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黄河鬼棺/作者:南派三叔』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离奇的让人无法相信的故事,一个生意并不如意的古董商人,偶然间被牵扯进了一件生在黄河清淤工程中的诡异事件当中,凡是经历这个事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毫无预兆的死去,他自己也逐渐感觉到了死亡的一步步临近。然而死因却依然扑朔迷离,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一个个谜团被抽丝剥茧,终于露出了隐藏在黄河的淤泥下面恐怖秘密……黄河村落晦涩的儿歌,河底石台中的透明人影,千年前的铁链,到底想捆住什么东西,死去的神秘老人,到底在河底看到什么?一切谜团的答案,尽在黄河鬼棺之中………………   』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引子   这是一个诡异得让人无法置信的故事。   故事起源于一件关于黄河的奇闻。   很多在黄河边生活的如我这样年纪的人大多会从老人那里听到很多关于黄河的奇闻逸事。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通过这些故事体验到这一条母亲河的强大多变和神秘从而使我们在懵懂中种下了对黄河的敬畏。   但这一件奇闻却和其他的故事性的传说不同。   我第一次听到这到这件奇闻是在十三年前的夏天说故事的人是我已经过世的姥姥。我听完之后问姥姥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姥姥笑着和我说了一句话可惜这一句话我并没有记住。   事情生的时候是在解放前的一个干旱之年。   在黄河的中下游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村子里没有什么田地和特产整个村子的人都靠倒卖黄河黄沙为生。   村子里的人大多数从几代之前就从事这种工作工人将黄河底下的黄沙泥用沙斗挖上来然后过滤出较细的沙粒卖到其他地方这样一方面可以赚钱;另一方面也可以为黄河清淤减少汛期黄河决堤的危险。   和盐帮碳帮一样倒卖黄沙的到了一定的规模也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集团这种倒卖黄沙的村庄那时候叫做黄沙厂。   每年有一段时间是黄河的枯水期黄河里一段一段的断流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河底这段时间是挖沙子最好的时候。也是黄沙厂最忙碌的时候。   所有断流的河流都会形成这样一种现象就是一条大河河底并不平坦断流之后河的水位下降会形成很多的小湖泊和池塘。这时候其实河流并没有完全断流水流还是在沙层下面向下游渗透但是上面的小湖泊却是静止的。   这个黄沙厂所负责的河段就是这样一个情形那里黄河河道很宽断水之后河道的中间会出现一个很大的断水湖这个湖几千年来一直没有干涸水可以维持到下一眼黄河汛期到来的时候传说有一个风水先生说过这湖就是黄河的眼睛所以当地人叫这湖为“黄河眼”。   “黄河眼”几千年来一直没有干涸过无论天气再旱上游断流断得再厉害“黄河眼”也一直清澈如镜所以这个黄沙厂自古以来就不缺水用。老人都说湖底有龙所以水是不会干的。村里人也从来没有存水的习惯。   然而有一年夏天村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穿绿棉袄的小孩子到处叫说黄河眼要干了要大家存水当时谁也没信他只是觉得奇怪这小孩子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谁家的。   后来那小孩子就不见了大家想可能给大人领回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谁也没放心里。   过了几个月很多人都听到晴天“啪”的一声巨响从黄河眼的方向传出来跑去一看只见一直非常清澈的黄河眼里竟然一片浑浊当时有老人一听就说坏了黄河眼里的龙飞走了。   果然第二年黄河断流的时候几千年来从没干涸过的黄河眼逐渐见底了。   村里人都非常惶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请了几个风水先生一算风水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眼看着黄河眼逐渐变成了一块干地。   “黄河眼”从来没有干过河底的情形大家都没有见过所以黄河眼快见底的那几天老人们诚慌诚恐在黄河眼岸上烧香祭奠希望龙再回来但是更多年轻人都来看热闹看看河底是不是真的有龙生活过的痕迹。   在黄河眼的底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龙但是奇怪的是水干了之后在河底淤泥里竟然出现了一座半人高半埋在沙子里的石台。   石台大概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胆子大的人跑下河底一看现不知用什么材料修筑的似乎没有一丝缝隙犹如一个整体上面雕满了类似于鸟的奇怪的图案。   最奇特的是这石头在阳光下呈现一种羊脂一样的半透明透过这种透明他们可以看到里面有一黑色的影子摸着那石台地方就是暖的但是摸着那影子透出的地方就是冰凉刺骨的似乎那黑色的影子能吸收热量。   在黄河中下游生活的人都知道黄河经常会挖到东西各地乱七八遭的传说很多民国的时候听说在河南和甘肃都挖出过一种水晶棺材里面都放着死人十分奇怪但是挖出这么大一个半透明的石台谁也没听说过。   当地老人迷信就说这东西是龙棺这石台里面的黑色影子就是已经死了的龙的尸体但是影子太模糊了根本不能分辨是什么很多人说似乎是个人也有人说这影子不是人是条大鱼。   那几年社会动荡到处生奇怪的事情村里的几个管事的一合计这事情不能传出去就找几个胆子大的把这石台用淤泥给埋了。但奇怪的是这石头台子怎么也埋不住今天翻上去的河沙子第二天就不见了石台还是弄了个半埋的样子。   最离奇的是几个眼睛尖的人就现这石台里的影子每天都在变一开始似乎是一椭圆形的后来竟然开始长出手脚的样子来了。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村里都会找风水先生但是那时候村子很穷好的风水先生开价都很高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招摇撞骗的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就找到村里一资格最老的老头这老头已经有九十多岁了听说以前做过南爬子(盗墓贼)有点看风水的本事那老头给人抬到那石台边上。   老头干瘦干瘦犹如一个骷髅和他同辈的和他下一辈的人都已经死了老人平时也几乎不动整天在屋前坐着过着等死一样日子所以谁也不了解他的来历。   老头的眼睛不好听说是以前盗墓的时候给尸气熏过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睁不开的。   但是一把他带到这石台边上大家就看到这老头子眼睛突然睁得很大还没等其他人开口他就已经坐直了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东西。   那村长就说:“老人家你见多识广你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情这东西是应福还是应祸?”   老头点点头就给人搀扶着下地了然而他第一眼看的却不是这石头台子而是去看四周的山。   看了一圈之后他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会是这样?”这才去看那石台子可是才看了一眼他就马上把眼睛移了开去大叫刺眼。   当时很多人都在场看着那石台子没人觉得有任何光线从石台里射出来只有那老头就是说刺眼用手去挡眼睛其他人给他弄得直冒凉气。   村长就找人弄了副圆片儿墨镜给那老头带上老头这才能睁眼睛。他围着这石台子看了一圈期间也是不停地用手去遮眼睛似乎光线还是很强。   看完之后他的脸色就更怪了又说了一句:“怎么会是在这里?”   村长就问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头子摆手让他别问自己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一只奇怪的算盘人家的算盘是方的他那只算盘是圆的这么拨了几拨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转头突然对村长说了一句话。   他说:“把我放到这石台上面去。”   几个人都觉得奇怪但是看老头的表情白得可怕谁也没敢问于是就让几个小伙子把老头抬到了石台之上。   老头子上了石台后就盘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起来。   这一坐就坐了将近一天时间一群人围在一边等着看着等着等着有些人不耐烦了6续就有人回去天也逐渐暗下来到了傍晚的时候围观的人基本上走*光了。   村长看这一坐也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留了几个工人在这里看着自己也先回去了。那时候军阀混战今天这个村子归你管明天这个村子归他管所以当个村长是很忙的他回到家里一忙就忙到了很晚就没有再去黄沙厂子。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那几个留在那里的工人就跑到村长家里把村长叫醒了村长一问干什么几个工人说:“那老头不见了!”   具体一问才知道所有人走了之后那个老头一直坐在石台上一动也不动那几个小青年就在边上赌钱喝酒后来天全黑了黄河里没有灯他们几个什么没看见靠着黄沙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他们爬起来一看石台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老头的影子。   村长一听马上带着几个人跑回黄河眼一看果然老头子不见了一开始以为他自己回家了派人去找了找了一圈也没找着这时候那几个眼尖的就大叫了起来:“在里面!”   大家一看原来那半透明的石台里面不知道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个干瘦干瘦的黑色影子!两个影子抱在一起诡异异常!   村里人吓坏了都不敢再靠近这个石头台子。   后来这个事情给附近一个军阀知道了就派了一队军队过来想把这石台挖出来没想到才挖了几下石台下面突然开始冒水水冒得飞快而且水冰凉围观的人争相逃命逃上了黄河眼的岸上很快涌出的水就把整个黄河眼填满了那石台和里面的黑色影子又隐藏到了这断水湖的深处。   当天晚上村里很多人都梦见那老头在对他们做手势好像是在说六十一六十一。但是当时谁也不知道这六十一是个什么意思。大家只知道从此以后那个老头子再也没有在村里出现过似乎是真的跑到那石台里面去了。   那石台肯定是一个整体连一条缝隙也没有这老头是怎么进去的?石台里另一个影子是什么?那石台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出现在黄河的底部?都没有人能说得上来。   很快六十一年过去了…… 第一章故事的开始   在黄河边的童年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我就跟随回乡的父亲回到了城市姥姥的这个故事也随着我新生活的展开逐渐在我的记忆里模糊最后完全淡忘。我的生活也变得和很多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典型但是不特别。   成年后经历了不少职业最后我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古董商人在上海是以给一些民间企业家收购和鉴别古董为生生活平淡但是还算滋润。   我大学里学的和分配的工作是电力工程也就是设计国家电网和电站与现在的职业毫不相干。之所以进入古董这个所谓的偏门买卖是因为我的前妻。   我的前妻是藏汉混血我的老丈人是藏人妻子从小接受两种教育有非常良好的语言天赋成年后她在国家机关里做藏语翻译老丈人就是做古董生意的对于古董相当有一套我整天拍他马屁也逐渐对这些东西生了兴趣。   凡是人一旦接触到古董就很难不被其里面的高价值高风险高回报所吸引于是我就在工作的闲暇也做起一些关于古董的小生意。   然而天不从人愿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我前妻随着一领导班子勘探中蒙边境两边分居了三年我等了她三年最后她却没回来听说是和她那边一领导好上了前年给我寄来一离婚通知书就再没有消息。   后来单位改制我那几个月因为感情问题连续旷工喝酒什么都不管就被踢了下来把我下到了基层。   我一琢磨那里都是我的徒弟啊我下去给他们管我能过得舒服吗?索性就下了海了。那时候生意也不好做亏了不少生意最后干脆做生不如做熟就进了古董这一行。   看古董的手艺是我祖传了一点我老丈人教了一点勉强够用解放前我家里是有名的晋商开牙行的不过“大革命”的时候我的几个长辈都被斗得很惨我老爷子心灰意冷不想我再干这一行了所以才送我去读大学但是最后我还是没办法逃不了这宿命。   所以说有时候命运这个东西还真不能不去敬畏他。   整件事情的开始是在1997年7月的太原南宫古玩市场。   那时候南宫已经有了很大的规模人山人海几百个摊位琳琅满目的瓷器、青铜器、木器充斥着视野。   天气热得让人窒息我一个人在人群里面挤来挤去心里老大不痛快。   那时候我来山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每天都在南宫逛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特别不顺连一件上眼的东西都没见着看着满眼的古董爱好者在赝品堆那里挑来挑去讨价还价我就心烦意乱。   我做的生意叫做古董盘子盘子口开在上海每年都有两个月呆在山西有时候下下乡村收收古董有时候就在这市场里捣鼓一下靠着自己的几分眼力讨讨生活。   山西是中国文化荟萃之地地下文物看陕西地上文物看山西当年山西开钱庄的老板汇通天下富可敌国大量的古物从全国各地会聚到山西山西成为了古董买卖的中心经过十年浩劫之后古董大多流落民间所以全国各地的人到山西来淘宝的很多。   所谓古董盘子就是指两地贩卖古董赚取差价的意思理论上来说古董本身是没有实用价值的他的价值由购买者自己的喜好来体现所以我们这样的职业才有利可图。山西和上海的古董价格就可能相差十倍以上。   那一次我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一个上海的客人挑一些青铜器最近几年青铜器的收藏风潮很火大有赶传统瓷器的意思。可是来回了几趟基本没看到可能是真货的东西甚至连能看得上眼的假货都没看到后来挤到几个以前做过生意的摊主那里递了几支烟聊了一会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原来长沙那块儿严打盗墓快一个多月了拿着好东西那些地老鼠都没法运出来货源没了这里靠到民间去收的能有多少啊自然是一片萧条。   我一琢磨心中已经有一丝绝望这市场恐怕短时间恢复不过来这一次可能得空手回上海。   可怜我这单生意油水还不少就这么打了水漂真是丧气这水漂还是小名气坏了以后我这盘子要盘起来可就难喽。   在市场里穿来穿去也没有认真地看上什么东西不知不觉着日头已经往西走了再过三十分钟。天一黑就算有好东西我也不敢看了因为傍晚是眼力最差的时候这个时候什么假货都上来太多太乱青铜器的做假又是极其逼真的稍微一个疏忽就可能“打眼”。   我心里感慨看样子今天一天又是浪费这可真是让人闹心啊越想就越郁闷索性也看不下去了我点上一支烟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声就往招待所走去。   如果当时决定再看几眼或者是坐哪里休息一下下面的事情可能就完全和我没关系可是命运就是这样该是我碰上的就是我碰上。   我住的招待所就在南宫的边上大概也就是一百多米的样子是属于无证经营的那种各色人等聚集好在价钱便宜经得起日子住。   房间虽然只有五个多平方但是我一个人住又有独立卫生间洗澡厕所都不用排队这在这个招待所里已经是总统套房的级别。此时我一身汗臭就特别想念那两个人都挤不下的独立卫生间。   才走了没几步忽然一个人在后面用手指捅了我一下我以为是小偷忙一捂口袋转过身去一看是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大概五六十岁一头的白穿着个土里土气的蓝色工作服手里捂着个包正眼巴巴地看着我看样子是个苦命人。   这老头不像是城里人难道是找我问路的?我看着奇怪问道“你干什么?”   老头先是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轻声对我说了一句:“爬牙里抬子等打?”   我一听心说什么台子凳子的还等打你他娘的才等着挨揍呢道:“我也不要台子凳子。”   那老头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懂我说话又说道:“爬牙里抬子等打等打?”   我心情不好这时候有点火便对他道:“我不等打你要是等打随便去找个人踹一脚包你不用等!”   那老头子挠了挠头给我的表情吓到了看了我几眼慢慢就走开去。   “有病”我心里骂了一句继续向招待所走去直走到南宫门口回头一看那老头没跟来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我心里觉得纳闷他说的话不是山西的方言也不像是周边省份的他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是要饭的?   如果是要饭的这老头也算是聪明淘到宝贝的人心情好遇到乞丐自然就会施舍可以这老头运气不好碰上我心情很差。   我回到招待所自己常包的房间先是洗了个澡把汗给洗了然后就去下面的饭店吃饭饭店的老板是我的老乡姓李名少爷因为是这家店的少东所以我们都叫他少爷。   一直以来我来太原都在他这里吃这人好古对古玩特别感兴趣每次我过来他就会找我聊古玩的事情还不时拿出一些所谓的宝贝让我来看所以我一坐下看着两条腿夹着两瓶啤酒走到我边上就知道这家伙又来了。   抬头一看果然是他正嘎巴嘎巴嚼着花生米一手两瓶啤酒一手一碟蜜*汁叉烧鸭坐到我的对面问道:“哥们儿今天收获如何?”   我接过啤酒长叹一声说什么收获啊屁都没有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那盘子早晚就得关门到时候咱就在这里摆个地摊卖卖西贝货。   少爷笑道:“那是你自己找的你想你那上海客人又不是什么火眼金睛你在这里掏个百八块钱的高仿货或是找几件残品去西城找几个师傅'旧貌换新颜'大的修小小的修长不就成了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我就不相信你那上海客人的眼力能有这么好。”   我摇了摇头笑而不答少爷的办法是人都想得到但是古董盘子这一行不像是摆地摊的来一个杀一个杀一百是一百在这一行混就得让人放心不然谁从你这里拿货?要是骗一次给你骗过去了日后总有机会被识穿那时候在这行里就没办法立足了。   少爷看我不说话知道我不同意他的看法道:“哎你别笑我这话实在啊你看这世道早也关门晚也关门你不妨关门前捞上一笔总比饿死强啊现在走盘子的难度你不是不知道早认识的几个早改行了。”   少爷这论调我每天几乎都能听一遍这时哎了一声摆手道:“你他娘的别扯了你又不是这行里人你表什么意见我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   少爷呵呵一声道:“原则?做古董的人还有原则哎亏的你穷没办法了。”   少爷奚落我是正常的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年头哪个做古董就算最差也是个万元户可是我就一身行头还行身上无半两余钱都是吃光用光身体也不算健康这种局面的确和我的原则有关系山西摆地摊的没一个笨的只要是好东西就不便宜我又不卖假货加上偶而打个眼给人坑一下这钱就不留我啊。   说起心中凄苦又想起那青铜器的生意不由唏嘘不已。   正说着忽然从门口进来一人少爷看到客人自然要招呼马上起身问道:“老板吃点什么?”   我转头看后一愣进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碰到那老头还是那样子捂着个破包听到少爷问他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叫了一碗面似乎没注意到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少爷一见是小生意就不去招呼了进到厨房吩咐厨子烧东西然后自己又走出来继续跟我聊天。我就压低声音用筷子头指了指边上那人问道:“这人是哪里人你听得出吗?”   “山西啊山西口音”少爷也压低了声音:“你在山西也呆了不少时间这点耳力都没有?”   我略微转头偷偷看了看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头心说山西那刚才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是山西话不是啊虽然我很多时候都在外省但是山西话我不可能听不懂啊那等打等打?难道是新明的山西土语?   少爷拍了我一下问道:“你搞什么?倒古董倒疯了连老头也喜欢了?”   我一听失笑转过头道:“胡扯什么?我是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说着突然想到少爷也是山西腔马上问道“哎对了你是山西本地人吧我问你山西话里面'等打等打'是什么意思?”   “等打等打?”少爷眉头一皱脸色也一变“你哪里听来这话的?”   “这是什么话?”我问道看他表情有变觉得奇怪。   少爷压低声音:“这是南爬子的蛮话啊老子以前听几个在宾馆里的老头子说过几句我也是听不懂去问我大爷是我大爷和我说的。”   我哦了一声心里一惊转头再看那老头心说难道这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是个南爬子?   南爬子是山西一带外八行的人对盗墓贼的称呼我也听我家里人说过南爬子很神秘山西的古墓也很多而且山西的大墓容易出粽子。天下养尸归“两西”第一是陕西第二就是山西南爬子在山西讨生活手段要比其他地方的走地仙穿山鬼高明很多。   一般传得比较普遍的传说里南爬子都是两个人一起一老一少穿大褂带毡帽有的还摆摊子给人算命活脱脱就是风水先生一个他们一般不亲自下地挖洞盗墓他们平日里用来营生的手段叫做“认眼”也就是把为其他盗墓贼定点他们有特殊的手段可以理得山川大气知道古墓在什么地方行情最好的时候十五块大洋走一次四处一看用扇子一点点了就走从不走空。   只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说世道不好或者碰上规格非常高的古墓时他们才会亲自下地行话里叫支锅锅支起来就是盗成了锅支不起来就是走空了。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南爬子盗墓很讲究规矩从不结大伙一般都是由舅舅带着外甥盗墓的时候舅在外甥在内进墓之前必须洗手点9寸长香香灭之前人必须出来。他们和关外的鞑子一样做活的时候不说人话有自己的一套暗语。这套语不是行内人基本上听不懂而且据说学这门语言必须入得南爬子这一门要是你没有入这门就算有人教你也学不会有点西藏天授诗人的感觉。   我问少爷:“那这等打等打?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   少爷摇头:“我又不是南爬子怎么可能知道……干什么这老头子难道是……”   我点点头把刚才在南宫门口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少爷一听眼睛一亮:“我说老许你运气不错啊你那青铜器可能有指望了。”   我一听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南爬子进城身上肯定带着好东西呢南爬子的东西不能见光他们只找知道规矩的做买卖刚刚他和你说那话他又在南宫门前转着估计是有东西要出手。”少爷眯起眼睛看了看看到了那老头捂的破包道:“你看那小破包那是精气横流啊没错你的买卖来了。”   我半信半疑这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们这一行什么骗子没见过上次我在河南碰上一老实巴焦的农民那样子要多老实有多老实都可以说有点傻了说他从泥里耙出来一碗就二十块钱想卖我拿过那碗来一看照他脑袋上就是一下那他娘的就是高仿瓷后来在他身上一搜这一身山沟土味道的农民兄弟竟然口袋有上海大世界舞厅的票根。   古董界的骗子无一不是老实憨厚的因为做古董的人都有一种爆富心里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捡到别人疏忽的宝贝老实敦厚的相貌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看着少爷那样子要不是我和他几年的酒肉关系了我真还会以为他娘的和着老头串通好在和我演双簧呢。   一边还在怀疑少爷已经让人拿了瓶大曲酒过来塞给我道:“南爬子一天三顿酒拿着这个别说少爷我没仗义过你日后了财也好相见快去!别让别人给堵了。”   我轻声对少爷道:“算啦这年头骗子太多了咱们少惹这种人该是穷就是穷。”   少爷把头一转嘿嘿一笑:“你这人所以说有杀人的胆子却只有被别人杀的命太墨守陈规。”说着就把我的啤酒拿开把白酒塞给我“你那眼力河东也是十名之内你还怕什么啊?”   我一想倒也是要是个骗子也就算了要不是那就是老天给我达的机会我还不要那要是从别人那里听来那老头身上真有好东西其他人买了财了云云那我还不一口气背过去。   想着我就接过白酒对少爷道:“败给你了那你再去搞几个菜来只鸭子快点搞上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许爷的手段”说着就向那老头走去。 第二章南爬子   老头子闷头吃面我端着菜和酒坐到他对面他就有点奇怪面也吃的不自在起来也不问我干什么手不自觉就捂到自己破包上去了。   我一看这架势似乎这包里真有什么好东西心说难不成还真给少爷说中了?   一边的少爷上来两只杯子一只就放到老头子面前老头子一看以为我这边有人要占他座位站起来就想换位置。   我心说这人也活得窝囊一把拉住他叫道:“哎别走啊。”   老头子端着个面笑道:“给你朋友坐给你朋友坐我到那边去吃就行了。”   我把他按下道:“什么朋友这酒是请你喝的。”说着把酒一开就给他倒上。   老头子看着奇怪但是酒味道一起来我就看他腿软想走也走不动问我道:“请我吃的?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酒啊?”   我递上一支烟他摆手不要我一定要塞给他他就接过来也不抽放到一边。我露出一个专业的古董买卖者表情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老头子更迷糊了问道:“你认识我我就没道理不认识你啊?”   我假装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指了指他手里的破包轻声对他了说了一句:“你别不相信我不仅认识你我还认识你那包里的东西。”   老头子脸色马上一变一捂那破包就站了起来我一看这架势这老头子似乎想要拔腿就跑心说至于嘛紧张成这样?忙站起来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好说好说我还能抢你的不成?”   老头子不吃我这一套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示意他坐下来轻声就对他道:“你刚才在南宫外头不是问我等打不等打吗?你还记得不记得?”   老头子疑惑地看着我好像在回忆但是没回忆起来摇头道:“不记得咧。你就和我直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看你笑眯眯不是个好东西。你要不说我就走咧。”   我心里骂了一声拍了他一下轻声说道:“您看您这记性我不就是个南宫里收古董的吗您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老头子一听人就静了下来打量了我一下问道:“你真是个收古董的?那你太神通广大咧你咋知道我有东西要卖?”   我咳了一声指了指他的包道:“您看您整天捂着个包又操着一口蛮话在南宫门口转悠谁都知道您是老南爬子进城来倒货来了这都不用教的。”这是胡说能看出他身上带着货其实还真不容易。   老头子却一愣:“啥蛮话?啥是南爬子?”   我一听也奇怪道:“就是你和我说的那等打不等打啊?”   “哦那是蛮话我不知道这话是我朋友教我的。说是要卖古董的都得这么吆喝。”老头子道。   我一听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笑道:“老爷子今时不同往日你那朋友教的这鬼话现在没人讲了所以你东西才卖不掉咱们坐下说别给人看戏。”   说着指了指另外几个在吃饭的客人那几个人正看戏一样看着我们不知道我调戏一老头干什么。   那老头子看到其他人都在看我们似乎也明白了坐回到座位低声道:“难怪卖了六七天都没人理我──老板那请我喝酒的意思是想收我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他这样子也是个分辨不出古玩价值的青头但是我上当上多了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可能是骗子不敢小瞧他道:“对只要你要想出手不过我得先看看你的东西。”   那老头子就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包拿了一半却又拿了回去:“要不换个地方我朋友说我卖这东西逮住得枪毙我带出来可不容易啊。”   我听了好笑心说你里面是兵马佣还是司母方鼎啊?逮住了还得枪毙真是越看他越像骗子不过看他的认真劲不好去逆他的意思一看四面也都是南宫出来的人现在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听呢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指了指一边厨房的门道:“也行好东西咱们别给其他人看索性咱们进内屋我仔细和您说说这事?”   那老头子看着那酒就点了点头我给少爷打了个眼色少爷就带着我们进了他店后面他们员工吃饭的地方把外面的酒菜都端了进来。   这一小房间后面都不通很是清净有事情我就在这地方睡个午觉什么的少爷摆上一圆桌子我就让这老头别客气。   他早就对这白酒垂涎欲滴一扬头就喝了一大口脸上马上就泛红然后夹起菜就吃。看样子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我一看这老头也太嫩了哪有跑江湖的人说让你喝酒你就喝的可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个激灵心说这家伙该不是个骗吃骗喝的等一下他包里一拿出来是一大瓦片我们他娘的气死还贴上一桌子菜。   想着我就不让他多吃了问道:“老爷子你别光顾着吃咱们边吃边谈你那东西能让我们看了吧?”   老头子却不理我两口就把一杯白酒喝干了还真不客气自己又给倒上一下子酒瓶子就见底道:“你喝这酒不错”   我一看真他娘的能喝于是让少爷再拿两瓶子汾酒来让他悠着点。   老头子只顾着吃我又问他要了几次东西他都没听到似的最后我把他那酒给抢了过来他才把那只破包塞给我。   我急着打开心说要是个破烂就别怪我不尊敬老人保证打得你把吃下去的全吐出来。   这包是解放前的东西是晚清时候地主婆出门带的那种虽然味道很重但是拿到南宫也能对付个几张大团结我拉开包的拉链往里面一看里面全是报纸包的一团一团的东西。   老古话说一个字压一个鬼所以明器都要用有字的东西包以前是用写着字的宣纸现在自然是用报纸上面这么多字来一个加强师的鬼都给你包死。现在这规矩其他地方都有很多行业用报纸来包东西并不是只图报纸方便而已。   我拿出来一数有六个三个大二个小还有一个是扁的。   拆开大的一看我的耳根就开始跳了报纸里还全是泥我稍微一看就现是一只西汉时候的双耳细颈青铜觯看着货色和保存的程度这一用来喝酒的东西当时可能只有二十文钱不到现在五千块钱是不在话下。   那几年五千块是什么概念?我看着就觉得有种晕呼的感觉赶紧去看其他几样另外那两个小的二个大的都是大小形状不同的青铜觚和青铜卣一看就是同一套里的我一估计不得了这一套东西在南宫就能卖到三万要去了上海或者北京那真不好说了。   最后一扁的东西是一个片腐朽青铜片上面刻着鸟篆铭文和云雷纹路似乎是从一大的青铜器上掰下来的。   光这几个小件已经够我小赚一比了看这青铜片估计他可能还有大东西没带出来心里不由咋舌头这些东西别说请一顿酒就算是请他吃一个礼拜也是凤毛麒角的事情。   我看得目瞪口呆就问那老头子:“老爷子这些个东西您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啊?我靠可把我晃了眼了。”   老头子看了我一眼道:“这你就别问了想要就开个价吧。”   这时候我还真不敢随便开价这些东西的规格太高而且成色很好现在很少能看到这种档次的东西我感觉这东西可能不是盗墓盗出来的而可能是从那些收藏这些东西的有钱人家里偷出来的。要是盗墓的东西我不怕死人不会报警但是要是从人家里偷出来的那这东西就烫手一流到市面上去很可能就会查到我头上来。   我左右为难想了想说道:“老爷子不瞒您说您这东西成色太好拿出去敢收的人不多你要不就实话告诉我你这东西怎么来的要不我就帮你介绍几个胆子大的你给我点介绍费得了不然要是你这东西是黑货那我就给您给害了。”   “黑货甚是黑货?”老头子不解不过一看我又不买这东西了他也紧张起来酒也停了。   我把这黑货解释了一遍给他听道:“这什么东西我都敢收就是这黑货我不敢收啊雷子比鬼还厉害。”   他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对我道:“老板你放心这些不是黑货这些东西是我从黄河里捞出来的。”   “黄河里?”我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对说起来也有半年时间了。”   老头子把酒一放似乎下了决心“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其实也是个技术工我是黄河上跑船的。这事情是这样的──”   这老头子真名叫王全胜虽然说他是老头子但是他说自己才四十岁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一般显老这也不奇怪。   老人的职业非常特别我听了之后吓了一跳他的职业现在人叫做“黄河水鬼”他做的事情说得官方一点就是打捞废弃物说得通俗点就是在黄河里拣破烂。   黄河每年从上游冲下数百万吨垃圾有大量的工业废料、零件、建筑材料这些东西都沉淀在黄河的底部。   王全胜和几个人承包了一艘小船用一种特别的爬犁沉入黄河中顺流纤拉将黄河底淤泥的垃圾抓进爬犁里再打捞上来用水冲洗后分拣。基本上百分之九十捞上来的垃圾都是没用的又给重新倾倒回黄河里只留下金属、塑料和玻璃可以回收卖钱。   虽然如此王全胜一年的收入还是比较可观因为他所承包的那一段流域是黄河的沉淀区。河面宽流慢很多垃圾都沉淀在这一段。他一个来回最少都能赚二十块钱那个年代那个地方这样的收入是不可想象的。   现在他手里的这几只青铜器是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他从水坝下面捞上来的他说当时他的爬犁拉到那地方的时候突然水面上就打了旋他的经验就知道这是河底的淤泥塌下去了。   黄河底很不平坦很多地方下面是架空给他的爬犁一拉平衡打破上头架空的东西就会沉下去要是爬犁拉到的东西很重王全胜的船就可能会给扯到水线下面去所以他马上就放开了爬犁的绳子让它往下沉结果奇怪的是他放下了六七米的绳子爬犁却还在往下掉似乎下面塌出的空洞非常深。   一直到绳子放下了十多米他才感觉到底了然后他就尝试把爬犁拖出来前前后后几个方向拖了很久爬犁才松动。   他们几个人吃力地拉动绳子想把爬犁从水里拉上来可是还没出水呢就有人叫了一声他们一看一下子都不敢拉了原来水下的爬犁上面钩着的竟然好像是一个人。 第三章陶人俑   捞到死人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吉利的但是如果已经捞到了就必须让他出水不然下次再出船这死人就可能来翻他们的船。   王全胜不是第一次碰到过这种情况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坏于是就让他们继续拉。   拉出水面一看却现爬犁钩着的不是死人而是一个黑色陶人。这个黑色陶人一看就是古代的东西是一个半蹲着的女人等真人大小手做着一个动作应该是本来拿着什么东西的。   王全胜一看坏了这好像是窨俑古时候一旦有人溺水失踪他的亲人就会将一个失踪人模样的陶人沉到水里于河神交换尸体就会浮上来。   这东西比死人还不吉利王全胜就直骂晦气但是他们仔细一看这陶人现又不对这陶人纹路细腻动作生动表情祥和看上去非常精致不像是穷苦人家自己烧制的。   几个人一琢磨哦是墓人。   这些人迷信思想很重他们都知道这种东西是坟墓里才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耙子可能耙到了埋在黄河底的什么古墓了非常害怕连碰也不敢碰就想把这东西扔回水里去。   但是他船上有一个合伙人却阻止了他们这个人外号叫二麻子以前做过古玩客观地评价一下这人就是比王全胜有见识他一看到这陶人眼睛就放光就知道自己财路来了。   就让他们把陶人搬上船告诉他们这东西值钱可以卖给国家博物馆外国人也喜欢捞到这东西是上天给你的福气。   王全胜听了将信将疑说捞死人的东西会遭报应的但是几个年轻人都是相信二麻子几个人又下去几耙子结果又钩上几只形状像夜猫子的大型青铜器(我知道这是鸟尊)上面刻满了鸟篆铭文。   鸟尊大概有半米高上面的青铜锈迹斑斑腐蚀得很厉害二麻子一刮鸟尊的表面上面的青铜锈就成片地往下掉。   这几个小的青铜器也是这样捞上来的王全胜基本上见都没有见过他当时不知道这些破铜烂铁也值钱但是二麻子就告诉他们这些东西有的比金子还值钱要他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几个人心生畏惧也没敢多捞只有二麻子他不耐其烦地下耙子似乎想要把下面能捞的都捞上在水里他们的耙子很明显几次都钩到一个非常沉重的东西一旦钩到这个东西耙子就起不上来不论怎么样都动不了。   二麻子说可能是钩到了棺材不死心最后耙子都给拉直了才钩上来一片青铜片王全胜就不敢乱来了说吃饭的家伙是祖传的弄坏了不吉利。老祖宗会怪罪。   于是把他们捞上来的东西冲洗干净用布盖上几个人不敢白天上岸一直等到晚上几个人就才连夜把东西搬回村里逃回了自己家。   二麻子见过世面知道自己做的这个事情是要坐牢的所以他就吓唬几个人说够枪毙了再三叮嘱几个人就誓谁也不把这事情说出去。然后四个人一分把东西分成四份都找地方藏了起来。王全胜就把这些东西埋进自己家的灶头下面。   他们等了几天似乎没人现这事情二麻子就放下心来带着一只小青铜片出了镇和他们说到太原府找他的娘舅帮忙找几个主顾来把这些东西卖了换钱。   这一去就是六个半多月前几天他才打电话回来说他找到主顾了让他们找个人带几件东西上来交货。   几个人其实根本就指望这钱当时半年多没见着二麻子以为这东西卖不掉了跑去指不定能不能拿得到钱说不定连路费也贴进去正巧那时候正在农忙谁也不肯去王全胜最老实就把这事情推给他了。   王全胜回家和老婆一说要出门他老婆就不肯结果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他一怒之下就带着东西坐火车到了太原。   来之前二麻子让他去南宫找他他一路问了一圈找到了二麻子娘舅的摊子却不见开门他是头一回进城也没个地方歇脚就只好在南宫门口等晚上就窝在树下这一等就是七八天他来时候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二麻子出了什么事情就是没出现。   他是和他媳妇吵了架出来的就这么回去在家里肯定是抬不起头来想来想去把心一横心说这里不是卖古董的吗?把这些东西给卖了让那婆娘也看看自己不是这么窝囊的人。   不过他这人天生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这做买卖怎么开这口一直就晃来晃去那句南爬子的蛮话也是那二麻子扯淡的时候教给他的他以为还真是这么回事情问了几次都遭了白眼结果东西也没出手。晃了两天钱也用完了锐气也没了心说回去给老婆骂就骂吧这日子还得过啊于是乎准备着吃完面就回乡去没想到碰上我们了。   王全胜喝了点酒酒后吐真言虽然口齿并不怎么清楚我还是听了个**不离十直听得遍体生寒。   这黄河里的事情真是说不清楚淤泥里什么都有我心说下次说不定还能捞个飞碟上来。   但是这种事情只要是在黄河边上的人基本上都听老人讲过所以这故事也有可能是他胡诌的王全胜这个人看上去虽然憨厚但是我看得出从他骨子里透着精明他的憨厚只是因为他的见识少并不是真的笨。   我暂且听着也不全信对他道:“那你这些个东西已经是捞上来的全部了?”   王全胜点头就打着酒嗝问我:“我身边就都在这里了不过我家里还有。老板你可看也看过了听也听过了这些个东西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心里一琢磨二麻子这种人肯定不会给他们分很多钱他们也绝对想不到这东西能值到上万但是我这人不能太贪于是假装又看了看对他道:“可惜你这东西给你在泥里埋了样子给你埋残了本来还能卖得更高这样吧咱们也别论这个价钱我就吃点亏多给你一点一件东西我给你一千元下次生意怎么样?”   王全胜“砰”的一声就坐在地上了一下子就站不起来了我赶紧把他拉起来道:“你什么毛病啊你?”   “哎呀我的娘啊这东西那是真值钱啊六样可就是六千元?我得掏多少沙子才能赚这么多啊。”王全胜着抖道。   我呵呵一笑一边出去让少爷帮我准备钱一边道:“不不你这五样东西我给你五千元你这青铜片我可不要这是破烂。”   王全胜也点头道:“是是我给喝糊涂了。”   趁着少爷去准备钱的工夫我就继续问他这青铜片是什么东西?   王全胜说那就是从水下那大东西上剥落下来的二麻子让他也带一片上来好找几个行家去看看。然后问我要不要要的话就送给我得了。   我对这东西很有兴趣心想恭敬不如从命就接了过来这时候少爷拿来钱我一张一张数给他他拿过来之后又数了好几遍才揣到兜里我和他也一样仔细查看了好几遍这些青铜小件确定不是假货也给揣到兜里。   王全胜一下子心情大好舌头也利索多了就叫着这顿他来付账又叫着少爷上酒我一看这家伙到底能喝多少啊又上了一瓶白酒一瓶汾酒。他这个时候已经把我当成知己一样一个劲儿地给我倒酒还说着要不到他们那村里玩玩随便把他家里剩下的那些也给买了。   我心里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但是我估计他手里的货还有不少假如真的一千元一只地收下来我这点破钱根本就收不了多少便暂时把他稳住等我先把手里的卖掉再去吃他的存货于是说等有机会的。你这些东西我给的价儿算是高的了主要也是为了留个下次的买卖我买了以后身上的钱也不多了卖掉也赚不了多少钱所以你家里的先留好等我资金回来我就到你家去买你这事你也别和你几个兄弟去说到时候我给他们的价码肯定得比你的低我得给你介绍费啊对不对?   王全胜点头答应拍着胸脯说保证把东西给我留着还给我留了个他们镇上的电话说打这个电话找叫王全胜的就能找到他到时候他还请我喝酒。   又吃了一会儿聊了些其他东西王全胜说他从小就干这一行算上今年他几乎已经干了整整三十年。三十年来奇怪的事情他也见过不少在黄河里捞上来的东西什么都有说的难听点光死尸他就捞出来不下百具了。期间还捞到什么铁驼铁马就不要说了。   有时候他还能钩到活的东西上年他就在黄河里钩上一只脸盆大的红毛乌龟背上还刻在古代的字后来他媳妇说乌龟长红毛是龙王爷的亲戚就给放了说来也巧那年他们收成特别好每次出船都满载而归他媳妇说是龙王爷在帮忙呢。   (我听到这里心说这老龙王还真闲放着正事不干帮你这里拣破烂你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捞到青铜的地方捞了那一次之后他们就再不敢去了这段时间黄河汛期就要到了上游的调水坝放水地方太深水流比以前急多了要不然还能再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关于黄河里的古墓他以前也听他爷爷说过黄河底有古墓的事情但是自己亲自碰到倒还是第一次他以前还不信。一般道理黄河每年沉积的黄沙是个天文数字这底下的东西怎么样也应该给埋在淤泥下很深才对怎么会给他的耙子扒到他就很想不明白。   王全胜很快又把两瓶酒干了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付了钱起身告辞要连夜回去此时我已经恨不得他快走不然他没醉我都得给他喝死看他虽然舌头大但是人并没有什么特别迷糊的感觉知道这家伙是个酒缸子就让他小心。送他出门。   回到饭店少爷就给我使眼色问我战绩如何我也是心情大好不过就是酒喝得多了点让他泡了两杯茶就把这过程和他说了一遍。   少爷听了之后就奇怪:“这黄河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是人给沉在那儿的?还是神仙给修的?”   我笑道:“黄河里自古就经常挖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史书里都有大量的记载这并不稀奇……” 第四章黄河古物的传说   其实黄河里的古物我有过研究历代打捞上来的很多根据实际情况可以分成四种:   第一种是地上文物由于黄河的关系埋入河道下的黄沙。   据历史记载在1946年前的三至四千年间黄河受到近1593次泛滥威胁由于泛滥而令河道大改共26次。东华山在一千多年之前还不是黄河河道而是一片丘陵不知道多少的历史古迹都在那一次黄河改道中给突如其来的洪流埋藏在滚滚的淤泥里。所以只要在黄河边上的县城都有在黄河中打捞出古代器物的传说   第二种是因为各种宗教仪式给沉入河中的神器古时候黄河两岸的人民为了治理黄河水患几乎什么招数都使遍了其中使用风水秘术将镇河的铁牛铁马抛入滔滔黄汤里这些东西有的从此不见天日有的就被后世的人偶然打捞上来。   第三种就是沉船黄河的淤泥里不知道多少冤魂沉船无数但是因为黄河水道到了下游才开始平缓所有大的沉船一般都是被掩埋在黄河下游的泥沙里。所以这里的应该不是……   第四种就是最神秘的在很多地方都在河泥中挖出过一些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无人知道这是什么是什么年代沉下河的是为了什么比如解放前在黄河甘肃段曾经在河滩挖上来一棵铁树挖了十几米深还是挖不出头来。后来一地主就叫人把这树给锯了结果第二天方圆十里的树一夜间全枯死了。   这黄河底下的石台应该是属于最后一种但是砸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只棺材我真的没有想到如果石台内是一只棺材会不会那一座石台其实是一座古墓的墓室呢?   我陪着那王全胜喝得多了些当天晚上也没和少爷说多少约定明天再给他看我收来的东西就回去睡觉了。少爷告诉我庄稼人比较重视眼前利益你现在和他说得好好的东西给你留着他回家一琢磨肯定耐不住性子等说不定隔一星期又带东西到这里来卖了这一次他已经卖出过东西也知道价格了那成事的机会就很大所以要想通吃还得趁早。   少爷说得很有道理我听了心里也有点急但是我没钱也没办法只好对他说我心里有数了。   回房里我琢磨来琢磨去本想自己带着这些东西到上海卖个一段时间找几个好主顾但是又怕真如少爷说的等我卖完了回来那王全胜也卖完了。一时间也做不了决定。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大河王全胜抱着一极品战国六角青铜尊盘在河对岸卖我拿着钱在这里叫那老头就是听不见叫着叫着那对岸就来了一人拿出一张五块钱就要买那青铜尊盘我这叫一个急一慌就掉河里去了。   一摔醒了过来现自己是摔下了床摇头心说***做这种梦看样子是老天启示还是先去找王全胜比较妥当。   这时候外面日头刚起来窗外还是一片朦胧的灰色房间里光线很差。   我一看表已经五点了古董要开早市了这时候是好东西最多也是假货最多的时候我一般不走早但是一琢磨既然醒了要不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好主顾把手里的东西卖掉几个然后杀回临河县把王全胜的货全吃下来。   想着披上衣服就拉亮了一边的日光灯.   刚想穿裤子忽然眼角一瞥竟然瞄见我房间角落的影子里竟然蹲着一个人。 第五章老头死了   那人脸朝着墙角鬼气森森地蹲在那里因为那地方正好是一电视柜子边上的死角根本看不清楚我这个人胆子不大此时一看黑漆漆的房间里竟然多出来一个人先是浑身一寒第一个念头就是眼花了但是仔细一看没错真的有个人一想完了闹鬼了。   那个地方是我放昨天收来那几个青铜小件的地方一琢磨就起鸡皮疙瘩难道这冥器就这么邪?   一时之间我也不敢动那鬼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僵在了那里我就觉得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冷静了下来试探着动了一下那鬼还是没反映心里就有点纳闷该不会是个傻鬼?   天是越来越亮了那边的情形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我壮着胆子走近一看顿时现这鬼的衣服非常眼熟。   脑子一转马上想了起来这衣服不是昨天晚上王全胜穿着吗再仔细一看蹲在那里那个人他娘的还就是那老头子。   王全胜不是昨天给我送走了吗?怎么会半夜在我房间里?我极度地纳闷转头一看现我房间的窗户开了难道他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可我这是六楼啊难道这老头子有传说的踏雪无痕的轻功?   我想了想了哎呀了一声心说别看这老头长得憨厚这山西是出土匪的地方这老头子爬进我的房间恐怕是想通吃把这几件卖给我的东西再偷回去?   我大叫了两声那老头没反应一动不动地蹲着我以为他给我装死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就甩了过去打到老头的脑袋上叫道:“喂王全胜怎么回事?东西忘拿了?”   那老头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硬币掉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声音又滚回我的脚下。   我有点窝火一看王全胜身无半两肉我也不至于怕他于是向他走去身边没有武器我怕这老头子耍诈操起一凳子走近四五步远远地用脚尖踢了那老头一脚。   王全胜晃了晃忽然整个人一摊像是滩烂泥一样一下子人翻倒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我闻到他身上全是酒味道花白的头几乎都贴在脸上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马上放下凳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老头的手一摸之下顿时心里一跳──冰凉。   经验告诉我出事情了老头子这样子麻烦大了。   我又摸了几下已经摸不到脉搏了这时候想起电视里看瞳孔的方法就去拨开他脸上的头看他的眼睛。   才拨了两下我就吸了一口凉气。我吓得马上放手退了好几步。   只见贴在脸上纷乱的白头下面那老头子用力睁着混浊的眼睛瞳孔已经散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嘴角让人无法理解的角度咧了起来那表情竟然是在狞笑。   我心里很是纳闷这怎么回事情这老头好端端的怎么就死在我的房间里了。难道他半夜到我这里来偷东西偷到一半心脏病了或者中风死了?可这表情又是怎么回事情?   看到什么东西能让他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来──房间里只有我啊难不成他看到我给吓死了?   我有这么难看?   当时我想出去叫人报警但是忽然一想不对这老头死在我房间里事情太蹊跷了等一下雷子来了我怎么说?   我不能说实话我昨天买了他的东西其实已经属于收购赃物说出来我照样吃牢饭但是我不说出来那事情就更麻烦。   那种年代人对警察就有天生的恐惧感加上我这职业也是属于捞偏门的行里人都知道这古董能有几件是干净的世面上百分之八十的古董少则前几天多则几百年前其来源基本上都是地里和海里这东西理论上个人是没权利拥有的我这赚的钱根本就是非法的。   那时候脑子也是转得很快我就马上明白我不能报警这道理和黑吃黑一样我卖了毒品然后杀了买毒品那方的人买毒品的那方是绝对不能报警的要是去报了那肯定就得先进号子呆着去。   这可怎么办?我慌得六神无主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忽然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外国电影中经常出现的片段:抛尸。   仔细一想似乎可行!这老头子不是本地人一身破烂而且是他偷偷爬进我的房间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扔到远一点的其他地方去肯定查不到我头上来……可是我怎么运啊?   我想到了买菜不是有辆板车吗?这里南宫外几十里处有一个桥洞基本上早上没人会在那里停留我把尸体往那里一放别人肯定会认为这老头是个冻死的乞丐。   我想到这里连皮带都没拴上就跑下楼去敲少爷的门问他借板车。   少爷起得是很早的他刚从早市买菜回来这个时候的价格能比一般的菜场里便宜上好多所以这时候也正穿戴着整齐开门的时候看见我这样子还以为我是来借厕所的一听我要借他车就觉得很奇怪。   我没心思理他拿了钥匙就先把他那板车推到招待所的后门然后到自己的房间把那老头的尸体用毛毯子一裹往背上一背蒙头就往后门跑。   外面一早起的服务员一看还以为我赶早市场刚回来开玩笑道:“许老板今个收获不错啊这么大一包东西怎么收了个兵马佣还是个陶人啊?”   我也给他打着招呼含糊应着心里问候他家里的祖宗一边就跑到楼下把尸体翻到板车上。   才一翻下去我就觉得后背湿得离谱摸了一把黏糊着还一股奇怪的味道当时没心思去管这事情上了车踩着就直奔那桥洞去了。   这一段地方我年年来都熟得不能再熟悉了一路上碰到不少人有起来锻炼的有买菜的都没注意我我神经绷得极紧假装镇静边哼歌边骑得飞快生怕碰到警察不过幸好警察同志一般都是夜猫子一路上无惊无险我就来到那郊区的桥洞里一看四处无人我就想把车斗后面的尸体搬下来。   可回头一看顿时脑子就嗡的一声人就僵住了。   车斗里什么都没有尸体──不见了只剩下我包着尸体的那毯子还拖在车尾巴上。   我靠!我心说该不是中途掉了吧不可能啊我一路上也没骑多颠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情形又不能说这老头诈尸跑了那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半路掉了。   我心里乱成麻那他娘的有意思了一年轻小伙子一边哼歌一边骑车结果骑着骑着从车斗里掉一死人出来那些老大娘肯定喊:小伙子你东西掉了跑近一看一死人估计都得背过气去。 第六章避避风头   这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我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呆了足有十几分钟就在那里什么也不干感觉到非常的茫然。这个时候忽然火车从桥上经过汽笛鸣叫了一声我才给吓得反应了过来。   我跑到河边用河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一想刚才如果尸体掉在路上那肯定有人看见我了但是查到我恐怕还没这么快我到底是生面孔又骑着三轮车看到的人很可能把我当成当地拉货的。一琢磨这时候也别管什么生意了还是溜吧。   脑子转得飞快身上的东西大概能卖个五万六万我先把东西寄到上海然后让上海给我帮忙的把钱打到我卡上这些钱够我用两三年了我估计如果那尸体真半路掉出来只要我不出现两三年后我也就没事情了。五六万的话撑这么些年没问题。   一想起来就心灰意冷昨天还想老天开始照顾我了看样子老子就没这个享福的命。   想着我还是骑车回去这一次我不敢原路返回了绕了一个大圈子几乎横穿了整个太原城到了晚上几乎天黑才回到南宫边上的招待所。   把车往少爷店门口一扔我就跑上自己的房间进去就把门窗都关了然后坐到床上就收拾东西。我带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一下就收拾好了背起来我就打算连夜去车站坐车南下找个小村子躲躲。连澡也不想洗。   但是我刚走到门口忽然一脚踢到一东西低头一看原始是那老头以前装古董整天捂在手里的那破包就静静地躺在地上。我拿起来一翻昨天给他的那五千块钱就在包里。   我一下就犹豫了这一下不是变成我一分钱没花就得了一比巨额财产吗?听王全胜说起来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他肯定是回不去了那种家庭如果男人死了真的是非常凄惨我老家的隔壁邻居就是这样我姥姥经常接济他们说起来还替他们落泪。   虽然他的死我没有责任但是如果我拿了这五千块钱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扔在这里又是傻瓜。   我心里一琢磨决定先把这钱给他送回去反正也是逃不如逃到乡下去把钱给他们如果有可能随便把他家里其他的东西收过来多给他们点钱我自己也心安一点。   想了想他娘的不知道他们还倒上来什么东西就这一套小的就够我好几年快快乐乐了要是能带出几个大的来心里又有点兴奋。   如果真有好东西我就算卖不好底价就够我用一辈子了虽然现在去有点冒险但是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不过我只知道他是在临河县具体在下面哪个乡我并不知道。   我翻他的包后悔刚才抛尸前怎么就不翻翻他的东西不过走运我从他包里翻出一包“五台山”。 第七章临河县   山西人说不抽本地烟不喝外地酒看样子这老头没贯彻好。   里面的烟基本没了我一倒从里面倒出一张火车票来。上面一看临河──太原一翻背后还有一电话号码和他给我的号码一样。   应该是他工作的地方的号码这就没问题了肯定能找得到的。   我把钱包好塞到我自己的包里去这时候人也冷静了下来心说晚上恐怕没车也没有必要这么急着去然后去洗了澡肚子饿了就往少爷的店里走。   少爷正洗着车看着我就骂:“你他娘的用我的车运什么了这么臭?”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混了过去一边笑着道歉一边叫上酒和菜坐到他门口的位置就找他打听:“你跑的地方多知道不知道临河这地方。”   少爷点头:“当然知道有名的地方啊。”   “怎么个有名法?”我问道   “有名的穷临河嘛临着黄河然后那地方还多山交通不方便所以到现在也没展起来县城还好下面几个小地方就连电都没通呢。”   我一听有点放心不达的地方人的信息闭塞很多事情就好开展而且那种地方一般民风都比较淳朴不会有太多的心眼我在那里会比较安全于是又问他怎么去?   少爷一听忽然凑过来问我:“怎么准备趁热打铁去找那假南爬子?”   我点头骗他说:“昨天那些东西成色没我想的这么好所以我想下去再看看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东西顺便也到他们村里走走碰碰运气我也很久没去下面收东西了。”   少爷听了很感兴趣车也不洗了在身上擦了擦手说道:“那敢情好许爷少爷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我一听奇怪这小子也有叫我许爷的时候受宠若惊忙道:“什么忙?”   他挠了挠头道:“其实呢我南宫里有一同学这几天他娘们生孩子他准备把店面移回到湖南去这里的店面还有半个年的租金退不回来他问我要不要便宜点算给我你知道现在南宫一个摊位不好弄啊所以我琢磨着给顶下来──”   原来是想改行我心说难不成想从我这里走货?   少爷想入行的愿望历史悠久但是有我这个反面教材在他面前他一直不敢真正动手但是一看昨天我这样的人也财了他就按捺不住了这我可以理解。   我问道:“你有这么多钱吗?顶下来?你饭店不开了啊?而且你也别听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湖南土夫子说娘们生孩子那是黑话其实是窝里被端了东窗事的意思这些东西不入行是不知道的。   这里还有个故事有一土夫子西安开的盘子口从长沙倒货进来这一年不巧他几个在长沙供货的点都在严打时给端了那年代也早了一点电话都是别人传的口信结果两三个月就不停地打电话来说你娘们生孩子那位老兄也没想到这影响不好一直担心着雷子找上门来没想到隔半年雷子没来搞计划生育的人来了。   少爷摸了摸桌子哎了一声:“我那同学也没让我这么快付钱所以我琢磨着你要是下乡里去收东西能不能带我也去我收几个回来卖卖看看我自己是不是这块料也顺便跟你学学你也知道我这眼力下去不定能买些什么上来。而且那王全胜这么多好东西你一口也吃不下是不是那也给我沾点便宜你可别忘了这桥可是我给你搭的。”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我是打算去逃命的多一个人在身边不舒服但是这话又说不下去因为的确当时是少爷鼓励我去找那老头的虽然他这时候提出来要分一杯羹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心里一琢磨也好他要是跟我下去一来他是去过那里强龙难压地头蛇一路上可以行方便;二来也可以给我打个掩护反正我收来的是我的他收来的是他的江湖规矩也不会妨碍我做事情。   最主要的我身上钱还真不多了那五千块是给王全胜家里的我不能用他要是能跟着我那路上的一般开销我就省了。   我打着我的如意算盘就点头答应了少爷一听喜出望外马上招呼厨房点了几个好菜来招待我。   趁热打铁这买票的事情也就交给他了定好了时间就把这事情给这么拍了板。   谁也没想到等着我们的竟然是一场噩梦。 第八章鬼子进村   第二天我们换上比较朴素的衣服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先到达了临河临河县展得还可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但是相比太原感觉就天差地别。主要是这里没有支柱产业农业工业都不行。   少爷这次跟我下来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我帮他收点东西一个是学点东西随便的。王全胜的宝贝能从我这边让几个过来好给他做个开门红生意。一路上和我说个不停我给他烦不住就和他说现在别问了到时候收东西的时候自然会教你。   来到临河县后少爷问我县城里有没有东西可以收我对他说不用浪费这力气了虽然临河县附近自古就多古墓每年黄河泛滥几乎都能冲出来一两座但是到底是县城里的人附近城郊的村民都有古董买卖的意识所以这里的价格不便宜除非看中特别好的东西不然也没人愿意来这里收。咱们来到这里买是不用了但是可以去逛逛让你熟悉熟悉业务。   于是我们在临河呆了一天我象征性地带着少爷去郊区走了一趟东看看西敲敲和他胡扯了上下五千年也算是还他一路上的开销。   奇怪的是王全胜写在火车票后面的电话号码我打了很多次一直没人接期间抽空我就到当地邮局问了那电话号码有什么问题牺牲了一包红塔山后一老邮递员告诉我们这号码6字开头不是县城里的是临河县贴着黄河边上一个小镇叫做东华山的地方。   我心说原来他是在东华山那没接电话可能有别的原因。于是便告诉少爷咱们该去正经地方开张买卖了。   去东华山没有火车只有小面的人多手杂我身上那西汉青铜价值不菲在这车子上了不是很妥当就在邮局先寄走了只有那青铜片没有什么价值我怕寄过去给人弄丢了于是找了个厕所把这东西包到肚子上才上的车。   汽车在山路上急驰颠簸得厉害小面的里面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现在塞了连司机在内的十七个人加上一大堆的行李空气显的特别混浊。   路途遥远我头靠在窗上看着外面的黄土高坡想找一些风景但是这一带每年都被黄河水冲刷风化得十分严重很多山川都已经严重塌方而黄河水冲去表土后植被无法生长恶性循环年复一年最后只剩下稀疏的树木沟壑横生的大地景色十分单调。   少爷一路上非常兴奋扯东扯西和四周的人闲聊打听东华山的事情。   一路上同行的有两个去东华山买货物的商人一胖一瘦两个人都很会聊他们告诉我们东化山地处偏僻但是特产一种中药传说是当地少数民族的药方对于羊颠疯有很好的抑制效果但是这种草药每年只产一个季节所以很珍贵他们每年都来买一次。   还有三个人是大学里一个教授和两个学生据说学的民俗他们大学里出了课题他们就到民间来收集素材来了少爷认为这样就是公费旅游很是羡慕我告诉他做课题很辛苦的特别是他们这一种经费很少有时候都要自己贴干什么还要个人兴趣不然谁喜欢到这穷乡僻壤来。   几个人听说我们是古董商人也对我们很感兴趣少爷很会侃说得他们一愣一愣于是就约好结伴同行让他们看看我们收古董的过程我一开始不同意后来一想跟着这些个人可能行动会比较方便而且其中一个叫王若男的女学生非常漂亮眼睛一眨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另外一些都是小学生去县里读书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其他时候都住在学校里这跟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样所以看着颇有怀念的感觉。   小面包经过六个小时的山路颠簸我们终于开进了东华镇的范围一路上很多的山坡上我们都看到零星几户人家的矮石房我知道在偏远的山区有时候这几户房子就是一个村子了。   开过了几道破烂的牌坊门后面出现了很多的吊脚楼(用很长的木头柱子悬空在峭壁上楼房)一边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黄河的一角了。几大个学生可能没看到过这种风景不停地拍照弄得那些小学生很好奇。   司机告诉我们东华镇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镇大概西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全镇不到二百户的人口只有两条大街大部分的建筑还是明清时候的瓦房整个镇依山而建青石板子的路到处可见古老的祠堂和筒楼看上去十分的古色古香因为交通不便利的关系镇里到前年才通上电灯电话但是还有很多人家全都靠着煤油灯过日子。   我心说这是个好消息既然如此那这有电话的地方不会多打听起来也方便。   那个时候在山区电话这种奢侈的东西基本上集中在政府机关、旅馆和大型的工厂里还有就是邮电局我想着那南爬子外甥也不可能在政府机关里窝着这里也不会有大工厂那基本上就是旅馆和邮电局了。   车子到了镇口就不进去了因为实在是不好调头我们把自己的行李搬下车那两个草药商人看我们人生地不熟就让我们跟着走反正他们也要找地方落脚。我连忙道谢跟着他们就进了镇子。少爷还学习雷峰好榜样帮那个老教授拎东西。   镇上的人大多数都是靠打涝黄河泥沙为生穿着和解放前几乎没有两样平时小古镇安静祥和很少有陌生人光顾我们的到来使得这里的人都觉得诧异很多人都在路上投以我们奇怪的目光甚至有个几岁数大的小孩子在我们后面跟着一如我们在北京接头绕着洋人一样。   镇里没有酒店也没有宾馆走了一段看到一政府招待所和这地方一比我在南宫边上住的那地方就是希尔顿大酒店了。   药商说这里本来当地地主的木结构小筒子楼是这里唯一使用了一些砖头的建筑“文革”的时候地主给搞死了就空了出来。   这筒子楼一直给镇里放杂物三年前他有一外地打工的人赚了钱回来给承包了做招待所因为全镇就一家虽然破烂但是生意还行你不睡这里就得睡大街。   少爷一听就乐了轻声对我道:“敢情这地方是一古宅啊老许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古董咱们都给收了去得。”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嘴巴管利索了那年代收古董在外不能叫收古董的那得叫收破烂的说收古董这价钱就压不下去而且这和四旧扯上关系了虽然现在没事情了但是别人听了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招待所里有食堂你住就管你吃我一看这挺好省饭钱了就定了一间房。   招待所只有两个服务员招呼我们的是一中年人叫老蔡和几个药商似乎熟悉一见面就打招呼人很热情还帮我拿东西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来这里有什么项目。   我和他说我们是收破烂的他也不知道懂不懂这暗话把我们安顿好之后就请我们去食堂吃饭。晚饭是大米饭加黄花菜和一盘子鸡蛋。味道还不错。我看这老蔡挺会侃于是问他这里下面还有几个村?又拿出那火车票问那电话号码知不知道这是哪儿的?   那老蔡拿着那火车票看了看皱眉头道:“这号码是黄沙工地渡头那儿你们是找人吗?黄沙工地在山那头离镇上很远现在黄河枯水还没开工呢那班人放假了都在自己村里十里八乡的要找人就不好找了。”   我嗯了一声道:“工地上有人值班吗?我找值班的人问问他们一起干活总应该知道同事住在那里。”这里的村子都不大其实只要知道是哪个村包准能找得到。   老蔡道:“没有工地上没人值班值什么班啊?那里就几条破船还有就是沙子难道还怕人偷沙子?谁有这闲工夫放着正事不做去黄河边吹西北风啊。而且黄河一枯水啊这怪事情就多一般晚上没人敢呆在那里都说以前淹死在黄河里的人这时候都出来透气了闹鬼闹得厉害这儿人迷信晚上绝对没人会呆在黄河边上。”   我哦了一声心说这难办了如果这电话打不通这里人虽然不多但是几个乡跨度太大又没有车道全靠脚走没十天半个月还走不完。   那个老教授对那老蔡说的感到很好奇问道:“怎么闹鬼黄河里也能闹鬼?可是那边没人闹鬼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老蔡坐到我们身边压低声音:“我也是听老人说的听说只是听说啊--每年黄河断流的时候晚上很多人都会听到一种铁链条的声音从黄沙厂那一段黄河传过来那声音好像是很多人带着脚镣在那里走路第二天大家过去看的时候就现沙子上全是三寸长的小脚印老人说这是水鬼的脚印黄河水干了河神放水鬼上来透气。”   “不会吧你亲眼见过?”少爷也好奇。   老蔡点头:“当然我见过好几次了那小脚印就和猴子的脚印一样看得人直冒凉气啊。”   药商也挺感兴趣轻声道:“这么邪门的事情就没胆大的晚上去看看?”   老蔡点上支烟很神秘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没了人才说:“我们不敢看不过总是有些胆大的去看听说以前有人去看过说是晚上一片漆黑但是就看到很多狼眼睛一样的光点在河道里飘来飘去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前些月倒有四个外地人去看了去了好几次结果最后一次只回来了三个人另一个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问他们他们也不说几个人看样子吓得够呛现在大家都在传说是没回来的那个恐怕给水鬼拖进沙子里了。那四个外地人还是住我这儿所以这事儿千真万确的。”   那两个大学生就问老教授:“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那老教授就教育他们:“这是迷信迷信和民俗是两码事情这两件事情是很容易混淆的所以一定下功夫。不过看还是可以看看的。”   老蔡看我们给他这语气也弄得汗毛凉有点得意又道:“那时候他们就住在上头那天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我问他们出了啥事情他们也不说不过后来就听到他们在吵架吵得很厉害可惜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他们吵得激动起来我就听到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山西话你们猜是什么?”   这老蔡有讲故事的潜质我心说我们就凑近他少爷道:“我的爷你就一气说完别吊我们胃口了。”   老蔡嘿地一笑道:“其中一个说的是:那水塘底下肯定有东西你们不信就算了!”   我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蔡就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黄沙厂那边的工地上的确有一个水塘那是一河道里的断水湖这断水湖很大一般是最晚干的黄沙厂里的人经常在里面游泳也没听他们说看到过底下有什么东西。   “所以我就纳闷。”老蔡煞有介事地说道“该不是在下面看到水鬼冒头了。”   我给他说得很好奇也想去黄河边上看看老蔡就说要真想去看就白天去明天他可以带我们去只要十块钱一个人他就可以给我们弄妥当了。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该不是搞旅游的吧那两个药商说他们不去了他们得下其他村子收购药去我一想现在既然没头绪就先跟着大部队走走吧先到黄沙厂看看要是能碰到一个半个人的那就有眉目了就是碰不到那年代都有档案我去看看他们办公室里会有什么线索没有。   于是就跟那老教授及几个大学生约定明天一早出。   吃完饭我们各自回房间筒子楼里面光线很差食堂里有灯但是房间里没有我们每个人都提着煤油灯爬上木头楼梯到二楼二楼简直就是一恐怖片里的鬼屋木头廊柱上还全是蜘蛛网这种地方虽然看上去很有明清时候那种奇特感觉但是我们能不能住的惯还真是个问题。   此时天色尚早少爷爱干净就去下面的井里打水打扫了下我倒觉得并没有什么以前在工地的时候随便有几棵草就能睡把东西往床上一扔就躺了上去就着煤油灯的光线看那片青铜片这东西据说是从河底下剥下来的上面的纹路非常特别我一直没有仔细去看过现在空下来也正好研究一下。   才看了几眼我就坐了起来感觉到有点不可思意。   我对于青铜器的研究还在于瓷器之上所以我收青铜器的时候胆子颇大此时候一看这青铜片我现了奇怪的地方。   这东西上面的纹路非常古老那是西周那段的东西但是其他的几个青铜小件无疑是西汉时候的之间差了一千多年啊。   不对啊如果黄河下面是个古墓的话那古墓里的陪葬品怎么会相隔这么长的年份?难道那里正巧有两个朝代的古墓的陪葬品给冲到了一起?   这可能性太低了我皱起眉头那难道是王全胜骗我?这两个东西不是从同一个地方弄出来的?但是看这王全胜的样子也不像啊。   我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骗子最主要的一点是看他做事情的方式。如果王全胜是个老手那他肯定不会把两种不同朝代的东西混起来再来编个故事也没有必要把这青铜片送给我。我相信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这黄河下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古墓就要多想想了。   我想起那个老教授那老教授姓李听说也是搞考古那一范畴的就琢磨着有机会可以让他看看这青铜片是怎么回事情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做这个咨询因为我看他似乎并不太瞧得起我们两个生意人。   少爷看我那痴迷的样子以为我是古董痴就奚落我:“看吧看吧最好能吃下去。”   “去!”我说:“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知道不?咱们收破烂的也得随时研究业务不然眼力就会下降。你这看真东西看得多了假的就自然进不了你的眼睛。”   少爷说别看了事情展到这地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知道他怕我找不到王全胜的家就此回去就说我们这一次下来也花了不少时间白走一趟回去总是不甘心的肯定还是去下面转转看看能不收点东西。   少爷这才放下心来我告诉他明天咱们先去黄沙工地看看跟着那三个搞研究的在那里想办法找找王全胜的地址如果真找不到再到下面去。这种地方先秦两汉的没有元明清肯定还是不少的。   少爷点头说听我的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就教了他一些基础的收购古玩的知识。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我琢磨着我走完这一趟后真的还是得去避难没个三年两年的也见不到少爷了他如果要真开古玩店他这点水平会赔得连他奶奶都不认识所以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其实我下到乡镇里来收东西的经验也不多算上刚出道的第一次和前几年和我老丈人来的那一次算起来这次也才是第三次只不过少爷不知道而已。   不过收古董其实就是和收破烂一样你不能把古董当古董收你就得当成破烂说什么技巧其实也就一个两个现在都已经曝光了也就是收古董的人还有个习惯习惯“搭”着买就是我实际买一不值钱的东西然后说自己没闲钱就一整的那主人家说我找给你对不起不用我就……随便找一东西搭一下你就别找了。   这一搭可能就是搭一喂狗的破瓷碗或者是一老木头盒子或者是一用来腌白菜的陶缸子其实我们要的是这东西但是直接去买别人肯定怀疑就这破玩意就肯出这么高的价钱那肯定是宝贝啊。   农民憨厚但是不笨到时候他捂着还不卖了有道理也说不通了有一次我碰到一大姑娘看中他家一八仙桌说了半天结果一句话给我说漏她就抱住不卖了我说算我错了你多少钱肯卖她愣说一百万少一个子也不卖我差点气晕过去呵呵一笑一百万您卖外星人去吧。   后来我回去一趟那桌子还在呢上面有一标签一百万。这一家就成钉子户了。   还有其二就是大包圆跑一人家里去了无论找什么借口把能买的破烂都买了其中就有你要的那东西有一次我见过一人招数很损看中人家一只碗洪武釉里红你单买一只人家肯定就知道有问题了你要全买吧人家也觉得奇怪你买人家用过的碗干什么于是自己进了十几只碗跑到那人家门口去卖一分钱一只那当家的女的一看一分钱一只那就是白送啊一下子全给买了家里全换新的。那人就说你的旧碗就不要了吧我给您带出去顺道扔了。那当家还觉得这人真他娘的活雷锋呢。谁知道自己一宝贝已经给人家海底捞月给换过去了。   所以这里面没多少理论的东西都是要看自己的反映按我老岳丈的话就是坏水够不够多。这方面少爷要和我学还真够他喝一壶的。   我们聊了一会儿已经快半夜了一路上也累两个人就都困了于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老蔡就来叫我们我们自己的行李本来就不多于是都背在了身上一行人就跟着他出。   黄沙厂不在镇边上而是靠近山区一个叫龙滩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小村老蔡说山路有点远需要坐拖拉机然后步行。   对于我们城里人来说进山这个概念我是没有的所以等拖拉机开了有四个小时还没有停的迹象的时候我就问老蔡这东华山的黄沙厂有这么远吗他就告诉我其实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中间隔着山有一大段山路有拖拉机坐还是好的到了山的里头我们要靠自己步行。   我这下才明白所谓进山并不是闲庭信步那么轻松。   “这种闹鬼的传说大多数生在人迹罕致的地方因为听者无法轻易去认证很多的山沟和山洞都传说闹鬼这也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一种本能应对方式。”那个老教授似乎研究过很郑重地和我们解释。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树都是一座又一座丘陵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拖拉机就没路开了我们已经到达了一户小村子下了拖拉机我们找了一户人家买了顿饭草草吃了就开始向山里步行。   要是平时这样的行军我肯定已经眼皮打架了但是路上风很大老教授很有趣讲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觉得困反而神采奕奕兴奋异常。   在对话中我了解这个老教授姓李来头不小听说还是省里的什么代表他带来的两个学生是他最看中的两个。而那个女的和他还有一点血缘关系应该是侄女什么的。   他们下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收集一些山西的民间传说和历史奇闻然后编撰成册老教授的作风很严谨坚持要自己亲耳听到才算数他认为这些东西是无形的古董比那些有形的有价值得多。   其实他的话我很认同虽然我自己也很喜欢收藏古玩但是我认为花上上万块钱去买这些东西是不正常的你买一只陶盘子他作为陶盘子的使用价值其实给你剥夺了而其他的价值其实是个非常虚无的东西很难琢磨。   我和老教授在这方面谈得很投机两个人相见恨晚。   进山之后因为地势很高的关系树木逐渐密集起来开始有点像北方的原始落叶林老蔡和他外甥在前面带路他外甥是黄沙厂的比较熟悉那里所以跟着来了他们两个人走得不愠不火不时地回来提醒我们注意乱石和荆棘。   我们一路都是顺着山谷前进荆棘横生四周常常传来我们之外的脚步声老蔡说那是野兽的声音弄得我们很是惶恐我不由地开始想念我们来时候平坦的冲刷丘陵地带。   足足又走了两个小时一刻也没有休息天快黑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黄沙厂我看到一片破旧的瓦房是黄沙开工的时候工人休息的地方。   瓦房的一边就是黄河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见到这样的黄河在我的印象里童年的黄河就算断水期也十分可爱的我们可以在里面玩沙子抓鱼但是眼前的黄沙厂里我却看到这条长几公里宽的河道里却已经被太阳晒成干裂的黄色淤泥看上去非常可怖。   在河道里面让清淤船挖得沟壑不平前面带路的老蔡带我们爬上黄河边一道山脊透过夕阳他指着远处一片模糊的黑色轮廓“就在这一带了!”。   我远眺望去那里有一个不规则的大型断水湖大约离我们三四百米远形状怪异。   这么大的断水湖应该是不是因为局部清淤作业产生的而像是天上什么东西坠落下来产生的说得通俗一点犹如一个小型的陨石坑。看上去十分怪异。   我看到老教授爬上山脊之后迎着风看了一圈四周的山峦脸色有点变化突然问老蔡道:“小老弟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关于'黄河龙王'的传说?”   老蔡啊了一声显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道:“传说倒是不少不过要是现在说我也想不起来了这得问村里的老头我们年轻那会儿'文化大革命'期间整天就背毛选来着。”   老教授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但是看着这黄河河道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两个学生和少爷都想现在就去湖那里看看老蔡说不要了那里面有很多泥泡掉进去找都找不到你们而且天色已晚当地人晚上有规矩不准进黄河怕给水鬼拖去还是明天吧。   我们本来打算住到下面工人的房子里去但是跑去一看都锁得牢牢的还有封条那时候封条大过天我们都不敢撕于是就回到一边的山脊上点起篝火准备在这里缩一个晚上。   因为是在山脊之上石头多树木少晚风很大我们都披上毯子围在篝火的一边吃着干粮和白酒因为已经靠近黄河老蔡和他外甥都不太说话就是我和老教授还有少爷三个人在不停地聊天驱赶寒意。   少爷喝得多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就拍着屁股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我问他干什么。   他道:“老蔡你给我准备的这糙米饼不地道他娘的是谁和的面老子吃了肚子不得劲得去找个地方方便。”   我说道:“就你麻烦事情多这四周到处是野兽黑灯瞎火的你要是给叼了去我们上哪里找你。你就在这里解决得了。”   少爷道:“我没意见可这味儿你们受得了吗?”   老蔡对我道:“没事这里是山顶又是黄河边上一般野兽不到这里来只要别进林子就行了。你打个手电有动静就叫我们。现在山里也没有太大的野兽就是小心蛇。”   少爷哎了一声提着裤子就往一边的草堆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他翻江倒海的声音我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一听就更吃不下去了索性不吃了老教授就开玩笑:“小胖子这动静老虎也给吓跑了我们绝对放心。”   我听着直乐可才笑了两声忽然就听到少爷在那里就轻声叫了起来:“老许!快过来看看”   众人都是一惊才说没野兽怎么就叫起来了几个人随手抄起砖头就冲了过去。   少爷离我们也不远我们几步赶到一看只见少爷躲在一根灌木后面提着裤子看见我们过来让我们蹲下指了指前面的黄河。   我们捂着鼻子来到他身后往前一看只见漆黑一片的黄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幽绿幽绿的光点。 第九章石台   “水鬼?”老蔡几乎被吓得跳起来浑身颤。   我心里也奇怪看着前面飘忽不定的绿色光点心说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是仔细一看就现不是对他道:“不是水鬼这是磷火。”   “磷火?不是说乱葬岗里才有磷火的吗?”少爷问。   我道:“河底也是一样黄河断流之后很多鱼困在断水河里后来河水干涸这些鱼就干死了年复一年泥里叠了好几层腐烂的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飘出来磷火。”   “这些东西不会给第二年的洪讯冲走吗?”一个学生问我道。   “在断水湖里的应该不会。”我道其实我是瞎掰的这些磷火怎么产生的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不想在这些小青年面前露短而已。   老蔡道:“许爷不太对吧您说的我也懂可是磷火是在温度高的时候才会飘出来啊你看现在这天气还有点凉不太可能有磷火啊。”   这我就没办法解释了只好支吾道:“也许这下面比较热吧。”   几个人将信将疑但是下面飘动的绿光的确是磷火这一点看了几眼几个人都知道了在一片黑暗中这种的冷光有一种异样的美感现在在城市里已经很难看到这种东西了。   我们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回到篝火的边上继续聊天少爷就说会不会这一片黄河以前是坟地所以现在才会有磷火黄河的底下会不会全是死人。   老教授想了想倒也有这个可能因为这一片是沉淀区听说宋辽大战的时候宋军大败尸体给扔进黄河里顺流而下可能都沉在这里。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晚我们派班布哨老蔡守第一个班他外甥第二班老蔡说没有必要所有人都轮过来我们是属于客人所以我们就给排除在外我心说最好心安里得地睡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了几个人啃了几口大饼叫醒还在睡的就往黄河河道里走去。   我对黄河并不陌生但是这一次走却是阔别了十几年之后很有一点感慨河道里风很大吹在身上非常痛快我们一边走一边看两边蜿蜒犹如一条蟒带的黄河河床很快就来到那个最大的断水湖边。   几艘清淤船搁浅在湖的岸上上面没有人。船里都是黄沙。   整个湖犹如一个巨碗湖水水位还很高大概有三米多深湖水很清澈可以看到下面的淤泥。但是黄河水再清澈也是有限度特别是湖中心最深的地方一片漆黑下面有没有东西我们看不清楚。   老蔡说的那四个来看水鬼的人说的“湖底有东西”应该就是在这里。   我们从岸上推了一艘小船下去老蔡的外甥划着把我们送到湖的中心。我们从上面直下看去可以看到湖中心的底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我本以为一来就能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有些失望心里感觉可能给老蔡骗了老教授的表情却很严肃他仔细地眯着眼睛好像在水里找些什么东西。   我们给他感染也眯着眼睛看看着看着我就听到少爷“嗯”了一声。   众人都看向他问他嗯什么他道:“你看下面这一片漆黑但是黑得也好像不是很均匀这湖中心好像是和其他地方有点不一样。”   少爷眼睛尖我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其他人也和我一样最后老教授就说:“下去个人看看这水又不深。”   我摸了摸水早上的水有点寒不是很想下去教授带来的男学生叫单军只好担这个苦差使脱得只剩下裤衩先习惯了一下湖水然后跳进了断水湖里老教授在船上对他大叫:“小心着点儿。”   我们就看他先是围着船游了一圈然后扑腾一声扎进了水里向湖底潜了过去。我们在上面能看到他的影子只见他水性很好在水里像鱼一样转了几个圈就向中心最深部分的暗影处游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们等着大概过了有四十秒他就浮了上来趴到了船舷上少爷问怎么样?   他一边喘气一边兴奋地点头着抖叫道:“是有东西下面有一个大洞!” 第十章湖底洞   老教授一听脸色就变了似乎还不是很相信单军一边爬上船一边问老蔡的外甥:“你们的防沙船上有防水手电没有?下面太黑了没泳镜没手点就一点也看不清楚。”   他外甥道:“有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电太长时间没用了。”   “拿来再说吧。”我拍了拍他那小鬼就把船向岸边靠去然后自己跳上岸跑去拿手电。我就问老教授:“教授这下面怎么会有洞啊?”   教授也奇怪:“我本以为会是个石人铁马什么的没想到会有个洞我没亲眼见到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情。”   少爷一听到湖底有个洞顿时就好奇心上来心里按捺不住了问我道:“我们要不也下去看看吧!”   我一看老教授就知道他肯定还不会游泳双手牢牢地抓住船舷就对他道:“您年纪大了就别下水了这水太凉我们给您下去看看得了。”   老教授点了点头这时候那外甥就拿了好几个防水手电和防水镜过来我们试了好几个才找到几个有电的带上装备也不管什么风度了衣服一脱也穿着裤衩就跳进了水里。跟着单军就向他刚才浮上来的那个位置游了过去。   湖并不大我们两个水性也不差我是在黄河边长大的对于这种不动的水根本就没感觉一个跟斗就翻到了底。河底都是淤泥我看到泥里面有很多的石头和垃圾我们一滚在泥里带起一片混浊。   单军水性之好让我们惊叹他蹬了几下指了指前面我顿时就看到模模糊糊的在湖底最深的地方有一个凹陷。   游入凹陷之中用手电照了照果然凹陷的底部有一个卡车头大小的不规则的洞。   我惊讶得几乎吃了一口水我没想到这个洞这么大这可是黄河的底部这洞是怎么产生的?   我们围着这个洞转了两圈我看着这个黑幽幽的洞口想起很多小说里关于水下深洞里的怪物不由感觉到一丝寒意。心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水怪或者幽灵什么的。   因为手电光线太暗的关系我们也看不清楚洞里有什么但是可以确定这个洞是一个喇叭口下面大上面小深度过了我们的想象手电根本照不到底洞应该是坍塌出来的洞壁都是腐烂的木梁截面这个洞是人工的杰作。单军想掰掉一些碎片带上去给教授看但是似乎非常结实我们帮他扯了几下扯下来一块。   他拿着这木条看了看大概看不清楚就给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我的气也到头了三个人浮了上去。   出水之后我看到老蔡和他外甥也想下水我们把手电交给他们自己爬上了船。   教授问我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随口道:“这洞的下面可能很大。”   教授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手电照下去下面的黑暗就像棉花一样一点也看不清楚这说明下面的空间里没有反射只有很大的空间才会这样。这是我以前学过的。”   单军把我们掰下来的木片给老教授看教授拿上的木条子用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看了半天我就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少爷很是好奇就问:“怎么样老爷子能看出什么来吗?”   教授道:“这是柳木这东西一般是用来做一些亭子的房梁也有人用来做古墓的封墓板你们说下面是这种材料的木梁子?”   我们点头他就道:“这就有意思了这里是黄河改道后的河底下面这么大一个洞可能下面是什么古代的遗址也可能有一艘比较大的沉船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单军就说:“我们要不快点回镇上把这事情报告一下这可能是个很有价值的考古现。要省里派考古队下来。”   教授就道:“不先弄清楚再说如果只是近代的遗迹就要闹笑话了。”   我们几个人一商量都觉得得想办法进这个洞里去看看但是我们没有潜水设备这洞又太深了下面很难讲会不会有危险。少爷说我们水性都可以要不几个人轮流进去。   教授这时候看了看我们突然说道:“两位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别生气现在这个事情属于考察范围你们是古董商人身份敏感一般的可以帮帮忙但是核心事情最好别参与。不然以后说起来很麻烦。”   少爷一听就不干了说老头子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我忙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   其实老头子说得也有道理我听说河北小河山古墓掘的时候有一个古玩商人参与了前期工作结果考古队上下都给停职检查了三个月。那古玩商人也给弄得很惨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这老头子这么说其实是给我们提个醒意思是你们别给我毛手毛脚的不要害了我们。   但是要我在边上干看着我是不肯的心里已经打自己的小算盘。要是下面真有什么好东西那我怎么样也得要弄点上来放在家里炫耀也好。   不一会儿老蔡他们也上来了也是一脸的奇怪他说这断水河有好几年都干了其他年份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游泳怎么就都没现下面有个洞呢。   我们几个围在船上商量怎么下去问了他外甥船上有什么潜水的东西没有外甥摇头他连电视都没看过连这潜水器的概念都没有。教授就后悔说他们当时没把这当回事情什么也没带来真是失策。   想了半天单军就说:“要不我下去看看我水性好憋气能有一分多钟。”   他一说几个人都不说话因为我们几个都是黄河边长大的知道这潜水钻洞的危险不要说下面卡住钩住什么的水下空间结构本来就不稳很可能你一下去就给捂在泥里。   但是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调什么潜水设备过来这里都没有路靠人抬估计最起码也要两个星期之后了。对于我来说我是希望现在就进去看看因为大队人马一来我就没戏唱了说不定连靠近这里一百米都有问题。   单军就说“我就先下去看看也不进去太多如果现有危险再上来总比在这里干讨论好。”   我们一想这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从岸上又拿来缆绳绑在单军腰上然后给他带上两只手电和小刀让他如果有危险就拼命地拉绳子。   单军准备妥当就再次翻进了水里我和少爷还有那个外甥也跳了下去给他做策应。教授关照关照再关照别蛮干差不多就上来。   我们和单军一起沉下去下到水底之后我们扶住他将他一边往下按入洞每往下沉一点船上的人就松一手绳直到单军全部的身体都进去他给我们打了个手势松开趴在洞口的手一脚一脚往下扎。   绳子越拉越长我不到三十秒就憋不住气了和少爷轮流上来换了一次气等我再下去的时候知道他已经潜入洞的深处我在上面看到他的手电光点估计下面有六七米深这深得不得了了我真为他捏了把汗。   手电的光点在下面停了大概有三四秒就开始向边上移动一闪就消失了看来我估计得没错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我于是拉紧绳子免得单军在下面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上面感觉不到绳子还是一点一点从我手里抽走单军还在往深处游。   一时间湖底安静得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洞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觉这时候的一秒像十秒这么长。   不一会儿少爷就给我打了个手势一分钟多了估计着他应该往回游了再不游气肯定不够了我弓起身子准备拉绳子帮他。   等了大概又有十几秒也不见一点要上来的迹象甚至绳子还在往里面拉。   一般人的憋气时间能过两分钟已经是人了我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忙试探着往上拉了一下但是绳子拉上来一段突然就卡死了怎么拉也拉不动了好像下面的单军给卡在了什么东西上。   糟糕!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出事了   少爷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拉了几下现在水下用不出力气马上向上浮出水面对他们大叫:“出事了!快把绳子拉起来!”   上面的人已经等得着急了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妙一听我叫慌成一团马上就去拉绳子几个人拉得小船几乎翻了但是绳子还是绷得死紧。   这时候还是那个老蔡的外甥有经验他爬上船扯起连着单军的麻绳卷到船头的缆绳墩上然后大叫一声全部上船!   我们全部爬了上去他一拉马达!船向后退去绳子闪电一样给扯了起来一下给绷成了一条直线接着从水下传来两声麻绳绷到极限的闷响马达一下子震动出嘶叫一样的呻吟却再也拉不上来半分。   我一看完了要是人的脚给沙陷住这样拔肯定就拔出来了绝对不会连马达船也拉不上来现在这动静怕是严重了。一边几个人乱成了一团王若男都哭了起来。   那个外甥脸色严峻加大马力又扯了十几秒忽然马达一个轰鸣绳子猛地一松我们全部给摔倒进了船斗里接着我们看见绳子松动了水面马上卷起了水涡。   我们冲上去拉起绳子一瞬间单军脸朝下给拉出了水面。众人将他钩起来放到甲板上现他已经浑身冰凉但是身上的姿势非常古怪好像是想抓挠前面的什么东西。   老蔡忙将他翻过来准备给他做急救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我手忙脚乱地将单军平放到甲板上把他肺里的污水压出来少爷用毛巾将他满脸的沙子擦掉突然给他擦脸的少爷叫了一声一下子坐倒在甲板上。   众人给他吓了一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往单军的脸上看去一看之下只觉得一股凉气自头顶一直凉到脚底板。   在河边生存的时间长多少都见过淹死的人那种在水下窒息而死的狰狞表情很多人都记忆犹新但是单军的这张脸却一看便不是淹死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他脸上丝毫看不出窒息时候的那种痛苦毫无血色的惨白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珠翻起白眼可是嘴角却诡异地咧开着竟然像是在狞笑。   这种笑容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马上想起死在我房间里的王全胜顿时就呆了他们两个死的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我下意识地问边上的人:“这……这是什么表情……”   老蔡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里满是恐惧结巴道:“这……这是'七笑尸'!” 第十一章洞里到底有什么?   所有人都被单军临死前的表情吓得面无血色僵在了那里我更是整个人浑身冰凉脑子一片混乱。一种非常复杂隐晦又无法言语的感觉在我心里弥漫开来。我突然感觉到王全胜的死是不是也和这个洞有关系?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我自己的事情一边的老蔡战战兢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单军头上然后说道:“我们别呆在这里了快走吧!这水下面有鬼!”   老教授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对老蔡的话毫无反应倒是一边的王若男还是比较镇定流着眼泪搀扶起老教授船靠到岸边我们拾起自己的衣服草草地套了上去什么也顾不上就往回猛赶。   上了岸后老蔡用自己的毛巾蒙在了单军尸体的脸上然后背着他跑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回到来时候的那个停拖拉机的村庄一路上我不停地看到有水从尸体上淌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村庄之后拖拉机不在老蔡先把尸体安顿到祠堂里然后出去想办法找交通工具。   他的外甥和这几个人熟悉就都叫来帮忙他们把单军的手用红布绑住然后叫了一个老头子过来“坐尸”。   少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觉得很奇怪那外甥就偷偷告诉我们:“'七笑尸'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这是沿河群众一种很普遍的迷信说是在河里淹死的人如果是安心而去在世间并没有什么牵挂到一定的时间尸体的眼睛里就会流出血泪这叫做哭尸要哭三个小时才会停止其实这是人体内压力变化导致的血管破裂但是如果那人是死于非命心中还有戾气那尸体出水的时候不仅不会流出血泪而且还会出现笑容这种笑容每天都会变化一直要延续七天所以叫“七笑尸”!所谓“窨尸出水三哭七笑”就是说这个道理。群众迷信“七笑尸”如果处理不好是要变成厉鬼的。   出现“七笑尸”就要绑红布然后靠“坐尸”的老头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尸体哭出来。   我感觉到有点好奇但是这时候也不好太去关心这种事情而且我自己的事情也非常的奇怪需要好好琢磨。   坐尸的老头子进祠堂后其他人都给赶了出来祠堂拉上布帘我们不能看到里面外甥说那老头子要开始作法了。   我担心那边的老教授和王若男就走过去老教授已经反应了过来坐在那里摇头哭王若男就在边上安慰我上去也安慰了几句就把王若男叫了出去。   王若男的眼圈也是红的不过看上去比教授好多了我先是叹了口气就问:“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样?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王若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准备先把教授送回去然后把这事情给上头通报一下具体的事情让上头来处理我也管不了。”   我点点头“生了这个意外谁也不想到时候有什么要我帮忙就找我。”   她答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教授说:“你们……也别打那个洞的主意了单军临死前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突然心脏停止我在学校里读过相关的报道那种表情其实是一种极度恐惧产生的而且你看他死之前的姿势好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搏斗我感觉到这洞里有什么问题。”   我回忆了一下其实单军死之前的动作很像羊颠疯病时候的姿势但是我这时候不好去问她就点了点头。   王若男又有点不确定道:“我想申请开一个考察项目想办法把下面的东西挖上来不过教授不同意他想让这个事情保密。”   “为什么?”我奇怪道。   王若男也是很疑惑:“不知道他受的刺激有点大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他说这断水湖的位置是黄河龙眼洞里的东西非同小可肯定有什么蹊跷绝对不能挖出来。我看他是太内疚了因为到底他是年纪最大的他认为单军的死他有责任。”   我叹了口气要说责任我肯定也有是我把他一步一步放到洞里当时只要有一个人反对这事情就不会生了我们这些人好奇心太重了。   王若男拍了拍我她一路上说话不多但是我感觉她这个人很有深度和她对视了一眼觉得心里舒服起来。   她回屋里继续去陪教授我点起一支烟走到围在祠堂门口的人堆里少爷正在那里听他们聊天说刚才生的事情我也插进去听。   讲了一会儿突然那“坐尸”的老头就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众人以为完事了没想到那老头却吩咐人还是不能进去然后他看了看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我对我道:“你跟我来。” 第十二章又一块青铜片   我当即就对那老头说:“你别开玩笑啊老先生。”   老头不理会我他将单军脸上的毛巾拿掉顿时一张极度诡异的狞笑的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眼珠子竟然是转向我的。我赶紧把头转过去。   老头子又把毛巾盖上对我道:“别怕我只是让他看看你。”说着递了一个东西给我道:“我从他手里找到的你看看可能是从那洞里带出来的。”   我接过来低头一看老头子递给我的是一片青铜片这一片青铜片很小但是我看着就非常眼熟。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左右各拍了三下对我道:“出去看!”   我低着头走了出去少爷问我干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包里掏出王全胜给我的那片青铜片两片放在一起一对我顿时一愣两片竟然非常相似无论是花纹颜色和生锈的程度都几乎一样肯定是同一件东西上剥落下来的。   老头说这东西是从单军手里现的这应该就是他从那个洞里带上来的东西如果这样说的话——   我忽然感觉道腿软意识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系了。   原来王全胜捞上青铜器的那个洞就是我们今天在湖底看到的那个洞!王全胜打捞出来的那些青铜器应该都来自那个洞里。   我心里有中预感但是又抓不住什么总觉得我知道了什么又实在形容不出我知道的东西那种感觉之难受简直犹如蚂蚁钻心。   王全胜捞出了那洞里的东西然后死了单军进了洞也死了难道这个洞有什么魔力?会让所以和他生关系的人死亡吗?这也太荒诞了。   我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好像这几件事情当中缺少一个环节。   这时候祠堂门口的人已经散了只剩下那老头坐在一板凳上阴阴的看着我。我感觉他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但是他始终就是不开口。   少爷在到处找我说拖拉机来了我们回镇上吧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呢。   我点点头上了拖拉机一路就连夜回到东华镇在车上我就感觉到心力憔悴想睡觉但是一闭上眼睛就是单军的脸实在是睡不着。   回到招待所还是一样镇上又没有安眠药我琢磨着已经不想去收东西了也不想去送那五千块钱了只想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忘掉这一切。不过少爷好像没有一点影响。   回去洗了冷水澡人稍微放松了一点就想再睡下能睡多少就睡多少但是还没躺下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   少爷也准睡了当下翻起来奇怪道:“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我们。”   我一听竟然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两个药商奇怪了心想他们两个半夜三更找我们干什么草药收回来了?   少爷打开门把他们两个让进来问道:“两位爷爷怎么说啊半夜三更的学夜猫子我们可折腾一天了准备睡觉了。”   两个药商带上门走到我们的写字桌前就笑道:“两位才是怎么说呢遇见丧气事了吧?”   我苦笑了一声:“听说了?哎呀别提了提起来我就睡不着觉。”   其中一个药商道:“这事传的很快我们刚回来就听道了你们也真是倒霉碰上‘七笑尸’要倒霉三年丧气的很。”   他们一定是听老蔡说的我想老蔡这人绝对受不住秘密以后要小心说话别让他听见。   一个药商就问我们今天生的事的具体经过少爷也是个管不住嘴巴的人就和他简单说了一遍听得几个人都皱眉头。   我很困看他们的样子欲言又止并不像找我们来聊天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和他们多说就问他们半夜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很久其中一个才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有点事情想请两位走一趟帮忙。”   我心里就更奇怪了少爷问道:“我们还能帮上你们什么呀?我们行业不同呀!草药我们可不懂收上会出人命的。到时候羊癫疯吃成牛癫疯可就有趣了。”   其中一个药商就干笑起来笑着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东西出来给我看了看我一看那是一面青铜镜顿时哎呀了一声。心说不会吧。   少爷还不知道说道:“呦你们也去收东西去了来来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胡扯马上就对他们道:“你们难道是…………南爬子?”   其中一个药商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轻声的表示道:“好见识。”   青铜镜是南爬子的标准装备山西的南爬子里面有一门手艺非常特别非常考胆量就是说开棺材特别是确定棺材里面是女尸的时候必须背身面对棺材反手入棺不能直接看棺材里的尸体你要看必须通过一面青铜镜如果你能看到棺材里的东西那说明这古墓的主人魂魄已经飞走了要是你看到镜子里是一片漆黑那就是说这里后面有状况这时候你就要叩拜起身马上离开不能回头一回头你就完蛋了。   这主要是因为南爬子相信活人的眼睛里有一种魔力能让死人复活这样的传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到现在南爬子还是遵循着不敢违例半次。   我当时看到几个药商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的气质很怪其貌不扬看上去都有点傻傻的浑身一股土腥味看皮肤又不像是农民身上穿的很寒酸出手又很大方。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是南爬子。   但是南爬子非常谨慎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两个人半夜三更来到我房间表露身份难道是想来投诚以后想做古玩洗手不盗墓了?   我感觉有点异样这两个人可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做。   但是我这时候实在是很想睡觉没什么兴趣于是全身戒备起来问道:“那你们也真抬举我了你们…………找我们帮忙?难不成要我们去盗墓?”   那药商忙摇头:“不能这么说”他点起一支烟“其实我们已经破了规矩了我们本来打算打死都不会暴露身份做事情也不会拉外人入伙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时间了我们不得已才这么做。”   “什么意思?”我问到。   “这事情说来话长你记不记得你们今天找到的那个洞?”一个药商问。   我点点头这么可能忘记得了他道:“在半年前我们坐船南下经过黄河这一段的时候我们一个老资格的老人就看到了黄河边上的那一条山脉当时他看了一眼觉得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但是那个老人一直想不起来直到他们到了目的地那老人才突然叫起来东华山岸边一连串丘陵的山势竟然和昆仑上的走向完全一样。   老人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昆仑山是天下龙脉的祥地如果天然形成的和昆仑山一致的走向这种几率几乎不用算不可能生现在出现了这种局面他断定这里在一段时间前肯定给人修过修成了昆仑上的样子。   一边的山脉非常矮根本没有势他们就觉得这种事情没有意义如果修这个矮昆仑反而会形成一种“困”的局面。   但是老人眼光独到他说不对这山看上去虽然矮但是你们有没有看到黄河下面的部分如果黄河断流山势马上就会拔高这是一种藏头风水非常巧妙。   但是这种假昆仑的龙脉却不是用来葬人的这种风水格局只有一个用处就是镇河也就是说这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少年前有一个人动了搬山之力将四周的山岭修成一条昆仑小龙用来镇住这里的水不让黄河泛滥。   老人断言龙脉的宝眼处必须沉有镇河的宝物可能价值不菲。   为了验证这个断言几个人又坐船北上途径这一段的时候他们让船在附近转悠了很久老人用梅花数测算宝穴的方位。   因为黄河的关系几次测算都没有成功直到最后一次他们放下洛阳铲子插进黄河的时候才下去两米就现了淤泥里有东西。   拔上来一看现是柳木的木屑老人就说水下有一座镇河墓。   镇河墓是一种特殊的墓葬各地现的墓葬里埋的东西非常古怪但是绝对不是人有时候可能是一条大鱼有时候是一块人形的铁块朝代每个年代都有最早的镇河墓现在战国初期这些墓是谁修建的做什么用处都无人知晓非常的神秘。只要研究大风水的人就知道墓里不会有金银财宝但是可能有罕见的神器。   我们连续打了十几个眼子确定了大概的方位就决定等到黄河枯水的时候过来。   那个老人就混入到当地的村落里去等待时机而他们两个年轻人就出去做自己的事情。   前段时间收到电报说黄河水干了他们就急着赶来了正巧就和我们同车。   我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大概兴趣又给挑了起来就问道:“你是说我们现的那个洞就是你们说的镇河墓的入口?”   他们道:“对就是这样我们其实已经过去看了很多次了但是水还是太深所以还在等我们没想到你们也会过去还现了那个湖底的洞最后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下子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如果我们不尽快动手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才来找你们。”   我马上就问:“那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死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那镇河墓里有什么?”   一个药商就笑道:“不知道我们还没进去过呢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南爬子有一句话古墓里面什么事情都可能生的死一个人对于我们来说不算稀奇。”   我看着这两个自称是南爬子的人心里觉得很怀疑又问道:“那你们找我是帮什么忙呢?我又帮不了你们。”   其中一个南爬子就笑了道:“我们都不会游泳。” 第十三章入洞   我听了啼笑皆非道:“我会游泳也不行了我又不是鱼那下面有六七米深没有潜水器我绝对下不去。”   像单军水性这么好的人都死在了里面何况是我。   那南爬子却道:“潜水器我们有只是比较简陋而已。”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圆形大摩托车头套下面连这一件皮衣我一看有一根皮管子从头盔的脑袋后面通出来而且头盔的嘴巴的地方显然经过特殊设计了。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一个简易的水下作业装置我在采珠场见过解放前很多人都是用这个下海采珠的没想到他们能搞来这个东西。   南爬子道:“这个东西虽然简陋但是完全可以在水下六七米深使用绝对没问题。”   少爷就道:“那你们干什么不自己下去?有这个东西会不会游泳又有什么关系?”   其中一个南爬子笑了笑:“对如果不出问题是可以但是古墓之中讲究的是灵活我们一辈子都在6地上从来没想过要下水在水下的应变能力绝对不如你们。”   少爷就冷笑:“你们是不敢下去吧?”   两个人都很尴尬。其中一个道:“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下去也可以和我们之间的一个人下去如果有东西拿上来你们先挑两位是跑盘子的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差而且大家博了这么个交情以后合作的机会就多了。”   少爷哼了一声:“我们下去拼命你们在上面看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其中一个南爬子道:“你要绝对公平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不帮忙那我们只有把那个洞炸了不让村民进去然后等水干了在边上开洞只是耗费一些时间而已。我们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你们已经是下策你们仔细考虑一下你们先挑挑到的东西一件就可能比墓里所以的东西都值钱了这其实还是你们合算。”   少爷一听就问有没有这事情我点头确实是这样墓里的东西按照收藏价值可以分成瓷——玉——金器——银器——青铜器瓷器反而是最贵的但是这水里的应该是西汉时候的东西那有瓷器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但是挖到古玉的机会很大一块上成古玉器的价格是天文数字。   少爷一看真是这样就有点犹豫了。   我也变得感兴趣起来因为我很想知道洞下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为什么单军临死前会是这个表情是不是洞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少爷就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样如果能认识两个南爬子他在南宫的店面肯定能撑起来少爷是个很实际的人。但是他是我这一边的他就不好自己表态就想看我的意思。   我琢磨了一下压抑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就点了点头少爷马上回头道:“好我们就答应帮你们的忙。”   我当时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我一辈子做的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影响了我的一生。   南爬子已经准备了拖拉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在上面自我介绍他们中胖的叫胡来瘦的叫王明少爷说你们两个是“玩命的胡来啊!”   拖拉机走的山路我们走过一遍很熟悉一路上他们让我们休息我这一下子倒是睡得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单军的停尸房我们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赶路很快又回到了我们昨天扎营的地方那时候还是下午几个南爬子说他们老祖宗的规矩盗墓必须晚上我问为什么他们说晚上墓里的鬼出去上班等于闯空门听得我们直乐。   那个胡来就问我们想好没有是你们两个自己下去还是要我们一个陪我考虑再三盗墓贼里面黑吃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是只要我们东西不交给他们他们不会动手害我们我和少爷熟悉两个人有一定的默契下了水后也好照应如果是跟一个人下去他在下面现好东西心生歹念就可能暗算我到时候说我在水下出了意外少爷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两个少爷一个人就很危险。   一瞬间我考虑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就是我也少爷下去是最保险的。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带上了近五百斤的装备这种七十年代的采珠装备实际上是一种潜水平台适合在水流湍急的地方使用而且不需要特别的训练这东西是土制的东西虽然非常结实但是做的实在难看笨重。穿上他我连打马赛克的心都有了。   等到天黑我们把船推入水中开到湖的中心南爬子将他们的装备带子给我用绳子将我们两个放入水中很快没有太阳冰凉的温度就表现在我们身上我们一边绑身上的绳子一边打开头灯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肺部承受压力呼吸变得非常吃力。   还没**潜水舒服少爷给我做了一个手势。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这东西只要用连在头盔上的管子呼吸但是我们背上背了一个大的塑料筒子用这个东西我们可以呼吸五分钟如果管子一旦断裂。   呼吸通过鼻子吐气通过嘴巴这样二氧化碳不会沉积我们吐着泡泡就下到了底。   晚上水下的能见度几乎为零唯一能看的见的就是我们手电的光晕。   很快我的脚底感觉到了松软的河泥我扶住少爷松开背上的扣子落入泥中一下子就到了膝盖。   我们踩到下面后下面的泥沙一下子就蓬上来我没想到这些泥的蓬松性会这么好听说黄河里最混浊的地方都不能称呼为泥水而应该叫水泥还真不假。   ***我骂了一句难怪黄河这么容易死人这样的环境王八都难活下来。我们死死抓住绳子才勉强保持平衡但是就算是这样进行也非常不容易。   一边的少爷也松开了扣子落入泥中我只能看到他大概的一个影子他打了一个手势让我跟着他往前走。   我找了找那个洞的位置跟这少爷一步一步向湖的最深处走去。   很快在前面的浊黄沙雾里湖底那个巨大的黑色洞穴一点一点的显现了出来。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我们拨开沙子尽量使前面的东西清晰起来我们来到洞穴边上两三分远的地方怕地面塌陷不敢再向前而是起身子去看。   洞穴在这个时候看上去狰狞万分犹如一张野兽的嘴巴里面通着幽冥我咽了口吐沫告诉自己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这个时候少爷却已经蹲着向洞里爬了下去。   我看他向我打手势就扶着他现在我已经基本适应这潜水东西的用法我看这少爷一点一点向洞底沉去很快手电的光点变得非常小。我的心跳的很快感觉到皮衣里面全是冷汗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   等他到了底之后我看到手电灭了灭这是信号让我下来这个时候我紧张的已经有一点浑身软自己镇定了一下然后也小心翼翼的踩上一边的洞壁一点一点的浮下去。   洞的开口有汽车那么大到了下面却只有一面四合窗的大小一路下来四周黑暗向我汇聚过来我感觉自己好像下到了地狱里。   整个下落过程不到15秒我感觉像过了一个小时很快我就从洞隧道的底部沉了下去我照着底下看到底下和上面似乎沉着淤泥。一边的少爷正在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踩到底下这里的淤泥没有上面那么夸张但是也不薄我站稳之后马上打起手电的光圈四周看去。看看这洞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转了一看现这下面原来是一个狭小的石室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埋在了淤泥里。我看到了几个陶俑。犹如死人一样半埋在里面手电一划而过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少爷想在淤泥里开始捞东西我却感到不对劲四处走了下看到有一条甬道开在一边的石壁上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深。   那两个南爬子说一般的古董都是分层的结构简单就是一个井的样子但是如果在里面看到甬道说明墓的规模很大所以要特别小心。我拍了拍少爷好东西应该都在墓室里别在这里瞎忙了进甬道吧! 第十四章水下石室   我用头灯照了照甬道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里面似乎坍塌的很厉害就算我们穿着这么重的潜水盔甲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甬道里面的墙壁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在我们的照明灯照射下显示出一种非常暗淡的青灰色可以看到一边的石壁也雕刻这非常多的花纹只不过给附着着大量的泥沙加上常年的水泡腐蚀的很严重都无法分辨上面的图案。   甬道虽然很深但是并不宽也就是五六尺整个甬道里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我们走着走着看到很多地方都有手掌的印子这应该是单军进来时候弄的。   我们往里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现在有多深了说不定已经有十米了水下的压力和水上不同我感觉每呼吸一口都吸不了多少。   少爷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拍了他一下让他注意如果再下去很可能就会窒息。   他吐着泡泡朝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前面出现了手电光的反射我一看一道玉门出现在了甬道的尽头。   少爷靠了上去他的手电比我的大很多离近一点前面便亮起来很多。   我将他扶稳观察环视着四周立即就给门的浮雕吸引了。   门是半拱形的上面雕刻着两只麒麟雕刻的非常传神我一看几乎就觉得它要从上面跳下来了。   少爷做了个手势要不要推门进去?我点了点头用力推了一下现门纹丝不动知道里面可能有机关南爬子下来的时候交了我们两招就是用他们一种叫万象钩的工具开墓门。我当时没学会不过少爷学这种东西很厉害几下那墓门就冒出一阵的泥水然后我们一推玉门就给推开了。   里面一股刺骨的寒冷投射出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一片漆黑我的手电照进去又是那种棉花一样的黑暗把光线整个儿裹了进去里面有多大啊?   我们在墓门口犹豫了很久两个人都不敢进去我想他也感觉到了一种诡秘的气氛从前面的黑暗中透了出来。最后还是少爷咬了咬牙做了个豁出去的手势就把我推了进去。   我心里说你个爸爸的好不容易站稳了忙着用手电照了下这地方比我们刚才下来的地方大多了大概有两个篮球场的面积手电的光线根本不能照出全貌。   地上的淤泥只是很薄的一层能见度倒是还算可以我看到在黑影中石室的后面站着四个姿势古怪的人影。其他地方也是黑影绰绰的。   我从来没有进过墓室无法判断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我无疑兴奋起来知道这一次可能收获不小。   那几个黑影的地方应该就是墓室棺床所放的位置如果这里是后殿的话那棺材就应该是在那个位置。   那两个南爬子说这是镇河墓葬的可能不是人那棺材里会是什么?我心里有点恐惧又有点好奇。   水底下不会有人那几个奇怪的黑色影子似乎是陶人我看着有点寒意用手电照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过去靠近了一看才现那是四个巨大的青铜人俑都是半跪在那里手上托着什么东西。仔细去看现那是四面青铜的镜子四面镜子都对着他们中间的位置。   我转头看了看少爷现他没有跟过来还在墓室的外面心里骂他不够义气转头就向那四个青铜人俑的中间游去。   那里有一处高起的石台应该就是棺床但是我在棺床上并没有看到我意识里的那种大头棺材反而看到了一具巨型的石棺石棺几乎是正方形的就如一个石台放在棺床之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一点一点的看过去现果然如少爷所说这东西还不能完全称为棺材因为看大小那应该是一只棺椁真正的棺材应该在这只棺椁的里面。   我吃力的辨认棺椁上面的花纹心里暗自吃惊。   棺椁的制度是在西周的时候定下来的天子棺椁四重亲身的棺称椑(注1)其外蒙以兕(注2)及水牛皮;第二重称地也以椴木制成;第三重称属;第四重称大棺。而后每朝每代都有不同像清朝孙殿英开乾隆的裕陵的时候乾隆的棺材只有两层。   而以纯石为椁的的葬制非常常见我的记忆里各地都有现但是到了后世基本上都统一成木棺了这种葬制度应该还是在西周之前。那这一只石棺应该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当然这些理论的东西一用到实际的地方你很快就会现都是扯淡。用少爷的话讲他们不是根据书了的东西来判断挖出来东西而是每次挖出来东西就回去改书这一行牵涉的条件民族习俗地域朝代身份信仰你想在书上理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水里的这一只石棺接缝里几乎看不出来似乎是一个整体而且两边也没有仙门心里就很疑惑。   棺椁之下有四个石环四条铁链缠绕在石环上面人到棺床之下我试着用手去拉动其中一条但是毫无作用。棺材是给固定在这里的。   石棺的材质非常特别在我手电的照射下射出一种羊脂的颜色似乎有一些半透明可以看到棺材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我开始以为那是棺内的轮廓但是看来看去现那影子似乎是一个人。   我咦了一声顿时世界观就被颠覆了怎么回事情这棺椁里面怎么能直接放人呢?   边上走出一个人的影子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是少爷示意我过去我也挥了挥手表示回应。我还没仔细观察棺椁里的东西要他等一等他却一把拉住我将我往回拉去。   我不知道他干什么跟着他过去现他是在看墓室墙壁上的浮雕。题材也很单一不是神话故事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神兽刚入行的时候可能会很痴迷但是时间一久就会感觉到很单一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文人学者对于新开掘的古墓都感兴趣的原因他们是想找到一些新鲜的东西。   但是我一看这里的浮雕就愣住了心里直叫奇怪。   这是一系列叙事的浮雕刻在青灰色的岩板上雕刻的非常粗糙人物造型看上去有点说不出的古怪我草草一看弄不懂里面具体说了些什么。   少爷看的入神一直就在这些浮雕里指来指去我看这家伙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心里觉得好笑和他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这样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不懂装懂满嘴喷粪。   他走到一幅浮雕面前用手电照着让我看里面的东西只见墙上面画的是一些人在用斗笠背起河泥这应该是黄河枯水期当地人自的清淤工程在画的中间有一个半露在泥沙外的石台和我在棺床上看到的方形棺椁一摸一样很多人围着这个棺材表情非常惊讶。   少爷看我看懂了又拉我去看下一幅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另一块浮雕上面棺椁给挖了出来给刻上了一个影子影子趴在棺椁上面似乎是一个人又不是人下面一幅这个东西正在离开棺材用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向一边的人走去。   我看着影子的动作竟然和单军临死前的动作一摸一样开始有点冒寒气了。   而再下一幅画就是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死在了地上画面上只剩下了那只棺材。   少爷让我看他的嘴巴我照着他的嘴巴之看他用嘴形道:“好像是一种警告啊?”   “迷信。”我用嘴形道:“哪有什么恶鬼。”   少爷转过头看着我嘴形道:“单军不是死了吗?”   我想起单军尸体的表情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骂道:“别给我来这一套怪力乱神小心别听到产你一本。”   少爷嘀咕了一声不说话了大概是想到了“文革”时候的事情我拍了他一下就想让他开始找吧有好东西全装上去。我也要看看单军给我的青铜片是从什么地方掰下来的。少爷点了点头。   两个人收敛了心神各自去查看四周的陪葬品才走了两步少爷又来拉我我心想你他娘的烦不烦老在这漆黑一片的水里呆着太不舒服了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似的。转过头去问他干什么结果头一转却看到少爷正靠着墙一个劲儿的给我打手势。   我心说什么毛病转头一看却看见我的背后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陶人一动不动。   我刚才看浮雕的时候那地方还没东西我心说奇怪以为那是自己看错了把手电照了过去一照之下那个陶人猛一下一张烂泥一样的怪脸猛的转了过来。   注1:椑(pi·二声)古时一种椭圆行的酒器。   注2:兕(si·四声)雌性的犀牛。 第十五章黄河水鬼   我一下子头皮炸吃了一大口水几乎给呛死顿时人就蒙了心脏一刹那几乎就要从我心口爆出来。   忙去摸腰里的刀摸到了却怎么扯也扯不出来。   少爷也吓得够呛两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那个陶人就这样看着我们我看着他的脸就像是一团面糊一样都是淤泥但是明显那东西是在看着我们鬼气森森的。   但是看了一会儿他又没什么举动少爷就很疑惑看了看我意思是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那一秒过得极快我还真不能肯定于是两个人又靠近几步想去看看清楚。   走到那陶人大概两三米的地方少爷从装备带里掏出一把锤子就朝陶人扔了过去锤子一下子敲在陶人头上敲下来一片淤泥。   我正想说自己果然是看错了突然那陶人就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就从淤泥里站起来一个庞然大物顿时一团泥水迷糊了我们的眼睛。   我马上就往后跑心里大叫我靠我严重的靠这是怎么回事情!是什么东西?   突然想起南爬子说的:古墓里什么事都有可能生我顿时就后悔了。难怪这两个家伙自己不下来要是我知道有这事情给我一个兵马俑我也不干。   但是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机会考虑这些东西我回头一照那陶人一点一点向我们靠过来我们一点一点后退他的身上有很多青铜甲片。   情况一片混乱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少爷反应快一下子拉着我就往玉门的地方退去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冲回甬道我才冲进去几步突然就感觉被什么拉住了一摸原来是后面的管子也不知道是卡在了什么地方还是背那陶人给拉住了。   少爷根本不管我自己就一溜烟的跑了我在后面想叫又叫不出来用力拉着管子只觉得人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但是却怎么拉也动不了。   我忽然我们拉单军时候的情景单军死之前的表情几乎都要疯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还放在兜里的那几片青铜片我猛的把它掏了出来然后扯到脑后用力一划一下子管子就被我给划段了我咬紧牙关一下子水从头盔里涌了进来我眼前马上就模糊了。   但是瞬间就恢复了自由我马上放下身上所有的负重块向前游去一路上东碰西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口气游出甬道我眼前一片模糊竟然看不清下来那洞在什么地方几次向上都撞到了石室的顶在下面越慌就越乱这个时候气已经到达了极限了我心里一下子意识到:完了。   我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等明天他们把我捞出来我肯定也是这么一个表情。   这个念头一下子就闪过我卡住自己的喉咙最后不甘心的看了几眼忽然就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突然就游到了我的身后接着我的意识就逐渐的模糊了起来最后就是一片宁静。 第十六章半年后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省里的医院里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直到三天后一些记忆才回到我的大脑我想起了黄河水底的那个深洞想起了陶人那张破脸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几天我还不能说话后来少爷来看过我我看见他平安无事心里也稍微安了点。等到我恢复的差不多我才问道后来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叹了口气原来我昏迷的前几秒看到的人影就是少爷他现我没有跟上来又折回去找我现我把自己的气管割断了已经吃了几大口水。表情非常恐怖。而甬道里面一片混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情急之下把我的头盔扯下来放掉自己的负重带然后拉着我就一起浮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们爬上船竟然现那两个南爬子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是把船靠上岸然后背着我就往黄河上跑。   河床里全是磷火他一边跑着一边就听到大量的铁镣铐的声音少爷给水里那东西已经吓得够呛这时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那河床上是什么东西出的脚镣声闷头就跑上岸凭着来时候的记忆一路小跑把我背回了那个小村庄。   跑到村庄里王若男他们还在一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坏了老蔡的外甥忙又叫来那个坐尸的老头那老头一看我就说还有救就给我弄了一把黄沙拍进我的鼻孔里我一下子就呛了起来恢复了顺畅的呼吸。   后来因为没有拖拉机就连夜用牛车把我拉回镇上我一直昏迷到镇上到了一个草头医生那里打了一针就让我回县城一路辗转经过了几个打医院后来我在上海的那个客人收到了货很感兴趣就来这边找我一看我竟然这个样子就作主把我带到了省里的大医院。   少爷道:“你那客人给你扔了十万块钱就走了说醒了通知他一声我昨天刚给他打过电话他可能过几天会过来看你。”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洞怎么样了?”   少爷摇了摇头说:“哪还有时间管这些呀?他那铺子也不顶了说还是开饭店舒服不然这一行能把命赔进去。”   我哈哈一笑苦涩的要命。   几天后我那客户来看我我挑挑拣拣的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他就问我还能不能弄到这种货色我就摇头对他说你就别奢望了有几个不错了。   我半个月后出院分了点前给少爷他也不容易。两个人在太原大玩特玩。有点宣泄恐怖的意思后来恐惧没宣泄掉钱倒是宣泄的差不多了我就回上海继续做我的生意。   一晃时间就过去半年这件事情虽然还是记忆犹新但是那种恐惧的感觉已经逐渐消失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这件事情之后我在家里帖了两张纸一张写着:戒贪一张写着:戒齐。一直就这样奉行着生意倒是大有气色那十万块的残钱很快就变成了四十万。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没想到那一年的元旦有两个人却来到上海找我。   拉的两个人一个是少爷一个是王若男。   我非常奇怪半个月前我还和少爷通过电话也就是扯了点皮没说到他要过来而且王若男也过来了我就觉得更奇怪。   我们找了一个饭店吃饭聊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我就把话题扯了回来问他们来找我干什么?   少爷脸色阴沉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有个不好的消息教授死了。”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声表示惋惜可能是那次打击太大了我那时候看到教授的精神状况已经很不稳定了年纪大了这事情倒也难免。   少爷却似乎还没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说:“你看看。”   我接过来一看猛的头皮一麻马上把照片盖了回去。   照片上是教授的遗容我看着应该是医院做尸检的时候拍的教授头蓬乱嘴角诡异着咧开着与王全胜、单军死的时候表情一样。   我浑身冰凉问道:“怎么回事?”   少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王若男小丫头这时候眼圈红了着抖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我们走了之后几个月上面就组织了考察队下来对那个水洞进行考察他们进行了大揭顶似的开挖把下面的古墓整个端了上来然后用抽水机抽干。   在大太阳底下又有将近一个排的军队在附近一切相安无事小丫头没有参与直接的工作只是陪教授在省里遥控这现场作业后来文物给运到了太原也巨大的石棺也拉到了文化部门的仓库里。   经过几个专家的判断这古墓里的东西应该是属于西汉时期古墓规模很大在当时应该是属于比较高的规格但是没有找到墓文无法弄清墓主人的身份。   考古学上是不承认镇河墓的说法。   但奇怪的是墓穴里的那石头棺椁非常特别上面的浮雕图案也非常古老似乎年代还在西周之前。   这就是说古墓修建的时期要比棺材晚了很多年那段历史十分模糊这一晚可能就是上千年的差距。   棺材的底部有一段铭文文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教授们试图翻译上面的铭文那段铭文一共是172个字。但是似乎到了最后没有结果。   老头子们做事情的方式我很清楚就算他们翻译出了那几个字他们也不会轻易公布一来怕人抢功劳;二来“文革”以后事情该说不该说他们已经弄不清楚了所以干脆就不说。   老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最后资料汇总到老教授的手里。老教授就潜心研究这些东西当时他们是住在堆放文物的仓库边上老教授叫王若男和其他人不要打扰他。   王若男习惯教授的工作方式自然不好说话但是大家都在门外等着也没必要就留下几个人其他的人都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王若男还有很多报告没写好所以也就早早回了单位。   大概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她感觉差不多了可能教授那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回到了仓库却现教授的门还是关着。   教授身体不好王若男怕他这么工作吃不消就跑去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他就推门进去结果到他房间一看只见教授趴在地上一动不不动。   小丫头吓坏了把他翻过来一看几乎给吓个半死教授已经僵硬了身上都是水而脸上的表情就是照片拍下来的和王全胜临死前一摸一样。 第十七章七天的诅咒   我听完了吸了一口凉气脑门直跳。   想起王全胜死了之后的表情教授和单军死了之后的表情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这肯定不是偶然的。   看着少爷和丫头的脸色我知道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点。便问道:“你们怎么想?”   少爷道:“这事情恐怕有些不同寻常我们两个都觉得有点问题所以过来找你商量。”   我问道:“医院怎么说?”   小丫头道:“说是心脏病教授是有心脏病但是病的时候再痛苦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来。”   少爷又递给我一些文件道:“这些都是王若男弄出来的关于水下面古墓的资料你看看吧。”   这几个月我的修身效果很好这个时候人平静下来了点起一只烟就翻开这些资料。   资料的前面有一个总结报告说是在古墓里现了盗墓贼的手电和呼吸头套当时他们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晚了一步后来觉的后果倒还好古董被破坏的不是很严重。   所有的出土文物都拍了照片有厚厚的一打我看到了那几个青铜佣比在水下看得清楚多了还有很多青铜器、木器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在淤泥里的我们当时没有现。   一些重要的现都给人用红笔圈了出来我看到了壁画的照片一共有76幅。   对于很多文物的分析写在下面时期确定为西汉时期那时的青铜器基本为素面。其鼎主要承自秦式但一般三足更矮敦盒形壶有大小二形并存大型壶腹下略成收缩之状腹比秦壶要鼓;小型壶的腹部较瘦长经常铸出变形螭(注1)纹。有的做的很讲究通腹有镶嵌绿松石的三角云纹。这样的特征很明显。   关于墓主人是谁的分析也很多但是根据其中一些浮雕上的记录对比《黄河志》里面的记载他们列出了一个传说。   浮雕里面的这只棺材叫做“镇河龙棺”传说是当时西汉宣帝年间一个“水衡都尉”在在指挥黄河清淤泥的时候从黄河底部淤泥里挖出来的。当时的人们一看这棺材上有铭文就知道是老祖宗的东西全部的人都跪下磕头不敢动这个棺材一分一毫。又将这棺材填了回去。   当时的广川王刘去好古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认为这东西是古物棺材里面说不定有宝贝就命人偷偷将这棺材启了出来八百里快骑抬到了自己的官邸结果很玄的是当天晚上抬棺材的四个人就一起暴毙了。   当时刘去还不以为然可是过了几天镇上开始传来消息当时清淤现场挖到过古棺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了。镇里面谣言这些人的死都和挖出来的那只棺材有关系。   刘去想起自己也摸过那个棺材心里顿时觉得不安他连夜派人请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入宅那风水先生一靠近放置棺材的内廷就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上前一步吓得在原地抖。   刘去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死命不肯说只说这内廷里面有一个极凶之物罗煞妖棺任何碰到过他的人命火暗的一碰就死命火旺的七天之内肯定也必然要进黄泉没有破解之法。如果大人碰到这棺材那也是在劫难逃。   刘去一听也吓坏了命了士卒用刀押着那风水先生就进了内廷把他和那棺材关在了一起让他一定要想办法化解不然就砍他的头。   可是第二天他们再次回到内廷的时候却现那风水先生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趴在了古棺上面人已经疯了身上全是自己抓破的伤痕。   之后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后来那年黄河泛滥淹死了不少人当地百姓都说这是因为刘去捞走了“镇河龙棺”的原因所以就起了暴动刘去为了平息民怨没有办法就把这只棺材重新沉入了河底。民愤才平息了下来。   我合上资料说道:“这么说水下镇河墓可能是这个叫广川王修建的?为的是平息民怨而里面的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就是所谓的‘罗煞妖棺’?”   丫头说道:“不是你看这个。”   她从一堆照片里挑出一张我一看那只四方形的石头棺椁竟然给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只黑色的东西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种青铜器的一截上面雕满了鸟篆铭文。   “这石头棺椁给你们打开了?”我不敢相信道。   丫头道:“这事情我不清楚是教授他们研究组里少数几个人做的决定。在考古中很多资料都是保密的我没权力知道。不过我知道打开石棺的决定是在教授死了之后才做的。”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不简单那些老教授们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棺材底下那段铭文的意思才做的开启石棺的决定。   我当时看到的是石头棺椁并没有缝隙他们可能是用暴力破坏的方法这样做是下下策不知道他们有上面迫不得已的理由。   棺材里的东西只有一张照片我实在分辨不出什么来。心里想着那个半透明棺椁透出的黑色影子莫不就是这东西这是什么呢?   我呼出一口气放下资料少爷就道:“老许跟我们回山西吧!有事情也好照应点我想再回东华镇找找老蔡他们看看怎么样也许他们能知道点什么?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去收东西了。”   我知道后来少爷的铺子还是开张了我现在很多货物都是从他那里走他做得也不错虽然一开始也吃了很多的亏但是总体还是良性循环的。   这事情没头没尾的我觉得查也没有准方向不过看到他们两个人来看我我也挺高兴也想回山西去看看就点了点头想着到了山西再说也该去南宫走走了。   这事情就这么拍板定了长话短说我们第二天就上了火车前往太原。   在路上我仔细看了那些资料有问丫头这个广川王刘去是个什么人?听着非常耳熟和三国刘备是什么关系。   丫头笑着说他们是亲戚广川王族的开基始祖名叫刘越是景帝的第11个儿子生母是王夫人。公元前155年刘越受封为广川王建都信都(金河北省冀县)遂由长安徙居河北省开基汉宗室中的广川家族。   第三代广川王刘去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长相俊美比女人还漂亮但是残暴成性曾派人将自己的老师一家全部刺杀。   历史上记载他经常将人肢解并用毒药、桃灰搅和再放到大锅中熬煮成肉酱。这种令人指的暴行在广川王府是寻常之事。被刘去肢解的姬妾就多达14个。   这只是历史上记载的东西野史里记载刘去之所以嗜杀是因为他好邪术他的王府地下有一个深渊里面养着恶鬼刘去杀人就是要喂这些恶鬼。   另一个有名的事情是广川王好盗墓他一生挖遍了封地里所有的古墓连其他地方的也不放过传说他是在古墓里寻找什么东西。   后来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太过乖张了被贬为庶民流放上庸(今湖北竹山县)。刘去在流放过程中自杀身亡(或是被别人干掉了)但是他的遗体却突然失踪了。   我听到了就觉得奇怪“不是说碰上了那只棺材后七天之内必死吗?怎么刘去没事?”   想到我也碰了那棺材了要死我也早死了而考古现场碰到棺材的人肯定更多这《黄河志》肯定是瞎说的。   注1:螭(netbsp;古代传说中没有角的龙。古代建筑中或工艺品上常用它的形状做装饰。 第十八章死亡   我们到了太原之后先去了丫头的大学教授是丫头照顾的所以把我们安顿到了他住的房子教授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听说教授死了也没回去丫头说时是咬牙切齿的。   接下来几天我们去南宫见了见老朋友聊了聊天帮少爷看了几天铺子赚了一两千块钱。   丫头回学校报道听说是想了很多办法想通过关系再了解一点什么但是都没有结果高层的不说不过倒是听说当时帮忙抬棺的解放军死了两个人。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不舒服但是到了他们中队一问又是保守秘密什么都问不到少爷尝试贿赂结果差点被扭送到派出所。   我看一直没什么收获这也不是办法在房间里我们总结了一下。我写了一张条子说如果假设一切都成立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展的。   若干年前黄河边清淤挖出了那只镇河龙棺因为这若干年前已经是一千多年前了那这镇河龙棺的年代就无法估计是谁埋入黄河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也无法考证。   然后是广川王刘去又把这只镇河龙棺沉入了黄河里。假设他当时是为了服民怨给龙棺修了一座规格很高的墓穴。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墓穴在若干年后墓顶塌了一个洞也许是清淤船的铁爪子干的。   一年前王全胜在打扫黄河的垃圾的时候偶然将铁耙子放进了洞里结果这个洞里捞上来了青铜器。   半年前王全胜来到了太原遇到了我然后又将青铜器卖给了我(若干天后他离奇的死在了我的房间里。)   同样是半年前我去他的家乡找他的家人不果但是现了那个黄河古墓顶的洞可在入洞的时候生了意外同行的单军死在了洞里。   四个月前教授开始了对黄河古墓的考古。   一个星期前教授死亡。两个考古的解放军死亡。   我拍了拍纸道:“时间上没什么规律但是假设那两个解放军死的时候也是那种表情的话那么肯定有什么原因触了这种死亡而肯定这原因和那个古墓有关系。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   “会不会轮到我们”少爷接着说我点点头两个人表情都很苦涩。   说到棺材这几个死去的人当中有人碰了有人没碰;说到古墓这几个人当中有人进了有人没进。但什么东西是这些人都碰了呢?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呢?   要是所有人都碰了的东西想了想去还真是只有一样那就是那黄河断水河里的淤泥但是这东西碰的人多了啊那老蔡不是说很多人都去那里游泳吗?而且黄沙厂的工作也是不可避免的会碰到。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我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少爷就说别急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半年多没事情了说不定这只是巧合。   我叹了口气心说要真是巧合就好了但是这种时候骗自己是骗不到了。   后来几天我就在考虑这问题每一个细节我都想到不知不觉就在太原呆了半个月到了月底的时候上面来几个人说学校要把房子收回去于是我们只好帮着丫头搬家。   教授家里的书之多是我想象不到的我们整理了三天才搬完大东西这个时候整个房子都空了只剩下一只写字台丫头说这写字台用了十几年了不要了。我拉了拉写字台的抽屉却现抽屉锁着。   我想也许里面有钱或者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就用一把扳手去橇硬生生的把抽屉给扯了出来。   我的想法只是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好整理一下带给丫头。可是在我翻开抽屉以后现里面还是文件似乎他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些文件了。   我理来理去有点灰心这个时候我却看到抽屉的最下面用一大沓稿纸压着一个笔记本。   那笔记本里夹着很多文件在笔记本的封面上面写着一行字:黄河古棺考古相关资料(不做参考)。   那行字下面有教授的签名和日期应该是一个月之前。   我一阵怅然一个月前他亲手写下这一行字现在却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个题目看来总让人觉得奇怪什么叫“相关参考资料”既然已经参考了又何以“不作参考”?   我呆了片刻才翻开笔记本我看到里面的大沓稿纸还有很多照片。   我粗略的翻了一下那些东西上面写的图片所显示的全是一些古墓内部的浮雕那些文件都是用繁体写得我看到上面的日期显然这些文件的原件都是解放前的东西。   繁体字的书写和现在是相反的我不是很能看懂所以我才看了几页就打算将它放回去。可非常巧的是这个时候几张熟悉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竟然是一个死人这个人吊在横梁之上我一看这个人的身形有点熟悉想了想现照片里这个人竟然是老蔡!   老蔡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后面的文件注释。   蔡鸣龙死亡时间1997年8月24日暴毙。   我把那份文件附属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来顿时通体冰凉。我看到了十几张照片上面无一不是狰狞的笑脸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后7天死了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但是都可以看到出来应该是当时古墓掘现场的解放军因为他们都带着考古队的进出证。   我扯出一张纸只见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后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时间然后边上写了一个个大大的“?”。   我一算时间所有的人死亡时间上都没有规律似乎随时都会生。   我几乎窒息的往下看去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边上写了一行小字:余根据铭文记载推算生辰链余将于此月日暴毙时日无多矣。   我啊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头子已经破译了铭文的内容。铭文到底包含了什么信息什么叫推算生辰链难道根据这些铭文就能知道这些人死亡的日期?   我再看下面只见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个叫老卞然后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后面的就是少爷和丫头。   越想越慌掐着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写的我的死期从今天算起只有七天时间了少爷和丫头几乎就在我后一天不由的感到一阵寒意。   我再也没有心思给教授整理房间了偷偷把这份东西拿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打车到南宫找少爷商量。   少爷正在和一老外扯皮使劲推销他一珐琅彩的赝品说得正唾沫飞溅我连拍了两巴掌把那老外哄走说道:“getouthere!Itakeit!”然后把文件直接给他道:“快看看这是什么!”   少爷给我吓了一跳一看生意黄了心情很不好心里就有点火看我的表情很严肃才没出来不情愿的接过来翻了翻就扔到一边对我道:“螃蟹字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根本就没看进去拿起文件翻到那张照片硬给他看少爷这才一看一看之下脸色也忽然变了。   “怎么回事?这东西从哪儿弄来的?”他问我   我照实说道:“收拾老头子遗物的时候现的。你看看后面写了什么。”   他坐直身体仔细看了看后面的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猛的把文件一合问我道:“这么说我们没几天就得挂了你信不信?”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相信觉得非常草率但是说不信王全胜的死和教授的死就摆在眼前实在是有点太让人放不下心来而且这笔记肯定是教授的他上面算出的死期确实就是他死的那一天以他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不至于在笔记上写没意义的东西。   少爷举起手指算了算道:“教授如果算的没错的话那我们比你晚死一天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岂不是我只有七天的命好活?”   我道:“你也别相信这么快这只是张纸而已。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他笑了笑忽然道:“哎这么说起来在教授后面的就是老卞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他今天岂不是死定了。”说着大笑起来插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教授是死于心脏病他这么状怎么可能死呢?”   说完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有点奇怪自嘲的笑了笑。   我一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老卞问他怎么回事。   少爷脸一红挠头不知道怎么说我再三逼问他才说出来原来我回上海之后他就整体摸到王若男的单位去想去追她一来二去人没追到反而认识了不少人和王若男也混熟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起来上海找我。   老卞就是他们考古队的一个技师专门负责清洗和修复青铜器和给陶器打沙手艺很好是一个老员工了很多非常重要的国宝都是他负责修复的。   我看了看表现在离南宫关门还有五六个小时了道:“这样吧!你不是认识他吗?呆会儿咱们要不去找那个老卞喝酒顺便想办法套套他关于那几个铭文的事情陪他过十二点看他会不会出事情要是没出事情那就是最好说明我们的唯物论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要是真的有事情生那咱们也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我们这些人接受的全是无神论教育现在谈论的这些事情都和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还谈论的这么一本正经要是让别人知道这脸就没地方放了。   没想到我的提议少爷竟然也同意了看样子他也有这个想法说:“反正现在他们全单位上下是一片混乱在新领导下来前这里的项目是不会开的今天他肯定也是没事情就当和他叙叙旧也行这人挺有意思我给你引见一下。”   我们去路边小店买了几瓶烧酒和小菜还特地整了整衣服我跟着少爷来到了王若男的单位王若男不在我们就问了几个人找到了老卞的宿舍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我听少爷和他打招呼知道他就是老卞。   老卞看是少爷有点意外因为他不认识我和少爷也不熟悉不过他是个嗜酒的人一看我们手里的烧酒也就没能力抗拒我们进来了。   我们进到房间就地铺上报纸将酒肉拿进来这几天慌的要命也没有时间好好吃一顿这时候也正好打打牙祭吃他个痛快。   少爷是公关高手很会讲话我这嘴皮子也不是盖的。两个人就着下酒菜很快就下去了好几杯互相介绍。我是打着向他请教青铜器的旗号来的使劲吹了他几下扯皮了一会儿老卞的鼻子就红了舌头马上变大嘴巴开始管不住了。   我们这样喜欢喝酒的人从不醉到似醉非醉是非常短的时间叫做进入状态。   不过这喝酒到这种状态说他糊涂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老卞一口嘬下一杯也不说什么俏皮话忽然问我们道:“两位找老子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别在这里打马虎眼了。”   我一听这位还真是明白人不好对付。我看了少爷一眼心说还是你来说吧不然我说我们在这里等着看你晚上死不死还不得把我们赶出去?   少爷就笑道:“老卞还真给你看出来了我们两个到你这来还真是有事求你。”   老卞道:“这有什么难瞧的你是出了名的势力货没好处就一毛不拔今天下了大本钱到我这里来请我喝酒我和你什么交情我自己知道倒霉我管不住这酒虫子入了你的道你放心既然吃了你的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只管说好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其他都简单。”   我一听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这摆明了是知道我们有事求他铁了心先骂个够本啊。不过我们还真的是不敢火只有点头赔笑少爷道:“你可是说真的?看不出您还是个爽快人啊!”   老卞一嘴巴京片子道:“那是说吧说完了咱们继续喝。”   少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会意道:“老卞其实是这么一回事情你们那个项目你不是负责给那些东西打沙的吗?那棺材的铭文————”   我话还没说完老卞就一摆手道:“哎这事别提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了是不是想把那几个铭文给你们抄出来?我告诉你们别想了不是我不给你们是我实在没有啊你们也不是第一个向我要的了。”   少爷奇怪道:“不对啊所有描文的活肯定都是您干的啊那第一手资料肯定在您这里啊怎么您会没了呢?”   老卞道:“说来就有气那天不是陈老头子就我过去嘛我在那里都清理了一半了陈老头子跑来看了几眼就了神经了突然就让我走不让我碰了说是什么有敏感信息你说我做了二十几年的打沙了还是第一次做道一半被人说敏感赶了出去真是哎那老头子死了我不说死人的坏话不过这是他做得真是不地道。”   我看了少爷一眼心里诧异原来还有这事情我们不知道。琢磨着当时老头子把老卞叫出去说什么敏感。这棺材上面的铭文的内容看来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了。   少爷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我说那你也太诚实了你就没自己背点下来?”   老卞打了个哈哈道:“要是我打沙过的字我都能背下来那我就是教授了干啥还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呀。”   我一想倒也是老卞这人一看就文化水平不高你要是让他吃苦耐劳他没问题你要让他做学问说字可要了他的命了这脾气和我们就是一样有一年我在太原买货物和少爷还有一个叫王盟的小子去学打字那王盟是倒数第一少爷倒数第二我第三人家把我们叫邪恶轴心。   我们接着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老卞喝了酒以后可爱说了我们聊的也尽兴就把陪他过夜死不死的那茬给忘了一看时间差不多了酒也没了少爷就招呼着告辞。   老卞把我们送出房门约好改日再喝我看着也觉得好笑第一次见面一顿酒就是知己所以说什么是酒肉朋友呢这个时候快半夜了我裹了裹衣服就对少爷说:“白花了我三十四块六啥也没问道你说怎么办?”   少爷皱了皱眉头道:“我真想不出办法了再说吧你看这老卞不是没事好好的吗?我看这就是迷信、传说。教授可能研究这都研究的走火入魔了。”   我看了看身后老卞的门心里也松了下来拍了拍他道:“那咱们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我就听见身后的房间里老卞大吼了一声:“什么东西!”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心里陡然一动和少爷对看了一眼就暗就道:“糟了!”   我们赶紧推门们已经锁上了我踹开门冲了进去一看只见老卞趴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握着拳头向前伸似乎想去指什么东西。   我赶紧将他翻了过来一看他的脸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天——又是那种表情那种无法言语的狞笑!   “死了?”少爷问。   我点点头外面有人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看到老卞的表情一下子吓坏了少爷对他大叫了一声快去叫救护车他才哆嗦着跑了出去。   我骂了一声用里一敲床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呆会只要再多呆两分钟我们就能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少爷也非常郁闷叉着腰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心里两块大石头一下子压了下来想到了我们自己。这个时候少爷突然看到什么走到老卞的尸体旁边去掰他的手。   我问少爷道:“你干什么?”   他道:“他手里捏着东西!”   “什么东西?”我赶紧凑上去只见老卞捂着胸口的那只手里纂着一张小纸条两人展开一看那纸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还画了一张奇怪的简图是老卞的手笔字写得太潦草了基本上看不明白而且上面的墨水还没干应该是刚写上去不久。   那就是我们刚走老卞马上就开始写这个纸条了?   他这么急着写这个纸条干什么?我想了想不是仔细辨认现上面墨水没有干是因为老卞的手上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整个人已经开始湿了。   我觉得非常奇怪这时候也不能细看而且也看不懂和我们一起开门的已经叫宿舍的保安我马上把这纸条放进自己的口袋对少爷道:“等一下录口供的时候记得机灵点别乱说话知道吗?”   少爷道:“还口供个屁咱们就这几天时间了口供一下最起码浪费两天时间得快想办法。”   我一想也是溜吧等一下死在公安局里给国家惹麻烦。   魂不守舍的回到现在住的宾馆也不敢打电话给丫头不知道告诉她这个事她会怎么反应要是相信了肯定吓个半死。   进到自己的房间少爷要我马上掏出老卞的字条看看看他临死前还要抓住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片酒的包装盒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我看了半天现上面写的都四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毫无意义只是那张图看上去有点眼熟。   我看了半天突然就想了起来我靠这张图的结构不就是方形石棺上的那些花纹吗?绝对没错我看的时候印象非常深刻。   我看着图上的纹路犹如给人醍醐灌顶看着那些纹路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想不到如果把这些东西拓下来竟然会是一幅地图的样子。   我啊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老卞在给铭文过沙的时候现了这个现象那些老教授专注于理论上的东西反而忽视了最直接的花纹?   棺材的花纹是一幅地图?真是十分罕见的事。   我顿时有点感兴趣起来。   老卞和谁也没有说似乎自己在研究这东西看样子这老人也是有点野心的我抬起头继续看那纸条上的字这下子我就完全看懂了。   那些是资料的编号看样子老卞做研究还真是挺在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档案室用的文件编号。我也查过档案我知道这些编号的用途和规律。   我翻过来看还有很多相同的编号但是我看到其中有一个被他用笔圈了好几圈。边上写着几个字:“关键在:广川王陵?”   我一看感觉到奇怪广川王刘去最后是被贬为庶民在路上自杀而死他怎么会有皇陵呢?   难道历史记录不实广川王死后还生了什么事情吗?棺椁的花纹中所隐藏的地图是指示什么地方呢?难道就是老卞所写的广川王陵吗?   不对这镇河龙棺的年代还在西汉之前并不是广川王的年代那上面的花纹地图到底指示的是什么地方?和镇河龙棺有关系吗?   大量的线索一下子就混乱了我的大脑我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却一点头绪也整理不出来。   少爷看我的表情变化知道我了解了什么东西就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想到的和少爷简单的说了下他听了之后也很惊讶想了想就道:“你别琢磨了干想也没用我知道他标的这些档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看到那些东西的内容大概就能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了。” 第十九章偷   半夜的档案室一片漆黑我拿着手电跟在少爷后面轻声问道:“要不要这么急呀?”   少爷道:“我们才七天命了不抓紧时间成吗?你就别罗嗦了他娘的快找吧!”   我顺着图书馆的柜号一点一点的找过去这里没来过但是有号码找起来也不是很困难但是在黑暗里面度总比不上白天。   好不容易找到那书柜现这上面全是档案我一看就头疼这是那些散架子的旧书能配得上这个待遇的这书的年头估计得五十年以上。   我们一个标签一个标签的找过去找了两遍竟然没有那个编号。   怎么回事情?我一个机灵老卞说的关键档案的编号是hsoo456但是上面hsoo457和hsoo458都在唯独缺了我们要找的那部分。   “怎么搞得老卞玩我们呢?”我奇怪道“还是给人借走了?”   应该不会是给人借走的这种文件不要说没人借就算有人借档案馆也不会轻易批准的。   少爷看了书架摸了摸上面的灰尘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脸色变了变对我做了个静声的手势。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轻声道:“干什么?”   他捂住我的嘴巴指了指书架上面的灰尘有指了一下两个书柜之间的缝隙我转头看去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原来在远处两个书架之间的缝隙中的黑暗处竟然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子。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难不成是老卞的鬼魂不瞑目找到这里来了?我心说顿时感到汗毛直立。   少爷看我冒冷汗在我耳边道:“别怕可能和我们是同行。”   说着给我打了一个手势让我包抄过去。   我咽了口吐沫心理面直嘀咕两个人同时关掉手电一下子图书馆室内一片漆黑光线只剩下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   我们屏着呼吸几乎是趴在地上缓慢的靠近很快我们及靠近了那个缝隙我甚至听到那个黑影子紧张的喘息声。   顿时我就来了胆子能喘气就不是鬼啊那你是人我还怕你不成别说一个两三个我也不怕。   我们一直帖道柜子的两边少爷左边我右边那人躲在缝隙中看不到我们月光正好照在少爷的脸上他对我用唇语道:“一——二——三!”   我们突然暴起猛的打开手电去照缝隙一下子就听到一声娇呼里面那人给我们吓得摔在地上。   我冲上去就想反拧他的双手可是走近一看靠那小脸明媚善目的是个娘们。再一看我靠那不是王若男嘛!她给我们吓得缩成一团正在抖。   我惊讶的嘴巴都和不拢:“丫头!”   若男一听到我们的声音睁大了眼睛显然愣了一下但是她看不到我们一下子也不好确定。   “你是?”她问道。   我用手电照了照自己让她知道确实是我问道:“你搞什么搞半夜到这里做什么?”   若男一看是我就俏皮起来笑了笑道:“那你们又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把我们刚才在老卞那里现的事情加上我们的推测和她说了一遍也提到了在教授抽屉里现的那份死亡名单。   王若男听了之后说道:“你们找的文件是不是这个?”说着就从她的身后拿出一只信封我一照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hsoo456奇怪道:“怎么在你手里?你拿着这份东西干什么?”   她道:“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到这里不是来拿这里的文件的这份文件是一个月前我帮教授借走的出了事情之后我就一直没还现在已经期了今天整理文件的时候看到的我有钥匙所以就来还了一进来就现里面有人我还以为是贼呢所以吓得躲了起来。”   我啊了一声教授也借了这份文件看来这里面的东西的确非常关键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少爷道:“那里面的东西你看过了吗?”   王若男摇头说教授的东西要全看过的话她最起码也是个副教授了。   我心里着急里面的内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快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手电光闪过传来了脚步声我一看不好是下面的警卫听到声音上来看了忙打了个呼哨三个人相互提溜着从窗口爬了出去。等警卫走到门前我们已经翻出了档案室的围墙。   这时候回旅馆已经没有车了这路说长不长说远不远但是要走回去天肯定也亮了我急于想看手里的东西就拉着他们找了一个饺子馆坐下。   我们是第一拨客人这天色还很早饺子馆包出的第一拨饺子我们就给包了这老板娘也奇怪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回事为吃个饺子也不至于起这么早啊。   饺子下去还有段时间我们坐在包厢里就翻开那份文件夹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一看这东西的封面我就知道这是一本古代的笔记体县志小说翻了翻纸张黄全是散的看样子年代还是晚清时候的我心里“哎呀”了一声这东西还挺值钱呀偷出来不知道是否有问题不过这东西放在那里少说也得有好几十年了那些人总不会现在才现缺了。   翻看里面的几页马上就现其中的一页给人折了一个记号翻开一看是古文上面只有一句话给人画出来了看笔迹还是最近画的边上用钢笔写着注释看笔记是教授的。   我们这几个里面少爷肯定是屁都不懂看了几眼没看明白又不好意思在小丫头面前表现出来就对我道:“老许我考考你把这给翻译一下。”   我也看不懂我们是搞古董的这方面不是专长就问丫头:“你翻译吧我看你学的怎么样。”   丫头知道我们的诡计哼了一声低头就去看那文件可是才一看几眼脸色就变了。   我和少爷实在是看不懂就缠着让她说问她是不是关于黄河里那棺椁的事和我们现在的经历有没有关系她道:“那棺椁…………事情不简单我从头给你们翻译你们自己想吧。”   关于广川王刘去的记录历史上不多因为当时封王的权力极大皇帝都不好管历史记录基本都是封王控制的一年里生了什么事情好的可以汇报上去但大部分都是欺上的事情所有关于封王的记录历史上非常少或者说可以作为参考的非常少。   广川王刘去的一生非常特别所以关于他的民间传说非常多特别是关于他盗墓的时候生的一些事情有着大量的记载。他自己写了一本《方土集书》里面也有一些关于他盗墓的经历。   刘去关于盗墓很有一些手段他自己只是一个旁观的人也就是并不动手所有的挖掘工作都由自己一只亲信部队负责但是寻找古墓却是刘去的强项以前很难想象一个封王的盗墓知识是从哪里得来的。   根据这份县志小说的记载传说有一年刘去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张奇怪的图画非常古怪上面的线条犹如花纹似乎是一张地图他醒来的时候就把这张图描了下来给妃子大臣看但是谁也看不懂也不知道这图画到底是不是地图。   刘去利用自己的权力广招天下名士来破译这张图结果人找了一堆七嘴八舌一点结果也没有。   很巧合的是那时候刘去身边有一位妃子偶然间看到这张图画就说这张图画和她老家很像这一道弯曲那就是黄河这一道花纹好像是家乡的山脉。刘去一听大喜原来这一张图是一张地图那肯定是神仙给他的指引于是当晚就带着人连夜出前往那妃子的老家。   刘去虽然这么说但人们奇怪有人说那其实是古墓的地图有人说那其实是他们刘家的龙脉地图他去为自己的陵墓选地方了。   刘去这一去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音信全无回来的时候就好像老了十年别人问他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不过那之后刘去就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   这三个月刘去去了什么地方那里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但是从那以后刘去就开始没有理由的挖掘其他人的坟墓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东西。   传说回来之后刘去就下了诏书开始修建自己的陵墓征集了大约5万名工匠和3万名士兵这些人也一下子一去不反了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但是根据推测可能陵墓的位置就是刘去去的那个地方因为有人研究过那张地图说那张地图所表示的地形是三龙吐珠这种地形是修建皇陵的宝穴正适合刘去的身份。   我听到这里又看到一些上面教授的注释已经开始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了脸色也变得惨白了起来。   这其实很容易就可以推算的出来刘去说他梦到的花纹一样的地图应该是骗人的那不是他梦到的而是他从镇河龙棺上拓下来的那个时候可能就是《黄河志》里记载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可能在绝望之下最后还是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导或者是自己顿悟现了花纹的秘密。   但是那个时代没有卫星和全国范围的地图所以他就算知道了这是地图也不知道地图所表示的地方所以他就广下公文让别人帮他分辨结果他的妃子现了地图所表示的地方。   刘去肯定是到了那个地方去了在那里肯定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起了来时候的那个念头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份文件是关键那个刘去按照王若男说的他的寿命虽然也不长但是并没有早死如果就碰触了棺材的人一段时间里必死那刘去怎么可能活的这么久?   除非这个家伙最后竟然找到了办法活了下来。   而按照时间和刘去出时候的急促推断这个方法很可能和地图所标示的地方有关系他可能就是因为到了那里最后才幸存了下来。   根据小说的记录可能老卞就以为那棺椁上刻的地图是标着广川王陵的方位而不知道刘去在死前已经失去帝位了。当然也可能广川王到了那里之后因为什么特殊的理由真的将自己的陵墓修建在了那个地方也十分可能。   我揉了揉眉头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们一说少爷就点头道:“我和你想法一样你看上面的记载和《黄河志》十分吻合可以证明《黄河志》传说的真实性看来这事情是错不了了咱们也排上日子等着隔屁了。”   王若男道:“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到那个地方去才能得救?那个地方是哪里?刘去真的把陵墓修在那里?”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要过去看看是肯定的。   少爷道:“可是这‘广川王陵’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现在各地的地貌都已经不同了要找起来我们的时间他娘的远远不够。”   王若男道:“你放心吧这个不难刘去的妃子中能说的上话的只有一个昭信我们只要找一下资料看看昭信的祖籍对比一下年份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少爷道:“你说的容易他娘的要是弄错了不是完蛋了。”   我道:“现在我们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与其什么都不干等死这样至少还有一些机会。”   少爷知道我说的是唯一的办法了道:“那行咱们回去准备一下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看了一眼丫头道:“这一次你也和我们一起去你做好心里准备这事情可能没想的那么容易。”   丫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事情就这样拍板了。   饺子上来我们三口两口的就吃了然后回去查了半天的资料一查之下现昭信的祖籍是在河北武邑县属于刘去的封地然后找出那地方的地图和我们手上的那一部分老卞描下的地方一对比因为有黄河古道(黄河古河道与现在的黄河走向不同)做参照物我们马上现竟然真的有一个地方的脉路形状和我们手上的非常相似。以此推断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大概就是离武邑县一百多公里外的沙填峡口镇。   我看着那里的地图现虽然黄河古道的走向过了几千年已经有了一点变化但是大部分的山脉还有一定的走向那里的山脉非常高所以一直没有受到什么工程的破坏。   沙填峡口镇交通不便我们一问车站乘汽车得两天我们根本没时间这样浪费少爷一琢磨说别慌我还有招我有个朋友是火车站的咱们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在火车上想点办法。   他那个朋友叫刘刚跟他把我们的事情一说刘刚道:“到那里的火车直达的没有但是可以转他一琢磨说:“这样吧你们要真想快点你们上我这趟车有一段路火车转弯很多开的慢你们就跳下去那里有一个断崖子再下去就是一个渡口你们再由水路过去那你们现在走一天四个小时就能到了。”   我一听太好了赶紧向他道谢他说别谢我我也是帮帮朋友。   他给我们弄了几张票我们上了车不久车就开动了。   这车人很多车厢里全是行李空气非常难闻有的人都睡到了座位底下去。   他给我们找了个好座位安顿下我们就去检查去了我忐忑不安的坐在火车上感觉到身心俱疲但是又没有睡意非常难受。   火车很快就开了一下子度提上来我感到一阵的恶心与难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刚才一路是激动着过来的我没感觉到太多的恐惧现在一安静下来各种念头就上来了我就想到万一判断错误怎么办或者干脆找不到怎么办?   丫头看我心事重重抓住我的手道:“老许你别担心了没事情大不了就是一条小命吧到时候要是真不行咱们三个人一起上路。”   少爷道:“哎咱们还没行动呢别说丧气话啊别了咱们还是想点别的。”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们两个说起少爷到还好说起王若男我和她并不熟悉咱们这一拨人就一起摊上这事了看样子也是一种缘分。   这时候休息也休息不好我拿出那些资料说再看看吧看看还能知道什么。   火车自哪到哪经过了什么我们都没注意火车沿着黄河边上的铁路一路飞驰沿途风光秀丽远处的山脉波然起伏连绵不绝树海的树冠覆盖着我们的视野有的时候铁道边上都能看见巨大的树木这里的山都是昆仑山的支脉海拔不高但是山势非常险要我几乎没有看到山上有任何的人工建筑如果老卞误以为的“刘去墓”在这种山里我们恐怕就死定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另一个省境内我已经有点困了这个时候老刘来找我们说是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地方了叫我们准备着。   我点了点头心说一直想学铁道游击队这次终于过瘾了。   忽然列车一个急刹车我们全部都向前倾倒过去丫头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把我撞得够呛。车厢里一片咒骂的声音。   我站起来探出窗外一看原来是紧急制动刹车了。 第二十章湛江   火车经过湛江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紧急制动停在了猫子岭的穿山隧道口子上,旅客们竞相将头探出窗外,想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可惜乌云遮月前后望去,一片朦胧好像处在一处诡秘的世界。   等了有十几分钟车还不见开旅客就有点按捺不住开始咒骂起来少爷也很不耐烦对刘刚道:“我说你这个乘警他娘的是吃白饭的还不给我们两个长去探查探查等着老百姓造反啊。”   刘刚也不知道前面的情况通道里又挤满了人只好打开车门对着前面吆喝前面几节车厢传来话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寻思着这事情有点怪了按道理临时停车车里会广播两次可是我们刚才都没听到我和少爷在那里胡吹蛮侃的说不定会听漏但是王若男心细如丝不可能会疏忽这样重要的广播。   话说回来最起码火车也不应该停在隧道口子上这里就一条铁路去寿光、北京、哈尔滨、西安、乌鲁木齐车都是这里经过的再等下去耽误一桩子买卖。   刘刚觉得事情可能不对招呼我们先坐着他自己到车头那里去看看。少爷正呆不住就说一起一起这一路过来脚都伸不直正好活动一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我们从车上跳下来刘刚打着大号的手电沿着铁轨走到车头现是前面靠山的山壁塌了有什么东西压在铁轨上我们走上前去查看现从山壁上塌下来大量的枯树枝裹在石头和泥里看样子是小型的泥石流塌方。   少爷在后面捅了他一下轻声道:“刘刚怎么样?向长汇报一下这里坍成这样这火车还能开吗?”   刘刚摇摇头道:“开你个头都坍成这样了是重大事故得赶紧给铁路局打报告这事情麻烦恐怕没一天时间还清理不干净。”   我听了暗骂一声我们每一分钟都很珍贵哪里还有一天时间好浪费忙问他那车上的乘客怎么办?   刘刚道:“要不就下车步行到前面的镇子然后在那里等救援的车要不就在车里等。反正车上有饭吃。”   我抬头看山上漆黑的万丈高崖犹如猛兽的利齿灰色的烟雾弥漫只是似有似无的好像一处山堑处有几盏灯光正在闪烁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里。   我盘算了一下要是等一天时间就和汽车一样太不值得了就对刘刚道:“如果从这里步行去你说的那个渡头需要多少时间?”   刘刚盘算了一下道:“大概得走四个小时如果山路好走的话。”   我回头对少爷道:“咱们没时间和老刘在这里喝西北风呢?赶紧撤吧”   刘刚还觉得奇怪:“你们三人怎么回事情赶着去投胎了还是咋了急成这样。”   少爷道:“那可不是如果不抓紧时间咱们可就真投胎去了。”   我们回到车上刘刚就把这消息一宣布车上哗地就开了锅了有的大叫退票有的就骂娘刘刚见惯了这场面对他们道:“要退票的到前面去找车长我这里不给腿的啊。”   那些哗一声就下去办就往车头跑去了我笑道:“你小子够损的啊这事情就推给你们车长了?”   谁叫他一个月多拿五块四啊那是他的事儿。刘刚道让我趁着这时候快收拾行李不然等一下车长下来命令谁也不能下车那我们就走不了了。   我们搬起行李正准备下去呢忽然我们后面座位一黄牙中年人突然叫了一声“几位等等。”   我一看不认识以为他认错人了没理会他给刘刚抱了拳道:“兄弟我可走了谢谢了。”说着和少爷他们就跳下火车刘刚给我指了方向我们一路快走就跑了过去。   刚跑了没几步后面又有人叫:“几位等等!”   我回头一看那黄牙竟然提着他自己的行李跟下来一直向我们追来少爷奇怪起来道:“这人想干什么?”   我道:“别理他这里大江南北的人都有骗子多咱们各走各的。”   我们不理会他的叫唤他却在后面一溜小跑地跟上来一下跑到我们边上道:“我说你们几位是听不见呢?还是咋了?怎么不理人呢?”   少爷说:“你干啥的啊我们又不认识你干啥理你啊。”   那黄牙一听乐着道:“我理解你不过有人叫你们啊有时候说不定也是好事情你们至少也应该答应一声啊我一个人你们三个人拉不长捏不扁你们你们怕我做什么啊?”说着就递烟过来。   少爷是个烟鬼一看烟手就忍不住去接了放在手心里敲了敲黄牙又给我我问那黄牙道:“你别来这一套你有什么事情快说。”   那黄牙道:“我刚才车上听着你们说话了你们不是去前面那沙填峡口子吗?我正好也有急事情赶着去那儿正想着一个人走山路不安全正巧你们也是去那儿就想搭个伴。”   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实话不过他一个人也拿我们三个人不能怎么样就放下心来道:“那行我们还怕找不到路呢那咱们就跟着老哥你了。”   “好说好说”他忙点头。说着还要帮我提东西。丫头狡猾得很马上把东西递给他就嘴巴甜着叫二大爷。   我们是先顺着铁路走铁路的边上有路肩比较平坦我们走得还算ok但是山路的转弯太多了而且还要过隧道隧道里那是一片漆黑你就想不到那是怎么一个情形。   四个小时过得很快不久我们看到了前面的灯光村庄已经到了。   还真是幸亏了黄牙的带路我们才能这么快走完这一段期间他带着我们走了很多的小路避开了危险的那几段不过在一片漆黑里我们也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哪里。   我们跟着黄牙进入村里他问我们几个有没有地方睡觉不妨就到他那里去睡我说不用了找个小招待所就行了他道:“找什么要有招待所我就不把你们带我家去了这方圆十几里那个穷苦你就没看见了。你们如果不到我家那就只能睡大街。”   我一看手表没办法半夜了如果要是真一晚上不睡那我们明天啥也不用干了。   于是来到黄牙家里他是个瘰夫老婆已经死了还有个女儿他让他女儿给我下了几个小菜。又开了几瓶酒。   我们一晚上没吃东西饿坏了也就不客气了拿起来就吃。   一边吃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打听他们这里的事情无论收古董还是盗墓打风很重要这都快成习惯了。   那黄牙也是会讲酒喝下去话也多了讲了不少事情但是也没听出什么消息和广川王刘去有关系。只是知道这里离沙填峡口镇已经非常近了坐船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黄牙看我们不是本地人就问我们去那小村子干什么?   我心说怎么说啊就道:“我们兄弟姐妹是来寻祖坟的我们老家都是这一带后来国民党抓壮丁我老爸就给抓了后来淮海战役的时候起义解放后在苏州落的脚不过祖坟在这里这不老爷子老了想着落叶归根让我们来看看。”就问他沙填峡口镇那里的坟地一般哪里的风水比较好。   那黄牙摇头道他倒是听说过他们那里有风水好的地方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不是这一行的人这年头敏感有些话他也不敢多说。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来又道:“那真想找风水好的地方得去孔雀山那里那里走深一点可以去看看风景很好但是风水好不好咱就不知道了。不过得小心点这个季节野兽多山路不好走而且可能会碰到倒斗的。”   我一愣啥叫倒斗啊?   黄牙一列嘴巴神秘地一笑道:“不是吧在咱们河东府走的连倒斗是啥您也不知道?你就别装了。”   少爷对我道:“倒斗就是盗墓就是南爬子。”   我哦了一声心说敢情这盗墓的称呼还真不少。   黄牙一听现我还真不知道问道:“这位爷不是是这一带人吧?”   我说道:“我们是山西来的。”   他道:“那您是不知道你们那边山势不对不适宜葬人和北边还是有差异的咱们这里就不奇怪你看这些山里再进去就是不少的古墓'文革'的时候基本上都没动现在又有人开始挖了。”   我一听这家伙好像还挺懂行我们虽然说也是搞古玩但是盗墓是另一个范畴我们不专业就请教道:“您挺了解啊研究过?”   “谈不上研究”他道笑道:“只是略懂一二。”   我给少爷使了个眼色就问他这附近出土过什么比较大的遗迹没有?   我判断地图上所表示的地方不太可能就是一片空地什么那里肯定应该有一些古代人工的建筑或者是一个洞穴既然广川王有可能在这里修了陵墓说不定这种地方已经被现了。   黄牙看了我们一眼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听家里老人讲这孔雀山里面有一些古墓夏天经常听到炸墓的声音大概是那地方风水很好不过就是不好去传说最大一座古墓是沉在一个深潭之内里面潭中有龙绝对下不去。”   少爷问道:“这传说可是真的?您老哥哪里听来的啊?”   黄牙一看我们还真信了大笑道:“哎呀!你们就是外地来的你也看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真是这种古墓的传说咱们这种地方多得是每个地方都有你们就姑且听着。”   黄牙喝完了酒也累了就拱手说他去睡觉了他和他女儿睡一个屋里我们三个人就睡在客厅里我看着黄牙进了房间就马上和少爷他们合计。决定明天就去孔雀山那地图所指向的地方肯定就在山里说不定就是黄牙说的那个古墓真的就是广川王陵只要能到了那个范围凭借我们手上的地图和我三脚猫的风水找到的机会就会是大大的了。   少爷问我道:“可是这传说可靠不可靠别是地点搞错了这种地方来去就是一天我们没多少时间好浪费了。”   我说:“既然是他们当地的传说那你就是去问其他人还是同样的结果不如就相信他一次而且他说孔雀山里经常有人盗墓肯定有原因别的不说那里应该有一条龙脉我们必须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一个王陵在说不定我们还能在里面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若男非常兴奋她到现在学到的东西全是书本上的这一次可以亲身实践还不开心得要死而且这种王陵级别的古墓不是给国家封锁了就是无限期地给保密起来了她这样的小女孩基本上一辈子都别想进入。加上这次是为了自己的命去的没有道德上的束缚自然是兴奋异常。   其实我和少爷又何常不是卖了这么多的古玩都是隔靴抓痒做梦都想进王陵看看是个什么情形。   当下我进行了一番合计如果真的有古墓我们还得准备东西我们根本不会盗墓没有想过还真的有这么一天所以什么都没有。   黄牙的传说太夸张了我觉得是不太可能在水里因为当时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但是非常有可能广川王的陵墓是开山而建的那我们最起码得需要炸药。   这我们肯定是没有带得在当地采购这属于违禁品我们在当地又不熟悉到了明天还得找黄牙帮忙。也许他能给我们弄来一点炸鱼的雷管什么的。   进入地宫我听南爬子说过有很多的危险所以有列出了很多的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准备几个人搞的真的是想去盗墓一样也睡不着了。南爬子还有很多规矩我都给他们交代了一下这你不能说他是迷信其实有很多是有道理的比如说进去点香那表里可能是为了拜祭死人但是其实可能的作用就是计算时间南爬子的香的长度是固定的也就是在古墓里的活动时间是有限的这样可以大大减少被现的机会而且这么短的时候里面的人也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出来避免了因为过于贪心而中墓气致死的机会。   这些东西我都是从来没有和他们两个说过的现在一说他们都对我刮目相看。   最后少爷就说先别这么兴奋有王陵还是推测到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咱们还是睡觉实在我们这才冷静下来几个互相嘲笑倒头休息不过也没睡了多少时间天就亮了。   我其实也没睡着起来黄牙给我们准备了早饭我一看不能这么白吃了人家的就让少爷给他送了点钱然后商量一下买雷管和装备的事情。   黄牙一开始不肯卖给我们我们给他塞了好多钱还出示了王若男拿来的文物管理局的文件说我们是先遣队过来秘密考察古墓的要让他配合他一看我们俩的头衔都是主任马上肃然起敬不仅把雷管卖给了我们还给我们介绍了当地几个山民给我们买了很多山里需要用的装备。   我们整好东西问清楚具体的路线就来到渡口准备先到沙填峡再说。   沙填峡是古黄河的一处峡口现在已经变成了黄河的支流叫做猛江渡口充斥着水流的咆哮声一眼看去犹如一条缠绕的巨龙蜿蜒而上我看到怒江对面的悬崖上还有很大一个墨鸦石刻:“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几簸自天涯。”看样子这里以前还是一个风景胜地。大概写这东西人作梦也想不到黄河会改道。   渡口上有好几条船可是一看这些船都给拉到了岸上我就奇怪。   跑过去一问才知道这季节是大水期运管局有规定沙镇峡口三吨以下的小船是不准开的。所以这些船就干脆不下水在上面整修了。   我们出了很高的价钱没有一个人肯帮我们我看着有些人明显对价钱心动了但是还是不肯定帮忙急得我们团团转。   忙活了半天一个船家说你们要真的急着去哪个地方就走山路吧肯定比等船快这里没人会给你们开船的这沙镇峡口非常凶险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这个季节绝对不会有船大部分都是走山路。   没办法只得回到黄牙的家里他正在喝酒看见我们回来了很奇怪问道:“各位怎么了?”   我和他把情况一说问他除了船外还有什么路线可以去孔雀山。   黄牙想了想说:“真是我早该想到你知道这年头男人都往外面跑我也很久没摆渡了山路有是有不过这山路太花时间了你们不是说很急吗?那肯定不合适这样吧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想想办法。”   我看到他这么热心心里还真有几分感激道:“那就谢谢你了。”   他答应着就跑了出去可是这一跑就几乎跑了五个小时我们在他家里一直呆到了下午我都差不多绝望了。   正准备不等了起来要走黄牙就跑了回来我们忙问他怎么样只见他表情古怪道:“船是找到了在三里碑那边不过——” 第二十一章黄汤弱水   如何进入到猛江峡谷在这里黄牙的指点下路线共有两条一条是从峡谷底部的入口进入但是这样走要经过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峡谷的底部并不平坦我们无法直线进入实际走下来七天的时间远远不够而且原始森林里面危机四伏我们几个书生进入估计就是去送死。另一条路就是乘船先顺着猛江过二十公里的水路然后中途在一个滩口上停下来直接翻山过去这样的时间只需要两天但是我们要翻的那座山叫做孔雀山海拔三千七百多米一边虽然有一个山城但是人口稀少才五百来户人家另一边就是原始森林的腹地别说是路了就是让你舒舒服服踩脚的地方都没有。   犹豫再三也没有打听出第三条路来我们最后决定还是走水路实在一点翻山虽然困难但也是一时的痛苦要是困在原始丛林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宁可在城市里睡在床上等死。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又现这季节很少有船肯逆流而上我们身上又没有多少钱问了好几个船家都没人肯带我们这时听说三里碑有人肯出船简直就像听到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一下子跳了起来问黄牙那船老大在什么地方。   黄牙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说人家也不是贪我们的钱而是自己也有急事要往上游赶正巧听说我们的事情心想反正要冒险不如多带几个人还能赚点钱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人家的目的地是哪里是什么船他也说不清楚。   我们只好直接跟着他去见那个船主那船主外号叫老才很壮实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我们把情况和他一说他一边听一边就点头。   少爷很是精明感觉这事情还不太容易这么着其他的人就打死都不出船你却要出该不会是什么骗子于是就旁敲侧击地打听。   那船主一开始还嘴硬后来给少爷一灌**汤就什么都说了听得我差点没乐死。   那黄牙和我们说的干脆就是道听途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原来这船主是一个好赌之徒前几个月欠了一屁股赌债又生了场病没钱还时间快到了才想着要铤而走险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少爷就问他:“你们干啥这么怕这一段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吗?该不是串通了落地起价。”   老才叹了口气说你们没去过不知道用他们当地的话来说这里还是黄河的时候这一段传说叫做“黄汤弱水”那是羽毛扔里面都得沉下去原因是这一段古黄河的水底有很多的窟窿不知道通到哪里一到泛滥的季节水就打着漩涡往里卷老一辈的人都说这水就是黄泉水阴曹地府里的九道黄泉就是由这里倾泻下去的所以才有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说法。   当然现在解放了人家都不相信这一套但是这河底下有窟窿是千真万确的前几年黄河枯水的时候猛江也干了还有科学家来考察过那沙底是不平坦的上面都是六七米的坑里面填满了实心沙子这些窟窿是什么东西挖的底下有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已经没人说得清楚。   不过这“黄汤弱水”的外号倒是一点也没有起错船开到这一段就基本不受控制任你是经验多老道的师父都得听着水流走运气好的你就一路磕磕碰碰地过去要是运气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更险的是很多次了一艘船过去进去的时候还是十几个人出峡口的来的时候船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也不见尸体。   近几年因为马达船的普及情况开始改善起来不过总体情况还是很不乐观。特别是一到大水的时候那水流鬼得很不知道是往那里冲的根本没办法驾御。   少爷道:“照您这么说那咱们这一次不纯粹是去喂鱼的?哎呀那可辛苦你了。”   老才笑道:“那倒不至于咱们铁皮船就算通不过去那也不容易沉不过要拜托各位上船的时候就别说什么喂不喂鱼大家闭上嘴巴虽然我不敢保证能带你们过去但是还能保证各位的性命。”   那船主最后和我们说他上一次强走这有条路还是三年前那时候是侥幸过去了但是很奇怪船底不知道为什么坑坑洼洼的好像给什么东西咬过似的今年这一次水量比以往都大他也没什么把握说实在的得做好心里准备如果真的最后倒霉到要沉船他也没办法救我们。大家一起填黄河谁也别想侥幸因为不可能有人能在这种季节从黄河里逃生的。   还有就是钱得给足一分都不能少。   我对船主说:“钱你不用担心我们和你一样都有急事如果真的事情办不成钱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意思而且大家各取所需你也别怕我们乱说话你看这位少爷他姓李的和龙王爷是亲戚你就放心吧包准没事情。”   两个人谈妥价钱我们便抓紧时间把装备搬上船另外我还问了黄牙能不能给我弄一些武器来再怎么说这一次也是进原始丛林我们总得有东西防身黄牙让他女儿从他屋里翻了翻找出一把老弩来交给我说枪嘛没了早给大连钢铁给融了你要东西防身现在就只有这玩意儿看你在我这里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就算个添头卖给你解放前这里人打猎都用这个比现在的气枪好使多了。   我接过来一看我靠还真是好东西松木的弩托看得出是行家做的东西很沉皮口还很好削尖的竹子做箭持弓弩人只需将竹箭置放在箭托上双手用力将弦往箭头反方向拉直至勾住瞄准目标然后扣动扳机竹箭便会唰地朝目标飞去和枪比起来这东西几乎没声音和后座力十分有利于偷袭。   我试验着放了一箭竹箭一转眼就射出一百多米落在黄河里弓弩射后产生的震动感十分强烈看样子给射中一箭也不是这么好玩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弹药太重四十支竹箭比一百子弹还重爬山的时候恐怕是个累赘。   想想黄牙和我说的原始丛林里的危险还是把这把弩箭收下比较好我将这东西扔给少爷他力气比我大这保护众人的责任就归他了。   我谢过黄牙三个人就上了老才的铁皮船不久船开刚开始那几个小时还是在缓流区我们从猫儿岭一直走到这里几乎没有休息和吃东西这时候正好吃一点巧克力喝一点酒补充体力和温度少爷和我都是民兵预备役过来的那时候备荒备战我们都受过正规军一样的训练所以这么一点奔波不算什么让我意外的是王若男这小姑娘也是神采奕奕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疲惫。   不管累还是不累以后休息的时间肯定会越来越少我们吃饱后就各自抓紧时间睡觉不过同样没睡多少时间就给老才的叫声吵醒了。   走上甲板一看原来顺流而下沙镇峡已经到了两边高耸的峭壁犹如削过一般几乎看不到一点的坡度峭壁上面很多地方都有不知名的树横长出来峭壁的顶端更是枝叶繁茂我原本以为只有松树才能这么长但是一看果然植物是通的。   峭壁的下面就是滚滚的猛江古黄河道整个沙镇峡就如一锅沸腾的泥汤泥浪翻滚水面光用肉眼就能觉水流的混乱。   老才已经在全神贯注地掌舵船身慢慢驶入峡口内一时间我们还感觉不到那种恐怖的暗流但是我们的神经都绷到了极限了。峡口内所有的峭壁呈现一个扩大的趋势显然这峡口之间的水面要比两端的宽形成一个橄榄的形状而我们正向这个茧的中心前进。   船上有一些船篙这是河里撑船必备的东西之一我和少爷都拿起一根插入黄河中想在危险的时候帮老才一把。   篙子一放进水里我们都马上现这一段太深了六七米长的毛竹篙根本碰不到底。   而且竹竿插进水里明显可以感觉到平静的河面下有着方向不同乱流要在这地方掉下去连个浮尸的机会都不会有。   少爷问我说:“老许这地方果然不妙猛江水到了这里就乱了要不让老才加快马力我们一鼓作气冲过去?”   我对少爷说别乱表意见这里看上去离出峡口没多少直线距离但是出过船的人都知道实际开起船来距离是好几倍你直冲过去唯一的结果就是给水流吸进去到时候轻则给挤在一边的峭壁上重则……。   少爷对于当地的传说并不是太相信笑道:“那倒不至于我看这里虽然危险但是也没有危险到那些船家说的程度可能是历史的夸张——”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然船身猛烈震动了一下我们全部给震得东倒西歪忙抱住一边的铁镏子才没有摔倒。   我大叫了一声老才:“怎么回事情?”   在驾驶室的老才显然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探出头来看了看猛江水面说道:“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话刚说完又是震动船向一边倾斜了过去我赶紧用脚顶住一边滑动的行李然后去看船舷处震动从哪里出来是不是有什么暗礁。   在翻腾的泥水里竟然有一条巨大的蛇一样的黑影扭动着身体在我们的船下徘徊那影子的宽度几乎和我们船相等看扭动的动作显然这肯定是一个活物但是肯定不是鱼。   少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话卡在喉咙里硬是没说出来。   这里和黄河相连混浊的河水里生物种类非常丰富在黄河里打鱼的渔民经常会现鱼网里有从来没有见过的怪鱼但是个头这么大实在太稀奇了从水面上模糊的影子来看这条东西大概有七米长一米多宽游动起来非常迅猛而且显然对于我们的船很感兴趣一直在我们的四周徘徊。   少爷转头问我道:“老许那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大!”   我看着混浊的泥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忙转头去看老才却看见他竟然跪在驾驶室里面不停地磕头。方向盘在那里乱转。   少爷吓得大叫:“老才!你搞什么!要撞峭壁了!”   老才大叫道:“那是黄河龙啊!两位老板这是黄河龙啊!快跪下不然咱们就死定了!”   少爷大骂:“日你个板板!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龙”说着就想冲过去抓方向轮。   我看着少爷一叫水里的东西动作猛然就迅起来赶紧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叫唤然后也给王若男个眼色让他们蹲下来对老才轻声道:“关掉马达!”   老才慌张地点了点头一拉马达的开关马达声戛然而止一下子整个空间只剩下猛江水奔腾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趴在船舷上看这条黑影怎么反映水下的东西活动这么迅猛肯定是食肉的个头这么大只要顶一下我们的船舷我们就肯定得下水灌黄汤这黄河古道水下混浊一般的鱼类肯定是靠听觉多一点希望我们关掉马达之后这东西会自己游走。   然而显然铁皮船在这里的声音没有马达照样非常醒耳那黑影子仍旧一次又一次在我们船下钻过每一次下面都传来轻微挠动声似乎是那东西的背鳍划过船底弄得我们不寒而立。   我们没有动力便顺着水流开始旋转很快船头和船尾就调了一个方向开始向一边的峭壁撞去。   我和老才拿起篙子用力顶住峭壁试图让船停下来但是没有用水流加上船的惯性让我连篙子都拿不住转眼之间便是“砰”一声巨响我们眼看着船尾狠狠地撞在了峭壁上船身出了一声让人揪心的呻吟声我们全部给震倒在甲板上舱里面传来一连串东西砸碎的声音。   我心里已经知道不妙站起来一回头果然看见水里的影子消失了。   那是大大的不妙可能是沉到水下要进攻我们了刚想提醒其他人注意忽然船身猛地一震伴随着一声巨响船身几乎给撞得离开水面我们刚站起来又全部摔得东倒西歪。   慌乱中一条长长的背鳍贴着船舷就划出水面闪电一般又潜水了下去一下子又不见了。   老才爬起来跑到船底检查损坏的情况幸好是铁皮的船船底给撞凸出来一块儿但是没有漏水。再给多撞几次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少爷端起老弩拉弓上弦一手扶着船舷一手就去瞄水里我对他说这样子没用老弩虽然威力不小但是这箭头和水下那东西的个头比起来那就是拿牙签去插老虎。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下剧震我脑袋撞到一包行李上一下子划出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王若男吓得大叫忙让我别动   我给撞得脑袋直晕站起来一摸竟然见血了顿时就毛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能让我流这么多血呢他娘的今天竟然自己给撞了。马上对少爷大叫:“操他娘的妈的撞来撞去还真当我们好欺负了把黄牙那些炸鱼的雷管拿出来管他妈是龙是蛇今天看谁吃了谁!”   少爷大叫道:“这些炸药是准备进山才用的这里用了我们进去就没了!”   我大叫:“他娘的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一关不过还进个屁山呀!”   又是哐啷一下这一次撞的地方不是船底的中心而是一侧这下子要了命了船几乎就翻了王若男一下子翻出船舷死死抓住缆绳才没有直接让水卷去我赶紧上去拉住她。   少爷一看是真不行了翻出自己的背包拿出一把雷管大叫:“老许我可就真扔了!”   我大叫:“你他娘别废话了快扔!”   少爷一手拉着船舷边上缓冲的轮胎一边拉起雷管想也没想就把整一捆二十根雷管一起往水里的影子用力扔去。雷管足有一个篮球大小一下子就沉进水里。   我一看几乎抓狂这东西是工业炸药一根的威力已经非常大了这么一捆恐怕能把船都掀翻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sb要扔你就一根一根的扔你以为是二踢脚呢!”   少爷转头道:“他娘的你让我扔的你哪来这么多意见?”话音未落就见“砰”的一声巨响顿时冲天的水花四溅从水里鼓起一个巨大水包我们的船给炸出水面一米多然后重重落在水里我和王若男就直接给甩飞脱手落入水里去了。   我给震个混天黑地扑腾起来一脸一嘴巴的黄泥水四处去找王若男这小姑娘很快也从水里探出头来。   水里便泛起一片殷红那黄牙还真没骗人这雷管的威力还真是他娘的大赶上一小深水炸弹了水下那东西肯定是被炸中了不知道有没有炸死。   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我们赶快游到船边趴到船舷上。拉着缆绳爬上船大叫少爷看他给摔到什么地方去了。   船上所有的东西上全被淋了一下子的泥水整个船斗一片狼藉我冲进船仓看见少爷满头是血在那里直叫娘我扶他起来骂道:“你他娘的好好看看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后果。”   少爷道:“我靠不是你让我扔的吗?你又没说扔多少这下子出事情又赖我。”   我刚想反驳他底下传来老才的呼救声我扶着少爷走到底舱一看糟糕了老才给下面的油筒子压住了伤得比少爷还要严重而且最糟糕的是船底竟然出现了好几个窟窿一看便知道是雷管给炸破的。   窟窿不大就一个人头大小但是嗞嗞往里冒水我赶紧把老才从油铜子下来拉出来他对我们大叫:“快找东西把洞给堵上什么都行了!”   我连忙把自己的衣服一脱按住其中一个窟窿叫少爷去拿客仓里的被子。   叫了两声少爷却一动不动我心里着急就大骂:“你他娘的什么愣!再不去这船就成潜水艇了!”   少爷脸色苍白往我身后指了指还是没有动我一看他的表情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怎么老才也不说话了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只见的身后的船底窟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进来一根长满骨片的东西有点像手又有点像触角正缓慢地朝我移动过来。 第二十二章黄河龙神   这东西咋一看就像是一只骨头长在外面的黑色人手但是显然他外面的白色骨片是软的一时间我也很难去形容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它蛇一样就匍匐着从水下的破洞里钻了进来看上去几乎没有骨头。   我当时就呆住了脑子里闪过一连串念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刚才在水里就是这个东西吗不对啊水里那东西大多了啊而且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少爷在后面嘘了我两声看我没有反应跑上来拖住我就往后拉我一个没反应过来就给他拉倒在地上。   那东西一下子感觉到我们移动时候的仓底震动突然就扬了起来做了一个收缩的动作猛地就卷了过来。   我一看糟糕忙一推少爷两个人往边上一滚触手一下子卷了个空。   我顺手抄起船底的一根铁管子少爷也甩出了砍刀要说和水下面那大家伙打我们还不够下酒菜的看这个东西高又高不过粗也粗不过我我还怕你不成。   这个时候我们却忽然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回头一看却看见老才已经跑出了底仓正在外面用力关底仓的密封门。   “你干什么!”少爷惊讶大叫这种门就是为了船底破洞的时候救援争取时间用的用的是密封的橡胶圈膨胀门一但关上在里面是打死也出不去了水满上来我们就会给困死。   老才听到少爷一叫吓了一跳马上加大力气继续拉铁门好像真是想要把我们关死在里面我们再也顾不上那触手赶紧冲过来抓住门缝不让门合上。   我们两个人的力气自然比他大两人都憋红了脸最终还是把门慢慢地拉开。那老才一看自己支持不住立刻也不知道什么疯突然就用头去撞我的手用力极狠一头下来他脑袋就破了我的手指给撞得剧痛下意识地一松。   少爷的位置站得不好我手一松他一下子吃不住力气也松了手这一瞬间铁门就给关上了我马上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大骂了一声猛地用铁管敲门可还没骂完一句少爷就突然大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摔进了水里。   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触手卷住了他的腰正死命将他往船底的破洞里拉少爷死死拉住一边的一个船梁的铆钉缝脚顶着船底没有给他拉下水去。看我在那里呆大叫:“你个驴蛋我顶不住了快救命!”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上去用铁棍狠狠地抽打那触手很快从触手的皮肤里传出一股非常难闻的黄沙腥但是越敲却拉得越紧少爷朝我大叫:“用棒子没用快用弩箭来射它!”   我看弩弓还在少爷的背上赶快上去扯可那东西似乎知道我的企图一样竟然一下子放开了少爷转向我卷来我向边上一滚手撞到壁上铁棒子脱手摔了出去。   少爷到底是反应快一解放出来马上搭弓上弦我一个翻滚的工夫他对着那东西就胡乱射了一箭弩弓在这么近的距离威力太大了竹箭几乎就全部没进了它的身体。   这东西显然吃痛出了一种让人无法言语的怪声在船仓里胡乱撞了几下然后几乎就在几秒内缩回了船底的破洞里。   我们两个人一下子瘫坐在水里一看自己的手上碰到那东西的地方全是黄色的液体满身都是黄沙的腥臭这东西肯定是生活在猛江底下的黄沙里的。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老才要把我们关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走到船底的洞前看了看忽然现洞口的铁皮破口竟然是朝下卷曲的。   “妈了个b的”我骂道“这船底不是咱们的雷管炸的看上去是从里面弄破的恐怕是那老才干的。”   少爷道:“他疯了这可是他自己的船他把它弄沉干什么?”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道:“这里快淹了我们得找个办法出去。”   水源源不断地从底下的洞里满上来已经过了我们的膝盖我们赶紧往回跑跑去拉那道门但是门给锁得死死的。我们用力地拍门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用铁管砸用撬杆撬但是这门实在太结实纹丝不动。   少爷看开门不成就跑到仓里去找东西堵那的洞我一看这船吃水已经很深了水流太大根本堵不住对他道:“没用了!别浪费力气!”   “那怎么办?等死?”   我皱了皱眉头拼命地想了一下道:“只有一个办法了咱们得从洞里钻出去!然后顺着船底游出去再上出水面!”   “可是水里还有那玩意在呢!在水里弩弓是没用的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说着“总比淹死好。”   少爷一想也是两个人把上衣脱了系紧脚管和腰带子我一马当先也不犹豫往水里一钻从船底的洞里钻了出去。   外面的水流强烈得吓人但是大部分的力量还是向船底的破洞里涌我使劲扒着破洞的边缘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给吸回到船里。   少爷也跳了下来我感觉到他的脚碰到了我的脑袋我拉了他一下表示我也在然后一咬牙放手一蹬船底破洞的边缘借着蹬力就蹿出了船底的水流圈。   一切顺利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着我正在向上浮起。那老才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想杀了我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胆子大到明知道水下有东西也会潜水下去。   就在我心里一安准备游出水面的时候忽然感觉脚踝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一下扯了下去。我马上感觉到耳朵鼓一下子就不知道给扯下去多深了。   混乱间我下意识就睁开了眼睛原本以为在混浊的水里什么也不会看见可是一睁开竟然现水下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混浊甚至还可以说有几分清澈。   大概是这里混乱水流的关系把大量的沙子都卷到了水面上所以这里才会比黄河任何一段都要混浊水面之下反而清澈了很多。   但是即使如此裸眼在水里的视力非常有限我在混乱间看到一条模糊的巨大影子从水底盘绕上来足足有十几米长无数触角从那一条影子上延伸出来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或者说是像一棵巨大的水草。   我四处一转头现这样的东西还不止一条在我四周几乎全是这种蜈蚣样子的模糊影子。他们一端都来自一片漆黑的水底而另一端在水里不停地盘绕我用力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好做个明白鬼可是我无论怎么用眼睛能看到的只有影子。   完了我心里道进了什么地方了?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溜达出门没看黄历就是失策。   拉着我触手力量极大一直就将我往深水里拉住我只觉得肺里的氧气极度减少眼前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起来正在绝望忽然边上冒出了一个人影一把抓住我我一看这影子的轮廓竟然是王若男。   正在疑惑她怎么下来了?只见她指了指下面让我把身子蜷缩起来。   我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意思还想问她拿刀忽然整个水底一阵波动一下子大量的水泡从水里炸出我感觉到脚踝一松接着一股极度强烈的水流冲击波一下子把我们甩了出去。   我马上明白又是那种雷管爆炸了。   我死死拉着王若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松竟然给冲上了水面因为一下子上升得太快一摸耳朵和鼻子全是血抹了抹眼睛一看自己已经给冲得离船两三十米远。   王若男就在我身边但是已经不醒人事直往水下沉去我赶紧托起她。然后拉着她滑动单臂拼命向船追了过去。   幸好我们所处的水流是向着船的方向一阵扑腾我已经靠到船边。   爬上船舷我顾不得别的人放下王若男现她竟然没有呼吸了心里一下子慌了赶紧给她解开内衣服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了一双大手直接按下将她肺里的水压了出来然后低下头向她嘴巴里吹气。   才吹了一下她就猛烈地咳嗽起来一股臭水吐到我的脸上然后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呼吸。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一看她衣服散开想着电视里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挨耳光赶紧把她的衣服包起来扣好结果一下子她的身材如何手感如何竟然一点也没记住。   正在后悔琢磨着要不要再解开看看就听到一声门板踹裂的声音那老才一身是血从仓里摔了出来接着少爷拿着根半截篙子从里面出来抄起来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我靠你的想害你爷爷我老子今天就把你扔到黄汤里去。”   那老才一边退一边求饶:“李爷我也不想我要是不这么干俺们村里就要拿俺闺女去祭河求你放过我。”   少爷是出名的天王操老子叫这种话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那老才还没说完他又是一篙子敲过去把那老才敲了一个跟头。我一看这样下去得给他敲死忙把他叫住。   少爷这才看到我一下子丢掉篙子跑过来叫道:“我靠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死了妈的没事情吧?”   我把刚才的事情一说说应该没事情问他:“你怎么搞的?若男怎么会下到水里?”   少爷道:“当时我看着你被什么东西给卷走了就知道不妙上船的时候那老才正想对若男下手呢给我一脚给踢趴下了当时我和她一说情况她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   我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面前脸色苍白如雪的女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心疼。   少爷摸了摸若男的额头说她应该没什么大事情大概就是喝了几口水我将若男抱起来对他道别把老才打死了我还要问他话。接着就把她进客仓里。   老才给少爷拖进来捆在凳子脚上一脸都是血这少爷下手是太狠了他这样的人“文革”的时候得罪人太多难怪现在混得这么次我把王若男放下打起暖灯给她取暖。然后踢了一脚老才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是你村子里的人怎么干的?”   老才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们显然不明白我们两个是怎么活下来听我一问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是没办法……”   话音未落少爷一篙子又打了过去把他打得嗯了一下我赶紧把他拉住骂道:“你打人打上瘾了是怎么的他娘的七八年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这暴力狂办了真他娘是放虎归山。”   少爷道:“我靠我是真来气了才打他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吗?你要知道了你比我打得还狠。”   我道:“这种人不是为财就是为色。还能为什么?”   少爷道:“要真是这样我就原谅他了为财色大家都是同道之人可以理解可是他娘的他想把我们和这船沉了不是为了这个他娘的是为了祭河!!你说憋屈不憋屈哦我大老爷们一个老娘把我养活了三十年你拿我来祭河把我们当畜生了!”   说着又要打我赶紧把他拦住道:“好了不就是拿你祭河吗?谁叫咱们给他们选上了说明咱们的素质还是比较优良。”说着对老才道:“你们村怎么回事啊?这什么年头了还玩这个?不怕给枪毙了吗?”   老才看我比较和善以为我是救星了一下子就贴了过来道:“许爷真对不住你我也不想你看这村里人人都这样我也没办法您放过我我给你们开船到哪里是哪里。钱我不要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拉倒吧你这船都快成潜水艇了你还开开到奈何桥去吧你对他说:“你要想活命就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是怎么回事不然该是您祭河的时候了。”   老才马上道:“我说我说。”接着就把那村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那村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在旧社会活在春风里除了穷苦一点村里到还算安宁村里和河边的所有村庄一样以渡口为生很多的人都是跑船的这水里的营生他们都做足规矩。   本来年年相安无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四年前开始形势就变了本来这沙镇峡就不好走洪水一来不知道怎么的出事的船特别的多还有人看到水里有奇怪的东西在游动个头巨大那个年代农民都很迷信一听就慌了去问公安肯定不行明摆着就是传播封建迷信只有去问风水先生那家伙真是缺德一算就说是黄河龙神到了咱们这里了可能是看上咱们这里风水好要呆上一段时间你要过这沙镇峡你就得献祭。   他们那时候就往水里沉了不少的牛羊猪但是不顶事情还是出事情后来再去问风水先生那家伙一听就说是牛羊没用要人。   本来这事情太荒唐了但是那时候这些人的行为真的很难去理解那村长竟然就信了这老才是他们村里最老实杀人这事情谁也不敢干一下子就推给他了说让他做这个事情如果他不做就把他闺女和他一起给填河。说起来老才这几年也杀了好几个人这本来老实的人就是单纯一看这杀了人没事情村里人还对他有几分畏惧那些工长也不敢欺负他了竟然还有几分得意。   这一次本来心想我们也是随便就弄死了没想到碰上我们两个命硬的刺儿头。   我听完心里暗骂一声心说那黄牙怎么说这村里每年都会死两个外地人妈的那时候那表情这么怪肯定也是一伙的老子回去肯定把他牙全给打断!再把那风水先生给剁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这时候船咯噔一声开始倾斜我转头一看外面就知道糟糕了。   船的底仓应该已经全部都给水进满了这时候船虽然还是勉强在水面上浮着但是吃水线非常高几乎和船舷平行这样的船虽然短时间内不会沉但是经不起风浪只要浪头打进来船很快就会入水。我们必须尽快找个地方靠岸离开这船。   我问老才他沉了这船后准备怎么办?他说前面会有一地方能够通到这山上去那是他小时候现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少爷爬上船的桅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是一根东西)看了看前面对着我大叫猛江这一道的两边都是悬崖但是前面的悬崖上果然有一块突出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远离水面对于我们来说就无可挑剔了。   少爷爬了下来马上动引擎朝那块突出的地方拼命开去因为水流的流向船开得非常慢而且一动之后颠簸更厉害水从船舷灌进船内。   我把船里可有可无的东西全部都扔了但是吃水线大概只上升了两个毫米剩下的都是我们的装备我一下手凉少爷大叫扔吧还心疼个什么劲。   我一琢磨从最没必要的开始扔吧先是不锈钢罗纹管可以用木头的来代替扔了绳子扔了武装带扔了这些东西都是刚买的扔了还真是心疼。但是我马上现这么扔完全没有作用船斗的水很快到我了的脚脖子了少爷看到的悬崖上的突起就在眼前不过远看似乎和船的桅杆高但是近看却比桅杆还高了很多。   少爷朝我大叫:“把绳子给我!”   我赶紧去找绳子一找一回忆哎呀了一声对他道:“我靠我刚才给扔了!”   少爷一听脸就绿了大骂:“你***脑子进水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扔!”   我大怒:“他娘的不是你让我扔的吗?还怨我?”   眼看着船就要通过这区域了我急中生智抄起一钩篙就丢给少爷少爷用篙子上的铁钩子卡住石头扯了扯还真是结实一纵身几下就爬了上去。   上到那凸起的峭壁之后他把篙子翻了跟身钩住船的桅杆用了吃奶的力气将船拉到一边然后我将装备一件一件地丢给他还砍下船上的缆绳替代绳子接着到客仓突然却现王若男已经醒了正在换自己湿衣服正换到一半扣子还没全扣上了。半抹酥胸几乎坦在了我的面前。 第二十三章潭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老婆走了之后我就几乎没碰过女人现在一看竟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丫头也不避讳看着我这么盯着她还扑哧一笑问道:“好看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冲进去大骂:“好看个屁船都要沉了还好看什么!等一下你去勾引龙王爷吧。”   我拉着丫头跑出客仓那少爷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和猛江的水流抗衡拉着那船那篙子就直往他手里滑出来。   他看见我们出来忙大叫:“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快点!”   我拖着丫头的小屁股就把她托上了桅杆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少爷一转篙子就把那船给放了那篙子加上我们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他的手上马上他手里的篙子就直往下滑。   我看爬几下不但没上去还直往下吓得大叫。   少爷急中生智慧往后一跳整个人压在篙子的另一端他的体重比我们两个还重一下子就给他稳住了。   我们两个顺着篙子就爬了上去。全部都躺到石头上大口地喘气那丫头还真是害怕了一会直说:“阿弥陀佛!”   船又给水流带了一段我看着就缓缓进入了水里很快就消失在黄汤弱水里面。   上面是一个岩石的一块突起可能是上面的一块石头因为风化掉到黄河中形成的少爷看了看手表也不让我们休息道:“快走我们没时间了天快黑了咱们得在天黑前进山明天还一点的时间就得用来找地方。”   我摆了摆手实在走不动了。   少爷把我拉起来然后去拉丫头道:“你们两个不想活没关系别拖累我啊快点快点快走。”   我勉强背起自己的背包然后拉着丫头三个人开始向这块突起的后方走去那里有一排非常简陋几乎看出是人工修出来的阶梯一直朝上。   靠着黄河的那一边非常的陡峭基本上没有什么树木只有零星的山缝隙里有树木长出来   我们手脚并用顺着悬崖就爬了上去爬过不到一二十米我们顺着山势用力一转我看到了两到悬崖之间的山缝这里的路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修的上面全是青苔一边的山上无数的小溪流过来把我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溅湿了。   到了山的另一端就是山区了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孔雀山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应该也是属于孔雀山的范围了我们掏出地图找了一个地方观察。   这里的山水的确非常的美山和水都是绿的而且那种绿是碧绿非常地沁人心脾这也和这里气候潮湿有关系生长了大量不知名的植物非常茂盛。   我们按照我们来时候的路线然后根据地图上简陋的线条勉强可以判断出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的南边但是除了这个之外其他任何信息都想不出来了。更不要说通过这地图去找到它了。   少爷道:“我说这画地图的人肯定是个二百五这地图等于没有啊拿着这进山肯定迷路啊。”   我看着地图道:“不对咱们是没找对地方如果能找到画地图的时候站的位置那就应该很容易看懂。”   自然那是不用说更难找。   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直线前进因为这里的山路只有一条其他地方根本走不进去。后来我们索性就不看地图了拿出指南针根据大概的方向闷头就冲进了原始森林里。   经过一系列的奔波我们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这样的跋涉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勉强了就连刚才的神采奕奕的丫头也开始不停地喘气我们都觉得非常的难受。   一直走到天黑带头的少爷就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我们我才现他竟然流了鼻血赶紧给他止血他说不行了到极限了再走下去就要爆毙了   我们就地找了地方停下来我用军刀把岩石上面的青苔刮掉然后铺上防水布。   少爷不停地说不行了一躺上去就睡着了我看着这里的气温其实不低但是由于水的关系很容易生病就去捡了一点干的柴禾过来用无烟炉子点上。给他们取暖。丫头也是累得不行刚开始还说陪我但是最后吃了几块巧克力还没吞下去就睡着了。   我一看两个人都睡了不由地有点郁闷起来给他们放正了自己也是眼皮直打架只好点上一支烟顶着先是烧了点水洗了洗满是水疱的脚然后把身上都擦了一遍。   烟很快就抽完了我一摸口袋没了心里就知道糟糕了可是你知道人的状态一旦放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志力说是可以坚持住我心里说着糟糕糟糕一回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我就感觉到脸上很凉我揉了一把想继续睡可是一揉之后感觉还是很强烈。   蒙眬地睁开眼睛现竟然天已经全黑了面前一片漆黑脸上的那种凉是因为下雨了。   我看了看手表是七点多了那就是睡了一整个晚上了本来还说要进到森林的深处看样子我们这些真是吃不得苦要是当过长征那会儿的红军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盗第二个刘去的墓呢。   少爷他们还在睡我听到他的呼噜声心想反正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就让他再睡一会儿自己打开手电想给他们烧点吃的。   可一看我就傻了原来防水布上竟然只有少爷丫头不见了。   我猛地站起来跑到四周找了一找心说她可能早上起来小便去了但是找了两圈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我马上就慌了起来。   回去几个巴掌把少爷拍起来他还对我火问我:“干什么?真跟一娘们亲热了给你打跑了。”   我道:“别亲热了丫头不见了快起来去找找。”   少爷一听忙一看身边果然丫头不见了顿时站了起来用一边的积水洗了洗脸道:“怎么回事情你不是看着的吗?”   我道:“你不小心睡着了!”   少爷道:“你这岗哨怎么当的啊你——”   我道:“行了行了快去找找到了让你打都行。”   我们四周一找哪里都没有只有一条脚印只往山谷下去的到了一半因为是山谷水流的关系已经没了。   我们冲下山谷顺着找了几百米忽然看到一边的泥坡上又出现了这条脚印上去一看还是新的少爷扯起弩弓拉着我就跟着脚印追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道:“你看奇怪这丫头是自己走过去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这丫头任性归任性胆子很小她怎么会一个人往丛林里走呢。   雨是越下越大这脚印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我们心急如焚越走越快追了大概足足有二十分钟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忽然脚印停了我们抬头一看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山石头我冲过去在四周一找忽然就看到丫头正蹲在草丛里面抖。   我赶紧上去她一见我冲过来扑到怀里就哭起来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把防水布给她披上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丫头就是一个劲儿地哭浑身抖少爷说让我别问了我一看我们要回去也回不去了来的时候的脚印都没了恐怕现在回去会在丛林里迷路幸好少爷比较精明大部分必要的东西都带在身边。   我用树枝桠撑着防水布搭起一个非常简陋的帐篷然后把丫头抱进去给她喝了一点白酒让她别害怕。顺便驱驱寒看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就问她生了什么事情。   丫头本来不会喝酒喝了好大一口呛得不行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   我说:“你先别哭我们不是在这里吗到底昨天晚上碰上啥事情了?”   丫头可怜巴巴道:“我不好意思说啊能不能只说给一个人听啊。”   我心说有什么不能说你难道给野人强*奸了?看了一眼少爷少爷掸了掸手郁闷地走了出去。   我把耳都凑过去她下嘴巴贴到我的耳朵上就把昨天的事情草草说了一下。   原来这几天她是那个来了昨天晚上她是装睡看我们也睡着了她就跑到一边的树林里去换那个东西。   换好了之后她准备回来本来如果回到我们这里了也就没事情了可是她那个时候忽然间听到一边的山谷里传来了一些怪的声音。   我们是睡在一个高坡上下面有一个非常小的山谷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块石头上探出去看只见山谷下面一片漆黑但是明显可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那是铁链条摩擦的声音好像是很多人带了链条来走路一样但是下面一片漆黑她又看不到是些什么人。   丫头是好奇心很强的人这时候我们都在石后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一种诡异这里应该是算深山里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声音呢?而且听下面的动静下面应该有不少人这些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拿起手电打开对着山下一照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大量的雨点从天上落下来汇聚在下面成为了一条小溪水但是下面的声音肯定不是溪水的声音。   那种声音还是在不断地传上来当时她就感觉好像是有人扯着铁链条在走路。“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假山山谷离我们也不远就蹑手蹑脚地爬了下去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偷偷去看。   下面一片漆黑她又不敢打手电但是她仍旧可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看到是一排的人影正排着队伍正在前进这些人的脚上都带着脚镣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那种金属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丫头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一种冲动想跟着他们走过去后来那种冲动很快就现她已经达到无法理智地抗拒的程度。   她就走了出去跟着这个队伍后面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她现那群人竟然走进了一块大石头里面就这样穿了过去丫头顿时害怕起来她知道自己碰上什么东西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就在她快要走进那石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有人叫了她一声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看天已蒙蒙亮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她当时吓坏了猛地转身就往往山上跑也没个方向感自己到底跑了多少路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后来跑不动了就躲在草丛里面再后来我们就找来了。   这时候少爷进来问道:“说完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情?”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道:“不知道好像是这山谷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迷了。”   少爷奇怪道:“这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我正要说话丫头扭了一把道:“不许说!”   我赶紧投降转念一想这里生这样的事情不太寻常啊丫头也不太可能骗人就道:“我看这下面的山谷可能有问题咱们要不去看看。”   丫头拉着我直摇头说:“别去太可怕了。”   我把她背起来说道:“别怕我和少爷两个人都是命硬的主就是那种黑白无肠都没权利来收的要阎王爷爷亲自过来收我们的人你就放心吧我们下去那些牛鬼蛇神就得让路。”   说着背着她就顺着这个灌木陡坡下到了山谷里。   山谷两车宽底下全是石头都是一边的悬崖上砸下来的石头缝隙里基本都没有草这让人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人天天来踩一样我问丫头她走的那块石头是在什么地方。   她指给我们方向我们一路过去走了大概又有十分钟我看到一个黑色好像让火烧过的大石头横在山谷的尽头石头后面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但是能够听到下面有轰鸣的水声好像有一条大河在奔腾。   我放下丫头。少爷也想去背她给她踢了一脚。   我招呼他们别玩儿了这几天是咱们最后几天了都精神点说着就爬上石头。   石头很大上了石头那水声就更加的清晰我向前走了几步还以为石头后面是一条小溪可是走到石头的边缘一看突然狂风舞动我感到眼前一阵振动。顿时就天旋地转。   几乎一幅极度壮观的情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个巨大的桶形水潭但是现在水已经干涸了水潭极深往下看去水潭的潭壁上有很多的空洞九条白练一样的瀑布从空洞里飞流直下形成了一大股雾气景色朦胧无比。那种我以为是大河的奔腾声其实只是瀑布水坠落到潭底时出的轰鸣。   这是什么地方!少爷张大了嘴巴似乎整个人要掉下去。丫头也尖叫了一声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世界上最最难得一种风水格局叫就九龙坑我记忆里面没有人找到过这种东西也就是这种格局是按照风水的理论推算出来的才会产生的格局。   我几乎也立即肯定了刘去的墓可能真的就在这里世界上已经没有办法找到比这里更好的风水位置他只要懂得一点堪舆之术或者身边有一个人懂得就不可能放弃这样的风水位置想不到刘去这个变态竟然有这样的福分。而且那镇河龙棺花纹中隐藏的地图所指示的地方肯定也是在这里。   我几乎都不用看地图了因为我认为如果那一张地图所表示的地方不是这里那画地图的人就是傻瓜。   那传说里的古墓有九龙守卫原来不是指真的龙而是指风水上的龙。   少爷就是再傻也从我的表情上看到了苗头问道:“老许该不是咱们要找的地方到了这刘去的陵墓在这个下面?”   我点头道:“应该没错他要是真在这里建陵墓肯定不会在别的地方就是不会看风水的他也能知道这里风水好我现在都想把自己的祖坟搬过来。”   少爷看了看下面从潭地吹上来的风非常凛冽他咂舌道:“这么深我们怎么下去啊?”   我指了指了下面潭壁上的一些横生出来的老树道:“我们可以顺着这些东西下去应该不是问题这潭子里面本来肯定有水坑顶是因为当时修建陵墓把这里的水给引了出去。   我想到沙填峡口子下的几个洞心说难道水是给引到那里去了难怪那里的猛江水底下的这么清澈。   但是我看着这深潭子又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镇河龙棺上要刻上怎么到达这里的地图难道龙棺的主人只是想让现龙棺的人来这里还是有别的用意?我想着觉得心里不舒服隐约感觉到这下面的地方可能会有什么问题。 第二十四章九龙坑   此时我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紧迫还是因为对下面古墓的好奇心。和少爷一合计时间也不早了下吧。   我们整合了一下装备现缆绳和一些必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扔在原地没有带过来的大部分都是食物和一些望远镜之类的工具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没有十分必要所以我决定这就下去不走回头路不然在森林里一旦迷路就没有多少时间好折腾了。   少爷担心我们那些食物和干粮放在那里会给野兽吃掉我告诉他说粮草是小问题一来我不相信有野兽也吃得惯压缩饼干的;二来我们有弩弓在手到时候想办法打点野味总不至于会饿死。   少爷给我说服我们扯出缆绳丈量长短这深潭足有一两百米深我预计要下到下面最起码得花上一个上午的时间而且潭壁因为非常潮湿的环境都长满了青苔估计爬的时候还得捏把汗。   我对丫头就说道:“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别下去了就在上面等我们下来。”   丫头把头扎了起来理也不理我自顾自收拾身上的装备。   我又说了一遍她瞪了我一眼还是不说话。   我暗叹一声碰了个钉子心里也觉得好笑看样子没法商量。这丫头和我完全是一个脾气。   整顿完毕所有的东西都绑结实了少爷甩下绳索我们把一端拴在一块石头上然后两边卡住做了一个水手环我就一马当先爬了下去。   才踩上第一脚我就吱溜一下滑了一下潭壁太滑了脚根本踩不上去蹬了好几脚我就在原地转悠根本下不去。   幸好边上还有很多从山崖上或者缝隙里长出来的藤蔓植物我尝试着扯了一下借力而下预感到这一路走得会十分辛苦。   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我才来踩到下面的横行松用力踩了两脚现没有问题根系死死地抓进岩石的缝隙里面应该能够承受我们三个的重量。   我给上面打了呼哨让他们自己下来自己就扒着一边的潭壁向下面看去这里我们已经非常靠近瀑布只见九条巨大的瀑布或近或远就在你四周倾泻而下圆桶状的声深潭就犹如一个聚音器里面充斥着轰鸣的水声。   下面雾气腾腾但是可以看到下面潭底的中间有一块巨大的岩石瀑布水冲刷在岩石上然后汇集到四周流入潭底的几个洞穴里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工的建筑。   刘去的陵墓如果建在这里怎么解决地表水下渗漏的问题呢我觉得奇怪。这风水理论上的极品宝穴的地方在我们常识里应该不适合做地下建筑难道这风水是瞎掰的?   少爷和丫头6续下到我身边横松出痛苦的吱哑声少爷吓得有点蒙不敢看下面丫头却给四周的景色震撼住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还是故技重演继续往下下一段的距离要比第一段长了很多而且因为靠近下方有一条瀑布口我不可能垂直地从瀑布口子上硬穿过去所以我们必须横向挪动一段距离。   爬悬崖我一点也不专业我只有扯着藤蔓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移动。这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我们爬的时候天才刚亮但是现在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因为角度的关系这里反而显的更加的暗我不得不拿出手电咬在嘴巴里。   我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手和脚上就在马上就能碰到一块潭壁上的突起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非常轻微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给这里的水声弄得出了问题因为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按道理讲你什么都听不到。   又爬了几步却现那声音忽然又了出来虽然轻微但是我确定肯定是存在的咯哒咯哒好像有什么绑着铁链条的东西在抽搐。   我想起丫头看到的那些脚上绑着铁链的人心里顿时起毛来冷汗就下来了仔细一判断方向现是从我的左边传来探头过去看了看那边的潭壁上有一条开裂的缝隙外面覆盖着很多的植物藤蔓。刚才爬过的时候没现。   少爷在那里朝我大叫问我怎么不走了我心里好奇这声音听上去是似乎有什么活物给链条拴住了在挣扎着想摆脱我给他们打了个手势说要停一下然后自己开始向那缝隙靠了过去。   缝隙里有风吹出来可能连着什么山里的洞穴我靠近的时候那种咯哒咯哒的声音越来越响弄得我紧张起来在轰鸣的环境里我的脑子却一片空白几乎只能听到这铁链抖动的声音。   爬进了缝隙看到里面竟然很深我一只脚踩进去外面少爷还是大叫我心说你急个什么劲啊不去理他探了进去。   缝隙里面也长进了很多的藤蔓植物缝隙的两边全给覆盖住了我走了几步光线暗了下来我举起手电一点一点照进去。   缝隙的深处的确有一个什么东西竟然看上去像是一个人靠在那里。里面似乎还有水声但是却听不到了那种铁链声。   我屏住呼吸用手电一照不由心里咯噔了一声感觉到有点毛。   原来着缝隙的尽头是一个小的积水滩子里面躺着一个死人基本上都给泡烂了皮已经给泡白了脸给头遮着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死了很久。   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俯下身子仔细去看现这人穿的衣服和我们差不多年代应该不过一二十年怎么会有现代人在这里?我觉得非常奇怪。难不成是这里附近迷路的山民?或者是咱们的同行?   翻了翻他的衣服从里面翻出了很多泡烂的纸头已经烂的成面糊了根本不能看倒是从里面翻出了一些塑料的菜票之类的东西肯定是咱们同时代的人了。我把纸糊扔到一边把菜票收下了再检查他的身体又觉得有点不对刚才不是听到铁链的声音吗这人身上没铁链啊?   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打了寒颤人不由自主就向后退去。   那尸体的身下好像还有着什么东西紧紧地贴在尸体的后面   我仔细一看似乎是也是一具尸体淹在水里浑身黑看不见全形状两具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好像后面那一具是从前面一具背上长出来的一样。   一条黑色的铁链拴在那“黑色尸体”的脊梁骨上那刚才的声音可能是这东西出来的。   我预感到不太妙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死在了这里但是死法这么离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转身正想离开忽然咯哒一声的铁链声一从那积水坑里了出来。同时我就听到一声难以形容的叫声好像是一个人窒息的时候出的声音一样。   回头一看看到沉在水里的那一具“黑色尸体”竟然动了起来咯哒咯哒的铁链声不绝于耳我抬头一看原来的铁链条的尽头是一个石洞那黑色的尸体只要一扯那铁链条更多铁链就会从那洞了扯了出来但是只要一放松那铁链条就会把里面的机关扯回到石洞里去。   我知道坏了也没办法去分辨那爬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摸身后弩弓在少爷身上顿是暗骂了一声转头就跑。   才跑了没几步忽然后面一个东西猛地就扑了过来一股腥风直奔我的后背扑来了。度非常快。   千均一之间我咬紧牙关猛地往边上一贴后面那东西就扑了空我也没时间回头看猛地冲出那缝隙拉住一条藤蔓然后一个转身就翻到了潭壁上大叫:“少爷掩护!”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只黑色的爪子就猛地从缝隙里穿了出来直奔着我就抓来了。我赶紧荡了一下闪了开去。差点就给他抓住。但是那铁链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所以里面的东西只能伸出一只手来抓我身体就出不来。   一边的少爷离我们正远也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对着我大叫:“老许躲开!”   我看到我边上的藤蔓把心一横一个转身就扯上另一根藤蔓然后直往下一滑把位置让了出来少爷马上就弯弓搭箭啪一声一只竹箭闪电一般就呼啸而来直奔那缝隙口的黑色爪子去了。   我心说这一次你还不中招就等着那竹箭射进缝隙里的声惨叫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肩膀一震动那飞来的竹箭竟然直接扎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一看我的娘啊心里大骂你个驴日的狗生的少爷你那是什么准头啊但是话还没说出口肩膀的剧痛就让我松了手一下子我什么都抓不住就觉得失去重力直往下坠去。   时间极短我当时也没有想什么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许三庆的小命就结束在这九龙坑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急下坠的时候就撞进了一瀑布口子上一下子我就觉得摔到了地上一阵剧痛然后人就马上给巨大的水流往外冲去。   慌乱中我胡乱一抓给我扯住了一根突起的石芽挂在了瀑布口的一边我抬头一看这才看到原来瀑布口部分的岩石给人修造成了一个龙头的摸样瀑布的水流就是从龙嘴巴里吐了出来。   一边的少爷在朝我大叫叫我别动然后带着丫头就朝我们移动我哪里还坚持得住眼前一黑一下子就脱手滑了下去一瞬间我就直摔进了潭下的清澈潭水里。   耳朵啪一下人就直摔下去水面几米一下子四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入水时候姿势没调整好整个人一震动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幸好没晕过去挣扎着想探出头来但是上面瀑布的水从几十米的高空压下来我根本浮不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边上有是两道水柱子插进水里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丫头和少爷也跳了下来他们两个看到我马上向我游来将我架住然后三个人一起用力往上窜去。   他们的手没有受伤就算这样我们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冲出了水面他们将我先推上中间的圆形岩石然后自己也爬了上来我捂住手壁对着少爷就大骂:“你个猴儿你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干掉。”   他把衣服撕掉去看我的伤口正宗的弩弓二百米内可以射穿人体这一只显然威力没这么大但是也插进去很深少爷一碰我就钻心的疼。   丫头看着心疼死了眼泪就下来少爷想给我拔箭她还拦着骂他:“你算什么兄弟哪有把兄弟伤成这样啊!”   少爷不停地给我道歉说:“你不知道我瞄得很准不知道怎么它就转弯了。肯定是因为风。”   我说你别找借口了快帮我处理掉吧。   这箭头刺在我的肩胛骨头上所以没有透过去少爷一下拔了出来把我疼得够呛然后给我上了云南白药把伤口给捂住他们弄完后我已经一头冷汗几乎要晕过去了。   我包扎好后看了看手表本来以为下到这里最起码要一个上午现在才九点多就到了看样子做事情还是直接一点好啊。少爷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还有时间。我琢磨了一下还是不行谁知道古墓里会生什么事情还是干活吧。   少爷搀扶着我起来这水潭中心的圆形岩石很大四边都有瀑布冲刷都已经给冲得形成了有一条一条的水道但是瀑布中间还是相对干燥。   我们向里面走去按照风水理论来说风水位最佳位置应该是在这块岩石的最下方但是看上去这块石头是一个整体没有被加工的迹象。   我们仔细找了几遍都没有现少爷就嘀咕着会不会我们要找的东西在我们脚下的这块岩石下面他们用整块岩石封死了进口?   我看着这石头的体积就说不可能这石头少说也有几千吨就算现在的技术也无法把他移动来移动去而且刚才在水下我们也看过了这块石头是天然岩石和这里的材质已经风化腐蚀情况非常相似不可能是他说的那样。   那难道这里并没有古墓?我突然哎呀了一声一直以来我们所有的依据其实都是推测出来的看起来似乎我们每一步都好象走对了但是只要推测中有一步错了我们就完蛋了。、   但是按照一般的常理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才对地图所指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如果这里只是一块石头的话难道靠这块石头就能救我们的命了?   就在百思想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头顶的瀑布处的石雕龙口九龙坑的格局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看似无华入风而固内联而不九龙合一犹如一个笼子一样把大地山川的灵气关住也就是说这瀑布象征的九条水龙就是笼子所有的风水之气都是由它们引到这里如果下面要修建什么东西比如说古墓这墓门的方位必然是九龙会集的地方。   我四处一看这九条龙几乎都是冲刷到脚下这块岩石的上面要是会集的地方就是这里才对啊。再一次低头一看四周的环境忽然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   如果下面有什么建筑那也是修建于几千年当时这里的地势环境无法考证但是能知道的是那个时候肯定上游没有“满可拉水库”啊那那个时候瀑布的水量必然要比现在大得多。   我看到这块岩石中心和四周就有凹陷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当时的水流很大这九条瀑布应该是汇聚成一条在空中相撞然后坠落下来的那九龙会聚的地方就应该是这块岩石中间凹陷的那一部分。   我将我的想法一说几个人跑到凹陷的那一块地方一看岩石完整无缺丝毫没有什么暗门的迹象。   怎么回事情?我顿时纳闷我的推断一般来说不会错啊。   少爷摸着底下的岩石忽然问我道:“老许这一块石头为什么没有长青苔啊?”   我一愣是啊为什么?俯下身子摸了一下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石头是涩的。   顿时我就知道了这是天心岩粉和石灰混在一起做的石皮啊是一种原始的水泥这块石头是人工做上去。   “咱们还有炸药吗?”我对少爷道“下面肯定有东西爆开来再说。”   少爷一摸背包就剩下一根了那是他准备用来自杀的。幸好他把它从那两捆雷管里面抽了出来不然现在我们只能用锤子去砸了。   少爷马上拿出锤子和凿子这种水泥的热度不够但是非常的坚硬打了好久才打出一个空洞将雷管放了进去我和丫头都躲进了水里少爷一拉导火索也狂跑到水里顿时轰一声巨响我们靠着的巨石猛烈震动大量的碎石头给炸了起来掉进水里。   等到震动消失爬上去一看我靠这威力真不小整块岩石的中间给炸出了一个大坑坑的最底下我看到给砸裂的石层下面有大量的碳灰和膏土里面可以看到两块巨大的封木青石板子一块已经炸裂了露出了一个小口里面似乎有一条阶梯直向下面幽幽的黑暗里面。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这风水之说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少爷看到洞口就想下去我拦住道:“等等你早不是少年了怎么还这么毛糙小心是个闷坑。”   王若男此时眼睛放光道这肯定不是闷坑这肯定就是个陵墓这种墓道叫做引道不是正规的墓道只是工匠进去用的墓门还在里面快进去吧。我们一听大喜问道:“那下面确定就是刘去的王陵?”   王若男说不知道因为这里的墓道结构和西汉似乎不同不过就算不是这下面也应该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给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就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就踩了下去。   引道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打起手电看到两边的墓道墙壁上都是黑青相见的石料上面雕着大量的仙鹤看来这一条道路有着什么象征意义。小心翼翼的下去十几阶巨大的白玉墓门就在眼前王若男掏出她从所里带出来的万象钩准备开门后的自然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把她拦住道:“等一等现在还不能进去。” 二十五章玉尸   我们在墓门前磕头叩然后我让少爷把准备好的香拿出来点上计算时间。按照南爬子的规矩一炷香的时间内必须要从墓中出来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吸入大量的墓气二来在时间上减少被现的可能点上的香也可以成为伪装。   王若男道:“老许我们是第一次来就这么点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啊?”   少爷笑道:“放心吧老许是个死脑筋我少爷可是聪明人早想好了。”掏了半天竟然从防水背包里拿出一根足有手腕粗细庙堂大佛长年香来。   这种香烧得极其缓慢有的时候甚至能烧两三天时间我看着不由失笑:“我靠你作弊也要讲道德啊这也太夸张了。”   少爷道:“你搞这个不就是图个心安吗?放心吧封建迷信本来就是心理作用如果事情都按你那所谓的规矩来做那南爬子进墓是讲蛮话的你会讲吗?”   我道:“他们讲这个话是忌讳死人听到他们说话咱们进入可以说英语同样的道理!”   王若男拍了我们两下说你们别扯皮了。少爷接着拿出万象钩就插进墓门的后面去开自来石。   自来石是非常出名的东西这在当时只属于皇家机密但是其实原理是非常简单的。古人先将石门门轴的上下端制作成球状又在两扇石门中间齐门缝的相同部位雕凿出一个表面突起的槽然后再在门内中轴线不远的石铺地面上凿出一个前浅后深的槽来。关闭石门前人们先将那根有相当宽度的石条放在地面的凹槽内并慢慢让其前倾使之与石门接触。当人们从地宫中撤出后石条借助其本身倾斜的压力和门轴轴端的“滚珠”作用自动地推着石门关闭直到它的顶端落在两肩石门的那个凸槽内。   这样一来门就能在里面封闭大墓很多都是这样的结构早期的盗墓人不懂得这个道理在这门面前无功而返或者强行破门的有很多。   万象钩就是专门对付这门的工具只要深入门缝一个巧妙地推压自来石就会移开这门就能打开了。   我们谁也没用过这东西两个忙活了半天都没动静急得满头是汗最后还是我凭借王若男的指导一下子将那石头推开然后少爷用力一推门地宫的大门缓缓地被退开。   一条巨大的墓道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漆黑一片我们打起手电竞相往里面张望。   墓道比起正规皇岭的墓道小了很多但是对于王若男这种经常去跑土坑墓穴的人来说这样的墓穴对于她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了现在满脸是一种幸福和兴奋交织的表情。   墓道的两边没有壁画但是有大量的浮雕雕刻这在西汉墓里很多见。地上是二米一块的青石板子按照一般的经验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机关的只要是开山墓穴一般非常难以开挖不是到了后来炸药工业展起来这些山陵倒可能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建筑之一。   我们点起蜡烛一边看着浮雕一边向墓道里走去很快手上的蜡烛就开始变色这是古墓中有沼气的迹象但是并不是很多我们带上防毒面具继续前进。   浮雕每一幅的图案都不相同很多都是面目狰狞的罗刹神仙我们并未细看反倒是其他东西吸引我的注意力。   墓道的两边有两道排水沟连入古墓之下的排水系统这种大山里的古墓最难解决的就是地表生水的问题古墓很少能做得到完全密封(如果可以就会形成火坑墓一开墓里面积累的沼气就会自然喷出非常危险)雨水会渗入墓中一定要排出不然几百年后棺材就会在水里漂着。   走了不下一百多米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显然是通往后殿的两边是通往陪葬品的左右甬道少爷想去看看我拉住他告诉他时间不多了前面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还是把时间用到保命上我们快点要去看看刘去的棺材然后看看有没有墓志和记载文字的东西。   往前又走了三十米墓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排巨大的长明灯每只都有大水箱那么大一字排列放在甬道的中间我们上去点了一下竟然还能点着长明灯的灯罐子里装的是透明的油可以看到油里面还有一些人形东西有可能是人的尸体。我听说有很多的长明灯都用尸体来做的很多贵族的公事房里就养了很多的白痴这些人都是从全国各地的乡间收来的残疾或者智力低下的孩子把他们养肥了等主人死了之后用脂肪炼长明油。   王若男看了有点恶心想吐我让她别看了在长明灯的尽头有一扇大门左右各有一座巨大的罗汉石雕罗汉通体黝黑不知道是用什么石料雕表情生动非常的骇人。   门的后面就是后殿了古墓的棺椁就在里面按照王若男的想法要是设置机关应该就是这里因为这里空间够大而且很可能机关的射口子就在两边的罗汉上。   我爬上一做罗汉检查果然罗汉的肚脐眼是空的如果机关启动里面会有毒沙射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和少爷用军用强力胶布将两个罗汉的肚脐全部都贴的严实这胶布是用来修补坦克或者船的临时工具非常坚韧黏性极其大估计这罗汉的体积里面能存的沙子也就是两三个立方用胶布它就绝对出不来。   为了预防万一我让少爷和若男退到门口自己站在门前用万象钩插入门缝如法炮制喀嚓一下将自来石顶开然后用力一推承重的石头一下子给我推开了一条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   同时两边罗汉上的胶带突然一鼓果然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不过几层胶带裹在外面了它门只好便秘了。   石头门太重了加上门轴几百年没动或者是因为门轴子带动的机关太久没有动所以门推开一点就再也推不动半分。   我们只好侧着身体从门缝隙里钻进去一进后室手里的蜡烛就熄灭了用打火机怎么都打不起来于是扔掉蜡烛只用手电来照明。   墓室非常之大手电几乎照不清楚墓室墙壁上的壁画四周都是陪葬的西连木镶金箱子墓室的地面是黄色“烧土”金砖面规格非常高墓室的中心又一个墓坑棺椁就安放在里面。我们从这里只能看到棺椁的上半部分。   少爷很想去看那些陪葬品的箱子但是时间实在是不多了我们直接就来到棺材边上跳下墓坑。   棺椁是石头的给修成一座宫殿的样子前后浮雕着南天门象征着灵魂可以自由归天关棺椁的盖子四角修了飞檐我和少爷一抬现不行可能这石头棺椁盖子里面做了什么手脚这盖子是吸在棺椁身上的一抬之下纹丝不动。   石头的东西是最麻烦我们拿出橇杆连缝隙都找不到。最后还是王若男眼睛尖往底下一看说道:“别瞎忙活了这棺材是反棺棺盖子要比棺材身还厚还是上锤子吧。”   我低头一看果然棺材盖子的缝隙竟然是在底下因为棺材有一小部分在坑里所以就算撬管子能插进去人也用不出力气。   我不想破坏棺材这不符合南爬子的规矩但是这棺材盖子最起码是一吨左右两个人根本抬不起来。   少爷拿出锤子一边用撬杆子当罩子开始搞破坏。石头棺椁的材料是西域的天心石坚硬如铁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开裂一旦开裂你顺着裂缝打下去就十分轻松。   我们轮流敲了好久直打的虎口都出血了盖子才打裂开来我们继续顺着裂缝用力气很快坚固的棺椁盖子给我们大块解体了。   把石头棺盖子弄到一旁里面出现一只木头的黑色棺椁上面描着金丝这木头棺椁其实也不好开但是比起石头的要好上很多我和少爷马上拉起撬杠子几下便把盖子一角撬起了一条缝隙。正想把橇杆子插深一点然后泰山压顶将盖子撬飞掉突然若男大叫了一声。   我们全被吓了一跳心说什么毛病在古墓能这么叫吗?   少爷道:“干什么呢?看看环境你想吓死我们啊?”   若男轻声道:“不是你们看这棺材缝里有东西伸了出来。”   我们赶紧低头一看只见被用橇杆子撬起的那一条缝隙里竟然伸出了三只长长的青色指甲样的东西吓的我们马上摔了出去。   “什……么……东西?”少爷咽了一口吐沫紧张道。   “好像是指甲”我轻声道一摸脖子一身冷汗。   “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指甲?”若男也吓的抖。   少爷深吸了一口故做镇定道:“别怕没事很多尸体死了以后指甲还会生长很长的时间所以很多尸体的指甲都会很长对吧少爷?”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胡扯我基本上没碰到过听说只有圆寂的高僧才会这样那是因为他们是涅磐而死死的时候身体的机能是缓慢停止的所以判定死亡的时候他们所谓的尸体还有一部分是活的指甲才会继续生长。”   少爷听了咽了一口唾沫道:“那……这棺材里的难道是个和尚?”   我心说怎么可能刘去是个权利**很重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去做和尚而且就算他做了和尚他的尸体也不会像长年吃素食的和尚一样可能坐化。   另外奇怪的事情就是本来以为里面还会有几只棺椁西汉的时候这些还是非常普遍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木头棺椁里面应该竟然就直接装着尸体。   算了不管了里面就算是只粽子我们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反正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招呼少爷别慌两个人靠了进去先用撬杆子碰了碰那指甲现没动静接着继续用撬杆插了进去用力一敲咯嘣一声足有百斤的棺材板子被启了开来一下子滑到一边重重地撞在砖地上。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少爷还端起弩弓但是他连自己放竹箭头尾都弄错了三个人着抖几乎是闭着眼睛举着三个手电向棺材里面看了过去。   少爷第一个凑过去才一看就转过头来脸色惨白道:“靠这尸体怎么是绿色?”   我一听冷汗就冒的更厉害了当下拍了自己一下壮胆子躲在少爷后面凑了过去。   棺材里面是一具尸体躺在丝绸的被子上面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成一团一团的腐物看不出原来穿戴时的样子。尸体全身几乎是碧绿色的全身因为脱水而萎缩的很厉害面容张大的嘴巴非常的狰狞指甲和头都很长显然死后还生长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手奇怪地抬着所以指甲才会在我们开棺材的时候从缝隙里伸了出来。   我是第一次正面看到古尸只觉得冷汗直从背后冒出来脚都有点软一边的少爷显然也是脸惨白惨白浑身着抖。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丫头这样天天和古尸打交道的人竟然也在明显地浑身不自在人直往后缩。   我拍了少爷一下突然把他吓得几乎跳起来骂道:“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问道:“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干什么棺材都开了咱们还不快上?”   丫头突然摇了摇头道:“这尸体恐怕有问题不能上!”   我问道:“什么问题?”   丫头用撬杆子压了压尸体的胸口问我道:“广川王刘去应该是个男人吧?”   我点了点头。   她轻声到:“那就怪了这尸体肯定是个女人!”   丫头突然这样说我是一点也不能接受因为这尸体怎么看怎么都是男人的样子我就让她拿出证据来丫头只是一指就道:“尸体腐烂成腊尸或者干尸很难分辨出男女但是凡是女尸棺材里面的陪葬品放在尸体左边手下的肯定是镜子你自己来看。”   说着用撬杆子挑开尸体左手下的腐烂丝绸被子果然一只铜镜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丫头说她阅历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这古尸男女的分别靠这一招百分之百准确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一时语涩自然是听说过这样的方法知道丫头说的没错。   但是不可能啊我们来到这里全部都是按照地图上的信息来做的而且在这里的确找到了古墓但是为什么古墓里面的竟然不是刘去?   难道根据地图分析出来的信息是错误的?或者那笔记小说里记录的东西是错的这里不是广川王刘去的领地?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浪费时间?那难道我们的生命就快终结了?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4o多个小时我们中的一个就要死去了。   我重新理了一下思路如果这里不是刘去墓的话那这里也应该地图上标示的地方这应该没错假设刘去就是来了这个地方生了什么事情才得已解脱那罗刹鬼棺的诅咒那我们来这里也应该可以。   但是他来这里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就是到了这里站一会儿就行了还是拿了什么东西吃了什么东西或者进行了什么仪式?我们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好呢。   刘去是个盗墓的他来这里应该和我们一样先对棺材生兴趣但是这石棺我们进来时候没有损坏这也就是说他们当时进来的时候没有开棺材那么刘去到了这里他干什么才解除了诅咒?   “怎么办?”王若男问我道。   我道:“我们还有时间先看看棺材里面有没有什么文字的东西我们好找一些线索如果没有我们等一下仔细研究一下这里。”   事实上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按照南爬子的规矩我支起镜子把镜子照到女尸的身上。   南爬子人这样做是为了不让盗墓人亵渎女尸我对着镜子里的景象将镜子的角度移到女尸的脸上。   如果这样一照女尸在镜子里面的脸镜子能看到那就是魂魄不在可以动手如果镜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那说明这墓就不能盗了你得把东西全部放回去然后把棺材盖子原封不动地盖好。这是南爬子对于女尸的一种非常重要的规矩因为他们相信人的眼睛能够唤醒尸体。   本来我们还得背对尸体反手入棺但是这样难度太高了实在是不行了于是就正手但是眼睛看是直接看着镜子的。   我忐忑不安把角度对准偷偷一看还好镜子里还能看到尸体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少爷早等得不耐烦了问道:“行了没有?咱们没时间!”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马上带上手套跨上棺材去摸尸体的身体。   一般墓主人为自己写的墓志会和他一同入殓的那所有的墓主人肯定是会把这个东西放在他的枕头里墓志会记录下墓主人的一些比较真实的情况。   我们两个每人一手托住了尸体的脖子然后将她慢慢抬了起来因为是湿尸尸体还有一点弹性所以并不是太吃力就让尸体半坐了起来。   少爷赶紧拨开上面的断将下面的枕头拿了出来那是一只内空的玉枕里面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少爷摸了好几下确定没有。   他还想去找别的东西我把他拦住“别找了既然枕头里面没有那肯定其他地方也没有一般女人是很少有墓志的。”   少爷一下子就丧气了我们把枕头放到原处又将女尸的头再缓缓放了下去。   刚才抬起女尸头的时候女尸的头已经离开了镜子的范围我因为紧张也没有怎么注意这个时候头一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下意识就看了一看。还好镜子还是没黑还是能看到女尸的脸。   等等我突然觉得不对那女尸的脸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了。   再一眼一看猛的我头皮一麻浑身打了个一个寒颤。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女尸的眼睛已经睁了开来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竟然正盯着我们。 第二十六章混乱   我大叫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脖子一下子把头转过去去看那女尸的脸。就看到女尸体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眼窝一下子萎缩了下去颧骨突了出来神情更加的骇人。   尸变了!   我当时脑子就这一个念头。三个人连滚带爬地就退开好几步远。少爷抖道:“这娘们就是善变刚才开棺材的时候不是没变吗?怎么说变就变啊!”   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我们有某一个关节弄错了我所谓南爬子盗墓的那些知识都是一段一段听来的中间有没有遗漏我还真不能肯定。   我用手电照了照棺材那女尸竟然已经坐了起来。给手电一照脑袋马上就转了过来。我忙把手电转到其他地方去对另二人道:“别呼吸这样老粽子就找不到你!”   他们干脆捏住自己的鼻子我指了指一边的角落示意我们到那里去躲一下!   我们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后面棺材那里出东西落下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那尸体下来忙转回去照一下这一照却没有照到任何东西棺材里果然没有。   再往地上一照我一下蒙了只见那女尸竟然像壁虎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回事情你不是说我们不呼吸她找不到我们吗?怎么她知道我们的位置?”   我抖道:“我靠我不知道难道我们附近还有第四个人没闭住呼吸?”   “不可能啊!”少爷道的确是不可能啊我们胡乱拿手电一照四周哪里还有人啊。   少爷翻出弩弓大叫着:“他娘的反正咱们也死定了妈的就会会这娘们老许你给我照着老子今天就和他卯上了。”   话刚说完忽然脚下一软脚底下的青砖陷了下去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忽然脚下不稳摔了下去。   这一下摔的我七晕八素四处一照这下面竟然也是一条甬道?   奇怪怎么会有甬道在这个上面难道这个古墓是双层的?   我纳闷地看着四周少爷已经把我们拉了起来大叫:“别看了快跑。”   我赶紧爬起来快跑一下子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好两边都是黑幽幽一片一看少爷拉着丫头没头没脑地就往一边的黑暗里狂跑而去一咬牙也就跟着上去。   狂奔跑之间也看看到这条甬道的两边都是色彩鲜艳的壁画听到后面铁链条的急拖拽声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自己去看。   跑了不久就听到少爷大叫:“这里有扇门?”   我用手电一扫只见一座巨大的墓门立在甬道的尽头比我们刚才从外面下来看到的墓门还要大出一倍多这木门是用汗白玉所雕上面左右两条璃龙趴在门上乍一看竟然像活的一样。   后面的铁链拖拽声音看就到了我们不做停留少爷一甩弩弓就让我去开这道墓门自己要和后面的女尸搏上一搏拖延时间。   我此时候已经吓的手软脚软万象钩都拿不住闹了半天连门的缝隙都插不进去。   定睛一看才现这道巨大的墓门的门缝隙实在是太窄了而且里面灌了铜水万象钩根本塞不进去。   一看心里就直叫糟糕难道我们三条小命就此断送在这里了吗?   正在慌乱之际丫头忽然来拉我道:“快看脚下!”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们脚下甬道的砖面到了这里已经变成大形的青石板而且我们脚下的这一块青石板子一踩之下竟然还有点松动似乎是空心的。   我猛的想起那几个老南爬子和我说的故事这叫做鸽子翻下面有一条非常复杂的秘道可以通到墓室里面这道墓门其实是个摆设压根就没有让人进出的意思这墓门里面还有六七层石头封石头叠在一起你就是用炸药去炸他娘的把上头的甬道炸塌了这墓门也炸不开。   我在书本上也看到过这种机关没想到今日还有缘分的见真面目这种机关在西汉墓穴里非常常见我脑子一个突兀——难道这里的才是刘去的?那上面的南宋风格这么明显的古墓是谁的?   一桥通六桥皆通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了这他娘的是个墓中墓啊。当年老教授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还是在“文革”之前有一天他们接到举报说是哪里现了盗洞他马上带着人到了现场下去一看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盗掘光了四处一片狼藉老教授痛心之余却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原来棺材给人从棺床上挪到了一边。   老教授就奇怪了让人把棺材搬开一看我靠那棺材底下也就是明墓穴的墓底的砖头给人挖了大洞下面黑幽幽是一个盗洞。老教授马上就纳闷了怎么回事情马上再派人下去一看知道了怎么回事情这明墓的正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南朝时候的小墓这真是一个墓穴套着一个墓穴。   那盗墓贼就到下面的南朝小墓里但窒息死了老教授说可能是他的同伙让他下去后把棺材推了过来把他封死在里面了但是那棺材有两吨重他同伙怎么推得动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大脑里刹那间闪过大量的片段一边的少爷已经翻开了下面的青石板子这时候那股腥臭的味已经离我非常近了我再也顾及不了什么东西一个翻身就跳下了鸽子番下的密道。   下面的密道极其狭窄人蹲着才能勉强立直了少爷赶紧把上面的青石板子盖住就听到嘣的一声上面就猛地一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到了青石板子上面。   僵尸是不会开门的吧我心里祈祷。   那一震动之后一下子四周就安静了起来我们得意地喘息一口四处一看现这密道有大概四人宽这样的道路基本上不是给人走而是称呼为先路也就是说让里面死人升天的时候走的路所有人根本就很难走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在墓门的上面叫做开先门也有走地上这刘去喜欢刨地大概这样选在了地上。   少爷催出我向里面走去为了防盗先到里面有时候也会设下流沙之类的机关这里行动不便一旦中招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几个人半匍匐着就往秘道的另一边爬去爬了大概有一支烟的时间那一边到了头了秘道的尽头雕刻着一个兽头两边有一些浮雕是百官出送的情形意思是你的魂魄从这里出来百官在送你上天成仙。   兽头的上方有一块石头大概五六百斤重我们两个用肩膀往上抬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这块板子撬出一条缝隙。   我探出半个头用手电照了照然后6续爬了出来四处一看四个人已经被这墓室的气势所折服。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墓室足足有半个足球场这么大我看到四周十二根巨大的柱子立在墓室的两边撑起了冥殿顶部(冥殿是修建在墓室里面的楼阁一般是参照墓主人生前生活的样子修建。)每根柱子的中间是一盏长明灯现在已经熄灭了墓室的中间有一座金字塔一样的高台高台的四面都是四二阶台阶高台上面四个角落各有一顶宝藏将高台上的东西掩盖得洋洋洒洒。   高台的四周竟然有一圈类似于护城河一样的凹陷我们跑去一看深不见底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   这条“护棺河”大概有六人宽就算是装张弹簧估计也跳不过去我们一合计丫头指了指头顶道:“只有一个办法了从上面的横梁过去。”   我往上一看上面的梁子呈现放射性结构两根柱子都有一条楞横支撑六条在中间交叉形成一把雨伞的形状上面雕镶画中都是十分精美的彩绘。   少爷拿出绳子叫了一声:“看我的'飞火流星勾'。”套上铁钩子往里一甩绳子飞上半空可是还没有到达横梁就开始下降然后一下子掉进了“护棺河”里。   看样子扔这个东西还真没有电影放的这么容易我帮着少爷把绳子扯了上来没想到拉了两下竟然好像卡住了拉不上来。   我们扯着绳子到了护棺河边往下一看只见绳子给拉得笔直下面好像钩住了什么东西。   没有绳子我们就过不了这棺河我和少爷用力一拉那东西竟然给我们拉上来了一点于是两个卯足了劲用力去扯。一个黑色的东西竟然给我们从“护棺河”的下面拉了上来。   我们把这黑色东西拉到岸上立马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腐臭味道是一具尸体而且还不是古尸我看到尸体身上的蓝色工作服装。   我们把尸体翻了过来只见他的身上全是沙子带着一股我好像哪里闻过的黄沙臭我拿出水壶把里面的水往尸体的脸上一冲忽然丫头就惊叫了起来:“教授!”   我一看那尸体的脸顿时也是脸色惨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尸体竟然就是在四天前死在东华镇的王老教授可是他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   教授的尸体上还带着背包我们翻开他的背包现里面全是盗墓用的工具顿时明白了一切。   难道教授的追悼会没有遗体告别仪式大家没去瞻仰遗容?教授那个时候根本没死?那他带这么多的工具死在这古墓里面难道也是和我们的想法一样想来盗墓?   我又想起在外面潭壁上缝隙里的尸体顿时明白了一切肯定是教授现了古棺的诅咒是真的之后用假死来赢得时间尔后带着一些人过来寻找刘去的墓穴但这个秘密给老卞现了老卞在临死前给我们写下的条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   可是教授怎么会死在这里的呢?我看着教授已经给腐烂的脸也判断不出他是死于诅咒还是失足掉入“护棺河”而死。或许教授已经把镇河印拿到手了?   少爷这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糟糕忙扯下教授身上的钩子甩上房梁然后招呼我们爬上去!   我不知道他突然这么紧张干什么马上跟着也爬了上去几个人爬到房梁上再往下一看乖乖护棺河里已经爬满了我们在沙镇下见到的那种奇怪的触手在下面缠绕成一团一团的同时触手的中间依稀长着一张巨大的人脸。   我一看到这情景一下子就认出了下面是什么东西心里直叫哎呀这不是我们在黄河里看到的那种奇怪的章鱼一样的东西吗。   高台的中间是一白玉的棺材床。令我们觉得奇怪的是棺床上面竟然不是棺椁而似乎是躺着一个穿着盔甲的尸体。   少爷见得多了这时候也吃了一惊问我道:“我靠怎么回事情尸体怎么跑出来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葬法一下子也不敢下什么结论。   我心里想这座放在地宫里的高台很可能是一个墓中风刘去的棺椁可能是在这高台的里面而上面的盔甲尸可能只是一个噱头说不定是个假人。   招呼了他们一下让他们小心点三个人往高台上走去。   一路走得几乎每一脚就要抖三抖小心翼翼提防着这里设置的机关但是少爷告诉我们在墓室的里面一般就很少有机关因为墓室的所有布局讲究一种祥和平静在这里设置机关有违天人合一的基本准则。   我们来到玉台之上不由屏住了呼吸想看看上面的尸体。到底是真人还是假人。   尸体带着一具六眼面具面具的眼空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似乎盔甲里面**已经全部都腐烂了只剩下了一个空盔甲壳。   我们拿掉他的面具一看果然里面的尸体已经没了可是在他大脑的位置上有一个小圆环看上去和青铜古棺材上图案挺像。   难道这就是镇河印? 第一章大战鬼尸   我、少爷和丫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玉台反射的手电光在我们三人脸上流转不定青幽幽的照得我们三张脸都如同鬼怪一般。   洁白无瑕的玉台上静静地躺着一具盔甲里面空无一物不知道是尸体已经完全腐烂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尸体。从我们站的地方看过去盔甲内部黑洞洞的一片仿佛盔甲里埋藏着一个鬼魂所有光线都被它一丝不剩地吞了下去。   迟疑了片刻少爷终于忍不住先大口咽了下口水看着我道:“老许……”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点头道:“戴好手套小心点。”   少爷点头小心地戴好塑胶防毒手套伸手摸向盔甲壳的头部。我与丫头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猛然我的耳朵内传来一阵“沙沙”的类似于人类脚步的声音我心中狐疑常常听得人说在过于寂静的环境中人容易产生幻觉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侧看了看丫头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少爷不是盯着少爷那只摸向空盔甲壳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感觉总感觉似乎有人正在向我们靠近沙沙的脚步声就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不要!”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感觉不妙突然大叫道。可是还是迟了少爷已经摸向盔甲壳头部的镇河印可是那小小的东西他一拉之下居然没有拉得起来少爷当时就了牛脾气猛然用力一拉。   “喳喳……”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陡然响起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分外的刺耳。   丫头似乎是受着惊吓如同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然跳了起来一下子就趴到我的背上。惊问道:“什么声音?”   “好像是铁链的声音。”我安慰着丫头道“没事的可能是少爷毛手毛脚的。触动了什么机关……”   我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少爷猛然大吼一声叫道:“老许这……这是什么东西?”   说话之间少爷已经将手电筒照向声音的来源我抬头看了过去顿时就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什么东西?人?尸体?还是别的?   在墓室的东南角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打开了一扇门。奇怪我们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现那里有门啊。那扇门开得好生古怪更要命是随着那扇门的打开四个黑黝黝的鬼影脚下都带着铁链正向我们这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它们脚下的铁链摩擦在地面上“喳喳”作响证实着它们真实的存在而不是……我们产生的幻觉。   “许大哥这是什么东西?”丫头吓得连说话都有点结巴。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或者根本就不是东西!”我愤愤地骂了一声。实话说这黑色的尸体有点像刚才我在石壁的裂缝里看到的那些尸体但细细看又有点不像可是什么地方不像我又说不出来。唯一的相似就是他们的身上都锁着铁链。那些黑色的铁链如同是时间太久风化了千年……   想到那石壁缝隙里的黑色尸体我不禁毛骨悚然。那黑色尸体可不是好招惹的刚才在那里我可是差点连小命都断送了还因此挨了少爷一箭。   少爷已经将弩弓握在手中瞄准其中的一个黑色尸体“砰”的一声就射了出去。这弩弓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少爷的准头我也清楚。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竹箭简直毫无悬念地直接贯穿了其中一具黑色尸体的脑袋。可是那黑色尸体好像是毫无知觉脚步连停都没有停一下直接向我们这边逼近。   “啊……老许怎么办?”少爷眼见弩弓没有用处顿时就急了。目前为止弩弓已经是我们唯一的利器要是连这个都不起作用我们还有何依持?   “怕什么?”眼见丫头吓得不轻连一张小脸都变成了惨白色。躲在我身后簌簌抖。而少爷也吓得似乎乱了方寸我当即怒吼道:“人怕凶鬼怕恶你堂堂一个活人还怕这等东西?更何况我们本来就要死了拼一把或者还有一线生机不拼你就死在这里也不错还有刘去给你作伴还有如此华丽的地宫不亏了……”   “***老许你都说什么鬼话?”少爷被我这么一打趣顿时就怒了抓着一支竹箭递给我道“少爷我活人都不怕还怕这个?”说着他竟然抓着一支竹箭对着那黑色尸体冲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想到死在水潭内那个古怪尸体。少爷如此做法。实在是太鲁莽了原本我只是鼓励他一把可没有想过要让他正面对上那群黑色尸体。   “喂……”丫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少爷已经冲了上去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个鲁莽的家伙我在心中暗骂。但在这等时候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少爷一个人冒险当即抓着竹箭也跟着冲了上去。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多久好活的就拼这么一把吧。   我一手抓着手电筒一手紧紧地握着少爷刚才塞给我的竹箭冲到一个黑色尸体面前。近距离的观察下我又忍不住吃了一惊这——到底是人、还是尸体?它的外表黝黑一片甚至眼睛与鼻子、嘴边都已经严重的腐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还睁着眼睛鲜红鲜红的……宛如鲜血。   黑色尸体的双脚上锁着铁链但与山壁缝隙内有所不同。它的背脊上并没有铁链全身并非是乌黑色而是带着一种深红色的黑。似乎是肉身风干的模样。我一念至此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心。   眼见我冲了过来那黑色尸体瞪着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僵硬地扭动着脖子居然冲着我咧嘴笑了笑。   不是我许三庆胆小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吓得脚下软只恨不得丢下手中的竹箭、转身就跑。但问题是……我能够往什么地方跑?   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儿陡然间腥风扑面而来。这些黑色尸体的身上都带着腐烂的尸体臭味令人欲呕。   “我的妈啊……”旁边少爷大声叫道“老许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一边闪开对面黑色尸体的攻击转身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竹箭刺了过去。可是这黑色尸体根本就不知道躲避我手中的竹箭毫无阻碍地直接刺进它的眼窝但就这么一愣神的当儿它却也对着我弯腰抓了过来。   “小心……”我耳朵里听得丫头的惊呼声鼻子里闻到的是腥臭无比的腐烂尸体的气味大脑几乎要停止思考。可人类求生的本能却还是在的我居然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身体向旁边闪了开去。   但是我的动作似乎还是慢了半截腰际一紧却是已经被那黑色尸体抓着。我回一看顿时之间一张恐怖的黑色鬼脸就在面前。血红的眼睛里淌出红色的液体正大张着口露出同样黑色的牙齿对着我咬了过来……   “啊……”我大惊死命地用力一挣同时抬起脚来对着那黑色尸体的腹部就狠狠地踢了过去。   “刺啦”一声我的衣服被那黑色尸体撕下老大的一块终于险险地逃过它的鬼爪。正欲喘口气旁边却传来少爷的惊呼转去看大吃一惊不知道何事少爷居然让两个黑色尸体给缠住。他手中的竹箭多两具黑色尸体的身上插着数十只竹箭。但这些竹箭并不能伤到黑色尸体少爷反而被它们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张大腥臭无比的大口向他脖子上咬了过去。   我顾不上害怕冲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个黑色尸体就狠狠地踢了过去同时抓向少爷。我闭着眼睛使尽力气把少爷从那两个黑色尸体的手中抢了过来。   “老……老许……”少爷惊魂未定颤抖地问道“我还活着不?”   三个黑色尸体毫无痛觉偏偏我们又打不过它们。如今虽然将少爷抢了过来但是我却感觉肩胛作痛想必是刚才一翻剧烈运动牵扯到了伤口。闻言我没好气道:“你死了……”   “啊……我死了那你岂不是也死了……”少爷一边说着一边居然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完全是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少爷你做什么?”我吓了一跳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三个黑色尸体一边就想要拉过少爷。   “啊……”猛然丫头一声大叫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丫头还在白玉棺床前一个黑色尸体对她正紧追不舍。丫头仗着身手灵活。绕着棺床跑了几圈如今已经是险象环生。   原本坐到地上准备装死的少爷一听忙跳了起来。他用比刚才被鬼追着跑还要快的度飞快地向丫头扑了过去。他一动倒霉的却是我三个黑色尸体同时对着我缠了过来。腥臭的尸体味道扑面而来而那六只血红色的眼睛里同时都流出红色的液体仿佛是血。   我知道它们都是再也没有血液的死尸但问题是它们怎么还能够活动自如?到底是怎么控制的?最最让我郁闷的是这些黑色尸体明明已经没有了感觉为什么还能够看到我们?   就在我一分神的当儿一个不小心差点就被其中的一个黑色尸体抓着。而少爷跑去搭救丫头一对一倒是把丫头替了下来暂时丫头算是安全了。可是那丫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死命地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丫头可是考古学者常常与古尸见面应该是不怕尸体的。就算面对的黑色尸体古怪也绝对不会将她吓唬成这样啊?   “我……我肚子痛……”丫头结结巴巴道“我……憋不住了……”   我暗自骂了一声一边飞快地绕地一滚闪开眼前一个黑色尸体的攻击一边大声吼道“找个地方蹲着去……”   丫头闻言满面通红地跑到白玉棺床后面背着人解开了裤子。而要命的是原本袭击我的三个黑色尸体大概见我如同是泥鳅一样溜滑难以得手居然分出一个绕着白玉棺床向丫头摸了过去。   “少爷挡住它!”我大惊也顾不上手中举着的手电筒对着其中一具尸体的头部狠狠地砸了过去口中骂道“别当老子怕了你们……我靠老子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怕你们不成?”   少爷闻言转身就去挡那个追向丫头的黑色尸体。但他本来就被一个黑色尸体缠住一时无法脱身如今顾此失彼竟然让背后的黑色尸体一把掐住了脖子另一个黑色尸体也已经绕到了白玉棺床后。   “啊……”丫头愤怒的惊叫声再次传来然后我听得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心中暗叫一声完了丫头只怕是遇险了该死的少爷……可是转一看少爷被一个黑色尸体掐住脖子连舌头都伸了出来。我顾不上追赶我的两个黑色尸体连滚带爬地向少爷冲去口中忍不住大声惊呼。   我身后的两具黑色尸体穷追不舍腥风扑面而来。   当我赶到少爷身边的时候两具黑色尸体也正从后面扑了上来。我一个矮身扑倒在地上就地一滚我后面紧跟着的黑色尸体同时撞向了抓住少爷的那个黑色尸体。受此重力的一撞那个黑色尸体一个趔趄。我趁机从少爷的背后一把抓过一支竹箭狠狠地对着黑色尸体的咽喉刺了过去。   同时我狠狠地抓向少爷将他拉了过来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咳……咳……”少爷不停地咳嗽。我与他靠得极近现在他的脖子上有着深深的黑色印子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黑色尸体腥臭无比不知道有没有毒要是真中了尸毒也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倒地不过是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三具黑色尸体同时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与少爷还在地上躲无处躲打又打不过。我将眼一闭心想这次完蛋了。我们没有被诅咒死反而死在这里不过刘去的地宫很辉煌倒也值了……   可是我等了片刻却没有等到黑色尸体扑下。睁眼一看只见丫头全身抖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而相反的那三具黑色的尸体却全部都倒在地上开始腐烂化成黑水。   “怎么会这样?”少爷似乎已经回过神来先问道。   我眼尖看到丫头的手中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我刚才听得扑通一声重响原本以为丫头已经遇难如今见到丫头无恙心中大喜急问道:“丫头你还好吗?”   “哇……”我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丫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少爷见状已经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叠连声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这时候已经看清楚丫头手中抓的是什么东西那……那是……我靠我没有看错那明明就是女人的卫生巾而且还是使用过的上面有着红色的血污……   不对难道说那些黑色尸体居然是被丫头手中的这个东西放到的?   我满腹狐疑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看去刚才还穷凶极恶的黑色尸体如今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而少爷居然不知死活地问:“丫头你抓着这个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顺手指了指。   丫头本来就要飙但闻言却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好了不要哭了!”我被她哭得难受得很叫道“不准哭了不就是卫生巾吗?有什么了不起?是女人不都用吗?”   少爷似乎回过神来脑子也聪明了不少半天才怔怔地问:“不会吧?老许刚才那玩意……怕这个?”   “我怎么知道?”我瞪了少爷一眼怒道“我又没有这个!”   少爷讪讪地笑了笑。在我们的安慰下丫头满面通红地述说了一下刚才的经过。原来黑色尸体被我们拉扯住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丫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昨天掉水里着凉了肚子说痛就痛而且还憋不住地想要拉。   不得已之下丫头就躲在棺床后面开始痛拉起来。可是偏偏那个黑色尸体不识相居然跑去打扰。   人家丫头可是大姑娘光着屁股拉肚子的时候你说她会欢迎有人参观吗?所以虽然说黑色尸体已经死了好多年可是他如今还维持着人形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丫头能够受得了?眼见着黑色尸体向她抓了过来她又惊又怒偏偏身边还没有武器当即抓过换下来的卫生巾想也不想就对着黑色尸体打了过去。   说来也真是奇怪不怕刀枪、凶悍的黑色尸体居然被丫头的一张卫生巾直接给弄挂了倒在地上很快就开始腐烂。   丫头吓得不轻但也不笨立刻就想明白了关键所在正好看到我们遇险想也不想一提裤子抓着卫生巾就对着黑色尸体冲了过来黑色尸体挨着了卫生巾立马就都倒下了。   “居然还有这事?”少爷挠着头道。   丫头气得满面通红嘴巴一扁似乎又要哭。我叹了口气道:“我曾经听得人说起过这些玩愈都怕秽污而且……”   见我打住不说少爷又好奇地问:“而且什么?”   我摇头没说话说我曾经听得人说过处子月经常常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功用原本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只怕真有其事。地上的黑色尸体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虽然我们都带着防毒面具可是我总感觉那股腐烂的尸体臭味通过面具传了进来说不出的恶心。   但出乎我们的意料黑色尸体腐烂后原本锁住尸体的铁链却还存在沾染上了黑色尸体腐烂的黑水后不但没有腐蚀反而显得黑漆漆的比原先好看了很多。丫头蹲在地上看着那些铁链道:“许大哥你看这些铁链……”   显然丫头也现了古怪。少爷取出一只竹箭对着黑色铁链挑了过去可是竹箭刚刚挨着黑色铁链顿时就出一阵“嗤嗤”声快腐烂起来。吓得少爷如同握住一条毒蛇顿时松了手满脸惊恐道:“好厉害的的尸毒!”   我心中一惊这些黑色尸体腐烂后居然还如此的厉害那刚才少爷不是被它们抓住过岂不危险?   “少爷你还好不?”我试探着问道。   “我没事啊?”少爷连连摇头道。我侧着头看着少爷脖子上的黑色印子如同是人类的手指如果不说的话绝对没有人会想到那是尸体掐出来的。当然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这等玄之又玄的东西。   既然少爷脖子上的伤痕没有扩散我也暂时放下了心来。正欲再次研究那白玉棺床猛然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一阵“沙沙”声……我转身看向丫头正好丫头也一脸惊疑地看着我。   什么声奋?”少爷也听见了低声问我。   我摇头不语丫头低声问道:“好像是人的脚步声……”   金碧辉煌的墓室中居然传来了脚步声这怎么可能?脚步声代表着活人常理之下死人是不会走路的。可是在如此诡异的墓室中就算再有几个死人来我们也不会感觉奇怪刚才不是已经出现了四个会走路的尸体?   我与丫头、少爷同时扭动着有点僵硬的脑袋看向脚步声的来源处一一说不害怕那是假话但是有些情况就算我们不想面对也避免不了人类在求生的本能之下胆气似乎也大了很多。   我不知道我平时有没有这等胆气可是如今我反而镇静了下来。声音的来源似乎就是刚才我们进来的那道火门脚步声很是奇怪“沙沙”不绝好像是故意将鞋子摩擦在地上的感觉。   我轻轻拉了一把少爷低声道:“找个地方先藏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少爷也赞同可是墓室中我们该藏到什么地方去?丫头拉了拉我的衣服用手指了指墓室顶部的横梁。我心中暗道不错啊真是好主意一般人的习惯是进入一个空间后只往左右看上一眼很少会注意到头顶上。   刚才我们爬过来的绳子还挂着少爷二话不说向我比了比手指指了指丫头又指了指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点头应允。少爷先走过去抓住绳子动作敏捷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丫头的动作就没这么快捷了等到她爬上去沙沙的脚步声已经是越来越接近。我没有时间磨蹭抓着绳子飞快地爬了上去。   幸好上面的横梁还算结实古代人没有偷工减料的习惯。我们三人一动不动地趴在横梁上向下看去——可是我的耳边只有脚步声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心中好奇猛然想起古代建筑中似乎有一种叫回声墙的建筑。   具体是如何建成的我并不清楚可是——这种墙的作用就是当人在一种极端的静态中它会出某些类似的声音如脚步声、人的低语声或者恐怖的喊吼等等扰人心神。我小时候听得奶奶说起过在老家就有那么一座桥人半夜走在上面就会听见桥底下有人说话可是到底说什么却又听不清楚常常就会有人忍不住向桥下看去因此失足掉河中淹死死得人多了本来没什么古怪也古怪了。   但这样的建筑并不难破除只要你听见声音装着没有听见就好。比如说那桥你半夜要是从上面走过只要不看桥下就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忍不住要去看。   当然那个桥我并没有走过我奶奶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桥已经塌了很多年了。后来我长大了也曾经听过一些朋友说起类似的事情有些是天然条件下生成的回音另有一些就是建筑师故意弄出来的。如果此地的声看当真如此那么在这等不通气的古墓中绝对是高明的建筑师捣的鬼。   既然是逮筑师捣鬼那么他的本意就绝对不是弄点声音出来吓喊人附近必定有着厉害的机关好让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朋友们留下来陪着刘去那个老混账。想想刘去也够好客的人家就过来走走他就这个那个的都弄出来欢迎。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心中一动。对啊刚才那四个黑色尸体出现的地方多出了一道小门可是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现那个小门而且这个墓室是圆形的……那小门是如何来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就向那边看了过去。   那果真算是一道小门不过若是用狗洞形容也许更贴切一些。人若是佝偻着身体勉强能够爬过去可是想要站直着走动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我心中有点诧异刚才的那四个黑色尸体可都是站着行走的不像是趴着的啊?   转念一想又感觉好笑我的一切臆想都是来自对于人类的了解可是毕竟这里是古墓专程给死人设计的天知道死人或者喜欢钻狗洞不弃欢走人路?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又向那边看了看这一看不禁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全身毛骨悚然。就在那个被我看成是狗洞的入口处居然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看其模样似乎就是一个人……   丫头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我心不在焉差点就被她一下撞下墓梁去。手忙脚乱地抓住横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见着丫头与少爷都是脸色苍白如土死死地盯着门口。沙沙的脚步声还在墓室内回荡着我清楚地看到就是我与少爷刚才进来的那个石门前又探出一个脑袋……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一个人影已经渐渐清晰起来我心中大叫晦气难道说我们竟然撞山了?南爬子好不容易爬了一次就这么被人撞破?   凭直觉我感觉那应该是一个活人死人怎么可能爬进来?我下意识地握着丫头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冷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可见也紧张至极。   奇怪的是他手中并没有丝毫的照明设备而且对于墓室中明显的光源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径自向护棺河走了过去。我侧身看了看丫头她全身都在颤抖显然也认出了这人是老卞甚至他身上还穿着那天晚上我们陪他喝酒的时候穿着的那身灰色衣服。   少爷轻轻碰了一下丫头丫头猛然一个激灵。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却没有作的准备而是用手冲着我比了比下面。   我点头由于大家都趴在横梁上自然是行动不便少爷手中举着手电简直接照向下面的老卞。我心中一惊少爷实在是太鲁莽了老卞如今的棋样显然很不正常——不我们三人是亲眼看着他死的而且正因为他的死让我们证实了龙棺诅咒的真实性同时又由于他留下的字条让我们找到了这里可是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如今只有两个解释或者老卞当时没有死他是装死的与教授一样跑来这里准备盗墓寻求解除诅咒的法子;或者有人故意将他的尸体运到了这里……余下的我已经不敢多想。   少爷的手电简锁定了老卞照在他的头部。老卞似乎很是讨厌光线举着手臂挡了一下然后也不知道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还是他还具备其他的直觉老卞抬起头来向我们的藏身之处看了过来——   就在他抬起头来的瞬间少爷突然一声大叫身子不稳一头就栽了下去。而他栽下的地方正好就是护棺河。我心中大惊不说那护棺河里奇怪的触手就是下面的老卞也够吓唬人的。少爷这样掉下去不摔死也是凶多吉少。   更何况刚才老卞抬头向上看的时候那明明就是一张已经惨白惨白、没有丝毫人气的脸甚至嘴角与鼻子边已经有了明显的腐烂痕迹。嘴里还有着腐臭的黄沙经过的地面上更是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尸水还是本身脚下就是湿的。   老卞己经死了可是他如今却诈尸一样出现在这里我们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少爷危险却是不容忽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似乎异常清醒一把抓过绳子对着少爷就甩了过去指望着能够像现代的电视剧里那样卷住少爷将他再次拉上来。可咱毕竟不是在拍电视绳子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少爷忙乱中也很配合着想要捞住但终究没有成功。   “扑通”一声少爷就这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直接摔下了护棺河内溅起了老大的一朵水花。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害怕抓着绳子就向下跳。丫头手上带着塑胶手套不怕摩擦顺着绳子快滑了下来。这个时候我们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少爷身上至于那个已经死了的老卞一时倒也没有空去理会。   就算丫头在他活着的时候是他的同事可是既然他已经死了那可对不起得很顾不上他了。我手忙脚乱地扯下绳子对着护棺河就抛了过去哪里还顾忌得了什么大声叫道:“少爷抓住绳子……”   我与丫头赶到护棺河边的时候少爷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手扯着绳子大声叫道:“老许许爷赶紧拉我上去……”   整个护棺河内如今已经是密密麻麻缠绕着一团又一团的触手。谢天谢地这些奇怪的触手不能离开护棺河要不我们可还真是危险得紧。奇怪的是少爷身边却一点触手也没有我与丫头费了老大的劲心慌神乱地总算将他拉了上来。   少爷显然吓得不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晌才指着护棺河下道:“老许……下面……这个下面……有古怪……”   “什么古怪?”我虽这样问心中却暗道就算再怎么古怪也没有老卞与教授出现在这里更古怪死人居然以活人的形式再次出现这可能吗?   一想到老卞我心中再次一惊刚才我与丫头忙着救少爷刻意将老卞忽略掉了。如今我慌忙转过身来四处寻找老卞的影子可是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老卞?   “老许……”少爷与丫头也回过神来转过身。我们三人就如同是雷打着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愣愣地站了大约有一分钟我心中盘旋着一个问题——我也要死了居然活见鬼了。   当然在古墓中活见鬼好像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刚才的绿色女尸还有黑色的带着铁链的尸体显然都不是活人。可毕竟这些都是古尸我们并不认识可以将它当成是异物一样地处理。但老卞与教授不一样前不久他们还曾与我们一起喝过酒甚至是我们亲眼看着他们死去如今却出现在这里实在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横在心头。   更离奇的是老卞出现得古怪失踪得就更古怪了。我与丫头从梁上滑下来救起少爷前后绝对不过一分钟否则只怕少爷这时候早就被护棺河底下的怪物给吃了哪里还能够站在这里害怕?   少爷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问道:“老许你说那个老变态的诈尸老卞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墓室不是很大所以一目了然。除非老卞已经出去了否则这个墓室内是藏不了人的。   突然丫头叫了起来满睑惊恐“你们刚才有没有见过教授?”   “教授?”我心中一惊。教授的尸体在护棺河内被少爷毛手毛脚地用铁钩子钩上来后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少爷将铁钩子一甩根本就没有顾得上教授的遗体我们就爬上了横梁去寻找刘去的棺椁。可是如今我们又往四周看了一遍哪里还有教授的尸体?   猛然我心中一动想到了刚才在横梁上的时候看到后面的那个狗洞门似平趴着一个人影难道说那就是教授?我一边想着一边就忍不住顺着护棺河向那边走过去。丫头与少爷也忙跟随在我身后我心中犹有些不放心问道:“少爷你真的没有事?”   想想还真是奇怪那些古怪的黑色尸体以及护棺河内的触手怎么对于少爷都没有作用难道说竟然是虚张声势?   不不对!那些黑色尸体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可是那些纠缠成一团团的触手明明就与沙镇底下的一模一样显然不是吃素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碰少爷?   少爷摸了摸脖子半天才道:“老许现在几点了?”   我摇头我怎么知道现在几点了?丫头一脸寒霜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跟随在我身后。片刻我已经转过前面走到刚才那个小洞的门口然后一幕让我恶心的场景就活脱脱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就在小洞的门口老卞正趴在教授的尸体上不停地撕咬着教授的尸体教授身上的衣服被撕开胸口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红黄色的腐烂尸水不停地从老卞的嘴角与手指上掉下来。老卞见着我们两只血红血红的眼睛扫了一眼然后就仿佛是某种动物一样“嗖”的一声蹿进了那个小洞内刹那间就没有了影子只留下教授被撕开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教授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以及胸口撕开的伤口用手电简照了照。猛然就在伤口上我现了一点异样似乎有什么金属反光了一下。我当即招呼少爷道:“少爷你过来看看……”   我叫了一遍等了片刻少爷一动也不动。我忍不住又道:“少爷……”说话的同时已经抬起头来看向少爷与丫头。   可是就在这么一抬头之间我却遍体生寒。我身边哪里还有少爷与丫头整个墓室中已经仅仅只剩下了我一个活人。   “少爷……”我心中大惊。我一个人在这地下古墓中旁边还躺着一个死得莫名其妙的教授的尸体还有老卞刚刚爬进了那个小洞如今我也不知道那个小洞到底通往什么地方以及老卞为什么要进入那个小洞。可是少爷与丫头却去了哪里?   我的背心已经是一片湿漉漉的尽是冷汗忙着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忽然在护棺河边似乎有影子闪了一下。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老许……别过来……”少爷结结巴巴的声音从护棺河旁边传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这丫在搞什么鬼?一声不响地绕到护棺河的另一面做什么?他越是让我不要过去我越是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我举着手电筒将竹箭抓在手中全身戒备。可是当我走了过去却见到哭笑不得的一幕——少爷背对着丫头站立着而丫头却蹲在另一边墓室内的光线很黯淡我自然也看不清楚可是不用看我也明白丫头又闹肚子了。   我一边苦笑着一边转过身去谨遵圣人教诲——非礼勿视。摇头道:“少爷你与丫头闪人也不说一声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古墓……”   “我知道!”少爷苦笑当即将经过说了一遍。刚才我们三人一直走到小洞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老卞——或者现在我们已经不能称呼他是老卞而是某种不知名的怪物了跑进了那个小洞内而教授的尸体却被损毁。我聚精会神地盯着教授的尸体可就在这个时候少爷现丫头鬼鬼祟祟地向后退了几步满面通红地向旁边走去。   少爷担心丫头有事顾不上招呼我也跟了过来但没有想到的是——丫头再次闹了肚子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蹲下就地解决了。少爷不放心丫头背着身子就在她旁边守着。   我刚才由于注意力过于集中并没有留意到少爷与丫头的行踪导致的结果是虚惊了一场。   “我刚才现教授的尸体好像有古怪!”我当即把刚才的现对少爷说了一遍。   少爷点头压低声音道:“那个护棺河好像也古怪得很……里面居然有一个大洞还有一条长长的铁链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我刚才掉下去要不是正好抓住了那铁链只怕如今也与教授一样了……”说到这里少爷也是满脸的惊惧心有余悸。   “丫头好了没有?”我见背后久久没有声音当即就忍不住声问道。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拉肚子的但若是我自己拉肚子总免不了放几个屁弄一点响声出来的可是我与少爷站在这里好一会子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我们的背后静得有点让人害怕。   我问完后背后依然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中知道不好隐隐有种不祥的预兆升了起来当即忙又道:“丫头你怎么了?”说话之间我已经顾不上避讳径自转过身去——   刚才丫头蹲着的地上哪里还有丫头的影子?少爷也已经转过头来我们两人面面相舰心中都是惊疑不定一股阴影死死地压在心头非常难受。   少爷用手电筒在刚才丫头蹲的地方照了照地上还留着一摊大便冒着热气奇臭无比证实着刚才丫头确实在这里方便过。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丫头去了哪里?   “呕当……”就在我们为丫头担心无措的时候猛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大响似乎有是重物落在了地上我与少爷相互对看了一眼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墓室中活人显然只有我们三个我与少爷既然都在这里那么上面弄出动静的显然就是丫头。   “王丫头你搞什么鬼啊?”少爷大声叫道。可是上面除了那声大响过后居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只怕丫头也出了问题。   少爷本来就一直在追求丫头如今自然是比我更心急想也不想抓了绳子套上铁钩直接甩向横梁。 第二章假人白狐   大概是心里着急的缘故少爷的绳子连甩了三次都没有能够勾住横梁。最后我看不过用力一甩才终于勾住了横梁然后我先抓着绳子向上爬去心中却是狐疑不已。上面可是刘去的棺椁刚才上去的时候我们也是顺着绳子爬上去的下来也是一样。可如果上面的人真的是丫头那么她是怎么越过六人多宽的护棺河过去的?   我嘿咻嘿咻地向上爬着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之下不禁又是大吃一惊手下一松人就直接掉了下来——   “老徐!”幸好少爷在下面死命地将我抱住才避免了我摔死的下场。   “怎么了?怎么了?”少爷一叠连声问道。   “教授……教授……”我结结巴巴说道已经被老卞毁了的教授的尸体刚刚还躺在墓室旁边的小洞门口就在这一瞬间居然也不见了。而且要命的是老卞爬进去的那个小洞再次关闭。从上面向下面看整个墓室根本就是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刚才我们亲眼见到只怕做梦都想不到那里曾经出现过一道门户。   我终于把情况向少爷解释清楚少爷想了想一咬牙道:“先别管那些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丫头要紧迟了……”   他没有说下去我心中也是一惊迟了——只怕丫头就有危险了。这次少爷先抓住绳子快向上爬去我也跟在后面前后脚一起爬上了横梁。向下一看顿时两人就面面相觑连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躺在盔甲壳的白玉棺椁上如今那沉重的盔甲壳已经掉了在了一边。而躺在白玉棺椁上的居然是丫头……   丫头是怎么跑上这白玉棺椁上的她又怎么会躺在了白玉棺椁上?少爷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有点急促我手心中满是冷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两人相互看了看少爷对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下去我跟着过来。   我点头少爷顺着横梁再次爬了过去然后砰的一声对着棺椁就跳了下去我也尾随着跳了下去……   我们弄出来的动静很大可是躺在白玉棺椁上的丫头却是一动也不动我与少爷相互看了看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两人顺着棺椁绕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人打从心底都不敢去碰丫头。   迟疑了片刻我终于我忍不住道:“少爷丫头……”   “***!”少爷愤愤地骂了一句粗话直接说“老徐顾不上这么多了没有丫头少爷我也不活了你动手看看丫头是不是还有救?”   我点头小心地摸向丫头手指扣在丫头的脉搏上触手一片冰冷。我一瞬间心就沉了下去暗道完了完了丫头不会就这么挂在这里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居然想到了她在沙镇衣衫不整的模样还俏生生地问我——好看吗?   “老许怎么了?”眼见我神色有异少爷忍不住又问道。   “嗬……嗬……”突然手掌已经一片冰冷的丫头的喉咙口居然出“嗬嗬”的喘息声似乎是人临死的时候被痰塞住一样。我心中一动丫头还没有死那是不是代表着——还有救?   我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按照以前曾经看过电视、报纸上的一点急救法子当即用力地按在丫头的胸口不停按压。可是任凭我忙得上气不接下气丫头除了刚才喉咙里“嗬嗬”了两声如今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中越是着急手上越是使不上力气。少爷忙道:“老许让我来……”他说着已经不容分说地将我换了下去。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加热汗直到这个时候才有空扫了一眼被丫头推到棺椁边上的盔甲壳。   那具盔甲壳内虽然没有尸体可也邪门得很刚才少爷微微碰了一下就招惹来了一群黑色尸体如今丫头整个将它推到旁边反而毫无动静?   “啪”的一声脆响就在我打量着盔甲壳的同时耳朵内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是**碰撞出的。不容我多思考本能地抬头一看只见少爷一只手捂着半边红肿的脸蛋怔怔地看着丫头。   而丫头也已经坐了起来就这么呆呆地坐在白玉棺椁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一个活人坐在棺椁上?   “丫头……”我感觉口干舌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你还……还好吗?”   丫头不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少爷满面通红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摇头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一眨眼的时间她就脱离了我们的视线跑到了这里。我忙将刚才的事情对丫头解释了一遍。却原来她自己也糊涂了不知道如何跑到了白玉棺椁上而且还昏死过去睁开眼睛的同时正好看到少爷一双爪子按在她胸脯上使劲地按压着丫头只当少爷有意轻薄想也不想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少爷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一翻好意还换来一个巴掌。   我说丫头你好好想想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丫头就这么坐在棺椁上想了很久才道:“刚才我肚子痛想要方便……”说到这里她一张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我心中不解为什么女人拉个肚子都要脸红拉肚子太正常了嘛!   原来丫头拉完了肚子就感觉眼前一黑顿时就神志恍惚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这白玉棺椁上就这么躺在了上面。   我心想这地方可还真是说不出的邪门得赶紧找到刘去的墓志想法子解除诅咒要紧别理会无关紧要的事情才是正途。至于教授与老卞是如何到达这里又是怎样其名其妙失踪的更是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活命要紧。   我把想法与丫头、少爷一说两人也都赞成。少爷说先研究一下那个盔甲壳看看有没有线索我想也对用才在盔甲壳的头部就曾经现比较类似的图文想必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我又问了丫头一些问题可是丫头除了刚才的诡异行径外如今竟然如同是没事人一样。我心中诧异无比先是少爷被那黑色尸体掐住后分文不伤已经够奇怪而丫头被迷了心智如今竟然还能够救活也算是一件奇迹。   原本我心中以为丫头必定是凶多吉少如今见到她平安无事心中很是高兴余下的一些问题也就不再多想。虽然如今我们的小命仍是朝不保夕可是毕竟我们现在还活着……   活着总是好的!   少爷巳经跳下白玉棺椁再次准备伸手去抚摸那空的盔甲壳我伸手去扶丫头她还半坐在白玉棺椁上。可是我伸手扶住丫头却现她目光看向某点表情怪异无比。我心中一惊唯恐丫头有什么事情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一看之下我不禁毛骨悚然——从丫头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刘去的这个冥殿规模很大四周都是华丽的宫殿布局。我曾经听人说起过一般来说冥殿的修筑郁与生前的宫殿一般模样因此虽然此地的缩小很多可是楼台飞檐还是非常的华贵。但就在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宫殿里却蜷缩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模糊中似乎就是人影……   “老徐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旁边传来少爷的声音我没有理会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   少爷又叫了一声见我与丫头都没有理会忙着也转过身来好奇地问道:“老许你中邪了?”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大概也是现了我们眼神有异当即也顺着看了过去半晌才展惊地问道“那是什么?”   “好像……好像是人?”丫头结结巴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有点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看向另一边。   白玉棺椁的四周都有高高的宝塔一样的建筑。若不是正好坐在白玉棺椁上很难现那个蜷伏在宝塔内的人影——或者说鬼影更是贴切。   少爷取出弓弩低声询问我道:“要不过去看看?”   我艰难地点头心中却忍不住咒骂该死的刘去可还真不是好东西死都死了还***害人宝塔内弄这个玩意干什么?一边想着一边扶着丫头小心地向白玉棺椁边上的宝塔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少爷几乎是趴在地上举着手电筒向内照了好久才道:“真是奇怪。”   “怎么了?”由于宝塔不大少爷已经趴下我与丫头就照着手电筒在上面看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细细地打量着这几座白色的宝塔也不知道刘去是从什么地方寻来的石头乍一看简直就如同是白玉一样通体都成一种半透明的色泽当然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白玉否则只怕就这四座宝塔连帝王都未必有这等财力何况是刘去这个广川王?   汉代重厚葬广川王刘去更是以残暴与盗墓闻名于后世。《太平广记》对他有比较详尽的记载只是我想不明白史书记载汉宣帝下旨革除了他的王位流放上庸他在流放途中自杀那么怎么还会在此有着如此华丽的墓室?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下少爷叫道:“老许你看看……这是一个假人可为什么弄成这等怪异的模样?”   我被他说得好奇忍不住也趴下身去两人就这么趴在地上看向宝塔内的假人——说是假人一时之间我们也无法分辨那假人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模样非藏像是风干了的尸体更离奇的是——它也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丫头也凑近过来我低声说:“丫头你是专家你看看这人有什么古怪不成为什么弄成这样?”   丫头看了片刻猛然毫无预兆地“咯咯”笑了起来。我心中一颤暗道不好了丫头中邪灵?哪知道丫头却说许大哥你看这假人的模样是不是与我们趴在地上看它一模一样?   原本我一点也没有在意如今被丫头一说我心中忍不住就咯噔一下子。看看宝塔内的假人再回看了看旁边的少爷确实宝塔内的假人正跪伏在地上头微微向上扬着瞪着眼睛从宝塔的门口向外看着我们而我们三人却是跪伏在外面扬着头看着他。如此的面面相觑当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看了片刻我依然无法分辨这宝塔内的假人到底是什么材质所做或者就是真人的尸身风干而成。对于刘去那个老变态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丫头先站立起来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低声对我说道:“许大哥好像三座宝塔内都有人。”   我点头心中想着这是当然这人只怕就是镇守宝塔的既然第一座宝塔有余下的三座又怎么会没有呢?一边想着一边就趴起身来向旁边的一座看了过去。   每一座的宝塔上面都雕刻着华美的图像竟然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青龙、白虎、朱雀的宝塔内都有跪伏在内的假人。我从白玉棺椁的位置上看过去心中多少有点明白刘去确实是一个变态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三个跪伏着的人面显然。他死后还想着过有人侍候着的那种帝王生涯。   可是当我们走进玄武旁边的时候少爷依然先趴下去看了看然后就满脸惊疑地叫道:“老许有古怪!”   我暗自摇头这地方要是没有古怪还有什么地方有古怪?少爷就是喜欢一惊一乍地吓唬人。我一边想着一边也趴下去。仅仅扫了一眼我也是满脸的惊疑这象征着玄武的宝塔内居然不是假人而是——一只蜷缩着在内的白狐!   白狐的全身上下都披着一种光泽闪耀的银白色的毛尖尖的嘴巴正对着宝塔的门口蜷在地上头下枕着一只玛瑙色的枕头。   我与少爷看了半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少爷终于忍不住问道:“丫头你说古代有没有用狐狸殉葬的?”   “这个难说!”丫头皱眉道“用户里殉葬并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见而中国人素来相信狐狸通灵有着鬼神莫测的神通邪门得很因此导致许多人都不敢轻易碰它。”   我曾经听南爬子说起过狐狸若是居于古墓中势必吸取古尸的精髓吞日月精华。一旦接触到活人气息更是了不得。可是眼前这狐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活着的狐狸而且这狐狸的待遇明显要比刚才那些跪伏在地上的人要高出许多。从那只玛瑙枕头就可以看得出来刘去很是重视这只白狐。   丫头用手肘推了推我低声道:“许大哥那个枕头是中空的里面可能有相关的记载我们取出来看看?”   我自然是赞成的丫头跟随着教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少爷也不等吩咐已经取过绳子来对着狐狸头下的枕头就套了过去——由于狐狸并不是古尸甚至连棺木豆没有自然也不用照着南爬子的那一套。用镜子照着、反手入棺等等的高难度动作直接就采用了最最简单有效的法子。   少爷的眼力实在不怎么样如此近的距离绳子套了两次居然才套住了玛瑙枕头。然后他小心拉动绳子想要将玛瑙枕头从白狐的头下拉出来哪知道用力一拉之下却是连着那白狐一起扯到了宝塔的门口。于是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看得分明那果真是一只硕大的狐狸全身的皮毛光滑无比若是剥下来做成皮袄想很是必不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神与那白狐尖尖的嘴巴一接触我心中就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这狐理……好像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少爷将绳子拴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戴好防毒的塑胶手套伸手就去摸狐狸头下的玛瑙枕头。   他的手刚刚摸到狐狸的头部猛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跳了起来满脸惊惧。   “怎么了?”我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惊问道。   “它是活的……”少爷看着依然摘在底下的白狐满脸的不可置信。   “它……是活的?”我不解地问道我怎么看这白狐都不像是活的分明是一只标本——古人有没有标本制作的概念我不知道可是这白狐真的很像一只标本尤其是它显得有点干瘪的身体。它的皮毛虽然光滑但也失去了一般动物应该有的充分活力。   丫头非常不厚道地出着馊主意“要不李大哥你用弓弩给它一下子看看它是死的还是活的?”   “它是活的!”少爷连连摇头道“刚才我摸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它的身体还是柔柔软软的而且还有体温……”   说实话我很赞成丫头的说法给它一弓弩不死也死了然后我们在慢慢研究那个枕头内的东西就是了。   少爷看了看我们两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狐片刻终于一咬牙从背上取过弓弩搭好竹箭准备对着地上的白狐射过去。猛然在我们手电筒的照耀下白狐居然像是充了气一样原本干瘪的身体丰满了起来全身的皮毛也在一瞬间充满了鲜亮的光泽。然后它就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下抖了抖耳朵大张着嘴巴睁开嫣红色的眼睛四肢摊开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它的动作如同是一只家养的狸猫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可我们看着却毛骨悚然——这狐狸居然是活的?它没有死?在这封闭式的古墓中它是如何存活下去的?   而且既然它可以复活是不是代表着余下的三座宝塔内的假人也有复活的可能?   白狐偏着头打量着我们这三个不请自来闯进墓室中的不之客然后它模仿着人的模样用两只前爪将那只玛瑙枕头用力地抱了抱将头搁下大有继续睡觉的打算。   而我们三个大活人却如同傻了一样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它一动也不动心中皆是震惊异常。倒不是忘了有所反应而是实在想不起来该有何动作才对。   西汉年间的墓室中三个活人就这么面对着一只狐狸僵持住白狐没有动我们也没有动。   突然我感觉好像脖子背后一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肩膀上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搭上了我的肩膀。我一惊心中知道不好已经不敢回头一个矮身蹲了下去趁着这一蹲的当儿我看得清楚——我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来几条腿几条人腿……   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要跑可是我们还在这白玉棺椁的附近地方实在有限的很又能向什么地方跑去?我抓住一只竹箭重重地向背后的人——或者说是粽子身上刺了过去。   少爷与丫头被我这么一吼也现了一样。少爷转身之间已经将手中的弓弩上搭好的竹箭射了出去如此近的距离准头自然不会偏差可是竹箭却没有能够射进那人的身子而是叮的一声直接掉了下来……   我已经回过头去看得分明。背后的那人正好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镇守宝塔、跪伏在内的假人如今近距离地观察下更是看得分明。这假人全身漆黑好像被涂了一层黑漆就连脸上都黑黝黝的一片。唯独两只眼睛却是鲜红的色泽宛如血一般。   三个黑色假人就这么站在我们背后瞪着鲜红的眼睛看着我们。   他们没有采取进攻我们自然也没有动——三个活人三个假人旁边还趴着一只硕大的狐狸就这么对峙着形容不出的怪异。   我心中的不安与惊疑已经越来越强烈那小小的宝塔口有多大?好像连一个人的头都伸不进去这些假人是如何能够出来的?除非这小小的白玉棺椁附近有着密道。   不对啊如果这里真的是刘去的葬身之地他又怎么会容许一直狐狸躺在他的身侧?   丫头从旁边拉了我一把手指向旁边指了指我心中狐疑侧看了过去只见刚才的那只大孤狸正抱着那只玛瑙枕头慢慢地向玄武的宝塔内退去。丫头向我比了个手势又冲着少爷眨了眨眼睛。   我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应允丫头冲着少爷比划了一下少爷素来都是听凭丫头的自然不会反对。丫头又冲着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取过一只竹箭对着假人就冲了过去少爷也尾随其后。   我不敢有丝毫迟疑猛扑向白狐——哪知道那畜生眼见我扑向它爪子一扬对着我脸上就是一下子。我仗着脸上带着防毒面具也不怕它那狐狸爪子依然抢向它爪子下护着的玛瑙枕头。   丫头说枕头内有东西我心中一直半信半疑但眼见那该死的狐狸一直护着玛瑙枕头我不禁来了火气。不管怎么说咱一大老爷们还斗不过一只畜生?   “***你给我……”我怒气上升原本对它的三分忌惮如今已经被怒气冲淡了不少动手就是强抢。   眼看着我来势汹汹那畜生似乎也怕了弱弱地向后退了一步。我邪笑着冲了上去嘴里还忍不住说道:“怕了?哈怕了就老实点儿把东西给我真是的你一只狐狸要枕头做什么……”我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突然脚下一软身不由己地向下坠去。   “少爷、丫头……”我忍不住大声叫道可是我的身体却还是急剧地坠下只摔得我七荤八素。直到身体稳定了下来好一会子我摸了摸差点摔成四瓣的屁股愤愤地骂了一声畜生狡猾打不过居然用阴的。心中又不禁担心少爷与丫头也不知道他们两如今怎么样了?   那些假人刀枪不入可不是好对付的。刘去自然也不会仅仅是在墓室内弄几个假人逗逗小孩开心后面势必有厉害的杀招。我一边想着一边拧了拧手电筒。还好这手电质量过关摔了两次居然还亮着唯一的缺点就是手电筒的光似乎是弱了不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拍打量着四周的景致。这应该也算是一个墓室也成圆形顶上却不是木梁而是直接由石壁筑成大小一如上面。但奇怪的却是中间有一个水池水池的中间隐隐有什么东西一根老粗的铁链从水池的这边一直横贯到另一边。   “老许……”   “许大哥……”   就在我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隐约传来少爷与丫头的声音。我心中大喜知道他们也一并坠入下来只是不知道那些假人与狐狸如今安在?侧耳听了听少爷那个大嗓门似乎就在附近我转过身去看了看这才现墓室的旁边居然有-扇小门不大人得佝偻着身体才能够进出。   我心中好奇又想着尽快与少爷、丫头会合当即忙着走了过去。小门被一块石头挡着我用力地推了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将石头推开了稍许。侧正欲挤过去石门内挤进来一张白生生的脸冲着我诡异地笑着……   我看得分明那张脸明明就是死在上面护棺河内的教授。甚至他的胸口还留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一双泡得惨白惨白的手涨得老粗向我颤抖着抓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背心已经让冷汗湿透忍不住就大叫出来同时用力地对着教授踢了过去。   “啊……”我脚上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似乎连腿骨都断了剧烈的疼痛也让我迷糊的神志清醒过来。仔细一看之下哪里有什么教授了?墓室门口还是那个被我稍稍推开一点点的缝隙我刚才的那一脚正好踢在了石门上在石门上留下了一个老大的、湿漉漉的脚印子。   我看到这个脚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其妙地就想到老卞出现在上层墓室内的那些脚印子不禁寒气直冒。   我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努力地摇头心中自己安慰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想着少爷与丫头就在附近我忙着再次想要挤过石门去猛然石门上头“啪嗒”一声某样东西掉了下来再次将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的我吓了好大一跳。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掉在地上的东西居然也是一块青铜片。这样的青铜片我已经有了两块第一块是王全胜那老头附送给我的第二块就是单军死后还死死地抓在手中后来那个坐尸的老头塞给我说是单军示意的。   我靠人都死了还如何示意?可是我再次看到这个玩意的时候不禁就想到这两人死后脸上狰狞诡异的笑容尤其是单军那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隔了好一会儿我见没有丝毫的异状这才弯腰小心地将那块青铜片捡了起来。举在手中用手电筒照了照与前两块一样这块青铜片也鸟篆铭文与雷纹云护显然是出自于同一时期的同一件青铜器上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块会莫名其妙地掉在我面前? 第三章三尸神   我看了好一会子也没有看出个米麦黄豆于是谨慎地将那块青铜片贴身收藏起来准备等下找到丫头给她看看。怎么说她也是考古人员比较专业。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想要从石门的缝隙内挤出去寻找丫头与少爷。   那个门口的石头实在是太过沉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仅仅只是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对于我这个身高一米八以上个子的人来说想要挤出去还真有点困难。我半蹲着身体收腰吸气用力地向外挪动着正挤得满头大汗的当儿猛然一抬头却见着一张人脸近在咫尺。   我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大叫本能地就要逃跑。可是我的身体还卡在石缝内这一用力导致的后果是脑袋撞在了厚重的石头上——前面撞一下本能地一仰头后面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说老徐你还好吗?”少爷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后面丫头也举着手电筒照了过来。   我闭上眼睛摇头躲开丫头那束照在脸上的光柱我还卡在石缝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少爷与丫头已经来到我的身边。而刚刚就在石门外刚才那张我看到的人脸居然是少爷。   我被他吓得不轻憋着一股怨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从石门内挤了出来顿时感觉全身轻松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当即狠狠地瞪了少爷一眼怒道“你没事黑暗中乱摸索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就纳闷少爷与丫头两人在如此黑漆漆的墓室内不用手电筒干什么节约也不用到这个份上吧?如果丫头像现在这样举着手电筒我怎么说也不会被少爷吓着。   少爷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着风凉话“老许啊刚才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还不是怕有什么东西来着小心提防!”   我懒得理会少爷将刚才捡到的那块青铜片取了出来递给丫头同时将用才的情况对他们两人说了一遍。我这么一说少爷也好奇凑过来观看那块青铜片。   丫头举着手电简看了好一会子眉头越皱越深好久才道“这个字好生熟悉我好像看到过……”   我顿时大喜我们最大的困扰就是谁都不认识这鸟语如果能够破译这鸟篆文很多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   少爷好奇地问丫头怎么懂鸟语的结果换来丫头一个老大的白眼。我笑了笑征求丫头的意见“你说——这个与你们在黄河底下打捞上来的那个青铜器是不是同一件物体上的?”   丫头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着那片青铜片呆。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事实上我还信得过自己的眼光这块青铜片绝对与我原先的两块是同一个时代而且是同一个物体上的都是西周之物。那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年代由于太过久远很多东西都埋葬在了滚滚的历史洪流中无从考证。   “啊……”丫头突然惊叫起来道“我想起来了我在教授那里看到过这个字我问过教授他说这个字估计是个‘姬’字……”   “姬?”我心中狐疑不已就算是不懂历史的人只要看过《封神榜》的书或者是电视的人都知道姬是西周王族大姓。而且姬姓历史渊源极远可以一直追溯到黄帝时代传说中的黄帝就姓姬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才名轩辕氏这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   我心中不禁高兴不管怎么说我们弄明白了原来——这黄河龙棺多少与西周王族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至于是什么联系就不是我能够猜测出来的了。   我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与我刚才所见到的石室差不多这也是一座大型石室看着类似于墓室。只是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见着棺椁等物我心中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少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老是看我不顺眼闻言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懒得理会他举着手电简四处看了看。真是奇怪刚才在刘去的墓室上面明显有一个宋代墓室而如今这里好像又是另一个墓室了。看其风格也像是汉代墓葬也许比广川王刘去的年代还要早上一点点。   我不禁苦笑我们还没有摸出广川王刘去的棺椁如今居然莫名其妙地再次误闯了另一个墓葬。当务之急自然是得先想法子出去回到上一层的墓室中倒出刘去的镇河印解除我们的诅咒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功夫浪费。   我一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看着一边好奇无比。无论什么墓葬总不可能弄一个空空的墓室出来可是如今这个墓室却什么都没有唯独中间的部位有一块高半米长两米左右宽半米的石台看着有点类似棺椁。   可是如此墓葬规模怎么会弄这么一个简陋的棺椁?我一边想着一边就向那边走了过去。   按照常理说一般的墓室建筑会像上面刘去的那样棺椁四周都是亭台楼榭全部按照生前的模样布局绝对不会单独弄这么一个土凳子。汉代非常注重厚葬王族的墓葬更是讲究绝对不会如此草率。   少爷也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老许你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贝?”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死到临头他居然还想着宝贝真是要钱不要命啊!这里什么都是宝贝汉代的东西随便捡一样出去也得值个好几万的但问题是我们得要有命花才是。   丫头也凑了过来我们三人围着那个半米高的白台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而且看那石台的模样竟然与地面严丝合缝像是本就在地面上而非后来搬人的。   我问丫头以前可见过这等墓葬模式?丫头连连摇头说她以前只翻过土坟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华丽的墓室。可是如果说这是棺椁却又与这墓葬原本的规模完全不符合。少爷套着塑胶防毒手套小心地将石台上面的灰尘拂去。果然这石头毛躁得很表面更是凸凹不平与我们刚才见到的刘去的棺椁简直不能相比。   丫头突然掩口笑了起来好不古怪。我心中不解难道是丫头有什么现问了问原来这小妮子看到这个石头居然想到了现代某些抽象派的作品。她有点恶作剧地说“若是将这个石台抬出去足够让国外那些所谓的抽象派作家活活气死咱中国人早在汉代就已经研究抽象派艺术并且取得了极高的艺术成就。”   我与少爷听得也不禁莞尔没想到丫头也有如此风趣的一面。我说:“大家别闹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得赶紧想法子回到上面打开刘去的棺椁找到他的墓志寻找破除诅咒的法子才是正经。”   “老许、丫头……”少爷的手中举着手电筒目光定格在石台的一个角落上满面惊疑地叫道“快过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与丫头闻言忙着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一看之下原来这个被丫头形容成了中国抽象派杰出代表作石台的角落上居然有着巴掌大小的雷纹。看其风格形状非常类似于我刚刚现的那块青铜片上的纹路也有着一个鸟篆应该就是丫头所说的“姬”字。   我心中一动忙拂去石台另外三个角落上的灰尘。果然每一个角落上都有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雷纹中间缠绕着一个鸟篆的“姬”字。   丫头怔怔地看着石台四周散落的“姬”字满脸都是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惊恐又像是兴奋怪异至极。突然丫头用力地举起拳头重重地对着石台上的某一处锤了下去。我心中一惊暗道丫头莫非疯了居然用拳头去砸石头她以为她那纤纤粉拳就碰得过石头不成?   可是我一念未了陡然耳朵内听得一阵“喳喳”的机关开启声丫头如同是松了口气一样神态一松“果然如此我以前听教授讲起过这个石台乃是外面用机关控制的可以自由打开。”   我看着石台一点点地向旁边移动下面奇迹般地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不得不感概古人的智慧。这石台埋于地下千年之久可是机关开启丝毫不见有生硬而且看那石台沉重无比可不是普通的枢纽就能够控制的。   我们三人唯恐石台地下另有机关埋伏当即都退后了几步静静地看着那个移动的石台。由于墓室内死一样的沉寂我的耳朵似乎也比普通的时候要灵敏得多。耳边突然听见有轻微的风声响起本能地转过头去。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我刚刚挤出来的那个石门居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推着一寸寸的向前移动。   我忙着拉了拉旁边的少爷他用力地甩开我的手正欲说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旁边通向另一处墓室的石门。   丫头这时候也回过头来我们三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一点点移动着的石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随着石门一寸寸地挪动在我们手电筒昏黄色的阴影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探出了半个脑袋——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声。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三个活人外只怕是没有第四个了如今出现的只怕又是什么古怪东西……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石门终于完全打开那个模糊的影子也渐渐清楚起来——   丫头突然歇斯底里大叫出声:“教授——”   不错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果真就是教授。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内然后我们又莫名其妙地在广川王刘去的护棺河内现他的尸体就在前不久他的尸体与老卞的活死人一样神秘失踪可是如今他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这诡异地地方到底有什么灵异之力居然可以让死者变成活死人的状态?   我全身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着甚至我清楚地听到自己上牙齿与下牙齿碰撞出的声音。教授的身上依然穿着那身蓝色的工作服被水泡得惨白惨白的脸在我们手电简的照耀下更是白惨惨的一片。我的鼻子里闻到腐烂的尸体臭味与黄河内腐烂的黄沙味混在一起说不出恶心。   丫头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突然又神经质地大笑起来。我心中一惊知道不好。丫头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得有点神经错乱要是不马上唤醒她后果堪忧。我想也不想强压下对救授的恐慌一把扯过丫头对着她脸上就是重重的一个巴掌。   我那一巴掌打得极重丫头原本一张俏生生的嫩脸顿时红肿起来。好在一个巴掌终于把她打醒了。我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经毫无知觉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教授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不对!”少爷向后退了一步惊疑道“老许不对……注意了教授的背后有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弓弩对准了教授。   刚才由于距离远而且墓室内一片黑暗仅仅只有我们手中一点点昏黄的手电筒的光芒。我们仗着对教授的熟识将他辨认出来可是如今由于已经靠得极近我们清楚地看到教授那身蓝色的工作服上沾满了白生生的像鼻涕一样又像是泡糊了的粉丝一般的线状物体。而在教授的背后明显地多出来一个阴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丫头似乎也镇定了下来满面泪痕地看着教授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突然毫无征兆的我脑海中闪现出三个字!   “三尸神!”   三尸神乃是道家的说法——道教认为人体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各有一神驻跸其内统称“三尸”。据说三尸姓“彭”上尸名“踞”中尸名“踬”下尸名“跻”。   又有一说法说是三尸乃是指三种尸虫称为上尸、中尸、下尸。《抱朴子·微旨》称“三尸神”属于魂魄鬼神类传说三尸神爱好自行放纵游荡欲使人早死以亨祭酣。   当然现代科学自然把这等说法视为荒诞不经之说。可是我曾经从以前一起的生意人口中听说过在南爬子中流传着三尸神的说法。人体内确实是存在三尸神人死可是三尸神却依然活着。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出来为害最后与尸体一起换成尘土归于大地。可是若是死者生前怨气极重或者死后尸身接触到了某些东西就会激活停留在尸体内的三尸神。   一般情况下激活的仅仅只是下尸下尸的特征就是尸身上遍布白色线状物体。据说这就是下尸的触手靠着它接触外面的邪气吸取尸体本身的尸气汲取养分供其生长。下尸激活导致的后果就是死者出现尸变人们常常说的诈尸好像就是这种情况。据说下尸初活没有丝毫特征七天过后却是全身流线跳出棺木行走自如。   中尸非常难激活要尸体埋于地下尸身不腐需要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吸取地下的阴气邪气。在特定的条件下接触到活人身上的阳气才有激活的可能。   至于上尸那更是玄之又玄的说法。据说上尸具有自己的意识一旦复活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看到教授的身上缠绕着满满的如同是泡糊了的粉丝模样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想到三尸神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难道说刚才老卞也是这种情况?可是这地方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尸体接二连三地生异变?   我虽然隐隐已经知遭怎么一同事可是——知道归知道如何解决却是另外一回事。传说中三尸神一旦被特定的条件激活后它就会本能地攻击一切活物从其身上汲取生命精髓供其本身快生长。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教授已经一步步地逼近。我心中大惊这个墓室虽然够大可却没有一处藏身之地。我对着少爷使了个眼色少爷会意抓着弓弩搭好了竹箭对着教授的脑袋瞄准着。   丫头流露出不舍的眼神但随即又别过头去。她心中也明白眼前的人已经绝对不是那个慈祥、文质彬彬、博学多才的教授而是被下尸附身的异类。   “嗖”的一声少爷手中的竹箭稳稳地对着教授射了过去。眼看着竹箭就要射进教授脑袋的时候教授身上那些白色的、如同是泡糊了的粉丝模样的线状东西全部竖了起来对着竹箭卷了上来。   竹箭在半途中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清清楚楚地偏离了原本的运行轨迹射在旁边坚硬的地上。而教授依然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着。   “跑啊……”我心中疯狂地大喊着可是我的双脚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我与丫头靠在一起丫头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全身都在颤抖着。   完蛋了……   我暗叹一声甚至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可是转之间看到丫头那绝望而又明亮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居然龌龊地浮现出她在沙镇衣衫不整的模样:我看到她的胸脯原本以为她会生气结果她那苍白苍白的脸上竟然浮起笑容问我——好看吗?   好看吗?   我的耳朵内轰轰作响只剩下了丫头那句好看吗?   “***老许你在什么呆快跑啊?”少爷眼见我与丫头不动他原本已经跑出去几步路再次回过头来抓着竹箭对着教授冲了过去。   “千万别让他碰到你!”我心中着急可是这个墓室就这么大我们却向什么地方跑?另一处墓室?教授就是推开那扇石门进来的说不准里面还另有什么玄机。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另一处的墓室非常畏惧只要想到想到那个悬挂在水潭上的铁链我心中就非常地不安。   总感觉那铁链似乎就是锁住千年冤魂的镇魂之链有着鬼神莫测的神秘力量不容亵渎。   “我们下去!”丫头突然指着那个石台上被打开的黑黝黝洞穴道。   “下去?”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下去可是——这个黑黝黝的洞穴内又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们?   ***我现在有点佩服那些南爬子爬几个古董可也真不容易。要是都如同我们今天一样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凶险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命搭上给别人做了殉葬。   少爷缠住了教授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台下的黑洞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贸然跳进去只怕不被教授杀死也得摔个半死不活!   “老许快点少爷我快撑不住了!”少爷已经逗得被下尸激活的教授凶性大几次险象环生。这厮平时注意锻炼。身手敏捷饶是如此还是有几次险险地被教授抓住。如今的教授已经不能再称他为教授就在他们缠斗的瞬间我看得分明原本缠绕在教授身上的白色线状物体似乎是增粗了许多。而且在与少爷的缠斗中它们居然也伸出一个又一个触手一样的东西不时地攻击着少爷。少爷有几次甚至就被它带上了衣服。每一次碰着都是少爷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扯破才算了结。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愈的手忙脚乱一边战一边退已经快要退到黑黝黝的洞口前。   丫头在见到教授诈尸后——如今我也只能用诈尸来形容教授的情况了就一直神思恍惚。心神不宁。我可以了解她的心情毕竟老卞不过是她的一个同事而且是一个没有什么交情的同事。可是教授就不同了。她是教授看着长大的而且还与他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无论什么人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后还不得安宁变成了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只怕都会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老许你在什么呆老子要挂了……”少爷急得大呼小叫一个不留神再次让教授身上的白色线状物体挂住。少爷用力一扯拉下一片衣服可是教授却趁着这个机会用两只泡得老粗的惨白的手指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   我见势不妙想也没有想举着手中的竹箭对着教授的眼睛就插了过去。教授身上无数的白色线状物层层叠叠地涌了上来缠绕上竹箭同时顺着竹箭就想要缠上我的手指。我慌忙撒手后退了一步同时拉向少爷。   少爷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勉强避开了教授致命的攻击。我仗着身手灵活对着少爷使了个眼色有指了指那个黑黝黝的洞口。   少爷会意对着我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叹。他大呼小叫着吸引教授的注意向着那个黑黝黝的石洞口走去。我们的意图很明显那个黑黝黝的洞下到底有什么我们可不知道。既然我们不跳下去不如就让倒霉的教授跳下去看看。反正他已经死了我们好像也就不需要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思想。   我眼见着少爷已经一步步地将教授诱到了黑黝黝的石洞门口距离不过一步之遥。少爷一个转身然后非常不厚道地拉着旁边的丫头急忙向一边闪了过去。   我见机忙绕到了教授的背后抬起脚来就要向教授的背上踢过去。只要将他踢入洞口我们就算暂时安全了。可是就在我一抬脚的瞬间我看到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嘴角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正冲着我笑……   “啊……”我忍不住大叫出声刚才少爷与我就现教授的背后有东西可是经过一翻激战我们谁也没有绕到过他的背后。直到此时我才看清楚教授的背心上衣服已经全部腐烂但却生出了一张偌大的人脸模样就像是放大了的教授模样嘴角带着狰狞至极的笑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那一脚到了中途硬生生地刹住。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如何能够做到的。   无数的白色线状物体铺天盖地地对着我席卷过来。我眼前仅仅只剩下了这一片惨白色调与教授背心上那张放大了几倍的人脸的狰狞恐怖的笑。我的鼻子里闻到了湿漉漉的腐烂的黄沙味死亡的阴影在心中一点点地扩散……   “不!”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我大叫一声身体以如同的杂技演员-样柔韧的角度穿过那些惨白色的线状物体。可是我与教授都濒临黑黝黝的洞口我穿过去的后果就是——我已经站在了黑黝黝的洞窟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气看着这个黑黝黝的洞口感觉就像是幽冥世界开启的人间通道。无数的恶鬼就在下面等待着生噬我的血肉……   背后那湿漉漉的腐烂了的黄沙臭味再次扑面而来。我本能地后退一脚已经踩空——   “砰”的一声晌我直接掉了下去。身体在急剧地下坠我的心也一路下沉。黑暗无边的黑暗如同是幽冥世界一样没有一丝的光线。我宛如回到了母亲的子宫恐怖、彷徨在一瞬间将我吞噬……   我的耳边似乎有着无数厉鬼凄厉的嘶吼又像是古站场上金戈铁马纷纷杀来……   似乎是极短的一瞬间又似乎经过了几万年的漫长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彼冰冷的地下水一刺激我原本已经恍惚的心智陡然清醒求生的本能让我憋住气飞快地浮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心怦怦乱跳阿弥陀佛——老子还活着!   “砰……砰……”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我的旁边水花四溅又有重物入水。   “少爷……丫头……”我惊恐地叫了起来。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死死地绷紧。   “***!”我的旁边少爷从水中冒出头来愤愤地骂了一声娘。另一边丫头已经摸索着打开手电筒昏黄的光线终于让我稍微找到了一点点我活着的证据。   幸好丫头身上的手电筒乃是军用手电筒防水防摔而且电力强劲持久。在昏黄色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看见丫头一张脸虽然苍白无神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带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执着。   “老许老许你还好吗?”旁边少爷关切地问道。   “好!”我心中苦涩掉入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还有什么好可以说的。   “***!”少爷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说好了让你将教授踩下来你怎么临时改变主意自己跳了下来如今倒好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心中也是纳闷原本以为用这等精妙的机关控制着的地方势必是什么皇族大墓的主墓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下面居然是一个类似于深井的存在。冰冷的地下水泡着可真不舒服如今天气虽然不冷可是这里深入地下。丫头还在闹肚子冷水中泡得久了不给被下尸附体的教授杀了也得冻死在这里。   “丫头你还好吗?”我低声问她丫头今天频频受到惊吓如今见问仅仅只是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于是我说“我们得想法子上去这个地方可是一点也不好玩。”   少爷与丫头也都表示赞成。丫头闻言用手电筒对着上面的洞口照了照准备看看到底有多深……   昏黄的手电筒光线投向洞口我们抬着头看上去——洞口一张老大的人脸凑了上来惨白一片嘴角带着狰狞的笑。   “教授……”丫头轻轻地叫了出来声音却在颤抖。教授还在上面守住了洞口。   “他会不会下来?”少爷自然也看到了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下来?”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而且——教授还有思维能力吗?他的一切只怕都是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隐晦的灵异力量在作怪。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忽然低声道:“他是淹死的不怕水只怕很快就会下来……”   “那……那怎么办?”少爷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说:“这个机关加此精妙下面绝对不是一个深井这么简单我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出路?”这个深井洞口下下面明显要比上面大得多呈椭圆形。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都是黑黝黝的石壁哪里有什么出路?   我抬起头来再次看向洞口。就在我看向洞口的瞬间却差点忍不住惊叫出声——刚刚还在洞口的教授如今却用这全身那惨白的线状物体做触手顺着井壁开始向下爬。距离我们仅仅不到三米……   他背上那张与正面差不多的鬼脸惨白惨白狰狞而笑似乎对于快要到口的新鲜血肉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教授……教授下来了……”我结结巴巴地表达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本能地我们三人同时向着一边的石壁上游了过去。三人紧紧地挤在一起看着教授从上面爬下来。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教授一步步地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感觉脚下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身不由己地向下沉去。我原本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差点就彻底完蛋。我大叫道:“不好水下有东西。”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旁边的少爷。   不是我卑鄙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可是——溺水的人都有这个本能在水中下沉的时候只要能够捞到东西那怕是一根稻草也会死死地抓住不放。丫头一个猛子直接扎了下去不久我感觉脚下一松原本拉住我的东西似乎已经松开了。丫头随即浮出水面大口地喘气道“下面……铁链……通道……我们走……”   就这么短短的瞬间教授也已经下得水中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惨白一片在黑黝黝的深井中更显得丑陋与恐怖。丫头说得太急了但我与少爷却还是听得明白下面有铁链另有通道。   虽然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但总比被教授活生生地生噬要好。想到这里我先向水下潜去丫头与少爷也跟着潜了下来。潜入不过一米来深借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我模糊地看到水下有着一截手臂般粗的铁链铁链连着旁边一处石壁。而在石壁上又有着一个半蹲的人影。   我看了看丫头丫头向我比划了几下大意是说没事。我点头做了个手势潜了过去。直到近前我才看分明原来这个半蹲着的人影居然是一尊青铜鸟尊。我听王全胜曾经说起过他们在黄河内也曾经捞到过这样的东西。我原本还与他约定要到他家里全部收购可是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我的房里。一念至此王全胜死时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似乎又在我的面前出现。   《周礼·春官·司尊彝》记载古代祭祀礼器中有所谓的“六尊六彝”这鸟尊便是其中之一。这东西要是面世那可是国宝级别的但在这幽暗的水下见着我却感觉说不出的邪气很是不想招惹它。只是如今后面有着被激活下尸的教授我别无退路。无奈之下还是小心地向那鸟尊靠近——直到到了近前我心中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鸟尊常年浸泡在水中自然锈蚀得厉害头部隐隐可以看到属于鸟类尖尖嘴巴的特征。原本身上华丽的羽纹被锈蚀得模糊已经无法分辨是什么年代所有之物。它侧身而立另一半的身体与石壁浑然一体似乎是天生就雕琢在石壁上。   我用手一摸全是锈迹斑斑同时还有着大量的水下黄沙鸟嘴下面似乎是一个类似于兽型的动物模样只有拳头大小连着手臂粗细的铁链。   想必我刚才就是被此物勾住拉扯着下沉的。丫头说这里另有通路可是除了这鸟尊我却什么也没有现。   我回向丫头询问她却向我比了比手势示意我用力地拉扯那铁链试试。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铁链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心理好像它锁住的就是洪荒妖兽、幽冥恶鬼。   我憋着的一口气已经到了极限回原本是准备招呼一下少爷的。可是看到少爷与丫头泡在水中而在少爷背后不远的地方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靠近……   没有时间在给我犹豫我忙照着丫头的吩咐用力地拉扯着鸟嘴下面的铁链。 第四章青铜鸟尊与人佣   “喳喳……”一阵难听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通过水声放大传了出来说不出的刺耳难听。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原本半蹲着的鸟尊居然一点点地上移把我着实吓了老大一跳情不自禁地张口就要呼叫。冷水却直接灌进了喉咙里差点没有将我呛死。   我连忙再次闭上了嘴巴。顷刻鸟尊已经全部移开一个半米来高的洞口呈现在我面前。已经顾不上什么我抓过身后的丫头不容分说地将她塞了进去。少爷没有等我吩咐一个闪身也已经蹿进了洞中。   我正欲跟随进去猛然身后一重慌忙回头一看于是肝胆俱裂。教授那张惨白的脸嘴角带着狰狞的笑意近在咫尺。而且他身上的少许白色线状物体在水中泡得有手指般粗细已经缠上了我的肩头。   我慌乱之间再次喝了一大口冷水。匆忙中不及思考对着教授就是一脚踩了过去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向洞中游去。   少爷还算有点良心在洞口接应着我手忙脚乱地将我拉了过去。就在我刚一进入洞中的时候背后扎扎的金属声再次响起原本的鸟尊快下坠。“砰”的一声响就直接将教授阻在了外面。原本缠绕在我身上的几根白色线状物体也同时被沉重的青铜鸟尊卡断。没有了本体的连接它们软软地掉了下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震惊地现这个洞中水并不深我居然已经浮在水面上险死还生。我依然惊魂未定好一会子才镇定了稍许。四周打量了片刻这应该是一个长长的水下甬道一根手臂粗细的铁链横贯其中也不知道尽头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唯独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出微弱的黄色光芒。   丫头一头湿漉漉的头贴在脑袋上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地下水一只手抓着手电筒一只手抓住那条横贯其中的粗铁链呼吸沉重得很。   少爷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老许你还好不?”   “好你个头!”我愤愤地骂道“老子差点就挂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丫头不知道少爷自然也不知道我算是白问了。丫头将手中的手电筒递给我道:“阿弥陀佛希望……希望教授别保留记忆……”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惊急问丫头道。她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却是心惊不已。   丫头摇头道:“许大哥你糊涂了要是教授保留着记忆这样的机关我都可以知道开启的法子何况是他?’’   我心中一惊确实如此。教授看是研究古墓的专家——不是专家中的专家他这样的人见多识广焉有不知道机关开启之法?看样子我们还未必安全。   少爷摇头道:“丫头教授已经死了……不会开启机关的!”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背后再次响起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我心中大惊难道说……教授居然找到了机关开启之法?我扶着铁链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背后的那个鸟尊再次缓缓上升。   “不……”我惊恐地大叫出声保留着生前记忆的教授他……这也太痛苦、太恐惧了!我宁愿死得干干脆脆也绝对不愿意死后遭遇这等离奇的事情成为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快你们愣着做什么帮我拉住铁链不能让他进来!”丫头急切地叫道呼吸更是沉重。   我闻言忙游了过去。二话不说照着丫头的吩咐死命地拉紧了铁链。   “少爷过去拉铁链许大哥过来帮忙!”丫头干脆利落地吩咐道。进入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后丫头还是第一次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我连想都没有想将铁链交给少爷径自向丫头游了过去。   丫头伸手在鸟尊的身上摸了半晌我举着手电筒给她照明。金属声不绝于耳说不出的难听。   “老许我拉不动了快点……”鸟尊再次升高稍许我甚至可以看到在鸟尊升高的稍许缝隙内探进了无数的白色线状物体在水中不停地飘动着。   我这个时候已经看得分明这是个双头鸟尊。它侧身而立一半身体在这边另一半身体在外面。同样的这一面也有着一个尖尖的鸟嘴。丫头在鸟嘴边摸了摸飞快地向我们两人道“可以关死机关可是我们也没有法子出去关还是不关?”   丫头的意思很明确她找到了里面关死机关的设置可是一旦机关关死我们也同样没有法子出去。如果这里面没有出路那么最后我们也得被困死在这里。   我还没有来得及表态少爷已经急切地吼道:“关!”   关——我也赞同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宁愿在这里自己抹脖子也不愿意被教授抓住生噬了。   眼见我们两人都已经表态丫头连一刻的迟疑都没有忙着在鸟尊的脖子下摸了摸。这边的鸟嘴脖子下面也有着一个拳头大小兽型的玩意儿。连着手臂粗细的铁链。丫头用力一拉仅仅是将铁链拉出少许。   我连忙过去帮忙。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我的力气似乎也大得惊人。一下子就将铁链拉了出来。“喳喳……”我的耳朵好像听到什么鸟雀的叫声。抬头一看只见原本紧紧闭着的鸟嘴居然张开了。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丫头快将我手中的那只兽型物体塞进了鸟嘴。我只听得“砰”的一声轻响。原本缓缓升起的鸟尊彻底地落了下来洞口被牢牢封死。   丫头再也撑不住“哇”的一声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少爷整个身体都趴在铁链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轻轻地拍着丫头的背安慰着她心中却是苦涩无比。水下石洞封死等于也封死了我们的出路。如果这里没有另外的出路只怕最后我们也得困死在这里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丫头哭了好一会子终于在我的安慰下停了哭声。少爷非常泄气地叫道:“老许早知道我宁愿躺在家里的床上等死也不愿来这种地方。”   我也深有同感可是我知道一旦我们神志放松下来只怕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所以当即冷冷道:“你要是有这个想法自己抹了脖子吧。不过在你自杀前请先把你银行帐号与密码告诉我同时写封遗书你的一切财产皆转赠给许三庆。”   原本如同死狗一样趴在铁链上的少爷闻言不由跳了起来大吼道:“我靠老许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靠……原来也想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你想要我死告诉你少爷我还正活得滋润呢。岂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丫头见我们说得逗趣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由于频频惊吓而显得有点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抹嫣红煞是可爱。我感觉整个黑黝黝的地下甬道中一下子明亮起来似乎是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千万年黑暗的幽冥地府。   “别玩了正经找出路要紧!”我说。丫头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大概也是感觉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而这个男人还不是她的什么人。所以她白皙的脸就更红了而原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泡了水还是别的缘故看着水灵灵的像是春天里花瓣上的露珠子。   我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那个鸟尊里另有机关的?”丫头笑着解释说她以前虽然翻的都是土坟子可是土坟内多少也有一些机关布置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略微的懂得了一些。这些机关基本上大同小异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爷也插嘴道:“那教授岂不是懂得更多?”   少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丫头正一肚子的没好气当即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忙着岔开话题询问道:“机关术古书上记载说是始于春秋战国的墨家学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当然不是!”丫头用力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同时又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我用手电筒照着她看得清楚丫头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头里如今全是腐臭的黄沙我刚才也由于紧张与憋气过久的缘故灌了两口水当时心中着急倒没有留意如今才感觉满口恶臭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墨家提出了具体的机关学术只是统筹编排归类出来。可是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很多书籍都已经被烧毁。所以墨家传说流传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古代的风水玄术与机关术更是单传甚至连书本都没有都是由上一代口传给下一代遗失实在太多。我估计机关术在很久以前就有了。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黄帝时代《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那是一个冷兵器刚刚兴起的年代我估计机关术也是在那个年代便有了……黄帝不是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子才改名为轩辕氏的?”丫头说到这里看了看手心内的黄沙皱眉道“真是奇怪这地下水中怎么有这么多的黄沙?臭死了!”   姑娘家都爱干净让丫头泡在这样的臭水中确实是一种罪过。我心中也是好奇毕竟这是地下水又不是黄河水哪来的这么多的黄沙?而且还这么臭?   本能地我举着手电筒向水下照去。水中也不知道是被我们进入搅拌了还是怎样浑浊得很还真有点黄河水的模样。经过一段时间我已经镇定下来明白这不是讨论机关术的时候而是得赶紧寻找出路回到刘去那个老变态的墓室中摸出他的墓志寻找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才是正途。   四下看了看鸟尊的入口虽然很小仅仅半米高度可是里面的这个水下甬道却有点宽。我估计了一下宽度大概在两米以上。向上的高度估计也是两米左右两边都是黑黝黝的石头一根手臂粗的铁链横贯在水面上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在铁链的尽头又是什么东西。   我一手扶着铁链一手摸着旁边黑黝黝的石壁指望着能够在石壁上再次找到机关可以让我们返回上面一层的墓室中。可是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哪里还有什么机关?   “不对啊?”少爷突然嚷道“这铁链好生奇怪!”   “这铁链有什么奇怪的?”我不解地问道。说话的同时我的一只手依然扶在铁链上。这根铁链别的用处我不知道可是对于我们的用处就是可以让我们趴在上面休息一下下而不至于在水中时间太久而累死。   “汉代有这么精妙的铸铁术?”少爷扯着铁链问道。   丫头再次甩了他一个白眼冷笑“你以为我们还在汉代的墓室内?”   我心中一动不错刚才那座鸟尊虽然看不到上面的雷纹羽纹什么的可是看其风格绝对不像是汉代的东西应该又是西周时期的。联系上面的那个石台角落上的雷纹鸟篆这里应该是属于某个西周时期的墓葬。   我们原本的意图只是找到广川王刘去的墓葬寻找他的墓志找出破除黄河龙棺诅咒的法子。可是进入此间才明白这个传说中的九龙坑可还真是***风水宝地。不光是刘去将目光瞄在了这里那个宋代的女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死后也将墓室建于此地。而如今我们更是闯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墓葬中从鸟尊看来应该是西周时期。   那是一个传说纷纭的年代甚至是一个神仙与妖魔乱舞的年代。   丫头用手摸着那跟粗大的铁链低声道:“西周……殷商……历史的记载实在太少了谁又知道那个年代就没有铸铁术谁又能够保证那个年代的工艺不比现代达?”   “这怎么可能?”少爷跳了起来叫道“比现代更达?”   “当然!”丫头冷笑“考古学术上教授曾经对我说起过我们现代只能通过古代的墓葬来研究历史而真正的历史传承下来的东西只怕没有几分是真的。因为历史是掌握在胜利者手中的掌握在皇权手中的如何撰写历史那是胜利的统治者说了算。所以平时我们看到的历史真实性就有待商酌。中国的历史就曾经出现过几个断层比如说殷商、西周……我们实际又了解多少?”   当然在历史方面丫头是权威即使我们两人都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且自信眼光还不错。   丫头顿了顿又道“你们说如果是现代人铸造一条铁链横贯在水中千年之久会怎样?”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啊了一声叫了出来。尽管很不甘心但我想了想再想了想了还是说“如果是现代人铸造的一条铁链就是这个长度与粗度横贯与水中千年只会有一个可能已经腐蚀锈蚀没有丝毫作用。   少爷也是目瞪口呆。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自认为铁链很牢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忽略了时间问题。要知道我们平时所见到的都是新的铁链腐蚀的毕竟很少。   丫头近乎迷醉地看着那条铁链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痴痴道:“这简直就是考古界一项伟大的现西周时候的铁链居然保存到了现代!”   “丫头别呆了还是先想法子出去要紧。只要能够活命你将来著书传世将这伟大的考古现告知天下就是。”我忙着打断丫头道。她也与很多考古老学究一样有着一股酸气尤其是在面对着如此重大现的时候。   我与少爷毕竟只是古董商看到鸟尊先想到的就是它价值连城的问题完全没有想过别的。   丫头被唤醒脸上微微一红瞪了我一眼“还著书传世?只要能够活着出去就成了。”说着她顺着铁链向前游去。我与少爷也忙跟随在后。我犹不死心再次摸了摸了那沉甸甸的铁链冷硬结实果真是生铁。   难道古代的铁器防锈技术居然如此先进?   丫头向前游出不到十米猛然停住满脸的诧异。我就跟随在她身后见状问“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侧身看了看我一双秀眉微微皱着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旁边的少爷惊问道:“声音?什么声音?”   “好像是水声……”丫头道。我闻言不禁释然水声如今我们三人都泡在水中游动的时候自然会有声音。而且由于是在这等封闭的甬道内回音很大。丫头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天生胆小再加上今天屡屡受到惊吓更是草木皆兵听得回音以为是水声也是在所难免。   我与少爷安慰了她几句最后我决定走最前面少爷跟随在丫头后面我们两个大男人将她护在中间。她这才安静下来。我在前开道刚刚游得几步耳内也隐隐听完前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好像是有谁踏水而行。   在这寂寥的甬道中那声音分外刺心。我回头看了看丫头她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少爷压低声音道:“老许不对劲小心了。”   我点头用手电筒对着前面照了照。这一照之下我差点就忍不住大叫出声——漆黑一片的水下甬道中就在前而五六米远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人影……   丫头惊恐地用手掩着小嘴少爷已经将背上的弓弩再次取了下来。我去犹豫着不敢向前不是我胆小只怕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未必就比我胆大到什么地方。大约过了一分钟我用手电筒照了那模糊的人影两次见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终于大着胆子向前游去。   少爷手持弓弩护在我身边而我已经将手中的手电筒转交给丫头取出竹箭来全身戒备着。   渐渐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起来。直到两米距离那人还是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而我们也终于看得分明那人影原来只是一尊石雕站在甬道尽头。甬道到此已经没有了通路那手臂粗的铁链在这人身上缠了很多圈似乎想要将他牢牢锁住。   我与丫头相互看一看都是满心不解停滞片刻见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大着胆子游到近前仔细地观看。   这石雕的一半身体泡在水中看不分明。而另一半的身体裸露在外铁链在他上身缠绕了三圈又将他的手臂牢牢锁住另一头却连在旁边的石壁上。丫头大着胆子将它头脸之上的黄沙污垢用手抹去——   “这是青铜人佣!”丫头皱眉说到。历代的记载中出土的青铜器也不少可是青铜人佣却还从来没有见过。我原本以为是石雕没想到居然是青铜人佣。我与少爷两人都大感好奇忙游了过去帮着丫头将这人佣面上的黄沙与污垢抹去。   这青铜人佣与刚才在另一边现的青铜鸟尊差不多也腐蚀得厉害。细细观察下就现这青铜人佣铸造得身材魁梧面目神威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人类的臆想还是根据真人模仿。   丫头用手电筒一点点地照着。这人佣头上带着类似于盔甲一样的帽子面目神威得很可是眼神却空荡荡的似乎颇为呆滞与整个青铜人佣的造型非常不符。而它自脖子以下虽然泡在水中腐蚀地厉害可是依然可以看见身上披着一块块鳞状物体。也不知道它身上原本穿着盔甲还是本身披着鳞片。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少爷一边不停地抚摸着青铜人佣一边摇头晃脑地道。   “有什么奇怪的?”我反口问道。事实上我心中也是震惊无比难道说这条长长的铁链就是为了锁住这个青铜人佣?可这也不合理啊!一般来说既然是为了陪葬将青铜筑成武士的模样本意也是为了守卫墓主怎么会用铁链锁住?   少爷摇头道:“老许你说这玩意要是弄出去得值多少钱?”   我闻言嗤之以鼻冷笑道“我说少爷你现在连小命都未必能够保得住我们有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都成未知数还想着财?再说了这青铜人佣一旦出土只怕可以与四羊方尊齐名你要是想要变卖嘿嘿等着吃免费的国家粮食吧”   丫头冷笑道:“如果你们想要变卖这玩意恐怕不是吃免费的国家粮食那么简单。”   我知道丫头说得对点头不语。看着人佣身上已经腐蚀得厉害的鳞片心中一动吩咐少爷道:“你们两个在上面看着点我潜水下去看看。”说话之间我也顾不上他们两人答应与否举着丫头的防水手电筒径自潜入水中。   这地下水浑浊得很就像是滚滚黄河水带着腐烂的黄沙臭味。我憋着一口气潜水下去水下不是太深也就两米左右再下面就是腐臭的黄沙。我用手电简在水下四处照了照水下不比水面更是幽暗一片。我一边摸着青铜人佣一边一点点地下潜。果然正如我所料这人佣上半身露在水面上的完全是人类的模样可是在水下的部分却显得有点恐怖居然是纠缠在一起的蛇尾巴。   我顺着蛇尾摸了下去现蛇尾的根部盘成一圈却是中间中空似乎是原本盘住了什么东西。如今年代久远盘在蛇尾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开始就没有放入还是过后让南爬子给爬走了。   想想也对我与少爷两人处于这等绝境中都对青铜人佣动心何况是别人?大件拿不走小件自然得顺手牵羊。   我又在蛇尾摸索了片刻依然是一无所获正欲翻身上去不料脚上带动水底腐烂的黄沙一个圆形白色物体露了出来。我好奇地潜了过去在近处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白色的圆形物体居然半个骷髅头。一只空洞洞的眼睛正瞪着我半边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如同时犬类动物的獠牙说不出的难受。活人与死人的概念实在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尤其是已经化成骷髅的死人。   我的一口气已经憋到了极限肺部隐隐作痛慌忙从水下潜了出来。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正欲将水下的现告诉丫头与少爷抬头一看四周黑黝黝的一片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丫头……少爷……”我慌乱了起来。这黑黝黝的甬道内根本就没有藏身之所少爷与丫头去了什么地方?总不会丫头又闹肚子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四处乱看可是依然没有现他们的影子。   我原本已经被水湿透的背心几乎要冒出火来。体温迅上升可是心却越来越冷。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封闭空间中独独剩下了我一个人活着只怕比死了更痛苦。惊惧升上心头压抑得我几乎喘不过起来。   “丫头!别玩了快出来!”我感觉到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带着哭腔的颤抖。但是黑黝黝的甬道内仅仅只有我的回音在不停地回荡着“出来……出来……出来……”   我愣愣地站在水中无神地看向旁边。青铜人佣那空荡荡的、呆板的眼神冷冷地向我扫了过来如同活物……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不在这寂静的、漆黑的地下甬道内我感觉一切的时间已经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终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忽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让久处寂静中的我吓得差点跳起来。事实上倘若我不是在水中只怕已经吓得跳起来了。我木然地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只见那尊魁梧的青铜人佣缓缓地向一边移动着带动着连接的铁链喳喳作响。   丫头说她要潜水下去看看我与少爷都不放心无奈她执意要去只能将唯一的一只防水手电筒给了她。我与少爷就守在青铜人佣旁边看着水面上溅起一朵水花丫头潜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隐隐感觉不安好像有什么危险要生。   幸好丫头潜水下去不到三十秒就再次浮现出水面连连摇头道:“真是奇怪我居然看不出这青铜人佣到底是属于什么年代?”   我说:“丫头管它什么年代现在可不是考古的时候要是你想要考古等你回来了将来手中有了权利想法子将这里来个大揭秘将它公诸于世岂不是好?”   少爷也说:“找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为妙。”   丫头摇头沉吟不讲。我又问少爷甬道的那一边是什么样子的?有些什么?虽然仅仅一壁之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里邪气得很说不出的怪异尽快离开才是正途。   少爷说隔壁也是一个大水潭空间很大。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太暗了看不分明刚才又忙着找机关担心我在这边有问题所以没有细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边的铁链一直延伸到那边好像还有鸟尊与人佣。   我见丫头还是没有要走的打算当即吩咐少爷看好了丫头我去隔壁看看。少爷点头我举着手电筒对着那个显露出来的黑黝黝的洞口照了过去。   在黝黑的洞口内昏黄的手电筒光芒下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正从洞口探了进来。我看得分明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鼻子塌陷没有眼睛可是嘴角却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被我这么一叫丫头与少爷急问道:“怎么了?”   “人隔壁有人!”我清楚地感觉我的声音在颤抖着。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人?   “哪里有?”少爷已经将他手中的手电筒也照向了那黑黝黝的洞口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前后不到十秒的时间内刚才的那张苍白的人脸已经消失不见洞口再次恢复了漆黑一片如同是幽冥地府的大门。   “许大哥你也许是看花了眼了。”丫头安慰我。   我看花了眼?不会吧?我心中暗自狐疑但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暗中戒备着。丫头沉思了片刻说是还要下去看看。我不同意提议尽快离开这里是正经。无奈少爷一心只想着讨好丫头说我大惊小怪看看又不会有什么事情。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丫头再次潜入水中我一动也不敢动地守在旁边。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丫头还是没有上来。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水底下那个自森森的骷髅头以及蛇形的青铜尾巴都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第五章青铜面、九尾蛇   我将手中的手电筒交给了少爷也不解释什么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黑暗中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点点光线以为是丫头忙游了过去。可等到了近前却现那是丫头的防水手电筒掉在腐烂的黄沙上一半埋在黄沙中隐约透出亮光丫头却不见踪影。   我大惊这黑黝黝的水下除非是丫头出事了。否则她绝对不会舍弃手电筒不用。要知道在这黑暗中手电筒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我本能地张口想要呼叫丫头可是却忘了自己还在水中只能举着手电筒一边对着泥沙下四处乱照一边向一边向着青铜人佣摸了过去。丫头是被这青铜人佣吸引过来的如果她要出事也势必与这青铜人佣有关。   我很快摸到了青铜人佣的圆形蛇尾巴。可是这一摸之下我却吓得差点没有当场昏厥过去。那……绝时不是铜质的感觉而是摸着了活物一样。是的我清楚地感觉到我摸到了一条大蛇。   我匆忙蹿出水面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少爷正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忙道“少爷不好了丫头出事了……”   “什么?”少爷一听就急了惊叫道“丫头怎么了?”   “丫头失踪了!”我压低声音颇有顾虑地将刚才在水下的现告诉了少爷。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尊锈迹斑斑的青铜人佣低声问道:“那怎么办?”   我用手指了指水下示意两人一起下去。少爷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丫头如今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当即将弓弩取出搭上竹箭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我也紧跟其后。   水下依然是一片浑浊我们的手电筒实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且由于没有丝毫的防水设备我们的眼睛长久地泡在水中实在疼得紧。朦胧中我看得分明青铜人佣的尾巴不是水流的缘故而是确确实实地在缓慢蠕动着。   少爷就在我身边用手指了指大意地问我如何是好。我摇头现在先找到丫头是正经至于这青铜人佣是否要复活那都与我们无关。   我与少爷都是大着胆子又向前游动了片刻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青铜人佣的整个尾巴。可是这一看我却是魂飞魄散丫头整个人已经被青铜人佣巨大的蛇尾巴牢牢盘住。原本我看到的那个蛇尾巴内的盘住的空缺地方如今已经被丫头填满……   原来……原来……   我已经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来这个蛇尾巴盘住的东西并不是青铜器而是活人?这么说刚才我在水下见到的那个死人骷髅难道也是被蛇尾巴缠死在这里的?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去寻找正确的答案我清楚地看到——蛇尾巴一直缠绕到丫头的胸口中而丫头的胸口还在水中起伏着这证明她还活着!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研究这个青铜人佣的蛇尾巴为什么变成了活物而是要将丫头救出来。   若是换成别的时候碰到如此诡异离奇的事情素来胆子并不算太大的我只怕早就吓得落荒而逃。能够不招惹是绝对不会招惹这等离奇恐怖的怪物的。可是丫头却是陷在了蛇尾巴内我又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我向少爷比了比手势示意他别轻易放箭我先游过去看看能不能将丫头捞出来要是能够将丫头拉出来就赶紧离开。   少爷也赞同全神戒备将搭着竹箭的弓弩死死抓在手中。我一点点向蛇尾游了过去。   越到近前我越看得分明。这蛇尾原本的锈迹似乎全部剥落也变粗了好多正在缓慢地蠕动着。黑漆漆的表面上密布着丑陋的鳞片。我看着鳞片的模样有点眼熟心中一动差点叫了出来。   这鳞片的模样与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人身上的鳞片不正是一模一样?刚才我怎么就有胆子摸他的?而它慢慢蠕动着正是在将丫头越缠越紧。时不我予我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蹿了起来欺负蛇尾没有眼睛冲向丫头一把将她死死地抱住用力地拉扯着。   哪知道我刚刚抱住丫头蛇尾居然一动又是一股蛇尾对着我狠狠的抽了过来。我看着那仅仅只比水桶细了一点儿的蛇尾巴心中毛。被这样的蛇尾抽上一下子只怕不死也得重伤。我一个低头附在了丫头的身上闪了开去可是蛇尾一个回转如同是长着眼睛一样再次横扫过来。   我不禁暗暗叫苦——想要躲避就得放开丫头;不闪避我这人身可拼不过蛇尾。略一迟疑之间蛇尾已经对着我的脑袋横扫过来。   我将眼睛一闭暗叫一声完了……   可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我旁边水流涌动。我心中知道有异忙睁开眼睛只见少爷双手紧紧地握着一只竹箭狠狠地插在蛇尾上溅起一些黑色的液体。蛇尾复活有利也有弊。原本它是青铜筑成自然不惧刀剑。可是一旦它化成了真实的蛇尾却也是血肉之躯也怕刀剑伤害。   “哇……”丫头吐出一口臭水喷得我满头满脸。我心中明白丫头真的是福大命大这次又死里逃生活了过来。我一边摇动着她一边目光在水面上扫视着。一颗为丫头刚刚放下的心再次为了少爷提到了嗓子口。因为少爷还没有上来。   水面上已经不再平静。原本甬道内的水平静如死如今却波澜汹涌。尤其青铜人佣的附近更是溅起了老大的水花显示着少爷在下面弄出来老大的动静。丫头又吐出了几口水总算是清醒过来眼见我抱着她她忍不住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担心少爷当即恶狠狠道:“哭什么哭?”   丫头被我一凶嘴巴一扁哭得更是厉害。我将她轻轻放在水中吩咐道“你抓着铁链等我我去接应少爷。”救了丫头可也不能把少爷给赔上了。   丫头抹了一把眼泪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准!”我怒吼一声。顾不上丫头我正欲潜入水中猛然一股巨大的水流冲了过来。若不是我紧紧地拉着铁链只怕就得被水流冲走。我心中知道不好忍不住怒吼一声抓着铁链向青铜人佣游了过去。   表面上青铜人佣还是普通的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依然是锈迹斑斑看不出有丝毫异样。但就在此时水中无数条黑色蛇尾卷出水面同时一个人影如同电视内的空中飞人的模样蹿出了水面。少爷惊恐地大叫道:“老许***……”   原本少爷大概是准备骂我什么来着可是身后的两条蛇尾已经卷了过来让他没有丝毫说话的机会手中的竹箭对着蛇尾就刺了过去人却仿佛泥鳅一样快地向我们这边靠了过来。我还真想不到少爷在水中的度居然可以这么快。   我忙着游了过去接应少爷。直到距离那个古怪的青铜人佣大约有五六米远我们三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远远看着青铜人佣原本空荡荡呆滞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如今的目光里充满了嗜血的凶狠死死地盯着我们这群不之客。   “***太变态了!”少爷惊魂未定地骂道。   “如今怎么办?”我问丫头。我心中奇怪刚才我也摸过那个青铜人佣的蛇尾巴可是摸了就摸了并没有导致它就活过来啊怎么丫头潜入水中就让它直接复活了?难道说这条蛇是条色蛇见着了美女他就连装死也顾不上了?   丫头摇头不语。我又问她是怎么将那怪物激活的。丫头说她也不知道开始就感觉这青铜人佣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偏偏又不知道到底怪在什么地方于是再次潜水下去想要看个究竟。不想刚刚一下水就被那蛇尾巴缠了上来。她想要呼救都来不及若不是我下去找她时间一久她不被那怪异的蛇尾巴缠死也得因为水下窒息而死。   少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叫道“老许快想想法子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再在这里耽搁不用等那蛇尾过来龙棺底下的诅咒也足够要我们的小命。”   被少爷一说我陡然惊起我们来此的目的可是为了找到广川王刘去的墓志寻找破除黄河龙棺底下的诅咒。而且根据教授写下的生辰链我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可问题是后面的甬道退路已经被我们自己封死而且还有下尸激活的教授在等着前面又被青铜人佣堵住想要过去就不得不经过青铜人佣的身旁。   “如果……它只有一条尾巴就好了!”少爷见我沉吟不语叹了口气道。   我心中也是狐疑刚才我摸向青铜人佣身下的时候它明明就只有一条蛇尾可为什么现在却有着了这么多的蛇尾?至少我与少爷见到的已经有了三条之多一条蛇长这么多尾巴做什么?   当然这里的一起都太变态了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而且这也不是蛇它的表面依然是一尊普通的青铜人佣可是他的身下却是有着多条蛇尾的怪物且还是活物。   我再次用手电筒照向青铜人佣背后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恍惚中我似乎再次看到一张惨白的人脸一闪而过。   我努力地摇头也许我真的眼花了。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活人哪里还有第四张人面?   丫头休息了片刻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正欲说话突然少爷大叫道“不好!”同时他整个人也如同是鱼一样从水里蹿出老高。   就在少爷大叫不好的同时我明显地感觉我脚下有东西心中一惊慌忙也蹿了出来。旁边传来丫头的惊叫声:“它在我门的脚下……”   凡是女人大概都怕蛇丫头也不例外。而且她的动作也远远都没有我与少爷快所以她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快向水下沉了下去我与少爷看得分明丫头明明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下去的。   “***老子与你拼了……”少爷一声怒吼已经潜水下去。   我正欲叫少爷别鲁莽行事我只能无奈地跟着下去。就在我潜水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对着我胸口狠狠地袭来。我眼前一暗一条水桶粗细的蛇尾正对着我狠狠地抽了过来。   我接着水势慌忙闪开同时将手中的竹箭对着蛇尾狠狠地刺了过去。蛇尾一击不中居然也学狡猾了迅撤退。我担心少爷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蹿出水面。喘口气正欲再次冲进水里突然旁边水花四溅少爷与丫头同时冲出水面。   似乎那条该死的多尾蛇被我们激怒七八条蛇尾同时冲出水面对着少爷与丫头恶狠狠地卷了过来。   “小心!”我大声叫道。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扯住其中的一条蛇尾趴在它身上就是一顿老拳。面对这等情况我已经顾不上害怕也无暇考虑这蛇有毒无毒的。   少爷与丫头见状也学着我的样子一人抓住一条蛇尾一顿老拳揍了下去。我们的竹箭有限得很而且已经损失很多得省着点用了。   在水面上我看得明白一般的蛇不管表面是什么色泽腹部底下基本都是白色的可是这蛇尾却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居然整个身体都是一片漆黑色而且布满鳞片。   丫头力气小抓不住蛇尾在水面上几个翻腾差点再次被拖进水中。我与少爷几次援手才算勉强抱住了丫头。可这也不是法子那该死的蛇尾并不是只有三条如今全部冒出水面。我大概数了数只怕有九条之多而余下的六条更是让我们防不胜防。   我心中有点纳闷这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与真人差不多大小可是如今的蛇尾却是如此巨大。每一条似乎都有水桶般粗细几乎将整个只有两米多宽的甬道都塞得满满的。也正因为如此它转圈之间很不灵活导致了我们有还手的能力。要是在空旷之地只怕这些蛇尾早就要了我们的老命。   经过大约五六分钟的激战我与少爷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手脚软。丫头更是不堪几次都被蛇尾拖进水中。   “许大哥打它的脸面……”丫头喘着粗气道。   我一呆脸?这些蛇尾哪来的脸面难道要我用老拳去揍青铜人佣?   “打他的脸……”丫头再次急叫道。由于说话分神她一个不提防又让蛇尾拖进了水中。我慌忙舍弃蛇尾摸向青铜人佣丫头既然让我打他的脸总是有缘故的。   可是我刚刚一动那些该死的蛇尾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图。三条蛇尾放弃了少爷同时向着我卷了过来。我大骂一声无奈闪身避开摸着铁链再次扑向青铜人佣的头部。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破空之声吓得我慌忙一个低头潜下水去。而那蛇尾见机再次缠向我的腰部。   “我靠!”我看得分明刚才在我背后的破空之声居然是少爷射出的竹箭。没有给我骂人的机会三条蛇尾同时缠上我的腰部将我拖入水中。   “吾命休矣!”我暗叹一声几乎就要放弃挣扎。说实话我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从骨子里传来的疲惫让我想要放弃一切的抵抗。   就在此时原本缠住我腰部的蛇尾居然像是中邪一样迅地撤退了。同时丫头也已经浮出水面只是脸色苍白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连嘴唇都冻有些紫。   少爷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早就游了过去一把抱住丫头又是揉又的捏的还不住地叫着她的名字。等到确定丫头只是受了惊吓在水中泡得久了全身乏力并无大碍后我们放下心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空再次研究刚才的青铜人佣。少爷的那一箭正好射在他的眼眶部位不过竹箭并没有射入他的眼眶而是掉入了水中。不过就算如此却让他再次变成了普通的青铜器所有的蛇尾都已经消失与我们刚刚见着它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乍一看它就是一尊具有着历史研究价值的青铜器足够让我与少爷这等古董盘子心动让丫头那种考古学者疯狂的青铜器。   如果不是险死还生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尊锈迹斑斑的青铜器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我问丫头:“你怎么知道打他的脸有用的?”丫头被我一问原本已经苍白的脸居然微微一红支吾着说她是蒙的。原来丫头也不知道青筒人佣蛇化的原因但因为她见着那青铜人佣蛇尾复活可是裸露在水面上的人面却是丝毫也没有改变心中一动才想到也许这青铜人佣的唯一控制机关就在头部。可是到底如何控制她并不知情情急之下只能让我们打它的头。   少爷也不知道是交了什么狗屎运一箭过去居然就让青铜人佣不再动弹蛇尾也恢复了正常的青铜模样。   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对是时候。但我想想少爷刚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应快那一箭射的可不是青铜人佣而是倒霉的我了。   我暗中鄙视了少爷一把丫头也挣脱了他的怀抱看着青铜人佣背后露出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呆。   我说:“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低头不语半天才道“许大哥我总感觉这青铜人佣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我说不管它怎么个古怪法子现在我们最重要的问题是出去别再动心思研究这个了。丫头被我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赞同。我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湿透在加上泡在水中过久我都感觉脚要抽筋了当即道:“我走前面丫头中间少爷断后。”   少爷嘟囔着说凭什么让他断后?但我已经一头钻进了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中。刚才我两次见到洞口有人影闪现如今第一个钻进去自然是万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不到一米长度。我爬了过去谢天谢地这里总算没有水了顾不上打量四周的环境我忙着将身后的丫头与少爷一并拉了出来。   三人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由于没有了水少爷与丫头也同时拧亮了手电筒。三把手电筒虽然不算太亮但也让我们足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一看之下我们三人不禁苦笑我们的脚下虽然没有水可是面对着的却是更大的的水潭。我们的脚下仅仅只有一条一米来宽的白石带过了它就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水潭。   是的用无边无际来形容当真的一点也不为过。这个水潭确实很大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边际。更让我们震惊的是刚才那条铁链并不是通过甬道就结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这里横贯过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尽头又在什么地方?   万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着一条依然只有一米来宽的白石通道可以让人通过。   正当我们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处于静止状态中的我们都吓了一跳忙着回过头去。却见着背后的石壁上果真也有着一尊青铜人佣。由于这青铜人佣并不泡在水中所以锈蚀情况要比刚才的那尊好得多。面目与身体都与石壁那一边的一模一样那条粗粗的铁链就是经过它的身体蔓延过整个地下水潭。   青铜人佣身上密布着鳞片状的花纹上半身是人的模样而下半身却是蛇盘成一团。所不同的是我们刚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盘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这个却盘着一个小小的人形看着也像是青铜器所铸成。   而在此时这尊青铜人佣正缓慢地移动着将原本我们爬过来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堵死。断绝了我们的后退之路。   经过了刚才凶险的一翻大战我们对青铜人佣都心存畏惧谁也不敢轻易地招惹它。眼睁睁地看着它将整个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缠绕着的那个小小的人佣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如今仔细一看我不禁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中大惊这个小小的人佣那张脸——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我用力地摇头顿时想了起来我刚才在那边的时候两次看向这个洞口总感觉似乎有人闪过。甚至第一次我曾经见过一个惨白的人面。   如今这个小人佣身体被蛇身缠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张脸岂不正是我刚才看到的那张惨白的人面?我的心不争气地“坪坪”跳个不停。   “老许你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好不好?”少爷将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个老大的白眼道。   我对这青铜人佣实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们赶紧走!”   丫头也赞成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条一米来宽的白石路。事实上若是称它为白石桥也许要更贴切一些。由于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唯恐白石桥上又有着什么厉害的机关布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两步并没有现什么异样这才招呼少爷与丫头一起走那条长长的甚至看着有点诡异的铁链就在白石桥的旁边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思考:这条铁链到底要锁住什么?难道是锁着我们这群不之客将我们一直送进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边际反而更是让人心生恐慌。唯独我们三个人走在这黑暗的白石桥上感觉就像是走过地府的奈何桥前面等待我们的就是地府的恶鬼与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么东西?”少爷举着手电筒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一惊为了节约用电我关掉了手电筒仅仅只靠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照明。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从这鬼地方出去而在地下没有照明工其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闻言顺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光线看了过去这一看我只感觉背脊骨上一股凉气直冒:就在距离我们大概有五六米远的地方正蹲着两个人影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们。   丫头用小手捂着嘴巴才没有叫出来。我呆了呆毕竟在这地方我们已经被太多的意外惊吓如今的我似乎已经被吓得有点糊涂了居然先大着胆子向前走去。   我们三人一步步地向着那两个蹲着的人影靠近。脚步声在白石桥上回荡着通过水声放大显得格外惊心。   一步两步三步……渐渐的我们终于能够看清楚那蹲在石桥上两个人影我们三人不禁都松了口气。原来那人影并不是活人而是两尊青铜人佣也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跪伏在地石桥两边一边一个。   等走到了眼前我才看得分明。这两个青铜人佣铸造工艺极为精湛全身**跪伏在地上居然是一男一女。由于头脸俯伏在下看不分明因此看不到脸部的表情估汁是筑成奴隶形状陪葬的。   更让我称奇的是那根长得有点古怪的铁链居然在两个青铜人佣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然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们三人走到近前丫头的俏脸忍不住微微一红。这两个青铜人佣都是全身**。古代的奴隶地位最为低下估计也未必就有衣服穿。但丫头毕竟是大姑娘看到全身**的人佣忍不住就会脸红。   我却犯了愁。这里只有一条通路而这两个青铜筑成的奴隶人佣都与真人差不多跪伏在石桥上顿时就将石桥的去路档住。我们若是想要走过去就得从这两个青铜奴隶人佣的头部跨过去。   有刚才那个九尾蛇青铜人佣复活的经历我们三个人都不怎么敢将这玩意单纯地看成是青铜器唯恐一个不注意再次碰到了什么机关将这奴隶人佣激活。天知道奴隶造反是很厉害的。   我迟疑的时候少爷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道:“老许上啊!”   我一咬牙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不从这两个奴隶人佣的头上跨过去。那么唯一的法子就是从水下游过去可是我们刚才在水中泡得太久全身湿透、浑身冷谁也不想下水。更何况这个水潭的水看着黑黝黝的浑浊得很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怪物。刚才的那个九尾蛇要是在这里出没没有了地势的控制轻易就可以将我们三人活活缠死。   想到这里我当即一步走了过去。向那奴隶人佣的身上跨了过去天知道我的两条腿都在抖。但谢天谢地我两条腿都已经过来了。奴隶人佣还是人佣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暗自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丫头。可是丫头却迟疑着怎么都不敢跨过来。   少爷无奈先一步跨过人佣走了过来。我们两人同时回过头去想要扶丫头过来。可这一回头之间却是魂飞魄散……   丫头的肩膀上居然再次冒出来一个脑袋——一个惨白惨白的脑袋鼻子塌陷没有眼睛嘴角却带着狰狞至极的笑容正对着丫头的脖子咬了下去。   “丫头!”我狂吼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同时少爷的动作快得惊人。我只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一只竹箭已经对着那惨白惨白的脑袋射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竹箭险险地擦着丫头的脑袋直接射在了那个惨白修白的脑袋上。“啪”的一声儿轻响丫头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坠了下去直接掉在了水中。我清楚地看到水中荡起一个小小的水花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匆忙中我也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绝对不是人。   丫头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双腿打颤难为她居然跑得那么快向我们冲了过来。我与少爷匆忙将她扶住丫头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上。   我趁着扶住丫头的机会看了看她的背上。她原本的衣服已经湿透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我问道“丫头刚才是怎么回事?”心中狐疑那鬼东西是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爬上丫头的背上的?而且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我不知道……”丫头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与少爷忙着好言安慰她同时我又忍不住看了看少爷却见他脸色苍白如土连呼吸都有点急促。我心中明白少爷势必也与我一样后怕不已。刚才的那一支竹箭可算是危险万分要是偏上一点点丫头不被那不知名的鬼物给咬了也得伤在少爷的竹箭之下。   少爷憋了许久终于道“老许***……刚才……”   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没错的你做得很好。”   少爷大大地喘了口气对我说“老许这次兄弟要是能够找到破除黄河龙棺诅咒的法子能够活着回去我就把生意了结继续开我的小饭店去再也不做这等古董生意了。”   说实话我也有这等想法当即点头“别说了只要我们还没有死总还是有机会出去的。这里邪门得很大家小心。”我说话的同时扶着丫头经过刚才凶险的一幕我们三个均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整条石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不过自从那对青铜奴隶人佣出现过每隔五六步远就会出现一对青铜奴隶人佣皆是面目向下俯伏跪着石桥上。而那条长长的古怪的铁链每次都是在奴隶人佣的脖子上绕上一圈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多了一个心眼数了数已经经过了八对人佣照着九九归一的说法前面应该还有一对奴隶人佣!   果然向前走得几步又一对人佣出现在我们面前。丫头眼尖用手指着前面道:“许大哥你们快看!”   我们三人皆抬头一起向前看去刹那间我们都被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惊呆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在无边无际的水潭中间一个足足有篮球场大小的白玉高台耸立在水面上而在白玉高台的四周皆有水流倾泻而下汇聚到水潭中。这情景怎么看着都有些眼熟。   丫头低声道:“许大哥你看这个情景与我们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九龙坑是不是很类似?”   对啊!被丫头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不错这石台与水潭的情景果真与九龙坑非常的类似。难道说这地下另有风水玄术?由于是在地下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委实昏暗得很看不分明石台上的景象更是看不明白。当即跨过最后一对奴隶人佣我们三人快步走到了石台的近前。 第六章缠丝洞   直到到了石台近前我们才看得分明。这里的构成确实与外面的九龙坑差不多每一面都有一个白玉型的龙头从龙头的嘴里有水流出灌注到黑黝黝的大水潭内。与九龙坑唯一不同的是九龙坑是九条龙嘴喷水而出而这里似乎只有八条。   白玉高台大概有三丈高上面的景致一点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棺椁埋葬的又是什么帝王?   几乎我与少爷、丫头都一致肯定这里埋葬的绝对是帝王级别的。单单只看这白玉高台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够享受的。丫头经过刚才的数次惊吓已经没有了进入广川王刘去墓室时的兴奋感觉。不过她一张苍白的俏脸却再次浮现出红晕看得我不禁呆了呆。   “***老许你说这高台是不是白玉的?”少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手去抚摸那白玉筑成的雕花栏杆。   我也无法分辨这整座高台是不是白玉做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纯白色的高台还隐隐透着羊脂一般的半透明色泽心中不禁一动这感觉好生熟悉似乎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偏偏一时之间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如果说这是白玉那这得多少美玉啊?”丫头的眼神中明显有着一种迷恋。如今玉器市场上的羊脂白玉且不说是不是古玉只要巴掌大的那么一小块上好的羊脂玉就得价值好几百万而且还是拿着钱买不到货的那种。倘若是古玉与历史带上一丁半点的联系价格就无法衡量了。   如果这是羊脂白玉只要敲下一下块拿出去够我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我们上去看看?”我征求着少爷与丫头的意见。看着这白玉高台心中那种熟识的感觉愈强烈。   “不对!”丫头突然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惊惧看着白玉高台的脸色都有点青。   我与少爷都是一惊以为又有什么鬼物出现忙着对白玉高台看了看却丝毫变故都没有。我们两人都松了老大的一口气抱怨道“丫头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唬人啊有什么不对的?”   丫头连连摇头半天才道“难道你们没有现这座石台的质地与黄河底下龙棺的质地一模一样?不!不光是这个就连模样似乎也很类似……”   被她这么一说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对啊我刚才看到这白玉石台的时候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识感觉原来这白玉石台居然与黄河底下的龙棺的质地一样。我与少爷都仅仅只是在黄河底下摸了一把龙棺并没有见过它出水的模样。而丫头跟随在教授身边曾见过龙棺出水虽然后来的一些掘清理工作被某些人用保密的形态封闭起来丫头知道的却要比我们多了那么一点点。   我沉吟了片刻问丫头“你肯定这石台的质地与黄河底下的龙棺一模一样?”   丫头肯定地点头。我又举着手电筒向上面照了照高高的石台如同一座楼房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除非是爬上去。可是龙棺的诡异我们都曾经经历过而且无辜地死了很多人教授、单军……还有那个老实巴交的王全胜。他们死后脸上那狰狞的笑容似乎就在我的面前晃动。   黄河龙棺与这里地下的高台难道有着什么联系不成?同样的类似于羊脂白玉的石料同样的风格似乎也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   “不管那么多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少爷将湿漉漉的衣袖卷了卷皱眉道。   我想也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先不说诅咒的事情就是在这地下没有食物和清水手电筒内的电池也维持不了多久。若不赶紧找到出路我们最后不死于诅咒也得饿死、困死在这里。   丫头自然也不反对。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白玉石阶不过出乎我们的意料什么事情都没有生。我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的精美图文一边用手摸索着那根长得有点诡异的铁链。   这根铁链缠绕着每一个跪伏在地上的青铜奴隶人佣而后又一直横贯过白玉高台也不知道到底要绑住什么东西。而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肯定这座白玉高台绝对与黄河龙棺有着某种联系。因为白玉般的石阶上雕刻着的花纹与我们现的那几块青铜器上的花纹非常类似。   我看不出这些花纹想要表达什么东西。这石阶上的花纹是完整无缺的丝毫没有被人破坏过也没有因为时间久远而腐蚀由于不在水中虽然有着一点点的灰尘依然可见当年的精致与华美。   我与丫头都被石阶上、以及石阶旁边栏杆上的精美花纹吸引了目光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的观看着。少爷虽然这几年也做古董盘子生意但对于古董的见解还是差了一点点虽然他也知道这是好东西运出去价值连城可是毕竟这白玉石台可是大件绝对不能面世所以他就没有多大的兴趣。   “可惜可惜……”丫头看了大约有三四分钟连连摇头说“可惜”。   我说可惜什么难道你也想要将这白玉石台搬出去不成?丫头苦笑着说她没有这么贪心主要是我们都不认识上古鸟篆否则也许就能够破译出这白玉高台与黄河龙棺的关系。也许就可以破除龙棺的诅咒。   我自然也看到了。这白玉石阶与栏杆上除了装饰华美的花纹外就是一些我们不认识的鸟篆至于写的什么那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你们有完没完?快点上去看看!也许上面有什么宝贝。”少爷非常不耐烦地催促我们俩。   我点头赞成反正这玩意我们看了也看不出个名堂不如爽快地上去看看。   我多了一个心眼数了数白玉台阶正好是二十七阶。这个数字乍一看似乎毫无意义可是仔细一想我不禁暗暗心惊知道这白玉高台只怕不简单。   石阶尽头依然围着一米来高的白玉栏杆依然是雕刻着华美异常的花纹。隔着栏杆我们三人向栏杆内一看顿时都忍不住吓得倒退了一步。我就站在石阶旁边这一退之下一脚踩空若不是少爷拉了我一把我差点就失足摔下去。   我这一辈子哪怕是见到被激活了下尸的教授都没有这么恐慌过。可是这一次我差点有再次抹脖子的冲动。那是什么东西?在白玉栏杆里面是一个凹面体看着如同是一个巨大的八面体容器。是的这是一个八面体很像是八卦图每一面都有着一尊青铜人佣镇守着。那根长长的铁链从每一个青铜人佣的手上绕过在中间连接而在铁链中间的汇聚处缠绕着一把古朴的长剑看其表面似乎也是青铜剑。   这里没有棺椁也没有古尸似乎那根长得有点古怪的铁链想要锁住的就是这把青铜古剑。   而我们看得分明围绕在青铜古剑四周的每一个青铜人佣的脸上都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容。一如王全胜、单军死后的笑容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笑得如此诡异、如此狰狞恐怖。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我吓得要抹脖子。就在那柄被铁链层层缠绕住的青铜剑的八面各自俯伏着一个怪物——一个我形容不上来也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怪物。   是人还是虫子或者鬼物?   它们的头部是正常人类的头部只不过面色苍白无比。同那些青铜人佣一样它们的脸上也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容。但是它们的身体却是虫子的身休与平时我们看到的毛毛虫差不多只不过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被我们用手电筒一照八只虫人蠢蠢而动。其中靠得我最近的一只居然冲着我抬起头来。   就在它抬头的瞬间丫头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我手脚冰凉在这虫人抬头的瞬间我才看清楚它的另一面居然也有着一张脑袋一张也与人面一模一样的脑袋。两颗脑袋一前一后地挤在一起我实在形容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双面虫人?   “它们是活的?”少爷素来大胆可这个时候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他手中虽然举着弓弩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我看得出来这玩意好像就是刚才无声无息地爬上丫头背后的东西。如果真的这样倒也不难对付八只双面虫人少爷一箭一只倒也干净利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张张带着狰狞恐怖笑意的脸我心中有不着说不出的恐慌只想着转身就跑。   “找们走!”不管怎么说这等生活在地下的虫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我略微一沉吟感觉实在投有必要招惹他们当即果断地说道。   丫头脸色苍白点了点头。少爷也吓得不清自然不说什么。我们三人正欲转身的瞬间只听得背后“吱吱”声不绝。   不好!我心中知道不妙回之间顿时惊呆了。我们刚才走上来的白玉石阶如今竟然全部被无数张纵横交错着的类似于蜘蛛网一样的东西挡住而在每一张蜘蛛网上都俯伏着一只双面虫人。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的身后并且无声无息地在我们的背结成了这么多的蜘蛛网。   “吱吱……”双面虫人的口中再次出类似于老鼠一样的叫声。我听却感觉像是鬼物在半夜磨牙吞噬着人类的血肉骨位……   “砰!”少爷将手中的一只竹箭对着最近的一只双面虫人射了过去。刚才在救丫头的时候他已经射杀过一只这次的距离很近而且又不用顾忌丫头所以他非常地有信心可是竹箭射出却粘在了蜘蛛网上再难前进分毫。而对面的那只双面虫人却“吱吱”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嘲笑我们的无奈。   “怎……怎么办?”少爷当场就傻了眼。   我也没有想到这蛛网居然如此粘黏既然它可以挡住竹箭自然也可以缠死我们。如今退路被封死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一念未了丫头出一声惊叫同时拼命地跺脚。我一惊低头向脚下一看顿时魂飞魄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脚下也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蛛网一样的东西。丫头不停地跺脚可是那蜘蛛网粘得很怎么都无法摇脱。   “到里面去!”我当机立断既然退路已经被封死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里面了。   可是我回头的瞬间却现原本空空如也的巨大的八面容器内也已经布满了白色的蜘蛛网。我可真傻这玩意既然可以封死我们的退路里面想必是他们的老巢又怎么会容许我们进去?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们的四周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全部都是白色的蜘蛛网。透过蛛网我可以看到无数的双面虫人不停地吐出白色线状物体将一切空间布满。   “许大哥快想法子啊!”丫斗焦急地叫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好像很是依赖我。   可是我也得有法子啊!这玩意如此粘黏想要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又有什么法子好想的?我们要出去就得冲破这些蜘蛛网一样的东西。但这些双面虫人似乎早就将我们当成了美食。我不相信我们一旦粘上了蛛网它们会轻易地放过我们?   就在我沉吟的瞬间我们的脚下四周都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蛛网挡住甚至连移动一下都难。少爷在这瞬间已经频频射出几支竹箭无奈这些虫人狡猾得很根本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只躲在蛛网内。少爷的竹箭射出都被密布的蛛网挡住没有能够伤到一只双面虫人。   趁着这个时候我们也看清楚她了这双面虫人并不是从口中吐出蛛丝而是从尾部抽丝。每一根的蛛丝都有粉丝粗细粘黏得很度更是快得惊人。一只双面虫人织一张蛛网大概只要一秒钟左右。这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我现在已经知道难怪这虫人可以无声无息地爬上丫头的背部。有这么快的度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它们想要困死我们……”少爷惊恐道。   我也明白这些虫人想要困死我们。它们本身躲在层层叠叠的蛛网中间却在我们四周的空间内全部布满了蛛丝网让我们没有活动的空间。时间一久非得将我们活活困死不成。   突然我心中一动“少爷你身上有打火机没有?”   “有啊……”少爷忙着伸手去掏打火机。就在我们说话的瞬间身边的蛛网已经更是密集甚至透过手电筒我已经看不到旁边的景致。幸好这些虫人好像很是顾忌少爷手中的竹箭不敢向我们身上缠绕蛛丝否则我们只怕就与那被蜘蛛网抓住的苍蝇一样除了扑楞着翅膀挣扎再无别路。   “对啊用火用火烧……”丫头忙叫道。   少爷手忙脚乱地摸出了打火机可是我们刚才都泡在水中打火机自然也已经湿透。少爷拼命地“啪嗒、啪嗒”打了好多下一抹绿色的火苗才在我们希望的眼神下蹿了起来。少爷忙着将打火机凑近了靠得最近的一根蛛丝。   在我们希望的目光下那抹绿色的火苗烧了好一会子我们的耳朵内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那根蛛丝终于断开。可是少爷手中的打火机也“啪”的一声熄灭。少爷忙着又啪嗒啪嗒地打了好几下再次将打火机打着了火问道“老许你身上可有引火的东西?”   “引火的东西?”我拧了一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的衣服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引火的东西?”   “那怎么办?”丫头急道。如今的情况就放在眼前这蛛丝怕火若是有强烈的明火我们想要破除这天罗地网出去绝对不是难事但如今我们全身湿透想要靠着一枚小小的打火机那是绝对不可能有出去的机会的。   我与少爷都是摇头少爷忽然问“老许你身上不是也有打火机吗?”   我苦笑我身上的打火机不过是一次性用品一泡水绝对完蛋。而少爷的这个打火机好像是外国进口的名牌防水防风要不只怕也没有用了。丫头一双忽闪忽闪大眼睛映着少爷手中打火机分外明亮甚至带着一点点的鬼气。她死死地盯着八面凹体内被铁链层层缠绕住的那柄青铜古剑。   “啊……”她突然叫了起来“许大哥我明白了剑那把剑就是阵心。只要拿到那把剑我们可以出去了。”   剑?我转身看向那柄被铁链层层叠叠缠绕着。旁边已经被无数的蜘蛛网缠住的青铜古剑想了想一咬牙道“我去试试少爷你照顾丫头。”虽然我并不明自为什么丫头说拿到那柄古剑我们就有出路但横竖困在这里最后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听丫头的拼一把。   这些双面虫人看着虽然恶心恐怖但到目前为止它们除了织网还没有采取主动的攻势。少爷将背上的竹箭递了两只给我低声道:“老许千万小心。”   我接过竹箭只是点了点头。这蛛丝粘黏得很说实话我委实一点把握都没有。时间不多我不敢稍有迟疑抓住旁边的那根铁链身子一晃重重地跳了起来。我的意图很明显就是直接抓着铁链荡向中间。   从栏杆到中间青铜古剑的位置大约有四五米远。原本这样的一个距离实在算不上什么若是可以只要几秒钟时间就可以走到。可如今我的前后左右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蛛丝网。我身子荡在铁链上还没有来得及晃动忽然背心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拉扯着。我回头一看我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遍布蛛丝而在旁边一只硕大的双面虫人两张惨白惨白的脸四只白色的眼睛同时死死地盯着我。   我狠狠地回瞪回去一手牢牢地抓住铁链另一手用竹箭反手挑向背后的蛛网。可是这玩意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粘黏我不挑动它还好一挑之下手上一重差点连竹箭都拉扯不住。我忙着用力一拉也许是用力过猛啪的一声身后的蛛丝竟然被我拉起来一大块但我的人也已经掉进了那个八面凹型内。   我忙着抬头向上看这一看之下却大惊失色。原来我在外面看着这八面凹型体不过是一个直径不到十米左右的凹面体可是如今掉入其中一抬头只见四面八方居然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蛛丝缠绕着我在向中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青铜古剑?而整个空间在一瞬间似乎是扩大了无数倍……   不好我心中顿时就明白我只怕是掉进了什么上古阵法中。这等上古奇阵若是不知道破解之法最后只怕非得活活困死在其中不可。   我心中大为着急忙着四面看了看。可是触目所及四面八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蛛丝网甚至我的头上、脚上也都密密麻麻地沾满着蛛丝网。可是我却再也看不到一只双百虫人。   我只感觉脑子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迷糊得很神志更是疲惫得几乎就要闭上眼睛。我很累很累我需要休息。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在疯狂大吼——不不能睡觉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丫头和少爷还在等着我。一念至此我的心智一清忙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人顿时也清醒过来。   镇定!镇定!我不停地提醒着我自己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对了阵脚?我心中一动这个八面体我怎么看着都有着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八面体……八面体……八面体我不停地在心中念叨着。   对啊这不就是八卦阵吗?现代人说到八卦阵先想到就是三国时代的诸葛亮可是传说中八卦阵乃是伏羲所明。一想到伏羲我不禁再次想到刚才甬道内那青铜人佣人面蛇身的怪物难道说这柄青铜古剑真的来自传说中?   我忙着按照八卦推算了一下刚才我进入阵中的方位。死马当活马医也只能当它是八卦阵试试了。我略一沉吟幸好我原本就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平时对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对于八卦算术也颇懂一二。   像小学生一样扳着手指算了好久我总算弄明白我刚刚进入阵法的地方应该是乾位乾为马坤为牛震位龙……龙我口中一边念叨着一边试图向阵心接近。   四周依然是密布的蛛丝感觉就像是走在天罗地网中。每走一步我都得废很大的劲我原本肩头上挨了少爷一箭伤口在水中泡了半天又与九尾怪蛇一阵激战。如今一用力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的鲜血的缘故原本各安阵法守住八卦阵的那几只双面虫人似乎略微地震动了一下我乘机转过“离”位直通阵心。   透过层层叠叠的蛛网借着明灭不定的光线我隐约已经看到前面那柄锈迹斑斓的青铜古剑。   丫头说只要拿到青铜古剑我们就脱身有望。而且既然此处的高台建筑材质与黄河底下的龙棺是一模一样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只要拿到古剑说不定我们就有法子破除龙棺底部的神秘诅咒。一念至此我更是信心百倍。顾不上缠在身上重于千斤的蛛丝伸手摸向被铁链层层叠叠缠绕着的青铜古剑。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一花一个惨白惨白的脸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我看到两颗漆黑的獠牙对着我狠狠地咬了过来。   “啊……”我本能地大叫出声闭着眼睛举着竹箭对着那张我讨厌的挣狞笑容刺了过去。   可是就在此时我的背后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爬了上来。我心中大惊忙着一个低头同时一拳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背后揍了过去。感觉我的拳头好像是打在了一团面团上软软粘粘的恶心得很。   好在我的背后一轻总算将那双面虫人给赶了下去。我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带住。我低头一看两只双面虫人一边一只四张惨白挣狞的恐怖笑脸正对着我冲上来。   我吓得一声尖叫也顾不上什么害怕抬脚就恶狠狠地踩了下去。谢天谢地我脚上穿着厚厚的运动鞋虽然被水泡得湿透可是还算牢固。一脚踩下去两只双面虫人被我踩得出鬼吼般的惨叫同时转过另一张脸来狠狠地咬向我的脚上的鞋。   我心中暗骂:“***原来你们也怕我踩?”我用力地踢出一脚将脚上的一只双面虫人踢得在地上滚了两下甩了出去。原来这东西也不过看着恐怖事实上空有其表而已。还没有给我来得及得意我肩头一重随即肩膀上一痛我侧身去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只该死的双面虫人居然趁着我不注意采取卑鄙的偷袭手段重重地咬住了我的肩膀。更要命的是那个地方还是被少爷射了一箭的地方。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了我完了想想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带着狞笑的表情还有两颗漆黑的獠牙我的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我的身体一片冰冷我感觉生命好像已经渐渐离我远去朦胧中我似乎正站在大荒山下远方传来猛兽的嘶吼。   天并不是蓝的地也不是黄的只剩下一片浑浊如同是滚滚的黄河水……   我的耳边有着无数人或者是鬼怪妖魔的怒吼与漫骂。那声猛兽的疯狂怒吼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忍不住侧过身去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终于我清楚地看到了我的处境——我的脖子上以及四肢上全都被一根黑色的、有手臂般粗的铁链牢牢锁住而在铁链的另一头我看到了头上长着独角类似于马一样的猛兽。五匹猛兽各向一个方向而它们身上连着的那根黑色的铁链……   这一切让我不禁想起了古代的一种极刑——五马分尸。   不错这确实是一种极刑。而目前我好像成了这个极刑的主人公我成了要被五马分尸的对象?   我一惊之下用力地将头抬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为什么我会被处以这样的极刑中国不是早就废除了这等不人道的刑罚了吗?可是我抬起头来所看到的却是一个长着四张脸面的怪物带着黄金色的面具手持我不认识的兵器坐在一头怪兽身上威风凛凛。   四张脸的怪物一声令下五马分尸的极刑好像是开始了我感觉的是身体被活生生地扯开。   不!这是个幻觉我的心智还保持着一点点的清明一惊之下我已经清醒过来。四处一看哪里有什么怪兽?我的身边刚才咬住我的那只双面虫人已经跌落在地上身子软软地垂下两只脸都是一片死白。原本鼓鼓囊囊的身体如同是破了的气球瘪了下去说不出的丑陋。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凶恶的双面虫人咬了我它自己反而死了?但它死总比我死好所以我愤愤地踢了它软趴趴的尸体一脚猛然想起这地下的双面虫人的牙齿不知道有毒无毒?一边想着一边就忍不住伸手摸向我的肩膀将外衣解开果然在少爷那一箭的旁边居然多了两个黑黝黝的牙印。   我倒也没有什么痛楚麻痒的感觉。不过心中还是后怕忙用力地挤压希望能够将毒血挤出来。   挤了好一会子里面流出的都是鲜红色的血液。看样子这双面虫人倒是虚有其表竟然没有剧毒。我一边想着一边顺手擦了擦伤口的血污。心中好奇难道说这双面虫人的唯一作用就是做这个蛛网维持九宫八卦?可是它刚才咬了我为什么竟然让我产生了如此怪异的幻觉?   我一边想着一边四处扫了一眼刚才那些凶悍的双面虫人大概是看到同伴倒地而死竟然非常不厚道地各自退了开去而那柄青铜古剑就在我面前仅仅一步之遥。   我向前跨了一步四周一片幽暗。我并不怎么能够看到清楚这柄青铜古剑的具体模样可是在近距离的观察下我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骨子里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还隐隐带着一种恐慌。我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由于剑鞘被黑色的铁链层层叠叠地缠住我无法连着剑鞘一并取出;而且我也没有工具可以砍断铁链所以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只能拨出青铜古剑。我颤抖地伸出手来摸向了青铜剑柄。   我的手心中依然有着我自己粘黏的血液。我的手在颤抖心中紧张至极——再此一举。我终于牢牢地握住了青铜古剑的剑柄可就在这个时候仿佛是来自自己的心底一声苍凉的叹息在我耳边响起……   “谁……”我本能地叫了出来。   说话的同时我游目四看。可是我的附近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一片白蒙蒙的蛛丝网就连刚才遍布每一个角落的双面虫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不再迟疑用力地拔剑。剑很沉大概是年代久远青铜剑已经腐蚀的关系。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将古剑拔出剑鞘倒是折腾得黑色铁链喳喳乱响。我心中来气想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难道还拔不出这柄破剑?   这怒气一来力气倍增。我一用力猛然之间一抹寒光冲天而起我只感觉冷气“嗖嗖”扑面而来同时耳畔隐约再次听到一声叹息——苍凉而无奈。   剑出鞘!   刹那间一股苍凉的悲壮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耳边再次传来金戈铁马的战鼓与嘶吼我的眼前似乎隐约看到了无数的人纷纷倒下。古战场的苍凉狠狠地刺进我的心头。   我怕再次陷人幻境忙闭上眼睛镇定了一下心神。可是就在此时。我的耳畔再次清楚地传来一声叹息隐约似乎有人说: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余下的我已经听不清楚我只感觉我手中的剑似乎跳跃了一下如同是有了生命一样。我本能地死死的抓住它然后狠狠地砍向那些层层叠叠锁住剑鞘的铁链。   “铮”一声响那根长得有点古怪的铁链居然被我一剑砍断。剑鞘没有了依持向地面上坠落我忙着伸手将它接住。   直到这时候我才有空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这把古剑。剑身长约三尺有余与古代出土的很多古剑一样都是这个长度。可是剑身上却是寒光闪闪几乎让人无法逼视。更让我惊讶的是剑身上有着无数的雷纹鸟篆缠绕隐隐之间似乎要冲破剑体直奔云霄。   财了!   我暗自心喜想不到居然在这等地方找到了神器。我在古董盘子内混了好久常常听他人说起过“神器”这两个词可是却从来无缘一见想想也是能够称为神器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东西而且年代久远别说是我这样的一个古董盘子就是南爬子爬上一辈子百分之九十的人也未必能够见着一见而有幸见到神器的也必能就能够驾驭神器最后把命赔上的多得是。   我算是幸运的。我心中很明白西周年代的青铜古剑还能够保持着如此的锋利一旦出土价值简直无可估计。可是剑本身就是双面刃这样的稀世之宝如果让人现我也可以去吃免费的国家粮食以后不用辛苦了。 第七章天残地缺   我持剑而立恍惚中有种感觉好像天地乾坤尽在我的掌握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一股豪气直冲云霄。我微微地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原本如同天罗地网的蛛丝网应剑纷纷断裂。丫头所说果真的正确的。   育铜古剑刚刚入手的一瞬间八卦阵自然也已经破除。我看到少爷一手持着打火机一手护着丫头正与数只双面虫人对峙着。   刚才在我进入阵中直接就陷入其中。我看不到少爷与丫头可是他们却能够看到我。我的步步惊险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如今眼见我取得了青铜古剑少爷忍不住就吼道“老许快点……我快要支撑不住了***这都是此什么东两?”   “来了来了……”我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一路砍杀着向少爷与丫头那边靠拢。可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地下传来一阵“轰隆隆”如同是闷雷一样的声音。   我知道这个地方是不会打雷的。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地面都在晃动?难道这也是错觉?我低头向下一看不由大惊。原本光滑的白玉质地的高台如今居然裂出了一条长长的缝隙而原本缠住了少爷与丫头的双面虫人已经非常不安地向着两边的水潭内退了下去。   我心中一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慌忙大吼一声不好举着青铜古剑直接杀到丫头身边一手拉过她飞快地向水潭另一边跑去。同时大声对少爷道:“快跑这地方要塌陷了……”   少爷眼见我一手拉着丫头一手持着青铜古剑跑得飞快忙着将弓弩背在背上紧跟着我背后追了上来口中还忍不住抱怨道“老许你真***不厚道!”   高台的另一边也是一条白石桥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而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白玉高台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大响。我百忙中一个回头正好正好看到原本华贵无比的白玉高台居然彻底崩溃陷入黑黝黝的水中。而我们站立的白色石桥由于失去了支持也在飞快地塌陷中。   这黑黝黝的水潭大得不见边际也不知道这条白石桥又是通向什么地方。没有时间给我们思考什么我拉着丫头飞快地向前跑去。   “许大哥我跑不动……动了……”丫头被我拉着几乎连气都喘不上。   “跑不动也得跑!”我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拉着丫头依然死命地跑。身后的石桥已经在不停地塌陷着背后传来少爷的喘息声如同是拉着破风箱。可是为了活命我们必须要跑。   “老许这……还有多长?我……我也跑不动了……”少爷在背后说道。   我恶狠狠道:“想要活下去就***给我跑!”事实上我也气喘如牛可我知道我们三人只要一旦松懈下来只怕今天就得把老命交代在这里。   跑——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意识。我就这么拉着丫头死命地向前跑。我敢保证那些长跑运动员要是现在看到我们三人的样子一定会羞愧而死。   我不知道我们三人是如何跑到一片空地上的。反正当我们一步踏下那白石桥的时候丫头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少爷也想要坐下。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我们松弛下来同样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一把拉起了丫头恶狠狠地瞪着少爷道“再走几步再走几步……”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累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拉着丫头又走了好几步这才放松下来。顿时感觉一股难言的疲惫袭上心头而我的两条腿也涨得难受。少爷双手撑着膝盖将舌头都伸了出来感觉像是吊死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问道:“老徐这是什么地方?”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丫头很没有形象地摊在地上苦笑“许大哥我现活着真是辛苦……”   我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除了距离不远的水潭外这里一片空无。不像是狭小的墓室倒有点像是空无的平原。可是我们心中却都明白这里是地下不可能有平原。   手电筒的光芒显得更加昏暗照不出多远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看丫头与少爷都休息了片刻忙着催促道“起来我们走!”   少爷叹了口气问道:“我说老许这是往什么地方走?”   我摇头没有说话我怎么知道往什么地方走?丫头休息了片刻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将她考古人员的职业道德彻底地挥出来。她向我讨要青铜古剑看个究竟。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古剑递了过去。丫头用手抚摸着青铜古剑剑鞘上缠绕着的雷纹与鸟篆形态甚是迷恋。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丫头现在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再次响起拔出这青铜古剑的时候那声充满无奈的苍凉叹息以及那几句话: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丫头说这鸟篆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也许是剑的名称。要是知道这是什么剑也许就可以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与那黄河底下的龙棺有什么联系了。   我也赞成丫头的观点。少爷凑了过来表自己的见解“我说老许难道那白玉高台仅仅是为了埋葬这把古剑?古代人的脑子都有毛病为了一把剑竟然修建如此庞大、华美的墓室?”   我刚才一剑将那长得古怪的黑色铁链砍断丫头他们都是亲眼所见。这青铜古剑的锋利是毋庸置疑的。   丫头又看了看终于将剑归鞘递给我道“许大哥如此神器你准备如何处置?”   处置?我苦笑按我的心意这样的奇宝自然是不容变卖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献给国家。但是如果要献给国家一旦人家追问起这剑的来由我却如何解释?我总不能说我盗墓倒来的吧?   “等离开这里再说吧!”我心不在焉地顺口回答着如今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完全未知的地下世界中能不能出去还是未知数何必为了一把青铜古剑而伤脑筋?少爷也从我的手中接过这青铜古剑观赏一番。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剑柄上如同是现了新大6一样欣喜地叫了出来“老许你快看这是什么?”   我一呆走近了去看。剑柄上的花纹隐隐有着一种熟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想了一下已经明白这个花纹不正是黄河龙棺上面雕刻的那个花纹?难道说这柄青铜古剑就是破除黄河龙棺底下诅咒的关键?   丫头刚才只顾着观看这柄表面装饰华美的青铜古剑由于她一直握住剑柄倒没有留意这个。闻言好奇地凑了过来见状欣喜地笑道:“不错也许我们误打误撞居然真的找道了破除诅咒的关键之物了。且不说那座白玉高台的建筑材料与龙棺一样就是这古剑肯定也与龙棺有着什么联系也许这就是刘去将墓地选在这里的缘故等下只要找到他的墓志一看就知究竟。”   瞧着丫头与少爷那份欣喜的模样我心中却隐隐不是滋味总感觉这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少爷将青铜古剑翻了个身观看另一面这一面的剑柄握手处并不是雕刻着的花纹而是四个鸟篆。   少爷送到丫头面前问道:“丫头你看看这四个字可有认识的?”   丫头看了看皱眉道:“这一个字……好像是个‘天’字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懂鸟篆只是以前跟着教授学了一点点的皮毛……”   天!   丫头说那个字是个“天”字我只感觉耳朵内“轰隆”一响。青铜古剑出鞘的那瞬间苍凉而无奈的叹息似乎就在我的心底回荡着。而那几句隐晦的话语再次在我脑海中闪现——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天残地缺!我脱口叫了出来丫头一呆偏着头问我道:“许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天残地缺?”   没什么我连连摇头。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古怪无比不过是阵法产生的幻觉而已哪里就会这么巧这柄剑就真的叫天残地缺?好好的一把青铜古剑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   我说:“大家别研究这剑了如果能够出去再研究古剑不迟。现在我们还是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少爷将青铜古剑再次递了给我。我们都看向丫头“如何走?”三人中明显丫头是最最了解古墓的虽然她以前翻的都是土坟子可也比我与少爷要强得多。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地方丫头也没辄最后还是照我原先的意思三人一直向前走随机应变。   丫头取出指南针想要辨别一下方向。我说不用瞎折腾了别说指南针泡在水中这么久早就没有得用了就算是新的只怕在这地下也是一无用处。既然刚才的白玉高台上可以有八卦阵那么这地方就一定有干扰否则这墓室建筑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了。   少爷不信结果取出指南针看了看直接就哀叹一声放弃了。   在黑暗中我们仅仅只能够凭着感觉走我留意一下这里的地面与刚才的白石桥的质地完全不同显然的刚才的白石桥与那白玉高台都是采用了别的地方的材质搬运到这里的。而这里可能只是山里本来的石头。   丫头打着手电筒我们三人大约走了有五六分钟。猛然我抬头之间在昏黄的手电筒的照耀下居然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恍惚就是个人影。我心中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毕竟刚才这样的情况已经见得多了基本都是青铜人佣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许大哥前面……”丫头打着手电筒自然也现了。我忙着安慰她将我的想法说了一下。可是少爷却持反对意见将背上的弓弩取了下来。我们三人小心地向那黑影靠近就在距离黑影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定有是一个青铜人佣。猛然丫头手中的手电筒突然暗了下去然后毫无预兆地熄灭了。   “怎么了?”我惊问道。   丫头忙将手电筒使劲地拍了两下。手电筒再次亮了亮然后又转暗下去。万幸总算没有熄灭。   “还有手电筒吗?”我问少爷道。在地下没有手电筒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有但我的也已经没有多少电了省着用吧。”少爷苦笑道对于我们来说手电筒的重要性三人都知道。   我也点头丫头说她带有备用电池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我与少爷闻言都是大喜说实话我和少爷都是第一次做这等盗墓的勾当而南爬子的那一套我们也都是一段段地听来的。毕竟南爬子的规矩是一炷香的时间必须出墓。可是我们进来多久了?   也许那规矩也只适合普通的小土坟子这样大规模的帝王墓葬走一遍都不止一炷香的时间何况还有着重重机关还得寻找冥器。丫头用力地再次拍了拍手电筒手电筒被她拍得回光返照一样一下子亮了起来。   丫头本能地将手电筒向前照了照。由于趋光性我们一起将目光投向前面。可一看之下我们都不禁吃了一惊。刚才我们三人明明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立在前面不远处可是如今再看四周一片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原本我们三人以为那个人影又是青铜人佣或者是鸟尊什么的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变故陡起我们的心中忍不住寒气直冒难道说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这样的古墓中是绝对不会有活物的——我们三人例外。所以能够动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了看丫头又看了看少爷。丫头脸色一片苍白一只手举着手电筒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角显然对我很是依赖。而少爷早就将弓弩取了下来搭着竹箭准备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向前走了五六步丫头不由自主地向我靠了靠。如今我们已经看得分明平整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已经化成了骷髅的骨骸而且还是残缺不全的骨骸仅仅只有头部与胸部余下的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走到近前丫头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皱眉道“这人是被处以极刑的。”   少爷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也已经看得出来。这具骨骸仅仅只有上部分而下部分却已经不知所踪数千年的古尸不能保持完整那是很正常的可是这具尸骸却有点特别脊椎骨断裂的地方切口平整显然是被利器切断的也不知道是死后尸骸遭遇破坏还是生前被处以极刑。   “这么说是腰斩?”少爷用竹箭指了指笔画了一下位置道“真是残忍!”丫头已经向他解释了原因少爷也不是笨蛋立刻就想到了腰斩。   我说不一定也许是死后被人为破坏的。丫头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心中明白丫头心里害怕刚才那个突兀的黑色影子只怕已经吓着了她。如果是什么怪物毕竟还是实物还有法子对付可是这等虚无缥缈的东西却不知该如何应付。   我当机立断继续向前走不用理会它。事实上我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刚才那个黑影我们三人都看到了可是如今走进所见到的仅仅只是半具尸骸而已。   “你看!”丫头突然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前方。   我顺着丫头的手指看了过去前面不远的地方又是一具尸骸但仅仅只有身躯却没有头颅。一瞬间我们三人心中都是寒气直冒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残缺的尸骸被抛弃在这里没有棺椁也没有安葬。偏偏还不怎么像是殉葬坑。   我知道古代的奴隶身份还没有牛羊马高贵所以殉葬也很草率很多地方出土的奴隶殉葬坑都是乱七八糟的尸骸叠在一起。可是至少也得有个土坑哪里有这样直接抛弃在表面的?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丫头想了想说这里本来就是地下也许这些人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等人为了防止他们透露墓室的位置所以直接被杀死在这里。   我想丫头说得也有理反正我们的目的也不是研究考古用不着研究这些。当即三人靠在一起小心地再次向前走。不料越是向前尸骸越多而且皆是残缺不全的。甚至在一处地方我们看到数十具白骨叠在一起不是没有脑袋就是缺手少脚的也有像刚才的第一具尸骸一样被少爷说成是腰斩的。   我用力地抓了抓手中的青铜古剑手心一片冰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天残地缺”四个字再次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天啊残缺的尸骸难道说所谓的天残地缺表示的竟然是这些不完整的尸骸?我越想越心惊胆颤。   越是往前走地面上的尸骸就是越多甚至有好几次我们不得不从密布的尸骸上跨过。丫头虽然见惯了古尸可是在这等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害怕。少爷一直举着手中的竹箭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快看前面那是什么?”突然少爷惊叫出来。   在这空旷的地下世界内被他这么一叫我不由地吓了一跳。同时我已经顾不上责怪少爷一惊一乍地吓唬人也被眼前的景致惊得呆住了。.   顺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我们一起看了过去残缺的尸骸好像就到这里在前面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再次出现高大的石阶。石阶很高也很长气势雄伟异常。   “快过去看看!”少爷有点急躁同时还推了我一把又说“这次有好东西你可别与我抢嘿嘿。”   我哭笑不得如今我们生死未卜他居然还惦念着明器可还真不是普通的贪财不就是一把青铜古剑吗?虽然可能是神器但这样的东西难道我还能够据为己有?一旦出去只怕会给我招惹无穷的麻烦。   再次跨过几具残缺不全的尸骸我们一步步地向那石阶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我与少爷、丫头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我们都被这石阶的雄伟气势所震撼秦始皇兵马俑的出土曾经让整个考古界震惊如果这里的一切出土只怕可以让埃及的金字塔黯然失色。   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古代人这么崇尚华丽的墓葬?难道保存尸体真的那么重要?   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由于灯光明灭不定昏暗得很我们三人极目远眺也看不到石阶的尽头。刚才水潭那边的白玉石台已经让我们三人叹为观止。可是水潭上的白玉石台与这里的石阶建筑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简直就是草棚比皇宫。   不知道丫头与少爷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我是这么一个感觉。   少爷抬头看了看不见顶的石阶挥了一下他丰富的想象力说“老许你说这里会不会才是正主子的墓葬而刚才我们看到的仅仅只是兵器冢?”   丫头点头说有可能古代人——尤其是那些久经战场的大将们贴身兵器有时候看得比命都重要。如果是马上夺得天下的帝王非常有可能死后将自己的贴身兵器一起陪葬。   我明白丫头说得有理将自己的贴身兵器陪葬那么也应该与墓主葬在一起为什么要单独弄一个白玉高台?而且白玉高台距离墓主如此远似乎很是不合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柄被我抓在手中的青铜古剑有着说不出的古怪。而且既然修建水潭上的石台与黄河龙棺的质地一样那么有没有可能黄河龙棺内主人才是这柄剑的真正主人?   那么如今这个石阶顶部会不会有墓葬?如果有埋葬的又是什么人?   刚才在水潭上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那条黑色的长长的铁链明显地就是想要镇住这柄青桐古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青铜古剑伴随墓主陪葬就很本不成立。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自然遭到少爷的嗤笑丫头建议不用在这里打哑谜我们直接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石阶给人的感觉很是厚重而且与刚才我们所都见到的白玉高台上的石阶完全不同这里的石阶上没有丝毫的华丽装饰就是普通的青石石阶。可饶是如此那股古朴的雄伟还是扑面而来震撼着我们这群现代人的心灵。   我数着石阶一步步地向上走。丫头说不用数这样的石阶绝对是九九八十一阶就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怎么样。   九为数之极九九归一暗喻天下归一。丫头说历代的帝王墓葬这个更是讲究。我心中不信还是一步步地数了上去及至最后一石阶果然正好是九九八十一石阶。可是就在我踏上最后一阶石阶的时候我差点就大叫一声脚下不稳摔下石阶。   这是一个高台相当的宽大。不!是非常的大大得我有点怀疑修造这座墓葬的时候是不是把整座山的内壁都已经掏空?   石阶呈半圆形倚着山壁修建而在山壁上却是一棵类似于树形的石雕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后天雕琢而成。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足以惊吓到我。在这棵庞大的石树上无数的枝叶蔓延开来我们的顶部向上五六米左右全都是石树的树枝。可是这棵石树根本没有叶子充当叶子的竟是一口口悬挂在石树枝上的黑色棺木。   在这空旷的地下世界内被他这么一叫我不由地吓了一跳。同时我已经顾不上责怪少爷一惊一乍地吓唬人也被眼前的景致惊得呆住了。.   顺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我们一起看了过去残缺的尸骸好像就到这里在前面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再次出现高大的石阶。石阶很高也很长气势雄伟异常。   “快过去看看!”少爷有点急躁同时还推了我一把又说“这次有好东西你可别与我抢嘿嘿。”   我哭笑不得如今我们生死未卜他居然还惦念着明器可还真不是普通的贪财不就是一把青铜古剑吗?虽然可能是神器但这样的东西难道我还能够据为己有?一旦出去只怕会给我招惹无穷的麻烦。   再次跨过几具残缺不全的尸骸我们一步步地向那石阶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我与少爷、丫头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我们都被这石阶的雄伟气势所震撼秦始皇兵马俑的出土曾经让整个考古界震惊如果这里的一切出土只怕可以让埃及的金字塔黯然失色。   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古代人这么崇尚华丽的墓葬?难道保存尸体真的那么重要?   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由于灯光明灭不定昏暗得很我们三人极目远眺也看不到石阶的尽头。刚才水潭那边的白玉石台已经让我们三人叹为观止。可是水潭上的白玉石台与这里的石阶建筑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简直就是草棚比皇宫。   不知道丫头与少爷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我是这么一个感觉。   少爷抬头看了看不见顶的石阶挥了一下他丰富的想象力说“老许你说这里会不会才是正主子的墓葬而刚才我们看到的仅仅只是兵器冢?”   丫头点头说有可能古代人——尤其是那些久经战场的大将们贴身兵器有时候看得比命都重要。如果是马上夺得天下的帝王非常有可能死后将自己的贴身兵器一起陪葬。   我明白丫头说得有理将自己的贴身兵器陪葬那么也应该与墓主葬在一起为什么要单独弄一个白玉高台?而且白玉高台距离墓主如此远似乎很是不合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柄被我抓在手中的青铜古剑有着说不出的古怪。而且既然修建水潭上的石台与黄河龙棺的质地一样那么有没有可能黄河龙棺内主人才是这柄剑的真正主人?   那么如今这个石阶顶部会不会有墓葬?如果有埋葬的又是什么人?   刚才在水潭上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那条黑色的长长的铁链明显地就是想要镇住这柄青桐古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青铜古剑伴随墓主陪葬就很本不成立。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自然遭到少爷的嗤笑丫头建议不用在这里打哑谜我们直接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石阶给人的感觉很是厚重而且与刚才我们所都见到的白玉高台上的石阶完全不同这里的石阶上没有丝毫的华丽装饰就是普通的青石石阶。可饶是如此那股古朴的雄伟还是扑面而来震撼着我们这群现代人的心灵。   我数着石阶一步步地向上走。丫头说不用数这样的石阶绝对是九九八十一阶就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怎么样。   九为数之极九九归一暗喻天下归一。丫头说历代的帝王墓葬这个更是讲究。我心中不信还是一步步地数了上去及至最后一石阶果然正好是九九八十一石阶。可是就在我踏上最后一阶石阶的时候我差点就大叫一声脚下不稳摔下石阶。   这是一个高台相当的宽大。不!是非常的大大得我有点怀疑修造这座墓葬的时候是不是把整座山的内壁都已经掏空?   石阶呈半圆形倚着山壁修建而在山壁上却是一棵类似于树形的石雕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后天雕琢而成。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足以惊吓到我。在这棵庞大的石树上无数的枝叶蔓延开来我们的顶部向上五六米左右全都是石树的树枝。可是这棵石树根本没有叶子充当叶子的竟是一口口悬挂在石树枝上的黑色棺木。   丫头用手电筒向上照着我们所能够看到的就是层层叠叠、杂乱无章的树干。树干上无数具的黑色棺木悬挂其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黑色棺木。   我的天啊!少爷惊叫出声说实话我们都已经被这惊人的一幕给惊呆了还是第一次现这样的墓葬制度。   而在石树底下高台之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四个跪伏在地上的青铜人佣抬着一具巨大的棺椁。让我们惊讶的却是在棺椁上有着不知道什么布料撑起的椭圆型类似于帐篷一样的东西历时千年之久这不知道什么的布料居然没有腐朽化成灰烬。   丫头举着手电筒看着我少爷也看着我我心中同样没有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先看看这树下的棺椁内到底是属于何人的墓葬与广川王刘去又有什么关系。   毕竞如今我们的任务是尽快地想法子回到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找出他的墓志研究出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要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偏偏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在亮了一下后居然再次暗了下去。丫头使劲地拍了几下可是手电筒还是仅仅散出萤火虫一样的微光。丫头无奈从背包里摸出备用的电池。刚才我们都泡在水中所有东西自然全部湿透不过幸亏丫头的电池是在市买的她将电池放在塑料袋里一并装进了背包内。   我第一次感激这种造成白色污染的塑料方便袋。   丫头小心地将里面的电池取了出来少爷用自己的手电筒照着她换电池。我一手抓着青铜古剑一边看着他们。猛然抬头之间却现青石高台的地上在昏黄的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将四个人影拖得老长老长。   四个人影?   我顿时就一个激灵我、少爷、丫头可只有三个人那第四个是什么地方来的?我忙着四处看了看可是四周除了我们三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也没有什么可以造成*人影的东西。   我用力地死死盯着地上多出来的一个人影。渐渐的那个人影就这么在我的注视下慢慢淡了下去最后终于不见。   鬼!   我的心怦怦乱跳手心再次被冷汗湿透而少爷与丫头忙着换手电筒内的电池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丫头将手电筒内的电池换好重新拧亮由于是新的电池手电筒的光一下子明亮起来。少爷现我脸色苍白问道“老许你怎么了?”   我心想大概是我眼花了毕竟久处静寂的黑暗中产生幻觉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摇头说没事少爷也没有放在心上。丫头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够怎么办?先看看这树下的棺椁内葬的是什么人找到他的墓志看看有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我们当务之急是如何出去。   丫头沉吟不语少爷已经开始向树下的那个看着有点诡异的棺椁走了过去。丫头突然叫道:“等等!”   少爷不解地回过头来问她怎么回事?丫头说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心想这地方什么都不对劲这里是古墓又不是旅游胜地。我知道丫头大概心中恐慌当即扶着她安慰了片刻这才一步步地向那带着帐篷的棺椁走了过去。   少爷越看那个带着帐篷的棺椁越是感觉好笑忍不住就打趣道“我说老许你说这个人脑袋是不是有毛病?死了还在棺椁上弄个帐篷莫非还怕下雨不成?”   丫头也挥了她的幽默感说:“也许他不是怕下雨而是思想潮流领先了数千年话说现代人不都流行买个帐篷去野外过夜叫什么亲近大自然?听说帐篷现在还卖得很火爆。”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也是感觉奇怪无比。这个棺椁棺材什么样的形状都不算稀奇可是弄个帐篷却有着说不出的古怪。我想了想说别闹了我们去看看里面到底葬的是什么人。   少爷与丫头虽然嘴上说得轻松无比可心中实际上也很紧张走向那尊带着帐篷的棺椁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   这半圆形的石台够大可是毕竟也有限度我们走得非常慢可还是在一步步地逼近。距离那尊带着帐篷的棺椁仅仅五步之遥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帐篷内在我的手电筒的照耀下隐隐呈现半透明色泽。   我们隐隐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突然丫头轻轻地“咦”了一声。我转看着她却见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好像……好像……帐篷内有活物……”丫头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活物!”我心中升起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这等古墓之中的帐篷内居然有活物那代表着什么?   丫头接着又说她刚刚明明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帐篷内晃动了一下好像是人的影子。   我闻言顿时心“疙瘩”一声人的影子?刚才在丫头与少爷忙着换取手电筒内的电池的时候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地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恍惚就是一个人影。   少爷摇头安慰丫头:“也许是你看花了眼哪里有什么影子?”   不错丫头用手电简照着棺椁上的帐篷内哪里有什么影子了。帐篷内如同我们夏天挂着的蚊帐一样半透明色泽朦朦胧胧的却比什么都看不清楚更显得神秘莫测。   就在我们三人说话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猛然出现在帐篷上。丫头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而这一次少爷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果真是一个人影一个好像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我与少爷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少爷举着弓弩搭着竹箭就要射出我心中一动忙压低声音道“别鲁莽!”可我说话的同时却口是心非地轻轻将刚才取得的青铜古剑拔了出来。   我可不管这青铜古剑是什么神器是否价值连城。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它就是一柄利器一柄兵器而已而剑的本来作用就是用作兵器的。   如同上一次一样这个黑色的影子并没有维持多久渐渐地黯淡下去。最后消失不见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这一次我们三人却全都亲眼目睹了它的出现与消失。   少爷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说老许你拿个主意吧!   我心中也好像是挂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哪里敢拿什么主意?可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天知道这个高台上又会有什么东西?因此我故意装着豪气冲天的样子冷笑“怕什么不过就是影子而已怪物都不怕还怕这个?”   少爷与丫头被我一打气明显胆气一壮三人大着胆子继续向前走去。可是仅仅走得一步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一股阴沉沉的寒风让我原本湿透的衣服更是寒彻心肺。   出于人类的本能我忍不住就回头看了一下仅仅是这么一个回头我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们的背后原本空旷的石台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的黑色影子。对的我只能用影子形容他们因为影影绰绰的我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面貌仅仅只能看到它们似乎都穿着斗篷一样的东西整个身体都被黑色的斗篷遮挡着看不分明。 第八章护棺妖狐   少爷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侧身过来目光自然而然地接触到背后的恐怖异物顿时也与我一样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竹箭射了过去。   距离我们最近的黑色影子仅仅只有四五步之遥所以少爷的竹箭毫无阻碍地直接射了出去。可是竹箭却穿透了那黑色影子落在石台上。我与少爷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丫头也也已经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黑色鬼影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满脸的惊恐。她手中的手电筒大概是由于手指颤抖的缘故造成光线也明灭不定地晃动着更是显得鬼影重重。   “老许……”少爷勉强咽了口口水艰涩地问道“怎么办?”   我靠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动动他的猪脑子想想怎么办?我看着那些鬼影仍旧站在原地当即一咬牙“不用管它们我们继续向前走开棺财要紧!”   说着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的胆气居然一个转身看也不看那些黑色的鬼影一眼径自向着石树下的棺椁走了过去。在这种情况下少爷和丫头都以我马是瞻也随着我向棺椁边走去。   我刚刚跨出一步背后寒气陡盛。我一回只见一个黑衣鬼影居然站在我的背后不及一步同时已经伸出一双黑黝黝的如同是鸟类的爪子抓向我的脖子。我原本不想招惹这些鬼影一来是心中惧怕二来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或者是亡灵?或者是机关术下制造出来的幻觉?   我不想招惹它它却丝毫也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眼看着那双丑陋的鬼爪已经快要抓到我的脖子旁边传来丫头惶恐的惊叫声。我不由怒气上升胆气一壮之下挥剑对着鬼影拦腰就砍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像是在心底回响着黑色鬼影居然被我一剑斩成了两半倒在地上。它倒在地上的两截黑色身体居然还在疯狂地挪动着。   “老许快过来帮忙……”就在这么一瞬间旁边传来少爷惊恐的呼救声。我转身一看只见少爷与丫头已经被层层叠叠的鬼影围住少爷拼命地挥舞着竹箭挡在丫头身前却挡不住鬼影前进的步伐。   但我的身边也已经被鬼影密密麻麻地围住。无数只鸟爪一样的鬼手正向我伸了过来。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才将它们前进的步伐稍稍通住。   “啊……”旁边丫头惊恐的叫声传来同时我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居然掉在了地上。刹那间四周陷人一片黑暗中。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一手疯狂地挥舞着青铜古剑一手已经摸向挎包内的手电筒。可却摸了一个空我这才想起我的手电筒好像是给了少爷。   “少爷手电筒!”我大叫着。这要命的黑暗足够让我们窒息何况还有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鬼影。   “许大哥救我……”丫头惊恐的声音似乎就在我的附近。我顾不上那么多借着青铜古剑的锋利向丫头那边杀了过去。   猛然我剑上一重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抓住一股大力从剑尖上传了过来。我一个趔趄差点就抓不住青铜古剑可是心中却非常明白如今我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这把青铜古剑要是古剑丢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很难活下去。   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少爷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再次大叫少爷可是这一次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不但少爷没有回复我什么就连丫头的呼救声也消沉下去。   我心中惶恐手脚软几乎抓不住青铜古剑而从剑尖出来的那股大力更是死命地想要趁机夺取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背后一股寒气贴了上来就好像是冬天被一大块冰贴上一样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丫头……”我惶恐地叫了出来。   我的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与死静丫头也同样没有回答我。而背后那冰冷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是强烈好像那股冰冷要渗透我的骨髓一样。同时我的脖子上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摸向我的脖子。   不好像就是人的手指。不过冰冷冰冷如同是寒冬的冰!   紧接着我感觉我的呼吸开始困难那双冰冷冰冷的鬼爪死死地掐住了的我脖子。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极端的恐惧袭击我已经濒临崩溃的心灵。我的手在软我的舌头好像都已经伸了出来。   我要死了吗?我最终还是要死了!我在心中思忖着无数的画面跳进我的脑海。可最清楚的却是王全胜与教授死后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   不!我在心中疯狂地大喊出声就算是死也不该死得这么恐怖。我宁愿魂消魄散也不能像教授那样死得凄惨无比。一念至此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大力猛然用力地夺过青铜古剑。似乎原本纠缠在剑尖上的那股大力被我恶狠狠地甩了出去。   而后我一个翻身举剑对着我的背后刺了过去。***我管你是人还是鬼先吃老子一剑再说。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撕裂的声音。随即那股阴寒似乎也离开了我的身体。我重重地喘了口气举着青铜古剑再次叫道“丫头……少爷……”   黑暗中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我担心着丫头与少爷可是偏偏我身上没有任何照明工具想要寻找他们也不可能。我内心焦急无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力猛然用力地将青铜古剑狠狠挥动着大吼道“***冤魂恶鬼统统给老子退开否则惹恼了老子将你们一个个打得魂消魄散……”   我话音未了猛然听得旁边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嘿嘿老许你好威风啊……”伴随着声音我旁边一缕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   少爷一手举着手电简一手握着竹箭颤颤巍巍地站在我的旁边而旁边还站着脸色苍白的丫头。我先是大喜随即不禁大怒吼道“我说少爷你什么意思刚才一片黑色老子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难道就不能应一声儿?”   少爷呆了呆问道“你有叫我吗?我也叫了你好多声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一呆刚才少爷有叫我吗?我怎么就没有听到?丫头的手电筒就掉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忙着走了过去将手电筒捡了起来拍打了两下。还好丫头这手电筒确实质量过关防水防震里面的小灯泡居然没摔碎经过我一翻折腾居然又重放光明。   我走到少爷与丫头身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我们依然在高台上不远处就是那尊带着帐篷的棺椁。原本那影影绰绰的黑色鬼影出现得莫名其妙消失得更是莫名其妙如今整个高台上除了那尊棺椁外就只有我们三个别无它物。   我将手电筒递给丫头。眼见丫头眼泪含在眼眶中身子簌簌抖我忙着安慰了她几句。丫头嘴角哆嗦着却不接我的手电筒而是满脸惶恐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丫头依然不说话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伸手指了指我。眼见我要靠近竟然如同见着鬼一样猛然向少爷身后编去。我吓了一跳原本丫头明显对我有着极强的依赖心理如今这个样子自然是有缘故的。我心中狐疑忍不住就低头向自己的身上看来下去。   这一看之下不禁也吓得魂飞魄散。我原本穿着一身米色的牛仔裤被水一泡后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经过一翻恶战牛仔裤倒是半干了可是如今这米色牛仔裤上居然斑斑点点的尽是殷红色的血迹。   我没受伤这血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心中一惊却见着少爷手中抓着弓弩搭着竹箭护着丫头向后退了几步满脸警戒地看着我。   我一见之下不禁怒火上升***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血迹吗?居然把我当成贼看待了?可是还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少爷用竹箭指着我恶狠狠地问道“我说老许不是兄弟我不厚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我闻言大怒道:“老子刚才砍了几个鬼影想必是溅上的!”   “不是……不是……”丫头连连摇头哆嗦着嘴唇道“许大哥刚才那些鬼影是没有血的……”   我也知道刚才的那些鬼影是没有血迹的否则地面上必定有血迹。而且少爷与丫头也与它们一翻恶战要是沾染上了血迹绝对不止只有我一个人。我心中也是狐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看向牛仔裤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这血迹是成喷射状喷上的如同是被顽童用水枪喷散上的一样在这等情况下那鲜红的色泽触目惊心。   “我说老许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少爷依然用竹箭指着我。   “什么?”我哭笑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少爷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大人大量不与这混账小子一般见识等***从这里出去了再找他算账。   “老子叫许三庆是你爷爷!”我实在气不过忍不住口头上就占了他一个便宜然后才道“不就是血迹吗?别***将老子当鬼看!”   少爷不说话转看了看丫头丫头迟疑了片刻弱弱地说“许大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可是你总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血迹而你又没有受伤?”   我闻言大怒这臭丫头居然指望着我受伤?当即将青铜古剑反手插进剑鞘就在青铜古剑插进剑鞘的瞬间我猛然心中一动。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与我争夺这青铜古剑后来被我大力所伤难道说我身上的血迹就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我心中一边想着一边举着手电筒仔细地向地上照了过去。由于四周都是一片的黑暗仅仅就靠着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出一缕昏黄的光原本我们都没有注意地面上直到这个时候我有意寻找这才现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面上也有着一滩还没有干枯的殷红血迹。我“咦”了一声走过去仔细地观察了片刻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很明显的这里就是刚才有什么东西想要夺取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最后反而被我所伤导致了它仓皇逃窜。而那些影影绰绰的鬼影想必都是为了掩护它而来。   这个时候丫头与少爷也小心地走了过来我想到刚才少爷和丫头对我的怀疑忍不住就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吓得丫头忙着向少爷的背后躲去少爷回瞪了我一眼说“老许你凶什么凶?”   “你这个时候不怀疑我了?”我憋着一肚子的怒气道。   “怀疑你?”少爷提高声音道“你还没有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靠!我解释什么这里的一切只怕都不是那么好解释的。这里是古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推断。我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在黑暗中绝对有什么东西曾经想要夺取我的青铜古剑可最后却是失败了还被我所伤。   丫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血污弱弱地问“许大哥这……这到底是什么血?”   “会不会是人血?”少爷那张大嘴巴也忙着问道。   说实话我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又不是做医生的单单看上一眼凭什么分别地上的是什么血液?不过血迹呈现殷红色应该不是什么异物也许是生活在地上的某种动物?我自我安慰着。   突然丫头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一呆却见丫头脸色苍白眼神怯怯地看着距离不远的棺椁。我也顺着的她的眼光看了过去手电筒还在我的手中我用手电筒照着明显地可以着到棺椁的帐篷上居然也沾染着一滩新鲜的血迹。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那可是棺椁难道说刚才跑出来想要抢夺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的居然是棺材内的某物?   一瞬间我的背心全部被冷汗湿透少爷自然也看到了这么惊人的一幕。我们三人心中所想只怕都是一样如今一时之间全部都傻了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瞳孔中相互映着恐慌。   棺材内会有什么东西?根据常识棺材是死人的专利但是死人还有鲜血吗?尤其是数千年的古尸?   我知道这么愣着也不是法子当即大着胆子先向棺椁边走了过去。同时“嘡啷”一声我再次抽出青铜古剑心中想着不管这棺椁内是人是鬼还是妖物既然刚才我这青铜古剑可以伤了它那么这一次我好像也没有怕它的必要。   可是就在我走到棺椁的帐篷前我却忍不住心跳加快用力地咽了口口水。我将手中的手电筒递给丫头同时吩咐少爷与丫头退后稍许。   少爷不依了低声说:“老许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一起进来的那可得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可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时候当即压低声音道“我不就是防个意外?你们退后有什么动静也好应付着。”说着我又嘱咐他准备好弓弩竹箭护着丫头。   丫头举着手电筒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少爷见拗不过我当即拉着丫头后退了两步。他让丫头举着手电筒自己却是搭着竹箭全神戒备。   我看着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如今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天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又岂是凭着一支竹箭能够应付的?可是有兵器总比没有兵器好。   老这么站着总不是事情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感觉总感觉这浅浅的一层帐篷内似乎有着什么洪荒妖兽在等着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举着青铜古剑向这帐篷内刺了进去。   可是剑尖刚刚探入帐篷内猛然剑尖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搭上。而后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用力地通过青铜古剑将我向内拉去。我没有防备之下差点就被它拉进了帐篷。慌乱中只能用力向后拉扯着。   这帐篷内果真有东西?可是这帐篷下是棺椁难道真的有死人复活的可能?   而就在我与帐篷内的东西僵持不住的时候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帐篷上升起一个黑色的影子。   我被这陡然出现的影子吓得一声大叫顾不上那么多挥剑用力地砍了过去。同时少爷手中的竹箭“砰”的一声响也狠狠地对着那个影子射了过去。   就在少爷的竹箭射出的同时那个黑色的影子也同时消失了。我手上的青铜古剑也猛然一轻由于一直用力在向后拉扯着如今里面的大力一松我一时拿捏不住力道不由自主地向后连续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心中是又惊又怒又是恐慌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   刚才虽然是匆匆一瞬可是我依然看得分明那个影子绝对不是人类的影子似乎是某种动物。   “老许那是什么东西?”少爷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实话说我被吓得不轻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被这么一闹我的一剑横扫过去却是将原本已经腐朽的帐篷划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丫头用手电筒照着隐约可以看到帐篷就是一个幌子罩在上面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而在帐篷下面却是一个青铜棺椁。   丫头满脸惊恐低声道“许大哥你看刚才的那个影子是不是像狐狸?”   “什么?”我一惊猛然想起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中就是被一只狐狸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现在连我们在什么样的墓室中都不清楚难道说那只狐狸居然一路跟了下来?   当然也不能完全否认那只狐狸的可能。毕竟刘去已经死了上千年而目前我们面对的这个墓葬看其模样似乎是西周年间的公元前n多年的事情墓室的主人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那么除了我们三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如今这墓室内的唯一活物就是那只狐狸。   “***……”我舔了舔有点干枯的嘴唇愤愤地骂道。但也正因为此我不禁怒气上升再次走向那个帐篷也顾不上破坏文物手中的青铜古剑横扫而过。   连水潭上的黑色铁链都能轻易砍断的青铜古剑用来砍这已经腐朽成灰的帐篷自然是应剑而落。我一连几剑将棺椁上的帐篷清理得干干净净终于让罩在里面的青铜棺椁显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但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那只狡猾的畜生就躲在帐篷内可如今棺椁上的帐篷被我全部清除里面只有一方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青铜棺椁。除此以外居然什么都没有。   青铜棺椁自然是密封的如果刚才帐篷内的影子真的是孤狸它根本就没有藏身之地。可如今它又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说那狐狸在地下吸取死人之气修炼千年果真成精了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少爷与丫头也凑了过来。丫头说这个墓葬与刘去的墓葬多少都应该有点关系吧?她说话的同时已经大着胆子用手电简照着跪伏在地上、双手托起抬着棺椁的那四个铜人。   丫头可还真是一个怪胎明明是怕得要死偏偏好奇心又如此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丫头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什么考古。如今看到她的模样我算是明白了。她啊看到古墓简直就像是黄鼠狼看到肥肥的老母鸡色狼看到**着的美女一样实在是情有独钟。   丫头看了看抬棺的四个铜人又举着手电筒去看被帐幔遮着的青铜棺椁半晌才道“许大哥你看这棺椁是什么年代的?”   “西周!”   我与少爷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异口同声肯定地说。这棺椁也是青铜所制同样有着与刚才的鸟尊与青铜人佣一样的雷纹和鸟篆明显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一般来说棺椁都要四平八稳地放在地上为什么这个青铜棺椁却是由四个铜人跪伏在地双手托起?   少爷说古代人都有点心理变态喜欢虐待奴隶所以死后都不放过那些卑徽的奴隶让他们跪伏着抬着棺椁。   我心想少爷虽然是胡说八道不过倒也有可能。因此只是看着抬棺的铜人一边又打量着那尊巨大的青铜棺椁。青铜棺椁上同样雕刻着华美的雷纹另有一些鸟篆可惜我们都看不懂。棺盖四面皆是铜扣死死地将棺椁整个锁起。想要打开棺椁如果不采取暴力的话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心中还是放心不下那只畜生狐狸四处找着它的踪迹。说来奇怪这该死的畜生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而且我知道那畜生受了伤可是四下找了片刻就连青铜棺椁上我都没有放过也没有找到血迹。   少爷问我:“开不开棺?”我迟疑了片刻询问丫头的意见。哪知道素来胆小的丫头这个时候居然直接说:“开这个青铜棺椁有问题。”   我心中纳闷既然知道这个青铜棺椁有问题还开什么棺找麻烦不成?如今我们的目的是尽快出去才对。我把想法说了出来哪知道却遭来少爷与丫头的一致反对少爷说进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丫头更是绝说她有预感这个棺椁绝对与广川王刘去有关系。   我刹那间有种想要一头撞死的感觉。贪财的少爷还可以理解可是丫头凭感觉?她这是什么感觉啊只要稍稍懂得一点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个青铜棺椁绝对是西周的特产而刘去却是西汉人这中间相差了最少也得一千年。   一千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但我知道人类还没有明长生不老药。所以没有人能够活到一千年不管是西周最最低贱的奴隶还是高贵的真命天子都已经化身成了一堆腐朽的枯骨。西周的东西怎么就与西汉此了联系?   这九龙坑乃是风水宝地相中这个地方的人绝对不止一个那么造成这地方墓墓相连倒还正常。可若说这西周的青铜棺椁与西汉的刘去扯上关系我怎么都无法相信。   就在我略一沉吟的时间少爷已经带上防毒的塑胶手套用力地去扳那青铜棺椁上的铜扣。可这铜扣应该是一次性的一旦扣上几乎是没有开启的可能。所以少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能够扳开一只。   我看着无奈举起青铜古剑对着其中的一只铜扣直接砍了下去。“啪”的一声响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样将那只铜扣直接砍断同时还在青铜棺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切口。我看着不禁乍舌不已我知道这青铜古剑锋利无比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它居然如此厉害。   少爷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晌才道“老许小心一点这可是宝贝神器……”   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很臭屁地将青铜古剑垂了下来说道“那好我不用神器了你开……”   少爷看了看那青铜棺椁又看了看我半晌终于无奈道“老许你别寻开心了这个……我打不开!”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嘛如果是盗取这等大型帝王古墓自然得备用专门的工具。可是一来我们是外行二来我们也曾经备了工具却都掉在了水里唯一剩下的也就是绳子、少爷的弓弩竹箭、手电筒等小巧的玩意。而想要开这等大型棺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却机缘凑巧弄到了这么一柄青铜古剑我心中也明白这是神器可这样的东西一旦带出去我还能够保全?不带出去我也一样舍不得将它常留在古墓中。所以不如趁着现在的机会能用就用用吧。就算是不慎毁了我也不心痛反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   我举着青铜古剑对着棺椁四周的铜扣就是几下将所有的铜扣都砍断了。这青铜古剑还真是神器如此坚硬的铜扣都被我轻易砍断而青铜古剑却是丝毫无伤。我对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看了看依然是寒光扑面几乎让人无法通视。   我心中纳闷这样的神器为什么在历史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记载?我还剑归鞘将青铜古剑递给身边的丫头也取出塑胶防毒手套招呼少爷一起两人合力用力地将青铜棺椁死命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丫头也忙着举着手电筒凑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可这么一看我与少爷都傻了眼虽然明知道古代墓葬制度都是有棺有椁。但面对着如此坚硬的青铜棺椁我们却都打从心眼里指望着里面就是古尸别再有什么棺材了。   但是事与愿违。从推开的青铜棺椁里可以看出里面还有一尊白玉棺椁看其颜色模样与刚才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中看到的棺椁一样。   我与少爷又费了好些力气手电筒正欲凑过来看个究竟。才算是将青铜棺盖全部推开。丫头举着手电筒正欲凑过来看个究竟。猛然笨重的青铜棺椁底下蹿出一个黑影急向丫头扑了过去。丫头一惊本能地举起我刚刚递给她的青铜古剑对着那黑影反手撩了过去。同时少爷连弓弩都来不及取一只竹箭宛如是武侠电视里的江湖高手直接甩了过去。   我大吃一惊这个莽撞的少爷什么时候能够学得细心一点。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江湖高手、武林豪客?甩手箭百百中要是误伤了丫头可如何是好?   “当啷”一声丫头手中的青铜古剑掉在地上。我顿时暗叫一声不好刚才我两次遇到袭击对方都是冲着这把青铜古剑来的。如今这黑影又袭击丫头目标势必也是这柄青铜古剑。   我本能地就地一滚快地向地上的青铜古剑扑了过去。那个我们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黑影度却比我更快地扑向青铜古剑。原本对于这古墓中的生灵我多少还有着一点点的敬畏心理可如今为了活命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眼见那黑影过来争夺青铜古剑我身子重重地压在青铜古剑上同时举着拳头对着黑影就砸了过去。   那知道那黑影狡猾得很身体灵活的一个回旋硬是避开了我的拳头再次扑向青铜古剑。就这么一瞬间我已经看得分明那尖尖的嘴巴、红色的眼眸、银白色的皮毛不正是我们在上面看到的那只白狐?   我用快得不可思议的度当啷一声就拔出了青铜古剑。冷光一闪对着那妖狐的脑袋直接砍了下去。   白色妖狐自然是吃过这青铜古剑的苦头如今眼见我已经拔剑在手知道它丧失了最佳的夺剑机会不禁后退了几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它两只鲜红的狐眼中露出妖异的凶光说不出的诡异。   少爷已经举着弓弩竹箭护在丫头身边。手电筒依然在丫头的手中不过那一束昏黄的光线却对准了那只白色妖狐。如同是舞台上的筒灯让这只白色狐狸说不出的妖异更加显得鬼气森森。   我手持青铜古剑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那只白色妖狐举剑一步步逼近。   妈的一棵石树一具青铜棺椁还有一只树下野狐。***这墓室主人的脑子进水了不成?墓室内什么东西不好放偏偏放一只活的狐狸难道他就不怕狐狸饿了啃他的尸体?   那畜生大概是怕了我眼见我举着青铜古剑步步进逼它居然后退几步。可就在这个时候少爷手中的竹箭早就忍耐不住“嗖”的一声就对着白色妖狐射了过去。   不是我眼花我竟然清楚地看到白色妖狐面前闪现出一个黑黝黝的黑色鬼影好像是模糊的人影模样似乎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黑色鬼影挡在它的面前。而少爷的竹箭直接穿透了那黑色鬼影。   黑色鬼影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扭曲着身体。然后就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它就像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在黑影鬼影消失的同时白色妖狐也一并消失无影无踪。似乎原本就没有存在一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肺腑之间都隐隐作痛。这该死的畜生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三人都明白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古墓中出现这么一只狐狸难道我们还能够将它当成普通的狐狸看待?   事实上我宁可在古墓中遇到妖怪也不愿碰到这等鬼灵的东西。狐狸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的邪气。   少爷与丫头已经走到我的身边低声问道“老许你说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既然那畜生已经跑了我们的事情自然是依旧开棺财。原本我并不怎么想要打开这尊青铜棺椁可自从那只白色妖狐出现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居然有着一种非常强烈的开棺**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   丫头说那妖狐一定还躲在某个角落里趁机想要偷袭我们。我恶狠狠地说如果它再来我就一剑砍下它的脑袋拔了它的狐狸皮给丫头做衣服。事实上这话我是故意说的我总感觉那畜生似乎能够听得懂我们说话真是怪哉。   刚才那畜生出现得太过突然我们都没有来得及看里面的棺材是什么模样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在丫头手电筒的照耀下仔细地观看着青铜棺椁里面的白玉棺材。   这是不是玉石我一时无法肯定看其材质似乎与我们刚才在水潭上看到的白玉高台一样材质不过却没有白玉高台的材质细腻感觉有点像劣质品。   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皱眉说这里绝对不是天子墓室。   我心中不解反问她有什么凭证?要知道这个墓葬不光是工程巨大而且规模宏伟气象恢宏。原本在我心中一直以为是西周某位天子之墓如今被丫头一说心中不禁有点失望。 第九章鸠占鹊巢   丫头说看里面的棺材大小应该就是墓主了绝对不会再有棺椁相套。西周重厚葬如果是天子墓葬必定得要四层棺椁。   我说这也不对天子墓葬确实是四层棺椁但历代都有不同谁能够保证这不是偷工减料?少爷入这一行更是晚懂得还没有我多自然没有言权不过由于不懂倒也省心。所以他草草地将衣服紧了紧带着塑胶防毒手套在棺材上四处一通乱摸然后道“有你们研究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干脆地打开看个究竟?”   我与丫头都哑然失笑想想也是直接打开看看多省事?   但问题又来了刚才是铜扣扣着棺椁砸开铜扣将棺盖推开就成如今这个白玉棺材却在青铜棺椁里面看其模样严丝合缝想要打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一手抓着青铜古剑一手伸了进去摸了摸还好棺盖与棺材接口的地方有着一条细细的缝隙。   而这条缝隙被不知道什么脂膏一样的东西封住。原本按照南爬子的一套是有专程的工具来开这样的石棺的可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青铜古剑插进石棺的缝隙内。   “丝丝……”猛然白玉棺材内出一声像是汽车轮胎破了一个洞的漏气声我不禁一惊忙着见青铜古剑抽了回来转过脸去看着丫头与少爷。   那知道丫头与少爷也正看着我。我忙着镇定了一下心神低声道“棺材内有古怪……”   少爷冷笑着说这样的棺材内要是没有古怪那才叫奇怪!再怎么古怪也得打开看看。我点头表示赞同***管它什么东西我们既然来了就得打开看个究竟。   猛然丫头说:“等等许大哥好像不对劲……”   我说有什么不对劲了?丫头看着青铜棺椁内的白玉棺材良久不语片刻后终于道“许大哥刚才你们将棺盖推开的时候我就感觉奇怪总感觉这石棺好像少了点什么如今我想明白了。”   我一呆这石棺是少了点什么。毕竟这个石棺已经是正常的棺材大小了绝对够不上原本棺四层的天子墓葬标准。可是丫头刚才也说了古代人的东西谁能够分得清楚?史书记载有误也说不定。而如今她说少了什么东西我却没有现。   丫头绕着青铜棺椁转了一圈低声道“许大哥李大哥你们看这青铜棺椁外面雕刻着华美的花纹与鸟篆可是里面的白玉棺材却是什么都没有光滑得有点说不过去。”   我说也许是工匠偷工减料而且还有一种可能:青铜棺椁是第-层在外面的自然要华美雕刻鸟篆与雷纹可里面的白玉棺材如果不打开外面的青铜棺停那是绝对看不到的自然不用再雕刻什么花纹了。   丫头白了我一眼问我说难道你死后希望自己的棺材被人打开?   虽然丫头问得极无礼我却没有生气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对啊不管是什么人总不会指望着自己的棺椁被人打开吧?所以棺材表面雕刻的花纹鸟篆绝对不是给人看的而是安慰墓主自己的。   照这样的推断那么越是里面的棺材应该越是华美。而这尊青铜棺椁却是正好相反外面的棺椁华美异常里面却是平平无奇。   丫头说她可以肯定这里面的白玉棺材与外面的青铜棺椁绝对不是原配的。   我听得不禁一惊这是什么话?棺材难道也如同是人类的夫妻还讲究原配?少爷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两人都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丫头。   丫头想了想解释说这白玉棺材的材质极力地模仿刚才我们现的水潭上的高台材质但毕竟是不相同的。这白玉棺材的材质也算是万中挑一极好的了可是还是比不上水潭上的白玉高台也无法与黄河底下的龙棺的材质相比。   可是从这青铜棺椁的花纹鸟篆年代上考证的话却与水潭上的青铜人佣明显是一个年代的。难道说墓室主人居然本末倒置将最好的材质不做自己的棺材而去修建一座高台葬剑不成?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也感觉非常合理。不管墓主是多么在意自己的宝剑也绝对不会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葬剑的高台是极品的材质而自己的葬身棺材却是劣等品这绝对不合理。   我与少爷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丫头指望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丫头想了想又说如今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墓室的主人已经易主了。   我与少爷闻言都是目瞪口呆地站在当地一动也动不了。墓室的主人已经易主?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地下墓室内陷入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中。在这极端的寂静中白玉棺材内再次传出“丝丝”的如同是漏气一样的声音。声音不高要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但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少爷变了脸色满脸惊恐地看着我问道“老许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呼吸声?”   少爷不说还成听他一说我心中一惊仔细听了听那“丝丝”声还真的有点像是人类的呼吸声……   如果说棺材是死人的专利那么呼吸好像就是活着的动物的专利了。人争的不就是这么一口气?但如今原本应该是死人享有的棺材内居然传出了呼吸声那代表着什么?活人?   棺材内有活人!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惶恐地看着这个白玉棺材。但出乎我意料原本最最胆小的丫头这个时候却是胆子大得出奇走进白玉棺材道:“许大哥别顾这么多。开棺我想要看看居然有人会鸠占鹊巢连死人的墓穴都要争夺?”   “你说什么?”我不解地着着丫头问道。   丫头摇头不语只是示意我与少爷开棺。我与少爷非常不争气都被棺材内那“丝丝”的吸气声吓得不轻怎么说都不愿意开棺只想着赶紧离开。丫头无奈解释说这石棺原本是密封着的被我刚才用青铜古剑刺人其中导致了漏气哪里是什么人的呼吸声?以前她也见过这等悄况开棺后保证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   我们两人都知道丫头是胡编乱造不过是安慰我们两个胆小鬼。要真是这样只怕刚才她就说了还会等到现在?但问题是丫头为什么执意要开棺?难道她考古研究的执着精神再次挥了?   少爷是惟丫头之命是从我拗不过他们两人只能将青铜古剑再次刺入棺材内沿着棺盖的缝隙绕了一圈将封住棺材与棺材的脂油刮去。然后少爷忙着从背包里找出小小的铁钎用力地插进棺盖内。   我怕伤着了青铜古剑忙着也翻出铁钎插进棺盖内与少爷一起用力喊了一声“一二三……”   可是那白玉棺盖比我想象中还要沉重得多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仅仅是将棺盖耗得动了动。我肩胛上受了伤如今这么一用力伤口崩开一痛之下我手臂一软不由自主地力道一弱。少爷一个人自然是耗不动棺盖“砰”的一声棺盖再次合上。   “***够沉的!”少爷甩了甩手臂抱怨道。   我无奈地苦笑“我的肚子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哪里还撬得动这个?”   丫头闻言咯咯地笑了笑道“你们两个甭想偷懒这个棺我开定了。我有预感这棺材内的主人就是刘去!”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不禁精神一振我们历尽辛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就是找广川王刘去的墓室找到他的墓志寻找破除诅咒的法子?既然丫头说这里就是刘去的墓室那么岂不是代表着我们距离胜利不远了?   少爷好奇地问丫头她是怎么知道的?丫头说这个石棺的材质与上面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的棺椁一模一样。所以她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里面的主人就是刘去。   我却不解这白玉棺材的材质确实与刘去的棺椁一样可这外面的青铜棺椁不管是花纹还是鸟篆都与刚才现的青铜人佣相似而且风格也是西周时期的。刘去看是西汉时期的人这期间好像相差了一千年……   “这怎么可能?”我不解地看着丫头。她无奈地解释说这也是她的推测刘去好盗墓这在《太平广记》有记载。可能他在盗墓的过程中砚了这处九龙坑这可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于是刘去进来后并没有大肆破坏而是多了一个心眼。   而原本此地的墓主显然与黄河龙棺有着某种的联系。也许刘去之所以能够破除诅咒的缘故就与这里原本的墓主有关。   刘去现这九龙坑后于是命人另外修建了上面的墓室却又打通了其间的机关直通这里。而上面的棺椁内绝对没有他的尸骸他死后尸骸绝对是被放入了这里。至于我们刚才在高台下看到的残骸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帮刘去修建墓室的工匠等人。   历史上多有记载刘去生性残暴如此作风倒也符合他的本性。   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刘去会将别的墓主的尸体扔出去而后他自己躺进别人的棺材内?这怎么可能?我越想越是感觉荒唐这不是犯了大忌讳?   但随即想想刘去那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既然丫头这么说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打开这棺材看个究竟。否则其不是白跑了一趟?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棺材内“丝丝”的吸气声居然停止了。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中。   我歇了一下招呼还有点理不清状况的少爷道”别愣着过来帮忙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由于已经将铁钎插进了棺盖内这次我与少爷一起用力丫头也凑合着过来帮忙。在我们三人齐心合力的努力下“砰”的一声响我们终于将厚重的石棺盖子撬开搭在了旁边的青铜棺椁上。然后少爷又挥了一下大公无私的精神用力地将石棺盖子推开好些。   丫头有点迫不及待地举着手电筒就要向内照去。我心中一惊想起南爬子的话忙拉着丫头与少爷后退了几步这样的古尸封闭在地下上千年天知道积蓄而成的尸气有多毒?一旦被尸气所伤那可是一件大麻烦的事情。   隔了好一会子也没有见棺材内有丝毫的动静而且也没有我想象中那腐烂的尸臭味。少爷白了我一眼嘲笑我小题大做。他嘴上说得强硬却把竹箭取在手中全神戒备地向着棺材内看去。   仅仅是看了一眼少爷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连后退了几步满脸都是惊疑之色。   我与丫头不解棺材内到底有什么居然把少爷吓成这样?忙着也凑了过去可是我们也与少爷一样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后退。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我忍不住间丫头道“丫头你说棺材内是什么广川王刘去?可是如今怎么就是一个妖怪?”   丫头甩了我一个老大的白眼解释说刘去也许本来就是妖怪!   我给少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保护丫头我却再次向棺材边走了过去。丫头也凑了过来举着手电筒仔细地看着棺材内的尸。   棺材是死人的专利这一点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得承认。可如今躺在这具白玉棺材内的却不是一个死人。至少我无法确定他是死人还是活人这也就是我与少爷震惊的缘故。   很普通的白玉棺材没有丝毫的特别。棺材里面也与外面一样光秃秃的没有丝毫花纹字迹解释这是什么年代的棺椁证明棺材主人的身份等等。旁边自然是有一些珠玉珍宝的陪葬品但吸引了我们目光的却不是这些东西而是穿在尸身上的那一件金光闪闪的衣服。   我无法判别那衣服是什么材质乍一看似乎就是黄金穿缀而成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黄金这么简单。因为就算是黄金千年之久也已经黯然失色。可是这衣服在丫头手电筒的光芒下却是金光闪闪耀花了我们的眼睛。甚至让我们的目光无法从这件衣服上移动分毫而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幸好我们三人都是被黄河龙棺的诅咒弄得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自制力比普通人要略微强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在我们观看了那金色衣服片刻后我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墓室主人的脸面。   一时之间我实在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张脸?那还能够算是一张脸吗?没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就是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光滑无比宛如是刚刚从田里采上来的西瓜。而这个光秃秃的脑袋居然枕着一个红色的玛瑙枕头。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红色的玛瑙枕头就是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看到的那个白色妖狐护着的玛瑙枕头。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如今这个墓主的头下?是本来就是有两只还是那白色妖狐将玛瑙枕头带了过来?   我记得很清楚我就是与那白色妖狐争夺玛瑙枕头的时候被那畜生开启了机关陷入了这个不知道年代的墓室中。在重重机关中差点就连小命都葬送。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一股寒气倾时冒上心头。   那畜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最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尸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似乎是在呼吸。不错开棺后我依然清楚地听到那“丝丝”的吸气声。   他是活着的!   说实话我们三人对这千年古尸还是非常的忌惮。所以三人愣了二分钟。什么都没有做连话都没有说甚至我清楚地看到素来胆大的少爷腿肚子都在打颤。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千年的古尸居然还在呼吸?这是什么概念?老而不死谓之贼?那么千年的老不死算什么东西?妖怪?僵尸?还是鬼?   “许大哥你说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金缕衣?”唯独丫头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讨论这金光闪闪的衣服。   我摇头。这小丫头平时看着胆小可是常常在关键时刻她又有着出乎意料的行径比如说现在。   少爷说金缕衣不是这样的。而且如果这里是刘去那老变态的墓穴他可不是帝王没有权利享受这等华贵的金缕衣。   丫头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金缕衣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这个尸体之所以千年不腐甚至变成了这个模样关键绝对与这衣服有关。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丫头解释说:“关于广川王刘去的记载史料上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从来没有什么书上说他是妖怪也没有说过他面目特别。那就可以证明他如今这模样势必是死后才变成这样的。死后导致尸体改变的原因很多坟地、风水棺木、衣服都有可能。如今刘去的葬身之地乃是风水绝佳之地的九龙坑可能是导致他异变的缘故之一;而棺木青铜棺椁没有异样这个白玉棺材的材质也没有异样那么导致他变异的另一个缘故势必就是这金缕衣!   虽然我们不能肯定那金光闪闪的衣服就是金缕衣但在潜意识中却都把它当成了金缕衣。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不禁再次看向棺材内的尸。越看越是奇怪古尸异变什么样的情况都有生。我曾经听人说起过有尸体死后全身僵硬千年不坏触到阳气后会导致尸变就是普通人口中的僵尸;而另一种湿尸造成的缘故更是离奇古怪。   如今这白玉棺材内的尸体就是湿尸而且怪异莫名。我知道丫头说得有理如果广川王刘去生前就是这等模样那么就算正史不记载民间传说、野史必定有着大量的传说与记载。而关于广川王刘去最多的记载就是这人好盗墓生性残暴对于他的容貌却没有丝毫的文宇记载。   如此一来导致广川王刘去变成如今这等模样的缘故就只有像丫头说得那样是死后变成。但这也太离奇了。好好的一个人死后入葬居然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部消失脸面成了一个光滑体?   当然丫头的所有推测都是建立在棺材内的尸骸是广川王刘去的前提下。如果这具白玉棺材内的尸骸不是刘去而是西周年间的某个妖物那又另当别论。   七窍全部成了实体?这还算是人吗?   我不禁苦笑问丫头接下来怎么办?丫头说把这尸身上的金缕衣剥下来。还有他枕着的那个玛瑙枕头绝对是中空的里面应该有主人生平的墓志也得拿出来。   我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着丫头的心可比我还狠居然要剥了人家唯一的一点遮羞布?少爷看着我示意我去动手剥那尸身的金缕衣。   棺材打开到我们说话丫头还着实研究了一翻这有点变态的尸体。可是这具看着让人有点恶心恐惧的尸骸除了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如同活人一样地呼吸外并没有像我们进来现的那具绿色女尸一样导致尸变。所以我对它的惊恐心态也降低了很多。   既然丫头要动手剥衣服我只能从背包内摸出铜镜转过身去就要照。不料少爷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铜镜叫道“老许不要闹了难道你还真的相信这么一套?刚才那女尸的事情你忘了?”   我说:“那成你去把尸身上的金缕衣剥下来我给你护法。”   少爷迟疑了片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撂下狠话说“老许这笔帐你给我记着了!”说着他取出绳子打了个活扣就欲向那光溜溜的脑袋上套去。显然他是真的准备剥取尸身上那件金缕衣。   我之所以没有阻止丫头要剥衣服是因为我也明白这件金缕衣势必也与我手中的青铜古剑一样是件神器。这样的东西是可与而不可求的错过了这么一次下次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少爷手中的绳子啪的一声准确地套进了尸身那光光的脑袋上。然后他略微地用力将尸身拉起来稍许。由于是湿尸拉起来倒也没有费什么力气。眼见那光光的脑袋离开了红色的玛瑙枕头我当即飞快地取出另一股绳子对着那玛瑙枕头套了过去几乎没费时直接将玛瑙枕头拉了出来。   丫头一声欢呼忙着将塑胶防毒手套套好飞快地抓住枕头看了看然后冲着我点头道“许大哥这个枕头绝对是西汉之物这人应该就是广川王刘去。”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开始摆弄起那只玛瑙枕头。   我在古董市场上混迹了好几年这西汉与西周的东西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心中也是好奇这青铜棺椁明显是西周的东西而这玛瑙枕头无论形态还是花纹都像是西汉的东西。难道说广川王刘去真的变态地把别人的尸骸扔了出去然后自己鸠占鹊巢地躺了进来?   丫头把那玛瑙枕头捣鼓了一阵也不知道使的是什么机关只听得“啪”的一声玛瑙枕头就直接打开了。里面一卷写满蝇头小字的金帛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丫头展开看了看我有点紧张这东西可是我们唯一的活命希望。   “许大哥是这个了我们出去以后再研究!”丫头欣喜地叫道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取出一个塑料方便袋将那金帛一层层地包裹起来贴身收好。   猛然少爷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我不禁一惊担心少爷遇上危险忙着转看了过去。却见少爷摇头道:“老许你快过来帮忙这丫滑溜得很我一个人整不了。”   我闻言走了过去。原来少爷毕竟心中害怕不敢跨入棺材内。我听得南爬子说起过想要剥尸体身上的敛服一般常用的法子就是使用缚尸绳一头拴在尸身的脖子上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横跨入棺材内坐在尸体身上用缚尸绳将尸体拉起来动手剥衣服。   少爷也知道具体的做法但他哪里有那胆子横跨入棺材内更不用说是坐在广川王刘去的尸体身上了。所以他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够将那金缕衣给剥下来。更要命的是好好的绳子原本套在尸身的脖子上居然“啪”的一声断成两断。   我看着断裂的绳子心中不禁一惊。那绳子切口平整得很似乎是被利器所断。可是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哪来的什么利器?若是南爬子碰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不敢再做什么而是恭恭敬敬地给盖上棺盖磕头退出。   可我不是南爬子我只是一个古董商人面对金缕衣焉有放过的道理?所以我重新将绳子打了个活扣让少爷让开。   我将绳子一头套在了尸骸的脖子上另一头拴在我的腰上。看了看广川王刘去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着我心中事实上也没有底可丫头与少爷都在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金缕衣更是在向我招手我想也没有想抬脚就向棺材内跨去。   就在这时候猛然一个黑影对着我迎面扑了过来。我本能地“啊”了一声在丫头的手电筒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那尖尖的嘴巴、鲜红而妖异的眸子、银白色的毛皮不正是那白色妖狐?   由于我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怎么都来不及躲闪无奈之下唯有举剑迎了上去。哪知道原本行动如风、动作敏捷而诡异的妖狐这一次居然不躲也不闪避硬生生地对着我手中的青铜古剑迎了上来那鲜红如血的眸子里闪现出诡异的得意。   我一惊这畜生想要干什么?但人在危机之中脑子似乎也异常的灵活我在一瞬间已经明白这妖狐的目的慌忙回剑。   哪知道那妖狐眼见我撤剑居然对着青铜棺椁撞了上去。我心中大怒这该死的畜生想死也不找个时候这不是添乱吗?虽然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我心中却明白广川王刘去的尸体接触到血液会有什么要命的变故?   我冒不起这个险但想要阻止那妖狐自杀已经来不及。更糟糕的是少爷眼见白色妖狐袭击我居然张弓搭箭竹箭对着妖狐直射了过来。   “砰”的一声响白色妖狐重重地撞在了青铜棺椁上顿时脑浆崩裂。而少爷的竹箭也同时刺穿了它的身体鲜红的血迹四散飞溅。   不!我慌忙对着棺材内趴了下去企图挡住妖狐的血迹溅到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也顾不上那丑陋妖异的尸体有没有尸毒。但我的度还是慢了一点点妖狐殷红的血迹还是有着几滴落在了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甚至他的头上。   原本广川王刘去的头部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一片惨白。如今沾染上鲜红的血迹后分外刺目。更让我震惊的是妖狐的血迹并没有遵循物理原则向下滑落好像是落在了海绵上直接被吸了进去。   我没有眼花就在这么一瞬间广川王刘去光光的脑袋居然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如同是睡着不舒服想要摆个舒服的姿态。   我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该死的妖狐它的目的非常明确在它无法保住广川王刘去的尸身的时候它居然采用了自杀的法子。不知道使用是什么秘法但我却知道这个尸骸就要复活了。   就在我略一迟疑的瞬间广川王刘去这个老变态居然用力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我猛然感觉脚下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我心中大惊我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如今被什么东西抓住不用说那正是刘去的手。   活人的脚被死人的手抓住这绝对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我用力地动了动想要挣扎。可我却忘了我刚才将绳子套在了尸骸的脖子上我一动自然也连带着广川王刘去也跟着坐了起来。   躺在棺材内的尸体猛然坐起来那是什么概念?我称不上是什么特别大胆的人可我也不是胆小的人绕是如此我还是禁不住大叫出声。   在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已经坐了起来的广川王刘去伸出两只惨白惨白的手用力地掐向我的脖子。   我的耳边只听得少爷与丫头的惊呼声余下的似乎是一片黑暗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我心中寒气直冒恶却向胆边生。青铜古剑寒光一闪之间我用力地对着广川王刘去的心脏部位刺了下去。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是人我杀了你!是鬼老子我再杀了你一次。   人怕凶鬼怕恶而人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更是爆出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量。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毫无阻碍地刺向了广川王刘去尸体的心脏部位。但出乎我的意料连坚硬的铁链与青铜铜扣都可以被我毫不费力地砍断如今面对着一具尸体我的青铜古剑居然刺不进去。   我大惊难道说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修炼千年之久竟然成精了?刀枪不入?   不对就算是广川王刘去的尸身僵化也绝对不会坚硬如斯。这一定是另有缘故难道说是那金缕衣?   这金缕衣的外表与普通是汉装没什么区别。宽长的袖子对襟的一根金色的丝线连在一起。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这双惨白惨白的手还死死地掐在我的脖子上。如果不是有青铜古剑死死地抵住拉长了距离我只怕已经被它活活掐死。   猛然我回剑对着那金色的丝线挑了过去没想到那一根细细的丝线韧性十足。我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将丝线挑断。丝线一断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就顺着金缕衣的衣襟刺进广川王刘去的身体内。   这一次青铜古剑再也没有丝毫的阻碍直接将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刺了个对穿。同时我拔剑对着连着我们俩的绳子砍了过去。绳子一断广川王刘去的尸体“砰”的一声再次倒在了棺材内。   我犹不放心对着他的胸口再次补了一剑。   “嗷……”好像是来自我自己的心底我听得一声凄凉的惨叫。而后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双脚居然不停地蹬着但仅仅是蹬了两三下子终于不动了。我摸了摸脖子长长地喘了口气心中念叨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同时不禁将少爷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居然见死不救?   事实上事后我才知道我错怪了少爷。他见我有危险对着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就是几竹箭。可他一怕误伤了我二怕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三还要护着丫头而且几支竹箭射中了尸体却是丝毫作用都没有他也没辙。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我犹自放不下那身金缕衣索性就爬进棺材内低头准备剥衣服。突然在金缕衣宽大的衣袖中一样物什掉了出来我一惊以为又是什么恐怖变态的的玩意哪知道却是一方古印看其表面的花纹隐隐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镇河印。   我顾不上剥去金缕衣忙着将那古印取在手中。正欲仔细观看猛然头上哗啦啦一声响好像打了一个闷雷。   “不好!”我一声大吼顾不上再剥广川王刘去尸体上的金缕衣几乎瞬间跳出了棺材拉了旁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丫头飞快地向前面石树底下跑去。   “老许怎么了?”少爷的话还没有问完头顶上原本悬挂着的数千具黑色棺材竟然纷纷破裂无数具黑色尸体如同是下雨一样纷纷下坠。   少爷比我们慢了一步顿时就被无数具黑色尸体包围住。   我靠!我暗自骂了一声总不能丢下少爷不管。当即忙着举着青铜古剑再次杀进无数的黑色尸体丛中少爷举着竹箭吓得全身抖却还是在大战四方。   幸好这把青铜古剑不知道什么来历居然不怕那黑色尸体。我当然不是什么江湖高手剑术大师不过这些黑色尸体不知道躲闪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烦。我一剑一个直接将它们砍成两端。   如今我已经已经看清楚了这些黑色尸体与我们在刘去上面的墓室内遇见的黑色尸体一模一样都是脚下锁着铁链腥臭扑鼻。丫头的眼光不错刚才那个穿着金缕衣的老变态果真就是广川王刘去。 第十章大荒化蛇   传说中的广川王刘去好盗墓喜欢将墓室内的珍宝搬回家自己把玩。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老变态居然还将别人的尸体扔掉自己躺进去。   而我更想不明白的是这些黑色尸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僵尸不像僵尸也不像是教授那样被激活下尸的怪物更像是传说中蛊巫控制下的走尸。我举着青铜古剑大战四方无奈那些黑色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防不胜防无奈之下只能护着少爷向石树下退去。   而在石树下频频传来丫头的惊呼声。   “老许怎么办?”少爷百忙中问我。   我心念一动忙道“你用绳子拴着带着丫头先上树我来断后。”   少爷不解地说这东西就是从树上下来的难道我们上去送死不成?我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用力将两个黑色尸体劈成两半转身一看却现丫头被几个黑色尸体缠住。我大惊慌忙再次向丫头那边杀去同时恶狠狠地警告少爷说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   少爷眼见丫头有危险顿时就慌了神忙着大吼道“丫头你还有卫生巾吗?”   我靠!这是什么话?我也知道这玩意怕卫生巾可是干净的卫生巾有什么用?难道让丫头当着我们的面换“那个”不成?丫头闻言早就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出于愤怒一时不察居然一头撞到一个黑色尸体的身上。   我喊不上少爷举着青铜古剑一个箭步对着那黑色尸体砍了过去。黑色尸体根本就不知道闪避被我一剑砍成两半倒在地上化成了黑色尸水。我同时忙着拉过丫头她的手冰冷冰冷的身子也微微颤抖早就没了刚才要开刘去棺材的豪气。   换成任何一个人被这么一群恐饰的东西包围着只怕都不会好过。身后传来少爷大呼小叫的声音我无奈拉着丫头再次杀了过去。地上全都是我砍得零零碎碎的黑色尸体然后这些黑色尸体又化成腐蚀性非常强的黑色液体唯独剩下的就是那么一根锁住他们的铁链。   “少爷快点准备绳子到树上去。”我一边舞动着青铜古剑一边大声吼道。刚才在上面的墓室内仅仅只有四具黑色尸体就将我们逼得狼狈不堪如今整个高台上已经看不到了别的黑压压的尽是那恐怖玩意。   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上千具之多就算这些黑色尸体排着队不动让我砍我也累得手臂麻。   少爷忙将手中的弓弩竹箭交给丫头取出四抓铁钩慌忙绑在绳子上。在我的掩护下争取到机会用力地向石树枝甩了上去。   大概是这次少爷家的列祖列宗帮忙他居然一次就将铁钩牢牢地挂住了石树枝然后直接抓着绳子就向上爬。   眼见少爷已经爬上去一段距离而我身边的黑色尸体却是越来越多。我虽然仗着青铜古剑的锋利一时无恙可这黑色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慌忙吩咐丫头也上去。丫头知道事态紧急手忙脚乱地抓着绳子就向上爬但是她越是性急越是爬得慢。   幸好少爷的度快很快就爬到了石树第一个树枝分叉处距离地面至少也有四五米算是安全了。眼见丫头爬不上来他大声叫道“丫头你抓紧绳子我拉你上来!”   他倒是好意将丫头拉了上去。可他这么一拉不光拉的是丫头连绳子也一并拉了上去。而我这边黑色尸体集中攻击我一个一时不察居然被两个黑色尸体绕到身后一个从腰际将我抱住一个用脚上的铁链来绊我。   我心中一惊已经明白死在外面石缝内的那个穿着工作服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是黑色尸体杀人的一种法子。   我反手一剑将身后的那个黑色尸体砍成两半。如今我也是一身腥臭扑鼻连我自己闻着都要吐幸好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而就在我将身后的尸体砍成两半的同时另一具尸体竟然对着我咬了过来。   我大惊拔剑直接刺进它的头颅。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剑来又有三个黑色尸体伸着长长的指甲对着我抓了过来扑面而来的就是腥臭的尸臭味。   “老许!快接着!”在这千钧一的当儿少爷已经将丫头拉上了石树将绳子抛了下来。   我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抓住绳子飞快地向上爬去。原本我以为这些黑色尸体根本就没有智慧自然也不会懂得追赶敌人只是凭着本能在追杀我们而已。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黑色尸体居然在我抓着绳子向上爬的时候也顺着绳子想要爬上来。   ***!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我想都没有想挥剑就对着那两个到黑色尸体砍了过去。   “许大哥把绳子砍了……”头顶上传来丫头焦急的声音。   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笨了?一剑砍断绳子少爷与丫头用力地拉着绳子将我向石树上拉去。   我在石树上站定大大地喘了口气而少爷则手忙脚乱地将绳子全部收了上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丫头突然惊叫道:“许大哥你们快看!”   顺着丫头手指的方向一看我们不禁吓了一跳那些黑色尸体居然如同是壁虎一样顺着石树的树干向上爬了过来似乎是不将我们这几个闯入者杀死绝对不甘心的样子。   “妈的!跑啊!”   我大声喊道忙着顺着石树就向上面爬去。少爷与丫头也跟随在我身后飞快地向着这棵巨大的石树顶部爬了上去。   一路向上我看得分明石树干上都用黑色铁链悬挂着黑色的棺木而如今这些棺木的底部全部破裂原本装在里面的黑色尸体全部掉了下去。广川王刘去这么一招确实够毒的换成任何人突然面对着无数从天而降的尸体当场就得乱了手脚在那上千具黑色尸体的攻击下不死才怪。   慌乱与紧张中我们唯恐被后面的黑色尸体追上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地向上爬向上爬……   直到少爷猛然一回头之间没有现那些黑色尸体告诉我与丫头我们三人才算松了口气。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原本在水中泡湿的衣服经过刚才的一段时间已经半干如今一翻恶战外加紧张恐慌又被冷汗与热汗湿透。   少爷攀住石树树干问我:“老许这是去什么地方?”   我白了他一眼抬头向上看依然不见顶部心中不解。我们刚才一通逃亡也不知道爬上来多高至少也得几十米吧?那是什么概念难道说这个墓室居然在地下几十米深?而如今出路又在什么地方?   丫头也问我如今怎么办?我想了想下面是绝对不能去了那些黑色尸体饿了上千年的时间好不容易逮到了活人岂会轻易放过?而上面又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有没有出路。   更要命的是刚才一翻恶战生死悬于一线大家都紧张至极如今一旦松懈下来我才现我可怜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正大唱着空城计。   “可惜金缕衣……”少爷摇头叹息道。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想着广川王刘去尸身上的金缕衣我苦笑道“我宁愿用它换两个热馒头。”   少爷舔了舔嘴巴不再说话被他提到那个金缕衣我叹了口气那只白色妖狐想必是护棺灵兽而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之所以能够保存千年不坏的缘故正如丫头所说全是依赖那件金缕衣。妖狐眼见我们要剥了金缕衣情急之下才一头撞死企图靠着这个阻止我们盗取金缕衣。   结果它的血液溅在刘去的尸体上导致了尸变。而我无奈之下一剑将它杀了——也许不该这么说尸变并不代表着它就是活物。那老变态的金缕衣我们还是没有能够带走这个时候不知道它会不会自个儿地爬回棺材内继续躺好了。   对了!丫头从玛瑙枕头中找到了广川王刘去的墓志也许上面有离开的法子?我想到这里猛然觉丫头好像不对劲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意见当即忙着向丫头看了过去。   丫头紧紧地抿着嘴但是抓着手电筒的手却在抖。我只当她刚才受了惊吓安慰道“丫头没事了。”说话的同时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不料她的手竟是滚烫。   丫头在烧!   这个时候她最最需要的是洗一个热水澡换一身干衣服躺在床上休息。最好还得去医院看看医生打针、吃药……   但这个平时几乎所有人都应该享受的权利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在这地下墓穴中唯一有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丫头你病了……”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丫头闻言转过脸来勉强地冲着我笑了笑。   在手电筒昏黄光线的照翅下我看得分明丫头原本苍白的脸上如今呈现一片非常不正常的赤红。少爷也忙着过来关心丫头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我比少爷年长几岁而且有过女人心中明白在女人特别的那几天内需要好好的保养不能着凉不能吃生冷东西。可是丫头不但长期在在冷水中泡着还闹肚子加上一连串担惊受怕、饥饿、寒冷都是导致她生病的缘由。   我们得赶紧出去否则就算不遇到危险丫头也撑不住多久了。   “怎么办?”少爷问我他喜欢丫头如今眼见丫头病了更是着急已经有点乱了分寸。   我想了想当机立断:既然不能下去自然只有上去了。我吩咐少爷照顾好丫头自己先向石树上爬了上去。一边向上爬我心中一边纳闷这地下石树到底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工制造的如果是人工制造那得用多少人花费多少功夫?   一边想着我一边加快度向上爬。丫头可没有时间再拖延了无论如何我们得尽快出去。幸好又爬上了四五米远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黑黝黝的一片已经到了顶端。但是四周都是坚硬的石璧根本就没有生路。   我心中大惊这里没有出路再要折下去不说下面的黑色尸体我们又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出路?丫头在少爷的扶持下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看着她不正常的脸色心中烦燥无比抓着青铜古剑这里碰一下那里砍一下指望着能够找出什么机关来。   “老许你看那边!”就在我烦燥不安的时候少爷猛然指着的一处凸起的石头道。   我好奇从丫头的手中接过手电筒照了过去。可是那就是一块凸起的石头。我原本以为少爷现了什么如今看看那仅仅是一块石头不禁扫兴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将手电筒还给丫头的时候猛然那块石头居然动了动。   石头自然是不会动的能够动的自然不是石头!我心中一惊这个古墓内步步凶险我可一点也不指望着再次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少爷压低声音道:“刚才我明明看到那石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也许有什么机关。”   我点头将手电筒递给少爷低声道“你护着丫头我过去看看。”说着我已经拔出青铜古剑对着那块凸起的石头爬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我距离那块石头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猛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大响似乎整个石树都震动了一下。   地震了?我大惊忙着向丫头与少爷看了过去。少爷紧紧地扶着丫头抓住旁边的石树枝干总算没有从石树上掉下去。   我不解好好的怎么会有与打雷一样的声音?我明白别说这个地方不会打雷就算外面打雷这里也不应该听到。在我一个失神的当儿猛然我前面的那块凸起的石头再次动了起来。   我慌忙扶住石树枝干手持青铜古剑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原本只有一米见方的石头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居然一点点的扩大起来。   “老许快闪开……”旁边少爷惊恐地大叫出声。就在少爷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慌忙回身就想要跑。可还是迟了背后腥风大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已经来不及回过头去慌忙之中抓住石树某个枝干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想要避开身后那致命的一击。   “嗖”的一声少爷眼见我危险再次将手电筒交给丫头竹箭已经缩了过来。   匆忙中我回头一看不禁魂飞魄散这是什么东西?蛇?还是妖怪?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类似于蛇一样的怪物身体足足有将近一米粗细长着与蛇一样的三角形脑袋全身披着厚厚的鳞片獠牙毕露开叉的、漆黑色的舌头就在我的身后。而这个几乎有着一切蛇的特征的动物头上居然长着一只如同刀锋一样的独角!   众所周知蛇是没有角的。有角的那就不是蛇而是龙!   “老许快过来!”少爷接连射出三支竹箭后忙着招呼我。我也想要过去可是我与那怪蛇靠得太紧如今我爬在石树的技干上一动也不敢动。而那怪物似乎是被少爷的几支竹箭激怒又够不着少爷猛然了疯一样地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大惊由于无处可以躲藏无奈之下只能挥剑迎了上去。那怪蛇似乎知道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的厉害眼见青铜古剑寒光闪闪忙一低头居然缩了回去。我趁机稳住脚步细细地打量着这条怪异的黑色大蛇。   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蛇非常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但我知道这不可能要是我以前见过这样的大蛇没有葬身蛇腹也足够让我永远地记下它了。   不过这黑色大蛇眼见我不攻击它也缩在大石树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闪着鬼气森森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我。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该死的大蛇它一半的身体居然连着石头。不不对是原本就是石头。   具体的情况我也看不清楚。似乎整个大石树就是它庞大的身体一样。它能够活动的仅仅只是头部它的尾部已经彻底石化与大石树融合为一体。   石化?我突然心中一动猛然想起难怪我看着这蛇是如此的熟悉在甬道内的时候那尊古怪的青铜人佣的身体下面不是有着九条庞大的蛇尾巴?难道说居然是有人将一条大蛇砍成了两半蛇头放在了这里而尾巴装在了青铜人佣的身上?   我自己也被这荒唐的想法惊呆了这怎么可能?一条蛇被砍成两段居然还能够活着?当然在这古墓中一切都是有可能生的。   我与那条长着角的黑色大蛇僵持着它的眼睛漆黑映着我们手电筒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鬼火跳跃不定。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突然提高声音道:“许大哥我想起来了……”   “什么?”我本能地回头去看丫头她想起什么了?可是就这么一回头之间一直没有动的黑色大蛇居然行动如风对着我恶狠狠地冲了过来。我大惊慌忙举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哪知道黑色大蛇的一半身体虽然已经石化可是头脑却灵活得很居然不与青铜古剑硬碰脑袋一偏对着我依持的石树树干恶狠狠地撞了过来。   ***!我虽然已经知道黑色大蛇的意图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大蛇度快捷无比石树树干被它猛力一撞之下摇了摇然后非常不争气地“啪”的一声就直接断成了两截。   我大叫一声没有依靠身子快向下坠去。这裸石树少说一点。也有好几十米高一且摔下去不将我摔成肉酱才怪。慌乱之中我双手乱抓万幸居然抱住了下面的石树树干。   “啪”的一声一根绳子掉了下来少爷焦急地叫道“老许快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我顾不上多想死命地抓住绳子。少爷与丫头一起用力将我再次拉了上去等与丫头、少爷聚集在一起我眯着眼抬头向上看那头怪蛇后半截身体果真已经石化能够活动的仅仅只有头部三米左右看着说不出的怪异老粗的身体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长度。   “这是化蛇……”丫头说。她的脸色更加糟糕声音沙哑。   “什么……”我不禁大惊猛然想起在取得这柄青铜古剑的时候那声苍凉而无奈的叹息那似诗似歌的十六个字: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化蛇难道真的有这么一种怪蛇?难道说我一直以为是幻觉的那个声音居然是真的存在的?否则丫头又怎么会认出这是化蛇?   丫头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忙着解释道“是的我在《山海经》中看到过化蛇奇大无比生九尾。头生独角乃是大凶之物。只是不知道这化蛇怎么在石头中不过我可以保证化身的身后必定有出路。这墓室原本的主人真是大手笔居然能够让上古神兽给他守灵。”   我顾不上考虑什么上古神兽我现在需要想的就是如何尽快出去让丫头可以吃点东西弄点药给她否则我们早晚得困死在这里不给化蛇吃了我们就得吃化蛇。   一念至此我转身看向那鬼气森森全身披着黑色鳞片丑陋之极的黑色大蛇。我对吃蛇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被蛇吃更是没有兴趣。   丫头既然说化蛇的身后有出路那么无论如何我也得想法子将这大块头弄开看着后面到底有没有出路。但问题来了这玩意虽然只有三米来长可它大口一张绝对可以一口将我吞下去。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丫头说:“得想法子将它砍了。”我看了看那庞大无比的化蛇忍不住比了比自己的腰围半晌才道“我可砍不了它只怕它饿了上千年正准备用我们三个做点心充饥。”   少爷非常淫荡地问通:“老许你说这化蛇的身体都变成了石头那个如果他想要那个?怎么办?”   我正在考虑如何把这化蛇蛤砍了被他一问顿时就糊涂了皱眉说“什么那个?”   少爷说:“就是它吃了东西总得消化消化了就得排泄。可是它后半截的身体已经石化如何大小便?”我一听就晕了都什么时候了丫头病着他居然还有心思说笑?当即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   哪知道丫头闻言明显眼睛一亮点头说难怪刚才她一直感觉有什么不对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问怎么了?丫头说让我放心地过去只管对着化蛇砍过去就是不用怕它。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法子吞下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只老鼠。我还是不明白丫头也不解释眼看着丫头满脸赤红我对着手心吐了口口水用力地搓了搓手掌道“既然如此妈的老子我就会会这大家伙……”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绳子系在腰上吩咐少爷将身子的另一头绑在老粗的石树树干上以防万一。刚才被化蛇一撞之下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这次可不敢掉以轻心。丫头说这玩意不会吃人可是却不能保证它不会一头撞死我。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再次顺着凸凹不平的石头向着化蛇爬了过去。那大块头也瞪着一双鬼气森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轻轻地抽出青铜古剑就这么看着它。僵持了片刻我还是不敢近前。身后少爷那个无良人士大声吼道“老许你***别光说不练快点啊!”   我正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快点他以为这是水沟里的小水蛇我一剑下去绝对可以将他劈成两半?这可是化蛇洪晃猛兽山海经里都有记载的怪物。   我举着青铜古剑刚刚动了一下那畜生居然偏着头迎了上来。气得我差点一头撞死的是偏偏少爷还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唯恐化蛇耳朵不好听不见似的。眼见我迟迟不肯动手少爷也不知道了什么神经居然取过弓弩竹箭对着化蛇的脑袋就是那么一下子。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少爷居然知此莽撞如今我可在化蛇的攻击范围内他莽撞动手化蛇是够不着他可我怎么办?不过既然少爷动了手我眼见竹箭带着尖利的破空之声对着化蛇射了过去当即举着青铜古剑对着化蛇的脑袋就直接砍了过去。   我们的老祖宗们教导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既然要砍化蛇自然也得对着它最最关键的部位砍下去。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化蛇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少爷射过来的那支竹箭径直对着我的青铜古剑如同是疯子一样地撞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我这青铜古剑可是上古神兵谁怕谁来着?当即也不避让硬是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大响我的那一剑如同是碰在了同等的金属物件之上居然溅起一堆火花。更要命的是我原本不过是站在凸凹不平的石头上如今被化蛇大力一撞差点就立足不稳一脚摔了下去。饶是如此我还是手忙脚乱地稳住了身体。   让我惊讶的是化蛇居然也没有趁机偷袭只是瞪着一双鬼气森森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我稳住身形后这才有机会看向化蛇。这一看之下不禁又大吃一惊。我手中的这柄育铜古剑连铁链都可以轻易地砍断可是刚才与化蛇短兵相接我居然没有能够伤得了它分毫这家伙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皮糙肉厚。难怪它对少爷的竹箭无视根本不用理会嘛。   “咳……咳……”丫头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咳得心都提了起来。转身向她看了过去只见她弯着腰神情很是痛苦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了当即举着青铜古剑再次对着化蛇头上狠狠地砍了下去。   那畜生脑袋一摆居然用它头上的独角迎上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砰”的一声大响我手中的青铜古剑与化蛇的独角碰在一起再次溅起一串火花震得我的手臂麻而那畜生也连连摇动着脑袋。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它这独角居然如此的坚硬心想这下糟糕了如何才能够将它砍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低头去看丫头与少爷却见着丫头正冲着我比手势。我一呆丫头见我注意到她忙着举着手电筒照向化蛇的尾部。   我一呆顿时就明白了丫头的意思她是要我用剑砍连接着化蛇尾部的石树而不是攻击化蛇。可是这个有用吗?不将化蛇杀了砍了石树又有什么用而且这石树如此巨大我又怎么可能砍得了?   丫头在下面又连连冲我比划着我又看了两次方才明白原来丫头竟然是让我砍了化蛇与石树连接的部位也就是说化蛇石化的那么一部分。   说实话化蛇现在的情形非常诡异一部分是活着的身体另一部分却是石化的石树。这远远地出了我对动物的了解。既然丫头让我砍那个部位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化蛇的脑袋实在是坚硬无比我也砍不了它除非是能够伤到它的要害。   我如同是壁虎一样爬在凸凹不平的石壁上又向着化蛇爬进了稍许感觉这张黑色的大嘴、分岔的舌头甚至黑漆漆的獠牙、密布的鳞片都是触手可及。   猛然我的身边“嗖”的一声大响一只竹箭对着化蛇鬼气森森的眼神射了过去。它微微一低头我见机不可失一个箭步也顾不上危险冲到化蛇身边对着它与石树连接的部位一剑砍了过去。   “砰”的一声大响一股腥臭无比的液体直喷而出。我身处石壁上自然是来不及躲避顿时就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甚至还有几滴溅进了口中恶心无比。化蛇一个回身扭动着身体对着我扑了过来我顾不上擦一把脸上的蛇血慌忙挥动青铜古剑对着它再次砍了下去。   这青铜古剑不亏是神器第一剑就重创了化蛇而第二剑化蛇的身体一个扭曲居然直挺挺地向下掉去。我就这么轻易地砍断了化蛇。   似乎是太容易了如果真是这样丫头口中的上古灵兽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我心中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向翻翻滚滚向下坠落的化蛇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却看得我毛骨悚然。我清楚地看到那畜生居然在笑。   是的那畜生在笑狰狞无比的笑容说不出的恐怖似乎我将它的身体砍断不是杀了它而是成全了它。   “轰隆隆……轰隆隆……”没有时间给我考虑什么就在化蛇庞大的身体掉下去的同时整个石树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好这石树要塌陷了!”少爷大叫道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拉着丫头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刚才化蛇尾部与石树相连如今化蛇被我一剑砍断在那个端口的地方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难道说这个洞口就是丫头说的出路?   没有时间给我们考虑似乎整个墓室都在塌陷中。我招呼少爷让他赶紧与丫头先进入洞穴中。少爷用手电筒向洞穴内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而少爷却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同时回身将丫头也拉了进去。   我的头顶上无数的碎石如同是雨点一样地落了下来而原本那棵气势宏伟高大得有点过分的石树如今却如同是腐朽的墙塌陷得异常迅。我一手挥舞着青铜古剑护住头脸要害可是还是被石块砸中了几次差点就站立不住摔下石壁。   丫头回过头来连连催促。而我心中却忐忑不安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那狰狞至极的笑像极了单军、王全胜等人死后脸上诡异狰狞的笑容。就在我蹿进石洞的瞬间身后的石树已经彻底地崩溃而我背后的那洞口也被巨石堵住。我们已经后退无门不管这个石洞内有什么东西都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道路。   这个石洞很小我们在里面连站都站不直只能佝偻着身体。少爷在最前面丫头跟随在后而我走在最后面。   少爷举着手电石筒对着石洞照了照。前面是一片幽暗仿佛通向幽冥世界一般而且石洞狭小人在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觉。   我们三人摸索着向前走去我忍不住问丫头她是怎么知道化蛇的背后有通道的?丫头说根据墓室的建筑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墓室都不可能制作死局那是大忌讳。中国人很迷信相信人死魂不灭的说法认为人虽然死了可是魂魄还是存在的。所以无论什么样的风水格局都绝对会留有活路。   但这个墓室的主人却用心歹毒它留下的唯一活路就在化蛇的身下。这么一来想要出去的人就必须要砍掉化蛇而化蛇一灭支撑整个大石树的支柱也就倒了整个墓室都得塌陷。人只要晚上一步绝对会被石头活活砸死。   我说你既然早就是知道化蛇一灭石树就会塌陷你怎么也不早说?早说我也早防备要知道我刚才可是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了石树上石树开始塌陷的时候幸好我脑子还算机警砍断了绳子。要不我非得被石树带下去不可。   丫头解释说她原本也不清楚直到石树塌陷的时候她才想到的。我不禁苦笑这不是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吗?   可是丫头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哪里还能够谴责她什么只求尽快出去另谋他算。   少爷走在最前面佝偻着身体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猛然只听着“扑通”一声少爷居然一脚踩空似乎是掉进了水里。然后我就听得少爷大呼小叫道:“不好了!老许我掉下去了……”   闻言我差点就脑残了怎么又是水路?丫头这个模样怎么还能够下水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可是丫头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也尾随着少爷跳了下去。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石洞已经到了尽头而由于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少爷刚才佝偻着身体只知道看着前面却没有留意脚下才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实话说这个黑黝黝的水潭看着有点像是露天茅坑。由于与地面相平别说是在这等黑暗中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留神都有可能掉下去。   “老许快下来这里另有通路。妈的好臭……”少爷一边招呼我一边说道。   我还没有下水可是鼻子里已经闻到一股黄沙腐烂的臭味仿佛就是黄河内腐烂的河沙。既然丫头与少爷都已经下去了别说是臭水就算是真的茅坑我也只能跳。 第十一章养尸宝地   “扑通”一声我也直接跳了下去。少爷指了指对面说这里另外有水下通道不过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多长能不能游过去?   少爷喘了口气挥了挥手电筒说“他走最前面丫头中间我断后有事要相互照应!”   我点头同意少爷举着手电筒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丫头的水性也不错跟随在后。我不敢梢有迟疑忙着也扎进水中死死地憋了一口气跟随在少爷手中那一点点微弱之际的手电筒光芒下飞快的前进。   水下比水上更是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芒更加显得幽暗我憋着一口气跟在少爷与丫头的背后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影子就像是鬼影不知道为什么我猛然产生一个错觉——我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刚刚在心头闪现我陡然一惊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在幽暗的地下时间太久了我得赶紧出去。否则别说是丫头的病我也早晚得抑郁而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少爷出一声惊呼。随后就是丫头的惨叫传了出来。我闻声一惊随即又是一喜。惊的是丫头与少爷遇到了危险而喜的却是水下是绝对不能惨叫的他们势必已经出了水面。   由于有了他们两人的提醒我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在面前舞成-团护住了面门。“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我砍断。同时我也冲出了水面。久久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身边传来少爷的惊呼:“老许小心!”   我猛一回头天啊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在我面前的是一团团的触手纠缠在一起。而少爷与丫头都已经被其缠住少爷举着竹箭死命地乱刺可是也是劳于应付。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也有这些奇怪的触手?我忙挥舞青铜古剑对着那一团团的奇怪触手砍了过去。   这些触手虽然多得惊人但由于青铜古剑锋利无比所以纷纷断裂。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挡在了面前向少爷那边靠近。少爷被一个粗大的触手卷住了腰部很是危险可是他还是死命地将丫头护在背后。   “老许快将丫头拉出去。这里是刘去的护棺河。”我闻言一惊我们怎么转悠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刘去的墓室中?   少爷说话一分神的当儿居然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着卷向护棺河底。我大惊忙举剑对着一大团触手砍了过去。触手应剑而断断口处都流出腥臭无比的黄色液体。趁着这个时间我四处看了看果真这里还真是刘去那个老变态的护棺河。   护棺河并不是很大不过就是六人来宽。我飞快地冲到丫头身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般将无数纠缠过来的触手砍断。用力地去拉丫头可居然没有拉动。丫头脸色呈现死灰色的苍白目光游离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灵动。   我大惊顾不上少爷使劲地将丫头向护棺河边拉去。将那些奇怪的触手砍断无数之后我们终于杀到了岸边。我先爬上岸去然后死命地去拉丫头。可是丫头的身体出了奇得沉重我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上半身拉出水面。   而这时候护棺河中传来少爷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少爷已经快要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下水面去。一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丫头整个人提出了水面。可就在丫头的脚上却多出了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死死地抓着的脚踝。   我心中一惊知道坏了竟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我就说丫头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沉?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使劲地将其一起拉了上来。   水下那个惨白惨白的手的主人渐渐也在我大力拉扯中露出了水面。一张被泡得惨白的脸狰狞诡异地笑着已经微微腐烂。可是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莫名其妙死了的老卞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刘去的墓室内后来又失踪了的老卞。   看着老卞那张已经腐烂可是依然狰狞恐怖的笑脸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到了谷底。而它的两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丫头的脚踝。我也顾不上忌讳用力地去剥老卞的手。哪知道那双看着已经微微腐烂、惨白无比的手指居然僵硬如同生铁我怎么也剥不动。   丫头的情况很糟糕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而在护棺河内少爷的惊呼频频传来。我没有时间与老卞的尸体穷磨蹭当即举起青铜古剑对着老卞的手上就砍了下去。心中却在念叨着:“老卞啊你可别怨我你死都死了还死拉着人家丫头干什么?人家丫头正年轻貌美你可别害人……”   我的剑刚刚一接触到老卞的手臂它就像是有知觉一样“嗖”的一下就直接松了手。而丫头的脚上却多了几个乌黑的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许快救我……”少爷的惊呼再次传来。我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少爷的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纠缠着仅仅还剩下一个头部露在外面。我正欲再次跳下护棺河去救少爷猛然想起丫头如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将她一个人留在上面我委实不放心。而旁边还躺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尸变的老卞。   这丫的死都死了还不忘了要拉我们垫棺材底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时间给我考虑我抬起脚来恶狠狠地一脚将老卞的尸体再次踢入护棺河内。老卞的尸体在水面上一个翻身一张惨白的脸冷冷地对着我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覆盖拖进水中。   真是奇怪当初教授的尸体也是在这护棺河内现的而老卞的尸体怎么也在护棺河内出现?莫非我们最后也得死在这里?一念至此我双脚软几乎不敢再下河。   可是少爷被那奇怪的触手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无奈之中我“扑通”一声再次跳进了水里举着青铜古剑向少爷那边杀了过去。   那些奇怪地触手似乎非常的惧怕我手中青铜古剑。我所到之处触手纷纷闪避可是却将我的身前背后牢牢地包裹着说不出的古怪与恶心。   好不容易将少爷身上的奇怪触手全部砍断拉着他向岸边冲去。猛然我感觉背后风声大起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我一脚踢进河中的老卞居然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得不舍了少爷慌忙闪避。少爷缓过一口气来惊叫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声音沙哑显然刚才被那奇怪触手勒伤了脖子。   我慌忙让少爷先上岸我对付老卞的尸体。少爷手忙脚乱地向岸边冲了过去。但他没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再次地蜂拥而上。   “妈的!”我原本并不想伤了老卞的尸体毕竟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曾经与他一起喝过酒。可如今他想要拉我陪葬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一剑对着他身上砍了过去。   老卞看着穷凶极恶的模样不料被我一剑就砍得倒了下去再次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我隐隐看到水底下一张硕大的、惨白色的脸一闪而没。   解决了老卞我忙着过去支援少爷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护棺河边。少爷这次伤得不轻手臂、脖子上都是一道道黄黑色的勒纹。   “丫头……”他连气都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直接扑到丫头的身上用力地掐着丫头的神经我也压着丫头的胸口。两人一翻折腾终于将丫头弄醒。眼见丫头醒来少爷人一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问道“老许刚才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是老卞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跑到了刘去的护棺河内。   少爷呆了呆半天才说真的邪门为什么他们都跑到护棺河内?我自然知道少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教授与老卞。老卞的尸体我亲眼见着是钻进了墓室后面的那个“狗洞”为什么如今也出现在护棺河内?而教授我们却是说不清楚。甚至我们搞不清楚他是活着来盗墓的还是死后才来的。   我压低声音问少爷说老卞死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你看他有装死的可能不?少爷摇头说不可能。老卞当时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我低头不语。教授的死我没有亲眼见到还可以理解成他是假死后争取时间来盗取广川王刘去的墓可老卞的死我却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他死后尸体也跑到了这里这中间隔着这么多的路他是怎么来的?   若说有人恶意地将一具尸体运到这里那也绝对不可能。一路之上不管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如何通过交警那一关?难道说交警都是瞎子会任由一个尸体混上火车、汽车不成?越想我就越是害怕。   丫头的状态不是很好醒来后一直拉着我没有说话。目光迷离脸色苍白。   我说不管那么多既然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得手先离开这里要紧毕竟丫头的病没有时间再拖了。少爷也赞成我扶着丫头站了起来转身向墓室的门口走去。可刚刚走了几步却看见原本大开的墓室大门如今居然好好地关上了。   我也没有在意本来这墓室大门就是从里面关上的我们从外面都可以打开何况是里面?少爷当即就走了上去用力去推那石门可石门纹风不动。少爷当场就傻了犹自不信用力地再去推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放下丫头也跑去帮少爷推那墓门。可合我们两人之力还是没有推动那墓门分毫。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别白费力气这是反锁龙格这个墓室大门一旦被人打开再次关闭外面就会有千斤重石挡住就算用炸药也未必能够炸开。”   我一听顿时愣住难道说我们历尽辛苦最后还是得在这里给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陪葬?我问丫头还有可能有别的出路不成?   少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又愤愤地大骂刘去变态。只是他被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伤了脖子声音沙哑委实难听得很。   丫头沉吟不语想了好久才说出路也许是有的但实在是太凶险了。这样的墓室修建墓室的工匠为了避免被广川王刘去杀了陪葬都会留有一条隐蔽的退路。我一听就急了这个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是隐蔽的退路我们如何找得出来?   可是少爷一听却来了精神连忙催着丫头问出路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丫头苦笑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护棺河内。”   我不禁一呆确实是护棺河算是最最隐蔽的地方。不说护棺河内的那些奇怪触手就是老卞的尸体都让我感觉邪门无比。这样的地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少爷一听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哦我怎么就忘了?”   “什么?你想到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少爷说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的情景不?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买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少爷这才说他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慌乱之中并没有掉进水里而是抓住了一很铁链。   铁链?听到“铁链”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水潭上那个奇怪九宫八卦阵以及那些黑色尸体脚上锁住着铁链。猛然我想起进入九龙坑的时候曾经在石壁上现过一处裂缝而在那个水潭内也有着一具锁着铁链的尸体。   难道说这护棺河内的铁链就是控制那黑色尸体的铁链?   少爷说那个铁链似乎很松动可以拉得动而那一块石壁也与别的地方不同也许出口就在那里。我一听有理忙催促少爷赶紧寻找出路少爷凭着记忆忙着找了当时的地方。   我唯恐少爷有事用绳子将少爷放了下去。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触手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疯狂地涌了上来。少爷处于危机中度也快得惊人很快就在护棺河边的石壁上找到了那根黑黝黝的铁链。然后他抓着铁链用力一扯。   “啪”的一声响少爷用力过猛倒将铁链一把扯了下来。可连接在铁链上的却是一具黑色尸体这具黑色尸体被锁住了脊椎骨一被少爷扯了出来已经飞快地向他扑了过去。   这具黑色尸体应该就是石缝内的那一具。我见了不惊反喜丫头说得不错这里果真另外还有出路。   什么叫惹鬼上身?大概形容的就是少爷目前的处境。他吓得一声大叫慌忙将手中的铁链扔掉。身子却站不稳直接向护棺河内摔去。我与丫头在上面看得清楚忙着拉扯绳子想要将少爷拉上来。   可是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奇怪触手已经蜂拥而上向少爷缠了上来。在护棺河中我隐隐看到那张惨白色的大脸再次出现。   我心中怒气上升顿时恶向胆边生也明白若是想要从护棺河内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解决了这些该死的触手。当即将手中的绳子交给丫头提着青铜古剑“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护棺河内。   我的原意是找那些个奇怪触手拼命可我人刚刚跳进护棺河内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这具被少爷硬拉了出来的黑色尸体已经对着我扑了过来。我暗自恼怒这玩意难道还真以为我怕它不成?在水潭中的时候我由于没有兵器被它追得狼狈不堪如今我有利器在手我好好一个活人还怕了鬼不成?当即我就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轻响那黑色尸体与别的黑色尸体一样被我一剑拦腰折断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鬼东西都断成两截了下半截掉进护棺河内而上半截却依然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顿时只感觉腥风扑面已经来不及再次挥剑保护无奈之下身子后仰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摔在水里。而在我的面前半截黑色尸体带着腥风一张腥臭无比的脸在我面前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上了那具黑色尸体。青铜古剑锋利地将黑色尸体穿透钉在护棺河的石壁上。而我的背后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奇怪触手包围着。   我看着被我钉在石壁上的半截尸体巳经开始化成黑色的尸水顺着石壁向下流。   不好!我大惊这黑色尸体的尸水腐蚀性非常强一旦流入护棺河内在水中传染我与少爷岂不是危险得很?一点至此我大惊顾不上那黑色尸体举着青铜古剑一阵乱砍将无数的奇怪触手砍得支离破碎。少爷吓得不轻可是手脚却麻利得很已经七手八脚地向着岸上爬去。   我也匆匆上了岸这护棺河的水我们是再也不敢下了。那黑色尸体的腐蚀性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少爷说这次坏了唯一出路也没有了。我也没有想到会一剑将那黑色尸体杀了还让它腐化在水中污染了环境。   丫头突然指着护棺河说你们快看!我们两人忙向护棺河内看去。原本浑浊不堪的护棺河水如今却浮起一层黑线。那些奇怪的触手全部撑了出来不停地扭曲挣扎着。   丫头说它们好像很痛苦我说太好了原来那黑色尸体居然是这触手的克星。没有它们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少爷也点头表示赞成直到这一刻我才问少爷刚才是怎么将那黑色尸体拉出来的?   少爷说他也不知道刚才他用力一扯那黑色的尸体就出来了。我说既然这个黑色尸体可以在这里通往石壁上的缝隙内那么我们也一样可以出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密密麻麻地遍布整个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居然全部收了回去。浑浊的水中隐隐可以见到一个庞大的人脸一样的怪物旁边就是如同头一样的触手。这一刻所有的触手都细细地漂浮在水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我们走!”丫头当机立断地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少爷却怕刚才他拉开的那个洞穴中另外还藏着黑色尸体犹像着不敢下。我无奈只能顺着护棺河的石壁先爬了下去。   刚才我面对着黑色尸体与那奇怪触手的双重攻击也没有细看直到这一刻我才注意到果然在护棺河的石壁上有着一个洞口铁链已经被少爷拉了出来洞口漆黑一片不大但足够让一个人爬进去。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迟疑了片刻还是爬了进去。身后丫头也滑了下来。随后少爷因有我打头阵也一并爬了进来。这个洞口很小可是里面却能够容纳一个人站起来行走。我爬了几步就摸索着站了起来。举着昏黄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现这个洞穴四周都很粗糙。也许就是丫头说得那样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如今却被我们用上了。   在幽暗的洞穴内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们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举着青铜古剑在前开路而少爷在后面扶着丫头。我们的心中都很紧张唯恐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不是出路又有什么恐怖东西或者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墓穴。   这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可还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连。   幸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透出一丝天光了。虽然依然很幽暗不过终究我们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我大喜丫头与少爷也是同时出一声欢呼我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光越来越明显很快我的面前顿时就开朗起来。   这又是一个石室一缕亮光从石缝内透了过来照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丫头忍不住“咦”了一声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如今我已经完全认了出来这个地方就是我现的那个石缝内。而那具尸体好像就是与教授他们一起进来的工作人员。   丫头好奇的是他的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我说丫头不要再看了这个人也与老卞和教授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来到这里的。   这具尸体由于一直泡在水中脸面严重的腐烂丫头自然也认不出来。少爷已经快步走到石缝边用力地将盖在石缝上的藤萝拉开一缕明亮的太阳光顿时就射入石缝内。   阳光!真好!外面日正中天虽然在林荫里还是能够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从九龙坑爬了上来我们三人一屁股坐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连病得手脚无力的丫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少爷低头看了看那个九龙坑半晌大骂道“什么风水宝地简直就是养尸宝地啊!”   我一想也是这九龙坑还真是养尸宝地。尸体到了这个地方都能成精作怪了。不过我们能够活着出来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事。丫头的情况很糟糕急需药品与开水而我们都是一身恶臭还湿漉漉的比鬼好不了多少。   我问:“怎么办?”最后少爷说这里距离沙镇不远我们去找黄牙被他阴了一把害得我们差点把命送在了黄汤弱水里差点就喂了王八。这笔账不能不算。我虽然讨厌那个老家伙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而且我手中的这把青铜古剑也太过扎眼不如先去黄牙家弄点吃的再谋他算。   我背起丫头快地走出了山区。虽然我早就饿的两眼花四肢软可想着到了黄牙家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顿时就来了精神。   偷偷地摸到黄牙家的时候他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摆弄着一台旧式收音机。一见到我们三个满身恶臭、还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就吓得变了脸色转身就想向家里躲。少爷一个箭步就挡在了他面前恶狠狠地一把扯过他的衣服怒道“***你老小子想要躲?”   黄牙顿时就急了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道“两位爷爷、奶奶我可没有害你们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船老大可别找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啊……你们赶紧收了真身我这就去买纸钱烧给你们。”   我一听顿时不禁哭笑不得感情这老小子居然将我们当成了冤死鬼。常常听人说一个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会老在心里念叨着。也许这个黄牙虽然将我们骗来想要祭祀河神但心里还是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一见到我们就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你看清楚了我们是鬼吗?你见过鬼在大白天出现的?赶紧给我们弄点吃的准备热水给这位奶奶洗澡换衣服。   黄牙被我这么一说总算是回过神来。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半天才道“你们没有死?”   我肯定地点头原来船老大虽然跑了可是回来之后却没有敢说我们没死直接吹牛说我沉江了难怪导致了黄牙见到我们吓得连脸色都变了。我也懒得与他多说什么直接背着丫头反客为主地走了进去。   丫头病得着实不轻刚才在古墓中的时候她还强撑着如今脱离危险趴在我的身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黄牙看了看丫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少爷怒吼道“看什么看家里有生姜红糖吗?赶紧给我烧个姜汤来。”   在我与少爷的强势压力下黄牙手忙脚乱地烧开水煮姜汤找出女儿的衣服给丫头换上。丫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衣服又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神色好了很多就在黄牙女儿的床上睡下了。我和少爷却没有这么好命虽然也洗了个澡将一声恶臭洗去不少可黄牙的衣服少爷倒可以将就着穿下我却怎么都撑不下。无奈黄牙还好心地跑邻居家给我借了一身旧衣服。   他又找了些干净的干稻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少爷倒在稻草铺上满意打了一个哈欠说这是他这辈子睡着最最舒服的床。   可还没有给我们躺下休息的时间黄牙垫着屁股又走了进来苦着脸说“两位爷爷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这老小子大概是担心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着赖着不走。我看了看外面日已西斜当即含笑道“你不用怕你晚上给我们准备一点吃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而且我们也不会白吃你的所有费用一定奉上。”   “这个……”黄牙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咱家可不是好惹的。哼!而且你自己干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坑害外地人祭祀河神一旦我们报告上去可是死罪。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黄牙就吓得变了脸色。他并不是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只是山区风俗如此而且历来也没有出过事情。他亲眼见着我们这等狼狈的样子心中恐慌更怕冤魂索命当即缩着脑袋连连告饶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黄牙大概是被少爷吓怕了煮了一大锅米饭还宰了一只鸡弄了几个小菜开了一瓶老白酒招呼我们。丫头睡了一会子似乎已经好多了喝了点鸡汤吃了点饭就再次回房继续补充睡眠。   我与少爷两个分了一瓶老白酒。当天晚上我就枕着那把青铜古剑倒在稻草铺上睡下了。一夜之间噩梦不断。   一会儿是教授带着狰狞诡异的笑对着我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会儿是我手持青铜古剑一剑对着广川王刘去那已经变异的尸体刺了过去广川王刘去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尸体偏偏还在剑下死命地蹬着腿挣扎着;一会儿老卞那双已经腐烂了的手恶狠狠地抓着丫头大叫着“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我好寂寞……水下好冷啊……”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王全胜那老头坐在黄河边买着青铜器。我在黄河对岸滚滚的黄河水将我们俩隔开。我清楚地看到他所卖的古董就是一尊尊的青铜人佣有着人面蛇身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面上带蒙狰狞恐怖的笑意。   场景猛然一换依然是黄河边所不同的是我竟然被层层叠叠的黑色铁链锁着。无数的人不是人面鬼物将我摁进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内似乎就是棺材。然后棺材盖“砰”的一声盖上了。我张口想要大叫偏偏却是一个字都叫不出来。我想要反抗可是全身都被铁链锁着。   棺材似乎埋入了地下我感觉无比的气闷肺部涨得要爆炸鼻子里闻到的尽是腐烂了的黄沙臭味中间隐隐还夹着腐烂的尸体味。   不!我没有死我不能被埋入棺材内。我死命地挣扎着一惊之下不禁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窗口隐隐已经透出一丝亮光天要亮了。   不对啊我明明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我的胸口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压着好不难受。而且鼻子里依然闻到一股的臭味好臭。   借着窗口那一丝亮光我低头看了下去不禁哭笑不得。原来少爷的一只大脚丫子正好压在我的胸口那股的臭味不用说就是少爷的脚臭。我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说起过睡觉的时候不能将手压在胸口否则晚上就会做恶梦。   如今少爷将一只臭脚丫子压在我的胸口上难怪我一夜噩梦不断。   既然已经醒了我披衣坐了起来。将少爷的脚推开从枕边将那柄青铜古剑摸了出来。轻轻地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一抹寒光映在我的脸上寒气森森剑身上都是精美至极的雷纹与鸟尊可我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反手看了看剑柄处似乎是龙型的花纹纠缠在一起。不对不管什么样的龙的图形都有双角可是这柄剑上的龙型花纹却只有一只角。   啊!我猛然想起被我一剑砍下石树的化蛇那怪物不是只有一只角吗?难道说这上面的花纹不是龙而是那丑陋的化蛇?一念至此眼前似乎再次浮起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黑色的撩牙狰狞毕露面上却是恐怖的笑。   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那畜生确实是在笑!得意地笑!   在古墓中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思索这个问题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虽然还没有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活着。   所以我也暂时放下心来回忆起在古墓中的情景。丫头说那怪蛇乃是化蛇生九尾。   我摇头苦笑古代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如果正如丫头所说古墓中的丑陋黑色怪蛇就是化蛇那么它为什么被人砍成了两段尾巴连在了青铜人佣身上而头部却成了支撑巨大石树的支柱?   古代人不管是西周还是西汉他们是怎么能够做到的?动物的身体与青铜与石头连接在一起还能让这动物继续维持着生命体?而且那个水潭上的白玉高台我手中的这柄青铜古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十二章被抓了   天残地缺!我愣愣地看着青铜古剑剑柄上的那四个字陷入了沉思中。   “老许你在什么呆啊?”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边懒懒地打着哈欠一边问我道。   我说我什么呆了我是考虑如何将这柄青铜古剑带回去?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中国法律对于兵器有着严格的控制别说这是古文物就算是普通的刀剑我想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上火车也绝对做不到。   少爷一听也傻了问我怎么办?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用伤脑筋了。少爷想了想说这样的东西咱们贪不得不如将它献给国家吧。这样的东西我也知道贪不得可是献给国家人家要是问你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现的?你总不能说老子是盗墓盗来的!小的东西我留着自己卖了赚钱国宝级的珍贵文物献给国家弘扬我中华文明。   少爷见我不说话只当我舍不得又语重心长地说老许这可是神器也许全中国就这么一把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   我冷笑是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我不敢肯定。但是少爷说得对这是神器没有错中国古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工艺居然让这柄青铜古剑历时千年之久依然锋利无比。我终于明白古书上说的削铁如泥是什么意思。   少爷还要在说什么我冷笑道“你别猪头了这样的东西你献给国家我问你你怎么向人家解释这青铜古剑的来由?”   少爷被我一问顿时就傻了眼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得出话来。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黄牙走了进来说是已经煮好了早饭是不是现在就吃?   我明白黄牙的心思我昨天说过今天就会走所以他早早地准备了早饭让我们吃了好打我们这三个瘟神走路。事实上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丫头的身体虽然已经好转昨天黄牙还特意跑了几里路去乡镇卫生所弄了点感冒消炎的药片给丫头。但丫头的身体最好是需要去大医院好好地检查一翻才是正经。   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却让我伤透了脑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将它扔进弱水黄汤一了百了。可我与少爷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丫头是考古的面对着这样的宝物说什么都是舍不得的。   早饭过后我们三个围在桌子前讨论着如何才可以将这柄青铜古剑不着痕迹地带上火车。少爷提议弄个大旅行包装进去装成逃荒的样子。   气得丫头差点就要给他一个巴掌说他想要讨饭她还不想做讨饭挤谁爱逃荒谁逃去。这古剑长三尺有余那就是一米多。我虽然不敢说没有这么大的旅行包可毕竟也是少见到底碍眼不是什么好计策。   我与丫头也想不出什么好注意最后黄牙猥琐地凑了过来说他有法子。我们三个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忙问他有什么法子?   黄牙说南方的乡村内老了人都得请个“八音”吹吹打打地图个热闹。“八音”我是知道的可我不明白这个八音与青铜古剑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啊?黄牙接着却说正因为这个八音如今改革开放八音的乐器也讲究了。原本拉二胡的就是一个二胡如今却都用一个盒子装着背在背上走南闯北的。   如今他去找个吹八音的买一个大一点的琴盒过来我只要将青铜古剑装在琴盒内装着是吹“八音”的那么上火车也不会碍眼。反正火车不比飞机不会要求检查每一个人的行李。   我考虑了片刻感觉他的这个法子可行当即点头应允。于是黄牙慌忙跑了出去。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他背着一个特大号的琴盒回来。不光如此还弄了一把笛子一把二胡。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黄牙猥琐地笑着说是笛子送给丫头二胡给少爷这样看起来就更像一点吹“八音”的。我与少爷根本不懂音乐要是上了火车有人让我们玩几手只怕当场就得露馅。   不过黄牙找的那个琴盒倒是够大青铜古剑正好可以放进去。当即我们三人与黄牙告辞买了火车票直奔太原。原因很简单先将丫头送回去然后再研究一下那卷金帛。实话说我与少爷虽然都是做古董生意的可是说到古文还得依靠有着专业知识的丫头。   直到上了火车丫头摸了摸头说是还是臭。她感觉她全身都臭这次回去了绝对得好好地洗上个玫瑰香浴不可。少爷说不能洗玫瑰香浴玫瑰玫瑰那是霉鬼绝对不能招惹顿时就惹来丫头老大的一个白眼。   我不禁暗笑少爷追丫头我是知道的如果就靠这个样子追只怕追到最后丫头还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突然丫头惊叫起来害得一个车厢内的人都忍不住看着我们。我忙含笑着与众人点头道歉同时低声说“丫头啊你别一惊一乍的难道你还怕我们的麻烦不够多要是让火车上的乘警检查我们的行李那就完蛋了。”   丫头问:“现在的几号了过了教授的时间没有?”我一呆想了想片刻才压低声音道“已经过了一天了按照教授的推断我们应该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再次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我们还活着吗?既然教授与老卞都是死了后才去广川王墓葬的那么他们当时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对于教授与老卞出现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至今为止我一直感觉匪夷所思。我们九死一生地从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跑了出来重见天日可并不代表着我们身上的诅咒就解除了。   也许教授的时间推算不准?也许另有什么缘故导致了我们至今没事?事实上我与少爷算是比较早接触黄河龙棺内东西的人。从王全胜卖那青铜器给我的时候我就算接触到了这个诡异的龙棺接触到这个恐怖的墓葬。   猛然我心中一动如今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可是我与少爷都忽略了一个重要性的问题:那两个南爬子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我与少爷也许不会在那天晚上下水。而且那两个南爬子也曾经说过他们是在经过黄河的时候由一个长辈看出了山川走势现黄河底下有宝贝的。他们的这个长辈势必是高手。   一路上我就这么闭着眼睛养神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火车一路咆哮着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在太原停了下来。我与少爷、丫头打了个车回到少爷的那个饭店我原本是住在少爷这边的丫头做贼心虚也不敢回去。少爷忙着屁颠屁颠地给她安排房间一张脸上挂满了傻笑。   晚上少爷准备了一桌好菜说是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庆祝我们劫后余生。可是酒菜刚吃到一半原本关闭着的房门猛然被一群穿着制服的武警粗鲁地推开少爷站起身来便要问个究竟。   不料这些人什么也没有说如狼似虎地冲进来将我们三个揪住摸出手铐就将我们双手反拷起来。少爷犹自嘴硬大声嚷嚷着问我们犯了什么罪?可是那些武警根本不答话又在房间内一通乱翻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的。   我的青铜古剑自然也瞒不住人眼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将青铜古剑抓在手中看了又看又用力地去拔剑我忙陪笑说这是仿制品在南宫市场上买的。那个武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一言不。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翻到那卷金帛。我暗自庆幸丫头显然还将那金帛贴身收藏着只要金帛还在青铜古剑太过扎眼没收就没收吧!我虽然心痛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解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活命。   不过我看着武警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些人不简单啊!不像是普通的警察一是服饰不像二是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如果仅仅就是为了抓我们三个他们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仅仅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娇滴滴的大姑娘而他们却来了十多个人全副武装不算还都带着枪。很明显只要我们胆敢反抗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将我们射杀。   真是奇怪我与少爷就算有罪也不过是倒卖古董而已。这样的古董盘子南宫一抓一大把。我们这样的人称不上大奸大恶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就算要抓来两三个警察就直接把我们给唬住了不用手铐我们也会乖乖地跟着他们走。   一般来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贩卖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算被抓最多罚款了事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   数十个武警在我们的房间内一通乱翻后又取出了黑色的套子将我们的头套上。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刚刚从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的墓室内爬了出来对于这等不见天日的黑暗有着一种深深的反感情不自禁地就忍不住扭动了一下手臂。   背后一个人大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接着似乎有人说了几句什么话但声音太小我没有听得清楚。随即有人过来推搡着将我们推了出去。   饭店内另外还有别的客人好像有人惊呼了一声。我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他们是在执行公务抓几名流窜犯。   ***我靠!老子什么时候成了流窜犯了?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再也没有拿着青铜古剑在黑色尸体丛中杀四方的勇气乖乖地被那些武警推搡着走上来一辆汽车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汽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开向什么地方我心中的那个郁闷啊!我们三个好不容易从广川王刘去那老变态的墓室内爬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吃上一顿饱饭睡个安稳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连个缘由都不知道。   终于汽车停了下来我看不到丫头与少爷只知道有人推推搡搡地将我带进了一个房间内。其中一个人取下了我头上的黑色套子将我摁倒在一张椅子上随即又将我的双手与椅子拷在一起。依然是那身材魁梧的人拧亮了桌子上的那盏灯然后“啪”的一声将灯光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直到稍稍适应后才再次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房间。一张办公桌子两把椅子所不同的是我坐的这张椅子是铁质的而对面的那张却是软垫椅子。   办公桌子上放着一盏强光台灯这显然是一间审讯室布置得非常得简单。除了一个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不由自主地让我想到了墓室。事实上坟墓与活人住的房子也许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住的是活人一个住的是死人。   依然是刚才那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到丫头与少爷心中忐忑想来他们是将我们隔离开来免得我们串供。   “叫什么名字?”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的问我。   “许三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心中明白事实上不过是一个程序而已这些警察大叔既然抓了我岂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人民警察是不会胡乱抓人的。   “哪里人?”武警再次问道。   我正欲说话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武警走了进来附在那身材魁梧的武警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审讯室的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我以为那武警不过出去有事稍后就会回来继续他未完的审讯。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就如同是热恋中的痴情男人盼望着情人一样热切地盼望着那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过来继续他的审讯。如此一来至少让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似乎我已经被众人遗忘。我闭上眼睛回忆着被抓的每一个过程:这些人闯入我们的房间一言不。先就是制服我们;然后开始在房间内乱翻可是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没有亮明身份也没有问一句话。   很明显这些人是在找某样东西。可青铜古剑是我刚刚从广川王的墓室内摸出来的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我们三人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而且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警察我之所以认定他们是武警的缘故是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绿色军衣。难道说他们竟然不是警察而是军方之人。   如此一来事情就复杂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倒卖古董居然招惹上了这等麻烦。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我这几天几乎就是在惊吓、恐慌中渡过兼之来回奔波早就累得够呛。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恍惚中我再次看到教授个身都被泡糊了粉丝一样的东西缠绕着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恶狠狠地向我扑了过来;接着教授居然变成了王全胜抱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鸟尊问我要不要说是他一直给我留着让我请他喝酒他可以便宜一点给我。于是我就在少爷的饭店请他喝酒酒喝了一半王全胜全身一僵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猛然想起他不是已经死了的人吗?回过头来就要找少爷可少爷不知道怎么居然变成了老卞一双腐烂的、惨白惨白的双手恶狠狠地向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啊……”我惊恐地大叫出声。   一个激灵我猛然坐直了身体顿时手腕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睁开眼四周一看我还好好地在审讯室内刚才一挣扎我的手还被拷在椅子上勒得生痛。我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才现我的背心居然被冷汗湿透。   “做噩梦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再次把我吓了一跳。转头只见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人穿着一声警服就站在我的身边。不过他身上穿的那身制服却是正规的警察制服。   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矮胖子转过呀去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点起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有点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噩梦连连只怕平时的亏心事做得不少啊!”   我冷笑闻言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鬼才敢如此说。”   “你说什么?”那个矮胖子闻言大怒猛然一怕桌子就站了起来。   由于我坐在椅子上当即抬头看着他。心想我没有必要得罪他民不跟官斗还是说几句软话渡过这个难关再说。于是我忙陪着笑脸说:“警察叔叔您别与我一般计较我胡说八道这个……那个……你想要问什么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矮胖子闻言脸色稍稍好转再次坐了下来冷冷地问道“许三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忙着连连点头道:“警察叔叔我明白我倒卖古董利用老祖宗留下的宝贵文物谋取私利我有罪我承认。我愿意将所有的非法所得上缴国库。”我这么说的缘故很简单倒卖古董实在不算什么重罪毕竟整个太原像南宫那样的市场不知道有多少古董商人混迹其中。要抓你抓得了这么多吗?   别说是山西就是北京都有潘家园这样的大型古玩市场里面的商品更是鱼目混珠乱得很!你要抓古董商人可不能单单抓我一个。当然既然人家找上了你就只能算是你倒霉。罚款在所难免态度好认个罪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多的古董商人我为什么单单抓你?”矮胖子冷笑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摇头的份。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抓我?看我不顺眼还是你老婆暗恋着我?   矮胖子正欲说话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两个人并排走了进来。一见着这两个人我忍不住就要笑。不是我穷开心而是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搞笑了其中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以上正是昨天那个抓我的那个武警打扮的人不过现在却穿着一身便服。而另一个身材矮小得有点让人郁闷我估计了一下他的身高仅仅只有一米五左右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带着如同冬天里老菜根一样的厚厚眼镜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这样的两个人如果单独任何一个人走进来都没什么稀奇。可是一高一矮偏偏凑在一起看着就如同是杂技团的小丑表演说不出的怪异。   更让我惊讶的是矮子的手中居然捧着那柄青铜古剑。   我看了看那柄青铜古剑忍不住叹了口气。想着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我举着青铜古剑大杀四方可是如今这柄古剑我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摸上一把了。   “许三庆?”高个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对我说。   我点头高个子沉吟了片刻。看得出来他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片刻他开口道“我叫黄智华。”随即他还报了一个长长的军衔好像还是什么军官。不过我只对古董有兴趣与天赋对于这个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仅仅知道这人果真是军方人士而不是警察。   “黄先生好。”我冲着他点头。   “这位是孙教授!”黄智华对我介绍旁边的那个矮老头。   我一听是教授不由自主地一呆本能地问道:“考古教授?”   “对!”孙教授点头道“许先生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摇头我那青铜古剑可以蒙一下这个军官黄智华但绝对不能骗得了做考古研究的孙教授。   “你们是不是想要问这柄青铜古剑的来由?”我直截了当地说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抵赖似乎都已经毫无意义我已经准备实话实说。   哪知道孙教授叹了口气说:“不是这青铜古剑的来由胜男那丫头都说了你不用说了。如今我们只是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我见他说得客气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与丫头很熟不禁升起了几分好感点头说“请教不敢当只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实话实说。只不过能不能将手铐打开?我不过是一个古董商人又不是什么杀人凶犯?“   矮胖子警察看了看黄智华黄智华点了点头。他这才找出钥匙帮我打开了手铐。我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手腕看着孙教授示意他问。孙教授摸出香烟来问我抽不抽我摇头他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后才道“接触过那个东西的人如今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就剩下你们三个。”   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自然明白孙教授口中的那个东西指得是黄河龙棺。   黄智华看了看我又说“这次的事情很严重领导很重视。实话说当初王老教授现了黄河底下的那个墓葬后由于规模巨大考古人员人手不够又怕请工人出事儿丢失宝贵文物所以直接动用了我们的人。可是当初凡是参与那次工程的人全部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后脸上带着同一种表情。”   我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下文。从王教授的日记里我知道了黄河龙棺的诅咒所以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我想知道你们三个人也接触过那个东西为什么你们没事?”黄智华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话问得非常不客气事实上就是问为什么你们还没有死啊?我想了想注意了一下措辞这才苦笑着说“也许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孙教授冲着黄智华摆了摆手又点燃一支香烟这才说“我听得胜男那丫头说你们跑去了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就是想要找到破除诅咒的法子?”   我没有否认点头说是的然后我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孙教授黄军官你们相信诅咒这回事吗?”   孙教授淡淡地说他是做考古研究的什么古怪的东西都见过。诅咒这玩意实在是说不清楚。黄智华是个军人原本是怎么都不相信这等怪力乱神的玩意可是在死了这么多人以后他想不相信也难。   黄智华问你们找到了破除诅咒的法子没有?   我摇头心说金帛在丫头身上既然她什么都说了你这不是白问?接着孙教授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我大吃一惊。他说最最离奇的还不是死人这么简单。问题是王教授在死后一天尸体与另一名军人徐峥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而当时负责打沙的老卞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丫头与少爷并没有把古墓中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事后我才知道丫头的病一直没有好被抓后居然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当时众人就急了。如今领导下了命令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离奇死亡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但当时接触过黄河龙棺而没有死的人仅仅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丫头一生病被送进了医院救治而少爷本着胡说八道的天性七分真话三分假话居然把这群人糊弄了过去。   所以黄智华与孙教授根本就不知道老卞与王教授的事情我闻言呆了呆正欲说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黄智华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嘴声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居然属于机密案子。   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对着矮胖子警察招了招手矮胖子警察冲着黄智华打了招呼就走了出去。审讯室的门再次被牢牢的关上。   我叹了口气问黄智华有没有人能够确定王教授当时真的死了?黄智华点头说怎么没有人确定当初王教授死后遗体停在殡仪馆整整一天是在晚上失踪的。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去偷一具老头子的尸体的。所以教授的失踪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而过后公安局居然一直没有找到教授的尸体。   与教授的尸体一起失踪的还有军方的一个人而且也是在死后……原本大家并没有将这事情联系到一起可是最后上头要彻查此案黄智华来到这里一问之下才现这个惊人的事情。   王教授的遗体失踪与军方的那人是同一时间。我心中明白黄智华口中的那个军方的人必定就是死在九龙坑石头缝隙内的那个人。但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爬上我的心头。王教授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我用力地摇头猛然抓过孙教授搁在桌子上的香烟却控制不住我双手的颤抖。   黄智华取过打火机给我点燃了香烟。我死命地吸了一口来不及喷出烟雾呛进肺腑内顿时忍不住就重重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子我才算冷静下来低声说“王教授的遗体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   “什么?”黄智华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过我的衣领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是你们弄过去的?”   我摇头说:“黄先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本事比我大你试试看能不能把三具尸体弄去孔雀山的某个墓室内?”   黄智华被我一说顿时就呆了呆。不错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将一具尸体弄上火车只怕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接着说“我为什么要将王教授的尸体弄去广川王陵?我脑子有毛病了?我疯了不成?”   孙教授将黄智华拉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我想了想只要不涉及到王全胜这个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他们相信诅咒那么一切都好解释。当即便把丫头与少爷去上海找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老卞的事。   孙教授闻言也跳了起来惊呼出声“老卞也死了?”   “是的!我亲眼所见。”我点头道。   孙教授问我:“这么说老卞的尸体也在广川王陵内?”我点头说是的。黄智华倒抽了一口冷气问我为什么他们的尸体都跑去了广川王陵?我只有摇头的份对于这个问题我又怎么知道?   “***!”黄智华忍不住就骂了一声娘说这事还真是怪了死人还能够跑去广川王陵?某非是看上了广川王陵好风水不成?我冷笑说广川王陵倒真是好风水难得一见的九龙坑天下最佳的风水宝地。不过这样的风水宝地我怎么看着都是养尸宝地。   黄智华不知道什么叫九龙坑可是孙教授是做考古工作的闻言再次跳了起来惊问道“真的有九龙坑?”   我点头说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去看看。事实上我既然把广川王陵告诉了孙教授那么刘去也安稳不到多久了。考古专家们现了这样的大型墓葬岂会轻易放过?早晚都会掘出来金缕衣再次会呈现在中国的某个博物馆内接受世界各地人士的观光。   如果说九龙坑对于孙教授来说是一颗炸弹那么当我说起王老教授下尸被激活的时候孙教授再也坐不住双手抖两腿一软居然跪在了地上满面泪痕的叫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愚昧啊……”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孙教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原本我还以为他不知道什么叫下尸不想这个孙教授显然知道的很多。可是黄智华却不知道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回答让他问孙教授。   孙教授心情激动之极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向黄智华解释了老半天黄智华依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样。过了片刻又问我是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我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等事情没有亲眼所见确实很难相信若是在半年前有人告诉我三尸神的事情我也未必能够接受。我不明自为什么孙教授居然相信?   我把广川王陵内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一个古董商人赚几个钱养家糊口为了自己的小命才去了广川王陵。只希望他们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黄智华看了看孙教授孙教授还没有能够完全地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抖。   “许先生事情只怕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了。”黄智华皱眉说道“如今的事情很复杂上头要彻查此案一是要找到王老教授等人的尸体二是要破除那玩意的诅咒不能再死人了。你既然牵扯在其中只怕也很难置身事外。”   要找王老教授的尸休就得再去广川王陵说实话我对古董感兴趣可是对于古墓如今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要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在丫头身上的金帛里只指望着能够从金帛上得到一点有用的资料。   当即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孙教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正常说丫头身上的金帛他看过了广川王刘去是个大混蛋什么东西都说得模模糊糊的很不明朗只说什么金缕**。   金缕**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打开了那玩意?”我学着黄智华的口气说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次黄智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孙教授显然黄智华并不知道黄河龙棺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是该死的孙教授居然只是吞云吐雾什么都不说。对于我的审讯到了这里告了一个段落我被从审讯室内放了出来安排在一个房间内虽然不是牢房可是却是连吃饭睡觉都有人监督着。   一连两天我差点就要闷死在房间内心中更是担心丫头与少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同时也担心黄河龙棺的诅咒唯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与非命吃了今天的晚饭还不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更要命的是大概是由于这次广川王陵的经历太过惊险我常常恶梦不断。   就这么在患得患失与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五天这天傍晚时分黄智华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我面前。 第十三章南爬子   黄智华开门见山地说有个人想要见我。我好奇在山西我并没有什么朋友认识的仅仅就是少爷与丫头。/p   没有容我多说什么黄智华带着我走了出去。我问他那个案子有没有什么眉目原本我以为问了也是白问他大概会以国家机密不能说为由拒绝我。哪知道黄智华很是爽快地说我们从广川王陵内带回来的那卷金帛里面提到了破除诅咒的唯一法子就是找到金缕**。/p   我好奇这金缕**是何方神圣?我一边跟随在黄智华的身后一边挖空心思地想着历史上有什么出名的女性人物又叫什么**的?可是想了半天而也没有能够理出个米麦黄豆来。/p   黄智华将我带进一个大大的办公室内我刚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少爷与丫头并排坐在沙上。见到我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少爷先向我招手说“老许快过来。”/p   我看了看黄智华毕竟如今我还是阶下囚。黄智华冲着我点头笑了笑找这才走到少爷与丫头的身边。/p   几天不见丫头的病显然是大好了一双左眼睛忽闪忽闪的。而少爷还是老样子见到我很是高兴问我这些人有没有为难我。/p   我摇头虽然我被拷在椅子上整整一夜但是只要他们不追究我也不会计较这些。我心中正是纳闷难道说黄智华说的有人要见我就是少爷与丫头?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孙教授就推门而入。他推了推那副老厚的眼睛走到我们身边问道“你们两个都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么我问你什么历代姓姬的哪个最最出名?”/p   说实话孙教授若不是带着那副眼睛那矮小的身材再加上一点点猥琐的表情实在与我心中温文尔雅的教授模样不挨边儿。但人不可貌像对于他的问题我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说道“历史上最最出名的姓姬的人自然是西周天子-一姬。”/p   丫头与少爷也点头表示赞同。孙教授再次推了推眼睛皱眉道“真的奇怪奇怪……”/p   “什么奇怪?”我们三个自然不会问什么可是黄智华却忍不住问了出来。/p   孙教授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我毕竟不是王教授所以我还是无法知道那个东西背面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p   我听孙教授如此说法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丫头。我们三人都明白孙教授口中的那几个字就是黄河龙棺背面的诅咒只要能够将那鸟篆翻译出来对于我们破除诅咒会有很大大的帮助可是唯一认识鸟篆的王教授已经死了尸体还莫名奇妙地出现在了广川王陵内。/p   我原本以为孙教授认识鸟篆没想到他居然也不知道。而他问“姬”字自然是因为丫头的缘故。我现那几块青铜片上曾经有一块丫头说上面的字就是一个“姬”字。那是西周的洞子有个“姬”字也不奇怪毕竟西周的天子就姓“姬”。/p   黄智华说你不是去请你师傅的吗?/p   我一呆没想到孙教授还有师傅想必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了。不禁暗暗心喜只要能够翻译鸟篆事情就好办得多了。/p   孙教授不做声黄智华又追问道:“人呢你接来了没有?”/p   “我已经来了……”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七十左右的老者举着拐杖微微颤颤的在两个人的扶持下走了进来。/p   我与少爷一见到那两个扶着老人的人顿时就傻了眼。因为这两个人我们居然认识。他们一胖一瘦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南爬子胖的是胡来瘦的是王明。若不是这两个南爬子我与少爷也不会有潜水的工具更不会去黄河底下摸什么龙棺害得我还差点将小命送在了黄河底下。/p   我还沉得住气少爷直接跳了起来叫道“两位爷爷你们害得我好苦啊……”/p   胡来与王明的脸色都不自在忙冲着我们使眼色。少爷还想要说什么被我一把拉着坐了下来。我心中正在叨咕着这个老头老得似乎连路都走不动了难道就是孙教授的师傅?可是他与胡来与王明一起出现这两人可是南爬子考古研究人员与盗墓行家牵扯不清难道蛇鼠一窝?/p   孙教授一见到那老头忙着就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亲自去扶那老头。老头在沙上坐定而胡来与王明却站在他身边。如今这两位“爷爷”成了标准的孙子。孙教授奉上茶来正欲说话老头摆摆手盯着我说“年轻人好重的尸气好硬的命格!”/p   我闻言一惊本能地说道:“老人家你可别胡说我还活着哪来的尸气?”/p   老头呵呵地笑了两声露出一口的黄牙半晌才道“你的命硬得很不会轻易死的阎王想要收你还得考虑一下呢。”/p   我勉强笑了笑“你老人家说笑了我可是几次险死还生命不结实啊。”/p   老头听了也不多说什么转过头去对孙教授说“玄子把东西给我看看!”/p   孙教授听了忙着转过身去小心地从办公室的抽屉内捧出一卷金帛。我看得清楚那卷金帛正是我们从广川王陵内取出的刘去的墓志。/p   老头接过金帛从头看到尾皱眉说就是一个墓志而已哪里有你说得诡异了?孙教授腆着脸猥琐地笑了笑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赔笑道“师叔玄子想要请教的是这个墓志上说的金缕**指的是什么?”/p   原来孙教授也与我们一样根本不知道金缕**的来由所以想要请教这个师叔。我却更是好奇怎么孙教授的师叔与南爬子混迹在一起?/p   结果老头子两眼一翻根本不买帐地问道“你要找金缕**干什么玄子别怪做师叔的没有警告你小时候我就曾经说过黄河底下的东西你别去招惹。”/p   我闻言一呆原来这老头早就知道黄河底下有东西!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告诉胡来与王明让他们半夜去盗墓?/p   孙教授脸色一变而黄智华却再也听不下去当即走到老头身边冷冷地说“这是国家机密大案你最好协助我们调查。”/p   我一听就知道要糟糕这个老头怪异得很明显是软硬不吃的角色。果然老头闻言翻了翻浑浊的双眼冷冷的说“老头子与你们的机密大案好像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必要协助你们调查老头子我这就告辞!”说着他就这么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胡来与王明忙去扶他。/p   眼见他要走我与孙教授同时都急了。黄智华可以不在乎我可还没有活够我一个箭步就挡在了老头前面赔笑道“老人家请慢走。”/p   我说:“这事情有点诡异三言两语的还真解释不清楚。您老能不能坐下听我慢慢地说?”孙教授也机灵见我说话的时候拖住老头忙将黄智华拉开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总算将那个鲁莽的军官给哄住了。/p   “有什么诡异的事情不就是墓志吗?如果你对这个东西有兴趣让玄子给你翻译就成。”老头直截了当地说。/p   我对广川王那个老变态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我当即摇头不理会胡来与王明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径自说道“我认识你身边的这两位朋友?”/p   此言一出老头明显地呆了呆随即又冷笑道“小伙子少套交情这是我的两个晚辈你认识就认识好了与我老人家没有什么关系。”/p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如今我算是彻底地领教了。不过我只是淡然地笑了笑道“老人家我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而我动了黄河底下的东西这一切全拜你的两个好后辈所赐如今我们的情况很糟糕。”/p   老头转过脸去狠狠地瞪了胡来与王明一眼怒道“看样子我确实是老了啊……连你们两个都敢瞒着我胡作非为了。”/p   胡来与王明只得低着头一言不。孙教授见状忙着打圆场道“师叔你老别生气我们小辈只是好奇好奇而已。”/p   老头这次似乎是动了真怒颤抖地指着孙教授道“你师兄呢叫他出来见我!”/p   我不知道孙教授还有师兄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哪知道孙教授却叹了口气半天才道“王师兄已经死了而且这位许先生见过他的尸体说是下尸活了……”/p   “什么?”老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将刚才的老态一扫而空。举着拐杖对着孙教授身上就打了下去怒吼道“你们这群小王八蛋都是做的什么事情啊?”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王教授与孙教授居然是师出同门而且还是南爬子出身。/p   对于这个现我不禁呆住了。考古研究人员中居然有南爬子这也太荒唐了吧?/p   不是太有意思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老教授会仅仅只带着单军与丫头去黄河边为什么单军的水性那么好。过后他也曾经犹豫过不想让黄河龙棺掘出来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禁得起诱惑。而且他是光明正大地打开黄河龙棺的也许他以为一切的邪恶都不该暴露在阳光底下。/p   结果他赔上的是自己的一条命以及无数的无辜。/p   孙教授忙跳着躲了开来黄智华看不过正欲阻止。这时电话声突然响起他接过电话后顿时就变了脸色对孙教授说“这里的事情你负责吧无论如何也得尽快解决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死人。”/p   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而黄智华刚刚一走出去老头也一屁股坐在沙上。我与少爷王胜男这丫头毕竟都算是外人不敢说什么这是人家门派内的事情。孙教授赔笑着再次奉上茶来。/p   老头连茶都没有接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孙教授陪着笑顿时办公室内的气氛有点尴尬我很想与丫头、少爷退出去让他们去谈。毕竟有我们三个外人在南爬子好多忌讳有些话就不方便说。/p   可是我们如今还是阶下囚可不方便随意走动。老头坐了片刻狠狠地骂道“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孽障。当年你师兄说要去考古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p   孙教授陪着笑正欲说话老头却向我们三个招手道“你们三个也给我过来。”/p   我们不解但心中都知道这老头不简单就连少爷都没有敢胡说八道当即走到老头身边。老头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难道吃饱了撑的也去摸过那东西?”/p   原本我们确实是对他有着几分尊敬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少爷可不依了忙说“你老人家这说得什么话?正所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生在世还不都是为了这个钱字?”/p   老头点头久久不语只是掐着手指如同算命先生一样掐算着什么。胡来与王明自从进入办公室就没有敢说过什么这个时候胡来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老人家就说句话吧我们也知道错了可是……”/p   “六十一年如今正好是六十一年。六十一年前黄河的水曾经干枯过一次黄河底下的龙棺曾经显现出来。而你们的祖师爷在黄河边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那么一天。但结果呢?他就这么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头说。/p   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下子。六十一年我童年时已经模糊的记忆忍不住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那个翻着浑浊的浪奔腾咆哮着的滚滚黄河水与我姥姥的故事纠缠在一起。/p   难道说如今我们接触到的黄河龙棺就是我姥姥故事内的那个主角那个白玉石台?老头口中祖师爷就是被村民抬上高台的那个老者?/p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老头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半天才说大概是吧村民当初将这事传得神乎其神的。他当时在外地有事赶回来的时候高台早就被黄河水再次淹没。/p   孙教授问:“祖师爷说的六十一年到底代表着什么?”/p   我情不自禁地说:“如果当时的那个六十一代表的是六十一年。那么正好是一甲子一轮回。”/p   少爷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一甲子不正好是六十年吗为什么要是六十一年?”我顿时就被少爷问住答不上来对啊一甲子正好是六十年为什么要是六十一年?可是老头说天地不全所以甲子不整……/p   我脑袋“轰”的一声大响天地不全天地不全甲子不整天残地缺?在我们的询问下终于弄明白了老头与孙教授、王教授之间的关系。原来这老头是南爬子中的资深一员由于文革期间南爬子不敢有所行动而深爱着这么一行的王教授先想到利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识混进考古行业内打着国家的旗号研究古代墓葬。/p   不久孙教授也学着走入了这么一行。当然由于祖传渊源不管是孙教授、还是王教授都在这一方便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成就不小。渐渐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忘了他们原本的出身。/p   由于祖传的缘故他们自然也知道关于黄河龙棺的传说。王教授那次去黄河边原本也只是看看而已。可是偏偏在路上他碰到了扮作收草药的胡来与王明。同是南爬子出身的王教授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为了避免被他们捷足先登他挺而走险地让单军与我们一起下了水。/p   可单军并没有能够活着走出黄河边王教授在深深的内疚下带着丫头准备离开。但胡来与王明却根本就没有准备舍弃黄河龙棺结果我与少爷还是下了水导致的结果是我差点送了命。/p   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王教授还是动人手将黄河龙棺给弄了出来于是在龙棺诅咒之下死亡的阴影开始蔓延。/p   王教授本身也死了而且尸体还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面对着如此诡异离奇的死亡案件公安机关与军方都有人介入这个案子自然是越来越不平常。但由于这个问题是由考古引起的所以想要解决问题还得找行家。孙教授就这么也牵扯了进来。/p   孙教授是聪明人他不懂鸟篆很多东西就无法解释。无奈之下只能找这个老头求救。而我们三人却是唯一接触了黄河龙棺至今还没有死的人自然而然公安部门就想要在我们的身上寻求突破口。/p   可我们自身难保还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对于黄河龙棺的了解仅有那么几块青铜片和半夜在水下的唯-一次触摸。/p   老头听说我们去过广川王陵顿时就来了兴致问了我们很多问题。/p   我也没有隐瞒什么能够说的都说了心中却是忍不住暗笑。老古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刚才来的时候一副装酷的模样眼睛那是长在头顶上的。嘿嘿可是一听说大型古墓顿时就像吃了蜜蜂屎一样。/p   老头在问了一堆广川王陵的事情后话锋一转问孙教授说“既然你们已经将龙棺弄了出来那么告诉我龙棺内到底是什么东西?”/p   对于这个问题不光是老头有兴趣我与少爷、丫头闻言也一起伸长了脖子掏空耳屎听着。而胡来与王明两人更是四眼冒鬼光。可是孙教授吱吱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p   老头怒了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做了教授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听得我与丫头、少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而胡来与王明两个碍于老头在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p   孙教授这次说:“上头要求保密!”/p   ***!老头一听就来了火不光是老头连我们都有点来火。这是什么话?让我们协助调查却屁都不说一个查个鸟啊?老头当即就站起身来招呼胡来与王明说“我们走!”说着老头当真举着拐杖就走。胡来与王明连连对孙教授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留下老头。/p   哪知道老头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说“小子你也走别在这里陪着他们穷磨咕浪费大好光影。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翻几个土豆赚几个钱哄女人。那丫头与小子我说不准可是你的命硬得很绝对不会早死放心就是。”/p   我被他一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而孙教授却是真的急了眼见老头就要走出办公室忙说“师叔你等等……”/p   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内取出一盛厚厚的资料交给老头说“都在这里了这可是我偷偷*拍出来的。”/p   “去你的!你小子的那点鬼心眼难道我老人家还不知道?”老头骂道。我这次知道原来老头也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p   老头再次在沙上坐了下来。我也好奇黄河龙棺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忙着凑过去看于是七个人围成一团就在沙上翻着那大堆的资料。/p   “师叔你看这个就是龙棺内的东西好像是一方古印”孙教授指着文件夹开头的几张大大的彩色照片说。/p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本能地问道:“龙棺内难道没有尸体?”/p   “当然没有尸体这是镇河墓而已哪来的尸体?”孙教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p   我没有说话心中不解。那天晚上在黄河底下通过手电筒昏黄色的光芒在白玉棺椁中我清楚地看到一个模糊的人的影子?怎么会龙棺内居然没有尸体而是一方古印。我再次将目光放在那些照片上。/p   照片很清晰还表明了尺寸等等那果真是一方古印从上面标明的尺寸看正好是三十点三厘米成四方形正面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花纹仿佛就是地图而侧面的四个面却是四个不同的人面似乎都是古代的武士面目狰狞恐怖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一面的人面脸上都带着狰狞诡异的笑意一如王教授、单军、王全胜死后的狞笑。/p   我看到正方古印心脏不争气地“啪”的一声跳快了一拍隐隐之间说不出的难受。/p   奇怪奇怪!少爷一叠连声地说着奇怪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奇怪的?”/p   我也不解这古印确实是诡异了一点点可也说不上什么奇怪啊。我们众人都狐疑地看着少爷少爷顺嘴说“难道你们都不感觉奇怪吗?你们这个尺寸——三十点三厘米一个脸盆有多大?这么大的印往什么地方印?你们别忘了在西周是没有纸张的文字都记载在竹简上。而且你们看这上面的资料是类似玉石这个问题就又来了既然是玉石其沉重可想而知谁吃饱了了撑着整天抱一块石头在手中?”/p   我一想也对啊没事抱那么一块石头在手中做什么?那么大那么沉重?老头皱眉说现在的印章象征着某人、某单位等等古代却是未必。我正欲向他请教古代的印章还代表着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翻看了另一页。/p   同样的也是一张彩色照片所不同的是这个照片拍的却是印章底下的文字毫无例外又是我们都看不懂的鸟篆。/p   如此大的印章上面却仅仅只有四个大宇我自然是不认识这个鸟篆的可是我与少爷、丫头在一见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p   少爷先跳了起来指着照片上的四个字说“这这不就是剑柄上的四个字吗?”/p   “什么剑柄?”老头的眉头皱得很深问道。/p   我只能将在广川王陵中找到一柄青铜古剑的事情说了一下。老头问“这柄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向孙教授。/p   孙教授无奈说是等下拿过来给老头看看然后又赔笑着问道“师叔这四个字是什么字?”/p   这孙教授可还直不怕丢脸他堂堂一个考古教授居然不认识鸟篆。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可是他居然还有脸去请教一个南爬子?他就不怕丢了他的教授颜面?而更让我好奇的是一个南爬子不过是一个盗墓贼他怎么就懂得鸟篆了?/p   很久后我才知道南爬子代代相传由于见识的古墓多了对于各类墓葬有着非常丰富的研究。而更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们必须得学一些不为人知的知识。比如说古文、暗文等等。这个老头是资深的南爬子学识渊博远非那个半吊子孙教授能够比得了的。/p   老头沉吟了片刻压低声音说“天残地缺!”/p   我差点没有跳起来。果真是天残地缺那么难道我在广川王陵水潭的百余高台上听到的那声苍凉无奈的叹息以及那似乎是诗、又像是叹息的声音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我的幻觉?/p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p   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老头又向下翻了几张照片。都是那方古印的各个部位的照片我已经无心看下去心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十六个字在翻腾着。/p   “这是什么东西?”老头突然指着其中的一张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问道。/p   孙教授摇头说他也没有见过这张照片这不是资料内的东西。我心中好奇低头去看。那应该是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洞口处露出一截黑黝黝的铁链。这铁链我看着异常熟悉似乎就是广川王陵水下甬道内的铁链又像是控制那些黑色尸体的铁链由于照片拍得实在模糊我也分辨不出来。/p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说这张照片是她在教授的笔记本现的后来被警察搜查到了大概一起送到了这里。/p   我皱眉教授的那本笔记我是知道的我还曾经亲自看过丫头原本还想着留着教授的笔记做个纪念不想还是被人搜查出来。/p   孙教授将资料向后翻了几页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对老头说“师叔麻烦你看看这是些什么字?”/p   我伸着脖子看上那张放大了照片依然是鸟篆上面是十六个大字前面的我都不认识最后的四个字明显地与刚才古印上的四个字一模一样。而在这十六个大字的下面还有着一排小字比较模糊看不清楚。/p   老头伸出枯黄的手指摸了摸照片。我看得出来老头的手指竟然在颤抖好久老头才说“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p   “啊……”我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果然广川王陵与这黄河龙棺有着密切的联系。不不应该说是广川王陵而是与广川王刘去的墓室相同的那一个西周墓室。我在水潭的高台上曾经被八卦阵困住最后陷入了幻觉中。曾经我清楚地听到一声苍凉的叹息有人在我的心底念叨着那十六个字清清楚楚丝毫无误。/p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八卦阵导致的幻觉从来没有放在心中过。可是如今我从老头的口中知道在黄河龙棺上居然也有着这么十六个鸟篆。可是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p   “师叔什么意思?”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老头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异样。/p   老头翻了翻白眼冷冷道“我怎么知道?”/p   “那这个是什么?”孙教授被老头抢白了一翻也不在意再次请教老头下面的一排小字。老头仔细地辨认了片刻脸色微微一变从鼻孔内冷哼了一声说“这么小?我老人家眼睛花了哪里还认得出来?”/p   我看着老头刚才神色有异知道他必定是从这排小字中知道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推说不知道。孙教授一听就急了忙着在办公室内转悠了一圈问道“那该怎么办?”/p   “给我看看实物也许可以辨认。”老头直截了当地说。/p   我一听就乐了心想这老头还真逗居然玩这么一手。孙教授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急出来的皱眉说他得请示一下上头这个问题他做不了主。/p   老头也没有逼他什么爽快地说你只管请示就是反正他这几天也不走要在附近逛逛。孙教授点头话题一变再次询问广川王刘去的墓志中提到的金缕**到底是什么东西?/p   老头说祖上曾经说过在黄河底下有东西。可是人家费尽心机改交山川走势弄出了影昆仑的走势那么在影昆仑的风眼中势必另有大型墓葬。而这祥的墓葬只适合葬女子。所以广川王刘去的墓志所说的金缕**可能就是指这个墓葬。/p   我一听就急了我可是刚刚从广川王陵内爬了出来对于墓室尤其是上古的大型墓室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喜欢古董喜欢的也仅仅只是它的暴利可不喜欢将自己的小命拴在裤腰带上去冒险尤其是与死人打交道。/p   那是金缕**谁有兴趣谁去好了。强*奸她都与我无关我绝对是不再去做南爬子。/p   孙教授说:“你老人家能不能说得详细点?”/p   老头说:“想要知道确切的位置就得去黄河边看看光在这里是说不出什么名堂的。我听得人说当年你的祖师爷曾经说过一句‘怎么会是在这里?’也就是说黄河眼中的东西位置有异样。“/p   老头又说当初祖师爷失踪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是事后过去追查的。当时黄河眼附近有很多的村民他问过许多人这个事情可很少有人愿意谈起。普通的村民都很迷信知道老祖宗的东西动不得老头一定是被龙吃了。/p   但在老头的追查下还是查出了一点眉目。当初他们的祖师爷看的并不是那个石头台子的龙棺而是四周的山随即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会是这样?”/p   我小时候曾经在黄河眼边呆过这个故事我也曾经听说过。但毕竟过了十几年而且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姥姥也早就去世。当时我还小仅仅也就是当作故事来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会接触这个石头台子的龙棺也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生死命运会与黄河眼下的龙棺联系在一起。/p   孙教授倒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忙赔笑着要请老头去黄河边看看可是老头却说“黄河眼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但在看黄河眼之前得先看看黄河龙棺底部的字到底写的什么?”/p   我想这老头说得也对那黄河龙棺的庐山真面目既然我们都牵扯进来好歹也让我们见一眼就算是死也做个明白鬼。/p   站在我旁边的丫头轻轻地拉了我一眼我一呆看向丫头。却见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已经将厚厚的一叠资料捧在手中正好翻到刚才的那张照片处用一只手指指了指那排被老头说了看不清楚的小字后面的一个字。/p   我一看不禁一呆。别的字迹确实很模糊毕竟这东西在水下泡了数千年早就腐蚀不已可是这个字却还是清晰可辨那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姬”字丫头说起过王教授以前教过她。/p   “姬”字又是一个“姬”字西周天子到底在弄什么玄机?/p   我低头沉思反复地想着西周的历史希望能够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老头与孙教授已经开始讨论黄河眼的事情我也没有心思去听。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黄智华抓了一叠照片走了进来。/p   “老孙你快过来看看又死了一个人这个人你们谁认识?难道说他也接触过那玩意?”黄智华气喘如牛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p   被他一说我们的心都忍不住“咯噔”一声毕竟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与黄河龙棺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联系所以我们大家都围了过去。/p   照片是刚刚冲洗出来的而且是公安局专业人员拍摄的很清楚。黄智华解释说就在一个小时前公安局接到报案说是在南宫门口现一具尸体他们只当是普通的案件也没有在意。可是过去一看那个矮胖子是专程负责黄河龙棺案件的自然见过别的人的死相当即见到这具尸体就傻了眼。那狰狞诡异的笑脸正是接触了黄河龙棺诅咒而死的人的人特征。/p   当即忙着令人将尸体抬回去同时拍了照片让黄智华拿过来给我们看。/p   少爷从黄智华手中接过一张照片.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叫出来“王全胜?他也死了?”/p   我顿时就感觉双腿软差点站立不住。我仅仅只是在少爷的手中扫了一眼就认出这照片上的人就是王全胜。少爷只知道他卖过古董给我可是他却不知道王全胜早就在半年前已经死了当时我还借了他的三轮车想要弃尸可是尸体在半路上失踪了。/p   我不明白王全胜的尸体在失踪半年后怎么会再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南宫门口而且从照片上看他的尸体丝毫也没有腐烂的痕迹不像是死了半年的人。当年我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死人活人我还是可以分辨的那么他的尸体现在出现在南宫门口就只有一个可能——尸变!/p   《黄河鬼棺2》全部结束一起期待3吧…… 3千年古墓 第一章噩梦惊魂   自从我看到王全胜死后的照片,就一直神思恍惚,我怕鬼-我自然也怕那个已经是尸变的王全胜,但我更怕他的死因被人知道,要知道他可是死在我的房里面,而后,我是借了少爷的三轮车,将他的死尸扔出去的,如今,只要警察略微的调查一下这人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很快矛头就会直指向我。   恍恍惚惚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警局给我准备好的房间的,如今我们住在这里,警局还算是客气,房间的居住条件,比少爷的那个招待所还要略微的好上一点点,至少被子上不会有老鼠屎。   回到房间,我已经感觉非常的累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广川王陵回来后,大概原本紧绷的一根神经松懈了下来,特别爱犯困,常常倒在床上就睡,偏偏要命是噩梦颠倒,弄得我很是难受。   我倒在床上,回忆着刚才在会议室看到的那张照片-王全胜都死了大半年,尸体怎么就没有腐烂?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宫门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教授的尸体出现在广传王陵,已经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如今,王全胜的尸再次出现,简直……   简直就是对我天大的打击,难道说,接触过龙棺的人就会被诅咒而死,死后都会产生尸变?   我瞪着眼睛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庆幸的是这一夜居然没有做梦,早晨醒来的时候,清光透过窗户,照在房间内,我揉揉还迷糊着的眼睛,本能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我的眼睛的余光,本能的扫到了某样东西。   这间房有十六平方米足有,房间内除了一张大床,还有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占去老大的空间,可是,就在这不大的房间内的东南角上,如今正模糊的蹲着一个人影……   我心中好奇,这大清早的,不窝在被窝里睡觉,没事跑我房间里来蹲着干什么?当即走了过去,轻轻的拍那人的肩膀:这位大哥,你……怎么拍……   我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感觉不对劲,这模样、情景,实在是太熟悉了!当时的王全胜不就是这么死在我的房间内?   而这人——我怎么越看越是眼熟?   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原本蹲在角落里的那人猛然转过头来,我一见之下,顿时就魂飞魄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的王全胜,那张猥琐的脸上,挂着狰狞恐怖的笑意,我的一颗心不停的下沉,在下沉……,脚本能的踉跄后退。   王全胜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伸出了一双长长的指甲来……   妈的!就在王全胜的手指快要掐到我脖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转身就向外跑去,但我的背后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挂住,怎么也挣脱不了,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力的挣扎……   就这样,我不禁再次想起当时探视黄河龙眼时的情况,当时少爷跑了出去,我以为生机全无,自己抹了脖子,偏偏又没有死——所有的一切,如同电光火石般的在脑海中划过,如果我没有在南宫门口碰到王全胜,如果我没有去黄河之眼,也许这一切都不会这样。   濒临在恐怖的边缘,我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挣脱了身后的束缚,三步两步的就向门口跑去,用力的去开门,想要向外寻求援助,这里毕竟是警局,应该有值班的警察叔叔的……   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的房门居然丝丝的关闭着,不管我怎么用力,也无法打开,显然,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显然,门是从外面锁上了,那么王全胜是怎么进来的?   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做太多的思考,我的脖子上猛然一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出于人类的本能反应,我努力的转过头来,背后,王全胜一双粗糙的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目光中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凶光……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看着已经逃不掉的猎物,狰狞而笑。   "啊……”,几乎,我不知道我怎么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以前老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向来是有道理的,王全胜的死,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病,那该死的家伙,要死——什么地方不好死,偏偏要死在我的房间内?   再次回忆梦中的景象,仿佛真实的情景,一切都历历在目,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现,我的被子也早就被汗水湿透。   天已经亮了,清光从窗户透入房间,在被汗水湿透的被窝里有点不好受,我翻身正欲起床,几乎是出于本能,我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的东南角上。   在黎明的曙光中,看得并不清楚,可是朦胧中的一个人影,就那么蹲在东南角上……   这一次,我彻彻底底的叫了出来,叫出了心中的恐惧、无奈与彷徨。   东南角上的人缓缓的转过神来,对着我“狰狞”的笑了笑说:老徐,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又不是小姑娘,难道我还会强暴了你不成?   少爷?居然是少爷那家伙?我镇定了一下心神,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问道:你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少爷已经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深受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奇的说:老徐,你糊涂了?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咱们这几个人,总不能一人一间房间,霸占着警察叔叔的宿舍,对不?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少爷对黄智华说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免得占着他们的宿舍,不好!   反正,黄智华的目的也只是我们不离开就成,毕竟……我们也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逃犯,不过就是一批不法的文物贩子、古董盘子而已,而且就我们那身价,也先不起什么大浪,如果不是黄河龙棺的事情,也许他们连看都懒得看我们一眼,自然也就同意了少爷的要求。   只是,少爷大清早的不睡觉,跑角落蹲着干什么?少爷解释说,他醒的比较早,看我还睡得香就没有叫醒我,正在这个时候,猛然听到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声音,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两只小老鼠在打架,他正欲去抓老鼠,我就醒了,然后大声一叫,小老鼠就被吓跑了。   我听得将信将疑,倒不是怀疑少爷说谎,而是——这也太巧合了一点,他什么时候不好抓老鼠,偏偏就在我做了噩梦的时候?   少爷问我,刚才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我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我梦到了王全胜。   少爷说,王全胜怎么又来南宫了,难道他回去又带了青铜器过来?说着,还故意神经兮兮的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老徐,有财可不能一个人,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带上我。   我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少爷哪里知道,王全胜根本就没有回过老家,他是直接把命送在了太原,而且还是离奇的死在我的房间内,如果让少爷知道我借了他的三轮车毁尸灭迹,不知道他会不会找我拼命。   我和少爷又胡扯了几句,眼见外面已经天光大白,太阳光那特有的明媚射入房间,多少给我这个身陷恐怖中的人少许的安慰,丫头来敲门,约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经过昨天之后,黄智华明显的对我们客气了很多,而且,对于我们也不像关押犯人那样严密看管,只是要我们明确表态,没事不能出去,要出去也得先与他招呼一声,对于黄智华提出的这个要求,我和少爷都没有反对,毕竟,这里有吃有住,相对来说,还安全得很。   跟随在丫头身后,我们三人一起前往警局的大食堂,刚刚要了碗稀饭,就这腌制的萝卜干,就一边吃一遍和丫头少爷说起分别后的事情。   从丫头口中,我才知道,我们费尽辛苦,从广传王陵中摸到的几样宝贝,如今都落在了警察手中,算是白忙了,如今倒也罢了,我只是舍不得青铜古剑,最让我难受的是,广川王流去的墓志,也一并在孙教授手中。   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我们是再也没有法子知道真相了。虽然孙教授说广传王陵中并没有记载什么,但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相信。   我一碗粥还没有来得及喝完,黄智华就火烧眉毛的跑了古来,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然后壁纸的落在我们三人身上,径自大步走了过来。   黄先生,吃早饭……我眼见黄智华脸色不善,事实上可以说是有点气急败坏,心中不解,难道说,又有人死了?   黄智华也不答话,恶狠狠地盯了我片刻,然后又看了看少爷丫头,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们三个,昨天晚上谁离开过房间?   我们三人都茫然的摇头,这个问题黄智华不用问我们,只要一查就明白,我们被关在警局的员工宿舍内,还有人专程看守,晚上想要摸出去,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少爷说:黄先生,生什么事情了?丫头也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黄智华。   黄智华喘了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事情不可能是你们做的只是——实在是太离奇了。   我忙追问生了什么事情。黄智华看了看四周都是竖着耳朵想要听的警察先生,皱着眉头,让我们到他的办公室说话。   到了黄智华的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他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那个王全胜的尸体失踪了……”   “什么”,我闻言直接就跳了起来,回想到昨晚梦中经历,不觉冷汗淋漓,一股凉气从脊背凉嗖嗖地爬了上来,甚至我整个人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起来。   少爷也变了脸色,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回事?”   丫头啊了一声,本能地就向我身上靠了过来,很是害怕,不过幸好她并不认识王全胜,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所以虽然听着感觉离奇,心生惶恐,比我却是好得多了。   黄智华解释说,昨天他们把王全胜的尸体运了回来,由于他也是接触过黄河龙棺的人,昨天我老实地向他交待过我们见过王全胜,还从他手中买过青铜器,并且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黄河龙棺的消息,所以黄智华他们在运回王全胜的尸体后,并没有解剖研究起具体的死因,而是直接送去了殡仪馆,准备联系上他的家人后再做处理。   可是今天一大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打来电话,说是丢了一具尸体,王全胜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这年头好象什么东西都可能会丢,可是----丢尸体也太荒唐了。再说王全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黄河水鬼,整天在黄河里捡垃圾讨生活的人,身上要是有钱,也就是那个丢了的五千元,如今还在我手里,谁会偷这样一具尸体?   如果说王全胜的尸体不是别人偷出去的,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他自己走出去透透气?   尸体自己走出去?这个比丢了尸体更加荒唐。我颓废地坐在黄智华对面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就是王全胜那张苍白地脸,带着狰狞地笑容,恶狠狠地盯着我。   王教授的尸体和老卞的尸体,可以跑去广川王陵,那么王全胜的尸体跑出去透透气,实在是太正常了,再说----王全胜本来就是死了半年多尸体才出现的,这个里面绝对有古怪。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摆在办公桌子上的电话急剧地响了起来,把我再次哧了一跳。我最近有点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感觉,再这样弄下去,我不死也会早晚得精神病。   黄智华伸手接了电话,那一头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他顿时就变了脸色,匆匆地说了一声----我就来。   放下电话,他问少爷:“南宫门口的那张招待所,你开的?”   少爷不解,点头说是,我们就是在那里被黄智华给“请”来的,黄智华自然也把我们的十八代祖宗都查清楚了,怎么会不明白南宫门口的招待所是少爷家的产业?   “你那里出了人命官司,有个客人今天死在了房间内,而且王全胜的尸体也出现在案现场……”黄智华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什么?我简单不敢相信,王全胜死后居然再次摸向了少爷家的招待所,他去那里干什么?我转念一想,已经明白,如果说真的存在“阴魂不散”的事情,那么王全胜势必是去招待所找我去了?   找我索命,还是想要回他的那五千块钱?   我的心脏“砰砰”地直跳,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迫使我不得不张大了口才能够呼吸。   黄智华看了看我们三人的脸色,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问道:“不如这样,一起过去看看,这件事情你们三人多少都有点关系。”   命案生在少爷的招待所,而王全胜的死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也非常想要去看看,已经死了半年多的王全胜,到底是什么模样,虽然是很害怕,但还是点头应允。坐上黄智华的那辆越野车,警笛声非常嚣张地一路呼啸着直奔南宫门口。   在少爷家的招待所门前下了车,原本这个时候,招待所的门口是最最冷清的,如今却热闹得很,好多好事之人听说出了人命大案,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过来,想要一探究竟,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招待所的门口被警员叔叔团团围住,谁也不能轻易进入。   黄智华刚刚一下车,由于他本是军方人士,实话说----这些员警叔叔还是很拍着他的马屁,所以,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员跑了过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说,现场没有动,就等他来了。   黄智华不置可否答应了一声,我们三人也先后下了车,跟随在黄智华地身后。少爷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谢天谢地,我这次正好在警局吃免费饭,倒是直接摆脱了嫌疑,要不,你说这岂不是天大的麻烦?”   丫头白了少爷一眼,我知道少爷说得有理,但却被他说中了心病,也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个老大的白眼。   黄智华在一个小警员的带领下,快步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就是这里了?”眼见小警员在某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黄智华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房间,忍不住就腿肚子打颤。我每次来太原,只要住下,势必都是住在少爷的招待所里,而且,一来二去的和少爷混熟了,他知道我喜欢靠南的这个房间,只要这个房间空着,绝对都会安排给我。   而这个房间,就是当时王全胜死的那个房间。   黄智华已经一脚跨了进去,少爷和丫头也忙不迭地跟了进去,只剩下我还犹豫在门口,我的头上再次冒出冷汗,手心冰冷,湿漉漉地难受,背心里却仿佛有一把火烧着,本能地我不想去见到那个王全胜,也不想去看另外一个死者。我想要拔腿逃跑,但天下之大,我跑向何处才能够避开那个来自上古时期的诅咒?   硬着头皮,我也走进了房间内。案现场还保持着原样,几乎,我是一眼就看到房间的电视柜子边上的角落里,一个人影……不,是鬼影,就那么蹲在那里,和半年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的脸面朝着墙壁,看不清楚表情,身上穿着的,就是当时那件衣服,当然,尸体是不会讲究自己换衣服的。   我强压下心中的惶恐,抬头看向另一个死者。那个人靠在床沿边,年纪不大,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相貌普通,死状却是离奇古怪,两脚半蹲着,手臂向前伸着,似乎是想要摸什么东西,又象是想要和什么人搏斗,身上披着衣服,下身仅仅穿了一条内裤,长裤就搁在旁边。   由于房间向南,如今太阳光很是明朗地照进房间内,正好照在那个死者的脸面,我看着他的嘴角成一种诡异的弧度裂开,仿佛在笑,狰狞地笑,而在他的脖子上,明显地有着手指掐出来的青黑色淤青。   他是被人掐死的?但离奇地是----我听说掐死的人与吊死鬼一样,都是舌头伸出老长老长,窒息而死,而这个人的舌头并没有伸出来,甚至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容,诡异而狰狞。   猛然,这人的死相非常熟悉,好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是一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丫头在旁边轻轻地拉了我一把,眼圈子红红的,似乎就要哭了出来,低声道:“许大哥,你看那人……他的模样,是不是与单军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被她一提醒,我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对了,这人的死相,不就是与单军死的时候一样,当时----单军死了,老蔡说是什么七笑尸,说是要请个人坐着,想法子让他哭出来,结果那个老头做了一天一夜,将我叫了进去,说是单军要看看我?还把一块青铜片给了我?   这绝对是一个噩梦,我还陷在梦中没有清醒。我再次想起,在黄河龙棺的墓道里,似乎有着一些壁画,最后的一副,好象也是这个模样……只是那些浮雕壁画,只怕也早就被王教授等人搬进某个博物院了。   黄智华带上手套,翻看床边那具尸体的眼皮子看了看,瞳孔已经明显地扩散,显示着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然后,他又走到王全胜尸体前,出于本能地想要去翻看他的瞳孔,这个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看得清楚,就在他翻看王全胜尸体眼皮子的时候,那双已经扩散的瞳孔内,不……应该说,有点腐烂的眼框子内,居然射出一缕凶光,狠狠地盯着我……   “奇怪,这具尸体不象是新鲜的啊?”黄智华仿佛自言自语,我的心里升起一个老大的疙瘩。   这具尸体本来就不是新鲜的,人家都死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警员叔叔是怎么办案的,居然让一具尸体在南宫待了半年?我在心里诺诺地诅咒着南宫的警局。   黄智华在现场查了一圈,现这个门窗安好,丝毫也没有遭受暴力的破坏,这具尸体昨天晚上肯定肯定是在殡仪馆里躺着的,到底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还造成了离奇的凶杀案?   查不出所以然,黄智华也知道,黄河龙棺的诡异,是不能以常理解释的,所以只能让警员忙着将两具尸体运回去,一边又在现场乱哄哄地拍照,忙乱了好一阵子,然后开始打道回府。   先到再次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黄智华再次将我们三个叫到办公室,询问我们的意见。   少爷哭丧着脸说,黄先生,你也是知道的,他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是不可能做什么的。   黄智华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我,有什么高见?   我正一肚子的心思,忙着唯唯诺诺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断案应该是警员叔叔的专长,我不懂。说着还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几声,声音涩,连我自己听着都难过。   我一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几个小时,连午饭都食不知味,下午躺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只要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王全胜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眼睛里凶光毕露,似乎想要找我索命。   下午两点,黄智华再次找人把我们三个都叫了过去,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反正躲不过去,走进办公室,看到老头与那两个南爬子也在。   黄智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已经调查过,王全胜在半年前来过太原,曾经与你们一起喝过酒?有没有这事?“   我昨天已经坦白交待过我买过王全胜的青铜器,到了这个地步,不说已经不成了,反正我不说,他也查得出来,哎……坦白从宽,新疆搬砖。看样子我许三庆就算不被龙棺诅咒而死,最后也只能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黄智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我们刚刚查过,他根本就没有回山西……“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事到如今,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旁边的老头接着说:“我刚才去看过那个尸体……那个今天早上才死的,是被人掐死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太原人……“   老头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继续说道:“至于那个你们说的王全胜,根据我老头子的判断,他至少死了半年了……”   什么?少爷闻言就惊叫起来,嚷嚷地叫道:“不可能啊?”   老头叼着烟吞云吐雾,慢腾腾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少爷被问得呆了呆,没有说话,老头最后又将目光转向我说:“难道你就不表点什么意见?”   我看着他那蜡黄蜡黄干干瘦瘦的脸,尤其笑的时候那一口的黄牙,眯着眼睛仿佛似广川王陵中那个护棺妖狐。身上没来由地透着一股鬼气,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说:”这个----我有什么好说的?“   老头不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踱着官步,眼看着他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他走到我的面前,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隐隐散出的土味,他压低声音道:“中尸活了……”   啊——   我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由于老头地突然逼近,我本能地后仰着想要避开,如此一来,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椅子的后背,如今一惊之下,身子更是向后仰去,也不知道是椅子原本就没有摆放好,还是受不了我大力的肆虐,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连椅子带人,一起重重地向地面上倒去。   “咚”地一声,我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痛得我脑海中短时间一片空白。   怎么了?怎么了?少爷与丫头一迭连声地问着,同时跑到我身边,一左一右的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许,你没事吧?”少爷很是鸡婆地问道。   妈的!我暗骂了一声,腰部被椅背硌了一下,痛得很,脑子一时之间还迷糊着,大约过了一分钟时间,我才算勉强地恢复过来,丫头已经帮我把椅子放好,扶着我坐下,口中抱怨道:“你也太不小心了。”   老头再次点起一枝烟来,慢悠悠地抽着,从口中吐出烟雾的同时,也吐出了更让我震惊的话:“他的确是太不小心了,毁尸都弄出个尸来,哎……心中有鬼,难怪人要倒霉。”   “老人家,你说什么?”丫头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解地问道。   我擦了把冷汗,事到如今,我反而镇定了下来。大马金刀,四平八稳地在椅子坐下来,毕竟,王全胜也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啊?   “许三庆,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王全胜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中尸是怎么回事?”黄智华听得很是糊涂,但他是军人出身,又给委派来负责这个案子,从老头的话中他已经知道,王全胜的死与我有关。   妈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也豁出去了,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悠哉悠哉地点燃,学着老头的样子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才开始缓缓地讲起半年前的那个早上所生的事情。   原本我们在少爷的招待所碰到卖古董的王全胜,请他喝酒,买他的青铜器的事情,少爷全部都知道,但少爷却不知道那山西老头死在了他的招待所里,更不知道我借了他的三轮车是出去毁尸灭迹,所以我一说完,少爷就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找我拼命。   我在说话的过程中,我看到黄智华一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估计是做着笔录,心中不禁叫苦,这次算是背到姥姥家了,只怕我的下半辈子绝对得去新疆搬砖了。   哦……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黄智华低头自语,我说完后,他与老头都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丫头和少爷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一下子不认识我了。   老头不说话,丫头和少爷也不说话,黄智华低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我只是抽着烟,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反正王全胜不是我杀的,毁尸是一回事,杀人可是另一回事,办公室的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   莫约过了三分钟左右,黄智华仿佛是猛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直直的看着我,说:“许三庆,现在我们很有必要谈谈你的问题。”   我硬着头皮哼了一声。他也不理会我,自顾自地说,以我现在犯下的罪行,关我个十年八年那是没什么话说的,但他现在自作主张,放我一条生路。   我原本以为这次绝对完蛋了,我的下半辈子要在铁窗中度过,如今一听居然还有希望,顿时兴奋得差点当场就跳了起来,越看这个姓黄的家伙就越顺眼,越看就越英俊,我要是大姑娘,绝对会倒贴勾引他。但我一想,这事不对劲啊,我许三庆可不是什么知名人物,留着也不会给国家作出什么大贡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刹那间我就冷静了下来,想了想,抬头问道:“有什么条件?”   “条件是,你们三个必须协助我们把这个案子查完为止。”黄智华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丫头与少爷。   我头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这是什么理论,我一人犯罪,怎么还连带上了少爷与丫头,话说,我与少爷、丫头非亲非故的,他们为什么要帮我?我想了想,硬着头皮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倒是同意,只是他们两个会答应吗?”   “我同意!”我的话刚刚说完,丫头连想都没想,就接着说道。   我好奇的转头看向丫头,不明白她为什么毫无理由的帮助我,而少爷却是学着外国人耸了耸肩,摊手说道:“我倒想回家睡个安稳觉,但----如果这个案子不完结,我怕是从此也没有安稳觉好睡了,我同意。”   我没有说什么狗屁的感激话,黄智华既然提出让我们三个人协助调查,就算是毫无报酬,我们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但现在的问题是,只怕他留下我们三个,不光是要调查这么简单了。   接触过龙棺的人,已经相继遭遇诅咒而死,如今就剩下我们了,更离奇的是,遭遇诅咒的人,除了尸体当场被火化,竟然会激起尸变?   我不明白三尸神中的中尸启动是什么反应,但下尸我是知道的,王教授的尸体跑去广川王陵,下尸就活了,那恐怖的模样,我至今历历在目?老卞呢,是不是还在广川王陵内转悠?   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有人将这个墓室掘出来,一旦现了那么两具已经启动下尸的尸体,又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王全胜的尸体被启动中尸?他去少爷的招待所,是要找我索命的。   我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关于三死神的资料,传说中,中尸想要启动,必须要尸体埋于地下,尸体不腐,经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吸取地下的阴气邪气,在特定的条件下,接触到活人身上的阳气,才有启动的可能,可现在,距离王全胜的死,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而且我也没有将他的尸体埋于地上。   王全胜的尸体当时不翼而飞,就算被人现,没有报案而掩埋,也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启动中尸?某非是那个南爬子老头故意诈我不成?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甚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那个新死的人的尸体,必须赶紧处理火化掉,否则只怕也会有问题。”老头皱眉说道。   黄智华这个国家的大好青年如今似乎很是崇拜南爬子,居然对老头的话言听计从,皱眉问道:“那个王全胜怎么办?也火化了?”   “要是能够火化就好了……”老头叹了口气说。   我不解,就算是僵尸,也一样可以火化,老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头说,白天阳气太重,他走不了,晚上找铁链将他的尸体锁起来,他来想想法子。   黄智华没有说什么,让我们回警员的员工宿舍休息。我如同是坠入云里雾里,原本王全胜的事情是我最大的心病,如今闹了出来,反而轻松了不少,回到房间将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床上,四肢摆平,舒服的睡了一觉,大概是由于白天的缘故,我居然没有做恶梦。   傍晚,少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瓶好酒,委托朋友从外头送来几样小菜,叫上丫头,我们三个就在房间内开始喝酒闲聊,我问丫头,是说你聪明还是你糊涂,你知道不知道,黄智华那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丫头摇头不语,少爷喝了两杯酒,舌头都有点大了,眯着眼睛说,反正不是什么好药,我们这次就卖给他了……,说着又愤愤地骂了好几句粗话。   我心中也很是郁闷,这样待在警局总不是办法,这案子要是一天不结,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不成?   丫头从广川王陵回来,就显得心事重重,她不喝酒,也没有怎么吃菜,只是低头坐着。少爷还是色心不死,这顿饭原本的意思是只想请丫头一个,就是怕丫头不同意,才拉上我的,眼见丫头不高兴,就天南地北的胡吹海盍,搜寻些怪事出来逗丫头。 第二章之赶尸人   正当我们闲聊的时候,门口猛然传来敲门声,我走过去开门,一看之下,居然是那个难爬子老头,奇怪的是,原本胡来与王明一直跟着他,这个时候居然不在身边,他一个人拄着拐杖,伛偻着背站在门口。   老人家有事?我笑得有点勉强,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从心底有点畏惧这个南爬子,坟墓进的多了,身上估计都带着阴气,这人……总让人看着不舒服。   老头冲着我笑了笑,一口被烟熏的的老黄的牙齿,看着有点像是出土的干尸的牙齿,让我看着非常不舒服外加恶心,奇怪,这老头看着都一脚跨进棺材了,怎么居然长着一口好牙?虽然是黄了点,黑了点……   老头笑得有点猥琐:怎么,徐先生不让我进去坐坐?   我“哦”了一声,忙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同时让出门来,老头也不客气,直接走进房间内,少爷与丫头忙着站起来,礼貌性的点头问好,邀他一起入座。   实话说,老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径自在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抄起筷子,讲一个酱鸭头夹了出来吃脑子,也不用我们让,他自己给自己倒满了白酒,一边啃着鸭头,一边抿着老酒,那模样与电视里混吃骗喝的江湖骗子,完全就是一个德性,一点都没有教训孙教授的威严。   我拉把椅子在旁边坐了ia1ai,与少爷俩只有摇头苦笑的份,老头半杯白酒下肚,原本浑浊的眼睛微微有点红了起来,口齿不清的招呼我:许三庆,徐先生……   我陪着笑脸问道:老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得好好的谢谢我。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肥大的压腿塞进口中,大口大口的开始嚼了起来。   我心中叨咕,我谢你什么?谢你抢了我的酒与美味,还是谢你多管闲事?我明白,王全胜的事情,绝对是这个老头卖弄本事才说的,普通人——至少像黄智华那小子,据对不知道什么叫三尸神。   然后,这老头从王全胜的死亡时间上推算,想到了我……妈的,老子如今陷入被动,一半都是这老头害的,还让我谢他?   我以前听人说,南爬子由于墓室进的多,与死人打交道多了,有点神秘,身上阴气特重,甚至属于半人半鬼的性质,这老头绝对有做鬼的资格了——不***兼职就比鬼都精。   你小子是不是在骂我比鬼都精?嘿嘿……老头猛然冲我什么的笑了起来。   什么?我吓的差点跳起来,这老头神,居然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少爷与丫头不知道低头在说什么,并没有留意我们这边,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说道: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半晌才道:我老头子是老了……但还没有到做鬼的时候,你小子最好注意了。我今天老头子找你,自然有事。   我没有吭声,我已经有了徐先生变成小子了,我还能够说什么,只有静静地等待老头子继续说下去,少爷却憋不住,问道:老先生,你找老徐做什么?莫非你家有漂亮的姑娘待字闺中?   少爷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南爬子老头的玩笑,他也敢开?老头嘿嘿干笑了两声说:你小子还算机灵,不错,老头我家正由妙龄姑娘,哎,这年头,美女也愁嫁。   丫头一听,嗖的一下就抬起头来,有点紧张的问道:老人家,你家真的有姑娘?   老头摇头说:小丫头不急,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真有闺女也不小了,不会跟你抢心上人,只是……哎……这事情还真是难说,老头子我从什么地方说起啊?这老头找我,还真是有事,我皱眉问道:老人家,你就挑重要的说。   重要的说,就是兴黄河里面的那个棺材有关系。许先生难道没有想过这龙棺有问题?老头反问道。   我皱眉,龙棺的诅咒这么厉害,没有问题真叫见鬼了,可是这关我什么事情,我也是龙棺上诅咒的遇害者,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死,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扯着嘴,笑的贼恐怖的一命呜呼了。   见我没有说话,老有再次说到;“我老了,两个土地又不争气,所以——影昆仑的风眼,只怕非要你去才成。”   我一下子就糊涂了,忙问道:“什么影昆仑的风眼。”   老头从口袋里摸出烟,少爷立马拍马屁,赶紧给点上火,老头抽了口烟,在烟雾的迷茫中,老有的脸上闪现出一股子的激动来,半饷才道:“我看过广川王刘去的墓志,说是要解龙棺诅咒,就得金楼**,根据我老头子的判断,金楼**绝对就葬在影昆仑的风眼中。。。”   这话在黄智华的办公室内,我就听得老头子说起过,但这个关我什么事情,我又不是南爬子,也不是资深的考古学家,我有什么资格去研究影昆仑的风眼?   少爷好奇的问:“这个金楼**是什么来头?   老头想了想说,传说中,皇帝的老婆叫什么九天玄女,好像有个传说是**什么的,由于年代久远,到底叫什么就搞不清楚了,也许这个金楼**与上古的三皇五帝有关。我一下子就糊涂了,西周本来就已经够古老,够神秘了,一个传说中有着神仙与妖怪的年代,一本封神榜说的神呼其神,怎么一下子扯上皇帝的女人?   皇帝可是人内文明的创始人,华夏后裔的老祖宗,别说是中国人,只要是华裔,都得尊重这为伟大的仙人。皇帝老婆的墓葬,借我一千个胆子我都不敢动。   谁见过子孙去盗自己祖母的墓?那是大逆不道,有违天和。   我说:”老人家你有没搞错把,那个光川王刘去生性暴力,他的墓志也绝对不可相信,龙棺的诅咒,一定有别的法子,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等怪力乱神?“   “怪力乱神?”老头一下就提高了声音。然后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问道:“只要你能够用科学的法子解释一下龙棺的诅咒,那么老头子我从此自断门路,从此再不进墓。”   老头子说的斩钉截铁,我不禁面上烧,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说龙棺诅咒是怪力乱神,是在是说不过去,如果龙棺的诅咒还可以解释,那么王教授和王全胜的尸体就实在无法解释了。   老头见我不说话,当即欠了口气道:“我与黄智华那小子约好了,处理好王全胜的尸体,就去山西探探影昆仑的风眼。   我摇头依然没有说话,他是正派南爬子,孙教授都得看他的脸色,而他能够与黄智华搞   定关系,只怕身后也有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想要去探影昆仑风眼,与我有什么关系?   丫头与少爷都好奇,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他,老头自顾自的接着说,他们老了,影昆仑风眼势必危险重重,步步惊心,他是没有那个精力怕进去的,所以他仅仅只是负责定位,然后由我们进人。。。   我糊涂了,我和少爷,丫头去探影昆仑风眼?这——是黄智华的注意,还是眼前这个老头的注意?影昆仑风眼中要是有大型墓葬,不管是什么,宝贝是绝对少不了的,但由于有了警方与考古专家的介入,在多的宝贝我们也只有干看的份。这老头好不狡猾,苦力卖命的事情让我门去做?他捡现成的便宜,还做顺水人情?   我想到这里,陪着笑说:“老人家,那个影昆仑风眼好像和我们没有关系把?”   老头两眼一翻,冷冷道:“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你门既然去过广川王陵,那么影昆仑风眼自然也去得。”   我哭笑不得,为了破除黄河鬼棺的诅咒,我与少爷,丫头才不得不挺而走险去了一趟广川王陵,差点把小命给搭上,如今无论老头怎么说,我都绝对不去影昆仑风眼。   那知道老头子却丝毫也不在意,咪着眼睛,喝了口老酒,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说许先生,有两条路,一条是你的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老人家一双眼睛还没有瞎,看得出来你小子不会早死;第二条路是你与你的两为朋友去一趟影昆仑风眼,探探那个金楼**。”   说到这里,老有老神在在的看着我。   我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忍不住破口骂道:“***,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你老家伙自然不会让你的徒弟去冒险,你也太奸诈了。”   老头“嘿嘿”的干笑两声,然后凑近我神秘的说道:“我说你小子傻不傻?好处——影昆仑风眼里自然有好处,大玩意动不得,小玩意你就不能藏那么一个两个的,哦。。。你是做古董生意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价码。”   我被老头说的一愣一愣的,心想有解放军叔叔跟着下去,我还怎么做鬼啊?正欲说话,丫头突然插口道:“许大哥,我么愿意陪你一起去看看影昆仑风眼。”   “啊”我闻言大惊,在广川王陵里,丫头差点就把命葬送,她居然还敢去?   “还是小丫头懂事,爷爷我喜欢。”老头还真会瞪鼻子上眼,便宜爷爷就这么做了。   丫头眨了眨水玲玲的大眼睛,俏生生的叫了一声“爷爷”然后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就伸了过去说:“爷爷,这个孙女的见面礼,您老总不会吝啬把。”   这小丫头。。。我倒不知道她还会这么一手,我被这老头整的闹心,如今见状,忍不住就笑咪咪的看着老头,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见面礼拿出来,这个便宜爷爷可不是好当的,而少爷也与我一副摸样,完全是想要看老头出丑   下面的内容由墓地小说会员梦中的情人手打,感谢她的无私贡献。   哪知道老大在身上摸索了片刻,从内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绣花包袱,那是淡粉色的底子,表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饰,绣工精致无比,那牡丹花更是骄艳欲滴,仿佛是刚刚从花枝上摘下。我顿时眼睛一亮,这玩意看其绣工,估计是明代的苏绣,如果真是这样,这成色、这绣工……啧啧,要放外面的市场,可不是普通的一个荷包那么简单。   我心中叨咕,这老头还真不亏是盗墓头子,身上果真有着好玩意,哪知道老头将花包捏了捏,半晌才道:“这玩意虽然好年,但毕竟没什么大用处,哎……”说着他又将荷包塞进了口袋里,看得丫头差点要冒火,我看得出来,丫头非常的喜欢那个荷包。   少爷在也按奈不住,问道:“老人家,你老做了人家的便宜爷爷,见面礼不会是准备欠账吧?”   老头冲着少爷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我老人家别的没有,就是玩意儿多多,丫头过来,爷爷给你好东西。”说着,老头再次在身上摸索了片刻,摸出一块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手帕,在我和少爷一起鄙视的同时,他小心的将手帕打开,里面包裹着一只白玉镯子。   我眼睛就“嗖”的一下亮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看走眼,那应该是一只羊脂白玉镯子,羊脂白玉镯子的价钱我是知道的,不要说古玉,就算是现代产品,也是千金难求。但让我不解的是—这镯子上有着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斑点,嫣红如血,越映衬出羊脂白玉本色的晶莹润泽。   “丫头,拿去!”老头将镯子带在丫头的手腕上,解释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玉镯,原本有一对,可惜……”   “可惜什么?”少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相思玉镯,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可惜我老头只有一只……”老头看少爷似乎很不顺眼,翻了个白眼继续喝他的老酒。我心想这样的珍宝,有一只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找到另一只,谈何容易?   我正想说什么,猛然,房门被人很不友善的重力撞开,胡来直接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说道:“师傅……大事不好……”   老头闻言,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口酒巴全部喷了出来,急叫道:“诈尸了,撞鬼了……”   我靠,这老头就不能计了个吉利?胡来身子太胖,一路疾跑,额头上已经汗水直冒,哭丧着脸说,罗叔叔那边出事了。   我心中不解,这个罗叔叔是谁?出了什么事情?老头听了却是脸色变了变,半天才说,我老头子这么一把年纪了,想要喝个安稳酒都不成,老罗又怎么了?   我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少爷,少爷摇头,表示也不知道这个老罗是谁。胡来见到老头,似乎已经镇定了下来,喘了口所说:“财神不肯上路,差点还伤了罗叔叔。”   财神?我一听心中不禁就咯噔了一声,明白他们口中说财神,只怕就是那玩意儿,与普通人口的财神绝对不是一样的含义。丫头好奇地问道:“什么是财神?”   下面的内容由墓地小说会员梦中的情人手打,感谢她的无私贡献。   胡来看了看丫头,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低声说:“就是你们说的僵尸……”   我一惊,果真如此,心中一寒,忍不住就问道:“老人家,你们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僵尸?”   我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老头不禁冒火,冲我吼着:“你小子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那个财神就是王全胜,我们下午已经查清楚另外一具僵尸的身份来由,那具尸体没有问题,已经火化处理,可是这个王全胜的尸体,还保留着一魂一魄,要是这一魂一魄不散,冒然火化,魂魄离体,就会化成鬼魂……那时候他无拘无束,危害更大。”   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鬼魂,那是什么东西?难道人死当真魂魄不散?老头看穿我的心思,冷冷地说,人—聚而万型,散而成气,一般来说,普通人死后,魂消魄散,一切都宜告结束,可是王全胜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横死,他是魂魄力还保留着。   “那……那怎么办?”少爷也急了,说话牙齿都打颤,一个活人变成鬼魂,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且这个活人还是我们认识的。   老头摇头不说话,胡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头,低声问道:“师傅,怎么办……”   “怎么办?”老头反问了一声,半响才道,“小明子呢,你罗叔叔那边怎么样?”   胡来脸色有点苍白,看都不敢看老头一眼,感情这老头比僵尸还恐怖:“刚才财神暴起,差点伤了王明,罗叔叔在控制。”   老头想了想,如同是自言自语地说,没理由啊,王全胜客死他乡,老罗将他带回老家,他怎么会不愿上路,除非这里还有他未了的心愿。说着又问我,我是最后一个接触过王全胜的人,可知道他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   我被老头问的呆了呆,未了的事情?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早上,老头蹲在我房间里的模样,诡异狰狞的笑脸—未了的事情?难道说,王全胜想拿回那个钱袋子?也对,王全胜是穷哈哈的乡下人,黄河水鬼要掏多少沙子,才能够赚到那五千块?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道:“他还有点东西在我这里,我这就去取。”   少爷一听,直接就跳了起来,冲着我吼道:“老许,你***不会是把人家的钱给扣下来了?”   这小子平时看着糊涂,这个时候脑子倒转得快,一猜就中,我只有点头的份。   少爷大骂我贪心,我苦笑,我贪什么心?我要不是好心跑山西帮王全胜送回去,我怎么会弄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我的房间好像成了自由市场,谁今天都想来凑个热闹,进来的是王明,背后跟着一个高高瘦瘦、脸色铁青,看着也是一身鬼气的家伙,说他一身的鬼所,已经是抬举他了,就他那模样,整一个黑白无常,我一时也无法分辨他的年龄。   [老罗,踩到铁板了?]老头一见到那高瘦个子,就忍不住笑道,听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被称为老罗的家伙阴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着他钱不还的样子,半天阴沉沉地说道:[财神心愿不了,不肯上路。]   老头说,他已经知道原因,财神有点东西落下,明天去东西取来给他,他就会上路了。老罗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在我身上瞟了一眼,转身就走。   我眼见老罗已经快要走到房门口,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恶梦,现在又是晚上,而且事实上已经证明,王全胜的尸体不简单,它会不会暴起伤人?跑来找我算帐。而且,老头说王全胜的尸体是中尸被启动,那就是与普通的僵尸不同,可不能一概视之。   [老人家请留步。]想到这里,我忙叫道。   [小子有屁快放。]老罗对我一点都不客气。   我苦笑,陪着笑脸说,能不能请问老人家,你将财神放在什么地方?   办公室!   老罗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剩下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他把王全胜的尸体关在办公室,如果不出的我意料,应该是黄智华的办公室?那地方距离我们这里,不过几步路而已,要是半夜那东西过来,怎么办?   我一狠心,吩咐少爷再去准备一点酒菜,我得把老头留下来,喝上一夜酒,挨过今天晚上再说。有个人陪着,总比没有人陪着好,否则说不准我明天,就和今天早上的那个倒楣鬼一样,让王全胜掐死在房间内。   少爷不解,但看到我连连使眼色,忙答应着说去找值班的警员弄酒菜,当然这个时候想要理酒菜,可是要下血本的。   老头似乎知道我的心事,也没有说要走,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眼看着一瓶上好的白乾就要见底的时候,老头问我:“怎么你要的酒菜还没有来?去看看......"   我点头,心中抱怨少爷,怎么就去了这么久,一边想着一边向外走去,走到门外,我才想起来,我们如今住在警员的宿舍,想要去顡找值班的警员,必须得经过一条走廊,而那个走廊就是一排办公室,不巧的是,黄智华的办公室也在其列......   我刚刚走出宿舍门,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看,天气不是很好,天上云层很厚,只有几颗微弱的星光顽强的透出云层,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像偷窥的鬼眼。难怪冷了放多,原来要变天了。   我聚了紧身上的衣服,硬着头皮向外走去。但越是害怕,我就越是好奇,尤其是在经过黄智华的办公室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办公室内竟然透出一点点绿色的光线。这光好生奇怪,不像是普通的灯泡散出的光芒,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蜡烛或者什么。   我走在走廊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静寂中回响着,在经过黄智华办公室的时候,我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要去看——可是,别的办公室都是漆黑一片,唯独他的办公室散出绿阴阴的鬼光,想要我不去看,还真不容易。   我在经过他办公室窗户下的时候,本能的回过头,向里面张望——这一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办公室地上,点着七只古怪的油灯,成北斗七星形状排列,不知道这油灯里是什么油,怎么火焰是绿色的?   而在油灯中央,一个人——不不不!应该说,一具尸体背对着我直挺挺站立着,从衣服上我看得出来,这个尸体正是王全胜,就在我探头从窗户边看过去的时候,它猛然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过头来,脑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过来,仿佛是脑袋长反了一样。   我情不自禁的[啊]一声,转身就要跑,但背后一紧,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吓得魂飞魄散,用力挣扎——   [老许,你做什么?疯了不成?]背后传来少爷的声音。   少爷......我不是要去找他的吗?他怎么到了的我身后,我好奇,转过身来,只见少爷一手提着两个塑胶袋,里面装着熟菜,一手提着一瓶白酒,满脸好奇的打量着我说:[老许,你这是怎么了?]   我揺头,指了指窗内,少爷不解地看了看,皱眉道:[你见鬼了,窗帘拉得死死的,你看到什么了?]   我一呆,窗帘?刚才这里明明没有窗帘啊,难道刚才是我看花了眼?这可不是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里面了没有光明啊?   [咱回去继续喝酒?]少爷将手中的酒塞在我的手中,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请那老头喝酒?]   老头子害怕!我老实的交代出来,心中想着这下子只怕要被少爷那家伙取笑一辈子了,哪知道少爷闻言,压低声音说,[原来你也怕,实话说,我今天叫上丫头,就是准备喝上一夜酒的,王全胜的尸体不弄走,老子我就不得安心.]   原来这小子也怕!我只有苦笑的份,贪心_害死人啊,我要是不买王全胜的表铜器,怎会惹来这样的麻烦?   大概是有老头坐镇的缘故,喝了一夜的酒,屁事也没有一个,天亮的时候,老头已经喝得舌头老大,说话都不清楚了,不过,在临出门和我们道别的时候,老头一身的酒气,打着酒嗝冲着我笑道:[小子,趁着大白天赶紧去睡觉吧,嘿嘿......你也有今天.]说着,在胡来与五明的扶持下,脚下踉跄而去,留下我只剩下苦笑的份。   老子也有今天?都是那个该死的王全胜害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少爷与丫头一起来找我,老头在门外等着,说是去找王全胜的东西。王全胜得那个破包,我后来藏在了少爷的招待所,在黄智华的陪同--不如说是押解下,我们一行五人一起再次去了少爷的招待所,昨天的警员全部都撤走了,但由于这里刚刚生过命案,看起来非常的萧条,虽然还不至于门可罗雀,也差不了多少了。   直接走进我以前长住的那间客房,也就是昨天晚上才生了命案的那间房间。我走到墙角,就是昨天王全胜蹲着的地方,哪里放着一个电视柜,我将东西就藏在电视柜子后面。这是老房间,只要不动电视柜,任谁也不会现后面的东西。   我正欲将手伸进去,猛然老头一把扯住我,急说,不要动!   我抬头不解地看着老头,老头没有解释什么,直说让我们直接将柜子搬开。这里是少爷的地盘,我与少爷将电视机抬了下来放在地上,然后两人抬起了柜子,丫头站在我们的对面,猛然惊叫起来--【蛇...蛇啊....】   蛇?我一惊之下,手上一松,少爷一人搬不动,柜子已经重重的砸在地上,少爷正欲骂人,低头一看,不禁也怪叫一声,飞快地闪开。柜子被我和少爷一挪动之下,已经离开原来的墙角一尺多的距离,里面灰尘密布。   我的目光落在一个黑黝黝的破包袱上,那就是王全胜装着人民币的破包包,也是原本用来装青铜器的包包,原来这个包包上面,并无异样,可是如今在这个破包包上面,盘着一条黑色的蛇,见着人也不害怕,还仰起头来,冲着我吐出猩红的开叉蛇信。   我向后退了几步,唯恐这黑蛇暴起伤人,黄智华的脸色很不好看,冷冷地看了少爷一眼,也对,少爷课时开招待所的,在客房内出现一条毒蛇,要是咬了人可怎么办,而且这个房间还出过命案?看样子少爷的招待所得准备全部关门大吉了。   少爷神色很不自然,半晌才讪笑道:【估计是附近的蛇,不知道怎么跑来的。】   老头盯着那蛇看了好久,问少爷,你认识这是什么蛇?少爷仔细的盯着黑蛇看了看,好久才说,他也不认识这蛇,估计不是本地品种。我气不过,难道这蛇还是我带来的不成,不是本地的,难道是外地过来串门子的。   我心中不禁一阵害怕,要是刚才我贸然将手伸进柜子后面,这蛇怎么看都不像是吃素的,不咬我才怪而且,这蛇全身漆黑如墨,三角脑袋,尾部被盘在身体下看不清楚,基本上可以判定是一条毒蛇。   少爷这时候的反映到也快,三步两步的跑到厨房,找了吧火钳再次跑了过来。按黄智华的意思,一条蛇而已,直接打死了事,可是少爷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心中明白,很多地方,家宅里的蛇都叫做家蛇,不能乱打的,所以只能赶走。   以下内容由墓地小说会员忽然之间手打,谢谢他的无私奉献。   黑蛇似乎是一点都不怕人,扭动着身子,软软的爬在地上,直到少爷用火钳去拨弄它,它才懒懒地抬起头来,扭动着长长的、丑陋的身子想要躲避。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一惊---这是什么蛇?怎么这样的诡异?就在黑蛇昂想要避开少爷的火钳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黑蛇一小段的腹部。   不管是什么蛇,五步断魂、七步要命、还是竹叶青、赤练子、水蛇、草蛇.....,就算是热带雨林的蟒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腹部绝对是白色的。但是这条蛇的腹部,却是漆黑如墨,与他背部的颜色一模一样。   化蛇......   我心中没来由的闪现出这两个字,在广川王陵中,我一剑砍断了化蛇的身体,它在坠入下去的时候,整个石树轰然倒塌....,那时候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如今咋一看到这条蛇,我的心猛然狂跳了一下,难道说,这条小小的黑蛇,会和化蛇有什么关系?   少爷还真不争气,一双手抖得厉害,努力了几次,火钳都拿不稳,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够将那小黑蛇夹起来,黄智华看不过,从他手中接过火钳,然后对着蛇那三角脑袋就砸了下去。   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心中竟然害怕黄智华伤了那条小黑蛇。哪知道那条一直看着懒懒的小黑蛇,这时候却表现出异样的灵活,头一偏之间,就闪了开去,黄智华手中的火钳敲了个空,然后小黑蛇尾巴一甩,用一种快的动作,缠上黄智华手中的火钳。   黄智华是军人出身,自然不怕一条小蛇,尤其是一条家蛇,所以他用力的想要抢下火钳,继续人蛇大战,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影以诡异的度暴起,重重地抽向黄智华的手背。   不对!这蛇绝对有问题,我顾不上别的,一个箭步抢了上去,拖着黄智华踉跄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黄志华的手背上,一条红痕高高的肿了了起来,中间还带着一些恐怖的黑色。   【怎么样?】我急问道。   黄智华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依然懒懒的趴在地上的黑蛇,摇头说,有点痛,还不碍事。我唯恐有毒,想让他去医院看看,课时没想到这家伙也是牛脾气,说什么也不肯,丫头早就吓得躲在我的身后,老头皱着眉头抽着他的香烟,什么都不说,少爷确是吓得脸色苍白,怎么也不敢再靠近那条黑蛇。   我看着不是事,当时走到柜子边,借柜子挡着,仔细地打量着那条黑蛇,小小的三角脑袋,黑色的蛇身,不过人的拇指粗细,长度不到两尺,这样的小蛇,要多平常有多平常,如不是它的腹部漆黑如墨,如果没有刚才那样奇异的表现,我也绝对不会重视它。   47   【许大哥,你小心!】丫头有点着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心里一暖,笑了笑,俯身下去,压低声音说道:【蛇大哥,我可没有得罪你,你老从什么地方来,还是回什么地方去好不好?】   我大概是最近被吓得神经过敏了,居然对着一条蛇说起来人话?还是鬼话?我在打量那条蛇,蛇居然也扭过头来看着我,一个人,一条蛇,就这么四只眼相对盯着,大约过了三十秒,那条蛇扭了扭身体,不知道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被我们几个人吓着了,向着墙角游了过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黑蛇消失在旁边的一个小土洞中,不禁常常的松了口气,妈的--总算是把这玩意送走了。我这才留意到,原来在蛇盘着的身子底下的墙壁下,有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洞穴,估计就是这蛇的老窝。今天天气晴朗,蛇准备出来晒晒太阳,结果我们一群人打扰了人家的雅兴。   刚才蛇身盘着的底下,一个破包摆在那里,如今我可不敢轻易的用手去取那个破包,取过旁边的火钳,将破包捡了起来,凭感觉,里面的东西应该没有人动过。   【就这玩意?】黄智华伸手过来要接,我的目光正好落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不禁又吃了一惊,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手背居然肿得像馒头一样。我没有敢直接将手中的包包给他,在房间内找了几张报纸,层层叠叠的包裹着,递给了老头,再次好心的提醒黄智华得去医院看看。   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丫头好奇地问我:【许大哥,那条蛇哪里去了?】   【这里有个蛇洞,它钻进去了。】我刚才正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所以大家都没有看到那条小蛇去了哪里。   如果没有一个平时训练有素的解放军叔叔被蛇尾伤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就算是平淡的过去了,毕竟,少爷那个狗屁招待所又脏又乱的,房间内有一条蛇,实在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黄智华从招待所回来,就去了警员的医务室,医务人员将他伤口切开,里面挤出大量的黑色脓血,腥臭无比,我和少爷都过意不去,陪着他一起去了医务室,少爷还一个劲的道歉外加拍马屁。   黄智华也只有苦笑的份,想他堂堂一名国家优秀军人,居然被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伤着了,而且,还不是蛇口,还是蛇尾,这简直就是蛇对人的藐视.....,让他的自尊心大大的受了刺激。 第三章敲锣震鬼   日落时分,老头再次来到我的房间,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许先生,那是什么蛇?   什么?我被老头问得糊涂了,什么蛇?   什么?我被老头问得糊涂了,什么蛇?我怎么知道,那蛇又不是我养的?   许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明白,老头子一双眼睛还没有瞎,看得出来那蛇可不普通啊。老头嘿嘿怪笑了两声,摸出烟来慢悠悠的抽着。   我一听就急了,这老头大概是吃醋了药了,当即皱眉说:老人家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老人家怀疑那蛇是我家亲戚?   老头说,那不是普通的蛇,他在蛇身上问道很重的死臭味,那蛇绝对是坟墓里出来的玩意,弄不好,黄智华的一双手只怕保不住了。我一听,不禁头上的冷汗直冒,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蛇怎么看都像是化蛇,可是化蛇乃是传说中的洪荒之物,庞然无比,怎么会变成那么样的小蛇,化蛇有九条尾巴,那条蛇明明就只有一条尾巴。   我头大如斗,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噩梦与凶杀,王全胜的死尸一天不弄走,我就一天   不能按心,这个老头我也得罪不起,只能陪着笑说:“老人家,你找我总不会就是问那条蛇吧?”   老头说,蛇是一个问题,他找我还有别的事情——老罗说了,财神要见我,否则不肯上路,今天晚上我陪着他一起过去送财神。   一瞬间我的背心被冷汗湿透——老头口中的送财神,自然是送走王全胜的尸体,真是哪壶不开他就要提哪壶,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王全胜的尸体,他偏偏还要我去见他。但是事情容不得我拒绝,晚饭过后,等到夜深人静时,老头叫上我,我随着他一起向外走去。少爷准备了三轮车在门口等着。   我一看到那三轮车,就想到我用毯子裹着王全胜的尸体出去抛尸的事情,如今却换上我要坐这三轮车,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型号还有老头陪着。老头已经爬上三轮车坐了下来,少爷连连催促我上车,我无奈也爬上三轮车,坐在了老头的对面。   少爷立马动舍己为人的精神,拼命的蹬着三轮车字,简直就比我抛尸的时候还要精神。老头一路指点着路线。渐渐地就出了南宫门,路也越来越偏僻,道路更是坑洼不平,颠得我的骨头差点就三架了。   由于已经是半夜时分,路上更是没有行人,而少爷现在走的道路,更是荒凉,在老头的指挥下,终于的道路边停了下来。   “过来吧……”老头招呼着,点着一只烟,先岔出道路,向旁边走去。我忙着跟随在他的深厚,刚刚走地几步,借着少爷手中昏黄的手电筒,我隐约看到前面立着两个人。   到了!老头说着就停下脚步,饿哦这个时候已经看的比较清楚,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老头子口中的老罗,一个就是王全胜。这老头活着一副老实模样,死后怎么这么难缠啊?我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转了过去,心中对王全胜还是非常恐惧,本能的躲在少爷的身后。   只是少爷也是两腿战战,显示出内心的害怕。我基本上是不敢看忘全胜的,只是站在源源的,想看看老罗如何收拾王全胜的尸体。   可是我不过去,并不代表老头就愿意放过来,老头与老罗也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向我招手,让我过去。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近前,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瞄了王全胜的尸体一眼。   只看了一眼,我忍不住惊叫一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少爷正好跟随在我身后,我向后一退,正好踩着他的脚,两人同时立足不稳,向地上倒去。我倒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正好将少爷压在身底下,他成了现成的肉垫子。   本能的,我一手按在地上,慌忙想要爬起来,猛然我手心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我心慌意乱的,也顾不上观看,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去拉了少爷。   原来我刚才匆忙地看了王全胜的尸体一眼,顿时就吓的魂飞魄散,王全胜的尸体身子没什么两样,只是死人还能站着,让人有点诡异的感觉。但是这个还不至于吓得我惊慌失措——王全胜的尸体,头部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扭到了背后,额头上粘着一张黄纸符。   这模样……不正是我昨天晚上在黄智华的办公室内看到的模样?难道昨天晚上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王全胜的尸体?可是后来少爷来的时候,为什么办公室内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怎么这个样子?”老头抽了一口冷气,问道。   这样的问题我和少爷是回答不上来的,老罗用一种死人腔调冷冷的说道:“昨天我把它封在办公室内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今天去看,七星灯熄了两盏,它的额头就成了这个模样……”   七星灯?难道他说的七星灯,就是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点在底墒的七盏诡异的灯不成?老罗说着,又冷冷的看着我说:“啊心愿未了,不肯上路,你们是他最后死的时候见过的人,送他一程吧。”   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感弥漫在我的心头,我背上仿佛燃着一把火,可是手心里却是一片冰冷——怎么会这样?这简直就是太诡异、离奇了,王全胜的事情,彻底颠覆了我以前的信仰。   这世上有鬼吗?   老头说,现在我们都来了,你可以开始了?   老罗也不说话,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从怀里摸出几张黄纸符——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老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长长的袍子,宽大的袖子,应该是道袍,背后还绣着老大的太极图案。   也不知道老罗使得什么法子,手一扬,抖了几下,也不用明火,几张黄纸符就直接点燃了。   黄纸符燃尽的同时,我明显的感觉原本晴朗的夜空中,无端的刮起了一股阴风,吹得人毛骨悚然,我忍不住就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老罗手一扬,撒出大堆的冥币,顿时暗色的天空中,只见一只只黄色大蝴蝶飘舞着,在风中打转着,少爷不解的问我,这是做什么?   我多少有点明白,老罗的职业是赶尸的,中国人很是讲究的,树高万丈,叶落归根,客死他乡的人,总得将尸体运回家乡安葬,可是在中国古代,很多客死他乡之人,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更请不起人运棺回家,于是,赶尸人就适时而生。   赶尸人——顾名思义,就是直接把尸体赶回家,让它们自己走着回家,现在听来,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曾经听说过赶尸人赶尸前,常常要拜祭四方,然后撒钱买路,自然是阴间路,所以用的自然也是冥纸。   可是老罗散冥纸,买了阴路,王全胜的尸体却是动也没有动一下,我不禁有点好笑,暗想这姓罗羅的老頭该不是什么鬼地方找来的骗子,根本不动赶尸?出来装神弄鬼骗钱的?一念未了,赶尸人老罗如同是变戏法一样,手中已经多了一面小小的锣,我心中好奇,忍不住盯着那锣使劲的瞧了一眼,我又是大不解,自古以来,锣鼓是最讲究圆满,可是如今老罗手中的这面锣,却是中心镂空......这样的锣,怎么能敲得响?   我心中想着的同时,只听得“当”的一声轻响,仿佛敲在人的心坎上一样,声音不大,却是震撼心魄。阴锣?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锣——敲锣震鬼?“财神起步......走”老罗的声音在夜空中拖得老长,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们三个活人,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全胜,希望它能够有所表示,可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老罗的吆喝过后,“财神”王全胜还是一动都不动。老罗站在我旁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的说道:“你去和他说点什么,让他好早早上路”。我顿时就头大如斗,王全胜虽然不是我杀的,却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如今被老头一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在距离尸体不到三步距离的时候站定,看着那具古怪之极的尸体——头反装在背上。   “王全胜......你的死怨得不到别人,咱们可是公平买卖,你愿意卖我愿意买,如果要怨,你就得怨黄河河神爷爷......”我心中想着,王全胜身前是“黄河水怪”,自然是信奉黄河河神的,死后做鬼,大概还是保留着生前的信仰?我话音刚落,王全胜原本扭曲着的脑袋,猛然咯咯作响,居然向着我这边转了过来,一双隐隐带着红光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嘴角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裂开,狰狞可怖的笑着,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口中黄的牙齿。   “当”阴锣再次敲了下,王全胜的尸体还是没有董,只是冷冷的盯着我。老罗擦了下汗水,看着我,我心中不明白,冲他翻了个白眼,心中咒骂你自己没有本事,却要带累老子受罪?连一具都搞不定?诺是依着我的意思,直接把尸体送去火葬场烧了,看他还能不能作怪?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低声说道:“他生前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你说说”?妈的——我和那王全胜仅仅是一面之缘,哪里知道他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为什么他们都找我,不找少爷去?要不是少爷那乌鸦嘴,我也不会找他买青铜器,也就不会闹出这凳子麻烦。   我想了想,那天晚上和王全胜喝酒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他,不久就去他家乡,将他家余下的青铜器全部收过来,难道他还惦记着这个?想到这里,我也只能试试,硬着头皮说道:“王全胜,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大概是舍不得家里的老婆孩子受苦,还想给他们留一点钱好过日子?你放心,我这就去臨河,找到你家,把你家所有的青铜器全部收过来,价钱就照我们原本商议好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全胜原本扭曲着的脑袋彻底的回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看我,我忍不住长长的松了口气,活人让一个死人盯着还真不好受。“当”阴锣敲响,“财神”起步,在老罗的指挥下,王全胜两脚并拢,直直的向前跳去,我原本距离他就近,如今他一动,再次把我着实吓了老大一跳,慌忙闪开,让出道路,可别挡了“财神”的道路。   看着老罗与王全胜的尸体去远,我忍不住长长的吹了口气,妈的......,总算把这老小子打掉了,我也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老头,这老罗是什么人,现在还有赶尸这个行业吗?现在实行火葬制度,一般来说尸体死后都是直接火化。老头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这一夜,我睡得很是踏实,第二天天刚刚亮,少爷就跑来敲开我的房门,说是黄智华找我们,匆匆赶到黄智华的办公室,这位解放军叔叔的脸色很是不好,苍白得很,正坐在椅子上,见到我们,连话也不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我们坐下,我也不可以,和少爷一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不久老头和丫头也走了进来,黄智华他就直接盯着老头。   老头抽着烟,一屋子的烟雾缭绕,丫头坐在他的旁边只皱眉头,却也没有说话。“去影昆仑风眼吧,也是时候了——六十一年了!”老头说着,微微颤颤地站起来,迟疑了半响又说:“黄先生,既然你让我负责这件案子,如今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黄智华如今只要破了黄河龙棺的诅咒,别的也不想管了,所有的禁忌全部都破开,皱眉说,老人家有事请直接说,这家伙对老头如今很客气,也不知道老头使了什么妖法。老头说,那柄青铜古剑,让这小子带去影昆仑风眼,说着他指了指我。青铜古剑——老头口中的青铜古剑,自然就是我们从广川王陵里麽出来的那柄神器,我一听不禁大喜,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摸不到青铜古剑了,没想到老头居然帮我提出这个要求,虽然不能够将青铜古剑据为己有,但诺是能够再使用一次,我也满足了。   我原本以为黄智华要拒绝,没想到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又问老头还需要什么东西?老头找了张纸来,开出一些工具,让黄智华准备,并且丁下午的后车票。   我心中不禁苦笑,事到如何,已经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对黄智华说:“黄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要是能够活着从影昆仑出来,你可得放我们离一开,并且不能再追究此事!”   黄智华慎重的点头,我大大的松了口所,怕就怕我们从影昆仑风眼九死一生的闯上一糟,等着回来,迎接我的还是手铐与警车,那还不如不去,我直接上新疆插曲砖好了。   我回去收拾了一下,也没什么东西准备,下午,黄智华让人把那把青铜古剑送了过来,再次见到这柄青铜古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有点激动,模着剑柄上那四个鸟篆——天残地缺!一般熟悉的感觉爬上心头。   八卦印子,神机鬼藏,北蛇龙骨,天残地缺!   我不明白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但心中去是隐隐明白,这十六个字,一定与黄金河龙棺的诅咒有关。   有这柄青铜剑在手,影昆仑风眼我也敢闯上一闯了。   下午,我和少爷、丫头前往火车站,原本以为只有我们三人,结果后来才知道,孙教授、黄智化与老头,老头的两徒弟胡来与王明也一起动身前往。   老头说他要前往影昆仑定位,我听得人说起过南爬子—一般来说,南爬子自己不进墓,常常只是定位。四处一看,也不说话,找到位置,用手一指,转身就走,绝对不放空。   听说,在旧中国,这个行业还是很走俏的,想想也是,年代久远的大墓,地面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痕迹可能寻找,不明就里的人,总不能拿把铁锹,找个地方乱挖一通吧,如此一来,定位就变得异常重要。   下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临河县,在临河县住了一个晚上,我本意要在这里休息,隔天再去东华山,苋智华倒好说话,可是那南爬子老头怎么都不同意,说要尽快赶去东华山要紧。无奈之下,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爬上了一辆小巴士,一路颠簸的向东华山进军。   我和少爷、丫头,还有那两个爬子胡来与王明,都是来过一次的,倒是轻车熟马。一行八个人上了小巴士,而原本巴士进而还有司机就已经坐了十个人,如今更是挤到满满的,连挪动一下身子都困难。   我把青铜古剑依然半在琴盒里,背在背上,不敢放下,这玩意可是价值连城,弄丢了不是闹着玩的。汽车一路颠簸,累得我肠胃着点都翻了个身,幸好先前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又没吃什么东西,否则只怕我得当场吐出来,饶是如此,丫头与少爷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我靠在汽车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黄土高坡,心中忍不住把南爬子老头的十八代女性祖宗问候了一遍。***,好好的在临河县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动身去东华山,差个一晚上,就得死人啊?   他这么急的赶去黄河边,感情河里有个女鬼等着约会不成?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小巴士终于将我们一行八个人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很多的山坡,都是零星的石头房子,穷的让人简直无法接受。这些地方的穷,不用人说,是直接写在脸上的。   我们七个人都是来过的,唯独黄智华很是好奇,不相信中国还有这等穷乡僻壤。南爬子老头解释说这是地势所迫,哪个国家,不管什么朝代,都有一些穷地方的。   黄智华说,等这次回去,他得请示上级领导,拨款救助这些地方。我心中谢天谢地,但愿国家拨款,虽然对于这样的穷苦山村没有大补,可也是善事一举,阿弥陀佛。   到了东华镇,还是上次的那个筒子楼招待所,不过老蔡已经不在了,我从教授的笔记上得知,老蔡也算是接触过黄河龙棺,死于龙棺诅咒。想到上次来的时候,老蔡那股热情的劲,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招待我们的,是一个二十开头的小伙子,初中没有毕业就回家了,想要出去打工,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结果就来招待所帮个忙,混口饭吃,小伙子姓赵,小名大牛。   在车上颠簸了大半天,我们都累了。到了筒子楼招待所,找到房间,少爷抛下行李,就如同是死猪一样的躺在了床上,我也顾不上形象问题,直接也躺下来,不过,我还是把青铜古剑取了出来,枕在头下。   众人只睡到天黑,才去下面的大食堂吃饭,晚饭就是米饭、炒油菜,我素来不挑食,管饱就成。吃完饭,眼见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约了少爷、丫头出去走走,刚刚走到门口,却碰到一个熟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丫头一见到这人,眼圈子就红了起来,想必她也想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坐尸老头,当时丫头的同学单军死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老蔡说—那叫七笑尸,淹死的人脸上带着笑,是最不吉利的,得找坐尸的人坐着,想法子让他哭出来,只有哭出血泪才成。   我记得清楚,这坐尸老头陪着单军的尸体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跑来找我,说是单军要见我。   我至今只要想到单军死后那狰狞诡异的笑,以及转向我的眼珠子,还有那片青铜片,青铜片我留在了上海,并没有带过来。   坐尸老头原来坐在一张板凳上,看到我们,站了起来,迎着我们走了过来,就感觉恐怖。   老头直走到我面前,我忙着打招呼,赔笑说道:“老人家好!”同时忙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递了过去。   坐尸老头摇头,并没有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隔了半天才说:“我在等你!”   我当时就糊涂了,等我?他难道知道我要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坐尸老头又说,他知道我们还会再来。我和少爷相视对看了一眼,心中都是诧异,他怎么就知道我们还会再来?我说:“老人家,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再来?”   坐尸老头叹了口气,对着我招手,然后转身向东华镇子门口走去,我心中好奇,跟了上去,少爷与丫头也要跟过来,坐尸老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冷冷的说道:“我只想找的朋友说几句闲话,你们两个就不用过来了。”   人家都挑明了话,少爷面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跟过来,丫头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的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嘱咐说:“小心!”我慎重的点头,总感觉这坐尸老头说不出的古怪,再想想他的职业,也就释然了。想想将一个淹死的人和一个活人关在一起,听说最长的关上7天7夜,还要让原本脸上带着笑的尸体哭出来,这样的人,只怕比南爬子、赶尸人还要难缠。   我跟坐尸老头的身后,快要走到东华镇子路口,在一座破破烂烂的牌坊前停下了脚步。坐尸老头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两人都是沉默,直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坐了一天的车,我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想着还是早点回招待所四肢摊平比较舒服,我开门见山的问道:“老人家,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坐尸老头看着我,咧嘴笑了笑,说实话,坐尸老头不笑还好,一笑之下,我忍不住一个趔趄,这老头……这笑容……好生古怪,居然和受了黄河龙棺诅咒而死的人脸上狰狞恐怖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一定是看了眼了,这样恐怖、诡异的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幸好仅仅只是一瞬间,老头就回复了原本的模样,低声说:“不要去那里好不好?”   我糊涂了,实话说,我根本不懂坐尸老头在说什么。   老头直楞楞地看者我,我也看着他,相视片刻,我友善的挤出一点点笑容,眼见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实话说我心中对这坐尸老头多少有着一点戒备,皱眉道:“老人家,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眼见我要走,坐尸老头当场就急了,慌忙拦住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不能走!”   我听着不禁好笑,上次来这里,我并没有在意这个坐尸老头,乡野市井都有奇人,这坐尸老头虽然怪了一点,倒也很近情理。而且上次少爷说,他将我从黄河眼里背回来,就是这老头一把沙子下去,救了我的命,否则,说不准我早就死了,如此说来,这坐尸老头怎么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有话就直接说,上次幸亏你及时援手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我说。   老头搓措手,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他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黄河眼里的东西,求我们不要去黄河眼。   我不禁呆了呆,黄河眼里的东西?黄河眼里的龙棺不是给教授弄回了太原吗?老头距离不远,不会不知道?黄河眼里还有什么东西?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黄河眼,而是影昆仑凤眼。   我说老人家,你弄错了吧?我们并不是要找说明黄河眼里的东西,而是……说到这里,我老实的闭上嘴巴,挖坟盗墓毕竟不是说明光彩的事情,虽然这次背后有国家支持。   坐尸老头连连摇头,好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你们一定会去魔王鬼窟的……一定会去的……”   魔王鬼窟?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就这么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讪讪的冲着老头笑了笑,转身就走,我只想赶紧找到少爷和丫头。   坐尸老头从背后追上了我,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近乎哀求着说道:“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这个模样,我还真不忍心拒绝他,如果可以,我也绝对不愿意去影昆仑眼,可是如今我没有法子啊!我皱眉说,我也没有法子,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老头说他不管别人,只要我不去就成。   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不管别人,只要我不去?难道别人可以去,就我不能去?被他一说,我忍不住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想想如今我有把柄在黄智华手中,事情的展,已经由不得我做主。   见我不说话,老头有点不安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如果我一定要去魔王鬼窟,在去之前,请通知他一声。说着,他转身就走。   眼见老头就要离开的时候,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追了上去问道:“老人家。如果我要找你,怎么和你联系?”   普通的人,只要要个电话号码,隔再远都能够联系,可是这东华镇实在是太穷了,别说电话了,就连邮局都隔得老远的。虽然我是绝对不会去什么魔王鬼窟,但是既然他特意的跑来找我,说了这么一堆的话,留个联系方式总是好的。   老头说,这附近的人都认识他,到时候只要问一下就知道。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老头又咧嘴笑了笑,笑容却不是刚才的诡异狰狞,而是很正常的笑,仿佛戈壁的老邻居——刚才一定是我看错了   然后,坐尸老头丢下让我难解的一句话:“我姓轩辕”!我不禁一呆,轩辕——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姓氏,传说中,三皇五帝的皇帝,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所以姓轩辕,轩辕一族可是皇帝家的后裔,不好招惹的。当然,千秋万载过去了,轩辕自然也不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姓氏,老头告诉我,大概是方便我将来找他。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到招待所,正好看到少爷,丫头等人都在下面的食堂内,南爬子老头吸着烟,吞云吐雾,王明陪着笑脸,不知道在说什么,见我进来,少爷忙招呼我,问我刚才坐尸老人说什么了?   我想着南爬子老头见多识广,忍不住就问,魔王鬼窟是什么?原本老神在的南爬子老头闻言,猛然双目圆睁,“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心中起疑,难道说还真有魔王鬼窟,而且很明显的南爬子老头也知道?我的背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说不出是惶恐,还是震惊,活着还夹着一点点的的愤怒。这群怪人,一个比一个古怪,老而不死谓值贼,如今这些老头,简直就是老而不死谓之妖,妖怪的妖!我冷笑着问,什么是魔王鬼窟?果然,我一问老旧就坐下去,继续美滋滋的抽着他的香艳,不再大话,我心中恼怒,也不再说什么,他们不说,老子我还不稀罕知道,当即就举步向楼上爬去,准备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管这档子鸟事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就是打上一条命而已。   眼看这我要上楼,老头抬起头来又问我,他还说什么来着?我冷冷的一笑,说:“他说他姓轩辕”。   轩辕......我清楚的看到,南爬子老头原本捏着香烟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与原本的镇定继而不同。这老头也有怕的时候,妈的,夜路走多了,终究也会遇到鬼?我越想越是得意。当天晚上,虽然是躺在硬邦邦的木头床上,还是美美的睡了个舒服觉,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老大的太阳挂在天上,黄智华叫我们准备一下,然后就雇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浩浩荡荡的想着黄河眼边出。   拖拉机开了两个多小时,颠簸得我骨头快要散架的时候停了下来,前面是山路,拖拉机是开不进去的,只能下来走,我和少爷、丫头来过一次,这次没有请向导,主要是怕再次连累无辜,想想老蔡要不是被我们拖来看热闹,也许他现在还在招待所内,给人讲着诡异的故事吓唬人。   顺着山路一直向前走,我走在最前面,山路崎岖,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远远地黄河眼已经在望,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河水干枯的季节,黄沙厂附近并不冷清,甚至隔得远远的,可以看到奔腾咆哮、浑浊的黄河水,一些船只在黄河上漂浮着....   我忍不住指了指那些船只,问旁边的少爷:“不知道这些船只是不是黄河水鬼的船”?少爷摇头道,我问他,他问谁去?要不等下过去问问?我眼见这些船只都离得很远的,古话说得好,王山跑断腿,想要过去,只怕得走到晚上,黄河眼的附近,我可不敢在晚上待着。   老头走到这里,就开始此处看看,摸索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忙碌起来,折腾了半天,眼看太阳都开始西斜,黄智华与孙教授问了两边,老头都没有搭理,知道也偷也按耐不住,问老头怎么样了?老头这才慢慢的收拾东西,说先回去看看,明天再来。我忍不住叫苦,难道就每天跑个几十里山路,跟着他折腾?黄智华明显的也不耐烦,追问老头,到底怎么样?老头说他还拿捏不准,明天最好弄个船下黄河看看,他得从黄河上看看这边的山势。   我知道老头说的是实话,经过这么多年过去,黄河几次改道,附近的山川都被冲刷过多少次,分辨不清影昆仑风眼,原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甚至有点指望着老头一辈子都找不到影昆仑风眼,我也不用再去挖填盗墓。   回到筒子楼招待所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老头说如果我们不愿意跟他过去,就让孙教授与他的两个土地一起过去,找到影昆仑风眼再通知我们,我是正中下怀,谁愿意没事天天陪着他去爬山?但一连几天老头待着两个土地都是早出晚归,丝毫线索都没有,我和少爷、丫头一季那位解放军叔叔黄智慧华在筒子楼招待所待得都快憋出病来了,我想着还答应过王全胜要去他家里收青铜器,反正收一个是收,收两个也是收,偷偷的和少爷说了一声,第二天老头刚刚出后我们跟黄智华招呼了一声,也跟着出,雇了一辆拖拉机直奔黄沙厂,拖拉机一路颠簸,终于将我们带到了黄河边,看着奔腾咆哮的黄河水就在眼前,我忍不住喘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寒气爬上心头,我甚至隐隐闻到了腐烂的黄沙臭味,一如在广川王陵中的地下水潭里...... 第四章影昆仑风眼   看着一群人在黄河上忙忙碌碌,我和少爷四处看了看,果真是“黄河水鬼”,几条船从黄河里扒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值钱的实在不多,一般都是一些塑胶垃圾瓶子什么的。一些人挑挑拣拣,把可以卖钱的捡出来,没用的、真正的垃圾,再次倾倒进黄河里。   难怪我闻到了腐料的黄沙臭味,那些人就是成天和腐烂的黄沙打着交道?   看到有小般靠岸,我和少爷忙着迎上去。少爷选递了烟,对方都是本分的在黄河里讨生活的苦哈哈的人,原来只当我们是过来考察的学者,或者就是城里人好奇这个,很是好心的介绍我们一些黄河上的奇闻趣事。   可是,当我拍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打听王全生的时候,那家伙猛然就变了脸色,仿佛是见着鬼一样,然后说有事,转身就走。   我和少爷都不解,我们是乘火车过来的,王全胜的尸体是老罗从小路赶尸过来,活人死尸几乎是同一天出的,这么一来王全胜绝对不可能比我们先到这里,为什么附近的人听到“王全胜”三个字,就像是吃了死尸肉一样的恶心,我几乎可以保证,这些人不知道王全胜已经死了,更不知道他的尸体导致了尸变。   又问了几个人,结果都是一样,最后黄沙厂的一些人见着我们,就如同是见着鬼一样,充满恐惧,在我们的背后指指点点。我和少爷更是满腹疑云,最后还是少爷偷偷地塞给一个看着年龄偏大的老头一百大洋,当真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个老头拉着我们走到一个偏僻之地,说起来王全胜家的事情。   原来,就在王全胜离开家不久,他女人在门口骂了两天,又过了一天,眼看王全胜还不回来,女人没有法子,眼见地里的庄稼熟了,家里没有男人实在不成,就找邻居老张家帮忙。当天她就先帮着老张做事,约好了第二天帮她家做事,结果,第二天日头都老高了,邻居老张在她家门口转悠了几圈,眼见她家大门紧闭,无奈只能先回去了,到了傍晚,老张又过来看了看,王全胜家依然大门紧闭。   老张想着不是事情,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自己一个大男人去叫别家女人的门又不合适,于是就找自己的女人过来看看。老张的女人正被家里捣蛋儿子折腾得两眼冒火,过来也没有好气,抢起拳头“砰砰砰”地砸在了王全胜家的大门上,两扇木头门拍得山响,扯着脖子吼了好几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向村子里的人一打听,都说没有看到王全胜的女人出门,这事情就有点奇了怪了,但毕竟人家大门紧锁,也不便破门而入,所以老张就和女人先回去了,准备等明天再说,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总会回来的。   这一夜老张就没睡好,心里装着一个老大的疙瘩。第二天一早就跑去王全胜家看了看,还是和昨天一样,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和昨天一样,老张也只能回去,直到中午时分,他再也坐不住了,跑到村长家里,把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   这小村子人不多,王全胜出去后,家里就剩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女人的娘家就在隔壁村子里,村长想了,莫非王全胜的女人回娘家了?于是就让自己的儿子去看看,村长的儿子跑到邻村一打听,王全胜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回娘家。   老村长之所以能够做村长,脑子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好使,一想这事情透着古怪,黄河边穷得很,小村子总共不过二十来户人家,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出去了,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越想越不对劲,找了个脚踏车,赶了十多里路,跑去镇子上公安部门报了警。   失踪是件大事,很快公安部门就来了人,村子上很多人也跟着看热闹,公安部门眼见王全胜家大门紧闭,想了想,决定先把门撞开,看看家里再说。两扇很普通的木门,两个小伙子一起用力,“啪”地一撞,开了……   王全胜的家里很普通,和黄河边村子所有的人家几乎都是一样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王全胜的家里好象有股怪怪的臭味。两个年轻的警员很轻易地就打开了房门,先一脚踏进了房间内,随即两个警员一声怪叫,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从老头的口中我们知道,当时那两个年轻的警员出来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进去,说是里面实在是臭得难以忍受,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门一打开,老村长就变了脸色,臭味从房间内一直蔓延出来,有点象是黄河内腐烂的泥沙味,又有点象是腐烂的尸体臭味。眼见警员不愿进去,只能硬着头皮,招呼自己儿子大着胆子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普通的一张老式床,走进房间内,那臭味就更加重了,只不过,床上挂着老式的水纱帐子,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隐约似乎有人躺在床上。村长这个时候心里知道不好,只怕王全胜的女人已经凶多吉少。   大着胆子,老村长揭开了帐子,就这么一看,他不禁“啊”地一声怪叫,然后捂着嘴巴冲了出去。身边几个年轻人大着胆子跟了进来,这个时候已经看得清楚----王全胜的女人已经直挺挺地死在了床上,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眼睛圆睁,定定地看着天空,似乎是死不瞑目。   村子上不是没有死过人,各种各样的死尸老村长都见识过,在黄河边讨生活的人,黄河里捞起的死尸都不少。可是这个女人死得离奇不算,那副死相,实在是太哧唬人,而且奇臭无比。   王全胜的女人死了,而王全胜又不在家,她娘家人跑来呼天抢地的大哭了一场,在警员的帮助下,准备将王全胜女人的尸体送去附近的火葬场火化,但当众人大着胆子揭开王全胜女人的被子,顿时都呆住了,一床被子上全部都是湿漉漉的水,整个尸体泡在一样,而且,在尸体下都是腐烂的黄沙,更是臭不可闻。   老村长年纪大,知道这事情不好,处处都透着邪门,而且,王全胜还有个十七岁的孩子,在小镇上读书,也两三天不见回来了,众人当时都被女人的尸体哧着了,忘了孩子这回事。于是老村长又找人去找那孩子,去的人回来说,学校说了,王全胜的儿子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了。   失踪了?老村长顿时头大如斗,忙着找人打听王全胜的下落,可是谁都说没有看到过。   正在他着急的时候,老张的女人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老村长一问之下,才知道女人的床底下居然还躺着一具尸体,也已经半腐烂,要命的是,死尸正好就是王全胜的儿子。和王全胜的女人一样,尸体身下都是湿漉漉的水,还有腐烂的黄沙……   老村长直到现场看了看,顿时就直了眼睛,这孩子的脸上,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裂开,扯出狰狞诡异的笑意,眼睛不是圆睁着,半合着,却是更加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   老村长当时就急了,好好的出了两条人命案子,这可如何是好?幸好还有公安局的人员在场,现场勘查了一番,又没有生什么凶手的痕迹,可是若说王全胜的女人和孩子是正常死亡,只怕是说不过去。   两具尸体实在臭不过,只能尽快活化处理。就在这天下午,尸体抬走了,两个公安局的人员再次走进王全胜家里,仔细的勘查现场,希望能够现一点什么。结果两人现,在床背后有一块破布,不知道盖着什么东西,看着竟然是一个人蹲在地上。   于是两人大着胆子走了上去,揭开破布一看---两人顿时都傻了眼。   我和少爷听他说到这里,心中隐隐明白,那玩意....只怕就是王全胜从黄河眼里打捞上来的青铜器,因为当时他说过,打捞到一座鸟尊。   那黄河水鬼老头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吗?   看到我和少爷两人都摇头,水鬼老头有点得意,用手比划着说,这么大,这么高的一个铜家伙,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几千斤重。模样像是猫头鹰,也不知道派什么用处的,但上面有着很多花纹与字,都不认识......   少爷一听就急了,忙问道:【那后来呢,这玩意去了什么地方?】   【黄河水鬼】故意砸了砸嘴巴,少爷会意,忙着又递过烟去,老头点着了烟,这才接着说,那两个警员见了这玩意,眼睛都红了,说是文物,谁也不能动。然后他们留下了一个人守在王全胜家里,另一个去镇子上叫人。   我心想这下子倒好了,只怕鸟尊也落在了国家手里了,毕竟那是国宝,可不是好沾惹的,而且,这样的东西,平心而论,我也希望它能够好好的保存在国家的博物馆里。我倒没什么可惜,但少爷明显的很失望,摇头顿足。   哪知道那个【黄河水鬼】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又说:【你们不知道,这事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好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一听,难道还没完?又死了人了?忙着追问后果。老头买足了罐子,这才说,他也是听说的,当另一个警员同志去镇子上叫了人来,现王全胜家大门紧闭,当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几个员警同志就高声叫门,没有人答应。   于是再次将门撞了开来,走进里面一看,那沉甸甸的铜家伙,还有留守的员警同志,居然都不见了,大家忙着去村子里打听,可有人看到了没有?   我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心猛然一沉,问道,难道那个员警先生和那铜家伙,就这么失踪了?   【黄河水鬼】听了,似乎很是害怕,连连点头,压低声音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很多人都说,那铜玩意是黄河里的河神老爷的宝贝,被王全胜偷了回来,现在河神老爷怒了,所以他一家子都死了,那个员警估计也死了......   说道这里,他指了指前面说:【你们看,就是那个地方,如今那段河,谁都不敢过去】   我看他指的地方,正好是当初我们来的时候黄河眼的那个水塘子,只不过现在不是水流干枯的季节,自然是滚滚逐浪奔腾不息。   告别了一群黄河水鬼,我和少爷再次爬上拖拉机,听着拖拉机【啪啪】的声音,我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王全胜居然一家都死了,想必就是来自那恐怖的黄河鬼棺诅咒,但愿我们这次去影昆仑风眼,可以找到解除诅咒的法子。   但我又不明白了,那个员警同志怎么就失踪了?如果是小的青铜器,我还可以怀疑他是见财贪心,带着东西跑了,毕竟员警不比那些苦哈哈的黄河水鬼,他们可能都是大学毕业出来的,有点眼光,知道那玩意在外面值钱。   可是鸟尊---那么大,那么沉,他绝对不可能在大白天的扛着离开,还不被人现?王全生曾经对我说起过,他打捞上来的鸟尊有半人高,刚才的【黄河水鬼】也是这么形容的,这么笨重的青铜器,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轻易的带走的。   少爷问我,在想什么?我脑子里乱得很,只是摇头不说话。眼看着拖拉机正好顺着黄河边上,经过黄河眼的时候,我忙叫【停】。   这拖拉机是我和少爷单独雇用来的,倒也方便,在黄河边停了下来,我和少爷跳下车来,四处看了看,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山坡,南爬子老头说,这山坡的走势,是按照昆仑山改的,可是怎么看着这些丑陋的山川,都比不上昆仑的壮观秀美。   笑话,昆仑山素来都是传说中的仙境,古老传说出身神仙的地方,我怎么看眼前的地方,光秃秃的一片,都是鸟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   我站在黄河边,一边事奔腾的黄河逐浪,一边是光秃秃的山头,实在没什么看头,开拖拉机的小伙子催促了我两次,我想想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又不是南爬子老头,四处扫一眼就可以定穴,所以爽快地坐上车子回去了。   没想到我们刚刚到筒子楼招待所,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南爬子老头居然也在,一见到我们,忙就问道:【你们两个去了哪里,我都等你们半天了.】   我心想着,我怎么知道你等着我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姑娘,你等我,难道我还一定就要屁颠的跑来见你。   丫头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说道:【爷爷说了,他已经找到影昆仑风眼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   妈的,这丫头自从收了老头的好处后,就【爷爷、爷爷】的叫得亲热,还真当那老而不死的奸诈老头是【爷爷】了。   找到影昆仑风眼那就代表着我逍遥的日子到头了,我也得摸进墓室中拼命了。我欠了口气,说实话,对于古墓我真的难以理解,那么多的机关,庞大的建筑,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各种……人、尸体、植物、鬼物……,我都已经无法形容,在墓室中,似乎是什么都有可能生。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失踪的警员,与王全胜家里丢失的青铜鸟尊,心里就感觉怪怪的,一种隐晦的恐惧,悄悄地爬上心头。   到底是资深的南爬子,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说是明天不宜动土,得后天。   我心想,妈的----盗个墓,还这么多讲究?想我和少爷去盗刘去那个老变态的九龙坑的时候,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但既然他看了日子,我们也不反对。   又在筒子楼里无聊地渡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早上,老头吩咐我们带上所有的装备,跟随他出。就在离开筒子楼的时候,我在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坐尸老头,他就那么看着我,我想要与他打声招呼,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直到我们走出去老远,回头去看看,现坐尸老头还站在筒子楼门口呆----这老头,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与南爬子老头都沾染着一种鬼气,让人很是看不透。   黄智华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情,从小村上雇用了几个本地人做劳力,由于年代久远,墓室的入口早就被深深的黄土掩埋,黄智华倒还真会为我们考虑,直接雇用劳力,不用我们动手,我和少爷、丫头的主要工作就是进入墓室去,把里面好东西全部给弄出来。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偷偷地问孙教授,既然弄成这么大的规模,何必要我们?直接做个考古研究项目,把墓室清理出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孙教授闻言,叹了口气,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南爬子老头,摇头说,如果那样,老头早就拍手走人了。再说了,黄河龙棺的事情太诡异,也不方便报上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解除诅咒,不要再死人了。   我想也是,王全胜老婆、孩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黄智华,否则,只怕这个年轻的军人有可能会急疯了。黄智华虽然口中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确实急了,否则他不会背叛自己一贯的原则,陪着一群盗墓贼、古董盘子跑来黄河边盗墓。   我想着心事,孙教授压低声音又告诉我,老头研究黄河龙棺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胡来和王明那次来华东镇,可不是瞎撞上来的,而是特意跑来的,只是老头年纪大了,实在是下不得古墓,所以才请我们动手。   少爷冷笑着说:“他下不了古墓,他的两个徒弟可正当壮年,难道也下不了?明明就是没有好处,只有危险的玩意儿,让别人去拼命?我们死在下面给某个古代变态佬做了陪葬,他也没有一丝损耗。”   少爷说得很大声,想必是故意让老头听到。果然老头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而是大步向前走去。爬上一辆早已准备好了的手扶拖拉机,“啪啪啪啪”一路颠簸着向所谓的影昆仑眼出。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拖拉机,在我的一把骨头颠簸得快要散架的时候,拖拉机停了下来,前面是山路,拖拉机开不上去,只能步行。   下了车,依然是老头走在前面,山路崎岖,开始的时候还有一条羊肠小径可以走,渐渐的老头偏离小路,四周的山坡上,都是一些矮小的灌木,有的甚至长着老长的硬刺,丫头一个不小心,被树枝在脸上划了一道红痕,少爷心痛丫头,说让她先回去,不要跟着我们受罪。我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这影昆仑风眼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厉害的机关玄术,丫头跟着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正欲劝说丫头几句,不料这还没有开口,少爷的屁股蛋子上就挨了丫头一脚。我摸摸屁股,避免遭殃,老实地闭上了嘴巴。走在前面的老头开口说:“丫头是一定要去的!”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不就是盗墓吗?为什么要拉扯上丫头?但老头说了那么一句,就如同是死人一样,对于我的问题,充耳不闻。   倒是胡来,转过头来冲着我挤了挤眼睛,趁着老头不在意,压低声音说:“兄弟,我听说师傅说……什么……要阴阳调和……至于是啥意思,兄弟我愚昧,还真不知道。”   我靠!我冲着老头的背影比划了一下中指,这该死的老头,一脑子的**思想,什么阴阳调和,盗个墓还讲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妈的!   越向前走,山路越是崎岖难走,就在众人的耐心都快要磨光的时候,老头停下了脚步,指着地下说:“就这里了!动手挖吧!”   这里?我好奇地四处看了看,这应该算是一个山坳,三面都是山,对面对黄河。只不过,三面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最多就是长了一些杂草灌木,怎么看都与我想象中的风水宝地完全不同。   想想广川王陵的那个九龙坑,多么的声势浩大?和九龙坑相比,这里实在是简陋得如同华东镇的筒子楼,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这地方与下面的黄河眼遥相呼应,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形成对应。   黄智华雇用的那五个雇工,先看了看他的雇主,眼见他没有意见,当即锄头、铁锹一起上,对付黄土地就是一阵折腾。   但向下挖了一米多深,还是丝毫动静都没有,黄土就是黄土,中间夹杂着黄沙,显然这里也曾经被黄河水冲刷过。   我和少爷、黄智华都有点不耐烦,我走到老头的身边,递了根烟给他,老头看了看我,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慢吞吞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   我差点被气得吐血,这算是什么理论?但跟这老头较真,除非我是吃饱了撑着难受了,当即不在意,依然赔笑着道:“我这不就是想要问你老人家,还要挖多久才能找到墓室?”   老头冲着我翻了个白眼,老死不活地说,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墓室的主人?总之,向下挖,一直挖到有东西为止。   我哭笑不得,要是这老头看走了眼,这个下面根本就没有古墓,岂不是白忙一场?挖个十来米大的大土坑,埋他不成?“小子,你少在心里骂我,我老人家要是这点本事没有,还出来混个屁啊”?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小子,这次可就看你的了”。虽然我是一肚子的火气,总感觉好像是被人设计陷害了,但又作不得,皱了皱眉头问道:“您老说,影昆仑风眼里埋葬的绝对是女人,那您老能不能好事做到底告诉我这里最有可能埋的是什么人"?老头皱了皱两道已经掉的差不多的眉头,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广川王墓室上记载的金缕**,只怕年代远在稀罕之前,太久的东西实在是不怎么好说当然,传说中的黄帝老婆的墓室的可能性也不大最有可能是西周的某个皇后...”   我点了点头,西周——一个充满传说的年代,一个传说中有着神仙和妖魔乱舞的年代,久远得在我们的历史里留下的痕迹似乎是太少太少了。提到西周,人们想到的自然就是封神榜。我们了解西周,很多人甚至就是从封神榜上略知一二,没有封神榜,只怕很多人不知道在中国的古代,某个充满传说的历史洪流中,曾经有个那么一段辉煌。   我叹了口气,我对西周也不是很了解......,而老头说这话的根据,估计也是依据黄河龙棺里的出土的几件青铜器,联想着影昆仑风眼中葬的可能与龙棺是一个年代。老头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传说中三皇五帝的黄帝,本姓什么吗?”轩辕!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答,老头摇头不语,只是抽着烟,半天才苦笑道,他也不知道哪个传说跟准确,传说中黄帝本姓“姬”   啊......我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在黄河眼里现的几片青铜器,还有那些铭文上,好像都曾经出现过这个字,当然——我知道“姬”是西周的国姓,西周天子就姓姬。我也记得,确实传说中黄帝也姓姬,而另一个传说是,黄帝姓“公孙”。   我低头沉思,不再说话,向导那个坐尸老头自称姓“轩辕”,而南爬子在听到这个姓氏后,明显的很是吃惊,甚至有点失态。折腾到太阳西偏,挖下去估计有七八米深的时候,一个佣工突然叫了起来,说是挖到了硬的东西,挖不下去了。我们早就坐在地上等着得不耐烦,顿时就跳了起来。黄智华油漆的精神抖擞,不愧是解放军叔叔,平时训练有素,那么高的地方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已经跑了下去,南爬子的身手也不错,老头敏捷的手脚让我差点跌破眼睛,三个人三步并两步跑了下去,反而是我和少爷,扶着丫头走在了最后。   虽然我们的佣工恨努力,可是这个大口子开得还是上面打下面小,从下面向上看,感觉好像置身井底,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样的位置,我很是不舒服,心中仿佛被一块石头压着,有点沉重。   “赶紧把上面的浮土弄干净”黄智华从一个佣工的手中接过铁锹,在地上敲敲打打,下面果真出好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而不是泥土,证实了南爬子老头的话,下面果真是古墓。我对这个南爬子老头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敬佩,这样隐秘的古墓都被他找出来,还有什么找不出来的?难怪这死老头有钱啊。   也不知道黄智华给了他多少佣金,那些佣工动作快得很,不多久就将表面一层浮土弄的干干净净,下面是一整块的青石,表面光滑,很明显是有人类打磨过的痕迹,黄智华很是兴奋居然亲自动手帮忙挖土,工钱加一倍。被他这么一吼,原本已经有点配备的佣工全部跳了起来,精神倍增,干劲十足。可是老头一句话把他们全部打进地域——这块石头是连接山脉上的石壁的,只怕是挖不开。   我原本和黄智华的都是一个意思,把表面的浮土挖开,只用蛮力撬开石板,自然而然墓室的入口就显露出来了,可是如今倒好,连着山壁,还说个屁啊。老头问黄智华,会不会爆破?黄智华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当兵的不会枪炮,还算什么军人?这不是白问?我呆了呆,莫非这老头不安好意,竟然想直接用武力攻入古代美女的墓室?“你的意思是,直接用炸药把这里炸开”?黄智华皱眉问道,传出去非常的不雅。“当然,否则想要打开只怕恨麻烦”。老头慢悠悠地回答。黄智华似乎有点为难,半响才说,他没有自搞到雷管炸药。我一听就忍不住笑了,真的大兵做久了,脑子也生锈了,这玩意儿我们都能够弄到,何必找他?果然,老头慢悠悠的吐出烟雾,笑说,这个没有问题,他已经搞定了,一边说着,一边对旁边的胡来做了个手势,胡来忙着将背上的背包取下来,递给黄智华。黄智华打开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惊问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些东西的,这可是犯法的”?我就站在他的身边,自然也看的清楚,里面满满的一背包装着的都是雷管,而且看模样都是活力大的那种。对于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来说,这东西绝对不陌生,可是让他惊讶的却是,民间怎么有这玩意儿买卖?   老头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解释什么,少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少见多怪,黄智华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挥手让我们所有人都躲开,他要负责爆破。   在一巨大的轰响中,同时泥土、乱石齐飞,我们原本早就远远的避开,但学是被一些细小的泥沙灌进了脖子里,丫头手忙脚乱在身上拍着,我打趣笑说:“拍什么拍?等下进去,比这个要肮脏多了。”   自然,我的话换来了丫头老大一个白眼,等到天上乱飞着的石头、泥土全部归位,我和少爷、丫头及三个南爬子忙着凑了过去,就连雇佣来的佣工也一起凑了过来,黄智华满身都黄泥沙,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一把脸骂道:“妈的,这是什么人弄的引线,要不命不成,这么短?”   我和少爷再也忍不住了,放肆的大笑起来,就连黄智华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偌大的土坑里,原来的青石已经被炸开,露出一个仿佛井口一样的洞穴,从外面向里看,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黄智华取出狼眼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抬起头来说,好像里面有水,说着,从身边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扔了进去。   “咚”的一声,确实是像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我和少爷面面相觑,下面有水,这可怎么下去。   胡来和王明两人,早就准备着长长的绳子,这两人见着古墓,就如同是狗见着了屎,两眼冒金光,胖子胡来先说:“师傅,要不我们先入绳子下去打探打探?”   结果换来老头狠狠的一个白眼,我和少爷对古墓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很恐怖这玩意,毕竟,任凭谁刚刚九生一生的从一个古墓里跑了出来,对于另一个古墓,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好感。   黄智华是第一次见到古墓,也和我们当初大概是一样的心情,居然有着几分兴奋,想想也是可以理解,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东西,很快就会活生生的展现在面前,让我们的好奇心得到最大的满足的同时,还有着一份激动。   孙教授也侧着头看差,牛奶那模样,似乎也准备下去探个究竟。   “老许,你拉着绳子,放我下去看看。”黄智华对我说。   我点头号答应,让他先下去探个究竟总是好的,当即从胡来手中接过绳子,黄智华将绳子绑在腰上,沿着洞口就要下去。   “等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背陡然冒出一阵冷汗,一股寒意爬上心头,这情景非常的熟悉,熟悉到让我惊恐,当初单军下水的时候,不是也是这样,将绳子绑在腰上,我一点点的把绳子入了他下去?   “怎么了?”少爷不解的问我。   我摸了额头号,全是汗水,一颗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想了想对黄智华说:“黄先生,你先别下去,要下去大家一起下去,也好有个照应。” 第五章鬼哭   黄智华明显就是一副不信邪的模样,只是不忍心拂我一翻好意,点头答应,我忙着将表铜器古剑用软布绳子绑着背在背上,背包里装着一些干粮和清水,这次我们都长了一个心眼,避免饿死都带了粮食,而手电筒、矿工帽子都准备着,还有一些必须的工具等等。   丫头活动活动手脚,她带的东西最少,因为大部分的物品都让少爷给背着了。   眼见我们要下去,南爬子老头让我们等等。说着,他让王明取出三炷香,点燃,对着北方拜了拜口中还念叨了几句,将香插在地上,这才让我们下去。   我看着那细细的三炷香,想着南爬子的规矩,忍不住拉过老头,低声问道:“你该不会是让我们香尽出来吧,一炷香……最多二十分钟,我们可出不来。”   老头摇头,皱着眉说,他会在这里等候我们七天,要是七天我们还出不来,他就会封闭墓室洞口。   我想这还差不多,有七天时间,也足够了。   原本只是我和少爷、丫头三人进入墓室,可是黄智华好奇心特重,打着调查研究的幌子,说什么也得下去看看,事实上还不是想要进入古墓见识一番?我们心中都明白,谁也不说破,事实上我很希望他也陪着进入墓室。   王明和胡来两人,准备了两根长长的绳子绑在一块石头上,后面还连着一大丛灌木,少爷和丫头一组,我和黄智华一组,顺着绳子从洞口滑了进去。   刚刚进入洞口,我就感觉眼前一暗,似乎太阳的光芒被阻隔了一样,原本天气不冷也不热,可是进入洞口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下面有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直透上来,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向下爬了大概有四五米深,我停了下来,用狼眼手电筒向下照了照,这个洞口外小里面却大,呈现葫芦形状,距离我们大约十来米左右,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隐隐泛着水光,证明下面确实有水。四面都是青石壁,很滑溜,明显的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   “怎么了?”黄智华见我停滞不前,好奇地问道。   这下面就是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入口在什么地方啊?少爷爬在我的对面石壁上,带着手套抓着绳子说,先下去看看再说。我看着少爷和丫头老快的向下滑去,担心他们莽撞碰到危险,忙着也跟了下去。   幸好绳子够长,这次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距离水面仅仅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少爷和我都停了下来,同时用手电筒照着,抬头向上看,头顶上似乎只有碗口大小的一个洞,一缕未落的天光照入洞口,很快就被洞穴内的黑暗吞噬。   我下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四周的石壁,都是整块的,丝毫也没有看到什么异样,那就证明,如果这里真的是古墓入口,那么入口一定在水中,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是——要不要下水,“老许,你抓着绳子,我下去先看看”。黄智华不愧是军人出身,有着身先士卒的精神,忙着就要下水。   “黄先生,先别下水,我先看看再说”。有了上次广川王墓的恐怖经历,我对古墓相对来说要谨慎得多。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顺着绳子再次下滑了一点点,然后一只手抓着绳子,一直收伸下谁去,摸了摸,冰冷刺骨,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这地下水冷得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啊......”猛然,在少爷上头的丫头惊呼出声,我们三个大男人都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丫头的脸色很是苍白,颤抖着指着水中,却说不出话来。我一惊,莫非水中有什么,当即忙着用手电筒顺着丫偷指着的方向照了过去,地下水冰不清澈,甚至可以说有点浑浊,但谁终究是透明的,并不像是黄河水,浑浊不堪,就在水下大概半米左右的位置,在我们四只手电筒的照耀下,隐隐约约似乎蹲着一个人影......   这样封闭的水下居然有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抬头看向黄智华,这个从来都是枪杆子上谈政策的家伙,还真不是盖的,话也不说,已经顺着绳子滑落下来,然后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我只听着“噗通”一声,巡视眼前水花四溅,这家伙就这么冒失的跳下了水去。   我正要提醒他小新,猛然,黄智华怒骂道:“***,这是什么人设的局,要人命啊”。说着,他竟然直挺挺的站在水中,我和少爷都是一呆,随即就都明白过来,原来这地下水居然不深,只是在黑暗之中,误以为水很深而已,下面的水,仅仅到黄智华的胸口,他刚才贸然的往下一跳,差点就扭伤了脚,难怪要骂人。   眼见水不深,我也跳了下去,同事吩咐少爷和丫头先留在上面,以防万一有个什么,也好照应。黄智华的胆气很壮,径自想着刚才“人影”的地方摸了过去,我提醒他小心一点,他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水不深,可是也看不清楚到底水下有什么,是哟一黄智华吸了口气,身子下蹲,沉了下去。   我无奈,也跟着憋着一口气,潜水下去,同事用手电筒照着,这个地下深井一样的洞口并不是很大,直径最多五米左右,所以,很快我们两人在水下就现了那个蹲着的“人影”,摸到金钱,我已经看得分明,心中确实不得不佩服南爬子老头,看样子我们是找对地方了。   那哪里是什么人影?明明是一座鸟尊,半人来高,一半的身体在外面,在水下一看还真有点像是人蹲着,另一半的身体却在石壁中,这个样子我在广川陵中曾经见过,同样也是水下,应该说这个鸟尊应该是墓室的入口了。   黄智华看着我,对我比了比手势,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他摸索着继续向前,在牛尊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想要找到打开的机关,但找来找去,鸟尊就是不鸟他,趁着这个时候,我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细细的看了看,这鸟尊和我们在广川王陵里面见到的鸟尊,应该是一个年代的,青铜铸造工艺相当的精美,应该是西周的产物,但由于长久的泡在水中,表面已经严重腐蚀,看不出花饰铭文,自然也分辨不出具体的年代。   黄智华折腾了片刻,没有找到什么,我的一口气却已经憋不住了,忙着从水下浮了上来,深深的喘了口气,耳边传来丫头的声音:“许大哥,怎么养”?“下面是座鸟尊,估计墓室的入口就在这里,我们还没有找到开启机关”。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感觉不对,低下似乎徒然一沉,然后我脚下的水好像是活了过来,迅的在中间打开了个漩涡,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形式流了下去。   怎么回事?少爷急促的问,我心中一惊,黄智华还在水下没有上来,忙这准备招呼他,猛然,我的脚上一重,似乎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抓得我的小腿肚疼痛难当,幸好这个时候水流快的下降,我已经看清楚,抱住我小腿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智华。“怎么回事”?我忙着将黄智华拉了起来。   黄智华的脸色恨是苍白,被我拉着站起身子,半响才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一空,然后就有什么重物拖着他向下坠入,他匆忙中拉住了我的脚。如今水流已经全部下降,也不知道流下了什么地方,我们的脚下是一层薄薄的沙子,踩着的感觉应该是石头,四周也恨平静,哪里能够坠得下去?而刚才石壁上的鸟尊,如今已经测开了半边,显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半人来高的洞口。   我想了想,难道是水流的作用,让黄智华产生了幻觉,这地面平整得很,根本不可能下坠,不过黄智华是个军人,平时训练有素,这样的水流可能会让普通人惶恐,却是绝对吓不住他,他是不可能产生幻觉的,那么——刚才就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拉扯过他?导致他害怕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脚?   这地方还真透着一股子的邪气和诡异。   少爷和丫头眼见没有危险,也顺着绳子滑落下来,少爷先用脚狠狠的踏了踏地下的黄沙,皱眉说,这里和黄河倒是很像,都是沙子,沙子估计有着三寸厚,下面也是如同墙壁一样的青石板,很光滑那种,明显是有人大莫过的。   丫头“咦”了一声,好奇地看着地面上,我走过去咦看,只见在黄沙覆盖中,一个拳头大小的孔眼露了出来,少爷用脚踢了踢沙子,在附近又找到两个同样的孔眼。   “啊……原来是这样。”黄智华这个时候倒聪明起来,解释说,“我说怎么回事,这水说没有就没有了,原来下面有出口。”   我皱眉没有说话,黄智华的解释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这些拳头大小的孔眼,就是水流的出口,可是这些水到底留下了什么地方?莫非石壁底下另有玄机?而且在古代,西周的东西,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这机关居然还是如此巧妙,有人煞费心机的弄这个,总不会就是为了弄个玄机吧?   目的何在?   少爷这个时候就走到石壁前的鸟尊旁,用手电筒向里照着,但洞穴内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为了防止洞穴缺乏氧气,我们四人谁也没有急着进入洞口。丫头心细,翻出早就准备着的蜡烛,点燃后举着洞口去试了试,蜡烛的火光仅仅是摇了摇,然后又稳稳当当的燃烧着。   “可以进去。”丫头低声说道。   我却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个封闭在水下的洞穴中居然有着氧气,而且,我看刚才丫头手中的蜡烛,显然里面还通风,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情,这个并不是墓室唯一的入口,有别的地方直通进来,导致墓室里面存在这氧气。数千年的时间之久,墓室里还有氧气,这绝对不是好事。   我怕黄智华莽撞,忙说:“我走前面,少爷押后,黄先生,麻烦你招呼一下丫头。”   黄智华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说实话,刚才水流下潜的时候,着实把他哧了一跳,如今多少也长了个心眼,我从丫头的手中接过蜡烛,弯着腰正欲钻进洞中。黄智华又拉住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来,递了给我,压低声音嘱咐说,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他可是什么都不顾了。   我笑了笑,心中有点感激,接过枪来,一手点着蜡烛,钻进洞中。这个洞口很小,仅仅只有半人高,等到进去后,情况稍稍好一些,勉强够一个人站起身子来行走。洞穴内两边依然是坚硬的石壁,人在里面,连伸开手都不成,非常的拥挤。   黄智华跟在我身后,后面就是丫头、少爷。我手里点着蜡烛,一只手举着枪,空不出手来打手电筒,黄智华就从我背后打着手电筒,一行四人,走在一条漆黑、狭隘的甬道内,看着就有点象午夜游魂。   凭着感觉,甬道并不是笔直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我眼前一花,明显的感觉一股寒风吹了过来,顿时毛骨悚然,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但是手中的蜡烛,火苗“扑哧”一声蹿得老高,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熄灭了。   虽然我的背后有着黄智华用手电筒照着,可是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眼前一暗,隐约好象看到面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怎么回事?”走在我身后的黄智华焦急地问道。   我忙着镇定了一下心神,皱眉说:“没什么,好象这里通风之处,把蜡烛吹灭了。”刚才那股阴风来得太过诡异,吹得我毛骨悚然,可是----这里已经是深入地下接近二十米,怎么可能通风?   除了影昆仑风眼,这里可能有别的出路是在常理之中,但在深入地下二十米的地方,有明显的通风口,我就有点想不通了。我从背包里摸出打火机,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这次进入,都准备一些防水措施,打火机也还可以使用。   “啦”的一声,我按下了打火机,但出乎我的意料,性能绝佳的防风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嗖”的蹿了出来,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就熄灭了。   这地方有古怪,火焰无法燃烧,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空气中含氧不够,另一种是……我没有深想下去,而是直接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戴上。看到我戴上了防毒面具,我背后的三个人也尽忙着翻出防毒面具戴着,虽然沉重的防毒面具戴着有点不舒服,相比较之下,小命还是最重要的。   又向前走几步,原本狭窄的甬道似乎是到了尽头,一道小小的门户出现,却没有门阻拦,直通着另一边。   我心中好奇,原本以为甬道的尽头应该就是墓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甬道的心头居然是这个样子?由于我走在最前头,直到门口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小心的先探出头去,四周看了看,但我头上的矿工灯并不是很明亮,隐约只能看出这是一个老大的石室,好象还有一些建筑之类,别的就看不清楚了。   “怎么了?”黄智华低声问我。   前面好象是一个石室,不知道是派什么作用的,不怎么象是墓室。我低声说着,让大家小心,但就在这个时候……   “呜呜呜咆……”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悲凉无比,隐约的传进我的耳朵,我侧耳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我不禁一呆,听声音好象是女人,哭得好不凄凉。   “丫头,你怎么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一脚踏进石室内,取出手电筒拧亮了四处照了照。   我后面的三个人也都跟了过来,四双明晃晃的手电筒,在千年黑暗的地下石室内四处扫着,寻找着千年前的文明秘史。   丫头一边四处看着,一边问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心中奇怪,丫头的样子好象一点都不伤心,那刚才我听到的呜咽的哭声,难道不是她?可是这墓室中除了我们三个大男人,就她一个女人,不是她,还会有谁?   难道说......我不敢想下去,也许是我们的幻觉,人在过于静默的环境中,都会产生一些幻觉的。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忙着用手电筒四处照着。实话说,这不怎么像是一个墓室,倒有点像是给活人居住的地方,整个石室打得惊人,中间有数根巨大的石柱撑起整个石室,除此之外,整个石室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这个石室有四百多个平方米,从我们这边到那边,至少有二十米,所以,我并不怎么能够看得清楚整个墙壁上的具体情景,我和少爷都是古墓商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什么,可是商人唯利是图的本质,让我在这个石室内有点郁闷,因为这个石室是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得没有丝毫可以带地走的东西。   第一次进入古墓的黄智华明显有点失望,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有一种神秘的好奇心,他一边想着进入古墓猎奇,一边想着破案,对于他来说——能够在这个古墓里找到一些稀奇的事情,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双有丫头,到这个时候,居然两眼放光,在手电筒明晃晃的光芒下,她原本清纯的眸子里射出狂热的光芒......   “丫头,你有什么现”?我眼见丫头神色有异,忙问道,在我们一行四人中,丫头是唯一一个学考古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最具备言权。“许大哥,真是太神奇了,太漂亮了......”丫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最近的一根柱子。   我不得不说一下,这根石柱高约**米,直径估计也在一米开外,非常的雄伟庞大,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我站在这样的柱子下,不由自主就感觉自身很渺小。更让我叹为观止的是,这根柱子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和铭文,隐隐之间,我可以分辨的出来,这些花纹好像是鸟类——   各种各样繁杂的鸟雀缠绕在石柱上,双不过没有一种是我认得出来的。在花纹之间还有一些蚊子,我认得出来,这些蚊子都是最古老的鸟撰......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许大哥!快过来看”!丫头已经转过柱子,到了另外一面,催促我过去,我忙着也转了过去,顺着丫头的手指看向柱子,那也是一对鸟雀,两双鸟头,却双有一对翅膀,两双鸟相互依附在一起,交换这梳理这羽毛。   古代的绘画、雕刻艺术,很多都采用象形和幻想描述,我本能的以为这双不过是出自古代劳动人民伟大的想象力,丝毫也不奇怪,毕竟我们现在是在一个未知的古墓中。这些柱子的材质都是石头,全部采用楼空雕刻的手法,不但图像栩栩如生,而且非常富有立体感,我从来都不知道,在西周居然有着如此繁杂的石雕工艺,这简直就是颠覆整个考古界的伟大现。   但是碰到我和少爷这样的古董商人,见到这样的东西,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些石柱可是国宝,价值连城,可惜就是无法搬运出去,只能让它永远的埋于地下。“这是比翼鸟”!丫头低声说。   什么?我一呆,就在我想着心思的时候,丫头看着那对雕工精美的怪鸟,指着对我说。我抬头看了看那两双凤凰不像凤凰,孔雀不像孔雀的怪鸟,半响才小说,别乱说了,传说中比翼鸟乃是神鸟,怎么会这么丑?我说这鸟长得怎么丑,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由于石雕工艺精湛,这些鸟雀的雕刻,都是非常的生动,传神,与石柱上别的鸟雀相比,这对所谓的比翼鸟,和普通的山鸡差不多,尤其是身体庞大,甚至有一点臃肿,一点都不符合现在人的审美观。   当然,也许丫头说得对,这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想想吧......如今各家寺庙里供奉的如来佛祖的神像,诺是化成真人走下来,绝对是脑满肥肠的丑八怪,所以说,古人的审美观是非常变态的。正在我和丫头研究比翼鸟的时候,旁边传来少爷和黄智华的惊呼声,我吃了一惊,忙转身去看,只见少爷正举着手电筒,照着旁边的一根大石柱,与黄智华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我和丫头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开始四处打量着,偌大的石室中的十三根大蜘蛛,粗看似乎无是丝毫规律,但仔细一看,我就现,中间的一根石柱明显的要比两边的粗、大,而以中间的石柱为界限,将石室分成了两边,一边六根大石柱。   如今,黄智华和少爷在最中间的石柱变讨论着什么。“老许,你来到正好,你看——这东西是麒麟还是龙”?少爷见着我,忙着拉我过去评理,我呆了呆,该不会是这两个人居然是为了石柱上的雕刻争吵吧?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但我还是顺着少爷的手势看了过去,由于这根石柱非常大,圆柱直径估计要在两米开外,所以上面的雕刻相对来说更是繁杂。   但是很奇怪,刚才的几根石柱我都略微扫了一眼,除了丫头观看的那根蜘蛛外,别的石柱上都是不同的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根石柱上所雕刻的都是天空、海洋、山川、大6上的所有一切。   而这根大的石柱上,仅仅雕刻着一个飘逸的少女,乘坐在类似是麒麟又想是龙的一样的怪兽身上,说那玩意儿是龙,也对,说它是麒麟,也不错,担有一点,中国古代的图腾,不管是麒麟还是龙,都是没有翅膀的,而这个怪兽的身上,却长着两只大大的翅膀,我细细的看了看石雕,应该还是翅膀,不是丑陋的鳞片。“老许,你说这个什么”?少爷再次问我。   【這什麽都不是。】我冷冷的道,目光再次落在端坐在怪獸身上的女子。這女子應該很年輕,看模樣應該只有十五六歲,雖然是石雕,可是神態之間的清雅秀美,卻是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好漂亮——丫頭脫口稱讚。我也點頭,不管是石雕,還是石雕上的人物,都是精美絕倫,如果這裡不是古墓,只有的石雕會讓很多人流連忘返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黃智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的說道:“老徐,你說這個墓室是主人會不會是這個少女?"   雖然我也懷疑,可是西周那樣的時代,應該是男權至上的,一個女人,如果是皇后,應該和帝王葬在一起,別的女人應該沒有這等身份如此規模的墓室,這樣的墓室規模應該是帝王制度的。就算是公主也不成。   而更讓我迷茫的是——這石雕的工藝,我實在是看不出到底出於什麽朝代,反正與我一貫的認識好像不同,可是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同,卻偏偏又說不上來。   黃智華說:“真是奇怪,古代人沒有起重機,這些石柱他們可是怎麼運來的?”   我一呆,終於明白問題的來源——不錯,古人沒有現代化的機械設備,這些石柱是如何運到這裡的,又是如何在底下建立起如此龐大的地宮?這樣是石雕工藝,就算是採用大規模的人力雕刻,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如果墓室的主人是那石雕上的小丫頭片子,難道說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準備著死後的地宮不成?   嗚嗚嗚嗚。。。。   猛然,我的耳朵內清楚的聽到一陣悲鳴,在空蕩蕩的石室內飄蕩著,陰冷刺骨,確實悲戚無比,我人不知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頭,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似乎有液體滲出。   【什麽聲音?】黃智華驚疑不定的問我。   我搖頭,在剛剛進入石室的時候,我就聽到過詭異之極的哭聲,如今再次聽到,頓時心中寒氣直冒,而這次不光我和黃智華,就連丫頭和少爺也同時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砰的一聲輕響,我清楚的聽到一顆子彈從我身邊呼嘯而過,心中吃了一驚,忙著轉身,正好看到站在我身後的黃智華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在打哆嗦,手裡舉著一把五四手槍,手臂卻在顫抖,早就沒了一個軍人應該有的陳定和從容。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那是什麼東西?就在中間的大石柱上面,一個淡淡的綠色影子,漂浮在半空中,那綠色影子的度非常快,就在我一眨眼的當兒,它竟然順著石柱下來,悄無聲息的飛到丫頭背後。。。。。   我心下大驚,我想搜沒想,反手從背後拔出青銅古劍,對著丫頭就狠狠的刺了過去。   少爺和丫頭都是面對著我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險,眼見著我拔劍刺了過去,忙著拉過丫頭,驚叫道:“老許,你發什麽瘋。。。。”   也幸虧這麼一拉,綠色鬼影撲了個空,而我的青銅古劍也正好迎了上去。丫頭和少爺也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那綠色鬼影,同時大吃一驚。   黃智華在起初的震驚后,好像已經恢復過來,仗義的擋在少爺和丫頭面前,我一劍刺出,就知道做了糊塗事情,那綠色鬼影飄忽不定,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但度卻快的驚人,就在這麼一瞬間,它已經閃了開去,已經從我的面前消失不見。   “這。。。。這是什麼東西?”少爺結結巴巴的問。   我搖頭不語,心中卻是越來越是感覺暴躁不安,這東西好生奇怪,乍一看,有點像是人的模樣,可是偏偏又飄忽的很,形體和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大,難道說。。。。。。那傳說中的那玩意居然真的存在?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墓室只怕是極其的不簡單。想到這裡,我幾乎想都沒有想,一把抓住丫頭,叫道:“走!”說著我顧不上背後兩個男人差異的眼光,拉著丫頭就向出口奔去,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子去新疆搬磚,也比闖這個墓室強多了,趕緊離開要緊,什麽寶貝,什麽詛咒,都去他媽的。   但——我剛剛走幾步,目光落在進來的大門上,頓時全身冰冷,感覺好像是寒冷的冬天,有人用一桶冰水從我頭上淋了下來,從頭一直涼到腳後跟。   少爺和黃智華也跟隨在我背後,如今也是臉色蒼白,目瞪口呆。   “怎麼會。。。。會這樣?”黃智華結結巴巴的說道。   原本沒有門戶遮掩的石室入口,如今卻是嚴絲合縫——連門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我記得很清楚,哪裡應該就是我們進入的石門,可是現在,這裡和四周的牆壁一模一樣,絲毫也看不出原本有個空門在,我從亞太的手中接過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對面的石壁是看不清楚的,可是想必也沒用出口。。。。。這裡在一瞬間,已經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怎麼辦?”少爺急急的問我。   怎麼辦?怎麼辦?我狠狠地瞪了少爺一眼,他個豬腦子就不會自己想想。、,如今唯一的法子自然是找出路,進來的門戶既然已經被封死,那麼——如果我們不想成為別的玩意的養分,就必須儘快離開。   丫頭很是害怕,一雙小手抓住我的衣服,我四周看了看,猛然想到剛才丫頭指給我看的比翼鳥,對了——古人最講究的就是對稱,既然這邊有個門戶,對面應該也有門戶。   想到這裡,我連想都不想,抓了丫頭就向對面跑去,但就在此時,我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嗚嗚咽咽的哭聲,好生淒涼,情不自禁的回頭看去。   煞那間,一道淡淡的綠影,仿佛是煙霧一樣的對著我的臉上罩了過來,我的鼻子里問道一股腐爛的味道,差點就當場吐出來,手中的青銅古劍直接揮了過去,憑感覺,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   嗚嗚。。。。。一聲帶著詭異淒涼的哭聲,在我耳邊尖銳的響起,狠狠的刺進我的腦海深處。我忍不住一呆,手上不禁就緩了緩,頓時那團慘綠色的煙霧,飛快的向著我衝了過來。。。。   但我的心裡卻還是明白的,若是被這慘綠色的煙霧撲上,只怕我會凶多吉少。   就在此時,我的耳畔傳來了丫頭驚恐的尖叫,仿佛似魔音穿腦,那淒厲的哭聲似乎不在恐怖,我驚慌之中,本能的揮劍砍向那綠色鬼影。   吱。。。。的一聲尖叫,我眼前一亮,原本籠罩在我面前的慘綠色煙霧終於消失。。。。。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僅僅是短短的不到一分鐘時間內,我的衣服幾乎全部被汗水濕透,剛才真是太緊張了。我的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丫頭的手,另一隻手抓著青銅古劍,過度是緊張,讓我的指節都隱隱的發白。   “老許,你沒事吧?”少爺急促的問道。   “快走!”我顧不上說什麼,那綠色鬼影只不過是躲了起來,絕對沒有消失,這個看似普通而華麗的墓室,實在是太恐怖了。   嗚嗚嗚嗚。。。。嗚嗚。。。。   就在我拉著丫頭快的向著對面的石壁走去的時候,那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   “他媽的,什麽東西裝神弄鬼的?”黃智華怒吼,舉槍抬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可是,偌大的石室空蕩蕩的,除了那十三根大石柱子,什麽都沒有。   快走,不要管他!我忙道,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著丫頭跑路,可就在此時,丫頭居然反手抓住我的手,重重的向我手上咬了過來。。。。   啊。。。。我毫無防備之心,被一條咬了個正著,頓時痛的叫了出來,出於本能,就甩手出去,將一條甩開,驚問道“你幹什麼?”   丫頭被甩開后,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就向著最大的石柱跑了過去。。。。。。   不好,我感覺一天不對勁,忙追了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僅僅差了兩米的距離,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丫頭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抱住了石柱。   轟隆!一聲大響,我的腦海裡仿佛是被雷擊中,丫頭現在的姿勢。。。。實在太過詭異,但是這模樣我卻不是第一次看到,單軍死的時候,從水裡被什麽拖了上來,就是這等姿勢,好像是與人搏鬥,原來。。。原來是抱著什麼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少爺就站在一條不到一米的地方,面面相視,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心中惶恐至極。。。。。我甚至想,要是一天游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辦?   我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但我心裡更清楚,絕對不能放任丫頭這樣。   “黃先生。。。”我轉身準備找黃智華,但一個轉身之間,站在我背後的,卻不是黃智華,而是一個綠色的影子,我甚至清楚的看到它臉上帶著猙獰恐怖的笑意,一如王全勝死后的模樣。   啊。。。。。我驚恐,憤怒,焦急之中顧不上多想,手中的青銅古劍本能的當頭劈了過去。   “老許,你瘋了。。。”黃智華驚叫,同時一個矮身,矯健的閃開了我的劍芒,饒是如此,他還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若非他本是軍人出身,練過搏擊,只怕當場就要喪命在我的劍下。   “怎麼是你?”我也糊塗了,我剛才明明看到的是那綠色的鬼影。   幻覺——一定是幻覺。。。。。想到這裡,我顧不上向黃智華解釋什麽,忙著去拉丫頭,哪知道我的手剛剛碰到丫頭,她居然神經質的大叫起來,全身發抖,死死地抱住大石柱子。   “醒醒。。。”我顧不上別的,用力抓著丫頭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剛才的慘綠色煙霧,恐怕有毒,會產生幻覺,可是我們都帶著防毒面具,怎麼會中毒?我想不通這個問題。   少爺也過來幫忙,好不容易安撫丫頭鎮靜下來,但透過防毒面具,我看到丫頭的眼睛裡寫滿了惶恐。。。。身子靠在我的懷裡簌簌發抖。   媽的——我不禁暗罵南爬子老頭,要不是他混帳,丫頭何必受這等活罪?   嗚嗚嗚嗚。。。。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頭頂上,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那慘綠色的影子,就在十三根石柱間飄忽不定,看著詭異迷離。   沙沙。。沙沙。。。當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詭異的漂浮在空中的慘綠色影子吸引的時候,腳底下響起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什麽聲音?”黃智華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來不及向我追究剛才的問題,急問道。   我一手抓著青銅古劍,一邊游目四看,只見在石室的四面角落里,居然升起淡淡的紅光。。。。。   “那什麽是?”少爺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我們。   “他媽的”黃智華摸了摸臉上的防毒面具,憤憤的罵道,“反正不會是有人舉著紅燈籠來迎接我們。。。。”   紅光已經越來越近,由於距離還遠,我隱約看著像是個人。。。。四個角落里,每一個角落里一個人,換換的向著我們這群不請自來的盜墓賊靠近。 第六章发光的地下尸虫   渐渐的,红光越来越近,我们也可以清楚的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直到近前,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实话说,我在进入古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可是看到这玩意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抽了口气   这算是什么东西?刚才我远远的的看差以为是人,因为这玩意的高度大概在一米六七左右,和人的个子差不多高,可是长着翅膀的,可不一定就是天使。所以,个子和人差不多的,绝对也不就是人。   应该说,这是虫子?一个类似于蟑螂一样的脸,头上还有差两根长长的天线,咋一看,还真的和现在的家庭主妇最最害怕的动物—蟑螂—是远亲,可是他的身体却是类似于人的身体,两只手……或者说,两只爪子比较合适,两条腿,身上的光体是密密麻麻披着的鳞片。   鳞片居然会光?我有着短暂的惊讶,听说,在北美的某些热带雨林中,有着一种蟒蛇,它们身上披着美丽的鳞片,就会在夜间光,可是—正是这些美丽的鳞片,给他们带来了几乎灭绝种放族的恶梦,怎么都躲避不了人类无穷无尽的猎杀?   难道说—这些类似于人的蟑螂身上,也有着同样的鳞片?   四个蟑螂人形怪物,从四个角度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们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这么注视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怪物注视下,我感觉浑身不自在,转身看了看旁边的少爷,同样的他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   “呜呜呜……”就在我们注意蟑螂怪物的同时,头顶上猛然再次传来凄惨厉的哭声,惨绿色的景色几乎贴着我的头顶飞过。   我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本能的采取了主动攻击,反正这里面绝对不会有活人,也不会有国家保护动物来。   青铜古剑带着冷冷的寒芒,对着惨绿色影子扫了过去,这次,我恍惚感觉剑尖上似乎带到了什么,同时,我的耳畔传来的一声尖叫的惨叫—   我暗暗心喜,总算伤到这个鬼影了。但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我的旁边传来少爷惊恐的叫声:“老许,快走!”   四只蟑螂人形怪物的身上,一点点红色的虫子飞了起来,快的向我们扑了过来。   天啊,原来这些怪物身上的居然不是鳞甲,而是一片片不知名的甲虫?这些甲虫不大,但全身殷红,在半空中着淡淡的红光。由于距离非常的近,这些殷红的甲虫似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扑了过来,我来不及防备,手中的青铜剑本能的挥舞着,而少爷的手中也挥舞着一把工兵铲。   “护着丫头,我来开路。”我们的头上带着防着面具,由于怕有地下水,因为影昆仑风眼临近黄河,所以我们的身上都穿着军用水靠,一时半刻的,这些殷红色的甲虫虽然扑到我科身上,却还伤不着我们。   但是,殷红色的甲虫数量太多,全身闪着红光,好像是血液一亲,仅仅只有指甲般大小,我挥剑砍死了两只,这些甲虫一死,顿时就化成黄白色脓水,显示出它们本身有着强烈的毒素。   “呜呜呜……”凄厉的哭声就在头顶上,我一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开路,一边还得辨别方向,唯一的出路,应该就在对面的墙壁上—按照中国人的喜欢对称的习性。   “啊……”猛然,我的背后传来丫头的惊叫声,我顾不上眼前的甲虫,回头看向丫头,只见几只殷红色的甲虫居然顺着防毒面罩的口子,向丫头的脖子衣领里爬去。   妈的!我心中大惊,顾不上危险,慌忙地帮丫头去拍身上的甲虫,匆忙中似乎有一只甲虫爬到我的手上,我吓得连连甩手,好不容易将甲虫甩开,却是看得清楚,这些甲虫的口器如同是蚊子的口器一样,却是乌黑亮,足足有半寸长。   少爷连连跳脚,踩死两只甲虫,惶恐地吼道:“老许,这不是法子啊......”   黄智花手中的五四手枪,如今没有了用武之地,真正应了一句老话,杀鸡焉用宰牛刀!打甲虫最好的法子,就是有一瓶枪手牌杀虫剂,而不是手枪。所以,黄智华如今也是非常的狼狈,不过他是军人,平时训练有素,居然抓着庞大的背包,挥舞着团团乱转。   “这是寄生虫,攻击它们的宿主!”黄智华连呼吸都有点急促。   宿主?应该就是那四只人形蟑螂怪物?我忙着回头四处找去,这么一回头,我差点和什么东西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顿时嚇得魂飞魄散,手脚软。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人形蟑螂怪物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一双爪子一样的手平平伸了过来,无声无息的想要卡住我的脖子。   原本密密麻麻附在身上的殷红色甲虫已经离开,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本体——这应该算是人?至少它本来应该算是人?只是如今,它原本的血肉成了一块块腐烂流脓的烂肉,甚至我看到它身体上的某些部分还留着脓水,虽然带着防毒面具,我还是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叶。它的头部依然是虫子脸面,可是一张嘴却以诡异的角度裂开,狰狞而笑,嘴里露出黑色獠牙......   这笑容......一如那些被黄河龙棺狙咒而死的人。   我愣着呆呆地站在中心怕得要死,想要拔腿就跑,偏偏动弹不得。   老许?我的了畔传来黄智华的惊叫声,随即一条人影扑了上来,一脚重重的踢在我面前的人形蟑螂怪物的胸腹之间,顿时我就听得“噗哧”一声响,那个蟑螂人形怪物向后噔噔噔退了好几步,腹腔破了大洞,脓水四流,恶臭无比。   但就在此时,一道惨绿色的影子猛然扑向黄智华的后背,我忙着挥剑对着惨绿色的影子狠狠地砍了过去——   “呜呜呜......”我的青铜古剑寒光闪过,惨绿色的鬼影就这么在我的眼前失踪。   “小心!”黄智华惊叫,几乎就在同时,他已经拾志枪来,没有丝毫的犹豫,枪声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险险地射了出去。   “妈的......你们想要谋财害命?”我的背后传来少爷的怒骂和丫头的惊叫。   “老许......快救少爷!”黄智华面对着我,惊叫出声。   我忙着挥舞这手中的青铜古剑,向着少爷杀了过去,同时吼道:“你去帮丫头......”事实上不用我说,黄智华已经疯了一样地扑向丫头,因为背后的两个蟑螂人形怪物已经将丫头堵住,一只如同是鸟爪一样的爪子,狠狠地抓向丫头的脑袋。   “老许......救我......”少爷的声音里传来难以掩饰的惊恐。我顾不上这么多,双手不停的在少爷的身上用力的拍着,我的手上带着防毒塑胶手套,一时半刻的,还能够抵挡殷红色甲虫的攻击。   可是这些依附在尸体而生的殷红色甲虫实在是太多,我的身上很快出被许多甲虫占据,导致的结果是,我没有能够帮助少爷,反而也陷了进来。   我抬头看过去,只见黄智华一手拉着被吓得不轻的丫头,一手抓着枪,背抵着大石柱子,和四个蟑螂人形怪物斗得难分难离。   这些蟑螂人形怪物根本不怕子弹,子弹射穿它们的身体,最多就是流出大量的黄白色脓水,却一点出不阻碍他们的行动。   “天啊......老许,我不要死在这里......”少爷慌乱的挥舞着双手,拍打着身上的殷红色甲虫。   我心中唯有苦笑——虽然早就知道影昆仑风眼里面势必机关重重,可是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厉害,刚刚进入,连棺材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就被这些恐怖的尸虫攻击。   完了完了......,现在我的身上也和少爷一样,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无数尸虫,虽然我们的身上穿着品质优越的水靠,头上带头防毒面具,脚上穿着的也是特制的靴子,可以阻止这些尸虫一段时间,但是可以维持多久?   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抬头看过去,黄智华那边也是险象环生,他一人应付三只蟑螂人形怪物也是顾此失彼,丫头被一个怪物追着乱跑,边跑边哭......   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算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居然想到那天在沙河镇,我看到了丫头身上不该看到的东西,而她居然悄生生地问我——好看吗?   好看吗?我不知道,可是现在听到丫头伤心绝望的哭声,我脑子里轰隆一响,忙着扑倒在地上,就地一滚,滚向丫头那边,同时脚下使劲,目标是那只追赶他的蟑螂人形怪物,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闪现出耀眼的寒芒,对着蟑螂人形怪物的脚下砍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那个蟑螂人形怪物根本不知道躲避,被我一剑砍断双脚,顿时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但同时——我也忍不住呆住了......这蟑螂人形怪物的一只脚上还穿着鞋子,虽然已经腐蚀得厉害,可是我依稀可以看出来,那应该是一双旅游鞋。   埋葬千年的古墓中出现的腐烂书本的脚上,穿着象征现代人的旅游鞋,这......我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老许,你真聪明。”我的旁边,传来黄智华的声音,只见他也倒在地直,物上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对着另一个蟑螂人形怪物的脚上砍了过去。   我如今人还在地上,见此顿时就明白过来—不管这些是人还是尸体,或者说是怪物,只要砍断了他们的双脚,自然而然的他们就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对于我们的威胁就大大降低。我哪里是聪明了,刚才不过是担心丫头,情急之下误打误撞而已。   眼见黄智华如法炮制,我也慌忙一个打滚,目标是另一个蟑螂人形怪物的双脚,这些怪物毕竟都是死尸,根本不知道躲避,四个怪物,很快就被我们砍断双脚,倒在地上,由于刚才的现,我惊奇莫名,特意的留意了另外的那个蟑螂人形怪物,可惜,它的双只已经腐烂不堪,自然也没有鞋子穿着,看不出个所以然。   四个蟑螂人形怪物被我们两人砍到后,身体还在地上扭曲着挣扎,但已经不能攻击我们,我不禁长长松了口所,猛然现,我身上的殷红色的甲虫似乎少很多,心中一动,随即就明白过来,我在地上连续的打滚中,将殷红色的甲虫压死很多,这些甲虫平时都是依附尸体而生,具备着非常猛烈的毒性和攻击性,但由于我们有着比较精良的防护。尸体本身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弱的,只是数量庞大。   少爷也学着我的样子,慌忙的在地上连边打滚,可是这小子偏偏不长眼,一个不留意,居然滚到一具蟑螂人形怪物旁边,那蟑螂人形怪物本来被我和黄智华砍断双脚后,不停的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如今一把逮到少爷,顿时死死地抓住不放。   “啊……”少爷惊恐的大叫,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工兵铲,对着蟑螂人形怪物的头上砸过去,可是那怪物毕竟已成了尸体,没有痛觉,不管他怎么有力的砸,它死活都不放手。   我眼见蟑螂人形怪物脸上那狰狞恐怖的笑意,裂嘴似乎想要咬向少爷的脖子,顾不上害怕,忙着一步抢了过去,手中的青铜古剑一阵乱砍,几乎将那个蟑螂人形怪物砍成碎片,黄智华也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才将少爷从蟑螂从形怪物的鬼爪中救了出来……   我们两人又是一通手忙脚故居的乱拍,在黄智华、丫头的帮助下,总算将身上的殷红色甲虫清理干净。   “这是什么东西……”少爷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问道。   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心中却明白,危险还没有过去,刚才漂浮在我们头顶上,如同是鬼魅一样的惨绿色鬼影,还潜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随时准备攻击我们,让我们也变成尸体,甚至变成和那蟑螂人形怪物一样的东西……   “奇怪奇怪!”黄智华手里握着军用刺刀,同样也是气喘如牛,惊魂未定的问道:“这里是千年古墓,怎么还有腐烂的尸体?”   不错,这里是千年古墓,如果尸体不是装在上好的棺木中,应该早就连骨头都腐朽了,怎么还会有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   我低头看差散乱在我们四周的四具蟑螂人形怪物,全部都是流着黄白色脓水,奇臭无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只鞋子,我心中一动,皱眉说道:“他们可能不是古代的产品……”   少爷大大的喘了口气:“老许,你疯了?不是古代产品,难道这会是……”   这里有人比我们先进来一步了……,也许是走另一条路口,但可惜他们进来了就没有能够出去。我解释道,大型古墓不一定就只有一个入口,南爬子老头可以找到影昆仑风眼,自然也有别的高人可以找到另外的入口,这并不稀奇。   黄智华不解地看着我问:“老许,就凭着这些半腐烂的尸体,只怕不能判定就有别人进入吧?”   我点头,当即将刚才的现说了一遍,只听到黄智华、少爷目瞪口呆—莫道君行早,事实上还是晚了。   完了完了……,少爷呐呐自语着说,这次完了,要是人家将宝贝都搬走了,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他还真的要钱钱不要命,刚刚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居然又惦念着宝贝了。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丫头猛然摇头说,绝对不可能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有人可以进来,但未必能够出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丫头有着这样的自信,但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探讨这个,而是赶紧找出路。   就在此时,我的耳畔传来一声呜呜咽咽的哭声,好不凄凉……   我顿时心中一惊,几次听到这个该死的哭声,都是那惨绿的鬼影作怪,猛然抬头,果然在头顶上,一道惨绿色的影子飘飘忽忽的绕着石柱转了一圈,然后飘飘荡荡的向着一边飞去。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我一动,少爷、黄智华和丫头自然也都跟了过来。   少爷抬头看着在我们头顶上飘飘荡荡的惨绿色鬼影,压低声音问我:“老许,你疯了不成,这玩意……”他说着比划着指指头顶上。   我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少爷摇头,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惨绿色鬼影,这次那惨绿色鬼影倒没有趁机偷袭我们,而是一直飘飘荡荡的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就在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它猛然一个回身,撞向对面的墙壁,度快得惊人。   然后—在我们注视下,它莫名其妙地消失在石壁上。   我们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少爷忍不住低声问我:“这是什么玩意儿,老许,你见多识广,知道不?”   我叹了口气,半晌才低声道:“我估计是……三尸中的上尸……”   黄智华不解的问我,真的有三尸神?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或者不是,在普通情况下,我也不相信有三尸神,可是—这里是古墓,千年前的古墓而已,无论什么的事情都会生。   “现在怎么办”?丫头问我。我知道丫头的意思,进入的通道被堵死,如今的我们已经是义无反顾,不得不进一步探入墓室深处,只为了我们能够出去。   我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纷乱的思路,想了想说道:“按照对称的袁立,这面的石壁上应该另有出路,而且现在我们基本可以保证,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别人进入了这间墓室,不管他们是抱着怎么心态进来的,活着应该这么说,他们有没有人能够出去,如今都不重要,重要的——这里还有别的出路”。   丫头现在好像已经镇定不少,忙着点头,少爷和黄智华忙附和,不过少爷就是少爷,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居然神经兮兮的笑了笑,凑到我面前低声说:“能者多劳,老许,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这个打开石室的艰难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冷笑道:“不想死在这里,谁都别偷懒,赶紧找出路要紧,那槮绿色鬼影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过来”。被我已吓唬,少爷当即就手忙脚乱的跑到石壁钱,四处抚摸着,寻找着所谓的出路,可是这石壁光滑溜溜的,哪里有什么出路?我站在石壁钱看了好久,心中不解,就算这墓室耗费大量的人工巧匠,可是——也不可能到什么地方去找一块这么大的完整石壁过来啊?就算有这么大的石壁,古代人又是怎么运过来的?   难道说,古代人真的有移山填海的能力?我心中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这面石壁。   黄智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道:“老许,你说......这石壁的入口,有没有可能和十三根石柱有关”?   石柱?不错——这地方的石柱确实是透着古怪,可是这石壁的入口也断然和石壁没有关系,我总看着这十三根石柱有点莫名其妙。十三,如果剔除中间的石柱不算的华,那么就是十二根......十二干支?   被黄智华这么一说,少爷好像有所了悟的样子,扯了扯我的衣服问道:“老许,你说这十二根柱子是不是代表着十二星座?中间的那个是.....”是你个头!我没好气的骂道,星座是外国人的东西,他的联想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丰富。在我和少爷说话的同时,丫头却顺着石壁摸了过去,石壁光滑如镜,透过我们手中的手电筒的光芒,将丫头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印在石壁上,看着有点鬼气森森....   “许大哥,你快过来....”猛然,丫头像是有所现的惊喜地叫了出来。喳喳....丫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猛然我们的耳畔传来一声刺耳的铁链扯动声音,伴随着原本光滑如镜、连一条裂缝都没有的墙壁,缓缓的向两边不规则的裂开一条缝隙。   出路?   我和少爷对看了一眼,都是大喜,没想到出路居然被丫头这么胡乱摸索中找到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徒然丫头惊呼出声:“许大哥,救我....”   墙壁的裂缝内,不明空间内,一片闪光的红晕对着丫头扑了过来....,鲜艳夺目,妖异非常。虽然我一时之间还没有能够看清楚那是怎么东西但心中已经明白,这玩意儿——只怕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红色光小甲虫,这玩意虽然只有指甲大小,可是以来就是铺天盖地,而且我看得出来,这玩意只怕是依附尸体而生,一旦被咬伤,后果难料。   谢天谢地,这次我们进入影昆仑风眼算是有备而来,身上都是轻巧密封的水靠,受伤带着塑胶防毒手套,脚上是软底靴子,脸上还带着防毒面具,要是像上次去广川王陵,我们装备都没有,只怕早就变成这些尸虫的养分了。   丫头一叫,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少爷就扑了过去,挡在了丫头的面前,可是前面的红云来的太快,我心中知道不好,忙着叫道:“少爷,带着丫头先退回去”。黄智华手里舞动着军用刺刀,干脆利落的吧手枪收了起来,在这种时候大概他自己也明白,枪械这玩意——对于尸虫好像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举着青铜古剑,对着铺面而来的尸虫就是一通乱舞,可惜我毕竟不是现代无暇电影里的剑术宗师,虽然仗着青铜古剑的风力,打落了一些红色光甲虫,但是有着无数的红色光甲虫扑了过来。   黄智华张口叫我,可是刚刚叫了一声“老许”,就赶紧闭上了嘴巴,这次红色光尸虫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说刚才的尸虫算是前锋,按摩如今的尸虫就算是真正的大军——大军压境。   我苦笑,脑子里迅得盘旋着,怎么办?怎么办?   少爷那丫的见机早就拉着丫头退向后面,前面虽然有我和黄智华顶着,但毕竟尸虫太多,铺天盖地。   “快想法子....”黄智华终于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低沉沙哑,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回荡着。   法子?我匆忙中抬头看去,由于石室的通道已经被打开,我们头上都是带着矿工帽,光线昏黄不定,但大概还是可以看个分明,在石室的外面,应该还有一座石室,不过,和刚才的石室不同,这件石室内,地面上四处都是残肢断骸,在白森森的枯骨之间,密密麻麻的爬着无数的红色光甲虫。   果然,这些甲虫哦、都是依附着尸体而生,可是,为什么这里有着这么多的尸骸?我一边慌乱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一边不由自主的想着——这里不像是殉葬坑,殉葬坑不是怎么个模样,那么....为什么这里有着这么多的尸骸?而且尸骸都是残缺不全?   残缺不全的尸骸?猛然我心中一惊,在广川王陵中,通往真正的墓室中高台上的时候,也曾经建国类似的情况,残肢断骸遍布满地......   不对!我情不自禁的摇头,这尸虫和普通的尸虫不同,普通的尸虫绝对不会这么猛烈的攻击活人?如此就只有一种情况,这里的尸虫是墓室的主人根据需要而饲养的?那么在通向主墓室的途径中,势必有着防虫设置,否则,只怕墓室主人的尸骸也一样保不住,成了尸虫的粪便,大概没有谁愿意自己死后成为了虫子的口粮吧?   一旦想通这么一点,我顾不上别的,大声吼道:“大家跟着我,我们冲过去……”说着,我先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向前冲去。   黄智华一手挥舞着军用刺刀,护着少爷和丫头,也跟随在我身后向前冲去。   我这么做,事实上冒着很大的危险,因为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有多长何处才是这些尸虫的禁地?而我们身上的水靠面具,又能够抵抗多久?   一步跨入遍布尸骸的石室中,我已经陷入了一片闪着红光的海洋中,久久没有尝到新鲜血肉的红色光尸虫,如同是下雪一样,铺天盖地的对着我席卷过来,我全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尸虫覆盖,若不是求生的**支撑着,只怕谁都支援不住。   就算是如此,我还是感觉手臂越来越沉重,尸虫虽然轻盈,可是聚少成多,这些比北国冬天的雪花还要密集的尸虫,前仆后继的向我们冲击过来……   我的脚下也越来越沉重——举步艰难,太多的负荷几乎让我承受不起。   “啊……”我的背后,传来少爷和丫头的惊叫,我不得不回头看过去,只见少爷和丫头摔倒在地上,如今我已经看不清楚两人的模样,只有密密麻麻的尸虫遍布在两人身上,不停的蠕动着寻找突破口。   我顾不上自己,翻身回去,拼命的帮助丫头拍打,少爷放开丫头,满地乱滚,企图压死附在身上的红色光尸虫。   “妈的……”黄智华愤愤地怒吼,如今他身上也是遍布尸虫,甚至连我们的矿工灯都被尸虫覆盖,让原本就不怎么明显的光线更是阴暗,恍恍惚惚、鬼影重重……   满地都是曾经我们同类的尸骸,饿哦们身上也已经被虫子沾满,不用多久,这些虫子就会用坚忍不拔的精神,咬破我们身上的水靠,吸食我们的血肉……   今天我们注定要埋骨于此吗?死亡的阴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本能的挥舞着青铜古剑,将眼前的尸虫驱赶开来……   少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好不容易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如同疯子一样,挥舞着一把匕,只可惜,连他的匕上,都是密集的尸虫,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   老许……怎么办?隐约中我好像听得黄智华叫我。   怎么办?我抬起头来,矿工灯的光线越黑暗,已经被尸虫全部遮挡住……   光?就在这一瞬间,我如同是在黑夜中看到一缕曙光,这些尸虫为什么这么明确地攻击我们?它们并非是智慧体,那么——它们攻击我们的目的是因为光?如果有别的光线可以将它们引开,我们岂不是有救了?   在幽暗的地下世界中,它们本身就是光体,所以它们应该不具备趋光性,因为它们在黑暗中太久,没有光线的存在,导致了视力退化,最后全部丧失。   可是这些红色光尸虫不同,他们本身就光,又是群居,自然有视力功能。想到这里,我忙吼道:“照明弹……快……照明弹……”   黄智华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翻出照明弹,从背上将枪取下来,装上后,也不用我吩咐,对着远处的幽暗,狠狠地射了过去——   照明弹在空荡荡的地下世界中,画出惨白色的白光,向着远处落下,然后我感觉我的视线有着短暂的失明,远处——明显的有一道耀眼的白光燃起,可就在这一瞬间,饿哦隐约看到远处两个灰色的影子晃了晃,恍惚是人。   和很多趋光性的虫子一样,红色光尸虫纷纷扑了过去,度敏捷。   原本缠绕在我们身上的红色光尸虫,也一并扑了过去,顿时我们身上轻松不少,我不禁松了口气,虽然还有粘在身上的尸虫,可是已经没有那么笨重。我拉起丫头,几乎在次同时,黄智华已经抓起了少爷,同时再次向着一个方向,射出一枚照明弹。   这次我看得清楚,在前面十多米远的地方,有着白色的石阶蔓延而上,可是在石阶上,我清楚的看到两只灰色的人影一闪而没……   但是,没有时间给我们考虑什么,照明弹的光芒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尸虫就会再次回来,我们一行四人,惶惶如同是丧家之犬,飞快的向着对面跑去,哪怕对面有着更大的危险,更恐怖的东西在等待着我们。   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的度很快,十来米的距离转眼就到,对是一排排的白色石阶,当我第一个跨上石阶的时候,原本粘在我身上的红色光尸虫,仿佛是受到什么打击一样,纷纷掉落,来得及的远飞了回去,来不及的,直接掉落在地上,化成黑色的液体,恶心无比。   果然,通向主墓室的通道上,另有厉害的防虫设施,这些尸虫到了这里,已经不再具备杀伤力。   我们在白色石阶上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少爷和丫头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虽然时间不长,不过三五分钟而已,可是我们已经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   “老许……你怎么知道那些尸虫有着趋光性?我听得老头说,一般地下尸虫都没有视力……呼呼……”黄智华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弯着腰,喘着粗气地问我。   “妈的!”我愤愤地骂了一句,知道他口中的老头,势必就是南爬子老头,想必黄智华早就准备着跟随我们一起进入古墓,所以事先向老头请教过,但那老狐狸老头的话,也能够相信?   那些尸虫本身就光,再过一千年,视力也不会退化!我解释道。   我一手扶着丫头,一手持着青铜剑,四处打量着----这里的石阶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建造,在我们头顶的矿工灯的照耀下,隐隐呈现半透明色泽,宛如羊脂美玉,一如黄河龙棺的材质,也和广川王陵中水潭上的高台一样的材质,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影昆仑风眼的墓室大人,势必和黄河龙棺有着某种联系。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我们在白色石阶上休息了片刻,少爷总算是回复了过来,一边喘气一边问我:“老许,你说为什么这地下生物居然会光?我们以前也见过尸虫,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不过我的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我的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眼见丫头也好奇地看着我,当即解释说,自然是有人故意培养的尸虫。   有人故意培养尸虫?黄智华当场就跳了起来,问道,谁这么无聊,疯了不成?   我冷笑说,你疯,人家都未必疯,这是必杀局,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进入墓室,只要是正常人,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照明工具是必须要带的,而这些尸虫却是见光就扑,如果不是我们这次有着精良的装置,就算你事先知道里面有着这么变态的尸虫,你也闯不过这么一关。   事实上,这古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修建的,不管是什么人,他所想到的都是当时的盗墓设施,绝对不会想到几千年后有着什么精良的装置,而古代人也绝对不会有水靠、塑胶手套、防毒面具等等,就算是穿着金属盔甲进入此地,前面的这个尸虫盛会也绝对闯不过来。   这里这么多的尸骸,很可能是墓主杀了人故意抛弃于此,主要是饲养这些红色的光尸虫,让它成为最厉害的墓室守护者。   当然,另一部分的人,也可能是贪心不足的盗墓者闯入此地,成为了尸虫的养分。   我心中暗叫好险,要是在广川王陵里碰到这样变态的玩意,只怕----我们早就尸骨无存,命再硬也闯不出来。 第七章惊人的相似   该死的南爬子老头,不知道事先是否知道这墓室下面有这个恐怖的尸虫,所以让我们全部都穿上水靠、带著防毒面具?   想到这里,我再次开始诅咒该死的南爬子老头。   少爷非常不雅的,一屁股坐在了白色石阶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抬头看著距离不远的地面上,遍佈著残肢断骸,无数光的红色尸虫蠢蠢欲动。   情景非常的诡异,我以前只怕是做梦都没有想过,我有那麽一天,会站在宛如羊脂白玉一样光滑华美的石阶上,而面对著的,却是宛如修罗地狱般的情节。   所有的红色光尸虫,都还远远的不敢靠近白色石阶,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地方果然有著强悍的防虫设施。我听人说起过,很多古墓中,为了防止棺木不被虫蚁蛀蚀,所以都有断虫埂,这也不算什麽稀奇事情。   只是这地面都是石头严丝合缝的,如果有断虫埂什麽的,气味从什么地主散出来?我一边想著,一边四处打量著。   “老许........你在找什麽宝贝?”少爷见我东张西望的,忙著凑了过来。   宝贝?我哭笑不得,瞪了一眼他,苦笑道:“这地方有什麽宝贝?我不过找找看这里有什麽东西,让这些尸虫如些忌惮。”   黄智华用力的踩了踩脚下的石阶,低声说道:“老许,你说这石阶是不是羊脂白玉?”   我看著半透明的石阶,散出淡淡的光晕,华美异常,对于他这个问题,我和少爷丫头早就讨论过,得出的结论绝对不是羊脂白玉,而是一种类似与玉质的石头也许古代盛产种华美的石头,所以可以大规模的使用。   “你挖一块回去研究研究,不就知道了?”少爷:“嘿嘿”的乾笑两声。   “说得也对”黄智华点头,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了出来,显得有点沉闷,而他说话的同时,当真举著手中的军用刺刀,对著地面敲击下出,看样子还真的想要弄一块石头回去研究。   我突然想起刚才他打出光明弹的时候,见著的灰色影子,顿时心中一惊,忙叫道:“不要鲁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响想一阵凄凉的哭声——   呜呜呜呜..........   又是这该死的哭声,我猛然抬头,直接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一道惨绿色的影子飘忽而过。   妈的,快走!我顾不上别的,忙著拉过丫头冰冷的小手,快步向著石阶上跑去。退路是绝对没有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儘快的离开这里。眼见我抬脚向著石阶飞快的跑去,黄智华、少爷也忙著跟了过来。可是我刚刚走了几步。   “怎麽回事?”紧紧跟随在我身后的少爷一时收势不住,撞到了我的背上,急切地问道。   我没有使用狼眼手电筒,全靠著头顶上的矿工灯照明,这条白色的石阶很长、很高,也不知道通向什麽地方,这模样与广川王陵中的白色石阶很是类似,照常理判断也许在石台的顶部,就是墓主的棺椁所在。   可是如今接著黄昏的矿工灯,我看的分明,就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影影约约的站著几个人........,几个穿著灰色衣服的人。   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想到刚才照明弹燃烧的时候所见到的景致,顿时毛骨悚然——这地方是绝对不会有人的,那麽,那灰色的影子是什麽。   “前面——”我用手指了指前面。   那些灰色的影子很朦胧,但确实存在。   少爷倒抽了一口冷气,半晌才说道:“那是什麽?”   黄智华明显的表现出一个军人应该有的冷静,经过刚才的生死搏斗与诡异的惊险场面,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惊讶,冷静的分析说:“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有人先一步进入了这里,你刚才也说过,那个石室内的尸体,很明显就是现代人;另一个可能是..........”   另一个可能是什么,他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由苦笑的语气中,谁都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不管那是什么,我们必须要闯过去!”我歇了口气,没有退路,后面的层层叠叠的尸虫,前面又有什么凶险诡异的东西在等待着我们?   我硬着头皮,嘱咐少爷照顾好丫头,黄智华已经将枪握在手中,伴随着我走在前面,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在矿工灯的照耀下,出冷幽幽的寒光,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清冷与锋利。   甚至,我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青铜剑似乎微微的震动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我再次想那十六的鸟篆——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紧,猛然这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错,这个墓室的地下建筑,与广川王陵中的那个石台惊人的相似,不管是白玉般的建筑材质,还是布局,似乎都很类似,还有那残缺不全的尸骸........   天残地缺?难道指的竟然是这些残缺的尸体?   我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着距离不远处那些散出红色光芒,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尸虫,心中爬起一种隐晦之极的恐慌,说不出的难受……   广川王陵和这个影昆仑风眼,还有黄河眼下的龙棺,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这样?   那十六个字,又代表着什么?我第一次看到这十六个字的时候,是我拔出这把青铜古剑的时候,当时我以为的幻觉,可是----南爬子老头说,镇河印上面雕刻的,也是这十六个字?镇河印和这青铜古剑,又有什么联系?   丫头从背后轻轻地拉了拉我,我回头看着她,透过防毒面具,我看到她原本清纯的眸子里,闪现出妖异的光芒----   “许大哥,这里好生奇怪……”   “什么奇怪了?”我问道。丫头说,这地方与广川王陵非常相似,旁边的少爷也点头表示赞同,说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个时期的东西。我说这不是废话吗?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怎么能解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嘘……”就在我们小声说话的同时,黄智华对着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着石阶一步步的向上,我们已经越来越是接近那些灰色的影子,距离越来越是清楚……隐约之间,我已经能够看得清楚,这些灰色的影子就站在宽大的白色石阶两边,影影绰绰的按部排班向上。   如此整齐的排列,看得我们不由自主的心惊胆颤。少爷轻轻地拉着我的衣角,低声问道:“老许,你看到了吗?”   我低声骂道:“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   “这是什么玩意?”黄智华问我。   我摇头,忍不住开玩笑道:“估计是某个欢迎仪式,这个金缕**很好客,一路安排人夹道欢迎?”   屁!少爷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冷笑着说,要我们的命才是真的,这丫头不厚道,想男人想疯了,所以想要留我们在这里给她作伴。不过,话说人家几千年都没有见过男人了,寂寞难耐也在情理中……   我听着少爷越说越是离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等一下开棺后,你就留下来安慰安慰她寂寞的芳心!”   说话的同时,我们已经接近最近的一组灰色影子,即使是在狼眼手电筒的照耀下,依然看着恍恍惚惚的,不是很明朗,但我们四人心中都清楚,这玩意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如今我是走在最前面,就在我的脚踏上同灰色影子同一阶石阶的时候,我的心没来由的向下一沉,而手中的青铜古剑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在矿工灯的照耀下,散出清冷的寒光。   不管怎么说,这是唯一的一条道路,不管我们是想要去开金缕**的棺材,还是想要出去,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硬着头皮,我踏上了与灰色影子同一阶石阶,站在同一层平台上,我一手持着青铜古剑,一手举着狼眼手电筒,对着左边的那个灰色影子照了过去。   这----应该算是人吧?至少许多年前他一定是我的同类。不过,现在却仅仅剩下了一把枯骨,借着狼眼手电筒明晃晃的光芒,我抬头看过去,那是一件灰色的外衣,披在一个已经仅仅剩下枯骨的骨架子上面,我的狼眼手电筒的光柱,集中在了它的脸上……   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黑洞洞的眼窝子,在黑暗中透着诡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已经剩下枯骨的骷髅,居然直挺挺的站在石阶上,是在守候着他的主人,还是在等待着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奇怪!少爷手中也举着狼眼手电筒,连连摇头,光柱在两具灰色骷髅身上扫来扫去,口中念叨着什么。   黄智华好奇地问,有什么奇怪?不过就是两具骷髅而已,大概是殉葬的。   敢于进入墓室的人,自然不会害怕两具骷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感觉奇怪----西周的奴隶制国家,用奴隶给主人殉葬,好象奴隶的身份还不如猪羊,本来是稀松平常之极的事情,但不在的为什么,我心中也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猛然,我感觉背后的衣服被谁扯动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丫头拉着我的衣服,低声说:“他们的衣服好生奇怪,暴露在空气中,居然千年不腐”?啊....被丫头这么一说,我本能地叫了出来,刚才仅仅是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是这样,确实,没有什么衣料能够保存千年之久,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些尸体的肉身早就腐烂,可是在腐烂的过程中,为什么这些衣服却完整的保存下来。   而且,这衣服也好生奇怪,形状竟然和现代人的雨衣,连带着头部有个帽子,将枯骨架子遮掩在里面,凭空多了一层神秘与诡异。我甚至有点惊讶的现,这些看着灰色的衣服表面,似乎有着吸收光线的作用,尤其当我们手中的手电筒照到它们身上的时候,光线似乎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千年不腐的衣服,这要能带出去,可是价值连城.....,彻底的颠覆了现代人对古代的了解。黄智华口中呐呐自语,一边说着,一边居然向右边的一具骷髅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我被他吓了一条,怒道“不能董他们.....赶紧走”!说着,我忙拉过丫头,快步向前走去,黄智华眼见我们语气不善,无奈也跟随在我身后,似乎要说什么,但终究忍耐住了,从第一排骷髅灰影出现,每隔着三阶石阶,就会出现一对这样的骷髅,我一边快步向前走,一边对黄智华解释说,那些骷髅放在这里,绝对不是装饰品,也许有着厉害的机关设置,还是小心为上,别招惹他们。   就为着那千年不腐的灰色衣服,我就知道这些骷髅绝对不是普通的殉葬品,历史上对有奴隶主的墓葬,多少有点描述——奴隶的身份卑微之极,常常是数十个人一个坑,乱七八糟的乱埋一通,可是如今.....,这些灰影骷髅出现在主墓室内,就代表着绝对不同的意思,我再次想到刚才那些石阶下零散的尸骸,实话说,那些才符合古代人的殉葬制度。   “我明白”!黄智华倒是好说话,点头说,他会注意。   呜呜呜呜......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猛然,头顶上响起一阵凄凉的哭声....,呜呜嘤嘤的传入我们的耳朵。“什么声音”?少爷跳了起来,急问道。我抬头,果然,一道道绿色的影子,在灰影骷髅前面凌空打了个转,然后凭空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该死,我暗骂了一声,心中顿时知道不好,忙着一拉丫头,快步向前冲去,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前面一阶白色石阶上的两个灰影骷髅,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时脚下收势不住,差点就撞了过去,幸好丫头拉了我一把,我头上的矿工灯与对面的骷髅打了个照面,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分外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似乎在笑,不错,诡异而狰狞的笑,一如王全胜、教授等人死后的诡异狰狞笑容。   “不好了.....”少爷大呼小叫,“我们被包围了......”我猛然回头,果然,原本一排排整齐的站在石阶上的灰影骷髅,全部围了过来,而前面也一样被灰影骷髅挡住。几乎,我连想都没有想,手中的青铜古剑寒光一闪,已经对着考得最近的一个灰影骷髅砍了过去,同时我大声叫道:“少爷保护丫头.....”   我一动,黄智华也跟这挥舞着军用刺刀,很有大杀四方的气势。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那把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器,连铁链都可以轻易砍断,偏偏砍在似乎腐朽不堪的骷髅身上,好像丝毫效果都没有。灰影骷髅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两只白森森的爪子已经掐向我的咽喉,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身子一矮,险险的闪了过去,但这么以来,我的身体平衡度失去,向着地上倒去,同时,另一个灰影骷髅白森森的爪子,抓向了我的旁边的丫头。   丫头吓得惊叫一声,本能地转身就要跑,可是我们的背后也已经被灰影骷髅包围....我一个回身,用青铜古剑支架,撑着身体没有倒地,但面前的那个灰影骷髅,已经是近在咫尺,一双爪子狠狠地抓在我的防毒面具上,差点就将面具给抓了下来。   “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险险的贴着我的鼻子飞了过去,狠狠地打在我的对面骷髅的胸口,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被子弹打中的灰影骷髅仅仅只是摇了摇,依然狠狠地抓向我。   我心中大怒,手一扬,青铜古剑对着那双鬼爪狠狠的扫了过去,但这么以来,我自己却再也支撑不住,种种的摔在地上。   我明显的感觉手上一紧,青铜古剑被什么东西带过,抬头看去,黄智华眼见我危险,顾不上自己,举着军用刺刀狠狠地砍杀过来,但一道绿色的影子,却对着我脸上扑了过来......   妈的!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几次三番的,都是这个慎绿色的影子在作怪,我直挺挺的躺在白色的石阶上,顾不上背部被石阶格的疼痛难忍,手中的青铜古剑挥起一道冷瘦瘦的寒光,狠狠地劈向慎绿色的影子,   呜呜.....慎绿色的影子一击不中,出诡异凄凉的哭声,迅飘远,而与此同时,没有给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间,三个灰影骷髅再次向我扑了过来。   空荡荡的墓室中,只有我的声音在回响,不远处的地面上,有着殷红色光芒闪烁,无数的尸虫蠢蠢欲动。   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恐怖袭上我的心头,我茫然四顾,整个墓室内,除了我一个人孑然站立,再也没有别人,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空气无端的压抑着······   少爷,丫头还有黄智华去了什么地方?我强迫自己勉强的镇定了下来,回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   对了,一切的关键,似乎都在那惨绿色的鬼影身上。我想了想,我追赶着它冲上石阶顶端的时候,应该没有多久的时间,最多三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什么东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少爷他们三个大活人弄走?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一声沉闷的枪声传了过来······   枪声——对了,黄智华身上带着枪。我侧耳听了听,枪声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我顾不上多想,飞快的向着石阶顶部的平台跑了过去。   远远的,我隐约又听到那“呜呜”的哭声,只是很不明显。   “老许······”就在我快要跨上石台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少爷?我大喜,忙着回头,只见少爷扶着丫头,黄智华手中端着枪,护着两人,站在我背后。   “你们怎么会在我背后?”我不解的问道,我刚才明明听得他们的枪声是从上面传过来的。   少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们原本就一直在我们身后,我刚才疯一样的向前跑去,他们唯恐我有什么闪失,也就跟着跑了过来,无奈那些灰影骷髅纠缠,好不容易摆脱了灰影骷髅,才跟了过来。   我听得糊涂,怎么会这样?如果他们一直在下面,我刚才回头去找,怎么没有找到?而且,刚才的枪声,明显的是在上面传过来的。   我满腹疑云,但如今见到少爷,丫头,黄智华平安无事,也算放下了心来,这里是古墓,有着太多不可解释的现象,我想要追究也追究不了这么多,只要我们都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少爷问我有没有什么现,我说我追那惨绿色鬼影追丢了,刚才下去找他们,又没有找到,回头上来,不想他们却又到了我身后。   丫头身子摇了摇,说——不会是碰到传说中的悬魂梯了?   我皱眉,传说中的悬魂梯,事实上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机关术而已,但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比如墙壁,光与影的配合等等,绝对不会弄这样的石阶做悬魂梯,这里就一条石阶,直通顶部平台,明显的很,怎么可能是悬魂梯,而且,如果真是悬魂梯,我们有可能在原处打转,不会达到石台。   黄智华说:“既然想不明白,不如上去看看。”   我点头答应着,心中却是百思不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刚才开枪了没有?”   “没有啊······”黄智华不解的看着我说,“这些灰影骷髅根本不惧子弹,开枪也没用,还是你的法子好,直接砍断它们的手脚俐落的多。”   没有?我刚才明明听到上面有枪声传来,不是他开枪,难道这个墓室内还有活人不成?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刚才在下面的时候,那个穿着旅游鞋的脚······,这里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近来,已经是不容否定。   但从那些腐烂的尸体上来看,这些比我们早一步近入的人,应该死了大概有好几个月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隐隐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仔细去想,又模糊一片。   少爷和黄智华,丫头已经登上了石台,我忙着也跟了上去。少爷手上带着塑料防毒手套,正在摸着那根长长的铁链,眼见我也走了过来,笑道:“老许,这金缕**和广川王刘去绝对有着一腿两腿的,你看这······”   不要胡说!我忙着喝止少爷胡说八道,不错,这石阶的布局,建筑材质,包括这铁链,都与广川王陵里面的惊人类似,但广川王刘去毕竟是西汉时期的人,可这里的一切都明显的表示墓主是西周时期的人。   西汉和西周,一字之差,中间却相隔千年。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广川王陵根本有着鸠占鹊巢的嫌疑,我们所见到的那个庞大的地上墓室,根本就不是什么广川王的墓室,而且,就凭着这一个小小的广川王,我也不相信他能够建造如此庞大的地下墓室。   黄智华动作迅,已经跨过一米来高的铁链,走向石台的另一边,我唯恐有什么闪失,忙着嘱咐他小心。   黄智华站在石台边上向下看了看,皱眉道:“这下面好深,老许,你们过来······”他一边说话,一边回过头来。   我四周看了看,这石台另外的两面都与石壁相连,一根铁链横贯其中,将石台的两面隔开,但这样的阻隔,事实上确是丝毫作用也起不了,不管是从铁链地下钻过,还是从铁链上面跨过,都是一件非常轻易的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条铁链到底有什么作用?   丫头很文雅的从铁链地下钻了过去,我忙着也从上面跨了过去,轮到少爷的时候,他非常不正经的拉了拉铁链,似乎是想要试验一下铁链的结实程度。   就在此时,我猛然听得耳畔传来一阵刺耳的“扎扎”声······   这声音······似乎就是什么机关启动的声音,不好,我心中本能的知道不好,正欲说话,旁边的丫头惊呼出声·····   这是什么玩意?黄智倒抽了一口冷气,惊问道。   铁链的两边,原本光秃秃的石壁上,居然凭空出现了四具黑色尸体,这四具黑色尸体表面都呈现半腐烂现象,但每一局尸体的脚下,都锁着铁链,血红色的眼睛。   “这玩意怎么跑来这里了”?少爷当场就傻了眼,大叫一声,向我跑了过来。少爷一动,四具黑色的尸体也同样行动,一步步的向我们逼近.....   我和丫头、少爷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恐怖的玩意,在广川王陵中,就曾经多次见到这样的黑色尸体,如今再次见到这恐怖玩意,心中不禁更是惶恐,而黄智华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当场就傻了眼。   四具黑色的尸体,一步步的向我们逼近,我的鼻子里再次闻到恶心的尸体臭味,以及腐烂的黄沙味.....   “许大哥,怎么办”?丫头带着哭腔问我。   我皱眉,低头向石台下面看去,这一面,是光滑的石壁,没有石阶可以下去,下面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处的,但目前确是我们唯一的退路。我当机立断,对少爷说准备绳子,你们先下去,我来断后。   下去?黄智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一颗石子,重重的扔下去,“噗通”一声,下面很快就传来回应.....下面是水.....水潭?   我心中更是迷糊,这个下面居然是水潭?但是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考虑,我回之间,一具黑色尸体就在我面前,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它的脸上更是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如同是凶猛的野兽,盯着自己的食物。   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手中的青铜古剑化成一道寒光,对着黑色尸体横扫过去。“啊....”旁边传来丫头的惊叫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具黑色尸体,已经抓向丫头的脖子,丫头一个矮身躲了开去,但出乎我的意料,这黑色尸体的动作,远远的比我想象中还要灵活,伸手一抄,居然揉向丫头的小蛮腰。   我挥剑横扫,忙着向丫头跑去,但少爷的动作却比我快了一步,而且我连想都没有想到,少爷居然连人扑向黑色尸体,那具黑色尸体被他猛力一撞,少爷连同黑色尸体滚作一团。   这个莽撞的少爷!我心中暗骂,正欲过去增援,但原本攻击我的那具黑色尸体再次缠了上来,我无奈之下青铜古剑一挥,对着它的脑袋砍了过去,青铜古剑锋利无比,黑色尸体老大的脑袋被我一剑砍下,但丢失了脑袋的尸体,依然微微颤颤的向我抓了过来。   我慌忙退了两步,人已经站在石台的边缘,在这样的情况下,黄智华就比我们要好得多,他手中抓着军用刺刀,由于是军人出身,精通格斗技巧,应付一具黑色尸体,还是绰绰有余,那具黑色尸体已经被他在身上刺了十几个窟窿,可惜的是——这些黑色尸体根本不畏惧刀剑,一时之间,将我们四人逼得手忙脚乱。   我胡乱的将青铜古剑挥舞着阻挡黑色尸体,抽空看向少爷那边,这个莽撞的家伙,仗着身上穿着水靠,带着防毒面具,不惧尸毒,居然和黑色尸体在地上扭成一团,如同是人类厮打一样。   可怜的丫头仗着伸手灵活,被一具黑色尸体追得连连惊叫不已。“少爷小心”!我大叫出声,少爷与那具黑色尸体滚在地上,心中终究害怕不已,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好不容易摆脱了黑色尸体,正欲爬起来,但那具黑色尸体还在地上,双手快的抓向少爷的脚。少爷这个时候已经站在石台的边缘,徒然被黑色尸体再次抓住,猛然就站立不稳。向石台下载了下去。   我大惊,顾不上身边的黑色尸体,忙着扑向少爷,险险地抓住少爷肩膀上的衣服。少爷手忙脚乱,慌忙中紧紧抓住我的手,惊恐的大叫道:“老许,快.....拉我上去......我不想死啊......”   我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丫头被一具黑色尸体追的险象环生,女孩子本来就胆小,再加上这黑色尸体的恶心与恶臭,更是让她吓得魂不附体,换成普通女孩,只怕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丫头本来就是做考古的,见过的尸体多了,倒还支撑得住。   黄智华挥舞着军用刺刀,向我们这边杀了过来—— 第八章水潭下的青铜鸟尊   黄智华的度虽然很快,但还是慢了一步,我身后的黑色尸体已经抓了过来。   我的鼻子里闻到一股腐臭、恶心臭味,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本能的想要闪避,但由于我已经站在石台边缘,还要用力的拉着少爷。   我的背后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推了一下,顿时再也站立不稳,身体向着石台下载了下去。“老许.....”半空中还传来少爷的大呼小叫,不用说,我栽了下来,他原本就吊在下面,如此一来自然也是无可幸免。   “噗通....”我在半空中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只感觉身子一坠,整个人重重的栽在了水中。虽然我的身上穿着水靠,头上戴着矿工灯,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感觉面前一黑暗,冰冷的地下水侵入骨髓,冷彻心扉。   我不知道这个石台距离水面有多深,我下坠的重量有多少,但出于本能,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快浮出水面....在水中挣扎了好一会子,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氧气,忍不住长长的喘了口气,刚才我的脸上带着防毒面具,差点就在水下窒息而死,看样子在水中,绝对不适合带着这个玩意。   更要命是----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楚目前的处境,头上的矿工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了光明。   我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忍不住叫道:“少爷....”我的声音透过水声传了出去,空荡荡的分外难听,但我的四周却死一样的沉寂,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我伸手在头上摸索了好一会子,又拍拍打打的,那只该死的矿工灯,摇摇晃晃的亮了一下,然后又黯淡下去,总算没有熄灭。我四处看了看,只是一个老大的水潭?还是水沟?地下水?反正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清楚,只是不见了少爷的影子,而且,透过矿工灯我看得清楚,这地下水并不清澈,浑浊的很。   也不知道是天生浑浊,还是由于我掉下来,搅和了?我喘了口气,伸手摘下戴在脸上的防毒面具,我宁愿被淹死,也不想被窒息而死。虽然我无法判断眼前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有一点不容否定,那就是----这个水潭很大,看不到边际。   “噗通、噗通.....”   就在我四处打量的当儿,我的背后传来两声重物堕入水中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忙着回过头来,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我的背后,一具黑色尸体在水面上用力的挣扎着,两只乌黑的爪子,带着腐臭的气息向我抓了过来。我吓得不轻,慌忙划着水躲避.....   这黑色尸体似乎是很怕水,在水中挣扎了片刻,就挥舞着黑色的爪子,“咕噜咕噜”的沉了下去。   我眼见黑色尸体沉下水去,才算是松了口气,本能的划着水,远远的离开少许,天知道这玩意会不会再从水中爬出来?   但就在此时,猛然我的脚踝上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我本能的就想到是那黑色尸体,顿时大惊,这狡猾的家伙居然跑到水底下去袭击我?但容不得我多想,本能的死命蹬着水,想要将水下的东西甩掉。   但在水中无法借力,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没有能够摆脱水下的那只爪子,他居然顺着我的脚踝,摸向我的大腿,最后死命的抱住我的腰.....   我大惊,猛然拔出青铜古剑,对着水中蒸鱼刺下去,但就在此时,一个人头从水中冒了出来.....   随即,一张苍白的脸凑了过来。“老许,你想要谋财害命啊.....”少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摸着脸上的水珠子,大声吼道。   “妈的!”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在水底下抓住我的人,并不是黑色尸体,正是少爷,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潜在水中不出来?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水中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道。   少爷大叫冤枉:“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的躲在水中了?我还不是爬不上来,你拉我一把,会死啊?”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四处看了看,那具黑色尸体顾然是已经沉入水中,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危害。   就在此时,头顶上又传来“扑通”一声,就落在我的旁边,溅起老大的水花,我唯恐又是那黑色尸体,忙着闪了开去,但随即,黄智华就从水下冒出头来,大声问道:“丫头呢,你们有没有看到王小姐?”   丫头——我一惊,本能地问道:“丫头也下来了?”   黄智华顾然是有备而来,早就摘下了防毒面具,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如果她不下来,我会放任着她一个人留在上面?”   虽然黄智华说的极不客气,但我却没有心思与他计较什么,回想着刚才我明明听得两声入水之声,最后却仅仅现一具黑色尸体,难道丫头与那黑色尸体是一起掉下来的?想到这里,我顾不上什么,忙叫道:“快找......”   可是水面上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黄智华和少爷扯着嗓子叫了几声,鬼影也没有一个。我心中担心丫头,当即忙道:“你们两个在水面上照应,我潜水下去找找。”   “老许,小心!”少爷忙着嘱咐我。   我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持青铜古剑,向水下潜了下去。这地下水很深,至少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有接触到地步,我潜下去大概两米多深,感觉到水的压力太大,肺部几乎承受不住。   而且,四周一片黑暗,我努力地睁开眼睛,感觉也是一片刺痛,难受得很,更要命的是——我头顶上的矿工灯昏黄一片,照不出一米远......   正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猛然前面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闪了一下,我知道这样的地下水中,几乎是没有鱼类生存的,刚才的影子......难道是丫头?我顿时精神一振,忙游了过去,但由于地下水的压力,以及关氧时间太久,我隐隐感觉肺部疼痛难当,再呼吸不到空气,只怕我就得窒息而死。   顾不上别的,我忙着从水中蹿了出来,头部刚刚蹿出水面,我就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虽然这底下墓室中的空气透着腐臭味,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样?”少爷急切地问我。   黄智华也游了过来,问道:“老许,你没事吧?”   我摇头,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没有找到丫头,但水下好像有古怪,等下......等下我再下去看看。”   “你休息一下,我去!”黄智华大声说道,少爷手中举着狼眼手电筒,他头上的矿工灯已经彻底摔坏,不方便潜水,闻言也没有说什么。   我点头,嘱咐他要小心,同时我预计了一下方向,指给了他。黄智华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个猛子就直接栽了下去,我在上面等了他一分多钟,见他还没有上来,担心他有事,冲着少爷做了个手势,也向水下潜了下去。   这次我直接从刚才那个影子闪现的地方潜水下去,下潜两米左右,我猛然看到一个人影晃过,明晃晃的军用刺刀已经冲着我奔了过来,我吃了一惊,在我们一行四人中,唯独黄智华是使用军用刺刀的,这家伙疯了,居然攻击我?   由于水下阻力的问题,我闪避慢了半分,明晃晃的刺刀几乎是贴着我的左肋而过,我慌忙向着水面上冲了上来。   “老许,怎么是你?”紧跟着,黄智华也冲出了水面。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啊?”我苦笑道,“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但随即一想,在这样的水下世界中,我也不能抱怨他什么,毕竟刚才我也差点要了少爷的命。   “我......我......"黄智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长一会子才说道,“我刚才在水下见到一个怪物,好恐怖!”   “怪物?”我一惊,顿时又想起刚才掉入水中的黑色尸体,天知道会不会是它在作怪?   “我们一起下去,少爷守在水面上接应。”我当机立断地说道,丫头掉入水中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要是再找不到,只怕就凶多吉少。   说着,不等少爷提出反驳,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潜入水中,而黄智华也紧随其后,潜水跟着过来,他已经把军用刺刀收了起来,冲着我比划着手势,示意就在前面。   我点头,忙着向前面游了过去,游过去不过两米左右,猛然,我心中一惊——就在我的前面不到两米远的距离,一个人影蹲在水中......   我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黄智华,正好黄智华也看着我,见状比试了一下手势,意思是过去看看,小心一点。我也赞成,两人同时向前,游靠近了一米左右,我模糊中看着那不像是人,倒像是鸟尊!   在西周的墓室内现鸟尊,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问题是——青铜鸟尊不放在墓室内陪葬,怎么会沉在水底?我强压下心中的好奇,外加恐慌,小心的靠近。   果然,那是一尊鸟尊,由于在水中年代久远,锈蚀得很厉害,表面的文饰几乎已经分辨不出,大约半米多高,鸟扭向背后,顶部有冠,在水中模糊,远远的看着,还真的像是个人蹲在水里。   我忙着游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这鸟尊表面虽然锈蚀得厉害,但却干净得很。啊......不对,干净?如果这鸟尊沉入水下已经千年之久,怎么都不会这么干净?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仔细观看起来。   黄智华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满是好奇,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我没有理会他,还自仔细的研究眼前的青铜鸟尊,不错,这是青铜器,而且,虽然腐蚀的厉害,但我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这应该是西周......,或者是更加古老的玩意,但也很明显,这东西的表面,近期内绝对有人动过,表面的锈迹都被清除了。   谁会到水下来清理一尊鸟尊?我一念至此,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莫非是水鬼?   由于在水下的时间过久,我的肺部再次隐隐作痛,而黄智华却趴在的鸟尊的下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我也顾不上他,用力的向水面浮了上去。   [少爷!]我想要少爷过来商讨以下水下青铜鸟尊的事情,可是四面一看,水面上漆黑一片,少爷却不见了影子。   我大惊------我在水下最多待了一分钟时间,少爷去了什么地方?只要他在水面上,就一定会有灯光,可是现在四面都是漆黑一片,我头上的矿工灯照在水面上,反射出自己的影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宛如死人的脸。   我喘了口气,虽然穿着水靠,可是在水中泡的久了,还是感觉刺骨的寒冷,而在这等时候,我的背心里却湿漉漉的一片。   [哗啦......]一声水响,之间少爷和黄智华几乎是从水下同时冒出头来,少爷全身抖,脸色苍白的可怕,若不是靠着黄智华扶着,只怕根本就支撑不住。   [丫头......老许,我找到丫头了......]少爷上下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   [丫头在哪里?]我慌忙叫道,顾不上责怪少爷乱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死劲的摇着。   [下面......下面......]黄智华在水中憋气过久,说话都说不上来,只是指着水下。   我深深的喘了口气,顾不上多问,冲着黄智华指着的地方,再次潜水下去。伴随着我一点点的深入,水下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头顶上的矿工灯昏黄不明,是在也看不清楚,我在水下转悠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丫头的影子,正在着急,猛然感觉背后有水流涌来。   我急忙回头,一看之下,顿时大惊------那是什么东西?人?鱼?还是怪物?   我一时之间分辨不清楚,但玩意大小和人类差不多,但生了四只类似于人类一样的手臂,其中两只反绕着背后,前面的两只却冲着我抓了过来,但这玩意的头部,身体都和鱼类差不多,只不过,它大张着嘴里,满是獠牙,显示出它应该是食肉动物.....   在这样的墓室内,骷髅都会动,尸体都会杀人,就算见到洪荒猛兽,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但却忍不住心中害怕,更多的却是惊恐。我本能的反应就是-----三十六计,走位上计。但是......这怪物背后的两只手,却死死的抱住着一个人。   在昏黄的矿工灯照耀下,我看得分明,那正是丢失了的丫头。   我大着胆子,横剑扫了过去,青铜古剑在水下带起冷冷的寒光,对着怪鱼的头部砍了过去。这出生的动作远远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很多,一个翘,轻松地闪开。我正担心它会有什么厉害攻击,忙着后退两步。   哪找到那怪鱼瞪着一双惨白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我------大约是五秒钟的时间,它猛然掉过头去,转身就走。   妈的------原来是一条胆小鬼鱼,我在心中暗骂,当即便追了过去,丫头可是还在它手中,青铜古剑对着它背上狠狠地刺了过去。   [噗喳......]一声轻响,那怪鱼的尾部陡然射出无数黑色的液体,奇臭无比,甚至比腐烂的尸体还要臭上三分,原本我在水中就不怎么看得分明,如今水下一片混浊,视线更是受阻。   我本能的闭上眼睛,心中却是挂念着,若是让这怪物跑掉,我上什么地方去找丫头?因此我不能退反而跟进一步,飞快的向着怪鱼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黑色的液体逐渐散去,我总算能够稍微的看清楚眼前的处境,但由于在水下憋气太久,我忍不住张口呼吸了一下,顿时冰冷的地下水带着恶臭灌进我的口中,我大惊,这水简直比茅坑还要臭。   但正因为这冰冷恶臭的地下水,我浑浑噩噩的大脑反而清醒过来,忙着四处一看,怪鱼已经踪影全无,而丫头就悬浮在我面前大约两米远的地方。只不过,丫头现在的模样,看着有点诡异。   悬浮在水中,不上浮也不下沉,手脚大开,成非常不雅的大字型。   没有时间给我考虑什么,我忙着游了过去,抓着丫头身上的衣服,死命的将她从水下提了上来,水下阻力太大,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是游出了水面。   [老许......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少爷已经冲了上来,眼见我将丫头拉了上来,他忙着过来接应丫头。   我的脸色,我知道我的脸色绝对不好看,可他们的脸色游何尝好看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空看看丫头,丫头脸色苍白如土,神色非常不好看,少爷将她抱住,死劲的摇着,又是掐人中。我忙着摸向丫头的手腕,还好------丫头虽然面色不善,在水中又泡了这么久,但还有脉搏,证明她并没有死。   黄智华也忙着过来帮忙,同时问我:[你是怎么从那怪物手中救过丫头的?]   怪物?我明白他口中的怪物势必就是那怪鱼,不过那只不过是一条胆小鬼鱼,当即简略的说了一遍。哪知道黄智华却连连摇头,说不是这样的。   在少爷和黄智华的急救中,折腾了好一会子,丫头终于吐出大量的水来,悠悠的醒了过来,一见到我们,忍不住就抽噎着哭了起来。   眼见丫头哭了出来,我们三个人都放下心来,少爷顿时对我说起刚才的遭遇---我和黄智华潜水下去后,少爷一个人留在水面上,眼见四面都是漆黑一片,阴森森的水下世界,宛如是阴司水牢,莫名的惶恐爬上心头。   他本能的举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就在这个时候,水面上泛起一片水花,然后他清楚地看到,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像是浮尸一样的人影晃出水面,聚着水花一闪,人影再次消失。   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单少爷却看得分明,那个人影--明明就是丫头。少爷平时虽然胡闹,但并不笨,眼见这情景诡异莫名,顾不上打招呼我们,忙着就游了过去。接着,他在水下现了丫头的踪迹,但他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划水,根本无法救下丫头。   正在这个时候,原本准备浮上水面换气的黄志华,现不远处的水流异动,直接游了过去,自然就看到了少爷和丫头,当即他也持着一样的心态,不管怎么说,先救出丫头要紧,举着军用刺刀就与水怪搏斗起来,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鱼怪在水下灵活无比,凶猛异常。   黄智华差点就被他咬伤,而且,在水下时间过久,撑得肺部都快要爆炸,无奈只能浮出了水面换气。   我想了想,那鱼怪好像也不太厉害,我在水中好像只是比划了一下,它就吓跑了,虽然跑的时候,还喷出恶心的黑色液体阻扰我追赶它,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一条胆小鬼怪,和我以前见过的古墓里的凶猛怪物相比,他差得远了。   想想,在广川王陵里那一团团像触手一样的怪物东西,可比它厉害得多。   丫头终于醒了过来,少爷追问着他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丫头的说法却更是离谱,说她掉下水潭的时候,头脑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我们将她救出水面位置。   我总感觉这事情透着诡异,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庆幸的是---我们四个人,总算都还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想到刚才水下的青铜鸟尊,忙问黄智华有什么现没有?黄智华毕竟是军人出身,我能够现鸟尊的不同寻常,他自然也现了,我估计是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入墓室,那尊青铜鸟尊也许原本并不是在水中的,而是不小心被他们弄得掉入了水中。   哪知道黄志华却是连连摇头,说那鸟尊绝对是在水中的,只是其中有人曾经让他出过水,并且把表面擦了个干净,而后,只是不知道是谁又再次让它沉入水中。   我闻言,不知道为什么,猛然想起在黄河岸边的时候,听说的关于王全胜加的事情--他们家不是曾经从黄河眼里打捞上来一尊鸟尊,然后,王全胜的女人、孩子都死了,还连累的失踪了一个警员?   难道这鸟尊?就是王全胜家的?只是它怎么又跑来了这里?   鸟尊总不会自己长了脚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猛然想起在广川王陵里面看到的那尊青铜人像,那个人面蛇身的青铜人像的蛇身不是复活了?难道鸟尊也会复活?我越想心中越是惶恐。   少爷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四面都是水,阴沉恐怖。只有我们的背后是一座高台,想要上去,那里有着黑色尸体在等待着我们,唯一的法子就是在水中另外寻找出路。   【老许,你说句话,现在怎么办?】黄智华问我,少爷也冲着我点头,丫头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我想了想,对黄智华说:【还有照明弹吗?打一颗看看再说。】黄智华闻言,没有说什么,将照明弹取出,套上枪口,对着漆黑中打了出去。   照明弹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惨白的光,然后掉了下来,接着水光,我看得分明,前面还是水,什么都没有。   照明弹还在燃烧,猛然,就在照明弹的前面,我看到水面上似乎漂浮着一个影子......,一个人类的影子。   【妈的,那是什么?】少爷张口结舌的说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低声说道:【好像是浮尸......】   我强笑了一下,心中却暗叫【晦气】,怎么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老是被我们碰到?口中忍不住说道:【这里是古墓,有尸体是正常的。】只是连我自己都明白,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底气不足。这是千年前的古墓,除非是上好的棺木,优良的防腐技术处理过的尸体,否则,怎么会千年不腐?   而如今出现在照明弹附近的尸体,不像是骷髅,而是腐尸......   【过去看看!】黄智华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丫头,一手举着枪,嘱咐少爷举着狼眼手电筒,我把青铜古剑背在背上,一行四人向着水潭深处游了过去。   【好冷.....】也不知道在水中有了多久,我只是感觉越来越冷,手脚似乎都有抽筋的感觉,如果再找不到岸,就算水潭中没有怪物,我们也得疲惫而死。   丫头靠着黄智华扶持,还是坚持不住,脸色苍白的可怕,原本清爽爽的头,全部贴在脸上,水珠子不停的顺着她光滑秀气的脸向下流淌。   【妈的!】我忿忿地骂了一声,感觉最近说的粗话比我这辈子说的都多,看着黄智华道,【再放一颗照明弹,我得看看.....前面还有多久才到岸。】   黄智华也不废话,少爷扶着丫头,他麻利的装上照明弹,射出去,照明弹在水面上划出惨白色的弧线,照亮了这个沉睡千年的古墓。   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少爷徒然欢呼起来,老许,前面不远就到岸了......   泡在水中的日子真不好过。不错,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确实,就在前面五六米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石阶,河岸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喜悦,黄志华、丫头也都大是兴奋,三人齐心合力,一起快的向着河岸边游了过去。   不到片刻借着我们头上矿工灯的照明,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对面的河岸,一排排的白色石阶,宛如美玉建筑。我一时之间无法形容这等感觉----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这样的情景,我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天啊......这水池该不会是游泳池吧?少爷大声叫道。   不错,游泳池----难怪我看着感觉不对劲,这水池边的白玉石阶,确实也和现在的豪华泳池类似,西周的古墓中,居然有这游泳池一样的建筑,是巧合,还是......   别的?一时之间,我只感觉脑子里乱成一片。更让我惊讶的是----水中的鱼怪并没有攻击我们,我也没有现漂浮在水中的浮尸。   也许,那根本就不是浮尸,或者,那尸体已经成了怪鱼的食物?很快,我们四人已经上了岸,跌坐在白玉石阶上,大家几乎都累的如同是狗一样,张大了嘴喘着粗气。   唯独丫头的摸样显得怪怪的,我侧身看着丫头,他原本清秀的脸色更是苍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手电筒光芒下,显得有点儿妖异......   丫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关心的问道,该死的南爬子老头,我会记恨他一辈子,好好的,为什么把丫头也扯进来,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的倒也罢了,可是丫头的身体本来就弱,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要是不小心落下什么病根,岂不是我的罪过?   丫头转过脸来,冲着我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什么,他就是感觉这个水池过得太容易了。少爷直嚷嚷,说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还指望着水潭中有什么怪物袭击不成?   我明白丫头的想法,若是水潭中没有怪物倒也罢了,可是刚才我们明明现了----水潭中有着长着四只手的怪鱼,还有那奇异的浮尸。恩.....   我想,有件事情必须说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志华皱着眉说道。什么?我好奇地问道,心中可一点儿也不指望着这个解放军叔叔,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黄志华叹了口气,反手从背包里摸索着,很快就摸出一个塑胶袋子来,递给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本能的接过塑胶袋子,这个袋子的表面有水泽,里面装着的是一本很普通的笔记本,一支钢珠笔。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黄志华抹去脸上的水珠,苦笑道:这东西是塑胶袋子,很普通很普通的文件袋,如果放在外面,三岁小孩都不会对他有兴趣。   我点头,事实上就是如此,当然,如果这笔记本内记载的内容骇人听闻,自然又另当别论。但黄志华接着却说出了让我们目瞪口呆的话----可是,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一个古墓中,一个目前还是属于封闭式的古墓中,你们不感觉奇怪吗?   啊......我情不自禁的惊叫出声,这玩意竟然是他在古墓中拣到的?   但这也不奇怪,刚才的那个石室内,我就现一双穿着旅游鞋的脚,证明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进入了影昆仑风眼,丫头的脑子很聪明,把她的猜想说了出来。可是,黄志华还是苦笑,摇头说道:你们店推测非常的合理,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般的墓室,会有几个入口?   对于这个问题,我和少爷没有言权,丫头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一个!不会吧?我不解的看着丫头,一个入口,他什么意思?如果说......   一般墓室只有一个入口,那么影昆仑风眼仅仅只有一个入口的话,那么我们现的那些尸体,是从什么地方进入的?   在影昆仑的风眼上方,有着南爬子老头守着,而且,黄志华动用了劳力,挖掘了一天,进行了大规模的动静,才让我们进入这个千年前的古墓,如果......如果......是普通的盗墓贼,又怎么能够鬼不知神不觉的进入?   当然,天下处处是奇人异士,南爬子老头可以找到影昆仑风眼,别的人也一样可以找到,但前提是,如何能够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进入?少爷几乎是呻吟出声,抓住丫头的手说道:你确定入口只能有一个?   丫头甩开少爷的手,给了他一个白眼,怒道:如果你死了,你会留下多个入口,让人进来盗你的墓嘛?   少爷一呆,不错,不管墓室主人是什么人,既然建造了这么庞大的墓室,出于私心,都是绝对不愿意在死后被人打扰的,唯一的一个入口,应该就是让那些抬棺安置亡灵的后人退出去的道路。   当然,很多工匠为了怕墓室主人临死时摆他们一道,让他们做陪葬品,永远的保守秘密,都会留下一手,给自己留个后门,但一般来说,后门都是只能够使用一次的秘密通道,能够出,未必能够进,而且,从外面绝对现不了。   试想一下,若是工匠留下的后门,在外面被人现了,这样的后门还有作用吗?少爷劈手从我手中抢过那只塑胶袋子,说穷想有什么用,不如打开看看,我点头认同。   问黄志华在什么地方捡到这只塑胶袋子的?   黄志华说:你还记得刚才水潭内的那个青铜器吗?你认为那是什么玩意?那叫鸟尊,是西周的一种礼乐器皿,我解释着。   黄志华摇头说,他不懂古董,但是刚才在水下,他却现那鸟尊的腹部中是空的,其中有机关,原本他是准备招呼我一起看的,结果,我浮上水面换气,他就自己打开了机关,里面现的,就是这只塑料袋子。   我哭笑不得,西周的鸟尊内,居然现了现代产品----塑胶袋?   对了,还有钢珠笔......哈哈......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时候,少爷已经莽撞的打开了塑胶袋子,取出里面的笔记本,刚刚翻看了几页,忍不住就惊叫了出来......   老许,你快过来看......妈的......   怎么了?我急问,说话的时候人也凑了过去,那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大街上随便找个小店,花一元大概就可以买一本,但里面记载的内容,却是匪夷所思。   我想,我大概是要死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这么一句话上,心忍不住向下沉去。很简单的字迹,端端正正,算不好,但很清晰,而且还是解放后的简体字。   我从少爷手中取过笔记本,递给丫头说,你来读。毕竟,四个人凑在一起,实在是看不出来名堂。丫头接过笔记本翻看了几页,神色古怪的笑了笑道:看样子,确实是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进入了墓室,这是一个警员的日记......   丫头飞快的翻看了几张,说道,这应该是黄河附近的某个警员,啊......王全胜的老婆孩子死了?   我和少爷曾经打听过王全胜家的事情,知道他老婆孩子离奇死亡,但由于怕吓着丫头,我们两人回去什么都没说,如今看着丫头震惊的摸样,显然这本工作日记中记载着关于王全胜老婆孩子的事情。   丫头低声说,根据工作日记记载,王全胜的老婆孩子也是死于黄河龙棺的离奇诅咒......,这个警员就是当时帮忙处理后事的,而后,他们非常不幸的现了王全胜从黄河眼里打捞上来的青铜器。   这些警员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青铜器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于是很快就报了上去,原本这件事情与这个小小的警员应该是没有关系了。但倒霉是----他的那个同伴担心青铜器有闪失,让他留下来看守青铜鸟尊,而他回去报案。   后来怎么样?   少爷和黄志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后来......丫头清了清嗓子,低声念道: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房间里很暗,小李子还没有回来,我想着这个房间内刚刚死过两个人,而且死的非常的离奇......,心中有点害怕,正欲出去抽口烟,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叹息......... 第九章星空图上的少女   “这.....这不可能!”黄志华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怀疑,只怕这个警员也是胆小鬼,房间内死过人,他就不敢一个人待着,天知道他这个警员是怎么当的?也许,他认为死人比活人更是恐怖?   丫头没有理会黄志华,接着念道:“房间内没有旁人,我心中大惊,一瞬间,背已经被汗水湿透,我转过身来,可是......什么人都没有。   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只当是自己听错了,但就在此时,我的背后再次传来叹息声,不......不......那声音似乎并不是从我的后背传来,而是从我的心灵深处......   我心中大惊,大声叫了一声,可是房间内四处都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我只想逃出去......   赶紧逃出去,可是我的脚却怎么都挪动不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那声音很古怪,像是一个人脚上带着铁链在走路......   我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片刻......   王全胜家的房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影子走了出来,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它的模样,但看着不像是活人......”   丫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回荡着,一股诡异隐晦的恐慌,爬上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后面呢?我急切的问道。那个警员的工作日记,怎么会藏在青铜鸟尊的腹部?   还有......他后来怎么了?   死了,还是活着?   丫头将日记递了给我,我翻看了一下,前面-----都是这个警员平时的家庭琐事,以及工作中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好看的,仅仅只能从日记中看出,这个警员平时工作很认真。   而后面,日记确实到此结束,我翻看了一下日期,距离现在应该有半年之久了,想必-----王全胜的女人和孩子,是在他离家不久后死去,那些《黄河水鬼》不是告诉我,有个警员和那青铜鸟尊一起失踪了,难道就是这个警员?   可是----他在王全胜家看到的那个人影,又是什么人?我想了想,把笔记本和钢珠笔全部装进了塑胶袋,递给黄志华,黄志华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有机会从这里出去,那么----这些东西希望能够交给那个可怜警员的家属。黄志华振作了一下精神,强笑道:“目前我们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同样也是未知数。”   我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着----影昆仑风眼中,真的有解除诅咒的法子吗?如今似乎有着越来越多的人牵扯进来,这该死的黄河龙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老教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这玩意危险,为什么还要让它面世?我后悔,非常的后悔,要是那天没有贪心找王全胜买那个青铜器,如今我可还在上海过着逍遥的日子,何必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四人休息了一下,体力恢复了很多,顺着水潭边上的石阶,一步步向上走去,这里的一切,都与广川王陵里面惊人的相似,同样的水潭,同样的.....   白色石阶,就连那黑色尸体都是一样的,几乎我可以肯定这里和广川王陵一定有着什么联系。不知道是四周的黑暗太过浓郁,还是我们头上的矿工灯不算明亮,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感觉背后时有风吹过,阴沉沉的刺骨的阴寒,忍不住回头看过去。   我的背后就是水潭,但就在刚才平静如死的水潭上,如今徒然掀起老大的水花,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怎么了?老许”少爷见我神色有异,忍不住也向后看了过去。   “这......什么东西?”黄志华脱口惊呼出声,但他的动作够快,一颗照明弹已经带着惨白色的光芒,对着水花四溅处射了过去。   啊......丫头死死的拉着我的衣服,惊呼出声,随即慌乱用一只小手掩着嘴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水潭......,那是一截巨大的漆黑的影子,足足有一米多粗,身上布满了鳞片,而单单看其外表,应该是某种爬行动物的一截身体.....   蛇——那应该是蛇类!   而如今,整条级大蛇正在水面上翻转着黑色的身体,借着照明弹的光芒,我看的清楚,它巨大巨大的嘴巴内,正含着一条怪鱼,伸着脖子做吞噬样。   妈的.....快走!我拉着丫头,飞快的向着白色石阶上跑去。这蛇可以在水潭中吞噬怪鱼,一样可以跑到6地上吞噬我们,而更让我震惊惶恐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怪蛇的本身,如果丫头的资料显示正确,这怪蛇——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化蛇,但是,化蛇不是在广川王陵里被我一剑砍成立了两端,同时尾分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猛然想起在少爷的招待所内见到的那条黑色小蛇,那条黑色小蛇只是比较小,但本质上却去传说中的化蛇一模一样。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华蛇龙骨,天残地缺....   我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这十六个字,到底包涵着什么样的意思?   就在我沉思的当儿,我们已经跑到石阶的高层,回看过去,水潭上已经一片平静,好像化蛇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少爷拍着胸口,吓得脸色苍白,皱眉道:“还好还好,这玩意没有攻击我们.....否则,我们四个人绝对不够他一顿饱餐的”。   我摇头.....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升起一股荒唐的念头——化蛇一路尾随我们来到了影昆仑风眼。   “许大哥,你快看”!丫头扯着我的衣服,指着前面说道,语气非常的兴奋。   我听了呆了呆,抬头看过去,面对着水潭建筑的,居然是一道巨大的石门,纯白色的建筑材质,在手电筒与矿工灯的照耀下,隐隐散出羊脂白玉般的光泽,华贵异常。   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了既不,打量着我们的老祖先的伟大杰作,不错,这绝对是可以称得上一件旷古绝世的珍品,纯白色的石门上,一只想是麒麟,又想是龙一样的神兽,瞪着两只偌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些不亲自来的闯入着。   而在石门的两边,分别蹲着两只巨大的石龟,不——那不应该叫石龟,因为龟不长角的,而目前面的这两只石龟的头上,分别长着两只龙角....,当然我没有见过龙,只不过,这石**上的角,与传说中的龙确实很类似。   “快过来看”!少爷兴奋的叫道,“这老乌龟的背上雕刻着字迹....”黄智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也很兴奋,忍不住就过去抚摸那巨大的石龟雕像,丫头抿着醉笑着解释说:“这不是乌龟,这是赑屃,传说中龙的儿子,喜欢负重,常常拖着石碑,奇怪.....”   丫头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着石门前的两只巨大的石龟。   “什么奇怪了”?我好奇地问道,赑屃我是知道的,只是传说中的赑屃好像不长角啊?当然,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历代以来的雕像各不相同,天知道西周时候的赑屃长不长角?   丫头解释说,她就是好奇,这两只赑屃为什么没有驮碑,居然怎么轻松的趴在这里享福?我被丫头说的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而黄智华叫道,“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这老乌龟的背上刻的是什么字”?   守灵神兽背上刻有字迹,这本来是寻常事情,甚至我还见过有人直接将自己刻在乌龟的背上,反正在中国的历史中,乌龟好像确实是很倒霉的。   “是鸟篆,我看着有点眼熟....”丫头已经凑了过去,这赑屃的各自很高,几乎要有一人来高,丫头要踮着脚,才能够看清楚它背上刻着的字迹。我忙着也走了过去,虽然不认识鸟篆,估计是同一类型的,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另一边,踮着脚看了看.....   顿时我就傻了眼,同样的鸟篆,我自然是不认识的,但两只大石龟,一边身上刻着八个打字,年代久远,已经隐约有些模糊,只不过最后的那四个字,我确实熟悉无比——这四个字,与我手中的青铜古剑上的自己一模一样,我确实是认识鸟篆,由于对青铜古剑的喜欢,再加上它在我手中多时,自然已经熟知,这四个字——不正是南爬字老头说的,天残地缺?   那么前面是十二个字,自然就是“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这十六个字到底是什么意义,为什么广川王陵中出现过,这里也有,黄河龙棺内的镇河印上,也是这么十六个字?   这三处得放的墓葬主任,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黄智华比较实际,已经在想着用什么法子打开石门,我冷冷地看着石门上的龙形、或者说是麒麟石雕,不知道为什么,这玩意竟然给我一种活物的感觉......它好像是活着的,正在打量着我们这群入侵者。   龙....龙骨?我心中一震,隐隐想到了什么,难道说,这玩意就是龙?我一边想着,一边从背包里摸出狼眼手电筒,对着石门照了照,并没有现什么,可是当我举着手电筒照向其中的一只石龟的时候。上帝作证,我绝对没有眼花——我看到那只该死的赑屃的眼珠子,居然......转动了一下。   天啊......石雕的赑屃的眼珠子,居然会转动?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镇定心神,继续看了过去。   不对!绝对不对!我猛然大叫一声:“快闪开.....”说话的同事,我顾不上别的,一把拉过正在研究石龟机关的丫头。一般来说,墓室门口的石雕,都藏着厉害的机关,只要石门开启,机关就会启动,置人于死地。但还是迟了......就在我拉着丫头暴退的时候,一声低沉的怒火,如同是打雷一样,在地下响起。   什么玩意儿?少爷好像是少了一根筋,傻愣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黄志华动作够快,拉着她连连后退,就在同时,两只石龟摆着脑袋,重重的对着我们撞了过来。   “它们不是石雕......而是活物!”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   就在我说话的同时,两只石龟已经向我们冲了过来,少爷吓的连声惊叫,奔跑着闪避,两只要用吨位计算体重的大家伙,可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小心。我嘱咐着丫头,同时举着青铜古剑,对着其中的一只赑屃砍了过去。铮的一声响,我的青铜古剑好像是砍在了生铁上,震得我手臂都隐隐麻,虎口生疼。   但没有时间给我多想,我的青铜古剑对赑屃没有丝毫作用,它却已经一摆脑袋,头上的龙角对着我的胸口顶了过来。妈的,我要是让这玩意顶着了,我绝对是肠穿肚烂,危机之中,我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唯一的法子就是重重的倒在地上,由于度太快,我的背脊与坚硬的白色石板亲密接触,差点儿将我撞晕过去。   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乌龟没有兔子跑得快,我一定骂他是傻瓜,这......家伙的度绝对比兔子快,就在我倒在地上的同时,赑屃的一只巨大的脚,已经如泰山压顶的方式对着我的脑袋重重的踩了下来......完了完了......我大惊失色,这要是让它一脚踩下来,我的脑袋绝对就像夏天的西瓜一样,华丽丽的开花。   千钧一的时候,我听到黄志华和少爷的惊叫,然后枪声响起,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本能的挥舞着青铜古剑作最后一搏,但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如同是腾云驾雾一样的飞了起来,巨大的冲撞力让我差点当场吐了出来,手中的青铜古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听得老人说,人在要死的时候,都会产生幻觉----我想我也是产生幻觉了,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唯恐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而我是灵魂漂浮在上空。   偏偏,我的耳朵内传来丫头声嘶力竭的惊叫,我担心丫头,忍不住睁开眼睛,这一看之下,我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我还活着,没有给赑屃活活踩压成大肉饼,不过也好不到哪里,这......这是什么?该死的.....,我居然被一只巨大的玩意缠绕在身上,我努力抬头,接着头顶上的矿工灯微弱的光线看了看,然后我就干脆一闭眼睛,准备晕死过去一了百了。   蛇.....巨大的黑蛇,如今我正被它巨大的蛇尾缠住,全身动弹不得,而在远处,少爷死命的拉住丫头,黄志华端着枪,正对着缠住我的大蛇。我靠!   我许三庆的命真大,居然被上古猛兽化蛇缠住了.....我胸口闷得很,估计是被化蛇勒得快要断气了,抬头看过去,原本想要一脚踩死我的赑屃,居然肚子朝天的躺在地上,徒劳的挥舞着四肢。   虽然赑屃是上古的神兽,传说中老龙的长子,但毕竟----这玩意还是老大的乌龟,一旦被人翻了个身,即只有干着急的份。但是,这家伙的重量是绝对要用吨位计算的,如果不是上古神兽化蛇,就凭着我们几个普通人类,谁能够让它肚子朝天?   “许大哥.....”丫头挣脱了少爷的手,飞快的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虽然我现在被化蛇缠住,可是毕竟还没有死,我可不想让丫头留下陪葬。“快走,不要过来.....”我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叫出了这么一句话。   “砰砰砰.....”一连串急促的枪声响起,黄志华的枪法绝对不是盖的,子弹几乎全部射在化蛇的身上,没有一颗落空。   但化蛇那坚硬的鳞片宛如生铁一样,子弹打在它身上,简直就是白搭,而丫头依然快的向我身边跑了过来-----“许大哥.....我来救你!”   远远的,我看到丫头泪流满面。   这傻丫头.....我心中莫名的颤抖,少爷手中握着一把匕,跟随在丫头的背后撞了上来,但可惜,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跑到化蛇的身边,一个巨大的影子就挡在了面前,余下的一只赑屃几乎以泰山压顶的姿态冲了上去。   我努力的挣扎着,企图能够摆脱化蛇的尾巴,哪知道我不挣扎还好,越是挣扎,它越是缠的紧。   “呜呜呜呜.....”猛然,我的头顶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我本能的仰着头,正好看到一道惨绿色影子闪过。   “该死的,这玩意怎么还在?”我心中暗骂,却又叫苦不堪,这下子算是死定了,不管是化蛇、还是那惨绿色的鬼影,再加上赑屃,都不是好对付的,一个就够我们受的了,如今它们居然相约一起出现?   惨绿色的鬼影在半空中转悠一圈,居然对着地面上俯冲下来,目标显然是丫头,丫头吓的花容失色,黄志华忙着对着惨绿色的鬼影开了一枪,同时飞快的拉过丫头,总算幸免于难,旁边,少爷如同是一只大跳蚤,就在华丽的墓室门口,大呼小叫着躲避着赑屃的追杀。   赑屃似乎是追红了眼,无奈少爷如同是抹了油的泥鳅,滑溜得很,几次都是险象环生的逃了出去。   惨绿色鬼影一击不中,飞向空中,但就在我眼前一花的时候,他居然对着我俯冲下来,我大惊,如今我被化蛇的尾巴死死的缠住,手脚都动弹不得,鼻子里居然闻道蛇类特有的腥臭味道,化蛇巨大的身体,一片片的鳞片全部张开,恐怖无比………   我的身体除了脑袋还可以略微的转动外,其余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惨绿色的影子俯卫袭击过来,却是无能为力。   我正欲闭目等死,但就在这千均一的当儿,我的身上陡然一松,就在这个时候,化蛇居然松开了尾巴,我落在地上,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我一个打滚,滚了开去。   而同时,化蛇已经调转过脑袋,巨大的三角蛇头对着惨绿色鬼影撞了过去。   我吓得不连滚带爬的从化蛇的身边滚了开去,却见到少爷大呼小叫着向我这边跑了过来,身后,赑屃穷追不舍………   “老许,救我啊!“少爷吓得脸色苍白一片,我“啊”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少爷却已经跑到我身后,还非常不厚道的推了我一把,我刚刚站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稳住身体,被他一推,顿时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另一只赑屃已经冲了过来。   该死的少爷,我在心中暗骂,一个翻身忙着滚了过去,赑屃一脚踩空,低着头,头上的大角对着我顶了过来,我忙着再次翻身想躲过去,但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怒吼响起,赑屃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   我顾不得追究声音的来源,赶紧滚开——匆忙中,我隐约看到,赑屃的腹部,似乎也有字迹………   我喘了口气,黄智华恰到好处地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拉起,他手中有枪,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对来说占了很大的便宜。   丫头吓得面色如土,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再也不敢松开,我感觉......丫头的手也在颤抖,我想要安慰她几句,但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办?老许,你聪明,快拿主意啊......”少爷急促的叫道。   主意?我这个比较聪明的人,差点就成了他垫背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巨大的力量悬殊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不管是赑屃就站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旁边,化蛇与惨绿色鬼影似乎是对上了......   在广川王陵中,我之所以能够一剑砍下化蛇的脑袋,那是因为它一半的身体在石头里,如今它可是完整的,虽然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透着诡异......   惨绿色鬼影在空中一个回旋,然后莫明奇妙的消失在我们的面前,大概它感觉占不到便宜,又躲开了。   少爷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低声问道:“你说,那玩间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指了指空中。   我摇头,一开始我一直以为,那惨绿色鬼影属于三尸神中的上尸,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尸体,如今看来又不怎么像,难道说,那惨绿色的影子是护棺神兽?   广川王陵中的护棺神兽,是那只白色的狐狸,最后为了保护尸体,居然一头撞死,而这个——莫非也是什么神兽?   当然,在本质上,我更加相信,赑屃与化蛇是护棺神兽,毕竟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东西。   就在惨绿色鬼影消失的同时,化蛇巨大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居然向着我们游了过来,我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它身上的纹路,甚至我的鼻子还闻到一股腐烂的黄沙臭味。   “轧轧……”就在这千均一的时候,猛然,一阵铁链拉扯的声音刺耳的响起,仿佛是沉寂已久的轮盘再次转动,带着一丝让人牙龈酸的诡异与恐怖。   轰隆轰隆……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的时候,头顶上响起剧烈的轰鸣……,一道道耀眼的紫色电光闪过。   闪电……这怎么可能?我抬头向天,已经顾不上旁边虎视眈眈的赑屃和化蛇,甚至隐身在暗处的惨绿色鬼影……   天啊!我们是处在一个千年以前的古墓中,就算外面打雷下雨,这里也绝对不会听到,可如今,我听得清清楚楚,就在我们的头顶上,电闪雷鸣。   更让我震惊的是——就在闪电响起的瞬间,我的眼前一花,原来站在我面前一米左右的赑屃,居然消失不见了。我抬头看过去,另一只赑屃原本已经四脚夫朝天,可如今也伴随着一起消失。   化蛇在电光中,扭动着身体,快的退进了水潭内。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打雷?”少爷和黄智华同时急问。   我抬头向天——自然是看不到天的,只是在广阔无垠的头顶上,一片漆黑中,一道道粗大的紫色电光不断的轰鸣着。   “那是什么?”丫头猛然指着空中,急切的问道。   我抬头,正好又一道闪电辟下,照亮这沉寂千年的黑暗,我看得清楚——那是星空图,不错,在电闪雷鸣中,一副星空图高高的悬于天空中,但如果仅仅如些,我还不至于震惊,不过是一些机关高手弄出来的玄虚而已,可在这张星空图的背景里,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飘飞在九天之上。   好美……丫头呐呐称赞着。   确实很美……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匆匆一瞬间,我却感觉,那穿着金色长袍少女的脸,居然非常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仰向天,古墓——这个前面的古墓中,居然有着如些完整的星空图,而在星空图的背景上的少女,又是什么?这到底是如何完成的?   而且,我敢保证,这星空图与少女,只有在电光中才会惊鸿一现。   一丝丝的凉意落在我的脸上,下雨了....   在古墓中,居然诡异的下雨了?不好了,下雨了!少爷惊呼出声,打雷过后就是下雨,似乎很符合自然定律,但这里是古墓.....,我绝对不相信这个真的下雨了?   但不容否定,这是确确实实的雨水,而且一瞬间,我们愣的同时,雨水已经倾盆而下。“不好,老许....你看?”黄志华惊恐的叫了起来。我忙着转过头去,刹那间就傻了眼,天啊.....   刚才还沉寂如死的水潭,如今居然掀起滔天巨浪,浑浊的水奔腾咆哮着想岸边冲了上来,那情节,竟然与我小时候的黄河泛滥惊人的相似.....我们得快走!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待在这样的水潭边非常的危险,不----目前的位置,这已经不能算是水潭,简直就是缩小版的黄河.....很疼咆哮着似乎想要吞噬一切。   雨越下越大,转眼间,我们的脚下已经积了老深的水,而水潭的水也在瞬间淹没石阶,向着我们涌了过来。我想了想,当机立断,先想着墓室的大门跑去----目前我们唯一的去路就是躲进墓室,另谋他计,否则,我们一定会被水淹死的。“许大哥,你的剑......”丫头跟随在我背后,慌忙将我刚才丢失的青铜古剑递了给我。   谢谢!我随口道谢,但转眼之间,我的目光落在丫头苍白的脸上,顿时就如同被雷打了一样,全身颤抖,动弹不得。旁边的少爷拉了我一把,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快走......”“啊.....”我猛然回过神来,忍不住一个激灵----丫头?   难怪刚才我感觉星空图背景上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摸样非常眼熟,原来.....,原来她的模样居然和丫头非常的相似.....少爷先跑到了墓室门口,东摸摸,西摸摸.....,对于这样的千年古墓,想要打开墓室的大门,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墓室的室门口,刚才袭击我们的两只赑屃,仰着头直直的站在.....,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沉寂,诉说着千年的某个故事。   我们的头顶上,依然是电闪雷鸣,脚下的水已经深及膝盖,少爷大概也是急了,居然用力的拍着石门上的麒麟浮雕,大声叫道:“里面有人吗?   避雨的,快开门......”我不禁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少爷倒也不是开玩笑,只是一着急,本能的就叫了出来。“轧轧.....轧轧.....”就在少爷吼完以后,原本紧紧闭着的墓室石门,居然出一阵沉闷的回响,同时缓缓的向两边移开。   “闪开!”我忙着拉着丫头和少爷,快的后退了五六步远,天知道这样的墓室在开启的时候,有没有机关什么的?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墓室的石门缓缓的向着两边移开,奇怪的是-----就在石门打开的同时,我们的头顶上顿时一片死寂,雨停了,雷声也消失了,就连不远处的水潭,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一切都如同是没有生过一样,只是地面上积水老深,证实着刚才一切的存在?事实上很是怀疑,这些雨水与雷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是某种机器的话,只要在雨水中加一点毒药,我们就绝对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实在没有必要用滚滚的黄河水淹死我们。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想到,那个设计机关的绝顶聪明人,岂会想不到?   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雨水中根本没有毒药,就是普通的水,只是在墓室中,如果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它又是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大的声势,这么些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着淹没到膝盖的水,水很浑浊,宛如黄河水,满是泥沙。黄河水?   我心中一惊,莫非----这个机关的设置原理,就是借用黄河水?   难道它就不怕淹了墓室主人的遗体?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儿,墓室的石门已经完全打开,少爷忙着向前走了几步,就要探头去看个究竟,但就在这个时候,石门前居然晃悠悠的晃出一个人影来。少爷毫无防备之心,差点就撞了上去,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黄志华手快,迅的拉住少爷退后了两步,在手电筒与矿工灯的照耀下,我终于看得清楚,那是一张惨白的脸,甚至已经隐隐呈现出腐烂的趋势,但这么一张脸上,嘴角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裂开,仿佛是在笑,只不过,任何一个活人的笑容,都绝对没有这么狰狞恐怖。   他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眼,从他鲜红的眼目中,我甚至看到他在临死前的无限恐怖。这是一具尸体!在古墓中见到一具尸体,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情,可是----这具尸体的身上,居然穿着一身现代人的衣服......   而且,让人震惊的是,虽然他身上的衣服很脏,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也不知道是泡在水里的缘故,还是本身**腐烂的尸水,反正,我依旧可以看出来,这是一身警服,证明这个人生前是个警员。   黄志华呆呆地看着从墓室内走出来那个人,居然傻傻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很显然的,他并没有将这样的人当成死尸。我见状大惊,忙叫道:“快闪开,他不是人.....”不错,即使他生前是人,可现在,他绝对已经不是人了。   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隐隐现他的背后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该死的-----似乎又是那玩意。   三尸神中的下尸被启动了。   丫头的脸色很不正常,目光落在对面的员警尸体上,嘴里呐呐的念叨着:“教授......教授......"   我知道,教授的死一直是丫头心里的伤痛,尤其是教授的尸体出现在广川王陵中,更让丫头无法接受,如今见到类似的事情,再次勾起伤痛。   我将丫头搂在怀里,希望能够安慰她,但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中却诡异的浮现出刚才星空后那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她的模样,与丫头是如此的相似,巧合,幻觉?还是靡靡中暗示着什么?   我们四个人,分别站在墓室门口的两边,让出了地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员警的尸体,从里面一步步的走了出来,似乎......似乎......它在经过黄智华面前的时候,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一无所知的,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我看着它经过我的身边,他的背上,衣服已经全部腐烂,这是非常不和常理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它前面的衣服完好无缺,可背上的一大块地方,却是全部腐烂,裸露在外的腐烂的肌肉上,爬着一张惨白的脸......   脸的四周,密密麻麻的长着无数的触手,好像是泡糊了的粉丝,纠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但——这张生长在背上的诡异的鬼脸,居然在冲着我们狰狞而笑,两排漆黑的牙齿完全裸露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我的心却不由我控制,砰砰乱跳得厉害,而就在此时,员警的尸体背后的那张脸,猛然之间,无数的触手向我伸了过来。   它开始攻击了?   我只感觉手脚软,虽然已经见过一次这样的变异,可是再次面对的时候,我还是惶恐无助,甚至忘了反抗。化蛇、赑屃都是上古神兽,它们虽然一样可以威胁到我的小命,但毕竟它们只是怪物,而眼前的这个东西......,却是曾经我们的同类。   如果......如果我死在此地,也会变成如此吗?   甚至我还在心中诡异的想着,它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吗?   “砰砰......”两颗子弹射在员警尸体的身上,但他的身体仅仅是摇了摇,无数的白色触手,依然对着我抓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闭上眼睛,本能的挥舞着青铜古剑,对着那些白色触手狠狠的砍了下去。   “快走!”我叫道,同时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而在这个时候,员警尸体已经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我......我没有眼花,他在笑,狰狞的笑......   青铜古剑的锋利我是知道的,所以,员警尸体身上的很多白色触手,都被我一剑砍断,掉在水中。 第十章鬼面蘑菇   我的耳畔,传来黄智华大惊失色的惊叫:“这是什么鬼东西,大家快走,我来断后”!   我顾不上回头看什么,员警尸体已经挥舞着双手,狠狠的向着我的脖子抓了过来,我忙着想要后退,但一动之下,我不禁一个趔趄,我的脚上居然终于千斤,似乎是被绳子绑着一样,我慌忙低头看下去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水面上漂浮着一团团的白色触手,仅仅是有小指般大侠,但却非常的繁多,而如今,这些触手一样的怪异东西,正死死的缠在我的双脚之上,甚至顺着我的裤腿向上攀升。   我看这些触手如同是蠕虫一样的爬在我的身上,我顿时一阵恶心,肠胃里严重的翻腾着我死劲的挣扎,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将一团团的触手挑开,但这些触手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我的头上猛然一紧,头被什么东西扯住,扯得我头皮生痛,我顾不上脚上的触手,抬头看去,只见员警尸体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我的头,用里的向上扯着,一掌半腐烂的脸,由于在水中泡的久了,肿胀腐烂不堪,而就在我一抬头之间,他的另一只手,居然迅抓向我的脖子,我靠!人在绝境,大概胆气都比较壮,我怒吼一样,手中的青铜古剑对着它胸口狠狠的刺了过去   “吱吱”原本连子弹都不畏惧的员警尸体,出不同于人类的声音,好像是爬虫一样的怪声,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接着,我清楚地看到,员警尸体的嘴里,居然突出鲜红的液体。   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血,人类的鲜血?可是这个员警尸体不是早就死了?我直愣愣地看着倒在水泊中的员警尸体,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人在死亡后,血液就会凝固,而这个员警尸体明明已经开始腐烂,怎么还会有新鲜的学血液?   紧接着,出乎意料的一幕再次生,尸体在水中一个翻身,刚才依附在尸体上的那个白色鬼脸,猛然脱离员警的尸体,借着水势,快的向我游了过来。原来是寄生虫?我一惊,但更大的危机在等着我,我的双脚被无数的触手缠绕着,动弹不得,如今这玩意又追了过来,旁边,我听得丫头的惊叫与哭声,还有少爷的怒骂,黄智华的大吼   “砰”!我也豁出去了,长剑一扬,重重的对着水下刺了下去,白色鬼脸一个翻身,避开我的青铜古剑,但就在同时,“砰”的一声枪响,黄智华开枪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枪法,子弹完美的射穿白色鬼脸的正中心,我看着它在水面上翻了几下,然后所有的触手都缩成一团,最后居然不动。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向黄智华,他的脸色苍白,早就失去了一个军人应该有的镇定。不错,虽然解决了白色鬼脸,可是水中还有无数的触手存在,这些一团团的触手,像蠕虫一样的恶心,甚至我有点怀疑,这玩意是不是就是人死后尸体的蠕虫的变异?   “走”!我大叫一声,艰难沉重的拖着脚步,义无反顾的想着墓室走去。   “老许”!少爷在背后叫我,“你拉我一把,我动不了”他的脚上,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缠住,移动不得。   “必须走,否则你就准备死在这里”。我冷冷地说道,不符哦,我想来想去,这些触手来的太过古怪,而且数量繁多,想要一点点的清除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尽快进入墓室,这些东西绝对不会在古墓中存在。   墓室的门口,距离我仅仅五六步的距离,换做平时,两秒钟就可以到达,可如今,我的脚下却如同有千斤重,每走衣服,脚上的触手就紧上一分,勒得我小脚肚疼痛难禁,而且,他们还企图顺着我的脚向上爬   如果让他们爬上来,我情不自禁的回头,员警的尸体就倒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触手掩盖,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清楚地看到,这些触手从他的口鼻中穿过。   我不想死,而这样的死法,那是绝对的恐怖,我的心底冒起一层寒气,死命是向前跨去。黄智华和丫头靠的近,他一手扶着丫头,一手用力的将军用刺刀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谁都知道,摔在水中就是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向墓室。   我看着已经敞开的墓室石门——借着丫头矿工灯黄昏的光线,隐约看到一抹惨绿色的影子闪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少爷也只能拖着艰难的步伐,一步步的向着墓室门口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我终于第一个跨进墓室的石门,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畔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如同是深闺怨女无奈的呻吟,说不出的伤感,令人凄然泪下   我心中一惊,忙着镇定心思,顾不上那么多,一脚跨进墓室,墓室内并没有积水,就在我跨进墓室的同时,缠绕在我脚上的白色触手,如同是被火烤着的虫子,纷纷枯萎掉落随后,黄智华拉着丫头也走了进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少爷传来了一声惊呼,身子站立不稳,向前倾倒,眼看就要跌入水中。水面上,一圈圈的白色触手纷纷扬起头来,等待着新鲜的血肉。   我慌忙冲了出来,就在少爷入水的一瞬间,将他拉住,可是我的脚上再次被无数的触手缠绕。   我死命的拉着少爷,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是沉重,墓室的石门,距离我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许大哥]丫头要哭出来,今天——她已经哭过很多次,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红红肿肿。   [老许放开我,你走吧]就在这么一瞬间,少爷的身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触手,这些东西在水中分外沉重,如今就连我的手上,也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爬满,而它们正在爬向我的头部。   我们的身体上都穿着水靠,手上带着塑胶防毒手套,可是我们的脸如今却没有意思的遮拦,又如何抵挡这些触手的进攻。   我绝望的叹息——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老许,接着!]黄智华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绳子,对着我抛了过来,由于距离很近,我一把拉住了绳子,死死的抓在手中,如同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拉你们上来!]黄智华说。   我点头,同时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拉着少爷,在黄智华用力拉动绳子的时候,我用力的一扯,居然抬起了一只脚,少爷也被我拉着挪动了一步。   丫头忙着抛过去,帮着黄智华用力的拉扯着绳子。有了他们两人的相助,我的压力减轻不少,努力的挪动着脚步,一米的距离,我们足足用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等到我将少爷拉近墓室的时候,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距离他的脖子仅仅不到三寸如果再晚上片刻,少爷的小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看着身上的触手全部萎缩,少爷扶着墓室的石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再加上穿着沉甸甸的水靠,非常的不舒服,而我的一颗心,却在不停的[砰砰]乱跳。   丫头的全身都在颤抖着,显然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少爷停了好一会子,终于喘过气来,拍着旁边的牧师石门,冲着我笑道:[老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嘿嘿后富啊。]   对于少爷这样的理论,我也只能笑笑,但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儿,黄智华突然叫道:[你们快过来看。]   刚才我们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如何摆脱触手的纠缠上,墓室的石门虽然打开,但谁也没有仔细的看过里面的情节,直到如今危险稍微过去,才有时间回过神来,打量着这个千年以前的古墓。   我们头上的矿工灯全部都昏暗不明,少爷和丫头的早就坏掉,无奈之下,只有取出备用的手电筒。   这算是一个很大的墓室,估计有二十多个平方米,墓室规模与外面的华丽根本就不相称,在两面的墙壁上,雕刻着大量的素色浮雕,而在地上,却依然是光滑的白色石板,隐隐呈现半透明色泽,宛如美玉。   这和普通的墓室非常的相似,几乎没有丝毫的出奇之处,但是——令我们四个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墓室的中央地板上,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他背对着我们,我们一时无法看清楚他的脸面,但这是一具很完整的身体,不管是衣服,还是人   而它的对面,却是一副少女的浮雕,一如我们刚刚进入的那个墓室里石柱上的浮雕一样,清纯憨厚的少女神态,跃然墙上,但是,整座墓室中,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棺木!   是的,这个墓室内没有棺木!   这样的情景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我宁愿碰到像员警一样的变异尸体,也不想在墓室中看到活人。   少爷和丫头手中的狼眼手电筒的光柱,直挺挺的照在他微微驼着的背上,在光与影的效果下,更是为他平添了一份鬼气森森。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扭动着脖子看向旁边的黄智华,从这个军人的眸子里,我看到了同样的恐惧。   “你……你……是什么人?”少爷的声音在颤抖。   古墓中——埋葬千年的古墓中,难道还有活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少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回荡着,那个人,依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四个人忍不住面面相窥。   “过去看看。”我下定决心地说道,是祸躲不过,不管它是人还是尸体,总得过去看看。我扶着丫头,黄智华手中端着枪,照顾着素来莽撞的少爷,我们四个人,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墓室内静得可怕,就连我们的脚步的声音,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字抽去,几乎都听不见,我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我因为紧张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丫头的手在颤抖着,显示出她强烈的不安。终于,我们绕过那个人影,走到它正面前。   “原来是个尸体……”少爷明显的送了口气,我也长长的舒了口气,在墓室中见到尸体是很平常的事情,不管是墓室的主人,还是殉葬的奴隶、工匠,甚至是盗墓贼,都有可能死在墓室中,就算是尸变,导致的只是我们的惊恐害怕,但若是在墓室中见到活人,那代表着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我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的打量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尸体,这应该是一个老人,看模样年纪应该很大了……,而且,他身上穿着好像是解放前的长衫,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个老人的胸口居然插着比把匕,匕的位置,应该是心脏。   一个解放前的老人,出现在西周的墓室内,虽然目前我还不敢肯定,这个墓室就是建于西周,甚至更是古老,但不容否定,这个墓室绝对存在了上千年之久,可是……这样一具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甚至让我们差点以为它是活人?   如果它真的是死于解放前,那么现在它应该只剩下一具白骨才对。   “这人……是自杀的?”黄智华低声问我。   我摇头,又点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搞不清楚,这老头到底是不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而且,他为什么死后还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墓室内?   “你们过来看,这个浮雕……”少爷原本一直和黄智华站在一起,但见到不过是一具尸体,顿时就壮了胆子,转身去看石壁上的浮雕。少爷对于浮雕可算是情有独钟,早在我们第一次探视黄河眼的时候,他就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我正欲说他什么,但转眼看了过去,也不禁吃了一惊……,墙壁上的石雕,明显的是两国战争的石雕,甚至我看到两个国家,打着不同的旗帜,手中举着一些我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兵器的玩意,相互砍杀着。   我一路看过去,几乎所有的石雕上显示出来的都是这样,总算我多少分辨出来了一点点,其中的一个国家,举着一面流水一样的旗帜,另一个国家,却是举着如同是闪电一样的旗帜,墙面上的石雕显示出来,这两个国家不停的战争着,双方各有胜负。我看得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这些石雕上明显的还有一些鸟篆,大概是解说什么的,可惜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认识一个字,那就是上次我们在广川王陵中捡到的青铜片,那个字在这里的浮雕上频频出现,丫头说,那是一个“姬”字。   姬——现在好像就是一个姓氏,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了。可是在鸟篆中,这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猛然,少爷轻轻的拉了拉我,我一呆,只见少爷对着我比画了一下手势,我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最后两副浮雕上,不再是战争,而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少女走上一处高台……   我隐隐看着那高台的模样,似乎有点眼熟。   你看!少爷指着浮雕,声音忍不住颤抖:“你看——这石台,像不像黄河眼里的那座高台?”   我仔细地看了看,不错,这白玉石台,确实与我们在黄河眼里见到的那座高台惊人的相似,但是,这浮雕到底想要表现什么?   我忙这看向最后一副浮雕,果然——正如我所预料,这副浮雕与黄河眼里的最后一副浮雕一样,原本簇拥在石台边的人已经一个不见,仅仅剩下了一座白色的高台。   “你们过来看,这里有字……”就在我和少爷研究着墙壁上的浮雕的时候,黄智华突然叫道。   我和少爷闻言都是精神一振,我们目前最大的困境就是,谁也不认识这些鸟篆,南爬子老头明显的知道一点什么,可是那老头贼狡猾,愣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好像不把秘密腐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他就不满意似的。如果这里有我们看得懂的字迹,那么对于解开黄河龙棺的迷,绝对有着决定性的帮助。   我们忙围绕到老头的尸体旁边,果然,在老头的身侧地面上,有着几个浅浅的字迹,标准的汉字,只不过是繁体,我看着有点吃力,不得不看向丫头求救。   丫头皱着眉头,低声念道:“亵渎祖师,自杀谢罪!”   “这老头果真是自杀的,好傻啊!”少爷的大嘴巴可是百无禁忌,当场就叹了出来。   丫头摇头,半晌才说,前面好像还有几个字,但在老头的身体下……言下之意,若是想要知道个究竟,就得挪动老头的尸体。   少爷闻言,先跳开少许,连连摇道:“这样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找我。”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做亵渎尸体的事情,但为了弄清楚原委,我皱了下眉头,苦笑道:“还是我来吧!”说着,我走到老头尸体的面前,深深的鞠躬施礼,口中忍不住念叨,“后辈如今有难,还请前辈指点迷津”也许是老头的尸体在墓室中跪得太久了,也许是巧合,就在我说完之后,老头的尸体居然直挺挺的倒了过去,倒把我们吓了一跳。   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光柱,不由自主的落在老头的脸上,只不过光柱却在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心中的害怕。   正如所预料,这果真是个年长的老头,估计——年龄大概要有**十岁了,脸上的皮肤干枯的贴在骨头上,两只眼睛微微的睁着,我甚至还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眼珠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它也在打量着我。这是我在古墓中见到的唯一一具没有被诅咒死的尸体,这老头是自杀的。   只不过我却是怀疑,难道说,**十岁的老者还盗墓?猛然之间,我心中一动,难道说,这老头就是当年失踪在黄河龙棺上的老头。“快看,这里有字。”少爷叫道。   我忙着凑了过去,果然,在原本老头的身体下,刻画着几个汉字,依然是繁体,我明白,简体字是解放后才改良的,而繁体——现在依然有一部分人在使用,这并不稀奇。   只是看惯了简体的我们有些不习惯。丫头由于常年做着考古工作,自然很是熟悉这种字迹,当即念道:“天地不全,甲子不整,影昆仑破,黄河眼干,鬼棺开,魔王现”“什么意思?”少爷和黄智华同时问了出来。   丫头摇头,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多少心中有些明白,这个老头——就是当年我姥姥故事中的主角,那个失踪在高台上的老头,也就是南爬子老头的师门长辈。   也许他是现了什么,于是进入了影昆仑风眼,但是,他为什么要说影昆仑破?更让我不解的是,他也接触过黄河龙棺,可他为什么没有死于诅咒,却是自杀?   他又是用什么法子保持了尸体不腐?而这个“破”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指破开墓室,还是另有所指?不过,天地不全,甲子不整,我早就在天残地缺中猜得到,原本一甲子乃是六十年,可是现在,却是整整六十一年,我们这些后辈闯进了影昆仑风眼,如果是因为我们的进入,算是破,那么接下来的鬼棺和魔王,有代表着什么?   南爬子老头说,影昆仑风眼里不适合埋在男人,所以,这里埋葬的绝对是女尸,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变成为魔王的。   “这是什么狗屁意思?”少爷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墙壁上,那是一幅少女的浮雕,雕刻工艺精湛无比,少爷看了看浮雕,忍不住转过神来,又看了看丫头,半晌才说道:“你看这浮雕像什么?”不要胡说!我忙着喝止住少爷,刚才我就现过,那个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模样和丫头竟然相似。   “像我!”少也没有说,但丫头却接着说了出来。我忙着安慰丫头说,人和人长得相似,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丫头确实神经质的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原本明亮的眸子里,充满着一种迷失的狂乱。   我暗暗担心,这个时候丫头可千万不要有事。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智华突然问道:“你们说,历史上最最有名的魔王是谁?”历史上最最有名的魔王?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终于道:“应该是深化传说中的蚩尤。”   “不是!”黄智华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懂历史,但蚩尤绝对不是神话传说中的存在,而是在历史上确实有着这样的人,既然黄帝可以是华夏老祖,那么作为他的老对头蚩尤,又怎么会是传说中的人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壁前的石壁上,指着其中的一副战争场景说道:“如果我们讲这个看成是两个部落的交战,你们说很多事情是不是很容易理解了?”少爷对于黄智华的解释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但我却没有说话,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不是西周墓葬,而是有可能是魔王墓葬?”   在西周之前的墓葬制度如何,我并不清楚,但应该可以想象,人类文明开始的时候,墓葬制度也应该早就存在。   但据历史所说——黄帝时期算是共和时期,所有的财产都是公用制度,在生产力极其落后的远古时期,如何能够建造如此规模庞大的墓室?不不就算是现在的科技,想要设计刚才在墓室外面的那副星空图以及雷电暴雨,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周之前,黄帝大魔王蚩尤?我糊涂了!丫头突然幽幽地说道:“事实上传说中黄帝本姓姬。”“姬!”***,又是这个该死的“姬”字。   我叹了口气,目前我们的人物,只是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能够平安的活着从这里出去,至于历史的真实缘故,好像与我们没有太大的牵连。所以,我想了想,皱着眉道,“不要说这些,赶紧找出路要紧。”丫头指了指墙壁上的少女浮雕,苦笑道:“如果有机关,应该就在那里。”   “我来!”少爷自告奋勇的走到浮雕面前,这座浮雕应该就是比照真人大小雕刻的,工艺精湛,栩栩如生。少爷一双大手在浮雕上乱摸一气,但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   我一直在看着少爷,但就在此时,猛然我眼前一花,一道惨绿色鬼影,悄然无息的向着少爷扑了过去。小心!我大惊,天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每当我们神智稍微放松的时候,它就闪现出来袭击。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然对着少爷扑了上去,同时我的鼻子里问道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腐烂的味道,凭着感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对着那惨绿色影子狠狠的挥了过去。“呜呜呜呜”凄厉的哭声在我们的头顶上响起,如同是物业的幽魂不甘的悲鸣。   “妈的!”少爷愤愤的骂了一声,黄智华逮着机会,对着空中就是一枪,但子弹射在墙壁上,差点反射在我身上,吓得黄智华再也不敢胡乱开枪,毕竟这个墓室太小,确实不是适合枪战的地方。   我仰着头,四处寻找着那惨绿色鬼影的踪迹,猛然,我的鼻子再次闻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就在左边。我闭上眼睛,完全靠着嗅觉,挥剑——青铜古剑带起一抹寒光,就在我的身边,我清楚地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青铜古剑这次砍在是某样东西上。   “啊”身边,传来丫头的惊叫声,我忙着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地上散落着的应该是尸体?不错,这应该算是尸体吧,已经被我一剑砍成碎片,残肢断骸散落一地,散出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尸体在掉在地上后,就开始迅的腐烂成脓水,甚至还冒着绿色的泡泡。   我有些惊讶,这个一直给我们制造麻烦的惨绿色鬼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我杀了?   “轧轧轧轧”沉重的铁链转动声在墓室内响起,我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我吓了一跳,我可是背靠在墙壁上,莫非——墙壁上的少女复活了?   我忙着跳了开来,原本雕刻着少女的那面石壁,已经缓缓的向上升起,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显露出来。我站在墓室的入口,呆呆的看着,一时之间居然忘了想要进入。   少爷惊魂未定地走到我身边,先是看了看已经化成脓水的惨绿色鬼影,然后再看向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洞口似乎有着说不出的妖异,透着沉闷的鬼气,狠狠的击打着我的心灵。   黄智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问我:“要进去吗?”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傻,到了这一步,还能够不进去吗?但我却笑不出来,只是艰难的点头,从旁边的丫头手中结果手电筒,正欲进入,丫头突然叫住我,我不解地看着他,她从背包里翻出蜡烛,点燃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伸手接过蜡烛,对着入口处扔了进去,我看到蜡烛的光亮了亮,不久后才熄灭,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翻出防毒面具戴在脸上,弯腰钻进了墓室的入口。   丫头紧紧的跟随在我的身后,少爷随后,黄智华断后。   我举着手电筒,打量着这个墓室——这应该是墓室了,因为我看到了棺木,虽然这棺木切实有点诡异。   “怎么会是这样?”少爷明显的很震惊。黄智华和丫头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人告诉我在某个千年前的古墓中,有着这样奇异的景观,我绝对以为那人是疯子,或者就是当成天方夜谭的故事,但如今,这一切却都是真实的。这个墓室很大,比外面的那个要大很多,空间也不显得狭小,四周有着五根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石柱支撑着。   在这个墓室的中央,却有着一个水潭,这本来也不稀奇,毕竟我已经在这个墓室内见到了太多的水,可是,在水潭的中央如今却盛开着鲜花。没错,那确实是鲜花,在手电筒与矿工灯的照耀下,这些花朵娇艳欲滴,但是,这些花朵却呈现一种诡异的颜色——蓝色。   花朵的形状有点儿像是现在的牡丹花,或者更加具体的说法是——这种花朵的颜色,非常类似与纸烛店内扎的纸花模样,没有叶子,只有花茎托着一朵朵盛开的蓝色花朵,在地上展现出诡异离奇的一抹妖艳。   “这这是什么花?”黄智华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木然的摇头,这里的一切却显得太过诡异,而在遍布着蓝色花朵的中央,跪着五个青铜人佣,每一个青铜人佣的手中,似乎都托着某样东西,靠得最近的,我看到那是一面青铜镜,距离不远的那一个,应该是一块圆木,再过去,那个双手向上捧着的好像是水青铜人佣的中间,是一具棺木——如果那能够被称作是棺木的话。   那应该是一个大铁树干,甚至连树皮都完整的留在表面,树干从中间三分之二的地方被整体剖开,我想它中间一定是挖空的,里面装着墓室主人。   不是我有着太好的眼力,而是这个被剖开的部分,实在是太明显了,中间裂开一指来宽的缝隙,更诡异的是——在这个缝隙内,还不停的有水流着。棺木中的水不停的溢出,流到水潭内,与水潭内的水混合在一起。   棺木中有水?有液体?   我曾经听说过有湿尸,可是——浸泡在水中的尸体,一时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而且,这感觉看着非常诡异,很像是一个人在棺木中洗澡,将水放多了,行动之间只要动作大上一点点,就会导致棺木中的水不停地溢出来。   在棺木中洗澡?我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了一跳,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这个棺木中,难道居然有着活物?难道说,棺木中的人没有死?根据我们的判断,棺木中的人至少是千年以前,千年前的人竟然没有死,还在棺木中洗澡?   如果说棺木中水流出,让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心惊胆战,那么——这个棺木的本身却足够让任何的考古学家疯狂。这应该算是什么样的棺木?   事实上,这棺木一点都不华丽,与整个墓室的恢弘气势及精美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那根本不能算是一具棺木,只是一段两米多长的圆木,表面上还有着粗糙的树皮,两根黑黝黝的铁链,将棺木悬挂在半空中,如今——和众多的树干一样,宝宝的吸收了水分,树干的本身虽然枯死,可是无数的寄生菌类且得到养分继续存活。   在这个说不出是啥滋味的棺木上如今却密密麻麻的生长着一种植物——应该说是蘑菇,我从丫头手中接过手电筒,照了照,光柱最后落在某一朵蘑菇上。   在这没有阳光的地下,这些蘑菇的长相也诡异离奇,先是这些蘑菇很大,有着人头那么大,蘑菇的表面不满者类似于人面一样的花纹。无一例外,每一朵蘑菇的表面都是一张人脸,而这人脸的表情,却让我们的心一直下沉,下沉,沉入无底深渊。   我实在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诡异,每一朵的蘑菇上的人脸,都在咧着嘴,诡异而狰狞的笑着,一如王全胜等人死后的笑容,似乎是在欢迎我们这些进来的闯入者。   影昆仑风眼里的墓室主人,如果与黄河龙棺有着联系,只是这些鬼面蘑菇,却又代表着什么?   这不是一个沉寂已久的死亡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向我们展现出一个生机勃勃的地下世界,不管是那些妖艳的蓝色花朵,还是这些鬼面蘑菇。   我能够接受那些妖异的蓝色花朵,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够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生长的植物并不是没有,墓室的主人是一位少女,想要死后的环境好看一点,弄些鲜花陪葬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棺木上面居然也有着植物,是无意形成,还是有意为之,没有人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就在我们四个人的目光,全部被这诡异离奇的地下世界吸引住的时候,猛然我的耳朵内传来一阵铁链扯动的“轧轧”声,不禁吃了一惊,知道不好,忙着回头看过去,果然,我们进入的那个石门,如今已经缓缓的合拢,不留一丝缝隙,将我们这些人全不管在这里。我的脑海中刹那间一片空白,难道说——影昆仑风眼中的墓室主人,居然要留下我们陪葬?   “怎么回事?”少爷惊叫道。   “我想——我们是无法从原路退出去了。”黄智华摇头,只是脸上的神色苦涩无比,目光依然落在那一段做成棺木的圆木上。   “这里应该另有出路吧?”我安慰着众人,毕竟,不管是那个老南爬子,还是那个警员,都不是从我们进入的那个入口进入的,如此一来,也就证明这里应该有另外的一个出路。   丫头从背后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服,低声说道:“许大哥,好生奇怪,那些青铜人佣,好像是按照太乙五行排列的。”   太乙五行,青铜人佣?   我吃了一惊,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青铜人佣上,不错,这五个青铜人佣手中捧着的东西,确实是象征着五行的“金、木、水、火、土”,我们刚才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这些诡异的植物所吸引,只有丫头留意了青铜人佣,我正欲询问他是否现了什么,猛然,少爷大声惊叫了过去,刹那间,我只感觉全身冰冷,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那个圆木棺材的盖并没有合拢,而如今——就在我们的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正一点点的挪动着——棺木中有人要出来……   (黄河鬼棺第三部完)   黄河龙棺的千年诅咒谜底即将揭开,敬请期待《黄河鬼棺第四部--魔王鬼窟》 4魔王鬼窟 第一章龙怪   那圆木棺材的盖并没有合拢,而如今——就在我们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正在一点点的挪动着——棺木中有人要出来······   但是,我直挺挺的站着,一动都动不了,我的眼睛死死的注视在那个一点点挪动开的棺盖上,我告诫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不要怕,不就是一具尸体吗?有什么好怕的?一个死了上千年的人,有什么值得怕的?   可是,正因为它死了数千年之久,它居然还在棺材内作怪?是我们的到来,惊醒了它沉睡千年的梦,还是因为——它为我们等待了数千年之久?它现在就要破棺而出,把我们这些外来的闯入者全部留下,殉葬她千年不止的寂寞?   就在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棺盖一点点的挪开的时候,猛然,我感觉脚下一空,顿时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急剧向着下面沉了下去。   不好,这里面居然还有机关?我张口就想要大叫,但本能的却闭上了嘴巴,双手胡乱的在半空中乱抓着,渴望着能够抓住什么。   黑暗中一片空无,我什么也抓不住,我的身体在急剧的下坠、下坠……仿佛坠入了幽冥地狱。如果我就这样摔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说实话,自从我买下王胜的那几个青铜器开始,我的生活几乎就陷入在恐怖中,在一个个诡异离奇的事件中苦苦挣扎,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想到了放弃求生的**。但是,事实并不如我所愿,伴随着“扑通“一声大响,我的自由落体试验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然后,我感觉我好像是掉在了水中,急剧下降的度,导致我的身体就象一颗炸弹,重重的扎进了水里,似乎有着冰冷的水,带着泥沙呛进我的食道,鼻子里再次闻到那熟悉的腐烂的黄沙臭味。   水的浮力是同样不容忽视,很快,我在水流的浮力作用下,加上我自己的努力,我就从水里冒出头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是什么地方?我还活着吗?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摸着戴在头上的矿工帽子、折腾了一会,头顶上的矿工灯终于摇摇晃晃的出一柱橘黄色的光芒。   我喘了口气,还好,灯还亮着,否则在这样漆黑的地下世界中,只怕我不摔死,也得活活的在死亡的阴影里压抑到室息而死。   “丫头……少爷?”我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应该是地下水?难道我们又回到了那个高台的地下湖里?   水很静、可是却很浑浊,如同是夹着无数泥沙的黄河水,但是,水面上却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少爷、丫头、黄智华都不见了。   幸好我的身上依然穿着水靠,但就算如此,我依然感觉到了水温刺骨的寒冷,我四处看了看,心中猜测着,估计是机关启动,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四个人分散了。   四周一片黑暗,我看不清四周的景象,在我头上唯一一点的橘黄色矿工灯的照耀下,四面都是幽深似水……波光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片死亡的压抑。   我大着胆子,再次道:“少爷……丫头……黄智华……”但是,我的声音通过水纹传了出去,夹着一种难听之极的回音,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内,少爷、丫头等人却仿佛泥牛入海无消息。   我喘了口气,摸了摸脸上的水珠,感觉一片冰冷,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辨别了一个方向,向着前面划了过去。我的游动带动整个地下水都出轻微的“刷刷”声,在这万簌俱寂的地下世界中,分外难听。   突然,我的背后有人轻轻的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忙着转过头来,可是我的身后空空如也,只有幽暗的地下水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少爷……”我大着胆子问道,心中却在沉思着,在我们一行人中,除了少爷那个有点   不搭筋的家伙,余下的人是没有谁会做出如此无聊的事情。我的声音通过水音无限制的扩大,水面上却平静如死,什么都没有.....我心中一惊,难道说,刚才有人拍我一下,居然是错觉?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去摸刚才被拍着的肩膀,猛然我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但那东西非常的敏感,就在我的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迅的一缩,随即我清楚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背脊滑了下去,“噗通”一声掉在了水里。“什么.....东西....”我吓得浑身冷汗直冒,背心上更是如同火一样的烧了起来,明明是冷到了极点,可是心中却感觉热的难受,我一直绷紧的神经差点就要崩溃。我一动都不敢动,我想要转过身去看个究竟,可是身子却是僵硬无比,连动都动不了,我呆呆的伫立在水中,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背后并没有什么东西再次袭击我,我原本惶惶不安的一颗心,终于在冰冷的地下水中渐渐的冷静下来,当啷一声,我抽出背上的青铜古剑,慢慢的转过身来。“啊.....”我大声叫出心中的恐慌,手中的青铜古剑在水中狠狠的劈下去。水花四溅,我的青铜古剑狠狠的劈在平静如死的水面上,冰冷的湖水溅在我的脸上,但是我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是----就在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劈下水面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一声类似于呻吟的惨叫。“老许....老许....”远远的,我似乎听到少爷的叫唤。我侧耳听了听,果然,就在眼前不远处,传来少爷的声音,我不禁心中大喜,顾不上刚才的惊恐与恐慌,也不想再寻找刚才水中到底有什么怪物趁机想要偷袭我。   我慌忙划着水,同时高声答道:“少爷....我在这里.....”顺着声音的来源,我向前游了大约三四分钟,徒然眼前一亮,我的面前居然出现了一道水的屏障,不----应该是看着像是水的屏障,具体是什么,我也形容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人类的语言是何等的缺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实在无法形容面前的诡异。那应该是一处高台,但却与水面齐平,表面上看着,也与水一摸一样,少爷与黄智华都站在那里,手中举着手电筒,但是,他们手中的手电筒的光线同样昏暗无比、明灭不定,四处都是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本能的吞噬着一切的光源,没有太阳普照的地下世界中,永远也看不到光明的前途。“老许....”少爷终于现了我,摸了摸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子,将我拉了上去,急切的问道:“你看到丫头了吗?”“丫头....”我心中一惊,急问道:“她没有和你们在一起?”“没有!”回答我的是黄智华,脱掉了沉重的防毒面具,这个军人的脸色与我们一样的苍白无力,眼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憔悴,血丝密布,我甚至从他的瞳孔内,看到自己的狼狈不堪。“那还不赶紧找?”我急了,丫头居然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样的地下世界中,她一个人要是迷失了方向,最后.....后果是我不敢想象的,在这样的地方,别说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算是我这样一个老爷们,也只有死路一条。“附近我们都找过!”少爷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能够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我心中猛然一惊,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雨夜星空下背后的那个金色少女图....那脸型、那模样......就连那娇憨的笑,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的神态,几乎都与丫头一摸一样,难道说.....不!我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脸上传来火烧火辣的痛楚,让我把刚才恐怖的念头甩开,我在心中自我安慰----不会的,丫头不会有事的。虽然我从来都不相信前世宿命的传说,但是----为什么雨夜星空下的少女图,那...模样和丫头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我们一切的努力,只是为了将丫头送进古墓?不是这样的,我们是为了黄河龙棺的诅咒而来.....“老许,你疯了?”少爷楞然的看着我,显然他被我刚才奇怪的动作弄糊涂了。“刚才,我是说,刚才机关启动的时候,谁站在丫头身边?”我问道,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当时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具缓缓挪开的圆木棺材上,谁也没有在意自己的附近,以至于机关启动,我们连一点点的防备之心都没有。我的旁边好像是少爷,另一边是黄智华....“我记得很清楚,丫头站在我前面。”黄智华回答道、“那么,机关启动的时候,丫头有没有一起掉下来?”我急促的问道,这是一个问题的关键,要是丫头没有掉下来.....那么,我猜测的,最后恐怖的事情,只怕很有可能生。“我不知道!”黄智华努力的回想了片刻,摇头道,“我不能确定,当时的一切都太乱了....”我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确实在那样的情况下,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先保护好自己,中国人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再有团队精神,可是真的处身在极端的危险与恐怖中的人,先想到就是先保护好自己,有时间的话,才会考虑别人,这不是自私,而是一种出于人类某种反应的本能。“如果突然往下掉,丫头胆小,一定会惊叫出声的,你们谁听到她叫唤了?”少爷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没有!”我和黄智华同时摇头,确实,如果一起下坠的话,丫头胆子不大,绝对会先叫出来,可是....下坠的过程好像很长很长,我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们得想法子上去!”我想了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少爷没有再说话,只是绝望的摇头....“这是什么地方?”我从少爷的手中接过手电筒,对着头顶上照了照,可是手电筒的光柱在找了上面大概四五米左右,就无限制的扩散,然后暗淡无光,头顶上依然是一片漆黑的混沌,空洞洞的如同是十八层地狱,永远的将我们埋葬。“轰隆隆.....轰隆隆....”就在我举着手电筒照着顶部的时候,突然,漆黑的水面上,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好像打雷一样。这样的地下世界中,自然不会有雷声,除非----又是什么机关?我心中一惊,忙着提醒少爷与黄智华小心,把手电筒递给少爷,同时拔出青铜古剑,全身戒备。“噼啪....”空洞洞的混沌世界中,响起一个巨大的炸雷,闪电划破沉寂千年的黑暗,惨白的照亮在漆黑浑浊的水面上。“***,居然又打雷了!”黄智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愤愤的骂道。我也诧异,为什么在这样的地下世界中,居然有着雷雨等自然现象?在上面墓室内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而且,伴随着雷声的,居然是大雨倾盆而下,更让我们诧异的是----在雨夜中,半空中居然浮现出一张耀眼的星空图,一个身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映在星空图上,那种藐视天地一切的高傲,偏偏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形成难以用语言形同的诡异对比,冲击在心脏上,非常的难受。“快看....”少爷突然拉着我,指着远处的水面。我顺着少爷手中手电筒的光柱看了过去,远远的,只见原本浑浊平静的书面上,徒然掀起滔天浊浪,在一瞬间,似乎多有的死物全都复活,我的鼻子里闻到一股腐烂的黄沙臭味,似乎有水珠溅到我的脸上。“天,那是什么怪物?”黄智华手中举着手电筒,盯着水面上呐呐说道。我顺着黄智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天----那庞然大物,那巨大的腰身,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呈现一片诡异的金黄色,鳞片分明....“龙....”少爷压低了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仔细的看着那个在水面上翻滚着的生物,不错,从外表上看,它的身上披着金黄色的鳞片,身体巨大无比,和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龙确实有着几分类似,但是----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吗?化蛇龙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猛的想起这四个字来,化蛇就是在广川王陵内,被我一剑砍下蛇头的东西,而这个莫非就是龙了?也许,在洪荒世界中,真的有龙的存在?我脑海中一片空无,这东西明显的要比那庞大的化蛇还要大得多,如果它攻击我们,我们三个人,够不够它填饱肚子?“***!”黄智华举起枪来,瞄准!我吃了一惊,忙道:“不要用枪!”但是我说话的度比不上他的子弹,枪响,子弹在我们手电筒的照射下,笔直的,准确无误的对着那庞然大物射了过去。“吼....”一声恐怖的大叫从水下响起,整个地下世界都忍不住震动了一下,我和少爷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黄智华的枪法,可是这个时候我们宁愿他的枪法不准,但是----只要不是瞎子,如此的近距离下,子弹又怎么会打不中?庞大的怪物被子弹射中后,吃痛之下,猛然一个翻身,从水下探出了头来。我实在是难以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眼前的这个怪物,遍布鳞片的脑袋上有着几根长长的触须,头上鼓起老大的一块,我不知道那应该算是龙角,还是不小心下长的肉瘤?两只眼睛呈现诡异的碧绿色,蛇头如同是蛇信,很长的拖在满是獠牙的嘴巴外,散着陈腐的尸臭。“这哪里是龙了,这就是一个怪物....”我在心中念叨着,只是现在却不是研究这怪物种族的时候,而是想着如何逃命。“***,老许,这是什么东西,龙和蛇的杂交?东海老龙王的女人红杏出了墙,勾搭蛇剩下了这怪物?”少爷大呼小叫,似乎唯恐龙怪不知道他就在附近。我靠!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我保证,就算是少爷被龙怪吞进肚子内,只怕他都改不了胡说八道的毛病。“我看这东西还不像是龙和蛇的杂交,说不准是龙和鱼的杂交,我怎么看这脑袋都像是鱼的脑袋。”黄智华摇头,一边再次举着枪,瞄准。我苦笑,咱中华大地可还真是物产富饶,什么怪物都有,尤其是这个影昆仑风眼内,倘若龙怪出现在某个野生动物博物馆内,只怕博物馆的大门都要被挤爆。而现在,我需要担心的是----我们三个,够不够龙怪填饱肚子?“砰砰砰!”黄智华对着龙怪一连开了三枪,子弹都射在了龙怪的脑袋上,其中甚至有一颗子弹射在了龙怪的眼睛上,可是,这丝毫也没有能够影响龙怪向着我们这边靠近。龙怪用力的摇头,似乎是现代的武器,还是给它带来了不小的创伤,我看到他头上有着几块鳞片被子弹击打得飞了出去,流出一些惨绿色的液体,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血液?“妈的,快跑啊.....”少爷转身就要跑,可是我们如今不过是站在一个水面的平台上,甚至我都不知道这个水面的平台式起什么作用的,只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在水下,我们的度绝对比不上这个龙怪。我拔出青铜古剑,将少爷与黄智华都护在身后,就在龙怪快要靠近平台的瞬间,我突然升起一个恐怖的想法,这个水中的平台,会不会是祭台?用来祭祀这个怪物的,而我们现在站在这里,已不是成了祭品?   顾不上多想,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挥舞出一道寒光,对着靠近的龙怪头上砍了下去。“老许,小新”!黄智华在背后惊呼出声,由于龙怪已经到了面前,我又扑了上去,他也不敢冒然开枪,只有抽出军用刺刀,“噗通”一声就跳入了水中,对着龙怪杀了过来,   我手中握着青铜古剑,在水中无处借力,再加上我毕竟不是使剑高手,几下子乱刺,都没有能够伤到龙怪,反而将他激怒,巨大的身体一个摆动,撞在我的腰际,将我撞得老远,痛得我傻点一口气都提不上来。“黄先生......”我刚刚喘了口气,感觉脊椎骨好像都断了,祭台那边,传来少爷声嘶力竭的惨叫。   我大惊,忙着抬头看过去,顺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我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黄智华几乎是从龙怪的嘴里窜了出来,手中依然举着军用刺刀,水面上闪现出一抹刺鼻的臭味,带着谈谈的绿色液体在水中播散。   谢天谢地,他总算是平安无事,而且伤着了龙怪,可是龙怪受创后,激起了也行,张大了口,仰天狂啸,声音震得整个地下石阶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黄智华仓皇的划着谁就要逃,但龙怪大嘴一张,已经向着他咬了过去,“该死”!我大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离奇,我徒然奋起,向着龙怪杀了过去,但我腰椎处剧痛,加上距离本来就不近,眼睁睁的看着龙怪张着腥臭的大口,既要吞下黄智华,千钧一中,我感觉水下徒然冒出一股搭理,将我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我顾不上多想,整个人如同是空中飞鸟一般,扑向龙怪的脑袋。   龙怪听得头上风声大起,顾不上黄智华,扭动这粗大的脖子,再次向着我咬了过来。我吓得魂飞魄散,倒是成功的解决了黄智华的危机,可是我现在身在半空中,下面就是龙怪大张着的血盆大口,足够将我一口吞下。   绝望的闭上眼睛,我举着青铜古剑——剑尖向下,对着龙怪的咽喉肿狠狠地刺了下去,想要吃我,老子也拉着你一起陪葬,***,老子这辈子也没什么大作为,但是能够弄条龙陪葬,也算是功德无量!   “老许......”黄智华的惊呼声在我耳边响起。   “噗通”一声,我种种的落在了水中,砸得水花四溅,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我就吓得连骨头都酥了,一点也没有刚才的豪气,离我不到一米远,龙怪趴在水面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黄智华就在我身边。   难道说,最后这龙怪居然口下留情,没有将我一口吞了?   黄智华将有点吓傻了的我拉着,连连退后了几步,两个人,一个水中龙怪,隔着不到三米远的距离,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相互注视着。我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两个人都是在死亡边缘挣扎过一回,我想了想,终于说道:“黄先生,你先上去,帮助少爷寻找出路,我来拖住它”。长久的与这怪物周旋,我们绝对不是它的对手,现在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找到出路要紧。   “老许,你说什么傻话?出路......这地方还有出路吗”?黄智华有点神经质的惨笑道,“难道你没有现,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恐怖的地下空间中,挣扎——不过是多活一秒而已”。我知道他心中的难过,作为一个自幼就受到严格训练的军人,猛然之间现,平时的信仰与执着,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心中的那份打击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起的。比如我.....比如丫头在见到教授尸体出现在广川王陵的时候,她也曾经差点就承受不住,彻底崩溃。在这样漆黑的世界种,没有日月交替,时间的概念已经距离我们好远好远,压抑在欣赏的只剩下隐晦的恐怖,成为脑海深处精神上唯一的负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它不是龙”!我喘着粗气,解释说道,“不过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地下生物,这里绝对有出路”。   就在我们说话的瞬间,龙怪居然无声无息的潜近到我的身边,距离我仅仅不到一米的距离,我一个回头,看到那庞大的怪物瞪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似乎就在我的腰际。   “啊......”我大声的吼出心中的仓皇与不安,以及内心深处积蓄已久的怒气,手中的青铜古剑在我愤怒的咆哮中,如同是沉睡千年之久,徒然苏醒,出耀眼的寒光,对着龙怪的脑袋上狠狠地砍了下去。   “吼.......”龙怪徒然直起身体,粗大的身体腾空而起,闪开晴天那个估计按的锋芒,以泰山压顶之势,对着我的头上压了下来。   “老许......小心”少爷惊叫提醒着我小心,黄智华的身手比我好得多,用力的一按我的肩膀头,借着水的浮力,在死亡与惊恐的压抑下,这个军人彻底的爆了,整个身体腾空而其,军用刺刀带着一抹冷兵器特有的白光,刺向龙怪的咽喉部位。   我喘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顾不上别的,飞快的想着龙怪游了过去,因为我知道,黄智华绝对不是龙怪的对手,这该死的怪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荒时期留下的某个孽种。“侯......”头顶上再次传来龙怪的怒吼,震得整个地下世界都在摇晃。我抬头看过去,只见龙怪身体一摆,巨大的脑袋对着黄智华重重的甩了过去,这畜生在吃了两次亏后,居然学乖了,知道避开他手中的兵器。   “妈呀”!我手中握着的青铜古剑,对着他腹部一截狠狠地挥了过去,照着青铜古剑的锋利,我有足够的把握将他拦腰砍断,我还记得,当初我一剑看下化蛇的脑袋的威风。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头顶上的矿工灯居然出耀眼的白光,仿佛是闪电突然从天而降,这份白光亮得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我本能的闭上眼睛,随即睁开,但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矿工灯坏了?   这是先进入脑海的意识,但随即我就想起来,就算我的矿灯坏了,难道说少爷的手电筒也坏了?黄智华的矿工灯也坏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说……   一瞬间我遍体生寒,全身冰冷,难道说刚才那道白光,居然刺瞎了我的眼睛?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我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不不不……我不能乱了手脚,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恐,侧耳留神听了听,不错,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传来黄智华似乎极力压抑着的沉重喘息声。   虽然知道我只要一出声,就可能引来龙怪的袭击,可是——我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如果不能与他们取得交流,在这漆黑的世界中,我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死去。   “黄……先生……”我的声音很沙哑,难听至极,“我好像瞎另外,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的……”黄智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应该在向我靠近,“我们的照明工具,好像被什么东西破坏了,不是我们的眼睛出了问题,我也看不见……”   “老许……黄先生……你们还好吗?”远处,少爷的声音弱弱的传来。   “***,老子我还活着!”知道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的心中突然开朗不少,大声回答道。   接着,一抹淡淡的橘黄色光柱从少爷手中亮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我们距离少爷至少已经五六米远,而他手中的手电筒光柱,实在是微弱不堪,只是相对于刚才的漆黑,已经好多了。   我借着手电筒昏黄的光柱四处看了看,水面上一片平静,刚才的龙怪居然消失不见了。   黄智华就在我面前不远处,谨慎的四处看着,半晌终于问道:“老许,龙怪呢?”   我摇头,忙道:“不用管它,它跑了正好,我们赶紧找出路,寻找丫头要紧……”我一语未了,突然感觉不对,我的身体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老许,它……它在下面!”黄智华好像也在一瞬间明白了潜伏在水底下的危险,惊恐的叫了出来。   “不好……”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身体下掀起巨大的水波,我整个人被狠狠的扔到半空中,耳边传来虎虎风声,以及龙怪愤怒的咆哮。   我被摔得七晕八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根本就顾不上别人,身在半空中,我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腐烂的黄沙夹杂着尸体的臭味,然后腰部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绑住,我用力的昂着头,向上看过去,终于现了我现在糟糕的处境——   那该死的龙怪,它长长的触须长约三四米,粗有手指粗细,仿佛像绳子一样,而如今,它的触须就起到了一个绳子的基本功能,死死的缠在我的腰部,我奋力的扬起手来,我至死都没有忘记死命的抓住青铜古剑,那是我唯一的依持。   但是,我的手刚刚一动,手腕一紧,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缠住,我扭过头去,顿时气得打颤,这该死的畜生,居然用另一根触须缠上了我的手腕,随即我感觉脖子上一紧,顿时连气都喘不上来,喉咙被死死的缠住,并且在一圈圈加紧中。   该死的龙怪,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它长长的触须居然有这等功用,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先砍了它的触须。   而我现在,就这样被龙怪虚空吊在它嘴巴外面,它满口的獠牙,大张着口,甚至——口中的唾液都流了出来,带着腐烂的黄沙与尸体的臭味,令人作呕。   我死命的挣扎着,企图挣脱它触须的束缚,但是我不挣扎还好,我越是挣扎,它居然缠得越紧,渐渐的,我连气都喘不上,脖子、腰部都传来剧痛,那不算粗的触须,几乎要将我的脖子与腰部全部勒断,耳边隐约传来黄智话与少爷的惊呼声,只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我眼中满是血光,远远的好像听到千军万马的嘶吼,耳边有着战鼓狂擂……我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抽成了碎片,分布在四面八方,痛……好痛……   血……四面八方都是血,遍地都是残肢断骸,血液流成河,远处,黄河水奔腾澎湃,天空中雷闪电鸣,乌云掩盖着天与地。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拒绝再看到这一切,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识清楚的窜入我的脑海——不对,我还在影昆仑风眼的地下世界中,我怎么可能看到黄河与乌云,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我用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比幻觉更加恐怖的东西,两排巨大的獠牙,距离我不到半尺,每一颗的獠牙,几乎都有着我的胳膊那么粗,一点也不用怀疑它能够轻易的绞碎我全身的骨头,将我连渣都不剩的吞进腹腔。   我完了……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想不到我许三庆居然要被一头龙怪吃掉了?最后化成龙的粪便?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蓝天白云,哪怕是我讨厌的浑浊黄河水,都再也看不到了。   “砰”的一声巨响,就在我闭门等死的瞬间,原本缠住我的龙怪突然身体一沉,随即我感觉缠绕在我脖子与腰部的束缚突然松了,我本能的手脚乱舞,想要找到平衡点,随即,我的腰部再次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但却不是刚才的沉重束缚。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抬头看过去,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刚刚是龙怪,现在居然再次冒出来一个成虫怪物,看到那一截通体漆黑的身体,我顿时就明白过来,原来……原来化蛇也来了。   只是这个时候,我却不得不庆幸,要不是这只该死的化蛇,我只怕已经裹了龙腹,不过,不管是化蛇还是龙怪,都足够将我一口吞吃了,我一点都不想死。   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但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匆忙中我抬头看过去,只见刚才没吃到我的龙怪身子一转,巨大无比的大口对着我连着化蛇的尾巴,狠狠的咬了下来。   我全身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龙怪迎头撞了下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化蛇的尾巴突然松开,将我重重的跑向半空中,余下的九条尾巴全部扬了起来,对着龙怪的脑袋狠狠的抽了下去。   我身在半空中,匆忙的看了看水面上,黄智华正拼命的向着我这边游了过来,想必是要过来接应我,而少爷两只手都举着手电筒,充当着合格的路灯杆子。只是手电筒的光柱实在是昏暗不明。   “砰”的一声大响,化蛇的尾巴与龙怪重重的碰在一起,两头庞然大物霎那间分开,第一个回合大概是不分胜负。   谢天谢地,常言说得好,一闪容不下二虎,同洞容不下两龙,幸好这两个怪物不是朋友。外婆深深的喘了口气,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眼看着又要掉下水中的时候,突然一条黑色的尾巴横空扫了过来,将我急剧下坠的身体接住。   龙怪趁机一口狠狠的咬向化蛇的七寸部位,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为化蛇担心起来,要是龙怪吃了化蛇,那么接下来岂不是又要来吃我?想到这里,我忙着挣扎了一下,仅仅一动,化蛇的尾巴松开了,我顾不上多想,手忙脚乱的对着黄智华游了过去,趁着两怪争斗,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还是赶紧找出路要紧。   我是被黄智华拖向水面平台的,少爷脸色苍白如土,比我这个在水中搏斗的人好不到那里,见到我们上了水面平台,他结结巴巴的问道:“老许······你***还活着·····太好了······”说着,这个大男人居然泪流满面。   我知道他的心情,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可以说得上是出生入死,在仓皇与绝望中苦苦挣扎着,能够活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但是,出路在那里?丫头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在我们一起坠入水中的时候,丫头会不会······已经被这两个怪物中的一个吞入了腹中?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全身酸痛,连站都站不起来。 第二章水晶宫   爷两股颤颤,看着在睡眠上缠斗的两个庞然大物,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许,我们赶紧跑吧?我正被丫头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一刻见不到她,就不能保证她的平安,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跑?往哪里跑?我也想逃跑,可是这该死的地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且丫头至今不见踪影,想要跑也不能丢下她不管。   我四面看了看,都是水,漫无边际……除了目前我们站着的睡眠平台,根本就看不到尽头。这么大的地下水潭,难怪能够滋养出如此恐怖庞大的怪物。转过身来,我再次将目光看着在水面上缠斗着的龙怪与化蛇,这个时候,龙怪明显的占了上风,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化蛇压在身下,眼看着不用多久,这条丑陋的洪荒九尾怪蛇就要被龙怪吞进肚子里。   哎……蛇就是蛇,绝对不是龙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响起一声深沉的叹息,好像是来自自己的灵魂深处。   我呆了呆,仔细的想要去想什么,却感觉脑海深处一阵刺痛,忙着收敛心神,不敢胡思乱想,再次将目光看着水面上翻腾的两个怪物。黄智华用力的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子,低声说道:“老许,你赶紧拿个主意,我们都听你的。”主意....我破天荒的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们让我拿什么主意,他们以为我是墓室的主人,想要来就来,想要走就走?   不!不对,我还得去帮化蛇.....想到这里,我“噗通”一声,再次窜入水中,向着两个庞然大物游了过去。   “老许,你疯了.....”水台上传来少爷的大呼小叫,我浑然装着没有听见,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跳下水去帮那个吓得我半死的化蛇?很快,我就接近了那化蛇和龙怪,举着青铜古剑,我恶狠狠的对着龙怪的脑袋上砍了过去,正和化蛇缠在一起的龙怪,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猛然跑出来,不顾江湖规矩两个打一个的闲插手,这个四肢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明显的就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一剑狠狠的砍在了脑袋上,顿时痛得狂吼了一声,用力的挣扎,水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我早就料到如此的后果,忙着赶紧后退,而龙怪头上的鳞片也被我砍下不少,终于出了刚才的一口恶气。   由于我的加入,原本纠缠在一起的龙怪与化蛇徒然分开,化蛇从水面上再次抬起头来直奔我过来。   我心中大怒,***,老子可是为了救你来着,你居然还敢攻击老子?我高高的举着青铜古剑,就对着化蛇的头上砍下去,不料它就在靠近我的时候,猛然一个回身,深深的潜入水中。   我感觉脚下一震,似乎是踩在了平地上,正不明白所以,猛然水面上一阵乱晃,我居然被高高的抬到了空中,我的耳畔传来少爷与黄智华的惊呼,回头看过去,只见少爷与黄智华都站在水台上,打着手电筒看着我。   而我现在,居然是站在化蛇的身上,化蛇高高的仰起头来,正迎上了俯冲向下的龙怪。这个时候我那里还顾得上考虑什么我会站在化蛇的身上?举着青铜古剑,对着俯冲下来的龙怪咽喉七寸处狠狠的刺了过去。   化蛇也在不断地升高中,几乎,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毫无悬念的刺进了龙怪的咽喉,龙怪再次出一声沉痛的怒吼,然后身子猛然抽搐,倒在水面上,化蛇带着我,恶狠狠扑了过去,但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生了,刚才庞然大物的龙怪,身体居然在一瞬间缩小.....在缩小.....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它居然缩小到一个普通人类大小的模样,然后身体往水下一潜,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靠!这是什么怪物?打不过,居然撒腿就跑?难道华夏民族的代表神圣之龙,居然是这样的懦夫?   龙怪跑了,我不禁一惊,我现在可还在化蛇的背上,这怪物没了强敌,只怕就要回过头来收拾我,想到这里,我忙着举着青铜古剑,就要对着化蛇的脑袋砍下去,这年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但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化蛇在龙怪潜入水中的时候,居然也一头栽进水里,连带着我一并带入水中。   我毫无防备之心,顿时就被冰冷的地下水呛进肺部,奇怪,这地下水寒冷刺骨倒也罢了,居然浑浊不见,还带着大量的腐烂的黄沙臭味。   匆忙之间,我忙着稳住身形,松开化蛇,想要向水面上游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庞然大物的化蛇身体一扭,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我的面前,这怪物.....果然就是怪物。说实话,刚才与龙怪和化蛇大战一场,虽然惊险,却将我心中那隐晦的诚恐驱散不少,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怪异生,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这里是古墓----千年前的古墓,这里出现的一切生物,都不可能是绝对真实的,天知道他们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刚才的那一下子,我也不知道呗化蛇带入水下多深,漆黑的水下世界中,我没有方向感,只是凭着本能向上游,猛然,我感觉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了我的脚一下,我吃了一惊,忙着用力的蹬了过去,另一只脚狠狠的一踩,好像是踩在了某个人的头上,随即,拉住我的脚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我心中大惊----这水下世界有怪物,我是知道的,可是有人?不!那感觉绝对不是人,而是......   我已经不敢想下去,慌忙用力的向上浮去,等到头露出水面,呼吸到空气的时候,我忍不住深深的喘了口气。“老许,快上来!”少爷与黄智华都急促的叫我。   “哦....”我手忙脚乱的爬上水面平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才说得出话来,“那怪物总算是跑了!”   “老许,你也.....太莽撞了!”黄智华抱怨道。   我知道他担心我,也不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水中,刚才我被化蛇拖下了水底,那感觉....那个抓住我脚踝的东西,绝对不是人手,而后我用力的踩了一脚,明显的踩到一个圆形的东西,单单凭着感觉,那应该是一个人的头......   可是,这漆黑的地下水世界中,哪里来的人?我越想越是心惊胆颤,从少爷手中接过手电筒,在水面上乱扫。   刚才的两个庞然大物,如今都已经消失不见,漆黑的水面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阴沉冰冷。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十六个——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难道所谓的化蛇龙骨,说得就是那两个怪物?龙怪和九尾化蛇?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呆,突然,少爷轻轻的推了我一把,我吃了一惊,差点就站立不稳,再次被他推下水去,忙着抬起头来,却见到少爷脸色苍白,眼神定定的看着水面上的某一处。   我忙举着手电筒对着水面上面照了过去,远远的,漆黑阴冷的水面上,居然冒出来一个绿色的影子······   “那是什么东西?”黄智华低声问道。   我摇头,想了想问他,还有照明弹不?黄智华拍了拍脑袋,说是糊涂了,忙着从背包内找出照明弹,装在枪口,扣动扳机射了出去。照明弹在漆黑的底下划出一道惨白色的弧线,落在远远的水面上,形成诡异的一个亮点······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处,那······应该是一个绿衣小孩?看得出来应该仅仅只有五六岁大,模样看不清楚,仰面的躺着,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   “是个小孩的尸体!”黄智华低声的说。   我没有说话,心中确实狐疑,这里怎么会有小孩的尸体?就算是殉葬,数千年的时间,只怕早就腐烂得连骨头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漂浮在水面上?照明弹在水中诡异的燃烧了一下子,猛然一亮,随即陷入黑暗中。   伴随着照明弹的熄灭,绿衣小孩的尸体,居然也在一瞬间无影无踪。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沉重得难受。   说实话,我宁愿水面上出现某些不知名的怪物,龙怪也好,化蛇也好······千万别再出现鬼魂,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是不是鬼?   但是,如果不是鬼,我实在无法解释,那个绿衣小孩的尸体,为什么会漂浮在水面上?诡异的出现,诡异的消失?   “老许······”少爷叫我。   “谁的矿工灯还亮着?”我问道,我的矿工灯已经坏了,想要潜入水中去看个究竟,没有照明工具是绝对不成的。   “我的还勉强能够用,老许,你想要做什么?”黄智华问我。   “我下水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给我守着。”说着,我不容分说的将黄智华的矿工灯换了过来,带上潜水专用的头罩,带着青铜古剑,拧亮矿工灯,就要跳下水去。   少爷一把拉住了我,忙着从背包内扯出绳子,系在我的腰上。同时对我说,要是我下水5分钟不上来,他就用绳子将我拉上来。   听到他这话,我心中一动,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详感觉——当初我们第一次来到黄河边的时候,那时候,教授还活着,老蔡带着我们去看黄河眼,也就是那么一个夜晚,我和少爷两个人,用绳子一点点的将单军送进了黄河眼中,可是再次拉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诡异狰狞扭曲的笑······仿佛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这些日子过去,单军的死依然是我心中的一个痛,如果一切从新来过,我绝对不会找王全胜其去买什么青铜器,绝对不会把单军孤零零的放进黄河眼里······   想到单军,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丫头的影子,在若水荒唐的时候,我无意中见到了她的身体,本来以为她会生气,结果——她却对我说,好看吗?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无数次想要告诉她。好看,真是好看,她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姑娘。   但是,如今丫头也不见了,这句话,我还有机会说出口吗?   我拍了拍少爷的肩膀,保证我不会又是,然后“噗通”一声,我跳下了水去,少爷忙着向下放绳子,我用力的登了两脚,然后一个猛扎了下去。   凭着刚才的感觉,应该是距离水面不会太深的,我使劲的下潜,在眼睛适应了水中的世界后,努力的睁开,头顶上的矿工灯昏暗不明,在水中更是昏黄模糊一片,远远的,水纹晃荡,实在是看不清楚。   我又努力的下潜了片刻,徒然向前看过去,顿时就吓了一跳,天·····那是什么?   我大概的估计了一下方位,那个位置应该就是在水面平台下面,距离水面最多只有两三米左右,居然是一座宫殿的模样,隔着水光,远远的看过去,楼台水榭,都影影绰绰,模糊不清,但是却是真是的存在。   我又向前游了片刻,想要到近前看个究竟,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腰部剧痛,原本绑在要不的绳子,被谁狠狠的扯紧。   该死的少爷,说好了五分钟的,如今都没有三分钟,拉什么绳子?我愤愤的骂了一声,转身就要浮出水面,但一动之间,猛然感觉不对经,这······绳子居然是在水下被人拉扯住的。   我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用力的挣扎着,但是我越是用力,后面的那股拉扯的力量就越大——我双手无意识的在水中使劲的划着,想要挣脱背后的束缚,冲出水面,无奈背后的拉扯之力越来越大。   仿佛是电光火石的闪过,我终于明白单军是怎么死的了。   应该是像我现在一样,绑在腰部的绳子被人拉住,然后他用力的想要挣扎着游出水面,所以手脚乱舞,而我们看着他的模样,就是像是与人搏斗一样,接着······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惊吓过度中,活活溺死在黄河眼里。   我也要死了吗?   这个意识写入我的脑海中,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倒转着青铜古剑,反手砍向身后彼此死死扯住的绳子。   “啪”的一声,绳子应手而断,我正欲冲出水面,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背脊骨就走了真魂,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面前冒出来一张水泡得惨白惨白的脸,脸上还带着狰狞诡异的笑意,乱糟糟的头随着水波飘散.....   我张口想要大叫,偏偏一个字都叫不出来,本能的,我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狠狠地对着那个人影——活着说是死尸砍了过去,同事我拼命的向着水面跳了出去。   我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上一眼,刚才在背后拉住我的绳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活着也是死尸?我同样没有勇气去看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的尸体,有没有被我的青铜古剑砍中,当我钻出水面的瞬间,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少爷.....黄先生.....水下有东西.......”我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水台游了过去。我话音刚落,就感觉不对劲,整个水面上,居然没有了少爷与黄智华,除了我头顶上一盏矿工灯散出昏黄色的光芒外,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我大惊,计算了下时间,刚才我进入水中,到我从水中冒出偷来,最多三分钟左右,这么短的时间,少爷和黄智华能够去哪里?而且,这四面都是谁,他们不可能走的。   我再次叫道:“少爷.....”我的声音在水面上空荡荡的回荡着,没有一个人回答我,仿佛一切都回到开始,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孤魂野鬼。   四周沉寂如死,仿佛坟墓——不,这里本来就是坟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坟墓,当然,这么大的地方,墓室的主人是不会在乎多一个人陪葬的。   我扯着脸皮,诡异荒唐的笑了笑......也许,我也要死了?万籁俱寂!   空气中散出一股陈腐的黄沙臭味,我的眼前仿佛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王全胜、教授、单军、老卞......   他们都死了,我和少爷的死期也快要到了,我们一起努力都是白费,丫头不见了,少爷也不见了.....   我泡在水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甚至忘了去寻找一下少爷与黄智华,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是白费的。   哗啦.....哗啦.....我的背后徒然水花四溅,少爷带着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老许,你搞什么鬼,死拉着绳子不妨,将本少爷也拉下了水.....”   “少爷”!我一个机灵,猛然转过身来,心中狂喜,也没有在意他说什么,果然,就在我背后的水中,少爷正抹着脸上的水珠子,一边从口中吐出浑浊的地下水,一边狠狠的大声骂着我。   “我在这里”!黄智华也从水中蹿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抱怨道“老许,你搞什么鬼啊,在水下乱拉绳子少爷不注意就被你拉了下去。我怕那冒失鬼有闪失,只得跟了下去”。   我拉绳子?我什么时候拉过绳子?猛然想起水下那个惊心动魄的一幕,忙道:“先上去再说话”。说着,我自己先奋力的又到水台上,毫无形象的跌坐在水台上,喘着粗气,用力的咽下心中的惶恐,低声说道,“我什么时候拉过绳子”?   “妈的”!少爷就坐在我的身边,闻言愤愤的骂道,“老许,不是你胡乱拉绳子,难道是个鬼啊.....”   鬼....我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也许真的是鬼吧,当即我把在水下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惨笑道:“我终于明白单军是怎么死的了,也许他当初在黄河眼里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   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们合力也没有能够将单军的尸体拉上来,后来老蒋开动了小船,借着机器的力量,才将单军的尸体拉了上来,如果当时水下的什么鬼物使劲了拉一把,绝对能够将我和少爷拉进水中溺死。   如今我的情况就是如此,只不过我手中持有利器,最最紧要的关头,挥剑砍断了绳子。少爷说,就在我进入水中不到一分钟左右,他唯恐我有事,就站在水面的平台边缘,看着水中。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手中的绳子猛然绷紧了,少了一根筋的他并没有多想,忙着就要继续放绳子,但就在这个时候,水下传来了一股大力,少爷立足不稳,就直接被扯入水中。   当即少爷大呼小叫的骂着我,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向这水下沉了下去,黄智华聪明,眼见情况不对,忙着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死死的抱住少爷,死劲的向上挣扎着。   可是,少爷的身体却是越来越是沉重,好像水下有一股大力,将他们两人的身体一并拖着沉入水底。   所以,当我从水中冒出来的时候,水台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而我也绝对没有想到,那水下的鬼物在将我拉在水中的时候,居然如此阴险的想要一次性将我们一网打尽,连着吧少爷与黄智华已并拉了下来。   黄智华告诉我,他和少爷在水下挣扎了片刻,现不对劲,少爷死命扯住绳子在水下绷得笔直,那股子力打得惊人,黄智华让少爷放了绳子,少爷说什么也不同意,两人又在水中起了争执。   结果被那股大力越拖跃陷跃深,少爷心中也害怕,不得不放开了绳子,没有了牵绊,黄智华费了好大的劲才扯住他一起从水中冒了出来,自然是比我晚上了一点点,倒是害得我虚惊了一场。这水中绝对有东西,我把自己在水下的现说了一遍,黄智华问我,真正的墓室会不会是在这个水下?   我说有可能,刚才虽然是在水中,影影卓卓的看不清楚,可是水下的那个建筑规模,还是非常的宏大。   但是如果水下才是真正的墓葬,原本上面的那个圆木棺材内,葬的又是什么人?只要一想到那自动挪开的棺盖,我背脊上就凉嗖嗖的。   三个人站在水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希望对方能够拿个主意,可是谁都不说话,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水下世界中,到底有着什么?少爷差点被扯下去溺死,而我却是亲眼见到了那惨白惨白的死人脸。   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声,提醒着我,活人是没有资格和死人比时间空间的,我们需要吃喝拉撒来维持生命力,而它们却是什么都不需要,这是它们的优势----我得赶紧想法子找到出路,而目前,这里除了茫茫然的一片地下水,就是水中的那个墓室。本能的,我已经将它归为墓室,就算它原本的作用不是墓室,可是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后,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光,不是墓室也是墓室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下去!”我终于说道。   “好!大家小心点。”黄智华点头应允,三人商议了一下,我在最前面,黄智华断后,将莽撞的少爷夹在中间,我想了又想说,如果生什么不对劲的情况,谁能够跑就跑,不用管别人。   毕竟是在水下,不比6地上,而这个水下墓葬,委实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的变故,尤其是想到那种惨白色的死人脸,我的心就忍不住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我“噗通”一声,先跳下水去,顺着刚才的方向,向着水下潜入,身后少爷与黄智华也一起跟了过来。   这次我有了准备,下水不到一米左右,我睁开眼睛看过去,终于看得明白,原来我们刚才站着的那个水台,居然是某个建筑物的顶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凌空似乎有几根柱子竖了上来,支撑着那个水台,也不知道那个水台到底是做什么用处的。   我又向下潜入了两米深,对着跟在身后的少爷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我过去看看,为什么这个水下墓葬,还得弄几根柱子撑起个水台来,难道唯恐人家现不了?   少爷连连摇头,用手指了指前面,意思是要去大家一起去,黄智华也指手画脚的乱比划了一通,老天爷,在这个水下世界中,想要交流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这才了解人类明语言是何等的重要。   最后,我们三人终于达成一致的意见,三人一起向着水台下游了过去。   刚才在上面的时候,我就感觉,这水台的材质好像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和这里的所有建筑采用纯白的半透明的石头完全不同,这种石头融合在水中,尤其是在这样漆黑的地下水中,如果不是偶然现,整体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与水面有什么不同,尤其是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这种石头也会散出一种淡淡的波纹,如同是水纹。   可是等我们潜入到它下面,我更加震惊的现,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且不说它大的面积,从反面看上去,就算是泡在水中,在我们手电筒和矿工灯的照耀下,它出淡淡的水纹一样的光泽,竟然像是级大翡翠打磨而成。   天!如果这真是个翡翠,那得多大的面积----这可是震世奇宝。正当我打量着水台的材质的时候,少爷从旁边拉了我一把,我转头看过去,少爷手中举着防水手电筒,正照在不远处的前面。   我顺着手电筒昏黄不明的光柱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恍恍惚惚、影影卓卓中,一个人影正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的心没来由的跳快了一拍,真是荒唐可笑,这个地方会有人吗?除了我们三个活人,以及失踪的丫头外,这里有的只是死人。可是现在宁愿碰到怪物,也不想撞见死人,真是邪气、晦气!   黄智华也游了过来,冲着我比划了个手势,这次我确实轻易看懂了----我们过去看看。   我点头,大着胆子先向着前面游了过去,心中却是怕得要死,想到刚才在水中见到的那张惨白惨白的死人脸,那脸上狰狞诡异的笑,一如王全胜与单军等人死后的情况,为什么.....这些人死后都是这个怪异的表情?人的脸皮怎么能够扭曲成那个样子?   向前靠近了大约两米左右,我停了下来,将青铜古剑握在手中,以防万一。少爷举着手电筒,再次照了过去......   黄智华突然从背后轻轻的拍了拍我,比划着手势,又指了指前面的那个人影,意思似乎是说,那好像不是人.....   ***,老子难道就不知道那不是人?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还有人吗?   黄智华见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似乎是急了,连连摇头,又指了指前面的人影,又指了指我手中的青铜古剑,这次我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他说----那个好像是青铜人佣.....   我心中半信半疑,如果那是青铜人佣,沉重的青铜比重,它怎么能悬浮在水中,而不沉入水底?   但仔细看了看,我也不怎么相信那就是一个人......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或者是假人,甚至是鬼,总得过去看个究竟。我向前游了过去,渐渐的终于看得清楚,不禁震惊的现,那果真是个青铜人佣,静静地竖立在那里,原本的青铜纹饰自然是剥落得厉害,分辨不出具体的年代,而它能够悬浮在水中的缘故,却是一根粗大的铁链将它困住,绑在身后的柱子上。   柱子的材质,与上面的水台应该是一样的,透过手电筒的光,波光粼粼,融合在水中,不到近前是绝对现不了的。   我松了口气,这里既然有水下墓葬,那么出现殉葬的青铜人佣,也是寻常事情。我藉助少爷手中的手电筒游了过去,用力的摸了摸,果然是很沉甸甸的青铜质感,又扯了扯将它困住的铁链,相当的沉重牢靠,并不是普通的青铜装饰。   我心中好奇,顺着铁链的纹路摸了过去,最后惊讶的现,这铁链的一段是将青铜人佣牢牢地绑在身后的石柱上,而另一端却是穿过青铜人佣的胸前,那应该是青铜人佣的肋骨......   这应该算是古代的某种酷刑?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摸向那个青铜人佣的脸面,企图能够从青铜人佣的脸面铸造工艺上,寻找一点突破口,只是可惜的很,青铜人佣泡在水中太久,虽然我用手一抹,它脸上的泥沙纷纷掉落,可是青铜器本身实在是腐蚀的厉害,到有点像是广川王陵内,那个躺在白玉棺上的武士模样。   我心中不解,西周君王贵族下葬,铸造青铜人佣或者是采用大量的奴隶殉葬,都在情理之中,可还从来没有传说将武士铸造成这等模样殉葬的。武士青铜人佣殉葬,一般都是作为镇守王陵的守卫,不是立在王陵入口,就是在棺椁附近,可是这里的一切,却将很多历史全部颠覆。   我心中不解,自己观看着武士的脸面,隐隐之间,我现这个武士的脸面虽然锈蚀的厉害,居然有点熟悉的感觉,好像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真是奇怪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看到这个青铜人佣的时候,居然有种想要挥剑砍断铁链的束缚的冲动,但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少爷拉了我一把,我回头去,少爷冲着我比着手势,指了指上面,然后他与黄智华就先向着上面浮了上去。   我这才感到,肺部被水压的几乎要炸开了,难受得很,忙着也向着上面浮了上去。   刚刚浮出水面,我们三人都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许,这水下大有古怪,但是没有潜水工具,只怕难以进去。”黄智华分析道。   潜水工具,我心中一惊,我们不是带了小型氧气筒吗?我询问少爷,少爷只是苦笑,说是一路跑来,氧气筒实在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他在半路上丢了,就没有捡回来。   黄智华说,丫头身边应该有一个.....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丫头在,自然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我们找到丫头。但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我们三人谁也没有氧气筒,如此一来,想要潜水下去,就看各人的本事了,我自信能够在水下撑个两三分钟,换一口应该没有问题的,黄智华是个军人,以前受过严格的训练,想来不会比我差,可是少爷如何是好?   把他一个人丢在水面平台上,哪怕只是两三分钟,我都放心不下,我们已经把丫头弄丢了,可不能再把少爷也弄丢了。   我趴在水面平台上,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法子来,最后黄智华说,我们三个人,分别从水面平台的三个角落下去,看看是不是每一个角落的支撑柱子上都有着一个青铜人佣,最后在平台中间集合,看看能不能找到水下墓葬的入口。   我点头,赞同他的主意,这个水面平台不算太大,三人同时下水,靠着灯光应该可以相互照应。   黄智华辨别了一下方位,避开了刚才我们下水的那个方位,在这该死的地下世界中,由于没有参照物,我们也实在无法辨别东南西北。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下水,一分钟后,大家在中间会和,谁撑不住都得赶紧离开水底。”黄智华说到。   我和少爷都答应了一声,我忙着又补充道:“把所有的照明工具全部打开,这个时候不是节省的时候。”   一二三.....   我们三人同时再次跳入水中,我的鼻子里依然闻到那种腐烂的黄沙臭味,顾不上恶心的感觉,一头再次扎进水里,向下潜水,这次我学乖了,几乎是抱着支撑着平台的大石柱向下滑,下潜不到一米左右,果然,石柱上绑着一个青铜人佣,模样与先前所见一模一样,我伸手将青铜人佣脸上的泥沙抹去,借着头顶上矿工灯昏暗不明的光柱,看着面前的这个青铜人佣,越看越是感觉面熟,似乎是什么地方见过......   不对......这青铜人佣,怎么看着那么像我自己?   猛然,我被这个现惊得全身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就要去捏自己的脸,可是脸上带着厚重的水下面罩,自然是摸不到,但是我自己长什么模样,我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面前的青铜人佣在水下泡了很多年,实在腐蚀不堪,但那脸面模样,却是和我有着几分相似。   我情不自禁的再次摸向青铜人佣,剥去表面的泥沙,隐隐之中我甚至感觉到一股不甘。我心中憋着一股邪气,涨的肺都要炸开了,原本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全部在这一瞬间化成一干怒火,我徒然拔出青铜古剑,恶狠狠的对着绑住青铜人佣的铁链砍了下去。   青铜古剑在漆黑的水下出诡异的寒光,触目惊心----砍在铁链上,出一阵刺耳的金戈碰撞的声音,也不知道是青铜古剑过于锋利,还是铁链在水下锈蚀的厉害,已经不堪重击。   “砰”的一声,铁链居然应手而断,青铜人佣没有了铁链的束缚,应地球引力的缘故,飘飘荡荡,向着水下坠落。 第二卷 魔王鬼窑(大结局)   (申明:章节来源于网上,此处仅为转载,据说是网友购买台湾版黄河鬼棺三、四部阅读后的手打的缩略内容,因为涉及版权问题,所以只有每个章节的大概内容,部分非主流内容省略,至于是否为三叔出品,读者自辨。)   第三章地下墓葬第四章曾经失落的文明   此后他们三人潜入地下河中发现了一座水晶宫,并在水晶宫里发现了丫头的衣服鞋子等物品。当他们进入这个水晶宫时走在最前面的黄志华发现丫头站在一个高台上,穿着一身金色的长袍,在她旁边有八个人面狼身的怪物,手电划过的瞬间,他发现这些怪物是活的。眼前的情景太诡异,所以黄志华拉着他们两个人拼命的向后跑,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看到了啥。后来他们在从一条甬道往外逃时遇到了麻烦,他们只好将墓室炸了。   第五章重见天日   许三庆三人从墓室中出来后,发现张老头带着徒弟呆在坐尸老头家里。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事情要从张老头的师傅和孙老头(坐尸老头)的师傅说起,他们的师父都曾跟随一位南爬子学习盗墓。他们的师父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影昆仑,经过他的研究发现了影昆仑的秘密。影昆仑和黄河眼形成了对势,而黄河眼的位置,是一个上古阴刹,又由于在水中,所以简直就是困水地牢,假如有尸体埋在这里,那就会永世不得翻身。假如仅仅是上古阴刹也就罢了,可是而且有人在这里改造了山势,制造了影昆仑,而改势的影昆仑风眼里偏偏埋葬的又是女人,集天地人三者的阴气于一体,完全的封住了上古阴刹,让这么一个地方,形成了大凶之刹,只要黄河眼不干,影昆仑不倒,埋在黄河眼里的人,就永世不得超生。   第六章南爬子一派   老南爬子从此就一直在研究这两个墓,断定黄河眼里埋葬的是历史上最大的魔王蚩尤,而影昆仑风眼里埋葬的应该是黄帝的女人,后来便失踪了。他的两个徒弟,也就是孙老头的师傅和张老头的师傅准备完成师父未完成的事。孙老头的师傅留在黄河龙滩上,继续搜集有关影昆仑风眼的资料,而张老头的师傅则到处去盗墓,只要是古墓里有有关影昆仑的资料,他就决不放过。后来张老头的师父回到黄河边,下到了影昆仑风眼的墓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只是上尸启动,看起来跟活着一样,张老头痛苦的结束了师父的生命。而孙老头的师父,就是传说中在黄河眼失踪的那个人,在61年前黄河眼干的时候进入了古墓,(后来被许三庆他们发现在古墓中自杀了)。张老头和孙老头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影昆仑和黄河眼,经过他们的研究,他们发现了十分惊人的事情。上古时期黄帝和蚩尤的那场战争并不是华夏民族文明的开始,而是另一种文明的结束,当时的人类处在一个比现在的文明发达特别多的时代,但是经过那一场战争,这个高度发达的文明终结了,后来的人们靠着遗留下来的一点文明蹒跚的走到了今天。   第七章水墙,浮棺   后来许三庆他们和张老头孙老头决定再一次进墓,寻找丫头。这次机缘巧合,他们居然进到了黄河眼地下的那个墓,原来黄河眼地下的这个墓和影昆仑风眼里的墓是相通的。黄河眼地下的墓里有一条特别大的地下河,在河边有一个特别大的河滩,看起来居然和黄河龙滩的位置一致,只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他们在这里看到了墓室坍塌时和他们一起掉落的那个树木棺材,更诡异的事,丫头居然在棺材里,穿着一件金缕衣,他们本来以为丫头已经死了,可是随后丫头却醒了,并埋怨他们把她丢在墓中。据丫头说,当天墓室塌的时候她也掉到了水里,后来看见了一起掉下来的棺木,打开棺木后发现只有一件金缕衣在里面,由于她的衣服湿了,她便换上了这件金缕衣,后来他们另一个墓室中相遇,她本来要叫住他们,可是黄志华看见她后拉着此外两个人拼命的跑了,她追不上他们。再后来她就回到河里,乘着棺木飘到了这里。黄志华提前看见她的时候那八个狼面人身的怪物,丫头说他们是石雕的。但是黄志华始终不敢想象,他当时明明看见那几个怪物是活的。   第八章棺材里的老熟人   少爷喜欢丫头,所以对丫头深信不疑,但是许三庆始终觉得丫头有些奇怪。这时丫头说她从棺材里找到了一片黄帛,上面些着特别多字,经过张老头的解读,上面大约记载的是:神仙和凡人居住在一起,各位和平共处,其乐融融,可是后来开始了战争,其中的一方败了,另一方取得了胜利,败方的领袖被五马分尸,可是后来发现死的是败方首领的替身,于是胜方的首领开始不停屠杀败方的人民,企图逼出首领,终于败方的首领不忍看到他的子民被杀,和胜方的首领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谈判,这次谈判后,败方的首领就彻底消失了。由于特别多字不认识,他们也就只是解读了个大约。   第九章困龙滩   孙老头始终觉得丫头奇怪,于是让许三庆想了个方法刺探了一下,果然丫头已经死了,现在他们看到的是丫头死后上尸启动了,或者说金缕**借助丫头又活了(丫头的前世就是金缕**,所以她们长的一模一样)。丫头招来了许多阴兵,在争斗中张老头自杀了,后来孙老头也死了,死之前大喊:那是另一个文明的覆灭。孙老头是咬舌自尽的。这是因为他们害怕自己死后会尸变,所以自己结束了生命。   第十章宿命,魔王鬼尸   张老头和孙老头死后,丫头召唤出来了龙怪,想致许三庆他们于死地,在这时,化蛇出现了,化蛇让许三庆站在它的身上,而丫头站在龙怪的身上,丫头高喊:“来吧,让我们把这宿命再次完结。”就在此时,少爷高喊着丫头的名字朝龙怪和丫头游过去,黄志华和许三庆都离他特别远,来不及把他拉回来。只听丫头口中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声音,龙怪就向少爷扑过去,一口含在口中,毫无悬念的,少爷被咬成两段。接着掉入了水中。许三庆和丫头展开了殊死搏斗,许三庆手持青铜剑,而丫头拿着一个可以发出闪电的青铜镜,黄志华也在水中游向龙怪,用匕首刺它,许三庆疲于应付丫头的攻击来不及阻止黄志华。就在许三庆渐渐体力不支时,丫头忽然将青铜镜扔入水中,连同龙怪向许三庆扑过来,许三庆本能的将青铜剑迎上去,刺入了丫头的心脏。丫头这时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一滴泪滑落,口中喃喃的说道:“你杀了我,这是我的宿命。”接着向后倒去。许三庆看着她身穿的金缕衣和她脸上的泪痕,忽然感觉千年或晚年以前,似乎也曾经有过相同的一幕。丫头和少爷都死了,黄志华也没有的踪影,正在许三庆不知怎么之际,前面出现了一个水上墓葬,化蛇似乎知道许三庆的心意,托着他向水上墓葬的高台游去。   许三庆来到水下墓葬是,发现巨大的白玉石阶之上是一个高台,呈现八卦形状,这样的高台在广王刘川墓中也有,在那个墓中,八卦阵的中间,用铁链帮着的就是许三庆手中的青铜剑,而这次,铁链中间绑着的是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许三庆感到叶疑难以容忍的悲愤和痛苦,似乎来自自己的心灵深处的某种震撼。数千年之久,尸体却没有一点腐烂,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青铜面具,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黑色长袍,数千年过去,依然闪动着光泽,华丽异常。许三庆情不自禁的将尸体脸上的青铜面具拿去,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许三庆将青铜面具呆在自己脸上,一个声音便在他脑海里回响着:   你是哪位?为啥会来到这片死亡的世界?   那你又是哪位?为啥会在死后而且被绑着这里?   我是活着一直被绑着这里,直到死亡......为了我的华夏子民,我愿意永远在这个阴暗的水牢。   华夏子民?你是哪位?   我是魔皇蚩尤,我和妖族大战,不幸战败,为了我的华夏子民,我被锁在这阴暗的困地水牢里!除非天残地缺,化蛇成龙,否则,永世不得出去。   许三庆终于明白了,原来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是这个意思:八卦甲子象征时间永恒不变的困锁魔皇,而魔皇只有等到化蛇拥有龙骨,天残地缺的时候,才能有出去的希望。可是为啥他是蚩尤而不是黄帝,难道华夏族的祖先是蚩尤。许三庆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随着脑海中的一阵刺痛,他啥都不晓得了~   尾声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黄河龙滩上,大雨泼在我脸上,我艰难的站起来,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龙滩上走着,黎明时分,天空中大雨倾盆,黄河水就在我眼前奔腾。闪电划过的瞬即,我似乎看见了星空图背后的那个金缕少女,那一颗晶莹的泪珠,似乎而且挂在脸上。丫头死了,少爷也死了,黄志华也没能出来,甚至我不晓得自己现在是生仍然死。我的手中茫然的握着一方金帛,仔细一看,金帛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鸟篆,我随手将金帛扔到黄河中,浑浊的浪花卷过,金帛瞬间消失,只剩下黄河水在我面前咆哮而去...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