,就这样走了。   夜阑看着容之,两人自此坐下,“我忽然觉得楚风比我还可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只是说不得罢了!”容之闭上眼睛,“睡觉吧,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夜阑笑了笑,再次躺下。   楚风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带着父亲和弟弟离开了皇宫,轩邻依旧是习惯性的站在高高的楼台上俯瞰一切,楚风坐在马车里,始终没有看轩邻,轩之问,“三哥,我们朕的解脱了吗?”   “你不相信吗?”楚风微微一笑,“我们以后自由了!”   “那你说你爱的那个人呢?”父亲明白,没有比失去挚爱更痛苦的,看得出来楚风很爱那个女孩,而且那个女孩一定对他也很好。   “不知道,但是我会去找他,而且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楚风掀开帘子,看着路边的行人,不管谁做皇帝,这里的人依旧是这样的活下去,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像他们一样,这样平庸的活下去?   马车行走了一段路程,停下来了,楚风扶着父亲走下马车,父亲看着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上山,我先前就在那里建了一个小屋,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了!”楚风抬头望着天空。   轩之有些天真的问:“我们不是回剑庄吗?”   “以后不会再有第一剑庄了,那里……我们都回不去了,以后我们就是平民百姓,生活在山上,过最简单的生活。   轩之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也很明白,那个家再也回不去了,而且那个家还很模糊……父亲叹气,”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可以了,总好过……“父亲没有说下去,对他和轩之来说,那是一场噩梦,他们几乎都不敢有奢望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摆脱那场噩梦。   那些贪婪的女人的嘴脸,想想就恶心……他们的身体永远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他们只是她们的玩具……   三个人来到山头,楚风的目光就停留在那颗大树上,他和她的约定还在,那块木牌还在,可是……她和他已经不能回去了……   破庙也没有了,已经修建成了一个别致简单的小屋,楚风从那天回去以后,意之记挂着这里,就拿钱让人把这里买下来,修建了一下,他想过,以后要住到这里,他不奢望邀月会原谅自己,他只要住在这里,看着这大树,就够了……   “哇……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吗?好漂亮……爹……”轩之喊着父亲进屋,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即使心里有阴影,都不会让人担忧。   楚风静静的站在大树下,看着书上的木牌,忽然很想要知道邀月在木牌里写了什么,手指一动,书上的牌子落在手心里,他看着木牌的背面,心变得紧张起来,他想看却不敢看,他不知道邀月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良久,楚风慢慢翻开木牌,当看清木牌的字后,整个人都傻了,一动不动的盯着木牌,希望楚风的眼睛可以治好,然后永远都幸福快了!   楚风紧紧的抓着这个木牌,回忆起那日邀月对着他写这个木牌的样子,她嘴角甜甜的笑容,她狡猾的目光,都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不能遗忘。   “原来你的愿望是想要孩子啊……哈哈……”邀月的小声又一次回荡在耳边。   楚风抓着木牌,眼睛变得模糊,一滴眼泪落在牌子上,楚风很紧张的把牌子护在怀里擦干净,生怕弄脏了,这才发现自己在哭……手指拂上自己的脸颊,是的,他哭了……为了她,他哭了……   楚风护着怀里的木牌看着周围,终于支撑不住的慢慢跪下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下,口中不断的喃喃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楚风仿佛能听见邀月写这个木牌时候心里的话:楚风,虽然你总是微笑,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不开心,因为你的笑容太忧郁,就好像你从来不会落泪一样,我也知道你不是看的开,你是不知道如何去看开了,楚风……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楚风紧紧的护着那块木牌哭着,“对不起……我求求你……只要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让我死也没有关系……我求求你,求你能好好的活着……”   什么皇宫,什么轩邻……邀月,请你全部遗忘吧!女皇并不快乐,不如作一个平民快乐,我求求你,求你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轩之和父亲站在门口看着楚风痛苦的样子,互相看了看,虽然很难过,但是却不能帮他,只能这样守着他,“爹,三哥失去的那个人是不是很重要?”   “很重要……就好像我和你一样,我们父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水都不能离开水!”   “那我们帮他把那个人找回来好不好?”   “很难……可能找不回来了……”父亲叹气,“回屋吧,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父亲拉着儿子回屋了,楚风就这样跪在大树下,风吹散他的长发,他就这样跪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父亲每次出来,都看见他拿着那块木牌发呆。   终于在第二日清晨,父亲再次出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楚风,“孩子……楚风……”   父亲走到楚风的身边,小心的抚摸他被寒露淋湿的头发,看看手指,再看看楚风的头发,颤抖的声音开口:“楚风,你的头发……”   楚风换换睁开眼睛,疲惫的看着父亲,慢慢的站起来,“爹?我没事!”楚风的腿一软,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树杆,摇摇头,“回屋吧,屋里应该社么都有,缺什么我们下山去买!”   “不是……楚风……你的头发……”父亲的眼神都在颤抖。   楚风不解的看着父亲,“我的头发怎么了?”   轩之刚好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背对着自己的楚风,“爹,这位爷爷是谁啊?三哥呢?”   “爷爷?”楚风一顿,低头看到自己胸前一缕长发居然是银白色的,他一惊,摘下头上的簪子,长发散落下来……   楚风看着自己的一头青丝变成的银发,整个人都傻眼了,怎么会这样?看来上天在惩罚他,是他做错了不是吗?轩之这才发现不是什么爷爷,是自己的哥哥楚风,“三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孩子……没事的,我们下山去找大夫,一定没事的!”   楚风只是淡淡的一笑,“我知道没事,不过是头发换了一个颜色,没什么大不了,爹,轩之,回屋了!”楚风显得很冷静,冷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你的头发……”   “你的头发没事!”楚风静静的投进舞,他的确是很平静,可是他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他这个样子……怕是再也不能面对邀月了!   楚风站在屋子里,看了看手心里的木牌,小心的收起来,也许这就是邀月留给他最后一样东西了,也许他们再也不会有什么可以彼此留恋的东西了!   小木屋里,邀月睁开眼睛,好像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意之和沐烟正疲惫的趴在自己的床边休息,说是床,其实也就是一个大木板铺着草席,她的身上盖着两人的外套,而他们谁的明显很不安稳,一半是担忧,一半是寒冷。   邀月坐起身,将外衫盖在两人身上,这已改弄醒了两人,意之睁开眼睛,“邀月……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你的伤口已经没事了!”邀月微微一笑,“对不起,朕的是委屈你们两个了!”   意之摇头,握住邀月的手,邀月看看周围,“怎么不生火?这么冷的天?”   “呃……”意之面露为难之色,“我没带火折子!”   邀月看着意之和沐烟,“原来意之也不是什么都会的!”邀月走下床,沐烟连忙扶住她,“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生火了,这里太冷了!”   “可是没有火折子啊,你要怎么生火!”沐烟有些不解。   “谁告诉你,一定要火折子才能生火的?”邀月将一对干草捆成一把,找来一个长木棍,看看四周,“沐烟,你带匕首了吗?”   “噢……带了!”沐烟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意之在一旁开口了,“邀月,你教我们吧,你还有伤,动了伤口就麻烦了!”   邀月想理想,点头,在一旁开始指导,意之将木棍劈成两半,其中一块木棍中间挖了一个洞,另一个木棍被他们灵巧的削的尖尖的,好像铅笔的形状,随后就依照邀月说的,将尖端对准另一个木头的洞里,不停的搓动着……   “这个有些费功夫,不过很有效的!”邀月在一边看着意之忙碌着,几滴汗珠渗出额角,邀月贴心的伸手为他擦去,不知过了多久,木桩里有了一点火,意之和邀月都笑了,意之在一旁观察的沐烟,也找来一个木桩,我也来!”   很快屋子里燃起了两团火,顿时暖和起俩,三个人围着一起看着熊熊火苗:“不知道容之和夜阑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止之……”   “都是我不好!”沐烟开口了,“如果不是为了就我,止之不会落在他们手里!”   邀月看着沐烟,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笨蛋!”   “你打吧,我知道我是个笨蛋,只会闯祸!”第一次,沐烟没有反驳邀月敲打他的脑袋。   邀月和意之互相小了笑,“我说你笨蛋,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不管止之救不救你,他都会落入对方的手中,冷敏当时出手了吗?”   沐烟套头,“这不就对了,那些黑衣人的武功个个都很高强,轩邻、冷敏的武功都在我之上,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邀月,我们现在怎么办?”意之看着邀月,“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啊……”邀月看着跳跃的火苗,“你认为我们有打算的选择吗?除非冷敏放过我们,否则我们只会被一路追杀,一路逃亡。”   意之看着邀月,邀月说的没错,冷敏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做了帝王,都不会让过去的帝王活着,他们会不惜一切的清除余孽。   意之站起来,“我去找点吃的,我们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邀月看着意之走出门,低头看着篝火,沐烟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邀月看着他,“我的武功没了,以后我就是一股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了!” 第41章山谷刺杀   “没事的,我可以保护你,可以一直保护你!”沐烟抱着邀月,“你不要担心……”   “到底我们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杀了冷敏!”邀月的眼中透出杀气。   “邀月……”沐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之拎着一只兔子走回来,怀里还抱着几个果子,“抓到了一只兔子,还拾了一些果子,不知道这些果子能不能吃!”   邀月微笑着结果意之递过来的果子,看了看,“能吃,这些是无花果,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沐烟好奇的问。   “还没成熟,无花果如果没有成熟,很酸涩!难以下咽!”邀月微笑着解释了一下。   “是吗?我尝尝看!”   “喂……”邀月还没来得及阻止,沐烟就已经一口将无花果塞进了口中,随后整张脸的肌肉都揪成了一团,“呸……呸……好难吃啊……水,我要喝水……”   沐烟舀了碗水漱口,还是觉得牙齿很涩,邀月在一边笑了,看着意之手中的兔子,“意之,你抓到了兔子,会烤吗!”   “当然会!”意之硬着头皮回答,他并没有野外营生过,怎么可能会,平时都是吃现成的。意之照着自己想象的,就要把兔子丢进火种,“喂……”邀月出声阻止了。   “怎么了?”意之看着邀月。   “呃……你要这样直接丢进去吗?”邀月问。   沐烟在一旁开口,“本少爷都知道,当然要扒了皮才能烧,不仅要扒皮,还要破开肚皮,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意之云淡风轻的听着,胃里却是一阵翻滚。   邀月看着沐烟,“沐烟,你会啊?”   “当然会了,本少爷过去学过!”   邀月看着沐烟,“如果你跟了别人,也学不会这么惨了,皇后有什么好的,大起大落……”   “喂!本少爷现在是你的夫君,你说什么呢?我出去杀兔子!”沐烟说完就提着兔子走出去了。   意之回头看着沐烟离开的背影,“为什么忽然要那么说?你知道沐烟对你用情很深的!”   “我当然知道,小孩子乱感动啊!我们这些人里面,他原本是最幸福的一个,也是最不该遇到今天这一切的人,他不该因为我,从此过着流亡的日子。”   意之走到邀月的身边坐下,“对不起,到了外面,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人没有完美的,你懂得很多,武功又好,对很多人来说,你已经很完美了,不会做饭没什么奇怪的,很多人不会的!”   邀月看着火苗发呆,“我只是心疼沐烟,如果当初我没有和他成亲,如果当初母皇没有将沐烟配给我,今天兴许会很幸福。”   “是啊!”意之点头,“对我来说,最幸运的就是四皇女为了自己的目的把我送给你了,对容之来说,能脱离二皇女去你的身边,也是很幸运的,夜阑而已是,还有止之……我们都没有什么自由,不管谁做皇帝,我们的命运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   意之搂着邀月,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遇到你,和你在一起,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了!”   门外,沐烟站着,静静的听邀月和意之的对话,用力的抹了一把泪水,大步跑向了河边,他想说,他一点也不辛苦,跟着他流亡也很幸福,他不要她心疼他……   沐烟把兔子洗干净拎回来,用木棍搭了一个架子,把兔子放在上面烘烤着,时不时的用匕首划开看看熟了没有,“呀,终于熟了!”沐烟兴奋的喊着,切下一笑片塞进口中,“味道不错,就是……很淡……”   沐烟又将兔子分了一下,递给邀月和意之,邀月尝了一口,的确是很没味道,只有烘烤的香味和兔子肉的那种怪味道,“的确是很淡,毕竟没有盐,不过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赶紧上路,然后找地方吃饭!”   “嗯,其实我觉得味道还是可以的!”意之吃了一下,微笑着回答。   “是啊,填饱肚子最重要!”沐烟很活泼的说着吃下一大口,明明很难咽下,他还是要吃的很开心,他希望邀月也能这样痛快的吃下去,不然就不能恢复身体。   两日后,意之买了一辆马车,准备了一些干粮,三个人就这样上路了,一路上,三个人精彩遭到追杀,更可笑的是有一次,他们同时遇上了山贼和冷敏派来的杀手,结果山贼和冷敏的人打起来了,他们逃跑了。   这日,邀月坐在马车上看着周围的风景,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这里朕漂亮,有山有水,还有很多树……”   意之为她披上一间袍子,“山里寒气重,你小心别着凉!”   沐烟弹出脑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感觉路道越来越窄了!”   “无涯谷!我们也是一路被追杀,才会走到这条路上,这里地势险阻,等一下我们要小心一些,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摔下去的!”   邀月点头,忽然灵敏的察觉到杀气,是杀气……很浓郁的杀气……“又来了!”邀月不爽的说,意之点头,“小心一些,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沐烟握紧长鞭,意之也抓紧了剑柄,准备随时开战,就在这时周围的树上射出无数的短箭,“小心……”意之抱着邀月跳下马车,以手中的剑挡住了那些短箭。   一群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将三个人团团包围住,“点下有令,冷邀月留下,其他人杀无赦!”   “又是杀无赦!”邀月恨得咬牙切齿,阴狠的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她朕想现在就杀了这些人,可惜她武功全废。   沐烟握住长鞭,凝聚内功冲上去和那群黑衣人开始厮杀,“你们去死吧!”沐烟的武功近日看来大有长进,鞭子甩得变化莫测。   意之挥剑也加入了厮杀,邀月看着那群黑衣人,不停的闪躲着,这些似乎只是想要要抓住她,并不敢伤害她,就这样邀月凭着灵巧的肢体躲过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黑衣人一波接着一波,邀月不断的后退着,正在这时,刮起一阵狂风,卷起遍地沙石,“嗯……”邀月连忙用袖子当初沙石,身子随着风向后退一步,谁知这一退,脚后跟一滑,“啊……救命……”   邀月尖叫一声落入了悬崖,意之和沐烟听到这一声尖叫,同时回头,意之的愤怒爆发了,全身的寒冰剑气挥出去,一排的黑衣人倒下去了,“邀月……”意之冲向悬崖,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去。   邀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的坠落,忽然一个强韧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自己,邀月睁开眼睛,“意之……”意之凝视着邀月,脚底蹬了几下,飞上去,可惜还没能上陆地,意之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将手中的剑刃扎进悬崖的峭壁里面,一首紧紧的搂住邀月。   “啊……”意之呐喊一声,终于将剑刃固定在峭壁上,他看着邀月,微微一笑,“我没事的……”   “意之……你……”邀月整个人都震惊了,意之为了救她,居然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意之依旧是微笑,“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我会意之保护你。”听着意之这句话,邀月想起了意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意之只想要守护点下,至于点下,就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吧!   眼泪滑落了,到了今天,邀月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你怎么这么傻?”   “别哭……我不想看到你为我哭……”意之微笑着说,“就算我死了,我也没有遗憾,老天让我认识你,爱上你,已经很幸福了,我知足了!相思相守,那是神话,意之从不敢期望……”   邀月看着意之的眼睛,“那不是神话……”   沐烟一看意之和邀月都追入悬崖了,整个人都杀红了眼睛,长鞭卷出血腥甩出猩红的血泥,黑衣人几乎无一存货,最后两个黑衣人一看大势已去,转身就逃走了。   沐烟丢下辫子,跑到悬崖边上趴着,却只看到一望无底的云雾,“邀月……意之……”沐烟大声喊着,眼泪也跟着涌出来,“邀月……”   “别喊了!沐烟!我们在这里!”邀月喊了一声,沐烟一愣,连忙擦干眼泪,身子一办都探出去,终于看到了悬崖峭壁上的两人,好似风中的两片枫叶,飘啊飘啊!   “太好了……”沐烟激动的喊出来,“我现在就来救你们……”沐烟看着周围,却发现没有绳子。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石头裂缝的声音,三个人一惊,意之和邀月的身体下坠了一下,两人看着剑端,“支撑不住了……”邀月低喊,看着那剑刃,“这把剑……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的力量……”   “我来……”沐烟想也不想的伸手握住剑刃,紧紧的抓着,不让剑掉下去,可是剑又松动了一些,沐烟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咬着牙喊着,“你们要坚持住啊……”   鲜红的血液沿着剑刃滴着,沐烟的手掌都已经被剑刃割破了,可他还是死死的抓着不放开,邀月看着沐烟受伤的手,那殷虹的血液是那么刺眼,刺心……   意之抬头看着沐烟,再看看邀月,忽然嘴角流淌出鲜血,邀月一惊,“意之……你……”这时才注意到意之的后背还插着一支断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你受伤了……”   “没事……”意之努力的扯住一个笑容。   “意之……你放开我吧!你受伤了,这样下午我们都会死的!”邀月在意之怀中,看着意之流血的伤口。   意之手中的长剑插在悬崖的峭壁上,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邀月,两人犹如枫叶在风中摇曳。   “撑住啊你们……你们一定要撑住……”沐烟趴在悬崖上,咬紧牙关,双手死死的握着剑刃,鲜红的血液沿着刀刃滴落,一滴落在邀月的眼角,慢慢淌下……   “你们都放手吧……这样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的……”邀月的眼睛湿润,泪水涌出来。   意之深深的看了邀月一眼,“沐烟……”意之看着邀月,唤了一声,抓着剑刃的沐烟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你要好好照顾邀月!”   “呃……”   “意之……”邀月哭出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你放手吧,意之,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你放手吧……”   “别哭……我说过,我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的,可是……对不起……以后我恐怕守护不了你了……”意之笑的很飘渺,低头吻了一下邀月的眼睛,眼神一愣,手臂松开,邀月一惊,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下坠,他终于放手了,这不是她所想要的吗?   下一秒她的手腕再次被意之有力的抓住,“意之……”邀月仰着头,看着意之抓着自己的手腕,两人就这样在风中摇曳着。   “邀月,再见了……啊……”在沐烟和邀月的震惊中,意之用尽全身力气抓着邀月的手腕,将邀月整个人高高的举起,邀月的手就那样出现在沐烟的面前。   “抓住啊……快……”意之咬着牙喊着。   “意之?嗯……”沐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邀月的手。   意之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拔出剑,身子迅速下坠,“再见了,我好爱你,真的……”   邀月悬挂在悬崖边,看着意之下坠的身体渐渐消失……“意之……”邀月的哭声回荡在崖谷中,久久不愿散去。   无涯谷边,阴风呼啸着,吹乱了邀月的一头长发,她就这样坐在悬崖边看着无敌的深渊,那里埋葬着意之,意之从此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暮然回首才发现,意之以来,意之都是默默的守护着自己,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邀月……”沐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们……”沐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安慰她。   邀月看着深渊发呆,她到现在还不能接受意之已经死了,她的思想不断的回到意之坠落前的场景,可是不管怎么回忆,不管她多想把回忆停留在那一刻,可是意之都已经坠下去了,她没有能救他……   如果他的武功还在,如果她推开意之自己跳下去,如果她当初没有爱上轩邻,如果轩邻没有被背叛自己,如果意之在自己做了女皇后,就自由高飞……可是这么多如果的如果,都不存在了……意之死了……意之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沐烟轻轻抱住邀月,受伤的血染红了邀月的衣衫,“邀月,想哭……就哭吧……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邀月靠在沐烟的怀里,眼泪悄然落下,“沐烟,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都不能保护……还连累意之……死的那个人本来应该是我不是吗?”   “邀月,你不要这样说……”沐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无力。   “难道不是吗?”邀月看来是那么无助,眼神空洞的只剩下一片灰色。   沐烟抱着邀月,眼神开始涣散,终于全部的重力都压在邀月的身上,邀月的心一沉,“沐烟……沐烟……”邀月小心的喊了两声,沐烟没有一丝反应,邀月连忙将沐烟扶正,看着沐烟紧闭的眼睛,再看看自己的手,才发现沐烟不止是手心流血,他的后背也被人砍了一刀。   邀月被吓坏了,“沐烟……沐烟,你不要吓我……沐烟……”邀月的声音在颤抖,第一次她体会到了孤独的可怕,她恐惧失去,她刚失去了意之,她不能再失去沐烟了,她不能想象自己再失去沐烟……“   “沐烟……你不要吓我……”邀月的声音在颤抖,她抱着沐烟的脸,手上的鲜血将沐烟的脸抹红了,“沐烟……”邀月哭出来,紧紧抱住沐烟,“啊……啊……沐烟、沐烟……”   邀月紧紧的抱着沐烟,对着天空大声的喊出来,沐烟犹如一个没有血色的木偶娃娃任由邀月的晃动,始终是没有反应,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邀月怀里,“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沐烟……”   邀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沐烟背上身,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胸口的伤处裂开,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沐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邀月一边走着,一边为沐烟,也是为自己打气。   想想这一切,最爱的人却是是最后杀死自己的那个,如今还连累了他们陪着她死……轩邻,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啊……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对我,我好恨啊……   此时的轩邻正在陪着冷敏下棋,忽然手指一颤,棋子落在棋盘上,冷敏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问,”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我好像听见邀月的声音了,她在说恨我……”轩邻皱眉。   “荒谬,你到现在都对她念念不忘,我看你是疯掉了!”冷敏很不悦,“她在哪里还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听见她的声音?”   两个黑衣人出现在轩邻的身后,他们跪在地上低着头,轩邻阴狠的扫了他们一眼,“还是没有能抓到?”两个黑衣人低着头,一言不发,轩邻有些疑惑了,“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冷邀月……坠崖!”刚说完,轩邻手中的棋子就变成了粉末,两个黑衣人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轩邻太阳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的眼神变得阴狠,两个黑衣人说完,就拔剑自刎了,这是规矩……   冷敏看着轩邻张开五指,棋子的粉末从他的手心里滑落在棋盘上,有些幸灾乐祸,“皇儿,节哀顺变,既然她死了,你就不要一直耿耿于怀了,何况你本意不是要伤害她不是吗?是她领会错了意思,或者说……她爱皇位胜过你,不肯为你放弃皇位!”   “我不想和你说话!”轩邻阴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我要去找她,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亦不会独活,而你……”轩邻的眼神中了有了怨恨,起身离开了。   “皇儿……皇儿……”冷敏气的脸都绿了。   轩邻走在御花园里,一脸的阴狠,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她不会就这么死去!这不可能……不知不觉走到了邀月还是大皇女时候住的园子,他顿了一下,抬腿走进了房间,看着这个房间,这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一个月后,婚礼如同邀月想象中那样华丽盛大,他们的婚礼场所布置的可谓空绝,绿油油的草坪上,很有秩序的摆放着白色的桌子,餐桌上是美味的点心和食物,白百合做的门框,淡紫色的轻纱随风飘舞着。   邀月和容之有过婚宴,和沐烟的婚礼也是很盛大的,但那都不是她想要的,今天的婚礼是浪漫的,给她这个婚礼的人却是东郎,她一度以为他们不会再相见,没想到今天还会再见。   到场的宾客无一不感到惊讶的,成亲自古以来都是喜欢用红色的,为什么这里用的都是白色,这让人很难以接受。作为正式成立不过两年的火舞王朝,最权威的霸主要娶王妃,三个国家基本都来了使者恭贺,他们一来是看看这个霸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二来就是看看火舞王朝霸主和千禧国的前任女皇成亲是个什么样子的场景。   今天,他们可以一次被这两个答案震撼了……   轩邻站在会场中央,看着周围布置的场景,这……这就是邀月给他讲过的属于她那个世界的婚礼,一片白色的,的确很美丽,美的好像是天堂。   轩邻的心里很苦涩,她知不知道,他意之都很认真的把她说的每句话收在心底,他记住了她的每个愿望,他曾经想等到一切都摆平后,带着她远走高飞,也给她这样一个婚礼,但是……   她没有给他机会,或者是,他亲手毁了这个机会……   一个公公走过来,他打量了一下轩邻的穿着,小心的走到轩邻的身边,“您是……”轩邻举起了纯金的腰牌,公公连忙点头哈腰,“奴才叩见殿下,殿下请入座!”   这时音乐响起来,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就看到一定宽敞豪华的骄子出现了,最先下来的穿着一身黑的东郎,真丝绸缎的衬衣,胸前的纽扣随意的扣着,露出健硕的胸肌,透出说出不的慵懒和狂傲不羁,飘逸的短发更是让他帅气迷人,额心的刺青也透出一种诡异的诱惑……   东郎从骄子的前面绕过,走到右侧,很绅士的伸手,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落入他的手心,邀月慢慢从骄子里探出身子,东朗和邀月对视着,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也有了今天的婚礼。   东郎曾经很多个夜晚都懊悔当初不够强硬,若是那天在雪地里,他霸道的带走她,那么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不过现在……他们一样还是在一起了。   轩邻整个人都傻了,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邀月,今天的她好美,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漂亮过,今天她结婚,可是……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想到这里,不禁妒火中烧。   邀月一身白色的婚纱,虽然没有蕾丝,但是她的婚纱全部是用上等的轻纱和真丝绸缎缝制而成,高耸的胸包在裹胸中呼之欲出,她穿的婚纱好像一条美人鱼,膝盖往下的摆尾则是是用白色的丝绸制成了花骨朵一般,很是特别。   脖子上挂着一条红宝石项链,发髻高高盘起,简单的披着轻纱,东郎看着邀月,嘴角上扬,“你今天很漂亮……”   “是吗?谢谢!”邀月挽着东朗的手臂踏上红地毯,一步一步的走着,嘴角带着自信的笑,两人站在一起朕是天作之合,下面不时发出惊叹声。   邀月也看到了邀月,人群中他依旧是那么闪耀,轩邻的眼神紧紧的跟着她,轩邻,没想到吧?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吗?我没死,而今我成为东朗的王妃,你和我之间,从你一剑刺入我心口的时候就结束了……   看到你还活着,我又怎么会失望?我高兴还来不及,如果你死了,我亦不会独活!只是你成为别人的妻,我们还能回去吗?“   东郎也看到了轩邻,虽然他不认识轩邻,但是只是一眼,这个独特的男人就被他发现了,阴冷的眼神,从骨子里透出的冷酷和傲慢,桀骜不驯,这就是慕容春儿深爱的男人,却又背叛她的男人,有意思……   不过,他东郎绝对不会再让邀月受伤,也不可能让任何人再夺走她……   两人走到中央,他们没有神父做祷告,只有他们自己,东郎看着邀月,托起她的手指,公公端上一个托盘,东朗捏起钻戒戴在邀月的手指上,很简单的说:“你必须嫁给我!”   邀月差点没晕倒!这是什么啊!哪里来的台词!不过这是东郎一向的个性,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邀月也取下戒指,戴在东郎的手指上,“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让我做你一个人的慕容春儿吗?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将来我们要面临什么,你都会一直爱我吗?”   “我愿意!”东郎平静的回答,低头亲吻了邀月,热得下面的宾客一阵唏嘘,这样大胆的举动让他们吃惊,但是这样的婚礼表白让他们感动。   “如果我也能有这样的一个婚礼就好了,死了都愿意……”一个女人开口了,“真是羡慕王妃!”   轩邻也听见这句话,静静的看着邀月脸上的笑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走出宾客席,走上红地毯,在所有人的震惊中走向邀月,东朗和邀月都是一震,不会要发生电视剧里面那么狗血的镜头吧?   轩邻走到邀月的面前,邀月依旧微笑的看着他,轩邻伸手抓住邀月,“跟我走!”   东郎一挥手,打开了轩邻的手,轩邻感觉到了东郎强大的内力,这个男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五殿下,你似乎拉错手了,这是本王的王妃!”   轩邻看着东郎,全身散发出杀气,“我没有拉错,她是我的老婆!”说出老婆这两个字,邀月和东郎都顿了一下,邀月回想起五年前,那时候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夜晚总是依偎在轩邻的怀里入睡喜欢搂住她,给她梳头,她说他是老公,她是老婆……   原来轩邻一直都记着这个称谓,老公、老婆……可是这世界上,有老公将剑刺入老婆的胸口的吗?   “轩邻,你到底想做什么?”邀月看着轩邻,心很痛,原来她还爱这个男人。   “我想带你走,我会照顾你,保护你!”轩邻看着邀月,霸气的宣誓。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就甩在了轩邻的脸上,所有人都震惊了,轩邻低着头,泪水在眼里打转,固执的没有滴落,邀月冷冷的看着轩邻,“别说你要保护我,我恨透了这句话,你对我的照顾最后就是背叛我!”   轩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或许无论他怎么解释,都好像楚风的那句,最终还是背叛了他!“对不起……”他只能说这三个字,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说对不起,你的对不起不会让意之活过来……意之死了,是你害死的!”邀月阴冷的丢下一句,挽住东郎,从轩邻的身边擦身而过,留下他一个人孤单的成为众目焦点,公公一看全场陷入僵局,连忙高喊,“诸位亲王、大人、宴席开始了,各位可以随意走动!”   话刚落音,一帮人都争先恐后的跑到东郎和邀月的身边奉承献媚着,“王妃今天朕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啊!”   “谢谢!”邀月微笑点头回应。   献媚的人一听到这两个子愣了一下,不是应该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或者是过奖了。   轩邻远远的站着,就这么看着邀月,忽然觉得心很痛……落寞的低头,心越来越痛,他伸手抓住胸口,邀月回眸看到这一幕,心忽然黯然了……   轩邻,你也很心痛吗?那你可知道,当日,我知道你背叛我的时候,我比你还要恨……我的心不是被人扎了一刀那么痛,而是好像被丢进油锅里面那种痛不欲生!   深夜,邀月和东郎回到房间,刚进门,邀月就被东郎按到床上,东郎的眼神犹如猎豹一般盯着邀月这个猎物,“怎么了?东郎?”   “你还爱他?”东郎冷冷的问,“今天你一直心不在焉!”   邀月扭过头,却被东郎固执的掐住下颌正视自己,“不要逃避!”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邀月幽幽的问,“反正我们一年后会分开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东郎忽然怒火中烧,低头用力的稳住邀月的春,带着惩罚和占有,“你的心里就意之记着这个吗?你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吗?”   东郎暴怒的扯去邀月的衣服,“喂……你干什么啊……”邀月被东郎眼中的欲望给吓坏了,虽然他们夜夜缠棉,但是东郎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粗鲁过。   “你冷静一些,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邀月挣扎着,可是东郎紧紧的摁住她的手臂,霸道的进入她的身躰,“啊……嗯……”   干涩的身躰忽然被进入,邀月有些疼痛,眼泪掉出来,东郎的动作也停下来,暗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邀月,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太害怕了,害怕你会跟他走!”   “我不会跟他走的,就算是爱,那也是过去了,我和他早已经恩断义绝,剩下的只是恨!”邀月阴狠的说。   “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变得这么阴暗?”   “我意之如此,不是吗?我不该相信,这世界有爱的……”邀月看着东郎。   东郎苦笑:“那就不要相信吧!”   轩邻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看着不远处的那座构造独特的房屋,那里就住着邀月,那个曾经喜欢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属于他了。   阳台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轩邻的眼神一亮,是她,他知道那是她。   邀月穿着白色的睡袍,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夜色朦脓中,邀月依旧能猜出屋顶的那个黑影是轩邻,他总是喜欢让自己站在最高处,想到这里,邀月冷笑,轩邻,你如今是不是得偿所愿的站在世界的最高处了?   东郎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走到房间门口,看着阳台上邀月的背影,发现了屋顶上的轩邻,眼神变得阴狠,下一秒,他拿起外套离开了房间,邀月被关门的动静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东郎消失在门口。   “东郎?”邀月有些错愕,从阳台低头看,东郎走出大门,他……很生气的样子,邀月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而生气。   邀月转身要回房间,身后一阵凉风,她顿了一下,一个身影在她身后飘来,“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邀月背对着轩邻,眼神在黑夜中变得以南无比,“你真的想要我原谅你?”   “是的!”轩邻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   邀月沉默了,她的脑海里浮现意之搂着自己挂在断崖边的场景,他用自己的手将他举起来,却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当她摇曳在断崖边,看着意之拔剑追入深渊的时候,心也跟着死了,她曾经是那么排斥这个男人,最后守护自己的却是这个男人。   凝聚功力,墙上的鞭子忽然到了邀月的手心里,下一秒,邀月一转身,挥出鞭子,鞭子紧紧的缠绕住了轩邻的脖子,这是邀月第一次用鞭子打轩邻。   轩邻起先很惊讶,“你的武功恢复了?”   “是啊!我的武功恢复了在!”邀月冷笑,更加拉紧鞭子,轩邻感觉快窒息了,却还是平静的看着邀月,邀月盯着轩邻,眼神中是爱是恨还是怨“东郎?”邀月有些错愕,从阳台低头看,东郎走出大门,他……很生气的样子,邀月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而生气。   邀月转身要回房间,身后一阵凉风,她顿了一下,一个身影在她身后飘来,“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邀月背对着轩邻,眼神在黑夜中变得以南无比,“你真的想要我原谅你?”   “是的!”轩邻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   邀月沉默了,她的脑海里浮现意之搂着自己挂在断崖边的场景,他用自己的手将他举起来,却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当她摇曳在断崖边,看着意之拔剑追入深渊的时候,心也跟着死了,她曾经是那么排斥这个男人,最后守护自己的却是这个男人。   凝聚功力,墙上的鞭子忽然到了邀月的手心里,下一秒,邀月一转身,挥出鞭子,鞭子紧紧的缠绕住了轩邻的脖子,这是邀月第一次用鞭子打轩邻。   “如果……我要你死,我才能原谅你,你会如何?”邀月咬着牙问。   轩邻冰冷的看着邀月,“那就死!”对轩邻来说,此刻爱比死更冷,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邀月拉住鞭子的力道加深了,轩邻却丝毫都不挣扎,只是平静的看着邀月,看着轩邻的眼睛,邀月回忆起轩邻教自己轻功的日子,轩邻的那一天,他们携手在天空中飞舞,得知她得了瘟疫的那一次,他义无反顾的追回来紧紧的抱住了她,飞蛾扑火的爱着她……   忽然鞭子被邀月收回来,轩邻顿时感觉呼吸舒畅了很多,只是脖子上隐隐刺痛,那里留着一条血痕,“为什么不杀我?”   “杀你?未免太便宜你了!”邀月阴狠的说,“轩邻,你曾经背叛过我,今天你要我原谅你,可以,但是我要你去杀一个人,既然你能背叛我,再多背叛一个人又能有什么?”   轩邻冷冷的看着邀月,眼神里看不出有一丝震惊,显然他早就猜到了,“她是我的母亲。”   “我知道,你教过我的,做大事不能心慈手软!”邀月咄咄逼人,“怎么?做不到吗?”   “难道在你的心里,她真的配做你的母亲?哈哈哈!”邀月邪肆的笑了,笑声在黑夜中极其阴森惊悚,”别笑死人了,轩家被灭门的时候,你才多少岁,十几岁而已,那么小的时候,你就被冷敏送进了皇宫,安排顶替楚风的身份进了宫,这么多年来,除了中间我给你两年的自由,其余时间你都是在皇宫里度过,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的话,为何让年幼的你进入那个冰冷的皇宫受尽委屈?”   邀月言辞犀利,“在我还没有来到这里之前,你虽然是冷邀月的侍郎,可是你的日子和容之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憎恨冷邀月,恨不得杀了他,这才有了我代替冷邀月,我不相信,你在憎恨冷邀月的时候,心里对你的母亲没有怨恨……”   “够了,不要说了!”轩邻再也听不下去了,脸色苍白,那是他的噩梦。   “你根本不会懂,我的家人全部被杀死的时候,是我母亲救了我……那夜,冷凤杀了我家所有的人,居然放火,无论老少,她一概不放过,我母亲在那场大火中,毅然从血泊中站起来,抱着我逃跑了,当时的她受了重伤,我们身无分文,还要东躲西藏,但是她从未放弃过我……”   轩邻看着邀月,“我们挨饿过,被人欺负过,但是……只要我母亲能有办法,就都会让我吃饱,我们最辛苦的一次,就是她把唯一一块饼给我吃了,那是个下雪天,她三天没有吃饭了,饿了就偷偷的吃雪,直到当年一个拥护我们母亲的将军找到了我们,我们才有了温饱……”   邀月听着轩邻这么诉说,她从来不知道轩邻过得也这么辛苦,在那样的生活里面,心里怎么会不恨,只是……她始终不能原谅轩邻的背叛,他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冷邀月,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罪让她来背?   “你走吧!”邀月转身背着轩邻,“我现在不会杀你,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也许你杀了那个女人,我会考虑原谅你!”   轩邻看着邀月绝情的后背,忽然胸口一痛,一股腥甜味充满了口腔,他转身飞离,感觉到轩邻的离开,邀月才慢慢转身,长长的叹气,他有句话说对了,怪就怪我们生在帝王之家。   轩邻停在一块空地上,蹲下身,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原来感情可以把一个人伤到这个地步,他以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擦去嘴角的血迹,忽然眼神变得阴狠,他感觉到了杀气,有人在靠近他,而且这个人的武功很强大。 第42章峰回路转   轩邻抬头就看到东郎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你?”   “你不该意外!”东郎邪魅的笑了,全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你是要来杀我?”轩邻阴狠的扫过东郎的脸,目光停留在他额心的刺青上。   “不,你一定会死,但是杀你的人不是我!”东郎森冷的看着轩邻,“我只是警告你,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不可能,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轩邻咆哮着。   “找死!”东郎一掌拍在轩邻的胸口上,轩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震飞到树干上,树干也倒了,可见东郎的武功有多强大,“不自量力!”东郎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轩邻倒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东郎。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很厉害,没想到东郎的武功这么可怕,带着强大的内劲。轩邻挣扎着爬起来,看着东郎离去的方向,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和母亲即将到来的悲剧下场了。   昏暗的房间里,透出诡异的红色光线,冰冷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他的两只手都被铁链栓住吊在墙壁上,男子似乎苏醒了,慢慢抬起头。   这里是哪里?止之摇头,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被禁锢了,他挣扎了几下,终于使出内功将铁链挣断,刚获得自由的他一阵头疼,连忙扶住桌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止之看着周围,他想起来,他和沐烟一起跟踪轩邻,结果掉进了轩邻的陷进,然后他和轩邻进行了一场厮杀,轩邻招招都置他于死地,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耳后根,就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止之就要逃跑,他要去通知邀月,轩邻是叛徒,轩邻是冷敏的儿子,刚走了几步,猜到几根线,发出清脆的铃铛声,他一惊,就看见几个侍卫冲进来,“她要逃跑了……”侍卫喊着,却不敢向前靠近,谁都知道止之的厉害。   止之张开五指,一下子就解决了那些侍卫,抓住最后一个活口,扼住他的喉咙,为什么这个场面这么熟悉,他好像也这样扼住过谁的喉咙?是谁?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侍卫求饶着。   “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止之阴狠的问。   “是……是皇宫……”   “皇宫?什么皇宫?胡说,如果是皇宫,我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侍卫被止之红色的眼眸吓得全身发抖,“因为……新帝登基……”   “新帝?”止之疑惑,“什么新帝?不是冷邀月吗?”   “现在的女皇是冷敏,冷邀月跑了……”   “冷敏真的做了女皇?”止之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邀月就失踪了,冷敏做了帝王?“那其他人呢?”   “九皇子和容之公子在地牢里……”侍卫刚说完,止之就残忍的扭断脖子,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止之跨国一个一个的实体走出门,一路上杀退了所有阻拦他的侍卫,跑向地牢,砰的一声将牢门打开,冲进去,夜阑和容之在听到这一声巨响后都爬起来,接着就看到止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紫红色的头发,猩红的眸子,好像一个魔鬼。   “止之……”夜阑惊恐的看着止之,“容之,他是不是要来杀我们?”   “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已经成魔了,又被冷敏控制了,我们这次怕是……”   “夜阑、容之!”容之的话没说完,就听见止之的声音,两人一愣,夜阑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听见没有,他好像……认识我?”   “我听见了!”容之点头。   止之走到两人的面前,拉了一下玄铁牢笼,皇宫的地牢果然坚韧无比,不过比起玉王关容之的那个,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止之抓住铁锁,以内力将整个锁都融化了,牢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止之……你没事了?”容之走到止之的面前,看看止之,“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听说冷敏做了女皇,这是怎么回事?”止之紧张的问。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吗?”夜阑皱眉,狐疑的看着止之。   “我应该记得什么?”止之不解。   容之叹了口气,“止之,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屋子里,我被锁着,不过区区一把锁,为难不了我,我抓住一个侍卫打听的,邀月呢?你快告诉我!”   容之有些黯然,“我也不只奥,不过我知道,意之带着她跑了,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意之被关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   夜阑恨得是咬牙切齿,“该死的轩邻,没想到他居然做到这么绝,刺伤了邀月,希望邀月不会有事,还好意之的医术高明,不过楚风说了,要去找她,不知道找到没有。”   “刺伤了邀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止之还是一头雾水。   容之看着他,开始讲述那日发生的事情……   “什么?你们这帮废物!看个都看不住,他人呢?”书房里,冷敏正在大发雷霆。   “回禀女皇,他去了地牢!”   “地牢……”冷敏立刻跑过去,侍卫们也跟上去。   止之在听容之讲述后,恼恨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难怪他刚才扼住那个侍卫的时候,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原来他差点掐死邀月,差点就杀了邀月……他居然被冷敏利用,差点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看到止之痛苦的样子,夜阑开口了:“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我居然差点杀了邀月……我居然差点杀了邀月……”止之低头喃喃,显然有些神志不清了,容之担忧的喊了两声,“止之……止之……”   “难道他想要……”容之的眼神在颤抖,下一秒,就看见止之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冷敏也震住了……他,这个男人,为了冷邀月,居然牺牲到这个地步?   止之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最后慢慢闭上……   “止之……止之……”容之和夜阑都跑到止之的身边看着他,冷敏愣了片刻,转身走了,牢门再次被关上,她的手在颤抖,她在害怕……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邀月变得安静了很多,每日都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东郎看着她的背,他们是骄傲的,而他为了独占她,斩断了她的羽翼,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并不开心,他知道。   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五个月了,还有五个月他们就要分开了,想到这里,东郎就不舍,他走到邀月的身后,轻轻的搂住她,“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无聊而已!”邀月轻笑,转过身搂着东郎的要,抬起手指抚摸他的眼角,“你有黑眼圈了,好弄的黑眼圈。”   东郎伸手握住邀月的手指,“是吗?睡个觉就好了!”   “这段时间,你每天都有黑眼圈,和我在一起很累吗?”邀月心疼的问。   东郎摇头,拥抱着邀月,即使累,他也愿意,只要能每天看见她,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睡,就够了,和她在一起,他可以不用害怕,不用戒备,只是幸福太短暂,他们总是要分开的。   邀月踮起脚尖,亲吻了东郎的唇,“对不起,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辛苦!”邀月紧紧的抱着东郎,东郎也就这样抱着邀月。   “可不可以陪我跳一支舞?”东郎在邀月的耳边问。   邀月点头,两人就这样拥抱着,走着舞步,一滴泪水滑落,她舍不得东郎,但是她知道他们必须分开,两年前他们不能在一起,两年后亦是如此,他们是骄傲的,谁都不愿意为了谁折断羽翼……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还会爱我吗?”邀月问。   “应该不会吧!”东郎冷冷的回答。   邀月笑了,“那就好,如果将来,你有机会回去,一定改掉你过去的坏脾气,不要总是绝人千里之外,说不定你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   东郎有些狐疑,“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我们回不去的?”   邀月摇头,“回得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东郎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邀月笑了,“爱,这辈子很爱你,所以下辈子,我绝对不会说爱你了!”东郎用力将邀月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邀月也紧紧的抱住东郎,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千禧国真正的掀起了一场战争,满意的军队一直攻入皇城,东郎俨然是一个霸主,叱咤风云,他坐在马上临阵不乱的指挥着将士,冷敏慌了,因为这些年来,她只是想着策划阴谋,却忘记了一个帝王也需要懂得军事,而今,轩邻消失了,纵然她掌握兵权,也不过是一块破石头。   当邀月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皇宫里又陷入了一场混乱,宫人们四处窜逃着,冷敏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上。   朝堂之上,跪着惊慌的文武百官,邀月和东郎出现在门口时,所有人都吓得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邀月,在他们的心中,邀月就是恶魔,嗜血的恶魔,他们都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能卷土重来。   “好久不见了,冷敏,算起来……我们有一年六个月没见了!”邀月带着一脸邪魅的笑,走进朝堂,看着冷敏,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走到冷敏的身边,“这个凤座……曾经也是我坐的,可惜你把我赶下来了……如今……该是我向你讨回一切的时候了!”   “我果然不该小瞧你,你能杀了玉王,除掉二皇女,甚至连女皇都一样不是你的对手,我到底是输给你了!”冷敏不甘心的瞪着一傲月。   邀月俯瞰躺下的文武百官,“不,准确的说,你是第一个可以把我逼上死路的人,我斗了这么久,从未有一个可以向你这样,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你……让我失去了太多……”   “可是你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话刚落音,就被邀月扼住了喉咙,冷敏看着邀月阴狠的眼眸,挣扎着,“是的,我活下来了,但是……所有背叛我的人都要死,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看到这一切的人全部都要死!”   邀月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冷敏笑了,“是吗?就算你杀了我,杀了所有人,你这个女皇其实和我一样,和前任女皇一样,都不是名正言顺的了,你应该听说过女皇的权杖吧?”   邀月一顿,随即一笑,“对我来说,有没有那个权杖都一样,大不了我不做女皇,但是你……必须死!”   “谁说没有女皇的权杖的!”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邀月的心一颤,这个声音是……她慢慢转过头,是意之……是他!她没想到居然还能在看到意之,意之手里拿着一个纯金的权杖,她依旧是那么飘渺。   “意之……”邀月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还活着……”东郎的心一沉,他看着意之,意之回来了,他和邀月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邀月,我没死,而且我找到了女皇的权杖!”意之微笑的举起权杖,大臣们都惊恐了,有了女皇的权杖,就可以号令天下没有人敢不听。   意之一步一步走到邀月的身边,邀月松开冷敏,伸手抓住权杖,再看看意之眼泪刷的涌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   意之微笑着将邀月轻轻拥入怀中,“别哭,我说过,我不想你为我流泪,我终于又可以回到你身边保护你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意之都不来找我……”   “我当日坠入悬崖,落入了水中被冲走了,到了一个幽谷里,在那里我找不到出路,但是却意外的找到了这个权杖……我便在那里养伤,意之到身体恢复,就开始寻找出口,后来才发现出口在那个水潭里面,但是要走出那个水潭也很难……这件事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邀月点头,冷敏趁着两人不注意,飞出去,跑向大门口,她要逃跑,活着总比死了好,这是她所以为的。   “想跑……”邀月和意之同时追过去,冷敏早已经跑出大门,然后下一秒却顿住了,邀月和意之也傻眼了,冷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人,轩邻。   “皇儿……你……”   “其实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你已经得到了你的皇位,你所不甘心的也该过去了,而我却失去了我的一切,娘,我已经帮不了你了,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死的不要那么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冷敏看着腹部的剑,血不停的流淌着,轩邻的表情依旧是冰冷的,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冷敏哭了,“我对你那么好,你是我的儿子,小时候……你哭,我就把你抱在怀里哄,你生病了,我四处为你求医,我抱着你在医馆门口跪了一夜,你肚子饿,我就是被打死,也要为你枪一块饼……你现在却……”   两行清泪的从轩邻的眼角滑落,他只是看着冷敏,冷敏说的这些他当然记得,也是因为如此,邀月要求他杀了冷敏的时候他懦弱的选择了逃避,他下不了手,但是今天……他不是为了邀月,是为了他的母亲,因为他知道她跑不了了,他不想再背叛邀月一次,也不想自己的母亲太痛苦,唯一能做的,就是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娘,皇儿马上就来陪你!”轩邻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冷到了人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这样做?”冷敏不甘心,捂住肚子,口中涌出鲜血,“也罢,死了也罢,这些夜晚,我一个人……我也好累……”   冷敏慢慢的跪倒在地上,“冷邀月,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冷敏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倒下了。   邀月震惊了,她看着轩邻手中滴血的剑刃,她朕的不知道,一切结束的这么快,“轩邻……”邀月的声音哽咽了。   轩邻看着邀月,嘴角上扬,咧出一个笑容,从来都很冷漠的他竟然笑了,“我知道你很恨我,不过现在,你所有的敌人都没了,你放心,我也不会成为的障碍!”   “不是的……”邀月摇头,她忽然意识到轩邻要做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轩邻笑着,“邀月,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我知道,我对你犯下的罪,不是一刀就可以解决的,你说只要我死,你就会原谅我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邀月喃喃,忽然瞳孔瞪大,惊恐的看着轩邻。   一把匕首刺入了轩邻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轩邻依旧是平静的,他看着邀月,又一刀刺入自己的肋,“我和我娘从小相依为命,我说过,你如果不在了,我亦不会独活,但是今天,我杀了我娘,我也一样会去陪她……”   轩邻又是一刀刺在自己的肉体上,静静的看着邀月,眼泪滑落了,“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给你幸福的……但是我错了,我太自作聪明了,你要的爱,我给不起……就好像东郎给你的那个婚礼……”   鲜血沿着轩邻的嘴角流淌着,轩邻努力的支撑着,“我也曾经想过要给你那么漂亮的一个婚礼,我们两个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很努力的想要为你创造……是你告诉我,那里的男人女人都是平等,是一夫一妻……所以我也很努力想要给你那种生活……但是我错了,你终究是女皇,我只是一个是狼,是我太天真了……”   “轩邻……”邀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故事同时也误导了轩邻,她不知道轩邻小时候的生活是这么悲惨,她以为他只是冷冷的,对什么都不关心,都无所谓。   “轩邻……”邀月走向轩邻,伸出手,“如果我说,我原谅你了……你……”   轩邻看着伸向自己的手,慢慢抬起手,就在两手指尖接触的那一刻,轩邻的身子后仰着,就在邀月的眼前倒下去了,好像一片枯叶,飘落在地面上。   “轩邻……轩邻……”邀月歇斯底里的哭出来,所有的爱与恨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轩邻……”邀月扑过去抱住轩邻,紧紧的抱在怀里,“轩邻……”   风吹着,轩邻安静的闭上眼睛,躺在邀月的怀里,任由邀月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再醒过来……   邀月,其实……我真的很爱你,我绝对不是故意要背叛的,只是我没得选择,我不想让我娘失望,我看着她过的那么辛苦,我不忍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要和你两个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知道和你自私,但是……对不起,我爱你……所以如果我的爱伤害了你,也请你忘记我,忘记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个人叫轩邻,我的名字叫冷之,这些年来,我意之都没有能用过自己的名字,我其实并不喜欢轩邻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让我害怕,我害怕我最后的命运也会枯萎……   还记得那年桃花飞舞的季节,你拉着我的手,教我跳着舞,我喜欢那种温馨的感觉,我那时候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多好!我喜欢听你唱歌,喜欢看你跳舞,喜欢你窝在我怀里撒娇,但是……对不起,也许毁掉这一切的人是我……   邀月紧紧的搂着轩邻,到了此刻,谁也说不清楚,这一切是谁的错,只知道,错误已经形成了……   当一切都评定后,一个将领走过来询问里面的朝臣该如何处置,东郎看着邀月,那些吓坏了胆的朝臣都磕头求饶着,邀月丝毫不理会,阴冷的声音丢出三个字,“杀无赦!”   将士一愣,看了一眼东郎,东郎点头,接着就是一阵哀号声,血溅朝堂,不出片刻,大殿里横尸一片,东郎看着这些尸体,再看看邀月,她不仅仅是间谍交际花慕容春儿,也是诡计多端的冷邀月,更是一个残暴的女皇。   牢门打开了,夜阑和容之眯起眼睛,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去,“邀月?”   邀月看到两人也惊喜的跑过去,同时被两人搂在怀里,“邀月,你没事朕是太好了,我们两个天天都在这里算日子……”   “是我看到你们没事才对,我一直都担心你们是不是……”邀月的眼泪涌出来。   “喂,宝贝……你很厉害……”夜阑挂起了招牌笑容,给了邀月一个大大的吻,邀月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经意的瞥见坐在墙角玩耍的止之。   邀月惊讶的看着止之,再看看两人,为什么止之看见她不高兴,止之的头发已经恢复了黑色,也就是说,他恢复正常了,可是为什么他好像不认识她?夜阑和容之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只是看着止之……   邀月回头看看意之,意之也发觉了止之的不对劲,邀月走到止之的身边,小心的喊了一声,“止之……”   止之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地上画画,“止之……”邀月又喊了一声,止之依旧没有回应,邀月的全身开始颤抖,她捧起止之的脸,让他正视自己,“止之……你看我,我是邀月……我是邀月……”   止之的目光很涣散,只是茫然的看着邀月,然后又低头画画,“他是怎么了?”邀月回头看着夜阑,夜阑沉默了片刻,“他为了不受冷敏的控制,自毁武功,醒来的时候就变得痴痴呆呆了,容之说,可能是他心脉断裂的原因。”   “止之那时候已经成魔了,如果强行自拍心脉,毁掉武功,他的心智也跟着降低,所以……”容之很遗憾的说。   “止之……”邀月心疼的轻轻抱住止之,这场宫斗,她到底是失去了太多,“没关系,以前是你照顾我,以后我照顾你……”邀月抱住止之,平静的说。   东郎看着邀月和止之,再看看这几个男人,心境和在边境的时候一样:其实她适合更多的男人去爱,因为她是冷邀月。   而他……他们都太骄傲,谁会为了谁这段翅膀呢?   想到这里,东郎静静的离开了,一年的时间足够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他们都曾为爱奋斗过,努力过,他们真的相爱过,默契的跳着华尔兹,可能也许……他们还能相见的……   清晨的阳光洒在山间,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一个白发男子打开门,抬头看着门前的大树,微微一笑,“枣子都熟了,可以摘下来吃了!”   “真的吗?真的吗?”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哇,朕的熟了,我吃一个……”跳了一下,就摘下几个枣子,塞进口中,“嗯,真甜……楚风,给你一个……”   楚风结果枣子,尝了尝,“嗯,很甜!”   “你们两个……好过分……”轩之走出来,“馋猫一个!”   “你才是馋猫,警告你,不许说本少爷馋了!不然本少爷打你!”沐烟很不爽的恐吓轩之。   楚风无奈的笑了,这两个人自从见到的那一刻起就总是吵架,好像当年的夜阑和沐烟那样,不过两人吵归吵,到底没有什么大矛盾。   一年前,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这里,过着安逸的生活,每天都喜欢坐在这棵大树下看着,他回来的那一天,枣树上结果了,他才知道这是一棵枣树,他吃到了最甜的枣子,刚巧遇到了途径这里的沐烟,沐烟见到他也很惊讶,那一天两人聊了很久,沐烟看着楚风供起的肚子,眼中很是羡慕……   后来,沐烟没有再走,他选择了留下来和楚风住在一起,楚风还记得当时沐烟大言不惭的说,“我是邀月的驸马,你有她的孩子,我当然要留下来看着,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于是,那一年……沐烟也吃到了最甜的枣子……他们一起在这里等邀月回来……   “楚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楚风和沐烟一愣,同时转身,看到邀月出现在眼前,“邀月……你回来了……”   “沐烟……你怎么也在这里?”邀月很惊讶。   “很惊讶,告诉你,邀月,别想抛弃本少爷,否则不管你跑到哪里,本少爷都会把你找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   听着沐烟的威胁,邀月笑了,笑的很开心,楚风也笑了……楚风的父亲刚好抱着一个孩子走出来,楚风微笑着接过孩子,“邀月,这时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邀月一顿,小心的抱起那个婴儿,很可爱的婴儿,襁褓中的孩子刚好也睁开眼睛,看着邀月,“好可爱噢……”邀月忍不住低头亲亲,“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想到,你给他想一个名字吧!”楚风微笑着说。   “男孩女孩啊?”邀月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问。   “当然是男孩了,一看就知道了,和楚风是不是很像?”沐烟抢着回答。   “是个男孩……”邀月想了想,“那叫枫之吧,冷枫……枫之……”   “冷枫……这个名字不错!”楚风点头同意,沐烟也凑过来逗孩子,轩之在一边酸酸的说,“有本事你也生一个!”沐烟的脸一下子红了:“笨蛋,你想挨揍是不是?”随即两人就追打着。   楚风简单的介绍着:“这位是我的父亲,那个是我的弟弟轩之!”   邀月微微一笑,轩之和轩邻……他们……,“好了,我们回家吧,也把你的父亲和弟弟一起带回去,我为他们安排一个宅子!”   “不用了,谢谢陛下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奴家还是决定留在这里,这里很美,离皇城也不远,如果楚风想回来,或者想我们去看他都是很方便的。”楚风的父亲回答。   邀月看了看楚风,楚风微笑着,点头,“好吧,那么我就不强人所难了!”邀月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沐烟大喊,“笨蛋,回家了!”这一喊把孩子弄哭了,大家笑做一团。   后来,大家一切都很好。   “启禀陛下,如今天下安定,但国不可一日无父,自打先皇后仙逝,后位悬空已久,臣以为陛下应当册立一位德仁兼备的皇后以安定民心。”启奏陛下的是人为了讨好沐夫人,谁都知道这沐夫人的儿子是驸马,自然会顺理成章的做皇后。   有一个大臣走出来,“臣以为,册封盛世国皇子容之为皇后是最适合不过的,我国与盛世国交战以来,素无来往,如今为了两国的邦交,陛下理当册封容之皇子为皇后。   邀月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忽然觉得有些头疼,现在搞定了一切,终于了没有头疼的敌人,是不是该是她的后宫开始一片争斗了?仔细想想,容之、意之、楚风、夜阑都不是那种爱争风吃醋的人,除非是那个爱闯祸的沐烟。   邀月缓缓的开口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朕和太皇商量一下再做决定,退朝!“邀月站起身,径自离开了朝堂,大臣们都面面相觑,沐夫人陷入沉思,她的心有些担忧了,她很清楚,争夺后位,她的儿子没有一点优势,就连贵族出身这一点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邀月站在东宫里,她又回来了,“里面都打扫干净了吗?”   嬷嬷上前,小心的回答,“依照陛下的吩咐,里里外外的都重新换了新的。”   邀月点头,走进门,这里朕的都焕然一新,不仅家具换掉了,连摆设的位置也都换了,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一丝痕迹,邀月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   才坐下不久,当今的太皇……也就是六皇女的母亲,国不可一日无君,邀月坐上了女皇的位置后,必须找人填上太皇、皇后、贵君的位置,所有的皇女的母亲中,只有六皇女的母亲为人最正直有本事。按照千禧国的规矩,六皇女的母亲有这个责任辅助邀月管政。   “六姨母!”邀月站起身,走到太皇的身边,两人同坐在茶几旁,“六姨母找朕有事?”   “嗯,其实这本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哀家还是不放心,来问问你对你未来皇后的人选。”   邀月笑了,笑的很天真无邪,“六姨母以为谁最合适?”   邀月看着邀月,“本宫觉得容之的确是合适的人选,身份尊贵、才貌双全、心思细腻,若是立他为后,也可以和盛世国友好邦交!”   邀月笑了笑,“六姨母说的没错,这是政治目的,没有其他人选了吗?”   “其他?夜阑?不行,不行,虽说现在你收了他,但他毕竟是你的皇弟,这实在是不妥公开出来,若说意之……的确,意之各方面都很不错,很优秀,只是可惜他的出身实在是勉强……”   邀月冷笑,“六姨母似乎忘掉了一个人,沐烟!”   “什么?你要立沐烟做皇后?不可能,虽然他是驸马,未来的准皇后,但这一日为立后,就一日算不得,绝对不行!”太皇一口就否决了。   “为什么不行?他可是驸马!”   “做事没头没脑,只会闯祸,脾气也是刁蛮任性,这样的人如果做了皇后,成了后宫之首,那后宫得要乱成什么样子?”   “后宫自然是不会乱,后宫是朕的后宫,如今你是太皇,无论谁做皇后,这后宫的事都不是你做得了主不是吗?”邀月一句话说的太皇无言以对,“朕也明白和你说了,后宫的皇后,朕已经有人选了,毋须你参考,这后宫的事自然也不是皇后说了算了,朕的男人,朕清楚,不会是争风吃醋的人,你也不需要刁难他们。”   “你这是在和本宫说话啊?”   “邀月不敢,朕今日也是和六姨母把话放到台面上说明白了,朕对朝政之事也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您有兴趣,朕可以让您垂帘听政。”邀月说的很直白,让太皇整个人都震惊。   邀月坐在庭院里跟着容之练琴,良久,邀月停止了琴弦的炫音,看着容之,“容之,我已经派人去了盛世国,邀请你的家人来看你!”   “呃?是吗?”容之底下头,十年了,如今忽然要见自己的家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谢谢你!”   邀月低头继续摆弄琴弦,容之想了想,“邀月,关于皇后的位置……按照你心里想的去做吧!我对皇后这个没有什么兴趣,我之是单纯想要做你的男人,在后宫,你已经给了我曾经没有的,虽不是皇后,却也掌管着后宫的职务。”   邀月浅笑:“会不会累?”   “有什么累的,意之是侍郎、我也是侍郎,还有夜阑和楚风,我们都是侍郎,其实这样很好,相处也很好!”沐烟没说夜阑,他清楚,这个皇后的位置,毋须去争夺。   邀月笑着抱住容之的胳膊,靠着容之的肩膀,撒娇着,“还是容之你最懂我的心,从过去,就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谢谢你……”   “我要是不照顾你,照顾谁?”容之笑着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是要和你生活一辈子的。”   “等你的家人来了,我陪你一起招待他们,我要他们知道,你生活的很好,我们很幸福。”   容之笑了,“你怎么也跟孩子一样,女皇陛下!”   邀月头疼的倒在容之的怀里,“唉,朕是女皇了,都忘记了,以后有得麻烦的事情看。”   “还练不练琴了?”容之梳理着邀月的长发,邀月舒服的闭上眼睛,“我已经得到天下了,不着急练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日下了早朝,邀月就和她的几个侍郎坐在御花园里喝茶,意之和楚风两人琴瑟和鸣,意之天籁般的歌声传出。这歌声回荡在皇宫里,传出宫墙外,连街道上的百姓都隐约能听见这歌声,琴声波动了人心。   这时一个宫人走过来,跪在地上,“奴才叩见女皇陛下,叩见各位主子!”   所有的美好在这一刻被打断,邀月看了宫人一眼,“说。”   宫人擦擦汗水,“不敢打扰各位主子,是沐夫人求见……沐烟主子……”宫人不知道如何称呼沐烟了,驸马……这不好喊,碟子都么下来。   邀月看了看沐烟,沐烟纳闷的站起来,“找我?”   “沐烟,你去一下吧!兴许是找你有事,对了,不要说你和我在一起的,不好!”邀月交代着,沐烟点头,起身就离开了御花园。   邀月微微一笑,“我们继续吧!”御花园里再次传出意之天籁般的歌声,每个人都知道,沐夫人找沐烟是为了皇后的事情,很明显,沐夫人清楚沐烟没有任何有利条件做皇后。   华阳宫里,沐烟打断了还在唉声叹气、喋喋不休的沐夫人,“行了,不要说了,我已经听明白你说的话了!”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找邀月说!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把事情搞的不明不白!”沐烟的脸上带着愠怒。   沐夫人有些放心,“为娘的一直担心你这与世无争的性子不能在后宫里生存,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有些皇后的气势了,也就放心了,你一定要争取啊!”   “娘,我要一个人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是,那臣告退了!”沐夫人小心的离开,留下沐烟一个人。   沐烟坐在椅子上回忆和邀月的点点滴滴,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大街上,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就那样杠上了,好像他们注定要是冤家,一辈子都要吵吵闹闹的,却越吵越幸福,在沐家的宅院,他挥鞭,邀月也挥鞭,两个鞭子缠绕在一起,他们从此结成冤家,见面就吵。   他受伤的时候,是她在床边照顾他,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是邀月的那句话,全世界沐烟只有你一个……   “来人!”沐烟开口了,一个宫人走过来,“你去见女皇陛下,就说本宫邀请她今晚用膳!”看来他必须要主动出击了。   邀月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顿了一下,和一旁的意之互相看看。   夜幕降临,邀月应邀来到华阳宫,刚踏进门的邀月就笑着说,“喂,沐烟,看不出来你也会主动要求侍寝啊……”   话刚落音,沐烟就一鞭子挥过来,邀月连忙躲开,“你干嘛?发神经呀?” 第43章册立皇后   沐烟不满的瞪着邀月,收起鞭子,“册立皇后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呃……”邀月一顿,“这不是没定下来吗?你想做皇后?”   沐烟看着邀月,忽然变得颜色,走到桌子边坐下,邀月也走到他身边坐下,沐烟开口了,“我这个人喜欢自由,最不喜欢被约束了,皇后!哼,我才不稀罕,一大堆的繁琐礼节,你可不要把这个帽子丢到我的脑袋上,做你驸马的时候,已经烦死了……”   邀月没想到沐烟会这样说,“沐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沐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皇后这个位置一定要最合适的人做,像我这样一个爱闯祸的人如果做了皇后,皇宫还不得鸡犬不宁,本少爷只想要舒舒服服的幸福,皇后这么类的差事就不要丢给我了,可不能因为我是驸马就硬逼着我做皇后啊?不然我和你翻来年!”   邀月看着沐烟,忽然笑了,笑出声来,她到底是何德何能,她的几个老公没有一个为了皇后的位置争风吃醋,个个都谦让着,“沐烟,你这么懂事……”   沐烟开口打断邀月的话,“什么懂事,本少爷是嫌麻烦!”随后想了想,“本来很想教训你一下,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男人啊,遇到这么棘手的事居然不和我说,所有人都逼着你的时候,你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啊……”   “呃……所有人都逼着我?”邀月哑然失笑,“我还没有到所有人都逼着我的地步,你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邀月伸手捏住沐烟的脸蛋,用力的捏下去,捏的沐烟的眼泪都掉出来,不知道这泪水是疼的还是原来就想要掉的,沐烟伸手拥住邀月,“邀月……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想要为你分担,虽然我不是很能干,但我任然想要保护你。”   “我知道!”邀月靠着沐烟,“对了,你不少邀请我来用膳吗?晚饭呢?我可是饿着肚子来的……”邀月委屈的说。   “啊!”沐烟猛地站起来。   邀月被他这一叫吓了一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人啊?”   “晚饭……”沐烟的脸色变了,看着邀月。   “你怎么了?”邀月疑惑的问。   沐烟僵硬的摇头,里么转身跑向了另一扇门,邀月也跟过去,结果就闻到了一股焦味,“什么东西烧焦了啊?”   邀月走过去看到锅里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沐烟有些懊恼的说,“我听说你喜欢吃甜点,我这次特别学做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忘记时间了,熬坏了!”   “呃……”邀月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还好是熬坏了,不然看这个做甜点的方式,怕是做出来也很难吃,看到沐烟沮丧的样子,邀月微笑着说,“我教你做蛋糕吧,你不是也觉得蛋糕很好吃吗?我们一起做蛋糕!”   “蛋糕?”   这日清晨,锣鼓喧天,鞭炮声声,奏乐齐鸣,沐烟谁的迷迷糊糊的就被宫人唤醒了,“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沐烟站在铜镜前,任由宫人们为他披上火红的锦袍,这锦袍上还刺绣着龙,“这是什么衣服?以前没见过啊?”   宫人们没有说话,只是忙碌的为他梳理长发,将两鬓的头发勾起盘起一个小发髻,剩下的头发简单的披散着,胸前还用金线勾了两个小鞭子垂着,沐烟有些不解的看着宫人,“就这样出去,我头上什么发饰都没有?”   宫人们依旧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请沐烟走出门,进了一个骄子里面,奴隶们抬起轿子走着,沐烟还沉浸在一片云雾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轿子已经停在祭天坛前,朝臣们都回头跪在地上,邀月则是在祭天台上跪拜祖先,沐烟走下轿子,看看意之、容之、夜阑、楚风,大家都比自己早到噢,沐烟低下头,连忙跑过去,希望这次不要被太皇骂了。   邀月朝拜完,站起来,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一脸的威严,“众卿家平身!”   “谢女皇陛下,陛下千秋万载!”朝臣再次高喊一声,缓缓站起身。   “正如各位所言,国,不可一日无父,朕今日决定要册立我们千禧国的新皇后!”邀月的眼睛在几个侍郎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停在沐烟的身上。   邀月朝身后的宫人点头,宫人上前高喊:“沐氏烟上前听封!”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沐烟都楞了一下,他抬头错愕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邀月。   沐夫人的眼神激动的颤抖,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的做了皇后!沐烟身边的意之推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走上前跪在中央,“臣侍在!”   “沐氏烟,出身名门,德才兼备,金蒙恩宠,册封为第一皇后!”   “啊?”沐烟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当皇后的还是他,他以为是容之或者意之,没想到是他,傻傻的走上台阶,一步一步的接近邀月,最后终于站在邀月的面前,邀月微微一笑,沐烟错愕的看着邀月,缓缓的跪下。   邀月从托盘里拿起一个用纯金打造的龙头金冠戴到沐烟的发髻上,小心的固定住,沐烟顿时感觉头有千斤重,“为什么……”   “还不谢恩?”邀月打算沐烟的狐疑,提醒着。   “臣侍谢陛下恩典,女皇陛下千秋万载!”   邀月伸手扶起沐烟站起来,“皇后请起!”邀月拉着沐烟站到自己的右边,太皇则是站在她左边,下面的朝臣立刻跪拜,“女皇陛下千秋万载,皇后殿下长乐无极,太皇殿下福寿天齐!”   宫人将一个托盘送到沐烟的身边,这个托盘里放的是几块玉佩,“请皇后殿下赐牌子!”   沐烟知道什么是赐牌子,就是给后宫册立侍郎,他拿起一块牌子,“容之上前听封……”接下来,意之和容之被册封为千禧国的新皇贵君,因为他的出身,更因为邀月肯定他的办事能力。   意之、夜阑和楚风分别被册封为意贵人、夜贵人、楚贵人,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意外沐烟做了皇后。   沐烟有些震惊的看着邀月,“为什么……你最后让我做了皇后?你明明知道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   “你太单纯,宫廷争斗不适合你,你太善良,单纯的有些傻,所以需要皇后这个头衔保护你!”邀月微笑着回答。   沐烟的眼神颤抖着,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涌出来,“你这个笨蛋……你这样委屈自己和那些人对立……你以为我会开心做这个皇后吗……”   “谁告诉你我委屈了!这是朕的天下,我早说过唯我独尊,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可以抗议!”邀月的声音很低,却透出不容置疑,“再说了,你本来就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啊?最佳人选?”沐烟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漂亮的睫毛颤了几下,这张娃娃脸似乎永远不会留下岁月的痕迹。   “对啊,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邀月伸手捏了捏沐烟肉肉的脸蛋,太皇在一旁咳嗽了几声,沐烟吓得低下头,邀月笑了,这个小鬼平时总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这么怕太皇呢?   册封大典结束后,每个人的身份都确定下来了,大臣们又提议要选才人,每个人都想着办法把自家的儿子送进宫。   邀月登基三个月后,向盛世国发出了请帖,盛世国派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来参加这场盛宴,他们都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新女皇,年纪轻轻的就打败蛮夷,还创建了新的蛮夷部落,斗倒了二皇女,坐上了女皇的位置,却任由太皇垂帘听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皇。   “陛下,盛世国的使者都已经到了!”宫人走到正在庭院里跳舞的邀月身边。   邀月停下来想了想,“知道了,让人好生招待,不知道盛世国派来的是什么人?去通知一下皇贵君,告诉他,好好准备一下!”   邀月继续跳舞,远处两个人正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那边有人跳舞,父后,我们去看看!”一个女孩先跑过来,看着邀月跳舞,“这是什么舞呀?真是奇怪?”   邀月跳舞被人打扰,停下来,看着那个叫嚷的女孩,这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宫婢?不,看这打扮……应该是哪个国家的公主,是哪里的呢?   “喂,你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本宫正看得开心呢?”这个公主也是一个刁蛮的主。   “玄儿!”一个男子走过来,邀月看着这个男子,一顿,容之……很快她就否认了,这个人虽然和容之很像,但是他已经是年近中年了,如果她没猜错,这个男人应该是容之的父亲。   “父后,刚才跳舞的人就是她!居然是一个女人……”   邀月轻笑,“女人怎么了?女人跳舞应该比男人跳舞更好看吧?”   “你一个舞姬竟敢这么大胆,和本宫说话竟敢不跪下!不知道本宫是什么人吗?本宫可是盛世国的十公主,这个是盛世国的皇后,还有……本宫的哥哥就是你们的皇贵君……”   “好一个刁蛮的小公主!”邀月嗤笑,这样爱炫耀的性子,只怕不是一个能担负大任的公主了,这是邀月自从来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见到最白痴的公主。   “你说什么?”女孩横眉竖眼,“你放肆,信不信本宫现在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邀月嘴角上扬,朕是够嚣张的,刚好容之来到这里,“邀月……”在看到这两个人后,顿住了,虽然十几年没剑,但是盛世国皇后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父亲两个兼职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容之……”皇后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容之看着眼前的男子,十几年了他一点都没有变,这一刻本该是激动的,可是他却觉得陌生了。   “容之见过父后!”容之很陌生的打招呼,盛世国的皇后愣在原地,看着容之走到邀月的身边,那个女孩还不明所以的对着容之撒娇,“哇!你就是我三皇兄?我是玄儿,三皇兄还记得吗?三皇兄,这个舞姬刚才顶撞我,你要为我做主……”   “容之参见女皇陛下!”容只没有理会这个女孩的话,而是恭敬的给邀月打招呼。   盛世国皇后和女皇都傻眼了,“女皇……你……你就是那个女皇?”邀月的手指着邀月,“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跳舞?”   邀月看着她那副蠢样,冷笑,“朕喜欢跳舞,朕的舞姿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没听说过吗?”   “参见女皇陛下!”盛世国皇后在吃惊之余立刻向邀月请安,邀月看了一眼盛世国皇后,“朕听说盛世国皇后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懂礼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这十皇女……朕很好奇这样娇宠的性子,是谁犯下的错误?”   邀月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女孩很没家教,羞得盛世国的皇后脸一阵红一阵白,“容之,朕先走,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见面了,朕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完就走了。   看着邀月离开,容之才扭头看着盛世国皇后,眼神依旧是那么陌生,完全没有剑了亲人的那种激动和热络,盛世国皇自知对这个儿子有愧疚,也不敢说话,“父后,车徒劳顿,容之带你们去休息一下!”   邀月走在御花园,口中嘀咕着,碰上正在安排人做事的意之,意之见邀月面有怒气,“邀月,你怎么了?”   “没事,遇到一个白痴!”   “白痴?”意之狐疑,在听邀月把事情前因后果讲完后,笑了。   “你笑什么?你说这种皇女是不是很没出息?难怪玉王会刁难他们盛世国的人,做皇帝懦弱,活该被欺负,这样的皇女一定和他老娘一样,也是个没用的人。其实我现在觉得很多事不是玉王一个人的错,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道理,他盛世女皇如果有骨气,就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老公和孩子……”   “老公?”意之一顿,而后想起邀月曾经有解释过这个词语的意思,“有骨气或没骨气,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如今容之也已经是皇贵君,你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容之为难,本来是一家人开心见面的。”   “呃,我都忘记这个了,只顾生气!”邀月抬头,看着意之绝美的熔岩,“意之,你有没有思念过你的家人?”   意之飘渺的笑了,将邀月轻轻拥入怀中,“意之的家人在意之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杀了,所以你就是意之唯一的亲人,我现在不是每天都和我家人在一起吗?”   “说起来,那些伤害你家人的人兼职都是一群畜生……像意之宝宝你这么好的人,他们居然那么对你……”邀月为意之打抱不平。   “你也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这么情绪化,那些杀手都已经死了,你还计较什么。”意之宠溺的抱着邀月,“不过这样的你,比较可爱!”   邀月幸福的笑了,继续依偎在意之的怀里。   华宁宫是现在的皇贵君容之的宫殿,可谓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装饰也象征了皇贵君崇高的地位,上至朝臣下至宫人,都议论着,盛世国似乎历代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掌管后宫的总是皇贵君,皇后似乎永远只是一个摆设。   而今,容之做了皇贵君,皇后沐烟也是上上一任女皇赐给邀月是,同样,沐烟又是盛世国的皇子。   容之坐在正中央的位置,挥手让宫人都下去,盛世国皇后看着容之,这就是他的儿子,记忆仿佛还停留在他五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一个天之骄子,是大家宠爱的皇子,而今他却已经成为皇贵君……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盛世国的皇后首先打破了僵局,他开口关心,却发现这个关心很突兀,他怎么可能过得好,他也听说过,他在二皇女的手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容之只是看着盛世国皇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目光让盛世国皇后有些心寒,心在不住的颤抖着,“容之……你在怪我吗?”   “本宫怎么会怪父后呢?”容之的话听起来很尖锐,“本宫还要谢谢您,若不是您,本宫如今也不会成为高高在上的皇贵君。”   盛世国皇后听到这句话,忽然哭了,身边的十皇女急了,“容之,你责骂这颗说话?你把父后弄哭了……”   容之阴狠的瞪了一眼这个女孩,当年他还是一个最得宠的皇子的时候,这个女孩还在摇篮里咿呀学语,“放肆,本宫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皇女可以乱喊的。”   女孩被容之的眼里喝声吓住了,顿时不敢说话了,盛世国皇后抬起头看着容之,“对不起,是父后没用,没有能保护你,才会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看到盛世国皇后的眼泪,容之的心也稍微软了一些,“那些委屈也已经过去了,本宫也不想回忆了,你保护不了我,也不能保护,谁让当年我们是亡国臣民,谁让我们的母亲只会纵情声色,却是一个无能懦弱的女皇呢!”   “容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母皇?”   “那我要怎么说?说他大方,大方到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拱手送给别人凌辱?说她太仁慈?仁慈到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送到邀月的千禧国被欺辱?”   容之的眼中有了恨意,“成王败寇,我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从不怨天尤人,只怨我生在帝王之家,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牺牲。”   “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念你,只是我没有办法……我这次来,和陛下也商量过了,决定向千禧女皇请奏,接你回去,让我们好好补偿你?”   容之看着盛世国皇后,忽然笑了,“补偿?本宫如今正是最风光的时候,和需要你的补偿,本宫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君!”   “我以为你会很想念我们,我以为你会想要回家……”盛世国皇后也生气了,眼泪刷刷的流淌着,“我没想到当年那个喜欢在我们怀里撒娇的容之,今天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眼睛里只有权势了吗?”   “你问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容之冷笑,“十年来,我每天受尽凌辱,我被囚禁在皇宫里做人质,只有二皇女离开的时候,才能喘气,不然……我要不停的……重复你十年前的那一晚的噩梦……你只是一夜的噩梦……而我,是每夜重复着……”   盛世国皇后在听到容之愤怒的发泄后,脸色变得苍白,他以为他只是被欺负,被瞧不起……   “曾经那些让你们引以为傲的才能都变成我致命的利剑,我被封锁心脉,穿琵琶骨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来救我,只要你们有骨气一点,有担当一些,就抬头挺胸的来要人,大不了大打一仗……可是你们沉默了,就好像这个没用的十皇女!”容之手指着十皇女,“胆小懦弱,仗着自己是皇女就可以胡作非为……”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沧桑的男人原本是怀着激动的心来见儿子,却被儿子指责的不堪一击,难怪他如此看重权势,因为……没有权势的他,受尽了太多的屈辱。   盛世国皇后想要伸手触摸自己的儿子,容之却扭过头,躲开他的触碰,“能够在我有生之年看到你们,已经满足了,我已经成亲了,再也回不去了,我有我爱的人,有我想用生命守护的人,所以……”   容之看着盛世国皇后,很认真的回答:“我不会回答!”   “你说……你有你爱的人,有你要守护的人?”盛世国皇后显得很惊讶,“当今的女皇吗?”   “对,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她给我重生的机会,因为她,我安然度过了这四年,四年……是我最幸福的四年,她用她的生命保护了我,为了保护我,她也受尽了委屈,所以就凭这一点,她是值得我爱的人……”   盛世国皇后笑了,“我到底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不过听到你说你很幸福,我也放心了,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我们真的没有这个能力,盛世国千万子民要生存,我不能自私为你,牺牲百姓。”   容之看着盛世国皇后,没有说话,“你母皇让我带给你一句话,盛世国永远是你的家,想回来就回来吧,不管你遇到什么委屈,我们都不会丢下你的。”   容之垂眸,原来他还是他们疼爱的儿子,他们没有忘记他,眼泪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不是吗?   “今夜宴席是特别为了招待你们的来使,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会有人来带你们过去的!”容之站起身,“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盛世国皇后目送容之远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变了,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脱胎换骨,只是这重要的成长过程,却偏偏少了他的亲人,而挣扎在噩梦中。   第二日。   城楼之上,容之站在风中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城,马车里坐着的是他的父亲,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见到父亲,但是他们却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么愉快,却是一番质问和忏悔,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容之长长叹了一口气,收去眼里的湿润,他始终是没有掉下一滴泪水,邀月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他,望着远去的队伍,“真的不跟他回去?”   “你是要赶我走?”容之调侃。   “我才不是你!我也只是让你回去看看,很快还是要回来的,你以为去了就不回家啊,你可是我的皇贵君,后宫还等着你来掌管呢!”邀月没好气的说。   容之再次看着队伍,眼神变得沧桑,“见到人就可以了,回不回去都没有区别,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十年前就已经不是了!”   邀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容之,她知道容之此时心里是难过的,虽然他嘴上说的很尖刻,但是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过往的日子,就让它这么随风而逝吧……   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这么幸福下去的……   沐烟,他是皇后,因为他需要皇后这个头衔来约束他、保护他。   容之,他是皇贵君,掌管着后宫的琐事,比如……咳咳,这次新进的年轻男子,邀月该纳新宠了……至于能不能和邀月见到面,咳咳……就不好说了……   意之和楚风两人常常聚在一起弹琴,他们成为了最好的知音……   止之虽然没有这么快就恢复神志,但是也逐渐了有起色,他现在正坐在摇篮旁边,小心的哄着小冷枫,他喜欢孩子,自从楚风的孩子被他看见后,他就开始说话了,虽然说的话很简短,但却是最大的惊喜,相信,再不久的将来,之前的止之,又会重新站在邀月的面前的。   夜阑呢?哈哈……这个家伙居然偷偷撕掉了千禧帖子,怀上了邀月的孩子,现在每日都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安心的养胎呢?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东郎,当然是继续回去做他的霸主了,不过他和邀月签订了一个协议,每年的三月,邀月必须去陪他一个月,然后每年的九月,他要过来陪邀月一个月,他们把这个叫做“合租情人”。   还有一个人……   就是轩邻……   其实轩邻没有死,那日他受了重伤,危在旦夕,但是我们意之宝宝用他的高超医术为他止血了,并且救了他……但是……   冷宫的秋千上,轩邻平静的坐着,抬头仰望着天空,是的,他还活着,但是他搬进了冷宫,住进了皇后曾经住过的雨露阁,每天都这样静静的等待着邀月,因为邀月总会有一天来看他的……总会有一天……因为他们是相爱的,只是爱的太辛苦……   一只手蒙住了轩邻的眼睛,“你在看什么?”   “看天!”   “为什么要看天?”   “我在等天黑,然后等天亮!”   邀月慢慢蹲下身,轻轻搂住轩邻,“我来看你了!”其实这样的感觉已经很好了,他们只需要这样静静的拥在一起,邀月只是邀月,轩邻只是轩邻……   这日清晨,邀月留下了一封信带着楚风出去旅游了,她需要一个人整理一下思绪,安静的楚风自然就是她最好的伴侣了,而且他们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培养一下感情。   邀月以为自己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晓得轩邻早已知道她的意图了,只是没有开口说话而已,他静静的站在屋顶,阴狠的看着两人乘上马车离开了。   楚风……轩邻在心里念着这个男人的名字,若是你伤害了要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邀月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可能是太早的缘故,路边只有几个卖包子烧饼的摊铺,邀月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早晨的空气就是新鲜,等一下我们就可以出城了,楚风,你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楚风平静的坐在一边,微微一笑:“去哪里都好!”   邀月耸肩,白了他一眼,“哎呀,你还真是没有什么追求,我可是好久没有旅游了呢!很久很久以前,我常常去旅游,这个季节去日本最合适了……”邀月自言自语着。   楚风静静的聆听着,他不懂邀月说的什么日本,“日本,那应该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楚风的声音里有一种向往。   邀月笑了,“有什么美丽的,还不如这里美丽呢!旅游只是为了换一个环境而已,其实在哪里都一样。”邀月趴在窗口。   “殿下,楚风可以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吗?”   “嗯……你问吧!”邀月扭头看了一眼楚风。   “如果有一天,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   邀月一顿,这个问题让她想起了玉王,她对玉王来说,算是最信任的人吗?可是她利用他的爱背叛了他,他在知道真相的时候该是多么痛苦?可是为什么他死之前,却还说不后悔……   “你是想问玉王的事吗?”邀月反问,楚风一愣,随即笑了,“没有,只是单纯的一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如果按照我的性格,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背叛我……我想我会杀了他吧!”邀月长叹一口气,发现气氛很沉重,立刻换了一个轻快的语调,“喂,你在干嘛?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我们是出来旅游,是在谈恋爱,应该谈一些轻松的话题……”   楚风不好意思的低头,“楚风愚钝,不懂得怎么谈恋爱,让殿下扫兴了。”   “呵呵……还有人不会谈恋爱啊?发自内心的就是恋爱!”邀月笑着说,眼神瞟向外面,刚好马车经过早点铺,“停!”邀月喊了一声,然后跳下了马车。   等邀月再重新坐会马车,将热腾腾的包子递给楚风,“刚去卖了几个包子,给你!”   楚风接过热腾腾的包子,窝在手心里,“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都没有吃早饭,难道买包子还能不给你吃?”邀月笑嘻嘻的吃着包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楚风手里捧着包子,“对我来说,包子是一种很奢侈的食物,有一次我三天都没有吃饭,终于最后,有人给我一个包子,一个热腾腾的包子,我特别开心,很想一口吃掉,却没有舍得吃,我把包子带回去分给我家人……”   邀月停止吃包子的动作,“你不是没有家人了吗?是小时候的事吗?”   “对,很小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楚风苦涩的笑了笑,”殿下从小锦衣玉食,一定没有尝试过那种饥饿的痛苦。”   邀月看着楚风,又看看窗外,“你怎么知道?那种挨饿的日子我也尝过,只要能吃饭,只要能生存,别人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连女人最宝贵的都变得廉价……”   “呃……殿下!“楚风有些错愕,为什么他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为什么他感觉他们有过相同的遭遇。   马车在出城后行走了一段路就停下来了,邀月跳下马车,看着眼前的一片湖光山色,转身伸手扶着楚风下马车,“楚风,我们现在开始旅游!”   “这里是哪里?”楚风微笑着问。   邀月拉着楚风向深处走了几步,“一个赏心悦目的地方,你自己感觉!”   楚风静下来感受着周围的气息,“鸟语花香,还有水、水上有扁舟……”楚风伸出手,风轻轻吹过,撩起他的长发,卷起几片花瓣落在他的掌心里,“这里一定很美,虽然我看不见,却也感受到了。”   邀月抬头看着楚风的眼睛,那双无神的眼睛夺走了多少美好的事物,“如果有一天,我也看不见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   “我只是说假如,以后你不要叫我殿下了,叫我邀月吧!”邀月闭上眼睛,“叫我邀月会比较方便……如果我就是现在这样的,看不见了……就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邀月伸手摸索着,摸索中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楚风微笑着:“如果我们都看不见了,我可以做你的拐杖,我不会让你跌倒的!”   邀月和楚风的手牵着,走着,静静的感受着大自然的风光,片刻后,邀月睁开眼睛,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拿出玉笛给楚风,“楚风,吹个曲子给我听吧。”   楚风握着玉笛,想了想送到唇边,悠扬婉转的曲调传出,邀约坐在河边静静的聆听着,楚风就这样站在她身后吹着,那画面看来是那么和谐。   “楚风,我教你跳舞!”邀月站起身拿去楚风手中的笛子,握着他的手,抓着楚风的手扶住自己的腰,楚风一顿,“跳舞……”   “是啊……你要跟上我的节奏哦!”邀月走着舞步,一边带着楚风。   楚风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节拍,渐渐的也跟上了邀月,跳着跳着邀月靠着楚风,楚风抱着邀月,随意的走动着,邀月看着河面,一言不发。   傍晚十分,两人来到一个小镇上,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金童玉女的出现总是格外的吸引眼球,“两位客观,想要点什么?”掌柜的连忙迎上来。   “楚风,你想吃什么?”邀月问。   “有什么便是吃什么了,我不挑剔。”楚风微笑着回答。   “那就由掌柜的你推荐几个菜吧!噢,对了,在帮我们准备一间上房。”邀月说着拿出一锭金子放到桌子上。   “好勒!两位稍等。”掌柜的看见那块金元宝,眼睛都直了,这块金子也引起了周围人的眼红。   楚风微笑着说:“似乎有些笑动静了。”   “这你都能感觉出来?”邀月轻笑:“人家说不要轻易露财,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你害怕吗?”   “你都不害怕,楚风又何来畏惧?”楚风淡淡的说,掌柜的亲自把饭菜端上桌,楚风抓起筷子,摸索着端起碗,轻轻吸了一口,“味道很不错的样子。”   “我先尝尝看!”邀月刚要伸手夹菜,就被楚风拦住了,“呃……怎么了?你要吃?我可以夹给你啊……”   “不是,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何况你刚才露了那么一手,楚风担心有人会盯上我们。”   邀月笑了,“你太杞人忧天了,没那么夸张……”邀月刚要吃,楚风先夹起一块送入口中,“喂,那个……”邀月惊愕的看着楚风,随即楚风的脸色变得很痛苦,但是还是隐忍着。   “哈哈哈……”邀月笑出来,惹得众人对她这个不文雅的举止很不悦,“楚风,这菜有问题吗?哈哈哈……我要提醒你吃的是辣椒,你就吃下去了……”   楚风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他摸索着要喝茶,邀月连忙让掌柜的准备了一碗凉水,递到楚风到手中,“喝一口,含在嘴巴里,马上就好了。”   楚风立刻照办,喝了一口凉水含在口中,邀月看着楚风,调侃:“从来没看见你做事有刚才这么快的速度,一下子就把辣椒给吃下去了,现在的你真的好可爱,脸都涨的红红的……   楚风没说话,吐掉了口中已经温热的水,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楚风……现在可以确定这菜没有问题……”   邀月听完楚风说这句话,心底一阵感动,“你就是为了在我之前确定这些菜有没有下毒吗?”邀月握住楚风的手,“楚风,谢谢你,不过一开始就确定这些菜没有问题。”   “呃……你一开始就确定了?”   “当然了,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这点警惕心还是有的。”   “殿……邀月……”楚风微微一笑,“那我们开始吃饭吧!我肚子很饿了呢!”楚风脸上的笑容不再如平日那般温润,而是可爱的,邀月看着楚风的可爱迷人的笑容,感觉好像小熊。   “楚风……原来你也可以这么可爱……我一直把你当作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刚才看来,你也会有别的表情,也会害怕辣椒……”   黑线!!楚风露出无辜的表情,“我从来没说自己是神仙啊,我也没有不食人间烟火,这好像都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吧!”   “切,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造出来的假象!”邀月说着捏捏楚风的脸颊,夹了一块放到楚风的碗里,“这个味道不错,尝尝……以后楚风看不见,我可以帮你夹菜,至少我能看见。”   夜幕降临时分,小镇的街道上沿街两起了各色的灯笼,邀月拉着楚风走在人群中,这里是夜市也是很热闹的,五彩的灯笼上都写着各种诗词,邀月穿梭在每个摊位上看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楚风,你看这个……好可爱噢……”邀月兴奋的喊着,楚风没有一点反应,邀月这才想起他看不见,一边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老板,老板连忙点头哈腰,“这位小姐,您挑,喜欢哪个随便拿……”   邀月从笼子里抓出一只灰色的兔子,“楚风,你把手伸出来!”楚风听话的伸出手,邀月将小兔子放进他的手里。 第44章魂归现代   忽然接触到一个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让楚风很纳闷,“这个是……它在动……”   “这个呢,就是小兔子,灰色的兔子……”邀月笑着用手指摸摸兔子的耳朵、鼻子,小兔子也很配合的用爪子洗脸,“真有趣……以后无聊的时候,可以养这个兔子打发时间……想想我以前还送过夜阑一只小狗呢,也不知道那只小狗哪儿去了……”   刚说完夜阑,邀月的眼神就变得黯然,随即转移话题;“楚风,兔子是很难养的……你可要小心的照顾它……”   话刚说完,楚风手中的兔子就溅出鲜血,那鲜血在楚风的袍子上盛开了几朵梅花,卖兔子的老板在看到这一幕后,惊吓的喊出来:“死了……死了……”   邀月的眼神一冷,刚才只顾着和楚风说话,没察觉到杀气,这股杀气一点点的逼近他们,看来他们是早就被盯上了,“快走……”邀月将楚风手里的兔子丢到地上,拉起楚风的手就跑。   “楚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松开我的手知道吗?”邀月认真的说了一句,拉着楚风跑着,楚风有些纳闷,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人挥着刀杀过来,邀月连忙甩出鞭子应付,“找死!”邀月手中的长鞭一甩,勾住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再用力的甩出去,黑衣人惯性的飞出去,刚好扎到了墙壁上的灌木,鲜血涌出来。   “啊……杀人了……”人群开始涌动,乱糟糟的一团,“杀人了……”   “楚风,我们快跑……”邀月拉着楚风拥挤在人群中,谁知道人群的涌动冲散了他们,邀月只感觉手一松,转身就看不到楚风的身影了。   “楚风……楚风……”邀月转身在慌乱的人群中寻找着,“楚风……楚风……”   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你要怎么找到我?   即使是在人群中,我也一样可以分辨出你的脚步声……   邀月站在人群中,有些绝望的看着周围,她根本就看不见楚风的身影,后退几步,疲惫的靠在墙上,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拉紧一个下榨的通道里,邀月一惊,伸手就要一掌劈下去,“是我……邀月……”楚风的声音传来,“是我……”这声音有些虚弱。   邀月这才发现楚风的手臂受伤了,“你受伤了?”   “没事……”楚风摇头,“不小心划伤的……”   “划伤的……”邀月一扭头,看到外面的一个钉子上还残留着一块被血染红的布料,邀月吐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被人砍得就好……”   邀月抱着楚风,“还好没有再把你弄丢……”她说过,她不会再弄丢任何一个人了,楚风这样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男子如果弄丢了,她一定会很懊悔的。   楚风黯然,“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呃……没有的事,一个人的能力并不一定要体现在这里,你那么聪明,以后可以榜我很多忙的,你不用妄自菲薄。”邀月轻声安慰着,俩人躲在墙壁的夹缝里看着外面,黑衣人还在四处寻找他们。   两个人的心都提起来,邀月紧紧的抱住楚风,馨香萦绕在楚风的比肩,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慢慢抬起手臂,将邀月搂住,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邀月一顿,抬起头看着楚风,“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离开这里了。”   “别说对不起,带你出来的人是我,你如果留在府里,也不会遇到这些事。”邀月安心的靠在楚风的肩膀上,“这个叫做……患难与共!”   “比起待在府里,我宁愿替你挡住所有的危险。”   邀月吐了吐舌头,“你们是不是都很喜欢说这些肉麻的话啊?”   “肉麻?”楚风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邀月也没有解释,看着外面,两个人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一直等到外面恢复了平静,才小心的探出脑袋,看着七凌八乱的街道,邀月松了一口气,“没事了……”   “楚风……”邀月转身扶着楚风走出来,“没事了……我们走……”   “嗯,但我们现在不能回客栈,他们既然能找到我们,想必也会在客栈守株待兔,我们现在必须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我估计现在回去都很难……”邀月咬牙切齿的说,“想不到我的行踪一直被人监视,女皇的暗卫,我迟早要一个一个全部都杀死……”   “你是说女皇派来的人?”楚风问。   “除了她还能有谁?如今二皇女死了,剩下的敌人只有女皇了!”邀月还是有些纳闷,皇宫如今已经被她包围了,女皇的身边又有止之看着,女皇是怎么派人出来的?   楚风陷入沉思,那些人不是女皇派来的人他,他很清楚,她食言了吗?哼,如果是食言,那么真的是有好戏看了,轩邻知道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了……   “你在想色和你们?”邀月看到楚风陷入沉思的样子,狐疑的问。   “没有,我只是想,我们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邀月点头,扶着楚风走着,他们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只是沿路越走越偏,“这里是什么地方?很阴湿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个林子……不过前面有个庙……”邀月惊喜的发现了一座寺庙,“有寺庙就一定有和尚或者尼姑,和尚和尼姑的心肠应该是很好的,不会害我们的……”邀月扶着楚风走向那座寺庙。   当他们站在寺庙的门前时,邀月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这是一个废弃的破庙,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一阵风刮过,仿佛要把它刮倒一样,邀月就纳闷了,怎么好好的一座寺庙要搞的这么凄凉。   “怎么了,邀月?”楚风发觉邀月身体上的变化。   “没事,是一座废弃的寺庙,很破烂。”邀月僵硬的回答。   听到这么说,楚风松了一口气,“没事,至少也是一个屋子可以挡风……”   邀月认命的扶着楚风走进寺庙里,看看四周,“恐怕是个连风都挡不住的地方。”邀月找了两个脏兮兮的垫子坐下,“楚风,你的伤怎么样了?”   邀月抬起楚风的胳膊,看着那个伤口,走了这么久,那伤口的血已经自动干涸,形成了天然的止血布,“已经不流血了,可惜没有药,要是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没关系,一点小伤!”楚风微微一笑,安慰着邀月,邀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小心的把伤口包住,“这样会好的,不容易接触细菌……”   “细菌?是什么东西?”楚风越是接触邀月,越是发现很多自己没听过的新名次。   “呃……细菌就是灰尘的意思……”邀月一时间想不到如何解释细菌,“总之啊,就是不要让伤口再感染……”邀月看看楚风,看不见外面的世界,这样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   又是一阵凉风吹来,邀月站起身去关上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四处捡来一些可以烧火的东西堆在一起,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又找来一小节蜡烛点燃,燃烧起一个火堆,邀月握住楚风的手,“是不是暖和了?”   “嗯?你在生火?”楚风问。   “是啊,有点冷,再说这里也太黑了,有点火可以胆大一些!”邀月看着火苗,忽然想起了皇后,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皇宫,可惜这个愿望怎么都没实现,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没能离开那个地方。   “玩了一天,晚上还是不能在客栈里好好睡个觉,楚风,你受伤了,要不我扶着你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楚风不累……”   “可是……”邀月还想说什么,但是想想让楚风一个人去休息,不如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孤单,“那你靠着我,休息一下也好!”邀月扶着楚风,让楚风枕着自己的腿,这个动作让楚风受宠若惊,“殿下……”   “怎么了?不习惯这样躺着?”   “不是……”楚风动了一下身子,觉得很窝心,“我只是从来没有这样躺在一个人的腿上……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楚风的声音听来很孤寂。   邀月看着楚风,心里一阵怜惜,“楚风,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愿望?”楚风想了想,“什么是愿望?”   “呃……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懂愿望是什么吧?”邀月觉得很搞笑,“比如你想要能看见,或者是你想要成为很有钱的人……”   “那楚风只想要待在殿下的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愿望,没有了……”   邀月笑了,“你就这么一点愿望?”   “那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你不是一向很会猜别人的心思吗?你猜不出来我的愿望吗?”   “楚风也撞运气,就算楚风可以猜透殿下的心思,也希望是聆听殿下诉说,因为不能听到殿下说,楚风才会想要去猜测。”   邀月抬头看着破烂的寺庙,“很多人都以为我的愿望是做女皇,其实不是,我的愿望就是想要幸福,是不是很好笑?堂堂的大皇女平定了边境,杀了二皇女,软禁了女皇,居然只想要一个幸福……”   “不是这样,幸福说来很容易,其实没有几个人可以得到的。”楚风淡淡的说,“楚风也很想要幸福。”楚风忽然坐直身体,“殿下……”   “嗯?”   “我……可不可以……”楚风的脸憋得红红的。   邀月疑惑的看着他,“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要上厕所?”邀月看他一副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不是……我……我可以亲你吗?”楚风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气氛一下子静下来,楚风低着头不敢说话。   楚风在说出这句话后,全身血液沸腾起来,脸红彤彤的一直烧到耳根子,他看不见邀月此刻的表情,也听不出来邀月的呼吸有什么异常,这让他有些慌乱,甚至后悔自己冲动的要求,心里没底了,邀月会不会因此而看轻他?   忽然两片柔软覆上自己的唇,楚风的心一下子被吊起来,跳啊跳啊……仿佛要跳出嗓子,只是一个浅浅的吻,邀月的唇在楚风的唇边停留了半分钟那么久,很快就离开了。   邀月看着楚风微微皱起的眉头,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让楚风更加迷糊了,“殿下这是在笑楚风吗?”   “没有,觉得你很可爱,明明是个孩子,却硬是要装成熟!”   “那殿下觉得谁才是真正的成熟?”楚风忽然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他也有一种比较的心理,想知道整个后院里面,谁在邀月的心中份量最重。   邀月想了想,嘴角的笑容很幸福,很小女人,“以前我觉得轩邻很成熟,走到哪里都好像一个大人,他太冷漠,觉得没有一点情绪,不过离开两年回来,我觉得他变了,变得有些暴戾,有时候也会耍脾气呢……”   楚风的嘴角扬起苦笑,不管轩邻是不是对你耍脾气,你都会独宠他,也会包容他一切的任性,可是……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呢?如果有一天,背叛你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对我?   “如果要说真正的成熟,我想应该是意之!”邀月微笑着回答,“他知道顾全大局,忽略个人的得失,即使是受委屈也无所谓,不管我怎么排斥他、讥笑他,他都是默默站在那里不做任何辩解和反抗,他会包容我,支持我的每一个决定,即使知道那是错误的,他也义无反顾的陪着我走下去,他的爱就好像飞蛾扑火……”   邀月一口气说了很多,楚风沉默了,或许邀月自己还没有发现,意之在她心中的份量其实远大于轩邻,只是她对轩邻习惯了依赖,对意之习惯了冷落,这些年来,始终陪在邀月身边的人也是意之。   两人就这样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火堆旁,他们依偎在一起沉睡着……   耳旁的车鸣声夸张的响着,一辆从不远处以邀月为目标的轿车飞速奔驶而来,砰的一声,邀月被撞飞老天,重重的摔在地上……   恍若隔世,邀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华丽的房间,手臂上还在打着点滴,邀月坐起身,看着这个房间的装潢,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地方?空调、电视机、沙发还有说桌上的资料夹,这些东西都好熟悉,又好陌生……   邀月拔掉枕头,跳下床,只觉得一阵头晕,她坐在床上缓了缓,忽然从镜子看见自己的模样,这是……是她过去的脸……难道她回来了?怎么会?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可能?   她明明刚才是和楚风在一起的呀?难道这是梦?邀月大步的走出房间,刚好一个护士端着各种医药走过来,在看到邀月后,吓得脸色苍白,手里的托盘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又一个男人走过来,护士惊恐的指着邀月,“她……她……”男人也惊愕了,“慕容春儿小姐……”   邀月冷冷的站在他们面前,“慕容春儿小姐!你们是谁?”这些人喊的是她过去的名字,他们认识她吗?他不是应该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呢?   男人顿时醒悟过来,冲回去,“总裁……总裁……”   总裁?邀月皱眉?邀月曾经是有名的交际花,认识的各类有才、有财、有权的男人都不少,是哪一个总裁?   邀月继续走着,沿着这个挂着各国名花的走廊一直走着,这时前面出现一个男人,他在看到邀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时,整个人都呈现出震惊状态。   邀月看着男人,这个男人很熟悉,邀月仔细的打量着他,逐渐玉王的模样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是——现代版的玉王!?只是没有了玉王原本的那种柔情,更多的狂傲和霸气,不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玉王差太多,他不是玉王。   不过,能够看见一个和玉王长得如此相似的男人,邀月还是很激动,眼泪差点涌出来,邀月用力吸了一口气,看着男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你真的醒了?你终于醒了……”男人紧紧的将邀月拥入怀中,“你真的醒了……自从我找到了你,整整一年你都在睡……”   找到了我整整一年?邀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在她的印象中,真的不记得有和这么一个男人打交道过。   “一年……整整的一年……”邀月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凝视着邀月,紧紧的抱着她,“邀月,我足足等了你一年,终于等到你醒来的日子了,真好……我不怪你的背叛,只要往后你再也别离开我了……”   邀月!?邀月在听见男人喊自己的名字后一惊,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你是……”   男人欣喜的笑着:“邀月,我是冷玉呀,玉王……”   “你是玉王?”邀月激动着,眼泪终于涌出来,心里有万千句话,可是却一时间都堵在了嗓子中。   “啊,对了,邀月,我们还有个孩子,虽然是你生的,但是,我也会视如亲生骨肉的。”   “孩子?”邀月忽然想起她是有个孩子,只可惜这个孩子没来得及出生就跟着她一起死了呀,而且害死的爸爸是谁,都不清楚:“孩子不是死了?”   “没有,虽然是早产,但是孩子是健康的,已经没事了!”玉王的回答震惊了邀月。   “你说……”邀月不敢相信的看着玉王,“你说我的孩子……出生了?”   玉王笑着,眼泪也不自觉的掉出来,“邀月,那日在边境,我本以为我死了,但是醒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后来正好发现被车撞上送进医院急救的你……那时候的你流血过头,我以为你会死,还好……你没事,你的孩子居然也一点事都没有,这么顽强的孩子还是活下来了,这一年来,你虽然有呼吸,却没有任何知觉,连孩子出生都是破腹产,你都没有一丝知觉……”   原来她没死,只是变成了植物人,“可是外面都说我死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听到我讲的话对不对?”玉王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我将你救回来后就打听到了你的身份,为了让你的那个身份从此消失,才制造了这个假象,以后再也没有间谍交际花慕容春儿了!你就是你!”   邀月其实很想说,这是穿越到古代的东郎告诉她的,她的死讯传遍了世界,原来……是玉王来到了现代,在现代打拼出了一番事业,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制造了死讯。   “你现在刚醒,多休息一下!”玉王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丈夫。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玉王点头,搂着邀月走向走廊深处,终于打开了一扇门,房间里布置得很可爱,到处是玩具,暖洋洋的阳光洒进来,邀月看见一个摇篮,她走过去看到里面一个熟睡的婴儿,忽然看到自己的孩子,邀月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属于母爱的笑。   “小家伙已经十二周了,才刚刚离开保温箱,刚出生的时候他小小的,全身都透明的看见血管,只能睡在保温箱了,现在终于没事了!”玉王好似自己就是孩子的父亲,骄傲的讲着自己儿子的故事。   “他叫什么名字?”邀月微笑着问。   “秋风!”玉王很自豪的说,取的名字都很有千禧国的味道。   “秋风……”邀月喃喃的重复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那个荡秋千的皇后,他的名字就是秋风,邀月伸手抚弄着婴儿的小脸,是你吗?是你吗?我是邀月……   摇篮里的婴儿仿佛和邀月有心灵感应,忽然睁开了眼睛,和皇后一样,他有一双褐色的杨某,孩子没有哭,只是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邀月,睫毛颤抖着。   “我可以抱他吗?”邀月问。   “当然可以!”玉王伸手小心的把孩子抱起来,靠到邀月的面前,“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   邀月小心的接过孩子,看着怀里的婴儿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啊……咿呀……呀……”婴儿在邀月的怀里咿呀学语,邀月笑了。   邀月抱着孩子,脸颊贴着婴儿的额头,是你吗?皇后……我知道是你,你能离开,到底还是又回到我的身边了,却成了我的孩子,我曾经弄丢了你,现在我还能再弄丢你吗?   皇后,到了这个世界,你可以主宰你自己的命运了,不会再有人主宰你的命运……将来如果你找到你的真爱,就不要放手了……   “他好像认得你!我还担心这个孩子以后会不认识你这个妈妈……还好,你醒了,母子连心啊!”玉王伸手逗着邀月怀里的婴儿。   “他怎么会不认得我……”邀月笑了,笑的很凄苦,她这样回来了,他们怎么办?他已经把他们都带到了风浪刀口了,她这个时候离开,他们会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一个一个死去?   邀月仿佛看到了腥风血雨的一幕,女皇一挥手,所有人都被残酷的射杀,她仿佛看到了轩邻屹立在风中,全身都被箭射穿,意之的胸口被人刺了一刀,他的表情依旧那么淡漠,慢慢的从自己的眼前倒下,还有止之,他全身的肉被女皇一刀一刀的割下来……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留在这里,即使那个世界也不是她所想要的世界,但是她还是不能在这里,她已经很感谢上天给她一个机会回来看到皇后从此可以平安幸福的活下去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要回去,她和皇后只能说是注定无缘。   邀月苦笑,抱着怀里的孩子,“可不可以让我和孩子单独待一会儿?”   “呃……可是……”玉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只可以是一会儿,宝宝也要睡觉,你也要多休息,刚醒来不要太劳累。”   玉王转身离开:“我等一下过来找你。”邀月点头。   邀月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邀月迎着阳光看见了皇后的身影,皇后淡漠的看着她,微笑着,邀月深处手,皇后也向她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一起,“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让我在这里没有遗憾,我有一个孩子……我的孩子没有死……”   皇后看着邀月,轻轻的抱住了她,只是幻影,却如阳光一般温暖,而邀月的身体却一点一点的冰冷,邀月紧紧的抱着孩子,“宝宝……宝宝……”眼泪流出来,她依依不舍的看着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邀月慢慢闭上眼睛,她要回去了,她能感觉到,她要走了,皇后的手还牵着她的手,可是两人的身体都开始消失,最后同时消失在空气里了。   片刻后,玉王推门进来,就看到温馨而又凄美的一幕,邀月怀里抱着宝宝在阳光下沉睡着,她睡的是那么的安详,嘴角挂着甜美的笑,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花落,宝宝在邀月的怀里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   玉王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走到邀月的身边,伸手试探她的鼻息,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都呆住了,就这样看着邀月,轻轻的抱住她,孩子在她怀里忽然哭起来……   “邀月,邀月……”楚风在邀月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唤着,一边对邀月的唇灌输热气,他赤锣的身躰在颤抖,紧紧的搂着同样赤锣的邀月,两人的身上裹着两件锦袍,楚风努力的想要把身上的热量灌输给邀月。   终于邀月有了反应,“嗯……”忽然听到邀月的声音,楚风一顿,脸上闪过惊喜,“邀月,邀月……醒醒……”   邀月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楚风一张苍白的脸,“楚风……”她是真的回来了,谢天谢地,她回来了,随后邀月才发现她和楚风赤身抱在一起,吓得坐起身拉起锦袍裹住自己的身体,“你……”   身体忽然暴露在冷空气里,楚风也吓到了,惊得连忙用双臂抱住自己蜷缩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楚风羞得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面。   “呃……”邀月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多么伤人,她连忙再次躺倒楚风的身边,将锦袍盖在他身上,他是一个男子,一个女尊王朝的男子,刚才的反应一定让他很羞愧吧,“没事,我只是吓了一跳……”   “我……是看你身体都冰冷了,怎么都不暖和,所以才……对不起……”   邀月笑了,她紧紧的抱住楚风,“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你说谢谢!”邀月亲了一下楚风的唇,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带回来了……   楚风被邀月的这个吻弄的束手无措,再次慢慢的伸手抱住了邀月,“你没事了吗?刚才你的身体好冷,冷得都没有了呼吸……”   楚风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变得很紧张,“我以为你……”楚风紧紧的搂住邀月,眼泪忽然掉下来,“答应我,永远不可以离开我,永远都不可以……”   邀月笑了,抱住楚风,“刚才我去了一个地方,我的家乡,我看到了我的亲人……”   “亲人?”楚风忽然想起刚才沉睡中邀月口中喊的宝宝和孩子,“邀月……你是不是很想要一个孩子?”   “孩子……”邀月陷入沉思,楚风侧耳等着邀月的回答,叙旧邀月才笑眯眯的回答,“是啊,我刚才梦见我有一个儿子了,很可爱的儿子呢!”   “儿子?你不想要女儿吗?”楚风有些纳闷,在这个国家,谁都想要女儿可以光耀门楣。   “儿子女儿都一样可爱,我都喜欢!”邀月含糊的回答,依偎着楚风,嗅着属于楚风身上的那种清新味道,透过破烂的窗户看着窗外,她回来了……这次算是真正的和那个世界告别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原来她的孩子还活着,原来皇后也可以从此幸福的活下去了,虽然在这个世界,皇后不能和她在一起……唉,已经很足够了,不是吗?   楚风陷入了沉思,原来邀月很想要一个孩子,也对,邀月已经十七岁了,也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了,楚风闭上眼睛,仿佛看见自己和邀月正抱着一个小婴儿在玩耍,他看见他们还在草地上嬉戏。   当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时,暖洋洋的,邀月伸了一个懒腰,很大方的将衣服穿起来,楚风侧过头,邀月觉得很搞笑,“你干嘛?脸都红了,你又看不见我穿衣服,干嘛也扭过头?”   “我……”楚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我也要穿衣服了……”   “噢……要不要我帮你啊?”邀月调侃着,楚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邀月忍不住笑出来,他还真是爱脸红。楚风很利落的穿好衣服,邀月扶着他站起来,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早安吻!”   “啊……早安吻?”楚风有些受宠若惊,摸索着抱着邀月,也低头吻了下去,吻住了邀月的额头,两人站在阳光下,是那么温馨。   邀月拉着楚风走出破庙,清晨的空气还真是新鲜,邀月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真舒服,其实从这里看出去还是很美的,空气又好,将来有空,我要让人把这个破庙重修一下,还有这颗大树……”   邀月走到一棵上了年纪的大树下,“大树怎么了?”楚风走过来文。   “有一个传说啊,就是把彼此的愿望写下来,塞到一个小瓶子里,系到树上,等有一天这个愿望实现了,就来把愿望瓶摘下来,埋到土地里,所以这里就会盛开幸福之花,不过这只是传说,一个美丽的传说而已……”   楚风想了想,“即使是传说,我们也可以试试看。”   “你要试试吗?”邀月转身去破庙里找了两个小木片,又从熄灭的火堆里找了木炭,走到楚风的身边,将一个木片塞到楚风的手里,“你用这个木炭在这块木板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等一下挂到大树上,就可以了!”   “用木炭写?那不是很容易消失?”   “难道你想刻上去?”   “嗯!”楚风坚定的点头,“你写的什么愿望?”   “既然是愿望就不可以说出来,你怎么能问呢?”邀月背过身在木块上刻着,楚风也蹲下身来,摸索着在木块上刻下字迹。   邀月最先刻好了,她跳到楚风的身边,“我好了,你写的什么?”   “你说了,愿望是不可以看的,看了就不灵验了。”   “切,小气鬼!”居然用她的话来堵她,不过没关系,她等一下还是能看见的,“楚风,我帮你挂上去啊!”   “什么?”楚风一愣。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看的,我们两个的愿望要用一个绳子系在一起挂上去才行,我们是一对恋人啊不是吗?”   “可是……好吧!”楚风将木牌交给了邀月,邀月从头上摘下丝带将两块木牌绑在一起,顺便很小人的看了一眼楚风写的愿望,在看到那个愿望后,忍不住笑出来,楚风疑惑,“你笑什么?”   “没有,我没有笑……我只是看着树很高,在想办法丢上去!”邀月说着瞄准树杆将木牌丢上去,准确的挂在树枝上,两个木牌互相撞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邀月抬头看着木牌在风中飘啊飘:“好了!”   “嗯,那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等人来接我们,我们现在不能这样下去,被发现就不好了!”邀月拉着楚风的手走着,“好不容易出来玩,可惜被女皇打搅了,看来不能玩了,如果要玩,也要等一切安定下来才行!”   “其实可以出来一趟,楚风已经很满意了!”   “楚风,你刚才的愿望很有趣噢……”   “呃……啊?你看见了?”楚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嗯,看见了。”邀月恶作剧的念出来,“保佑我可以和邀月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让你许愿,你这是在求子啊……哈哈哈哈……”   “我……我只是……”楚风被邀月说的有些恼火,自从这次和邀月出来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淡漠都当然不存了。   邀月伸手捏了一下楚风的鼻子,“逗你玩的,别生气啊……那边有条河,我们过去……”邀月跑到河边,蹲下身捧起水喝了一口,兴奋的喊着,“古代的水就是干净,比纯净水都干净……”   楚风听着邀月的声音来到河边,邀月转身看着楚风,走到他身边,“楚风,你的脸到现在还很烫呢,我榜你舒服一下……”说着邀月就把冰凉的手放到楚风的脸上,楚风惊了一下。   “哈哈……”邀月嬉笑着,“想喝水吗?”   “还好,我不是很渴!”楚风慢慢的坐下来,任由河面的风吹过,邀月站在河边,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梦境,她知道那不是梦,那是真实的,她朕的回去了一趟,只是她选择了回来,她没有留在那里,金冠她知道那里才适合她,有空调有冰箱有电视机……但是她还是选择回来了,因为她不想再做慕容春儿了。   楚风静静的坐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邀月的方向,他能感觉到邀月是有心事的,但有一种不舍,可是她在不舍什么?楚风很想知道,他想要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开心,想到这里,楚风站起来走到邀月的身后,轻轻的搂着她。   邀月侧眸看了一眼楚风,靠着他,看着河面,很有泰坦尼克号的感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忘掉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没有啊……我想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邀月握着楚风的手,“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风轻轻的从他们耳边吹过,没有人愿意来打扰这份安宁,一直过了很久很久……   邀月侧眸看了一眼楚风,靠着他,看着河面,很有泰坦尼克号的感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忘掉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没有啊……我想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邀月握着楚风的手,“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风轻轻的从他们耳边吹过,没有人愿意来打扰这份安宁,一直过了很久很久……   邀月微笑着,轻轻在楚风的耳边说,“下次我们再一起来,那时候我们来,就一起摘下树上的愿望牌,埋起来!”   楚风在听到这句话,笑容凝固在唇边,随即苦笑,下次……   其实他刚才的愿望应该写,希望他们可以有下次,可以幸福的永远在一起。   “邀月,其实……我也很爱你!”   “我知道!”   轩邻:相信我,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意之:殿下,意之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至于殿下您,就去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吧!   容之:我想要成为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我想要能为你做点事!   夜阑:如果有来生,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弟弟!   夜阑:不要总是把我当作小孩子,我也可以保护你的!虽然我的武功不高……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止之:即使让我死,也无所谓,只要可以在你身边,就已经很幸福了!   楚风:是不是背叛,其实我都已经背叛她了!是我……亲手打破了我的梦……   东郎:慕容春儿,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必须爱我。   皇后:其实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们去选择!   邀月: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任何一个人,绝对不会再丢下任何一个人……   好吧,好吧,天下太平了,咱们的邀月又恢复了米虫的日子,这天下目前是太皇在管理,容之负责后宫的事物,闲的邀月每日只用着吃,然后睡……就像是一只被她那几个相公圈养起来的小猪,因为之前有楚风和夜阑生孩子的目睹经验,邀月羡慕不已,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身体结构和千禧国的女人不同,所以,她也是可以怀孕的,她整日闲的没事,被自己的那群忙碌的要死的相公们给当成空气忽略了!她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如比——怀孕…… 第45章六夫临门(大结局)   自从和邀月同房后,意之、容之、止之、楚风、轩邻、夜阑、沐烟肚脐上的千禧帖也都撕去了,在千禧国来说,这样男子就可以怀孕,但是千禧国的女子身体结构特殊,是不会怀孕的,只是……邀月不是土生土长的好吧!她这个女人也是会怀孕的!而且在自己那么多相公有顺序的连番进攻下……   邀月今日来变得很嘴馋,再加上闲的没事,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架起了烤炉,准备好了调料和切好的羊腿,可吃羊肉串时却忍不住吐了出来,一旁伺候的宫人一看,这模样怎么和男人怀孕一个样呢!?   东郎立即惊喜地叫道:“快去喊太医,快去喊太医!”   一旁的意之二话不说拉起邀月的小手把脉,然后足足愣了十来秒后,完全不相信的再给邀月把了一次脉,便笑道:“邀月,你!你,你……有了。”   邀月呆了几秒,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是懊恼还是欣喜的感觉,愣愣地被狂喜的东郎抱在怀里:“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哈哈哈,我的儿子……”东郎狂笑着,本以为千禧国的都是男人生孩子,那帮男人能有个自己的孩子,而他却不能,结果忘记了邀月也是会生孩子的!   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愣住了!容之问意之,“多久了?”   “应该是一个月的样子……”   “啊!一个月!”止之赶紧掐指算着,一个月之前,那段日子一直都是他在侍寝,这么说……   止之忽然笑得类似白痴,不动声色的从东郎的身边走过,将东郎挤到了一旁,一只手轻抚着邀月的小腹,连声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轩邻也立即挤到邀月的右边坐下,也伸手去摸邀月的小腹,轻笑道:“宝宝乖,爹爹摸摸!”   止之和东郎都呆愣了几秒,勃然大怒道:“姓轩的,你什么意思,我女儿关你什么事?”   轩邻挑眉轻笑,得意非凡,“还不一定是你的女儿呢,邀月也答应帮我生孩子的。”   意之看着大家你争我抢的,扑哧一笑,将大家都挤开,免得伤着邀月肚子里的小宝宝,“陛下,你这……”   邀月也是扑哧一笑,道出原委。原来,她的世界里的女子和男子的身份是对调的,女子才能生孩子,不像千禧国男子才能生,女子不能!   这句话一出,现在就惊天霹雳了!每个男人的脸上都表情异样,各怀鬼胎,盯着邀月的肚子瞧!   沐烟更是立马便缠着邀月问愿不愿意为他生孩子,邀月本是想口头承诺一下,却没想到,沐烟却一拍手大叫邀月真好!然后道,就这么说定了!   邀月听后呆了半晌,微笑地问意之,“意之,你说,我这胎会不会是双胞胎,我总感觉肚子有两个宝宝,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动啊动……?”   “双胞胎?那是什么?”在千禧国家每个男子每次都只能生下一个孩子,因为千禧国的男子每次只能授精一个成功。   “呃……双胞胎就是两个宝宝一起出现在孕妇的肚子里,将来生产的时候也是两个宝宝先后出生!”   “呵呵,怎么可能呢?陛下,才一个月是不会有胎动的!可能是你心理作用吧!不过,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意之的一句话让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现场气氛有紧张起来,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当事人又摆出了一副那还用说吗的表情!   “不过等孩子生下来,我能帮你们分出是谁的。”意之又补充道。   几位当事人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会弄错就好!   止之却突然皱起了眉头,他倒是没把东郎这个不会下蛋的鸭子放在眼里,依旧对轩邻不满,小月月的肚子这么小,这臭男人的儿子还要来跟我的女儿抢地方,真是可恶!   自此后,我们家邀月便成了国宝大熊猫,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躺着还是靠着,一定有人在一旁扶着,走路的时候,轩邻宝宝和止之宝宝便会一左一右地陪伴,走快一点,便会被二人拉住,好不心疼的劝道:“月儿,小心孩子!”   邀月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没趣味,还不如之前自己自由的好了,不住地叨念,“下回再也不怀孕了!”几位夫郎都好脾气地随她发泄,反正已经怀上了,以后也别想跑,站在一旁看着邀月肚子的意之和容之都已经在掐指算日子了,等邀月生下这胎后,休息个半年左右,便可以帮他俩生孩子了。邀月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人算的那么精细,还面带笑容……恨得只翻白眼,她就知道会这样!   转眼春天便快到了,这天是邀月十八岁的生日,一帮侍郎都在家中陪她庆祝,府内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楚之!   见到楚之的到来,还好不嚣张的自我介绍着,自称是邀月命定的相公,还啥几位哥哥好!几位夫郎都有些不满,邀月则呆若木鸡,没有反应,自从那次在谷底分手后,她们便再也没见过面。这家伙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意之看着楚之,面色不好,知道这家伙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为了得到美丽的事物,他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的!   楚之站到邀月的面前,沉稳地道:“我说过,我看中的人或物,都必定会得到!我给你二年的时间考虑清楚!二年之内我不会再来找你,但是二年后,我回来了……要么你娶我,要么我嫁你!”楚之的目光扫描了蓄势待发的几人一圈,淡淡一笑,“谁也阻止不了我嫁给你!”说罢轻笑着在邀月唇上一吻,快得几位醋夫都来不及反应,“还是同那日在谷底下面的一样香甜,记住……只给你二年的时间!”   在几位醋夫发作之前,楚之已经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含羞笑意的邀月,来的好,来的非常好!他已经被这帮相公必死了!他必须要找一个人来激发一下的这群榆木相公们!哼,整日只关心她肚子里的宝宝!当她是空气呀!   东郎挑眉慵懒地笑着问道:“跟那日一样香甜!小月月,是哪日呀?”   邀月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但孕妇的好处就是——“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啊……”   一听说女儿有事,止之和轩邻也没心思吃醋了,俩人忙将她扶着躺下,将其他几人都赶到一边去,再也不敢刺激她。   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的时候,邀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产房内,止之抱着女儿乐得合不拢嘴。意之处理完邀月的伤口,转过头来冲着他笑道:“女儿是轩邻的,儿子才是你的!”   轩邻一听,立即飞速将止之手中的小人儿交换了过来,美美地道:“我女儿长得真美呀,真像月儿!”   两位爹爹当了爷爷便高兴,更何况有男有女,更是乐得找不着北。   止之盯着皮皱皱的小家伙看了几眼,反复追问意之:“意之,你真的确定?”意之飘渺地一笑,“我绝不会弄错。”   他只得恶狠狠地瞪了轩邻一眼,这个死男人,居然敢抢他的女儿!   他坚定的认为,如果不是轩邻加塞的话,这个女儿肯定会是他的!自从之后,轩邻就雄居止之最讨厌的人的排行榜的榜首,长达六十年之久!   待孩子满周岁的时候,依惯例要抓周!在古代,这是个隆重的仪式,朝上不少官员都到皇宫的御花园来为皇子皇女来恭贺。   午餐之后,抓周仪式正式开始,地上铺满了象征未来运势的各种物品,两个胖嘟嘟可爱致极的小宝宝,在地上爬来爬去,作为爹爹的轩邻和止之都紧张万分。   冷铭轩(止之的儿子)爬了一阵子后,抓了块金印在手中,这预示着儿子今后会从政。在官员们的恭贺声中,止之得意地抱起儿子,给了个响吻。   而冷悠悠(轩邻的女儿)则爬着爬着,便爬偏了,邀月急忙唤道:“悠悠,到这边来。”   但冷幽幽却没听到似的,快爬了几步,抓住坐在某张椅子上、正在猛吃点心的某人的裤角,小嘴里含糊其辞地唤道:“要……要……”   观众们面面相觑,这……算是黎长郡主选了夫?   众人顺着把裤脚往上一看——冷枫!!   冷枫吃力的将冷幽幽一把、抱在怀里,喂她吃了一口绿豆糕,微皱起眉头,端详了她一会儿,无所谓地点点头道:“好吧,你既然选了我,我就等你长大后我学九皇舅嫁给娘亲一样,嫁给你!”   噗——   “冷枫你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再跑,一会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邀月骂骂咧咧地声音从远处传来,几欲抓狂,这个冷枫是属孙猴子的吗,被楚风给惯得,才不过四岁而已,跟着楚风学了点基本的武功和轻工就隔三差五地上房揭瓦。乘这今日楚风不在家,本想教训他一下,谁知他转身便跑,完全不将她这位娘亲放在眼里!虽然邀月也有轻功,但是现在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怎么也蹦不起来。   这四年中,邀月又生了两胎,全是双胞胎。   第一次是让沐烟宝宝与东郎搭档,怀了孕后,一直以为是每人一个,生下了一对女儿,谁知意之说都是小沐烟的,当场把小沐烟乐得晕厥过去。自此之后,小沐烟便成了家中男人最妒忌的人,一下子有了两个女儿!   第二次打算为意之和容之怀孕时,止之吵着要加塞,被邀月直接拍回,“不行,你已经有一个儿子了,意之、容之、东郎还没孩子呢。”   止之在心底嘀咕道: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   但意之、容之、东郎经过几年的醋坛混战之后,不似以往那般忍让,武功又是夫郎中最好的三个,止之轻易不敢惹他们,意之和容之吧还好,别人说话就当没听见,东郎吧,向来少话,一般直接用拳头招呼。止之也不是怕打架,而是顶着一脸的於青上朝,实在有失观瞻。   意之、容之在配合邀月的努力后,邀月顺利怀孕,又为两位夫郎一人生了一个女儿。   于是,邀月的大名便在天禧国家喻户晓了!这还是说得谦虚的,连周边的小国都听说了她的大名,不远千里来取经。大家都来询问如何生女。   要问邀月为什么总生女儿,她以前听说二十一世纪里的孕妇准妈妈们念叨着多食碱性的食品,容易生男孩,到这来后,便反其道而行之,多食酸性的食品,但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邀月也无法断定。其实邀月还是更喜欢男孩子多一点,虽然这里是女尊男卑的社会!   自从意之和容之的孩子满月后,止之便又开始哼叽着要生个女儿,凭什么呀,别人的都是女儿,只有他的是个儿子,虽然这个儿子他也十分疼爱,而且作为家中唯一的男银,很得邀月的宠爱,但有了女儿才叫传宗接代啊!   邀月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再为他生一胎。   这次生完后,邀月便不打算再生了,才二十岁,就已经是八个孩子的妈了,在现代会被人鄙视死,她又不是超生队!而且,每次一怀孕,家中的夫郎便将她当成易碎的玻璃,关心得过度了。其实在怀孕生子这件事上,她实在已经是熟练工了,大着肚子也能健步如飞,只是要追上冷枫这个小鬼头,还是困难了一点。怎么楚风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就生了那么皮的一个孩子呢!   正在前面飞奔的冷枫,突然被一位白皙皮肤的俊美男子一把抱起。冷枫非常疑惑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俊秀美男,咦,宫中何时有个这样的教书师傅了?邀月也疑惑地定睛一看,随后惊叫道:“楚、楚之!?”   居然是三年没回帝都的楚之!   话说,邀月差不多都已经将他给忘记了,以为这楚之是不是找到比自己还要美丽的绝色女子,然后……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回来。呃……邀月突然打住了自己的想法,怎么自己有一种期待他回来的想法,这种出轨的想法……   只见楚之抱着冷枫,一步一步朝邀月走来,深情的目光一直锁在邀月那绝美的小脸上,在邀月面前站定后,微笑着道:“美人,好久不见,我回来了!”楚之将冷枫放在了地上,冷枫一见邀月伸手就要抓自己,吓得拔腿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呃……”邀月有点手足无措,看着楚之,“你,你不是消失了吗……?”   “消失了?我只不过是用了三年的时间用培育出来了一个新的谷主,打理好了谷底的一切,给自己一个自由身了而已。”楚之就像是没离开过六年似的,而且反而还一种和邀月非常熟悉的感觉,熟稔地挽住邀月的手臂,轻声问:“几个月了?”楚之看看邀月又鼓起的肚子。   “呃……五、六个半月了。”   楚之突然停下来,直视着邀月的水眸,眼中的坚定和深情,让邀月是一阵目眩神迷又是一阵不适应……这种感觉……   美人的嫣唇就在眼前,楚之真想立马就吻上去,品尝一下是否有他想象的甜美,可是他又犹豫,邀月会愿意吗?他等了三年了,就是为了今天,如今他终于没有后顾之忧了,他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自由身’,他要来寻找自己渴望依旧的美……现在的他不是谷主,无权无势,就算有一身的武功吧,但是他打听过了,邀月的夫君们各个也都不是软角色,不行,如果硬来的话会让邀月反感,他必须让拿到邀月的心,才能保证进入了后宫。   “邀月……”   “嗯?”   “……”   等了半天不见下文,邀月心里着急:大侠、大哥,您到底想怎样,给个暗示啊!   邀月貌似娇羞的神态给了楚之勇气,他决定直抒胸臆:“邀月,我喜……”   “二位这是在聊什么吶?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如让在下也来聊聊吧。”东郎慵懒磁性的嗓音冷不丁地出现,打断楚之即将出口的表白,邀月也在同时被东郎拉起,紧紧锁在他的怀里。   唉!被这家伙破坏了!邀月本来还打算利用楚之为借口,跟着他跑出去疯狂的玩上一番在回来,在家里被群男人都快闷死了!一个个都因为她怀孕着为借口,不准她出远门,摆脱,她又不是母猪,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就是生宝宝。   东郎气不打一处来,他睡得朦朦胧胧地想将邀月抱在怀里,结果却摸了个空,这才发现她已经起身了,他猜想是来后院练拳了,特意过来陪她,结果大老远就看到令他嫉妒得抓狂的画面,要不是他赶过来,只怕这男人已经将邀月的心骗去,往后这家里又得多出一个男人了,怎么这世界上就那么多不要脸的男人要往邀月的后宫里钻呢!你说这做邀月的相公容易吗,不仅要上的战场吓得厨房,还得防得小三!   “我……”邀月心里想,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想要爬一次墙居然就被抓住了。   楚之嗤笑,冲着满脸醋意的东郎道:“这位公子,我有话要对邀月说,麻烦借一步。”楚之伸手想要将邀月给拉回来,东郎立马推手将楚之给挡了回去,只是没想到楚之这手中早已暗藏内力,让东郎吃力的接了一掌,两个男人不动声色的对抗着。   邀月看着两人那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算了,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邀月想着就悄悄的往后退,结果一个不小心,脚下一个踩空,已经怀孕六个月的笨重身体无法平衡,直直的向后仰倒,邀月只能“啊”地惊叫一声,期望谁来救她。   两个男人正在用内力对抗着,楚之猛地抽回手掌,朝着邀月飞扑上去,在邀月倒地前一秒,揽住她的纤腰,就势一翻身脊背着地,让邀月摔在自己身上。两人虽没有四唇相接,但脸却狠狠地撞在一起,一回过劲来她就伸手去揉左边的小脸,撞得好疼啊。   楚之忙轻轻地帮邀月揉搓小脸,轻声地问:“摔着没有?还有哪疼吗?”   “没有啦,就是脸有点疼……”邀月说着说着意识到她俩的姿态实在暧昧:她几乎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小脸还被他的大手轻抚着,楚之漆黑的眼眸一直在她脸上盘旋,盈满宠溺的波光,邀月莫名的一羞,被东郎又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事无不可对人言。”东郎半步不让,这家里的男人已经够多了,他没打算在多一个弟弟了。   “东郎,你还是……”邀月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可惜被东郎的眼刀给逼了回去。   楚之潇洒一笑,“这位公子,你别逼邀月,在这说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你也要知道的。”他转过目光深情地直视着邀月的水眸:“邀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不等邀月回答,他又道:“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也许很早之前就喜欢了,我喜欢美丽且完美的事物,你现在不用急着回答我,请你认真想清楚再告诉我,我在客栈里等你。”说完潇洒地转身回前院。   东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冷哼了一声,这家伙居然敢对他家小月月有意思,有他再就休想!再低头一看怀中小女人,更加气恼,她那是什么表情,目光一直追着楚之的背影,满脸羞涩中带着惊喜,邀月心想自从结婚后就一直过着这种闷闷的日子,如今貌似是像婚外情,还蛮刺激的,顺便看看自己那几个夫君吃醋的模样,这日子貌似更加有趣了,东郎咬牙切齿地道:“月儿,看来我昨晚服侍得不好啊,你居然一大早就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啊?”邀月这下回过神来了,完了,她要怎么安抚这个醋缸子啊?   东郎已经不用她想办法了,以最快的速度抱着她冲回自己的寝宫,关上房门将她压在床上,认真“服侍”了好几遍。   几下就飞出皇宫的楚之嗤笑,邀月是她的,自然是她的,他不急于这一时,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不是吗?   我是不是很脏?邀月是不是很讨厌我?邀月会不会不要我……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很多遍。   如今,呵呵,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回答。   我叫容之,盛世国女皇的三皇子。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千禧国的女皇冷凤是怎么羞辱了我的母皇,霸占了我的父后,我的父后在冷凤的霪威下屈服了……   那年,盛世国的边境被攻占了,盛世国不得不向千禧国俯首称臣,同意每年进贡。   那日,冷凤一身戎装踏进了盛世国的宫殿,全身散发英气的她举手投足间又不失抚媚,一路上迷倒了不少男子,可是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我的父后,盛世国的皇后。   成王败寇,我的母皇百般维护父后,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那夜,冷凤得到了我的父后,在那张飘着幔帐的床榻上,风冷趴在全身僵硬的父后身上,尽管父后不从,但是男人的身体永远是诚实的。   我的父后紧紧的闭着眼睛,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动不动,但是还是冷凤熟练的技巧唤醒了,父后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子,将渴望整个买入冷风的口中,他不得不人承认冷风的床上功夫是很迷人的……   我的父后是男人,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冷凤抬头,眼中闪过邪恶,鬼魅般的声音在父后的耳边想起,“朕早就说过,只要是朕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个可以逃离。”   父后看着这个女人的面容,笑了,“我也告诉你,得到我的人,不代表可以得到我的心。”   “无妨,我对男人的心,从来就不需要得到,得到了反而麻烦!”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一手扣住我父皇的嘴巴,将瓶中的药物全部灌进了我父后的嘴巴中,“虽然已经不需要这个了,但是为了能更加进行,朕还是为你准备了!”   父后立刻明白自己喝下的是和欢水,“卑鄙的女人……”   “金冠骂好了,过了今夜,朕就会带走你的儿子。”   “呃……你说我的儿子……什么意思?”   “我已经挑选他作为人质跟我回千禧国了!”冷凤动了一下身体,“他和你很像不是吗?以后他就可以代替你了……我相信我会把他调教的更好……”   “你……无耻……下流……”父后憎恶的盯着冷凤。   冷凤一把拉起父后,双腿盘起圈住他的腰肢,两人坐在床榻上,冷凤双手撑在床榻上,不断的摆动着,父后身体里的药效开始发作……   冷凤低头咬住咬住父后平坦胸前的秀梅,疯狂的啃咬着,父后好似再也受不了,该被动为主动,抱住冷凤躺下,让冷凤的身子垂直伏在自己的身上……   “你真是个迷人的小东西,看来那个女人平时没有喂饱你!”冷凤享受的扬起头,父后也加快了身躰的动作,腾出一只手抓住冷凤的腰杆,大力的运动着。   父后已经迷醉了翻身改了姿势,房间里不断传出羞人的声音,只是父后不知道,那一刻,我就被双手捆绑着关在柜子里看着这一幕。   我很痛苦,我憎恨冷凤、二皇女,因为她们,我活得痛不欲生,因为她们,我不再是最骄傲的皇子,受尽了羞辱。   那个时候,我才不过八岁,冷凤垂涎我父后已经很久了,所以她疯狂的侵占着我们的土地,终于如愿以偿的让我们对她俯首称臣。我当时就被绑着关在一个衣柜里,她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一切的……   后来,女皇将我带进宫中,我落入了二皇女冷莹的手里,守着非人的折磨。   我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和奇异骨骼,注定了我一个练武的奇才,我知道,只有自己练功,强大了,才能趁着二皇女不在的时候,有机会逃走,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也被冷莹发现了,为了防止我逃脱,冷莹残忍的折断了我的双翼。   那天,女皇带着后宫的一干人一级朝廷的大臣去山上祈福,我找到一切冷莹不在的机会,练功。   可是我错了,我又中了冷莹的全套,那日,冷莹一把扼住我的喉咙,不论我再怎么痛苦的挣扎着,都逃脱不了她的魔抓掌控,我天太真了。我向周围的人求救着,可是那也只是枉然。所有人都位居冷莹的权势,他们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冷莹的表情和话都冷到了极点,在这个皇宫,我是卑微的,不会有任何人同情我,更不会有任何人来救我……   那日,我被冷莹封住了心脉,锁住了琵琶骨。   我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想要站起来,却一点也不能动,我好痛苦,我哭着,可是,换来的只是众人的冷漠。没有人愿意管我,我的眼泪涌出来,一点一点的爬行着,那一刻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就这样一辈子爬下去。   在这干皇宫里,对别人仁慈只会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感谢老天让我遇见了邀月,只是为什么,邀月没有早点出现,我想永远守在邀月的身边,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邀月就会消失,这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后来,我成为了邀月的侍郎,虽然邀月的身边,还有其他的侍郎,各个都比我优秀,但是……   在和邀月成亲的那天晚上,我褪下自己的衣裳,像是等待人来品尝的美食,我躺在床上,等待邀月的到来,诱惑着邀月。   将我自己的身躰给邀月,我不觉得委屈。我想要邀月明白,我从未想用这具残破的身躰去偿还她什么,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将我自己给她……   我叫轩邻,是千禧国的五皇子。   其实这被不该是我的名字,只是无奈用在了我的身上,或许这名字原本的主人也正和我一样的痛苦吧。   呵呵,痛苦?痛苦吧……痛苦吗?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其实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老天,终究还是公平的,从你身边拿走多少,就会送给你多少。   我失去了我的家人,但是却得到了我的幸福。   很小的时候,还在我完全不懂事的时候,我的母亲就被人欺压着,虽然他被太皇看中,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但是事实上,却是风险无数,储君,也就是千禧国未来的女皇,女皇,一个国家最至高无尚的荣耀,有多少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虽然那个时候的我还小,但是我感觉到我母亲在这还未能到手的位置下生活的多有压力,她仿佛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种日子,虽然贵为皇子,但是我的生活却无异于囚犯,母亲说不能出门,如果出门很有可能会被奸人所害。由于我是男孩子,所以在皇族的晚辈中算是卑微一代,任何一个皇女都可以对我指指点点,对我来说,收到别人的辱骂和责罚也算是家常便饭了,可是我不怕,我再等,我相信总有一天,等我母亲坐上了储君的位置,这种日子就不再有了,总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我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拥有快乐的日子,我可以自由的奔跑,无拘无束的说笑,不用整日都提心吊胆。   我等着,我的母亲也努力着,想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这皇储君的位置她是可以坐上的可是,最后我们换来的却是一场阴谋,我的母亲被冷凝凤污蔑,太皇大怒,不停我母亲的解释,惩罚了我的母亲,也不再对我母亲有任何信任,冷凝凤凭借自己的谎言坐上了女皇的位置,我和母亲心里想着,没得到也好,至少我们努力过,可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冷凝凤和冷凤却似乎是抱着斩草除根的信念,一定要除去我的母亲和我,在他们的计谋下,五殿下的寝宫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所有人都以为五殿下和五皇子那一夜就从世间消失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我的母亲在那一场血雨腥风中救出了我,我们逃了出来,我看见那一片血腥,躲在母亲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母亲带着我,疯狂的逃亡着,也不知道逃到哪里,总之是越远越好。   当时母亲了重伤,我们身无分文,还要东躲西藏,但是她从未放弃过我……我们挨饿过,被人欺负过,但是……只要我母亲能有办法,就都会让我吃饱,我们最辛苦的一次,就是她把唯一一块饼给我吃了,那是个下雪天,她三天没有吃饭了,饿了就偷偷的吃雪,直到当年一个拥护我们母亲的将军找到了我们,我们才有了温饱……   后来,母亲不再像以往那么温和,母亲的眼睛有了杀戮,她在精心的盘算着,她的复仇计划,母亲开始组建自己的死士阻止,杀手阻止。   再后来,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轩家庄,一夜之间消失了,是母亲派人杀了他们,轩家的人除去两个少爷和轩夫,其他人皆无一幸免。   母亲让我顶替了轩家的三少爷轩邻,顶着他的名义进到宫中,轩家对皇族是有恩情的,女皇冷凝凤本是想找人好好的照顾我,可却被我先一步找到了她的女儿冷邀月,大皇女,也是我的大皇姐,这个女孩完全忘记了我,忘记了我这个五皇弟,呵呵,我冷笑,就算我没有离开皇宫她也未必会知道我吧,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皇子,谁会知道我呢?   我成功的诱惑……或者说是勾引了冷邀月,呵呵,真是好笑,我这个皇弟居然沦落到要靠勾引自己的皇姐了。邀月向女皇索要了我,女皇也很大方的将我送给了邀月做侍郎,女皇……根本就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呵呵,不过那些都没有关系了,能到邀月的身边,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冷邀月,她是一个傲娇成性的皇女,仗着自己是女皇的亲生,仗势欺人也是常有的事了,虽然……她不曾伤害过我,反而很宠爱我,但我觉得这异常的恶心,我从没给过她一天的好脸色。   后来的日子,我多次准备对邀月下手,可都没有成功,其中甚至几次险些被邀月发现,只是,她都当没事发生一样,她,是真的喜欢我了?   日子就这般过着,我也依旧在寻找下手的机会,可是有一日,女皇冷凝凤却突然驾崩了,母亲传来消息,我知道,这是冷凤所谓,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了,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机会,将她推下假山,额头狠狠的撞上的假的石头。她昏迷了过去……   那一刻,我有一丝丝的紧张……   我本以为她会死,那么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是……老天她居然又活了回来,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用那陌生的眼神看见我,她……忘记我了吗?   不,她没有失忆,她告诉我,她不是冷邀月,她叫慕容春儿。   我惊异的看着她对我说着自己的身份,并且要我协助她。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重生,但是我喜欢后来的她,没有之前的她浮躁,现在的冷邀月让我觉得她……呃,可爱。   在往后的日子中,我在不知不觉中迷恋上了她,她如同往常一样的宠爱我,对我撒娇,走进我的心里,可是,我却越来越紧张。   我帮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登上高峰,一步一步的掌握大权,一步一步的在刀光剑影中杀出自己的江山,现在,我开始后怕,邀月,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不过,不要紧,就算你不原谅我,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这一辈,这一生,都是我的女人。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去互相“折磨”对方。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