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重生之最强弃妇/作者:妖妖金』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内容介绍:   不是在斗渣男吗,怎么一个杯子砸在头上。   再睁眼,剩女中战斗机的安可研。   就成了某个落后时空,活活将自己饿死的弃妇。   这还不是最惨的。   肚子居然还有个四、五月大嗷嗷等着出生的包子。   据说这肚子里的包子,还是偷人弄来了,真是不让人活了。   幸好穿越有大礼包送,给个空间好过日子。   再捡个失忆的傲娇男,威胁加诱哄招进门,幸福小日子立马风声水起。   场景一:   “女人,不是说包吃包住,凭什么我睡地下。”   某爷,阴着脸瞪着霸了整张床的女人。   “嘿嘿,你记错了。”   “你是我媳妇。”   “假的。”   某女答的更快,根本没留意某男喷火的眼睛。   “是吗?很快就是真的。”   』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章逼上梁山啊   “可研,姐妹又发现了一支潜力股,便宜你了。”   “可研啊,三姑邻居有个海归男。老实可靠,晚上介绍你认识认识。”   “研研,妈单位来了个新同事,听说还没有女朋友你要不要去见见。”   脑子一片混沌的安可研,不断的响起老妈朋友,还有三姑六婆不时介绍相亲对象的声音。吵的安可研想发飙,身为剩女中的战斗机。   安可研的相亲经验,绝对可以写成好几本小说发表,供大家一起参考参考。   时也,命也,各种各样的极品,让安可研身心疲惫。这不,刚又见了一个还缺奶的极品男。三句话不离妈,听的安可研想吐血。   这还不算什么,一句言语不和,对方竟然火爆的端起咖啡杯冲她脑门砸了过来。   吃力的睁开了眼,安可研知道自己不漂亮。长相普通,年纪也不小,三十有二还是老处。但这也不犯法吧,用得着一句话就要她的老命。   老妈介绍的人越来越不靠谱了,回头得说说。   “你妹,不是砸伤了头,怎么会全身酸痛没力。不对,不是在医院吗?这是什么鬼地方,难道我被卖了。”   惊悚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一间破的抬头都能看到阳光的破瓦房。   屋里屋外,无不在告诉着安可研,这家人不是一般的穷。除了这张可以容身的旧木板床,连张桌椅都看不见。   锅碗瓢盆更不用说了,无语的嘴角抽了抽。想不明白,二十一世纪还有这么穷的地方,连最基本的水电都没通。   “活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挣扎着坐起身,安可研呆傻的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稍微用点脑子,也知道情况不对劲。   眼尖瞅见十根细长的纤纤玉指,安可研可以百分之二百的肯定。这绝对不是她的身体,脑子一阵晕眩。一堆陌生的记忆涌来,安可研只能被动的接收。   拜极品男所赐,她倒霉的穿了。   这个身体的主人跟她同名同姓,这个陌生的地方属于凤乾国。也就是说,她穿越到了闻所未闻的异时空。   身体的主人原是户部尚书不起眼的庶女,本是小丫头的母亲。因安尚书的一次醉酒有了安可研,虽然只抬了妾室。但还是被大夫人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安可研从一开生便注定悲剧,还得处处受白眼欺压。长大了,渐渐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   嫡姐安香雪不知为什么总爱针对安可研,即使安可研嫁与府中最低等的家丁。仍要算计安可研新婚之夜失身,又被一纸休书无情的打出府。   屋漏又逢雨下,离开尚书府不久又被发现怀孕。远走他乡,变卖光了身上的首饰。又因太过单纯,被人骗过了财钱,落得活活将自己活活饿死的下场。   理清了身体原主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突然发现。她的那点小挫折,真不算什么。   “哪路神仙,我真没有想过要穿越,可以让我回去吗?”   苦着脸,想到这朵小白花以后的人生,都要由她来接收。包括肚子里的小包子,安可研想死的心都有了。   古代皆迂腐,一个被休弃还大着肚子,最惨的是身无分文让她怎么活。这不是逼着她再死一次,别看安可研身为职场女强人。其实心灵也是非常脆弱的,经不起这一连串的打击。   “老妈啊,我该怎么回去。要是让我回现代,就算来相亲的还是个猪头男,姐也认了。”   不知老天爷听到安可研的祈求,还是咋的。一阵晕眩传来,安可研惊喜的发现。周围的景象大变样,脚下变成了半亩空地。   中间还有口喷着水的泉眼,四周被浓雾包围着。静悄悄,连只虫叫都听不到。   缩了缩脖子,安可研有些吓到了。   “不会是见鬼了吧,我要出去。”   相比置身于这个诡异的地方,安可研觉得还是那间破屋子来的有安全感。   神迹再次出现,安可研再睁眼。惊喜的发现,她果然又回到了破屋里。眼尖瞅见鞋底沾着的泥,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我中奖了?”   惊喜的喃喃自语,安可研壮着胆子试了几遍。发现果真如此,只要她用脑子想,就可以不断的进出空间。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灵泉吧。”   两眼放光的盯着泉眼,正好全身没力。安可研啥也不想,蹲下身用手捧了几口直接喝进肚子。   半响没有感觉肚子疼,或者哪里不适。反而舒服的很,整个人一个子像活过了。浑身有劲,不再手脚软绵绵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手很自然的摸了摸微凸的肚子,感觉到强有力的胎动。安可研全身一震,感叹小生命的顽强。   “小家伙,放心吧既然你还在,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加油,好好长大。”   男人没相中,现在倒好直接就当妈了。   悲催的人生,有必要这样整她么?   叹了口气,既然改变不了现实,也只能乖乖认了。好在,天上的神仙也算开眼,送了她一个金手指不是。   确定这口泉眼是好东西,肚子也正饿着,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安可研干脆将这泉水当饭吃,把饿的生疼的肚子填饱再说。   没有镜子可照的安可研并不知道,原本因久饿变得蜡黄的脸。因喝过空间里的灵泉水,渐渐露出了些许的白嫩。   “手脚不干净的小娼妇,快给老娘滚出来。敢偷我家的红薯,看老娘不扒了你这身狐狸皮子。”   “村长,这大户人家里赶出来了小贱人留不得。败坏了村里的风气,谁知道会不会耐不住寂寞。跑来勾搭咱村的男人,应该将这娼妇乱棍赶出红山村。”   听到外面的响动,安可研闪身从空间里出来。一句句难听的话,让安可研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分明是污蔑,各种借口将小白花的钱借光了。眼下又想倒打一耙,老虎不发威,真她是病猫。   “好你个小娼妇,叫你半天不应声。想装死博同情,老娘告诉你,没门。叫你偷我家红薯,老娘打死你这狐狸精,看你还怎么跑出去发骚。”   刘翠花可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哪管有没有证据是安可研偷的。反正认定是安可研就行,张牙舞爪的冲上来。便想揪住安可研的头发,像以往一样,一巴掌抽过去。   村里跟着过来看戏的众人,纷纷等着看好戏。村长王大福没有吱声,想必也觉得安可研不守妇道偷人,骨子里不是个正经人。   要不是安可研先前送了些礼,村长可能根本不会同意让安可研在村里半山上的破屋落脚。   不过,今天想安可研好戏的人注定失望。   “翠花婶子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你家的东西,可有证据。”   有了小白花全部记忆,安可研并不难认出这些找上门的是谁。   后退一步,安可研敏捷的避开了扑过来的刘翠花。抬头挺胸,冷冷的看着叫嚣的妇人。   将村里人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在眼里,安可研只觉得寒心。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村民。将一个可怜的女人,不断的往死路上逼。   事实上,小白花的死多少是这些村民的关系。   “呸,你家连口吃的东西都没有,你不偷东西,谁还偷我家的红薯。小娼妇别给老娘装,你今天胆子倒是贼大了,居然都学会躲了。哼,看老娘不打死你。”   撸起袖子,刘翠花说的是理直气壮。   俗话说这打人不打脸,但刘翠花偏不,专挑安可研消受的脸抽去。   “欺人太甚,既然翠花婶子不讲理。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大不了跟你拼了。”   身为独生女的安可研,几曾受过这等气。不等刘翠花的巴掌抽来,抬腿一脚狠狠的踹向刘翠花满是肥肉的肚子。   ‘砰’的一声巨响,可能安可研也没有想到,这副瘦弱的身体力气如此惊人。   一脚下去,竟将一个大活人给踹飞。狠狠的砸在墙上,本就风雨飘摇的泥砖墙差点没被撞散架。   大家有些傻眼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从来都是任人欺压的软包子,居然发飙将泼辣的刘翠花一脚给踹飞了。   再瞅着安可研瘦弱的身体,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没人敢相信。   那些常跑来欺压安可研的妇人,还有孩子,皆有些惊悚的盯着安可研。瞪大了眼睛,活像是大白天见鬼了。   “哎哟,疼死老娘了。你这浸猪笼的小娼妇,偷东西还想杀人灭口。老李你们几个发什么愣,被这小贱人勾魂了。给我捉住这个贱人,往死里打。”   瘫在地上,刘翠花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五脏六俯更是像移了位,疼的刘翠花脸都快皱成了一团菊花。   眼尖瞅着一个人也没有上来帮她的意思,气的刘翠花差点没吐一口老血。   “老娘们,你没事吧。”   李木不是个疼媳妇的男人,语气敷衍的问了句,根本没有出头的意思。   “臭女人,敢打我娘,娘我去给你报仇。”   李虎子年纪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由于没有上私塾。在村里也算是打架能手,而且大多时候根本不讲理。抡起拳头,黑心的便想往安可研的肚子袭去。   阴险的心思,个别老人看的皱起了眉头。   村长也是吓了一大跳,这拳头要是真砸中,非得出人命不可。冷汗直冒,村长急忙开口想喝止。   “虎子,停下。这会出人命的,快别……”   “你该死。”   安可研也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这个长的虎头虎头的少年。手段如此毒辣,一上来就想要了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冷哼一声,寒着脸。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挤出,安可研这回可真的怒了。就要捡了根木棍,不顾一切的砸向李虎子的手。   死就死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打残了,大不了就躲进空间里找机会再逃跑。   ------题外话------   重新挖坑了,真希望别再扑了,姐妹们都收藏一个吧,求支持么第二章拒做脑残圣母   有些人注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安可研包子的性格,在村里人眼中看来,那是根深蒂固。谁可曾想过,兔子逼急了也会跳起来咬人。而且,来的这么凶猛。   李虎子对上安可研刀子似的目光时,便有种不妙的预感。只是太过自大,李虎子根本没有当一回事。也不相信安可研一个大肚婆,能斗的过年轻气盛的他。   直到右手被木棍狠狠的砸中,那要命的剧痛,才让李虎子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   咔嚓一声,李虎子的手一招便被安可研打废了。满手的血,还有伤口处露出的森森白骨,看的村民们皆是惊恐的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个吓呆了!   “啊,娘我的手,我的手断了。爹,村长快救我,我不要死。”   小霸王李虎子这回是真的怕了,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骨头,更可怕的事。   哪还想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眼泪哗哗的滚落,眨眼间哭的像个孩子。前一刻的狠劲,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上安可研布满杀气的眼睛,李虎子吓的直打哆嗦。   “杀千刀的贱人,你敢害老娘的儿子。我跟你拼了,老李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弄死这个偷男人的贱人,省得再让她去祸害人。”   惊慌的看着儿子被打残的手,刘翠花气的抓狂。赤红着脸,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便气冲冲的往安可研的脑门上砸去。   “弄死她。”   “打死这个害人的狐狸精。”   人总是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大家显然都忘记了前一刻李虎子的狠劲。又或者因为安可研是外乡人,排外心理。   大家不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安可研说话。   相反,还争相落井下石,恨不得立马看到安可研被李家三口活活打死。   原本还有心想劝说的村民,面对群愤,也只能是再次沉默。   其实这些都不是理由,而是一开始就有人故意煽风点火。扭曲事实,让大家不断的误会安可研。至于这背后真正的推手,恐怕就连惨死的小白花也不曾想到。   “来啊,都来弄死我。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愚民,我自认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为何你们一次次,要将我一个可怜的弃妇往死里逼。难道你们就不怕天谴吗?”   跟打棒球差不多,将刘翠花丢来的石块击落在地。   虽然是她动的手,但那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看到李虎子几乎废掉的一只手,心里也会有怯意。   只是,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这些是非不分的村民。安可研心里再次烧了一把无名的火,要是杀人不犯法,安可研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还有理了,臭女人你偷了我家的红薯。现在就打伤了我儿子,要是告到青天大老爷那里,一条条罪加起来,随时可以将你斩了。”   李木也是个混人,但对这个儿子,李木还是极重视。见儿子伤成这样,请大夫不知用多少银子才能救的回。   治得好,银子花就了花了。要是治不好,废了一只手以后好人家的女孩谁还乐意嫁过来。   一想到这,李木盯着安可研的目光,顿时也变得极度不善。   “可笑,我几曾何时偷过人家的红薯。无凭无证便想将这个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我到真想见见县令大人判个公正。你们这样欺压我一个外乡人,从我这骗财骗物是何居心。”   论口才,安可研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况且,这事横看竖看她都占理。了解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觉得非常有必要,为其讨回一个公道。   害得一个花季的孕妇,活活给饿死。这些人实在是过于无耻了,一个个良心都被狗吃了。   在场的妇人,不少都是借过小白花财物。听到说要见官,皆吓的变了脸。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到要看看你们怎么跟县令大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将这些村妇的表情看在眼里,人在做天在看。这些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心。   “娘,求我,我的手好疼,我不想死。”   见大家还顾着吵,压根都忘记了他伤到的手。还在不断的流血,血都快洒了一地。李虎子是真的怕了,眼泪汪汪的哭嚎。   “好了,都别吵了。李家的赶紧带孩子治伤,流这么多血也会要人命,别给耽搁了。安姑娘,不管这事谁对谁对,这虎子的医药钱你得出。”   村长看着一地的血,皱起了眉头。连忙上前劝说,压压大家的火气,免得真闹出人命不好收拾。   “村长,这不是我想不想出的问题。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我这里一穷二白。连口米汤都喝不起,不怕实说。我已经有三天没吃东西,只能不断的喝水,让自己不至于饿死。”   装可怜谁不会,安可研态度诚恳,话也直白。毕竟人都是群居的动物,大着肚子。要是没有必要,谁想隔三岔五的挪地方。   睨了一眼面带惊讶的村长,话峰陡转。   “当然也不是我不讲理,不肯出钱。要是大家将钱还给我,李虎子的汤药我认出。哦对了,翠花婶好像也从我这借了三十两,正好先当医药费垫着。”   打蛇捏三寸,剩下的事就看大家怎么反应了。   虽然是净身出户,但身为尚书府的庶女。装门面的首饰还是过的去,除去一路的花用。还剩一百六十余两,全被这些刁民给借了个精光。   按现代的说法,小白花还真圣母的不二人选。自己都饿死了,还肯掏老底将自己的一切借人。   可怜,也可恨。为了别人,全然不顾肚子里孩子的死活。   三十两?   事情一暴露,全场哗然。   村里人包括村长在内,皆有些吃惊的盯着刘翠花。谁也没有想到,刘翠花这么能,借了人这么一大堆的银子。   还有脸反咬人一口,指说安姑娘偷了她家红薯。要是这三十两的银子换成不值钱的红薯,吃上几年都吃不完。   人心变的极快,大家立马对刘翠花一家没了同情。觉得被刘翠花给当傻子耍了,成了笑话。   “咱家有借人这么多银子?”   偏偏李木还脑子不转弯,懵懂的问了句。   气的刘翠花半死,没好气的大吼。   “问什么问,赶紧带虎子找大夫。”   ------题外话------   努力更第三章初遇的惨烈   事情随着李家灰不溜湫离开,暂时终止。   村里借过安可研银两,或者物件什么的妇人,也是走的飞快。生怕安可研追债,让她们还钱赔给李家当医药费。   今天的安可研,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了去。就那打人的狠劲,别说是这些长舌的妇人,就是老少爷们都有些心有余悸。   “唉,安姑娘既然你选择在我们红山村落脚,就安安份份过日子。别再招太多事,不想想自己,也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村长王大福状似好心的劝说。   “村长,难道这些日子,我还不够安份吗?被人欺负到这等田地,一再的被人指着鼻子骂。我可以坦坦荡荡的说,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又得到了什么,被人陷害,被人休弃。”   不管村长存的是什么心,情况转好,就得抓住机会翻身。给自己洗刷不该有的罪名,微红着眼眶。   聪明如安可研,一改前一刻凶悍的模样,字字血泪的申诉。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今个起,我不能再软弱下去。正为村长所言,不为自己,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他将会是我的依靠。”   “也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村长可能也没有想到安可研这么聪明,用他的话将他堵的死死的。   目光沉了沉,村长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虽然这些日子,关于安家姑娘不好的传闻不少。但有眼睛的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安家姑娘性子实诚,不像是不安份的人。   小村子里没有几家是富户,但那些大户人家见不得光的手段。或多或少也在说书里听过些,脑补了各种可能后,村长有些理解的叹了口气。   村长前脚一走,安可研吁了口气。脚软的坐回床上,迅速的将手中的木棍随手丢开。   瞥了眼地上一大滩的血迹,不是被逼到这个份上。按着安可研一贯的性子,不至于这么狠废了一个混小子的手。   “算了,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想想怎么填饱肚子。总不能真的天天吃水饱,挖野菜不现实,还是上山找找有没有可吃的水果。”   看着一穷二白的破屋,还真是应了一句俗话。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来除了找吃了。头等大事,还是挣银子,将日常所需的物件买回来。不说油盐,煮东西的锅总是必须要的吧。   这小白花虽然可怜,可是傻到这种境地的,安可研真不想多说。   “对了,不是有空间,移栽些野果苗,或捡些果核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   想到空间,安可研心稍定。外面天色还早,安可研决定先上山看看。   古代有诸多的不好,但空气却是现代少有的清新。深吸了口好闻的空气,安可研快步上了山。   红山村到处可见连绵的高山,安可研的运气不错。就在路边挖了几棵野桃跟最常见的石榴,趁着没人。匆匆忙忙的移进空间种下,用手浇了些泉水。   惊喜的发现,这几棵果苗不仅活了,而且眨眼间就长高了寸许。   “果然小说诚我不欺,真的有用。”   高挂的心落了地,安可研更加用心寻找这些没人注意的野果苗。   别说,小村里的物产还算是丰富。没一会又让安可研挖到了棵柿子跟野梨树苗,反正是无主之物,安可研不客气的全部移进了空间里。   最令安可研高兴的,还是摘了些红薯苗。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根,可是折成一段段种下。常浇些灵泉水,以后就不用太过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红薯苗可以当菜炒着吃,红薯则可以当正餐也没问题。管它营养不营养,起码有了这些饿不死人。   走走停停,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半山腰。安可研累的有些气喘,轻抚微鼓的肚子,柔和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母爱。   “小宝贝你累不累,为了我们的肚子,再坚持会。”   这里应该是属于南方春天,山上长了不少可吃的野菜。就是难找到水果之类的东西,可能是雨水多的原因。   在一些枯树上,倒能见到不少的香菇,木耳之类的可食用菌。   虽然眼下家里没有东西可以煮这些,不过到是晒好收起来。等有银子买锅再煮,不至于浪费。都是野生的,光闻着就比以前在市场上买的香。   就是个头了些,都是好东西,安可研没傻的去嫌弃。没有带篮子,干脆也统一丢进空间里了事。   可吃的水果没找到,又挖了棵杨梅跟野生的葡萄苗。安可研肚子又开始大声的抗议,山里的小动物不时能看到飞快的窜过,只是身为城里人的安可研,哪懂怎么猎这些。   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山鸡野兔从眼前溜走,只能干瞪眼的狂咽唾沫。   “从没有想过,居然还有饿肚子的一天。早知道会穿到这个鬼地方,就该找个教练再学学户外野生经验。”   哀怨的叹了口气,跑进空间又捧了口水。饿的有些抽的胃,这才又平静下来。   刚出空间,安可研正想到小溪边歇歇脚。敏锐的听到有脚往她这靠近,似乎还伴着刺耳的利器碰撞声。不管来的是谁,一个孤身女人在大山里,总是容易吃亏。   她可没忘记,这个身体的原主在村里就是三岁小孩遇到了,都会被丢石头的主。   麻溜了跑到茂密的树丛中躲了起来,没一会。安可研便看到了现实版的大侠群斗,而且都是真枪实弹。没有做假,也没有钢丝。   那是传说中的轻功?   一群大侠不时的飞来飞去对打,看的安可研眼珠子瞪的差点没跳出眼眶。嘴巴亦是张的老大,都快可以生吞几个鸡蛋。   这可不是演戏,要是被这些大侠发现,非得灭口不可。   这个可能吓的安可研冒了身冷汗,死死的捂住嘴巴。就怕一个没忍住尖叫,被这些人给发现。   一群黑衣人,狠辣的一剑刺穿了酷似霸道总裁的型男腹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那痛苦绝然的表情,让安可研很想冲动现身救人。只是仅存的理智告诉着安可研,那是送死,不是去救人。   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允许安可研因一时的冲动将自己赔进去。   “是谁出钱买我的命,是不是太子。我给你们双倍,不十倍的银子,不求你们去刺杀太子。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去找你们杀手盟的麻烦。”   大量的鲜血喷出,凤阮寒本就因受伤失血过多苍白的脸,更是煞白的吓人。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就是在战场上凤阮寒也不曾狼狈至此。   被人捅刀子,种种背叛,让凤阮寒身心疲惫。   不甘心客死异乡,凤阮寒愣是咬牙死死的撑住身体。意图跟这些杀手商谈,求得一线生机。   那些人想要他死,他偏要好好的活着。只要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总有一天。哪怕出卖他的灵魂,也定会让这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题外话------   收藏有木有,亲爱的路过也好顺手给个收第四章太给力的苦果   “无可奉告。”   领头的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凤阮寒,并没有一丝松动的意思。   杀手有杀手的规矩,收了顾主的银子。断没有反悔另找下家的可能,要是破了这个规矩。这以后,谁还会傻的找杀手盟买凶。   况且,在这些杀手眼中看来。凤阮寒今天必死无疑,荒郊野外,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乡间土医,就是宫里的太医都不敢拍胸脯保证能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杀手最是务实。   果断的抽回了手中的剑,冷眼看着血洒一地。最终无力倒下的凤阮寒,愤怒不甘的双眼,渐渐黯淡无光闭上。   凤阮寒为保凤乾国,战场上的威名让人敬重。反正不可能再有活路,众杀手没再残忍的多补一剑,留其一具全尸。   蹲下身搜了搜,没有找到顾主点名要的东西。为首的杀手脸色微变,也都没有想到。那东西凤阮寒没有带在身上,摇了摇头。   确定再三,只能放弃一同匆匆离开。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安可研蹲的腿都麻了。确定了那些蒙面杀手,不会再杀个回马枪。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站起身抖了抖发麻的双腿。   快步回到小路上,微怯的看着不远处的‘尸体’。也不知道死透了没有,流出来的血都可以汇成一条小溪了。   一动不动,那些杀手都已经走光了。想来应该是确定人死了,眼尖看到对方腰间挂着的玉佩,安可研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两眼全是金钱的符号,别怪她贪财想发死人财。实在是生活所迫,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这位大侠,既然你已经死了。钱财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就当好心送给我吧,作为报答我把你埋了,免得暴死荒野成了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   深吸了口气,接着又道。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壮着胆子,避开了地上的血。刚要动手取下对方腰间的玉佩,本该没有动静的尸体。突然诈尸睁开了眼,那刀子似凌厉的眼睛,吓的安可研失声尖叫。   “啊,诈尸啊。”   条件反射的逃出了几米外,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   心有余悸的回望了一眼,见对方吃力的试图坐起来。试了几次无果,霸道的对安可研下令。   “闭嘴,女人,再吵就杀了你。过来,扶我起来。”   迅速的点了身上的几个大穴,稍止住大量喷出的鲜血。后脑勺疼的厉害,伸手一摸,又是一手的鲜血。人倒霉了,喝水都能被呛。   随意的一倒,头部竟然不小心砸到了地上的碎石。甩了甩头,一阵晕眩传来,凤阮寒差点没撑住再次晕死过去。   扫视了一眼这个村姑打扮的女人,似乎还是个孕妇。有点贪财,胆子也够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凤阮寒不得不低头求助。   “你没死,活着。”   缩了缩脖子,看了眼地上的影子。松了口气,确定对方不是诈尸。信奉人人平等的现代妞,听到凤阮寒这种命令式的语气,顿时不爽的黑了脸。   “喂,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叫我扶你?”   “你?救我,这袋银子便是你的。玉佩你不能碰,会、会被人知道我、我的身份。”   没有想到一个村妇胆子这么大,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还敢反驳他的话,让凤阮寒惊讶的打量了一眼安可研。   细看了眼这个胆大包天的村妇,凤阮寒惊疑的发现。眼前的女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自身的气质都不像是村妇该有。   不知是不是错觉,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曾看过。眼底闪过一缕杀气,为了活下去,凤阮寒就算怀疑也没有选择。断断续续的交待完,两眼一翻再次瘫倒在地。   悲剧的是,受伤的头部再次不幸的撞到石块。   “喂,你还好吧,这次不会真的死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可研虽不是圣母。但也做不到,眼看着一条人命正在流失,却无动于衷。   顾不得置气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微弱的呼吸,让人担心会不会随时断气。安可研懂简单的急救,但却不是真正的医生。   腹部的致命伤,还有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要是不动手术缝合,输血这人肯定是救不了。   手足无措的直冒汗,她到是想救人,只是无从下手。没有绷带,也没有缝线的工具,甚至连止血的药都没有。   “该死,要我怎么救你。”   无心去管凤阮寒手里的银袋,安可研有些急上火。   一阵冷风吹来,急的一团浆糊的大脑。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不由的一拍脑门,死马当活马医,也只能这么着。   “便宜你了,要是这样都救不了,你到了阎王殿可别投诉我见死不救。”   巡视了一圈,折了片较宽的叶子。迅速的进了空间,叶子稍对折便可将灵泉带出空间。   扶起对方的头,又用蛮力掰开凤阮寒紧闭的嘴巴。将灵泉水灌入口水,很幸运这男人虽然晕了,还是能自觉的吞咽。   不然,安可研又该要头疼了。   这么重的伤,仅是喝了灵泉水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想了想,安可研干脆将凤阮寒的衣服给扒了,只剩一条亵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让安可研色色的多看了几眼。   “身材真好,居然还有六块腹肌。不知便宜了多少女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这么多伤口,能挺到现在也算是条硬汉。”   回空间又取了些灵泉水,将水洒到伤口处,稍做清洗。   很快安可研惊喜的发现,果然有用。那一道道狰狞的血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首先是血止住了,紧接是伤口不断的在缩小。   最后出现了结痂,这可以称得上奇迹的一幕。看着安可研抽气不已,再次刷新了对灵泉水的认知。   “吃了仙丹妙药也不过如此,糟糕,伤口恢复的这么快。这男人肯定会怀疑,那我岂不是有穿帮的危险。”   想到不久的将来,她可能被人绑起来,当妖怪给烧了。安可研打了个战栗,要不,先下手为强把他掐死当从没有救过人。   这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逝,很快便被安可研否决。   人都救过来了,哪能黑心肝的反悔杀人。   算了,还是收下这些银子赶紧逃。实在不行,就在山里躲一段时间。风头过了,再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新落脚。   拾起地上的银袋,打开一看。有几块碎银子,还有二个金元宝。剩下的都是面额不一的银票,数数大概有三千两左右。虽不知这古代的物价,看这人身上的穿着打扮这些银票应该也不算少了。   以防被人劫胡,安可研谨慎的将银袋收进空间。   “真是自找麻烦,这位大侠,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珍重。”   转身刚要跑路,安可研吐血的发现,脚跟被人紧紧的抓住。这一跑,毫无防备的安可研登时狠狠的跌了个狗吃屎。   ------题外话------   额外的送上二更,能无耻的继续求收藏么,嘿第五章被吃的死死的   “哎哟,我的肚子。”   好人不易做,做坏人也有风险。   面朝地,吃了一嘴的灰尘跟树叶。安可研憋屈的想吐血,好歹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这才刚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坑她。   紧张的护着肚子,好在没事,不然安可研真想一脚将坏事的男人踹飞。   “不许走,你是谁,我又是谁?”   不知何时,凤阮寒睁开了眼。没有了前一刻的霸气,凌厉的眼神也被茫然所代替。   像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安可研的脚,生怕安可研跑了。   看着自己光着的上身,再看着安可研微凸的肚子。凤阮寒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断的猜测着他跟这个陌生女人可能的身份。   我是谁?   凤阮寒怪异的话,还有突兀的表情。把安可研又是吓了一跳,灵光一闪,立时想到一个经典的可能。   这男人,不会是失忆了吧。   这又不是在演电视,有这么夸张吗?   嘴角抽了抽,又见凤阮寒一脸认真的样子。眼中的迷茫还有困惑,也不像做假。况且,对方应该也没有必要骗她。   眼珠子转了转,脑子想了一大堆。   “你认识我对不对,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想不起来。还有,你又是谁,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正想思考着怎么回答的安可研,听到凤阮寒后面的那句传问。脸青一阵,红一阵,有些恼差成怒的狠瞪了凤阮寒一眼。   鬼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小白花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傻白的男人,脑补的想到孩子是他的。   好吧,看来这男人失忆的事,百分之二百应该是真的。不然,谁会这么傻帽捡这个现成的便宜爹当。   望着凤阮寒傻傻的盯着她的肚子,安可研想也没想便顶了句。   “想的美,这孩子跟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还我跟你也不熟。只是碰巧路遇,看到你被一伙杀手追杀。然后你自己不小心磕坏头,醒来就忘记自己是谁。”   虽然有些恼凤阮寒胡说八道,好歹人也从阎王殿拉来回。断没有任由对方再去送死的道理,安可研有些心软的还是提醒了句。   免得这人傻傻的被杀手认出,让她白忙活一场。   只是又想也到这些杀手有多穷凶恶极,安可研更不想惹祸上门。大路两边走,人既然就救了,撇清一切关系才是安可研想要的。   正好这人还失忆了,更省了安可研许多手尾,也不用再辛苦躲起来。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事就此告辞,再见是陌路。”   拍了拍身的泥尘跟树叶,安可研转身便想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等等,你不能走。你没有骗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身上的伤,是你帮我处理的吗?另外,我晕过去多久了?”   凤阮寒虽然失忆了,但也不是三二句就能轻易被人糊弄的主。安可研细微的表情,可逃不过凤阮寒的眼睛。   直觉的肯定,这个陌生的妇人对他虽没有恶意。但却隐瞒了事情没有告诉他,对未来一片茫然的凤阮寒,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放这个唯一知情的人走。   观察细微的凤阮寒看着衣服上还未干枯的血迹,再看看明显与印象中不符的伤口。不由的再次起疑,男女授受不轻,他的衣服又是谁给脱了。   这一连串的疑点,让凤阮寒可都等着安可研解答。   “大爷我怎么知道,我不过只是个路人。看你晕倒在地,怕的要死。正想离开,谁知道你就醒了。反正你现在也死不了,失忆也不算什么,自己去找大夫医治别缠着我去找吃的。”   这男人的眼睛未免也犀利了,看的安可研心虚不已。有种被人看透的错觉,别开视线,安可研妄想插科打诨敷衍过去。   她到是想跑,可是肚子里的小的,不允许安可研有太大的动作。   “你说谎,说,你到底是谁?”   凤阮寒是什么人,即使是失忆了骨子里的说一不二的本性,不可能也随之消失。   有了怀疑,盯着安可研的目光顿时多了抹锐利。手中的剑直指安可研的脖子,软的问不出什么,那就用武力逼问。   细长的宝剑上还沾着血迹,也不知道这剑杀过多少人的命。慑人的杀气,吓得安可研打了个寒颤。   心惊胆颤的看着架在脖子上带血的剑,心里呕的想吐血。救人还救出了个白眼狼,不知感恩就算了。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坑害她。   要是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再犯傻,自讨苦吃。   不过这人到底什么身份,都失忆了。一身煞气,让人打心底里惊惧。艰涩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四目相对,捕捉到凤阮寒眼中的杀意。   安可研甚至不怀疑,若是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这人可能真的会一剑要的她的命,世上没有后悔药。摆正了心态,安可研可不想再短命,避重就轻的老实回答。   “大侠刀剑无眼,我并不是你的仇人。可以将剑移开咱再好好说话,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大侠想来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不想招惹麻烦。”   僵硬的挤出一抹讪笑,看着不为所动。仍怀疑注视着她的男人,安可研憋了一肚子的气。   救人还救出错来了,就知道她不是当好人的料。这辈子注定坏女人做到底,发什么狗屁善心。   抱着肚子,安可研无声的安抚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挺住,别被吓到。   “要是我真心有害你,早在你昏迷之际便可以动手。想必大侠也看到我身上的衣着,穷的响叮当,我不过只是附近山脚下的村妇。胸无大志,只想安安份份过生。”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装深沉的男人,仍没有将剑移开的意思。   她都说的字字血泪了,还想要她怎么样。刻意的放缓了语气,主动示弱又道。   “我不求大侠报答我什么,只要大家当从没有认识便可。好吧,我认输。我叫安可研,真的是附近红山村的村民。若是大侠不信,大侠尽可自己去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死男人态度还是一点松动的意思。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安可研最终只好乖乖的认降,主动招认来历。   要是这样还不信,她可真就没招第六章相互打平了   “安可研?”   默念了几遍,将这个陌生的名字记入心底。凤阮寒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一丝的熟悉感。   再次这个村妇的表情,想必应该没有再做假。   正如她所言,要是这人有心要害他,早在他昏迷之际便可以动手。如此一想,凤阮寒收回了染血的利剑。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想到有关杀手的事。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但凤阮寒直觉这背后的麻烦应该不小。   贸然出现在人前,反而容易坏事。   “喂,大侠我都主动招认了,你还想怎么样。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此别过吧。”   捕捉到凤阮寒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安可研被盯的心里毛毛的。   这男人,又想算计她什么?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一个眼神就轻易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我失忆了,这段时间在你家住一段时间。”   陈述的语气,不像是在恳求,而是直接通知安可研他的决定。霸道不容拒绝的样子,气的安可研想跳脚。   该死的男人,他不会是真的打算缠定她了。   “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去我家白吃白喝,我家里一穷二白可养不起闲人。”   打死她也决不答应让这个变态的男人住一起,鬼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村里又该谣言四起了。   引火上身,又没好处当她傻啊。那些长舌妇造谣的本事,安可研都觉得一个头二个大。   万一,这人一个不爽,把她半夜给抹脖子,她找谁哭去。   飙悍的怒瞪着凤阮寒,安可研恼火的化身为咆哮帝。   “不许拒绝,等我恢复记忆,自会给你好处。”   云淡风轻的睨了眼安可研,无视那吃人的眼刀,凤阮寒不为所动的道。   打量了眼安可研身上的穿着,好看的浓眉微蹙。   “想忽悠我没那么容易,谁知道你能不能恢复记忆。万一你十年八年都恢复不了,难道还要我一直白养着你。而且我家里根本就没有吃的,想养也养不起。”   当她傻啊,开张空头支票就想骗她跳火坑。白了凤阮寒一眼,安可研不客气的呲笑了声。   她又不是花痴,贪他这张脸养眼。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还是笨点可爱。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   定定的注视着安可研,凤阮寒气死人不偿命的突然打趣了句。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怜没人爱。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天色不早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总之,就此别过。”   死男人,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耍花腔。   警告的瞪了眼凤阮寒,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同意。安可研抱着肚子,快步走人。   “你跑不了的,小心你的肚子。”   看着气呼呼暴走的村妇,凤阮寒嘴角微扬。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好意的提醒了句。   “啊,你个乌鸦嘴。”   好死不死,凤阮寒的话才刚落。倒了血霉的安可研,不小心被地上的树根绊倒。眼看着就要摔倒,万一滚下小斜坡,肚子这回怕真要保不住了。   惊慌的闭上了眼睛,安可研吓的脸都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凤阮寒一个轻跃。拦腰稳稳的抱住了安可研,再一个纵身,回到平坦的路面。   这女人肚子都这么明显了,怎么轻的跟团棉花似的。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跑,夫家都不给饭吃吗?   瘦成这么厉害,大着肚子还往山里跑,嫌命长了。   不悦的拧紧了眉头,凤阮寒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怒火。想将安可研的夫家揪出,狠狠的暴打一顿。   大老爷们,连自个媳妇都养不好,不配为男人。   “谢谢,那个、可以放开我吗?”   条件反射的拥住了对方的脖子,那浓重的男人味。让安可研大脑又是一阵晕眩,身体相互贴近,让她忍不住有些浮想翩翩。   那诱人的六块腹肌,想想就让安可研情难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心跳快了几拍,拼命催眠那不过是荷尔蒙的作用,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让安可研有些尴尬的红了脸。这男人,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干咳了声,安可研触电似的松开手。   “好。”   大胆的村妇也会脸红,这个发现让凤阮寒心情一下子转好。   这女人不生气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你站着别乱动,我去猎点东西给你补补身,你太瘦了。以后容易难产,你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大着肚子还让你上山找吃的,要我帮你教训他吗?”   难得好心,凤阮寒忍不住为安可研打抱不平。   这种人渣,在凤阮寒眼中看来,该杀。   “不用了,他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真心还是假意,安可研可以看的出来。   只是心里有些别扭,这男人说话的语气,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   她也不是黑心肝的人,这人刚救了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安可研不可能再无理的发飙赶人,声音也软了下来,就是还有些不死心。   “什么意思,他休了你?”   沉着脸,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慑人的寒芒。   “差不多,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他也没有错,算起来他也算是受害者。”   无所谓的耸耸肩,安可研看了眼表情有些古怪的大侠。一个自恋的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位大侠不会是眼花的看上她了吧。   不然,她的事,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摇了摇头,眼下可不是自恋的时候,自身的条件安可研心知肚明。别想太多,让大家都尴尬,还是想眼前来的实际。   “什么意思?”   大着肚子被休离,这个笨女人还说不怪对方?   “不说这些,刚才你也救了我一次。只要你不嫌弃,可以在我家落脚。但也要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不喜欢养吃白食的男人。”   少了前一刻的反感,安可研细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领个男人回家,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她又不是迂腐的古人。   将这个武力爆表的大侠拐回家,骗个免费的劳力回家帮手干活,似乎还真不是坏事。   本就不是小家子气的女人,安可研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太小瞧男人了。”   幽暗的眼眸微垂,凤阮寒并不甚在意安可研的态度。扯下腰间的玉佩,玉佩只刻着一个凤字。   “凤,这是我的名字吗?”   食指轻抚手中的玉佩,凤阮寒若有所思的自第七章世风日下啊   收起了玉佩,凤阮寒直觉这东西不能轻易示人。否则,必定招来杀身之祸。   一只灰兔从草丛中窜出,打断了凤阮寒的沉思。在安可研震惊的目光下,凤阮寒随手折了根树枝,便将这只倒霉的野兔秒杀了。   树枝稳稳的贯穿了野兔的脖子,将害怕抛到脑后。安可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今天有口福不用饿肚子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向不怎么喜欢肉食的安可研,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能吃上一块兔肉,就让她高兴的飙泪。   “厉害,大侠以后家里的口食全靠你了。”   见识了大侠的这手绝活,安可研心底仅剩的那些郁闷也随之消失。   “哼,你到是不客气。走吧,下山。”   见安可研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兴奋的两眼放光。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凤阮寒自然是能猜的出来。   戏谑的勾唇一笑,收好剑,将翘了辫子的野兔拎在手上。失去记忆,他还有太多事,需要慢慢揣摸清楚。   “别说的这么难听,大家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   贼贼的盯着凤阮寒手中的兔子,安可研说的是理直气壮。既然吃的有了,就没有必要再往山里跑,满山找野果。   很干脆的点头,主动带路回家。   刚下了山,又遇到一群在山脚挖野菜半大的孩子。   看到从山里出来的安可研时,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当看到安可研身后眼生的凤阮寒时,好奇的目光一下子就变成了鄙夷。   “不要脸,一出门就不知偷了谁家的男人。”   “我奶说她是娼妇,肯定没错。”   “就是、就是。”   可能是上午安可研打人的事传开了,这些早熟的孩子。虽然看不起安可研偷人,却不敢再跟往常一样。大胆的直接丢石头砸人,只是小声的聚在一起咒骂。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从小被那些三姑六婆洗脑。毒舌的本事,那可都是深得真传。   这些孩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武功不错的凤阮寒还是可以听的分明。看着这些孩子对安可研指指点点,不时的说什么娼妇,偷人一类的话。   听的凤阮寒脸黑的不能再黑,望了眼习以为常。当没听见的安可研,凤阮寒最终什么也没问。   瞅着安可研身上打满补丁的衣着,凤阮寒大概可以猜出。安可研家里过的肯定不如意,却没想到穷的连块门板都省了。   错愕的看着一穷二白,除了几块旧木板拼成了床,什么也没有的破屋。这也能称之为家吗?简直乞丐窝都比这强,起码的人家还有几个破碗乞食。   “女人,你确定这里是你家?”   皱着眉头,看着透光的屋顶,凤阮寒有种上当的错觉。   偏偏安可研还笑的没心没肺,不当一回事的耸耸肩。大着肚子,住这种地方,也不怕出事。别说是人祸,下场雨都可能将人梦中砸死。   “嘿嘿,是啊。怎么吓到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不是一早告诉你了,我家真的一穷二白养不起你。”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安可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丢人。   眼下手里是有了点银子,但安可研并不打算,急着拿出来用。先观察一段时间,确定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再说。   “笨蛋,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怎么没有回娘家,反而跑到这个鬼地方呆着找死。”   屋子烂的可以便算了,连粒米都找不到。真不知道这个笨女人,是怎么挺到现在。   该不会是天天上山啃树根?   望着面容有些憔悴的安可研,凤阮寒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蠢蛋,大着肚子还不要命的往山里跑。   “咦,你还知道回娘家,看来失忆还不彻底。别瞪我,要是有娘家可回,谁会傻的窝在这里找死。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大侠麻烦你快点把兔子给烤熟,再不吃东西我又要晕了。”   古怪的瞄了瞄,这位突然变得热心肠的大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这话听着怎么像在关心她?   没有形象的瘫在床板上,真的有些累惨了。这身体太弱了,经不起折腾。好在肚子里的小家伙还算乖,顽强的呆在肚子里。   “几天没吃东西?看着不像,等着。”   眼神复杂的看着完全没有男女之防,随意躺在床上的笨女人。凤阮寒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女人真就这么相信他。   不怕他把她给卖了,算了,看着她可怜的份上。这次不跟她计较,拎着兔子又出了门。   没一会,屋外便传来诱人的肉香。   眯着眼假寐的安可研,幽幽的睁开了眼。莞尔一笑,毫不吝啬的发了张好人卡。   “看来,真的是遇上好人了。”   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找了根旧头绳简单的扎好。麻溜的下了床,刚出屋子,一眼便看到在门口烧火堆烤着兔子的无名大侠。   绝世好男人有木有,自己将染血的衣服洗了晾烤。都失忆了,还能烤出这么一手让人食指大动的烤肉。光着上身,露出结实的后背对着安可研。   没有了吓人的血迹,健康的蜜色肌肤。横错着大小不一的新旧疤痕,让人感觉男人味十足,光看着背就让安可研想喷鼻血的冲动。   该死的男人,露个背也能诱人犯罪。罪孽深重,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摇了摇头,安可研将目光重新移向金灿灿的兔肉。   “不是饿了,还愣着干吗?自己过来,马上就好。”   别看着凤阮寒低头专心在烤肉,屋里的动静却逃不过他的耳朵。安可研火热的目光,自然的,凤阮寒也一早就察觉到了。   只是没有点破,猛然间来这么一句,反倒把做贼心虚的安可研吓了一大跳。   “大侠,下次能不能别突然出声。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   拍了拍胸口,安可研大大方方靠边蹲了下来。假装目不斜视,却又忍不住眼角偷偷的瞄上几眼。暗暗感叹,身材不是一般的赞。   特别是称的上性感的腹肌,怎么看都不腻。   这男人要是跑去当明星,不知多少富婆要为之疯狂。   “我只是看你在那站了半天,好意提醒你。爷好看吗?我看你都快流口水了,赶紧擦擦,别让人看到了。”   似笑非笑的调侃了句,凤阮寒似乎很习惯这样光着上身。不仅没有尴尬,颇有兴趣的看着安可研搞笑的笨拙样。   “什么,你耍我。”   心虚作祟,安可研条件反射的用手擦嘴角,发现什么也没有。立马反应过来,被这狡猾的男人当猴子耍了。   没好气的瞪了眼,发誓再也不被男色所惑。   “啊,安可研你真的偷人?”   一道尖锐的叫声,及时的打断了凤阮寒到嘴边的第八章风雨欲来   过来的路上,魏兰心就听到有孩子说安可研偷人。误以为只是那些孩子又在瞎传,长眼睛的都知道。传了这么久,谁又看到安可研偷过谁家的男人。   弱的跟只小白兔,连村里三岁的娃都敢欺负。   今早找人的传闻,魏兰心也没当一回事,压根就不相信。   再有半月就要出嫁了,想着这姓安的女人再不好。也是大户有家出来的,绣功肯定比村里人都好。抱着占便宜的心思,魏兰心干脆想将绣喜服的事交给安可研帮手。   哪曾想真的亲眼看到安可研偷人的一幕,天还没黑呢。就敢跟男人光着身子坐在一起,看着眼生,也不知打哪拐来的野男人。   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魏兰心,正是思春少女。对着安可研满脸不屑,却又忍不住偷瞄好看的一塌糊涂的凤阮寒。   瞅见凤阮寒那健美的好身材,羞红了脸。赶忙又别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这位公子看着一脸贵气,不像是普通的农家汉。安可研一个被人休弃的娼妇,有什么资格勾搭这么好看的公子。想到这,魏兰心妒忌的瞪着安可研,再次尖锐的怒骂。   “安可研,你羞不羞,大白天呢。就敢放家里带男人回来,简直是伤风败俗。信不信我跟村长通个风,让全村人将你拖去浸猪笼。”   任何时候,都别小瞧了女人的妒忌心。魏兰心嘴上说着,心里其实已经在盘算着。   “我什么时候偷人了?”   掏了掏有些生疼的耳朵,安可研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眼尖捕捉到魏兰心眼底的妒忌,安可研只想问。她这算不算躺着了中枪,貌似她跟这个姓魏的女人不熟吧。   这个时候,跑来她家做什么?   看到魏兰心篮子里的做了一半的喜服,安可研大概的猜到了些什么。又一个来占便宜的,小白花的绣功似乎不错。时不时被拉去当免费的绣娘,吃力不讨好,还得受人白眼。   这妞要想来占她的便宜,这次怕是打错算盘了。   魏兰心含羞带怯的目光,让凤阮寒很是反感。   衣服还半干,将就着快速披上穿戴好。又听到魏兰心尖锐难听的话,凤阮寒不悦的皱起了眉。   “哼,你还敢狡辩,人都在这里了。还想装蒜,不要脸。这位公子您是打哪来,千万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注视着穿戴好,更显贵气的凤阮寒。魏兰心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了,看到凤阮寒衣服上有不少的口子。立马主动代为脑补,眼前的公子肯定是落难遇上劫匪。   然后被安可研这个小贱人骗回家,语气稍缓,装着柔情似水的提醒。   那冒着春水的眼睛,看的安可研一阵恶寒。   这脸变的也太快了点,魏兰心不是就快嫁人了。这勾人的表情,要偷人的到底是谁啊。   “不关你的事,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滚。”   微眯着眼,如猛兽般锐利的目光锁定魏兰心。认真的表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公子,我……”   冷不丁的话,还有那慑人的眼神,将魏兰心吓的硬生生打了个战栗。咬咬牙,忍着泪魏兰心很是不甘。   她长的并不比安可研这个贱人差,凭什么这个好看的公子。可以跟安可研有说有笑,却这么凶的呼喝她。   她哪点不好,不,肯定是安可研这个臭女人在公子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才让这位公子这么讨厌她,想到这个,魏兰心瞪着安可研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善。   炮口对准了无辜的安可研,这回才真是躺着中枪。   “安可研是你对不对,在公子面前说我的坏话。贱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抬手便想往安可研脸上一个耳光,没成想凤阮寒的速度更快。一把钳住了魏兰心挥出的手,反过来一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的毫无防备的魏兰心两眼冒星。   随即一个巧劲松开,有些吓傻的魏兰心直接狼狈的跌倒在地。   “别挑战我的耐性。”   这次凤阮寒是真的生气了,莫名其妙的女人。连孕妇都敢动手,实在是不可理喻。   被殃及鱼池的安可研,实在无法理解魏兰心的歪理。脑子有病吧,以为自己是白花花的银子,人人都爱。多久没照镜子了,扑这么厚的粉,还藏不住吓人的斑斑点点。   没好气耸耸肩,人生处处充满狗血。   “魏大小姐,我跟你一点也不熟,你想太多了。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说你的闲话。你也看到了,这里不欢迎你,魏小姐还是回去吧。”   好言相送,安可研并不想多事。要这样还听不进去,可就真怪不得她了。   想男人,好歹也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就是她自个,也只敢过过眼福。大侠这样高大的人物,哪是她们这些村妇能高攀的。   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安可研难得圣母一回。   想伸手扶起魏兰心,没想这丫头一点也不给面子,直接拍开她的手。凶悍的瞪了她一眼,自顾自的站起身,气急败坏的怒吼。   “哼,不用你假好心。贱人,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我等着。我一定将今天的事告诉村长,看村长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连带着,恼羞成怒的魏兰心,把凤阮寒也一并给记恨上了。   “住口,别张口闭口的乱骂人。老虎不发飙,你就真当是病猫。谁贱了,谁又偷人了。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个待嫁的小丫头,一再的在她头上撒野。安可研的耐心也被磨剩的七七八八,双手抱于胸,庸懒的睨了眼魏兰心。   寡淡的眼刀,似能穿透人心,看的魏兰心脚底涌起一股凉意。   “你、你休想威胁我,我不怕你。你偷人还有理了,告诉你,别以为找到姘头了。腰板子就硬了,没那么容易。”   怯怯的后退几步,好汉不吃眼前亏。   想到李虎子被打的传闻,听说手都被打废了。血都流了一路,魏兰心虽强作镇定。心里真的被吓唬住了,脸刷的一下惨白一片。   被凤阮寒一个眼刀扫来,更是吓的魏兰心腿软。   “你可以再使劲说,试试看我敢不敢。”   微微颔首,安可研笑的一脸无害。   却让魏兰心看的头皮发麻,拎紧手里的篮子,转身没胆的撒腿就跑。   “女人,就这样放她走。”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眼下的情况,凤阮寒并不认为可行。   这种小心眼的女人,怕是不知会掀起什么妖蛾子。   “不然你还能怎样,难不成为了这点小事真的杀了她。斩草除根,嘴长在人家脸上,生来就是用来说的。清者自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有什么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   眼馋的盯着烤的差不多的兔子,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填饱肚子来的实在。   她可是饿惨了。   ------题外话------   抓狂的各种极品,妖可是尽力在写了。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不过大家要喜欢,记得随手帮忙收藏一个。留言冒个泡,好不好也让妖知道还是有人在看,谢第九章来势汹汹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女人,你识字。”   精辟简短的几个字,让凤阮寒眼前一亮。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眼熟的面画,似看到万马奔腾。无数的将帅在场战上撕杀,只是再想细品,却再也抓不住。   大脑一阵刺痛,逼得凤阮寒不得不放弃再想。   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安可研,凤阮寒有些好奇安可研原本的身份。   以常理来推,一个小山村里的小妇人,是不可能识字才对。   “马马虎虎,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怎么你也认为女儿家不可以识字?别跟我说什么女人无才便是德,我不信那套。”   警告的瞪了眼凤阮寒,摆明了拒绝说教。   “熟了,可以吃了。还有些烫手,这条兔腿归你,尝尝看。家里没有盐粉,将就着吃。”   沉默了片刻,凤阮寒识趣的没有再深入追问。   心里免不了有些烦闷,记忆的空缺是他的硬伤。眼下无处可去,这个女人还算顺眼,他不想关系再闹僵。   将半干的衣服脱下,重新晾回树枝上架着烤火。   瞥了眼馋嘴的两眼放光的笨女人,凤阮寒收回了复杂的思绪。将兔子取下,不惧热的用手扯下一条兔腿。   看着安可研弱不禁风的样子,细心的找了几片无毒的树叶。将兔腿包好后,才递给安可研。   “谢谢,过二天我抽会空到市集里买些盐粉回来。”   有些意外,大侠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霸道的外表,藏不住外冷内热的心,让安可研凭添了几分好感。   认真的道了声谢,饿狠的安可研顾不得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有些烫舌也不管了。   说实话,兔肉其实很骚。   没有加去骚味的调料,甚至连盐都没有。要是换了以往,安可研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眼下除了兔肉,没得选择,她可不想再活活的饿死。   生活都是逼出来的,没有什么不能适应。   “对了,还没问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大侠大侠的叫你吧。”   望着同样大口吃肉,却浑然天成,让人有感觉贵气优雅的男人。安可研绝不承认,她有些妒忌了。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气质,恐怕这个男人,必定是出自大富之家。要不,就是权贵世家,一般的小家族是绝对养不出这样的儿孙。   果然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男神。   “随便,你帮我取个不起眼顺口的名字也行。”   头也不抬,对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凤阮寒并不怎么在意。   “我帮你取,你确定。”   她对取名字,真的没多少天赋。见凤阮寒点头,安可研纠结的拧了拧眉。   说到顺口,安可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黄。没有别的原因,以前安可研养过一条狗就叫大黄。简单又好记,只因为狗的皮毛是黄色。   将大黄的名字免费赠予这位大侠,不知道他会不会一剑灭了她。   摇了摇头,赶紧将这个名字pass掉。   灵光一闪,安可研突然想到一个顺口的名字,脱口而出。   “安墨怎么样,跟我一个姓。要是村里问起,正好解释说你是我亲大哥。”   近墨者黑,她可不就被这位大侠坑的死死的。好听又顺口,时刻还能提醒她。这个男人有毒,不能靠的太近。   亲大哥?   薄唇身抿,凤阮寒下意识的排斥这个身份。   英气的剑眉微挑,意味不明的注视着笑的跟朵花似的安可研。咬了口兔肉,凉凉的吐了句。   “风墨。”   “什么?”   眨了眨眼睛,安可研脑子有些打结。   “我的名字。”   沉着脸,凤阮寒耐心解释。   “风墨,你记起自己的名字了?”   吃惊的看着凤阮寒,安可研有些傻眼。不是失忆吗?怎么这快就恢复记忆了。难道,这又是灵泉水的超额副作用。   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巴掌大的小脸,倾刻间挤成了苦瓜脸。   “不是,随口取的。赶紧吃,免得一会没力气吵架。”   见安可研手中的兔腿吃的差不多,凤阮寒、不现在改名该叫风墨。大方的又撕了一根兔腿递给安可研,眼中的关心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谢谢,确定要风墨,跟我一个姓不好吗?”   不客气的接过兔腿,安可研疑惑的瞥了眼风墨。神经偶尔迟钝的安可研,并不知道风墨的那点小介怀。   风墨的闭口不谈,让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一只二、三斤重的野兔,很快进被消灭,进了两人的肚子。   安可研刚满足的拍拍吃的有些撑的肚子,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难听的咒骂声。   “魏兰心那丫头手脚还挺快的,刚吃完东西,就给我们找事消食。”   听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风墨利落的穿好衣服,免得让这个笨女人给人留下不好的把柄。阴沉着脸,捡起地上的剑,以备不时之需。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到要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想到安可研刚才的话,风墨忍不住投去一个怪异的目光。这女人自己怕也不过十七、八岁,大不了人家几岁,怎么说话的语气这么老成。   “村长,这回你可绝不能再留那娼妇在村里。村长也听到了兰心那丫头怎么说,这大白天呢。不敢在屋门口光着身子搂搂抱抱,简直是伤风败俗,坏了咱村里的风气。”   刘翠花这回可算是歹着机会报复,想到儿子的伤。刘翠花就气的想杀人,大夫直说了,没有恢复的可能。就是养好了,以后家里的重活也干不了。   手好不了,还因失血过多,下药得加上老参。一口气就花去了近二十两的银子,比割刘翠花的肉还疼。   这机会白送到眼前,刘翠花可不得使劲的添油加醋。   “是这个理,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抓去浸猪笼游街,亏她上午的时候还装的跟个贞洁烈女。我呸,这么快就自打嘴巴,搞男人都带回家了。不仅是兰心,村里好多孩子可都看到了。丢人现眼,怪不得怀着孩子还被夫家给休了。”   “浸猪笼,浸猪笼,淹死她那个坏女人。”   村里其他好事的妇女,还有尾随的一群孩子,也纷纷帮着附和。听的魏兰心笑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安可研被大家丢进河里浸猪笼的一第十章谁诬陷了谁   “村长,你可要为兰心做主。安姐姐这次实在太过分了,不仅带男人回家乱来。兰心好心劝说,安姐姐不领情就算了,还指使那位公子打了兰心。”   说到这,魏兰心直落泪,脸上厚厚的劣质脂粉。也随着掉了一地,不可否认,魏兰心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兰心你啊太善良了,李秀才娶了你,算是有福了。”   村长家的媳妇,冲魏兰心竖起了大拇指。   夸的魏兰心暗喜不已,只是一想到李秀才。原本魏兰心还觉得找个秀才相公,足以让村里的所有好姐妹羡慕。可是有了新的比对,突然又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说好听点是秀才,以后有可能高中。但眼下还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酸秀才,要是一辈子高中不了,她岂不是要跟着一辈子跟着吃苦。   哪有直接找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实在,可惜?气恼的跺了跺脚,魏兰心气岔想不明白她哪点比不起安可研这个小贱人。   每每想到这,魏兰心便燃起一把无名的火。   转眼间,大家便到了安可研的家门口。   魏兰心说的糊涂,大家也都以为安可研是偷了外村谁家的汉子。并不晓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看到风墨的一瞬,不少人都有些看傻了眼。   特别是那些怀春少女,更是看的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   嗅到有烤肉的香气,看到地上的骨头渣子。眼利的猎户刘二根,当即大声的叫骂。   “好啊,我说呢。今天下的套子明明有血迹,怎么套的猎物不见了。原来是你这臭娘们偷了,告诉你这事没完。赔钱,一只野兔二十个铜板,敢不给老子扒了你的衣服游街。看你还有没有脸,在村里呆下去。”   “刘二叔,你有什么证据,认定我们吃的野兔是你套中的那只。据我所知,山上的野兔可不少。张口便要赔钱,刘二叔当我是冤大头吗?”   被村里人围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安可研这次一点也不紧张。懒洋洋的睨了眼刘二根,不紧不慢的反驳。   “放屁,死丫头你少给老子打马虎眼。村里除了你手脚不干净,还能有谁,敢偷我套中的猎物。告诉你,这事你别想懒,赔钱。不然,老子把这间破屋砸了,看你晚上往哪钻洞。”   村里太穷,大多数人活了一辈子,可能还是大字不识几个。   认准了是安可研偷了他家的猎物,刘二根哪会跟安可研讲理。骂骂咧咧,左右逃不过一个钱字。   “兔子是我抓你。”   简单的一句,风墨不气也不恼,平淡的语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够了,刘二根今天来不是为了这只野兔。安姑娘,你来说说,这位少侠是怎么回事。”   打断刘二根到嘴边的话,村长眼利的很。一眼就看出了风墨的不凡,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可相提并论的。   不说那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看看对方手上拿着的宝剑。剑鞘上面镶嵌的数颗显眼的红色宝石,足以让村长心惊胆颤。   若是他没有看错,这位贵公子还是个武艺高强的侠士。万一惹火了对方,全村可能都要跟着遭殃。   人总是习惯欺软怕硬,村长是个聪明人,没傻的为了这么点小事把自己给搭上。   “村长带着大家来,就是为了问这事。这位是风墨,风公子。路遇劫匪晕倒在山里,头部受伤失去家人的记忆。我见他可怜,便暂时收留他。风公子感恩抓了只野兔赠与我,事情就这么简单。”   好歹也曾是公司老总,手下管理的员工足有上千。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安可研又岂会看不出来,村长已经做出了让步。   挑眉回以一笑,安可研半真半假的几句带过。   只是偏偏总有几个搅屎棍,非要揪着不放。   以受害者示人的魏兰心尤为最,听到安可研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想将偷人的事揭过,顿时气红了眼,急忙大声怒斥。   “你说谎,我明明看到了你跟这位公子,光着身子在外搂搂抱抱。行为不俭,村长你别被安可研无辜的样子给骗了。”   “兰心说的对,村长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糊涂。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抓去沉塘。”   察觉气氛不对,刘翠花也赶忙帮着添油加醋。幸灾乐祸的瞪了眼安可研,眼中的恶意完全是不加掩饰。   “坏女人,抓去浸猪笼。”   有人起了头,村里的男男女妇也纷纷点头附议。   “安姑娘,兰心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面对群愤,村长有为难。不想因误会,把这事搞大。目光上下打量着风墨,再瞥了眼安可研的肚子,一身破旧的衣着。   两人站一块,怎么看都觉得不相衬。   至于安可研的解释,什么失忆又是遇上劫匪,村长也是将信将疑。   不急于下定论,沉着脸再次质问。   “村长觉得可能吗?风公子是什么身份,可研又是什么身份,风公子哪会瞧得上我一介弃妇。兰心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这样一再的污蔑我。难道,就因为风公子不喜欢你,便要因此迁怒于我?”   白莲花装可怜的把戏谁不会,想陷害她。魏兰心的这点手段,还嫩了些。   不过,既然魏兰心出了招。礼尚往来,安可研怎么能没有点表示。想坏了她的名声,坐实偷人的罪名。害她被村里人浸猪笼,想的到美。   敢做初一,她便敢做十五。安可研的人生格言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拈着兰花指轻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字字血汗。特别是最后一句,漂亮的翻身,将魏兰心一下子推入了绝境。   她到要看看,魏兰心的巧舌生花,这下怎么给自己洗脱。   “什么,怎么可能,兰心你喜欢风公子。你不是有未婚夫,马上就要进门了吗?”   安可研一翻劲爆的话,刹时引发了轩然大波。   村民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魏兰心追问。   特别是那些年纪相当,正值春心动年华的姑娘们,反应更是明显。   “死丫,你快说没这回事。”   魏兰心的娘吓了一大跳,意识到事态严重。顾不得打骂女儿,拼命的使眼色。不管真假,这事是绝不能传到亲家耳朵里。   要是这亲事黄了,魏家在村里可就抬不起头。   “娘,我没有,安可研不许你胡说八道。再乱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魏兰心根本没有想到安可研会反咬一口。拉她垫底,关于女儿家的闺誉。魏兰心是又惊又恼,火爆的张口意图警告。   却不知,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可不就是做贼心虚,在大家眼中看来更是无意坐实了安可研所说的话。   ------题外话------   大家很给力哦,妖也要好好努力,谢谢大家的支第十一章贪婪的下场   “兰心,要真没有你又何必急着否认。我知道你长的好看,但是风公子他看不上你,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我借着这点恩情,让风公子纳你为妾。”   一个小丫头还想给她颜色看,安可研在心里冷哼。   再接再厉,将魏兰心彻底的拉下神坛。   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苦头本质而言也是魏兰心自己找来受。   意外的注视了眼安可研,风墨很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个笨女人,还有这么机智腹黑的一面。仅凭几句,便顺利的扭转了危险的困局。   还能反过来,将主使者拖下水。惊艳的看着安可研,风墨心里的怀疑更浓了几分。这个笨女人,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农家妇。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兰心,安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喜欢上这位风公子了。甚至为了他甘心为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好说清楚,别让大家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不管真假,村长都不希望红山村传说这样的丑闻。要是这种事传出去,别说是魏兰心。就是整个村里未出嫁的姑娘,可能都要被累及。   头疼的皱起了眉,村长王大福实在有些烦。一个个都没事干,专挑这些事非,让他跟着不得安宁。   “不是的,我没有。村长是这个贱女人故意冤枉我,安可研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害我。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姻缘,就算做鬼我都绝不放过你。”   连连摇头,魏兰心这回可真是急哭了。凶狠的瞪着安可研,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安可研恐怕早就被魏兰心凌迟了无数遍。   察觉到风墨的注视,魏兰心瞬间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老话虽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但在这穷山沟里。哪管这些,嫁的好不好,关键是看夫家有没有钱。能不能帮到娘家,要真有这样的机会,魏兰心其实一点也不介意做妾。   不过眼下这些,魏兰心可没有傻的承认。   “兰心快别哭,娘相信你。安可研你个烂货,自己不是个东西,还想拖我家兰心下水。良心都被狗吃了,村长,这种不要脸的贱人。绝不能留在村里,把村里的名声都搞坏了。”   魏大娘看着哭的伤心的女儿,心里也火。   揽着女儿的肩安慰,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凶悍的冲着安可研发飙,打定主意要将安可研赶出红山村。   “哼,魏兰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计也不少吗?撒谎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空口白话还满嘴喷粪。我还倒要问问你呢,我跟风公子何时曾光着身子搂搂抱抱。”   不屑的呲笑一声,眼泪收放自如。   一改白莲花楚楚可怜,以上位者的姿态,睨视着如小丑般心虚的不敢正眼看人的魏兰心。   有没有鬼,安可研一眼便能看透。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瞧不出这点小技俩。   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兰心羞恼的,脸都有些发紫的脸。她到真要看看,这次魏兰心又是如何巧舌生花。   “你、你想做什么?我有说错吗,我、我亲眼看到的。你们就坐在这里,光着身子在一起。你们敢做,还怕大家说。就是你,不要脸大着肚子还不安份想偷人。”   被逼急了,魏兰心豁出去越说越顺溜。   这里有这么多在人,她还真就不信。安可研这个贱女人,敢拿她怎么样。嫣定这点,魏兰心抛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大家何必跟这种小娼妇浪费口舌,直接动手将两人一起绑了。做个同命鸳鸯,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刘翠花听的很是不耐烦。   并不在意谁在说谎,关键是要看到结局,贪婪的瞄了眼风墨手中的剑。   损失了一大笔银子的刘翠花,胆大的算计到风墨头上。恨不得立即将这把值钱的宝剑占为已有,这剑少说也能换个百八十两。   要有了这么一笔钱,一家子换到镇上也绰绰有余。哪还需要呆在村子里受苦,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大胆刁民,竟敢为一个莫虚有的谎言枉顾人命。信不信,我一剑让你们人头落地。”   论嚣张风墨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废话没有,直接抽剑架在刘翠花的脖子上。冷酷的表情,让人不敢去怀疑,这闪着冷光的剑会不会真的抹了刘翠花的脖子。   所有人吓的禁言,惊恐的看着面无表情,如煞神睨视全场的风墨。   魏兰心也傻眼了,不敢相信当着全村人的面,风墨会直接动作。还扬言要大家的命,捕捉到那冰寒的眼眸里。慑人的戾气,更是吓的腿软。   被剑架着脖子的刘翠花,更是差点没丢人的尿了裤子。惨白着一张脸,像只吓坏的鹌鹑,整个人哆嗦不止。   “啊,救命啊,杀人啦。”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刘翠花失控的放声尖叫。   “闭嘴,再吵先要了你的命。”   即使失忆,在风墨的潜意识里,杀人就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没有任何的压力,微微用力。手中的宝剑,便在刘翠花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鲜红的血,登时吓坏了刘翠花。死死的闭上嘴巴,别说是尖叫,就是大气也不敢再喘一个。   生怕这个可怕的煞星,手一抖,一剑将她给抹了脖子。   空气仿佛都凝结,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胆小的村民,更是吓的闭上了眼睛,生怕看到血溅三尺的一幕。   “那、那个,风少侠剑下留情。大家好好说话,虎子娘嘴巴是臭了点,但罪不至死。有什么误会的,大家一起相商解开。安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说动手就动手,简直比十八寨里的山匪还凶悍。   惊骇的缩了缩脖子,作为一村之长。王大福怕的要死,还是壮着胆子尽职的劝说。   说话间,还没忘拼命的冲安可研使眼色。闹归闹,可千万别真的闹出人命。   “村长说的对,风公子何必自降身价。跟一个长舌妇置气,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翠花婶一命。”   欣赏风墨该出手就出手的果断,瞄了眼吓的瑟瑟发抖,血色全失的翠花婶。安可研觉得无比的解气,恶人自有恶人磨。   像刘翠花这种难缠的妇人,就该遇上风墨这种更横的人,戳戳锐气。省得总是盛气凌人,不知死字怎么写。   ------题外话------   惊喜吧,送上二更哦。   妖给力了,你呢?   收藏第十二章思想的误差   至于魏兰心这个自以为聪明的搅屎棍,有的是办法慢慢收拾。   凌厉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魏兰心,这么快就吓的冷汗直冒。刚才挑衅她的胆子哪去了,还以为这妞挺能呢?   软壳子一个,中看不中用。   “哼,看着安姑娘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冷傲的收回了剑,风墨确实动了杀机。但没有忘记,安可研这个笨女人是这村里的人。不想让笨女人难做,风墨达到警告的目地爽快收手。   脖子上冰冷的触感消失,刘翠花僵住的身体。这才又活了过来,腿软的瘫倒在地。伸手一摸脖子,鲜红的血,吓的刘翠花魂都快离体。   “风公子仁义,刘翠花你还愣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省得给全村人丢脸。大家也都别闹了,我相信安姑娘跟这位风公子是清白的。兰心,你肯定是天黑看花眼了,对吧。”   村长本也不敢抱太大希望,没成想事真成了。长长的吁了口气,不管怎么闹没出人命就是好事。   看着吓的瘫在地上的刘翠花,村长生怕这泼妇再不长脑的闹。黑着脸急忙厉喝,随后脸色又是一变,语气无比诚恳的表态。   就是后面警告魏兰心的话,让安可研有些哭笑不得。这会太阳也才刚落山,哪来的天黑。   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刘翠花缓过气。就算没有村长的提醒,也恨不得插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怕这个恐怖的煞神,后悔一剑将她给灭了口。   “村长,我没……”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魏兰心脑筋都有些打结。更没有想到,村长反水的这么果断。   捕捉到大家责备的目光,魏兰心委曲的嘴角撅的都可以挂上一个油瓶。凭什么,这个该死的贱人偷了人,认错的却是她。   红着眼,偷瞄了眼让人感觉高不可攀的公子。   迅速的别开了目光,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点也不喜欢她,甚至还想杀她,她哪点比不上安可研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住口,兰心别说了,快跟娘回去。”   知女莫若母,女儿怪异的表情,让魏大娘想不起疑心都难。阴鸷着脸,生怕女儿再说些什么不是的话。自找苦吃,还把自己的名声给搭进去。   死死的捂住了女儿的嘴巴,魏大娘硬拖着魏兰心的手离开。   有什么事,回家关上门说也不迟。   两个好事者先后走人,剩下起哄的村民还有村长王大福。自然闹不起来,而魏兰心要不了多久便能亲身体会人言可畏的道理。   今天这么一闹,不管那事真假注定被人说臭。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只会越离谱。传到李秀才家,又成了什么版本,恐怕也只有李秀才家知道。当然,这些都是后续的事了。   “谢谢村长的信任,大家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事情告一段落,村长却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拍了拍有些油腻的手,浅笑着询问。   村长会做人,安可研自然会给面子。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风公子晚上打算在哪落脚。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对了,安姑娘你不是说这位公子受伤失忆了,要不要老夫帮忙请大夫来瞅瞅。”   干咳了声,村长人精的很。   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爷,不缺别人锦上添花。但雪中送炭,对方定能记他一份人情。   主动的开口讨好,村长心里的小盘算打的是啪啪响,要真能攀上这位出身权贵的公子爷。大的不求,就是随手赏些零花银子,也能让一家老小吃穿不愁。   “暂不需要,村长记得跟村里提醒句。别将本公子的事到处宣扬,万一招来了那伙匪徒,想必村长应该懂我的意思。”   话点到即止,风墨就是失忆,玩这些心术还是游刃有余。   神色一禀,村长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着。微垂着眼帘,在心里盘算了一圈,王大福很快又有了新的主意。   连忙点头,生怕再生不必要的事端。   “风公子请放心,这事我回头定通知村里,绝不将风公子的事宣扬出去。”   “有劳村长多心了,没什么事村长退下吧。其余的琐事,相信安姑娘自会安排好。”   潇洒的挥了挥手,风墨很自然的下了逐客令。   明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让村长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是,大家都回去做饭吧,别聚在这里打扰安姑娘跟风公子。”   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妥,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想归想,这劝说的话,王大福最终没敢说出口。就怕这一言不和,又把这位脾气喜怒无常的公子爷给惹恼了。   瞥了眼安姑娘,或许要不了多久。安姑娘也不会在村里多呆,随着这位公子爷享福。就算捞个妾室,也总好过在村里受人白眼,连口饱饭也吃不上。   识实务者为俊杰,村长也不是人老眼花,脑子不转弯的人。   点点头,王大福爽利的吆喝着大家走人。   其实就算不用村长催促,早有发现风向不对的村民,匆匆忙忙的先闪了。   有了村长的放话,大家更是跑的贼快。   “刚才的事谢了,不过,真的不需要找大夫帮你看看吗?”   见人都走光了,安可研懒洋洋的围着火堆坐了下来。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问了句。   “不急,我累了,先进去休息。记得一会将火扑灭,我可不想明早吃烤人肉。”   酷酷的瞥了一眼安可研,风墨毒舌的提醒了句。   随后便逞直进了屋,失血过多不是伤口恢复就能了事。再不好好休息,风墨怕是撑不了多久。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些事风墨是绝不会告知安可研,关乎男人的颜面。   “喂,你等等,我帮你把茅草铺好。”   屋里可就那么一张木板床,安可研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想过将唯一可下塌的床贡献出来,听到风墨要休息。   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快速起身想阻止,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不用这么客气,这样就可以了,晚安。”   风墨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便和衣睡下。瞅见安可研喷火的目光,邪肆的抿唇一笑,气死人不偿命的道了句。   话完,也不管安可研恼火的目光,累极闭上眼睛很快晕睡过去。   “晚安你个头,你把这里霸占了,晚上我睡哪。喂,别告诉我,你真的睡死了吧。”   气恼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差点没忍住,上前一脚将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踹到地上。注视着眨眼就睡沉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看在他还是个伤者,又帮了不少忙的份上。今晚就便宜他,谁让我的心还不够黑。”   将就着睡过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可是孕妇,怎么能睡在冰冷的地上。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眉头皱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思来想去,同样也累的骨头都酸软的安可研。很干脆的决定,大家挤一张床。   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独立自强的女性。怎么能被几句流言打倒,大家爱说不说,反正原主也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名声。   “给姐姐我睡老实点,别动手动手,不然灭了你。”   把火扑灭,没有条件泡澡,简单的洗了把脸了事。打了个瞌睡,安可研迷迷糊糊的找了个靠墙的位置睡下。折腾了一天,也实在是累的够呛,眼皮都在打架。   ------题外话------   好高兴看到大家的留言,有大家的支持,妖觉得动力十足,嘿第十三章晨早的暧昧   春天的温度,夜里还是有些偏低。   破烂的屋子,屋顶漏风不说,连个门把都没有。这还不算,关键是连张旧棉被都没有。人睡熟了就容易感觉冷,无意识的往热源靠近。   忘记了说,安可研本人的睡姿一点也不老实。   睡熟后没多久,便自动自觉的移向有武功护体,周身热乎的风墨。   跟只八爪鱼似的,手脚死死的缠住风墨。小脑袋舒服的在风墨的怀里不时的轻蹭,梦里还以为抱着最爱的卡通抱枕。   睡前的警告,全成了笑话。   一夜好梦,率先醒来的是被压的胳膊发麻的风墨。感觉到怀里有异,反应迅速的睁开了眼。差点以为是敌袭,将死死抱着他的女人一脚踹开。   直到发现怀里的女人有些眼熟,绷紧的神经这才稍定。   软玉在怀,淡淡的女儿香扑鼻而来。   让风墨心里有些酥麻,对女人没有多少经验的风墨。刹时爆红了脸,就连脖子都没能幸免,一阵冷风吹来。瞬间让风墨脑子一个激灵,猛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笨女人疯了不成,居然胆大包天的摸上床。与他同眠,更甚至还无耻的紧抱着他。跟只猪似的,一点防备也没有。   黑着一张酷脸,风墨差点没忍住。将这个不知耻的笨女人活活掐死,想到村民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难不成,这个女人真的曾红杏出墙偷人。   不然,眼前的一幕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正经的女儿家,谁敢这么大胆子。大晚上的,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传出去成何体统。   一想到这个可能,风墨心里是五味陈杂。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脸色一变再变,注意着怀里巴掌大不失美丽的小脸。风墨心里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摇了摇睡的天昏地暗的女人,怒不可支的咆哮。   “笨女人,你给爷起来。这是怎么回来,为什么你会跑爷床上。告诉你,别想用这个威胁爷娶你。你这个不知耻的笨女人,快给我醒醒。再不起来,小心我一脚把你踹到地下。”   亏他还相信这个女人,绝不是村民说的那样。结果,这么快现实就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该死,他真是瞎了眼。臭着一张脸,气狠的风墨大概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会气的想杀人。   身为男人,有女人投怀送抱,是别人求都求来的艳福。该高兴,而不是气的跟只喷火龙似的,抓狂。   “闭嘴,吵死了。哪个混蛋一大早就叫魂,活的不耐烦了,小心姐叫人组团灭了你。别摇了,头晕,发神经找青山医院去。”   睡的正香的安可研,半梦半醒。   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火气也有些冲的破口大骂。   “起来,你还有理了。你这女人,给我醒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听不懂安可研一连串怪异的话,不过,风墨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见摇不醒,风墨发狠的一把紧捏住了安可研的鼻子。   逼得安可研不得不从梦中醒来,挣扎着睁开了眼。   “啊,你疯了,想谋杀啊。快松开、松开,鼻子都快被你捏断了。做什么,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吃炸药了。”   推开风墨的手,揉了揉火辣辣刺痛的鼻子。好看的秀眉轻蹙,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写。   眼珠子瞪这么大,想吃了她不成。   “安可研,还没清醒吗?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男女授受不轻,你到底有什么目地。”   一声声质问,犀利的眼刀恨不得将安可研瞪出一个洞来。   一拍脑门,安可研倾刻间明白过来。为什么风墨这男人,一早醒来会发飙。   差点忘记了,对方可是正经八百的老古董。可没有现代新潮的思想,不过,他也想的太多了点。   被害妄想症吧,额头上划过三条黑线。   庸懒的伸了伸腰,抱着肚子谨慎的下了床。   “你想太多了,我对你什么目地也没有。不需要你负责,更不会讹你什么。另外提醒你一点,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别瞪我,我什么也没做,爱信不信。”   无所谓的耸耸肩,安可研并不在意对方心里怎么想。我行我素,随心便可。   又见风墨似乎真的气的不轻,好心的又加了句。   “你也看到了,我还大着肚子。总不能,这么冷的天让我睡地上吧。我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非要跟我争地盘。要是你真的害怕我坑你,门就在那,你现在就离开我绝不拦你。”   安可研的话直白又无情,说的风墨一脸冰寒。   深邃的眼眸,带着一抹探究凝视着安可研。似想看穿安可研话中的真假,结果风墨失望了。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是玩真的。   不是在耍手段,这个发现让风墨感觉像被人胸口捅了一刀。有些内伤,气结的半响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人嫌弃了。   偏偏这个始作俑者,还笑的一脸无辜。想借机赶他走,别以为他不知道。想的美,他偏不让她如意。   收起满腔的难堪,傲骄的冷哼。   “哼,女人最好是这样。下不为例,不是每个人都像爷这么好说话。乱爬别人的床,小心真的被人抓去浸猪笼。人贵自爱,退下,去备早点吧。”   霸气的挥了挥手,风墨脱口而出吩咐。   话完,风墨自己却愣住了。   这个动作,这些话是他没有失忆前说过、做过的?他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夜了没有家人找来。低头垂眸,整个陷入无声的沉思。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有病,得去治。   很不爽被这男人说不检点,也不想想她这是被谁给逼的。   他倒好意思说,到底是谁爬了谁的床。   正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突然发现这臭男人表情有些不对劲。想着刚才的话,安可研眼睛一亮,一下子明白过来。   “没有,我进山猎点东西,你负责烧火。”   别开视线,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失落。举目扫视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屋子,风墨丢下一句。拿起剑,匆匆扬长而去。   留下一头雾水,闹不明这又是哪一出的安可研。   “男人,你的名字应该叫善变。莫名其妙,不知搞什么鬼。”   摇了摇头,安可研懒得浪费脑细胞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手里有银子,抽时间还是去镇上买点生活用品。肚子还有个营养不良的小家伙,委曲自己,也不能委曲了孩子。   ------题外话------   又要上首推了,收藏收藏你在哪里。   路过的姐妹,都给个收吧,呵第十四章介绍对象   “安丫头,在家吗?我是刘婶,从娘家带了点细米。给你给送补补身,听说昨天刘翠花那老娘们又来闹了,你没事吧。”   一早从娘家回来,就听到村里又闹了不少事。什么偷人不偷人的谣言,刘婶一个字都没信。   离安可研家住的最近的刘寡妇,一直挺同情安可研的遭遇。平时没少偷偷帮着点力所能及的事,记惦着安可研家里没什么吃的。   刚到家放下东西,后脚便带上吃的想接济点。   时间赶巧,错过了今早的好戏,不然吓的晕倒不可。   “安丫头,几天不见,长好看了。这就对了,怀着孩子别想太多。也别老是哭,伤身不说对孩子也不好。你看婶子不也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过,照样挺着腰杆过的不比谁差。”   惊喜的打量着气色大好的安可研,刘婶看的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篮子,乐呵的念叨。   为母则强,她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能自己慢慢想通。别再傻乎乎的什么都给别人,不懂得自己过日子。   “刘婶,这怎么好意思。这些细米刘婶还是拿回去吧,刘婶家里不也没什么吃的,才从娘家带回这些细米。”   翻了翻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很快记起了眼前中年妇人的身份。   可以说这位刘婶,是村里唯一真心实意帮过小白花的人。要不是这位刘婶,小白花可能早就挂了。   别看着小白花只是尚书府的庶女,但从小也有丫环伺候着。烧火做饭什么的,十窍通了九窍,就有一窍不通。   身上没了银子,你能指望一个生活白痴养活自己。   刘婶是个热心肠的人,看了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对这位刘婶,顿时也是好感倍增。   古代的活雷锋代表,这些细米在现代而言。就是淘汰下来的碎米,在农村都是拿去喂猪。   可是到了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山村,便成了救命的口粮。人家肯从自己口中扣出来给她,认真计算起来这份恩情真不小。   刚开春,家家户户谁家不缺吃食。刘婶家里,三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子,一个人撑起一头家。还舍得给这么一升细米,要是换了安可研肯定做不到刘婶这般大方,简直是舍已为人。   想到这,安可研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真挚了许多。   “说什么呢,你还跟婶子客气啊。婶这可不是给你吃,是想着你肚子里有孩子。大人可以随便,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营养可不行。”   东西都拿来了,哪有再拿回家的道理。望着说话大大方方,没有以往扭捏劲的安可研。心里有些惊奇,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这丫头变了这么多,本来她还有些担心。这几天没在,安丫头会不会把自己给饿坏了。   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长,也不知道这些天,村里那些黑心肝的老娘们。又做了什么,逼得这孩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对了,你还没跟婶子好好说说,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不是又来为难你了,听婶子的。别太迁他们,老话虽说吃亏是福,但也该有个度。他们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没田没地又没银子以后你怎么养活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些,刘婶对安可研可真是恨铁不成钢,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完全没有脾气,别人说什么就应什么。   “刘婶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为自己打算。没什么大事,闹来闹来就是说我偷人什么的。随她们去说,只要刘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便可。”   刘婶一句句关心的话,让安可研很是暖。就像老妈,虽然老是对她叨叨絮絮,一副嫌弃的样子。   但对她的关心,却是从不打折。   想到刘婶一个人撑着一个家,日子也是紧巴巴。自个手里现在不差这点银子,这份恩情记下,有机会定还刘婶这个人情。   “瞧你说的,女人家名声被人说臭了可不好。以后孩子出生了,容易被人瞧不起。你还要多跟婶子学学,要是她们再敢胡说八道,你就上前撕烂她们那张臭嘴。”   瞅着安可研风吹倒的小身板,刘婶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算了,安丫头打架你肯定不是她们的对手。以你的条件也不错,要不婶子给你拉拉红线,再找个人帮你撑家。山里人,家里条件是差了点。但人准错不了,是个会疼人老实汉子。”   面色微窘,安可研没有想到说的好好的,刘婶会给她介绍起对象。听着这话中的意思,似乎连人选都备好了。   干笑两声,正当安可研准备开口拒绝,风墨很给力的给打断。   “我回来了。”   依旧是臭着一张脸,手里却多了几只带血的野兔跟山鸡。   不知是听到了刘婶话,还是因为早上的事。安可研感觉风墨的眼神,很是慑人。   “女人你在发什么愣,让你生个火。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一点小事都没办好。信不信,一会爷让你看着我吃,一口都不给你剩。”   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刘婶,将手里的猎物丢在地上。恼火的剜了一眼安可研,这个不长脑子的笨女人。   亏他辛苦赶回来,就怕她饿了。   结果这女人倒好,还在屋里好好坐着,跟人聊的正起劲。她就这么缺男人,大着肚子急着找对象。想到刚进屋听到的话,风墨满肚子火气歹谁就想冲谁开刀。   “风墨,你非要这么毒舌,把话说这么难听吗?我欠你钱了,说话这么冲。没看到家里来人了,晚一点点吃会饿晕你。”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可研自认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温柔小家碧玉。被人莫名其妙的一通呛声,能装作若无其事还赔上笑脸才有鬼。   家里还有客人,风墨傲慢的话无疑就是当着刘婶的面,打了她的脸。让她下了不台,恼火的回瞪了风墨一眼,安可研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安丫头,这位公子是?”   黑着脸的风墨,差点没将刘婶给吓破胆。   就近打量了眼风墨,眉眼间与众不同的上位者气势让人无法忽视,看的刘婶心惊肉跳。直觉眼前的人,绝不是小户人家给招惹的起。   拘谨的低下头,刘婶生怕惹怒了这位高高在上的贵人,给安可研招来大第十五章喜感的误会   刘婶虽是个老好人,脑子却颇会来事。又想到了安可研身份的传闻,一个激灵,错误的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休了安可研的负心汉。   神色复杂的悄悄打量着风墨,长的不错。看着这身穿着打扮,后院娶进门的女人怕是不少。   安丫头这软脾性,不受欺负才怪。   不是都把安丫头休了,害安丫头大着肚子流落至此。这位爷又找上门,难道是后悔,或者是解开误会了。重新接安丫头回府,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对安可研好,刘婶都乐意看到。   女人有男人可靠都是好事,像她这样那是没办法。再苦再累,都得咬咬牙坚持,不能倒下。   女人生出就该是以夫为天,别看着刘婶在人前要强。骨子里,刘婶也还是极传统的妇女。   年轻人火气旺,打是情骂是爱。瞅着两人吵的谁也不让谁,反倒是让旁观的刘婶看的干着急。生怕安可研将复合的机会,给搅黄了。   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不管是误会还是别的也好。   肯千里迢迢找来,算起来也是有心了。刘婶一心的想为安可研打算,把男人讨好了。以后回去,在后宅日子也好过些。   “安丫头快消消火,低头道个歉,这位公子爷是安丫头相公吧。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没什么大不了的。烧火这样的粗活,这丫头还做不习惯。公子爷要是不介意,就交给民妇帮忙。”   谨言慎行,摸不准这位爷的身份。刘婶尽可能的压低身份,笑着打圆场。   见安可研半响没反应,急的刘婶扯了扯安可研的衣袖,使劲的打眼色暗示安可研接话。   好心帮忙的刘婶,并不知道她这一翻石破惊天的话。把安可研跟风墨给雷的外焦里嫩,双双尴尬的红了脸。   特别是被刘婶重点照顾的风墨,更是不知所措。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错开视线,看都不敢再看安可研一眼。   天雷滚滚,刘婶怎么会误以为,风墨这男人是她的前夫?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刘婶热情过头的话。在安可研眼中看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生怕刘婶再语出惊人,安可研急忙出声打断,省得让大家更尴尬。   “刘婶,你误会了,我们八字还没一撇。他不是我相公,只是稍熟悉的陌生人。凑巧受伤无处可去,我好心收留他几天,仅此而已。刘婶你可千万别瞎想,免得让人误以为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为了撇清关系,安可研可真是豁出去,不惜自损形象。就怕风墨这臭男人脑补的去多想,再给她添乱。   这年头靠山,山倒。   靠男人更是赔本买卖,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搭上小命。当她傻啊,还去思春给自己找罪。再者,古代可是最兴三妻四妾,脑子进水了才会自找没趣。   鄙夷的瞥了一眼不失人中龙凤的风墨一眼,一想到这男人不知被多少的女人享用过。安可研想想都恶寒,也不知这男人娶了多少个小老婆。   每天晚上,又有多少的红颜知已等着求点名宠幸。一晚睡了几个,又或者勇猛的享齐人之福。   “女人,你这是什么眼神?”   眼利的风墨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鄙视,神色一禀。拧眉不悦的睨了眼安可研,沉声质问。   “嘿嘿,你看花眼了,我只是在自我调侃。”   心虚的讪笑,安可研可不敢将心里所想的抖出来。百分百可以肯定,风墨这个有暴力倾向的沙猪,铁定会翻脸。   “安丫头,你是不是在闹脾气。这位公子爷,要不是你相公,怎么会留在你家?”   留意着安丫头跟这位公子的互动,分明就是打情骂俏。怎么可能是陌生人,再者哪有单身的女人,收留男人在家住下的道理。   更别说,安丫头家就这么一张床,让人想相信两人是清白都难。   至于受伤什么的,刘婶还真没有看出来。还是说她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   “刘婶我说的是真的,你别瞎想。昨天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这号人物。不信,刘婶可以问他,骗谁我也不至于骗刘婶。”   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刘婶怎么还不信。看着将信将疑的刘婶,安可研有些头疼。   她脸上又没有写着缺男人,刘婶不会是想做媒婆上瘾了。歹着谁,都想给她凑对。   “真不是?你糊涂了,家里连口饱饭都快吃不上,你还往家里领个大男人回来。你们就是真的清白,传出去也坐实了骂名。”   收到刘婶询问的目光,风墨虽然很不爽安可研急着撇清关系的态度。但还是赏脸的点头,算是默认了安可研的话。   见两人的态度一致,真不像是在说谎。   刘婶脸色立变,气的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向安可研的脑门。回神猛然想起,这丫头可不是家里几个皮实的小子。   一巴掌下去,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是搭上老命也赔不起。   无可奈何的收回了手,气急败坏的想点醒安可研,别再犯浑。这女儿家的名节,可是万万开不得玩笑。别人说,那只是瞎传。   要是真坐实了这个偷人的骂名,村里可是有权将安丫头抓去沉塘。想想这个可能,刘婶脸都吓的有些惨白。   再瞥向风墨这个罪魁祸首,早没有了前一刻的赞赏,怎么看就怎么不顺。   安丫头还年轻不懂事,这位公子少说也快三十出头。富贵人家公子,还能不知道这些忌讳。   人看着也不会太差,心咋就这么黑。   “刘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这不是做好事。再者,刘婶你不是也看到了风墨的本事。收留他,起码还能混口肉吃,不至于让自己饿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便是。”   无所谓的耸耸肩,安可研并不想让刘婶为她的事过多操心。   瞥见刘婶盯着风墨这男人直摇头的样子,别说,还颇有几分喜感。让安可研有些忍俊不禁,差点没憋住失笑出声。   “你这丫头,说什么浑话。人言可畏,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这位公子爷,安丫头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可不能欺负了她,要不公子爷实在要留在这,安丫头就随婶子回家住着先。”   皇帝不急太监急,刘婶急的直上火。   偏偏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不以为然的傻笑。   “别,刘婶这怎么行,我不能连累你。刘婶家的老大,不是要准备去考童生。可不能因为我的名声,害他失去考试资格。”   生怕被刘婶拖着走,安可研后退一步。道出刘婶最在意的软肋,好让刘婶打消这个临时起意的念头。   ------题外话------   妖在首推中,二更送上,大家给力点,顺手给个收藏,么第十六章定下目标(首推求收藏)   被戳中了软肋,刘婶脸色一僵。   沉默的垂下了头,沉思了片刻。想到上进懂事的儿子刘思源,刘婶刚才真的急上火了,忘记了还有这茬。   只要是关乎儿子读书的头等大事,刘婶都不敢有一丝的马丝。   愧疚的干笑两声,刘婶主动的放开了安可研的手。   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大公无私,或多或少都会有自私的一面。刘婶的私心,安可研能够理解。毕竟,她至于刘婶而言,只是一个外人。   刘婶肯定为她想到这点,已经算是难得了。她怎么敢去妄想,跟刘婶最在意的儿子相提并论。   做人得识趣点,不可得寸进尺。   主动开口打破沉默,这安可研不以为意的笑着道。   “刘婶,我没事的,风墨这种身份的公子爷也瞧不上我这样的。刘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只野兔刘婶拿回去,给思源三兄弟好好补补身。”   借花献佛,安可研挑了只最肥的野兔,不容拒绝的塞到刘婶的手里。算是还了刘婶一升细米的人情,人心都是肉长的,有来有往不至于寒了别人的心。   “这,婶子哪能要你们的东西。”   刘婶也是聪明人,有了安可研搭好的梯子,没傻的继续刚才尴尬的话题。   “这有什么,刘婶帮了我不少,给只野兔怎么了。刘婶放心收下,趁着野兔还没有完全僵硬。刘婶赶紧拿回去处理了,再晚了肉可就没那么鲜了。”   软语相劝,安可研不着痕迹的催促着。   犹豫再三,刘婶终究没舍得推开手中的野兔。   家里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上一口肉。别说是三个半大不小的儿子,就是她嘴巴也淡的想换换口。谨慎的瞄了一眼风墨,见这位正主没有反对的意思,刘婶心下一喜。   “那成,婶子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注意些,有麻烦来记得第一时间找婶子。”   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风墨,刘婶话中的所指再明显不过。   在心里暗叹了口气,明知这样会有损安丫头的名声。却无法出手阻止,刘婶心里内疚,却又无可奈何。   “女人,你拿爷的东西做人情,到是挺顺手。”   刘婶一走,作为被嫌弃的对象。风墨薄唇扬起一抹邪妄的浅笑,居高临下危险的睨视着安可研。   心知刚才的妇人,担心的在理,但他就是不爽。   “别这么小气,你今早猎的有点多,吃不完就浪费了。再者,这升细米你不也有份。好了,事情已成定局,你就别故意找事。不是说饿了,我马上就去生火。”   这男人笑的这么邪气,看的人莫名心慌慌。安可研绝不承认,怂了。   抱着肚子,健步如飞出了屋子。   在现代安可研养活自己绝对是没有问题,除了长相稍差了点。贤妻良母必备的洗衣做饭,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只是到了这落后没有煤气的古代,安可研无语的发语。连生个火,都成了问题。   别说打火机,就连火柴的影都没有瞅见。垮下脸,难不成让她学远古人,用钻木取火?   “笨女人,你没长脑子吗?生火不知道找火折子,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活到现在。白痴,等你生火爷都要饿瘫了。让开,指望你不如爷自己动手更快。”   戏谑的看着跟只没头苍蝇似,急的团团转的笨女人。   郁闷的心情,瞬间拨开云雾见阳光。   踩着别人的痛苦,娱乐自己,灿烂的笑容简直是欠扁。   “去你的,谁笨了,我只是?算了,懒的跟你计较,既然你这么牛。那剩下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没好气的瞪了眼落井下石的风墨,拍拍手。安可研很干脆的当个甩手掌柜走人,留下风墨一个人风中凌乱。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嘴贱。   “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挑了挑眉,幽暗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连风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走到小溪边美美的洗了把脸,低头看着水中模糊的脸。安可研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见鬼了。   那绝不是她的脸,巴掌大的脸,简直比她原先的脸差不多缩水了大半。第一印象,真的好瘦,一点也没有孕妇应该的丰腴。   有江南水乡温婉淑女的气质,跟安可研女流氓风格不太搭边。   皮肤还算不错,有弹性也没有长痘。年轻就是好,脸颊两边长了点小雀斑,影响了整体的美感。   想到空间里的灵泉水,好好养养变成大美女应该不难。   说到空间,一直没有找机会进去看看成什么样了。谨慎的巡视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安可研飞快的溜进了空间,当看到摇身大变的空间,还是忍不住有些愣眼。   天啊,这变化也太惊人了点。   这才过了一夜,她随手种下的果苗。居然全部一夜长大开花了,甚至还有直接挂果了。   那小片红薯苗,更是壮大的惊人。差不多把空出来的地面都给铺满了,那碗口大的红薯冒了头。看的安可研眼珠子都快瞪直了,这是打了鸡血的节凑么。   “太夸张了,难道除了灵泉水的做用。不对,空间里的时间比例,应该也跟外面不同。”   灵泉水的作用,安可研是亲眼见证过。灵机一动,安可研猛然想到一个可能。   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空间,想不发达都难。等有了足够的银子,就可以买地,换大房子。在这古代发家,做个衣食无忧的地主婆。   还有丫环婆子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想想这美好的未来,安可研笑的牙不见牙,兴奋的两眼放光。   男人什么的,都是渣。   真要哪天寂寞空虚冷,大不了去逛逛古代的鸭店。谁说只有男人才能出去鬼混,女人就不行。猥琐的哼了声,安可研豪放的自我娱乐。   喝了几口灵泉水,安可研可算是农民翻身做主。要是重生在现代就更完美了,让那些甩了她,嫌弃她的男人后悔的肠子都青。   “老妈,我在这里很好。研研不能再孝顺你,你跟老爸要有机会可以造一个出来。对不起,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小时候不该反对你们生二胎。”   静下来,想到泼辣对她却总心软的老妈。安可研后悔了,红着眼失神的低喃。   安可研知道,作为独生子女。从小霸道又任性,长的一般又挂着一个灭绝师太的头衔。难怪成了剩女中的战斗机,也就老妈才会一个劲的夸她是最好的,生怕她自卑想不开。   “老爸,你要照顾好老妈。指不定,哪天老天爷开眼,又把我送回去。要是老妈瘦了,研研以后就再也不帮你拔白发了。”   抿唇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抬头望着灵泉出神,安可研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揣着空间的秘密,找不到无条件信任的人分享。   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重要。感慨过失,却无力去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伤春悲秋个鬼,我又不是什么文豪,才华横溢的大诗人。老爸跟老妈不在了,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以后日子应该不会太无聊。”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收起短暂的脆弱。   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似在无声的安慰。心头一暖,破涕为笑。身为战斗机,她怎么能被这点小事打倒。   “小家伙,我们一起努力。等你老妈我成了地主婆,你就是幸福的富二代。”   轻拍了拍肚子,望着欣欣向荣的空间,安可研干劲十足。   ------题外话------   还是老话,收个求藏吧,首推不第十七章蛇蝎美人   不知是听谁在耳边念叨过,认真的男人最好看。   从空间里出来,安可研看到任劳任怨,动作不失优雅在转动着烤架的风墨。有一瞬间的失神,点头认同了这位不知名同事的话。   刚毅的脸在火光下,更显魅力。偶尔轻挑好看的剑眉,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紧抿着湿润的薄唇,更是让人想咬一口的冲动。   加上线条感十足的好身材,分明就是小说中型男的标准范本。   用力的捏了把大腿,不让自己被男色所诱。长的好看,都是祖辈优秀基因的功劳,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掉茅坑吃饱了。”   听到脚步声靠近,风墨凉凉的瞥了眼安可研,毒舌难改的讽了句。   “你全家才掉茅坑,独食难肥懂不懂?又是兔子又是山鸡,你想一个人吃,不怕撑死。我好心帮你解决点,你该感恩。”   恶毒的臭男人,收回那点为数不多的好感。谁要是不幸喜欢上这种毒舌男,早晚得被他气的吐血身亡。   双手插于腰间,摆足了女王的架子。横了眼风墨,安可研厚脸皮呛声。   睡了她的床,还想玩独食。别说门,就是窗都没有。   “哼,收起你的假好心,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女人。羞不羞,身为一个女人,等着男人给你准备吃的。”   嘴上虽这样说,看到架子上的山鸡熟了。风墨连犹豫都没有,顺手便将熟透的山鸡,故意粗鲁的塞给安可研。   穿着山鸡的木棍还有些烫手,不过在可承受范围。鼻间嗅到鸡肉的香气,瞥了眼继续埋头烤着野兔的男人。   “谢谢。”   安可研有些微窘,俏脸微红。没再凶悍的反驳什么,低着小声的道了声谢。   死要面子活受罪,见风墨没再说话。不再扭捏,敞开肚子豪迈的吃了起来。乖乖的记对方一分好,这男人嘴巴是毒了点,但人真的一点也不坏。   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好吧,爱别扭的男人,还有那么一眯眯可爱。   “嗯,中午我再进山一趟,猎点大家伙卖了换点银子。你负责采买些日用品回来,不吃盐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没打算急着离开,自然得好好为以后的日子打算。这个不会过日子的笨女人,真是让人不放心。穷的连盐都吃不上,也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挨过来了。   风墨眼中的关心,安可研尽收眼底。有些受宠若惊,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安份的在这长住。   “看着我干吗?别跟我说,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感觉到安可研的注视,风墨玩味的剑眉一挑。   “你想多了,我手里还有点银子。打猎换银子的事,先缓缓再说。我可不想被你的仇家盯上,我先去镇上探探风。你留在家里,确定没事随你自由活动。”   能挣银子是好,但安可研可没有忘记,刺杀风墨的那伙心狠手辣的杀手。   现在想想,她都还有些心有余悸,打死也不想再遇上。万一,这些杀手知道是她救了风墨,不死也扒层皮。   事情有分轻重,避过这个风头再说挣银子也不迟。   反正这家伙的武力值摆在这,大山里也不愁没有野物,又何必急于一时。   “你有银子?该不会,是偷了我的。”   意外的瞄了眼安可研,看着穷的响叮当的破屋。打死也不信,这个笨女人还有私房钱存着。   想到了什么,风墨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安可研,语气肯定的陈述。   按常理他身上不可能没有带银子出门,而当时不巧。只有这个笨女人在场,并且还脱了他的衣服。不是她,风墨想不到还有第二人选。   他还是小瞧了这个笨女人。   “去,别说的这么难听,谁偷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拿,还是你自己主动给的。冒险救人,你别指望本姑奶奶给你打白工。”   拿银子办事,你情我愿,安可研并不觉得有可耻的地方。再者,为了救他,她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高危险,高回报也是应该的。   快速将肚子填饱,抓紧时间去趟镇上。免得天黑都赶不回来,没有别的交通工具选择,出行全靠十一路自行车。   “哼。”   望着理直气壮的笨女人,风墨哼了哼,最终没有再言其他。   “好了,我吃饱了。你随意,中午不用备我的份。没有意外,天黑之前我会回来。”   毫不淑女的在草地上擦了擦油腻的手,瞥见风墨皱起的眉头。也没当一回事,潇洒的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出发。   “等等,这个你拿去防身。”   将藏在靴内的短匕丢给安可研,单身女人出远门,谁知道会遇上些什么。风墨虽也想跟着一起,却也知道自己对安可研而言才是大麻烦。   “谢了,回见。”   利落的接过短匕,发现匕鞘上镶嵌的绿宝石,眼睛一亮。   万恶的有钱人,一把匕首都弄的这么骚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不客气的收好匕首,挥了挥手,雄纠纠的往镇上出发。   路遇不少村民,看着安可研的目光有些诡异。   好在没像以往一样,口水围攻,只敢私下小声的嘀咕。调皮的孩子,也远远躲开,没再冲安可研丢石头。   刚出村口,碰巧还遇到了正准备上私塾刘思源,也就是刘婶家的大儿子。   刚满十五岁,书似乎读的不错。得到先生的推荐考取童生的名额,可能也是因为八股文读多了,为人有些迂腐不似刘婶爽朗的性子。   顾忌人言可畏,还是别的原因,明明看到了安可研在看他。   不仅没有要上前打声招呼的意思,反而是远远的避开。谨慎的态度,活像是安可研身上有病毒。   搞得安可研郁闷的翻白眼,好在没有犯傻。听了刘婶的话,不然要是天天对上刘思源死板的脸,就是吃饭都会消化不良。   原本还想上前友好的打声招呼,看到刘思源的举动。安可研没再傻的跑去热脸贴人冷屁股,自讨没趣。   不知是喝了灵泉水的原故,不急不徐的走了个把钟的路。安可研意外的发现没有感觉累,更没有昨天那样,觉得脚疼腰酸。   不过考虑到肚子里的宝贝,安可研还是理性的决定休息会再走。   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就着路边的小石蹲,准备坐下歇歇脚。   突然窜出两个眼生的男子,手里拿着刀子。目光有些猥琐的盯着安可研,流里流气的嚣张道。   “哟,安家的二小姐,咱好久不见。没想到二小姐真有胆子偷人,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们兄俩。我们保证,把二小姐伺候的舒舒服服。”   目光停在安可研因为怀孕,二度发育的胸部。率先开口的老马,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直。   二小姐虽然是尚书府的庶女,但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当初大小姐吩咐他们下手,可惜不知被哪个混蛋打晕劫了胡。   到嘴的美人飞了,幸而任务也算是完成,拿了银子也不亏。   原以为是没有机会再碰大户人家小姐,没想大小姐再次找上他们。   有银子拿,又有美人玩,傻子才不干。   “大哥赶紧上,我先去放风。一会大哥玩够了,记得叫我。”   外号二狗子的青年男子,说话更是直。   完全不介意安可研知道他们的目地,大概是认定了。安可研是个待宰的糕羊,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是你们,又是安香雪派你们来的?”   先是吓了一跳,误以为是遇上山匪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安可研眼珠子一转,倾刻间记忆起了小白花最恐惧的那段记忆。   利眼微眯,安大小姐的狠辣,刷新了安可研对蛇蝎美人的认知。都把人逼到这个份上,竟然还想赶尽杀绝。   ------题外话------   妖看到大家的打赏了,每一份支持妖都很感谢,么一个~   献上二更,还是那句老话,姐妹们随手点个收藏,给妖写下去的动第十八章讨回应有代价   好,很好,真的很好。   原本安可研还想着,安安份份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理小白花那些糟心的家人,省得就是回去了,还是剪不断理还乱。   谁曾想,还没二天就有人找上来。   最毒妇人心,没见过比安香雪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更可怕的人。将她赶出尚书府便算了,仍想派人来玷污她。   她就是软弱无能的白痴,都咽不下这口恶气,任人欺凌。更何况,她不是。   眼底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意,安香雪既然是你主动招惹我。那就等着,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将你对小白花所做的一切一一奉还给你。   让你也尝尝这千夫指,被人扫地出门的滋味。   沉着脸,在心里冷哼,安可研这次可谓是真的气着了。   “吆喝,大哥二小姐还记得我们,我们是不是该说声荣幸。”   没有否认,大概两人也认定安可研就算知道是谁,也注定是翻不了身。   紧盯着性格大变,跟只小辣椒似的二小姐,二狗子更是兴致大增。   会反抗的女人才好玩,跟条死鱼一样能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拿着银子,上楼子找个会玩的骚货爽爽。   “嘿嘿,看来流落在外的日子,小白兔也学会露爪子了。可惜上次的机会错过了,不然,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们的。二小姐我劝你最好乖乖的让我们玩,我可以温柔点。不然,玩出人命我们可是不负责的。”   舔了舔唇,老马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呸,你们两个令人恶心的变态。姑奶奶警告你们,收起你们令人反胃的眼神。否则,小心姑奶奶我剜了你们这双狗眼。”   因为不是赶集的日子,山路不会有太多人经过。等人救,几乎没有可能。   不着痕迹的摸出揣着藏着的短匕,安可研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厌恶的睨了眼,这两个连孕妇都不放过的人渣。   若是对方敢乱来,安可研不介意让双手染上鲜血,彻底的了结了两人的狗命。   反正,这种人活着也是害人害已,不如她小小牺牲救人于水深火热。   “够呛,二小姐要真有这样的魄力,何至于被大小姐欺负到这种田地。也罢,既然二小姐要玩,那我们就陪二小姐好好耍耍。”   小白花好欺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岂是安可研三言二语就能轻易扭转。   老马根本没当一回事,只以为安可研在装腔作势想吓唬他们。脸上的笑容更是猥琐,火辣的眼神,似恨不得扑上将立马将安可研身上的衣服扒下。   不以为然收起了手中的刀子,猴急的直接袭向安可研胸口的包子。   这么没水准的流氓,让安可研有些失望。   相比现代聪明拉帮结派的小混混,简直垃圾。胆大包天的安可研,干脆也没有出刀子。在这个老色狼扑过来的瞬间,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一个没品的老杂碎,也痴心妄想占她的便宜。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活了。   敢欺负她头上,让她教教他们死字怎么写。   也许还是灵泉水的副作用,安可研现在的力气大的惊人。一脚全力踹去,完全是没有防备到这茬的老马。   “人渣,去死吧你。”   不屑的冷喝一声,对付这种浪费口粮的人渣。就得一个字,狠。   再套用老祖宗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下狠手,哪对得住自个。   刹那间,如流星飞出十余米。狠狠的砸中一棵大树,这才停下。   ‘砰’的一声巨响,碗口大的树差点被撞断。整棵树剧烈的晃动,去年冬没落完的树叶,哗哗的掉了一地。   “啊,贱人,你、你敢?我的腰断了,疼死老子了。”   尖锐的惨叫连连,高亢的声音吓跑了附近山野的各类走兽。   老马年纪其实也不过三十好几,常年喝酒上楼子玩乐。早早陶空了身体,被安可研这么一狠踹。张口就喷了一口老血,又听到腰间传来的咔嚓声。   吓的老马脸刷的一下惨白,瞪大眼睛,疼的死去活来。   死死的瞪着安可研,眼尖瞅见安可研脸上魔鬼似的邪笑。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满腔的咒骂,登时也卡在了喉咙间吐不出来。   “大、大大哥……”   看着大哥的惨状,二狗子吓了一大跳。愣怔了半响,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弱不禁风的二小姐,难道是偷学了武功,竟然一脚就将大哥踹的去了半条命。瞥见那骇人的血迹,更是看的二狗子心有余悸,脊背涌起一股莫名的凉意。   再看到二小姐脸上那诡异的笑脸,二狗子突然有种想逃跑的恐惧。   “哼,不堪一击。就这点本事,就想来占你姑奶奶我的便宜。吃了熊心豹胆,自找苦吃。”   双手抱于胸前,鄙夷的睨了眼狼狈如死狗。瘫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的老马,安可研嚣张的冷哼。   就这么点本事,也就是小白花才会在这两人身上吃了大亏。   “他娘的贱人,竟敢阴老子。二狗子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上,给我捅死这个小贱人,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被一个看不起的小丫头重伤,老马的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再被这么一讥讽,更是气的暴跳如雷,眼珠子都快喷出熊熊大火。   瞅见还在犯傻,没有动手的二狗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吼,不小心扯到腰伤,痛的老马直接就快成死马。浑身冷汗直冒,一张脸煞白吓人。   “可是大哥,这女人好像会武功,我怕?”   握紧手中的刀子,二狗子胆怯的不敢上前。警惕的留意着安可研,生怕也被一脚给踹残。   “怂货,你怕个鬼。眼睛被屎糊了,这贱人会武功。老子刚才不过一时没防备,被阴了一脚。大老爷们,怕一个臭娘们。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上,不然这一百两你别想分。”   有钱能便鬼推磨,听到一百两的事要黄。二狗子哪肯,吐了口唾沫。   为了这一百两银子,拼了。   “二小姐对不住了,别怪二狗子,要怪就怪大小姐。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嘴里念念有词,仿佛这样说了心里就不会有压力。眼底闪过一抹凶光,握紧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子,不由分明的捅向安可研。   “想要我的命,好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雕虫小技,也好意思丢人现眼,看我不打的你连你娘都认不出你。”   戏谑的看着笔直冲她捅来的刀子,安可研勾唇扬起一抹诡异的怪笑。   如鬼魅般一个侧身,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一个手刀,精准无比的将二狗子手中的刀子劈落在地。   乘胜追击,完全不给二狗子跑路的机会。看似无害的粉拳,如雨点砸在二狗子腹部。紧接着又是啪啪啪,一连串响亮的耳光,打的二狗子晕头转向。   牙齿都掉了几颗,连着血掉落在地。   “叫你嘴贱占我便宜,叫你见钱眼开,谋财害命。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去花,老虎不发威,真当姐是病猫。”   “啊,不要打我的脸。”   飙悍的狠揍,打的狗二子直接无力的倒地。吐血不止,满脸青黑又是红肿,应了安可研刚才的话。   打到他娘都认不出来,笑眯眯的一脚踩在二狗子胸口。痛的二狗子脸都痛的扭曲,恨不得立即死去。   恶魔,这个恐怖的女人。一定不是温柔善良的二小姐,肯定是被恶魔给附体了。   张口又是喷了口血,二狗子害怕的直打哆嗦。对死亡的恐惧,早没有了前一刻的狠劲。一把鼻涕一把泪,惨叫着不断求饶。   “啊不,老大快救命,女侠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命,银子我也不要了,都给二小姐。”   死生关头,还能想到银子,二狗子贪财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   太凶残了。   眼睁睁的看着二狗子被打的半死,老马看的腿软。大气不敢喘一个,挣扎着,不顾腰伤想爬行逃离。   ------题外话------   这是第三天了,点击好像真不高,难道是字少了?   妖很努力在更新了,赏个收藏吧,宝贝第十九章可耻的偷袭   只是这腰撞断了,真不是开玩笑。   每动一下,都是要老命,疼得老马咬牙切齿。杀人的心都有了,心里将安可研,甚至是衣食父母大小姐安香雪都给咒骂了几遍。   他容易,就为了一百两银子。   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没有查清楚。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就冒失的动手。结果,这好处没捞到,倒是将自己还有二狗子给赔进去了。   “不、不行了,我要死了。疼死老子了,杀千刀的贱人,害的老子这么惨。”   满身是汗水跟泥尘,嘴角还残留少许的血迹。狼狈的惨状,跟街边乞食的老乞丐有的一拼。无力的瘫在地上,老马实在是撑不住了。   太痛了,甚至比让他立刻死去还难受。   这该死的小贱人,害他腰都撞断了。也不知道大夫能不能医治好,若是治不了。想到一辈子可能就这样瘫了,老马脸色更是难看的面若死灰。   回头瞄了眼已经奄奄一息,进气多出气少的二狗子。老马看的是心惊肉跳,差点没尿了裤子。   不以意的看到二小姐那渗人的笑容,老马怕是睡着了都会做噩梦。当然,这前提是安可研肯给他机会。   “爬啊,怎么不爬了。刚不是爬的挺欢实的,怎么,不会爬这点路就没力气了吧。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折腾一个连惨叫都没有力气的二狗子,安可研觉得有些无趣。眼尖发现偷偷想独自逃跑的老马,顿时觉得有趣。   腰都断了,竟然还想用爬的偷跑,意志不是一般的坚强。   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吓的瑟瑟发抖,早没了脾气的老马。想到了什么,安可研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的令百花失色。   “二小姐你可看到了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要你的拳头够强,脑子够聪明就不至于被活活逼死。到了地下,下辈子转世记得硬气些,别再混的这么惨。”   弯弯的柳眉轻蹙,安可研抬头望了眼美丽的蓝天,若有所感的柔声低喃。   不知是不是心理做用,说完这些,感觉身体突然一阵轻松。仿佛有什么不知道的枷锁,随风消失。   “你、你别过来,你不是二小姐?你是谁,是人是鬼。为什么跟二小姐长的一模一样,我警告你别再过来,我身上有万佛寺求来的平安符。要是你再过来,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耳尖听到安可研的自喃,老马震惊的抽气不已。   惊恐万分的盯着安可研,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跟活见鬼没什么两样。   不、恐怕在老马看来,这比见鬼还吓人。   一个跟二小姐一样的女人,听对方的语气,明显不是二小姐本人。怪不得,他说二小姐脾气怎么变的这么多,还敢打伤他跟二狗子。   手脚发抖的取出脖子上挂的三角符,恐慌的心,这才稍定。   有万佛寺的平安符,这个可怕的女魔头,一定能吓退。深吸了口凉气,老马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白痴,一张破符还想让我魂飞魄散,你以为我是鬼吗?”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被老马雷人的举动,弄得啼笑皆非。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见安可研一点事也没有,老马一愣,感觉全身血液在倒流。一种不好的预感,占据了老马的大脑。   “我吗?当然是人,至于你,也许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该怎么处理你。或者让你来选择,一刀捅死你,还是将你丢在山里。交给山上的野狼,一口一口将你们两个人渣吃进肚子。”   抿唇露出一抹性感的媚笑,细长的凤眼有种慑人的邪气。   本质而言,安可研笑的挺好看的。只是在吓坏的老马眼中,就成了恶魔勾魂邪笑。胆小怯懦的二小姐,根本也不会有这种放肆的笑容。   “不,杀人是要斩首的,你不能杀我们。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放过我们,我保证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说出去。要是我不守诺言,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打了个战栗,老马很没种的发起了誓言。就差没俗气的说上有老,下有小,个个都嗷嗷等着他去养。   这种时候,恐怕别说是不痛不痒的发誓。就是安可研指使他去吃便便,老马也乖乖的照做。   就在这时,老马狂喜的发现。原本吊着半口气,跟个活死人似躺在安可研身后的二狗子。突然打了鸡血似的迅速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刀子,冲他使了个眼色。   合作多年,老马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立即明白了二狗子的意思,心下暗喜。定要拖住这个女魔头,不让她发现二狗子,一击将她毙命。   不然,这个女魔头不死,今天他跟二狗子怕是没命离开这个鬼地方。   咬牙忍痛冷静下来,老马生怕被安可研发现异样。假装继续装出害怕的样子,惊恐万分的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这位女侠,菩萨心肠的姑娘。我们真的不敢了,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们一马。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与人消灾。要是女侠真的要报仇,就是尚书府找大小姐,一切都是她指使我们干的。”   “真的,要是女侠还不满意,我可以将这票得来的银钱全给你。对了,我还可以告诉女侠一个秘密,除了我们。大小姐还收买了一个最爱到处嚼舌的妇人,对了她叫李二娘。是个到处给人做媒的老媒婆,负责四处传二小姐不好的谣言。”   为了转移安可研的注意,老马可以说是豁出去了,将安香雪的老底不客气的卖了。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紧张的留意着二狗子的动作,该死的蠢货,怎么还不赶紧动手。一刀子捅死这个恐怖的女魔头,再不动手,他快撑不住了。   他娘的,他的腰再不找大夫可能真要废了。   “李二娘?哼,你会这么好死,出卖你的主子。”   利眼微眯,安可研没有错过老马眼底闪烁的焦躁。透过老马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准备冲她捅刀子的二狗子。   脸色大变,安可研真没有想到,这两个流氓居然还留了一手。   “该死,你们想死,姑奶奶今天就成全你们。”   冷喝一声,正当安可研想一个后踢,解决了偷袭的二狗子。   没想意外再生,老马发现安可研察觉到了二狗子。出手如闪电,从袖口里抓了把石灰粉,杀气腾腾的撒向安可研的眼睛。   逼得安可研不得不先用手挡住眼睛,以防被石头伤了眼。   “臭女人,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   歹准了机会,二狗子愤起狠狠的握紧手中的刀子,捅向安可研的腹部。   ------题外话------   火速的送上二更,宝贝们捧场,顺手点个收藏吧,感谢的第一卷第二十章打探消息      混蛋,居然用这种不入流的阴招。   不,她绝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受伤,这两个王八蛋果然是留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可研也拼了。不惜以手挡刀,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安可研吃痛的低咒一声。不敢耽搁,趁对方未来得及再次攻击,迅速的一脚踢向二狗子的脑子。   “不,别杀我。”   ‘砰’的一声,二狗子惨叫一声,当场吐血倒地。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安可研刚才已然亲身体会,给了对方一个偷袭的机会,也偿到了苦果。甚至,差一点,就差一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保。   这怎么不让安可研震怒,也不管瘫在地上的二狗子是不是绝气了。安可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绝的掏出短匕往二狗子的胸口再补了一刀。   让这个狠毒的二狗子,彻底成了死狗,没了再咬人的机会。   抽回短匕,望着短匕不断滴落的鲜血。满意的抿唇一笑,如嗜血的修罗一步一步走向快吓破胆。早没了前一刻狠劲的老马,一字一字冷冷的道。   “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脸上隐约还能感觉到灼人的石灰,她是该死好好招呼这位安香雪最忠实的狗腿子。   小白花的记忆里,这个老马虽然没有玷污成功。可是也吃了不少嫩豆腐,对古人而言,也跟失了清白没什么两样。   这具身体现在是她,想想那画面就让安可研恶心的想吐。   “你、你杀了二狗子,别过来。再过来,老子就对你不客气。”   看到二狗子的惨状,再瞅见满手是血,还能笑的出来的安可研。在老马的眼中看来,那就是阎罗王在招魂。吓的老马抖的跟筛子似的,不顾疼痛,挣扎着连连后腿。   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制住,又无处可逃。恶声恶气想吓唬住安可研,可惜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技俩,注定是要落空。   起了杀心,任由老马就是再巧舌生花,安可研也绝不会再更改心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反正没有人看到何必给自己留下后患。特别是这人,还是条咬人的毒蛇。   “哼,凭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笑,算了懒得跟你这种人渣再废话,浪费自己的口水。二狗子大概也在等你,我送你上路,正好两人有个伴。”   安可研可不懂古人的点穴止血,手臂被刀子划破的有点深。都快可以见骨,鲜血不断的大量喷出。   可能还伤到了血管,再不处理,她就是九命怪猫也撑不住。咬牙忍住晕眩,安可研决定速战速决。   “不、不要,女侠我错了,求你别杀我。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别杀我。”   捕捉到安可研眼中明显的杀意,老马慌的惨白了脸。不断的磕头,又是苦苦哀求,伏小做低想让安可研饶他一命。   可是就在安可研动手的一瞬间,老马突然再次偷袭。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刀子,意图直戳安可研的胸口。   “就知道你没这么乖,原来是藏了这一手。幸好你姑奶奶我早有防备,不然真中了你的奸计。想反咬我一咬,等下辈子吧。”   疾速退开,让老马的刀子落了个空。   同一时间,手中的短匕飞射而出。精准无比的没入老马的眉心,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死死的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恐惧。一击毙命,美丽绝丽的血在安可研收回短匕的瞬间,疯狂的喷出。   地上很快多了一滩骇人的血溪,触目惊心。   “呼,总算是搞定了。安香雪,我记住你了。等着早晚有天去收拾你,不行头好晕。”   见老马咽了口气,安可研这才敢松懈紧绷的神经。   将短匕上的血擦干净收好,低咒了句。警惕的巡视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后迅速的闪身进了空间。连喝了几捧灵泉水,又用灵泉水清洗了几遍伤口。   感觉那股晕眩褪去,这才放心下来。   “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定,有了这些灵泉水,连找大夫的钱都可以省了。”   瞅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在修复的伤口。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仍是让安可研觉得惊奇无比。   要是哪天混不下去了,冒充假神医,专买灵泉水应该也有大把人排队等买单。   收起感慨,安可研也不敢在空间里多呆。   又喝了几口加速伤口恢复,便匆匆的闪身出了空间。有些头疼的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有急需处理的尸体。   “该怎么弄,拖去埋也得有把锄头,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理。”   犯难的拧着眉头,一时间还真有些无计可施。   “还是先丢进空间里,回头买了锄头再丢进深山埋了。”   打定主意,安可研没再犹豫。要是一会有人路过,这乐子可就玩大了。一一将二人送进空间,至于血迹倒还好处理。弄来些树下的腐土,洒上一层盖住便算OK。   搞定了这些,安可研不敢多作停留,快步去镇上。并不知道空间里的变化,尸体丢进空间的一刹那。自动分解,最终化作虚无消失了。   显然,空间还有自动净化的功能,抵制一切垃圾。   没有停歇的连走了二个钟,安可研总算是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杨槐镇。   十里八乡买东西,几乎都是要跑来镇上才有的卖。所以别看着镇子不大,但人流量就算不是赶集的日子也有不少。   安可研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更没有被无端的歧视。这个发现,让安可研松了口气。   没有人喜欢天天受人冷眼,被人明里暗里的戳脊梁骨。安可研这种要强的女人更是,找机会,还是搬离村子才是上上之策。   到镇上,或者另找地盘重新落脚,免得肚子里的宝贝出生也跟着受罪。她可舍不得,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买东西图个方便。   买包盐还要走几个钟的山路,想想都让安可研想死。   手里有银子,又有空间做后盾。安可研豪气的来了个大扫荡,仅是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就买了一堆。古代虽没有购物袋,不过要是买的多,还可以免费送个竹篮省了安可研不少事。   分次提着篮子,找个没有人注意的小巷,将东西收进空间再继续下一次采买。   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还有种地用的上的锄头铲子都没有放过。再来就是几箩筐碾好的大米,上好的面粉也要了一袋。   最后买的是种子跟一些空间里没有的果苗,在现代不花上几千块是绝对拿不下来。   可是在这里,竟敢花的还不到一百两。让安可研很是震惊古代的消费水平,东西便宜的让人瞠目结舌。   按这个推算,要是省点吃用,空间里的三千多两。差不多够安可研不愁吃喝到老,不用再为银子的事发愁。   解决了这些琐事,安可研决定找间酒楼,探探风。   “这位夫人里边请,一个人还是约了人一起?”   客福来的店小二还算不势利,见安可研穿着并不富贵。却并没有减少脸上的热情,依旧尽职的上前招呼。   “陈兄,真是国之不幸,天妒英才。听京中盛传,二王爷好像被蛮子国给暗害了,至今连尸首都没有找着。”   “可不是,要是二王爷没有,这皇位之争怕是?”   语言隐讳的打断,说话的中年男人谨慎的留意了一眼四周。冒了身虚汗,酒喝多了脑子一个没注意,差点就说出了杀头的罪话。   ------题外话------   忧伤的收藏~      第一卷第二十一章自己给穿帮了      不过想到人人赞赏,英雄神武的二王爷,还是忍不住惜才的叹了口气。眼看着圣上身体日渐不行,大位之争迫在眉睫。   谁曾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众望所归的二王爷会突然出事。谣传说是蛮子国报复,先前二王爷领兵大败蛮子国。   虽这事也有可能,但私下里不少人也有猜测。这事可能跟太子,或者是几位最有可能上位的王爷有关。   毕竟,将二王爷从神坛上拉下来,他们才有望荣登大统。   最无情是帝王家,圣主冷淡的反应。仅只是简单的派人彻查,甚至没有责问太子他们的意思,让不少的百姓还有文武百官有些心寒。   二王爷为保凤乾国大好江山,才十三岁便开始披甲上阵,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哪个百姓说起,不是竖起大拇指。   功高震主,圣上身为二王爷的父皇。难不成也害怕二王爷会夺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不是二王爷,圣上现在焉能稳住在龙椅上,高枕无忧。宠幸奸臣,沉迷女色,花钱更是如流水。这等昏君,就是没有蛮子国也能将好好的国家玩垮。   至于脾气喜怒无常又狠辣的太子,要是真的上位成功。恐怕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要不得安宁了。甚至,已经有官员在准备随时申请退下,不再为官。   免得不得善终,眼睁睁的看着国破绞心无力。   法不则众,见酒楼里不仅大家都有在说二王爷。甚至连酒楼里说书的,都在大谈二王爷以往英勇的事迹。   二人放松下,只是压低了声音再次相互议论吐糟。   安可研还没坐定,竖起耳朵留心听着大家的议论。听到又是什么二王爷凤阮寒出事,又是太子手段如何凶残。这些皇家的事,安可研没心掺和。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反正天高皇帝远跟她八杆子打不着。   不对啊,说到太子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等等,脑子一个激灵,安可研猛然记起来。那天风墨跟那些杀手对质时,似乎有提到过太子这两个字。   垂下眼帘,心里掀起惊滔骇浪。   你妹的,不会真这么巧。她捡回家的失忆男,就是大家所说,最有望登位的大英雄二王爷吧。   “凤阮寒?没错,风墨那家伙身上的那块玉佩,好像不正刻了一个亮瞎眼的凤字。”   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安可研在心里嘀咕。   是了,风墨没晕过去之前,还特意的提醒了她。不能动那块玉佩,不然会招来大祸。照这样看来,这事可能真的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传说中的权二代,不带这么玩的,她只是想做个普通的富婆。安份的过完一生,可压根没有真正想过,跟这些权利中心的阴谋家搭上关系。   她现在反悔,将风墨踢出家门,不知道来不来的及。郁闷的苦着脸,安可研悔的肠子都青了,骑虎难下啊。   那家伙还上过战场,怪不得总让人感觉身上杀气很重。即使是失忆了,好像也没把杀人当一回事。恐怕昨天翠花婶的事,他也是真动了杀意。   还有那什么太子,万一他知道是她救了风墨。打了个寒颤,安可研不敢去想下场会是什么。   粗心大意害死人,当时怎么就脑抽,没多去细想。   “这位夫人你还好吧,这边有个空位。想要喝点什么,需要点菜吗?”   看着脸色突然有些发白的客人,小二哥也提了个心。生怕这位怀着身子的夫人,突然有个什么意外,然后赖到他身上。   后退一步,隔开距离让大家看清楚他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   “茶就免了,给我来杯白开水就行。来盘酸菜肥肠,红烧猪手跟白切鸡各要一盘。对了,再要一个白灼青菜。你这能打包吗?要是可以,再给我打包几笼肉包子跟白馒头。”   捕捉到小二哥防备的目光,安可研赶忙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   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发生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有机会吃好,安可研从不会亏待自己。现在肚子还有个宝贝也需要补充营养,没问价安可研一口气点了几道平日爱吃的好菜。   豪气的点法,让店小二吓了一跳。傻眼的打量着安可研,有点担心是不是遇上吃霸王餐的。这位夫人点的几道菜,可都是店里的招牌菜。   瞄了眼安可研还打着补丁的衣服,又看了看安可研的肚子。也不知道是真假,一桌菜下来可是要好几两银子。   万一付不出来,他可就惨了。抠门的老板肯定是要将这笔数算他头上,这事关两个月的月钱,店小二可不敢有一丝的马虎。   硬是挤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委婉的提醒。   “打包自然是可以,只是?这位夫人,店里不提供赊账。点这些菜,需要先结账,不知道夫人方不方便先把账买了。”   小二哥谨慎的话,安可研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些明白过来,倒也没有生气。   瞅着她身上的衣着,难免会让人不放心。这小二哥还算是没错,没有直接赶人,还热情的引她找坐位。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安可研爽快的从袖子里假意掏了掏,取了几两碎银放在桌上。   “这些可够?”   “足已,还有些剩。夫人稍等,我这就去厨房安排上菜,剩余的银子我一会让掌柜找来。”   看到桌上的碎银,小二哥眼睛一亮,也松了口气。   还好是他瞎想了,看这位夫人出手。也不像是没钱的穷苦人家,怎么穿的衣服?   摇了摇头,或者这又是富贵人家古怪的癖好。收起银子,小二哥点头退下,态度上变得恭敬许多。   “麻烦大家静静,帮忙认认这画中的人。要是有人见过,告诉我们在哪见过,这一百两的银子就是谁的。”   正当安可研敞开肚子,准备饱餐一顿之际。   酒楼里突然来了两个手拿画像,一身劲装江湖游侠打扮的青年男子。   一百两银子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画像递到安可研跟前时,顺势瞄了眼。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手笔,画的为妙为俏。鲜活的仿若见到了真人,似乎还很眼熟。   “风墨?”   话一出,安可研立马就后悔了。   心知闯祸了,笑容也随之僵在了脸上。嘴巴怎么就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把风墨给出卖了。讪讪的干笑两声,安可研装傻摇头。   刚才的声音不大,或者这两位大侠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话。   ------题外话------   老规矩,献上二更~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酝酿中的阴谋      可惜,安可研低估了练武之人的耳力有多灵敏。   加上安可研怪异的表情,很快引起了木青跟木扬的注视。相视一眼,暗暗将安可研的脸记在心上。由年纪稍长,看着也较为稳重的木青负责上前追问。   “这位夫人,不知道你说的风墨公子在何处,可否告知我们。不管是不是画中我们要找的人,只要夫人提供准确的消息,这一百两银子便是夫人的。”   “不是,我看错了。只是稍有点像,这画中人少说也有二十好几。我说的风墨是我们村里一位先生家的公子,才刚满十三。脑子还有点毛病,连门都少出,不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   见躲不过追问,安可研心知肚明,要是没有好好的撇清肯定会引麻烦上身。   眼珠子一转,安可研脸不红气不喘的编了个谎,先忽悠过去再说。真真假假,她不说谁又知道。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这两位侠士,不知是风墨的什么人。眼里的焦急骗不了人,但安可研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万一,对方只是做戏,只为套出风墨的所在。那她岂不是引狼入室,想想还是等风墨自己恢复记忆再说。   是敌是友,到时也自会分明。   “傻子?”   听完安可研的讲述,木青与木扬刚涌起的希望。顿时如浇了一盆冷水,又沉到了谷底。留意着对方说话的表情,坦坦荡荡并无闪烁。不似在说谎,再一对年龄更是不符。   “谢夫人提供这个消息,不管真假我们会派人去确定。这一百两银子便是夫人的奖励,我们兄弟俩便不打扰夫人的用餐。”   不放过任何一个希望,木青将银子放在安可研的桌面上。失望过后,仍是觉得眼前这位夫人有些不妥。身上的穿着跟其所表露出来的气质不符,镇定自若的样子更不像是乡野小妇人。   衣服上打的补丁,更显格格不入。   这个疑点让木青目光沉了沉,冲旁边的木扬使了个眼色。一会让人跟紧了这位妇人,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好了,木扬我们去别的地方再问问。”   未免这位妇人起疑,木青当即收好画像,与木扬双双离开。   财不露白,桌上放着的一百两的银锭子,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惨了,他们肯定是起了疑心。”   垮下脸,以安可研看人的本事,岂会发现不了对方打的主意。多说多错,眼下还是想着怎么补救才是上上之策。   决不能让他们发现她怕落脚处,更不能让他们知道风墨在她家里。   纠结的眉头都拧的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再看着桌上的银子。发现有不少目光正盯着,不管这银子是怎么来的。只要确定归属于她便可,假意揣入怀里实则还是丢进空间,以防被人偷盗走。   蚊子再少也是肉,没道理白白便宜了别人。   匆匆填饱肚子,接过小二哥递来的包袱。古代人做生意还是挺实诚的,不管是包子还是馒头个头大的没话说。   而且还便宜的离谱,再想想现代那些卖包子越卖越缩水的奸商,不提也罢。   “夫人,这是您的余钱,还剩四十块铜板。”   小二哥有些羡慕的看着安可研,几句话就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银。可惜他不认识那画中人,不然,要是也能得个一百两。   就不用在酒楼里跑堂,都可以自己开间小铺子营生。   “谢谢,这几个铜板赏你的。”   取下五个铜板,安可研对这位小二哥的服务,还是颇为满意。   拿上装着包子还热乎的包袱,快步离开。   后脚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人,便兴奋的追了上去。   小二哥也发现了这伙人,虽有些担心,最终还是没有多事的追上去提醒。   安可研一出酒楼,便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身后是否有人跟踪。果真不出所料,还真有所发现。   只是那笨拙的跟踪,让安可研心生警惕。这几人,应该不是酒楼里那两人派来的。看着还有些眼熟,怕是酒楼里眼红那一百两银子的小人。见她单身一人出门,想从她身上捞走这笔横财。   几个不长眼的地痞,安可研倒没怎么放心上。要甩掉他们也不难,只是难办的就是。先前的那两个真正的高手,安可研怀疑,对方肯定是躲在哪里跟随只是她没有发现到。   因为段数不一样,让安可研感觉很是被动。   “哥,跟着这个女人,真的能找到主子吗?”   王府因主子不在乱了阵脚,派出大量人马探查。总算是查到了些蛛丝马迹,知道对主子下手的。不仅有蛮子国的人,也有本国的杀手。   里应外合,置主子于死地。   这些天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大家都传主子遇害。但木扬不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能就说主子死了,以主子的英明,木扬坚信主子定能逢凶化吉。   至于幕后的黑手,早晚也会查出来。   就算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也定不会饶过。   “或许,有希望总要一试。”   摇了摇头,木青心里也拿不准。   “不对,哥,你看那个不是四王爷的人。”   螳螂搏蝉黄雀在后,木扬虽没有木青来的心细。但跟着主子多年,见过无数的阴谋诡计。   脑子也不会钝到哪去,心思一动。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他们被人盯梢了。   卑鄙,竟然想借他们之手,顺藤摸瓜。   “该死。”   遁着木扬的目光瞥去,木青也发现了隐身在远处的暗卫。脸色微变,抿唇低咒。   好心办坏事,一路小心谨慎,没想还是大意了。   居然被人跟踪了一路,一直没有发现到。要是凭他们两个真的找到主子,恐怕不是去救主子,反而会把主子给害了。   “放弃目标我们走。”   当机立断,木扬改变主意。眼下这种情况,没有主子的消息反而是好事。   敌暗我明,不如等他们一一浮出水面。若是主子真没有事,一直没有现身,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谋算。如此一想,木扬心下大定。   安可研并不知道这些,匆匆忙忙的出了镇子。   不敢走回村的路,选了另一条道。走到茂密的林间小路,突然加快了步伐。   在转角的瞬间闪身进了空间,等后面的地痞追上来,才发现人不见了。   “人呢,老大那小娘们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个头稍矮的青年男子,不死心的追了一段,仍是没看到人。   “别追了,肯定是发现了我们,在附近藏起来了。大家分开找,一个大着肚子的娘们,还怕她插上翅膀飞了。”   领头的大汉,自信满满的打了个手势。      第一卷第二十三章意料之外的吻      “累死我了,大着肚子还要跟人躲猫猫。”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进了空间安可研也没敢放松。立马又警惕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看看除了这伙地痞,是不是真的还有高手在暗中跟踪。   来来回回将附近的树林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树上都没有放过。仍没有见着半个人影,情况明显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活见鬼了,好好的人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老大,我们不会是撞死了吧。”   太阳西下,茂密的树林本来就阳光不多。树林里立时有些阴冷,一阵凉风吹过,登时吹的人心里毛毛的。   “你傻了,哪有鬼大白天可以去酒楼吃饭。他娘的,都煮熟的鸭子,居然真让她给跑了。走了,不用找了,别让老子下次再遇到。”   没好气的一巴掌抽了过去,不甘的巡视了一圈后。仍没有任何发现,这才不得不骂骂咧咧放弃离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安可研并没有急着从空间里出来。   天色也越来越暗,静寂的树林里不时的传来各种虫鸣鸟叫。仍旧没有见着那两位侠士现身,皱着眉头,安可研意外的低喃。   “难道,是我想多了?不可能啊,当时那两人的表现,明明是对她起了疑心。怎么可能一点动作也没有,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摇头又否认,安可研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   可是又确实没有看到人现身,一时间。安可研也有些抓不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安可研不可能一直这样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空间里不现身。想到家里还在等她回去的风墨,万一那家伙头脑发热。跑出来找她,想想就让安可研一个头二个大。   等等,她是不是哪里忽略了?   望着一片欣欣向荣的空间,后知后觉的安可研,这才猛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对了,我之前丢进来的尸体呢?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是丢在这里。别说尸体,就连一滴血都找不着。”   惊愕的看着干净的地面,安可研不解的瞪大了眼睛。空间就这么点大,要是藏有东西,一眼就可以看见。亏她还费劲的买了锄头,想到空间的神奇,或者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功能。   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安可研干脆不再纠结,固执的非要找到答案。不见了就不见了,正好省了她再费事找地。   闪身出了空间,安可研一刻也没敢多呆。确定没人跟踪,谨慎的原路找到回村的路。等回到村口,天上已是满天星辰。让安可研意外的是,风墨特意拿着火把在村口接她。   摸黑小心翼翼的走了几个小时的夜路,刚回来就看到有人拿着火把等她。   安可研从小都很要强,不爱哭鼻子。可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感动的红了眼眶。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以前她跟朋友出去玩,回来的时候,每次都是老妈给她留灯。现在想珍惜,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笨女人,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来。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是不是遇事了?”   拖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风墨早就等得不耐烦。   只是想着安可研再三叮嘱的话,才没有一时头脑冲动,跑去镇上揪人。黑着一张包公脸,正准备发飙。又见安可研满头大汗,头发跟衣服也被树枝勾的一团乱。   眼眶也是红通通,一看就不对劲。   脸色陡变,难道是遇上占便宜的流氓了?   这个可能自脑海中一闪而过,立马激起了潜藏在风墨心底的戾气。   “别哭,告诉我是谁,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给你报仇。”   风墨的维护很直白,眼中的关心更不假。这个发现,更是让安可研觉得无比暖心。   捕捉到风墨眼中的杀机,安可研当即知道,这家伙是动真格的。连忙摇头,生怕风墨不理智真跑去给她报仇。   “我没事,是遇到了点麻烦,不过是关于你的。那个,我看到有人拿着你的画像。我一时失误,可能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对了,我记得他们一个叫木扬,你有印象吗?”   缩了缩脖子,安可研老实的主动招认。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把话说开了,一起商量总好过自己瞎琢磨。指不定,事情还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   那些杀手,应该是确定了风墨死翘翘才会离开。   也就是说这两个拿着画像找来的人,十有八九应该不是仇人才对。   如醍醐灌顶,混沌的脑子也随之豁然开朗。   “木扬?你是说你在镇上遇上来找我的人,那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默念了几遍这个生疏的名字,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这对喜欢掌控的风墨而言。实在是糟糕透了,又听到安可研提到,有人拿着他的画像找他。风墨不由的眼睛一亮,语气略显迫切的追问。   望了眼情绪激动的风墨,安可研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如实以告。   反正这些事,就算她有心想瞒也没用。只要风墨往镇上一走,想不知道都难。官府的公告栏上,似乎也贴了他的画像。   至于那些都快被大家传神的事迹,在酒楼里坐了半响。安可研耳朵都听的快长茧,悄悄的打量了眼风墨,左看右看还是属于凡人的行列。   到了说书先生口中一吹,就成了天上的神子下凡,想想都有些外焦里嫩。   “要是我打探的没错,你应该叫凤阮寒。是凤乾国大名鼎鼎的二王爷,也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不过,我听到大家粗略的说法,你遇难的事。好像跟太子还有什么蛮子国有关,眼下你的记忆还缺失,冒失现身不见得是好事。”   捡着重点说了遍,记着这家伙一份人情,安可研末了没忘记又提醒了句。   “我、王爷,我的名字叫凤阮寒,凤?”   愣怔的听完,风墨垂下眼帘,想的有些出神。   私下想了无数可能,却从没有想过,自己身份会是尊贵的王爷。而且,听这笨女人的口气,似乎还是有实权的王爷。   太子、蛮子国?   用力去想,风墨脑海中再次闪过无数熟悉又陌生的画面。想的头痛欲裂,恨不得用脑袋去撞墙缓解这股难忍的刺痛。   拳头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头,风墨疯狂的想抓住这些画片,记起自己所有的一切。   “你疯了,快停下别去想。这种事急不来,你后脑勺不小心撞伤了。可能是还有血块在里面,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会自己消失。别敲了,小心真的把脑子敲坏。”   风墨疯狂的举动,把安可研吓了一大跳。   生怕这家伙把自己脑子给敲坏,急忙伸手阻止。死死的拉住风墨的手,不让他再自残。   “放开我,我要尽快想起来。”   急着找回记忆,风墨失控的一把推开安可研。   别看着安可研力气不小,但对上武艺高强的风墨根本不够看。   被风墨狠力一推,失重的倒下。   就在这惊险的瞬间,风墨快速的醒神过来。一把拉住了安可研的手,再一个巧劲,安可研顺势落入风墨的怀抱。   好死不死,吓坏的安可研猛然回头。   无巧不成书,那嫣红的朱唇精准无比的印在风墨的薄唇上。   ------题外话------   二更哦,宝贝们快快贡献出收藏,给妖一个满满的动力`~      第一卷第二十四章风中凌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静止不前。   两人双双瞪大了眼睛,傻傻的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分开,温热的唇就那么紧贴在一起。暧昧的让人窒息,不仅是风墨,就连厚脸皮的安可研也瞬间脸颊爆红。   连脖子都没能幸免,尴尬啊。   下一秒,触电似的闪电分开。   心跳加速,风墨也有些无措的背过身。食指无意识的轻触薄唇,不知是在回味,还是在想别的。不管是什么,风墨的头痛症也算是得到了缓和。   “咳,那个、你别多想,刚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就此抹了。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更不用负责。真的,我一点也不介意,也不会想不开。”   咬了咬唇,安可研假意干咳了声,率先打破沉默。想到古人迂腐的劲,就是看个小脚都要嫁给对方。更别说像她刚才那样,把吻都给献上。   再说,风墨这男人可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将来还有可能继位大统。后宫的女人,可是成打成打的娶。她就是脑子灌水,也不会傻的成为其中一个。   所以啊,还是赶紧划清界线,大家就做个最熟悉的路人甲。   “安可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上爷,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占了爷的便宜当什么也没发生。爷有这么廉价,还是爷哪里可怕,让你这么的避之不及。”   心里的蠕动还没压下,回头正好捕捉到这个笨女人嫌弃的表情。让风墨火热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吃人的剜了眼安可研,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咬牙切齿的厉喝。   该死的笨女人,就她这破条件。   他没有震怒被占了便宜,她倒好反过来说这些气人的话。他肯负责,是这笨女人上辈子烧了好香。   该死的,他在想些什么。   他为什么要负责,要负责也该是安可研这个可恶的笨女人。黑着脸,风墨思绪乱的有些打结。   透过火光,看到那双娇艳的粉唇,风墨眼前一阵恍惚。鬼迷心窍的,情不自禁回味那一刻的美好。   感觉像是吃豆腐脑,软软的让人想咬上一口,还有一股女儿家特有的体香。   见鬼了,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疯了,肯定是这个笨女人偷偷给他下蛊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弃妇,脾气不好性子放浪,满身狼狈哪点值得他关注。   他看的上眼的女人,应该是千娇百媚。风姿绰约。再不济也该是明眸皓齿,惹人怜惜。   “不是,你误会了。就因为你太好了,我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况且,你可是贵不可言的王爷,什么女人没见过,肯定也瞧不上我。我这不是不想让你难做,才抢先开口,多少也给自己留点面子。”   心虚的干笑,捕捉到风墨那吃人的眼刀。生怕风墨发飙扑过来掐她的脖子,主动卖乖,净挑着好话将事情圆过去。   男人吗?   好面子,她懂。   她刚才直白的话,确实是欠考虑了。   “哼,你到是有自知之明。”   傲骄的冷哼了声,瞅着那碍眼的笑容。一腔话说的是巧舌生花,风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一时间,又挑不出错。   他可不能娶,这笨女人说的也像真的没有要他负责。该是皆大欢喜,他还有什么好失落了。   “我的短匕呢?”   气氛变得有些冷硬,冰凉的夜风吹来,让风墨有些不自在。板起了脸,故作冷酷的讨要。   “在这,急什么还怕我吞了你的东西。还给你,小气鬼。”   从怀里掏了掏,安可研不舍的将这把漂亮的短匕丢给风墨。   还王爷呢?   一把匕首都不舍得给,要是哪天上位了。肯定也是压榨百姓的暴君,真不明白,怎么还有这么多百姓爱戴这男人。将他吹捧成了战神,凤乾国的救星。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传言有误啊。   “女人你是不是瞒了什么事没事,这刀上沾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对你动手了?这血是谁的,你有没有受伤了?”   抽出匕首,发现刀口上干枯的血迹。风墨神色一禀,利眼微眯。看到没心没肺还冲他翻白眼的笨女人,风墨气的内伤。   这女人,这么大的事就不能好好说清楚吗?   “不是他们,是另一伙不长眼的小痞三。别担心我没事,血是他们的。姐姐我也不是吃素的,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大意失荆州,衣服上沾的血迹洗净了。倒是把匕首上沾的少许血迹忘记洗掉,被眼尖的风墨歹了个正着。   无奈的耸耸肩,只好再次主动招认。   没办法,谁让她太老实了,说谎也是技术活。一个谎话,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掩盖,太累人。   “好了别瞪我,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回来了。这里怪冷的,我们回去吧。别说我没有关照你,这些肉包子可是我大出血特意买给你的。”   回以一个傻大姐式的笑容,安可研从篮子里翻出一个布包,装着一脸肉疼的递给风墨。   “你这女人,大着肚子还不安份,嫌命长了。东西拿来,我帮你拿,逞强。真没事?”   小痞三?   火大的瞪着还说的洋洋得意,一点也不知错的女人。风墨吐血的心都有了,想不明白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还有这么特例独行的女人,大着肚子还敢跟有动手。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当里有多凶险。但刀子都沾了血,想也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安可研这女人说的这么轻松。   暗捏了把冷汗,确定没有发现哪里有异。提起的心,这才稍落地。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哪像有事的样子。安啦安啦,我会小心的。大老爷们,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这么啰嗦,回去吧。”   哥俩好的拍了拍风墨的肩膀,安可研也没有客气。将手里掩人耳目的篮子让给风墨拿,挥挥手面显不耐的率先走在前头。   他像老妈子啰嗦?   瞪着安可研的背影,风墨气的牙齿磨的咯咯作响,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难得一番好意,这女人不知感恩便算了,居然还……   脑子一个激灵,风墨愤怒的表情顿时一僵。   他是不是真有点小题大做了,这女人又不是他什么人。他紧张什么,该死的有什么好在意她有没有出事?   沉默下来,风墨心怯的拒绝深想。   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他怎么可能瞧的上眼。肯定是晚上没吃东西,脑子饿糊涂了。   ------题外话------   快快快,都来给个收藏吧,么么~      第一卷第二十五章陈年的老醋      掩耳盗铃,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要是让风墨那些的手下看到,恐怕眼珠子都得掉一地。   谁不知道,二王爷素来都是说一不一。最厌恶的就是弄虚作假骗人,谁又曾想到,这样事会发生在二王爷自己身上。   恐怕若是风墨恢复记忆,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个人真的是他。   两人一前一后跑过刘婶家门口,还没有睡下。正打开窗子熟读诗书的刘思源,正好看到这一幕。   见两人有说有笑,听娘还提起,两人似乎还不避嫌的共住一屋。刘思源像看到脏东西似的,重重的关上窗子。   同时还在心里嘀咕,回头定要好好跟娘提一句。以后少与这种不干净的妇人来往,免得玷污了自家的名声。   刘思源动作这么大,分明就是故意让安可研听到。无语的嘴角抽了抽,不过就是从他家门前走过。也没碍着他什么,这位大爷发什么火。   搞这么大动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不满。   还读书人呢?   百无一用是书生,也亏得刘婶当祖宗似的,一心一意供养他读书。连指甲大点的事,都从不让他碰。不就是读个书,谁没读过。   不说学校必念的教科书,单是她私下看的各种杂志小说。不是她瞎吹,几辆货车都不一定塞的下。被人称学霸级的灭绝师太,那可不是说假的。   可是回到家里,不照样帮着老妈打下手。所以说那什么读书会因做事分心,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在安可研眼中看来,这刘思源肯定是个靠不住的自私鬼。   稍微有点良心的儿子,都不会舍得看着亲妈为自己忙上忙下,自己却在无动于衷。   “安可研,你在愤愤不平看什么。别跟我说,你看上这个穷书生了?”   敏锐的发现安可研的表情有异,风墨忍无可忍的酸了句。   “少胡说八道,谁会看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再说,这种傲气书生,从来就不是我的菜。要发展第二春,最好还是找听话又能入赘。我指东,绝不敢说西,三妻四妾想都别想。”   也没多想,安可研很自然的道出了心底的实话。   听到安可研肯定的表态,对刘家书生没兴趣。风墨心里有小小的高兴,等听完安可研后面的话。   幽暗的眼眸闪过一道精芒,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能说的这般自若,这笨女人到底是谁家的女儿,思想这么的独特。   简直是闻所未闻,按常理说。三从四德,应该是每个女人从小刻入骨子里。   望着笨女人那自信的笑脸,让风墨看的有些闪神。   “哦,终于到家了,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被我刚才说的话吓到了,你胆子没那么小吧。”   由于没有灯,屋里黑乎乎的一片。透过火光,看到屋里唯一的床板,还是让安可研感觉格外的亲切。   回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风墨,安可研觉得有些奇怪。   这男人,这是转性了不成?   “没心情跟你说话,看在你救过爷的面子上。爷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刚才的话。最好在心里想想就好,要是被人听到,你这辈子别想再找婆家。”   将手里的东西放置好,复杂的瞥了眼安可研,风墨不失认真的道。   “是吗?无所谓。”   挑了挑眉,安可研对风墨的话并没有放心上。   大家观念不同,硬扯想几句话扭曲彼此的想法更不现实。   眼尖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新做的木桶,安可研眼睛一亮。惊喜的上前一看,发现桶里竟然还装满了清水。   手艺有些粗糙,看木质应该是用生木刚做不久。地上漏了不少的水,可能是密封性不够。   家里不可能凭白无故多出新物件,安可研将目光移向风墨。灵光一闪,惊诧的问道。   “这木桶,该不会是你亲手做的?”   “嗯哼,除了我,你觉得还能有谁。本来我还好心的烧了些热水给你,省得你回来一身汗味熏死人。谁知道你这么晚才回来,水都全冷了。”   干这事,风墨也是第一次。好在武功不错,做这些粗活也不难。就是工艺上欠缺,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风墨本人还是觉得值得骄傲。   大方的点头承认,嘴角难掩笑意。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还是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天色也不早了,重新烧水太麻烦。将就着用,你出去帮我把风。对了,火把留下,我怕黑。”   虽然不爽被人说汗味重,但这是事实。   就是安可研自己闻着,都有些受不了。顾不得会不会尴尬,安可研理所当然的指使着风墨出去站岗。   想着以风墨傲娇又不失耿直的脾气,也不屑做出干什么偷窃的举动。   再者,人家好歹还是王爷,虽说现在失忆了。但以前应该也见识过不少的美女,哪会稀罕她一个大着肚子的村妇。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安可研对男人的信心,早被一次次失败的相亲消磨光了。   “你快点。”   被使唤去把风,风墨有些气岔。   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到销魂的一幕,喉咙不由的一紧。虚火上升,生怕被瞧出异样,丢下一句话便快步出去任命的当个把风的小斯。   夜风吹散身体的躁热,想到从笨女人口中得知的身份。风墨望着满天星辰的夜空,脑子再度陷入了沉思。   “还真有点冷。”   想着风墨并没有翻看篮子里的东西,安可研蹑手蹑脚的从空间里搬了些东西出来。又找了件款式简单宽松的棉衣放在桶边,想了想,又臭美的倒了些空间里的灵泉水。   将脏兮兮的衣服脱了随手丢到地上,将身子沉入水中,冷的安可研牙齿都在打架。   时间如流水,悄然间已过去了半个钟。   屋外的风墨等的耐性全失,半响听不到屋里传出响声。皱着眉,忍不住担忧的想,安可研这个笨蛋不会是洗着洗着在桶里睡觉了。   又不敢冒失的冲进去,风墨只好大声的喊人。   “喂,安可研你洗好了没。说话,再不说话我可要进来了。一会你可别喊非礼,说好了,爷可不会负责任的。”   “我数一二三,再不出声我就进去了。”   又过了片刻,屋里还是没有回话。风墨只好开始大声数数,眼中染上一抹焦急。   “一”   “二”   “三”   三声过后,屋里还是没有动静。风墨不再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屋里,结果吐血的发现。   这个没良心的笨女人,居然在床上睡的舒舒服服。整个人摆成一个大字,将整张床全给霸占。心思一动,风墨倾刻间便明白过来。   “好啊,女人你够狠,居然把爷都给耍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床上睡的跟猪似的,打起呼噜的安可研。风墨差点没忍住,一脚将床上的女人踹下床。   ------题外话------   二更送上,宝贝们顺手点个收藏吧~      第一卷第二十六章水里被下石灰      “笨女人,我大人有大量,今天就饶你一回。”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沸腾的怒火。   静下心来,注视着安可研的睡颜。没有了醒来时的强势,也没有叽叽喳喳的凶悍劲。乖的跟只小猫似的,偶尔用嘟着嘴巴,似在说些什么梦话。   刚硬的心,悄然软的跟面条似的,彻底没了火气。   认命的将墙角边堆着的茅草摊平,将就着过了今晚再说。   一夜好梦,安可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睁开眼,对上风墨吃人的眼刀。想到昨晚的事,安可研心虚的回了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糊弄过去再说。   她也不算故意的,只是真的太累了。一躺下就睡死了,哪还想到风墨还在屋外把风的事。   “早上好啊,你饿了吧。我马上去烧火,把肉包跟馒头热一热,很快就可以开饭。你等等,我先洗个脸,很快就好。”   穿上绣鞋,安可研不等风墨开口,一溜烟跑的没影。   留下风墨一个人干瞪眼,气的内伤,又无可奈何。   “这女人越来越不怕我了。”   摇了摇头,风墨若有所思的低喃。   “啊,风墨你快出来看看,这河水是怎么回来。怎么河里的鱼都翻白了?”   刚到河边,安可研便发现河水没有了往日的清澈。显得有些混浊,再看到河里不时翻白咽气的小鱼小虾。   安可研吓了一大跳,大声的冲屋里的风墨叫喊。   “怎么了?”   安可研的高声的叫喊,将沉思中的风墨吓的脸色大变。误以为是安可研出了什么意外,运上轻功,疾速赶到。   看到安可研好好的站在岸边,绷紧的神经一松。板起了脸,心里有些恼火。   这个笨女人,非得要这样一惊一乍的。   眼尖看到河里的异状,风墨神色又是一禀。蹲下身沾了些水在鼻间轻嗅,浓重的石灰味格外的刺鼻。再看着河里不少被毒死的鱼,好看的浓眉微拧。   村里人一般是不是食用这条小河里的水,也就是独居于此的笨女人。在没有井水可用的情况下,才只能饮河水。   往河里洒石灰,分明就是冲着安可研这个笨女人来的。   “水里被人洒了石灰。”   “我知道,这么明显,傻子也看的出来。不过,这一大早的,谁发神经往这条小河里洒石灰。简直是恶毒,良心都被狗啃了。”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在村里不受欢迎。   要是怀疑谁想赶她走,大概除了刘婶,村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寡不敌众,安可研就算心里憋屈,也不能真的拿这些村民怎么样。   照眼前的形势看来,搬离村子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有人敢往河里洒石灰,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往她喝的水里也添点什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可研并不想让自个处于被动的状态。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帮你将下黑手的人揪出来吗?还是,离开这个破地方。”   在茅草上睡了一夜,风墨浑身不舒服。被一些小虫子,还有蚊子咬的想抓狂。离开,风墨第一个举手赞同。   “这个吗?我自有打算,你问这个干吗?难不成,我去哪你还要跟着一起。你打什么主意,不是告诉你身份了。你不去干你的国家大事,跟着我混有什么目地。”   去哪里,安可研暂时还没有想到。   毕竟,这初来乍到,原主又是个大字不识。深养闺中的小姐,哪知道这天下之大有什么好去处。等她打探好了,再起程出发也不迟。   想到了什么,安可研戒备的盯紧了风墨。   不、现在应该叫凤阮寒,或者是二王爷。失忆不是借口,又没有真变成傻子。相反,人精明的让人感觉可怕。   眼下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仍没有打算,让人想不起疑都难。   “女人,做人别这么无情。我身上的银子都在你那,不跟着你,你让爷喝西北风。”   睁眼说瞎话,凤阮寒脸上半点心虚之意也没有。敏锐的听到不远处传来树枝踩断的声音,凤阮寒厉声冷喝。   “谁躲在那里,出来。”   话刚落,凤阮寒闪电的抽出了宝剑。一个纵身,手中的剑便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让安可研看的眼花缭乱。感叹古人的武功,比起现代的那些花架子,真的是天差地别。   要不是肚子里还有个宝贝蛋,安可研真想让凤阮寒教她几招。特别是轻功,打不过能安全逃走,也是一种另类的成功。   “啊,大侠剑下留情。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从这里路过。”   一切发生的太快,李二娘吓的全身直打哆嗦。恐怖的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剑,那森森的寒光,更是让李二娘腿软。   惊恐的将一只手背于身后,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自打嘴巴而不自知,对上凤阮寒那慑人的眼睛。李二娘又打了个战栗,差点没吓破胆。   “哟,这不是李媒婆吗?没有跑去各村说媒,今个怎么有空,路过我这穷的老鼠都不来坐客的破地方。”   安可研一眼就认出了李二娘的身份,她没有急着找这老女人算账。这李二娘倒好,上赶子跑来找虐,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眼尖看到李二娘的那点小动作,眼珠子一转。安可研当即猜到,今天的这出,怕是这个死婆娘的杰作。   阴侧侧的怪笑几声,安可研一步一步的走到李二娘跟前。凌厉的眼刀,似是而非的话,说的李二娘冷汗直冒。   这安姑娘是怎么回来,笑的让人心里发慌。   硬挤出一抹干笑,仍想将今天这事混淆过去。   “安家姑娘真是说笑了,其实我今天是来给安姑娘说亲的。桃花村的大牛,前一阵子媳妇病去了。家里还有三个小的,没有一个做娘的看着可不行。所以想让我来问问安姑娘,有没有心思要再找一个。”   说到自己的老本行,李二娘头头是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至于这些什么大牛的人,是真是假恐怕也就李二娘自己清楚。   “大、大侠小心手中的剑,我真的是好心来给安姑娘说亲的,没别的意思。”   李二娘还以为糊弄过去了,却没想,脖子传来一阵凉意。脖子上微微的刺痛,李二娘自然是知道怎么回来。   惊恐万分的望着脸色有些吓人的凤阮寒,结巴的意图求饶。   并不知道,她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还好。一说是来给安可研做媒,凤阮寒杀意顿起,架在李二娘脖子上的剑划的更深。   ------题外话------   今天更的点晚,二更就放弃了,呵呵~   米有心情啊!      第一卷第二十七章一语道破      虽说他瞧不上安可研这个笨蛋,但看上这女人勉强是他的恩人份上。他岂能睁眼无视,蹙着眉,眼中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这个嘴贱的死婆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糟践安可研这个笨女人。   死了媳妇还有几个孩子的野男人,也敢说的好像是笨女人高攀了。要不是见笨女人似乎有话要说,凤阮寒定一剑了结了这个不长眼的老妇人。   “闭嘴,再吵挑了你的舌头。”   手中的剑轻轻的在李二娘脖子上又划了一道,鲜血喷洒而出。   满意的看到李二娘吓的灰白的脸,乖乖禁声死死捂住嘴巴。   这个恐怖的煞星,李二娘不敢有一丝的怀疑。对方会不会真的挑了她的舌头,她可一点也不想变成哑巴。   鼻间猛然臭到一股异味,凤阮寒脸色微变。眼尖看到草地上的一滩黄色的液体,凤阮寒嫌弃的收回了剑。   这种没胆子的愚妇,用这把宝剑了解她,是对剑的污辱。   恶心。   “嗤,李媒婆的胆子原来这么小。才吓唬几句,居然丢人的尿裤子。好意给我做媒,这么烂的谎话真亏李媒婆想的出来。怎么,我看起来真那么好骗吗?”   冷哼一声,安可研收起了笑容。   眼神锐利的盯着李二娘,话峰一转,咄咄逼人的质问。   “没心情跟你废话,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李媒婆都做过些什么亏心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李媒婆是选择自己主动招认,还是让我来严刑逼供再说?”   轻敛着眉,安可研眼带警告,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李二娘。话中的威胁之意,再直白不过。   希望李媒婆不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蠢货,自己招认了,省得她费神。   当然,若是李媒婆自己找抽,安可研也不介意露一手。反正,这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找找乐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小姐求你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做,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放我离开,我保证今天的事一字也不说。”   慌了神被吓坏的李二娘,再次不自觉的说漏了嘴。正应了那句,多说多错。   话刚落,对上安可研那诡异的目光。李二娘脸色一僵,这才恍然大悟刚才她都嘴碎的说了些什么。   脸青一阵,白一阵,想死的心都有了。同时心里也在疑惑,蠢的无药可救的二小姐。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而且完全没有平日怯懦的拙样。   低着头,目光闪烁一时间竟找不到可应对的主意。   “说的可真无辜,若是你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那么我想问问,你身后藏着的布袋是什么。别告诉我,那是面粉。还有,我跟你本应是素不相识,这声二小姐又从而来。”   犀利的眼睛,一眼就看穿了李二娘的垂死挣扎。   步步紧逼,安可研根本不给李二娘狡辩的机会。面若寒霜,陡然一声厉喝。   “说,是谁指使你做这些,目地又是什么?”   “我、我……”   被安可研突然这么一喝,李二娘脑子有些蒙了。傻愣愣的看着安可研,结巴的说不出否认的话。   “不说吗?也行,那就带着你的秘密,到阎王那里慢慢讲。介意将你的匕首再借给我一用吗?”   瞄了一眼凤阮寒,安可研嫣然一笑。   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凤阮寒心里的那根弦,登时有种被拔动的错觉。喉咙一紧,情难自禁的心跳加速,身体更是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神色微僵,凤阮寒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脸。不敢让安可研发现他的异状,二话没说,便将藏在靴中的匕首递了过去。   “谢了,李媒婆看来是只不错的好狗,决定要忠心护主。那罢,那我就成全你,你说想让我从你身上哪里先开刀。”   笑眯眯的道了声谢,安可研并没有察觉到凤阮寒的异样。   目光再次转向李二娘,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变得无比的邪恶。让人打心底发寒,李二娘更是心有余悸直打哆嗦。   后退几步,转身想逃。结果一转身,差点没撞上凤阮寒的剑。   全身血液倒流,李二娘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要钱的如雨滴落在地。牙齿吓的都在打架,疯狂的摇头,一张脸煞白的血色全失。   “不不、不要,二小姐求你发发慈悲,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逼的,不是故意要针对二小姐。”   “可笑,你要若说不是故意的,那便是有意的了?”   挑眉冷笑,安可研根本不信李二娘的鬼话。   “既然李媒婆不敢选,那就由我来帮你做主吧。”   诡异的勾唇一笑,安可研出手迅猛,完全不给李二娘闪躲的机会。   一刀子过去,将李二娘的大腿狠狠的戳了个血洞。匕首拔出,触目惊心的鲜血,争相涌出。   惊艳的注视着笨女人,凤阮寒真没有想到。安可研是玩真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便敢捅了这个死肥婆一刀,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惊艳。   惊喜的发现,这个笨女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起码一点,不会因妇人之仁坏事。   “啊,不。我的腿?二小姐饶命,求求你别、别杀我。二小姐想知道什么,小妇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对上二小姐那刀子似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李二娘这回可真是怕了。   打死也不曾想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居然下手这么狠,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手脚直打颤,按着伤口李二娘再也不敢敷衍蒙混过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乖乖的主动招认,也不至于受这点皮肉之苦。说吧,安香雪那蛇蝎女,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邪气的瞥了眼李二娘,安可研眼底闪过一缕惋惜。   大餐还没有摆出来,就偃旗息鼓了,白费了她的一番好意。   安香雪的眼光看来也不怎么样,净找来些怂货。一点挑战的成功感都捞不着,让人乏味。   “你,二小姐怎么会知道我是?”   惊愕的倒抽一口凉气,李二娘显然没有想到。没等她招认,二小姐已然一针见血的,道出了幕后指使。   安香雪?   敏锐的留意着李媒婆吃惊的表情,凤阮寒虽不太清楚这安香雪是何方神圣。却可以百分之二百的肯定,这要叫安香雪的女人,应该是跟这笨女人有仇。   似乎,这仇还挺深的。   安?难道是这笨女人的家人。   目光闪了闪,凤阮寒竖起耳朵留意。   ------题外话------   今天二更有点悬,妖有事要出趟门,不过妹子们还是赏个收藏吧,大爱啊~      第一卷第二十八章命中注定      “哼,我不是提醒过你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再者,除了安香雪这个虚伪又恶毒的女人,谁还会无缘无故找我的茬。”   安可研的笑很冷,看的李二娘心慌慌。   偏头看似随意的睨了眼,仍是让李二娘胆颤心惊。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二小姐好欺又胆小。李二娘心里将造谣的初始者,狠咒了千百遍。这回可把她坑惨了,得来的银子还没有来得及花,难道今天真得命丧于此。   咬咬牙,知道躲不过,李二娘干脆也老老实实的全招了。以求将功赎罪,求得一线生机。   心里暗暗决定,这大户人家的缺德事,以后还是少管。一个个都不简单,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能斗的起。   在李二娘眼中看来,以前的安可研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关键时刻才出给人背后捅刀子,出其不意。   “二小姐饶命,这些都是大小姐指使我做的。是她让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本来是让我在二小姐喝的水里下落胎的药。”   话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安可研的表情。   让李二娘有些失望的是,听到这,这位二小姐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连一丝怒容都未露出,不过,越是这般不显山露山。   才更是让李二娘恐惧,忙不迟迭的将后面的话补充上。希望能借着这点事,让这位二小姐改观对她的印象。   “我觉得这太过阴毒,这才改了用石灰。以前的那些事,也全是大小姐让我做的,编造关于二小姐不好的谣言。二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小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媒婆推脱的本事不小吗?几句话就把自己推的干干净净,只是你不觉得说这些太过矫情了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李媒婆不动心那点银子,或许我还能相信李媒婆真的无辜。”   心软通常都是女人常犯的老毛病,但安可研却不会轻易的被李二娘的几句软话。   就给莫名其妙的糊弄过去,从而原谅了李二娘做过的种种缺德事。   不管是主犯还是从犯,只要参与了,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把玩着手中的刀子,安可研的话句句诛心,逼得李二娘再难找到辩解的话。   僵着脸一噎,慌的整张脸跟调色盘似的,脸色一变再变。张了张口,李二娘不死心的仍再想说些什么。却被凤阮寒冷声打断,简短的几句让李二娘似坠入了冰窖。   “笨女人,没有必要跟这种可有可无的白痴浪费口水。既然知道幕后的主使者,直接了结便是。”   对笨女人的肚子里的种,凤阮寒虽说也喜欢不起来。甚至嫌弃的很,但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   怎么能如此残忍的用药,将它活生生的从母体中打下来。而听两人的对话,这个幕后的女人,似乎还是这笨女人的姐姐。   这种阴狠的蛇蝎女,若是有机会让他遇到了,定让这个叫安香雪的毒妇得到应有的教训。   大小姐?   想到了什么,凤阮寒对安可研的身世多少也有些好奇。   这笨女人出身应该是不错,怪不得横看竖看,都不像一个无知的乡野村妇。好好的千金小姐,混到这种境地,实在是笨的让凤阮寒不知该说什么。   “不,二小姐别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凤阮寒眼中的杀意,李二娘看的真切,腿软的直打哆嗦。使劲的磕头,头磕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一下子便把头给磕破了。   疼的李二娘想飙泪,但为了活命,愣是憋住不敢再哼。省得这个煞神一个不悦,真的一剑斩了她的头。   “停,别嚎了,听的人心烦。你这种见财忘义的老妖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得来的银子全部上交,再敢有下次,后果绝不是你想看到的。”   冷眼看着李二娘的惨状,鲜血都快流了一地。还得硬挺着磕头求饶,相比李二娘做过的那点缺德事。也算是得到了报应,落胎药的事,也说明了这李二娘人还没有坏的没药可救。   想到肚子里有惊无险逃过一劫的小宝贝,就当积福暂饶了李二娘一命。   要是下次再明知故犯,那可就怨不得她无情。   “是是是,谢二小姐饶命。大小姐给我的银子,前后加一起共有三百五十两。一直存着没舍得拿出来用,全部给二小姐。”   一听有戏,李二娘高兴的差点喜极而泣。   三百五十两一下子打了水漂,虽说心痛,但也好过有钱没命花。   “好了,你可以走了。对了,要是安香雪的人,跟你问起我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相信你心里该有数。”   接过一百两现银跟两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看到李媒婆肉疼的跟死了爹妈似的表情。   想来应该没有胆子敢骗她,财迷的勾唇一笑。看到黑着一张包子脸,鄙视的瞪了她一眼的凤阮寒,安可研并不在意。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一穷二白的破房子。样样都要银子添置,就连房子都要再换。这么一大笔数目,没有点进账,让她去吹西北风不成。   她可不是这位大爷,堂堂的王爷,有财有势。恢复了记忆,完全不用为银子的事发愁。   “是是是,二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生怕安可研后悔,李二娘撒腿狂奔。使出了吃奶的劲,完全不顾大腿上的伤口仍在不断的流血。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   意外来的那么突然,嗖的一声。   不知打哪射来一支利箭,毫无预兆的穿过了李二娘的胸口。   李二娘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便直直的后仰倒下。死死的瞪大了眼睛,似想问个明白,是谁下的毒手祸害了她的这条老命。   “李媒婆?”   听到李媒婆倒下的声音,让安可研吓了一大跳。   前一刻,还兴奋跑路的人,下一刻就成了挺尸。   阎王要人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看来,今天是李媒婆注定的劫数。未容安可研多想,一支冷箭再度冲凤阮寒射去。   幸亏凤阮寒反应不慢,手中的剑,以闪电之势击落了这支夺命的冷箭。不然,恐怕李媒婆的下场,便是凤阮寒的比照。   “该死,快跟我躲进屋里。”   脸色大变,眼疾手快的再次击落数支箭羽。凤阮寒顾不得男女之防,伸手一把拦腰拥住安可研。运上轻功,几个纵身避回屋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凤阮寒可以冷静对待,但却不得不考虑笨女人的安危。   这破屋虽是旧了点,用来挡箭还是绰绰有余。   ------题外话------   好累,出去旅游真不是人干的,堵车不堵了四个多钟。   好在还是及时的回来给大家更新,废话不多说,喜欢的妹子把收藏跟票票都留下吧。   当然,适当的冒个泡也行,嘿嘿~      第一卷第二十九章劫难与逃生      安可研见过几次凤阮寒表演轻功的绝技,可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轻功飞驰的奇迹。又被亲密的揽着腰,让安可研一时间,大脑呈一片空白。   忘记了挣扎,任由凤阮寒带着,惊险的躲进了屋里。   直接脚落了地,凤阮寒松开对她的钳制。握紧着手中的剑,杀气腾腾的留意屋外的动静,安可研这才回过神。   眼尖看到从窗口,以及没门口射入的利箭。安可研看的心惊不已,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玩偷袭。   但从对方的手段可以看出,是打定了主意要她跟凤阮寒的命。并且,来者还是高手。想到唯一的敌人安香雪,应该还不至于请到这样的人对付她。   灵光一闪,安可研立马想到,这些人真要对付的应该是凤阮寒。   脸色一变再变,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被人顺藤摸瓜,查到了凤阮寒在她家里?   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心里那个叫悔。怎么一时没管住嘴,就说漏了,引起对方的注意。   早知道会是这样,昨晚回来就应该立刻跑路。而不是呆在家里,等着被人宰。   事实上安可研想多了,并不是她这边出错。而是村里人,看到官府的公告。见有银子可领,兴奋的忘记了村长的告诫。将凤阮寒的事给上报了,得了赏银,二话不说便将人带往安可研家中。   这位年轻气盛,又抱着发财梦的村民。并没有想这些人会杀人,还想着帮官府找到了二王爷不是大功一件。   没准,回头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看到李媒婆倒下,还有这些官兵接下来的动作。这个村民顿时吓傻了,张口欲想质问什么。结果话还没开口,为首穿着官服的男子,直接一刀将怀满梦想的村民一刀给抹了脖子。   想发财是好,但有些事,却不是普通人该知道的。   “速度真快,竟然找上门了。该死,笨女人你蹲下身,别乱张望。小心被流箭躲中,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太子的人。穿着官服就敢对本王动手,看来今天是难善了。”   沉着脸,眼中的杀气甚为骇人。   上位者的气势,在这一刻自然而然的显露。让安可研看的都有些胆寒,如此浓烈的杀气,必然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   冷酷又不失霸气的表情,让人不由自主的乖乖服从,说不出反驳的话。   眼利的凤阮寒很快就找到这些人的藏匿点,身上统一的蓝色黑边官服。大大的一个兵字,让凤阮寒怒火中烧。   即使还是失忆中,对这位未见面的太子,凤阮寒已然动了杀心。   想要他的命,先得赔上自己的命。   “不用管你,我会自己小心。你也小心点,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垂下眼帘,安可研有些愧疚。   “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说了官府贴告了我的画相。就算没有你说漏嘴,恐怕村里人也不会安份。别说话,安静呆着,我看看能不能杀出重围。”   被一群身手不错的官兵包围,形势不容乐观。若是凤阮寒一个人,倒还有几成把握可以逃出生天。可是,再加一个还大着肚子的笨女人,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凤阮寒不断的击落射来的冷箭。紧抿着唇,在心里迅速的分析着可能的办法。   “里面的人听着,最好立刻束手就擒,我们可以考虑留你们一具全尸。”   为首的紫衣男楚司河是太子的亲信之一,驻守在这一片的武将。   身为武将,却不失文人的狡诈。怕事情被宣扬出去,聪明的没有直唤二王爷名讳,只是简要的威胁。   要不是村民告发,差点误了太子爷的大事。没有想到上次的刺杀,真让二王爷侥幸的逃过一劫。原本还以为杀手盟的人可靠,谁曾想这杀手盟胆大包子的耍了太子一道。   光着银子,不办事。   楚家一脉一向都是太子的支持者,眼下又是事关大位的关键时刻。无论如何,楚司河都不会允许二王爷这个意外出现在京都,再与太子一较高下。   若是太子倒下了,楚家恐怕离灭族的一天也不远了。思及此,楚司河亦是杀机顿起。打定主意,只要凤阮寒敢现身,立即便让这位被称之为战神的二王爷万箭穿心。   “大胆,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敢以下犯上。可知,你们犯的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凤阮寒不是脑子犯抽的人,主动跑出去找死。更不会傻的吐露失忆的事,理了理思路,冷声大喝意图先震慑住对方再徐徐图之。   “哼,我们不管你是谁,只知道你是该杀之人。大家都传战神是如何的厉害,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躲在一间破屋里,就以为万无一失了吗?”   崇拜强者是男人的天性,而打倒一个无数人仰望的强者。都是令人值得骄傲的盛事,楚司河想到高高在上的二王爷,即将折在他手中心里就免不了一阵激动。   打了个手势,不知何时这些放箭的士兵。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箭,转而一个个手里拿着沾了火油的火把。   另外,还有个别的士抹,手里拿着装满火油的竹筒。随着楚司河的一声令下,这些火把跟竹筒纷纷丢向屋顶,以及房屋四周。   一转眼,大火便漫延开来,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卑鄙,这些人居然想烧死我们。糟糕,屋里还堆了不少的茅草,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躲在屋里,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顶屋烧着的大火,不时有烧着的火种掉上来。沾到地上的茅草,瞬间星火燎原。   滚滚的浓烟,呛的安可研咳嗽连连,眼睛也熏得有些睁不开。很想立即躲进空间,又想到一直护着她的凤阮寒。   安可研做不到没人性的甩开凤阮寒,自己先闪了。   “要不,你先逃吧。你有武功傍身,逃出去应该不难。一个人有活路,好过两个人抱团死。”   想到凤阮寒的身手,安可研试探着建议。   “闭嘴,别吵。”   对安可研的意思,凤阮寒焉能不懂。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要是他有心要抛开她,又岂会等到现在。   不识好歹,脑子装豆腐的笨蛋。   黑了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安可研,凤阮寒瞅见木桶里的水。又看着呛的快睁不开眼的安可研,撕下衣摆的一边,沾湿了毫不犹豫的先递给安可研。   “拿着,捂着鼻子。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定定的注视着安可研,凤阮寒坚定的话,让安可研全身一震。明明知道眼下是九死一生,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   ------题外话------   尽力了,还是送上二更吧~      第一卷第三十章愤怒中爆发      半山腰的大山,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同时也早有村民注意到,点火的是官府的人。就连村长都不敢现身,生怕惹祸上身。   眼看着大火越烧越旺,躲在屋里的人仍没有动静。楚司河也不急,不出来,烧死在里面也省了一番恶斗。   毕竟,谁不知道,二王爷的武功绝顶。   “凤阮寒我们现在怎么办,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对了,擒贼先擒王,将领头的官兵先拿下,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灵光一闪,安可研猛然想到一条妙计。   “可是,你?”   这个办法,凤阮寒其实也早就想到。就是不放心放安可研一个人继续呆在这里,万一……   拧着眉,凤阮寒仍有些拿不定主意。只是眼下的情况,确实也不容他多想,必须尽快的做出决断。否则,今天怕真的要在劫难逃。   “我不会有事的。”   察觉到凤阮寒的关切,让安可研心头一暖。坚定的注视着凤阮寒,安可研认真的保证。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凤阮寒如同服下了一粒定心丸。理解的点点头,不再犹豫。   丢下一句话,握紧着手中的宝剑,以掩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屋子。   “笨女人,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有事的。你自己也小心,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阎王那里救回来。别这么快就挂了,我还指望着你报恩,给我多送点银子。”   挥了挥手,安可研另类的关心。听的凤阮寒想揍人,没良心的笨女人,眼下到底是谁救谁。   “不好,快,来人给我放箭。”   楚司河发现异样,匆匆下令放箭,却没想还是迟了一步。凤阮寒的出手极快,几乎楚司河的话刚落,凤阮寒手中的剑已然架在了楚司河的脖子上。   准备要放箭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哪还敢真的放箭。投鼠忌器,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动。   “我劝你最好别动,放我们离开。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眼利的凤阮寒,敏锐的察觉到楚司河的小动作。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划破对方的脖子,入肉三分。   血顺着剑尖划落,楚司河就是再嚣张。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黯然的松开了手,只能另寻机会。   满意的看到楚司河乖乖的停下拔剑的动作,这才稍稍收力。   戒备的睨了眼四周伺机而动的官兵,凤阮寒冷着脸,霸气的厉喝。   “大人?”   一切发生的太快,楚司河的副将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楚司河的意见。   “厉害,一招都不用就搞定了。”   探出头不放心张望的安可研,看到外面出人意料的一幕。也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凤阮寒这么给力。   谨慎起见,凤阮寒还没有叫她现身,安可研没敢立刻冲出屋子。不时的偷喝几口灵泉水,缓解身体的不适。   “二王爷,大家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不如大家一起放下手中的武器,万事好商量。”   收敛好眼底的不甘,楚司河挤出一抹虚伪的假笑,仍没有死心找机会脱险。   只是凤阮寒又是谁,岂会看不透楚司河这点小伎俩。冷哼一声,不给面子的直接回绝。   “狗奴才,凭你,有什么资格与本王商量。立刻下令,让你的手下丢掉手中的武器,退出百米外。否则,本王不介意杀了你,再一个一个的解决掉他们。”   对付这种皮贱,又自以为是的对手,凤阮寒想到脑海中闪现过的片段。很快驾轻就熟的演练起来,将楚司河的尊严踩在脚底。   一个眼神,就让人产生莫名的恐惧。   无形的煞气,也倾刻间将这些士兵震慑住。   “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楚司河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无论如何,今天二王爷必需得死。手中的袖箭,悄然的对准了凤阮寒。楚司河得意的一笑,迅速的启动了暗器。   三枚袖箭齐发,全部对准了凤阮寒的胸口,意图再明显不过。   “哼,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自找没趣。”   面对楚司河的阴招,凤阮寒面不改色的冷哼。甩手几道剑花,一枚不剩的将袭来的袖箭击落。   狡诈的楚司河正好借由这个机会,逃离了凤阮寒的钳制。飞快的抽剑,再次刺向凤阮寒,誓杀凤阮寒的决心一点也不加掩饰。   只是楚司河还是自大了,就他这点本事。在这小地点耀武扬威还行,对付身经百战的凤阮寒,就跟小孩子玩家家没什么区别,不甚一击。   “是不是雕虫小技,不是二王爷一张嘴说了算。大家一起上,给我拿下二王爷。谁要是能杀了二王爷,本官重赏。”   卑鄙的楚司河,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仗着人多,坚信磨也能磨死战神二王爷。   可惜,脸上得意的笑脸还没维持多久。   下一秒,便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打断。眼尖看到落在地上的断臂,楚司河惨叫一声,差点没痛晕过去。鲜血洒了一地,眨眼间楚司河连双唇都迅速的失去了血色。   “啊,不。我的手,凤阮寒你敢?”   一条手臂被斩,楚司河疼的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死死的瞪大了眼睛,不愿相信这个血的事实。   没有了一条手臂,他就是废人一个。以后如果稳坐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家族,也会抛弃他。想到将要面对的下场,楚司河气红了眼。   要是眼刀可以杀人,此刻的凤阮寒早被凌迟了千万遍,也不足以泄楚司河的心头之恨。   “大人?”   准备动手的众多官兵,看到楚司河的下场,皆是惊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刚激起的士气,也一下子腹死胎中。   “统统退出百米外,丢下手中的武器。不然,你们的大人,恐怕就要先赶到阎王殿喝茶。”   手中的剑再次架回到楚司河的脖子上,完全无视楚司河那吃人的眼刀。   他警告过的,是这个傻子自己不长脑。还想玩花样,怨不得他。   “笨女人快出来。”   看着烧的塌了一边的屋子,凤阮寒脸上的镇定。瞬间瓦解,焦急的大喊。   “知道了。”   听到凤阮寒的话,安可研如临大赦。兴奋的应了句,正要起身出去。意外又突生,轰隆一声巨响。谁也没有想到,风雨飘摇数十年都坚持下来的屋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就一下子全塌了。   漫天的尘土,伴随着耀眼的火光,映得人眼睛生疼。   “不,不会的。笨女人,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活着的?”   哀痛的失声大喊,凤阮寒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心像是被人生生的剜下一块肉,疼的凤阮寒几乎无法呼吸。   急红了眼,嗜血的杀机顿时起。而首当其冲的,便是罪魁祸首的楚司河。   “二王爷饶命。”   看着暴跳如雷,气红眼的二王爷。楚司河这才明白什么是害怕,脊背一阵发麻,心慌的想求饶。   可惜终还是迟了,手起剑落。凤阮寒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理智。   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那便是杀。   杀光了这些害死笨女人的凶手,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怒斩下了楚司河的脑袋。   ------题外话------   英雄救美,妹子们羡慕么~      第一卷第三十一章错误的别离      “大人?”   看到二王爷怒斩了楚将军,众官兵吓的浑身发冷。再捕捉到凤阮寒布满血丝,慑人的双眼,更是吓的汗如雨下。   那滴着血的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银光。让众多官兵看的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情不自禁的生出退意,恨不得立马转身逃跑。   太恐怖了,此刻的二王爷简直就是地狱跑出来夺命的恶魔。   “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笨女人不会出事。你们都该死,一个都别想逃,本王要你们陪葬。”   阴鸷的眼眸,浓浓的肃杀之气几乎凝成了实质,被盯上的人无不感觉整个人似坠入了冰窖中。   一句一字似从牙缝中挤出,有多痛就有多恨。凤阮寒恼自己的无能,更恨这些凶手助纣为虐。   咆哮一声,凤阮寒动了。   身法快若流星,让人无法捕捉。所到之处,皆是血洒一地,一具具残破的尸体不断的倒下。转眼间,此刻已成一片修罗之地。   横七竖八的尸体,看的人触目惊心。   凤阮寒杀红了眼,脸上、衣服上皆沾满了血迹。除了别人的血,同时也有凤阮寒自己的。   这种疯狂的打法,根本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这一刻,凤阮寒根本不去理会。不杀光这些人,凤阮寒心里的痛,那澎湃的恨无法平息。   “妈啊,好险。就差一点,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还好有空间,吓死我了。”   拍了拍狂跳不已的心脏,安可研幸运的在屋子倒下的瞬间。有惊无险的躲进了空间,逃过致命的一劫。并不知道凤阮寒以为她出事,正不顾一切的大开杀戒。   刚平复好心情,却又被空间的巨变吓了一大跳。   “这是不是也太给力了点,之前我不过就是随手将种子撤了些在地上。才过了一夜,这些蔬菜居然都长大了。”   至于先前种下的果树,更是早已硕果累累。挂满了枝头,诱人的果香,让人情不自禁的流口气。   正好安可研肚子也有些饿了,果断的摘了串最爱的葡萄。连洗的工序都省了,直接就往嘴巴里塞。   虽说这些都是野葡萄,但个头却不小。个头都有拇指大小,酸酸甜甜好想的让安可研想将舌头都一并吞进肚子。   一口气,将一串葡萄吃进肚子,安可研这才歇口气。在心里点一个赞,不愧是空间出品,果真是童叟无欺。   “好吃,太好吃了。这样无公害又好吃的葡萄,要是拉现代街头上卖,肯定会有人疯抢。等等,一时高兴差点把凤阮寒给忘记了。只是屋子都塌了,我怎么解释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将发财的心思暂时放下,皱着一张苦瓜脸,安可研想想就有些头大。   那男人太精明,可一点也不好骗。   况且那大火还没有灭,现在溜出空间,根本是去找死。就算也担心凤阮寒的安危,安可研也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外面的大火扑灭了再说,事情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再不行,等凤阮寒走远了,再出现也行。反正左右大家都是两条道上的,就当是提前分别。   淡出这些人的视线,也省了再被人追杀。   “王爷,哥,真的是主子。”   官府的异动,引起了木扬兄弟俩的注意。知道为首的人是太子的那边的人,更是让木家兄弟不敢有一丝的大意。   匆匆忙忙的调兵遣将,召集了部分人马赶来。却没想还是迟了一步,没来得及狂喜。看到满身是血的主子,木扬跟木青皆是变了脸。   “木扬(木青)见过主子,属下等救驾来迟,请主子责罚。”   现场只剩满地的尸体,最后一个目标也惨死在王爷的剑下。木青以及身后的众护卫,纷纷跪地领罪。   收起满腔的悲痛,并没有收起手中的剑。审视的扫视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众人,听到耳熟的木青跟木扬。眼底掠过一抹了然,这两人大概就是安可研昨天所遇之人。   眼中的忠诚,不似骗人,看来这些是他的人无异。   “免礼,都起来吧。这些稍后再说,尔等迅速给本王办一件事。将火给本王以最快的速度扑灭,帮本王找找屋里的人。生要见人,死、亦要见尸。”   大手一挥,凤阮寒沉声下令。   说到最后,凤阮寒心绪一团乱。哽咽的差点说不出话,眨了眨眼睛,才没有失态的当众落泪。   不过,即使如此。   凤阮寒的异样,还是让熟悉主子性格的木家兄弟,惊诧的眼珠子都快掉一地。   向来杀伐果断的主子,什么时候也有这般感性的一面。简直是活见鬼了,悄悄的打量了眼,兄弟俩百分之二百的可以肯定。   眼前的人,是主子无疑。   灵光一闪,精明的木青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难不成,主子要他们救的人,是那天他们在酒楼里遇到的妇人?   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做手下能置疑的。   木青也就是在心里猜测一二,没敢问出来。毕恭毕敬的抱拳行了个礼,打了个手势,大家纷纷拿出吃奶的劲灭火。   也算是将功赎罪。   二十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眼前的熊熊大火扑灭。随后又马不停蹄的翻开烧的焦黑的泥砖找人,倾刻间屋里屋外,被翻了个底朝天。   就差没有掘地三尺。   但仍未见主子所要之人,别说是大活人,就是连尸体的影子也不见。   又想到刚才的大火,指不定这屋里的人,早被烧成了灰。   瞄了眼表情有些不对劲的主子,这些话木青咽了回去。   静静的看着搜寻的情况,直到连泥砖还有烧成木炭的房梁,统统移走。只剩一片平地,再也没有可找之地,凤阮寒沉甸甸的心如绞般刺痛着。   安可研这笨丫头,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不愿相信这个铁的事实,凤阮寒很想欺骗自己,也许那笨女人早在屋子倒下前。找机会自己跑了,可是心里却明切的明白,这个可能是零。   “主子?”   脚下全是实地,不存在可藏人的地窖。大家停下了动作,由木青作为代表,询问要不要再继续下去。   “够了,留下几人将尸体拖进山里喂狼,我们走吧。”   不想再触景伤情,凤阮寒率先转身离开。   若他的敌人真的是太子,也容不得他在这里多做停留。他必须尽快的找回记忆,找到永除后患的办法。   这样被动的局面,凤阮寒一辈子也不想再遇到。今日之痛,将会成为凤阮寒永生难忘之耻。   这难忘的邂逅,还有那狡黠的笑脸。也将深深的藏在他的心底,再难抹去。   ------题外话------   好了,送上二更。   美美的误会,期待咱的霸道王爷,再见起死回生的女猪会是什么情况~   嘿嘿,妖绝不是后妈,妹子的收藏跟泡冒的在哪?      第一卷第三十二章路遇山匪劫道      “思源,我们真的不能去看看吗?”   刘婶一早就发现安丫头家着火了,担心的团团转。却因大儿子的一番话,不敢前去查看。   偶尔还能听到尖锐的惨叫声,更是让刘婶一颗心七上八下。那么多官兵,安丫头是怎么惹到官府。左思右想,刘婶心里有些愧疾。   “娘,这是别人家的人,我们管不了。况且官府做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插手的。娘去准备做饭吧,那种不知检点的女人,娘最后是跟她断交。”   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刘思源黑心的想,巴不得安可研被官府抓走。省得哪天把他家也给连累,手中拿着诗书,刘思源理所当然的命令着自己的娘做事。   女人吗?   出嫁从夫,夫若离世便从子。   指使自己的娘,刘思源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反而觉得都是天经地义。   刘婶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听了儿子的话,装什么也不知道。   时间如指尖的沙砾,悄然的在流逝。   空间里的安可研啃了几个西红柿当晚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慢慢的落了山,一切重归风平浪静。暗中也没有人监视,安可研谨慎的闪出了空间。   眼尖看到地上仍可见的大片血迹,还有被搬成平地的家。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太多。可是突然间分别,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只希望那家伙逢凶化吉。”   摇了摇头,安可研除了送上祝福,其他的也无能为力。   本想去刘婶家告个别,想想还是决定不去打扰。怕被村里人发现。转身匆匆离开,绕着山道不敢走大路。   直接夜色彻底的暗下来,安可研这才停下赶路。离开了村子,看着重叠的大山。心里有一瞬的茫然,又该何去何从。   夜间的山林总是最危险的,就是老猎人,也不敢轻易的上山。安可研也就是仗着空间在,才敢无所顾忌。   停下来,安可研猛然发现,前面路上正横着一条花斑大蟒蛇时。   登时吓的冒了身冷汗,这还不止。还有一头二百余斤重的大野猪,正呼呼的喷着气与这条大蟒蛇缠斗较劲,打的是不可开交。   野猪天生对蛇毒有一定的抗体,大蟒蛇对上这头野猪也算是对上劲敌。   蛇毒用不上,只能是用身体死死的缠住野猪。但这头猛悍的野猪同样也不是吃素的,一口獠牙差点将大蟒蛇的腰咬断。   鲜血淋淋,看的安可研一阵头皮发麻。生怕被发现围攻,迅速的闪身进了空间,躲一晚。等天亮后再赶路,大晚上的山里不安全。   听刘婶说过,好像这大山里还有大猫出没。所谓的大猫,就是我们常说的老虎。   空有一身怪力,但安可研还没有自大的以为能跟山中霸主一较高下。   时间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安可研听到外面的响动渐渐平息。好奇的望了眼,看看最终鹿死谁手。错愕的发现,赢的既不是野猪,亦不是大蟒蛇。   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渔翁得利的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小家伙聪明的紧。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停下了进食,机警的四处张望。   半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慢慢放下心继续美滋滋的吃着蛇肉。那机灵的小样,让安可研眼睛一亮,差点被小狐狸的可爱样萌翻了。   孕妇总是容易犯困,就地铺了一层被子。安可研一觉睡到大天亮,空间里东西都齐全。摘了些新鲜的白菜随意的炒了盘,将就着解决了早餐。   又摘个白里透红的桃子,闪身出了空间。小狐狸已经不见踪影,地上被啃的只剩残躯的死蛇。还围满苍蝇的死猪,血淋淋的样子看的安可研一阵恶心。   疾步赶紧闪人,免得吓坏了肚子里的宝贝蛋。   “早上山里的空气真好。”   太阳冒了头,晨风吹散雾水,清新的空气。让安可研忍不住享受的闭上眼睛深呼吸,睁开眼,安可研傻眼的发现手中的桃子不见了。   “咦,小白狐,是你抢了我的桃子?”   巡视一圈,安可研很快便发现了树林下躲着,津津有味吃着桃子的小白狐。   嘴角抽了抽,这小狐狸成精了不成。居然不怕人,还敢从她手里抢水果。漂亮的狐狸眼骨碌碌的打转,察觉到安可研的注定。   不仅不怕,还得意的哼了哼。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似生怕安可研将桃子抢回去。   “小狐狸你也喜欢吃桃子?喜欢你那桃子拿着慢慢吃吧。”   看着小狐狸人性化的表情,安可研抿唇一笑。左手一翻,手里立即又多了一颗拳头大小的桃子。就着衣服随意的擦了擦,咬了口继续埋头赶路。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安可研凭空变出的桃子。   傻呆呆的蠢萌样,逗的安可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意思,难不成真的遇上狐狸精了?”   笑着摇了摇头,安可研有些天马行空的瞎想。以前听人说起,狐狸是有高智商的动物,看来应该是不假。   “吱吱吱。”   眼看着这个古怪的人类要走远,小狐狸急的直挠头。三二下吃完桃子,快步冲上去拦住了安可研的去路。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叫声,似想跟安可研说些什么。   “小狐狸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还想再要桃子?”   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小白狐,安可研听的是一头雾水。眼尖发现小白狐盯着手中的桃子,发亮的眼瞳。灵光一闪,安可研突然明白了什么。   见小狐狸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安可研挑眉不甚明白,这小家伙还想表达什么。   语言不通,安可研也没有办法。从空间里摘了几颗桃子,递到小白狐面前,无奈的笑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这些桃子送给你。好了,有缘再见。”   见这小狐狸颇有灵性的样子,态度也算友善。应该不会咬人,安可研忍不住手痒的拍了拍小狐狸脑门。瞅着小狐狸没有反对,又摸了摸小狐狸漂亮的毛发,一如想象的软滑。   兴奋的抱紧了桃子,见这个人类又要走。小狐狸急的抓住安可研的裙摆,刚才这个人类摸它的时候。小狐狸敏锐的感应到了一股好闻的气息,让小狐狸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不然按着小狐狸平时的机警,早就一爪子拍过去。   “吱吱。”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着急的比手划脚,小狐狸不死心的仍想表明什么。又见这个人类还是一脸不懂的样子,小狐狸有些气馁的垂下头。   颓废的松开了爪子,总之安可研走一步,它就在后面紧紧的跟上。   这么明显的意图,安可研焉能还不明白。蹲下身抱起小狐狸,惊讶的询问。   “小狐狸,你是想跟着我,离开这里吗?”   果真,安可研的话让小狐狸眼睛一亮。激动的连连点头,鼻子讨喜的往安可研身上嗅了嗅。陶醉的样子,看的安可研满脸黑线。   虽不太明白好端端的,这只小狐狸怎么突然想到要跟着她。一个人走路,也着实太过孤单无聊了点。多只漂亮的小宠物,貌似也不错。   “好吧,我同意了。收你做我的宠物,要是哪天你想离开,跟我说一声就行。”   “吱吱。”   小狐狸似听懂了安可研话中的意思,摇头似在告诉安可研,它才不会离开。   “小美人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过我们清风寨,先得留下买路财。”   二天后,安可研的好运气似乎耗尽。好死不死,居然跑到清风寨大本营,还被藏在暗中等肥羊路过的山匪给发现。   十余个手持兵器的山匪,从树丛里窜出。看到孤身一人,长相不错的安可研。一个个两眼放光,水口差点滴了一地。      第一卷第三十三章灵狐护主      天天把灵泉水当水喝,就连洗澡,都没有忘记加点灵泉水。这一天天下来,安可研的皮肤不知不觉变的跟水豆腐似,轻轻一掐仿佛都能挤出水来。   白里透着红,一点也看不出先前那面黄肌瘦的惨样。一白遮三丑,原本长在脸上可爱的小雀斑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脸长的本来就不错,这皮肤一好。颜值顿时蹭蹭的往上长,女大十八变也拍马赶不上安可研这些天的变化。   简直是丑小鸭变天鹅,好看的爆表。也难怪这些十天半月不见女人的山贼,眼珠子看的都没舍眨一下。   恐怕就是安尚书府的人瞧见了,都不一定能认出。眼下的安可研,便是惜日被狼狈赶出府懦弱的二小姐。   “小白,我们惨了。”   紧抱着怀里的小狐狸,安可研都忘记了这茬。   这连绵的大山里,除了有吃人的大猫。还有山贼这么一回事,好死不死,竟然还让她撞见了。   望着这些凶神恶煞将她团团围住的山贼,安可研笑容僵在了脸上。   听到这些山贼们经典的开场白,安可研嘴角抽了抽,特有喜感有木有。   “吱吱。”   抗议无效,被安可研取名为小白的小狐狸。挥了挥爪子,吱吱的叫着,好像在说主人不用担心。就是这小个头,看着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小娘子长的可真漂亮,这肚子鼓鼓的,不会是怀了孩子吧。怎么孤身一人,是不是你家相公不要你了。快来哥哥这里,要是你将哥哥服侍的好,这肚子里的小子哥哥给你养。”   山贼中眼利的小头目,发现了安可研肚子的异样。有小小的失望,不过还是嘴贱的占便宜。   大肚子就大肚子吧,只要是女人,照样能玩。   “吆喝,刀疤哥这是瞧上了这个小娘子了。要不,将这小娘子带进寨子里,给刀疤哥当个压寨夫人。兄弟们,大家说好不好?”   刀疤的小跟班,精明的投其所好。   “小六子,你说的到是轻松。咱哥几个也都单着,这么美的小娘子,全给刀疤哥一个占了。哥几个可不答应,不如刀疤哥占头筹我们哥几个喝口汤,谁要有兴趣也可以一起。”   “这主意好,见者有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大家在福同享刀疤哥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当着安可研的面,这些山贼们荤腥不忌的大声议论起归属权问题。   难得遇上这么美的妞,谁不看着眼馋,哪甘心全让刀疤一个人包了。这掳回去的女人,一般只要是寨里的人,人人都能共享。   “行,既然兄弟们都有兴趣,晚上大家轮着来。”   骑虎难下,刀疤见着独占不成,只好松口点头。猥琐的打量着安可研,压根没有问安可研这位正主的意见。   这样的羞辱安可研还是第一次遇上,被人当着面,跟货物似的讨论怎么享用。   一双双令人反胃的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打转。让安可研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这些山贼真当她是死人不成。无法无天的,想将她掳去当玩物。   她看着,就那么好欺?   “吱吱。”   小白像是感应到了安可研身上的杀气,气愤的挥动着爪子。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将这些不长眼的山贼杀个片甲不留。   可惜遇上这么一个不识货的主子,小白苦于没有表现的机会。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你姑奶奶我可不是花楼里的小姐,再敢说一句让人恶心的话,小心我姑奶奶我拔了你们的舌头。”   火大的安可研可管不了许多,板起了脸,厉声喝止这些山贼仍想继续的话。   可惜手里没有枪,不然安可研一定将这些山贼击毙。哪还需要再浪费口舌废话,真是流年不利,走到哪都没个太平。   “呵呵,小娘子恼羞成怒了。看看这惹人怜的小脸,都气红了。大家快别说了,小心娘子罚我们跪搓衣板。”   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安可研那灵气十足的小脸,刀疤差点没看痴了。咽了咽口水,色眯眯的看着安可研的胸口。   根本没有将安可研不痛不痒的威胁放心上,看到碍眼的小白。更是大胆的直接动手,想将小白揪开,再顺手亲自量量那里的尺寸。   “哈哈,小娘子别生气,哥哥们晚上好好疼你。保证让你爽的没边,以后舍不得离开清风寨。”   男人都爱犯贱,遇上这么一个漂亮的小辣椒,差点没骨头都酥了。   “住手,你想做什么?”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安可研脸色微变。正准备出手,将这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男人一脚踹飞。   没成想怀里的小白速度更快,只见一道残影掠过。刀疤脸上便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疼的刀疤失声惨叫。   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实在是够触目惊心。   也让众山贼们,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啊,我的脸?小畜生,老子要宰了你。”   “刀疤哥?”   这清风寨里的人,哪个没有宰过几个人。刀疤杀过的人,更是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当然,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硬生生的忍下剧痛,刀疤抓狂的破口大骂。挥动着手中的大刀,便想将小狐剁成十八段。   “小白。”   安可研也是一惊,没有想到小白还有这么一手本事。眼尖看到刀疤脸上流出的血,眨眼间成了黑色,更是吓了一大跳。   小白的利爪,还带有剧毒?   “吱吱吱。”   小白得意的挥了挥爪子,一点也不怕刀疤手中的大刀。挑衅的吱吱叫,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精芒。   鬼精的样子,让安可研不由的起了疑心,看来她随手捡来的小狐狸不简单呢?   “该死,不好这狐狸有毒。”   手里的大刀还未真正发威,刀疤却自己先喷了一大口黑血。五脏六俯像是移了位般,痛的刀疤整张脸都扭曲。   惊骇的丢下一句话,又是连吐了几口黑血。僵住了身体,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将众多山贼吓的毛骨悚然。   诡异,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刀疤哥不过就被这只小狐狸抓了一下,短短几息就毙了命。   再看着安可研怀里可爱的小狐狸,一众山贼只觉得的脚底涌起一股凉气。齐集后退,生怕下一次倒下的就是他们。   “啊,我知道了,那是传说中的灵狐。大家快跑,千万别被灵狐抓伤,或者咬伤。就是武林盟主被咬伤,也来不及逼毒,必死,无药可救。”   不知是哪个山贼道出了小狐狸的身份,吓的这些山贼纷纷撤腿就跑。一个个活见鬼似的,脸色煞白,慌不择路的跌跌撞撞。   灵狐?   抓住山贼口中的关键字眼,安可研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吱。”   小白哪肯放过这些对主人不敬的山贼,冲安可研叫了几声。闪电的又从安可研的怀中跳落,将这些四散而逃的山贼秒杀。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都没有给安可研开口阻止的机会。这些倒了血霉的山贼,集体吐血倒地,喉咙统一被小白残忍的抓破。   死亡的气息,在山林中迅速的漫延开来。   ------题外话------   小白卖萌,打滚求收藏,么么有木有~      第一卷第三十四章大胆的想法      “吱吱?”   给主人报了仇,小白兴高采烈的迈着轻松的步子回来。一眼对上主人那惊疑的目光,小白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低头又看到爪子上沾的血迹,小白像做错事的孩子。拉耸着小脑袋,可怜巴巴的注视着安可研。   生怕被主人嫌弃,进而不要它了。   “嗯哼,小白怎么不装乖了。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你还只是灵狐。为什么非要认我为主,该不会是你嗅到了我身上有灵泉水?”   灵光一闪,安可研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怪,当时小白总陶醉的往她身上嗅,死皮赖脸的巴着她不放。鬼精的小狐狸,也知道灵泉水是好东西。   扫视了一眼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山贼。全部脸色发黑,中毒之兆再明显不过。   安可研对这小东西,都忍不住生出一股忌惮之意。甚至有些后怕,要是哪天不小心被小白的爪子挠上一下,岂不是也要白白送命。   无知是福,想到这些天,她总将这小狐狸抱在怀里。想想就让安可研脊背发凉,又忍不住暗暗庆幸,小白对她没有恶意。   不然,以小白身上的剧毒,还有鬼神般的速度。就她这点三脚猫功夫,真的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小白乖巧的点点头,漂亮的狐狸眼,写满了讨好。   捕捉到主人眼中的惧意,小白欲要上前撒娇解释。却发现主人害怕的后退,这个发现让小白很是受伤。水汪汪的眼瞳,居然当场就滚泪。   似在控诉安可研,它帮主人报了仇。为什么主人不感谢它,反而嫌弃它,甚至害怕它的靠近。   主人太坏了,可是人类不是最贪婪了。不惜一切手段,想要得到一只灵狐做宠物。怎么到了主人这里,一切就反过来了。   它的爪子跟牙齿虽然有剧毒,但狐血却是江湖中人最渴望的解毒圣药。   还是说,主人只喜欢普通的小狐狸,不喜欢它们灵狐族?   委曲的望着主人,小白急的甩了甩狐尾。   “好了,别装委曲了,我错了还不行。刚才的事谢谢你,小白。”   望着小白委曲的可怜样,萌萌的样子,是个人都忍不住心软。不忍再责怪,况且,小白本身也没有做错什么。   忠心护主,还懂得保护她。   这么好的小狐狸,上哪去找。   叹了口气,看着小白漂亮的狐狸眼眶里,还在打转的泪珠。那点微不足道的惧意,很快也消失无踪。   作为体贴善良的好主人,知道小白眼馋什么。安可研从空间里取了碗灵泉水,端到小白跟前。瞅见小白收住泪,转而露出狂喜的表情。   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这样的小白可爱的让人想抱在怀疑狠狠的揉搓。不过,看到小白爪子上的血迹,还是免了。   “喝吧,这些灵泉水是奖励你的。”   “吱吱。”   得到主人的应允,小白人性化的两只前脚做揖。看到主人笑了,这才迫不急待的低下头,将碗里的灵泉水一口气喝进肚子。   感觉到灵泉水下肚后,身体的变化,让小白更加坚定了要好好跟紧主人。   目光转向地上的尸体,安可研想到空间的妙用。试探着丢了一具尸体进去,果然不出所料。不出片刻,丢进空间的尸体迅速的消失,最后化为虚无。   小狐狸看的两眼放光,瞅见这些人腰间的银袋。小白吱吱的叫了叫,阻止安可研继续毁尸灭迹的动作。闪身将这些山贼身上的银袋子取下,叼在口中。   最后再统一交给安可研,那谄媚的小样。   让安可研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么一只灵性的小狐狸,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连人类所需的银子都知道,小白真的只是灵狐,不是能化成人的狐狸精?   接过小白上交的银袋子,安可研恨不得将小白盯出一个洞来。直到小白露出小生怕怕的表情,这才收回了目光。   打开这些银袋子,安可研惊喜的发现。这还真是笔不错的横财,零零碎碎加一起,居然也有近二千两。看这些山贼穿的也不怎么样,想不到都是隐形的土豪。   看来,做这些拦路财生意,也挺有钱途的吗?   眼珠子一转,安可研突然想到一个挣快钱的财路。   没错,杀上清风寨,反劫了这些富的流油的山贼。这些山贼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他们再劫财,也算是为民除害。   若是她一个人,安可研没那么大胆子。但眼下,有了小白这个得力助手加入,区区几个山贼定不在话下。   “走,主人带你去发横财。”   说干就干,将这些尸体处理了。安可研兴致勃勃的让小白负责引路,找到清风寨所在。   寨子不大,留守的山贼不过小猫二三只。没有看到有小孩的身影,姿色不错的妇人倒是有几个。风骚的很,不时的听到这些妇人跟山贼打情骂俏,说些让人想入非非的黄色笑话。   一看就知道这些妇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想来,应该是跟这些山贼是一伙的,偶尔充当诱饵,引那些心软的路人上勾。   藏身在树上,将山寨尽收眼底。   安可研突然看到让人发指的一幕,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山贼,竟然无耻到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压在身下。   扒光了衣服,一个接一个的羞辱。少女先由剧烈挣扎,最后双眼无神彻底没了动静。下身隐约可见,大量的鲜血不断的溢出,染红了一大片草地。   围观的七、八个光着上身的山贼,还有两个妇人。不仅没有阻止的意思,还打了鸡血似的起哄,看的津津有味。   “这群人渣,小白上。别一口咬死他们,用爪子让他们也尝尝死亡的恐惧。”   同为女性同胞,安可研最见不得就是这些。紧抿着唇,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这些残忍的人渣一刀刀凌迟。   让这些人感受一下,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随着安可研的一声令下,小白一经得令。闪身从树上跳下,飞快的钻进了山寨中。   锐利的爪子,像是长了眼睛。   总轻易的得手,在这些山贼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   而仍处于兴奋中的山贼,甚至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就多了一道血痕,疼的抽气不已。其余的一众山贼,也只是看到一道白影闪过。   这些山贼,一个不落脸上都被划伤。   “妈的,什么鬼东西,把老子的脸抓破了。”   正享乐的山贼,疼的停了动作,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   ------题外话------   来打劫了,收藏跟票票呢?   统统上交~      第一卷第三十五章戏耍清风寨      “快看,抓伤我们的是那只白狐。”   另一个眼利的山贼,第一个发现了站在树桩上,居高临下不屑的睨视着他们的小白。取了把弓箭,便想将小白射下来。   “住手,你们这些人渣,谁敢伤我的小狐狸。”   从容淡定的从寨山门口嚣张的走进来,看到这些山贼。死到临头了,还敢举箭想射杀小白。   冷喝一声,安可研快步上前。一脚将没反应过来,被安可研的美貌惊呆的山贼狠狠的踹飞。   砰的一声巨响,该山贼眼中的惊艳还没有淡去,便倒霉的去了阎王殿报到。   主人的维护,让小白很是受用。眼睛都笑的缝成一条线,从树桩上跃下,几个跳跃便到了安可研跟用。小脑袋轻蹭了蹭安可研的小腿,完成看不出前一刻的凶相。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敢胆大包天的来犯我清风寨。”   长的白白净净,一副文弱书生样的青年男子。不巧,正是这清风寨的大当家,也就是贼头子。   光着身子停止了游戏,见来者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一点也没有找衣服遮身的意思,看清安可研的长相,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有意无意的挺直了腰板,这种几近猥琐的勾引。   这女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个。   看的安可研差点没吐出来,斯文败类。这男人不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渣,还是个变态狂。活在世上,根本就是个错误。   “哼,我为什么不敢,你们这些垃圾活着都是在污染空气。有心情发春,还不如趁着还有点时间,将自己的墓地挖好。省得一会暴尸荒野,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捞不着。”   讽刺的冷哼,安可研丝毫没有露出怯意。   不就是个光着屁股的男人,国外露体沙滩多的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出现的古怪,让清风寨主莫名的感觉到不安。   “寨主,不好了,我们好像中毒了。”   没等安可研回话,一个山贼胆寒的惊呼。   原本鲜红的血,变成了红黑色。山贼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员,不可能连这点基本的认知都不了解。再联想到安可研刚才的话,这些山贼皆是差点没吓破胆。   “贱人,你敢对我们下毒。立刻交出解药,否则本寨主要你好看。”   清风寨主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愤恨的瞪着安可研,咬咬牙,故作镇定的威胁。   “寨主,杀了她,我们不想死。”   那两个妇人听到中毒,腿软的差点瘫倒在地。亦是凶狠的瞪着安可研,似恨不得将安可研给千刀万剐了。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人都是自私的,前一刻还能笑看别人的死活。轮到自己了,才知道那滋味该是如何。   这两个讨厌的人类,敢说主人坏话,该死。   听到有人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主人,小白立马不干了。如脱缰的野马冲了过去,挥动着尖锐的爪子。将这两个不长眼的妇人,整张脸都爪了个稀巴烂。   “啊,不,我的脸。”   “救命!”   这两个妇人其实也就空有一把嘴厉害,并没有多少本事。面对杀气腾腾的小白,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除了不时凄厉的惨叫,一点办法也没有。   虐够了,最后才划破对方的脖子。确定这两个可恶的人类死透了,小白这才满意的回到安可研跟前。   吱吱的叫了几声,像是凯旋而归的士兵,等待将军的检阅。   “乖,做的好。要我好看?不知道这位寨主,想怎么让我好看。”   有些意外,这些斯文败类居然就是这清风寨的寨主。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么一个无耻的寨主。难怪这整个清风寨的山贼,没一个是好东西。   挑眉戏谑的睨了眼,被小白吓的腿都在抖的清风寨主。轻拍了拍小白的背,瞥几清风寨主里眼底掠过一抹轻蔑。眸色一转,安可研无害的笑问。   一群乌合之众,不知死字怎么写。   同情的睨了眼仍光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少女,眼眸已经失去了神采。模样看着周样,应该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身上满是吓人的淤青,被这群山贼活活的玩死,何其无辜。面若寒霜,如刀子的目光剜向清风寨主,可恨她的出现迟了一步。   “臭女人你找死,弟兄们给我上,杀了这个贱人。”   惧怕这只古怪的小狐狸,止步不敢上前。   但被安可研的话一激,作为一寨之主,岂能咽的下这口恶气。从来都只有他虐人的份,几曾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气冲冲的一声令下,他还真就不信。寨里近十余手下还拿不下这个臭婆娘,还有那只神出鬼没胆敢抓伤他的小狐狸。   火气一上来,顿时加速的狐毒的扩散。喉咙涌来一股腥甜,嘴角不受控制的溢出黑色的毒血。更让清风寨主恐慌的是,就连鼻子跟耳朵也没能幸免,在不断的流出黑色的毒血。   四肢百骸又麻又痛,更是让清风寨主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药。   他可还不想死。   “你们还发什么愣,想死啊,快给老子动手。拿下这个贱人,把解药给老子搜出来。”   半响不见有人动手,清风寨主面色阴隼的大吼。   “寨主,我们、不行了。”   一口黑血喷出,死死苦撑的山贼,艰难的说完便吐血倒地。   其余的山贼也跟约好似的,接二连三的倒下。皆是脸色发黑,双唇更是如墨汁黑的吓人。   集体毒发?   看着这些毒发死惨颇惨的手下,清风寨主这一刻,才知道什么是害怕。恐慌的看着安可研,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愤恨与不甘。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带着一只小狐狸,轻易的便灭了他辛苦建起的寨子。   “你到底是谁?快给我解药,我可以将这些年所得的家财统统给你。”   再不甘心,面对死亡也不得不服软。收起了狂傲,暂放下寨主的尊严,清风寨主试图以财诱之。   “白痴,你觉得可能吗?你一死,整个寨子值钱的东西,都将是我的。至于救你,拜托能不能别做白日梦了。不怕告诉你,我来这就是为了打劫清风寨。”   冷然一笑,安可研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      第一卷第三十六章捞笔横财      “什么,你?”   惊愕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清风寨主怎么也想不到原由会是这个。竟然、竟然有人敢只身一人,杀上清风寨,就是为了劫财。   这女人疯了吗?   从来都是只有清风寨打劫路过的商人,今天角色怎么就反过来了。   “我什么我,怎么谁规定了,只许你清风寨打劫别人。就不许我来打劫你们,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们祸害了这么多路人,今天轮也该轮到你们了。”   看着这张虚伪的脸,实在是让人感觉碍眼。安可研上前一脚踹了过去,将本就摇摇欲坠的清风寨主踹倒。   “不。”   狂喷了一口黑血,承受不住打击的清风寨主,最后竟然被安可研的几句话活活给气死。   人死如灯灭,恐怕逍遥了近十年的清风寨主。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死的这么憋屈的一天。   “真没用,这样就死了。小白将他们的银袋洗劫了,一会上交。你主人我先去找找,这些贼匪藏宝的窝点。”   丢下话,安可研不再看地上丑陋的尸体一眼。兴致勃勃的准备探宝,古人都狡诈的很,藏银子最有一手。   这清风寨看着不大,但要找到他们藏宝贝的地方,不费点功夫可不行。   找到寨中最好的屋子,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张显眼的虎皮。古代做皮子生意并不犯法,这么一张完整的虎皮,应该也能值些银子。   “不错,收了。”   不仅是虎皮,安可研贪心的连椅子都没有放过。一并收进了空间,再瞥了一眼茶几。想了想,顺手也要了。   反正都不要钱,又没坏。还是实打实的红木家具,不要白不要。   如秋风扫落叶,什么花瓶,屏风。博古架上漂亮的古玩玉器,反正看上眼,安可研统统不客气的没收。   眨眼间,这装修不失华丽的屋子,差不多被洗劫一空。雁过拔毛,都不一定有安可研做的干净利落。屋里的东西可能本身就是劫来的,可以说样样皆精品。   收了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安可研并没有满足。毕竟,还没有见到真正的财宝,东敲西摸。连床板都掀开查看了几遍,仍是没有发现。   轻蹙着眉头,安可研没有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东西到底藏哪去了,难道这屋里还有密室。”   灵光一动,安可研突破想到一个可能。   微眯着眼,看看屋里还有哪里漏了。目光最后锁定墙上挂着的观音画像,一群心狠手辣的山贼。会信奉菩萨才有鬼,或许秘密就在这里。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浮燥的心情。轻轻的掀开画像,果然有异。画像后藏着一个青花瓶,试着搬动,花瓶稳稳的立于原地。   “原来如此。”   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安可研试着转动了几下。   轰隆一声,墙角处地面惊现一道入口。心下暗喜,看来密室就在这里无疑。壮着胆子,安可研微弯着身走了进去。   密室里应该有通风的地方,还点着油灯。将密室照的亮堂堂,一点也不觉阴森。   顺着阶梯下去,安可研很快看到密室的全貌。   饶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这小小的山寨可能积攒了不少的钱财。可是真正见到这些金银珠宝,又是另一码事。   当看到一箱箱骇人的银子,还有各种值钱的物件时。安可研禁不住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震惊过后,伴随的是狂喜。   “天啊,这下想不发达都不行。这么多的银子还有珠宝,装了满满八大箱子。别说是一辈子,就是下下辈子都用不完。”   拿了个金灿灿的金锭子,沉甸甸的手感,让安可研心跳失序的加快。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这占山为王做无本生意,果真是致富的捷径。怪不得这些山贼胆子这么横,有钱心不慌,富得都流油了能不嚣张吗?   “吱吱。”   小白鼻子灵敏的很,一下子便找到了在密室里的安可研。嘴里还叼着几个绣工精致的银袋,乖巧的上交给安可研。   等安可研将银袋收走,咬住安可研的衣摆,一只前腿指了指外面。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言语不通,小狐狸吱吱叫,安可研也听不到其意。不过看小白的样子,似乎是想引她去哪里。收好了银袋,挑眉好奇的询问。   小白点点头,眼尖看到主人甩手一挥。密室里一箱箱贵重的宝贝,眨眼间消失无踪。顿时两眼放光,崇拜的仰望着安可研。   心里暗忖着,刚才主人表露的一手,就是那些人类说的法术吗?   可是,主人明明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会懂神仙的法术。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影响小白对主人的崇拜。   “好了,别发呆了。你不是要带我去哪去吗?赶紧引路,看看你发现了什么宝贝着急要扯我去。”   将这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收进了空间,安可研一颗心落地。不用担心有人跑出来跟她抢,满意的拍了拍发呆的小白,安可研催促了句。   出了密室,在小白的带领下。来到山寨关押肉票的牢房,刚进门,扑鼻而来的腥臭味。让安可研恶心的差点吐出来,捏着鼻子越发好奇小白的意图。   “啊,不要过来,我不要。放过我,我爹是丰阳城的首富。求求你们不要,放开我。我爹会给银子你们,求你们放我离开,不要……”   被困在牢里,身上不着寸缕的少女。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吓的尖叫哭喊。   不住的摇头,满身的鞭伤。脖子上到处可以五花八门的吻痕,巴掌印以及掐出的红印子。侵犯后残留的满地血迹,更是让人看了心惊。   不用费脑子去猜,安可研也可以看的出来。这又是一个被这些山贼给祸害的无辜少女,瞥了眼地上的碎布,再留意其口中疯癫的叫吼。   这个可怜的女孩,似乎还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别怕,我不是坏人。寨里的那些山贼已经被我杀了,我现在放你出来。我这有一套衣服,你自己能穿上吗?”   同情的注视着这个遭罪的小姑娘,安可研说话间,自觉的放低了音量。      第一卷第三十七章救了个麻烦      “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别哭,快将衣服换上。你家在丰阳城,你知道路吗?要不要,我再送你回家。我叫安可研,你叫什么名字?”   好人做到底,看这小姑娘的面容可以算的上小家碧玉。白净的脸,带着泪痕,眼珠还有些红肿但并不损她的美。   反而更引人怜惜,若是放任这小姑娘自己下山。恐怕没走几步,又会被心怀不轨之人盯上。   趁着这姑娘低着头没有注意,安可研迅速的从空间里取了套自己的衣裙。   取下墙上挂着的钥匙,将牢房的大锁打开。将衣服递过去,看到怯怯抬起头的小姑娘,安可研心顿时一片柔软。   看这稚气未脱的脸,在现代顶多就是个高中生。这些山贼也够没人性,居然也得了这个狠手,把人糟蹋成这个模样。   也亏得这姑娘没有想不开,不然又是一条人命。   “我叫莫思秋,这位姐姐,你、你是谁?是我爹派你来救我的吗?求求你快救我离开这里,我爹一定会给很多银子作为答谢。”   那些穷凶恶极的山贼被杀了?   抱胸缩在墙角,戒备的打量着眼前天仙般美丽的陌生女子。   至于蹲在安可研脚边的小白,则被莫思秋下意识的给忽略了。   眼尖看到安可研微凸的肚子,莫思秋微愣了愣。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想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惨白如纸。   “不是,我只是路过清风寨,把衣服穿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将衣服递给莫思秋,安可研礼貌的背过身。   至于刚才莫思秋盯着她的肚子时,那害怕的目光。安可研大概能猜出些,眼中的同情更是浓了几分。要是真的怀上,这对于莫思秋而言免不得又是二次伤害。   再想到古人最重名节,这般失了身便算了。要是再怀上个不该有的孩子,不知道回去还要面对什么。   至于银子,有人愿意给。安可研自然乐意接收,而且多多益善。   丰阳城首富的千金,听着似乎不错。   听到否定的答应,莫思秋脸上有一瞬的失望。   足足十天了,为什么爹仍没有派来人救她。难道这些山贼没有传消息给爹,跟爹爹讨要钱财。还是说爹已经放弃她了?   不,摇了摇头,莫思秋不愿去想这个可能。爹从小这么疼她,一定不会的。   也许是那些山贼害怕爹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去送信给爹。如此一想,莫思秋忐忑的心稍好受些。   “谢谢安姐姐。”   暂放下复杂的思绪,不管对方说的是真还是假。听到能马上离开这里,还能回家。莫思秋还是忍不住高兴的喜极而泣,手脚轻颤的接过衣服。   没有嫌弃衣服粗糙,用最快的速度穿上。目光不时的留意着安可研,生怕一眨眼,这位恩人就丢下她离开了。   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安姐姐我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吗?”   简单的理了理乱成一团,有些打结的头发。莫思秋吸了吸鼻子,紧张的望着安可研。   被困在山寨中,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莫思秋就是做梦都想回到家中。   “嗯,走吧,随我来。”   换上衣服,或许是有了回家的希望。这位莫姑娘的精气神,好看了不少。眼睛还是红红的,跟只小白兔似的惹人怜。   这牢中可能从来就没有人打扫过,屎尿味能熏死一条街的人。安可研巴不得赶紧闪人,自然是不想多做停留。   见莫思秋穿戴好,立即快步离开。   这些天在寨中受了惊吓的莫思秋,也不多话,默默的加快步子跟上。久没见阳光,莫思秋眼睛有些不适的眯起了眼。   感觉到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莫思秋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   看到地上躺了一地死惨恐怖的尸体,莫思秋吓的尖叫。一张小脸倾刻间惨白如纸,扶着柱子干呕。望着安可研的目光,立时多了一抹惧意。   眼尖瞅见这些尸体中,还有她的贴身侍女丁香。   再看到丁香光着的身子,惨死时满身跟她差不多的伤痕。   莫思秋快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丁香的头失控的嚎啕大哭。   “不,不会的。丁香、丁香为什么你那么傻。明明有机会逃走,却要留下来保护我。是我不好,都是我不该非要去庙里上香,不然我们也不会遇上这些贼匪。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泪如雨下,莫思秋悔恨的不能自己。   “莫姑娘快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些山贼也死了,也算是给丁香姑娘报了仇。眼下还是先让丁香入土为安,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赶紧起程出发。”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不是安可研的爱心不够,实在是对这些哭哭啼啼的画面没有爱。   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怕莫思秋一个劲的哭下去。干咳了声,安可研拧眉打断。   小白无聊的甩了甩尾巴,表情也略显不耐。   “对、对不起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丁香她都是因为我,才会出事。是我对不住丁香,原本死的人应该是我。”   拧眉改为轻泣,莫思秋有些紧张的望着安可研。   山寨中这么多的山贼,都是这位看着一脸无害的安姐姐所杀。想想这个,就让莫思秋惊恐。万一对方一个不悦,会不会连她也一并解决了。   “不必害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别太过伤心。我们一起动手,抓紧时间让她入土为安,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这年头做好人真心不容易。   捕捉到莫思秋眼中的忌惮,安可研看的心塞。   她杀这些山贼算起来也是做好事,怎么这妞看她,活像是看到了杀人魔。憋屈归憋屈,看在这妞受了大罪的份上,安可研决定不去计较。   反正等人送回家,大家以后怕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全凭安姐姐做主。”   莫思秋到是想将丁香带回府,找道士超渡好好安葬。可是也知道,眼下没得选择。抹了抹泪,垂下眼帘,只好是顺从的点头。   说好听点是两人合力一起挖,实际上大多数都是安可研的杰作。   看着有气无力的莫思秋,安可研暗暗摇头。这位还真是大小姐,这点力气都使不出。可怜她大着肚子,还得使劲的干活。   坑爹!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白,好好的给她净找事干。   她不过只是想来山寨劫点横财,可从没有想过要当圣母。明明说过要当坏女人,还是没有彻底改掉心软的老毛病。   “吱吱。”   小白收到主人的怒目,讨好的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当是给主人煽风去暑。   ------题外话------   推好友紫菱衣新文《打造一品盛世田园》,种田文,欢迎入坑   简单点说就是,穿越,带娃,种田。   从一穷二白,至打造一个盛世田园。   *   秦墨是农业大学毕业生,睡的是韩国皮床,跟着爷爷学的是古医针灸。   结果家庭暴力祸及池鱼,被老爸一失手成穿越。   穿越之后:   墙不挡风,屋不避雨;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穷山恶水,岁岁荒年,   欲哭无泪,只能种田。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既是农业大学学生:   引水,造地,育新种。   划时节,经新历,春耕春种,秋收秋拾。   畜牧,养花,打造新产业。   养小娃,带邻邦,种出一片好春光来…      第一卷第三十八章心塞      “安姐姐,这是你养的宠物吗?真漂亮,是只难得的小白狐。”   羡慕的看着安可研跟小白的互动,莫思秋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那雪白的毛发。   这大胆的举动,可把安可研吓的冒了身冷汗,急忙厉声喝止。   “莫姑娘别碰,小白不喜欢陌生人摸它。”   “吱吱。”   就在安可研说话间,小白也察觉到了莫思秋的动作。呲牙凶相毕露的瞪着莫思秋,早没了前一刻温顺讨喜的模样。   若是莫思秋再靠近一步,小白定会一爪子拍过去,阻止对方的靠近。   “安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   害怕的收回了手,瞥见小白露出的爪子,莫思秋吓的脸白了白。怯怯的收回了手,小媳妇似的低头紧张的道歉。   “你没事就好,好了我们将丁香抬进去,再将土盖实就可以走了。”   见莫思秋没事,安可研吁了口气。看到莫思秋又红了的眼眶,头疼的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是男人,不懂怜香惜玉那套。   这丫头,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掉珍珠,让人看了揪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把莫家姑娘给欺负哭了。   “可是,那些山贼的尸体,我们不管吗?”   秀气的吸了吸鼻子,莫思秋有些迟疑的询问。   这些人生前虽然都是恶人,但娘有教过。死者为大,活着的人不该跟死去的人计较。   “我是没力气的,要是你想管可以,你去负责一个个埋了他们。”   两手一摊,突然发现原来圣母另有人选。   相比莫思秋,她这点好心肠简直被踩到谷底。面对污辱过自己的仇人,还能平静的关心他们,要换了安可研绝对是做不到。   没有拿把刀子剁了,再将这些混蛋拖去喂狗都算仁慈了。   所幸这莫思秋虽然好心肠,幸而没有不自量力的执拗。见安可研这么一说,沉默下来没再坚持。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狐结伴出发,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清风寨。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影闪身出现在清风寨门口。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的青衣随从。武功稍弱,不过轻功在武林中也不算太差。看到清风寨的惨状,惊奇的低呼出声。   “公子,好像有人在我们前面,将清风寨灭了。看样子,似乎都是中毒暴毙。难道是毒仙谷的人做的,不对,这些伤口不像是人为。倒是像动物的爪子所伤?”   “笨,这是狐毒。不知是谁有幸让灵狐认主,看来江湖又要起风了。”   轻摇着手中的白纸扇,司徒尘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嘴角抿着笑,但却让人感觉不达心。   “灵狐,公子你是说血能解百毒传说中的灵狐?怎么可能,那不是江湖的谣传。公子要是灵狐是真的,那表小姐的毒,公子要帮表小姐将灵狐抢过来吗?”   想到了什么,青侍改口追问。   “你觉得可能吗?走吧,看来被这些山贼劫走的那批货,应该是找不回来了。”   眼利的司徒尘细心的发现,这些山贼身上的银袋皆不见了。可想而知,山贼收藏的好东西,必定也不会错过。   “嘿嘿,口误。”   想到表小姐的极品性子,别说是公子,就是青侍都避之不及。   安可研并不知道小白的事,已经有人猜到。   走走停停,在莫思秋的指引下赶往丰阳城。看着苍白着脸,浑身大汗淋淋,仿佛随时可能晕倒的莫思秋。   好心的上前想扶一把,却没想被莫思秋一脸惧意的躲开。让安可研尴尬的缩回了手,干脆作罢。   “安姐姐,对、对不起。”   讪讪的低下头,莫思秋立刻道歉。   只是作为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一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安姐姐。曾绞杀了整个山寨的人,就控制不住打心底里恐惧。   “没事,我不介意。前面有个茶寮,我们过去歇歇脚再继续赶路。”   生气容易让人衰老的快,安可研还没有小气到,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置气。被一再的泼冷水,安可研果断的决定回收满腔的热情。   无所谓的耸耸肩,抱着小狐狸逞直走在前头。   随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收到大家投来注视的目光。安可研也没放在心上,看就看吧,反正也不会因此少块肉。   将小白抱在腿上,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大声道。   “店家,给我来壶好茶,再上几盘拿手的点心。”   少有出来抛头露面的莫思秋,被大家看的很是不安。紧张的双手都握成了拳头,眼神稍微带点异样。都让莫思秋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记在在山寨时,那惨无人道的日子。   她已非清白之身,甚至可能肚子里还有了野种。   想想这些,就让莫思秋精神几近崩溃。   她从没有做过一件害人的事,为什么老天爷这样折磨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不是想到疼她的爹娘,莫思秋早就承受不住自尽。   “来嘞,这位夫人稍等,马上就好。”   茶寮并不大,客人都是路过歇脚的。所以并不需要额外的请店小二,老板夫妻俩就能搞定。   粗略的打量了眼两位刚坐下的娇客,老板虽有些好奇。这么漂亮的姑娘媳妇,怎么会独自出远门,家里也放心。   不过做生意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老板心里自有数。迅速的收回了目光,忙正经事挣银子要紧。别人家的事,哪管得了这么多。   “安姐姐,我怕。”   胆怯的缩了缩脖子,莫思秋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的脸埋起来,羞于见人。   “没什么好害怕的,抬起头你自己看看,这里没有人会害你。事情都过去了,喝杯茶压压惊。对了,一会路过小镇,需要找大夫看看吗?”   倒了杯茶端到莫思秋跟前,看到莫思秋慌的肩膀都在抖。安可研无语的想翻白眼,试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省得这位姑奶奶再东想西想,钻牛角尖。   可千万别这个时候想不开,浪费她的一番苦心,还凭白让她惹来一身骚。   “大夫,不不不,安姐姐思秋不想看大夫。我没事,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听到大夫二个字,如被雷击,莫思秋整个身子僵了僵。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血色全失。   不住的摇头,生怕安可研真的给她找来大夫。   万一,肚子里真的怀上,莫思秋想想都六神无主。若是,未婚夫知道她遭遇了什么,还会不会要她。她已非清白之躯,不,就算未婚夫仍肯娶她。   她也没脸再嫁,这辈子注定要青灯长伴,洗去一身的罪孽。想到明哥哥,莫思秋的眼泪又跟断了线似的,悄然划落。   “别哭,不想看就不去,随你喜欢。好了,吃东西吧。走了半天的路,肯定饿坏了。一会还要继续赶路,天黑之前要找到落脚的客栈,不然我们晚上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叹了口气,看着哭的跟林妹妹有的一拼的莫思秋。安可研有些头疼,让她临时赶脚干心理医生的活,这不是给她找难题。   硬着头皮,安可研无奈的软语相劝。   没有勉强,反正身子是莫思秋自己的,有事没事想来自个应该明白。她一个外人,就算关心也不顶事。   “对不起安姐姐,思秋又让你担心了。我马上吃,不会给安姐姐再添麻烦。”   捕捉到安姐姐眼中的不耐,愧疚的低下头,半天的相处。莫思秋深知这位安姐姐不喜欢看人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想将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收回,瞥了眼老板端上来粗糙的点心。   也没去挑剔,乖乖的埋苦吃了起来。   ------题外话------   收藏涨的特么的忧伤啊~      第一卷第三十九章遇上英雄救美      “兄弟,你听说没,二王爷回京了。”   一个江湖中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语气难掩兴奋的突然。   “真的,那太好了。老子就知道二王爷肯定不会有事的,这下好了。要是二王爷能顺利登位,以后咱凤乾国的百姓就有好日子可过了。”   “可不是,二王爷平安回来,大家日子才有盼头。”   茶寮里的人三五成群,坐一块不时兴奋的议论着。   安可研竖起了耳朵,留心听着。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知道凤阮寒那家伙已经平安回去,默默的送上祝福。   “臭男人,就算坐不上龙椅,好歹也要把命保住。”   “顺子哥,这两妞不错。特别是那个大肚婆,长的那个叫水嫩。我们要不要?”   坐在落角一直没有吭声的李二柱,从安可研跟莫思秋出现。眼睛就没舍移开,见两妞一走,立马心急的开口。   这么好的货色,要是抓去卖给百花楼,肯定值不少银子。   “你说呢?跟上。”   邪气的回以一笑,丢下几个铜板,王顺子亦像捡到宝般两眼直放光。   两人都是熟手,看着顺子哥的表情,李二柱立即明白了其中之意。顿时更是笑的牙不见牙,疾步跟上,生怕这难得遇上的好货飞走了。   “安姐姐我的头好晕,可以歇会再走吗?”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莫思秋大汗淋淋,两腿打颤无力的跌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脸颊红通通的,整个人看起来反倒有些朝气。   “嗯,也行。”   一口气走了这么长的路,别说是体虚的莫思秋。就是安可研都走的浑身酸痛,特别是脚底,都不知磨出了多少个血泡。   每走一步,钻心的疼。   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阵凉风吹来,一身的疲惫仿佛随之吹散了不少。   “谁躲在那里,出来。”   接近黄昏,安可研无意看天边的美景。   一心想着,能尽快赶到附近的镇子。有莫思秋在,她不可能跟之前那样潇洒。不用为住宿的事烦心,随意的溜进空间呆一晚搞定。   眼尖看到不远处的树后,露出一片衣角。安可研脸色陡变,板起了脸大喝。   真是大意了,被人跟踪了一路,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欢快走在前面的小白,听到主人的声音。撒腿调头回来,顺着主人的目光望去。动了动鼻子,很快也发现了有生人的气息躲在树后。   漂亮的眼瞳立时闪过一道凶光,比划着利爪,似在询问安可研的意见。   “安姐姐?”   这荒郊野外遇上人,莫思秋悲观的认定,肯定是又遇上坏人了。打了个冷颤,惊慌的起身躲在安可研身后,生怕再被人掳走。   让安可研也没有想的是,这藏身在树后的人。现身的刹那,什么也没说,直接一包迷药冲她跟莫思秋洒来。   毫无防备的安可研以及莫思秋,登时被洒了一脸。无法避免的,鼻子吸进少许,想闭气显然迟了一步。   一阵晕眩传来,安可研反应迅速。往自己大腿上狠狠的连掐了几下,疼的安可研抽气,凭着这股剧痛稍恢复些许神智没有一下子就倒下。   至于弱柳扶风本就体虚的莫思秋,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两眼一翻,甚至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砰的一声软软的倒地。   “咦,居然还没有倒下。”   李二柱有些惊奇的打量着安可研。   “你中的可是十香迷魂散,没有用的你逃不掉的。何必再伤了自己,乖乖的睡过去。等你醒了,有的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大着肚子的女人,王顺子看过不少。但还真没有看过,有几个女人大着肚子,还能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恐怕就是宫里的娘娘们,也不一样有这个美貌。   瞅瞅那皮肤,哪个男人见了不心痒难耐。可惜了,若还是干净的身子,卖个几千两定不在话下。   “十香迷魂散?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这药名听着就不是好东西,再看到两个贼眉鼠眼的长相。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尖,神色一凛,再次狠掐了一把大腿。   挺直了腰杆,安可研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冽质问。   “吱吱。”   小狐狸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异样,关心的扯了扯安可研的裙摆,急的直挠头。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马上就有福享了。这只小狐狸是你的宠物吧,白狐并不常见。二柱一会将这小东西也抓起来,应该也能卖点银子。”   不放过任何一个挣银子的机会,王顺子看到小白,眼睛又是一亮。   “找死,你们敢动小白试试。”   眼中杀意顿现,王顺子的话无疑是踩到了安可研的地雷。   “呵呵,不知死活,居然敢将主意打到灵狐身上。”   一道白影闪过,树上突然多了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手持白纸扇,让人感觉仙气十足。就连对美男免疫的安可研,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好俊的公子!   “公子,等等我。”   没等大家开口,又一个武林高手翩然而至。   只是长相稍逊,脸有点婴儿肥,还看顶多算可爱。活泼的性子,从对方说话的样子便可看出一二。   “公子,那只小狐狸真的是灵狐?”   发现小白的一瞬,眼中的惊喜让安可研警惕的眯起了眼。特别是听到那位白衣公子,一眼就认出了小白的身份,这才是安可研最担心的。   对上这些大侠,安可研担心小白会吃亏应付不了。看着对方的穿着,也不像是反派人物,眼下只能是希望这两位侠士是友非敌。   “你们是谁,好狗不挡道,不管你们是谁最好少管闲事。”   什么灵狐不灵狐的,王顺子并不懂。   这到嘴边的鸭子,说什么都不能让它跑了,王顺子手里悄悄的从袖口取了包十香迷魂散。意图故技重技,将这两个可能坏事的主仆俩放倒。   不着痕迹的上前几步,正准备出其不意,将手中的十香迷魂散洒过去。   没想对方的速度更快,甚至可以一早就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不自量力。”   运气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搧,瞬间形成一道劲风,洒出去的十香迷魂散尽数洒在王顺子跟李二柱身上。   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两人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便闭上眼睛晕倒在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每次都是他们给别人下药拐人,怕根本也没有想过,哪天这些东西会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呸,不知死活的蠢东西,公子需要我将他们处理了吗?”   忠心护主的青侍,对想伤害主子的敌人,从来不会手软。抽出了手里的剑,可爱的脸庞尽是浓浓的肃杀之气。      第一卷第四十章使计讨要灵狐      “随你。”   对这种拐卖妇女儿童的私贩,司徒尘压根没当一回事。好奇的注视着安可研,还有戒备的盯着他的小狐狸。   要不是亲眼所见,司徒尘真不敢相信。传说中的灵狐,会认一个普通的妇人为主。   见这位貌美的妇人,怀着孩子又中了迷药。还能拧自己的大腿,拼命不让自己晕过去。这份难得的坚韧,足以让司徒尘刮目相看。   想到了什么,司徒尘动作不失优雅收起扇子。从怀中掏了个药瓶,递了过去。   “在下司徒尘,这是解药。你放在鼻间用力嗅几次,便可解了十香迷魂散。不必怀疑我,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没有任何龌龊的心思。”   坦荡荡的任由安可研打量,司徒尘笑着眨了眨好看的单凤眼。温柔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沉醉其中,相信他的无害。   “多谢司徒公子,我叫安可研。大恩不言谢,将来哪天司徒公子有事,尽管开口吱声。若能帮的上忙,定不推辞。”   这对武艺高强主仆若要害她,根本不需要跟她兜圈子。   瞥了眼挥剑斩杀了两人的娃娃脸,安可研并没有被吓到。仅是看了一眼,便淡定的收回了目光。   毫不扭捏的接过了解药,在鼻间嗅了嗅。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晕眩的大脑,很快恢复了清明。不用猜,安可研也能肯定手中的药瓶正是解药无异。   蹲下身,将解药放在莫思秋的鼻间片刻。见莫思秋拧眉幽幽的睁开了眼,安可研落落大方的道了谢,将手中的解药递还给对方。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目光充满趣味的注视着安可研,司徒尘笑容里的温柔不减。   若有似无的瞥了眼小狐狸,再看着这位淡定的出奇的小妇人。司徒尘忍不住对安可研的身份好奇起来,能让灵狐认主人的,看来即使是普通人也不容小瞧。   就凭这份从容淡定,爽利的行事,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就是不知道,这妇人知不知道灵狐的珍贵。   “安姐姐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他、他杀人了?”   忆起晕过去的一幕,莫思秋惨白着脸,惊慌失措的紧拉着安可研的手。眼尖看到青侍滴血的剑,还有被抹了脖子躺在地上不动的尸体。   莫思秋吓的放声尖叫,尖锐的叫声,震得安可研的耳朵都生疼。   “切,又一个无趣的大家闺秀。”   收回了剑,青侍不屑的睨了一眼莫思秋。小声的嘀咕了句,便恭敬的站回司徒尘身后充当背景。   “停,冷静。没事了,是他们救了我们。”   皱着眉,不顾形象的掏了掏耳朵。安可研要断莫思秋仍想继续的话,省得这妞说错话,凭白得罪人。   “可是,他们怎么能……”   救人,难道非要杀人才能解决,紧张的咬了咬唇莫思秋仍不能苟同眼前发生的事。   这可是两条人命,不是杀了两只无关紧要的鸡。他们都不会被官府查出,抓去坐牢甚至砍头吗?   老实本份被局限在深闺中的莫思秋,并不懂江湖中的行事准则。   更不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稚气的话,让安可研都有些忍俊不禁。   果然是涉事未深的大小姐,就是不知道。若是将来有机会嫁人,面对杀人不见血的宅斗,这份纯真还能保持多久。   “他们都是该杀之人,你可知道他们先前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安可研沉声反问。   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那两人想要对她跟安姐姐做些什么。但莫思秋还是心知肚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想抓了我们,卖去给花楼。花楼是什么地方你总该知道,那是给男人玩乐的地方。女人要是被送去那里,一辈子就彻底的毁了。”   这古代贩卖人口是合法的事,但拐卖却是杀头的大罪。所以说,李二柱这两人被杀,死也并不冤枉。   “什么,他们……”   语噎的愣了愣,莫思秋沉默下来,低头羞躁的红了脸。   司徒尘主仆俩静静的听着,就连对女人一向不怎么感冒的青侍,都忍不住对安可研生出少许的好感。   一个难得聪明又明理的女人。   “安夫人深明大义,令人佩服。在下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安夫人能否应允。”   轻咳了声,司徒尘毫不吝啬的称赞了句。意有所指的瞄了眼小白,客套的开口。没有急着道出原由,设了个软陷阱,等着安可研跳。   要是换了一般人,恐怕定会毫不犹豫的应下。   可惜对上安可研这个商场上的老手,司徒尘的这点小伎俩注定是打错算盘了。   “司徒公子还是唤我安姑娘吧,眼下我早已与夫家没有任何关系。不知司徒公子所求何事?”   留意到司徒尘的眸光,安可研目光沉了沉。清明的眼眸无波的看着司徒尘,淡淡的一眼,却让司徒尘感觉他心里的算盘已被看透。   目光闪烁的别开眼,感觉有一刹那的心虚。   这别样的感觉,让司徒尘很是新鲜。   “安姐姐你?”   安可研的话并不难理解,越是明白才更是惊诧。   如此美丽的安姐姐,居然大着肚子被夫家休弃。莫思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张口欲追问什么。又想到这应该是安姐姐的伤心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没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旧事。”   洒脱的耸耸肩,那什么夫君本就不属于她,她会介意才有鬼。   “安姑娘心境开阔,令人钦佩。在下所求可能有些突兀,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相信安姑娘听了,定也不会生气。”   轻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司徒尘先为后面要说的话布下埋伏。   带笑的凤眼,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安可研的表情,紧接着又道。   “这只小白狐在下也颇为喜爱,不知安姑娘可否忍痛割爱。将它让给我,至于价格安姑娘可以尽管开口。”   司徒尘本身就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能这个大方的任安可研开价。   自然是看中了灵狐身上称得上无价的狐血,只要能将灵狐弄到手,花再多的银子也不会亏本。   “卑鄙的人类,居然敢打它的主意,还想引诱主人卖了它。”   小白凶恶的瞪了眼司徒尘,收起了爪子,紧抓着主人的裙摆。生怕无良的主人真的动心,将它转手给卖了。   又想到主人爱财的性格,小白一颗玻璃心顿时有些七上八下。   撒娇兼卖萌,委曲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安可研。像它这么聪明的灵狐上哪去找,不仅能保护主人,还能帮主人分忧干活。   就是地上掉了一个铜板,都会偷捡起来乖乖的上交给主人。各种优点集于一身,主人一定不会为了区区一点银子将它给卖了。   傲骄的挺了挺胸脯,小白自恋的吱吱叫,将自己夸的绝无仅有。   可惜,主人一句也听不懂。   想到这,小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脸受伤的垂下了耳朵。   ------题外话------   打滚卖萌,快来买我吧。   么个收藏,送小白式香吻一个,哦呵呵~      第一卷第四十一章魅力受挫      “不好意思,我想司徒公子误会了。小白不仅是我的宠物,更是我的朋友。不管司徒公子出再多的银子,我都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皮笑肉不笑的睨了眼司徒尘,安可研强势的拒绝。   她是不知道灵狐的真正价值是什么,但并不表示就一无所知。这位仁兄舍得出血本,必定是看中了更大的价值。   况且,小白这么好的搭档,她怎么舍得拱手让人。   最重要的一点,银子她不是没有。   将小白抱在怀里,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扫前一刻的颓废,跟打了鸡血似的两眼放光。还撒娇的蹭了蹭她的脸,谄媚的小样,逗的安可研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   “吱吱。”   它就知道主人最好了,舍不得将它给卖了。   “朋友?安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能得到灵狐的认主。也罢,是在下强人所难了。刚才的话安姑娘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一笔抹去。”   被女人拒绝,司徒尘说真的还是第一次。   莞尔一笑,看着一人一狐的互动,司徒尘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突然明白了什么,以司徒尘的身份。即使这灵狐再难得,也做不出强迫别人的举动。   万事随缘,反正这灵狐既然真的存在,定不止一只。若无缘得到。   时也、命也,对司徒尘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比这只灵狐,司徒尘眼下更感兴趣的,是这位安姑娘。这豁达的性格,让司徒尘欣赏之余,不觉间滋生了少许的心疼。   可惜了,如此佳人竟所托非人。   如果能早一步认识,司徒尘定甘心情愿将她娶之,并且好好待之。   这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待晃神中醒悟过来。司徒尘摇头扇子的手一顿,扇子差点掉落在地。垂下凤眼,无声的掠过一道异彩。   看来,他真的该好好找个女人了。   “公子?”   主子的异样,青侍自是没有错过。误以为主子是因为灵狐的事不悦,青侍对安可研的好感瞬间直线下降。   白眼狼,公子救了她,居然不知感恩。别说公子肯出银子买,就是白送也是应当。   护主心切的青侍,看着安可研的目光越发不善。   “青侍,不得无礼。安姑娘见谅青侍一时无理,不知安姑娘此行是要到哪,若是顺路。我们可以一起搭个伙,路上有个照应。”   察觉到青侍无理的举动,司徒尘手中的扇子一合。直接往青侍的脑门一拍,沉声喝止。   向安可研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面色稍缓,破天荒的主动邀约。脸上不同以往虚应的假笑,真挚的笑容让青侍瞧出了古怪。   公子虽说习惯以温柔示人,但温柔中,总是会不自觉的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特别是这些女人相处,难道,公子并没有放弃这只灵狐。   思来想去,青侍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这?”   没有急于一口答应,安可研先是看了一眼莫思秋,以眼神询问意见。   “思秋听安姐姐的。”   经过了清风寨的事,莫思秋看到男人,心里就有阴影。不过看到司徒尘带着治愈系的笑容,莫思秋突然就没有了紧张感。   微垂着头,俏丽的脸庞隐约可见淡淡的晕红。   “我们准备到丰阳城,送莫姑娘回家。”   莫思秋变相的同意,安可研想了想,很干脆的道出也目的地。   “哦,巧了,我们正好也要路经丰阳城。既然两位姑娘都没有意见,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抓紧赶路。夜里山上不安全,万一遇上狼群危险。”   冲青侍使了个眼色,司徒尘风度翩翩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安可研两人走在前头。自己随后慢步跟上,青侍则认命的将尸体处理,方后面赶上。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就连走路,在说说笑笑中仿佛也感觉没了疲惫。彼此的关系拉近不少,就连矜持不敢怎么开口的莫思秋,也渐渐放开,偶尔能插上几句。   天黑之前,顺利的到达附近的小镇。找到一间还算干净的客栈落脚,小二哥机灵的上前热情招呼。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各位客官晚上好,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   “都要,开四间上好的客房,再准备一间包间。上几盘客栈里的拿手好菜,酒水就免了,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吧。”   小镇上的客栈没有什么可挑剔,看着干净舒服便可。习惯性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司徒尘经验十足的道出所需。   俊男美女总是最吸引人目光,安可研与司徒尘出众相貌。让人移不开眼,惊见青侍腰间的佩剑时,大家纷纷醒目的收回了目光。   江湖中人,老百姓可招惹不起。   “那个,这位公子爷真对不住。客栈里只剩三间客房,要不,您跟夫人住一间?”   虽有些怪异,这位夫人还有小姐的穿着。不似两位公子的华贵,但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气质,却是骗不了人。   再看到那微凸的肚子,小二哥很自然的误以为司徒尘跟安可研是一对。   “休得胡言,这两位姑娘只是本公子的朋友。安姑娘房间有限,你跟莫姑娘挤一间,不知可否?”   司徒尘没有想到小二哥会有这样的误会,尴尬打断小二哥的提议。   见安可研面不改色,不见女儿家的羞涩。这个发现,意外的让司徒尘有小小的挫败。   皱着眉暗自反醒,难道他的魅力减弱了?   “都行,莫姑娘不介意便可。”   一点琐碎的小事,安可研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瞅见青侍盯着她,那紧张防女色狼的眼神。   天雷滚滚有木有,骚年别太忠心了,胡乱脑补。   她看着有这么饥渴,等不及要将他家公子给扑倒么。   凤乾国未来的天子,跟她同挤一张床。机会就摆在眼前她都没动心,何况是现在。   “我、我没有意见。”   面对大家的注视,莫思秋有些拘束。尽可能的低着头,不愿让人看到她的脸。   在小二哥的指引下,大家在包间内坐定。有银子好办事,没一会满满一桌的好菜便摆上桌。   司徒尘积极的表现温柔的一面,看到莫思秋只顾着埋头苦吃。扒干饭不敢夹菜,不时体贴的夹菜到莫思秋碗里。   一顿饭下来,吃的莫思秋面红耳赤。   莫思秋的反应,让司徒尘找到了原有的自信。   眼眸微垂,温柔的目光悄然染上一抹桀骜。只是,安可研的反应,再次让司徒尘堆起的笑容分崩瓦解。   这女人瞧不上他?   这个发现,让司徒尘倍受打击的垂下了头。依旧是摇着手中的扇子,却怎么也感觉潇洒不起来。      第一卷第四十二章触电的感觉      男人总是容易对拿不下的女人更容易上心,好感自然也随之倍增。   几天下来,大家已然亲近到,可以用名字相称。   安可研原以为,这位司徒尘应该江湖中人。没有想到,事实并非如此。一派儒雅公子形象的司徒尘,竟是家业庞大的皇商。   这就一身的气质,要是司徒尘自己没有主动提及,真看出会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安可研在现代,本身就是自己一手打拼起来的女强人。大家志气相投,忍不住随口提点了几句,现代经商的成功模式。   让司徒尘一再的惊为天人,天南海北的一路聊下来。眼看着丰阳城就在眼前,也意味着大家分别在即。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缕不舍之意。   “丰阳城到了,司徒尘我们就此暂别。相逢便是有缘,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马上就要完成任务,无事一身松。没有了莫思秋这些大包袱,她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学着江湖儿女豪爽的礼节,双手抱拳道别。   性格开朗的安可研,以前做惯了空中飞人。对朋友间的离开,并不感太多忧愁。   笑的没心没肺,让司徒尘倍受打击的。   “司徒大哥,青侍我要回家了,再见。”   作为标准的大家闺秀,莫思秋虽有不舍。却拉不下脸面,让司徒尘去找她。   简单的道了句别,便不再多言。   “嗯,我会在聚贤客栈落脚几天,你们若有事可来聚贤客栈找我。”   神色恢复自若,司徒尘认真的许诺。   “对了可研,这块令牌你拿着。若手头上遇到难处,只要在我名下的产业,可随意支取五百两银子救急。别拒绝,这是作为朋友的一份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知道安可研眼下孤身一人,居无定所。司徒尘不容拒绝的,将自己的贴身令牌塞到安可研手中。   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让司徒尘如触电般,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脸颊发烫的厉害,匆匆的收回手。司徒尘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安可研一眼。   司徒尘纯情的小动作,哪逃得过安可研的法眼。   错愕的望着手里的令牌,再看着耳根子微红的司徒尘。傻眼的嘴角抽了抽,是她眼花了吧。   不过无意的碰了一下手,这男人居然就脸红了。   古人不是都早熟,小小年纪可能早就娶了一堆的妾室,还有暖床的贴身丫环。   脸皮应该早就磨的比城墙还厚,怎么司徒尘的反应,看着到像还是没碰过女人的雏。纯得让人想化身成女流氓,言语调戏几句。   有趣的紧。   “青侍,我们走。”   不给安可研拒绝的机会,思绪有些乱的司徒尘也呆不住。先行一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却不知,他这匆忙反常的举动,更是让人误会。   别说是熟知主子脾气的青侍,就连莫思秋都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复杂的注视了眼安可研,淡淡的妒忌,不着痕迹的在眼底隐没。   女儿家的心事,相处的再好,也会在心底悄悄的妒忌比自己好的姐妹。   要不是亲眼所见,莫思秋不愿相信。优秀的让人仰望的司徒大哥,会对安姐姐产生好感。以安姐姐的条件,如何能衬的上司徒大哥。   想归想,莫思秋没傻的将心底这点小小的妒忌表露。   “在瞎想些什么,走吧,马上你就能回家了。”   人都跑远了,总不能再追上去,安可研无奈的将这块烫手的令牌收好。   对上莫思秋那意味深长的眼眸,挑眉坦然催促。   “安姐姐随我来,那个、安姐姐有想过要再嫁吗?”   能马上回家,莫思秋高兴之余还有少许的忐忑。不管是什么原因,失去清白给家里蒙羞是事实。   不敢去深想,莫思秋借口转移注意力。   “嫁人?这个暂时没有多想,男人现在对我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并非缺了就活不下去。女人一味的依靠男人,只会失去自我,最后被男人所厌弃。当然,若能遇上真正懂我的男人,招进门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不管莫思秋能不能接受,她这种另类的思维。   安可开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不介意莫思秋听了这些,会用什么眼光看她。   “什么,安姐姐你想招赘?”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听完这些,莫思秋看怪物似的不敢置信的注视着安可研。   什么是生活的调剂品?   为什么不能依靠男人而活,安姐姐疯了不成。难道安姐姐不知道,女人嫁了人,本来就应该是以夫为天。   以讨好相公开心为已任,安姐姐这些话,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违三从四德的古训,再想到安姐姐路上。还跟司徒大哥讲的那些生意手段,哪一件是一个正经女孩该懂的。   “这样看着我干吗?招赘怎么了,瞧你吓的。”   瞥了眼莫思秋那看妖魔似的目光,安可研不以为然的调侃了句。   一时脑抽说漏嘴了,一个从小被洗脑中长大的古人。思想已经定型,哪里接受得了现代这些超前想法。   交了二个铜板顺利的进了城,热闹拥挤的丰阳城,让安可研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大城市与村里的小镇子就是不同,卖东西的,跟买东西的人络绎不绝。而且,东西的种类更是五花八门,耳边不时的听到卖糖葫芦的吆喝声。   偶尔还能看到,聚众看杂耍的人群。   “好了,不说这些烦人的事。丰阳城挺热闹的,你爹能坐上首富的位置,了不起。”   这里富贵的有钱人也不少,满大街的不时能看到一身富态,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左拥右抱着不满十八的如花美眷,享尽齐人之福   这些小美人们,不仅没有嫌弃,还使出浑身解数讨。嗲声嗲气,不时的捏着兰花指喊着老爷老爷,看的安可研恶寒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嗯,我爹不仅做生意厉害,还是有名的大善人。等安姐姐见了我爹,我爹知道是安姐姐救了我,定会重重的筹谢姐姐。”   论口才,莫思秋自是说不过安姐姐。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看到熟悉的大街,莫思秋激动了红了眼眶。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立马飞回家中与二老相聚。   说到爹爹,莫思秋更引与为傲。一口气,说了一堆的好话,气都不带喘一个。思家心切,莫思秋加快了步子,迫不急待回家告诉爹爹她回来了。   重谢?   抱着小白,眼下安可研只想早点,跟这位动不动就梨花带泪的祖宗告别。赏银什么的,都是次要。   “公子,你、你是不是看上那位安小姐了?”   站在聚贤客栈的窗口,自家公子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安小姐身上一眼,直到安小姐的身影都看不到了,仍没舍得收回目光。   这吓人的一幕,看的青侍干着急。   在青侍的眼中看来,公子身上无一不是优点。一般的千金小姐都配不上公子的身份,更别说这安小姐。还是一个大着肚子被夫家休弃的弃妇,别说是娶进门。   就是收着玩玩,恐怕老夫人还有族老们也不会答应。      第一卷第四十三章嫡庶内斗      “多嘴,主子的事哪轮到你来操心。去,给我派人去查查可研的身世,顺利找两个身手可靠的不错人暗中保护。”   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重重的敲向青侍的脑门。一个眼刀剜去,瞅见青侍疼的皱起了眉头,这才满意的坐回位置。   “公子您别急着恼羞成怒,青侍也是为公子好。这事您还是尽早收心,安小姐她不管是什么身份,都高攀不上公子您。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恐怕还会连累安小姐。”   苦口婆心,青侍壮着胆子,继续分析道。   “够了,八字没一撇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去。等等,再让人查查清风寨,那批货是谁劫走了。”   板起了脸,司徒尘心情烦躁的喝止了青侍未完的话。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一刹那的心动便是永恒。   有些事,他又何尝不知,只是那种感觉来的突然。让司徒尘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才逼不得已匆匆逃开。   “站住,来者何人,这里是莫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在莫思秋的指引下,顺利的到达丰阳城第一首富莫府大门。   不愧是巨富之家,从门面功夫便可瞄出不简单。单是这守门的家丁就有六个,一个个健壮看着孔武有力。   手里都拿着银光闪闪的刀子,这还没进门。便可将心怀不轨的牛鬼蛇神吓退,可想而知,这府中的防卫定也极严。   门匾上烫金的莫府两个大字,看就让人感觉贵气十足。两扇厚重的红漆大门,安可研突然想到一句话。一入宅门深似海,这样的大户人家一般人真高攀不起。   “大胆,瞎了你们的眼睛,没看出本小姐是谁。”   到了家门口,被一帮不长眼的家丁拦在门口。莫思秋不悦的板起了脸,小姐的架子这么一摆,别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与之前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变了一个人。   “大小姐,是您回来了。快里边请,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与小的一般见识。老爷不是说大小姐到山庄里养身顺便避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话间,旺财有些奇怪的看着大小姐一身打扮。棉布素服,看着就像是农家女。跟府里绫罗绸缎,一身光鲜的小姐们相比。   简直是一个,一个地。   也难怪大家一时间没有认出,要不是还识得大小姐的脸。就是旺财,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姑娘会是莫府的嫡小姐。   山庄养身,避暑?   目光闪了闪,莫思秋有片刻的失神。   没有想到她的失踪被掳,爹爹会用这样的借口,暂时挡住了大家的猜疑。那么,爹爹知道她是被掳去清风寨吗?   为什么足足十几天了,爹爹仍没有派人来找她。以爹爹在丰阳城的势力,怎么会这么久了,仍没有人找到她。   还是说,爹爹知道她被夺了清白,要放弃她。   这个可能让莫思秋心寒,整个如坠入冰窖中,全身发冷。不住的摇头,在心里自喃。   “不不不,不可能的,爹爹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   作为外人,安可研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瞅见莫思秋苍白的脸,撇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大小姐,大小姐你还好吗?”   望着面色有异的大小姐,旺财试探着挥了挥手。   “我没事,带路。我爹还有我娘在哪里,带我去找他们。”   深吸了口凉气,咬牙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吸了吸鼻子,自欺欺人的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会的。   肯定是她想多了,爹跟娘从小这么宠她,怎么可能不要她。也许爹爹这也是好意,不想因为这些事,让人怀疑她的清白。   “大小姐,您?”   魏管家收到消息,匆匆的过来。看到果然是大小姐回来了,眼底悄然掠过一道复杂之色,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魏管家,我回来了,我爹在家吗?”   未等魏管家回话,一道清脆的笑声抢先开了口。   “哟,这不是大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这副打扮。穿的跟路边的要饭似的,该不会是半路遇到贼子,被‘欺负’了吧。”   咬字故意加重了语气,着重欺负二字。   若有似无的暗示,听的莫思秋刷的一下,整张脸血色全失。双手紧握成握,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娇嫩的掌心溢出血仍未觉。   “二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了姐姐也不知道行礼,是不是忘记了府里的规矩。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在我面前猖狂,是不是被我娘罚抄女戒一百遍。”   “我呸,不干不净的贱人。还喊你一句大姐,已经是给你面子。少吓唬本小姐,我等着看你被爹赶出府的一天。咦,这只小狐狸真漂亮,那个谁将它给本小姐。”   变脸跟翻书似的,一言不和莫思思直接就甩脸子。   嫌弃的冲莫思秋吐口水,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眼尖看到安可研怀里的小白狐,登时眼睛一亮。   抬高了下巴,不客气的命令。   “你?”   听完二妹恶毒的话,莫思秋心如刀绞,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泪如雨下,莫思秋失控的掩面无声的哭泣。   “不好意思,免谈。”   面对这种嚣张的千金小姐,安可研不给面子的冷声拒绝。   甚至,比之更嚣张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胆,哪来的野丫头。本小姐看中你的小狐狸,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只要本小姐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大肚婆,莫思思并没有怎么在意。却没想,对方居然敢不将她放在眼里。竟敢拒绝她的命令,让莫思思面子有些挂不住,差点没气的吐血。   立时气的涨红了脸,不经意的留意到对方的面容。那精致充满灵气的五官,如黑曜石般夺目的星眸,就连白里透红豆腐做的皮肤。   无一不让莫思思妒忌的想撕了这张妖精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妇女,有什么资格比她好看。   “哼,这个面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恕不奉陪。至于小白,你想得到,就怕没有这个命拥有。”   抬眸轻挑的睨了一眼气的脸色发青的少女,也不过十二、三岁的芳龄。   野蛮为我独尊的脾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脑袋也不大,发间插了一堆金闪闪的叉子、金步摇。一整个暴发富形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上赶子等着被抢。   不过一个庶女,将大胆的将嫡出的莫思秋踩在脚底。这点值得让安可研刮目相看,要是原主那朵可怜的小白花。   有莫思思的一半气迫,日子应该不至于混的太差。   “贱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诅咒本小姐。来人,给本小姐抽死这个不识相的贱人。”   作为莫家的千金,虽说只是庶出。谁敢用这样的眼神轻视她,不对,应该是蔑视。   气的莫思思脸上厚厚的妆粉差点龟裂,气急败坏的瞪着安可研。不顾淑女形象,泼妇似的尖叫。   “住手,你们谁敢。安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谁要是敢听二小姐的命令动安姐姐。就是跟我作对,都给我退下。二妹,凡事适可而止,别怪姐姐我没有警告你。安姐姐不是你能动的人,小心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食指轻抹脸颊的泪珠,莫思秋看不过眼出声喝止。   二妹多有不是,也还是莫家的女儿。万一,真的将安姐姐惹怒了,连累了整个莫家,绝不是莫思秋想看到的。   “笑话,就她这副穷酸样,我还动不得她?大姐,你该不会是离家一趟,就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吧。给我动手,将小狐狸给本小姐抢过来,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莫思思好胜的性子,见大姐越是要维护的人,更是想要唱反调。   贪婪的盯着小白漂亮的皮毛,莫思思确实也看上眼了。恨不得立马让人扒下来,制成软乎乎的狐狸围脖。      第一卷第四十四章人心不古啊      小白多鬼精,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莫思思恶意的眼神。从安可研的怀里一跃而下,只见一道残影划过。   莫思思跟刷了粉墙似的脸,倾刻间,多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吱吱,便宜这个人类了。”   回到主人的怀里,小白露出爪子,得瑟的用屁股对着莫思思扭了扭。   示威之意,尽在不言中。   安可研看的分明,小白真是越来越机灵了。还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要人命,只是用尾巴抽了一下,算是一个教训。   “二小姐?”   小白的动作太快,在场的家丁,还有莫思思的几个贴身丫环。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根本没有阻止的机会。   看到二小姐肿起的脸,莫府的这些下人,皆是吓的直打冷颤。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二小姐喷火的目光。   “啊,疼死我了。你们都给本小姐我,我要扒了这只小畜生的皮。镜子,快给本小姐镜子,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高亢的尖叫,莫思思气的肺都快炸了。   紧张的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生怕被毁了容。   “住口,这是怎么了。莫思思你又皮紧了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毫无规矩的鬼吼鬼叫。若是传出去,莫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听到屋外的响动,莫家主母与夫君莫君财从主屋闻声过来。   作为当家主母的莫夫人,有责任管好后宅所有人。板起了脸,率先开口喝斥。   “爹、娘。”   看到近在眼前的爹娘,莫思秋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目而出,碎步扑向莫夫人的怀里。嗅到娘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几近崩溃的心,总算有了宣泄的渠道。   “秋儿,娘苦命的秋儿。”   猛然看到失踪多日的女儿突然回来,莫夫人全身一僵。   端庄的脸上掠过淡淡的惊慌,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老爷。片刻后,才敢拍了拍抱着她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儿。   哀痛的红了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的垂下了眼帘。   “回来就好,别哭了。进屋去说,管家让大家都散了。思思,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好好在房里研读女戒。抄一百遍上交给你娘,要是完成不了,下个月继续门禁。”   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莫君财对嫡女的回归。态度冷淡的伤人,脸不上见一丝的喜悦。   一连串冷硬阴鸷的命令,冰冷的眼中仍旧是没有多少感情的色彩。   “是爹,思思告退。”   莫思思虽气的想杀了安可研,却也明白此刻不是发飙的好时机。   乖乖的收起利爪,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在丫环的搀扶下离开,临别之际没忘记冲大姐瞥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目光。   最后又阴侧侧的睨了一眼安可研,等着。只要这贱妇呆在府上,就算被爹禁在房中,她照样有的是办法整死对方。   “不知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听小女说起,是你救了思秋。”   双手背后腰后,莫君财以上位者的姿态。淡淡的扫了安可研一眼,只要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问这话时,莫君财根本没有感激的意思。   只怕在心里,更多的是怪罪安可研多事。   看到安可研脱俗难得的美貌,莫君财只是稍愣了片刻。看到安可研一身普通的穿着,目光很快又归回平静。   “免贵姓安,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不足挂齿。”   被人无礼的当货物般打量,安可研有些不悦的微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就这么站着回视莫君财,丰阳城的首富又与她何干。   不卑不亢的回了句,安可研挺直了腰干,没有一丝示弱行礼的意思。   尊重是相互的,既然这位莫大善人给她甩脸子,她又何需拿着热脸贴人冷屁股。   这位莫老爷敢做初一,安可研就敢做十五。   至于那什么赏银,眼下看来也是指望不上。莫思秋这丫头,看来已经是弃子。   商人重利,安可研自然也不例外。没有好处的事,连笑容都懒的给。   “安夫人?”   锐利的眼睛审视着这个身怀有孕的妇人,看不出有武功的迹象。那么,她是又将将思思从清风寨中救出?   不管是什么,这个小妇人敢直视他的眼睛。连行礼的意思都没有,凭着这点足以让莫君财高看一眼。   “爹,这些天女儿多亏了有安姐姐照顾,才得以平安回来。”   在与娘说话间,莫思秋一直有留意着爹爹。望着爹爹那几乎冷漠的反应,莫思秋心在滴血。   强颜欢笑离开娘温暖的怀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嗯,爹知道了。来人,带安夫人到偏厅稍坐,弄些最好的茶点好好招呼。安夫人,思秋刚回来。我跟夫人有些话要问她,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客套的虚应了几句,冲管家使了个眼色。   “无妨。”   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这种表里不一的慈善商人,又不是第一次见。   不过,对自己亲生女儿也能冷漠对待。历劫归来,只言片语关心皆无还真是少见。   “安夫人请随我来。”   魏管家也识做,领着安可研到偏厅。给主子人一个清静的独处空间,想到大小姐,魏管家心疼却也改变不了事实。   能从清风寨回来,想必……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思秋你好好跟娘说说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了。还有,那位安夫人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她救了你?”   一家三口也回到屋子,将门严实的关紧。并且将下人全部打发走,莫夫人仍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   或许,事情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糟糕。   “爹、娘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派人来救我。”   没有急于揭开心底的伤疤,莫思秋不住的落泪抢先质问。   十几年的疼爱,莫思秋坚信不假。   “唉,思秋你也怨你爹,你爹他也是不得已。要是你被掳去清风寨的事宣扬出去,莫家的声誉可就全毁了。眼下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你快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娘看看能不能补救。”   红着眼眶,莫夫人看着变得成熟不少的女儿,心里其实也猜到了些什么。   望了眼沉默的爹爹,莫思秋期盼的眼神渐渐黯淡。轻泣着,别无选择,最终还是娓娓道出这些天所发生的种种。   听到清风寨被一个女人剿灭,莫君财夫妻皆是脸色微变。   当听到灵狐认主,莫君财犀利的眼睛闪过一道贪婪的精芒。目光闪烁,莫君财瞬间想到一个绝佳的妙计。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不是他心狠,怪只怪这位安夫人什么也不是,偏偏得到了令江湖疯狂的灵狐。   传说伤人于无形的灵狐是不好对付,但若有克制灵狐的醉心果在手又别当另谈。   不巧,莫府中正好收藏有一颗。   “思秋,你过来,爹有些事跟你说。”   压低了声音,附在女儿的耳边。莫老爷难掩兴奋的道出自己的狼子野心,有百分之二百的利益驱使,偶尔埋没良心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爹,这怎么可以,安姐姐救了我。我们怎么能?”   惊骇的瞪大了眼睛,莫思秋有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   “事情就这么定了,只要你能将这事办好。你的那点事,爹会帮你掩盖过去。以后你还是可以幸福的嫁人还是生子,你自己掂量。若是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爹只能顺了族老们的意。”   转过身,莫君财将二道选择题摆在莫思秋面前。   “秋儿,听你爹的。”   点点头,莫夫人也帮着附和。   曾听人说起这灵狐血,不仅能解百毒,还是养颜的圣品。若能得到,想想莫夫人也忍不住动了心思。   “娘,怎么你也?娘以前不是教我,人要懂得感恩。”   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想起以前受过的教导,莫思秋思绪有些混乱的追问   “秋儿,善良是好,但也要分时段。在不伤及自己的利益下,你如今失了清白。那姑娘知道你的事,要是哪天她将你的事说漏嘴。或者是拿这事不断的威胁你,你又该如何?斩草如根,唯有死人才能保证秘密不会说出口。听话,除了她,对你有益无害。”   莫夫人的话,句句诛心,说的莫思秋心头又是一震。   ------题外话------   忘记更新了,妖抽了,赶紧献上~      第一卷第四十五章人心难测      安静的吃着桌上精致的点心,抱着小狐狸懒庸的直打瞌睡。频频望着门外,等的有些不耐烦。   并不知道莫家在打些什么鬼主意,不知过了多久。可算是看到有人过来,人靠衣装马靠鞍。   看到身着华贵,打扮焕然一新的莫思秋,安可研不免也眼前一亮。   鹅黄色绣着七彩蝴蝶的锦裙,将莫思秋的俏丽衬托出来。发间插着蝴蝶金饰,更是让莫大小姐增添了几分灵气。   与一身普通棉服的安可研站一块,贵贱立显。   所幸安可研也不是那种眼珠子浅薄之人,因为一件衣服就妒忌上了。   “安姐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知是心虚作怪,还是因为紧张,莫思秋笑的有些僵硬。特别是看小狐狸的时候,眼中更是复杂。   她不想这样的,不过安姐姐这么善良,又乐于助人。一定会原谅她的不得已,她还年轻。大把的好日子等着她,安姐姐则什么也没有,说不定死亡对安姐姐也是一种解脱。   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开脱,将仅有的良知掩盖。抿唇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苦笑,其实骨子里她也跟爹一样,是个自私的坏人。   诚如爹娘所说,安姐姐活着对她亦是威胁。   世上能永远守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所以她没有错。   “没关系,好了既然你已经到家。那我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望了眼笑的有些不太自然的莫思秋,心里感觉怪怪的。却也没有多去深思,更没有怀疑什么。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糕点屑,这严肃的让人窒息的莫府,安可研一刻也不想多呆。   “等等,安姐姐可是思秋的恩人。劳烦姐姐一路相护,还没好好招待姐姐思秋怎么能让安姐姐空手而归。正好安姐姐也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今晚就在府上住下。客房思秋已经让下人安排好,并且还准备好一桌好菜给姐姐补补身子。这里还有一千两银票,是我爹给安姐姐的谢礼。”   听到安可研说要走,莫思秋快步挡住了安可研的去路。   这谎话开了口,后面的话就越发的自然。   套用一句话,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事实上,亲身体会过人性黑暗的一面,莫思秋早已非昨日那个单纯无害的千金小姐。   “银票我可以收下,不过住下就免了。这高门府第,不是我这种普通妇人该呆的地方。住在这里,让我觉得格格不入,凭白让下人笑话。我就不便打扰了,你放心,我的嘴巴严实的很,你的事我不会对外乱说。”   有银子拿不要白不要,也不枉她圣母一回。   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银票,瞅了眼银票上的面额,安可研毫不吝啬的露齿一笑。但,立场并没有动摇,去意坚决。   猛然想到了什么,安可研眨了眨眼睛。没忘记主动承诺,让莫思秋安心。   “谢谢安姐姐体谅,只是这天色还早,安姐姐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再说,这饭菜都准备好了,要是安姐姐不吃可就白白浪费了。安姐姐快答应我啦,随我去饭厅随便意思意思吃点菜也行。”   没有想到安可研会主动提及,认真的话。让莫思秋有一瞬的动摇,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不敢强硬的勉强,见安姐姐态度坚决。莫思秋当即让步,退而求次不容拒绝的拉着安可研的手出了偏厅。   “好吧。”   拿人手短,安可研拧不过,也只好答应下来。   想着反正只是吃餐饭,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只是,注视着笑的一脸灿烂,还冲她露出女儿家娇态的莫思秋。安可研总觉得有点不对路,这妞不会是承受不住打击,脑子短路了吧。   想着那莫老爷子的态度,真没事?   在偏厅坐了半天,愣是不见一个人现身,这闹的又是哪一出。还是说,这大户人家,招呼人也是分三六九等。见她不是什么大人物,直接让莫思秋打发她就行了。   这个猜想,还真是让人不爽。   “安姐姐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做贼心虚,莫思秋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被安可研这么一盯着看,紧张的额头直冒汗。   脑子一下就想到,她是不是被看穿了。这个猜想自脑海中一闪而逝,紧张的莫思秋双手不受控制的轻颤。   “没有,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眼利的捕捉到莫思秋脸上的恐慌,多年看人的本事。要是这样都没有发现不对劲,那些年混迹商场的日子都白活了。   目光沉了沉,人在别人的地盘上,是龙也得盘着。   就算发现其中有古怪,安可研也没有笨的立即去质问。莫思秋这妞,到底什么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心虚成这样。   “谢谢安姐姐关心,我没事。只是身子还有些虚,缓缓就好,不用找大夫。安姐姐坐,喜欢吃什么不用客气。”   不是事情暴露,莫思秋暗暗吁了口气。脸色也恢复正常,满口姐姐长姐姐短,热情的拉着安可研坐下。   “来,安姐姐尝尝这道红烧猪脚,是府里杨妈的拿手好菜。肥而不腻,猪脚最补身,吃多些对安姐姐肚子里的宝宝有益。”   事情到了这一步,便是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t x t 8 0. l a   笑容满面的将一大块猪脚夹到安姐姐碗中,莫思秋一个劲的提醒安可研要多吃。   “别,这红烧猪脚还是你自己补身吧。我不喜欢吃别人夹的菜,而且这肉太肥,我吃了会反胃。”   事出反常必有妖,知道事情不对路。除非是脑子被门给夹坏了,才会蠢得吃莫思秋这妞夹的菜。   迅速的端起桌上的碗,借口拒绝了莫思秋突兀的‘好意’。   小白动了动鼻子,好像嗅出了什么。爪子扯了扯安可研的衣袖,似在阻止安可研吃桌上的菜。   不善的瞪了心怀不轨的莫思秋,吱吱的叫了几声。要是安可研听的懂,绝对会被小白骂人丰富的词汇惊呆。   “安姐姐,小白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也肚子饿了,来人准备些果子上来。”   小白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只要将难缠的灵狐搞定了。再想拿下安姐姐就容易的多,莫思秋一声令下。   不消片刻,便有丫环端着一小盘红通通诱人的果子进来。   浓浓的果香,带着醉人的气息。      第一卷第四十六章撕破脸了      不知是果香的原来,还是因为别的。   小白突然间去了冷静,在安可研的怀里躁动起来。发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盘中的果子。要不是安可研紧抱着,小白定会不顾一切的扑向这些果子。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来,小白吃吧,这些果子都是特意准备给你的。安姐姐将小白放下,我们也开动吧。”   将小白的异样看在眼里,莫思秋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果然爹爹没有骗她,这醉心果对小白真的有用。   接过丫环手中的果盘,莫思秋有些心急的端到小白跟前。   吃吧,吃吧。   哪怕是吃上一口,她的任务也算完成。   “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尿急。别尿在我身上,主人这就带你去放水。思秋你先吃着,我出去会带小白如厕,马上就回来。”   死死的抱住小白,不让小白挣脱。   直觉的肯定,那亮眼的红果子吃不得。要是小白吃了,定会出事。   在莫思秋嫌弃的目光下,安可研找了个粗鄙的借口闪人。   “该死,就差一点。难道,她知道醉心果的用途。来人,去给我盯紧了,千万别让人给跑了。”   望着一下子跑的没影的安姐姐,莫思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沉吟了半秒,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厉声派人盯上。   “安姐姐,你最好别玩花样。不然,若是换了我爹的手段,安姐姐你一定承受不住的。”   “小白,我们去花园里嘘嘘。”   冲出了饭厅,安可研很快发现四周的护卫,比来时多一倍不止。目光不时往她这边扫来,盯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低眉垂眸,冰冷的眼眸掠过一道阴戾。   “好,真的太好了。大善人之称的莫家也不过如此,他娘的一群不知耻的白眼狼。好心好意的将人送回家,前脚还没走,便想反口咬人。”   在心里冷哼,想到莫思秋那一连串怪异的举动。   安可研要是这样还不明白,那真是天下头号大傻子了。   真是让人无比的惊讶,这位小美人、小可怜转眼就摇身一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闪瞎人眼球。   小白的异样,让安可研暂时分不出心思去应付。侧身挡着这些有心人的窥视,不着痕迹的从空间里取了碗灵泉水递到小白嘴边。   所幸万能的灵泉水,关键时刻没有给她掉链子。   小白很快被灵泉水所吸引,将碗中的灵泉水一口气吃光。混沌的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比手划脚不时发出叫声,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曲。   “好了,小白我们随机应变。你自己小心,别再中招了。”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安可研连忙将手中碗丢进空间。抱着小白,压低了声音提醒。   “奴婢柳意见过安小姐,大小姐让奴婢转向安小姐。桌上的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安小姐请吧,别让大小姐久等。”   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客人,柳意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丫环。更是莫夫人特意训练出来的高手,本意是用来贴身保护自己。   重要时刻,派去处理一些棘手的麻烦。   不太懂几位主子的意思,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何需这么谨慎,直接拿下便是。   丰阳城可以说是莫家的天下,要对付一个人,谁能跑得了。   “柳意姑娘客气了。”   状似无意的扫视了一眼这个面瘫脸的丫环,这是要准备翻脸的节奏吗?   怕她飞了不成,这么几步路,又另派人盯紧。   莫家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需要这样步步紧逼。   “安姐姐回来了,快过来坐。小白,来吃块水果,喜欢就多吃点。”   这屁股还没坐下,莫思秋便心急的拿了块水果,意图往小白嘴里塞。   不知是不是灵泉水的作用,安可研惊喜的发现。小白再没有失控,甚至嫌弃的一爪子将莫思秋递来的醉心果拍落。   尖利的爪子,更是差一点就抓破了莫思秋的手。   “啊!安姐姐……”   莫思秋惊恐的缩回手,失声尖叫,明媚的脸瞬间乌云盖顶。气恼的剜了眼小白,眼中尽是渗人的阴霾。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小白不喜欢生人靠近。小白胃口不大,不用像我们需要一天三餐。你自己吃不用管它,这么漂亮的水果,还是思秋妹妹自己留着吃吧。”   脸上的笑容不改,但却不达眼底。   再看着莫思秋做作的小可怜样,心里早已没了同情,只剩恶心跟厌恶。   这么好的演戏天分,不去做明星真是可惜了。   麻痹的,真是被鬼迷了眼,相处了几天愣是没有看透这妞的本质。   亏她之前还曾掏心掏肺,私底下为了帮其养好身子。更是偷偷的在茶水里,滴了些灵泉水,每每一想就让安可研气的内伤。   阴沟里翻船,败在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手里,这脸丢大发了。   “安姐姐对不起,我刚才把这事给忘记了。吓死我了,安姐姐别生气,我保证下次一定记住。不过这些果子是专门给小白的,先放着一会等小白饿了自己吃也才。安姐姐我们赶紧吃吧,菜都要凉了。”   委曲的红了眼眶,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怎么听着,刚才安姐姐的话有点带刺。   不对啊,脑子一个激灵,莫思秋这才猛然想到她忽略了什么。   小白怎么看到醉心果没反应了?   脸青一阵,白一阵,莫思秋有种不妙的预感。   安姐姐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思秋妹妹有心了,你也吃啊。”   没有急于动筷,安可研笑眯眯的反过来催促。   见莫思秋吃过的菜,小白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才敢吃上一口应付。   却没想,这口菜才进了肚子。莫思秋突然打了鸡血似的,起身兴奋的哈哈大笑。   “安姐姐,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对吧。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着了我的道。安姐姐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跟着我吃就会没事?”   “莫思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脸色微变,望着原形毕露的‘小可怜’,安可研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抽过去。   笑的真难看。   一子落差,满盘皆输,安可研还真没有想到。莫思秋这小丫头,狡诈至此。   连苦肉计都用上了,还会懂得揣摸人心,让人防不胜防。   “吱吱。”   关切的看着主人,小白眼中尽是疑惑。   明明,那菜里它嗅过,没毒?   这个疯女人到底在笑什么。   “我在说你蠢,现在还不明白。你以为,除了毒药,就没有别的药可以拿下去。比如说催情药,无毒但药性若没有解开,一样能要人命。”   “什么,你这个蛇蝎女。我跟你无怨无仇,还一次次救过你。为什么,你要不择手段的害我?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无情无义的毒蛇,见人就喜欢咬。”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无敌。   听完莫思秋洋洋得意的爆料,安可研愤怒的质问。   疯子,她该不会是被那些山贼玩残了,就想人人也变成她那样。   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呕的想吐杀人,要不要这么狗血。   “住口,安姐姐我也不想的。只是,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无依无靠,还拥有令人眼红的灵狐。不如安姐姐让小白乖乖的跟着我,我可以求我爹放安姐姐跟肚子里的宝宝离开。”   到了这一刻,莫思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道出了目地,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却将一切的错过推到安可研身上。   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第一卷第四十七章妒忌之火      她以为这样推卸责任,就可以心安,埋没自己的良知。   “莫思秋你真的有病,得治了。”   “原来你们是想打小白的主意,装什么无辜。事情都闹成这样,亏你还有脸叫姐姐,真是让人恶心的想吐你一脸。”   有灵泉水做后盾,安可研没有因身体的变化而慌了神。   冷嘲的看着装的跟圣女似,一脸施舍的莫思秋。突然间明白,有些人的脸皮真的可以厚的让人不敢想象。   无耻的没有底限。   当了贱货,还想给自己立牌坊。   “不要脸的坏女人,咬死她。”   小白示威的挥了挥爪子,只等主人的一声令下。   “住口,安姐姐别太过分了,给脸不要脸。本来我还想看在安姐姐救过我的面子上,求我爹留安姐姐一条生路,看来是用不上了。来人,给我拿下她,死活不论。”   安可研的不合作,难听的冷嘲热讽,让莫思秋没了耐性。做出了决定,也没有回头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大小姐。”   早早就被安排在屋外等着的众人,听到大小姐的一声令下。纷纷一拥而上,意图一举拿下安可研。   “等等,大家小心,别让那只狐狸给跑了。我要活的,别给我弄死了。”   这时躲在暗中留意事情进展的莫老爷子,生怕灵狐的事出意外。不惜主动现身,提醒府中的护卫。   “爹。”   “思秋做的好,没有让爹失望。你放心,爹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不会食言。”   眼见着十拿九稳可以得到灵狐,莫君财心情大好的保证。   “哼,一群狼子野心的无耻之徒。想杀了我,再抢走小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小白我们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燥热慢慢明显起来。安可研又不敢当着这些人的面,凭空变物暴露空间的事。   就小白一个就都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更别说神奇的空间。咬紧了牙关,安可研毫不示弱的举了张实木椅子,冲莫思秋父女砸了过去。   “吱吱。”   等待多时的小白,兴奋的露出了爪子,杀气腾腾的从主人怀里跳下。化作一道残影,袭向这些不长眼想伤害主人的坏人。   “啊,快来人,给我挡住。”   莫思秋父女皆没有想到,安可研中了催情药。还能反抗,挺着肚子勇猛的举椅砸人。   “老爷、大小姐,退后。”   柳意反应迅速,一脚将砸来的椅子踢散。未来得及高兴,眼尖看到灵狐可怕的战绩,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地上便倒下了三人。喉咙统一被抓破,黑红的鲜血洒了一地。   脸色微变,这只小小的白狐居然如此可怕。爪子居然有毒,迅速都是骇人听闻。绷紧了神经不敢再有一丝的小瞧,柳意可不想死在一个小畜生手上。毫不犹豫的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向安可研。   “该死,卑鄙。”   硬着头皮顶上,安可研心知此刻没有退路。苦于手中没有适合的武器,处于下风,只能选择先避其锋芒。使出吃奶的劲躲开,只是这怀着身子的安可研,再怎么躲也不是柳意的对手。   这不,躲过了正面的攻击,手臂却没能幸免。被鞭子抽中,衣袖划破露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皮肉被鞭子的倒刺勾伤,疼的安可研抽气不已。   “混蛋,用得着这么阴毒。”   咬牙低咒,安可研接连两个后翻躲开鞭子。随后又试图近对方的身,却苦于找不到机会。   鞭子像是长了眼睛,总能精准的拦住安可研的去路。加上身体本就不适,气息絮乱脸色渐渐失去了血色。   “想不到你的身手也不错,可惜就是没有内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对上市井流氓还能勉强应付,真正的高手注定只有惨败的份。看招,我来送你上路。”   几鞭子下来,柳意有些意外这位安小姐也懂几招。好几次竟被躲过了,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的意思,反而招招更为狠辣。   “柳意,杀了她。”   女人一狠起来,真的什么都敢干。   看到一身狼狈,手臂上满是血安可研,莫思秋居然变态的笑了。甚至催促着柳意,加快速度解决掉自己的救命恩人。   狠心的程度,再次刷新了安可研的认知。   “莫大小姐,想要我的命,有本事你自己来取。”   咬牙憋住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安可研还真没有想到,莫思秋这死丫头狠毒至此。   “啊,谁偷袭我。”   正当柳意想一鞭拧着安可研的脖子之际,意外突生。   一枚飞镖毫无征兆的出现,柳意根本没有防备。胸口中镖,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看来袭击她的是谁。两眼一翻,已然没了气息。软软的倒向莫思秋,大量的鲜血将莫思秋衣裙染红了一大片。   “啊,啊,救命。爹,快让人来保护我们。”   全身颤抖的将柳意推开,纤长的玉指沾到柳意胸口的血迹。吓的莫思秋花容失色,惊恐的尖叫。一张脸跟女鬼似的,血色全无。   “来人,快来人啊,有刺客。”   情况明显不对劲,这么多人居然拿不下一个中药孕妇,跟一只狐狸。眼下还来杀出几个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高手,饶是见惯大场面的莫老爷子。都吓的两腿发软,下一幕更是超出了大家的意料。   生怕被飞镖暗袭,莫老爷子竟狠心的拉自己的女儿挡身护已。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死死的瞪大眼睛,莫思秋红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贪生怕死的爹爹。   从小认定信仰,在这一刻崩塌。   “报应,这么快就自己窝里反了。哼,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心肠一个比一个黑。”   逃过一劫,安可研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会有人救她。看着这些身手不凡的黑衣人,心里也是一头雾水。   这些人是谁,又是派来来救她的?   眼尖看到一脸受伤的莫思秋,安可研只想拍手叫好。同情什么的,下辈子都不可能。   “安小姐对不起,我们来迟了,您还好吧。我们是公子派来保护你的,请安小姐原谅我们来迟了一步。”   短短时间,屋内的护卫被绞杀殆尽。   恐怕就是司徒尘也不会想到,这么点时间安可研会差点遇难。   周福作为四人中的领头,看到新主子重伤的手臂,自是难辞其咎。是他们大意了,被公子派来保护一个女人。他们都觉得是大材小用,谁会想到就慢了那么一会就出事了。   不过,据公子给他们的信息,不是说安小姐送莫家大小姐回府。怎么这位莫大小姐,口口声声的要杀安小姐。   瞥了一眼累的趴在地上的灵狐,周福几人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这莫家,怕也是对这只小狐狸动心了。   “公子?”   “你们是司徒大哥的人。”   没等安可研猜出这位‘公子’是谁,莫思秋抢先道了出来。   见这些黑衣人点头,莫思秋对安可研的妒忌更是如滔滔江水。      第一卷第四十八章不知悔改      凭什么,像安姐姐这种伤风败俗的怪胎,可以得到司徒大哥的另眼相看。甚至,不惜派出这样的绝顶高手相护。   司徒大哥应是天上的月,而安姐姐顶多就是只一身缺点的癞蛤蟆。   又想到相处的那些天里,司徒大哥对安姐姐的体贴入微。   不,绝不可能,司徒大哥肯定是被安姐姐漂亮的外表给骗了。疯狂的摇头,莫思秋坚决不信。她会输给一个被休弃,还挺着大肚子的落难粗妇。   “安小姐这是金创药,快倒些在伤口处止血。安小姐可是还有中毒了,这是雪肌丸可以解毒,不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无心去理会妒忌的抓狂的莫家小姐,周福更担心的是新主子的安危。瞅见安小姐红的不正常的脸,周福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谢谢,我还好,不是中毒。只是吃了一口下了催情药的菜,泡泡冷水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们可以先带我离开这里吗?久了,我怕催情药的药力会伤到孩子。”   忍痛接过金创药,倒了些在伤口处。效果立竿见影,血立马便止住了。   让安可研暗暗惊奇,看来这古代的大夫挺有一手的。   对于司徒尘的心意,安可研受宠若惊。这人情越欠大多,只希望司徒尘理智,别想着让她以身相许什么的。   她可不兴古人这套。   安可研的高兴维持没多久,抹去额头上的汗,鼻子一阵湿意涌来。   伸手一摸,安可研杀人的心都有了。   莫思秋这死丫头下的是什么药,才不过吃了一口。竟然让她承受不住,开始流鼻血了。以前生意场上,安可研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但这药力并没有这么骇人,稍泡泡冷水便可过关。   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安可研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千万别告诉她,这什么捞子的破药需要男人才能解。   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若是莫思秋敢答是,她一定将这白眼狼的脖子掐的跟筷子一样细。   见鬼的绿茶女,良心都被狗啃了。   “什么,安小姐中了催情药?该死,莫老爷交出解药,别逼我们硬来。”   大惊失色,周福等四人没有想到这莫家父女如此狠毒,对一个有身孕的妇人。敢下这种阴毒的药,也不怕断子绝孙。   又见新主子药性开始发作,这会功夫连鼻血都涌出来了。   哪还敢相信新主子没事,要是安小姐出有三长二短。他们大概以后也不用再回司徒家报到,直接抹脖子谢罪更快。   想到公子爷那些手段,周福每每想起都做噩梦。   作为京城司徒家的私人护卫,丰阳城区区一个首富。周福还没有放在眼里,若是公子看不顺眼。分分钟有的是办法,将这不长眼的莫家整到家破人亡。   有个能干的主子,做手下的自然也硬气。   轻蔑的睨了一眼拿自己女儿当挡箭牌,胆子比耗子还小的莫君财。挑起莫家的大梁这么多年,莫家还能撑着没倒台也算是奇迹一桩。   这莫老爷子不会真的蠢的,找个人挡在前面,他们就奈何不了他吧。   见安小姐情况紧急,周福不敢耽搁。闪身上前,将狼狈为奸的莫大小姐随手推到一边。手中染血的剑,威胁十足的架在莫君财的脖子上。   有钱人都胆子,量他也不敢耍花样。   “司徒?你、你们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司徒家的人。”   面若死灰,听到司徒二字,莫君财有就些吓傻了。   四大家族以司徒家为首,得罪富可敌国的司徒家。对一个商人而言,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   只要司徒家一声令下,封杀莫家的生意。打了个寒颤,莫君财不敢去想可能要面对的下场是什么。结果,肯定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而他刚才居然,伤了司徒家要保护的人?   脚底一股寒气涌上心头,莫君财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对,思秋这丫头似乎是知道,回来竟然一个字也没提。吃里扒外的臭丫头,莫家上下这回可让她给坑惨了。   不过司徒家怎么会让人保护这个弃妇,难不成那肚子里的孩子是?   想到这个可能,让莫君财更是吓的六神无主。全身冷汗如雨下,要不是脖子上被剑架着,莫君财定一个耳光子将这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女打死。   “思秋,你这丫头知道这位安姑娘认识司徒家的公子,为什么你之前半字不提。你想害死我跟你娘是不是?”   推卸责任这点,似乎也是莫家特有的‘美德’。   “爹,我没有。这位公子,我也认识司徒大哥。求你放了我爹,别杀他。我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回头我会去聚贤客栈好好的跟司徒大哥解释。安姐姐中的是我爹让人下的红颜,无药可解。”   面对爹爹无情的指责、推卸,莫思秋心情是五味陈杂。只是苦于被绑在一条船上下不来,再不乐意,也只能是顶头硬上。   好在这一出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这点代价莫思秋认了。   瞄了眼鼻血直流,整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双眼都诡异发红的安姐姐。低眉垂眸,莫思秋心里一阵舒爽。   眼尖悄然望了一眼周福等人的反应,让莫思秋有些气急。   紧咬了咬下唇,真的很不甘心,难道司徒大哥都没有跟他们提一句她吗?   “什么你们给安小姐下了红颜?”   吃惊的再次倒抽一口凉气,听到红颜两个字,周福等人杀心顿起。   这对父女还是人吗?   竟然对自己的恩人,下这种无耻的催情药。难道他们不知道,就是花楼里的姑娘,老鸨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轻易给楼里的姑娘下这种猛药。   就算这药效解了,这姑娘身子也差不多残了。   更别说,这安小姐还怀着身子,这分明是想要人命。   “安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听从爹爹的命令伤害姐姐。我知道错了,安姐姐原谅我,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暗暗的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妒忌敛去。重新发动眼泪攻势,捏着手中的绣帕,委曲的哭道歉。   “我马上让人安排一个干净的男人,给姐姐解红颜的毒。事后让他入赘照顾安姐姐,安姐姐答应我,我不想看到安姐姐跟肚子里的侄子出事。”   不时的吸着鼻子,莫思秋哭的那个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要不是之前看过莫思秋的真面目,安可研恐怕真让这个小可怜给忽悠过去了。   “脑残。”   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这是装可怜装上瘾了。以为别人就以次次为她的眼泪买单,想的是不是也天真了点。   还是说,她长的像是那么好骗。   就是装,好歹也装像些。这话里话外暗含的讥讽,恐怕也就只有傻子听不出来。   气极反笑,安可研不给面子的反讥。   “思秋妹妹这么好心肠,你娘知道吗?一边给姐姐我在饭菜里下药,一会又喊打喊杀。嗓子干不干,要不要姐姐也泡壶穿肠的五毒粉,给思秋妹妹解解渴。至于男人,姐姐可没有思秋妹妹这么大的需要,思秋妹妹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论毒舌,安可研自问从不逊色于人。   损人不带脏字,看到莫思秋气的快喷血,可人的小脸跟僵尸似的不动。   被她戳中痛脚了吧。   想弄残她,其心可诛。      第一卷第四十九章无心的失控      “安小姐,需要处理掉她吗?”   大家族内斗的手段多不胜数,莫思秋这点不入流的小伎俩。又岂能骗得过周福等人,一个还没出嫁的小丫头。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歹毒的心肠,以后要是谁娶了,肯定整个家族都要不得安宁。   “不,留她一命,我不要她死。但,她敢要我的命,还敢给我下这等阴毒的玩意。不付出点代价也不行,帮我毁了她的脸。”   女人除了清白,最在意的莫过自己的脸。   杀了这些蛇蝎心肠的小丫头,太便宜莫思秋。   人死如灯灭,哪有留着她一命,让她一辈子活在痛苦恐惧中来的有意思。再者,看莫老爷子的表情,想来好戏连台应该不难。   “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做。我也认识司徒大哥,要是你们敢伤我一根寒毛,司徒大哥定不会饶了你们。”   “你别过来,爹、爹快救我。”   脸色大变,莫思秋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她费了一番心思,这个姓安的臭女人居然不买她的账。   惊恐的摇头后退,莫思秋双手捂着脸。不断的尖叫着,再次搬出她跟司徒尘的关系。   可惜这一步错,步步错。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更不可能事事都能让她如意。   若是几滴眼泪,一句道歉的话。就可以把杀人未遂的罪名抹去,那杀人犯,岂不也能说成无罪。   “得罪了。”   无视莫家小姐攀近乎的话,周福直接点了莫思秋的穴道。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将莫思秋两边脸颊,分别用剑打了个叉。   周福的手法老道,伤口划的有些深。确保就是莫思秋伤好,找大夫用上最好的药,这几道疤也不会消失。   鹌鹑似,吓的瑟瑟发抖,蹲在墙边的莫老爷子。眼角偷看到这一幕,吓的脸色发白。   莫思秋到是想指望他阻止这些人伤害她,可惜怕死的莫老爷子。双手抱紧着头,连头也不敢抬一个,恨不得此刻自己是透明人。   让莫老爷子开口救她,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升起。   “不,我的脸,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贱人,你敢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脸颊两边的疼痛感,让莫思秋几近崩溃,无助的瘫在地上。   她什么都没了,现在就连这张脸也毁了。惨叫尖,吃人的目光越过周福。恶狠狠的瞪着安可研,不断的放着狠话,   目地其实只是想激怒安可研,让安可研借周福的手杀了她。   “哼,是吗?我等着,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快撑不住了,快带我离开。找个清静的地方,我需要冷水。”   看着跟疯婆子似的莫思秋,千金小姐的形象尽毁。特别是脸上显眼的血痕,安可研可以肯定,以后莫思秋定不敢再照镜子。   脸越来越烫,通红的像是烧开的锅炉,都能快煎蛋。两腿虚软,所幸扶着旁边的桌子才没有倒下。   身体的异样,正在慢慢的吞噬着安可研的理智。要是再不走,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她忍不住扑上去将其扑倒。   热,真的好热,混沌的脑子只剩一个热字。   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似的,不断的溢出。汗流浃背,头发更是像刚从水里出来,湿淋淋的在滴汗。   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鼻血狂喷。安可研心里也着急,再呆下去,就算没有热死,也快因鼻血过多身亡。   “不好,属下周福,安小姐得罪了,我们走。”   新主人的情况太过严重,红颜的药性开始占了上风,周福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上前一把揽住安小姐的腰,运起轻功速度的退场。   至于今天的事,他们会一五一十的上报公子。等待莫家将会是什么目前还未知,但以公子对这位安小姐的在意。   这莫家还能不能在丰阳城作威做福,就看莫家的运气了。   小白不用谁来提醒,自觉的跟上。   总之,主人在哪,它就在哪。   临走之际,凶恶的瞪了一眼这对可恶的父女。要不是主人说了,不要他们的命,它一定让这两个坏人死的很难看。   “水,快给我冷水,快。”   断断续续的催促着,安可研受不住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衣领大开,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扒光,好让自己凉快些。   “安小姐不可,再等等马上就好。周禄、周寿你们立马回客栈通知公子,让公子找大夫一起过来。我跟周全送安小姐在城外的小河里泡水,记住要快。”   非礼忽视,周福红着脸将新主子敞开的衣领收紧。下一刻,敏锐的发现,安小姐的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正熟练的钻进了他的胸口,若有似无的撩拨。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迷离勾人的眼睛,带着无尽的诱惑。倾国倾城的第一美人梦妃,怕也不见得有这般勾人的本事。   仅一个眼神,就能轻易让人想为之倾倒。   让周福一张脸爆红,心跳加速,呼吸悄然变得有些急促。   “安小姐,再忍耐一会,马上就好。”   所幸周福受过不少的女色训练,没有失控的回应什么。几个呼吸间,便摆正了心态,抓住这只不安份的小手。   加快了速度,拼了命的赶到城外的小河。   不消片刻,看到近在眼前清澈的河水,周福松了口气。   没敢让安小姐脱衣,直接小心翼翼的将安可研放置在水中。   河水的冰冷,让安可研恢复了少许的理智。   “男女受授不轻,你们上去帮我把风,不、不许偷看我。”   挥了挥手,借口暂时打发走周福两人。不放心的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偷窥后。安可研火速的从空间里取了一大碗的灵泉水,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   她奶奶的,憋死她了,脸发烫的都快冒烟了。   佛祖各路菩萨保佑,这灵泉水一定要有用。   她可不想因为药物作用,去扑倒任何男人。这可不是现代,一夜情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在这保守的古代,清白跟责任能把男女双方压的喘不过气,后果绝不是安可研想要的。   “有用,太好了。我就知道灵泉水肯定不会让我失望,宝宝对不起,妈咪大意了。小白别担心,我没事。”   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燥热退却,鼻血也止住。   安可研欣喜若狂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肚子。感觉到肚子里的小捣蛋跟平常没有什么区,不时的踢了踢她的肚皮。   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稍落了地。   希望那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了宝宝的发育。   “丢死人了。”   这脸,可丢大了。   忆起前不久对周福无意识的冒犯,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心都有了,将脸埋入了水中。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静冷静,脸跟火烧似的,好烫人。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她居然对他……      第一卷第五十章许侧室之位      眼尖看到岸上,正担忧的团团转的小白。安可研招了招手,示意小白到岸边,又弄了一碗灵泉水给小白喝下。   小白再厉害,也拳难敌四手。   更别说莫府的那些护卫,一个个身手皆是不错。一开始被小白轻松偷袭,是因为大意了。反应过来,小白处境就危险了。   虽没有被刀剑砍伤,却也被这些护卫大力的踹了几脚。   “主人你没事,太好了。”   望着神智清醒,还能给它变戏法的主人,小白激动的吱吱叫。   生怕被人抢了碗里的灵泉水,小白识宝的用最快的速度将碗中的灵泉水喝光光。   “好了,你好好休息会,我还得再泡一会水。”   谨慎的将碗收进空间里,看着手臂上恐怖的伤痕。想到当时的凶险,就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司徒尘的人及时赶到,恐怕她此刻又该准备重新投胎了。   “人心隔肚皮,谋财害命还能一口一个姐姐。这么点年纪,心思就这么沉,真不知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摇了摇头,懒得再多想。   反正这事,莫思秋这丫头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又想到莫家的权势,这丰阳城是呆不得。等伤好了,尽早离开为妙。   “咦这是什么?”   眼尖瞅见手背上,正不断冒出的黑色油脂。安可研吓了一大跳,不仅是双手上。脸上还有身体各处,都在溢出这种黑乎乎的油脂。   油腻腻的,看的安可研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就着河水,用力的一搓,安可研发现这些黑色的玩意并不难洗去。   让安可研叹为观止的是,这些黑色的污渍洗干净后。露出皮肤又嫩又滑,简直跟剥了壶的水煮蛋有的一拼。   灵机一动,安可研兴奋的想到一个可能。   “难道这些都是体内排出的毒素?”   低头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映,虽然并不算清晰。却不难看出,这水里的人儿绝对是个大美人。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巴掌大标准的锥子脸,水灵剔透的大眼睛像带电一样勾魂摄魄。浓密天生的柳眉,无需笔墨浑然天成。温润的樱桃小嘴,让人有品尝的冲动。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咽了咽口水,安可研都忍不住为之倾倒。   “妈啊,这人真的是我吗?美,真他娘的正点。这要是往台上一站,那什么超模,大明星都得靠边站。要是顶着这么脸去相亲,那些什么高富帅非得眼珠子都瞪直了。”   “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倾城。一下子变这么好看,不知是福还是祸。”   臭美的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真是百看不腻。   要是能给面镜子,让她看清楚点就好了。可惜老妈看不到她美美的样子,叹了口气,有得必有失老话说的在理。   “公子,对不起,属下等未能及时保护好安小姐。”   听到有高手靠近,周福与周全警惕的抽出了腰间的剑。当看清是自家主子时,不约而同的单膝跪地请罪。   “这些稍后再说,她在哪,情况怎么样?”   一路轻功赶来,顾不得缓口气,司徒尘脸上难掩关切的追问。   知道可研中的是红颜,而这毒还是莫思秋父女一同所为。司徒尘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   这药该如何解?   何大夫则由周禄带着随后匆匆赶到,也是一路轻功飞奔。可怜何大夫一把年纪,吓的着实不轻。晕乎乎的,腿脚落了地仍感觉脑子在天旋地转。   “回公子,安小姐就在前面河水中泡着。”   周福的话还说完,司徒尘已然轻功飞去。急上火的司徒尘,早忘记了这男女之防。更没有想过,安可研会不会光着身子在水中。   “公子?”   周全等张口欲提醒,还是迟了一步。   “谁?”   恢复了精神,安可研正好脱下了外衫。准备将被汗水洗过一次头发,好好的用河水去去汗味。   哪里想到,司徒尘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出现在岸边。安可研吓了一跳,好在没有过激的反应,捡石头砸人。   “可、可研?”   大脑一片空白,两眼发直满满的惊艳,傻乎乎的看着水中美若天仙的佳人。   那令人倾倒的小脸,性感的锁骨,还有那白净如藕双臂。   无一不在吸引着司徒尘的目光,失神望着,愣是不舍移开眼。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身子如此诱惑,那么的令人情难自禁。   心跳如怦然加速,结巴的将来意忘记的一干二净。就连手中最爱的纸扇掉落在地,仍不自知。   平静的心湖,丢落一颗调皮的石子。   心动,在这一刹那。   脚步声的靠近,将失神中的司徒尘惊醒。恍然大悟,想起了来意。慌张的背过身,红着帅气的俊脸连忙大喝。   “周福你等先别过来,可研你快穿上衣服。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不知道你……”   声音略显沙哑,让人感觉充满磁性。   一时冲动,司徒尘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   “你、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   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因为这点事要娶她?   司徒尘突然如其来的话,让安可研整个人瞬间石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嘴角张的都可以吞下几个大鸡蛋。   天啊,降下雷劈死她吧。   不过只是脱了件外衫,其他的可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不该看的地方,可是一点也没露。相比现代性感的比基尼,直接就是渣。   古人哥哥,咱别这么保守好不好。   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入乡随俗。老老实实的将随手丢在石头上的湿衣穿回,认真的道。   “我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刚才只是意外,不用你负责,真的。我这样的身份,跟你不配。”   不惜自乏,安可研一点也不贪心,指望着这事嫁入富可敌国的‘豪门’。见识过莫家的宅斗,看了都寒心。   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去掺上一脚,自找苦吃。   “不,事情就这么定了。可研不必自卑,更不需要乏低自己。你很好,正室的身份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说服我娘许你侧室之位,十里红妆娶你入门,定不会委曲了你。”   一口气说了一堆,第一次动心。迫不急待的想娶一个女人,几乎失去理智明知不可为,仍想坚持。   按着司徒家的规矩,安可研这样的别说是侧室。就是暖房的丫环都排不上号,但司徒尘愿意尽力一试,人生难得冲动一回。   从小,他被司徒家一堆的规矩,束缚的快窒息。大权在握,也是时候任性一回。   “相信我,我说到做到。你还好吗?大夫赶紧过来,看看安姑娘所中的是不是红颜。”   真诚一字不虚的许诺,转过身看到已穿戴好,仍美丽的不可思议的佳人。   仍让司徒尘有些恍神,不知是不是错觉。司徒尘发现,可研好像变得更好看了。精致巧夺天功雕琢的脸,几乎完美到找不到一丝丝的瑕疵。   怀着孩子,不该是都会变丑?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不对,望着可研如凝脂白皙的脸庞,根本看不出有中红颜的迹象。眼睛一亮,司徒尘激动的大喊。   ------题外话------   今天七夕,希望大家都有浪漫节目,嘿嘿~      第一卷第五十一章狠心拒绝      “公子。”   “司徒公子,是这位姑娘中了红颜?麻烦姑娘过来些,伸出手让老夫把把脉。”   主子的事情,轮不到他们这些手下置疑。   大家都是聪明人,刚才公子的喝止,定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何大夫拎着药箱过来,看到安可研健康的肤色。先是一愣,没敢立即下定论。但心里多少有些惊诧,中了红颜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面红如血。   可眼前这位安姑娘,症状根本对不上。   侧室?   满脑子想着司徒尘刚才的话,安可研身心受伤。   这负责任,就只是给个侧室的位置。说白了,还是没有脱离小三的帽子。   嘴角抽了抽,她看着真这么廉价吗?   无言的翻了个白眼,她想个屁。别说是区区一个可有可无的侧室,就是当家主母她也看不上眼。正想开口拒绝,又见司徒尘的那些手下过来了。   不想让司徒尘难堪,安可研只好暂时不说。回头打适合的机会,再好好说清楚。   眼下只希望,司徒尘千万别是个死心眼。   虽说喝过了灵泉水排毒,但没有大夫亲口肯定。安可研心里总有些不安,毕竟这事关肚子里的孩子。看这大夫经验老道的样子,医术想必不会差到哪去。   伸出手,任由大夫给她把脉。   “麻烦大夫。”   “姑娘不必客气,老夫只不过是在尽自己的本份。”   吃惊这位安姑娘的美貌,年纪一把的何大夫,眼中并任何猥琐之意。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垂眸认真的把脉。   又是点头,一会又是惊讶的摇头。   关心则乱,没有了平日的淡定。甚至连掉落在地的扇子都顾不得去捡,司徒尘着急的追问。   “何大夫,怎么样?情况如何,能解吗?是不是中了红颜。”   “司徒公子先别急,诊脉象来看。这位姑娘身体有些体虚,应该是失血的原因。多喝些补汤,算不上什么大事。”   “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上些金创药。结痂多涂点去疤药便可。至于司徒公子所说的红颜,老夫并没有发现。”   换了只手,再三确认,何大夫不急不徐的回答。   只是失血体虚?   没有检查到红颜,安可研自是知道原因。松了口气,体内没有什么药物残留是好事。   “没有?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亲耳听到对方承认。何大夫,您老要不再仔细的再诊诊。”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皱起了眉头,看着神色正常的安小姐。周福也有些诧异,但若说安小姐没有中红颜,周福还真不相信。他都亲眼看到了,先前安小姐的情况有多危险。   他衣襟上沾着干枯的鼻血,便是最好的证明。   红颜自流出,从没有听谁能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无恙。没道理河水一泡就没事,要真这么简单。   红颜又焉能让无数人闻之色变,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老夫可以肯定,确实没有。要是大家不相信,可以另找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再检查检查。”   摇头收回手,何大夫坚信自己的诊断。   “不用了,我相信何大夫的医术。或许是我们搞错了,劳烦何大夫回头开些补身的良药。周禄,你送何大夫回城,顺便把药熬好送来。”   目光沉了沉,何大夫的医术司徒尘一向信任。不经意的瞥了眼蹲在大石块上,惬意休息的小白。   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这红颜并不是无药可解。灵狐周身是宝,能解这红颜倒也说的通。传说狐血能解百毒,看来不是谣传。   知道可研没事,司徒尘有些庆幸。当初没有强将灵狐弄到手,若是没有及时解了红颜,司徒尘想想那结果都忍不住一阵后怕。   莫家?   紧抿着唇,美丽的凤眼掠过一道杀机。   不杀他们,他照有一堆让莫家上下生不如死的法子。   “是,何大夫请。”   抱拳行了个礼,周禄低着头,不敢再多看安可研一眼。   公子的态度,周禄四人皆在心里猜测。看来要不了多久,府里很快要有一位女主子了。不管安小姐如何,只要是公子喜欢的,他们都支持。   只是,京城司徒家,若是知道公子的决定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你们也退下,去准备一套干爽的衣裙送来。青侍帮我吩咐下去,全面阻断莫家的生意。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成果,丰阳城的首富易主。”   接过青侍递来的扇子,拿在手中轻摇。   赶来的太过匆忙,很多事没有考虑周到。心疼的看着泡在水中的研研,司徒尘对忘恩负义的莫思秋,更是杀心顿起。   先前若不是看在研研的面子上,司徒尘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动不动就掉眼泪,装的再可怜,也掩饰不了花痴的本质。   别以为他没有发现,这个恶心的女人,每当他对研研好眼里都会流露出妒忌。   “公子,你?”   皱紧着眉头,青侍没有想到最担心的事,这么快就发生了。   公子眼中的维护跟喜欢,连掩饰都省了。   甚至不惜许下承诺,迎娶安小姐为侧夫人。看着安姑娘的肚子,青侍怎么也做不到,违心去赞同公子不理智的决定。   门不当,户不对。   在青侍眼中看来,公子就是鬼迷心窍,被安小姐这张好看的脸给迷了眼。   中了安小姐的毒。   “好了,去做你们应做的事。”   打了个手势,阻断青侍到嘴边的话。   “是,公子。”   别看着公子平日好说话,但若是决定好的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青侍不甘的瞥了一眼安可研,最终还是无奈的服软。   谁让公子是主子,而他们只是手下。   “好了研研他们都走远了,既然这红颜已解。你快上来吧,怀着孩子泡在冷水里伤身。莫家的事交给我,拉着我的手,小心点。”   对上司徒尘那温柔的都能滴水的目光,还有那句亲密的研研。   安可研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这男人是认真的。头疼的蹙紧了眉头,垂眸沉思着该怎么开口,打消司徒尘临时起义的决定。   “怎么了,是不是冷?我的衣服给你先披着,你在这里坐会,我弄个火堆给你去去寒。”   衣服泡过水,穿在身上。那玲珑有致的身型,顿时一览无余。   面红耳赤迅速的别开了视线,生怕被误会什么。   “等等,不用这么麻烦,我没事。有些事我必需跟你说清楚,刚才的事只是意外。你真的不用为了这个,对我负责。而且,我没想过要再嫁人,只想带着孩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   连忙出声阻止司徒尘的解衣的动作,安可研深吸了口气。   感情的事不是玩游戏,既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最好别玩什么暧昧,伤人伤已。   狠下心肠,一口气将心里的想法倒出,坚定的拒绝。不给司徒尘任何的幻想,那什么侧夫人,还是留给司徒尘下一次喜欢的女人吧。   她天生没有小三的命,让她做个不道德的小三,宁可继续做她的战斗级剩女。   ------题外话------   电脑中毒了,好险没有把存稿给吞了,不然得哭了~      第一卷第五十二章潇洒落荒而逃      “为什么拒绝?你、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过,是我哪里做的不够。还是,你觉得侧室的位置,委曲你了。若是因为这个,我可以试着尽力去帮你争取。”   脸上的笑容一僵,司徒尘完全没有想到。他力所能及的许下这个破天荒的承诺,对方却瞧不上,眼都不带眨一下便拒绝。   收起扇子,也藏好心里的受伤。定定的注视着安可研,司徒尘试图软语让安可研回心转意。   负责那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动了心。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司徒尘都不想轻易的放过。   像研研这样独特,又能与他合拍的女人,太少。为了这份喜欢,他可以无视她身上曾经的种种不好。   “不是这个原因,你很好。只是,我真的无意这些,以你的条件也应该找比我更好的。不说这些伤感情的事,我们跟之前一样,只做无话不谈的朋友可以吗?”   别开视线,不让自己心软。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司徒尘该明白她的意思,再勉强,大家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苦涩的勾唇一笑,她都把话说绝了,他还能怎么样。   第一次有动心的感觉,还没有感受到大家说的甜蜜。胸口便先被捅了刀子,痛的让司徒尘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舔伤。   摸了摸俊美依旧的脸,这是报应吗?因为他的无心,伤了太多女人的情。   “谢谢你,也对不起,无意伤了你。”   “还有,这次的事谢谢你,若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随时可以派人来找我。找到落脚的地方,我会让人传信给你。至于周福他们,你让他们回去吧,一般的小麻烦我能自己应付。”   干咳了声,安可研不着痕迹后后退几步,隔开彼此的距离。   有罪啊,无心伤了一个祸水级的大帅哥。   可惜是个妻妾成群的古人哥哥,注定不是她的菜。哪怕是不求天长地久,安可研也要固执的希望,双方在一起时的感情是干干净净。   “不用对我说这些,是我冒昧了。不是说我们还是朋友,你一个女人只身在外。容易遇到麻烦,有他们跟着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收拾好心情,司徒尘私心想通过周福,知道安可研每天的事情。   也怕安可研趁他不注意,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从此从陌路。迂回的劝说,司徒尘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以往的洒脱。   “有小白在,我不会有事的。”   开玩笑,让人跟着保护她,她岂不是不能自由的进出空间。不管司徒尘找什么借口,安可研都绝不可能心软的答应。   软磨硬泡再三,司徒尘说不过安可研,最终还是无奈的答应下来。   “我明白了。”   垂下头,司徒尘岂会不懂安可研的意思。   京城安家。   一道赐婚的圣旨突降,让安尚书府上下皆欣喜若狂。   安大小姐安香雪不知为何,被二王爷看中。亲口让皇上下旨,以侧妃之位,三天后迎娶门。   二王爷是谁?   可是当今凤乾国最最有希望,登上宝座的王爷。更是百姓心中,无人可相提并论的战神。   这正妃之位仍空虚,能得一个侧妃之位,多少待字闺中小姐们求都求不及。   若是能借机一举得宠,赶在新王妃入府之前。母凭子贵,升为正妃。这不久之后的将来,一国之母的后位定当十拿九稳。   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安香雪高兴的嘴巴都快笑的合不拢。   对于庶妹失去消息的事,安香雪早已抛到脑后。并不知道,这欢喜背后,等待她的将是地狱式的折磨。   福兮祸之所依,安香雪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尚书府的事,还有莫府的噩梦,安可研统统没有去在意。   在聚贤客栈留宿了一晚,次日清早便留书悄悄的离开了丰阳城。   更不知道,一路司徒尘在暗中,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出城。   青侍也默默的跟着,意外这位安姑娘的识趣。自觉离开,没有想攀上司徒家这个高枝。   看到这一幕,他本应高兴才对。可是看到黯然伤神的公子,青侍笑不出来。转一念,自崇拜的公子这是被嫌弃了,心里又忍不住气安可研不识金镶玉,不懂他家公子的好。   “青侍,让人在莫思秋的饭菜里下一包红颜。”   “公子,你?”   傻眼的望着脸色说变就变的公子爷,青侍真不敢相信。安姑娘这样对公子,公子居然还一心帮她。   笨死了,真不知道安姑娘给公子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公子一再的为她破例伤神。   青侍气的跺脚,怄气的紧。   “让你去就去,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沉着脸,司徒尘不悦的睨了眼青侍。   “是,公子。”   虽心有不甘,但这主子的命令,青侍多说也无益。要是公子一个不高兴,倒霉的还是他。   说到红颜,青侍很是吃惊,居然连这种药也能解。可惜,公子放弃了抢夺灵狐的机会。不然,若是能将这灵狐弄到手,公子行走江湖就能多一份保障。   “无事一身轻松,真是个活宝。好了小白别抓狂了,这串葡萄是赏你的。”   远离了人群,走在无人的山间小路。安可研心情惬意,从空间里摘了几串葡萄,潇洒的边走边吃。并不知道司徒尘又为她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莫思秋最终的下场有多凄惨。   扑哧轻笑,戏谑的瞄了眼嘴馋的口水流了一地的小白。想吃却苦于言语不通,急的吱吱叫挠头又是比手划脚。   “吱吱。”   两眼放光的接过了葡萄,小白很有人性的作了个揖。也学着安可研的样子,享受的半眯眼。一边走路,一边不时的往嘴里塞葡萄。   可爱的萌态,逗的安可研实在忍俊不禁。   “小白,你不是灵狐,是狐狸精吧。没见过像这样鬼精的小狐狸,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晚上你捉些雉鸡,我们一起吃顿好的,庆祝自由万岁。顺便,也带你看看,你主人我的专属地盘,包管让你吓一跳。”   空间完善的很快,各种水果跟蔬菜种子都长出了果子。每次进入空间,都让安可研成就感十足。   可惜安可研并不擅长造房子,不然,要是能在房里弄间漂亮的小别墅就再完美不过了。   好吧,她又贪心了。   手里有银子心不慌,没有别墅,拿这些银子买个舒服的庄子也不差。轻抚日渐鼓起的肚子,也该好好考虑,找个长久落脚的地。   总不到到肚子里的娃都生了,还得带着四处奔走。望着连绵的群山,眼眸中闪过一缕对未知的茫然。   “主人消失去的地方吗?”   吱吱的叫着,小白停止了吃葡萄的动作,眼巴巴的望着安可研。眼中的惊喜闪闪放光,又瞥了眼高挂的太阳,恨不得立马现在就是晚上。   见主人神色有些不对,小白一跃跳到安可研的肩膀。安慰的轻蹭着安可研的脸,眼中的关心,让安可研心头一暖。   “我没事小白,我们走快点,早点找个喜欢的地方定下来。”   拍了拍小白的背,安可研很快收拾好心情,阔步加快了速度。为了避免路上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臭美的安可研,咬牙用泥涂脏了脸。      第五十三章极品婆婆上门   头发胡乱的绑着,换下了司徒尘给她准备的华服。穿上原来的粗棉素服,打扮成一个落魄的妇人。   走了一个上午,顺利的到状元镇,安可研并没有停下歇脚。匆匆的解决了肚子,出了十两银子租了辆马车继续南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第一次坐马车,安可研有些不适。掀起了窗上的帘布,让两边的空气流通。探出头,看着窗外的美景缓解胃部的恶心感。   好在身子并不娇贵,很快便适应过来。   作为一个标准的南方人,安可研还是喜欢温暖的地方。也爱靠海的地方,有美味的海鲜,更有多汁的椰子。   鱼的蛋白质高,以前看到报纸上有说,这多吃鱼对肚子里的宝宝好处多多。好像,还能预防早产,总之不管是胎儿还是孕妇都有好处就对了。   古代没有工业污染,吃鱼也不用担心辐射问题。   心动不如行动,安可研当即有了主意。   “林叔,你知道哪里有靠海的城镇吗?”   心动不如行动,林叔常年租借马车,载人四处跑。想必对地理位置比一般人都了解,对了,忘记了一说。安可研口中的林叔,正是用十两银子请来的车夫。   人长的憨实,大概四十左右。看着就不是会半路谋财害命的歹人,这也正是安可研会相中林叔的原因。   “靠海的城镇自然是有,安夫人这是想好了,要去这些地方定居?海边容易遇上台风天,大风会将房子吹垮。到了夏天雨水多,连种菜吃都难,安夫人要不再换个别的地。”   林叔是个实在人,听信了安可研编的大话。   夫家已故,无依无靠被逼远走他乡。对安可研抱以十二分的同情,好心提醒。   “要不去东临城,那里离海也不算远,只需二天的功夫便可。住的太靠海,容易遇上海盗跟他国闹事的蛮匪。安夫人只身一人,不小心遇上可就在劫难逃。”   “海盗?”   林叔的提醒,让安可研一愣。净顾着这海边夏天好处多多,把这件大事给忘记了。   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住在海边最容易遇到上岸抢劫的海盗。这些穷凶恶极的海盗,可不会仅是抢东西这么简单。遇上男丁可能要命,姿色不错的女人直接就扛着走。   别说是普通的百姓,就是官府遇上了都避之不及。   安可研在客栈的时候,也有听说书的提到。这些海盗屠村的事,残忍的程度令人发指。   “不错,前一阵子因为二王爷出事。不少地方都出事,海盗更是猖狂。听说海边死了不少的渔民,家家户户都不敢轻易出海。”   说起这些,林叔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了惧意。   “那就听林叔的,去东临城吧。”   思索再三,再飙悍安可研也不敢冒险跟这些海盗斗。退而次去,改道去稍安全的东临城。   以林叔的性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坑她。   “好嘞,安夫人坐稳了。天暗了,怕是要下雨。得找个避雨的地,马车简陋挡不了什么雨。安夫人双身子,可淋不得雨。”   客人肯听他的意见,让林叔很是欢喜。策马加快了速度,春雨蒙蒙。这快近夏天,雨势可不小。   看看天色像是快有一场雨要下。这山路要是下雨,路滑不说。   车轮还容易下陷,得在下雨前找个避雨的地方。   “嗯,林叔注意安全。”   探出头望了一眼渐渐乌云笼罩的天空,确有风雨欲来之势。   紧赶慢赶,老远的看到山间的一处破庙,林叔这才松了口气。   望山跑死马,看着就在眼前了。还是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正好这倾盆大雨落下之际到达。   “可算是赶上了,安夫人小心踩着椅子下来。您先进去避雨,我这先把马车停好。”   赶了好些个年轻的马车,吃饭的家伙,林叔可不敢马虎。   “行,那林叔你忙着,我进去看能不能找些干柴生火去去寒。”   拎着充场的包袱,跟小白一起进了庙里。   古庙虽破旧了些,可能因为常有路人在此歇。墙角处有人堆了些茅草跟干柴,地板也还算干净。就是屋顶的蜘蛛网结的快了点,天空一道闷雷闪电划过。   这空无一人的破庙,顿时显得有些阴沉沉的吓人。   好在有小白陪着,安可研不至于丢人吓的尖叫。   简单的收拾,将包袱放下准备去生火堆。   哪想,意外再起。   脖子一阵凉意传来,安可研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想回头,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警告。   “不许回头,否则要你的命。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经过此地。”   又一道闪电划过,安可研清楚的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上的血迹,更是吓的不轻。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暗暗叫苦。   避下雨也能出事,看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又遇一个身份未明的大侠,为保小命,安可研只好乖乖的上报身份。   “大侠饶命,刀剑无眼,大侠小心手中的剑。我们只是路经此地,避雨的普通人。对大侠没有任何的恶意,大侠千万别对我们杀人灭口。我们可以马上走,当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放开主人,不许伤害主人。”   小白尖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小白尖锐的叫着,急的露出了爪子。   只是又不得不顾忌着,被剑架着肚子的主人。凶恶的瞪着这个满是杀气的黑衣人,敢伤主人一根寒毛,看它不咬死他给主人报仇。   “你最好别撒谎,不然要你命。不许尖叫,也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在此出现过。转过身快帮我把箭取出来,倒上金创药再包扎伤口。”   回收剑,失血过多大脑一阵晕眩传来,残存的身破摇摇欲坠。   逼得无心不得不以剑撑着身体,冷声命令着。   生死关头,无心没得选择,只能暂时信任对方。眼尖留意到对方的肚子,无心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紧绷的神经稍松,起码可以肯定,眼前的怀着孩子的妇人不会是他的敌人。   “你中箭了?”   顺从的转过身,看到对方一身夜行衣打扮,安可研目光闪了闪。   暗暗好奇对方可能的身份,瞥见只剩半截,深深刺在对方肩胛上的断箭。忍不住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鲜血顺着断箭不住的滴落。   滴答滴答,汇聚成一小滩,看的安可研胆颤心惊。   这人,该不会是杀手吧。   “不许发愣快帮我将断箭取出来,若是被人知道我在这里。我活不了,你们也会被灭口。”   无力的单膝跪地勉强撑住,无心焦急的提醒。   “救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又是谁要杀你?”   后退几步,瞅见对方不过只是强弩之末。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没有急着听信对方的话救人,抿唇沉声质问。   “杀手盟排名第三杀手无心,任务失败,组织派人要除掉我。快救我,我快撑不住了。”   分不出精力惊疑这个妇人的变化,眼前开始模糊,突然感觉好冷。   无心明白这是大限将至,咬紧了牙关。蝼蚁且有偷生之意,无心自是不甘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惨死在这无名的破庙之中。   “救我,我不想死。”   “救你可以,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我能救回你,以后你的命将是我的。为我效力,你可愿意。”   排名第三的杀手?   眼睛一亮,安可研没有想到这人的来头这么大。   古人皆重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别说是救命之恩。   看这人的眉眼,不像是奸滑之人。孤绝中带着一抹正气,不像莫思秋那臭丫头,只知道楚楚可怜装圣母。实则,心黑起来就是毒蛇都甘拜下风。   利眼微眯,安可研绝不承认她这是在趁火打劫。   “好,只要你能救我,不怕被杀手盟迁怒。”   无心只是被杀手盟收养的孤儿,从小被当成杀手经历无数次残酷的训练。   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一路活下来,手中了结过的人命。就连无心自己都记不清,整个人由身到心麻木,无心由此而来。   被组织抛弃追杀,无心也茫然不知未来的路该去何从。只剩一个信念,那便是活下去。   “债多不压身,这是我特制的圣水。你先喝下几口,能不能保住你的命,就看阎王爷收不收人。”   这招惹听人多了,安可研的胆子,自然是水涨船高。反正这杀手盟,安可研也不是第一次得罪。   眼尖看到无心开始翻白眼,安可研脸色微变。假意比包袱里翻出一个水袋,面不红脸不喘的随口编了个谎。   将水递递了过去,示意无心赶紧喝下。   没有言语,也没有追问水袋中的圣水为何物。撑着一口气,无心仰头豪气的打开水袋,连喝了几大口。   水甘甜,没有丁点的药味,就像平时喝的水。   但无心并不怀疑,这所谓的圣水有假。毕竟,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必要骗他。而且,无心很快惊喜的发现,冰冷的身体涌起一股暖意。   舒服的无心眯起了眼,细心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好了,看来是暂时保住命。你忍着点,别一口气没撑住挂了。”   转身又从包袱里翻出一把买来防身的匕首,倒了些灵泉水当是消毒。   轻轻的割开了无心的衣服,露出了狰狞的伤口。看的安可研都有些感同身受,惊惧的拧紧了眉头。   鲜血仍在流着,箭看着刺的颇深。又想到古代的箭,一般都是有倒刺。这该有多疼,这男人竟然能忍住,没有哼一句疼字。   将心比心,若是换成自己,安可研早就撑不住晕过去了。   “取吧,我能挺住。”   随手捡了根脚指粗的木棍咬住,无心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正当安可研准备下刀之际,停好马车的林叔突然进来。看到庙里血腥的一幕很是震惊,好在林叔见识也不少,没有大喊大叫。   “安夫人出什么事了,这人是谁?”   “林叔先别问,等会再说,我先救人。”   林叔镇定的反应,让安可研跟无心都松了口气。加快了速度,安可研忍住恶心感,用力的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箭还没有取下,大量的鲜血喷出,迅速的染红了安可研的双手。   无心刚恢复少许色泽的脸,再次惨白的吓人。双唇皆是血色全失,苍白的似墓中沉睡的吸血僵尸。   “该死,伤到血管了。撑住,别晕过去。快,再多喝几口。”   基本的医学常识安可研是懂的,看到大量喷出的血。自是猜到了什么,目光沉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么,目光沉沉。快速的拿过水袋,将水袋中稀释过的灵泉水倒向伤口。   见血稍止住,安可研迅速的又将水袋塞给无心。   “安夫人,取箭要一鼓作气,别停下来。”   眼前的男子一身夜行衣打扮,虽不知其是什么身份。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点林叔还是信。   人命关天,林叔连忙上前提醒。   “快取箭,我能挺住。”   连喝了几口这奇妙的圣水,无心缓过气来,坚毅的冲安可研点头。   “好,那我开始了,你忍住。”   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安可研接连深吸了几口凉气。压下心里的恐惧,有灵泉水在一定会没事的,先前救凤阮寒那家伙现在不是好好的。   咬牙闭上眼睛,安可研狠力的一把将刺入血肉中的利箭,硬生生的给拔了出来。   一道血箭喷出,没有防备的安可研,当场被喷了满脸的血。大量的鲜血,不要钱似的蜂拥而出。安可研张开眼睛,看到这惊险的一幕。   动作利落的倒了些灵泉水,见血稍止才改而用无心给的金创药。   “谢谢。”   箭头取出,无心庆幸这箭上没有涂剧毒。否则,他根本撑不了这么久。   “不用跟我道谢,记住你的承诺。”   掏出手娟,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瞥了眼基本过关的无心,安可研意有所指的提醒。   “请主子放心,无心从不是没有口齿之人。”   感激的注视着安可研,无心毫不犹豫的认主。眼前的妇人给无心的感觉,绝不普通。哪怕,她连一丝丝的内力都不具备。   想到那神奇的圣水,难道主子是神医谷的人?   “那就好,林叔麻烦你帮我一起将地上的血迹清理掉。”   “好。”   一句主人打消了林叔许多疑虑,江湖中打打杀杀的,都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惊奇太多,有个武林高手保护安夫人,算来也是好事。   这人看着杀气重,却不难看出,是个讲理的人。   下雨天打水容易,沾了血的抹布只要在雨中好好冲洗片刻。这些血迹很快就被冲淡,就着雨,安可研将沾血的衣服换洗。顺便也将满是血的脸洗净,露出了干净美丽的芙蓉脸。   林叔跟无心猛然看到安可研的真容,皆是惊愕的愣在了原地。   “你、你是安夫人?”   望了眼微凸的肚子,林叔惊为天人,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主子。”   无心亦是震惊的移不开眼,完全没有想到,刚认下的主人长的如此倾国倾城。   柳眉如画,水灵灵的眼眸如墨玉,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娇俏的小脸,配上那粉嫩诱人的红唇。仅一眼,就让人情不自禁感觉怦然心动。   美丽也是一种罪,这样倾世的美貌。若是背后没有相应的权势,这将会是一场灾难。   “怎么了,吓着你们了。出行不便,稍做点伪装省麻烦。无心,你这身夜行衣必需换下,林叔可以劳烦你给件衣服替无心换下。这里有五两银子,算是我的补偿。”   林叔的衣服都是最次棉麻,不值几个钱。记林叔的一份好,安可研给银子也爽快。   “这怎么好意思,林叔不能要您这么多银子。都是些旧衣,送一套给这位公子穿还是林叔的福气。”   摇头不好意思的拒绝,林叔哪敢同意,一件几十文一匹的麻布服收人五两银子当酬谢。   “林叔别客气,就这么定了。”   霸气的将银子塞到林叔手中,根本不给林叔拒绝的机会。   “那、恭命不如从命。”   见拒绝不了,林叔也不好一直推脱。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这位安夫人,想到先前聊起的那些话。怕是掺了些水分,不过林叔多少能理解。   这样的大美无依无靠独自出远门,若不使些手段保护自己,谁知道会遇上些什么。   “主子,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盟里的人若知道我在这里,必定会连累主子。”   见林叔一走,无心挣扎着试图坐起身,准备离开破庙。   “等等,你的伤还没好,乱动小心伤口又裂开。外面还在下雨,伤口要是淋了雨容易发炎。没有带包扎伤口的棉布,先将就着简单的包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先别急或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将无心按回地上,从包袱里挑了件干净的裙子。勇猛的用手撕成不规则的条状,没有更好的条件,安可研耐着性子细心的帮无心包扎好。   破庙也不算小,有心想藏一个人应该并不难。   “可是?”   白嫩的小手,不时的触碰到身体,无心不知所措的涨红了脸。僵住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冒犯了主子。   “没有可是,我是你的主子。从现在开始,我的话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只要确定是自己人,安可研从不会小气给予关心。   察觉到无心的异样,安可研并没有当一回事。她这是在救人,无所谓男女之防。   不过,无心的身材挺不错。伸出咸猪手,坏心的假装无意摸了一把无心的胸肌,没享受过男人的剩女真心伤不起啊。   手感真好有木有,喷鼻血的冲动。   她后悔了,怎么没有想到让无心直接入赘,给她当上门女婿。   这么man   这么man又听话的男人上哪去找,她当时咋脑子没转弯,只想到拐回家当保镖。   现在后悔给不给?   好吧,本质而言,咱安大美女骨子里也是色女一枚。   谁让老祖宗早有言,食色性也。   “主子,男女受授不轻。”   无心红着脸避开了主子的碰触,是他多想了吧。主子怎么可以对他……   不可能的。   “那、那个你别多想,刚才只是帮你检查。没别的意思,小白呢?”   心虚的干咳了声,打死也不承认,她刚才色心大发猥琐了一个大好青年。安可研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小白这个小跟屁虫。   眼睛一亮,迅速的转移话题。   “主子说的,可是那只白色的小狐狸?我看到它从侧门出去了一会。”   真的是检查,面带疑惑的微拧了拧眉,无心总感觉有些怪异。   眼波流转,也不敢过多的深想。以他的身份,哪有资格想这些。况且,主子肚子里连孩子都有了,岂会看上他。   想到了什么,无心从袖口中掏了个药瓶。在安可研不解的目光下,倒了些药水在脸上涂涂抹抹了一遍。轻轻的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第一印象冷,本该是文质彬彬的脸,因为那双冰冷充满着沧桑感的眼眸破坏了。   不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因常年戴着面具不见光,皮肤白的惊人。虽是如此,无心长的好看这点是事实。   麻痹的,美男还是这个架空时代的盛产不成?   “OhmyGod!这是传说中的易容术。你易容了,等等你手里拿着的是人皮面具吗?”   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安可研还真没有看出来。无心这张脸,居然是易过容的,表情一点也不见僵硬。   盯着无心手中薄薄的面具,安可研有些心慌的问。要是无心敢说是,她一定吐给他看。   主子刚才在说些什么瓜?   疑惑的抿了抿唇,多年的习惯。从不去问不该问的事,无心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不是,这是用特殊树脂制成的面具,主子不必害怕。不好,有马中蹄声,有人正往这里过来。主子你们快走,我留在这里挡住他们。”   耳朵动了动,无心敏锐的听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不顾伤口未好,迅速的拔剑起身将安可研护在身后。   “有人?确定是杀手盟的那些人,外面下着大雨,走来不及。你先躲起来,我跟林叔布置一下,看能不能骗过他们。”   越是情急,安可研更是智理,有条不紊的做出安排。   “不能确定,可是?这怎么可以,万一……”   “好了就这么定了,快去躲起来。”   拳难敌四手,有她跟林叔拖累,无心自己也是重伤未好。跟人硬拼,那是去拿石头砸石头自找死路。   “是,主子小心。”   主子的命令,无心不敢不从。将薄薄的面具贴回脸上,注视了一眼主子。握紧了手中的剑,纵身一跃,跳上神坛到神像后躲了起来。   “安夫人衣服拿来了,人呢?”   “有人往这里过来,我让他先藏起来。林叔一会不管来的是谁,千万别慌。”   时间紧急安可研来不及跟林叔慢慢的细说,只能是捡着重点叮嘱。   刚想到小白,赶巧小白正拖着几只还活蹦乱跳的雉鸡回来。吐在绑着雉鸡的野藤,兴奋的凑到安可研跟前。前脚指了指捆在一起的三只雉鸡,得意的眯起了好看的狐狸眼。   “好了小白别耍宝了,你还怕我耍赖骗你不成。有人来了,警戒。”   小白那点鬼心思,哪逃得过安可研的法眼。   这家伙,是在惦记着她早上说的话。下着大雨,偷溜出去猎这些雉鸡。   “吱吱。”   主人放心,有小白在谁也别想伤害主人。   动了动鼻子,小白敏锐的嗅到了无心所藏的位置。见不得光的笨蛋,关键时刻还是它出力才行。自信满满的挺了挺小胸脯,小白有种被需要的喜悦。   “这小狐狸真聪明,懂人性。”   吃惊的看着表情丰富,似能听懂人语的小狐狸,林叔看的两眼发直。   “该死的什么鬼天气,好好的下这么大的雨。妈的,真是倒霉透了。你们几个老不死的给老子走快点,别给老子当自己还是什么贵人千金小姐。你们现在都是最低贱的下奴,要是不听话,卖不了什么钱看老子不抽死你们。”   尖锐的破口大骂的,是一名穿着官服的遣送官。四人一起,负责这些被抄家的老老少少,送去各地发卖。   对这些罪奴,不管如何打骂都不会有人敢管。算起来这些还是规矩,若路上不好好调教,谁愿意买这些不听话的罪奴。   一个心情不顺,便可一鞭子狠狠的抽下去。   看到有人在鞭子下,被抽的皮开肉绽,烦躁的心情立马舒服了许多。   “啊,爷爷我好痛,不要打我。”   一个六岁的小男孩,痛的哇哇叫,害怕的缩着身子。   “闭嘴,不许哭,再哭老子就抽到你不敢哭为止。”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乖,小宝快别哭,官爷孩子还小求求您高抬贵手。”   满头华发的陈老爷子,以身护着了家里唯一保住的孙子。开口为孙。开口为孙子求饶,没想被另一个官差,一脚无情的踹倒在地。   “老家伙吵什么吵,你们爷孙在外面站好不许进庙里。洗洗脑子,别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你们看什么看,不想进去避雨,可以跟这老不死的一起在这淋雨。”   同是罪奴,大家再不忍,也没有立场开口求饶。   就是开了口,这些冷血的官差也根本不会听。相反,还会将自己拖下水。一路的经历,让大家都沉默下来,不敢抬头多语。   “臭丫头你过来,随老子进去快活快活。”   被另一名官差点中的是楚家的小姐,模样也算是周正。倒霉一个月前嫁入了杨家,给杨知府做了继室。   衣服被雨水打湿,露出姣好的身材,让官差看了顿时色心大起。   “不要,求官爷发发慈悲放过奴家吧。奴家刚流产不久,身子经不起折腾。官爷要是想开心,不如就让奴家的贴身丫环小梅陪您。这丫环还没有被男人碰过,包管让官爷喜欢。”   弃车保帅,为了保全自己,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不、不要,夫人饶过小梅。”   不幸被主子给卖了的小梅,脸色发白的疯狂摇头。扑通一声,重重的冲主子跪下,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   “闭嘴,我是主子,你没有权利说不。”   这位杨夫人别看着年纪不大,但却是个狠心。冷哼了句,一脚将忠心耿耿的小梅踹倒。也不怕寒了小梅的心,更没有想到,同是罪奴哪还有什么主仆之分。   躲在庙中的安可研跟林叔,看到这一幕皆是震惊不已。特别是出生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安可研,看到这泯灭人性的一幕,残酷的视觉冲击。   要此刻安可研手里有一把枪,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些没有人性的官差一枪给毙了。   “安夫人别冲动,他们是官府的人。”   细心的林叔,察觉到安可研的表情不对,急忙小声的提醒。   民不与官斗,林叔虽也看了心愤,却不敢冲上去做傻事。   “最毒妇人心,不过老子喜欢。你们两个一起陪我进去耍耍,自己去进,还是让我老子将你们就地正法。”   兴致上来的官差可不管这对主仆怎么闹,干脆准备二人一起拿下。   “官爷你怎么舍得这样欺负奴家,今天先让小梅伺候您。过多二天,等奴身子好点了,包管将官爷伺候的舒舒服服。”   识实务者为俊杰,杨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在路上,被这些官差给折腾没。为了活下去,杨夫人不惜豁出贞洁,对着这个满口黄牙的官差撒娇乞怜。   “夫人?”   主子的无情,让小梅大失所望。   咬咬牙,为了保住清白小梅抱着必死的决定。咬咬牙,拼尽吃奶的劲狂奔,若是真的逃不掉大不了就是一死。   反正,被打上官奴的印迹,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要么就是被卖入花楼里,从此一张朱唇万人尝。要么就是被大户人家买去,终身为奴至死,连嫁人的权力都没有。   “大胆罪奴,竟敢妄想逃跑。”   啪的一声,这个满口黄牙的官差策马追了上去。手中的鞭子一甩,精准的缠了小梅的脖子。得意的大笑,不顾小梅的挣扎直接快马将小梅拖着走。   鞭子死死的勒住了小梅的脖子,一下子就溢出了血痕。   泥水无情的冲刷着小梅瘦弱的身子,尖锐的石子不断的刮破小梅的衣衫。将露出娇嫩的肌肤,刮的血肉模糊。   “不,求求你,杀了我吧。”   痛苦的张了张口,小梅恨不得立刻便死去。   “杀了你,你想的倒美。敢跑,看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手起鞭落,正当这个狠辣的官差意图再次动手之际。安可研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庙中出来,厉声喝止。   “住手。”   圣母什么的安可研暂时不去多想,只知道再不救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被人残忍的折磨致死,她定会良心不安。   “安夫人,不可?”   林叔想阻止,还是迟了一步。   这四个官差,还有十余个戴着沉重脚链罪奴,皆看到了安可研美丽的脸庞。   “想不到这破庙之中,还藏着如此佳人。好,看在美人的面子上,官爷就饶她一命。不过,这位夫人想救这个罪奴,是不是该给点表示。”   松开了手中的鞭子,余威色眯眯的坐在马上打量着安可研。张嘴一笑,那满口的黄牙让人尽倒胃口。   偏偏余威本人并不自知,还爱笑的很,动不动就露出这一口吓人的黄牙。   “大胆,你这话是何意?敢冒犯本夫人,小心你们的狗命。”   冲林叔使了个安心的眼色,几个连九品芝麻官都称不小的官差。安可研岂有害怕之理,不过,老话说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也不敢太过大意,冷眼瞥去,即使穿着普通的素服照样可以让人感觉贵气逼人。   “这位夫人,不必管小梅这种卑贱之奴。他们都不是好人,夫人别因小梅的事为难。小梅命贱,死了也是好事。”   奄奄一息的小梅,缓过气看到出口救她的是位美丽的夫人。似乎还怀着孩子,小梅是个好的。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恩人受连累,反过来劝安可研别去救她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眼中的感激,却是实实在在,没有一点的虚伪。   “闭嘴,贱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这位夫人误会了,呵呵,下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贱奴是官府让下官送去发卖的罪奴,夫人要是想救她,只要给一百两银子便可。”   欺软怕硬在官场上最是常见,被安可研慑人的气场吓唬住。   有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谁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是什么身份。瞧瞧那雪白的小狐狸,若不是那些钱多闲得慌的贵妇,谁会费这个神去养。   余威等立马不敢再放肆,生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贵人,丢了这份吃香的差事。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见话。   既然口头上不能占到什么便宜,若这位夫人是路过的贵人。定能出的起高价,思及此余威心下暗喜,张口漫天要价。   一百两银子?   对这寻常人家,这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林叔吓的抽气不已,正想开口提醒,别被这些黑心肝的官差当冤大头。哪想,安可研抢先开了口。   当然,林叔还是多虑了。安可研也不是吃素了,从来都是她占便宜,哪轮得到几个不长眼的笨蛋宰她。   一个被伤的快没了半条命的丫头,开口一百两银子,直接上国库抢银子不是更快。当她不懂行,别说是罪奴,就是上等的战俘顶多二、三十两就能拿下。   “哼,一百两银子?你到是胃口不小,一个半死不活的罪奴,出一两都没有人愿意接收。晦气,我亏本出五两银子,你可以不卖。但若这丫头在半路出了事,这位官爷头上的乌沙帽?”   别有所指的眉一挑,似是而非的威胁才更让人心悸。   “五两?”   余威有些傻眼,再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深不可测古怪的女人。直觉告诉余威,惹不得。   瞥了一眼要死不活瘫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小梅。余威咬咬牙,只好点头收下这五两银子。   “好,五两就五两。”   蚊子再少也是肉,翻出小梅的奴契,狗腿的递上。   柿子挑软的捏,硬上安可研这样身份未明的硬茬就怂了。   “小、小梅谢过夫人,给夫人磕头了。”   终于脱离了这些魔鬼的黑手,小梅激动的嚎啕痛哭。咬牙撑起身,感恩的冲安可研不断的磕头。   头破血流亦没有停下的意思。   “够了,快起来。”   小梅的疯狂之举,让安可研感触良多。   真是个实诚的丫头,生怕小梅磕出个好歹,忙上前扶起小梅阻止这种自虐的举动。   “夫人,求求你也买了我们吧。”   “好心救苦救难的夫人,也救救我们。”   “好小梅,救我。”   见小梅成功脱离了苦海,找到一个善心的主子。其余的罪奴,包括小梅的前任主子,也纷纷跪地冲安可研磕。   只是他们算过了一点,安可研可以同情小梅的遭遇。却不会脑残的将一堆的麻烦揽上身,更别说这其中还有个别自私自利之人。   见死不救便算了,居然还想踩上一脚,落井下石。   虽说都是天涯沦落人,被寒了心的小梅面对大家乞求的目光,选择了无视。   主子的恩情大于天,从没有人这般关心过她半句,小梅铭记于心。   她现在是有主子的人,应当一切以主子的利益为先。岂能因自己的私心,让主子再烦心。这辈子她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谁要是敢欺负主子,就先从她的尸体上踩过去。   坚定的暗暗发誓,小梅定下了一生不悔的追随。   “停,大家都别跪了,本夫人暂无兴趣买人。小梅随我进去避雨,还能坚持吗?”   冷淡的看着这些心思不纯的罪奴,安可研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想的到美,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睨了一眼不拿小梅当人的渣女,不屑的冷哼。   “小梅可以。”   “小梅你别走,我才是你的主子。快帮我求求这位夫人,救救我。”   杨夫人见小梅没有理她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急了。起身便想追上去,哪想官差手里的鞭子更快。   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向杨夫人的双腿,疼的杨夫人两腿打颤狼狈的跌倒。   却仍是不死心,焦急的紧盯着小梅,不放过一线希望。小梅这蠢丫头一向最听话,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的。   “主子,你我同是罪奴,何来的主子。”   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曾经的主子,小梅突然发现。她真的是傻的可以,这样恶毒的女人。还是一心一意的侍候,从没有想过二心。   被小梅犀利的话堵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杨夫人一时间没了下文。眼睁睁的看着小梅进了庙里,失神过后,眼中迸射出一道怨毒的精芒。   “小贱人,想甩掉我自己快活,我决不会让你如愿的。”   “林叔,麻烦你把这三只雉鸡杀了,晚上烤着吃。小梅你过来,把衣服换下,再上点药。对了我包里还带了几块生姜,林叔麻烦你顺带煮些姜汤,大家都可以喝祛寒。”   “夫人,小梅没事的,忍几天就好了。不用浪费这么好的药,小梅马上就去换衣服,煮姜汤的粗活让小梅来做。”   小梅从小被卖身到楚府,偶然识得几个字。一眼就认出了药瓶上贴的金创药字样,金创药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样,金创药小梅也接触过。精贵的很,要好几十两一瓶,只有主子受伤才有资格用。   像小梅这样的下人,顶多用木炭灰跟口水擦擦就了事。   “你叫小梅对吗?别逞强,你身体伤的很重,不擦药不行。这是你的奴契,自己收好。要是记得自己家在哪里,等雨停了自己回家吧。”   罪恶的奴隶社会,将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折腾成这副模样。   小梅毕恭毕敬的眼神,让安可研别扭的慌。   “夫人不要小梅吗?小梅自小被卖,早已不记得家人。若夫人不需要小梅,小梅只能来生再做牛做马报答夫人。”   红着眼眶,小梅决绝的一头撞向庙里的石柱。   “停下,小梅别做傻事,我没有说不要你。”   安可研根本没有想到,她的一番好意,会让小梅想不开。一心求死,吓的冒了身冷汗,急忙拉住小梅。   “小姑娘有话好好说,安夫人是个好主子。”   一旁看着的林叔,也是一惊,没有想到小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宁为奴为婢,也不要自由,真是个死忠的傻丫头。   “真的吗?夫人,你还要小梅。”   “当然是真的,奴契给我。以后别叫我夫人,叫主子吧。”   叹了口气,身边又要多一个人。   转念一想,这也不算是坏事。小梅一看就是个懂事的,留在身边照顾省得她事事都要亲为。入乡随俗,必要的适应也是必须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观小梅的眉眼。以小梅的性格,定不会有背叛她的一天。   “小梅见过主子,谢主子肯收留小梅,小梅定不负主子的救命之恩。赴汤蹈火,哪怕主子叫小梅去死,小梅亦不会皱一下眉头。”   喜极而泣的抹泪,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疼的跟火烧似的。小梅愣是忍住,没有吭一句疼字。   只要能得到主子的认可,一切都是值得的。   “快别哭了,快去把衣服换上。这药必须上,再贱的命也是血肉之躯。不上药怎么好,对了,喉咙是不是伤到了。快喝点水,润润喉。”   确定小梅没有再寻死之意,安可研松了口气。   找了件干净的衣裙,不容拒绝的拉着小梅到马车上换下湿透的囚服。   脱下湿衣,看清小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安可研看的直皱眉头,除了刚添的鞭伤。还有各种的陈旧的烫伤,刀伤,以及青青紫紫被掐出来的淤痕。   瘦弱的身体,竟然承受过如此多的虐待。让安可研看的心酸,真不知小梅的父母怎么就这么狠心。舍得将小梅卖给别人为奴,女孩不也一样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主子,小梅不疼。”   看主子眼色行事,小梅小小年纪便懂得。安可研那么明显的关心,小梅自然是看的出来。   冰冷的心,划过一道从没有过的暖流。嘴角扬起了轻快的笑容,更是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不疼才怪,忍着点我帮你上药。以后你安心的跟着我,只要你不背叛,有我一口肉肯定少不了你一口汤。”   看着早熟的小梅,安可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认真的给了小梅一个定心丸,只希望小梅别让她再失望了。   一夜到天明,无心面不改色的躲在神像后。   雨过天晴,太阳已高高挂起仍不见追杀他的那些人出现。无心以及安可研皆是松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杀手盟的人没有出现都是好事。   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大家各自赶路。   唯有杨夫人无精打采的直打瞌睡,一个晚上没怎么睡。又盘算着怎么偷到钥匙逃跑,又是算计着怎么从安可研包袱里偷点值钱的东西。   可惜有小白守着,盯了一个晚上愣是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气的杨夫人想吐血,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吱吱。”   一个晚上过去了,主人都没有提到那件事。小白顿时有些急了,见着又重新出发去那什么城。小白急的拉住安可研的裙摆,比手划脚叫个不停。   那些坏人没有出现,主人怎么还不带它去可以变出东西的秘密空间。   真是急死狐狸了。   “安静,林叔停一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方便一会。小梅你不用跟着,在马车上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无奈的睨了一眼闹腾的小白,安可研只好借口让林叔停车。   “吁,下了一晚的雨,路滑安夫人小心。”   将马车稳稳的停下,林叔搬来椅子不放心的叮嘱着。   “主子,小梅一起给主子把风。”   休息了一晚,小梅感觉身体从没有过的轻松。伤口不疼了,只是有点痒。小梅知道这是伤口在恢复,听到主子要下车方便。   忠心的小梅哪肯自己在马车上停息,不管主子会不会遇到危险。   “小梅听话,不许下马车。无心你出来吧,上马车休息。”   两个都是病号,这么重的伤还没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大家已经分道两路,杀手盟的人也没有个影。   无心的箭伤,不允许运内力,跟在后面走了这远的路。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这家伙是个闷葫芦,希望别太糟糕。   “是,主子。”   从树上跳下,无心一板一眼的冲安可研点点头,便乖乖的上了马车。   “他?”   小梅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小梅正想问,这个从树上跳下的男人是谁。安可研头也不回,快步抱着小白钻进了树林假装方便。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安可研迅速的抱着小白闪身进了空间。   “吱,好多的水果,那是?”   一晃眼,周围的景象便变了样。小白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看着满树的各种水果。口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动了动鼻子。   敏锐的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小白打了鸡血似的。迫不急待的从主人的怀里跳了下来,用力的嗅着。   果然,主人凭空变出的灵泉水,就是这里出来的。   “小白,不许弄脏了灵泉水。”   低头就想趴在泉眼边喝个尽兴,被主人一句话喝止。小白委曲的垂下眼帘,可怜巴巴的望着安可研。   “主人,为什么不给小白喝这里的水?”   “不是不给你喝,是不许你用爪子弄脏了这口灵泉。这个木碗给你,用碗来盛,随你喝多少都没问题。”   将木碗递给小白,安可研笑着解释。   “谢谢主人,我就知道主人对小白最好了。”   小白接过碗,撒娇的在安可研脚边蹭了蹭。   “小白你会说人话了,不对,你刚才说的明明还是狐语。为什么我一下子能听懂了?”   后知后觉的安可研,突然发现她居然听懂小白说的话。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解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下子就能听懂小白说的话。   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在空间里的原因。   是了,除了空间,也没有可疑的地方。   “主人,我知道原因。我被强制认主了,以后主人生小白便生,主人死小白也活不了。小白亏大了,就连灵狐的寿命也跟主人共享了。本来小白可以活一千年,现在只剩五百年了。”   拉耸着脑袋,小白委曲的掬一把泪。   这下子,就是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好奇害死狐,指了指眉心上一缕火焰形状的印迹。小白心里那个叫悔,怎么就一时想不开,非要吵着看主人的秘密空间。   一进来,好处还没捞到,就先把自己先给坑害了。   “什么,小白你是说,我也可以跟你一样活五百年?”   惊悚的倒抽一口凉气,安可研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巨大的馅饼,这么突然的就砸在自己头上。活五百年,那她岂不成了妖怪了。   想到将来的某一天,可能被人架起来火烤,想想就让安可研打了个哆嗦。   “是啊,所以说我们灵狐族,从不会认人类为主。小白之前跟着主人,只是想混点吃喝。关键时刻出手保护主人,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认主。”   大家现在都绑一条船上了,小白干脆主动的招认当初的目地。   “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贪嘴。好了,别难过了,事情都这样了。我很惜命的,保证不让自己早死。你呆在空间里随你怎么吃,想出来跟我说一声,先闪了。”   谁不想长命百岁,占了大便宜。心里偷着乐,爽快的任由小白折腾空间里的东西。   反正只要灵泉没事,那些水果跟蔬菜长的贼快。小白就是敞开肚子吃,也不可能有吃的完的一天。   “主子遇上什么高兴的事,这么开心?小白,怎么没有跟主子回来。”   回到车子,望着不时咧嘴笑个不停的主子。小梅看的一头雾水,忍不住好奇询问。   “没什么,小白去猎食了,不用管它。玩尽兴了,自己会回来。你们自己相互介绍过了没,小梅这是无心,无心这是小梅。”   见两人默契的摇头,安可研一脸黑线。   “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太过拘束。我这没有太多的规矩,大家随意便可。无心你的名字太过特别,我帮你改一个吧。不如就跟我姓,叫安平。不会引人注目,叫着也顺口。”   不加思考,安可研随口便想了个适合的名字。   “安平?谢主人赐名。”   对于一个从小无父无母,二十几年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的无心。突然让她有了名字跟姓名,心里的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极力的装着镇定,微抖的手还是将他内心的情绪泄漏。   “那个,主人。我、我可以也跟主人姓安吗?用小梅的名字太久,我不记得自己原来叫什么。”   期待的望着主子,小梅问的很是胆怯。生怕听到拒绝,毕竟,对于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下人而言。能得到主子的赐姓,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若不是正好听到主子给无心赐名,小梅也不敢冒失的开这个口。   就在忐忑的小梅以为无望之际,惊喜却来的那么及时。   “当然可以,那小梅以后全名就叫安小梅。”   “安小梅谢过主子。”   恭敬的福了福身,小梅咧嘴傻笑。   只是一句话的小事,安可研没有想到。她的无意的决定,竟让两人高兴的眼睛都在放光。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如孩子般挚诚。   日久见人心,不管以后大家如何,此刻安可研觉得能凑一起成为主仆真心不错。   考虑到马车上有两个伤患,林叔刻意的放缓了速度。这一走就是足足半个月,才到达东临城。   再次道一句,这古代的交通伤不起啊。要真遇上什么急事,要赶去另一个较远的地方,估计黄花菜都谢了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了。   将剩下的五两银子补给了林叔,简短的几句告别。安可研迈步进了城,等着查看这东临城是否就是她想要的久居之地。   小梅与安平随后跟上,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护着主子。生怕路人不小心撞伤了自家主子,以及肚子里未来的小主子。   “兄弟,你听说了没有,二王爷娶亲了。我听二舅家的三堂弟的妹婿说起,王妃是安尚书家的千金。据说这位安小姐才貌双全,二王爷游湖偶遇。”   “一眼就相中了安小姐,第二天就凑请皇上赐婚。短短三天,便将安小姐娶进王府。”   未知名神秘兮兮的大叔,得意洋洋的讲述着。   那乐呵的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娶了尚书千金的是他。   “一边去,都是八百年的旧闻,也好意思拿来晒。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位安小姐可不是什么好货。一刚门就在王府里搞风搞雨,恶整王爷后宅的妾室。气的王爷都没心情去碰她,你们猜后面怎么着?”   眨了眨眼睛,又一个凑热闹的青年,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起大家的胃口,就连路过的安可研,都暗暗竖起了耳朵留意。   心里更多的还是震惊,根本没有想到。短短才半个月时间,凤阮寒这家伙手脚这么快。   将安香雪这位大小姐娶了,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安可研没有在现场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凤阮寒绝可不能看上安香雪。   脑子一个激灵,猛然想到一个可能。   凤阮寒这家伙,该不会是还记着她说的那些,替她找安香雪报仇吧。   “怎么着,快说别卖关着。”   “这件事我也知道,我也是听一个亲戚说起。据说这安侧妃受不了寂寞,私通了王府的一个家丁。被王爷抓了个现形,也亏得王爷大义。只是痛打了安侧妃一顿,没有休了安侧妃,更没有一剑斩了安侧妃。”   “这安侧妃真不是东西,亏得王爷对她情深。要换了我,非得将这对狗男女扒皮丢到大街上,让大家好好瞅瞅。看他们还有没有脸,不知羞的狗东西。”   “要我说,应该是乱棍打死。”   走在大街上,说到二王爷谁不是敬重有加。出了这样的事,大家纷纷将这位不检点的安侧妃,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该怎么处置安侧妃。   眨眼间讨论就成了群愤,甚至有人偏激的想到。杀上京城,往安尚书门口砸鸡蛋。迁怒的认定,是做父母的没有教好女儿,才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贱人。   听到这,安可研要是还不懂是怎么一回事,那真得找根面线上吊了。   这家伙,将小白花受过的委曲,尽数还给安香雪那蛇蝎女了。手脚可真快,她还没有想到怎么出手,戏就落幕了。希望凤阮寒别太快将安香雪给玩死了,等她抽出身上京城亲自整死这位大小姐。   “不管如何,昔日高高在上的安大小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觉,挺不赖的。”   暗爽的低喃,要是小白花看到安香雪的下场,也该可以瞑目了。   “主子,这里看着好热闹,我们要在这里定下来吗?”   这皇亲贵族的闲话,小梅可不敢多嘴的议论。   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小梅一心一意的想服侍好主子。知道主子怀着身子被休,又被娘家所不容,小梅不仅没有一丝的轻视。   反而加上的为主子心疼,主子这么好的人,那什么姑爷定不是个好东西。   “嗯,你们俩没有意见,就在东临城落脚。先在客栈住几天,找人牵牵线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买。房子在城里,或者是城外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要住的舒心。”   许多事安可研还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买个小院难不难,需要些什么手续。最重要的是,需要多少银子。   希望别贵的太离谱。   “主子我们当然没有意见,一切听主子的。只是,主子手里要是银子要是不多,可以不急着买房。租也可以,小梅懂绣活,也可以帮人洗衣服挣银子。”   被夫家休弃出门,一般得到的银子都不会太多。主子又没有娘家依靠,坐吃山空。忠心的小梅,生怕主子不知生活的艰难将银子一子就花光了。   不懂细水长流,以后等小主子出生要是没有银子那可不行。   “主子要在哪里买,需要多大的院子,银子我出。”   没等安可研答话,安平眉都没皱一下,豪气的主动用自己多年存下的银子垫上。   “我才是主子,哪能用你们的银子。都别担心,银子我有。安平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哪里有适合小院。要是有带适合避暑,可以种些水果的山庄也行,银子不是问题。”   小梅跟安平的心意,安可研都懂,心里高兴。总算是救对了两人,真心想回报她,没有藏别的心思。   “是,主子。”   捕捉到主子眼中的坚持,安平无条的服从。安排好主子找着客栈歇下,便匆匆的去打听消息。   “公子,您看那是二小姐吗?”   眼利的招财一眼就认出了安可研,连忙提醒着自家公子。   “二小姐,哼,想不到被赶出了尚书府。这贱人过的更潇洒了,居然还有丫环随行伺候。不要脸的贱人,肯定是找到奸夫了。”   顺着招财所指,范云超也看到了正在客栈里吃着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客栈里吃着东西的弃妻。那比之以往更为绝艳的脸,让范云超一阵失神。   完全没有想到,被赶出了尚书府,安可研变得更漂亮了。气质大变,没有了以往令人轻视的鼠胆,反倒让人更移不开眼。   要不是眉眼依稀能认出,范云超都不敢相信。这个美艳的妇人,会是昔日鼠胆的二小姐。穿着普通,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就是大小姐也比不上。   眼尖看到那微凸的肚子,范云超眼中的惊艳。   倾刻间变成了怒火,这个该死的贱人。不仅婚前偷人失身,居然还怀上了野种,简直是不知廉耻。   “我们走,眼不见为净。”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可研,范云超甩袖转身离开。   “公子等等我。”   “范云超,他怎么会在这里?”   被范云超吃人的目光瞪着,除非是死人,才一无所觉。发现对方竟然还是老熟人,大婚大当休弃小白花的前夫。安可研微愣,很是意外。   完全没有想到,在这远离京城的地方,会遇到熟人。   好在对方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倒让安可研松了口气。至于范云超什么时候农民翻身做主,安可研没有心情去理会。   反正。对于她而言,范云超其实什么也不是。   “主子怎么了,那人是谁?”   警惕的盯着范云超离去的背影,小梅生怕安平不在,有人要对主子不利。她一个人,人小力微可敌不过对方两个大男人。   “别担心,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吃东西吧。”   摇了摇头,安可研并不想过多的去纠结。   二天后,安平火速的将房子的事搞定。只花了五百两,在郊区买了个不错的庄子。说是主家生意失败急需银子,匆忙的办好手续,直接拎包便可入主。   连另请丫环婆子的事都省了,若大的庄子,一应俱全。   租了辆马车,来到以后的家。还没进门,就让安可研意外连连。这占地上近千坪有七成新漂亮的庄子,只花了五百两便弄到手。   让安可研觉得有些便宜过头了,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费神细想,一时间又想不出个理所以然来。   官府的地契跟房契都写了她的名字,对方现在就是想耍诈反悔也来不及了。   “主子,这就是我们以后住的庄子吗?好漂亮,依山傍水很适合主子在这养胎。”   知道主子不缺银子,小梅心也放宽了不少。欣喜的四处打量着,小梅高兴的冲安平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整个后山都属于主子,门前那几十亩租出去的农田也包括在内。就算以后主子没有再嫁,也不愁养活小主子的银子。   “马马虎虎。”   踏着优雅的步子,小白傲骄的抬头扫了眼。   被主人一个眼刀扫来,小白心虚的低下头。当即没有节操的马上改口,讨好的道。   “主人别生气,小白表达错了。这庄子是小白见过最最好看的庄子,想到以后能天天跟主人住在这里,小白真是太幸福了。”   “小马屁精。”   看着古灵精怪的小白,安可研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嗯,不错。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冲安平使了个眼色,将车夫的银子结了。率先迈步进了庄子,两排早早等候的丫环家丁,以及管家孙长寿恭敬的异口同声大喊。   “恭迎主子,主子万福金安。”   “无需多礼,你们谁是管家?”   扫了一眼这些训练有素的下人,安可研眼底闪过一抹惊诧。特别是看到后面一排整数二十孔武有力的青壮家丁,让安可研想不怀疑都难。   这些家丁似乎都是身怀武功?   屈居于乡间小小的山庄,未免太过大材小用。偏偏这些人看着她时,眼中没有一丝不敬,垂眸眼珠子一转。安可研猛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些人恐怕都是他安排的。   那什么庄子的主人生意失败,怕也不是真的。   “回主子,属下孙长寿是庄上的管家。”   毕恭毕敬的上前抱拳行礼,眼尖瞥见新主子的美貌,孙长寿脸上并无太多的吃惊。似乎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新主子是个难得的美妇。   这细微的表情,安可研尽收眼底,更是确定了心里的猜疑。   抿了抿唇,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思绪。   素手一挥,挑眉懒得兜圈子,直接挑明道。   “孙管家?你们是司徒尘派来的人对吧。”   司徒尘?   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安平瞬间便想到了京城赫赫有名的司徒家。   对司徒尘的大名,安平亦有耳闻。司徒家下一任准家主,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主子,很是意外。主子居然认识司徒尘,难怪他也觉得这庄子拿下的太过顺利。   该死,他大意了。还好这些人对主子没有敌意,若是这些人是杀手盟里的人?   想到这里,安平早了身冷汗。短短半月平静的日子,竟让他失去了警惕。说来也奇怪,这么久了盟里居然没有再派人来追杀他。   按理说,未见尸首,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才对。   “主子明察秋毫,令属下深感佩服。难怪让公子另眼相看,既然主子猜到了。属下也不敢欺瞒主子。确实,我们是公子特意派来侍候主子的,不过主子可以放心。既然来了这里,从今以后我   从今以后我们的主子除了您,再无他人。”   见人三分笑,孙长寿到是人精,当机立断的表明立场。心底那微不足道的不甘,很好的隐藏起来。   左右人已在此,若是被遣送回去,无法完成公子交待的任务那才是真的丢人。   “孙管家真会说话,也罢。你们想留下便留下吧,只是有些事我希望你们心里有数。我讨厌人背叛,若是有人瞧不上我这,大可现在离开。”   犀利的眼刀一眼扫去,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让安可研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动摇。目光闪了闪,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果然都有二把刷子。司徒尘这份人情,让安可研觉得有些沉重。   默默的记在心上,眼波流转,收起了眼中的严厉。这些既然是司徒尘特意挑来的,想来也不会坑她。   “很好,没有人有异议,以后希望大家相处的愉快。孙管家,回头麻烦你替我给司徒尘传个信,他的心意我收到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挥退了这些做事的丫环婆子,想到了什么。安可研取了一张银票,浅笑着交给孙管家。   既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考验。   “孙管家这一千两银票你收着,作为庄上日常开销。”   “是,属下定不负主子的信任。”   弯腰双手接过了银票,孙管家瞄了眼手中的大通银票。对新主子的大手笔很是意外,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安平。   杀手盟排名第三的无心,主子能短短时间收服。就连江湖中被视为传说的灵狐,都没能幸免。   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趴在一旁的小白狐,孙管家似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倒是他眼皮子浅薄了,公子爷看的上眼的女人,岂是一般的小人女。   “嗯,你也退下吧。小梅,安平你们陪我在庄上走走,一起认认路。”   无意多去理会孙管家心里怎么想,安可研迫不急待的想四处看看。   这么大的庄子,以后都是她的,想想就让曾身为房奴飙泪的安可研激动不已。   奔波了这么些日子,可算是有个属于自己的地盘。   这庄子应该是那些有钱人建的别院,闲时偶尔住上几天。处处景致迷人,走道两旁都种上了各种鲜艳的百花。有贵气逼人的牡丹,也有雅致人称花中君子的兰花。   都经过定期的人工修剪,错落有致。   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后院还有个不小的花园。小桥流水,还有一座漂亮的人工假山。   让人目不瑕接,除此之外。   观赏鱼池也是花园里的一大亮点,池里养了不少锦鲤。不时的浮出水面,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不仅没有吓跑。反而纷纷凑了过来,张着嘴巴似乎在等人投食。   一阵微风拂过,水面上绽放的荷花轻轻的摇曳着,淡淡的荷香让人瞬间感觉心情大好。   除了这些赏心悦目的鲜花,必然也少不了各季的果树。让主子既可在观赏之余,又能随手体会采摘的乐趣。   瞅见路边桃树上那一棵棵诱人食指大动的毛桃,跟挂了满树的李子。满意的频频点头,安可研感觉就像是在梦中,不敢置信这么大一个庄子以后都是她的。   “这里很漂亮,我很喜欢,安平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   低着头,安平一板一眼的道。   小梅看着树上的果子,也是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却又懂事的不敢冒失去开口。   “小梅想吃?自己去摘,说了不用太过拘谨。”   笑着瞥了一眼小梅,安可研并不缺这些果子。看着这满树红通通的李子,也忍不住诱惑摘了棵浅尝。   咬了口,好看的柳眉微拧。   “这李子真酸。”   酸归酸,却很对胃口。酸儿辣女,轻抚肚子,安可研若有所思的暗忖。   肚子里的小家伙,可能是个调皮的男孩。摇头轻笑,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安可研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只要是她生的,男女都是她的宝贝。   可惜不知道插种的男人是谁,管他的。   不知道就不知道,只要他别半路跳出来,跟她抢宝贝便可。她可不想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白白就拱手让人。   “谢谢主子,好酸这李子。主子喜欢吃酸吗?恭喜主子,小主子肯定是个公子。”   相处了一段时间,小梅对主子的脾气也算是了解。知道主子不是个小气爱计较的人,欣喜的道了声谢。也兴致勃勃的随手摘了几些,不怕脏摘了就往嘴巴里塞。   酸中带着点甜味,让人情不自禁的一尝再尝。   小白用爪子无聊的摧残一朵开得正艳的山茶花,瞥了眼果树上大小不一的桃子。不以为然的眨了眨眼睛,小声的嘀咕。   “真是笨蛋,这么难吃的果子,也吃的津津有味。主人空间里的水果,比这些水果好吃一百倍。”   “就你嘴巴最甜,跟抹了蜜似的。安平你再帮我办几件事,请些村民把后山开垦出来。种上适宜这里生长的各种果树,另外去城里盘下一间门面。怎么装修,到时我将设计图画给你。”   做吃山空不是安可研的作风,在这里定下来了。就该考虑以后的生计,虽说眼下是不缺钱。但是没有一点目标,混吃等死人生该多无聊。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有这   有这么好的基础,不做出点事业,实在说不过去。   想到空间,安可研立时有了想法。   衣食住行,这一针一线做衣服安可研是没什么兴趣。对现代那些潮流的款式也没有多少印象,谁让她长的实在不咋的,怎么打扮也跟漂亮不搭边。   干脆就放弃了,不过吃食方面,安可研绝对是饕餮中的饕餮。   对甜点尤为最爱,各类中西式糕点,信手拈来。为了省钱,更是专门上网学,再自己细细研磨改进。   学得如何?   就连挑嘴的老妈都赞好,直夸谁要是娶了她下辈子都有口福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在未来老公面前表现。想到这个,安可研郁闷的叹了口气。   男人啊,都是外貌协会的铁杆会员。   这古代便宜的东西多,但糕点这块,不知为何贵的离谱。明明就那么几款糕点,什么桂花糕,白糖糕。甜腻的很,这些最次的糕点一斤都要半两银子。   稍有特色的糕点,更是贵的惊人。除了那些有钱的贵妇,平民百姓就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   女人跟小孩子的钱总是最好骗的,若是将现代那些漂亮的西式糕点搬到这里来。   安可研百分之二百的相信,肯定能火爆,广受欢迎。   天生我才必有用,若是她在做糕点的水里再下点功夫。日进斗金,定不在话下。思及此,安可研笑的差点没流口水。   “是主子。”   没有任何疑异的点头,安平认真的应下。   不过主子惊人的才华,还是让安平吃惊不已。   “店铺,主子您要做生意吗?”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小梅好奇的追问。   “嗯,不挣钱怎么养活你们,别跟我说教。你主子我可不是那些俗人,没有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规矩。女人也能顶半边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己高兴就好。”   眼利的捕捉到小梅眼底的那抹不苟同,安可研笑了笑,趁机给小梅洗脑。   “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听着主子大逆不道的话,小梅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   只是,望着神采飞扬自信的主子,小梅眼中登时转为浓浓的崇拜。要是她也有主子这样的魄力,那就好了。   静静站在一旁的安平,听到这番话,脸上的平静刹时破功。凝视着被他视为一生主子的女人,安平嘴角微扬,更是坚定了心里的信念。   如此不凡的主子,值得他心甘情愿去追随。   正值农闲,地里的稻子跟花生都种下,附近村里的村民听到有活计。而且工钱比在城里干活多近一倍,谁不心动。   开山种果树,本身没有什么技术,只要有力气就行。为了多挣点银子,不仅村里的男人,就连妇人也有不少加入了开山的阵营中。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安可研想做的事其实一点也不难,不出两天后山便开始热火朝天动工种果树。   至于店铺的事更是简单,孙管家主动提供消息,将司徒尘名下的一间铺子租让过来。   安可研趁着这几天,迅速的将店铺的装修图画好。又让人安排,做了个简单的烤炉。为了方便,偶尔解解嘴馋,庄里也顺便让师傅砌了一个炉子。   不消一个礼拜的时间,便可以正式开始试做蛋糕。   “主子,这蛋糕怎么做,跟鸡蛋羹有什么不同?要不主子跟小梅说说,看小梅能不能做出来。主子肚子这么大了,进出厨房万一不小心碰着可不好。”   紧张的看着挺着大肚子,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主子,小梅看的是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留神,主子有个万一。   “这个不好说,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多做事少说话,赶紧将炉子烧开。一会奶油打好了,很快就可以进炉子里烤制。”   没有专业的机器打奶油,用纯手工将蛋跟牛奶打成奶油很费劲。好在有灵泉水改造,身上总有一股子用不完的怪力。   由于没有巧克力跟其余材料,只能凑合着试做水果蛋糕。偷偷的添了点稀释的灵泉水,刚烤制了一半,那浓浓的蛋糕香气飘散开来。   嗅到这股香气的人,纷纷暗自咽口水。   就连人到中年,不甚喜甜食的孙管家,都禁不住眼睛一亮。好奇的盯着炉子里的东西,等着看主子折腾了好些天的蛋糕,是不是真如主子所说的那么好。   “好香主子,是不是快好了。”   两眼放光的盯着古怪的烤炉,小梅从没有嗅过这么诱人的香气。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将大家的反应尽收眼底,安可研相信只要没有烤糊,这新颖的蛋糕肯定能受大家欢迎。   五分钟后,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安可研取出了蛋糕,看着蓬松金黄的蛋糕松了口气。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仅没糊,而且烤的极不错。   利落的用干净的小刀切去边角上微焦的蛋糕,露出蛋糕中最松软的部分。再涂上一层薄薄的奶油,最后才将切好的时令鲜果撒上,漂亮的水果蛋糕顺利完工。   “蛋糕做好了,大家都可以过来浅尝,看看好不好吃。小梅,这块是你的。安平、孙管家你们也试试,看会不会甜腻了点。”   轻舔去手指上沾的奶油,好吃的让人想将舌头都吞进去。虽然做工粗糙了些,但有了灵泉水的加入,美味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加入,美味大大的提升。   要是这样都满足不了大家的胃口,安可研只想说,你太挑剔了。   “主人,小白也要。”   一跃跳上桌子,小白生怕被忽略,心情的挥着爪子提醒大家它的存在。   “知道了,还能少了你的份,贪吃鬼。”   能听懂小白在说些什么,交流起来方便许多。食指轻点小白的小脑袋,安可研切了一块蛋糕端到小白跟前。   “吱吱,谢谢主人,小白就知道主人对小白最好了。”   护食的小白飞快的将蛋糕收拢到怀里,生怕被人抢了似的。那狗腿的表情,看的大家吃惊不已。   “主子,小白好聪明,好像真的能听懂主子说的话。”   小梅并不知道小白灵狐的身份,只以为是普通的小狐狸。   “那是当然,我可是灵狐。”   得意的挺了挺胸,小梅的夸赞,让小白很是受用。毫不吝啬的冲小梅投去一个友善的目光,当下决定,下次进主人空间借花献佛送一颗水果给小梅当是奖励。   对灵狐的传说有不少,关于灵狐能听懂人话亦有人云。只是这传说归传说,从没有想过真的能亲眼看到灵狐的种种机智。   孙管家还有安平默默的垂下头,没有多作议论。   主子有灵狐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大家误以为是普通的小狐狸,对主子而言反而是好事,少一个人打主子的主意。   “主子,这蛋糕非常不错。软柔蓬松,甜腻适口,特别是这什么奶油吃起来很奇特。吃起来不错,老少适宜。一经推广出去,必定能得到大家的欢迎。”   作为忠实的管家,孙管家浅尝了几口。眼睛不由的一亮,不住的点头,认真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心里很是佩服,主子能独自研究出这种奇特的糕点。   原本主子花大价钱,说要开间糕点店。孙管家并不太看好,毕竟,这东临城老牌的糕点店不少。都有自己的老顾客,想分一杯羹太难。   眼下看来,是他多虑了。   “好吃。”   安平一口气将主子分给他的小块蛋糕,迅速的吃完,也道出了自己的观点。   “好香好软,太好吃了,这是小梅吃过最好吃的糕点。”   一连串的好,不仅是小梅,就连有幸浅尝一口的厨娘跟打下手的丫环。也纷纷点头赞同,发亮的看着桌上还剩几块的蛋糕。   一个个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些好吃的蛋糕占为已有。   实在是好吃极了,吃下去感觉浑身都舒服,疲惫全消。   蛋糕的魅力,早在安可研预料之中。不过看到自己亲手做的蛋糕,这么受大家欢迎,还是让安可研感觉成就感十足。   “大家喜欢就好,孙管家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找几个可靠的厨娘,我将做蛋糕的手艺传给她们。等店铺装修好,就可以选定日子开业。”   按着安可研的想法,是想在各地开连锁糕点店。只是眼下人手不够,又还没正式起步。   只能是一步一步慢慢进行,再者,一口气也吃不下一个胖子。银子任何时候都是赚不完的,稳扎稳打也没什么不好。   争取在肚子里的宝贝出生之前,将在东临城的首个糕点店推广出去,便是安可研目前的首要目标。   “主子请放心,属下已经在安排了。”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分主子分忧解难,是孙管家的使命。主子还没有开口吩咐,孙管家便想到了这点。早早买下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厨娘,只等主子要人。   “哦,这两个抽空带来给我看看。”   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恭敬有加的孙管家,没有想到孙管家连这个都提前想到了。   这孙管家是个人才,做是很有心。司徒尘将他送来她这小小的庄子做管家,算起来还是埋没了。   “见过主子,老奴有事禀报。”   都是司徒尘特意挑送来的人,说话的陈妈也是个能人。既懂接生,也做过小姐们的管教嬷嬷。不慌不忙的上前福了福身,眼中掠过一抹不确定。   “陈妈无须多礼,出什么事了,陈妈尽管道来。”   细心的察觉到陈妈异样的表情,安可研收起了笑容,沉声询问。   “回主子,刚才老奴在门外遇见一位老夫人,自称是主子的婆婆。说要见主子,老奴没敢自作主张让其进门,不知主子要不要……”   谨慎的留意着主子的表情,陈妈没敢说门外的老妇,因为她的阻拦在门口骂的极难听。   “婆婆?难道是她。”   表情微愣,差点下意识的反驳。她连男朋友都没拍一个,哪来的婆婆。   灵光一闪,猛然记起了小白花的憋屈下嫁的男人。再联想到前些天在客栈遇到范云超的事,眼珠子一转,安可研很快明白过来。   这事肯定是范云超说漏了嘴,就是不知道。这位难缠的‘婆婆’找来,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思来想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这上门即是客,断然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她可不是小白花,小媳妇似的任人欺辱了去。   嘴角微扬,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她到要看看,这位过气的婆婆找来目地何在。   “陈妈,将人领进来。”   “是,主子。”   主子的事没有下人教唆的份,以陈妈看人的眼光。不难看出,她这位新主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她这位新主子绝不是软柿子。相反,有主意的很。庄里有这么多人护着主子,也不怕被一个外来的老妇给欺了去。   恭敬的点点头,陈妈领命退下。   “主子?”   自古婆媳几乎都难和平共处,小梅担忧的皱起了眉。   “没事,走吧没什么好担心的。随我去会会这位不请自来的前任婆婆,孙管家让人随意上壶粗茶便可。”   将手里吃到一半的蛋糕三二口解决,用清水净了手。接过另一个丫环青儿递来的手娟,拭去水渍。将小白抱起,有条不紊往客厅走去。   孙管家与安平相视了一眼,等着看戏。   “让开我要进去,老娘可是你们主子的婆婆。你们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信不信老娘让安丫头乱棍将你们这些狗奴才打杀了。”   “真是没天理了,婆婆亲自上门,做媳妇的居然不懂出来迎接。真是没规矩,也不怕走路被雷劈死。挨千刀的,我们老范家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一个黑心肝的媳妇。”   双手插腰,周红玉怒瞪着拦在大门分毫不让,孔武有力的两个门卫。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仗着身份,骂的那个叫欢。   “这位夫人还请留点口德,我家主子有请。”   陈妈没有想到眼前的粗妇,都这会功夫了,还没有喘口气的意思。甚至撒泼撕扯着门卫的衣服,凶悍的还咬人,看的陈妈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主子看着也不像是普通出身的姑娘,怎么会遇上这等粗俗无视的妇人当婆婆。   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懂收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往头发上插了一堆的金光闪闪的发簪。穿着更是离谱,当自己是年轻的姐儿,穿的花红柳绿。   俗,一看就知道不是有教养的人家。   暗暗摇头,陈妈突然觉得。主子被弃休摆脱了这么一个无礼的婆婆,也是好事一件。不然,必定大半辈子都得遭罪。   “哼,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带路,一会看我怎么让安丫头整死你们。”   一听有戏,周红玉心下暗喜。   看来是没有找错人,买下这个庄子的新主人,真的是那贱丫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来是她眼皮子浅薄了。完全没有想到,被赶出尚书府不检点的媳妇,身上还揣着这么多银子离开。   早知道是这样,就让超儿将她追回家。就算真的不要这个媳妇,好歹也将银子骗到手。   大小姐给的那五百两银子是不少,一家子大手大脚的花没多久,眼见着就快见底了。大小姐现在可是风光的侧王妃,欺软怕硬的周红玉可没有胆子将主意算计到大小姐身上。   想着大小姐整人的手段,周红玉想想就心惊胆颤。   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疯言疯语的老妇,陈妈气的有些内伤。   这还有理了?   让主子整死她,白日梦做多了吧。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的不悦。陈妈垂下头,尽职的引路,没再浪费口水多说半字。   “哎哟这庄子真不错,肯定值不少银子,这死丫头可真会享受。离了尚书府,反倒做起人上人来了。都不知道孝顺长辈,藏了这么多银子。也不知是偷的,还是安大人偷偷塞的?”   贪婪的四处扫视,周红玉不时激动的自喃。   好像花的是她的银子,肉疼的不时咒骂几句。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转,也不知又在算计些什么。   “这么好的地方,读书肯定比较集中。要是超儿在这里读书,一定会事半功倍,指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回来。”   瞅见水池边上景致迷人的凉亭,周红玉兴奋的又是一阵嘀咕。一点都没有避忌,也不怕让庄里的下人全听了去。   那洋洋得意的表情,看着真是欠抽。   “安丫头你现在架子是见长了,知道婆婆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接,让几个看门狗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你、你的脸,还有肚子是怎么一回事?”   刚进客厅,人还没看清,周红玉便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责问一通。眼尖瞅清正正当当坐在主位上,雍容贵气的安可研时。   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昔日任人欺压的蠢丫头,摇身一变,一身气质就连大小姐都拍马赶不上。   抱着一只漂亮的小狐狸,还有兴致养起宠物来了。   一个淡淡的眼刀扫来,让周红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战栗。莫名的感到心悸,仿佛心里的那点心思被看穿的错觉。眨了眨眼睛,周红玉几乎以要为是认错人了。   唯唯诺诺的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一张妖精似的脸,要是能送进宫里,肯定能将皇上都迷都的七晕八素。   那明显突起的肚子,让周红玉很快记起了新婚当天被掳的事。要是没有认错人,想来这肚子里的野种,就是那天有的。明知是大小姐的安排,收了银子作为安抚,还是让周红玉大为不悦。   死死的瞪着安可研的肚子,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   “婆婆?哼,周妈好大的架子,还得让我亲自去迎接你。你觉得你配吗?且不说你不过只是尚书府的粗使婆子,我与你儿子也是清清白白。婚礼当天便被休弃,周妈不会天真的觉得我还是任你欺辱的小媳妇吧。”   这人还没有进来,安可研便听到了这个不知所谓的过气婆婆,难听至极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难听至极的叫骂声。   自认不是好脾气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容人这般无礼的撒野。板起了脸,别说上前迎接,就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冷冷的睨视着眼珠子直转,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主意的周红玉,不客气的厉声道。   想用以前对付小白花那套来拿捏她,哪有这么好的事。   周妈?   脸色陡变,周红玉完全没有想到安可研这个媳妇儿。不仅样子变了,就连软柿子的脾气也改了。   一开口就咄咄逼人,差点让她招架不住。   脸跟调色盘似的,青一阵,白一阵。气的周红玉肺都快炸了,深吸了口气。想到此行的目地,周红玉理智的暂压下火气。   心里也清楚的紧,这被儿子离休的媳妇,要是来硬的眼下她怕是斗不过。   不行,她不能发火。万一这死丫头将她扫地出门,想沾便宜可就没戏了。   想到这,周红玉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该让超儿休了这个媳妇。再怎么瞧不上眼,安可研这臭丫头也是安大人家的二小姐。   虽说是庶女,更在新婚之夜被人破了身,但好歹还占着小姐的名头。看看转眼就翻身了,谁知道会不会是安大人偷偷给安排的补偿。   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周红玉到是能屈能伸,压着心底的熊熊大火。收起尖酸的语气,硬是挤出一抹讨好的笑脸。   “可研啊,这话可不是这么说。那天超儿是有些急上火了,你该懂的。男人遇上这样的事,哪个不介怀的。不过,娘知道这事错不在你,事后超儿也后悔了。”   尽可能的放柔了声音,周红玉装着一脸心疼的望着安可研。   至于有多少诚心在里面,恐怕只有周红玉自己清楚。当初一口一个破鞋,让范云超休了小白花,骂的那个叫欢快。   “匆忙的离开尚书府追你,哪想你人早就离开了京城。人海茫茫,身上的盘缠用的差不多,只好回老家再做打算。老天垂怜,让超儿在又遇见了你。”   “儿媳妇,既然超儿有心悔过。咱以前的事就一笔抹过,一家人和睦过凑合着日子。你放心,这肚子里的孩子,娘也会让超儿视为已出。儿媳妇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超儿为了给你争光。在安大人面前争一席之位,努力读书准备明年考取童生。”   费尽唇舌扭转形象,周红玉可算是煞费苦心。就是说话间都没有忘记,小心翼翼的留意安可研的表情。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周红玉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死丫头怎么不上勾?   “周妈你想太多了,这句儿媳妇我更是受用不起。休书已给,断没有反悔的可能。至于范云超考取童生,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周妈的好意我心领了,若没有别的事,周妈回去吧。”   戏谑的看着谎话连篇,脸不红气不喘的周红玉。左一句娘,右一句亲切的儿媳妇。以为这样就能哄得她心软,踏进范家这个火坑。   天真的让人无语,范云超是什么货色,她还傻的去稀罕。   她可没有忘记,那天在客栈范云超那吃人的眼神。范家原本是安尚书府的家生奴才,恐怕范家没少在安香雪那里得了好处。   得了银子,又从尚书府脱离了奴籍,这胃口可真不小。   孙管家等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着主子发威,气的这个自找上门的妇人快吐血的样子,皆是松了口气。   “哎,儿媳妇等等,你这是什么话。你是不是还在气超儿,夫妻哪有隔夜仇的。床头要架床尾和,做妻子的本应以为夫天。你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在外帮你撑着,苦的可是你跟肚子里的孩子。”   打落满嘴血牙往肚子里吞,周红玉气的脸色发青。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语气听着却让人感觉有些阴阳怪气了。   怀着野种,还有脸跟她拿乔,给脸不要脸。   被人玩过的烂货,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就是给超儿做妾她都嫌脏了老范家的地。   “多谢周妈关心,我没有觉得哪里苦。正好相反,这些日子是我这辈子过的最舒心的日子。”   轻抿了口温热的茶水,安可研不咸不淡的挑了挑眉。   “儿媳妇你自己脑子这么不开窍,没有男人的日子哪能说好。你就不怕背后被人戳脊梁骨,听娘的话,原谅超儿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娘还会害你不成?”   “做女人,要学会大度,不可对自己男人斤斤计较。超儿这么喜欢你,儿媳妇你可不能负了超儿的一片心意。”   越说越顺溜,周红玉还真是将自己定位成大好人了。耐着性子一个劲的劝说,似誓要将安可研劝服的势头。   大度个鬼。   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连帅哥的边都没够着。值得她去倒贴,有病吧。   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听的打心底里反感这些说词。   “够了周妈,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明白人,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人倒胃口。直接说吧,你这么费尽心机找来我这,目地是什么?”   不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妇人,安可研干脆直接挑明了问。免得再听一堆的废话,耳朵都快长茧子。   “死丫头,你这是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好声好气跟你说话,非要唱反调。就算超儿休了你,我照样也还是你婆婆。孝顺我是你的本份,从今个起,我就在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起,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明天你派人去,接超儿一起过来住,以后娘帮你掌家你好好养胎便可。”   被一向瞧不起的媳妇,用看小丑的目光不屑的盯着看。周红玉一肚子火气,顿时直冲大脑。   哪还有心思再顾及其他,扭曲着脸,不客气的道出了此刻的目地。一屁股找了个位置坐下,还真就当自己是主子,嚣张的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是怎么做事了。赶紧给我上茶,走了半天的路。脚酸死了,老姏婆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捏捏脚。一点眼色也没有,怎么侍候主子。”   人贵自知,望着露出本来面目的周红玉,安可研真有些被雷倒了。   自以为是的话,让人听的满脸黑线。   将掌家的权利交给她,亏这老太婆想的出来。   这周老太婆,还真是不客气,当这是自己家了。还想让她将范云超接来一起住,甚至,没等她答应。就叫嚣着指使庄里的丫环跟陈妈服侍。   还按脚呢?   她以为她是谁,是宫里高高在上的老佛爷不成?   “主子?”   大家恐怕谁也没有想到,事情转眼就发展成这样。这个自来熟的老妇,竟敢当着主子的面,使唤陈妈给她捏脚。   “周妈要是今天你来我这,就是为了端长辈的架子。强占我的庄园,那不好意思,你的算盘打错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赏你一口茶水已是看在旧识的面子上,仁至义尽。”   冲大家瞥去一个安心的目光,嘲讽的轻哼一声。轻拍了拍有些狂躁的小白,皮笑肉不笑的拒绝。   跟她说什么本份,脑子被门夹坏了。   “你这话是不想孝顺我这个婆婆了?真是没天理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不知廉耻,新婚之夜被别的野男人破了身就算了。还怀上野种,现在更是没规没矩,连长辈都不懂孝顺。你就不怕天打雷劈,生儿子没屁……”   这话还没完,一道残影闪过。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打的周红玉头晕眼花,满脑的星星。   一眨眼,半边脸就肿的跟猪头有的一拼。   “不许咒主子,否则,杀了你。”   酷酷的丢下一句警告,眼中尽是浓浓的杀气。回到原位站好,安平眼中的危险不减。   “啊,疼死我了。死丫头你敢指使下人打我这个婆婆,我不活了。老天爷不开眼啊,让这等毒妇还好好活着。”   被人当众打脸,回过神的周红玉,气红了眼。扯开嗓子哭天抢地的大骂,她到是想跟以往一样,狠狠的教训这个小媳妇。   瞄了一眼板着脸,杀气腾腾瞪着她的男人,周红玉只觉得脚底板涌起一股寒气。   缩了缩脖子,嫌命长了才敢跑去动手。   这死丫头可真是今非昔比了,还请到这样的高手保护。   “是啊,老天爷真不开眼,还没有劈死周妈这种居心不良的毒妇。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让人真想掏出周妈的心看看,这颗心长的有多黑。”   骂她安可研还能当笑话,左耳进右耳出。   但这死老太婆不该拿她肚子里的宝贝说事,冲安平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安可研阴鸷着脸,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撒泼的周妈。   似看小丑般,怒极冷笑着反讥。   “你?”   语噎的僵住了身子,周红玉完全没有想到,这种胆小如鼠的小媳妇。会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天,居然用她刚说过的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脸黑的快可以媲美锅底,差点没气的喷血。   小梅还有孙管家等,则听的忍俊不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在心里大呼解气,这种不要脸的粗妇,就不应该给面子。   “怎么,周妈觉得我说的有错吗?”   薄良的挑眉,瞅见气的快七窍冒烟的周妈,满意的勾唇一笑。   有些人就是欠虐,好声好气跟她说话,只会当你是在放屁。非要给点颜色,才知道怕字怎么写。   “好啊你,以前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这张小嘴利着。大小姐都让你骗过了,不过,你以为这样老娘就拿你没办法。做梦,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翻不了身,你等着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气的抓狂的周红玉,盯着安可研的肚子,当即一计上来。   别有深意的一笑,找到突破点,还怕这个臭丫头不乖乖顺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错觉周妈盯着她肚子看时,那诡异的目光。脸色微变,安可研厉声质问。   无形的气压直逼周红玉而去,有一刹那,周红玉有种被人掐住肚子喘不过气的错觉。   心有余悸的后退一步,这死丫头怎么变的这么吓人了。一个眼神,简直比尚书府的老夫人还骇人。   “什、什么意思,要是我让云超告状官府。讨要这个孩子,说孩子是我们范家的种,你觉得你还能保得住吗?交出休书,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为了银子,周红玉豁出去了。   兴奋的道出心里的想法,为母则强,她就不信这个真就不在乎。   “哼,周妈好算计,为了银子。连这都认,不过若是周妈想借着这个,逼我就范借口还是太过牵强了些。我跟你儿子八字还少一撇,周妈想让你儿子戴绿帽,还早了点。”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早了点。”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安可研没有想到周红玉想的毒计,居然会是这个。   硬要抢肚子里的孩子,借这个威胁她。当她是好欺的,可惜就是算计错人了。就范云超那怂样,她还真就瞧不上眼。   就是请来给她当端洗脚水的小斯,她都嫌碍眼。肚子没几滴墨水,就沾上文人的清高,搞得好像是小白花高攀了他。   也不想想,要不是安香雪母子搞的鬼。小白再差也是安尚书家的二小姐,会坠落到下嫁给府里的一个家生子。   “这位夫人,做人别太过分了,贪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到这,孙管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一句。   公子要护的人,岂容这么一个不知耻的老妇给欺了去。要是公子知晓,定然会震怒。这牵连出的后果,可不是孙管家敢去想的。   虽然没看公子跟主子相处的情景,但公子背后为主子做过的种种。不难让人看出,公子爷是真的对主子动了真心。   眼下主子是没有答应公子爷的意思,但这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主子,要不要我将她处理了。”   安平的话,直白的让人毛骨悚然。   冰冷的目光扫来,吓的周红玉腿软的直打哆嗦。   “主人,小白出马好不好,保管一口就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坏人,敢欺负主人,当它是透明的。   挥了挥爪子,小白也是充满敌意的将周红玉锁定。   “你、你们别乱来,杀人可是要填命的。”   失策?   她怎么一时冲动就把心里的主意道了出来,孤掌难鸣,反倒让自己陷入了被动。要是这些人来真的,想到这个可能,周红玉更是吓的冷汗直冒。   手脚抖个不停,结巴的想逃离,眼睛频频望着门口。   “周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杀人填命,那是对普通人而言。你也是尚书府的老人了,想必见过不少夫人还有安香雪打杀下人,可曾见官府的人来找事。只要有钱有权,人命有时候真的什么也不是。”   痞痞的邪笑,安可研故意火上添油,加深周红玉心底的恐惧。最好是自己吓破胆,省得她再费事。   一劳永逸,以后都别再贪心的找上门。   果然,安可研的话迅速的加深了周红玉的惧意。想到后宅那些阴毒的手段,周红玉脸色都变了,刷的一下煞白如纸。   哪还有先前的嚣张,注视着二小姐美丽的小脸。在周红玉眼中看来,就是慑人的妖精,随时可能将她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是了,能将大小姐都骗过的人,岂是简单之辈。   “二小姐我错了,看在你我曾是婆媳一场的份上。二小姐饶了老婆子我一回,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二小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怕死的周红玉,哪还有心思顾及什么婆婆的威严。心悸的放软了态度,赶紧找机会先离开这里,剩下的事以后再慢慢计较。   “哼,你确定你能说到做到?”   知道怕了,这会功夫又变成二小姐了。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这老女人眼底的异芒。   锐利的目光横了眼周红玉,安可研没傻的轻易放人。有着小白花的记忆,清楚的了解,这便宜过气婆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   糊弄她,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当、当然,我发誓,要是我再你二小姐麻烦。就、就让我不知好死,天打雷劈也行。”   咬咬牙,周红玉忙做出指天发誓的动作。   “发誓就免了,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毫无用处可言。我要实质的东西,将你身上值钱的物件,还有银子全部留下,我可以当今天的事什么也没发生放你走。”   不能真的要了周老妖的命,好歹也让她放点血。   对付这种贪财的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光其所在意的钱财。来一次就抢一次,抢到她不敢再来。抿唇诡异的邪笑,看到周红玉肉疼的表情,安可研心里暗爽。   戳中周红玉心窝了,瞥了眼那满头的簪子。要是纯金的,拿去当了应该能换点银子让大家吃顿好的。   “什么,这怎么可以。你又不缺银子,不是,二小姐咱能不能换换别的条件。”   要她留下钱财,那不是在割她的肉。   周红玉的习惯是将自己的私房钱带在身上,从不藏在家里。因为范老头是个嗜赌的老赌鬼,藏在家里十有八九都是会被找到。   这次出来也是一样,棺材本都是随身带着。足足有五十两,加上身上值钱的饰物,算起来少说也有个百八十两银子。   这些东西交出去,回去一大家子可都要喝西北风了。不断的摇头,说什么周红玉都不肯答应。   “周妈,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要是我没有记错,那件事周妈一家应该也有参与对吧。哦对了,差点忘记了,那杯加了料的酒好像就是周妈端进新房的。”   脑子猛然记起了什么,安可研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的渗人。   “没有,二小姐误会了,周妈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二小姐的事。二小姐可是周妈的媳妇,周妈怎么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银子我给,这些簪子能不能?”   步步后退,周红玉没有想到安可研会记起这些。目光闪烁心虚的别开了视线,这些是说什么也不能承认。   要是告到官府,超儿考取童生走仕途的路子,可就彻底的黄了。   咬咬牙,为了儿子的前途。周红玉不得不硬着头皮,退一点不死心的恳求。   上前一步,安可研并不给周红玉后退的机会。没有再急着答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像是看穿了周红玉心里的那点小伎俩。   孙管家跟陈妈暗暗点头,传言果然是不可信。主子比起京城那位安侧妃,更为精明。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去强求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又或许,以前主子在安尚书府,都是在扮猪吃老虎。找机会从尚书府脱离出来,现在这样,能自己当家作主比什么都第五十四章有朋自远方来   “好,东西我给。”   面若死灰,知晓没有谈条件的可能。周红玉一个人孤掌难鸣,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的低头。   不过,今天这仇她是记下了。   不舍的掏出银袋,慢吞吞的将发间的簪子一根根取下放到桌面。迅速的缩回手,僵笑着道。   “二小姐,东西都在这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陈妈,送人。等等,周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一句。这种事一次过就好,再有下次我可保不准还有这么好的脾气。”   为了威吓住陈妈,安可研额外的再露一手。   单手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在周红玉惊骇的目光下。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被安可研的蛮力下,硬是捏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抹。   那轻松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杯子是面粉糊的。   别说是不经吓的周红玉,就连安平还有孙管家等。都被安可研露的这手惊呆了,这可是上等的青瓷杯。别说是毫无内力的一介女流,就是内力稍不济的江湖高手。都很难做到将好好的杯子,单凭手劲硬捏成粉末。   目光复杂的注视着主子,都忍不住暗自猜测。   难道是他们打眼了,没有发现主子其实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只是实力太强,他们发现不了。   “二小姐,你?”   倒抽一口凉气,傻眼的望着地上的一滩粉末,周红玉吓的打了个寒颤。像是大白天见鬼似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可研。嘴巴更是张的老大,都快可以塞下几个鸡蛋。   天啊,是她眼花,还是在梦游。   二小姐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连杯子都能捏成这样,难不成二小姐不仅扮猪吃老虎,暗地里还是武林高手。   收到二小姐扫来的利眼,周红玉脊背冒了身冷汗。闪电的低下头,生怕被二小姐拎去当面团捏,飞快的再次保证。   “二、二小姐放心,我保证再也不敢来骚扰二小姐。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不会对任何人说二小姐会武功的事。”   “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别老寿星上吊自讨没趣。”   打了个手势,安可研又坐回了位置上,笑看着周红玉故作镇定匆忙率先离开。   至于周妈那点‘美丽’的误会,安可研没准备去解释什么。   “主子好厉害,连杯子都能捏碎,还让她主动的留下这些东西。不过,主子她手上还戴着一对银镯,主子怎么没有让她取下来?”   见主子强势的赶走了不怀好意的‘婆婆’,小梅激动的两眼冒星。崇拜的望着安可研,又想到了什么。那么显眼的一对银镯,她都注意到了,主子不可能没有发现。   “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人不能逼的太死,让她一下子狗急跳墙。这次的教训,足够回去好些天都要失眠了。”   打了开银袋,除了些碎银,还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抿唇轻笑,虽然周妈这种小角色并不算什么。但有时也不能轻视了,得留个心眼才行。   将小白放到地上,若有所思的轻抚凸起明显的肚子。周妈的话,点醒了安可研她忽略的事。   这古代女人可没有什么地位,更没有什么亲子鉴定。至于那什么滴血认亲,遇上O型血,根本毫无用处。   要是遇上男人来抢人,安可研可以预见,她会陷入被动的局面。特别要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找来,她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拧了拧眉,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被动的麻烦。   “主子可是有什么疑虑,需要属下帮忙分忧吗?”   主子遇上烦恼了。   收起晦暗不明的目光,孙管家心细如尘,主动开口询问。   不管主子的一身古怪的武功是打哪学来的,只要不会伤及到公子。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者,身为灵狐的主子。   本身懂武,安全上也能多几分保障。庄里虽说是安排了不少人保护,但要是引来江湖中人的觊觎。百密总有一疏,出个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孙管家,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这些有心人抢夺我的孩子。其中包括,孩子的亲爹。”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安可研干脆将心里的疑问道出。问问大家的意见,孙管家能被司徒尘白推荐来这。   想必应该对凤乾国的许多事都非常了解,找孙管家问问或许有办法解决也不一定。   “这?主子按着凤乾国的律法,除非是男方家族全亡。否则,像主子这样作为生母,是没有权利阻止男方讨要回孩子。对了有一个办法可行,主子可以另嫁,男方愿意让孩子上族谱承认是自己的孩子。”   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孙管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送来。可以让他不着痕迹的,说动主子改变心意,考虑考虑嫁给公子。   有司徒家的庇护,一般的牛鬼蛇神,都会自觉的退避三舍。就算是安尚书,也得先掂量掂量。   司徒家可不是一般的皇商,跟皇族有密切的关系。当今的太后老佛爷,还是司徒家嫁出去的女儿。就是皇上,也还得给司徒家三分薄面。   想到司徒家显赫的家世,孙管家引以为豪。   “什么,嫁人?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   脸黑了黑,安可研没有想到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被人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肚子里的孩子,不被人抢了去。居然只有再嫁一路条,不是她自卑。以她现在的条件,再嫁找到好的婆家,一个字难。   挑好的只有做妾的份,差一点的穷人家。要是遇上一堆的极品亲戚,绝不是安可研想要的。   灵机一动,要是真没得选择,招个听话的上门女婿倒是不错的选择。   思及此,安可研也不扭捏直接再问。   “孙管家,除了嫁人这一条,招婿可行的通?”   “招婿?”   孙管家一惊,错愕的凝视了一眼主子,压根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打这个主意。   不嫁人,改招婿好是好,也勉强可行。只是,要是知道公子是他提起的,不知会不会派人将他毁尸灭迹了。   没等孙管家否决,小梅嘴快的抢先给答了。   “主子,招婿可以。只样一来,主子就算是自立门户,谁来也勉强不了主子。就是主子的娘家,也不能再给主子另找婆家。”   小梅的话一言惊醒梦中人。   不说这个,安可研根本不知道被休离了女子。若是回了娘家,娘家人仍旧有权,将她再卖一次。   古代就是这么变态,女人就相当于财产的另一种。别说是安排对象让她无条件再嫁,就是将她卖身为奴,甚至是花楼都是合法的。   “孙管家,小梅说的对吗?要是招婿能解决这一连串的麻烦,明天孙管家帮我打媒婆问问,有没有愿意招婿身世干净的男人。最好能是父母双亡,以后少些纠葛。”   说风就是雨,安可研快刀斩乱麻的立刻开口让孙管家找媒婆问媒。   肚子里的宝贝蛋虽没有出生,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安可研早就爱上了当妈妈的角色,自己辛苦怀胎的宝贝,怎么舍得让人给半途硬生生的劫了去。   要是实在没有适合的,就是出银子找个名义上的假老公,暂时先顶着也行。   反正,做这些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孩子。   “主子,你确定?招婿可不是玩笑,公子那、主子你真的没有……”   连父母双亡的要求的摆出来了,孙管家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让他给主子打媒婆招婿,这都是什么事。   “孙管家,我跟你家公子永远也没有可能。好不容易才逃出牢笼,我没有打算再进另一个勾心斗角的后宅。最重要的一点,我想要的男人,必需忠于我一个。而你家公子,貌似也永远做不到。”   “一世一双人,孙管家可以不理解,但这就是我想要的。”   孙管家忠心为主,安可研能够理解。并不怪罪孙管家提及司徒尘,但是这感情的事,安可研并不希望任何人将它混淆了。   把她跟司徒尘硬凑到一起,尴尬不说,还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沉着脸,安可研认真的表态,说明自己的立场。   不管大家怎么看,怎么想她,反正她就是固执的要坚守这点。没有感情,也要找个干净的男人。眼下她长的也不差,迷住一个适合的愣头青应该不难才对。   嘴角微扬,安可研对自个现在的美貌,还是充满了信心。   一世一双人?   主子胆大的话,还有坚定的眼神。让孙管家还真找不到借口劝说,因为孙管家可以肯定。公子必定是给不了,传宗接代,为司徒家开枝散叶是每个家主的使命。   就算公子权力再大,也无法扭转这个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   主人可是帝后命格,想要一世一双人。那岂不是让皇帝只娶主人一个妻子,三千后宫只宠主人一个,这难度好像有点大。   动了动毛绒绒的耳朵,小白没敢将这些说出来。主人既然是命定之人,也许上天还另有安排也不一定。毕竟,它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女人。   “怎么了,都沉默不说话,不会是真的被我的话吓着了吧。孙管家要是觉得为难,我让安平去帮我做便是。我这人天生妒忌心重,对男人左拥右抱不感冒,招婿是最好的选择。”   瞅了眼神色有些复杂的孙管家,安可研笑着自我调侃了句。   只要别将她跟司徒尘扯一块,皮厚自损形象都不是事。   “主子的意思,属下明白了。会尽快给主子安排,尽量挑选出让主子满意的对象。”   公子既然将他安排来此,那么眼前的主子的命令,他亦必需听从。只是这么重大的事,私下得先与公子汇报一句。   公子收到消息,要怎么做就不是他这个做属下的所能控制的。   垂下眼帘,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公子所想怕是难成,只希望公子爷能看开就好。   “嗯,那剩下的事就麻烦孙管家去安排,要是有了人选我必须要先过眼。”   孙管家的尽职的态度,让安可研很是满意。点点头,把这终身大事就这么给定了。   周红玉回到家,什么也不敢说。生了一场大病,连续卧床了好些天。直到范云超伸手要银子与友人上馆子吃喝,周红玉拿不出。   那天的事,周红玉才敢偷偷的跟儿子透口风,告知身上的银子全被安可研抢去的事。   没了银子,范云超别说是跟同窗好友出去潇洒。就是家里吃饭,都快成了问题。顿时将安可研给记恨上,又想那天所见。   哪个男人不爱俏,能人才两得,范云超而言更是再好不过。派了跟班的小斯招财悄悄的打听,这一打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听,这一打听不打紧。   知道被他休弃的妻子,竟然大张旗鼓的。找媒婆四处介绍对象想招婿,这让范云超不由的心生一计。   只要天天给他银子花,还能供得起银子让他以后上京赶考。戴个绿帽,做上门女婿又何妨,大丈夫能屈能伸。   “超儿,二小姐现在可不好惹,你千万别做傻事。”   周红玉无意知道了儿子的心思,吓的脸都白了,急忙开口想阻止。   “娘,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就等着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便可。不过一个女人,只要哄哄给些甜言蜜语,还怕她不乖乖的听话。”   不耐烦的打断,范云超是铁了心要入赘。哪会听的进去周红玉的劝说,一意孤行。   孙管家的动作不是盖的,也还是那句老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说这入赘对男方而言,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知道女方的家底,很快有人动心。不惜丢祖宗的老脸,跟着媒婆到安宅给女方相看。   反正是不会亏本,上门给女方相看还有五两银子可拿。看看这个招婿的女方,到底长的如何,可以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   当看了女方是如何貌美如花,即使还挺着大肚子。还是让这些意图不轨的男人迷了眼,没等安可研这边开口,便迫不急待的点头答应入赘。   可惜的是,安可研一个也没有瞧上。   这些媒婆找来的男人,不是歪瓜劣枣,就是心思不纯。以安可研现在的眼光,能瞧的上才有鬼。   相亲安可研可谓是熟门熟路,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视觉疲劳,要不了为了肚子里的宝贝,安可研真想连同花言巧语满嘴谎话的媒婆一并轰出家门。   实在是太烦躁了,大海捞针就找不到一个稍微像样的。   “主子,上杨村的吴媒婆来了。带了个书生过来,看着不错,主子要不要再看看。”   前脚才刚走了一个媒婆,看到精神有些萎靡的主子。孙管家目光闪了闪,还是尽职的上前询问。   “哦,书生?让她带人进来吧。”   眼底掠过一抹意外,这书生一般不是都清高的紧。怎么有人舍得放下身段给人做上门女婿?   这些天相看的都是些穷人家找不到老婆的粗汉,要不就是些地痞流氓。甚至还有死了老婆的老汉,总之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   保管雷死人不偿命。   “是主子。”   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孙管家匆匆的退下。   “主子,书生应该不会太差吧。”   陪着主子天天相看,原本兴致勃勃的小梅,都有些气馁了。   心里暗道,这上门女婿果真是不好找。   “不清楚,等着看吧。”   摇了摇头,安可研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见过安姑娘,今早喜鹊喳喳叫,这不喜事上门。今天给安姑娘介绍的,可是我们上杨村的大才子范云超。长相跟才华都是在我们上杨村一等一的好,家中又无妻妾,安姑娘尽管看看合不合意。”   笑呵呵的冲范云超使了个眼色,吴媒婆对这次介绍的对象把握很大。   要是真能成,这一百两银子媒金可就归她了。想到这,吴媒婆笑的嘴都快翘到耳根子后。   净挑着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一口气说了一堆。并没有发现,安可研跟范云超异样的表情。   “范公子,快去给安姑娘打声招呼。别害羞,处的好以后就是小两口。安姑娘的美貌,加范公子的才华,绝对是才子佳人十里八村没得挑。指不定哪天,安姑娘就成了人人羡慕的状元夫人。”   “是你,范云超你来这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也想来给我入赘。”   坐直了腰,安可研没有想到吴媒婆口中才华横溢的书生,会是范云超这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很好的收敛了先前鄙视的目光,装的斯斯文文,任由她打量。   儒雅的书生打扮,也许能迷住那些天真不懂事的千金小姐。但想凭这副外表糊弄她,只会让安可研觉得搞笑。   难道前几天的教训,周红玉没有告诉范云超?   “是我,可研好久不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天是我错了。本不是你的错,我却一意孤意,迁怒在你身上。你我都是受害人,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深情的注视着安可研,眼中难掩惊艳。为了目地,故意露出苦涩晦暗的笑容,沉声主动道歉。   不知情的人,看到范云超的这副做派,真以为他对安可研情深种种。   “范公子,你跟安姑娘是认识的?”   看着两位主角的神色,吴媒婆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什么。皱了皱眉,听着这话,两人好像还有什么误会。   范公子怎么没有事先跟她一提句,该不会这种又白跑一趟。   “嗯,她曾是我的新婚妻子。可研,我不能没有你。答应我,原谅我,为了你我愿意违背父母的意思。哪怕让我入赘也在所不惜,以后家里都听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我亦视为已出。”   没有否认,范云超爽快的点头道出彼此原本的关系。眼中的深情不改,灼灼的凝视着安可研。还真是情圣上身演上瘾了,肉麻的话滔滔不绝,令人听的咋舌。   什么这个书生,就是主子原来的相公?   孙管家还有一旁候着的陈妈皆是一惊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惊。   低眉垂眸,眼底掠过一道厌恶。   又一个虚伪的男人,他该不会以为那天在客栈,她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一转眼才几天,满眼的爱意,不觉得可笑。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手算盘打的到是不错。   若是范云超能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已出,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主子,他不是那天在?”   小梅显然也认出了范云超的身份,紧张的望着自家主子,生怕主子被这个满嘴花言巧语的男人给骗了。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到,这个男人瞪着主子的眼神有多可怕。活像是想将主子给生吞活剥了,要是真的入赘,会对主子好才怪。   又想到前些天找上门的坏女人,小梅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往火坑里跳。瞪了眼装模作样的书生,小梅试着想提醒一句。   却被主子的眼神打断,满肚子的话,只好暂时咽了回去。   是了,主子可以她聪明,肯定不会被这个不知羞的男人给骗了。   “啊,什么安姑娘是范公子的媳妇?哎啊,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上天注定了安姑娘你们有缘。不管有什么误会,解开了重新再走到一块,也是一段难得的奇缘。”   吴媒婆听的云里雾里,盯着安可研的肚子。眼珠子一动,又似明白了些什么。   摇了摇头,管它是什么原因,只要范公子肯低头认错。想必就是有再大的误会,也该原谅了才是。更别说,范公子这次来低声下气的答应入赘。   挑着好话,吴媒婆想要的,只要成全了这桩好事便可。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并不认为那是误会。只是真让我有些意外,原来范云超你也有这么虚善的一面。识得几个大字,就跑来卖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钱财在作祟。”   没有理会吴媒婆乱七八糟的话,嘲讽的睨眼范云超。瞅见范云超眼中那虚假的深情,看的安可研想反白眼。   真倒胃口,演的这么假,亏得他敢跑来表演。   看着范云超因她的话,瞬间僵住的脸。安可研挑眉露眉一笑,果然,不愧是范家的男人。眼睛只盯着一个利字,为了银子可以不顾文人的脸面,连卖身给人当上门女婿都做的出来。   “不是的,可研你误会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相信我。时间会证明我的真心,只要可研给我证明的机会。你不知道,因为找不到你,我几乎整天茶饭不思。夜不能寝,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眼底闪过一抹阴霾,范云超没有想到安可研会当众落了他的脸子。更没有想到,曾经看他都会害羞的妻子。   摇身一变,不仅变得貌美绝艳,让人移不开眼。一个笑容,看的范云超眼珠子都直了。   就连脾气都变了,字字珠讥。锐利的眼睛,让范云超倍感压力。心里暗恼,为了目地又不得不咬牙讨好,气的范云超有些内伤。   该死的女人,让他丢脸。等他进了门,看他怎么玩残她,将她的一切统统骗到手。   将心底的不悦压下,范云超上前几步,一脸心疼的注视着安可研。   茶饭不思?   嘴角抽了抽,看着比在尚书府时白胖不少的范云超。安可研对范云超的厚皮脸,真的是甘拜下风,服了。   睁眼说瞎话,好歹也化化妆让人看着稍稍信服。   别说是安可研,就是吴媒婆,听了范云超骗死人不偿命的虚话给雷住了。从来不知道,这位斯文的书生公子,说谎比她这个做媒婆的还在行。   看着大家的表情,吴媒婆暗道不好,范公子这翻话怕是要坏事了。   “有病,得病。主人,这种男人,主人以前怎么瞧的上眼。”   小白很有灵性的翻了个白眼,学着安可研以前的语气,轻蔑的瞪了做秀的范云超一眼。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垃圾,三生有幸祖上烧了高香曾娶过主人。不懂珍惜,还敢瞧不起主人,小白看了就不爽。真想撕了那张讨厌的脸,装的这么假。   小白的话逗的安可研差点笑出声,这小家伙学的挺快的,连现代网络用语都会说了。   冲小白瞥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目光,对付这种奇葩安可研可谓是个中高手。都是从各种相亲中练出来的,淡定对待便可。   跟这种人置气,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难怪周妈说你文笔见涨了,明年还要去考童生。听你这么一席话,不算以后考不上童生,到酒楼里当个说书的应该是不成问题。编谎信手拈来,连草稿都不用打,脸不红气也不喘天生适合吃这行饭。”   似笑非笑的讥讽了句,还真想看看,范云超这个文弱书生怎么继续圆下去。   若是这样范云超都能忍住,倒也值得让她刮目相看。   这男人不要脸,绝对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可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都这样低声下气跟你说话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相公,作为妻子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为了你,我连我娘的事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世上有几人能似我这般。”   “你别忘记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拉下脸,范云超失去了耐性,话中登时多了一股警告的意味。   给脸不要脸,一个身子不干净,被人玩残的贱人。也敢给他甩脸子,真以为他奈何不了她。要是他将她的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是他将她的那些肮脏事宣扬出去,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别以为躲到这偏远的地方,就能高枕无忧。   这意味不明的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安平看着范云超的目光,更是杀机顿现。   “你是什么东西,不许羞辱主子。”   忠心护主的小梅,亦是气不过的怒吼。   “这位公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作为管家,孙管家也是黑了脸。微眯着眼,危险的盯着范云超。   “范公子这气话可不能乱说,快给安姑娘道个歉。大家有话好好商量,没有过不去的坎。”   察觉气氛不对劲,吴媒婆也是被范云超突如其来的话吓的直冒汗。不断的使眼色,提醒着范云超别坏事乱说话。   可惜,吴媒婆的表情都白费了。气上头的范云超,哪还听的进去。自以为是抓住了安可研的把柄,范云超得意的又补充了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可研你敢拍着胸脯否认,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父不详的野种。这都有六个月大了吧,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招婿,也不嫌丢人。除了我,你还能找谁认领这顶绿帽子。”   面对大家的喝斥跟警告,范云超这时也算硬气。愣是没有一丝低头的意思,反而越挫越勇,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抖了出来。   他还真就不信了,这些事说开了,她还有脸再找别的男人继续相看。   焉定了这点,范云超脸上露出了小得意。似乎,在等着安可研主动与他示弱。   “范云超,有种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谁是野种?”   收起了笑容,面若寒霜,刀子似的目光剜向范云超。从椅子上起身,由小梅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走到范云超跟前不怒自威的冷喝。   愚蠢的男人,不自量力触碰她的底限。   “哼,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野……”   后退一步,不知为何看着板起了脸,毫无笑意的女人。让他突然有种心悸的恐惧,双手紧握成拳。不断的自我提醒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贱人,他用不着怕她。   硬着脖子,还真就敢做了。   只是这话还没有完,等待他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闻‘砰’的一声巨响,范云超毫无防备的,被安可研一脚无情的踹飞了数米之外。   狠狠的砸到门板上,倒霉的门,被范云超给连累轰隆一声碎裂倒下。   “嘴贱。”   不屑的瞥了眼瘫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鲜血。有些奄奄一息的范云超,安可研寒着脸冷哼,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   “安、安姑娘?”   倒抽一口凉气,吴媒婆被眼前骇人的一幕惊呆了。   这得是多大的力,才能将一个人踹飞。惊愕不已的望着挺着大肚子的安姑娘,再看着都被踹得吐血的范公子,吴媒婆腿软的差点吓尿了。   “你、你敢?”   腹部的剧痛,让范云超痛的差点说不了话。一张口腥甜的血再次溢出,吓的范云超脸色倾刻间煞白一片。   眼尖对上安可研那锐利的目光,再次让范云超打了个战栗。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她、她是动真格想要他的命。   “哼,我有什么可不敢的。你以为自己是谁,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不过是被安香雪踢出府的下人,有什么资格在我这说三道四。”   居高临下以上位者的姿态,睨视着如死狗般,形象全失的范云超。   故意装没有看见,一脚踩中范云超的手指。看到痛的抽气连连,脸都扭曲的范云超,安可研只觉大快人心。   这种人渣,不让他尝尝苦头,真就以为她不敢奈他何。   敢骂她的宝贝是野种,胆子可真够肥。   “啊,不,快松脚。我的手,你不能?”   十指痛心啊。   被人踩住手指的痛,绝不是几句言语能形容的。范云超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无比的后悔。没有听娘的话,跑来自找苦吃。   这个女人真的变了,不再是尚书府那个听话好骗的蠢女人。   力气更是大的惊人,咬紧了牙关,范云超终还是没有忍住惨叫出声。   “白痴,弱爆了。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连个女人都不如。”   一想到这里,安可研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踩着范云超的手用力碾压,听到咔嚓声。直到范云超的手指骨断了,这才满意的收回脚。   毒舌的将范云超往死里打击,将范云超的那点骄傲。狠狠的一并踩到了脚底,也算是为可怜的小白花出一口恶气。   “啊,不我的手。”   杀猪似的再次惨叫,范云超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手,他的手指断了。若是治不好,这辈子都别想再拿笔,以后别说上京赶考。就是替人写字营生都可能做不到,想到以后灰白的人生。   范云超面若死灰,整个陷入了从没有的绝望。   “主人干的漂亮,这种垃圾天生就是欠教训。”   看到主人虐人,小白兴奋的像是打了鸡血。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拍掌叫好。   吱吱的狐语,大家是听不懂,但动作却是多少能了解。一只能鼓掌叫好的小狐狸,这是成精的节奏么?   孙管家等还好,看了好些天小白人性化的动作。初见的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作。初见的吴媒婆,则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差点脱臼。   “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就连我家养的一条狗都比不上,想用那点事威胁我?你够格吗?我没有找你的麻烦,都是便宜你了。你该不会真的天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参与做过什么。”   没有错过吴媒婆夸张的表情,望了眼激动过头,有些露馅的小白。安可研不着痕迹的瞪了眼,提醒小白正常点。别再让人发现它的与众不同,万一传出去,麻烦的还是她。   见小白变回乖巧,没再过多的表现。安可研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拿范云超开刀。   对方急于找虐,她很乐意成全。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敢这样对自己的相公。你会有报应的,这辈子你都别想有人要你。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一定会让你付出同等的代价。”   目光闪了闪,范云超有一瞬的心虚。不过这只是一刹那,很快便因身体的疼痛所取代。   手指被硬生生的踩断,范云超气的想杀人。布满着血丝的眼,狰狞的瞪着安可研。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咒骂。   “范公子,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安姑娘,范公子可能是一时气狠了,不是有意的。您能不能,饶范公子一命,让我带范公子回去。”   看着如罗刹似,皮笑肉不笑的安姑娘。吴媒婆看的是心惊胆颤,这人是她领来这。要是出了事,吴媒婆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毕竟,她可是跟范家同一条村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这范云超真在这里丢了命,吴媒婆想想这后果,就有些头皮发麻。   硬着头皮,吴媒婆僵笑着试图着缓缓气氛,求这位厉害的安姑娘放范书生一命。   “我没疯,有本事的,你就杀了我。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不要脸的贱人。装什么清高,凭什么不让我说。”   无视吴媒婆的好意,气极的范云超火上浇油,气愤的怒吼。   “好啊,够硬气,我成全你。”   有种人就喜欢不到黄河心不死,戏谑的睨了眼有点疯魔的范云超。安可研陡然抽出了安平手中的剑,直指向范云超的脖子。   眼利捕捉到范云超眼中的惧意,安可研抿唇扬起妖精似惑人的邪笑。   寒气逼人的利剑,轻轻的破划了范云超的脖子。虽只是划破了皮,温热的血喷洒而出,还是吓的范云超失控的尿了裤子。   “不,别杀我。可研我认错,好歹大家也夫妻一场。就算做不成真夫妻,看在以往我对你的情意,放过我。我、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乱说。”   一脸张惨白的几近透明,面对死亡,什么文人的骨气都他娘的一文不值。   范云超这回真怂了,全身直打哆嗦,惊慌的低头又是保证又是求饶。   那鲜血的红,让吴媒婆也是吓的腿软。不知所措的看着让人感觉邪气的安姑娘,平时巧舌生花的吴媒婆,舌头打结的说不出一字半句。   太可怕了。   虽说这大户人家,打杀人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吴媒婆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要是那剑划的再深一些,绝对是要人命。   孙管家以及府上的众人,谁也没有多嘴的阻止。就连最单纯的小梅,也是看的一脸解气。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欺负主子,说主子的坏话。甚至还诅咒主子肚子里的小主子,就是当场被主子打杀,也是死不足惜。   “怎么,这样就怕了,孬种。亏我还以为,你硬气的不怕死呢。还吓的尿裤子,羞不羞人。想让我饶你一命,可以,不过先留下点东西作为警告。再有下次,就让你走着进来,横着出去。”   不屑的冷哼一声,安可研出手极快。   没给范云超再求情的机会,手起剑落,精准的切下了范云超右手的尾指。   “啊,不,我的手指,你?”   断指的剧痛,让范云超全身冷汗如雨,惨叫声高亢的都快能震破人耳膜。   低头看到大量喷出的鲜血,范云超承受不住的两眼一翻,彻底的晕死过去。   “范、范公子?”   看着地上的一小截断指,吴媒婆整个人颤抖的厉害。脸上厚厚的脂粉,抖的都掉落了一地。   惧怕的看着安可研手中,那染血的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个出气的对象,就轮到她。心里那个叫悔,怎么就想到贪心这一百两媒银。   听了范家公子的教唆,跑来牵这趟媒。   这范公子也真是,明明跟这位安小主有仇,没有说明就拉她下水。可把她给坑惨了,胆怯的瞄了眼这位安姑娘的脸色。   那诡异的笑脸,吓的吴媒婆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主子,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看着满地的鲜血,小梅艰涩的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的小声询问。   “放心吧,只是断了他一根尾指,只要血止住了死不了人的。孙管家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吴媒婆这点银子赏你的,当是压压惊。回去什么事该不该说,相信吴媒婆是聪明人,不用我再多此一举教你。”   取了个五十两的银锭子,让小梅递给吴媒婆,安可研没忘记随口敲打了几句。   这吴媒婆可是听了不少不该听的秘密。   微眯着眼,清冷的眼眸瞥了眼吴媒婆,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眼吴媒婆,明明看着不带恶意。还是吓的吴媒婆呼吸一紧,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有种喘不过气的恐惧。   接过银子,除了点头如捣蒜,哪还敢有别的意见。   只要肯放她离开,就是让她给跪了,吴媒婆也不敢吭一句不是的话。   “安姑娘放心,今天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垂下头,不敢直视安姑娘那对慑人的眼睛,吴媒婆认真的表态。   “嗯。”   点头冲孙管家使了个眼色,安可研悠哉的回到座位上。悠闲的喝着变成微温的茶水,看着孙管家安排家丁,将晕倒在地的范云超跟死狗似的拖出客厅。   “主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种小人,留不得,要不属下追出去将他?”   庄里的这些人都是司徒家的人,都是经过特训,不会乱说话。压低着声音,安平不放心的道。   “不用了,范云超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出什么花样。”   摇了摇头,安可研本身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今天的教训,已经够范云超回去喝上一壶。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范云超是让人恶心了点,但罪还不至死。   陈妈静静的听着,眼神有些复杂。   新主子行为还有想思,有时是惊世骇俗了些。但心底里,却是什么都明白。可惜了,要是主子身子还是干净的。   能嫁给公子,应该会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时间转眼又过了近半月有余,安可研的肚子。像是吹了气般一天天见大,安记糕点铺顺利的开张。并且一如所料,这铺中的蛋糕以及各类的西式糕点一经推出。   立马受到了东临城百姓的喜爱,特别是那些富家小姐,不差钱的太太们。更是天天下血本,让下人天还没亮就早早来排队等着买。   一个蛋糕夸张的卖到五十两,竟然每天都能买到没货。   随着安记糕点铺的名气越来越响,不仅是东临城的富户。就是其他城镇嘴馋的饕餮,都纷纷特意跑来一尝这安记糕点的美味。   安记的糕点广告是什么,不仅好吃,还能美容养身。   这怪异的广告一贴出,不少人都疑异。不相信,但是大家很快发现,吃了安记的糕点超过三天的人。脸上的皮肤变好了,睡眠还有身上的一些小毛病都渐渐消失了。   甚至还有人特意找大夫瞧,证实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结果吃惊的发现,居然都是真的。   安记的糕点真的有这个奇效,常吃对身体有异想不到的好处。这个事被大家越传越神奇,于是乎。那些病重或者有些小毛病又不差银子的人,纷纷办取了安记的会员卡,长期订要安记糕点。   一时间,安记糕点想不火都不行。一天天销售量都在飞涨,请了七、八个厨娘赶工都有些手忙脚乱。   小小的一个糕点铺,奇迹的做到了日进斗金。   这个发现让无数同行为之眼红,自然的有人忍不住高价请人偷师。   人心都是经不起诱惑,一个贪心的厨娘偷偷的将做蛋糕的手艺,卖了N手。单是东临城就有四家糕点铺,也卖起了安记糕点一模一样的蛋糕。   相比安记糕点的价值,降了一倍有余。味道似乎也不错,因为便宜,去买的人也有不少。   毕竟,爱占便宜也是人的天性。   将这个坏事的厨娘贱卖他乡,生意下滑还是无力阻止。孙管家看着锐减的账本,不得不找主子商量,该怎么解决眼下的难题。   “主子,今天的生意又降了三成,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挽回。”   望着正翻看着账本的主子,孙管家试探着询问。要是主子能再想些新花样推出,或者能再扭转现有的局面。   也是他的错,没有盯紧,大意的让人钻了空子。虽事后有做补救,但还是太迟了。   做蛋糕的技术,全让人学了去。   完全也没有想到,这签了死契的厨娘,胆敢为了银子吃里扒外。想到这,孙管家自知有错,更是放低了态度。   早在糕点铺生意日见火爆,他就该想到这点的。   “孙管家不必太过自责,挣银子也不是一、二天的事。我们要做的是长长久久,放心吧。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该是我们的自会找来。”   这些事安可研其实早有预料,偷师没什么。眼下暂时的客流量锐减,安可研也并不担心。   这些人偷了师,手里可没有灵泉水。吃惯了安记的糕点,再吃别家做出的糕点。久了自会有人发现不同,谁都不是傻子。   添了灵泉水的糕点,吃了不用担心肥胖,还能有益身心。爱美的妇人千金小姐,还有想长寿身体健康的老少爷们。   尝过了安记糕点的妙用,再试吃别的糕点铺,那些吃了只会让人长胖的糕点。稍微有点脑子,不差钱的人都会自动自觉的选择安记的糕点。   随意的看了几眼,便合上了账本,安可研自信的轻笑。   生意的事,没什么可担心。麻烦的是相亲的事,青黄不接,好几天都没有媒婆再上门了。至于受了教训的范家,最近乖的很,没有再自讨没兴找来。   听说由于手头紧,加上范云超又重伤找大夫,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过日子。   “不用理会吗?”   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孙管家有些不明主子这是何意。   任由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任由客人被抢走,难道主子不想多挣些银子了。瞅见主子那自信的眼神,孙管家看的一头雾水,不明主子的用意何在。   “没错,管家让大家耐着性子,慢慢等便可。再过些天,应该差不多就有成效了。”   肯定的点头,安可研对灵泉水,抱以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是,属下明白了。”   主子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就算心有疑虑,孙管家也暂时先放下。只要不会因他的失误,影响了主子的生意他便能安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未完的交谈。安可研虽有些诧异,什么急事,明知她跟孙管家在书房有正事在谈。   “进来,陈妈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瞥了眼跑的直喘气的陈妈,安可研关切的询问。   “对不起打扰主子,事出突然。公子爷来了,还带了朋友,需要主子亲自招待。”   陈妈没有冒失的道出那位的身份,有公子在招呼着,稍慢待了,想来应该也不至于责怪主子。   不知者不罪。   “哦,司徒尘来了。”   很是意外的惊呼,她还以为司徒尘以后都不会再露面了。没想到,还是来了。若有所思的瞄了眼低着头的孙管家,她招上门女婿的事,想必孙管家肯定是偷偷上报了。   隔了这么久才起反应,也许是因为往返路遥吧。这古代的信息交流跟蜗牛似的交通,安可研可谓是深受其害。   “走吧,都愣着做甚。”   率先阔步出了书房,小梅一见主子出来,立马紧张的上前扶住。生怕主子一个不小心摔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安平则保持着一贯的沉默,主子去哪,他就跟着上哪。   “司徒兄,瞧你紧张的,这位安记糕点铺的老板。该不会是你,金屋藏娇的美人吧。”   嘻皮笑脸打趣司徒尘的,不巧正是唯一跟二王爷凤阮寒相处不错的七王爷。   虽不是一母同胞,不过由于这七王爷凤开泰没什么野心。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事,最大的爱好就是四处找美食。   没有利益冲突,从小极崇敬这个武艺高强的二皇兄。身在皇家虽没有什么兄弟情,父母爱但也不能全盘否认,凡事还是有例外。   像七王爷跟二王爷的相处,向来都是凤乾国的一段佳话。   这次凤开泰会跑来东临城,目标吗?自然是离不了一个吃字,听说东临城出了一间叫安记糕点的铺出。做出也一种新奇的糕点,据说叫什么蛋糕。   猎奇心喜,身为饕餮中的一员,凤开泰自是不能错过。正巧知道司徒尘也要去东临城,便死皮赖脸的搭伙一起出发。   “七王爷别胡说,我跟可研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   紧张的望了一眼门外,司徒尘生怕让安可研听了,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他跟她,大概是有缘无份。   司徒尘从小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可惜她却瞧不眼。宁可在这乡野之地,招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为夫,也不愿嫁他为妻。   每每到这,司徒尘脸上不由的多了抹黯然。即使嘴角还挂着笑,却让人感觉到了浓浓的苦涩,不似以往的潇洒。   “可研?司徒兄还否认,都亲热叫人姑娘闺名了。还不是瞧上人家,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没有把人拿下。”   开玩笑的打趣,意外的发现司徒尘的表情有异。收起了调侃,凤开泰皱眉小心的问。   司徒尘这张脸,跟身份在京城里向来都吃的开。别说是普通的官家千金,就是宫里待嫁的几个公主,都对司徒尘另眼相看。眼巴巴的倒贴,可惜这傲骄的家伙愣是就看不上。   不会是真栽了?   见司徒尘沉默,没有否认,凤开泰吃惊的抽了口气凉气。   这小地方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不仅拿下了司徒尘,还拒绝了司徒尘这个笑面虎。还是说,对方并不知道司徒尘土财主的身份。   天啊,要是这事传到京城,该有多少的千金小姐要泪奔。   不行,他太好奇了。这位大美女是谁,居然可以狠心拒绝司徒尘这个金矿。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凤开泰伸长了脖子往门外张望,等着看故事的正主。   当看到安可研的一瞬间,凤开泰真的惊呆了。   错愕的看着这张眼熟的倾世娇颜,心里震惊的呼吸都一窒。   这个美艳的女人,不是他在二皇兄书房意外瞄过一眼的画中人。听木青提过一句,画中的女人是二皇兄的救命恩人,只是意外去世了。   可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个女人,跟二皇兄画中的救命恩人如此的相似。   不,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眉眼,还有那唇,相似度惊人。要不是那凸起的肚子不同,他都要以为是大白天见鬼了。   等等,肚子?   这凸起的肚子是怎么一回事?这女人,是孕妇。想到了什么,凤开泰惊悚的睨了眼司徒尘。   开玩笑吧,司徒尘这眼高于顶的家伙,眼睛脱窗瞧上一个有夫之妇。又不是没见过美人,以司徒尘的身份,不至于吧。   很快,安可研与司徒尘的对话,让凤开泰最后的幻想破灭。   “司徒尘,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抱着小白,安可研刚进门,就看到化成石雕的陌生男子。一袭贵气的紫袍,腰间系着贵重的帝王绿玉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的帝王绿玉佩。头顶插着一根碧绿的玉簪,第一印象让人感觉就是被宠坏的公子哥。   玩世不恭,不过眼睛还算清明,应该不属于那种玩弄女人为乐的花花公子。   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不过安可研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她应该是没有见过才对。   微拧了拧眉,安可研选择暂时先忽视。   “我很好,不好意思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贸然的带朋友上门打扰。可研,你没有生气吧。”   谨慎的留意着佳人的表情,司徒尘心里有些没底。凝视着这张多次闯入梦中的脸,司徒尘看的有些失神。   可研她,好像又变漂亮了。   这身鹅黄色的衣裙,很衬可研的肤色。穿在可研身上,不仅显得皮肤格外的白皙,更多了少许符合年龄的俏丽。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司徒尘觉得他真的无药可救了。喜欢的种子,在心里生了根,也发了芽。越是拼命的想忘记,更是深根稳扎,每每做着正事都不由自主的想起。   不断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试图掩饰身体的异样。   “怎么会,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能百忙中抽身来看我,是我的荣幸才对。这位是你的朋友,不知怎么称呼。”   上门即是客,又欠了司徒尘这么多人情。作为负债人,安可研哪敢因这点小事生气。   再者,也犯不着。   “这位是七王爷凤开泰,七王爷这位是可研,也是安记糕点的老板。”   想也没想,司徒尘便毫不隐瞒的,将凤开泰的老底给卖了。   眼尖猛然发现凤开泰正盯着可研,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徒尘下意识的就误以为,凤开泰也是被安大美女给迷住了。   没管凤开泰闲散王爷的身份,不动声色的就一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让一时没有设防的凤开泰,痛的直跳脚。   怒瞪着司法尘,没好气的破口大骂。   “嗷,痛死本王了。”   惨叫一声,凤开泰痛的直接发飙。   “喂,司徒尘你也太狠了,有异性就没兄弟。不就多看了几眼,你至于吗?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当本王是什么人。连本王都敢踩,信不信本王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让人将你拖去斩了。”   “七王爷?”   安可研以及小梅皆是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着有些不靠谱的公子哥,竟然会是王爷。   那岂不是,这人还是凤阮寒的弟弟。思及此,安可研脸色又是一变。差点没忍点,想转身落慌而逃。要是这什么七王爷的,将她没死的事告知了凤阮寒,安可研不敢去想将会面对的是什么后果。   那脾气有些暴躁的男人,会不会一剑将她给抹了脖子。   ------题外话------   早早就送上更新了,亲爱的,有木有票票送第五十五章呛辣公主   “久仰大名,安小姐冒昧打扰,希望没有吓着你。本王是个非常随和的人,大家也不必惊慌。本王与司徒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只是开个玩笑。”   瞅着这位安老板的表情不对,凤开泰误以为是他刚才的话,吓着了这位佳人。忙忍着脚板火辣辣的痛,挤出一抹无害的朗笑,笑嘻嘻的解释。   眼尖收到司徒尘的眼刀子,凤开泰觉得他比谁都冤。要不是这家伙莫名其妙的踩他,他会气的说些话。无言的翻了个白眼,凤开泰觉得自己身心受伤。   出门在外,他向来都不喜欢摆出王爷的身份。司徒尘没有问他的意思,就把他给卖了。想到这点,凤开泰不由的多看了这位安老板几眼。   这张脸长的是没话说,就是宫里的三千佳丽,也难找到这个的极品。怪不得,怀着肚子都把司徒尘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迷住。   “民女见过七王爷,七王爷万福金安。”   抱着盈盈的福了福身,安可研并没有行宫中的跪礼。一是怀着孩子不方便,二是没打算牺牲自己金贵的膝盖。   在家自己亲亲老妈都没有跪过,跑来这陌生的古代,安可研当然也不想破了第一次。   管他什么七王爷,反正又不是她请来的。   不过,这个七王爷看着似乎还挺风趣的。   “安小姐免礼,其实本王这次与司徒兄结伴来此。是听说了安小姐开了间糕点铺,做出一种叫蛋糕的糕点。不仅美味,而且吃了还有益身体,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吃到安小姐亲手烤制出的蛋糕?”   开门见山,凤开泰有些迫不急待的讨要。   一路听了不少关于这安记糕点的传说,几乎只要吃过的人都说好。虽然最近冒出了不少偷师的糕点铺,但做出的蛋糕,似乎差强人意。   既然人都来到这里,自是不能错过,请这位安老板亲手烤制的蛋糕。   “可研,你别理他,他就是馋一张嘴。随便让人整一个打发他就行,不必累着自己亲手做。”   心疼佳人怀着这么大的肚子,司徒尘可不舍得让安可研为别人忙活。哪怕这人是王爷也不行,不着痕迹的瞪了凤开泰一眼,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司徒兄,别这么残忍剥夺我唯一的喜好。我不是想着安小姐亲手烤制的蛋糕,才是最正宗的,何必千里迢迢跑来这受罪。安小姐赏个脸,帮本王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只要能满足本王挑剔的嘴巴,这银子本王肯定不会吝啬。”   事关自己的肚子,凤开泰可不管司徒尘会不会恼他。商人重利,爽快的抛出了诱饵。   “既然是王爷所求,即使不给任何回报,民女也自当不敢推辞。只是,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要?”   不着痕迹的冲司徒尘摇了摇头,安可研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司徒尘为难。   反正,左右做个蛋糕也费不了多大的劲。   “安小姐是个爽快人,这个当然是越快越好。司徒兄别瞪了,你看人家安小姐自己都不介意。”   欣喜的眼睛一亮,凤开泰没有想到眼前的安老板答应的这么爽快。   又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抹了然。   是个聪明的姑娘,怪不得能让司徒尘另眼相看。就是不知道,这位安老板跟二皇兄画中人有什么关联?   若有所思的微眯着眼,别看着平日凤开泰没干过什么正事。但身为皇室中人,该有的心计,凤开泰自是不缺。   否则,这些年焉能平安的活到现在。   希望是他多想了,这位安老板只是碰巧跟二皇兄画中人长的相似。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的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不然,凤开泰该担心二皇兄出事,是否跟这个安老板有关联。   “可研,你?”   说来说去,司徒尘还是舍不得看安可研为别人辛苦。哪怕这个人,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早知道七王爷打的是这个主意,就不该答应与七王爷结伴一起。   说到这什么蛋糕,司徒尘也一早就收到风。   原本并没怎么在意,以为只不过是又一种新鲜的糕点。能挣点小钱,不至于亏本。事实完全出乎了司徒尘的意料之外,这小小的糕点,竟然火红到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有耳闻。   就连宫里的娘娘们,都以能品尝到这安记的蛋糕为荣。想到这,司徒尘都忍不住有些佩服。   此次找来,除了询问招婿的事,最主要的其实也是为了这蛋糕一事。   “没关系,我没事的。既然这样,还请七王爷稍等,民女这就去安排。司徒尘这里你应该比我还熟,就有劳你带着七王爷在庄上随意走走。”   打断了司徒尘未完的话,司徒尘的好意。安可研能明白,但却不能接受。   “安小姐赶紧去忙,本王等着,希望别让本王太失望。”   眨了眨眼睛,凤开泰不自觉的露出了本性。   “是,请七王爷稍等。”   福了福身,望了司徒尘一眼,安可研慢步出了客厅。   一旁的青侍没有说话,虽有些恼安可研让公子伤神。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几分本事。   “凤开泰,你小子别太过分了。上门做客,屁股还没坐热,就催促着可研给你做糕点。难道你没有看到,可研辛苦怀着的肚子。要是可研有个什么,别怪我跟你翻脸。”   见可研走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见可研走远,司徒尘立马沉不住气的厉声警告。   “别发火,司徒兄你该不会是认真的。人家看你好像没这个意思,哦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吧。”   望着阴沉着脸,没有了平日笑容的司徒尘。灵光一闪,凤开泰猛然想到一个可能。   是了,要是这位安老板肚子里的孩子是司徒尘的,到有些说的通。   他就说吗?男人食色性也,以司徒尘的眼光,不该瞧上一个有孩子的孕妇。   要是这孩子是司徒尘的,那就别当另论了。眼神暧昧的瞥了眼司徒尘,真看不出来,司徒兄也是性情中人。还没将人娶进门,就先开吃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只是这事要是传回司徒尘,恐怕坏的还是这位安老板的闺誉。想到这,凤开泰不由的怀疑,司徒兄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只是一时好奇玩玩。   “闭嘴,收起你脑子里那一堆龌龊的思想。我跟可研是再干净不过的朋友,不许你污蔑可研的清白。”   板起了脸,司徒尘再次严厉的喝止。   心里的苦涩只有司徒尘自己心里清楚,说的简单。要是可能,司徒尘倒真的希望,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将可研娶进门,不必理会世人的眼光。   可惜,这只不过是他的奢想。   他对她无意,甚至连考虑都不愿给他,宁可招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为夫。   “哟,这不护上了。司徒兄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若这孩子不是你的,我劝司徒兄还是断了这个心思。免得以后伤人伤已,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这位漂亮的安小姐对你可没有那种意思。”   收起了笑容,拿司徒尘当好兄弟,凤开泰难得认真的劝说。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司徒兄的,又只身一人。挑了挑眉,凤开泰决定应该找人好好查查,这位安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重要的一点,就是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杰作。   若这位安老板,真是二皇兄画中人,那孩子会不会是?   想这个,凤开泰打了个激灵。要真的是,皇室血脉是绝不允许流落在外。一般身份不明的女子,更是没有资格生下。   “七王爷你没有喜欢的人,不懂男女间奇妙的感情。不是我们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管我跟可研将来如何,我希望七王爷别为难她。”   叹了口气,垂下头,司徒尘又岂会不明凤开泰话中的深意。可是,他试过了,真的无法阻止脑子不去想她。   “我是不懂,不过你自己有分寸便可。放心吧,本王没那么无聊去为难一个女人。况且,本王与她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也犯不着。”   摇了摇头,凤开泰漫不在乎的耸耸肩。   烤制一个蛋糕花不了多少时间,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用了半个钟左右,一个香喷喷的蛋糕新鲜出炉。将奶油跟水果抹上装饰好,安可研松了口气。   可算是搞定了。   希望这个七王爷的嘴巴别太挑剔,鸡蛋里挑骨头。   “主子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发现主子的倦容,小梅不放心的询问。小心翼翼的扶着主子的手臂,生怕主子有个三长二短。   “小梅,你啊太大题小作了,你主子我身子好着。走吧,青儿小心些,将蛋糕端去给客人。”   对紧张过度,时时担心她会有出意外的小梅。安可研无奈的摇头一笑,轻抚肚子,感觉到熟悉的胎动。便没有拒绝小梅的好意,小心使得万年船,她也不希望肚子里的宝贝有任何意外。   “是,请主子放心。”   眼馋的看着主子亲手做的蛋糕,青儿也不敢大意。点点头,小心用双手捧好盘子里的蛋糕。   “好香,这就是安小姐亲手做的蛋糕,果然闻着就比糕点铺里卖的香。司徒兄,我就不客气了,先给大家试试味。”   凤开泰的鼻子灵的很,蛋糕还没进门,就嗅到了蛋糕独有的香气。当看到青儿手中的蛋糕,更是两眼冒星。   顾不得什么王爷高贵的形象,迫不急待的主动接过青儿拖盘上的蛋糕。咽着口水,抢先切下一小块,用手抓着就吃上了。   松软金黄的蛋糕,仿佛能入口即化,特别是那香滑的奶油。更是好吃的让凤开泰连舌头都想一并吞下,实是太好吃了。   从小在宫里吃了无数精致的糕点,但还从没有吃过这般,让人情不自禁想疯狂独占的糕点。   闭上眼睛,细品这蛋糕带来的饕餮盛宴。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这蛋糕吞下肚子,顿时间,感觉整个人从没有过的舒畅。   让人有种百病全消的错觉,想到这蛋糕另一种奇特的功效。这蛋糕不仅好吃,还有益身体,看来也是所言不虚。   睁开了眼睛,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精芒。赞许的冲安可研点头,毫不吝啬的连声道。   “好吃,太好吃了,看来本王这趟来对了。安小姐的手艺,是我见过最绝的一个。谁要是得幸能娶了安小姐,以后肯定有口福了。”   一块蛋糕,轻易便征服了凤开泰的胃。   不管司徒尘看上这位安老板什么,就冲这个手艺也值。要是司法这家伙搞不定,凤开泰都有些动心,自己去试试。   就算不能明媒正娶,买个别院养着,满足自己的口福也是人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口福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过这个想法,心里自己想想即可,凤开泰可没胆说了来。万一真的惹火了司徒尘,让青侍一剑了结了他,天下众多美食就要与他绝缘了。   “可研你别管他,七王爷这人就是嘴馋,不过没别的什么坏心。”   脸黑了黑,司徒尘瞪了眼一时兴奋,口无遮拦的七王爷。生怕安可研不悦,紧张的代为解释。   “我知道,没有生气。托七王爷吉言,不过我没有再嫁的打算。司徒尘,你也尝尝看喜不喜欢,我特意少放蔗糖。”   安可研又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哪会因七王爷的一句戏言置气。   身为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的公民,安可研对这些权利中心的皇室中人。做不到像普通的百姓,当神明一样敬着。   加上又见这七王爷也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便下意识的,将凤开泰当普通朋友对待。说话不觉也随意,连简单的行礼都省了。   热情的切了块蛋糕递给司徒尘,她特意偷偷多添了点灵泉水,就当是还了司徒尘一点人情。   与司徒尘相视了一眼,安可研的态度,让凤开泰感觉很是新鲜。   “很好吃,我很喜欢。”   拘束的收起了手中的扇子,呆呆的接过了蛋糕。脑子不断的回响着可研刚才的话,特意少放蔗糖。这是不是说,这个蛋糕其实是可研特地为他做的。   想到这个可能,司徒尘高兴的咧嘴直傻笑。   眼睛灼灼的凝视着安可研,手中的蛋糕还没吃一口,便傻乎乎的连声夸赞。   望着形象全失的公子爷,青侍还有七王爷皆是看的错愕不已。至于孙管家等就更不用说了,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一地。   这不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公子爷吗?   简直就比傻子还呆,实在是没眼看。他们的公子爷,在主子面前原来是这副模样,怪不得入不了主子的眼。   暗暗摇头,就连陈妈都有些不忍再看。   “那个,司徒尘你还好吧。”   忍着笑,安可研差点笑出声。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也相信司徒尘还有这么蠢萌的一面。不过,挺可爱就是。   眼尖瞥见大家古怪的目光,安可研挥了挥手,唤醒陷入幻想中的司徒尘。   “哈哈哈,太有趣了,司徒兄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逗人的一面。手中的蛋糕都还没吃,就已经知道这蛋糕好吃。”   凤开泰真的憋不住了,不时拍大腿爆笑出声。   特别是看到司徒尘尴尬的红了脸,更是不客气的又是一通打趣。   可惜了,这一幕没让京城那些为司徒尘倾心的千金们瞧见。她们误以为完美的司徒狐狸,其实只是一个看中不中用的呆子。   “凤开泰闭嘴,嘴里的蛋糕还塞不住你的嘴巴。”   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司徒尘脸红的都快能滴血。恼羞成怒的剜了七王爷一眼,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扇子。   按了一下扇中的机关,一根尖锐的扇骨飞快的射向笑的前俯后仰的凤开泰。   “喂,司徒尘你来真的,谋杀本王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脸色微变,凤开泰没有想到司徒尘真敢对他下狠手。闪电的一个后翻,避开了致命的扇骨。   “哼,好啊。那你就诛我的九族,顺便也把你自己也一并算进去。”   黑着脸冷哼一声,司徒尘根本没把凤开泰的话放在心上。   “真心生气?开个玩笑,本王逗你的,谁让你……好吧,好吧,别瞪本王。本王不说就是,本王负责吃蛋糕,你跟安小姐继续。”   讪讪的干笑两声,察觉到玩笑有点开大了。凤开泰主动示弱,可不敢真的将司徒尘给惹恼了。万一这个卑鄙的司徒狐狸,到太后那参他一本,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让他安安份份的学皇兄,帮着父皇处理国事,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住手,七王爷既然都吃饱了,有力气开这种玩笑。这蛋糕,七王爷还是先别吃了,我帮七王爷搞定便可。”   眼疾手快的将盘中的蛋糕,整个劫了过来。司徒尘绝不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司徒兄,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甜腻的糕点,何必委曲自己。”   垮下脸,凤开泰没有想到司徒狐狸会突然来这么一着。把剩下的大半蛋糕全抢了去,不由的有些急了。快步上前巧取硬抢,可惜平日用功不够,轻功根本不是司徒狐狸的对手。   每次都差一点得手,转眼又眼睁睁的看着蛋糕飞了。   望着两个孩子气的大孩子,安可研满脸的黑线。这什么王爷的,是不是脱线的离谱了点。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大家眼神不对,司徒尘与凤开泰僵硬的干笑。假装轻咳,板着脸试图挽回颜面。   “可研,对不起我们失态了。”   知错便改,红着脸,司徒尘暗暗深呼吸。   “咳,那个安小姐,蛋糕本王很喜欢。这一千两算是本王对安小姐的赏赐,若是安小姐不介意,可否安排让本王暂时在庄上住下。”   这蛋糕才吃了几口,凤开泰怎么舍得这么快就离开。这位美艳的安老板,能做出如此可口的蛋糕。指不定还有别的拿手菜,或者是糕点。   没有一一的品尝过,怎么对得起他的金舌头。   王爷开了口,试问她能拒绝吗?   毫不扭捏的接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不扭捏的接过银票,简单的扫了眼。确定无疑,拿人手短,有这一千两银票作为补偿勉强可以接受。点点头,友好的客套道。   “这个当然可以,司徒尘你也一起吗?”   “嗯。”   这么好接近佳人的机会,司徒尘怎么可能拒绝。生怕安可研后悔,连连点头。   青侍看着小心翼翼,生怕安姑娘生气的公子爷,气急的想撞墙。还他风度翩翩的公子爷,这安姑娘根就是公子爷的克星,怎么公子爷就是不明白。   爽快的一口应下,不出两天,安可研为这个决定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哪曾想司徒尘的魅力这么大,烂桃花老远都能招来。金枝玉叶的公主,为了司徒尘居然不惜丢下公主的自尊,追到她家门口。   不过,这些都是两天后的事。   花前月下,司徒尘甩开了啰嗦的凤开泰,独约了安可研到后花园的凉亭叙话。   “可研,你确定了要招婿,不愿意给我一个考虑的机会?”   轻抿了口清香的花茶,司徒尘主动打破了沉默。   他看过可研的身子,可研怎么还能找别人。   “嗯,孙管家不是都告诉你了。我适应不了男人三妻四妾,更做不到女戒的种种条例。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这些只会让我窒息。你我注定是两条平生线的人,我以为你应该一直都清楚。”   抿唇点头,安可研依旧没给司徒尘一丝的幻想。   果断无情的话,让司徒尘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捅了一下。   是啊,诚如可研所说,这些其实司徒尘一早就知道。却还是贪想的在想,或许见多了那些媒婆介绍的歪瓜劣枣,可研会改变主意也不定。   可惜,现实狠狠的又甩了他一巴掌,将他从美梦中打醒。   “为什么?三从四德本来就是一个女儿家,从小就该遵从的素养。男人三妻四妾,更是古往今来的习俗。可研,你相信我,不管将来我会娶多少妻妾,你都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司徒尘不死心据理力争,想说服安可研改变心意。   原则来讲,司徒尘说这些并没有错。   只是司徒尘并不知道,安可研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而是受现代一夫一妻制教育长大的娃,加上从小见父母恩爱有加,哪受得了司徒尘这些三妻四妾的大道理。   听司徒尘说的越多,在安可研耳中更是反应。   皱起了眉头,失去耐心的厉声打断。   “够了,你说的我都懂,只是你真的不是我的菜。我们的思想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我们只能是朋友。如果硬凑在一起,以后只会变成怨偶。好了,换个话题,你来我这是不是还有没的事?”   打断司徒尘刺耳的话,安可研左顾他言,迅速的转移话题。   拒绝一切洗脑。   一时气急,连现代的网络语都脱口而出。   司徒尘听的有些莫名,但却大概能懂安可研的意思。黯然的垂下了头,沉默了片刻。   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次似乎是真的认了。   “我明白了,我这次来除了见你。还有一事,想找你商议。可研,你做的蛋糕很不错,可是这么好的糕点。只局限在东临城一个小地方,能挣的银子有限。”   谨慎的留意了眼可研,见没有生气的意思,又继续道。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合作,将这种好吃的蛋糕推广出去。你知道,司徒家能成为凤乾国的首富。除了有朝廷的支持,离不了遍地开花的商铺。不仅在凤乾国,还有其他临国皆有分铺。”   “若是将这蛋糕在司徒家名下的各大酒楼,糕点铺出售,想必定有赚不尽的财富。”   “原来是为这事,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明说是什么样的合作?是让我将做蛋糕的方法买断给你,还是……”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商人逐利无可厚非。   司徒尘是个精芒的商人,更是司徒家的掌权人。发现了蛋糕所潜藏的巨大利益,会动心找来,安可研并不觉得意外。   “不是买断,是合作,赚得的净利我们六四分。你六,我四。”   蛋糕的事,司徒尘一早让他仔细的调查过。   虽然做蛋糕的工序被人透露出去,但司徒尘很快便发现了。这些糕点铺仿做的蛋糕,远远比不上安记做出的味道。   特别是有益身体这个秘诀,更是完全没有。以司徒尘的精明,不难猜出,肯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研藏着没有交出来,因为对象是可研,司徒尘愿意做出最大的让步。   六四分?   安可研对司徒尘的决定很是吃惊,心思一动。当即能猜到,司徒尘为什么肯让出这么大的利益。只是这灵泉水的事,安可研有些犹豫。   冒这么大的险,值不值得,这万一?   “怎么了,可研是不是觉得哪里不满意。要是分成的原因,好吧,我可以为你动用手中的权利。帮你尽可能的争取到三七分。”   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犹豫,司徒尘为难了片刻。最后还是无条件的做出让步,三七分,恐怕司徒家就是跟朝廷合作也没有这么大的让利。   这破天荒的决定,幸好青侍没有听到。不然,要是听到自家公子主动割肉的决定,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不,就按你刚才说的六四分。不过是你六,我四便可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我四便可,出力的是你。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将我独家研制的圣水定时给你送去。”   做人要讲良心,背负着司徒尘的人情债。   又见司徒尘主动为她做出了这个不合理的让利,安可研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岂能无动于衷,垂眸思索再三,干脆将那什么圣水的谎话编到底。   反正这空间的事,只要她嘴巴紧不说,谁又能火眼金睛知道看出她身怀空间。   如此一想,安可研心更是落了地。   姑且冒险一试,希望司徒尘别让她失望。想到小白,司徒尘明知是宝,亦没有硬抢。只是开出天价想购买,为人也算是光明磊落。   “可研,你确定?”   有些吃惊的注视着安可研,司徒尘完全没有想到,可研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眼利的捕捉到可研眼中的坚持,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可研说一不二的脾气,司徒尘却是深有体会。在商场上,甚至是面对家族里的那些小人。   司徒尘都能柔韧有余应对,偏偏就是栽在可研手上。   就像是青侍说的,他可能真的中了可研的毒,无法自拔。   不过,可研说的圣水是什么?   眼底闪过一道探究,张了张口,最终司徒尘还是选择了尊重可研的意思。独家秘制,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不是可以随意让人知道的好东西。   “我确定,事情就这么定了。”   拍案定下,两天的时间。签属了合作协议后,安可研毫不保留的将做蛋糕的诀窍。甚至还有些没有推出的新品西式糕点,一并教给司徒尘指定的厨娘。   这些厨娘本身都是做糕点的高手,简单的看安可研手把手的做过几次。便可自己上手,慢慢的揣摩,精益求精。省了安可研许多事,后面的只要安可研定期的提供稀释的灵泉水。   便大功告功,等着源源不断的银子上门。   至于嘴叼的七王爷,这些厨娘也绰绰有余能应付,更是省了安可研不少事。   除了这些,最惊喜的还是安可研预见的事,开始见成效了。不少流失的客人,慢慢自己又重新光顾安记糕点。   孙管家还有店里的伙记惊奇的同时,也对东家很是佩服。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让这些流失的客人自己回心转意。   这诡异的现象,让东临城糕点铺的老板,皆是一头雾水不解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工序都是照搬,怎么做出的蛋糕,就是比不上安记做出的蛋糕。   转眼两天眨眼就过了。   这一大早的,就遇上找茬的大小姐。   不,看情好像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出门还带了数十的兵哥哥,架子摆的十成十,吓的不少的村民都敬而远之。   望着一身紧身骑装,手持红色马鞭。居高临下,充满敌意打量着她的冰月公主。没有错过冰月公主看到她肚子时,瞪的快都喷火眼珠子。   安可研只想说,她这是躺着也中枪。   “你就是司徒哥哥偷养的新欢?好大的胆子,本公主还没有嫁入司徒府。你一个无名无份的贱人,便敢私下珠胎暗结,怀下司徒家的孩子。告诉你,要是你想打着母凭子贵的主意嫁入司徒家,做梦。”   傲气的抬高了下巴,凤冰月不否认,这个被司徒哥哥金屋藏娇的狐狸精。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那又如何。   司徒家的主母,只会是她冰月公主。   这些野花野草,妄想撼动她的位置,简直是不自量力。盯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冰月阴沉了脸,恨不得将这个姓安的贱人给活剜了。   司徒家的长子,应该是由她肚子里出来,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配。司徒哥哥糊涂了,背着大家任这么一个小贱人迷晕了头。   要不是她派人盯着司徒哥哥,凤冰月真不敢相信。向来对女人不屑的司徒哥哥,居然暗中有了喜欢的女人。   这就是公主的教养?   没等她开口,就噼里啪啦的,丢下一连串难听的讥讽。一口一个贱人,实在是让人听着刺耳。   “这位莫名其妙的公主,说话可不可以别用鼻孔示人。还有出门没有刷牙,也请别对人满嘴喷粪。不管是会不会公主,都请说话放尊重些。另外提醒你一点,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跟司徒尘一点关系也没有。”   管它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她连皇帝老儿都没放在眼里。凭什么白白受这女疯子的气,火气一上脑。安可研也管不了许多,冷眼不客气的反讥。   老虎不发威,都当她是病猫了。   “大胆,见到本公主竟敢不下跪问安。还敢对本公子辱骂,对皇族不敬,足以定你一个诛全族的大罪。”   骄傲的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居然被一个贱民给无礼的讥讽了,脸色陡变。脾气同样也好不到哪去的冰月公主,哪咽的下这口气。更不会管对方是不是还怀着孩子,挥手便想一鞭狠狠的往安可研美丽的脸抽去。   最好是抽花了这个狐狸精的脸,横眉怒瞪,冰月公主阴暗的想。   安可研吓了一大跳,没想这位不讲理的公主。会这么狠,直接就想挥鞭伤人,完全不顾及她是孕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平拧眉用一块碎银。以掩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冰月公主的宝贝闪电。   马儿受惊,将一时不备的冰月公子给狠甩下马。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的目光下,差点还被马儿给踩中。   幸运的是,冰月公主从小嗜武,有惊无险的避过了马蹄的踩踏。   不然,要是冰月公主真的出事,不知又要多少的奴才要因此掉脑袋了。   “公主?”   负责服侍冰月公主宫女,还有嬷嬷吓的冷汗直冒。慌忙七手八脚的上前扶起凤冰月,看到冰月公主铁青的脸,这些宫奴皆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至于负责公主安全的侍卫就更不说。   “大胆,是谁惊驾了公主的闪电。,贱妇,是不是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闪电可是德妃娘娘赐予公主的汗血宝马,又经过无数的训练。不可能会突然失控,惊吓了公主。   不想被公主迁怒,找个替羊自是必然。   而不幸被公主殿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安可研再次躺着中枪。   “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本公主从马上摔下来。回头我让母妃将你们统统拉去斩了,再诛你们九族。贱人,敢对本公主下黑手,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公子将这个贱妇砍了。”   惨白着脸,冰月公主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就有些惊魂未定。一经贴身宫女小荷提醒,立时杀意顿起。握紧手中的鞭子,怒不可支的大吼。   “主子。”   望着杀气腾腾的公主,小梅吓的打了个哆嗦。   沉默不语的安平并没有将公主的怒火放在眼里,平静守护着主子。只要这些人敢动主子一根毫毛,手中的宝剑不介意再次嗜血。   “统统住手,冰月公主,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到孙管家急报,知道冰月公主到来。司徒尘便知道事情不妙,匆匆的赶来。没有想到正好看到凤冰月又疯狂,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让这些侍卫动手杀人。   不由的黑了脸,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看到可研无恙,司徒尘绷紧的神经这才稍定。   跟在后面的凤开泰,吃困很没形象的揉了揉睡眼。看到针锋相对的现场,眼中并没有太多意外。似乎是一早就有预料,只要这位火爆的皇妹找来,十有八九都是不会有好事。   瞥了眼连笑容都省了的司徒狐狸,这下子又有好戏可瞧了。   “八皇妹好巧啊,在这也能遇见你。又有谁惹怒你了,一大早的喊打喊杀。吓的路过的鸟儿,都差点掉下来。瞧瞧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收收性子,小心你的司徒哥哥又跑了。”   痞痞的坏笑,凤开泰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再火上浇油。   又扫了眼临危不惧,遇对公主仍面不改色的安美人。凤开泰眼中露出一抹赞许,够胆量。   “司徒哥哥,七皇兄?”   冰月公主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会被人阻止。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为了不想引起司徒哥哥的反感。冰月公主变脸跟翻书似的,气的有些扭曲的脸,倾刻间转变成了甜美又不失优雅的笑脸。   想到了什么,冰月公主飞快的理了理有些凌乱,沾了泥尘的衣服。尽量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司徒哥哥面前。   愕然的看着冰月公主变脸的神迹,安可研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这么牛的演戏水准,不去当明星,实在是浪费了。   眼尖收到冰月公主不着痕迹的瞪视,安可研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   这年头还真是疯子天天有,奇葩更是无处不在。   只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她这是招谁惹谁第五十六章步步入戏   “七皇兄,我的事不用你管。司徒哥哥,这个女人好讨厌,害冰月从马上摔下来。冰月手都磨破了,你看,司徒哥哥你要给冰月报仇。”   不顾廉耻,凤冰月主动的走向司徒尘。撒娇的一通抱怨后,还想伸手拉扯司徒尘的手臂。可惜没能成功,被司徒尘嫌弃的躲开了。   好看的浓眉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对凤冰月娇柔做作的表情,司徒尘听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板起了脸,不给情面的冷声轻喝。   “够了,冰月公主何不露出本性,装柔弱不适合你。说吧,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堂堂公主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不知德妃娘娘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司徒尘望了一眼安可研,生怕被误会了什么。   “司徒哥哥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司徒哥哥为什么总是误会我的心意,难道司徒哥哥还不明白,冰月对你的心意吗?这个野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司徒哥哥另眼相看。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司徒哥哥就没有话要对冰月解释吗?”   眼尖捕捉到司徒哥哥眼底的厌恶,还有看向狐狸精,一闪而逝的温柔。   让冰月公主妒忌的红了眼,一时控制不住脾气,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质问。   凭什么,她一番痴情对司徒哥哥,却总被冷脸相对。这般千里迢迢找早,得到的却仍是一盆冷水。而这个妖里妖气的狐狸精,偏就得到了司徒哥哥不同的对待。   难道,她堂堂八公主还比不上一个贱妇?   “冰月公主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的‘好意’我心领。但却无福消受,麻烦公主以后别再对我纠缠不清,勉强影响了冰月公主的闺誉。可研,你没事吧。”   冷漠的撇清关系,司徒尘对这位死皮赖脸的公主,早已失去了耐心。   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司徒尘肯定,凤冰月这女人妒心极重。定不会与可研好言好语,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可研一眼。   见可研身上没有哪里受伤,这才暗松了口气。   “我很好,没事。”   平静的摇了摇头,安可研收到冰月公主射来的眼刀。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这年头开始流行男祸了。   “八皇妹,强拧的瓜不甜。司徒兄对你无意,你又何必来此丢人现眼。成全别人,也成全你自己,楚相家的三公子不是对你情有独钟,何不?”   皇家从没有多少兄妹情可言,对这个野蛮的皇妹。凤开泰也说不上什么喜恶,瞅见冰月眼中的妒火,似是而非的劝了句。   “本公主的事,不用七皇兄关心。司徒哥哥,我命令你不许喜欢这个丑八怪,否则本公主就杀了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留,司徒哥哥的长子,只能由冰月生。”   凤冰月本来就不是什么乖乖女,被凤开泰一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甜美的笑容也随之分崩瓦解。恶狠狠剜了眼无辜的安可研,气冲冲的威胁。   反正司徒哥哥也看不到她的好,她继续装也没意思。既然装温柔得不到司徒哥哥,就以公主的身份,强制硬要司徒哥哥娶她。   只要一起相处久了,再生下孩子,凤冰月坚持就是石头做的心也该回心转意了。   这什么公主的,凭什么说主子是丑八怪。要是主子这样还能被说成是丑八怪,那这位公主又算什么,母夜叉么?   主子被人羞辱,小梅气的不轻,又不得不顾虑着对方的身份。不敢冒失的开口,怕让主子更为难。   “冰月公主,你别欺人太甚。仗着公主的身份,为非作歹。惹急了我,就是德妃出面也保不住你。”   一听凤冰月想对可研不利,司徒尘登时变了脸。有心里冷哼,一个无权无势。空有一个虚名的小公主,也敢威胁他,看来是他太好说话才让凤冰月如此放肆。   “司徒哥哥,你为了这个贱人凶我?”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凤冰月气的呕血。紧握着双手,任由尖利的指甲划破娇嫩的掌心。   瞥见司徒尘眼中的戾气,凤冰月脊背一凉。心如绞般,痛的凤冰月快要窒息。心思一转,将一切的委曲迁怒到安可研身上。   都是这个狐狸精,要不是这个贱人,司徒哥哥怎么会舍得凶她。   如此一想,凤冰月快步越过了司徒尘,挥手便想甩鞭抽向安可研。眼中满是浓浓的杀气,似在叫嚣着,要将安可研给生吞活剥了般。   “凤冰月,你敢?”   司徒尘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凤冰月会突然发疯伤人。   “疯病这么重,还跑出来害人。”   看着再次冲她挥来的鞭子,安可研也有些气到了。没等安平出手帮她挡着袭来的鞭子,勇猛的自己伸手硬接住了凤冰月的马鞭。   无视掌心火辣辣的痛疼,用力一扯,冰月公主手中的鞭子。轻易的便落入安可研手中,接下来的一幕,再次让大家傻眼。   恐怕就是站的最近的司徒尘,也不会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大逆袭。   凤冰月再不是,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一国公主。   ‘啪’的一声,鞭子破风的声音听的人小心肝一颤。   “老娘不管你是什么公主,还是求爱不成的女疯子。是你先招惹我的,莫名其妙还想要老娘的命。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是你自找的。想抽我,自己先尝尝被鞭子抽的滋味吧。”   鞭子到了安可研的手中,像是长了眼睛,总能精准的抽中凤冰月。不过安可研心还是好的,没像凤冰月这么狠心,往人脸上死命的抽。   仅是往凤冰月的手脚,跟后背一阵抽打。   看到吃痛惨叫的凤冰月,安可研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变态的快感。虐人的感觉,真他娘的爽。果然,做个黑心肝的坏女人是最正确的选择。   憋屈的圣母,还是留给别人慢慢表现。   主子威武!   两眼冒星,崇拜的望着不怒自威的主子,小梅激动的差点尖叫。   安平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宠溺的浅笑,他的主子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啊,公主。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赶紧上前救驾。”   “公主,公主?”   “快住手,不许伤公主。”   嬷嬷们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一个个吓的血色全失。   “贱人,你敢伤了本公主。啊,救命,痛死本公主了。来人啊,快来人,给本公主拿下这个贱人。本公主要将她千刀万剐,司徒哥哥救我。”   咬牙切齿的瞪着安可研,冰月公主气红了眼。眼中的杀气,几乎快凝成实质。要是眼刀可以杀人,此刻的安可研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凤冰月凌迟。   狼狈的抱头惨叫,生怕鞭子不小心伤了她的脸。   切肤之痛,让冰月公主失去理智,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杀了这个伤她的贱人,从没有人,甚至是父皇母妃都不舍动她一根指头。   这个乡野出身的贱人,居然敢拿鞭子抽她,罪该万死。就是诛其九族,也不足以消她心头之恨。   这些该死的蠢货,看到本公主被人打,竟然半天没有反应。回去她一定让父皇将他们全部斩了,最让凤冰月受伤的还是,司徒尘没有一点要阻止救她的意思。   心在滴血,这个发现更是让凤冰月气的抓狂。   “这,是不是太猛了点?”   而凤开泰,则直接看呆了。痞痞的笑脸僵在脸上,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要不是亲眼所见,凤开泰真不想相信,还有人敢对公主下狠手。   难道这位安老板,就不怕被官府抓去斩了。重伤皇室中人,百分之二百是要诛九族的重罪。还是说,这安老板是焉定了司徒兄会保她,有恃无恐。   “大胆贱民,敢伤公主,速速束手就擒。”   为首的侍卫长,吓的整个人汗如雨下。抽剑意图上前拿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妇人,却没想,被司徒公子阻止。连手中的剑都被劫了去,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忘了反应。   “够了,可研快停手,别打了。小心身子,别气坏了自己。”   随手将劫来的剑丢弃,看着活力十足追着凤冰月满场跑的可研。眼中的闪过一抹笑意,关切的话,让青侍听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有分轻重,公子爷啊。   到底有没有瞧见,真正受伤的是谁。难道公子都没有看到,冰月公主杀意沸腾的眼睛。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安姑娘肚子。   打伤公主的重罪,公子该会不也要帮安姑娘扛下。一想到这个可能,青侍找根面条上吊的心都有了。   “司徒兄?”   就连凤开泰,也听的有些傻眼。   这都是什么事,不就是个长的稍好看的女人,至于吗?   “司徒哥哥,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这个贱人伤了本公主,司徒哥哥居然还帮着她说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还比不上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狐狸精吗?”   滔天的怒意,让凤冰月肺都快气炸了。   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愿相信,她的司徒哥哥会对她绝情至此。一直以为,凤冰月都自私的认定,她在司徒尘心中是特殊的。   为什么,为什么?   垂下眼帘,凤冰月想的脑子都生疼,仍是想不明白自己哪点不好。论身份,还是长相,凤冰月自信不比任何一个女人差。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   收起了鞭子,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觉得剧情越来越狗血了。   气氛沉默下来,只剩冰月公主凄楚的轻泣。慢慢的,转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委曲的可怜样,让安可研有种自己是罪人的错觉。   可是,明明错不在她啊。   是冰月公主自己先失礼,不由分明的喊打喊杀。她不过是回以颜色,正当防卫而已。   “八皇妹别哭了,注意形象。满嘴胡话,众目睽睽之下跟市井泼妇似的叫骂,成何体统。谁告诉你安姑娘是什么狐狸精,她跟司徒兄可是清清白白,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管关系好不好,这事关皇家的颜面。   当然,凤开泰也存了点私心,不想看到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厨艺非凡的大厨。   看似喝斥,实际上已经提醒了凤冰月,别再故意针对安老权撒气。得不偿失,反而在司徒兄心里起了反效果。   清白?   七皇兄的话,让失声痛哭的凤冰月一愣。   怎么可能,七皇兄在骗她吧。要是司徒哥哥不喜欢这个狐狸精,为什么处处帮着说话。眼中的深情,别以为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还有,肚子里连肚子都种下了,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冰月公主你还想怎么胡闹,看在你已经受了教训。这事就算了,青侍找大夫过来给公主看看伤。回头确定没事,让人将冰月公主送回宫。”   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司徒尘瞄了眼可研的反应。   没有想象中吃醋的表情,平淡的让司徒尘一颗心跌到了谷底。抿唇扬起牵强的苦笑,还不心死吗?   总不能让他跟凤冰月一样,毫无尊严的苦苦哀求。身为司徒家的当家人,司徒尘做不出这样丢脸的事。凤冰月虽然讨厌,但却为他做到了这些。   换位思考,同是天涯沦落人。冰冷的顿时软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降低了几个分贝。   “冰月别哭了,我跟可研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这样闹,会让我感觉难堪。我喜欢温柔的女人,若是你能改改脾气,或者我们可以试着和平共处。”   眼尖看到冰月手背上染血的伤痕,司徒尘目光闪了闪。若是凤冰月这丫头将今天的事,在德妃耳边煽风点火,恐怕可研会有大麻烦。   垂眸眼底掠过一道精芒,虽然卑鄙了点。但为了可研,司徒尘愿意压下心里的反感,小小的牺牲化解冰月公主对可研的敌意。   生意伙伴?   司徒尘突如其来温柔的解释,让凤冰月受宠若惊。吸了吸鼻子,傻傻的注视着司徒尘,竟羞涩的突然红了脸。   这娇羞的表情,让司徒尘有一刹那的失神。   “司徒哥哥,你说真的,没有骗冰月?只要司徒哥哥喜欢,冰月可以改,变成司徒哥哥喜欢的大家闺秀。这位姐姐对不起,是冰月误会你了。冰月可以原谅姐姐无意伤了我,那姐姐可以原谅冰月吗?”   捕捉到了司徒哥哥看着她时,那一刹那的异样。凤冰月心里暗自欢喜,通透的立马转换了语气。并且还主动的道歉,放下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   总之,为了成为司徒夫人,凤冰月真的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女人就该以夫为天,即使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甚至是皇后亦然。只要能得到夫君的宠爱,比什么都强。   “谢公主不责之恩,民妇只是一介低下的草民,公主不需要在意民妇的意愿。”   这公主都被她抽的皮开肉绽,还有什么不解气的。   又看着因司徒尘几句软话,哄的破涕为笑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觉得有些同情,这古代的女人也太好哄了。   几句不轻不重的软语,居然就信了。还亲切的一口一个姐姐,听的安可研感觉毛骨悚然。嘴角抽了抽,脑子转不过弯。   太玄幻了,不过这句姐姐,安可研真有些不感冒。   不卑不亢的道了句,懒得管这位小公主满不满意。   “姐姐真是好人,小荷将本公主最爱的香包拿来,赏赐给姐姐当是见面礼。小小心意,希望姐姐能喜欢。这可是西域特有的香包,在凤乾国很难买到,里面的香料好闻的紧。”   冲小荷使了个眼色,凤冰月笑颜如花,似乎真的心情不错。   “是,主子。”   宫女小荷很是惊诧,一向刁蛮的公主殿下,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被人打伤了玉体,居然还笑眯眯的,送香包给对方。   小荷不信,公主没有发现司徒公子看着这位安姑娘时,眼里藏不住的情意。   不管公主打的是什么主意,作为主子的贴身宫女,只需听命行事便可。找出了公主点名要的香包,恭敬的双手呈上。   “这,民妇怎敢收公主这么贵重的香包。”   瞥了眼绣功精致的香包,安可研右眼眉不知为何突兀的跳了跳。   像是在警示什么?   不过有司徒尘盯着,这位公主应该不会蠢的耍花样才对。   “姐姐这是什么话,还是说,姐姐根本没有原谅冰月。”   低眉垂眸,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寒芒。   再抬头,明媚的眼睛写满了委曲。眨了眨眼睛,薄薄的水雾更是让人看的心都快化了。   “可研,既然是公主送你的,那就收下吧。”   不想看到两人再度闹僵,司徒尘适时的再次出声。   凤冰月这丫头从小被德妃给宠坏了,性格是野了点。直来直去,但心地还算不坏。想必,应该不会在他皮眼底下做什么不该做的手脚。   “好,那就谢过公主美意。”   见推不掉,安可研只好点头收下,这个称的上手工艺品香包。   “姐姐喜欢就好,冰月赶了几天的路好累,皮肤也被姐姐打的好疼。姐姐可以留冰月暂住几天吗?司徒哥哥,冰月很会听话,不会再给姐姐添麻烦。”   迅速的保证,凤冰月期待的望着安可研。   “这?”   没想冰月公主会趁机提出这个要求,让安可研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变脸就像翻书,冰月公主这一时的乖巧,谁知道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引火上身,安可研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姐姐,不可以吗?”   说着说着,凤冰月一下子就红了眼。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倾刻间就跟断了线似的,哗哗的滚落。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瞅了都禁不住心软。   “八皇妹你别太强人所难,本王跟司徒吃过午饭就要离开了。你要是留下,可就不能随你的司徒哥哥一起回京了。”   若有所思的微拧着眉头,敏锐的凤开泰总觉得今天的八皇妹,哪里不一样了。   画虎不成反类犬,小野猫装成小白兔怎么看怎么别扭。   八皇妹这招跟谁学的,有模有样。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八皇妹泼辣的本性,凤开泰都忍不住怀疑眼前的皇妹是别人易容的。   女人心,难测啊。   “七皇兄你说真的,你们一会就要准备回京。既然是这样,那冰月就不打扰姐姐了。司徒哥哥,冰月好疼,一会司徒哥哥可以帮冰月上药吗?”   心知肚明,司徒哥哥挂心些什么。拿准了这点,凤冰月借机得寸进尺的要求。   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眼巴巴奢求的望着司徒尘。   不得不说,凤冰月果然是宫中所出的公主。就算原先不懂,看多了母妃跟其他娘娘们的内斗,这耍心计的本事不逞多让。   就看谁藏的更深,让人没能察觉出来。   “冰月你在胡说些什么,男女授受不轻。”   板起了脸,对凤冰月有意无意的亲近,司徒尘有些吃不消的后退一点。   “对不起司徒哥哥,是冰月失礼了。安姐姐,晌午我可以留下跟大家一起吃饭吗?”   不动声色的掩去眼底的失望,装着不在意的笑着又道。   “这个,是民妇的荣幸。陈妈,你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好菜。”   瞥了一眼司徒尘,见其点头了。安可研也说不出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下来。想着一顿饭的小事,应该不至于再闹出什么大事。   不过这些满肚子弯弯道道心事的公主,还是让大家暗中盯紧了,别让对方揪着了小辫子。   “是主子,陈妈马上去安排。”   福了福身,陈妈领命见主子点头后,快步匆匆离开。   安平有些担忧,眼利的捕捉到冰月公主有些诡异的笑,总觉得哪里有异。细想,一时间又找不出错处。但安平可以肯定,这位冰月公主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这女人,对主子动了杀机,这点安平可以确定。   “太好了,安姐姐真是好人。对了,本公主听说安姐姐会做一种叫蛋糕的糕点,不知本公主可有口福尝到安姐姐亲手做的糕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冰月公主很是欢喜。眼珠子一转,再次提出要求。   “这个很抱歉,民妇身子不适,无法满足公主的愿望。不过,府上的厨娘也能做,而且做出的水平不在民妇之下。若是公主喜欢,民妇可以让厨娘特地烤制一个,让公主品尝。”   不管这位冰月公主在打什么算盘,兵来将挡,见招拆招便是。   “哦对,不说本公主差点都忘记了,安姐姐还怀着六月身孕。安姐姐的相公呢?怎么没有一起出来迎接,难道是有事出府了。”   忍着身体的不适,冰月公主一脸无辜的追问。   既然这孩子不是司徒哥哥的,据手下汇报的消息。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可以肯定,这个不要脸的贱妇没有相公相陪。   只身一人突然出现在这个小村落,还不知羞的做起了抛头露面的生意。   “多谢公主关心,民妇是个没有福气弃妇。公主、七王爷里边请,站在门口说了半晌的话,是民妇疏忽了。”   尖锐的问题,说的一脸自然。   瞥了眼冰月公主脸上那无辜的笑,安可研目光沉了沉。猜测着,冰月公主必定是知道些什么,才故意这么一问。   想让她难堪?   可惜,算盘还是打错了。小白花的事,安可研并不在意,反而是庆幸与范云超这种渣男撇清关系。若是硬绑在一起,那才叫倒了血霉。   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热情的招呼着大家。   “怎么会,安姐姐如此美丽,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安姐姐。真对不起,冰月并不知道?”   发现司徒哥哥表情不对,凤冰月连忙收起了得意的笑容。装着一脸失措,欲言又止的道歉。   原来只是一个被休的贱妇,大着肚子被休离。肯定是不检点,到处勾搭男人被发现了。指不定,这肚子里的就是野种。   在心里冷哼,凤冰月想通了这点,满意的放宽了心。   这种身份下贱的贱人,司徒哥哥就算再喜欢,也绝不会有结果。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将她打伤。   等着,明着看在司徒哥哥的面子上,不能奈何什么。但暗地里,她有的是手段,让这个敢跟司徒哥哥眉来眼去的贱人死的很难看。   “不知者不罪,民妇岂敢责怪公主殿下。”   垂眸悄然翻了个白眼,就当是配合演戏。   虽不想承认,谁让人家是公主,总要给几分薄面。万一对方又一个不爽,吃亏的只会是她。   民不与官斗,刚才的事她是有些火了。没有去细想后果,黄蜂尾后针,这位小公主不知还要再玩些什么把戏。   “好了两位大美人,都进屋再说吧。话说本王肚子真有些饿了,不知今天又能听到些什么拿手好菜。”   没眼看两个暗地里的较劲,凤开泰适时的打断。   不知是不是错觉,凤开泰总觉得这安府的菜饭格外的好吃。哪怕是最平常的水煮白菜,都让人胃口大开。   经过老大夫的检查,确定只是皮外伤。只要敷伤上药,少碰冷水,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并且,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凤冰月松了口气。   幸好不会留疤,否则她定让这个姓安的贱人死的很难看。   让嬷嬷帮忙上了药,看到手背上的血痕,凤冰月心里的恼火再记一笔。   “可研,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冰月会跑来这里找麻烦。”   趁着凤冰月在客房上药,司徒尘赶忙主动道歉。若不是他,可研也不用遭遇凤冰月的辱骂。要不是可研反应的快,想到当时惊险的情景,司徒尘现在都心有余悸。   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意外,司徒尘真不敢去想可研该会如何?   “不用道歉,你没有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过,一会吃过饭,还是劳烦你赶紧将这些祸水东引。我这里庙小,可收容不起这两尊大佛。”   安可研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随意的迁怒别人。瞥了一眼嘻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凤开泰,总有种直觉,这家伙留着也会是个祸害。   从孙管家口中,安可研偶然知道了,这位七王爷跟凤阮寒的关系很铁。   这也就意味着,哪天这位七王爷可能会将她的事,对凤阮寒说漏嘴。   想到这,安可研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希望七王爷不是个三八的男人。多说多错,安可研只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好。”   千言万语,在这时候说,好像都显得矫情。   沉默了片刻,司徒尘忍痛点头。又想到了先前可研说过的那些话,一世一双人其实没什么不好。后宅可以少很多阴暗,但生在司徒家,他这辈子注定都没办法做到。   也许他的远离,才是对可研最好的选择。   身处他这个位置,有太多的女人,将他当做目标前赴后继只为他一个另眼相看。表面看是一种艳福,实则,要是处理不好便是一场灾难。   竖起耳朵,留意着两人的对话。凤开泰无语的摇了摇头,司徒狐狸好像一对上安老板,就成了司徒木头。   脑筋全打结了。   不过,司徒狐狸能试着放手也是好事。   一个身份未明的女人,要是心怀不轨。是太子,或者是父皇派来迷惑司徒狐狸的细作。有了司徒家族的鼎力支持,二皇兄想登位必将多一个难缠的绊脚石。   为了以后的逍遥日子,支持二皇兄登基是凤开泰最好的选择。   若是这位安老板真的是细作,他只能忍痛将她处理了。   为了抓紧将这些麻烦打包送走,还没到饭点。安可研便提前让孙管家安排开菜,凤冰月换下了紧身骑装。   换上了华丽的公主服,腰间还是系着那根红色的鞭子。目光瞥向安可研时,总让安可研觉得有些古怪。心里毛毛的,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仿佛随时可能有事发生。   “安姐姐家的厨娘做的菜真不错,都快可以跟宫里的御厨相提并论。安姐姐怎么了,这样看着本公主。是不是本公主身上有哪里不对?”   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看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也具全,嘴上在夸赞。   实则,凤冰月不屑的很。   宫里随便吃个饭,都是要好几十道菜。各种菜吃上一口,差不多就饱了。察觉到安可研的目光,凤冰月一脸无害的笑问。   “没有,公主要喜欢就多吃些。大家都开动吧,不用客气。”   收回了目光,安可研客套的虚应了句。   因为凤冰月的存在,司徒尘没像先前那样,关切的给安可研夹菜。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菜桌上表现的中规中矩,目不斜事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受制于一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恐怕司徒尘就是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将苦笑藏于心底,有些事自己明白便可。   “安姐姐,这是本公主从宫中特意带来的果酒。为了谢谢安姐姐的热情招待,本公主要敬安姐姐一杯。”   冲小荷使了个眼色,倒了一杯淡青色的果酒,端到安可研桌面放下。   “这、多谢公主好意,只是民妇身子不便,不能喝酒。”   不管这冰月公主笑的有多甜美,安可研都没有打算喝。鬼知道,这酒水中是不是添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吃过一次闷亏,十年怕井绳,安可研不想再自作聪明的拿肚子里的宝贝作赌注。   当机立断,也不管这位小公主会不会生气,摇头婉拒。   “冰月公主,可研怀着孩子,是不能沾酒的。”   不知凤冰月这女人又玩什么花样,不忍看可研一人孤军奋战。司徒尘拧了拧眉,脱口而出打断。   “哦了,都是本公主的错,差点都忘记了。安姐姐还怀着孩子,不喝酒。不过,这是果酒应该没问题,宫里的娘娘怀着孩子时也有喝过。要不,安姐姐也喝点试试,是甜的没什么酒劲。还是说,安姐姐怕我在酒里添了什么?”   女人间的明急暗斗,一般作为男人是不会参与进来。   脸上的笑容微僵。凤冰月没有想到司徒哥哥,为了这个贱人迫不急待的开口相助。眼底悄然掠过一抹寒意,很快又掩饰好。   仿佛眼中那一闪而逝异彩,也是大家的错觉。   委曲的垂下了眼帘,装着强颜欢笑的抬头又道。   “为了证明这酒没有任何问题,本公主先干为净。好了,我已经喝了,司徒哥哥总该相信冰月是清白的。”   “主子。”   小梅从小就呆在女人扎堆的后院,这些女主子惯的用各种阴人不见血的手段。不知见过何已,根本不相信。   先是对主子凶神恶煞,喊打喊杀的什么公主,一下就转变了态度。对主子亲热的姐妹相称,一肚子坏水,这酒肯定是做了手段。   生怕主子不知轻重,真的就信了,喝了这杯果酒。管不了许多,小梅担忧了小声提了个醒,坚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犯险。   “本王吃饱了,冰月你那什么果酒端来,也给七皇兄尝尝。正好安姑娘不喜欢喝,皇兄来帮安姑娘喝了。孙管家,蛋糕做好了没,赶紧端上来。正配这果酒,应该也别有一番滋味。”   气氛有些僵住,有些看不下去的凤开泰,适时的插话。迅速的端过了安可研桌面上的果酒,没给凤冰月阻止的机会,仰头一口干了。   咂巴了一下嘴巴,甜甜的,果真没什么酒味。女人家喝的酒,凤开泰不甚喜爱的皱了皱眉。   眼尖没忘记留意八皇妹的表情,除了有些不悦,并没有焦急或者别的。看来这杯果酒,是真的没有添别的东西。   司徒尘松了口气,冲凤开泰瞥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又见凤开泰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不由的暗忖。   是他想多了,冰月虽脾气火爆了些,不似一般女孩文文静静。责罚人,都是明着来,不会玩那些下作阴人的手段。   如此一想,司徒尘眼中多了抹歉意。   而这个,不巧正是凤冰月所要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奶娘教的这些,还真是有用。轻易的就改变了司徒哥哥对她的印象,相信很快就以重新产生好感。   蛋糕很快端上桌,看着从没见过,奇特散发着浓浓香气的蛋糕。吃过无数山珍海味的凤冰月,禁不住眼睛一亮。   这什么蛋糕的,看着是不错,怪不得这么受欢迎。   “好香,安姐姐真厉害,竟然能想出这么漂亮的蛋糕。还没吃,看着就让人感觉食指大动。安姐姐可以切一块,给本公主先尝尝吗?”   笑容越发灿烂,凤冰月突然提出要求。   蛋糕是厨娘做的,可信。安可研想了想,便没有拒绝。主动代为切蛋糕,给每人都递了一块。最后才轮到自己,刚吃了几口,凤冰月陡然捂着肚子惨叫。   额头不断的冒出豆大的冷汗,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不见血色。   “啊,司徒哥哥,我肚子好疼。快,司徒哥哥救我。”   不偏不倚,软软的倒向司徒尘。   看到神色不对的凤冰月,司徒尘也不敢躲开,只好疏离的扶住摇摇欲坠的凤冰月。   “冰月,你怎么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大胆,是不是你这个毒妇,在蛋糕中下了毒药。毒害公主殿下,来人快将这个毒害公主的凶手拿下。押回京,交由宗人府严查。”   狐假虎威,凤冰月的亲信嬷嬷,立马站出来指着安可研怒喝。   见主子出事,冰月公主的那些侍卫,纷纷涌现。手持兵器,将安可研一下子团团转住。   勾唇冷笑,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陷害她下毒?   安可研淡然的看着凤冰月表演,对自己下毒,手段可真够狠。   “可研?”   震惊的望着安可研,司徒尘并不太相信眼睛所见。   在他心里如仙女般纯洁神圣的可研,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令人恶心的事。   “不是的,葛嬷嬷你别乱说。安姐姐这么好人,不可能会对本公主下毒。一定是本公主水土不服,引起肚子不舒服。司徒哥哥你不用担心,找大夫给冰月看看就没事了。”   “你们都退下,不许能安姐姐无礼。”   惨白着脸,凤冰月忍痛吃力的为安可研辩护。   主仆俩一唱一喝,演的倒天衣无第五十七章恶有恶报   真是太意外了,没有想到这个八皇妹,手段原来如引的高明。以退为进,玩的挺不错的。差一点,就连他都骗过去了。   不过,相比宫里天衣无逢的算计,还是嫩了点。   似笑非笑的看着八皇妹精彩绝伦的表演,凤开泰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这些女人,一但涉及到男人的事,总会不择手段的争破头。性子大变,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粗鲁中带着单纯的小丫头了。   “可是公主,万一她带罪潜逃了……”   宫女小荷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生怕公主有个万一。   葛嬷嬷给公主下的可是?   万一药量没有控制好,可是真的会要人命。谨记着公主的吩咐,小荷强忍着不安,说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无形中在引导着大家,将安可研定罪为下毒的凶手。   “大胆小荷,不得胡说,安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安姐姐既然是司徒哥哥的朋友,肯定不会本公主子。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大夫找来。司徒哥哥,冰月、冰月肚子真的好痛。”   咬牙艰难的忍着,豆大的冷汗,不要钱似如雨下。   太痛苦了,不过为了得到司徒哥哥的心,一切都是值得的。幸福的靠在司徒哥哥温暖的怀里,鼻间还能嗅到司徒哥哥独有的男人味。   就是让她立刻死去,凤冰月也觉得是幸福的。她的司徒哥哥,从小到大,她爱的心都疼了。   抬头不着痕迹挑衅的瞥了一眼姓安的贱人,出乎凤冰月的意料。   这女人竟面不改色,坦然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似根本没有将她的算计放在眼里。这个发现,让凤冰月气的有些内伤。   这个贱人,居然瞧不起她?   “孙管家快将大夫找来,冰月你忍着,不会有事的。水土不服,一会吃了大夫的药,很快就没事了。”   不管眼下是怎么一回事,凤冰月都绝不能在这里出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安可研,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轻易的下定论是谁的错。   低头看着一脸虚弱,仿佛随时可能倒下的凤冰月。顾不得男女之防,司徒尘将冰月公主横打抱起往客房走去,一路不时轻声的叮嘱着。   “冰月撑着,别晕过去,大夫很快就到。”   “嗯,我相信司徒哥哥。”   司徒哥哥明里暗里的袒护,凤冰月听的分明。咬咬牙,继续装乖的点头。当司徒哥哥担忧的将她抱起,凤冰月恨不得时间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不管司徒哥哥此刻想护的是谁,起码一点,凤冰月可以确定司徒哥哥心里也是关心她的。   安心的倚在司徒哥哥的怀里,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的浅笑。   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尘与凤冰月离去的背影,也没有错过凤冰月最后冲她肆无忌惮的那抹笑。   大家同是女人,何苦为了一个男人,为难自己的同胞。   摇了摇头,对这位冰月公主的手段。安可研只觉得不寒而栗,能对自己都下手这么狠,何况是别人。   司徒尘这男人,可把她给坑惨了,给她招来这样的疯婆子。   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笑的一脸戏谑的凤开泰,安可研耸耸肩,嘲讽的问。   “七王爷,你们宫里人都这样吗?谎话连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诬陷人,更是滴水不漏,动不动就说要诛人九族。”   “嘿嘿,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太单纯的人都是活不长命。不过,安小姐相信本王,本王跟他们不同。不会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而且,本王知道安小姐是清白的。”   满不在乎的也回了个笑容,将手里的蛋糕吃完。以行动证明,他对安可研的信任。   “七王爷,她可是……”   留下来盯梢的葛嬷嬷,没有想到七王爷会突然有这么一说。直接表立场,相信这个女人是清白的。不由的脸色陡变,正想说些什么。   却没想,前一刻还笑的一脸无害的七王爷,下一秒乌云密布的厉喝。   “住嘴,主子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葛嬷嬷你来插嘴了。跪下,自己找掌,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八皇妹的这些手段,是葛嬷嬷你手把手教的。”   凌厉的目光,直射向葛嬷嬷,吓的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战栗。缩了缩脖子,脸色发白瞪大了眼睛,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从来不知道,这位看着最好相与的七王爷,原来也有这么恐怖的一面。一个眼神,就让人感觉像是从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让人打心底里惶恐。   “七王爷,我?”   扑通一声,腿软的重重跪下,葛嬷嬷整个人连连哆嗦。张嘴下意识的想否认,又被七王爷一个刀子似的利眼扫来。   葛嬷嬷满肚子的心思,瞬间歇菜。认命的往自己脸上抽,以七王爷跟二王爷的关系。想整死她这个什么都不是嬷嬷,太容易了。   她可不想死,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七王爷的意思。   啪啪的巴掌声,看的在场的众人皆是心惊胆颤。特别是知情,参与了公主计划的有心人,更是看的腿都软了。   被七王爷一眼扫来,纷纷心虚的低下头。   “七王爷不愧是皇室中人,果真是一个个都不简单。”   注视着沉着脸,上位者姿态显露无疑的七王爷。安可研面不改色的夸了句,脸上的笑容却不达心。   “多谢安小姐夸奖,本王也不过只是为了能从众多狼虎中活下来。安小姐是个聪明,想保持现在的平静,最好是别到京城趟浑水。司徒家,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   定定的注视了眼安可研,凤开泰认真的警示。   “我有做什么动作,让七王爷误会?”   在心里冷哼,安可研似笑非笑的反问。   “没有,安小姐可以继续保持。看在蛋糕的份上,至于八皇妹那,本王会处理。”   没有想到对方会将问题抛回给他,凤开泰微愣。垂眸细想,展露笑嘻嘻满意的摇头。   聪明的女人,也许是真的是他多想了。   另一边,请来的陶大夫,很快替凤冰月诊脉确定了病证。知晓病人的身份,大夫也精明,收到了公子爷的指示。没有当着八公主的面,将事实道出。   顺着公子爷提醒的话,不卑不亢的陈述。   “回公子,八公主并不是中毒,只是水土不服。老夫开些药方,给八公主熬好,喝上三剂便可安然无恙。”   水土不服?   凤冰月对自身的情况,比谁都了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司徒哥哥,眼珠子一转便有些明白了什么。   低头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也罢。她的目地不是为了整死那个贱人,不如就给司徒哥哥一个顺水人情。让司徒哥哥彻底的对她改观,存个疑虑,潜移默化总有天不会再相信这个姓安的贱人。   一手算盘打的啪啪响,凤冰月勾唇一笑,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在望。   “如此,那便谢谢大夫。小荷,打赏,尽快将药熬好送上来。”   虚弱的望了一眼司徒尘,凤冰月柔声道。   “可是公主?公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水土不服,会不人进大夫没检查仔细。要不要奴婢,再另找大夫确诊。”   两位主子各有各的计算,小荷心知肚明。不过这些都不是小荷能插手的,她只需要配合着公主,将这出戏演完落幕便可。   上前担忧的替公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小荷不放心的提醒。   “闭嘴,这里没有你乱说话的份。就算不相信大夫的医术,本公主也相信司徒哥哥。既然是司徒哥哥请来的人,肯定是错不了。司徒哥哥你别生气,小荷被冰月给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   板起了脸,凤冰月严厉的轻斥。   “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扑通跪下,小荷惨白着脸,害怕的连磕了几个响头。   “够了,关心则乱,你关心自己的主子没有错。起来吧,你家主子身子还没好,抓紧去熬药让你家主子喝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一连串局中局让司徒尘一时间,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猜疑许多。收到陶大夫的眼色,司徒尘已知晓,事情并不是水土不服这么简单。   冰月公主是中毒了!   虽然不想怀疑可研做了什么,但司徒尘眼下要做的只能是将事情压下。   “奴婢谢司徒公子宽恕,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胡言乱言。”   又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溢出血,小荷亦眼珠没眨一下。仿佛痛的人不是她,又或者,她早已习惯了这微不足道的小痛。   “谢公主。”   双手接过了小荷递来的一百两银子,大夫瞥了眼司徒尘,点头恭敬的退下。   “司徒哥哥,太好了冰月没事。我就知道安姐姐一定不会伤害冰月,对不起让司徒哥哥担心了。不过,冰月真的好痛,司徒哥哥,你能再抱抱冰月吗?冰月突然觉得好冷。”   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徒尘,凤冰月一点也不想放过一丝亲近司徒尘的机会。   “冷,陈妈去拿多一条新的被子,给公主盖上。”   先前是情况紧急,情非得已。面对凤冰月渴望的目光,司徒尘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摇了摇手中的白纸扇,变相的拒绝了凤冰月的要求。   凤冰月一脸失望的注视着司徒尘,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得寸进尺要求其他。要是做的太明显,将司徒哥哥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是,公子。”   陈妈手脚极快,从衣柜中翻找出了新的棉被。麻利的想上前替冰月公主盖好,却被小荷拦,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也没有勉强,陈妈顺势将崭新的被子给了小荷。陈妈活了半辈子,什么人没瞧过,这位小公主的手段。骗骗公子也许能行,却骗不过陈妈的眼。   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陈妈更是一清二楚。主子会对冰月公主下毒,一想这陈妈就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抱屈。   “公主你先休息会,一会喝了药就没事了。微臣先出去,问问陶大夫具体的情况。”   疏离的退开,司徒尘有些吃不消冰月公主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嗯,那司徒哥哥你去忙吧,冰月都听司徒哥哥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察觉到了司徒哥哥突如其来的疏离。凤冰月脸上虚弱的笑容停顿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自若。   柔情似水,委曲的看着司徒尘,装着坚强顺从的点头。   藏在被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肚子实在是太痛了,要是司徒哥哥再不走,凤冰月也快忍不下去了。   她必需马上服下解药,肚子的疼痛太过磨人。一波接一波,早知道这药会如此厉害,就不该心急的吃下太多。   “陈妈,你留下帮忙照看好冰月公主。”   最后望了一眼凤冰月,司徒尘转身匆匆离开了客房。   没一会,陈妈便被凤冰月借口给打发了出去。小荷飞快的将解药连同温水递给公主,看着公主脸色发白,疼的冷汗直冒小荷心里总觉得慌慌的。   “陶大夫,怎么样,到底公主中的是什么药。”   吩咐青侍在书房外守好门,司徒尘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回公子,要是属下没有诊错,应该是砒霜。药量不多,冰月公主应该是第一次服用,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属下刚才检查过蛋糕,发现除了冰月公主吃的蛋糕有洒了少量砒霜,其他的都干净的。”   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陶大夫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确诊的结果告知。   “什么,是砒霜?”   脸色陡变,司徒尘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要会是这个。不管是谁做的,这事都绝不能传回宫中。拧眉沉思,回过神静心细想整件事发生的过程。   最大的嫌疑,居然是凤冰月自己。   不然,为什么这么凑巧,只有她吃过的蛋糕有添了砒霜。最重要的一点,一开始就是冰月公主要求,让可研切蛋糕给她。   一步步的陷害,回想起来,让司徒尘心寒。   冰月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连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   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她怎么就敢大胆的吃下。她就不怕药过量,将自己活活的毒死。   又想到刚才在客房中,冰月跟宫女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司徒尘眉头紧拧,感觉像是吃了半只苍蝇,真的恶心到了。   “怎么了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心细的陶大夫,察觉到自家公子表情有异,不放心的询问了句。   “没什么,这事我知道了。对外记住只需要说冰月公主是水土不服,其他的麻烦陶大夫帮忙保密。我不希望刚才的话,除了你我还有任何人知晓。”   收起了满腔复杂的思绪,司徒尘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那便是尽快将凤冰月送回宫,不再让她继续有机会找可研的麻烦。至于娶不娶,司徒尘从来就没有将凤冰月定在考虑的范围内。   骄傲的公主,他可没有心情去侍候。司徒家并不需要一位公主,再为司徒家争加筹码。   树欲静而风不止,眼下朝中更值多事之秋,司徒家要做的只是明则保身。待情况明了,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反正只要太后老佛爷还在,司徒家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是,公子属下明白了。”   毕恭毕敬的点头,陶大夫本身就是司徒家培养出来的专属大夫,对主子的吩咐岂敢有一句不从。   很快凤冰月喝下了陶大夫开的药,脸色开始转好,肚子也不再疼了。敏锐的发现,司徒哥哥盯着她时,眼中的疏离更明显了。   悄然的皱起了眉头,凤冰月心惊的反思,难道司徒哥哥识破了什么?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吓的凤冰月再次冒了身虚汗。摇了摇头,迅速的否定,不可能的。司徒哥哥怎么会发现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多想了。   紧接着,凤冰月发现不仅是司徒哥哥,就连七皇兄跟姓安的小贱人。盯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怪异。目光闪烁的垂下了头,凤冰月手脚轻颤。抬头重新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故作什么也不知道。   “安姐姐,对不起冰月给安姐姐添麻烦了。还让大家差点误会了安姐姐,这是冰月最爱的玉镯。冰月将它送给安姐姐,希望安姐姐别生冰月的气可好?”   不舍的取下手腕上戴着的冰种红翡玉镯,为了洗清嫌疑。做点必要的牺牲算不上什么,如此一想,凤冰月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不必了,只要冰月公主平安无恙,便是最大的喜讯。”   嘴角抽了抽,看着仍没有放弃接着演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耐心全失,连一个虚应的假笑都吝啬再给。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公主的身份,换了平日。   被人这样一再的陷害,安可研早就一个耳光子甩过去。   麻痹的,公主就了不起。   好吧,这古代的小公主确实是了不起,那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骗人的屁话。   “安姐姐?”   她愿意忍痛割爱,这个贱人居然还敢不领情。   安可研的拒绝,让凤冰月脸色很是难堪。要不是身体还有些不适,手脚也无力,凤冰月定一鞭子抽过去。   给脸不要脸,给几分薄面,就真以为自己是一回事。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贱民,有什么资格给她甩脸子。   “好了,八皇妹既然你没事了,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看不过眼凤冰月这些劣质的手段,凤开泰无趣的打断。   瞥了眼神色不对,黑着脸的司徒尘。想必是回过神,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女人就是容易坏事,太过喜欢连脑子都会变笨,想不到司徒狐狸也有被鸟啄了眼的一天。   这出戏,算来勉强也算精彩。   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好吃好喝的住了几天。突然就要走,有点不舍,幸好司徒狐狸不算小气。特意的给他送了个手艺不错的厨娘,让他回京城一样可以吃上美味的蛋糕。   不过等回到京城,凤开泰很快发现他被坑了。   “这么快?”   未完的话被打断,凤冰月有些不悦。却不能奈何七皇兄什么,只是眼下她身体还虚的很。又让她坐马车,长途跋涉回京,凤冰月担心身子会吃不消。   “嗯,冰月公主现在能自己下床吗?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该出发。”   淡漠的看着表情多变的凤冰月,司徒尘眼中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司徒哥哥,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司徒哥哥可以抱冰月上马车吗?”   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望着平静的吓人的司徒哥哥,凤冰月仍没有死心。直接看到脸颊通红的葛嬷嬷,凤冰月不得不从美梦中醒来。   她所做的那些事,真的被大家看穿了。   脸跟调色盘似的,青一阵,白一阵。无声的低下了头,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轻,微臣岂敢再冒犯公主的金枝玉叶。葛嬷嬷你们负责扶好公主上马车,大家立即准备出发回京。”   愧疚的望了一眼安可研,司徒尘只想最快速度的逃离。先行一步,司徒尘率先离开了客房,排安出发前需做的琐事。   如木偶般两眼无神任由葛嬷嬷跟小荷搀扶着,脑子不断的回想着,司徒哥哥那厌烦的目光。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刺骨的森寒。   完了,司徒哥哥知道了。不仅不会喜欢她,反而更加的讨厌她。   临上马车之迹,凤冰月怒瞪了一眼安可研。   都是这个贱民,要不是她,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上前几步,凤冰月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笑道。   “贱人,你先别得意,今天的事本公主记下了。司徒哥哥护不了你的,本公主要弄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你等着,本公主发誓,绝不会让你好过,定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话,也不管安可研会有什么反应,任由嬷嬷们扶着上了马车。   “疯子。”   望着马队扬长而去,安可研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自己做错事,却把事后的责任推到她身上。脑子都长草了,可怜她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个敌人。   “主子,你没事吧。这个香包,主子真的要随身戴着吗?会不会被做了手段,要不主子还是别戴着。主子要是喜欢香包,小梅亲手给主子绣一个。”   忧心重重的看着心情不爽的主子,小梅取出了先前冰月公主赏给主子的香包。   总觉得这香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收着会对主子不利。   “将香包拿去烧了吧。”   小梅的关心,安可研理白。心里划过一道暖流,点点头随口道了句。   “好嘞,小梅听主子的,马上把它烧了。”   府里没有外人在,小梅很快露出了本性。欢快的像只小麻雀,迫不急待的去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   “主子不必太过担心,任何时候,安平都会不计代价保护主子跟小主子的安全。要是主子觉得冰月公主留着会是麻烦,安平可以替主子杀了她。”   看到主子拧紧的眉头,安平想到凤冰月对主子的威胁,沉声询问。   杀手的世界很简单,看不顺就杀了。   一旁的孙管家听到安平冷酷的话,恨不得耳朵暂时失聪,什么也听不到。   “不行,这样做太明显了。放心吧,你主子我也不是好惹的。见招拆招,远在天边的人,我们还能怕了不成。”   有些事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有一堆的侍卫守着。路上又有凤开泰跟司徒尘护着,安平曝光的危险太高。   她可不想看安平出什么意外。   “主子,奴婢有事要禀报。”   犹豫了再三,虽舍得那五百两银子。但做人不能因为一点银子,就昧了良心。主子是个难得的好主子,花婶实在是做不出毒害主子的事。   特别是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这伤天害理的事要是做了。以后肯定遭报应,花婶可不想看到家里将来断子绝孙。   自家媳妇现在正巧也有了孩子,想到这,花婶心里就软得不行。将心比心,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干。   “花婶有什么事?”   惊诧的望着花婶,安可研不太明白,花婶怎么会突然找她有事禀报。   “回主子,奴婢这里有五百两银子,是公主的贴身宫女硬塞给奴婢。还有这包药,她让奴婢下到主子的汤里。主子明鉴,奴婢不敢有一丝的隐瞒,东西全在这请主子查看。”   老老实实的将事情道了出来,说开了,花婶这沉甸甸的心里松了口气。   无事一身松,半夜不怕鬼敲门。做人心安理得,比什么都强。   “主子先别碰,属下替主子检查这包药粉。”   冰月公主的手段,孙管家再次刷新印象。   人都走远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居然敢无声无息的,就做好了埋伏。利用银子想收买府里的厨娘,在主子的汤菜中下药,心思不可谓不毒。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我不欺。   “孙管家,如何?”   微眯着眼,安可研也没有想到,这冰月公主才在府上呆了一会。就做了这么多的‘好事’,真是令人想不刮目相看都不行。   幸而府上的还算忠诚,不等她细查,便主动的上报。瞥了一眼本份善良的花婶,安可研有些庆幸,留下了这批司徒尘安排的人。   若是新买来的下人,必定早就被这五百两的巨款迷了眼。   看着孙管家手里的药粉,安平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明着来,甚至是暗杀安平不怕谁。但用这些恶心的手段,安平打心底里厌恶。   “主子,这包是落胎药。”   孙管家学过部分的药理,落胎药有关的东西更是必不可少。低头轻嗅,很快便嗅出了这药粉中都含了些什么。   蹙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认真的道出自己所发现的事实。   “哼,落胎药?很好,看来这位小公子还真是不放心,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跟司徒家有染。”   冷哼一声,听到是落胎药,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肯定又是另一回事,拉下脸,安可研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个未嫁的公主,心怎么能就这么狠,一次次想让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可惜了,让凤冰月这么快走了,否则。她定也好好回以颜色,让这位冰月公主尝尝被人下毒的真正滋味。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   不,等孩子生下来,她还是有机会找凤冰月报今日之‘恩’。   敢一再的动她的宝贝,胆子肥了。   勾唇露出一抹修罗般邪气的诡笑,今天的事她也记下了。   花婶眼底闪过一缕了然,她就猜到,这药粉不会是好东西。还好她没有一时犯浑,及时的将这事告知了主子。   “花婶做的很好,这五百两银票不用上交,花婶自己收着。就当是对花婶的奖励,听说花婶家的媳妇也怀了孩子。花婶可以亲手再做一个蛋糕,拿回家给媳妇解解馋。”   好人有好报,花婶的大义,安可研自是要记上一笔。五百两银票,安可研又推回给了花婶,又额外的赏了一整个蛋糕让花婶带回家。   “真的,主子这些银票奴婢可以收下。还能带一个蛋糕回家,太好了,谢谢主子天恩。”   接过银票,花婶激动的便想磕头感谢。   “快起来,花婶我这不兴这套,不用动不动下跪。算起来,还是我应该谢谢花婶,肯及时的禀告这件事。”   上前两步扶起了花婶,安可研真诚的道谢。   “主子客气了,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没别的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厨房还有许多事要收拾。”   谦虚的摇了摇头,花婶可不敢仗着这点小事,理所当然的讨要恩情。再者,这五百两银子拿在手上,花婶都觉得有些烫手。   更别说,主子还好心的同意让她带一个蛋糕回家。这蛋糕多贵,排除都难买上,一个蛋糕就要五十两的天价。想到这,花婶越发觉得眼前的主子,是她遇过最好的主家。   “花婶下去忙吧。”   挥了挥手,花婶的态度让人舒服。   “孙管家,你去查查,看看除了花婶。府上还有没有别人,收取过不该有的东西。”   怀疑的种子有了,安可研担心这凤冰月买的人,不止是花婶一个。   “是主子,属下马上去办。”   不想怀疑大家,但主子的担心,孙管家还是认真的应下。要真的还有人,这漏网之鱼是绝不能留。   “主子,真的不需要安平做些什么?”   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安平看的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将这个表里不一的冰月公主一剑劈下对方的头颅。   “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轻拍了拍在肚子里的小生命,感觉到小家伙又在踢她的肚子。安可研收起了怒容,孕妇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没好处。   她喜欢的是听话懂事又漂亮的孩子,可不想要一个调皮捣蛋的小暴龙。   令安可研没有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没平静几天,刚刚好转的生意,突然又出事了。不知为何,天天收拾干净的铺子里。老鼠跟蟑螂多了起来,大白天的还能看到四窜。   更甚至,还有客人拿着夹有蟑螂的蛋糕,到店铺里投诉。   一时间,引来客人的议论纷纷。这刚刚回暖的生意,因为这么一闹,再次萧条起来。   “孙管家,查到是怎么回来了吗?是谁在我们铺里捣乱,故意针对我们。”   翻看了一眼账本,并没有太过将这些商场常用手段放在眼里。只要将对手查出,要么告官省事。实在不行,大不了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看谁更耗的起。   “回主子,查到了。在店里放蟑螂跟老鼠的,主子也认识,正是那位范公子。至于造谣,并且让人到店铺里找麻烦的,则是福运糕点老板指使做的。”   生意场也是战场,生意好容易招人眼红,明里暗里被人下绊子不出奇。只是让孙管家有些意外的是,这范家平静了才几天。   伤好了,马上就活得不耐烦找事还真是少见。   “范家,范云超吗?”   吃惊的挑眉,安可研没想到范云超这个小人,也有小强打不死的精神。   短短时间恢复过来,又重新找事来了。至于福运糕点,抿唇淡淡的浅笑。也是时候该好好收拾了,得了甜头还不知足,胃口可真不小。   “主人,这事交给小白出马,包管让主人一百个满意。”   被主人丢进空间呆了几天的小白,一出来不跟放出笼的小鸟。激动的到处上窜下跳,听到有好玩的事。丢下鲜花,兴奋的报名求表现。   “你?”   瞥了眼跟打了鸡血似,有些激动过头的小白。   “对啊,主人就是小白。不就是放蟑螂跟老鼠,这对小白而言太简单了。要是主人想,小白可以让城里所有的蟑螂跟老鼠,全部天天光顾福运糕点。看他还怎么做生意,给主人下黑手。”   自信满满的竖起身,小白得意的放言。   “小白,别说大话,你行吗?”   “主人你太小看小白了,小白可是尝尝的灵狐。这点小事要是都办不好,那不是笑掉狐族的大牙。主人放心好了,小白一定给主人做的漂漂亮亮。对了,还有范家,主人也交给小白,保管让主人满意。”   想到不长眼的范家小子,小白很有人性的挥了挥爪子,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精芒。   欺负它的主人,也不先问问它同不同意。敢给主人添乱,回头它就天天招些毒蛇上他家,晚上让蛇群陪他同眠。   不咬死他,吓也吓傻他。   “主子?”   都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可是瞅见主子跟一只小狐狸。你来我往古怪的交谈,还是让孙管家啧啧称奇。   “行,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这些事就交给你。别让我失望,孙管家这些事不用再管,都让小白处理。”   想着小白的本事,安可研相信应该不是吃牛。   有这么好玩的办法,那就交给小白去做,她只需在家等着看好戏便可。   “啊,主子你说这事,交给小白。”   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孙管家有些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这么大的事,主子让一只小狐狸解决。   灵狐,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没错,好了事情这么定了。小白办事归办事,注意好安全。”   这年代武艺高强的侠客不少,安可研可不想小白大意出事。   “主人放心好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小白晚上出去溜达一圈,便可轻松搞定。”   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尾巴,小白胜券在握的保证。   夜黑风高杀人夜,喔不,应该是干坏事的最好时机。   范云超是个非常有恒心的人,天天到垃圾堆里抓蟑螂跟灰老鼠。就等着晚上,趁着没人注意之际。将这些战果,丢进安记糕点铺中。   这不,今晚也没有意外。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知晓。   知道这些天安记糕点,因为他的小动作,生意几乎全失。范云超就忍不住有些小得意,早晚让姓安的贱人破产连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   四处张望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范云超解开了紧系的布袋,将袋里让人毛骨悚然的蟑螂跟老鼠,准备顺着墙角的破洞倒进去。   “贱人,想做生意挣钱,做梦。”   看着这些恶心的玩意,纷纷跑进了糕点铺中,范云超兴奋的大笑。并且不知道,这些作恶的东西,很快将会成为他一生的噩梦。   只是很快范云超笑不出来,那些刚放进糕点铺里的老鼠跟蟑螂。不知为何,全部跑了出来。更让范云超吓的尖叫的是,这些恶心的老鼠跟蟑螂,竟然冲他涌来。   “见鬼了,啊,不。”   争先恐后的爬到他身上,发疯似的钻进他的衣服里。随意的到处啃咬,恐惧还有疼痛让范云超抓狂的不断拍打。   可惜这些小强,还有老鼠都鬼精的很。   最让范云超慌了神的是,他的命根子,居然也被灰不溜秋的死老鼠给咬了好几口。   张嘴惨叫,更恶心的还有,好几只小强趁机钻进了范云超的嘴巴里。连他的舌头都没有放过,拼命的狠咬,痛的范云超想死的心都有了。   ------题外话------   肿么没有月票的,哭第五十八章暗中的黑手   “不要,滚开你们这些恶心的玩意。有没有人,救命。”   用力的将口中的蟑螂吐血,鲜血从嘴角溢处。惊恐的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意图摆脱这些难缠的小强跟老鼠。   脸上、身上没有一处完好,范云超很快被咬成了一个恐怖的血人。   小白站在屋顶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笨蛋,不是很喜欢这些蟑螂跟老鼠吗?怎么它们才亲近亲近,就吓的鬼吼鬼叫。就这点小破胆,也敢三更半夜的跑来干坏事,破坏主人的生意自找死路。”   眼看着差不多了,小白吱吱的叫了声。   这些疯狂缠着范云超的小捣蛋们,纷纷四逃离开。留下范云超一人,狼狈的瘫在地上哼哼叽叽。   打更的王叔听到有惨叫声,好奇的上前查看。当看到满身是血,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伤。面目全非的范云超,吓的腿软的后退几步。   “太可怕了,你、你是人是鬼?”   恐惧的咽了咽口水,王叔没等范云超答话。看到范云超伸起的手,误以为对方是想要勾他的魂,害怕的转身就逃。   下意识的认定这个满身是血的怪物,肯定是要人鬼的怪物。   “不,不要走,救我。”   忍痛坐起身,范云超意图叫住跑远的王叔。可惜,他不出声还好,一喊叫王叔跑的更是贼快。   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月,又望了眼静悄悄的四周。做了亏心事的范云超,遇上这样诡异的事。哪能不多想,看哪里都觉得可能藏了鬼怪。   随时可能跑出来,将他一口吞下。想到这个可能,范云超更是吓的浑身直打哆嗦。一刻也不敢多留,使出吃奶的劲,疯狂的跑回家。   哪知跑回家中,范云超惊骇的发现,家里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满院的大大小小的毒蛇,嘶嘶的吐着蛇信。蛇身上特有的蛇腥味,熏的范云超差点没晕过去。   “啊,蛇……”   这些蛇似乎也成精了,发现他的出来,纷纷看向他。黑夜中这些发光的蛇瞳,吓的范云超惨叫一声。两眼一翻,便彻底的晕死在蛇群中。   熟睡中的周红玉夫妇,听到尖叫声从美梦中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满屋子的各种毒蛇,也是吓的失控尖叫。   一家三口默契的紧,皆是尖叫了几声就晕了过去。   小白看的有些无趣,暂时收功饶了这一家三口。不过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时间慢慢折腾这不长眼的一家子。   咧嘴一笑,还是赶紧回家,跟主人汇报夜晚的战绩。   次日一大早清,大家很快发现风头变了。   一般糕点铺里,出现几只小耗子,或者是蟑螂并不出奇。恐怖的是,这一打开店铺的门,成群结队的老鼠跟蟑螂。   “啊,有老鼠。”   “快跑,太恐怖了。”   如潮水密密麻麻的涌出,别说是开店门的老板。就是街上早起买早点的路人,都吓的魂都快飞了。   尖叫声,惊呼声让原本还静寂的早晨,一下子热闹起来。   当这些老鼠跟蟑螂消退,大家争相议论开,这城里是不是招了什么邪。   或者是有大灾降临,这好好的,怎么涌出了这么多的耗子。想起当时的一幕,就够吓的大家心跳都快停止。   好在这些东西没有咬人,不然,那将是一场最恐怖的灾难。   至于福运糕点的老板,很不幸竟被当场吓的毙了命。瞪大了眼睛,似乎仍处于惊吓状态。   孙管家收到这些消息,已是中午时分。匆匆的赶来汇报这些新消息,正好听到主子在夸小白干的好。精明的孙管家,猛然想到了什么。   脑子一个激灵,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今早福运糕点发生的怪事,都是小白这只可爱的小狐狸做的?   太惊悚了,它是怎么做到的。似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孙管家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几拍。眼尖发现主子扫来的目光,孙管家吓的呼吸一窒。   连忙收起了心里复杂的思绪,恭敬的上前行礼。目光还是没有忍住,若有似无的瞄了一眼享受的趴在主子腿上的小白。   “属下见过主子。”   “孙管家不必多礼,有什么新鲜事吗?”   大半夜的,就被小白吵起,听着小白比手划脚的说了一堆杰作。孙管家也算是知情人这一,捕捉到孙管家不时偷看小白。   不用猜,肯定是昨晚小白所做的事,已经起了成效。   “是的,不过看来主子应该也知道福运糕点的事。今早福运糕点出现了大量的老鼠跟蟑螂,福运糕点的老板,当场吓死了。”   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将刚得来的消息告知主子。语言间,还是没控制好,流露出浓浓的好奇。   灵狐的不凡,应该是远不止这些。可惜,不是公子爷得到,不然这用处定是更广。   “胆子这么小,这样就吓死了?”   意外的挑眉,并不知道当时的情景有多骇人。福运糕点的老板也一把年纪了,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刺激才怪。   胆小鬼。   小白轻蔑的叫了声,有些惋惜,没有看到当时有趣的一幕。   胆子小吗?   嘴角抽了抽,孙管家没有想到主子会有这么一说。别说是亲眼所见,就是听到店里的伙计跑来汇报,孙管家都听的心有余悸。   眨了眨眼睛,小梅听的一脸不解。不就是些蟑螂跟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将一个大活人都给硬生生吓没了。   摇了摇头,没有多嘴的追问,认真的绣着手中的香包。答应了主子的事,小梅一点也不敢马虎。只有自己亲手给主子做的,才不用担心被人动了手脚。   “这些阻碍已经扫清,剩下的就交给孙管家好好打理。小白的事,希望孙管家守口如瓶,不必与人多言。”   不雅的翘起了二朗腿,安可研提醒了句。   孙管家是个聪明,相信不用她细说,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主子请放心,属下明白。”   垂眸点头,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主子,不由的有些佩服。主子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临危不惧。   轻轻松松,就把让他头疼的事给一夜解决。有了今天这事,那些还想用同样手段打压安记糕点的老板们,恐怕都将生出忌惮之心。   哪怕找不到证据,也定会怀疑到安记糕点这里。正好,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管家离开没一会,安可研刚准备眯眼一会。侧躺在草地上,晒晒日光浴,被一道银铃般的笑声打断。   “小梅,谁啊这么吵。”   拧眉睁开了眼,府里的人每个都规规矩矩的做事。不会跳脱这样肆意大笑,而且听这笑声,对方年纪应该不大。   府里不该有小孩子才对?   “不清楚,小梅去看看。”   听到主子问话,小梅停下了手上的活。意外的发现,府里竟然闯入了一个眼生的小女孩。长的倒也不错,白白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村里的野丫头。   穿着红色亮眼的衣服,没有补丁,瞅着衣服应该是新买不久。头上梳着可爱的牛角辫,旁若无人,像在自家的后花园。   正兴高采烈的,爬上园中的果树摘果子美滋滋的吃着。   看到这一幕,小梅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才不管这个小丫头长的好不好看,冒失的闯入已是不对。还无意偷了主子的果子,分明是小偷行径,还笑的那么大声生怕别人知道有人在偷东西。   眼尖看到地上已经摘了一堆的桃李,更是让小梅看了揪心。   “小丫头,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姐姐我不是小丫头,我叫沈念。我爹是村里的猎户,在后山帮安夫人开山种果树。念念太无聊了,从后门偷偷进来看看。姐姐是府里的丫环吗?”   别看着沈念才刚满八岁,说话做事就像个小大人。说话自来熟,被发现了,竟然也不见一丝的慌张。跳下树,满不在乎笑着打招呼。   目光若有似无的巡视了一圈,眼尖看到慢步往这里走来的安夫人,沈念眼睛一亮。   没理会小梅怎么看她,兴奋的主动上前,学着官家小姐的作态。冲安可研盈盈的福了福身,讨喜的笑道。   “您就是安夫人?果然跟大家说的一样,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好看。我叫沈念,见过安夫人。”   “沈念?”   好看的樱唇轻抿,星眸淡扫了一眼笑容过于灿烂的小女孩。   捕捉到其眼中不纯的异彩,第一印象跟小梅差不多。直觉就是不喜,这小丫头怕是故意闯入此处。   再打量了一眼沈念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家庭娇养出来的小姐。唇红齿白,那白嫩的手更不像是做事的人。   一个猎户家的孩子?   “嗯,安夫人可以跟我爹一样,叫我念念。哇,这是小白狐,好漂亮。我爹以前也猎过这种白色的狐狸,可惜养不活。安夫人,念念可以摸摸它吗?”   乖巧的点头,眼尖看到迈着步子,如骄傲的女王昂首走来的小白。沈念不由的眼睛一亮,眼馋的请求。   “不可以,沈念你好像没有道歉。为何偷溜进来,我记得府里有规定,未经许可生人不得随意进出。你偷偷进来,想要什么?”   冷声喝止,对沈念这种理所当然的假天真,安可研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板着脸,沉声质问。   想糊弄她,一个小丫头,心思还真是不少。真当这是自家,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我,对不起安夫人,念念只是一时好奇。听到大家说夫人跟仙女一样漂亮,忍不住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   笑脸微僵,沈念没有想到向来吃香的撒娇居然失效。心里有些暗恼,这位安夫人为什么非要揪着她的一点小错不放。   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缕怨念,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增加筹码。她何必在这受气,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什么安姑娘,根本就是个不知耻的娼妇。   大着肚子连个相公都没有,还到处找媒婆,想招婿进门。   她同意让老实好骗的爹入赘,便宜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了。又想到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成为这个庄子的大小姐,沈念顿时又好了起来。   有付出才有收获,为了以后能让自己嫁入有钱人家当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她忍了。   “现在你看也看了,小梅送她出去吧。”   小孩子的小把戏,戏谑的看着沈念闪烁多变的目光。安可研摇了摇头,不管对方抱有什么目地,她都没有心情理会。   打发走,眼不见为净。   “是,主子。”   福了福身,小梅也不喜欢花言巧语,装着嘴甜的沈甜。   “等等,安夫人,念念还有事想跟夫人说。我听村里人说,夫人想招婿对吗?念念从小就没有娘,家里只有我跟爹爹。我爹入赘给夫人,夫人当念念的娘可好。我知道,爹爹也喜欢夫人哦。”   装着一脸天真,期待的望着安可研,沈念有些迫不急待的道出藏在心底的算计。   “念念说的都是真的,念念第一眼看到安夫人,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像看到了亲娘一样,我爹是个老实人。还会打猎,要是夫人能答应,以后我爹一定会对夫人一心一意的好。”   一口气说了一堆,两眼放光的盯紧着安可研,沈念想从安可研眼中找出欣喜。或者是羞怯,可惜,沈念的算盘还是打错了。   这点幼稚的手段,也想哄骗咱安大美女,脑子被门缝给夹坏了。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一点心事都藏不住,一下子就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   虽是如此,安可研还是有些惊到了。没有想到沈念一个猎户的女儿,也敢胆大包天的算计到她头上。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有这样的头脑,还真了不起。   看到她就像看到亲娘一样,这么假的话,也能说的朗朗上口。让安可研都想竖个大拇指,给这个心思九曲十八弯的小丫头点个赞。   嘴角微微抽搐,这翻别有用心的美意,她真的受用不起。   “沈念,你的‘好意’我知道了。不过,要我找的是家世清白,没有家累的男人。所以,你爹与我是不可能的。小梅,送人。”   “安夫人,您是嫌弃念念这个拖油瓶吗?”   咬咬唇,爱哭不哭红着眼望着安可研,沈念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的这么直白。   气的脸白了白,但还是没有死心,意图想挽回什么。要是以往,沈念这般费力的装可惜,一定能心想事成。可是这次,沈念满肚子的鬼主意,注定是要落空。   背过身,将小白抱起,安可研不再看沈念一眼。   太稚嫩了,练几年再来吧。   “小丫头,别缠着主子,主子可不是你能高攀的。走吧,别逼我叫人赶你离开。”   黑着脸,小梅又不是傻子,哪还能不明白这个叫沈念的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小小年纪就想攀高枝,要不得。   还口口声声自吹是猎户家的女儿,看看这身穿戴,跟千金小姐似的。在家肯定也是个懒姐儿,对这种眼高手低的人,小梅更是看不眼。   警告的睨了一眼张口欲言,甚至想上前拦住主子去路的沈路。小梅也没有好脾气,严厉的轻喝。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瞧不上我爹,我还瞧不上你们呢。不就是有点臭钱,等我长大了,找个官老爷让你们全部没有好日子过。”   眼看着安夫人走远了,沈念迁怒的瞪了一眼小梅。脸上的乖巧全然不见,因生气脸色绯红的跟猴屁股有的一拼。   临走还没忘记,将她摘下的一堆桃子跟李子统统打包带走。   丢下话,也不管小梅气恼的目光,跺跺脚转身快步跑了。   “主子,这年头真的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小丫头,也敢莫名其妙的跑来算计主子,真是可恶。”   一想到那姓沈的小丫头,临走时丢下的狠话,小梅就觉得心里窝火。为主子抱屈,主子岂是这些人能妄想的。   “没什么好气的,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下次让人盯紧点,别再让这些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都能轻易的溜进家里。”   说到这,安可研轻蹙了蹙眉。   右眼眉轻跳了几个,这种安详舒坦的日子,让安可研觉得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主子,最近城里似乎比以往多了许多江湖中人。”   想到了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吗?看来是真的要起风了。”   任由灼人的太阳晒在脸上,安可研垂眸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主子?”   小梅一惊,不太明白主子这是什么意思。灵机一动,难道这些江湖中人,会来找主子的麻烦不成?   心里为主子着急,但小梅力量微薄,根本无法为主子做些什么。望了一眼安平大哥,小梅暗松了口气,有安平大哥守着主子。   主子一定会福大命大,不会有意外发生。   “别担心,会没事的。安平,等肚子里的宝贝蛋生了,你教我武功吧。”   叹了口气,安可研有些期待的道。   “好。”   没有任何犹豫,安平问都没问,只要是主子的要求安平都只有无条件妥协的份。   月如勾,伴着满天的星晨。静寂的夜晚,待大家都睡下,很快有几道身影。迫不急待的,从高墙边一跃而上。   “大哥,那女人住的屋子在东面。”   “嗯,大家小心,这庄里高手不少,别被发现了。”   蒙着面,恶人帮中的老大贼魔不放心的小声叮嘱。   “谁?”   知道会有事发生,安平直接就睡在主子屋外的树上。敏锐的听到有声响,安平脚尖一踮,飘落回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锋利的宝剑守在主子门口。   “被发现了,不好,是杀手盟的杀手无心。大家小心,分头行动。老三、老四你们负责拦住他,我们去抢灵狐。”   没有想到秘密行动,还没真正动手,便被人发现了。又认出黑夜中,周身布满杀气的对手,竟然是杀手盟素以手段快准狠的无心。   这个发现让贼魔又是一惊,既然人都来了。贼魔也没有打算空手而归,让江湖中人看了笑话。   一声令下,七人默契的分工合作,为了抢到传说中的灵狐拼了。   “主人,不好屋外有坏人来了。”   小白听到外面的响动,又嗅出空气中有迷烟的味道。急忙起身用毛绒绒的尾巴,在安可研的鼻间轻扫。   打了个喷嚏,安可研一下子就醒过来。嗅到空气中的异味,反应迅速的捂住了鼻子。下床穿好鞋子,听到屋外传来利器碰撞的声响。   脸色微变,屋里没什么防身的东西。飞快的从空间里取了把菜刀,等着敌人闯入。   小白也绷紧了神经,警惕的巡视着四周。   外面的人似乎是急了,没有轻轻的撬门。‘砰’的一声,一脚将结实的门给踹了个稀巴烂。   看到拿着一把沉重的菜刀,似在准备偷袭的安可研时。为首的贼魔先是一惊,当看清安可研的美貌,眼睛瞬间转为了惊艳。   没有忘记此行的目地,当看到小白时,贼魔发亮的眼睛都快可以当灯泡使。   “咦,居然一个都没晕。这就是灵狐,小娘子长的真漂亮,乖乖将灵狐交出来。少受点罪,要是你能侍候老子一夜,还可以饶你一命。”   恶人帮的五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能成为老大,力压另外四个恶人的贼魔更是其中之最。看上眼了,根本不会理会对方是个肚子婆。   眼神猥琐的盯着安可研,阴鸷的眼中闪烁着猎艳的邪芒。   “贼魔,休得对主子无礼,看剑。”   府里的侍卫已经听到了响动赶来,安平有了喘口气的机会。立马摆脱对方的缠制,匆匆的赶来救主。   听到贼魔对主子的羞辱,安平眼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冷喝一声,直接挥剑刺了过去,招招致命没有一丝的手软。   敢对主子不敬的人,都该死。   “主人,小白也去帮忙。”   眼底闪过一抹血色,小白也火了。见着没有人分出手对付主人,按捺不住也加入这出混战中。   “看来,小白的事,这些江湖中人已经知道了。”   目光闪了闪,安可研就知道这纸铁定是包不住火。早晚是会被人捅破,就是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火速。   见灵狐的主人落了单,恶人帮中的老五立时眼睛一亮。杀出重围,意图劫持安可研为人质,要挟讨要灵狐。至于安可研手中的菜刀,在老五眼中看来就跟小孩子耍大刀没什么两样,中看不中用。   “美人,只好委曲你了。”   “主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家措手不及。   “哼,未必。想拿下我做人质,可没那么容易。”   沉着脸,安可研并没有露出惊慌。当老五靠近的一瞬,出手如闪电,手中的菜刀麻溜的冲对方的肚子劈了过去。   “够胆量,可惜连武功都不懂,想反抗不过只是垂死挣扎。”   老五对安可研的反击,压根没放心上。不过还是挥刀意图挡住劈来的菜刀,而下一秒,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安可研手中的菜刀,奇迹般硬是将老五手中的宝刀。勇猛的劈成了两半,一时震惊忘记了反应的老五。   于是悲剧了,脆弱的脖子被安可研手中的菜刀无情的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直到鲜血喷出,脖子传来痛觉,老王才回过神知道他的一个不留神。给自己带来了什么灭顶之灾,他竟然,被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孕妇给杀了?   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至死,作恶多端的老五,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会死的这么憋屈。   一个被他视为猎物的女人,一刀就收割了他的小命。   “这就死了?”   眨了眨眼睛,安可研自己都有些傻眼,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她得手了。   不是江湖高手吗?   这未免也太逊了点。   惊讶中的安可研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道因为灵泉水不断的提升,变得有多骇人。全力一击,就是碗口粗的树都能一拳打倒。   江湖中人再强,那也还是人。不是个个都有安可研这样可怕的神力,一刀子下去不死才有鬼。   “主子。”   包括最后赶到的孙管家,看到恶人帮老五倒下的一幕,也跟着惊呆了。   “不,老五你快起来。臭女人,老子要你的命。”   江湖中这恶人帮的名声并不好听,五人都是无罪不作的混世魔头。但五人间的感情却因志同道合,一直都处的不错。   看到相处多年的弟兄倒下,贼魔等四人皆是杀红了眼。恨不得将安可研这个凶手,头砍下来祭老五在天之灵。   “快,护住主子。”   察觉到恶人帮的怒火,孙管家大声的提醒。   “想动主子,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加快了制敌的速度,安平出手更是不留情。眨眼间,神速的收割了两条鲜活的生命。   恶人帮一下子就少了三人,只剩满身伤痕,狼狈处于被动的贼魔。跟老二采花贼中至贱的摧花手,憋着一股气强撑着。   都被小白抓伤,狐毒正迅速的在两人体内漫延。伤口处流出的血,很快被染黑。那狰狞的脸,由惨白变成了青黑,夜幕中更显骇人。   “大哥,我们要逃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察觉情况不利,摧花手顿生去意。没有人会不怕死,报不了仇将自己搭上去,这笔赔本买卖摧花手可不想干。   “逃个屁,没发现我们都中毒了。该死的,灵狐的爪子居然真的有毒。”   咬牙咒骂,贼魔感觉到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吐血的心都有了。   灵狐的传说,谁也不能确定。亲身体会到狐毒的可怕,贼魔才明白今夜之举冒失了。   “主人搞定了,这两个笨蛋,现在都是强弩之末。”   狗腿的回到主人身边,小白看到自己的杰作,咧嘴笑的得意。   “说,你们什么人。是打哪听来的消息,知道灵狐在我这。除了你们,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趁着对方还吊着一口气,安可研赶紧追问泄秘的源头。   “哼,想知道可以,先帮我们把毒给解了。否则,你别想我们说漏嘴。”   听到对方有所求,贼魔心下暗喜。没有急于投诚,故意装着镇定的反过来要挟。   “威胁我?好吧,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留着到阎王殿再慢慢解说。安平,送他们上路,省得看了碍眼。”   秘密已经不是秘密,安可研岂会傻傻的任由恶人帮的贼头威胁。   冷哼一声,面不改色的下令。   “不,这位夫人别杀我们,我说。是……”   瞅着大哥的威胁成不了事,摧花手不由的急了。争着开口想道出,谁也没想到,话刚到嘴边就卡住了。   一枚银色的飞镖突然而至,精准的刺中摧花手的喉咙。   不甘的张了张口,摧花手最终还是没有撑住咽了气。   紧接着又一个中招的是贼魔,也是一击毙。出手快的让人防不胜防,武功之高更是让人不敢想象。就连排名前三的无心,竟然都没有察觉暗中还藏有敌人。   要是对方的目标也是主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众人无不冒了身冷汗。   “谁?”   厉喝一声,安平发觉到屋顶上一闪而过的黑影,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大家保护好主子。”   生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暗中再来一枚要人命的飞镖。孙管家一马当先,忠心的以身挡在安可研跟前。同时也没有忘记,让其余的护卫,将安可研团团的保护在中央。   这是一个不平之夜,恶人帮的虽顺利解决。但庄上的护卫也损失不少,受伤的就有近九人,还有二人不幸身亡。   而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往后的日子重头戏。   安平追出去,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对方的轻功绝顶,等安平追上去,人早已没了影。匆匆赶回,看到主子无恙,安平吊着的心稍落了地。   “主子,对不起属下办事不利让人跑了。对方的武功在我之上,主子最近一定要小心。”   单膝跪下,安平沉着脸,自责自己实力不济未能很好的保护好主子。   “不关你的事,安平起来吧。一山自有一山高,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好好再练练就是。”   拍了拍安平的肩膀,安可研又不是黑心的主子,硬要将过错算到安平头上。不过,这幕后的黑手,让安可研很是好奇。   能请到这样的高手出马,后台想必不弱。   会是谁呢?   心思一动,猛然想到一个可疑的人选。难不成,又是凤冰月这位野蛮公主?若真是凤冰月,这个对手还真是让人吃惊。   转念一想,以公主的身份,想请到顶尖的高手又有何难。只是,让安可研意外的是,这位小公主怎么会知道小白的事。   那些天她可是特意将小白丢进了空间,就是怕被凤家兄妹察觉到小白的身份。   目光沉了沉,看来接下来,真的有场硬仗要拼。好在司徒尘在府上安排了不少的护卫,不然单凭安平一个,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是主子,属下一定努力。”   主子的认可跟鼓励,让安平心里暖暖的。不像是在杀手盟,若是任务失败。要么就是处以重刑,要么干脆就回炉重造。   目光坚定的注视着主子,安平暗暗决定,用最快的速度将武功提升上去。   这样的意外,若是可以,安平永生都不想再遇到。   “主子,这事要不要跟公子禀报,再增派些影卫过来。”   形势不明朗,暗中藏有强敌。孙管家担心府里的这点人手,根本不够用。司徒家的护卫有分明卫跟影卫,最厉害的暗卫则只负责保护家主。   庄上的这些都属于明卫,要是能调些影卫,孙管家相信安全能大大提升。   “不需要,我与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哪能一再的麻烦他。”   孙管家的提议,安可研想也没想,便摇头拒绝。   要是真是凤冰月那疯女人动的手段,再找司徒尘,只怕更会引火烧身。得不偿失,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再欠司徒尘的人情。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每晚固定有那么几个夜行者偷袭。最后慢慢的演变成,白天大胆的潜入府中。易容成府里的某人,搞笑的想强行抱走小白。   结果还没心想事成,就被小白一爪子给活活拍死。   “主子,为什么这些大侠都要跑来抢小白。灵狐是什么,不也是狐狸吗?山上狐狸也不算少见,他们怎么不自己去猎。”   这几天大大小小的意外,小梅当知道事情的原由,是为了抢走主子的宠物小白。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这些人为了一只小白狐,连命都搭上了,还前赴后继的涌来。   都疯了不成,小白狐虽稀少,但也不是没有。   “小梅你不是江湖中人,不懂这些人所求的是什么。灵狐,可不仅仅只是一只小狐狸这么简单。”   小梅的话,引得安可研莞尔一笑。   就连习惯沉默不语的安平,听的都有些忍俊不禁。   等等,脑子一个激灵,安可研陡然联想到了什么。小梅说的对极了,这大山上的狐狸并不少见。小白狐要是用心去找,也不是没有。   灵狐也是狐狸,江湖上的那些人,哪知道狐狐具体是长什么样。有什么厉害之处,那不过都是以讹传论的传说。   只要她不说,谁又会知道小白才是那只传说中的灵狐。想到这,安可研很快想出了彻底解决眼前困境的法子。   不过,为了骗这些江湖中人。找另一只小白狐代替小白的事,还是由安平暗中进行较为保险。   至于小白,眼下安可研可不敢再让小白自己跑出庄外犯险。   “安平你过来,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附在安平的耳边,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将自己刚想到的主意告知安平。   “主子这个办法是可行,但是?”   不放心的蹙起了眉头,眼下更值多事之秋。小白狐也不是那么好找,万一他不在的这些天,那些江湖中人集体围攻安府。   想到这,安平更不愿轻易离开。   最近找来的人,可是越来越难缠了。不仅是晚上有人偷袭,就是白天也没有放过。天天绷紧了神经,没个好觉,安平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至于府上的那些护卫,就更不用说了。   “这件事比较重要,要是不能彻底的解决。日后麻烦更会源源不断,快刀斩乱麻。你尽早将事情办好,府里你暂时先别担心。小白也不是吃素的,再者,你主子我虽没什么武功,但也有一股子蛮劲。”   安平的顾虑,她都能明白。   但眼下没得选择,硬撑几天,眼下只能是祈祷这小白狐不是太难找。   “主子。”   这事关主子的安危,让安平有些摇摆不定。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早去早回,我们都在家里等你回来救场。”   不容拒绝霸气的拍案定下,这么重要的事,她可不喜欢婆妈下去。   家?   心头一震,安平深深的凝视了一眼主子,最终还是点头。   “主子,属下明白了,一定不辱主子所望。不过,答应也要答应属下,一定要毫发无伤的活着。若是主子不在,安平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祸害遗千年,你主子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算命的说我少说也能活五百年。顾好你自己,路上小心。”   抿唇轻笑,安可研听的分明,半真半假的道。   “嗯。”   见主子点头,安平又望了一眼小梅,最后转身匆匆离开。   “主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没有听到主子跟安平大哥小声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小梅脑子也不算太笨。大概的,还是能猜到些。   “或许吧,安平会离开几天,小梅你自己也要注意些。那些江湖中人,手段狠辣之辈大有人在。”   对自己人,安可研并不吝啬该给的关心。   “小梅会注意的,谢谢主子关心。”   眼眶微红,主子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小梅很是激动。点头如捣蒜,脸上露出了阳光般幸福的笑容。   “傻丫头,这样就感动了。”   笑着摇了摇头,安可研心里其实也高第五十九章变强的决心   “主人,为什么不让小白帮忙。要是小白出马,一天都不用,就可以给主人办的妥妥当当。”   讨好的跳到主人大腿上,小白卖萌的眨了眨眼睛。很是不爽,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让安平这个冰块男抢了去。   不就上山找只白色的小狐狸假装它,要是它出马哪需要找。上山嚎一声,要是山上有小白狐,自己就会主动的送上门。   多好,完全不用费劲。   “你啊,少给我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外面多少人盯着你,还想出去,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白,这个小祸精。   闹得整个庄子不得安宁,还没有理清事情要害。   “小白错了,主人别生气。小白保证乖乖的,都听主人的吩咐。主人指东,小白绝不打西。哪也不去,就跟在主人身边保护主人。”   那些江湖中人,打的都是些什么主意。小白焉能不知,要是被这些疯狂的江湖中抓去,它肯定会被活活的放干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一想到这,小白就有些心悸的打了个哆嗦。   好死不如赖活,能活五百年,它怎么舍得早早就把小命给完没了。更何况,它也舍不得主人空间里的那一堆好东西。   “小丫头,你就是灵狐之主?老夫是圣手医怪,若是你能将这灵狐借给老夫研究十天。老夫可以许你三个要求,你可答应。”   树上不知何时躲了个脏兮兮,头发都没有梳理。乱七八糟,跟个老乞儿似的老头。   正两眼发光的猛盯着小白,就像是饥饿的人,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堆肥肉。灼热的目光,盯的小白打了个寒颤。   又来了。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没有想到树上藏了个人。守在四周的护卫,居然一个也没有发现。   眼尖看到这个自称什么圣手医怪的脏老头,翩然从树上飞落。轻如羽毛,身法意外的飘逸,一看就是真正的高手。   嘴角无语的抽了抽,这些所谓的高人,怎么都喜欢这种另类的打扮。还是说,这样奇特的样子,让普通更容易觉得有范吗?   管他的,对方找来是找小白主意的,她是坚决不会答应。就是皇帝老儿,开出三个条件她也决不转让小白。   没办法,她可是跟小白绑定到一块了。小白一翘,谁知道她会不会也跟着挂了。   板起了脸,直言拒绝。   “不好意思,小白不是物品,拒绝借让。”   “有人,快保护主子。”   后知后觉的护卫们,纷纷熟练的抽出腰间的剑,将主子紧张的护在中间。   “小丫头为什么不借,你不知道老夫的名号吗?三个承诺,别告诉老夫你还嫌少。贪心不足蛇吞象,老夫不过只是借灵狐放点血做研究,不会真的伤及它的性命。”   初次遭遇这样的冷遇,圣手医怪愣怔了片刻。误以为是出现幻听了,别说是三个条件,就是一个也是无数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不悦的板起了脸,圣物医怪吃惊的发现。这个小女娃,听到他的名号跟承诺,竟然面不改色。   怎么可能还有人,真的不知道他圣手医怪的大名。   当听到那些护卫震惊的抽气,圣手医怪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反应才是正常人该有。   贪心你妹?   敏锐的发现这怪老头语中的冷讥,安可研听的心塞。   强盗理论,主家不愿借,还成了亏理的一方。又听到这什么破捞子的圣手医怪,还要放小白的血,更是听的安可研黑了脸。   眼刀子剜了这老怪物一眼,谁甩你什么三个承诺,当她稀罕不成。   麻痹的,妥妥的有病。   “不好意思,我还真就不知道您老哪位。小白是我的朋友,不管您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我都不会将小白借出。别说是区区的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三千个也没得谈。”   这些天安可研也没怎么睡好,火气本来就大。有人跑来找骂,安可研的脾气,立刻就跟点着的炮仗噼里啪啦的轰了过去。   “主子,圣手医怪,他是神医谷的谷主。医术据说能起死回生,主子您……”   孙管家也没想到一只小灵狐,连圣手医怪都出动了。更没想到,主子会连这位都不知道。   陡然听到主子硬气的话,孙管家急的冒了一身汗。拼命的眨眼睛,试着想提醒安可研慎言。这神医谷的圣手医怪,真的不能随便得罪。   这天下稍有点本事的大夫,包括跟在公子爷身边的孙大夫。都是神医谷门下的弟子,救死扶伤的名医,可不是能随便得罪的。   人这一辈子,哪怕就是被称万岁的皇上,都免不了有生病倒下的一天。要是得罪了神医谷,不给出面治病这乐子可就开大了。   “有意思,原来你这小女娃,真的不知道老夫的名号。也罢,刚才是老夫错罪你了。不知者不罪,老夫只是要一点灵狐血。作为交换,老夫再加一颗九转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能把人从阎王殿里拉回来,小丫头,这样你冲该满意了吧。”   孙管家的话,让圣手医怪知道他刚才错怪了。讪讪的干笑了两声,垂眸思索了片刻,一脸肉疼的从袖中掏了个玉瓶。   万金难求的九转丹,他手上也就只剩这么一颗保命的宝贝。   真的舍不得啊,这可是他留着给自己关键时刻救急的。医者不能自医,想到这圣手医怪心里就憋屈。   瞥了一眼被小女娃抱在怀里的灵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牺牲一颗九转丹,也许会有更大的收获也不一定。   这可是传说中的灵狐,周身都是宝。想到这,圣手医怪心情顿时又好了许多。   “老怪物,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连自己保命的九转丹都贡献出来,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都搞不定。老怪物,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不如退出江湖安心养你的老,省得哪天晚节不保。”   没得安可研诧异,这个怪老头怎么这么好说话。上门抢小白,还礼貌的跟她道歉。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漂亮的花瓣雨,只见一顶艳红如新娘花轿的轿子凭空而降。   四名仙娥般的大美女,居然只是负责抬轿的轿夫。简直是暴殄天物,看的安可研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暗忖着,这轿中是何方神圣,这般的糟践这些神仙姐姐。   更雷的是,还有两个负责随行撒花的,居然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咽了咽口水,不用猜,安可研可以肯定这里面绝对是个大人物。   只是,别告诉她,这轿里的高人也是来抢小白的。   这是天要亡她的节奏么?   缩了缩脖子,安可研恨不得她现在是透中。   “我呸,芸仙子你自己又好到哪去。一把年纪了,还天天让人把自己当新娘子抬着走。也不嫌腻,为了保住你那张脸,连采阳补阴都敢做。万花宫的脸,全让你这个老妖婆给败尽了。”   论毒舌,圣手医怪绝对是当仁不让。   无视芸仙子吃人的怒目,笑呵呵的当着众人的面,不客气的揭芸仙子的老底。   “老怪物,你活的不耐烦了,本宫主今天先送你一程。”   女人最忌的就是被人说年龄,其实是像芸仙子这种爱女的老女人。恼羞成怒的大喝一声,一道水袖如长了眼睛闪电的袭向圣手医怪。   “老了就是老了,才这以几句话就沉不住气。不过,发飙就发飙,你当老夫怕你不成。看招,老妖婆今个这水袖甩的软绵绵的,该不会是力气都用在你那些小男人身上了。”   两人实力相当,也算是相互的斗了大半辈子。彼此有什么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说话间,圣手医怪仍旧可以应该的柔韧有余。   “老怪物,你去吧你。”   隐私一再的被拿出来说事,芸仙子气的肺都快炸了。凶狠的瞪着圣手医怪,要是眼刀子可以杀人,芸仙子定将圣手医怪给剁了喂狗。   见招拆招,两人眨眼间就打的不可开交。   正谓这神仙打架,凡人遭遇。眼看着这两位老前辈打起架,分分钟钟可能伤及路人。不说别的,那些无法躲避的花草树木,全跟着倒了血霉。   就是水桶粗的大树,这圣手医怪跟芸仙子一掌拍下去,当场就折了。   “快,主子我们快走,别呆在这里。”   “嗯,大家都赶紧走,找个安全的角落别被误伤了。”   看的安可研抽气不已,纷纷随着大家躲的远远的,以免被无辜波及渔池。   紧拉着有些看傻眼的小梅,安可研使了吃奶的劲,一边抱着肚子狂奔。   “等等,你不能走,将灵狐交出来。”   没等安可研跑远,一道冷剑突然窜出,挡住了安可研的去路。   “师姐,灵狐在那,师妹这就去抓来交给师尊。”   另一个心急想立功的女子,发现小白的踪迹,快步追了上去。   “莫师妹,等等师姐陪你一起。”   灵狐都要跑了,林昭雅哪还呆的住。要是这个功劳被莫师妹抢了去,她想继承万花宫主之位,可就少了一个筹码。   今天抓拿灵狐的任务,她是誓在必得,谁也别想跟她抢。   垂下眼帘,林昭雅眼底悄然闪过一缕狠戾。   不幸看到这缕狠戾的安可研,脚底板都跟着涌起一股寒意。   “主子,我们快跑。”   拦住她跟主子的妖女跑了,小梅也反应过来,焦急的扶着主子逃出事非圈。   这些高手打架太可怕了,简直是毁天灭地,快把安府整个给拆了。   “老妖婆,你卑鄙,居然给老夫玩这手。派自己的弟子,趁机抢走灵狐。你做梦,老夫绝不会让你得逞。”   眼利的圣手医怪很快发现了万花宫弟子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抹愠怒。不再与芸仙子继续没有意义的缠斗,也跟着追了上去。   “灵狐是我的,老怪物你别想跟我抢。”   见一计不成,被识破。芸仙子不顾形象的大吼一声,后脚纵身追了上去。   传说这灵狐血,不仅能解百毒,还能让人保护容易不老。不论多难,这只小灵狐她要定了,佛挡杀佛。   “该死,小白快逃,千万别被这些疯子抓住。”   眼看着小白成了众矢之失,安可研焦急的大喊。   千万别被抓了,可惜她这个主人根本帮不上忙。没有武功,又怀着六月大的肚子。若是被圣手医怪抓了还好,起码只是被放血,不至于要了命。   安可研可以感觉的出来,圣手医怪言语间流露出的善意。   但那什么杀气腾腾的万花宫,小白要是被抓了去,必死无疑。   “主子,怎么办,小白会不会被他们抓了去。小白快跑,小心。孙管家,大家不去救小白吗?”   病急乱投医,小梅拧着手中的帕子,紧张的手都有些抖。   “这、主子,这两位前辈都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我们根本……”   为难的皱起了眉,孙管家倒也想救,只是眼下让大家冲上去。不过是在送死,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用说了,孙管家我都明白,眼下只能是看小白的造化。小白这么聪明,一定会逢凶化吉,没事的。”   安可研的话,听着是在安慰大家,其实更多的还是自我安慰。这样的绝顶高手,凭小白一只小狐狸,想逃出生天除非有奇迹出现。   话音才刚落,小白已经被擒。幸运的是,安可研的祈祷起了作用,将小白拿下的是圣手医怪。而非万花宫的那些妖女,见此,安可研紧张的心稍定。   “怎么办,主子,小白被抓了。”   看到小白被圣手医怪拎鸡一样抓在手里,小梅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知道。”   双方的打斗还没有停下,心里急的团团转也无济于事。   “老怪物,将灵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翻脸。”   错手与灵狐失之交臂,瞥见圣手医怪得意洋洋的笑脸,芸仙子气的想呕血。该死的老怪物,总是与她作对。要是平日的小事便算了,但,这次的事对她太重要。   就是付出血的代价,这灵狐她今天是非要不可。   “翻脸就翻脸,老夫还怕你不成。老妖婆,有本事你就动手,少叽叽歪歪的吓唬谁。”   老不正经的笑着瞥了眼芸仙子,圣手医怪的毒舌差点没将芸仙子气疯。   安可研等听到圣手医怪老流氓似的话,也是雷的不行。   “你,我跟你拼了。”   火冒三丈,芸仙子收起了仙气范的水袖。抽出了腰间缠着的软剑,毒蛇般森寒的眸子狠瞪着圣手医怪,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   “师尊,徒儿也来帮您。”   被圣手医怪一掌打的吐血的林昭雅,受了重伤仍没有忘记抓紧表现的机会。   “师尊,还有我们。”   “哼,凭你们这几个无知小辈,也想偷袭老夫。好,既然你们急着找死,老夫就送你们一程。”   看在几个小辈都是女娃的面子上,圣手医怪并没有真的下狠手。但被这几个师徒步步紧逼,还差一点,背后被偷袭中剑。圣手医怪本就脾气古怪的紧,当即失了耐心。   不再手下留情,以掌为劲,将躲避不及的林昭雅一掌击飞。   没有一丝悬念,一心想立功谋取宫主之位的林照雪,当场吐血毙了命。   “林师姐?”   “昭雅,老怪物你敢?混蛋,你敢杀了本宫主的得意弟子,我要你血倒债血偿。”   杀红了眼,芸仙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倒下,迅速更为迅猛。分毫不让,甚至连灵狐都无心再顾及。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这个该死的老怪物斩草除根,给自己的弟子报仇。   “吱吱,老家伙快放手,唉啊吾命休已。”   被圣手医怪单手抓住的小白,心脏病都快吓出来。忽上忽下,随着圣手医怪飞来飞去,转的小白两眼直冒金星。好不容易才有喘口气的机会,又看到芸仙子的剑袭来。   吓的小白尖叫,使劲的挣扎,意图逃离圣手医怪的钳制。生怕被抓去当炮灰挡剑,莫名其妙就挂了。   垂头丧气无奈的发现,它所做的努力,不过只是在拿着鸡蛋在砸石头。气馁的闭上眼,小白见挣脱不开,眼不见为净。   “小家伙这么快就认命了,放心吧。有老夫在,保管你高枕无忧。”   察觉到灵狐的小动作,圣手医怪看在眼里,很是惊奇。传言果真属实,这灵狐的智力可以媲美人类。兴奋的打趣了句,有惊无险的再次抓紧了小白避开芸仙子袭来的软剑。   “放你个老屁,都是因为你这个老怪,快放开我。”   又躲过一劫,小白怯怯的睁开了眼。对上圣手医怪那调侃的目光,小白没好气的瞪子一眼圣手医怪。   一番恼怒的咆哮,到了圣手医怪耳中就成了吱吱的叫声。   “咦,你这小东西,真能听到人语不成?有意思,要不你以后就跟老夫,老夫保你平安不会被人抓去放血如何。”   小白人性化的动作,让圣手医怪眼睛又是一亮,忍不住动了将灵狐占为已有的心思。   天下至宝,唯强者居之。   一个连武功都不懂的小女娃就算有幸让灵狐认主,没有实力,只会给自己招来源源不绝的祸患。怀壁其罪,聪明人该懂得取舍。   “你作梦,我打死也绝不会离开主人。”   冲圣手医怪凶恶的呲牙咧嘴,要不是脖子被死死的钳制住,小白一定将这个可恶的老变态一口咬死。   “你这是不答应?”   小白的反应,即使是听不懂狐语,单凭灵狐的凶残的反应圣手医怪也能猜出个大概。挑眉想了想,灵狐既是开了灵智。   忠心护主,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摇了摇头,眼底一道惋惜的精芒。   “死老怪,凭你这副鬼样子,也想让灵狐改认你为主。异想天开,还是让我早早投胎,指不定下辈子还有机会。”   阴狠的握紧了手中的软剑,芸仙子别看着一把年纪。身体的柔软度,还是超乎人想象。手中的软剑耍的让人眼花缭乱,漂亮的剑花,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剩下的五位女弟子,也纷纷取出了剑,与芸仙子结成了深奥的剑阵。一击不成,再次迅猛的卷土重来。   霸道充满着杀气的剑阵,让只手空拳的圣手医怪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一个不小心,为了护住不安份的小白,被芸仙子趁机偷袭成功。右手臂被软剑挑伤,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幸好这是软剑,要是再深一点,恐怕圣手医怪就是有起死回生的本生。想保住这么手臂不被废掉,就是圣手医怪自己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鲜血喷涌而出,圣手医怪成名多时。几曾受过这样的重创,对疯婆子般,紧咬着他不放的芸仙子。圣手医怪顿起杀心,阴沉着脸,冷酷重重一哼。   挥手冲芸仙子师徒撒了一包粉末,吓的芸仙子瞬间花容失色。   “不好,有毒。大家快退开,闭气。老不死的,你撒的是什么毒粉。”   快速的闭气纵身后退,但因后退的方向顺风。芸仙子脸上还是沾上少许的毒粉,以防不测。芸仙子当机立断,便服下一粒解毒丸补药。   可是很快,芸仙子还是发现了异样。   她刚才吞下去的解毒丸,根本没有起到做用。沾上毒粉的脸,很快感觉像被火烧了一样。紧接着这股火辣辣的疼,变成了深入骨骼的痒。   痒的芸仙子差点没忍住,伸手狠狠的挠。   眼尖惊悚的发现,几个内力稍弱,定力不足的几个弟子。一个个脸色发红,正在伸手拼命的抓挠着。   让芸仙子看的毛骨悚然的是,这不仅仅只是抓痒。   像是蛇在褪皮,只要一用力抓,小块的脸皮夹着血肉被撕下。露出血淋淋的肉,眨眼睛这些弟子就成了骇人的花猫脸。   饶是一贯胆大嚣张的芸仙子,看到这恐怖的一幕,都吓的打了个寒颤。心慌的后退一步,差点没吓的腿软。   “主、主人,她们怎么会?”   惨白着脸,小梅看到这让人晚上做噩梦的一幕,吓的差点晕过去。   害怕的别开视线,手脚无助的颤抖。   别说是少见这些江湖事的小梅,就是手上有过人命的安可研。瞅见万花宫这些女弟子的惨状,也是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毒,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这么些俏俏生的大美女,就这样毁了容,以后哪个男人还瞧的上。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了。”   冲小梅眨了眨眼睛,见识到这老头的手段,安可研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大气不敢喘一个,生怕对方也将这招用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重生,借着灵泉水将自己变成万人迷,她可不想再变成没人喜欢的猪扒样。   “不,怎么会这样。师尊,救我们,我们不要变成丑八怪。”   “师尊,救我。”   几个女弟子也察觉到了什么,咬牙恢复了理智。看着指甲里,那血淋淋的皮肉,更是吓的尖叫连连。   希冀的望着芸仙子,全然没有了前一刻的咄咄逼人。恐慌的眼睛,就像是迷失的路人,满心希望的等着被人打救。   “老怪物,你什么时候弄出了这种恶心的毒药。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定灭你神医谷满门。”   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凉气,压下了心里的惧意。输人不输阵,沉着脸,芸仙子气恼的冷声威胁。   双手死死的紧握,坚决不让自己失控。她最在乎的就是这张美艳迷死人的脸,不然也不会临死,豁出脸面悄悄的找些童男采阳补阴。   这个该死的老怪物,想借着毒药。阴狠的想让她毁了自己最在乎的脸,她偏不让他如意。   “这可是老夫最近的意外之作,老夫还给它取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美人残,最适合像芸仙子你这样的老妖婆用。想要解药,就像你刚才说的,等下辈子吧。七天,只要你能忍住七天不用去抓,就算老夫服了你。”   幸灾乐祸的看着强装镇定的芸仙子,圣手医怪脸上灿烂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抽。   “你,欺人太甚。”   咬碎了一口银牙,芸仙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圣手医怪会这么心狠。   彼此虽互斗了半辈子,但好歹也相识一场。不管她在江湖中的名声如何,还有是有少的英雄豪杰,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唯有这个老不死的,总是处处硬要跟她作对。   最让芸仙子气恼的还是不管她如何的努力,武功总是略逊了对方一筹。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芸仙子再恼,也不管再多作停留。她必需尽快的找到解药,再忍下去,她快撑不住了。   毫不留情的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尖看到老怪物抓住的灵狐。灵光一闪,芸仙子甩出水袖,想出其不意想将灵狐夺回。   “就知道你有这手,想抢灵狐解毒。灵狐到了老夫手上,老妖婆你就别指望了。”   身形一晃,圣手医怪轻轻松松,就避开了芸仙子袭来的水袖。   “哼,老怪物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你等着,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们走。”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众人面前失手。又被圣手医怪一通冷嘲热讽,芸仙子气的内伤,杀人的心都有了。又因中毒,不得不打落血牙硬生生将这股怒火往肚子里吞。   如毒蛇般嗜血的眼眸剜了圣手医怪一眼,带着一众弟子狼狈匆匆离开。   “记住就记住,老夫还怕你不成,手下败将。”   老玩童似的冲芸仙子离去的背影翻了个鬼脸,圣手医怪满不在乎的补了句。   这个老小孩子似的老人,真的是江湖中赦赦有名的圣手医怪吗?   一脸黑线,孙管家嘴角抽搐了几下,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   “好了小丫头,老夫帮你赶走了芸仙子这个老妖婆。这灵狐借与老夫,你也不亏,要是你还不满足。老夫再退一步,破例收你为徒,这样你总该没有意见了吧。”   假意干咳了声,圣手医怪收起了玩世不恭态度。又变回了神秘的高人形象,一本正经的突然道了个石破惊天的承诺。   别说是府里的众人,就是安可研也被圣手医怪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   这位神秘兮兮的怪老头,脑子是不是转的太了点。   心血不潮吗?   怎么一下子,就扯到收徒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怎么瞅安可研都没有看出,自个哪里长得像练武奇材。   “小丫头,还是磕头拜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江湖中,多少人跪地,下重金救老夫收徒,老夫可都从没有松口。这次便宜你了,只要你努力学好老夫传给你的东西,以后想护着这只小狐狸并不是难事。”   不动声色的设下诱饵,圣手医怪心情不错的道。   “主子。”   孙管家暗暗冲主子点头,暗示安可研赶紧应下。   拜圣手医怪为师,这绝对称得上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江湖中多少人乘兴而去,铩羽而归。管他是什么原因,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除非是脑子长草。   谁不知道,这圣手医怪行事风格是诡异了些。   但一手神迹的医术,甚至毒术都是顶尖的存在。并且,除此之外,武功也是高的让人膜拜。别说是将圣手医怪的本事全学透,就是学到三成,那也是本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圣手医怪那句话说的对。要是主子真的能学到圣手医怪的本事,以后就不用怕江湖上的那些大小麻烦。   神医谷主的徒弟,谁敢不给面子。   “主人,救我。别把小白送给这个变态,小白不要被放血。”   可怜巴巴的望着安可研,小白委曲的眼泪汪汪。   这死老怪想让主子拜他为师,别以为它不知道他心里抱的是什么目地。   肯定是见哄它认主不成,就把主意打到主人身上。主人要是成了他的徒弟,想要它身上的血,必定就成了理所当然。   缩了缩肚子,小白怕死了被抓去放血。血就是它生命的源泉,一滴它都不舍得浪费。   “小白?”   左右为难,安可研明白孙管家的暗示。但小白这边,安可研也不能冷眼旁观。小白不仅仅一只灵狐,更是她可以共同分享秘密的朋友。   要是没有意外,未来还有五百年的相处时光。   “小丫头,你还在考虑些什么。没有实力,就算你有心想护着这只小狐狸。但要是老夫硬抢,你能阻止得了吗?”   捏紧了灵狐的脖子,将一人一狐的互动尽收眼底,圣手医怪心思一动似乎是又猜到了什么。   心头一震,安可研明白,这个怪老头的话说的没有水分。   没有武功,力气再大也只有挨打的份。不就是拜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当多了一个老师。这老头怪是怪了点,不过对她,似乎是真的没什么恶意。   抿唇狠心不再看小白哭诉的目光,抱拳代替跪师礼,态度不失恭敬的改口道。   “师父。”   “主人,你怎么这么狠心,认贼为师不管小白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千挑万选,找了个不顾小白死活的坏主人。呜,小白不活了。”   灰败的垂下头,小白哭的那个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豆大的泪珠,哗哗的滚落,比那什么死了爹娘哭丧的孝子哭的还夸张。   “主子,小白这是怎么了?”   看到哭的伤心的小狐狸,小梅心里也跟着闷闷的。   “小白,好了别哭。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师父可以麻烦您老人家,将小白还给我吗?”   不忍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终还是不忍心。谨慎的瞄了一眼圣手医怪,试探的开口讨要。   “小滑头,你这丫头还真是鬼精。看在你怀胎六月这拜师所需的三跪九叩可以暂免,不过这灵狐血不能讨价还价。老夫要的也不多,半碗血,就当是你的拜师礼。”   没给安可研拒绝的机会,圣手医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以指为刃,迅速的往小白的腿上划了一刀。令江湖中人疯狂的灵狐血争相涌出,圣手医怪早有准备。   眼疾手快的,将灵狐血一滴不漏的装入玉瓶中。   “啊,主人救命,小白不想变成没有血的干尸。”   感觉到前腿传来的前感,小白再次惊慌的飙泪。顾不得跟主人置气,无措的求助。   “小白?”   安可研也没有想到圣手医怪这么奸诈,直接就动手取血。   小白还是未成年的灵狐,就那么点大,放半碗血听着安可研就心疼。没有实力就要挨打,安可研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窝囊。   眼睁睁的看着小白被人取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沉痛的抿了抿唇,安可研暗暗下定决定。不管是医术还是武功,要么不学,学了就要全力以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要做她就做金字塔最顶尖的高手。   反正她命还很长,不愁时间不够。   “君子不报十年不晚,小白撑住,以后我会双倍帮你讨回今天失去的血。这怪老头放你半碗血,下次我就放他一大海碗血。”   在心里暗暗起誓,即使如此,看到那刺眼的血安可研心里还是难受极了。   “好了,小家伙别鬼吼鬼叫,不就是放了你一点血。把这颗补血丸吃下去,保管你立马又可以生龙活虎。”   麻利的收好玉瓶,往伤口撒了些止血的药粉。   不愧是圣手医怪,一出手就知道有木有。这止血的效果,真的是立竿见影。药粉刚撒上,这血就立马止住。   不由分明的往小白嘴里又塞了粒药丸,没等小白吐出来。这嘴里的香气扑鼻的药丸,便在口中化开。   无端失去半碗血,神色有些萎靡的小白。果然一如圣手医怪所言,当即又有了用不完的精神。   精神奕奕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小白没有想到,这个变态的老头原来本事这么吓人。吃出这药丸中,有千年人参,还有五百年的血莲,小白眼睛不由的一亮。   这些上了年份的灵药,要是全是它的就好了。   眼馋的盯着圣手医怪,为了以后的口粮,小白主动的将今天这页翻过去。   “好了徒儿,这只小狐狸还给你。好好养着,千万别被人抢了去。这几本书你收着,好好研习背熟这书中的药理。另外,这本是为师独创的内功心法,还有配套的剑法,你收好等孩子生下来好好修习。”   见灵狐恢复过来,圣手医怪很爽快的松开了小白。紧接着又从怀里,神奇的掏出几本古朴的书递给安可研。   一一交待着,显然这目地再明白不过,是想让安可研靠着这些书自学成才。   “好了,为师要说的就这么多。为师还有重事要做,先行一步。记住好好用力,别丢了为师的脸。等为师事情忙完了,为师会来检查徒儿学习进度。”   匆匆忙忙的丢下一句话,没等安可研追问其他。圣手医怪挥一挥手,眨眼睛就消失无踪。   出神入化的轻功,让府中的一众护卫羡慕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羡慕妒忌恨的盯着主子手里的几本书,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些宝贝书册抢了占为已有。   “这就走了?”   愕然的看着手里的几本书,拜师的好处就这么几本书。   神马都是浮云,闹了半天还是得靠自己。瞅了见小白受伤的腿,这便宜师父的医术,让安可研有些心动。   唯一有些遗憾就是,还是不能习武。   低头轻抚被踢了一脚的肚皮,调皮的宝贝蛋。嘴角微扬,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了母爱的柔光。   “恭喜主子,成为神医谷主的新弟子。”   孙管家也跟大家一样,有些羡慕的瞥了眼那几本书。又想到主子的新身份,有与荣焉的道贺。   “恭喜主子。”   劫后余生的众护卫,也跟着异口同声的道喜。将羡慕妒忌都抛到脑后,没有忘记他们被安排来此的目地。   “主人,你真的要拜那个坏老头为师?”   看着热情高涨的众人,小白失落的询问。心里还计恨着被强行放血的事,至于事后的补偿,小白还是感觉不乐意。   “嗯,暂时只能答应,小白你别气。我不想这样的事再有下次,看着你出事。别说救你,连阻止做不到。”   小白的异样,安可研叹了口气。将小白抱在怀里,神色复杂的道出自己的无第六十章又被坑惨了   “对不起主人,是小白错怪主人了。”   轻蹭了蹭主人的脸颊,小白智商不低,也很快就明白过来。更能理解主人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怪老头是讨厌了点。   但,小白也承认,对方确实厉害。要是主人能学到这老头的一身本事,对主人甚至于它,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小白你没有错,是主人太弱了。”   心疼的拍了拍懂事的小白,安可研心中一片柔软。   “等等,九转丹。那老头答应给的九转丹,没给。”   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件被暂忘的事。   虽不知九转丹的具体用处,不过看着便宜师父肉疼的样子。这什么九转丹的,肯定是好东西。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反正小白已经被强行的放了半碗血。   九转丹?   孙管家等听到主子陡变的话,皆是相对无言。   时间悄然在指间流逝,一眨眼又过去数天。   让大家皆松了口气的是,这些天里,意外的再没江湖中人跑来搅事。安可研猜测,可能是便宜师父做了些什么。   心存感激,安可研没敢太过放松。沉下心,认真的研读便宜师父给的几本书。吃透一点是一点,这年代拳头硬过别人才是硬道理。   惊喜的发现,这其中除了基本的医理,还有关于毒术的介绍。   没有武功,若是弄点毒药防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思及此,安可研更是废寝忘食,刻苦的钻研。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可以说安可研的天分不错。短短时间里,还真让安可研成功的研究出制敌的秘宝。取名为三步倒,顾名思义。   这种毒药三步之内,中毒者必定会倒下。   解药暂时还没有,不过安可研发现小白的血,可以解这种毒。空间里的灵泉水,似乎也能起到一定的缓解。   麻烦的是,这三步倒不好提取,制作起来颇为麻烦。不管如何,有这样的成果,安可研还是觉得值得骄傲。哪怕没有大家护着,也有了一定的自保手段。   “主子,主子安平大哥回来了。”   人还没进来,安可研老远就听到小梅亢奋的喊声。   “回来了。”   放下手中的研究,安可研高兴的打开门,差点被兴冲冲跑来的小梅撞上。   “主子,你没事吧。”   紧张的上前扶住主子,小梅担忧的心脏突突跳。   “别担心,没事。安平,太好了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只小白狐就是你找到的,辛苦了。”   拍了拍胸口,安可研也没有想到小梅跑的这么急。倏的冲过来,差点撞上她,还只及时的打住脚。冒了身虚汗,眼尖瞅见紧随其后满身狼狈的安平,也看到了安平手里抱着显眼的小白狐。   不知道安平跑了多远,走了多少路,才找到这只小白狐。瞥见安平布满血丝的眼,满是胡渣的脸,乱糟糟的头发。甚至是瘦的都凹下去的脸颊,无一不是在告诉着安可研。   这些天里,安平过的有多苦。恐怕,为了急急忙忙赶回,连觉都没敢晚一个。   拧紧着眉头,安平的惨状,让安可研心惊。   “主子,属下幸不辱使命。”   一句简单的辛苦,抚平了安平多日以来焦躁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害怕,怕赶不及回来,害怕主子出事他赶不回救主子。   看到主子好好的出现在眼前,安平脸上绽放出一抹春风般暖人的浅笑。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嗯,我看到了,小狐狸交给我。什么都别说,你立刻回屋好好休息。”   看着安平眼底那恐怖的黑眼圈,都快成国宝了。打断安平到嘴边的话,安可研实在看不下去,板着脸强势的命令。   “是,主子。”   将小狐狸交到主子手上,安平深吸了口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不想让主子为他再过多的担心,毅然转身回屋。   “真是个傻瓜,这样苛待自己。小梅,吩咐下去让厨房炖些补汤,再准备一桌好菜。等安平醒来,让他多吃些将亏损的身体好好补回来。”   抱着昏昏欲睡的白狐,安可研不放心的叮嘱着。   “主子放心,小梅立刻就是办。”   想到安平大哥的惨状,小梅也挂心的紧。瞄了一眼主子怀里抱着的白狐,没有多嘴的追问主子让安平大哥抓来做什么。   点点头,快步去了厨房,务必让安平大哥一醒来就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主人不许抱它,要抱就抱小白。”   见自己的专属位置被一只外来的白狐给抢了,小白顿时不高兴的眯起了眼。不爽的瞪了白狐一眼,吓的这只无辜的白狐哆嗦不已。   像是感觉到了灵魂深传来的惧意,害怕的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尘埃中。   “小白别闹,最近你乖乖的进空间里呆着。这只白狐暂替你的位置,镇上还有不少的江湖中人没有散去。想必还是没有死心,乖啦,只是让你委曲几天。”   哄好吃醋的小白,安可研眼珠子转了转。深思着,该怎么做让事情不至于引人怀疑。让那些疯狂的江湖中人,相信她手里的白狐就是他们要抢的灵狐。   “主人,小白都听主人的。”   小白鬼精的很,看到这只白狐的出现。自然也知道自家主人的打算,同情的瞥了一眼这只什么也不懂的小辈。   好吧,看在这小东西是替它牺牲的面子上,就不计较这只小野狐抢了它的专属位置。   任由主人将它收进空间,对自己招来的麻烦,小白也不敢再触主人的霉头。这些天主人为了制毒,都有些急上火了,少给主人添乱。事情早日解决,小白比谁都乐见。   “小东西,为了大家只能牺牲你一个了。”   将小白搞定,望着怀里这只精神有些不镇的白狐,安可研心里默念了句阿门。   为了让江湖中人相信白狐就是灵狐,安可研特意的在白狐的爪子涂上了三步倒。更不惜让白狐连喝了几天的灵泉水,让这只还有些懵懂的白狐开智。   安排好这些,安可研照常享受的在花园的草地上闭目小歇。   任由白狐自己在花园中玩耍,突然间一道白影掠过。   等大家发现不妥,白狐已然没有踪影。   “主子,是万花宫的人。”   认真的守在一边,安平仅一眼,便认出了偷盗者的身份。   “主子不好了,小白被人劫走了。”   戏演全套,小梅也知道了主子的计划,配合着演戏。发现白狐不见,扯开了嗓子大喊。   “什么,大家还愣着干吗?没有听到小白出事了,快给我追,一定不能让人跑了。”   随着安可研的一声令下,安平、以及府里的众护卫纷纷热闹的追击。   声势浩大,让那些藏身在暗中偷窥的江湖中人。皆相信灵狐被盗的消息,同时也让万花宫的人相信,她盗走的白狐正是她要找的灵狐。   一石二鸟,既转移了大家对安府的注意,又让万花宫成了众矢之失。   安可研没有忘记,因万花宫在府中一闹,害她损失了多少银子修补被毁的乱七八糟的后院。让万花宫帮她背这个黑祸,安可研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呼,主子我好紧张,没给主子演穿帮吧。”   拍了拍胸口,小梅兴奋的小声询问。   “嘘,别笑。”   冲小梅使了个眼色,安可研担心暗中会不会还有什么高手在监视。好戏既然已经上台,就得全面演好,不能让人瞧出异样从而产生怀疑。   “是,主子。”   吸了口凉气,小梅听话的收敛好外露的情绪。   因为安可研一个临时起意的想法,江湖再掀风雨。   万花宫。   芸仙子满怀希望的等到弟子,顺利的将灵狐盗得。心里得意不已,这灵狐终还是她的。   死老怪物,算计她无法亲自去抢,却没有想到她会派宫内的其他弟子去盗。   放干了狐血,贪婪的盯着满满一海碗的狐血。无视狐血的骚腥有多难闻,迫不急待的,将碗中的狐血视为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仰头一口喝下,片刻后感觉到那磨人的麻痒消退了许多。芸仙子心下暗喜,也相信了盗来的白狐,就是传说中的灵狐。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芸仙子发现这灵狐血是减缓了身体的不适。但并没有让她完全解毒,这个发现让芸仙子大失所望。   “难道,关于灵狐能解百毒的传言,都是骗人的?”   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芸仙子有些不确定的暗忖。   灵狐一直都是江湖中最玄的传说,从没有人证实这些传言是否属实。芸仙子也有些拿不准,这些传说是不是属实。   无风不起浪,芸仙子也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才打起了灵狐的主意,谁想到灵狐血的用处也不过如此。脸黑了黑,芸仙子有些大失所望,感觉被这些不实的传说给骗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宫主,您还好吗?这灵狐血,可是有效。”   芸仙子最信任的其中一个男侍,好奇的追问。   “不过如此,传言不可信。音儿,你说灵狐之主拜入神医谷,成了那老怪物的徒弟可是真的。”   想到了什么,芸仙子眼底闪过一道杀机。   眼下无法上神医谷找圣手医怪的麻烦,但他新收的徒弟,芸仙子不介意先收取点利息。   “是的,宫主,确有此事。”   被点名的廖音儿恭敬的点头。   “很好,派人去给本宫主杀了她,再将她的人头送去神医谷。”   “是,宫主。”   宫主与圣手医怪的矛盾,江湖谁人不知。这次宫主还有众师姐,都在圣手医怪那里吃了大亏。宫主的这个决定,廖音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认命的应下,只希望这位灵狐之主不是个难缠之人。   “云师兄,万花宫要对付小师叔,我们不用去通知谷主吗?还有灵狐的事,谷主要是知道我们没有及时拦住,会不会……”   “苗师妹你太单纯了,放心吧小师叔肯定不会有事。别忘记了,小师叔身边还有个杀手盟的无心护着。万花宫眼下想找小师叔麻烦,一个字难。至于灵狐的事,十有八九是假的。”   消化完一连串的事,云峰一下子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若万花宫主真的得到了灵狐,谷主所下的美人残,不可能没解开。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万花宫这么轻松抢到的灵狐是假冒品。   想明白这点,云峰对这位小师叔不由的也多了几分好奇。周身充满神秘感的小师叔,不知道谷主以后会不会将神医谷主之位,传给这位半路出家的小师叔。   要是真的,以后神医谷恐怕也有阵子要热闹了。   “啊,假的,怎么会?”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苗苗有些不信。   “事实就是这样,好了这事就别去烦谷主。谷主正闭关,你冒失的跑去打扰,谷主肯定更生气。我们走吧,别让万花宫的人发现了。”   斩钉截铁的点头,云峰对自己的猜测颇有把握。   不管江湖的血雨腥风,凤乾国因老皇帝的重病加剧,内斗日渐激动。   暗杀,明争暗斗乐不彼此。   文武百官稍有点权势的,都无法明哲保身。不得已,也纷纷加入了各自的阵营中。谁也不想,因为没有站对阵营,在睡梦中死的不明不白。   原本以为攀上二王爷这条大船的安尚书,哪想到捧在手心上的嫡女。会这么不争气,刚进门就被打入冷宫,害得整个安家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幸好二王爷仁厚,没有迁怒安氏一族。   只是,让安尚书想撞墙的是,也不知道是谁在皇上耳边造谣。提到被赶出府的庶女,成了神医谷圣手医怪的弟子,还有什么可让人长生不老的灵狐。   医术高超,可治皇上的重病。这一大早的,被皇上召见要求安可研那死丫头进宫面圣,急的安尚书头发都掉了一地。   不得已,安尚书只能先应着,派人尽快将这个不孝女找回。   这下子,原本以为能松口气的安可研,很快又有得忙了。   挺着已经七月大的肚子,还得应付万花宫不时的偷袭。安可研突然觉得,这重生真是精彩不停,老天爷一刻也不想让她安宁。   这不,安平与府里的护卫,刚解决了几个万花宫的刺客。又听到孙管家提到,有官府的人找来。   “主子,来的人好像是安尚书的亲信冯知书,要不要属下打发了。”   主子的身份,孙管家清楚的很。   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到主子以前在尚书府的处境,孙管家不得不怀疑,这冯知书找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益主子。   “哦,孙管家可有问,他来这做什么?”   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安可研没有想到许久没有动静的娘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派人来此。   嘴角扬着笑,却让人感觉不达心。   “回主子,对方说要见了主子,再亲口跟主子说。”   摇了摇头,孙管家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寒芒,反倒松了口气。   主子有分寸,作为管家省事不少。   “嗯,我知道了,先晾他们一晾。一盏茶后,再引他们进来见我。”   悠哉的吃着酸甜适宜的葡萄,安可研很快有了主意。就听听这位冯大人,都给她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思来想去,安可研绝不相信,这是她那位便宜爹突然良心发现送银子接济她。   恐怕这人还没来之前,就调查了她最近发现的大小事。   要是打着占便宜的主意,这算盘注定是打错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对主子整人的主意,孙管家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主子,那什么大人,会不会是接主子回京。”   权贵之家,儿孙多不胜数,得宠的没有几个。主子大着肚子,娘家人都视而不见。想也知道,主子在娘家必定是不受宠的那种。   这突然来人,小梅有些担心,主子会不会被欺了去。   可惜这段时间,主子根本分不出心招婿。不然,要是有个男人陪在主子身边,也不用再怕被主子娘家的那些人记惦上。   安平也皱起了眉,觉得主子娘家人找来,不会是好事。   “不清楚,可能吧。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你主子我现在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傻瓜。要是他们敢算计我的东西,定还以颜色。”   目光闪了闪,本质而言,安可研并不排斥。总是要回去一趟,了却小白花的那点事。   只是,看着鼓鼓的肚子,又想到仍蒙在鼓里的凤阮寒。要是那家伙知道她没死的事,凤阮寒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掐她的脖子。   又想到了什么,暗叹了口气。   都这么久了,宫里的内斗似乎越发严重了。边关似乎还起了战事,也不知道凤阮寒恢复了记忆没有。   “我相信主子。”   两眼冒星,崇拜的望着主子,小梅对安可研的话从不怀疑。   “大人,这二小姐是怎么回事,通传一声也要大半天的时间。这不是在耍我们,摆起小姐的谱了。要不要,我们直接动手,将二小姐绑了送到尚书大人面前。”   快到正午,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就是轿子里享受坐着的冯知书,都热的汗如雨下。更别说在外面暴晒着的众人,都快被晒成人干。   冯知书的随同小斯允升,不断的摇着手顺的纸扇。   难耐的酷热,让允升气不过的抱怨。   又想到此行的目地,真不知这位二小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大小姐整出尚书府,流落至此,还有机会再重返尚书府的一天。   最让大家震惊的是,二小姐凭着自己的本事,竟然无声无息的咸鱼翻身。成了最受欢迎,安记糕点铺的老板。   听说这安记糕点日赚斗金,也不知道是不是讹传。   “允升静一静,你再去问问,看是不是有人通传了二小姐。”   能成为安尚书最信任的左右手,冯知书的脑子自是不笨。一眼就看出了先前那位管家,不是什么善茬。抹了把汗,冯知书压下心里涌起的烦躁。   眼前这不过只是下马威,恐怕是二小姐还记恨着尚书大人赶她出府的事。   让二小姐解解气,后面的事才好说。冯知书可没有忘记,此行其实是来求二小姐上京面圣。顺便再问问,二小姐医术的事,是否属实。   给重病的皇上治病,既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治好了,自然是重重有赏,连带着安尚书也跟着沾沾福气。但一个不好,惹怒了皇上,就可能变成杀头的大事。   被逼上梁上,两边都是虎,尚书大人现在是进退两难。唯有哄好了这位二小姐,这事才能有转机。   “是,大人。”   大人发了话,允升哪还敢再发唠叨。正想去敲门,这时闭紧的大门自己就打开了。   出来的人,可不就是他要找的那位管家。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冯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看到门外晒的有些脱水的官兵,孙管家满意的一笑。不卑不亢的转述主子的话,瞥见一派从容走出轿子的冯大人,孙管家等着看对方变脸。   “那就有劳孙管家带路。”   忽略了孙管家字面上的意思,冯知书拱手回了个虚礼。   允升还有随同的官兵正准备陪同一起进去歇脚,哪想这大门还没迈进一步,就被守门的护卫拦住不让。   “大人?”   从没有受过这样无礼待遇的允升,气的脸色发黑,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就是一个被赶出尚书府的庶女,不干不净还怀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野种。尚书大人派他跟大人前来,已经是给足了二小姐面子。   眼下这又是什么意思,别以为大人现在有求于她,就真当自己是一回事。   “孙管家,这是何意。”   见着眼前的一幕,冯知书也沉下了脸。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太得寸进尺了。   “字面上的意思,我刚才不是转告了冯大人,我家主子的话。主子只同意让冯大人进府一叙,并且没有答应,让这些闲杂人等入府。”   无视冯知书质问的目光,孙管家面无表情的解释着。眼尖睨见因他的话,而气的脖子都红的冯知书,孙管家突然无害的冲冯知书一笑。   这一笑,在冯知书眼中看来,立刻成了讽刺。气的冯知书差点没吐血,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胆小逆来顺受的小白兔,转眼成了带刺的毒花。   将他堂堂一个朝廷四品大员,把玩于鼓掌间。   “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羞辱本官吗?不看僧面也看佛在面,还是说孙管家没有与二小姐说清楚,我们是安大人派来接二小姐回府的。”   冷哼一声,冯知书气恼的质问。   双手背后腰后,摆出官威,意图一举震慑住孙管家。   “很抱歉冯大人,这是主子的意思。在下不过只是一介管家,没有办法左右主子的决定。事实也没有冯大人说的那么严重,没有羞辱一说。”   缓了口气,接着又道。   “我家主子只是一介女流,做事谨慎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防止遇上行为不轨之人。想必冯大人不知道,最近来刺杀主子的人可不少。要不是见冯大人是文官,在下都不敢轻易给大人放行。当然,要是冯大人介意,大可自行离去。”   淡定的应对冯知书喷火的目光,孙管家自顾自的说着。   条理分明,让人挑不出错。反倒是听着,要是冯知书再闹,就成了无理的一方。   听完孙管家的一席话,冯知书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呕的要命,一时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   事实上,关于二小姐被江湖中人攻击的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冯知书能被指派,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但,这分明是两码事,他们是朝廷中人。怎么可能是江湖中,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江湖莽汉。   借口,这分明就是搪塞他们的借口。   “孙管家,我们都是朝廷中人。绝不可能藏有对二小姐不利的江湖中人,大家随本官一路奔波到此。又正值晌午,能不能……”   “对不起,冯大人在下做不了主子的主。要不,一会冯大人见了主子,再求求主子。”   试着用商量的语气,冯知书打着官腔,话还未完呢。又被孙管家皮笑肉不笑的打断,让求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女。   脸刷的一下比锅底还黑,冯知书要不是还记着尚书大人的话。而他又做出了保证书,否则,定当场甩袖离开。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挤出。   “多谢孙管家提醒,本官明白了。允升,你们原地稍等,本官先进去会会二小姐。”   “可是,大人?”   众官兵以及允升一个个也都脸色难看极了。   收到冯大人的眼神阻止,失望的垂下头,默契的保持沉默。又累又渴,只希望大人尽快说服二小姐,让他们进府中休息。   “冯大人客气了,里面请。”   赞许的瞥了一眼冯知书,不管骨子里如何,忍功却是了得。   一路随着孙管家进了府,意外的发现。这乡野看着不起眼的庄子,里面装饰的比冯知书自己的别院还好。   路遇的丫环跟护卫连头都没抬一下,认真的各自做事。一看就知道是经过训练出来的,严谨的让人挑不出错。   特别是那些站得笔挺的护卫,看的冯知书皱起了眉。二小姐都遇到了些什么,变得如此本事了。   刚到客厅外,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啃瓜子的孕妇,冯知书看的眉头都拧的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这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鄙了?   难道是乡下呆久了,礼仪都忘光了。明知有客人,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要是二小姐是他的孩子,冯知书定打断她的狗腿,尽丢家里的脸。   “主子,冯大人到。”   抱拳行了个礼,孙管家恭敬的通传。   “嗯,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弯弯的柳眉轻挑,随口应了句。翘起的二郎腿,依旧是翘着完全没有放下的意思。她本来就是个俗人,毫无背景的老百姓。不过因为人美,再粗鲁的动作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所以说,当个美女好处多多。   “冯大人,主子有请。”   “多谢。”   一进客厅,走近细看清二小姐的脸,饶是快年过四十享受过无数美人恩的冯知书。还是被惊艳到了,半响眼珠子都没舍眨一下。   在尚书府也不是没有见过,总是低着头,过的比丫环还惨的二小姐。可是,冯知书真没有想过,这位跟野草似毫不起眼的二小姐。   私底下,原来竟是难得的大美人。   瞧瞧这水嫩跟豆腐似的脸,还有那丰满的胸。简直是生来祸害男人的绝顶尤物,眼尖瞅见隆起的肚子,冯知书眼底闪过一抹惋惜。   要是将这位二小姐送进宫,安尚书想步步高升,不过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冯大人看过了没,需要我让人搬张凳子,让冯大人慢慢观赏吗?”   沉着脸,不悦的冷哼一声,安可研似笑非笑讥讽道。   胆子真不小,这才刚进门,就敢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不放。要是她没有记错,这位冯大人当初还是状元出身。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官场,果真是最能考验人心的险地。   “咳,二小姐说笑了,本官只是被二小姐的真容震惊到了。二小姐藏的可真深,恐怕就是尚书大人,也不知道原来二小姐竟有如此绝色之姿。”   收到大家敌意的目光,冯知书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闪电的收回了注视,转移这个令他不利的话题。   “仅仅只是震惊?冯大人不愧是读书人,咬文嚼字的本事让人深感佩服。弯的,都能硬生生掰直。说吧,不知冯大人不远千里来此,有什么大事要对小女子说。”   戏谑的睨了眼面露尴尬的冯知书,安可研停下啃瓜子的动作。   冷讥了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二小姐廖赞了,本官这次来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尚书大人赶二小姐离开,当时不过是一时之气。回过神就后悔了,一直有派人暗中查探。这不,刚查到二小姐在此,便匆匆的派本官接二小姐回府。”   面对笑里藏针的二小姐,冯知书唯有硬着头皮照上。将讽刺当作是赞美,试探着,将此行的目地道出。   将尚书大人搬了出来,就算二小姐再记恨。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总该自觉服软了吧。   自古有言,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做子女的,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父母之命,不管错对都要认命听从。   “你说的可是安尚书?冯大人你确定不是在说梦话,当初你的那位尚书大人,可是口口声说了逐出尚书府后。我便再也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今时今时再说让我回去,冯大人觉得我该信吗?”   农民翻身做主,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安尚书,也有派人来求她的一天。   可惜小白花看不到,不然,这一幕实在有趣的紧。   拍了拍衣服上的瓜壳,站起身,分毫不让的与之平视。嫣然一笑,眼底却不见一丝的暖意。   “二小姐,做人要学会知足。当时的情况,尚书大人震怒也是人之常情。别说是尚书大人这样的家世,就是生在普通百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也无法接受。尚书大人没有当场将二小姐打杀,已是对二小姐疼爱的表现。”   拧着不死心的据理以争,停顿了片刻,又再接再厉的继续道。   “眼下尚书大人,力排众议接二小姐回府,二小姐还有什么可不满的。而且,大小姐已出嫁,二小姐回去有大人护着定不会再似以往那被受欺。”   软语的巧言令色相劝,冯知书将肚子里能说的话都掏了出来。   滔滔不绝的话,听的安可研不雅的翻白眼。   嗤之以鼻,当是哄三岁小孩呢。   不分是非黑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府,十几年的不闻不问,还成了爱的表现。官字两个口,靠把嘴说,也亏得这位冯大人编的精采。   “冯大人说完了吗?”   “二小姐,你……”   望着油盐不进的二小姐,冯知书气的半死。完全没有想到,二小姐性子如此的固执,不知开通。连自己父母的过错,都紧揪着不愿松口原谅。   简直是无理取闹,有失千金小姐的教养。   “好了,要是冯大人要转达的事说完了。那就请冯大人离开吧,我在这很好,不需安尚书的施舍。更不想再回去看人脸色,做一个夹着尾巴连条狗都不如的二小姐。”   每每翻出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对尚书府的人实在生不出好感。   话到最后,不觉尖锐起来。心底莫如其妙涌起的怒意,让安可研的情绪有些失控。说完这些,安可研浑身一松。   目光闪了闪,不由的让安可研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还残留有小白花的情绪。   “二小姐这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尚书大人给二小姐衣食无忧的日子。相比许多贫困家庭,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甚至小小年纪,就要被父母当货品一样卖掉。相比她们,二小姐还有什么可不满足?”   一再举例,冯知书说的口干舌燥。   要是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女儿,冯知书早一巴掌狠狠的抽过去。哪里还会站在这浪费口水,简直是不知好歹。   一个卑微的庶女,也敢狂妄的要求这,要求那。   “呵呵,衣食无忧?给口馊饭,隔三岔五还要饿肚子外加毒打咒骂。穿的则是人家大小姐不要的破衣服,捡来勉强穿几年。若这样也要感恩,不知换冯大人来试试。十几年过这样的日子,冯大人还能不能心存感激起码没饿死。”   调侃的将话顶了回去,作为旁观者,安可研都看不过眼。   还论感激,实在是可笑的令人发指。   “主子?”   小梅以为自己的身世够可怜了,哪曾想到。出身官家的主子,原来过得比她还惨。   眼红红的望着越说越激动的主子,小梅狠瞪了冯知书一眼。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挑起了主子心底的伤疤,让主子这么难过。   安可研的一番话,就连孙管家都听的有些意动。   虽说一早就知道主子是尚书府的庶出小姐,在尚书府过的并不如意。但也没有想到,会苛待至此。   虎毒不食子,再不讨喜,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该如此贱待。   “我没事,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   收到大家关切的目光,安可研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因为小白花的那些记忆,让她有些感同身受,被带入了。   眉头轻蹙,希望是她多想了。   “不管如何,尚书大人是二小姐的生父,这个事实二小姐否定不了。父母之命,二小姐更不能违抗。眼下尚书大人身处麻烦的漩涡,一个不好可能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二小姐若不回去帮尚书大人,到时出事二小姐也逃不了关系。”   脸色有些难看的挤出一抹僵笑,见软语劝说起不了什么作用。   冯知书干脆放弃示弱,挺直了背,冷声威胁。   “唇亡齿寒,二小姐还是别太固执,害人害已。再者,这事算起来也是二小姐起的因。不知二小姐得罪了谁,在皇上面前谗言,说二小姐是神医谷主的高徒能治好皇上的病。”   不知好歹的女人,长的再漂亮,也是个起不了作用的花瓶。   真以为尚书大人稀罕她,说来说去,还不是二小姐招来的祸。把尚书大人都给牵连了,还有脸指说大人什么。   一想到这趟受的气,冯知书心里就窝了一把火。   “什么,有人向皇上谗言,我能治好皇上的病?”   冯知书突如其来的话,把安可研吓的变了脸。嘴角无语的抽了抽,这是谁开的开笑,想坑死人啊。   她不过就看了几天基础医理,小感冒还行。重病是别指望,叫她下毒害人可能还容易些。   眼利的捕捉到冯知书一闪而逝的迁怒,安可研有理由相信这事,对方应试是没有说假。   抿唇思索了一遍,脑子里立马有了一个怀疑对象。   大概除了这位冰月公主,也没有人会说这样的话坑她。   一计不行,再来一出。   环环相扣,好算计,这位小公主玩借刀杀人这是玩上瘾了。   等等,这事要是捅到皇上那,凤阮寒岂不是知道她诈死的第六十一章夜半惊梦   一想到她诈死的事,可能已曝光。安可研缩了缩脖子,有种不妙的预感。   “疯女人,姐都没招她惹她,怎么就非要揪着她不放。”   “哼,都这个时候,二小姐还以为本官在撒谎不成?皇上指名了见二小姐进宫看诊,就算这次二小姐不肯与本官回京。下次,皇上也定会再派人抓拿二小姐回宫。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二小姐注定是逃不掉的。”   哼了声,看着神色有些微异的二小姐,冯知书心里多少有些底。   看来二小姐应该是知道,是谁在皇上耳边谗言。这样也好,还省了他再费口舌劝说。   “我明白了,既然事情的根源在于我,明天我会与冯大人上京城走一遭便是。”   皇帝老儿下的令,想跑也没地跑。   至于治病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脸皮磨厚一点,抱抱凤阮寒那家伙的大腿。关键时刻,给她提个醒。   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做人可要讲良心。   要不是有空间,她可能真就翘了辫子。   “主子?”   听到主子真的答应挺着七月大的肚子上京,安平不甚赞同的拧紧了眉。   “二小姐明理,只是,不知二小姐的医术?”   见安可研答的爽快,冯知书满意的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冯知书试探的问。   “谈不上什么医术,不过只是私下看了几本有关医理的书籍。未曾给人看诊,躲不过只能见招拆招。”   耸耸肩,无所谓的实话实说。瞥见冯知书那吃了苍蝇,惊愕的目光,安可研好心情的回了个笑容。   “二小姐得罪了谁?”   脸色不好的抿紧着唇,冯知书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猜疑。   不过还只是纸上谈兵,就有人敢在皇上面前开这样的玩笑。根本是想置人于死地,若是真的不行。回到京城,必须得通知尚书大人跟二小姐撇清关系。   免得真的被祸及,欺君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按着冯知书的猜测,这二小姐可能是惹到宫里人了。   “这个吗?告诉冯大人也无妨,大家心里有个底。要是我没有猜错,就个人应该是冰月公主无疑。不过,从头到尾,这事并不是我在招惹她。是冰月公主莫名其妙的看我不顺眼。”   捕捉到冯知书眼底的闪烁,安可研故意道出了凤冰月的名号。   吓吓这位冯大人,不然,他真以为她是这么好威吓。对她需官腔,当她是无知的愚妇,没见过世面。   白痴。   “什么,冰月公主?德妃的女儿,二小姐你怎么会招惹到这位小主。”   这事大条了。   脸色刷的陡变,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冯知书想了无数个可能,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二小姐呆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竟会跟宫里这位小姑奶奶对上。不行,他得尽快飞鸽传信给尚书大人,让大人抓紧时间想好对策。   眼珠子转了转,冯知书心情有些沉重。   “这事你问冰月公主吧,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再的针对我。好了,事情就说到这。要是没别的事,劳烦冯大人在东临城里稍等,明天我会到城里与冯大人汇合。”   人也吓到了,安可研便不再废话。笑眯眯的下了逐客令,并没有打算要收留冯知书一晚的意思。   “二小姐,你?”   没有想到安可研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冯知书听的脑子有些打结。傻眼的望着安可研,气结的有些说不出话。   上门即是客,二小姐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毫无章法,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还有脸笑的出来,分明是在耍着他玩。没规没矩,怪不得在尚书府不得宠,要换成是他。有这么一个蠢钝的无可救药的女儿,一出生就该掐死,省得长大添乱。   “冯大人请吧,管家送冯大人出去。”   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安可研根本不管冯知书吃人的目光。   “是,主子。冯大人,这边请。”   看着气的快爆血管的冯知书,孙管家有些忍俊不禁。   “哼。”   说了半边的话,连口茶水都没讨到。就被请出门,这比被人当众打脸还难堪。他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廷官员,几曾何时受过这等恶气。   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冲安可研冷哼一声,冯知书甩袖大步离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所受的羞辱他是记下了,有种一辈子也别让他歹着机会翻身。   “主子,这冯大人一脸小人相,主子这样戏耍他。会不会?”   陈妈没有错过冯知书临走时,看着自家主子那阴鸷的目光。主子明天要跟着这位冯大人上京,想想就让陈妈心里七上八下的。   特别是看着主子的肚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坐马上劳累奔波,要是路上有个三长二短,这可如何是好。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得罪这样的小人,谁知道他会在背后做些什么手段阴主子。   叹了口气,陈妈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主子上京的事。   “陈妈,你别太过担心,眼下他也算是有求于我。不敢拿我怎么样,否则他回去交不了差。就事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忧,我心里有数。”   冯知书不过只是便宜老爹身边的一条走狗,要是连一个冯知书都怕。还拿什么胆量,去尚书府跟那些豺狼虎豹斗。   漫不经心的坐回凳子上,没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没什么问题的瓜子。   抓紧时间想想,等见了面该怎么解释‘起死回生’。   猛然又摇了摇头,她这么紧张做什么。凤阮寒那家伙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干吗非要跟他解释。要不是他,她又岂会想到诈死逃离,辛苦的远走他乡。   “主子,小梅可以跟主子一起去京城吗?”   主子有什么打算,小梅并不清楚。京城路遥,小梅可不放心,只希望尽可能的尽自己的一份力照顾好主子。   “小梅,你留在府里,安平会负责保护我。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到了京城,必定少不了几场硬仗。眼下属于势单力薄,保护自己都勉强。照顾小梅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她可不想看到小梅受牵连,留在这里是对小梅最好的选择。   “可是主子,小梅担心?”   怀着孩子,要是她不在主子身边照顾,小梅怎么想都放不下心。满肚子的话,还没倒出来再次被打断。   “就这么定了,小梅要学会相信你主子我。孙管家回来了,他们走了吗?有件事我想麻烦孙管家帮我查查,皇上的病是怎么回来,是不是病石无医了。”   宫里医术高超的太医应该不少,怎么会病急乱投医的想到找她看诊。   怎么想安可研都觉得这事不简单,她只想老实本分的过日子。千万别让她卷入这场皇位之争的内斗中,万一这皇帝老儿,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   她这个冒牌大夫,治不治可能都要夹在中间得罪人。   将凤冰月这女疯子骂了个臭头,好端端没事找抽拖她下水。活该没有男人喜欢,一辈子做妒妇。   “回主子,冯大人他们已经走了。宫里的事,属下多少知道些,主子最好还是别去沾。要不,属下跟公子爷通个信,让公子爷在皇上面前取消让主子面圣。”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有太后这层关系,公子爷出马,多少应该能说上话。   “皇上金口玉言,劳师动众的开了这个口。岂会轻易罢休,船到桥头自然直。孙管家这事别去烦司徒尘,会有办法的。”   孙管家别有所指的话,让安可研心里多少有些数。定了定心,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再去麻烦司徒尘为她说情。   态度坚决的打消了孙管家的想法,大不了豁出去跟凤冰月斗一斗。   不就是一个刁蛮不讲理的小公主,当真她怕了不成。   难得有一个平静,没有人打扰的夜。安可研放下杂念,美美的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东临城早早起身,左等右等,等的差点没发飙砸东西的冯知书。差点以为又被耍了,都快晌午了。才看到有马车,优哉游哉的到来。   瞥见探出头,冲他挥手的正是二小姐,冯知书心情仍有些五味陈杂。   这二小姐也太娇气了,明知是出远门,还这样跟郊游似的慢吞吞的出发。一点也没有将他放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   毫无绅士风度的瞪了一眼安可研,冯知书冷声下令。   “大家上马,准备出发。二小姐,为了早些赶到京城,还请二小姐让车夫加速跟上。”   话完,冯知书没给安可研辩驳的机会,策马扬长而去。   凤乾国民风也算飙悍,即使是个文官,没有几个是不懂骑马。   “大人,等等属下。”   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的二小姐,昨天让大家受气。今天轮也该轮到二小姐,听大人提到,二小姐还怀着孩子。   一路劳累奔波,有她受的。   得意的快马扬鞭,任由马蹄溅起大片的泥尘。   昨天吃过闷亏的一众官兵,也纷纷策马加鞭追上。不就是下马威,谁不会。   “主子?”   面无表情的看着冯知书等故意为之的小动作,安平眼底掠过一道杀机。   “没事,他们急着赶路,就让他们先便是。我们不急,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低调奢华的马车里,铺满了厚厚的地毯。不仅能减少震感,最重要的舒服。不管坐还是躺着睡觉,都不用担心被磕伤。   懒洋洋的吃着早上厨娘给准备的糕点,吃多了蛋糕。偶尔换换口味,跟果冻似的水晶糕,也别有一番风味。   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外面满天的泥尘。冯知书的这点小把戏,安可研压根没放心上。   想整她,再修练一百年吧。   “是主子,属下明白了。”   嘴角轻扬,安平眼中不觉的流露出淡淡的宠溺。   拳头砸在棉花上,冯知书的精心算计。一下子,就被主子不咸不淡给破了。   为了让主子坐着舒服,安平刻意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任由马儿自己慢慢走,手中的马鞭几乎成了摆设。   跟随负责的八个武艺最好的护卫,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相视一笑,对主子的聪明再次刮目相看。   “大人,他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疾驰了一段路,许久听不到后面的马车声追上来。冯知书等不得不半路停下等人,等的花儿都快谢了,愣是连个影都看不到。   足足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老远看到蜗牛慢跑的马车在拐弯处出现。   深吸了口凉气,才没有气炸的当场发飙。策马调转头,冯知书黑着脸忍无可忍的质问。   “请问二小姐,你坐的是牛车吗?慢吞吞的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赶到京城。要是皇上有个万一,等不及二小姐进宫救治,你们二人可都要人头落地。”   说到后面,冯知书语气冲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喷火的目光瞪着安可研,耐心早磨的一滴不剩。   这二小姐现在就是长的再好看,在冯知书眼中看来。也不过只是一朵残花败柳。   哪有自己的前途跟性命来的重要。   “冯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我吗?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必有眼睛的人都看的见。挺着这么大的肚子,随冯大人上京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要是冯大人想让我跟你一样,大着肚子策马赶路。恐怕,不用皇上斩我的头,吾命已休。”   笑眯眯的应对冯知书那喷火的眼刀,淡定的据理力争。   掀开布帘,将官兵惊艳的表情尽收眼底。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生来人这张脸就是让人看的。只要眼神不过分,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漂亮就是漂亮,惊艳总好过嫌弃的目光。   “你?”   语噎的愣在原地,冯知书被堵的呕血,一时又想不出反驳的话。   熊熊怒火在心底燃烧,握紧拳头,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动手伤人。   “我什么,难道冯大人认定,我说的这些不在理?也是,冯大人是读书人,更是男人。哪懂女人怀孕的不易,分分钟是冒着生命危险。”   就这么点伎俩就想整她,未免太嫩了点。在心里冷笑,安可研笑容不改的讥讽了句。   瞥见被堵的哑口无言,气的内伤的冯知书,舒爽的想到K吧狼嚎几曲。   可惜古代可没有这样的地,美中不足啊!   “圣人有言,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本官不与二小姐计较。”   有气无处撒,冯知书没有想到安可研牙尖嘴利至此。明明该是不占理的一方,愣是扭曲事情,将他反说成了理亏的一方。   思来想去,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才是冯知书憋屈的要害。   火辣辣的脸绯红一片,搬出圣人的名言,给自己多少找回点面子。   “大人。”   傻眼的听着主子跟尚书府二小姐的对话,允墨没有想到。这位二小姐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主子堵的无话可言。   瞄了一眼漂亮的让人感觉不似真人的安二小姐,允墨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眼前的人,真的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吗?   “输不起,还要撑着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   不屑的摇了摇头,戏看这对落慌而逃的主仆。   眼尖看到不远处,三五结群满脸疲惫。背着大包袱路过,衣着打扮不似本地人的百姓。安可研有些好奇的拧了拧眉,小声问道。   “安平,这些都是什么人?”   “回主子,那些都是边关的百姓。最近关边不太平,收成又不好。这些百姓不胜其扰,迫不得已,不少百姓举家迁离南下。”   耐心的赶着马车,安平回头真认的答道。   “自古战争受罪的都是老百姓,只希望这皇权的内乱,早日结束。让这些百姓,不用这样辛苦的流离失所。”   突然有所感的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中飞过自在的鸟儿。很是想念现代的种种便捷,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慵懒的趴在窗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悬于半空,天空碧蓝一片。也不似现代工业污染过度的天空,总有一层阴霾让人看不清。   口中美味的水晶糕,没有味。   心里小小的忧伤,轻轻的哼响着自己最爱的那几首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   一首接一首,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唱着唱着,不觉红了眼眶。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像断了线,不受控制在滑落。   老妈,研研又想你了。什么时候,研研才能习惯这里的生活。   老妈,你跟老爸是不是也在想我。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的心都痛。对不起,研研让你们伤心了。没有做到答应你们的承诺,奉养你们终老。   反而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不起,研研会在这陌生的时空好好的活着。你们也别太想念我,顾好自己的身体。   “主子,你还好吗?”   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主子哼唱的歌声。歌词很奇特,是安平从没有听过的曲调。虽怪异了些,但可以听的出来,这优美带着点忧伤的歌颇为好听。   称之为天籁之音也不为过。   只是听到后面,有些走调了。耳尖听到马车里传来的轻泣声,安平全身一震。莫名的感觉一阵心痛,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蹙着眉,主子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难道主子心里有人,是主子肚子里孩子的生父,还是?   想到种种可能,安平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丢下了一颗石籽,漾起层层涟漪。   “我没事,只是看到这些流民,突然有感而发。”   吸了吸鼻子,安可研收起了低落的心情。重新展颜露出了笑脸,生活需要阳光。伤春悲伤,不适合现在的她。   凭由带着微凉的风拂面而过,吹干脸颊的泪痕。   随口杜撰了一个借口搪塞,很快又望着翠绿的山林发呆。   又陷入沉思的安可研并不知道,不远处的树上藏了个人。不仅将安可研的娇颜尽收眼底,就连那断续的歌声都没有错过。   “有趣的女人。”   嘴角淡淡一笑,锐利的眼中闪烁着猎艳的精芒。   只是有感而发?   缄默了片刻,安平并不相信这个处处破绽的借口。蹙着眉,主子不想说,安平也不愿咄咄逼人硬要主子说个一二三出来。   乌龟爬的走了一个时辰,回头瞥了一眼探出窗。美美享受水果的女人,冯知书看的脸色铁青的吓人。忍怒不发,连假笑都省了。   眼见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肚子又饥肠辘辘,只能暂时的停下赶路。   “大家停下稍作休息,吃些干粮,一个时辰后重新出发。”   “是,大人。”   天天骑马赶路,这些官兵大腿不少都被磨的红肿发炎。一听到休息,一个个兴奋的像捡了宝。   “主子要下马车透透风吗?”   稳稳的停好马车,安平恭敬的询问。   “也好,大中午了,大家都吃干粮吗?”   一路吃了不少的糕点跟水果,安可研并不觉得饿。小心翼翼的由安平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瞅见大家手里干巴巴的馒头跟烧饼,挑嘴的安可研看了就没胃口。   “嗯,主子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属下去猎只野兔,给主子打打牙祭。”   没有错过主子微拧的眉,主子身子娇贵安平能理解。吃不习惯这些粗食也是情理之中,垂眸思索了片刻,安平眼神带着一缕宠溺的道。   “烤出来的兔子容易柴掉,不如猎些雉鸡,我给你做一道叫化鸡。”   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享受人生。   想到美食,安可研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跃跃欲试的道。   兴奋中的安可研,并没有发现安平眼中的异样。   “好,都随主子的意思。你们守好主子,来两个人跟我去猎几只野食添道新菜。”   带走了两个护卫,冲主子点点头。安平没理会冯知书频频望来的目光,纵身一跃从众人眼前消失。   “主子,要喝点水吗?”   作为主心骨的安平一走,剩下的护卫,皆默契的绷紧了神经。以防有敌人突然偷袭,就连冯知书等人,都被视为防备的对象。   能被派到主子身边贴身保护的,谁又会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一路主子跟冯大人有多不和。   “不用,谢谢。我不渴,对了马车里准备了不少的水果,我给你们拿些尝尝。”   人要学会感恩,这些日子,也都多亏了大家的保护。想到了什么,安可研毫不吝啬的原意贡献些空间里的水果,让大家跟着一饱口福。   不给大家拒绝的机会,安可研强势的回到马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空间里摘了些水果出来。都是些常见苹果梨子,也没敢多给,每人就分了二个。   “谢谢主子。”   得了主子的赏赐,不用只啃这些干巴巴的粗粮,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脸。   浓浓的感激之意,让人看了舒服。   看到这边都有新鲜的水果吃,一口水加一口饲养的冯知书。不由看的有些眼红,眼馋的等着水果送来。哪想,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半响愣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更别提水果。   气的浑身发抖,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让他堂堂朝廷官员。因几个水果,对一个女流之辈低头。   大口大口的啃着馒头,一时气急哽的冯知书涨红了脸。接连猛灌了几口水,这才好受些。又听到那些护卫,兴高采烈不时说什么好吃,冯知书听的直咽口水。   眼尖看到身旁的允墨,也是眼热的盯着对方手中的水果。冯知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点小事都没办好,也不知道买些水果备着。   又瞥见手下的官兵,全停下了啃馒头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冯知书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孰不知,安可研早将冯知书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暗爽不已,想让她白送,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安平的手段很快,没一会功夫,就猎回了一堆的雉鸡。并且处理好带回,安可研只需负责涂好味料。用树叶跟湿泥一一包好,剩下的粗活吩咐下去。   大家主动抢着帮忙挖洞生火,将雉鸡埋好静等。这种奇特的做法,就连冯知书等都有些看的愣眼。   将雉鸡埋在泥里,好不好吃暂且不说。能熟,不会吃坏肚子还是都值得探讨?荒郊野外的,吃坏肚子可没有大夫帮忙看诊开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诱人的香气开始传来。   “好香,这是主子新想出来的食法吗?”   一个年纪较轻的护卫,毫不掩眼中的崇拜,惊奇的注视着安可研。   “差不多,一会大家都尝尝看喜不喜欢。”   乐意跟大家打成一片,安可研笑着答道。   主子的亲善,让这个年轻护卫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垂下头,局促的不敢再看主子迷人的笑容。主子是天上的月,不是他们能瞎想的。   “二小姐是怎么想到这种新奇的吃法,将雉鸡埋在泥里。这鸡肉,会不会有泥腥味。”   忍不住好奇,冯知书上前道了句。听着是在赞扬,实则看好戏居多。   嗅着是诱人,但冯知书并不相信,这样种出的食物真的好吃。   “不清楚,一会吃了就知道。冯大人既然不放心,我们绝不会勉强冯大人一起吃。”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笑着睨了一眼明明好奇。偏要装模作样的冯知书,安可研凉凉的堵了句。省得一会叫化鸡好了,这位大人又跑来讨要。   安平猎来的雉鸡就那么几只,刚好每人一只,可没有多余的送人。   “牙尖嘴利,随你们。一会最好别吃坏肚子,可没有安排大夫随行。”   像是被人揭穿了心事,冯知书微窘的僵住了脸。恼羞成怒的冷哼一声,甩袖走到另一边的树阴下静歇。   “不识好人心,当我们大人稀罕你们。”   见着主子气的不轻,允墨也没了好脸色。狠瞪了安可研一眼,气冲冲的丢下话离开。   “毛病。”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主子,不必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安平以及一众护卫,同仇敌忾的力挺。   就算真的吃了拉肚子,甚至中毒,只要是主子做的他们照吃。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左右,食物的香气越来越浓。就连那些啃馒头饱肚的官兵,都被引诱的狂咽口水。眼不转盯的盯着,恨不得挖出来看看这什么叫化鸡的,到底是咋回事。   “应该可以了,安平让大家将火灭了。将叫化鸡挖出来,小心些,可能会有些烫手。”   本来肚子不饿的安可研,被这股诱人的香气勾的,也有些意动。纯野生的雉鸡,现代那些没什么营养的饲料鸡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主子放心,交给我们,小事一件。”   众护卫也早就等不及了,听到主子一声令下。争相动手将火扑灭,用手中的剑将浅埋在地里的雉鸡挖出。   湿泥因为火烤硬成了一团,找了根木根巧劲轻敲。包裹着雉鸡的泥,顿时裂开。那浓浓的香气再次扑鼻而来,简直让人馋的口水都流一地。   太香了!   冯知书也是浑身一震,当揪见那金黄焦嫩的雉鸡,跟着无意识在咽口水。   “好了,大家每人一只,趁热吃。”   接过安平递来的雉鸡,很肥的一只。不客气的抓在手上,撕了条腿火速开动。   这雉鸡做成的叫化鸡,不仅香。肉质更是嫩滑,好吃的让人想将舌头都一并吞进肚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了点,三二下就搞定了。   “好吃,主子太好吃了。除了雉鸡,用野鸡或者家养的鸡也可以这样做吗?”   “太正点了,是我吃过最棒的鸡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打了鸡血似的纷纷点赞。   就连少言少语的安平,都浅笑着附和了句。   “当然可以,只要是鸡都差不多。不过,鸡的大小不同,要用的时间也不同。”   毫不藏私的点头,安可研顺口还提醒了句。   “真有那么好吃?骗鬼,怎么可能,不就是一只不值银子的雉鸡。能比的上价值千金的鱼翅血燕,肯定是装的。”   咽着口水,冯知书在心里否决。   收回目光,不能再看了,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官员。怎么能没有骨气到,被一只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雉鸡给引诱了。   “大人?”   众官兵眼巴巴的看着冯知书,对手里吃剩一半的馒头,皆没了食欲。   “看着本官做什么,没吃过好东西。回头到了下一个镇子,本官请你们上馆子里吃顿好的。”   扫了一眼这些里外不分的笨蛋,冯知书有些气岔。豪气的许了个承诺,省得被这些手下丢了面子。   安可研抿唇轻笑,与安平相视了一眼,什么也没再多言。   匆匆的解决了肚子,稍做休憩,大家再次顶着烈日往京城出发。   幸运的是在夜幕降临之前,找到了镇子落脚。   匆匆忙忙的赶了一天的路,虽然说的并不快,但还是累人的紧。特别是冯知书等原本就赶了好些天路,更是累的骨头都快散架。   简单的解决了肚子,连澡都散得洗,便直接睡死了。   有灵泉水傍身,安可研反倒是适应良好。不过为了明早赶路,不至于再晚起。安可研也是早早就睡下,没有再当夜猫子,溜进空间耍玩。   可怜的小白,天天呆在空间,无聊的都快发霉。   什么时候才能解禁,让它出去潇洒潇洒。   一眨眼,就到了夜半三更。   静悄悄的夜,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一根手指粗的竹管捅破窗纸,伸进了房中。吹进一股浓烟,无声无息,让人无处可防。就连隔壁房的安平,竟然都毫无所觉。   安可研睡的很沉,吸入了少许的烟雾,更是彻底的睡死。有人从窗子进来,亦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蒙头大睡。   “小美人今晚就是你了,好嫩的皮肤。不知便宜了谁,早早就在肚子里下了种。不过没关系,从这一刻起,你将属于本少。”   兴奋的摸了摸巴掌大小,精致的让人惊叹的脸。一如想象中的那么嫩滑,软乎乎的,比婴儿的皮肤摸着舒服。   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沉迷,多摸了几把。舍不得跟以往一样,粗鲁的对待,狼少有了将眼前的美人收藏的冲动。   难得的极品,要是一次性玩坏,以后可就难找到这样的宝贝。   “美人,本少陪你一起做个美梦,良宵苦短本少会让你得到公主般的享受。”   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正当狼少兴奋的想掀开佳人的衣衫。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凶残的踹开。   “狼少,你该死。凭你,也敢妄想玷污我的主子。”   安平并没有真正熟睡,听到主子房中传来细微的响动。立马惊醒的安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当看到出现在主子房子的黑衣人,竟然是江湖中声名狼藉的采花贼狼少。   登时脸色陡变,特别是看清狼少将要做猥琐的动作。安平杀机顿起,抽剑杀气腾腾的袭向狼少。   “无心,你一个杀手,怎么想到脱离杀手盟。改了一个这么土的名字,认一个女人为主,是不是也看上这个妞了。本少告诉你,她、本少看上了。你最好别阻止,否则别怪本少翻脸。”   捕捉到无心眼中的杀气,招招致命没有留情的意思。狼少不由的也火了,心里咒骂不已。   该死的无心,晚一点出现不行吗?   等他享受过美人恩,大战三百回合,他也奉陪。   迅速的抽出了双刀应敌,恼火归恼火,狼少可不敢小瞧了无心。   杀手最擅长的是什么,就是收割人命。无心能成为杀手盟排名第三,手刃过的人命,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   一个不小心,把命丢在这里可就亏大了。   “住嘴,休得对主子无理,今天取你狗命。”   寒着脸,无心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手臂不甚被划了一道,愣是连眉都没皱一下。手中的剑,更是凌厉,步步紧逼。   “嘿,不会是真让本少说对了。无心,你动心了,还对自己的主子。不过也是,这么水的美女,谁看了不心动。瞧瞧这皮肤,滑不溜丢。你摸过没有,是本少玩过的女人最正点的一个。”   见明显有戏,狼少再接再厉,就是故意要激怒无心。   “够了,不许你再说。”   被人戳穿了心事,无心手中的剑一顿。害怕的望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主子,生怕狼少的话,被主子给听了去。   一个不留神,狼少卑鄙的猛然突袭。一时不备的无心,手背被狼少手中的双手连划了两道深深的血口。   “还说不心,才说了几句,你的心就乱了。哈哈,笑死你,你现在这样子连做杀手的资格都不配。”   不余其力的打击,能轻松的一再偷袭成功,让狼少很是得意。   这什么杀手盟排名第三的杀手,也不过如此。   “哼,我已经不再是杀手,但你该死。”   怒极反笑,狼少的话提醒了安平。他刚才情绪失控了,才会被狼少得手伤了他。   他必须好好活着,这样才能保护主子不被人欺了去。特别是狼少这种比小倌还不如的男人,无视身体的疼痛,安平冷喝一声再次挥剑刺向狼少的要害。   “出什么事了?”   “不好,是主子出事了。”   安平与狼少打斗的声音,很快将整个客栈熟睡中的众人吵醒。当听清出事的方向,是主子的房间。一众护卫急的甚至顾不上整理衣衫,拿起武器,使出吃奶的劲第一时间赶到。   当看到出现在主子房子的是,竟是江湖花名在外的狼少。每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庆幸的是,看到沉睡中的主子衣衫还是完好。   “都醒了,本少今晚就不陪你们,先走一步。”   敌众我寡,形势不对。狼少也不是傻子,还傻站的等着被人群攻。   三十六计赶紧走为上策。   “想走,先把命留下。”   厉喝一句,安平霸气的拦住了狼少的去第六十二章执意为难   “主子,快醒醒?”   “主子应该是中了迷香,我这有解药,给主子嗅一下应该就能醒过来。”   江湖中惯用的把戏,见主子怎么唤都不醒。大家立马想到了什么,一个年纪稍长的护卫,机智的贡献出自己的藏货。   打开药瓶,一股刺鼻的味道飘散开来。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放在安可研的鼻子,不消片刻便有了反应。   头脑有些昏沉的睁开眼,安可研仍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陡然看到围在床边的众人,吓了安可研一大跳。   “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全在我房子。”   还好她现在没有光着身子睡的习惯,不然这糗可就大了。   扶着床架坐起身,越过人群,看到房里一室的混乱。桌椅有被刀剑斩碎的痕迹,这个发现让安可研又是一惊。   她不过睡了一会,怎么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太好了,主子醒了。”   “主子可有身体不适,刚才好惊险。幸好有安平护卫及时发现,救下了主子。不然……”   “主子,那采花贼狼少实在是胆大包天,主子还怀着孩子。竟敢打主子的主意,都怪手属实力卑微,不能跟安平护卫一样将狼少打个落花流水。”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讲述,安可研大概的了解清眼下的情况。有个叫狼少的男人,闯进了她房中,意图对她不轨。   她睡的这么死,应该是被人下了药的原因。   虽然自己毫不知情,但想到差一点,被一人面都没见过的采花贼差点轻薄了去。还是让安可研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摸了摸肚子,心里低咒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采花贼。   “我没事谢谢大家关心,对了安平呢?怎么没有看到人,还有那个叫狼少的采花贼抓到没。”   暂时压下心里的恶心感,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安平的身影。弯弯的柳眉轻蹙,担忧的追问。   透过灯光,瞥见地上沾着的血迹,心不由的又是一沉。   是谁受伤了?   “回主子,安平护卫追出去了。狼少的轻功很高,不过,属下相信安平护卫一定能擒住狼少这个可恶的采花贼。”   望着出了这样的事,还能沉着以对的主子。护卫中武功最高的武亮,打心里佩服。回话间,态度更是恭敬了许多。   算上真正的认可眼前的女人为主。   “二小姐,出什么事了。听说有贼子闯入二小姐房子,二小姐没事吧。”   听到房中的打斗声停止,冯知书姗姗来迟,假仁假义的关切道。   眼尖看到平安无恙的安可研,眼底悄然掠过一抹失望。   还以为有好戏看,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没采花贼盯上,还能有惊无险。   “托冯大人的福,我很好。”   面无表情的睨了眼问不达心的冯知书,安可研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装好人,好歹也把戏演足。出这么大的事,冯知书的人竟一个也没有到场。都落幕了,才装模作样的过来。   虚伪的让人无语。   “哼。”   忠心护主的一众护卫,对这位冯大人的惺惺作态,也都反感皱起了眉头。   “人没事就好。”   笑脸一僵,被甩了脸子的冯知书。张了张嘴,只挤出了干巴巴的一句。   “哎啊,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这位夫人,您还好吧。”   客栈的老板也怕事,瞅着没什么危险,才敢跑来查看。当看到毁得不成样的天字号房,肉疼的想杀人。   这要把房间变回原样,又是一大笔银子开销。又瞥这些人,一个个看着都不像好惹之人。甚至同行的,还是官府中人,客栈老板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讨要赔款。   “多谢老板关心,我没事。房间里的损失,老板明天一并算到我账上。这里不能住人了,麻烦老板再帮我另开一间。”   同样都是生意人,这客栈老板的心思,安可研比谁都清楚。事情的源头有她一份,安可研爽快的揽下了责任。   “多谢夫人宽仁,夫人稍等,我这就让小二去安排。”   原本以为要割肉,没想眨眼峰回路转。有人主动当这个冤大头,脸上大喜,老板应的那个叫响亮。   客栈老板离开没多久,安平带着一身伤回来。手中的剑,还有血珠在滴落。让客栈里,不少探出头张望的客人,吓的脸都白了。   “主子,幸不辱使命,对不起让主子受惊了。”   单膝跪下,看到醒过来好端端的主子,安平提起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不辱使命。   什么意思,难道狼少这个让官府头疼多年的采花贼,被这个不起眼的人给杀了。   吃惊的注视着安平,瞥了一眼那染血的剑,冯知书看的眼眉突突跳。   “安护卫?”   “安平,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快起来。把这个喝了,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安可研都有准备好稀释的灵泉水备用。看到身上满是血,有好几处严重刀伤的安平。吓的安可研变了脸,迅速的从包袱里取了一瓶灵泉水递给安平。   “谢主子,只是些皮外伤,主子不必太过担心。”   接过瓶子,安平也不是第一次喝主子给的圣手。眉都没拧一下,利落的一口喝尽。捕捉到主子眼中的关心,安平心里一暖。   身上的这点痛,在这一刻变化无关紧张。   只要主子好好的,他的牺牲都是有意义。   “主子,属下这就去快请大夫过来。”   望着满身是血,风骨却不减的安平。武亮暗暗点头,主动领命请大夫。   “穷寇莫追,下次记住别再以身犯险。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不要命了。”   无心去理会冯知书等人复杂的目光,看到安平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安可研看的眉头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叹了口气,忍不住婆妈的叨念几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属下绝不允许狼少再有轻薄主子的机会,今晚的事,是属下大意了。害主子中了狼少的迷药,请主子责罚。”   没有急着起身,安平低着头,主动请罪。   “你?责罚就先免了,百密总有一疏。今晚的事罪不在你,起来吧。别跪着一会让大夫好好看看,除了这些皮外伤。还有哪里不适,切记讳疾忌医。”   对一脸固执的安平,她真的是服了。   直白的忠心,闹得安可研没了脾气。无奈的软了态度,就算有话也训,也得等安平的伤处理好。   等大夫将安平的伤处理好,喝过药。浓浓的夜幕,不觉间被黎明驱走。除了冯知书等回房好好的一夜到天明,安可研等因担心安平会发烧。   皆只是简单的眯眼,好在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底子好,一夜没怎么睡,也不至于撑不住。   所幸大家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安平喝过药睡了一觉。不仅没有发烧,脸色与常人无异,意外的不见失血过多的伤者。   对这些,安可研心里有数,肯定是她给的那瓶稀释过的灵泉水起了作用。   “对不起,让主子挂心了。”   醒来睁开第一眼,就看到关心注视着他的主子。安平紧张的红了脸,大脑一阵晕眩。心跳有不受控制的失了惯有的秩序,只是,猛然想到狼少的话。   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   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渴求这些。若是被主人知道他的心思,浑身不安的低下头,安平不敢去想。   深吸了口凉气,收起心底不该有的贪婪。保持现在的状态,可是时刻守护着主子,便是一种幸福。   几个呼吸间,安平很快收拾好心情。再次抬头,平静的脸再也找不到那一瞬愣头青似的异样。   “主子,男女授受不轻。可否请主子到外面稍等,属下需要整理着衣衫。”   “你确定没事,能跟上大家一起赶路。”   并不知道安平心里的别扭,更不懂为什么安平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冷冰冰的如初见时,面无表情。   但,这些并不妨碍安可研的关心。   “可以,这不过只是点小事。”   认真的点头,相比以前受训,还有执行任务所受过的伤。这么几处刀伤,安平还不放在眼里。   “好吧,一会下来吃早点,吃完出发。”   见安平坚持,拗不过,安可研举手认输。回头让大家再放慢速度就是,希望冯知书别气的吐血。退出房间,任由安平自己折腾。   “主子只是主子。”   望着关上的房门,安平失神的低喃。   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去奢想不该想的东西。他手上有过太多人命,早已失去拥有幸福的机会。能这样堂堂正正的活着,该是知足了。   后面的路程,意外的平顺。除了遇上几个不长眼的匪寇,连万花宫的人都没再出现。   诡异的让安可研提起了心,担心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走走停停,也有惊奇的发现,不少的店铺里。都有在买她传出去的西式糕点,稍做打听知道这些铺子都属于司徒家。   让安可研咋舌不已,也真切的意识到,这凤乾国的首富不是吹出来的。   光凭着这些店铺中的底蕴,安可研可以想象分红时。这四成的利,该有多少的银子进账。财源滚滚,必定是不成问题。   近乡情怯,置身于熟悉而又陌生的京城。望着来来往往热闹异常的大街,安可研有些茫然。   第一的印象就是,京城里有钱有权的人真多。   马车一路到了尚书府门口,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终还是逃不过,要走这一趟。   “二小姐回来了,老爷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   这些天管家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二小姐这位小祖宗赶紧出现。宫里一催再催,要是再交不出人,就要拿老爷问罪。   主子心情不好,做下人的自然也跟着受气。   作为管家,更是首当其冲。被责骂就算了,最让管家害怕的还是皇上真的怪罪,大家一起跟着掉脑袋。   不管二小姐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只要送进宫。有二小姐这个替罪羊挡着,对整个尚书府都没有坏处。喜笑颜开,暂时的保住了脖子上的脑袋,管家笑的那个叫热情。   当看到从马车上优雅下来的孕妇,管家吃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   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这艳光四射的女人,真是二小姐?   会不会是冯大人把人接错了,谨慎的望了一眼冯知书,管家很是怀疑。事关大家的脑袋,可马虎不得。二小姐是什么样,管家甚至比安尚书更清楚。   要是二小姐有这般惊世之姿,又岂会被抛弃,成为无关紧要的弃子。   眼勾勾的盯着马车,二小姐是不是还在马车里。   “严管家怎么了,在看什么,该不会是严管家也没有认出我是谁?”   对这位精明势力的管家,安可研说不上什么好感。瞥见严管家微异的表情,眼珠子一转,立马猜到了严管家定是没有认出她。   戏谑的浅笑,安可研自信的挺直了背,任由严管家不敢置信的打量。   让震惊来的更猛烈些,最好眼珠子都掉一地。   这些势力的家奴,恐怕谁也不会想到。昔日被人欺负的抬不起头的小可怜,也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什么,你、你是二小姐?怎么可能,冯大人这……”   惊骇的咽了咽口水,严管家仍不愿相信眼见的事实。   就算是女大十八变,也没道理变的这么离谱。看着那脸,除了眉眼间有少许的相似。其余的,怎么看都是两个人。   特别是气质,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   眼中不见一丝的怯懦,凌厉的眼神简直比大小姐还慑人。   “严管家,她说的没错,这位真的是二小姐。”   看到连严管家都这个表情,冯知书无奈的点头。   确实,眼前的这位二小姐,连日相处让冯知书有些无力。处处受压制,被气得半死,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点官威,根本不顶事。   知道二小姐做的糕点生意,跟四大家族之首的司徒家搭上关系。冯知书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等着看尚书大人的意思。   “真的是二小姐?”   再三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严管家表情有些复杂。   有些无法接受,对于二小姐的那些传闻,严管家也知道。一直也只以为是谣传,眼下看来,二小姐真的不一样了。   一眼就让人无法忽视。   “严管家,都围在门口做何?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不知道我爹这些天心情不悦。”   皱着眉,四小姐轻斥。   眼尖看到长的有些眼熟的女人,安烟雨微愣。脑子一个激灵,一下子就联想到,这又是爹在哪里惹来的风流债。   压根没有想过,眼前的人会是她一向瞧不起的二姐。   同样是庶女,但安烟雨在尚书府,可比安可研混的开。不仅嘴巴甜能说会道,将安尚书哄的眉开眼笑。还懂得在安香雪面前装巧,巴结好关系。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小白花拍马也赶超不了的,就是安烟雨还有个颇受宠的娘。   就是大夫人秦蝶依想为难,也得先掂量掂量。   “这女人是谁,怎么跑来门口闹。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爹的种,随便给点银子打发了便是。尚书府,可不是什么野花野草都能进得去。”   鄙夷的哼了声,安烟雨话中的讽刺之意,听的安可研啼笑皆非。   严管家还有冯知书,则是有些头脑发晕。   这四小姐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将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想成是?   打住,紧张的瞄了一眼二小姐的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不忿,就是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眼下可是尚书府有求于二小姐,要是真惹怒了二小姐。这位小姑奶奶拍拍屁股走人,遭殃的可是他们。   生怕四小姐说些更难听的话,严管家抹了把汗,急忙出声打断。   “四小姐快别胡说,这是二小姐。老爷已经原谅了二小姐以前的那些荒唐事,还让冯大人亲自接回来。二小姐您别介意,四小姐并没有恶意,只是二小姐变化太大,一时没有认出来。”   悄悄的冲安烟雨使眼色,恭维的话滔滔不绝。   “什么,严管家你说什么,她是安可研那笨蛋?”   没空理会严管家不断使来的眼色,安烟雨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盯着安可研。恨不得将安可研的脸,瞪出一个窟窿了。   手指无理的指着安可研的脸,连一句哄人的二姐都省了。直接就喊名字,这脸,还有这身打扮。摇了摇头,安烟雨怎么也不愿相信,这莫名出现的女人是蠢的跟猪似的二姐。   安可研这个蠢货不是被赶出尚书府,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贵妇了。   看看这件衣服,应该是丽人坊出的雪蚕丝布。好几百两一匹,什么都不是的安可研怎么可能买的起。   “拿开你的手,我最讨厌被人指脸,一点礼貌都不懂。怎么烟雨,你娘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教会你吗?直呼自己姐姐的名字,若传出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这位尚书府四小姐。”   脸面都是别人给的,既然对方都不懂得尊重为何物。   她又何必枉做好人,笑着微眯了眯眼。   竟敢指着她的鼻头骂她是笨蛋,胆子肥了。   翻出小白花关于这位四妹的记忆,安烟雨虽没有明着欺负小白但。但背地里阴小白花的事却不少,为了讨好安香雪,更是添油加醋的在安香雪耳边添了不少火。   间接的,安香雪会这么讨厌小白花,很大一部分是安烟雨的功劳。   嘴角微扬,安可研一字不让的讥讽了回去。   “你真的是安可研,不、不可能。你肯定是冒充的,安可研的脸根本没有这么好看。还有皮肤偏蜡黄粗糙,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那个白痴,有什么目地?”   那眼神好可怕,让安烟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后退一步,收回了手。带着一抹妒忌的瞪着对方的脸,摇了摇头,安烟雨怎么都不相信。这个强势让她感觉到危险的女人,是曾经呆在后院人人可欺的软货。   “屡教不改,算了,姐姐我好心帮你娘教教你。什么是礼貌,什么是规矩。”   又一句刺耳的白痴,听的安可研失了耐心。   翻了个白眼,安可研接下来的动作谁也没想到。更忘记了阻止,皆是看傻了眼。   挥手啪啪的一个耳朵,打的就连安烟雨都有些蒙了。呆呆的看着笑容满脸的安可研,脑子一片空白。   “二、二小姐,你?”   严管家亦然,看的瞠目结舌,有些接受不了。   禁不住跟安烟雨一道,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找错人了。二小姐那泥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了样。   一言不和,居然敢当众赏了四小姐几个耳光子。   眼下大小姐差不多是废了,四小姐更是受宠的时候。看着被打的嘴角都流血的四小姐,严管家看的眼眉突突跳。   “小姐。”   安烟雨的贴身丫环,看到主子被人打了,也有些傻眼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冯知书还有尚书府的一大堆家丁,也忘记了出手阻止。愣怔的看着,还没想通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啊,贱人你敢打我。气死我了,本小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要你付出代价。来人,给本小姐拿下她,本小姐要划花她的脸。”   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安烟雨气的脸色发青,抓狂的尖叫。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随着安烟雨的一声令下。立马有急着讨好她的家丁冲上去,意图拿下安可研给得宠的四小姐出去。   可惜,这些人还没有碰到安可研的衣服,就被安平无情的一脚踹的吐血。哼哼叽叽的瘫倒在地,半响愣是站不起。   “谁还敢动手,我废了谁。”   冰冷如刀子的目光一眼扫去,无一不被安平修罗般嗜血的眼神吓的直打战栗。就连气上头的安烟雨,都吓的白了脸。   惊惧的后退一步,生怕也被踹上一脚。   太恐怖了,这男人简直是疯子。   “那个,二小姐大家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四小姐快给二小姐道歉,好好说话姐妹俩没有必要闹翻脸。”   好不容易才把人带到京城,都到家门口了。要是因为安四小姐的几句话,就把人气走,冯知书可就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瞅着气氛僵住,严管家又没句表示,不得已冯知书硬着头皮上前劝说。   “凭什么?她打了人还要本小姐道歉,就算她真的是这安可研,本小姐也不怕她。不过就是一个弃女,爹怎么突然想到带她回来。不行,我要亲自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张美艳夺目的脸,让安烟雨感觉到了危机。咬牙跺了跺脚,安烟雨气冲冲的跑回府。   丢下众人,完全不去理会。   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受重视,安烟雨说什么也不乐意,再被人踩在脚底。特别是,这个还是曾她最看不起的白痴女。   “呵呵,二小姐你别介意,四小姐她今天心情有些不好。您别跟四小姐计较,大家都进府再慢慢细说。老爷可是日思夜想,天天都盼着二小姐回来。这下子,一会老爷看到二小姐回来肯定很高兴。”   能做上管家这个位置的人,几乎个个都是能说会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是换了一般人,可能真的被严管家体己的话给糊弄住了。   但想骗过安可研,不过只是在白费心机罢了。就是脑子塞了豆花,安可研也绝不相信便宜爹会这么好死,记挂着她这个被扫地出门的女儿。   就算有,也绝不是惦记什么父女亲情。肯定是为宫里的事,急着找她回宫复命倒有几成可能。   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但理智让安可研没有急于当场翻脸。天天在马车里晃,坐的屁股都快长疮。没把事给办了,之前受的苦不就白费了。   这尚书府就是狼窝虎穴,她也照样一闯。   “是吗?麻烦严管家带路。”   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严管家,安可研并没有急于拆穿严管家这些不痛不痒的小谎。   “是,二小姐,冯大人,大家里面请。”   垂下头,不知为何,被二小姐这怪异的眼神盯着。让严管家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力,不敢与之相视。   也不知道二小姐在外面都遇到了些什么事,短短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场,简直与老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请。”   冯知书客套的点点头,也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尚书府跟安可研记忆里没什么差别,还是那么的严谨。处处显尊贵,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住的宅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下人看她的目光。   大多都是惊艳,当然也有妒忌,唯独是没有了看小丑似鄙视的眼神。   人都是势利的,这些看主子脸色行事的下人,所做的都不过是见风使舵。安可研能明白,却无法赞同这些。   “爹,你要为女儿做主。”   红着眼眶,安烟雨一脸委曲的哭诉。   “烟儿,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去给你做主。”   烦心归烦心,见来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安离石还是舍得花心思去哄,不为别的。只因这个女儿以后将会是他手中最有利的棋子,没有哄好,这颗棋子又怎么会乖乖听话。   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眼看到烟雨脸颊上不同寻常的红肿。   安离石脸色陡变,二话不说便表明了要给安烟雨撑腰。   “真的,烟儿就知道爹对烟儿最好了。爹,你是不是让冯大人接二姐回府。爹,你不知道二姐有多过分。还没进家门口,就把烟儿的脸打成这样。二姐肯定是还记恨着先前爹赶她离开,烟儿没有帮忙劝解,把心里的不悦迁怒到烟儿身上。”   安烟雨的话既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变相的提醒。不管这个二姐变的再漂亮,也不可能成为爹手中有利的棋子。   唯有她,才是爹以后该倚重的人。   吸了吸鼻子,安烟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滴下的意思。   “什么,你二小姐到了。太好了,人在哪里。烟儿,这事咱暂时先搁着。你二姐现在是皇上要的人,我们不能得罪,更不能让她出事。不过烟儿你相信爹,那死丫头得罪了宫里人,应该是蹦跶不了几天。”   连日来的担心,听到人已经到了。安离石心里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一扫脸上的阴郁,好心情的朗笑出声。   听着烟儿别有所指的话,岂能骗得过安离石这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一个小丫头,鬼心思不少,都学会在他面前耍心计了。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连争都不懂,也不配成为他看好的棋子。   “爹,你是说?”   灵光一闪,安烟雨瞬间想到了这些天,大家口中的传言。   皇上要找安可研治病的事,原本安烟雨并不相信。安可研那白痴怎么可能懂什么医理,更别说还给人治病。   听出了爹这话里藏的话,安烟雨心里的气岔。一下子就荡然无存,要是按爹的意思。就是不用她出手,安可研也注定活不长久。   不过安可研倒是本事了,连宫里人都能得罪,还捅到皇上那里去。   “不错,这事我们父女心知便可,千万别说出去。要是一个弄不好,被皇上怪罪下来,对我们可不没有好处。”   听到脚步声靠近,安离石冲安烟雨使了个眼色。示意停止这个话题,免得走漏了风声,坏事。   “我明白了爹。”   吸了吸鼻子,安烟雨收起了委曲,脸上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父女俩很快转换好情绪,默契的让人感叹,真不愧是父女。一样的有心思深沉,也一样的无情,眼中只有利益。   “知书,不是说可研那丫头到了,怎么没看到人。这位小姐是?”   当安可研随着严管家踏入客厅的一瞬间,安离石便注意到了。看清安可研妖精似诱人犯罪的脸,安离石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两眼放光的盯着看了半响,愣是没有发现。眼前这个俏生生的佳人,就是他从不放在心上的女儿。   仅是看到安可研的肚子时,有些不满意的眉头微拧了拧。   “大人,她就是二小姐。”   安离石的话,让气氛有一刹那的凝结。   谁也没有想到,安离石作为父亲的,竟然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不过又转念一想,这二小姐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突然之间没有认出来,倒也有些说的通。就刚才,四小姐不也一样没有认出。   “什么,她是可研那丫头。”   冯知书的话,到了安离石的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眼睛死死的看着安可研的脸,安离石有些接受不了。   这算什么,他这是丢了西瓜,捡了粒芝麻。   要是他手里能有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儿作为棋子,安家何愁不能再进一步。   看看这脸,看看这灵动有神的眼,还有淡然自若的气场。若是将来能送进宫,就是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也绰绰有余。   最差,混个受宠的妃子,定不成问题。   皱着眉头,安离石看的心肠都揪着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毁了自己的前程,还累及安家这些年都白宠了。   一想到安香雪这个大女儿,安离石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气。   “怎么了爹,这才几月不见,爹就认不出女儿了。也是,女儿在爹的心里,一直就是透明人。爹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   捕捉到便宜爹眼中的懊恼与震惊,安可研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只是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脸上带着笑,若有似无的暗讽,让安离石老脸有些撑不住。   “可研,你怎么会这样想爹。实在是你身上的变化,让爹太意外了。对不起,以前是爹不好,忽略了你的优秀。这些天,爹一直在后悔,就怕你在外面受委曲。现在好了,你回来爹就心安了。”   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装出欣喜的道。   “你放心,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爹都帮你扛着。哪要你高兴,就是让爹养你一辈子都行。以前是爹错了,爹会补偿你,你要什么跟爹说。只要爹有的,爹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这些天,安离石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夫。自然也知道安可研在外干过的那些荒唐事,更知道安可研开糕点铺,甚至跟司徒家搭上关系的事。   那什么安记糕点,日进斗金让安离石岂能不动心。费点心哄哄,要是将能铺子弄到手,多少也能补回些损失。   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安离石就算想好了要牺牲这个女儿,也没有忘记在临死前榨出最后的价值。   黑心的程度,让人发指加无语。   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   无趣的瞥了一眼虚伪的安离石,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安可研真想脱口而出,问问要是她想要他的命,他给还是不给。   答案吗,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爹真的愿意原谅我?”   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安可研突然期待的问。   “这是当然,父女俩哪有隔夜仇,以前是爹忙着朝中的事。无意忽略了你,你放心以后爹定会好好待你。你只要安心的在家中养胎,生意上的事,以后爹会帮你打理。要是看上哪家的公子,爹也可以重新帮你安排媒婆去提亲。”   一时兴奋,安离石有些迫不急待的道出了心底的野心。   安可研又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这便宜爹话中的算计。难怪态度这么好,原来是想夺走她手里的安记糕点。   都坐到户部尚书的位置,看看府里安置的东西。便能看的出来,这些年安离石应该是捞了不少的油水。还想贪心更多,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冷睨了一眼安离石,这补偿可真是‘贴心’过头了。   “爹的好意,可研心领了。但这生意上的事,哪好劳烦爹。可研已经交给府里的管家在打理,我有些累了,爹可以安排我到雪苑休息吗?”   雪苑?   安离石与安烟雨皆是一惊,完全都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提出这么一个石破惊天的要求。   这雪苑可是安香雪的苑子,就算安香雪现在嫁了,按理这个院子也还是会为留着。好歹也是二王爷的侧妃,万一哪天哄得二王爷倾心,也不是不可能。   食色性也,安离石是不会轻易的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棋子。   “可研,这?”   锁着眉,讨要铺子的要求被四两拔千斤的婉拒。眼下又开出这么一个刁难的要求,安离石心里很是不悦。   “怎么,爹不是说要补偿我吗?该不会是,连这么一个空着的院子,爹也不舍得给我。”   嘲讽的一笑,安可研将安离石为难的样子尽收眼底。   再多的好话都是虚的,看到这些所谓的亲人难看的脸,安可研便忍不住暗爽于心。   小白花,看好了我给你争口气。   “爹,要是二姐住了香雪姐姐的雪苑,若是香雪姐姐回来住哪里。”   明知这些不过只是爹的权宜之计,但看到安可研嚣张得意的样子。安烟雨就是看不过眼,见不得安可研如意。   想翻身,哪有这么容易。   “烟儿说的对,不是爹不答应,这是香雪的院子。你娘那肯定会有意见,要不爹让管家再给你另安排一个合适的院子。对了,碧竹院怎么样?”   思索再三,安离石试探着问。   “可是,爹,要是我非要雪苑呢?”   死咬着不放,安可研淡淡的勾唇坏笑,执意力争。   她就是故意的,最好看到安离石跟大夫人秦蝶依这个恶妇较上。要是能撕破脸最好,省得她再出手教训。   “老爷,哪个狐狸精找上门,还想要香雪的院子?”   匆匆赶到的大夫人秦蝶依,正好听到安可研的话。铁青着脸,尖锐的质问。   第一眼看到安可研,同样也是没有认出安可研的身份。瞅见安可研的肚子时,也是乌龙的误以为是安离石在外的风流债。   脸色更是不好,阴霾的脸,让府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第六十三章秘密被揭晓   “夫人,别瞎说,这是可研那丫头。”   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说成是狐狸精,安离石脸上有些挂不住。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不是在打他的脸。   生怕妻子乱说,安离石板着脸急忙喝止。   眼尖偷瞄了一眼安可研,意外的发现,这丫头被骂狐狸精居然面不改脸。甚至,被蝶依瞪着,也没有低头的意思。   这人真的是可研那丫头吗?   按着以往,这死丫头不是最怕蝶依母女俩。每次一遇上,就吓的瑟瑟发抖,脸上血色全失。   目光闪了闪,盯着安可研这张好看的不像话的脸。安离石心里有些起疑,觉得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极为不真实。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变化,完全就是像变了个人。   不得不说,安老爷子这次差不多真相了。   “什么,老爷你是说?”   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秦蝶依有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这个跟狐狸精似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安可研那小贱人。目光闪了闪,彼此四目相对,瞥见对方脸上戏谑的笑意。让秦蝶依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这臭丫头真的是可研,那么只能说以前大家都被骗了。   “是真的。”   见老爷还有管家等皆点头,秦蝶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脑子一个激灵,秦蝶依有些惊慌的想到,这死丫头回来该不会是想报复她们。睨了一眼那明显的肚子,让秦蝶依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香雪那丫头算计种下。   皱着眉头,秦蝶依神色有些复杂。   “大夫人好久不见,算算时候也有几个月了吧。是不是身边的下人没有侍候好大夫人,大夫人眼神变差了,竟然没有认出可研。幸好现在是在家里,要是刚才大夫人的话乱传出去,爹可就要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安可研怎么舍得放过。皮肉笑不笑的看着表情多变的大夫人,安可研笑眯眯的暗讽。   秦蝶依是个幸运的女人,不仅家世好。是将军之后,还是嫡出。长相也不赖,嫁入安府就是嫡母。后宅的大权在握,就是便宜爹也得礼让三分。   府里的下人妾室姨娘,哪怕不看秦蝶依的脸色。   像安可研这种不受重视的庶女,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秦蝶依皱一下眉头,有的是人为了讨好秦蝶依,小白花悲剧的人生有一大半原因是在秦蝶依身上。   当然这些都是以前的旧事,现在的安可研,没傻的吃这套。听信什么在家从父母的愚话,人死如灯灭。本质而言,她跟安家并没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赶出府几个月,胆长还真是见长了。目无尊长,别以为在外面挣了点银子自立,就可以在本夫人面前张狂。”   凌厉的瞥了一眼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庶女,秦蝶依也不是吃素了。因为这么点小错,就被堵的哑口无言。   再怎么样,她也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主母。只要她一句话,一个庶女还不是她捏在掌心的玩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想翻身做主,还得看她同不同意。   麻痹的,又玩这套。   拿长辈的派头压她,以为这样她就怕了。   天真,她可不是小白花那么好哄,被压制的死死的连反抗都不敢。眼底闪过一道寒芒,挺直了背,分毫不让的反讥。   “在大夫人面前,可研怎么敢张狂。这可是大夫人独有的权力,作晚辈的哪敢抢大夫人的风头。只是,这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不知道大夫人怕不怕有报应?”   “哦不,差点忘记了,好像老天爷已经天眼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起来可研也真没有想到,香雪姐姐骨子里这么放浪。爹,你说香雪姐姐这样,会不会是受了谁的影响。”   说话间,安可研别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大夫人。满意的看到总装着贵妇端庄的秦蝶依,气的表情龟裂,眼珠子都快喷火。   “住口,小贱人,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让人将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巴,用线一点一点的缝起来。老爷,你别听她胡说。等等,安可研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害了香雪。”   自从出了那样的丑事,香雪便被二王爷给软禁。关在房中,谁也不许面见,甚至包括秦蝶依这个做娘的也没有例外。   所以这件事情的经过是怎么一回事,秦蝶依自己也不清楚。   但以秦蝶依的精明,根本不相信这些。有大好前途的女儿,会冒险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蠢事。一直都在猜测,香雪这丫头肯定是被人陷害。   只是苦于找不到怀疑的对象,秦蝶依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事的主使者,就是戴了绿帽的新郎官自己。   听到安可研这别有所指的话,能不让秦蝶依多想。   布满杀气的目光紧盯着安可研,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在想想,秦蝶依怎么想都觉得安可研的可能性最大。   “大夫人这是在怀疑我吗?我到是想,可惜还没有这个机会。只能说,这是香雪姐姐坏事做尽的报应。”   语出不休,安可研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讽。   “贱人。”   气的浑身发抖,秦蝶依挥手便想一巴掌抽过去。   可惜,并未成功,被安可研一下子便制住。死死的钳住了秦蝶依挥来的右手,惊人的力道,疼的秦蝶依脸都变色。   “大夫人何必恼羞成怒,我不过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现在可不是只会冲大夫人摇尾乞怜的傻瓜,任大夫人想打就打。”   悄悄的加大了力道,安可研轻蔑的睨了眼气的想杀人的秦蝶依。   “啊,快放手,你疯了敢对本夫人不敬。”   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秦蝶依有些吃不消。失声尖叫出声,不死心的再用左手想抓花安可研的脸。   只是还没功成,便被安可研一个巧劲推开。   砰的一声,重重的跌倒在地。头上的簪子掉了一地,头发散落看着好不狼狈。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安可研真敢对大夫人动手。毕竟,谁不知道,在这个家里安可研对大夫人最是恐惧。   基本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大夫人一个不悦的眼刀过去,都会吓的扑通跪倒。傻乎乎的磕头求饶,眼前的大逆转,足够是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安离石以及安烟雨等,更是半响回不过神。不敢相信眼睛所见,看着笑容满面的安可研,脊背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寒意。   “大夫人?”   “蝶依,你怎么样了。可研,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那都过去了。爹也原谅你了,秦依也是你娘。对长辈动手,这可是大逆不道。快,给你娘道歉。”   望着气的脸色铁青的妻子,回过神的安离石,忙将人扶起。这个时候,要是秦将军那里翻脸,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忙将人哄好,板起了脸,不由分明的对安可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怒斥。   “老爷,我不要这个小贱人道歉,她敢抓伤我的手。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什么是天高地厚。来人,给本夫人拿下这个孽女。”   低头看了一眼青淤了一圈的手腕,秦蝶依气不打一处来。凶狠狠的瞪着安可研,恨不得用眼刀子,从安可研身上剜下一块肉。   不顾安离石的劝解,骄傲的秦蝶依,执意要自己找回场子。   “谁敢。”   安平以及一众随行的护卫,见情况不对劲。立马拔剑,挺身忠心的护在安可研跟前。   紧张的气氛,随时可能一触爆发。   “反了,这是反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刚回家,就敢给主母甩脸子。甚至,还敢让下人拔剑相向。老爷您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咬牙切齿的冷哼,秦蝶依这次气的不轻。   生在将门之家,秦蝶依虽不懂武,但也多少能看出些门道。眼前这些护着安可研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恐怖的杀气,让秦蝶依看的心悸。靠在安尚书怀里,秦蝶依怒不可支的哭诉。   “蝶依,别气坏自己。可研,快道歉。”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安离石也有些气恼。当着他的面,就敢拔剑以对。   这丫头一点也没有把他这个爹放心上。   板起了脸,安离石再次喝斥。   不管在外面再怎么风光,到了这个家里,都是他由他当家作主。   “二小姐?”   注视着神色不明的安可研,严管家跟冯知书,怎么看都觉得不妙。   特别是与安可研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冯知书,对这位小姑奶奶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心知肚明,这二小姐回来分明就是想找茬的。   偏偏大夫人憋不住气,一头栽进坑里。   “二姐,娘就算有千错万错,她也是我们的娘。二姐怎么能对娘动手,要是传出去,二姐的名声可就彻底的没救了。二姐,你快低头跟娘道个歉,娘不是小气之人肯定会原谅二姐的。”   大家还忘记了,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安烟雨。暗喜的看到安可研跟大夫人较量上,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火上添油。   气上头的秦蝶依没有理会,但并不代表,秦蝶依身边的嬷嬷没有注意到安烟雨的‘良苦用心’。   “笑话,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一个个要我道歉认错。还有,我从不认为大夫人是我娘,你们别太自作多情了。从被赶出尚书府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若不是这次的事,由我而起,我根本不会跟冯大人走这一趟。”   抬高了下巴,安可研不仅没有道歉。反而趁机挑明了关系,字字夹枪带棍,不留一点情面。   气吧,气吧,一个个都气的吐血最好不过。   痞痞的笑着,一口气做了这么多,小白花怎么也该瞑目了。   “安可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点小事,就将爹跟你娘记恨上,心眼这么小以后哪个婆家敢要你。我是你爹,打断骨头还连着根筋,岂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这利益还没有捞到手,就被倒打了一耙。   想撇清关系,安离石第一个不答应。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气急败坏的斥骂。   “这个就不劳烦爹费心了,我心里自有定数。爹都做过些什么,我心里有数,爹自己心里也门门清。今天我还喊你一声爹,也是看在血缘的份上,再多了也没有。”   无所谓的耸耸肩,打开了话匣,安可研索性一并说了。省得这位安大人心心念念她那点东西,爹不过就是嘴巴上喊一句。   真正的老爸,安可研只认二十一世纪疼她入骨的老头。   “岂有此理,你这是想被逐出族谱吗?连爹都不认,在外面几个月,翅膀都硬了是不是。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你爹,按律法爹有权收回你所有的东西。包括处理掉你肚子里面,不该有的孽种,甚至将你发卖。”   气上脑的安离石,一时没忍住将心底的盘算不小心道了出来。   眼中闪露出贪婪的精芒,没错,他不仅要安记糕点。要是宫里的事,能顺利的过关。这出美艳出彩的女儿,若是有人看上,安离石不介意再卖一次。   做不了正室,送去当个受宠的妾室还是足已。   “哼,爹这一手算盘打的可真好。”   脸色微变,安可研担心的事,还是发生的。这个眼中只有利益的便宜爹,还真是想将她的剩余价值压榨干净。   想动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想将她发卖,真的很好。   冷冷的勾唇露出一抹邪笑,安可研有些被气乐了。都说虎毒不食指,看来并不全是。原来这世上,真有这么无耻的父母。   心突然像是被针刺,隐隐有些做痛。   这怪异的感觉,让安可研有些不适。应该是小白花残留下来的感情,不属于安可研。   真是个傻丫头,对这样的爹,还抱有这么深的期盼。   “老爷?”   “爹。”   在场的众人,也皆被安离石无耻的话吓住了。就算心里真这么想,好歹也别说出来吧。   再怎么不喜欢,安可研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孽女,你还敢顶嘴。要不是明天要安排你进宫面圣,否则,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每个光鲜的家族,都有它阴暗的一面。想维持家族荣光不倒,必要的牺牲是少不了。哪怕生在皇室,身份高高在上的公主。   必要时,不也一样要牺牲远嫁他国,作为和亲的对象。   安离石并不觉得他说错了什么,在大家族里。庶出之女,都是拿来交换利益的棋子。可有可无,这种废子怎么处理,都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特别是这个废子还不懂讨他的欢心,甚至还无礼取闹,处处与他作对。别说是送人当妾室,就是丢去下贱的花楼谁又能指责他什么。   作为户部尚书,让他好声好气哄自己看不上眼的一个弃女。给她找下台阶,偏偏非要这样,给脸不要脸。眼尖捕捉到二女儿眼中的狠戾,安离石吓的打了个寒颤。   后退一步,一阵心悸。   回过神,老脸有些挂不住,涨红了脸。瞥了一眼桌上杯里还滚烫的茶水,握起茶杯便往安可研的脸上砸去。   “主子小心。”   察觉到安尚书的动作,安平眼中杀机顿起。要不是顾及着对方是主子的亲爹,安平定一剑斩了安离石的脖子。   挥剑精准的将砸来的茶杯劈成两半,杯中滚烫的茶水洒散。安平皮粗肉厚,这点茶水跟蚊子咬了口没什么区别,不痛不痒。   “啊不,我的手,好疼。”   但细皮嫩肉又站的近的安烟雨,可就倒了血霉。肉乎乎的手背,被烫的当场起泡。花容失色的惨叫,安烟雨吓的魂都快飞了。   紧张的护着脸,生怕如花似玉的脸被烫伤。   “烟儿,你怎么了,别吓爹。混蛋,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止本官教训这个不孝你。”   剧情完全没有按着安离石的思路走,眼睁睁的看着烟雨被茶水烫伤。安离石比谁都紧张,生怕安烟雨的脸出事。   怒瞪着面无表情,当他是透明的男人,安离石气恼的咆哮。   更让安离石气的想吐血的是,对方只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连了一个字都没给,打脸的彻底。   “爹,快叫大夫救我,烟儿的手好疼。都烫的起泡了,我的手会不会留疤。”   女人的手,就是第二张脸。安烟雨心里火大的很,看到这个护着二姐的男人。恨不得将安平给千刀万剐了,哭红了眼,委曲的想让安离石替她出头。   “他是我的人,主子有事,保护我也是他本职。只是真让我没有想到,我还没进宫给皇上看病,爹就这么急着想毁了我。要是我受伤,去不了宫里给皇上看病,不知道等待爹的会是什么下场。”   无视安烟雨惺惺作态的做秀,安可研冷不丁的来这么几句。   话中的威胁之意,气的尚书大人内伤不已。   “你敢不去,我就是绑也要将你绑进宫。”   浑身发抖,安离石七窍都快气的冒火。   冯知书等就更不用说了,被安可研一连串胆大包天的话,惊悚的下巴的快掉一地。再看被堵的脸色发黑的尚书大人,就连秦蝶依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愕然的盯着安可研,那目光可不就是大白天见了鬼。   “你不是安可研那死丫头,你到底是谁?”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秦蝶依相信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改的这么彻底,若是她便算了。老爷可是安可研的亲爹,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别说是生在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就是乡野山村的农家女,也没有这个勇气做。   加上安可研冷漠的表情,让秦蝶依有理由相信,眼前的人绝不可能是胆小如鼠的臭丫头。要是真是同一个人,除非是鬼上身了。   这个可能自脑海中一闪而逝,吓的秦蝶依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一石惊起千层浪,大夫人突如其来的话,在大家心里再次种下怀疑的种子。   就连安离石都愣了愣,回神细想,也觉得可疑。事关男人的面子,被自己的女儿如此无礼的对待,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要是眼前的人,不是安可研那死丫头,事情又别当另谈。   “你是谁?”   “可悲,这个时候,你们才来质疑我是谁。我还以为爹在找冯大人接我之前,便将我的事查的清清楚楚了。”   痞笑着冷嘲,面对大家质问的目光,安可研并没有露怯。   她只是换了个芯,用的还是小白花留下的皮囊。除非对方有孙大圣的火眼金睛,否则,只要她不说谁会知道穿越重生这么离奇的事。   叹了可气,安可研突然皱眉故作受伤的转口道。   “好吧,随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不勉强。此处不除爷,自有留爷处。不信最好,姐姐我还省事。安平,我们走,别留在这里白受气。”   这陡转的剧情,让大家再次大跌眼镜。   就连安平也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不解自家主子,这耍的又是哪一出。   不过只要是主子说的,就算不明其意,安平仍旧会顺从的点头。跟着主子大步流星,转身便要走。   “等等,你不能走。本官不管你是不是可研那丫头,宫里的事,你必需给本官解决。否则,今天你别想出尚书府的门。来人,给我拦住她。”   不甘被一个野丫头戏耍,安离石有些急了,干脆也动了真格。这个时候,是与否都不重要,关键的是让尚书府度过这次难关。   一声令下,尚书府的护卫,纷纷一涌而现。将安可研等团团围住,堵住了去路。   “尚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软的不行,又想来硬的。这天子脚下,还没有王法了。还是说,尚书大人自认可以一手遮天,想造返?”   这敏锐杀头的话一出,尚书府上下皆变了脸。就连安离石跟秦蝶依,都被安可研的话吓得腿软。要是这话传到皇上的耳中,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砍。   “住口,休得胡言。说吧,你故意闹这些,到底想要什么?”   回神细想这恶毒的丫头,说的这些尖锐的话。要是没有一点目的,恐怕说了安离石也不相信。   目光沉了沉,被狠狠的拿捏住七寸。安离石就是再不甘心,这个紧要时刻,也不得不低头。咬碎了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吞,今日之耻他是记下了。   就算她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安离石也绝不会轻易饶过。   “呵呵,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我的要求也没什么,只要尚书大人一句话就可以办到。想要我进宫给皇上看病,除非大夫人跪下,自打三个耳光。”   虽不太爽安离石求人的态度,但眼下也容不得她挑剔。能让位高权重的安尚书,向她一个小女子低头。已经是借了未见面的老皇帝之势,要是真惹毛了安离石,对她不见得是好事。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老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什么,小贱人你敢?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我看她就是来找事的。小贱人,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陷害本夫人。”   脸色大变,秦蝶依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可研会突然提出这种恶毒的要求。   让她堂堂的户部尚书夫人,下跪还有自打耳光。如毒蛇般阴狠的瞪着安可研,秦蝶依真恨不得扑上去,将安可研给活活掐死。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让她受这样的欺辱。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安可研就是凌迟一千遍,也不足以泄秦蝶依心中的滔天怒火。   让大夫人自打耳光?   安烟雨也是一惊,瞠目结舌的看着笑盈盈,面不改色的女人。这女人要是真的是二姐,跟天借了胆不成。不仅敢跟爹斗嘴较劲,就连大夫人也不放过。   步步紧逼,看着没了动静的便宜爹。安可研可没有放弃这个好玩的游戏,戏谑的再次挑衅道。   “怎么,尚书大人连这个都做不到,还是说尚书大人怕了大夫人娘家的压力不敢开口。”   请将不如激将,安可研真想看看,这对假恩爱的夫妻闹翻脸的一幕。   “老爷,你该不会是真的想?”   夫妻多年,就算感情不深,彼此一个眼神。秦蝶依也能明白其中之意,捕捉到老爷眼中的犹豫。秦蝶依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脱口质问。   “蝶依,我知道这事为难你。但,为了安氏一族的百年家业,也为了律佟两兄弟的前程……”   欲言又止,话虽未完。但明眼人都听的出来,安离石为了保住安家。已经决定了,让大夫人做出牺牲。   一直都知道老爷是个利益为重,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听到这些话,秦蝶依还是感觉晴天霹雳。愣怔的瞪大了眼睛,不愿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她爹可是将军,老爷怎么舍得为了这个臭丫头,让她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跪地还有自打耳光,这事要是传出,她还要不要再见人。   注视着失神落魄的大夫人,早已不见了一贯的嚣张。安可研并不觉得需要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相比这位大夫人曾经所做的种种,她回报的这点,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想到了什么,安可研警惕的瞥了一眼便宜爹。心够狠,也够无情,只要涉及到自己什么都可以牺牲。得罪了这样的人,容不得安可研小瞧了去。   恐怕,这事一过,对方便会有所行动。招婿的事还没有着落,要是安离石这老匹夫这个时候出狠招,安可研就只有被动的局面。   她得好好想想,该做点什么应对。   就在安可研的思索间,秦蝶依做出了选择。   识实务者为俊杰,煞白着一张脸。落寂的跪下,连抽了自己三个耳光。   啪啪的声响,脸上的红印子,让人不难看出秦蝶依是实实在在的打了自己。没有留一点余地,让安可研挑刺的机会。   聪明的女人,这么快就做出了取舍。   虽然不喜欢这位大夫人,但安可研还是对秦蝶依的果断,暗暗点个赞。拿得起,放得下难怪这些年稳稳的守住嫡母的位置。   就算后院再宠的女人,也无法撼动半分。   “这样你满意了吗?”   任由贴身嬷嬷扶起身,秦蝶依愤恨的道。   “嗯,很满意。放心吧,既然大夫人做到了我的要求,进宫的事,我自然不会放了大家鸽子。好了,我累了。麻烦大夫人在雪苑安排几间干净的房间,我想回房休息。”   无视大家敌意的目光,安可研爽快的点头。   点到即止,目光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安烟雨这个小人。捕捉到安烟雨眼中的惊慌,安可研笑着无良的挑了挑眉。   “好,严管家你去让人安排。”   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挤出,不难看出,秦蝶依气的肺都快炸了。   只是连自打耳朵的事都做了,为了这个家,秦蝶依愣是硬生生的忍下。来日方长,只要人还在京城,她有的是机会讨回今天的耻辱。   “多谢。”   没再看便宜爹一眼,安可研不雅的打了个瞌睡。随着严管家出了客厅,让出空间,给这心思复杂的一家三口慢慢相商大事。   “尚书大人,没别的事,下官先行告退。”   听了大半天的家庭秘闻,冯知书一刻也不想再多停留。见二小姐前脚一走,立马找借口离开。   见尚书大人点头,冯知书恨不得多长几条腿,脚下生风的匆匆离开。   “蝶依,对不起,刚才的事我知道是委曲你了。”   望着红了眼的妻子,安离石放缓了声音,装着一脸无奈的劝说。   “老爷,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垂下眼帘,秦蝶依无心再听安尚书虚情假意的解释。就是说出一朵花来,也无法否认她刚才成了牺牲品的事。   尊严被一个小丫头踩在脚底,秦蝶依身心疲惫。   心淡了,感觉这么多年来的争风吃醋,想想都觉得可笑。一个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的男人,再怎么争也不过只是白费表情。   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便可。   “王爷,属下收到消息,皇上要找安尚书之女进宫看诊。”   望着埋头整理公事的王爷,木青一直都知道,自家王爷常常望着画像想那位二小姐。眼中无法掩藏的情意,让木青心惊。   宫里的消息,木青其实一早就知道。只是并没有当一回事,这从王爷眼皮底下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还被接回了府,准备进宫进皇上看病。怎么看,都觉得这事藏着古怪。   这位刚被接回尚书府的二小姐,似乎太能折腾。据说是像变了一个人,思索再三。虽怀疑这可能是个陷阱,但还是尽职的上报了这个消息。   “哦,安尚书府里谁这么大本事,能给父皇治病。”   连头也没抬,凤阮寒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皇上多年沉迷酒色,掏空了身体,又被日复一日的饭菜里被人下毒。就是神仙下凡,怕也救不了。   “回王爷,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安可研。”   木青的话音刚落,凤阮寒手中的笔掉落在地。像被雷击一般,陡然起身,急切的望着木青追问。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   “回王爷,是二小姐安可研,安尚书派人今天刚接回府中。”   话还未完,凤阮寒如一道旋风,从原地消息。   木青有些傻眼的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房,无声的叹了口气。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王爷对这位二小姐的上心。   就是不知道,他告知王爷这件事,是好还是坏。万一,这位二小姐是太子或者别的王爷派来的细作,想到这个可能。木青一刻也不敢耽搁,快步追出去。   “木青,你这是要去哪,二皇兄呢?”   刚出了书房,木青被七王爷凤开秦唤住。顿住了步子,恭敬的行了个礼,沉声回道。   “七王爷,主子去了尚书府,木青有事暂不能相陪。”   “等等,你说的尚书府,可是安尚书?快,本王陪你一起去找二皇兄。”   脸色微变,凤开秦就知道这纸是包不住火。早晚二皇兄都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见木青点头,凤开秦也后脚跟着杀到尚书府一探究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希望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不然,要是这位安老板真的是细作,他不介意替二皇兄处理掉这个麻烦。   “会是她吗?那笨女人还活着。”   怀着忐忑的心,凤阮寒害怕这不过只是一场空欢喜。那么大的火,她怎么做到无声无息的逃出生天。   即使希望渺茫,凤阮寒仍旧不想放弃。当天并未见到笨女人的尸骨,这个疑点,凤阮寒一直记在心底。加快了速度,凤阮寒有些迫不急待的想看看是不是她。   若真是?凤阮寒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   “主子,明天进宫,主子可有把握?”   暂不去理会外面那些盯梢的护卫,眼下最该担心的是,明天的进的事宜。要是一个不好,龙颜大怒,安平就是豁出命相护。   怕也敌不住源源不绝的大内侍卫。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机行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有些事急也没用,都走到这一步,安可研反倒淡定的很。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浑身一震,熟悉的嗓音,耳熟的话。即使没有真正看到屋里的佳人,凤阮寒亦可以确定。对方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笨女人,狂喜过后。   眼中的喜悦,变成了灼人的怒火。   这笨女人胆肥了,竟敢将他给骗了。自己无声无息的跑了,让他误以为她出事了。   这女人就那么的没心没肺,急着摆脱他。连诈死都干出来,难道,她对他真就一点感觉也没有。思绪混乱的想了一大堆,凤阮寒差点没忍住。   冲进去,质问这笨女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屋顶上的凤阮寒,猛然发现又有几道身影往这里靠近。木青跟老七就算了,怎么司徒家的也来掺一脚。   皱起了眉,凤阮寒眼底闪过一道精芒。   静观其变,不急着相见。   只要确定了笨女人还活着,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她也别想再逃出他的手掌。他看上她,就点凤阮寒早已不再否认。   不在乎她的身份,还有外在的其他。只待他一举拿下皇位,便是他迎娶她的日子。   打了个手势,示意木青跟老七别出声,惊扰了屋里的人。无声的掀开了半块瓦片,俯身留意着屋内的情况。   当看到挺着肚子,越发水灵亮眼的笨女人时,凤阮寒眼中不由的闪过一缕惊艳。   虽然外表改变了不少,但直觉告诉凤阮寒,他没有认错人。这个俏生生的美人,就是总是气他的笨女人。   “谁?”   发生有人越窗而入,安平迅速的拔剑,将主子护在身后。   “别喊,是我。”   “司徒尘,怎么是你?”   看清来者,安可研没有想到第一个找她的,会是司徒尘。   虚惊一场,见来者是熟人,安平收回了剑。不过,想到这次的事,追根究底。是这位司徒公子连累了主子,安平看着司徒尘,顿时没了好脸色。   “对不起可研,我没有想到冰月会这么做。你放心,不管明天你能不能治皇上的病,我都会保你安全无恙的离开。”   愧疚的凝视着渴望而不得的心上人,司徒尘连忙做出了保证。生怕因为这事,让安可研心里有了隔膜。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事你也不想变成这样。不过是冰月公主妒心重,太紧张你罢了。”   摇了摇头,谁对谁对,安可研心知肚明。没有小气到,真的迁怒到司徒尘身上。   说起来,司徒尘也是受害者之一,倒霉被冰月公主给看上了。   “该死的笨女人,消失了三个月不到,怎么跟司徒家的人扯上关系了。”   拧眉在心里低咒,捕捉到司徒尘眼中的情意。凤阮寒看的杀人的心都有了,感觉属于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   招蜂引蝶,真让人想将这笨女人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   霸道的认定,他才是最适合笨女人的男第六十四章以吻封唇   “对了,你想怎么做?”   司徒尘自信的话,安可研听着感觉像是吹牛。不过,想到司徒家庞大的底蕴,或许也不全是吹嘘。若是司徒尘有办法,倒也省了安可研许多事。   要是可以,安可研并不想跟这个权力中心的人,过多的扯上关系。   “进了宫,我会在皇上面前帮你说些好话。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相信皇上不会过多的为难你。至于冰月那里,我会警告她别再针对你。”   没有隐瞒,司徒尘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心里的打算。   由他亲自出面保一个人,相信皇上不可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听完司徒尘的打算,安可研沉默了片刻。感激的点点头,没有再矫情的拒绝。多一个人多一条路,宫里有个说的上话的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再得,司徒尘都亲自找上门,再拒绝可就伤感情了。   冰月公主那里一心想整死她,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单凭她一张嘴,想斗过冰月公主,跟拿鸡蛋砸石头没什么区别。   除非是利用灵泉水,也许还有几分把握。只是,这个太过冒险。   “谢谢。”   千言万语,安可研客气的道了声谢,再多的也没有。   若有似无的疏离,让屋顶上窥视的凤阮寒,看的很是满意。   又想到了什么,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个笨女人,司徒尘这家伙就那么好。宁可求司徒尘,也不肯来找他。要是有他开口,笨女人连进宫都可以省了。   甚至,帮她把凤冰月处理了,凤阮寒也无条件答应。黑着脸,凤阮寒像是喝了一肚子醋,酸的让木青跟凤开泰直愣眼。   眼前掉进醋缸的男人,真是英明神武的战神吗?   更惊悚的是,因为醋意凤阮寒一时失控。不小心将一块瓦片压碎,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走。”   没有急于现身的意思,凤阮寒一声令下。率先纵身消失在夜色中,木青以及凤开泰虽不明,但还是理智的跟上匆匆离开。   “谁?”   等安平追出来,屋顶上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屋顶上的高手会是谁?”   拧着眉,司徒尘脸色有些不好。他一路潜入尚书府,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暗中还有人在窥视。不管对方是否有敌意,都值得让司徒尘警惕。   “主子对不起,属下失职被他跑了,请主子责罚。”   愧疚的低下头,安平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这么弱。屡屡失手,甚至连有人藏在暗中居然毫无所觉。   一山还有一山高,突然发现江湖中有太多的高手,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必了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对方的武功可能在你之上,你没有发现也没什么可出奇的。”   瞥了一眼司徒尘的反应,安可研不难猜出,司徒尘也没有发现屋顶有人。   “可研,我得先走了,明天宫里见。”   不晓对方的来意,司徒尘不敢再多呆。万一被人抓到他在这里,会影响到可研的闺誉,这可不是司徒尘想要的。   “嗯,回去小心。”   明白司徒尘的顾忌,安可研便没有开口留人。明天的事,也需要她打起精神应对,早点休息是必须的。   夜色朦胧,也让安可研心里隔了一层阴影,明天一切未知。   “二皇兄,你书房里的画中人,不会真的就是安老板吧。”   回到王府,看着表情多变的二皇兄。凤开泰看的心里毛毛的,不太确定的询问。   一个不甚,就不小心把自己偷藏的秘密给陡了出来。   话一出口,凤开泰就后悔了。只是覆水难收,二皇兄多精明,他就是想插科打诨蒙过去也不行。被二皇兄一个凌厉的眼刀扫来,凤开泰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   太可怕了,二皇兄真生气了。   “二皇兄,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挤出一抹比苦还难看的干笑,凤开泰硬着头皮心存侥幸想搪塞过关。   “安老板?老七,还不赶紧交待,你是不是一早就见过她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本王,你该知道她对本王的重要性。”   微眯着眼,危险的紧盯着一脸心虚的老七。熟悉凤阮寒的人都知道,这是狮子暴怒前的征兆。   “呵呵,那个、这个。当时我这不是没有多想,之前听木青他们提起过。这画中的人已经不幸离开,怕勾起二皇兄的伤心事,这才没敢在二皇兄面前多嘴。不过,二皇兄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安老板了吧。”   抹了把冷汗,心惊胆颤的缩了缩脖子,凤开泰压力山大的小心解释。   话完后,注视着二皇兄的反应,让凤开泰不得不担忧。以安老板这样的身份,就是配司徒尘都不够格。更别说是二皇兄这样,可能有继承大统的未来天子。   要是二皇兄执意,像司徒尘一样,发疯的想娶对方进门。凤开泰不敢去想,等待蜂拥而来的麻烦会是什么。   要是太子的那些党羽,还有父皇也知道,定会紧揪着二皇兄这个难得的软肋。想到一连串的可能,凤开泰怎么想都不赞同二皇兄跟安老板走到一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坐上帝皇的宝座,感情更不是能拥有。女人,只能是拿来筑固皇位的工具。   “本王的事,不用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便可。好了,夜已深你回去吧,她的事本王不希望看到你插手。”   板起了脸,凤阮寒并不想多谈。   虽然仍没有完全的恢复记忆,不过,脑海中不时闪现的记忆影像。让凤阮寒知道,这个没个正型的老七,值得他去信任。   也通过木青跟木扬之口,知道了不少事。   没有错过老七眼中的不赞同,但那又如何。他的事,容不得他人置词,哪怕是父皇亦然。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阻止。   “二皇兄?好吧,那臣弟就不打扰二皇兄。”   皱起了眉头,二皇兄的霸道独断,凤开泰早有领教。只是这件事,凤开泰真的无法去点头赞同。   若是一个不好,这件会牵扯到的人太多。二皇兄是凤乾国未来最好的王者,凤开泰也绝不允许有意外发生。   低眉垂眸,凤开泰清楚一时间肯定说服不了。八字还没一撇,想到安老板招婿的事。或许这是个转机,要是他送个男人给安老板,也许就能断了二皇兄不该有的念想。   想到这,凤开泰心稍定。   抱拳执了个拳,点头快步离开。   “木青,让人盯着老七,我不想看到有人去找可研的麻烦。”   老七的表情太过平静,让人想不怀疑都难。眼珠子一转,凤阮寒聪明的想到一个可能,当即下令道。   失去过一次,才知道笨女人对他的重要。不管是谁,好意还是恶意,他都绝不许有人去破坏。   “是,王爷。”   主子的命令,木青不敢不从。点头离开,安排人监视好七王爷一举一动。   这位二小姐,不仅是主子的恩人,更是主子喜欢的人。不管好不好,都轮不到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多嘴。看到王爷如此紧张安姑娘,木青只希望对方永远辜负了王爷的喜欢。   爱情木青是不怎么懂,看着王爷常常黯然伤神。这样有血有肉的王爷,木青觉得更为真实。   “等等,木青顺便让人替本王查查,这些日子所有关于她的详细资料。”   又想到什么,凤阮寒忙唤住木青。   “是,王爷。”   心里暗叹这位安小主对王爷的影响,木青恭敬的点头。   “笨女人,你等着接招吧。敢诈死骗过本王,这回你自己关上门,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挥手让木青退下,莞尔一笑,凤阮寒整个人感觉从没有过的轻松。   新的一天,随着黎明的到来,吹散了漆黑的夜幕。安可研可不敢吃大夫人准备的早餐,特意让安平到街上买了一堆可口的早点。   刚吃完没一会,安尚书便等不及,早早的派人接安可研进宫面圣。   大夫人秦蝶依望着安可研时,厌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瘟神。巴不得安可研赶紧滚蛋,解决了宫里的事,剩下的好戏才能开演。   “可研,他们不能跟着一起进宫。宫里的规矩,没有经过通传,一般人是不能进去。”   一切准备妥当,看到安平等似乎也打算要跟着进宫,安离石皱眉提醒。   “是吗?未必吧,就算不能让他们全部跟着我进宫。但带一个拎药箱的药童,总该不会有问题吧。”   让她光棍一个进宫,安可研没傻的真就相信了。灵机一动,很快有了应对之策。   “这个当然,带一个药童进宫自是没有问题。”   脸色一僵,安离石找不到否决的理由。   “主子,属子跟主子一同进退。”   当仁不让,安平率先表态。   “好,安平你跟我一起进宫,武亮你们在宫外等候。”   不管安离石打的是什么主意,在宫里面。量他就是向天借了胆,应该不至于蠢的对她动作。   “是,主子。”   异口同声的应下,宫里的那些规矩,武亮等人比安可研还了解。所以并没有强势的勉强,二话不说便应下。   “可研,一会你进了宫,说话最好谨慎些。要是一个不慎,冲撞了哪位贵人,爹可保不了你。”   上了马车,事情便算了是成了一半,安离石状似好心的提醒。却又从头到尾,只字不问安可研的医术。   醉翁之意,再明显不过。   “放心吧安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定不会牵连到安大人身上。”   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爽快了给了安尚书一颗定心丸。   “如此,甚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安离石心情不错的笑了笑。   相对顾无言,马车里只剩哒哒的马蹄声。   掀起了窗帘,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安可研发现这凤乾国的宫城,并不逊色于安可研所知的故宫。不仅大的离谱,奢华庄严的一座座宫殿,无一不让人眼前一亮。   马车在宫里走了半个时辰,快到承露殿才停下步行。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一国之主,小市民作怪的心理,忍不住有些激动。   “咱家见过尚书大人,这位就是令千金吧。皇上已经久等多时,快跟咱家进殿。安小姐,皇上的病可就有劳你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皇上跟上的太监总管就更不用说了。别说是安离石这个户部尚书,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遇见了。都不敢摆架子,礼让三分。   刘公公不过是随意的执手行了个礼,安离石立马恭敬的还了个礼。   “不敢当,刘公公廖赞了。有劳刘公公在此等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冒昧问一句,皇上今天身体可好些了?”   悄悄的塞了几张银票给刘公公手中,安离石小声的打探。   “安大人太客气了,喝了太医的药。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起色。皇上今早心情还不错,安小姐只要不出错,皇上应该不会迁怒于安小姐。德妃娘娘在殿里侍候着,切记千万别得罪。”   收了银票,刘公公瞄了一眼银票的面额。满意的收起,拿人手短,立时说话多了抹热情。   盯着安可研那艳丽出尘的脸,刘公公很是吃惊。只是看到那肚子时,失望的摇了摇头。但这并不妨碍刘公公对美人的欣赏,好意的又提点了句。   “谢公公提醒。”   福了福身,安可研听到德妃在里面,心情顿时一沉。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德妃,可不就是冰月公主的母妃。   依着冰月公主记仇的性格,想必定在德妃的耳中,说了她不少的坏事。她这算不算是撞到枪口上,目光闪了闪,希望司徒尘给力帮她说上几句好话。   “不必客气,这位是安小姐的药童还是?”   一个很有灵性的女娃,刘公公笑了笑。眼尖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平,刘公公心里打了个突,要不是见着对方手里拎着显眼的药箱。   刘公公都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闯进宫的刺客。周身的戾气,让人很是不适。   “回公公,他是我的药童。”   不愧是皇上跟前的公公,一眼就看出了安平的不同。   “让他先在殿下等候吧。”   不管是与否,刘公公都不太放心让这种危险人物靠近皇上。   “听公公的。”   不着痕迹的冲安平使了个眼色,深宫里有太多的避讳。步步为营,安可研也不敢随意得罪了这位皇上跟前的红人。   “皇上,安大人带着安小姐到了。”   回到皇上跟前,刘公公尽职的禀报。   来了?   德妃也竖起了耳朵,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精芒。   “臣(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德妃娘娘金安。”   压低着头,父女俩这回说的到是一个点上了。   “免礼,平身。都抬起头来说话,安尚书这位就是你家的千金,长的不错。听说是神医谷主的高徒,想必医术定是不错。上前来,给朕把把脉,若你能治好脉富贵荣华随你开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眼发光的盯着抬起头的佳人,凤苍博心头一震,死寂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太美了,如此佳人应该是上天送给他的女人。   兴奋的咽了咽口水,明明都只剩半条命挂着。一颗心竟还能蠢蠢欲动,只是当看到身怀六甲的肚子。凤苍博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眼中的惊艳倾刻间被妒火取代。   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动他喜欢的女人。   察觉到大家的目光,凤苍博虽没什么大本事。但装装样子骗人,还是游刃有余。表情一转,慈眉善目的沉声道。   只是凤苍博再怎么装,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上贪恋美色的本性。至于敏感的安可研,更不可能一无所觉。   “皇上?”   将皇上的表情尽收眼下,再看着冰月所说的女子。果然有做狐狸精的资格,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拧着眉头,德妃面带不善的瞪了眼安可研。   狐媚子。   “谢皇上,可研快去,皇上在等你。”   毕恭毕敬的拱手谢恩,安离石也注意到了皇上的异样。什么也没说,反倒是笑容满面像捡到宝似的催促。   老色鬼,都是吊着一口气,等着阎王召见半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居然还恶心的想打她的主意,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没有被人踢下台,称之为奇迹也不为过。怪不得百姓一说起皇上,无不摇头。   便宜爹的险恶用心,让安可研彻底无语。没见过这么极积,上赶子想卖亲生女儿的父亲。看看那碍眼的笑脸,让人想一巴掌抽过去。   张了张口,理智让安可研没有当场发飙。   挤出一抹难看的僵笑,不卑不亢的道。   “不敢当,皇上过赞了,臣女这就给皇上看诊。”   慢步走到软榻前,强忍着恶心感,安可研尝试着给人诊脉。   虚浮的脉像,让安可研皱起了眉头。即使还是菜鸟一个,但研究过一阵医理,多少也能懂。这样的脉像,分明就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怎么样,安大夫可有把握能治好朕的病。”   色眯眯的盯着那双青葱似的手,来了兴致的凤苍博可不管有没有人盯着。大胆的动手抓住了安可研的手,戏弄的摸了一把。   滑不溜丢的触感,爽的凤苍博心都酥了。   三宫六院这么多女人,从没有哪个女人的皮肤,让凤苍博一下子就迷恋上。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凤苍博肯定不顾一切的将眼前的佳人推倒。哪管他是不是嫁了人,还是怀着孩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人,全天下哪个女人敢不从。   “皇上,请自重。”   大力的抽回手,迅速的后退一步。安可研没有想到,这堂堂的一国之主,猥琐的比大街上的流氓还不如。那变态的目光,看的安可研毛骨悚然。   后退几步,瞥见德妃吃人的目光,安可研只想说她比窦娥还冤。   被这老色鬼揩油,还得被记恨。   一群神经病。   就算灵泉水真的可以救人,安可研也坚决不会救这么一个老变态。   “皇上,司徒公子跟二王爷求见。”   刘公公的话,及时的打断了紧张的气氛。   “传。”   被人打断好事,凤苍博虽有不悦。却也不敢惹怒兵权在握的儿子,万一兵变,他这个皇位可就做到头了。   也罢,反正美人就在宫里,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二王爷?   是凤阮寒那家伙,缩了缩脖子。顾不得生气,安可研此刻只想赶紧地遁。往后又挪了几步,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上帝保佑,凤阮寒那家伙没有注意到她。   安可研的祈祷还没完,便被无情的打碎。凤阮寒一进殿,一眼就盯上了她。那似笑非笑,渗人的目光,让安可研看的透心凉。   完蛋,那家伙看到她了。   转念一想,这京城可是他的地盘。这么大的事,凤阮寒不知道才有鬼。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见过父皇。”   两人说话间,目光皆在安可研身上留连。见安可研好好的站在边上,一起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来迟。   “都免礼,你们两个匆匆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要禀报。难道,边关又出大事了。”   虚弱的咳嗽了几声,说到国事,凤苍博顿时没有心情。神色萎靡,没了前一刻的精神。   “父皇多虑了,边关战事虽然吃紧。但蛮子国想攻进来,无疑是异想天开。只是边关粮晌不足,又逢旱灾,需得父皇加派粮晌救急。”   “需要多少?”   一听边关又要加派粮晌,凤苍博跟吃了苍蝇似的。不愿出从国库拔银子,又不得不给。   要想马儿跑的快,哪有不给吃饱的道理。边关一破,他可就要成了凤乾国的千古罪人。凤苍博虽一生不务正业,但也不想做亡国奴,死了没脸见祖宗。   “回父王,不用太多,十万两子加五千担军粮便足已。”   狮子大开口,偏偏腹黑的笑着说,仿佛这点东西真的没多少。   德妃与凤苍博双双变了脸,这么一大笔银子跟粮食。要是被用于招兵买马反叛,谁还挡其锋芒。   “皇上,不可。”   生怕皇上真就答应了,德妃急忙冲凤苍博摇头。只是话还没完,等待她的是凤阮寒充满杀气的厉喝。   “德妃娘娘,这是朝中大事。德妃娘娘身为后宫四妃之首,就该比谁都了解。朝廷之事,哪怕是皇后也不得插手。皇宫干政按祖训,杀无赦。”   杀无赦!   一顶沉重又理直气壮的大帽子当头压来,德妃吓的腿软的倒退一步。煞白着脸,张了张口,半响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驳。   “我?”   “父皇,边关战急,请父皇立即让人拟旨下召。将粮晌抓紧拔下,也好让边关奋战的将士安心,无后顾之忧。”   占着一个理字,凤阮寒不客气的步步紧逼。   “好,朕一会就让刘公公下令拟旨。”   心有不甘,气得脸色发青也没用。面对强势大权在握的儿子,凤苍博根本没有还击之力。垂头丧气,认命的答应下来。   “谢父皇,儿臣听闻父皇请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进宫。不知是哪位神医,正好本王这阵子有些头疼。一会父皇看完了,还请神医到王府给儿臣也看看。”   抢在司徒尘前头,诸炮连发堵的司徒尘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冲司徒尘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区区一个皇商,也敢跑来跟他抢女人。痴心妄想,笨女人可是他先看上。   甚至,连肌肤之亲都有,只差周公之礼。   瞪了一眼心虚不敢正眼看他的笨女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净给他招野桃花。都这个时候,还不乖乖的认降。   司徒尘敏锐的发现了二王爷眼中的敌意,男人的直觉。司徒尘可以肯定,二王爷定也是喜欢上可研。不解是怎么一回事,望了眼神色慌张的可研。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难道,可研一再拒绝他。也是因为二王爷,只是可研她什么时候跟二王爷扯上关系?   脑子一个激灵,可研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就是……   摇了摇头,司徒尘不愿意再深想这个可能。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与可研再无一点机会。   见鬼了,怎么大家一个个都盯着她。   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凤阮寒那邪气的眼神,让安可研有种被大灰狼盯上的错觉。   “阮寒,你是不是认识这位安大夫?”   三人间的暧昧气氛,让凤苍博看的心惊。难得遇上这么一个令他动心的极品佳人,凤苍博并不想错过。   “不曾,不过这位安大夫看着确有些眼熟。对了好像跟儿臣的爱妃有些相似,安尚书这位安大夫也是本王的小姨子不成?”   装作恍然大悟的追问,凤阮寒说话间,一直在留意着安可研的表情。   若是这笨女人知道他娶了凤香雪,就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娶她。他可是全为了她,聪明的女孩,就该感动的以身相许。   小姨子?这个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低着头安可研气的牙痒痒。   “二王爷猜的是,这是下官的二女儿安可研。可研,还不赶紧过来叫人。”   不解二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安离石看的是一头雾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间又理不出什么头绪。   一盘好棋被打乱,安离石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   二王爷可得罪不已,兵权在手,就是太子跟皇上都不敢将其逼急。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就更别说,眼尖瞥了一眼司徒公子。   安离石有些心惊,这死丫头勾搭人的本事不小。随便挑一个,都是人中龙凤。   “见过姐夫。”   无奈的嘴角抽了抽,见躲不过安可研怪声怪气的喊了句。   小心眼的男人,当她怕了他不成。叫就叫,反正也不会少了她一块肉。   人就是喜欢犯贱,凤阮寒的目地只是想戏弄几句。可是听到安可研爽快的叫他姐夫,凤阮寒黑了脸,反而不爽了。   这笨女人,就一点也不在乎他。平淡的表情,丝毫不见吃醋。这个发现,让凤阮寒很是挫败,感觉拳头都打在棉花上了。   “是了,朕都差点忘记了,阮寒跟安大夫还有这层关系。边关事紧,安大夫暂时分不出心,不如朕另安排几个御医到王府上给皇儿好好诊治。”   贼心不死,凤苍博哪舍得放弃到嘴边的肥肉。心思一动,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意图将安可研留在宫中。   “宫中的御医,儿臣早就领教。根本治不好儿臣的头痛之症,正巧昨日儿臣听到香雪有提到。想念家中的姐妹,让安大夫到府中走一趟,正好解了香雪的思念之情。”   将死的硬生生瞎掰成活的,谁不知道侧王妃刚进府就被打入‘冷宫’。亏得凤阮寒还能面不改色,无耻的秀恩爱。   在场知情的众人,听到这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一地。   从来不知道,原来说一不二的战神,嘴巴这么能扯。   姐妹之情?   特别是深知两姐妹纠葛的安尚书,更是雷的外焦里嫩。不明白这二王爷,这又是抽哪门子的疯。还是说,这位爷还就是看上这个死丫头。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离石只觉得脚底板涌起一股寒气。   “该死的男人,好歹也编个可信点的借口,这分明就是坑她。”   见鬼的姐妹情,安香雪会想她,就算有应该也是在咒她赶紧去死吧。   嘴角一阵抽搐,安可研想死的心都有了。特别是发现大家盯着她时,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傻子也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误以为她跟凤阮寒这卑鄙的家伙有一腿。   “皇上,阮寒说的有理。宫里的那些御医,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治了这么久,皇上的病一点也没有起色。一会安大夫给皇上看到,就让安大夫到二王爷那走一遭吧。”   皇上心里的那点歪心思,德妃算是看明了。要是让这狐狸精进了宫,那还了得。   不如就让它祸水东引,让这狐媚子去祸害凤阮寒这小子。真不明白这些男人,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还一个个争着要。   宫里别的没有,美丽的女人却是多不胜数。   “那就听爱妃之意,安大夫辛苦你了。”   面有不甘,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刚看上的佳人。同是男人,凤苍博岂会不明这代表了什么。   越是不易得到的女人,让凤苍博越是不舍。就是不知道,一向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的老二,怎么就突然动心了?   “是,臣女谨尊皇上旨意。”   去凤阮寒那,也好过留在宫里,被这老色鬼猥琐。没有犹豫,安可研答的爽快。   “多谢父皇。”   目光沉了沉,刚才一直注意着笨女人。并没有留意父皇的表情,捕捉到父皇盯着笨女人时,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凤阮寒神色一凛,眼底掠过一抹滔天的怒意。在他进到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这老不死,就剩一口气,还敢妄想他的女人。   “对了,司徒爱卿,不是也有事吗?一并说说,有什么急事要见朕。”   体虚有些撑不住的躺在软榻上,凤苍博一副有气无力的问了句。   “回皇上,微臣没什么急事。只是听说皇上病情加重,正好不忙,便特地进宫探望皇上。”   人已经被二王爷劫走,他再开口已没什么意义。随口敷衍了句,司徒尘有些心不在焉。   “爱卿有心了,朕甚感欣慰。”   说完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咳的脸色都有些发青。德妃见状,连上拍了拍凤苍博的背,冲安可研不耐的催促道。   “安大夫,你不是医术高明,神医在世能起死回生。还愣着干吗?没有看到皇上身体不适,赶紧过来给皇上再诊治开药。”   一边给安可研戴高帽子,一边没忘记怒斥一翻。   德妃的一番险恶的用苦良心,要是这样都听不出来,那真是二百五了。   “德妃娘娘廖赞了,我既不是神医,更不能让人起死回生。臣女自认医术平平,不知德妃从哪听来的谣传。皇上的病太重,臣女无力为之。”   让她救这个老色鬼,做梦。   德妃句句诛心的话,安可研一字不漏的否认。   “大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你没有这个本事,进宫是来戏弄皇上跟本宫吗?来人,快请御医,将这个骗子给本宫拿下。”   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当场就表态不能医治。德妃大怒,一声令下,便想借此惩治。   自导自演一手好戏,不可谓不高。   “欲加之罪,何患无穷。德妃娘娘执意要定臣女的罪,臣女无话可说。”   以退为进,安可研据理力争。   “够了,都给本王退下。请太医过来,德妃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是德妃娘娘戏弄了大家,还是安大夫骗了父皇,德妃娘娘应该是心知肚明才对。”   打了个手势,那些涌进来的大内侍卫,立马恭敬的退离。   危险的盯着狐假虎威的德妃,凤阮寒很是不悦。讽刺的话,气的德妃差点没吐血。却又不敢发飙,甚至是反驳。   垂眸沉默下来,收到皇上那探究的目光,德妃吓的心脏一阵紧缩。   皇上,该不会也怀疑到她了。   “德妃退下,让太医过来。”   不解德妃玩的是什么把戏,但后宫女人间的算计。凤苍博见的多,这事一开始就是冰月那丫头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黑着脸,凤苍博震惊的喝退将德妃喝退。   “皇、是皇上,臣妾告退。”   面对皇上刀子似的利眼,德妃到嘴边的辩解,顿时噎在喉咙里。惨白着脸,难得安分的退下。   随着太医的到来,承露殿又重新热闹起来。等皇上的病情再次稳定,凤苍博喝过药已然晕沉沉的睡下,无心再顾及其他。   “可研,你怎么没有告诉爹,你跟二王爷认识。”   见没人注意,安离石神色复杂的小声质问。   “这是我有私事,好像没有必要跟安大人一一讲述。”   笑不达心的瞥了一眼虚伪的安尚书,安可研并没有给安离石什么好脸色。   “你?”   一阵语噎,安离石气的脸色发青。   “安尚书小声的在说些什么,本王可以听听吗?”   睨了一眼气的不轻的安尚书,凤阮寒面无表情的道。   “没什么,下官只是在与小女闲话家常。”   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安离石深吸了口凉气,硬是憋住心里的怒火。   “闲话家常?本王怎么不知道,安尚书什么时候跟安大夫关系这么好了。看来传言果然是不可信,本王头有些不适。麻烦安大夫去王府走一趟,安尚书还有什么话,留着下次再跟安大夫细说吧。司徒尘,下次再会。”   戏谑的暗讽,凡是对笨女人不好的人。哪怕是笨女人的亲爹,凤阮寒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是,王爷保重身体。”   察觉到二王爷话里话外的敌意,安离石吓的冒了一身冷汗。低头又是弯腰,哪敢还有一句不是的话。   “安大夫,请吧。”   冲安离石投去一个算你识趣的目光,眼尖瞧见笨女人气的涨红的脸,凤阮寒心情愉悦的嘴角微扬。   “是,王爷。”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凤阮寒,幼稚的男人。   眼睁睁的看着可研被带走,司徒尘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心像是被人划了一刀,不住的在滴血。   这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让司徒尘感觉快要窒息。特别是留意到俩人暗中眉来眼去的互动,从没有见过的俏皮,更是让司徒尘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许久,心仍是难以平静。   其实,失落的人,又何止司徒尘一个。   “女人,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跟本王解释解释。为什么你好好的活着,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逃出去?”   不客气的跟着进了马车,凤阮寒并不给安可研躲避的机会,当即语气不悦的质问。   天知道他当里的心有多痛。   “我?凤阮寒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这样质问我。我才是受害者,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找不到理由解释的安可研,有些英雄气短。目光闪了闪,强词夺理反问。   只是话没完,到嘴边的话,被凤阮寒猛然以唇堵住。如狂风暴雨般的热吻,瞬间将安可研的理智吞没。情不自禁的,被凤阮寒带入这从没有的情第六十五章横生醋意   心跳如雷鼓,安可研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如此的骇人。充满着掠夺,似乎是想将她胸腔里为数不多的氧气统统夺走。   不知是因缺氧,还是害羞,安可研脸颊爆红。不由自主的拥住了凤阮寒的脖子,悄悄的掂起了脚尖。情不自禁的,臣服在他的深吻中。   暧昧的气息在马车上漫延开来,无声胜有声。   “嗯,放、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安可研的体质再好,也比不上武功一流的凤阮寒。大脑因缺晕传来一阵阵晕眩,让安可研回过神。急忙推了推凤阮寒,她可不想丢人的因一个热吻晕倒在马车里。   该死的男人,明明刚开始应该也是菜鸟。吻的时候,还撞伤她的牙齿。   可是,短短的时间里,居然就成了个中高手。将她不由自主的带入,最后沉醉其中。   食指轻抚被吻的红肿微麻的双唇,安可研有些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一眼凤阮寒。臭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净占她便宜。   古人不是最保守,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轻。   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安可研有些搞不懂凤阮寒的用意。难不成,这男人真的看上她了?   迟钝的安可研正色的打量了一眼凤阮寒,这才发觉。凤阮寒灼人的目光,盯着她时,眼中不加掩饰的宠溺。   没有谈过感情,但爱情片安可研看过的可不少。再傻也发现了,凤阮寒眼中的情意。尴尬的红了脸,迅速的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女人,下次记得换气。味道很好,本王喜欢。看在你这么配合的面子上,诈死的事本王就不跟你计较。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吻,你身上已经打上了本王的标签。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以后不许你再招蜂引蝶。否则,本王不介意开杀戒。”   察觉到笨女人吻中的生涩,这个发生让凤阮寒心情飞扬。灼灼的注视着那俏红的小脸,还有那樱红的小嘴,无一不在吸引着凤阮寒的目光。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凤阮寒真想将这个迷人的小东西吃干抹净。   又想到神情有异,不知笨女人哪里找来的贴身护卫。还有司徒家的那小子,凤阮寒就像是喝了一大缸醋。无名的妒火,控制不住的蹭蹭往外冒。   不给安可研挣脱的机会,霸道的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软玉在怀,凤阮寒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那么的不安。   真该打屁股,就不能给他安安份份的,少招些男人。   “变态,凤阮寒你疯了。快放开我,谁是你的女人。不一吻就想将我套住,想得美。顾好你后院的好些那老婆,我可不喜欢被人用过的牙刷,那很恶心。”   不管凤阮寒这家伙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一想到凤阮寒的身份。脑子里什么不该有的旖旎都统统打消,用力的推开了凤阮寒的怀抱。   板起脸,安可研嫌弃的拒绝。坚持自己的本心,不愿为任何男人委曲自己。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做不到跟一堆的女人抢一个男人的宠爱,分享就更别说了。哪怕,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   取出干净的手帕,用力的抹去唇上属于凤阮寒的气息。她真是疯了,竟然忘记了反抗。谁知道这男人,背地里是不是找了个N个女人练习。   美好的气氛,因安可研的无情的拒绝,瞬间陷入了冰点。   凤阮寒也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拒绝的这么彻底。那眼中的嫌弃,更是让凤阮寒如被雷劈。浑身僵硬,眼中不断的凝聚着暴怒的气息。   盯着那纤细的脖子,凤阮寒差点没忍住,动手将这该死的笨女人活活掐死。   “安可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感觉不到本王对你的心意,你真的就一点点动心也不曾。嫌弃本王的吻,很好,那本王就吻到你喜欢上为止。”   话锋一转,凤阮寒一把将安可研重新拥入怀。无视安可研的挣扎,再次霸道不容拒绝的吻上。   这样乖乖的多好,为什么非要说这些难听,故意气人的话。人非草木,孰能无心。他不相信,笨女人就一点也没有动情。   想凭几句难听的话,摆脱他,休想。   什么牙刷不牙刷的,他不懂,也不想懂。反正,他只需要记住,这个女人将会属于他便可。   “嗯,凤阮寒你疯了,放、放开我。”   死命的推着凤阮寒的胸口,安可研没有想到凤阮寒会突然做这些。气的肺都炸了,怎么甘心一再的被同一个男人占了便宜。   把心一横,安可研狠狠的咬了下去。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她知道这是什么。   可是,让安可研气急的是,她都咬破了他的舌头。凤阮寒吃痛,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男人,非要这么固执,让她咬断他的舌头还肯放弃。还是焉定了,她不敢下这个狠手。紧锁着眉头,安可研恼火的想揍人。   “不放,就不放,除非你别再说这些气人的话。”   任由嘴角划过一道艳红的鲜血,这点小痛,凤阮寒还真就不放在眼里。不断的吻着让他梦寐以求的唇,誓要让笨女人乖乖认降才肯罢休。   “你混蛋,别闹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论体力,安可研心知不是凤阮寒的对手。被动的一再被吻,让安可研感觉很是不爽。   更担心要是剧烈的反抗,引起马车外的人注意。眼珠子一转,安可研很快有了主意。皱起了眉,抱着肚子惊恐的虚弱道。   “快放开,要是我肚子里有孩子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察觉到凤阮寒的犹豫,安可研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可研,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对不起,本王只是一时冲动,你坚持一会。马上就到王府了,本王一定会记御医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   笨女人脸变的太快,凤阮寒先是有些怀疑。   陡然听到那绝情的威胁,当局者迷,凤阮寒不由的有些慌了。紧张的望着安可研的肚子,手足无措的保证。   “你走开,别碰我。”   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安可研板着脸轻喝。   看到六神无主,真就相信她的凤阮寒。安可研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复杂之色,这男人应该是没有戏耍她。   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只是,对不起她真的要不起。   “好,别动怒,我不碰你。你怎么样,肚子是不是很痛?”   上前想抱住安可研的腰,却被躲开。那冰冷的眼睛,让凤阮寒大脑一片空白。很是后悔,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非要急于强逼笨女人喜欢他。   他怎么就能忘记了,她还怀着孩子。感情更不是一朝一夕,要是这孩子有什么意外。目光沉了沉,凤阮寒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木青,快,快去把百里陌尧给本王找来。木扬,放慢车速,安大夫动了胎气。”   “主子,你还好吗?”   听出二王爷言语中流露出的惊慌,安平迅速从沉痛中清醒。紧张的靠在窗边追问,没敢掀开帘子,直接闯入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习武者耳朵敏锐的很,马车里暧昧的声响。不仅是安平,包括木青兄弟皆是听的一清二楚。   “等等,我没什么事,不用大惊小怪。马车慢一点便可,只是肚子稍有些不适。”   一听凤阮寒要找人过来,不用猜也知道,这什么百里陌尧肯定是大夫。一把脉可就漏馅了,连忙出声打断,安可研面不改色的道。   “笨女人,你确定,真的没事?”   皱着眉,凤阮寒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不用就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别忘记了,你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只要你别再烦我,我跟宝宝好的很。”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凤阮寒,配着好看的脸。在凤阮寒眼中看来,难得的别有一番另类的俏皮。   情有眼里出西施,也许安可研自己也没发现。面对凤阮寒时,说话不觉带着淡淡的撒娇之意。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这个不可能,本王既然认定是你。不管是你,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本王愿意爱屋及乌接受他的存在。女人,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本王吗?本王哪里做的不够,你可以直接提。要是介意府里的那些女人,为了你本王可以将她们全部休了。”   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心上人,凤阮寒不管失忆前,还是现在。从没有像此刻般,认命的示弱。   甚至为了讨好她,不惜放弃那些莺莺燕燕。独宠一人,尝过喜欢一个人的酸甜苦辣。不好好的坏的,他都心甘情愿。   再者,那些虚情假意的女人,凤阮寒也根本不屑去看一眼,更别说去碰。   “你?这话你不过现在说说罢了,男人的话信的住,母猪都会上树。你不是想坐那个位置,将来三宫六院。多少的女人,就算你真的不想要,那些古板的大臣也不会放过你。”   凝视着凤阮寒认真不做假的眼眸,也许这一刻,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哄哄就真的信了,帝王的无奈,为了巩固那张龙椅。连亲兄弟,亲儿子甚至是父亲都可以杀。   牺牲微不足道,小小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男人哪个不是事业心重,到手的权力,谁又舍得丢弃。特别是尝过权利的甜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安可研很想去相信。   但这终只是一个不可能的美梦,总会有破碎的一天。她就是一个胆小鬼,心也就那么点大,不敢冒险去赌。   “安可研,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就因为这个未知的理由,要拒绝我。本王有那么弱,连决定自己想要谁,都可以被人左右吗?”   被安可研的话气了个半死,凤阮寒脸黑了黑。   这个女人对他的事,不会毫无所知。别说是满朝文武,他决定的事,就是父皇跟皇后也别想阻止。将来他顺利登基,大权在握后就更不用说。   “可是,我?”   摇了摇头,安可研心有一瞬的动摇。但下一秒,理智再度回归。   甜言蜜语又不用钱,说的再好听,也敌不过将来的现实。   “女人,本王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死脑筋。我还以为你跟普通女人是不同的,不拘泥于小节。一个人都可以勇敢的面对生活,与本王一起携手,怎么反而退缩了。”   为了堵死笨女人的退路,凤阮寒不惜连激将法都搬出来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战场上的困难重重,他都闯过来了。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要定她,不管她有再多的理由他都不会让步。   绝不。   “喂,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霸道,逼着人做出决定。”   被凤阮寒灼人的目光紧盯着,安可研顿感压力。   没恋过的女人,真心伤不起。   渴望被爱,又怕被伤害,心底里安可研也彷徨。太多相亲失败经验,光鲜的外表,也掩藏不了安可研极度的自卑,不自信。   一句话,还是这个男人太过优秀了。   纠结,无措不是一句两句能道清。   “若本王不这样,你就会龟缩在自己的壳里。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事,那都过去了。答应我,别急着拒绝好吗?”   眼尖的捕捉到那眼底的犹豫,凤阮寒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打铁趁热,深情不改的认真道。   “给本王,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本王知道,你心里不是毫无感觉的,对吗?别再说那些伤人的话,相信本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由本王来解决,任何时候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   再接再厉,凤阮寒一口气说了一堆。不管真假,以凤阮寒的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   “花言巧语,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些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   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有感动也有震惊。这感觉,很是奇妙,让安可研忍不住悄悄猜想。难道,这就是大家所谓的爱吗?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让安可研惊愕的全身一震。   脸颊闪电的染上一抹迷人的绯色,不讲未来,只看眼前。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老妈的话,太随便的女人,很难得到男人真心。就算真的动心,安可研也坚决不会让凤阮寒轻易得到。收拾好心情,坏笑的反问。   若有似无的醋意,一下子就被凤阮寒察觉到。   生怕被误会,愣头青似紧张的再次解释。   “没有,本王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要是你不信,本王可以当众发毒誓也行。笨女人,你能不能别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王不是一个随便的是。”   “知道了,随便起来不是人。”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安可研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   危险的板起了脸,凤阮寒从来不知道,女人原来这么难搞。   爱闹别扭,还喜欢口是心非。   “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大小姐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同意跟你先恋爱,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不过,要是你表现不合格,我可以随时把你踢出局。”   单了这么多年,终于迈出第一步。   还走狗屎运的歹到一个霸道总裁型的极品男,心情飞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唯一可惜的是,这份喜悦无法再与老爸老妈分享。   不然,要是老妈知道她终于摆脱了剩女的头衔,指不定会高兴的开瓶给酒庆祝。想到偶尔有些脱线的老妈,安可研眼角划过一抹湿意。   “笨女人,你怎么了?恋爱是什么意思,男朋友又是什么?”   看到那晶莹的泪液,凤阮寒心头一阵刺痛。   温柔的将那让他看了难受的泪珠拭去,凤阮寒总觉得笨女人很是神秘。嘴巴里,总冒出一堆莫名其妙怪异的话。   那飘渺的眼神,让凤阮寒看的心慌。好像要是他没有紧紧的抓住,她就会飘走,化为泡沫消失了一般。习惯掌控一切的凤阮寒,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恋爱,就是一对男女相互喜欢,男朋友跟你们说的未婚夫差不多。总之就是,婚前要是你的考验没过关,我随时可以跟你拆伙。”   凤阮寒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很多事安可研都没有去设防。   现代惯用的话,总是很自然的就脱口而出。收到凤阮寒那孤疑的目光,安可研心虚的干笑着,胡编乱造了一个谎糊弄过去再说。   你们?   “哦,笨女人下次说谎记得别眨眼睛。不能告诉本王,你打哪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据本王从安香雪口中所知,你在尚书府应该是毫不起眼。胆小怕事,大字不识,你其实并不是尚书府二小姐对不对?”   凤阮寒是谁,从小熟读各类兵书,并且运用的出神入化。一连串的疑点,让凤阮寒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的要点。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改变的这么彻底。   当然,即使怀疑笨女人的身份,可能并非尚书府千金。却从不怀疑,安可研会是细作。因为,要是她真的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当初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那么点银子救他,让他自生自灭。他身上的银子,一样会是她的。   更何况,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也是他强硬求来的。所以,不管笨女人是谁,又有什么身份都不会改变凤阮寒的心意。   仅仅只是好奇,他可不希望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不清楚。万一哪天这女人又跑了,他上哪去找人。   “你、你怎么会怀疑这些?”   被凤阮寒犀利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眸盯着,安可研笑脸一僵。一时间,竟找不到搪塞的借口。   “不能告诉本王吗?”   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凤阮寒不解可研顾虑些什么。   “不是不能,只是不知该怎么说。我不确定,你值不值得我去相信。因为这件事,太过离奇。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要是你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不轨,刚才的话我们就当从没有说过。”   借尸重生,别说是凤阮寒。就是安可研自己,要是有人对她说自己是借了别人的身体重生。可能,她也会拿对方是神经病对待。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安可研没胆子去赌,怕被人抓去当妖怪给烧了。   “离奇?你不想说,本王可以不勉强,不过本王希望你试着信任我。不管你是谁,本王都要定你了。”   抓住了关键字眼,凤阮寒心底的疑惑更深了。什么秘密,可以用离奇二字。相比这些,不被信任更让凤阮寒恼火。   女人心海底针,也罢他有的是时间跟这笨女人慢慢磨。   “哼,你就吃定我了?”   这男人的直觉,怎么也这么可怕。   一早就知道凤阮寒是个极霸道的男人,安可研并没有生气。挑眉瞪了一眼凤阮寒,嘴角却不自觉的微扬。   这男人,暂时就算他过关了。   “王爷,到了。”   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口停了好一会,知道马车里两位主子有话在谈。木青聪明的没有打扰,只是发现暗中好奇的人越来越多,木青不得不干咳了声,打断两位主子的对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马车有什么。这事要是被传出去,恐怕会对安大夫的名声不好。   “好了什么都别去想,随本王进府看看。以后王府也是你的家,本王有什么,你就有什么。要是你愿意,本王可以答应将王府交给你管理。”   还记得某人死要财的性子,凤阮寒笑着将管家的担子交出。   无意听到主子决定的管家,还有王府众多下人,皆是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一地。   暗暗猜测着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位挺着肚子眼生的女人,就是未来的王妃不成?   “你想的到美,让我给你当免费的黄脸婆。”   不着痕迹的婉拒,安可研没傻的做这种上赶子的蠢事。   “主子,需要属下扶你下马车吗?”   看着进展到打情骂俏的主子,安平已然收拾好心情。有二王爷护着主子,也不算坏事。   “不用,你退下吧,一切有本王在。”   凤阮寒小气的很,怎么可能让安平这个居心不良的人有亲近的机会。挥退了安平,不拘小节的当众将安可研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女人是属于他。   礼教什么的,凤阮寒可以嚣张的无视。他敢跑来叽歪,拖去斩了便是。   “哎,你?”   安可研本想阻止凤阮寒当众表演这样亲密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步。这家伙的速度更快,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她抱下了马车。   被大家瞠目结舌的目光盯着,安可研恨不得挖个洞把脸埋了。   古人保守的美德,怎么在凤阮寒这家伙身上,全成了摆设。比她这个现代人还开放,千万别告诉她,凤阮寒其实也是穿的。   瞪了一眼偷了蜜似的,自己在傻乐的凤阮寒。   “陌尧你到了,先进府里再说。研研刚才肚子有些不适,你帮她检查检查,是不是动了胎气。研研,别害怕这些都是府里的下人。要是你怕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本王下令处理掉他们便是。”   小心翼翼对待珍宝似的,不舍的将怀里的佳人放下。瞅见那羞红的跟苹果似的脸,凤阮寒艰涩的咽了咽口水,身体一阵紧绷。   处理掉他们?   王爷喜怒无常的脾气,没有人敢将王爷说过的话当是一句戏言。   管家还有门口候着的一众侍卫,吓的扑通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求饶。   “王爷饶命,属下等什么也没有看到。”   “凤阮寒,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杀人狂吗?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杀人。”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安可研实在看不过眼,凤阮寒这理所当然草菅人命的决定。被人说闲话,又少不了一块肉。   身为普通的平民百姓,安可研并不了解身为皇室中人,为了生存必需要面对的残酷。特别是像凤阮寒这样,小小年纪便在鲜血中浇灌长大的战神。   愠怒中的安可研,并不知道她随意做的这些。在大家心里又是掀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相信,有人敢直呼战神二王爷的名讳,甚至当众指责二王爷。   随后又见二王爷不仅没有生气,将这个大胆的小姐斩了。还真就答应了,不杀他们。劫后余生的众人,再次吃惊的暗暗抽气,嘴巴张的都可以吞下几个大鸡蛋。   “好吧,如你所愿,研研说不杀就不杀。你们都听到了,本王不希望听到有任何不该有的传言,否则你们应该懂本王的意思。”   变脸身翻书似的,对着这些手下,凤阮寒严肃的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人有种错觉,前一刻笑颜如花的王爷,不过是大家看花眼了。   “谢王爷不杀之恩。”   不管真假,逃过一劫让大家皆松了口气,望着这位能制住王爷的未来女主子眼里多了一抹感激。无形间,为安可研将来执掌王府打下了基础,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立威。   研研?   “赖得理你。”   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搓了搓手臂,搞不懂这位爷怎么也喜欢肉麻当有趣。一下子叫的这么亲密,暧昧的让人想入非非。   率先进了王府,她可不想再被人围观。   “王爷,她就是王爷要的那位吗?似乎挺有趣的,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了,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娶进门。”   新奇的看着刚落幕的好戏,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百里陌尧真不敢相信,冷酷无情的王爷,会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乖乖的服软不说,还认命的讨好对方,更煞费苦心的替她在众人心里立威。   除了这些,百里陌尧最感兴趣的还是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他怎么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播的种。看月份应该是不小了,他原本还以为王爷不屑碰女人。   “陌尧,你少在本王面前油腔滑调,以后她会是你的女主人。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本王会视如已出。木青,你再给本王派人去查查,本王进宫之前发生了什么。”   没有否认,望着笨女人的背影,凤阮寒眼中满满的宠溺。心知肯定也瞒不住这些狐狸似的手下,凤阮寒大方的直言警告。   又想到宫里那老头怪异的眼神,凤阮寒直觉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紧抿着唇,眼底掠过一道慑人的寒芒。   “是,王爷。”   不解主子又在怀疑什么,木青依旧是尽职的应下。   至于百里陌尧想明白那句视如已出的意思,惊悚的不能自己。   是他想错了吧,王爷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有妇之夫,甚至连孩子都有了的女人。   “王爷,刚才的话,你是开玩笑吧。”   缩了缩脖子,百里陌尧冒着砍头的可能,好奇的追问。   “你觉得本王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吗?立马给本王滚进府里,看看研研的身体是否有恙。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本王唯你是问。”   记忆里,百里陌尧既是他的幕僚军师,更是战场上一次次将他从死神手中拉回的神医鬼手。两人关系甚至比凤开泰这个有血缘的弟弟还好,允许百里陌尧偶尔开些没有无伤大雅的玩笑。   在他未回京之前,一直也是百里陌尧帮着撑着,没让人将他手里的兵权夺走。   不仅如此,当时背叛他的细作,也是百里陌尧一手替他揪出。对百里陌尧,凤阮寒由衷的信任。   “来真的?”   剑眉微拧,百里陌尧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认命的快步跟上。   他到是想说反对,但主子感情的事,岂是他能插手的。所幸的是,百里陌尧看的出来,这位安大夫应该是个不错的女人。   最重要的一点,百里陌尧信任王爷的眼光。   木扬脑子仍是一片混乱,想着主子一连串突兀的举动,被雷的外焦里嫩。   太可怕了,王爷怎么会有肉麻兮兮的一面。   打量着不逊于皇宫,奢华大气的王府。相比她花了几百两买下的庄园,原本还觉得挺不错。可是跟王府一比,就立马显得寒酸了。   人比人气死人,这么大的王府就是有钱也难买。   眼花缭乱的随处打量着,感叹古人的智商超乎人的想象。别具匠心,不,简直是鬼斧神工。看看那房梁上精彩绝伦的画作,传神的让人震惊。   再惊见那恢宏大气屏风,让安可研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这屏风上的万马奔腾,栩栩如生,但谁又想到会是一针一线绣成。   “怎么,是不是看上这个屏风了,要是喜欢本王可以将它送给你。”   眼见安可研目瞪口呆的盯着屏风,凤阮寒宠溺的道。价值观念不同,在安可研眼中看来万金难买的珍品。在凤阮寒眼中,它不过就是一副绣品。   宫里精通这些绣活的绣娘不少,要是他喜欢要多少有多少,叫人不断的绣便是。以凤乾国哪个女人不会绣这些,只是看手艺好坏。   “真的,这屏风送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收回目光,安可研惊喜的望着凤阮寒。   “当然,本王说话算话。不过,你得答应本王让百里陌尧把把脉,要是真的没事。本王还可以带你在府上到处看看,只要是本王府上的。你瞧上什么,本王都可以送给你。”   充分的发挥土豪不差银子的良优性格,凤阮寒见着安可研高兴,再次大方的允诺。   莞尔轻笑,这笨女人爱财的性子还是没改。真可爱,他从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贪财贪的这么直接,一点也不客气。   “这么大方,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别反悔。”   这么好狠宰一顿的机会送上门,她可不会客气。说话间,安可研打量了一眼这个叫百里陌尧的男人。黝黑的皮肤,应该是常在外面跑。   漆黑的双眼炯炯有神,年纪跟凤阮寒差不多。笑着的时候,让人感觉就是一个很阳光的人。   “在下百里陌尧,久仰安大夫的大名。今日一见,令在下惊为天人,以后还请安小姐多多关照。”   拱手主动自我介绍,眼尖打量了一眼毫不做作的女人。暗暗点头,那白玉般细腻无瑕的脸庞,以及水汪汪充满灵气的双眼。怪不得让王爷一头就栽进去,若换成是他都忍不住心动。   “百里公子客气了,大夫称不上。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劳烦百里公子替我诊脉。”   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毫不扭捏的将手放在茶几上。   “职责所在。”   收到王爷催促的目光,百里陌尧收起了笑容,认真的把脉。片刻后,百里陌尧点点头收回了手。   “王爷,安大夫的身体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胎位也正,不用过于紧张,要是属下没有诊错。安大夫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快满八月了。吃食上要注意些,切记大补,以免肚子里的孩子生长过快不易顺产。”   “多谢百里公子提醒,我知道了。”   满意的回以一笑,只要胎位没事就好。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古代可没有剖腹产,万一遇上难产,就是要老命的大事。   “嗯,没事就好。你下去吧,吩咐下去让管家将兰馨院收拾好。安排几个手脚干净懂事的丫环过去,以后兰馨院的主子就是研研。”   放心下来,凤阮寒理直气壮的过河拆桥,催促百里陌尧滚蛋。   “是,王爷。”   嘴角抽了抽,碍于王爷的淫威,百里陌尧无奈的应下。   来日方长,只要人在王府住下,不怕没有机会好好的了解这位安大夫。不过,安排兰馨院给安大夫,王爷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只是,百里陌尧有些担心,要是王爷真的决定娶这位安大夫为正妃。宫里的那位,还有朝中的文武百官会持反对的应该。   不,应该是铁定反对。   别说是王妃,就是小小的妾室,都可能引来一番唇枪舌战。   阻力不小,希望王爷能得到幸福,也希望这位安大夫值得王爷这样付出。   “你们也退下吧,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了你们主子。”   见安平等没有退下的意思,凤阮寒沉声下令。   可惜,在王府说一不二的凤阮寒,对上死板的安平。根本不顶用,安可研没有发话,谁也没有离开。直到见安可研点头后,安平等才恭敬的转身离开,给两人空出独处的空间。   “研研,这个叫安平的贴身护卫,应该是杀手吧。”   盯着安平离开的背影,凤阮寒突然道。   “这你都能猜到。”   吃惊的瞥了眼凤阮寒,安可研再次被凤阮寒恐怖的直觉吓到。   “他身上的杀气太重,即使再怎么掩藏,也逃不过本王的利眼。”   得到肯定的答案,凤阮寒得瑟的抿唇一笑。   “服了你,等等。喂,凤阮寒我好像没有答应要住下来吧。”   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想到了什么。安可研俏脸微红,气恼的唱反调。   “早晚都是要住的,别害羞。安尚书可不是什么好货,你不会是还想回尚书府吧。再者,你最讨厌的安香雪也在王府,你不想去见见。”   盯着那微红的脸庞,凤阮寒心里一阵酥麻。   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留住佳人,凤阮寒不惜使出浑身解数引诱。   “安香雪?对了,你怎么想到这么烂的招,把安香雪娶进门。那我现在,是叫你的名字,还是该叫你一声姐夫?”   明知凤阮寒娶安香雪的用意,还是让安可研感觉很是不爽。阴阳怪气的一句姐夫,酸的让人感觉牙都快掉了。   “笨女人,你别误会,本王跟她可是清清白白。会娶她,还不是误以为你?”   浓浓的醋意,让凤阮寒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紧张。生怕被误会,他可是最清楚,这笨女人某方面的洁癖。   容不得他身边有任何女人存在,早知道研研她还好好的活着。脑子犯抽,也绝不会毫无顾忌的将安香雪这个蛇蝎女娶进门。   姐夫个屁,他想要的是一句相公。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怪你就是。”   凤阮寒未完的话,安可研不用说也能猜到。心虚的赶忙改口,不再去纠结。知道他跟安香雪是清白的便可,毕竟,说来说去凤阮寒这家伙也是想为了给她报第六十六章风起云涌   “真的不生气了,要是你介意,本王可以立刻写休书。将她送回尚书府,还有府里的那些女人,本王答应你的事说到做事。定会将她们一并遣送回去,一个不留。”   得到谅解,凤阮寒松了口气。   但并没有因此得意,这些女人总是要解决的。不然,留意以后也定会成麻烦,他可不想笨女人成了她们攻击的对象。   嘴说上的轻松,要是真的一下子全部送走,这么大的动静。后续的麻烦,让凤阮寒有些头疼。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些女人留在王府虽只是摆设。   但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凤阮寒不敢轻视。这些女人没一个是安份的主,大多数都是父皇还有太子送来的细作。还有些就是为了拉拢他的大臣,送来以示交好。   不管怎么样,既然答应了,断没有反悔的意思。若是他连这么点小小的问题都搞不定,就像研研说的。将来登基,三千后宫独宠一人的承诺,岂不成了一纸空谈。   “你说的轻松,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别人塞来你这。甚至,还有些是那老色鬼赐给你的,哪能说不要就不要。还有,她们有没有,替你生下什么小公主或者是小王爷?”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瞅着凤阮寒对那些女人冷淡的态度,大概能猜到些什么。又想到凤阮寒这家伙年纪也不算小,没有三十,起码二十好几。   古人都早熟的很,十四、五岁做爹都不是没有。像凤阮寒这种出身皇室,身肩开枝散叶大任的王爷,想必更不用说。一想到凤阮寒可能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打,安可研心里就像吃了半只苍蝇。   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脑子一时冲动就答应交往。   “笨女人,你在瞎想些什么。本王看着是那种饥不择食的男人吗?本王从没有碰过她们,更别说是生孩子。她们大多都是政敌送来的细作,你觉得本王会傻的让她们有接近本王的机会。”   好气又好笑的轻敲了一下安可研光洁的额头,注视着因吃痛皱起眉的研研。凤阮寒坏心的一笑,敢不相信他,该打。   不过,那句老色鬼,让凤阮寒眼底悄然掠过一道寒芒。   看来在他到承露殿之前,凤苍博做了让笨女人反感的事。想到凤苍博见到女人一贯的品行,凤阮寒眼中的寒意变成了灼人的杀机。   “不会吧,你没骗我,真的没碰她们。不对啊,你不是失忆吗?怎么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碰过她们,难道你恢复记忆了。”   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安可研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男人不偷腥,母猪都会上树。这些送上门的美女,凤阮寒居然一个都没动。实在是太出乎了安可研的意料,都忍不住想怀疑,这家伙会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隐疾。   看着也不像,壮的跟头牛似的。   脑子一个激灵,突然想到她都忽略了什么,欣喜的追问。   “没有完全记起,不过想起了许多记忆片断。换个话题,不说这些沉闷的事。走吧,本王带你走走,认认路。”   毫不嫌弃的揽住安可研那水桶粗的腰,凤阮寒希望安可研能喜欢上这里。最好是以后都不走了,一直在王府住下去。   “别动手动脚,一点也不老实。”   大力的拍开凤阮寒的咸猪手,安可研实在想不通,看着一脸严肃的凤阮寒。私底下,这么不正经,老喜欢占人便宜。   真让人怀疑,刚才的那些话,是不是在忽悠她。   什么男女授受不轻,骗傻子呢。   “怎么不老实了,本王只是看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辛苦。好心扶着你,省得不小心跌着。一个女儿家,手劲怎么这么大。”   低头看到被拍的有些红肿的手,凤阮寒无辜的报怨了句。   “少给我装无辜,我可不是无知少女。不是带我在府上走走,还傻站着发什么愣。”   笑瞪了一眼凤阮寒,安可研压根不信。   “笨女人,这么凶悍以后谁敢要你。也就本王皮粗肉厚耐打,脾气又好受得了你。别瞪,本王不说就是,本王带你去个好地方包管你喜欢。”   厚脸皮的自夸,凤阮寒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还好王府的人都被打发走,不然,要是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又有多少双眼珠子,要从眼眶里跳出。   “油腔滑调,没谱。”   望着自恋的没个正型的男人,安可研也有些被雷倒了。   女人最爱的就是看那些花花草草,闲着没事再扑扑蝴蝶。恋爱学分还属于小学生阶段的凤阮寒,为了讨好安可研,特意的带安可研到后花园观赏开的正旺的桂花。   哪想一想桂花园,看到三三两两聚在桂花树下跳舞的女人。凤阮寒立马就后悔了,忘记了让管家将这里清场。   这下好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姐姐快看,是王爷。”   没等凤阮寒拉着安可研闪人,这些眼利的美人们。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狂喜的一涌到凤阮寒跟前。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妾身刚才的舞好看吗?”   “王爷,妾身调的曲好不好听,王爷喜欢妾身可以再给王爷重新弹奏。”   这些女人看到凤阮寒,就是蝴蝶看到花蜜,眼睛都在放光。你一言我一语,眼巴巴的想讨好凤阮寒。至于旁边的安可研,则被这些美人们下意识的给忽略了。   迅速的站到边上,安可研生怕被这些激动过头的女人推倒。黑着一张脸,气的两眼喷。   该死的男人,真是艳遇不小啊。看看这些个女人,哪个姿色都是上乘,前凸后翘,让人过目难忘。   “你们都给本王闭嘴,各自回自己院子。”   看到安可研隐而不发的怒容,凤阮寒杀人的心都有了。偏偏这些不长眼的蠢女人,还不识实务,跑来他耳边吵吵嚷嚷。   脸色铁青的怒吼,锐利的眼刀一眼扫去。   “是王爷,臣身告退。”   这些妄想用几分姿色迷惑凤阮寒的女人,一个个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个。心慌的低下头,福了福身,飞快的化作鸟兽状奔离。   生怕迟了一步,就被铁血的二王爷拖出去斩了。   太可怕了,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活像是要将她们生吞活剥了。   临走前,这些妃妾才猛然想到她们刚才都忽略了什么。   王爷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眼生的女人,而且还是身怀六甲的大肚婆。   肚中的孩子,难道是王爷的。她们居然一无所知,这个可怕的猜测,无一不让这些打扮的招枝招展的女人们花容失色。   “艳福不浅,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板着脸,安可研知道凤阮寒后院有不少女人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这些女人,争相使出浑身解数吸引凤阮寒的宠爱又是一另回事。   男人是最经不起诱惑的动物,要是天天眼前有这么一堆美女争着讨好。谁知道会不会哪天把持不住,或者发生一个什么意外,来个酒后乱性。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心里更是又呕又气。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你吃醋了。这是证明你喜欢本王对不对?本王不是告诉过你,不用在意这些女人,我跟她们什么关系也没有。要是你不高兴,本王马上让人将她们扫地出府。”   没有了呛人的脂粉味,凤阮寒长长的吁了口气。   听到那酸不溜丢的话,突然忍不住就笑了。爱不释手的捏了捏那粉嫩的脸颊,好心情的放下身段哄着。   “好好说话,不许毛手毛脚捏我的脸,占便宜上瘾了。我警告你,以前你既然没有碰她们。现在做我的男朋友,更不许碰。三妻四妾更别想,要是我知道你脚踏两条船胡搞。我们一拍两散,连朋友都没得做。”   挥开凤阮寒的毛手,安可研认真的警告。   对男女关系,她可不是说笑的。事先打好预防针,省得以后拿那些什么三从四德来压她,她可不吃这套。   蹩见凤阮寒这张刚毅的脸,露出色色的坏笑。安可研看的有些忍俊不禁,板起了脸差点没破功。   “小醋桶,就这么不信任本王。要是本王真有这个意,何必等到现在。放心,除了你以后本王谁都不碰。不过你也要答应本王,跟那些男人保持距离,包括那位杀手护卫好吗?”   不舍的收回手,凤阮寒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皮肤摸这么这么舒服。让人一下子就上瘾,爽快的答应。想到了什么,凤阮寒精明的趁机要求。   “你在胡说些什么?”   脸上微愕,安可研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不解凤阮寒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待明白过来,安可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怎么可能,这男人多想了吧,安平怎么可能对她有那方面的?   “笨女人,说你笨还真笨,都没有察觉到他看着你的目光有些不同吗?”   迟钝的女人,居然完全没有发觉。早知道他就不必多此一举去点醒,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有吗?”   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安可研反思。   “不许在本王面前想别的男人,记着跟那人保持距离便可。走,我们到石凳坐会,府里的桂花开今开的最旺。你喜欢吃桂花糕吗?本王让人端些过来,都是早上采集的新鲜花瓣。”   霸道的打断了安可研的沉思,也不怕被人瞧见。凤阮寒不避嫌的拉住安可研软乎乎的手,往桂花树下的石凳走去。   “随便。”   男女间拉拉小手,在安可研的忍受范围。没有拒绝,任由凤阮寒牵着走。抬着望着不时飘下香气扑鼻的桂花,安可研郁闷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空。   除了这些不算起眼,却香气迷人的桂花。不远处还有一个漂亮的荷花池,池里的荷花也开的正盛。一阵微风吹来,那亭立于碧波之上。出淤泥而不染,美而不妖的荷花轻轻摇动。   又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人眼前一亮。   “不愧是有钱人,真会享受,一个花园弄的跟公园似的。”   惊叹过后,安可研忍不住仇富的小声叨念了句。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本王坏话。不喜欢这里吗?要是不喜欢这些桂花,本王再带你去看看别的。对了,菊园的花,好像也开了。”   声音太小,凤阮寒没有听清,睨见安可研皱起了眉。误以是不喜欢,垂眸思索了片刻,凤阮寒耐心十足的询问。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摇了摇头,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安可研可没有心情再走一大圈。   要老命啊!   “那就好,坐下歇歇脚。来人,将这些东西撤下,重新上些糕点。再沏壶茶上来,对了,再上些怀孕女人喜欢吃的水果。”   小心的扶着安可研坐好,一举一动,体贴的让应声过来的大丫环。惊愕的瞪大了眼珠子,怀疑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冷酷无情从不给王府里娘娘们好脸色的王爷,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傻愣着看什么,还不赶紧给做,要本王你教不成?”   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剜去,对无关紧张的女人,凤阮寒的温柔倾刻间就变成了阎王脸。   “王爷息怒,奴婢这就去。”   腿软的福了福身,大丫环小秋回过神,慌忙快步离开。再也不敢怀疑,眼前的王爷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干吗这么凶,看看人家小姑娘,被你吓的脸都白了。”   “因为她们不是你。”   收起了严肃的怒容,凤阮寒重新恢复真实的本性,认真的道。   “你?”   对上那双深情的目光,安可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张了张嘴,不忍再指责什么。   换位思考,身处凤阮寒这个位置。受的是君主教育,要是没有一点威严谁会信服你。更别说是甘心臣服,侍其为主。脑中想到先前听到的那些关于凤阮寒的传言,也亲眼看到杀手对他无情的追杀。   坐在这个位置上,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那个位置,不成功便只有成仁。她这样妇人之仁的劝说,只会是拖了他的后腿。   想到之前的要求,安可研无声的叹了口气。其实,她已经拖了他的后腿,这男人偏偏就真的那么爽快就答应了。   也许,她真的不该再过多的怀疑他的真心。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了?”   那复杂带着疼惜的目光,让凤阮寒不解的拧了拧眉。   “没什么,也许你是对的,不用管我说的那些。要是你答应我,永远不去碰她们。不用赶她们走也行,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前提是她们别跑来找我的麻烦。”   将心比心,凤阮寒肯掏心掏肺对她。安可研也不能小气了去,想了想,难得大方的主动松口。   “怎么突然想到这些,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本王绝不会反悔。好了,桂花糕端上来了,尝尝看喜不喜欢。”   谨慎的取出银针,一一试过,确定银针没有变色。凤阮寒点点头,亲手拿了一声还有些热乎的桂花糕喂到安可研嘴里。   动作温柔的,再次让这些恭敬退到一边的丫环们下巴都差点掉一地。   “味道不错,甜腻适中。”   认识到凤阮寒的好,安可研也不再扭捏。他敢喂,她就敢吃。身为二十一世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要是连这点都放不开,就太矫情了。   这桂花糕应该是刚做好,糯而不粘牙。让人一口就喜欢上,心里为做这个糕点花的大厨点个赞。安可研赏脸的张口,想将凤阮寒手中还剩半块糕点吃进肚子。   哪怕凤阮寒冲她暧昧一笑,将剩下的糕点,得意的一口塞到自己嘴巴里。   “嗯,味道是不错。”   煞有其事,赞同的点头,凤阮寒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猫。那回味的表情,简直是欠抽。   这也算是间接亲吻吧。   被凤阮寒灼热的目光盯着,安可研脸皮薄的染上一抹艳红。   “七皇兄?”   碰巧看到这一幕的凤开泰,还有一同过来的凤冰月以及凑热闹的百里陌尧。更是瞪大了眼睛,活像是大白天见鬼了。   至于见不得安可研好的凤冰月,震惊过后,气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不敢相信眼睛所见,这个该死的狐狸精。不仅迷住了司徒哥哥,就连大权在握的二皇兄都没有放过。   为了讨好这个贱人,对人从来不给好脸色的二皇兄,居然柔情似水的喂这贱人桂花糕。甚至、甚至不嫌脏的,吃那贱人吃剩的糕点。   不要脸的贱人,她怎么还不去死,是不是想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为她迷倒。   心里咒骂连连,凤冰月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抓花安可研的脸,再跟二皇兄揭露,这个女人有多不要脸。   “老七你怎么又来了?”   干咳了声,坐直了背。凌厉的眼刀扫去,看到凤开泰身后还有个不常来的小尾巴。凤阮寒不悦的眯了眯眼,特别是发现凤冰月盯着研研时,那明显的敌意。   让凤阮寒记上心,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八皇妹来此想做什么。   他跟德妃可不怎么对付,还记得今早德妃大胆的话。已然被凤阮寒打上敌人的标签,凤冰月乃德妃之女,自然也被凤阮寒算到一块。   凤冰月?   安可研也留意到了有人闯入,当看到凤冰月时。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敛去,让安可研有些无语的是。这冰月公主背后做了这么多小动作,看到她不仅没有半分心虚的意思。   正好相反,好像是她挖了冰月公主的祖坟,一见面就杀气腾腾的瞪她。   人要脸,树要皮,安可研想不明白这位小公主凭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害人。   “这不是听说二皇兄府里来了娇客,臣弟特来打声招呼。安老板好久不见,当日一别,没有想到这么快又在京城见到了。更没有想到,原来安老板跟二皇兄这么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收到二皇兄警告的目光,凤开泰没傻的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惹二皇兄不快,咧嘴无害的笑着,热情的主动打招呼。   眼尖看到情绪外露的八皇妹,凤开泰摇了摇头。被宠坏的女人,再怎么学着变坏,手段还是太过稚嫩让人一眼就看透。   就连他都瞒不过,更别说身经百战,又能力压群臣的二皇兄。   也就亏得有德妃在身后护着,不然,以八皇妹这种脾性早就被后宫的那些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这种时刻还敢跑来二皇兄这找安老板的麻烦,凤开泰实在不想再多说。   跟太蠢的人说话,脑子会很伤。   以二皇兄对安老板的紧张,要是二皇兄查到八皇妹都对安老板做了什么。   可以预见,等待八皇妹的绝不是什么好事。对待被判定为敌人的人,哪怕是有斩不断血缘关系的兄妹,二皇兄也绝不会手软。   “见过七王爷,别来无恙。冰月公主风采依旧,臣女也是挂念的紧。说起来还得感觉冰月公主的‘好意’,不然,臣女也许还没有机会到京城与大家一叙。”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这冰月公主实在是欺人太甚。   脸上扬着笑,含针带刺的话,让人不难察觉到其中的门道。   不作不会死,让人无奈的是,凤冰月自恃身份愣是没将安可研的怒火没当一回事。还高傲的抬起了下巴,轻蔑的冷哼。   不经大脑,过火的话脱口而出。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本公主叫板。这次侥幸让你逃过,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不要脸的贱人,勾引了本公主的司徒哥哥,现在又想勾搭上二皇兄。就是楼子里的妓……”   尖锐的话还未完,等待凤冰月的是一道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惊人的力道,打的凤冰月两眼直冒金星。嘴角都渗出血丝,差点脸都没被打歪。清晰的五指印,眨眼间半边脸高高肿起。   “住嘴,凤冰月谁给你这个胆子,敢在本王的地盘上叫嚣。这是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训话。这次是警告,滚回宫去。再有下次,别怪本王让你人头落地。”   阴沉着脸,凤阮寒虽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听这八皇妹的自曝,多少能猜出些什么。   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些难听的话。要不是想到这蠢女人背后还有德妃,以及凤苍博那老家伙。今天绝不会只是一巴掌,双手紧握成拳,尽力的压制着眼底的戾气。   凤冰月可以死,但绝不能在王府里出事。   呆愣的看着凤冰月脸上显眼的巴掌,凤开泰跟百里陌尧有种不妙的预感。要是凤冰月顶着这张脸回去,被德妃知晓,定会以皇上耳边掺一笔。   安可研也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凤阮寒这么火爆。直接就赏了凤冰月一个耳光,这烫贴的维护,让安可研心头划过一股暖流。   “二皇兄,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你们都被这女人迷住了,这种身子都不干净的女人,永远也没有资格记入族谱。不,甚至连给二皇兄暖床都不够格。”   丢下话,发现大家都在虎视眈眈的瞪着她。   让凤冰月一阵心悸,忆起二皇兄的可怕。凤冰月打了个寒颤,捂着脸生怕再被打。一刻也不敢再多呆,煞白着脸,脚下生风没胆的先溜了。   “这就跑了?”   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让凤开泰有些索然无趣。   “王爷,让八公主这样回宫,德妃那里?”   身为二王爷的幕后军师,百里陌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事后会引来什么麻烦。冰月公主可不是什么安份的主,吃了这么大的亏。   告到德妃那里,定然会再起波澜。所幸的是,德妃站的位是四王爷那里。相比太子,四王爷略逊一筹。   “不必担心,本王心里有数。”   德妃倚仗凤苍博的宠爱,嚣张多时。德妃身后的族亲,自然也不会安份。借势做了不少作奸犯科的好事,为了拿捏住德妃的七寸。   以防不时之需,凤阮寒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将这些好事一一揪出。   “研研,不与本王说说,你跟八皇妹都有些什么纠搁。她做了些什么,还有司徒尘又是怎么回事?”   让木青派人尽快去查了,但没那么快有消息。虽说不相信研研跟司徒尘是不可能有什么,但司徒尘钟情于研研这点。   凤阮寒却是清楚的很,为了笨女人,司徒尘冒了那么大的险。深夜只身闯入尚书院,更是不惜进宫救人。   这么大的人情,想想就让司徒尘很是不悦。   “拜托,你这是哪壶不提哪壶,我跟司徒尘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再多,就是生意上的合伙人,我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不过,他帮了我很多,这点我不否认。”   男人对绿子帽,没有哪个是不在乎。安可研并不想因为这,让凤阮寒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拧眉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老实交待。   “至于冰月公主,她大概是太喜欢司徒尘。而司徒尘似乎对她毫无感觉,莫名其妙的将矛头对准我。一再的想置我于死地,好在我命大,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躲过。”   说到凤冰月时,安可研则轻描淡写,无奈的几句话带过。   “宫里那件事,是不是也是她搞的鬼?”   凤冰月蛮横不讲理的性格,凤阮寒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当听到这八皇妹一再的想要可研的命,凤阮寒眼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有些后悔,刚才太简单就放她离开。   陡然想起了什么,凤阮寒语带肯定的追问。   “嗯,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在老、不皇上耳边吹这个风。”   一时没忍住,安可研差点脱口将老色鬼道出。好在及时打住,反应过来迅速的将话又绕了回来。   老什么?   除了凤阮寒,百里陌尧等眼中皆露出了好奇。   “凤冰月的事,交给本王处理。以后,离司徒尘远一点,他身上桃花太多会给你招来源源不绝的麻烦。”   司徒家乃京城四大家族之首,又是太后老佛爷的娘家。即使是凤阮寒,也不敢太过小瞧。虽说国以农为本,但这商人的地位也不弱。   富可敌国的司徒家,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块眼馋的肥肉。可想而知,作为现任司徒家主的司徒尘,有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等着倒贴。要是传出司徒尘喜欢上谁,恐怕第二天定会被太后请进宫喝茶。   “二皇兄,这个你不用太过担心。据臣弟所知,司徒尘应该是已经放弃了。”   作为好兄弟的凤开泰,对司徒尘的情况比谁都清楚。礼貌的举手,帮忙说了句公道话。   “你闭嘴,就你最会来事。明知本王跟德妃不合,还将凤冰月招进府。吃你的糕点,少再给本王添乱,否则下一次禁止在王府出入的就是你。”   迁怒的瞪了一眼没理清位置的七皇弟,凤阮寒还记恨着,凤开泰对他有所隐瞒。没有将见过安可研的事,第一时间告诉他。   差一点,就让研研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就在几人在桂花园中品茶吃着糕点之际,整个京城因为安可研的横空出现。在满朝文武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二王府中发生的大小事,总是传的飞速。消息想瞒也瞒不住,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该知道的人差不多将安可研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了。   而安尚书府更是,回到尚书府,安离石大脑仍处于当机中。无法消化早上刚接收到,一大堆令人惊悚的事。   德妃的敌意,皇上鬼迷心窍就算了,反正皇上见了美人就移不开眼大家早就司空见惯。可是,连从不碰女人的二王爷,都另眼相看。   甚至不惜从皇上那里将人劫走,带去了二王府,就足以让无数人震惊了。   要是二王爷真的看上那死丫头,安离石不难想到,他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面若无灰的瘫在凳子上,安离石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无力。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那死丫头呢,怎么没见一起回来?宫里情况怎么样,皇上那有没有……”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再不是。秦蝶依还是想好好过日子,看到安离石的异样,秦蝶依担心的掏出帕子将安离石额头上的汗拭去。   “爹?”   安烟雨也鬼精的很,竖着耳朵留意着。   “我们估算错了,那丫头本事大着。没有医好皇上,还是让她过了关。你们恐怕不会想到,今天在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不仅是皇上,瞧上了那死丫头,就连二王爷似乎也对她有意思。从皇上那,硬将人带去王爷。”   叹了口气,安离石现在想想,仍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二王爷将那贱人带回王府?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没等秦蝶依吃惊,安烟雨反倒先尖叫出声。   谁也没有心思去指责安烟雨的失态,秦蝶依震惊的说不出话。   而宫里,也是人心浮动。几家欢喜几家愁,太子以及皇后等则以为抓住了凤阮寒的软肋。跃跃欲试,德妃还有皇上那则显得有些愁云惨淡。   看着被打的半边脸都高高肿起的宝贝女儿,德妃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无可奈何,就连皇上那,对二王爷都唯唯诺诺。她一个后宫的妃子,又拿什么去跟二王爷斗。   特别是眼下还是不占理的一方,二王爷已经知道那件事是冰月这丫头闹出来的。   就连皇上也起了疑心,最令德妃气的想吐血的是,皇上似乎真的也瞧上了那个狐媚子。   真是屋漏又逢雨下,倒霉透顶了。   当然,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眼下都不是安可研关心的重点。吃过晚饭,趁着凤阮寒有正事要忙。安可研决定去看看安香雪,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在丫环的带引下,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四周都静悄悄的,也听不到屋里有声音传出。   “将门打开吧。”   可能是防止安香雪逃跑,房门上了锁,窗子更是被木板堵住。   “是,主子。”   被指派来贴身侍候的知琴恭敬的点头,取出了钥匙将门打开。   屋里的呆坐在床边愣怔的安香雪,听到门外的响动。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意外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看她。   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安香雪激动的起身迎了过去。   “王爷,是不是王爷来见我,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背叛王爷,我当时是被人下了药。”   当门打开,看到是个漂亮有少许眼熟的女人进来。安香雪满腔的激动,倾刻烟消云散。眼睛重归于一片死水,浓浓的绝望让安香雪几近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到底是谁,跟她有深仇大恨,要这样陷害她。她的人生完了,真的完了,她的皇后梦全成了笑话。   “安香雪,你没有认出我是谁吗?”   将安香雪失魂落魄的样子尽收眼底,头发散乱没有打理。衣服也是干巴巴穿在身上,隐约还给嗅到一股酸臭味。看着就像是个疯婆子,安可研并不觉得值去同情。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当初她这样羞辱小白花。又可曾念及什么姐妹情,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可能会害死小白花。   不,事实上,小白已经不在了。   “你、你是谁,也是王爷的妻妾,来看我的笑话。”   疑惑的瞥了一眼这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安香雪仍旧是没有认出。   “风水轮流转,安大小姐恐怕也不会想到有今天。现世报,我叫安可研,不知这个名字可有让安大小姐想起些什么。”   摇头莞尔一笑,安可研幽幽的道出自己的名字。紧盯着安香雪的表情,等着看安香雪的反应。   结果没有让安可研失望,听到安可研这个久违的名字。安香雪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安可研,似并不相信安可研所言。   “不,你不可能是安可研那贱人。你到底是谁,冒充她有什么目地?”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觉得我这张脸,看着有些熟悉吗?事实上,我就是安可研,你的亲妹妹,尚书府的二小姐。也是那个曾经被你欺压,陷害赶出府的小可怜。”   满意的勾唇一笑,安可研一步一步的击溃着安香雪的信念。   “你说谎,你骗我的,对不对?”   疯狂的摇头,安香雪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曾经被她处处踩在脚底的贱人,眨眼就翻身做主。一身光鲜艳丽的跑来她面前耀武扬威,那精致的小脸,还身上华丽的衣服让安香雪妒忌的抓狂。   心思一动,安香雪陡然想到一个可能,满脸阴霾的瞪着安可研。   “是你,那天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下药陷害我,还安排了一个男人在我房中。一定是这样的,王爷我真的是无辜的,香雪没有背叛王爷。贱人,我要你的命。”   阴毒的盯着安可研的肚子,安香雪突然发疯,像脱轨的火车头想撞倒安可研。   想法是好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实现。便被一旁紧盯的知琴一脚给踹飞,砰的一声巨响。   悲催的安香雪狠狠的砸中柱子,当场就连吐了好几口鲜血。像是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无力的瘫倒在地。   “主子,没有吓着你吧。”   收回脚,知琴紧张的看着安可研,生怕这位新主子有个三长二短。万一要是惊着了肚子里的孩子,这罪可不是知琴能担当的起。   “我没事,不用担心。知琴,你会武功?”   知琴的动作极快,那一脚的力度更是惊人。安可研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眼珠子一转,立马猜到了什么。   心里还是忍不住很是吃惊,知琴看着斯斯文文,没想还是个武林高手。   “是的主子,知琴不仅是主子的贴身丫环,也负责贴身保护主子。”   毕恭毕敬的点头,知琴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贱人,你敢这样对我,你会有报应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是王爷的。肯定是那天留下的贱种,你别高兴。你敢这样对我,早晚也会有报应的。报应,哈哈,都是报应。”   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安香雪发疯似的咒骂第六十七章爆笑二王府   “报应,我们都会有报应的,谁也逃不掉,都逃不掉。”   陷入癫狂中,失神的自喃着。最后两眼一翻,安香雪承受不住打击晕死过去。   “报应?可笑,相比你对小白花做的那些,这点回敬又算得了什么。”   在心里冷哼,安可研感觉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瞥了眼已经晕过去的安香雪,就这样吧。安香雪也算是受到了教训,这样痛苦的活着。对骄傲的安香雪而言,就是最好的惩罚。   收回了视线,安可研感觉全身一松。那无形的枷锁,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   “我们走吧。”   “是主子。”   将房门重新锁好,主子跟王爷皆不喜欢的人。没有人会傻的去同情,任由安侧妃晕倒在地。这么点内伤,想必也出不了人命。   打道回兰馨院,关好房门,将灯吹熄闪身进了空间。外面虽然已经是黑灯瞎火,但空间里永远都是明亮不见一丝阴暗。   随手摘了串最钟爱的葡萄,看到正在菜园区,无聊的踏着西红柿玩的小白。安可研无奈的笑了笑,慢步走过去戏谑的调侃道。   “小白,这些不是你最爱吃的菜,怎么这么浪费全踩坏。”   “咦,主人你进来了。太好了,小白在这里无聊的都快发霉了。天啊,主人行行好带小白出去好不好,天天在这里只负责吃吃吃。主人你看,小白都快胖的走不动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白从郁闷中回过神。瞅见不远处,正笑望着它的主人。小白激动的像吃了兴奋剂,丢下把玩的西红柿。   飞快的跑到安可研跟前,委曲的抱怨。   虽没有小白自说的那么夸张,看着肉肉的,胖的跟只小猪似的小白。安可研确实有些雷住了,满头黑线。这小家伙该不会是呆在空间里,不是吃就是睡吧,一下子长膘了这么多。   “打当,不许扑过来,看看你身上多脏。沾的全是西红柿,小白空间了不小。在空间里每天多跑几圈,主人相信你一定能减回以前那样。”   懒洋洋的靠着树,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无良的给小白打气提建议。   “主人太坏了,就知道打趣小白。都过去这么久了,小白还不可以出去外面吗?”   垮着脸,小白沮丧的不死心又道。   “这个,再过一段时间吧。外面现在是一团乱,要是你突然出现,肯定又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知道委曲你了,不过,那也是没办法不是。等你主人以后练成了绝世武功,天天带着你上街晃也没问题。”   蹲下身,拍了拍有些无精打采的小白。心里也有小小的愧疚,不是她狠心,实在是力所不及。   “主人,小白没事,只是太无聊了发发牢骚。小白懂的,主人不用觉得为难。”   拥有不逊于人类的智商,主人的顾虑,小白又岂会不懂。讨好的蹭了蹭安可研的手掌,小白贴心的反过来安慰。   “贴心的小东西,小白,对不起让你受委曲了。”   怀孕中的女人,总是很容易情绪化。眼眶微红,安可研心里大受感动。   王府书房。   “木青怎么样,查到些什么没有?”   放下手中的毛笔,停止未完的批阅。敏锐的察觉到表情微异的木青,凤阮寒目光沉了沉,快语问道。   “回王爷,宫里的事已经查出来。并且,有关于安小姐的资料也查到了。这是属下收到的飞鸽传书,王爷请过目。”   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掉。   木青知道手中的这些资料,要是王爷见了,必定会震怒。却没敢有一丝的隐瞒,一字不漏的上报。恭敬的将手中的纸条上交,等着看王爷的反应。   “哦,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本王看看。”   接过了折好的纸张,打开一看。越往下看,看的凤阮寒气的脸都绿了。这分开这么点时间,这笨女人做的好事可真是不少。   精采到凤阮寒都想甘拜下风,什么灵狐认主。一个人胆大包天的洗劫山褰,一会又是求了丰阳城首富之女。结识司徒尘,在莫家中了红颜。   救人与司徒尘合作生意,弄出了什么蛋糕的糕点。被江湖中人群起围攻,一会又是拜师,与凤冰月结仇的过程。   这些还不算,最令凤阮寒气的想吐血的是。这笨女人,竟敢背着他,大胆的到处找媒婆招上门女婿。要不是有司徒尘暗中使手段,让她一直没有找到看上眼的男人,此刻恐怕没他什么事了。   脸色发青的将手中的纸张撕了个粉碎,凤阮寒将安可研吵醒打屁股的心思都有了。   “笨女人,怎么会想到招婿。”   不安份的笨女人,胆子可真不小,连招婿都想到了。现在答应让他做她的什么男朋友,不愿直接答应嫁与他,难道是存心想这样拖着。   是他逼的太紧,还是这女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再嫁人。一想到这,凤阮寒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安可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阵抓不住的风,洒脱的让人又爱又恨。   “招婿。”   心情突然有些沉重,笨女人的与众不同,凤阮寒一早就有领教过。招婿两个字,竟让凤阮寒一个大老爷们慌了神。   “王爷,您还好吧。”   信纸上写的,木青曾偷偷的瞄过一眼。对这位惊世骇俗,麻烦连连的安小姐,木青多少有些佩服。   太过另类,思想开放大胆的,简直是江湖儿女都拍马不及。敢做敢为,乖张让人又不至于反感。注视着神色黯然的主子,木青忍不住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要真让这位小主成为王妃,不难想像,以后王府定是精彩不停。   “本王很好,说说宫里的事。”   紧抿着唇,几个呼吸间,凤阮寒很快便收拾好有些失控的情绪。   片刻后,听完木青沉声的口述。凤阮寒即使一早有所猜测,还是气的火冒三丈。将书桌上的折子扫落,价值千金的砚台啪的一声碎裂。   “混蛋。”   房外守着的侍卫,听到书房中传出的怒吼,皆吓的绷紧了神经。大气不敢喘一个,生怕被震怒中的王爷迁怒。   “木青可以准备收网,盯好老家伙跟太子。放出风去,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原本凤阮寒还想仁慈一次,让凤苍博慢慢毒发病死。不急着去揭露什么,眼下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老而不死,是为贼。   吊着一口气,居然还敢想动他的女人。甚至,当着宫时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占笨女人的便宜。哪怕只是拉了一下小手,亦让凤阮寒气的暴跳如雷。   当机立断,不再为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血脉之情手软。   皇室中人,本就寡情。不管是父与子,还是兄弟姐妹亦然。早在数十年前,他的‘父皇’不一样也是算计太上皇才得到这个宝座。   他这样做,也只是子承父业,继续这个传统。   “是王爷。”   不管王爷做出任何决定,木青都不会过多的干涉。不管是太子也好,还是皇上也罢,在木青看来早该被赶下台。   两只凤乾国的蛀虫,没有他们的存在。凤乾国在精明神武的王爷,手中必定能迎来前所未有的盛世。   不知道凤苍博若是因为他的一时色心,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会是什么感想。恐怕致死,凤苍博也不会想到,一个女人关键时刻能左右他的生杀大权。   转眼天明,似流星一晃在梦中掠过了。   再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餐桌上,看着津津有味吃着早点的笨女人。凤阮寒张口欲质问,只是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道出。怕把话说开了,反而把她推远了。   彼此的关系,还只算是萌芽初期。一个不小心,没有呵护好,便可能折枝。凤阮寒承认,他怯了,赌不起失败。   “怎么了,老盯着我看干吗?想说什么就说啊,吞吞吐吐可不是大男人所为。”   一早就留意到了凤阮寒的异样,安可研挑眉一笑。喝完碗里的白粥,好奇什么问题,将凤阮寒堂堂王爷给难住了。   看了半天,实在看不过眼,安可研干脆主动打破沉默反问。   “什么,听管家说你昨晚去见了安香雪,可还满意本王为你做的。”   定定的注视了一眼安可研,凤阮寒装着平静的换了个话题。   “还行吧,没什么可不满的。她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若是可以……”   许多事想开了,安可研便不会再纠结。正想开口说让凤阮寒休了安香雪,放她离开。让小白花的那些事,彻底告一段落。   哪怕急匆匆过来的管家,正好打断了安可研未完的话。   “什么事,这里没有外人,说吧。”   见管家神色不对,若有似无的望了一眼笨女人。意图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让凤阮寒有些不悦的板起了脸。   “是,王爷。刚才送饭的丁月发现安侧妃,用碎碗在房中自尽了。”   察觉到王爷的不悦,管家神色一凛。重新估算这位安二小姐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垂下头,大声的汇报刚才得来的消息。   “怎么会?”   意外的拧了拧眉,安可研没有想到安香雪这么要强的女人。心这么脆弱,这样就选择了轻生。   “嗯,知道了,让人将她送回尚书府。”   满不在乎的随口下令,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对凤阮寒而言,安香雪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又想到令人厌恶的安尚书,凤阮寒倒挺期待,将安香雪送回尚书府的情景。   “是,王爷。”   领命点头退下,管家尽职的没有一句多嘴。   “怎么了,不说话,在想些什么?那种虚荣的女人,死了就死了,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想不开,笨女人,笑一个。”   伸手捏了捏嫩滑的俏脸,凤阮寒感觉有些上瘾了。瞥见那蹙起了眉头,亮晶晶的眼睛处于失神中。误以为安可研是在因安香雪的死自责,凤阮寒给足了耐着开导。   “我没事,只是感慨世事无常。别捏我的脸,你的手劲大,脸都被你捏红了。”   拍开凤阮寒趁机揩油的咸猪手,对上凤阮寒关切的目光。忍不住抿唇回以一个令百花失色的浅笑,嘴上虽然在报怨,但心里却是比吃了蜜还甜。   “对不起,别生气,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研研,你笑起来真好看。答应我,以后少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笑。”   收回手,果然看到那漂亮的玉肌,被他捏的有些微红。凤阮寒看的一阵心疼,却没想,被笨女人一个突如其来的笑人迷的失了神。   身体涌起一股澎湃的躁动,差点没鼻血狂喷。   连连深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平静好身体的异样。眼尖看到安平还有木扬等,脸上皆露出了惊艳。这个发现让凤阮寒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卑鄙的想将这样美好的笑容独占。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要求。   “喂,男人你够了,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连笑都要限制,这一大早的,厨房没在粥里加醋吧。”   错愕的眨了眨眼睛,安可研实在不敢相信。这样雷人的话,会是从凤阮寒口中道出。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好气又好笑的打趣了句。   王爷的威严不可侵犯,可是,木扬还有府里的丫环实在快憋不住了。从来不知道,原来王爷也有这么搞笑的一面。   这八字还少一撇,王爷自己就先成了妒夫。   “笨女人,胆子大了,连本王都敢打趣。”   其实话出了口,凤阮寒就有些后悔了。留意到大家的反应,凤阮寒窘的耳根子有些微红。   “好啦,别瞪了,我不笑你就是。说正经的,你这样将安香雪送回去,没有问题吗?”   收起调侃的笑脸,想到难缠的大夫人,还有大夫人身后不容忽视的秦家。安可研不由的有些担心,怕又给凤阮寒朝中再添一个敌人。   至于胆小怕事,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安离石,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你这算关心本王吗?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   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凤阮寒信心满满的保证。   “乖徒儿,你在哪呢?赶紧出来见师父,为师交给你的书,可都研读透彻。万花谷的那老妖婆是不是找你麻烦了,为师父已经替你去报仇了,给那老妖婆下了美人残。双份药剂,保证让她抓狂十天半月不敢出来见人。”   圣手医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怪老头,不师父我在这。”   安可研有些意外,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便宜师父。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找她,放下手里的碗筷。想了想,还是认命的大喊了句。   既然那怪老头知道她在这,再躲就没意思了。   圣手医怪?   由于失忆没有完全好,对江湖中的事。凤阮寒了解不多,不过,对这位称之为传奇的神医谷主。凤阮寒多少有些印象,悄悄的打了个手势,示意府里的暗卫不必阻止。   据查到的资料,研研跟圣手医怪是因灵狐结识。机缘巧合,拜了圣手医怪为师,随后便再无见过。   本以为关系应该普通,没想,看来事情并非所想。   “小丫头怎么跑来京城了,害你师父我白跑了一趟。看样子混不得错,看肚子快生了吧。这小子就是吃了不负责的坏小子吗?这是回心转意了,准备什么时候招进门,师父给你们主婚。”   笑呵呵的几个纵身,眨眼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改初次见面时,那脏兮兮的老乞丐风格。摇身一变,一袭仙气十足的白袍加身,配着长长的白胡。   让人看着,就是活脱脱的高人形象。   只是外表怎么改变,内里不着边的性格,一开口就破功了。老流氓的语气,听的安可研‘泪牛满面’。   这不是在曝她的老底,凤阮寒这家伙霸道的很。要是让他知道她广招老公上门相亲的丑事,非得灭了她不可。   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看凤阮寒吃人的眼刀子。   什么招二王爷为婿?   在场的众人,皆被圣手医怪牛叉的话吓的倒抽一口凉气。至于那什么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王爷的种,这点却是没几个人相信。   “那个,凤阮寒你别生气。这怪老头就是这样,喜欢口无遮拦,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意。”   生怕凤阮寒发飙要斩人,安可研并不想看到两人斗上。瞅见凤阮寒的脸色不好,急忙出声解释。   “师父就是师父,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自己师父是怪老头。没大没小,怎么,难道是为师误会了。这小子你没看上,没关系,师父门下多的是不错的臭小子。找时间师父带你回去走一圈,看上谁了师父将他许配给你。”   圣手医怪可不管大家是什么表情,兴致高昂的作起了媒。瞥见凤阮寒黑的跟锅底似的俊脸,更是笑的那个叫欢。   越说越起劲,恨不得立即就拉着安可研离开,回神医谷相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本质而言,圣手医怪跟安可研差不多。只要是看对眼了,就会放在心上。将安可研当是自己徒弟,圣手医怪自然是护着,不能让人欺了去。   自己徒弟,当然是什么都好。   之前知道这个小徒弟的心思,想招个上门女婿,自己当家作主。管他是什么王爷,圣手医怪都不觉得有什么。   喜欢就招进门,实在不行再就找是。并没有觉得哪里惊世骇俗,反正这三条腿的蛤蟆是不好找,但二条腿的好男人多的是。   “师父别闹。”   见着越说越来劲的便宜师父,安可研叫祖宗的心都有了。   使劲的使眼色,暗示便宜师父别再给她添乱。招王爷为婿,别开玩笑了,她想都不敢想。要是顺利,凤阮寒可能就是下一任真命天子。   能不能顺利出嫁都悬,更别说是让人家给她倒插门。   “这怎么是闹了,你这小丫头不识好人心。为师这是给你撑场子,别让人将你小瞧了去。再者,招婿对你才是最有利的。要是这小子不答应,就是对你用情不够情。”   “凤家的二小子,你说说,你将老夫的爱徒留在王府住下。存的都是什么心思,是打算八台大轿明媒正嫁,还是仅仅只是想花言巧语哄着玩?”   收起了笑脸,圣手医怪严肃起来,谁也没敢忽视。凌厉的眼神,就被凤阮寒都顿感压力。   “师父,你?”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还不懂便宜师父的用意。安可研脑子可就真是全装了豆腐脑了,心里有些感动。   没有想到便宜师父这么铁,居然为她做这些,都不怕将凤阮寒这位大权在握的战神给得罪。将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石头装的。   这一刻,安可研算是真心的认了圣手医怪为师。   不再只是敷衍,仅是当一个可有可无的老师。   “前辈之意,本王明白。本王的身份注意是不可能入赘,但本王保证对研研是认真的。没有一丝心存戏弄的意思,不管将来如何,本王都答应娶她为妻。并且,独宠她一人。”   这位前辈的话是刺耳了些,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凤阮寒也无法真的生气,让人觉得他肚量太小。   只是心里有些不爽便是,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给觊觎了。还有那句招婿,凤阮寒知道,并不全是在开玩笑。   要是他不赶紧表态,谁知道这笨女人会不会一生气。真的跟圣手医怪跑了,找个上门女婿气他。   淡淡的睨了一眼心虚的不敢正眼看他的笨女人,凤阮寒心情仍有些五味陈杂。   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仅要明媒正娶,还要独宠安小姐一人?   木青跟木扬听到这,震惊的脸都变了色。   像安小姐这样身份的,明媒正娶已是不容易。要是传出去,绝对是震惊整个京城。更别说这独宠,开枝散叶可是王爷的责任,岂能是独宠一人。   王爷现在没有登基,小小的任性可以暂且没有人去谏言。但,若是成功的坐上那个位置,首要的就是充实后宫。让那些娘娘们,顺利的怀上龙子,安抚那些大臣的人心。   别说是死忠于凤阮寒的木家兄弟,就是管家还有王府的那些侍卫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不管是王爷的本原,还是这位安小姐意思,这都是不可能的。   “呵呵,有气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的出做的到。甜言蜜语谁不会,反正又不要钱。不过,安小头要是真的喜欢老夫不反对就是。”   得到满意的答案,圣手医怪一扫严肃的表情。又变回了平时老顽童的形象,笑呵呵的表态。   “多谢前辈成全。”   眼观鼻,鼻观心。凤阮寒有个并没有太多欣喜,淡然的点头算是感谢。   “那个、你生气?”   被凤阮寒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的心里毛毛的,安可研见瞒不过,准备随时坦白从宽。讨好的冲凤阮寒傻笑,心里有些打鼓。   “现在才怕本王生气,是不是太迟了点。招婿的事,本王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   酷酷的哼了声,警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下不为例,我保证,我当时不也是逼得没办。师父您不是说闭关,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亲自来这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凤阮寒松口,板着的脸也缓和了许多。安可研脸上的笑更为灿烂,心情也跟着上扬。   万花宫的事,安可研懒的去管,斗来斗去都江湖打杀。眼尖看到一屁股坐下,黑乎乎的手也不知道几天没洗。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伸手就抓了根油条大口大口吃着的便宜师父。安可研看的满脸黑线,那油条上黑乎乎的手指印。恨不得地遁否认这绝不是她的师父,太丢人了。   虽说江湖中人洒脱习惯了,但这样未免也豪迈过头了。   一身行头装的这么好,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怎么就忘记这点小细节了。   “灵狐血为师已经用完了,不出关也没用。对了,你哪里找了个白狐将芸仙子那老妖婆给骗过去了。那只灵狐呢,怎么没有看到。”   为了早一天到达京城,圣手医怪愣是全程用轻功赶路。紧赶慢赶,饶是圣手医怪的内功顶尖,都有些吃不消。   将手中的油条吃进肚子,圣手医怪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才好受了许多,想到了什么。停下继续进攻其他早点的动作,巡视了一圈。   没有发现灵狐的踪迹,圣手医怪连忙追问。   他新研制出的回春丹已经差不多成功,效果比九转丹还好。要是没有更多的灵狐血,之前做的可就全成了白功。   “我没有让它跟着进京,让它自己去玩了。”   便宜师父一说到小白时,那发现的眼眸,看的安可研心里都有些发悚。   暗暗为小白点根蜡烛,被练药狂人的怪老头盯要。要是小白在这,安可研肯定,小白又逃不了被强行放血。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在空间里逍遥,美滋滋喝着灵泉水管饱的小白。突然打了个喷嚏,右眼皮跳了几下。   “安小头,师父这趟,也算是为了你肝脑涂地。诺,这颗是之前师父答应给你的九转丹,关键时刻保命的宝贝。为师的命根子,现在交给你。做人不能无情不义,这礼尚往来。你看,那个、能不能再给为师一碗,不半碗灵狐血给为师。”   紧张的留意的小丫头的表情,圣手怪医生怕被拒绝,心血全泡烫。   这丫头给为了保住这只灵狐,不惜豁出小命跟万花宫较上。可想而知,拿灵狐当朋友应该不是说假的。心里有些没底,圣手医怪不能像上次那样硬抢。   只好打出友情牌,眼巴巴无耻的卖萌希望求得这丫头心软答应。   就为了一碗灵狐血,他容易吗?   圣手医怪的雷人之举,再次刷新了众人的三观,绝倒。   就连凤阮寒听的都嘴角直抽搐,不敢相信。这位前辈,会是江湖人人称颂的神医谷主。   礼尚往来都用上了?   “师父,要是我没有记错,这颗九转丹。似乎是上次师父应承,取小白半碗血的报酬?”   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心虚的便宜师父,安可研对这位不靠谱的师父,不敢再抱太多奢望。   “不会吧,有吗?为师怎么不记得了,会不会是安丫头记错了。”   将无耻进行到底,圣手医怪束手束脚,发挥软磨硬泡的功夫。为了灵狐血,豁出去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灵狐?   江湖的传闻,即使是朝廷中人,多少也有些耳闻。凤阮寒昨晚才看过资料,自然也清楚的很。原本觉得传言应该都是虚的,可是看了圣手医怪几乎无赖的表现。   也许,传言并非是假。   无风不起浪,可惜研研没有将灵狐带在身边。不然,凤阮寒也有些好奇,看看这灵狐到底是与众不同在哪。   “师父,虽然你年纪一大把了,可能记性出了问题。但,请别质疑我的智商,灵狐血的事只许一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是师父实在心疼这颗九转丹,我还给师父便是。”   对小白的愧疚,安可研做不到再次让小白牺牲。就算只是半碗血,看着安可研还是觉得无比的心疼。   左右为难,垂眸思索了片刻,安可研干脆不去贪心这颗九转丹。毫不犹豫的递回给便宜师父,省得再生什么妖蛾子。   “为师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的道理。九转丹给你就收着,不过,这灵狐血安丫头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当为师求你也不行?”   瞅着这小徒弟坚决的态度,圣手医怪看的心里是哇凉哇凉。不过这闹归闹,圣手医怪还没有小气到,因为小徒弟的拒绝便将九转丹收回。   “不行。”   摇了摇头,安可研对这点,依旧是坚持。   大家看着这对角色互转的师徒,从震惊到麻木。最终化为对灵狐浓浓的好奇,能让圣手医怪如此低声下气恳求的东西,想来也定是好东西。   至于安可研手中的九转丹,大家也看的很是眼馋。相比传说中的灵狐,这九转丹大家更为熟悉。关键时刻救命的宝贝,可惜现在就剩这么一颗。   有怕死的富商出十万两的天价,愣是没有打动这位圣手医怪。却没想,最终被拿出来送给了安小姐。   “小气的丫头。”   失望的低下头,圣手医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化悲愤为食量,闷头继续填饱肚子的大任。   “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安丫头,外面卖的正火的什么蛋糕,是你弄出来的。那什么圣水的是怎么回事,为师竟然吃不出来添了什么药制成,给点为师研究研究。”   灵光一闪,圣手医怪猛然想到忘记了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两眼放光的追问。   蛋糕圣手医怪已经在东临城吃过,确实好吃。而且,宣传出来的作用,并没有说假。   只是,让圣手医怪震惊,并且无比好奇的是。这蛋糕里,据说添的那什么圣水,到底为何物。为什么他试吃了好几个蛋糕,愣是吃不出圣水中添了什么药物。   能达到如此惊人奇效。   心里像是有一窝的蚂蚁在爬,好奇心重的圣手医怪,迫不急待的想知道圣水的秘密。   “圣水?”   这突兀的话,让凤阮寒等也是颇为好奇。   “谷主,您怎么会在这,什么圣水?”   百里陌尧一进来,看到总是不知所踪的谷主出现在二王爷很是吃惊。又听到什么圣水,百里陌尧不由的也来了兴致。   能引起谷主好奇的东西,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好东西。   “陌尧你这小子可以在这,本谷主怎么就不能来了。安丫头,别那么小气。为师都开了金口求你,好歹也应个声。要是你答应给些圣水为师,为师可以勉为其难,不打灵狐的主意。”   百里陌尧是圣手医怪大徒弟的徒弟,众多徒孙中的一个。医术学的不错,就是有点不务正业,跑去当什么军师。对一心痴迷于医术最高境界的圣手医怪,怎么看都不顺眼。   板着脸瞪了一眼,很是不悦百里陌尧的打断。   没多少心思理会这些琐事,还是圣水的事要紧。咬咬牙,圣手医怪‘艰难’的做出了让步。   心在滴血,他的回春丹可就差一点就成了。半途而废,可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真的,师父答应不再打小白的主意?”   挑眉轻笑,安可研很是意外,这便宜师父这么简直就放弃了灵狐血的事。   圣水的事,她能说本来就是水,根本什么也没有添加吗?   添了水的灵泉水,在安可研眼中看来,根本不值什么钱。要是给点灵泉水,就可以让便宜师父打消对小白的关注,安可研到也不介意。   “这是当然,为师父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听着像有戏,生怕这鬼精的小徒弟反悔。挺直了腰板,圣手医怪答的那个叫爽快。   为师?   百里陌尧脸色微变,惊悚的望着安可研。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谷主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收了安大夫为徒?   忙晕头的百里陌尧,根本就没有留意最近神谷的大小事。一想到他在辈份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吐血的心都有了,谷主不是最烦收徒。门内的几个师叔、师伯都只是挂个名,怎么就突然想到收了安大夫为徒。   “好,师父说话算话,这圣手回头我拿一瓶送给师父。”   没有留意到百里陌尧怪异的表情,安可研想了想,便大方的点头应下。   “太好了,为师就知道安丫头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陌尧那小子你认识吧,按辈份他是你师侄。以后师父要是不在,尽管找他。陌尧你小子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师叔。”   心情大好的圣手医怪,很不客气的将百里陌尧给出卖了。   师叔?   天啊,灭了他吧,想什么就来什么。   谷主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被突然点到名的百里陌尧,难得失态的涨红了脸。   一大早的,尚书府气氛显得有些低迷。   显然昨天的事,还在影响着几位主子的心情。阴郁的脸,看着尚书府里的下人,一个个皆埋头做事。就怕主子一个不顺,被抓去当出气桶。   二王府的马车突然出现在门口,丢下一句话,便留下马车走了。让严管家很是惊愕,不解这二王爷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送了辆马车过来。   按捺不住好奇,掀开了布帘,一眼便看到躺在马车里绝了气。脸色惨的吓人的大小姐,严管家吓的惊叫一声,腿软的差点没跌。   急冲冲的让人将马车弄进府里,随后又赶忙将事情汇主子。   当得知宝贝女人出事,被无情遣送回府。秦蝶依差点崩溃,特别是看到安香雪骇人的死状,更是泪如雨下。   安离石心情也好不到好去,这个大女儿再多不是。人突然没有,也有些难以接受。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香雪好好的呆在二王府,怎么就突然想不开自尽了。对了,肯定了安可研那贱人对香雪做了什么,才让香雪一下子想不开寻死。老爷,你可要为香雪做主,不能让她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我苦命的你女儿,你怎么这么傻,选择这条不归路。”   紧紧的抱着女儿的头,轻抚着那冰冷毫无血色的脸。秦蝶依心里涌起了滔天的恨意,不为香雪报这个仇,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蝶依,这事不可义气用事。我先让人查查这是怎么回事,也许另有隐情。”   眼下安可研那丫头背后的靠山可是二王爷,安离石就是像天借了胆。也不敢明面上作对,一个不好,那可是要祸及全家的重罪。   赌不起,也不敢冒险去赌。看着神色不对,满脸是恨意的妻子。安离石叹了口气,试着安抚。   “老爷,这还能有什么隐情,除了安可研那臭丫头。谁会有这么大的仇,非要整死香雪。要是老爷怕,不敢动那小贱人,这事我自己去办。”   安离石的不赞同,让秦蝶依气红了眼。咬咬牙,发狠的道。   “蝶依,听话别乱来,我们不能因为香雪一个。就让全家跟着冒险,眼下这些暂且不谈,我们先处理好香雪的身后事。”   目光沉了沉,安离石委婉的劝第六十八章中毒事件   “老爷的顾虑,蝶依明白。”   夫妻多年,一早就知道安离石是什么样的人。但这一刻,秦蝶依突生反感。知道辩争下去也无济于事,低眉垂眸,心底很快有了主意。   指望老爷是不可能,唯有自己动手才有希望替香雪报仇。   不管有多难,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你真的明白?”   注视着突然变得平静的妻子,安离石心里有些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安离石不可能一无所知,呲齿必报,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该是这么平静,香雪这丫头可是蝶依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很多事,甚至没让奶娘帮手。   目光沉了沉,安离石心里打了个突,看来得找人留意着。蝶依肯定是藏着什么后招,他绝不能让她这么做,将整个安家给害了。   “老爷不信我,妻以夫为天。老爷不答就给香雪报仇,蝶依自是听从老爷的意思。”   垂下眼帘,秦蝶依无奈的轻叹,仿似受了天大的委曲。让人不忍责怪,更让安离石反思,是不是他想多了。   确实,这么年了,许多事要是他说了蝶依几乎都应着。这么大的事,蝶依应该不至于犯糊涂才对。如此一想,安离石沉重的心顿时松懈下来。   坤宁宫。   皇后一改平日端庄严肃,脸上意外的露出了欢喜的笑容。看着一派气宇轩昂的儿子,皇后赞许的连连点头。   “擎远,你今天这身打扮不错,看着就精神。你二皇弟的事,你收到消息了吧。这对我们而言,可是难得翻身的大好消息。要是能利用的好,将凤阮寒彻底的击倒亦有可能。”   “母后放心吧,儿臣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要一经确定,这个女人是凤阮寒心里的那根软肋。儿臣会让人试着接近她,将她拉拢到我们阵营上。实在不行,就掳了她,作为威胁凤阮寒的工具。”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位二皇弟的弱点。凤擎远乐的一夜好梦,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荣登宝座的那天。   不过凤擎远还是有些意外,这二皇弟眼光原来这么差。   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却连基本清誉都不具备,甚至有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也能瞧上。还大胆的带回王府,真是愚不可及。   “哦,皇儿这么快就有主意了。不过这事,依母后之见,先别急。切记打草惊蛇,万一这是凤阢寒的设的阴谋,倒打我们一耙反而坏事。眼下关键的是,还是要走稳路,等你父皇一……”   及时的打住未完的话,隔墙有耳。这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出去,她们母子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谨慎的巡视了一圈,特意的留意了一眼窗子。生怕窗外藏人,再三确定没人。皇后吁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母后太过紧张了,儿臣一早就吩咐了人,在外面盯守。母后的意思,儿臣能懂。只是儿臣怕迟则生变,眼下边关战事起,父皇昨天又同意拔了十万两给他。万一,凤阮寒想造反,儿臣还有外公手里的那点兵根本无力反抗。”   兴奋的情绪消去,想到另一件大事,凤擎远有些担心。即使父皇‘病逝’,这皇位能不能轮到他头上。   “皇儿长大了,想的也细了。只要你好好改改暴躁的脾气,相信朝中的大臣,应该会改变心思支持你。再怎么说,母后的皇儿才是嫡出,自古皇位都是立长不立庶。差点忘记了,皇儿试试跟秦家走动走动,也许有戏。”   皇后派出去的细作也不少,对朝中重要大臣,特别是兵权在握的武将。更是盯的紧,这安尚书家一早发生的事,自也是没能逃过皇后的眼线。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能将秦将军拉拢,绊倒凤阮寒的把握又能添上几成。   “这,母后秦将军那边不是跟安尚书站他那边?”   皱起了眉头,凤擎远对此并不太看好。秦将军是个极死脑筋的人,一向也看好凤阮寒。甚至,还不时的与他作对。   “擎远你要记着,凡事有万一,眼下正是我们的机会。安香雪在二王爷出了事,秦蝶依能不心疼,跟娘去煽煽耳边风。离间秦将军,跟凤阮寒的关系。”   挑眉使了个眼色,皇后不余其力的点醒。   母子俩说的热火朝天,越说越激动,误以为一切已在他们的掌握中。却没有想到,他们也不过是被算计的一个,只是他们自个信心爆棚压根没有察觉。   一句话,不作不会死。算计来算计去,不过只是加速死神的镰刀。   便宜师父来的匆匆,去也匆匆。稀释过的灵泉水一到手,又丢了几本书交给安可研自己慢慢研究,便走下生风的跑了。   早上凤阮寒的表现,让安可研颇为满意。加上心虚招婿的事,安可研决定亲自下厨,炒了几道菜作为补偿。   青菜都是偷换了空间里的,安可研手艺本来就不错。炒出来的菜,还没熟那诱人的香气,就人情不自禁的狂咽口水。   等菜一上桌,掐着时间点过来的七王爷凤开泰,顿时眼睛都亮了。   “好香,二皇兄这菜肯定是安老板做的。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真想不到。安老板不仅做糕点在行,炒菜的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好。管家,再添一个碗,中午本王在二皇兄这里解决。一二三四,桌上都四道菜了,安老板怎么还没过来。还有什么好菜在煮?”   有好菜可吃,凤开泰胆子立马就肥了。   冒着可能被二皇兄眼刀子凌迟的危险,笑呵呵的一屁股坐下。自来熟的让管家帮忙添碗筷,要不是凤阮寒表情太过慑人。   凤开泰都忍不住想先下手为强,尝尝这些精致的家常菜,是不是一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味。   实在是太香了,明明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菜,怎么就煮的这么诱人。   “回七王爷,还剩一道汤,马上就可以上桌了。”   管家恭敬的执了个礼,尽职的答应。   “哦,还有汤,不错那本王再等等。”   听到还有好喝的汤,当即来了兴致。   “老七,你府里是不是没有厨娘了?总跑来本王这蹭吃喝,这些菜都是研研特意煮给本王的,你没什么事。饭本王不介意让你管饱,但别想打菜的主意。”   老七吃货的本性,凤阮寒也是早有见识。看着凤开泰发亮的眼睛,护食的凤阮寒也不怕让府里的下人看了笑话。   更不怕被老七说小气,反正他就是认定了,这些菜是独属于他。瞪了凤开泰一眼,有些小孩子气的将四盘菜端到自己面前。警惕的盯着凤开泰,似生怕被抢了。   “二皇兄,你确定真的是我的二皇兄,不是别人易容冒充的?”   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凤开泰这回可真是被惊悚到了。区区的几盘菜,二皇兄竟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天雷滚滚,降下雷劈晕他吧。   从小高大被凤开泰视为神人的二皇兄,怎么会变得这么小家子气。安老板都做了些什么,短短时间,就把二皇兄改造成这样。   他可不可以抗议,这么棒的好菜,二皇兄怎么可以独食。   “少胡说八道,眼馋也没用。”   板着脸,凤阮寒不为所动,坚决没有让步的意思。   木扬以及管家等,看到这一幕,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安小姐在,王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不见往日严谨,雷人之举多不胜数,大家看的都快麻木了。   “天啊,你真的是二皇兄。太不可思议了,从来不知道,原来二皇兄也有这么小家子气的一面。安老板你可来了,你要为本王做主。你看看二皇兄有多小气,这么多菜竟然想自己独食。”   眼尖看到从侧门进来的安可研,凤开泰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动的投诉。   眼尖看到知琴手里端着的西红柿蛋花汤,看着更是简单。但那诱人的香气,却是骗不了凤开泰的鼻子。这汤,肯定又是一道好汤。   趁着二皇兄还没有反应过来,凤开泰灵机的抢先接过了知琴手里的汤。也不管二皇兄吃人的眼刀,自顾自先给自个勺了满满的一大碗。   脸皮比早就练的比城墙还厚的凤开泰,更是不怕大家笑话。喜滋滋的抢先喝了起来,汤一入口,凤开泰连连点头。   顾不得夸赞,一口气就将碗中的汤喝了个精芒。眼巴巴的盯着剩下的汤,正准备勺,哪想还是迟了一步。   “剩下的汤没你的份,吃你的饭。研研,辛苦了,坐下来吃饭吧。本王都不知道你原来手艺这么好,看在这些饭菜的面子上,之前的那些事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   起身扶着安可研小心的坐下,想到在红山村里的情景。凤阮寒忍不住怀疑被骗的,能煮出这么好菜,怎么可能连生火都不懂。   不管骗与否,看着这一桌菜,什么气都消了。   可以看了出来,这四菜一烫笨女人用心了。   “不会吧,二皇兄你来真的。”   望着大秀恩爱的皇兄,凤开泰不敢置信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   人人都说这兄弟如手兄,女人就像是衣服。旧了随便换,可是到了二皇兄这里,怎么全都反过来了。兄弟都是拿来捅刀子,女人才是宝。   哎哟,他的心受伤了。   二皇兄怎么可能这样有异性没人性,喜欢安老板,他可以暂时不反对。只是,好歹看在他这么配合的面子上,也再赏他几口菜过过瘾。   “你说呢?少给本王油腔滑调装可怜,你要是真的饿了。本王可以让厨房另给你准备十道八道好菜,吃到你吃不下都没有问题。”   无视凤开泰卖乖的脸,凤阮寒体贴的替安可研勺好汤。随后才给自己勺了一碗,享受的准备开动。   “等等,不用银针试试?”   宫里的规矩,安可研多少已经知道。吃什么,喝什么都要事先用银针试过。确定无毒,才敢放开肚子吃。   这一桌菜虽然是安可研自己煮的,但也经了丫环的手端上桌。万一这中途被人做了手脚,出个什么意外,绝不是安可研想看到的。   眼见着凤阮寒没有拿出银针试毒,便直接要喝汤,安可研不放心的打断。   “不用,你亲手做的,本王信的过。”   豪迈的一口气将碗中的汤喝光,以行动证明自己的信任。   凤开泰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并没有想到,二皇兄对安老板的感情已经深到可以用命去赌的地步。   只是,眼下看着是甜蜜,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独宠一人,这样有魄力的话,凤开泰可以想象等待两人的一场硬仗有多艰巨。   “你……”   安可研想阻止,可还是迟了一步,一碗汤已经见了底。好在过了一会,见两人都没事,安可研这才舒了口气。   看来,应该是她想太多了。   也跟着将汤一勺一勺的喝下,而凤阮寒则在凤开泰羡妒妒忌恨的目光下。开始进攻桌上的菜,等安可研将汤喝完,凤阮寒速度的吃了个半饱。   难得的好菜,让凤阮寒有些停不下嘴,恨不得将四道菜全包了。   “等等,别吃这些菜。”   正当凤开泰受不住引诱,准备进行抢食大战之际。凤阮寒突然起身大声喝止,下一秒,蹙眉张口喷出一大口暗红的淤血。   “二皇兄?”   凤开泰抱怨的话还没有开口,看到二皇兄吐血,吓的脸色大变。什么心情都没有,布满杀机的眼,嗜血的睨向安可研。   脑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利用二皇兄的信任,在菜里下毒。   “凤阮寒,你怎么了?”   没心去留意凤开泰质问的眼神,安可研吓的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瞥见凤阮寒嘴角明显不对的血迹,安可研不难猜到。   她刚才顾虑的事,真的发生了。   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多事的跑去下厨。   “不好,王爷这是中毒了。快,木扬去叫百里公子过来给王爷解毒。管家看好桌上的饭菜,一会方便百里公子检查这饭菜中下的是什么毒。”   木青对这种情况,并不是初次见。反应灵敏,没有急着质问是谁下了黑手。上前扶着主子,随后迅速的沉声安排着。   “这事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可研,丢下一句狠话,木扬头也不回的找人。也不管王爷听了会不会高兴,反正不管是谁,木扬都绝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伤了王爷。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二皇兄。二皇兄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不管你背后的是谁,交出解药,否则本王亦要你生不如死。”   凤开泰自己也喝过汤没事,那只能说明。这毒是在饭菜中下了,森寒的眼眸暴怒的瞪着安可研,咄咄逼人的咆哮。   王府中的下人,包括被指派来侍候安可研的知琴,也都纷纷目露敌意的盯紧了安可研。像是防止安可研畏罪潜逃,没有一个人,相信安可研是清白。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安可研脑子都快打结。面对大家的质疑,怒喝,安可研突然想笑。   好好的煮了一桌菜,反让她成了众矢之失了。   这一刻,安可研心情又莫名的平静。目光瞥见凤阮寒,若是连他都不信,她的解释就毫无意义可言。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   要是一开始,就没有信任可言。这么容易就击垮,以后也将走不长久。   所幸,安可研的运气不错,也没有挑错男人。   听到大家对研研的敌意与质问,凤阮寒忍着身体的不适。立刻出声喝止,注视着安可研的目光,满满的信任。   “闭嘴,老七别再胡说,这事不关研研的事。应该是有人在上菜的过程,暗中做了手段。管家,快将接触过这些菜的人,全部抓起来严加盘问。”   “研研别怪他们,他、他们只是担心本王安危。你别怕,本王命、命大的很,一定会没事的。”   脸色因中毒,渐渐青黑的骇人。五脏六腑的剧痛,几乎将凤阮寒的理智淹没。硬生生的咬牙忍住,挤出一抹虚弱,却不失温柔的笑。   是的,他相信笨女人不可害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也不曾,要是笨女人真有心要他的命。   还是那句老话,根本不用等现在。   断续的话刚落,凤阮寒嘴里陡然不受控制的溢出了大口毒血。颜色更暗了三分,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凤阮寒,你怎么样了,别吓我。你不能死,你听到没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丢下我自己逍遥,我挖你祖坟。”   倒抽一口凉气,安可研感动凤阮寒毫不犹豫的信任。但眼下这些突然都不重要了,看到凤阮寒随时可能要倒下。鼻子,甚至耳朵都流出红黑色毒血,安可研真的有些慌了。   怕凤阮寒没有撑住,就这么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   手脚发颤的上前握着凤阮寒的手,安可研眼泪就像是断了泪,不住的掉落。   不管凤开泰,还是那些围上来的侍卫怎么看她,她都没功夫再去理会。   更不去看因她的一句话,多少人听的惊呆了。一时急上火,脱线的威胁,就那么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凤阮寒是任信她的便可。   “二皇兄,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还这样信她。”   恨铁不成钢的皱起了眉,凤开泰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中了毒,还能笑的出来的男人,真是杀伐果断的二皇兄。   这个女人,哪点值得二皇兄用命去爱护。   对上二皇兄不容置疑的眼眸,凤开泰有些没辙了。   不过,那句威胁,这安老板到是说的挺有意思。挖二皇兄的祖坟,那不就是凤家老祖宗的皇陵。胆子真不小,要是这话传出去,这事可就摊大了。   王府的众人都更不敢再拿安可研怎么样,连主子都不怀疑,他们又能怎么样。违抗主子的命令,真的将这位安小姐抓拿起来严刑拷打吗?   最重要一点就是,安可研的表情,让大家忍不住反思是不是他们想错了。这毒,真的不是这位安小姐做的小手,而是另有其人。   “王爷,你坚持住,百里公子到了。”   木扬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飞奔回来,看到主子的惨状,木扬急的如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又中毒了。”   拎着药箱,百里陌尧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也没敢歇口气。紧张的立马进行检查,确诊中毒无疑。只是暂时没有查出这毒是何种剧毒,无法下药。   气急的低咒,百里陌尧将制这个毒的人骂了个臭头。   看情况,这毒应该是快侵入心脏。再迟一点点,恐怕真的没法子了。   “百里师侄,怎么样了?别摇头,赶紧给他服用解药。”   有师父撑腰,安可研一口一个师倒叫的顺口。眼见着百里陌尧的表情有异,眉头紧皱着,安可研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但还是忍不住抱一线希望,也许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便宜师父说过,这百里师侄虽不务正业了些,但医术却是实实在在的。   关心则乱,安可研根本就忘记了,她手里救命的一堆好东西。   “小师叔,不是我不想拿解药让王爷服下,实在是无从下手。王爷中的这毒,我从没有遇过。看样子,应该是刚流出来的毒。该死的混蛋,这些人就是算准这点,一定要王爷的命。”   火爆的破口大骂,百里陌尧头疼的想揍人。   “什么,百里公子,连你都没办法给王爷解毒。”   听到这,原本还镇定的木青,也跟着变了脸。   “二皇兄。”   “王爷。”   其余的众人,听到这也是吓的不轻。   “研研,对不起,看来本王真的没有这个福、福份娶你。本王若不在了,你们都不许为难研研。王府中的一切财产,都归研研。”   失望了垂下眼帘,凤阮寒苦笑一声。生怕来不及交待遗言,当即便一一嘱咐。   “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胡话,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紧紧的握着凤阮寒的手,安可研听到这,也是六神无主。   “等等,我想到了,小师叔你手里的那颗九转丹。应该可以救王爷,快,小师叔快把药给王爷吃下。再迟一步,可能不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百里陌尧突然脑子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脸上大喜,像是捡了金子似的,狂喜的拍腿大喊。   “九转丹?神医谷主的九转丹,能起死回生的药。”   凤开泰也是恍然大悟,差点都忘记这一茬了。紧张的注视着安可研,要是这位安老板舍得将九转丹拿出来救人。凤开泰有理相信,安老板是清白的。   每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安可研,等着她的回答。   “对啊,差点忘记了这个。凤阮寒你不会死的,我也不允许。快,将九转丹吃下去,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   百里陌尧的提醒,让安可研如醍醐灌顶。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了存放在空间里的九转丹,眉都没皱一下便将药丸倒出,让凤阮寒服下了这颗万金难求的九转丹。   这九转丹的奇效,可不是圣手医怪自己吹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有效,短短几刻钟。凤阮寒可怕的脸色,正在快速的恢复正常的肤色。   不难看出,凤阮寒的毒算是解了。   “可以了,不愧是谷主保命的好东西。王爷,你算是走运了有小师叔的九转丹,毒已经解了。”   据他所知,谷主就只剩这么一颗九转丹,再多也没有。   诊着王爷恢复有力的脉象,百里陌尧松了口气。回过神,又忍不住有些惋惜,九转丹这样的奇药彻底的绝迹。   “太好了,二皇兄没事了。对不起,安老板刚才本王怀疑是你下的毒。”   确定没事,再看着二皇兄渐渐恢复的脸色,凤开泰平里没个正形。但做起正常,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特别是今天这样,无心冤枉了别人。   没等二皇兄开口,凤开泰便率先认真的道歉。   “七王爷无需自责,刚才的情形,七王爷也不过只是一时情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凤阮寒你感觉怎么样了,可有哪里还不适。”   知道毒已解,安可研提起的心也落了地。也想到了什么,刚才不仅是大家,包括她都有些急上火。病急乱投医,压根都忘记了自己手里有解毒的宝贝。   不仅是便宜师父的九转丹,就是灵泉水也有这个效果。要是实在不行,让小白放点血也行。传言,灵狐血可是解毒的至宝。   好吧不管如何,结果还是让安可研颇为满意。   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本王感觉很不错,研研谢谢你,肯拿出九转丹救本王。”   劫后余生。   毒刚解,凤阮寒仍有些虚弱。深情的凝视着笨女人,嘴角不自觉的微扬。   他就知道,谁都可能会害他,唯独笨女人绝不可能。一想到笨女人想都没想,便答应将九转丹给他服用。凤阮寒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喜悦。   “对不起,安小姐刚才是属下无礼了。”   连七王爷都道歉了,态度同样也不好的木扬。心里有愧,低着头上前主动认错。   “不必了,你也只是忠心护主。百里师侄,现在毒解了。你去看看,那菜饭里是不是被下了毒。”   即使刚才木扬的态度有些伤人,但站在木扬的位置。安可研无话可说,古人对主子的忠诚,安可研早有领教。   想到什么,安可开连忙出声提醒。   凤阮寒眼下既然没事了,追到下毒的元凶才是正事。   “小师叔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说到这些,百里陌尧就跟打了十升鸡血似的,迫不急待的想查出毒药的来源。是谁炼制出的药,让他竟然没有诊断出来。   爽快的应下,盯着桌上的菜,百里陌尧翻出药箱里的东西开始忙碌起来。   “木青本王没事了,你立刻去负责调查此事。本王倒想看看,谁这么等不及了,用这等卑劣的手段要本王的命。”   要不是刚好圣手医怪将九转丹交给研研,凤阮寒可以肯定。今天他真的栽了,阴沉着脸,不管是谁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幕后黑手。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出了这样的大事,木青也难辞其咎。即使不用王爷嘱咐,木青也定会将凶手找出,替王爷报仇。   “王爷,需要回房休息吗?”   毒是解了,但也伤了身,管家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管家说的对,凤阮寒我扶你回房休息。”   管家的话也提醒了安可研,掏出手帕,不失温柔的拭去凤阮寒嘴角沾着的血迹。   “等等,笨女人快松手。自己还怀着身子怎么扶本王,木扬你过来扶本王回房。”   察觉到安可研的意图,凤阮寒大惊。连忙喝止,不是不相信安可研的力气,实在是不放心那肚子里的孩子。   再者,他一个大男人,哪好意思让一个女人扶着走。要是府里的人看了,有损战神的威严。   “是王爷,安小姐让属下接手。”   木扬也不傻,还看不出这位安小姐对自家王爷的真心。一扫先前的介怀,笑容也真诚了不少。   “好吧,交给你了。”   讪讪的干笑两声,她差点都忘记了自己还怀着宝宝。   也许是身体太虚,回房后没多久,凤阮寒便睡下了。安可研想到今天的惊险,叹了口气。   最无情是帝皇家,虽然还没有查出是谁下的手。但想到凤阮寒的身份,会想要他命的人,猜来猜去恐怕也就那几位想继承大统想疯的王爷。   而其中可能性最大,也最盼着凤阮寒暴毙的,应该是非太子莫属。   静静的凝视了凤阮寒安静的睡颜片刻,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睡觉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英俊的五官,眉眼间少了那股霸气,显得柔和了些。   放下床帘,叮嘱了木扬看好,别让人趁机再作祟。   回到饭厅,看到仍在忙碌的百里师侄,安可研没有急于出声打扰。等着看结果,这毒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娘的,这毒里有赤血蝎。是蛮子国特有的毒蝎,难道这次下毒的人,是蛮子国潜入的细作。混蛋,下次有机会老子一定将蛮子国打的丢盔弃甲。狗娘养的,明着打不过王爷,用这种不要脸的下三烂手段。”   很快百里陌尧找到了线索,这伴在菜中的毒有赤血蝎的毒液。气的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将这个不知耻的蛮子国给一举灭了。   都认降了,这个时候还玩这种阴毒的手段报复。又想到上次王爷出事,也有蛮子国的身影,更是让百里陌尧气不打一处来。   老虎不发威,这蛮子国真当王爷是病猫了,一再的来犯。自找死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赤血蝎?”   管家听到这,也是皱紧了眉头,眼中杀意顿现。   “百里师侄,不能确定这毒具体是什么吗?”   这蛮子国与凤阮寒的结仇经过,安可研在茶寮客栈皆有听人提到过。眼中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远在异国他乡的小国。   居然能成功的在王府里布下了眼线,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成功。就在刚才之前,她还以为下毒的是那几位。这世间的事,有时候还真是说不准。   “小师叔,这暂时还不能。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毒,不过,若无意外这毒应该是蛮子国的杰作。”   摇了摇头,百里陌尧道出自己的猜测。   一山还有一山高,这次的意外,让百里陌尧受到了教训。不敢再小瞧任何一个敌人,不管是不是蛮子国所为,恐怕多少都掺和进来。   迷云重重,总有拔开云雾的一天。只要木青的拷问顺利,或许很快就能得出答应。   纸是包不住火的,特别是二王府发生的事。本就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短短时间便传开了。该知道的人,也全都收到了消息。   宫里人心动摇,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传这二王爷已魂断归西。当然,更多的还是说凤阮寒中奇毒,药石无医。   不管是什么,盼着凤阮寒倒下的人,一个个都快乐疯了。特别是皇后跟凤擎远,兴奋的连饭都没心情吃,关上门秘密的道着私已话。   “皇上,你说消息准吗?会不会是糊弄的假消息,二王爷要是真的不行了,二王府不该到现在仍旧没什么动静。”   精于算计的德妃,对这事并不看好。这二王爷要是真这么容易就倒下,这些多年,也不会现在仍活的好好的。   将朝中的大权揽于身,就连皇上以及太子都被压制的死死的,翻不了身。   德妃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情急,就贸然的出手,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哪怕,眼看着皇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德妃也有些着急。   万一这皇上一倒,她想扶持四王爷上位的事,可就彻底的黄了。再怎么也,也得先将太子给绊倒才能进行下一步。   让德妃有些气恼的是,每次她提到这,皇上总是婉言转移了话题。想不明白,那太子那蠢样,皇上怎么还愿意偏爱让将皇位给他。   “爱妃说的有道理,再等等看。”   以前凤苍博是眼巴巴的盼着这个强势的儿子早死,可是眼下。突然听到老二出事,凤苍博心里有些复杂。   这眼下边关的战事还没有平乱,要是老二没了。边关的敌国定会大肆起兵,以朝中的现状。根本没有哪位将军,有老二这么气迫,力压这些来犯的敌国。   要是因此凤乾国被灭,绝不是凤苍国想要的结果。还不如维持现状,什么也不用理会。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只要负责享受人生便可。   再者,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皇位他怕也是做不久,再争下去,似乎变得没有意义。   若有所思了注视了一眼心怀不轨的德妃,凤苍博有些失望。   别以为他平时不干正事,但德妃的心思,凤苍博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一心想算计着,让他松口废了太子,推老四上位。   一个个都不安份啊。   “皇上你怎么了,这样看臣妾。该不会是怀疑,二王爷出事,是臣妾让人做的。臣妾冤枉,臣妾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谋害皇家子嗣。”   敏锐的察觉到皇上盯着她时,眼中的异彩。德妃心头一震,当即便红了眼,委曲的叫冤。   无论如何,这顶大帽子,德妃都戴不起。一但被认罪,她可就成了凤乾国的公敌。   “好了别哭了,朕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爱妃身上。好了,朕有些倦了,你退下跪安吧。”   摆了摆手,不想再看德妃的虚情假意,凤苍博兴致大失。   “是,皇上。臣妾告退,皇上保重,身体有任何不适皇上一定要派人告知臣妾。”   乖顺的点头,德妃福了福身,盈盈退下。   “刘公公,老实跟朕说,这老二中毒的事谁最有可能?”   确定人走远,凤苍博突然出声打破沉默。   被问及的刘公公有些惶恐,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这事奴才可不敢妄言。”   “起来吧,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才跟你说这些。宫里的那些妃子,还有朕的那些皇儿公主,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主。朕知道,朕的身体应该不是病那么简单,恐怕也活不久了。刘公公,等朕去了,你就告老还乡。朕会准备些银子给你,让你后辈子衣食无忧。”   对伺候了他大半辈子的人,凤苍博对刘公公的信任再真不过。   多少心底的话,做过的事,都愿意与刘公公讲述。年少荒唐,中年无志,凤苍博心知肚明他绝不是一个明君。   甚至在百姓眼中,是个失败的昏君。   “皇上多想了,活到这个岁数,都该看开了。要是皇上去了,老奴岂能离开让皇上一人孤独的离开。二王爷是个好孩子,老奴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皇上何必为了当年的事,再对二王爷耿耿于怀。”   从容的站起身,想到了什么,刘公公神色也有些复第六十九章谁也不让谁   “哎,刘公公你还是这么实心眼。”   刘公公烫贴的回答,让凤苍博沉默下来。   目光幽远的望着窗外,似陷入了绵长的回忆中。   见此,刘公公也不再说话,恭敬的在一旁看着。也许在很多人眼中看来,皇上确实不是个好皇上。不管是在政事,还是做人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甚至是劣迹斑斑,但那又怎样。皇上的苦,只有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才懂。   其实一开始,皇上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位置。只是被逼到不得不去抢,去争,最后头破血流。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一切,成功的登基,却失去了更多。   摇了摇头,刘公公什么也不想说。就让这一切,全部沉埋,外面的风风雨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们闹去,反正这以后的世界已经与他还有皇上无关。   死亡不可怕,那对皇上而言是幸福的解脱。到了下面,皇上就可以见到贤妃娘娘,也算是满足了皇上多年的宿愿。   “王爷醒了,可有觉得哪里还不适。”   不管外面的满城风雨,木扬只要看到主子没事,比什么都强。   “没有,本王睡了多久了?”   坐起身,巡视了一圈屋子,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凤阮寒好看的剑眉紧蹙,没等凤阮寒再问。木扬一眼就看明白,主动的告知。   “有一个多时辰了,安小姐在与百里军师研究毒药的来源,需要属下告诉安小姐王爷已经醒来。”   “不用了,本王自己过去。对了,事情追查的如何,可能线索了。”   换上干净的外袍下床,凤阮寒有些意外。一觉过后,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这九转丹的奇效,果然是童叟无欺。   拒绝了木杨的搀扶,想到了什么,凤阮寒沉声询问。   “下毒的是几个月前,新进府的丫环。名叫春儿,嘴巴很紧,应该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细作。没有问出什么,不过有查到这个春儿,有跟四王爷的人接触过。”   有问必答,木扬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老四的人?”   眼底掠过一抹阴鸷,没有急着下定论,顺藤摸瓜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老四是什么样的人,凤阮寒也一早就心知肚明。前先的事,可不正是老四跟大皇兄联手的结果。大步出了房门,只要他还活着。不管是谁在幕后做的推手,一个都别想逃。   “小师叔,要是我没有判断错,这毒药里起码掺了七种毒虫的毒液。六十四种毒花毒草,对方肯定个难得的制毒高手。”   费心的一再钻研确认,百里陌尧最终得出了结果。   眼尖看到凤阮寒的身影,百里陌尧眼睛一亮。   “王爷你来了,看来还是谷主的九转丹厉害,王爷睡了一觉就恢复过来了。”   “凤阮寒。”   闻声抬头,看到精神奕奕的凤阮寒,安可研也有些意外。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本王现在感觉很好。陌尧,听你的意思,这毒是不是有头绪了,可能查出它的来源。”   没有错过百里陌尧信誓旦旦的话,凤阮寒有些急切的追问。   “出自谁手,暂时无法判断。不过,大概可以确定,这毒应该出自蛮子国。”   给出中肯的答案,百里陌尧并不影响凤阮寒的判断,直接道这毒是蛮子国下的。毒是可以来源于蛮子国,但不一定就是蛮子国的人搞的鬼。   显然,百里陌尧也知道了木青追查到的东西。   四王爷,甚至是太子多少跟蛮子国暗中有勾结,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很好,辛苦你了。”   感激的拍了拍百里陌尧的肩膀,凤阮寒越过百里陌尧,瞥向安可研。   “笨女人,这次的事也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用的着这么客气。你人没事就好,要是真有心感谢。拿真金白银补尝我那颗损失的九转丹,我想我会更高兴。”   看着凤阮寒的脸色,安可研放心下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落落大方的表露出了贪财的本性。   “财迷心窍,这上当然没有问题。本王亏了谁,也不会让你吃亏。这一万两你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银子不够再跟本王要。”   宠溺的注视着一脸小财迷的笨女人,凤阮寒并不觉得讨厌。爱财之心,人皆有之。   贪的这么直白,反而让凤阮寒觉得很是可爱。算起来,要不是这笨女人贪财,他跟她大概也不会有这个缘分认识。   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凤阮寒直接就拿了厚厚的一叠银票。连数都没数,便爽快的塞到安可研手中。   男人,宠自己喜欢的女人,天经地义。   “这么大方,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两眼放光的盯着手中的银票,全是一千两的银票。拿在手里就有分量感,要是换成银子,那该是多少。想想就让安可研有流口水的冲动,大爱啊。   凤阮寒是什么身份,这点银子塞牙都嫌少。安可研可不会跟土豪客气,不说九转丹的事,收点精神损失费也是应该。   笑看着小师叔跟王爷的相处模式,百里陌尧觉得很是温馨。若是王爷跟小师叔真的能走到一起,或许也不是坏事,起码王爷很开心不是。   受谷主啰嗦式洗脑,小师叔是自己人,那就是什么都是好的。原本那点微不足道的反对,早已成往事。   次日尚书府。   “可惜了,竟然没毒死他,老天不开眼。安可研那贱人,怎么就没有一起中毒,最好把这该死的贱人一并给毒死。”   听到贴身丫环的讲述,秦蝶依也听到了二王爷出事的消息。先是大笑,随后又听到凤阮寒没事。毒已经解了,而害了香雪的主谋安全逃过一劫。   秦蝶依气的咒骂,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该死的人没死。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没想到大夫人会毫不避讳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秦蝶依最信任的何嬷嬷,直皱眉头。   万一这样的话传出去,尚书府肯定要被宗人府抓去责问。万一被人抓去顶罪,这可是要诛连九族的重罪。扫视了一圈,确定屋里没有藏人,何嬷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何嬷嬷不必这么小心,放心吧谁会留意我们在说些什么。何嬷嬷,我让你办的事,可有头绪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娘家跟老爷都靠不住。逼不得已,秦蝶依只好选择走野路子。花大钱,请江湖上的杀手,发布追杀令。   花无百日红,只要这死丫头出了王府,总有收拾的机会。   “夫人您今天怎么越说越来劲了,这事咱们还是谨慎为上。已经有些眉目了,夜舞暗门开价一万两黄金才肯接。价格太高了,老奴先得问过夫人的意见才敢应下。”   说到这个天价,何嬷嬷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丫头,对方开的价未免太狠了。   “什么,一万两黄银?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这夜舞暗门靠的住。为什么不找杀手盟,凤乾国最大的杀手组织,不是杀手盟吗?”   吃惊的脸色陡变,秦蝶依自小是不差钱。但听到这个惊人震惊的天价,还是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个价,大大的超出了秦蝶依的预算。   尚书府虽然一贯都让她掌家,老爷少有过问。但一下子支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就算老爷不过问,恐怕严管家也会在老爷耳边提及。   一个不好,这件事可能就会被老爷知晓。这样一来,她的打算可就只能中途搁浅了。   “夫人,您还不知道?杀手盟早在上个月,被二王爷一声令下给剿了。正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对方知道那女人是二王爷的人,才漫天开价。”   二王爷遇刺,差点丧命的事,整个凤乾国无人不知。以二王爷的性格,活着回来,杀手盟自然是没有活路可言。   想到杀手盟的下场,何嬷嬷听的都心有余悸。而眼下,她这样帮着夫人,背地里跟二王爷作对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一个不好,谁也逃不了。   “什么,又是他。”   目光沉了沉,听到这秦蝶依脸色也有些不好。   不过,那又怎么样,她还真就不信。有银子,江湖中的那些亡命之徒会不动心。   “真是让人太意外了,看看本太子听到了什么秘密。安尚书府的大夫人,正大张旗鼓,商量着请杀手对付尚书府庶女。其间,还诅咒皇室中人,不知道这一条条罪抖出去会引来什么后果?”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何嬷嬷未完的话。   房间里的主仆三人,皆因凤擎远的出现,吓的面色土黄。特别是大夫人,更是浑身直打哆嗦。手中的帕子紧紧的绞着,心道不好。   这事要是传出去,一切都毁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臣妇房中,到底有什么目地?”   事情被撞破,再遮掩也迟了。捕捉到太子那别有深意的目光,秦蝶依也不是没有过见世面的小妇人。心思一动,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既然太子有求,事情便有转机。   老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关键时刻善加利用就是自己的朋友。太子一直都是与二王爷站在对立的位置,想必应该不可能帮着二王爷陷害她。   如此一想,秦蝶依混沌的大脑,顿时间有些明白过来。输人不输阵,深吸了一口凉气,恢复镇定的反问。   “很好,不愧是秦将军的爱女,果然机智过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以安夫人的聪明。本太子相信,就算我不说,安夫人应该也能猜到本太子的用意。”   邪妄的舔添唇,凤擎远意有所指的笑眯眯道。   “太子殿下没有明说,臣妇岂能猜到。臣妇只是一个后宅目光短浅的女人家,哪里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有什么雄才伟略。”   不愿轻易低头,秦蝶依做着垂死的挣扎。   “呵呵,安夫人的嘴皮子功夫不错。好吧,既然如此本太子可就直说了。我的意思很简单,本太子跟安夫人合作。安夫人替本太子说服秦将军,让他站在本太子阵营上。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本太子可以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凤擎远没多大耐心,对方有这么重要的秘密被他知道。只要借此威胁,不愁这位安夫人敢不乖乖听话。想到这,凤擎远很光杆的直接言明意图。   “太子殿下说笑了,这是朝廷之事,臣妇岂有说三道四的资格。再者,娘家的事,臣妇更不敢去妄言挑唆。”   猜出太子的用意,但听到太子大胆的说出来,还是让秦蝶依无法接受。   “安夫人,你确定不答应吗?那好,今天算是本太子打扰了。”   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故作镇定的秦蝶依,凤擎远突然话锋一转。   装着不勉强的表情,潇洒的转身便要离开。这下子,反而是轮到秦蝶依慌了。急忙出声,唤住凤擎远。   “等等,太子殿下有话好好商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子变的这么让人难以琢磨,以秦蝶依的猜测。这背后,恐怕没少是皇后在教唆。心有不甘,但秦蝶依更清楚被人拿捏住把柄,很难有翻身的机会。   特别是太子殿下背后的皇后,让秦蝶依不得不忌惮。   “答应,或者不答应,安夫人一句话。若是安夫人答应替本太子牵线,尚书府二小姐的事,本太子可以顺手帮点小忙。”   顿住脚步,转过身满意的勾唇一笑。   看来事情挺简单的,没有母后说的那么难。有了这么重要的把柄,不用他去催促,想必这位安夫人也会乖乖的出力游说秦将军改变心意。   “夫人?”   何嬷嬷本身是秦家跟着秦蝶依一起嫁到尚书府的老嬷嬷,离开秦家多年,心里还是念着秦家的好。若是夫人这个时候跟太子一起算计秦将军,何嬷嬷实在是难在赞同。   “何嬷嬷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太子殿下若能帮臣妇处理掉那个贱人,这件事臣妇可以答应。”   成就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不管这最后是谁荣登帝位。只要不是二王爷,秦蝶依都无所谓。反正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人,天大的事也轮不到她来扛。   她想要的,从头到尾都是为自己惨死的女儿报仇。   “这个当然,本太子说到做到,屑于因这点小事骗安夫人。我会尽快让人安排,剩下的就静候安夫人的佳音。”   事情谈妥,凤擎远也不敢多留。万一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非议,对他可没有什么好处。、   “好。”   冲何嬷嬷使了个眼色,秦蝶依正式的点头应下。   等凤擎远离开,秦蝶依脸上的镇定,倾刻间分崩瓦解。惨白着脸,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   “夫人,您真的要与太子……”   欲言又止,何嬷嬷皱着眉,无法说出违心的支持。   “何嬷嬷别劝了,箭已在弦上,我没有再选择的权利。劳烦何嬷嬷安排,明天我要回娘家走一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相比愧疚,仇恨在秦蝶依心里占的比例更重。   凤阮寒中毒的事传开,二王府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不少的王公大臣,王爷世子纷纷上门拜访。有虚情假意一探虚实的,当然也有真心关注凤阮寒身体。从早到晚,来人络绎不绝。   大包小包的礼物,还有各种好药堆的跟座小山似的。   让人意外的是,司徒尘竟然也来了。   “下官见过二王爷,听说王爷身体不适,特备了些补身的百年老参送来。”   不卑不亢的执了个礼,司徒尘打着官话。冲身旁的青侍使了个眼色,将带来的礼盒交给王府的管家。眼尖瞥了眼脸色苍白,虚弱的坐在主位上的凤阮寒。   司法尘目光闪了闪,直觉有些古怪。   要是真的中毒身体伤的太重,以二王爷的脾气,怎么可能同意让百官轻易的面见。   目光不着痕迹的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可研的身影。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不知可研在王府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王府里的人轻视。   “司徒公子的心意,本王心领。若无别的事要相商,本王身体还有些不适,不便招待。”   凤阮寒眼利的很,自是没有错过司徒尘失望的表情。冷着脸,连敷衍的话都不想多谈,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带着这点东西,就想见笨女人,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别以为他不知道,司徒尘真正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的女人,岂是想见就见的。   “王爷等等,下官来此除了是要看望王爷。还有件事想求王爷,能不能,让我见可研一面。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可研说说生意上的事。”   被当众甩脸色,司徒尘脸色有些不好。再怎么样,即使身份上是不如二王爷,但也属天之骄子的行列。几曾何时,受过这等恶气。   只是想到今天来的目地,司徒尘愣是没有发作。伸手不打笑脸人,挤出一抹微僵的浅笑,放下身段恳求。   青侍看的心里窝火,顾忌着二王爷的身份,也只能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   可研?   喊的真是亲密,剑眉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明知司徒尘跟研研是不可能,凤阮寒还是忍不住吃了一缸酸醋。   “生意?我是研研的男朋友,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回头,本王再转告研研便是。”   淡淡的扫了司徒尘一眼,凤阮寒没傻的这么轻易就让司徒尘过关。   在凤阮寒眼中看来,那什么生意都不过只是借口。   让凤阮寒无奈的是,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安可研自己过来了,并且也看到了司徒尘的身影。   “司徒尘你怎么也来了?”   有些惊讶的望着司徒尘,安可研很是意外。   没弄明那男朋友是什么,看到突然出现的安可研,司徒尘眼前一亮。将在二王爷这里受的气暂时抛到一边,关切的追问。   “我是来看望王爷,顺便也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王府的人都在看着,司徒尘没敢直问,安可研在王府过的好不好。虽然很多事还没有弄清,但以司徒尘的精明。不难看出,这位二王爷对可研的心意,并不逊于他。   而且,比他更有勇气,不顾世人的目光。大胆的将可研带回王府,再留意到可研跟二王爷交汇的眼神。司徒尘心痛之余,也不得不承认,二王爷确实比他更好。   “我很好,王府什么都有,跟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实话实说,安可研并不掩饰对凤阮寒的好感。让司徒尘死心,免得让司徒尘再留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   小脸上洋溢的幸福,让司徒尘有些刺眼,也羡慕凤阮寒的幸运。   见司徒尘难受,凤阮寒心里的不悦,立马转怒为喜。满意的暗暗点头,便也不再插话。   “那就好,对了可研。你给的那些圣水快用光了,你准备有存货吗?若有,尽快交给我,免得到时供不应求。”   收拾好失落的情绪,司徒尘不是拎不清,非要强求的人。做不成夫妻,朋友或者是生意上的伙伴也不错。   想到最近卖的正火爆的糕点生意,司徒尘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司徒狐狸潇洒的本性。   “有是有,不过带的不多。要不你等等,我一会将圣手拿给你。”   包袱就那么点大,安可研不可能凭白变出大量稀释后的灵泉水,傻乎乎的等着让人怀疑。拿出少分量应急,倒也还能说的通。   “多少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京城的生意不能断货。你什么时候回东临,我再派人去取。”   看到笑容太过灿烂的凤阮寒,司徒尘绝不承认,他就是故意使个小绊子。不想看凤阮寒太过得意,人还没有嫁进王府,可研便还是自由身。   再者,想到可研惊世骇俗的想法,想娶可研进门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不管是娶嫁,以二王爷珍贵的身份,恐怕难度还在他之上。   思及此,司徒尘心情更是舒畅了许多,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   “这,等京城的事完了,我会尽快回去将圣水赶制出来。”   生意火爆安可研并不意外,对司徒尘的话,也没有去多想。瞄了一眼凤阮寒,安可研认真的道。   眼下名不正,言不顺的,住着安可研心里其实也觉得颇为别扭。哪怕,王府的人,没有敢给她脸色看。人贵有自知之明,早晚都是要回自己的窝才实在。   凤阮寒人不错,就是太霸道了点。安平,还有武亮等,都被安排去最偏的客房。也不知道凤阮寒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两天愣是没在她面前露一次面。   “笨女人,你在这里住的不好吗?挺着肚子还想去哪,你一个女儿家,用不着这么拼命。没有银子,尽管跟本王开口。不然,让管家拿也行。”   听到安可研要走,凤阮寒当即变了脸。   弄间铺子让人管着挣点零花钱,凤阮寒可以不去反对。但为了与司徒尘合作生意,要搬离王府,甚至是京城。   说什么凤阮寒也不答应,不就是那点银子,他有的是。根本不需要笨女人费心思,跟司徒尘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合作。   铁青着脸,凤阮寒迁怒的狠瞪了一眼司徒尘。   这个该死的男人肯定是故意使坏。   卑鄙!   “打住,凤阮寒我是喜欢钱没错,但一点也不想做不生产事事的米虫。更不想依靠着男人而活,那会很没自尊。还有,你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要是我一直在这住着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闲言非语。”   安可研本质而言,也是个要强的女人。   怎么甘心只做一个漂亮的花瓶,靠着男人养。身份地位无形间,就矮了人一头。古代的女人可能就是闲的慌,什么正事也不干。   才会整天想着向男人争宠,若是哪天男人移情别恋就活不下去。自怨自哀,最后只能成为一个惹人嫌的怨妇。想想这,就让安可研毛骨悚然。   不敢去想,要是将来哪天轮到她头上,指不定她会想不开。   知道凤阮寒是个大男人主义的人,加上古人惯有的思维。会这样想,无可厚非,但这并不代表她就非得接受这样的安排。   严肃的正视着凤阮寒,安可研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米虫是什么?   怪异的词让大家皆是一阵愕然,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   不时听到安可研口中蹦出几个怪词的凤阮寒,倒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听完安可研的反驳,凤阮寒黑了脸。   想不明白,衣食无忧,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这笨女人,非要这样强硬的拒绝。   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她愿意,他可安排最快的速度完婚。明知道司徒尘都存了什么心思,为什么还是要坚持跟司徒尘合作什么糕点生意。   舍得不喝斥笨女人什么,凤阮寒只要将满腔的火气迁怒到司徒尘头上。不着痕迹的剜了一眼司徒尘,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好事。   “女人,本王养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会没有自尊。为什么不接受。这样来回奔波,不想想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要是你不喜欢住在王府,本王可另外安置一处别院给你。”   退而求次,凤阮寒并没有死心,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留住。只有在自己眼皮底下,凤阮寒才不用担心笨女人被人抢了。   万一,谁知道一回东临,这女人会不会背着他到处撒网继续招婿。   这笨女人什么事不敢,胆子大的让人无奈,这点凤阮寒绝不怀疑。   别院,这是要包了她的节奏么?   满脸黑线,安可研被这个想法雷到了。不管凤阮寒存的是什么心思,她都不可能应下。摇了摇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不必,凤阮寒我有自己的自尊,哪怕将来我们真的在一起。我也不想做一个只知道依靠你才能活的菟丝花,要是你接受不了。未免以后闹的更僵,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   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伤人,自己也不好受。但安可研大脑清明,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趁着感情未深,知道不适合,趁早抽身。也好过以后在一起,整天因为性子不合吵吵闹闹,最后还是免不了成弃妇。   虽然不是她的原意,但这具身体已经被人休弃过一次。再来一次,以后可就不值钱了。虽然可能有点自私,但多为自己打算,也没什么大罪吧。   在这方面,女人总是占于弱势,赌不起。   “安小姐?”   这话一出,在每个人心里皆是一石惊起千层浪。谁也没有想到,安可研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别说是当事人凤阮寒,就是木家兄弟,还有王府的下人都有些被吓到了。   “可研。”   司徒尘也差不了多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二王爷,司徒尘有些担心的皱紧了眉头。   二王爷可不比他,这位爷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要是一个恼羞成怒,可研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哪怕是他有心想护,恐怕也使不上劲。   “安可研,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次。”   危险的眯起了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这回凤阮寒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喜欢,因为这点点的小事。便要跟他拆伙翻脸,朋友,去他娘的朋友。   那点生意就真的那么重要?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凤阮寒定将搅事的祸头子司徒尘给秒杀了。   “我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样的凤阮寒真的很吓人,那眼神让人看着就心悸。只是,安可研有时候也是个硬脾气的人,下定了决定更是执拗到底。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挺直了背愣是顶住压力再次说了一遍。   心里也微痛,这算起来是她两辈子的初恋。这么短的时间便夭折,还是她主动开的口,难怪听好多朋友说起初恋很好有结果。   爱到底值不值得她去牺牲,安可研心里其实也迷茫。   以前她总向往偶像剧里,那些浪漫温馨的恋情。以为爱情都是美好,但,当爱降落到她身上时。安可研才惊觉,它也有苦涩噬骨的一面。   老妈以前老骂她臭脾气,看来真的没错。   “安可研,你当本王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你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告诉你,没门,这事本王绝不答应。要么乖乖做本王的女人,不然,你信不信本王可以杀了你。别试图挑衅本王的耐心,本王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   对感情,不止是安可研,凤阮寒也是愣头青一个。   火爆的脾气比起安可研有过之而无不及,脾气一旦被点爆。伤人的人,便不受控制的倾泄而出。凶狠的瞪着安可研,眼中浓烈的杀气漫延开来。   “王爷?”   “二王爷?”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而凤阮寒杀气腾腾的话,是真的吓到大家了。   想到王爷说一不二的性子,该不会是说真的。要是安小姐不答应,就会杀了安小姐。司徒尘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很想出声阻止,又怕火上浇油。   这二王爷的话,暗指的恐怕是他。   司徒尘后悔了,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引得两人翻脸。若是可研因此出事,司徒尘不敢去想象。   “凤阮寒我真想不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耍王爷的威风,你这样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不得到,就想杀我,这就是你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态度。”   凤阮寒的话,仿佛是一把刀子,直刺安可研的心脏。心在滴血,捕捉到凤阮寒眼中的慑人的杀气,安可研失望到了极点。   处在凤阮寒这个地位,为人霸道可以理解。但因为这样,便当众扬言要杀她。拥有着现代高知识,独立惯的安可研是百分之二百无法接受。   这不是霸道,根本就是变态。谁会因为一个分手便会杀人,恋爱分分合合本来就是常事。   “女人,你别想强词夺理,本王愿意宠爱你是你的福份。只要本王想要,这凤乾国的女人,谁敢不从。信不信本王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冲动的话已经出了口,这个时候,哪怕是言不由衷。凤阮寒也拉不下这个脸改口,将错就错,一路错到底。   从小帝皇式教育,还是在凤阮寒心里生了根。女人偶尔宠宠还行,但较真的时候,绝对是宠不得。定要将她降服,否则,以后可能就被动了。   注视着气红了眼的笨女人,凤阮寒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   该死的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肯低头,稍微示弱。让他有个下台阶,她就真的不怕死。还是焉定了,他一定不敢对她怎样。   “是吗?既然王爷有这么大本事,哪个女人都逃不过王爷的魔掌。那好了,王爷就去找她们,何必非我不可。我自认身份低贱,配不起高高在上的战神。”   这回安可研是真的来气了,这样独断的凤阮寒,跟她之前相看过的极品男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猪,自以为是。   什么都不想再去思索,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要断就断个彻底,自嘲的不惜自我贬低。   “可研,别?”   看着两人相互用难听的语言伤害彼此,明明都红了眼。还是谁也不愿低头,司徒尘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暗暗的冲安可研使眼色。   既然都彼此喜欢,为什么非要两败俱伤。   “你非要逼本王对你动手吗?好,本王如你所愿。来人给本王将这个女人带下去,关进地牢。什么也不许给她送去,本王到要看看,你的嘴巴还有多硬。”   察觉到安可研跟司徒尘的眼神互动,即使明知没有任何暧昧。还是让凤阮寒火冒三丈,加上安可研尖锐的话。   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气恼的当即下令。   好在凤阮寒气归气,还是下不了那个狠心,真是要了安可研的命。只是想用一点手段,让安可研自己主动的低头。   “王爷,这?”   两位主子斗一时之气,木青左右为难。   地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又潮又脏,还有叽叽叫的小老鼠。安小姐现在是什么情况,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万一安小姐真有什么三长二短,木青不难想象。   王爷第一个迁怒的对象,必定是他。   更让木青无奈的是,安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主。听到王爷下这个命令,不仅没有低头的意思,反而语气更冲的火上添油。   “凤阮寒你可以试试,别以为用这些手段就可以逼我就犯。告诉你,别做梦了。就是关我一辈子,我也绝不会向你这样的沙猪服软。我看错你了,你跟你那老色鬼的爹没什么两样,都是自以为是的混蛋。”   气的头顶都快冒烟的安可研,哪还会细想凤阮寒真正的意思。有空间在,安可研根本不会在意那点惩罚。   不吃就不吃,当她稀罕。   涨红了脸,气冲冲的破口大骂,随便大家爱怎么想。大不了的,就躲在空间里过自己的小日子。想到这,安可研不由的有些庆幸。   早有准备,空间里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吃喝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   老色鬼爹?   这安小姐骂的可是皇上。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安可研胆大包天的话吓的抽气不已。   “住口,木青让人将她带下去。”   口无遮拦的女人,不知道这些话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生怕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再乱吼,凤阮寒连忙打断,冷声让人将安可开押进地牢。   “哼,走就走,还怕了你们不成。不用拉着我,我自己去。”   寒了心的安可研,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   “二王爷,可研还怀着身子。何必因这点小事,闹到将她关进地牢中。万一……”   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着,司徒尘急的握紧了拳头。差点没忍住冲动,出手将人救下。只是理智提醒着司徒尘,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将他也一并搭进去。   剩余的话还未完,便被凤阮寒怒喝打断。   “司徒尘,你给本王住嘴。这是本王跟她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你给本王滚,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别怪本王连你一并拿下。”   ------题外话------   今天有事出去了,更新迟了些,有第七十章太子下台   “王爷告辞,不管如何,希望王爷能善待可研。她是个好女人,只是不爱被约束。青侍,我们走。”   啪的一声,折起了手中的扇子。司徒尘也没了好脸色,但想了想,怕被关在地牢里的安可研受委曲。还是没有忍住,沉声提醒了句。   “是,公子。”   充满敌意的看了一眼二王爷,青侍心里暗替自家公子不值。明知不可能,何必再趟这个浑水。   “你们也退下吧,本王需要静一静。”   挥退了众人,凤阮寒真的需要好好理理头绪。他是不是真的错了,为什么看到笨女人愤恨的目光,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王爷,这事百里公子那里要不要先瞒着。”   木扬并不懂男女间的情爱,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一下子就闹僵了。却明白这事最好别让百里军师知道,不然,这事恐怕真不好办。   “不用,下去吧。”   摇了摇头,凤阮寒不想再多话。闭上眼睛,疲惫的坐在凳子上,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笨女人厌恶的目光。   “是,王爷,属下告退。”   恭敬的执手行了个礼,木扬不再多话转身离开。   空出一个私人空间,让王爷好好冷静冷静也好。也许没一会,王爷就想清楚了,将安小姐放出来。   “这就是王府的地牢,藏的挺严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四周的墙壁砌的都是大理石,是防有犯人挖地道逃跑吗?”   一路随着木青来到阴暗潮湿的地牢,安可研看的津津有味。   古人的智慧,果然是让人不容小瞧了去。眼尖看到桌面上那些染血的刑具,安可研眼底掠过一抹寒芒。不知道,凤阮寒那个变态,会不会将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   “安小姐,何必这样跟王爷作对,吃这个不必要的苦头。地牢里潮湿,晚上还很多老鼠出没,要是睡觉。这些老鼠可能还会咬人,安小姐不怕吗?听属下一句劝,现在跟王爷服个软,王爷一定会心软原谅安小姐的无意之失。”   望着毫无悔意,更没有惧怕表情的安小姐,木青看的有些头疼。   “不用为我担心,几只小老鼠还吓不到我。我没错,凭什么要认错求他原谅。木青你不必再劝说,我心意已定。”   木青的好意,安可研能感觉的出来。但这并不表示,她要低头认错。凤阮寒如刀子的话,让安可研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好吧,既然安小姐坚持。不管任何时候,安小姐想通了,叫一声便会有人带安小姐见王爷。这间地牢稍微干燥些,我让人再多铺些干净的茅草。”   劝说失败,木青也没了法子,只能是尽量让这位小祖宗舒适些。要是住出病,摇了摇头,木青还真有些担心。   回头再问问王爷,也许王爷会心疼改变主意。   “谢谢,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扫视了一圈,看着这间格外显眼的牢房。不难看出,应该是费了木青的一番心思。不仅是茅草换了新的,还准备了干净的被子跟软枕。   “是,刚才属下的话,安小姐还是好好想想。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   将牢门锁上,木青临走之际,还没忘记又道了句。   待人都走远,若大的地牢安静下来。安可研不敢急着溜进空间,好奇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监视,放心下来。   吵架也是个力气活,安可研真有些饿了。一个人吃,供两个人的营养,安可研也不敢马虎。谨慎的从空间里拿了个干净的雪梨,安静的吃了起来。   “卑鄙小人,男人就知道是信不过。稍有不如意,就过河拆桥,阴沟里翻船。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应该出手救他。”   一想凤阮寒,安可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心里的怒火,恨不得将凤阮寒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几遍。   “臭男人,白眼狼,就这么屁点事要老娘命。浑蛋,也不怕出门被雷劈。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了凤阮寒这个烂人。”   愤愤不平的咬着手中的雪梨,仿佛似在咬着凤阮寒身上的肉。越说心里就越觉得委曲,骂着骂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湿了脸颊。   “不就是个王爷,有什么了不想起的。啃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姐还是世界五百强集团的销售经理,从来没靠过家里呢。砍我的脑袋,我呸。回头别让我逃出去,找十个八个优质男招进门气死你。”   喋喋不休的怒骂着,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整个人顿时好受了不少。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茅草,眼珠子一转,立时有了主意。   迅速的抱了些茅草钻进被,人闪身进了空间。被子里因为藏了茅草,看着还是鼓鼓的,像是睡了一个人。只要不是走近看,便发现不了。   “主人,你怎么泪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小白,小白出去灭了他,给主人报仇。”   嗅到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小白像是打了鸡血激动的丢下怀里的水果。飞跑过来,眼尖看到主子红通通跟小兔子似的双眼。   小白收起了兴奋,关切的追问。   “我没事,好着呢。只是眼睛不小心进了沙子,想吃点什么,一会我亲自下厨。”   心情不好,吃点甜食,像糕点一类的食物最容易让人恢复精神。化悲愤为食量,安可研只想好好的敞开肚子,大吃特吃一顿。   明明是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还骗它是眼睛进了沙子。主子当它是三岁小孩骗,它才没那么笨上当。一定是有人欺负了主人,才让主人这么不高兴。   要是让它知道是谁,找机会一定好好教训教训。知道主人这是不想多说,小白想了想,乖乖的没去追问。   “主人煮的小白都爱吃,小白帮主人拔菜,主人说拔什么小白就去拔什么。”   为了哄主人开心,小白卖萌的眨了眨眼睛。   “小家伙,嘴巴越来越会哄人了。好,小白这么乖,今天主人就多做几道小白爱吃的青菜。下次要是还有机会,主人在空间里放养些小白最爱吃的鸡。”   由于空间并不算大,安可研一直没打算在空间里养些鸡鸭之类的活物。也怕把空间里种的那些菜给糟蹋了,又想到街市卖的鸡鸭全是放养的。不仅好吃,而且价格并不贵,真是失策。   “小白没意见,主人拿主意就好。”   大鱼大肉吃多了,换换口味也不错。整天吃水果青菜,小白也有些腻味。小白虽然是灵狐,但鸡肉其实也跟普通的狐狸没什么差别,对鸡情有独钟。   一说到吃鸡,口水都差点没掉了一地,恨不得立刻就能吃到。   “行了,那事就这么定了。走,我们去摘青菜,摘菜的事小白你还是免了。一不小心这菜沾了你爪子上的毒,你主人我可是第一个要遭殃。一边站着看,很快就好。”   开个空头支票,安可研一个也不心虚。   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还有那挂满枝头的水果,郁闷的心情统统抛到脑后。   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虚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为肚子里的宝贝打算那才是人生。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算是看清了,发誓再也不妒忌别人能找到一个高富帅男朋友。   “木青,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骂本王。”   看到回来复命的木青,凤阮寒沉声询问。   “地牢里怎么样,有没有先让人打扫干净?送些被子,别让她晚上着凉了。一会要是百里陌尧偷偷去给她送饭菜。你让人装没有看到,里面缺了什么。你替本王悄悄的给她送去,千万别说是本王的意思。”   没等木青回答,凤阮寒关心的先叮嘱了一堆。   “王爷请放心,这些属下已经让人安排妥当。只是,虽然挑选了最好的牢房,但不见光的地牢。若是长久了,必定会对安小姐的身体有影响。王爷既然也是关心安小姐,何必?”   欲言又止,木青看着王爷这样,心里也觉得不好受。   在木青看来,喜欢就直白大胆的说出来。这样憋着,将关心藏在心里。再多的感情,也会消磨殆尽。虽然不想说,但今天王爷说的那些话,木青其实也不认同。   说来说去,还是王爷的脾气太火爆了,不懂的表达。对女人用强的,就算得到她的身体,也很难得到她的心。特别是像安小姐这样特别的女人,更是天荒夜谈。   而且看安小姐的态度,王爷想让安小姐认错,更是难如登天。这女人一但坚强,并不逊色于男人。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君子一言,驷马难逃。木青你别劝了,本王心里有数。好了,退下吧。”   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凤阮寒也有自己的骄傲跟坚持。说出口的话,这么轻易就收回,王府的下人怎么看他。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面子。   末了,凤阮寒忍不住又道了句。   “替本王照顾好她。”   “是王爷。”   叹了口气,木青决定以后随便娶个能生孩子的女人便可。无关情爱,看王爷这样,喜欢一个人也太累心了。   百里陌尧知道小师叔出事,第一时间,便跑来想质问原因。可惜门都没进,便被侍卫拦了下来。气的百里陌尧想打人,想不明白。   这昨天还处的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俩人。怎么眨眼就闹翻了,而且还闹的这么大。把怀着孩子的小师叔都给关给了地牢,简直是不可理喻。   难不成,王爷在谷主面前说的那些个保证,全是糊弄人的假话。   与王爷的打交道多年,百里陌尧实在难以相信。想质问原因,却无功而返。急的嘴巴都快长泡,又苦于没法子见到两个正主。   又偶然听到有丫环提到,什么王爷不许给安小姐送吃喝。百里陌尧听的直傻眼,不敢相信耳朵偷听到的事实。   这都是什么事,难道才一天的时间,王爷就真的把小师叔的救命之恩给忘记了。   担心地牢中的小师叔,百里陌尧决定冒险一探地牢。问问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翻脸。   这不,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穿好夜行衣,并且将刚做好不久的菜饭打包装进食盒。准备悄悄的潜入地牢中送东西,原本以为会有一定的难度。   结果百里陌尧错愕的发现,什么时候地牢的看管这么松懈了。避开了几个巡逻的侍卫,很轻松的便到达地牢。   “怎么回事,这里看守的人怎么少了这么多?”   最诡异的是,地牢里负责守夜的人,竟然都喝醉酒睡熟了。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地牢,一间一间的找,愣是没被发现。百里陌尧又不是没脑子的傻蛋,眼珠子一转,立马便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事其中真的有内幕,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主人,外面有人来了。主人快醒醒,醒醒。”   小白负责望风,发现空间外有人靠近。小白机智的用毛绒绒的尾巴,在安可研的鼻间轻扫。   打了个喷嚏,安可研睁开了眼。   “小白,什么事?”   “主人快出去,外面有人过来了,正在开锁。”   见主人醒的及时,小白一喜,急忙再次提醒。   “什么,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安可研便闪身出了空间。不多不少,正好在百里陌尧打开锁的瞬间。背子还算厚,加上被子里又盖着茅草,所以只要没有掀开被子。站在牢房外没有走近,是很难发现被子里的不是人。   “小师叔,你还在睡吗?是我,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跟王爷闹翻了。听说王爷不许让人送吃的,我特意弄了些饭菜送过来。小师叔快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非礼莫视,百里陌尧没敢走的太近。轻咳了声,小声的询问。   “谁,是你?百里师侄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你是特意带这些吃的给我,有心了。我跟他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我跟他誓不两立,就是一辈子不放我出去。我也绝不会跟他低头认错,我心情不好吃不下,这些百里师倒拿回去吧。”   假装揉了揉睡眼,坐起身看到百里陌尧,还有他手里的食盒。让安可研有些感动,理了理衣襟掀开了被子。   走上前,看到食盒里的好菜,挺香的。可惜在空间里安可研吃的太饱,看到这些菜真的一口也塞不下了。   未免百里陌尧多想,安可研装着心情不好的婉拒。   “这怎么行,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人是血肉之躯,一顿不吃都饿的慌。再怎么气,这饭还是得吃。小师叔,真的不愿意跟我多谈事情的经过,会不会是哪里误会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王爷对小师叔的心意。”   宁拆十座庙,不毁人一桩姻缘。   并不知道事情过的百里陌尧,按着正常人的思路劝说着。听到誓不两立的话,更是好奇,这都发生了什么。   “没有误会,事情再明白不过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这样的残花败柳配不上。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百里师侄赶紧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连累你也跟着受罚。我累了,不想再多谈。”   轻哼了声,安可研一点也不想再听人说教。   就算她有错在先,不该冒失的说出分手的话。但归根究底,也是凤阮寒的霸道的话,先触怒她。至于后面越来越过火的话,想想安可研仍觉得胸口被人捅了一刀。   “好,小师叔说不想说,我不问便是。不过这饭菜,小师叔是一定要吃。现在不想吃没关系,东西放在这,小师叔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   细心的察觉到小师叔的表情不对,百里陌尧机智的打断。不敢再追问下去,心里暗暗猜测,这事恐怕闹的不小。   不然,小师叔的态度,应该不至于这么坚决。   牢房里的油灯虽暗了些,但不难看出,小师叔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想来应该是狠狠的痛哭过,一个两个都不说,百里陌尧左右为难。   头疼,不知该帮谁才是没错。   见着小师叔明显是不想再说话,百里陌尧识趣的出了牢房。将门锁重新锁上,又看了小师叔一眼。瞥见安可研真没有理他的意思,只好转身离开。   面就在百里陌尧离开不久,一道身影从拐弯处现身。远远的注视着牢房里,明显还有些怒容的佳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再看着那食盒里动也没动一个的饭菜。   眼中尽是浓浓的关心,却又因胆怯,种种顾虑没敢现身。   “谁?”   敏锐的感觉到暗中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安可研迅速的望去。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地牢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瞧见。   目光沉了觉,安可研不由的暗道。   难道是我多想了?只是那感觉,就是有人。   紧抿了抿嫣红的粉唇,低眉垂眸。不死心的巡视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挑了挑眉,不,应该不是她多想了。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是了,差点忘记了这古人的武功出神入化的很。察觉到她的动作,提前躲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想,出入空间还是小心为妙。   耸了耸肩,将食盒收好,免得睡着了真的引来老鼠。这么潮湿的地牢,是老鼠的最爱。收拾这些,安可研重新睡下。   太乏了,考虑到暗中有人盯着,安可研放弃了进空间休息。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确定佳人已熟睡。僵着身体躲在转角处的身影再度现身,上前几步,看到边上放着没动的食盒。   “笨女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稍微低头示弱。吃这份苦,百里陌尧送来的饭都不吃。还在气本王吗?本王知道当时的话是冲了些,但那只是一时气话,本王从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轻轻的打开了门锁,走进看着令他朝思暮想的娇颜。熟睡中不时的皱着眉,情不自禁的蹲下身。因为长年练武拿剑,满是老茧的手,拔开俏皮垂下了发丝。   感觉到指间让人惊叹的触感,若有似无的体香,让凤阮寒的呼吸一紧。   要是笨女人醒着,也能像睡着这样乖巧该多好。   “研研,别离开本王。也别再逼本王用这样的办法将你留住,只要你愿意,本王愿意给你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失神的低喃,凤阮寒真的害怕失去。安可研对凤阮寒而言,就是阴暗的人生中,上天送给他的一道暖人的阳光。   让冰冷的心,重新找到了温度。   没有想不渴望向往温暖,若从来没有拥有便算了。可是,得到过,再突然失去这份痛苦不是常人能想象。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凤阮寒迅速的让起身。抬头目光向上眨了眨,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   “王爷。”   来者是木青,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表情看着很是严肃。   “出去说。”   怕将安睡的佳人吵醒,凤阮寒快步出了地牢。   “说吧,出了什么事。”   “王爷,今晚有刺客闯入王爷的寝室。这些刺客都是死士,刺杀失败便咬碎了口中的毒牙死了。”   事出突然,说到这些死士,木青心里仍很是震惊。这些死士不仅武功高强,行动有素。最恐怖的是,这些人竟然都不怕疼。   目标明确,让人不敢忽视。   这样一批实力高强的死士,仿佛横空出现,不知是谁秘密训练出来。   “死士?走,随本王去看看。”   好看的剑眉轻蹙,看来他今早的戏演的不错。有些人相信了,但还是让凤阮寒意外。有人这么耐不住,迫不急待的就派人来下手。   趁他病,急着收他的命。   死士,真的很好。藏的可真深,连死士都秘密训练出来。目地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吗?他到要看看,这么大的手笔是谁的杰作,让人刮目相看。   片刻后,凤阮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具具脸色发黑的尸体,都是陌生的脸孔。   “可有查出他们身上证明身份的物品。”   “属下众这个刺客身上搜出这个黑色令牌。”   木扬将东西呈上,沉着脸,也知道今晚来袭的刺客不简单。   “冥?”   接过沉甸甸的令牌,凤阮寒仔细的扫视了一眼。黑色的令牌,就写了一个冥字。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垂眸沉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还是其他。不管是什么,都让凤阮寒起了好奇心。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秘密训练了这些死士。   只为了想杀他,还是为了造反。又老四吗?若真的是老四,以前他到是小瞧了。   谁也没有想到,今晚的遇袭并没有结束。刚解决的这批死士,只是第一批刺客。没等凤阮寒想出点头绪,一枚冷箭突袭而来。   “王爷小心?”   这冷箭来的太过突然,将王府的众多侍卫都吓了一跳。   “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放冷箭。”   凤阮寒战神之名,可不是大家随便吹出来的。随即是失忆,但武功并没有因此消失。相反的,更是精进了不少。   面对来势汹汹的箭,凤阮寒冷哼一声,愣是没有躲开的意思。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只手将射来的箭一举拿下。更不可思议的是,以手为弓,将手中这枚涂了毒的箭还了回去。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箭回击的速度,居然不逊于对方射来的速度。   嗖的一声,箭破空的声音。   下一秒,一道吃痛的闷哼传来。显然,凤阮寒的那一箭击中了对方。只是,似乎没有击中对方的要害,凤阮寒抽出腰间藏着的软剑纵身追了上去。   紧接着一群穿着衣行黑的刺客,陡然现身袭向凤阮寒。   “不好,有刺客。大家快上,给王爷解围,拿下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   王府的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想要王爷命的贼人不少。偶尔杀出几个刺客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今晚这样。接二连三的出现,诚如王爷所言,这些人必定是以为王爷中毒内力大减。   正值虚弱期,不知死活。   孰不知,这些都不过是王爷的算计之人,看看这些等不及的人都有哪些。   随着木青的一声厉喝,不管是王府的侍卫,还是影卫纷纷出手一同拿下这些刺客。   这是一个注定不平的夜,天明的到来,一夜奋战的结果让人触目惊人。地上堆的尸体差不多有上百,到处更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一滩滩刺目的鲜血,都快可以汇成一条小溪。府里就是练训有素的丫环,看这一幕,都忍不住直打寒颤。   太惨烈了,这些刺客背后的主人,恐怕都疯了。一个个就那么等不急,非要王爷的命。   后面赶来加入的百里陌尧,解决完最后一个刺客。累的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夜未眠,憔悴的脸上,长出了少许胡渣让人看着很是颓废。   “累死我了,这都是第几批人了。王爷,看来你真的很招人恨,这么多人急着要你的命。老老实实的交待,你跟小师叔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跟我好好说说,王爷这样将小师叔关在地牢里,我跟谷主可不好交待。”   望着面无表情擦着软剑的王爷,百里陌尧好奇心更重了几分。   一夜疯狂的斩杀来袭的刺客,几乎是杀红了眼。像是宣泄着心里的怒火,让百里陌尧看的都心悸。作为多年的好友,心里百里陌尧还是颇为相信凤阮寒的为人。   “陌尧,这件事我暂时没有心情说。等这件事解决了,本王会给个解释给你。”   心里压抑的怒火发泄出来,反思昨天的种种。凤阮寒大脑渐渐清明,非常肯定,他确定错的离谱。不该对她说了这么重的话,让她气的连饭都吃不下。   至于地牢的事,凤阮寒并不后悔。眼下看来,将她关地牢里,反而对研研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一具具被拖下处理的尸体,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死士的出现,让凤阮寒有些后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研研的重视,无形间,也将研研推到风尖上。一想到这,凤阮寒心情顿时烦躁的想杀人。   “随王爷的意思。”   皇帝不急太监急,两位正主都默契什么也不说。他还有什么办法去调解,好在,看王爷的表情。应该是对小师叔的心意没办,事情应该会有回旋的余地。   “大家都累了,回去睡一会,养足精神。这几天,恐怕都不会太平。来人,准备好本王的朝服。”   收好手中的软剑,重新缠回腰上。凤阮寒不敢再小看了这些跳梁小丑,至于宫里,差不多应该好戏出来了。   太子不难解决,麻烦的是老四那里。凤谨轩很聪明,也会做人。拉拢了老五跟老六的支持,加上还有个鬼心眼多又受宠的德妃。   不时的吹吹耳边风,要是太子一倒。重立太子,德妃定会暗中做手段,推老四上位。拧着眉,暗忖德妃这个应该还是尽早铲除为妙。   留着,只怕早晚也是祸患。   “王爷今天早上朝?路上小心。”   昨晚的动静闹的这么大,谁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会不会心急的白天都不放过。   “嗯,本王心里有数。”   回房换上朝服,便匆匆进宫。   满朝文武不少的官员,似乎也知道了昨晚二王府发生的事。看到平安无恙,还能上朝的二王爷。不少都松了口气,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就知道二王爷不是那么容易倒下。   至于那些巴不得凤阮寒翘辫子的人,失望之余,还有心虚的别开视线。不敢看凤阮寒那锐利的眼睛,生怕被瞧出了什么破绽。   “王爷身体可还安好,府里多加派些人手,别着了小人之道。保重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苏丞相一直都看好凤阮寒,说话间,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太子还有四王爷凤谨轩。   “多谢苏丞相关心,区区几个跳梁小丑,本王还不放在心上。来多少,杀多少便是。”   充满杀气的话,还有话里话外的讽刺。让朝中不少的有心人,听的心惊胆颤。胆小些的官员,更是吓的满头大汗。   “二王爷还是那么有魄力,也好,这样臣就放心了。奇了,早朝时间到了,怎么皇上迟迟未见人影。难道,皇上的病又加重了,连早朝都无法装装样参加。”   满意的点头,想到了什么,苏丞相惊疑的低喃。要是皇上病的连早朝都不能再上,这新立君王也该提上日程。   苏丞相一直支持的都是二王爷,只是,要是太子没有拉下台。等皇上一驾崩,太子便有权顺理言章的登位。二王爷想坐上龙椅,唯有逼宫一途。   逼宫即使是能成事,日后多少也会不好的诟病。   苏丞相的声音不大,但旁边的百官可都竖着耳朵留意。听到这,也纷纷议论起来。唯有太子得意不已,巴不得皇上永远都上不了早朝。   可惜,太子的笑并没有维持多久,没一会便听到刘公公尖锐的嗓音。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由大内侍卫抬着进殿的皇上,众臣纷纷拱手行礼,异口同声的大喊。   “众爱卿免礼,让众卿久等了。今天朕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事情决定的突然。但朕的身体,容不得朕再拖下去,刘公公宣旨吧。”   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大殿的皇子,凤苍博心情很是复杂。皇家的宿命,终于还是轮到他头上。   发生什么事了,皇上要宣布什么?   百官皆是一头雾水,不解一向不怎么理朝政,只是装装样的皇上。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上朝就急着要宣布。   凤擎远右眼眉跳了跳,对上父皇那失望的目光,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皇上。”   刘公公恭敬的点头,不急不徐的打开了手中的圣旨。先是瞥了一眼太子,随后大声的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柳师师行不为端。犯下滔天大罪,连同太子凤擎远,在朕汤药中下毒。其罪已查明,皇后柳师师废除皇后之衔。皇后因不可赦,念多年夫妻之情。特免其死罪,打入冷宫终生不得离开半点。”   停顿了片刻,刘公公又继续道。   “太子凤擎远革去太子之位。右相柳珞乃皇后之父,有管教不严之则。今日一并革去官职,与太子一并押入宗人府,查清是否参与此事。立即执行,不得有误钦此。”   皇后与太子联手毒害皇上?   这爆炸性的消息一出,瞬间把殿上的众人惊呆了。   抽气声不断,每个人都震惊的看着太子。不敢相信,太子如此心急。这点时间都等不得,要在皇上的药里下毒,自寻死路。   几家欢喜几家愁,太子以及与太子站同一阵线的幕僚,一个个面若死灰。   作为当事人的太子,更是一下子跌到了地狱。不敢相信,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事,怎么就突然被发现了。惨白着脸,面对百官还有父皇冰冷的目光。   凤擎远没有了嚣张,眼中流露出恐惧。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下,不死心的仍想挽回些什么。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害父皇您。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儿臣身为太子,是绝不可能害父皇。父皇要相信儿臣,别听信了奸人所言。一定是老二,一定是他想坐父皇这个位置,才会想到这样的毒计陷害儿臣。”   死到临头,凤擎远还想将事嫁祸到凤阮寒身上。   只是,任由凤擎远就是说破嘴,巧舌如簧。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也休想再撼动凤苍博的决定。   “皇上,天地可鉴,微臣对皇上从无二心。如太子所言,这事必定是有奸人所陷害。皇后贤良淑德,这些年为皇上管理后宫,兢兢业业。怎么会做这种诛九族的恶事,皇上,您要明察啊皇上。”   右相不愧是右相,一肚子坏水。   事情都变成这样,震惊过后,很快就收起了惊慌。也跟着跪下,老泪纵横诉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皇上弄错了。   “够了,都别在朕面前演戏了。皇后已经招认,来人将他们押下去。查清楚若是右相也参与其中,诛其九族,不得有误。”   打起了精神,凤苍博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态度变得格外的强势,根本不给右相还有太子狡辩的机会。当机立断,让大内侍卫将人押下殿。   雷厉风行,让不少的大臣都看的心惊不已。   皇后招认了。   这个重磅消息一出,再次让在场所有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右相还有太子凤擎远听到这,委曲的喊冤,一下子就没了声。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僵着脸差点瘫倒在地。   一切都完了,多年的美梦一朝碎。   “完了,一切都完了。凤阮寒,是你,是你揭发本太子对不对。你真阴险,你不得好死。想踩着本太子上位,你永远都不会如愿的。你这个杀人疯,为什么你还不去死。”   辩解已经毫无意义,太子连位没了。凤擎远哪还管得了许多,目露狰狞的瞪着凤阮寒。疯狂的想挣脱开大内侍卫的钳制,杀气腾腾的咆哮。   待右相跟太子被带走,大殿上像是菜市场议论声不断。   一直没出声的四王爷,兴奋的露出了笑脸。真是意外之喜呢?   不用等他出手,二皇兄就主动的帮他扫去太子这个障碍。剩下的,只要将二皇兄搞定,这皇位便非他莫属。   二皇兄还真是根硬骨头,费了这么多心思。居然愣是没有将二皇兄弄死,看来二皇兄这一天不倒,他都不能放松警惕。   “好了,大殿之上,禁止吵吵嚷嚷。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太子的话,凤苍博心里其实也有数。但不管是不是老二做的,下毒的事,应该是假不了。不然,以皇后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认这个罪。   目光在几个皇子身上扫视了一遍,最后不是将目光停在凤阮寒身上。   不管承不承认,这个太子之位,只有这个他一贯最不喜欢的老二最适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到刘公公的劝说,凤苍博想想,也觉得该放下了。   ------题外话------   惨了,一天没写,米有存第七十一章差点上当了   认真想想,一开始老二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难产,也怪不了老二身上。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九死一生。因生孩子熬不过的女人,又何止是她。算起来,这些年是他愧对阮寒,让他小小年纪就替他上阵杀阵。   眼下凤乾国正是多事之秋,老四也不是个安份的主。恐怕这心狠手辣的本事,不在擎远之下。昨晚刺杀的事,还有上次老二差点丧命的事,多少都有老四的身影。   无情的帝王家,这样的事,凤苍博不比任何人了解的少。谁能笑到最后,便是赢家。   这些都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剧,也是恒古难解的局。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国不可一日无储,大皇兄既然被父皇革去了太子之位。必须重新再另立太子,儿臣自知资质浅薄,不敢自荐。但儿臣有一合适人选,还请父皇考虑。”   “四皇兄才思敏捷,为人亲善,能文能武。是难得的仁君之选,还请父皇慎重考虑,给四皇兄一个造福万民的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没等凤谨轩使眼色,六王爷凤连冲兴奋的抢先举荐。   一口气夸了一堆,就差没直说,除了四王爷凤谨轩再也没有人有资格坐上帝王宝座。   “父皇,儿臣也赞同六弟的意见。四皇兄的优秀,满朝文武有目共睹,舍四皇兄还有谁能担当此任。”   又一个凤谨轩的狗腿子,迫不急待的附和。   紧接着,没等皇上开口。那些站在四王爷阵营上的朝臣,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连名推举。   凤阮寒看着眼前的闹剧,并没有急于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兴奋的嘴巴都快乐歪的凤谨轩,老四看来真是等不及了。   太子这才刚倒,就想着上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怕适得其反。   果然,凤阮寒的猜测没有错。本来就心情不悦的凤苍博,听到这些吵闹的举荐。凤苍博铁青着脸,不用凤阮寒开口,凤谨轩便悲催了。   “够了,都给朕闭嘴。朕还没死呢,你们心急什么。立储之事,岂是儿戏,你们说谁适合就适合。朕心里有算,不需要你们串通给朕拿主意。朕乏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退止。”   “父皇息怒,六皇弟他们太年轻,不经事。说话不经大脑,儿臣绝没有那种意思,还请父皇明察。”   满心欢喜,一夕间化为乌有。凤谨轩整个人如被雷劈,对上父皇那怪异的目光。凤谨轩心道不好,起到反效果了。   收起了笑容,凤谨轩一脸惊慌的单膝跪下澄清。   “皇上息怒。”   发现情况不对的文武百官,也急忙见风使舵,跪倒一片。   “没有下次,退朝。”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老四,凤苍博承认,这个儿子很会做人。更会看人脸色,只是再怎么装,也掩饰不了针尖似的心眼。   “恭送皇上。”   看着父皇以及刘公公等走远,凤谨轩阴冷的瞪了一眼凤阮寒。有撕破脸的意思,没再似以往,明明是敌人。还装模作样的,不时友善的打招呼。   “二皇兄好算计,一声不吭,就将大皇兄拉下台。原以为二皇兄只知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莽夫,看来是臣弟小看二皇兄了。”   站起身,凤谨轩走到凤阮寒跟前,轻蔑的讥讽。   “莽夫,这是四弟对本王的印象?本王做的这些,哪里比的上四弟的浑水摸水,以及杀人不见血的冷箭。昨晚那些杰作,想必四弟的功劳不小。真是意外,四弟这样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也能残忍的培养出杀人不眨眼的死士。”   皮笑肉不笑的睨了一眼老四,凤阮寒讥笑着冷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四弟这些年藏的可真深。”   “什么死士,本王不知道二皇兄在说些什么。”   退了朝,但不少官员可都没走。包括右相在内,刺客的事宗人府负责调查。只要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凤谨轩可不蠢,傻的上当主动招认。   “时间不早了,臣弟就不打扰二皇兄回府会佳人。说到佳人,差点忘记了。听说二皇兄府里金屋藏娇了一个大美人,要是二皇兄擒不住,不妨交给臣弟将她驯服再送还给二皇兄。开个玩笑,二皇兄何必动怒。六弟,我们走。”   嚣张的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领着他的那些狗腿子扬长而去。   “王爷,四王爷看着比太子更难缠。王爷一定要小心,别着了四王爷的阴招。”   苏丞相望着凤谨轩离去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多谢苏丞相提醒。”   微眯着眼,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杀机。   两耳不闻窗外事,宫里的事在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这些都跟安可研没关系,无聊的唱着断续的歌。好想进空间,又怕被人发现。   怎么这么破,这样的人生真是惨无人道。   心里再次将凤阮寒骂了个臭头,可恶的男人,就那么见不得她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是时间能倒流,打死她也绝不会为了那么点银子自讨苦吃的救人。   “麻痹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那死男人,该不会真的想把姐姐我在这里关一辈子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杀人的心都有了。   摇了摇头,在心里暗忖着。   不行,得自救才行。在这里混吃等死,简单是在浪费人生。还有我的生意,日进斗金。少做一天,得多少银子在流失。   想想就让安可研又是一阵肉疼,那可都是钱啊。   “小师叔,我又来了。对不起小师叔,昨晚太累,早上忘记了给小师叔送早点过来。这是午饭,小师叔赶紧趁热吃。”   不同昨晚鬼鬼祟祟的溜进来,今天百里陌尧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手里拎着大号的食盒,愣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止声。   用膝盖猜,百里陌尧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王爷舍不得让小师叔受苦,嘴硬说不许让人给小师叔送吃喝。实际上,就是嘴硬心软,早就让人默认了。   心情一好,脚下的步伐更是轻快。   “今天的好菜不少,小师叔看看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喜欢,一会我再让厨房给小师叔另做。”   笑着打开了牢门,随后一一的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出。   “你怎么又来了,不怕被人发现,把你一起抓起来关了。”   不解的看着大摇大摆进来的百里陌尧,这么大的嗓门。外面守着的那些侍卫,不可能听不到。再看到百里陌尧带来的超大食盒,安可研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有些被雷倒了。   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百里陌尧,跟昨晚的态度大大不同。   “小师叔,放心吧。不会的,相必小师叔一定也看出来了。实际我刚才就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王爷当时可能也就是一时气话。哪舍得让小师叔真的受苦,男女间打是情骂是爱。小师叔也别太较真,王爷这么好的男人整个凤乾国找不到第二个。”   两位正主都没有要说的意思,无奈的百里陌尧只好跑去别处打听。大概的了解事情经过,总结一句话,就是王爷太直了。   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习惯以铁血的命令压人。火气一上来,骤然就没有了一贯的理智。   说来说去,也是因为王爷太紧张小师叔了。   打是情骂是爱?   愕然的瞥了一眼百里陌尧,安可研完全没有想到,百里陌尧一个男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她较真,这样令人窒息的爱,她可真是无福消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想到百里陌尧也是出于好意。安可开没好意思发飙打断,瞄了眼桌上热腾腾的好菜。   也知道百里陌尧费心了,都是油少爽口的菜。盐焗鸡更是安可研的最爱,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没敢进空间,安可研早上都是啃水果度日。这一桌好菜,来的正及时。   管他念叨些什么,左耳进右耳出便是。天大的事,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不客气的接过筷子,安可研没有女儿家形象大口大口,豪迈的吃了起来。   “小师叔吃慢点,小心别噎着。”   看着小师叔粗鲁的吃相,百里陌尧有些哭笑不得。小师叔真的是尚书府的千金么,这吃相简直连普通百姓家的女孩都比不上。   好在小师叔长的不错,看着反而有几分赏心悦目。   “百里师侄你坐着歇会,别念了。再念叨下去,你都快多嘴的三姑六婆了。你吃过没有,没吃赏你一块桂花糕。吃吧,别跟我客气。”   百里陌尧的念功,实在是影响食欲。安可研适时的打断,塞了块桂花糕过去,省得一会耳朵都快长茧了。   百里陌尧看着也挺阳光的好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啰嗦的一面,太破坏形象了。   至于风阮寒,安可研暂时真的不想再多提。不管是一时气上火也好,还是别的原因。伤人的话说出了口,岂是百里陌尧几句好话就能从她心里抹去。   对朋友安可研也许可以大方的原谅,但作为男朋友,安可研真的大方不起来。越是在乎,就越难不去计较。   “三姑六婆,我?”   错愕的瞪大眼睛,百里陌尧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被说成了嚼舌的三姑六婆。好心被雷劈,嘴角一阵抽搐,未免让小师叔对他的印象变差。   百里陌尧决定,暂时闭嘴,不再去充当这个老好人。   “对,舍你其谁。”   瞅着百里陌尧的呆样,安可研笑着肯定的点头。   “小师叔,不至于吧。我的出发点,可是全为小师叔考虑。好吧,小师叔别恼,我闭嘴不说谁也不帮就是。”   收到小师叔阴侧侧的怪笑,百里陌尧莫名的一阵心悸。连忙闭嘴,乖乖的吃着手里的桂花糕。他真的尽力了,王爷还是自求多福,自己跟小师叔慢慢解释吧。   “这才乖。”   满意的点头,耳根子清静了,吃饭才香。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安可研轻拍了拍肚子。美美的打了个饱嗝,一个字爽。   青菜虽然比不上空间里的,但这些肉食,安可研同意点一百个赞。要不是有灵泉水加分,安可研很肯定的说,她的厨艺绝对比不上这位做菜的大厨。   “小师叔吃饱了。”   眼尖的百里陌尧,看到安可研拍肚子的动作,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再看着满桌的狼藉,百里陌尧只想说,小师叔可真能吃。一整只盐焗鸡吃的只剩骨架不说,五、六道菜,外加二碗饭扫荡而空。   还有一盘桂花糕,二个大男人都不一定能吃的完。小师叔的海胃,让百里陌尧自愧不如。   “废话,你这不都看到了。对了,昨晚王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个晚上不时听到刀剑声。”   放下手中的筷子,不雅的冲百里陌尧翻了个白眼。想到了什么,安可研忍不住好奇的随口问了句。   “小师叔被吵醒了,昨晚可热闹了。上百刺客,一批接一批的找来追杀王爷。直到天亮才收手,打的我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还好小师叔关在这,不然要是这些人拿小师叔威胁王爷……”   适时的打住,百里陌尧欲言又止的瞄了一眼安可研,偷偷的留意着安可研的表情。   “什么,上百刺客?”   倒抽一口凉气,虽然猜到可能是刺客上门。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夸张,不加思考,安可研很自然的脱口而出追问。   “凤阮寒他没事吧。”   这话一出口,安可研又后悔了。说好了不再理凤阮寒这个该死的臭男人,甚至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当。管他死活,关她什么事,费的着多嘴去问他好不好。   捕捉到百里陌尧眼中的调侃,安可研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尴尬到了极点,真是见鬼了。   “我什么都没问,你也当没有听到,你听到的都是幻听。”   “王爷没事,不过小师叔,何必自欺欺人。我就知道,小师叔心里也跟王爷一样,相互的挂念着对方。又拉不下这个脸,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一听有戏,百里陌尧顿时来了劲。打了鸡血似的,换口气,接着又道。   “退一步海阔天空,偷偷的告诉小师叔。王爷真的是第一次喜欢女人,没经验小师叔多多包容。”   也不怕再被说什么三姑六婆,把小师叔搞定,也省得他以后要这样天天没事跑来送饭。   “包容?百里师侄,我发现你的嘴巴劝人挺溜的。不过这些事,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一句话,原谅就能了事。”   碰上热情过头的百里陌尧,安可研有些头疼。   至于那什么凤阮寒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是她,安可研有些欣喜。只是,很快又想到,这男人跟女人不同。他可以不喜欢女人,但照顾可用任由下半身控制身体。   也就是说,凤阮寒可以有过的女人不少,却从不喜欢她们。她可没那么天真,凤阮寒这个岁数,还能保持童子之身。   一想到凤阮寒没有失忆之前,可能有过不少女人,安可研心里就一阵不爽。   这男人啊,就没有不吃腥的。   “真不行?”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师叔还是不给面子。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软,百里陌尧真没辙了。   王爷,他可是把能说的都说话了。小师叔不接招,实在没法子再劝。万一小师叔把他一并记上,在谷主那告他一状,他可不是谷主的对手。   要是谷主也给他下点乱七八糟的毒,他可真吃不消。神医谷太多师兄弟,甚至是师叔们都被谷主那些毒给整怕了。   “不行,好了你别再当说客了,再说下次我可就不欢迎你再来我这。这些东西收收,我吃饱了,你忙去自己的事吧。”   过河拆桥,安可研面露不耐的下了逐客令。   “小师叔真无情,那我先回去了。”   对上固执的小师叔,任由百里陌尧巧舌生花也没用。目光瞥了一眼牢房外的转角处,多说无益,还是交给王爷自己搞定吧。   麻利的帮手一起将吃完的碗筷收回食盒中,百里陌尧点头出了地牢。   “他在看什么,难道凤阮寒那家伙刚才也在?”   目送百里陌尧走远,安可研可没有错过这便宜师叔那抹怪异的目光。脑子一个激灵,瞬间想到一个可能。   要真是凤阮寒使的嘴,怪不得今天这百里师侄‘特别’的热情。不余其力的,帮着凤阮寒说话。   “王爷,刚才你也看到了。属下可真的是尽力了,小师叔心里还气。王爷要是不去自己道歉,恐怕让小师叔主动低头,怕是不可能。不过,属下可以看的出来,小师叔对王爷的心思假不了。”   小师叔那边行不通,只有试试在王爷这边动动脑筋。一口气说了一堆,百里陌尧说的口干舌燥。   只希望,别又别费了他的一翻好心。   “王爷,要不,王爷先给服个软。男子汉大夫,能屈能伸,对女人王爷其实不能太过较真。特别是对小师叔这样倔强的女人,属下觉得还是王爷主动点为好。”   “陌尧,以前本王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家伙还有这么一手。再等等,这事过了本王会亲自跟她道歉,先委曲她几天。你替本王看好她,本王担心老四有后招,会对研研不利。”   得到研研脱口而出的关心,天知道凤阮寒高兴的心都快飞了,什么都圆满了也不再怀疑。   更不再执着太多,爽快的改变主意。   “真的,那太好了。等等王爷是说四爷要对小师叔不利?王爷请放心,属下定不负王爷所望,竭尽全力保护好小师叔。”   高兴事情可以得到解决,又听四王爷要打小师叔的主意。百里陌尧脸色惊变,果然,就知道那些人早晚会盯上小师叔。   毫不犹豫,就算王爷没有叮嘱,保护小师叔的事百里陌尧也不敢推辞半句。   司徒府。   “公子,我觉得您还是别再去想安小姐的事。冰月公主在老夫人那肯定是说了什么,要是公子再去趟这个浑水,恐怕老夫人定然会插手。眼下公子的事也不少,四王爷有心要拉拢公子,公子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应对。”   看着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思绪却飘远的公子。青侍看着都干着急,今天宫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太子倒了,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就连右丞相也没能幸免。人人自危,狼子野心的四王爷,迫不急待想争位。就算司徒家有太后撑腰,要是将来四王爷真的能登基成功。   恐怕,到时四王爷有心要动司徒家,就是太子也耐何不了四王爷。   一朝天子一朝臣,司徒家作为皇商,要是这个时候没有站对位置。也免不得伤筋动骨,整个凤乾国,谁不知道这皇上的身体已经不行。   能拖一天是一天,指不定这皇上明天就突然驾崩了。   “青侍,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四王爷心思再重,没有过硬的实力,单靠嘴皮子着拉帮结派。想登上那个位置,还弱了点。而且今天看皇上的意思,恐怕根本没有属意于四王爷的意思。”   朝中的风吹草动,司徒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虽然对凤阮寒说不上什么好感,但对四王爷更是看不上。   可研被关在地牢里已经有一天了,幸好还有百里公子送饭。不然,司徒尘可能真的管不了那么多,暗中派人去营救。   对于烦人的凤冰月,要不是顾忌着还有个德妃,司徒尘定不会轻饶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女人。   不过关于死士的事,司徒尘隐隐觉得这事可能会是个麻烦。   “公子是说,不看好四王爷?”   “差不多,青侍你派人盯紧四王爷的人,我担心四王爷会对可研不利。”   点点头,司徒尘突然道。   “……”   满脸黑线,青侍彻底的无语,吐血的心都有了。公子到底有没有将他的劝说听进去,一味的这样付出,能得到什么回报。   自家公子中毒太深,没救了。   “尘儿在说些什么呢,冰月公主来家里。娘派人叫你了,怎么半天不见你过来。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忙的连见冰月公主一面的时间都挤不出。看看冰月对你多有心,你可别辜负冰月的一番真心。”   女追男隔层纱,自家儿子哪都好。就是不爱跟女人接触,又不愿娶妻纳妾,为司徒家早日开枝散叶这点不好。   这冰月公主虽没有多少出挑的地方,但投胎投的好。不仅生在皇家,还有个得宠的母妃。   见冰月公主为了尘儿,可以舍下身段洗手做羹汤这点。司法夫人还算是满意,乐见将两人戳和一起,早日给她生下宝贝嫡孙。   “伯母,也许司徒哥哥是真的有事要做。伯母就别怪司徒哥哥,冰月相信司徒哥哥。”   假装没有看到司徒哥哥眼中的厌恶,凤冰月嘴甜的讨好着。   坚信只要将司徒伯母关系搞好,司徒哥哥就算现在不喜欢她。看在司徒伯母的面子上,也定会娶她。想到这,凤冰月脸上的笑,更是灿烂。   司徒哥哥,她要定了。等四皇兄登基,她到要看看,那个姓安的贱人还能靠谁。   得意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凤冰月有些等不及了。   “尘儿你听听,冰月公主多善解人意。你别总是这样,遇上女孩子就板起着,将人拒于千里之外。好了,娘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相处,冰月公主就交给你好好招待。”   司徒夫人满意的冲凤冰月直点头,这阵子冰月公主的脾气真的改了不少。不再整个舞刀弄剑,挥着鞭子打骂下人。听说,还跟宫里的绣娘,开始学起了绣活。   想着冰月公主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尘儿没意见。早点跟德妃娘娘商量,让两人定下来倒也是件喜事。   “娘?”   为难的皱起了眉,司徒尘很想拒绝,可惜司徒夫人根本没理。脚下生风,一眨眼就带着一众丫环走的没影。   “司徒哥哥,试着接受冰月可好。只有冰月才是最适合司徒哥哥,安可研现在已经有了高枝,不可能再回头考虑司徒哥哥。司徒哥哥,你又何必再……”   “够了,别说了。这是我的私事,还请冰月公主别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我还有事要忙,抽不出时间相陪,冰月公主要是实在闲的慌。不防再去找我娘叙话,或者回宫也行。”   丢下话,不管凤冰月那幽怨的目光,司徒尘潇洒的扬长而去。   留下气的直跺脚的凤冰月,差点没被气晕。   “都怪那贱人,早晚本公主一定会派人杀了她。”   扭曲着脸,凤冰月气急的撂下狠话。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之夜,谁又曾想到。有人心急的连天黑都等不及,故技重施的,想在凤阮寒的茶水中下毒。   所幸凤阮寒早起了戒心,凡是入口的东西,皆要经过验毒。确定没有问题,才敢吃下。   夜幕降临,浓烈的杀气,紧张的气氛漫延开来。王府中的丫环以及无关紧要的人等,早早就闭门不出。二王府的人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露出惊慌之色。   “老七,你今晚不该来此。”   轻抿着热腾腾的好茶,望夜幕下的莲池。凤阮寒板着脸,低斥了句。   “二皇兄,树倒猢狲散。要是二皇兄有什么意外,臣弟必定逃不出四皇兄的毒手。所以,保护二皇兄也有臣弟的一份责任。”   咧嘴一笑,凤开泰有自己的坚持。   “保护本王,就你那点功夫?”   戏谑的挑眉睨了一眼七王爷,凤阮寒并不以为然。   “二皇兄,臣弟的武功是不如皇兄,但拳难敌四手。关键时刻,臣弟多少还是能为二皇兄出一份力。对了二皇兄,听说安老板惹怒了二皇兄,被关进地牢了?”   二皇兄可不好糊弄,凤开泰是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走。想到了什么,凤开泰找了个借口岔开话。   “你怎么也学百里陌尧,八卦起这些。喝你的茶,想望留下帮本王,最好别分心。”   凤阮寒的话刚话,桂花园那边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喊声。   “小咪,小咪你在哪。别调皮,给出来,不许再躲猫猫。小咪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在桂花园里乱窜找宠物的,不巧正是凤阮寒后院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原本是进宫选秀的秀女,最后被皇上赐给了凤阮寒当妾室。   人长的极为美艳,属于一眼就难忘的大美女。   “小咪,快出来,梦妃娘娘在找你。”   梦妃的贴身丫环小美,也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一边找走,状似不经意的往荷花池这边过来。   “二皇兄,看来这狐狸迫不急待要将爪子露出来了。”   这点小伎俩,连凤开泰的利眼都逃不过。一眼便看出,这找什么小咪的把戏,只是一个借口。   “别急,等着看她们玩什么花样。”   冲凤开泰使了个眼色,凤阮寒淡定将手背于身后。静静的看着朦胧的宫灯下,莲花池中依旧不受影响,悄然盛开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可惜开的再美,也掩藏不了其根长于淤中。就如同眼前的美人,皮相长的再漂亮勾魂。也藏不住其那颗阴暗的心。   张牙舞爪的,只为出其不意,夺取他的命。   “小咪,小咪你在哪里。王、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对不起,臣妾失礼唐突了王爷。请王爷恕罪,饶了臣妾一回。”   仿佛真的是刚发现了莲池的凉亭中有人,梦妃刷的一下惨白了小脸。打着哆嗦,连忙跪下。怯怯的抬头望了一眼凤阮寒,娇媚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都快酥了。   最是难消美人恩。   “王爷饶命。”   见主子都跪了,贴身丫环哪还有站着的道理,也纷着扑通一声跪下。   “你叫什么,怎么这么晚了,为何来此。”   无视佳人楚楚可怜的媚眼,司徒尘不为所动的沉声质问。   “回王爷,臣妾梦香云,是去年皇上赐给王爷的妾室。下午的时间,臣妾在花园里跟小咪玩。小咪是臣妾养的一只小猫,不知突然跑去哪了。一直不见踪影,所以臣妾就在在花园里四处找找。”   梦妃气的有些内伤,她这么卖力的表演。这个木头王爷,愣是当没有看到。也不懂怜香惜玉,让她先起来。   偏偏又不能将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让梦妃差点装不下去。   深吸了口气,装出一脸期待的询问。   “不知,王爷还有七王爷可曾见到。小咪对臣妾很重要,臣妾不能失去它。”   “呵呵,什么小猫,值得梦妃这位的佳人如此费心。可惜,本王跟二皇兄在这呆了一会,并没有看到梦妃口中的猫。”   这蹩脚的谎话,也能编出来。当他跟二皇兄是三岁小孩呢?   看看那僵硬的表情,凤开泰看的忍俊不禁,憋不住的笑场。   “七王爷说的可是真的,没有看到小咪。小咪去哪了,难道小咪被人害了。是了,一定是杨妃搞的鬼,她一向与臣妾不合。王爷,您要为梦妃做主,杨妃太过分了。明知小咪对臣妾的重要,故意杀害小咪。”   欲言又泣的望着凤阮寒,梦妃一下子就哭红了眼。晶莹豆大的眼泪,不时的滴落,眨着长长的睫毛。我见犹怜样子,就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都忍不住被蛊惑。   就在梦妃以为这次肯定能功成,残酷的现实,再次狠狠的甩了梦妃一个耳光。   “够了,只是一只小猫,无凭无据的休要乱冤枉人。你们退下吧,夜深别乱闯,小心迷路。”   冷声喝止,凤阮寒根本没有多少耐心,再听这什么梦妃继续编造下去。   “王爷?”   梦妃气的铁青了脸,再也装不下去。藏在袖中,沾了剧毒的袖箭对准了凤阮寒。   “二皇兄小心。”   早有防备这对来意不明的主仆,梦妃的动作,凤开泰倾刻间便发现了。急忙出声喝止,这时一直没有抬头,跪在地上的丫环也突然奋起。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把锋利的短刀,杀气腾腾的冲凤开泰袭了过去。   “哼,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此行刺本王。自取灭亡,也罢,本王送你们一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厉喝一声,精准无比的将这三枚袭来的袖箭击落。随接着,毫不手软的反击。   “该死,你们早就知道我们是来杀你们?”   低咒一声,偷袭失败,梦妃立马猜到了什么。不由的变了脸,柔媚不在。冰寒的脸,似夜中收割人命的女罗刹。   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凤阮寒击来的剑。抽出藏在腰间的软鞭,不退反进,竟然还不死心的想与凤阮寒一较高下。   “有刺客,大家小心保护好王爷。”   这时,不知哪里又冒出了许多武功高强的刺客,踏来疾驰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早早埋伏在莲池中的影卫,适的出现。拦住了这些来袭的刺客,双方激烈的交战起来。   一次就来了近百的刺客,个个都武功不凡。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是某人训练出的高手。更不难看出,这幕后的人是发狠誓要凤阮寒的命。   连梦妃这样的暗子都拿出来用了,还用猜吗?   就在大家打的热火朝天之际,这原本平静的地牢,竟然也突然热闹起来。   另一批刺客,目标明确的杀到地牢意图劫人。   “嘿,看来王爷真是料事如神。果真没有估算错,四王爷要动小师叔。大家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让这些人冲进地牢。”   当仁不让,百里陌尧打了几升鸡血的,激动的率先出手。   “哼,看来主子说的也没错,二王爷对地牢中的女人是动了真心。大家上,给我将那女人带走,一千两黄金就是谁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随着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这些刺客也是士气大增不怕死似的,争相往地牢里冲。   “咦,发生什么事了?”   无聊的数着小绵羊等周公的安可研,猛然听到地牢外吵杂的打斗声。全身一震,迅速的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越过牢门,往外张望,想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人来劫囚,地牢里凤阮寒还关了什么重要人物?”   目光闪了闪,安可研有些兴奋的低喃。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人的目标可能是她。   竖着耳朵,听到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安可研恨不得有对千里眼可以看到牢房外的战况。   “安小姐不好了,外面的人快打进来了。安小姐快跟属下走,属下带安小姐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地牢这里不能呆了,等四王爷的人打进来,安小姐想跑就没机会了。”   说话的官差,安可研略有印象,是地牢里的一个狱官。只见对方熟练的打开了牢房,催促着安可研赶紧走人。   “你说什么,外面那些人,是来抓我的?”   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安可研吃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   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那什么四王爷,抓她想干吗?   “安小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跟属下离开这里。”   心急的狱官,一个劲的催促着。   “哦,知道了我这就走。”   也没有多想,安可研听到外面乒呤乓啷的打斗声。也是听的心跳加速,生怕被那什么四王爷的人抓去,安可研快步的出了牢房。   跟上狱官,快步往偏门的方向离开。   走没一会,安可研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要转移,应该也不至于只安排了一个小小的狱官带她离开,去什么安全的地方。   想清楚这个疑点,安可研立马顿住了脚步。没有一头热的,跟着狱官快步离开。   “安小姐你怎么不走了?快跟上。”   中年狱官察觉到安可研没有跟上,急忙再次催促。   “不,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事,凤阮寒不可能只安排了你一人带我转移。你要带我去哪,到底有什么目地。我知道了,你是细作对不对?”   注视着狱官越发明显的破绽,还有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安可研厉声质问。   灵机一动,刹那间明白过来。   ------题外话------   早上停电,木有存稿差点以为要断更了,还好赶上了嘿第七十二章小白神威   “安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细作。我真是王爷安排接您离开这里,安小姐别耽搁时间,情况紧急我们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目光闪烁的别开视线,狱官没有想到安可研这么敏锐。这么快就回过神,察觉到有异。   “还说谎,凤阮寒怎么可能安排你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狱官带我离开。还不承认吗?你是那什么四王爷的人对不对?”   犀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这狱官闪烁的表情明显就是心虚了。安可研后退一步,咄咄逼人的厉喝。   “哼,安小姐果真是聪明,这样都能猜到。不知属下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安小姐一眼就看出了。算了,老子懒的与你废话。既然安小姐不合作,那就委曲安小姐吃点苦头。”   不过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大肚婆,被揭穿了就揭穿了。狱官干脆爽快的承认,反正人都带到这,还能怕被她跑了不成。   手中的大刀对准了安可研,粗声粗气的威胁。   “你想做什么?”   见对方承认了,还拿刀子向着她,安可研镇定的质问。   “想做什么,老子做的还不够明显吗?看样子安小姐也不是个安份的人,下官只好将安小姐打晕带走。不过安小姐可以放心。王爷没有要安小姐命的意思。”   得意的一笑,狱官显然也是个练家子,疾步上前想敲晕安可研。   “你别过来。”   再次后退一步,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安可研配合的装出很害怕的样子,等着对方轻敌,再出其不意的出击。   “你逃不掉了。”   一个手刀迅速的想击向安可研的后颈,哪知这时安可研突然奋起。一个迅猛后踢,一下子就将完全没有防备的狱官狠狠的踹出。   ‘砰’的一声巨响,飞出了近十米。幸好这地牢的墙,都是用石头砌成,不至于被撞塌。狱官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石墙让狱官二次受伤。   咯吱一声,似还能听到脊骨断掉的声音。   狂喷了好几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如破布娃娃从墙上跌落下来,瘫倒在地,久久无力动弹。   瞪大了眼睛,见鬼似的,难以置信的望着安可研。要不是亲身体会,恐怕狱官打死也不相信。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怎会如此神力。   出其不意的一脚,就将他踹飞。要是他没有感觉错误,被踹中的软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脑子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完了。肚子里的骨头都断了,谁还能救得了他。   “你、怪物,别过来。”   看着跟魔鬼似,笑的一脸邪气的女人,狱官只觉得毛骨悚然。一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涌上喉咙,嘴里甚至鼻子都在溢出鲜血。   完了,他肯定活不了的。   动了动身体,那噬骨的剧痛,差点没将狱官痛晕。冷汗如雨下,从没有过的恐惧正不断的吞噬着狱官的神智。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等待死神的到来。   “真没用,四王爷派来的人,就这么点料。”   盯着狱官的惨状,安可研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她的全力一踢,威力如此的骇人。狱官看着武功也不低,竟然就被她一脚给踹的只剩一口气。   要是没有医生开刀抢救,以古代的医术。就是华佗在世,狱官亦必死无疑。   “你,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被王爷盯上的人没有一下会有好下场。老子在下面等你,看你还能笑多久。”   临死还要被这样讽刺,狱官气的再次吐了一大口老血。凶神恶煞的瞪着安可研,像是恨不得用眼刀子从安可研身上剜下一块肉。   “是吗?我看未必,看你精神头还好的很。这样吧,我再好心的免费再给你送点好东西。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用,便宜你了。”   勾唇露出一抹嗜血的邪笑,安可研取出了得意之作三步倒。打开了药瓶,小心翼翼的往狱官的脸上洒了些。药粉顺着狱官的鼻孔吸入,短短几个呼吸效果立显。   “妖女,你做什么,你使毒?”   嘴角溢出的血,眨眼间变成了红黑色。狱官又不是傻子,立马明白过来。可惜,早在药粉随着呼吸进入体内便迟了。   “一二三,好了你可以上路了。”   安可研的话音一落,狱官瞪大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妖女?妖你妹,你全家才是妖女。看来效果不错,立竿见影。”   睨了一眼绝了气,还瞪大眼睛看着她的狱官。安可研一点也不同情,作别人的走狗,就得有付出生命的准备。   想抓她立功,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差一点,她可是当了这狱官的大当。没有想到这地牢中,还掺了这什么四王爷的细作。   小心的收好药瓶,丢进空间可不敢将这样剧毒的药随身带着。万一,一个不小心把瓶里的药粉倒出来,她可就要倒大霉了。   感叹着,这做皇帝的儿子也不好混。亲兄弟这样算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摇了摇头,收起了感慨,管他的。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未停,再看着这条黑乎乎的小道。安可研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一圈,思索着要不要趁机逃跑算了。   天天关在这地牢里混日子,完全就是在浪费人生。虽说她可能有五百年的寿命,但也不能虚度不是?   只是,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就是眼下真的能让她借着这条偏门逃出生天,谁知道这路的尽头。会不会早被这四王爷的人布下眼哨,只要她一出去,就成了瓮中之鳖。   最让安可研放心不下的是,安平还有武亮他们。可都还在凤阮寒手中,家上还有东临城的小梅。安可研不可能视而不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万一凤阮寒那卑鄙的家伙。   利用他们来威胁她,安可研还不得乖乖的就犯,主动现身。   一想到这,安可研就郁闷极了。有了这些‘家累’,让她反而有些放不开手脚。   “唉,做人难,难做人。这世道,可真不好混。”   不爽的叹了口气,安可研感觉有一根无形的绳索,将把的双脚给捆缚住了。   “小师叔,小师叔你在哪里,快答句话。”   这时,百里陌尧的喊声传来,安可研无奈的耸了耸肩。逃不了,那就暂时先留下。看这几天凤阮寒的表现,应该不会黑心的真将她困死在这地牢里。   “我在这里。”   “是小师叔的声音,小师叔没有被抓走。”   百里陌尧差点没喜极而泣,真是见鬼了。明明没有任何一个刺客杀进地牢,可是偏偏关在牢房里的小师叔凭空消失了。   牢房的门打开了,锁没有破坏的痕迹。明显是有人在外面,用钥匙将牢房打开。匆忙的四处找人,百里陌尧直觉这里头有事。   他可是向王爷保证过,一定会守好小师叔。   可是就在眼皮底下,人就不见了。听到小师叔的回话,百里陌尧提在半空的心稍稍落了地。顺着声音,使上吃奶的劲奔去。   一眼就看到那找开的暗门,还有倒在地上。满脸是血,死状惨烈的狱官。百里陌尧脑子一个激灵,便猜到了原因。   这个该死的狱官,是敌方的细作。   太失职了,地牢里不仅插进了四王爷的人,甚至连地牢里还藏了这么一道暗门。居然也没有人发现,就差那么一点……   瞥了一眼地上的一滩黑色,应该是中毒了。百里陌尧暗暗庆幸,小师叔身上也藏有毒药防身。不然,要是小师叔真有个什么,他就真的栽了。   “太好了,小师叔你没事吧。”   “是啊,托了你的福,还好好的站在这。百里师侄太靠不住了,还好我自己机灵。不然,等你来救人,花都谢了。”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戏谑的道。   “咳咳,那小师叔我这不是没有想到地牢里有会四王爷的人。这条暗道应该是以前就有,看着不像是新挖的。回头,我一定让王爷好好彻查此事。”   不懂这事跟花谢了有什么关系,小师叔的话,总是那么稀奇古怪。   搔了搔头,百里陌尧被看的心里直发毛。   瞄了一眼死状颇惨的狱官,突然有些明白,谷主为什么会收小师叔为徒。真想不到,小师叔看着天仙似的大美人,骨子里虐人的手段一点也不手软。   用毒的手段,更是跟谷主一样的刁钻。起码的一点,百里陌尧可以肯定,这狱官中的毒他是第一次见。   “行了,别啰嗦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已经发生,剩下的事你自己慢慢想怎么补救。现在,我还要继续关在地牢里吗?”   打断百里陌尧没有营养的话,这道暗门既然连百里陌尧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再呆在地牢里,对她的安全并没有多少保障。   她可不想哪天睡着了,被人无声无息的抹了脖子。   鬼知道这地牢里的狱官,还有没有是哪位大人物安排进来的细作。   “对不起,让小师叔受惊了。这事,我得先问过王爷才能确定。不过,看眼下这地牢是不安全,我会尽量跟王爷提议让小师叔离开这里。”   王爷对小师叔的紧张不用去置疑,恐怕不用他多嘴去劝。王爷要是知道了今晚的事,必定会改变主意。而这条暗道,还得尽快让人查清楚,并且堵上免得再被人利用。   “嗯,再说吧。外面那些刺客搞定了,来了很多人吗?”   没有抱太大的期待,想到了什么,安可研难掩好奇的追问了句。   “是挺多的,看来今晚四王爷是没打算让王府安宁。不仅是这里,王爷那里似乎也遇到了大批的刺客,眼下正打的不可开交。好在,王爷早有准备,安排了不少人伏击。”   说到这事,百里陌尧不由的佩服这四王爷的胆量。一再的派人暗杀,都不怕被宗人府查出,最后跟太子一样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么大的事,宫里的那位皇帝老儿,知道吗?手心手背都是肉,那皇帝老儿是不是有心偏袒四王爷。”   这么大的事,稍用费点脑子想想,就能通透其中的许多弯弯道道。   这天天派了一堆刺客杀上门,凤阮寒又是王爷的身份。这么明显的企图,要是那老色鬼一点也不知情,安可研说什么也不信。   “小师叔,小心隔墙有耳。这事也说不上什么偏袒,而是自古帝王家的规矩。胜者为王,情况未明朗之前,没有绝对的证据皇上是不会轻易定罪。”   皇帝老儿?   嘴角抽了抽,百里陌尧被自家小师叔大胆的话吓了一跳。对皇族不敬的罪名可不小,又想到小师叔对王爷,也是直言不讳的叫名字。   好像在小师叔眼里,人都是平等的。不分贵贱,对王府的丫环都是客客气气,这个发现让百里陌尧很是奇怪。   想不通这小师叔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想法。   摇了摇头,想不通的事百里陌尧懒得去费神。   “胜者为王?或许吧。”   挑了挑眉,安可研沉默了片刻,没有深究。   反正这些说来说去,也没她什么事。   “小师叔,我们走吧,先离开地牢再说。这只是第一批人,我担心再晚些,可能还会有人来袭。”   转移话题,这个敏感的事不适合多讲。   “好,我知道了,走吧。”   见百里陌尧的神色冷肃,安可研点头快点跟上。正准备暂离地牢,在王府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哪想意外来的更快,地牢外到处弥漫着红色的毒雾。让人看着心惊肉跳,负责守护在地牢门口的侍卫倒了一地。   “百里公子快、快走,别沾到这些毒雾。”   说话的侍卫,吃力的说话,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脸色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喝醉了酒。   “不好,小师叔我们先退回地牢。这是血色沙华,四王爷非要抓走小师叔,连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红娘子前辈都请出山。”   这红雾的威名,百里陌尧一眼便认出。大惊失色,情急的拉着小师叔退回地牢。生怕沾这些邪恶的毒雾,想到什么,百里陌尧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倒出两颗莹白的解毒丸,自己先服下一颗,再将另一颗递给安可研。   “小师叔,快将解毒丸服下。虽不能完全解这血色沙华的毒,但多少还是能些做用。”   “血色沙华?”   弯弯的柳眉轻蹙,虽然不太清楚,但看百里陌尧的表情。这什么血色沙华的毒雾,应该是挺厉害的。接过百里陌尧递来的解毒丸,安可研信任的服下。   入口即化,完全不用喝水送服。淡淡的雪莲香,还有一点甜味,口感不错。   只是听这百里师侄后面的话,算话以有些不靠谱。只是多少有些作用,不能真的解血色沙华的毒。想了想,安可研趁着百里陌尧没有注意,偷偷的喝了几口灵泉水以防万一。   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加道保险。   “哈哈,想不到圣手医怪门下的弟子,挺有眼光。竟然能一眼就认出了红娘子我的得意之作,这样吧。只要你将这小丫头交出来,看在你们谷主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一马。”   红娘子是江湖上数十年前成功的前辈,昔日以一身红衣惊艳四方的毒娘子。岁月的刀子,在红娘子脸上刻下了无数的痕迹。   满是皱纹的脸,除了仍是一身红衣,早已没有了曾经的风采。   不过那颗狠毒的心,看样子并没有因年纪的增长改变。   一步一步的从毒雾中现身,站在红色的毒雾中。加上又是晚上,红娘子的出场在安可研眼中看来,有点像电影的鬼怪。   也不知是不是毒玩多了,红娘子十指上的指甲皆呈黑色。留着长长的指甲,枯槁的手更像是墓中走出的僵尸。   四目相对,异性相斥。   红娘子看到安可研的一瞬,眼中掠过一抹妒意。   “红娘子前辈,你这是在强人所难。小师叔我是不可以交给你,你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但并不代表我会怕了你。”   将小师叔护于身后,见跑不掉,百里陌尧抽了出腰间挂着的剑。防备的盯紧了红娘子,以防对方偷袭。   “小师叔?这女娃子也是神谷的人。”   眼底掠过一抹惊诧,红娘子来之前,显然是没有做好功课。并不知道安可研跟神医谷的关系,挑眉意外的道。   “不错,小师叔是谷主前一段时间刚收的弟子。若红娘子前辈真的看在谷主的面子,最后别打小师叔的主意。不然,要是谷人他老人家知道红娘子前辈伤了小师叔,天涯海角谷主定不会饶过前辈。”   眼见有戏,百里陌尧连忙道出安可研的身份。想着以谷主的威名,就算这红娘子当年也是狠角色,也得礼让三分。   “什么,老怪物收了这小丫头为徒。怎么可能?”   瞥了一眼安可研的肚子,红娘子眼中尽是不相信。   “红娘子前辈,晚辈没有必要为这个说谎。”   眼中的警惕并没有放松,百里陌尧再接再厉的道。   “哼,不管是与否,今晚这个小丫头我一定要带走。百里小儿,你让是不让,再不让开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冷哼一声,红娘子没有因此吓退。反而有些恼怒,不过就是圣手医怪收的一个小徒弟。连内力都不懂,有四王爷撑腰,她还用怕了老怪物不成。   心里有了底气,红娘子嚣张的怒喝。   “不让,小师叔你先进里面去,这里交给我。”   红娘子也就一手毒术出名,百里陌尧自认也不差。决定先下手为强,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包毒粉猛然吹向红娘子。   “小辈尔胆,找死。”   玩毒,红娘子还没有害过谁。但被一个小辈戏耍,差点偷袭成功。这对于红娘子而言,这无疑就是被人打脸。   扭曲着脸怒吼,红娘子迅速出击。   动作诡异的控制着血色沙华,如有灵性的涌向百里陌尧。   好厉害!   在心里惊呼,百里陌尧没有想到红娘子还有这么神秘莫测的手段。慌忙后退,意图避开这些袭来的毒雾。   “没有用的,你是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看在你们谷主的面子上,留你一具全尸。”   百里陌尧的闪躲,让红娘子很是满意。咧嘴发出尖锐的笑声,听的人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百里师侄小心。”   安可研退回了地牢,看到那些如能有生命般,不断的漫延进来的毒雾。安可研看的胆颤心惊,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几个蚊子。   这老妖婆,看来真有几分本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小师叔我没事,你躲远一点。想要我的命,凭这些毒雾,还差了点。”   以掌为风,百里陌尧尝试着开始用掌风,击散这来势汹汹的血色沙华。效果是有一点,但消耗内力太大。没一会,百里陌尧便因内力耗损太多,虚弱的冒了一身大汗。   偏偏红娘子这老女人藏在毒雾中不肯现身,让百里陌尧无法做出真正的攻击。   这样下去不行。   灵光一想,百里陌尧突然有了想法。   差点忘记了,他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不动声色的将银针取出,沾了些自己炼制的毒液。毫无预兆的,陡然出手袭向红娘子。   “这恐怕我不能答应,想要我的命。不如,我先送前辈一程,也算是晚辈的一点敬意。”   “不知死活,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偷袭,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百里陌尧的偷袭最终还是失败了,这红娘子看着一把年纪。但身手似乎不减当年,挥手间,便将百里陌尧射去的毒针一一击落。   眼中的杀意更深,见血色沙华一时半会还拿不下百里陌尧。红娘子妖异的邪笑一声,拿出一根黑色的竹笛,心情不错的吹奏起来。   带着邪气的笛声,听的人脚底涌起一股凉意。   空间里的小白听到笛声,浑身一震。身体莫名的躁动,急忙大喊。   “主人,快,快让小白出去。她在召唤金蛇蛊,让小白去对付它。”   “什么金蛇蛊?”   突然听到小白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安可研吓了一跳。听清小白话语中的急促,安可研有些为难。眼尖看到一道金色尾指粗的小金蛇,从红娘子的口中钻出。   安可研看的脸色发白,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这、这是传说中的金蛇蛊?”   蛊是蛮子国特有的一种邪毒,这些天百里陌尧可是特意的翻了不少书查看。对这赫赫有名的金蛇蛊自然不眼生,但据传这金蛇蛊极难制成。   几百年了,再没有出现。哪想今天这么‘走运’,竟然就让他遇上了。面若死灰,百里陌尧心里暗道。   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   想到什么,百里陌尧冲安可研打了个眼色。示意安可研赶紧顺着那边的暗道逃走,就算一死,他也要拖住红娘子。绝不能让小师叔被抓走,让四王爷有机会,拿小师叔威胁王爷。   “哈哈,百里小儿你到是有眼尖,可惜今天你们谁也逃不了。去,这个人,就是你今天的晚餐。”   巫婆式的邪笑再度响声,红娘子指使着金蛇蛊攻击百里陌尧。   “小白,快去救人。”   收到百里陌尧使来的眼色,安可研哪还不懂。情况紧急,顾不了许多,迅速的将小白送出空间。   所幸小白迅速飞快,只见一道残影划过,那条娇贵的小金蛇。便被小白精准的按倒在地,张口欲咬小白。却没想,小白反应更快,一个爪子狠狠的往金蛇蛊的脑门拍了下去。   拍的金蛇蛊头晕眼花,鲜血直流。   一切发生的太快,红娘子跟百里陌尧甚至都没有看清,这只速度诡异的小白狐是打哪里冒出来。就轻轻松松,将令无法人闻风丧胆的金蛇蛊擒住。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百里陌尧,长长的吁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腿软的差点没跌倒,两眼放光,惊奇的看着这只漂亮的白狐。   百里陌尧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要不是这小家伙,他今天真就栽在这里了。   白狐,脑子一个激灵,百里陌尧瞬间明白过来。难不成,这只聪明的白狐,就是小师叔收服的那些更为传奇的灵狐。一想到这个可能,百里陌尧的表情跟圣手医怪初次看小白的目光差不多。   恨不得扑上去,抢一碗血回去研究。不过,收到小师叔警告的目光,百里陌尧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连谷主哀求小师叔都不答就,更别说是他。   “不,我的金蛇蛊?怎么会,难道这只白狐就是江湖中传言的灵狐。不可能,那只灵狐不是被芸仙子那个疯婆子抓去吃了。”   脸色大变,红娘子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她费尽心机炼制成功的金蛇蛊,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小狐狸给抓住了,还跟猫抓老鼠似的,按在地上把玩。   红娘子脸色跟调色盘似的,青一阵,白一阵。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也跟百里陌尧想到了一块。只是下一秒,很快又否认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就算有灵狐,百年内也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只灵狐。   “吱吱。”   小白很有人性化,卑鄙的瞥了红娘子一眼。没给红娘子阻止的机会,张口将金蛇蛊三下二下吃进肚子。吃完还没忘记兴奋的舔了舔舌头,像是吃了什么了不得的美味。   “啊,不我的金蛇蛊,该死的狐狸。我要杀了你,给我的宝贝报仇。”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一只小狐狸吃进了肚子,红娘子气的肺都快炸了。想到金蛇蛊顽强的生命力,红娘子抱有一丝希望。   或者,将这只可恶的小狐狸杀了,可以从它肚子里救出金蛇蛊。   思及此,红娘子眼中的杀气更浓。   先是控制着血色沙华袭向小白,结果吐血的发现。这只该死的狐狸根本不在意,任由血色沙华将它包围。愣是一点事也没有,还冲红娘子投去一个白痴的目光。   熊熊的怒火,几乎吞噬了红娘子仅剩不多的理智。尖锐的咆哮一声,红娘子不死心的将各种毒药往小白身上洒。   结果无一例外,完全不起作用。   看着潇洒的摇着尾巴,眼中嘲讽更为明显的小狐狸。红娘子的当场吐血,从没像此刻这么无力。她堂堂的红娘子,一身的毒术,居然奈何不了一只狐狸。   安可研以及百里陌尧,傻眼的看着气得吐血的红娘子。再看着一脸淡定的小白,不由默契的冲小白竖了根大拇指。   强,太强大了,竟然能将好生生的一个人气到吐血。   “小师叔,这只灵狐,就是小师叔的那只对吗?”   满脸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百里陌尧对灵狐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事情来的太巧,也太突然,激动中的百里陌尧也根本没有分心去怀疑。这灵狐是打哪,突然冒出来。   “啊,不可能的,这真的是灵狐?”   抹去嘴角的血迹,红娘子原本是不信。但眼下看来,事实胜于雄辩。若是普通的小狐狸,焉能无视她的这些毒。   耳尖又听到百里陌尧的话,知道了这只灵狐,是眼前这个死丫头养的。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红娘子早就将安可研这个灵狐之主凌迟了千百遍。   “小师叔小心。”   敏锐的察觉到红娘子眼中慑人的戾气,百里陌尧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主人,小白给你报仇。”   没等红娘子再次发飙,小白吃下金蛇蛊。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实力大增。快到恐怖的速度,闪电般袭向红娘子。   “不。”   红娘子吓的脸色大变,想出手可惜速度还是迟了。小白锋利的爪子,毫不留情的在红娘子爬满皱纹的老脸,留下几道狰狞的血痕。   全部深可见骨,可想而知,小白刚才的力道有多惊人。   完全是想将红娘子往死里整,给自己主人报仇。谁让这个可恶的老女人,敢对主人动杀机。想动主人,也问问小白答不答应。   “咦,小白,你的速度变快了。”   一眼眨,小白又回到安可研跟前。再看着红娘子被抓的鲜血淋淋的脸,安可研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再看着到红娘子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安可研又是一惊。立即猜到到,小白不仅是速度变快了,就连毒也更恐怖了。   两大杀技在手,这前一刻还威风的红娘子,眨眼就无力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蜡黄的脸迅速的变成了紫黑。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倒下的红娘子,百里陌尧也是看的抽气不已。望着小白的目光,眼里也多了一抹惧意。   想到前一刻,他还想弄点灵狐血研究,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要是被这只小家伙听到,也往他脸上来那么一下子,想想就让百里陌尧脊背直冒冷汗。   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小师叔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这么骇人的灵狐认主。   “不,不可能?”   不甘的瞪大了眼睛,红娘子至死恐怕也不会想到,她会死的这么憋屈。死在一只狐狸的爪下,别说是还击,就是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短短几个呼吸,毒素便侵袭了心脏,根本连服下解药的机会都来不及。   两眼一翻,红娘子紧握的手松开,呼吸已然停止。   “主人你高兴吗?小白吃了金蛇蛊,变得更厉害了。以后,小白可以保护主人。谁要是敢伤害主子,小白就咬他。”   挥了挥尖利的爪子,小白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肉乎乎的胸脯。   “好,小白太给力了。不过,说话先把爪子收起来,你的爪子杀伤力太恐怖了。看你还是这么胖,奇怪,怎么能快的跟闪电似的。”   蹲下身,拍了拍小白的很有肉感的背,安可研有些啧啧稀奇。   “主人,小白这不是胖,是强壮。”   被主人说胖,小白得脸的表情瞬间垮。委曲的眯了眯眼,试图辩解。   “咳,小师叔你能跟灵狐沟通。”   一脸惊奇的看着小师叔跟灵狐的互动,百里陌尧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一地。望着一主一狐说的正起劲,百里陌尧干咳了声打断。   “嗯哼,差不多。毒雾还没有散,那些中了毒的侍卫,还有救吗?”   瞥了一眼地牢外横七竖八的刺客尸体,还有因中毒倒下情况未明的侍卫。刺客的死活,安可研没功夫去理会。   但这些为了保护她倒下的侍卫,安可研还做不到冷血的无视。要是真能救,定要全力救。   “可以,血色沙华的毒我知道解药配制。师父曾教过我,不过需要几天时间才能配好。我先让他们服下解毒丸稍解一部分的毒,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几天。”   这些倒下的侍卫,不少都是曾跟着他还有王爷战上出生入死的弟兄。看到大家一个个都倒下,百里陌尧心里同样也不好受。   解药是知道,就是没有备有。谁也不会想到,四王爷会将红娘子请出山。   “你知道解药配方,那好,我贡献些圣水给你。让大家喝下,拖几天应该是不成问题。事不宜迟,我先回房将圣水拿来给你,你先让他们服下解毒丸撑一会。”   眼睛一亮,为了救人,安可研不介意再冒一回险。正好,这些事也能暂时转移百里陌尧的注意,不去想小白是怎么突然出现。   “圣水,小师叔是说,上次谷主跟小师叔要的东西。它能解毒?太好了,快来人,送小师叔回房解药。我这去拿药箱,把解毒丸给大家服下。”   圣水的事,百里陌尧可是一点也不怀疑。   连谷主都眼馋,不惜用九转丹换的宝贝,能是俗物吗?小师叔既然还有存货,又愿意拿出来,百里陌尧比谁都高兴。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一听就知道是王府的支援到了。百里陌尧又是松了口气,欣喜的大喊。   “见过百里公子。”   匆匆赶来的一众侍卫,看到地牢外的惨状,皆是震惊不已。又看到百里陌尧,还有王爷叮嘱一定要保护好的安小姐都还好好的,被有出事。   大家暗暗松了口气。   “都别行礼了,救人如救火。你们快送小师叔回房取圣水,拿到了尽快送来。我不知道解毒丸,能让大家撑多久。小师叔,我替大家谢谢你。”   打断了大家到嘴边的追问,百里陌尧心急的催促着。临了,还没有忘记替这些侍卫道声感谢。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他们也是因为保护我才出事。我先走了,小白跟上。”   看这些侍卫中毒颇为严重,安可研也不敢再耽搁。快步离开地牢,等回房才能将‘圣水’变出来给大家。   小白?   看到机灵跟着安小姐小跑的白狐,不少人看的一脸莫名。不解这地牢里,打哪冒出了这么一只狐狸。看到百里公子紧张的神色,大家也知道情况不对。   抛到满脑子的猜测,警惕的将安小姐护送回房取药。   庆幸的是,这一趟顺利,没有再遇上来势汹汹的刺客。不消片刻,拿到了安小姐说的圣水,轻功最快的侍卫负责将圣水送去救人。   而后花园,此还仍旧是刀光剑影。满地的尸体,还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的老远。   原先想出其不意,刺杀凤阮寒的梦妃,还有贴身丫环。早已倒在了血泊中,死的不能再死。   “老七,你受伤了,快退下。”   出手毫不留情,每一剑都在收割着一条性命。凤阮寒杀红了眼,脸上、衣服上皆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战绩辉煌,一个时辰下来,凤阮寒是越杀越勇。   愣是没有一个刺客,能近得了凤阮寒的身,更别说在凤阮寒身上留下什么。   战神威名,从这一刻让这些刺客深有体会。   眼尖看到被刺客伤了手臂,差一点就刺中胸口的凤开泰。凤阮寒目光沉了沉,连忙厉声大喝。   “二皇兄,不用为我担心,一点小伤臣弟还不放在眼里。”   展颜一笑,凤开泰脸上并不见害怕,反而兴奋的很。虽然握着剑的手,真的很酸,但还真没有打过这么痛快。   “不许反驳,来人,护送七王爷离开。”   铁血的凤阮寒,可不给凤开泰继续的机会。一声令下,便有暗卫护送凤开泰离第七十三章道歉失败   “二皇兄……”   被两个暗卫架着走,凤开泰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毫无办法。他很想帮二皇兄,眼下看来只能是暂时偃棋息鼓。   退到安全地带,在手臂上点了几个穴道,将血稍止住。   对四皇兄的狠辣,凤开泰很是恼火。又忍不住自责,要是他能早有准备,暗中培养些势力。也许多少也能帮到二皇兄,不用现在这么被动,仅仅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再看着地上倒下的尸体,随处可见刺眼的鲜血。凤开泰切身的体会到,储位之争的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这个宝座,多少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凤开泰庆幸一开始就站对了位置,不去打这个主意。不然,他恐怕也要跟二皇兄一样,面对这些源源不绝的刺杀。   “二王爷跟主子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二王爷大概还不知道吧。二王爷的心上人,安小姐现在恐怕已经在主子府上做客。由红娘子前辈亲自出马,二王爷束手就擒,也省得安小姐因二王爷受累。”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愣是没有一个人能将神勇的二王爷拿下。领首的刺客首领陈力,不由的有些急了。陈力是个极有心计的人,可不想再跟昨晚一样,拖到天亮未果最后全军覆灭。   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陈力突然得意的一笑。试图借安可研的事,打乱凤阮寒的心绪。   眼尖察觉到二王爷稍顿的动作,陈力便知道他猜到了。这位二王爷,果然是对安尚书家的二小姐动了真情。只要拿捏好这点,还怕二王爷不会乖乖的上钩。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这战场上所向靡的战神二王爷也没有逃过。美人恩,英雄冢,有了软肋的二王爷注定不是主子的对手。   只要拿下了这位安小姐,何愁二王爷不低头。   “红娘子的威名,二王爷多少知道知道。最讨厌的,就是长的比她好看的女人。如花似玉的安小姐,落到红娘子手里。那漂亮的脸蛋,可能就不保。要是主子再一个不高兴,将安小姐送给红娘子前辈当药人,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起了效果,陈力兴奋的再接再厉威胁。   可惜,很快凤阮寒的话,让激动中的陈力傻眼。   “闭嘴,本王不知道什么红娘子还是黑娘子。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想捉住研研威胁本王。你们还不够格,要打就打,少在本王面前叽叽歪歪。”   不清楚这红娘子的来头,不过看对方得意的目光。想必应该是来头不小,但凤阮寒还是相信百里陌尧。加上事先派了不少的侍卫把守,这些人想玩声东击西,可没那么容易。   想用这些事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手段实在不够看。   “二王爷,你?”   陈力气的半死,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这些话,转眼就成了反效果。眼见着越打越勇猛的二王爷,陈力还有一干手下只能吃哑巴亏。   硬着头皮,全力反击。心里暗暗痛骂,这二王爷前两天不是中毒了,怎么武功一点也没有削弱。虽然不想承认,但眼下看来,今天的刺杀怕又是要败落而终。   安尚书府。   谁又曾想到,人前冰清玉洁的安四小姐安烟雨。正做着羞人的男女之间,暧昧的声音不时的传出。就连天上的星月,都似害羞的躲进云层中。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声响停下。   只穿着一件绣着桃花肚兜的安烟雨,乖的跟只小猫似的。将头枕在情郎结实的大腿上,脸上、乌黑的发丝还沾着激情后的湿汗。   “爷,烟雨侍候的可还满意?烟雨的清白之身可以交给爷子,爷可不能吃了不认账。爷答应要娶烟雨进门,还要多久。”   撒娇的嘟着嘴,安烟雨妩媚的样子,还有嗲爹的声音听的人骨头一阵酥麻。   “烟雨不乖,本王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本王一定不会食言。你现在已是本王的人,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本王的孩子。等太子的事确定下来,本王立即会安排让你的名份定下来。”   凤谨轩有些意外,这尚书府的四小姐。明明还是清白之身交给他,这侍候人的功夫。比王府那些暖床的丫环还熟练,原本只是为了目地虚应一下。   心情大好的凤谨轩,不介意将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收进府。反正只是一个女人,偶尔玩玩还是不错。   捏了捏佳人腰间的软肉,看着如此佳人为他迷倒,凤谨轩答应的也爽快。   “孩子?”   笑脸一僵,差点忘记这个了。好在听到四王爷答应了会娶她,安烟雨脸上重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只要抱紧了四王爷这棵大树,要不了多久,她就是人人羡慕的贵妃娘娘。母凭子贵,若是她能在四王爷登基之前产下龙子。   将四王妃踢下,自己上位,荣登凤位亦有希望。   安烟雨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却并不懂,现实往往是最残酷的。像她这样,上赶子献身的女人,最难得到男人的真心。   有句老话说的好,越是容易得到越珍贵。太容易得到,反而不会让人想去珍惜。安烟雨的自作聪明,早晚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埋下苦果。   “爷,那这立太子的事还要多久。万一,烟雨真的有了爷的孩子,这肚子烟雨可等不得。要是被我爹,还有大夫人看出来,烟雨可就没脸活了。”   眼巴巴的仰望着凤谨轩,安烟雨不死心的软语追问。   “这应该快了,父皇身体看样子是拖不了几天。本王已经收到风,昨晚父皇病情加重,开始咳血。眼下只要解决了凤阮寒,要不了多久,烟雨就可以等着当贵妃娘娘。”   女人都需要哄,户部尚书的支持他必需拿下。最好连同秦将军那里,也一并收揽到自己阵营中。安烟雨这个有心计的花瓶,便是最好的利用对象。   耐着性子,凤谨轩沉声诱哄着。   这时,一道飞镖射来。   “谁?”   神色大变,凤谨轩接住了飞镖。很快发现飞镖上的信纸,迅速的取下信纸。打开一看,凤谨轩的好心情倾刻间荡然无存。   满脸是浓烈的杀气,吓的安烟雨大气不敢喘一下。悄悄的坐起身,生怕被迁怒。   “可恶,一群没用的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没有将凤阮寒杀了便算了,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将手中的纸捏成团,凤谨轩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转眼就成空。费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两件事,愣是一件都没有成。   “爷,发生什么事了。”   艰涩的咽了咽唾沫,安烟雨问的小心。   凤谨轩没有急于回答,拧着眉头,突然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安烟雨。   是了,还有安烟雨这个棋子。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不管俩人合不合,那也是血亲的姐妹。想到这,凤谨轩立时又有了新的主意。   “烟雨,你过来,本王有件事让你帮忙。”   冲安烟雨招了招手,附在安烟雨耳边嘀咕了几句。   “为了爷,烟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只是,爷答应烟雨的事,烟雨希望爷别食言。”   听完四王爷的耳语,安烟雨有些吃惊。不过,却是一点也不反感,正好相反还乐意至极。   “绝不食言,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先走了,不能让人发现我们的事。”   得到肯定的回答,即使还添了句附加条件,凤谨轩并不在意。只要目地能达成,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装着宠爱的在安烟雨唇上一吻,凤谨轩脸上扬着笑。聪明的女人,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只希望,别再让他失望才好。   无端端打了个喷嚏,安可研皱了皱眉。不知是谁又在背后念叨她,这是一个危险而又充满着刺激的夜晚。安可研在房中根本睡不着,又不敢溜进空间补眠,就怕有人突然闯入。   打开窗户,望着露出一道晨光的天空。安可研松了口气,天亮了。那些刺客就算没有解决完,差不多应该也逃了。   不知道凤阮寒那臭男人有没有事?   “呸呸呸,管他去死,卑劣的臭男人。”   这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逝,安可研立马摇头否认。她才不会关心凤阮寒这个恶劣的男人,掉价。   “主人,你骂谁。天都亮了,主人还不睡吗?有主人的灵泉水,那些人只要还有一口气,肯定会没事。主人根本不必担心,有小白保护主人,谁也伤害不了主人。”   小白并不晓安可研心里真正的关心,谄媚的讨好道。   “嗯,知道你最有心了。好吧,确实有点困了,我先睡会小白别让坏人闯进来。”   打了个瞌睡,绷紧了神经一晚。身为孕妇,就是身体不错,也感觉有些吃不消。眼皮跟眼睛打起架,很想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主人睡吧,有小白在呢。”   挺了挺胸脯,小白雄赳赳的保证。   “嗯。”   对小白的实力,安可研很是放心。点点头,便脱了鞋回床上躺下。拿被子稍盖着肚子,没一会,便沉沉的陷入熟睡中。   一夜奋战,凤阮寒就是铁人也吃不消。被人背后打了一掌,凤阮寒身体也承受了不小的内伤。腹部也被刺了一刀,幸运的是伤的并不深。   只是简单的包扎,上点药便了事。   双眼满是骇人的血丝,没有听到百里陌尧确定研研平安之前。凤阮寒的心一直没敢落下,担忧这什么红娘子,会不会对方说的那么难缠。   收起了剑,黎明已至,仍不见百里陌尧来汇报地牢的情况。凤阮寒浓密的剑眉紧拧,有些担忧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木青,地牢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回王爷,属下已经收到确定的消息。安小姐没事,不过没有在地牢。回兰馨院休息,地牢昨晚有不少刺客。红娘子也确有其人,王府的侍卫不少都中了红娘子的毒。百里公子眼下正忙着炼制解药,对了昨晚还有个狱官意图骗走安小姐,地牢里还发现了一条暗道。”   提到地牢出现暗道的事,木青愧疚的低下头。   这是他的失职,竟然从来不知道,这地牢中还藏有这么一条暗道。要不是安小姐自己机警,恐怕此刻安小姐早已落入四王爷之手。   以王爷对安小姐的重视,木青不敢去想象这事会引发什么后果。若是王爷真的因此,而对四王爷投鼠忌器,那他就是凤乾国的千古罪人。   “什么,地牢里怎么会藏有暗道?”   脸色大变,凤阮寒完全没有想到。他以为王府最安全的地方,居然藏有这么大的漏洞。   所幸听到人没事。   “应该是地牢建造没多久,这条暗道便存在了。只是一时没有被人发现,也不知道四王爷是怎么知道,这地牢里有这么一条暗道。”   王府并非是新建,二王爷也不是王府的第一个主人。要不是突然曝光,恐怕谁也不会想到。想查出暗道是谁所为,更是难如登天。   “本王知道了,让人好好彻查是怎么回事。另外,尽快让人将这条暗道堵上。以免凤谨轩再利用这条暗道生事,这红娘子可是使毒高手,人有没有抓住。”   沉着脸,凤阮寒知道这事也怪不得木青。地牢都是用大理石砌墙,谁会想到,这其中还暗藏了玄机。想到红娘子的事,凤阮寒不放心的又追问了句。   “王爷猜的不错,这红娘子数十年前。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使毒高手,后来得罪的人多,不得已隐居。不过王爷可以放心,这红娘子已死。据属下所知,红娘子是安小姐身边的一只白狐所杀。”   说到白狐,木青现在仍有些不敢置信。一只小小的狐狸,竟然能将红娘子这样的用毒高手毒害。   可想而知,这看着无害的小白狐,其身上的剧毒该有多骇人。当然,除了这些,木青最好奇的是。这只本该在东临的灵狐,是怎么找到王府。   而又这么赶巧的,将安小姐救了。灵狐一直是个迷,他是不是可以怀疑。这灵狐还能感应到主人有危险,特意赶来救主。   这个可能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么多的巧妙,让人想不歪想都难。   “白狐?你是说,研研的灵狐。”   木青的话让也是凤阮寒一惊,错愕的挑高了右眉。   一只狐狸,杀了老四费尽心机请来的高手。怎么想,凤阮寒都觉得不可相信。   “是的,王爷。这事千真万确,红娘子脸上的作口可以作证。”   回以肯定的答案,而事实也就摆在眼前,根本做不了假。木青已经跟百里公子确认过,要不是那只灵狐出现的巧。   恐怕此刻,就连百里公子都难一劫。   “本王知道了,你在负责将这些后尾处理好。本王去换件衣服,那些死去的侍卫,你让管家多送些银子给他们的家属。安排好他们的身后事,其他的事稍后再谈。”   低头看着几乎染成红色的衣服,凤阮寒嫌弃的抿紧了性感的薄唇。   马上又快到上早朝的时间,必须先好好净身,再重新换上衣服。血腥太浓,让凤阮寒觉得周身不适。“是王爷,管家已经让人将浴池安排好,王爷随时可以去净身。”   王爷的喜恶,木青比谁都清楚。眼尖捕捉到王爷眼中的嫌弃,立马猜到了什么,主动提醒。   “嗯,知道了,退下吧。”   点点头,凤阮寒快步赶往浴池。沐浴完,趁着还有点时间,凤阮寒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忍不住绕去兰馨院看看,也不知道笨女人还有没有在生他的气。   蹑手蹑脚的来到兰馨院,凤阮寒刚打开门。一道白影扑来,凤阮寒吓了一跳,反应迅速的避开。当看清冲他扑来的是只白狐,凤阮寒吓的冒了一身冷汗。   有了木青刚才的汇报,凤阮寒可不敢小瞧了这只灵狐。生怕灵狐误会,凤阮寒退出房门,连忙解释道。   “小家伙别动怒,我对你的主人没有任何恶意。我是她男朋友,也是王府的主人。我只是想来看她一眼,马上就走。”   男朋友,王府的主人?   凤阮寒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他是王府的主人,也就是将主人关在地牢里的坏人。小白立时便有些来气,恶狠狠的瞪着凤阮寒。   要不知道看出来,主人似乎也挺喜欢对方。小白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一招抓破他的喉咙给主人报仇。   “吱吱。”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它的狐语,小白愠怒的吼了句。警告凤阮寒不许再进来,想打扰主人睡眠。还想在它眼皮底下偷看主人,想都别想。   就像主人说的,别说是门,就是破窗都没有。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收到小白人性化警告的目光,凤阮寒除了苦笑。好像真没有别的应对之策,看情况这只灵狐。应该是能吃得懂人语,可惜,他听不明灵狐在说些什么。   鸡同鸭讲,白费劲。   不甘的瞄了一眼屋内,可惜还隔着厚实的床帘。根本看不到床上熟睡的佳人,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在这里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凤阮寒不想跟这只灵狐闹。以免吵醒了研研,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小家伙你赢了。一会本王还要上朝,保护好你的主人。”   “怪人,真的这样就走了。”   眨了眨眼睛,小白没有想到对方走的这么爽快。将门关好,重新回到床边,继续保护主人的重任。   时间过的飞快,待安可研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肚子咕咕叫,似在抗议主人还没有进食填饱肚子。   “主人,你醒了。饿了吗?桌上有外面那些人送来的早点,可能有点冷了,主人现在要吃吗?”   见主人醒来,嘴里还叼着一根鸡腿的小白,立马献宝的问。   “一会再说,我还没漱口。小白,我睡了多久,怎么越睡越累。”   伸了伸懒腰,安可研看到吃的正欢的小白,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真是个小馋货。   “不是很久,约有二个时辰左右。”   小白蹲在地上,用前脚抓住鸡腿,随口道。   “什么,二个时辰,那不就是四个小时。怪不得感觉肚子这么饿了,小白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起床穿上衣服跟鞋子,安可研打开了窗。看到外面高挂的太阳,又是新的一天。眼尖看到放置在床边的洗脸水跟细盐,安可研勾唇一笑。   迅速的搞定,准备开动喝些白粥先掂掂肚子。   “小白看主人睡的香,就没有吵主人。主人快吃东西吧,味道都不错。特别是这些特意给小白准备的烧鸡,好吃极了。”   火速的将手里的鸡腿啃的只剩骨头架子,小白满足的舔了舔嘴巴。像是在回味,轻轻一跃,跳上另一张凳子。小白眼馋的盯着盘里剩下的鸡腿,只剩一根了。   “傻看什么,想吃就拿去,小白什么时候学会客气了。小心点你的爪子,别伸进别的碗里。”   瞄了一眼小白的爪子,安可研想到昨晚的事,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余悸。生怕一个没注意,桌上的食物被小白的爪子沾到,躺着中枪。   “谢主人,主人其实不用担心中毒。小白身上的毒,是伤不了主人。而且,主人天天喝灵泉水,早就对毒产生免疫。哪怕主人天天吃被人下了砒霜的东西,也不会有事。主人的血跟小白也差不多,都具有解毒的效果。”   吃了金蛇蛊,小白脑子开窍了很多。许多从不知道的记忆,也突然出现。   看到主人怕怕的样子,小白可不想看到主人怕的。想都没想,便将刚知道不久的事告诉安可研。   “什么,你说真的。按你的说法,那我现在不是百毒不侵?”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安可研有些雷倒了。   按着小白刚才的话,那岂不是,她跟小白也差不多。成了人人眼红的解毒圣品,谁要是中毒了,就找她放碗血搞定。   一想到小白被便宜师父放血的恐怖场景,安可研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管他是不是,这事绝不能对任何吐露半字。   否则,这香勃勃她是当定了。   “没错,主人的血跟小白的血差不多。不仅能解百毒,而且喝了主人的血,也能延年益寿。”   唯恐天下不乱,小白坏心的再添一把火。   同病相怜的感觉,真是太棒了。这下子,主人该知道时间担心被人放血的苦,有多难受。等小主人出世,主人可一定要抓紧时间练功。   只有成了武林高手,才不用天天担心被人放血。   “天啊,还延年益寿,那我岂不是成唐僧了。小白,我警告你,这事只许你知我知。要是你敢告诉第三个人,小心我把你做成狐狸围脖。”   惊悚的缩了缩脖子,安可研板起了脸,严肃的警告。   “主人,小白可以不说,但这纸终是包不住火。万一有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主人的秘密,就是小白不说也没用。所以,主人等小主人生下来后,抓紧练武才是大事。”   不客气的抓过了盘中的鸡腿,小白语重心长的提醒。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吃你的鸡腿,别装神棍了。”   没好气的瞪一眼小白,安可研给自己勺了碗白粥。就着酸菜,美美的吃了起来。   柴火煮的粥就是不一样,超好喝。当然,王府里腌的酸菜也不错,酸酸的搭配白粥简直绝了。几口便将小碗的白粥喝进肚子,天天这样吃也不觉得腻。   “主人,小白哪里神棍了,小白可都是实话实说。”   不满的摇了摇尾巴,小白一脸认真的为自己辩解。   好心被雷劈,它怎么认了这么一个坏心的主人。就像主人常挂在嘴边说的,它比那什么娥还冤。   “对了主人,小白说点忘记了说。主人睡觉的时候,一个自称是主人男朋友的男人。想进房门看主人,不过,被小白挡在门外没让他进来。”   男朋友?   习惯了小白不时的冒出几句现代语,不过听到男朋友,还是让安可研一愣。   待明白小白话中所指,安可研停进了进食的动作。   “他来做什么?”   想到凤阮寒,安可研顿时便没了食欲。放下手中的碗筷,板着脸问。   凤阮寒个厚脸皮的小人,还好意思自称是她男朋友。早就过去式了,顶多就是前男朋友。不管是什么原因,把她不闻不问的关在地牢里,实在让安可研没有理由去原谅。   更何况,那男人还打定主意,想让她先低头。   没门。   趁她睡着,便想来看来,这臭男人还真是一点也不知羞。亏他以前还老爱在嘴边挂着一句,什么男女授受不轻。   “不知道,他只说是来看主人。被小白阻止了,就走了。主人,你不喜欢他了?”   眼利的小白捕捉到安可研眼底一闪而逝的怒意,小白不确定的道。   “谁喜欢他了,我才不喜欢。那个卑鄙小人,傻子才会笨得喜欢这个霸道,动不动就说要杀人的疯子。”   翻了个白眼,安可研语气有些急切的反驳。   心里的别扭以及郁闷,恐怕只有安可研自己清楚。真要是认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说不喜欢立马就能改变心意不爱。   “研研,你真的不喜欢本王?”   凤阮寒刚下朝,便马不停蹄的往王府赶。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到安可研大声的反驳不喜欢他。推门而入,凤阮寒深情的注视着安可研,脸上难掩沉痛的问。   “凤阮寒,你来这里做干?等等,你刚才是不是站在门口偷听我的话。”   吓了一大跳,安可研没有想到被当场抓包。板着脸,对凤阮寒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灵光一闪,安可研陡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慌的质问。   千万别告诉她,刚才她跟小白的对话,都被凤阮寒这奸诈的小人给听了去。   麻痹的,她没那么倒霉吧。   “本王还不屑偷听这些,研研,什么时候本王在你心里变得这么不堪。若是你还在记恨那天的事,本王可以向你道歉。我当时太冲动,太生气。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气话。”   目光沉了沉,凤阮寒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受伤。   “人生在世,谁能从不犯错。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王可以真诚的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本王。抛开那些成见,让我们可以向以前那样和平相处。”   面对笨女人的质问,凤阮寒心里虽气。却还是耐心的讲理,不想让彼此再这样针锋相对。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笨女人,凤阮寒有心担心他的道歉失效。   “你想的美,做错事要是只需要一句道歉。那还需要警察做什么,不是说错了,我是说衙门。而且,你的道歉未免也太迟了点。”   确定凤阮寒没有听到她之前跟小白的对话,安可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凤阮寒的态度有多真诚,安可研都没的打算耳根子软,一下子就原谅了凤阮寒所做的种种。   有一就有二,有句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现在凤阮寒还只是王爷,没有真正尝到权利的好。要是等哪天,这家伙登上帝位。   若是一个不顺心,谁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她推出去斩了。   心有戚戚焉,安可研承认她就是胆小鬼,赌不起。以爱为筹码,太过虚幻了点。如同美丽的泡沫,谁知道哪天一戳就破了。   “研研,你总要给个时间,让本王冷静冷静。再者,这几天王府出了不少事。研研昨晚你不是也看到了,虽然关在地牢里是委曲了你。只是当时的情况,本王以为地牢暂时对你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   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凤阮寒对安可研不断抛出的一个个借口。只能是见招拆招,尽可能的放下王爷的架子。   将自己放到尘埃里,谁让他真的爱惨了眼前这个笨女人。认命了,只要她别离开他,让他说一千次一万次对不起凤阮寒也舍命相陪。   “哼,几天不见,你的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地牢那种地方,也能被称之为最安全的地方?”   讽刺的睨了一眼凤阮寒,安可研有被气到了。压根不相信凤阮寒说的这些,一想到昨晚的惊险。安可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小白及时出手,指不定她早就被那什么红娘子的老妖婆抓走了。   当她是三岁小孩呢?   “研研,你非要钻牛角尖,本王也没有办法。但本王说的是事实,刺客的事,本王一时间根本分不出心去保护。再者,本王真正的意思,是想借这事打消大家对你的关注。可惜,眼下看来,还是失败了。”   面对固执不愿松口的笨女人,凤阮寒头疼的紧。心里有些没底,要是研研真的不原谅他,凤阮寒想想就一阵心慌。   不,不会的。研研只是嘴硬心软,只要他好好认错道歉。研研一定会原谅他,不会离开他。   深吸了口气,凤阮寒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给自己打气。   “哼,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我都无法原谅。破镜难圆,要是你真的有心想让我原谅你。可以,你让安平他们继续跟在我身边。还有我要回东临的事,你必须无条件的答应。至于谈男女朋友的事,我暂时没有这个心情。”   听着凤阮寒句句在理的话,安可研有一刹那的动摇。但只要一想到那天凤阮寒绝情的话,安可研心智立马又重新坚定。   毫不闪躲的回视着凤阮寒的目光,想到了什么,安可研沉声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原谅本王,还是要走是不是?为什么,你明明也是喜欢本王,非要执意离开。你告诉本王,本王到底哪点做的还让你感觉不如意。”   安可研执拗到底的话,气的凤阮寒差点没吐血。   很是不明白,看着性格开明的女人,这点为什么就是想不通。不肯松口,他就不值得她,为他牺牲一点点。   留在京城陪他,真就那么难。那点生意,就那么重要。   铁青着脸,凤阮寒气的声音失控的拔高了几个分贝。屋外尽职守着的木青跟木扬,听到屋里的声响。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万一王爷跟安小姐的关系又闹僵了,王爷大概又要好些天绷着脸。   “拜托,凤阮寒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里才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家,非得就要留在京城。别忘记了,我可没有嫁给你。本质而言,你是没有权力将我留在王府。”   说着说着,安可研也有些上火。   恼怒的瞪着凤阮寒,心里大为不满。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是你介意这些,本王可以现在就让人安排娶你为妃。”   凤阮寒还是不能理解,安可研的心思。   眼下不少人都盯了这笨女人,想利用她威胁他。就算他答应让她走,恐怕也难走出京城。指不定一出王府,就被盯上。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你还是这么霸道,这么的自以为是。我很不喜欢你这点,算了,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有些想不通,怎么一下子又扯到婚娶上来了。   摇了摇头,还记挂着凤阮寒的那点好。安可研也不想再闹翻,再给彼此一个冷静期。   “你?好吧。本王也需要冷静冷静,你好好想想。本王对你的心意并没有改变,只要你回头看看,本王还是可以之前那样宠你。”   气氛有些僵,凤阮寒其实也跟安可研一样。不想吵,太伤感情。蹙着眉头,凤阮寒再次长叹了口气。不急不徐的道了几句,很是无奈的转身离开。   ------题外话------   一会再第七十四章碰上面了   “主人,这信里写了什么?”   察觉到主人异样的表情,小白好奇的探过头,盯着信纸上的字。可惜灵狐它再聪明,那也不是真正的人类。信上写的字,小白一个也不懂。   知琴也竖起了耳朵留心听着,担心这尚书府的四小姐。会不会像安侧妃一样,也对主子抱有敌意。无事不登三宝殿,眼下主子身份敏感。   京城里除了四王爷,还有不少人可都盯上了主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不是知琴能承担的起。   想到这,知琴不由的有些后悔。不该太草率的将这封来意不明的信交给主子,若是主子有意外,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什么,有人无聊了,想挑点事。约我出去游湖,想与我重修于好。”   食指轻敲了敲桌面,安可研嫣然轻笑。对安烟雨的把戏很是好奇,到底这女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她可不相信,安烟雨突然就转性了。   “游湖?主子不可,眼下四王爷的人可都盯关眩子。万一主子出了王府,被四王爷的人抓了去那如何是好,王爷肯定不会答应让主子出府。”   一听对方是想给主子出去游湖,知琴真怕主子一口就应下。急忙出声提醒,免得出了事想阻止也来不及。   知琴不说还好,一提到凤阮寒将她软禁在王府,不许她离开的事。安可研心里就来气,本来不想理会。知琴这话一出,安可研干脆的直接答应。   “知琴你别说了,你替我回信口信对她,这件事我答应了。”   板着脸,安可研不悦的打断了知琴到嘴边的劝阻。她跟凤阮寒神马关系也没有,凭什么他将她困在王府,哪也不许去。   那什么四王爷,她连面都没见过。真正的敌人,也不该是她。要是天天担心这,害怕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躲在王府不能出去见人了。   想到这些,安可研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   “主子,这不可,外面太危险。万一安四小姐对主子图谋不轨,在湖上很难派出兵力营救主子。而且,王爷那里……”   知琴急的额头直冒汗,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的好意劝说,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是起了反效果。   捕捉到主子眼中的怒容,知琴有些慌了手脚。感觉大祸临头,要是王爷知道这事是因为她说错话,回头肯定免不了要挨一顿鞭刑。   “好了,知琴你别说了。我主意已定,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退下吧,将我的决定转给她。至于你们王爷,要是他有意见你叫他来找我。”   打了个手势,安可研决定了,就不会再轻易改变主意。至于什么危险不危险,安可研自己心里有数。不管安烟雨的目地是什么,她也绝不会怯场。   “主子?是,奴婢告退。”   张口仍想再劝说些什么,可是眼见主子明显不想再多说。知琴满肚子话的,也只好咽回。   恭敬的福了福身,赶紧将这事上报给管家。要是因为这事,害主子再跟王爷闹僵,这罪过想想就让知琴自尽谢罪的心都有了。   不过,主子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点。   对了,差点忘记了主子还怀着孩子。听府里的嬷嬷们说过,这怀着身子的人,很多脾气都会变得喜怒无常。主子怀着孩子被人休弃,加上尚书府的那些事,主子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如此一想,知琴心里不由的多了一抹同情。   “主人,你真的答应要应约?”   瞄了眼主人圆的跟水桶似的肚子,小白不敢再跟以往那样。跳到主人怀里,一个不小伤到小主人,主人指不定真的将它扒皮做成狐狸围脖。   “怎么,你觉得这事还有假的。难得来京城一趟,天天困在一方天地,多没意思。再说,不是还有小白,怕了她不成。”   当缩头乌龟非她所愿,安可研心里,其实还存了试探之意。要是凤阮寒连王府都不答就让她出,那回东临的事,恐怕更是没得商量。   目光闪了闪,郁闷的蹙起了眉头。相比小说里那些一个个混得风声水起的女主,可能就她混的最惨。本来没她什么事,总是被人无辜连累。   “小宝贝,快快长大。等你出生了,妈咪就不用顾忌太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双手放在肚子上,规矩的心跳让安可研转阴为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充满母爱的浅笑,期待着孩子能快点出来与她见面,是不是如梦中那么的可爱。   “小白都听主人的,主人说去哪里就去哪里。谁敢伤害主人,小白替主人咬死他。”   被安可研的话一激,小白想也不想,便满口应下。   “好了管家,你说的本王知道了。既然她想去,那就让她去。多派些侍卫保护好她,知琴,你负责贴身保护。若是安烟雨有什么不对,杀无赦。”   听完管家的汇报,凤阮寒脸色有些不好。只是想了想,到嘴边的拒绝,突然又改口。   笨女人心里现在还在气他,不喜欢他太过霸道。   限制她的行动,若是他再不顺了她的意。恐怕,事情更难收场,大白天的老四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又想到研研身边的那只灵狐。   加派些人手,想必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至于没事找事的安烟雨,凤阮寒相信研研能对付得了。   “王爷,你同意让安小姐应约。可是?”   管家有些傻眼,并没有想到王爷会答应。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安小姐突然要去什么游湖,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管家别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本王不可能将她天天禁在王府中,更不想因这些小事再让她生气。让侍卫保护好她,不得有失。”   叹了口气,凤阮寒心里有愧。只要不是离开京城,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凤阮寒愿意无条件的满足。   “是,属下明白了。”   见王爷意已决,管家还能再说什么。毕恭毕敬的点头,心里盘算着出行事宜。   而尚书府,安烟雨等的很是焦急,生怕被拒绝。并不知道,她做的许多事,其实一直在大夫人秦蝶依的监视之下。   只因有共同的敌人,秦蝶依才没有去揭穿安烟雨做的那些丑事。   左等右等,直到看到送信的贴身丫环回来。安烟雨脸上大喜,迫不急待的追问情况。   “怎么样,信可曾送到。她是怎么回答,有回信吗?信在哪里,快快给我呈上来。”   没给丫环回话的机会,安烟雨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回小姐,只有口信。二小姐让奴婢传说,答应小姐明天的邀约。”   福了福身,丫环一五一十的答道。   “真的,太好了,她答应了。”   欣喜的尖叫,安烟雨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就成了。心里不由的有些鄙夷,不屑的暗讽。   真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送封信过去,居然真就相信了。也不怕有诈,这样也好,省得她还要再另想办法将她骗出王府。   等明天的事一成,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嫁给四王爷当侧妃。每每一想到这,安烟雨就忍不住得意的摸了摸肚子。   要是真能怀上,那就更好了。   时间就像是流水,一转眼又是一天。有了小白光明正大的陪伴,不时能说说话。倒也不觉得时间太难过,也许是早朝的时候。   皇上凤苍博突然下令严查刺客之事,并且派了宫里的大内侍卫保护。二王府意外得到一夜好梦,没有再遇到刺客暗杀。   “主子,你真的要去,不改变主意?”   细心的给主子梳着京城最流行的发式,知琴不死心的再次确定。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安可研也没有想到,凤阮寒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还以为,那臭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对着铜镜照了照,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隐约可以看到,镜中人比花娇,美的让安可研自己看的都有些陶醉。   天天喝着灵泉水,安可研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好了,脂粉这些就不用了。小白,我们走,准备出发。”   说起来,她来京城也好些天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今天要是不趁机玩够本,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   “出发。”   小白从桌上一跃而下,看样子比安可研这个做主人的还兴奋。不过也难过,相比安可研这只被困的‘笼中鸟’,小白被拘在空间的时间远不止一倍。   一主一宠,高兴的就像是从狱中刚入出的牢犯。   为了安全起见,也考虑到安小姐的身子。管家早早就让人准备了舒适的轿子,明面上随行的侍卫就安排了三十。   至于暗中保护的暗卫,暂且不提。   “见过主子。”   自从进了王府,安平等就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主子。被凤阮寒安排进了军营秘密受训,时间看着不长。但大家的实力,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而最刻苦的安平,更是尤为明显。   看到主子在知琴的搀扶下出来,安平很是激动。注视着主子那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惊艳。几天不见,主子似乎变得更美了。那种找不到词形容的气质,让人生不出亵渎之意。   “安平,是你们?大家都无需多礼,你们最近都去哪了。怎么一个个,看着都黑了一圈?”   安可研很是惊喜,没有想到凤阮寒不仅爽快的答应让她出府。还将安平等还给她,注视着皮肤黝黑的安平,安可研吃惊的询问。   “谢主子,王爷安排我们做了些训练。我们的实力还太弱,不能很好的保护好主子。这些天,主子在王府过的还好吗?”   两耳不闻窗外门,专心接受训练。安平并不知道王府发生的大小事,看到主子平安无恙。安平便别无所求,眼尖看到主子旁边的小白,安平愣怔了片刻。   不解小白是打哪冒出来?   “训练?我很好,你们都辛苦了。”   看着自信满满的安平,便可猜到大家应该都是自愿接受训练。看样子,效果应该是不错。被问及自己的事,安可研简单的敷衍了句,并不想多谈那些糟心事。   “不辛苦,能保护主子是我们的荣幸。”   可能是在训练营中呆习惯了,回答问题,大家都默契的很。异口同声的大喊,洪亮的声音,差点把安可研吓了一跳。   “这些事回头再谈,出发吧。”   “是,主子。”   想到二王爷对主子的重视,安平也没有怀疑其他。恭敬的点点头,本想上前扶着主子上轿。不过这事有人代劳,安平便退到一边,没再插手。   打量了一眼知琴,以安平的目光不难发现。主子的身边的丫环,也是个中高手。   “起轿。”   等小白也跟着上了轿子,知琴稳重的大喊。似乎察觉到了安平的打量,知琴礼貌的点点头。   此行的目地是京城最有名的太行湖,坐轿花了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安可研坐的是二王府的轿子,一路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注意。   不过出于对战神二王爷的尊重,大家也就只是远远的张望。没有人敢上前拦轿,走过闹市,安可研颇有兴致的望着外面的街景。   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察觉到百姓关注的目光,安可研没好意思多看,便放下了帘子。   安份的坐在轿子,闭目养神。   而这时,太行湖船上等着的安烟雨,等的脖子都快拉长半寸。眼巴巴的张望着,生怕被放了鸽子。   “该死的贱人,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该不会,耍着本小姐玩。”   铁青着脸,安烟雨气的想杀人。又忍不住暗暗祈祷,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四王爷为了今天的事,可是做了不少安排。   万一让四王爷失望,安烟雨不敢去想将要面对的后果。   棋子之所以能成为棋子,那是因为它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根本不能再算是棋子,顶多就是废子。   好不容易熬出头,安烟雨怎么甘心这种时候失败。   “小月,你确定信送到了,她亲口说会来?”   如毒蛇般锐利的眼眸,一眼扫向害怕低着头的贴身丫环。安烟雨板着脸,咄咄逼人的质问。   “小姐,奴婢保证,信真的送到可研小姐手中。奴婢没有听到二小姐亲口说应约,但这是王府管家亲口跟奴婢说的。奴婢想,管家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对上主子那吃人的眼刀,被点到名的小月。吓的惨白了脸,瑟瑟发抖,紧张的解释。   “哼,你最好求菩萨保护,那贱人会来。否则,要是害本小姐被骗,第一个拿你开刀。”   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小月,安烟雨垂眸沉思着。既然是管家转告的话,应该是假不了。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就到。   伸长了脖子,远远的看到有一队人马往太行湖走来。安烟雨大喜,身后吓白了脸的小月,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欣喜过后,看清那奢华的轿子,还有随行的队伍。无一不是在告诉着所有人,二王爷对安可研那贱人的重视。   同样是庶出,安可研的出身甚至比她更贱。凭什么这么轻易的,就可以得到二王爷的宠爱。一个连清白都没有,还怀着野种的女人,哪点配成为王爷的女人。   看着这些,无一不让安烟雨妒忌的红了眼。看不顺眼一直被她踩在脚底的庶姐,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些。同样都是王爷的女人,为什么安可研可以毫不避忌的享受二王爷的宠爱。   而她,却只能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偶尔与四王爷幽会。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都得扔。   当看到安可研从轿中出来,安烟雨妒恨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一身华贵的绫罗绸缎,一看就知道是宫中贵人,才有资格得到的布料。   再看看安可研手中随意戴着的一对帝王绿手镯,得值多少银子。   “太好了,二姐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还在生妹妹的气。对不起,以前都是妹妹不好,对姐姐做了许多错事。妹妹现在知错了,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上,希望二姐能原谅我以前做的那些。”   没忘记这次的目地,安烟雨发现安可研的目光扫来。迅速的收拾好心情,脸上绽放出讨好的甜笑,一口一个姐姐。   又是道歉,又是认错,诚心的让人挑不出错。   “烟雨妹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作为姐姐甚感欣慰。”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可研就算真的察觉到什么。也不好直接撕破脸,反正这人都来了。慢慢等着看安烟雨玩什么把戏也不迟,顺着安烟雨的话,大方的道了句。   展颜回以一笑,看到安烟雨刹那间僵在脸上的笑容。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几分。   这令百花都失色的笑脸,瞬间引来无数游人的注目。那些喜好美色的富家公子,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口水不由自主的掉了一地。   不过,看到这些公子哥们,惊艳归惊艳。没有一个敢大胆的上前求勾搭,没看到佳人坐的可是二王府的轿子。嫌命长了,才会蠢的去动二王爷的人。   “妹妹知道错了,多谢二姐能原谅妹妹。二姐快请上船,眼下正值秋季。秋高气爽,正是游湖的好季节。湖里的鱼儿正肥,正午刚好可以在湖里捞些鱼,让厨娘给二姐做一桌全鱼宴。”   安烟雨气的内伤,全然没有想到,安可研会顺着她的话。不客气的接受她的道歉,望着那刺眼的笑,还有那张可恨的脸。   更是让安烟雨气的肺都快炸了,偏偏又不得不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要不是想到王爷的计较,安烟雨真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张可恶的狐媚脸。   挤出一抹难看的僵笑,深吸了口凉气。先把人引到船上再说,等成事了,还怕没有机会将安可研这贱人往死里整。   想到这,安可研心情顿时舒爽了不少。   眼尖看到那一大群虎视眈眈的侍卫,安烟雨心虚的别看视线。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这些人看着就不像是好惹,王爷的计划不得有失。   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些人跟着上船。眼珠子转了转,安烟雨有些后悔,包了这条可以容纳不少人的大船。   “全鱼宴?烟雨妹妹有心了。”   将毫不费力的小白抱起,安可研扫视了一眼游船。再瞥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安烟雨,不知道这船舱里,是不是事先藏有刺客。   “这都是应该的,那个二姐。今天妹妹想与二姐两个人游湖赏景,这些侍卫,妹妹想?能不能,不让他们上船,这么多人盯着多扫兴。大白天的,还能有人对姐姐不利,还是说二姐信不过妹妹。”   眼看着这些侍卫,也想跟着一起上船。安烟雨不由的有些急了,状似不经意的提议。   “这,他们都是二王爷派来的人?”   安烟雨的图谋,安可研哪会看不出来。装作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对安烟雨的这点小把戏,顿觉得有些无趣。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安烟雨果然是不安好心。就是不知道,安烟雨做这些。是自己想陷害她,还是那位尚书大人。   “主人,这女人不安好心。”   动了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小白意外的发现。船上好像并没有藏人,气息很干净。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小白还是觉得有古怪。   这个坏人,根本就不是诚心跟主人道歉。笑的比猪还难看,眼中的敌意那么明显,太差劲了。   “二姐你还是不相信妹妹对不对?要是二姐不信,大可让人上船检查一遍。妹妹只是想跟二姐有个独处的机会,好好联络感情。”   情急的安烟雨,红着眼,一脸委曲的道。   “主子,不可。”   知琴生怕主子被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说动,连忙上前小声的提醒了句。   对方越是介意这些,想必,这里头越是有诈。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烟雨妹妹一番好意,作为姐姐的,怎么好意思拒绝。知琴,你让大家再另租一艘船在后面便可。”   山不转水转,这点小事,连想都不用费脑筋去想。安可研便想到了一条折中的妙计,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安烟雨。   果然看到安烟雨吃了苍蝇似,憋屈的表情。   “是,奴婢明白了。”   心思一动,知琴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匆匆的与王府的侍卫,以及安平等打了个招呼,知琴很快又回到安可研身边候着。   紧盯着安烟雨,生怕对方出其不意,做出什么伤害主子的动作。知琴可是一直记着,主子可是怀有身子的人。眼看着就快到临盆,要是被这位坏心的安四小姐给主子使个什么绊子。   害主子跌倒,或者是推进湖中,分分钟钟也可能要了主子的命。   防人之心不可无,希望主子也多留个心。这什么姐妹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安平原本有些不放心,不过看了一眼主子怀里抱着的小白。这小东西可不好惹,加上又有知琴贴身保护,便没有强求再多。   “好了,烟雨妹妹我们上船吧。看这船不小,装饰的也豪华。烟雨妹妹应该是费不了少钱,让妹妹破费了。”   任由知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安可研笑着道。   “还好,只是将这些年的私已钱都拿出来了。不过,只要能求得二姐的原谅,妹妹就心满意足了。二姐请,妹妹还备了些蛋糕跟临国特有的蜜瓜,希望二姐能喜欢。”   压抑着一肚子的怒火,安烟雨双手悄悄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心里早将安可研咒骂了千百遍。   “听着不错,烟雨妹妹这么有心,一会姐姐一定好好尝尝烟雨妹妹特意准备的东西。”   有了不惧毒的体质,安可研现在放心的很。一点也不担心,这什么蛋糕里,会不会被安烟雨偷偷做了手段。   “二姐不必客气,小月,吩咐船家可以开船了。”   使了个眼色,安烟雨气的连笑都挤不出来。   “主子,等等让奴婢先试毒。”   看着桌上的蛋糕以及水果,知琴可不敢让主子直接食用。取出银针,便要试毒。   “二姐,这位是二王爷给二姐安排的贴身丫环?不会是刚买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主子说话,冒冒失失的一再插嘴。”   还好这桌上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看到知琴手里的银针,安烟雨颇为不悦的喝斥。   知琴脸色有些不好,却也懂,对方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不想让主子为难,知琴当即主动道歉。   “对不起四小姐,奴婢失礼了。只是王爷有吩咐,怕主子在外吃坏肚子。奴婢不得不谨慎些,还请四小姐见谅。”   “知琴只是听令行事,怪不得你。”   不管谁对谁错,心里安可研向着的自然是知琴。   “主人,这蛋糕挺香了,有灵泉水的味道。”   盯着桌上的蛋糕,小白眼睛一亮。不客气的自己动手,拿了一大块先吃了起来。味道比在家里吃的稍差些,但也还勉强过的去。   三二下将蛋糕吃进肚子,小白暗自在心里打分。正准备进攻下一块,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它身上。小白吓了一跳,心虚的缩回脚。   “二姐这是打哪找来的小狐狸,真漂亮,不知二姐可以将它送给妹妹吗?”   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小白,花了一百两银子。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蛋糕,一眨眼被这该死的狐狸吃了一大块。   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安烟雨心疼恨不得将小白的狐狸皮剥了。   不要脸的贱人,养的宠物也是狐狸精,物与类聚。   “这可不行,君子不夺人所爱,烟雨妹妹可不能打小白的主意。”   眨了眨眼睛,安可研故意俏皮的婉拒。瞥见安烟雨一直紧握的拳头,抿唇一笑。   火气不小,一直忍着,看来安烟雨的图谋小心。   古代的船,可没有电动马达,摇船基本靠人力。船缓缓的往湖心划去,迎面不断吹来凉爽的清风,很是舒适。   湖水看着挺深,水质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没有被污染的原因。不时还能看到成群的小鱼游过,要是船上没有安烟雨,太行湖倒不失是秋游的好去处。   “二姐所言甚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是妹妹唐突了,不过,二姐什么时候也学会诗词。妹妹记得,二姐并不识字。”   目光有些怪异的盯着安可研,安烟雨声音有些尖锐。很快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挤出一抹无害的干笑。   “以前不会,但并不代表现在不会。怎么,难不成烟雨妹妹,现在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既是如此,烟雨今天道歉一事,难道是开玩笑。”   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安烟雨,似一眼就看穿了安烟雨心里的算计。   看的安烟雨暗道不好,一时没忍住自打嘴巴了。讨着的笑着,急忙改道。   “二姐误会了,妹妹并没有那个意思。作为歉意,妹妹亲自给二姐泡一壶上好的龙井,算是给二姐赔罪。”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茶。要是烟雨妹妹真是无心的,姐姐又怎会责怪妹妹。”   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安可研突然感觉有些无趣。看着安烟雨虚伪的表情,太倒胃口。湖中似乎有不少的游船,眼尖看到挂着红纱的花船,安可研不由的眼睛一亮。   花船,说白了也是男人寻欢作里的地方。   隐约可以听到悦耳的琴音传来,还有姐儿唱曲的声音。余音缭绕,让人听着骨头都酥了。更有大胆的男子,公然抱着花船上的女人,豪迈的动作就连小白都打起精神猛看。   除了这些,不远处还有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吟诗的书生。   让人看的啼笑皆非,才子佳人,样样俱全。   “真的,二姐没有生妹妹的气?晦气,二姐怎么那些不要脸的女人。船家,把船开快点。”   顺着二姐的目光,安烟雨也看到了对面歌舞升平的花船。鄙夷的皱起了眉,冷声催促着船夫加速,免得被那些花船上的莺莺燕燕污了眼。   一个不以意的眼神,安烟雨猛然发现。对面船上,正抱着一位貌美花魁的男子,不巧正是四王爷凤谨轩。   安烟雨脸色微变,所幸收到四王爷使来的眼色。心稍定,明白四王爷那不过只是在逢场作戏,并非找那些贱人玩乐。   ------题外话------   好吧,大家组团灭了我吧。   妖太累了,家里的小家伙不舒服,老哭,神经都快衰弱了~   飙泪中,明天再补第七十五章背后的阴谋   “主子,你没有中毒?”   看着倒下的刺,再望着好端端站着,一脚将安四小姐踹下船的主子。知琴看的直傻眼,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最后瞥了一眼小白,知琴心里的惊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从来不知道,一只小狐狸杀人的本事,让她自愧不如的想挖个洞把自己的脸给埋起来。太丢人了,她不仅没有保护好主子,反让一只狐狸救了她。   可是,知琴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会没有中毒。这迷矢花香,只需闻上一口便会倒下。除非是事先服下解药,对了解药。   难道主子事先已经知道,安四小姐要下的是迷矢香。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知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知琴你还好吗?在想什么,这样盯看着我。我没事,快将这个喝了,这可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独门解药。”   遇到的意外总是太多,安可研早有准备的。将稀释好的灵泉水打包用小药瓶装好,将怀里掏出一瓶递了过去。   对百试百灵的灵泉水,安可研信任的很。   “谢主子。”   突然记起主子可是神医谷主的亲传弟子,身上带有解药。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样一想,知琴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眼尖看着不少的刺客破水而出,意图将主子抓走。知琴飞快的将主子给的解药喝下,感觉跟水差不多。没什么药味,没等知琴怀疑什么。身体迅速的恢复体力,知琴心里大喜。   迅速的起身,抽出缠在腰上的鞭子,小心的将主子护在身后。至于与安烟雨一伙的小月,同样也被知琴视为敌人。   “别、别杀我,我没有想要害二小姐。”   被知琴冰寒的目光紧盯,小月吓的冷汗直冒,腿软的差点跌倒。打着哆嗦,惊恐的求饶。   “主人,这些人太弱了,连一招都接不住。”   像小月这种毫无武力值可言的丫环,小白根本不屑去动手。   不满的摇了摇尾巴,毫无悬念。小白轻易的令人发指,每次都是一爪子,便能拍死一个刺客。这眨眼间的功夫,甲板上便倒下了一堆的尸体。   看的不少刺客都有些脸色发白,不敢再贸然的冲上来劫人。   “不可大意。”   嘴角抽了抽,安可研看着小白傲骄的小样,雷的不行。   “主子,你没事吧。”   有惊无险的杀出重围,看到没什么异样的主子,安平松口了气。瞥见甲板上被小白迅速搞定的刺客,安平眼底闪过一道精芒。   以安平的目光,不难看出小白也变厉害了。惊人的速度,让安平看的都胆颤心惊。   再好的武功,遇上这样变态的速度,恐怕也难挡其锋芒。就是安平自己,都觉得对上小白胜算不大。   “没事,后面船怎么了?”   望了眼大动静的另一艘船,安可研有些担忧。   “安可研,你这个贱人,你敢将我踹进湖里。王爷,你要为烟雨做主。”   打断到安平刚到嘴边的话,在湖里泡了一会,被救起的安烟雨。顾不得喘口气,一上船便火气冲冲的怒骂。   浑身湿湿淋淋,脸上的浓妆也全花了。就像只狼狈的落汤鸡,偏偏仍不自知,楚楚可怜的还想拉凤谨轩帮她出气。   孰不知,她这不经大脑的话,让凤谨轩大为失落。   一个只知道泼妇骂街的女人,凤谨轩怎么可能瞧得上。   “四小姐慎言,本王与你无亲无故,如何为你做主。你就是尚书府二小姐?果然如大家所传。倾城之姿,连这湖光山色都为之黯然。无独有偶,既然有幸遇上,不知可否也请二小姐到本王府上坐坐。”   骤然一跃到安可研所在的船上,凤谨轩不仅没有帮安烟雨的意思。毫不留情的撇清关系,目光一直停在安可研身上。   与落汤鸡的安烟雨一比,眼前的女人,即使怀着孩子。也是安烟雨这种货色拍马也比不上,突然间,凤谨轩有些明白过来。   为什么一向对女人不感冒的二皇兄,忽然就动心了。   果真是绝色,要是还是清白之身。凤谨轩都忍不住有些动心,将眼前的佳人占为已有。   可惜了!   瞥了一眼布满杀机盯着他的小白狐,凤谨轩心悸打了个战栗。看着甲板上的尸体,凤谨轩又是一阵心惊。要是他没有猜错,这只小白狐必定就是江湖盛传的灵狐。   那么多江湖高手,甚至连万花宫都出手了,竟然都没有将这只灵狐抢走。眼底闪过一抹贪婪,或许他应该改变策略。   这只灵狐,可不好对付。   “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也看上这个狐狸精了?”   脸色大变,安烟雨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刻。四王爷会这样绝情,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的要求。甚至,无情的撇清关系,仿佛她与他之间只是什么都不是的陌生人。   完全没有了夜里你侬我侬的深情,特别是发现四王爷盯着安可研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更是让安烟云雨妒忌的抓狂。   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安烟雨怎么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大胆,安小姐休得对王爷不敬。”   四王爷的伴读胡同收到王爷使来的眼色,连忙喝止了安烟雨未完的话。   猪一样的队友,一点眼色都不懂看。还妄想嫁入王府,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胡同很是后悔,推荐了这么一个败子给王爷。   成事不足,还一个劲的拖王爷的后腿。   幸好她跟王爷的那些事,都是暗中进行。没有摆在明面上,谁也不会知道她跟王爷的关系。就算安烟雨自己抖出来,只要王爷不承认,多说也是枉然。   安烟雨被胡同一顿怒喝,整个人有些懵了。呆呆的愣在原地,怎么也不敢相信,口口声声说会娶她的情郎会翻脸不认人。   “四王爷请人做客,都是这样拿刀子请人?这礼太大,我一个小小的妇人,可受用不起。再者,王府的门坎高的很,敬谢不敏。”   安烟雨跟凤谨轩之间的暧昧太过明显,除非是傻子才发现不了。   真是个愚笨的女人,将感情赌注在一个冷血的男人身上。难道安烟雨看不出来,这四王爷从头到尾,不过就是在利用。   对上安烟雨那吃人的目光,安可研再次躺着中枪。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安可研想不通,这妞怎么会想到将错推到她身上。关她毛事,又不是她叫四王爷说这些。   淡定的睨了一眼自以为是的四王爷,安可研皮笑肉不笑的拒绝。   “呵呵有趣,安小姐够胆量。从没有女人,敢像安小姐一样,直言不讳的拒绝本王。只是,安小姐可以拒绝,但本王不接受任何失败。安小姐若是不想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最后是乖乖的听从,让他们放弃无谓的反抗。”   欣赏着注视着眼前的俏佳人,凤谨轩像是找到了新玩具。感觉很是新鲜,相比宫里那些乖巧听话的女人。这样好玩的小辣椒,可不多见。   要是可以,他还真有点不舍得,将这样有趣的美人杀了。   “四王爷,主子是我们王爷的人。四王爷这样做,是要公然与我们王爷作对。若是皇上知道四王爷做出强抢民女的恶事,不知四王爷还想不想要太子的储位。”   这个时候,知琴硬气的站出来,晓以大义的警告。   “呵呵,这事天知地知。只要你们这些麻烦处理干净,谁又能证明本王做了什么。安小姐可是考虑好了,别逼本王对你动粗。”   凤谨轩是什么人,连亲兄长都敢一再的派刺客暗杀。何况是这点小事,想威胁他,根本是白费力气。眯眼注视着安可研,凤谨轩话中的威胁之意再清楚不过。   “王爷。”   她就知道四王爷决不是那种沉迷女色的男人,是真正做大事的人。听到凤谨轩毫不留情的威胁,安烟雨一扫前一刻和妒忌。   眼中的受伤早已消失无踪,洋洋得意的重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这神经粗的,让人无语。   什么锅,配什么盖。小心眼的安烟雨,配凤谨轩这种小人也算是绝配了。   “主人,不用怕他。这男人不过是只纸老虎,空有一张嘴巴威胁主人。主人,要不要小白把这个讨厌的男人一并杀了。”   小白不客气的将凤谨轩的老底给卖了。   杀了四王爷?   小白的话把安可研吓了跳,急连使眼色阻止。不管这四王爷再讨厌,也改变不了他尊贵的身份。要是出个什么事,最后倒霉的可能反而是她这个受害者。   “老四,你说要对谁动粗。”   凤阮寒的声音突然传来,在安可研惊诧的目光下。神迹的从岸边一路踏浪而来,最后脚尖在水面上轻点,人便已然置身在游船上。   森寒的目光,带着慑人的杀机,冷冽的睨视着凤谨轩。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尽显无疑。   “属下等见过王爷。”   知琴还有幸运活下来的侍卫,纷纷激动的跪地行礼。   “起来吧,都无需多礼。研研,你没事吧。”   在王府时,凤阮寒感觉右眼眉在跳。猜到可能真的出事了,匆忙赶来。还好笨女人没事,不然,他不介意亲手将老四这颗讨人厌的老鼠屎就地处决。   “凤阮寒你怎么来了?”   被凤阮寒的轻功震惊到,这水上漂的奇景,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对上凤阮寒关切的目光,明明心里是高兴的。   但不知为什么,话一到嘴边,就成了别扭的质问。   “看来二皇兄的英雄救美,并没有人领情。安小姐,既然你不喜欢二皇兄,不如跟了本王如何?本王可以保证,给你令人羡慕的宠爱,还有用之不尽的钱财。”   凤谨轩表面平静,心里早已掀起巨浪。   还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让二皇兄如此的重视。若是他能拿下这个女人,用来威胁二皇兄放弃皇位,或许并非痴人说梦话。   对上二皇兄布满杀气的眼,凤谨轩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没敢脑残的这个时候硬碰硬,也就口花花的占点便宜,探探口风。   “跟你?四王爷真爱说笑,我可不敢跟一个随时可能对我捅刀子的男人。四王爷的这份大海似的博爱,还是留着给王爷府里那些望穿秋水的娘娘们吧。”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对这位不按处理出牌的四王爷,实在是反感的紧。   自命风浪,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镜子,真当自己是万人迷了。   一边刚利用完安烟雨,转身又想算计她到头上。她可不是傻白的安烟雨,被男人几个甜言蜜语,就哄的晕头转向了。   “牙尖嘴利,安小姐别给脸不要脸。本王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做本王的女人。”   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蔑视,凤谨轩气的脸都快绿了。   不过一个女人,敢无视他的威严,活的不耐烦了。别以为有二皇兄撑腰,他就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目光阴冷如毒蛇似的瞪着安可研,凤谨轩恨不得用眼刀子,将安可研一点一点的凌迟。   “住嘴,老四你别太狂妄了,真以为本王不敢对你怎样。你想争夺太子之位,可以、只要你有这个实力。若是没有,净想走这些歪门邪道,终自取灭亡。邪永远也不可能胜正,大皇兄便是你最好的借鉴。”   双手紧握成拳,连连深吸了几口凉气,才勉强的压下涌起的杀意。如鹰般不带一丝感情犀利眼眸,危险的睨视着凤谨轩。   “她不是你能妄想的,再有下次,别怪本王将你先斩后奏。你知道的,本王有这个权利。”   “二皇兄为了这个女人动怒了,不知道要是父皇知道二皇兄痴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还扬言保证,以后会独宠她一人,父皇会有什么……”   众目睽睽,容不得凤谨轩示弱。若这个时候退怯了,身后支持他的大臣,指不动会动摇心意。他与二皇兄争位,差不多摆在明面上,唯有证明他比二皇兄强。   父皇才能正眼看他,将这太子之位给他。   顶风作案的结果,就是被凤阮寒一拳砸去。当场吐了几颗血牙,反应过想躲开。再次迟了一步,暴怒中的凤阮寒,拳头如雨点疯狂的往四王爷身上招呼。   “啊,王爷?快,大家快动手救王爷。”   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被二王爷往死里揍,作为伴读的胡同只是个文采不错的书生。哪是战神二王爷的对手,急的团团转,生气震怒中的二王爷真的将主子给杀了。   “爷。”   这个时候,安烟雨还为凤谨轩担心。也跟胡同差不多,没有武功,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她到是想拿安可研出气,可惜想到刚才的一脚,安烟雨现在还心有余悸。   隐隐作痛的肚子,让安烟雨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是本王跟老四的事,谁敢过来,杀无赦。”   霸气的一道冷喝,成功的吓唬住这些意图上前营救的刺客。   “王爷,这?”   木青跟木扬武功都不错,但却没有凤阮寒这么变态。湖岸离湖中心可是有近百米,脚尖轻点水面便可到达。   租用了一艘船,用最快速度赶到的木家兄弟。看到怒揍四王爷的主子,也是不约而同的看呆了。又想到这些天受的窝囊气,看到快被主子打残的四王爷,怎么看怎么解气。   四王爷实在太嚣张了,做白日梦都想着要主子的命。不好好教训教训,四王爷可能真要忘记了什么叫天高地厚,一山还有一山高。   他们的主子,整个风乾国的英雄,战无不胜的战神。岂是四王爷这个阴阳脸小人能暗害的,就四王爷这种小人死不足惜。   “啊,二皇兄你疯了,来人,快替本王拦住凤阮寒。”   脸上再次被砸中一拳,凤谨轩吃痛的抽气不已。眼底闪过一抹惧怕,想反抗。可惜他那点花拳绣腿,对上实战经验丰富的凤阮寒。   只有一面倒受虐的机会,毫无还击之力。不经意的捕捉到二皇兄带着杀气的目光,凤谨轩脊背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寒意。   不顾形象的抱头鼠窜,生怕二皇兄动真格,吓的凤谨轩挤出吃奶的劲不断的闪躲。哪还管得了会不会被那些属下看轻,先把小命保住在说。   “二王爷,适可而止。”   望着一身狼狈,嘴角仍挂着血丝。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主子。胡同其实心里也害的要死,但更担忧四王爷在他眼皮底下出事。   硬着头皮,胡同沉声劝阻。   “哼,凤谨轩今天留你一条狗命,再有下次。挑衅本王的耐心,别怪本王对你动真格。本王的女人,凭你这怂样,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一把揪紧凤谨轩的衣襟,丢下狠话,不屑的将点头如捣蒜的凤谨轩推开。   “不敢了,二皇兄手下留情。”   浑身上下被打的骨头都快散了架,凤谨轩本就是圆滑之人。怎么敢再嘴硬反驳,连忙满口应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之今日的羞辱,凤谨轩心里是记下了。低头垂眸,眼中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狠戾。   至于安可研这个贱人,他一样不会放过。二皇兄不是很在意这个贱人,偏又捧着没有弄到手。正好,便宜了他。   “爷,您还好吗?疼不疼,烟雨帮您呼呼。”   瞅见差点被推倒的情郎,安烟雨恨不得代劳。紧张的上前嘘寒问暖,哄孩子似的,想为凤谨轩吹去身体的疼痛。   好心被雷劈,一番好意却并没有得到凤谨轩的领情。特别是一想到安烟雨也姓安,立马被凤谨轩无端的迁怒。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把本王当傻子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告诉你,想让本王娶你,除非你重新投胎转世。胡同,我们走。”   言下之意,就是让安烟雨去死。   甩袖回到花楼,连一个不屑的眼角都没再给安烟雨。   无情的话,冷酷的表情,如晴天霹雳。安烟雨一下子就慌了,这怎么可以。她的清白之身,可全都压在四王爷身上。   事后又没有喝避孕汤,万一她也跟安可研一样未婚有了。以后她怎么见人,一想到这些,安烟雨更是面若死灰。想恳求些什么,对上四王爷如刀子森冷的目光,安烟雨颓废的跌倒在地。   完了,四王爷是认真的,他不要她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眼前一连串的事,差点没将胆小的小月吓破胆。看到跌坐在甲板上的小姐,小月手足无措的询问。   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虽不知道安烟雨跟四王爷关系有多深。看到安烟雨受挫,安可研一点也不觉得同情。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安可研可没有忘记,先前安烟雨想对她做的种种。   想用刀子毁她的容,仅是还了安烟雨一脚,便宜安烟雨了。   “研研,刚才没吓到你吧。”   收起了满身的杀气,对上安可研,凤阮寒眼中尽是说不完的深情。一个不留神,便让人不由自禁的沉溺。   “你,我没事。到是你,你将四王爷打成这样,不会有事吧。”   脑子还没有忘记凤阮寒霸气的宣言,不加掩饰的情意。这种时刻,安可研做不到再跟之前那样,铁石心肠的无视。   声音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瞄了一眼脸都快肿成包子的四王爷。   这男人不是个善茬,心可能比毒蛇还黑。斩草不除根,让四王爷缓过气,等待凤阮寒的可能是无穷无尽的报复。这才平静了一夜,眼尖捕捉到凤谨轩瞥来那抹意味深长的目光,安可研一颗心咯噔了一下。   那不详的预感,让安可研不放心的问了句。   “别担心,他不过就是只欺软怕硬的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这里乌烟瘴气,本王带你去另一艘船。眼下正值鱼儿肥美的季节,一边湖游,一边吃太行湖里的小黄鱼最适合。研研要是喜欢,本王可以亲自网些小黄鱼给你解解馋。”   感觉到笨女人态度在转变,不再尖锐的吵着要离开。还愿意关心他,这个发现让凤阮寒欣喜若狂。   把握机会,尽可能用温柔的语气提议,小心翼翼的表情看的安烟雨妒忌的眼都红了。   安可研满脸黑线,刚才了那样的事,这家伙还有心情想吃湖里的什么小黄鱼。瞥了一眼湖里还在泡着的尸体,安可研差点没反胃的将早餐吐出来。   敬谢不敏,生怕凤阮寒拉着她硬要吃太行湖里的鱼,急忙出声阻止。   “别别别,我一点也不喜欢什么小黄鱼。我累了,不如我们回王府吧。”   “也好,既然不喜欢,那就别勉强。木青让人处理,别吓到游湖的百姓。研研,我们走吧。”   咧嘴傻笑,只要安可研高兴,凤阮寒想都没想便满口答应。揽着安可研的腰,轻轻一跃,便到了木扬租来的船上。   安平还有知琴等,也纷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连小白也不甘示弱,不肯让知琴抱,自己跳了过去。   悄悄的望了眼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的王爷,知琴与木扬相视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这下好了,主子跟王爷和好如初,大家也就不用战战兢兢。连个笑容都不敢露,生怕惹怒阴沉着脸的王爷。   “好了,可以放开我吗?”   干咳了声,腰被凤阮寒揽着,半响愣是没有放开的意思。船上这么多人盯着,安可研窘的脸都在发烫。   “船上不比平地,万一摔倒可不好。我扶你到船舱里坐着,除了游湖还有别的地方想去吗?天色还早,要不我们到街上走走。看看有什么东西要买,对了京城里有家梅子做的非常不错,研研要不要买些尝尝。”   凝视着那因害羞,而染成绯色的脸。   凤阮寒看的一阵失神,眼尖看到同样也在注视着研研的安平。凤阮寒不悦的瞥去一个警告的目光,直到安平识趣的别开神张,凤阮寒这才满意的重新露出笑脸。   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既然人都出来了。垂眸思索了片刻,凤阮寒为了讨好安可研,可谓是搅尽脑汁。   “都好,那就去走走。”   说到逛街压马路,安可研眼睛一亮。立即就来了兴趣,京城可是凤乾国的权力中心。经济自然是最繁华不过,想必各色小吃应该也不少。   好久没吃什么零嘴,想想安可研馋的差点没流口水。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立即就飞到街上扫货。   匆匆赶回宫,请了太医诊治。怕死的凤谨轩,生怕身上留下什么隐患。收到以消息的六王爷等,也是急急忙忙的来到四王爷。   看到被打的都快认不出的四皇兄,皆是将凤阮寒恨上。一个在四王府秘密商议,怎么找机会报这个仇。   闻讯而来的德妃,也被凤谨轩的惨状吓得花容失色。   “谨轩,你太沉不重气了。跟二王爷硬碰,你该明白,你根本不是对手。聪明人不是自己动手,而是动动口,让别人帮忙解决。”   四王爷可是德妃压的重注,要是凤谨轩有个什么。这整盘棋,也就没有了意义。   “德妃娘娘,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本王不能这样让二皇兄白打了,无论如何,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挨了一顿训,凤谨轩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旺。丢了这么大的脸,要是什么也不做,大家会怎么看他。   “报仇,这个时候你还想报仇,你还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皇上那里已经很不悦了。万一被查出,那些死……”   恨铁不成钢,德妃心里那个叫气。   这都是什么事,以前这孩子不是做的好好的。怎么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反而沉不住气了。急急的打住未完的话,德妃生怕这暗中被人盯梢了。   “可是,德妃娘娘,难道四王爷被打成这样。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管了?”   死忠党六王爷,火气并不比凤谨轩小。   “不然,你们想怎么让,还想不想让谨轩得到那个位置。”   无奈的叹了口气,德妃看着大家满是仇恨的目光,看的是心塞。一个个都是不成器的笨蛋,那么好的机会,就是被这两人给搅黄了。   还让皇上起了反感,害她想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给四王爷多说些好话都难,那么多努力都白瞎了。   气氛沉默下来,凤谨轩铁青着了脸。一想到太子之位,就是有天大的怒火,也不得不咬牙往肚子里吞。   宫里,凤苍博听完了刘公公的汇报。德妃的行踪,自然也在其中。   “刘公公,你说阮寒不会是对安家的女娃,动了真情?”   叹了口气,一件件事容不得凤苍博不信。重重的咳嗽几声,凤苍博一说话,就感觉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   “皇上,看情况应该是了。二王爷这点像足了皇上,不动心而已,一动心可能九头牛都拉不回。安小姐性子是不错,身份配二王爷倒也适合。只是?”   一想到尚书府家的二小姐,刘公公第一印象是不错。就是这安小姐怀着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这点。想嫁入皇家,实在是不适合。   皇室血脉,容不得有半点的差池。   又想到了什么,刘公公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皇上。见皇上神情复杂,刘公公猜测,皇上肯定也是这样想。   “刘公公,你想个办法,将他们拆散。不然,要是阮寒这孩子真的娶她,恐怕朝中的大臣必定有意见。抓着这个把柄,他要是想继承朕的这个位置阻力不小。”   就事论事,凤苍博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抹慈父的关心。   听到这,刘公公已经可以肯定。皇上的意思,选中的人应该就是二王爷无疑。眼珠子转了转,深思了片刻,刘公公很快想到了一条妙计。   “皇上,奴才到是想到一个办法。大凉国的长公主,不是一直对二王爷倾慕有加。不如,皇上跟大凉国王去个信,两国和亲想必大凉国定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和亲?这到是个不错的计,只是朕担心阮寒会不会再拒绝。”   目光闪了闪,凤苍博思索着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大凉国长公主性格有些泼辣,万一起了反效果麻烦可不小。   ------题外话------   晚点再补第七十六章好心做坏事   转眼几天又过去了,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四王爷凤谨轩经过那些的事,竟然没有做出任何还击。至于百里陌尧的解药很顺利配制成功,那些中毒的侍卫,服下解药后很快便恢复过来。   安平等也知道了前些天王府发生的大小事,更知道主子差点跟二王爷闹翻。以及主子被关在地牢的事,对二王爷的好感顿消。又见主子已跟二王爷和好,安平便没有多事的找二王爷的麻烦。   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天天见。安可研无奈的叹了口气,照眼下的情况。看来宝宝是要留在京城出生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安可研摸了摸水桶粗的肚子。   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出生后,这肚子还能不能变回美美的小蛮腰。幸运的是,肚子这么大,肚皮并没有出现难看的孕辰纹。腿也没有浮肿,或者是抽筋。想来这些,都是灵泉水的作用。   “算算时间,再过一个月宝宝应该就可以出来了吧。也不知道小宝贝的便宜爹地是谁,小家伙,妈咪十月怀胎这么辛苦。你可不能做叛徒,转身跑去投奔你爹。”   慵懒的伸了伸腰,安可研没事轻声的低喃着做胎教。免得哪天辛苦十月生下的孩子,转眼就被人捡了去。   不生孩子,不知道这怀孕的苦。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就是睡觉都有讲究。仰着睡压的你喘不过气,对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好。侧着睡,还要侧左边。安可研一向都是习惯睡右边,改变习惯也是一件苦差事。   但为了宝宝好,安可研愣是认真的改正。不当妈妈不知道妈妈当年怀着自己的辛苦,享受着这份甜蜜的负担。对老妈的感激,不是用言语就能简单表达。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安可研跟所有准妈妈差不多,心里也有些害怕。   生孩子的痛,还有生孩子所要面对的危险。   万一,真的遇上难产该怎么办?想到这些,安可研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快要得产前忧郁症了。叹了口气,安可研暗暗祈祷,千万别让她遇到这样的‘好事’。   “主人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好好的怎么突然叹气?”   呆在王府小白感觉不错,天天都有人给它换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鸡肉,而且还管饱。睡觉前,甚至还有漂亮的丫环替它洗身。神仙过的日子,也莫过如此。   对主人的无痛呻吟,小白有些不解。相比于它,主子在王府过的日子,更是没得挑。   “说了你也不懂,小白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颓废了点。什么事也不做,天天就呆在府里得过且过,做只不生产实事的米虫。看看这才几天,小白你是不是又长膘了?”   捏了捏小白肉乎乎的腿,安可研再次叹了口气。   这是主仆一条心,往肉猪方向发展么。太堕落了,前途一片黑暗。   “有吗,主人看错了吧。小白觉得自己瘦了几两,主人不许乱说。主人,那个姓凤的男人挺不错的,对主人也够上心。身上没有别的女人味道,主人要不要在宝宝没出生之前,把这名份定下来。”   吃人嘴软,加上这些天凤阮寒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为了自家主人好,小白卖力的主动为凤阮寒说好话。   这么难得的好男人,得替主人抓紧了。要是一个不留神,被别的女人勾走了,主人可就连哭都没地去说。主人的要求太高,凤乾国能找到符合主人要求的男人,简直比主人说的大熊猫还稀缺。   “小白,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收了凤阮寒什么好处。怎么突然为他说起好话?”   微眯了眯眼,安可研对小白的改变很是好奇。   “没有,主人别误会了,小白的心永远都是向着主人。小白只是看他是真心喜欢主人,主人也动心,不想主人错过了才好心提醒主人。主人还不知道吧,昨天二王爷将后院那些不安份的女人,全部强制送走了。”   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小白突然曝了个猛料。   “什么?小白你刚才说什么,凤阮寒将后院的那些女人,全部送走了。”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安可研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凤阮寒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他不怕因为这些,将这些女人背后的主子彻底得罪。太子之位还没确定,她不是说过。只要他别背着她勾三搭四,碰那些女人,她并不介意她们的存在。   “是真的,小白还能骗主人不成。主人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可惜主人没有看到昨天的好戏。那些女人要死要活不肯走,二王爷愣是甩都没甩她们一眼,任由她们闹。”   咧嘴讨好的笑着,小白一想到凤阮寒面对这么多美人哭求,意志坚决就是没有一丝松口的意思。更是觉得,主人要是错过了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实在太可惜。   “行了,别说了,我又没说不信。瞧你这小样,嘴巴越来越溜了。”   “研研在说些什么?”   一下早朝,凤阮寒就迫不急待的骑马往家里赶。二话不说,便直奔兰馨院。看到坐在亭子里乘凉,与小白聊的正起劲的笨女人。倾刻间,凤阮寒心情飞扬,将朝中乌烟瘴气的事抛到脑后。   “你来了,没聊什么。你今天下朝晚了些,朝中很多事情要你处理。对了,你没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看着仍穿着朝服的凤阮寒,不用猜也知道,这男人肯定是一下早朝就往这里赶。凤阮寒的好,从生活的小事,一点一滴稍用点心就能感觉到。将凤阮寒为她做的事看在眼里,安可研心里仅存不多的芥蒂也随之消失。   吵架说的那些气话,就让它随风去吧。   总记恨这些,让自己也不开心。   “什么事,那件事你知道了。”   听着笨女人无理头的话,凤阮寒有些莫名。但很快就明白了安可研话中所指,毫不吝啬的回以一笑,凤阮寒并没有想过多解释的意思。   “不说吗?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些事我可以不介意。你没有必要,在这个敏感时刻做这些。”   “没关系,研研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事本王心里有数。答应过你的事,本王从不开玩笑,说到就要做到。今天宝宝乖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会不会头晕。”   可能还记着安可研说过的那些话,凤阮寒霸道的脾气收敛了不少。脸上温柔的笑,看的身后的木青都麻木了。现在的王爷,就是居家好男人的代表。不管如何,看到王爷跟安小姐的关系一天天在变好,王府的乐见其成。   只是,想到今天早朝皇上宣布的事,木青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这事关系重大,感情是个人的小事。但王爷能不能顺利立为太子,却是关乎整个凤乾国命运的大事。加上王爷跟四王爷的冲突,王爷注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否则,以四王爷记仇的性子,要是让四王爷坐上那个位置。别说是王爷,就是安小姐恐怕也在劫难逃。至于与王爷同一阵营的文武百官,恐怕也逃不了关系。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王爷为安小姐做的也够多了,眼下只希望安小姐能明白王爷的苦衷。别再拖王爷的后腿,一切等王爷稳坐那个位置,再慢慢谈感情也不迟。以王爷对安小姐的情义,安小姐就算无法成为皇后。贵妃,想必王爷也会尽力为安小姐争取。   站在木青的角度来看,这已经很不错了。身处王爷这个位置,是不可能永远只有安小姐一个。   “我很好,肚子里有孩子也很乖。说真的,你确定没事?不是说,那些人还有不少是皇上赐给你的。”   看着面色平静的凤阮寒,安可研直觉,这男人肯定有什么事瞒了她。   “本王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几个女人。好了,一会再陪你,本王先回去换件衣服。”   冲木青瞥去一个警告的目光,凤阮寒有些担心有人跑去跟笨女人耳边嚼舌根。   收到王爷警告的目光,木青垂下头,大气不敢喘一个。更不敢违背王爷的心意,直言不讳的将宫里发生的事道出。   快步跟上王爷,匆匆忙忙的离开。   “小白,你说这男人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分明就是藏了心事,还死鸭子嘴硬,装什么事也没有。一定是皇上或者是大臣给他施压了,要不就是四王爷又做了什么。”   望着凤阮寒转眼就走远的背影,安可研心里甸甸的。有心想帮,却苦于劲无处使。   “小师叔,你想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百里陌尧突然出树上下来,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小师叔。百里陌尧此刻,心里比谁都纠结。既想看到小师叔能跟王爷有情人终成眷属,又担心因为小师叔拖住了王爷的步伐。   别人没有看出皇上的用意,但百里陌尧看的分明。皇上的真正用意,不过就是想拆散王爷跟小师叔。才给了王爷这样一道选择题,也是一个考验,要是王爷不愿娶大凉国公子。   也许,皇上真的会将太子之位传给四王爷。   无情最是帝王家,皇上想必也不愿看到,王爷钟情于小师叔一人。更不允许让王爷将来娶小师叔为后,混淆皇室血脉。   为了王爷,为了凤乾国,百里陌尧心底希望小师叔的胸襟能放开些。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之事,别说是王爷,就是平常百姓家也不一定能做到从一而终。   唯有如此想,百里陌尧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劝说小师叔。鼓足了勇气,对上小师叔那疑惑的目光,百里陌尧差点没又泄了气。   “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脸心虚。说吧,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两个说话闪闪烁烁。”   目光沉了沉,安可研有预感,百里陌尧说的事跟她有关。被吊足了胃口,安可研心里也好奇的紧,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凤阮寒不敢跟她提起。   “那个,小师叔我说可以。不过,小师叔先有个心理准备。”   深吸了口凉气,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也是要说的,以防王爷拒绝娶大凉国长大公。错失了这个大好良机,作为王爷的军师,百里陌尧有责任为王爷扫除一切障碍。   好男儿该效忠于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小小的牺牲小师叔的感情,为了整个凤乾国的百生能安居乐业。再说,就算王爷娶了大凉国公主,小师叔还是一样可以跟王爷在一起。   三宫六院,小师叔要跟王爷在一起,眼下不过是开胃菜。小师叔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将来如何自处。   小师叔要是真的爱王爷,嫁鸡随鸡,就该体谅王爷的不易。王爷对小师叔的宠爱,就是百里陌尧都自问做不出来。   心里准备?   安可研心头一震,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是明显起来。垂下眼帘,还是义无反顾的冷静道。   “你实话实说,不用再故弄玄虚。”   “小师叔,再过几天,大凉国公主要来凤乾国和亲。而今天早朝,皇上明示谁要是能娶得大凉国公主为妃。谁就是太子,小师叔可能不知道。大凉国长公主与王爷见过一面,一直对王爷情有独钟。为了王爷,小师叔能不能退一步。”   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小师叔的表情,百里陌尧还真有些担心。脾气执拗的小师叔,发飙的跑去质问王爷。更担心小师叔,直截了当的就让王爷不许娶大凉国公主。   半响见小师叔除了沉着脸,眼中闪过一缕震惊。并没有发飙的意思,百里陌尧心下暗下,再接再厉的加紧劝说。   “小师叔,其实你不必太过约束王爷。不许王爷这,不许王爷那。我看的出来,王爷对小师叔是真心真意。不管王爷娶了大凉国公主,还是别的女人。最爱的,永远都是小师叔。感情需要两个人经营跟付出,小师叔多为王爷考虑,以后这感情才能长久。”   晴天霹雳!   听完百里陌尧三寸不烂之舌,喋喋不休的劝说。安可研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紧抿着唇。暗忖百里陌尧说这番话,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凤阮寒的暗示。   试探她会不会动摇初衷,这样的事。安可研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皇帝老儿为了拆散她跟凤阮寒,想了这么一个阴招。   成就大事不拘小节,感情对于这些权利中心的人。注定是牺牲品,可有可无,她还没有考虑嫁给凤阮寒。就已经有人抢着为凤阮寒劝说退让,将正宫娘娘的位置让出。   做个受宠的‘小三’,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百里陌尧。   除了失望,找不到第二词形容此刻的心情。   又想到凤阮寒之前隐晦的态度,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想来凤阮寒心里多少有些犹豫了,太子之位对凤阮寒太重要了。这点,安可研从不怀疑。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成为九五至尊的诱惑。   就是不知道,凤阮寒最后会不会也像百里陌尧这个便宜师侄一样,打算牺牲她。又想到小白跟她提到的那些事,现在听来,安可研觉得讽刺。   没有急于给凤阮寒定罪,安可研也期待,凤阮寒的选择。也许,他不会让她失望,又或者事情还有别的转机。   “小师叔,我知道说这些可能让你心里有些难受。但小师叔应该明白,这个皇位非二王爷不可。否则,要是让四王爷夺去了,小师叔的处境也危险。小师叔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凤乾国的百姓,大家都翘首盼望着二王爷带来安定的好日子。”   一字一句,百里陌尧说的铿锵有力。   “好了,别说了。你说的这些大义,我都懂。我只想问一句,凤阮寒现在是什么意思。”   打断百里陌尧还有一肚子的话,安可研平静的质问。   在她没有认识凤阮寒之前,便已存在的女人。又确定凤阮寒并没有碰过她们,安可研大方的不去介意。但眼下的情况不同,这公主要是抬进了王府。   成了名正言顺的王妃,王府中的所有女人都将归她管。古代注意嫡庶之分,王妃打杀府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只要借口合理,谁也不能说什么。甚至,将你卖了也告不了官。   安可研多骄傲,怎么甘心让自己沦为可任人打杀的小妾。   “主人,别难过。我相信二王爷不会让主人失望的,那什么公主,二王爷肯定不会娶她。”   狠狠的瞪了一眼百里陌尧,小白心里也气。没有想到好好的,会出这样的意外,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就是个破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它的主人还是灵狐之主呢。   而且,主人还有空间,那什么公主的她有吗?有眼不识金镶玉,一群傻子。   “小师叔你别误会王爷,王爷并没有说什么。甚至为了小师叔,不惜跟左相吵了一架。就是不想娶大凉国公主,只是我们不想看到王爷因为这事,失去这个绝佳的机会。王爷能为了小师叔坚持到现,小师叔难道就不同设身处地的为王爷想想。”   百里陌尧说的口干舌燥,心里也着急的很。小师叔怎么还不快点做出决定,一会王爷来了,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面对王爷可能的怒火,百里陌尧心里顿时七下八下。   “够了,你别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要是这个太子之位,真的对凤阮寒这么重要。那好吧,我可以主动退下,从你们眼前消失。至于三妻六妾,别跟我提这些。”   安可研不难听出百里陌尧的用意,但这并不表示她必须得接受。   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趁着没有深陷泥潭,赶紧抽身。别的事,她可以稍作委曲,但感情是绝对没有情面可讲。   谁来当说客也是一样,要是连这点都不再坚持,那她也是不再是她了。   眼尖看到凤阮寒从院门口走来,安可研坦然以对。   “王爷,我?”   敏锐的察觉到小师叔的目光有异,百里陌尧闪电的瞥去。看到脸色发青,正阴侧侧瞪着他的王爷,百里陌尧吓的打了个寒颤。   惨了,被王爷听到了。心慌的后退一步,生怕王爷火气一上来,把他一剑给灭了。   “笨女人,本王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就因百里陌尧几句话,你就要放弃本王。本王为你做的这些,还不能让你全心全意的相信吗?”   气百里阳尧的自作主张,凤阮寒更恼安可研狠心的决定。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痛的凤阮寒几乎不能呼吸。   自喃的一笑,凤阮寒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头热结果根本没有人领这个情。   “王爷,对不起这些都是属下的错,不关小师叔的事。”   看到王爷气红了眼,百里陌尧才知道事情大条。我从没有想过,让小师叔离开王爷,只是想?   谁知道小师叔态度会这么坚持,直接就放弃王爷。这下子,捅马蜂窝了。坦白从宽,百里陌尧别无选择,只好将错全往身上揽。   “哼,你先退下,本王一会再收拾你。”   剜了一眼百里陌尧,凤阮寒并不想让人参与他跟笨女人间的事。打了个手势,让木扬一并退下。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将这件事说清楚。   太子之位他可以不要,但皇位非他莫属。   若是逼急了,大不了就走逼宫这条路。从头到尾,凤阮寒都没有想到违背承诺,让笨女人为他委曲。想甩开他自己远走高飞,这辈子都别想。   至于大凉国的什么公主,怎么来他就怎么将她送回去。   凤苍博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就可以难住他,太小看他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要是凤苍博再玩这个手段。逼急了,凤阮寒不介意送他提前到阎王殿喝茶。   “是王爷。”   暂时得到特赦,百里陌尧生怕凤阮寒后悔似的。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使出吃奶的劲狂奔。   “你?”   在场的众人,包括小白就溜的没影。气氛静寂下来,只剩虫子的吱吱声。   对上凤阮寒充满怒意的眼眸,安可研早没了刚才的果断。讪讪的干笑两声,手足无措的不知该解释些什么。   说她这么做,也跟百里陌尧一样,只是想为他好?   这个牵强的理由,安可研怎么也说不出口。   “笨女人,怎么你也没话说了。刚才不是说要成全本王,自己远走高飞,怎么不说了。安可研,本王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就是捂不热,连这点信任都不屑给予本王。”   凤阮寒是真的气到了,不管大家出于什么心态。   冷哼了声,灼灼的注视着心虚不已的笨女人,凤阮寒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却又很是无奈,再怎么气,还是不舍的拿她怎么样。   “不是,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我知道,这些事最难做的是你。就像百里师叔说的,你必须得到太子之位。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而我的心太小,妒心太重,确实不适合在后宫生存。”   叹了口气,安可研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太子之位,本王想要并不难。不一定非要娶大凉国公主,若是你相信本王。给本王一些时间,本王自会处理好这些。眼下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养胎。把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其他的什么也别去想。”   好看的剑眉紧皱,凤阮寒气的差点没憋出内伤。硬生生的压下了心里的火气,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反过来劝说。   “你确定?”   凤阮寒坚定的话,还是不能让安可研信服。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能难住本王。”   自信的点头,见安可研没有再认死理,非要离开他。凤阮寒心里好受了不少,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这些天,凤阮寒的记忆又恢复了不少。   惊喜的发现,手里有利的棋子不关。并且,他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这太子之位的诏书早已写下。不巧,老狐狸选中的人正是他。   虽有些搞不懂,凤苍博玩什么把戏,故弄玄虚。只要确定诏书已经准备好,到时要是发生什么事。好好把握,趁机利用这份诏书,别说是太子之位。就是让老狐狸提前退位,也不是不行。   老四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事,不然,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大凉公主。早就翻脸了,德妃的耳边风,看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用。   “你想到什么妙计了?”   瞅见凤阮寒脸上轻松的笑容,安可研看的一头雾水。   “这个暂时还不能说,等事情解决了,你自会知晓。记住了,刚才的事本王不希望再听到。相信本王,这些琐事都有本王扛着,你不用去会他们的话。”   王府里有不少的暗梢,让人防不胜防。这样的大事,凤阮寒并没有打算急着说出口。走漏了风声,事情只会变得棘手。   “对不起,好吧我尽量。不过我先说明,要是你骗了我。或者做不到你承诺过的事,逼不得已要娶大凉国公主,最好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不喜欢被人骗,更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第七十七章金花公主到来   “冰月你也不小了,不可任性。要是你真的非司徒尘不可,等你四皇兄顺利登基。让他下一道赐婚的圣旨,量他司徒家有再大的家世,也不敢不从。”   知女莫若母,捕捉到女儿眼中的不甘,德妃柔声提醒了句。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这傻丫头的婚事,还是尽早确定下来为好。司徒尘确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司徒尘根本就没有这个意。强要嫁去司徒家,也不知道将来是福还是祸。   也罢,这也是冰月自己的选择。是苦是甜,也该让她自己去承担。也不小了,这年纪的姑娘,不少连娃都可以下地跑了。   “母妃,你说真的。太好了,冰月听凭母妃做主。”   眼睛一亮,凤冰月像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立马来了劲。只要真的能让她如愿嫁给司徒哥哥,付出再大的代价,凤冰月也心甘心情。   当即便不再去计较安可研会不会失宠,抓紧了让四皇兄坐上龙椅才是重中之重。心思一动,凤冰月决定抽空去父皇耳边,多为四皇兄说些好话。   “你这丫头,就这么迫不急待的给人做媳妇。”   摇了摇头,德妃嘴上虽这样说,但还是愿意全力去支持。   离大凉国金花公主进京的时间越来越近,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安二小姐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照旧是好好的呆在王府。   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而二王爷凤阮寒,对这位大美人的态度也是依旧。宠爱的让人目瞪口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左相还有凤开泰这些眼巴巴期盼着,想凤阮寒夺得太子之位的众人。无不急的头发都快掉一地,眼看着金花公主和亲的队伍就要抵达京城。要是二王爷还是这个态度,金花公主能答应嫁给二王爷为妃?   “刘公公,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   叹了口气,凤苍博瞅着日子近了,总有股预感这事难成。老二是个难得一见的痴情种,万一这孩子真的感情用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到嘴边的太子之位。金光公主花落别家,这说出去的话该怎么圆回来。   “皇上,有左相不断的替二王爷谏言。加上二王爷的野心,依奴才之见,事情没有到最后。不必过早的下定论,实在不行,皇上再让人将安小姐秘密处理便是。”   国事为重,刘公公虽然也挺喜欢这位安小姐。但这小小的喜欢,怎么也无法跟凤乾国千秋基业相提并论。沉思了片刻,刘公公抛出了这么一句。   “也只能是这样了,真要走这一步。这事绝不能让老二知道,否则,可能会起反效果。”   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到安可研那张妖精似,勾魂摄魄的俏脸。辣手摧花,可惜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此一想,凤苍博心里的纠结倾刻间消失无踪。   “凤阮寒,我听说这两天大凉公主就能到京城。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真的不能透个风,说说怎么解决这事。”   郁闷的瞥了一眼云淡风轻,不见一丝焦急。认真给她剥葡萄皮的男人,安可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难不成真的转性了,以前做事不都火急火燎。怎么这个紧要时刻,就成了淡定哥了。嘴上说有办法解释,可是为什么一点行动也不见。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哦不对,呸呸呸谁太监了。   用词不当,她是女人也当不了太监。   “现在有八个多月了吧,本王听产婆说。很多女人不是满十月才生孩子,一般九个月左右,便可随时生产。你肚子不小,听产婆说这样的头胎不好生。这些天你要多走动走动,生的时候能少受点苦。还有尽量吃清淡些,不能再餐餐大鱼大肉。”   凤阮寒牛头不对马嘴的念叨着,一句句熟练的孕经,听的安可研头晕。   嘴角一阵抽搐,这男人故意的吧。揣着明白装糊涂,总爱这样故意转移话题,不肯将解决的办法告诉她。还是说,之前那些自信满满的话,都是糊弄她。   “凤阮寒,你能不能别这么狡猾,老是玩这手。不觉得腻歪吗?小气鬼喝凉水,不想说就拉倒。”   不雅的再次翻了个白眼,她算是彻底的服了凤阮寒。临危不惧的本事,一般人真学不来。起码一点,安可研就淡定不来。   “研研,本王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这事你别理,安心养胎便可,这事本王心里有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将剥好皮的葡萄,体贴的放到安可研嘴边。软软的唇,不经意的轻触到他的手指。凤阮寒眼神一暗,享受着这若有似无的暧昧。也痛苦无处宣泄的身体,就算马上将笨女人娶进门,也要还再憋几个月。   最近大家的意见都不小,凤阮寒也是被缠的怕了。干脆什么也不去听,每天一下朝,就躲在王府偷得半日闲。军中的事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不必他亲自出马。   “神神秘秘,得了吧你,爱说不说。”   见问不出什么,安可研彻底的放弃再追问这个问题。专心吃她的水果,爱咋的就咋的。   看着主子跟王爷亲密无间的相处,远远看着的安平,心里只剩祝福。希望二王爷别让主子失望,至于二王爷身上扛的压力,安平挺佩服的。换了别的王爷,谁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坚持。   每天这样,笑嘻嘻装什么事也没有,哄着主子开心。   “看到了吧,我们王爷对主子多看。你就安安份份的当你的侍卫,别做不该有的妄想。”   知琴不愧是凤阮寒的铁杆粉,察觉到安平的心思,趁机替王爷敲打几句。   “你想多了。”   安平瞥了一眼知琴,面无表情的道了句。   “公主,这凤乾国主是什么意思。这二王爷都已经有喜欢的女人,而且还接到王府里养胎。公主这个时候去和亲,这不是耍着公主开心。”   坐在马车里,辛苦颠簸了这么久。金花公主的贴身宫女碧珠,心里免不了有些怨气。   “碧珠你不懂,这就是凤乾国主的高明之处。也是本公主的机会,不然,本公主想与战神哥哥结缘,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不过是一个连成为妾室都没有资格的女人,你以为她能威胁得了本公主。这太子妃之位,本公主要定了。要是顺利,我们大凉国十年内都不用担心进贡。”   金花公主可不是有勇无谋的女人,十个凤冰月也拍马不及金花公主。早早的就让人潜入凤乾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打探清楚。不做无把握的仗,凤乾国这样的大国。   突然写秘诏,说要和亲金花公主便猜到了什么。   果然,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战神哥哥竟然迷上了一个女人,虽然秘诏上说的晦明。但以金花公主的精明,不难猜出凤乾国主的用意。战神哥哥的太子之位应该是跑不了,她到了凤乾国所需要做的,就是将那个迷住凤乾哥哥的女人赶走。   骄傲一如金花公主,打败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这点自信还是有。也坚信着,战神哥哥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太子之位。   嘴上虽这样说,但想到收到的消息。知道凤阮寒对那女人的在乎,还有为那女人做的种种,金花公主心里就像是喝了一缸子醋。妒忌的想抓狂,战神哥哥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要是比她优秀,她没话可说。但为何偏偏是这种连踏入皇宫,做最下等宫女都不够格的女人。   “公主说的对,奴婢糊涂了。以公主的美貌还有智慧,相信二王爷相处久了,一定会被公主迷住。”   被公主一点醒,碧珠这才猛然想到。她跟公主千里迢迢到凤乾国,除了与凤乾国结亲。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和亲一事,让大凉国免去十年的朝贡。眼下大凉国到处都是灾荒,不少的百姓饥不饱腹。   若是还要再大量给凤乾国进贡,必定会雪上加霜。正因为这些,受宠一如金花公主不管愿不愿意,这和亲都誓在必行。   碧珠从小进宫的早,但并不表示就没有家人。正因为家里穷,才会小小年纪就被卖进宫里当宫女。今天的大悍,碧珠家里也受灾不小。地里几乎颗粒无收,要是公主和亲成功,朝廷减税家里必定也能跟着受益。   想到这,碧珠改变了语气,鼓励并且也希望公主这趟的和亲顺利。   “这才像话,我们自己要有信心。无论如何,战神哥哥本公主要定了。”   爽朗的大笑,金花公主望着窗外,很是期待再见到战神哥哥会是什么表情。他会欢迎她吗?   会在城门口迎接她,或者讨好她,让她点头同意嫁给他。尽可能的往好的方面想,金花公主这样要强的男人,心里其实比谁都可渴有个男人能征服她。   “公主,凤乾国四王爷要求接见公主。”   “四王爷?”   碧珠一惊,有些担心的望着自家公主。   这眼下谁不知道,这凤乾国的四王爷正急着要争太子之位。除了战神二王爷,这四王爷便是第二人选。四王爷这么急着找来,其用心除了傻子,谁会看不出来。   “不用担心,这些麻烦本公主早就想到了。走吧,陪本公主去会会这位四王爷。”   早就有预料,没想到这位四王爷这么心急。   凤谨轩提前一天,赶在所有人之前见了金花主子。并且还一路护送金花公主进京的事,左相等很快也收到了风声。二王爷不急,左相这些忠臣却是急的吃不好,睡也不好。   “不行,七王爷这事咱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二王爷胡闹下去,要是被四王爷抢战了先机。将金花公主先下手为强,或者是生米煮成熟饭。王爷就算想反悔娶金花公主也迟了,走,老臣亲自到二王府走一趟。无论如何,得说服王爷去见金花公主一面。”   着急的团团转,左相哪还冷静的下来。听王爷的那不着边的保证,恨不得立刻冲到王府。就想不明白,一向明理做事从不让人担心的二王爷,怎么就这个时候儿了糊涂。   一个女人再好看,再喜欢,也不该为了她把正事抛到一边。什么也不去管,成何体统。这阵子二王爷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也太令信任着二王爷的百姓失望。   “左相,没有用的。二皇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谁劝也没用。左相恐怕不怕知道吧,百里兄急冲冲的跑去找安老板。劝安老板退一步,让二皇兄娶金花公主为妻。你猜怎么着,这事不仅没有劝成,百里兄被二皇兄罚去说书一个月。本王亲自去当说客,你猜怎么着。直接被二皇兄赶出王府。到现在呢,还不许本王进出。”   说这到,凤开泰就来气。   二皇兄这次做的太狠了,兄弟如手足。亏他掏心掏肺为二皇兄着想,二皇兄却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二皇兄才认识安老板多久,就把他多年的兄弟情比下去了。   “什么,二王爷这是要做什么?那户部尚书的女儿,真那么好。这都是什么事,那什么安可研的女人,该不会是细作吧。离间王爷跟我们的关系,再让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害王爷错失良机。对了,老臣记得那户部尚书的女儿安烟雨,似乎跟四王爷关系非同一般。”   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对于凤谨轩跟安烟雨的那点破事。自然也瞒不过左相的耳目,猛然想到这,左相不由的对安可研的身份起了疑心。   这户部尚书的几个女儿太能折腾,先是大女安香雪。刚嫁给二王爷,就出了那样的事。一个个都不安份,净知道坏王爷的名声。不行,要是这叫安可研的女人,真的是四王爷派去王爷身边的细作。   他得马上去给王爷提个醒,绝对不能任由王爷再被这个女人再迷惑了。   “细作?”   凤开泰心里打了个突,没有想到左相会往这个方向想。低眉垂眸,暗忖着左相的话。想到先前的猜疑,可能吗?   这安老板真的会是细作?可是听二皇兄的语气,还有安老板的种种表现。并不像是一个细作所为,四皇兄做梦都想着要二皇兄的命。   安老板有大把的机会刺杀二皇兄,要是安老板真提四皇兄派去的细作。何必舍近取远,兜了一大个圈子做这些。特别是的上次二皇兄中毒的事,那么好的机会。   只要安老板不同意将九转丹给二皇兄,或者推迟一点点时间。二皇兄可能就活不到现在,想到这些种种迹象。凤开泰怎么想,也不相信安可研会是四皇兄派去的细作。   眼尖看到左相不明所以,火烧屁股似的要去揭发安老板。凤开泰可不想坏事,连忙出声阻止。   “左相大人,等等,这事我们再细谈。这安老板应该不可能是细作,左相多想了。”   “怎么不可能了,七王爷有什么证据,证据这个女人没有问题。”   顿住了脚步,左相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凤开泰。   “证据有很多,上次二皇兄中毒,就是安老板救了二皇兄。”   凤开泰的话,让左相沉默下来。   是啊,要是这个女人真是细作,应该是心心念念想要王爷的命。而不是拿出九转丹这样难得的好药,救王爷的命,这不是自相矛盾。   叹了口气,左相有些相信刚才的事,可能真的是他多想。只是,不管如何,他必需说服王爷去见金花公主。并且娶金花公主为妃,其余的,二王爷怎么喜欢这位安小姐他可以暂时不去理会。   “七王爷说的在理,是老臣欠考虑了。不过,老臣还是得见这位安姑娘一面,也必须劝劝王爷跟金花公主处好关系。七王爷,要一起吗第七十八章落花有意   “算了算了,是老臣多嘴了。既然王爷这么有信心,老臣便不再多事管这些,省得让王爷看了心烦。老臣突然身体有些不适,请容老臣告辞。”   凤阮寒的态度,确实伤到左相。神色黯然的垂下头,面对强势的二王爷,左相无奈的败阵一来。   又见着二王爷自信的表情,自我安慰的想。或许王爷说的是真的,只是不方便告知。   “左相还请见谅,本王刚才的话气确实冲了些。只是,本王是想让左相明白,她对本王很重要。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代替她在本王心中的位置。”   左相一把年纪,为了他辛苦奔波。匆匆的跑来说这些话,凤阮寒也清楚左相的一番良苦用心。看到左相难受失落的表情,凤阮寒认真的解释了句。   也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让左相心生芥蒂。朝廷需要左相这样,一心为国的忠臣。左相的支持,也是凤阮寒一大助力。   “王爷不必说这些,诚如王爷所言,这是王爷的私事。是臣老糊涂了,才会想到插手王爷感情上的事。王爷喜欢谁,想娶谁也是王爷的自由。”   嘴上说不介意,但谁又听不出左相话中存着赌气的成分。   左相是两朝元老,别说是凤阮寒,就是前任以及现任的皇上无不给上三分薄面。偏偏今天因为一个女人,被凤阮寒这么丢人的呼喝。   心里怎么能没气。   “王爷,老臣告退。”   不管凤阮寒说的再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娶金花公主的捷径,左相怎么想都觉得是红颜祸水。太令他失望了,堂堂的王爷被一个小女人迷的晕头转向,把国家大事忘诸脑后。   “左相?”   望着左相气乎乎离去的背影,凤阮寒有些无奈的长叹了口气。但对脾性耿直的左相,凤阮寒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皇兄,这下捅马蜂窝了,把左相都给气跑了。臣弟真有些闹不懂,二皇兄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要是真把左相的身体气坏了,吃亏的还是二皇兄你自己。别告诉臣弟,二皇兄不想要那个位置了。”   瞅见左相被气走,凤开泰注视着眼前这个让他从小打心底崇拜的皇兄。心里也跟左相差不多,不能理解凤阮寒支持的意义。   安老板再好,能重要的过眼下的大事。   不就是让二皇兄把金花公主娶回府,再简单不过的事。   “本王从没有想过放弃,别啰嗦了,去帮本王开导开导左相。别让左相多想,这件事本王心里有数。你也不许去嚼舌根,打扰她。”   捕捉到老七眼中的不赞同,凤阮寒并不想多说。   “好吧,既然二皇兄坚持。二皇兄,这次的事臣弟希望二皇兄别再让大家失望。”   认真的注视了一眼二皇兄,凤开泰沉声道了句。   暗暗后悔,早知道这位安老板对二皇兄有这么大的影响。当然就不该犹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安老板解决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让二皇兄跟左相闹的这么僵。   事情发展到现在,想什么也迟了。   见二皇兄点头后,凤开泰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王爷,让左相这样离开,真的没有问题吗?”   对左相的敬重,木扬率先沉不住气开口。   管家还有木青等,其实也很想说些什么。也跟七王爷差不多,觉得王爷刚才对左相的一番话,说的太重了些。   “有老七在,应该没事。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想静静的想一些事。”   挥退了众人,凤阮寒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脑子里不断的闪过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在他还小,宫里处处受欺。是左相一点一点的教他做人的道理,就连他的一身武功。   也是有左相的一份功劳,辛苦为他找来江湖中隐世高人。教习他学会一身本领,左相的知遇之恩,还有无条件的维护。   看完这些记忆,凤阮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大家说的对,他刚才的话,确实重了。之前没有想起这些记忆,凤阮寒并不知晓,原来左相为他付出过这么多。   可以准确的说,没有左相就没有今天的他。指不定早就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最近想起的事越来越多了,看来本王的记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了。”   紧抿着唇,凤阮寒若有所思的暗忖。   一转眼,金花公主抵达京城的消息,很快传开。   不管凤阮寒愿不愿意,一道圣旨下来,也不得不与所有的适婚的皇子一起在城门中迎接金花公主的到来。   金花公主的充满着异国风情的马车一进城门,很快引来无数百姓的注目。   凤谨轩一眼就看到等候多时的凤阮寒,不由的瞥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二皇兄府里不是已经有佳人,怎么还想来沾金花公主不成?”   一开口,凤谨轩的话就带着浓重的火药味。还没来得及炫耀,一路跟金花公主的相处。就被金花公主惊喜的声音打断,看到金花公主迫不急待从马车里下来。   步伐轻快直冲凤阮寒走,欢快的就像是蜜蜂见到蜜。气的凤谨轩差点没吐血,惊觉之前的功课都没做了。   “战神哥哥真好,一到京城就可以见到战神哥哥。好久不见,战神哥哥可曾想过金花。金花每天都有想战神哥哥,晚上金花可以不住宫里,住在战神哥哥府里吗?”   听着金花公主一口一个亲密的战神哥哥,围观的百姓。还有那些被指派来的其他王爷,无不竖起了耳朵。   又听到金花公主大方的主动要求入住二王府,就是傻子也听出,这其中肯定有奸情。这金花公主来凤乾国招亲,摆明了就是冲了二王爷来。   大家纷纷冲四王爷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白跑了一趟。结果人家金花公主,连甩都没甩四王爷一眼,就眼巴巴的想投入二王爷怀抱。   看来太子之位,毫无悬念非二王爷莫属。   不过真别说,这大凉国的公主可真放的开。一点也不害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说这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对不起金花公主,这于礼不合。父皇已经让人特意给金花公主准备了驿馆,父皇还在宫里等着金花公主。金花公主请回马车,别让父皇久等。”   后退一退,凤阮寒也没有想到金花公主会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忌的说这些话。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金花公主,不能否认。金花公主长的并不差,笔挺的俏鼻,健康的肤色。还有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长长的小辫子,无一不是充满着异国的诱惑。   热情似火,就像是艳丽的蔷薇花。美丽,又带着点刺。   二王爷拒绝了金花公主?   凤阮寒的话一出,让大家无不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也让凤开泰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   “贱人,敢一再的让我下不了台。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一回事。等本王顺利登机,第一件事就是你打入冷宫。”   低下垂眸,凤开泰在心里冷哼。   “战神哥哥,你还是这么不解风情。总是拒绝金花的示好,不过没有关系,金花就是喜欢战神哥哥这样。很有男人味,不像那些人。跟只苍蝇似的,只知道惹人烦。”   让大家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一地的是,金花公主被二王爷无情的拒绝。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还能无所谓的大笑。   更不可思议的,竟然还直言把四王爷给讽刺了一顿。   这金花公主的奇葩表现,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不知金花公主说谁是苍蝇。”   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要不是父皇发了话。谁取了金花公主,谁就是太子人选。否则,凤谨轩早就发飙了。哪容得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指手划脚,甚至是冷嘲热讽。   在路上说这些便算了,当着二皇兄还有全城百姓面前说这些。凤谨轩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微眯着眼,面若寒霜的盯着金花公主。   要不是心里还存着少许的理知,凤谨轩早就一巴掌抽过去。   “谁应就是谁,战神哥哥我们进宫吧。”   眼下的金花公主,心心念念的都是凤阮寒,哪还有心情管凤谨轩是不是气的快喷血。不屑的应了句,连眼角都没舍得给凤谨轩一眼。   这火爆的一幕,就连百姓都忍不住暗暗捏把汗。   大凉国的公主,说话是不是太冲了点。   凤阮寒淡淡的扫了凤谨轩一眼,睨见凤谨轩气得铁青的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看的金花公主两眼放光。   “金花公主,你别太过分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赛金花,凤谨轩气的快抓狂。   “四皇兄。”   “四王爷息怒。”   眼见着情况不对,六王爷还有跟凤谨轩站同一阵线的大臣,纷纷出声阻止。就怕凤谨轩沉不住气,把关系彻底搞砸。   金花公主钟情于二王爷,朝中不少大臣都是知情。不过那又怎么样,谁不知道二王爷现在迷上了安尚书家的二小姐。   扬言要独宠一个,只要四王爷坚持住,还怕这金花公主不乖乖的认降投入四王爷怀抱。   ------题外话------   家里事还没完,这几天实在抽不出精神万更,希望大家见第七十九章谁是黑手   “哼。”   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今天的事他记下了。好你个赛金花,竟敢羞辱他。等他登上皇位,第一件要做的。   不仅是让人狠狠的折磨这个贱,还要出兵将大凉国一举扫平。   眼底闪过一道狠戾,凤谨轩为了得到这个太子之位,也算是忍人所不忍。   不要脸的狗男女,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主人,你真的不担心,不去街上看看。小白听说这大凉国的女人,性格热情奔放。这大凉国的金花公主,还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外面正热闹的很,小白心痒痒的想去凑一份热闹。   看着一脸淡定,鹅卵石小路漫步锻炼身体的主人。小白有些不解,这么大的事,主人怎么还像个没事的人。都不怕二王爷被那什么金花公主抢了去,女追男隔层纱,等事情发生可就来不及了。   “小白这你就不懂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该是你的跑不了,不该是你的强留也留不住。凤阮寒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拐跑,那他就不是凤阮寒了。”   抿唇轻笑,安可研并不担心这些。   对凤阮寒的心,安可研早已没了怀疑。他能为她做坚持到现在,要不是真心,谁会傻的做出这样的坚持。   眼下她要做的不是吃醋,而是坚定的相信他便可。凤阮寒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人都说本性难移。可是安可研可以看的出来,因为她之前说过的话,凤阮寒改变了许多。   “主人说的好深奥。”   摇了摇头,小白听的有些不明所以。   “安小姐可累了,要不要到凉亭里歇歇脚,奴婢在凉亭里备了些点心跟茶。”   这时一个平时较为沉默的丫环知画走了过来,恭敬的冲安可研福了福身。   “不必多礼,怎么是你,知琴呢?”   很自然的伸出右手,让知画扶着走去不远处的凉亭。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知琴的人影,安可研有些诧异的询问。   “回安小姐,知琴姐姐刚才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   镇定的回话,谁也没有发现,知画垂下眼帘的一瞬。那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的杀气。   “怎么会突然肚子不舒服,她还好吗?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知画隐藏的很好,安可研并没有发现知画的异样。听到知琴肚子有些不适,有些担忧的追问。   “安小姐放心,知琴姐姐只是不小吃坏了肚子,跑几趟茅厕便可。不需要请大夫,安小姐快坐下,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小心翼翼的扶着安可研坐下,知画体贴入微的道。   “吃坏肚子,没什么事就好。你退下吧,不用这样专门站在这里侍候。”   将知画打发下去,安可研并不喜欢不怎么熟悉的丫环。这样贴身侍候,心里觉得别扭。瞥了一眼桌上的点心,今天换了点花式,是清爽的绿豆薄荷糕。   茶也挺用心的,是下火的菊花茶。   “是,安小姐。”   细心的将茶水倒上,知画没有多话,毕恭毕敬的点头退下。瞄了一眼安可研拿在手上,随时准备吃的绿豆糕,嘴角的笑容不觉的灿烂了少许。   “主人,小白也要吃。”   见主人吃的欢,小白顿时也有些嘴馋。   “喜欢就自己拿,桌上有二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慢悠悠的吃着绿豆薄荷糕,抿了几口菊花茶。人钱有腐败的人生,还真是不错。   “谢谢主人,小白就知道主人对小白最好了。这绿豆糕吃着凉凉的,真好吃。不对啊,主人这绿豆糕有毒。”   讪笑了两声,小白将一碟糕点抱在怀里。也学着安可研的样子,微眯着眼,享受的慢慢吃着碟里的糕点。   刚吃了两口,小白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肚子有一刹那的绞痛,很快又消失了。   “什么有毒?”   安可研脸色大变,惊讶的看着手里吃到一半的绿豆糕。想到小白说过,她的身体也跟小白一样,可以百毒不侵。   不过,就算是这样,吃到有毒的东西。按正常人的思路,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是谁要害她,想要她的命?   丢下手里的绿豆糕,安可研迅速的猜测着可疑的对象。灵光一闪,安可研猛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知画嫌疑最大。目光沉了沉,安可研冷静的厉声大喊。   “来人,安平出来。”   “主子,怎么了?”   迅速的从暗中现身,安平敏锐的发现主子的神色不对。   “先别问,快去帮我将知画抓起来。”   生怕知画察觉到不对劲,或者是知道她吃下了有毒的绿豆糕跑人。安可研板着脸,语气略显急促的催促。   “是,主子。武亮你们过来,保护好主子。”   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担忧主子的安全。安平迅速的先安排了人,将安可研保护起来。这才闪身匆匆追出去,很快便发现了知画匆匆离开的身影。   “站住。”   随着安平的一喝,知画心里有鬼更是跑的飞快。   “主子,出什么事了?”   不仅是武亮,还有王府的侍卫也闻声赶来。   “这绿豆糕里,被人吓了毒。管家在哪,快传令下去,让人好好查查除了知画还有没有其他可疑之人。”   事出突然,安可研有些担心这王府里,会不会还有知画的同党。   “什么,糕点有毒?”   听完安小姐的话,大家皆是吓了一大跳。眼尖看着碟里被咬了一大半的糕点,更是吓的抽气不已。   “主子,你吃了这些糕点?”   “主子出什么事了,什么糕点?”   刚蹲完茅厕,脸色还有些发白的知琴。一回来,就看到主子被众多侍卫紧张的保护起来。知琴心里暗道不好,立马猜出一定是出事了。   又想到她刚才离奇的肚子突然绞痛,一连串的巧合,更是让知琴瞬间猜到。她这肚子不舒服,必定也是被人做了手脚。   “大家不用太担心,我身上有圣水可以解毒。让管家找人看看,这糕点里下的是什么毒。知琴,你还好吗?”   看到两腿走路无力,脸色惨白如纸的知琴,安可研拧了拧眉。   “属下这便去通知管家。”   王府里的侍卫,有一部分都曾服用过圣水。自然也知道安可研的话不假,皆是暗暗松了口气。各自行动起来,不敢有一丝马虎。   “奴婢有罪,竟没能察觉到下了敌人的套。未能保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知琴很是自责。因为好的疏忽大意,让安插在王府里的细作有机可乘。   “起来,眼下不是质问谁的错,先把这暗中的黑手揪出来才是关键。你怎么样,肚子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一并好好看看。”   从头到尾,安可研并没有怀疑知琴。看到知琴自责的表情,安可研沉声提醒。   “多谢主子关心,奴婢没事,可能是被人下了些泻药。休息一会,很快就没事。”   吃力的站起身,知琴知道主子说的在理。取衣袖中的银针,往桌上的绿豆糕,还有杯中喝的快见底的菊花茶水分别一探。   果然,主子说的没错,这里头竟然都被人下了要人命的剧毒。   看着迅速发黑的银针,不难看出这里头添的毒有多骇。更让大家不安的是,这茶水还有糕点,皆进了安小姐的口。   要不是安小姐有随身带有圣水的习惯,想想那后果大家都忍不住脊背一凉。   “可恶,桌上的东西都被下了剧毒。”   望着手里的银针,知琴再次惊骇的变了脸。   没一会,收到消息的管家,还有被罚去说书的百里陌尧火烧屁股的赶到。看到平安无恙,仍好好站在凉亭里的安可研,皆是默契十足的松了口气。   “小师叔,你还好吧。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小师叔吃的食物里下毒。咦,这是断肠散?”   粗略的检查了一遍绿豆糕里的毒药,百里陌尧立马便分辨出这里头下的是何种毒。   “断肠散?”   这话一出,让大家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主子,人抓到了。”   这时安平顺利的将知画擒来,毫不怜香惜玉将知画推倒在地。   心急着主子的安危,安平下手可是没有半点留情。短短的时间,便将身手不错的知画打的遍体凌伤。差不多就剩一口气吊,奄奄一息的瘫倒在地。   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知画垂下头一言不发。似乎是准备好,随时牺牲自己。   “知画,是你?”   多年的好姐妹,看到一身是伤的知画,知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背叛王爷的是会是知画。   脑子一个激灵,回想她肚子不舒服之前。很凑巧,正好吃过知画给的酸梅子。难不成,真的是知画做的?   “要杀便杀,我无话可说。”   各为其主,知画并不后悔做这些。既然被识穿了,注定只有死路一条。一开始知画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一,所以知画也懒得去辩解。   目光瞥了一眼面不改色,不像中毒的安可研。知画很是心惊,她明明看到安小姐吃下了桌上的糕点跟菊花茶,为什么却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   按断肠散的药效,她应该早就暴毙才是。   ------题外话------   迫不急待的宣布一件喜讯,拔开云雾见太阳。费尽千辛万苦,妖终于造人成功,嘿嘿~   以后都会少更些,不过要是没有什么意外,妖保证不断更,么第八十章巨款收入   “大胆,不知悔改。来人将知画带下去,好好审问。看看她嘴巴是不是真有这么硬,务必要追问出她在王府是否还有其他的同党。”   百里陌尧一看知画的态度,便知道知画肯定是受过不少特训。才被一路顺利的安排到王府,埋伏了这么久,一直没被发现。   “是百里公子。”   知画这个细作的曝光,还让她在大家眼皮底下,成功下毒。大家脸上也不好过,一会王爷回来知道这事,大家必定也是要跟着受罚。   所以,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知画,这些侍卫亦很是不顺眼。   像死狗一样,毫不留情的将知画拖着就走。   从侍卫的态度,不难看出等待知画的酷刑,够知画喝上一壶。   像知画这样,一心求死反而是最好的解脱。这样半生不死,还要面对生不如死的折磨,更是最痛苦的。   一张脸煞白如纸,知画似乎也预见了自己的下场。目光祈求的望着安可研,大声喊道。   “安小姐,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杀了我。我没有任何同党,是知画妒忌安小姐,得到王爷的宠爱。想安小姐死了,王府才能正眼看我们。”   不余其力的想激怒安可研,知画也算是用心良苦。   只是这么劣拙的谎话,想骗倒安可研,知画还是太过天真了些。   “知画,对我用激将法,想让我杀你了。没有用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既然害怕动刑,何不老老实实交待清楚,少吃点苦。”   戏谑的睨了一眼知画,安可研反过来劝说。   见这招不起效果,知画垂下头,沉默着任由侍卫将她拖着走。看样子,是没有打算将这幕后之人,府里的同党供出。   “小师叔,我帮你诊诊脉,看看体内是否有余毒。”   知道小师叔手里有神奇的圣水,但一看到小师叔的肚子。百里陌尧还是有些担心,万一毒没有全解,还有余毒在身内。   肚子里的孩子,必定第一个受牵连。   “好。”   自己的身体特殊,百毒不侵。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也会遗传到她的血脉。中毒的机率很小,不过,捕捉到百里陌尧还有大家关切的目光。   让百里陌尧确诊一下,宽大家的心也无妨。   将右手放置于石桌上,任由百里陌尧再三的细诊。   “百里公子,安小姐怎么样,没事吧。”   管家有些心急的追问,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心里免不了七上八下。   “小师叔没事,相反大人孩子都还很健康。”   百里陌尧没说的话,小师叔的身体好的,完全不像刚中过毒的样子。   神色复杂的瞄了一眼小师叔,百里陌尧很是心惊这圣水的妙用。竟然这么轻松,便可化解了断肠散的毒。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精芒,看来上次解毒的事,小师叔可能还有所保留。   这圣水很不简单,百里陌尧偷偷的留下了少许。结果吃惊的发现,他根本检查不出圣水中添了什么药。但效果惊人,圣水不仅能解毒。   而且,若能常服用圣水,对身体有异想不到的妙用。不仅能延年益寿,似乎还能提升内力。   百里陌尧挺眼馋这圣水,想问问小师叔这圣水是怎么制成。只是,想到连谷主都没得商量,百里陌尧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太好了,主子没事。”   听到这,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启禀管家,司徒公子求见安小姐。”   府里负责守门的家丁,匆匆忙忙的过来。附在管家耳边,小声的道。   司徒公子?   管家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安可研。上次的事,就是司徒公子引起的,眼下王爷又不在王府。他该不该让安小姐见司徒公子?   犹豫的皱起了眉头,管家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管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察觉到管家的目光,安可研直觉断定,那急匆匆过来的家丁。说的事,可能与她有关。   “回安小姐,司徒公子想求见。”   王爷有交待过,在府里对安小姐,就要对待王爷本人一样尊敬。思索再三,管家还是选择了老实交待,不敢有隐瞒。   “司徒尘?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微愣了片刻,安可研想到上次的事,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合作生意的事,一直没有将圣水交给他,也不知道现在生意还有没有继续。   要是蛋糕了没有了圣水,价值必定大大打折。   “司徒公子还在门外,安小姐身子不便。可以在这里稍等,属下让人将司徒公子带来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着坦荡的安小姐,管家暗忖应该不会再出事。   “也可以,那就麻烦管家。”   明白管家一番好意,安可研回以感激的一笑。   “知琴,让人将这些糕点撤了,重新上一壶铁观音。”   看着桌上的东西,安可研又道。   “是,主子。”   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对主子的话,知琴依旧是认真的听从。   “小师叔,你不怕王府又吃醋。”   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百里陌尧笑着提醒了句。上次的事虽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但也听了不少版本。归根究底,王爷就是吃醋闹的。   “闭嘴,就你多事。别胡说八道,唯恐天下不乱,我跟他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对了,你不是要去说书,怎么还不去。呆在这里嚼舌根,是不是说书的惩罚太轻了。要不,回头我再跟凤阮寒提一句,换个更好的惩罚方法。”   没好气的剜了百里陌尧一眼,上次的事,安可研还清楚的记得。不管百里陌尧的出发点是什么,对百里陌尧,安可研心里还是疏离了不少。   “别,小师叔算我错了,我马上去便是。”   听别人说书是很轻松,但轮上自己上阵。才知道说书的痛苦,从早上讲到晚。喉咙痛的就像火烧,嘴巴酸的连吃饭都没劲。   好在他自己懂配些药,缓和不适的嗓子。   收到小师叔不善的目光,百里陌尧吓的冒了身冷汗。心虚的别开视线,一刻也不敢再停留,火速的告辞离开。   片刻后,司徒尘在管家的带领下过来。   安可研笑着起身相迎,一阵子不见,司徒尘整个人给安可研的感觉稳重了不少。   “好久不见司徒尘,你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倒是你,肚子好像大了一圈。是不是快生了,对不起,这阵子生意较忙。一直抽不出身看你,那个、金花公主的事你知道吗?”   打量着美丽依旧,越来越有孕味的安可研。司徒尘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对那天的事,选择只字不提。   又想到金花公主的事,司徒尘深知安可研的感情洁癖,不由的有些担心。   从金花公主的言行,不难看出对二王爷是用了真心。加上皇上的施压,二王爷娶金花公主进门,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司徒尘选择性的避而不谈,安可研岂会瞧不出来。眼尖捕捉到司徒尘不曾改变的关心,让安可研心头不由的一暖。   没有吝啬的回以一个感激的浅笑。   “是吗?那就好,有许多事可能让人身不由已,可研能自己看开就好。我看的出来,二王爷对可研用情很深。”   隐晦的开导了句,司徒尘也不希望安可研太过执着。最后伤人伤已,有时候事情往往不能尽人意。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你说的我都能明白。上次的事很抱歉,一直没有将圣水交给你。生意上的事怎么样了,还有在做吗?”   不想继续这个敏感的问题,安可研笑着换了个话题。   “有在做,只是没有圣水,糕点生意差了很多。而且,由于有同情竞争,为了留住客人。价格不得不一降再降,挣的银子也就比一般的糕点贵一半。很多顾客意见很大,大家都习惯吃有添圣水的蛋糕。”   说到生意上的事,司徒尘话立马就多了起来。想到了什么,忙将一早准备好,一直没有机会给的银票交给安可研。   “对了差点忘记了说,这是上个月的分红。除去本金,四成的利你可以分到三万七千二百两银子。你数数看,数目对不对。”   三万七千二百两银子?   说是一个月,可是真正算起来,远不够一个月竟然就有几近四万两银子入账。安可研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大叠银票。   这银子就像是大风刮来的,轻轻松松的捡了这么一大笔银子。   换了一般人家,全家好吃好喝用一辈子足已。   至于管家还有王府里的众多侍卫,听到这也是震惊不已。完全都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糕点。一个月四成利就有这么一大笔数,要是全加起来,一个月的利岂不是有近十万。   一想到这个天文数字,就连知琴都有些不敢想象。   “有这么多?不用数了,我相信你。不过,好像还不满一个月吧。”   将银票小心收好,安可研乐的眉开眼笑。   “不多,因为圣水不足,很多铺子还没有正式售卖蛋糕。若是各国的糕点铺,也一起售卖,远不止这个数。”   这点银子听着是不少,但对于司徒尘看来,并不是很多。在京城里一个蛋糕就能卖出一百两银子,但若是送进宫,几百两银子一个也有多的是贵人娘娘们喜爱。   还有不少的官家千金,以及富家小姐追捧的人更多。若是圣水的供应不断,一个月,光在京城挣下几十万两也不难。   “圣水我最近调制了些,一会你走的时候我拿给你。”   有银子不挣是三八,说起来之前她留下的那点灵泉水。孙管家那里,应该也用的七七八八。说起来真是羞愧,这么久了她居然忘记了回封信让大家安心。   “真的,那太好了。最近不少客人追要添了圣水的蛋糕,不少不治这症的病人,吃了病情都说有所好转。甚至,还有人直接开天价买圣水,一万两一瓶可能都有人抢着要。”   说起这事,司徒尘也是惊奇不已。完全没有想到,这看着简单的圣水,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简直比吃药还管用,不仅不苦,味道喝着还不错。   司徒尘偷偷的留了一小瓶,自己试着喝了几口。发现果真如此,这圣水一下肚,整个人疲惫全消。更令司徒尘难以置信的是,这圣水似乎还有洗髓的作用。服下能提升内力,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副作用。   要不是圣水不多,司徒尘还真想自己多私藏些,没事喝些提神也不错。   总之,这圣水绝对是好东西没错,多多益善。   “什么,一万两一瓶?”   司徒尘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的眼珠子都快掉一地。   特别是那些也喝过圣水的侍卫,更是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这一瓶才多少,貌似他们不少人都喝过一、两口。小小的一瓶,一口下去不就喝去了几千两。   卖了他们也值不了这个价,想到这,大家看着安可研的目光眼中的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   “没那么夸张吧。”   收到大家火热的目光,安可研讪笑着调侃了句。   “这是真的,对那些不差银子的富商而言。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命更重要,要是可研想出售圣水。只要放出风声,有的是各地的富人争着要。若是可以,我也想买几瓶留着急用。”   沉着脸,司徒尘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你认真的?”   看着司徒尘严肃的表情,安可研有些意外,司徒尘这么快就了解了圣水的妙用。不惜重金,想购些自用。   “当然,说实话要是不卖蛋糕,独卖圣水应该也能狠赚一笔。可研有没有想过,拿出一定限额售卖。”   说起来这事,安可研还算幸运。这添了圣水的蛋糕,卖了一段时间。宫里病入膏肓的皇帝老儿,因为不喜甜食。   一直没有尝过这蛋糕的美味,若是让凤苍博发现了这圣水的妙用。恐怕不用司徒尘开口,早就急着找人将安可研揪出,要求上交圣水。   “这?我暂时没这个打算,不过要是你想要。我可以额外送些给你。圣水炼制不易,若是可以,圣水的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睁眼说瞎说,这么一小瓶稀释过的灵泉水。就能卖出一万两一瓶,不动心是假。只是这过于招摇,物极必反。   她可没有忘记宫里那位吊着一口气的皇帝老儿,要是让他知道圣水能治他的病。对她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有,加上之前对方做过的那些猥琐举动,除非脑子被门夹坏了。   才会笨的拿出灵泉水救这猥琐老头。   “可研顾虑的对,这事是我欠缺考虑了。”   垂眸思索了片刻,司徒尘很快明白了什么。   能挣银子是好,但若是太显眼,可能就不妙了。瞄了一眼懒洋洋趴在地上的灵狐,司徒尘对安可研以假乱真,骗过万花宫的事很是颇为佩服。   “不用道歉,你只是想让我多挣点银罢了。坐下喝杯茶,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捎封信回东临,让大家别为我担心。我会在京城里住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了再回去。”   “回去?”   司徒尘有些惊诧。   “是啊,总不能让我一直在王府里住下去。”   理所当然的点头,安可研并不觉得哪里不对。   想到孩子的人身安全,要不是凤阮寒拦着,安可研早就跑路了。安安份份的呆在兰馨院,还不是无声无息的被人下了毒。   安可研想不担心都难,万一哪天一个不留神。孩子被人偷抱走,哭都没地方去哭。   凤阮寒并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很是不耐烦的看着无聊的表演。   金花公主也表演了一个节目,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金花公主的表演完全简直就像妖精,勾魂摄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感觉柔若无骨,不少一把年纪的大朝,都看的两眼发直。   恨不得将金花公主揽入怀里,狠狠的疼爱。   可惜这些都不是金花公主想要的,看着只顾着喝酒。连看都不屑多看她几眼的男人,金花公主满腔的喜悦,变成了黯然。   她都为他做到这一步,为什么战神哥哥还是看不到她的好。   “二王爷少喝点酒,注意身体。这是金花公主特地从大凉国带来的果酒,不易伤身。”   刘公公一直都有在留意,金花公主跟二王爷的互动。可惜的是,一直都是金花公主卖力的讨好二王爷。二王爷根本不领金花公主的情,不得已,刘公公只好出此下招。   让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一来,二王爷就算想不娶都不行。   冲一旁候着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刘公公一脸关切的道。   “刘公公的好意,本王心领,不过本王还是喜欢我们凤乾国的酒。大凉国没什么度数的果酒,那是女人喝的酒。”   凤阮寒并不知道刘公公的算计,只是听到是金花公主带来的酒。凤阮寒想也没想,便摇头拒绝。   “二王爷,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老奴看的出来,金花公主是真心属意于王爷。”   示意宫女将酒放在二王爷桌上,刘公公语重心长的劝第八十一章合谋算计   “刘公公,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与本王无关。刘公公应该知道,本王喜欢的是谁。本王可不想像父皇一样,只要是女人都喜欢。若是父皇真的那么想与大凉国和亲,赛金花长的又不错,父皇何不自己纳了她。”   凤阮寒的心意,岂是刘公公的三言二语就能说动的。要是真的被说动了,那他也就不是凤阮寒。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刘公公,不客气的将话堵了回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和亲的事,必定有一大半是刘公公有背后教唆。   不然,凤苍博这半死不活的老家伙,焉能有心突然想到这么一计。   当然,凤阮寒清楚,这刘公公曾经明里暗里帮过他不少。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也是跟大家一样,怕他娶研研为正妃,混淆了皇室血脉。   “二王爷快住口,这话不能乱说。皇上也是用心良苦,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感情用事,金花公主配王爷绰绰有余。就算二王爷真的不喜欢金花公主,娶了,稍敷衍一下便可。但这正妃之位,绝不可能是二王爷府上的那位。”   紧张的留意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都专注的看着金花公主表演。没有人留意二王爷刚才的话,刘公公松了口气。   板起了脸,严厉的挑明道。   不管二王爷对金花公主有多少不满,这金花公主二王爷都必须得娶。   从古自今,谁见了哪位称帝者,可以独宠一个女人。喜欢女人可以,但仍要做到雨露均沾。像二王爷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将府里的女人统统驱走已经是犯了大忌。   “刘公公,本王知道你的好意。但这些,本王不想任何人插手。来人,上酒。”   淡淡的瞥了一眼刘公公,凤阮寒不为所动。正妃之位若不是能是研研,大不了不立妃便是。   看也不看桌上的果酒,凤阮寒沉声道。   “二王爷,你这是何苦。将果酒撤了,给二王爷重新上酒。王爷好自为之,咱家言尽于此。”   无奈的叹了口气,刘公公看着因执的凤阮寒,放弃了继续劝说。不着痕迹的冲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将果酒撤走,重新给二王爷上一壶醇香的女儿红。   宫女们哪个不是人精,收到刘公公的暗示。迅速的将桌上的果酒撤走,生怕被二王爷察觉到什么。   凤阮寒没有答话,闷着喝着酒。   金花公主卖力的扭着水蛇腰,勾魂的双眼,不时的冲凤阮寒放电。可惜的是,凤阮寒总是低头喝酒,根本没有收到金花公主勾人的眼波。   让人意外的是,金花公主竟然也不恼。看到凤阮寒快喝光的那壶酒,嘴角扬起了欢喜的笑脸。   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看的在场的大臣王爷们,眼珠子都快瞪直了。恨不得将这勾人的妖精,搂入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   “刘公公,事情可办成了。”   由于身体不适,凤苍博只是露了一下脸,便早早退席。蜡黄黯然无光的脸,让人看的心惊。   “皇上,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金花公主的表现。要是金花公主这样仍拿不下王爷,咱家可就无话可说。”   点点头,刘公公想到二王爷坚决的态度,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万一?   “那就好,刘公公办事,朕放心。”   重重的咳了声,凤苍博心知自己的身体是拖不了几天。不得不出此下策,赶紧把这事定下,到了地下跟凤家的列祖列宗也有个交待。   “战神哥哥,金花刚才跳的可好看。”   一曲完毕,赛金花并不理会别人火辣辣的目光。直接就在凤阮寒旁边坐下,妖娆的笑看着凤阮寒。眼看凤阮寒酒杯空了,接过宫女的酒壶,主动代为倒酒。   “没有注意,金花公主请注意你的形象。这里是凤乾国,不是大凉国。男女授受不轻,请不要有任何让人误会的举动。那边才是你的座位,若是金花公主非要表现自己的热情。请看那边,我想他们很乐意接受金花公主。”   严肃的板着脸,凤阮寒连一个客套的假笑,都吝啬给金花公主。更没有要接过金花公主手中酒杯的意思,疏离、无情的冷声道。   饶是金花公主脸皮再厚,面对凤阮寒讽刺的话。灿烂的笑容还是禁不住僵在了脸上,半响说不出话。   热闹气氛一下子冷寂,歌舞依旧。大家脸上,却没有了前一刻的笑闹。纷纷看着凤阮寒跟金花公主,谁也没有想到,面对妖精似主动示好的金花公主。   二王爷凤阮寒,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无情的话。   红了眼眶,赛金花定定的看着凤阮寒。出人意料的挤出一抹笑容,大胆的放言。   “战神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既然人都到了这,不管再难金花都不会放弃。除了战神哥哥,本公主谁也不价。诸位很抱歉,本公主有些困乏,先行告退。”   话完,赛金花任由侍女扶着,坚持又不失果断的大步离开。   “二皇兄,金花公主挺有意思。二皇兄何不,好吧算臣弟多嘴,不说便不说。”   见金花公主走远,凤开泰凑了过来,忍不住想为金花公主说句公道。   被凤阮寒一个眼刀扫来,凤开泰没胆的一下子就焉了。匆忙改口,眼尖看到桌上的酒。凤开泰不疑有他,不客气的自己一口干了。   身后看着的宫女想出声阻止,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奇怪,怎么感觉有些热。”   拧着眉头,凤阮寒突感身体有些不适。   难道是喝多了?   盯着桌上的酒壶,凤阮寒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猛然起身想离开,大脑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传来。虚晃了几步,凤阮寒差点没站稳。所幸凤开泰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二皇兄你怎么了,不会是喝高了?”   看着脸色潮红,额头不住在冒汗的二皇兄,凤开泰笑呵呵的打趣了句。   “木青,送本王回府。”   没理会老七的打趣,凤阮寒直觉情况有些不对劲。第一时间决定,立马打道回府。   再呆下去,凤阮寒断定,事情必然对他不利。   “二皇兄你不知道吗?刚才左相出去如厕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木青被拉壮丁,送左相先回府,晚一点才能回来。奇怪,二皇兄的是什么酒,怎么劲这么大。才喝了两杯,就感觉有些醉意了。”   刚还笑话二皇兄酒量,哪想自己立马就步了二皇兄的后尘。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凤开泰好奇的询问。   “该死,本王被算计了。”   铁青着脸,凤阮寒低咒了句。   连木青都被左相骗走了,凤阮寒哪还能想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没有想到左相还有刘公公会这么大胆,在宴席上,直接在他酒中下药。   心急的挥开老七的手,想立刻离开。可惜这药劲一上来,还没走几步,凤阮寒再次无力的倒下。   “二皇兄,你还好吗?”   凤开泰吓一跳,上前欲要扶起二皇兄。哪位一旁久候多时的侍卫速度更快,不由分明的便扶着凤阮寒匆匆退席。   “等等,你们要将二皇兄带去哪。”   事情太过诡异,二皇兄的酒量不该是这样。加上自己身体也涌起了一股怪异的燥热,后知后觉的凤开泰很快也察觉到了什么。   迅速的上前想拦住这些侍卫,这时刘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小李子适时的出声打断。   “七王爷这是好事,是皇上的意思。到是七王爷你,刚才不小心喝了二王爷的酒,抓紧时间回府免得伤了身子。”   “好事?”   眼珠子一转,凤开泰很快明白了小李子的暗示。望着二皇兄的背影,思索再三,凤开泰最终没再阻止。若真能事成,或许也不是坏事。   “公主,这样做会不会太委曲公主了。”   这二王爷的冷漠的态度,让碧珠有些担心。这生米煮成熟饭的把戏,事后这二王爷会不会翻脸不认账。毕竟,不管怎么样,这事也是公主吃亏。   望着一脸期待的公主,碧珠怎么想都觉得不赞同。   “碧珠你别劝了,这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本公主一定要得到战神哥哥,好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你退下吧,记住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挥退了碧珠,想到马上发生的事,赛金花心里有些忐忑。不管大凉国的民风如何,一个黄花大闺女,做这样的事总会害羞。   没一片,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赛金花心跳不由的快了几拍。   “进来,不必多礼,快扶战神哥哥躺好。”   随着金花公主的话落,两个大内侍卫迅速的将晕晕沉沉的凤阮寒搀扶进来。   “是金花公主。”   眼下即将要发生的事,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好事。两个侍卫放下二王爷,便火烧屁股的退出房间,不敢再多看一眼,这样事少知道为妙。   要是一个不好,那可是杀头的大事。   房间很快只剩金花公主,以及没多少意识的凤阮寒。因为药效在发作,凤阮寒整个就像是煮熟的虾。连脖子都红透了,汗如雨下,头发都打湿不少。   无意识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口中不时的低喃着热。   “战神哥哥,对不起用这样的法子得到你。但是,金花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战神哥哥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金花都会对战神哥哥不离不弃。”   迅速的将房反锁好,羞涩的来到床前。痴痴的凝视着床上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念念有词的保证,壮着胆子,赛金花意图想脱下凤阮寒身上的衣物。   这时一直闭着双眼的凤阮寒,陡然睁开了眼。犀利的眼刀,看的赛金花打了个寒颤。   “战神哥哥,我?”   “金花公主,你想对本王做什么?不想让本王彻底的厌恶你,最好现在立马离开这里。别以为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本王便会娶你为妃。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滚出去。”   挣扎着坐起身,从靴中找出一把漂亮的短匕。眉都没皱一下,在金花公主震惊的目光下,狠狠的往自己的大腿扎了一刀。   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去,剧痛让凤阮寒很快清楚了许多。   ------题外话------   还差一点,晚上再补,最近真的事不少,很抱歉大第八十二章又过一关   谁也不知道,凤阮寒这前脚才刚走。后脚迷迷糊糊的凤开泰,被人当猪仔似的扛进房里。可惜的金花公主,被凤阮寒打迷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中了红颜的凤开泰,早就失去了理智。别说是看到像金花公主这样的大美女,就是给他一个又老又残的妇人,恐怕也会兴奋的扑上去。   干柴遇烈火,很快在有心人的戳和下成就了好事。   另一边,凤阮寒悄然回到了王府。   那一点稀释过的灵泉水,并不能完全解红颜的药效。身体再次发烫,凤阮寒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一路直奔兰馨院。把王府里的不少人都吓了一大跳,不解王爷这急急忙忙的出了什么大事。   “王爷,出什么事了?”   管家精明的很,看着凤阮寒不妥的脸,一下子便猜出了什么。眼尖看到王爷衣服沾的血,管家又是吓了一大跳。   “管家,本王没什么事,研研她可在兰馨院?”   没功夫说太多,凤阮寒只想尽快找到笨女人。多要几瓶圣水,中这种媚药实在是太难受了。眼尖看到府里的丫环,淡淡的女儿香让凤阮寒差点失控。   “回王爷,安小姐屋里正准备睡下。”   管家的话刚落,凤阮寒有些等不及,直接用轻功狂奔而去。   “王爷?”   愣怔的看着一阵风似的,眨眼就没影的主子。管家眼中满是担心,想到了什么,急忙唤人去将百里公子叫来。   “小白,好无聊,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可玩。天天这样,天刚黑就得早早的回屋睡大觉。要是在我以前的家该多好,没事还能到夜市里压马路,要么约朋友去看电影。可惜回不去,不然我一定带你一起去见识见识。”   无聊的躺在床上,嘴里没忘记啃几个空间里的水果当零嘴。叹了口气,这么久了,还是忍不住想念现代便捷的一切。   “主人,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当然也说不一定,哪天又将主人送回去。反正我们能活的时间不短,主人用不着这么悲观。”   不时的听着主人念叨着那个叫地球的家,有什么什么好。小白也有些好奇,这电视是什么,电影又是什么玩意。   微眯着眼,小白用尾巴轻扫了一下安可研的脸,当是安慰。   “但愿吧。”   耸了耸肩,安可研对这事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闲下来,脑子就忍不住多想。凤阮寒那家伙一大早出门迎接金花公主,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是晚上也在宫里过夜吧,皱起了眉头。   虽说凤阮寒有明确的表态,对金花公主无意。但谁知道金花公主,还有宫里的老皇帝会联合起来做些什么。   刚想到这,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安可研吓了一大跳,透过油灯光看清闯入者正是凤阮寒那家伙。安可研松了口气,扶着床边小心起身,没好气的道。   “凤阮寒什么事这么急,进来连门都不敲。幸好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咦你怎么了,衣服怎么这么多血。是不是又遇到刺客了?”   不经意的瞅见凤阮寒衣服上大片地血迹,还有明显不对劲的脸色。安可研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噼里啪啦的一通追问。   “研研别问这些,快给我圣水。”   望着只穿着单衣的笨女人,凤阮寒全身一震。差点没失控的扑上去,迅速的别开了目光,声音微哑的催促。   “怎么了?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拿。”   打量着脸红的不正常的凤阮寒,灵光一闪,安可研突然想起了什么。凤阮寒的情况,怎么有点像她中红颜的样子。   浑身发红,汗如雨下,特别是看到凤阮寒鼻子上没有拭净的鼻血。更是证明了安可研的猜测,一刻也不敢耽搁。安可研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迅速的下床,背过身假装翻找。   实际上就是从空间里取了一袋稀释过的灵泉水,装了满满的一个水袋,应该差不多。   没等安可研将水袋交给凤阮寒,手里的水袋被凤阮寒先行一步。等不及的抢了过去,打开塞子迫不急待的仰头喝了起来。   “慢点喝,小心呛着了。凤阮寒,你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中了红颜。”   灵泉水可以解媚药,这点安可研也曾亲身体验。所以并不怀疑这点,可是凤阮寒不是在宫里招待金花公主。以凤阮寒的身份,谁会无端对凤阮寒下这种无耻的药。   加上金花公主的身份敏感,来凤乾国的目地就是和亲。说白了就是找男人,让安可研想不多想都难。千万别告诉她,这媚药就是金花公主给下的。   一见面,就急着想将凤阮寒给扑倒。   想到社,安可研都感觉有些雷的外焦里嫩。   这古代的女人不是最讲究矜持,更别说对方还是公主,应该不至于这么猴急吧。   “嗯,你看出来了。”   这事虽然有点丢人,不过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缓过神的凤阮寒,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点头爽快的承认。   感觉到那些让人疯狂的燥热褪去,凤阮寒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圣水不仅能解药,还能解媚药。特别是这红颜,从来都是无药可解让人不敢轻易去碰,就怕不小心把命搭上。   “那么明显,能看不出来。不说说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中这玩意?”   凤阮寒的坦诚,让安可研有些意外。中这药有多难受,她是亲身体会过个中滋味。凤阮寒能忍住不去碰别的女人,火烧屁股的赶回她这要灵泉水,这份深情让安可研动容。   这个男人对她,并不是嘴上说说。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再过多的去怀疑,凤阮寒已经在用行动一次次的向她证明。   “是本王大意了,没有想到在宴席上。刘公公还有左相会联合起来,在本王的酒里下药。这圣水不错,研研多送些给本王备用。”   身体渐渐恢复,想到今晚的惊险,凤阮寒仍有些意难平。不管是刘公公,还有一心为他着想的左相。用这种卑劣的方式,让傲气的凤阮寒如何接受。   一个大老爷们,差点被一个女人强行扑倒。每每想到金花公主对他不知耻的引诱,凤阮寒就气的想杀人。   铁青着脸,思索着明天的好戏怎么演下去。   想生米煮成熟饭,逼着他就范。不知道明天一早起来,发现房里剩有金花公主一人独守空闺。该发生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算计他的人会是什么表情。若是他没有猜错,刘公公背后的人,应该就是凤苍博。   不然,刘公公就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想通了这点,凤阮寒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多送几些给你,你付银子吗?别瞪我,开个玩笑。怎么说你也是我男朋友,哪有不帮你的道理。看看眉头拧的都可以夹死几只蚊子,在想些什么。”   正准备打趣一句,见凤阮寒脸色有些不对。忙收起了玩笑话,关心的询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处凤阮寒这个位置,注定没几天太平的日子。又想到今天王府里发生的事,想了想,安可研最终什么也没说。   省得让凤阮寒再添一件烦心事,反正这事也发生了。她也没什么事,无凭无证的,也奈何不了这幕后之人什么。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有事本王会解决。好了你早点休息,别累着自己,也别多想这天塌下来还有本王替你撑着。”   这媚药是解了,凤阮寒可没有忘记。大腿上的两道伤还没有处理,宫里的烦心事,凤阮寒同样也不想让安可研太过为他担心。   迅速的在安可研唇上印下一吻,便转身匆匆的离开。   留下安可研一个人在房间里干瞪眼,食指轻触还带着少许余温的唇。   “臭男人,就知道占我便宜。”   望着跑的没影的凤阮寒,安可研没好气的嘟嚷了句。   “装,主人不是挺高兴的。”   小白跳下床,看着脸上难掩春意的主人,戏谑的调侃了句。   “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了什么?小白你不乖了,敢泄你主人我的底,想红烧还是清蒸。”   危险的眯了眯眼,安可研恼羞成怒的威胁。   “嘿嘿,主人,小白刚才是在说梦话呢。天色不早了,小白好困,睡觉了。”   缩了缩脖子,小白飞快的钻回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   “越学越鬼精了。”   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小白一连串动作,安可研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将空了的水袋收好,明天再重新好送去给凤阮寒防身备用。   上辈子也不知道谁欠了谁的,摇了摇头。对上凤阮寒,安可研总是很难硬气到底。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刺客了?”   百里陌尧正想往兰馨赶,哪想半路就遇到从院里出来的王爷。因为走的急,两人差点没撞上。眼利的百里陌尧,看清凤阮寒大腿两边骇人的伤口。   吓了一大跳,焦急的追问情况。   “不是,是本王自己伤的。去本王的书房,别的事一会再说。”   打断百里陌尧满肚子的话,凤阮寒显得更为平静。   “王爷,对不起属下等失职,没有及时的保护好主子。”   木扬被凤阮寒派去查清一些事,不能及时出手保护情有可原。但是一向行事谨慎的木青,出了这样的意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自己的主子还有宴席上,不仅没有贴身保护,还被拉去送左相回府。这么明显的陷阱,木青应该一开始就发现不对劲。   左相是什么身份,就算真的摔伤了。何需木青亲自送人,左相的那些护卫,还有亲信一下子全吃干饭去了。急急忙忙回宫被拦在宫门外,后知后觉的木青才察觉到情况不对。   等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黄花菜都凉了。   看着王爷衣服大片血迹,木青重重的跪倒在地。恨不得以死谢罪,都是他的疏忽,才让王爷受此大辱。   “木青你太令本王失望了,你是该好好的检讨检讨。幸好他们不是老四,否则今晚本王焉能还有命回来。下去吧,自己领一百鞭,让杨飞暂代你的位置。”   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木青,凤阮寒冷声下令。   “是王爷,属下领罪。”   一百鞭刑,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但木青却只字不满,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晚的事,确实错在于他。瞥了一眼木扬,木青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不在的时候,定要好好的保护王爷,别再犯同样的错误。关心则乱,没有任何人比保护王爷更为重要。   “我们走吧,去书房。”   木青不是偷奸耍滑的人,只要是他下的令,便会无条件的执行。   “大哥,保重身体,王爷这里还有我。”   郑重的点头,木扬快步跟上。   片刻后,一行人便到了书房。由木扬守着门外,以防有细作在暗中偷听。   百里陌尧用剪子,将凤阮寒伤口上的布剪去。露出了两个血淋淋的伤口,可是让大家惊诧的是。这看着吓的刀口,完全看不出是刚被捅伤没多久。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就是当事人凤阮寒看到自己的伤口。也是目瞪口呆,以为是看花眼了。   伤是他自己捅的,刀口有多深,凤阮寒比谁都有数。短短的时间里,在没有敷任何药的情况下。恢复成这样,除了圣水的作用,凤阮寒想不出别的原因。正是因为清楚这点,更让凤阮寒心惊不已。   想到在红山村的事,凤阮寒猜测,笨女人可以就是用圣水救了他。   “王爷,这伤你确定是新伤,不是几天前的旧伤?”   震惊过后,百里陌尧有些不确实的追问。   想到了什么,百里陌尧急忙又补充了句。按着管家交待的话,王爷应该是在宫里中了药量不小的媚药。这么点功夫,王爷不可能跟小师叔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看王爷的样子,横看还是竖看,百里陌尧也看不出来王爷像是中了媚药。   “王爷等等,你先别答话,我给王爷把把脉。”   一按王爷的脉门,百里陌尧便肯定的心里的猜测。王爷的媚药果真解了,再看着王爷大腿上的伤。用膝盖猜,百里陌尧也能想到,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脑子一个激灵,想到小师叔那神奇的圣水。让百里陌尧不由的多想,兴奋的脱口而出。   “王爷,刚才你是不是喝过小师叔给的圣水。王爷是在宫里中了红颜,可对?”   红颜的病症太过明显,管家稍微形容。百里陌尧一一推敲,一下子就猜中了要点。想到这圣水还有如此神迹的药效,百里陌尧就像是打了鸡血,两眼直冒青光。   “嗯,这事既然你知道了,记住谁也不许透露。”   百里陌尧是自己人,而且这事太过显眼。根本不可以瞒过百里陌尧的眼,凤阮寒便没再多此一举的隐瞒。点头干脆的承认,眼利瞅见百里这家伙过于火热的目光。   凤阮寒有些担心这事走露风声,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这圣水不过只是灵泉水。大量稀释后的作用,灵泉水真正的效果,远不止如此。恐怕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掉一地,当然,这事即使亲密如凤阮寒。   安可研也没有打算透露这个秘密,至于空间就更不用说了。   “王爷,现在说这个可能有些迟了。对了王爷不知道吧,今天晌午的时候,司徒尘来王府见了小师叔一面。似乎有不少人托司徒尘,开价一万两银子一瓶圣水。”   蛋糕的火爆,注意这圣水一事藏不住。那些人为了救命,不惜重金抢购蛋糕。知道了还有圣水这么一回事,能有人不心动。   所幸的是,这事小师叔没有一口应下。   “什么,一万两银子买一瓶圣水?”   凤阮寒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错,这事应该是真的。小师叔没有答应,只是同意继续在糕点中加些圣水。有王爷护着,那些人就算胆子再大,想必也不敢对小师叔如何。差点忘记了说,王爷刚回来,恐怕也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别卖关子,将你知道的事,一并告诉本王。”   性急的凤阮寒,可没功夫听百里陌尧慢慢吊胃口。   “今天在府里,有人在小师叔吃的东西里下毒。幸好小师叔有随身携带圣水的习惯,才没有出事。给小师叔下毒的,是一个叫知画的大丫环。据查出来的线索,知画背后的主子是宫里那位。”   百里陌尧虽没有指明道姓,但这话中的暗指。以凤阮寒的精明,瞬间便明了。   脸色又是一变,低眉垂眸,眼底闪过一道杀机。快的令人无法捕捉,不管老家伙这么做的是什么意思。触碰了他的底线,凤阮寒绝不会再容忍。   加上今晚的事,让凤阮寒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凤苍博,你这是在逼本王。”   抿着唇,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听的百里陌尧有些毛骨悚然。   “王、王爷,你想怎么做?”   连父皇都不叫了,直接就喊皇上的名字。   注视着神情不对劲的王爷,百里陌尧有些担心,本王真的会对宫里那位逼宫。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百里陌尧并不想看到王爷走这条枭雄的第八十三章帮忙劝说   “你说呢?”   挑眉将百里陌尧的表情尽收眼底,凤阮寒不答反问。   “王爷,你来真的。不是,我说王爷这事要不再好好考虑考虑。逼宫可是大事,皇上眼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应该是拖不了几天,要不再等等。”   这个时候突然闹逼宫,百里陌尧怎么想都觉得不妥。最重要的一点,眼下看来皇上就是有立王爷为太子的意思。   唾手可得的位置,何苦再动刀子去抢。   好吧,虽然皇上对小师叔敌意是大了点。但等皇上一驾崩,王爷上位。这以后什么事,还不是王爷一人说了算。立小师叔为后可能难度不小,但立小师叔为妃,以王爷的强势相信就是左相也阻止不了。   “不,本王一天也等不及。这次的事本王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王命令你,立刻调兵遣将,将整个京城给本王拿下。”   摇头打断了百里陌尧喋喋不休的劝说,只要一想到笨女人差点没命。凤阮寒脑子就无法冷静思考,害怕再有下次。   这次只是下毒,万一凤苍博再暗中派人,直接要了笨女人的命。一想到这个可能,凤阮寒眼中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王爷,三思而后行,不可因一时的冲动毁了全盘的棋子。这个位置注定属于王爷,王爷没有必要……”   苦口婆心的劝说,百里陌尧仍无法点头赞同。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即立去左相府。让左相联合众臣,明日早朝联名谏言,让凤苍博让位。国不可一日无明主,凤苍博的身体早已不适合再担当一国之主。”   打定主意,凤阮寒决定好的事,不是百里陌尧三言二语就能轻易撼动。   当机立断,将逼宫的事进行到底。   “明日?”   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位做事毫无章法。想到便做的人,真的是战场上胜券在握的王爷?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出事回来后。王爷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沉了沉,让百里陌尧禁不住再次怀疑。眼前找回来的王爷,会不会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假扮的。   “你这样看着本王做什么,还不抓紧去办。”   瞥了眼发愣的百里陌尧,凤阮寒有些微恼的催促。   “王爷,这、这么大的事,不用找左相先好好商量商量再?”   “还有什么好商量,事情就这么定了。退下吧,替本王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准备好。”   不提左相还好,一提左相,凤阮寒就想到今晚的事。心里的火气就烧的越旺,哪还有心思理会其他。   “是,王爷。”   劝说无效,反而多说多错,挫败不已的百里陌尧暂时没了法子。低下头,只好先答应下来。   满心欢喜,等着看明天生米煮成熟饭的左相。并不知道因为他的一时多事,让凤阮寒失了耐心。刚美美的睡下没一会,又被突然吵醒。   见来者是百里陌尧,左相有些吃惊。心里嘀咕着,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百里公子,这是出了什么事,大半夜的来此。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左相大人,大事不妙啊。也怪我一时心急说漏了嘴,将皇上派人暗杀小师叔的事说了出来。王爷下令明天早朝集合众臣谏言,要求让皇上退位,不知左相可有应对之策。”   出了王府,百里陌尧便一路狂奔到相府。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便火烧屁股的将事情一口气倒出。   就盼望着老谋深算的左相,能在这关键时刻出个有用的主意。让王爷改变主意,别因一时的气愤犯糊涂。   “什么,百里公子你刚刚说什么?王爷要逼皇上退位,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等等,王爷此刻不是应该在宫里,百里公子打哪遇上王爷?”   脸色大变,左相语气急切的质问。   他是看到二王爷喝了酒才离开,刘公公安排人给下的可是赫赫有名的红颜。没有行周公之礼,这药是解不了。   难道王爷解了红颜,便丢下金花公主出宫。想到这一连串的可能,左相心里有忐忑的慌。想到王爷说一不二的脾气,这事现在想想,确实有些欠缺考虑了。   不管怎么样,要是金花公主真的跟王爷成就了好事。若是能顺利,珠胎暗结也不枉大家冒了这么大的险。   “不对,百里公子你说皇上要杀谁?小师叔,哪位小师叔,该不是王爷府上的那位。”   脑子一个激灵,左相这才抓住了事情的要点。   “除了那位小祖宗,还能有谁。左相你现在赶紧说说,该怎么办,真要按王爷说的行事吗?”   眼下除了找左相商量这事,百里陌尧还真不知道能找谁说这些。木青被罚,木扬那家伙平日话是不少,但对王爷却是个死忠。只要是王爷发的话,就是要他的命,也不会吭一声。   “皇上怎么会想到走这步险棋。”   确定这位小师叔正是二王爷的那位心头宝,左相便知道这事难办了。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二王爷对位安小姐有多重视,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皇上这次可真是犯糊涂了,事没办好不说。还被查出,这不是净给他出难题。   王爷敢发这样的话,看来真的是动了杀意。急的团团转,直挠头发愣是想不出个一二三。   “这事本官出不了主意,唯有找那位安小姐。也许能说的动王爷,她不是百里公子的小师叔。正好,这事由百里公子去当说客,抓紧时间还有转机。”   灵机一动,解铃人需系铃人,左相陡然想到一个极佳办法。   “这个时候去找小师叔,左相您确定能行?”   上次跟小师叔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再让他厚着脸皮去求小师叔帮忙。百里陌尧还真有些说不出口,特别是这夜深人静的。万一被王爷误会什么,他就是有十张口也说不清。   “除非百里公子还有更好的办法。”   两手一摊,左相难得幽默的来了这么一句。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我这就去找小师叔谈谈。”   事关重大,百里陌尧没得选择。只好点头,硬着头皮离开左相府,匆忙去找小师叔帮忙劝王爷打消逼宫的主意。   过三关斩五将,鬼鬼祟祟的溜进兰馨院。没等百里陌尧松口气,差点被小白一爪子拍中。   惊慌的躲开,深知小白的恐惧,百里陌尧没胆的主动求饶。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小白要命的利爪给抓伤。那位红娘子凌厉的下场,百里陌尧可是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小白快住手,是我,我找小师叔有事。小师叔快醒醒,我有急事要跟小师叔商量。”   对上小白黑暗中发出青光的兽眸,百里陌尧吓的冒了身冷汗。   “吱吱。”   小白自然嗅出了百里陌尧的气息,也只是想吓吓对方。要是真心有想要了百里陌尧的小命,哪会这么轻易就让百里陌尧躲过。   注视着吓的直冒汗的男人,小白鄙夷的皱了皱鼻头。回到床边,将熟睡的主人叫醒。   “主人醒醒,快醒醒有人找你。”   “小白别吵,什么事,这么急非要三更半夜说。”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美梦中被硬吵醒的安可研,不悦的一巴掌将小白拍到了床下。   “嗷,主人谋杀啊。”   安可研的力气大的惊人,这一巴掌抽来,疼的小白骨头都差点散架。小媳妇似的,眼泪汪汪的望着安可研,好不委曲。   “小白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一时忘记控制力道了。”   听到小白的惨叫,安可研整个人很快清醒过来。讪讪的干笑两声,对上小白那泪汪汪的眼,愧疚的主动道歉。   “太好了小师叔,你醒了。我有要事跟小师叔说,王爷因为小师叔的事,说要在明天早朝的时候逼宫。小师叔快去劝劝王爷,千万别做傻事,这皇位早晚都是王爷的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隔着厚厚的床帘,百里陌尧还是避忌的背着身说话。   “百里师侄,你怎么会在我房里。什么逼宫?你说什么,凤阮寒要逼宫?”   房里突然多了个男人,好在安可研的胆子也够大。没有被百里陌尧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尖叫,理清百里陌尧话中的意思,安可研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事我一时半会说不清,反正小师叔抓紧时间劝王爷。万不得已,以王爷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也不知道除了他,王爷还让人做了几手安排。要想撤消王爷的计划,时间上必须抓紧。   “搞什么鬼,好了你边走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语的低咒了声,虽不太明白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安可研还是手脚麻利的套上了衣服下床,大步流星的掀开床帘走到百里陌尧跟前。   瞥了一眼满头是汗的百里陌尧,眼中尽是焦急,看样子应该不是说假话。   “这事错在我,将毒害小师叔的幕后凶手告诉了王爷。王爷今天本来就在宫里受了不少气,一时冲动就做出这样的决定。”   小师叔这么好说话,直接就同意帮忙劝说王爷。让百里陌尧暗松了口气,也没敢有一丝的隐瞒,主动的招认。   “主人,等等我。”   收起了在眼眶里打转了半响,愣是没有掉落的泪珠。小白生怕被忽视丢下,一蹦一跳的快速跟上。   “你平时不是看的挺聪明的,怎么想到在他气头上说这些。”   听完了百里师侄的解释,安可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想到凤阮寒火爆的性子,不发飙才怪。   不怒自威的眼刀,看的百里陌尧心里直打鼓,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巴结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释。   “那、那个,小师叔我……”   “行了你,别解释了,赶紧吧。”   翻了个白眼,安可研真是服了这位便宜师侄。还什么一计能挡千军万马的军师,全是大忽悠,骗死人不偿命。   谣传,果真是信不得。   兰馨院跟凤阮寒住的院子较近,没一会就到了。木扬看到神色匆忙的安可研,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两眼直冒光。   大家都想一块去了,除了安小姐,谁也改变不了王爷的决定。   “安小姐,您来了。王爷还有屋里没睡,您直接进去便可。”   说话间,木扬没有忘记热情的帮忙开门。   “谢谢,小白你跟百里师侄你也在外面等着,别进去掺和。”   冲木扬点点头,安可研轻声喝止了意图一起进去的百里陌尧。   “好。”   想了想,百里陌尧也觉得他再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便爽快的点头,在外面静候佳音。   “谁?”   沉思着的凤阮寒,听到门外的响动,皱眉厉声道。   “是我,凤阮寒我听百里师侄说,你明早要进宫逼宫。这可是真的?”   快步进了屋,顺手将门关上。四目相对,安可研开门见山的追问。   “嗯,研研这事你别管。凤苍博这次做的太过了,竟然背着本王想要你的命。女人,本王去找你要圣水,当时你为什么没有跟本王提这事。”   知道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凤阮寒还是没有想到,百里陌尧会找笨女人当说客。   大晚上的,黑灯瞎火,万一不小心摔着了。   盯着安可研的肚子,凤阮寒就一阵心悸。在心里又将百里陌尧记上一笔,悲催的百里陌尧注意还有罪要受。   “别生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不是不想让你为我太过担心。反正事情也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什么事。你自己也受了伤,该早早休息。听我的,逼宫的事先放下。”   凤苍博?   他居然直呼皇上的名字。   关切的看着脸色仍有些苍白的男人,眼尖捕捉到凤阮寒眼中的关心。让安可研感觉像是吃了蜜一样,心里暖洋洋的。   没忘记百里陌尧的恳求,安可研也学着凤阮寒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的道。   “不行,今天他敢背着本王对你下毒,谁知道明天他又会派人再对你做些什么。”   这事关安可研的安全,凤阮寒怎么也不肯轻易改变主第八十四章宫中惊闻   “凤阮寒,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担心。”   关心则乱,安可研心知肚明,这男人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她的安危。才这才失了一贯的分寸,也正因为这样,安可研才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凤阮寒为她犯险。   “关乎你的安危,本王赌不起。”   无奈的道出心底的恐惧,凤阮寒太害怕再失去。   让凤阮寒没有想到的是,这话刚落。安可研猛然踮起了脚尖,用自己的唇狠狠的封住了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让凤阮寒全身一震。佳人难得主动投怀道抱,这么好的机会。身为男人岂能错过,凤阮寒一点也不客气,反被动为主动。   很自然的拥住怀里的女人,霸道的掠夺着笨女人口中的空气。   一时间,无声胜有声。   暧昧的气氛,在房间里不断的漫延开来。   “好了,快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凤阮寒的吻还是那么的强势,让安可研无处可躲。只能是被动的接受,因缺氧而涨红了脸。安可研可不想因接一个吻,丢人的因此晕过去。   急忙推开凤阮寒,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食指揉了揉红肿的唇,安可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男人怎么天生懂这事,女生在这方面总是容易吃亏。   眼利的捕捉到凤阮寒盯着她时,眼中那灼人的炎热。安可研脸颊又是一阵烧红,臭男人,活像是要将她一口吃进肚子。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正欲求不满,真不愧是男人,都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羞恼的别开了视线,她脸皮可没有这家伙厚。   “你还好吗?你身体太弱了,一个吻都坚持不住。等孩子出生,要本王教你修习内功。有了内功,即使闭气半钟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收到笨女人那勾人的眼刀,凤阮寒全身又是一阵酥麻。为了自己将来的福利,不客气的主动提议。   这意图不轨的话,听的安可研脸红的都快滴血。   “凤阮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嫌我的吻太菜,要不回头我找十个八个男人练练。”   气恼的总凤阮寒翻了个白眼,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你敢,谁要是敢碰你,本王就派人灭了他。”   不太理解这事跟菜有什么关系,不过安可研后面的话。凤阮寒却是听的分明,醋劲十足的威胁。   “哼,就许你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了言归正转,答应我把明天的计划取消。我可不想成了遗臭万年的祸国妖姬,相信我会保护好自己。”   女人总是容易嘴硬心软,嘴上虽说不满,但心里却凤阮寒的态度很是受用。   会吃醋,那代表着对方在乎。   若是都这样说了,对方还是满不在乎,那这段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脸颊的热度冷却下来,安可研并没有忘记来此前的目地。   干咳了声,注视着凤阮寒认真的再道。   “女人,你是故意的,就吃定了本王会听你的。不识好歹,谁敢说你是祸国妖姬,本王诛他九族。”   嘴硬心软的又何止是女人,面对佳人的软语相求。凤阮寒哪还能硬的起心肠,小心翼翼的将笨女人揽入怀中,变相的答应了安可研的要求。   “这么说,你答应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脸上一喜,安可研其实也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事,她的几句话就让凤阮寒同意改变决定。松了口气,毫不吝啬的冲凤阮寒,展颜露出一个足以令百花失色的笑容。   敏锐的察觉到凤阮寒的失神,安可研再次大方的奖励一个浅唇。为了防止重蹈覆辙,这次安可研学聪明了,仅是在凤阮寒脸颊上迅速的印下一吻。   “女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不是要说好好练习吻,正好本王有空,随时可以恭候。不用你再去费神找别人,相信本王你很快就能学会换气。”   紧紧的揽住笨女人的腰,凤阮寒怎么可能答应让安可研挑起了火。自己趁机逃开,不容拒绝的以唇堵住了安可研到嘴边的话。   门外的百里陌尧急的是来回走动,谁也不知道屋里的俩人打的正火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听不到屋里再有声音传出。百里陌尧着急的差点没忍住,直接推门而入。眼巴巴的等着房门打开,几乎以为小师叔劝说失际。紧闭的房门总算是听到了他的祈祷,咯吱一声打开。   瞅见王爷跟小师叔腻人的眼神,百里陌尧心里暗喜。看来事情应该有转机,小师叔说服王爷了。   “好了,剩下的事你们慢慢谈,我先回屋睡了。”   微垂着头,生怕被人看见她嘴唇上的异样。安可研深吸了口凉气,尽量试着用平静的语气道了句。   “来人多派几个掌灯的丫环,送研研回屋。”   将笨女人害羞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凤阮寒心情大好。体贴的吩咐,生怕这黑灯瞎火的,害安可研摔了。   “是王爷。”   随着凤阮寒的一声令下,没一会便有四个掌灯的丫环赶来。   心虚的安可研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立马头也不回的离开。小白聪明的紧,自己主动跟上。   “百里陌尧,你这长舌妇的毛病看来还没有改正。为期一个月的说书还没过,你就憋不住旧疾复发。三更半夜的,也敢跑去教唆研研。看来一个月的惩罚太轻了,那就多罚半年。再有次下,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那说书吧。”   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百里陌尧,凤阮寒不客气的过河拆桥。只字不提刚才在房中占尽便宜,该罚照旧要罚。   罚半年说书?   “王爷,不带这么残忍。”   垮下脸,百里陌尧听的脸都白了。简直是惨无人道,他的嗓子又要跟着遭殃了。   “就是这么残忍,不得申诉。明天的事取消,自己看着办。”   无视百里陌尧搞怪的表情,凤阮寒关门回屋,意外的一夜好梦。   次日清早,宫里被一道高亢的尖叫惊醒。   仍在梦中,疲惫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凤开泰。还没有明白出了什么事,便被人一脚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屁股都差点没摔成了两半。吃痛的惊醒,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凤开泰先是一愣。眼尖当看到床着,露出光洁双肩的金花公主,凤开泰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金花公主,你怎么会在本王房里。这是怎么回事,我们?”   低头看着同样光着身子,连亵裤都未着的自己。大腿上还沾着显眼的血迹,凤开泰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岂会还不明白眼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开泰还是没能想明白。脑子迅速的回想着昨晚,他迷迷糊糊的上了轿。让人将他送回府,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金花公主的床上。   此刻应该出现在金花公主房里的,不该是二皇兄吗?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凤开泰脸色一惊。迅速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省得一会丢人。   “滚,你滚。”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醒来看到床上不是心心念念的战神哥哥,而是另一位王爷。金花公主气的想杀人,凶狠的瞪着凤开泰。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脸色吓的又是一白。   紧紧的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好,生怕身子再被人瞧了去。   金花公主多希望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她并没有失身于人。可是下身火辣辣的疼痛,根本容不得金花公主妄想。   事情一早就约定好,只等金花公主大喊一声。屋外的人便冲进来抓个现成,逼迫凤阮寒不得不娶金花公主。   由刘公公领头推门而入,当看清房里的人,竟然是七王爷时。所有人,其中包括金花公主的侍女碧珠也是看傻了眼。   “公主。”   “七王爷,怎么是你?”   看着衣衫仍有些不整的七王爷,刘公公瞪大了眼睛,脑子有些打结。不明眼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明明昨晚送进房中的是二王爷。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七王爷了?   “怎么了,这出什么事了,瞧个个吓的。二皇兄恭喜了,抱得美人归。”   一大早进宫,就为等着看戏的凤谨轩。幸灾乐祸的也跟着进屋,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凤阮寒的人影。屋里只有老七,凤谨轩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对上刘公公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凤谨轩被看的有些惊慌。   “四皇兄,是你做的对不对?”   二皇兄再怎么不喜金花公主,应该也不会派人做这样的事。再者,当时二皇兄也中了媚药,绝对分不出心神想这些。   恐怕知道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出宫才对。   事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日理万机’的四皇兄,这个时候跑来道喜。眼珠子一转,凤开泰倾刻间便想到了什么。   真不愧是四皇兄,心计可真不是一般的毒。居然想到用这样的法子,将他跟二皇兄给坑了。所幸二皇兄并不在房中,不然,出了这样的丑闻。这太子之位,恐怕就要归四皇兄所有。   ------题外话------   人倒霉了真没话说,刚出院又复发上医院了~   哭第八十五章圣旨的条件   “我做的?老七你在说些什么,本王怎么听的一头雾水。”   这种事凤谨轩除非是脑抽,才会老实的承认。昨晚是他派人,将凤开泰半路劫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了金花公主的闺房里。   可惜的是,这算盘打的再精,却也有漏算的时候。精心设计的陷阱只成了一半,非但没有算计到凤阮寒,反而让老七捡了个漏,占尽金花公主的便宜。   一脸无辜的皱着眉头,凤谨轩不答反问,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出去,你们都给本公主滚出去,碧珠你留下。”   不管谁是谁非,眼下金花公主都没有心情去理会。失去了清白之躯,这辈子注定是与战神哥哥无望在一起。饶是一向开朗的金花公主,在这一刻也忍不住哭红了眼。   一大群人在屋里聚着,金花公主还没有忘记。被子里,她可是什么也没穿,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瞪了一眼凤开泰,金花公主羞愤的咆哮。   “刘公公,还有两位王爷可以请大家先出去。我家公主心情不好,多有不是的话请大见见谅。”   这混乱的一幕,让碧珠也有些无措。一早就心知公主对战神的心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最难过的还是公主。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这位七王爷,听说一直都是跟二王爷走的最近。性格还不错,就是对权利没什么看重,平生只对各地美食感兴趣。以后公主若是嫁给了七王爷,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起码的一点,在碧珠看来这位七王爷肯定会比二王爷更懂疼公主。   “金花公主事情已经发生,保重玉体,切勿太过伤神。若真的不幸珠胎暗结,本王相信以老七的性子,一定会负起这个责任。”   看着伤心欲绝的金花公主,凤谨轩心里暗自得意。   不过就是一个不知耻的贱人,也敢给他甩脸色。看吧,这么快就得到报应。要不是时间不适合,凤谨轩真想大笑三声,再狠狠的奚落一番。   当然,凤谨轩说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在金花公主听来其实也跟讽刺差不了多少。   “对不起,不管是怎么回事,本王都会负这个责。”   糊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根本容不得凤开泰否认。唯今之计,他能做的只有硬着头皮将金花公主娶了。   刘公公神色有些复杂的瞄了一眼七王爷,心里无声的叹气。好好的一件事,全黄了。就连皇上派人刺杀的事,也都失败,让刘公公不由的暗忖这会不会是上天注定的。   执手行了个礼,刘公公无声的退出了房间。   待所有人退出房后,碧珠迅速的将房门关上。看着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公主,差不多可以算从小与金花公主一起长大碧珠,心里比谁都难过。   “碧珠,你说本公主现在该怎么办。一切都完了,为什么好好的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知所措的抱着被子,金花公主真的没了法子。   “公主,这事已经成定局。也许这也是上天的安排,公主与二王爷无缘。以奴婢之见,这七王爷也不算太差。最起码脾气不错,加上理亏在先,相信以后若是公主嫁与七王爷。七王爷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待于公主。”   主仆同心,碧珠也是直落泪。怕公主想不开,碧珠煞费苦心心的劝说,让金花公主试着去接受七王爷的存在。   “碧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这些。”   苦笑着摇头,七王爷再好,那也不是她赛金花想要的男人。   宫里的事总是传的最快,金花公主失身于七王爷的事。就像长了翅膀,短短时间便传开了。凤苍博自然也听到了刘公公的汇报,也知道了昨日刺杀之事失手。   “刘公公,现在该怎么收场。阮寒肯定是猜到,这些事有朕经手。一会马上就要早朝了,朕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不怪乎凤苍博多想,昨晚的事,确实是有些过了。特别是像阮寒这种要强的性格,岂能容忍那样的事。中了红颜这样的媚药,愣是忍住不去碰金花公主,甚至咬牙出了宫门。   可想而知,这孩子的态度有多坚决。完全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在对他抗议。   “皇上,咱家看出来,二王爷是个有仁孝的人。即使是知道皇上做了不该做的事,二王爷也不会真的对皇上下狠手。”   嘴上虽这样说,其实刘公公心里也没底。又想着皇上时日不多,二王爷再心急,再恼怒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刻意气用事。   待皇上百年归去,二王爷想娶谁进门,朝中的那些大朝恐怕也难有谏言的机会。   “刘公公你总是那么会说好话,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本事临终之前,将这事办好,看来是不行了。刘公公的,朕的大限怕是到了,今天的早朝是去不了。立新皇的旨意,就麻烦刘公公去替朕上朝去宣读吧。”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即使咬紧着牙关。口中的鲜血,还是争相的从牙缝还有鼻孔中涌出。面若死灰,凤苍博似感应到了什么。   张口连吐了几口鲜血,整个舒服了许多。像是回光反照,凤苍博一改以往奄奄一息的老态,整个突然有了精神。都不需要换气,一口气连续交待了长串的话。   嘴角扬起了从未有过轻松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   “皇上,您等等咱家。咱家宣完了圣旨,很快就会回来陪皇上,不会让皇上在九泉路上一个人。”   刘公公也是活了一把年纪,看到这些异状,岂会还不懂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老泪纵横,但还是认真的点头应下。   该来的终将要来,躲也躲不开。什么也不用再多说,只需要尽快的将皇上的遗愿做好便可。   “去吧,让人替朕梳洗梳洗。”   点点头,久卧在床榻上的凤苍博神迹的站了起身。   “好,来人皇上要梳洗,大家一定要仔细服侍好。”   安排好这些,刘公公匆匆赶去御书房取得圣旨,准备即刻上朝宣读。   承露殿侍候的宫人们,惊奇的看着突然站身。无需人扶着,居然还能走动的皇上,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   “奇怪,这会功夫怎么皇上还没来。难道病又加重了,不能上朝,刘公公怎么还没有来提醒一声。”   皇上不来上朝并不新鲜,但这么久了没有人来说一声。就有些不对劲了,不少的百官,纷纷私下小声的嘀咕皇上的病会不会又加重了。   又想到关于立太子一事,皇上之前有言。谁要是能娶得金花公主,谁便是太子人选。眼下金花公主失身边七王爷,难不成皇上真的应之前的话,立七王爷为太子。   对于半路杀出来的七王爷,大家心里各自有一堆的猜测。   左相心里也震惊,没有想象好好的事情演变成了这样。竟然让七王爷得了金花公主的清白,对于七王爷左相却是信得过。   对这权利半分兴趣都没有,瞄了一眼板着脸,谁也不理的二王爷。想到昨天的事,左相心虚的不敢上前搭话。   “那个,二皇兄我?”   凤开泰被大家怪怪的目光看的,手脚都快不知道往哪摆。占了金花公主非凤开泰所愿,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他也没有办法。   生怕被二皇兄误会他是故意的,或者是想抢二皇兄的太子之位。凤开泰磨磨蹭蹭的走到凤阮寒跟前,试图想解释清楚昨晚的事。   “不必说了,本王相信你只是中了小人之计。”   说话间,凤阮寒目光别有所指的睨了一眼四王爷凤谨轩。   没等凤谨轩装模作样解释什么,刘公公这时刚好带着圣旨到来。   “对不起,今早皇上身体不适,未能来上早朝。让各位大人都久等了,皇上特拟了一道圣旨,百官接旨。”   刘公公简单的道了几句客套话,便直奔主题。   “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家虽有些搞不懂,皇上要宣读什么旨意,但还是默契的立马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近日顿感身体有恙,国不可一日无主。凤阮寒自幼能文能武,为保我凤乾国大好河山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得百姓拥戴,文武百官敬仰,可立其为太子。然朕忧心安氏之女,将来动摇君心。若为太子,必须谨记一条,便是有生之年不得娶安氏之女为后。否,太子之位将由凤谨轩承继,钦此。”   随着刘公公的话落,大家心里皆是炸开了锅。   特别是眼巴巴想上位的四王爷,听完这道二选一的圣旨。更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二王爷这份圣旨你收好,切记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一味的儿女情长,以国事为重。咱家该说的就这些,二王爷接旨吧。”   皇上的一番苦心,只希望二王爷能懂,别怨恨皇上的阻拦。   凤阮寒看着刘公公递来的圣旨,并没有上前接过的意思。急的大家心里七上八下,凤谨轩亦然,恨不得将圣旨抢过来占为已第八十六章蒙在鼓里   “二皇兄,快接过圣旨。”   这道圣旨虽然下的及时,但后面的那几句要求。凤开泰自然明白二皇兄在犹豫什么,生怕二皇兄又因安老板的事,头脑发热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让四皇兄将太子之位抢了去,凤开泰急的不停的使眼色。   “王爷,你还在犹豫什么,快接圣旨。”   左相看到虎视眈眈的四王爷,也是一脸着急的催促。生怕这到嘴边的鸭子,硬生生的让它飞走了,让四王爷捡了现成的便宜。   “二皇兄,可要慎重想清楚。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捕捉到凤阮寒眼中的犹豫。凤谨轩激动的两眼直冒光,又听到老七等争相劝说。凤谨轩听的是心里七上八下,慌忙阴阳怪气的提醒了句。   “四皇兄说的没错,二皇兄这事一定考虑清楚。父皇可是言明在先,若是二皇兄做不到,这太子之位就归四皇兄所有。”   好心办坏事的六王爷,这关键时候又道了几句。   凤谨轩气的想吐血,想出声阻止,但还是迟了一步。气恼的瞪了一眼,心里暗咒不已。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净知道给他拖后腿。   “王爷圣旨咱家就交给您,咱家相信有王爷在,凤乾国的百姓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皇上身体不适,咱家就不作多留,各位王爷退朝一起去承露殿见皇上最后一面吧。”   心里记挂着皇上,刘公公不给凤阮寒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圣旨塞到了凤阮寒手中,语重心长的叮嘱了几句。   还未等大家明白过来,这话中的深意。突然一道绵长的钟声响起,宫里上下无不变脸。刘公公更是老泪纵横,手脚打颤的喃喃自语。   “皇上驾崩,皇上等等咱家,咱家这就去陪皇上。”   “皇上(父皇)。”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即使大家一早就知道。皇上的病不轻,可能时日不多。但也没有想到就这么巧,这太子刚立,皇上就驾崩了。   听到钟声连响了三声,大家纷纷跪地面露沉重之色。至于德妃还有后宫的妃嫔们,更是泣不成声。   钟声过后,大家纷纷赶往承露殿。凤阮寒作为刚上任的太子,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需承担起责任。一同到承露殿,将凤苍博的身后事安排好。   “皇上,咱家来迟了一步,您再等等。咱家这就去陪您,不会让您路上孤独。”   看到安然闭上了眼睛,像是熟睡的皇上,刘公公扑通一声跪在床前。迅速的从袖中取出了一早准备好的毒药,毫不犹豫的仰头一口喝下。   “刘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来人,快宣太医。”   凤阮寒没有想到刘公公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由的变了脸。   “二王爷,不用叫御医了。咱家跟了皇上大半辈子,皇上身边没有咱家侍候会不习惯。以后凤乾国就交给二王爷,咱家跟皇上一样很放心。二王爷,别怪皇上,其实这些年皇上心里也苦。”   摇了摇头,刘公公拒绝让太医诊治,一心求死。很快嘴角溢出了黑红色的毒血,脸上却带着让人震撼的慈笑。   “刘公公走好,凤乾国有本王在,定会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   “刘公公?”   事已至此,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一心求死的刘公公。凤阮寒放下了之前的成见,千言万语,只剩一句沉重的承诺。   “皇帝,哀家的皇儿,你怎么走的这么匆忙。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句话也没给哀家交待,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哀家见到。”   老太后人未至,悲痛的哭嚎声已先传来。   “太后,您保重身体,皇上要是在天有灵见着。必定比谁都难受,皇上,臣妾来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德妃心里也难过,当然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担忧。少了一个靠山,太子之位又被二王爷抢了去。若是等凤阮寒登基,这宫里的日子就更难挨了。   与四王爷互通眼色,德妃终是一个女人。以夫为天,没了男人心里难免有些失了主意。   二王府里的安可研,并不知道宫里刚发生的大事。吃过早膳,在后花园里散步。看着天色,算算时间按着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早就下朝了,怎么还不见凤阮寒那家伙回来。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皱着眉头,安可研有些担心,昨晚的话会不会只是在敷衍她。   “主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细心的知琴,察觉到安可研的表情有异,急忙不放的询问。   “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宫里。早朝的时间已过,他怎么还不见回来。知琴,要不你去找管家问问,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瞎担心也不是办法,安可研想到知琴也是王府的人,问些事应该不难。   “主子是在担心王爷,要是王爷知道一定会很高兴。主子稍等,知琴让知书马上去问问。”   知琴松了口气,二话不说便应下。有了上次的经验,知琴没敢再走开,让别人过来服侍。而是退而求次,让另一个府里的姐妹代为询问。   不消片刻,去打探消息的知书便回来复命。让人意外的是,知书手臂上绑了一根黑色的布带。   “知书,这是怎么回事?”   知琴看到黑色的布带,脸色大变。身为王府的大丫环,为王爷做事。哪怕是原本的家里有人去世,也绝不可以带这晦气的东西。   唯有主子出事,才可以带这种黑布带。王爷今早现在仍未回,让知琴不由得有些多想。   “知琴姐宫里出事了,皇上今早驾崩了。王爷还有宫里为皇上准备后事,听管家有提到。皇上驾崩前,让刘公公宣读了圣旨,立王爷为太子。”   一口气将刚探听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道出。   想到了什么,知书忙将管家交待的事,又连忙补充了句。   “对了,主子这是管家交待要给您的东西。皇上驾崩,举国哀悼,主子也要戴上这个。”   “皇上驾崩了?”   知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会是这事。   “什么,皇上驾崩了?”   愣怔了片刻,安可研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前些日子,还想对她毛手毛脚的老色鬼,眨眼就去了。   人死如灯灭,拧了拧眉。看着知书递来的东西,安可研虽然对了那老色鬼没多少好感。但人已经去了,就没有必要多过的计较对方生事的种种不是。   接过了带子,让知琴帮忙系好。   知道凤阮寒顺利的得到太子之位,眼下这皇上又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想必要不了几天凤阮寒就可以登基,成为新任的皇上。目光闪了闪,伴君如伴虎。   等凤阮寒那家伙成了皇上,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真挚的待她。   “主人,你以后会不会就是皇后。”   小白听到凤阮寒成了太子,丢下了被摧残的不成样的花。兴致勃勃的凑到安可研跟前,好奇的道。   “你想的太远了,八字还少一撇。”   没好气的睨了一眼小白,皇后?安可研可是想都没敢去想,就她现在这样。凤阮寒就算真有心,想立她为后,恐怕那些大臣也不会答应。   自古做皇帝的人,立妃娶后都是与为了拉拢其背后的势力,稳固皇位。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不是说坐上了那张龙椅,从此以后便可高枕无忧。   不管等待她的是什么,静观其变吧。   直到用完晚饭,仍是未见凤阮寒回来。安可研敏锐的发现,管家看她的目光,有些闪烁。似有什么话想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至于嚼舌的百里陌尧,身为凤阮寒的左右手,正忙得不可开交。担心在这关键时刻,四王爷造反,自然是没有时间去给安可研道个准信。   饭后回到兰馨院,安可研瞥了眼同样也是神色复杂的知琴。抿了口温热的白开水,陡然道。   “知琴,你们是不是对我瞒了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被瞒在鼓里。这感觉可不好,看大家表情都这么怪,安可研猜测这事应该跟她有关。   “主子,这事奴婢不敢乱说,还是等王爷回来了。再跟口跟主子细说,万事有王爷担着,主子不必过于多想。”   管家一再的叮嘱,知琴就算心里知道,也不敢王爷不在的时候多嘴说这些事。   以主子强硬的脾气,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为难的皱起眉头,知琴含糊的搪塞。又想以王爷对主子的心意,即使真的不能立主子为后,想必应该也不会太差。   “不能说?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有些倦了,想早点休息。”   知琴越是不说,安可研就越是想知道。但也看的出来,知琴的嘴巴严的很。要是知琴不说,安可研也不可能逼着硬让知琴说出个一二三。   心思一动,安可研很快了主意,将知琴先打发离开再说。   “是,主子。”   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知琴利落的将床铺后恭敬的退出房第八十七章不战自降   “安平,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吧。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别瞒着我,我想我应该有权利知道。”   待知琴走远,安可研立马将安平召入房中秘谈。   “主子一定要现在知道?”   瞄了一眼主子的肚子,安平有些犹豫,该不该将事这告诉主子。万一主子情绪过于激动,伤了孩子怎么好。   眼下王爷又不在府里,他笨嘴拙舌,可没有多少的把握劝住主子冷静。   又想到以王府对主子的重视,安平还是愿意相信。二王爷定不会让主子失望,否则也不必坚持到现在。皇上已驾崩,待二王爷登基。就算主子无法成为皇后,想必二王爷也不会让主子吃亏。   “是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有心理准备。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天大的事终还是有解决的办法。”   目光沉了沉,连安平也是这个表情。安可研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固执的想知道答案。不然脑子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她大概一个晚上都睡不着,纠结到底出了什么事。   对上主子坚决的目光,安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皱着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主子坚持。不过,主子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属下要说的事,可能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关系,你说吧。”   点点头,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再坏的消息安可研也想知道。   “今天早朝时,皇上驾崩前下的那一道圣旨。除了言明立二王爷为太子,还特意提了一个条件。若是二王爷成为太子,登基后不得立主子为后,否则太子之位将由四王爷继承。”   安平尽力的用平静的语气,将宫里的事一一道出。说话间,安平没有忘记一边留意着主子的表情。若有什么不对劲,立即停止。   让安平意外的是,他的话全部说完,主子的表情依旧是没有太多的改变。更不见他想象的伤心,可是看着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主子。安平心里越是七上八下,怕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安平看来,只要是女人,应该没有不想成为名媒正娶的嫡妻。而皇后,更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荣耀。   “主子,你?”   “瞧你紧张的,别担心,我没事。原来就是这么点小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个皇后之位,我从来就没有贪婪的去肖想这些。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下去休息,不用总是在外面守着。”   眨了眨眼睛,安可研用松快的语气,无所谓的耸耸肩。   “属下告退。”   注视着一脸坚强的主子,不管真假,安平都没有准备再多嘴的质问。或许主子是不同的,主子特例独行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   恭敬的执手行了个礼,安平闪身退出了房间。   “主人,你真的不想当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摇了摇红绒绒的狐尾,小白有些不能理解。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不过就是一个头衔。不当皇后,又不会活不下去。咸吃萝卜淡操心,过好眼前的小日子才是正经。”   没好气的轻敲了一下小白的脑门,安可研并不担心以后能不能当上皇后。   到是有些担心宫里的男人,会不会再因感情用事。要是因为她,害他失去太子之位,她可就要成为大家眼中的千古罪人了。   “主人,你别总是这样表现的一脸不乎在,女人要偶尔示弱才能更让人疼。”   聪明如小白,并不相信安可研真就一点也不在乎。很有灵性的叹了口气,‘砖家’似的点醒了句。   “小东西,你还说上瘾了。睡的你觉,再啰嗦就丢你出去。”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被小白的话雷的外焦里嫩。   一夜到天明,凤阮寒仍旧没有回府。   安可研漫不经心的吃着肉瘦粥,瞥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的知琴。安可研猜测,知琴肯定是知道了安平告诉她。   也是,若大的王府,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哪瞒得过王府的人。   “知琴,宫里的事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回府里?”   逃避不是她的作风,安可研主动开口。   “这,回主子奴婢并不清楚,眼下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恐怕都要压在王爷身上,不仅要安排好皇上的后事。还要与大臣处理政事,以及准备即位登基。暂时而言,王爷可能都抽不出身回府。”   当然知琴没敢说的是,眼下就算王爷有心想回府。左相还有朝中大臣,也会拖住王爷,不让王爷在这个时候回府见主子。   “哦,我知道了。”   想着凤阮寒现在可是太子,马上就可以登基的准新皇。以后都住在宫里,也是正常。理解的点点头,安可研并没有过多的去怀疑。   也完全没有想到,知琴会撒这个善意的谎。   “管家,安老板在哪,带本王见她。”   清楚二皇兄在宫里忙的天晕地暗,凤开泰才有这个胆子。带着金花公主来府里,对上管家疑惑的目光,凤开泰有些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没敢多去解释,为什么带金花公主见安老板。   “见过七王爷,安小姐在吃早餐,不知这位小姐是?”   瞄了一眼七王爷身边,两个大凉国打扮的女子。管家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要是没有猜错,其中一位定是金花公主。   这个敏感时刻,金公主子跟着七王爷找安小姐,怕是没什么好事。   眼下王爷又不在府里,万一安小姐有个什么闪失,管家自认是负不起这个责任。为难的是,作为下人,管家更没有资格阻止七王爷见安小姐。   “这位是金花公主,只是想来亲眼见一见安老板。你放心,本王保证金花公主对安老板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占了金花公主的清白,凤开泰对金花公主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想着金花公主也算是他的人。不管以前跟二皇兄有什么想法,想来也该断了念想。   加上金花公主事先的保证,凤开泰才敢壮着肚子冒这个险。   “本公主今天只是想看看这位安小姐,凭什么赢得战神哥哥的宠爱。不会为难她,看完就走。”   金花公主有自己的骄傲,输了就是输了。就是不死心,想看看她到底输在哪点。对方哪里比她好,让战神哥哥冒死也绝不碰她。   战神哥哥?   不知为何,听到金花公主仍是一口一句亲热的战神哥哥。凤开泰听的很是刺耳,明明都是他的人,怎么还不改口。   微拧了拧眉,凤开泰心里酸的就像是刚喝了一缸醋。谈不上爱,但凤开泰对金花公主,多少还是有些喜欢。算计也好,还是意外,总之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金花公主是他的人。   就算对象是二皇兄,凤开泰也没有兴趣在头上戴顶绿油油的帽子。   “是,公主、七王爷里面请。”   七王爷跟金花公主的事,管家也是早有耳闻。有七王爷在,想必金花公主再怎么样,也不会在王府做出失礼的举动。   思及此,管家放下心来,恭敬的为这两位不请自来的贵客引路。   安可研在二王府,只能算是一个没有正式名份的住客。七王爷要见,自是不需要额外的通传。管家带着凤开泰等直接到了饭厅,正悠哉吃着早餐的安可研,很快也注意到了有脚步过来。   好奇的张望着,暗忖着会不会凤阮寒那家伙回来了。   金花公主一过来,安可研立马就注意到了。与凤乾国格格不入的服饰,即使管家还没有开口提醒,安可研倾刻间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挑了挑眉,安可研有些不解,这位漂亮的异国公主怎么会想到来见她?   “安老板打扰了,本王带了位客人过来介绍给安老板认识。这位是大凉国的金花公主,金花公主这位便是安可研小姐。”   假意干咳了声,作为男人的凤开泰主动代为两位美女介绍。   “七王爷客气了,见过金花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金花公主见谅。”   情敌见面份外眼红,金花公主眼中的打量跟敌意。安可研不是没有看到,但安可研心里更清楚。这位异国公主,注定是要跟七王爷联姻。   不可能再跟她抢男人,眼珠子瞪的再大也没用。落落大方起身,由知琴扶着稍显笨重的行了个礼,脸上带着客套的浅笑。   “免礼,你就是战神哥哥痴迷的女人,果然如本公主所想的那般。长的国色天香,本公主输的心服口服。”   盯着安可研那白如雪的玉肌,再看看自个晒成小麦色的皮肤。那艳丽的无瑕的脸,那不逊于她的气质,无一不让金花公主看直了眼。   拿得起放得下,看到了真人,金花公主心里仅剩的那点疙瘩也算是放下。   碧珠也是跟金花公主差不多,被安可研的美貌惊呆了。暗暗点头,认同了自家公主的话。只要是男人,看到如此佳人,心就是石头做的也忍不住要动心。   “金花公主?”   脸上闪过一抹愕然,安可研完全没有想到金花公主会不按牌理出牌。还没找茬,就直接认输第八十八章化敌为友   不仅是安可研,就连碧珠也是有些意外。至于凤开泰就更不用说了,吃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一地。   “吓到你了,你放心吧。本公主对你并没有恶意,眼下本公主跟战神哥哥已没有可能。不过,你到是可以争取。以战神哥哥对你的爱,只要你开口,想必战神哥哥都会尽全力满足你。”   收起心里的妒意,自己得不到。金花公主还没有恶毒到,就要毁了对方。再者,输给眼前的女人,并不算太狼狈。   想到了什么,金花公主好心的道了句。   “多谢公主大义,不过争宠夺爱并不是我的专长。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对那个位置更不感兴趣。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他的真心。若他爱我,我相信就算我不去争,他也会为我洁身自爱。”   回以一个浅笑,安可研能明白金花公主话中的暗指。只是,却仍旧坚持自己的本心,绝不去做一个不择手段的妒妇。   “洁身自爱?”   金花公主惊愕的注视了一眼安可研,很是吃惊这四个字安可研竟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揣摩着字里的意思,金花公主有些不敢置信。这凤乾国的女人,敢对男人做出这样的要求。这明显是犯了女戒,与三从四德不符。   战神哥哥这样英勇优秀的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怎么想金花公主都觉得是天荒夜谈,脑子一个激灵,又想到战神哥哥拒绝她的亲近。   让金花公主不由的猜测,难道就是因为这位安小姐古怪的要求。这个想法自金花公主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一时间,让金花公主有些不能接受。   “咳,打断一下,大家要不要移驾客厅坐下喝茶慢慢聊。”   对安老板的奇思妙想,凤开泰不是第一次领教。可是当听到这句洁身自爱,还是让凤开泰惊愕的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对不幸喜欢上安老板的二皇兄,无比的同情。安老板绝不是普通的醋桶,根本就是深不见底的醋海。等二皇兄登基,第一件事要面对的就是充实后宫。若是安老板仍不愿改变,凤开泰可以预见,恐怕到时定又要再生波折。   瞥了一眼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的金花公主,性格是泼辣了些。但相比安老板,凤开泰觉得可爱多了。敢爱敢恨,心眼更是没话说。   “当然可以,金花公主请。管家,劳烦让人沏壶好茶上来,我要一杯白开水便可。”   已经吃了七、八分饱,安可研也想到在这里站着说话有些失礼。当即点头,不失热情的招呼。   待大家坐定,谁也没有想到,本该在宫里打点大小事的凤阮寒。竟然碰巧就回府了,可能是知晓了金花公主的事。一路过来都是黑着脸,步伐沉稳而迅速。   惊诧的发现,现场并没有凤阮寒想象的失控。金花公主不仅没有欺负研研,两人还有说有笑,似乎处的不错。挑了挑眉,凤阮寒心里暗松了口气。   大步上前,占有欲十足的上前揽住了笨女人的腰。鼻间嗅到熟悉的体香,凤阮寒一颗心这才真正算落了地。   “二、二皇兄,你怎么回府了?”   望着突然出现的二皇兄,凤开泰吓了一大跳。眼尖收到二皇兄射来的眼刀,更是让凤开泰心虚的不行。   “怎么,本王自己的府邸,回来还要经得你同意不成?研研,他们可有曾为难你?”   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老七,凤阮寒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没,二皇兄误会了,臣弟不是这个意思。”   缩了缩脖子,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讨好的干笑,凤开泰急忙摇头解释。   “我没事,不是说宫里事忙,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着一身孝服打扮的凤阮寒,安可研也是有些意外。留意到凤阮寒从进门,到现在正眼都没看金花公主一眼。安可研很是满意,这男人没有让她失望。   自律极好,一看就是不易被诱惑的男人。   “本王担心你,怕你被人欺负了去。宫里的事,知琴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也不怕金花公主听的脸上难堪,凤阮寒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避讳,目光沉了沉,想到圣旨的事凤阮寒心里七上八下。   但还是主动提及,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金花公主听的分明,抿唇露出一抹苦笑,什么也没有解释。长痛不如短痛,碧珠说的对。若是勉强硬嫁给战神哥哥,以后恐怕也不见得就会幸福。   看战神哥哥对这位安小姐宠爱的程度,简直超出了金花公主的想象。哪怕是父皇,恐怕对母后也做不到这样的百般宠爱。喜欢一个人,心总是盲目的,看不到别人的好。   这点金花公主也曾深有体会,现在抽身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思及此,金花公主不由有些庆幸,那晚的人是七王爷。   “没人欺负我,你想哪去了。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是想不知道也不行。你也别想太多,这皇位该是你的。你就稳稳当当的做好,至于什么后位,我还没那么贪心想这些。”   金花公主脸上的黯然,安可研看在眼里。   情字伤人,凤阮寒这家伙的话,确实是有些不妥。连忙澄清,省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皱紧了眉头,凝视着一脸满不在乎的笨女人,让凤阮寒不得不歪想。   这女人,不会又打定主意想逃离他身边。这个可能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目光顿时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将安可研的心思看透,他真有这么差吗?   “你什么时候变笨了,话都听不清了。就是安面上的意思,当不当皇后我无所谓。并不强求,不过有一点你得保证。你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必须属于我一个人。不然,要是你敢背着我找女人,就不许拦着我红杏出墙。”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也不怕被人听了笑话。理直气壮的要求,听的金花公主等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没掉了一地。   敢情,之前的那句洁身自爱,还只是开胃菜。   连红杏出墙,都敢拿出来作为威胁。这位安小姐,可真是女人中的英雌,就凭这份胆量就足以让金花公主自愧不如。   怪不得,安小姐能将战神哥哥降的服服帖帖。   “女人,有外人在,能不能给本王留点面子。本王告诉你,这辈子你都没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没有错过大家忍俊不禁的表情,凤阮寒面有尴尬小声要求。   尴尬归尴尬,只要确实笨女人不是想逃离他身边。还愿意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凤阮寒还是高兴的眼睛都带笑。   “好吧,下次我会注意。”   男人都是要面子,瞄了一眼金花公主。安可研习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没想太多。这可不比现代,刚才的话确实是有些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理解的点头,安可研爽快的答应。   “安小姐跟二王爷的感情真好,安小姐豪爽的性格,要是在我大凉国必定也非常受欢迎。”   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战神哥哥都可以忍受。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显然,这位安小姐并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可想而知,战神哥哥对安小姐的感情有多深。   金花公主有自知之明,决定放下了。当即便改变了称呼,疏离的改为二王爷。言语间毫不掩饰的夸赞,就是凤阮寒都有些吃惊。   碧珠作为金花公主的贴身侍女,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嘴角微扬,很是高兴公主终于自己看开了。放下这段连开始都算不上的爱,重新追求另一个新的开始。   “金花公主廖赞了,相比金花公主的胸怀。我这点小家子气的话,只是给大家添些笑点。七王爷,金花公主是个好女人,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待她。”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金花公主的态度,让安可研不由高看几眼。察觉到七王爷盯着金花公主里,那若有似无的暧昧。   以安可研的眼光,不难看出,七王爷对金花公主有意。好心的提醒一句,安可研真心希望金花公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个安老板可以放心,本王定然会好好待她。父皇灵前不能缺人,二皇兄不在宫里,本王必须先得回去了。金花公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笑呵呵的满口保证,凤开泰别看着平日不着调。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   二皇兄还没有真正登基,万事皆有可能。若是这个时刻,四皇兄造反逼宫,没有人在宫里盯着凤开泰还真有些担心。   “没有了。”   摇了摇头,金花公主神色有些复杂的瞥了一眼凤开泰。   “老七你先回宫里替本王盯紧了,一会本王便进宫守灵。”   眼下凤阮寒即使没有正式登基,身为太子。宫里大小事,都离不了凤阮寒做决定。只要笨女人不闹,凤阮寒心里才有底。   “那行,二皇兄抓紧些。金花公主,我们走吧。”   “是,安小姐有机会再叙。”   在这凤乾国人生地不熟,既然和亲到这里。能有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金花公主乐意交好。爽朗的冲安可研笑了笑,抛出示好的第八十九章短暂的温馨   “这要金花公主不嫌弃。”   展颜回以一笑,安可研也不小气,当即表态。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后会有期。”   潇洒的离开了二王府,金花公主并没有再多看凤阮寒一眼。   凤开泰将金花公主的改变看在眼里,暗忖着看来这趟没有白费。替二皇兄搞定了金花公主,怎么说也算是将功赎罪,二皇兄应该不至于再怪罪他。   “这么看我干吗?昨晚没怎么睡好,眼睛里都是血丝。对了,吃过早点了没,要不要一起吃些。”   被凤阮寒怪异的目光看的心里毛毛的,安可研岔开话随口询问了句。   “没什么,本王只是有些意外,你竟然跟金花公主和平相处。本王在宫里已经用过膳了,不过,若你还没吃本王可以陪你吃些。”   凝视着笨女人,想到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画面。让凤阮寒怀疑,他以前是不是跟笨女人有过关系。看了一眼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凤阮寒暗忖着。   这事,或许该让人好好彻查。   “那还是免了吧,宫里的一大堆的事都等着你处理。赶紧回宫吧,我在王府里出不了什么事,你不用总为我担心。”   眼下是非常时期,不是儿女情长的好时候。安可研还是懂轻重,没有想过就这点小事拖住凤阮寒。   “急也不急这一会,管家可有准备好研研喜欢吃的早点。”   占有欲十足的上前揽住安可研的腰,凤阮寒不容拒绝的道。   “回王爷,有的。都让厨房给热着,属下这就让人重新端来。不知王爷想吃些什么,要不要厨房再特意做些。”   自家王爷对安小姐的荣宠,管家早就见怪不怪。微弯着腰,恭敬的回话。   “不用这么麻烦,本王只是随意吃点。”   摆摆手示意管家可以退下,凤阮寒小心的揽着安可研的腰,往饭厅的方向走去。   “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就这么点路。还不至于摔着,对了你没说四王爷那,没什么反应吗?”   瞅着凤阮寒紧张过度的笨拙样,安可研会心一笑。想到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四王爷,安可研不相信这位贼胆包天的四王爷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眼睁睁的看着凤阮寒,随时继续皇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怕不到最后一刻定不会放弃。   “四老他们不过入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不怕他们造反,就怕他们不敢。你放心,对付他们本王早有预案。本王有些担心的是,他们狗急跳墙,拿你来威胁本王。本王知道有些委屈,但为了你的安全,这几天最好还是在王府里安胎。”   事关笨女人的安危,凤阮寒从不敢自大。更不敢轻敌,想到老四暗地里培养的那些神秘的死士,凤阮寒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我随意,反正现在我这样,也走不了多远。在府里呆着也挺好的,想吃什么让知琴派人去买便可。谈不上什么委屈,你自己小心才是。别给我挂了,害我又要重新找下家。”   拍开凤阮寒的手,安可研半真半假的打趣了句。   “女人,你能不能对本王有点信心。别总是想着给本王戴绿帽子,做了本王的女人。就算将来本王有个什么,你也必须从一而终,给本王守节。”   板着脸,凤阮寒微恼的警告。   这女人该打屁股,被他宠坏了,连这种大胆的话都说的一点压力也没有。甚至有外人在,也一点面子不给他。   气归气,凤阮寒仍是做不到狠下心惩罚些什么。她就是生来制他的克星,总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轻而易举让他心软。   “霸道,黑着脸想吓唬谁。八字还少一撇呢,就想让我给你守节。凤阮寒我发现我有些后悔了,为了你这么一朵花,放弃外面美好的整个森林。”   望着凤阮寒那严肃的脸,安可研一点也没有被吓倒。纸老虎一个,俏皮的伸手往凤阮寒脸上一掐,戏谑的抗议。   “什么叫八字还没一撇,你人都住进来了。谁还敢说你不是本王的人,想反悔,这可由不得你。你乖乖的,用不了多久,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   不太理解什么花、森林的,对笨女人不时冒出的几句稀奇古怪的话。凤阮寒选择性忽视,宠溺的任由研研动自己的脸。   敢对他动手动脚的。除了笨女人,恐怕整个凤乾国找不到第二个人。   “你说谁乖乖的?我可不是你养的小宠物,你要是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千万别来找我。京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应该都能符合你的要求。”   皱着鼻头,不满的哼了声。明知凤阮寒并不是那种意思,安可研还是忍不住坏心的调侃了句。   谁让她太无聊了。   “不许再胡说八道,也不许再跟本王闹别扭。坐好,想吃什么本王给你夹。”   心知这不过只是笨女人气话,凤阮寒并没有话心上。好声好气的哄着,站一旁候着的木扬等,纷纷暗自摇头。   安小姐会这样,完全就是给王爷宠坏了。   “我开个玩笑,你这么宠我,不怕把我宠坏了。”   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凤阮寒对她的好,她岂会察觉不出来。心里划过一道暖流,眨了眨眼睛,安可研任由凤阮寒小心扶着坐好。   看着凤阮寒熟练的将她平日最喜欢吃的东西,一一端到她跟前。说实话,就是老爸老妈也没有这样偏宠她。   “女人本来就是用来宠的,不对你好本王还能对谁好。别说傻话,赶紧趁热吃。一会本王还得进宫,这几天可能都难抽身回府。你自己注意好身体,有什么事可以让管家传个口信给本王。”   将粥勺好端到笨女人跟前,凤阮寒巴不得将安可研宠上天。让她再也看不上别的野男人,深情的凝视着笨女人精致的小脸,凤阮寒怎么看都不觉得腻。   “谢谢,我知道了。你也吃点吧,今天的豆浆煮的不错,甜腻适中。”   不客气的接过了碗,投桃报李,安可研倒了豆浆借花现佛当是回礼。   “嗯,果然是不错。”   心情好,自然是吃什么也麻麻香。对豆浆很不感冒凤阮寒,一口气将碗中的豆浆喝了个精光。在管家惊愕的目光下,点头称赞了句。   不管怎么样,看到两位主子和平共处。愉悦的气氛,还是大家乐意看到。特别难得的是,安小姐还主动劝住了王爷。   没有急着去争皇后之位,让王爷为难。   片刻后,安可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拍了拍吃的有些撑的肚子,不适的微蹙了蹙眉头。   “不好了,好饱。你赶紧回宫吧,我跟知琴到花园里走走消食。”   习惯真是不可思议,不知不觉,这安可研竟习惯了知琴贴心的服侍。伸手让知琴扶着起身,很有米虫的自觉。   “怎么了,是不是吃太撑了,要不要找百里送些消食药?”   瞅见研研微皱的眉头,凤阮寒有些不放心的问。   “不用了,一点小事,用不着这么麻烦。去忙你的正事,我没那么骄气。”   摇了摇头,安可研婉拒了凤阮寒的好意。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些。知琴保护好你的主子,研研,等父皇的事处理完。本王接你一起进宫,宫里的好东西可不少。你看上什么,只管说。”   没忘记安可研贪财的性子,知道司徒尘挣了不少银子给笨女人送来。凤阮寒心里可都是记着,怎么甘心让司徒尘专美于前。   不过就是银子,凤阮寒豪气的主动提出。   “再说吧。”   无所谓的耸耸肩,进宫的事安可研暂时懒得去多想。眼下着重的,还是担心生孩子事宜,万一真的遇上难产那可是要命的大事。   低头看着肚子,里头的宝贝恐怕不小。不行,她得控制饮食,不能再天天这样大鱼大肉的乱补。孩子要是太大,生不出来苦的可不仅仅是她自个。   再说?   若有所思的拧了拧眉,凤阮寒心没由来的一紧。希望是他多想了,不管怎么样,他是绝不会放研研离开。见研研的背影走远,凤阮寒也匆匆进了宫。   大家预料的果然没错,凤谨轩还有德妃都不是吃素的主。首战告败,只好另谋其路。深知凤阮寒对安家二小姐的重视,几人合谋再次将主意打到安可研身上。   意图抓住安可研,借此来威胁凤阮寒放弃到手的皇位。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这次派来的死士反其道而行。不再是夜间偷袭,大白天派人乔装潜入王府,不择手段想将安可研迷晕打包带走。   可惜的是,计划的再完美。一有生面孔靠近兰馨院,立马便引起了注意。这些死士乔装的再好,身上的煞气,亦难逃过安平的眼睛。   当即厉声大喝。   “站住,你们是谁。未经许可,任何生人不得靠近兰馨院。”   “他们不是王府里的侍卫,不好,他们是刺客。快,来人保护好安小姐。”   安平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王府里的侍卫。更是一眼便发现了这些假扮成侍卫靠近的人,正是他们要防的刺客。   ------题外话------   太幸福了,真希望天天休假,么第九十章群魔乱舞   “动手。”   见被识破,这些乔装的死士干脆厉喝一声,先下手为强。   刀光剑影,暗中潜藏的刺客们也纷纷争相现身。意图冲进兰馨院,将目标劫走。只是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事先早已有了准备,知道这四王爷必定会打安小姐的主意。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使出吃奶的劲击退这些来势汹汹的刺客。   除了这些普通的侍卫,凤阮寒还特意的安排了不少暗卫。只要这些死士敢出现,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知琴,外面出什么事了?”   院外的动静很快也引起了安可研的注意,往高墙边张望了一眼。暗忖着,难道大白天的还有刺客?   “回主子,有刺客潜进王府。主子我们先回屋,奴婢担心百密有一疏。”   这花园空旷的紧,万一那些刺客杀过来。知琴恐有保护不周的地方,抽出腰间的鞭子,警惕的将安可研护在身后。   知琴的预感果真没错,话音才刚落。数枚袖箭突然袭来,武功不错的知琴二话不说。便抽起手中的鞭子,将这些袭来的袖箭击落。   “谁,出来?大家快过来,保护好主子。”   沉着脸,知琴大声召集人马。隐藏在暗中保护的暗卫,很快跳了出来,将安可研团团护在中间以防再被人偷袭。   “呵呵,反应挺快的,可惜功力还是稍差了点。我们三兄弟要的人,从来没有失手的可能。乖乖的将我们要的人交出来,念你也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围墙上闪电般掠过三道人影,当看清来者是何方神圣时。知琴脸色陡变,没有想到四王爷竟然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三邪君洞主请来。   为首说话的,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三邪君之首血魔邪君。传言血魔邪君所练的武功,皆是靠吸食人血所修。   死在血魔邪君手上的黄花闺女,听闻不知其数。魔崖底下的白骨,据说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江湖中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可惜一直没能将其绞杀。至于另外两个邪君,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做过的恶事,多的十指都数不过来。一个喜欢奸邪年轻女子,还有一个则喜食婴儿心脏。   眼尖发现血魔邪君,以及郎邪君盯着主子时。那发亮的眼睛,知琴暗道不妙,急忙将主子紧紧的护在身后。生怕这三邪君死性不改,打起了主子的主意。   “住口,休要胡言。大家保护好主子,千万别让三邪君靠近主子。”   握紧了手中的鞭子,知琴绷紧了神经,生怕有一丝的错漏。   “三邪君?”   安可研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三位不速之客,那充满着邪气的目光。让安可研很是反感,打扮古怪,一看就是邪教中人。   就是有些不明白,这位四王爷怎么这么喜欢跟江湖中人打交道。专找这些江湖中为给他出头,还是说物与类聚,这位四王爷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东西。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别跟这小娘们废话,直接动手就是。这位安小姐长的可真正点,可以先给大哥跟二哥玩玩。肚子里的孩子,就归我了。”   噬婴邪君对安可研的美貌兴趣并不高,更看中的是安可研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还未出生的孩子,吃起来更嫩,想想就让噬婴邪君差点没流口水。   “老三,又嘴馋了。这位安小姐可是四王爷要的人,我们暂不能动她。”   如此难得的绝色,还是二王爷战神心尖上的女人。郎邪君不动心是假,却也清楚眼前的人还动不得。不然,无法跟四王爷交差。   “你们是什么,赶紧离开,否则将你们的狗命留下。”   听清噬婴邪君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安可研吓的紧紧的抱住肚子。   心里低咒,这几个变态,居然连未出生的孩子都想不放过。   寒着脸,若不是自知实力不如人,安可研定自己亲手了结了这三个疯子。想动她的孩子,活的不耐烦了,真以为她是好欺的。   “好泼辣的小娘子,还想要我们的命。口气不小,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几个人就可以挡住我们兄弟三人。动手,给我拿下她。”   别说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就是不少江湖中人听到他们的名号都吓的转身就逃。被一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丫头看轻了,让血魔邪君很是不悦。   耳尖又听到有大量的脚步靠近,立马猜到肯定是王府里的大批侍卫赶到。怕迟则生变,不能完成四王爷交待的任务。血魔邪君也不敢太过自大,当即下令动手。   “大哥,这个小娘子就交给我,其他人你跟三弟处理。”   美人在前,就算不动真的吃进嘴里,摸着过过瘾也不错。郎邪君眼睛都不舍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安可研那美艳无双的脸。   “随你意。”   兄弟多年,老三好色的性子血魔邪君是再清楚不过。抽出血煞双刀,率先动手。   “谢大哥,小娘子我来了。别怕,只要你听话,夫君保证不伤你一根头发。”   悲催的的郎邪君并不清楚眼前的美人,可不是朵无害的小白花。而是能吃人的食人花,想占安可研的便宜,岂是那么容易。   连安可研的衣角都没碰着,突然一道白影划过。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躲开。   就被小白一爪子拍开。锋利的爪子,瞬间就将郎邪君的咸猪手抓的皮开肉绽,连森森的指骨都露了出来。   “吱吱。”   小白鄙夷的瞪了一眼郎邪君,自以为是的笨货。还想占主人的便宜,也不问问它小白答不答应。   “啊,我的手,哪里冒出来的狐狸。该死,有毒?”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郎邪君吃痛的低咒。对上白狐轻视目光,郎邪君差点没气的吐血。眼尖瞥见伤口冒出的毒血,朗邪君惊惧的变了脸。   偷鸡不成蚀把米,夜路走多的郎邪君,恐怕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小白干的好。”   冲小白投去一个夸赞的目光,要不是小白抢先了一步。安可研也准备将自己的独门毒药三步倒,让这个不知死活的色魔尝尝厉害。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二弟,不好这是灵狐,快抓住灵狐。将狐血放给二弟喝下,迟了就来不及了。”   望着眨眼脸色就转青的二弟,血魔邪君大惊失色。倒也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这只突然杀出的白狐,就是传说中身怀剧毒也能解百毒的灵狐。   羊毛出在羊身上,血魔邪君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自己兄弟还是有几分真情,面露焦急的挥斩向小白。   “什么,灵狐?”   朗邪君与噬婴邪君皆是一震,目光有惊恐也有贪婪。   这时外面的死士,也纷纷杀出了重围。看到目标,皆是眼前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急着上前,想将安可研劫走。   “不好,快保护好主子。”   见这些死士闯入,知琴手中的鞭子挥的更迅猛。不断的将这些涌上来的死士击退,只是对上血魔邪君,对知琴而言还是太过吃力。   一个不甚,被血魔邪君一掌击中。知琴顿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狼狈的飞出十米外,连吐了好几口淤血。   瘫倒在地,半响无力动弹。   “主人,别怕小白会保护主人。想要小白的血,做梦。”   血魔邪君的意图太过明显,小白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呆呆的站着,任由血魔邪君袭击。不退反进,大胆的小白仗着比闪电般的速度,张牙舞爪的扑向血魔邪君。   “小白,小心别太大意。”   看着洋洋得意的小白,安可研有些不太放心。这血魔邪君看着可不好惹,出手招招狠辣。才这么一会功夫,倒在他刀下的侍卫就有好几个。   “大哥,我也来帮你。”   灵狐血可是好东西,噬婴邪君不由的也动了心思。跃跃欲试,想掺上一脚。   “大哥,快,我快撑不住了。”   张口喷了一口黑色的毒血,朗邪君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眨眼的功夫,不仅脸色转黑,就连双唇也黑的跟墨汁似。   毒已攻心,五脏六俯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痛的朗邪君恨不得立即死去。   “老二坚持住。”   灵狐太过难缠,饶是血魔邪君,都差点一个不留神被爪伤。所幸及时的挥刀,挡住了灵狐的袭击。   “吱吱。”   被两人夹攻,小白眼珠子贼转,狡诈的先行一步溜了。   整个花园乱成了一锅粥,三邪君的老大跟老三发疯似的追着小白转。其余的死士则是杀红了眼,即使只剩一口气,仍没放弃想将安可研劫走。   随着一具具尸体倒下,令人倒胃口的血腥味在花园中漫延开来。   安可研也没有闲着,不时将几只漏网之鱼一脚踹飞。力道大的让人瞠目结舌,这些跟打不死小强似的死士。竟然连安可研的一脚都挨不住,当场就吐血见了阎王。   若是细看,便可发现其中的门道。这些不幸被安可研踹飞的死士,无一不是被安可研踹的连骨头都变了第九十一章意外早产   “痛快。”   看着自己的杰作,安可研兴奋的嫣然一笑。欺负她不懂古人的武功,她还不是一样可以收拾这些蜂涌而来的刺客。   “主子,小心身子。”   紧张的将主子护在身后,看到主子的战果,知琴眼底也是闪过一抹惊讶。一早就知道主子的力气不小,但也没有想到会如此惊人。   一脚下去,就将一个死士给活活的踹死。   “我很好,没事,让大家帮帮小白的忙。”   有大家团团保护着她,安可研对自己的安危倒没有太过担心。瞅见被血魔邪君兄弟俩追的上窜下跳的小白,安可研有些担心小白会不会吃亏。   “大哥,我坚持不住了。要、要给我报仇,不然死不暝目。”   没等血魔邪君等将小白抓住,郎邪君便毒发身亡。临死之际,还没有忘记要血魔邪君给他报仇。   重重的倒在地上,黑色的毒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草地上。还有花朵上,倾刻间翠绿的草地枯死,娇艳的鲜花更是瞬间败落。可想而知小白爪子上的狐毒,有多可怕。   “不,老二你不能违背我们兄弟三人的誓言,我们说好了要同年同日死。”   急红了眼,血魔邪君没有想到这灵狐之毒如此骇人。短短的时间,便致人于死地。若是眼刀可以杀人,此刻小白早已被血魔邪君给千刀万剐。   “同年同日死,这简单,让我送你们一程便可。”   小白可不怕血魔邪君吃人的厉眼,听到血魔邪君的怒吼。小白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立马来了兴致。瞄了一眼气头上的血魔邪君,吃软怕硬,小白深懂其道。   没敢硬碰硬,动武功最好的血魔邪君。退而求次,准备先拿噬婴邪君开刀。这男人盯着它的目光,让小白颇为反感。   猛然杀了个回马枪,直扑向噬婴邪君。锋利的爪子露出,快若流星让人无法捕捉。待噬婴邪君反应过来,可惜已然迟了一步。   小白的利爪,精准的将噬婴邪君的脖子划破。   “三弟?”   双眼布满了狰狞的血丝,血魔邪君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失去一个兄弟,转眼又一个兄弟倒在狐爪之下。   “大哥,我……”   惨叫一声,噬婴邪君手捂着喉咙,却怎么也止不住喷涌而出的鲜血。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大概致死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   “不,三弟,你们不能丢下大哥自己走了。你们都该死,我要你们的人头祭三弟他们的在天之灵。”   咆哮一声,血魔邪君气的发飙。哪还顾得了许多,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这些人统统杀光。当首其冲的,自然是安可研跟小白。   灵狐太过狡诈,速度惊人。血魔邪君根本追不上,干脆先放弃。阴狠的目光瞥向被众人牢牢保护的安可研,充血的眼眸里尽是浓浓的杀机。   都是这个该死的贱人,若不是为了擒她。他兄弟三人,何至于有此下场。因一只灵狐,便折了两个兄弟。紧握着手中的双刀,血魔邪君心中恨意滔天。发疯似的掉转头,将这些阻路的侍卫斩杀。   “不好,大家小心。”   血魔邪君眼中的杀气太过明显,知琴立即便明白了血魔邪君的用意。   “来真的。”   呼吸一窒,对上血魔邪君杀气腾腾的眼刀,安可研也是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好,手里的三步倒藏好。只要血魔邪君敢近身,就让他有来无回。   “血魔邪君想动主子,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大家保护好主子,血魔邪君交给我。”   安平当仁不让的挡住了血魔邪君的去路,对血魔邪君眼中的杀气视若无物。挥剑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刀剑无情的相接,顿时间迸射出慑人的火花。   “哼,真是趣闻,杀人不杀手反倒干起保护人的事。怎么,杀手盟的无情也瞧上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同是江湖中人,血魔邪君岂会认不出安平的身份。故意挑话,血魔邪君意图搅乱安平的心湖,说话间出手抬招致命。   “血魔邪君,休得左顾他言。手下见真章,动打主子的主意,先问过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沉着脸,安平并不上当。出手同样也绝不留情,安平的快剑对上血魔邪君的双刀,一时间难分上下。打的不可开交,小白鬼机的很。躲在一旁,等待时机偷袭。   “安平小心。”   看着杀红眼的血魔邪君,安可研有些担心安平不敌。不放心的提醒一句,拧紧了眉头,苦于帮不上什么大忙。   因为紧张,安可研感觉肚子陡然传来一阵刺痛。误以为是动了胎气,倒也没怎么在意。深呼吸,尽量试着放松。   只是很快安可研便察觉到不对,亵裤里一阵湿意涌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安可研立马便猜到了什么,羊水破了,她这是要早产了。将三步倒收好,双手紧张的抱着肚子,一遍遍的小声的安慰着。   “宝宝乖,先坚持住,眼下不是出生的好时机。再等等,一会就好。”   即使安可研不断的安抚着肚子里的宝宝,但要人命的阵痛还是不断的传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痛的安可研不得不咬紧牙关,才没有尖叫出来。   这痛太磨人了,没生过孩子不知道生孩子的痛。想要一个可爱的小宝贝,真心不容易。   冷汗直冒,看着大量的羊水连着血水流出。安可研清楚的看到,裙子晕开了一朵醒目的血花。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安可研生怕惊扰到打斗中的众人。   到是与安可研结成契约的小白,先发现了安可研的异样。没办法这生死同契,一方身体虚弱,小白自然也难逃这劫。   一下子虚弱的腿都在打颤,无心再理会血魔邪君的死活。小白迅速的回到安可研身边,一眼就看到了主人裙上的血迹。   “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看情况应该是,痛死我了。我快坚持不住了,知琴,快送我回房找产婆。我要生了,快……”   汗如雨下,这一波波的剧痛,让安可研很是惊慌。毕竟没有生孩子的经验,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羊水流光了,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辛苦了快十个月,她可不想看到孩子有什么三长二短。   想到电视里产妇生孩子时,医生都是不断的叮嘱着,让孕妇深呼吸。安可研并不太懂,还是尽可能的试着去做。   “主子,您要生了?大家保护主子回房,另外叫产婆过来。”   知琴大惊失色,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巧。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不到,怎么就要生了。别看知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对这些事,却比安可研了解的多。   一下子也猜到这是动了胎气要早产,迅速的冷静下来。沉声下令,先将主子护送回房。   “主子?”   安平等也是一惊,眼尖看到主子裙子上的大片血迹。纷纷加快了速度,将这些跟小强似的死士斩杀。以最快的速度,将主子护送回房待产。   “要生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想平安生下肚子里的野种,休想,今天我就要你一尸两命。”   看到安可研的异样,血魔邪君大喜。怎么可能放安可研回屋安心的生下孩子,更是要不择手段的拦住众人的去路。   “大家快送主子回房,血魔邪君交给我。”   眼底飞快的掠过一道寒芒,安平岂容血魔邪君在这个时刻捣乱。   “把人拦住。”   时机难得,其余的刺客精明的很。不怕死的往前冲,意图拦住安可研等人的去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不见人影的圣手医怪,突然而至。二话没话,便将这些拦路虎扫荡干净。   “有老夫在,谁敢伤我徒儿。徒儿,师父这次没来迟吧。都别慌,算算时间月份还算足。只要将孩子尽快生下,应该不会有事。”   回头瞄了一眼小徒弟的肚子,圣手医怪一本正经的鼓励。   “多谢师父。”   便宜师父平时不靠谱,但武功高的没话说。一出场,就解决了十余刺客。挤出一抹虚弱的浅笑,安可研心里稍定。   任由知琴扶着,往房间方向走去。   小白也紧张的跟上,因主人的关系。小白深知此刻它绝不是这些刺客的对手,就算有心想帮忙,也只有帮倒忙的份。甚至还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把自个也搭上。   片刻后,总算顺利的回到房间。一早就在王府住下的产婆,也很快到来,忙碌着接生事宜。   这热水刚烧好没一会,孩子就迫不急待的呱呱落地。   这初次生孩子,痛一、二天方能生下的大有人在。就算顺利,起码也要痛个大半天。产婆很是意外,才这么一小会孩子就平安生下。   用棉布包住孩子,利索的剪去脐带。看着怀里跟粉团捏似,水灵灵的男婴。产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刚出来的孩子,似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婴。   一看就觉得贵气逼人,让人移不开眼。   “生了,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跟姑娘一个样,实在是好看的紧,一看就是命里带福。”   将孩子抱到安可研跟前,产婆满脸喜色的道第九十二章母子平安   “恭喜主子。”   看着产婆怀里抱着的男婴,知琴松了口气,也欣喜的跟着恭贺。   “谢谢,我现在可以抱抱他吗?”   孩子一生下来,安可研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看到孩子可爱的脸庞,仿佛前一刻所有的痛苦,一下子就消失了。   抹去额头上的湿汗,想坐起身抱一抱这个可爱的小宝贝。不知是不是跟着她喝多了灵泉水,这孩子却实看着不像刚出生的孩子。白白净净,皮肤一点也不见皱折。   不是她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她儿子让人一眼就看着喜欢,还小不点就这么可爱。等长大了,肯定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   看着儿子,安可研顿时感觉有子万事足,一切都会上了。   “安小姐你刚生了孩子,先别动。要好好躺着休息一会,也别出去,不能见风。琴姑娘帮您用热水擦擦身,孩子我帮您先抱会。”   这孩子产婆越看是越喜欢,恨不得是自己生的。眼尖看到安可研的动作,产婆连忙阻止。   望着精神奕奕的安小姐,产婆有些惊讶。还没见过头胎刚生了孩子,还精神头这么足的产妇。不过又想到这孩子生的快,想想产婆倒没有过多的怀疑什么。   “主子您躺着,刚生了孩子还不能乱动,容易伤身。奴婢先帮您擦身,孩子就在房里。有奴婢在,绝不会让孩子有任何闪失。”   有了圣手前辈的加入,大家的压力顿减。知琴手脚麻利的拧好了热毛巾,将安可研的满头大汗先拭去。再帮安可研清理身下,其余的丫环们,也帮着将木盆里的血水端走。   “辛苦大家了。”   生孩子都要过这关,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安可研道了声谢,目光并没有离开孩子。清楚的看到儿子似冲她咧嘴笑了笑,安可研心里暖洋洋的,充斥着一种无名的幸福。   “主人,小主子终于出生了。”   安可研的身体恢复过来,小白也很快变回生龙活虎的样子。兴奋的凑到床边,眼巴巴的望着产婆手里的娃娃。   可惜小白太小了,又不能化成人形。不然,小白也颇想抱抱小主子。肉乎乎的样子,真让人想咬上一口。周身充满了灵气,虽然还小,但帝皇之相却已显露。   若无意外,小主子将来必定跟二王爷一样。成为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受百姓爱戴。   “嗯,小白你没事了。对不起,害你跟着受连累了。”   因为契约的关系,小白的异样,安可研同样也能感觉到。瞥去一个歉意的目光,让小白老跟着她犯险。除了灵泉水,她好像真没给小白多少好处。   “主人不用为这点小事道歉,小白知道主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外面好像还有刺客,小白先出去帮大家将这些讨厌的刺客处理干净。”   煽情客套的话,小白听的浑身不舒服。忙走了个借口,自己先溜了。   “安小姐,小公子该有些饿了。可以先将孩子抱下去,让乳娘给小公子喂些奶。”   产婆并没有过多的留意安可研跟小白的互动,不时乐呵的伸出手指逗着怀里抱着的婴儿。修剪整齐的食指轻触孩子的嘴角,孩子立马张口想吸吮。   深知此道的产婆,很快便猜到孩子可能是饿了。产妇刚生下孩子,是不可能立刻便有奶。而这大户人家生孩子,几乎都不会自己喂养,而是有专门的乳娘照看孩子。   “不用乳娘,孩子我自己带。孩子刚出生应该没这么快饿,把孩子给我,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饿了。”   好看的柳眉轻蹙,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喂养。以后长大了才跟她亲,这点常识安可研还是懂得。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产婆的好意。   又瞥见产婆抱着孩子不撒手,都半响了也不见将孩子交给她。这个发现让安可研有些不悦,这产婆是不是热心过头了。   “不用乳娘?安小姐要自己喂孩子,刚生完孩子是没那么快有奶。”   讪讪的干笑两声,产婆面有不舍的将孩子放到床上。   “这个谢谢产婆提醒,不过我心里自有主意。知琴,给产婆打赏些银子,让人送产婆回去。”   将孩子揽入怀里,软软的触感,让安可研心都软了。三言二语让人将产婆打发了,安可研并不想让太多人分享孩子的注意。   特别是看到产婆过于灼热的目光,看的安可研感觉很是不舒服。原谅刚刚做妈妈的女人,疑心病有些重。担心有人要对孩子不利,产婆表现的又太过热心,难免让安可开忍不住多想。   产婆走远后,安可研又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屋外的打斗声,已经停下。便宜师父并没有太多的顾忌,兴致勃勃的跑来看孩子。   瞅见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圣手医怪眼睛一亮。   “好徒儿你辛苦了,这孩子浓眉大眼。骨骼极佳,一看就是个练武的奇材。要不让师父带回神医谷,亲自教他习武,包管他将来定能成为名震江湖的一代宗师。”   爱材心切,圣手医怪甚至动了再次收徒的心思。只是想到他已经收了孩子他娘,再收这小家伙辈份上可就乱了。   只好退而求次,仅是教导孩子习武,免去拜师之礼。   “师父,他还小,习武的事得等他长大了再说。师父的好意,徒儿心领了。今天的事,也谢谢师父及时出手相救。这瓶圣水,算是徒儿的一点心意。”   捕捉到便宜师父那发亮的眼睛,活像是挖到宝了。看的安可研心里毛毛的,生怕便宜师父一时激动,真的把孩子带走习武。安可研吓的急忙紧紧的抱住孩子,赶忙婉拒。   当然,安可研也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刚幸得便宜师父相救,没事了就开口赶人。记起圣手医怪特殊喜好,安可研爽快的主动递了瓶稀释的圣水,让便宜师父再回去自己慢慢研究。   “哦对,等他再长大一点再说。这圣水徒儿是不是稀释过,徒儿有没有不添水的圣水,多给师父一点。要不,将配方告诉师父,让师父自己配制。”   高兴过头了,差点忘记这么小的娃可不好带。他一个大老爷们,可没有奶水让孩子吃。   不客气的接过圣水,圣手医怪激动的嘴巴都快翘到耳根子上。咽了咽口水,见徒儿今天这么好说话,圣手医怪忍不住得寸进尺的再提了一个要求。   目光闪烁的别开了视线,安可研没有想到便宜师父真有两把刷子。竟然让他发现了这点,还想跟她要原装的灵泉水。   开玩笑,若是让便宜师父知道灵泉水的神奇,安可研不敢去想象将要面对的后果。   就是说破嘴了,安可研也绝不打算将灵泉水贡献出来。   “师父要是不稀罕这圣水,我可以回收。至于别的,师父还是断了这个念想。”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好了小丫头别恼了,就当为师什么也没说,不给就不给。”   这到手的东西,哪还有再吐出来的道理。圣手医怪见这小徒弟说的一脸认真,不像假装。吓的赶忙将手里的圣水藏好,生怕被安可研收回去。   小家伙好像是真的有些饿了,竟然自己乐呵的吮着安可研的手指。还吮的津津有味,努力了半响。发现什么也没有,突然扁嘴哇哇的哭了起来。   正好打断了眼前微僵的气氛。   小孩子的哭声,总是太打断人心。安可研紧张的手足无措,也猜到孩子可能是饿了。只是碍着便宜师父还在屋里,没好意思掀衣喂孩子。   瞥了一眼仍呆站在一旁,没有回避的便宜师父,安可研只好无奈的道。   “师父,孩子可能是饿了,你先出去稍回避一下。”   “饿了,那就喂他吃东西。嘿嘿,那个我马上出去,别让孩子饿着。”   圣手医怪脑子一时不转弯,下意识的接口。等回过神,这才猛然想到了什么。老脸烧红的别开了脸,丢下话火烧屁股的出了屋子。   “主子,奴婢需要回避吗?”   主子初为人母,这方面有些害羞,知琴能够理解。细心的主动询问,以免让主子难做。   至于乳娘的事,知琴没再多嘴的提及。看主子对小主子的重视,不愿让陌生的乳娘碰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你随意。”   更尴尬的一面都让知琴见了,喂奶这点小事,安可研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掀起衣服,天大的事也没有喂饱孩子来的重要。   孩子抱在手里,才刚出生,重抱在手里还是有些重量。看看个头,起码该有七、八斤重。要不是孩子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安可研真不敢相信,这孩子是她所生。   真到生的时候,安可研并没有感觉太难。好像深吸了一口气,孩子就自己出来了,现在想想仍让安可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家伙还真是饿了,迫不急待的就自己吸吮。胸口感觉涨涨的,孩子一吸。安可研惊喜的发现不需要额外的人工催奶,奶水便自己出来了。   “真乖,瞧你馋的,长大指不定又是个吃货。小家伙,妈咪要给你取一个什么名字?”   正当安可研失神低喃时,紧闭的房门猛然被人打开。把房里的三人,皆是吓了一第九十三章给孩子取名   “研研。”   破门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收到消息,十万火急赶回王府的凤阮寒。回来的匆忙,担心安可研的安全。凤阮寒压根忘记了要先敲门,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进来。   一眼看到正抱着孩子喂奶的安可研,那一片惹眼的雪白。看的凤阮寒喉咙一紧,差点没鼻血狂喷。   待回过神想起了什么,凤阮寒烧红了脸。尴尬的火速别开了视线,并且背过后,不敢再继续看下去。眼尖看到紧随其后也想跟着进屋的百里陌尧等,凤阮寒干咳了一声,连忙喝止。   “你们在门外,别进来。”   别进去?   百里陌尧还有木扬一脸不解,但还是识趣的没有追问原因。   “啊,凤阮寒你怎么没有敲门就进来了。你先出去,一会你再进来。”   初为人母,安可研脸皮还没磨厚。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样子,也是羞的脸色绯红。加上知琴也在,更是让安可研想挖个洞把脸埋起来。   尖叫一声,当即下了逐客令。   门外的侍卫还有百里陌尧等,哪怕不是身怀武功。将安可研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再稍微脑补一点情节。很快猜到了什么,王爷刚才闯入屋里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好,本王这就出去。”   不敢多呆,凤阮寒如得特赦,点头飞快的出了房间。顺手还没有忘记重新将门关上,对上百里陌尧那暧昧的眼神,凤阮寒霸气的一个眼刀扫了过去。   “管家,师叔身子怎么样,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儿?”   王爷的表情太过吓人,百里陌尧可不敢再去碰什么霉头。自讨苦吃,心思一动,聪明的主动转移话题。   “回百里公子,安小姐没事。母子匀安,生的是男孩。没受什么苦,孩子很快就生下来了。对了圣手前辈也在府里,之前也多亏了圣手前辈及时出手。”   拱手执了个礼,管家不敢有任何隐瞒,恭敬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一道出。   “哦,谷主来了?”   百里陌尧很是惊讶,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吃惊谷主这次回神医谷闭关,这么快就出关。   “管家,那些刺客可有活口。”   虽然没有确定这次刺客的身份,但十有八九。怕是老四的人,不死心将主意打到笨女人身上。若不是这些刺客,好好呆在府里养胎的研研,怎么会突然早产。   要不是生产顺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凤阮寒真不敢去想可能的后果,阴沉着脸,凤阮寒这次都是火了。即使不能直指老四,也定找个借口,将老四这个大麻烦处理掉。   以免哪天再发生这样的意外,是他顾忌太多。不敢直接对老四动手,反而束手束脚,成了被动的一方。若是在战场上,凤阮寒定早就一剑将老四斩了。   “原本是抓住了几个,只是都咬舌自尽了。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单膝跪地,管家不敢有一句辩解,主动领罚。   “不必了,他们都是受过无数残酷专训的死士。即使是抓住他们,他们也有的是办法自尽。也罢,反正问不问,本王也猜到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起来吧,让厨房多做些补身的东西,让研研好好将身子补好。”   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生死关,特别还是遇上早产。定然更是伤身,凤阮寒并不清楚生孩子有多痛。但却知道,女人生了孩子一定要补好身子。   不然,以后容易落下病根。   “谢王爷开恩,王爷说的这些。属下早已安排,让厨房每天煮鸡酒给安小姐。”   站起身,管家微垂着头,恭敬的回话。   “嗯,你办事本王一向放心,让人将地上的血迹赶紧处理干净。看着晦气,圣手前辈在哪?”   满意的点头,管家办事凤阮寒很是放心。刚问及圣手医怪的事,没等管家回答,圣手医怪先把管家到嘴边的话抢了。   “不用问了,老夫来了。凤家小子你太让老夫失望了,出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赶回来。要不是老夫来的及时,我的乖徒弟指不定已经遇害了。”   痛心疾首的看着凤阮寒,圣手医怪一脸不满的指责。即便知道当时这位二王爷不在王府,也是情有可原,还是让护短的圣手医怪看不过眼。   有些后悔,太过爽快将小徒弟交给凤阮寒。   可怜的小徒弟,好好的呆在王府也能遇上一大群刺客。最惨的是,那翘了鞭子的皇帝老儿还下了一道可恶的圣旨。指明不同意让二王爷立小徒弟为皇后,棒打鸳鸯。   这以后后宫三千佳丽,如果独宠小徒弟一人。唉,也怪他老糊涂了,之前竟然没有想到这点。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不知道现在后悔来不来的及。   眼珠子转了转,圣手医怪兴致勃勃的暗忖。要不长个适合的时机,将小徒弟偷偷带走?   “谷主,王爷他是因为宫……”   谷主护短的脾气,百里陌尧心知肚明。不忍看王爷被冤,百里陌尧忍不住想帮着解释。这话还未完,就被圣手医怪不客气的喝止。   “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这小子都做了些什么。成事不足,净知道拖后腿,吃里扒外。”   “谷主,我没有,我那是?”   对上谷主严厉的目光,百里陌尧心虚的不敢直视。   “凤阮寒,你们可以进来了。”   安可研突如其来的话,成功的打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百里陌尧。   当然,安可研并不知晓。收拢好衣服,重新平躺好。孩子交给知琴,轻轻的拍着背,让孩子打嗝防止孩子吃多了吐奶。   “研研,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无视百里陌尧求助的目光,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凤阮寒快步进了屋子,看到平躺在床上的笨女人。心情仍免不了有些激动,最后目光才瞥向知琴怀里的孩子。   长的挺漂亮的,要是这孩子是他跟研研生的就更好了。及乌及屋,不管如何,只要是研研生的他都会尽力的视如已出。   “我很好,害你来回跑,不会有事吧。”   捕捉到凤阮寒满是关切的目光,安可研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你刚生了孩子,不用担心这些。天大的事,也有本王担着。对不起,又因本王的事让你受连累了。孩子很可爱,研研想好要取什么名字了吗?”   并不避嫌的在床边坐下,凤阮寒轻声又道。   看着那软乎乎的孩子,让人有抱一抱的冲动。只是凤阮寒又有些担心,他粗手粗脚,会不会不小心伤了孩子。   “别说傻话,又不是你指使那些刺客抓我。名字我还没有想好,回头再慢慢想。先给他取个乳名,小宝,大家觉得怎么样。”   对取名字,安可研天分实在不咋的。一个人的名字,若无意外会伴随他一生。安可研可不想草率的决定,取个乳名先叫,名字慢慢细想也没关系。   “小宝,这名字不好。男孩子要粗养,不用这么骄气的名字。叫石头吧,天生天养,长大了没病没痛。慈母多败儿,安丫头你可别太宠孩子,省得以后跟着为师吃不了苦。”   皱着眉头,圣手医怪率先否决了这个乳名。   “石头?”   嘴角抽了抽,安可研对这个乳名听着就觉得不感冒。不过便宜师父说的那些,安可研也知道些。农村的说法,孩子还小的时候取些贱名好养活。   什么狗蛋,小草的,在乡下都很常见。   “小师叔,谷主说的对。小宝这名字太骄气,不适合。石头挺好的,简单又好记。”   见风使舵,百里陌尧适时的拍拍谷主的马屁。免得谷主记着他的错,当然,心底里百里陌尧也觉得男孩子,取个石头的乳名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小宝,一听就是被宠坏的少爷。   “知琴,你觉得这个乳名怎么样。”   犹豫不定的将目光转向知琴,安可研想听到不同的意见。   “奴婢觉得都好。”   偏偏知琴圆滑的很,谁也不得罪,中肯的道了句。谁也不偏帮,但也没有什么哪个名字不好。   “好吧,石头就石头。不求富贵,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   想着这只是一个乳名,顶多也就小时候叫着。便松口没再执着,多叫几遍石头,其实也并不算难听。孩子还小,只要能平安无病比什么都强。   “石头,你听到了吗?你师公给你取了个乳名,叫石头。”   伸手逗了逗孩子,安可研叫了几遍。发现孩子冲她咧嘴笑了起来,似乎是也喜欢这个名字。   “小石头,真乖。这么小就能听懂你娘的话,来让师公抱抱。这个长命锁是师公给你的见面礼,好好戴着。”   孩子的笑最容易感染人心,圣手医怪看的心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接过了知琴手里抱着的孩子,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长命金锁,给孩子戴上。   看到孩子也冲他‘无齿’一笑,让圣手医怪直乐。不住的点头,暗道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子。   “谷主,我也抱抱。”   这么可爱的孩子,百里陌尧看的也有些意动,想抢孩子抱第九十四章密谋造反   “大家小心点,别抢,小心摔着孩子。”   看到自己儿子这么受欢迎,一个个都抢着要抱。安可研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大家会不会失手把孩子摔伤。   与凤阮寒相视了一眼,见凤阮寒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抱一抱的冲动。安可研反倒觉得有些意外,笑着随口问了句。   “你不想抱抱吗?”   “他太小,本王没抱过孩子,怕不小心伤了他。你累不累,要不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刚生了孩子,按常理应该身子还很虚。凤阮寒体贴的为安可研拉高了被子,免得不小心着凉。听百里那家伙说过,女人做月子一定要养好身体。   特别是不能着凉,不然以后会得月子病,无法根治。   “还好,你一说还真有点想睡了。”   今天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折腾的安可研心身疲惫。生孩子是件苦力活,别看痛的时间相比别人要短。但那种要命的阵痛,一点也不含糊。   打了个瞌睡,凤阮寒这么一提,安可研还真感觉想好好睡上一觉。   瞄了一眼小石头,这小子一点也不认生。被大家抢着抱来抱去,一点也不见害怕。还不时的冲大家咧嘴甜笑,看着就好带,不愧是她的儿子。   “研研,我暂时不能给你皇后之位,不过本王答应你。待本王一登基,便立你为妃。封小石头为王爷,并且与本王同姓。”   将笨女人满是母爱的目光看在眼底,凤阮寒心里有些吃味。但还是做出承诺,将小石头视为已出。有了王爷的头衔,可保这孩子将来衣食无忧。   “这些以后再说,还不急。封为王爷还是免了,我想让孩子随我姓。”   小石头可是她辛苦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宝贝,安可研怎么肯答应。让小石头跟着凤阮寒姓,哪怕知道凤阮寒出发点是好。   只是这王室贵族也不是那么好当,时不时就要面对层出不穷的刺杀。她可不想看到,将来哪天自己儿子也要面对这种事。   还有一点就是,安可研不想让人误会她居心不良。混淆皇室血脉,那么一大顶帽子,她可不敢接。   “研研你是怎么想的,孩子若不随父姓,容易被人笑话。”   敏锐的察觉到的研研语气中的敷衍,凤阮寒脸色有些不好的质问。   笨女人,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又想对他用拖字诀。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留意,听到二王爷的话。包括圣手医怪都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凤阮寒如此大方。竟然想到要封小石头为王爷,甚至将皇室姓氏都赐给小石头。   这份度量,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孩子是我生的,跟我姓有什么奇怪。谁规定了,孩子就一定要跟父姓,不可以随母姓。好了这事没得商量,就这么定了。”   抬头对上大家关注的目光,安可研态度坚决,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坚持已见,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功劳,跟她姓是必须的。   “固执的笨女人,本王可是为了小石头好。罢了,既然你坚持,本王随你意。你高兴就好,不过立妃之事,不许你再拒绝。”   想着有他护着,应该没有人敢给小石头脸色看。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急着自找死路。   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了,凤阮寒恨不得立马将彼此的名分定下来。如此一来,笨女人就是他的人,天天同床共枕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不把关系落实,让笨女人成为他的女人。凤阮寒总担心研研趁他不注意,又背着他偷跑了。   这女人就是匹野马,一刻都让人不敢忽视。若是可以,凤阮寒巴不得天天栓在身边。   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安可研,凤阮寒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精芒。   “男人,你是土匪吗?婚姻大事,哪能急在一时。”   明明心里甜的就像喝了蜜,还是忍不住嘴硬的顶了句。想着没有正式的求婚,又没有浪漫鲜花戒指,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貌似这古代,并不兴这些。讲究的都是古老的三媒六聘,媒说之言。求婚,甚至都不用男人出面,想想这些安可研就有些郁闷。   好大一条代沟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现在连孩子都生了,不是急,还是太迟了。笨女人别不足知,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只要你点头,本王保证永远对你好。”   眼尖的瞥见安可研嘴角隐约可见的笑,凤阮寒一颗心落了地。   研研并不是完全无意,可能是害羞吧。当着大家的面,凤阮寒决定乘胜追击,一举攻破研研的心房。不再给她躲避的机会,定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然,凤阮寒不得不怀疑,研研是不是还介意着圣旨上所写。   “你越来越自恋了。”   进退维谷,安可研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答应下来。心里总感觉有些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目光闪烁的别开视线,不敢与凤阮寒那炎热的目光相视。   这么好的机会,小师叔怎么不答应王爷?   不止是百里陌尧,就是知琴都禁不住在心里暗暗着急。   “要本王这不是自恋,是自信。你的答案还没有说,不许再左顾他言。”   都把话说开了,凤阮寒可不会让安可研再缩回龟壳里。   “凤阮寒,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卑劣。行了,别这样看着我,答应你就是。”   见躲不过,安可研无奈的点头。跳坑也认了,谁让她被凤阮寒这家伙吃的死死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得偿所愿,凤阮寒激动的眼睛都亮了。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指不定会失态的抱起安可研转圈。   “安小丫,别想太多。任何时候,为师都是你身后坚强的后盾。要是他敢对你不好,你随时可以休了投奔为师。神医谷大把弟子任你挑,千万别委曲自己。”   唯恐天下不乱的圣手医怪,看不顺凤阮寒过于灿烂的笑容。想娶他的宝贝徒弟为妃,也不见问他这个当师父的意见。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圣手医怪不客气的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使劲的拆后台。也是给凤阮寒一个警醒,要好好待安丫头。   “师父(谷主)?”   安可研以及百里陌尧,皆被圣手医怪不着调的话雷的外焦里嫩。   “呵呵。”   小石头并不懂大人们的话,萌萌的呵呵笑出声。小白静静的趴在窗边,戏谑的翻了个白眼。   皇宫里。   “该死,你们太令本王失望了。”   凤谨轩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事情失败。气的脸色发青,杀人的心都有了。德妃作为同谋,自然也清楚什么事失败了。   同样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手里的帕子紧拧,急的团团转。这么好的机会又错失了,下次再想动手,铁定更难。除此之外,德妃更担心的是事,这事会彻底的惹怒凤阮寒这尊煞神。   如今这太子之位算是落入了凤阮寒之手,满朝文武怕也都认可了凤阮寒为皇上。要是凤阮寒想对付她跟四王爷,易如反掌。   德妃可不想死,还想继续享福。后悔也没用,大家绑在一条船上,让德妃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只有硬着头皮,将四王爷推上皇位。   “四王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三天后凤阮寒便要正式登基,若是等他稳坐皇位,我们可就再难有机会翻身。”   紧张的心都有些微抖,德妃眼巴巴的望着凤谨轩,想知道接下来的计划。   “四皇兄,要不我们直接逼宫,让二皇兄乖乖的让出皇位。”   易冲动行事的六王爷,忍不住帮着想了个办法。   “好,既然退无可退,唯有奋力一搏。”   猛的一拍桌子,凤谨轩无计可施,不得不同意了老六的下下之策。怎么也不甘心眼看着皇位,落入凤阮寒之手。   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就算最后注定一死,也一定要拉着凤阮寒一起垫背。总之他得不到,凤阮寒也别想得到。至于最后又会便宜了谁,凤谨轩根本无心去想。   “逼宫?可是我们那点人马,怎么拼过得二王爷手里的兵。”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说到逼宫两字。德妃就感觉右眼皮直跳,那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脸色有些发白,德妃心里清楚,这逼宫十有八九怕是注定要失败。   “不成功便成仁,德妃娘娘眼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更没有选择,只有赌一把。”   目光沉了沉,凤谨轩猛然想到四大家族之首司徒家。若是能得到司徒尘的支持,也许还有一丝生机。对了,司徒尘似乎对安尚书家的二小姐有意。   若是能利用这点,也许能说动司徒尘。   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异彩,凤谨轩真的是病急乱投医。连司徒尘都敢去利用,也不怕将太后得罪,再添一大阻力。   司徒尘可不是软柿子,哪是凤谨轩想利用,就能利用。   最可笑的是,凤谨轩并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死到临头想狗急跳墙,也不是那么容第九十五章满盘皆输   凤谨轩前脚才将逼宫的细节商量清楚,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消息便传到了凤阮寒耳朵里,精明一如凤阮寒,半不惧怕四王爷等人的垂死挣扎。   反而乐见其成,正好还省了他再安罪名。只要老四的人一动手,便可立即让人拿下。   时间一眨间,又是一天。   安可研早产的消息,很快也传开了。只是国丧期间,谁也没敢跑去道贺。宫里更是风起云涌,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凤谨轩也算本事,竟然让他联和了大内侍卫总管,一起造反逼宫。并且用一夜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凤阮寒原来的手下换下。一切顺利的出乎凤谨轩的意料,只是越是这样,才更是让凤谨轩觉得不安。   二皇兄的手段还有行事,凤谨轩作为敌对的一方。再清楚不过,这么大的动作,二皇兄还有左相怎么可能一点发现也没有。   紧拧着眉头,凤谨轩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即将要发生。但这箭已在弦上,容不得凤谨轩再回头。唯今之计,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照上。   成败只在一举。   望着跪于灵柩前的二皇兄,凤谨轩深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道狠戾,不着痕迹的冲德妃使了个眼色。陡然站起身,定定的注视着二皇兄,厉声大喝。   “来人,给本王将二王爷拿下。”   随着凤谨轩的一声令下,早就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带刀侍卫。纷纷一涌而入,挥剑面无表情的对准了凤阮寒。   “这,四王爷这是想做什么?”   文武百官还有后宫的众妃嫔,看到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皆是吓的变了脸,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难看出。早怀着狼子野心的四王爷,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凤阮寒在这凶险的时刻。居然诡异的冲四王爷抿唇一笑,眼中的讥讽,每个人都看在眼底。   “老四,你想造反。”   陈述的语气,并不一丝的慌张,仿佛一切早已在掌握中。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凤谨轩心咯噔了一下。那不好的预感,差点没将凤谨轩逼疯。   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所做之前,二皇兄早有防备。   不,不可能的,宫里此刻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二皇兄手中兵权在握,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他杀了二皇兄,再将兵权夺过来。胜者为王,谁又能耐他何。   摇了摇头,凤谨轩低喃,绝不相信他未战先败。接过侍卫递来的剑,肃声冷喝。   “二皇兄,别想再玩花样。此刻皇宫已落入本王之手,只要二皇兄乖乖的将手中的兵符,以及圣旨交给本王。看在大家兄弟一场,本王可以法外开恩,留二皇兄一命安享晚年。”   “大胆,四王爷你竟敢图谋造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四王爷可知,你现在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放下武器,休要自寻死路。”   左相别看着一把年纪,这关键时刻还是老当益壮。力挺凤阮寒,恨不得站出来将四王爷骂个狗血淋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谨轩,你千万别再犯糊涂。”   向来不怎么理这些事的老太后,叹了口气,忍不住也跟着劝了句。刚失去了一个儿子,太后并不想又失去一个孙儿。   特别是还在儿子的灵柩前,演这出兄弟相残的戏。   “闭嘴,本王只是拿回属于本王的东西,算不上是造反。”   面对大家指责的目光,凤谨轩一脸阴沉的喝止。   “老四,你做事还是这么冲动,不经大脑。本王曾经还以为你是聪明人,看来是我高看你了。就凭着这几个虾兵蟹将,就想逼本王让位,你太天真了。”   不屑的冷笑,凤阮寒看白痴似的睨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四王爷。根本也没有将围住他的带刀侍卫放在眼中,毒舌的一通冷嘲热讽。   眼中满满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至于德妃还有个别大臣的小动作,凤阮寒也没有错过。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将这些人看清楚,省得事后再一一揪出。   “虾兵蟹将?二皇兄好大的口气,看来二皇兄是不打算投降,要拿鸡蛋碰石头。好,那臣弟就满足二皇兄的愿望,来人给本王将他拿下。谁要是敢反抗,杀无赦。”   既然初一已经做了,干脆把十五也一并包揽。凤谨轩杀气腾腾的望着凤阮寒,似想用眼神将凤阮寒给凌迟了。   “大胆,谁敢。”   木扬还有百里陌尧等,不约而同的厉喝。   “动手。”   六王爷兴奋的很,嚣张的附和。   “哼,不知死活。来人,给本王拿下这些逆臣贼子。老四今天的事都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本王。”   冷喝一声,凤阮寒陡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擒贼先擒王,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凤阮寒当仁不让率先动手,意图一举将贼首四王爷拿下。   而随着凤阮寒的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多时的将士。迅速的蜂拥而出,短短的时间里,形式便来了个大逆转。   一切来的太快,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特别是凤谨轩,更是无法相信眼见的事实。更让凤谨轩想吐血的是,不少的大内侍卫,居然是凤阮寒的人。仅仅只是临时假装叛逆,关键时刻在背后捅他一刀。   凤谨轩甚至还来不及呼救,便被凤阮寒一举拿下。森寒刺骨的剑架在脖子上,凤谨轩脸若死灰,明白一切都完了。   “不,怎么会这样,母妃我们怎么办?”   眼见着四皇兄被擒,冰月公主傻了眼。六神无主的看着事情发生,什么也帮不上忙。   “完了,一切都完了。败者为王,败者为寇。眼下唯有希望二皇兄仁厚,能法外开恩饶我们一命。”   垂下头,德妃无力的瘫坐在地。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顽固反抗的死士,尽数被绞杀。   尘埃落定,凤谨轩还有一众余党顺利缉拿。跪在殿下,不敢贪生怕死的大臣,吓的瑟瑟发抖。不断的磕头求饶,死到临头,仍不放弃想求得一丝生机。   “二王爷饶命,臣等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四王爷的谗言。”   “王爷饶命。”   “老四,你没什么话想说吗?”   将这些叛臣的丑态看在眼里,凤阮寒并没有松口的意思。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留着也是废物,败坏朝纲。就算他们把头都磕烂了,凤阮寒也绝不会留他们的狗命逍遥法外。   没有诛他们的九族,便是仁慈。   睨了一眼跟霜打的茄子似,早没有前一刻自得的老四,凤阮寒勾唇轻笑。   “本王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息听尊便。但要想听本王求饶,二皇兄打错算盘了。”   凤谨轩也算有骨气,到了这个时刻,居然愣是没有服软的意思。一心求死,不愿苟活。   似想到了什么,凤谨轩诡异的一笑,突然道。   “二皇兄既然选择要江山,这美人就陪本王到地下享乐。算算时间,安小姐应该已经在路上等着本王团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注视着笑的诡异的老四,凤阮寒脸色微变。只要关系到研研,凤阮寒就做不到淡定。明知笨女人呆在府里,不可能有意外,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老四是不是留了什么后招。   关心则乱,凤阮寒这位战场上的大英雄,自然也不能免俗。   “哈哈,二皇兄紧张了,看来二皇兄真的是爱惨了安小姐。可惜啊可惜,二皇兄注定与佳人无缘。”   癫狂的仰头大笑,凤谨轩无惧凤阮寒吃人的眼刀,洋洋得意的继续道。   “四皇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安可研那贱人,已经……”   心里暗喜,听到安可研可能遇害的消息,凤冰月差点没乐疯。不要脸的贱人,终于也有这天。   “王爷,您别上当,小师叔好好的在王府。又有谷主保护,不可能出事。四王爷应该是故意激怒王爷,让王爷错手杀了他。”   心思通透的百里陌尧,瞬间便猜出了四王爷的意图。连忙上前提醒,不想看到王爷因小师叔的事,在众臣面前失了分寸。   特别是左相也在,若真让四王爷得逞。那么,即便这事跟小师叔没半毛钱的关系,小师叔祸水红颜的罪名亦可能在大家心里落了根。   “老四,死到临头你还想玩把戏,凭你今天所犯下的大罪。想这么轻易的就了结,没那么容易。来人,给本王他将押下去,严加看守。未定罪之前,本王要看到他还有一口气在。”   经百里陌尧一提醒,凤阮寒如醍醐灌顶。大脑一阵清明,再看着老四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立马明白过来,冰冷的眼眸闪过一道寒芒。   想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你们想做什么,放开四皇兄。四皇兄才是凤乾国的真命天子,二皇兄除了知道在战场上杀人,根本不懂治国。他就是一个冷血的杀人魔,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让大家料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做事冲动不经大脑的六王爷还不死心的想替凤谨轩翻身。   现场一片死寂,就连老太后也闭上了眼第九十六章陈家娘子   任由六王爷喊破喉咙抗议也没用,四王爷凤谨轩还是被无情的押入了大牢。连同一干余党,包括六王爷自己也没能幸免。   德妃身为众妃之首,得宠多年,哪个妃子不眼红。看到德妃也下台,大家看的心里暗喜不已,谁会傻的为德妃以及冰月公主求情。   闹剧落幕,在场的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老太后张了张口,本想心软的求上一句。只是想了想,只终这到嘴边的话仍旧没有说出口。皇室儿孙,兄弟相残太过常见,太后自认无力去扭转。因为曾经当年,她也曾为了自己的孩子千般算计。   加上凤谨轩的态度,让太后明白留着这个孙儿,将来只为给阮寒这孩子留下隐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朝廷的安稳,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开泰,你替本王在宫里坐阵,本王有事出宫一趟。”   明知老四刚才的话,可能目地只在于激怒他。但没有亲眼看到研研平安,凤阮寒心里总觉得不安。反正事情正式告一段落,有老七跟左相在。就算宫里还有些不安份的危险人物,想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打定主意,凤阮寒理直气壮的将责任推给凤开泰。   “二皇兄,你太小提大作了。宫里的事一大堆,你不能总是这样,卑鄙的将事情都推给我们。”   垮下脸,看着二皇兄担忧的眼神,凤开泰用膝盖想也能猜到此刻二皇兄在想些什么。   关心则乱,二皇兄只要跟安老板的事搭上关系,总是容易失去往日的分寸。左相还有太后老佛爷可都看着,二皇兄这时候当甩手掌柜,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再者,他的目标可是当个闲散王爷,二皇兄这不是在坑他么。   “王爷,眼下正是王爷做出表率的时候,王爷这样隔三岔五出宫。百官可都看在眼里,王爷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犯糊涂。为了一点点儿女私情,将国家大事抛到一边。”   左相实在听不下去,失望的直摇头。二王爷也不知被那位安小姐下了什么蛊,痴迷到连国事都暂不去管。   不就是一个长的稍好看的女人,连个清白之身都给不了王爷。甚至,听说现在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是个儿子,以王爷现在对这位安小姐宠爱的程度。   让左相不得不担心,将来二王爷会不会一时糊涂。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立为凤乾国的太子。   混淆了皇室血脉,一想这左相眉头拧的都可以打成几道死结。   “阮寒,听哀家一句话,三思而后行。左相的话,在理。”   太后虽一心向佛,但对一些重要的传闻,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耳闻。成就大事者,特别是大权在握的九五之尊。   最要不得,也最忌讳的就是不可太过喜欢一个女人。动真情更是大忌,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更是不该。紧拧着眉头,太后暗忖着。或许登基后的第一位大件,便是选秀,充实后宫。   至于最重要的后位,也该选定,免得再生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老佛爷所言甚是。”   太后的话对凤阮寒而言,还是有一定的份量。思索再三,最终只好打消了出宫的心思。一会安排人回府看看,确定了研研平安,他才能安心的留在宫中处理正事。   听到二王爷改变心意,左相等皆是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老佛爷一出马,原来也这么有效。   宫里的事,安可研并不知晓。有子万事足,一睁眼看到小石头,安可研感觉整个人幸福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小石头乖的让大家都惊讶不已,仿佛能听懂大人在说些什么。尿尿还有大号的时候,会嚎上几声。平时都是见人就笑,要不就乖乖的睡觉。   好吃好睡,看着就让人欢喜。   “主人,你不喜欢小白了。”   怨念的看着抱着孩子,连眼角都没半天没给它的主人。小白委曲的垂下了尾巴,不满的抱怨。   小主子是很可爱,但它也不差吧。   “小白你在说什么?”   抬起头,不解的瞄了一眼小白,安可研并没有察觉到小白这是吃醋了。不满意被忽视,力争保住受宠的地位。   “主人太过分了,小白这么认真跟你说话,主人都当小白的话是耳边风。”   拉耸着小脑袋,小白吐血的心都有了。   偏偏小石头像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很无耻的咧嘴直笑。挥着小手,似在叫小白过来。   不悦主人对它的忽视,但小白对可爱的小石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快步上前,想看看小石头的用意。刚凑上前,小白立马悲催了。   小石头一把揪住了耳朵,小石头似乎还继承了安可研的神力。还只是个小不点,力气大的让小白吃痛的倒抽一口凉气。只是考虑到小主子身骄肉贵,小白只能忍不住不敢一爪子将揪住它耳朵的小手拍开。   “主人快救我,小白的耳朵快被小主子揪坏了。”   “哈哈。”   小家伙并不懂小白的痛,笑的一脸无害。   “小石头,快放开手。”   看着小白痛苦的样子,不似做假。安可研吓了一跳,很快也猜到了什么。   “主子,小白这是怎么了?”   知琴看有些莫名,不解小白为什么看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小孩子的手劲再大,应该不至于能伤了灵狐。   小石头像是真的听懂了,乖乖的松开手。没有再好玩的揪着不放,脸上的笑容依旧。却看的小白心有戚戚焉,打死也不敢再傻傻的凑上前找虐。   “小石头好像遗传了我的怪力,小白你没事吧。”   不忍指责儿子什么,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什么事,都要大人一点一点慢慢的教会。只是看着小白可怜的样子,安可研心里有些歉意。   怪力?   不解的愣怔了片刻,知琴脑子转过弯来,很快便明白了安可研话中之意。惊愕不已的瞪大了眼睛,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惊讶归惊讶,知琴到没有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小石头。并且很快就收敛好吃惊的表情,主子不懂武功。力气大的惊人,小石头是主子生下的孩子,拥有主子的神力也算是情理之中。   天赋异禀,指不定这也是小石头的福气。   “没什么大事,就是耳朵被揪肿了。不过算了,小白不生气,小主人不是有意的。”   焉焉的趴在地上,小白还是大方的原谅了小石头的无心之过。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安可研没有多想。误以为是熟人,直接便应声让人进来。结果发现进来的是个眼生的妇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看到安可研二话没说。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   “安小姐求您别赶奴婢离开,奴婢哪里做的不足的地方。安小姐尽管提,奴婢一定细心改正。”   “你是?”   一头雾水的看着对方,安可研没听明妇人话里说的到底是何意。   “主子,她就是管家给小石头请来的乳娘。陈家娘子,管家不是给了你银子让你回去,你这是想做什么?”   知琴对王府的大小事,几乎都一清二楚。一眼便认出了妇人的身份,皱着眉头对乳娘的出现心里觉得有些怪异,连忙沉声质问。   “知琴姑娘,管家给的那几两银子。要养活一大家子,根本是杯水车薪。奴婢放弃了华容公主府的活,接了王府的活。就是因为二王府出的银子高,安小姐您菩萨心肠。就当是行行好,别辞退了奴婢,奴婢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侍候好小主子。”   微垂着头,陈家娘子据理力争。目光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安可研,一道精光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从捕捉。   “陈乳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孩子我想自己照顾。若是你家里真如你所说,家境困难,我这有十两银子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不管这陈家娘子抱的是什么目地,安可研都没有功夫理会。先把人打发了再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安可研总感觉,这位乳娘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渗人。   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安可研随手取了十两银子递给知琴。让知琴代为转交,这乳娘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竟敢因这点不满,跑来她房中跪求继续在府里做乳娘。   “安小姐,无功不受禄。这么多银子,奴婢怎么好意思白拿了安小姐的银子。奴婢的意思是想留下来,求安小姐给奴婢这个机会。”   眼见着计划失败,陈家娘子似乎有些着急了。不仅没有要接过银子的意思,居然还想越过知琴,走向安可研。   步伐迅速,知琴一时失察,竟让陈家娘子得逞。   “大胆,你到底是何人?”   但正因为陈家娘子突兀的举动,让知琴再起疑心。闪电的抽出腰间的鞭子,不由分明的抽向陈家娘子。   果真,知琴的猜测没错。这位陈家娘子应该是早让人调了包,对方明显是个武林高手。一个闪身,便轻易的避开了知琴袭去的鞭子。   “哼,既然被你这个小丫头发现了。也罢,将你一并收拾便是。”   ------题外话------   累死了,折腾了一晚没睡。日子真不好混,自己不舒服,小孩子也跟着发第九十七章知琴中毒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陈乳娘攻击大家的手段。既不是刀,更不是剑,而是一群类似蚊子的飞虫。一下子便把大家包围住,争先恐后的张着狰狞的小口冲大家咬来。   见此情景,安可研也是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这位陈家娘子如此可怕,懂这些令人恶心的御虫之术。   并不晓这些小飞虫的真正可怕之处,但看陈家娘子得意的表情。安可研不难猜出,这飞虫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可能会要人命,第一时间紧张的将孩子护在了怀里。   扯过被子,将孩子严严实实的捂好。以防有漏网之鱼,不小心把小石头给咬伤。自个则完全暴露在外,倾刻间,安可研便被这些恶心的飞虫包围住。   单是露出的脖子,就被这些飞虫连咬了好几口。至于手背,还有脸亦是没有逃过。   令人恐慌的还在后头,这些恐怖的飞虫咬了人。并没有立即松口,而是拼命的往血肉里钻。似要钻进人的身体里,那针刺似的痛,让安可研直皱眉头。   正想像打蚊子一样,将这些飞虫拍死。知琴及时的打断,大声的提醒。   “主子,这是蛮子国特国的虫蛊,不能用手打死。得用火将这些蛊虫烧死,否则毒刺会留在身体里,很难消除。”   知琴到是很想以身替主子受罪,只是这些飞虫太多。挡也挡不完,加上有蛊虫的主人控制。拧眉忍着痛,知琴取出火折子,想点燃布帘将这些蛊虫烧死。   可惜被眼利的陈家娘子阻止,火折子掉落在地。陈家娘子、不应该叫十里寨蛊女步步紧逼。火折子就在眼前,愣是找不到机会拾起,急的知琴直冒冷汗。   “呵呵,知琴姑娘懂的可真不少,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阻止。乖乖去死,否则就让你的身体给我的宝贝蛊虫当养料。”   正当知琴跟蛊女打的不可开交之际,小白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趁着对方没有注意,迅速的咬起火折子交给主人。   “主人快,烧死这些恶心的虫子。”   小白之前吃过金蛇蛊,对这些低级的蛊虫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些飞蛊对小白的气息似乎也有些惧怕,根本就不敢靠近小白。   接过了火折子,又想到紧捂在被子里的孩子。安可研担心被子里的氧气不足,让孩子喘不过气。趁着对方没有注意,干脆将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了空间里。   小石头顺利的送进了空间,没有了后顾之忧。安可研暗松了口气,飞快的扯过一声床帘,用火折子点头。   由于这床帘都是用蚕丝,一下子便点头了。火光一窜起,那些黑乎乎的蛊虫立马害怕的避开。而死死咬住安可研的蛊虫,也火烧屁股的松了口。   为了增加效率,安可研将蚊帐也一并扯了下来。让火烧旺些,将这些该死的蛊虫早点消灭干净。省得老是看着,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我的蛊虫。我要你们给我的宝贝蛊虫陪葬,都给我去死。”   眼看着大片的蛊虫被烧成了黑碳,蛊女气红了眼。怒不可支的厉吼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根碧绿的短笛,杀气腾腾的吹了起来。   “不好。”   看到蛊女手中碧绿的短笛,知琴脸色大变。出手意图想阻止,抢走蛊女手里的短笛。可惜未能成功,眼看着不知打哪钻出的毒蛇还有各种毒虫,不断的涌入房中。   知琴看的手都有些抖,没办法女孩子天生就怕这些东西。哪怕一身好武艺的知琴,看到如此多的毒虫,也有些被吓到了。   “小白,你能不能将这些东西赶走。”   心悸的拍了拍胸口,安可研也怕的紧。只是房间就这么大,除非躲进空间。否则,就是爬上房梁也没用,灵机一动。   猛然记起小白的本事,安可研不由的眼睛一亮。小白之前不是说过,可以御蛇群吓人。反过来控制这些蛇群,应该不成问题才对。   “主人放心吧,这个交给小白,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自信满满的挺了挺小胸脯,小白二话不说爽快的应下。萌萌的狐眼扫向这些毒虫,小白张嘴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   压下蛊虫杀气腾腾的笛声,随后又断续的发出几道难懂的吼声。神迹的一幕出现了,这些毒蛇还有毒虫顿了身体。陡然改变了攻击轨道,直冲蛊女袭去。   “啊,不怎么会这样?该死,你们对我的宝贝们做了什么。”   蛊女天天对着这些蛊虫,早就习以为常。但是看到自己辛苦培养出的宝贝,转过来攻击自个。这个结果,让蛊女怎么能接受。   发疯似的拼命吹响手中的蛊笛,想重新掌控局面。很快蛊女吐血的发现,根本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宝贝们,疯狂的张口冲她咬来。   瞅眼间,蛊女便被无数的毒虫还有蛇群淹没。   “啊,救命。”   尖锐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但很快蛊女连惨叫的机会都失去。那些毒蛇鬼精的很,见蛊女张大了嘴巴,直接就往蛊女的嘴巴里钻。   短短时间,蛊女便成了骇人的血人。浓重的血腥味,让这些毒蛇还有毒虫越发疯狂。不断的攻击蛊女,似要将蛊女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这血腥的一幕,饶是知琴都有些不忍再看下去。   “主子,出什么事了。”   兰馨院里的侍卫,不少都被蛊女无声无息毒倒。直到听到房里传出惨叫声,在院外守着的众人,才知道院里出事了。   匆匆忙忙的赶来,一眼就看到被蛇虫包围的房子。一个个都吓的直抽凉气,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王府里竟然出现如此惊人的蛇虫。   安平皱起了眉头,火速的杀出一条血路,准备闯出房中救人。看到房里突兀的一幕,安平微愣了片刻。不管如何,看到主子没什么大事便是好事。   至于为什么被这些恶心的虫子啃咬的,会是个眼生的女人,安平并不在意。   “没事,只是出了点意外。小白,你看看能不能将这些毒蛇还有毒虫处理干净,别咬到府里的人。”   看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蛊女,安可研平静的摇了摇头。   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叮嘱了句。眼尖看到屋外忙碌的侍卫,安可研没有忘记孩子还在空间里。可不能让人察觉到异样,连忙回到床边,假意将孩子从被窝里抱出。   看着小石头灿烂的笑脸,安可研食指轻捏了捏小石头肉乎乎的包子脸。   “包在小白身上。”   得到新的任务,小白兴奋的点头保证。   “主子,小石头没有被咬到吧。”   忍着身体的不适,知琴担忧的上前查看。瞅见孩子正常的肤色,知琴这才放心下来。两眼一翻,突然晕了过去。   安平眼疾手快的扶住,看到知琴有些发青的脸,拧眉道。   “主子,她中毒了。”   “中毒了,不好她肯定是之前被那些蛊虫咬伤了。安平,把这瓶圣水让知琴喝下。”   注视着知琴明显不对劲的脸,安可研这才记起。知琴可不比她跟小白,百毒不侵。这小小的蛊毒,根本伤不了她。   也不知这蛊毒有多厉害,安可研不敢多耽搁。急忙取出一瓶稀释过的灵泉水递给安平,有万试万灵的灵泉水,应该也能解这诡异的蛊毒。   待知琴将圣水喝下,小白也开始‘清理’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见小白叫了几声。那些蛊虫还有毒蛇,像是着魔了一样开始自残互咬。   没一会功夫,便死的七七八八。至于倒了血霉的蛊女,看到自己的心血尽毁。气的连吐了好几口毒血,最后不甘不愿的闭上了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   “好了主人,搞定。”   骄傲的甩了甩尾巴,小白得意的汇报成果。对上大家惊奇的目光,小白笑的嘴咧都快咧到耳根子后。就差没喊,大家都来崇拜我吧。   “辛苦了,管家,麻烦你帮我换间客房。安平,你抱知琴回房歇着,一会请大夫好好瞧瞧。若是还有余毒,让大夫再重新开药。”   看着打了鸡血似,激动过头的小白。安可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着满屋子的惨状。浓浓的血腥味,实在不适宜让未出月子的小石头看见。   伸手挡住了小石头的视线,免得吓坏了小石头。   眼尖看到屋外的管家,安可研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脚下的虫尸。抱着小石头率先出了屋子,忙对管家提出要求。   “对不起安小姐,属下等来迟了。这就让人安排,这是披风安小姐赶紧披好,月子里不能着凉。”   管家自责的低下头,兰馨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后知后觉才知道,特别是是知道这个凶手。还是他之前找来,认为可信的乳娘,更是让管家愧疚的抬不起头。   若是安小姐出了什么意外,管家大概也没颜面再见王爷。   “管家不必太过自责,出这样的事,也不是管家故意的。”   接过了披风,看着一脸自责的管家,安可研好意的宽慰了第九十八章安烟雨找来   也不知道上辈子得罪了哪位大神,做个月子都不得安宁。叹了口气,安可研在管家的安排下,在就近的翠竹院住下。   知琴喝下圣水没过多久,很快便幽幽转醒。经大夫确诊,体内并没有什么残余的蛊毒,大家皆松了口气。   “一波三折,这都是什么事。”   抱着小石头,安可研心里那个叫悔。怎么就一时脑抽,答应了跟凤阮寒这个祸害交往。没几天舒心的日子,天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最惨的还得时不时应对要命的危险。   若只是她一人便算,今天差点把小石头也牵连进来。让安可研想想就七上八下,冷汗都冒一身。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摇了摇头,看着憨笑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石头,安可研一阵心塞。   “小石头,也就你才能笑的这么没心没肺,妈咪可是吓坏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二短,让妈咪如何是好。你说,妈咪要不要把他甩了,我们母子俩卷款远走高飞。”   点了点儿子的小鼻头,安可研轻笑着道。   “主人,这不现实。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者,二王爷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主人更是没话说。这点额外的小烦恼,主人何必庸人之扰。”   吃人嘴软,天天在王府里好吃好喝,小白心里多少也记着凤阮寒的好。听到主人无良的跑路计划,忍不住多嘴的为凤阮寒说上几句好话。   庸人自扰?   “小白,你什么时候学会讲这些大道理了。”   嘴角抽了抽,看着跟说书先生似摇头晃脑的小白,安可研雷的满头黑线。   “那个、跟人类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主人,别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小白,小白这不是为主人着想。有这么大的金山,主人只要守好了还怕以后有人敢欺负主人。相信小白,只要二王爷一登基保管没有人再敢伤害主人一根寒毛。”   讪讪的干笑两声,小白绝不承认,它被主人的目光盯的心虚了。   “装,小白你的话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还是小石头最乖,知道心疼妈咪,一点也不哭闹。快快长大,以后妈咪给你做很多好吃的,还给你讲各种有趣的童话故事。”   鄙夷的睨了一眼小白,安可研不以为然的哼了声。当然嘴上虽这样说,安可研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做。   怎么说凤阮寒对她确实不错,她这个时候反悔,那不就成了没良心的渣女。所以说,有些事嘴上说说还行,但真正去做不现实。   在小石头粉嫩的脸颊上轻轻的啵了一下,这么可爱的儿子竟然是她生的,太不可思议了。两眼冒红心,就是在现代那些卖奶粉的童星,也及不上儿子的一半可爱。   好吧,其实每个父母眼里,都是自家孩子是最可爱、最优秀。初为人母的安可研,自然也不能免这个俗,觉得小石头是最棒的。   小石头似乎是累了,很萌的打了个瞌睡。咂巴咂巴小嘴,没一会便沉沉睡熟。   婴儿的世界,除了吃就是睡,就是这么简单。   安可研看着儿子的睡颜,忍不住也跟着有些犯困。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一并睡个安心的午觉。至于小白,则尽职的守着,以防再有什么不长眼的坏人闯入。   木扬回到王府,知道府里又出了意外。请来的乳娘,竟然是蛮子国潜入王府的细作。差一点,安小姐可能就出了大事,所幸最后化险为夷。   暗捏了把汗,要是安小姐真的出事,木扬不敢想象王爷会有什么反应。这蛮子国胆子也太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王爷的耐心。   看来等王爷登基,第一个要遭殃的非蛮子国不可。   谁不好招惹,非要去动王爷的心头肉安小姐。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匆匆的返回宫,知道王爷还在等着他报信。只有安小姐平安,王爷才能定下心处理宫里的大小事。   一觉睡醒,安可研感觉浑身舒畅。看到小石头的笑脸,毫不吝啬的回以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小石头你也睡醒了,饿不饿?”   “主人睡醒了,管家让人送来了鸡酒在门外候着。”   笑眯眯的凑到床前,小白贴心的提醒。   “小白辛苦了,让她们将东西端进来吧。”   对那些油腻腻的鸡酒,安可研并不感冒。不过为了小石头的口粮足,不喜欢安可研也尽可能的将满满一大碗的鸡酒吃完。   “不辛苦。”   这点小事,小白可不敢邀功。麻溜的打开门,让屋外候着的丫环们将东西端进来。   “奴婢见过安小姐,这是管家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黄酒鸡。安小姐尝尝,若是不喜欢安小姐尽管提意见,奴婢会转告厨娘重新按安小姐的口胃做。”   由于知琴中了蛊毒,身子还有些虚弱。中午便没有让知琴服侍,而是重新派了另一个大丫环过来临时暂代。   懂礼的福了福身,将管家所交待的事,一一道明。   “不必了,已经做和很好。你们先下去吧,不用特意在这里候着,吃完了我会告诉你们进来收拾。”   做月子吃的都差不多,换也换不了什么新花样。瞄了一眼小桌上的黄酒煮鸡,安可研也不挑,端起就喝了几大口。   厨娘也算有心了,将表面的油层去了些。由于放了不少的老姜,就着热乎乎的黄酒一进肚,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暖乎起来。对上大家关注的目光,安可研忙出声将丫环们打发出屋。   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吃个东西还被一群人紧盯着。   “是安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唤一声。”   对安小姐的习惯,丫环们早就听管家叮嘱过几遍。恭敬的点头,从善如流的退出房间。   “这黄酒好香。”   用力的嗅了嗅,小白嘴馋的差点没流口水。眼巴巴的盯着,恨不得抢过安可研手中的碗,也喝上几口。   “不仅香,还大补的很。小白又馋了,看看你一身的肥肉,小心胖的走不动。那,鸡酒是没你的份,不过这个鸡骨头可以赏你一块。”   瞥了一眼馋的口水都快流了一地的小白,安可研戏谑的勾唇一笑。   “主人,小白是灵狐又不是小狗,才不吃骨头。能吃就是福,小白其实也不是很胖,只是稍微丰满了些。对了,差点忘记了。主人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好消息,那个想害主人的四王爷倒台了,听说被关进了大牢。”   委曲的垂下耳朵,小白试图为自己的‘好身材’辩解。打死也不承认,它现在已经胖的快赶上小猪体重。   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小白献宝的道。   “哦,四王爷被关进大牢了?”   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安可研没有想到一觉醒来,能听到这样的大好消息。这四王爷一倒,这是不是预测着,以后就能睡上安稳觉。不用担心会不会有刺客半夜偷袭,梦中被人抹了脖子。   “是真的,小白才不会骗主人。”   摇了摇尾巴,小白再次道。   “嗯哼,行小白的功劳最大,诺这小半碗的鸡酒算是赏你的奖励。”   一大海碗鸡酒,要是全部喝光,肚子还真有些撑不下。正好小白似乎有意尝鲜,安可研不客气的分了小半碗给小白。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小姐,尚书府四小姐求见,需要属下将四小姐打发了吗?”   王爷对安小姐的重视,让管家不敢对安可研有一丝的不敬。只要事关安可研的事,管家都尽可能的事事亲为。   心知这尚书府的四小姐与安小姐不和,管家没敢直接将人放行。而是匆忙的跑来,亲自询问安可研的意见。   “安烟雨?她又来玩什么把戏。”   早将安府的人事物抛到脑后,陡然听到安烟雨这号人物。安可研微愣了片刻,思索着安烟雨此行的目地。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了上次的经验。安可研暗忖着,只怕这次安烟雨也不会安什么好心找她。就是不知道,这次安烟雨又想算计她什么。   这妞是不是觉得她太好欺了,上次没怎么跟安烟雨计较。这次又上赶着找上门,挑了挑眉,安可研对这位便宜妹妹感觉真的一点也木有爱。   “主人,管她什么把戏,直接让管家把人赶走就是。眼不见为净,省得看了闹心。主人现在做月子,没有必要管那么多烦心事。”   美滋滋的喝了口鸡酒,味道一般。不如主人在空间里酿的果酒,当是尝鲜也算过得去。   对这些不关紧要的路人甲。小白并不觉得需要给予太多关注。   “你说的对,确实没有这个必要自寻烦恼。管家,让人将她打发了,不见。”   听了小白的劝说,安可研也觉得有道理。好奇害死猫,上次就因一时的好奇,结果有所准备还是差点吃了大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王府的侍卫因她再遭罪。这阵子为了保护她,也有不少的侍卫丧命。虽非她所愿,但良心上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怎么说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条人第九十九章身份转变   “是,安小姐。”   听到安可研的回话,管家也是松了口气。爽利的离开,显然管家心里也并不赞同安可研再跟这位四小姐见面。   而此刻安烟雨正在大门外焦急的张望着,不时下意识的摸摸肚子。看到管家过来,立即上前追问情况。   “管家,怎么样,我可以进去见二姐吗?”   事到如今,安烟雨早已没有了骄傲,放下身段紧张的等着管家回答。可惜,结果并非安烟雨所要。   “对不起四小姐,安小姐刚生了孩子身子还有些不适。不能与四小姐相见,四小姐还是请回吧。”   不卑不亢的后退一步,管家委婉的解释。   “不、不会的,管家我这次来找二姐真的有急事。求管家通融通融,让我自己去见二姐,我保证只说几句话很快就离开。”   这可是她最后翻身的机会,说什么安烟雨也不会轻易放弃。伸手想抓住管家的衣袖,却被眼利的管家迅速躲开。   红着眼眶哀求,安烟雨很想硬闯进去。但凭她这副小身板,想越过武艺高强的侍卫,简单是痴人说梦话。   一步错,步步错。安烟雨落得今天的下场,说到底全是她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对不起四小姐,这事我做不了主。四小姐还是请回吧,府里还有不少事,不便在些奉陪。”   不清楚这位尚书府的四小姐急着求见安小姐所为何事,看情况管家还是觉得安小姐不见为好。这四小姐看着有些不太正常,谁知道一言不和会不会再对安小姐不利。   借口脱身,匆匆转身回府,管家也没有什么耐心听安烟雨再言其他。   等安烟雨回神想开口留人,管家早已走远。门口有侍卫拦着,安烟雨颓废的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摸了摸肚子,心里一片死寂。   她该怎么办,四郎若是被杀头。一切都完了,攀高枝的美梦破碎,肚子里的孩子反成负担。即使偷偷将孩子打了,没有了清白之身,想再找好的婆家嫁人也难。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就这样毁了。   想到这,安烟雨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太过轻易便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付。让自己落入困局抽不出身,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姐,您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先回府。”   看着两眼无神的小姐,丫环好意的询问。   “不,我不走,你再让人传言。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安可研。”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死心。只要保住了四郎的命,她相信好日子总会有的。哪怕做不了皇后,当着衣食无忧的王妃也好过随便找人糊里糊涂嫁了。   打定主意,安烟雨决定今天就耗在这里。她就不相信安可研会这么狠心,真的将她拒之门外不见。   安可研并不知晓安烟雨的小心思,安心的呆在屋里照顾小石头。至于便宜师父,得了圣水便一心一意的呆里屋里,继续未完的研究。要是搁现代,圣手医怪绝对称得上是专家。   做月子也是件辛苦活,即使正好入了冬。天气微凉,并不感觉热。但这样总躺在床上,还是让人感觉骨头都快散架。   由于天天喝灵泉水,安可研身体壮的跟牛似的。虽然表面看仍是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生下孩子就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肚子恢复的火速。平坦结实的完全看不出刚生了孩子,至于难看的孕娠纹更是不见。得天独厚,全拖了空间的福。   喂饱了小石头,安可研无聊的逗着儿子。很想溜进空间里逛逛,又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好无聊,要是能找几本小说打发时间就好了。”   当然,安可研更想说的是,要是有部电视就再好不过。这个梦想太过遥远,除非是梦中,否则就是空想。小说到是还有指望,这古代的杂记也有不少。只是都是用文言文写,看着来麻烦费神。   想想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看,省得看了更闹心。   巡视了一圈,确定房里没有人盯梢。安可研偷偷的从空间里摘了串野葡萄,准备打打牙祭。喝多了鸡酒,腻味的紧。   做月子按理是不能吃这些生冷的水果,不过这是空间产出的水果。加上自己的身体,安可研心里清楚的很。一点事也没有,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当然,也不能多吃,小石头还要吃奶。吃多了这些生冷的水果,安可研担心小石头可能会拉肚子。   “主人,我也要。”   好些天没有进空间了,看到水灵灵的葡萄串,小白不由的眼睛一亮。   “小白你也要,我还以为你早就吃腻了。”   戏谑的瞥了一眼小白,嘴上虽这样说,但安可研并没有小气。从空间里摘了串葡萄,笑着递了过去。   “啊啊~”   小石头瞪大了眼睛,眼都不眨一下。直盯着安可研手里的葡萄,张嘴不时的发出声音,似也想尝尝这美味的葡萄。   “小石头你也识货,知道妈咪手里的葡萄是好东西。不过你还小,没有长牙。想吃也不能吃,乖乖长大。不止是葡萄,妈咪还有好多各种水果,让你天天当饭吃都没关系。”   食指轻点儿子的鼻头,安可研乐呵的笑着道。   安可研的手指沾有葡萄汁,小石头也不嫌脏。竟然伸出舌头,想将吃这些沾在手指上诱人的葡萄汁。讨喜的小动作,逗的安可研差点笑弯了腰。   “看来你真的很想吃,不是妈咪小气。是你还太小,妈咪怕你吃了肚子不适。听话,等你再长大一点,想吃什么妈咪都随你。”   空间里的东西吃了对身体都有好处,就是担心孩子的身体吃不消。安可研宠溺的亲了亲小石头的脸,最终还是出于关心,没有松口把葡萄给小石头尝尝鲜。   婴儿的身体娇贵的很,安可研可不敢拿孩子的身体去冒险。   眨眼又是一天,凤阮寒登基的时间提上了日程。安可研由于没有出月子,并没有跟着进宫观礼。也没有看到凤阮寒穿上龙袍威风凛凛的样子,说不遗憾是假。   不过当看到凤阮寒让人给送来的一箱箱好东西,安可研立马将这点微不足道的遗憾抛到脑后。   据说这些都是各国送给凤阮寒的贺礼,全都是值钱的宝贝。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除此之外,那满大箱子的金砖金元宝也是安可研的心头好。   多多益善,永不嫌弃。   “小师叔,这些都是皇上送给小师叔的礼物。都可以由小师叔自行处理,小师叔有什么话,需要我带话给皇上吗?”   看着小师叔财迷的两眼冒精的样子,百里陌尧看的嘴角直抽。   不过这次皇上也下了血本,这么多好东西,转手就全给了小师叔。皇上对小师叔的宠爱,让百里陌尧都禁不住叹为观止。   想到太后跟左相对皇上的要求,百里陌尧想了想,最终没有多事的说出口。只希望小师叔能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别再这时候拖了皇上的后腿。   皇上一登基,待先皇后事处理完毕,充实后宫的事势在必行。   “你替我转告他,我在府里一切安好。不用事事为我担心,让他安心处理朝中之事。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安可研回头望了一眼吞吞吐吐。似想对她说什么,又咽回肚子的百里师侄,安可研看的都代为纠结。   一个大老爷们,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说。   “没有,只是听木扬说起,昨天府里出了事。小师叔也被蛊虫咬伤,需不需要我给小师叔看看。”   摇了摇头,百里陌尧机智的扯开话题。没有将心里所想透露半字,那些事小师叔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眼下小师叔还有月子里,得好好养身。要是因为他的话,害小师叔在月子里留下什么病根,谷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还是交给皇上自己慢慢跟小师叔细谈吧。   “我没事,不用了。没别的事,你回宫吧。”   不说就拉倒,安可研也不是非要揪着不放,让百里陌尧把肚子里的话倒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三二句把人打发了。   还是这些金元宝看着顺眼,这么多值钱的宝物。若是转手卖了,不知能换多少银子。要是拿到现代去拍卖,随便一件卖上几亿应该不成问题。可惜老妈还有老爸享不了她的福,不然全家人也可以跟着一起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心日子。   “也好,那我便不打扰小师叔休息。”   想到小师叔那神奇的圣水,能解蛊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知琴不也中了蛊虫,就是喝了小师叔的圣水,很快就恢复过来。   听到小师叔赶人,百里陌尧求之不得,爽快的闪人。他还真怕小师叔再追问,不小心把话说漏嘴。   冲大家打了个手势,百里陌尧火烧屁股的出了房门。赶紧回宫复命,顺便把小师叔的话带给皇上。   “哈哈,小白我们发达了。”   见房门关上,安可研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狂喜摸着箱里的东第一百章母凭子贵   “主人,注意形象,小心让人瞧见。”   小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主人财迷的傻样,实在没眼看。   太丢人了,身为灵狐之主,怎么能贪恋这些黄白俗物。再者,主人也不是没有钱,至于么。   “小白,你真是太不可爱了。我哪里不注意形象了,这不是没人了,我才稍微激动一下。看到这么多值钱的宝贝,你不跟着高兴。你主人我有钱,你才能跟着一起享福,没有银子大家一起喝西北风。”   捕捉到小白鄙视的目光,安可研在小白脑门上敲了一把。   “主人疼,小白错了。主人说的都在理,不过没有银子主人不是还有空间。还有大把水果,不用钱也可以随便吃。”   缩了缩脖子,小白压低了声音辩解。   反倒是小石头,十足的随了安可研的性子。竟然抱了个金元宝在手里,自己玩的也很起劲,不时的咧嘴在笑。   “谁说不用钱了,既然小白这么视金钱如粪土。从今个开始,想吃空间里的水果或者是灵泉水。得,先交银子,否则没有商量。”   升米恩斗米仇,小白这家伙现在是舒心的日子过多了。不晓这柴米油盐贵,柳眉一挑,安可研突然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登时间,急的小白变了脸。狗腿的一把抱住安可研的腿,连忙认错,外加讨好卖萌。   “别,主人小白真的错了。主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白保证以后主人指东,小白绝不说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小白,我发现你拍马屁的本事,越来越长进了。行了,别给我装可怜,这次就饶你一回。”   瞥了一眼急的直摇挠头的小白,安可研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   “主人最好了。”   见主人笑了,小白长长的吁了口气。鸡腿可以不吃,但这灵泉水一天不喝,这不是要它的命。   “油腔滑调,一边呆着,别妨碍我做正经事。小石头乖乖在床上自己玩,不许调皮。元宝很脏,拿在手里玩可以,不许用嘴巴去舔知道吗?”   将小石头放回床上,安可研不放心的叮嘱着。   “主人,这个交给小白,小白会看好小主人。”   刚才不小心把主人给得罪了,小白很识趣的求表现。积极便将照顾小主人的事揽上身,希望借此让主人将那点不愉快一笔抹去。   “既然你这么热心,那小石头就辛苦你了。”   爽快的点头,安可研专心的慢慢欣赏一箱箱珍宝。有翡翠玉雕,也有拇指大粒粒圆润的珍珠。还有各种美丽夺目的宝石,名家画作也有不少,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好东西就这样空放着,安可研真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哪个识货的飞天大盗给劫了。只是又不会明目张胆的,将这些东西统统收进空间里。   王府里的人可都盯着,凭空消息必定会引人怀疑。想了想,安可研只好挑着贵重的东西收进空间。剩下的等抽时间,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定。   “古代的黄金真多,用金子当货币。哪像现代,这样的金元宝,都是拿来收藏等升值。”   拿了个金元宝在手里掂了掂,挺沉的。以前就是做白日梦,也梦不到会有这样的好事。   “主子,奴婢可以进来吗?”   知琴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安可研的沉思,财不露白。安可研迅速的将一箱箱宝贝合上,以免招来不必要的事端。   干咳了声,不急不徐的道。   “进来吧,知琴不是身体刚好,怎么不好好多休息几天。”   “多谢主子关心,奴婢没事。对了主子,刚才管家让奴婢给主子传话。四小姐想见主子,主子要见吗?”   恭敬的福了福身,知琴目不斜视。并没有多看一眼那一箱箱贵重物品,至于安可研手里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也没能迷了知琴的眼。   “哦,她又来了。”   拧了拧眉,安可研有些意外。安烟雨急着找她到底所为何事,跟小强似的,越挫越挫。听说昨天在王府大门口等了整整一天,下足了苦功。   只是她跟安烟雨貌似没什么勾搭吧,这天天找上门要见她,脑子被门夹坏了不成。   无语的耸耸肩,对极品的心态,实非她这等凡人能猜透。不管安烟雨存了什么心思找她,暂时她都没有心情去应付。   还是那句话,眼不见为净,省事。   “让人将她打发了,要是不走随她,等累了她自然会离开。”   “是主子。”   赞同的点点头,知琴转身便要离开。   “知琴等等,这两锭元宝赏你的,这阵子多亏有你照顾。”   借花献佛,安可研对知琴很是满意。瞥了一眼手里的金元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不容拒绝的将手里的金元宝塞到知琴手里,也算是自个的一点心意。   “这、谢主子赏赐。”   知琴是知道今早皇上让百里公子送了好些东西给主子,对上主子坚定的目光。知琴便没有再拒绝,感激的福了福身。   “不用谢,这是你该得的,去忙吧。”   “百尧,事情办的如何,研研可满意。”   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凤阮寒眼中尽是浓浓的倦意。不过还是停下批凑的折子,抽空询问让百里陌尧办的事。   “启禀皇上,事情已经办妥了。小师叔非常喜欢皇上送的礼物,还让臣转告皇上。府里一切安好,让皇上不必过于挂心。保重身体,安心处里朝政。”   身份转变了,百里陌尧收起了平日的笑闹,一本正经的回话。   “那就好,多加派些人手,保护好她。朕担心老四的那些余党,会不甘心反扑。尽快将老四身后的势力拔除,一网打尽。还有让人盯紧尚书府,朕担心他们会对研研不利。”   这两天尚书府的四小姐安烟雨,到王府要求见安可研的事。自然也是逃不过凤阮寒的眼线,明面上尚书府只有安烟雨跟老四走的近。   但谁又知道,背地里会不会早就跟安尚书勾结到一块。   “请皇上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彻底铲除四王爷等余党。”   “嗯,朕最信任的就是你,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大凉国送了一批美人,正好你还没有娶妻。看上哪一个,跟朕说一声。若是都喜欢,那些美人你全部带回府也可以。”   对这些白送来的女人,凤阮寒一点兴趣也没有。正好想到百里陌尧这家伙也未曾娶妻,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凤阮寒不客气的将这些麻烦,推给百里陌尧。   反正这家伙向来嘴巴会哄人,想必对女人应该也很有一套。   “等等,这些都是各国送给皇上的女人。最难消受美人恩,臣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开玩笑,皇上打的什么主意,百里陌尧哪会看不出来。那些千骄百媚,又带有目地送来的美人,百里陌尧自认没有这个福气。   连连摇头,百里陌尧打死也不上当。   “臣突然想到还有一件急事需要臣立即处理,臣就不打扰皇上批凑,先行告退。”   执手行了个礼,百里陌尧恨不得背后插上一对翅膀飞奔。   “有必要这么害怕吗?不就是些女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看着百里陌尧匆忙的背影,凤阮寒戏谑的调侃了句。瞥了一眼桌上堆的跟小山似的奏折,凤阮寒皱了皱眉,认命的继续埋头苦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凤阮寒并不知道,太后、不现在应该称为太皇太后。正为他挑选侍寝的女人,以便早日为凤氏一族传宗接代。   “太皇太后,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惹怒皇上。”   幸运被太皇太后挑中的人选,便是左相的嫡孙女嫣然。知道太皇太后的安排,嫣然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了金花公主作为例子,嫣然自然也怕。若是皇上不认,若者事情失败她可就没脸见人了。要不是爷爷还有爹都同意了,嫣然说什么也不敢干这种羞人的事。   没有下聘,也没有婚嫁,便直接将自己的身子交给皇上。利用母凭子贵,从三千后宫中脱颖而出。   “嫣然,你不必太过忧心。这事哀家心里有数,定然不会让你委曲了。只要你肚子争气,这皇后之位非你莫属。就算差些,没有怀上四妃之位哀家也会尽力为你争取。”   女儿家脸皮薄,太皇太后打量着模样温婉的嫣然,看着就喜欢。加上又有左相这层关系,太皇太后觉得嫣然为后最是适合。   至于仍在王府住着做月子的小丫头,得空让人带进宫说道说道。也顺便看看,这个尚书府的丫头,何德何能可以让阮寒这孩子钟情。   若对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倒也好打发。实在不行,就勉为其难同意让阮寒在宫外养着。无名无份,碍不了眼也不算事。   “可是,皇上他……”   “没有可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有哀家替你做主。男人都是容易喜新厌旧,只要你有手段,将男人侍候好不愁皇上对你不动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也要相信自己。”   再给了嫣然一颗定心丸,太皇太后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参汤准备好送去尚书第一百零一章小石头生父   太皇太后的初衷是好,只是这事情不可能如太皇太后所想的这么简单。用生米煮成熟饭,外加母凭子贵就想让凤阮寒低头。   对这样的突发意外,凤阮寒经过上次的事,早有防备。哪还会傻傻的喝太皇太后突然让人特意准备的参汤,就算喝了也没用,还有圣水傍身。   这出精打细算,注定是要落空。嫣然紧张了大半夜,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成。   而凤阮寒则呆在尚书房处理政务,一夜到天明。心里有少许的失望,但嫣然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什么事也没发生,说不定也是好事。   这已经是第三天,安烟雨每天一睁眼就能听到谁谁谁被抓的消息。四王爷被关在大牢里,却一点消息也传不出。安烟雨倒是想到大牢探望,只是为了避嫌,也只敢派信得过的贴身丫环在京城里打探。   京城里眼下是人人自危,生怕被判作是四王爷的余党。   摸着肚子,安烟雨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将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四郎,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逼宫造反这么大的罪名,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如何扭转。满脸失落的垂下头,安烟雨心里很是怨恨,安可研一直将她拒之门外。   她都舍下身段要求安可研,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安可研那贱人。让她求皇上留四郎一命,皇上既然那么喜欢安可研。只要她开口,皇上肯定会听。”   打定主意,安烟雨决定再到二王府求见。她真就不信了,安可研就那么铁石心肠。再怎么说,大家也姐妹一场。   王府的人看到安烟雨的身影,几乎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连门卫,都懒得多瞄几眼,更别说主动通传。   不过安烟雨的脸皮还够厚,眼巴巴的苦求。逼得守门的侍卫,不得不通传一声。   没一会,安可研便知道安烟雨求见的事。与知琴相视了一眼,对安烟雨的耐心再次刷新的认知。挑了挑眉,左想右想还是有些不明就是,安烟雨非要见她一面到底有什么大事。   千万别告诉她,安烟雨突然良心发现,就是为了探望她做月子。   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都有些想笑。   “主子,四小姐说要是主子再不见她,就要一直在外头等着。直到主子答应见为止,主子要见四小姐吗?”   对牛皮糖似的安烟雨,知琴也有些无计可施。据查到的消息,这位四小姐好像是怀了身子。天天就在王府门口,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这事可真有些棘手。   一个不好,主子的名声也要跟着受累。   抿着唇,知琴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这事告知主子。   “你先去替我问问,她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逗了逗小石头,安可研想了个折中了办法。虽说眼不见为净,但天天听到这事还是觉得有些闹心。先听听安烟雨有什么天大的事,也不怕丢人天天找上门。   “好的,奴婢这就去问。”   认同的点点头,知琴无条件的听从。而且一点也不拖沓,立马执行将主子交待的事办好。   进冬了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适。但若是一天这个晒下去,还是有些让人受不了。像知琴这样身怀武功倒不算什么,但像安烟雨这种养身深闺中的千金小姐。   着实是一场苦难,晒的是汗流浃背。脸颊通红,身旁侍候的丫环不断的挥着扇子,还是让安烟雨热得有些受不了。   不过当看到知琴的身影,安烟雨顿时眼睛都亮了。   “我认识你,你是二姐身边的贴身丫环。快告诉我,二姐是不是同意见我。”   “见过四小姐,我家主子让奴婢来此,只是想问明四小姐要见主子的目地。并未同意要见四小姐,若是四小姐有什么急事,尽管告知奴婢。奴婢会将四小姐的话,一一给主子带到。”   无视安烟雨灼人的目光,知琴淡定的行了个礼。随后不急不徐的将安可研的话转述,当然,说话的同时没有忘记不着痕迹的将安烟雨的表情尽收眼底。   “什么,不行,这事我必须当面跟二姐说。”   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安烟雨没有想到等来等去。只等到这个结果,若是别的事,让人转告倒也无妨。但她要求的事,哪能这样大大咧咧的让人转告。   再者,眼前这个丫环可是皇上的人。要是这事传到皇上的耳中,对四郎必定更加不利。   “既然如此,那奴婢爱莫能助。”   见安烟雨态度坚决不肯说,知琴也没有勉强的意思。当即便平静的表明立场,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不能走,带我一起进去见二姐。”   见知琴要走,安烟雨顿时急了。快步上前着急的想一把拉住知琴的手臂,可惜被知琴灵敏的避开。   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安烟雨一眼,淡淡的道。   “对不起四小姐,这事没有主子的吩咐,奴婢不能擅自做决定。”   话完,也不管安烟雨有什么反应,知琴再次转身回府。   “等等,你别走。你帮我给二姐托句话,我知道孩子的爹是谁。若是二姐答应见我,我可以将所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二姐。”   病急乱投医,安烟雨也算聪明,关键时刻竟让她想到了这条妙计。   一个父不详的野种,她就不相信二姐不想知道孩子的亲爹是谁。要是掐住了二姐的要害,还用愁二姐不乖乖的上勾。   思及此,安烟雨眼底悄然掠过一道得意的精芒。   “我会将四小姐的话转告主子。”   顿住了脚步,这事可大可小。知琴垂眸思索了片刻,不管安烟雨玩的是什么花样,她都有责任将这些告诉主子。   片刻后,安可研听完了知琴的讲述。好看的柳眉轻蹙,安烟雨怎么会知道小石头的亲爹是谁。翻了翻小白花的记忆,凌乱的很,完全没有那个男人的记忆。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那男人武功非常不错。一掌就把劫持她的人打晕,对方似乎也跟她差不多,当是可能被人下了药。   又想到那时安烟雨跟安大小姐几乎都是同一个鼻孔出气,若是安烟雨让人躲在暗中盯着。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安烟雨会这么好心,主动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摇了摇头,安烟雨要是真有这么好心。只怕,这背后肯定是挖了一个更大的陷阱等着她跳。   看着怀里的小石头,安可研有些犹豫要不要见安烟雨一面。小石头长大了,肯定也希望知道自己的亲生爸爸是谁。这是人的天性,即使作为妈咪,她也没有这个权利将它剥夺。   犹豫再三,为了小石头,安可研最终还是决定见安烟雨一面。不管安烟雨真正的目地是什么,起码她问心无愧。   大不了等小石头长大了,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小石头。想必小石头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至于怪她。   “主子,要见四小姐吗?”   知琴眼利的很,一眼就看出了什么。   “嗯,让人带她进来吧。”   点点头,安可研心里也有些好奇,小石头的便宜爸爸会是谁。   “是,奴婢明白了。对了主子,容奴婢多嘴提醒一句。四小姐好像怀上了,应该是四王爷的孩子。一会主子见了四小姐,一定要多加小心。”   知道主子已经做出了决定,知琴想了想,选择将事情道了出来。免得一会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让主子措手不及。   “什么,你说安烟雨怀了四王爷的孩子?”   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安可研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安烟雨向来骄傲的很,怎么会做出这等见不得光的事。   安烟雨难道不知道,婚前失去了清白,以后再想嫁个好人家可就难如登天。更别说连孩子都有了,不是说古人最保守了,难道更是误传。   “回主子,这事*不离十。”   这件事是皇上亲自派人调查,应该是错不了。   “嗯,我知道了,会尽量留意。”   知琴不是爱八卦的三姑六婆,敢跟她这样说。必定是有了证据,心里打了支预防针。不管如何,安烟雨是不是真的怀上四王爷的孩子。本质而言,其实都跟她没有太大关系。   半盏茶的功夫,安烟雨如愿的见过了月子中的安可研。看到刚生了孩子没几天,美艳依旧的安可研,安烟雨眼中忍不住闪过一道妒忌的异彩。   又瞄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安烟雨故作热乎的率先开口。   “这就是二姐生的孩子吧,听说还是早产儿。看着一点也不像,长的真不错,看着像是儿子。二姐给孩子取名了吗?”   “暂时还没想好,烟雨,明人不说暗话。你就别兜圈子,你急着见我到底想要什么。有什么要求,才肯将小石头生父是谁告诉我。”   看着安烟雨那虚伪的笑脸,安可研嘴角抽了抽。实在没有多少心情听安烟雨哈拉,干脆直切主题,省得浪费口水。   顺便也想试探一番,安烟雨是不是在说第一百零二章狗急跳墙   “二姐真是快人快语,我也不想绕圈子。不过谈话之前,可以让屋里不相关的闲杂人等先退下吗?毕竟我一会要说的是些私密话,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   喜滋滋的露齿一笑,安烟雨挺能沉住气。自以为掐住了安可研的要害,不客气的当面提出清场的要求。   “好,如你所愿。知琴,你们先退下。”   虽不清楚安烟雨到底要玩些什么把戏,不过安烟雨不懂武功这点是事实。再怎么样,应该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若是想对她下毒。   跟白费力气没什么差别,焉定这点。安可研爽快的点头同意,静等安烟雨出招。   “主子?”   让主子跟居心不良的安四小姐独处一室,知琴怎么放心。张口欲想提醒一句什么,对上主子坚持的止步我。这到嘴边的话,登时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没事的,退下吧。”   不着痕迹的冲知琴使了个眼色,安可研淡定的笑着道。   “是,主子。”   看了一眼小白,知琴有些恍然大悟。没再坚持,顺从的点头与安烟雨的贴身丫环双双出了房间。并且,还没有忘记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在。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点。你最好是别拿假话糊弄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眼利的捕捉到安烟雨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目光沉了沉。看不顺安烟雨求人的太度,安可研冷厉的警告。   拒绝被当冤大头,灵光一闪。陡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又补充了句。   “等等,要求你可以一会再提。先说说你知道的事,小石头的爹是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说谎。”   先发制人,差点就错失了良机,傻傻的让安烟雨占了上风。   “二姐,你这是信不过我?这事对二姐而言可能很重要,但对我却并不算什么。实在没有骗二姐的必要,只是,让我这么轻易的将对方是谁告诉二姐。二姐又拿什么保证,我提出的要求,二姐一定能做到。”   安烟雨也不是吃素的主,关键时刻脑子转的颇快。一下子就站好了立场,反过来敲打安可研。   “事实证明,上次烟雨不正骗了我一回。这次我可不会再轻易上你的当,你先说。只要你说的话不假,若是你的要求不过分。我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你,当然,若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完全没有必要再讨论什么。门在那里,你可以自行离开。”   打蛇打七寸,安烟雨的自作聪明,让安可研很是反感。论谈条件,安可研自问不逊于任何人。想利用那点事威胁她,安烟雨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这妞为了求她,敢豁出脸接连着三天在王府门口低声下气的求见她。有这么好的现由,这样还拿捏不住安烟雨,实在太对不起老妈多年的飙悍教育。   话完安可研也不管安烟雨会有什么反应,没再看安烟雨一眼。自顾自的逗着怀里的小石头,让安烟雨自己慢慢掂量。   以退为进,比比谁更有耐性。   事情完全不在安烟雨的预料,看着漫不经心逗孩子的安可研。安烟雨傻眼的愣在原地,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安可研这贱人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当初欺负她的男人是谁?   别无他法,安烟雨心一下子有些慌了。好不容易才见着人,她可不想差临门一脚,因为一点小意外把事情搅黄了。垂眸想了想,安烟雨只好乖乖的主动低头。   “二姐你先别急着生气,大家有话好好说。既然如此,我先说便是。当初欺负二姐的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东平表哥。东平表哥从小一直都对二姐有兴趣,这点相信二姐也知道。”   目光闪了闪,安烟雨说话间,没有忘记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安可研的反应。   “东平表哥?”   挑了挑眉,安可研迅速的翻找着小白花记忆里,关于这位神马表哥的记忆。   很快确定记忆里,确实有这位东平表哥的出现。而且这位东平表哥每次来尚书府,都会恶意的逗小白花几句。   喜欢不至于,更多的怕是为了讨好安大小姐。   这位便宜表哥不过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喜欢流连花丛这点倒是真。但若是说这位便宜表哥,就是小石头的亲爹,安可研打死也不相信。   将安烟雨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安可研戏谑的勾唇浅笑。这妞十有*,怕是忽悠她的可能居多。   “不错,就是东平表哥。若是二姐想让东平表哥,只要把事告诉爹,烟雨相信爹一定会给二姐做主。让东平表哥负责,给二姐一个适当的名分。”   这话说开了,安烟雨是越说越顺溜。说的那个叫真诚,真接给安可研提议上了。   东平表哥是什么货色,即使戴绿帽。能娶到像安可研这样的天仙,肯定二话不说就应了。   “够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是你瞎编的。小石头不可能是东平表哥的孩子,你走吧。你今天说的话,我可以当什么也没有听到,不与你计较。”   冷睨了一眼自说自说的安烟雨,安可研耐心全失。懒得再听安烟雨满嘴不搭边的假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安烟雨真当她是傻瓜不成,这样虚伪的谎话都想骗过她,实在让人无语的紧。   “二姐,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不能出尔反尔,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饭。我不管二姐怎么想,总之答应我的条件,二姐一定要做到。我不要求别的,只想让二姐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饶四王爷一命。若是二姐不答应,今天我就不走了。”   眼见着计划落空,安烟雨岂能甘心。急上火的直接就给赖上了,总之就是不达目地绝不罢休。   “呵呵,我还不知道烟雨还懂耍流氓这套。想让我开口,替你保住四王爷的命。诛九命的重罪,烟雨是不是太看的起我这个二姐了。”   惊愕转为失笑,安可研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不会想到安烟雨这火急火撩的找她。竟然是为了四王爷求情,国家大事,安烟雨当是三岁小儿的游戏不成。   让她开口说几句好话,就能轻而举易的保住四王爷的小命。   凭什么?   难道就凭安烟雨刚才的几句见鬼的谎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笑掉大牙的冲动都有了,冷嘲的讥讽了几句,安可研严重的怀疑安烟雨的智商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雷人的想法。   “主人,神经病的世界,不是我们能明白的。”   小白老神在在的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把安可研给逗乐了。   可不就是。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林子多了什么鸟没有。   “皇上对二姐的心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到。只要二姐开口,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听。这事就当是我求二姐,看在我们姐妹一场,二姐就帮我一回。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不管成不成总要试过才知道。”   被逼到这个份上,安烟雨可真的是什么脸皮都豁出去了。   这事不仅事关四王爷,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面对安烟雨的苦苦哀求,安可研没傻的真的心软。答应安烟雨这个让人吐血的要求,四王爷是什么人。不仅是凤阮寒的敌人,也是她的敌人。   她可没有忘记,是谁一次次的派人追杀她。害她大着肚子,一次次死里逃生。要不是她命在,指不定小命早就给交待出去了。   以德报怨,那是圣母的光辉使命,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留四王爷一命,那不就是留了个大祸害,让自己半夜都睡得担心吊胆。除非是脑子被门给夹了,才会开口让凤阮寒留四王爷一命,给自己添堵。   “不管你怎么说,这要求我是没办法同意。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念安烟雨还怀着孩子,安可研没打算将事情做绝。否则,就安烟雨今天的话,足以被判定是四王爷的同党。   特别是那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想生下来,还有一定的难度。   不管如何,那都不是她应该要关心的。安烟雨自己造的孽,就该有承担事情后果的准备。   “安可研你这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吗?收起你同怀的目光,我不需要你可怜。你最好是答应,否则,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别想逍遥。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   安可研拒绝的话,彻底的激动了安烟雨。杀气腾腾的瞪着安可研,恼羞成怒的以死威胁。   只是安烟雨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番话,其实不过只是笑话。不仅是安可研,就连小白都没放在眼里。   “来人,送安小姐回府。”   叹了口气,安可研连看都懒得再看安烟雨一眼。直接喊人,让人将安烟雨带走。   “贱人,这是你逼我的。”   狗急跳墙,事情到了这一点,安烟雨哪还管得了许多。目露凶光扑上去,便想掐住安可研的脖第一百零三章狗血的剧转   “你想要我的命?”   安可研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安烟雨会突然发疯冲她扑来。还异想天开想掐死她,笑容瞬间敛去。差点没忍住一脚将扑来的安烟雨踹飞,理智想到安烟雨再怎么不是。   好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一脚下去恐怕母子皆性命难保。安可研心还不够黑,做不到对一个孕妇下狠手。   小石头还没出月子呢,就当是为小石头积福。   阴沉着脸,安可研抱着小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避开了安烟雨的魔爪,当然安可研也不可能一味的忍让。   迅速的将小石头放回床上,安烟雨恶毒的还想从背后偷袭。可惜仍旧已失败告终,并且一时不备。被安可研擒了个正着,双手被安可研大力的死死钳住。   “放开我,安可研你这贱人,你怎么还不去死。”   使出了吃奶的劲想抽回手,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该死的贱人,力气大的惊人。就这样抓着她的手,安烟雨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   疼的安烟雨脸都有些扭曲,狰狞的瞪着安可研。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安可研早就被安烟雨凌迟了千百遍。   没给安烟雨挣脱的机会,抓小鸡似的随后单手钳住了安烟雨奋力挣扎的双手。如刀子似的眼刀,冰寒的眸向安烟雨。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轻笑,戏谑的冷哼了声。   “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除非我放开你,否则你就是将手挣扎断,也不可能挣脱开我的钳制。不过安烟雨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竟然又想要我的命,嘴巴还这么臭。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才不算亏?”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告诉你,你最好立刻、马上放了我。否则,要是爹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你。”   听着安可研阴阳怪气的话,安烟雨气的肺都快炸了。抓狂的抬腿想踢向安可研的肚子,可惜又一次失败。还反过来被安可研踹了一脚,疼的安烟雨抽气不已,脸都有些发白。   “啊,我的脚,安可研你个贱人。”   “你还是说不乖,满嘴喷粪,不教训教训你就连小白都看不过眼。所以,辛苦你了。”   邪气的露齿一笑,在安烟雨惊惧的目光下。安可研突然抬手,一巴掌几乎毫不留情的往安烟雨的芙蓉脸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效果立竿见影。一巴掌下去,登时打的安烟雨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看的人都心慌。可想而知,刚才那一巴掌安可研打的有多用劲。   安烟雨还没来得及惨叫,又一个响亮的耳光往另一边脸狠狠的抽去。   紧接着啪啪的巴掌声,密集的响起。其间不时的伴随着安烟雨杀猪似,高亢的尖叫声。屋外的候着的知琴静静的听着,没有听到主子唤人,便没有多事的冲进去。   倒是安烟雨的贴身丫环,忠心的很。明知主子不是什么好鸟,还一心为主的想冲进屋求人。只是有知琴拦着,有这个心也没那个力救人。   “啊,别打了,你快停手。”   两边脸痛到麻木,对上安可研那诡异的眼神。安烟雨吓的直打哆嗦,死命挣扎又无济于事。最惨的是,想反抗却发现不过只是在拿着鸡蛋砸石头。   怎么躲,也避不开挥来的巴掌。安烟雨疼的眼泪直飙,生怕好好的脸被打到毁容。吓的安烟雨不得不低头求饶,这回她真的有些被打怕了。   完全没有想到,还在做月子的安可研这么野蛮。一点也不见虚弱,打起人来力道大的惊人。   “安烟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可没有求你来我这,是你自己非要送上门找抽。就凭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仅仅只是赏你几个耳光,便宜你了。”   无趣的松开手,满意的看着安烟雨那吓人的猪头脸。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套在安烟雨身上,绝对是一点也不为过。   欺软怕硬,老虎不发威就真当她是病猫。敢找上门来算计她,甚至一计不成,还想着要她的命。   讥笑了声,安可研实在想不能,这样的事安烟雨怎么会脑抽的想到跑来求她。从头到尾,貌似她都没有给安烟雨什么好的暗示吧。   “我的脸,安可研你太过分了。姐妹一场,不仅不肯帮我,还敢打我的脸。你会有报应的,别以为抱上了皇上的大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就你这样想进宫为妃,别做梦了。”   没有防备安可研会陡然松手,安烟雨差点摔了个大马跌。好在及时的扶住了桌子,才稳住了身子。伸手轻触火烧似,疼的要老命的脸。   安烟雨气的抓狂,只是又忌惮着安可研的武力。唯有动动嘴上功夫找回点场子,气急败坏的咒骂一通。   眼利瞄了一眼床上的婴儿,安烟雨眼底闪过一道戾气。恨不得冲上去,出其不意将这个野种摔死。让安可研这个贱人尝尝心痛的滋味,只是安烟雨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安可研一个利眼吓的止住了脚。   紧张的捂住了脸,生怕再被抽耳光。   “谢谢你的关心,我能不能入宫享福都与你无关。不需要你额外操心,你最好乖乖别再打什么坏主意。不然,就算你怀着孩子,也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敏锐的察觉到安烟雨盯着小石头,那一闪而逝的杀意。安可研眼中的寒芒更浓了几分,若是安烟雨算计她便算了。   但若是敢动小石头,那就别怪她真的翻脸。   警告的睨了一眼安烟雨,她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主人,这女人真讨厌,要不交给小白让她彻底消失。”   小白也是眼利的很,哪会没有发现安烟雨的小动作。危险的眯起了眼,看着安烟雨的目光,也多了抹杀气。   “安可研,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腿软的倒退一步,安烟雨被安可研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藏的死紧的秘密,竟然被人发现。   而这个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人。   惊恐的手都在哆嗦,安烟雨害怕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若是安可研这个贱人将这个秘密宣扬出去,她就真的完了。   一时间,安烟雨有些慌了神,很是后悔跑来找安可研救人。结果事没成,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当然,除此之外安烟雨更害怕的是,安可研是怎么知道她的秘室。   安可研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着,皇上也知道了?   想到这个可能,更是吓的安烟雨魂都快飞了。若是皇上知道她怀了四王爷的孩子,按着凤乾国的律法。不仅是孩子不保,就连她也难逃一死。眼下谁与四王爷有勾结,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不,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能死。   慌张的直摇头,安烟雨害怕的不能自己。   “什么意思,你说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没有人知道。亏你还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教养也不过如此。”   不作不会死,不屑的瞥了一眼吓的六神无主的安烟雨。安可研可是一点也不同情,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早一开始,智商都哪去了。   别告诉她,安烟雨不知道未婚*的后果。   也亏得安烟雨之前还能厚着脸皮骂她,结果自己才是最不检点的那个。小白花会*,好歹那也不是她自愿,是被人陷害而已。   “不,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知道的。二姐我错了,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亲姐妹。求你替我在皇上面前求情,饶我一命。我不想死,当初我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四王爷的花言巧语。”   脸青一阵白一阵,安烟雨虽然骄傲。但在死亡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   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哗哗直落,恐惧的哭求。人要是死了,可就什么也没了。   “停,安烟雨拜托你有点骨气。这事你求我也没用,自己做的事自己担,我可没有这个责任给你擦屁股。至于姐妹情,你摸摸自己的胸口,可曾有过。”   看着哭的像个孩子的安烟雨,安可研有些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前一刻,凶狠的喊打喊杀的女人是谁?   一转眼,就给她演成白莲花了。这脸变的也太快了,这么好的天分,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看看这眼泪,哭的多真。   抱着小石头,安可研还真怕小石头被吓到。   “二姐,我知道我以前对二姐有诸多不是。那是烟雨还小不懂事,二姐人一向最好,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烟雨被砍头。”   目光闪了闪,安烟雨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但却并没有因此放弃,厚着脸皮,不死心的再接再厉恳求。可怜兮兮的望着安可研,想动之以情,让安可研心软。   只是安烟雨的如意算盘注定是要落空,因为安可研早已不是昨日软弱可欺的小白花。尤其是安烟雨先前还对小石头动了杀机,焉可能几句不痛不痒的三言二语,就将安可研说动。   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的看了一眼安烟雨。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脸皮可是厚到让人刮目相看的地第一百零四章万事开头难   “安烟雨,你就不能正常一点说话吗?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是说破嘴,我也不会出手救一个想要我命的敌人。省省口水,赶紧离开这里。只要你别来烦我,你的那些破事我还没有那个兴致到处宣扬。当然,别人会不会查到就不关我的事。”   无奈的耸耸肩,安可研很干脆的表态。总之一句话,不管安烟雨出什么事,都不关她的事。   表情一僵,安烟雨没有想到安可研会这么绝情。她都毫无尊严的给跪下求人,仍不肯松口帮她一次。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怨恨,只是那又能如何。   人在屋檐下,又不打过对方。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把柄还在对方手里拿捏着。再恼,安烟雨也不敢再不顾一切的发飙,彻底撕破脸。   咬咬牙,起码安可研这贱人也答应了不会将她的事到处乱说。至于皇上那里,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也许皇上会看在安可研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思及此,安烟雨难看的脸色,顿时转好了不少。   火辣辣刺痛的脸颊,清楚的告诉着安烟雨。这个二姐现在她是得罪不得,四王爷的事暂不去想。能保护自己,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乖乖的站起身,安烟雨不敢再过多的妄想,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二姐别生气,我这就马上离开。”   讪讪的干笑两声,安烟雨一刻也不敢多呆。见安可研点头,立马自觉匆匆离开。   一打开房门,门外静候的众人,一眼就看到了安烟雨那肿的吓人的脸。看到安烟雨难看的表情,安烟雨的贴身丫环吓的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多问,低着头生怕被主子迁怒。   “主子,四小姐没有伤着您吧。”   让人送走了安四小姐,知琴快步的进了屋侍候。看到平安无恙的主子,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   笑着摇了摇头,安可研将小石头放回床上。自己也脱去外衣,躺回床上。打人可是件体力活,被安烟雨这么一闹,还真感觉有些累了。   做月子吗,就算不累也得在床上躺着,不然一会知琴又要得念了。   “主子没事就好,四小姐的事,需要奴婢跟皇上禀报一声吗?”   屋里的动静,知琴可都几乎听的清清楚楚。这位安四小姐对主子居心不良,知琴有些担心,安烟雨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招等着坑算主子。   “不用了,府里的事应该都逃不过凤阮寒的眼线。就算我们不说,也会有人告诉他。安烟雨该怎么处置,想必他心里有数。”   任由知琴帮她盖好被子,安可研并不想这点小事,还要额外的通知凤阮寒。   宫里的事不少,身为皇上凤阮寒有大把的国事要处理。四王爷那一天没有做出处决,安可研担心会不会再生什么变数。目光闪了闪,灵机一动安可研猛然想到一个打发时间的法子。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养了几天身体跟平日没什么差别。应该可以正式修练便宜师父给的武功秘笈,就算不练招数,先把底子打好。修练出内力,后面练习招数也能事半功倍。   想到这,安可研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一下子来了劲。要不是知琴还在屋里,安可研恨不得立马溜进空间。口诀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想到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能为传说中的江湖高手。安可研的心情,激动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是,奴婢明白了。”   理解的点点头,主子怎么说她便怎么做。眼尖看到主子古怪的表情,知琴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主子又想到什么好事,突然这么高兴。   “好了屋里没什么事,小石头也困了。我陪小石头睡会,你退下也回屋休息一会,不用总这样一直陪着。”   有了目标,安可研找了个借口将知琴打发走。   “是,主子。”   虽有些不明就里,但知琴还是顺从的点头离开。顺手将门关好,大家都在屋外守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主人,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事?”   见主人将知琴打发走,小白也来了精神,好奇的凑到床前追问。   “算不上什么好玩的事,为了你跟我的小命。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努力学武,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成为武林高手。所以,小白从现在开始,把门看风的事就交给你了。”   笑眯眯的瞥了一眼小白,安可研不客气的给小白找了个任务。   又是把风。   小白无趣的摇了摇尾巴,不过,不管怎么样。主人终于决定要习武,算起来也是好事。只要主人自保能力提高了,它的小命也能多一份保障。就不用它天天绷紧了神经,生怕主人有个什么三长二短,自个也跟着丢命。   把风这个光荣的任务,舍它其谁。   “主人尽管放心,小白保证完成任务。”   “辛苦你了,小石头睡着了,你帮忙照看一下。”   重新穿好衣服,安可研又叮嘱了句。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躲在房里偷看,闪身进了空间。   这练武可是安可研盼了好久的大事,好不容易等到小石头出生。身体又养的七七八八,一进空间,安可研便迫不急待的开始忙活起来。   怕记错了口诀,谨慎起见。她可不想练功练错,弄个走火入魔的下场。安可研不放心的又翻出了书本看了一遍,确定无误才开始按着口诀的意思,扎马步打基础。   梦想总是那么轻松,实现起来才知道不容易。一个时辰下来,饶是安可研底子不错,还是累的冒了一身大汗。   腿软的瘫在地上,安可研累的直喘气。   “累死我了,看来想做侠女,也不是件轻松的活。万事开头难,不行,累也坚持。”   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安可研可不想因为这点小挫折,便放弃练武的事。做人要有始有终,做事情也是一样,不能随意的半途而废。   为了小白,更为了自己还有小石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深吸了口凉气,待呼吸恢复正常。安可研继续重新扎起了马步,随着时间的推移,突然感觉丹田处涌起一股若有似无的热流。让安可研眼睛一亮,看来她真的是习武天才。   这么会功夫,就有了便宜师父所说的气感。看来再坚持一会,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练出传出说中的内力。   时间如指尖的沙子,悄然在流逝。眨眼间,不知不觉又坚持了一个时辰。听到外面小白的喊声,安可研连忙闪身出了空间。   听到小石头的哭声,安可研顾不得自个还满身大汗。赶忙将小石头抱起,不放心的道。   “小石头怎么哭了,乖乖不哭,妈妈在这里。”   “主人,小石头醒了一会,好像是饿了。主人好臭汗味,要不要先净身,再换套衣服抱小石头。”   小孩子身体弱的很,一点风吹草动都经不起。小白懂的不少,看到安可研满头是汗,上前提醒了句。   “好吧,你说的对。小石头乖,妈咪身上好多汗,等妈咪洗完香香再给小石头吃饱饱。”   经小白一提醒,安可研才想到自己全身是汗。婴儿很非常注意卫生,她这样脏兮兮的给小石头直接喂奶。万一害小石头吃坏肚子,可以坏事了。   拍了拍小石头的屁屁,安可研将小石头放回床上。柔声的安抚了几句,见小石头听话的止住了哭声,暗松了口气。怕饿着了小石头,急忙吩咐知琴让人准备洗澡水。   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对上知琴疑惑的目光。安可研心虚的别开了视线,没有解释为什么好好的呆在房里,怎么会突然出了一身大汗。   所幸知琴也不是个爱嚼舌的人,见安可研不想多说。聪明的没有追问,大家默契的闭口不谈。   待小石头吃饱了,差不多又轮到她填饱肚子。人生就是吃喝拉撒,没有一点新意。   唯一让安可研意外的是,便宜师父突然出关找她。   “安丫头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小石头给为师抱抱。这几天师父忙晕了头,不知道你这又出了事。这皇室中人就是事多,你平时可要多注意些。”   打量了一眼脸色红润,一点也看不出气血不足的小徒弟。圣手医怪暗暗点头表示满意,看到床上躺着,正乐呵直笑的小石头。   圣手医怪慈祥的回以一笑,手痒的想抱抱孩子。   “都过去了,只是出了点小意外。师父来找我有什么急事,是不是要离开京城?”   对总是神神秘秘的便宜师父,安可研可不敢抱什么希望。指便宜师父天天呆在王府里保护她,猜不透便宜师父突然找她的来意,安可研随口试探了句。   “为师在京城里也呆了些日子,既然宫里差不多安定下来。为师也是时候要回谷,你自己在京城里多多保重。有什么事,找百里那小子,实在不行你就来神医谷找为师也行。不管出什么事,记得别委曲自己。”   宫里那些糟心,圣手医怪就是用膝盖想,也能猜得到些。只是谁叫安丫头喜欢上当今皇上,有些麻烦注定是在所难第一百零五章老佛爷找来   偏偏这丫头又是个硬脾气,以后不知还要忍多少委曲。就算有皇上护着,也总有够不着的时候。虽然他是个江湖中人,但这宫里的事,多少也有些耳闻。   新皇一登基,首要的就是充实后宫。哪怕这皇上没有这个意思,百官怕也不答应。   一想到这些,圣手医怪就觉得头疼。也不知以后安丫头会跟皇上走到哪一步,不管如何,能护着便护着。总不能因为这些,就棒打鸳鸯吧。   “谢师父关心,师父不必太过为我担心。有些事,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凭白受委曲。到是师父,多多保重身体。”   便宜师父平日再不靠谱,但也能感觉的出来。对方是真心关心她,安可研心里划过一涌暖流。也没有敷衍的意思,认真的保证。   “那就好,有道是为母则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石头多多考虑,小石头快快长大。以后跟着师公练武,对了安丫头。小石头也生了,等出了月子一定要不怕苦,好好把武功练好。别丢了为师的面子,让人以为我们神医谷的人是好欺负的。”   粗糙的手指轻刮了刮小石头的鼻梁,圣手医怪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又叮嘱了句。   安丫头运气不错,能让灵狐认主。但这好事总有两面,要是江湖中人知道灵狐仍在这丫头手里。肯定又要不太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灵狐再厉害,也不如自己有本领。最重要的一点,以后安丫头要想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立足。要是不懂些保命的手段,太危险了。   “师父你只给了一本修习内功的口诀,没有给练武的招数,或者是剑诀。”   刚开始接触内功修习,是辛苦了些。但不妨碍安可研的兴致,有了内力这外家功法一样重要。不然空守着宝山,却不用发挥出它真正的用途也是白费。   便宜师父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为免麻烦,再跟便宜师父讨要几本练武秘笈很有必要。   “贪多嚼不烂,不过既然你跟为师提了。也罢,这本轻鸿剑法为师就传给你。还有这本奇毒医典是为师多年的成果,你收好仔细研究。以你的天分,相信一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当初收徒只是为了灵狐血,一直没怎么好好去教。就丢了几本书让这丫头自己研究,被这小徒弟一提及,圣手医怪老脸有些烧红。   干咳了声,故作镇定了从怀里掏出二本书,郑重其事的递了过去。   接过书本,安可研随手翻开奇毒医典瞄了看。以安可研的眼识,一眼就看出这书是好东西。不客气的赶紧收好,再次认真的道了句谢。   “谢谢师父,定不负师父所望。”   “有这份心就好。”   满意的点点头,将小石头交还给安可研,圣手医怪并没有多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简要的交待了几句,便潇洒的离开了王府。   安可研并没有过多的感伤什么,抓紧时间,尽可能的挤出时间练功。   还真别说,不过几天的功夫,便练得有模有样。丹田里多了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白雾,天天这样苦练。不仅没感觉多少不适,相反精神头十足。整个人感觉身轻如燕,轻轻一跃竟然的跳起了一米多高。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安可研兴奋的不时咧嘴傻笑。   古有诚我不欺,看来要不了多久,她也可以成为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高手。以后要是遇上什么高手,打不过好歹也能争取一点逃命的机会。   “主人,你总是弄的满头大汗,知琴会不会怀疑主人?”   主人的内力进步喜人是好事,但是主人实在努力过头了。一天就要洗好几次热水澡,让人想不怀疑点什么都难。   不仅是知琴,就是管家怕也在猜测,主人好好的呆在房间里。天气又那么凉,主人怎么会天天弄的满身是大汗。   “没事,知琴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乱说。只要你不说,也没人会想到我们在屋里都做了些什么。”   练武本来就是持之以恒的事,又正值兴头上。让她放弃,说什么安可研也不答应。说起来她也委曲,要不是因为做月子,不敢碰冷水。哪需要那么麻烦,天天让知琴准备几次洗澡水。   就在安可研躲在空间里苦练武功之际,宫里的太后老佛爷也没有闲着。费尽千方百计,想撮合凤阮寒跟左相孙女嫣然。可惜良苦用心,最后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太皇太后内伤不已。   想不明白,一切看着明明都顺利的很。为什么却不见一点效果,更让太皇太后想不通的是。好几次她都亲眼看到皇上喝下了渗了东西的大补汤,还是不见一点反应。   这让太皇太后不由的怀疑,是不是皇上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只是这些尴尬的话,太皇太后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而是委婉的提议,让太医给皇上检查身体。结果经太医一番细诊,又发现皇上的身体好着,一点事也没有。思来想去,太皇太后还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头绪。   国丧已经办完,打算着找个适当的时机,把话挑明了。争取将选秀的事,尽早定下来。   皇上忙完了宫里了事,好像是出宫了。看来应该是急着回王府见安家的那丫头,一直找不到机会见见,趁这个机会走一趟也不是坏事。   打定主意,太皇太后立马让人安排出宫事宜。等凤阮寒收到消息,知道太皇太后出宫,想阻止还是迟了一步。   最无奈的当数被太皇太后拉着一起去的嫣然,怀着忐忑的心。心底里其实也有一点点的好奇,想看看能让皇上钟情的奇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太皇太后驾到。”   凤阮寒前脚才刚到王府,太皇太后的轿子便到了王府门口。看到太皇太后,还有从后面轿子出来有些眼熟的女子。凤阮寒拧了拧眉,看来太皇太后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想让他娶左相的孙女为后。   “见过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府上下皆恭敬的跪迎,异口同声的大喊。   “都平身吧,不必多礼。皇上这是怎么了,一直看着哀家,是不是不欢迎哀家来这?”   雍容的朝众人摆摆手,太皇太后目光瞥见神色复杂的凤阮寒,浅笑着道。   “老佛爷多虑了,朕只是有些意外,老佛爷怎么会突然来此。”   抿唇一笑,凤阮寒不动声色的询问。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压低着头,嫣然柔柔的福了福身,恭敬的态度让人揪不出错处。   “宫里呆的烦闷了,正好听到皇上来这,就带着嫣然来这走走。嫣然你别太拘谨了,放松点,皇上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太皇太后精滑的很,找了个借口随意的搪塞过关。顺便又亲切的拉着嫣然的手,吸引凤阮寒的注意。让凤阮寒多关注嫣然几眼,以便日久生情。   不得不说,这太皇太后为了撮合嫣然跟凤阮寒,也是算煞费苦心。   “是,老佛爷。”   羞答答的低着头,嫣然因凤阮寒的一个目光,一下子绯红了脸颊。   “好了,皇上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哀家听说安尚书家的千金也住在府里,让她出来给哀家见见。”   人都在了这,太皇太后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道出了这次的目地。   “老佛爷,研研还在月子里,恐怕还不适宜见客。”   虽不太清楚太皇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一开口就指名要见笨女人。让凤阮寒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太皇太后一向对门第着重。   表面上当着他的面,太皇太后不会对研研怎么样。但言语间,怕是会对研研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蹙紧了眉头,凤阮寒忙阻止太皇太后想见笨女人的意图。   研研,喊的可真亲热?   “不宜见客?看来皇上对这位安小姐,不是一般的重视。连哀家见一眼不让,该不会是担心哀家会为难她。”   太皇太后可不是那么好打发,拿定了主意,今天就一定要见到人。   看着皇上为难的样子,太皇太后暗暗摇了摇头。这皇上看来真的是被安尚书家的小丫头给迷住了,护的这么紧,怕她吃了那小丫头不成。   “老佛爷,皇上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细心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嫣然主动的帮腔打圆场。   “你这丫头,还没有嫁给皇上,就帮着皇上说话了。皇上你听听,嫣然可是处处为你着想。你也别苦着脸,哀家这次来也不是想为难什么。就是好奇想见见,给皇上掌掌眼,免得被居心不良的人给迷惑了。”   冲嫣然瞥去一个赞同的目光,太皇太后沉声又补充了几句。   “老佛爷,研研绝不是那种人。研研曾是朕的救命恩人,若不是研研,朕也许早就不在了。”   无心理会羞红脸的嫣然,听到太皇太后对笨女人的怀疑。凤阮寒想也不想,便为安可研正名,不希望太皇太后对安可研有一丝一毫的误第一百零六章秘密被道破   “哦,救命恩人?既是如此,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哀家可以理解。皇上不是让人赏了不少的珠宝给这位安姑娘,也算是两清。身为一国之君,皇上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太皇太后自然是早就让人,将安可研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心里有些怀疑,这位安姑娘应该是个重利的女人。   不安于室,还学男人从商。又那么碰巧,在皇上落难的时候救了皇上,怎么想都觉得这里头有些古怪。特别是将皇上迷的晕头转向这点,更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其父安尚书在朝中也不算什么正派人物,有其父必有其女。   一想到这,太皇太后忍不住又提醒了几句。   “老佛爷多虑了,朕清楚自己的责任,从没有忘记。救命之恩,也不能因为一点珠宝就能两清。朕是真心喜欢她,非她不可。老佛爷的心思朕都明白,但感情的事不是勉强得来,还请老佛爷别再插手朕的私事。”   板起了脸,听到太皇太后对笨女人的误解。让凤阮寒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冷声表态。   他可以敬太皇太后是长辈,但却做不到任由太皇太后对他一再的干预。不管是谁,凤阮寒都绝不允许有人对研研有轻视之意。   “皇上,你?”   笑容僵在了脸上,太皇太后没有想到皇上会这样,不给情面的当众驳了她的话。一心一意的向着安家姑娘,这让太皇太后心里很是难受。   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目光沉了沉。看来左相说的没错,要是再任由皇上对这位安姑娘痴迷下去,迟早有天会真的出事。   只是一时间,太皇太后也找不到理由,说服皇上放弃安家姑娘。毕竟这感情的事,一但陷下去,很容易让人不顾一切。皇上的脾气又向来说一不二,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想说服皇上根本是难如登天。   嫣然也是愣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皇上会这样对太皇太后说话。对上皇上那冰冷的目光,嫣然吓的打了个寒颤。慌张的低下头,不敢与之直视。   这样的皇上太可怕了。   “太皇太后不必再劝,朕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不过有一点太皇太后可以放心,圣旨上所写,朕会遵从。不会立研研为后,但朕也答应了研研,此生绝不会娶第二个女人。”   将太皇太后的表情尽收眼底,凤阮寒不难猜出。太皇太后必定是没有打消心里的主意,抿了抿唇,很干脆的把话彻底的挑明。   绝了太皇太后的盘算,不知所谓的一再想将左相的孙女送进宫。   “什么,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大惊失色,太皇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这么一个惊天骇闻。跟随太皇太后一起到来的嬷嬷还有宫女们,也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太皇太后不必再为选秀的事操心。就算太皇太后真的将这些秀女送进宫,朕也绝不会碰她们一根头发。”   把话说开了,凤阮寒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再次认真的解释了句,让大家更明白他的决定。   他既然能稳坐这个皇位,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决定不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皇上你这是疯魔了,怎么可以说出这等不孝的罪话。古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是皇上的首要职责。你这么做,是想毁了凤乾国的千秋基业。”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凤阮寒,太皇太后不觉间把话给说重了。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凤阮寒玩真的,三千后宫独宠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太皇太后都绝不允许这等荒唐事发生。凤家的祖宗基业,只要她还活着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毁了。   若是皇上一味的坚持,被这个叫安可研的女人迷晕了头。为了凤乾国的千秋基业,大不了她再做一回恶人,让这个不安份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想到这,太皇太后眼底悄然掠过一抹戾气,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老佛爷言重了,研研身体很好。以后给朕生个十个八个儿子绝不成问题,挑出一个最优秀的作为太子绝对是绰绰有余。”   面对太皇太后的指责,凤阮寒并不以为然。坚持已见,没有一丝被动摇的意思。   “皇上,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一个连身子都不干净的女人,岂有资格为皇室诞下血脉,更别说是将来要承继皇位的太子。”   面对凤阮寒的支持,太皇太后差点没气的爆血管。不死心的想再劝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她所做的这些都是白费功夫。   凤阮寒决定的事,要是真那么容易就改变,他就不叫凤阮寒了。太皇太后想用倚老卖老这招说服他,无疑是太过高看自己了。   嫣然怯怯的站在一旁,心里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小。心里忍不住小小的羡慕,那位可以得到皇上真心的安小姐。   “够了,老佛爷这话朕不希望再听到。研研比任何人都干净,除了她,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替朕生下龙子。时间不早了,来人,护送老佛爷回宫。”   太皇太后的话让凤阮寒变了脸,不管太皇太后的出发点是什么。他都绝不允许任何人拿那些事污蔑研研,研研还在月子里。明知太皇太后的来意不善,凤阮寒是不可能同意让太皇太后在这个时候找茬,给笨女人凭白添堵。   有什么事可以冲着他来,就像笨女人说的,兵来将挡便是。   随着凤阮寒的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只是看到气的不轻的太皇太后,大家谁也不敢去开口触太皇太后的霉头。   气氛就这样僵着,静观其变。   “皇上,你这是要毁了凤乾国数百年的基业,糊涂啊。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若是你喜欢,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失望的直摇头,太皇太后气红的眼。只是气就能怎么样,哪怕她身为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也不能一国之主怎么样,只有干着急的份。   “老佛爷感情的事,你是不会懂。弱水三千,朕要的只有她一个。老佛爷不必再浪费口舌劝说,朕心意已定,恭送老佛爷回宫。”   打了个手势,凤阮寒强势的道。   “老佛爷,皇上正在气头上,我们要不先回宫?”   嫣然有些担心太皇太后再说话,皇上跟太皇太后的关系,将陷入冰点。咬咬牙,柔声的劝说了句。   “回宫。”   事情演变成这样,太皇太后心里虽火。却也苦于没有办法,不走留在这里又能怎样。看皇上的表情,明显是不可能让她见那位安姑娘。   左右留在这里是没有什么用处,太皇太后长叹了口气,转身无奈的回了轿中。连口热茶都没喝上,一行人匆匆的离开了王府。   “皇上,你这样当众跟太皇太后闹僵,明天早朝怕是会有不少的大臣要谏言了。今天的事,皇上太冲动了。”   看着太皇太后气冲冲的离开,一直站在一旁闭口不言的百里陌尧,头疼的道了句。   “这事不过是早晚的事,说开了朕心里舒坦。朕倒要看看,朕想做的事谁能阻止。好了你也别劝了,朕决定的是事不会改变。我先去看看研研,你自便。”   丢下话,思娇心切的凤阮寒哪还有心思理会百里陌尧。加快了脚步,快步往后院走去。好些天没见研研,也不知道是胖了还是瘦了。   “皇上?”   看着一眨眼就闪的没影的皇上,百里陌尧满脸黑线。与管家相视了一眼,相顾无言。摊上这么一个无良的主子,以后怕是有得忙了。   安可研并不知道凤阮寒为了她,将太皇太后给气惨了。打发了知琴,照旧躲在空间里开展习武大计。好在小白机警,远远听到脚步声靠近,立马出声提醒。   时间刚刚好,安可研前脚刚从空间里闪身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换上干净的衣服,凤阮寒便迫不急待的推门而入。   一眼就看到了累得的小脸涨红,满头是大汗的安可研。凤阮寒微愣,随即皱起了眉头,关切的询问。   “研研,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病了,怎么没有让知琴在屋里侍候着。来人,让百里过来。”   “等等,不用了。我没事,只是蒙头睡了会,热出了点汗。”   睁眼编瞎话,安可研可是一点也不心虚,张口就来。   “研研,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编这么一个连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谎话,这么冷的天气,蒙头睡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汗。你是不是躲在屋里习武?”   凤阮寒眼利的很,一眼就看出了安可研的不同。板着脸,严肃的戳破了安可研谎话。   “嘿嘿,被你发现了?”   被凤阮寒一语道破,安可研有些心虚的干笑了两声。她都差点忘记了,凤阮寒可是行家,一眼看出她身怀内力不难。   谎编不下去,安可研只好硬头皮头主动招认。   “笨女人,你想做什么?你还在做月子,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万一伤了身子,你……”   被气的说不出话,凤阮寒脸黑的都快媲美锅第一百零七章给小石头取名   这女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还在月子里不安安份份,好好把身子养好。急着练武,甚至短短几天不见,还真让她练成了内力。   这个发现让凤阮寒杀人的心都有了,要是可以。他真想将安可研这笨女人的脑子打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目光沉了沉,陡然想到一个可能,让凤阮寒满肚子的火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真要算起来,让研研如此没有安全感,有一半的责任在他身上。   在她身子不便的这段时间了,他不仅没有做到让她安心。还因为争权夺位的事,一次次让她陷入危险中,好几次险些丧命。   就连小石头出生,也是没几天太平。一想到这些,凤阮寒愧疚的垂下了头。   “对不起,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面对心爱的女人,凤阮寒放下了帝皇的骄傲,真心诚意的道歉。   “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跟我道歉。其实不关你的事,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我身体很好,一点事也没有,真的我保证。我也没做什么激烈运动,只是闲着没事蹲会马步。”   眼利的捕捉到凤阮寒脸上浓浓的愧疚,安可研显得有些无措。都是聪明人,眼珠子一转,便猜到凤阮寒转变的原因。   这事本来就是自个心血不潮,安可研并不想看到因为这点小事。让凤阮寒自责,急忙轻声安慰。   说话间,安可研目光也在悄然的打量着凤阮寒。自在登基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身尊贵的打扮。龙袍加身,看着就让人感觉威严十足。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主宰整个凤乾国百姓生死的皇帝。可以为了她,这样低头道歉,可见当上了皇上凤阮寒本性并没有改变。更没有因为权势,而迷失了自己。   若是凤阮寒敢在她面前端皇帝的架子,安可研只能说彼此有缘无份。幸好,他没有让她失望。   “研研,别安慰朕了。朕都明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不过答应朕好吗?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做傻事,眼下重要的是将身体养好。朕答应,加派人手绝不再让那些烦人的刺客骚扰你。等出了月子,你要练武朕可以亲自教你。”   看着满头是汗的安可研,凤阮寒根本不相信仅仅只是蹲马步这么简单。   “那个,我?”   她可是正在兴头上,让她这个时候停下,安可研自然是不乐意。张口欲辩解,被凤阮寒一个眼刀扫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吧,站在凤阮寒的角度,他是对的。   “就这么定了,不许反驳。知琴,你可知罪,身为主子的贴身丫环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   霸道的把事定下,凌厉的目光扫向知琴。   “奴婢知罪,是奴婢失职。未能察觉阻止,请皇上责罚。”   扑通一声跪下,知琴低着头,直接认罪。   “等等,凤、不皇上,这事不怪知琴。是我故意不让知琴知道,她并没有错。”   知琴是个死忠的丫环,这事本身跟知琴没有关系,却偏偏把这个罪揽上身。作为这事的罪魁祸首,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知琴因她受罚。   张口差点又脱口而出,直接喊凤阮寒的名字。又想到现在凤阮寒好歹也是皇上,张口闭口的直接叫名字,容易让人话里挑刺。   想了想,安可研决定还是随主流改口。   小心使得万年船。   “不,主子,是知琴的错。知琴应该一早就发现,主子习武的事。”   摇了摇头,知琴认真的道。   “你傻啊,本来就是我故意要瞒着你,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快起来,说了不是你的错就不是你的错。”   一把将知琴扶起身,安可研是打定了主意,不让知琴受这无妄之灾。   “主子?”   皇上没有发话,知琴有些为难的望了一眼凤阮寒。   “好了,下不为例。你们先退下,女人把汗擦擦,也不怕着凉。你真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你这样让朕怎么放心你在宫外。”   叹了口气,凤阮寒主动松口饶过了知琴的错失。冲知琴挥了挥手,随后又从怀里掏了块帕子递给安可研。   “奴婢告退。”   明白皇上是有体已话,要跟主子私下说。知琴福了福身,迅速的与一众宫女太监退出了房间,并且贴心的将门关好。   “谢皇上,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又不是花盆里的娇花,一阵风就能吹倒。”   笑着接过了帕子,安可研随口调侃了句。   “私下没有外人在,你可以跟以前一样叫我的名字。女人是花,就该娇养着。习武不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小石头,父皇不在有没有乖乖听你娘的话。”   看着安可研的气色,凤阮寒心里稍定。知道安可研没有说谎,只是关心则乱。说什么也不放心,任由安可研在月子里胡来。   若是有个万一,再好的大夫也不一定能将亏损的身子养好。将小石头小心翼翼的抱起,凤阮寒严肃的表情瞬间破冰,露出了淡淡的浅笑。   小石头乖的没话说,一点也不惧生,很给力的也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主人自求多福。”   小白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戏谑的精芒。   “说不过你,宫里还太平吗?”   拧不过凤阮寒,安可研也没傻的死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先敷衍过去再说,至于要不要再继续练功,还是自个说了算。   随意的抹了把脸,将帕子放到一边。看到凤阮寒逗孩子,安可研忍不住会心一笑。   “暂时还算平静,就是边关的战事还没有平息。不过没有关系,蛮子国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早晚朕会抽出时间将它收拾了。”   蛮子国做过的好事可不少,凤阮寒可是一直记着。至于太皇太后的事,凤阮寒没打算跟安可研细说。又想到再过一段时间,将笨女人接进宫的事。   若是进了宫,太皇太后有心,总有机会见到研研。到时即便他有心阻止,恐怕也有心无力。按着宫里的规矩,只要是定了名分的女人,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时间要到太皇太后那里请安。   以太皇太后对研研的成见,想想就让凤阮寒头疼。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到笨女人受委曲。想到太皇太后回宫之际,脸上明显的怒容,一时间凤阮寒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去说服太皇太后,别再插手他的私事。   “打仗的事我不懂,不过这蛮子国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不给它点颜色,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阴招找上门。”   对蛮子国安可研同样也没什么好感。   “不说这些糟心事,朕送给你的东西。不喜欢吗?为什么没有戴在身上?”   瞥了一眼身上什么手饰也没戴的安可研,凤阮寒皱眉询问。   “当然喜欢,只是谁规矩喜欢就要戴在身上。财不露白,好东西都是要留着做收藏,关键时刻才能拿出来急用。而且,我天天都呆在屋里,戴的再好看也没人欣赏。”   王府里的保卫工作做的不错,除了要人命的刺客。一般的小贼是绝不敢跑到王府打劫,屋里放了这么多贵重物品,也没有人敢去打主意。   安可研是爱财,但却没有兴趣将自己打扮成暴发富。   “东西给你,就是给你用。以后要是有好东西,我都给你送来。”   宫里是个势力的地方,若是打扮的太朴素。凤阮寒担心,那些宫女会看轻了研研。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听到有好处,安可研眼睛都亮了。   “财迷心窍,朕还能骗你不成。小石头的名字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朕替你取一个。”   不知道为何,对小石头,凤阮寒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喜爱。   “想是想了,叫安开泰,你觉得可好。”   取意于三阳开泰,让人听着就觉得喜庆。安可研自我感觉不错,想了无数个名字,才决定用这个名字。   “安开泰?”   剑眉轻蹙,凤阮寒目光沉了沉。若是按他的意思,凤阮寒有心让小石头跟他姓。只是想到太皇太后的态度,这事恐怕不好说。   万一闹的不愉快,难做的还是研研。   沉默的抿紧着唇,凤阮寒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在想什么,不好听吗?”   见凤阮寒皱着眉头,半响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安可研不确定的问了句,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还是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安开泰,开泰,说着也顺口。而且还好记,听着就有福气。   “没有,挺不错的。”   眼下凤阮寒不想再多生事端,就算要给小石头改姓。也要等给笨女人定下名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还得一件一件慢慢来。   不想让研研担心,凤阮寒很快便收敛好情绪,赞同的点头。   “那就这么决定了,小石头以后你的大名就叫安开泰。”   得到肯定的答案,安可研高兴的挑了挑眉。也没有去细究什么,果断的把名字定下,省得再费脑子另想。   取名字就二个字,看着简单,其实真的不容易。想挑出适合的名字,脑细胞都不知道要死多第一百零八章安府危机   凤阮寒能在王府里呆的时间并不长,简单吃了餐饭。便又要匆匆忙忙的赶回宫,让安可研没有想到的是。为了防止安可研阳奉阳为,凤阮寒特意的下令,让知琴除了晚睡。   白天都必须呆在房中贴身照顾,看着一脸认真的知琴。安可研顿时没了脾气,不想因为她的坚持让知琴受罚。只好暂时打消了偷溜进空间练武的念头,山不转水转。   大不了就缩减些时间,晚上偷练几个时辰,省得之前所努力的全白费了。   “主人,偷偷告诉你一件大事。”   趁着知琴没有注意,小白神神秘秘的凑到安可研跟前,小声的道。   “什么大事?”   闲的正无聊,听到小白神秘兮兮的话,安可研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听王府的人说,上午的时候太皇太后也来王府了。好像是有事要见主人,不过被皇上拦住了。并且还在门口跟太皇太后吵了一架,太皇太后气的转身回宫。”   小白也没摆谱,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抖了出来。   “太皇太后要见我?”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安可研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事,凤阮寒竟然只字未提。虽然小白的话没有说全,但太皇太后突然来王府见她的目地,安可研多少还是能猜到。   目光沉了沉,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眼下她好像什么事也帮不了凤阮寒,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   一种莫名的无力感,让安可研感觉身心疲惫。这古代咋就那么多烦心事,她很想活的洒脱,偏偏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无形给捆缚住。太皇太后,听听多高大的称谓,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千万别告诉她,这位太皇太后身边,还有位‘容嬷嬷’式的帮手。不然,这以后好戏怕是断不了根。   “是真的,小白哪能骗主人。主人你是不知道,皇上为了你当众反驳了太皇太后。除了主人,别的女人谁都不要。”   兴头上的小白并没有发现安可研的异样,兴致勃勃的主动补充。   “这下玩大了,我的天啊,那家伙没考虑过后果。”   倒抽一口凉气,安可研听完小白的话,吐血的心都有了。不难想像,若是太皇太后听了凤阮寒的这番宣言,该有多震怒。恐怕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想到这个可能。   安可研无端的打了个寒颤,她这算不算是躺着中枪。   太皇太后会不会已经对她起了杀意,她要不要打包随时准备跑路。凤阮寒公然说了那要的话,不仅是太皇太后。怕是那些想麻雀变凤凰,入主后宫的贵女人都恨上她。缩了缩脖子,想到事情可能招来的连锁反应。   安可研想想就心悸,恨不得立马撒腿走人。   “主人,有皇上保护你,太皇太后再怎么样应该也不敢拿主人开刀。主人不必吓成这样,再说,不还有小白保护主人。”   小白不以为然的甩了甩尾巴,压根没把太皇太后这个威胁当一回事。   “小白你不懂,明刀易挡暗箭难防。能当上太皇太后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我们骑驴看唱本,要不了多久这太皇太后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   摇了摇头,安可研并不似小白那么乐观。   时间一眨眼,又过去了两天。倒不是太皇太后不作为,而是凤阮寒早有防备。盯的太紧,让太皇太后根本找不到缝子钻。派去的人,还没动作就被人秘密处理了。   得知消息的太皇太后,气的直上火。却又无可奈何,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派去的人失手了,总不能摊开了拿话质问皇上,为何要阻拦。   无奈之下,太皇太后只好召来左相商议,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主子,安尚书以及安夫人求见。”   没有等来太皇太后找麻烦,到是一直没有动静的便宜爹找上门来了。   他们怎么会来找她?   弯弯的柳眉轻蹙,安可研抱着小石头的手微顿。安离石倒还说的过去,一向对她没有好感的大夫人秦蝶依也一起来了,就有些让人猜不透了。   沉思了片刻,安可研还是松口决定见上一面。不管如何,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这具身体的父母。对方都亲自上门,若拒之门外论理亏的便是她。   安离石是个重利的小人,量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在王府里逞威风,想通了这点,安可研沉声道。   “带他们到偏厅,我一会过去。”   “是,主子。”   报信的丫环点点头,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主子,奴婢给你打扮打扮。主子要梳什么样的发式,要艳一点的妆还是清淡的薄妆。”   主子可以在房间里穿得朴素些没有关系,但正式见客就必须得好好梳洗打扮一番。知琴麻利的打开了衣柜,挑了套浅粉的衣衫。   “知琴,弄简单点就行,不用那么隆重。”   眼见看到知琴将一箱箱金饰也取了出来,安可研吓了一跳。生怕知琴一时兴奋,将这些东西全部往身上戴,连忙提醒了句。   “是,奴婢明白了。”   主子的意见先重,知琴也不敢自作主张。顺从的打消了原先的主意,只是简单的挽了两个发鬓。插上一套金步摇,脸上则扑了薄薄的一层脂粉。看到主子不耐的表情,便没再过多的打扮,省得招来主子的不快。   “好了,将披风拿过来,我自己披上。小白你呆在屋里,看好小石头,我一会就回来。”   也不知大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安可研并没有打算带小石头一起出去见客。   “主人尽管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小白答应的爽快。   “老爷,这事求她成吗?那丫头现在得势,哪还有心管我们的死活。真要有心,也不用我们亲自上门求她。”   要不是老爷要求,秦蝶依根本不会跑这么一趟。   安烟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搭上四王爷这条线,还是奈何不了安可研这贱丫头。没有拿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更让秦蝶依气恼的是,还可能将安家上下都给连累了。   全是不知耻的贱人,净知道怀些野种,给安家上下丢人。   “嘘,夫人小声点,眼下是我们要求人。以前的恩怨,暂且先放下。要是连命都没有,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一桩桩事,急的安离石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要不是事发,安离石怎么也想不到,府里又出了这样丢人的大事。   他一向看好的烟雨,竟敢胆大包天的背着所有人。跟四王爷往来,甚至还怀上了孩子。被皇上查实,安府上下现在是黄泥巴抹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十张嘴也说不清,除了来求可研这条路,安离石是别无他法。   望了眼还有些拎不清的妻子,安离石急的杀人的心都有了。一个个都不知道给他省心,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了瘟神。   “老爷放心,妾身知道轻重。”   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儿子媳妇一大家子。秦蝶依心里再怎么窝火,也只能是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   秦蝶依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安可研优雅的迈步过来。没有了显眼的肚子,一身亮眼的打扮,更是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怪不得将皇上迷的七晕八素,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太皇太后顶撞。   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寒芒,很快隐没无踪,快的让人误以为那只是一时的错觉。   “可研爹来看你了,听说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爹特意让人寻了百年野参给你补身,你看喜不喜欢。还缺些什么,尽管跟爹说。”   看到安可研现身,安离石眼睛都亮了。讨好的将一早准备好的礼物送上,谄媚的表情,看的安可研心里毛毛的。   还百年野参,安离石有这么好死,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无事献殷勤,只怕是非奸即盗。更让安可研惊悚的是,就连大夫人也是冲她笑脸迎人。   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安可研表面淡定的望了一眼安离石。也没有行礼的意思,平静的道了句。   “爹有心了。”   可不是有心,孩子都快出月子,这时候才想到看她。   “可研身子还好吧,最近朝中事一大堆。你爹一直念叨着要来看你,只是一直抽不出空。这不刚有点时间,立马就急着要过来。孩子怎么没有抱过来,让我跟你爹瞧瞧。”   看着安可研不冷不热的态度,让秦蝶依心里很是不悦。却又苦于不能表露出来,不然,按着以往。秦蝶依早就一巴掌抽过去,哪还有功夫笑呵呵的跟着帮腔。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秦蝶依怕是做梦也不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孩子还小,怕着凉。”   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大夫人,安可研接过了知琴递来的热茶。随口敷衍了句,并没有要追问什么的意思。   “可研做的对,小孩子身娇肉贵,经不起折腾。那个、可研,皇上可有说什么时候接你进宫?”   这死丫头的态度,让安离石忐忑不知该怎么开第一百零九章果断拒绝   只是气归气,眼下是他急着要求人。安离石不敢露出一丝不满,硬是挤出笑脸附和。谁让这死丫头运气好,被皇上看中,又得宠的出人意料。   惹怒了这死丫头,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万一招来皇上的不快,更是吃不了兜着走。如果顺利,能拉拢好关系,让这死丫头在皇上面前替他多说几句好话。这以后飞黄腾达的机会,还用得着愁。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安离石暗暗在思索着,该从哪方面下手。以前都怪他太短视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个他最看不上眼的丫头才是最有前途的好棋。   白白的错失了这么好的良机,真真是看走眼了。   进宫?   听到这,秦蝶依也竖起了耳朵,等着安可研的回答。皇上为了安可研这小贱人,与太皇太后闹翻的事。整个京城,现在是无人不知。   以皇上对这小贱人的喜爱,即便有先皇以及太皇太后拦着。接进宫里,当个人人羡慕的娘娘,也很有可能。   一想到这,秦蝶依就满肚子火气。   要不是安可研这贱人作祟,这些宠爱应该是属于香雪的。为什么出事的是她可怜的女儿,不是这个祸害千年的狐狸精。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么就不收了这只狐狸精。   “进宫的事,就不劳烦爹关心了。皇上自有主意,都坐下喝口茶,不必拘束。大夫人身体不适吗?怎么看着消瘦了这么多。”   挑眉打着哈哈,安可研一点也不着急。以主人的半姿态,关切的询问。   这小贱人是故意的吧,这些日子。她为什么会吃不好,睡不着觉这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会不知道。要不是安可研这贱人,害得香雪死得不明不白,她何至于这样。   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阴霾,要是换了以前。秦蝶依早就让人将这小贱人往死里打,可惜风水轮流转,再气恼也只能是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   收到老爷使来的目光,秦蝶依是有苦无处诉。挤出一抹僵硬的假笑,不自在的道。   “还好,老毛病了。可研,你……”   张了张了几次,这求人的话,秦蝶依怎么也拉不下脸说出口。反过来冲安离石使了个眼色,示意安离石自己说。   她跟这贱丫头根本就是八字相冲,由她开口。指不定多说多错,老爷怎么说也是这死丫头的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根筋。老爷开口,又是为了救安家,安可研这死丫头再怎么记恨也得拉上一把。   不然,安家若是落了难,这死丫头又能讨到什么好处。   “可研啊,之前天烟雨那孩子来找过你。她的事,可研想必应该也知道些吧。事关我们全家人的生死,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就不兜圈子了,省得生份。也怪爹竟然没有注意到,烟雨跟四王爷的事。不管如何,可研你可一定要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保住安家,也是救你自己。”   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指望不上。拖着又不是办法,事情都火烧眉毛了。   把心一横,安离石也顾不了许多,干脆就把话全摊开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为安家,这死丫头也该为自己想想。   拿捏住这点,安离石慌乱的心,顿时稍稍落了地。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想必皇上也不至于这么狠心。真的让安家上下家破人亡,除非皇上对可研这丫头的喜欢,便是假的。   “是知道些,不过这些是朝廷里的事。我一个女儿家,哪有资格去插嘴。爹是不是找错人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爹与这件事无关,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彻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这事来的挺快的,怪不得这些天,再没有看到安烟雨出现。   只是想借着这事拉她下水,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三言两语撇清关系,安可研并没有打算充当圣母。戏谑的勾唇浅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么大的事,安可研并不相信从头到尾。安离石跟秦蝶依,一点也不知情。   “可研,你这是什么话。家里正遭大难,你有能力,却置之不理。爹知道以前忽略了你,但不管如何,你也不能忘恩负义眼睁睁的看着安府上下落难。”   事情完全出乎了安离石的意料,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担心会被牵扯进去。   急的安离石直上火,言语间不觉把话说重了。若是这丫头不肯帮忙,谁还能救得了安家。左相还有满朝文武,可都一个个等着看安家的好戏。   “你爹说的对,可研,做人不能这么绝情。安家若是被定了罪,你想这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你。将来你要是进了宫,没有娘家人帮着打点关系。即使有皇上护着你,也总有不周的地方。”   为了安家,秦蝶依连忙主动的帮着劝说。   看着安可研冷漠的态度,秦蝶依有些想不通。这贱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完全是不按牌理出牌。难道,这贱丫头就没有为自己的将来想过。   男人终是靠不住,喜新厌旧。皇上今天可以千般宠爱,谁知道明天又会怎样。花无百日红,长的再好看,也总有垂老的一天。   别以为生了个儿子,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那可不是皇上的龙子,不过就是个上了不台面的野种罢了。当然,这些话秦蝶依没傻的当面指出来。   “我忘恩负义?”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安可研没有想到安离石这个便宜爹。会把这么一个罪名,栽到她头上。   安家的死活,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指望着给安家出头,就这态度,说破嘴也甭想。还有脸自称是什么娘家人,真当她脑子全长的都是草。   在心里冷笑,安可研面无表情的听着安离石,还有大夫人自以为是的劝说。丝毫不为所动,淡定的抿了口热茶,左耳进右耳出。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爹在跟你说话。翅膀长硬了,就想单飞,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就算当初有亏待你的地方,但安家好歹也把你养大成人。安家若是出事,你就不怕全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   说了半天,劝的口干舌燥。偏偏这死丫头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饶是秦蝶依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黑了脸。   更何况,秦蝶依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尖锐的话,立时便脱口而出。   等安离石想阻止,还是迟了一步。   “大夫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安府是养大我没错。但我貌似并没有白吃白喝,在府里的时候。哪天不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还晚。做的活,比府里的粗使丫环还多。除了几口吃不饱的馊饭剩菜,连月钱的影子都未曾见过。”   说到这些,虽然不是她的亲身经历。但翻看过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抱以无限的同情。   安可研说的这些,很大一部分都是秦蝶依的功劳。被安可研这样直白的道出,一下子被堵的说不出话。就连安离石,也是被说的低下头。   将心比心,若是换成自己,从小受这样的待遇。谁又能做到以德抱冤,心里没有一点怨气。   “可研,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人要往前看,爹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厚着脸皮,安离石并没有死心,仍想说动安可研。一脸沉痛的望着安可研,仿佛是在为以前的种种愧疚。   “爹说的对,人是要往前看。自从爹将我赶出府的那一天,我便跟安府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尚书大人就别在我这白费心机,说这些有的没的。若没有别的事,劳烦管家替我送客。”   直接下了逐客令,安可研连虚应的假笑都懒得再装。   瞥了一眼气的脸都涨成猪肝色的大夫人,安可研心里暗爽。小白花记忆里嚣张不可一世的大夫人,也不过如此。   “主子要回房休息吗?”   知琴尽职的往安可研杯中添了些茶水,细心的询问。至于不该问的事,知琴只字不提。   “也好,有些想小石头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哭闹。”   点点头,安可研起身便要离开。   见此,安离石急的站起身,连忙道。   “可研等等,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可是再怎么样,你身上流着的也是安家的血脉。你不能看着安家上下走向绝路,却自己置身事外。爹都这样跟你道歉了,你还要爹怎么样,才肯松口在皇上面前替爹求情。”   作为一家之主,被一个曾经最不起眼的女儿逼到这个份上。安离石也觉得窝火,但那又能怎样。   除了忍,还是得忍着。   “老爷?”   秦蝶依到是很想将安可研骂个狗血淋头,想到儿子跟孙儿硬是咬牙忍住。只求将来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这贱丫头落魄的时候。   她还真就不信了,被太皇太后不喜的小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管家,送客。”   无视安离石祈求的目光,安可研压根没当一回事。从头到尾,安可研就没有将自己当是安尚书府的一份子。只是暂借了小白花的皮囊,给小白花报了仇便算是两第一百一十章安家的败落   “安尚书请。”   管家尽职的很,听到安可研下了逐客令。也不管安离石跟秦蝶依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安离石夫妇离开。   “孽女,你真就那么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因为那点事,要自己的族亲全部死去,你会有报应的。”   眼看着最好的机会成空,安离石气的眼珠子都快喷火。差点没失去理智,冲上去掐死这个无情无义的女儿。   心里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不该让这个庶女出生,又或者一出生,就该把她沉塘一了百了。   “老爷,我就说不该来求她,这死丫头如今是麻雀变凤凰了。哪还记得那点亲情,没有反咬我们一口就算不错了。老爷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识实务者为俊杰,秦蝶依也是恨不得杀了安可研。但心里更清楚这是谁的地盘,要是真的惹怒了安可研这小贱人。只怕皇上知道了,就是神仙下凡也保不住安家。   “我们走。”   看着安可研冷淡的态度,安离石就算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无可奈何的安离石气冲冲转身离开,秦蝶依连忙追了上去。注视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安可研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安离石跟秦蝶依要是聪明,最好是别再来找她麻烦。逼急了她,可就别怪她真的翻脸不认人。   “主子,你没事吧。”   小心留意着主子的神色,知琴不放心的询问。   “我没事,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摇了摇头,安可研一点也没有将安离石的咒骂放在心上。   宫里,凤阮寒很快也收到了消息,知道安离石意图找安可研求情的事。阴沉着脸,半响没有说话,吓的一旁候着的李公公大气不敢喘一个。   “安离石胆子不小,居然敢把主意打到研研身上。要不是看在他是研研亲生父亲的身上,朕定让人斩了这只老狐狸。”   “皇上的意思是?”   不杀安尚书,李公公谨慎的询问。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朕旨意,安烟雨不知检点,与凤开泰私通。处理掉肚中的孽种,落发静宁寺为尼。安尚书教女不严,革除官位抄查家产。安氏一族三代之内,终生不得为官。”   随着凤阮寒的话落,圣旨很快便到了安府。当安离石听到圣旨的内容,整个人如晴天霹雳。革职官位,又被抄家赶出安府。   这个享受惯的安离石如何接受,这简单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难受reads();。   秦蝶依等倒还看的开,安家倒了。好歹娘家保住了,没有被祸及。钱贱只是身外之物,只要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   “完了,全完了。肯定是那死丫头在皇上面前嚼了舌根,这以后如何是好。”   一家老小全被狼狈的赶了出来,值钱的物件几乎一根都没拿。全被充了公,甚至连晚上落脚的地上都没有,想想就让安离石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老爷快别说了,能保住命就是好事。”   本来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只是判抄家革职。秦蝶依也不傻,看不出其中的关键。皇上肯定是看着安可研的面子上,才没有判死刑,甚至连安烟雨那死丫头也只是落发为尼。   要是老爷再不知轻重乱说,被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以皇上对安可研那死丫头的重视,突然改变心意那可就真的完了。   “爹,我们还是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再生不必要的事端。”   安离石子女不少,不乏头脑聪明。知晓事情的始末,也担忧族中有人一时想不开乱说话。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小命,没人想再把自己的脑袋丢了。   事已至此离开,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安家上下是走是留,并不在安可研的关心范围。由于王府的保护太过严密,太皇太后使不出力找安可研的麻烦。便想着将选秀的事全力做好,不信这个邪。   皇上见了那么多出色的秀女,会一个也不动心。   在太皇太后的倾力关注之下,选秀的事正举国上下,如火如茶的进行。眨眼间,经过了层层的选拔,在太皇太后的精挑细选下,挑出了三百各方面出挑的秀女。   兴致勃勃的亲自到尚书房,意图让凤阮寒自己挑选合眼的秀女。   “皇上想必也知道秀女只剩最后一轮挑选,哀家已经替皇上剔除了歪瓜劣枣。精选细选出各方面都出挑的秀女,皇上随哀家走一趟。哀家相信,只要皇上见了这些貌美的秀女,一定能找到几个喜欢的。”   对皇上冷淡的态度,太皇太后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信满满的认定,这次的事一定能成。   事上无难事,只要有心。还真别说,这次太皇太后的运气不错。众秀女中长的妖艳还是清纯的都有,容貌跟那位安姑娘相比,也毫不逊色。   “老佛爷,朕已经言明过,对这些秀女一点兴趣也没有。老佛爷要是喜欢,可以将她们留在宫中,当宫女还是秀女朕都无所谓。”   放下手中的笔,凤阮寒冷声拒绝,一点也没有被说动的意思。   这批秀女再好,再出色与他无关。算算日子,研研好像快出月子了。老佛爷没事这样天天闹,要是研研进了宫,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拧着眉头,凤阮寒对太皇太后的‘好意’很是头痛。   选秀的事闹的动静不小,希望研研千万别有什么误会。从头到尾,他可都没有动摇。   “皇上,你没有看过这些秀女,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不会动心。你还年轻不懂,感情是有分很多种。不一定只是在于一个人,你是皇帝,可以喜欢的女人不该是只有一个女人。”   耐着性子,太皇太后试着用激将法,说动凤阮寒亲自走一趟。   “老佛爷,朕还有许多凑折要批,老佛爷要是没有其他的急事,还是请回吧reads();。”   凤阮寒是谁,岂会中了太皇太后这么明显的小计。不为所动的婉拒,瞥了一眼兴灾乐祸,笑的一脸无良的百里陌尧。凤阮寒一个眼刀过去,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浅笑,陡然改口道。   “对了,百里爱卿正好没事,不如就随老佛爷走一趟。若是有看上的秀女,朕可以做主替你赐婚。”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凤阮寒不客气的拉百里陌尧下水。   “皇上臣突然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急事没有处理,臣必须马上赶去。请恕微臣无礼需先行告退,老佛爷见谅。”   百里陌尧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奸诈,不过就笑了一下。就把事往他身上扯,僵硬的干笑了两声,迅速的找了个借口开溜。   打死也不上当,娶那些被调教的只懂勾心斗角的秀女。   眼尖看到太皇太后黑的锅底似的脸,百里陌尧恨不得多长一对翅膀飞离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等凤阮寒点头,百里陌尧很不厚道的闪了。   “皇上,哀家的一番苦心,皇上真的就体会不到。这些秀女费尽千辛万苦才进了宫,又经过了层层的选拔才留到现在。皇上若是连见都不愿见一面,可知这些秀女还有百姓会怎么想皇上?”   太皇太后气的不行,没有想到凤阮寒竟然想到,要将这些秀女推给百里宰相。苦口婆心,不心死的劝说,无论如何。今天太皇太后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皇上走一趟。   再不行,就让她做主让这些秀女到尚书房,让皇上一一过目。   为了凤乾国的千万大业,太皇太后也管不了许多。   “老佛爷,强拧的瓜不甜,您这又是何苦。”   无耐的叹了口气,凤阮寒真有些拿太皇太后不是办法。总不能真的让侍卫,将太皇太后强行驱离。   “皇上,没有试过你又怎么会知道不适合。哀家今天来此的要求也不多,就是想让皇上亲自走一趟。看看那些秀女,若是皇上真的一个都看不上,哀家也认了。”   把放说到这个份上,太皇太后也心累。   放低了姿态,以退为进。皇上是个倔脾气,太皇太后算是看出来了。态度越是强硬,反倒想了反效果,像上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佛爷是认真的?”   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太皇太后,凤阮寒心里怀疑。不过太皇太后一直缠着他不走,也不是个办法。   “当然,哀家还能骗皇上不成。”   回以肯定的答案,太皇太后察觉到凤阮寒态度有些动摇。不由的心下暗喜,认定事情快成了一半。却不知,她所做的这些其实不过只是在做无用之功。   凤阮寒之所想动摇,不过是被缠的烦了。要是找几个样貌出色的秀女,就可以轻易引诱凤阮寒动心,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太皇太后不够了解凤阮寒。太过焉定男人喜新厌旧的心理,从没有想过,凡事总有万一。   “好,那就如老佛爷所愿。若是朕一个也看不上,朕希望老佛爷将这些秀女统统送出宫。”   秀女也是件棘手事,由太皇太后解决,凤阮寒乐得轻第一百一十一章选秀失败   “你们说,皇上真的会来看我们吗?我听说皇上……”   秀女中不少都收到风,知道皇上有了钟情的女子。并且,还曾当众表示只宠对方一人。知道太皇太后去请皇上过来,众秀女纷纷按捺不住小心的讨论,猜测着。   不管如何,大家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自信的认定,自己不比安可研差。   也太皇太后想的差不多,觉得皇上以前不曾接触过别的女子。不懂各花有各花的好,才被一个不知检点的狐媚女给迷住了。   只要她们有机会,能在皇上面前多展现她们优秀的一面。相信皇上一定会改变心意,在众秀女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下。   总算是把皇上盼来,看到浑身充满着不怒自威霸气的皇上。众秀女眼睛一下就亮了,立马挺胸站好,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给皇上。   “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驾到。”   随着李公公尖锐的嗓音,在场的众人纷纷异口同声高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礼吧,老佛爷,朕的时间不多。让她们赶紧开始,一会朕还得回尚书房批阅凑折。”   面无表情的扫了一下储秀宫院外候着的众秀女,凤阮寒不耐的催促。也不怕伤了这些美人们,脆弱的玻璃心。   冷漠的语气,让不少秀女激动雀跃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满怀期望的太皇太后,都是五味陈杂。好在这只是一个开始,人都已经请来这,太皇太后又怎么甘心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等着看,皇上肯定是没有用心去注意。一会皇上发现这些秀女们的才气,还有绝色的容貌,必定会为之心动。   “好,既然皇上着急,就让开始吧。”   冲身旁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太皇太后期盼事情能如她所愿。费了这么大的劲,若是再失败。她可真有些没计可使了,皇上太聪明,也太固执了。   有了太皇太后的点头,秀女人有序的开始了各自的才艺表演。有华丽的引人注意的舞蹈,也有气质感十足的琴艺表演。   总之琴棋书画,能拿的出手的东西统统都搬了上来。大家可谓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力争取得皇上的注意。可惜每一个都是以失败告终,就连太皇太后最看好的秀女,也是败兴离场。   眼见看到皇上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太皇太后的心情也渐渐沉到了谷底。   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reads();。这些秀女都这么优秀,怎么皇上愣是一个也看不上。安尚书家的姑娘就那么好,迷的他晕头转向。   “皇上,看了半响,你就一个也没有看上眼的?”   “老佛爷朕早就言明过,对这些秀女没有兴趣。不管她们再优秀,在朕看来,也是索然无味。与其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让她们都退下休息吧,选秀女的事到此结束。”   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凤阮寒沉声道。   “皇上一言九鼎,答应了哀家的事,岂能半途而废。还有不少秀女,皇上还没有过目。大家为了能在皇上面前展现才艺,可都费了不少的功夫,皇上可不能负了这些秀女的一番心意。”   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连忙又为这些秀女说好话。   既然走不了,凤阮寒抿了口茶,无聊的等着选秀结束。突然间,凤阮寒发现一个眼熟的秀女走了进来。自信的冲他妩媚的一笑,勾人的眼神,仿佛会说话。让凤阮寒微愣了愣,一眼就认出这个秀女长的有六、七分似笨女人。   不过身上的气质稍逊了些,太过媚俗了点。   不着痕迹的留意了一眼太皇太后,捕捉到太皇太后眼中的期待。凤阮寒陡然明白了什么,这个秀女大概就是太皇太后特意安排的。   不过太皇太后还是小瞧了他,以为找了个相似研研的女人。就可以让他改变心意,这女人就算长的跟研研有十成像。但不是就不是,休想以假乱真让他动摇。   “皇上,这是刘太尉家的女儿,名叫刘燕惜。你瞧瞧可喜欢,若是钟意哀家晚上便安排她给皇上侍寝。”   打铁趁热,察觉到凤阮寒那一瞬的失神。太皇太后误以为计成,咧嘴笑开了花,急忙想安排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这安家的姑娘还在月子里,皇上应该是好些日子没有碰过女人。干柴遇上烈火,若是顺利,指不定要不了多久便能怀上龙子。想到这,太皇太后更是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   “太皇太后?”   刘燕惜长的再妖媚,骨子里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听到太皇太后直白的话,仍是忍不住一下子羞红了脸。娇滴滴的瞄了一眼凤阮寒,立马又飞快的低下头。   不过眼中的期待,却是骗不了人。   但是很快,刘燕惜还是太皇太后的算盘,转眼就成空。   想都没想,凤阮寒便无情的冷声拒绝。   “这事就不劳烦老佛爷,朕无意男女之事。后面还有秀女没有表演吗?若是没有,朕就回尚书房批阅凑折了。”   “皇上,您?”   错愕的愣在原地,羞怯的笑容也瞬间僵在了脸上。刘燕惜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皇上竟然没有看上她。   不说别的,就单凭她这张脸,就有多少的男人为她迷倒。自懂事起家里的门坎,都不知被多少求亲的媒婆踩烂。为什么偏偏皇上,却没有对她另眼相看。骄傲如刘燕惜,被打击的一下子红了眼。   “皇上,你确定?”   太皇太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刘燕惜可是她最重要的王牌。要是连刘燕惜都看不上,太皇太后还真是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秀女,才能让皇上一眼就喜欢上。   “不错,退下吧。”   无视刘燕惜惹人怜的目光,凤阮寒不为所动的挥手命令reads();。   安可研其实是知道宫里选秀的事,哪怕王府的人都瞒的严严实实。但这么大的事,哪逃得过小白的耳朵。   知道这些都是大家善意的谎言,安可研也懒得去没事找事戳破。心里安可研是相信凤阮寒,不会背着她乱来。   要是凤阮寒真有这个心思,就算她有心要拦也没用。总之一句话,是她的跑不了。不属于她的男人,再怎么拼命拘留也没用。最重要的一点,安可研清楚凤阮寒不是那种轻易被美色所迷的男人。   “不会吧主人,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听说这次进宫的秀女,个个都漂亮的天上有地上无。”   小白还真是闲的慌,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依旧没改。看着淡定无波的主人,忍不住嘴碎的啰嗦句。   “你主人看起来像是缺男人就活不了的笨女人吗?又不是我求着凤阮寒喜欢我,要是他真敢给我爬墙,大不了再我一个后备便是。”   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安可研笑着随口回道。   当然,心里是不是真如表面那么不在乎,大概就只有安可研自己清楚了。在一起相处久了,要是没有一点感情,不在意绝对是骗人的。   死鸭子嘴硬,不愿承认罢了。好吧,这就是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   不管安可研表面装的再像,有主宠契约在。也骗不了小白,不给面子的打趣道。   “主人何必说假话骗小白,主人也是喜欢皇上,对不对?不然,主人也不会一再的帮皇上。主人,不你不觉得小石头的眼睛长的跟皇上很像。”   为了让主人少走些弯路,小白眼睛子转了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暗示它已经提醒主人了,若是主人还没有联想到,那可就不怪它了。   “找打,敢打趣你主人我。眼睛再像也没用,小石头也不可能是凤阮寒的孩子。小石头有妈咪疼,没有爹爹也没关系对不对?”   听到小白突如其来的一说,安可研留意了一眼。还真别说,小石头的眼睛,还真是像足了凤阮寒那家伙。不过安可研压根就没敢往那方面想,凤阮寒是什么身份,根本就没有可能会打小白花的主意。   食指轻刮了刮小石头的鼻梁,看着咯咯笑个不停的小石头。安可研也禁不住跟着笑了出声,当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其实挺好的。   什么也不用去想,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有得吃。一天,眨眼间就过去了,无忧无虑。   嘴角抽了抽,小白没有想到一番苦心,会是这个结果。无语的摇了摇尾巴,心里暗道。   “主人,别怪小白无良。小白已经给了暗示,是主人自己没有好好把握。天机不可泄漏,主人跟皇上以后自己慢慢发现吧。”   “算算日子,是不是还剩六天,就出月子了。”   灵光一闪,猛然记起了什么,安可研兴奋的问。   出了月子,找机会还是跟凤阮寒说一声。回家一趟,对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司徒尘的消息。也不见他来找她要灵泉水,合作生意的事该不会是黄了。   可千万别,这可事关银子的大问题。   说起来真是羞愧,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愣是没有想起。也不知是不是凤阮寒下了什么命令,按理说司徒尘应该早就来找她才第一百一十二章满月了   摇了摇头,暗忖着这事要不回头找知琴问问。又想到知琴是凤阮寒的人,若是凤阮寒真的下了什么命令,怕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没有灵泉水,做出的蛋糕应该也有人喜欢,大不了就是买的便宜些。少挣点银子,但也还有挣不是。   “小梅大概是等急了,这么久不见我们回去。庄里的菜地这么久没回去,怕是也全都打回原形。还好凤阮寒识趣,送了这么多好东西,不然可真要亏大了。”   想着庄里的种种,安可研回去的心思就越发急切。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过的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没那么多规矩。   真不懂那些女人,怎么就这么巴望着嫁进宫。规矩一大堆,稍一句话不说,还可能随时被拉去人道毁灭。   若是可以,安可研更希望,凤阮寒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没有银子也行,只要是真心对她好,就是反过来让她养他也行。可惜,这个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就好。   现实是残酷的,凤阮寒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霸道如他,也根本不会给她退缩回龟壳的机会。   “主人想这么多干吗?主人想回去,只要跟皇上好好说一声,皇上肯定会同意。”   望着不知在伤春悲秋些什么的主人,小白有些一知半解。   “就你想的简单,算了这些复杂的事,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小石头最乖,不哭也不闹,妈咪最喜欢小石头了。快快长大,妈咪给你找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好媳妇。”   注视着儿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安可研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消失无踪。有子万事足,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何若庸人自扰去纠结。   归根究底,就是闲的慌。   逗了会孩子,安可研翻出了便宜师父给的医书,专心的研究起来。不说去救别人,好歹以后自己或者是身边的人有个病痛能帮的上忙。   次日,小白很快偷听到宫里传出的消息reads();。选秀并未如太皇太后所愿,凤阮寒一个秀女也没有看中。也没有秀女如愿得到凤阮寒的宠幸,安可研提着的心,也算是真正落了地。   抿唇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果然,她就知道凤阮寒定不会让她失望。   眼下唯一让安可研担心的就是太皇太后,费了这么多心思。目地就是为了拆散她跟凤阮寒,虽然没有见过太皇太后长什么样。但安可研有种预感,太皇太后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言败。   只怕,还有什么后招。若是她没有猜错,在凤阮寒这边要是找不到漏洞钻,要不了多久这矛头怕是会指向她。   “主人你在想什么,相信小白。有了主人这么完美的女人,皇上一定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主人根本就不用担心,以后主人一定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准错不了。”   眼尖瞅见主人轻蹙的眉头,小白忙给主人打气。   “嘴巴抹蜜了,我担心的不是凤阮寒会不会看上别的女人。而是怕被太皇太后盯上,能混到太皇太后的老女人,谁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还什么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安可研可是连想都不敢想。能凑和着过,没人找她麻烦就呃呢陀佛了。   “太皇太后?这个简单,要不小白进宫,替主人杀了她。”   小白想的简单,把人杀了不就行了。   “别乱出主意,太皇太后可不是地痞流氓,哪能这么容易说杀了就杀。人家现在又没有犯着我们什么,本质而言。站在太皇太后的角度,她也没什么错。算了不说这些,太皇太后也不一定会真的对我出手。”   想想太皇太后是什么身份,指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屑针对她。   时间如流水,一眨眼就过去了。   安可研顺利的熬到了出月子,总算是解放了。不用再呆在屋里,哪也不能去。由于没什么亲戚朋友,给小石头摆月子酒一切从简。   也没请什么人,只是在王府摆几桌。请几个相熟的朋友,结果却出人意料。凤阮寒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王府给小石头庆祝还说的过去。   可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也突然跑来凑这个热闹。   望着一脸严厉,目光灼灼在打量着她的太皇太后。安可研被看的心里毛毛的,想到对方的身份。虽然不爽,还是抱着小石头与大家跪地行礼。   万恶的旧社会,还着恶俗的跟着大伙毕恭毕敬的高喊一句,什么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个不以意的目光,看到太皇太后身旁与她长相极其相似的少女。安可研吓了一大跳,察觉到对方带着敌意的目光,让安可研更是莫名。   这妞是谁?   “老佛爷,您怎么来了?”   皱着眉头,凤阮寒没有想到,还是让太皇太后见着了研研。注意到太皇太后盯着研研的表情,凤阮寒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只是眼下太皇太后人都来了,总不能再跟上次一次,强势的将太皇太后送回宫。   今天是小石头的满月酒,凤阮寒并不希望被任何人破坏。哪怕,这个人是老佛爷。安可研发现了刘燕惜的同时,凤阮寒自然也注意到了。心里大概有些明白,这次太皇太后来恐怕是冲着研研。   “皇上这是什么话,哀家不能来吗?哀家听说王府里有喜事,特意过来沾沾喜气。这位就是安家的二小姐吧,果真是长的勾魂摄魄,难怪让皇上神魂颠倒reads();。”   冷眼看着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的安可研,太皇太后并没有让安可研起身的意思。针对的意思非常明显,根本就是不加掩饰。尖锐的话,一下子让原本热闹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一旁的刘燕惜,从不相信有人能漂亮的过她。可是当看到安可研的一瞬,大美女刘燕惜第一次知道妒忌的滋味。   听到太皇太后针对的话,刘燕惜心里暗喜不已。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能幸运的得到皇上的青睐又如何。只要太皇太后不喜,加上先皇的圣旨,做梦也别想成为皇后。   至于皇上,刘燕惜自信的很。总有一天,她会让皇上对她另眼相看。   “老佛爷慎言,研研快起来别跪着,地上寒气重。”   自己的女人,被太皇太后当众刁难了。凤阮寒心里气的想杀人,只是对方是太皇太后。就算心里再火,凤阮寒也不可能大逆不道的,当众真的对太皇太后动手。   阴沉着脸,心疼的将安可研扶起。   被太皇太后暗指是狐狸精,安可研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太皇太后的讽刺,还有故意刁难。就知道太皇太后出现准没好事,没想会猜的这么准。   任由凤阮寒将她扶起,安可研也没打算让自己受委曲。这死老太婆瞧不上她,以为她会稀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太皇太后,安可研也不是好欺的软柿子。太皇太后又如何,让她不爽照顾翻脸。   “谢太皇太后廖赞,能得皇上喜欢,是民女上辈子积攒的福份。太皇太后能亲自来喝小石头的月子酒,更是我们母子俩的荣幸。”   收到凤阮寒关切的目光,安可研心里划过一涌暖流。杠上太皇太后,也有了底气。   眼尖捕捉到太皇太后一闪而逝的怒容,安可研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是灿烂了几分。不是她不尊重老人,是太皇太后自己先挑茬,怨不得她。   太皇太后入主为先,不喜欢她。哪怕她再怎么低声下气的讨好,也不过只是在做白功。   咦?   安可研的回话,还有脸上的笑容都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特别是见不得安可研好的太皇太后,还有刘燕惜更是气的憋了一肚子火。   微眯着脸,仔细的打量了安可研。太皇太后在心里冷哼,这女人果然是了不得。竟然敢仗着皇上的宠爱,对她这般说话。   这还没有进宫呢,若是进了宫,岂不是尾巴都要翘上天去。   思及此,太皇太后的脸都是拉长的骇人。看来这女人是定要除掉,不然,谁知道这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让太皇太后心痛的是,皇上这个时候,仍是站在这个女人那边。   真是鬼迷心窍了。   “口气不小,敢这样跟哀家说话。皇上,这就是你所喜欢的女子,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太令哀家失望,跟知书达理的燕惜相比,根本没有可取之处。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三思而后行,不可再被这样一个女子迷了眼。”   一脸痛心的望着凤阮寒,太皇太后一边不断的贬低安可研。没有忘记给刘燕惜说好话,让凤阮寒多注意刘燕惜几眼。   “老佛爷,今天若是老佛爷只是想来喝小石头的满月酒。朕自是欢迎,可若老佛爷来这,就是为了道对研研的不满。朕希望没有下次,在朕心里,没有人能比她更好。”   脸黑的不能再黑,凤阮寒看都没看刘燕惜一眼。袒护的话,很直白的道第一百一十三章暂时的胜利   “皇上,你真是糊涂了。安姑娘你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汤,让皇上这般的护着你。为了你,甚至不顾祖训,执意要独宠你一人。你可知道,身上皇上开枝散叶是头等大事。”   太皇太后听到凤阮寒的话,心都快凉了。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子,无情的戳中心窝。   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一番苦心。怎么皇上就是不明白,望着皇上认真的表情。太皇太后突然有些明了,眼下不管她说什么,皇上怕是都听不进去。   无可奈何的太皇太后,只好将矛头对准了安可研。希望能从安可研身上下手,让安可研识趣,主动劝皇上不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坏了祖宗基业。如若不然,就是冒着与皇上撕破脸的危险,也定要将这个女人除掉。   “老佛爷息怒,皇上只是一时气晕头。也许,事情并没有老佛爷说的那么严重。”   气氛越来越紧张,一直看着没敢冒尖的凤开泰。听到这,不得不开口帮忙打圆场。   以二皇兄的脾气,不难猜到要是太皇太后再针对安老板。怕是又跟上次那样,不管不顾的与太皇太后当众翻脸。   加上察觉到太皇太后盯着安老板的目光,是越发凌厉。想到太皇太后的一贯处事,凤开泰还真有些担心。太皇太后一时想不开,派人暗中对付安老板。太皇太后身边有不少二皇兄的眼线,要是太皇太后真的对安老板动手。   这后果,凤开泰想想就心惊肉跳。   太皇太后别看是一介女流,但也不是普通人。身后更是有整个司徒家族,虽说凤乾国是以农业为本。但这商行这一块,也是必不可少。要真是司徒家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二皇兄要头疼的事可就多了。   再留意了一眼安老板跟二皇兄的表情,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开泰,你别帮着和稀泥,安姑娘哀家说了这么多。你跟哀家表个态,是不是你在背后唆使皇上。独宠你一人,想让我们凤乾国数百年的基业,就断在皇上手中。”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太皇太后可不会因凤开泰的几句劝说就打消主意。   锐利的目光如刀子灼灼的注视着安可研,紧揪着誓要问出个一二三reads();。犀利的话,更是一句比一句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太皇太后话中的深意,这话里话外无不是在指责安可研是个祸国的狐狸精。   安可研又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太皇太后的意思。原本想看在凤阮寒的面子上,不想过多的与太皇太后计较。但听到这,安可研实在是忍无可忍。   这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扣心自问,安可研也并不认为,自个有做错了什么。今天是小石头的满月酒,太皇太后既然不给面子,那也别怪她没有好脸色。   想到这,安可研不再忍气吞声,直接冷声冲太皇太后不客气的开炮。   至于会有什么后果,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那句老话,兵来将挡,太皇太后有什么招她接着便是。   “承太皇太后看的起,将凤乾国的责任压在我一个小女人身上。不过,我并不认可太皇太后的言词,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皇上喜欢我,这点民女并不否认。但我相信以皇上的明智,凤乾国绝不可能在皇上手中断送。”   不愧是朕看中的女人,果然够胆量。   冲安可研毫不吝啬的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凤阮寒丝毫没有觉得安可研辩驳有不妥的地方。   但在场的众人,却被安可研的话惊的抽气不已。看到太皇太后板着的脸,更是一个个吓的心跳都停了几拍。   “狂妄,仗着皇上的宠爱,竟敢如此跟哀家说话。不愧是罪臣之女,毫无教养可言。不知廉耻为何物,什么叫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分明是你对皇上妖言惑众,想让皇上独宠你一人的借口。从古至今,哀家从没见过哪个皇上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就凭你刚才不守三从四德的话,哀家便可治你一个不守妇德的重罪。”   出身高贵的太皇太后,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她这般无礼的顶嘴,太皇太后气的不轻。   一个罪臣之女,还没有正式进宫。便敢如此态度跟她说话,这以后还得了。真是反天去了,这还不算什么。真正太皇太后气的想吐血的是,皇上这时还是执迷不悟护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事情不知不觉演变成这样,百里陌尧还有凤开泰等。只能是看着干着急,又不敢冒失的开口。生怕再将太皇太后的怒火点着,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指望皇上,怕是火上浇油来的更快些。   刘燕惜到是聪明,抓住机会想讨得太皇太后的欢心。故作乖巧的上前,柔声劝着。   “太皇太后快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划不来。安姑娘说话三思而后行,身为皇上的女人,最忌讳的便是恃宠而娇。皇上,忠言逆耳,太皇太后所做的都是全心全意为皇上着想。”   自以为贤淑的举动,却不知在凤阮寒眼中看来。全是做作与虚伪,不过对太皇太后而言。刘燕惜的表现,让太皇太后颇为满意。   欣慰的拍了拍刘燕惜的手,感慨的轻叹。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懂事,哀家可就省心了。皇上你听听燕惜的话,跟这位安姑娘对比。”   “老佛爷,朕意已决。刘小姐再好,也不是朕所要的女人。研研的好,只有用心去了解她的人才会懂。”   不管太皇太后好说歹说,凤阮寒愣是不为所动。细心的留意到笨女人抱了半天小石头,手臂肯定是累了。体贴的抱过小石头,看到一点也没有被吓到。还冲他咧嘴一笑的小石头,凤阮寒不由的心头一软。   “小石头沉了不少,抱了这么久,手累不累。要不要让知琴替你揉揉,别担心,天大的事有朕扛着reads();。”   无视太皇太后痛心的目光,凤阮寒浅笑着叮嘱着。   “我没事,不过时间好像不早了。是不是该开席了,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准备的菜不多,太皇太后您要留下来喝满月酒吗?”   摇了摇头,凤阮寒的态度,让安可研感觉很是安心。也不怕太皇太后还有刘燕惜吃人的目光,淡定以对。眼尖捕捉到冒牌货羡慕妒忌恨的眼刀,安可研有些无趣的皱了皱眉。   真搞不懂这古代的女人,明明家世也不错。怎么就非要争着要当小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凤阮寒根本无意于她,还想不择手段的吸引凤阮寒的主意。   这份牛叉的毅力,实在是让安可研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换了她,百分之二百做不到。   自习武开始,安可研的饭量是一天天见长。这一到点肚子就饿的慌,太皇太后说话是难听了些。但好歹上门即是客,安可研作为主家,还是客套的顺口问了句。   “哼,哀家自问没有这个福气喝你这满月酒。谁知道你会不会有酒中给哀家下毒,来人摆驾回宫。皇上,哀家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气都快气饱了,太皇太后哪还有什么心思。看这个毫无规矩的小丫头,不知耻的当着她的面,跟皇上眉来眼去。   叹了口气,左右是说不通,干脆眼不见为净。   “是,太皇太后。”   刘燕惜没有想到太皇太后这么轻易的,就偃旗息鼓。不由得有些失望,不甘就这么离开。却又苦于没有办法,连太皇太后都斗不过这个小贱人。   当着皇上的面,她也不能真的拿对方怎么样。万一在皇上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反倒是对她更不利。敛眉沉思着,该怎么做才能让皇上注意到她。若是能跟对方交好,或许不失为一个捷径。   只是,太皇太后这里不好交待。   思来想去,依依不舍望着皇上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刘燕惜仍旧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法子。   “终于走了,吓死我了。小师叔我服了你,居然跟太皇太后叫板。”   见太皇太后的人马一走远,大家皆是松了口气。百里陌尧更是夸张的长长吁了口气,望着安可研的目光,满是浓浓的崇敬。   “安老板,本王也被你吓的冒了身冷汗。不过老佛爷虽然走了,只怕老佛爷心里,肯定是把安老板记恨上了。”   拭了把额头上的汗,凤开泰好意的提醒了句。   瞄了眼二皇兄,凤开泰无语的嘴角抽了抽。眼前这个熟练逗孩子玩的人,真的是战场上威风八面,令敌军闻风丧胆的二皇兄吗?   太挑战大家的神经,要不是亲眼所见,凤开泰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过话说,这孩子长的还真是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安老板生的孩子,可爱的让人想伸手抱抱。看看那肉乎乎的脸,真让人想掐上一把。   要是这孩子是二皇兄的孩子就好了,二皇兄跟安老板在一起,也不会有这么多朝臣反对。   看着这孩子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孩子。   “老七,别胡说八道。研研你别听老七瞎说,管家让人准备开席。”   冲凤开泰一个眼刀扫去,凤阮寒不希望让安可研多第一百一十四章讨要承诺   “可研,恭喜你,喜得贵子。对不起,这段时间生意出了点意外。必须离开京城赶去处理,没能及时回来看望。不过好在,还赶上了满月酒。这是我给孩子的一点心意,希望孩子戴着平平安安。”   京城里发生的大小事,其实司徒尘都有所耳闻。只是站在司徒尘的立场,根本就没有阻止的权力。不管是皇上,还是太皇太后。   让司徒尘感觉从没有过的无力,更加的清楚。他跟可研怕是永远也没有可能,彼此的关系,只能是朋友以及生意上的合伙人。   看着可研跟太皇太后的针锋相对,司徒尘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怕皇上保护不周,太皇太后的心思,司徒尘多少能猜透些。凭刚才太皇太后的表情,司徒尘肯定,太皇太后定是起了除掉可研的想法。   垂下眼帘,虽然猜到这些,但司徒尘却什么也不能做。   想到皇上对可研的用心,或者根本也用不着他多事。眼下唯一希望的就是,可研不会因他跟太皇太后的关系,迁怒到他身上。   送上一早特意准备的暖玉,望了一眼皇上怀里抱着的孩子。希望皇上能一如既往对可研还有这个孩子,别让可研伤心。   “没什么对不起的,生意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你能来参加小石头的满月酒,是我跟小石头的荣幸。这是暖玉?这么贵重的礼物,司徒尘我不能收。”   听了司徒尘的解释,反而是让安可研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又没欠她什么,能来是人情,不来也是自有他的道理。   原本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玉坠,拿在手里感觉到玉坠传来的温热。安可研这才发现玉坠的不同寻常,不由的一惊。   暖玉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哪怕再小的一块也是价值连城。   越是心知这暖玉的价值,安可研更是觉得烫手。慌忙将手中的玉坠递还给司徒尘,再贪财也得有个度。加上知道司徒尘对她有别的想法,安可研偷偷的瞄了一眼凤阮寒,果然没有错过凤阮寒那喷火的目光。   要是她真的收了司徒尘的东西,凤阮寒这家伙肯定会用醋缸子把她给淹了。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算不了什么。再者,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我们司徒家别的都缺,就是不差银子。你别跟我客气,再者这也不是送给你,而是给孩子。”   后退一步,司徒尘认真的道reads();。   “研研,既然司徒尘都这样说了,那就收下吧。不过就是一块暖玉,研研要是喜欢,朕再送十块八块给你换着把玩。”   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不过他就是见不得司徒尘盯着研研,那深情款款的目光。抱着小石头,不着痕迹的将司徒尘的视线挡住。   不过司徒尘不是说司徒家穷的只剩银子,正好回头让百里陌尧将税收多提高点。让司徒家出点血,免得司徒尘到处炫耀司徒家有钱。   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凤阮寒绝不承认他这是在报私仇。   “好了要开席了,大家各自找位坐吧。研研吃了一个月的鸡酒,想必一定嘴馋了。管家让人备了不少研研平日爱吃的菜,今天多吃点。”   示威的拉着安可研的手率先入席坐下,凤阮寒根本没给安可研招呼司徒尘的机会。   大家看的分明,同情的望了一眼司徒尘,谁也没敢多嘴的说皇上的闲话。除非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皇上这是醋劲又上来了。   好在司徒尘也算有自知之明,清楚凤阮寒是故意这么做,识趣的没有追上去缠着不放。只是摇了摇头,在心里衷心的祝福。   他给不了研研所要的,希望皇上能做到。   让安可研意外的是,吃完了酒席。大半天的时间,从头到尾凤阮寒居然都没有提让她进宫的事。让安可研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的暗暗猜测,凤阮寒在搞什么鬼。   先前火急火撩的催促让她进宫,现在又一点动静也没有。又想到太皇太后,安可研灵机一动,突然有些明了。   这皇宫说的好听是凤阮寒的大本营,但由于人数太多。各路人马布下的眼线,让人防不胜防。远比王府里来的复杂,加上太皇太后的敌意,让凤阮寒暂时打消让她进宫的想法。   目光闪了闪,既然不用进宫。那,她是不是可以适当的找机会,跟凤阮寒一提要回家的事。天天在王府里呆着,也太颓废了。   她的人生,不该活的如此苍白。   “研研在想些什么,怎么不说话。”   将小石头交给知琴抱着,凤阮寒细心的察觉到安可研的异样。   “没什么,突然想到一点事。一会送完了客人再跟你说,到是你,不打算跟我说说最近宫里发生的趣事。那位刘小姐长的似乎挺不错的,又深得太皇太后的喜爱,你就没有一点心动?”   她才跟司徒尘说了几句话,这家伙就满身醋味。她都还没跟他计较,一个长的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大美人,跑来她面前挑衅。   明知凤阮寒无意,安可研还是忍不住不爽的调侃了句。   省得凤阮寒这家伙,哪天真敢背着她找新鲜感。   “别瞎说,朕怎么可能看上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她不过就是老佛爷手里的一颗棋子,你别多想。不信你可以问百里,朕为了你可是一直守身如玉。”   生怕安可研多想,凤阮寒连忙拉盟友打消安可研心里的怀疑。对上安可研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凤阮寒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   本来不想让研研知道选秀的事,眼下看来研研怕是一早就知道。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还是忍不住心虚的别开了视线reads();。除了选秀的是,研研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守身如玉?   竖着耳朵想偷听八卦的众人,听到凤阮寒这雷人的话。皆是无语的嘴角狂抽,这守身如玉,真的是男人该说的话。   皇上对安姑娘的感情,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看来那些眼巴巴想进宫当娘娘的小姐们,大概是全都要落空了。   “是啊小师叔,皇上为了你,可是一个秀女也没敢要。就是有人半夜脱光了送到皇上龙榻,皇上也是无情的命人丢出寝室。皇上对小师叔的心意,日月可鉴。”   凤阮寒这回可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拉错了盟友。百里陌尧还记恨着上次差点被陷害的事,好不容易歹着了机会。   自当是不能错觉,表面是帮着凤阮寒说好话。实则,根本就是在拉凤阮寒的后腿。三二句话,就把宫里的那点事给出卖了个全。   对上凤阮寒那吃人的眼刀,百里陌尧也不怕。有小师叔顶着,皇上火气再旺也不敢当场发飙。   “哦,是吗?有那么好的事,半夜还有美人送上门。皇上可真是好艳福,怎么那么不解风情,没有顺势将美人给宠幸了。”   阴侧侧的瞄了一眼凤阮寒,安可研听的分明。知道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当的关系,但听到这些,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不舒服。   “百里陌尧谁准你胡说八道,回头收拾你。研研你别听他的,除了你,朕谁也瞧不上。别生气,朕当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望着笨女人的表情,明显是真的生气了。   凤阮寒急的直上火,恶狠狠的剜了百里陌尧一眼。放下皇上的架子,软语的解释。   做皇上做到凤阮寒这样的,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亮瞎了在场众人的眼睛,也让大家更清楚的明白。这位安姑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以后一定要将这位姑奶奶好好供着,绝不能得罪了。   开罪了这位小姑奶奶,在皇上随意吹个耳边风,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是说,百里师叔说的都是真的。这次皇上没有动心,但谁敢保证下次。还有选秀女的事,皇上瞒的可真深,让王府里的人一个字也不准对我透露。我感觉心里受伤了,作为最后被蒙在鼓里的人,要点补偿不为过吧。”   看着凤阮寒紧张的样子,让安可研一下子就消了气。大概也能猜到,这事背后是谁在操做。   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安可研猛然有了想法。正愁找不到好的借口,让凤阮寒松口同意她回家。这下好了,机会自己送上门。   打定主意,安可研故意板起了脸,不动声色的提出要求。   凤阮寒也听出了不对,只是由于心虚。也担心安可研真的生气,想了想只能是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朕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多想。研研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会满足研研的要求。”   不知为何,捕捉到笨女人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凤阮寒陡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但这话已经说出了口,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再次瞪了一眼百里陌尧,要不是这小子,他也不用这么被动。   “这可是皇上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逃。”   心里暗喜,安可研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承第一百一十五章步步算计   注视着笑的有些激动过头的笨女人,凤阮寒心里的那股不详的预感更深了几分。只是这话已经出了口,又有这么多人听到。总不能让他这个时候反悔,无可奈何,只好认命的点头。   “当然,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先说好了不许生气。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想过些天带小石头回家住。这么久没有回去,我担心生意还有地里会出什么意外。”   深吸了口凉气,死就死吧。安可研一口气将心里憋着的话倒了出来,反正是凤阮寒自己先答应的。打铁趁热,要是这次机会错失了。   下次再跟凤阮寒提,这家伙肯定不会松口答应。   想想她才委曲,明明是自己的家。要回一趟,还得跟这位大爷提伸请。她的人权咋就这么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找个霸道的男朋友,日子也不是那么好混。   “不许,这里就是你的家。才刚出月子,按太医的说法,正经做月子要休息满四十天。再者,小石头身体太弱,万一路上有个什么。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安心的呆在府里养好身子。要是你真的介意,这座府邸朕送给你便是。”   随着安可研话落,果然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笨女人还没有死心,心心念念就是想逃离他身边。那个破山庄,凤阮寒根本不相信就那么重要。   板起着脸,厉声拒绝。   其实倒也不是凤阮寒不讲理,更多的还是担心安可研的安全。眼下太皇太后正视研研为眼中盯,这个时候离开京城,绝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你这是要耍赖吗?刚才明明是你自己答应过,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好的很,小石头也是。别看着刚出月子,就是三个月大的孩子也不见得有小石头来的健壮。”   原本以为事情能水到渠成,谁想到凤阮寒竟然真的给她唱反调。这让眼巴巴想着回家逍遥的安可研,怎么接受得。   挑眉睨了一眼凤阮寒,据理力争。   将整个王府送给她的提议,安可研说实话。还真有些动心,只是这王府好是好。也值不少银子,就是王府的规矩太多,也太过死板。让人感觉不自在,再者王府里可都是凤阮寒的人。   那岂不是说,她要天天活在凤阮寒的监控之下reads();。一想到这,真的木有爱。她要的是自由,还有绝对的私人空间。   万一,一个不小心空间的秘密被人发现,她找谁哭去。虽说有小白把风,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   又是这事。   大家听到安可研又要回东临城,想起上次的事,大家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有余悸。皇上会不会一生气,又把安小姐给关进地牢。   望着皇上阴沉的脸色,就连凤开泰都吓的不敢帮着劝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凤阮寒撒气的炮灰。   “别说这些堵气的话,朕也是为了你好。嫁鸡随鸡,你是朕的女人。朕在京城,以后你也只能在京城定居。今天是小石头的满月酒,笑一个,大家都还在看着。”   男人生天就该让着女人,再不悦凤阮寒也不会没品到冲自己喜欢的女人发飙。   更何况,这次的事说来说去,还是他占了理亏的一方。难免有些英雄气短,主动的陪上笑容,认命的轻声开解。   “少给我打马虎眼,这事是你自己先答应的。皇上金口一开,断然是没有反悔的可能。我不管,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天天呆在王府里,闲得人都快发霉了。”   任凤阮寒好说歹说,安可研愣是没有松口的意思。坚定立场,反正就是要回去。   留在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就是晚上睡觉都提心吊胆。现在又有太皇太后这个老女人虎视眈眈,更是让安可研恨不得立马就闪人。   凤阮寒什么时候搞定了太皇太后这尊大佛,她再回京城也不迟。   “女人,你非要这么固执吗?”   气结的瞪了一眼笨女人,凤阮寒很是无力。这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扛上,也不给他留点面子。可气的是,他还真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皇上,这不是固执不固执的问题。我现在还是自由人,自己要回家还提前跟你说一声。是因为我尊重你,真心当你是男朋友。不然,换了第二个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一条路走到黑,安可研就是吃定凤阮寒会低头。   “你确定?”   叹了口气,凤阮寒竭力做最后争取。   “再确定不过,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回去,以后就不能来京城看你。就算我没空来京城,你也一样可以来看我。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怕没有时间见面。小石头,你说妈咪说的对吗?”   说了几句软话,安可研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硬。免得不小心伤了彼此的感情,眨了眨眼睛,把小石头也一并拉下水。   小石头虽然不会说话,但天使的笑容,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心软。   “算朕怕了你,回去可以。不过必须得等满四十天后才可以动身,另外朕会加派些人沿途保护你们的安全。知琴也会跟着你,不许再抗议,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   明白笨女人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计可施的凤阮寒很是无奈的同意下来。   不过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加了几条附加条件。有过一次逃跑记录,凤阮寒能不担心这女人再来一次。天大地大,海底捞针找一个人,哪怕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是那么容易。   有可信的人贴身盯着,相信研研有心也跑,也很快就能把人找回reads();。   凤阮寒想法是好的,却没有想到。在安可研离开不久,又发生了一连串的突变。而更不凑巧的是,这些起因还是凤阮寒自己身上。   等回过神想挽留,可就不是三句二句能解释的清。   “行,这个随你。”   目地达到,安可研应的更是爽快。   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皇上,居然真就答应了!   听完这个结果,大家再次被震惊到了,下巴都差点没掉了一地。看来以后要是不小心惹火了皇上,找安小姐帮忙消消气,肯定是错不了。   想清楚这点,大家纷纷下定决定,以后一定要抱紧了安小姐的大腿。   司徒尘静静的听着,默默的送上祝福。相比他能为可研做的,皇上似乎做出的让步更多。这样一来,他也算是完全放心,不再去抱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气死哀家了,一个野丫头敢仗着皇上的宠爱,公然顶撞哀家。燕惜你也见到了,那女人是多没有规矩。以后要是进了宫,这还得了,这后宫还不反天了。”   气冲冲的回到宫中,太皇太后仍有些气不过,叨叨絮絮倾诉。   注视着乖顺,静静听着她说话,不时点头附言的刘燕惜。太皇太后更是觉得刘燕惜顺眼,哪怕刘燕惜长的跟那个姓安的野丫头有六、七分相似。   “太皇太后,快别气坏了自己身子。喝杯菊花茶下下火,这些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燕惜看的出来,眼下皇上对安姑娘护的紧。太皇太后要是急着对付安姑娘,必定让皇上越是紧张她。依燕惜之见,太皇太后不妨先放松些,别盯的太紧。来日方长,太皇太后还怕找不会机会压压安姑娘的气焰。”   刘燕惜心里自有一番算计,却也更明白。眼下的重中之重,还是哄住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以后可就找不到什么人能压得住皇上,这样一来,她想进宫的愿望就更难了。为了自己的未来,刘燕惜必须得事事谋划到位,不容许有一丝的错漏。   不动声色的劝说,还没有忘记献上自己的提议。让太皇太后对她好感加深,也让太皇太后更加的信任,认为她是最有资格统领后宫的皇后人选。   别以为她不知道,之前太皇太后选定的人,是左相的孙女。   “来日方长?对,还是燕惜想的妥当。”   接过温热的茶水,太皇太后静下心来,登时便赞同了刘燕惜的提议。   真是气糊涂了,越老越不中用。连一个小丫头,都奈何不了,还让对方给气回宫。这人都是有软肋,若是能让人将那孩子抱来,或者不失为一条威胁对方离开皇上的妙计。   为母则强,太皇太后一眼就看出了安可研对孩子的重视。利用孩子做文章,比直接派人杀了她更有用。兵不刃血,只希望皇上能明白她的苦心。   很快安可研要离开京城的事,传来了太皇太后耳中。刘燕惜老实的呆在太皇太后跟前,自然也将这个消息听了个全。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下手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刚得罪了太皇太后,就敢离开京城,这女人胆子就这么大。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放出的饵。一时还说不准,谁也不敢立即妄下断定。   一个不小心,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下次再想动手可就难上加难第一百一十六章狼群偷袭   太皇太后有太皇太后的算计,刘燕惜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至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时间总是最无情,十天的时间。睁眼闭眼间就过去了,其间凤阮寒到是有不死心,想阻拦安可研回家。可惜,安可研心意已决,哪是凤阮寒几句话就能打消。   四十天的时间还没到,早早就让知琴打包行礼。那一箱箱的宝贝,自然也在其中。   只有将这些好东西弄回自己的地盘上,才能暗中找机会偷偷的收进空间里。在王府玩这套,肯定穿帮无疑。王府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就是先前弄进空间里的那点东西,现在安可研都有些提心吊胆。   会不会被人察觉,好在这些东西放在房间这么久。除了安可研自己,王府里的人谁也没敢打开查看里面有没有少了东西。   至于凤阮寒,似乎压根就没把那点东西放在心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为了早点出门赶路。晚上不用在野外露宿,安可研一大早就起身梳洗。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的肚子,还有小石头喂饱,迫不急待动身离京。   “研研,这马上就快到年尾了,留下不回去陪朕不好吗?你看小石头还这么小,天气又冻。你再看看天色,指不定还可能有雪下。天寒地冻的,你就舍得让小石头陪你受这个罪。”   东西都搬上马车,凤阮寒还是不死心。不时苦口婆心软语相劝,为的就是想留住安可研。   虽说彼此没有住一起,一个在宫里,研研在王府里。但好歹也同在京城,抽空出宫半柱香都不用便可见着。要是出了京城,以后哪怕心血来潮想见一面,可就没那么方便。   笨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他的心。   “不用担心,这些我早就想到,让知琴做了万全的准备。马车上特意多垫了几层厚的毛毯,厚棉被还有你送的狐皮袄子都带上了。我还让人特地做了个小暖炉,好了别啰嗦了。马车要开动了,再不走晚上就要在外面露宿了。”   冲凤阮寒笑着挥了挥手,安可研并没有改变心意的念头。心都早就飞了,抱紧小石头,不让寒风吹到。北方的天气太冷,还是南方好。   至于过年的事,凤阮寒不提,安可研差点都忘记了。以前在家都是老爸老妈准备,她只要放假回家就有得吃,什么也不用管。   “知琴快上来,安平让大家准备出发。”   摇了摇头,不去想以前的种种。人要往前看,老爸老妈虽然不在身边,现在有了小石头,也该知足了。   “笨女人,不知好歹。就这么急着离开朕,走吧走吧。马车走慢点,笨女人自己记得注意身体。不顾着自己,也要多为小石头想想。”   注视着一脸不耐烦的安可研,凤阮寒差点没气的内伤。板着脸,最终还是败阵下来。认命的让路,只希望一路平安。   太皇太后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不管太皇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暂时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皇上一遇上安姑娘,话是越来越多了reads();。不断重复叮嘱,简直有老妈子的潜质。曾经冷酷无情的战神,早已成昨日黄花,一去不回头。   木扬与百里陌尧相视了一眼,无声的相视一笑。   “是,皇上。”   挥动马鞭,安平熟练的驾着马车缓缓从王府门前走过。后面长长的队伍,也紧跟其后。   “我都知道了,朝中的事不少,你安心处理朝政。不用为我们担心,大家保重。”   探出头冲凤阮寒挥了挥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安可研才收回目光。任由知琴放下窗子,离别的伤感。很快被小石头的笑声打破,轻捏了捏儿子红扑扑的包子脸。   “小石头,你真是个爱笑的开心果。”   “皇上,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够。瞧瞧小师叔走的多潇洒,一点也不担心皇上被别的女人抢走。”   见马车已经走远,百里陌尧忍不住嘴碎的打趣了句。   “百里,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看来你真的是闲的慌,正好边关战事吃紧。朕命令你立即出发赶往边关,务必将蛮子国拿下。否则,提前来见朕,不得有误。”   这是百里这家伙自己不识趣,偏要往他伤口上洒盐。凤阮寒正愁有气没地方出,既然百里陌尧撞上来,那就怪不了他。   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邪笑,不客气的将收拾蛮子国的重任丢给百里陌尧。   “皇上,你不会这么狠吧。臣刚才只是……”   收到大家同情的目光,百里陌尧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只是军师,可不是上阵打仗的将军。皇上这分明是刁难人,让他收拾蛮子国,想想就让百里陌尧撞墙的心都有了。   皇上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   不给百里陌尧开脱的机会,凤阮寒不容拒绝的拍案定下。   老四还有一众余党,已经秘密处决的差不多。收拾完蛮子国,局势就差不多大定。剩下的朝中那点麻烦,凤阮寒还没有放在心上。   脑子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幕幕眼熟的面画闪过。拧眉摇了摇头,好像喝了研研给的圣水,记忆似乎快恢复了。脑子里出现的面画越来越多,很多可以连贯起来。   想信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找回之前失去的记忆。   宫里。   “太皇太后,安小姐已经出了京城。我们?”   知道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刘燕惜知道她的机会来了。不过刘燕惜聪明的紧,再心急想除掉这个心头大患,也绝不会傻的自亲让人动手。   借太皇太后的手,除掉对方,才是上上之策。哪怕皇上查出来,也不用担心被皇上迁怒。   “不急,才刚出了京城,再等等。”   皇上派了不少侍卫保护,太皇太后可不想打草惊蛇。等人走远了,还伺机而动也不迟。   已经决定走这一步,太皇太后反而不急,淡定的等待合适的时机。务求一击成功,否则,下次怕是难有机会。   似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刘燕惜reads();。最终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这丫头心不小啊!   “是,太皇太后说的在理。”   捕捉到太皇太后怪异的目光,刘燕惜没由来的一阵心悸。急忙垂下眼帘,故作乖巧的附和。   转眼不知不觉就在马车上呆了两天,让大家轻了口气的是。小石头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好吃好睡,根本不让大家过于小心翼翼。   至于安可研,更是身体好的没话说。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刺客,一路顺利的出乎大家意料。   “知琴你坐着歇会,不用这么紧张。就算有山贼,应该也不会笨的打劫我们。”   抱着睡熟的小石头,安可研伸了伸懒腰。瞥了一眼神经紧绷,不时张望着窗外动静的知琴,安可研笑着道。   “主子,最近黑风山上的山贼猖獗的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马上就要路经黑风山,最近不少路过的商队几乎都没有幸免。让知琴想不担心都不行,这些山贼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别说是肥得流油的商队,就是官府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   小心使得万年船,有所准备总是好。   若是主子有个三长二短,她如何回宫与皇上交待。   “死脑筋,我们有这么多人,还能怕了一群山贼。”   嘴角抽了抽,安可研并不相信这些山贼会这么不长眼。自找死路,把刀子动到她头上。除非是脑子被门夹,活得不耐烦了。   你要说是宫里的那位老佛爷,看她不顺眼。派些刺客来截杀她,安可研倒还更相信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绝了,有时候事情就是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安可研的话这才刚落,山林间陡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紧接着,一大群狼群从山上冲了下来。不由分明的,张口扑向众人。   “不好,有狼群。快,保护好主子。”   青天白日,按理说不该有狼群贸然冲下山袭击人。安平抽出剑,警惕的将马车护在身后。心里一动,大概有些明了这些狼群应该是有人饲养。   这深山野林了,除了附近黑风山上的山贼,便是首要的怀疑对象。   “主子这些狼群来势汹汹,主子在马车里呆着。千万别出来,奴婢出去看看。”   好的不灵坏的灵,知琴也没有想到预感成真。迅速的取下腰间缠着的鞭子,帮忙击退这些凶恶的狼群。   “你去帮大家,不用担心我,小白还在马车里。”   催促了句,安可研也看到山上冲上来的数十只狼群。暗暗心惊,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主人,山上还藏了人,应该就是黑风山上的山贼。要不要小白出去帮忙,将这些不长眼的山贼一并解决了。”   看到有麻烦找上门,小白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立马也溜出马车,血战一场,活动活动快要生锈的筋骨。   “山贼?”   安可研微愣,没有想到这狼群背后,还有山贼在潜第一百一十七章幕后推手   不用谁来多加提醒,安可研也能猜到。这些狼群的出现,怕是跟这些穷凶恶极的山贼脱不了关系。竟然养了这么多狼作孽,怪不得这黑风山上的山贼如此嚣张。   不过,仗着狼群就想高枕无忧,这些山贼还是太过自大了些。不晓得一句话,进山多了终有一天会遇虎。   瞥了一眼兴奋过头的小白,安可研并没有打算让小白出去练手。凤阮寒派的人都是个中高手,想必收拾这些乌合之众,应该绰绰有余。   “安心在马车里呆着。”   听到马车来传来的打斗声,安可研忍不住好奇的探出头望了眼。   这些山贼养的狼群可真够凶猛,可惜狼牙再利。也锋利不过宝剑,眨眼的时间,地上就倒下了数只。   “主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小白就差没两眼泪汪汪的控诉。   “寨主,情况好像有点不妙,这些人不好惹。我们、要不要先撤,放他们走。”   山上蹲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山贼。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怕结果完全不在意料之中。这么多狼扑上去,愣是没有咬死一个。   反倒是辛苦培养的狼群,眼见着就快死剩七七八八。看的一众山贼心疼不已,要知道这些狼群,可是他们每次抢劫的主力主。若是没有了这些狼群做先锋,事情哪有这么顺利。   看来这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了,这些随行的侍卫,一个个都是高手。见此,众山贼不由的萌生退意。   “闭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为了那五万两银子。我们一定要将马车里的女人的人头,大家都不许给老子怂了。动手,给老子冲。”   山贼头子刘大刀还真是财迷心窍,只要有银子。什么都敢干,扛起沉重的大刀,一马当先冲下山。   五万两银子。   经由寨主提醒,众山贼这才猛然记起前些天。有个古怪的女人跑来山寨,送来了好几箱银子,让他们杀一个姓安的女人。   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大家顿时重新打起精神。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这五万两银子。山贼们暂时放下心里的惧意,也纷纷挥刀冲下山。   “大家小心保护好主子,山贼下来了。”   众人默契的将马车围成一圈,一边应付不死心扑上来的狼群。同时分神注意山上下来,杀气腾腾的山贼。   “来的正好,今天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安平以及一众护卫,苦练武功多时。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好的保护好主子。看到这些山贼,不仅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战意十足。   知琴没有多话,警惕的眼观八方,以防有漏网之渔靠近马车。很快,新的一轮撕杀再度展开。   “大家给老子冲,将马车里的女人宰了。”   刘大刀空有一身蛮力,虽是一寨之主。但脑子却不够灵光,一句话,便不经意的把老底给主动抖了出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谁指使你们来伤害主子?”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拦路抢劫,对方不经意的一句话。立即让知琴明白,事情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人利用这些山贼,想除掉主子。   明白这些,知琴连忙厉声质问。   安可研也一字不漏将贼头的话听了个全,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些山贼背后还有人指使。   只是会是谁呢?   太皇太后?   摇了摇头,安可研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太皇太后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利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山贼对付她。若不是太皇太后,还有谁这么急着想要她的命。   思来想去,一时间还真不好猜。   “废话少说,怪只怪你们主子得罪人。大家上,杀啊。”   暴躁的刘大刀可没有多少耐心与知琴磨叽,一言不和,直接就挥动手中的大刀横扫而来。   若换了平时,对付那些普通的商队。刘大刀这招横扫千军可能会凑效,但对上这些侍卫中的精英,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别说是这些侍卫,就是在知琴手上过招,可能都难讨到什么好处。   “哼,自找死路。”   冷哼一声,安平当仁不让上前,一个巧劲将刘大刀手中的大刀一脚踢开。没等刘大刀反应过来,手中的快剑,精准的架在刘大刀的脖子上。   轻轻一用力,那锋利的剑刃便划破了刘大刀的脖子。   “寨主?”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山贼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一招,就将他们勇猛的寨主给制住了。   人都是怕死的动物,哪怕是凶残杀人如麻的山贼头上。事关自己的生死,仍免不了吓的两腿发抖。惨白着脸,刘大刀惊恐的求饶。   “大大、大侠饶命,有话好好说。大家快停手,万事好商量。”   “说,是谁指使你们。”   一群无胆匪类,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吓的快哭出来的贼匪。剑依旧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安平问的直接,冰冷带着杀气的声音,在刘大刀耳中听来就是阎王的催魂令。   僵着身体,哪还敢有任何隐瞒,立马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道来。   “大侠小心手中的剑,我说、我说。前些天有个古怪的女人跑来山寨,承诺五万两银子,让我们杀一个姓安的女人。大侠,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真不是   钱财替人消灾,真不是有心要冒犯诸位大侠。”   古怪的女人?   安可研拧眉沉思,暗忖着这个女人会是谁。难不成是安烟雨,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给安烟雨十个胆子,应该也不敢只身跑来这种地方,找这些山贼对付她。   挑了挑眉,看来事情变得有趣了。   没等安可研细想,刘大刀后面的话,一下子让安可研有了确切的怀疑对象。   “对了,那女人眼睛看起来有些眼熟。眼角上隐约看到一道疤痕,好像翠红楼的百合姑娘。”   为了保住小命,刘大刀着急的回想着,生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对方满意。   “疤痕?难道是她。”   脑子闪过一道激灵,安可研陡然想到了什么。若是司徒尘没有杀了莫思秋,那女人还活着,会想方设法要她命确有可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老话说的果真是没错。   推开窗子,安可研沉声问了句。   “那位百合姑娘,你可知道姓何名谁。”   “仙女!”   傻乎乎的望着安可研,一众山贼看的差点没口水都流了一地。   “大胆,闭上你们的狗眼,不许看。”   察觉到这些山贼的失态,知琴一道鞭子,啪的一声抽了过去。   一时不备的几个山贼,当场被抽的皮开肉绽。至于被安平架住脖子的刘大刀,只觉得脖子又是一阵刺痛传来。   感觉到一股凉意流到衣襟,这才慌忙回过神。打了个哆嗦,连忙求饶。   “大侠剑下留情,我这就说。我听说这位百合姑娘,原来本是富家千金。好像得罪了司徒家族的人,全家被害。最后被送到翠红楼,每天要求接满十个客人才可以休息。是了我想起来了,姓莫。对,没错就是姓莫,听说她好像是什么城里的首富千金。”   翠红楼刘大刀可是常客,对楼里的八卦,听多了自然就记住了。最重要的是,刘大刀自己也曾光顾过这位被毁容的落迫千金。   女人息了灯都是一样,重点是便宜,床上侍候人的功夫有一手。   “姓莫,看来真的是她。胆子不小,都落到这个田地,还敢做这些。当初的那点教训,还没有让她醒悟。”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莫思秋挺有本事的,流落到烟花之地,还能拿出这么一大块银子让人对付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看来莫思秋是留不得,省得哪天又背后突然捅她一刀。   “知道的我全说了,求求小姐看在我们也是受人蒙蔽的份上,放我们离开。”   这群人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早知道先查清楚对方的来路,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刘大刀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五万两银子才拿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一大半,看来是无福消受。   “你在说笑吗?”   戏谑的睨了一眼被安平捉住的山贼,安可研不答反问。   一群作恶多端的山贼,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无辜。   “你……”   脸色大变,刘大刀话还未完,便被安平眼疾手快的抹了脖子。   砰的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让附近百姓闻之色变的贼头,就这样丢了小命。   “寨主?”   “贱人,我们跟他们拼了。”   见寨主被人抹了脖子,那些按兵不动的山贼们,立时炸开了锅。纷纷挥刀想为寨主报仇,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懒得看这些,安可研关上窗子,免得吓到小石头。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马车外恢复了平静。怕身上的血腥味熏到孩子,知琴在另一辆马车上换了身衣服。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到安可研跟前复命。   “主子,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辛苦大家了,大家没受什么重伤吧第一百一十八章疑似情变   “谢主子关心,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并不算什么。只是有几个侍卫被狼群咬伤,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幕后之人,主子想怎么处置?”   关于主子以前的事,知琴了解并不多。但从主子刚才的反应,知琴不难猜出,这个幕后之人主子应该是认识。   至于因何而结仇,知琴并没有多嘴的追问。   “先让人彻查,事情是不是跟这些山贼所说一致。若这个叫百合的女人,确是莫思秋,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安可研并不想过多的理会。交给知琴代为处理,相信结果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就是不知道莫思秋这次有没有那么幸运,能再逃过一劫。   唇微抿,安可研不急不徐道。   “是,奴婢明白了。”   点点头,知琴瞬间便明白了安可研话中的深意。转身出了马车,将安可研交待的事吩咐下去。   “好无聊,主人,小白无聊的快发霉了。”   见事情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完全没它什么事。小白委曲的垂下耳朵,活像是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   “小白,你这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如果实在闲的发霉想找事干,自己去找黑风寨的老巢。看看能不能顺手捞些值钱的东西带回来,听说黑风寨最近打劫了好几个商队,应该会有点油水。”   好气又好笑的瞄了一眼小白,安可研被逗的没法。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眯眯的提了句。   黑吃黑,这样的横财多多益善。要是这黑风寨里,也藏有什么藏宝室,那就再好不过了。   “主人的意思是?”   眼睛一亮,小白精神抖擞的起身凑到安可研跟前。   “就是你想的那样,去不去随你。”   捕捉到小白眼中的亮光,就是不用她催促。安可研相信小白肯定会去,谁让小白这阵子,确实是无聊坏了。   “去,小白保证不会让主人失望。”   生怕主人反悔不让它去,小白心急的满口答应。见安可研点头,小白更是迫不急待闪身出了马车,找黑风山寨的老巢去也。   “跑的真快。”   摇了摇头,安可研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思思今天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在想些什么,说来让老爷听听。是不是那女人又跑来为难你了,告诉老爷,一会老爷给你做主。”   年过半百一身肥肉的钱员外,色眯眯的搂着莫思秋的水蛇腰。也不怕被府里的丫环看了好戏,一双咸猪手,不老实的往莫思秋的胸口袭去。   “老爷还有人看着。”   心里恶心的想吐,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得不说,在翠红楼的那段日子,让莫思秋收获颇丰。对这取悦男人的手段,学的是十成十。   不仅让莫思秋利用男人顺利的离开了翠红楼,更是凭借着床上功夫。愣是让眼前的老男人,心甘情愿的同意纳她为妾。以莫思秋那吓人的面容,还得能得妾室的位室,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当然,这其中的屈辱,只有莫思秋自己清楚。   委身侍候一个有变态嗜好的老男人,虽有不甘,但莫思秋明白眼下她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算算日子,那贱人应该到了黑风寨的地盘。   希望黑风寨不会让她失望,提那贱人的头来见她。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破鞋,有什么资格过得比她还好。既然老天爷不开眼,就由她找人对付那贱人。   低头垂眸,本就布满疤痕的脸,因妒恨更显狰狞的骇人。   “怕什么,有人看这样才更刺激。要不要老爷,让她们一起玩。”   猥琐的邪笑,钱员外爱极了莫思秋状似羞涩的骚样。只是还没等钱员外开动,突然一颗石仔打断了钱员外的兴致。   被点中穴道,钱员外就像木头人动弹不得。   莫思秋也发现了异样,当看到几个陌生的人影时,莫思秋便知道大事不妙。惊慌失措的想转身就逃,可惜还是太迟了。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别过来,快来人有刺客。”   扯开嗓子尖叫,莫思秋不死心想引来府里的家丁脱身。   “你就是莫思秋,黑风山的事可是你一手指使。”   “黑风山?”   原本以为是翠红楼,或者是司徒尘的人抓她。听到黑风山,莫思秋立马明白买凶杀人的事曝光了。最后的希望破灭,失魂落魄的垂下头,莫思秋清楚这次她真的彻底玩完了。   不过莫思秋并不后悔,只恨自己能力不足。   凤阮寒的人办事不错,不到一天的时间。安可研便收到准备的消息,莫思秋已经伏法得到应有的惩罚。对此,安可研表示沉默,没有过多的询问过程。   至于原因,就更没有必要。   走走停停,花的半月有余的时间。让安可研颇为意外的是,这么长的时间里愣是没再发生意外。让安可研有些不敢相信,太皇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不打算对付她了。   望着就在眼前的家门,安可研感觉有些不真实。   “太好了,主子你终于回来了。这是小主子吗?好可爱,奴婢可以抱抱他吗?”   小梅还有庄里的人,早就眼巴巴的盼着。看到安可研从马车上下来,小梅高兴的像只小麻雀,迫不急待的迎了上   雀,迫不急待的迎了上去。   眼尖看到知琴怀里抱着的孩子,小梅不由的眼睛一亮。   “欢迎主子,小主子回家。”   管家还有府里的一众家仆,纷纷异口同声的高喊。   “是啊,回来了。想抱就抱,不过要小心点。小石头调皮的紧,爱动来动去。大家这些日子都辛苦了,带的东西有点多,大家帮忙一起将马车上的东西换进屋里。”   看着脸色红润,还长高了小半寸的小梅,安可研心里也高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小梅的请求。   “谢主子。”   得到许可,小梅激动的笑眯了眼。   “孙管家,你也辛苦了,庄里最近可都安好。”   庄里的果园,还有生意全托孙管家打理。安可研自然都记着,也担心糕点铺的生意情况。   “不辛苦,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瞄了一眼主子身后穿着官服的侍卫,孙管家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没有想到主子去京城走了一趟,竟然跟皇上有了关系。   只是,皇上似乎马上就要大婚了,主子是否知晓。皇上让人送主子回来,难道是打算要放弃主子。心里种种猜测,孙管家并没有多嘴的去询问。这毕竟是主子的私事,身为管家是没有权利去过问。   听说皇上对主子宠爱有加,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清楚的。   事实上是,安可研还真的不知道凤阮寒即将要大婚的事。知琴还有安平等到是知道,只是担心安可研接受不了,小心的瞒着。   但这纸是包不住火,安可研会知道不过是早晚问题。   宫里现在是喜气一片,特别是太皇太后以及左相,更是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压根都没有想到,转机来的这么突然。   那女人一走没几天,皇上居然就回心转意了。不仅同意了娶左相的嫡孙女嫣然为后,还答应重新选秀充实后宫。这一切的一切,让太皇太后感觉像做梦一样。   事情既然解决了,太皇太后自然也就没有了要对付安可研的心思。至于倒了血霉的刘燕惜,更是被太皇太后早早打发出宫。生怕皇上见到刘燕惜,又改变主意。   相比太皇太后的欣喜,百里陌尧还有凤开泰等,却并不乐观。   望着又变回以前冷血战神的皇上,百里陌尧有些犹豫。想追问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就变了。皇上真的决定,要放弃小师叔,还是只是在赌气。   若真是赌气,小师叔要是知道皇上要立别人为后。还要重新选秀充实后宫,怕是要鸡飞蛋打。苦着脸,百里陌尧看着就里焦急。   眼看着立后迎娶的日子一天天接近,百里陌尧实在憋不住话,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道出口。   “皇上,你真的确定要立后,小师叔那边皇上不用跟小师叔说一声?”   “不需要,三宫六院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朕断然不能例外。朕知道那位姑娘救过朕,但女人是不能太宠。等皇后确立,作为报答朕同意立她为贵人,让人一生无忧。”   威严的扫视了一眼百里陌尧,恢复记忆的凤阮寒。还记得安可研救过他一命,却把彼此的感情给清零了。   生硬的话,仿佛安可研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贵人,皇上你玩真的,你没事吧。”   傻眼的愣在原地,百里陌尧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皇上居然称小师叔是那位姑娘。   天啊,皇上到底在搞什么鬼。   从皇上的眼睛里,百里陌尧惊悚的发现,皇上对小师叔的感情好像全然不见了。   是他眼花了,还是皇上被人暗中调了包。以皇上对小师叔的宠爱,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无情的第一百一十九章纸被捅破   “百里,注意你的词措,若不是她曾救过朕的命。还给朕生过孩子,否则,凭她一介罪臣之女。根本没有资格进宫,更逞贵妃之位。朕这样安排,已经是仁至义尽。”   恢复记忆的凤阮寒,自然是知道安可研生的孩子,是他的种。只是那又如何,对现在的凤阮寒而言,孩子不过只是意外。   睨了一眼神色有些怪异的百里陌尧,凤阮寒疑惑。明明是合情合理的安排,一向懂分寸的百里陌尧在这个时候犯糊涂。立后之事,不该是百里陌尧可以插手的事。   还有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让凤阮寒感觉一头雾水。   “皇上,你怎么了。你真是皇上,不是被人调包了,或者是哪里不舒服?”   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冷酷的皇上。百里陌尧只觉得陌生,虽然以前皇上本来就是这个脾气。但自从小师叔出现后,皇上变得有血有肉,不再是只懂得在战场人杀人的战神。   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对小师叔的感情,好像一夜间就消失了。   以百里陌尧对皇上的熟知,不难看出皇上并没有开玩笑,或者是赌气的意思。施舍的语气,许小师叔一个贵妃头衔。若是小师叔听到,肯定会翻脸。   等等,皇上刚才说了什么。   孩子?   要是他没有听错,听皇上的意思,小石头是皇上的种。这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小师叔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知情。之前怎么从没有听皇上提到过,脑子一片混乱。   这一连串的事,想的百里陌尧脑子都快打结。谁来告诉他,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的头发都快掉一地,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干脆呆在边关收拾蛮子国来的快活,真是悔不当初。   “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若是身体不适,朕准许你回府休息几天。等身体养好了,再上朝为朕分忧。”   板着脸厉喝,凤阮寒不容拒绝的下令。   “好了,你退下吧。”   甩手挥袖,打断百里陌尧到嘴边的话。   “是,臣告退。”   以百里陌尧的精明,不难看出皇上这次是真有生气了。再继续这个话题,必定会惹怒皇上。无奈的垂下头,只好恭敬的点头退出了议政殿。   也罢,有些事是得好好琢磨。皇上到底是怎么了,调包应该不可能。若皇上还是皇上,又解释不通现在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他应该传信跟小师叔商量商量。现在的皇上,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纸终究包不住火,即使知琴等有意想隐瞒。可惜敌不过意外,好巧不巧,消失了一阵子的圣手医怪。收到消息,知道凤阮寒要立后,还把可怜的小徒弟送出了京城。   当即快马加鞭的赶去安慰,顺便还没有忘记带了几个神医谷的得意弟子。意图让小弟徒挑选出如意郎君,让新的感情冲淡旧伤。   圣手医怪的出发点是好的,却没想成了好心办坏事。   一到庄园,圣手医怪便急着找安可研。没给知琴阻止的机会,气急败坏的为这个小徒弟抱屈。   “安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来找为师替你出气。凤家那小子真是个忘恩见义,见异思迁的负心汉。口口声声保证独宠你一个,转身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你也别太伤心,这皇后之位他爱给谁就给谁。为师给你另找一个更好的男人,你看看这几个师侄。看上哪个,明天为师就替你主婚,招个上门女婿不用受别人的气。”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圣手医怪越说心里就越火。只是对方是皇上,就算再怎么恼,圣手医怪也不能真的把人给杀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   望着气冲冲的便宜师父,安可研听的一脸莫名。瞥了一眼排排站的俊俏青年,更是满脸黑线。   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还有什么立后,负心汉又是怎么回事。   “前辈。”   知琴一看到圣手医怪出现,就知道事情不妙。上前欲阻止,却没想话还未完,就被圣手医怪再次不由分明的打断。   “安丫头你还不知道京城里都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叫知琴的小丫头暗中使坏,肯定是姓凤的那小子心虚,不敢让你知道。难怪这么匆匆忙忙的,就让他那些爪牙将你送走。”   一想到这个可能,圣手医怪更是气的脸都黑了。看着一脸心虚的知琴,更是没了好脸色。   生怕这个可怜的小徒弟再被蒙在鼓里,圣手医怪连忙将京城里传的正火的事道出。   “安丫头你被骗了,凤阮寒那小子不安好心。你一走立马就变心了,打算在年底前立左相的嫡孙女为皇后。更可恶的是,他还要重新选秀,打算把空着的三宫六院给充实了。”   “你也别太难过,为这种男人不值得。你要是看不上这几个师侄也没关系,谷里有的是专一又懂事的好男人。你看上哪个,为师就给你做主让他给你做上门女婿。”   圣手医怪这雷人的话一出,再次让神医谷的几个弟子吐血的心都有了。   不过谷主虽然有些不靠谱,但若是这位小师叔。真的看上谷里的哪个弟子,成就好事是肯定的。   谷里的不少弟子,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从承师父收养,在神医谷长大。谷主的命令,有时是无厘头了些,但大家还是认命   了些,但大家还是认命的听从。   “什么,凤阮寒要立后?知琴,师父说的可是真的。”   脸色陡变,安可研怎么也没法相信这个事实。只是又忍不住想到这些天,大家有些古怪的表情。稍微细想,安可研心里便大概有些猜到,事情可能是真的。   即使心里有了怀疑,安可研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她才前脚出了京城,凤阮寒抽什么疯。又是要立后,又要后宫三千。短短时间,难道他真的变心了。曾经的种种,全是过眼云烟,是骗人的不成。   若是真的,那凤阮寒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居然连她都相信了。   “主子,我……”   垂下头,面对主子的质问,知琴一时间语塞的说不出解释的话。   “好了,你不用说,我都明白了。这事是真的,可以告诉我他这么做的原因吗?”   捕捉到知琴眼中的愧疚,安可研便知晓这事八九不离十。凤阮寒这个臭男人,真的背着她准备找一堆的女人。   好,真是好极了。   最好立刻告诉她,这事情非得已,有别的原因。并不是真的背叛她,不然,以后大家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不管是什么原因,安可研都庆幸空间的事从没有对凤阮寒透露半字。否则,她可能真的要准备跑路了。   “主子对不起,奴婢只是不想让主子难过。或许,皇上这么做,是有苦衷。”   低着头不敢看主子责问的目光,知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为皇上辩解一句,不想看着主子跟皇上真的闹掰了。   皇上那么爱主子,知琴怎么也不相信皇上会变心。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安可研没有想到这事连知琴也不清楚。目光闪了闪,不管是不是有苦衷。身为男朋友,这么大的事瞒着她。就算真的有天大的原因,安可研都感觉难以原谅。   这就是一种背叛,男友要娶别人,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感觉,真的令人很不爽。   该死的男人,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这男人变心,还能有什么原因。安丫头你可不能再被他给骗了,听为师的。别为这种男人难过,跟为师回神医谷,别委曲自己。”   望着故作坚强的小徒弟,圣手医怪再次好言相劝。生怕安可研想不开,让小石头小小年纪连娘都没了。   “师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这里才是我的家。至于招婿的事,我暂时没有心情想这个。师父可以传信替我问问百里师叔,这事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他真的变心,给句话便可,我绝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现在最想知道还是事情的原因。   刚回庄没几天,安可研没有打算亲自回京城质问。正好师父来了,由师父出面询问。想必百里师侄也不敢瞒着,再糟糕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一拍两散。   就当是恋爱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抿着唇,安可研在心里自我安慰了句。   现代分分合合的速食爱情,她又不是没有见起。起码的一点,她没有失身,也不算太吃亏。   虽说想是这样想,但心里的难受只有安可研自己清楚。对凤阮寒,她是动了真心,想跟他过一辈子。甚至就连空间的秘密,安可研都有打算以后彼此关系确定下来跟凤阮寒一起分享。   “傻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好吧,为师答应你,替你问清这事。”   叹了口气,对这男女之事,至今仍孤身一人的圣手医怪有些无法理解。但既然小徒弟坚持,他也不好再劝什第一百二十章各有喜事   “谢师父。”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望着湛蓝的蓝天。却怎么也散不去心里的阴云,希望百里师侄传来的消息,不会再让她失望。   凤阮寒,也希望你真的是有苦衷。若是连你都信不过,她可能真的要听便宜师父的话,随便招个可靠的上门女婿。将就着过日子,不再想其他。   “说什么谢,你能想开就好。”   无声的叹了口气,圣手医怪看的有些揪心。   飞鸽传书回京城,等候佳音。   百里陌尧收到谷主的飞鸽传书,就知道事情肯定是穿帮了。以谷主护短的性子,小师叔一定也知道了宫里的事。苦着脸打开了信纸,看完上面的内容,百里陌尧眉头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小师叔,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我哪知道皇上怎么就变心了,总不能说皇上中邪了。”   为难的喃喃自语,百里陌尧心里了纠结。   中邪?   不对啊,难道真的是太皇太后让人给皇上迷魂了。猛然想到江湖中的偏门邪术,虽然有些离奇,但事实确有存在。   皇上对小师叔的态度,完全就像是陌生人。思及此,百里陌尧越发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是真的。又想到太皇太后一直急着离间皇上跟小师叔的关系,这事还真有这个可能。   只是,太皇太后是如何做到,什么时候请来这样的奇人。紧抿着唇,若真的有不可能一点马脚都没有。虽然想不出个理所以然,但好歹有点头绪。   打死他也不相信,皇上短短时间就把小师叔抛到脑后。   不过眼下重点是,他该怎么跟小师叔解释。说的再好,等小师叔亲眼见了皇上,一切也是白搭。更别说,现在皇上还存了想立小师叔为贵人的念头。要是小师叔知道了,还不得跟皇上彻底撕破脸。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暂时骗过了小师叔,谷主那关也过不去。   真是愁死他了,真的要实话实说不成?   纠结再三,无可奈何的百里陌尧想到了去找七王爷商量商量。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也许七王爷有好的主意也不一定。顺便也问问七王爷,有没有察觉到皇上哪里不对劲。   重点不是太皇太后那里,有没有哪里不同寻常。   结果两人一起折腾了半天,愣是没有商讨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无计可施的百里陌尧,最终只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知。   很快安可研收到了京城里的飞鸽来信,看来信上的内容。安可研表情有些复杂,脸上的失望之色几乎难以掩饰。   “安丫头,你也别太难过了。这男人自古已经习惯了三妻四妾,普通男人都难以做到从一而终。更别说,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听为师的,要是你做不到忍耐,就放弃他吧。”   看着小徒弟难受的样子,圣手医怪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皇上,心里直接就骂了个千八百遍。   “主子,你还有小石头,还有我们。”   小梅这些天,从安平那里打听了些。知道自家主子跟皇上有关系,看主子难过的样子,小梅自然也猜到皇上定是负了主子。   男女间的事小梅虽然懂的不多,但也知道男人大多都是没良心的人。   主子那么好的人,皇上都不知道珍惜。在小梅看来,主子就不要那些臭男人。自己当家作主,现在又有了小主子,岂不是更自在。   知琴则选择了沉默,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能再说些什么。   “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也许是我们缘份不够,就这样吧。他爱立谁为皇后就立谁为皇后,我也管不着。我现在过得也很好,不一定就非他不可。我看萧大哥人挺好的,人老实也挺喜欢小石头。若是萧大哥没有意见,我想请师父年前为我们主婚。”   嘴上说的洒脱,安可研心里其实憋着一股气。   凤阮寒不是要年前完婚立后,她就立刻招个上门女婿让他瞧瞧。没了他,大把男人愿意给她做上门女婿,她也不一定就非他不可。   不就是两条腿的男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一时气急,不经思考的话便脱口而出。话一出了口,安可研有些后悔。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愣是没再改口。   安可研刚说的萧大哥,正是前些天与圣手医怪一同到来的萧杭。论辈份应该是安可研的师侄,不过年纪也就二十有三。为人老实本份,不过医术还是武功却都扎实的紧。   对老实人,安可研自然没有了戏弄之心。   随着安可研的话落,大家皆是一愣。至于被指名的萧杭,则一下子脸红的都快赶上猴屁股。傻乎乎的望着安可研,半响愣是说不上一句话。   “安丫头,你说真的?”   原本圣手医怪是存了这个心思,但也没有想到。这小徒弟会应的这么爽快,还把对象都指定了。   瞥了一眼脸红的跟呆子似的萧木头,圣手医怪对小徒弟的选择,还是颇为赞同。   萧杭这孩子最老实,也最听话。要是他开口,招婿的事肯定是没有问题。不过小徒弟刚才的话,明显就是气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要是这么轻率就决定下来。   以后再想反悔,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当然是真的,萧大哥事情虽然有点唐突。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愿意给我当上门女婿吗?若是你同意,我们年底就成亲   同意,我们年底就成亲。”   箭已在弦上,断没有再回头的机会。虽说一时之气做出这个决定,对萧杭有些不公平。可这话都出了口,再反悔岂不是让萧杭面子上更难看。   认真的询问萧杭的意见,就当是赌一把。要是萧杭不愿意,她也绝为勉强。   不远处守着的安平,远远的看着事情发生。很想冲上去,告诉主子他也愿意。只是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没有这个勇气表明。   “我?”   面对大家灼热的目光,萧杭很是不知所措。紧张的连脖子都红成了一片,结巴的望着安可研,不知该怎么接话。   看着跟画里仙女似的师叔,萧杭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砸到他头上。刘师兄还有何师弟都比他优秀,萧杭有些不懂安师叔怎么会选上他。   当然,别看着萧杭老实好欺,心底里多少也能猜到安师叔现在说这些更多是赌气。并非真心看上他,就算如此,萧杭还是忍不住激动。   “萧杭你紧张什么,到是说句话。愿不愿意,别吞吞吐吐的。”   圣手医怪看的干着急,安丫头既然都把话撂下。只要成了亲,以后就算凤阮寒那小子反悔,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处不来感情。日久生情,只要萧杭这孩子是好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安丫头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待了萧杭这根傻木头。   以后再给他多生几个有天赋的孩子,就再完美不过了。   “谷、谷主,我愿意。”   深吸了几口凉气,萧杭最终还是把点头答应下来。   知琴眼看着事就这么成了,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会是什么情景。要知道在大家眼里,主子可是皇上的女人。   未经皇上同意,主子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了。要招上门女婿,怎么想知琴都觉得这事难办。一个弄不好,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只是她一个奴婢,言轻力微,根本没有劝止的权力。   “好,这才像男人。既然萧杭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安丫头你也定定心,别再多想了。相信为师,萧杭以后肯定会好好待你,不敢有二心。”   心落了地,圣手医怪乐见其成。都是神医谷里的弟子,亲上加亲,正好谷里也好久没闹热过了。   “嗯。”   垂下眼帘,终身大事就这么草率的确定下来。安可研心里有些忐忑,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原本以为这么唐突的要求,萧杭应该会拒绝。谁知道萧杭一点也不在乎她跟凤阮寒的事,二话没说就点头了。   事情成了这样,又是她主动提的。除了点头,还能怎样。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抿了抿唇,安可研消极的想。   “萧师兄(萧师弟)恭喜。”   另外几个神医谷的弟子,纷纷道贺。   萧杭腼腆的点头应着,目光没有离开安可研,憨憨的咧嘴傻乐。   时间不等人,转眼三天又过去了。   宫里喜气洋洋,宫女们紧张有序的忙着。负责绣喜袍的,准备喜宴的,全都忙的脚不沾地。百里陌尧看着这些,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特别是收到消息,知道小师叔也正在打算招婿亲成。   甚至连对象都选好了,是六师叔的弟子萧师兄。百里陌尧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不明白小师叔跟皇上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明明离开的时间还甜蜜对望,又不见吵嘴。怎么一转身,两人就劳燕分飞了。   糟糕,上次忘记将小石头的身世告诉小师叔了。若是小师叔知道小石头的爹是皇上,应该不至于因一时的赌气匆匆忙忙的决定招婿的第一百二十一章转喜为忧   更让百里陌尧没有想到的是,就算他有心想隐瞒这事。凤阮寒还是知道了安可研要招上门女婿的事,以凤阮寒霸道的性格。   就算眼下记忆混乱,丢失了对安可研的感情。但也绝不允许自己儿子的母亲,另找别的男人,在他头上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收到属下的来报,原本专心批阅凑折的凤阮寒,盛怒的想杀人。   “该死的笨女人,谁给她这个胆子,异想开天招婿。没有朕的允许,谁敢。”   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按理直接让人砍了。将孩子带回宫便可,诡异的是,连凤阮寒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恼火愣是没有杀人的念头。   而这句带着宠溺的笨女人,很自然就脱口而出。   愣怔的站着,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说这些。目光沉了沉,想到百里陌尧还有老七怪异的表情。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凤阮寒不得不反思,难道他跟这个叫安可研的女人有过什么?   不知为何,每次想到这个女人,总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精明一如凤阮寒,既然有了猜疑。自然不会再放任不管,立马将最信任的木青兄弟召来追问。   “木青你告诉朕,朕跟那位安姑娘发生过什么。将你所知道的,统统告诉朕。”   “是,皇上。”   这段时间皇上的一言一行,木青与木扬都看在眼里。自然也看出了点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皇上就是他们的主子,绝对没有被人调包。   有心想提醒皇上什么,只是有了百里公子还有七王爷的先例。俩人便没有再多嘴去提醒,等着皇上自己发现。果然,皇上没有让他们失望,很快就自己察觉到了。   想着安姑娘的恩情,还有皇上曾对安姑娘的用心。木青不敢有一丝的隐瞒,沉声将皇上跟安姑娘的事一一道出。   随后木扬稍添了些补充,两人心里都有个疑问。皇上到底是怎么了,对安姑娘的感情,怎么一夜间就遗忘了。以皇上对安姑娘的宠爱,不可能没有征兆就变心了。   听完木青与木扬的简说,凤阮寒神色有些复杂的垂下眼帘。表面平静,实则心里掀起了惊滔骇浪。   对木青兄弟俩的信任,凤阮寒相信两人是绝不可能撒谎骗他。他爱上了这个叫安可研的女人,甚至还曾为了她不惜一再的顶撞老佛爷。并且当众承诺,这辈子独宠她一人。   这一件件惊世骇俗的事,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用力的深思。想的脑袋剧烈的抽痛,对这些记忆仍旧是一片空白。   “该死。”   抱头低咒,凤阮寒忍着噬骨的剧痛,强迫自己继续回想。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只是转瞬即逝,快的让凤阮寒无法捕捉到。   他身体定是出了意外,难道之前受的伤仍没有痊愈?   拧着眉,凤阮寒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他的记忆肯定是出了问题,不过从木青的讲述,这个叫安可研的女人应该对他很重要。   “皇上,您还好吗?”   见皇上抱着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木青担忧的询问。   “朕没事,只是想的有些头疼,休息片刻便没事。木青,派人去宣百里进宫,朕有事要找他相商。”   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的眉目,凤阮寒当然不可能再坐视不理。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的女人。哪怕他现在忘记了,也绝不许任何人去惦记。   “是,皇上。”   冲身旁的木扬使了个眼色,示意木扬照看好皇上。木青恭敬的退出了尚书房,派人去传召百里公子进宫。   等百里陌尧进宫面圣,凤阮寒已经收拾好情绪。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单膝跪地,看着一脸严肃的皇上,百里陌尧看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敢有一丝马虎,生怕再被揪中小辫子。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皇上让百里陌尧感觉很有压力。   “免礼,起身吧。朕一直都当你是兄弟,在朕面前不用这么拘束。木青已经将事情告诉朕,朕记忆似乎出了问题,你替朕看看朕头部是不是还存在问题。”   百里陌尧随他上战场出生入死多年,凤阮寒自然是信得过。开门见山,将事情摊开来说,凤阮寒也急着想寻求一个答案。   不想再糊里糊涂,需要别人提醒,才知道他都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   这种不在掌控中的事,让凤阮寒很是不喜。再者,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防着讳疾忌医。   “谢皇上,臣听木青说皇上的头痛症又犯了。臣马上给皇上诊治,皇上尽量放松心情。”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果然是有问题。等等,皇上既然知道跟小师叔的事,那小师叔要招婿上门的事木青不会也一并告诉皇上了。   想到这个可能,百里陌尧脊背涌起一股寒气。注视着皇上阴晴不定的脸,暗暗猜测着,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会怎么做。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压下脑海中闪过的种种揣测。先替皇上诊脉再说,也许皇上知道也不是坏事。起身上前诊脉,百里陌尧吃惊的发现,皇上的脉象里似乎有别的东西在滑动。   目光沉了沉,为了证明不是他错诊了。百里陌尧迅速的检查了皇上的眼睛,以及舌头。仔细的再三检查,百里陌尧基本可以确定,皇上   尧基本可以确定,皇上这是被人下了蛊。   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居然敢将这等恶毒的玩意,打到皇上头上。怪不得皇上应该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独独将小师叔的感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想到最近皇上并没有对哪个女人另眼相看,看来对方的邪术还没有完全练到家。   “怎么样了,可以发现?”   留意着百里陌尧的表情,以凤阮寒对百里陌尧的了解。很快也看出了点什么,定是他身体出现了什么异状。   “大概有点眉目,若是臣没有看错。皇上应该是被人下了蛊,皇上可记得,前些日子可曾喝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咬伤过。”   皇宫里是严禁这些邪恶的东西出现,眼下皇上被人下了蛊。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对方有害皇上之意,可能引发的后果不难想象。   彻查此事的幕后真凶,刻不容缓。   “什么,皇上中蛊了。”   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木扬吓的脸色大变。在他的眼皮底下,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你确定。”   听到这个结果,凤阮寒亦是变了脸。想到身体里有恶心的虫子,更是气的脸色发青。不管是谁,一经揪出定灭他全族。   拧眉沉思,凤阮寒想了想,气恼的发现毫无头绪。凌厉的眼瞳闪过一道森寒的戾气,对方最好将自己的狐狸尾巴死死的藏好,别被露出马脚。   “大致可以确定,皇上没有印象?”   眼利捕捉到皇上一闪而逝的杀机,聪明如百里陌尧一下子就猜到了根由。   “你有办法,替朕解了这该死的蛊毒。或者,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潜在的危机,只有将它解决,才能让凤阮寒安心。既然百里陌尧能发现他是中了蛊,应该会有解蛊的办法。   “这?皇上恕臣无能,这蛊种类众多。就算同样的蛊,因培养不同,解蛊的办法也不同。短时间内,臣还不能确定用哪种办法可以替皇上分忧。不过,若是能找到小师叔,取小半碗灵狐血,皇上身上的蛊应该能迎刃而解。”   眼下皇上情绪不对,百里陌尧也不敢再触皇上的霉头。不客气的将小白给卖了,想到这幕后的真凶,百里陌尧又补充了句。   “皇上,其实要找到真凶,说难也不难。养蛊的人一般都极重视屋子干净,一般不会轻易让人进自己房间。利用这条线索,应该会有发现。”   “很好,只要半碗灵狐血便可以对吗?”   嘴角微扬,有准确的解决办法,凤阮寒心下大定。   “是的,皇上。”   肯定的点点头,百里陌尧心里可没有这么乐观。小师叔对小白可宝贝的紧,就是谷主跟小师叔讨要点灵狐血,就是说破嘴巴小师叔不见松口。   皇上要立后的事现在又传到了小师叔耳朵里,必定还在气头上。想让小师叔割爱,哪怕是皇上亲自出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到手。   “很好,找出凶手的事就交给你,朕去东临城见她。”   快马加鞭,应该能在这小女人成亲前赶到。不管她有什么天大的原因,他都绝不同意。敢给他红杏出墙,不管是哪个野男人,定斩不饶。   “什么,皇上你要亲自找小师叔?立后大典在即,太皇太后是绝不会允许皇上在这个时候离京。”   大吃一惊,百里陌尧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表面不赞同,实则百里陌尧心里雀跃的很,迫不急待想看大家变脸的一幕。太皇太后心急过头了,定是没有想到临门一脚会出意外。   “立后的事押到明年再议,事情就这么定了。朕决定即刻出发,这事就交给你跟老佛爷细说。”   不容拒绝的下令,完全没有想到这点的百里陌尧。脸上还没来得及表露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瓜脸,皇上这不是在坑他么。   完了,想到太皇太后的怒火,百里陌尧吐血的心都有第一百二十二章及时赶到   凤阮寒做事,从来都是速战速决。待太皇太后以及左相一干人等,收到凤阮寒离开京城的消息,想阻止已然迟了一步。   听完百里陌尧委婉的讲述,太皇太后气的差点没晕厥过去。空欢喜一场,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满心欢喜,以为立后之事近在眼前。谁知道风头转向,眨眼就成空。   满口答应的皇上,在关键时刻放了大家鸽子。这角主跑了,还立后之事,就算太皇太后不甘心。也只能暂时搁浅,待打听清楚,知道皇上匆匆离开的原因。   太皇太后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原以为这个姓安的女人已经不成威胁。谁知道还是低估了这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甚至太皇太后忍不住要怀疑。   这立后的事会不会是皇上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她之前逼他立后。还好选秀的事稍押后,不然太皇太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李嬷嬷,哀家是不是错了。”   无力的扶着凤椅,太皇太后神色有些复杂的道。   “老佛爷,您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皇上,为了凤家的千秋基业。皇上还太年轻,不懂老佛爷您的用心良苦。”   对也好,错也好。作为奴婢,李嬷嬷尽忠的安慰。免得太皇太后想不开,熬伤了自己的身子。   说到底,皇上离京拖延立后之事,面子上真正难看的是左相家。特别是无辜的嫣然小姐,必定会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皇上回京后,若是要了嫣然小姐还好。倘若皇上真的悔婚,嫣然小姐这辈子怕是再没有出嫁的可能。差点成了皇后的女人,谁敢去触这个霉头娶。   而此时,左相府也因这事乱成了一锅粥。   左相两眼一翻,直接就晕倒在地。好在有太医及时救治,才有惊无险的保住了老命。   满心欢喜待字闺中的嫣然,听到这个消息则直接蒙了。久久回不过神,把左相府的下人吓得不轻。生怕这位小主想不开,让她们无法跟老爷夫人交待。   皇上不在京城的事,就算有心人再怎么隐瞒也没有。短短半天不到,整个京城便传了个遍。   不管京城里怎么闹,都跟安可研没有半毛钱关系。招婿的事由便宜师父一手包办,完全不用安可研插手。看着满是喜字的房间,安可研叹了口气。不知道赌气做出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萧大哥是个好人,对她也真的不错。尤其是这几天,为了讨她欢心亲自跑去厨房学做糕点。还经常买些贵重的手饰送她,让安可研很是不知所措。   “小白,这两天我总感觉右眼眉在跳,你说凤阮寒那家伙会不会派人来找我们麻烦。”   小石头被小梅抱出去晒太阳,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剪纸。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出事。   身边有不少凤阮寒的眼线,招婿的事肯定是藏不住。凤阮寒会知道,只是早晚的问题。   “主人怕什么,既然他马上可以拥有一堆女人。主人红杏出墙也是应该的,凭主人现在的武功。就算打不过,逃跑准没有问题。不过主人,你真的想成亲吗?”   没有错过主人眼中一闪而逝的迷茫,小白无趣的摇了摇头。   看主人的表情,对萧杭根本就无意。偏偏死鸭子嘴硬不承认,等成了亲,后悔可就没有机会了。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就算要招婿也不用急于一时。以后慢慢找,主人还有几百年的寿命,还怕没有时间遇到对眼的男人。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又是我先提的。总不能再自己反悔,硬着头皮也得照上。再者,他也没什么错,将就着过。我担心的是,凤阮寒那家伙会找麻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不能我们跑了,让师父他伙给我们背黑锅。”   又是叹了口气,安可研做不到小白那么乐观。   做人就是这样,总是有太多太多的顾忌。不能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做。   “主人自己看着办吧。”   摇了摇尾巴,小白对这些弯弯道道的事表示爱莫难助。   成亲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喜堂还有神医谷的弟子老大。不少都收到了请贴赶来喝喜酒,让安可研哭笑不得的是。大家送礼居然不是黄白俗物,还是各类珍贵的草药。   不由得让安可研感慨,真不愧是大夫,送礼都是那么有特色。   貌似,萧杭的医术也不错。   怀着忐忑的心情,成亲的日子终究是躲不过。穿上小梅跟知琴联手绣的大红喜穿,对铜镜照了照。虽然看的有些模糊,但不能看出镜中人倾国倾城的姿容。   盛妆打扮的自己,让安可研自个都看的一阵失神,更别说是小梅还有知琴。   穿上这身喜服,拜过堂喝过交杯酒,很快她就是已婚人士。可惜,老妈是看不到,不然老妈肯定是激动的落泪。   嫁不出去的胖妞,今天就要成亲了。以后就是有老公,有儿子的少妇。   任由知琴帮忙戴上沉重的凤冠霞帔,由于是招婿。所以并没有准备喜帕,加上来的几乎都是神医谷的人,规矩大多从简。只要吉时到了,直接出去拜堂见客。   “主子真漂亮,小梅看过不少新娘子,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主子。要是萧大侠见了主子,肯定会被主子迷住。”   两眼放光的盯着打扮好的主子,小梅惊艳的夸赞。   “主子,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复   考虑?”   复杂的注视着美丽的让人窒息的主子,知琴不死心的仍想劝说,让主子打消招婿的决定。   “知琴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懂。只是,我意已决,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小梅记得照看好小石头。人多吵杂,别把小石头吓着了。”   打断知琴到嘴边的劝说,都到了这一刻,安可研不想再有不该有的念头。这样对萧杭不公平,马上就要准备拜堂,她也该好好收收心。   安安份份的,过好日子。   不该想的事,不该记的人,该忘记都忘记。   阔步出了房间,来到正热闹的喜厅。一路无数宾客还有家丁看直了眼,至于今天的新郎官。在看到安可研的一瞬,直接就成了木头。   呆呆的望着安可研,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   “丫头来了,这身喜服做的不错。看看萧杭这孩子,看的都不舍眨眼了。看他那傻乎乎的样,赶紧回神。时辰差不多了,该要准备拜堂成亲。再发呆,小心新娘子让你那些师兄师弟给抢走了。”   看热闹怎么少得了圣手医怪的份,作为主婚人。还没忘记老顽童的打趣几句萧杭,给大家添点乐子。   “谷主,我?”   本来就紧张的手足无措的萧杭,被圣手医怪一通打趣。加上大家调侃的目光,更是局促的说不出话。   “好了师兄,别欺负萧杭这个老实的孩子。不是说时辰差不多了,抓紧时间拜堂,别耽搁了吉时。”   神医谷的三长老,好心的帮着说了句。   “对对对,谷主别耽误了吉时。”   其他宾客,也纷纷点头附和。生怕谷主玩心又上来,闹得萧杭这个老实的弟子下不了台。   “主子,要不要休息会再走。”   为了赶路,日夜兼程走了几天几夜。别说是铁打的人撑不住,就是身下的千里马也快倒下了。担心主子的身体出问题,木青有放心的询问。   “不必,加快速度,务必在她拜堂之前赶上。朕的女人,绝不是别的野男人打她的主意。”   不断的抽打着马儿加快速度,一想到今天就是那女人跟野男人拜堂成亲的日子。凤阮寒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生怕迟了一步,未能及时赶到。   “是,主子。”   知晓主子心里的担忧,木青不再多言,默契的与木扬快马加鞭。   紧赶慢赶,总算在响午前到达东昨城。只是离安家庄园还有一段路,希望还能赶得及。不然,等新娘跟新郎拜了堂,就算还没有送入洞房。按着地方规矩,也算是名正言顺。   万一主子大怒,血流成河对安姑娘拔剑相向,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看看主子,还没有确定姑娘是不是拜堂成亲,就急得满身戾气。   无巧不成书,等凤阮寒等人赶到之际。正好就是拜堂进行到一半,只剩夫妻对拜了。   “奴婢叩见皇上。”   看到双眼血红,突然出现的皇上。知琴也是吓了一大跳,上前想说些什么。可惜凤阮寒并没有理会,大步进闯喜堂。   “夫妻对……”   “住口,朕的女人,谁敢打她的主意。女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朕招别的野男人。该当何罪?”   一时暴怒及时的打断,凤阮寒看着安可研一身亮眼的喜服,心里的怒火登时就点燃了。再看到同样穿着大红新郎服的萧杭,眼中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差一点,该死的女人就真的成了别人的新娘子。想到这,凤阮寒眼中的凶光更甚。   “凤阮寒你?”   “皇上。”   安可研以及在场的众人,皆被凤阮寒的突然出现,吓的脸了第一百二十三章闹翻了   该死的,她就知道亲成的事不会这么顺利。一直不见凤阮寒派人来阻止,甚至连知琴都没有别的动作。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凤阮寒自己亲自来了。   不是说他马上就是要立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立后这么大的事,他也置之不理了。   惊魂未惊的望着凤阮寒,安可研心里是七上八下。生怕凤阮寒这家伙火气一上来,把无辜的萧杭一剑秒了。   捕捉到凤阮寒眼中几乎不加掩饰的杀气,更是让安可研忍不住有些心虚的别开了视线。感觉自己像是偷人被男朋人抓包了,不过,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安可研立马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这臭男人自己可以各地找女人。   凭什么她就不能给自己找男人,怕他个鬼。   大家本来就是男未娶,女未嫁。又没有婚约,招婿也是光明正大不碍着谁。   “皇上说的民女听不懂,民女与皇上清清白白。一点关系也没有,何来的罪名,倒是皇上不呆在宫里等着娶如花美眷。杀气腾腾打断民女拜堂成亲,到底是何意?”   挑衅的勾唇冷笑,安可研针锋相对反问。   谁也没有想到安可研胆子这么大,敢跟皇上这样呛声。不由的纷纷为安可研捏把汗,帝皇一怒,血流成河可不是开玩笑的。   “女人,你好大的胆子。这个时候还敢反问朕,真当朕不敢杀了你。”   危险的眯起了眼,凤阮寒气的想伸手掐断对方脖子的心都有了。偏偏对上那双倔强的眼眸,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   反倒把自个气的差点内伤,这女人真就不怕死。明知他处于盛怒中,还敢胆大包天的挑衅他。   注视着那碍眼的大红嫁衣,凤阮寒心里的怒火实在难消。差一点点,他的女人就成了这个野男人的新娘。   “杀我?有本事你就动手,黑心肝的男人,就知道你靠不住。不过说了你几句,就想杀人灭口。皇上了不起,主宰别人的生死。”   看着凤阮寒高高在上,摆皇帝架子,安可研讥笑一声。不屑的讽刺,火上浇油还真想看看凤阮寒是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麻痹的男人,什么玩意。   明明是他自己先起的头,现在到好,还有脸反过来冲她耀武扬威。姐不发飙,真当她好脾气了。   “皇上息怒。”   见情况不对劲,知琴还有木青等纷纷跪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除了安可研,还有一个老顽童不怕凤阮寒的怒火烧身。看到凤阮寒这样阴阳怪气的威胁自己的小徒弟,圣手医怪自然是不乐意了。   加上立后的事,圣手医怪更是看凤阮寒不顺眼。哪管你是九五之尊,还是杀人魔,护短的上前帮腔。   “凤家小子,你想杀我徒儿,先问我答不答应。你忘记自己之前都答应过我什么,结果呢?自己做不到,还不许安丫头另找下家,真以为自己做了皇帝就拿自己当一回事。人人都要看你的脸色,任你欺辱。”   “谷主。”   谷主的脾气神医谷的众弟子可都是知道的,但也没有想到谷主连当今圣上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一口一个凤家小子喝斥,吓的神医谷的几个长老差点没晕过去。   当今圣上可不是软柿子,杀过的人就是皇上自己可能都数不过来。万一真的惹火了皇上,让人灭了神医谷,谁能拦得住。   谷主这次实在太乱来了。   紧张的留意着皇上的表情,不少人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就连渐渐变得开朗起来的小梅,也被凤阮寒的包公脸吓的直打冷颤。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瞬。   “圣手前辈,这是朕和她的事,前辈还是少管为好。看在百里的面子上,这次朕可以不计较,但绝不允许有下一次。”   “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身为皇上就有权力掌管所有人的生死,自然也包括你。身为朕孩子的母亲,居然敢在未经朕的允许找别的野男人。就凭这个,朕就可以定你一个诛九族的重罪。”   在凤阮寒的印象里,还真没有哪个女人,敢跟他这样顶嘴。该死的不忍,让凤阮寒完全相信了木青的说词,之前他可能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   甚至现在失去那段记忆,还对她有强烈的感觉。   只是,这个笨女人实在是太气人。都这个时候,还是不知悔改,半点悔意也没有。让他下不了台,身为一国之君,凤阮寒怎么也拉不下脸解释什么。唯有强势的让对方低头,据理力争。   心底里,凤阮寒并不相信安可研真的不怕死。   目光不时凌厉的扫向‘新郎官’,若是眼神能杀人,凤阮寒必定将不知所措的萧杭一刀刀给凌迟了。   “皇上别说的这么暧昧,你顶多算是小石头的干爹。说乱说些有的没的,让人误会。”   听着凤阮寒似是而非的话,安可研气的不轻。又是想要她的命,以一会说要诛她九族。这臭男人到底想怎么样,对上凤阮寒那冷冰冰的眼眸,安可研不爽到了极点。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翻脸就跟翻书一样。说不认人就不认人,明明要娶别的女人,还想脚踏几条船不愿放她离开。   一整人没人性的大沙男,以前说他霸道还是赞美他了。识人不清,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当初就不该心软的一次次出手救他。   软的一次次出手救他。   要是他不是皇上,现在安可研就想补回一刀,弥补当初的遗憾。   “哼,看来你还不知道朕就是小石头的父皇。算了,不知者不罪,念在你生养小石头的份上,朕可以不跟你计较。今天的婚礼不当数,跟朕回宫。只要你安安份份,朕可以额外开恩封你为贵人。”   现在的凤阮寒还不够了解安可研,自以为这翻恩赐的话。能得到安可研的笑脸与感恩,却不知道,他好意的话无疑是在捅马蜂窝。   别说感恩,安可研没有拿扫把赶人就不错了。   “贵你个头,老娘不稀罕。等等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父皇?”   该死的臭男人,自以为是的用施舍的语气,封她一个什么破捞子的贵人。当她是什么人,恶狠狠的剜了凤阮寒一眼,安可研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陡然又想起了凤阮寒莫名其妙的话,安可研吓的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打量着凤阮寒。该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凤阮寒怎么可能会是小石头的亲爹,这根本是天荒夜谈。   圣手医怪还有在场的宾客,听到这也是吓了一大跳。至于倒了血霉,眼看着新郎梦泡汤的萧杭就更不用说。心里是五味陈杂,却又苦无插嘴的机会。   对方是皇上,就算不甘放手又能怎么,他一个大夫拿什么去跟皇上抢女人。若不是谷主做主,可能一开始就没他什么事。   沮丧的垂下头,原本喜悦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   小主子是皇上的龙子?   知琴也是大惊,若真是这样,事情一开始哪还用兜这么多圈子。虽然有些惊疑,这么大的事,知琴相信皇上定不会空口说白话。   这样一说,岂不是说小主子就是大皇子,未来还可能是太子。   “女人,这种事朕没有必要跟你开笑话。当初的事虽然是一次意外,但你是朕的女人这点,是不容忽视的事实。为了不让小石头将来不会被别人说闲话,你只能跟朕回宫。做朕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察觉到安可研的紧张,凤阮寒终于找到了突破点。能找机会掰回一局,不至于面子上太难看。得意的勾唇轻笑,顺便没忘记警告一句。   “凤阮寒,你别给你三分颜色,就给我开起染坊。你说你是小石头的亲生父亲,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底的心慌。不管是谁,她绝不允许有人跟她抢小石头,瞥了一眼凤阮寒那碍眼的笑脸。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不管是真是假,打死也不认。   可恶的臭男人,想利用小石头威胁她。让她乖乖就范,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一句话没门。   硬气的冲凤阮寒吼了句,火气一上来连虚应的皇上都省了,直接指名道姓。她真就不信,凤阮寒真就一点也不记当初的情份,让她人头落地。   “你?”   气结的想杀人,凤阮寒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软硬不吃。甚至火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喊他的名字。   幸好这里不是在宫里,否则单凭这点,就可以定她个杀头的大罪。   她这是杠上他,以为他不敢拿她怎么样。   “皇上保重龙体,息怒。安姑娘只是一时气急,并非有意冒犯。”   眼看着两位主子越吵越凶,木青听的是心惊胆颤。瞅见皇上的神色不对劲,木青还真有些担心。皇上火气一上来,真的斩了安姑娘。   等皇上恢复记忆,一切后悔也晚了。   ------题外话------   很久没有回留言,最近也老是断更。妖怀孕这段时间,身体太虚,老是不舒服又动不动感冒发烧。只能是尽量缩写结局,有对些不住大家,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谅解,么第一百二十四章大结局1   “女人,你想否认也没用,他确定是朕的儿子。朕不想跟你置气,也知道你心里有气,怨恨朕立后的事。但这只是意外,朕记忆出了些问题。这次朕来此,除了带你跟小石头回宫,还有就是取半碗灵狐血解身上的蛊毒。”   再三吸着凉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这次千里迢迢的到此,可不是为了毫无意义的吵嘴。   试着放缓了语气,心平气和的道。   “安姑娘,皇上说的句句属实。皇上忘了安姑娘的感情,完全是中了蛊的原因。这点若是安姑娘不信,可以让圣手前辈立刻给皇上诊看。”   皇上没有因盛怒责罚安姑娘,冷静下来解释原因。让木青等属下皆是暗松了口气,怕安姑娘不信,再不由分明的顶撞皇上。木青不得已,苦口婆心的帮腔解释。   中蛊?   听完凤阮寒与木青的解释,大家皆是一惊。   安可研也颇为意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怪不得她总觉得凤阮寒有点怪怪的,说话近似无情。   经木青这么一说,圣手医怪立马仔细的打量着凤阮寒。果然,片刻后还真有发现。以圣手医怪的医术,很快便确定木青没有说谎。冲小徒弟点点头,肯定木青所说的是事实。   “若是为师没有看错,这凤家小子确实是中了蛊毒。看皇上的情况,应该是中了忘情蛊。”   “忘情蛊?”   顾名思义,听着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知道了原因,安可研心里的怨气,不觉间消了大半。只是,知道凤阮寒是小石头的亲爹,心里难免有些小疙瘩。   垂眸沉默下来,不知该怎么接话。   愧疚的瞥了一眼萧杭,看来今天的亲事,真的是要黄了。   原本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热闹正在兴头上的小白。听到要它放血,嘴角兴奋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不就是解蛊,为什么要它放血,主人空间里的灵泉水不一样可以。不过主人好像不愿意直接将灵泉水拿出来,每次都是用水大量稀释。   效果大大锐减,用稀释过的灵泉水解蛊有些难度。收到大家关注的目光,小白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立马闪身先溜了。   “安姑娘、皇上,既然误会解开了。今天的闹剧到此结束,草民祝皇上跟安姑娘永结同心。谷主,师父还有各位长老,弟子突然想到有个急症病人需要弟子救治。弟子便不多留,行先告退。”   萧杭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愧疚,便知晓该是他退场的时候。再留下来,也不过是大家眼中的笑话。抿唇装着若无其事的淡笑,借口黯然离开。   “萧大哥,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安姑娘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勉强没有幸福。”   打断安可研到嘴边的解释,萧杭脸上的笑容不改,却让人看着心酸。   “去吧,别想太多。”   圣手医怪平时虽然不着调,不过这个时候也懂萧杭的尴尬。没有多言留人,点点头宽慰了句。   “是,谷主。”   脱下身上的大红喜服,萧杭冲大家抱拳点头,便快步离开。   “萧大哥?”   望着萧杭匆匆离去的背影,安可研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了女人,人都走远了,别看了。先帮朕解了蛊毒,等朕恢复了记忆,其他事我们再慢慢谈。”   见安可研一直盯着别的男人,凤阮寒有些不悦。忍不住伸手挡住了安可研的视线,收到白眼一个。见萧杭走远,凤阮寒好心情的没再计较。   “哼,懒得跟你计较。”   事有分轻重,救人如救火,凤阮寒这家伙虽然有些气人。但安可研还做不到狠心不管他的死活,瞥了一眼装可怜的小白。暂时只好委曲小白了,正好小白最近营养过剩。捐点血,就当是减肥吧。   “小白,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委曲一下献点血。”   “主人,你不能这样重色轻小白。”   被人抓住强制放过一次血,小白记忆犹新。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安可研。   “好了别装了,事情就这么定了。痛一下下很快就好,知琴,你去拿个干净的碗过来。”   不给小白退缩的机会,安可研果断的替小白做出了决定。   “是,主子。”   知琴动作利落,很快就找了只干净的小碗过来。   “主人,你变心了。”   见躲不过,小白也不敢违背安可研的命令,认命的伸出前脚。闭上眼睛,不敢看那锋利闪着银光的匕首。   看着那鲜血的狐血滴入碗中,凤阮寒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出乎意料,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却没想安可研答应的这么爽快。   心里可以肯定,这女人应该是对他有意。明白这点,凤阮寒嘴角不由自主的微扬。气闷的心情,也转瞬由阴转睛。   “谢谢。”   向来强势的凤阮寒,并不习惯对人说谢谢二字。但这次不同,认真的道了谢谢,不带一丝的弄虚作假。   片刻后,半碗灵狐血收集完毕。接过知琴递来的碗,凤阮寒眉都没皱一下,一口气将温热带着浓浓血腥味的灵狐血喝光。   随后又接喝了点温水漱口,冲淡口中的血腥味。随着灵狐血进了肚子,凤阮寒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腹中涌向全身,藏身在大脑中的蛊虫渐渐开始燥动起来。   开始燥动起来。   大脑不时的传来阵阵刺痛,让凤阮寒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所幸凤阮寒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愣是忍着连哼都没哼半句。   看着凤阮寒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安可研有些担忧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你还好吧。”   瞅见凤阮寒难受的握紧了拳头,禁不住心软的询问。   “没事,朕还撑的住。”   紧咬着牙关,凤阮寒并没有轻易的言败。剧痛并不算什么,让凤阮寒真正感到恶心的是。后脑勺里,似乎感觉到有什么虫子在蠕动。若无意外,这藏在他脑子里的蠕动的虫子,应该就是蛊虫。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随着剧痛消退。那原本被蛊虫压制的感情,很快显露出来。那冰冷的眼瞳,慢慢的多了一缕温柔。   这细微的变化,安可研都看在眼里。立即猜到,这蛊毒应该快消除干净。   “研研,我想起来了。对不起,这段时间做了不少让你伤心的糊涂事。但,你相信我,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立后的事,我立即让人取消,别生气好吗?”   恢复了记忆,凤阮寒很快就想起了他之前都做了些什么错事。顾不得身体的不适,阔步走到安可研跟前,毫无架子的主动道歉。   眼中的深情,看的圣手医怪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现在才想起来,会不会太迟了些。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失忆,再给我娶十个八个贵妃啊皇后什么的。我看,我还是自己招个靠得住的相公,不用担心哪天又被嫌弃了。”   见凤阮寒变回以前的样子,安可研松了口气。只是让她这么简单就原谅了凤阮寒,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凤阮寒,别扭的刺了句。   又招上门女婿?   这回圣手医怪歇了心,没再打算掺一脚。有一次教训还不够,再来一次,他的小心肝实在吃不消。   罢了,年轻人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折腾。   “笨女人,你跟朕闹别扭没关系,但不许再说招婿的事。除了朕,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朕就灭他九族。你要是真的急着想成亲,朕现在就跟你成亲,省得你再胡思乱想。”   一说到招婿的事,凤阮寒脸色都变了。   这女人明明离开的时候一再的保证,绝不再想招上门女婿的事。结果呢,竟敢趁着他失忆乱来,还好及时赶到。不然,他非抓狂不可。   注视着仍身着新娘喜服的笨女人,凤阮寒心思一动,突然有了想法。   未免夜长梦多,把名分落实了,就不用再担心哪天笨女人背着他胡来。对了,他还有个亲生的儿子。歪打正着,要不是恢复了记忆,还真想不到有这样的惊喜。   卑劣的男人,又来这招威胁她。   嘴角抽了抽,眼珠子一转,安可研不惧的反驳。   “你想的倒美,我今天是招婿上门不是嫁人。除了立后你是不是还准备选秀女,将三宫六院都住满美人,我可没有兴趣跟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那样我宁可守着小石头一个人过,除非你给我当上门女婿,否则我们免谈。”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低头垂眸,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诡异的邪笑。打死也不承认,她这是故意在整他。   好不容易当一回新娘子,就被凤阮寒这臭男人给搅黄了。让他以身抵债,怎么算也不算过分吧。把皇上给招进门,她这应该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史上独一例。   不得不说,安可研突如其来的想法,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别说是凤阮寒这个当事人,就连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安平,都惊愕的嘴巴张的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至于知琴等,更是抽气不已,一个个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   “什么,你让朕给你当上门女婿?笨女人,你玩真的。”   愕然的望着一脸认真的笨女人,凤阮寒听的脸都青了。偏偏自己做错事在先,气的想喷火,又不能真的冲笨女人发飙。   硬生生憋在肚子里,内伤的慌。   “难不成还有煮的,乐不乐意,一句话。不答应你现在就回你的金窝,别在我这碍眼。你不干,有的是男人眼巴巴等着我去宠幸。”   话说开了,安可研是越说越顺口。这招婿的事想了这么久没成,要真是能把凤阮寒这腹黑的家伙搞定,这辈子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得瑟的咧嘴傻笑,很是期待凤阮寒会怎么决定。   “嗯,还有谁敢对你有意思,朕宰了他。”   注视着那过于灿烂的笑脸,凤阮寒气的想吐血。这笨女人,真跟他扛上了。   “别喊打喊杀的给我打马虎眼,机会我已经给了你。自己不把握,只能证明我们这辈子有缘无份,注定只能是路人。”   步步紧逼,安可研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大家看的直傻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人开口帮着劝一句。   “不许胡说八道,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下下辈子都逃不了。不就是入赘,朕应了你就是。不过,你也答应朕。这事就在场的人知道,不可传出去。等进了宫,朕会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被逼的没法,凤阮寒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就当是过家家一场,又想到晚上便可以   晚上便可以有洞房花烛夜,无奈瞬间变成了期待。   “你答应了。”   这回轮到安可研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凤阮寒会脑抽的答应这种事,至于后面的话,安可研自动省略了。   “皇上,这万万使不得。”   堂堂九王至尊,怎么能入赘。木青以及忠心耿耿的一众侍卫,皆着急的劝说。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圣手前辈,劳烦你替我们主持成亲仪式。笨女人,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一个利眼扫去,打住了众人到嘴边的劝说,凤阮寒不容拒绝的再道。   “好,皇上一言九鼎,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少得了老夫。大家也别愣着,赶紧给皇上穿上喜服,别误了吉时。”   眼睛一亮,圣手医怪想也不想便满口答应。生怕错过了这出好戏,吆喝着众人行动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恍惚间,匆忙的拜堂最后被送入新房呆坐。看着桌上的大红喜烛,安可研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这是在做梦吧,凤阮寒怎么可能给她做上门女婿。只是,这一切未免太真实过头了。低头看着大红的喜被,安可研心里乱的慌。   呆坐在床边,看着那不时跳动的烛火,大脑呈当机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安可研才渐渐回过神。   是了,这并不是闹剧,她真的跟凤阮寒那家伙拜了堂结成夫妻。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抬眼便看到喝得醉熏熏,耳朵跟两边脸颊都烧红的凤阮寒。四目相对,捕捉到凤阮寒眼中的灼热,安可研心跳不觉快了几拍。   “怎么了我的小娘子,害羞了。喝过这杯交杯酒,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以后除了朕,不许你再多看别的野男人一眼。”   利落的关上房门,原本装着醉态的凤阮寒,精神抖擞的走到床边。端起桌上的两只酒杯,递了一杯给安可研,霸道的再次要求。   “你没醉。”   凤阮寒的异样,立马让安可研察觉到了异样。   “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朕怎么能喝醉。嘘,别说话,我们先干了这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别辜负了今晚了良辰美景。”   内心的亢奋,压制住身体的疲劳,凤阮寒已经迫不急待想化身为狼。   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交杯酒中被圣手医怪事先加了料。原本是怕萧杭跟安可研难成事,结果谁想凤阮寒横插一脚,这加了料了交杯酒根本没顾及更换。   于是乎,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第一百二十五章大结局2   次日,饶是安可研铁打的身子,经凤阮寒一夜不停歇的折腾。身体还是感觉像散了架似的,疼的想将睡的正香的罪魁祸首一脚踹到床底下。   低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脸上悄然爬满红晕。   “笨女人这么早起来干吗,再睡会。”   没等安可研穿好衣服,凤阮寒大手一捞,再度将安可研紧紧的揽入怀中。   “凤阮寒,你快放手。睡什么睡,没看到外面太阳都快晒屁股了。小石头该饿了,你也赶紧给我起来。说,昨晚是不是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不客气的往凤阮寒的脸颊一捏,气乎乎的质问。   “疼,笨女人快给朕放手。朕岂会做这种不入流的手脚,对不起,昨晚朕让你累坏了。”   就在安可研跟凤阮寒闹着甜蜜小矛盾之际,京城里正查的如火如茶。为了揪出这个隐藏在暗中的凶手,百里陌尧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百里陌尧确定了凶手人选。   所有人恐怕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凶手竟然是被太皇太后遣送出宫的刘燕惜。   说起来这事也巧,刘燕惜会懂这些。并不是有心人所教,而是一次意外。让刘燕惜在一本孤本书上所习,为了得到皇上刘燕惜大胆的在凤阮寒的茶水中,悄然下蛊。   哪想事情是如刘燕惜所愿,皇上是将安可研给忘记了。也愿意听从太皇太后的话接受别的女人,太皇太后却转身将她赶出宫,让刘燕惜所有的盘算落空。   毒害当今圣上,别说刘燕惜只是一介官宦之女。就是尊贵如公主,也注定只有死路一条。等待刘燕惜的是什么下场,几乎不用再浪费脑筋去猜。   眼下这凶手是揪出来了,也送进了宗人府监管,等候皇上回来发落。但让百里陌尧真正头疼的是不时找他问话的太皇太后,以及满朝文武不时热闹的追问。   这立后的吉日已过,皇上又不见人影,悲催的百里陌尧便成了替罪羔羊。   望穿秋水盼着皇上赶紧回宫救火,平息怒火。让百里陌尧没有想到的是,皇上没有盼来,倒是等来了圣旨一份。   待听完圣旨的内容,百里陌尧撞墙的心都有了。   “有异性没人性,皇上要不要这么卑鄙,自己跟小师叔双宿双飞。却让我去左相府解除婚约,让他娶了嫣然。还要跟太皇太后商量取消选秀女的事,这不是把我往死里坑。”   一想到太皇太后刀子似的利眼,百里陌尧想想就心里发毛。   凤阮寒可没管百里陌尧的纠结,难得无事一身轻。守着自己的爱妃,还有皇子在后山悠哉的赏桃花。小日子,过的那个叫滋润。   眼看着马上就到年尾,也不着急着回京城,准备等过完年再动身回京。   “凤阮寒你真的要留下来过年,不打算回宫。朝中那么多事,不回去处理真的没有问题。”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知晓凤阮寒的打算,安可研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别担心,朝中有百里跟左相,出不了什么大事。到是你,为什么不答应做朕的皇后。难道你还不相信朕,除了你朕不会再要任何女人。”   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天下女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为什么笨女人愣是看不上,说破了嘴也不肯做他的皇后,宁愿只要一个稍逊的妃位。   “世上的事,哪有十全十美。先皇不是有圣旨在先,我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头衔让你为难。再者,你不也说除了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当你的妃子,或者是皇后又有什么区别。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因为你是皇上。”   足知常乐,安可研对这些很想的开。只要男人有这份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靠在凤阮寒温暖的怀里,安可研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已经成了亲,或许有些事她应该对凤阮寒透露一、二。   深吸了口凉气,心里充满了期待,凤阮寒会是什么反应。   “凤阮寒你低下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相信你应该早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有开口问我。为什么我跟以前我变了那么多,甚至让人感觉像是两个人。”   “你知道借尸还魂吗?”   没给凤阮寒开口的机会,安可研再次用试探的证据询问。   “听说过,你是想告诉朕,你借了安可研的身体还魂。朕不管是借尸还魂,还是你本来就不是安家二小姐。总之,你现在是朕的爱妃,除了乖乖的呆在朕身边,你哪也不许去。”   这个猜测凤阮寒心里早有想法,只是出于尊重一直没有问出口。   “你不怕我?”   想了无数种凤阮寒会是反应,也没有想到凤阮寒这么平静。就接受她借尸还魂的事,还霸道的命令她留在他身边。   紧张的心情,化作满腔的甜蜜,她果然没有选错男人。   “为什么要怕,你还是你。朕喜欢的,从来都只是你,而不是原来的安家二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原来是什么身份,是哪里人。怎么会养出你这样奇特的个性,一个女人那么要强,一点也不输男人。还懂那么多奇怪的词,会做那么好吃从未见过的蛋糕。”   乘胜追击,凤阮寒迫切的想了解多一点。   “停,一下子别问那么多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慢慢跟你说。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住   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住的世界叫地球,那里男女平等……”   耐着性子,安可研不断的讲述着地球上的种种。也将原来的自己告诉凤阮寒,家里有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   还有是怎么借尸还魂到这个身体里,全部都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   凤阮寒安静的听着,眼中有惊奇,有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担忧,那么完美让人充满向往的地方。笨女人会不会哪天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想到这个可能,凤阮寒心慌的将怀里的佳人紧紧的拥入怀中。   “告诉朕,你不会再离开朕对不对?”   低头嗅着熟悉的发香,凤阮寒迫切的想要一句保证。   “这个,我不能保证。不过,暂时而言我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若无意外,这辈子应该回不去了。既来之而安之,你也别想太多。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   要真能回去,早就回去了。这里有小石头,还有凤阮寒。虽然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但她并不觉得寂寞。就当自己远嫁了,人长大了终有一天是要离开家。   时间匆匆,还没有好好回味,三十年就过去了。   岁月并没有在安可研身上留下痕迹,仿佛就一切就在昨天。在这三十年里,安可研一口生了五个俊俏不凡的儿子,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可是谁又敢相信,四十好几的安可研,外表看着跟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水嫩的似能挤出水的雪肌,还有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无不让见过安可研的人叹为观止。   皇上几十年如一日,宠爱安贵妃亦是人之常情。至于凤阮寒,可能是常喝灵泉水,以及空间出产的水果,竟然也不见变老。   眼看着儿女都长大成人,娶妻成子或是嫁为人妇。凤阮寒也总算找到借口,将皇位传给长子。曾经爱笑的小石头,如今颇有其父风范。   加上安可研从小不时的灌输些现代知识,管理朝政是绰绰有余。   丢下宫中琐事,夫妻俩如脱笼的小鸟,寄情于山水间。   “研研,你可还想回地球。”   注视着美丽依旧的爱妃,凤阮寒突然问道。   “想也没用,反正是不可能回去。到是你,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都老夫老妻,许多事安可研都早已将秘密分享给凤阮寒知晓。跟小白的契约,以及空间的事,全部都没再保留。   时间足以证明,凤阮寒从没有让她失望。   凤阮寒虽然不知道能有多长的寿命,不过有灵泉水在。安可研相信,凤阮寒绝不会短命。由于自己跟凤阮寒的容貌,宫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不然早晚会被人怀疑。   “如果我告诉你,早在十年前朕就知道一个可以通往异时空的办法。你会不会怨我,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   “什么,你知道回地球的办法。”   瞪大眼睛,安可研怎么也没有想到,凤阮寒这家伙竟然瞒着她这么大的事。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有生之年,她真的还能再回熟悉的故土。欣喜过后,安可研仍忍不住激动的落泪。就是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回去,会不会早已物是人非。   想到这,安可研有些犹豫。   虽然外表并没有什么改变,但年纪却是实打实的。都快年过半百了,老夫老妻,瞥有了一眼表情有些忐忑的凤阮寒。安可研没好气的一个眼刀子剜了过去,浅笑道。   “你瞒都瞒了,我能怎么样。儿女都长大了,也不用我们再操心。若真的能回去,你陪我回家看看。”   “好,这事你做主。”   松了口气,凤阮寒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关。   只要能让他陪着,到哪都行。   ------题外话------   一切从简,暂时就这样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