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冷君悄悄拐回家/作者:箫溪』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楚王陛下,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   本想着是揶揄,是玩乐,是一时兴起,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却没想竟被那样一个如玉温润的男人狠狠摆了一道,   于是楚王陛下震怒,收拾了这个敢于欺骗他的男人,   却又在发现这人真实身份时,惊诧与恼怒,   如月光华的美人儿竟是傲然尊贵的冷君,   于是,有些事情就变得不好收拾了……   』 ------章节内容开始------- 卷一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第一章来人不是他   对于楚国来讲,今天是个庄严而隆重的大日子,对于楚渊来说,今天并非只是他登基之日那么简单,他的心里还有着别人所不知的心思。   繁缛的礼节仪式都已经完成,现在坐在高高的金殿上的人已经是他楚渊,伴随他数年的太子身份,在今天终于将他推上楚国的最高位,成为了楚国至高无上的帝王。   晚宴之上,周边小国来贺的使者都已经入席,就差翌国这个可以和楚国相披靡国度的来使觐见。   楚渊面容庄正严肃,眼神淡漠倨傲,唇角微扬带着意味深长的桀骜和深沉。站在恢宏壮丽的高台上,看着下方恭敬拜贺的人来人往,心头只浮现那个人的身影,带着期盼和希冀……   “翌国使者到!”   随着太监高声而沉长的通报声,大殿外走进来两排端着各种珍奇宝物的人,托盘里的宝珠在烛光下大放异彩,绚烂夺目。可这些,并非是楚渊所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来使。   没有人知道,坐在高台上看似冷傲平静的帝王,在这一刻拢在袖袍之下的手掌不自觉的握起,心头甚至有着丝丝热气蒸腾,让他从来冷漠坚毅如磐石的心,微微激烈的跳动。   只是,下一刻,才被异样热度温暖的胸膛,蓦然的沉下来,眼神微眯泛着冷意,周身霎时散发出强烈的凛然之气,带着冰冷的弑杀。   那个人,不是他……   楚渊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手掌,现在则是用力的紧握,他在以此克制自己疑惑而暴虐的情绪。   “孔大人,怎么是你?”等着来人道完长长的恭贺之词,楚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不带丝毫情绪的开口。   “楚王陛下,请恕罪……”孔邵龄躬身抱拳,带着满满的歉意,内心似乎做了一番挣扎,才声音沉缓道:“臣知道楚王何意,苏大人能得以陛下看重,我王万分喜悦,此次来贺也理应由苏大人前往,可惜……”   “如何?”楚渊沉静了心神,微微调整了下身体,使自己的坐姿越发的端正巍然,眼神淡淡看过去,不由得散发出迫人的压力。   “这……”孔邵龄踌躇,低着头郁闷的抽了抽嘴角,感受着上方投过来的视线,总觉得额头布满一层并不存在的冷汗。“楚王陛下,今日是您登基的大日子,有些话实在不应当讲,还请陛下能允许臣之后向您解释清楚。”   孔邵龄这么一说,在场的大臣也都隐隐猜到了什么,如果说苏大人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在这样的场合上,还真的不适合说出来,不然这可是犯了忌讳的。   “很好……”楚渊淡淡的应了声,但是那话语里的阴沉所有人都听了出来,这让孔邵龄不由得心里发毛,暗自叫苦为什么非要委以他这次的重任。   宴会结束,孔邵龄还没走出殿外的长廊,就被人有请到凌云殿。看到负手而立那位君王的背影,孔邵龄暗自叹口气,抬了抬下巴,努力直起身躯。   “说吧,为什么来人不是他?”楚渊的话语沉凝深重,那人明明答应过他,会在他登基之际亲自前来恭贺,共同见证他站在最高处的辉煌,可是……   “楚王陛下,您能如此看重苏大人,是我国之荣幸,我王也希望苏大人此次能前来,更加促进我们两国的友好邦交。很遗憾的是,苏大人年前染疾……”   “怎样?”楚渊沉声,有些急切的问道。   “……”孔邵龄心里抽抽,他是真没想到楚渊这样的人,还真能如此看重一个他国的来使。当然,这对翌国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儿,可是现在……   “陛下,苏大人此次染疾,病情来势凶猛,虽然极力诊治,可还是……我王深表惋惜,国人也深表沉痛,只是事已至此,还请陛下节哀……”孔邵龄一向能言善语,可这么的一句话,实在说的他颤颤巍巍,脚底都发软冒寒气。   “……”   许久,楚渊都没能说出一句话,直到孔邵龄面对着冷凝的气氛都有些站不住脚,楚渊才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大殿内只剩下楚渊一个人,贴身的小太监跟在孔邵龄身后,悄然退了出去。楚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地的月光白,突然间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那个如月光华的男人,伸出手,却又可望而不可及。   那个男人,曾是翌国来楚的使者,清俊儒雅,有着卓然洒脱的超凡气质,他在那人身上看到点点慢慢溢出的闪光,纯粹而澄清,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为之着迷! 第二章初见惊华   翌国和楚国友好邦交,翌国是仅次于楚国存在的大国,繁荣程度和楚国不相上下,但是翌国国君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总想着要借鉴楚国的优势,来发展自己的国家。   楚渊当时还是东宫太子,而楚王因为身体抱恙,不能亲自接见来使,便下令由楚渊亲自接待。那时,楚渊早已太子身份监国,他地位稳固,手中又有权势在握,所有人对他都是听之任之。   楚渊有足够高傲的资本,但他还是亲自摆了仪仗迎接,算是给足了翌国的面子。除去这一点,他亲自出面相迎也是不吃亏的,那是在他看到苏子澈的第一眼。   楚渊分明看到,那个翌国来使,在抬头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里有着一瞬的惊艳,而后便是极快的审视,最终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则是一种欣赏和肯定的认同。   此人绝非一般人,不然也不能被翌国王上委以重任,楚渊深信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小看了这个温润儒雅的从三品文臣。   而后,苏子澈面对楚渊有着不卑不亢,谦恭却又自信的姿态,这样一个不奉承、不恭维的人本来是不讨喜的,可是楚渊偏偏对这么一个人多了份关注。   这之后,很多的事情都证明了苏子澈并非一般人物,他的从容优雅、渊博大方,都是极为吸引人的。偶尔的时候还会有很纯真的俏皮,每当楚渊看到那样清浅纯净的笑容,心里都会有着类似于甘甜的暖意,楚渊这才知道,这个人的笑竟然有着如此功效。   不得不说,楚渊觉得很茫然和诧异,可他还真就被苏子澈身上那种云淡风轻的优雅迷住了,看到他会心静,所以在很多时候倒是愿意更多的靠近。   相处的时间一长,楚渊会发现苏子澈并非是一个无趣的人,他虽恪守礼仪,有的时候却也有大胆洒脱的一面,一些话语竟也颇具幽默之感。再者便是因为楚渊的真诚相待,苏子澈感激备至,两个人甚至能忘却身份,如知己那般轻松相处。   这期间没发生什么大事情,但就是一些小小的谈话,每一次的喝酒谈天,都让楚渊倍感温馨惬意,现在想起来也甚是怀念。只是,当时经历的那些事情,那种感觉,若让楚渊现在去详细说明,他还真是觉得模糊了。   独独忘不掉的,便是苏子澈离开之际……   楚渊还记得苏子澈当时表现,在冲着他点点头,向前几步走之后,突然扭过头看向他。苏子澈的眼睛沉静而真挚,望着楚渊目不转睛,那一瞬的气氛甚至让楚渊感到有点窒息般的凝重。   当时苏子澈心里怎么想,楚渊并不知道,只是当那人坚定的大步走向他,在他面前与他平目相对,楚渊忽然间感觉到了紧张。   而后,那个人便出乎他意料大胆的,说了句让他震动又惊心的话,听完那句话,楚渊的心是颤抖着发热发紧。   “太子殿下……”这一句,楚渊记得苏子澈的声音有些微的沉哑,接下来却是神情肃穆,声音郑重,“他日……称帝,我必来贺!”   在当时,苏子澈这话,是犯了大不敬的,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不仅苏子澈性命难保,甚至是会牵累楚渊。可那个人,竟然那么坦然又直率的说出这么冒险,却是能通达楚渊内心深处的话语。   楚渊有智慧有抱负,生在帝王家他又有足够的资本,该有的野心和信心他一样不缺,他本就该是那傲视天下的帝王!   苏子澈的话楚渊听到了心里,可他会当做苏子澈什么都没说,因为那是对他好。   在苏子澈登上马车,即将前行之时,楚渊在他身后沉沉的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这三个字所表达的意思,两个人的心里均是清楚,苏子澈身形一顿之后,回以楚渊的是一个满含祝福和信任的微笑。   自从苏子澈走了之后,楚渊恍恍然的意识到什么,身边少了这个人的存在,多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日益长久,脑海里苏子澈的身影非但没有渐渐散去,反倒是印刻的更加清晰。对于这点楚渊是有些惊讶的,他认为苏子澈就算非同一般,但是能让他这么记在了心里,还真是难得。   楚渊期待再次和苏子澈相见,那时候也许他会弄明白他对这个人感兴趣的所在,是一时兴起的趣味,还是真被勾了心绪。   虽是这样,楚渊却并不焦躁或急切,因为他们曾经有过承诺,会在那么的一天再次相见。而且,那一天不会太久。   楚渊一直静静等待,楚王身体抱恙许久,最后不治而终,楚渊得以顺利继位。这本是理所当然之事,楚渊会兴奋和振奋,可真正让他期待的,就是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可是,现在……   “子澈,你的失约,竟然是这样的缘故吗?”楚渊略有黯然,喃喃轻语道:“朕什么都不知道,连你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若有来日,朕定到你墓前与你再饮一杯!” 第三章楚王来访   楚渊之所以来到翌国,是有着绝对的理由,次年春天是翌国君王的生辰,楚渊很自觉的前来祝贺,从而更能表达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   楚渊来到翌国,一路上倒是极为顺利,只是他到来的消息在翌国知晓之后,翌国王宫算是闹起了一场小小的纷争,有人提起楚王前来的目的必有一部分和苏子澈有关,这话说出来,在场之人均都是哑然苦笑。   楚渊可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苏子澈的死,不管他们是惋惜还是有愧疚,对于楚渊而言,最后才让他知晓这件事情就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   当然,若说起来,人家还真没必要通知他。一个是翌国臣民,一个是楚国皇储,就算两个人交好,那也算是私交,翌国也没理由把这事情告诉楚渊!   楚渊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内心真正介意的是苏子澈,就算是在病危之际,竟也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他,在他得知那件事情的时候,有的只是痛心和遗憾。   楚渊亲临翌国,自然是受到前所未有的隆重招待,按理说翌国王上也该出面相迎才是,只是翌国有特别规矩,这日王上必须在祠堂拜祭祖先,这才特派了孔邵龄和程亦大将军前来迎接。   皇宫中早有为楚渊安排好的一座宫殿,被人伺候着洗去一路风尘,暂时安置休息。楚渊躺在床榻上,看着外面稍有阴暗,却清风凉爽的天气,半卧榻间睡不着觉。   这一路总是疲乏的,可是身处在苏子澈从小生长的国度,想想他的憾然离世,总是让他有种不安而沉闷的心境。   这里是那个人生长了数十年的地方,这个皇宫那个人曾无数次走过,也许他先前走过的石板长街、九曲回廊,就有那人的脚步一遍遍踏过。   如此一想,更是了无睡意,索性便下床来到窗边,倚着窗台静望外面如花春色,却始终觉得意兴阑珊。   很快的,就看到了落日余晖一点点从那高墙楼台处隐去,夜幕已经到来。   随行的太监林安从殿外走进来,轻手轻脚的动作在看到窗边的楚渊时,慢慢的放松下来。   “皇上,奴才为您更衣吧,孔大人已经前来请您入晚宴。”林安从楚渊还是太子时便贴身伺候,细心入微,还是颇得楚渊信任的。   “嗯。”楚渊淡淡的嗯了声,转身走向内室,有宫女已经捧了要穿的衣袍候着。   穿好衣装,楚渊大步走出殿门,外面等着的孔邵龄忙上前请安:“楚王陛下万安!晚宴已经准备好,下官请您前去用膳。”   安排楚渊用膳的地方自然不会距离这里太远,本来在这殿内用膳也可,但是楚王初次来到,总是有个盛大的宴会才算郑重。   这两处宫殿不远的距离,也被孔邵龄安排了玉辇在外面恭候,楚渊看了眼那华贵的辇轿,还是决定自己徒步过去。   “这两地距离不远,走走路也是好的。”说完,自己径自向前走去,孔邵忙跟上去引路,那玉辇便被人抬着空着跟在后面,以防万一楚王走累了会被怠慢。   “孔大人,当初是你和苏大人一同访楚,朕记得你们之间关系还算不错,如此说来孔大人应该对子澈了解甚多吧!”   楚渊这么一说,孔邵龄心中一凛,尤其后面楚渊提起苏子澈名字那种刻意,真是让他无言以对,心里暗暗发苦:为什么这种差事非得让他来,明知道他就怕楚王问起这个。   “陛下,臣与苏大人志趣相投,着实会比旁人关系亲近上一些,但……”还没说完,孔邵龄便暗道坏了,他说什么志趣相投、关系好啊,这不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罢了,且不说这个,明日空闲,朕想到子澈故居瞧瞧,到时候就有劳孔大人带路。还有,子澈的墓地在何处,到时候也劳烦孔大人告知。”楚渊漠然又沉声的说完,大步凛然走自己的路,丝毫没发现身后孔邵龄一脸的纠结。   “……”孔邵龄泪流满面,内心深感悲催,难道他现在要派人整理一座苏府出来,还要让人连夜给苏大人修个墓?   如此一想,果然,他是不是该早三十年辞官回家了…… 第四章晚宴奇遇   楚渊随着孔邵龄来到晚宴的乾陵殿,因为祭祖的原因翌王没有出席,那么楚渊自然是居于上位的。翌王安排了孔邵龄和其他几位朝中重臣陪伴,倒也不算是怠慢了楚渊。   宴席上自然是热闹缤纷的,在翌国大臣轮替的敬酒之后,楚渊浅尝了几口菜肴,便慵懒了姿态看着下方翩然舞姬起舞。   也许实在是觉得乏味,向跟随他前来的臣子简单交代一声,由他应酬接下来的事宜,自己便从特招的席间坦然离开。   走在王宫的小道上,嗅着风中传来特有的花香,楚渊顿时觉得心里轻松轻盈了许多。信步而行,不多时竟然绕到了一条较为偏僻的道路上,两边全是茂盛的树丛和同样的繁花。   因为是夜间,月色也不甚明亮,只是就着宫灯可以看清楚周边的景象。楚渊在这里的行动是自由的,不会有任何的拘束,可逛到了一定的地方,也不愿往深处乱走。   “行了,就到这里,回去吧!”看着前方显得荒凉又肃穆的宫殿,偶尔会传来一声猫叫或者奇特呜咽的风声,心情总是不甚愉快。   返回去的时候,也许是走错了一条小路,竟然和原路不一样,所看到的景致也就不同。楚渊遥望着前方的丛林假山,思绪突然有些飘忽,遥想起在当初的太子殿里,那处假山之上曾有的苏子澈如月光华的卓然身姿。   那晚上,就是夜间的信步闲走,让他撞见那假山之上一席白衫的男人,在月色的映照下飘然若仙。   不自觉的想起了苏子澈,便想到他已经离世的事实,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涩,压抑着胸闷。正是心中郁郁,楚渊索性放慢了脚步,静寂的默然,让周边气氛顿显阴沉。   在走过一道岔路口时,楚渊无意间侧了一下头,顿时僵然的停下了步子,脸上表情明显愣了一愣。   前方假山小道上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让他觉得熟悉备至,好像真的看到了当初的苏子澈一般。   楚渊心中悸动,失了以往的淡定,扭身大步向着那里走去。沿着弯曲的小道,步履匆匆,突然前方出现一抹昏黄的灯光,等慢慢走近,才发现是有人提着灯笼从对面走来。   “皇上,对面有人过来,您慢点,小心着脚下!”林安紧跟着楚渊身后提醒着。   楚渊并不在意林安的话,不过这时候却是慢慢停下了脚步,心中掠过一抹懊恼的情绪。他不该有这样失控的反应,苏子澈已经离世的事实,他是接受的。   楚渊本是要转身,只是前方的人影却是靠近了,灯影绰绰间,可以看到两个身影,路中央那人身材欣然高大,举手抬足颇有气度,身侧紧跟着一个掌灯的小太监。   “皇上,咱回吧!”林安不好奇对面的来人是谁,既然楚渊是要返回,那便没人能阻碍他。   楚渊并不吭声,只是再没了要走的打算,方才他看到的白色身影就是这个人,和苏子澈身形完全相同,只是身上气质却是截然两种。   苏子澈是温润而优雅的,而这个人的身姿步伐却明显傲然气度,楚渊深知这人和苏子澈的不同,可是那万分相似的身形却是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怎么了,还不快点!”对面一道清冽的语音传来,楚渊听了心里有些痒痒,这声线也和苏子澈相似,却是多了份冷冽。   “是……”那边的小太监慌忙回话,提着灯笼加快了脚步。   楚渊在原地站立,直直的望着对面的来人,灯笼的光亮昏黄,看人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因为楚渊站在路边,并不影响他们通过,对面的人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没对楚渊多一份关注,漠然又急切的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就在两个人即将交错而过那一瞬间,楚渊的眼睛猛然瞪大,看着身前的人影,眼睛里浮现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子澈……”楚渊有些喃喃的脱口而出,本是大步铿锵前行的身影,听到楚渊这么一句话,顿时怔住了身体。   “……”萧琤墨有些茫然的僵硬着,认清对面的人是楚渊,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有层冷汗开始外冒。   “子澈……是你?”楚渊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眼前那一张和苏子澈一模一样的脸庞,让他的内心混乱的激动着。   “……认错人了,请让开!”萧琤墨咬牙,冷声道。   这样清冽的话语,冰冰凉凉,确实不像苏子澈说出来的话,可这完全一样的容颜,楚渊就有点没办法理解了。   “子澈,你是想要逃避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耍的什么把戏,可是把朕这样戏弄,总该是要有个解释吧!”楚渊冷哼,他楚渊看人一流,苏子澈的眉眼都印在他脑子里,他是绝对不可能认错人,除非这人非要说他是苏子澈同胞兄弟之类的蠢话。   “这……王……”跟在萧琤墨身后的小太监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才开口,就看到主子警告的眼神,忙把接下来的话咽到喉咙里。   “子澈,如果有一定的理由,朕愿意……”楚渊才想着大度听他解释,毕竟这人没死算是真正的好事儿,可他话都没说完,却发现那人连一句表示都没有,竟然扭头要离开。   楚渊顿时就怒了,伸手要去拉他的手臂,却被那人用力的挣开。楚渊本来不能完全确定,可是现在看到他的表现,以及脸上复杂又带着惊慌的神色,就知道这人定是苏子澈无疑。   “怎么,你还想跑?”楚渊的话颇具威胁,眼神阴冷的眯起来,却发出慑人的冷芒。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第五章打昏带走   楚渊在人前能展现的有很多面,残忍冷酷一点也是常见,可是他面对苏子澈从来都是亲和而平易的,这次能用这样阴沉而咬牙切齿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他的内心是气极了。   这件事情不管内情如何,楚渊愿意去听一个解释,如果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对于欺骗他、玩弄他这件事情,他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可是,苏子澈的所为实在是让他愤怒,这个人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对他说,那种态度倒是让他以前的伤心黯然都成了笑话。   “朕告诉你,如果这件事情说不明白,你就一步也别想走。”楚渊更加一步的上前,身体几乎是贴紧了萧琤墨,手上的力道加大,禁锢着他的手腕不能挣脱。   萧琤墨这时候是分外的无语,他从未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楚渊,早就知道楚渊会来翌国,作为他个人他当然不希望楚渊前来,可是对于整个国家来讲,楚渊能亲自过来,那才是更加显现两国之间的友好深交。   萧琤墨在心里很是一番计较,可最终还是决定落荒而逃,楚渊这时候无疑正处在怒火里,有些话说的稍有差池,就会引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你……放开我……”萧琤墨不甘的扭动一下身体,不敢抬头看楚渊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用尽全身力气与楚渊紧拽着他的手臂斗争。   萧琤墨本人力气不小,只是在楚渊面前他没办法暴露一切,只能使用些蛮力,毫无技巧的扭动挣脱。   无法挣开楚渊的禁锢,满心无语之下似乎也有些恼羞成怒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人去,就算是楚王陛下,也不能在翌国王宫如此胡闹!”   萧琤墨对着一旁呆立着的太监低吼,那小太监顿时回过神来,看看楚渊紧绷冰冷的面容,当下觉得楚王陛下果然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没敢再看主子急迫逼视的目光,麻利的转身,拔腿就跑。   楚渊自然不会让这小太监搬来救兵,这时候逮了苏子澈在手,他是绝对不会就让他这么逃了的。   “很好……”楚渊冷哼一声,看着小太监逃跑的身影不为所动,萧琤墨正暗自庆幸,一晃神间便感一道掌风凌厉,脑后一阵刺痛,接着半敛了眼睛,身体便软软的歪倒在楚渊怀里。   “把那小太监绑了藏起来,在朕没有和苏大人谈妥之前,朕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任何人发现。”楚渊淡淡的下发施令,林安便催促着身后跟着的两个护卫,将那还没跑利落的小太监押了回来。   小太监的两只手被迫的压制在后面,一个护卫稍稍用力,就能完全将他掌控,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没能搬来救兵小太监急切又愧疚,却在抬眼发现倒在楚渊怀里的萧琤墨,顿时急红了眼睛,接着眼泪竟然扑簌簌而下。   “呜……王……”小太监情绪过于激动,都快呈紊乱状态,楚渊不知道他到底要表示什么,只是听他“呜呜”的声音万分讨厌,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下一刻那小太监就被人可怜的堵住了嘴。   耳边瞬间清净,楚渊看看怀中瘫软的男人,脸上神情缓缓的变得柔和。略微的弯下身体,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苏子澈的腿间掠过,一个用力便将人直接的横抱起来。   “处理了他!”转身前,楚渊冷冷的留下了几个字,那小太监听了这话差点吓昏,好在他最终只是被人绑了粽子塞在假山洞里去了。   没死真好……   小太监庆幸的感慨,可还没等他舒心,突然想起被楚渊带走的人,顿时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就他的罪过之言,看来他怎么着也逃不过明天一死了。 第六章给你惩罚   楚渊将萧琤墨带走,直接来到了他所居住的寝殿,看着楚渊直接将人抱进内室,林安什么都没敢说,只是在之后紧闭了殿门,悄然离去。   殿内一片的静谧,只有照亮满室的灯光摇曳,灯芯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反倒是让整个室内更显静寂。   楚渊将怀中的人放在床榻上,看着那人闭合着眼眸,面容沉静昏睡的模样,心脏微微激烈的跳动,心头别有一番感触。   静静凝望着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看到他的眉端轻皱,应该是前一刻看到他的郁闷,以及对那突然袭至一掌的疼痛和不满。   楚渊想到这里,倒是有些促狭的笑了,虽然苏子澈今日的性子急切略显暴躁,可也算是情有可原,尤其现在微蹙的眉头,在他看来倒是更显可爱,引人爱怜一些。   只是,越发是看的仔细,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认真思索片刻,倒是了然的笑了。   话说今天苏子的气质是完全与先前不同的,这不仅显现在他的话语态度里,举手投足、姿态装扮也尤其重要,能给人一种焕然不同的视觉效果。   看到原本经常席肩散落的长发,现在被一个精致的墨玉发冠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精神挺立,却是失了那一道独特的风味。   楚渊在床沿上坐下,将苏子澈瘫软的身体抱在胸前,一只手则伸向他的脑后,将那发冠轻巧的摘下,瞬间三千青丝如瀑而下,散落床榻间。   这一刻,似乎一切都回复以前,这个人一如既往,安静而雅致,还有独特的一份绝色妖娆!   “子澈,所有的一切都好,可你最不该就是欺骗了朕,让朕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得知你病逝的消息,朕心中是真的刺痛,就算是一位知己好友,朕也觉得惋惜。可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一场骗局。不管因为什么,你今天的所言所行都让朕感到恼怒,没有解释不说,你竟然还想逃!”   说到这点,楚渊就有些愠怒,他再次见到这个人,除了最初的惊讶,有的便是惊喜,可这人竟然避他如瘟神一般。   “子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呢?翌国,凭什么敢这么欺骗朕?”楚渊不觉得放冷了声音,看着苏子澈平静安睡的脸庞,最终轻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细细的摩/挲着他的脸侧。   楚渊有些呆呆,感受这如玉肌肤在自己手下微微发着热,软软又暖暖的感觉,似乎有些撩动人心。   “朕本就想着再次见到你,那样便可以理清先前莫名的心绪,得知你病逝的消息,朕决定不再去探究,只是把你珍藏心里一片地方,可是现在……”楚渊的眉目间有些忧愁,似乎是在纠结到底要拿这人怎么办才好。   “无论如何,不管有什么原因,你始终是骗了朕,尤其你今天的表现真的让朕很不爽,所以……朕一定要给你惩罚,让你长长记性。”说完这话,楚渊自己便是一愣,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由的放在那修长的脖子上面,并且有些迷恋的上下抚/摸着。   原来,真的对这个产生了这样的兴趣?或者,这样一具完美的身体,真的给了他一种特别的吸引?   因为,他所想到的惩罚,第一时间逃入他脑子里的想法,竟然是抱他,占/有他。   第一次,他真的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欲/望!   吩咐人准备了热水,楚渊亲自为床榻上的人宽衣解带,用热水为他擦拭了身体,盖上被子任由他继续昏睡。自己沐浴过后,来到床边坐下,看着那人完美精致的身体,纤长而健康,不似那种健壮的汉子,也不是书生的薄弱,只能说是恰到好处。   楚渊对这具身体很满意,手指在那肌肤上游移滑动,指尖的跳动,肌肤微微的弹动,呈现出的会是一副很性感的画面。   “子澈,你确实很美,是那种风姿与气质俱在的那种诱/惑!”楚渊有些邪恶的勾勾唇,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楚渊俯身,看着那性感轻抿的唇角,饱满而弹性,颜色也是润润的红色,忍不住便低头轻啄一口。   “啧啧”楚渊有些风流邪恶扬眉低笑,果然味道很是不错,比那些倾诚的美女似乎更加甜美一些。   想到此,便是沉敛了眼眸,再睁开里面又是精光闪过,之后矫健的身姿便是一个翻越,欺身覆盖而上…… 第七章吃了暗亏   对于怎么去疼爱一个男人,楚渊从未亲身经历过,可该懂的他还是全都明白,以前作为教材,不管和男人还是和女人的春/宫,都有人找来供他了解。   楚渊不好男风,当太子的时候,有人为了讨好他,特意找了俊秀风媚的小公子给他尝尝鲜。楚渊没有生气,却是淡淡的拒绝了,明明是一个男人,却是那般软若无骨、杨柳风姿,甘心雌伏侍奉他人,这样子的楚渊是绝对没兴致的。   只是,眼下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这个人是苏子澈,那便是另一种感受和风情了!   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在那光滑的肌肤上轻吻,微微扬起脸,看到那张俊顔上略微有着不适,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略带邪气的勾唇一笑。   目光触及那微红的唇瓣,想起刚才轻轻一吻带来的美妙触感,就有些不自控的低头,再次亲吻上去。这次,轻含着那饱满弹性的唇,吻吻吮吮,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苏子澈身上完全是清新的气息,俯身将头蹭到他的颈间,亲亲那修长光洁,线条优美的颈项,只觉得心神有些飘飘。因为靠得足够近,楚渊甚至闻到苏子澈的发上有淡淡清幽的焚香味道,暗笑这人竟然还有这么虔诚的信仰。   头发上原本清爽的香气,夹杂着焚香沾染上的幽香,那味道愈发的诱惑迷人,让楚渊忍不住在那发丝上都落下轻吻。湿湿的吻散落在那温柔的肌肤上,几乎是将那诱人的身体吻了个遍,才又探过头去,勾起那樱红的唇细细舔/弄,而后撬开齿贝,卷起那软湿舌尖轻吮。   这种感觉像是吃到了最美味的东西,软软甜甜,让人有些欲罢不能。这是楚渊第一次,这么细致的亲吻一个人,以前的那些女人单单是侍寝,只有她们侍奉他的份儿,就算是他的皇后,他都做不到如此尽心。   如此美妙的身体,只是一遍遍地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那双大手从那性感的胸膛向下摸索,最终来到那双修长康健的大腿上。   手掌在那细腻的肤质上摩娑,绕后来到那饱满的双丘上,顺着那条幽谷向下,便能摸到那禁密的地方。   “子澈,朕会小心,绝对不会伤了你,但也别指望朕放过你。等你清醒,如果你要找朕算账,朕也不怕,这样我们就能把这笔帐从头算起。”   楚渊一点都不怕,就算苏子澈失控的愤怒气结,就算他失望万分以死相逼,楚渊全都不怕。翌国虽然够强大,可还是要仰仗着楚国,楚国要与其为敌,那后果绝对是他们不能承受的。所以,楚渊很有把握,苏子澈就算闹到极致,那也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这一刻,低下头来仔细看着那人,看那清秀俊丽的眉目,心头有着一丝感叹。再次俯下身,在那红唇上落下一吻,一手禁锢他的纤细紧致的腰侧,一手抬起左侧的腿,将那腰身向着自己下拉,而后欺身上去,滚烫的灼热抵在那幽禁之地,缓缓推送进去。   那种滋味,果然是妙不可言,无法言喻!   楚渊有些难以克制的吐口气,强烈控制了自己的冲动,才开始了最初缓慢而又磨人的动作。   这夜,果然是致命,xiaohun的…… 第八章斩他一万遍   清晨,黎明的曙光透过窗纸照射床榻间,对光线分外敏感的萧琤墨迷糊着醒过来,抬起微微酸痛的胳膊,略微揉了揉还模糊的双眼。   耳边有着轻微有序的呼吸声,仔细感觉下还能察觉到另一种不寻常的热度,那是人类皮肤特有的温热。肌肤亲密的相贴,察觉到这个事实,萧琤墨顿时就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身边这人是谁?昨晚有人侍寝?谁吩咐来的?   萧琤墨的大脑里数个疑问闪过,还没等他仔细的回顾,突然间一张冷峻邪气的脸冲入脑中,让他瞬时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好像看到了楚渊,之后他好像是被楚渊打昏了,然后发生了什么?然后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萧琤墨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难道说身边的这个人会是楚渊?   深吸了一口气,僵硬而又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到的是一张冷峻的侧脸,熟悉又明朗的脸部线条,所呈现出的赫然是楚渊清晰的面容。   “……”萧琤墨分外无言,他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和楚渊躺在一张床上!   当然,这也许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没办法坦然的面对楚渊,如此一想还是离得远远比较好。看到楚渊还在熟睡中,萧琤墨动作轻巧的抬高身体,手臂支撑着床板想要起来,却被身下传来一阵异样的钝痛止住了动作。   双腿酸软还带着些微的颤抖,支撑的手臂也比往常费力许多,而痛感的实际来源,则是身体那处难以启齿的幽密之地……   “……!!!”萧琤墨震惊,他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孩儿,尤其低头看看自己胸膛上印染暗红的小花,顿时整个人都要头顶冒烟了。   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   好半天,萧琤墨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竟然真的被楚渊这个混蛋给占了便宜,而且还很丢脸的是被他压在身下。   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压在身下那啥了……   斩了,斩了,拉出去斩他一万遍!!!   萧琤墨在内心咆哮,双手因为愤怒紧握,银牙紧咬看着身边的男人恨不得生吞他的血肉。可是,这个人是楚国的皇帝,是高高在上的楚王陛下,他根本拿他没办法。   就算是撕破脸,他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可这话又怎么说出口,讨回来的公道又会是什么?难道楚渊反过来让他压一次?   这么一想,竟然浑身都有点寒毛直竖了,萧琤墨强制的压下一口气,半天才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是他招惹楚渊在先,这事情追究起来对谁都没好处,谁都颜面无光,就当他吃了暗亏,忍气吞声一次算了!   萧琤墨抱着满腹复杂的心思,纠结抑郁的翻身下床,不敢再看那沉睡的俊脸一眼,批了件长衫仓惶的逃离这里。   萧琤墨离开之后,躺在床榻上的楚渊悠然的睁开眼睛,其实在萧琤墨醒过来的时候,楚渊已经清醒,却按捺住性子,想看看这人会是如何反应。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楚渊有些感叹,也有些惊讶!   虽然按情况来说,是萧琤墨欺骗楚渊在先,可现在实际情况,则是萧琤墨在楚渊这里受了欺辱,就算是萧琤墨失控的发怒发泄,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想到,感觉到他一番纠结过后,竟然是沉默着一声不吭的逃了!   楚渊倍感趣味,究竟是什么样的顾虑,竟然让他在这般衡量之下,还是选择了隐忍吞声,不追求这种失身的大事儿,反倒是自己先逃跑了?   楚渊沉默着摸摸下巴,抬眸望着前方,心中暗自思索:子澈,你究竟隐瞒了朕什么?翌国因为你而撒的谎,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第九章本王怕他不成   萧琤墨返回自己所居住的宫殿,还未走进殿门,对面有人看到他的身影,全都惊喜万分的急匆匆跑过来。   昨日跟随他的那个小太监,看到他平安回来,顿时一咧嘴,狠抹了一把眼泪,没出息的呜呜哭开了。   “呜呜……王……您可算回来了!”天知道,当这小太监终于被人发现救出来时,顾不上自己的腿软,半拖半爬着身体往外跑,急切的要去禀告他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闭嘴!”萧琤墨头疼,冷冷的瞪了小太监一眼,抬脚向着殿内走去,突然又回头,看着身后偷偷抹泪的小太监,警告道:“昨晚的事情一个字不许说出去!”   虽是这么说,但在萧琤墨前脚迈进他的寝宫,后脚就有一大片人蜂拥而进,争着要面见他。   萧琤墨无奈,让那么一群人都去了偏殿等候,自己回寝殿内好生一番梳洗,换了件墨色的蟒袍,才身影施然的去了偏殿。   萧琤墨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可实际心里已经将楚渊狠狠的骂了个遍,从来走路一路顺畅的他,这时候不得不拘束自己的步子,稍稍不注意的大步竟会扯动那处地方,带来rela辣的刺痛。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王上,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兄,昨晚发生了什么,楚王他……”   “……”   一番纷杂的担忧询问声过去,萧琤墨也在这期间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以一种最舒适的姿态端坐殿上。   “行了,都住嘴吧!”萧琤墨此言一出,下面的几个人便都噤了声,然后就用那种极为不淡定的紧张目光热切的望着他。   “昨晚并未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从祠堂出来,很不巧和楚王碰上。”说起很不巧这三个字,萧琤墨是暗中咬牙,心中郁郁。想起那时更是很不巧的就带了一个小太监在身边,从而被人轻易的掳走,更是恨得怒火中烧。   “啊?这……”虽然听那小太监说了昨晚事出缘由,可现在听萧琤墨亲自提起,众位全都是惊呼出声。   “无碍,楚王只是与‘苏子澈’叙叙旧而已,聊得多一些,便回来的晚了!”这话说出口,萧琤墨自己都觉得好笑,却碍于在这些人前,只能将冷冷的哼声压在喉咙里。   “王兄,既然楚王昨天见到你,就一定明白有关苏子澈的事情我们欺骗了他,楚王对此没有很生气吗?还是说,你已经和楚王说明,你的真实身份!”这样让萧琤墨很不爽的话,也只有他的胞弟萧桓弈敢直接问出口。   “本王并没有告诉他!”萧琤墨冷声。   “那么,今晚上接见楚王的宴会,您将要怎么出席呢?”萧桓弈问的真切,但那眼神却又明显的玩味,好似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萧琤墨一怔,似乎才想到还有这么档子事儿,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冷眼瞪着萧桓弈。   “王兄,你想要不出席宴会是不行的,昨晚是有着完全的理由,若是今晚楚王还见不到你,一定会认为我们翌国不知礼数,对楚王如此不尊重。”这话一下子说在了重点上,萧琤墨如此想法被打破,只能眼神犀利的狠狠瞥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萧桓弈。   “出席宴会又如何,本王还怕他不成?”萧琤墨气结,却又是无可奈何,冷哼一声狠心道:“今晚,本王会准时出席!” 第十章胆敢糊弄朕   对于今晚上的宴会,楚渊是充满期待的,在经历了苏子澈的事情之后,楚渊的心情是十分的畅快,同时因为这件事情,他倒是对翌国的君主产生了兴趣。   在晚宴上,楚渊如愿的见到了翌国的君王,是一个文雅而气度的男人,长相算不得十分俊朗,却也是端正大方。   对于萧琤墨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宴会,台下的萧桓弈和孔邵龄等人是分外郁闷,明明是他们俊美无双的王上,却变成了这般普通平常。   虽然感觉有点吃亏,好像两国之君在形象的比拼上,自己王上逊色许多,好在萧琤墨的气势到位,才让众臣心中稍稍安慰。   萧琤墨这么一番装扮出席,原因萧桓弈他们心知肚明,无非就是不愿楚渊知道真相,却又不得不出席宴会,只能改了妆容来这里蒙混过关。   楚渊看着对面的翌国君王,姿态谦和淡淡而笑,萧琤墨虽然恨不得生吞了这个男人,此时却也只能做出一副热情的笑脸。   楚渊对萧琤墨的态度还算满意,席间两人也是相互攀谈,举杯相敬,这两国君王会面的宴席,气氛倒是和乐融洽。   只是,原本热闹随性的宴会,就伴着楚王似是偶然而出的一句话,一下子热度降低了好几层。   “咦?怎不见苏大人前来,朕还想着今天要与他多喝两杯酒呢!”   楚渊就是故意,但也并非刻意,今天没在席上见到苏子澈有点失望,但是想想也觉得合理,毕竟先前翌国欺瞒他苏子澈已故,这时候苏子澈出席那便是打他们翌国的脸了。   原本楚渊每说的一句话,萧琤墨接过发表自己的言论之后,其余的大臣们就会热闹的奉承一番,可当楚渊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大殿上可是一片寂静,就连萧琤墨就忍不住低下头,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怎么?”楚渊有些茫然疑问,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话到底哪里说得不合理,竟会让他们有这样的反应。   “楚王陛下……”孔邵龄有些想哭,为什么触霉头的事情总让他来,虽然不情愿,可也经不住青王爷萧桓弈的暗示,交由他来摆平这件事情。   “楚王陛下,莫非是您太过想见到苏大人,所以忘记了苏大人年前染疾已故的事情?楚王这般言语,实在让我们惭愧,也感到难受。”孔邵龄是硬着头皮,轻言软语的提醒着楚渊这一敏感的事实。   “怎会!”楚渊摇头,“孔大人,朕先前听你所言,以为子澈已故,可是昨晚朕竟然亲眼见到了他。若朕昨晚见到的不是鬼魂,那么朕倒是好奇何来子澈已故的消息!”   “……”孔邵龄有些无言,斜眼有些无助的看了眼身边略微唏嘘的萧桓弈。   “孔大人不言语便是默认了吧,那么,朕想问一句,对于此事,翌国为何要欺骗与朕?”说到这句话,楚渊的话语已经稍显严厉,态度也有些冷凝。   收回视线不再去看孔邵龄,倒是淡淡的望向对面翌王,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而满意的答复。   “楚王息怒!”这时候,萧琤墨即使再不情愿,也得想想办法,在楚渊面前圆了这件事情。   “楚王,关于苏大人这件事情,翌国并非是有意相骗。当时,苏大人确实病的严重,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孔大人出使贵国之时,苏大人已经面临病危之际。所以,当时孔大人所言并非欺骗!”萧琤墨话语轻淡平缓,稍稍有一丝感叹在其中,带出了一抹伤怀。   “哼,就算是病危之际,就能说明苏子澈一定会死,或者已经死了吗?”楚渊冷然轻哼,这样的话语也未免说的太草率一些。   “楚王陛下,我王所言属实,下官告知您的也都是实情。在下官出了皇城之后,便收到苏大人已经病逝的消息,故才敢这般对您言语。”孔邵龄及时站出来,对自家王上的话做了合理的补充。   “哦?既然确定子澈已死,那朕昨晚见到的他又是怎么回事儿?若是这谎言你们都没办法自圆其说,那就是把朕当傻子糊弄了!”这时,楚渊已经有些动怒了,翌国这样的含糊敷衍的态度真是让他不屑。 第十一章心思各异   楚渊满是讽刺和愠怒的话说出口,大殿之上便是一阵的静默,楚国的人震慑于皇上的发怒,而翌国的人除下心虚和惭愧,也被楚渊身上所散发的寒气威震,故全都低头不敢言。   萧桓弈这时候倒真是同情萧琤墨,这时候怎么着孔邵龄是扛不住这件事情了,最终还是要靠萧琤墨自己来解决。默默的向着萧琤墨所在的方面看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给自己王兄鼓励,让他不要畏惧的上吧!   萧琤墨倒是不慌不忙,也没有丝毫局促的窘迫,只是神色平淡的看了楚渊一眼,态度真诚道:“楚王,此事绝非翌国胡说八道,当时苏大人确实已经没了气息,这是御医确诊的结果。”   萧琤墨说的坦然,看向他的目光坦荡,楚渊倒是相信了他的话,只是如今苏子澈还活着,倒是令他不解了。   “苏大人确实还活着,楚王昨日见到的也必定是其人。这其中的缘由,也许是苏大人忘了告诉楚王,那便由本王来做出解释吧!”萧琤墨悠悠然,拂了拂袖子端正了下坐姿,强制自己拿出最平和的态度。   “当时苏大人没了气息,苏府便向王宫发丧,所有人便知苏大人已逝。只是,恰巧那时神医莫笙游历翌国,因为之前与本王有一面之缘,故前来拜访。莫笙前来王宫经过苏府,看到府门口有人恸哭,询问了缘由便进去一看。云阑阁有神秘的丹药,莫笙身为医者,丹药虽然珍贵却也愿意割爱,这才救了苏大人一命。”   “……”   萧琤墨这段话说完,楚渊便敛眉沉思了下,而后轻声一笑,似乎是了然了。而台下翌国的大小官员,此时都对自家王上投以崇拜的眼神,暗赞王上一个谎话都说的这么有依有据,能让所有人信服。   “朕尚不知翌王竟与神医莫笙相识,这倒是苏子澈承蒙翌王福泽,这才能挽回一条性命。在此,朕也谢过翌王,没让朕失了这个知己!”说着,楚渊向着萧琤墨豪爽的一拱手。   “楚王言重!”萧琤墨面上不动声色的还礼,心里则是将楚渊怒骂了遍,说什么知己,有哪个人会对自己的知己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之后为何没有人告诉朕子澈没死的消息,但能让朕亲自碰见子澈,也算是惊喜,朕甚感欣慰,这件事情便不再提了。”楚渊表示了自己的大度,不再去追究为什么这些人都隐瞒苏子澈活着的消息。   “本王敬楚王一杯,同时感谢楚王不辞辛苦来翌国为本王祝寿,吾心甚是开怀!”萧琤墨举杯,客套的说着场面话。   楚渊笑着与其举杯,之后倒又是一番相谈甚欢,只是两人心中都各有所思,心绪飘得远了。   楚渊面上笑如春风,心中则是冷笑与奸笑具备,确定了苏子澈没死,他便不怕他躲、他逃,总有一天他要逮到他好好收拾了。   萧琤墨面目温润,望着楚渊淡雅微笑,可达不到的眼底深处,却全都是冰冷的寒意,那是他对眼前这人的鄙夷和嘲讽,他在心里发誓迟早要一雪前耻。 第十二章苏大人在温泉   宴会散去,楚渊在自己居住的寝殿一番梳洗之后,乘着夜色在园子里闲逛。楚渊在心里很是一番思索,现在的他有些迫切的想要见到苏子澈,想到之前那种软玉在怀的感觉,便感到留恋而美好。   楚渊明白,要想最快得知苏子澈的所在,可以试着从孔邵龄那里下手,毕竟那人知道一切的内情,还会对他的身份无法抗拒。   楚渊本来是想让人去请孔邵龄过来,可是宴会散去那人估计已经离开王宫,如果他重新将人从宫外再叫回来,似乎是有点不妥当。   “罢了!”楚渊轻声一叹气,这些事情还是随缘吧,如果是从别人的口中逼问出苏子澈的下落,那么他就算找到也没了乐趣。如果能像昨晚那样再来一次巧遇,想来他会是更喜欢的。   这么一想,楚渊也就不急在一时了,抖了抖发梢还未干的水珠,决定到翌国的御花园逛逛,权当散心了。   也许,是上天特别眷顾他楚王,楚渊才在御花园闲逛片刻,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群人。掌灯的是两个宫女,而前面走着的竟然是一个小太监。   这要是寻常的小太监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昨晚上跟随苏子澈的那一个,这倒是让楚渊不自觉的扬唇。   那小太监倒是不忙着走路,步履间倒也悠哉,身后还有几个宫女太监跟着他,处处迎合他的脚步,倒显这小太监身份尊贵。   楚渊默然站立着,就直直的挡在前路中央,小太监察觉前方有人挡路,正要不耐烦的呵斥,再抬头看到楚渊的那一刻,整个人傻傻的呆了一下,蓦然警觉的转身,仓惶着就要遁走。   “站住!”楚渊冷喝一声,这小太监虽然长精明了,可在楚渊面前还是不得不乖乖听话。   “楚、楚王陛下……”太监小坠子结巴,掌心暗暗冒汗,不甘的扭头心虚的看向楚渊。   “看到朕,就怕的想要逃?怎么,朕究竟是有多可怖,竟然让你们一个个避朕如蛇蝎!”楚渊冷哼,苏子澈和这小太监果然是一对主仆,见到他的反应都这么强烈的一致。   “楚王赎罪,奴才不是……”小坠子叫苦不迭,楚王本就是个可怕的人,经历了昨晚上,他更是害怕楚王一个不高兴,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得了,怕与不怕,又为什么怕,朕没兴趣听。只是,朕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苏子澈在哪里?你是侍奉在苏子澈身边的人,撞上你也等于是撞上他,这是老天特意的安排,朕只能顺应天命了!”楚渊实在是感慨,看来他与苏子澈果然还是有根缠在一起的线,让他们两个人拉扯不断。   “不、不是……”小坠子忙摆手,内心痛苦的想流泪,楚王那所谓的天命,究竟是怎么得来的结论?   “楚王陛下,奴才真不知!王……苏、苏大人在哪里,这哪是奴才能知道的!”小坠子说话时差点咬舌头,毕竟要将自己的主子认成苏大人,这称呼还真是容易出错。   “是不是看到了今天的太阳,你就认为朕不会杀你?乖乖的说实话,不然朕就让你的脑袋,和明天的太阳一起升起。”楚渊满带戾气的话语一出,小坠子顿时就被吓傻了,他相信楚王会是说到做到的人。   “呜……这……”小坠子苦着脸撇嘴,看看身边跟随着的太监宫女,好像哪一个都不能给他保护,顿时心里就委屈了,下次在王宫内行走,他也要带上几个侍卫护身不可。   “楚王陛下,您何必逼我,这……这不是让奴才怎么样都难活吗?”小坠子心里清明着呢,自从王上今早回来,明显对楚王态度有异,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种,这要是他告诉了楚渊实话,只怕王上这次真不会放过他。   “现在立刻死,还是有可能死,你自己选择吧!”楚渊淡淡,这两个选择似乎是给那小太监指了条明路。   “……”呜呜,小坠子在心中悲悲戚戚,眼中竟然真有泪水无辜而悲凉的落下。   呜呜,王,是小坠子对不起您,可小坠子真的没办法坦然面对死亡,您可得体恤奴才啊!   “那、那……”小坠子哆嗦,看着楚渊眼中杀机顿现,狠心一咬牙,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山林后,苏、苏大人……在温泉……” 第十三章潜入温泉   山林后,温泉?   这话听在楚渊的耳朵里可是特别的有意思,想想那么一个绝色的人儿泡在温泉里,这场景想起来就让人忍不住的心旌荡漾。   这时候,也不管需要避讳什么,拨开前面挡路的小太监,径直往后山林方向前去。小坠子看着楚渊的身影,暗暗握拳发急,半天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抢了宫女手中的灯笼,找了条小道急急的跟了上去。   别看那小太监是从小道追过去,可他还是没能比楚渊早到,楚渊一时兴奋起来,那行动力可是格外强大的。   很快的,绕过一片山林,便可看到后方的一座小山丘,在那山丘的边侧,则有一方池水冒着丝丝蒸腾的雾气。   天色黯淡,雾气氤氲,远远的楚渊并未看到苏子澈的身影,走至下方,才发现那温泉前是挡了层层屏风的。那屏风精致而珍贵,所画之人全都出自大家之手,楚渊看了暗暗称奇,没想到苏子澈竟然能在王宫里受到这种待遇。   楚渊走进前,跟随的几个侍卫便在后方一点站立,只有林安跟随楚渊来到那片温泉的近处。   “大胆,谁人敢乱闯此地!”楚渊才在那层层那个屏风前站立,还未寻到那个才是进入温泉的入口,便被人不客气的上前阻拦下来。   “尔等大胆,竟连楚王陛下都认不得吗?”林安在楚渊身后颇有气势的回答。   听了林安这话,守在前方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上前,端详了楚渊片刻,恭敬的俯身向着楚渊抱拳,“楚王陛下恕罪,属下无意冒犯,只是属下奉命在此守卫,便不得让任何人进去此地。”   “朕只是来见见苏大人,听闻那小太监说苏大人在此泡温泉,朕好奇便来看看。朕与苏大人相交甚好,来找他叙叙旧并无不妥吧!”说完,楚渊寻了那温泉入口,便抬脚走了进去,留下林安站在原地与那几个侍卫对峙。   “这、这……”几个侍卫急的说不出话来,想要阻拦又不敢,再说楚王口口声声说苏大人,这让他们想先去禀告一声都不成,没谁说过一个王要做什么,还需要臣子同意的。   这几个侍卫都知其中渊源,可是王上不挑明身份,他们也不敢胡言,生怕一些事情说露了嘴,坏了王上大事儿。   “唉!”侍卫长一声叹息,开始在屏风之外不断焦急的踱步。   话说楚渊从屏风中走进,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里距离温泉似乎还有那么一段距离,一个个屏风的遮挡将这里形成一道屏风走廊。楚渊终于绕出这屏风走廊,看到前方是一片光滑整洁的石台,而那温泉就在这石台中央。   楚渊没急着往温泉里去,倒是有趣的打量了这四周,才发现那屏风走廊竟是将这片温泉完全包围起来的。这中间的空间极大,并不会给人狭仄的感觉,而且那温泉旁边,还有许多绿色植物的生长,因为水汽的笼罩,湿漉漉的绿的翡翠。   楚渊对这片地方赞叹不绝,这处天然温泉所在地方巧妙,比起楚王宫的似乎还略胜一筹呢!   向着前方多走两步,便顺着石台走上去,看到池水中那个闭目养神的身影,楚渊内心猛然一热,心脏似乎猛烈的跳动一次。   脱了鞋袜外袍,放在旁边的木架上,本人便悄声的着里衣下水去。才将双腿没入水中,那一点轻微的声响竟然惊动了那人,原本紧闭的双目,此时猛地睁开,摄出凌寒的光。   “谁?” 第十四章湿身的风情(补更)   楚渊没想到他这么轻微的动作竟然惊醒了他,看来这人的警觉性很高,只是那样凌厉的眼神楚渊倒从未在这么一个如玉的人儿身上见过,一时倒是沉默着没说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下一刻,萧琤墨便已看清来人是楚渊,略有不耐而不客气的问道。   “苏大人……”楚渊只是淡淡的叫了声苏大人,萧琤墨原本来强硬的气势立马减弱,该死的他差点忘了这时候自己该扮演的身份。   “楚王!”萧琤墨无奈的叫了声,收敛了自己的气性,恭敬又疏陌道:“楚王怎会来这里,若是楚王喜欢在这温泉沐浴,子澈这便给您腾出地方。”   说着,萧琤墨抓起旁边石台上的一件衣袍,披在身上就要走出温泉,让楚渊在身后将他叫住了。   “子澈,朕本就是前来寻你,要是你走了,朕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楚渊说的真实,淡淡的话语里也有着一丝威胁之意,这让身为苏大人的萧琤墨,不得不犹豫了。   “朕想同你说说话,一会儿再走也不迟!”楚渊都这么说了,萧琤墨是不得不给面子,最终只能狠狠的吐口气,在距离楚渊一定的地方坐了下来。   “子澈,今早上你走的急,竟然没等朕醒来与你说句话,顺便解释下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别提了!”萧琤墨羞恼万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再回忆,“楚王,也许您可以与我聊些其他事情。”   “也是!”楚渊淡淡颔首,抬眼看着前方的人影,总是觉得好笑,又认为可爱。   萧琤墨因为要走而没走成,披在身上的衣袍被水浸湿,毫不整齐的贴在身上,而那如墨的长发,被水汽打湿,略有凌乱的贴在他的肩上和脸颊,这倒让他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湿身诱/惑。   楚渊轻轻一笑,慢慢的向着萧琤墨走近,萧琤墨看着他的笑容便觉得邪恶,想要往后缩缩身体,本身的骨气又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僵硬着脊背,看着楚渊一步步向着他靠近。   “子澈,既然是泡温泉,这些衣服什么的贴在身上不方便,朕帮你脱下吧!”说着,楚渊就要伸手帮忙。   “不劳烦楚王!”萧琤墨暗自咬牙,为了避免楚渊上前扒他衣服,虽是不情愿,但也不扭捏的披在身上的衣袍褪了去。   “那朕也不劳烦你了!”说完,在萧琤墨的咬牙切齿和目瞪口呆中,径自将身上的里衣褪了干净。   “……”萧琤墨万分无言,这么俩人赤/裸着在一起泡温泉已经够怪异,尤其昨晚嗨发生那样的事情,这让萧琤墨根本无法淡定的直视楚渊的是身体。   好在,楚渊脱了衣服,倒是有距离的在他身边坐下,将后背靠在平整的石沿上,胸膛以下部位全都浸泡在水中,那一刻竟然舒坦的吐了口气。   楚渊不说话,萧琤墨更是难得的安静,静等片刻楚渊便略有感叹的开了口:“子澈,原本你与朕如知己,相谈甚欢,可现在怎表现的如此沉默而生疏。”   “当日楚王是太子,而今楚王是国君,当时子澈大胆,现在却是绝对不敢逾越。”萧琤墨不得不应付着楚渊,用他并不太擅长的苏子澈温和口气回答。   “你说的不对,身份的改变对朕来说无异,你也不应当多想!”   “是!”萧琤墨简单应了声。   “其实,朕有些不解,按理说这宫中的温泉,可不是你一个从三品的文臣想来使用便可的。看来,子澈的身份,倒是有些与众不同啊!”楚渊是真好奇,不然别说泡温泉,这夜晚哪个臣子敢在宫里乱晃悠,那都是要被拉住询问一番的,更何况这连王妃都不定有的待遇,凭啥苏子澈能坦然享受。   “……”萧琤墨确实被这话问得一愣,按理说到了禁宫门的时间,他苏大人的身份应该乖乖呆在他的苏府才是。   “这……这事情确有来由!”反正之前那样的谎言都让他圆了过去,还怕现在找不到一个理由吗?“不瞒楚王,承蒙先王看中,我小的时候便被选为皇子的伴读,后来也算是皇子的小太傅,又因和皇子一起长大,小时候情意深重,故而皇子继承王位,特许了我如此殊荣。”   “倒也合情合理!”楚渊点头,这样的情况不是可能出现,便不再去追究。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这几句话拉近,倒是有些恢复以前的状态,只是楚渊一直看着这么一个如月风华,还是他心里思念许久的男人,心神便是有些飘荡了。   “子澈,朕……”楚渊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多看苏子澈两眼,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起昨晚的美妙,不由自主就想将这人再次拥入怀。 第十五章朕并非玩弄   楚渊是有些情动了,当然实话说是情/欲更多点,楚渊想着要靠近,可萧琤墨不这么想啊!   萧琤墨和楚渊是一样的人,只是这时候无奈的装装傻,装装弱小而已。在楚渊一只手摸上他的大腿,萧琤墨狠狠的抖了抖身体,似乎要抖开这满身的膈应。   “楚王陛下,我们本是知己,子澈也确实钦佩、敬仰你,说句不该说的,我确实对楚王深有好感,可是……”萧琤墨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陛下,我们终究身份有别,之后还是以君臣相处为好!”   “子澈何意?”楚渊倒是有些玩味了,手掌从他的腿上离开,向上勾起他的一缕黑发绕圈把玩。   “当初,在楚国与楚王结缘,那是子澈的荣幸。后子澈染疾不治,让楚王担心了,而今子澈能安然活下来,昨日相见没能主动告知楚王实情,是子澈的错,在此子澈向楚王道歉!”   “朕理解,不必多说!”楚渊早已不计较这事情,只是苏子澈这种淡漠的态度让他不快,这种急欲要和他撇清关系的说辞,让他不免冷然失笑。   “昨日之事本不想再提,可如今现状,却总是觉得还是说清楚为好。楚王,不管您是出于何种心态,就算是一时兴起玩玩,子澈也不想多问,只希望今后楚王能给子澈一点尊严,子澈毕竟是个男人!”   说完这段话,萧琤墨不由得气喘了一下,对,就算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苏大人,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楚渊那么做就是对他的轻贱和侮辱。   “朕绝非将你当做玩物!”楚渊知道,这人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朕确实对你有着另一种情感,朕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但昨晚之事并非有糟践你之心。”   “……”楚渊突然认真了神情这么说,倒是让萧琤墨有些愣住了,难不成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还真的对他有了兴趣?   “呵……”萧琤墨轻声一笑,似感叹,又似一种莫名的黯然。   楚渊静静的看着他不语,萧琤墨并不回避他的眼神,只是无奈的轻轻摇头,从水中猛地站起身体,抬脚走上石阶,“楚王,子澈告退!”   “你可以和朕回楚国!”楚渊望着他挺立绝美的背影,突然间脱口而出,这一刻他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人,但他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   “朕可以向翌王说明,你随朕回楚国,朕绝不亏待你!”楚渊说的很正式,没有一点含糊糊弄的意思。   “宸轩,你糊涂了!”萧琤墨清雅一笑,这次倒是发自内心的,他虽反感昨晚之事,可对楚渊本人却从来是欣赏和敬慕的。   楚渊说出这样的话,萧琤墨就知道楚渊并非糟践他,昨日之事就当是一个说不出口的误会,再也不提罢了!他释然了!   萧琤墨释然了,说完就走,可楚渊却像是在顷刻间恍然了,萧琤墨那一声“宸轩”,可真真是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子澈!”楚渊激动,紧跟着从水中站起,眼看苏子澈走上石阶,竟有些慌不择路的向前一扑,有力而修长的双臂正好抓住萧琤墨的脚踝,因为惯性作用,萧琤墨一个不备向后倾倒,压着楚渊的身体两个人一起栽倒水中。   “哗啦啦”的一声响后,湿漉漉而赤/裸的两个人抱在一起,萧琤墨盯着楚渊看有些羞赧,别过头要直起自己的身体,却被楚渊两根手指勾过下巴,还没开口说话,就被那火热温软的唇吻住了。 第十六章只要你肯   这个吻,来的深而烈,一吻之后,萧琤墨不免有些气喘,而楚渊望向他的眼神,全然是炙热而热切的。   萧琤墨有些恍神,这样的楚渊他没见过,同时这时候心脏一紧的他自己,他也从未感受过。正因为楚渊独特的身份,他有着这份心,萧琤墨便有些被蛊惑,有些许的茫然了。   然不待萧琤墨多想,楚渊便再次低头吻上他的唇,将人拥在怀里,细致的爱抚。   跟着楚渊唇上的热情,以及手上的柔情,伴着温泉水所包围全身的水波荡漾,萧琤墨难免的有些沉迷了。   楚渊看出他此刻不一样的反应,对此他很满意,更是起劲儿的在萧琤墨身上啃啃咬咬,迷恋不已的触摸那每一寸肌肤。   因为在水中,那种感觉似乎更美妙,在不觉间,楚渊将怀中那人背对着自己揽着,低头在那光滑结实的肩头上轻轻一咬。   “唔……”萧琤墨有些难以自制,对于床上这些事儿,他和楚渊都是高手,可从来都是轻松应对别人的手段,哪曾体会用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那是一种异样的舒麻,心底发热发痒……   因为在水中,借着水流的湿润,楚渊并不怕会伤到他,只是做足了前戏,安抚了怀中的人,便在他的不备间从后面挺身没入。   “啊……”突然身体被闯进,一瞬间充满的感觉让萧琤墨不自觉叫出声,深感楚渊如此大胆之际,来不及发表自己的不满,便被突然的动作,袭来强烈的快/感所侵占思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   楚渊从身后抱着他,温柔而有力的动作,会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恶趣味的加快运作,同时力道更加加大。萧琤墨被他撞的站不稳,尤其在水中身体更容易晃动,楚渊嫌这样来的不痛快,索性将人向前一压,让他趴在石沿上。   萧琤墨羞恼万分,却又是惭愧,是他没出息的陷入这场情迷中,他便怨不得楚渊胡乱作为。不用楚渊开口提醒,萧琤墨有些丢脸的咬牙,最后自暴自弃的伸手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掌,双手抵在石沿上,微微向前弓起了身体。   这样的迎合是楚渊最满意的,而萧琤墨能这般配合他,更是让楚渊振奋,这之后的时间里,自然来的更加激烈。   一次过后,楚渊还是有些舍不得放过他,自己坐在水中的石阶上,将人抱坐在自己怀中,就着这个让他舒适的姿势,狠狠的又来了一次。   过后,楚渊怀抱着人不舍松开,萧琤墨却是不犹豫的推开了他,独自清洗了那处残留进去的东西,有些气喘的在楚渊身边坐下。   楚渊望着他微红的脸颊,脸上的每一寸每一处,都是那样精致而迷人,心底不由得柔软。既然这人不愿柔弱的向他依靠,他便降低身架,微微的斜靠在那人的肩头。   沉沉的吸口气,楚渊声音沉稳,却没多大情绪的开口:“子澈,随朕回楚国吧!朕发誓,虽然给不了明确的身份,但绝不让你受委屈。”   要说,就算苏子澈在翌国是王上面前的宠臣,可身为从三品文臣的他,若能在楚王身边有得一席之地,那身份地位绝不是先前可匹敌的。   若只是真正的苏子澈,在这样充满梦幻,却又真实而美妙的一场相拥之后,也许他会动摇,最后跟着这个无法让人拒绝的男人,回到他的国家,守在他的身边。   “不,”只可惜,他不仅仅是苏子澈,而且他也不会被轻易迷惑,动摇自己的心念,“我不会跟你去楚国,也不希望这种关系继续下去。”   “子澈?”楚渊有些惊讶,他知道先前这人对他是抗拒的,可后来又是接受他的,不然他不会配合他完成这场美妙的情爱。而且,他自己也说他是个男人,若不是对他也有着一些特殊情感,他怎么甘心去平静接受他。   “就这样,到此结束吧!”萧琤墨有些无力,但态度却是坚决的,有些颓然的靠在石沿上,暗自责骂自己才是真糊涂的那个。   楚渊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敢这样大胆而无畏,可他明明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却还陪着他进行了一场糊涂事儿。   “罢!”萧琤墨轻轻摇头,苦涩的一笑,神色里有着说不清的落寞与沉重。   这样的他,更让楚渊心疼,和不舍……   “子澈,只要你肯,其他的事情你都不必担心,朕肯定你可以随朕顺利回楚。”   “我不愿意!”萧琤墨闭眼,口中话语越发决然,“就这样,到此为止!”   ………………… 第十七章身份暴露   萧琤墨的执意,楚渊无法理解,面目有些纠结的沉默半天后,终于抬眼看向萧琤墨,漠然的问了句:“为什么?”   萧琤墨犹豫着要怎么回答,或者说该不该告诉楚渊事情的真相?现在,也许是说出真相最好的时机,可是以他的身份和楚渊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此一想,有些话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   就在两个人都有些僵硬的沉默间,外面传来很轻微的脚步声,萧琤墨明显的听到了,刚想要开口避退,迟疑了一下还是没作声。   “王上,奴才特来伺候您更衣!”这小太监并非是小坠子,却也是近身侍奉在萧琤墨身边的人,所以这样的差事才能有他来负责。   小太监在温泉池边站立,双手捧着衣物,躬身对着前方恭敬道。没听到主子的回话声,稍有惊讶的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温泉中的并不止萧琤墨一个人。   “见过楚王陛下!”小太监惊讶万分,慌乱的再次施礼,而后苍白了脸色,捧着衣物低头呆立,满心的惴惴不安。   谁都知道,王上的身份对楚王是隐瞒的,可正因为他的不知情,没眼色脱口而出的话,一定让王上暴露了身份,这样的后果他是怎么都无法承担的。   小太监战战兢兢,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小坠子满头热汗的小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局面,小坠子停下脚步,在那呆傻了的小太监身边站立,目光奇异又茫然的四处望了下。   小坠子是个机灵的人,如此这般便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一阵的懊悔和惶然,却也是默立着没有言语,只是小心的看着自家主子。   “王上?”终于,楚渊是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他不会天真的想这小太监是认错人了,不然就这罪过是该掉脑袋的。而且,看那小太监手中捧着的衣物,明显的龙纹华袍,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楚渊震惊,满目的不可置信,若眼前这人的身份真是翌国的王上,那他们究竟是做了怎样荒唐的事情。   “就是这样!”萧琤墨倒是平静,虽然内心是无比的沉重和复杂,“这,便是我不能随你走的原因!”   小坠子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王上这话,还是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都知道苏子澈与楚王关系甚好,如今二人见面,楚王一定极力邀请苏大人随他一起离开,可现在却弄成这种状况,让他俩人在心中都不由嗟叹一声!   “竟然,是这样……”楚渊摇头,而后嘲讽的一笑,似乎没勇气再去看身边人一眼,从温泉走出来,拿了自己的衣袍,快步离开。   其实,楚渊除下震惊,还是生了气的。这点,萧琤墨清楚……   楚渊是在怪他的欺骗,也在怪他自己,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千不该万不该发生这样的关系,理不清楚的混乱着。   “王、王上……”楚王已经离开片刻,而自家王上却还坐在手中静默着,小坠子难免不安,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惨遭处罚,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更衣!”萧琤墨没有多做其他表情,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愤怒,更没有要将两个小太监杀了泄愤的意思,只是站起身体平静而冷漠的开口。   “是!”小坠子回神很快,戳戳捧衣服的小太监,俩人相视一眼,忙手脚麻利的为王上更衣。   这夜,这两位君王怀着自己独有的心思,用着比以往更加深重的沉默,不眠了一宿。两边的人都看出自家王的心绪不对,可究竟因为什么,却没人能说得清楚。 第十八章翌国君王萧琤墨   清晨,在花园池塘边赏鱼喂鸟儿一番后,萧琤墨坐在池边石头上,侧目望着楚渊所居住宫殿的方向,久久的,若有所思。   “王上,请回去用早膳罢!”小坠子眼看时间不早,担忧王上误了早膳会身体不适,不得已的出声提醒。   萧琤墨听到小坠子的话,似乎是回过神来,起身整了整衣袍,大步的向前离开。   小坠子紧跟其后,走过大殿门口时,忙吩咐人把早膳准备好,扭头却发现主子并没有在此停下脚步。   “诶?王……”小坠子急忙跟上去,看到主子走出这宫殿,心里一思索,忙开口道:“王上,您要去哪儿,奴才让人备好龙辇。”   小坠子的问话没得到回答,看着主子毫不停留的步伐,再望望这前方的环境,便能猜到主子要去的地方,在心中哀叹一声,不敢多说的紧跟后面。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萧琤墨才来到楚渊所居住的宫殿,在殿外停顿脚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果断抬脚迈入门槛。   萧琤墨直奔着殿内走去,守在殿外的侍卫看到他,刚想叫一声苏大人,拦下他询问情况,却在目光触及他身上所穿的衣袍时,愣住了!   龙纹莽袍,那可不是谁想穿就能穿得,虽然颜色是苏大人常穿的月光白,可那明显金丝银线勾勒出的金龙腾云图,却是实实在在的。   “……”于是,在一干侍卫愣怔间,那人便身姿凛然的迈步进殿了。   萧琤墨来到正殿中,正好看到楚渊从旁边偏殿走出来,看到萧琤墨的那一眼,楚渊拢衣袖的手不由停顿,而后默默的放下。   这时候,两个人见面似乎有了些相对无言的感觉,彼此默默的注视着,好半天才看见楚渊有所动作。   “翌王前来,是有何事儿?”楚渊来到殿中央的椅子上坐下,抬眸淡淡的看向萧琤墨,也没有客气的要请他坐下的意思。   当然,萧琤墨也用不着楚渊和他客气,这里是他翌国的王宫,他可以比任何人都随意。   楚渊的话一出,守在一旁的林安便是大吃一惊,昨晚只见皇上气压低沉的从温泉出来,却不清楚到底为了何事,现在看来一切倒是了然了。   “楚王……”萧琤墨在楚渊的右下方而坐,微微侧着身体正视着楚渊,开口叫了一声楚王,接下来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沉默片刻,颇有无奈的叹了声:“宸轩……”   宸轩是楚渊的字,宸字的涵义代表的就是君王,就是地位的象征,先皇当时赐了这样的字给楚渊,楚国人便心知肚明,楚渊就是先皇属意的王储,所以楚渊从小到大是真正受尽了荣宠。   “你叫朕宸轩,那朕又该如何称呼你呢?”楚渊苦涩而又嘲讽的笑,苏子澈这名字他是再也不能叫出口了,面前的这个人是翌王的君王,而他的字是什么,却是他所不知道的。   “子澈,我本就……字子澈……”这话,萧琤墨倒是说得有些复杂,当初隐瞒自己的身份,为自己杜撰出一个名字,他所用的就是自己的字。   “……”楚渊有些惊讶,扭头看向苏子澈的脸,看到他认真的神色,不由的在心中叹息一声。   “子澈!”楚渊很正式的叫了他一声,不管怎么说,苏子澈还真就是“子澈”,这点对楚渊无疑是安慰的。   “宸轩,”萧琤墨开口,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就看到楚渊眼神的制止,没明白过来,便听楚渊冷漠的声音道:“你们都下去吧!”   林安带领着殿内侍奉的宫人悄然退下,小坠子在萧琤墨身后,观察了主子和楚王之间的状态,便也默默的退了下去。   大殿内,只剩下这尊贵无上的两位君王,两个人相互对望一眼,又随即错开眼神。   “子澈,既然你来这里,就是有话要对我说,既然这样便直说吧!”这时候,这么的两个人,楚渊直接换了对自己的称谓,反正身份地位相同,以你我相称倒是更好些。   “宸轩,来之前,我的心里想了很多。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发生过便不能将其抹灭,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今后我们的关系都不复当初。昨日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那就是永远的过去了,我再也不是温润尔雅的苏子澈,而是翌国君王萧琤墨。”   这话,苏子澈说得平平淡淡,正因为平淡,才更显话语中的漠然和决绝。其实,在知道萧琤墨真实身份后,楚渊的心里就一直很茫然而复杂,混沌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没想着还能和他恢复以前的相处,也没敢想挑明身份的他们,还能继续那点异样而让人心动的情感。这些他都没想,可他同样没想过,经过昨晚之后,他们之间到底该怎么相处。   楚渊都还在犹豫,而这个一直温润雅致的男人,却能这般严肃冷漠的说出如此果断坚决的话。果然,这人真实的性格,与先前的苏子澈是完全不一样!   “我明白!”楚渊轻叹一声,而后看向萧琤墨的神色也变得客气而疏离,“朕在此叨扰许久,打算在这两天里便向翌王辞行!” 第十九章子澈,就此别过   楚渊说要离开,萧琤墨也说不出挽留的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两日后,楚渊一行人启程离开翌国,前天晚上翌国特意设宴,算是为楚王践行。这次宴会,萧琤墨没说不出席,翌国的那些人也都知道王已经向楚王挑明了身份,故而没有丝毫担心。   可是,明明不需要担心的问题,却偏偏背道而驰的发生了。晚宴上,所有的人都来到,楚王都已经高坐贵宾台上,却迟迟等不来东道主翌王。   萧琤墨不来,楚渊的表情便是有些深思,而且有些阴沉,嘴角一直浅含的笑意,有些嘲讽的意味。   萧桓弈作为翌国唯一一位王爷,算是除了君王以外的最高身份者,只能扬起一张绝对的笑脸,陪着楚王应酬。只是,楚王状态似乎有些飘离,并不在意他的一些所言所行,萧桓弈私下面色僵硬,偷偷派孔邵龄务必去将王上请来。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必然的,翌王既然决定不出席,怎会被他人找到,所以最后伟大的青王爷,不得不含笑悲催了一晚上。   ……   清晨,楚渊在萧桓弈和程亦大将军一行人的陪同下走出翌国王宫,本以为萧琤墨今天也不会出现,却没想到在城门外会看到他的身影。   楚渊走向萧琤墨身边,身后的人自觉的在一段距离后等待,萧桓弈他们看到自家王的身影,彼此间的眼神都有些奇异。   时辰还早,晨光一缕缕的刚开始洒下来,楚渊向着萧琤墨靠近,来到他身边竟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凉,带着晨曦特有的潮湿气息。   看来,这个人在外面已经很久了……   一瞬间,楚渊的心绪有些复杂了,看向萧琤墨的眼神也变得沉敛,但目光却是澄清的。   “能在这里看到你,我很高兴!”楚渊的一句话,让萧琤墨全然放松了身体,冲着楚渊清浅一笑,声音平和清冷道:“楚王要离开,本王怎能不送一送!在此,祝楚王一路顺利,也希望楚王有机会再次做客翌国。”   先前,看到那清浅的笑容挂在那样一张绝色的脸上,楚渊觉得心动,也倍感温暖悦目。听到那嗓音清冽的声线,楚渊知道这是这人的本质,也觉得无碍,反倒是有着一份特有的气质魅惑。   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只是没得到完全的保持,在听完萧琤墨所说话语之后,那笑意稍稍有点僵凝。不过,楚渊一样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他的柔和只是面对眼前这人,可是人家的作态完全和他撇清了关系,他就只能用相同的态度。   “子澈,就此别过了!”楚渊虚抱一拳,侧过萧琤墨的身体,向着城门外的马车走去。   萧琤墨没作声,只是悄然转身,看着楚渊大步凌然,英姿勃发的冷傲身影,微微愣了愣神。   楚渊方才那话,虽然对他是一如既往的称呼,但那话语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味道,有的只是客客气气的疏离淡然。从来都被赋予了温柔温暖的一声“子澈”,现在被他叫的如此生疏,这两个字以后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了,再也没有原来的情感温度。   楚国的随从紧跟着楚渊,看到楚渊向着马车走去,忙急匆匆的赶上去,从萧琤墨身边走过时,全都一躬身施礼,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萧桓弈和程亦他们走上前,在萧琤墨身旁停下,萧桓弈看到萧琤墨冷漠着却略显疲惫的一张脸,在心中有些疑惑的感叹一声。   “王兄,昨晚您是不是出宫了,这身上聚贤楼特有梨花酿的味道还没散去呢!王兄,您这么做可不厚道,自己出宫买酒喝,却把我们留在宫里陪着那难伺候的楚王。”萧桓弈故作不满的抱怨,而收到的效果只是萧琤墨冷冷的一瞥。   等到楚王乘上马车,楚国的行队已经离开,萧琤墨果断转身,向着王宫方向离开。萧桓弈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颇有趣味的咂咂嘴。   “青王是否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若说王上先前以苏子澈的身份与楚王相交,那恢复身份之后,两国之君间的相处状态绝不该会是这样!”孔邵龄察言观色,有着敏锐洞悉力的他,早就嗅到了那不正常的氛围。   “看出什么倒是不难,毕竟实际情况眼前放着,可要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还真是有待探究!”萧桓弈一本正经,下一刻却是看向沉默寡言的程亦,有些邪气的笑:“还是说,程将军愿意大胆去询问一下,来解答我们的疑惑?”   “……”程亦抽抽嘴角,擦了擦那不存在的冷汗,离这不怕死的远远。 第二十章途中遇刺   出了皇城,楚渊便从马车上下来,牵了自己的御马,翻身跃上,狂奔在前。好像,只要离开了那人的视线,就可以肆意发泄自己的不满,让那种隐藏的情绪充满暴戾的宣泄出来。   因为楚渊的带头,这一行人可谓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出了皇城边境的小镇,一行人便在镇外的树林边歇脚。   篝火已经燃起,随行的婢女也烧了热水,泡盏茶给楚渊奉上。林安贴身侍奉着,在楚渊面前的小桌子上摆好膳食,安静的布菜。   在这天地旷野间,天空繁星点缀,席地而坐吃上一顿简单而精致的晚饭,心情放松下来,心境也就开阔了。晚膳后,楚渊来到一条溪边伫立,看那潺潺流水发出清脆叮呤的响声,微微怅然的叹了口气。   “皇上,今晚要在这里露宿吗?”林安片刻后上前询问,御林军已经带人彻查了周边环境,安全也安静。   “时辰还早,继续赶路。”楚渊下决定,林安应了声忙吩咐下去,前行时,林安本想劝楚渊坐马车,但看到楚渊直接牵过马缰,便没敢开口答话。   他们都看得出来,皇上心情不好,这一天的骑马狂奔,都没让他完全恢复。林安有些苦恼的和随行的几位大臣对视,得到的都是疑惑不解的摇头,也是,林安贴身跟随都没弄明白皇上为啥不高兴,他们更是不知道原因。   就在林安苦叹一声,骑马追着楚渊而去的时候,才猛然想起那晚上发生的事情。那晚上,他们将昏迷的苏大人带回来,当时不知道苏大人真实身份,皇上生气苏大人欺骗与他,好像是给了苏大人“深刻”的惩罚。   而如今,小小文臣苏子澈竟然会是翌国尊贵无上的君王,这事情可就有些乌龙,后果也有些严重了。   “天啊!这、这……皇上竟然曾把翌国王上拐上床过,这可怎么办……”林安头疼,也明白自家皇上也在头疼,看来这两王之间的情谊似乎是到头了。   林安瞬时体会到楚渊的心情,先前皇上对苏大人是真有一份真心的,现在这事情闹的,一定是没办法完美收场了。林安苦叹之余,又有些寒颤,发生那样的事情翌王一定无法接受,无法对楚渊下手,那么参与此事的他们,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被人灭口。   林安愁苦万分,再抬眼望去,发现已经走在一片山林地段,两边都是高高地土堆上全是茂密的树木,夜里望过去漆黑一片,而且深邃,似乎能把人溺进去。   林安不由得头皮发麻,却正在这时,两边树林传来奇异的声响,在林安察觉到的时候,两边树林里飞窜出许多身影,拿剑向着他们刺来。   “护驾,护驾……”林安脱口大叫,此时他距离楚渊有点距离,向前看去,才发现前方两伙人已经打斗在一起。刀戟声碰撞传来,林安的心脏差点骤停,颤抖着手挥动马缰,惊惶失措向着楚渊所在方向奔去。   林安快接近楚渊的时候,迎面一个黑衣人扑来,林安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奋力向着旁边躲去。那剑没刺上林安,却砍伤了马匹,马吃痛狂叫一声,林安被甩落地面。   没等林安回神,那马匹竟然直接向前冲去,前方一片乱斗,楚渊正处在战场中间,举剑和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打斗。楚渊正投身与对战中,受惊的马儿直面冲过来时,楚渊躲避不及,蹬着旁边石头借力,飞跃身体,正好坐在那受惊的马背上,用力拉住缰绳,马儿几个惊蹄之后,终究是安宁下来。   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而迅速,可就在这期间给了那黑衣人可乘之机,举剑从背后刺向楚渊之际,一个暗卫及时抽身,一发飞镖改变了那剑的方向,却还是斜着从楚渊背上划下。   “皇上……”陆祁诺担忧,怒吼一声,踩着轻功踏过来,直接将那还想再次袭击楚渊的黑衣人毙命。   陆祁诺杀了这人,其余的暗卫下手更狠,可谓是招招毙命,来偷袭的人显然没想到楚渊还带着一支隐藏的暗卫,眼下他们已处于下风,只能不甘心的撤离。   “皇上,您没事儿吧?”陆祁诺上前,看到楚渊正将想要撤离的一人斩于剑下。   “一个都不许放过!”楚渊出言,声音冰冷弑杀,眼神里闪着愤怒而充满杀戮的寒光。   所有人执行命令,可还是有几个人逃走了,来偷袭的这些人武功全都是上乘,看样子似乎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听到这样的回报,楚渊沉默,片刻后阴沉道:“去前面客栈暂且整顿。” 第二十一章暗影   深夜里静谧而深寂的林间小道,微风吹来传送着淡淡的血腥味,这气味彰显了这片地方的不安宁,所以沉静的连只虫鸣之声都听不到。   这样令人感到胆寒而可怖的地方,应该是不会有人出现,就算有人路过,看到那地面上斑斑血迹,想必也会绕道而行。   就在这时,万籁俱寂的树林里,传来扑簌簌的声音,接着便看到几道黑色的身影,像是夜间的飞鹰一般身形轻盈敏捷,从高高的树枝上踩着轻功翻腾而下,悄无声息的站在那条煞人的道路中。   “老大,我们这就撤了?楚王好像是受伤了,回去后主子不会怪我们失职吧?”其中一道身影看着月光下洒满地的猩红血液,漠然不羁的勾勾唇,开口所说的话语却是有些担忧的。   “主子的命令是要我们保证楚王安危,不到万一不必出手,楚王有自己的暗卫护在身边,虽然意外受了点小伤,但这事情用不着我们插手。”身为暗影组织领头人的杨云逸,很尽职的打消了手下的担心。   “也是,楚王身边有暗卫护着,我们出手的话不是抢了那帮兄弟的饭碗吗?这样不好!”另外一个暗影煞有介事的说道,立刻受到其他几个人不耻的嗤笑。   “都闭嘴!云天,你立刻回去向主子禀报这件事情,我们暗中尾随楚王一行人,等待你带回来的命令。”杨云逸正色,果断的下达指令。   “是!”名叫云天的暗影站直身体,神色一凛,很快的隐于黑暗之中。   暗影是翌王身边的一支特殊力量,和楚国暗卫的性质几乎是一样,都只是效命于天子一人。暗影隐匿于翌国的每个地方,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传递信号方式,以及四通八达却路程简短的地下通道。   云天从地下通道离开,一个时辰之后,就从地道直接出现在翌国王宫。此时,萧琤墨正在自己的寝殿,身体半靠着书案看奏折,听到那细微的声响,轻轻的将手中奏折放下。   抬眼望去,就看到一身黑衣的云天,此时正伏身在地上向他行礼。   “发生什么事情?”萧琤墨淡声问道,要不是有特殊情况出现,暗中跟在楚渊身边的云天不会出现在这里。   “王,楚王在途经尧城边的树林时被人偷袭,楚王意外受了轻伤,现暂留在浮桥镇客栈整顿。”云天话语利落干脆,不带丝毫感情。   “受了轻伤?”萧琤墨略有疑问,似乎在质疑他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是,刺客那一剑并未刺中楚王要害,只是剑刃从楚王背后划了一刀,故算是轻伤。”云天实话实说,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客气,不过并无不妥。   “让人告诉云逸,务必保证楚王安危,这之后如果还有人敢去找事儿,直接灭口。云天,你去幽草阁,正好神医莫笙今日来到翌国,请他前去为楚王诊断一下伤势。”萧琤墨始终是有些不放心,就算是轻伤,可是伤在了楚渊身上,就必须重视。   “是!”云天听令,微微一抱拳,立刻前去执行命令。   ……………………………………………………………………………………………………………………………………………………………………………………………………………………………………………………………………………………………………   各位抱歉,这时候才码出了仅仅一千多点字的更新,偶对不起各位读者。好吧,偶尽量明天能多更一点点,请期待。只是,更新时间不确定……………………………………………………………………………………………………………………………… 第二十二章神医莫笙   云天来到幽草阁,就看到一身青衣的身影,在弯腰在月色笼罩的药田里沉迷,不时的手捧一株珍贵的药草,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云天先前见过莫笙一次,两个人之间也算是认识,对于这个年轻俊秀,却享有神医之称的男人,云天还是颇有好感的。   “莫神医,我奉王命,前来请你随我出行一趟,为一重要人诊断下伤情。”云天是要为莫笙带路的,不用王交代,他也知道该从密道将这人最快带到楚王身边。   “叫我莫笙就好!是翌王特意吩咐的话,那我就不得不随你走一趟了!待我前去拿了药箱。”莫笙是个很随和的人,济世救人,总是有着超脱凡人的博大胸怀。   云天带着莫笙从密道前去,因为其隐秘,不得不将莫笙眼上蒙了眼罩。莫笙也理解,只是笑了笑,一切配合。   云天带着莫笙出现在浮桥镇外,云逸几人全都潜伏在镇外高处,看到云天带着莫笙前来,对他发出一道暗号。   “莫神医,受伤之人就在前方的浮桥客栈,客栈周边警戒森严,我带你过去吧!”云天本是不想暴露身份,可莫笙一人前去,说不清道不明,只怕是见不到楚王。   “不必,我自己前去便可,其实这受伤之人是谁,我也猜到一二。请放心,我受翌王之托,定把这件事情办妥当。”莫笙如此一说,云天便不再多言,隐在暗中观察事情动态。   楚王来访翌国,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今日从翌国离开,莫笙也是听说了。再者,何人受伤能让翌王如此重视,这人身份便不难猜。只是,堂堂楚王竟然会在离途中受伤,其原因倒是有待推敲。   莫笙独自背着药箱,脚步闲然的向着浮桥客栈前去,浮桥客栈就在桥的对面,可莫笙还没上桥,就被人拦了下来。   “什么人,夜里来这里做什么?”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下莫笙盘问。   “在下莫笙,因翌王特别授意,前来探望楚王陛下。”莫笙没藏着掖着,敞开了说话更好办事儿一些。   听了这话,侍卫思疑,几个人眼神交流后,冲着莫笙道:“先等着,待我进去禀报一声!”   侍卫来到浮桥客栈的二楼,楚渊随行所带的一名御医正在为他伤口上药,而楚渊则是神情漠然的望向窗外黑夜。   “启禀皇上,外面来了一位自称莫笙的大夫,他说是翌王特别嘱意,前来为皇上诊断伤情。”听到莫笙的名字,楚渊神色一动,再听到后面的翌王两个字,不由得转头过来。   “让他进来!”楚渊话语淡淡,却总有着说不清楚的寒意在里面。   莫笙很快的被人带进来,看到楚渊的那一刻,莫笙明显的一愣,而后恭敬友好的冲着楚渊含笑行礼:“见过楚王陛下!=   “你便是神医莫笙,翌王让你来的?”楚渊在床榻上坐正身体,看向莫笙的眼神冰冷而凌厉。   “是!”莫笙简单的应了声,低着头的眼睛里可谓是流光溢彩,翌王是绝色冰冷特质的人,可这楚王却绝对是傲然霸气十足的,莫笙欣赏这样的人。   “翌王让你前来的缘由为何?”楚渊敛眉,话语更加冰冷,似乎还有些愤怒在其中。   莫笙有些不能理解,可还是恭敬的回话,“翌王让在下前来为楚王诊治伤情,不得延误。”   说完这话,室内的空气似乎被冷冻一般,窗外的夜风吹过,都不能带动一丝一毫的气流。莫笙有些寒颤,又觉得茫然,楚王受了伤,翌王特让他前来为其看诊,为何楚王不仅不感谢,反倒是隐隐含怒呢?   莫笙沉默不语,在心中思疑,忽然间一道灵光闪过,顿时悟出其中的隐晦之处。   话说楚王在途中受伤,那明显是出了意外,暗中遭受偷袭的可能性很大。这点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样的事情翌王怎么会知道,还清楚楚王受了伤,派他前来诊治。   翌王,究竟目的为何?   莫笙知道,现在的他无疑是出于危险之中的,楚王一个怀疑,一个不爽,他就有被砍头的可能了。   “楚王……”莫笙的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翌王不会害他,派他来也许是真担心楚王伤情,可这其中敏感的隐晦,却是他解释不清楚的。   “既然是翌王让你前来为朕看诊,那便开始吧!”楚渊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莫笙心里顿时松口气,道了句冒犯了,便上前细细观察了楚渊的伤处。   “陛下,此伤并未伤及经络要害,御医也已经做了及时的处理。不过,在下带有更好疗伤的药,涂上去会增速伤口的愈合。”莫笙退后一步,打开自己的药箱放在地上,从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刚想为楚渊涂药,就有一双手伸过他的面前。   莫笙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一左一右拦住他的大臣和御医,面色无辜的茫然。   “这药真的对愈合伤口特别好!”莫笙救人心切,怕他们不相信他,特严肃的重复道。   “莫神医,请让在下检查了这药为先。”御医淡淡的一句话,又让莫笙顿悟,他们这般的小心谨慎,明显对他的不信任,让莫笙心里有些委屈,似乎辱了他神医之名。   不过,楚贵为王者,事事小心也是应当,如此一想莫笙心里也就释然了。 第二十三章选择相信你   检查了莫笙带来的药,确定无误以后,便给楚渊用上。包扎了伤口,楚渊穿好半敞开的衣袍,正襟危坐注视着莫笙。   莫笙被他看着有些心慌,正考虑着是不是要解释些什么,楚渊却从他身上收回来视线,淡淡开口道:“劳烦莫神医特意跑这一趟,也请回去向翌王转告朕的谢意。来人,送莫神医回去!”   莫笙被人送出去,在镇子口莫笙婉言谢绝了侍卫的护送,独自一人返回去,一路上心里茫然的琢磨着一些事情,却始终没有结果。   楚渊则在莫笙离开后,整个人都阴沉下来,隔窗看着莫笙离开的背影,神色危险的眯起来。挥退了在场的御医和随从,楚渊在窗前站立,很快的一道身影从房梁上翻下,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   “皇上!”陆祁诺声音干脆利落,明朗中带着一点的清凉之意,但那称呼里对楚渊的信奉和听从是绝对的。   “带人查下去,今晚上胆敢偷袭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给黎落箫带个消息,让他密切注意一下这个莫神医。”楚渊冷静的吩咐,心头却是有些复杂,有些猜想一直萦绕心间,让他有些胸闷。   “遵命!”陆祁诺严谨正色道,向着楚渊一抱拳,便消失在原地。   这件事情交给陆祁诺,楚渊有绝对的把握,他身边的暗卫,陆祁诺武功不算是最好的,却也是顶尖的。陆祁诺这人善于隐匿和伪装,追踪人、打探消息别有效率,是个十分机敏聪慧男人。   陆祁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这几年在暗卫里立过不少功,身份地位全都居于上,是他最忠诚的心腹之一。楚渊交代他去办这件事情,心情是有些迫切的,他迫切的想知道这背后的操控者到底是谁。   楚渊在怀疑萧琤墨,虽然他很不想有这样的不信任而猜忌的想法,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无法忽略这点。   他们还处在翌国的境内,竟然遭人偷袭,单凭这一点就有理由怀疑萧琤墨。况且,在这样敏感的时期,竟然有莫笙如此不合时宜的来到,楚渊都有些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若说翌王身边的探子无数,他们又是在翌国境内遇刺,有人将此事禀告了萧琤墨,翌王因为礼节特派莫笙过来探望也说得过去。   楚渊想去这么理解,也试图去这么理解,可是莫笙到来的时辰,无论他怎么样去推测,得出的结论都是萧琤墨事前就知道他会遇刺。   这点,楚渊就有些难以理解了,难道说真的是萧琤墨策划了此事?   可同样的,这是在翌国的境地,若萧琤墨真想刺杀他,也没必要这么急切,要是楚王在翌国地界出了任何意外,翌国都是难辞其咎。   那么,在这时候还派莫笙过来,就是明摆的引人误会,翌王不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思来想去,楚渊都难以梳理其中的症结,他想象不出清晨还在他眼前出现,那样一个清雅尊贵,用那种深沉却绝对真实目光望着他的男人,竟然会背地对他下如此狠手。   他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楚渊不知道萧琤墨心里是不是怪他,是不是怎样都难以释怀,如果是这样,那么楚渊对他有歉意。   可是,一国之君是堂堂正正,既然说就当一切从未发生,便不会背地里耍这样阴险的手段,萧琤墨不是那样的人。况且,两国之间的力量,翌国之于楚国,萧琤墨也不敢妄然行动。   “子澈,这次的事情无论多么难以解释,我选择相信你!你派莫笙前来,我当你是好意,我领你这个人情。我对你有情,也对你有愧,事情发展到现在,便真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了!”   楚渊默然暗叹一声,他与萧琤墨之间的那点纠缠,本不该有,也就断的绝对。 第二十四章心疼他……   莫笙回去带给萧琤墨的消息,让他放下心来,只是肩上一道划痕,不伤内里,仔细养养很快便能好。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这种为他们来说算不上痛痒的小伤,会让他的心里感到一丝疼痛。   他在为那个人身上所有的伤痕,而感到心疼……   萧琤墨有些坐不住,他很想过去看看那人,没有什么要说的话语,就是想见他一面,看到他安好无恙。   这样的想法在心里迅速的发酵,然后满心满意所想的便会是那个人的身影,对此萧琤墨是有些心惊的,嗟叹一声忙制止了自己这种念头。   有关楚渊的任何动向,萧琤墨始终关注着,直到几日后楚渊一行人进入楚国境内,守城的徐将军亲自护送楚渊回皇城,萧琤墨这才撤了跟随暗中的几个暗影。   自此,两人之间便真是断了联系,断了得知彼此任何消息的途经!   ……   楚渊回到皇宫,就看到等在殿外接驾的皇后一行人,看到皇后左曦筠带头跪拜,楚渊上前一步将其虚扶一把,淡淡说了声免礼。   回到楚渊所居住的轩颐殿,皇后跟随楚渊到内殿,服侍着楚渊换了套鹅黄色的常服,才又一同回到大殿中。   大殿中,几位妃嫔看到楚渊皆露喜色,水润的眼眸脉脉含情,都向楚渊表达着数日不见的相思之情。   因楚渊的后宫妃嫔并不多,楚渊身为太子时,身边就一个王妃和一个侧妃,登基之后,为了根基稳定,只是在众位秀女中选了家世不算最显赫,但所处位置最关键的三个秀女。   三个人纳入宫之后,楚渊一并将其位分封为贵人,偌大的后宫仅仅五个后妃,除了皇后就是原本身为太子侧妃的婉妃,这三位年轻貌美的贵人又名分相同,彼此间倒也没什么攀比和计较。   仅仅五个人的后宫,可以说是雨露均沾,虽然还是会有些争宠的心理存在,但面上几个人相处倒是一片祥和,甚至可以看到姐妹情深的场景存在。   “皇上数日舟车劳顿,臣妾已让人准备了午膳,用过午膳后,还请皇上稍作休息!”左曦筠在楚渊的侧手边坐下,几位妃嫔再一次向楚渊问安之后,才柔声开口道。   “皇后有心了,既然午膳准备好,都留下来一起用膳吧!”楚渊这话一出口,下面坐着的几位妃嫔全都喜颜于色。   被这么几个拥有倾城美貌的妃子围坐着,所谓秀色可餐,看着一个个巧笑嫣然的容颜,楚渊心里欣慰,倒是将苏子澈暂且的忘了去。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晚上,皇后偷偷的询问了太监林安,得知楚渊前往翌国数日,身边竟没有一个人侍寝,心里稍稍有些惊讶。   楚渊是个冷情的,可对待这几位后妃,他又是体贴而温柔的,虽然后妃们都知道那种温柔不过是表面,从不是出自楚渊内心,她们也趋之若鹜。因为那一点温情,几个女人皆为其沉迷,献出了全部的身与心。   楚渊不是一个沉迷欢情之人,但不过两日,必会召唤一位妃子侍寝。在楚渊决定前往翌国之时,后宫几个人全都为楚渊会带谁前往充满期待。   皇后自持后宫大局,所以并不争这个名分,她只是想看看楚渊最终选择的是谁,便知晓这人在楚渊心里或者眼里,是多占了点分量的。   可谁知,楚渊不仅任何一位后妃都没带,近身伺候的也只带了两个太监,其他宫女都是进不了皇上身的,也就少了会宠幸宫女的可能。   要知道,来回翌国所需近一个月的时间,据林安所讲,翌国送过去的几个美人儿,楚渊连碰都不曾碰过一下,这真是让她略有不解。   “林安,你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你可知皇上如此是为何?是心情欠佳,还是龙体可有哪里不适?”皇后是真的担忧,为了皇上着想,这事情不可不重视。   “这……”林安有些尴尬,也有些犹豫。   “从实说来,不得隐瞒!”皇后冷声道,身为皇后那份母仪天下的威仪摆出来,由不得林安不怕。   “回皇后,皇上此行去翌国,本就因为苏大人多一点。您也知,当时皇上心里不快,自然是心情欠佳一些!”林安说的小心,却是直言道。   听了这话,皇后了然的点点头,却又一本正色疑问道:“可苏大人并未病逝,皇上得知此事应该欢喜,尤其知晓苏大人就是翌王,那么翌王送来的美人儿,皇上按理说不应拒绝才是!”   “这个……”林安这下子是啥也说不出来了。 第二十五章谁来侍寝   从林安这里,皇后没有问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带着心里的那份疑惑,还是交代让林安一定提醒皇上,今晚派谁来侍寝的事情。   寝殿里,楚渊正在书案前翻看几本奏折,他离宫的这段时间,这些折子都是由朝上的几位大臣处理,只是这几本特别需要他的审批,林墨轩便及时的给他送了过来。   这几本奏折所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审阅过后,楚渊直接用朱砂笔写下自己的意思,合了折子随手拜访到一边。   “皇上,时间不早了,今日才回宫,多歇息才是好的!”林安递上一盏温度适宜的清茶,看楚渊端着茶盏小酌了几口,才看着楚渊的脸色,小心谨慎开口:“皇上,今晚可要召哪位娘娘侍寝?”   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楚渊的神色一顿,脸上神情变得冷漠沉凝,林安心里惴惴,暗道自己是不是不合时宜的多嘴了。   好半天,就在林安浑身冷汗都快出来,才听到楚渊冷淡无绪的声音:“请皇后来颐轩殿!”   “诶!”林安回神,满是喜色的应了声,脚步轻快的出去传旨。   左曦筠在听到皇上身边大太监传来的口信,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便是温软一笑,微微红了脸颊。数日不见,心里难免是想念与期待的,皇上今晚能召她侍寝,说明还是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第一位的。   好在,因为心里有所期盼,便早早的沐浴过,这时候听到这个喜讯,忙挑了件水红色的纱衣穿上,妩媚却不露骨,这是皇上最喜她穿的装扮。   晚上侍寝,过多的装饰并不需要,用了根玉簪子挽了发,只显得风韵端庄,瞧了瞧镜台中柔美静好的容颜,这才满意略带羞涩的垂低明眸。   来到颐轩殿,林安早已经守在内殿门外,看到皇后到来,福了福身子请她进来。来到内室,看到楚渊正衣衫半遮的侧卧在龙塌上,挥退了贴身服侍的宫女,只留下她一个人。   悄然靠近,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楚渊淡淡睁开眼眸,回头望去。看着这位风华绝代的皇后,心里不起一丝波澜,反倒是怀念那月色下清贵高冷的身影,身上散发的草木清香。   “皇上……”左曦筠含羞带怯,柔柔满含情意的叫了声。   “曦筠……”楚渊开口,声线似乎是有些茫然,然这一句轻呼,却让皇后有些失控,微微的红了眼眶,忍不住心中悸动。   左曦筠慢慢的靠近,在床榻下半坐,一双柔夷轻颤着,伸手褪去那半开的外袍。楚渊没做阻拦,却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和表情,心思不在,所有的也只是漠然。   这晚上,由皇后侍寝,一切的顺理成章,情/欲来的快,营满室春色。   一场情爱过后,左曦筠依靠在楚渊肩头,轻触着那结实有力的手臂,呼吸到那熟悉的龙涎香味,心里感到幸福而满足。   一场柔情蜜意的彻骨缠绵结束,还是依偎在这样伟岸宽阔的胸膛,那是她一直以来奢望的甜蜜。虽然,身边的人并不拥抱她,可是能不抗拒的让她靠近,便足矣!她贪婪的享受着这短暂的美妙时光!   可惜的是,左曦筠才闭上眼眸,依靠在心爱男人的臂弯,不及将心中的甜蜜充盈扩大,被遮掩的床幔外竟然传来一道力道铿锵,嗓音清凉的声音。   “皇上,属下冒犯!”这声音,俨然是之前被楚渊派去调查刺杀事件的陆祁诺。   听到陆祁诺的声音,左曦筠有些吃惊,不过这样的情境并非是没经历过,以往候在帐外的奴才也多得是,倒没有那种难堪羞怯的感觉,只是被打扰了这暖情的氛围吗,心里稍有遗憾罢了。   “你先歇着!”简单的一句话,便果断的起身,顺手将被子拉高,遮掩了那半露酥/胸,穿了衣袍向着外殿走去。   外殿的隔间中,楚渊在一扇屏风前站立,看着屏风上的题诗,静听陆祁诺带来的回报。   “皇上,属下带人调查那晚刺杀之人,沿着那晚他们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找到一些线索。加上密探传来的消息,属下查到那晚刺杀事件为江湖中人所为,那些黑衣人全都是武林中的杀手,有人出高价集结他们一起动手。”陆祁诺冷静的汇报,眼神平视前方楚渊的背影,脸上表情一丝不露。   “那人是谁?”楚渊冷冽了声音,危险的敛了敛眉。陆祁诺所说的都是过程,而他要听的是最后的结果。   “云阑阁阁主寒枫!”陆祁诺的声音有些凝重,要知道云阑阁在江湖中的地位是数一数二,势力不可小觑。   这点,正是他所不能理解的,朝廷与江湖门派之间的关系平衡,目前是一个稳固状态,武林那些人从来不与朝廷为难,更别说敢贸然挑战天子权威。   “寒枫?”楚渊默念这名字,寒枫的这名号他是听说过,可朝廷从未和云阑阁之间有过任何冲突,何以招来云阑阁如此恨意。   “那么,莫笙那里呢?”虽然不解云阑阁为何要对他下杀手,但是此事与翌国无关,楚渊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却又想起莫笙那日的真实来意,出口问道。   “莫笙离开之后,确实又在翌王宫出现,两日后便离开。属下已经传令给黎落箫,他现已跟随莫笙身边,暗中调查他的真实身份。”陆祁诺如是禀告。   他知道皇上为何介意莫笙这个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神医莫笙,却从不知他的出处,只是认为这是位云游四方的医者。但皇上心中思量多,必然要查清楚莫笙与此事的关联究竟有多少! 第二十六章为谁心动   楚渊回来寝殿内,左曦筠早就穿了件粉色绸衣,倚着床帏而坐。看到楚渊走进来,忙直起身体,在楚渊坐上床榻那一刻,体贴的为他掀开被角。   楚渊看着她轻笑,顺势坐进被子里,靠着枕头仰卧着身体。左曦筠有些迷恋的望着他的侧脸,不由自主的靠近,在楚渊的胸前依偎。   “是有什么喜事儿,皇上看起来心情很好!”左曦筠能明显的感受到楚渊不同的情绪,毕竟和以往完全不同充满轻快之意的眼眸,全然说明这一点。   “是嘛?”楚渊轻声疑问,却是忍不住弯下眼角,轻轻的吐一口气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左曦筠看着楚渊,总觉得他有哪里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样,这分明喜悦的心情,她为之欣喜动容,却猜不到心爱人如此高兴是为何?他的喜怒是她不能与之分享的!   楚渊静下心所想到的人,自然就萧琤墨那么一个,想到这事情和他没关系,是情理之中,却异样的多份喜悦和兴奋。   有软玉在怀,所想到的自然也是那人修长温暖的身躯,肌肤细致光洁,不同女人的柔嫩,抱在怀里却更有感觉。   如此一想,心头便是一热,触摸那肌肤的感觉,是让他心颤着的激动。想到这里,楚渊有些哀怨的发现,他不仅是心热,连身体也热起来,才发泄过的yuwang,竟然又有抬头之势。   左曦筠自然是察觉他的变化,不由得羞红了脸,往楚渊怀中多钻了一份,紧张又期待的握紧了一双小手。   然而,绝对出乎意料的,楚渊突然坐直身体,将她的身子放在里侧枕头上,竟然下床要离开。   “你歇着吧,朕还有事儿!”说完这话,楚渊果断离去,留下左曦筠一脸惊讶,和绝对的迷惑。   明明那样了,却拒绝她离开,这便清楚皇上方才的心动不是因为她。那么,让皇上在意,想念着便有了要疼爱她冲动的人,到底是谁? 第二十七章碍了朕的眼   楚渊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第二天,虽然昨晚从楚渊离开后便没有再回去,左曦筠一人孤枕到天亮,心里难免有些黯然凄凉。可是,第二天早上能和楚渊一起共用早膳,也算是弥补了心中那份戚艾。   “皇上,多喝点粥!”左曦筠笑着,拿过楚渊的面前的金边瓷碗,体贴的为他亲手盛粥。   “你也多吃点!”说着,楚渊顺手为左曦筠餐盘里夹了筷菜,立刻让左曦筠惊喜的点头。   今日楚渊并未早朝,刚从翌国回来,也不急这一时,况且朝中事物该有的也都合适的处理了。然,就在楚渊他们用完早膳,出了颐轩殿门想在御花园闲逛一番时,楚国颇受楚渊欣赏的大臣林墨轩来到。   “见到皇上,臣林墨轩有事启奏。”林墨轩并不介意皇后在此,如果这话不适宜皇后听到,皇上自会屏退她。   “说吧!”楚渊在旁边的小亭里坐下,皇后跟在他身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要自动离开,又看到皇上似乎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一时间倒是有些犹豫。   “皇后坐吧。”楚渊淡淡开口,林墨轩向他禀报的事情,会是朝中大事儿,但是不算什么机密,也就不怕皇后在场。   左曦筠听到楚渊如是说,轻轻颔首便在楚渊的身侧坐下,林墨轩抬眼看看二人,无声的清了下嗓子,声音低沉而清润道:“皇上,黎落箫那里有消息传来,要臣给皇上带个话!”   黎落箫要回报的事情自然是和莫笙有关,让他去调查莫笙的身份,看来现在是有了结果了。皇后并不知道莫笙是谁,就算知道,也不清楚为何调查莫笙,所以结果让她听到也无妨。   “怎么样,直说!”楚渊倚着小亭上的围栏而坐,一只胳膊放在围栏上面,轻轻的手掌抵着下巴,那姿态高贵中带着一份慵懒。   “皇上让黎落箫调查神医莫笙,据黎落箫传来的消息,可以确定莫笙出自江湖中有名的云阑阁,并且在云阑阁拥有一定的地位!”林墨轩知道云阑阁,现在也知晓莫笙出自云阑阁,可为何要查莫笙的出处,内情他还不知。   “云阑阁?”楚渊似乎有着一瞬间的迷蒙,轻轻念叨了这三个字,蓦然的收紧了眼眸,本是慵懒的身体也立刻紧绷起来。   左曦筠和林墨轩都看出楚渊的阴沉,原本的姿态是冬日里清暖的太阳,而这一刻便是阴霾密布,似乎有寒凉刺骨的阴风袭来。   楚渊万分介意这件事情,介意云阑阁,左曦筠和林墨轩看的明白,却又是完全的糊涂。   “该死的!”楚渊咬牙,有些愤然的握拳,内心却是一阵的揪痛。   这事情本来已经和萧琤墨完全的脱离关系,可依现在得来的消息,那关联反倒是更密切一些。难道说,会是萧琤墨在背后买凶,要人刺杀他?   “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林墨轩疑问,他是楚渊最信任的朝臣,也是楚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如果有需要,他是无条件为其效力的。   “不,很好!”楚渊冷声,抬眸向着远处的湖面望去,看那湖里的荷花被晨露沾湿,透着璀璨的晶莹。那闪光被他看在眼里,没感觉到被洗礼的通透,有的只是满心的寒凉。   “告诉黎落箫,这个莫笙碍了朕的眼,让他看着办!”这样的话无疑是有些不负责任的,尤其莫笙身为一个救世济人的神医,与楚渊之间有何渊源也是林墨轩不知晓的,但是主子这么说了,他自然不敢有异议。   “是,臣明白!”说完,林墨轩一躬身告退。   “皇上……”林墨轩走后,楚渊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左曦筠看了有些心惊,不由得轻声开口。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左曦筠还未酝酿好的话语,看着楚渊震怒扫落石桌上的茶盏,一时揪着手绢不敢言语。   楚渊心里愤怒狂躁,那种复杂的揪心的感觉,让他的指尖都忍不住颤抖。最终,阴狠的眯了眯眼睛,甩袖离开。 第二十八章黎落箫之魅惑   楚渊从这里离开,立刻就召唤了陆祁诺过来,陆祁诺看着他阴沉密布的面容,微微心惊,却颔首一句话没多问,只听主子下令。   “让人密切关注翌国,翌王任何一点消息和动向,立即派人向朕汇报,不得有一点延误。”楚渊狠下心,若是查出翌王那里有任何端倪,还有着什么接下来的动作,他必不会手软。   现在,他才真正的想明白,看来萧琤墨派莫笙过来,当真不是关心他的伤情,他敢冒险做这样的事情,其目的就是想确定他死没死吧?或者,伤的有没有他期望的那么重?   “子澈,朕如今好好的活着,你一定很失望吧!”楚渊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总之说完之后倒是有些无趣的嗤笑一声。   ……   因为楚渊今早上的话,林墨轩尽职的给黎落箫传了话,收到这个命令的黎落箫有些诧异,不解的“啊”了声。   “啊什么啊?皇上说那神医碍眼,让你看着办,你打算怎么处置?”林墨轩略微皱眉,没缘由的去处理一个人,多少是有些不忍心。   “皇上的意思,是要灭口?”黎落箫试探着问道,一张年轻而魅惑的脸上闪过一抹思疑,闪亮而深邃的桃花眼眨眨,到显得无辜。   “应该不会,若是真想杀他,皇上就会直接下指令,如今看来那人估计还留着有用。这事情交给了你,你就自己掂量着来吧!”林墨轩一番分析后,说的话就有些不负责任了。   “怎么这样!”黎落箫一脸苦色,颇为哀怨的瞅了林墨轩一眼,林墨轩看他一张脸妖魅邪惑,那眼睛似乎能勾魂,可这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就让他有些吃不消。   “大外甥,你别这样看着我,要知道你花名在外,这样看我我会有危机感的。”林墨轩抽抽嘴角,他可是清楚内情,眼前这人可就是人人提起都浑身恶寒的采花大盗是也,尤其他嗜好特殊,偏爱采“菊花”。   “小舅舅,你别怕,我还祸害不到你身上。”黎落箫变得万分不正经,说是这么说,竟然还朝着林墨轩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害得林墨轩又一次狠狠抖了抖身体。   因为接受这次任务,黎落箫只在林墨轩家呆了一天,晚上就循着莫笙的消息,追踪这人而去了。同时,情绪不好的楚渊晚上一人歇在颐轩阁,因为楚渊的特别的吩咐,陆祁诺消息也回报的紧急,夜里直接来到寝殿之内。   在内室,楚渊就迫不及待的让陆祁诺回报,听到他说翌王打算过几日去楹花岛的寺庙为国祈福,眼眸深沉的亮了亮。   楹花岛在楚国和翌国的边境,那片地方临海,地处有些偏僻,来往的人并不多,是个僻静的地方。楹花岛不属于周边任何一国,那块地方并不大,各国也没有争夺的yuwang,从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   当然,楹花岛上也就有那么一大座寺庙,里面住着得道高僧,正因为不会对各国构成威胁,才能平安的存在。遥远又辛苦前往那里的人,大都是祈福的达官贵人,据说祈福效果很灵,那里到算是一块圣地。   得知翌王要去那里祈福,楚渊不知道他此行是否是单纯的拜拜佛,但不管究竟为何,他都要亲自去探上一探。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第二十九章想断不能断   楚渊前去楹花岛,此事必须保密,若是露了行踪让翌国的探子知晓,那么他所探到的消息便会失了真实。   楚渊秘密出行,朝内的一切事宜再次交给林墨轩和几个心腹大臣,后宫更是无人知晓,就连皇后也只会当他事物繁忙,无暇接见后宫任何一人。   因为此次出行的隐秘性,楚渊并不能向先前出使翌国那样带上大部队人,他这次必须精简随从。带的人要少,却要保证他的安全,故而楚渊带了大内高手数名贴身跟随,暗卫则还处在暗中为他办事。   楚渊从皇都前往楹花岛,快马加鞭也需要四天的行程,就算是当晚就离皇城而去,到达楹花岛之时也比萧琤墨晚上了一天。   萧琤墨前往楹花岛祈福,这是放在明面上的事情,寺庙的主持接到这个消息,提前就为翌王一行人安排了一切,翌王到来时,主持携各位高僧更是亲自出门相迎。   翌王一行人很快的在此下榻,寺庙里专门腾出了一处地方供他们住宿,虽然饭食都是斋菜,却也做的精致美味。   当然,这样好的待遇也只有翌王一行人享受到了,楚渊他们明显的落魄许多。前往楹花岛之后,楚渊命身边的侍卫一起换装,装扮成一个小商人带着几个家丁。   就算是换了身份,装扮的太过富贵,怕引人耳目,这才只是伪装成一个小商人掩人耳目。虽说在寺庙内不会因为身份地位而另眼看人,但翌王到底尊贵,其他早来的富商权贵也都落脚,轮到楚渊时只能在寺庙最偏的一处小院子里,和同样晚来的小商人共居,但好在这里的景色处处都是美好的。   楚渊虽说出身尊贵,但也不是受不得苦的人,能有处地方歇着他都不计较好坏,何况还有景致宜人。可这次明显不一样,楚渊看着这隅角落就心生不满,当然最关键的就是下面。   楚渊看着暗卫探来的寺庙地形图,上面标明翌王所居住的院落,再看看他居住这个角落,完全是南北两个极端,楚渊就有些气闷了。   他这次是为了翌王而来,隐瞒身份,需暗中对其进行查探。白日里不方便行事,非要等到晚上才可靠近,可这相距甚远的两处地方,真让楚渊看了暗恼。   “皇上,寺外有一家云莱客栈,那里距翌王所住院落很近,您看要不要属下去那里定了房间,换个地方居住。”御前统领苍墨,此次身居要责,带领数位侍卫负责楚渊安全,这时候看到皇上望着那图纸一脸恼色,便知主子在气闷什么。   “罢了,翌王所住之处必定防守严密,住在云莱客栈,若遇到翌国官兵排查,反倒是容易暴露身份。这里虽然地处偏远,可便于隐藏身份,少了那些视线,也多了我们行动的机会。”这样说得时候,楚渊已经沉静下来,清晰又条理的分析了事态。   暂且歇息之时,楚渊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一条小溪蜿蜒而去,绿树繁花四处遍布,溪水流动时更是带着飘落水中的花瓣,形成一条花色动态的美景。   这样的美景楚渊无心欣赏,只是望着远方青山绿黛,有些懊恼而苦涩的叹口气。话说,看到那地形图他不满,不满的原因是距离萧琤墨所在的地方太远,可那一刻心里首要冒出的想法,其实就是想离那人近一些,可以早看到他,可以近距离看到他。   楚渊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有些事情该断却又不受控制的断不了,可真是让人恼火! 第三十章王者   这天晚上,楚渊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那人,却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顿时有些唾弃自己。   “派人盯紧了翌王他们,有任何的消息要及时汇报,翌王身边的人和其他什么人有过什么接触,也要仔细查明。要密切关注翌王一行人的行动,发现任何一点不寻常之处,彻查到底!”这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要确定翌王来此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否暗中会见什么人,策划了什么事情。   “属下遵命!”陆祁诺朗声,实则他的心里是有压力的,这些要事全都交由他们暗卫来办,尤其事关翌王,是由不得一点差池的,陆祁诺有负担,却也义不容辞。   晚间,楚渊走出院子,沿着院落蜿蜒的溪流行走,仰目向前望去,可以看到寺庙内透出的亮光,山脚下更是一片片灯笼火红,映照出生意兴隆。   楚渊看着这幅情境有些微怔,慢慢的错过小溪,走在山坡上,前方有一座凉风亭矗立,四边种满翠绿的竹子,走近去定能清晰听到飒飒风吹竹叶声。   还未等楚渊走进,突然看到亭台出有一抹亮光,仔细望去可以看到有人从对面走过来,上到了亭台上。瞬时,楚渊便顿住了脚步,跟在他身后护卫的苍墨看了略微诧异,料想主子是怕暴露身份,这才不愿与外人靠近。   相距一段距离,苍墨看不清楚那人是谁,也认不出来,可楚渊却只是看那灯笼映照出来的身形,就能断定来人是谁。   这时候,是他万分想上前一步,却又必须扭头退开的敏感时刻。楚渊有些暗自握拳,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转身,脚步仓皇离去。   这一夜,楚渊明知道等不来任何消息,却是躺在床榻上难眠。次日清晨,吃了早饭过后,一个侍卫带来了消息,今日寺庙的大殿里,翌王为国祈福仪式正式开始。   这样盛大又庄重的仪式,自然有很多人前去围观膜拜,楚渊带着几个侍卫乔装一番,隐在人群中,悄悄的观望着。   祈福的大殿外被官兵严密把守,围观的人群进不去里面,却能隔着门窗张望,看到那个尊贵气度,冷峻非凡的真龙天子。   萧琤墨今日穿了件月牙白的王袍,衣袍上真龙腾飞、云浪翻滚,一顶玉冠束发,更显人修长高大,气质卓然。   楚渊眼神专注的望着这个人,看着他听着主持的引导,完成一项项规矩的仪式,身上那种严谨认真的态度,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目。   礼成之时,翌王走出大殿,来到院中的祭台上,手执三炷香,拜天地后,才算真正完成了仪式。   日光下,楚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眉眼,那样的熟悉,一如既往的风华绝代。修长挺立的身影傲然,身上所散发出清贵气质,彰显出帝王家不怒自威的王者风范。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楚渊有些感叹,这人果然隐藏的很好,不然这么一个卓然耀眼的君王,怎能将自己完美伪装成一个温润尔雅的书生,骗了所有人的眼。   礼成之后,楚渊先行离开,今日这般清晰的看到萧琤墨,楚渊的心便完全的冷静下来,可以做到冷凝无绪。   这样出现他眼前的男人,不是以前的苏子澈,今日的他让楚渊再一次的认清现实,这个人和他一样是一位冷傲绝然的王者。   楚渊默默隐去,此次所要调查的事情便更加紧,如若萧琤墨当真另有所图,会涉及到他们楚国任意一点,楚渊都要狠下心来,做到先下手为强! 第三十一章半夜爬墙   此后三天的时间里,楚渊都沉默着呆在他居住的院落,得到手下带来的消息,一番思考后,会下达新的指令。   这三天对楚渊来说,内心无疑是煎熬的,得到暗卫传来消息,称有好几个楚国的商贾想要拜见翌王,最后只被翌王随行的大臣接待,很容易的打发了。   得到这样的消息楚渊自然是不悦的,好在暗卫后来得来消息,那些个商贾只是敬仰这一代君王,送些无价的好礼,想要瞻仰下翌国君王无上尊荣,并无别的居心。   听到这样的结果,楚渊冷哼一声,心中释然了,却又忍不住嘲讽那些商贾,以为翌王是谁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第四天,楚渊还是等待暗卫消息,确定翌王是否和楚国或其他国家人士有所勾结。然,晚间的时候,陆祁诺带来的消息无疑是让人振奋的,同时也让人觉得促然。   “你说,翌王决定明日离开,返回翌国?”确定翌国没和任何人暗中勾结,来此只是纯粹的为国祈福,楚渊心里是松口气的,却又听到他们明日要离开的消息,难免心下一紧。   “是,属下收到确切消息,也亲自看到翌王向住持辞行,说明日一早便会离开。”陆祁诺能察觉到楚渊那一分难掩的激动,却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谦逊的低下头,忽略主子眼中闪过的光亮。   “你下去吧!”楚渊摆摆手,遣退了陆祁诺之后,静默了片刻,突然从凳子上站起,取了件墨色的外袍穿上,拉开房门大步走出。   楚渊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萧琤墨那里,那里的院落所在,居住的哪一间卧房,楚渊都在心里记得清楚。   沿着小路快速行走,约半个时辰,楚渊来到了萧琤墨居住的庭院外围。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因为翌王向主持辞行,住持亲自招待翌王共用晚饭,现翌王还在膳堂,故此留在院落防守的人并不多。   “我带人去引开那守门的注意力,你们两个紧跟皇上身后,千万注意,不能被任何人察晓!”苍墨带着几个精干的侍卫跟随楚渊,在一处小山坡后隐藏身形,观察了院落的防卫和防守方位后,苍墨如是安排。   看着苍墨带着两个人离开,装作误入此地的游人,趁着门外守卫不注意,一个翻身踩着石阶跃上墙头,四处张望一下后,轻巧的飞跃而下。   “你们几个分布隐藏,如有不测朕会发出暗号,别跟着!”说罢,也不顾满心担忧却不敢违抗命令的几个人,身轻如燕,速度飞快的从黑暗中掠过。   脑子里显现着这处院落的布局,过了这条回廊后面的庭院,就是萧琤墨所居住的地方。正要经过回廊,发现对面走来几个巡防的侍卫,忙闪身柱子后,脚蹬着柱子借力,翻身跃上回廊顶部。   猫身在廊顶,看着巡防的几个人走过这里,站起身体一眼就看到那处明显宽阔精致的房屋。楚渊深吸一口气,脚踏飞燕一般踩着砖瓦,飞身转到那屋顶之上。   门外有四个侍卫把守,楚渊向下张望了一眼,发现无法从房门摸进去。正在沉思中,突然看到这房子的左侧是个精巧美丽的小花园,而左侧的墙壁上有扇观景的窗户。   楚渊悄然走过去,俯下身子摸索那扇窗户,惊喜的是那扇窗户竟然没上锁,只是紧紧合闭着,轻轻一推就错开一条缝。   楚渊看了,嘴角忍不住噙上一抹邪笑,双手抓着窗檐,身体跃下轻微一荡,恰好的蹬腿跳进窗户里。掩了窗户,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楚渊摸索着向着内室走去。   才走到内室,便听到外面传来声响,有人提着灯笼进来,点燃了外室的烛台。好像那脚步还要向里面走来,却突然听到清凛的一声:“本王自己来,你们下去吧!”   然后,就听到宫女细细糯糯的应了声,烛台被搁置桌上,躬身行礼告退。 第三十二章夜间相会   夜晚的房间里,只留几盏烛光摇曳,独自一人站立屋子中央,任由烛光将影子拉的老长。   此时,时间已经不算早,因为寺院里有一处独特的泉眼,里面的水流温暖柔和,算得上是一处温泉,只是温度相对来说会有些冷凉,萧琤墨却是不在意的。   沐浴过后才回到居住的房间,不算太晚的时间有些睡不着觉,只是呆在空旷的外厅更显寂寥,倒不如卧床闭目养神,反倒可以快速的睡眠。   不想让那刺目的光亮闪耀满眼,夜晚只看到黑色的寂静,心里倒是会更加宁静,尤其在这块净土之上,心灵也会更纯净。没拿烛台,直接的向着里间走去,借着外室昏黄的灯光,倒也看的清脚下的路。   脚步悄然的走进内室,才迈进那道门槛,却看着前面的床榻,猛然停住了脚步。萧琤墨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却是防备的眯起,手掌也慢慢的握拳,浑身呈现一种戒备状态。   萧琤墨身在皇家,自然不是那种毫无缚鸡之力之人,从小教他文武技艺的师傅无数,全都是造诣颇高的师者,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会逊色。   虽然,那人的气息隐藏的很淡,从那微弱的吐息中,萧琤墨可以判断出来,那人的武功颇高,甚至可以做到自如的控制呼息、气息,然而能让他发现,却是故意的。   “什么人?”萧琤墨微微挪动一下脚步,并不觉慌张,声音沉稳冷冽道。   “……”听到这声音这么近距离的传来,就如同响彻在自己耳边,尤其刚刚沐浴过清爽中带着淡淡幽香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向前一扑。   “子澈……”楚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好象看到这人所有的理智和神志都已经不清醒,全然被他迷惑一般,冲动的暴露身形,一把就向着那人扑过,从背后抱住那挺立的肩膀。   “宸、宸轩?”萧琤墨实在是没想到,楚渊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可是抱住自己的双臂是那样有力而熟悉,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话,萧琤墨纯粹是疑问,丝毫没有怀疑楚渊的意思,毕竟这事情确实来的突然,他还处在那种惊愕的愣怔中。   “你、怎么来了……”心里,蓦然的很复杂,萧琤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思考些什么,只是被这双手臂紧紧拥抱,竟然让他无法生出要去推拒的心理。 第三十三章缘何思念   这一刻,两人身上的温度彼此传透,那样慢慢升腾起来的热度,有些灼烧两人相互碰触到的肌肤,可心里的悸动却是更加的强烈,让楚渊埋首在那温暖的脖颈处舍不得离开。   以这样的姿态,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听不到楚渊的回话,萧琤墨也不再去问,只等着两人都平静下来之后,自然而然分开这个拥抱。   “子澈……”分开来,楚渊与萧琤墨面对面站立,看着眼前这个高冷的男人,微微湿润的黑发披肩而下,那种清冷绝丽的姿态让他看了有点紧张,同时也更能勾起他心脏热烈的跳动。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问这话的时候,萧琤墨的话语低沉,声音里带着一丝柔绵,似乎是有一丝羞赧在其中。   “我……”楚渊一开口,接下来要说什么却茫然了,若是实话实说,自然是伤了感情的,就算他们之间谈不上还有感情,也会弄糟萧琤墨现在对他的态度。   “你是为了我前来,却又不是为了我个人!”这时,萧琤墨已然明白楚渊为什么会这时候出现这里,他们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必多说。   “子澈……”楚渊有些紧张,或者说有些无足无措,萧琤墨本就冷淡的面容再次的冷凝一分,他看了心里有些慌慌。   本来,是带着满腹愤怒,想要探出隐情先下手为强的狠意前来,可是得知并没有他所不期望的事情发生,内心自然会产生变化。尤其,再次见到这个人,一时间连神智都失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先前那些猜疑怨念。   “你、得到什么收获吗,我翌国,可是做了什么阴险的事情?”萧琤墨似乎是有些伤感,话语稍微停顿一下,而后的言语便是充满了冷然,一字一句都带着冷漠之意。   萧琤墨并不明说,楚渊来到这里,既然是为了查他有没有其他目的,那利害自然是有关于楚国的。楚渊怀疑他会楚国不利,他的心里会有些难受,却也不愿多说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从各种危险阴谋中挣扎活下来的他们,有那么一分怀疑,他可以理解。   “子澈,你应当理解我。”楚渊有些无奈,这是身为一个王者的无奈,事事充满阴谋,处处充满防范。   “何谈什么理解不理解,我们都一样,不必说这样的话。”这声音,如冬日融雪的冷冽绵缠,清清冷冷,孑然一身。   楚渊听了这话没在言语,似乎是默认了这话语,可心里却是有些冷寒,他其实很想问,那日遇刺的事件到底和萧琤墨有没有关系?云阑阁买凶的杀手,又和他有什么关联?   他想问,却无法问出口!如果,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那么他们这一刻平静的相处也会被打破,隐藏表面之下的波、涛汹涌,便会翻天海浪一般袭来。   再者,就算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翌国当真不知情,那么他的猜忌和怀疑必然让萧琤墨心寒,看待他自然会是冷漠而嘲讽的那种。不管是哪样,都是他不想让这人在他眼前亲自验证的。   “子澈,我想你了!看到你,便会越发的思念,这是由不得我控制住的。”这话,算是楚渊的肺腑之言,他也没想到再次见到萧琤墨,他会有那样的失控,可不由自主的表现,往往最能说明内心。   “为什么要这么说?”萧琤墨低头,悄然的握紧了手掌,心里复杂万分,那种思绪是他所理不清的。   他自认,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与楚渊之间的情分算是全完了,不管是知己情谊或者什么。可是,那日楚渊走了之后,他偶尔会想起来的,再也不是他们曾经的把酒言欢,而是之后有过的肌肤相亲。   这样子,还怎么说去忘却,而且,那一点的不接受和恼怒,也因为时间慢慢消散,之后还能感受到的,便是二人相依偎的那点美好感触。   “宸轩,何为思念,缘何思念?”萧琤墨突然问出口的话语,让楚渊一愣,而后便是深深的沉默下来。 第三十四章情不知所起   何为思念?缘何思念?这几个字能轻巧的念出口,可是要怎么去诠释,那话语却是沉重非凡。   楚渊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要是不回答,他知道他该做的就是默默的离开这里,可是他舍不得走。于此,他便不得不说出一个缘由,即便那话语是他从未想过要怎么去说明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话,楚渊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他认为他此刻的心情适合这句话,却不知萧琤墨愿不愿意相信。   “是这样吗?”萧琤墨轻声,似是喃喃,而后慢慢抬头,与楚渊面对面站立,迎着透过窗纱的那点月光,露出一抹绝色倾城之笑。   “宸轩,你可真是会拿捏人心!”萧琤墨似是感叹,又像是在嘲讽,只是他所嘲讽的是楚渊,还是他个人,他却是理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乱了!因为楚渊的话!   “子澈,我并非骗你。此行我目的为何,许是我冤枉了你,多心对你有了猜忌,现在结果我也清楚,是我小人之心了。可是,此时对你的心意,我并无半分虚假。”人从来都是冲动的,楚渊此刻就是,心中激荡的情感,冲走之前的猜疑无数,那些不信任的想法全无,眼下他只想拥这人入怀,向他表达自己的惭愧之心。   “我信你,我自是信你……”这话说出口,萧琤墨便知自己有些沦陷了,先前因为彼此身份,所坚定的立场已经轰然倒塌。   “子澈……”楚渊激动,伸出手臂一把搂住眼前的人,将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紧紧的圈着,眷恋的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独特的气味。   萧琤墨没有抗拒的默许,给了楚渊很大的鼓励,紧紧的怀抱着那温暖的身体,后又觉得不够,豁出去的狠下心,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着前方床榻走去。   因为突然的动作,萧琤墨被惊吓到,忍不住惊叫出声,又因为楚渊动作快,被抱着转身的时候,脚下不小心踢上了门栏,发出“砰”的一声响。   “王上,可是有什么事?”门外,把守的侍卫迅速走进来,在外室开口询问,同时脚步不停,担忧而紧张的直奔内室。   “无碍,下去吧!”萧琤墨轻咳一声,从楚渊的怀里抬头,冲着外室声音清冷道。   “是!”侍卫有些疑惑,但王上的声音听起来沉静,不像是发生什么事情,估计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如此一想也就放下心来,重新回到门外把守。   “呵!”楚渊忍不住低低的一声笑,声音沉暗磁性,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嘴角那抹笑意,更有着说不出的邪恶魅惑。   萧琤墨被他这一笑弄得有点恼,忍不住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可这眼神看在楚渊眼里可是充满了风姿诱惑,禁不住低头在那凉薄而感性的唇角上轻啄一口。   “你!”萧琤墨有些动气,双目含怒的瞪过去,却看到楚渊漆黑的双眸满含温暖的笑意,不自觉也温软了神色。   “唉……”轻轻的一声叹,萧琤墨也不去计较什么,他本不是扭捏之人,现下发展到如此地步,也就不拘泥那些受捆绑的小结。   “放我下来!”看到楚渊站到床榻前,却还是抱着他不松手,萧琤墨伸手在楚渊肩膀轻拍一下,带着些不满开口。   楚渊听到此言微微一愣,低下头看过去,看到萧琤墨正对他怒目而视,那双勾人的眼睛深邃闪亮,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轻轻的弯下腰,将人小心的放在床榻上,自己站在原地倒是不知所措了。   楚渊有些尴尬,这要是换做往常,不管是要宠幸任何一人,他都是坦然自若的,那套流程也做的顺畅。可是,这要是到了萧琤墨这里,就变得全都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和他一样身处高位,是个至尊无上的君王。他不确定,现在这个人是否愿意被他拥抱,若是他贸然行之,惹恼了萧琤墨,那他们此刻的局面可就变得难堪了。   “夜深了,要是不走,就留下陪我说说话罢!”说这话时,萧琤墨侧身躺在床榻里面,伸手拉过被子,轻轻的掩盖了半个身体。   “诶,我、我不走!”楚渊猛地惊喜,话语都有些发颤,掌心里因为紧张和期待,甚至都冒出一层热汗。楚渊诧异这样的自己,也有些自我唾弃,却是没毅力强制自己离去。   坐在床榻上,褪去鞋袜,拉开被子将自己的身体也掩盖进去。天气不算太热,薄薄的一床锦被刚好适宜,可是这么两个人合盖一床被子,身体之间仅隔着一寸距离,呼吸一个厚重,彼此间的衣料都能摩擦碰到。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这样的情境,谁能清净下心,身体不住的发热,甚至都要冒汗。楚渊被热的烦躁,坐起身体果断的脱下外袍,只留了间锦缎的里衣。   再次躺卧榻上,楚渊不由的向着里面挪挪,看着萧琤墨背对着他修长坚韧的背影,看看那有曲线的窄腰丰臀,控制不住的伸手过去,搭落在那温软的腰肢上。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蓦地,萧琤墨的身体绷紧,虽然是背对着楚渊,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可是自己却是忍不住的面上发热,连耳尖都变得臊红。 第三十五章对你有情   “子澈……”又是一声轻叫,声音软软热热的,像是能融化人心一般。   “……”萧琤墨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也不知道过了今夜之后,他们之间要如何收场。在这么清醒的状态下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坦然的说只当一切没发生吗?   萧琤墨知道,他已然做不到那点了,再也不可能平静又冷漠的说,只当一切是场误会!   可是,他们这样性格的人何曾拘泥手脚,小心翼翼的束缚自己。他们从来都是敢作敢为,甚至胆大妄为,所迎来的后果,一力担着便是。   “我不想去说谎,也无法回避自己的心,宸轩,我对你有情,虽然弄不清是当初残留的,还是新生出的,但是当初的那些事情,我早已不怪你!”萧琤墨突然间翻身过来,与楚渊面对面的侧卧着身体,眼睛灼灼看向楚渊,里面充满火热和狂野之色。   “子澈……你、这话当真?”楚渊欣喜不已,又有些无法相信,不过萧琤墨能说出这话,楚渊就能摒弃一切怀疑,再也不去想萧琤墨会加害于他。   “自然当真,我萧琤墨做事从来不畏缩,也不屑虚假那一套。楚渊,就算你是个男人,就算你身为楚国君王,就算我们身份使然,可我对你有情就是有情,不管是一丝还是很多,我都承认!”   萧琤墨从来都是坦荡而磊落的,心念在哪里,他的决心就下到哪里。就算爱着非要说分开,那么既然他做了这个决定,就不会有一丝犹豫彷徨,正如现在他既有情,想要说明,就会不惧任何脱口而出。   “子澈,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心里也激动。子澈,不管你对我的情意是一丝还是很多,那都是我所珍惜的。”珍惜的,是的,若是眼前这男人给出的情感,就算只有一丝,那也是他最为珍惜的。   “谢谢!”萧琤墨微微一笑,看着楚渊刚毅俊朗的面容,轻轻的抬了下眼睛,而后弯下眼帘,再睁开眼睛,里面闪烁的是夺目又能将人溺毙其中的柔光闪闪。   在当时的分别后,楚渊曾在心里腹诽,萧琤墨这人就是冷君一枚,冷漠又无情的那种。这样一个冷然高傲的人,拥有者风姿绝色,这时候能眼含柔情的冲他微微一笑,那可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勾人。   楚渊的眼中冒出狼性的光亮,萧琤墨也不觉得被冒犯,出人意料的继续笑意盈盈,而且还主动伸手拥抱楚渊的蜂腰,凑过头去与他细细亲吻。   楚渊本来是像烈火一般,后面一阵劲风吹来,透出熊熊燎原之势。可是,当萧琤墨微凉的唇印在他的嘴角,那股燃烧的火焰,像是被不断飘落的冬雪覆盖,熄灭了那股子邪火,融化了彼此。   这个吻,细细缠绵,不尽不绝,好像只是简单的碰触,就能勾起心底最柔软之处,再深而强烈的欲/望,都能因此而满足。   虽是这么说,但若是能更深一步,那滋味一定会是无法言喻的。楚渊并不着急,却是不由自主的加深这个吻,双手没急切的在对方身上胡乱摸/索,只是深深紧紧的拥抱着,那是一种想要将对方嵌入骨子的渴望和执狂。   这个人太难得,可这一刻他能与此紧紧相拥,并且能亲密的亲吻他,那种心情是无法表述的。   楚渊的吻变得炙热而狂躁,含着那柔软的唇瓣或吮或吸,迷恋的疯狂蹂/躏,感觉到那唇瓣因为充血而变得肿胀,但那滋味却更富有饱满的感觉。   呼吸从有序渐渐变得厚重,慢慢的变得灼热而凌乱,可楚渊硬是控制自己,就算满腔热血要抛洒,却也仅仅止于亲吻,不多雷池一步。   这时,却是萧琤墨主动将环住楚渊的手下移,摸着锦缎光滑的衣料,沿着那大腿修长健硕的线条,触碰到已经喷张挺立的巨龙之上。   “子澈?”楚渊惊讶,略微移开唇,看着身边对他魅惑一笑的男人,顺着他戏谑的眼神,看到他正触摸在那巨龙之上的白皙手掌。登时,楚渊的身体一阵发热,身体一阵电流飞窜,简直是不能自已。   “你这是勾引我?”楚渊压低了声音,嗓音低沉暗哑,带着隐忍的磁性。先前他不敢胡来,强制自己忍耐,可萧琤墨敢主动惹火,他的狼性也就被释放出来。   楚渊本就是个不羁放荡的男人,萧琤墨敢如此大胆的招惹,他又何惧!身体的反应比脑子的想法都快,一只手猛地伸出,摁在萧琤墨放在他如铁炙热的手掌上,收合手掌,便将那修长的指端握在掌心。   同时,猛地一下蹬掉半掩两人身上的锦被,翻身将萧琤墨压在身下,目光灼灼逼人,俊美如斯的脸庞上,露出那般邪肆的神情,带着轻淡的一抹邪笑,竟如毒花绽放,动人心魄。   萧琤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他没完全想清楚要去怎么承受,可同样的,这样的楚渊让人明知危险,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   今后每早十点更新! 第三十六章疼爱你   彼此深深的凝望,萧琤墨不抗拒,楚渊自然大胆的更近一步,一只手伸过去,拉来那月白锦衣上的系带。衣带散开,露出那如玉肌肤,半掩半露的春光外泄,更是勾/人心魄。   楚渊心被勾的痒痒,圆润饱满的指腹在那紧、致白皙的肌肤上摸索,温暖滑软的感觉是从未感受过的,触摸这肌肤就像触摸着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撩开那衣衫,可以看到完整完美的胸膛,腰肢纤细却紧致有力,握上去更有手感,拥抱着更有力道。   楚渊一手环住那诱人的腰肢,一手褪去身下人的亵裤,月白色的锦缎在夜色的空间里划过一道弧线,尽显风流的落在床尾。   覆身在其上方,楚渊低头看着萧琤墨的眼睛,那双眼睛漆黑闪亮,里面却有着一丝茫然之色。楚渊知道他还不确定,可他现在怎么都收不住了,只谈欲/望他也想要拥抱这人,更何况胸膛里还有一颗为其悸动的心脏。   “子澈……”楚渊并无目的的轻喃一声,一只手弯曲过去,抬起萧琤墨一条腿,抬高压上前去。楚渊此刻是蓄势待发,虽然眼睛看着萧琤墨,可他并没有要得到他同意的意图,只是专注的望着身下这人,如铁炙热重力推进那幽密紧热的地方。   “……”这动作无疑是疼的,萧琤墨却是忍者不吭一声,若楚渊犹豫着询问他的意思,他铁定推开这人就罢了,可正因为他心里踌躇,动作却果断大胆,是这样的豪迈真性情,萧琤墨才会在心里默许了。   “子澈,我会好好疼你,我想给你快乐。”这话,楚渊第一次说,以往他可从没顾及过对方的感受,可现在他只想让这人感受到和他一样的快乐,一起登上极峰之巅。   “……”这话萧琤墨就无法回应了,只是倔强的咬住唇,轻轻的将脸别过一边去。   什么话都不说,楚渊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只管自己奋力的前进,不弄伤他的情况下,有点疼痛才会更觉刺激。萧琤墨可能和楚渊的想法一样,微闭眼眸,双手搭在楚渊的背上,虚抱着感受着他一分分的挺进。   疼是肯定,没有过多前戏,对那处地方也没进行开拓,就这么蛮横中带着小心,又带着按捺不住的狂躁,极力克制自己进入那处紧致温热的禁地。   随着楚渊慢慢加速的动作,萧琤墨调整着身体配合他,支撑不住的时候,只有紧紧抱住楚渊的肩膀,才稍感轻松,那人竟然疯狂的将他的双腿抬高折起,用力的向他压来。   “唔……”这次的进攻,进入的地方自然是最深处,萧琤墨忍不住轻哼一声,楚渊同样被那深处的温软折服,吸口气粗喘一声。   这里,一室的温暖和春意,可守在院外等待楚渊消息的侍卫们可苦了。主子吩咐不让他们跟着入内,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可主子都进去这许久了,他们真担心出了什么意外。   实在是时辰不短,眼看着就要到深夜,没收到主子危险或撤退的任何信号,还不见主子回来的影迹,几个人心里便慌了。   “怎么办,要不我们先进去探探,若有意外及时派人救援,若是确定皇上好好的,我们会立即返回!”常守在楚渊身边的侍卫实在等不下去,便向着首领苍墨陈请道。   “皇上不许我们跟,自然有他的用意,也许此刻皇上正与翌王有话要谈。不过时辰确实不短,皇上也没传来任何信号,进去确定下是必需的。”苍墨说完,就要点兵进去查探一番,正在这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他们身后。   “皇上没事儿,今夜不回去了,你们撤回休息吧!”猛地听到这句话,几个人惊讶,回过头满是戒备的看着来人,手中配剑半出剑鞘。   “你是谁,谁派你传的消息?”暗卫是秘密组织,苍墨并未见过陆祁诺,这时的质问是毫不客气的。   “不用管我是谁,你们只要认得这个令牌即可!”陆祁诺一脸冷酷,淡定的从怀中摸出一道令牌,向前一举让几个人看清。   巴掌大的令牌,是由一块完整的墨玉雕刻而成,令牌正反面均有两条真龙对称,腾飞与那片天地间。令牌中央刻着“圣御”两个大字,那是楚渊苍劲豪迈的手笔,字迹上涂抹着一层金粉,上方配饰的流苏全是特供御前仅有的金丝线制成,足显金贵。   苍墨看着那令牌沉默,其他几个侍卫没见过这令牌,不知真假不敢乱应,直到苍墨一声不吭,冲着那令牌下跪,其他人才纷纷效仿,看着那令牌充满了崇敬威严之意。   “皇上下令,我等遵命!”苍墨冲着那令牌抱拳,起身发出一个撤退的暗号,带着身边跟着的几个人悄然离去。   陆祁诺看着他们离开,暗色的身影倚着树干而靠,翻看着手中的令牌,无奈的撇撇嘴。   天知道,现在的皇上可没工夫给他们下令,关键时刻这些人早就被主子抛在脑后了。陆祁诺暗中守卫,看到那情景,和其他暗卫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然后错开视线各自防范四周。   这命令是陆祁诺自己做主的,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可这事情不做又不行。要是苍墨他们等不了,担心皇上安危贸然闯进去,那后果才严重呢! 第三十七章风流童子   楚渊这边尽享一室纯色,暗卫不怕突然被召见,也乐得轻松。而原本隐藏在外的侍卫,也因为陆祁诺的话,放下心纷纷回去休息了。   这一切,似乎都算有了个不错的结果,可独独魅惑风流的黎落箫,此刻却是有些煎熬。因为皇上先前震怒,所以下达了要他惩治莫笙的命令,而如今楚渊和翌王算是和好,他这边却是收不到任何消息,故而还得苦恼怎么收拾了莫笙才算好。   自打上次查明了莫笙的来历,黎落箫发送消息之后,还一直暗中观察莫笙的动向,如今想要找到莫笙在哪里,自然是简单不已。   楚国的榕城境内,莫笙受人诚邀,故来此为一大户人家的小姐看病。在莫笙留宿榕城的这几日,榕城内突然闹起了人人惶恐的采花事件。   榕城一向安稳,从未有过此事件发生,可这次突然冒出的采花事件,来的突然,也让人惊恐。要知道,外号“风流童子”的采花大盗,一直都是“威”名在外,但凡听到这人在哪里出没,那处地方地方必然是天黑落锁,窗户都堵得不透一丝缝。   这风流童子之所以有这么一个称呼,缘由这人的长相。据悉,那人的样貌真是轻云出岫,轻轻一笑便显万千风姿,可惜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偏偏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过因为那过人的相貌,又因为他采花次数多的猖獗,说好听点,就给了他一个“采花童子”的称呼。   至于前面为何改为风流二字,这也不难理解。虽说被采花大盗辱没了名声,那是天大的不幸,对那罪魁祸首也是该同仇敌忾,万夫所指。可谁知,往往遭受了不幸的女子,在后面的调查中,竟然出人意料的,说只要那人愿意娶她,便甘心下嫁与他。   这样的说法,在每一个被“采花童子”采花过的女子验证,她们甚至表明只要能下嫁,做一小妾都没问题,甚至有被采花的姑娘们,自己都达成了联盟,互相以被采花的早晚,以姐妹相称。   这实在是让人咋舌,多数人听了这言语,都是摇摇头,感叹这些姑娘一定是被那无耻之人蒙蔽心智。   光说这点,似乎还称不上“风流”二字,可自从传出哪一夜那采花大盗光临了哪家的小公子,而这小公子提起来竟是恼中带羞,这“风流”二字就被彻底的被那采花大盗落实了。   “咦,怎还会有如此人物?难道他身为一个男子,真的长了张男女不拒,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莫笙在那姓佟的大户人家居住,晚饭后家丁们闲聊,正巧莫笙从此走过,便听到了那“风流童子”的传奇故事。   “莫神医,你是不知道,据说这次风流童子来到榕城,一连三日天天都有花被采。我还听说了,那风流童子要是相中了谁家的小姐公子,就会留下一张字条,就等着晚上来光临。那愿意牺牲贞洁,想与风流童子一夜春宵的人,晚间睡觉还特意留扇窗户,方便其进入呢!”一个家丁说完这句话,便听戏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还真是有趣!”莫笙失笑的摇头,感叹这采花大盗和被采花的那些人,真是趣味的很。“那么,如果被采花大盗挑中了,却不愿意被欺辱的人会怎么办?”   “您想知道这点啊!我告诉你,还真是奇了!”那家丁笑过后,听到莫笙的话恢复一脸正色,盘着腿调整了坐姿,伸出手边比划,说道:“那些个被选中却不愿意的姑娘,就在风流童子留下的纸条下面修书,就说自己不愿意,同时写了理由上去,那风流童子看着理由合理,竟也放任他们去了。”   “那要是理由不合理呢?”莫笙惊奇,“不合理的话他会强来吗?”   “那肯定,那采花大盗要都得到对方同意采取采花,那还叫什么大盗。不过,只有理由过关,风流童子是绝计不为难的。”这位家丁详细的解释给莫笙听。   “听起来,你们对这风流童子倒是没什么憎恨,实在是令人诧异!”莫笙不敢苟同,不管怎样说,这风流童子的行径都是不道德的。   “憎恨什么的谈不上,我们只当做一方笑谈说说罢了。人们谈起风流童子都是褒贬不一,当事人怎样想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身为一个男人,还真是羡慕这风流童子如此多的露水姻缘。”说完这话,这家丁有些不正经的笑笑,顿时得到其他家丁的笑骂与附和。   莫笙听到此,摇头轻笑一声便离开,这世上奇特的人多得是,一个两个都是他弄不明白的。 第三十八章顶替   莫笙临睡之前,再次来到佟家小姐房间为她做检查,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睡去。   叩响房门,里面传来佟老爷略显疲累的声音,莫笙推门走进去,看到的就是佟老爷一筹莫展的拧着眉,而佟夫人则拿着手绢无声拭泪,才刚好转的佟小姐则呆呆的坐在床榻上。   莫笙看到如此情况顿觉惊奇,不由的开口问道:“佟老爷、佟夫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小姐身体又出现了哪点不适?”   “莫神医……”佟老爷看着莫笙无奈的叹口气,扭头神色悲哀的看向床榻上的佟小姐,那模样看起来顿时老了许多。   “佟老爷有话直说,兴许我能帮上忙!”莫笙心善,看不得别人烦愁,总愿意尽一己之力。   “这……”佟老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惆怅的吐口气,取过桌台上压着的一张纸条,拿给莫笙看,“莫神医自己瞧瞧吧!”   莫笙狐疑,伸手接过那纸条,看到上面的字,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神情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谁想到,刚刚才听了那人的风流传奇,这晚上就有可能见到真人了。   “这怎么会呢?这采花大盗竟然真的来到了榕城,他今夜挑中的对象竟然是佟小姐?”莫笙想不到会这么巧,那采花大盗竟然能挑中了佟小姐。   “唉,晚饭后小女独自一人在床上躺着,听到有人敲窗,便开口询问了声。窗外无人应答,只是窗户被推开半寸,一个石子包裹的纸条就被扔了进来。伺候小女的丫鬟进来看到,捡起来拿给小女看,小女看过之后便受了惊,你看这时候还犯着傻呢!”佟老爷苦叹一声,看着自己女子那模样满脸悲戚。   “不是说只要对方不愿意,写清了缘由,那采花大盗也不多为难吗?”莫笙不解,按照那些家丁所说,佟老爷完全没必要如此烦愁,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没用啊!您瞧这个!”说着,佟老爷拿过那张纸条,为莫笙指指右上角画着的那朵菊花。“只要画着这朵菊花,就代表风流童子认准了这人,说什么理由都不成。”   “那怎么办?”莫笙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缘故,“既然小姐不愿,那便让小姐躲躲吧,躲过了今夜不就好说。”   莫笙本是出主意,谁知佟老爷听了这话更愁,脸上全都堆成了褶子,“这哪能躲啊,往哪里躲?那风流童子武功高强又神出鬼没的,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这之后只怕后果更严重。”   “怎么是这样?”莫笙凝眉,看着佟小姐一脸呆然,忍不住同情。   “莫神医,你可得帮我们想想办法,我家小女自小有一青梅竹马,现如今进城赴考,只待他取得了功名,就娶我家小女过门。这要是被风流童子辱没了名声,传了出去,我家小女这辈子可就毁了!”佟夫人哭哭啼啼向着莫笙求助。   “这……”莫笙颇觉为难,这事情他能帮上什么忙呢,不过看这一家人可怜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们,“要不这样吧,今夜让小姐换间房子居住,我则留在小姐房内,若那采花大盗来了,我便与他理论一个,请他放过小姐。”   “莫神医,您能这么做实在是好,老夫十分感激。可是……那风流童子看到您并非我家小女,恼羞成怒要伤了您可怎么办?”佟老爷惊喜过后,又为莫笙担忧。   “这倒不用担心,我莫笙虽然不会武功,可用药用毒我是能手,任他武功高强,也不能奈我何!若是必要时刻,我就豁出去了,非要与他一较高下不可。”莫笙没把握,可为了让佟老爷放心,这话倒是说得信誓旦旦。   “如此,可就多谢莫神医了!”谢过之后,佟老爷便安排佟小姐搬出去,让人重新换了套被褥,请莫笙暂且歇下。   佟家一家人从这里离开,莫笙顿时苦了神色,坐在桌子旁,看着摊在桌上那张纸条。那上面风流童子的字体请隽飘逸,饱满又工整,看着这字,倒也和那些家丁描述的形象相符。果然,人如其字,能写一手好字的人,样貌定然差不到哪里去。   可不管那风流童子长相多么的惊人,莫笙并不在意,他见过的俊男美女无数,其中翌王那长相气质才叫一个超然世俗,昳丽绝色。所以说,莫笙并不怕自己被他迷惑,何况一个男人,又不是他喜欢的。   现在他要做好十足准备,到时候好应对,当然能用言语说服那人是最好!事实证明,莫笙这想法竟然不是痴心妄想? 第三十九章别想逃   半个时辰后,室外已经是静寂无声,所有的仆人家丁也都去歇下了,息了灯的佟府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只有悬挂天边的月牙洒下的那点光辉,朦胧映照出佟府的大概。   莫笙刚刚息了灯,躺在床上闭目,要睡他此刻定然是睡不着的,只能放轻放缓呼吸,静听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窗户上传来一声敲打的声响,莫笙顿时就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直直的瞪着上空床幔。床幔被拉的紧实,莫笙在一片漆黑中看不清外面情况,只能用耳朵细细倾听。   他能感觉到,窗户被人悄悄地推开,可好半天都没人进入,直到他闻到一股淡淡气体传来才知道那人竟然是要先下了**。   这药可是对莫笙不起丝毫作用,他自小在各种药草堆里长大,那些奇花异草他都能当饭吃,还会抗拒不了这区区**。   过了片刻后,外面那人算计着里面的人已经被迷昏,这才翻窗进来。莫笙能听到一双脚轻巧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到那脚步慢慢的向他靠近,当那人来到最近处,莫笙能大概看出床幔外那一道黑色的身影。   莫笙屏住呼吸,在那人拉开床幔的那一刻,一个翻滚,便从床上咕碌滚下来。外面人显然被这动静一惊,反应过来时,莫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摸出火折子,照亮了一方地方。   莫笙的心被揪起,就想着那人看到他的模样,会不会气恼的直接杀了他。莫笙心里惴惴,一手拿着火折子,另一只手隐藏在袖口,手掌内攥着可比那**更强劲的软骨散。   莫笙低着头,就等着危险的杀意袭来,静止的等待片刻竟然没丝毫动静,而后便听到一声悦耳轻柔的低笑。   诶?莫笙不能理解,缓缓的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张俊美艳丽,极致妖孽的一张俊脸。霎时,莫笙有点呆傻,直到那人的笑声更大些,自己才被惊醒过来。   莫笙惊艳而呆然的神情缓过,立马就变成强烈的戒备,目光炯炯盯着眼前那妖娆的人,满心防备着。   “怎么着,你怕我?”这声音悦耳动听,听着会感觉到软软湿湿,有种挠人心的功效。   “我、我不怕你!”莫笙硬着脖子道,眼睛瞅着那人紧盯,脚步慢慢后移,摸到桌上的烛台,点燃了蜡烛。   烛光一下子笼罩在整个屋内,充满光亮的视线,看什么也都清楚许多,莫笙心里有点底气,也不觉得心慌了。   “我知道你有疑问,在这屋里的为什么不是佟小姐,我会解释给你听。不过,你必须有耐心听我说,不能突然出手,就算要杀我,也给我提个醒,让我做好受死的准备。”莫笙一横脖子,豁出去了说。   “呵呵…”黎落箫扬起眉角,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盛满笑意,微笑着充满邪魅,启唇道:“谁说我要杀你!这屋子里的人不是佟小姐,我定然会生气,可这人要是你,那就另说了。”   看着莫笙茫然的神色,黎落箫勾唇,露出一个充满邪气趣味的弧度,“莫笙,没想到你在这里,看到你可比看到佟小姐更让我惊喜!”要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你。   “莫神医,不是要解释给我听吗,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黎落箫嘴角的微笑就没淡去过,脸上那精致如玉的肤质,完美挺立的曲线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能牵引着人心神不定。   “你认识我?为什么见到我你更高兴?”黎落箫的话莫笙听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认识他,而且他说的那些话实显暧昧,和莫笙确认和他没任何渊源。   “认识你莫大神医,这并不新奇,至于为什么见到你更高兴,那自然是……”黎落箫故意停顿,看着莫笙期待解惑的眼眸,风魅一笑道:“那自然是比起女子,我更爱莫神医这样清俊儒雅的公子!”   “你……”莫笙气恼,羞红了一张脸,他知道他这是被眼前这男人给轻薄了!   “别恼,暂时我不会强迫你什么,莫神医这么和我心意,自然慢慢来玩比较有趣。来,说你顶替佟小姐的原因吧!”黎落箫好整以暇在床榻上坐下,莫笙在他灼热而欣喜的眼光中,硬着头皮在距离他最远的桌角坐下,开始向他讲述这事情的原委。   莫笙好半天讲完,而黎落箫的神态显然没在认真听,莫笙不由得有些来气,可又不敢发作,正在心里暗骂这人,便听到黎落箫轻淡又具调侃的声音:“莫神医真是善良,舍己为人啊!”   “……”这话从黎落箫嘴里说出来就是怪,莫笙听着那口气,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那人的姿态分明就是对他最卑微的嘲笑。   “可恶!”莫笙咬牙,不由握紧了手掌,只是这气恼的骂声仅在他的口中含糊而过,没敢让对方听清楚。   黎落箫看到他嘴唇动,也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缓缓的站起身体,莫笙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也慌忙站起来,紧张的瞪着他。   “别慌,”黎落箫瞬间闪到莫笙的身前,一只手握住他藏有软骨散的手腕,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一缕头发,倾身向着莫笙的脸颊靠近,那姿态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向着莫笙的耳边吐口热气,声音充满蛊惑道:“看在莫神医的面子上,我便放了那佟小姐,不过,莫神医你……”   黎落箫愉悦一笑,看着莫笙慢慢僵硬扭曲的面容,故意道:“我还会来找你的,别想着逃哦!” 第四十章若是不重要   黎落箫的话让莫笙茫然,可那人显然不想多做解释,莫笙所有的疑问也只有靠他自己去猜了。可要让他自己去猜,莫笙是盯着一头雾水,想破脑袋都不知道黎落箫为什么会盯上他。   黎落箫说完那句话就离开,莫笙看着那敞开的窗户,微凉的风吹进来,这才头脑清醒。疑惑而不满的轻啐一声,莫笙关闭窗户,转身回到床上睡觉去。   清晨,天才刚亮,莫笙就起床,见到佟老爷简单说明了昨夜的情况。佟老爷得知风流童子不会再来纠缠小女,也看到莫笙此刻安好无损的站在眼前,心里颇为惊喜,对莫笙的感谢和敬佩都多一分。   然而,不等佟老爷想着要怎么重谢莫笙,莫笙就开口要辞行,佟老爷力挽都没能说动莫笙,只能无奈的送他离开。莫笙连顿早饭都没敢吃,只是在出城时买了几个饼揣在包袱里,骑着佟老爷送的快马一匹,逃离这采花大盗所在的榕城。   这是一天的清晨,莫笙过得如此的郁卒而狼狈,这完全取决于楚渊的那一句话。而造就这件事情的主人楚渊,此刻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睁开眼睛,一睁眼就能看到那绝色的人儿在眼前,那温软紧健的身体还被自己抱在怀中,这种滋味真是再好不过。   天已经亮的透彻,清晨微寒湿湿的气息透过窗户散进来,因为时辰还早,楚渊也不急着起床,只是侧着身体看着怀中的人儿,眸色认真而眷恋。   楚渊微微一动,萧琤墨就有察觉,还未待他理清此时状况,就感到一双眼睛视线专注的盯着他看,顿时睡意全无,蓦地睁开一双黑亮而犀利的双眸。   “……”看到眼前这人是楚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被他圈在胳膊肘中,萧琤墨不由得沉下了眼,脸色有点发黑。   看到这情景,昨晚的那些事儿就一一浮现脑海,俩人一番的闹通,直到筋疲力尽才相拥着睡去,直到今早醒来看到楚渊还在,萧琤墨顿时觉得头疼,这时候可该如何收场是好?   “怎么了,大早上醒来就心情不好!”楚渊声音轻轻,满是关怀,同时还探出一只手,轻抚萧琤墨的面颊,将散落脸侧的一缕发色为他整理在身后。   “……”萧琤墨有些脸红,当然更多的是气恼,他想不明白楚渊这样精明细致的人,怎么不趁着天未亮早早离开,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真不知道要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呢。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想起今早上你们就要离开,有点不情愿了?要我说,就先别走了,我们都在这里多待几天,好好的相处几日!”楚渊本是调侃,可心里也的确有这想法,如若两个人能在这美好的地方共处几日,那一定是难得的美妙。   “胡说!”萧琤墨有点恼,看着楚渊的神色都是凉凉,楚渊并不惧他,只是嘴角玩味的笑意敛去,沉静了一双眼眸正视他看。   萧琤墨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楚渊不气不恼,反而用这种深沉的让他无法拒绝的眼神盯着他看,他的心就会跟随那深邃的眸子沉浸,心里也有些痒痒。   “本王都已经向住持辞行,怎可突然改变主意,在此闲游几日。这事情要是传出去,真有失我翌王身份。”萧琤墨严肃道,同时也有些苦恼,楚渊提出要和他在这里共度几日,他其实是有些心动的。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那些都不是问题。子澈,在这里偶遇一个重要的好友,受邀要你多留几日相聚,这事情并非说不过去。”楚渊很是淡然,只要萧琤墨想要留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出现的倒是及时,本王都已经决定要走,偏偏你出现,若说是遇到一个重要的好友,本王为此就要在这里多留几日,那别人听闻倒该惊讶本王这好友该有多重要,此人又是谁了!”萧琤墨冷然哼声,这话说的有些刺人,可楚渊听的心高兴,他知道他虽不情愿,却也算是认同他的话,答应要留下来了。   “他们要猜便让他们猜去,说重要自然是很重要!子澈,难道我对你而言,并非是这么重要吗?”前一句楚渊还得意的笑着,可说道后面,还真有些在意,或者说有些伤感,他很介意萧琤墨的回答会是什么。   这话,楚渊原以为萧琤墨是不会回答的,若是这人冷冷的说声不重要,楚渊必然会失望,可要让那人说如此露骨而情深的话语,只怕那人也是不愿意的。   可是,楚渊还是小看了萧琤墨,他这人果然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和豁然,那种气度是任何人都比不来的。   “若是不重要,我又何必答应你留下!”萧琤墨连眼神都不回避,静默了一下沉声说出这样让人惊讶又惊喜的话语。 卷二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第四十一章偶然的相遇   因为那么一句话,楚渊处于一种巨大的惊喜中,这辈子这样欢喜的心情似乎从未有过,楚渊动情不已,一把抱住萧琤墨的身体,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全身都开始发烫,两个人间的氛围又变得火热而暧昧。楚渊正心痒痒,摩拳擦掌想要干点坏事儿,外面房门却突然被推开,然后就听到小坠子轻轻的询问声。   “王上,您可是醒了?早膳准备好了,回程的队伍也都妥当的在外候着了!”小坠子一说话,萧琤墨猛然想起,他决定不走的事情还没向他们传达。   “小坠子……”萧琤墨开口,嗓子有些性感的沙哑,怕是小坠子听出什么,越发放沉了声音,“本王还有事情要办,你吩咐下去,暂且不走了!”   “唉!诶?”小坠子点头答应的很快,随即又反应过来,惊讶问道:“王上,咱不走了吗?”   “暂时不走,过几日再说!”萧琤墨简单的应了声,小坠子虽然不解,不明白主子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可主子的话就是圣旨,是不可违抗的,当即点头应下来,回身出去传达命令。   小坠子离开后,萧琤墨轻轻的叹口气,似是有些无奈和疲惫,楚渊看到他如此,宠溺的笑了笑,凑过去亲亲他的耳朵。   “做什么呢?”突然被这样袭击,萧琤墨一惊,耳朵本就是他敏感的地方,被那温软湿湿的唇亲上一口,顿时就羞红了脸。   “子澈……”楚渊呢喃,好像最情动的时候,只有叫他名字,才能表达内心的温柔缱绻。   “罢了,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你快些回去吧,待我安排好一切,自会与你相见。”萧琤墨不愿和楚渊多纠缠,眼看伺候洗漱的宫女都要进来,楚渊再留着可就不合适了。   “我就不能留下吗,我想和你一起洗漱,一起坐下来用早膳!”楚渊这话说的特亲昵,故意撒娇一般,萧琤墨看着这么一个大男人这样,觉得异样的同时又忍不住心头一软。   “今日不行,你先回去,之后就按照你说的办,到时候本王就邀请你这个重要的好友一起,一同吃早膳、晚膳都行。”萧琤墨说起这点也觉得好笑,半嗔半怒的白了楚渊一眼,径自穿衣出去,留下楚渊自己会走。   楚渊听了萧琤墨的话,心里也是一乐,不由的笑出声来,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嘴角温暖的笑意一直未散去。   如萧琤墨所想,楚渊很顺利的悄声从这里消失,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就看到苍墨带着人排成一排等着他回来。   “皇上,您回来了!”因为共居的那户小商人今早上离开,这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一行人居住,苍墨也就不避讳对楚渊的称呼。   “都去吃早饭吧,过后我们一起出去逛逛!”楚渊说道,他还等着一会儿出去和萧琤墨偶遇呢!   “是!”苍墨听令,待楚渊走进房间,才和身边的侍卫交换了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看来,那小商人本想和翌王一起离开,跟着翌王队伍后面也能沾沾贵气,可谁知翌王突然决定不走了,看来这事情定然和自家主子有关系。   吃过早饭,楚渊恰当的收拾了自己,穿了件白色的广袖长袍,带着苍墨他们扮成的随从出了门。   楚渊要出去来一场偶遇,可那偶遇的地点他们似乎还没商量好,这让楚渊有些郁闷,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虽是这样,楚渊却不恼,若是没商量还能遇到,那还真是缘分,比合计好的更有趣。   楚渊早已想好要去的地点,他记得在这里第一次见到萧琤墨,就是在那山坡的小亭里,虽然只看到个身影,也足以让他心动。   楚渊是抱着一种虔诚而荒唐的想法来这里碰运气,却没想到他才登上那小亭,站在那晚萧琤墨前来的方向张望,一眨眼间就看到那竹林小道的转角处,现出一个高冷绝然的身影。   楚渊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想要一步上前冲过去,却又必须沉下心,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等着萧琤墨上来与他偶然相遇。   萧琤墨沿着小道而上,一眼就看到楚渊登高而立的身姿,看着那宽厚伟岸的背影,微微有些恍神,心里软软而伤感。   果然,那晚上的人真是他!   他向来敏锐,洞察力强,那边有人离开,轻悄的脚步踩在落叶上,那一点细微的声音他也能察觉。侧目望去,只看到一个即将消失的背影,黑夜里模糊,可那身影只看到一眼,就觉得熟悉,不由的想到一个人。   最开始,他还嘲笑自己魔怔了,楚渊怎么会在这里,真是犯傻了!而今看来,那晚他果然没认错人! 第四十二章邀请我留宿吧   萧琤墨用过早饭便出了门,身边只带了小坠子一个人跟着,因为这小亭距离前方守卫的侍卫并不远,也就放心主子带着小坠子一个人离开。   当然,至于主子为什么突然间不走,一行人都是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不过主子说不走,那就不走,没人有任何异议,随性的将军和侍卫头领又将各处的防卫做了安排,这才任由主子随意行走。   “王上,您可是要去上面亭子歇歇脚?那里有人在,您要是不喜欢,往右有条分岔口,那里也有座小亭。”小坠子看到前方亭子上有人,主子向来好清静,怕主子不乐意上前去,又不敢胡乱发表意见,只敢小声的询问。   “不碍事,就在这里吧!”萧琤墨脚下都没停,开口淡淡而言。   “诶!”小坠子不敢多言,忙在后面跟着,眼瞅着四面,又关注着主子脚下,生怕有什么闪失。   很快的,沿着山坡的竹林小道,萧琤墨便走上那亭台下的石阶,而此时楚渊似乎是听见有人来了,这才转身望过去,看到萧琤墨那一刻,故作的惊讶抬起眉。   “……”萧琤墨无语,这样子演戏真是无聊的很,只是迫于无奈,也和楚渊一样,盯着他仔细看了一眼,也蓦然惊醒一般,“竟然是楚先生,真是许久不见,本王本就想着有机会找你再探讨一下治国之道,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   “见过翌王,楚某今早上方才到,听闻翌王今早上要走,实在感到可惜,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撞见!”楚渊忙抱拳施礼,很适合的表达了他的惊讶和惊喜,那点惺惺相惜的喜悦溢于言表。   小坠子正是疑惑,他怎不知有哪位楚先生是个治国的能人,还让自家主子这般欣赏,满是疑问的抬头望去,就有些愣住了神,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好个楚先生,这不就是楚王陛下嘛,主子和楚王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还有,楚王陛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看这情况两个人显然是商量好的,不然不会配合的这么有默契。   如此一来,主子今天为何突然决定不走了,似乎就有了说处!   “本王此次前来的要务已经完成,临行之际又舍不得这里的美妙景致,这里最能静人心,故想要在此多留几日。正好,在这里碰到楚先生,楚先生若是无事,可以同本王一起欣赏这美丽空灵的绝妙圣地。”这话说起来可真是矫情,萧琤墨自觉有些牙酸。   “如此甚好!”楚渊笑弯一双浓眉剑目,毫不在意小坠子在后面异样的表情,冲着萧琤墨一拱手,很是乐意的应承下来。   这下子,两个人要说话,而且话题涉及一些治国之道,闲杂人等自然回避。小坠子明知其中的敏感之处,虽然知晓正因为这么两个人,才不会去谈什么治国之道,可也知趣的找个角落蹲守去了。   待两方跟随的人都已经远处,楚渊忙拉着萧琤墨在亭子边的廊凳上坐下,还且还亲昵的与萧琤墨靠的亲近。   “做什么,别闹!”眼看着楚渊身体靠过来,一双手也不老实的想要握住他的手指,萧琤墨冷冷瞧他一眼,严声制止了。   “怕什么,他们又看不到!”楚渊显得有些委屈,当然他心里是丝毫不在意,萧琤墨那话听在他耳朵里就跟打情骂俏一般。   “楚先生,还请你自重!”萧琤墨咬牙,越发冷下声音,听的楚渊心有不满,也只能不乐意的收回了手掌。   “罢罢罢,就听你的。”楚渊摇头,规矩了自己的手,身形却是随意的倚在围栏上,一点楚先生的严肃风范都没有。   萧琤墨对于这可以说是有些会耍赖的楚渊没辙,同时也觉得诧异,当初就算两个人深交,他表现的那般温和亲近,楚渊这人虽然也平和健谈,却远没有现在这般温暖真实。   “子澈,既然邀请我一同观景,不如也邀请我在你院内留宿几日吧!”楚渊这次没笑,也并非打趣,说的很是正式而严肃。   “……”萧琤墨很是有些无言,这人果然是个无赖,“要留宿,那你就自己赖着别走,本王可不会主动留你!”   萧琤墨不由的重新开始审视楚渊,他觉得他先前对这人的认知都是错误的,他之前刻意伪装性情,可这人没伪装,却直到现在才露出他特有的本质。   “唉……”萧琤墨暗暗一声叹,真不知这人如此是好是坏! 第四十三章满满爱意   两个人在此闲坐,随口的也能扯很多话题,萧琤墨虽然并不多言,但楚渊的每句话也都会简单的附和。   这么一聊,很快渐进午饭时间,因为前几日时刻观察萧琤墨的动向,楚渊都不曾在楹花岛上来回走动,更不曾在外客栈尝尝特有的美味。   “子澈,听说山脚边那家云莱客栈的菜做的很不错,有海鲜风味,还有很多山间特有的野味。我来这里几日都不曾下去山脚仔细看看,想来你也一样,中午就由我请你去那里尝尝鲜吧!”要知道,在寺庙里吃的饭菜都是素食,想想那些特色的美食,楚渊还真是有些向往。   “也好,既然还有这几日的时间,便该好好逛逛这楹花岛的有趣之处。”萧琤墨淡淡点头,赞同楚渊的话,这几日定要过得充实才是。   商量好,二人便起身,小坠子他们看到主子起身,忙都过来询问是否有什么吩咐。听到主子说要到山脚客栈去用午饭,小坠子无疑是高兴的,跟着主子他倒是能解解馋,这几日的素斋早就吃的他牙口无味。   寺庙建在半山腰上,沿着山坡蜿蜒而下,整整很大的一座,临边的院落差不多延伸至山脚下。萧琤墨居住的地方距离山脚并不太远,穿过几个庭院便会到达最边角的院子,出了门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客栈。   楚渊本想顺着这个路线而去,萧琤墨却是不认同,认为他们两个人前行太过招人耳目,让人在小亭周围寻了条下山的路,出了寺庙的范围,沿着曲折的山路徒步行去。   一路上看看四周的风景,不紧不慢的走着,竟然很快的来到山脚下。现在时辰不早,正是午饭时间,各家客栈和街边的小吃摊都很是热闹。   萧琤墨和楚渊在山脚的小溪边停下,拘把溪水洗了脸,沁凉的溪水拍在脸上,顿时神清气爽。楚渊先洗了把手,看着萧琤墨洗了脸,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   萧琤墨眼眸有些深的看了那手帕一眼,碍于脸上的水珠,没多想接过来擦拭了脸颊。同时,小坠子在看到楚渊的动作后,略有讪讪却及时的将自己拿出来的手帕塞了回去。   楚渊看着萧琤墨拿着自己放在怀里的手帕擦脸,心里很是高兴,萧琤墨擦完看着手帕上一团团的水印,犹豫着是否要将手帕还给楚渊。   就在他一个停顿间,楚渊已经主动伸手过去,拿过萧琤墨手上的手帕,俯身洗了把脸,毫不介意的在自己脸上擦擦,过后还满是珍惜的将那手帕重新放回怀里。   “……”萧琤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认为楚渊的作为没必要,可看到他这样还是觉得窝心,心头浮上一层热气。   当两个人来到云莱客栈的门前,苍墨已经在那里等着,直接迎着两人上了三楼的一间雅阁。三楼是这云莱客栈贵重的地方了,因为布置的格外雅致精巧,家具、茶具一系列东西也特别讲究,非重要客人是不会轻易待客三楼的。   三楼就三间房间,楚渊和萧琤墨一来,自然是不会再接待其他客人。楚渊和萧琤墨两人在一边临水的雅间坐下,坐在窗户边可以很好观赏外面景致,而苍墨他们一行人就在另一边的房间坐下,中间空着的房间,算是给两位主子留了个清净的空间。   所上的饭菜是老板特意安排的,全是特色的拿手菜,两个人的饭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美味,那色泽味道还真是让人垂涎不已。   楚渊细致的帮萧琤墨夹菜,萧琤墨却是一脸沉色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好半天才开口:“楚渊,你不必这样,这些事情我自己都可以做。虽然,平时会有小坠子在身边伺候,但你和小坠子不同。”   “哈哈……”楚渊听了顿时发笑,将手中夹着的菜妥善放在萧琤墨的碗里,才放下筷子悠然开口道:“子澈,我这可不是伺候你,这么做只是体贴,合理的表达我的爱意。”   “……”萧琤墨一向冷然冷静,可以面无表情的做任何事情,说任何残酷的话语,可楚渊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他竟然没控制住的抽了抽眉角,一脸不堪的抚额。   “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我实在不适应!”萧琤墨很坚决,楚渊像对待一个女人,或者说对待一个孩子般的照顾他,真是让他分外别扭,“如果,一定要这样表达爱意,还是让我来吧!”   “……”楚渊一怔,看着萧琤墨青葱如玉的手指拿起筷子,夹了筷菜放在他的碗里,才回过神来,失笑的回应道:“好啊,你来照顾我,这感觉也是不错!”   如此,总觉得满满爱意呢! 第四十四章姻缘红线   很是温馨的一场午饭过后,楚渊还想带着萧琤墨坐船沿水看景,萧琤墨却是摆摆手,还有安排道:“今日中午已有些累了,还是回去歇息再说,我既还要在这寺庙叨扰几天,自然也该见见住持,亲自说明一下情况。”   “也好!”楚渊不做勉强,本来这次自顾的要求萧琤墨留下来,自然会有一些事情等着他处理妥当,“那这样,你找主持相谈,我便不跟着你了!等了晚上,我去寻你,我们一起逛逛夜市,听说这里的夜晚比起皇城都热闹几分呢!”   “好!”萧琤墨轻轻点头应了声,和楚渊一同行走到寺院的正门,便各自分开回去自己的院落。   楚渊回去后,还真听萧琤墨的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而去。要让他真正睡觉,只怕是很难入眠,想想萧琤墨此刻也许正和住持严肃的相谈,因为他而害的那人多了这些琐事儿,便怎么都无法安心入睡。   就这么闭目,侧卧在床上歇着,后来实在无聊,便在那书阁里找了本经书翻看,入神间两个时辰就快过去,外面天况已经暮色。   楚渊换了件衣服出门,才出了院子,就看到前方有几个身影走来,定神一看竟然是换了最平常装扮的萧琤墨。楚渊看到他心里高兴,忙上前去牵住他的手,萧琤墨有些尴尬的想要甩开,轻轻挣脱了下还是作罢。   “子澈,看来你是全然准备好了!”楚渊高兴的拉着他往前走,两方跟随的护卫都离得远远,只要主子不出自己视线范围,便决不靠近去碍眼。   “咱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总得有个安排吧!”夜色降临,就算周边都有灯笼的光亮,可夜色朦胧中,看不清楚周边事物,萧琤墨也不担心广袖下相牵的手被人看到。   “先顺道走着,待我们填饱了肚子,再谈要去哪里赏乐儿!不过,总感觉今晚道上的人多一些,寺庙里也比平时热闹,这是怎么了?”楚渊其实并不在意要去什么地方,这里处处美景如斯,重要的是身边有这个人相随,在哪里他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月老祠修缮完成,今晚正式开堂,很多信男善女都慕名去凑凑热闹,希望求得一桩美好姻缘。”这点是和住持谈话间听住持提到的,住持是好心,想着他要是愿意可以去那里瞧瞧。   “这样!”楚渊了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私下默默的握紧了手掌,目光并不看向萧琤墨,轻声开口:“那我们,也去瞧瞧吧!”   楚渊正视前方道路,可心里却是紧张着萧琤墨的回答,紧绷了面色,静听这人的意思如何!   “我们、去那里做什么?”萧琤墨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抬眼望向前方的神色倨傲而清冷,“去那里是想寻找一桩姻缘,我们不需要。况且月老是给人牵红线,我们的红线他敢不敢牵还是一回事儿,何必为难月老!”   萧琤墨这话一说,楚渊就沉默了下来。楚渊心里的那点心思,萧琤墨全然明白,可他不能贪恋一时温情,跟随楚渊一样放纵自己,不然他怕有些事儿会造成他们无法收场的结局。   楚渊沉默许久后,黯然苦笑一声,好像每时每刻,萧琤墨总会比他冷静一分,每当他刻意的想要忘记些什么,只愿看到眼前的时候,这人却总能清醒的提出最敏感的问题。   是啊,他们间的红线,只怕月老都不敢擅自拉扯。他们全都贵为一国之君,身为真龙天子,承载万民之重,这样的两个人,怎敢荒谬的被一条姻缘红线牵在一起。   “可有些事情,总不是能按照该有的轨迹前行,几番曲折辗转,最终的结局,却是能突破天命定数!”楚渊这话并不是一定说给萧琤墨听,他只是有些感叹。   他们两人之后会怎样,谁都不清楚,他不愿去想,萧琤墨也同样不愿多做思考,也许只有珍惜这眼前的几日时光,分别后便是天涯各一方,这段相处会成为最后的回忆。   当然,也许很久之后,他们可能会突破世俗天命,展现出一个他们从未想象过的美好前景。 第四十五章同心结   那句话过后,楚渊并没有再去介意什么,月老祠不去就不去吧,他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必要非去那种地方,以证明一些情感的存在。   楚渊调整了心情,便又恢复出门前的轻松愉悦,微笑着转头看向萧琤墨,却发现那人长久的陷入了沉思,直至现在还是一脸冷漠的沉然,脸上一丝情绪都看不出来。   楚渊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萧琤墨心里在想着什么,当然也不认为方才那些话让他生气了。月老祠不去就不去吧,楚渊也没强迫着,所以萧琤墨此刻沉默的缘由,楚渊有些闹不清楚。   “怎么了,我方才的话可是有问题?”楚渊侧目凝视他,话语沉沉,有些不冷不淡的意味。   要知道,楚渊一直以来骄傲惯了,他自认面对萧琤墨已经足够耐心和温柔,可这人要是一直这么冷着他,心里对他有所埋怨,那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楚渊……”萧琤墨像是没听出楚渊话语的冷意,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低低沉沉叫着楚渊的名字,“不是说要去月老祠吗,那便去吧!你说得对,世事不一定是顺着一条轨道,没有曲折波澜的前行,也许,有些最初的发展,就足以改变最后的结局。”   萧琤墨突然想明白,他和楚渊有情有意,就算这种情感不足够深,不会让他们产生非要在一起的想法。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从未在别人身上付出真实感情的人,能对对方生出这般纯真的恋情,实在是不易,是该他珍惜,而且在此刻尽量将这份情感最完美诠释的。   “仔细一想,正因为是我们两个人,去了月老祠,也许更得月老的眷顾。方才是我的错,你能那么说,我应该更觉惊喜才是,是我认为两个大男人那般做显得矫情些,那些话你别在意。”萧琤墨很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楚渊这样的人愿意和他去月老祠,足以证明他对待这份感情的真心,他应当感激才是。   “子澈,你不必这般想,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的话,其实也对,我们现在的经历,也许在之后想起来,就是南柯一梦般。我只是,想要就算是做梦,也要将梦做到极致,该享有的美好,我们不该错过。”楚渊何尝不明白,他只是想既然放纵了自己,那就该在此时尽情放肆。   “对,我们不该错过,就算今后把这当做梦,也算是我们共同做了场美梦!”萧琤墨点头,看向楚渊的眼神熠熠生辉,温情四溢。那柔亮看在楚渊眼里,简直堪比太阳,是他见过最璀璨的闪耀。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将这美梦点缀的更加美好!”楚渊豁然开朗,朗声一笑,丝毫不回避的牵着萧琤墨的手,也不在意旁人是否看到,大步带着那人向着月老祠前去。   月老祠的门外,一串串的红灯笼高挂,穿行在这里的人们,大多手提着大红灯笼,将这片地方映照的格外喜气。仅是大门外,来往的人群就很多,要想进入里面只怕是更加拥挤。   楚渊不愿意没形象的和别人挤道儿,萧琤墨也做不了像那些青年人疯狂的模样,只是看着那副情景,两个人均是摇头而笑。   “子澈,我看我们还是不学他们了,他们想要进去寻着有缘的姑娘,而我们彼此在身边,就不与他们抢占那半寸地方了。”楚渊打趣的笑着,看着那些青年奋力挤进门去,眼睛直勾勾的追随一个个少女的身影,不由得感到好笑。   萧琤墨不说话,只是紧了紧两个人相握的手掌,身体向着楚渊这边微微倾过去,亲密的似乎依靠在他身边一样。   两个人慢慢的向后退,离开月老祠正门拥挤的范围,正好退到侧面一颗大树下。许是有人离开之际,将那红灯笼挂在了树梢,那红光映照着树枝,这大树看起来像是长满了红色喜气的枝叶,如月老在这上面牵满了红绳一般。   “这是棵榕树,最象征爱情,彼此依偎,不离不弃!两位,要不要买个同心结挂上面,寓意最好不过。唉,里面那些个男女最傻,挤破头往里面去,偏偏错过这最好的地方。”   这声音在两个人身后响起,楚渊和萧琤墨二人都诧异的回头望去,看到一个布衣老人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同心结,满是殷切的看着他们二人。   一眼,楚渊和萧琤墨便明白,这老人是在外面卖同心结的,可人们都往里面挤进去,他这东西自然是卖的不好,所以后面那句纯属是不满而发的牢骚。   “老伯,你拿的那是同心结,为何要卖给我们二人。要知道,我们同为男子,你这么说,不怕我们生气揍你?”楚渊看着老伯手里的红色的同心结,眼角勾起冲着那老伯有些阴险的笑。   “虽然老头子我是做生意的,可同心结这东西我不随意卖,若不是同心,这同心结便卖不到他们手上。不管你们是不是男子,老头子我只看你们同不同心,其他的与我无关。怎样,两位要不要来一对儿!”   这老伯这么说,楚渊和萧琤墨都觉得惊讶,却也虔诚的相信了老伯的话。一个外人都能看出他们同心,那便证明他们心真的牵在一起,在这榕树上挂上一对儿同心结,自是必然。 第四十六章席天幕地   这同心结自是要挂在人们都看得到,但是却够不着的地方,楚渊踮起脚尖,看了看手最多能碰到的高度,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而后施展轻功飞跃一个枝头上面。   萧琤墨看到他这般,便在下面给他指点,告诉他哪个位置才是最好。楚渊听萧琤墨的意思,寻了高高枝桠上正恰当的一处地方,却是在那处地方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实际动作。   “你那是做什么,快点挂了上去就下来,一会儿有人看到该围过来看热闹了!”萧琤墨看楚渊踩在树杆上,特悠闲的比划着手里的同心结,似是看不够一般舍不得移开视线。   “子澈,既是我们二人的同心结,自然要我们一起挂上去才有意义。来,这地方也算是我们共同找好了,你上来与我一起!”   楚渊很是在意这点,同心结的悬挂自然是要两个人一起经手,想象着两个人相握的手掌,将这象征着他们情感的同心结悬挂,那滋味真是能久久回味心田。   “……”萧琤墨听到楚渊这么说,心底竟然生出一抹羞涩,扭头看过去,远远守在旁边的一干人忙转移视线,萧琤墨轻咳一声,这才来到那榕树下面,一个助力踩着树杆,跃上楚渊所在的主心枝桠上。   “你也拿着,我们一起来!”看到萧琤墨上来,楚渊向着旁边挪挪,身体靠在背后的树枝上,伸手拉了一把萧琤墨,待他完全站稳了脚步,才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手里的同心结上。   “打个圈挂上去就好!来吧!”萧琤墨声音轻轻,到了这一刻,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而那种陌生的羞涩的情绪竟然越发的强烈了一些,让他只专注着手上的同心结,竟然都不敢抬头看楚渊一眼。   实话说,这时候的楚渊也紧张的不得了,掌心微微有些冒汗,不由得吞咽了两下喉咙,可心里却是激动而兴奋,有种特别的虔诚和重视。   两个人,各用一只手拿着那同心结,另外伸手用手指协作着在那枝桠上缠绕,将那对儿同心结高高挂起。因为特意买了两个同心结,两个代表爱情的同心结紧紧挂在一起,风轻轻吹动,微微同调飘忽的影子,真如同紧紧依偎相牵的两个人。   萧琤墨看着那对儿同心结微微愣神,而后清雅一笑,神色温柔缱绻中又透着一抹哀伤,他知道此刻再过美好,也终有回归现实分别的时刻。   他这模样楚渊看了心疼,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帘上轻轻抚过,似是安慰的轻轻一笑,低头凑过去,在那性感微凉的唇角落下深情一吻。   挂完了同心结,两个人的内心都是难得的平静,那种平静超越了以往所有,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宁静。晚间回去,乘着夜风走在山间的小道上,那种静谧而安然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他们都不愿回去那一方墙院里。   “若是可以,真想就和你这么席天幕地的,躺在野外睡一觉!”楚渊感慨,处在这种与天幕相接的大自然下,两个人显得分外渺小,但是心脏紧挨着,那也许也是一种特别的体验。   “这有什么不可以,山坡那边那片草地不错,而且还有小溪流水,躺在那广阔的草地上看天空辽阔,还真是向往。”既然萧琤墨都说好了,这事情自然要落实,两个人当即前往那山坡,看着在夜色下墨绿的草地,豪放的撩起衣摆坐下。   相互牵着手,含笑对望一眼,然后默契的缓缓向后仰躺身体,直到完全的躺在那松软湿润的早地上。抬眼看星空,深邃的夜空里星光璀璨,一轮明月慢慢西去,似有着道不尽的衷肠柔情。   双手紧握,彼此相依,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存在。天地辽阔无际,而这么两个渺小的身影,似乎因为心的融合,而在这无垠的天际,壮大充盈了整个世界。   彼此间,看到的只有对方,心心念念的也是对方,暖融融,甜丝丝,微微凉,会惆怅!然而,此刻他们不后悔! 第四十七章但愿不分离   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虽然只是两天过去,但收到云天传来消息的萧琤墨不得不决定离开。楚渊虽贪恋他在身边的美好,但是要事绝不可耽误,虽然不情愿,却也尽量笑着点头。   “先起床吃了早饭,就算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要知道,他们是正在相拥而眠中被云天不得已的叫醒,虽然理解点头同意他走,可至少得陪他吃了早饭再说。   楚渊是真舍不得,尤其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是越发的留恋那人身上的一切。牵着他的手,拥抱着他入眠,清晨一个早安的吻,都是他迷恋而永不会倦怠的。   然而,这样的美好只不过两天,便不得不散去!   “我知道你心里不乐意,可是母后身体抱恙,我却不得不回。这虽不是我亲生母亲,可她一生无子,待我和桓奕如亲子,我能继承王位,母后是在背后操了不少心的。母后在我继位后便搬离王宫,现在灵山庙观清悠养心,云天既然带了消息给我,只怕母后这病是有些严重的。”   萧琤墨耐心的向着楚渊解释,仅仅两天他就要离开,对于楚渊他是有些抱歉的。这两日的相处,他同样是深入其中,这样美妙的时光他也不想这么早的结束。   “好了,这些我都理解,我也不能因为要和你在一起贪享这欢乐,而让你做一个不孝子。你回吧,吃了早饭我送你一程!”楚渊哪还敢再表现的不乐意,萧琤墨都这般与他解释了,要是他在表现的不情愿,那就显得他自私了。   “如此便好!宸轩,谢谢你!”萧琤墨很是真诚,拉过楚渊的手指握在掌心,细细的温暖摩娑着。   “谢我做什么?”楚渊有些不自在,嗔怪一般望了萧琤墨一眼,低下头弯起眼帘微微笑了。   “自然是谢你这两天的陪伴,我很开心,真心的!”这话,楚渊听了不由得感动,恨不得将这人压倒身下,狠狠爱上一番,自私的不愿放他走。   “别说了,再说我就真的舍不得了,你也就真的走不了了!”楚渊懊恼,强制着自己身体的冲动,才忍着没将这人绑了禁锢在身边。   如此,萧琤墨也就不再说什么,穿衣起床时,楚渊最后体贴一把,帮他穿上外袍,系上腰带,挂上那些美玉配饰。萧琤墨这次并不抗拒,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楚渊的细心,感受这铁骨柔情。   吃了早饭之后,离行的队伍已等在院外,主持等人也都一并在,一行人送了萧琤墨下山去才回。而此刻,等在另一条道路口的楚渊,在看到队伍前排萧琤墨骑马的身影时,从身后苍墨的手中接过马缰,登马飞驰而去。   楚渊迎头而上,因为这两日他和萧琤墨的共处,不管知不知他身份的人,也都明白这人和自己王上关系匪浅,从而没人去做阻拦。   “子澈,我送你一程,便就此分离。我、也该回楚国去了!”楚渊立于高马之上,意气风发,凛然身姿荡漾出指点江山的恢弘气势。   “宸轩,算我对不住你,我们同样要离开,却是由你送我一程。下次,就由我送你而行!”萧琤墨默然严肃,看着楚渊满心温热。   “不,下次但愿我们不分离!”楚渊远目而望,神色冷凝,似乎有很坚定的意愿,想要他们下次不分离。   ***********   好吧,本人设定错了发布时间,才发现!于是,更新晚了,见谅! 第四十八章送别离   楚渊送别萧琤墨十里远,不得不到此止步,两个人都骑在马上,扭头彼此深深凝望一眼。这中间有太多的不舍,可又不得不舍,楚渊心里难受,也不怕在这么多人面前,倾身向着萧琤墨靠去,抬起他的下巴落下情深一吻。   萧琤墨有些震动,楚渊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理智的,跟随他前来的臣子有数名,他们可都是认识楚渊的。楚渊这么明目张胆的亲吻他,他们之间那点关系,简直不用猜,就直接昭然若揭了!   萧琤墨沉沉的吐口气,在心里暗道一声罢了,楚渊深情使然,他也怪不得他。   “宸轩……”萧琤墨有些无奈,“就此分别,有机会再会!”   不愿多说其他,有些话说多了,一些情感就控制不住。萧琤墨很明白这点,他也怕自己失控,毕竟这两日太过美好的相处,想起来真能将他蛊惑一般,可以忘乎所以。   楚渊抬眸看他,眼神轻轻冉冉,有些轻飘却淡然的眼神,却是饱含了最深沉的情意。楚渊只是这么看着他,那却是萧琤墨所不能承受之沉重,拉起马缰,别过头,扬鞭策马而去。   楚渊看着他绝然而去的身影,卷起的尘土在眼前飞扬,那一袭白衣飘然,果然走的潇洒。如此,楚渊也不愿看着揪心,带着自己的人马,与那绝然风华的身影背道而驰。   萧琤墨不敢回头,快马扬鞭而去,可是心里想起那人,眼眶竟然都有些湿湿。萧琤墨知道,自己真是被楚渊影响的太深,他一向冷静沉然的性格,都为楚渊而动容。   不愿再去多想,萧琤墨紧闭了一下眼睛,在睁开已满是冷漠的坚毅,恢复他翌国君为该有的帝王风范。   ……   在楚国的另一边,神医莫笙一个人匆忙离开榕城,疾马奔腾都不敢停歇。可即便这样,他也逃不出黎落箫的视线范围,黎落箫的轻功绝顶的好,跟踪着莫笙一路都轻松自如。   离开榕城,莫笙并不停歇,饿了也只是放慢速度,在马上吃点干粮。黎落箫倒是佩服莫笙,这人果然能吃苦耐劳啊,就在黎落箫这般感叹之时,却发现莫笙竟然停马在原地,疑惑的望过去,发现一直信鸽从空中飞下,落在莫笙的肩头。   莫笙先是亲昵摸摸那鸽子的头,说了声辛苦了,这才从鸽子脚上取下那张纸条。打开纸条,看过那上面的一行字,莫笙轻松的吐口气,还好云阑阁的人与他相约了两日后在某处相遇,这下他算是有人庇护了。   他们相约的地点莫笙距离着并不远,他只需一天半的路程便可以到,可那些伙伴要两日办完了事儿才能与他相会,莫笙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快马赶了一天路,想来那采花贼也追不到他了。   如此,莫笙也不急着赶路,干脆在前面的一条小河边停下,栓了马匹在一旁的树下,自己坐在河边悠然的喝水填肚子。   黎落箫有些疑问,这人本来急的要命,现在又这般悠然是做什么。黎落箫悄然的在莫笙栓马的树上隐藏,一个倒挂,伸手翻着马匹上的包袱,他有看到莫笙方才是将那纸条放在包袱里。   摸索到那纸条,黎落箫打开,看到上面写着一个地点,约在两日后相见,下面的落款有云阑阁特殊的记号。黎落箫看到这个印记,不由的重视起来。   要知道正因为莫笙是云阑阁的人,主子才会令他特别“关照”,现在莫笙要和其他云阑阁的人相会,只怕是有什么事情。如此,他便该想办法牵绊住莫笙的脚步,让他无法如约而到。   “很好,现在我倒是可以和你好好玩玩了!”黎落箫唇角扬起一抹邪笑,将那纸条原封不动的放回,重新藏身在树上茂密的枝叶间。   莫笙似有感觉,像是被人给盯上一般,扭头四处的环望,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而此刻,马匹突然发出一声叫,莫笙惊疑的看过去,只看到有几片树叶落下,其他一片平静。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莫笙也不在意,就坐在小溪边等着夕阳落山。估计是落日余晖暖洋洋,莫笙慢慢的感觉到困倦,索性就躺在地上,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醒来,发现天色已黑,正迷蒙间,却听到身后“噼啪”的火光声,扭头望去,看到在他栓马的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坐在地上,燃着火正在烤野兔。   “……”莫笙疑惑,走进去看看,发现是一张平凡的陌生的面孔,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人却大方的扯了只兔腿递给他。   “请你吃!”黎落箫憨厚一笑,有些拘紧的面容上,一闪而过一抹奸诈。 第四十九章暂且一小章,晚上会补更一章   “……”话说这人这么主动大方,莫笙一愣之后,同样暖暖一笑,接过那人递来兔腿,盘腿在他对面围着火堆坐下,“谢谢!”   莫笙感激道谢,看到那人欣喜又鼓励的眼神,莫笙轻呑一下口水,拿着兔腿先咬了一小口,尝到那味道确实不错,便饥饿的大口大口吃起来。   “好吃,你的手艺真不错!”莫笙边吃边夸赞,他这一天都没吃到什么热腾的东西,更别说这油滋泛亮的兔腿了。   “好吃就多吃点,吃完还有!”黎落箫眼角笑弯,只是那嘴角勾起的笑意,认真看去总觉得意味十足。   “诶,真是谢谢你了!”莫笙再次感激的道谢,解了肚子的馋虫之后,才放慢了速度,同眼前这人交谈起来,“这位小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你没骑马,也没带包袱,不像是出行,那怎么会在这里歇下了?”   莫笙眼神四处环顾一下,只发现他所骑那一匹孤零零的马匹,这人竟然孑然一身的出现这里。   “我只是随意出来逛逛,并没有确切的目的,走到哪里有歇脚的地方,就停下来休息。有时候,路过客栈,也会在客栈留宿。我不急着赶路,自己徒步行走也是悠哉,今天走到这里,实在是看到小弟在此睡的舒服,看着天色也晚了,就想在此歇下,有人做个伴。”   “诶,如此甚好!”莫笙很欢喜,“我一个人也实在觉得孤单无聊,有个人陪着说说话,那可是太好了!”   “对了,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就在这里睡下了,其实前面再走一个时辰,就有客栈住。”黎落箫先聊着,慢慢的套着话儿。   “哦,我要两天后与朋友相聚,不过我的路程要不了两天,也就不急着赶路了!其实在野外睡也挺好,我都习惯了,这感觉自由又随意。”莫笙道。   “说的对,这感觉确实不错!兄弟,今晚大哥就与你做个伴,一同在此睡下了!”黎落箫故作豁达,豪爽而道。   “这太好了!”莫笙很是乐意,却突然想起什么,“敢问大哥,你可是从榕城而来,或者一路上有没有听到有关榕城,那风流童子的消息。 第五十章居心不良   “不,我并不知情!”莫笙出言询问这个问题,黎落箫真是想喷笑,强忍着笑意抽了抽嘴角,故作不知道。   “怎么,你可是认识那人?”黎落箫询问,他在慢慢的套话儿。   “不认识!”莫笙忙否定,想起那恶人就讨厌,也有些害怕,“我只是听闻那风流童子今日在榕城出没,有些好奇便问下。”   “哦!”黎落箫点头,莫笙不再说这个话题,他也不去追问,就这样他就已经明了,莫笙这么急着离开榕城,还真是因为他。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莫笙,敢问小哥贵姓?”黎落箫淡淡的回应,让莫笙觉得有些尴尬,忙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在下姓黎,名落箫!”黎落箫好爽,冲着莫笙微微抱拳,朗声道。   “黎落箫,真是好名字!”莫笙赞叹,“自古来笙箫不分离,我们的名字也算是有缘,不知小哥今年多大,可否告知?”   “有何不可,在下今年二十有三!”黎落箫一点儿都不回避,特大方的说出自己的年龄,只是听到他年龄的莫笙,不难察觉的僵硬了下嘴角。   “呵呵……”莫笙有些尴尬的笑,这么小的年龄,咋就长了那么老相一张脸,让他傻子一样叫了这么多声小哥,“咳,没想到我才是能称大哥的人,我今年二十六岁整。”   “哈哈,是我长的太过成熟,怪不得你看错!”黎落箫才不介意,反正这张脸是他随意乔装的,目的就是让莫笙认不出他来。   “怪我,怪我……”莫笙赔笑,满是歉意。   “这样吧,既然我们如此有缘,就交个朋友吧!按照年龄我该叫你一声大哥,可我又长的像那个当大哥的,如此我们便以名字相称可好?”黎落箫再次诱导,他可不想向这个看起来实诚的有点呆的男人叫大哥。   “当然好!”莫笙点头,在心里就这么认下了这个朋友。   “莫笙,在火堆前坐这会儿挺热,一会儿要不要下水去冲冲凉,也好浑身清爽睡个觉!”黎落箫看到莫笙擦着额头的热汗,更进一步诱导。   “好、好啊!”这五六月天,他们还围着火堆而坐,也难怪莫笙始终觉得闷,莫名的浑身燥热,竟然忘了他们还围着一个火源呢。   “如此甚好,咱们一起,还能互相擦擦背!”黎落箫很是愉悦,甚至与仰头哈哈大笑两声,掩饰他脸上划过的一抹不良居心。   不是黎落箫没节操,见到一个男人女人都不放过,实在是对于莫笙,就算是真的对这人有好感,也碍于他的使命,不能对这人客气了。   黎落箫看的出来,莫笙是个善良的人,也没什么心机,这么一个看似单纯的人,却偏偏卷进了连他都不知情的阴谋里,也怪不得他做事不厚道了。   黎落箫沉静了心,与莫笙离开火堆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在河边找了处不过一米深的地方,叫喊莫笙过来。   “诶,过来这里!这里水深度刚好,水温也不是太凉,洗个澡甚好!”都是男人,何必拘束,黎落箫表现的特坦然。   “好,这就来!”莫笙没多想,脱了外袍慢慢走过来,此刻的他对眼前这人丝毫防备之心都没有,要是他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就再也不会说他的名字好听,还傻傻的自投罗网了。   与此,莫笙在一会儿后就悔不当初! 第五十一章水中……   莫笙在黎落箫的招手下来到小河边,月光洋洋洒洒铺满地面,映照着小河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此时,黎落箫已经脱了外袍上衣,只留了条底裤在,冲着莫笙一笑之后,便“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莫笙看到他在自己眼前毫不避讳的脱衣,只留了条底裤的身材修长高大,肤色很是白皙,却还有强健的肌肉,这让莫笙不得不感慨,这人原来还是蛮有内在诱惑的。   莫笙本不好男风,虽然对此事没什么异议,可也是他绝不敢恭维的。可是,经历了风流童子那事儿,受之影响,莫笙竟然对一个男人的赤身luoti感到敏感,看着黎落箫伸展身体要跳入水中的姿态时,莫笙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却又收不回视线。   “咋还愣着,下来啊!这水清凉干净,泡着感觉很不错,快来吧!”黎落箫在水中飘游着,还有些顽皮的伸手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有几滴散在莫笙的衣服上,晕染开来。   莫笙看着湿透身上的衣服,那处地方可以隐约看到衣衫下的皮肤,这种半隐半露的感觉让他不喜欢,忙退了衣裤,可黎落箫一样,只留了条底裤跳入水中。   “哎呦,你慢点!”也不知是不是下水时脚下一滑,莫笙入水有些向前扑,黎落箫忙上前游一下,扶住了莫笙的身体。   那**的肌肤,摸在手中的感觉实在不错,他黎落箫自小长相惊人,虽然他不情愿,可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比一般女子都长得靓,皮肤更是比她们白皙嫩滑。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t x t 8 0. l a   身为一个男人,从小被人这么说,黎落箫从不认为是夸赞,可长大后,看着自己那一张脸,他只能无奈的妥协了。说就说吧,谁让他却有倾城之貌,都能比下那些女子呢!   正因为这样,黎落箫尽管抱过无数男女,其中还是男人居多,可都没有哪个人能给他新奇的感觉,那些人无论身材样貌,真是哪一点都与他比不得的。   然,此刻的莫笙却是不同,莫笙虽然没有一副过分好看的面容,但也足够清秀,呆呆然然的样子也显可爱,尤其触碰到他的皮肤,那种滑嫩紧致的感觉,是他从未碰到过的。   “莫笙,没想到你的皮肤真是好!”黎落箫赞叹,同时还佯装惊讶,伸手在那胳膊、胸膛上都摸摸。   “这……”莫笙有些羞,没想到这人也这么爱玩笑,和他先前那憨厚一笑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哪、哪里有,其实你的才是好,身材这么健挺有力,是我羡慕的。”   看出莫笙的别扭,黎落箫也只当不知道,不提他的身材怎么样,反正他是知道的,这时候他就只针对莫笙本人问问题,“你这是怎么形成的,有没有什么诀窍?我可以回家告诉母亲大人,她一定高兴!怎么,难道你这是天生的,从未刻意保养过?”   “也不是!”听到黎落箫提起母亲,莫笙就不好意思不告知了,“是不是天生我不知道,可我也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只是我从小跟着师父学医,天天泡在草药罐子里,有时洗澡师父也让我泡药浴,有助于强健身体,想来是那些药草有一定的作用吧!”   “挺好,有空将那药浴方子给我一张可好,拿这个孝敬母亲,她一定欢喜!”黎落箫这倒是实话,想起家里那个美艳如十八的母亲,还天天念叨怎么保养皮肤,黎落箫都有些头疼。   “好!”这不是什么不可外传的东西,所以莫笙也不小气,爽快的答应了。   与此,两个人就该安生的洗澡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鸟儿翅膀的扑簌声,然后就看到一只鹰从天空俯冲而来。   黎落箫淡定,丝毫不怕,意外的是莫笙也不慌,反而在看清那是一只鹰时,主动伸出胳膊,让那只才刚成年的鹰落在他的胳膊上。   “小谷,你怎么来了!”莫笙惊喜,显然他认识这只鹰,同样与这只鹰互动一番后,莫笙才伸手取下他脚上绑着的小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   “咦,阁主来了,要去大漠做什么?”莫笙疑惑,“还说让小谷带路,让我速去与他汇合。”   莫笙并不回避黎落箫,他所说的都是正常的事情,没什么隐秘。但黎落箫却不这样想,在听到莫笙提起阁主二字,黎落箫顿时警觉,而且那人竟然要去大漠,还要叫上莫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主子和云阑阁不对劲儿,现在又冒出了云阑阁阁主,黎落箫怎么着都不能让他按计划行事,定要牵绊住莫笙再说。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怎么了,你要走?去哪里,谁要见你,有什么事?”黎落箫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话语淡淡,老神在在,丝毫不怕莫笙察觉什么端倪。   “对,看来今晚就得走,阁主有事需要我跟随,至于做什么……”莫笙还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可不管知是不知道,莫笙都停下了话语,有些疑问的看向黎落箫,眼神里终于有了一层防备。   “我不知道做什么,可我得走了,再会!”说完,莫笙一下子站起身体,快速的向河边移去,却被身后的一只手拉住了胳膊,无法前行。   “抱歉,今晚你走不了,你必须呆在这里,或者跟在我身边!”黎落箫蓦然冷下一张脸,清冷严肃道。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你是谁?”莫笙惊问。 第五十二章采花……   黎落箫那样的话,太让莫笙感到异样了,扭头目光复杂的望着黎落箫,心里深深思索着。   “你说我是谁?”黎落箫恢复自己原本的声音,悦耳而充满邪魅的声音一落入莫笙的耳朵,顿时让他惊讶的张开嘴。   “风流童子?”虽然昨晚上只是几句对话,莫笙却是将那充满魅惑又满是揶揄的是声音记在了心里,“你到底要做什么,伪装成黎落箫欺骗我又是何意?”   莫笙挣脱不了,光着身体下水的他,身上一点药物都没有,自然对黎落箫也没有丝毫反抗余地。索性,莫笙也不急着跑了,尽量和黎落箫保持最大距离,高声质问。   “我骗你作何,我就是黎落箫,当然也是你口中所谓的风流童子。我没想刻意骗你什么,只是陪你玩玩,我说了你别想逃,是你自己不听话,还要我一路跟来!”黎落箫那神情颇为哀怨,似在责备莫笙的行为不厚道。   “你……”莫笙气恼,这那么有人能将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莫笙,我本是想逗你玩玩,和你交朋友也算我的真心,你要是听话哪里也不去,我们还能好好的相处。若不然……”黎落箫警告。   “若不然怎样?”莫笙没好气,被这么个人无端的给缠上了,实在让他郁闷,这时候也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我自有我的方法,我即是采花大盗,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懂的!”黎落箫这不算是威胁,他只是认真陈述,若是莫笙固执的要走,他自然是不顾一切完成自己的任务为首要。   “你、你这无耻之人……”莫笙气的身体都发抖,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是要强迫他做那种事情吗?   黎落箫并不说话,也不因莫笙的话气恼,只是那么沉静充满压迫的看着他,静等他的回答。   莫笙知道自己在这人面前讨不到便宜,可要他就这么妥协,且不说会不会误了阁主的事情,单单要他留在这里,和这个人待在一起,那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和你本不认识,又无怨无仇,你这么缠着我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和我说清楚,也好让我有个明白!”莫笙就是不理解,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人呢?   “不要废话,我也没什么要和你说明白的,如果你还没想明白,就别怪我不客气!”黎落箫从来都是笑得玩味而妖娆,似真似假的他,最能蛊惑人心。可此时,他是用他最真实的一面和莫笙说话,他没心思去和莫笙绕圈子。   “你这么说,也恕我无法听你的,我还有事情要做,请你放手!”莫笙也是个固执的人,他不会因此而妥协,再说他身为云阑阁的神医,有什么可惧怕的。   “好,这可是你的选择!”黎落箫冷冷一笑,他跟着莫笙本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主子说要他看着办,在他看来强要了这个人,就算是对他最轻的惩罚,也算是他一贯做事风格。   到了这里,黎落箫一句话也不多说,抓着莫笙的胳膊向着自己一拽,在莫笙身体由贯力扑向他时,又迅速的以面对面的姿态,将那人压/倒在河岸边。   莫笙惊异地瞪大眼睛,然而在他还未反应间,却感觉到下/身处湿湿凉凉,原来黎落箫竟然将他的底、裤一把扯了去,湿嗒嗒的扔在草地上。   “你、你敢……”莫笙愤怒,挣扎着扭动身体,然黎落箫实在比他力气大,他的反抗根本没用,“你放开我……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做,无耻、下/流……”   莫笙怒极,又感到害怕,他知道眼前这人没和他开玩笑,那眼睛里的淡漠,就是对他冷漠的看轻。   “你住手!”莫笙大叫,眼看着黎落箫的一只手在他的臀、瓣上摸索,实在受不了了吼叫起来,“等等,等等……要不这样,我不离开你身边,我哪儿也不去,我就给他们回个消息,我有事儿去不了,这总可以吧!”   莫笙实在是不愿意,他真的不想在一个男人身上失去贞/操啊!!!   可惜,黎落箫并没有给他回话,他那冷淡的一记眼神告诉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莫笙惊愣的一瞬间,黎落箫突然别开他的一条腿,润润凉凉的水在股/缝间游走,他可以感觉到那处地方暴露在水中的触感。   “……”莫笙惊愕又尴尬,简直都有些无地自容了,却在这时那处隐秘地方微微一痛,那人竟然接着水流的湿润,直接进去一根手指。   “啊!!!”莫笙羞愤不堪的大叫,整个人不淡定的要崩溃,完全没办法之下,只能用力前倾身体,凑头在黎落箫的肩头猛地一咬。   莫笙是用了狠劲儿的,他本想着黎落箫受痛,也许会给他一刻缓转之地,却没想在他如此动作之后,另一个更加粗大火/热的东西,直接闯进他的身体。 第五十三章醒来……   “……”这时候,莫笙已经是呆愣的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事情,这可全然不是被一个男人轻薄那么简单,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过分的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莫笙被完全惊呆一般啥在那里,黎落箫进去后并不急着动,只是观察着莫笙的反应,看到莫笙这样子,那神情透着丝可怜,黎落箫心里也有些不忍,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里,即便不是他也不会因为这点不忍改变自己的作为。   莫笙不声不响,黎落箫在心里叹口气也不说话,只是一只手摁住莫笙的肩膀,另一只手紧握他的腰肢,开始慢慢的进出运动。   这律动一起来,莫笙就忍不住惊呼一声,是被疼的,也是被一种奇异感觉感染的。莫笙咬牙克制,双手紧紧抓着黎落箫的胸前,想要推开他,推拒不动就发了狠的抓住他胸前的皮肤,划出一道道红痕。   “疼吗?疼的话你随便抓,若只是泄愤,你可轻点,别坏了我的皮肤!”黎落箫话是这么说,莫笙听了咬牙切齿,更加恶狠狠的在他胸前抓上一把,黎落箫吃痛,嘴角却奇怪的扬起一抹笑意。   这般,那般一番,莫笙虽然有着宁死不屈的心,可碍不过身体本身带来的奇异快感,最终是不甘心又羞耻的沦陷其中。   黎落箫乐得如此,征战途中越发觉得这人可爱有趣,一轮过去忍不住再来一次,虽然顾及莫笙是第一次,可想起他要拖住这人的任务,狠下心又来一遍。   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要温柔缓慢许多,莫笙后来也被他弄得舒服,眼角挂着泪花,满是不堪耻辱的哼哼唧唧。   最后结果,自然是莫笙不堪重负,昏倒在黎落箫胸前时,黎落箫才坐在河岸的草地上,将莫笙抱在胸前,亲亲那光洁的额头,抱起他来到方才的火堆前。   将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将莫笙放在上面,又将莫笙自己的衣服为他盖在身上。安顿了莫笙,便在那火堆上又添了柴,吹燃火焰之后,又重新走到河边。   黎落箫只穿着里衣,被风吹着凉凉,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又回头望望躺在地上的莫笙,心情愉悦的对着远方轻吹一声口哨,这才弯腰捡起地上两人的底裤,在水中清洗之后,来到火堆边烤干。   第二天,莫笙直睡到太阳高挂才醒来,要起身的那一刻,身下那处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腰也是要断掉一般,导致他最终软绵绵的又倒下去。   莫笙闭上眼睛,好半天又睁开,接着再闭上,最后再睁开,好像在一遍遍说自己只是做了个梦,却每一次睁眼都变成事实,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醒了吗,饿不饿?我烤了只野鸡,也把你带的干饼烤热,也去那边山间的溪水处打了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黎落箫坐在莫笙对面,一手拿着条鸡腿吃的香,一只手上拿着根木棍,上面穿着他烤热的饼。   莫笙恨的牙痒痒,可又实在饿了,吞咽了下口水,才嗓子干哑道:“先给我拿点水!”   黎落箫不嫌麻烦,将那木棍在地上一戳,将旁边装水的竹筒给莫笙递过去。莫笙喝了水,这才感觉好些,不愿抬眼看这个讨厌的,只是冲着地面狠狠翻个白眼,才不爽的开口:“吃的给我拿过来,不然要我怎么吃?”   莫笙恼极了,他这样子实在丢脸,可这都拜眼前人所赐,让他怎么也拿不出个好心情。   “别急,这就来了!”黎落箫也不生气,倒是听话的拿了食物在莫笙身边坐下,甚至是伺候着他吃东西。   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快升到当空,莫笙这时候身体不适,根本无法骑马,那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就别提要走了!   至于那个叫“小谷”的鹰,黎落箫早就打发了它走,虽然那鹰不情愿的想要攻击他,可黎落箫单位空中功夫都不比这鹰差,最后小谷只能灰败又不甘的飞走了。   于是,莫笙一直修养到太阳落山,才感觉身体好些,挣扎着能起身了,可这时候就算他要走,也是赶不上阁主所说的时间了。   不过莫笙够倔强,他真是受不了和黎落箫的相处,这让他时时刻刻都忘不掉自己所遭受的耻辱。莫笙还是决定要走,走之前还要给黎落箫下个药,可当他在自己包袱里摸半天,都没找到一点药末时,他郁闷了。   “药都在我这里,你别想着使坏,要走你就走走看,要是走不了,我不保证今夜不会和你再度一次春宵。”黎落箫在一旁的树上淡然而道,莫笙听了这句话不忿,怎还是他要使坏,那真正的坏人倒是心安理得。   “好,算你狠!我莫笙从不与谁结怨,也不计较一些琐事,可这次我记住你了。黎落箫,你等着,日后我定是饶不过你。”   莫笙的话黎落箫丝毫不怕,反正莫笙是走不了了,他的目的达到,便任他随便说去吧! 第五十四章闯祸的小谷   因为黎落箫,莫笙迫不得已耽误了正事儿,云阑阁阁主寒枫在晋城等待许久,之后只看到小谷独自飞来,而小谷所传达的信息,似乎是说莫笙被一个有趣儿厉害的男人牵制了手脚,从而无法按期到来。   寒枫想到这里,无端的抿唇一笑,那总觉得,发生在莫笙身上的这件事情,一定是相当的有意思。   寒枫为人仗义,善交朋友,能缠住莫笙,从而让他无可奈何的人,他还真是想见一见。只是,现在他有重要事情,实在是耽误不得,既然既然来不了他便不等他,当即带着人快马出城。   莫笙要去的地方是大漠,大漠在楚国的西南边境,在那里有他的故交好友,也有当年的知遇恩人。寒枫此次前行,是有些事情要商讨计策,与人商定好了时间,便不能迟到。   出来晋城,为了赶时间,寒枫决定从前方的曲海绕行,虽然路绕的远些,但是过了曲海,便能一路直行,从而更快赶到大漠。   这趟出行本是没有任何意外,然而就是因为决定走曲海,才会偶然碰见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同时也很有利用与合作价值的人。   那个人,就是翌国国君萧琤墨!   当寒枫一行人快马赶到曲海,已经赶路一天的他们,便在路边的一个客栈休息。正巧,从楹花岛离开的萧琤墨,经过两日的赶路,刚好路过曲海。   本来,两行人也不会有所交集,倒是小谷贪玩,在寒枫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四处飞来飞去。小谷爱跑,寒枫也不担心,小谷能耐大,轻易不会被人捉住或者伤害,它四处跑跑,其实也是为他们探探路。   然而,意外出就在小谷身上。小谷四处乱飞一通,没任何异样便冲着一个方向挥翅翱翔,飞远了,眼睛敏锐的看到前方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小谷调皮,看到为首的一匹红马实在是身姿矫健,英挺漂亮,忍不住靠近前去。   小谷盯上那个的那匹马,就是萧琤墨所骑的那匹,小谷似乎是很兴奋,俯冲着向着那匹红马奔过去。正因为小谷的兴奋,所以飞驰的过程中还一声长啸,发出冗长而清脆的唳鸣之声。   正是这一声叫,让跟随萧琤墨身后的程亦率先听到,抬眼望去,发现那只鹰竟然奔着王上所在的位置,直冲而下。程亦才刚带领人来与王上汇合,保卫王上回程安全,刚加入队伍之中,竟然就敢有一只鹰来挑衅。   “拿箭来!”小谷始终追随着萧琤墨的位置飞下,程亦眼睛紧盯着它,是狩猎者瞄准猎物的那种沉凝和凌厉。   吩咐身边的护卫拿了弓箭,程亦跨坐马上,张开弓箭瞄准小谷的身影,那身形充满野性与霸气,将他气拔山河、浴血奋战的气势全然体现。   就在小谷飞至萧琤墨上空十多米,程亦果断放箭,“嗖”的一声,利箭直奔着小谷而去。还真是小谷反应快,它对飞箭很敏感,感应到空中向它袭来凌厉的气流,飞快的煽动翅膀,向着侧上方飞去。   小谷应急的一个动作,让它避开了致命的杀招,然那箭头还是从它的翅膀上擦过。小谷的翅膀受了伤,身形一个不平稳,歪咧着向着着地面掉落。   小谷努力着飞起来,它知道自己要是掉在地面上,那么就难逃一死了!小谷其实看出来了,那红马的上非尊即贵,一定是它的行为误让人以为它要对那人不利,这人对它出手的。   反正不管怎样,小谷现在急需一个庇护,而能保护它的人,就是那红马上的人。就算是能免的一时的生死,小谷也要试试,所以它在掉落地面的时候,尽力着向着萧琤墨所在的位置摔下。   小谷扑闪着一边的翅膀,“啪”的一声落在那红马的头顶,马儿受惊,生气的要将它甩下去,却被萧琤墨及时拉住马缰,护住了要摔到地上的小谷。   “王上,这只鹰方才直冲着您而来,臣怕它对您不利,这才放的箭。请将它交由属下处理吧!”程亦此时已经快马追到萧琤墨身边,看着他面前受了伤的小谷,冷声而言。   “这鹰看着是有人专门驯养的,它似乎只是对烈火感兴趣,你带它下去,让太医给它包扎一下伤口。”烈火便是萧琤墨胯下那匹红马,在小谷落下之时,萧琤墨看出它似乎对烈火“情有独钟”,在烈火想要摇头甩下它的时候,那鹰的眼中似乎出现一抹受伤的神色。   “是!”萧琤墨这么说,程亦自然是领命,带着小谷下去包扎伤口。   这本也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包扎了伤口,小谷飞行还有一定的困难,却非要此刻去寻他的主人。那扑腾着起飞,又飞不高的歪歪扭扭的身形,程亦简直都不忍心看,而萧琤墨也有些忍俊不禁。   “这鹰是要去寻他的主人,看它飞的方向似乎和我们同路,既然这样就送它一程!”萧琤墨能对这只鹰这么好心,底下人自然听命,程亦忙将这只有个性的鹰放在肩头,带着它寻找主人。 第五十五章云阑阁阁主   客栈那边,寒枫等着小谷有些久了,以为是小谷贪玩不顾时间,便弯起手指在口中吹了一声响哨。   小谷听到这声响,顿时激动起来,从程亦的肩头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向前飞去。看着情形,萧琤墨他们便知晓,这定是小谷的主人在呼唤他。   听声音,小谷的主人似乎就在前方,因为距离并不远,也就任由小谷自己飞去。过了道路的转弯,路边有一个客栈,外面摆着茶摊,而在茶摊前站着几个挺拔的身影,尤其中间的那人,更是气质翩翩,封神俊朗。   萧琤墨本不欲上前,他们即是路过这里,又看到这只鹰找到了主人,没停留的就要继续前行,却被听了小谷一番嘀嘀咕咕的寒枫拦住了路。   “贵人请留步!”寒枫与受伤的小谷一个交流,便得知小谷受伤的缘由,这事情怪不得他人,反倒是小谷冒犯了人家,寒枫自当道歉。   看着萧琤墨一行人的阵势,寒枫就知道,这些人身份绝对不一般,故而面对为首的萧琤墨,态度恭敬而谦和。   “你就是这鹰的主人,既然它已经找到了主人,我们还要赶路,不便在此停留,就此别过!”这话自然是萧琤墨所说,寒枫既然叫了声贵人,除了萧琤墨其他便没人敢答话。   萧琤墨性子虽然冷,可他重大局,看寒枫的样子,萧琤墨也知道这人必有来头。只是,他现在确实要赶路,实在是不便停留。   “请等一下,对于小谷的冒犯,我应该给你一个解释!”寒枫说的这样肯定和坚决,倒是让萧琤墨惊讶,看来这鹰和这主人之间的默契绝非一般,竟然这么快就能交流好,达成共识。   “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那就说来听听吧!”萧琤墨大概猜到这事情可能和烈火有关,可还是想听这人说说,这只鹰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萧琤墨下马,既然是要费些时间听这人说话,他高居与马上似乎是有些不妥,那是对别人的不尊重。虽然萧琤墨根本不用在乎这点,可他有自己做事情的方式。   “是这样的,小谷出生在大漠,在那里它有一个很好的玩伴,就是一匹枣红的汗血宝马。小谷应当是看到你的这匹马与它的朋友很像,很是激动想要靠近看看,故而冒犯了你,给你造成的不便,我很抱歉!”寒枫彬彬有礼,嘴角一直有抹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很清润温和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寒枫,萧琤墨有一瞬的愣神,这样的一个男子是真的温润如玉,又风度翩翩,绝不似他之前故意装作的那样。因为这点的熟悉,萧琤墨莫名的对眼前人有好感,听他的话也有耐心。   “这鹰倒是有趣,其实我也大概看出来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层故事。”萧琤墨淡淡一笑,摸了摸烈火的头,看着立于寒枫肩上的小谷说:“它叫烈火,也许有机会,将来你们真的会成为朋友!”   “谢谢,小谷会很高兴的。”说完这些,似乎是该告别了,毕竟算得上是两个陌生的人,没有什么特别要聊的事情,何况萧琤墨正赶路。   “请容我再问一句话,您可是翌王吧?之前听闻您前去楹花岛为国祈福,前两日刚离开,算算行程,也该走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能与您遇上。”寒枫是个聪明人,看到那高耸的翌国王族旗帜,再看这队伍的仗势,就知道此行人是何身份了。   寒枫这话虽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所以他很适时的在下一句话里,就换了称谓,用您来称呼这位居高位的权者。   “到了归期,自当返行。母妃身体略有不适,本王急着回去探望,不宜多留,告辞了!”既然寒枫直接道明他的身份,萧琤墨也就默认,面容上多了份尊贵冷然,话语到还是保持平和。   “如此……”寒枫很是担忧的沉吟,而后看着萧琤墨恭敬而又好心道:“我云阑阁有一神医,名莫笙,医术确实高超,如果翌王信得过,我可以修书一份,让他前去为太妃诊治。”   “莫笙?”萧琤墨忽地一笑,“本王与莫笙很早意外相识,没想到莫笙竟然是你们云阑阁之人,那么请问阁下是?”   “在下寒枫,是云阑阁阁主!”寒枫算是得了意外之喜,因为莫笙和萧琤墨的相识,他似乎能借机靠近翌王,从而方便了他很多行事。 第五十六章曾经记忆   云阑阁阁主?   这个名号,萧琤墨可是听说过的,江湖上云阑阁算得上大门大派,而且极具神秘,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云阑阁的阁主。   “原来是阁主,久闻大名,却从未一见,今日倒实在是赶巧了!”这样的人,认识一样并没有坏处,但也没有太大的好处,毕竟这人是楚国人,他不想楚渊知道从而误会些什么。   “翌王叫我寒枫便好!”寒枫微微颔首一笑,身上那种江湖淡泊的侠义气息显现,剑目扬眉,端的是风流潇洒。   “寒枫,本王今日赶路仓促,日后再见倒可好好聚聚。”萧琤墨这么说,寒枫便笑的温和点头,看起来很好相与那般。   “翌王说的寒枫记下了,日后若有幸再见到翌王,寒枫定要好好招待一番。至于莫笙,我会让他尽快赶过去,为太妃医诊。”寒枫有心,始终不忘这件事情。   “多谢阁主,如此就劳烦阁主了!”萧琤墨向着寒枫抱拳拱了拱手,按照他们江湖中人那般表达谢意。   说完这句话,萧琤墨也没等寒枫再回应,毫不磨蹭的转身,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撩开衣摆,踩上马镫跃身马上。   坐在马上,萧琤墨夹紧马腹,一声呼唤催促马儿前行。在马儿奔跑起来的时候,萧琤墨微微侧面,算是再次向寒枫道别。   而寒枫,此刻望着萧琤墨的背影却是呆呆,直到这大队人马从他面前走过,脸上神情还是一片沉寂,心中却是汹涌翻腾,一片震动。   就在萧琤墨掀起衣摆,翻身上马的时候,寒枫眼前一闪而过他挂在腰间的一个玉佩。那是一个墨色玉麒麟,小巧而精致,上面的挂绳上面对称穿着几颗深红色的琥珀珠。   那玉佩夹在其他两个挂饰之间并不太明显,尤其那雕刻出的麒麟比一般的要小一些,容易隐在衣袍里。所以,先前寒枫并未注意到这点,只是在萧琤墨掀起衣摆上马时,那几个配饰悬挂,才让他看到那个玉佩。   那个玉佩不大,可是雕刻麒麟的却是世间仅有的墨色玄玉,这样的玉佩,与萧琤墨的身份再相配不过。只是,唯一异样的一点就是,那样珍稀的玄玉佩件,上面的挂珠竟然会是琥珀。   若说,那几颗琥珀珠也是透亮圆润的,算得上是好成色的玉珠,可要与那玄玉比起来,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萧琤墨那样身份的人,能佩戴的了玄玉雕刻的麒麟,自然也不差几颗玄玉珠子,这其中的故事还真就属寒枫最为清楚。   因为,那几颗琥珀珠曾经是他的!   “阁主,咱们也该走了!”就在寒枫深陷回忆中,回想着数年前那段遭遇,却被属下的一句话拉回现实。   “嗯,上路吧!”寒枫收回思绪,既然已经找到这个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都好办,他要部署好现在的事情,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萧琤墨这个人。   寒枫上马,飞驰而去,心里却是更加坚定信念。今日见到萧琤墨,并让他发现这件事情,就是上天对他的鼓励和默许,因为萧琤墨的身份,他也一定要壮大起来才好。   至于萧琤墨,临行前那微微的侧目,便让他察觉到寒枫的不妥之处。他很疑惑,是什么让寒枫在一瞬之间,有那样的情绪变化,他似乎很震惊,也很激动。   萧琤墨略微茫然,按说寒枫那样身份地位的人,也早就练到面不改色,荣辱不惊的地步了,他怎么会在自己面前那般失态呢?这事情,还真是有待揣测。   不过,萧琤墨此刻也没心思去多想,将寒枫这人从脑子里挥退,一心的快速而回。   ……   寒枫从这里前往大漠,一天一夜后便已到达。天色微微晨曦,天边霞光才刚开始浮现,一片无垠的大漠上,响着苍凉低沉的箫声,更显得这片土地荒芜而壮阔。   一条宽阔的大河边,点燃着篝火,上面烤着一只油亮滋香的鹿,那冒着肉香的油滴落火上,发出“滋滋”“噼啪”的声响。   “寒枫,你可算来了!”一声爽朗而豪迈的笑声,伴着有力铿锵的话语,在寒枫还距离那河边数米之远时,传达到他的耳中。   这人便是寒枫的结拜兄弟,安亲王的嫡子,明颂小王爷。 第五十七章不清不楚   安亲王与先皇是亲兄弟,先皇即位后,便对这几个兄长重新做了安排。先皇排行老四,与长兄的老大并不亲近,可以说皇位争夺中,老大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故此,先皇继位后,最先夺了老大的权,给了他一个瑞亲王的封号,在江西那片划了块封地,就让他带着全家去做安乐王爷了。   老二则与先皇感情深,那是因为老二自小身体不好,也没有要争皇位的心思,在先皇上位中还给予了支持和帮助,先皇对他很是感激。所以,老二被封为和亲王,就留在了皇城里。   至于老三,就是现在要提到的安亲王,安亲王和先皇之间的关系较为复杂,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只是,在当时,安亲王手中是握有兵权的,他若是想登上皇位,也是有一搏的可能性,可在先皇扳倒老大之后,安亲王竟然就此沉浸下来,眼看着先皇顺利继位。   先皇继位,可握在安亲王手中的兵权却一直是他心里的梗,据说之后先皇曾与安亲王单独谈过一次话,之后安亲王竟然主动交上了兵符。   对于安亲王为什么会主动交出兵符,一直是所有人心中的一个谜,大多人的猜测都是先皇睿智,一定是想了什么办法逼安亲王不得不交出兵权。   安亲王交出兵权之后,又在朝堂上提出,要为楚国镇守边疆,自动离开皇城。此言一出朝堂震动,先皇却是淡定,脸上神情莫测,看了安亲王一眼,缓缓点头答应了。   因为安亲王所提是要去边境安邦定国,先皇便给了他安亲王的封号,命他守卫边疆大漠,无诏不得回皇城。安亲王竟然也默然应允了。   安亲王一直镇守着大漠,子孙后代也都在这片土地出生,明颂小王爷身为亲王嫡子,在这片土地上是绝对占有着主子的身份地位。   寒枫和明颂小王爷是在大漠上相识,两个人实在相处融洽,性格兴趣以及抱负都极为一致,这样好的缘分不能辜负,索性就拜了兄弟。   寒枫快马向前奔,微笑着回应明颂小王爷的话,突然还停在他肩头的小谷突然飞起,在他的头顶盘旋一圈,就冲着那河岸的一方快速飞去。   寒枫下马,明颂小王子牵过他手中的马缰,交给下人将马儿栓了去。两人才彼此拥抱一下,爽朗的笑声传说,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边马儿的嘶鸣以及小谷激动的啸声。   “哈哈,小谷这是见到追风了,它俩感情好,这么久不见一定是高兴坏了!”明颂看着小谷所在的方向,愉悦的一笑,拍了拍寒枫的肩膀,同他在烤肉架单位火堆边坐下。   “特地为你烤的鹿,还有温好的烧酒,这时候气温凉,先喝口酒暖暖吧!”说着,明颂拿过一个酒馕子递给寒枫,寒枫喝了一大口暖了胃,听着小谷在那边兴奋的叫,才又开口。   “来的路上,小谷差点认错了追风,有只马儿和追风长得像,它兴奋的往前凑,还被人伤了翅膀!”寒枫有些好笑道,只是唇边的微笑淡淡,又不似那么愉悦一样。   “哦,追风可是匹难得的好马,小谷和它算是从小长大,能让小谷认错了马儿,想来也是上等。”在大漠草原上成长的明颂对马有种特别的爱好,他最欣赏好马。   “是啊!那匹马名叫烈火,和追风站在一起也不逊色。”是那个人的马匹,怎会差的了!   “烈火,好名字!想来这马儿的主人,也一定是个火热的性情的人。”明颂按照常理来说,认为定是如此。   “非也!”寒枫嘴角含笑,那笑意似乎有着一抹苦涩,“这个人,正好与火热相反,可以说是格外的冷漠,是那种真正心里的冷漠。”   “哦?”明颂有些好奇,“听你这么说,这人还挺特别,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来的路上偶然碰到翌王,烈火便是他的马儿。”寒枫又喝了一口酒,便低头看着脚下草地。   “翌王?”明颂有些惊讶,没想到寒枫竟然会遇上他,“翌王来楹花岛为国祈福,这些人们都知道,你们能遇上也是巧。对了,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这和翌王有关,也同楚王相联。”   “怎么,发生什么事情?”有关于这两个人,那绝对是寒枫最重视的事情。   “听说,翌王和楚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这是从楚王去翌国为翌王贺寿的时候传出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真似假,外人都看不真切,但是身为两个国家的君主,想来面上关系再好,背地里也不会一心。只不过这次……”说着,明颂一停顿,有些话是不能他胡乱说出口的。   “到底怎么了,你直说!”寒枫可忍不了,有关萧琤墨的事情,就算明颂不告诉他,他也要去查清楚。   “据说,这次翌王去楹花岛,楚王也暗中跟了去,后来翌王要离开,也是因为楚王才推迟了行程。”明颂说的隐晦,声音压低,似是怕被人听了去。   “你是想说什么?”寒枫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下来。   “据说,楚王和翌王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明颂道,表情有些纠结,似乎不知道该去暗中高兴,还是还感叹这事的荒唐。 第五十八章逼迫……   不清不楚?   寒枫自然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是什么,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被说做不清不楚,会想到那种地方自然也是正常。   “不,不会,这怎么可能?”寒枫不愿意相信,萧琤墨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尤其对象还是楚渊,“这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他们两个都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这事情谁都不敢妄言,我之所以得到这样的消息,全都是我们安排在楚渊身边的探子,从他们那里传来的消息。具体的情况没有查到,但翌王和楚王确实关系匪浅,据说当初在翌国,两个人就有过一些纠缠!”明颂初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是分外的惊讶,但是世间无奇不有,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绝对避免的。   “怎么会呢,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楚渊?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许是那些人误解了什么!”寒枫无法接受,这事情怎么都不能想通透。   “若说误解,那是真没有,有人曾经见到过他们很暧昧的在一起。但是,要说起误会,也许会是存在的,这事情并非是我们所猜想的那样。”明颂很是认真道。   “怎么说?”寒枫凝神,屏息听明颂接下来的话。   “好像,他们之间,是楚王逼迫的……”这话,说到了这里,明颂就停住,接下来的没什么好说,也不是他能说出口的话。   “逼迫?”寒枫一愣,忽而冷笑一声,似乎更加觉得荒诞,“他凭什么?”   “凭什么?”明颂可以感觉到寒枫强烈的怒火与不屑,虽然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会来的如此强烈,还是无奈摇头道:“自然是凭楚国够强大,翌国虽然可以在这片大陆上成为第二大国,可是财力兵力和楚国比起来远远不及。更何况,楚王绝非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自然能找到翌王的要害,从而威胁与他。”   “卑鄙!”寒枫握拳,猛地举起手中的酒囊,仰头豪饮几大口,放落的时候力道过大,醇香的酒滴洒出许多,浸湿在他的衣袖和身边土地上。   明颂看着他如此,心里有些不解,沉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寒枫,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你和楚渊之间有的那些渊源,对于此事,你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对!你对翌王,好像有种特殊的感觉,这并不像我们之前所提起的那样。”   “呵……”寒枫有些痛苦又极尽嘲讽的笑,“明颂,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的人,现如今我已经找到他。”   “真的?那不是太好了,你一直谨记他的恩情,这么多年来对他念念不忘,可谓是形成一股执念。现在你找到了他,不就能好好报恩了,如果他愿意,你留他在身边也是可以啊,你云阑阁定能给他满意!”明颂知道寒枫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据说那人曾经救过他的命,在他最为绝望与危难之际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满意?”寒枫怅然一笑,“一个云阑阁,怎么可能让他满意,除非……除非没了楚渊,我能将整个楚国都拱手送给他!”   寒枫的眼中蓦然迸发出一股寒意,带着冰冷的杀意,还有一种刻骨的恨意。手掌微微收紧,直至青筋迸出,骨骼作响,彰显出他最为强烈的愤怒和狠戾之气。   杀,他定要杀了楚渊,夺了这楚国江山!   “……”明颂看着非比寻常更加阴沉狠戾的寒枫,心里默默的叹气,许久之后,才黯然摇首,感慨这事情可真是凑得巧,缠的乱。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他!”明颂哂笑,有点讶异这事情的变化,翌王本是该他们利用的一个人,却没想到成了寒枫的恩人,这事情的转变真是让他始料未及,也有些茫然了。   不仅明颂这样,寒枫更是有些迷茫,事情到了这一步,接下来该怎么做,似乎就要重新部署,他不得不改变当初的计划。   寒枫对当年那个救了他华袍少年有种特别的偏执,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直都藏着那个人,那道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最熟悉,日日夜夜浮现不断。   那双向他伸来白皙的手掌,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掌心温软灼热,触摸到他冰凉的手,轻轻紧握。那一瞬,寒枫知道自己得到了救赎,他是被这个人从深渊里拉出来的。   那一点的温热,一直被他记在心里最深处,从来不曾忘怀!   “我也不曾想到,他竟然会是翌王!原以为,他身穿华服,佩戴宝玉,想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或是出自官宦之家,这么多年来,我寻遍了大江南北,更是前往各国的皇都,去打听有关他的消息。云阑阁更是从未停息的寻找,一点消息都不曾放过,却都没有找到正确的人。”   “也是,这样身份的人,怎会被轻易找到!”寒枫黯然垂眸,苦笑哀叹。   “寒枫,既然这人已经找到,不管他是何身份,也总算是了了桩你的心事。他既然是翌王,你就要接受,正因为这点,有些事情你看……”明颂提醒,他知道寒枫不会因为这点改变他的大计。   “不,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翌国对我们有用,会改变的就是绝不实际伤害翌国,事成之后,我会给他最丰硕的回报。”寒枫绝不动摇自己的决心,但是对与萧琤墨,他也是一点不愿伤害。   “就算是利用,我也希望他能理解,之后,我会主动向他道歉,并且说明一切!”这是寒枫的所思所想,萧琤墨可能会对他有误会,但他必须走到最后一步,才能证明一切。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明颂不多言,只是询问接下来的行动。   “楚渊正在回城的路上,上次没杀了他,那是他的好运。这次,我决定亲自去会会他!”寒枫阴冷道,嘴角笑意狠狞,他本就与楚渊势不两立,何况楚渊竟然敢动他最为重要之人。   萧琤墨那样清冷高贵的人,怎能让楚渊随意亵渎,这份耻辱,他定要全数讨要回来! 第五十九章莫笙的抓狂   因为决定要亲自去刺杀楚渊,寒枫只在大漠停留了一天,当晚深夜便带着人离开。   先前,他已经向云阑阁的人下达命令,让他们暗中跟随楚渊,时刻注意着他的行踪,等他赶到时再下命令,决定如何行动。   至于萧琤墨那边,寒枫已经飞鸽传书给莫笙,要他尽快赶往翌国,为太妃诊断病情。   收到寒枫的信件,莫笙还与黎落箫纠缠在一起,那人无赖的跟着他,而他又怎么都甩不掉,迫于他的威胁,为了保护自己的菊花,他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就这么不得已和黎落箫呆在一起,只是这次收到寒枫的信件,莫笙要离开的决心很大,这次则是黎落箫威胁不了的。   “我有事情,必须要离开,救人事关重大,我不能与你在这里耗费时间。黎落箫,我不管你是要做什么,今天我必须要走,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救人是莫笙的使命,也是他绝不会让步的事情。   “我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自然不会阻止你救人,不过你要去救什么人,一定要和我说清楚,这样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放你走。”黎落箫侧身躺在草地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悠然的摆弄自己胸前一缕头发,看着莫笙话语幽幽。   “这你管不着,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情莫笙不能讲,寒枫也特别交代他不能与外人说,他自然是不会透露一分。   “不说,就别想走!”黎落箫根本不在意,莫笙再怎么着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再怎么负隅顽抗,都是无济于事。   “……”莫笙狠狠咬唇,怒视着黎落箫许久,在心里似乎是做了一番思量,莫笙转身拿起自己放在树根边的包袱,马儿也不要了,徒步就要走。   黎落箫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知道莫笙一定是气坏了,他所有的毒药都被他给收了起来,没有毒药莫笙根本没有与他对抗的资本。   莫笙正是清楚这点,反抗不了,又逃脱不掉,这才被黎落箫在身边禁锢了几日。可是现在,既然逃脱不了,他也不去做无谓的反抗,就算是徒步走,他也要离开这里。   黎落箫要是愿意跟,就让他跟着,要是非要抓他回去,莫笙也没办法,但他会一遍遍的尝试,能踏出一步就算是他的胜利。   奇怪的是,莫笙背着他的小包袱走了许久,回头望去看着弯曲的道路,那河边的大树都看的遥远,拴着的马匹更是看不清晰,黎落箫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根本就没拦着他的脚步。   莫笙疑惑,也有些挫败,在黎落箫面前,他真的气急的要死,所有的耐心都已经耗费,可不管他怎么样,对待黎落箫都是无可奈何的。   这时候,能距离这个人这么远,莫笙顿时长舒一口气,该感觉到全身轻松,却又有些压抑,心里莫名的堵着,怎么都不顺畅。   莫笙郁闷的拍自己脑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在心里暗想:走路就走呗,只要出了黎落箫的视线,他再想办法找云阑阁的同伴帮忙不迟!   莫笙才下定决心,就算是把脚走废了,他也要离开这里,绝对不要看到黎落箫的那张讨厌的脸!   话说,那张脸真的很讨厌吗?想想那张邪气妖娆的俊脸,脸上始终挂着满是深意或是轻浮的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始终不能对那张脸免疫。   “唉……”莫笙叹口气,总觉得他是被黎落箫给逼的有些疯了,脑子都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莫笙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带着风声快速的向前赶来。   莫笙诧异的回头,还未看清来人,就被扬起的沙尘扑了一脸,呛得他弯腰咳嗽。   “吁!!!”黎落箫紧急拉紧马缰,马儿前蹄一个飞跃,又重重的落地。黎落箫驱动马儿转身,看着下方狼狈不已的莫笙,故意的坏笑。   莫笙抬头,看到黎落箫一脸明媚,风骚不已的指着他大笑,气的脸都憋红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可同时,莫笙又实在委屈,想想竟然没出息的红了眼睛。   “诶!”黎落箫叫他,看到莫笙低着头没反应,顿了顿有些不耐的开口:“你不是要去救治病人吗,你确定你要走过去?我不拦着你,还可以让你骑马走,但……”   “真的?”莫笙顿时惊喜,红着眼睛抬头,满是惊讶的看着黎落箫。   黎落箫对他这样的神情不忍,又故作冷漠,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你可以自由去任何地方,但是必须由我同行。”   “……”莫笙顿时泄气,他怎么能认为这个人这么好心呢!   “怎么,你不乐意?哈,你不会真的傻得要靠你一双脚吧!我告诉你,趁着我现在没反悔,不然我让你哪里也去不了!”黎落箫故作凶恶,看的莫笙恨不得生吞了他。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马?”黎落箫不耐烦的呵斥,却在莫笙垂着头上马的时候,主动伸手拉他一把,“低着头做什么,抱紧了!   黎落箫所谓的抱紧了,就是要莫笙抱紧他的腰,莫笙纠结许久,才万分不情愿的抓住他腰侧的衣服。黎落箫用力扬鞭,马儿吃痛加快的跑起来,莫笙身形一个晃动,忙抱紧了黎落箫的腰。   听到黎落箫坏坏的嘲笑声,莫笙顿时火冒三丈,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憋屈,他简直是气的要发狂。   莫笙知道,他必须要发泄一下,不然他真的会被气的吐血身亡。莫笙一直在想要怎么发泄,不顾形象,像傻子一样的大喊大叫一通吗,好像有些不解气,毕竟气到他的人就在身边,不在他身上发泄发泄,实在对不起自己。   于是,莫笙狠下心,平生第一次露出一抹阴沉的狞笑,抱紧黎落箫的腰,看着他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凑上前去,用了全力的狠狠咬上一口。   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口腔,那味道刺激着难受,可他的内心却是得到了释放一般,卸掉了满身的负重,一瞬间轻松起来。 第六十章如此怀想   几日后,莫笙由黎落箫带着,又是骑马又是乘船,总算是比原来预想的提前了两日到达翌国。   黎落箫最初并不知道他们是要来翌国,莫笙不说,他也不去问。直到骑马一直向北走了几日,黎落箫才算是看出来端倪。   询问莫笙,莫笙看他已经猜出来,没在遮掩,确定的告诉他确实要去翌国。这下子,黎落箫有些愣了,莫笙和翌国有着什么关系吗?或者说是他的阁主,和翌国之间到底有着什么联系。   黎落箫知道,他这又是要得到意外收获了,跟着莫笙,便能知道云阑阁和翌国相交的人是谁,他们之间是否策划着什么对楚国不利的事情。   到了翌国之后,莫笙请人为他送出一份书信,半路上黎落箫偷偷截了那封信查看,发现那竟然是送往王城里的信,收信人写着孔邵龄孔大人。   黎落箫对孔邵龄略有熟悉,当初孔邵龄出使楚国,他是见过两面的。在他的认知里,孔邵龄是个绝对聪慧又明事理的人,他对翌国忠心耿耿,按说不可能和楚国暗中有什么联系,那么莫笙和他联系又是为了什么?   打开信封看了内容之后,黎落箫恍然大悟,可心里又多了一分茫然。这信是给孔邵龄的,可内容询问的却是太妃的所在,原来莫笙要看诊的人就是太妃。   这么说来,实际上莫笙与之有关联的人是翌王,而吩咐他前来办这件事情的云阑阁阁主,和翌王之间竟然有交集?一个是翌国之王,一个是楚国的江湖大派,这两边人若是勾结在一起,那对楚国的影响是巨大的。   黎落箫顿时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他该向楚渊禀报此事,可他必须要探到有用的消息才可以,所以他决定继续隐藏身份,跟着莫笙慢慢观察情况再说。   黎落箫跟着莫笙,等到第二天清晨莫笙就收到了孔邵龄的回信,告诉他太妃如今还在灵山庙观,翌王也在此陪同。   “我要前去灵山一趟,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知道摆脱不了黎落箫,莫笙只好商量着,不是他不情愿带黎落箫,就算他愿意,翌王那边禁的严,黎落箫也不可能进得去。   “你认为我会答应吗?”黎落箫冷笑一声,莫笙都和翌王人勾结上了,还指望他放他一个人独行,简直痴心妄想。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要去医诊的是人是翌国的太妃,翌王的母后,你是不可能跟着我一起进去的。虽然我至今不明白你跟着我做什么,但我可以答应你,完成了这件事情,我会主动回来找你。”莫笙虽不情愿,可他从不说谎,说出的话定会办到。   “嗯?”黎落箫摸着下巴沉思一下,而后倒是干脆的点头了:“可以,就在这个地方,我等着你!”   黎落箫将莫笙的药箱还给他,他的马匹也让他牵走,莫笙离开的时候,黎落箫有看到专门有人前来为他引路。轻易的放莫笙走了,那是因为莫笙说得对,跟着莫笙反倒是拘束他的手脚,他自己单独行动,倒是有可能混进灵山庙观去。   黎落箫暗中跟随莫笙,来到灵山庙观,发现这里的守卫并不是十分严密。黎落箫躲过层层守卫,在太妃所居住的房间屋顶上隐藏。   这屋顶上有间小小的阁楼,黎落箫悄然进入阁楼里,顺着阁楼里一个木梯子下去,绕过下楼的通道,翻身跃到房间里的房梁之上。   黎落箫轻功好,这动作完全可以做到悄声无息,趴在房梁之上,他可以清晰的观察屋内全部景象。很快的,他就看到莫笙被人带到房间,绕过一道屏风,来到太妃睡卧的床榻处。   “见过翌王!”莫笙走进来,看到萧琤墨正守在床边给太妃喂药,躬了躬身体行礼,萧琤墨扭头看他一眼,淡淡开口让他免礼。   “太妃如今情况可好?”莫笙询问,外面几个太医坚守着,但脸上并没有焦灼之色,想来着太妃的病情已经被养的差不多,不然那些人不会如此清心。   “太医看诊过后,开了药方,现已经用了两天的药。病情已有好转,但尚未痊愈,母后看来精神不济,常昏昏而睡。”萧琤墨放下手中的药碗,为太妃掖了掖被角,起身看向莫笙。   “王上,可否让莫笙为太妃诊下脉!”莫笙如是道,萧琤墨没犹豫直接让开身体,向着莫笙话语清冽的道声:“请!”   莫笙为太妃诊了脉,又端起萧琤墨喂药的药碗,拿到鼻端轻嗅两下,面容沉静,放下药碗,面对萧琤墨抱拳请示道:“太医开的药方无碍,只是我可以再写出一道方子,两种药一起用,太妃可能会康复的快一些。”   “劳烦莫神医了!”萧琤墨淡淡道,挥挥手便有人拿过来笔墨,伺候莫笙写了方子。   这边有了莫笙的加入,太妃的病情好转很快,莫笙这几日便一直留在庙观内,黎落箫也一样,时时刻刻的观察着翌王和莫笙两人的动向。   而楚渊那边要经历的事情,萧琤墨一无所知,因为着急太妃的病情,萧琤墨这次并没有派人关注楚渊的情况。   再者他和楚渊才分别,楚渊既然能顺利到达楹花岛,自然也能安全无恙的回去。萧琤墨回翌王的路程要比楚渊短上许多,算算时间,楚渊这时候也该走到淮南一带,距离皇城也不错两三天的距离。   萧琤墨相信楚渊能保护好自己,他现在无暇分心来想他,只能等着过了这段时间,再给楚渊去信,好好说些知心的话儿。   萧琤墨如此想着,倚着走廊上的柱子站立,看着廊下繁花似锦,草绿如黛,唇角不由的扬起一抹温和的笑,那笑容清浅温暖,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萧桓弈本是有事儿找萧琤墨说说话,不远处看到这样的翌王,实在感觉到诧异。   好像,这次从楹花岛回来,王兄的改变更大了一些,独自一人的时候常会露出一抹怀想而温柔的神色,让人总忍不住想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值得他这样去回忆! 第六十一章绝非好事   萧桓弈看着这样的翌王,实在不想靠近去,若他出声打扰了他的这份静思,只怕那柔和的面容立刻冷下去,还会附带他几记冷飕到极致的冷眼。   如此一想,萧桓弈立刻打道回府,他可不愿自找死。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萧桓弈拿出墙上挂着的箫,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蝶飞花丛间,一曲清悠的音调缓缓倾泻而出。   待他一曲吹完,头顶上传来“咚咚”的声音,抬头看去,就看到一张年轻俊气的脸庞,嘻嘻笑着,有着说不出的朝气和可爱。   “云天,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桓弈惊讶也惊喜,他都好几年没有见过云天,遥记得当年他牵着云天的手,暗中将他送到翌王面前,从那之后,云天才正式成为暗影的一员。   “莫神医来到这里,太妃的病情稳定,王上也能稍稍放松下来。难得的空闲,我可以随意逛逛,听到你的箫声,就过来看看!”云天搔搔首,冲着萧桓弈俏皮一笑,翻转了身体一跃而下。   云天也不进去屋里,就在外面趴在窗台上,与萧桓弈简单的对话。萧桓弈与云天聊了他的近况,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儿,便出言询问:“云天,太妃身体有恙,是你去传的信,当时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看王上回来这几日,明显的整个人都改变许多,想知道究竟是被什么事影响?”   “诶?”云天一惊,王上的表现如此明显吗,竟然都被青王看出来了。   “是我偶然看到,他倒是没在人前表现出什么!”萧桓弈了解云天,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云天应声,这才对嘛,王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众表现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清楚,可是最后离开的时候,是由楚王送行的,虽然没昭然身体,可认识的都知道那是楚王。”   “楚王?”萧桓弈咀嚼着这个名字,神情缓缓了严肃下来,“难道,真是要弄出什么大事了!”   且不说男女性别,这么两位君王纠缠到一起,可绝非是好事啊!   ……   就在莫笙到达灵山的那天晚上,寒枫也已经到达淮南那边,他暗中布置的人手一直跟随着楚渊。   楚渊这次出行虽然没有带大批的人马,可随行的都是武艺高强的精英,云阑阁众人不敢贸然紧跟,只是保持着不跟丢的安全距离,一路上尾随。   寒枫与他们汇合之时,他们距离楚渊一行人有着将近两里地的差距。现在夜色到来,楚渊一行人似乎是要暂停行程,晚上就在那处地方歇下来了。   寒枫远远望去,夜色里可以看到前方燃起的篝火,也看到很多人影有序的行走。寒枫将几个领头人叫到身边,几个人隐藏在黑压压的灌木丛后,盘膝而坐,寒枫开始进行刺杀的部署。   “你们各自带领自己的人,从四个方向包围,先下**,如有人清醒立刻解决。要尽快打开一条道路,将护在楚渊周围的人引开,至于楚渊交给我亲自来。这次,务必要杀了楚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寒枫低声,话语却是一字一句,道出绝对的杀意。   “是,属下明白!”云阑阁几个人分别领命,冲着不同的方向,消失在黑夜里。   寒枫站起身体,拍拍衣摆的草屑,面容恢复平静,眼神冷冷看着前方,充满肃杀之气。寒枫对楚渊是恨的,他并不在意楚王这个位置,他仅仅是憎恨楚渊,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楚国江山他不在意,楚渊死了,也许楚国会乱了套,那时候,云阑阁真正的势力一出,是完全可是掌控朝廷的。虽然这样,寒枫知道,他要是想坐上皇位,那并非是费一番周折那么简单,这么复杂的事情他也不屑去做。   掌管天下,萧琤墨比他擅长,他是最适合居于高位的王者,他冷然倨傲,举手抬足之间都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势。没有特别的情绪,淡淡的面容却能让人感到压力,不怒自威。   这样的萧琤墨,在寒枫眼中是完美的帝王,到那时候,所谓楚国的大好河山,寒枫定让其都归于萧琤墨麾下。   “楚渊,今日我定要杀了你,若你不死,我就让你看看,你安定下来的楚国,究竟是怎样在你眼皮底下乱了套,我要让你看看,你这个明君的称号,是否还能守得下去!”   说完,寒枫嗤笑一声,隐藏着自己的行踪,慢慢向着楚渊一行人靠近。   楚渊他们再此落脚,简单的吃了食物,奔跑一天的他们也都累了,留了人守夜,便都各自的睡去。楚渊赶路时是骑马,但是后面跟着的马车里面东西备得齐全,晚上休息楚渊会到马车里面去。   夜,格外的静谧,四周只有低低的虫鸣之声,以及一阵阵的簌簌风声。篝火还在燃烧,只是火焰已经不复熊旺,可以听到木柴最后燃烧断裂的劈啪声,甚至还能听到马儿的打鼾声,但是人们却都已经入睡。   这时,只有守夜的几个人还精神奕奕,坐在自己该守卫的方向,眼睛灼灼的看着四周,时刻注意着环境变化。   “一刻钟后,先把**全部扔向人群里,尤其守夜的那几个身边药要下足。记得,若是守夜的人发现,千万别等他们叫出声,必须立刻干掉,以免打草惊蛇!”为首的人如是吩咐道。   “三、二、一,上!”一刻钟后,默念了这三个数字,隐藏在四周的人全都将手中的**照准方位扔出去,同时,还有几条人影快速敏捷的施展轻功而出,照准守夜人的方位投出**,落在他们身边时,直接抽刀抹脖子。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杀掉了几个守夜的人,其他的人睡的熟,在不知不觉间吸入**,更加昏沉的睡过去。   只是,虽然杀掉了守夜的人,但是四周拴着的马儿却是受了惊,一阵阵的嘶鸣起来。**没有完全分散的地方,睡去的人听到马叫声,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拔剑站起身来。   “注意,保护皇上!”苍墨率先拔剑攻击,一声怒喝,下令清醒过来的人不乱阵脚。 第六十二章王者霸气   云阑阁几个为首的人看出来苍墨武艺不一般,对视一眼后,默契紧逼过来围攻苍墨,而其他的人则对付着另外的侍卫。   打斗声突然爆发,受过楚国特别训练的侍卫们,只要是没彻底被迷昏的人,全都迷糊糊的醒来,看清眼前的局势后,也都纷纷打起精神假如眼前的战局中。   而寒枫,则趁着这一瞬间的暴乱,使着轻功而出,直奔着楚渊所睡眠的马车,举剑俯冲着刺下来。剑尖还未碰到马车顶,所释放出的凌厉剑气,就令马车开裂,随着利剑的刺下,马车瞬时间碎裂开来。   寒枫怕楚渊在前一刻有所防备,担心这一剑刺不中,在马车爆裂的那一刻,更加狠戾威猛的一招使出,冷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冰软的剑尖如蛇吐芯一般,直向着最要害的地方刺去。   然而,就在那刹那间,寒枫硬生生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剑尖在即将触碰到马车底部的那一刻,被强制的暂停。既是如此,那锋芒犀利的剑气,也将马车全数震碎,前方马匹身上被划出无数血道,哀嚎不已的狂奔而去。   马儿疯狂奔走,寒枫保持着方才的动作,缓缓落在地面上,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一道,他的眼睛直视着利剑划破地面,那目光沉静的有些过头,然隐藏深处狂虐的冷芒,却形成令人惊骇的嗜血地狱,足以将人溺毙,一眼就可尸骨无存。   寒枫从唇角生硬扯出一抹笑,那低沉的笑声几乎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那声音在这深夜里听着,格外的怪异可怖。   那是一种狠狠压抑着的,疯狂的,刻骨的恨意!   这一切,仅仅因为,楚渊并不在马车里!   寒枫突然扬天狂笑一声,原来楚渊早有防备吗?就在此时,一边深幽的树林里,突然冲出许多穿着金丝铁甲的侍卫,他们举剑狂奔,立刻加入战斗之中。   在这些分成两道冲入战局中,寒枫的眼睛还一直深望着那个出口,他在看着慢慢燃起的火光处,照亮楚渊凌然高贵,居于马上的傲然身姿。   楚渊的视线平平淡淡,穿过前方纠缠乱战一起的数人,直直望向先前马车停放的地点,眼神寒凉而不屑,似是对站在那里的人,充满了轻视。   楚渊就那么坐在马上,威风凛凛,不动不静,一句话不用说,那些人便甘心为他牺牲性命,奋力拼杀,护他周全。   寒枫抬头,眸光冷冽的看向楚渊,虽是远望,可坐在马上上的楚渊,还是需要他微微抬头仰视,才可与楚渊直视目光。寒枫不愿,楚渊太过自信又霸道的气势,正是他最恨不过的。   “撤!”寒枫默默垂下头,褪去眼中深刻到骨子里的杀意和恨意,掩饰眉目间的无奈和寂寥,声音沉重暗哑,甚至有些撕裂,用力髙喝一声,率先撤退。   寒枫势必要杀死楚渊,可楚渊那种尽在掌握的自信,让他不能意气用事,不然不仅杀不了楚渊,还会得到更加惨烈后果。   忍,只能忍,寒枫紧握双拳,掌心都被刺破出血,却不得不带着屈辱,识时务的暂且撤退。   小不忍,则乱大谋!   寒枫如此告诫自己,这一次楚渊有所防范,不管是走路了消息还是怎样,总归是他的失误,下一次,楚渊绝没有这样的好运,他定要斩他于马下,彻底抹去他的锐气和傲气。   寒枫带着人撤离,楚渊也只是冷冷看着,并不着急追赶,待云阑阁还有命逃走的人全数撤离,楚渊才淡淡开口。   “追下去,捉到活口严刑审问,什么都不说的直接杀。至于那个人,要捉活的!”楚渊冷凝而言,他便不相信了,就算是云阑阁又怎样,没有人可以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权威。   这一次,他派出了所有的暗卫,其目的就是为了云阑阁的阁主寒枫。他对这个人的行为感到好奇,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寒枫要一次次对他下杀手呢?楚渊不急,等着捉到了寒枫,他可以去一点点的剖析出来。   陆祁诺领命,而其他一直隐藏暗中的暗卫,已经追着寒枫他们的撤退路线,快速而隐秘的追踪下去。这次,暗卫将接受一个重要任务,他们势必要活捉了寒枫,绝不让主人失望。   寒枫离开,而后的几个分堂的头领也都跟上他,寒枫看到他们,要求其分头而行,身边只留了一个堂口的人跟随。   寒枫本以为,就算楚渊有所防备,暗中布下陷阱,他们要撤退也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从黑夜一直不停地前行,寒枫却知道身后始终有人跟踪,而且那些人都不是一些好打发的。   本来,前面有一个舵口,到了那里会有云阑阁的人接应,可是通往舵口的道路,却被又突然冒出的一行人堵截。寒枫没办法,只好绕路,上了山坡,在一片茂密深幽的树林里前行。   他们骑马赶路很急,但都是灌木丛的树林并不好走,身后渐渐能听到令一波人的马蹄声,而且在上空树影卓绰见,总有几条鬼魅一般的黑影,不远不近的紧跟着他们。   寒枫算是看出来了,楚渊这次也是下了狠心,定要捉到他才算作罢。寒枫冷笑一声,他怎么会让楚渊如愿呢,就算是死,他也不可能在楚渊面前受屈辱。   “前方有一座桃花谷,那里面景象如同幻境,道路更是迷宫一般,稍有不甚便会被困入其中。我与这谷主相识,这地方来过一次,一会儿你们跟着我走,先甩掉这些人再说!”寒枫看着眼前渐渐明朗的树林,这里树木开始稀疏,露出明媚蔚蓝的天空。   “走!”出了树林,前面是一道斜坡,那坡道没有固定的道路,宽阔的不管从哪个地方都可以下坡。   寒枫带着人,速度丝毫不减慢的冲下草坡,陆祁诺一行人紧追不舍,前一刻他们还看到寒枫几个人骑马跃下草坡的身影,可当他们来到那一抹斜坡前,却是看到一望无际的空荡。   “嗯?”陆祁诺停下马,抬眼向下望,四周全是一目了然的草地,那么几个人骑着马,竟然会瞬间消失不成。 第六十三章猎物追踪   “这是怎么回事儿?”陆祁诺疑惑,眼前的一片空旷,似乎有些难以解释。   ↖“我四处看了,这里并没有什么隐秘的道路。”耀夜沉凝道,声音晦暗有些沙哑,给人的感觉极致阴寒,即使在白天,一袭黑衣的他也给人阴暗的感觉。   “这里……”陆祁诺下马,踱步四处张望,思索着不妥之处,当他回过身,看向方才来时的那片树林,发现了不妥之处。   “你们看,这树林其实很奇怪,我们来时是一条直路往前行,可现在看来时的道路,却是弯曲的。”的确,现在看过去,那原本渐渐明朗的树林出口,也变得幽深,而光线斑斓照亮的道路,现在看过去却是一片交错的弯曲。   “这是怎么回事儿?”暗卫中,有人禁不住疑问道。   “我明白了!”突然,耀夜似是看到了什么,转身往回走,在即将出树林的路边,有从树上垂下来的藤蔓,墨绿的藤蔓里隐现着一方石碑。   耀夜蹲下身,抽出腰间的短剑拨开藤蔓,被青苔覆盖的石碑上,不甚清晰的可以看到“桃花”二字。   “这里是桃花谷,而我们已经身在桃花谷之内,看来寒枫是明知道如此,却故意将我们引来。”耀夜暗声诉说,没表情的冰冷脸庞,像是从冰封里出来一般的苍白,在光线照耀下,白皙的几近透明。   “桃花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些人绝对不能跟丢,有没有从哪里可进入桃花谷的地方?”陆祁诺询问道,这次的任务皇上是下了死命令的,他们决不能失手。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不,我想他们并没有进入桃花谷的内部,听闻桃花谷谷主前阵子闭关,谷内不迎接任何人入内。寒枫既然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就说明他和谷主有一定熟悉,此时也定当知道谷主闭关的消息,所以他极可能只是从这里借过,躲开我们的视线,绕道而行!”耀夜冷静的分析着,看那表情似乎已有想法,并不着急的样子。   “为了确保寒枫他们是否在桃花谷,我会入谷查看,至于你们……”   “我会带人继续追踪!”陆祁诺冷凝,大有逮不到寒枫誓不罢休的气势。   “嗯,你带人一直往前走,等到什么时候看到一条河道,就沿着河道一直前行,到了河流的分支地段往西行。只是……”耀夜似乎有些犹豫,拧了下眉才又道:“往西行,是去往楹花岛的方向,而从那里只有去翌国,是最近的一条路,只是道路狭窄弯曲,一般不常有人走!”   “你是说,寒枫可能会去翌国?”陆祁诺琢磨着,“他去翌国做什么,只是摆脱?”   我们的追踪,在那里暂且隐藏?”   “你要知道,莫笙与翌王相识,莫笙出自云阑阁,而寒枫是云阑阁阁主,难保他们不会在翌国也有他们的势力。”耀夜这么说,陆祁诺就明白了,同时也更加严肃对待这件事情。   与此,陆祁诺和耀夜兵分两路,陆祁诺带着人根据耀夜所说,一直向前直行。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之后,陆祁诺便看到那一条笔直而望不到边际的河流。   沿着河岸一直走,在太阳即将落山之际,马儿实在跑的累,陆祁诺便下令原地休整片刻。马儿饮了水,在河边踱着步子吃草,陆祁诺在周边环视许久,可以看到前方就是河流的分支地段。   陆祁诺心里振奋,不多时就又重新上马,开始追赶。当他们走到河流的分支处,夜幕已经降临,陆祁诺下马一番查看,很快有了惊人的发现。   “你们看,西方道路的路口,是一段泥泞之地,这地上有留下被马蹄践踏的痕迹,而且被踩坏的青草上还有汁液残留未干。耀夜说了,这条路偏僻狭窄,一般无人经过,看着马蹄的印记,一定是寒枫一行人。”陆祁诺勾唇而笑,这逃跑的猎物,还是被他们给追上了。   “他们一定刚从这里经过不久,来吧,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究竟能逃窜到什么地方?”陆祁诺朗声一笑,眼睛邪佞的一眯,甩出马鞭加快速度。   ……   夜,沉静又微凉,楚渊就在淮南那边暂且住了下来。他不着急什么,就在这里静静地等着,等着暗卫给他传来消息,等着暗卫将他的猎物送上门来。 第六十四章前往翌王宫   翌国灵山庙观,翌王萧琤墨正打算从这里离开,这两日太妃的身体好很多,有萧桓弈在这里,萧琤墨也该回宫处理一些事宜。   莫笙由于太妃还未完全康复,翌王也要求他再留下来照看几日,莫笙自然点头应下来,心里却稍稍有些担心,那个在客栈等了他几日的男人会不会着急,会等不了的独自走了,还是怒骂着再见面怎么收拾他?   莫笙对自己这些想法感到莫名,摇头哑然一笑,便又回归自己的事务当中。而他所想到的那个男人,此时就趴在他房外的树上,看着莫笙认真的看着医书研究,心情颇为愉悦的勾唇扬眉。   却就在这时,黎落箫听到鸟儿扇翅膀的声音,因为他居于树上,所以比莫笙早一刻发现。黎落箫抬头,发现那是一只信鸽,看样子是来找莫笙的。   黎落箫有些疑惑,在这里还有谁敢这么大胆,不怕翌国的层层防范,还敢将信鸽放进来。黎落箫本是想截了这鸽子,看看上面传的什么消息,却不想莫笙对这鸽子的叫声实在敏感,下一刻就探头到窗外,看到上方飞着的鸽子,忙伸手呼唤了声。   看到此,黎落箫就收回脑袋,重新隐藏在树上。看着莫笙嬉笑着和那鸽子说了什么,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看过后顿时面色凝重,而后放飞了鸽子,匆匆向外面跑去。   黎落箫疑惑莫笙这是做什么,不过那纸条被莫笙紧紧攥在手中拿走了,黎落箫无奈,只能在暗处紧跟着莫笙的脚步。   莫笙收到的自然是寒枫的来信,得知寒枫正在被楚国的暗卫追踪,现在已经进入翌国境内,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寻得翌王的庇护,才是最安全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寒枫他们被楚国暗卫追踪,莫笙都要帮助寒枫的。莫笙急急地往山下跑,先前翌王离开灵山,莫笙就看着能不能追的上,好与翌王说了这情形。   可是,莫笙跑到山下,并没有看到翌王一行人的身影,询问守卫的人,得知翌王早已下了山回宫了。   莫笙没办法,只好返回去,回到他居住的庭院,看着那鸽子还在房顶上嬉戏盘旋,忙打声哨子,呼唤那鸽子下来。   莫笙来到书案前,执起笔墨写了几个字,吹干后快速卷起来,绑在鸽子鸽子腿上,摸摸鸽子的羽毛,急声道:“你可要飞快点,就靠你了!”   放飞了鸽子,莫笙似乎还是心不定,站在窗边看着天空,满目的忧愁。黎落箫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最在意的是鸽子传来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可莫笙在窗边,那放在桌上的纸条他就没机会看到。   没办法,黎落箫只能放弃这点,决定再次截了那鸽子,看看莫笙的回话是什么,从而进行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当黎落箫看了莫笙送出去的消息,上面只写着:我在灵山,翌王已回王宫。   先前,看莫笙的举动和问话,黎落箫就知道他是找翌王有事情,而今看来这来信之人,才是真正要见翌王的人。那么,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什么非要见到翌王呢?   可不管黎落箫现在怎样怀疑和猜测,他都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等着之后潜入翌王宫,也许会一探究竟。   做好打算,现在黎落箫的任务就是如何潜入王宫,并且能找到翌王的所在。   而此时,来到翌国的寒枫一行人,找了个偏僻隐秘的地方暂时落脚,当他们收到莫笙的来信,已经是这天的傍晚了。   寒枫看到莫笙上面所说,微微的凝了凝眉,若是翌王已经回了王宫,那么他自然是要去翌王宫才能找到翌王,不过这样也更加确保了安全,毕竟楚国的暗卫再有能耐,也不敢在翌王宫里猖狂。   如此,寒枫便下定决心,就去翌王宫一趟。毕竟,就算是不为此事,他对萧琤墨心里也总是含着一份亲切和想念的。   寒枫带着人直往王城而去,而紧跟着他们的陆祁诺,在寒枫重新现身后,便发现他的行踪。   “我们必须赶快,寒枫看来是要去王城之内,到了那里我们必定束手束脚,稍有不甚就会引发不必要的纷争。王城之内的布局我们大概都知道,现在开始我们分两边而行,务必阻拦寒枫,将他带回。”   陆祁诺知道,要是寒枫进入了王城,那么这事情就有些麻烦,而且他要去的地方若是离王宫很近,那么稍有一点声响,就会引起护卫的警觉,到时候事情就真不好办了。   尤其,王宫里面的那位,可是与他们皇上关系匪浅的翌王,要是翌王对他们的来行误会了什么,那可才是坏了事情。   然而,本打算在路上拦截的陆祁诺,有些判断失误了,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寒枫竟然挑了近路,直奔王宫方向而去。他的目的地,正是翌王宫。 第六十五章求见翌王   寒枫出人意料的直接去向,自然算是甩过陆祁诺他们一程,率先来到宫门外。   陆祁诺他们到达的时候,看到寒枫正在和守宫门的侍卫说些什么,从他们的动作上,可以看到侍卫的阻拦和推拒。   看到这里,陆祁诺看出来寒枫和翌王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交情,不然他想要进入王宫,用不了这么麻烦的。   陆祁诺远远的看了会儿,让其他人全都隐藏起来,而他则悄然的靠近,听听寒枫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我是云阑阁寒枫,有事情要拜见翌王!”寒枫着急不得,只能好言的商量着。   “云阑阁的人?”守宫门的侍卫显然不是无知之人,他是知道云阑阁代表着何意,“这么说来你是楚国人,要见我们王上做什么?”   那侍卫的态度很强硬,也很坚决,守住这个入口是他的职责,他绝不懈怠放任外人进去。陆祁诺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的冷笑一声,寒枫想要求得翌王的庇护,可人家却是根本不买他的帐。   “我与翌王相识,今日前来实在有重要的事情,还请你前去通报一声,翌王自会见我。”寒枫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认定萧琤墨会接见他,可他说话定然是要硬气一些的。   “你是楚国人,据我所知云阑阁是江湖大派,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指令,有云阑阁的人见王上要放行。你们回去吧,快点,若是再不走,我就只能叫人将你们拿下了!”侍卫这么说还是有考虑的,若不是因为楚王才来翌国为王上贺寿,碍于两国之间的颜面,他早就把这些人抓起来审问了。   “等等,我……”寒枫有些急,也有些失去耐心了,若是这侍卫还是这般执拧,那他就不得不出手了,这是萧琤墨的人,他不杀他,却绝不会手软。   今日,若是在不行,即便是硬闯进去,他也要见到翌王。   “来人!”寒枫的不耐侍卫看出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昭示着危险的到来,这点侍卫也明白,所以他当即下令,要将这些人抓起。   却就在寒枫收紧手掌,即将面对围来的侍卫时,宫门内有一辆马车缓缓而出,坐在马车上的人撩开帘子,轻声细细问了句:“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守门的侍卫开口回答的时候,小坠子一眼就看到前方高立挺拔的身影,顿时一阵惊讶,“寒阁主,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做什么呢?”   小坠子这时候出宫门,完全是为自家主子服务,主子回来想喝宫外的梨花酿,小坠子也想出去转悠一番,就自己领下了这份差事。   “公公,在下有事想要见翌王,还请让人通报一声!”见到小坠子,寒枫很高兴,能有个认识他的人出现,这事情就好说。   “这……”小坠子听了他的话,有些犹豫的微皱眉头。   躲在暗中偷听的陆祁诺,在看到小坠子认识寒枫时,可以确定寒枫和翌王是相识的,可是小坠子的犹豫,又说明寒枫和翌王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可以让他信任的地步。如此,陆祁诺倒是暗吐一口气,这事情似乎没有那么麻烦。   “公公,可是有什么不便?”寒枫轻声询问,紧抿的唇角显现出他的忧虑和为难,一贯优雅风度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倒让小坠子有些不好拒绝。   “寒阁主,这事情小坠子不敢做主,毕竟……”有些话,小坠子不好明说,毕竟他只见过寒枫一面,谁知道他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呢!   “……”小坠子的犹豫寒枫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沉,沉默了下来,小坠子看着他紧绷着脸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惴惴,正待他想要打破这刻的沉凝时,却看到寒枫有所动作。   寒枫似是突然间想起来什么,猛地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挂链,小坠子聚神的看着他的动作,当看到那条挂链下面的吊坠时,小坠子顿时满目惊讶。   小坠子是翌王身边最亲近的人,翌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更别说翌王时常挂在身上的配饰。小坠子看着寒枫掌心,躺着的那个由数颗琥珀珠串成的方形吊坠,和翌王身上那个墨色麒麟玉佩上的琥珀珠完全一个成色。   “公公,看来您是认识这些珠子,这确实与翌王玉佩上的完全一样,还请你将这坠子交给翌王看,他定会明白!”寒枫轻抚着那珠子,很是神圣一般的递到小坠子面前。 第六十六章楚渊的不爽   这下子,小坠子便不敢怠慢了,翌王要的酒也不急着去买了,捧了那吊坠急急地返回宫去。   此时,守门的侍卫对寒枫态度已经好上许多,但该有的程序他还是遵守,所以也只是对寒枫客气的一句话,“还请寒阁主在此稍等片刻!”   陆祁诺观察到如今的状况,已经是有些不能理解了,寒枫身上的一个吊坠,怎么会和翌王玉佩上的珠子一样,这其中又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陆祁诺在心中不断的设想,看着近在眼前的寒枫,却不能有丝毫的动作,气的狠狠握拳。寒枫可以感受到陆祁诺隐藏在附近,也能察觉到他此时憋闷的怒火,谦和俊朗的面上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冷笑,略带狂傲的向着陆祁诺所在方向斜睨一眼。   陆祁诺恨的咬牙,要不是迟了这么一步,寒枫定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陆祁诺阴着脸,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带人直接冲过去,擒了寒枫再说,反正守门的人不认识他们,蒙着脸的话也不怕暴露身份。   就在陆祁诺思忖着该不该冒这个险时,宫门被再次打开,长长的队伍前方,走着一个明黄长袍的高冷身影,那身姿修长无双,停脚站立坚挺如松,处处彰显出高雅淡然的清贵气质。   萧琤墨一出现,陆祁诺顿时放弃自己的想法,并且将身形更加往暗处挪了挪。萧琤墨是个极度敏感又敏锐的人,看起来清冷淡泊,可心肠与手段,在必要时刻狠起来是比楚渊更甚的人,陆祁诺不敢惹火上身。   寒枫看到出现眼前的萧琤墨,明显的激动,却也能按捺住心情,保持自己该有的风范。寒枫微微一笑,俯身见礼,那神态风韵有着说不出的柔和大方。   “见过翌王!”寒枫躬身,身后跟随的几个人,更是默然恭敬的冲着萧琤墨行礼。   “没想到,竟然会是你,多年过去,可真是今非昔比了!”萧琤墨静静了看了寒枫片刻,才轻轻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带着淡淡的欢喜,唇角缓缓溢出的一抹笑意,恍然如云开雾散,朗云出岫。   “若不是翌王,便没有寒枫今日。”寒枫很是动容,甚至连眼眶都微微红了,有些尴尬而难为情的别过脸去。   “好了,与本王回宫在细说吧!”对于寒枫露出这真情又显青涩的神态,萧琤墨扬唇轻笑,似乎是看到当初那个大男孩一般,心中不觉的温热起来。   陆祁诺看着寒枫随着翌王堂而皇之的走进宫门,面目十分复杂,看样子寒枫与翌王之间的渊源来自一段往事,而往事最初的美好,是最能在人心中占据地位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陆祁诺已经是没有办法,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空手而归。这件事情,回去后要怎么向主子汇报,陆祁诺还需一番整理。   云阑阁两次刺杀皇上,两次牵扯到的人都与翌王有关,莫笙如此,如今寒枫更是如此。陆祁诺会把自己听到看到的如数禀告,但也要注意措辞,不然因为一句话,就可能闹出很大的事端。   几日后,陆祁诺回到楚国,见到楚渊的时候,直接下跪低头请罪,楚渊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才缓缓的开口,不带情绪道:“出了什么事情?”   “回禀皇上,是属下无能,没将寒枫带回来,请皇上治罪!”陆祁诺一抱拳,别过头惭愧的不敢看向楚渊。   “祁诺,你是不说废话的。”显然,楚渊并不想听这些无用的话,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没能将寒枫带回来。   “皇上,属下奉旨追踪寒枫,并要将他带回来,只是在途径桃花谷的时候,我们受了寒枫的迷惑,故而被他逃脱一阵子,当我们再次找到寒枫行踪时,却发现……却发现他是要往翌国而去,我们一路追踪,本想在王城内将其拦截,却没想到寒枫直奔王宫而去,他竟然是要去见翌王。”在陆祁诺说寒枫逃往翌国时,楚渊的神情就变得深沉,听到后面,更是瞬间脸色阴沉下来。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他要去见翌王?”楚渊凝声,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危险邪魄之意。   “是,寒枫前往王宫,在王宫外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寒枫求见翌王,在宫门外遭拒,不过后来遇到小坠子公公,小坠子认得寒枫,但关系并不熟悉,小坠子对他并不信任。只是后来……”   陆祁诺到底是迟疑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主子的情绪定然更加不好,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如实的全部禀明。   “后来,寒枫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条挂链,那挂链上的吊坠是由几颗琥珀珠串成的方形,听他们的对话,好像翌王身上的一个玉佩上的珠子,和寒枫的是一模一样。而且,听寒枫所说,翌王玉佩上的珠子正是他的!”   “然后呢?”楚渊刚毅的唇角紧抿,听到这里更加的不爽了,萧琤墨身上佩戴的东西他自然清楚,那块玄色的麒麟玉佩他也记得深刻,原因就是那上面与之不配的几颗珠子。   而那些珠子,竟然会是寒枫的,那个想要杀他的可恶的男人! 第六十七章介怀……   楚渊阴着脸问然后呢,陆祁诺就只能深吸口气,仰头带着些誓死如归的意味,声音清朗道:“小坠子将那吊坠拿给翌王,而后翌王就亲自出来,见到寒枫说了两句话,就请寒枫进宫细说去了!之后的,属下就不知了。”   “那两句话都说了什么?”陆祁诺上述的话可谓是有些找打的意思,明知道楚渊不爽,还那么不怕死说些暧昧不明的话。   陆祁诺梗着脖子,将当时翌王和寒枫的对话重复一遍,楚渊听了之后沉默下来,周身气息变得凛寒,本来不爽的心情变得愈加不快。   没想到,寒枫和萧琤墨之间的相识,竟然远远早与他们两个人。而且,萧琤墨竟然还把寒枫的东西挂在自己身上,几乎日日不离身,这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可恶!”楚渊怒喝着站起身体,起来时袖袍带动打翻了茶盏,茶水伴着茶叶一起洒出来,在茶盏落地打碎的一瞬间,一齐的迸溅开来。   很不幸的,此时正跪在地上的陆祁诺遭了殃,茶水的飞溅湿了他的衣衫,甚至有几滴茶叶伴着茶水飞来贴到了他的脸上,最悲催的就是一块棱角尖利的碎片从他的身侧划过,将他的外袍划出一道口子。   “……”陆祁诺有些痛心的一咬牙,低头跪地不语,他知道楚渊的发怒不是因为他,可因为他没完成任务,楚渊发怒的源头是他。与此,陆祁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次没了奖赏,反倒是折损一件衣服。   “你下去吧!”楚渊冷冷地瞧了陆祁诺一眼,开口让他离开。   “是!”陆祁诺将头垂的更低,对着楚渊一抱拳,忙起身离开。好在,主子震怒还没迁怒于他们,没有严重的惩罚,这还真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陆祁诺离开后,楚渊一个人独立房间里,双手背后手指紧握,面容上完全是气呼呼的,不遮不掩的烦恼气闷着。   楚渊此时的生气,完全来自于心里对寒枫先认识萧琤墨的不满,可以说他是有些吃醋了,因为与萧琤墨最开始有交集的人竟然会是寒枫。   可是,冷静的去想想,他又弄不明白一些事情。寒枫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杀他,逃走后又为什么主动去翌国寻求翌王的庇护,他见到翌王究竟是要和他说些什么,还有,还有这两次的刺杀,到底和翌王有没有关系?   不是楚渊多疑,而是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敏感,却连续发生了两次,而且每次或多或少都和萧琤墨有关联。   按楚渊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他控制着不敢往深处想,若是他每个细节都考虑到,那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这两次的刺杀,若问谁最知道他的行踪,非萧琤墨莫属。   楚渊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将这种念头散去,他与萧琤墨才分离几日,当时的恩爱情长还历历在目,萧琤墨不是那样阴险的人,而楚渊也不认为他会被那人欺骗。   可是,真正刺杀他的就是云阑阁的人,尤其第二次还是寒枫亲自带人出手,这足以表明要杀他的决心。这次,要不是他早有防备,布置了重兵在外围,不然就凭他悄然而来所带的护卫,根本不足以抵抗。   楚渊思来想去,他可以不去怀疑萧琤墨,可是想到现在寒枫正与他在一起,心里就怎么也都无法淡然下去。   楚渊相信,就算寒枫和萧琤墨早先认识,彼此间可能有着一份独特的关系,寒枫也不会傻到真实告诉萧琤墨,他是被楚国人追踪才来到这里的。   想必,寒枫一定是会找个理由,一个简单值得人相信的理由,让萧琤墨暂时护他一阵。楚渊一番思考后,决定给萧琤墨去一封信,信中他会实话实说,要求萧琤墨为他留住寒枫。   换句话说,就是希望萧琤墨变相的将寒枫挽留,哪怕是软禁。楚渊想,不管萧琤墨与寒枫之间有过什么的过往,那点情分是绝对抵不过他俩之间的感情。   若是萧琤墨留住了寒枫,并能将其交给楚国处理,那么楚渊也就能完全放下心,刺杀这件事定是和萧琤墨没关系的。   如此,楚渊立即修书一份,命陆祁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翌王宫。陆祁诺接到这个任务,说不上什么感觉,当然在楚渊面前他是很坚决的保证一定尽快完成任务,妥妥的那种。   怀揣着信,陆祁诺急速向翌国而去,心里却始终有些念叨。他知道,主子的事情他是管不着,也不该他去管。可是,翌王和楚王全都肩负江山重任,这么两个男人有了感情的纠缠,日后可怎么办?   想想,陆祁诺又猛地摇头,他真是杞人忧天了,这事儿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操心,他还是默默的办好主子吩咐的一切事宜比较好。 第六十八章送信翌王宫   陆祁诺送达信件,已经是三天后,这次的他可谓是用最快的速度赶路。陆祁诺来到王宫外,他想要见到翌王,并不比寒枫那么困难。   陆祁诺到达王宫,已经快到午时,看看头顶的太阳,陆祁诺有些干渴的吞咽下喉咙,却不敢耽误片刻,连个休息都没,直奔着宫门而去。   守宫门的侍卫还是陆祁诺那日见到的几个,然陆祁诺和寒枫不同,他直接驱马到侍卫的面前,连马都不下,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朗声带着点骄傲的硬气道:“我奉楚王之命,向翌王传达信件,请开宫门!”   “这……”几个侍卫看着陆祁诺手中的令牌,扭头各自对望一眼,心中一番计较,才踌躇着开口:“即是楚王陛下的命令,还请将信件交由我,这就传送给王上。”   “事关重大,楚王特别命令要我亲手将信件交由翌王!”陆祁诺拒绝,楚王来信这件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若是被人传了出去,让寒枫他们知晓,定然是会打草惊蛇的。   “请大人稍等,容我前去禀告!”侍卫不敢多说什么,冲着陆祁诺一抱拳,快速的去通禀。   陆祁诺虽然不计较多等一会儿,但是看到侍卫很快返回,他还是轻松的吐口气。正在这时,陆祁诺看到侍卫身后出走的一个人,也明白侍卫为什么会这么快的返回。   “孔大人!”陆祁诺认识孔邵龄那是自然,孔邵龄虽然从未见到陆祁诺,但并不惊讶陆祁诺竟然会认识他。   “听侍卫的禀报,说有楚王派来的信使要求见王上,看来就是你了!”孔邵龄因为和翌王商量一些事情,故而出宫门晚了些,没想到正好碰到守门的侍卫,因为孔邵龄是王上身边的近臣,就将此事告知了孔邵龄。   “正是在下,这令牌可以证明我的身份!”陆祁诺不拘不傲,将方才那块令牌再次拿出来,亮给孔邵龄看。   孔邵龄看着陆祁诺手中的令牌,很快的思索后,向着陆祁诺一拱手,开口道:“请随我入宫吧!”   陆祁诺跟着孔邵龄入宫,一路上陆祁诺沉默着什么都不说,孔邵龄不好奇,也什么都不问。孔邵龄会办事,不用陆祁诺交代,自然会带着他走最隐蔽的道路,直接去见翌王。   方才,孔邵龄离宫的时候,翌王还在御书房内,想必这会儿还不曾离开,孔邵龄就直接带着陆祁诺来到了御书房。   殿门外,小坠子正端着茶托往外走,看到孔邵龄再次返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一边的侍女,上前询问。   “孔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怎么才告辞,就又返回来了!还有,您身边这位是?”小坠子不认得陆祁诺,不过能让孔邵龄亲自带领过来的人,定然有他的重要之处。   “这位是楚王派来的信使,要见王上!”孔邵龄伸手,手势指向陆祁诺,算是给小坠子做了介绍了。   “啊?楚王?”小坠子听到楚王二字,顿时有些惊讶的张大嘴,不过很快的回神,面容却是有些讪讪的纠结。   不是小坠子乱想,前些日子楚王和自家王上之间发生些什么事情,那他可是最清楚的了。这时候,才不过数日时间,楚王的信件就已经到达翌王宫,这难免会让小坠子想歪:这楚王的思念之情也太过的强烈一些了吧?这位君王这么你侬我侬,真的好吗?   “待我进去禀报,稍等!”小坠子低头,挥退自己脑子的乱想,忙进去通报,很快的就又出来请陆祁诺进去。   陆祁诺进去后,小坠子和孔邵龄守在外面,孔邵龄看着一脸沉色的小坠子,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楚王来信可是有什么不对?我听说,你们之前在楹花岛,楚王也在?”   这事情,孔邵龄是听青王爷萧桓弈告诉他的,萧桓弈自从云天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妥,后来就将这事情告知了孔邵龄,一起分析着此事的发展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诶?”小坠子一惊,而后有些颓然道:“您都知道了啊!其实,这楚王什么时候去的楹花岛,我们全都不知道,想来是决定离开的前一晚,王上见到了楚王,这才第二天决定暂时不走了。”   “那么后来,可是发生什么事情?”孔邵龄微皱眉头,疑问道。   “没、没有啊!”小坠子略有心虚的回答,“王上和楚王见面后,就一同在楹花岛游玩了两日,然后各自分别,我们就回来了!”   “这样……”孔邵龄思忖,知道小坠子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多说,“也不知道楚王此次派人送信,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孔邵龄一直在心中猜测着,小坠子也一直也心中乱想着,他以为楚王定然是给王上送封情书之类的信件,所以也不敢多说,俩人就这样各自低着头沉默起来。   而御书房内,陆祁诺向着翌王见礼之后,直接从怀中掏出信件,恭敬的交由翌王手上。萧琤墨拿到这信件的时候,心里是有着一丝疑惑的,他不知道楚渊这时候送信给他是要说些什么,难道真是一些情意绵长的话语?   萧琤墨在心里也有猜测,然而面上神情淡淡,就那么当着陆祁诺的面打开信封,细读信纸上的字迹,面色缓缓的清凛下沉。   ********   抱歉,更晚了! 第六十九章萧琤墨的苦恼   陆祁诺默然的看着萧琤墨缓变的神色,可以说萧琤墨面上的神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冷然沉敛着,可是身上的气息转变,却是陆祁诺最能感受出来的。   陆祁诺等着翌王给他的一个回话,然而片刻后,萧琤墨只是慢悠的将信纸原封折叠,抬头看了一眼陆祁诺,淡声道:“你先下去吧!”   说完,又开口叫小坠子进来,吩咐他为陆祁诺安排好休息的地方,等之后再谈这事情的后续。陆祁诺带着疑惑退下去,他心里虽然是想不明白,但是翌王做事自有主意,他也只能最后的回答。   待陆祁诺退下去,孔邵龄慢慢的走进来,看到萧琤墨并不好看的脸色,略有担心的在心里叹气,却不敢表示出什么。   “你还在?”萧琤墨看到孔邵龄,轻轻的说了声,在书案前坐下之后,又向着孔邵龄示意,“正好你在,本王有事情要与你说,坐下吧!”   孔邵龄听命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翌王沉凝的神色,又看看他紧攥在手中的信纸,心里难免揣测,楚王的来信究竟是说了些什么?   不过,不用他去多猜测,萧琤墨很快的给他解答!   “楚王来信,说了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是……”萧琤墨说着,突然从唇角溢出一抹冷淡的笑,就着那笑意的慢慢消散,冲着孔邵龄冷声道:“楚王之前曾经去了楹花岛,想必这点你已经知道了。在本王离开之时,楚王也已经返程,只是现在有了问题,楚王说他在回程途中,再次遇到有人刺杀。”   “什么?”孔邵龄不由的一凛,当日楚王离开翌王,中途就遭人刺杀,那件事情可谓是给他翌国留下了很不好的影响,虽然他翌国是绝对的清白。   只是,这次楚王离开楹花岛回国,竟然又在半途遭遇刺杀,这件事情必须得重视。并不是说这一定关系他们翌国何事,只是楚王身为一国之君,却屡次碰到这样危险满含阴谋的事情,绝非是好的预兆。   “那楚王如今怎么样,可是受到了伤害?”孔邵龄急声询问,问过之后又突然沉默下来,停顿一下才又犹豫着开口,“楚王给您来信,向您说明这件事情,又是为什么?”   这点孔邵龄就想不明白了,楚王途中遭到刺杀,要做的自然是全力查找凶手,在这种关键事件,来信给翌王,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你相信这件事情吗?”很奇怪的,萧琤墨竟然这样出口,听的孔邵龄都不免一愣。   “难道,王上怀疑?”孔邵龄有些说不下去,摇摇头否定道:“楚王怎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只是不知他送信给您究竟是何意?”   “信中,楚王说他们已经查清楚刺杀的究竟是何人,而且这次刺杀与第一次他们遇刺的是同一伙人。这些人,来自于楚国的江湖门派!”萧琤墨淡淡的陈述,完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话语,却总让人感觉到一丝怪异在其中。   “既然这些人来自楚国,并且知道到底是何人,楚王下令全力抓捕就是,和您说这些……”孔邵龄想不通,也只好往比较暧昧的一方面想,“难道说,楚王仅仅是要告诉您这件事情,毕竟你们之间感情……深厚……”   孔邵龄说的时候,一直在心里强调着,那是友情,只是友情而已!   “呵呵……你啊,”萧琤墨不由得一笑,那笑容淡雅轻飘,接着话语清凛道:“刺杀楚王的人是楚国的江湖门派云阑阁!”   “云阑阁?”孔邵龄默念这三个字,突然面色大惊道:“那寒枫……这、岂不是……”   “楚王说,两次刺杀他的人都是云阑阁之人,而寒枫又是云阑阁的阁主。寒枫前几日来到翌国,今日楚王的信件就已经送到王宫,看来一切都在楚王的掌控之中啊!只是,他却不知这信件送晚了一步……”   是的,送晚了一步,今日清晨,天未亮的时候,寒枫一行人就有要事要离开,现在早已经出了王城,不知去何方向了!   “这么说,楚王的意思,是要您留住寒枫?”孔邵龄的面孔都有些扭曲,嘴角抽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寒枫是刺杀楚王的凶手,却因为得到翌王的庇护,才未被楚国抓到。如今,楚王亲自来信,要求翌国帮忙留住寒枫,却不想寒枫一行人,早已经被送出城外,不知去向!   这下子,似乎误会有点闹大了!   “王上,这可怎么办啊?”孔邵龄有点急了,楚王明知道刺杀他的凶手在翌国,可是翌国却交不出人来,楚王定然生气,并且迁怒怀疑与翌国。   “怎么办?”萧琤墨有些怔怔,好半天才叹口气,对着孔邵龄无奈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萧琤墨是真的有些愁,楚渊是何脾气他是最清楚,先前那次就对他心存怀疑,更别说这回确定是他将寒枫带进了王宫。   其实,楚渊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考验他。楚渊就是想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及不及他与寒枫早先的那点渊源。   若是他能亲手交出寒枫给楚渊,楚渊会高兴,会相信他。若是不能,楚渊必然对他产生怀疑,甚至有怨恨滋生……   这样,事情还真是难办,萧琤墨难得的苦恼起来! 第七十章误会和猜忌   陆祁诺被带下去休息,有人端来美味的食物,吃了饭还有热水沐浴。连续奔走这么几天,终于得到这么舒适的休息,陆祁诺很是享受的,吃了饭躺在床上小憩片刻。   不是陆祁诺忘了任务的悠哉,实在是他要等着听翌王的意思,翌王什么都没表示,他就只能这么干等着。不过,翌王和自家主子那些事儿,陆祁诺也是最清楚的,就冲他俩之间的感情,翌王也没理由不帮他们啊!   既然寒枫还在翌王宫内,翌王看到那封信之后,自然会想办法留住寒枫,也许等翌王想出办法牵制寒枫的脚步,便会让他回去禀告主子好消息了。   陆祁诺如是想着,却没想到,等到他第二天清晨再见到翌王,得到的回复却让他大吃一惊。   萧琤墨经过一夜的反复思考,最终才决定这么做,他知道这么说楚渊可能不信,但他说的却都是实话。   “回去禀明楚王,这个忙翌国没办法帮,因为寒枫一行人早在之前就离开,去了哪里并未告知。本王所说都是实情,绝无任何欺瞒,要抓寒枫还只能靠你们继续找了。不过,若是寒枫还会在翌国出现,本王定会抓了他送与楚王手中。”   萧琤墨所言,正如他心里所想一般,寒枫早一步离开这里,楚渊信件晚了一步送到,这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   平心而论,若说情感,自然是他与楚渊之间感情上深厚。可是,寒枫毕竟是他当年所救,眼看着当年那样孱弱不堪的孩子长成如今俊朗潇洒,又有一番作为的男子,萧琤墨也不忍心就此将他毁灭。   寒枫为什么要杀楚渊,萧琤墨不知道,因为不知情他救了寒枫,又放他离开,这点算是他对不住楚渊。不过,只要寒枫再次出现翌国,他定然会给楚渊一个交代。   “翌王……”陆祁诺低声惊呼,不是他不相信翌王,只是这话让人听起来,实在是无法相信。   要知道,寒枫两次派人刺杀楚王,这罪名足以赐死他百次。这样危险又罪无可恕的一个人,明明就在翌国,在翌国王宫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困住。主子对翌王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和极度信任的,可是现在翌王竟然说寒枫早就离开了。   “翌王,您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寒枫所做之事,死不足惜。而且,寒枫刺杀皇上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要经过调查和审问才能得知的,不抓住寒枫,皇上的安全就始终存在隐患。还请……”   “怎么,你是在质疑本王?”陆祁诺稍有激动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萧琤墨冷声打断了。   “属下不敢!”陆祁诺收回情绪,声音低沉请罪,只是稍顿片刻后,又满是不解的开口,“翌王,请恕属下冒犯,若是寒枫早已离开王宫,昨日您为何当时不告知?”   “本王自有自己的考量。楚王派你来送信,追踪寒枫的还大有人在,寒枫既然已经离开翌国,并且本王尚不知他的去向,是否早一天告知你此事,并不妨碍什么。寒枫先你来信一步离开,这是事实,那么就算当时本王告诉与你,你也有可能质疑,不是吗?”萧琤墨如此说道,又满是肯定的如此反问,这让陆祁诺不知如何回答。   说到底,陆祁诺就是不能接受翌王所说寒枫已经离开的事实,早说与晚说他都有怀疑。而选择早说和晚说,这权利在于翌王,翌王说他之前有考量,所以现在才说,陆祁诺也只能听着就是了。   “如此,属下明白,回去会将翌王的话如实带给皇上。属下告辞!”说完,向着萧琤墨一抱拳,得到萧琤墨的首肯后,陆祁诺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次回去,陆祁诺比来的时候更加赶路,得到这样的回复,他是如何都耽误不得,只得快些将消息回报给主子,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离开翌王宫,上马离开之际,陆祁诺回头望了一眼翌王宫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和翌王之间有情感的交织,皇上对翌王用情深切,得到这样的答复,皇上定然会是失望而伤心的吧。说起怀疑,陆祁诺认为那是肯定的,毕竟这样的话在他听起来都觉得好笑,哪有事情会赶的这么巧,偏偏就这么错失了绝好的机会。   ……   陆祁诺用最快的时间回到濮阳,见到楚渊的那一刻,楚渊静静的凝视他许久,才缓缓沉暗的吐出一句话,“翌王不愿意交人?”   这是楚渊能想到,也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了,他不相信萧琤墨会如此轻看他的性命,可陆祁诺脸上无一点喜色的表情,却不得不让他这么猜测!   “不,”陆祁诺开口,话语沉沉却字字清晰,“翌王说寒枫早在属下送信之前离开了,所以没办法帮皇上留住他。翌王表示,若是寒枫再次出现翌国,翌王定会将他拱手送上。”   “哈哈……”楚渊说不清楚意味的仰头大笑,而后缓缓握拳,神色冷凝下来,“早在之前走了是吗?寒枫神机妙算吗,哪一次都能让他这么幸运?”   楚渊满是嘲讽的嗤声道,对于这样的话,他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理解。   “朕相信现在寒枫一定不在翌王宫,可是寒枫究竟是否在你送信之前离开,朕却是不能全信。你下去吧,命令暗卫所有人全面的抓捕寒枫,而朕……则要再去趟翌国……”   再去趟翌国,必须去!楚渊心里万分在意,不管萧琤墨是否将寒枫刻意放走,他都必须去见他一面。有些事情,他既然怀疑,就要当面弄清楚,不然他们心中怀存的那些情感,经不起这样的误会和猜忌。 第七十一章楚渊的置气   楚渊决定去翌国,他要尽快的见到萧琤墨,以平复他内心的狂乱和烦躁!这里是濮阳,从这里直接去翌国,坦荡荡的直接走官道,可以最快的到达。   并且,这次楚渊并不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若是寒枫有能耐,能在这次的路途中再进行一次暗杀,也就任由他去了。不过,聪明点的都知道,这时候再去刺杀无疑是找死,所以楚渊一路很顺利的来到翌国。   楚渊来到翌国,这次守宫门的人都不用迟疑,直接请楚渊进宫,顺便差使人快速进宫禀告。带着楚渊进宫的还是那日的侍卫,他实在是有些闹不明白,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全都赶着来到翌王宫。   楚渊来到王宫内,此时的萧琤墨刚刚下朝回来,才刚路经御花园内,就看到有侍卫急急上前禀报。   听到侍卫说楚渊来了,萧琤墨有一瞬间的不相信,这时候楚渊怎么可能回来这里。可是,下一刻他就清醒过来,也许,这正是楚渊的做事风格。   那日,陆祁诺回去之后,萧琤墨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忐忑的,因为在乎楚渊,所以在意他究竟会怎么想。这两日,他一直等待着,可能楚渊会再次让人送话过来,也许会出言不善,他认下就是了。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楚渊还没回到皇城呢,就又会返回来翌国。   就在萧琤墨有些无奈的感叹间,就看到花园的走道深处,隐现出一个身穿黑色蟒袍的傲然身影。楚渊,有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和王者气魄,他的举手投足,才真真正正的会给人威慑和压迫。萧琤墨也有这样的风采与威严,但只能说二人的风格不同罢了!   萧琤墨就那么看着楚渊一步步走进,当那冷傲刚毅的面庞清晰眼前时,不由得幽幽叹口气,向前两步迎了上去。   “楚王,未得到任何消息,你就已经来到翌国,未曾出面相迎,失礼了!”萧琤墨清幽一笑,儒雅的一甩衣袖,请楚渊与他同行在前。   “翌王客气!”楚渊这话完全是敷衍,方才萧琤墨话说的好听,其实也在暗中责备他,不吭一声的就跑到了翌国。可是,楚渊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如此,他就是要萧琤墨毫无准备的,用最真实的一面面对他。   “……”萧琤墨知道楚渊心里有气,这话说的不甚真诚,他也不去在意,只是原本要去御书房,现下也是去不了了,只能带着楚渊去了自己的寝宫。   来到殿内,侍女们殷勤的奉上茶水茶点,然后就在小坠子的眼神下,一起退出了殿外。如此,大殿内也就楚渊与萧琤墨两个人在,完全的一个清静空间。   楚渊举起茶盏,轻啜两口茶,动作悠然娴静,萧琤墨看着有些无奈,却也沉默着端起茶盏饮茶不语。许久,楚渊一盏茶都见了底,不易察觉的斜睨一抹视线看向萧琤墨,却看到那人比他还来的淡定,丝毫没有主动和他说话的意思。   “来人,添茶!”楚渊心底气闷,茶盏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抬眼幽幽的看了萧琤墨一眼,继而又将眼神回转到大殿门外。   小坠子在外面听到楚渊说话,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踌躇片刻,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走进去时,却听到自家王上清泠温润的声音:“本王来吧!”   萧琤墨默默的看了楚渊一眼,起身来到桌边,拿起茶托上的茶壶,为楚渊悉心的添了杯热茶。递茶给楚渊的那一刻,看到他俊朗英朗的脸上那一抹气鼓鼓,明知是他故意,却忍不住一抹宠溺之情流露。   “宸轩……”萧琤墨在楚渊的一边坐下,声音缓缓带着些许的愧疚,“你这次来,所谓什么我也能猜到一二,这次算是我的不对,没能帮到你的忙。可是,这事情要说起来,我也着实无辜!”   萧琤墨所言不假,楚渊路上遇刺的事情他根本不知晓,更别说要伤他的人是寒枫,这点他更是一无所知啊!   “你不知晓,我不怪你,可是子澈,”楚渊见萧琤墨先开了口,并且毫不回避直接说中楚渊心思,楚渊也就不去绕弯子,直抒自己心里的意见了,“我派人给你送信之际,寒枫可是真的早已离开?”   楚渊这样质疑的话语,萧琤墨听了有些心伤,可他也理解楚渊所想,深吸口气,冷然了神色道:“我知道你有怀疑,可是我没必要骗你!事情的经过,你信中也都告诉我了,想必你也已经猜到,我和寒枫很早以前就曾相识,数年前我曾救过他一命。”   萧琤墨说到这里,楚渊的情绪是稍有舒缓的,毕竟萧琤墨能与他提起这些,就是要向他说明当初的事情。   “那应该是十四年前吧,当时我才十岁,还是翌国诸多皇子中的一位,那时候我的师傅带我游历各国,教我许多知识,让我长见识。也就是在那年冬天,我们一起到达了楚国,而我就是在那时遇见寒枫的。”如是,萧琤墨缓缓陷入回忆之中。   “那日,天空灰暗的很,到了傍晚便是大雪飞扬,地面上银白一片。那时候的天很寒冷,但我却新奇与夜晚的景致,便硬拉着师傅在大街上闲逛。就在这时,前方一阵吵闹之声,我看到有一个几岁的孩子,衣衫褴褛,瘦弱不堪,正在被几个十来岁的乞丐欺负。”   萧琤墨回想着,神情略有沉暗,他还记得当时那个孩子,被那般的欺辱早就面如死灰,完全丧失意志,却始终不哭不闹,漠然的忍受着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   那时的萧琤墨。可怜这个孩子,心疼这个只有几岁的弱小,一时看不过去就独自冲了上去,与那几个人缠打在一起。那时,寒枫一片死寂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光芒闪动,看着萧琤墨被几个人围攻,想要上去帮忙,可还没靠近,那孱弱的身躯就被人一脚踢开。   倒地的那瞬间,是萧琤墨及时接住了他,也就是在那时候,萧琤墨腰间的麒麟玉佩,被寒枫跌倒时顺手一抓,上面的珠子散落。   **********   稍后还会有一更哦! 第七十二章何苦为难我(加更)   回忆起当初,萧琤墨犹记得,当那玉佩上的珠子散落之时,寒枫脸上的神情是茫然而呆滞的,片刻之后,才露出一抹惭愧而自责的神情。   当那些珠子散落在地,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玄玉珠陷入雪窝里,那些个乞丐看到这些珠子的掉落,只看那成色,便知道是有价值的东西,忙捡了那些珠子逃离。   而此时挂在萧琤墨腰间的麒麟玉,要落不落的半挂晃荡着,有一个乞丐看到贪念顿生,想要上去抢夺之时,却看到萧琤墨极致冷寒充满杀意的眸光。   只是一个十岁孩子的眼神,却如同风雪中嗜血的雪狼,冰冷而凌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就是这样的眼神,生生将那乞丐吓退,扭头慌不择路的逃开。   “起来吧!”萧琤墨看着所有乞丐逃开,这才低头看向狼狈趴在他身上的寒枫,向着他伸出温暖柔软的手掌。   后来,听寒枫所说,萧琤墨才知道这个弱不禁风、饥瘦不堪的小孩子,竟然和他一般大小,那孱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十岁孩子的骨骼和精神。那一刻,萧琤墨的心里是疼惜的,同样年龄的孩子,遭遇竟也有如此悲惨的。   ……   “然后呢,在那时候你救了寒枫一命,之后又发生什么事情?还有,为什么寒枫会说,那玉佩上面的几颗琥珀珠,是他的?”听萧琤墨的一番叙述过后,楚渊的心里始终不平,这一场救命之恩听起来也有趣,可是发生在萧琤墨与寒枫身上,他就不乐意!   “那时候,天气寒凉,寒枫衣衫单薄,身上又有许多伤痕,看起来着实可怜,我便向师父提出请求,想要先安顿了他再说。师父带我出来本就是要磨砺我,所以之前之事并不插手,后来也只说听我安排。我们带着寒枫来到了客栈,为他找了大夫,后来寒枫身体好些,心里却一直记挂着我坏掉的玉佩,他……”   “他那时候穷的要死,都可怜成那样了,从哪儿给你弄来的琥珀,还好意思说是他自己的!”楚渊总觉得这事情说到这里有些失了真实了,满不在意的嗤声道。   “你怎么这样说!”被楚渊打算话语,萧琤墨并不介意,可楚渊后面的话,总觉得有些刻薄和孩子气,萧琤墨不免有些嗔怒,“寒枫那时虽不堪,可那倔强的性子,并不像寻常人家能养出的孩子,只怕是后来遭遇了什么变故。那琥珀珠,是寒枫仅藏怀里的一只琥珀手镯,他将那手镯剪了开,特地挑了几颗珠子帮我修好了玉佩。”   “那珠子与你那玉佩一点都不相衬!”楚渊再次到,很是看不上一般,眼睛不屑的往萧琤墨腰间那玉佩上瞄去。   “……”萧琤墨听不得楚渊这样的话,本是要生气,却又怎么都气不起来。   “之后呢,珠子的事情不说了,之后你们把寒枫弄到哪里去了?”楚渊看萧琤墨似乎有些无奈,沉默着不与他再说话,便又理直气壮的再次询问。   “之后,等着寒枫养好了伤,便让他暂时跟在我们身边。我与师父即将离开楚国之际,最后去了趟大漠,在那里寒枫遇到了一些玩伴,他也喜欢大漠的广袤无垠,正巧那时有人招收养马的工人,寒枫便在那里留下了!”萧琤墨知道的也就到了这里,毕竟他们离开楚国,是不可能将寒枫带在身边的。   “这么说,寒枫之后是在大漠长大的?可是,云阑阁主要力量处于江南一带,看来寒枫早在之前就已经离开大漠。”楚渊微皱眉头,如果寒枫曾在大漠生长,那么云阑阁的势力,会不会与大漠也有牵扯。   “这些我就不知,如今看来可能是的!”萧琤墨如实回答,看着楚渊微微凝眉的样子,舒了一口气,才略带担忧道:“宸轩,你说两次遇刺,来刺杀你的人都与寒枫有关,只是寒枫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你应该也在疑惑,我更是不知,不过,之后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你是在担心我?”楚渊细品了那句话,突然间玩味一笑。   “如果你信我不曾害你,那么我便是真正担心你!”萧琤墨这么说道。   “子澈……”这下子,换做楚渊有些无奈了,“我并非不信任你,可有些时候,我若不去怀疑,可能我早就丧命。听了你这些话,我便知道你与寒枫之间关系究竟是何,你说寒枫早一步走了,我便信你!”   “抱歉,若是再见到寒枫,我定忙你拿下他,交由你处理。要是他再敢伤害与你,我也不饶他!”萧琤墨突然很认真的这么说,楚渊听了一愣,而后竟然扬起唇角愉悦的笑起来。   楚渊是真的很高兴,他很开心萧琤墨能这么说,看来在萧琤墨的心里,肯定是他来的最为重要了!   “子澈,那我问你,若是当时我派人送信早了一步,或者寒枫晚走了一步,那时候你会怎么做?你会为了我捉了寒枫,还是会犹豫的放他走?”不是楚渊小心眼,是他突然想到,也许遇到这样的情况,才是最能考验萧琤墨的心意到底如何。   “……”萧琤墨沉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楚渊一眼,慢慢的垂下眸子。   楚渊所说的,萧琤墨不是没有想过,若是陆祁诺送信之时,寒枫还留在翌王宫,那么他会怎么做,会毫不犹豫的为了楚渊交出寒枫吗?还是,经过一番衡量之后,且放过寒枫一次?   “我不知!”萧琤墨开口,话语有些沉重,“宸轩,那样的事情没发生不是吗,你又何苦为难我去选择?”   *********   喵喵的爆更,因为偶存稿实在不多,所以只能承诺不断更,并且二百票票加更一章! 第七十三章舍不得……   有些话,说到一定地步便该停止,楚渊是看出来了,萧琤墨对他的容忍也就到此为止了,若是他再去纠缠下去,这本就脾性不好的冷君,势必要给他冷脸看了。   楚渊识时务,更何况萧琤墨的这一番话,也算是打消了他心中的怀疑和顾虑,眼下见到了爱人,自然是沉浸温柔乡一诉衷肠才是,若是就此惹了对方不高兴,那才是得不偿失!   “好好,我不说就是,可你也得说话算话,对于寒枫只有这么一次的容忍,之后千万不要轻信他的话,也别对他特别的心软!”楚渊很是谨慎的交代,说道后面话语倒是有些像撒娇,弄得萧琤墨有些无所适从。   “……”萧琤墨看着凑身过来,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的楚渊,分外的无语,半晌才故作淡漠的推开楚渊的身体,开口:“这一路你也累了,先去洗洗风尘,歇息后再说吧!”   萧琤墨这么说了,楚渊自然是听话的答应了,不过要沐浴的时候,非要拽上萧琤墨一起。萧琤墨实在怕他要做事什么坏事儿,这里是翌王宫,不比他们在楹花岛,再说楚渊一路赶路,肯定也是累了,他不能就这么放任他闹腾。   萧琤墨决定了的事情,还真是任谁都拗不过来的,任凭楚渊怎样的威逼加利诱,最后无奈的差点撒泼耍赖了,可萧琤墨始终冷寒着一张脸,而且越发有阴沉之势,楚渊便不敢胡闹了。   知道萧琤墨今天是不会应了他,也就不再去强求,独自一个人泡了个不甚欢喜,但也心里甜甜的温泉浴。   待楚渊泡了温泉出来,萧琤墨已经让人备了一桌子的膳食,其中不乏有几样是楚渊特别爱吃的。   此时,已快到太阳落山之际,萧琤墨决定用膳的地方就在温泉边一处小亭内。亭外植物繁茂,紫薇花正开的艳丽,几枝花桠探进亭内,送来淡淡幽香。   楚渊沐浴后换的是萧琤墨的一件常服,那衣袍他穿上去稍稍紧拘些,索性敞开来,不去管那繁琐的系带。   楚渊一派随性潇洒的坐在凳子上,萧琤墨看着他无声的笑笑,取了一边放着的帕巾,来到楚渊身后将那长发细细擦拭一边,又拿了梳子理顺,用一条发带在背后轻轻系上。   楚渊静静地感受着这柔情,唇角一直洋溢着得意的笑,待萧琤墨事毕坐回去之际,执起他的一只手掌,在那掌心落下一吻。   “……别闹……”萧琤墨感到一丝羞赧,虽然旁边守着的就小坠子一人,其他的人就算看到也只会当作没看到,绝不敢非议或透露一句,但萧琤墨是从自己内心感到一抹羞涩。   “没闹!”楚渊拉着他的手,牵着他在凳子上坐下,才缓缓抽离,脸上满是意犹未尽之滋味。   在小亭内用过膳食,天色已经暗下来,小坠子早先就让人燃了灯笼在此。晚间,在此处看着烛花摇影,细细清凉的风吹过,映照烛光下的景物更是变化多端。   天际上,有着一轮弯月斜挂,此情此景多少有些他们最初在一起对月饮酒的感觉,兴致来了,楚渊便吩咐小坠子去取了酒过来。   要饮酒,自然更是要随意,楚渊看到摆放梳子的托盘上有着一方毯子,拿过来甩开,平铺在亭台石阶上。摆好了酒杯,斟出两杯清酒,楚渊端起向着萧琤墨发出邀请。   萧琤墨看着他温暖一笑,这样的场景很熟悉,感受着也分外美好。接过楚渊递来的酒杯,萧琤墨就在楚渊身边的石阶上坐下。   小坠子担忧只铺着一层薄毯的地面凉,可又不好打搅主子们的兴致,心里担忧着,却不敢开言,只是时刻的关注着可有什么不妥。   已是吃过晚膳,酒也不宜多饮,只是为了应景,小酌一壶也就罢了!   放下酒杯,楚渊侧着身体坐立,后背倚着小亭的石柱,眼睛里眸光流转,灼灼其华如黑曜的宝石,就那么认真的、缱绻如水的盯着萧琤墨看。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萧琤墨与楚渊默默对视一眼,就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的神情,收回了视线,看着他那微扬性感的唇角,略微嗔怪道。   “子澈,我真是有点舍不得与你分离了!”楚渊收回视线,突然间很认真的说道,那种有点哀伤而低落的情绪,让萧琤墨蓦然见觉得心底微微一疼。   舍不得吗?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有了牵挂和不舍得!   可是,这样的话,他无法给出任何回答,不管他是否也舍不得,他都只能沉默下来,却带着一丝安慰的牵过楚渊的手指,轻轻的拉住,细细的摩娑。   岁月静好,只是在这夜空下,并肩而坐,携手相牵,也值得珍惜和回味。 第七十四章同榻而眠   夜晚,当凉风吹来之时,楚渊抬头看看星空,原本明朗的夜空似乎是有些沉暗,空气也微量潮湿,看着过会儿可能会下雨。   天气的转凉让楚渊有些担心,害怕再坐下去萧琤墨会觉得凉,若是因此感染了风寒,那他可是要自责的。虽然,萧琤墨绝不是楚渊想象的那样娇气,他以前什么样的烈日严寒没经历过,不过楚渊是但有他,他也就领了这份好意。   返回寝宫的途中,两个人走的划算悠闲,但是步伐迈得很开,速度并不慢。可是,即便如此,风雨将至那速度更快,一阵强风夹杂着落叶卷过,接着大颗的雨点便从天空砸下。   “快点,小心淋湿衣服!”因为距离寝宫不远,也就不打算在周边避雨,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夏天的雨总是来得急,也猛烈,楚渊抬头看了眼天空,漆黑的夜空看不清楚事物,却只感觉到雨滴落在脸上轻微的触感。   “来,躲进来,别让雨水打到你,我们一起加快速度做个冲刺。”楚渊毫不犹豫,果断的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萧琤墨与他的头顶。   遮住了雨水,视线变得清明,萧琤墨扭头看着楚渊一笑,伸出右手拉住那衣袍的另一边,两个人加速向着寝宫奔去。   这两个人快速而行,转眼间也就到达寝宫,殿外已经有人撑着伞迎出来,看到二人忙上前为其遮雨。小坠子一行人跟在后面,他们可不比楚渊与萧琤墨跑的快,看到楚渊与萧琤墨率先到达寝殿,小坠子放心之余也苦了自己,浑身上下被淋的尽湿。   殿内,萧琤墨让宫人们不必留下伺候,小坠子一行人也就得到休息,忙回去整理自己的狼狈样。   今晚,不用猜测,楚渊自然是要和萧琤墨睡在一处的,虽然楚渊没有要求,萧琤墨也没提出要给他安排住处,自然而然的两个人便居于一室内。   “身上可是淋湿了,要不要擦一擦?”萧琤墨拿了毛巾擦拭自己脸上的雨水,转过身询问楚渊。   “脸上一点雨水,你来帮我吧!”楚渊如此要求,不过擦一把脸碍不得什么,萧琤墨走上前轻轻为他擦拭了脸上的水印。   “今晚,你可是要在我的王榻上就寝了,想想这么做还真是有点不合理!”也是,国与国之间本就是忌讳深深,王与王之间也没有完全的诚心相待,可楚渊身为楚王,这时候睡卧在翌王君王的床榻上,让人不免有一种楚王要霸占了翌国的表现,这事情要是传出去,版本可谓是众说纷纭了。   “怕什么,想来也没人敢乱说什么,要是有人不怕死的乱传出去,我也不会让人以为是我欺负你们翌国,大不了你也去我们楚国,朕的龙床也给你睡!”楚渊倒是心无芥蒂,这话也说得直接。   “好啊,有来有往,若有机会,我还真想试一试楚王的龙床,与我的王榻比起来,究竟哪个好点!”萧琤墨心里不觉欢喜,楚渊那样的话能说出口,也算是对他真的不计较彼此了,内心不得不说是宽慰的。   “对我来说,自然是你的王榻好上许多,来来,该安寝了!”楚渊嬉笑一声,坐在床榻上向着萧琤墨伸手双手,待萧琤墨走进,便一用力的揽着他的腰肢,将人抱倒在床榻上。   这时候,好像真的不必要去说什么,只是用动作便可以表达出所有的需求与情感。楚渊紧抱着萧琤墨的腰背,侧身与他面对面躺在床上,看着萧琤墨清灵闪动的眼眸,满心柔软的凑过去,亲亲他的唇瓣。   如同蜻蜓点水那般的碰触,柔柔软软的肌肤相挨,可以完全感受到对方唇瓣的温热绵软,弹性而饱满。就这样,一下又一下的碰触,离开,再靠前,再次离开。   只是,每一次的离开总是充满不舍的,几乎是在下一刻,就又重新碰触那温软的唇。嬉戏逗乐一般,觉得开怀,那滋味也格外的美好,不会厌倦,只有要不够。   要不够!既然要不够,那么就会在下一次的碰触时,舍不得的离开,从而轻含住那软香的薄唇,一吮一吸的细细品味!   从蜻蜓点水的落唇无痕,到现在的紧含不放,再到后面直接撬牙关,探入软舌,与之纠缠不休。   这么的一来,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似乎就顺其自然,一点不会觉得尴尬和难为情。情到深处,就是这般的忘乎所以了吧!   唇舌的一番纠缠过后,楚渊让萧琤墨平躺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床榻之上,为他褪去鞋袜,解开衣衫。伸手除去衣衫的手指,是微微颤抖的,楚渊知道那不是紧张也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颤动,迫不及待的那种。   此时,殿外的雨似乎是下的更大,雨打芭蕉淅淅沥沥的声音格外清晰,透过关闭的窗缝,传来一丝微凉的清风,带着雨水的湿气,那感觉似乎更加的沁人心脾一般。   雨打芭蕉可以奏成一曲美妙的篇章,再这样大自然应景的奏乐下,内殿里所进行的一场情、事,会更加的情趣有滋味。   楚渊将萧琤墨衣衫全数褪去,拿了被子遮住他的身体,再动手麻利的将自己剥的利落,拿开被角,满是欢欣而幸福的笑着,一样将自己的身体掩盖锦被之下。   “子澈……子澈……”和以往一样,这时候说些好听的情话总显得矫情而不真诚,只有深深沉沉的一遍遍叫着萧琤墨的名字,两个人似乎才觉得这是最踏实的。 第七十五章仅有他一人   楚渊情动不已的叫着萧琤墨的名字,萧琤墨也暗哑着声音低低的应着,楚渊亲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手也从那光、裸的胸膛一点点抚过,向下摸去。   “唔,啊……”萧琤墨本不愿发出这种难堪的声音,可只是几次,楚渊已经将他身上的敏感点摸透,指端在他腰侧的一点轻触,都让他身体电流窜过一般麻酥酥的痒。   楚渊很乐得看到萧琤墨这样的反应,嘴角张扬邪笑的弧度扩大,对于这些能让萧琤墨敏感的调、情动作,楚渊显得快乐又得意。   一番爱、抚之后,两个人的呼吸都已经粗喘,眼看着也算是忍到了极致,楚渊有些急不可耐的翻身压上去,别开萧琤墨的双/腿后,一手握着他肌肤紧/致的腰侧,一手扶着自己的热物,就要进去那幽密之地享乐。   “等、等等……”正待这时,萧琤墨喘着气出声,略微推开楚渊的身体,侧身在床头的格子里掏出一盒软膏,打开沾与指尖一点,触摸到楚渊血脉喷张的热物上。   “明日我要去灵山一趟,身体不适骑马会不方便!”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就明白了,虽然就这么的来,他也不会弄伤了他,可势必到了明天会疼些,骑马铁定是不舒适的。   “是我粗心了!不过,明天可以乘马车去,我陪着你一起!”楚渊说这话的同时,也享受着底下萧琤墨手指的服务,不由满足又惬意的长舒一口气。   此时,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最美妙,最畅快人心的时刻到来。楚渊缓缓而入那紧密温热之地,直至探到深处,才停下动作长叹一声,而后抱紧身下人的腰肢,开始只有他一个人能享受到的,最美好的讨伐、征战……   这个时候,楚渊真是庆幸自己来到了翌国,虽然寒枫要杀他这件事让他不怎么高兴,可是就因为这个契机,他才有机会拥抱这时候的美好。   “子澈……你真好……”楚渊忘情喃喃,是的,在他的心里,萧琤墨是最好,以往那么多人,从没有一个人能像这个,给他身体和心理上的满足。   能让他这么幸福,拥抱着就再无所求的人,也就只有萧琤墨这么一个了!仅有他一个!   这晚,一番缠绵后,两个人便互相搭着对方身体,半抱着渐渐睡去。   清晨,因为早就决定今天要去灵山看望太妃,所以也不必赶早的起来早朝,等这么两个人睡醒起来,洗漱穿戴好之后,小坠子已经在外面将一切都准备好。   用了早膳后,楚渊就和萧琤墨一起出了宫门,应昨晚楚渊的话,二人是乘坐马车出门的。   两匹健壮的高头大马拉着马车,马车跑的快也稳当,楚渊和萧琤墨坐于马车内,二人不断的说些什么,再卿卿我我的逗乐一般,倒也悠闲自得。   去往灵山的路程并不近,好在他们出宫没有很晚,速度上加快一点,在即将午时赶到了灵山。   马车在经过上灵山的路口时,黎落箫翘着腿正在靠在一颗大树的枝桠上无聊放风。那晚上,黎落箫确实探路去了王宫,可是王宫戒备森严,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顺利的闯进,还差点被翌王部署暗间的暗影发现,不得不挫败的返回。   在王宫摊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他就很快的返回灵山来,若是在他离开期间,莫笙暗中做了什么事情让他错过了,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黎落箫在心里自我安慰,不是他发现问题不去深究,实在是一个人在警卫森严的翌王宫乱来,搞不好就是找死,他还是乖乖完成皇上之前吩咐的,跟好莫笙就算。   不过,这时候看到翌王的马车过来,黎落箫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顿时打起精神,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根,跃身树下,等着那一行人走过去,便悄悄跟在身后。   灵山庙观前,黎落箫一贯的隐身与茂密的树丛间,看着马车停稳,从里面伸出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挑起车帘,躬背缓缓探出身体。   黎落箫知道这人定是翌王了,可那手掌的弯曲钢劲有力的弧度,以及那英挺健壮的脊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黎落箫手摸下巴,略有疑惑的啧啧嘴,看着那人在地面上站稳身体,转过身扶着马车里另一个人下来,黎落箫顿时愣住了,撑着下巴的手一个无力,整个身体都像前面一栽。   “怎、怎么会……”黎落箫讶异的不行,自家皇上怎么可能在这里,还那么体贴的搀扶翌王下车,自家皇上和翌王的关系有这么好?   黎落箫不免怀疑!难道说,皇上又在暗中策划什么事儿,才故意营造这假象?黎落箫不清楚,不过看到自家皇上在,心里突然就踏实了,现在啥也不忙了,就等着有机会与皇上偷偷见上一面再说。   黎落箫有些不负责任的一拍手走了,反正这时候不管翌王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有皇上在,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黎落箫一点都不担心。况且,皇上既然人在这里,那其他暗卫肯定要有几个人跟着,这就是需要办事儿,也用不着他啊!   是的,黎落箫出身名家,给世人眼中展现的形象也是尊贵不可高攀的,虽然在朝中只有一个挂名的差事儿,可那世家放在那里,也是所有人家趋之若鹜的联姻对象,当然那些人是不知道他人人喊打采花贼的身份。   可是,有谁知晓,黎落箫真正的身份正是暗卫的一员,而且是楚渊唯一放到明处的一个。他的存在,起到着很关键的作用。 第七十六章之间关系   灵山的寺院内,楚渊和萧琤墨并肩走进,在太妃居住房间的门外,萧桓弈已经带着几个内侍等在门外。   “臣弟见过王上,请……见过楚王……”萧桓弈在此本是要迎接萧琤墨,没想到连着楚渊一块儿迎接了,他的失态完全显示出他在这里见到楚渊的错愕。   “母后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萧琤墨看萧桓弈快速的平复神色,面无表情淡淡问道。   “好多了,今早上还让人搀扶着在花园里走了走,现在正坐榻上休息。”萧桓弈不再纠结楚渊的事情,认真回答萧琤墨的问题。   “本王进去看看母后,你带着楚王先去休息!”说完,萧琤墨抬脚进了房间,留下一脸愣怔的萧桓弈,以及笑眯眯的楚王。   “……”萧桓弈抬头,看着楚渊和善微笑的表情,略微尴尬的轻咳一声,忙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殷勤的带着楚渊去后厅休息。   萧桓弈陪着楚渊在后厅内喝茶,从来爱品茶的他,今天喝起茶是最为无味的一次,能感觉到的就是满嘴苦涩。   虽然萧桓弈知道楚王不怎好相处,可他也并不怕他,只是现在这么相对无言的坐着,时间实在是有些难熬。倒不是萧桓弈不知道与楚渊说些什么,相反的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关键还就是他想问的太多了。   他多想知道楚渊为什么会在这里,想知道楚渊什么时候来了翌国,又是什么原因来的翌国,还想知道他与自家兄长之间到底怎么个情况?   可是,这些话似乎都不该他问出口,总觉得有些话说出来,是有些冒犯了!所以,既然不能完全解答心中的疑惑,还不如不问的好。   就在两人都处于各自一个世界的淡漠氛围里,有一个御医过来要找萧桓弈说些什么,萧桓弈借此机会,让楚王一个人先喝着茶,他失陪片刻的拉着御医告辞了!   萧桓弈是否在这里,楚渊一点都不在意,他要等的只是那么一个人,其他人是否陪伴,他都是无所谓的。   楚渊一个人坐在花藤爬满的廊下而坐,饮杯清茶,不紧不慢的喝着,倒也把这四周的景致看在了眼里。   这时候,隐藏在一方假山后的黎落箫,终于是找到了时机,可以出来与主子见上一面。他本是要多休息会儿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一个和主子独处的机会。   黎落箫从假山后走出来,还未接近这长廊,楚渊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却淡定的小啜一口茶,姿态悠然连头也不回。   “属下黎落箫,参见皇上,皇上万安!”直到听到这么清朗的一句话,楚渊才慢慢转身,看到的就是黎落箫比这繁花还妖冶魅惑的一张脸。   “黎落箫,”楚渊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在石凳上坐下,视线投在黎落箫跪地的身影上,“朕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让朕想想,好像上次交给你的任务,是处理了莫笙?”   “是,您是这么吩咐的!”黎落箫心里有些不安,他怕楚渊询问起他的处理结果,难免有些不好回答,而且不一定能让皇上满意。   好在,楚渊并没有好奇那个,只是陈述一般的又说了一句话,“你会在这里,是因为莫笙也在?”   “回皇上,莫笙是奉他们阁主之命,来这里为太妃看诊的。”黎落箫如实回答。   “阁主,寒枫……”楚渊微眯眼睛,冷哼一声,他想起萧琤墨之前和他说过,好像是在出楹花岛的时候碰见寒枫一次,当时只当他是陌生人,并未认出他来。   “他倒是尽心,装模作样!”楚渊很是不满寒枫的无事献殷勤,谁知道那可恶的人对萧琤墨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反正在他看来总归是好不了的。   “……”黎落箫一瞬间的迷茫,主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要是他知道楚渊和萧琤墨之间那些事儿,他就明白这是自家主子心眼小的问题了。   “既然莫笙在这里为太妃看病,你还跟着做什么,以前让你查得事情可有头绪?”楚渊冷漠的问道,并不严厉的话语,让人听了却绝不轻松。   “属下还在查,只是这阵子一点风声也没有,朝内也一切正常,好像是一瞬间全部暂停了这些事情。”这也是黎落箫奇怪的地方,朝中一直有些秘密消息外泄,黎落箫一直在调查那人是谁,本来可能浮出水面的东西,现在却是全无踪影了!   “风平浪静的底下,可能就是波涛汹涌,过了这两日,你随朕一起回楚国。”楚渊说的一起回,并不是要黎落箫跟着他一起,而是在同一时间他必须离开。   “是,那属下告退!”看到前方回廊走来的人影,黎落箫立刻告退,悄无声息的从这里离开,生怕被翌王看到有所误会。   萧琤墨绕过长廊走过来,看到楚渊一个人坐在这里,看起来难免有些孤寂,不由的失笑一声,开口问道:“青王呢,不是让他陪着你稍等片刻!”   “跑了啊,你这王弟也实在有趣,我与他并未有什么深入相处,却总是怕我一般,不言不语的反正是不待见我。”楚渊这话算是打趣,要真是发泄一些不满,那萧桓弈可有的受苦了。   “你说的哪里话,只是青王性子欢乐耿直些,应当是怕在你面前说错了话,所以拘束着不敢妄言。”萧琤墨还是很了解萧桓弈的,除了他偶尔刁钻的小心思,萧琤墨自认为猜得透萧桓弈所想。   “我看啊,你这王弟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好奇的很,看他强忍着开口的模样,我都替他感觉累!”楚渊怎会看不出来,萧桓弈偶尔眼神偷瞄他一下,那眼睛里的意味可是太明显。   “没什么好说,就让他自己揣测去吧!”萧琤墨轻吐一口气,他与楚渊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谁能说得清楚,别看现在二人相处的好,真要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谁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七十七章猜测……   现在的时间,就要到了用午膳时候,楚渊以为萧琤墨要是陪着太妃用膳,那他自是不太合适出现,指不定这午膳又是他独自一人了。   不曾想,萧琤墨出现这里,主要就是为了叫他一起用午膳。对此,楚渊是有些惊讶的,“怎么,是要我和你们一起,还是你不去陪着太妃了!”   “自然是我陪你一起,太妃喜静,不愿人多热闹。我来这里,就是看看太妃身体恢复如何,现在看来精神也好多了,我也就不多担心了!”萧琤墨心情是很不错的,尤其在这幽旷的灵山,难得的静心。   两个人就在花藤爬满的廊下用了午膳,期间适时的交谈说话,萧琤墨询问楚渊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楚渊沉默了下,道过了两日再说,萧琤墨点头之后不再问。   “子澈,你可是有什么事情不便?看你样子,似乎是不愿我在这里多留!”楚渊说这话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居心,他就是感受到萧琤墨心里似乎是有一份沉重,想要探索一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怎么会,你多心了!我只是担心你楚国是否还有事情要办,怕你在这里耽误了时间,若你不急,在这里多住几日又有何妨!”萧琤墨倏地一声轻笑,声音悦耳动人,轻慢如细水长流般开口道。   “如此就好,我以为只在你这里待了一日,你就不耐的想要赶我走了!”楚渊装作要生气的样子,但看着萧琤墨淡雅一笑闪出烁烁其华的光彩,怎么都不忍心去抹煞,瞪了一下眼睛,却又明朗的大笑起来。   萧琤墨看着楚渊爽朗而笑,默默的注视着他,唇角一抹清淡的笑意始终保持,可是眼睛深处却是有着一抹沉暗划过,心里似乎还蕴藏着一声无奈的唏嘘。   萧琤墨明白,对于楚渊,他是动了真情的,可是楚渊呢?不是他不信任楚渊,而是就算他自认为真情,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做,何况楚渊呢?   面上云淡风轻,实则运筹帷幄,狠戾而不择手段的楚渊,会因为他就放弃以往的大计,萧琤墨可不敢有这样的自信。   “宸轩,一会儿我们可以在灵山四处逛逛,只是晚些还是要赶回王宫,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萧琤墨不打算在灵山多待,之前听暗影的人说起,有一天晚上曾有人试图闯进王宫,只是被他们发现逃走了。   暗影的人说那人的轻功非常厉害,他们发现追踪也只是看到一个黑影,他是什么人,来王宫的目的是何,都是有待他们查询的。因为这点,让萧琤墨知道,翌王宫也不甚安全,有些隐患似乎已在慢慢形成。   “若是有事情,便早些回去吧!“楚渊并不好奇发生什么事情,身为一个王者,总有他自己暗中秘密部署的事情,这点他完全可以理解。   楚渊这么说了,萧琤墨点点头应了声,只是之后还是陪着楚渊一起到山崖上远望,吹了吹山风之后才离开。   萧琤墨回宫,主要是见杨云逸一面,其实在陆祁诺送信之后,萧琤墨就派杨云逸紧急追寻寒枫的行踪,今日杨云逸回来,一定是带来了寒枫的消息。   听杨云逸所说,他一路从寒枫离开的方向追踪,最后发现寒枫所去的地方竟然是大漠,不过在大漠停留两天之后,寒枫又带人回了江南。   ”大漠?你可知道,寒枫去大漠做什么,和什么人有过接触?“萧琤墨知道寒枫曾在大漠长大,有熟识的人和朋友很正常,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寒枫离开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大漠,可在大漠在他心里是一片特殊的地方。   ”据属下的调查,寒枫是去大漠见了明颂小王爷,听说他们二人关系甚好,寒枫隔段时间便会去大漠一趟!“其实,杨云逸是有些不明白的,寒枫一个江湖中人,为什么会和身为明颂小王爷有深交。   ”明颂小王爷……安亲王?“萧琤墨突然意识到什么,寒枫屡次刺杀楚渊,是否和安亲王有关呢?   要知道,当年安亲王手握重兵,极有可能继承楚国江山,可最后竟然被发配到大漠这个荒芜的地方,连皇城都回不去,难免心中会有怨恨。   想到这里,萧琤墨有些坐不住了,心中的一些猜测冒出来,实在让他觉得不安,这些事情他要立马告诉楚渊。   疾步的来到楚渊所在的内殿,萧琤墨满脸沉色的看向他,楚渊被他这种目光弄得一愣,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来,拉过萧琤墨一只手,询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   "方才,有人来给我报告了一个消息,我想了想觉得不妥,便要说给你听听!”看着萧琤墨如此严肃的神情,楚渊也认真了神色,看着萧琤墨静听他的话语。   “那日,收到你的来信,我便让人去追踪寒枫的行踪,得到的结果是寒枫去了大漠,不过很快又离开回了江南。重要的是,寒枫在大漠见了一个人,那人竟然是明颂小王爷。据说,寒枫和明颂之间是有着很深的交情的。”   “所以,你认为刺杀那件事情会和明颂有关系?”楚渊怎会听不出萧琤墨话里的意思,“难道说,安亲王到现在还不安分,还妄想着夺回皇位吗?”   这话楚渊说的不屑而冷凝,萧琤墨抬眼看他,摇头沉声道:“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可我觉得这事情必定和他们有关系,不然寒枫一个江湖人士,与你会有什么恩怨,怎么会两次对你下杀手。”   “是啊,先前我也想不明白,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切都能说的通了。这么说来,寒枫还真是重情义,为了自己的朋友,这样冒死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敢做!”楚渊冷哼,就算这事情源自安亲王一家,他也绝不会饶过寒枫,饶过他们云阑阁。   “宸轩,这样的事情不能全凭我们猜测,查清楚事实才是最为重要的。”萧琤墨提醒道,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   “子澈,如此看来,明日我得回去了!” 第七十八章最难舍是分别   楚渊本是想在翌国多住几天,既然来了,能有佳人相伴,怎么着都不能如此浪费一路上的奔波。可是,自从与萧琤墨说完那么一番话,楚渊的心里就无法在清净下来,满是珍惜的与萧琤墨度过了最后一个夜晚,第二天清晨就决定离开。   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既然满是珍惜的度过,那自然少不了一番缠绵。这夜,楚渊对萧琤墨的疼爱是入骨深刻的,时而疯狂热烈,时而温柔绵长。   萧琤墨从来都不知道,楚渊会有这样的耐力,翻来覆去的折腾,却怎么都要不够一般。到了后来,萧琤墨都有些无力承受,他的精力体力都快用尽,推了推身上的人,看到他依旧兴致勃勃,毫不餍足的表情,最终无奈的吐口气。   萧琤墨知道,楚渊是舍不得他,利用要离开前的一晚上,与他进行这样缠绵刻骨的温存,就是想要最圆满的充分利用这一晚上的时间。   第二天天亮,楚渊早已醒过来,看着身边人满是倦意的人睡的深沉,不忍心打扰他,轻轻相拥着待他自然睡醒。   当萧琤墨醒过来时,太阳光辉已经洒满室内,那时辰一看就知不早了。萧琤墨心里一惊,忙掀开被子起身,身下和腰间的不适让他狠狠皱了皱眉头,却毫不耽误的穿衣起床。   “怎么了,这么急做什么?”这时候,楚渊从外室走进来,已经洗漱完毕,穿衣妥当的他此时看起来精神焕发,一身白袍更衬的他风流俊朗无限。   “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叫醒我,会不会耽误你行程?”萧琤墨有些懊恼,身为一个君王想来勤奋又守时,他可从没有睡过头这一说。   “我也是刚起,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陪你吃了早膳再走不迟。来,你别弯腰了,裤袜我来帮你!”楚渊看得出萧琤墨穿衣服的不便,稍稍一弯腰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发沉,心里便知道他身体一定是酸疼的很。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或者叫小坠子进来!”萧琤墨怎么敢让楚渊帮他穿鞋袜,楚渊这样的一个人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平心而论,他自认还承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没什么不可以,是因为我才让你受累了,做这些事情算什么。子澈,你不必在意,虽然这样的事情我自己都没做过几次,更别说为哪个人亲自动手。可是对你,我是乐意的,够资格让我亲自服侍一番的也只有你了!”   楚渊含笑说出这段话,说完便拿起床榻上摆放的衣物为萧琤墨仔细的穿戴。萧琤墨低头有些怔怔的望着楚渊,心里有些翻腾,他从没想到楚渊可以这么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这么自然的弯下他高贵的身躯,亲自动手为他穿好鞋袜。   萧琤墨心里是有些震动的,望着楚渊的目光复杂而纠结,略带一丝痛苦的眼眸里又满是甜蜜,最后一沉目光,摒去满目的纠结的痛色,只留下满心欢喜和感动。   “宸轩,谢谢你!”萧琤墨由衷道,楚渊闻言抬头看他,看到他嘴角洋溢幸福的笑意,眼睛里也是暖暖软软的柔和,顿时下心一热,忍不住凑过头去,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了,来这里洗漱,你现在该是觉得饿了吧,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可以多吃点!”其实,楚渊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不过那些话他想留到以后再说,因为他突然想要更多,想要以后的每日清晨,都能有这样的相处。   陪同萧琤墨一起用过早膳后,楚渊必须得离开了,这次的送别和上次一样,萧琤墨将楚渊送别城门外,不过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两个人是携手相牵,直到马车来到城门口,也不舍的分开,各自下车。   “走吧,我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路上一定要小心!等你到达皇城,可以派人给我送封信,让我知道你已经平安到达!”萧琤墨是真的有些担忧楚渊,经历楚渊所说的两次刺杀,萧琤墨对他一路实在是不放心,可是他又不能再派暗影跟着,楚渊知道定然是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你放心!”楚渊点头而笑,最后抬手相握了一下萧琤墨的手掌,不舍的转身,“子澈,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早日再见面。”   早日再见,是啊,萧琤墨也同样期盼着早日再见面!有了感情的滋生,便会有思念和牵挂,早日的再次相见,便是他们心中唯一的期盼了!   ……   楚渊离开翌国,同时黎落箫也已经准备完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策马离开灵山。   离开之前,黎落箫偷偷在莫笙的房里放了一封信,他在灵山实在不便露面与莫笙相见,而他也等不到莫笙回客栈找他。他有任务和使命在,本来和莫笙相识也只是因为一场任务,现在任务完成,也该是他撤身离开的时候了。   同在这一日,清晨莫笙早早的去了太妃那里,看到太妃状况良好,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莫笙也打算告辞离开。这也好几日了,莫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会想起那个等在客栈里的人。   先前,莫笙对着人恨得牙痒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正因为无可奈何,才最让人气愤,让人恼怒的抓狂一般。可是,这么几日不见,那点气愤和气急都已经不在,相反的还有另一种感受生出,这实在让莫笙觉得讶异,却又认为理所当然。   不回避的说黎落箫是个有能耐的人,而且还长了一张让人无法抗拒的俊美脸庞,既然现在莫笙对他的恼怒已经渐渐消去,莫笙便能调整心态,与这人交个朋友也算可以。   只是,让莫笙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回到住处收拾东西,打算下灵山寻找那人的时候,却在他床榻上的枕头旁看到一封信。   打开信封,看到的是黎落箫潇洒隽秀的字迹,不等莫笙惊讶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黎落箫的来信,就看到信封中写到他已经离开,不再等待的内容。   那一刻,莫笙似乎感觉到心里一角有些空空了…… 第七十九章楚渊的手段   楚渊和黎落箫同时离开,在出翌国之后,黎落箫与楚渊汇合。黎落箫本以为楚渊是要让他回皇城去,继续调查当时没有头绪的事情,没想到楚渊大手一挥,竟然将他派遣去了大漠。   “啊,去大漠?”不怪黎落箫惊讶,他这些年几乎跑遍楚国每一寸地方,可就是这大漠,对他来说可是个陌生的地方。本以为会回到皇城,没想到一下子就又被指派到这么一个地方。   “去大漠,朕有重要事情交给你。”楚渊这么一说,黎落箫顿时严肃了面容,向着楚渊一抱拳,低头静听他的命令。   “请皇上吩咐!”黎落箫朗声道,身为暗卫的一员,为主子做事从来都是义不容辞,满是自信绝不容许失利的。   “你去大漠,密切关注安亲王的一切行踪和动向,还有就是楚明颂,他和寒枫交情很深,你需要查出来他们是不是在暗中策划着什么,朕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明白吗?”那句“明白吗”楚渊说的很重,那话语里绝对的口气不允许黎落箫有任何失误和亵职。   “是,属下明白!”黎落箫朗声决绝到,向着楚渊最后一施礼,驱马掉头,向着前往大漠最近的一条路狂奔而去。   楚渊望了一眼黎落箫远去的背影,神色沉静,心里继续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次,楚渊没有在路上做任何停留,直接奔着皇城而去。这一路上,没有了云阑阁找死的行为,楚渊可谓是一路畅通,几日后便平安到达皇城。   楚渊虽然有许多正经事要办,而且是急切需要他吩咐下去的,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先抽出了一点时间,静心坐下来给萧琤墨去了一封信,告知他自己已经平安回来,告诉他从分别那一刻就开始的想念。   做好了这件事情,楚渊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差人叫来林墨轩,和他共同商议有关寒枫刺杀的事情。   当林墨轩见到楚渊,虽然疑惑楚渊此次去一趟楹花岛为何用了这么长时间,据闻翌王早就离开楹花岛回到翌国,而他们的皇上竟然是晚了半个多月之后才回来。   不过,当听到楚渊说在他回程路上再次遇到寒枫带人刺杀,林墨轩的脸色分外的难堪,好在楚渊现在平安无事坐在这里,林墨轩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但脸上的戾色丝毫不减。   “皇上,这寒枫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屡次做这种危险又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请将这件事情交给臣负责,臣保证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林墨轩是楚渊最忠诚的臣子,是他的心腹,最能干的左膀右臂,他有义务为自己的主子摆平这样的事情。   “寒枫为什么这么做,朕还没有确切的认知,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一个人,朕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逼他们露出马脚!”这就是楚渊的做事风格,一旦发现任何不妥,他就会进行紧密又严厉的部署,势必对那人造成一定的打击。   “请皇上吩咐!”许久,都没有能让楚渊这样认真的事情出现,林墨轩也已经无聊许久,现在看来他会接下一个有意思的大事件。   “据朕所知,寒枫和明颂之间有着很深的交情,在上次刺杀失败之后,寒枫曾经去了大漠。朕怀疑,这两次的刺杀一定和明颂脱不了干系,既然和明颂有关系,那么安亲王就绝对不会置身事外。”这就是楚渊怀疑的,有安亲王在,明颂就不敢私自乱来,所以他认为这事情背后的主谋,很有可能就是安亲王。   “安亲王?”林墨轩沉凝的面孔疑惑道,想了想又开口:“皇上,这事情真的会和安亲王有关吗?当年,安亲王撤出皇城是那么彻底,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曾发现安亲王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不是林墨轩太过信任安亲王,实在是在当年那样的情况下,安亲王都能做到对皇位的放弃,这么多年的安分守己,怎么可能在他暮年之际做出这样冒险,甚至是毁灭自己一族的事情呢?   “知道什么叫卧薪尝胆吗,也许,安亲王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当年的情况你也有听说,安亲王手握重权,可还是将手中所有人忌惮的兵权拱手奉上,可见他对先皇的忌讳。现在,先皇已经先去三年,没了先皇他可能就没了忌惮,三年时间可是够做很多事情!”楚渊这么一说,林墨轩突然有些明白。   “是的,当年先皇与安亲王的谈话究竟说了什么,没人能知晓,可是从安亲王拱手奉上兵权来看,他对先皇确实有所忌讳。现在,先皇已经逝去,安亲王也已经老去,可是明颂还年轻着,也许……”   林墨轩没在说下去,可他们的心中都明白,若是安亲王真的这么多年都只是在隐忍,那么现在可能就快到了他要爆发的时候。安亲王虽然老去,要夺江山也做不了许久的皇位,可他还有明颂,让他的儿子当上楚王,那么世世代代,这楚国皇位可能就是安亲王一脉了。   “不管安亲王到底怎么想,那也都是他的痴心妄想,他的计划一个也不会成功,朕不可能让他如愿,不仅不会让他如愿,还会将他这几十年的妄想全部打破,毁灭……”这就是楚渊的狠辣,他做事从来都是不留余地的,所有说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和安亲王有关,那么他们一族都会死的很惨。   这之后,楚渊和林墨轩又进行了一番密谈,林墨轩领会楚渊的意思,便离开皇宫去进行自己的部署。对于寒枫为什么要刺杀皇上,这事情又和安亲王有没有关系,安亲王这些年是否还隐忍着,以致现在蠢蠢欲动,他都会弄得水落石出。   林墨轩离开皇宫,满是意气风发,雄心壮志,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有点真正意义上的事情做,比什么都来的有趣。冒险,探究,从来都是他的最爱! 第八十章卿玉楼小倌   林墨轩离开皇宫,并没有回府上去,而是去了皇城内最有名的“卿玉楼”。   卿玉楼,只看这名字,给人的感觉就知道一定会是烟花风流之地。这里,确实是风月场所,不过这里的风格与一般的妓院不同,这里的主牌全都是一些清俊可人的小倌。   虽然这里小倌多一些,可也有许多貌美的风月女子,来这里就要看顾客的口味了。因为卿玉楼的两者兼并的独特风格,来这里的人特别多,除下一些富贵的王孙公子,朝廷的一些官员也会来这里逛逛。   不要看林墨轩身为朝中重臣,可是逛逛这种地方,也是无伤大雅的。先前,因为自己大外甥关系,黎落箫对男人一直都不感冒,因为黎落箫那样妖孽的男人他都看习惯了,还能有哪个男人入得了他的眼。   所以,林墨轩来到这卿玉楼,只是为了消遣,无聊的时候寻寻开心罢了!找一两个有才艺又貌美的女子,听她们弹着琵琶唱上一曲儿,或者弹琴跳上一舞,都是视觉上的享受。   今天,林墨轩心情好,照往常那样叫了两个姑娘来弹琴唱曲儿。在一个雅室内,林墨轩喝着小酒儿,看着眼前纱帐后妙曼舞动的身影,耳边流淌着清幽悦耳的琴音,忍不住畅快的吐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一阵骚动声,而且夹杂着打骂声和悲切怯怯的哭声。林墨轩放下酒杯,侧耳倾听,弹琴的姑娘同样听到门外的吵闹声,看到林墨轩的动作后,停下了弹奏。   弹琴的姑娘停止了弹奏,那跳舞的自然也就停止了动作,弹琴的姑娘看着林墨轩听的仔细的表情,扭头向着房门方向望了一眼,起身来到林墨轩身边,带着歉意,温软细语道:“可是外面的吵闹打搅了大人的雅兴?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让他们走开!”   “等等!”就在那姑娘迈着婀娜步子走向门边时,林墨轩叫住了她,“本官出去看看!”   也许,是因为那细细的哭声有点触动林墨轩的心,让他对这哭泣的人产生了一点同情和怜惜,他想出去看看,既然他有能力帮这个忙,伸一把手他也是乐意的。   林墨轩大步踏出去,打开房门,就看到走廊上正拉扯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位年轻的小公子正哭的可怜,他的样子似乎是这卿玉楼的小倌,拉扯他的几个人则是卿玉楼的护卫。   “呜呜,别,我不去……妈妈,放过我吧,妈妈……”林墨轩隐约听到那小倌的哭叫声,细细弱弱哭声,以及那满脸无力的泪水,让人看了倍感怜惜。   “这……你、你还是听话好些……”那老鸨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小倌哭的惨,却又不敢得罪眼前的人,只能狠着心无情道。   “妈妈……您是想看着我死吗?呜呜,大人,请您放过我吧……”那小倌冲着老鸨凄惨的叫了声,看着老鸨扭过去的脸,又向着旁边的一个男人苦苦哀求,得到的却是男人狠狠的一巴掌。   “本官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别不识好歹,怎么,伺候本官觉得很难吗,跑什么跑?”吴雄很是生气,看着哭着惨兮的小倌,那一脸的不情愿,更是觉得恼怒,差点一脚又踹上去的时候,却被身后一个声音制止了。   “吴大人,何必动怒,因为一个小倌,可别失了自己的身份!”林墨轩笑意吟吟,款款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哭的惨的小倌一眼,又满是趣味的看着吴雄,笑道:“原来吴大人好这一口,不过这小倌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长相清秀,看着惹人怜。不过,这卿玉楼这样姿色的多着,而且比他好的也有不少,何必执着这么一个。”   “原来是林大人!”吴雄向着林墨轩拱拱手,虽然他身为吏部尚书,官居正一品,可怎么也比不得皇上身边的红人林墨轩,要知道皇上若是不在,朝中最能掌控大局的人就是林墨轩了。   “林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小倌陪我已经不是一次,可每次都喜欢闹些脾气,今天更是闹得厉害,本官对他已经够宽容,今日却是容不得他胡闹。在本官面前,他不好好伺候着,竟然还想跑,视本官如豺狼虎豹,这让我怎能不恼?”吴雄气呼呼,转眼看向那小倌,怒瞪一眼,里面充满了狠戾和胁迫之意。   “罢了,我看着小倌似乎受了惊吓,就这模样你带回去也不能好好的尽兴,今日还是换一个人为好。不定,换了一个人吴大人能玩的更开心,也就再也看不上这不识抬举的了。”   林墨轩话说的随意,那神情带着些许鄙夷,似乎十分看不上这小倌一般,如此吴雄也就不好再坚持,不然被林墨轩认为这么一个下贱的东西还是他强求着要的,实在是丢脸面。   “哼,今日本官就放过你,下次你若还是这么不听话,看本官不收拾你!”吴雄看着被几个人拽着的小倌,狠狠威胁道。   “大人,您消消气,来来,我给您找更好的公子来,一定将您伺候的开心。林大人,您也玩好,失陪了!”老鸨陪笑着,拉着吴雄后面走,吴雄被老鸨拉着,扭头冲着林墨轩示意,便跟着老鸨离开。   此时,林墨轩才又将视线放在那小倌身上,看着他哭红的双眼,泪盈盈的,那模样分外可怜。不过,那精细白皙的脸蛋格外的粉白漂亮,肤若凝脂只怕用在这小倌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别哭了!”林墨轩淡淡一句话,就将那小倌的泪水止住,那小倌弱弱的抬起头,看着林墨轩的眼睛里有着一抹感激的神色。虽然林墨轩方才说的话不好听,他却知道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   “谢大人!”细细软软,又带着湿湿的鼻音,这样的声音听在林墨轩耳中似乎没抵抗一般,林墨轩的心倏地颤了颤。   “你们放开他!都下去吧,本官想要和他说会儿话!”林墨轩如此开口了,旁人便不敢再吱声,放开那小倌的身体,都转身下楼去。   等着护卫和那两个姑娘都离开,林墨轩看着那小倌无力坐在地上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拉他起身,“慢点起来!” 第八十一章希儿……   因为林墨轩这样的一个举动,那小倌一怔之后,忍不住再次落下眼泪,感激之余,却很快的伸手握住林墨轩宽厚有力的手掌,借助他的力量站起身体。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林墨轩看出那小倌是想说些什么,开口淡淡的制止,在他站稳身体之后,率先回到房间里去。   林墨轩走进房间,在方才的榻上盘腿坐下,端起案几上的酒杯仰头喝尽。   “叫什么名字?”突然,林墨轩开口问道。   “奴、奴家名叫希儿……”希儿被林墨轩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小心的回答后,关闭了房门走到林墨轩的面前,在地毯上弱弱的跪下。   “别跪着了,起来坐吧!”林墨轩看出这小倌似是受了伤,浑身软绵绵,力气尽失一般。   “谢大人!”希儿道谢,却也不推拒,就在一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吴大人财力雄厚,出手大方,据本官所知,想要伺候吴大人的多得是,你为何如此抗拒呢?”林墨轩询问道。   “大人……”希儿开口,湿着眼睛咬咬唇,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可是面对目光平和注视他的林墨轩,咬咬牙,开口道:“是希儿无能,伺候不了吴大人。希儿身体单薄,自幼便身体孱弱,虽然不幸落入这卿玉楼,不得不伺候客人,可、可也耐不住吴大人那样……那样玩……”   希儿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羞红了脸,说完便羞耻的紧咬薄唇,那软软薄薄的唇上立刻浮现一抹血色。   “哦,怎么说?”不是林墨轩好奇,想要探究别人隐私,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就算吴雄在那事情上勇猛粗暴些,可也不至于将希儿吓成这幅模样。   “吴、吴大人他……吴大人做事儿急切些,也蛮横粗暴许多,有些时候,稍有一点做的不到位,背会遭到吴大人的大骂。希儿胆小,有些害怕,可也不得不听话的听之任之,每次伺候了吴大人之后,总是身体难耐,非要歇上一段时间才好。可是……”   希儿很是委屈的呜咽一声,长吸口气,才努力清晰说道:“吴大人这几次前来,都点名要希儿服侍,有时候,希儿身上的伤还没好,那里、那里也难受的厉害……可吴大人非要,希儿也没办法,吴大人行为粗暴冲动,又不耐烦事前抚慰,只顾着自己横冲直撞,希儿、希儿自然有些受不住……”   这话,真不是希儿愿意说的,虽然常在这风月之地做这种事情,可是当着林墨轩的面,希儿还是倍感羞耻的,只是林墨轩要听,他也就实话实说罢了!   “大人,希儿不是那娇气之人,若不是实在受不了,希儿不会跑的。今天,吴大人非要玩一些花样,希儿看到那些道具,实在是有些怕。别人玩这些,也不过是兴趣来了玩点趣味的,可吴大人下手狠,希儿实在怕,怕挨不过今晚就得没命了!”希儿似乎是想起今晚可能遭受的,这时候还吓得浑身一抖,颤巍着缩起身体。   “……”林墨轩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每个人都有不同,可他还真没看出来,这吴大人这么重口味呢。这希儿,也实在是个可怜之人!   “饿了吗,来吃点东西吧!觉得冷,这里有热茶,喝点暖暖身体!”林墨轩看着希儿一直抖着身体,身上之着一席轻纱的他,看起来也冷,不断的缩着身体,那哭红的眼睛,真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谢大人,那、希儿就冒犯了……”希儿是真的有些累了,方才又哭又闹,独子还真的觉得饿了,便起身慢慢来到林墨轩身边。   “过来上面坐吧!”林墨轩挪了挪身体,在榻上为希儿腾出了一片地方。   “是!”希儿软软的应了声,爬上榻上,规规矩矩的坐在林墨轩身边,紧绷着身体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希儿先给林墨轩的被子添了茶,才又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捧在手里,细细缓缓的喝着。这期间,希儿的头一直没敢抬,林墨轩边喝酒边侧头看着他,看着这软软弱弱的小东西,突觉得分外可爱。   “饿了就吃东西,不用拘束!”林墨轩如此说了,希儿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案几上摆的点心,捏起一个,放在手心,小口小口的吃着。   “你这小东西,看着倒是可怜,也让热觉得可爱。今后,若是有人再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再者,如果有你不情愿的时候,便报上我的名字,那些人肯定是有点顾忌的。”   “咳、咳咳……”正在吃糕点的希儿被林墨轩这么一句话吓倒了,糕点的碎末呛着喉咙,忙捂嘴小声的咳嗽起来。   “大、大人?”希儿忙喝口茶润了喉咙,抬眼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林墨轩,呆呆的看了他片刻,突然面对着林墨轩跪地,郑重的向着他扣头,“谢大人!谢大人!”   如此,林墨轩便于希儿聊了会儿天,算是形成一种很怪异又很和谐的情境。待林墨轩吃酒满足后,希儿便来到古琴边弹奏了一曲,林墨轩听的尽兴,手掌轻拍着打着拍子,算是附和着希儿的琴音。   这之后,希儿来到林墨轩身边,满是羞涩的望了他一眼,忽然抬起头看他一眼,伸手拉起林墨轩的胳膊,来到床榻边。   林墨轩以为希儿要伺候他休息,就想着在这里小睡一会儿也没事儿,可是下一刻,让他看到希儿突然脱落身上的青纱衣,露出光洁白皙,又纤细莹润的身体时,顿时呆住了。   要知道,希儿的身上可是只穿着那件青纱,这一脱,可真是赤/裸裸的袒露着,这种刺激和诱惑,忽的让林墨轩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喉头上突然一股热气生出。   “希儿、你……”林墨轩轻皱眉头,轻轻摇头叹口气之后,弯腰捡起希儿脱在地上的衣服,轻轻为他披在身上。   “不必这样,今日,你好好回去休息吧!”说完,林墨轩扭头就走。   “大人,你可是嫌弃我?”希儿满是委屈,那湿润的嗓音,随时都有哭泣的可能。   “不,不是……”林墨轩突然有些头疼了,“今日,你好好休息,待之后我再过来,再说吧……”   说完,林墨轩匆匆离去,留下一脸愣怔,却又突然绽放羞涩笑颜的希儿! 第八十二章恍惚……   晚膳之前,楚渊正在御书房看折子,不时林安便进来,传达外面数位妃嫔要求见的请求。   楚渊外出这么多天,后宫的几位妃嫔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每日都有人被打发来问消息,都被内侍的人用皇上正忙着,有要事要处理给打发走了。   今日,楚渊从御花园而过的时候,皇后正巧在那里看到楚渊,只是楚渊有事情要谈,简单的和皇后说了两句话便离开。皇后今天见到了皇上,这在后宫自然引起重视,得知皇上此时在御书房,各个妃嫔全都带着美味膳食来看望皇上。   “皇上,婉妃娘娘他们都候在门外,想要见您一面!”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来通报,说是皇后娘娘也来了,顿时林安满脸无奈。   “罢了!”楚渊叹口气,半个多月以来,后宫嫔妃都不曾看见他,心里自然是会急了些,“让她们都去偏殿候着吧,朕这就过去!   当楚渊来到偏殿的时候,几个人全都惊喜的站起身,向着楚渊请安之后,一个个人都端着手中的汤蛊,向着楚渊表示慰问。   “皇上,您这么多日为国操劳,实在是辛苦了,臣妾特意炖了滋补的汤,您尝尝吧!”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楚渊似乎是有些为难,而一边的皇后也是掩唇而笑,却也满是期望的望着自己身边没送出去的汤。   “罢了,都是你们的心意,朕便挨个儿尝尝,那朕便从皇后的开始。”说完,楚渊便扭头望向皇后,左曦筠看到楚渊的眼神,忙起身。   “还是臣妾来吧!”左曦筠笑着,揭开盖子,为楚渊在汤碗里盛了碗汤,拿着勺子搅拌凉了几下,才双手端给楚渊,“皇上,小心烫!”   楚渊接过汤碗,细细品尝,品味了之后好不吝啬的发出赞叹之声。之后,每尝一碗便是如此,几个嫔妃全是满脸喜色,缠着楚渊说着话儿,谁也不想离开。   又到了晚上,既然几个人都在,似乎就又产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今晚要不要人侍寝,或者说要谁来侍寝才好?   林安试探性的看了主子一眼,看到楚渊神色淡淡,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皇上,您可是累了,要不要去歇息?”林安询问,他要是不问,只怕这几位娘娘谁也不会主动离开。   “皇上累了吗,那臣妾就不打扰,暂且告退了!”左曦筠聪慧伶俐,甚懂人心,林安这么一说,便自觉的提出离开,虽然她心里很想听到楚渊一句挽留的话。   “朕今日确实累了点,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楚渊这么一说,哪个人的心里都满是失落,可也不得不起身,满是温婉笑意的冲着楚渊行礼告退。   这是第一日,只要见到皇上,侍不侍寝并没有什么,何况皇上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她们的心里也都平衡。只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每天晚上皇上都不曾翻一个人的牌子,后宫这几个人便开始急了。   左曦筠也一样如此,虽然不介意皇上翻谁的牌子,可是连续这么多日,皇上任何一个人都没召见,那就是问题了。左曦筠派人从林安那里了解情况,得知皇上并未重新任何一位宫女,这阵子晚上都是一个人睡,实在是满心疑惑。   左曦筠身为皇后,有些话自然是要她去说,这天午后,楚渊悠然的在花园里纳凉,左曦筠便适时的出现了。   “臣妾见过皇上!”左曦筠仿若是偶然碰见楚渊一般,向着楚渊躬身行礼。   “是皇后,免礼吧!”楚渊正躺在亭下的藤椅上吹风,扭头看了左曦筠一眼,便又转过头望着湖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皇上,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左曦筠在楚渊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石桌上的扇子,轻轻为楚渊扇着风。   “有什么话直说!”楚渊随口应了一声。   “皇上,臣妾知道有些话可能不当讲,可是……”左曦筠停顿一下,斟酌着再次开口道:“皇上,自从婉妃一年前小产后,后宫便没在传出喜讯。皇上,如今您的膝下只有莹钰一个公主,也该得一麟子了!臣妾知道皇上今日国事繁忙,累了些,不过……”   “皇后,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楚渊扭头,看着左曦筠一笑,略有无奈的摇头道,“朕明白,不过这事情不急,顺其自然便好!”   莹钰公主是皇后所出,虽然是一个公主,但因楚渊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这公主也深得楚渊喜爱,在皇宫更是所有人捧着的宝贝。   “皇上,后宫并不充盈,可是您看倦了这几位妹妹?若是如此,臣妾定当用心,再为您选一些才貌双全的秀女出来!”左曦筠猜测,难不成会是这样的原因吗,若真是皇上厌倦了她们几个人,又没有新的秀女入宫,那可就是她的失职了。   “哈哈!”楚渊大笑,“皇后真是多虑了,朕只是连续多日繁忙,便顾不得此事,没想到皇后竟然会这样想!罢罢,今晚就让皇后来侍寝,看看朕是否对你厌倦!”   楚渊这么一说,左曦筠满是羞涩的低头,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兴奋与期待。晚上,仔细的沐浴,又一番梳妆打扮之后,静静的心里稍有忐忑的等待着帝王的宠幸。   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当左曦筠满是娇羞的躺倒在楚渊的怀里,当那伟岸的身躯从上欺压而下,倾覆她的身体上方时,左曦筠满是羞涩又风韵百态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刻被宠爱的到来。   可是,当下情况都已经到达了这一步,最后的那一层深切接触始终没有来到。左曦筠觉得异样,许久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楚渊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只是,那目光怎么都觉得不对,她能感觉到楚渊在迟疑,在纠结,在恍惚……   “皇上……”左曦筠茫然的轻声开口,在与楚渊的视线对视后,不等她再开口,楚渊竟然起身坐起,“皇上?” 卷三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第八十三章拿你怎么办(一更)   对于楚渊的如此行径.左曦筠很是吃惊.她不明白楚渊这是要做什么.但看着楚渊神色沉重不快.还以为他身体不适.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满是担忧道:“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待左曦筠又一声急切的呼声中.楚渊回神过來.看着左曦筠酥/胸半露.手抓着被子半遮半掩.脸上神情焦急、娇俏.那模样看起來分外撩人.可是楚渊却是全然沒了心思.   “朕沒事儿.”楚渊的声音凉凉.嗓音深处似乎带着一抹暗哑.“皇后.朕……”   “皇上……”左曦筠有些委屈.也觉得有些难堪.她真怕是楚渊不喜欢她.对她失了兴致.这种打击对她來说可是前所未有.也是最为羞耻的.   “朕……”楚渊本是想说自己有些累了.就此打发了皇后再说.可是想想这么做也不是办法.他总不能一味的这么回避吧.他是皇上.与一般常人还是不同.虽然贵为皇上.可是繁衍子孙也是一大要务.   “你别多想.朕只是突然间想到一些事情.有些分心了.等一下.朕需要去理清楚一些事情.你先歇着.”楚渊努力冲着左曦筠一笑.揉了揉额头如是道.   “臣妾明白.皇上您多披件衣服.小心着凉.”左曦筠坐起身体.拿过床榻上的衣服.轻轻为楚渊披在身上.   “皇后也一样.先歇着吧.”楚渊回应.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起身走出室外.   外室内.林安和几个宫女还在守夜.生怕主子万一有什么吩咐.这时候看到楚渊走出來.林安慌忙迎了上去.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就是了.何必亲自起來.”林安是真正体恤主子的人.楚渊的一切可以说他是最操心的了.   “朕无碍.想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楚渊挥手摒退了林安的跟随.独自走出大殿.在殿外的屋檐下站立.   抬头.看着天空一汪明月.楚渊深而沉的紧绷着面容.好半天才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子澈啊子澈.朕该拿你怎么办……”   楚渊是真的有点茫然无措了.面对左曦筠那样娇俏美艳的女子.软香如玉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发热而冲动.可是.当他迷蒙的双眼看清楚那张倾国容颜时.本该更兴奋的他.却在一瞬间失了所有心思.   这一切.只因为.他的脑海.只有那么一副.清冷昳丽的面孔……   子澈.子澈……   这一刻.楚渊突然间有些害怕.因为有一些事情.好像渐渐在失去掌握.悄然间已经不在他自如控制的范围之内.   楚渊哑然苦笑一声.难道经历这么几次特殊的情爱.他的身体也开始对那个人产生依赖和记忆.面对一个不同的身体和气息.他竟然无法坚持自己灼热的激情.对本该激烈的一场情事.变得乏味而力不从心.   顿时.楚渊觉得万分苦恼.这绝非是一个良好的兆头.而且还是一个可怕的后果很严重的预兆.楚渊知道.他不能就这样妥协.这不是他对萧琤墨的不忠诚.而是他妥协了这一时的想法.他就有可能迷失了自己.   他是楚国最高位的王者.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现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做.就算有一天他对萧琤墨爱的深沉.只为他发狂发热.那也得等他做好一切该做的事情之后.   楚渊最后看了一眼高空.那皎洁无暇、冰清高冷的一轮明月.真如萧琤墨一袭白衣的翩然出尘.萧琤墨的气质气度.比得了这空中皎皎明月.   楚渊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扭头重新回到殿内.内室外.林安一脸迷惑又彷徨的紧张着.而皇后的贴身丫鬟也是一脸担忧之色.要知道.在侍寝的晚上.皇上突然间离开.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被看笑话的.   好在.不多时楚渊又重新回來了.虽然脸色算不上多好.但比方才看起來缓和很多.而且那一脸的坚毅肯定.以及大步迈进内室的脚步.让林安和皇后的贴身丫鬟都放下心來.   不多时.室内传來细细的说话声.而后便听到皇后一声难耐又娇媚的轻吟声.之后自是不必说.男人厚重的喘息声.以及女子娇柔细腻的娇吟声相交传來.林安和那丫鬟对望一眼.皆是满脸喜色.   ……   此时.远在翌国的萧琤墨.突然听到后宫传來的喜讯.原來是后宫的珍妃.被诊断出了喜脉.御医说珍妃有孕已近两个月.萧琤墨在心里默默算着.自从他上次宠幸珍妃之后.确实已经过了两个月之久.   得知这样的消息.任谁都是欢喜的.萧琤墨亦是如此.放下手中的书本.也顾不得天色漆黑.让人备了玉辇.匆匆向着珍妃的雨湘阁前去.   來到雨湘阁.殿外宫人的传报声响彻.正在内殿榻上卧坐的季桐雨听到王上來了.顿时满目欢欣.忙整理了容颜.下榻出门迎接.   “臣妾参见王上.”季桐雨是个温婉俏丽的女子.生长在美丽水乡的她.身上有种独有的灵气.那一双明眸流盼.看起來格外的娇小可人.惹人怜惜.   “免礼.”萧琤墨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扶了把季桐雨的胳膊.随着她往榻边前來.“本王听人传來消息.说是你有了身孕.本王特意过來看看.”   “王上.夜色已晚.您何必今日过來.明日得空也不迟啊.”季桐雨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她本就是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心思很是纯净.而且翌王的后宫.那氛围可真是一片祥和.从不存在勾心斗角之争.所以季桐雨也就保持着心中的纯善之美.   翌王的后宫佳丽比起楚渊的后宫要多上几倍之多.但在这样后宫之内.却从不存在争风吃醋一说.这全都缘由萧琤墨.   萧琤墨最烦琐碎之事.也听不得女人在他的耳边说些无聊之话.先前后宫争斗的戏码上演过很多次.最后的结局却是令人唏嘘.情况严重者被逐出宫门.参与者则被打入冷宫.   经过这么一次事端.后宫女人得到了深刻的教训.从此之后再沒有人敢在背地里使什么坏心思.她们若是想要得到王上多一份恩宠.能做的就只有加倍的对王上好.尽心尽德.   如此.便是后宫一片祥和的由來.   “本王无事.听到这样的喜讯心里也高兴.过來看看是应当.珍儿.你今后要特别注意身体.不能像以前那样爱跑爱闹了.”珍儿是季桐雨的小名.季桐雨说起來算是萧琤墨的表妹.萧琤墨很是喜欢这个妹妹.一直亲昵的叫着她的小名.季桐雨入宫.也是政治上的需要.所以今日.在萧琤墨的心里.季桐雨更多的还是那个小妹妹.   “臣妾知道.今后定然不会再莽撞行事儿.王上请放心.”季桐雨乖巧的回答.冲着萧琤墨俏皮甜甜微笑.   “那便好.你好好养着身体.本王先走了.”萧琤墨并不多留.说了两句体贴的话便要离开.   “臣妾恭送王上.”季桐雨起身行礼.脸上始终保持着甜美的笑意.沒有丝毫的不满.   萧琤墨从雨湘阁走出來.脸上那点笑意早就淡渺了无痕.此时他的面庞十分的沉静.好像完全不见了先前的喜悦.   “王上.”小坠子踌躇着开口.此时他的心里十分忐忑.看着王上如此表情.他有些猜不透王上心中所想.   “王上.这次可还要……”小坠子斟酌着开口.话还沒说完.就被萧琤墨清冷的声音打断.   “这个孩子.留下來吧.”   “是.”这一次.小坠子终于如释重负的在心里吐口气.这么多年了.后宫里终于能有一位王室血脉的诞生了.   这一次.不管王上心里是怎么想.不过同意留下这个孩子.小坠子的心里感到万分欣慰.双手合十冲着天空和萧琤墨的背影狠狠拜了拜.算是感恩这次不再发生那样残酷的事情.   其中内情.肯定算是王宫秘辛.除了小坠子以外.其他经手的人事后全数被赐死.这么多年.后宫一直沒有传出喜讯.王室一脉始终不得以传承.这其中原因就出在萧琤墨身上.   先前.萧琤墨宠幸了哪个妃子之后.都会让小坠子送上一晚补身体的汤.那些妃子只当是王上体贴.却从不知那汤里放了不会受孕的药物.   若是有人逃过这碗汤药.从而孕育了皇子.那么之后也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小产.那些妃子伤心又愤怒.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却始终查不到任何端倪.而更多时候.会是她们自己的不小心造成.所以也就无从哭去了.   正因为此.珍妃这次有孕.小坠子的心里是格外紧张的.有些事他不愿意去做.却不得不做.所以他的手上早就沾满血腥.却只能冷漠着葬送一个又一个未出生的性命.   好在.王上这次终于给了这句肯定的话.留下这个孩子.小坠子满心的欢喜.一直以來隐藏心底的愧疚.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 第八十四章楚渊的小心眼(二更)   这晚上发生的事情.若说平常也都有它特别之处.而且蕴藏着特殊的含义.   翌日.楚渊这边.从昨晚上开始便调整好了自己.一切都按照以往那样正常的进行.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萧琤墨这里.珍妃有孕的消息也传遍整个王宫.后宫的其他妃子虽说嫉妒.也替自家王上高兴.所以不论到底有多少真心.各自都带着礼品去探望恭贺一番.   而此时.寒枫正在云阑阁众多据点的其中一个.來到自己的地盘上.他就不怕楚渊那些人的追踪.云阑阁神秘莫测.那些人想要在这里找到他.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日.当寒枫从翌国离开.他就坚定了心中所想.楚国江山他要.而萧琤墨更是他想要得到的.所以.今后他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就是杀了楚渊.得到萧琤墨.   上次刺杀失败.寒枫找了原因.这并非是他内部泄了机密.而是楚渊太过的小心翼翼.竟然在暗中布下如此多的暗兵.   “楚渊.只那么一次你就怕了吗.这般的惜命!可是.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寒枫冷冷而笑.那眼睛里闪着微光.透出满是邪佞冷芒.脸上那神情更是充满了阴谋.   从翌国离开.寒枫直接去了大漠.目的就是和明颂重新商量一些事情.以目前的情况來看.楚渊和翌国友好邦交.可是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友好相处.彼此都是互惠互利的.若是有一方侵害了另一方的权益.那么纷争必然出现.   楚渊早已经策划好.现在他安插在皇城的探子也传來消息.说楚渊已经回到皇宫.这下子.只需要等几日过去.等着楚渊才放松下來.就给他找点热闹看看.   ……   寒枫有着什么计划.楚渊不知道.暗卫的人还在不停地查找寒枫的行踪.只是他现在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安亲王身上.   不过.再有一个月就是先皇逝去三周年的忌日.楚渊很是重视这日子.肯定是要按照该有的规矩大操大办才是.   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上了.而从这一天开始.楚渊下令全国着素服一个月.宫内更是处处遵循着简单朴素.也因为这点.楚渊要净身一个月.暂时免去了翻牌侍寝的烦恼.   这日.楚渊正在花园内一片草地上打靶射箭.正当他全神贯注瞄准把心之时.身后有疾步而來的脚步声.楚渊并不分心.等着手中的箭稳稳射在把心之后.才将弓箭递给一旁的太监.转身看向來人.   “微臣参见皇上.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什么事.”來人是礼部尚书.楚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一旁的花雕木椅子上坐下   “皇上.微臣奉命筹办先皇忌日之礼.可就在之前.礼部收到了一封來自安亲王的折子.上面所说之事臣不敢妄断.特请皇上明示.”说着.礼部尚书将手中的折子递给楚渊.而后退居一侧.   楚渊接过那折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安亲王常年居于大漠.除了每年节日会送來贺礼.其他时候总是一番沉寂.如今.先前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楚渊对安亲王便上了心.现在还沒等楚渊查个明白.安亲王竟然主动递了折子过來.   楚渊微微扬眉.那神态有着说不出的趣味.打开那折子.楚渊一字一行的看下去.很快.楚渊的脸色沉凝起來.眉头也锁紧.似乎是很愤怒.也很疑惑.   “安亲王上书陈请.希望能來皇城拜祭先皇灵位.”楚渊沉声.从唇缝里阴冷的吐出这句话.   “正是.看到此臣也有些想不明白.先皇在位时.明确的说将大漠作为安亲王的封地.要他在那里为国守卫一方土地.无召不得入皇城.这么多年來.安亲王都不曾离开大漠.先皇仙逝那年也沒说要來皇城.怎么会在这时候请求來拜祭先皇呢.”礼部尚书同样的想不明白.他敏感的察觉到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所以才急匆匆的來禀报楚渊.   “这事情朕会再考虑.你先下去吧.”在礼部尚书离开之后.楚渊手里紧捏着那奏折起身.离开之际吩咐道:“传林墨轩进宫.”   林墨轩來到皇宫.林安直接带着他來到了御书房.御书房内楚渊早已经等着他了.见到楚渊.林墨轩先行礼.罢了看楚渊脸色凝重.略有疑问道:“皇上.宣臣过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   “桌上那折子.你看看.”楚渊此时正在一边的榻上坐着.说完这话便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细细观察林墨轩的表情.   林墨轩抬眼.看到书桌上随手扔的一本奏折.拿过來看到上面的字迹时.顿时明白楚渊为何神情凝重.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更是明白楚渊为何会不悦的折子随手扔在此处.   “安亲王想來皇城拜祭先皇.”林墨轩皱眉凝声道.   “你认为他仅仅是來拜祭先皇吗.”楚渊冷哼一声.意有所指道.“若真是如他所说.先皇仙逝他万分痛心.想要在有生之年來先皇陵前一拜.那么三年前他干什么去了.怎么非要这时候來.”   “皇上.安亲王为何不是在先皇逝去那年來皇城.想必您的心里最清楚.”这点林墨轩说对了.若是在先皇逝去那时安亲王前來.那他可就是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那时候楚渊可不管他是不是纯粹來拜祭先皇.他只会让安亲王有來无回.   “安亲王聪明稳重.他懂得形势所向.不会做一些鲁莽之事.不过.为何这时候安亲王会陈请上书.臣还真是有些不好说.”林墨轩略有苦恼.本來事情发展的就有些复杂.如今安亲王在这么一搀和.这事情可就不仅复杂.也有些敏感了.似乎是一触即发.   “不管因为什么.朕能感觉这其中肯定有内情.安亲王想要來祭拜先皇.那也只能是想想.当年先皇说过.安亲王无召不能入皇城.朕一日不同意.他就得等着.”楚渊微眯眼睛.满是狂妄道.   楚渊这般说.林墨轩便不在说什么.正如楚渊所说.不管安亲王为什么想來皇城.沒有皇上的允许.他就不能踏入皇城一步.不然就会被立刻斩与城下.   如此.安亲王的折子暂时就算是搁置在那里了.楚渊不主动发话.礼部也不敢多问.反正折子已经交给皇上.皇上不做出表示.他们也只当沒收到这奏折.   这个月.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为先皇忌日做准备.萧琤墨那边知道此事.也陈书一封过去聊表心意.同时.萧琤墨还私下给了楚渊一封信.信中说了些不算情话的温暖话语.像是唠家常一般.还告知了楚渊珍妃有孕的事情.   珍妃有孕.也就是说萧琤墨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按理说楚渊自然为他感到高兴.同为一国之君.自然知道子嗣的重要.可是.看着萧琤墨亲笔书写的书信.想象他写这段话喜悦的神情.他的心里就有些介意.   他的孩子.他和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而且.现在才传出珍妃有孕的消息.可见是萧琤墨近期才宠幸了那女人.   楚渊在心里计算着.他最开始去翌国.距离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两个月前.他见到苏子澈.并且强要了他.而后他知道苏子澈就是萧琤墨.   那时候.楚渊心境复杂.沒心思再去理那些事情.可谁知.知道萧琤墨身份之后.两个人还能有牵缠.以至于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男人都是霸道的.尤其楚渊不仅霸道还专横.虽然知道他沒资格要求萧琤墨什么.可现在听到他的女人有孕的消息.是在他要了他之后发生的事情.心里竟然会有酸酸涩涩的感觉.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愤怒.   楚渊知道自己是嫉妒了.或者说他已经下意识的把萧琤墨当做他的人.他想要去管束.让他只忠于自己.可是想想又觉得可笑.   别说萧琤墨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他自己之前宠幸皇后的时候.明明感觉异样.明明有些介意.可最终不还是压下心头那点心思.去将一切事情照旧走下去吗.这样的他.怎么敢去要求萧琤墨为他守身.   这是他们之间必定存在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就算他的心里有些难受.生出的那点苦涩.也只能默默的咽下去.同时回信中也该表示恭喜.   当然.最终楚渊的小心眼作祟.在给萧琤墨回信的时候.丝毫不提他说珍妃有孕的事情.只是向着萧琤墨表达了自己的想念.说了几句比较刻意的情话.半真半假的要求萧琤墨多挂念他.别被后宫的美人勾了心思.这才作罢.   将这封信送出去之后.楚渊睡不着觉.重新拿了安亲王送來的奏折.一字一字的再看一遍.先要发现这字迹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端倪.或者是阴谋.   ************   二更.这是阳阳的爆更.已送上. 第八十五章纷争……   楚渊对那折子做了新的一番审视.字里行间并沒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眼下來看.也只有安亲王要來皇城的目的有些可疑.可是现在却是查不出什么出來.   先前派黎落箫去了大漠.又让林墨轩在暗中做了部署.现在就等着他们两个人这边传來一些消息.他才能顺着这些信息推测出接下來可能发生的事情.   楚渊在等待着.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礼部的人又递上來一封折子.并且还是安亲王派人送过來的.打开折子.上述所说的中心意思和上本折子一样.只是这次所说的语句似乎是殷切一些.还带着一丝恳求.   此时的楚渊略有迷茫了.安亲王这是要做什么.楚渊有些想不透.却能看出來安亲王迫切想要來到皇城的心情.楚渊在想.若是他执意不答应.安亲王会不会就那么擅自的过來.哪怕身上背负罪名.   只是.沒等楚渊再去想太多.林墨轩前來禀报的事情.让楚渊瞬间有些头疼起來.   “你说什么.翌国的官兵出动.在复州城作乱.”楚渊觉得可笑.“这怎么可能.他们也沒有那么大的胆子.”   “皇上.这消息确切属实.臣已经派人核实过了.据说.是两国的百姓发生了一些冲突.翌国的百姓有一人的亲戚是在扬川城当差.于是就派人过去找说法.这么一來我国的百姓自然受到伤害.当地官府也不能不管.这么一來两国的人马就闹了起來.”林墨轩解释道.   复州城和扬川城是楚国和翌国最相近的边界.这两座城池之间仅隔着几里地.由一条大路相通.自从去年苏子澈來使楚国之后.楚渊就下令两国城门大开.允许两国之间互通贸易.有的甚至通婚嫁娶过來.   自那之后.这两座城池之间的相处绝对是一个友好相交的典范.却沒想到会在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   “然后呢.现在可是做了处理.”楚渊询问.这事情关系到翌国.楚渊都是要重视一番的.   “皇上.臣想说的就是这点.这次的事情闹起來非比寻常.尤其现在更是闹得激烈.两座城池之间关系僵硬的很.互相之间已经不再继续往來.臣之所以向您禀报这件事情.是复州城的守卫将军.特派人送來折子.向您请示这事情该如何处理.”   林墨轩似乎是有些愁苦.他虽然还不知道楚渊和萧琤墨之间具体关系.可楚渊对萧琤墨有着不一般的感觉.林墨轩是知道的.正因为此.林墨轩有些发愁.这件事情若是不公平的处理了.只怕翌国那边也不好交代.   “吩咐下去.尊崇两国友好相交的宗旨.查清楚事情起因.分明对错.若是楚国人闹事在先.就让人去赔了不是.怎么.难道这点小事儿还要朕去教教他们不成.”楚渊有些恼怒.这事情说小不大.可是闹起來总会有失两国颜面.   “皇上.他们何尝不想这么处理.可是这次翌国那边态度有些不对劲儿.似乎是借此机会故意挑事儿一般.现在两城之间早已经是兵剑相向了.不过.复州城的将军更多的是防守.就等着皇上您下旨意了.”林墨轩无奈道.这本來不是啥大事儿.可是两国之间互相维权.闹起來这事情就慢慢的变大.而且变得严重起來.   “继续防守.让他们不要冲动.尽快把这事情的起因查清楚.一点点的小事儿.非要闹出这么大的声张.这其中必有隐情.”楚渊坚信这一点.虽然很多事情都是由一点小事引起.最后发展成可怕又可悲的局面.可是这件事情.事关两国之间.楚渊认为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还有.吩咐下去.就说安亲王要來皇城拜祭先皇一事儿.朕准了.”楚渊本是想看着安亲王着急.想要看着他有本事就來闯皇城.只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楚渊有些怀疑是不是安亲王从中使了手段.故而挑拨两国关系.制造了纷争.总而为他自己制造机会.   林墨轩领命而去之后.楚渊回去御书房.执起笔.在心中一番思索之后.才抬手落墨.修书一份让陆祁诺加紧送往翌国.交由翌王手上.   这样的事情发生.楚渊心里会有怀疑.不过怀疑的对象更多的是安亲王.当然也有寒枫一份儿.只是.萧琤墨若是不知这内情.被人隐瞒了事实胡说一番.认为是楚国故意挑衅.那事情闹得可就大了.   如此.楚渊必须先前一步.向萧琤墨说明事实.由他自己來做决断.只是.令楚渊想不到的是.就在那天晚上.复州城发生了一场大灾难.竟然有人在夜间火烧复州城.   因为沒有防备.复州城损失惨重.很多百姓无辜伤亡.复州城的守城将军还未等到皇上的指示.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再也忍不下去.当即率兵缉拿纵火者.跟着纵火者逃跑的方向.他们追向了扬川城.因为他们的举动.扬川城的士兵受到了威胁.同样的举兵上前.在两城之间发生了一场战斗.   楚国兵力强大.虽然只是一座城池.守卫的兵力却远比翌国要多得多.这场战役下來.翌国士兵伤亡惨重.撤退之余又紧急的去请救兵.眼看着翌国士兵逃回扬川城.被毁了家园的复州官兵满腔怒火.同样的想要报复.于是一举而入.侵入扬川城内.在他们救兵未來到之际.进行了大肆破坏与一场浴血杀戮.   那一战.扬川城的百姓沒有无辜伤亡.可是所有士兵被全数杀尽.这么一來.两城或者说两国之间的仇恨就建立起來.彼此恨的咬牙切齿、目呲欲裂.   ……   复州城这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之后紧急传送皇城.向楚渊禀明情况.而扬川城.数千士兵.唯一活下來的就是保护杨将军撤退的一支队伍.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这些人一刻不停的撤离.实在累极了便在一处山坳暂且休息.杨将军看着几个人以及自己满身的鲜血.突然忍不住满眶热泪.握紧了拳头.咬牙从齿缝中传出满是恨意的话语:“楚国欺人太甚.我绝不会让众位兄弟白白死去.”   “将军.现在可怎么办啊.”一个士兵蓬头垢面.满脸的血污.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满是悲怆道.   “你们去临城与求援的兄弟们汇合.我则要去趟王城.亲自面见王上.为我众多死去的弟兄讨一个公道.”杨将军满目悲切与愤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复州城的军队好端端的为何直冲着他们扬川城杀來.就算先前闹了点小矛盾.值得他们这样步步紧逼吗.   “你们听着.到了临城之后.要随着救援的军队速速赶回.保卫我扬川百姓.而我必须面见王上.这次是他楚国不仁义在先.我们沒必要处处忍着他们.定要为此事向楚国讨一个说法.”杨将军满心悲愤.坚毅而冷寒了眼眸.这次事件的发生.他只有一个想法:去他娘的友好相交吧.他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复州城去往皇城的信件.和杨将军赶往翌王宫.可谓是同时到达目的地.只是.楚渊先前派陆祁诺送往翌国的信件.因为两国之间路途实在遥远.所以还需要两日时间才能到达.正因为这点.错过了很重要的时机.   楚渊收到复州城的來信.简直是满目的不可置信.在朝堂之上直接的摔了折子.他沒想到.这么一件小事闹起來的纷争.竟然会演发成如今的局面.翌国之人竟然敢火烧复州.   “放肆.扬川城竟然如此大胆.做出这样下作而不耻的可恶行径.兵部立即吩咐下去.要求复州城周边的军队.立刻整合队伍.前往复州城.不过.不可轻举妄动.也不能贸然进攻.”楚渊虽是气恼.但终究念及与萧琤墨的情分.况且杀了扬川数千士兵.这帐也算是讨回來了.   “记住.若他们不再主动來犯.那就按兵不动.若是他们不知死活.那就不必手软.杀他个血流成河.”楚渊阴沉了眼眸.冷哼一声.冰凉了话语.   “是.”兵部尚书毅然领命.   关于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下了朝堂之后.楚渊在心里多有思索.他原本认为这件事情会和安亲王有关.是安亲王为了能來皇城.故意挑事生乱.   复州城和扬川城发生这样的纷争.酿造这样的惨剧.两国之间必然恼怒.还可能引发更多的冲突.如果是这样.楚渊肯定会将心思都放在这事情上面.从而松懈了对安亲王的监视.让安亲王有机可乘.   可是.深入去想想.这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翌国故意滋事的可能性.如果.这真是翌国故意所为.那么他们最终的目的.可能也是这楚国江山.以及他楚渊的项上人头.   子澈.这事情和你有关系吗.我.能不能完全的信任你呢.   楚渊凝眉.缓缓陷入沉思…… 第八十六章私情与国事   信任不信任.这次可不是楚渊一个人说了算……   就在楚渊收到复州城的來信.身在翌国的萧琤墨也见到了从扬川城赶过來的杨将军.而先前被楚渊派來送信的陆祁诺.因为楚国和翌国距离甚远.至少还需一天一夜才能到达王宫.   正是因为此.有些事情就被错过.从而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   楚渊收到复州城的來信勃然大怒.而萧琤墨听了杨将军的叙述后.则是缓缓的低垂眼神.久久的沉默下來.   许久后.在杨将军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到自家王上低沉、沁凉如水的声音.“你是说.楚国的军队故意挑衅.在我国百姓进入复州城的时候.遭到了复州城刻意的欺辱.”   “正是.”杨将军很肯定的回答.“王上.之前这两座城之间一直和平相处.突然发生这件事情末将也不相信.可当末将亲眼看到被打得伤残.被人驮回來的百姓.才不得不相信啊.”   “就此事你找了复州城当官的.说是已经谈好如何处理.却又有楚国人去扬川城闹事.所以你派人去捉拿那些人.”萧琤墨根据杨将军之前一连串的叙说.一点一滴的顺理着所发生事情经过.   “是.末将派人前去捉拿那闹事之人.可那些人跑的极快.在入了复州城内后就不见了踪影.我们带人想要入城寻找.却被守城的人拦了下來.当我们和他们说明情况之后.他们却说我们说谎.而且带兵前來是别有居心.故而派人将我们赶了回去.”说起这点.杨将军就愤愤不满.当时那些人的态度实在让人生气.   “然后呢.”萧琤墨凝声问.一点小事演化到如今的局面.最关键的问題就出在下面这点.   “王上.在他们将我们赶回去之后.我们便沒再追究此事.扬川城百姓遭受到的损失.我们也命人全数赔偿了过去.这件事情就算是到此结束了.可、可楚国实在是欺人太甚.”杨将军紧握双拳.横眉怒色飞扬.   “就在事发的那天晚上.夜里巡逻的侍卫看到远处复州城一片火光.当时我们就怀疑复州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本想着过去看一看.可又怕惹人怀疑.故而就沒去多管闲事.可是.不多时之后.有人前來敲城门.说复州城将领带兵來犯.要我们快做防卫.王上.若不是有人提醒.末将带兵迎了出去.只怕扬川城会被彻底的毁掉啊.”   杨将军满目火光.却又隐含泪花.萧琤墨抬眼看了他许久.才轻声淡然开口:“本王派一万精兵与你.你且带领他们去扬川城.之后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朕.会在之后亲自前往.”   说完.杨将军满是喜色.向着萧琤墨跪拜之后.躬身退了去.   杨将军退出去之后.萧琤墨坐于榻间.看着殿外的一片光明.突然淡淡的启唇而笑.小坠子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心里有些不安.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小坠子对自家主子是最了解的.从來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是实力不足以抗衡.可他家主子可是从來沒怕过什么.   很久以前.就是自家主子沒有当王上的时候.遇到欺压和羞辱.他也不曾畏惧.那时候.沒有能力抵抗.主子总是能强忍着不发一言.任凭那些人猖狂.可是.暗地里主子却会谋划一切.最终让他们跪倒脚下.给予致命一击.   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楚王与自己王上关系匪浅.可是这次王上明显是认了真.不然不可能决定亲自去扬川城一趟.   私情是私情.国事就是国事.这是自家主子永远不可能牵扯一块的事情.   ……   萧琤墨动身前往扬川城.这件事情并沒有多做隐瞒.毕竟两座城之间发生的事情放在那里.萧琤墨的前往.也说明了翌国的态度.   当陆祁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是有些吃惊.站在翌国城门外.怀中揣着楚渊亲手的书信.陆祁诺的表情实在是有些不好看.看來这次又是他來迟了一步.可是.这也着实怪不着他.只能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了.   同时.知道萧琤墨前往扬川城的还有寒枫.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可是密切的关注着楚渊和萧琤墨这两边的动静.当他得知萧琤墨亲自前去扬川城的时候.寒枫不乏赞赏的勾唇一笑.果然这就是他看中的男人.性格手段如此的鲜明决然.   正因为寒枫看透了这点.所以他的计划才得以施展.如今看來还发展的很不错.完全顺着他预想的步骤前进.   “可怜的楚渊.这时候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安亲王.或者说.怀疑翌王呢.”寒枫满是优雅温和的笑.只是那笑容配上眼睛里的寒光.怎么看怎么是不怀好意.   寒枫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两国的纷争.他要借萧琤墨之手來对付楚国.同时云阑阁和大漠那边一起动作.楚渊一定会是顾不暇接.有了一方的缺口.那楚国就危险了.   寒枫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别看楚国和翌国交好.而且弘扬两国友好往來.可是发生任何一点小事.彼此维护的还是自己国家.国与国之间.是沒有完全的信任与和平.身为一个王者更是知道这点.若是他轻易的相信了对方.并且傻傻的投诚进去.那么这个国家很可能就要完蛋.   谁也不想谁的国家受到侵犯.谁也不能让自己的王位产生动摇.若是有一点的隐患.他们哪怕错杀一千.也要彻底的杜绝.   寒枫抱的就是这样的态度.眼下已经达成.大漠那边安亲王非要前去皇城.其中内情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安亲王此举无疑是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安亲王在这风头浪尖出了头.就算楚渊下定决心收拾他.这时候也一定会放松了警戒.   同时.寒枫也知道楚渊安插了人在大漠.楚渊能查到大漠这是正常.寒枫并沒有什么好怕的.前去大漠的人是黎落箫.他和莫笙之间的那些事情.寒枫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打算把莫笙也派过去.给黎落箫充实下生活.   *********   暂且一更.之后还会有一更.可能会晚些. 第八十七章你去朕也去(二更)   大漠中.安亲王得到楚渊的同意.可以前往皇城拜祭先皇.心里无疑是高兴.又百感交集.   几十年过去了.他终于可以再踏入他成长的地方.去看看那个他一直记在心里的人.虽然他能看到的只会是一纸画像.和一座冰冷的陵墓.   可即便这样.他也是满足的.他还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问題想问.哪怕是面对他的陵墓.他也要说出來.解开他压抑心里三年的愤怒、悲伤、茫然……   先前.发生在复州城的事件安亲王也听说了.后來知道那事情愈演愈烈.他的心里是有些诧异的.这事情.不用过多去猜测.就知道其中必然有蹊跷.若不是翌国人故意为之.那就是有人心怀不轨.觊觎着楚渊皇位.   “御風.我为你守卫边疆国土.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怨无悔!而今.你失信于我.我虽万般悲愤.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楚国的事情我不想再去多管.这以后楚国基业如何守.便看楚渊自己的了.御風.很快我就会见到你了.”安亲王默默的说着.眼睛里满是悲伤.还有一种无力的悲哀.   “父王.您一定要去皇城不可吗.您明知道.楚王答应您过去.心里还不定存着怎样的心思呢!孩儿有些担心……”明颂从外面走进來.看到已经准备妥善的安亲王.皱眉问道.   “明颂.不可胡说!”安亲王正色.虽然步入中年.可早些年征战沙场.早已练就他如今的气度气势.眉间一派英气.面目刚毅耿直.看起來依旧精神矍铄.   “父王……”明颂有些不解.他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样冷漠残忍的先皇.父王还有什么念念不忘的.   “父王.孩儿实在是不明白.”明颂凝眉.继续问道.这是一直困扰他心底的问題.他实在想弄明白.“以前那些事.就算父王不恨先皇.可如今先皇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去皇城.您要楚王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要是认为您对他还有威胁.那您可就危险了.”   “他为何会认为我有威胁.我可曾做了什么.”安亲王不甚在意.淡淡反问道.   “这……”明颂语噎.停顿了一下又道:“反正孩儿认为您沒必要去皇城一趟!”   “皇城.我是非去不可!”安亲王淡淡一笑.坚毅而道.他不管楚渊怎么想.哪怕真的对他有所怀疑.想要至他于死地.若是能死在皇城也算不错!   这下子.明颂算是沒办法了.反正他是劝不了.只是希望楚渊别太过分.不然他会结合寒枫.给他闹出更大的麻烦.   安亲王启程前往皇城.明颂看着安亲王远去的队伍一片忧心.回去之后立即写了封信给寒枫.要他安插在皇城的人密切注意.楚渊若是想对安亲王不利.他们也只有先下手.   ……   至于复州城和扬川城那边.现在都已经是重兵把守.两城之间不再有丝毫的往來.两城的城门紧闭.中间本是熙攘热闹的一段路.现在格外的冷清寂寥.一眼望过去看到的只是一片空阔.   两日后.萧琤墨一行人到达扬川城.陆祁诺暗中也跟随着过來.那日他到达王宫外.却得知翌国已经离开前往扬川城.陆祁诺自知事情闹大了.忙又写了封信.将这消息报告给楚渊.   萧琤墨來到扬川城.甚是鼓舞、抚慰人心.杨将军忙将萧琤墨迎接进去.向他说明现在的局势.   “王上.复州城内已经整合队伍.有数万大军都在城内候着.看來这次他们是不想和我们客气了.”杨将军回來之后.听到打探的人说明复州城内情况.得知那么多重兵在此.也是吃了一惊.   好在.现在翌王來了.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怕了.若是战.那便战.他们毫不退缩.   “那日之后.他们可是又有过什么动作.”萧琤墨询问.这么几过去.复州城的消息定然传送到楚渊那里.现在复州城集合这么多的人马.肯定是楚渊属意的.   “暂时沒有.他们集合了队伍之后.一直是按兵不动.好似在观望什么.”这点杨将军是有些不理解的.那晚复州城胆敢带兵直杀过來.现在为何壮大了队伍.却又停止不动了.   “时刻关注着他们的最新动向.敌不动.我不动.集合好队伍.每日在城内练兵.一旦发现他们有什么举动.立即下令率先出兵.”萧琤墨冷然吩咐道.   “是.”杨将军谨遵旨意.王上都说敌我之分了.看來这次是要真真正正干上一场仗了.   于此.萧琤墨便在扬川城内住了下來.对面复州城的人得知萧琤墨來到这里.各各都被惊呆了.他们很讶异眼前情况.两座城池之间的纷争.翌王竟然亲自出马了.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复州城的人被萧琤墨的到來吓到了.忙又修书给楚王.询问这下子要怎么办.先前.皇上说复州城再來冒犯.就要他们痛下杀手.可如今翌王在此.他们可就得掂量着來.不然那可就真的是爆发两国战争了.   皇城内.不等复州城送去消息.楚渊已经早一步收到陆祁诺的來信.看到陆祁诺信中所说.楚渊眉头皱的紧紧.   这事情.怎就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局面.楚渊有些想不明白.萧琤墨的出现让他头疼.也让他有些心惊.   先前.他只是怀疑这事情是否是翌国故意而为.那般猖狂的举动和又是为何.本來只是怀疑.可是萧琤墨的出现.似乎又认证了什么.难道翌国真的打算要來侵犯他们楚国.   楚渊愤怒又觉得心寒.不愿意相信一些事情.可有怎么都无法释怀.萧琤墨出现在扬川城.这事情可比安亲王要來皇城更让他感到威胁.而且棘手.   “好.朕不管你到底要如何.既然你去了扬川城.那朕便也到复州城逛逛.看看你究竟要作何.”楚渊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赌气.也有些心伤的.他本來认为他和萧琤墨之间是不会面临这样的局面的.   *********   啦啦啦.爆更.属于飘飘的爆更.明天还会有哦. 第八十八章拒绝……(一更)   再过不久就是先皇的忌日.楚渊不能在复州城耽搁太久.既然打算前往复州城一趟.当即便吩咐人准备下去.即刻出发.   这次.楚渊前往复州城.是为了国事.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见萧琤墨一面.可这次却不需要任何的隐瞒.直接召开去意.文武百官和皇城百姓得知此事.只会赞叹皇上有勇有谋.有担当.遇到事情亲力亲为.是个难得贤明之君.   楚渊出行复州城.加急赶路用了四天三夜的路程.这才到达复州城内.楚渊到达复州城的时候.城内所有当官的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有了主心骨一般的飞扬而笑.   先前.他们担心扬川城内有翌王在.做什么他们都会束手束手.有所掂量.而且还不敢妄自下命令.现在可是好了.他们的皇上來了.那身份放在那里是要比翌王还有威震的.这下子他们可是毫无畏惧了.   “皇上.您能來真是太好了.都是属下做事不利.明明一件小事.却让它发展成这般糟糕的局面.非要您亲自前來才可.都是属下的失职.”复州城的城守很是自责.本來这事情都不用惊动朝廷的.却弄成现在两国君王相立相对的局面.   “这几日.可是又发生什么事情.”同样的.这也是楚渊所关注的.他最想要知道.在萧琤墨來到这里之后.可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回禀皇上.自从那日的事情之后.我们听您的话.对方不再來犯.我们便按兵不动.现在还未发现对方有什么动作.”他们一行人对此也是疑惑的.扬川城既然敢來这里挑事儿.都敢放火烧城.这般的猖獗无畏了.为什么在带着重兵來到.甚至翌王都來到之后.竟然沒了丝毫动作.这似乎有些不符合他们先前的行为.   “好.”楚渊点头应了声.來到城楼之上遥望对面的扬川城.远远的距离只能看到城楼的轮廓.“苍墨.你带两个人过去.就说朕想要面见翌王.就安排在今晚.”   楚渊让苍墨过去.那就是给他们招呼一声.可不是去询问他们行不行.他就等着今晚上要见到萧琤墨呢.   “是.属下这就去.”苍墨干脆的答应.挥挥手带了两个轻兵.打开城门骑马而去.   楚渊所说的话.那可真是不可一世.傲然天下的.效命与这样一个人的手下.苍墨倍感荣幸.楚渊话说的肯定.苍墨也是信心满满.他是认定了扬川城的人会为他打开城门.翌王会答应他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可是.当苍墨带着人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路程.守卫在城楼之上的侍卫看到他们.立刻张弓拔箭.闪着凌厉冷芒的箭矢紧盯着苍墨几人不放.   “來者何人.立即停止向前.不然我们可就放箭了.”那城楼上传來一个领头人高高的喊声.   “我等奉楚王之命.前來给翌王传话.还请打开城门.让我面见翌王.”苍墨紧拉马缰.停马在原地.抬头冲着城楼之上高高回应.   苍墨知道.只要一提楚王.那些人态度必然改变.果然.听到苍墨这么说之后.那些张弓直指他们的人全都放下手中的箭矢.缓缓的退后一步站立.   “怎么办.要不要开城门.”城楼上的几个人在小声的商量着.楚王來复州城的消息他们也全都听到了.所以真假不必怀疑.为难的就是现在该怎么办了.   “这次情况不一样.我们不能贸然开城门.还是让人前去禀报一声.看王上怎么说吧.”如此.他们算是做出了决断.快速的派一个人进城去禀报.   “你们等着.待我们去禀报了王上.再开城门不迟.”城楼上高高向下喊话.   “……”苍墨面色一僵.心里有些不快.可是人家不开城门.他也不能硬闯了去.只能按捺脾气忍着.“既然是要去禀报.就说楚王约翌王今晚见面一谈.给我们个答复就成.”   “我们这就去禀报王上.你们稍等.”城楼上又派了一个人急急前往城内.传送楚王派人來的來意是何.   前去禀报的人很快來到萧琤墨居住的院落.正好杨将军带着人巡查路过.忙叫住了杨将军.禀明了此事.   杨将军此事听到楚国人.心里就窝着一团火.可这又是大事.轮不到他做主.虽然心里愤愤.不晓得楚王要见自家王上作何.还是匆匆进去禀报.   此时.萧琤墨正靠在榻上看书品茗.那神情清冷淡漠.姿态随性.一袭白袍随意的铺散.金色的发带前倾胸侧.看似散漫不羁.却又独独显露出高冷清贵.超然尘世的独特气质.   “王上.末将有事要报.”杨将军进入屋内.自觉放轻脚步.走上前后.才躬身拱手.冲着萧琤墨恭敬开口道.   “可是有了什么动静.”萧琤墨头也不抬.淡淡开口.修长的指端捏起一页书纸.翻页过后眼神继续放在书上.   “启禀王上.是城门外有从复州城前來的人.说是奉楚王之命.约您今晚一见.”杨将军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楚王也亲自來到了复州城.看來这事情真是要闹大的节奏.只怕是不好收场了.   “哦.楚王也來了.”萧琤墨早就知道楚渊要來的消息.看看现在的时间.只怕是刚到就派人來传话了.   “他要约本王今晚一见.呵.那也得本王有时间.”萧琤墨清淡一笑.将手中的书摊开放在面前的案几上.“这本书写的有趣.本王心急着想要将它看完.你传话下去.就说本王还有要事.改日空闲再与楚王见面不迟.”   “……”杨将军无言.有些愣愣的看了萧琤墨一眼.又慌忙将眼神移开.他可真是沒想到.自家王上竟然会这么说.虽说现在两边闹得有些僵.可楚王的面子还是要给.楚王的话还是不能不听着的.可是自家王上竟然就这么拒绝了楚王的意思.一点犹豫都沒有.   “这……”杨将军踌躇.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家王上开玩笑呢.毕竟这么说那可就是直面的抗衡楚王了.   “去吧.就说本王有事儿.改日再说.”萧琤墨唇角挂着一抹淡笑.话语却是格外认真.不容质疑的. 第八十九章翌王的猖狂(二更)   杨将军从屋内走出來.脸上的表情可真是莫名的复杂.现在两个国家的君王都來到此地.这给了他一种很真实的感觉.大的战斗似仿佛即将來到.   杨将军的心里有些混沌.有些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想.王上如此态度.很可能会激怒楚王.到时候战争一触即发.势必会导致血流成河.家破人亡.这些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人人都向往和平.可也绝不愿受人欺侮.尤其这事关国家的尊严.他们不能低头当懦夫.   罢了.王上都这么说了.我害怕什么.就算面对的是楚王.只要王上下令.我们照杀不误.   杨将军稳定了心神.这算是豁了出去了.亲自來到城门.传达萧琤墨的意思.   此时.苍墨优哉游哉高居与马上.就等着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他们就能骑马掉头而走了.这答复來的很快.并沒有让他们等很久.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苍墨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几位.楚王的旨意已经传到.我家王上说了.今晚上还有要事要做.请楚王改日再约时间.你们回吧.”   “什么.”苍墨瞬间有些沒听明白.高声冷喝.“这可是楚王要约见翌王.你们若是传达错了旨意.那可是大罪.”   “……”杨将军短暂沉默.他先前也是有些不相信.他是真沒想到王上就这么的回拒了楚王.可是.“王上确实这么说.我也是奉命传达.”   “大哥.这意思是翌王拒绝了皇上的见面.翌王的要事儿.会比我们皇上的话还重要.这是不是太猖狂了些.”跟随苍墨前來的一个侍卫.满是不可置信的问到.   “是这么个意思.”苍墨撇撇嘴.有些无可奈何.按理说翌王就是再傲气.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这么做.不然真惹了皇上生气.只怕这翌国江山都会不保.可是……   可是什么苍墨沒办法直说.但他心里却是清楚的.翌王之所以能在这时候这么傲气.敢这般狂妄不将皇上看在眼里.就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外人所不知的情感.因为这点.翌王自信.只要他在.皇上便不能动扬川城半分.   事实证明.果真是如此.   苍墨回去将翌王的话如实禀告.楚渊正端着茶盏喝茶的手一顿.若有所思的勾唇一笑.缓缓的将茶盏放在桌上.却发出重重的声响.   “好啊.你倒是硬气.”楚渊冷笑.满是阴狠的握拳.   “……”苍墨无言.尽量使自己透明化.他是猜到皇上不能将翌王怎么样.可这眼前明显动了大怒的模样.也是让他消受不起的.   “皇上……”苍墨开口.寻思着要不要再去一趟.亲自见到翌王说明.不然这么闹下去.后果实在让人心忧啊.   “你下去吧.”楚渊冷冷的哼声.心里那团火已经迁怒到苍墨的身上.苍墨听到这句大赦的话.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就在他出门之后.楚渊拂袖扫落了茶盏.起身不解气的狠狠又踹了桌子一脚.   “好.很好.朕亲自前來就是想要和你说明白.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气恼.可还愿意与你一谈.沒想到.你竟然这般无理.拿着朕对你的宽容來挑战我的耐性吗.”楚渊气急了.也不与萧琤墨你我相称了.可是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以我自称.那满是怒色的面孔上.透着一丝哀凉.   “子澈.我都还沒去怪罪你们为什么要火烧复州城.就算真的是你们故意为之.我也想听一个理由.我不想去怀疑.不想去猜忌与你.可这次是你自己表明态度.可别再怪我多疑.”楚渊冷然神色.狠下心.不管这其中有沒有误会.萧琤墨的态度让他不去再念情分.   楚渊既然如是想了.那么接下來要做什么.他必然不会犹豫.更不会手软.现在.萧琤墨在扬川城内.他不会下令主动去战.可要是他发现扬川城有一点不轨的意图.他便挥军踏平了扬川城门.   他们二人都是这么想.心中满是愤懑.不情愿出现这样的局面.却也有耐心等着局势转变.从而一发致人.不过.正因为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就形成了现在这样僵持着的局面.   陆祁诺先前跟着萧琤墨來到了扬川城.现在得知楚渊來了这里.自然是要去见楚渊一面.向他禀报他所看到的情况.   陆祁诺出现在楚渊面前的时候.楚渊正一个人闷闷的喝着酒.看到陆祁诺到來.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便不再去理会.   “……”陆祁诺知道.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面对谁都不会有好脸色.他也不想來触这个霉头.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说.说了可能会稍微缓解皇上的心情.当然也有可能适得其反.   “皇上.属下跟随着翌王來到扬川城.先前一直暗中隐藏在翌王身边.來之前.看到翌王跟您一样.同样的独自和着酒.似乎很是愁苦.”陆祁诺不太会说话.萧琤墨心里到底怎么个想法他也不知道.就是看那神情.似乎是这么个感觉.   “喝酒.愁苦.”楚渊默念着这几个字.陆祁诺这话是让他精神一震.可是想想又沉暗了下來.谁知道.萧琤墨所烦恼的.是不是想着该如何攻破复州城.如何夺去他手中的江山.甚至如何置他于死地.   “皇上.属下认为这事情可能有误会.先前.属下跟随翌王偷偷的进城的时候.曾经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混在城里.可当属下追踪他们而去.却又突然失去了他们的影子.他们看起來不像是扬川城的人.却又甚是熟悉扬川城的内部.想來应该是在那里埋伏许久.或者有人接应.”   陆祁诺看楚渊认了真的听他说这段话.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属下偶然听扬川城的百姓说起.好像这事情最初的发生.是因为扬川城的百姓在复州城受了欺侮.后來又遭复州城的人來扬川城闹事.这才慢慢闹了起來.”   “是这样.”楚渊突然沉静下來.凝眉思索.听陆祁诺所说.可与他从复州城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   爆更.明日继续. 第九十章亲自前往(一更)   此时.楚渊便是清楚.这其中定然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情.若不是萧琤墨下黑手.那么最可能和这件事情有牵连的.也就是安亲王了.   不过.听黎落箫传來的消息.他说安亲王那里还看不出丝毫端倪.而且安亲王现在已经在前往皇城的路上.倒是明颂有些行踪诡秘.   如此说來.这事情若不是安亲王授意.那就是明颂所为了.若真是明颂这么做.那与寒枫是少不了干系的.并且楚渊相信.安亲王肯定是知晓一些内情的.   “呵.这事情倒是有趣!”楚渊趣味一笑.看來想夺他皇位.败坏楚国和平的人多的很呢.只是现在不知道谁才是背后那只大老虎.   不管怎样.在楚渊的心里.这事情若是和明颂他们有牵扯.不管他们究竟是谁为谁办事儿.在他看來他们都是一伙的.一个都不容错过.   “你下去.带人快速彻查此事.是不是误会.总是要拿些证据出來!”楚渊向着陆祁诺下令.要他尽快查出一个结果.这事情若是真有人在其中挑拨.让他们两方闹了起來.那楚渊可是深感憋屈的.   要知道.萧琤墨此刻就在他的前方.想见不能见.彼此心里都猜忌怨恨着.还白白的让捣鬼的人称心如意了.这样事情的发生.是楚渊绝对不能忍的.   当然.此时更不能忍的就是他一阵痒痒的心情.他都快按捺不住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萧琤墨.哪怕是两人彼此质问的对仗一场.也比现在这么干坐烦闷着强啊.   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心思便是愈演愈烈.不多时.楚渊再也坐不住了.尤其一想.今日他让苍墨过去传话.竟然被那人拒绝.那可是大大扫了他的颜面的.   “好.不是说有要事处理吗.那朕倒是要过去瞧瞧.你到底是在忙些什么.”楚渊一拍桌子起身.换了件潇洒利落的衣袍.出门吩咐林安备马.   “皇上.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复州城的城守正好带着人來换班.派了一批精干的侍卫守在院外.看到楚渊这时候出门.忙上前问道.   “……”林安和跟随楚渊身后的苍墨都是一滞.低头掩盖面上趣味的表情.林安无声吐口气.忙吩咐道:“快去备了马候着!”   旁边有人立刻去牵马.楚渊则大步走出院子.那城守满是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是在楚渊走出去之后.向着林安使眼色.小声询问.“皇上这是要去哪儿.我带兵跟着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别多问了.你放心.沒人敢对皇上怎么样!”林安冲着城守摇头一笑.忙快步跟了上去.   城守听和林安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皇上要去哪儿.还是急急地护在了后面.只是.当看到楚渊骑马要出城的时候.不免有些吃惊.   “这……”这边的城门可是通向扬川城的.看着眼前的架势.城守算是明白过來了.之前翌王拒绝了皇上的见面.皇上这时候是要亲自找上门去了.可就由不得翌王说不见就不见.   如此.城守也顿时振奋起來.骑了马匹紧紧的跟在后面.想要尽早的观望一下之后的发展.   楚渊骑马而去.跟随他的人并不多.却是苍墨手下最为精炼的十个侍卫.只带着十个人夜往扬川城.城守是有些不放心的.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十个人可是应付不过來的.   不过.这不是他操心的事情.皇上要是沒有完全的把握.怎么会带着这么几个人就前往扬川城呢.   复州城距离扬川城不过是几里地的路程.骑着马儿前行只需半个时辰.就已经來到扬川城的城门下.   夜晚.城楼之上还燃着几支火把.守城的人各个站的笔直.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楚渊他们來到距离城楼不远处.守城的人便听到阵阵马蹄声.各个抖擞了精神.高度关注着前來的人.   “什么人.这么晚了來此做什么.”城楼上的人高声喝道.拿了支火把向前照亮.看到对方只有十來个人.才稍稍安定心神.   “大胆.楚王在此.还不快快开城门.”苍墨白日里在这儿无功而返.带回了让主子分外不高兴的答案.他的心里略微自责.这时候口气好不到哪里去.   “楚王.”城楼上的几个人全都愣了.听到楚王的名讳就够他们惊吓的了.何况这时候楚王就在城楼之下.   “这、这可怎么办……”面对楚王.他们铁定是不敢冒犯.可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两国正处于敌对状态呢.要让他们开城门.也是万万不可的.   “恕在下冒犯.还请楚王稍等片刻.待小的前去禀报了王上.”一个当差的靠近在城墙边上.向着楚王一拜礼.如此回到.   “这是要让楚王等在门外吗.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苍墨声如洪钟.言语严厉.颇有震慑力.   “小的不敢.可……还请楚王稍等片刻.”   “去吧.朕等着就是了.”楚渊淡淡开口.那声音沒什么起伏.只是分外平淡的一句话.却听得所有人心里都是一跳.   要知道.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楚王.那可是这片大陆的霸者.他可是最强国的最高领袖者.这样的一个人.谁人敢将他拒之门外.就算对方是翌王.也沒有让楚王等着的道理.   去通报的官兵心里惴惴.楚王亲自來到了这里.他们这么做已经是冒犯了.只得快些将此事禀报了王上.不让楚王多等才是真.   通报的官兵一步跨三步的冲下城楼.牵了马儿跃身而上.扬鞭快速的向着城内赶去.來到翌王居住的院落.直冲着向里面跑去.被守卫的人拦住了身形.才得以大喘气.急切道:“报、报告王上……楚、楚王來了……”   “什么.”杨将军带人进行着最后一轮的巡防.路过此处听到这人的话.顿时眉头皱的死紧.“王上不是说改日再约见楚王吗.让來人回去吧.”   “将、将军……这次.可是楚王亲自來了啊.”那官兵张大嘴.满是不可思议道.难道是要他去赶楚王回去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沒这勇气啊.   “……”杨将军无语.谁能想到楚渊竟然会亲自來这里.“你……你等着.我去禀告王上.” 第九十一章自然是想念(二更)   杨将军满心复杂.硬着头皮进去禀报.他想着这次是一定要请着那位大人物进來了.可是.他家王上听到楚王來此.不惊不淡的嗯了一声之后.竟然让他打发楚王回去.   这打发楚王回去.是他能干的事情吗.他这话要是说了.那可就真是大逆不道.楚王一个生气下令攻城.踏平他们扬川城都是又可能的.   “王上……”杨将军满脸苦色.那为难到扭曲的神情.直表露他内心的挣扎.   “罢了.让他进來吧.”萧琤墨看到杨将军难得一现表情.竟然有些乐了.启唇轻笑一声.如此开口.   “诶.末将这就去.”杨将军顿时松了一口气.向着萧琤墨一抱拳.转身就走.   实话说.他并不欢迎楚王來此.现在这个局面.楚王來这里是要做什么.威胁与他们.还是要兴师问罪.杨将军是一百个不欢迎.可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得恭恭敬敬请了楚王进來.其他的之后再说.   杨将军來到城门口.招呼着几个人将城门大开.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尽量的挤出一个笑容.拱着手出去.向着楚渊行礼:“见过楚王.我家王上在里面等着.楚王请随我进來.”   “哼.”在最末的复州城城守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这次可真是见了稀奇的了.他从沒听说过皇上要见谁是要等在门外经过人家同意的.而且还要是皇上自己进去.翌王竟然來出來迎接一下都沒有.简直是太过狂妄了.   “好.”城守实在气不过.才想要怒斥过去.就听到自家主子淡淡应了声.顿时他也就泄了气了.耷拉着头满心不爽的腹诽连篇.   杨将军带着楚渊进入城内.引领着楚渊來到萧琤墨居住的院落.正前方的房间内.房门直敞敞的开着.小坠子已经备好了茶候着.   “楚王.请进.”杨将军冲着楚渊示意.请他进入房间内.   “行了.都下去吧.”很适时的.在楚渊迈进房门一步.萧琤墨就从后面走出來.淡淡开口让其他人都退去.   楚渊这边自然不用说.林安和苍墨也都自觉的候在了门外.小坠子走出來的时候.看到林安.两个人颇是无奈对视一眼.叹口气各自守在门的一边.   “楚王.请坐.”萧琤墨卧坐于榻上.伸手向着楚渊示意.   “你真是好大的架子.”楚渊冷冷的哼声.一甩衣袍.隔着案几在萧琤墨面对坐下.   “这是扬川城独产的新茶.尝尝看.”萧琤墨丝毫不在意楚渊的脸色.他怪气的话语更像是沒听到一般.只是淡然的自说自的.   “你.”楚渊想要发怒.可是想想自己來此的目的.还是忍下了心头的怒气.只是萧琤墨这般冷淡又假意的态度.实在是让他看不过眼.   “楚王夜晚前來.究竟是有何事.”萧琤墨给楚渊递了盏茶放到他的面前.自己倒是拿起一旁的剪子.慢条斯理的动手剪下一旁烛台的烛芯.   “看到我.你是不是心里恨的紧.何必故作无所谓.有什么话直说.”楚渊看不得萧琤墨这样.这无疑让他的心里更烦.尤其这样的事情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使坏.让他们误会一场.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爽.   “本來是打算不与你们客气.翌国虽然比不得楚国强大.可也绝不会怕了你们.只是.在这个时候.楚王如此执意的要來见我一面.想來这事情还有着其他的说法.”   萧琤墨是一个绝对聪明的人.楚渊若是真的想对翌国不利.那么先前的行为也算是撕破脸了.他便沒有必要再來扬川城一趟.更不会非要见他一面.   “说说吧.你要來见我的目的.”萧琤墨坐好身子.端起面前的茶盏.抬眼深深看了楚渊一眼.才低头细细品茶.   “來见你的目的.那自然是想念你了.才急着要见你不可.”萧琤墨那般聪明.有些话不说就彼此通透了.所以楚渊也不急着解释此事.倒是有闲心打趣起萧琤墨來.   “是嘛.如此说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楚王是专程为了见我一面.才不远千里來到这复州城.”萧琤墨噙一口茶.唇角扬起一抹趣味的笑.清淡冷然.却格外的动人.   “这是自然.”楚渊毫不犹豫回道.   “……”萧琤墨无言.好似与楚渊说这样的话.那他真不是对手.楚渊的无赖他也不是沒见识过.也就只能叹口气无奈了.   “你是为了见我而來.而我.可不是为了见你才來的.”萧琤墨漫不经心而道.故意的忽视楚渊存在的地位.   “是.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因为我才來扬川城的.好了.暂且不说这个.你拒绝我今晚相见.要忙的要事儿.可是做完了.”楚渊这时候的心情可谓是好了大半.完全的轻松下來.那些猜疑与隔阂.早就消散而去.   “沒呢.所以说楚王來的不是时候.”萧琤墨可不认为楚渊是故意讽刺他呢.他只当楚渊真的好奇.说的很是认真.   “……”楚渊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自己的狂躁.说那些轻薄打俏的话语萧琤墨不及他.可真真气人的本事.萧琤墨可是比他有杀伤力.   “这本书写的不错.等我看完以后.可以赠与你瞧瞧.蛮有乐趣.”萧琤墨看着楚渊吃瘪的表情.心里颇为愉悦.放舒缓了面容.扬起一抹清雅笑容.冲着楚渊很是真诚道.   “所以说.你所谓的要事儿.就是为了看这本书.”楚渊扬眉.看着萧琤墨沉声问道.   “难得一本好书.算得上是要事儿.”萧琤墨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看着楚渊黑下來的脸.带着丝无辜摊手道.   “好啊.真不愧是翌王.果然有个性.可是.你的个性是否也太过的张扬狂妄些了.竟然如此糊弄朕.”楚渊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不管萧琤墨心里到底怎么想.这般故意的挑衅与他.可真是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哦.楚王生气了.那么.你可是要责罚与我.”萧琤墨抬头.看着楚渊的曜黑深邃的眼眸.上挑眼角.满是揶揄又充满魅惑而笑.   *********   爆更.明日继续.话说二百贵宾爆一章哦.啦啦啦~ 第九十二章今晚可还要走(一更)   室内.烛光跳跃.橘色的光亮氤了满室.榻头旁边.置放着三足兽炉吐着白雾烟霭.淡淡的熏香气味在空气中散开.带了一丝浪漫情怀.有些许迷惑人心.   在那打着卷飞升的烟霭中.映着萧琤墨白皙昳丽的俊美面容.那双眼睛清亮如辰.微微弯曲上挑的眼角.带出一丝戏谑之意.   楚渊看着眼前的萧琤墨.细细品味着他方才说那句话的意味.想着竟然都有些浑身发热.心尖儿猛地打了一颤.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真在心里想着要如何责罚与我.”萧琤墨看到楚渊一眼不眨.眸色深深的盯着他看.不由加大了唇角笑容.带了一份不真实的妖艳.   “难道.不该吗.”楚渊艰难的调整自己.让自己那快迷失的神色渐渐变得坚毅.变得沉静冷淡.“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的心里本就有着怒气怨气.我还想着要质问与你呢.你倒是好.架子端的大.不是本王亲自赶來.只怕还再也见不了你的面了.”   “说來说去.又说到了这样的事情上.看來我们是该就着此事先谈谈!”萧琤墨有些冰冷了神色.微微垂眸.嘴角漾起一抹冰冷如水的浅淡笑意.   “你想要谈.我倒是沒了这份心思.子澈.先前的事情怎样我们先不说.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怎么都乱不了.不是吗.”楚渊的这句话可是说的意有所指.不过萧琤墨一听就明白.   “那是自然.只要不是我们嘱意.那就怎么也乱不了.”萧琤墨一笑而言.楚渊的意思就是只要他不暗中做什么动作.他们两个人和平共处在这里.那么两城或者两国之间都还是一片平静的.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來谈谈如何责罚你冒犯与朕的事情!”有了萧琤墨的回复.楚渊就不怕他们暗下黑手.也就放下心与萧琤墨纠缠其他.   “冒犯.楚王是这般认为吗.”萧琤墨扬眉.笑得风姿魅惑.那挑起的眼角简直有勾心夺魄之势.让人无法招架.   “难道不是.”楚渊强定心神.皱紧眉头.用他最为冷淡不在意的口气说话.   “你是怪我摆架子不听你楚王的话.还胆敢把你拒之门外.好.如果你认为我冒犯.想要责罚与我.我无话可说.只是……”萧琤墨一顿.向后倚着木雕花的靠背.姿态随性又慵懒的支起下巴.“若是我心里有怨.只是向你使了次小性子.你可还会怪我冒犯.”   “……”楚渊浑身一震.用一种极是陌生的眼神看着萧琤墨.久久不能言语.   “怎么.你不相信.”萧琤墨扬眉看他.那一贯清泠冷冽的明眸里.此刻满是柔软又坏坏的笑意.   “你、说的可是真.”楚渊此时已然失态.乱了心神.但这不怪他定力不够.要知道.萧琤墨那样傲然清贵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这种似是对他撒娇撒气的话來.这可让楚渊如何承受.   “扬川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心里自然又恼又气.更何况这样的结果还是你的部下造成.我自然也对你有怨.且不说这其中是否有误会.你來到了复州城.派人通知一般的说要见我.怎的.我是那种听之任之的人吗.凭什么你说什么我连反抗一下都不可.楚渊.我说不见你.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萧琤墨假意的笑.不惧不畏的迎上楚渊的视线.充满了挑衅道.   “诶……”楚渊真是有些蒙了.同时心里心花怒放一般.让他欢喜的有些慌了手脚.“我、我能拿你怎么办.我拿你沒办法.子澈.你若真是在和我置气.耍性子.我由着你.我心里高兴都來不及.怎会再责怪与你!”   “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这事儿也就别再提了.”萧琤墨满意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榻上.看向楚渊的眼睛笑意盈盈.那神情温柔无限.   “不提了.再也不提了.”楚渊点头.嬉笑着就着榻上向着萧琤墨挪身过來.“子澈……”   萧琤墨似是有些羞嗔.瞥了楚渊一眼.含着笑摇头.在楚渊凑过來一把将他抱住的时候.满是无奈的叹口气.浅笑着推开楚渊压过來的胸膛.   只是.在他满是温柔笑意的脸上.在楚渊未察觉之际.略有复杂的划过一抹沉暗之色.那微微敛起的眼眸.透出一丝黯然与神伤.   “怎么了.”楚渊看到萧琤墨脸上怔怔.似乎是在出神.在他身边坐正了身体.疑问道.   “沒什么!”萧琤墨正了正神色.抬眼看向楚渊.沒有过多意味.只是平淡问道:“今晚.可还要走.”   这话一问出口.楚渊就笑了.那可真是发自内心的坏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往哪儿走.”   “……”萧琤墨看着楚渊那得意飞扬的神采.就知道这人一定又往歪处想去了.“只是天色甚晚.怕你懒得要回去.这里还有客房.你可以住下.”   “我住下啊.我要和你住一起.”楚渊毫不掩饰.也不怕自己贼心昭揭.就这么直接坦白的说出口.   “住下可以.小坠子.去让人收拾了几间房屋.楚王今晚就住下了.”萧琤墨根本不听楚渊的话.直接朝着门外对小坠子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小坠子和林安方才听着里边的动静.虽然沒听出是什么仔细的.可是看那情形.两位主子的谈话不算太糟.现在听到萧琤墨吩咐.说楚王要住下來.林安和小坠子同时眼睛一亮.欣喜的坏坏一笑.   “等.等等……”楚渊急声开口.本是想阻止小坠子.不过一想苍墨他们还需要安顿.房间准备就准备着吧.他不过去谁也奈何不了他.“沒事了.你去吧.”   “你又打着什么主意呢.”萧琤墨看人多透彻啊.楚渊一个神色他都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呢.   “沒什么.我们才说话不久.我留下來陪你聊会儿再说.你可是累了.若是累了.那就去内室聊吧.你躺着歇着.听我说就行.”楚渊这时候真是兴奋了.那副急躁着蠢蠢欲动的模样.让萧琤墨特无语的给他一记冷冷的白眼. 第九十三章睡榻下?(二更)   小坠子吩咐人准备好了客房.便过來请楚渊前去安寝.那楚渊自然不愿意过去.就先打发了林安和苍墨他们.林安和苍墨领命.带着人前往客房休息.可跟随而來的城守却是怎么都不放心.   在这里.那可算是敌营了.他们竟然就这么放任皇上不管.自己去歇了.城守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愿意休息去.他却是宁死都不离开.非要守着皇上身边.保护他的安危.   “行了.不用担心.我们走吧.”苍墨看着那城守一脸的坚毅.挺直了身板不愿挪动一步.便伸手拽拽他的衣袖.   “我们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把皇上留在这里.你们不担心皇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吗.”城守一脸的不可思议.苍墨和林安是紧跟随楚渊身边的人.忠心自是不必说.可这时候万分不负责任的行为.实在是让他想不明白.   “皇上的安危.自是不用我们担心.这么说吧.只要翌王在.皇上定能毫发不少.你知道的.皇上与翌王私交甚好.虽然这次发生了这样糟糕的事情.可看皇上那神情.可见他和翌王说的还算顺利.如此安危什么的你大可放心.”苍墨拍一拍城守的肩膀.解释道.   “真的沒事儿.”城守是知道皇上和翌王相交甚好.不然这两国的边城也不会发展成先前那样亲密融洽的地步.可是现在局势不一样.他有些不确定翌王是否还如表面那样对皇上真诚.   “肯定沒事儿.”苍墨如是道.林安也在一边在郑重的点头.城守一看他们两个人都这么表示了.自己也就沒什么可纠结的了.   “那.好吧……”城守犹豫着.无奈的跟着苍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内室.楚渊还在和萧琤墨侃侃而谈.有些话萧琤墨明显的沒兴致听.那神情乏乏的.楚渊就等着他说累了要进去休息.可萧琤墨却偏偏不如他的愿.就陪着他在这里耗时间.   “子澈.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都去休息了.我们在这里说话怪冷清.还是进里面谈比较好.”楚渊那点小心思怎么都不得以实现.这时候都有些急切了.   “你到底要谈些什么.正经的事情你不愿意说.非要缠着我说这些无聊的.楚渊.你……”萧琤墨简直逗无语了.这楚渊也太难应付了.   “子澈……”楚渊突然沉静脸色.语气也变得万分正经.“你明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何必装作不知.”   楚渊说的认真.也说的理所当然.萧琤墨听到他这样无耻的话语.一向清冷淡然的面容也忍不住浮起一丝红晕.当然那是因为气恼所致.   “……”   “走吧.进去里面谈.你累了就睡下.我就想待在你身边.”楚渊淡淡说完.直接起身下榻.站直身体在萧琤墨身边.伸出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掌.向着萧琤墨的手指牵过去.   “你……”萧琤墨无奈.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指端.沉沉的吐口气之后.借助着楚渊手上的力量起身.随着楚渊一起來到内室.   内室里.一张宽大的床榻铺的整齐.虽然比不上皇宫的精致华贵.但也干净舒适.楚渊拉着萧琤墨來到床榻边坐下.小坠子适时的让人端了洗漱的东西进來.伺候着两位主子收拾好了.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今晚就在这儿住下了.你也别费着力气要赶我走.实在不行.我睡榻下总是可以吧.”这都已经洗漱整理好了.楚渊是铁了心要住这里了.往那床沿上一坐.那架势就是死赖着不起來了.   “哼.你这是故意呢吧.楚渊.你别以为我不敢.真要你睡了榻下.那也是你该得的.”萧琤墨是有些被楚渊气到了.楚渊故意那般说话.就是要折煞于他.让他自个儿识趣.可萧琤墨偏偏什么都不怕.他今个儿还就不会顺着楚渊的心思.   “好.你狠.”楚渊咬牙.恨恨的看了萧琤墨一眼.愤然的拿过榻边一床被子.往那榻下一放.还真作势就要睡那里了.   “……”萧琤墨看也不看他.径自的卧躺榻间.拉过一卷儿软被盖在身上.靠着枕头侧着身子.只留了一个xiaohun的背影给楚渊.   “萧琤墨.”楚渊这下子是真的怒了.腾地一下子身边.将他铺在榻下的被子一脚踢开.满是怒气的瞪着萧琤墨的背影.那怒火灼灼的目光.恨不得烧穿那个淡漠的男人.   “怎么.”萧琤墨懒懒的转过身.解开了发带的墨色长发随意的散在胸前.额角散乱的发丝细碎的半遮眼角.白皙俊美的面容的面容在如墨长发的映照下.更显得魅惑夺人.   然而.萧琤墨保持他一贯的清冷.那看向楚渊的眼神.可真是瞧不出半点的情绪.楚渊看着他如此模样.想要发作就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冷冷的眼神.心里怎么个不爽.有些暴躁的暗骂一声后.什么都不顾的直接硬上了榻上.   上了床榻之上.楚渊一把抢过萧琤墨盖在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过來.将自己的身体裹了个严实.   “无赖.”萧琤墨看着楚渊近在眼前冷凝气鼓的脸.深吸一口气之后.什么多余的话都沒说.只是不堪的骂了句无赖.   “无赖.哼.朕沒让你腾地儿出來就算不错了.你还真是得寸进尺.竟然真敢让朕睡榻下.胆子可真是够大的.”楚渊气呼呼.紧紧的裹着被子.却伸出两只手出來.紧紧的圈住萧琤墨的身体.看着那修长脖子上白皙如玉的肌肤.凑头过去.张口就是狠狠一咬.   “啊.”萧琤墨吃痛.他可真是沒想到.气急了楚渊.他竟然连这么幼稚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再敢猖狂.朕非要教训你不可.睡觉.明日早起朕有要事与你相商.”说完.楚渊把萧琤墨向着里面挤挤.与他同枕着一个枕头.紧抱着那温暖的身躯.愤愤的闭眼睡觉去.   **********   爆更.明日还有最后一天.啦啦啦. 第九十四章不忍心……(一更)   萧琤墨看着楚渊这般霸道的样子.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感受着脖子上传來微微的刺痛感.心里的感觉实在是莫名的复杂.   楚渊紧紧的拥抱着萧琤墨.因为满心的起鼓.静下來的时候.萧琤墨可以清晰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随着那呼吸的起伏.萧琤墨的心实在是有些不安定.跳动的似乎是有些激烈.   唉.萧琤墨长长的叹口气.什么也不愿表示.伸手拉高被子.遮盖住两个人的身体.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有些微颤的欢上楚渊的腰侧.   萧琤墨可以感觉到楚渊的气息有一瞬间的紊乱.身体也有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的又放松下來.粗重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缓.轻绵如常.   两个人.就以这样略微尴尬的姿势相拥着.谁也不再去睁眼.哪怕心中思绪万千.却都不再言语.这样月色如水的夜晚.静谧的夜里似乎是该发生些什么.可是这晚上.两个人还真就这么彼此相拥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论楚渊是真的气恼.还是与萧琤墨先前所说那样.只是怄着气耍性子.即便两个人这样肌肤相亲的拥抱.却不曾想要发生些什么.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即使有些事情不再呕着心.两个人之间的怨恨怀疑也已经散去.但那样亲密缠绵的事情.谁也都是沒心思在这样的心情之下发生.   清晨.当楚渊醒过來之际.萧琤墨早已经披了件衣服坐卧床间.手中拿着他还未看完的书.正一字一句看的仔细.楚渊翻动一下身体.扭脸过去看看室外一片光亮.略有迷蒙的眯了一下眼睛.下一刻再睁开便是一片清明.   掀开被子.坐立起身.看着身旁看书的萧琤墨.开口问道:“既然醒了.何必这样坐着看书.也不嫌难受的慌.”   “难受不难受倒是无妨.只怕扰了某些人的清眠.”萧琤墨只是用眼角瞥了楚渊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书上.脸上神情淡然.沒有丝毫刻薄之意.   “这么说來.倒是我妨碍你了.”楚渊略有不满而道.只是看看两个人现在的姿态.又觉得萧琤墨说的有理.   他挤着萧琤墨睡在里面.而他自己修长健硕的身躯将整个榻沿挡的严实.萧琤墨若想要不惊醒他起身.还真是有些困难.   “好罢.说來倒是你替我着想了.那我便谢谢你了.”楚渊顿时心里就欢喜了.唇角挂着明朗的笑容.整个人瞬间变得神采奕奕.   “这倒是不用.醒了就快起吧.吃了早饭.我还等着你与我谈事情呢.”萧琤墨看完那一页的内容.拿过一片枫叶做得书签.小心的夹在书页里.将书本归了位之后.伸手推推楚渊的后背.要求他起床.   “谈什么事情也用不着这么急.我们可以慢慢说.”楚渊丝毫不着急.拿过自己的衣衫开始慢吞吞的穿着.同时侧目紧盯着萧琤墨.那修长直挺的身姿在他眼里无限美好.贪婪的多看一眼.满意的眯起眼角.   “是你说明日要早起.而且有要事与我相商.”萧琤墨说的平淡自然.那神情却是格外认真.   “……”楚渊一滞.停顿了一下才又硬着口气道:“朕现在不急了.可以吗.”   “可不可以你说了算.”萧琤墨悠然出口.那声音沉稳悦耳.不徐不疾.不高不低.就像是流过草色间的一湾溪水.清泠而动听.低缓而沉静.   “……”说到了这里.楚渊便不再接口.恨恨的看了萧琤墨一眼.加快了手上穿衣的动作.   萧琤墨也不去理会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來到床榻边伸手推了楚渊一把.越过他的身体.穿了靴子径直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夏日.清晨空气清新.阵阵夏风徐徐微凉.院子里有着几株石榴树.此时油绿的枝头满是火红艳丽的花朵含苞怒放.   萧琤墨就站在那树下.有清风吹來.枝头一颤过后会有几片火红的花瓣随风飘落.看着那小小的一片儿.悠悠然的随风打着转儿飘荡.那意境甚是美好.   萧琤墨独爱这份美景.差人将早饭布置在这石榴树下.映着这养眼的景致.也不等楚渊过來.率先开始用早饭.   楚渊走出室外.看到眼前这幅情景.沒觉得萧琤墨冒犯.反倒是望着那人.痴痴的有些着迷了.   萧琤墨是个绝色而出色的人儿.这点楚渊从來不否认.他天生傲骨.冷然清贵.但那眸间神色稍有柔软.便成散发出无限风情.那眸色流光清淡.神色泰然.却能让人一眼看过去.便深陷其中.   “你还站着作甚.你那几个属下早就等的急了.你过來用了早饭.该说的事情与我一说.就可以回去了.”萧琤墨察觉到楚渊的视线.回眸淡淡一瞥.言语冷清道.   楚渊不去理会他.收回神思大步走过去.來到萧琤墨的身边站立.伸手轻捏起落在他发梢的一片花瓣.那红艳的花瓣藏于一片墨发间.那昳丽的颜色倒是将萧琤墨白皙俊美的脸庞映衬的越发妖冶.   楚渊手执着那片花瓣.怎么的都舍不得丢弃.坐在凳子上.拿着那花瓣兀自看的认真.萧琤墨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放下碗筷久久不言语.楚渊这样的行为让他有些困扰.要说是楚渊深情.可又觉得不够真诚.只能克制着自己不去为楚渊的任何行为而动容.   “楚王.别怪我这么急着提这些事情.我们两这个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的來到这里.足以证明我们对这里发生事情的重视.你來找我.正经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有什么话要说.现在也是时候了吧.”有些事情不可再拖.他与楚渊撇开这点已经纠缠这般了.也该正色谈谈正事儿了.   “子澈.这些话不必你说.我也是要告诉你的.经过昨晚.我是越发看不得你对我的误会.而我也实在不想再去对你有所猜忌.复州城与扬川城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來谈谈.看这和我们彼此认为的.可是有什么出入.”   楚渊此刻很严肃.他说这话是认真的.面对让他动了情.失了心的萧琤墨.他实在不忍心再去对他猜忌怀疑.同样不愿他这么看待自己.   *********   今日的第二更会晚.估计是要到晚上了. 第九十五章对质……(二更)   清风徐徐而來.红艳水色的花瓣忽悠而下.如此美妙精致之中.有着两个英气不凡.风华绝代的男子挺身而坐.   楚渊神色严肃.萧琤墨自然也冷凝下來.看了楚渊一眼.便将视线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子澈.我此次來这里.并非是因为你來了.所以故意前來对你有所压迫.实在是我的心里想不明白.也气不顺.根据我收到的消息.是你们扬川城无理取闹再先.还说你们的百姓在这里受了欺辱.派兵前去复州城闹事.当然.这些算不得是大事儿.即便是有误会.也总有解决的办法.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也不该放火烧城!”说到这里.楚渊还是有些惋惜的.损失的财物倒是沒什么.死去的无辜百姓才是让他觉得愧对的.   “放火烧城.”萧琤墨不由皱眉.垂眸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是说是我们的人放火烧的复州城.呵.你们这么说可有凭据.难道因为这点你们就该带兵直杀入扬川.残杀我数千名士兵.”萧琤墨冷冷地嗤笑一声.他还真沒想到楚渊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所谓的误会.就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吗.”萧琤墨冷目严声道.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实.是因为你们一而三的挑衅.烧我城池.残杀了无辜百姓.城守紧追那放火之人.发现他们逃进了扬川城内.而你们又有人带兵迎了出來.城守认为你们是故意所为.心里悲愤狂怒.这才引发一场战争.”楚渊并不急.话语清晰平淡的叙述.   “……”萧琤墨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小坠子.带杨将军來见本王!”   小坠子领命离开后.楚渊也向着院子外面喊了一声.“让城守进來!”   听到楚渊的话.林安一激灵.忙伸手戳戳身边出神的城守.“皇上叫你过去呢.”   “啊.啥.哦哦.皇上叫我.”城守回神过來.听错了一般指着自己.向着林安疑问道.   “是.快些进去吧.”林安给了他肯定.   城守走进去之后.想着楚渊和萧琤墨行礼.才刚起身就看到随着小坠子前來的杨将军.此时两人可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城守当着楚渊他们的面.都敢死死的瞪着杨将军不放.   杨将军看到城守是一样的.给了他一个满含杀意的冷眼之后.才走到萧琤墨身旁正式的向他们二人行礼.   “楚王.你也叫了这城守过來.可是要对质什么.”萧琤墨已经猜到楚渊的用意.这样也好.有些话还是让他们当事人说.才更显真实一些.   “既然如此.杨将军你就将这事情的原委说给楚王听听!”萧琤墨冲着杨将军轻轻摆手.自己则侧着身子一坐.好整以暇的听杨将军说话.   “是.王上!”杨将军领命.挺直着身体.刚毅的面容紧绷.带着一丝愤恨与痛色.“事情是这样的.扬川城的百姓在复州城受了欺辱.末将派人前去调解.当时复州城给出了很好的答复.说调查了此事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可是.第二天他们竟然派人來扬川城闹事.那态度格外的猖狂.”   “你胡说.我们根本不曾有任何人前去扬川闹事.那日发生的事情我们也调查了.欺辱扬川百姓的那几个人只是暂住的商客.但他们毕竟是楚国人.这事情算我们错了.我们本打算赔情道歉.可是你们竟然带着一干官兵前來.扬言要进去搜查.你说.我复州城是让你们随便放肆的地方吗.当然是紧闭了城门要你们离开.这还是对你们客气了.”城守才是满腔怒火呢.听了杨将军的话.顿时就发作了.   “要不是你们先去扬川城闹事在先.我们何以派人前去追查.是你们袒护自己人.竟然关闭城门将我们驱赶!”杨将军气的脸色发黑.眼神鄙夷的望着城守.似乎还从沒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说了沒有就沒有.复州城根本沒有任何人前去扬川闹事!”城守也一样愤怒.梗直着脖子大怒道.   “停!”眼看他们二人的架势.都想要掐起架來.楚渊适时的开口了.   楚渊的声音不大.淡淡的只有一个字.去让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瞬间安静下來.愤愤不甘的怒视着对方.   “翌王.你也听到了他们所说.你对这事儿怎么看.”楚渊扭头.看向一脸冷色的萧琤墨.   “撇过这点.接着往下说!”萧琤墨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眼睛里满含趣味.   “是!”杨将军看了萧琤墨一眼.压下心头怒气.尽量平静语气道:“那事情之后.我们虽然气不过.也想着忍忍就罢了.可是.之后的那天晚上.守城的侍卫说有人前來禀报.说是复州城带兵來犯.要我们快做准备.”   “哼.谁人说的话你们这么轻易就信了!”城守冷哼一声.不无讽刺道.   “难道不是吗.”杨将军反问.“那人说他是扬川人.女儿嫁进了复州城.那几日便在复州城女儿家里住.夜晚出來闲逛.沒想到看到复州城整合部队.直向着扬川前來.这才偷偷跑來报信.一路上还差点遭你们杀害!”   “哈哈.简直是天方夜谭!”城守怒极而笑.笑过之后蓦地阴沉了脸.怒喝道:“有人放火烧城.城内一片混乱.我们追查放火之人.却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出城向着扬川方向跑去.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怀疑.是不是得追.待我们追到扬川城附近.那些人便不见了踪影.还未等我们靠近城门.你们的人就都迎出來.全都重兵举剑相向.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不动手等死吗.”   城守这一番话说出來.杨将军心头的怒火慢慢消减.心头一震.他知道.他们好像是被人绕进了一个怪圈子里.杨将军眼眸复杂的看向城守.那眼神还有怀疑.却也有些迷茫.   “好了.你们下去吧.”楚渊抬手.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几叩.看向萧琤墨的眼神充满趣味.   ********   飘飘的爆更.最后一章!吼吼吼~ 第九十六章给一个交代(一更)   清风还在阵阵吹來.偶有吹落的花瓣还会飘悠而下.漾成一副美妙的画面.树下端坐的两个人.神情严肃.沉沉思索.仿若都陷入内心最复杂的思考当中.   片刻后.楚渊直了直身体.看向萧琤墨那清冷俊美的面容.启唇微微一笑.开口道:“子澈.想來你也是明白了.我们这是被人给算计了.他这是想要我们互相争斗.弄得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会是两败俱伤吗.”萧琤墨淡淡开口.脸上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   “你还是不信我吗.就算我们之间不是两败俱伤.楚国也必有损失.那你说我们何必这么做.”楚渊有些无奈了.萧琤墨果然是一个难以感化的人.就算是听了方才那些话心里有所思索.他也不会轻易就信了他.   “不.那你说.策划此事的人会是谁.安亲王吗.”萧琤墨抬头.看着楚渊不露丝毫情绪.平淡开口.   “我不知道.但是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安亲王.安亲王和明颂脱不开关系.明颂又与寒枫脱不开关系.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他们一起策划的.”楚渊只能这么说.现在沒有确实的证据表明谁就是幕后黑手.他也只能猜测.   “听说.安亲王请旨要去皇城祭拜先皇.你同意了.”萧琤墨自有他消息的來源.况且这事情也不算是绝对的机密.   “是的.安亲王为什么这么做我还不明白.看他言语殷切.本來是不想理会.就让他着急着吧.可是.自复州城和扬川城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我有些怀疑是安亲王故意指使挑起祸端.以表对我的不忿.可是.之后这两城的发展.却是超出我的想象.”楚渊如是道.他是真沒想到.这两城纷争之大.几乎是要挑起两国的战争.   “楚渊.我信这件事不是你的嘱意.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查.同时.你也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萧琤墨看向楚渊.一派正经道.   “……”楚渊有些无奈.他还沒说要他们给一个交代呢.萧琤墨倒是敢说.“好吧.这件事很可能是我们内部问題造成.算是我们错.我一定就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那就好.”萧琤墨冷淡的应了声.那神态自若平常.好像楚渊理所当然的就此事得负起责任.   “先前.陆祁诺曾说.在你到达扬川城的时候.在扬川城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些人看起來不是扬川的当地百姓.这点很是可疑.我已派他查下去了.”楚渊说道.他现在就等着陆祁诺带來的消息.   “在我初來扬川城的时候.”萧琤墨眼角一抬.扭头看向楚渊.   “是啊!”楚渊沒听出來萧琤墨话语中的意味.只是看向萧琤墨.看出他眼睛里浓浓的戏谑与一丝怀疑.顿时恍然.忙解释道:“子澈.你听我说.”   “哦.那你说來听听.”萧琤墨脸上扬起一抹淡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假象.底下仿佛有着一层绝冷的冰.   “当日.在复州城与扬川城初发起纷争的时候.我就怕你多想引起误会.当时我也不清楚到底情况是怎样.就写了封信差人给你送去.说了我所知道的情况.顺带了解下你所知道的内容.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两国考虑.也是为了我们考虑.我本是不愿怀疑与你.也不愿你猜忌与我的.”楚渊叹口气.有些颓然道.   “原來如此.我说那封信怎么会在两城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而我也來到扬川之后.才在我的枕边看到.那时候看到这封信.那真是毫无意义了.”萧琤墨微微一笑.算是释然了这件事.既然楚渊早就派人送信给他.可见楚渊当时是真不愿两国出现误会.引起纷争的.   “不过.我倒是惊异于楚王身边还有这样的人才.能避过我重重的守卫.将那信放置我的房间.”   萧琤墨这么说.楚渊就有些讪讪.“哪里.肯定是你不在屋内的时候.房间周边守卫单薄.才让他有了机会.”   “也是.”萧琤墨点头.就算楚渊身边的人能力超凡.他暗影的人也不是不中用的.   吃过早饭之后.楚渊随着萧琤墨在扬川城内逛.城内的百姓看到两人都是恭敬一行礼.然后远远的推开.昨晚.楚渊來到扬川城.那动静闹得大.于是消息全都传來开.都知道这时候跟自己王上在一起的人就是楚王.   虽然.他们对复州城有意见.对楚国也有一定的抗拒.可是对于楚国的王者楚王陛下.他们还是见而敬之.避而退之的.   此时.因为萧琤墨的到來.扬川城内早已恢复以前的热闹繁茂.那情景一片祥和融洽.两个人相约走着.不多时便來到了城楼边.楚渊想上去城楼看看.想知道从这里愿望复州城.能看到如何的景象.   萧琤墨也不阻拦.他既然相信楚渊.对他便沒有任何藏着掖着了.随着他一块儿上了城楼上去.   站在城楼上远望.因为此刻的阳光明媚.海阔天空.视线比其他时刻都清晰.所以差不多能清楚的看到前方矗立的高高的复州城楼.   就在这时.楚渊看到一个从复州城骑马过來的人影.那人的身影楚渊一眼便瞧出是陆祁诺.   “打开城门.让那人进來.”楚渊下令吩咐道.因为两城之间闹得僵.现在还是关闭城门.不相往來呢.   “是.”虽然以上是这么个情况.但是楚渊开口让开城门了.谁也不敢不听.   “我们下去吧.陆祁诺.我派來给你送信的人.也是我让他去调查这件事情的人.看來.这事情似乎是有些眉目了.”楚渊这么一说.萧琤墨不置可否的点头.跟随着楚渊走下城楼.   于此.陆祁诺刚好骑马进入城门.看到楚渊和萧琤墨从城楼走下去.翻身下马向着二人行礼.“参见皇上.参见翌王.”   *********   抱歉今日更晚了.稍后还会有一更.是倾诚的爆更哦. 第九十七章审讯……(二更)   陆祁诺到來.他们几人就在附近的一家茶馆找了个雅间.坐下來静听陆祁诺的回报.   “怎么样.你直说吧.”在雅间坐下.楚渊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看向一旁挺直站立的陆祁诺.   “回禀皇上.那几个形态可疑的人被属下抓到了两个.现在正关在复州城的大牢内.”陆祁诺朗声回报.年轻俊朗的脸上一派严肃.正是昭然蓬勃青年才俊的年龄.陆祁诺却有着更多的成熟稳重.   “抓到了.”楚渊有些许的惊讶.他原本以为是陆祁诺查处了什么消息.沒想到竟然能逮到那些人.   “是.那两个人现在被看守在大牢内.就等着皇上发话如何处置.”陆祁诺朗声回复.   “好.既然这样.那朕就过去审讯他们一番.怎么样.翌王也随朕一起去吧.这样可以更快也更真实的了解情况.”楚渊一拍桌子起身.看向萧琤墨笑着邀约.   “那是自然.如此.这便去吧.”萧琤墨爽快的答应了.他倒不是怀疑楚渊暗中作假.只是楚渊说得对.他也迫切的想知道这事情究竟是如何.   楚渊与萧琤墨前往复州城.在复州城的大牢内.看到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那两个人看起來还很年轻.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年龄.看到楚渊和萧琤墨走进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后.沉默着低下了头.   有人准备了椅子让楚渊和萧琤墨坐下.打开牢门将那两个人押了出來.强摁着他们的肩膀.促使他们跪下.   “皇上.就是这两个人了.”   “好.放开他们吧.”楚渊点点头.押着那两人的官兵起身.退居到这二人的后方站立.   “你们.可是知道为什么抓了你们过來.”楚渊微抬下巴.神色淡淡俯视着二人.   “皇、皇上……”那二人对视一眼.看向楚渊有些紧张的开口.“小、小的不知道啊.”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朕來问你们.”楚渊沒生气.也沒有不耐烦.话语沉静的开口:“可是你们故意在挑拨两城之间的关系.放火烧复州城的事情.也是你们所为吧.”   “皇上.小的真是不知道啊.小的只是漠北的小商贩.前段时间來到复州城.想要在这里做些买卖.扬川城距离复州城又实在近.两城之间城门大开.彼此往來.我们就顺带着也在扬川城做些生意.”其中一个这么说道.   “是啊.皇上.我们在两城之内做生意.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着.两城之间突然闹了纷争.各自城门紧闭不相來往.我们看眼下的局势实在不好.就偷偷离开复州城.想要回到漠北去.可是这才走到半路.就被人给抓到了这里來.所为何事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冤枉啊.”另一个人接着附和道.   “是嘛.”楚渊淡淡而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试探性.却话语肯定的说道:“你们是在复州城做生意不假.据朕所知.最初与扬川城人发生争执.并打伤了扬川城百姓的人就是你们吧.”   “这、这……”那二人心里微微一惊.很快的低头认错道:“皇上.这事情的起因.实在是扬川城人无理在先.我们又性子急.一时冲动才动了手.”   “这么说就对了.听城守说他去找你们询问事情经过的时候.你们已经是不知去向了.既然已经走了.为何后來又在扬川城里出现.”楚渊质疑道.陆祁诺抓他们.只是因为看到他们在扬川城出现.而且鬼鬼祟祟十分可疑.如今一审.到意外的知道他们竟然就是最初挑起事端的人.看來这事情定然和他们有着密切关联.   “皇、皇上……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去扬川城.那时候扬川城已经是城门紧闭了.我们不可能进去啊.”那二人很是无辜的回答.   “狡辩.”萧琤墨一直旁观着.静静的听他们说话.只是他的敏锐力和洞察力可是非同一般.只从这几句对话中.就大概知道了这事情的缘由.   “既然你们不承认.那朕就说与你们听听.”楚渊看了萧琤墨一眼.默默的叹口气.再看向那二人时.陡然冰冷了神色.冷寒了声音.“能挑起此事的肯定不止你们几个人.想來你们是在复州城闹了事情之后.又有人前去扬川城.在那里挑事生非.故意让扬川的人误会.”   楚渊见那二人沉默不语.冷哼一声继续道:“当扬川的人带兵找上门來.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而后你们便放火烧城.在混乱中打开城门向着扬川跑去.于此.复州城的人以为你们是扬川城的人.放了火之后要逃跑.于是紧追不已.而在扬川城这边.你们营造出了一个冒死前來报信的假象.说复州城带兵來犯.在扬川城领兵迎上去的时候.你们偷偷潜入扬川城内.至于翌王來扬川的那日.才是你们真正借机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吧.”   “皇、皇上.冤枉啊.你们说的这些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客.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那二人像是蒙受了极大的冤屈.不停的叩头喊冤.   “你们在扬川城是实情.有人亲眼所见.无需再去狡辩.说.是谁派你们这么做的.说出來.朕饶你们不死.”楚渊冷冷开口.不容置疑的口气让那二人不敢再去多言.   “皇上、我们真的……”   “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不然.凌迟处死.”楚渊直接打断他们二人的话.他向來说一不二.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那二人也知道.楚渊说的最后一次机会.那可就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过了这会儿.剩下的话可能他们就要到阎王殿去说了.   “是、是……我们.我们说……”那二人实在是不想死.尤其凌迟处死那种残忍的刑罚.听着就让人胆寒.他们可不想去尝试.“皇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这些事该怎么做.一步步都是有人教给我们的.”   “那人.是谁.”楚渊阴沉的眯了眯眼睛.咬字很重.冷冷问道.   *********   第二更.这是倾诚的爆更.明日继续. 第九十八章平安散……(一更)   那人是谁.这无疑是现在最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題.而接下來可能听到的答案.才是真正的重点.   “说.派你们这么做的人到底是谁.”楚渊再一次开口.话语阴冷严厉问道.   “那、那个人就是……就、就是……”正当那二人紧张又急切待说出最终答案之时.突然话语一顿.身体强烈一震.猛地倒在地上一阵抽搐.脸上的表情惊恐而扭曲.   “皇上.他、他们……大……救、我……”其中一个人挣扎着.费尽全身力气.看向楚渊的表情充满了渴求和惊惶.他想让楚渊救他.可是在吐出这几个字.竟然眼睛一番.直接断了气.   “怎么回事儿.來人.去叫太医过來.”楚渊一眼眼前的情形.顿时急了.站起身体走向那二人身边.只是才迈开一步.就看到另一个正在抽搐的人也停止了动静.只有一双眼睛瞪的极大.眼珠都向外凸出.那眼睛里不可置信.充满了不甘.   只是这么一瞬间.好好说话的两个人竟然就这么死了.这么快的.全无声息.   萧琤墨站起身.凝眉看着楚渊的背影.脸上神情沉沉.让人看不懂情绪.似乎察觉到背后的目光.楚渊扭头过來.看到萧琤墨沉冷的神色.心里一沉.晦暗了眼神.冷然沉默下來.   “别多想.我并非怀疑你.”萧琤墨清冷开口.可这句话却让楚渊的心里一热.原來他在想些什么.萧琤墨都是知道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在楚渊的意想之外.明明就要知道答案.明明就能让两城之间的误会解开.却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   看着萧琤墨的神色.楚渊是真的有些担心.他怕萧琤墨怀疑.是他故意找人來演了场戏.在最后关键时刻却突然丧了命.从而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好在.萧琤墨一句话.让楚渊顿感宽慰.   很快的.有人叫了太医过來.这是跟随着楚渊一起來复州城的御医.医术自然是要比其他人精湛高超许多的.   “你來看看这两个人.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死因又是什么.”楚渊退后两步.与萧琤墨并肩站立.开口吩咐道.   “是.臣遵旨.”太医向着楚渊一施礼.转而走向那二人倒地的地方.蹲下身來.伸出手先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又摸了摸二人的脉搏.确定二人已经是死亡.   “皇上.这二人确实已经死亡.看这样子是毒发身亡.”太医从药箱里翻出了一支银针.刺破那二人的手指.采了一滴血出來.印染在一张白色的布帕上.   刚刚滴在白帕上的血还是鲜红的.可是慢慢的.颜色开始发黑.到最后竟然变成一种浑浊的墨色.   “这、这是.”太医神色沉重的皱眉.久久之后起身.向着楚渊展示那方帕子.开口道:“皇上.这二人确实是毒发身亡.但这黑色的血却并非是他们中毒过深.毒液渗入肺腑.看样子.他们中毒的时日并不长久.只是这平安散发作实在迅猛.到了发作时间.只需一夕便可让人毙命.”   “平安散.”楚渊疑问.这是怎样的一味毒药.他还从來沒听说过.   “是的.一粒平安散的毒效发作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若是吃了解药.那这毒便是完全的解了.若是超过一月时间哪怕是一分钟.这人便是沒救了.”太医如是道.   “既然这毒如此厉害.为何还要叫平安散呢.”楚渊疑问.   “这平安散本王虽然沒见过.但是这个典故.本王倒是听过.”此时.萧琤墨沉沉突然开口.   “哦.那.翌王说來听听.”楚渊眉角一挑.略有讶异.扭头看向萧琤墨.做好倾听的姿态.   “据说.江湖上有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专门做刺探情报的工作.组织里派出任何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临行前都会给他们吃下一颗药丸.那药丸平日里对身体沒有任何的影响.但是距离药效发作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萧琤墨缓缓道來.太医听了连连点头.他也是偶然在书中看到这么个故事.才知道这毒药就是平安散的.   “这些人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算上出发到回來.加上中间完成任务所需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回來之后他们可以领到一枚解药.解去这平安散的毒.如果这任务用时多长.那么他们会按照用时给他们吃药.一粒两粒三粒都有.他们执行任务是很严苛的.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返回.不然就会性命不保.正因此.出行任务的人从不敢懈怠.”萧琤墨先前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真觉得这事情有意思呢.   “这意思是说.只要按时完成了任务.就得以保命.所以才叫平安散吗.”楚渊略有嘲讽一笑.这样的平安还真是來的悲哀.   “可是这么说.不过这平安散还有一层说法.就如同现在的情形是一样的.前去执行任务的人被严格算计过时间.如果任务失败或者撤离时被人抓捕.在严刑拷问时候.可以避免他们透露讯息.”   “怎么避免.”楚渊很快的开口.对于这点他很好奇.   “据说.这平安散的发作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它能感受服药人的情绪.若是这人情绪起伏很大.紧张、压迫、惶恐……这些都有可能触发平安散的发作.同时在这种情绪产生时.也就说明这人在任务中出了意外.既然出了意外.那么他们就只有一死.才能保全所有的秘密.“萧琤墨有些悲哀的轻叹口气.有些事情真的是很残忍.可那也是不得不用的手段.   “看他们两个人.肯定是在來之前被人服下这种毒药.任务完成算计着他们返回的时间.最多不过一个月.他们吃下了这种药.这种药到底有着什么作用.他们根本是不知道的.这世上沒有谁不怕死.在这种情况下.总会有那种紧张到极致的情绪.”所以说.这药足够的保险.   “是这样.”楚渊有些惊讶.转而看向太医.询问道:”这种药你可知道哪里会有.“   ********   稍等二更. 第九十九章陪我这一夜(二更)   楚渊问及哪里会有这种药.太医听罢很遗憾的摇头.”臣也不知.近些年來.并未听过哪里出现这种药.或者说谁曾中了这种毒.“   听太医这么一说.楚渊的眉头就皱了起來.看來这事情还真是复杂.萧琤墨则不似楚渊那样烦愁.凝眉细细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这平安散近些年來确实是不曾听说过.不过.有一个可能会知道.”   “谁.”楚渊转头看向他.疑问道.   “莫笙.”萧琤墨定定而言.   “莫笙.”楚渊扬眉.声音有些冷淡道:“莫笙虽然是神医.可他也是云阑阁的人.若是莫笙知道这种药.是不是说这事情和云阑阁脱不了干系.”   萧琤墨知道.楚渊对寒枫一直有成见.若是莫笙真的知道这药.楚渊肯定直接将罪名安到寒枫身上了.对此.萧琤墨不想多说什么.轻叹口气后说:“莫笙就算真的知道此药.也不一定和云阑阁有关系.但只要莫笙知道.这无疑是给我们一个线索.一个调查的方向.”   “莫笙前些时候还在翌国.现在呢.他可还在.”楚渊询问.他从翌国离开的时候.莫笙还在灵山为太妃看病.不知道这时候莫笙有沒有离开.   “在你离开那天.莫笙也从灵山离开了.不过他是在几日之后.才正式來向我请辞.说要离开翌国.”萧琤墨回想当时.莫笙离开灵山后并沒有直接走.听人说他独自在王城外的一家客栈住了几日.而后才來向他拜别.   “可曾听说他要去哪里.”楚渊有些急切问道.   “大漠.”萧琤墨肯定的回答.“当时我曾询问莫笙.他说阁主有事派他去大漠.向我拜别之后便匆匆的走了.”   “去大漠.”楚渊颇有意味的念叨这两个字.想起方才那二人毙命之时.也曾说到一个“大”字、难道他们要说的会是大漠.   “莫笙所说的阁主自然是寒枫.这么说來是寒枫派莫笙去大漠有事儿.而方才那人口中沒说完的话.只提了一个‘大’字.很可能就是要说大漠.看來.这事情还真是与大漠.与云阑阁脱离不了关系.”楚渊说着.似乎是越发肯定这件事情.   “可能吧.”萧琤墨沒法质疑楚渊的话.虽然楚渊的肯定还來得不实际.“这么说來.莫笙现在是在大漠.如果这事情真和寒枫有关系.那要向他问平安散的消息.只怕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萧琤墨有些无奈的说道.谁人都是各为其主.莫笙也不例外.   “不.只要他知道.他一定会说的.”楚渊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阴沉一笑.满是肯定道.   “哦.为何.”萧琤墨讶异楚渊是怎么來的自信.   “这事情回去再告诉你.子澈.若这事真与寒枫有关系.那他这次可也伤害到了翌国.你可别再对他放纵了.”楚渊提醒道.不管是他的私心.还是就事论事.他都不希望萧琤墨对寒枫有一点的手软.   “看到事情真相.我自有想法.”萧琤墨这么说.楚渊点点头不吭声.萧琤墨自由主张.那是轮不到其他人干涉的.   现在.从这两个死了的人身上是查不到什么东西了.楚渊便和萧琤墨从大牢里出來.现在的时辰已经到了午时.楚渊自然邀请萧琤墨在此一同吃了午饭.   当然.吃了午饭过后.楚渊还有许多话要说.有些事情还需商量.就直接要求萧琤墨留下來.晚上是否要走.那就再说了.   在楚渊所住的地方.萧琤墨在房间的榻上而坐.林安早已将差茶点准备妥当.片刻后.楚渊从外面走进來.看到萧琤墨已然在榻上慵懒而坐.立马亮了眼睛.大步走过來.   “忙什么去了.”萧琤墨并非是打听什么.只是随口一问.完全沒有要探究楚渊隐私的意味.至于楚渊干了什么是否能说.这就取决于楚渊了.   楚渊來到萧琤墨面前.紧挨着他在榻上坐下.才悠然开口道:“当初从翌国离开的时候.我就派了人前去大漠调查情况.正好先前他和莫笙之间有点渊源.不管那点渊源是好是坏.但他肯定有办法摆平莫笙.我让人送信给他.务必要他从莫笙口中探清楚平安散的事情.”   “看來.这一步步.一层层.你也都早有部署了.”萧琤墨对着楚渊雅然一笑.那笑意并非是打趣.反倒是真有一分赞赏在其中.   “子澈.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事情还沒有查清楚了.但这两城之间发生的事情.肯定是误会.我想着.今天就下令.恢复两城之间的往來.你看怎么样.”楚渊沉声开口.认真说道.不过那话语更多的是询问.他尊重萧琤墨的意思.   “既然是误会.那么恢复往來也是应该.只是.这事情终究是你们楚渊内部问題引起.这对我们來说是不公平的.还望两城恢复往來之际.楚王能多厚待我城的百姓.”萧琤墨不算是和楚渊讨价还价.他是理所当然的要求.   “这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肯定负责.厚待你们的百姓是自然.那被杀害的数千名士兵.我们也会有所补偿.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给扬川城送去粮食一千旦.兵器三千.白银一万.以表我们的心意.”   当然.这样的补偿完全是看在萧琤墨的面子上.要不是因为这样.就算两国之间是误会.楚国沒向他们讨赔偿就不错了.哪还会自己去赔礼道歉的.   正因为对面站着的是萧琤墨.所以楚渊愿意低一次头.能让萧琤墨心中稍有开心.他才不在乎这点儿东西.   “好.那就谢过楚王了.”萧琤墨淡淡道谢.这些东西他们翌国不是沒有.但若是楚国亲自送上门來的.那慨念可就不一样了.楚国低头道歉.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子澈.今晚你就留下來吧.”楚渊突然开口.扯了个很远的话題.   “哦.为何.”萧琤墨挑眉.神情淡然道.   “你也知先皇忌日在即.我不得不赶回皇城去.何况安亲王也即将到达皇城.我倒是要会他一会.所以.明日我就得离开复州城.今晚你就留下來.陪我这一夜吧.”   楚渊的话语略有恳求之意.但萧琤墨听罢.却是丝毫犹豫都沒有.淡淡的回了句:“好.”   *********   这是倾诚的爆更.两章都已经奉上了哦. 第一百章两情相悦   萧琤墨这么爽快的说了句好.倒是让楚渊有些惊讶.但是目的达到的他很快的喜开颜笑.   本就是紧挨着萧琤墨而坐.所以这时候动手做些事情也很是顺手.楚渊看着萧琤墨嘻嘻一笑.伸手一双手臂.将人抱了满怀.   感受着楚渊胸膛传來的丝丝热气.那宽厚的肩膀可以给他依靠.萧琤墨并不抗拒的任由楚渊拥抱.并且顺从的将头靠在楚渊的肩头.呼吸间能嗅到楚渊身上特有的气息.那种感觉很踏实.也很暖心.   “子澈.你就这么答应了.还真让我感到意外.本來我还想着要说许多话來哄哄你呢.”楚渊欢喜着.抱着怀里的人不松手.低头过去在萧琤墨的颈窝蹭蹭.而后亲昵的开口轻轻吮咬.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难道.我就这么答应了.你很失望.”萧琤墨版半嗔半怒的看他一眼.话语凉薄道.   “不敢.我怎么会失望呢.”楚渊嘿嘿一笑.双手在萧琤墨的腰间挠了挠.言语轻佻.带着暧昧道:“抱着你.我都感到浑身难耐.不过碍于白天.白日宣淫好像是不妥.等到晚上.定要好好疼爱你一番.”   “哦.”萧琤墨淡淡一笑.“那我倒是等着你.不过.何时候也让我來伺候楚王一次呢.保准满意的.”   “……”听明白萧琤墨这话里的意思.楚渊顿时就愣住了.这样的事情他可是从未想过.虽然最开始是因为他的强迫.萧琤墨居于下方.而后谁也沒提.也就顺其自然这么下去了.现在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倒是觉得有些惊恐了.   “这、这……”楚渊当然是不愿意的.这样的事情他可是想都沒想过.可是萧琤墨并非其他人.若他直接说不愿意就这么拒绝了.那惹恼了萧琤墨生气.今晚上只怕又是他孤单一人了.   可是.这事情要他爽快的答应.他还真是做不到.在心里一番的纠结思量.他尝试的说服自己.可都沒办法直接吐出一句爽快的话.   “怎么.你可是不愿.”萧琤墨淡然了眸色.唇角那即将完全消逝的一抹笑意.泛着微微的冰凉.   “不.不是.”楚渊急忙否认.他并非完全不愿意.只是这事情要让他心甘情愿去接受.只怕真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不是就好.”萧琤墨冷淡道.继而又恢复了一抹淡雅笑容.“你不用烦心.我也不是非要你怎么样.既然你也不是完全不肯委身于我.那便好.”   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便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些歉疚.还有着对萧琤墨的心疼和怜惜.而接下來萧琤墨的话.更是让楚渊有所动容.   “宸轩.我们之间会这样.我情愿与你发生这样的关系.无非是因为我们之间有情意在.既然有情.那这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谁上谁下.并不需过于计较执著.”   “子澈……”楚渊喃喃一语.心中很是感动.萧琤墨的这份真情.是他意想不到.也是此时才最能体会到的.   “不必多说.”萧琤墨抬手.修长的手指放与楚渊的唇上.温暖柔软的指腹正好遮挡楚渊还想要说出口的话语.   ……   夜晚.萧琤墨就留在了复州城住下.來时随萧琤墨一起前來的杨将军.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愣怔.他有些想不明白.两国之君可以好到如此地步.在哪里睡个觉也要礼尚往來.   当然.杨将军的惊讶是杨将军自己的情绪.主子既然这么决定了.他也只有点头称是.杨将军被人带下去休息的时候.路中偶然遇见了城守.因为两位主子下令两城恢复往來.而且还给了扬川城一定的补偿.杨将军心里稍有释怀.此时见到城守还是愿意招呼一声的.   杨将军万万沒想到的.是城守那么的不给面子.他好容易下定决心示个好.那城守竟然对着他冷冷哼一声.那鼻子眼镜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你这么做是何意.”杨将军有些羞恼.握紧了拳头.愤愤而道.   “沒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不公平!”城守态度冷淡傲慢.话语怪气的说道.   “怎么说.”杨将军扬眉.城守这不爽明显是针对他.或者说他们翌国.   “这件事情.既然是其中有误会在.那就怨不得谁对谁错.凭什么还要我们去赔礼道歉!”城守实在是想不明白.尤其一想要他亲自给扬川城送东西过去.他就怎么也不情愿.   “这个……你得去问楚王.这事情是楚王与我家王上商量好的.你也不必撒气与我们!”杨将军顿时了然城守的心情.按理说他也沒想到结局是这样.既然这其中有误会.他们是被人给算计了.那么各自吃点亏也就罢了.沒想到最后还能得到楚国的赔礼.   “我、我……”城守气不甘.他倒是想去问.奈何他实在是不敢.   “罢了.只当我们楚国高风亮节了.也不与你们计较这些.”城守一咬牙.狠狠一跺脚.绕过杨将军快步离去.杨将军看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头.   此时.萧琤墨与楚渊二人.自然是情浓意浓.双双沐浴过后.并肩依偎在床榻上.   “子澈.我明日就要离开.这次只与你相处了两日.实在是不舍离去.”楚渊揽着萧琤墨的肩膀.手中把玩着萧琤墨的一缕墨发.很是不舍得说道.   对于楚渊的如此态度.萧琤墨淡笑不语.只是亲昵的向着楚渊靠靠.放松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这次的事情发生.是我沒想到又意料之中的.楚国平静了这么些年.自我登基之后也一直是泰国盛世.风调雨顺.现在.终于是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这些事情越发复杂难缠.我越有迎战的兴趣.”楚渊淡淡开口.略有感慨的与萧琤墨聊天.   “这点我可以理解.我也从不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这楚国的江山定然还是在你手中紧握.”这是萧琤墨对楚渊的信任.从见他第一面开始.萧琤墨就相信这个人的能力.他是威震一方的霸王.永远都会是.   “有你这么说.我更觉得轻松许多.这些事情的发生.只当是打破平日安稳的生活.多增一份乐趣罢了.”楚渊柔声说着.淡淡一笑过后.侧过身去.轻轻细吻萧琤墨的唇.   萧琤墨的唇柔软冰冷.轻轻吻上去.含着那唇瓣轻吮.可以品尝到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气.这样的一个人清贵淡雅.绝丽无双.从來都能引诱的楚渊迷失自我.欲罢不能的深陷其中.   楚渊不住的亲吻着.萧琤墨也任由他胡來.虽不至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鼓励.但是紧抓着楚渊腰侧的手指缓缓收紧.感受到这点变化的楚渊.心里更觉得振奋不已.   浅浅地缱绻的.久久的一吻作罢.楚渊直面着萧琤墨.目光灼灼而深情盯着他.萧琤墨直视着他的目光.扬唇微微一笑.浅浅的像是水上荡漾的涟漪.平平淡淡又充满水色的眸光.让人看了心肠柔软.惹人神往.   “子澈……”楚渊知道.他对这个人真是越发的眷恋了.尤其他在眼前的时候.更是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叫完这一声名字.楚渊便直接的扑身上去.压倒萧琤墨在床榻上.温热而炙烈的唇带着喷薄的浓厚的气息.急切而纷乱的吻在萧琤墨的唇上、脸颊、如玉的脖颈上.   刚刚沐浴过后的两个人.衣衫并沒有穿的很整齐.散散而慵懒的也只是批了件袍子.被楚渊这么一阵的乱蹭.急切的拉扯.那袍子便凌乱的散开.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   看着眼前美景.楚渊简直是有些饥渴了.在那唇瓣脖子上胡乱吻了一通后.便又辗转到肩头、胸膛那片诱人的皮肤之上.   楚渊是满腔的柔情蜜意化不开.可正因为这情感來的浓烈.欲/望更來的高致.楚渊才更显急切.沒太多的心思去抚慰撩拨.   这一刻.他只想快速的.紧紧的.与这个人结合.一起感受那美妙不可言的快乐!   楚渊一番亲吻.手上动作也不减.很快的扯开萧琤墨的袍子.那衣衫软软的摊在身下.沒将那衣物完全脱落.楚渊便拉开萧琤墨一条腿.跻身其中.炙铁一般的硬/物在那幽/密之地稍有徘徊.而后便找准契机.一举而入.   两个人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楚渊抱紧萧琤墨的腰肢.一番激烈的动作后.又伸手环住萧琤墨的后背.用力拉着他起身.让他坐于自己的身上.抱紧他的身体.用力发狠的去疼爱.   这猛烈的动作无疑是会痛点的.可之后便是无尽的**欢快.源源不断的从身体深处传來.燃烧了身体.更激荡了内心.   这样的情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果然.身与心共同的结合.才是最能让人沉陷.最感妙不可言的!   这样一番.萧琤墨更是在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心.抬眼风姿魅惑的看了楚渊一眼.惹得楚渊更激动的动作.他确实畅然而笑! 第一百零一章同你一起走   这夜晚自然是迎來了一场酐畅淋漓的情事.虽然最后两个人都累得不行才睡去.但是第二天最为受累的萧琤墨却是早早的清醒过來.   萧琤墨醒过來.微微一动身体.不由的倒吸一口气.不过还好.虽然身体不适.好在还算是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想來今日也不会耽误什么事情.   “醒了.”楚渊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到萧琤墨那双清凉的眸子.顿时清醒过來.侧身支起身体.在萧琤墨的腰上揉一揉.询问道:“可还好.”   “沒事儿.既然今天就要走.还是早些起來.准备一下吧.”萧琤墨这么说道.楚渊本是想阻拦.想要他多休息一会儿.但看到萧琤墨准备穿衣起床的动作.也只能点点头利落的起身.   两个人很快的收拾好自己.下人伺候着洗漱过后.來到大厅就看到已经准备好了的膳食.林安则恭敬的站在一旁.就等着两位主子就坐.   这顿早膳.似乎是两个人能在一起相处的最后时刻.所以楚渊格外的珍惜.用膳间也不停的亲昵的为萧琤墨布菜.还特腻歪的非要喂萧琤墨吃口饭.弄得萧琤墨满脸黑线.也只能僵着脸接受了.   萧琤墨那样的表情.楚渊看了感到很有趣.待萧琤墨一脸别扭的吃下他喂的东西.自己倒是捏着筷子.忍不住的大笑.   虽然舍不得.用膳时间也极尽缠绵的相处.但是一顿早膳.就算吃的再细致.也总是很快的结束.   楚渊实在是不舍得就这么走.却也无可奈何.沉沉的叹口气起身.随着萧琤墨一起走到院子外面.   外面.护送楚渊离开的一行人已经准备妥当.前方一匹高头大马威风而立.就等着楚渊一跨而上.骑着它飞驰而去.   在护送楚渊那么一行队伍的后面.还有着数十个侍卫.以及一辆华丽的马车.楚渊一看.就知道那是萧琤墨的人.既然他要离开了.萧琤墨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停留.   “子澈.我得走了.等过了这些日子.抽空我会去看你.”楚渊与萧琤墨面对面的站立.满目的眷恋不舍.拉了拉萧琤墨的手掌.又很快的松开.   “我让人备了马车.我若是今日骑马.只怕会颠簸的身体难受.所以不介意.你就同我一起乘马车吧.也好有个伴.”萧琤墨沒回应楚渊的话.倒是答非所问的自说这么一句话.   “啊.”楚渊有些愣怔.随即一想可能是萧琤墨打算送他一程.于是开口拒绝道:“不必了.你回去吧.你身体不舒服.算是我对不住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楚渊略有歉意的说完.却看到萧琤墨微抬下巴.满是趣味的看着他.那神情渐渐的产生变化.越发的充满了揶揄与嘲笑.   “诶.”楚渊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萧琤墨方才说的话.好像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子澈.你、你的意思是.”   楚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萧琤墨.他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只能是他的幻想与奢望.怎么可能他都沒敢说出口.萧琤墨就这么满足了他的愿望.   “我同你一起走.很快就到了先皇的忌日.既然我在这里.去楚国一趟也沒什么.再者说先皇忌日我前去拜祭一下.怎么也都说的过去.不过.若是能不公开身份.还是最好不要.”   萧琤墨悠悠一笑.这个决定他早在楚渊提出今日要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同时又在楚渊不知情的情况下吩咐人去做好了一切准备.   “你、你这是早做好了准备.”楚渊扭头看向后面那一队的人马.看到领头的马匹旁边站着翌国的程亦大将军.他们一行人早就做好了要随从萧琤墨远行的打算.   “昨天听你说今天离开.我想了想.现下翌国也沒什么事情.倒是你这边闹得欢腾.我去凑凑热闹也有意思.还有.那位曾经是一个传奇的安亲王.我也想要会上一面.见识下安亲王的过人之处.”萧琤墨话语平缓淡淡.他所说的理由很是充分.况且他决定要做什么.别人都干涉不了.而这么个情况.楚渊自然是分外乐得的.   “那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借坐一下翌王的马车.作为回报.这一路上我就陪着翌王.给你來点消遣.”楚渊哈哈一笑.伸手轻轻拍了下萧琤墨的肩膀.眼睛里溢满欢欣的笑意.   “听着.翌王要随我们一起回皇城.正是先皇忌日.翌王要前去拜祭.不过.翌王不希望暴露身份.你们做事儿说话都仔细着点儿.”楚渊面向这一行长长的队伍.高声说道.   “是.属下明白.”这回应声朗朗高高.那言语中的欢喜和热情.足以表达对萧琤墨的敬重之情.   当然.这样的回话.声音最高.情绪也最为高涨的自然是林安和小坠子他们.但凡知道楚渊和萧琤墨之间那点感情的.铁定为此事感到高兴.这还关系着.两位主子心情都好了.他们下人自然也轻松好过些.   有了萧琤墨一行人的同行.随从的人们兴致都很高.认识的不认识的偶尔走在了一起.也会随口聊聊天.然后就能天南海北的扯到了一起.   至于楚渊和萧琤墨.两个人虽然坐在马车里.但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多美好.谁也不觉得单调厌倦.哪怕不说话就这么感受着彼此在身边.心里也都是满足而充盈的.   ……   萧琤墨随着楚渊去了楚国.被寒枫暗中安插监视楚渊东西的人.将这个消息回报寒枫之后.当场寒枫就惊异的捏碎了杯子.   “怎么会这样.”寒枫的眉头拧的死紧死紧.这样的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明明先前两城闹成僵局.翌王都亲自前去扬川城了.怎么可能这时候又随着楚渊去了楚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寒枫阴冷喝道.这几日的静等.就是等着他们两城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有翌王和楚王在场.那斗争起來后果只会更严重.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阁主.先前楚王來到复州城的时候.两城之间的关系还僵硬的很.楚王当时提出要见翌王一面.翌王都毅然的拒绝了.当时楚王定然是生气的.可是.到了晚上楚王带人直接去了扬川城.翌王无奈只得和他见了面.”那属下根据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回答.   “无耻!”寒枫咬牙.恨恨地骂了楚渊一句.才又问道:“然后呢.”   “那晚之后.复州城有人來回报.说是抓到了之前闹事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就是我们曾经派去那些人的其中两个.”   “……”寒枫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沉默一下后.从牙缝里咬牙说出几个字.“怎么样了.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阁主.那两个人平安散发作.死了!”那属下沉沉说道.那“死了”二字拖的有些长.颇有意味.   “如此说來.他们并沒有坏事儿.”寒枫挑眉.阴冷而言.并沒有很惊喜和惊讶.因为他知道.埋在他们身体里平安散的毒.必定会在适当时候触发.   “他们沒说出什么所以然就毙了命.”那属下平静说道.不过话语一转.又有些担忧道:“只是现在楚王和翌王都有所怀疑.据说他们现在已经达成共识.要各自尽力查清事情真相!”   “哼!”寒枫冷冷地哼声.背手而立.言语更加阴沉道:“就算是有所怀疑.就算楚渊撇清自己.那翌王可不是一个轻易信了别人话的人.我不信他会这么容易的信了楚渊.就这么原谅这些事的发生.”   寒枫也是了解萧琤墨的.在不知萧琤墨就是当年那人之时.楚渊为了自己的计划就做了大量的准备.对于楚渊和萧琤墨的做事风格.性格手段.他是一一都了解清楚的.并且.正因为他们身为王者.更不会轻信他国之言.就算翌国与楚渊先前交好.但是这事情发生已经触犯了国之根本.萧琤墨怎会轻易抹去此事儿.   “阁主.在楚王和翌王达成共识查清事件之后.楚王特意派人去了扬川城赔礼道歉.并且送上粮食千旦.兵器三千.还有白银一万.正因为这样.就着可能是误会的缘由.扬川城的人也算是原谅复州城先前作为.现在两城之间已经恢复來來往了.”   “可恶!”这些话.无疑更能激怒寒枫.他这么久的谋划.终于看到失态发展尽如他意.两国之战几乎已成定局.这怎么能说和好就和好呢.   “翌王不是那样的人.他并不畏惧楚国的势力.也不会为了那点东西打动.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因素!”寒枫肯定道.他在想是不是楚渊又说了什么來逼迫萧琤墨.因为之前听说的那些事情.寒枫更是视楚渊为仇敌.恨死他玷污沾染了那样清贵如莲男人.   “翌王为何要和楚渊去皇城.是楚渊逼迫还是怎样.”寒枫凝问.若真是楚渊不择手段.他定然要他后悔. 第一百零二章看透不说透   翌王为何要去王城.是否被逼迫.属下那人严肃着面孔.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好像.是翌王自己提出要去的.楚王也是在即将离行的时候.才知道翌王的决定.据说.翌王前去皇城.是为了拜祭先皇!”   “拜祭先皇.”寒枫哼声一笑.有些嘲讽道:“这不过是名义上的说辞罢了.是先皇又如何.翌王完全可以不予理会的.看來.这其中还真的有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呢.”   翌国与楚国冰释前嫌.萧琤墨又随着楚渊去了皇城.这样意想不到的改变.无疑让寒枫的计划进入死局.看來想要挑拨两国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这事情虽然发生在寒枫的意料之外.原先的计划也不得以进行了.但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总会有新的改变.新的谋划也可能很快的出现.   只是.萧琤墨就这么随着楚渊去了皇城.寒枫的心里是怎么都说不过去.想想此时即将到达皇城的安亲王.寒枫咬咬牙.暗下决心也要前去皇城一趟.   萧琤墨与楚渊返回的路线.时刻关注两人动向的探子自然是想着寒枫禀报了.寒枫心中一番计较.决定跟着楚渊他们后面行走.   对于萧琤墨为什么会主动提出去皇城.寒枫还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萧琤墨心里肯定是有着什么想法.说要去拜祭先皇.却很有可能是冲着安亲王前去.当然.也可能他在暗地里也有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计划.   看看楚渊他们所前行的路线.算算手下人來回报的时间.按照正常的行程.可以推算出楚渊他们现在走到了什么地方.看着地图上所标注的那个地方.寒枫带着人化装潜行.走着最近的路线赶过去.   寒枫悄然跟随着楚渊他们的队伍后面.一路上楚渊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寒枫也跟的轻松.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自己却在很多时候.都会贴近萧琤墨与楚渊他们.细细的观察他们之间的相处.观察着萧琤墨是否是不情愿的.   这晚上.楚渊一行人决定要在野外露宿.这附近百里沒什么像样的客栈.夜色已经到來.他们决定就地休息.夜色很是清朗.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天空很好.点点繁星点缀.看起來给外的空静美好.   虽然是夏日.但在这旷野间.夜间的风还是微凉.侍卫们点燃了篝火.打了水來烧开.沏了茶请两位主子先品着.而苍墨则带人去前方山林打了野味.回來烤些鲜嫩滋味的烤肉.   正是夜间.寒枫自信他能最近的靠近楚渊他们.却不会被人所发现.楚渊与萧琤墨此时就坐在一棵大树旁边.前方点燃的篝火上烤着野鸡野兔.还有林安他们从河水里捉來的几条鱼.   一只肥嫩鲜美的野鸡烤好之后.自然是要先送过來让主子品尝.在萧琤墨与楚渊的面前放了一张不高的小桌子.上面摆了茶酒.还有几样糕点.林安将那只烤鸡装了盘子端过來.又拿出精致的刀子放在一旁.退后一步示意楚渊他们可以享用.   在这野外.能有这么一只鲜嫩肥美的烤鸡.无异于是最好的食物了.楚渊拿起一旁放的刀子了.扯着热切下了一些鸡胸脯上的肉.放在萧琤墨面前的碟子里.   “其实我更爱鸡腿、鸡翅!”萧琤墨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反而敢提出他的要求.乐得让楚渊为他服务.   楚渊听了这话也不介意.倒是在意萧琤墨的爱好.忙将鸡腿、鸡翅上的肉细细割下來.放在萧琤墨的碟子里.   此时.寒枫就隐藏在他们身后一小片树木的后面.因为夜里.那几颗树木投下的阴影.更让那片地方显得幽深漆黑.   寒枫很恰当的调整好自己的气息.隐藏在那树后可以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沉寂着转动.耳朵细细静听.所有的情绪则都表现在那双眼睛里.   前方两个人愉快自得的相处情景.寒枫是看在眼里.楚渊对待萧琤墨的态度不像是作假.反倒真有一丝柔情的关怀在其中.而萧琤墨.寒枫一直在观察他是不是有不情愿的地方.就算是楚渊这时候态度真切.寒枫可沒忘记他先前逼迫萧琤墨的事情.所以这时候格外注意.   只是.一番观察过后.寒枫看得出萧琤墨也是随性而淡然的.很符合他该有的姿态.而且有时候那种放松又清雅笑起來的模样.让寒枫看得入神.又对他笑容的对象.而嫉恨不已.   寒枫知道.若萧琤墨不是伪装的太好.那么他和楚渊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此事.寒枫才真是的开始重视起來.如果萧琤墨此时的表现是真.那么他和楚渊之间只怕真有了什么情感.若这只是表面.那么这个人就太深不可测了.   寒枫看到这里.片刻后缓缓的隐去身影.他现在不能有什么动静.只是等着楚渊他们到达皇城之后.再做安排.   现在.寒枫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计划.他虽然憎恨的是寒枫.可先皇当初的作为也够无情.寒枫对于先皇沒什么好感.所以.他想着要在先皇的忌日闹出点事情.   寒枫心中一点点的理顺计划着.边悄无声息的跟着楚渊他们前行.几日之后.楚渊他们已经进去皇城.而寒枫则在这之前与他们岔开了路线.   在皇城内.寒枫不敢再这么的跟着楚渊他们.皇城内眼线众多.只怕不做什么就会引人怀疑.他不能暴露身份.他现在要做的是在皇城内找个隐蔽又距离皇宫住的地方.暂时安定下來.   ……   楚渊与萧琤墨來到皇城.在宫门外.林墨轩带着一干大臣.还有皇后与几位嫔妃.都在宫门外静立等候.看到楚渊从马车内走下來.忙上前去俯身拜礼.   “臣等恭迎皇上归來!”   “臣妾恭迎皇上!”   “都免礼吧.”楚渊淡淡开口.说完又扭身过去.动手掀开帘子.请萧琤墨下马车.   “这位是朕在路途中结交的友人.他们家世代经商.故而想來皇城看看商机.正巧与朕通路.就一道同行前來.这是贵客.你们要招待好了.”待萧琤墨从马车里走下來.立于楚渊身边时.楚渊这样介绍道.   “是!”一干人等点头称是.楚渊都这么说了.谁还不把萧琤墨当作贵客看待.   这样的说法.是临近皇城的时候.萧琤墨提出來的.因为不愿意暴露身份.就只能换一番装扮.萧琤墨的衣衫依旧华贵.但却褪去了身为王者特有的标记.只是像富家的公子哥一般.   至于跟随他前來的程亦将军他们.也都换作了普通随从的装扮.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旁人看了也只当这公子排场大.说不出其他的.   萧琤墨跟随着楚渊一起.自然在宫中受到了绝好的待遇.只是.虽说萧琤墨是楚渊偶然结识的好友.但也不是说就能好到不计身份.能让萧琤墨住到皇上寝殿里那种地步啊.   其他人都觉得诧异.想想可能是皇上与这人实在谈得來.而且这人是商人.可能皇上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也就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件事情.   倒是林墨轩不这么想.萧琤墨虽然面容稍有改变.但是大体的轮廓都在.尤其那双凉如水却足够犀利的眼睛.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仔细一想.林墨轩就想起來当初出使楚国的苏子澈.那眼眸可真是万分的相似.若是这样.既然苏子澈就是翌王.那是不是可以说明眼前这人就是翌王呢.   林墨轩还不能完全肯定.但看皇上的态度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当他看到萧琤墨身后跟着的管家程亦的时候.眉角不由得抽了抽.一切都了然了.   林墨轩自然是认识程亦的.虽然二人之间不甚熟悉.但是程亦大将军的威名他可是听说过.真人倒也碰巧见过两次.如今.看到这么一副仆人模样的程亦.有些话自然就不必猜了.除了翌王.还有谁敢让程亦大将军來给他当仆人.   不过.有些事情看透不说透.就算林墨轩知道了这其中关系.既然两位主子就乐得这么玩.他自然保持缄默不语.   楚渊与萧琤墨在皇宫内休息过后.林墨轩才像他禀报了有关安亲王的消息.说安亲王昨夜入了皇城.在以前的王府暂且住下了.   “那便让他先住着吧.”楚渊淡淡而言.有关先皇三周年忌日的事宜还在紧张进行中.虽然安亲王现在已经到來.他却沒有想要见他的意思.   “派人暗中观察着.看看这些日子安亲王的动态.可是和什么人见了面.说了什么.就算是他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也要如实禀报!”楚渊开口吩咐道.他暂且沒工夫应付安亲王.但并不代表他就对安亲王松懈了.反而正要在这种时候.暗暗的观察.倒是可能发现更多的问題.   **********   抱歉.今天开会更晚了. 第一百零三章安亲王……   萧琤墨住与楚渊的寝宫内.傍晚两个人用了晚膳.就对面对坐在榻上.摆了一盘棋子对弈.   此时.萧琤墨是客.而且是楚渊特别强调的贵客.皇后她们虽然想念.想要和楚渊待在一起.哪怕有片刻的相处也好.只是.碍于有贵客在.她们这种心思放上一放也好.   只是.此后这几日楚渊都与萧琤墨在一起.若不是在御花园偶遇.只怕皇后她们都见不得楚渊的面.   私下.有两位嫔妃已经坐不住.她们沒觉得萧琤墨有什么特别的.值得楚渊这么去陪伴.这话她们发发牢骚说说.被皇后听见不由斥责她们一番.要她们识大体.   这日午后.楚渊有些国事要处理.而萧琤墨则想要出宫一趟.萧琤墨对这皇城之内的环境算是熟悉.毕竟当初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由楚渊相伴也去过很多地方.   萧琤墨出门不愿带很多人.身边就随着小坠子与程亦两个人.楚渊原本有些不放心.本想让苍墨跟随他们一起去.却被萧琤墨拒绝了.扬言要相信他与程亦的本事.   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便摇头笑了.也是.萧琤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程亦更是骁勇百战的将军.凭他们二人.一般的角色还真奈何不了他们.再说.这皇城之内.天子脚下.也沒那么多猖狂无度的人.   萧琤墨要出宫去做什么.楚渊沒有多问.他有他的自由.有他的谋划.这些楚渊都不会去干涉.   萧琤墨出宫以后.就在这皇城大道上闲然游走.从一个胡同转过的时候.正好碰见一脸喜气的林墨轩.因为不防前面有人.林墨轩差点撞到萧琤墨身上.还好他在最后时刻停稳了脚步.   “对不住了.”林墨轩赶紧道歉.抬起头看到萧琤墨之后.不由得一愣.一抱拳想要见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罢了.”萧琤墨悠然一笑.看來这人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不予计较这些事情.萧琤墨开口询问:“林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这、我……”林墨轩一向能言善道.这时候却有些词穷了.踌躇了一下.有些尴尬道:“哦.路过!”   “哦.”萧琤墨扬眉.看看前方大道林墨轩走出來的地方.那门面上显眼的挂着“卿玉楼”三字的牌匾.颇有趣味道:“原來是路过!”   “……”林墨轩尴尬一笑.有些愁苦道:“您就别再打趣我了.”   “我只是随意走走.林大人若是无事儿.可随我们一起逛逛!”萧琤墨不再提那事儿.转换话语道.   “这是在下的荣幸!”林墨轩也不推拒.翌王都这么开口了.他自然是做好陪同就对了.   于是.林墨轩便跟着萧琤墨一起闲逛.此时的皇城不比萧琤墨以前來时那样的喧嚣.毕竟先皇忌日即将來到.百姓也都聊表自己的沉痛之心.所以这大街比起以前要沉静些.但也足够繁华热闹.   “前方那座府宅.便是安亲王府.安亲王自数年前离开皇城后.那院子里就只留了两个仆人.那两个仆人衷心着不肯离开.拿这王府当家.打理着里面空荡的一切.现在.安亲王來了.这王府才沒显得那样冷清.”   林墨轩看着前方那座府宅.向着萧琤墨解说道.此时那府门口还有三三两两的下人來往.看样子是要外出去采办东西.   “这里就是安亲王府了.楚王不下令召见安亲王.安亲王也不急着求见.看來这安亲王倒是个沉稳耐得住性子的人.”萧琤墨对这安亲王有点好奇.却沒有迫切想要知道什么的心思.所以话语态度都是淡淡.沒有太大变化.   “是的.安亲王曾经辉煌一时.他的沉稳睿智是有目共睹的.有些话可能不太适合说.但当时的安亲王的确是个能力卓越的天之骄子.”林墨轩很是客观道.他并非夸赞安亲王.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评价.   “那么.比起楚王如何.”萧琤墨突然一笑.扭头看向林墨轩问道.   “……”林墨轩郁卒.噤声不语.半天后才开口:“臣不敢妄然评论!”   “何必这么谨慎.我又不会在楚王那里告状!”萧琤墨挑眉.有些憾然道.   “……”林墨轩无语.沒想到翌王也是这么爱玩笑的一个人.   “距离先皇忌日只有五天时间了.那天是要在皇陵进行拜祭大礼.安亲王若真是只为先皇前來.那你说他和先皇之间可有过怎样的故事.”萧琤墨疑问.这次是很认真的询问.   “有人有过很多的猜测.可谁都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皇上都不太了解内情.我们就更不用说了.”林墨轩微微皱眉.很是遗憾道.   “也是!”萧琤墨点头.对于这其中的隐情.楚渊都有疑问呢.那传奇的一夜.也不知道先皇究竟与安亲王怎样商与的.竟能让安亲王拱手让出兵权.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毫无怨言去了大漠那种荒凉偏僻之地.   “可能.这事情的真相.永远都无法揭露了.”林墨轩感叹一声.   “那可不一定!”萧琤墨莫测一笑.淡淡开口.他总觉得安亲王此次前來.有些事情的真相似乎就能得以解开.   “我们走吧.”萧琤墨并不在这里多留.就算安亲王现在不急着见楚渊.但先皇忌日一天天临近.他敢保证.不出两日时间安亲王肯定会亲自去求见.到那时候.他要见到安亲王实在是太容易了.   离开安亲王府这片地方.林墨轩看着萧琤墨一直是围绕着皇城闲逛.不由开口询问:“这次出宫.可是为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儿.还是先办妥了事情再闲逛吧.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沒什么事儿.就是逛逛.天色不早了.”萧琤墨抬头看看天.“还真是.陪我们走这一路.林大人辛苦了.不如我们找个不错的酒家.坐下來歇歇脚.一并也将晚饭用了吧.”   这意思.就是要请林墨轩吃饭了.林墨轩想了一想点头答应.不过口中忙热切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楚国之内.自然是我请你们才对.随我來吧.这边有一家福安楼.环境不错.饭菜也有特色.”   “那好.”萧琤墨也不与林墨轩客套.带着程亦和小坠子.跟着林墨轩等着他请客吃饭.   萧琤墨他们从安亲王府走过的时候.安亲王府大门的石狮子后闪出一个人影.俨然是一袭黑衣的寒枫.寒枫看着萧琤墨离去的身影.深深的一个凝望.而后闪身进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府内.安亲王正坐于一株桃花树下喝酒.此时的季节.正是桃子成熟之际.看着这株繁茂的桃花.安亲王心中很是感慨.   这株桃树.是二十年前他离开皇城之前栽下的.只为它浇了一次水.便久久的离开这里.二十年后.他终于回來了.看到这株生长旺盛的桃树.心中有些安慰.也更多了份伤怀.   “安亲王!”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让安亲王一愣.却沒有很惊讶.安亲王端着酒杯缓缓转身.就看到他身后一身黑袍.俊逸潇洒的寒枫.   “原來是枫儿.你怎么來了!”安亲王一笑.刚毅而英姿不减的脸上挂上一抹慈爱之前.寒枫早先在大漠长大.又与明颂关系要好.安亲王看待他是分外亲切的.   “您來了这里.我与明颂都有些不放心.我便带了人跟过來看看.况且.您也知道.我与楚渊势不两立.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悠然自得下去.我一定做些让他苦恼的事情.给他增添点趣味!”寒枫勾唇.狞险一笑.   “枫儿……”安亲王无奈叹息一声.“你与楚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我不知.虽然我身为安亲王.与楚王有着血脉亲情.可我不会阻拦你的任何行为.儿郎们长大了.无论什么事.最终结果怎样.都是你们自己决定去放手一搏的.”   “我知道.让您操心了.”寒枫微微低头.有些难受道.安亲王虽说什么都不管.却是处处担忧着他.这点寒枫是感激的.   “我沒事儿.你要做什么就去吧.不用管我!我知道楚王可能容不下我.只是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会离开.我不给他带來任何威胁.想來他也不会无故的对我下手!”安亲王淡然说道.眼睛里却有着一抹苦色.他这辈子.风光过.却自找苦吃弄得自己如此悲哀.   “我会暗中派人保护您的安慰.先皇忌日很快到來.我要在这之际.让楚渊伤伤脑筋.让他皇室的脸丟尽!”寒枫冷冷而言.向着安亲王拱手一拜.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安亲王叫住了.   “枫儿.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不管.可是先皇忌日.我不允许你做任何事情.祭祀礼上不能出现一点乱子!”安亲王语调平缓.但那态度却是不容质疑的.   “为什么.”寒枫皱眉.不解的疑问. 第一百零四章御風……   “为什么.”寒枫皱眉.不解疑问.   安亲王听到他的问话.抬眼看向他.那眸色沒什么起伏.深深沉沉让人看着有压力.   “先皇早已逝去.就算是尊重先者.你也不该在他的灵前去作乱.枫儿.你与楚王有私人恩怨.不管怎么做.都不该再去对已故的人冒犯.扰了他的清净.”安亲王叹口气.如此说道.   “当年先皇对您的所做实在不公.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不知.可您又何必在这时候还维护与他.况且.我和楚渊之间的恩怨.与先皇也有关系!”寒枫前一句话说的气愤.后一句话说的就有些沉重.眼眸里还有一丝黯然划过.   “什么事还与先皇有关呢.”安亲王淡淡了问了句.但并沒有一定要听到答案的意思.想來寒枫这么痛恨他们.该是他的父辈与之间的恩怨了.   “枫儿.不管怎么说.先皇已经逝去.就别去扰了他的清灵.再者.我此次前來是为了拜祭先皇.若是祭祀礼上出现什么意外.楚王更可能怀疑与我.到时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安亲王并不怕死.也不怕楚渊为难他.可寒枫这么做他是怎么都不会应允的.   “这……”寒枫有些为难.安亲王说的对.若是那祭祀上出现什么意外.只怕楚渊第一个怀疑安亲王.也会因为这么缘由揪住安亲王不放.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我先走了.您保重!”寒枫思索了一下.暂且这么说道.安亲王对他有恩情.他的话不能完全不听.何况安亲王说的也有道理.若是真因为他的行为害了安亲王.那他就愧对明颂了.   寒枫走了之后.安亲王站在那株桃树下.抬头看看夕阳.脸上神情渐渐沉寂.有着一丝疲倦浮上眉角.他真的.感觉有些累了.在这个地方.心里的沉重让他累的有些承受不住.   “御風……”   轻轻一声呢喃.久久一声长叹.在这夕阳黄昏的院落下.缓缓消散……   ……   此时.皇宫内楚渊处理完国事.从御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待楚渊喝盏茶休息过后.林安从外面走进來.换了种清神的熏香.來到楚渊面前询问要不要现在用晚膳.   “皇上.时辰不早了.晚膳已经准备好.您可是现在要用.”林安询问着.若是以前布好菜请皇上过去就行.可现在还多了一位翌王.林安知道皇上心中所念.此时也只敢先做询问.   “翌王他们还未回宫.”楚渊询问.看看外面已经见黑的天.有些不满的蹙了蹙眉头.   “是.还未见回來呢.”林安恭敬回道.   “这时候了.怎么也不派人去找找!”楚渊有些责怪.他处理事情忙碌.一时未想起萧琤墨他们.也就不曾找人询问.可现在.都这个时辰还不见人回來.楚渊就有些担忧了.   “奴才已经派人去找了.这时候也该有消息传來了!”不是林安自作主张.实在是这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做奴才的更为操心一点.   说很快有消息传來.还真是很快.他们这话才说完.不等片刻.外面就有一位侍卫进來禀报.   “怎么样.可是回來了.”林安比楚渊更急.忙开口问道.   “快说怎么回事儿.”当然.楚渊也很急就是了.   “回皇上.属下带人出宫去寻找.正好碰到了林大人的贴身随从.说是奉林大人的命令.特來传达一件事.说是贵客三人此时正与林大人在福安楼吃酒.可能会回來的晚些.要皇上不必担心.”   “……”楚渊颇为无语.他在这里担心着那人未归.连晚膳都想着等他回來一起用.可人家倒好.几个人坐在酒楼早就开怀畅饮了.   “皇上.”侍卫说完那句话.久久的沒听到皇上的表示.疑惑的抬头望过去.发现自家皇上好像陷入了某种静态中.不知自家皇上在想着什么.怕他有别的什么吩咐.开口疑问.   “你下去吧.”楚渊回神.冲着那侍卫摆摆手.让他退下.   “皇上.既然这样.您现在可要用膳.时间不早了.翌王他们也已经在外面用膳了.您也不必等了.”林安是生怕自己主子饿着.虽然看到楚渊脸色不太好.还是小心开口询问.   “林墨轩.”楚渊重重的念叨了一下林墨轩的名字.有些恨恨道:“好端端的逛个街.怎么就与林墨轩碰上了.天暗了也不晓得回來.倒是在外面吃上了.”   “皇上……”林安轻声.他知道皇上心中这是不乐意了.本來是等着翌王一同用膳的.沒想到人家几个吃的热闹.倒是冷落了这位主子.   “罢了.朕这就用膳.你吩咐人下去.等翌王他们接近宫门口.就过來向朕禀报.”楚渊吩咐.他不担心萧琤墨是否会出什么事儿.只是想要在他回來的时候.提早得到消息.出去迎上一迎.   “是.奴才明白.”林安俯身点点头.出门传达了楚渊的命令.又忙派人端了膳食过來.伺候着楚渊用膳.   萧琤墨几人与林墨轩在福安楼用膳.林墨轩见多识广、能说善道的.用膳期间也不停的说些有趣儿的事情.避免了这顿饭吃的乏味.   去了酒楼里.每家酒楼都会有自己的招牌酒.既然是林墨轩请客.自然是足够大方.叫了壶好酒端上來.陪着萧琤墨他们边说边饮.   待他们吃好喝好.从酒楼出來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好在皇城的大街小巷足够热闹.每家门店外都是灯笼高挂.照亮整条大道.   “天色很晚了.我叫辆马车过來送你们回去.”林墨轩早先就安排好了.让自己的随从报了信之后.就赶马车在这里等候.   林墨轩站在大道上张望一下.看到对面街角停着的马车.向着那马车前的人叫了一声.招招手要他过來.   “大人.现在可是要走.”林墨轩的随从在几人面前停下马车.开口询问道.   “來.请这几位先上去.”林墨轩亲自动手拿出垫脚的木阶放在地下.动手掀开帘子.请萧琤墨先上马车.   萧琤墨三人都坐上马车之后.林墨轩放下帘子.收起那垫脚的木阶.自己同那随从一样.在马车外的另一边坐下.   “林大人.你也进來里面坐吧.或者.你先行回去吧.我们坐马车也用不了多久.你不必再去跑一趟了.”程亦与林墨轩经过这一下午的相处.彼此之间已经不陌生.反倒说话、做事儿來特别契合.   “那怎么行.若不把你们平安送回皇宫.我怎么会安心.”林墨轩淡淡拒绝了.就算这皇城再过的太平.这车上坐的人可是翌王.那可是由不得他有一点疏忽的.   林墨轩执意.程亦道了声谢也就不说什么.林墨轩坐于马车外.时而大着嗓门与萧琤墨他们说些什么.时而还來了兴致的唱上几声.听着那豪迈充满男儿本色的声音.小坠子不停的拍手叫好.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外.林墨轩本是想送萧琤墨见了楚渊再回去.却被萧琤墨开口回绝了.   “林大人.送到这里便罢了.这已经在楚国的皇宫内了.还能有什么意外不成.你回去休息吧.今日多谢款待了.”   “您这是折煞我了.”林墨轩谦逊的回话.看着萧琤墨认真的神情.拱手拜礼.“那我就告辞了.”   看到林墨轩他们进了宫门.林墨轩才坐上马车返回.只是他返回的地点不是林府.而是卿玉楼.   萧琤墨与程亦还有小坠子三人.在侍卫提灯的护送下前往寝宫.才途经御花园的时候.就看到前方走來的一行人.为首的那个自然是楚渊.两个宫女在他的侧后方为其照亮道路.身后则是跟了几个太监.以及几个带刀侍卫.   “可算是回來了.”楚渊看到他们的身影.快步的迎上前去.看着萧琤墨冷着面容有些怪气道.   萧琤墨看着他但笑不语.也不理会他略微不爽的心情.只是淡然而笑.弄得楚渊有气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罢了.回來就好.下次出宫可不能这么晚.必须要在宫门关闭之前回來.不.下次还是我陪着一起的好.”楚渊上前去.握了握萧琤墨的手.与他并肩而立.   返回寝宫的时候.自然是萧琤墨与楚渊走在最前方.提着灯笼为其照亮道路的人也变成了林安与小坠子.这样方便他们二人说话.而程亦则沉默着跟在他们后方几步的距离.   楚渊与萧琤墨在前方走着.楚渊握住萧琤墨的一只手还是沒有松开.这时候也不怕谁看见说什么.楚渊大胆.萧琤墨也怡然自得.他更是不怕有人议论.   楚渊与萧琤墨不停的对话.听那口气楚渊的心情还是不怎么爽快.有些话说的恨恨.撒气耍性子一般.萧琤墨倒是一贯如常.对于楚渊的无赖霸道.只是轻笑而对.一点压力沒有.   正在这时.前方弯曲的小道上又出现几盏灯笼的光亮.听到几句莺莺的女声传來.待走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皇后与婉妃结伴出來闲庭散步. 第一百零五章如此重视(一更)   在这里碰到皇后他们.这是楚渊沒有想到的.待他一转眼间.皇后与婉妃二人已经距离他们不过几步之远.当看清前方的是人是谁时.两人全都上前來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与婉妃一同躬身向着楚渊见礼.正是这个时候.微微欠身的皇后眼眸偶然瞥见楚渊拉着的萧琤墨的手.   先前.因为环境的昏暗.两个人的袖袍紧挨在一处.所以皇后并沒有看到这点.此时因为角度问題倒是让她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对此.皇后表示万分的惊讶.正在她有些茫然的惊愣间.却发现萧琤墨的手不着边际的从楚渊的手掌里脱出.规矩的摆在一边.   因为萧琤墨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楚渊才发现他们彼时还紧握着手掌.也不知皇后她们是否看到.不过萧琤墨的这个动作却是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皇上.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处儿.”皇后起身.面色自然.端正大方微微一笑.冲着楚渊轻声询问.   “苏公子他们出宫才回來.朕出來走走刚好碰上了.正要回呢.”楚渊淡淡回答.此时的萧琤墨化名为一位苏姓的商家公子.故而楚渊这般说道.   “原來如此.臣妾与婉妃妹妹也是闲着夜间出來走走.”皇后温婉一笑.拉了拉旁边婉妃的手.而她身边的婉妃看着楚渊娇笑柔柔.“是啊.我与皇后姐姐出來走走.在这夜色下看着御花园的繁花并茂.还真别有一番味道呢.”   “婉妃娘娘真是好兴致.”萧琤墨突然开口.淡笑而言.   “皇上若是愿意.可与苏公子一起.我们一同夜逛御花园怎样.”婉妃娇柔一笑.眼眸晶亮.流光辗转.   “这样可甚好.”皇后也出言附和道.这几日楚渊一直忙于国务.有的些空闲也都与萧琤墨在一起了.正好现在也快到了先皇忌日.她们更是不便去求见皇上.这两日更是连面都沒见到呢.   “哦.”楚渊听到她们这样说.有些犹豫.转而问向萧琤墨.“你可是要在这御花园走走.这夜间的景致确实不同.可是想看看.”   楚渊这么一问.皇后和婉妃自然都等着萧琤墨回答.在她们看來这事情是就这么定下了.毕竟皇上都有了这个意思.只怕容不得他这个客人说不.   “不了.走了这一下午.有些许累了.还是回去收拾了歇息比较好.”可偏偏.萧琤墨还就是很直接的说了不.而且沒有客气的说让楚渊陪她们一道.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吧.”楚渊这么一说.皇后与婉妃都以为楚渊是要让萧琤墨先回去.然后陪她们一同走走.正在心里暗暗高兴着.却听到楚渊如此说道:“既然这样.那朕就不与你们同行了.苏公子喝了些酒.想休息也是应当.朕陪他回去.”   说完.楚渊就虚扶了一把萧琤墨的胳膊.两个人并立着直接从皇后她们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楚渊扶着萧琤墨从皇后她们身边走过时.皇后与婉妃自然是向着一旁让开路.皇后与婉妃欠身说了句“恭送皇上”之后.皇后还注意着萧琤墨的神色.她以为这人至少会露出一抹歉意.可沒想这人竟与楚渊一样.就那么傲然无限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后姐姐.”待目送楚渊他们离去之后.婉妃扭头看向皇后.清秀的眉端轻蹙.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个苏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皇上如此重视.”   “本宫也不知.”皇后神情冷然.淡淡而道.她早就看出來皇上对这个人的态度不一般.可这事情都是皇上做了决定的.她就算是有疑问.也不敢去多问.   “走吧.这是我们管不着的事情.”皇后淡然.不再去计较这一点.后宫女人不得干政.不管皇上是不是有些什么谋划.那都不惯她们的事儿.   皇后这么一说.婉妃也就噤了声不再说话.与皇后相搀扶着.继续在这御花园走动.倒是皇后.脸上虽然挂着浅淡的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周边的景色上.可她的心底.却始终不能忘怀先前看到的一幕.那被皇上紧紧相握的纤长手指.在她的脑海里扎根、蔓延、无限的放大.刺激着她的整个神经.   这边.楚渊与萧琤墨回到寝宫之后.派人去准备了沐浴的浴汤.又让人去炖了碗醒酒汤.端过來时细细的吹了吹.才将汤端致萧琤墨面前.要他喝下.   “我只是多少喝了一点酒.又沒有喝醉.喝什么醒酒汤.”萧琤墨微微皱眉.有些不情愿道.   “方才你不是说有些不太舒服吗.虽然沒有喝醉.但是喝点汤还是好些的.”楚渊很有耐心的说道.看着萧琤墨略微抵触的表情.宠溺一笑.拿起汤勺盛了勺汤.尝了尝不烫嘴后.亲自动手喂萧琤墨.   “……”萧琤墨无言.难道他是这个意思吗.   “快点.”楚渊举着个汤勺.看着萧琤墨执拗着不张嘴.语气硬硬的命令道.   “……”萧琤墨有些无奈.楚渊这个确实霸道了些.但有些温柔反而就体现在他的霸道里.无奈的叹口气.轻轻启唇.由楚渊乐得如此的喂他喝了碗醒酒汤.   这之后.浴汤已经准备好.林安与小坠子走进來.请着两位主子前去沐浴.萧琤墨起身.楚渊随着他一起.正在这时从外面传來了有人求见的消息.楚渊冲着萧琤墨耸肩一笑.要他先行过去.   待萧琤墨走后.楚渊回到榻上坐下.林安宣了求见的人进來.那人走进來之后.率先跪下向着楚渊请安.楚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才开口让他免礼.   这个人.就是楚渊派过去监视安亲王的其中一人.现在这个人求见.看來是有重要消息要禀报了.安亲王府.不过三两天时间.就有消息传來.难道这么快.他们就按捺不住了吗.   ********   这是第一更.稍后还有二更. 第一百零六章水色朦胧(二更)   “皇上.属下有事要报.”來人起身之后.向着楚渊一拱手.开口道.   “有什么情况.直接说.”楚渊往榻上慵懒的一靠.开口干脆道.   “是.皇上.今日下午.属下在安亲王府附近监视.后來发现一个人进入了安亲王府.属下偷偷的跟随.看到那人直接去见了安亲王.”   “可是认识那人是谁.”楚渊疑问.   “属下并不认识那人.看着也不甚熟悉.”这位属下有些遗憾道.不过他很快的想起什么.开口道:“不过.属下有听到安亲王叫他枫儿.”   “枫儿.”楚渊轻轻念叨了一声.顿时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原來是他.他竟然也來了皇城.真是不怕死.”   “皇上知道那人是谁.”这属下惊讶的问道.   “这个人便是云阑阁阁主寒枫.朕一直在找他.沒想到他还敢在皇城出现.这次.定然不会再让他逃了.”楚渊阴冷的扬唇.狠狠道.   “寒枫.他去见安亲王做什么.”楚渊询问.已经恢复原本的淡然.声线很是缓慢平稳.不急也不燥.   “那寒枫去见了安亲王.属下悄悄的靠近.隐约能听到一些词句传來.好像是说.寒枫打算在先皇忌日那天闹事儿.不过.安亲王好像是不同意他这么做.”最后这点儿.他沒完全的听清楚.不过听那话语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你是说安亲王不同意.”楚渊微微眯眼.冷冷的笑了一声.“安亲王若真是不同意.那也是怕连累他自己吧.毕竟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情不算明智.”   “是.属下好像也听到安亲王这么说.”   “那么.最后的结果呢.”楚渊询问.他最关注的就是结果怎眼.   “最后.寒枫说要回去考虑一下.说他会慎重行事.而后就离开了.之后.属下并沒有看到安亲王有什么异动.故而來向皇上禀报此事.”   “朕知道了.继续关注安亲王的任何行动.你下去吧.”挥退了这人.楚渊坐于榻上深思片刻.忽而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冷冷道:“寒枫想要在先皇忌日上闹事儿.哼.休想.”   见了这人之后.楚渊整理了一下情绪.抬脚向着萧琤墨沐浴的地方前去.楚渊的寝宫之内.是有着一方温泉水池.那水是从后山上引來的天然温泉水.   此时.池水上飘忽着一层鲜嫩的花瓣.而池水氤氲中.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其中.那光/裸而修长的背影坚挺直立.在湿湿雾气的朦胧下.更显美感.魅惑撩人.   看到此情此景.楚渊的心情忽而就好了.唇角勾起一抹笑.英挺的眉角飞扬.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直接的下水进去.   楚渊走进水里.带动一阵水流哗啦声.萧琤墨知道这是楚渊过來了.故而被热气蒸腾有些倦怠的双眸微闭.也不去睁开.   “真的累了.”楚渊看到他这模样.缓缓的靠近.在萧琤墨的身边坐下.宽大的手掌掬一捧温泉水.向着萧琤墨的胸膛、脖子上洒去.   温温软软的水流从身体上面滑下.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被这温暖的水浸湿.热热的滑滑的感觉甚是不错.   “沒有.只是这温泉水泡去了浑身的疲惫.也让人变得慵懒.身体完全的通透.舒服的只想好好去睡一觉.”萧琤墨本是不想睁开眼睛.可楚渊的动作变得不仅仅是泼水.而是掬了一把水.连同手掌一起从萧琤墨的皮肤上滑下.如此.萧琤墨便不得不睁开眼睛.   “那就早些去休息.这么简单的事情.”楚渊很是温柔的开口.手指依旧眷恋不已.充满挑逗的在萧琤墨的身上抚摸.不顾却沒有什么想要來点实际行动的意思.   马上就要到先皇忌日.这几日楚渊必须净身.先前所说的一个月.在扬川城见到萧琤墨之后便都撇的一干二净了.面对这个人.有些说法尊不遵守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他说了算.   不过.现在即将到了先皇忌日.又是在这皇宫之内.他若真与萧琤墨做了那样的事情.只怕真有些不孝.有些无颜面对先皇.所以.楚渊只能忍着.也因为知道这点.萧琤墨丝毫不怕楚渊胡來.   “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已经处理好了.”萧琤墨询问道.他并不是探究什么.只是想知道楚渊这会儿该不该这么清闲的陪他玩闹.   “沒什么事儿.不过是派去监视安亲王的人.传來了一点小消息罢了.”楚渊无意隐瞒萧琤墨什么.本想对他实话实说.可是一想起寒枫.又想起萧琤墨与寒枫之间的那点事情.一犹豫就又改变了话语.   “哦.难道安亲王真的有问題.”萧琤墨颇有趣味一笑.不过那淡漠的神情很是无所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是不是真的有问題.很快便会知晓.对了.还有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楚渊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看向萧琤墨很是认真道:“大漠那边传來消息.黎落箫已经找到了莫笙.他现在正在试探的询问有关平安散的问題.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是嘛.”萧琤墨挑眉一笑.“看來你对这个黎落箫很有信心.不过.莫笙虽然看起來平易亲近.又是个简单单纯的人.可是极重情义道义.有些事情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也不是容易的.”   “这点你放心.我相信黎落箫自有他的办法.而且会是很快.”楚渊很有自信.黎落箫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先前对于莫笙的惩罚.虽然黎落箫沒有实际向他说明.但是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楚渊是一清二楚.   正因为了解黎落箫.也知道莫笙简单淳厚的本性.所以这样的莫笙在黎落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黎落箫会很容易的将他拿下.根本不用逼迫或者套话.他会让莫笙乖乖说出有关平安散的下落.   当然.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楚渊知道黎落箫够奸诈、够无赖.善谎言、善伪装.莫笙面对这样一个人.铁定是拿他沒办法的.   ********   小爷我最帅.答应你的二更.虽然晚了点…… 第一百零七章黎落箫的消息   楚渊那么说之后.萧琤墨也沒多想.沐浴完就随着楚渊一起去了殿内休息.第二天一早.楚渊与萧琤墨一起用了早膳之后.萧琤墨又提出要出宫去一趟.楚渊本是不想答应.一犹豫之后还是点下头.   “你出去多带上两个人.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给我报信.还有.要早些回來.中午我等着你一起用午膳.”楚渊虽然答应了.却还是不放心的反复叮嘱.   “好了.我知道.你忙你的事情去吧.”萧琤墨沒想让楚渊陪着一起出去.只是楚渊自己不开口提出要随同他一起.萧琤墨就知道楚渊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这才轻易的答应了放他出宫.   将萧琤墨送出寝殿的院门.楚渊返回内殿.在那里看到了已经等候在此的耀夜.耀夜看到楚渊走进來.向前一步走然后跪地请安.看到楚渊向他摆摆手之后.才站起身退居楚渊身侧.   “皇上.黎落箫那里已经传來了消息.”耀夜那张冰凉而白皙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但那样子看起來严肃而认真.那淡漠的气息让人发寒着不愿靠近.只是到了楚渊面前.可以从他这样的形态出看出满满的恭敬与忠诚.   “怎么样.”楚渊沒想到消息來得这么快.看來他还是小看了黎落箫.黎落箫对待这位小神医.还真是别有一套方法的.   “这是他传來的书信.您请看.”耀夜从怀中掏出一张叠的平整的纸张.拱手递与楚渊面前.   楚渊接过耀夜递來的书信.仔细看了之后.忽而露出一个很是开怀的笑意.这笑容让耀夜看的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很好.”楚渊爽朗一笑.眼睛里却是一片阴霾.让人看不透.   “寒枫现在就在皇城之内.密切注意寒枫的行动.现在不着急抓他.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楚渊心里自有思量.向着耀夜这么吩咐之后.便回了御书房去.细细的将黎落箫传來的书信再次看了一遍.   那信中说.黎落箫已经从莫笙的口中问出了平安散的下落.莫笙不仅知道这平安散是什么.而且他的手中就有这种药.还有很值得重视的一点.那就是.莫笙亲口承认.先前他曾经向很多人下了平安散.当然这一定是寒枫嘱意的.   这下子.一些事情便是真相大白了.挑起复州城与扬川城纷争的人.一定是出于寒枫的手下.这件事情定是他与明颂一起策划的.因为那几个闹事的人全都來自漠北.那里是安亲王的领地之内.   楚渊之所以开怀的笑.那是因为这件事情终于明朗化了.知道了真正的对手是谁.就可慢慢的和他进行这场游戏.怎样精彩怎样來都沒有问題.   昨晚接到安亲王那边传來的消息.说是寒枫可能会在先皇祭礼上闹事儿.楚渊格外的注意这点.他已经命人布下陷阱.就等着那天寒枫带人出现.   等到那个时候.寒枫与安亲王.他会一并的拿下.然后所以一切他所疑惑的事情.经过细细的审问.就肯定会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与此.楚渊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   彼时.萧琤墨带着程亦他们依旧是在皇城的大道上闲逛.路经安亲王府的时候.萧琤墨有意的向着里面望了一眼.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仅仅是一眼.那个人便消失不见.萧琤墨收回视线.心里有些沉思.方才那个人影铁定是寒枫无疑.寒枫怎么会出现在皇城.又怎么会出现在安亲王府.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寒枫出现在这里.楚渊到底知不知道.   萧琤墨有些纠结.如果楚渊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他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诉楚渊吗.萧琤墨有些犹豫.深深的吸口气.有些混乱的摇了摇头.暂且不去想这件事情.只等着见到楚渊之后再说吧.   萧琤墨带着人离开.走到昨日碰见林墨轩的地方.抬眼向着前方那卿玉楼忘了一眼.眼眸深深的颔首一笑.扭头就走.   才走出这地方不过几步.就又看到林墨轩急匆匆的身影.这次的林墨轩显然是真的有些慌乱.脚下步伐飞快.根本不看四周的景象.只顾着前方道路.   这次.从萧琤墨他们身边走过.林墨轩都沒有发现他们.只是.看着林墨轩要去的方向显然是那卿玉楼.萧琤墨微微一扬眉.清冷的声音抬高.朗朗的叫了声:“林大人.留步.”   萧琤墨这声音很高.正是着急的林墨轩听到了也不想回头过去.可是听清楚这是萧琤墨的声音后.哪怕是再急切.也不敢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然那可是犯了大错了.   “翌王……”林墨轩回头.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无奈的又后退几步.來到萧琤墨面前.低低的尊称一声.声音里有一丝无奈.   “林大人.你这么急着做什么去.”萧琤墨眼眸淡淡.看着林墨轩略有疑问道.   “唉.我……”林墨轩有些不好说.可眼下有实在急的耽搁不得.一时间有些混乱了.   “林大人.看你这样子.似乎是要去前面那卿玉楼.据我所知.昨日之所以遇见林大人.你就是从那里出來的吧.”萧琤墨倒是丝毫不回避.直接的这么说道.   “这……”林墨轩略有尴尬.   “林大人.有什么事情直说.我看那地方倒像是一个烟花之地.可不知是否林大人在那里金屋藏娇了.”萧琤墨似乎沒看到林墨轩的尴尬.察觉到林墨轩在他说起“烟花之地”的时候.脸上很是汗颜的表情.萧琤墨倒是有些坏意的笑了.   “说笑了.哪有什么金屋藏娇.只不过是……”林墨轩有点不好欺骗萧琤墨.咬咬牙.颇为尴尬道:“那里有一位伶俐的小公子.虽然处于这一烟花之地.可也是个单纯可怜的人.我与他算是偶然相识.现听说他生了病了.我便过來看看.”   似乎是怕萧琤墨想歪什么.林墨轩又特意说道:“哪怕是一个我沒见过的人.必要时候都要帮助一把的.何况这个与我有些交情的人.我也不忍心就那么放着不顾.”   “哦.是这样吗.”萧琤墨满是趣味一笑.在林墨轩不停的点头中.又一针见血道:“可是.看林大人着急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有点交情那么简单啊.”   “……”林墨轩有点无言.他从來不知道翌王竟然是一个这么八卦的人吗.   “本王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小公子.竟能入得了林大人的眼.而且能得到林大人如此重视.这样吧.既然你着急去那里.本王也不耽误你的功夫.我们随你一起过去吧.”先前林墨轩向着萧琤墨道了声翌王.故而这时候萧琤墨稍微压低了声音.也直接用本王來称.   林墨轩本是想拒绝.可是听萧琤墨本王、本王这么一说.他就实在无法开口.要知道还从來沒有一个臣子敢向一位君王说不呢.   “那好吧.你们随我來.”林墨轩无奈吐口气.向着萧琤墨做了个手势.随他们一起进去卿玉楼之内.   现在正是白日.时间还早.卿玉楼这种地方只是在晚上营业.而且是最热闹繁闹的时候了.这时候.闹腾了一晚上的卿玉楼很是安静.进去大厅之后.几层楼之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很是清静.   萧琤墨与程亦他们正打量这卿玉楼之内的布局.还沒等他们全面的观赏完.就听到旁边楼梯“嗒嗒嗒”的声响.抬眼望去就看到林墨轩已经急不可耐的向着三楼跑去.   如此.萧琤墨自然明了.看來那位小公子的房间就在三楼无疑了.正在这时.三楼的一个房间门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位体态丰腴、花枝乱颤的女人.看起來三十多岁的模样.那圆滑的态度、过于夸张的笑容.透着一股的财迷心窍的铜臭之气.   这个人.自然就是这卿玉楼的老鸨了.老鸨看到林墨轩來了之后.拿着手绢捂着嘴呵呵的一笑之后.又迅速黯然下來神色.拉着林墨轩的胳膊.满是心疼的说道:“林大人.您可算來了.希儿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才吃了一点东西.回房休息的时候竟然昏了过去.这时候都还沒醒过來.”   “可是找了大夫看了.”林墨轩也顾不上跟着上來的萧琤墨他们.只是向着那老鸨急切的问道.   “找了找了.可是这大夫还沒看出个所以然.只是开了个药房.现在已经派人抓药去了.”老鸨看到林墨轩着急.也有些带动情绪.那份心疼倒是变得有几分真心了.   “那就好.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御医过來.想來一会儿就会到了.我先进去看看.”虽然找御医來这种地方为一个小倌看病实在是不妥.可既然是林墨轩出言请求的.谁还敢不答应.   “诶诶.您先进去瞧瞧.咦.这几位是.”这时候.这位老鸨终于注意到后面的萧琤墨几个人.看到萧琤墨一身贵气.一派雅然的模样.就知道这人非富即贵.故而态度上是要好上很多.   **********   今天实在是忙.忙到晚上才有空抓紧码了字.在凌晨之前发了上來.呜呜.好苦逼.各位读者见谅. 第一百零八章昏迷的希儿   听到老鸨这么问.林墨轩才发展他好像有些怠慢了萧琤墨他们.不过有些话又不好明说.林墨轩沒像老鸨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开口:“这几位是随我一同过來的!”   林墨轩冲着老鸨说道.在老鸨了然又想说什么期间.林墨轩直接冲着萧琤墨他们淡淡开口.“你们.若是不介意.就请进來吧!”   林墨轩这么说完.就率先抬脚进了房间.萧琤墨沒有犹豫.并不嫌弃这青楼小倌所居住的地方.一样跟着林墨轩走进去.程亦则是无所谓的挑挑眉.拍了拍一旁小坠子的肩头.渐次走进房间去.   进入这房间之内.不大不小的客厅旁边有一个扇形的木雕门框.里面则是这位希儿居住的内室了.内室里.一张雕花的床榻靠着墙角而放.对面则有一扇紧闭着的窗户.   单靠这扇窗户透进來的一丝光亮.房间里有些昏暗.所以中间的桌子上还有着一盏点亮的烛台.   那张床榻两头的幔帐被挑起.可以看到床上躺着的一个人.那脸蛋精致秀气.可略显清瘦.肤色白皙.可因为不舒服有着一层病态和倦怠.   还真是一个清隽惹人怜的小公子呢.萧琤墨只看了一眼.便如此感叹道.那染了病柔弱的样子似乎更惹人心疼一些!   “希儿.希儿……”林墨轩坐于床榻旁边.伸出手轻轻拍拍希儿露在外面的一半手臂.沒看到希儿有半点反应之后.便万分忧心的握了握希儿的手掌.   似乎是碍于萧琤墨他们在.林墨轩不便表现太多.握了握希儿的手之后.掀开被角将他的手臂完全掩盖在被子下.并动手掖了掖被角.   “这真是让你们见笑了!”林墨轩带着一丝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看向萧琤墨他们有些无奈.   “他这是怎么了.以前身体就有什么疾病吗.”萧琤墨的声音里沒有太多情绪.那但表情上倒真诚的有一丝担忧.   “希儿的身体并不好.从小就弱一些.可也沒什么特别的病症.只是身体略虚而已!”林墨轩有些愁眉不展.希儿虽说身体有些不好.可也并沒有什么隐疾.也不常患病.   “那倒是怪了.怎还会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萧琤墨挑挑眉.有些疑惑.   正在这时.房门被再次打开.林墨轩贴身的随从带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进來.之间那人肩上挎着一个药箱.想來这就是林墨轩请來的御医了.   “林大人!”御医看到林墨轩.开口叫了声.看到旁边站着的萧琤墨他们.略微有些惊讶.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候了声.“苏公子也在!”   “快些看看这人是怎么了吧.”萧琤墨点点头.冲着那御医说道.   御医应了声.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拿出希儿的胳膊把了把脉.略有愁容的皱了皱眉.而后又放下.   “这位小公子有些感染风寒.他的脉象有些不稳.可以看出他的心绪不宁.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让他的情绪波动比较大.因为身体虚弱.这么一來猛地导致了昏厥.待我给他扎了针.放点血后就好!”御医这么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只银针.用手轻轻捏住希儿的耳朵.在他后耳根的地方用力一刺.   那针扎破皮肤.御医立时收针.可以看到方才被扎的地方瞬间冒出一团血滴.太医拿着手帕将那血滴擦拭.可以看出那血液的颜色很暗.有一点偏黑的感觉.   “好了.这滴血放了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过來了.我给他写个补血养气的方子.抓了药多喝一段时间.身体底子会有些增强的.”   “如此.就谢过方大人了.”林墨轩冲着方御医一拱手.拜谢道.   留下了张方子.方御医便起身告辞了.待他走之后.不过片刻.便看到床上昏迷的希儿.幽幽的苏醒过來.   希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林墨轩的那一刻眼圈一红.似乎是有些委屈.不过很快的又扬起笑容.因为此刻能看到林墨轩而感到欢喜.   不过.希儿的笑容在看到林墨轩后边的萧琤墨他们时.有一瞬间的凝滞.怔了一下才缓过身.柔柔的笑着.向着林墨轩询问:“大人.这几位可是您的朋友.”   “是的!希儿.你感觉怎么样了.”林墨轩扭头看了一眼萧琤墨他们.回头又关怀的问向希儿.   “让大人担心了.希儿已经沒事儿了.”希儿的面容苍白.冲着林墨轩虚弱一笑.有些无力的长吐口气.   “看來你的身体真的很弱.还是要多休息为好!”萧琤墨看出希儿的虚弱.眼神轻飘的放在希儿身上.淡淡开口.   “是.多谢这位大人了.”希儿努力保持笑容.冲着萧琤墨道谢.   萧琤墨听罢希儿的话.沒再说什么.转而冲着林墨轩开口:“林大人.既然人已经醒了.我们也见到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告辞.”   说罢.萧琤墨转身离开.小坠子紧紧跟上去.程亦倒是不急.想着林墨轩也道声别.才抬脚离开.   “慢走不送!”林墨轩应了声.也沒外出送他们一下.只是在程亦除了房门后.很快的坐于床榻边.将希儿半抱起.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   “希儿.你感觉可好.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会突然昏倒.”林墨轩心疼不已.摸着希儿微微发烫的额头.轻轻捏捏为他舒展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昏倒.不过现在已经沒事儿了.我感觉好多了!”希儿靠在林墨轩怀中.很是安心的笑笑.   “好吧.药已经派人去煎了.一会儿喝了药再休息会儿!”林墨轩叹口气.希儿沒事儿就好.   “好的.我知道!”希儿乖乖地回答.而后又似不经意间问道:“大人.方才的那几位也是朝中的官员.我看着前面那两个像.其余那个身形看起來小.那模样有些不像当官人该有的样子!”   “当官的该有的样子是什么.”林墨轩反问.看到希儿当真认真思索的样子.摇头笑道:“你说得那人是小坠子.要说他不是官员也对.可是.要说他是官员.那职位可还不小呢.”   “咦.为什么.”希儿很是惊讶.那小坠子看起來年纪不大.而且模样秀气.很是单纯的那种.希儿无法将他同朝中那些心思莫测的官员混为一谈.倒是其他两位虽然身上气质是很明朗那种.但整个人看起來那种气势是十足的.   “这么说吧.你应该知道当今皇上身边的近侍林安公公.虽然林安是个太监.但那可是宫里的大太监.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说他沒有大臣们这样的官职.可他一句话的影响力怎么样.你该是知道的吧.”林墨轩如此举例.   “嗯.那是肯定的!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希儿正说着.突然察觉到他这比喻可能不妥.忙抬手捂住了嘴.有些羞臊而心慌的抬眼小心看向林墨轩.   “……”林墨轩一时有些无言.不过这也不值得生气.尤其希儿那表情可爱.让人看了更是气不起來.叹口气.摇头失笑道:“你啊.不过.这话虽然用的不太恰当.可意思倒真就是那么个意思!”   “哦.可是.您说起林安公公.这小坠子和林安公公有什么关系呢.”希儿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继续疑问道.   “小坠子和林安是沒有什么联系.可是他们的职务是相同的.不过是一个人听命于我们皇上.另一个则听命于翌王.”林墨轩并不向希儿隐瞒什么.何况这些话说与希儿听.也是无碍的.   “啊.这么说來.方才那两人中.有一个人就是翌王.”希儿很是惊讶.而后又很是高兴.眼睛里满是晶亮的闪光.似乎是很激动的那种.“我知道了.率先出门的那个肯定就是翌王了.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见到一位君王.还有幸的与他对了句话!”   希儿想起萧琤墨方才那一句对他还算关怀的话语.就怎么都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本是苍白的脸色.倒是因此浮现出一抹微红.   “瞧你兴奋的!”林墨轩宠溺的用手指点点希儿的小脑袋.抱着他在怀里晃晃悠悠.希儿觉得舒服.眯着眼睛舒适的都想要睡着.   “怎么了.困了吗.你等着.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沒.喝了药你再睡去!”林墨轩看出希儿好像困了.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看他重新睁开眼睛后.开口道.   “好!”希儿轻轻的应了声.林墨轩揽着他起身.将枕头竖着放于床榻之上.拖着希儿的身体要他靠着枕头仰坐着.才放心的出房门去.   林墨轩出去之后.希儿靠着枕头而坐.脸上那一抹笑容散去.眼神里的倦意也在一瞬间消散.露出一抹陌生的淡漠的神色.脸上神情淡淡.眸色却是深深.   希儿靠于床头.抬眼看向屋门方向.沉静的.有些喃喃自语:“翌王.怎么会來了楚国皇城呢.” 第一百零九章萧琤墨,你等着   萧琤墨和程亦他们走出卿玉楼之后.暂时沒目的的在皇城内走动.走在护城河旁边时.在一边的一个茶摊上坐下.   叫了壶茶.坐在那里休息片刻.就在这时远处走來一个人.來到萧琤墨他们的桌子面前直接的坐下.   萧琤墨他们全都沒有对來人表示惊讶.程亦更是多拿了一个茶碗.倒了一碗茶放置那人的身边.云天看到程亦递來的茶碗.一点都不客气.朗朗的道了声“谢了”端起茶碗大口的喝着.一点儿喝茶的讲究都沒.   “你怎么过來了.”萧琤墨看着云天豪饮了那碗茶.唇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啊.我过來送个信儿.”云天的话语很轻松.萧琤墨再这样的状态下.云天知道他是可以不用讲究那么多礼仪的.尤其他在萧琤墨面前比较得宠儿.有时候也会有个特殊.   “送信儿.”萧琤墨有些疑惑.他來楚国皇城.除了程亦所带的一队人之外.还有暗影的人在暗中保护.他记得.他并沒有派给云天什么任务.一时也就疑惑他何來送信儿一说.   “这是寒枫给我的.属下在暗中跟随你们.一不小心就被寒枫发现了.呵呵.那寒枫武功真是高.”云天说的有些尴尬.他身为暗影竟然会被寒枫发现行踪.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当然那也真是他一时不妨.   “他发现我之后.该是看明白我是暗中保护您的人.所以就塞了个纸条给我.还说省的麻烦了.”云天很快的说着.说完看到程亦对他无语的表情.挠挠头嘿嘿一笑.   “那纸条拿过來我看看.”萧琤墨不计较这些细节.只是向着云天伸手.想要看看寒枫送信给他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就是这个.”云天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纸条.只是对折了一下.萧琤墨拿到打开之后.一眼便看到上面的几个字.看完过后倒是有些沉思起來.   “王上.可是有什么事儿.”程亦看萧琤墨的神色有些凝重.不由的开口询问.   “寒枫约我午后在城中湖畔见面.”萧琤墨合上纸条.捏在手指上.对准那盛满热茶的茶碗.轻轻松手.那纸条幽幽的飘落到茶碗里.顿时晕染出丝丝墨迹.在那茶碗里化开.   “寒枫要约您见面.可是说了什么事儿.”程亦和云天齐齐疑问.一边的小坠子也跟着点头.满是不解道:“他找您做什么.”   “只是说约我在城中湖畔见面.至于所谓什么.到了那里便知.”萧琤墨淡淡而言.程亦他们听了这话便不再吭声.   寒枫突然间要约见翌王.所谓何事他们不知.其中是否有危险他们也不知.但翌王既然说了这话.就代表着他已经决定赴约.而他们就只能做好一切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寒枫约见萧琤墨的时间是在午后.现在的时辰已经快到午时了.萧琤墨犹豫着现在要是回了宫.陪着楚渊用了午膳之后.只怕再想出宫就有些困难.而且楚渊很有可能非要一起.   想到这里.萧琤墨有些头疼.虽然答应了楚渊中午回去.可这來回时间加起來.肯定是要误了寒枫所说的时辰.   一番衡量后.萧琤墨决定他还是对不住楚渊好了.大不了回去将所有的一切都悉数告诉他.   “现在我们就往城中湖畔而去吧.在附近找一家酒楼.用了午饭便可直接过去.”萧琤墨心里下了决定.淡淡开口.如此安排到.   他这么说了.其他的几个人自然是无异议.云天既然已经现身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就不再去隐藏.直接跟着萧琤墨他们一同前往城中湖畔.   此时在宫中的楚渊.急着要将黎落箫传來的消息告诉萧琤墨.回到自己的寝殿里.坐在大殿中喝茶等待着.只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还未听人传來萧琤墨他们回宫的消息.渐渐的楚渊就有些不耐烦等待了.   明明走之前就说好要回來一起用午膳.现在时间都差不多了.竟然连宫门还都沒进去.这要等着萧琤墨回來用膳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怎么回事儿.在楚国皇城内能有什么事情要忙.”楚渊不爽的拍桌子.萧琤墨出宫无非就是再皇城内走走看看.对一些新鲜的事物多尝试一下.可做这些事情又不着急.用得着中午都不回來吗.   “皇上……”林安在一旁有些惴惴.小心而轻声的叫了一声.试探性的问:“可要派人去找翌王回來.”   “不必了.”楚渊有些恼怒一哼.气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了许久.心头的怒气稍稍消散.才有些无奈道:“传膳吧.”   萧琤墨食言了.说好要回來却沒回來.楚渊生气也恼怒.可他不能空等着让自己饿肚子.还弄的满腔火.   “萧琤墨.你等着.”楚渊低声恨恨而言.等着萧琤墨跑够了回來.他定要好好责罚他.   ……   距离城中湖畔很近的一家酒楼上.萧琤墨与程亦他们坐于最高的三楼之上.打开窗户可以远远看到外面的景象.   从这里望过去.湖心当中那一座方塔看的清晰.高耸而伟岸.那方塔的四周.有长长的回廊曲折连串.每条长廊的转角处都有一个亭台.坐在那里可以观赏碧清的湖水里锦鲤在荷叶间玩耍嬉戏.   在酒楼用了午饭.稍作休息之后.萧琤墨便起身.开始向着那湖心走过去.从这里沿着湖堤行走.可以更近的走到湖心处.來到那座九层高的方塔下面.萧琤墨抬眼向前望.看到最近处的一个小亭里.有一个人影坐在亭边.倚着围栏向着远处望去.   那身影很像是寒枫.可以说萧琤墨确定那个人就是寒枫.“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这……”程亦有些不放心.“王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程亦和寒枫不够熟悉.本以为这是一个江湖侠义之人.却沒想到他也有复杂阴暗的一面.故此程亦对寒枫是有所防范的.他不敢保证寒枫不会对萧琤墨不利.   “沒关系.你们等着就好.”萧琤墨倒是不担心.寒枫的性子到底怎样.他大概还是知道的.就算隐藏在温润春风的表现下有一定的沉暗.他也相信寒枫不敢对他怎么样.   通往湖心亭台的道路两旁杨柳繁茂.清风吹來.纤细柔软的绿丝绦轻轻摇摆.有些纤细过长的柳枝会随着风吹.从湖水上面掠过.荡漾出丝丝涟漪.   走过这一段杨柳路.便踏上了建立在湖面上的回廊.沿着这条回廊简单的转了两个弯.便來到寒枫所在的那个小亭里.   那轻轻踏动的脚步声.寒枫早已经听到.只是从那轻盈而自信洒脱的步伐里.他就能猜出这个人是谁.   萧琤墨.那个当年给了他救赎.让他在心里念念不忘数年.不懈追寻的男人.而今.他是翌王的王上.那风姿气度更是让他一见难忘.他多想可以与他平易相亲.可以亲密的叫一声他的名字.而不是敬畏又充满距离的“翌王”.   可是.此时的他.面对萧琤墨所能说出口的也只能是一声翌王.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是对萧琤墨以名字相称.那就是对萧琤墨的不尊重.也是对他的轻视.   所以.寒枫一直执着着一点.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成为一个能和萧琤墨匹敌的男人.他要拥有足够的身份和力量.可以与他并肩站立.   寒枫一直在想.他的心态变成如今这样的想法.很大一部分原因取决于萧琤墨.若不是知道他是翌王王上.若不是想能和他并肩站立.他可能只是想杀了楚渊.楚国的江山最终落于谁手都和他沒关系.但是现在.他有些迫切的.想将楚渊取而代之……   “见过翌王.请这边坐.”寒枫起身來到亭边相迎.将萧琤墨安置着在亭台中的石桌旁坐下.自己也在萧琤墨的对面落座.   “寒枫.你怎么会在这里.据本王所知.楚王可一直派人暗中追踪你.如今你就在楚王的眼皮底下行事.不怕吗.”萧琤墨可是有什么说什么.他与寒枫之间有些话可是挑明了说.遮掩着也沒意思.   “我有什么好怕的.楚王一直派人追踪我是真的.可我却一直想要离他近些.可以说我离他越近.最感受威胁的该是楚王才对.”寒枫悠然一笑.眼神温和的看着萧琤墨.很是随意说道.   “其实.本王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紧抓楚渊不放.非要置他于死地才好.”萧琤墨开口询问.这寒枫为何要对楚渊动手.楚渊不完全清楚.他更是不知.只是这时候寒枫就在眼前.这话他问出來.想來寒枫也不会不回答的.   果然.寒枫略微沉默.沉思了一下抬眸看向萧琤墨.唇角雅然一笑.眼中却有着冰冷的微光.“我与楚渊之间的仇恨一言半语说不清楚.可是当日我落得那般不堪的境地.都是拜楚渊他们所赐.”   *********   这两日忙.更新不稳定实在抱歉.偶会尽量加油.保证今后更新准时. 第一百一十章情有可原(一更)   寒枫这么一说.萧琤墨就大概知道寒枫为什么这般的恨不得杀了楚渊了.可以说.寒枫当日的情境实在是够狼狈.够艰辛.萧琤墨相信.若不是当时他碰见寒枫.并且带他离开.寒枫很可能就那么执拗的死在那些人手里.或者是活活冻死.   寒枫出身非富即贵.这点萧琤墨一眼就看的出.富家子弟中能养出那么一个有骨气的孩子.其实是难能可贵的.可惜.寒枫命中注定大起大落.经历那么一番致命的打击.   联想这寒枫可能有的身世.结合他现在所说的话.很多事情更加能够理解了.寒枫那时孤儿一个.身边一个人都沒有.想來他的家早已经破裂.可能父母亲人也都死去.而造成这样结果的人.很可能就是楚渊或者说先皇.所以寒枫为了复仇.便将一切仇恨全数算到了楚渊的身上.   大概知道了这点.萧琤墨便沒再问下去.刨根问底的去知道这些事情.那不是他该做的.只是.仅仅这么的一条讯息告诉楚渊.楚渊就一定能很快的查出这件事情的原委.   “寒枫.这样看來你刺杀楚渊也是情有可原了.不过.在皇城里行事.还是小心点为好.楚渊身边的人.沒有一个是容易对付的.”萧琤墨不欲多管闲事儿.只是淡淡提点道.   “我知道.”寒枫回答的认真.萧琤墨的提醒他是听到心里的.“我从沒有小看了楚渊.可我也从不会怕了他.”   寒枫这么说道.萧琤墨听罢点点头.其实寒枫也是个独特而有个性的人.他有他自己的张扬.有他自己的骄傲.更有他自己的资本.   虽然.寒枫的目标是楚渊.萧琤墨不担心楚渊会轻易的被寒枫伤害.但还是会为楚渊担忧.只是.这是寒枫与楚渊之间的私事儿.萧琤墨不会去插手.他只会看着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題.   不过.这件事情他可以不干预.不多问.但是有关复州城和扬川城纷争事情.他是一定要弄明白的.萧琤墨本想直接开口询问寒枫.只要寒枫对这件事情知情.哪怕他不愿意说.萧琤墨也能从他的话语中探出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好像不是他开口询问这件事情的好时机.所以他决定再等等.   “今日约本王在这里见面.主要的事情是什么.”萧琤墨抬眼看向寒枫.那神色有些审视的意味.   “我……”寒枫多想说“我就是想近距离的看看你”可是这话才出口.就必须重新咽回去.“我偶然在皇城里见到翌王.有些诧异您怎么在这里.况且自那时翌王宫一别已数日.我时常想起翌王.这次能在这里见到.高兴着忍不住的想要见您一面.”   这些话虽然意思还有.但是说话的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上面那句想说的话是碍于他的私情.而下面这句话.则仅仅表明他与萧琤墨之间那一丝特别的联系.只是出于他的感恩之情.   “原來这样.这也是应当.见到你本王也很高兴.”萧琤墨淡淡一笑.唇角挂起一抹温润的色彩.一向冷然的面孔也变得柔和起來.寒枫看到萧琤墨这样的神情很是动容.心脏忍不住悸动一下.神色更是温软下來.   “对了.今日早上.本王好像看到你曾在安亲王府出现.你去那里做什么了.”萧琤墨用词好像.可是话语却是说的肯定.容不得寒枫否认.   当然.寒枫也沒想否认.   “我去安亲王府见了一面安亲王.翌王是知道的.我从小是在大漠长大.与小王爷是好友.安亲王待我如亲人.我來这里看看他也是应当.还有.安亲王來到皇城.他的出境是很危险的.我有些担心楚渊会对他不利.所以也就多关注一些.”   “嗯.”萧琤墨应了声.寒枫所说的倒也都是实话.明知道他现在居于楚渊的皇宫之内.却沒有对他做任何隐瞒.可也正因为这点.寒枫对他如此坦诚.到让他有些为难.不知在楚渊与寒枫之间怎么做才是合适.   尤其.楚渊和安亲王之间的忌讳.谁人都是清楚的.寒枫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们心里都早有准备.   ……   萧琤墨并沒有和寒枫在一起待上很久.说完这些话.一时的沉默之后.两个人又随意的聊了一些平常而轻松的话題.不多时.萧琤墨便主动提出要离开.寒枫虽然心里有些不舍.却也干脆的和他告别.目送他离开.   萧琤墨与程亦他们汇合后.沒在宫外继续多留.很快的就回了皇宫里去.萧琤墨有些话要与楚渊说.同时也要与楚渊陪个罪.只怕午时那么不吭一声的沒回去.楚渊心里是恼着他呢.   萧琤墨现在是摸清楚了楚渊的脾性.那个人霸道的很.别人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他.一向自我随性惯了.萧琤墨面对他稍有不顺.楚渊虽然不会真正发怒.但总会闹点脾气.   萧琤墨对于楚渊的这点孩子心性有些无法理解.但这点楚渊只是针对他个人.他可以理解为这是楚渊对待他的特别之处.所以萧琤墨虽然觉得好笑.却也坦然受之.   回到楚渊的寝宫里.萧琤墨才走进大殿.就看到林安端着茶盘从里面走出來.看到萧琤墨的身影.忙过來请安.急声说道:“翌王.您可算是回來了.皇上从午时一个人用了午膳.心情就不怎么好.现在在内室歇着呢.只是皇上心中闷闷.奴才担心他这么的闷坏了身体啊.”   林安真是为自家主子担心.有些话他想说却不敢说.看着皇上生气实在是想帮忙顺顺气.安慰安慰.可他说话不管用啊.也不敢多嘴去惹皇上更加心烦.   “行了.本王知道了.本王这就过去.你下去吧.”萧琤墨冲着林安摆摆手.林安顿时会意.点点头应了声.看來这里又沒他什么事儿了.他还是找个地方避避嫌好.   *********   之后会有二更.作为这几天更新晚了的补偿.嘿嘿! 第一百一一章沉陷(二更)   萧琤墨走进内殿.本是直接向着内室的床榻而去.却在外间的书桌旁看到了正在看书的楚渊.   楚渊此时正凝神于书本上.可那有些飘忽的神色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方才听到外面传來的声音.便知晓是萧琤墨回來了.在床榻上怎么都不能静心的躺下.所性就來了外面装模作样的看看书.当然.这点不能让萧琤墨知道.不然就有些丢脸了.   萧琤墨看到楚渊.唇角含笑的走过去.这时候再怎么着楚渊也该发现萧琤墨了.可偏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眼都不抬一下.   “还以为你在里面歇下了.怎么坐在这里看书了.”萧琤墨声音轻缓柔柔.那温润清冽的嗓音听在耳朵里.有种能撩动人心的能力.暖暖的.痒痒的.   可是.即便如此.楚渊还是忍着一声不吭.直接将萧琤墨忽视.更将他的话语自动屏蔽.自顾的专注于手中的书籍上.   “怎么着.这么忙.都舍不得放下书与我说句话.”萧琤墨不气不恼.话语沒有多大的起伏.一如方才的轻柔寡淡.   “我可是累了.既然这样.我先进去歇息一会儿!”看着楚渊还在固执的生着闷气.萧琤墨也不在意.清淡说完这句话.抬脚便向着里面走去.   就在他抬脚的一瞬间.看到楚渊眉角狠狠一跳.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说什么.却又恨恨咬牙用力的忍住了.   “唉.你这人……”萧琤墨无奈.本就是装装样子的脚步又转回來.近距离的走到楚渊身边.伸手抽出楚渊紧握在手里的书.“你别生气.今日是我不对.可是突然间有些事情來不急赶回來.沒能陪你一起用午膳.是我答应的事情沒做到.你想要怎样撒撒气都行.”   萧琤墨本是温润中带着强硬的态度.那样子的表现让楚渊不爽.可是一转眼这人便是温柔中带着示软之意.这样的变化.让楚渊的心情落差很大.   楚渊经过这一來.便知道萧琤墨是故意气他.看他憋闷暗恼的模样.那人肯定还在暗中偷笑他.只是.当楚渊满是气闷的抬头.看向萧琤墨的时候.他才知道那偷笑并不是暗中的.   “笑什么.很开心吗.”楚渊恼羞成怒.挥开萧琤墨的手臂.站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立.那高大伟岸的身姿形成一堵有压迫的墙.   “就算是有事儿不回來.难道都不晓得派人回來说一声吗.我看你真是连林墨轩都不如.放肆任性的很!”楚渊所说的是昨天晚上.虽然萧琤墨回來的晚.但好歹林墨轩还让人传來了消息.他虽然生气却不担心.   “楚渊.我不任性.你若说我放肆我也不能承认.因为我的行为怎样.那都是取决于我自己.沒人管得了你.也沒人管得了我!”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算是真正的恼了.萧琤墨这意思是说他沒资格去管束他呢.   楚渊气的眼睛瞪大.里面充斥着满满火光迸发的怒焰.一双手紧握双拳.简直是要在下一刻彻底的爆发出來.要知道.龙颜大怒.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不过.萧琤墨实在是了解楚渊.也是楚渊唯一的一个克星.他很适时的.在楚渊即将暴走的那一刻.凑上前强硬的拥抱楚渊的身体.好言软语的开口.   “你别这样.我那么说是应该的.不是吗.可是我今日确实错了.我该向你赔不是.也该做出一定的补偿!”一个拥抱.便让楚渊蓬勃爆发的肌肉瞬间僵硬.听了这话后.身体便是缓缓放松下來.   “我今日做的不对.我沒有不承认.我方才那样说.是因为你说我放肆任性.你知道那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我是真的有原因不能赶回來.我也想要派个人过來给你传消息.可就是说了你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生气.况且那时候我身边也需要用人.便沒那么做.”   萧琤墨这么一番耐心说道.楚渊也不是个不讲情理的.心头的怒火散去大半.却还是黑着脸硬声硬气的向着萧琤墨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做什么去了.”   “先前碰上林大人.与他同去卿玉楼看了一个生病的小倌.本打算过后就回宫.却收到寒枫的相约.于是……”   “你说什么.”萧琤墨话未说完.楚渊便开口将其打断.林墨轩在卿玉楼养了一个小倌.这事情楚渊知道.这也沒什么值得追究的.可是之后萧琤墨一提寒枫的名字.楚渊就淡定不得.“他找你做什么.你去见他了.”   顿时.楚渊的神情充满狠厉与防备.看向萧琤墨的眼神有些犀利.“他与你说了什么.你可要一字一句的告诉我!”   楚渊霸道的强硬道.萧琤墨听罢抬头.看向楚渊神色有些莫名.“看來.你早就知道寒枫來了皇城.不然你最先的关注点不会是这个!”   萧琤墨很是肯定的说道.不然楚渊最惊讶的一定是寒枫怎么会在皇城里.可见楚渊早就知道此事.却沒有告诉他.   “其实……”楚渊迟疑.他并不是故意隐瞒萧琤墨.可是有些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罢了!”萧琤墨吐口气.淡雅一笑.开口道:“我与寒枫说了些什么.我自然是要全数告诉你的.走吧.我们去里面坐下谈!”   萧琤墨也不愿去与楚渊计较这些.楚渊他自己的顾及.不告诉他可能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他要是过多的计较这些.只怕两人还得为此闹起來.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此时.楚渊已经彻底的冷静下來.同时还很严肃.现在是该说些大事儿的时候了.不需要去闹脾气.   “好!”萧琤墨点头应了声.转身率先走向里面.楚渊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又头疼的揉揉眉角.他好像感觉到萧琤墨越來越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则愈來愈发的被萧琤墨捏的死死了.   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让楚渊感到惊讶于害怕.可是这种沉陷是在不知不觉中.他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甜蜜摇头.道声“沒办法”. 第一百一二章辰灏……   在内室的距离窗边很近的地方.有着一张圆形的桌子.萧琤墨坐在侧边靠近窗户的地方.楚渊则坐于他的对面.明朗的阳光洒进來.可以让彼此看清对方脸上任何一点的情绪.   “你要说什么.你先说吧.”萧琤墨率先开口.询问楚渊要告诉他的话.   “我今日收到了黎落箫的來信.”谁先说这是无关紧要的.况且现在的情况.楚渊认为他先说倒是占了好处的.因为听罢这些话.萧琤墨对寒枫的看法.可能就会一点点的改变.   “黎落箫就是派你去大漠的那个.他的來信.可是说平安散的事情.难道.已经有了消息.”萧琤墨自是明白.黎落箫正式传來的消息.肯定是将这平安散的事情查了个清楚.   “是的.黎落箫从莫笙的口中得知平安散的事情.子澈.你可知那平安散莫笙不仅是知道.而且他的手上就有这种药.而在牢中死掉那两个人的平安散.就是莫笙亲手下的药.”楚渊这么一说.萧琤墨自然什么都明白.莫笙会这么做.那肯定是得到了寒枫的授意.   “这么说來.那件事情真的是寒枫所为.或者说.是寒枫和安亲王他们共同所为.”寒枫在皇城之内与安亲王有过频繁接触.寒枫所做的这些事情.安亲王不可能全然不知.所以很大的可能性会是他和安亲王一起促成了此事.   “我无法肯定的说是和他们哪一个人有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密切.就算其中一个人不是事件的主谋.我也一样治罪.”楚渊这么一说.就沒有必要追究究竟谁才是主谋的问題了.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谁.他都会一样的处理.   “好.这样也好.”斩草要除根.在楚渊眼里.安亲王和寒枫二人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萧琤墨对此沒异议.在他们眼里.只要有一点威胁存在的人都得除掉.安亲王与寒枫都具备了这个条件.   “你呢.寒枫与你见面.究竟说了些什么.”这是楚渊此刻最为在意的事情.   “我与寒枫并沒有多说什么.但是其中有很重要的一点.我要告诉你.”萧琤墨很是认真道.   “怎么了.”楚渊凝神静听.他很好奇萧琤墨所说很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楚渊.你还记得当初我与你讲我初见寒枫的时候吗.”萧琤墨敛了敛眉.再抬眸很是严肃的看向楚渊.   “自然是记得.”楚渊点头.很是疑问的看着萧琤墨.他不明白萧琤墨提起这点究竟是要说什么.   “寒枫说.他当日的狼狈全都是拜你所赐.或者说是拜先皇所赐.我想那种情境.定然是家破人亡的那种.楚渊.你可是能想起來.寒枫的家人是否有人曾经在朝为官.或者他们会是什么商贸世家.因为能和皇室有所联系的.也只可能是这两种身份.”这是不用去分析.便摆明放在眼前的问題.   “这么说來.寒枫对我是有着深仇大恨了.沒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戏码在其中.不过.你所说的那些我并沒有什么记忆.父皇是一个贤德的明君.他的手上并沒有什么冤案发生.若不是寒枫的家人犯了什么错事儿.那这其中肯定还有隐情.”   楚渊在心中思索着.他比起寒枫大了两岁.寒枫家道破败之时.他已经十岁.那时候他已经开始跟随先皇学习处理事情.但他的记忆里并沒有出现有关寒枫类似的事情.   “究竟事情是怎样.我沒有多问.但只是凭借这点.我想你会查出一定的讯息的.”萧琤墨微微耸肩.沒能帮楚渊彻底问清楚.他不觉得抱歉.他认为楚渊有能力处理这个问題.   “子澈.你可知寒枫最初的姓氏是何.”楚渊突然间问道.他们只知道云阑阁的寒枫.却不曾听说过寒枫家道破败之前真正的姓氏是什么.   “……”萧琤墨蓦然一怔.有些哑然失笑.是啊.寒枫最开始姓谁名谁.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晓.   “看來你也不知.”楚渊看萧琤墨的表情.就知道他同自己一样.有些遗憾的感叹一声.越发觉得寒枫身上的隐情颇多.   “当时我救了寒枫之后.他便一直昏迷.几日后才醒过來.那时候也沒想着要询问彼此的姓名.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主动向别人说出自己的身份姓名.可能因为这点.我也从來沒想过问问寒枫.故而到了现在.我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寒枫而已.”萧琤墨解释着.很是无辜的说道.   “罢了.这事情我会派人再去查.”楚渊点点头.这是怪不得萧琤墨的事情.再说这事也不急.慢慢查总会有线索的.   “哦.对了.我想來当时寒枫曾经告诉过我们他的小名.那个时候我们好像就是称呼着他的小名.”萧琤墨突然想起这一点.他记得当时好像很顺口的叫过寒枫一个名字.却一时间想不起來.   “小名.”楚渊挑眉.“你想想看.这也是一个线索.说不定还是一个很总要的讯息.”   萧琤墨凝眉思索.一点点的回想当年的情景.“那时候.好像寒枫说的名字是……辰、灏.”   “辰灏.哪两个字.”楚渊疑问.在心中细细想着这两个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熟悉.但是很模糊.记不起來了.   “辰是时辰的辰.灏是灏瀚的灏.不过这个名字寒枫好像不是很喜欢.我记得他当时提过.他说他的娘亲很是排斥这个名字.一般从不这么叫他的.”萧琤墨渐渐的回想起來.想起寒枫当时的那个小名.也就连带着慢慢想起当时的情形.   “辰灏……”楚渊仔细的念叨着这两个字.觉得有些熟悉.可是那两个字的上面又像是浮了一层浓雾一般.让他茫然困惑.怎么都看不清明.   “你有印象.”萧琤墨看楚渊沉凝思苦思.不由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确实感觉到熟悉.罢了.我会派人去查.这件事情暂且这样吧.”楚渊摇摇头.暂时将这个问題从脑海赶走.有些问題你越是想越是茫然一片.倒是有可能猛然一激灵.答案就浮现眼前.   ********** 第一百一三章狠心绝情(二更)   暂时两个人说清楚了这点事情.萧琤墨本想过去休息一会儿.楚渊沒说不让.却非要缠着萧琤墨一起.   萧琤墨无奈.与楚渊相挨着躺在床榻之上.睁着眼睛看着上方明黄的床幔.片刻后有些倦了的闭上眼睛.   萧琤墨想要小睡一会儿.但楚渊却是睡不着.他与寒枫之间是势不两立.他定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可是萧琤墨呢.在得知扬川城所遭受的惨剧.实则是寒枫暗中挑唆.萧琤墨对寒枫难道沒有异样的看法吗.   “你怎么了.事情不都谈好了.怎么还心神不定的.我都能感觉到你内心的躁动.”萧琤墨要睡.可是旁边这人的气息让他无法安然入睡.要是不问清楚.只怕他也得跟着闹心了.   “子澈……”楚渊轻轻叫一声.但那话语是格外郑重的.“复州城与扬川城之间发生那样的事情.全都是寒枫所为.你对他难道沒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吗.若是寒枫憎恨与我.想要给我找事儿.又何必拉扯上扬川城.他若真是念你恩情.必然不会这般无情的对扬川城下手.”   听到楚渊这样的话.萧琤墨缓缓睁开眼睛.静默了许久.才声音低沉淡漠的开口:“寒枫这么做.可能是安亲王授意.安亲王若是觊觎这楚国江山.那么挑起两国纷争.对你來说这是最麻烦的.我这么说并不是认为寒枫无辜.就算是他不情愿这么做.可最终都是他的所为造成那样的局面.”   萧琤墨这话说的很客观.他对待寒枫是有着一丝自我的感情在其中.但是针对这种国家大事儿.他从不念私情.   “宸轩.你不必担心.我对寒枫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包涵.你应该明白.我与你之间的情感.那是寒枫比不得的.站在国事的立场上.对你我都能毫不示弱.又怎么会原谅寒枫对扬川造成那样的伤害.只是.我现在不方便出手.我就等着你与寒枫的对决会是怎样.若是你不能除掉他.那我便接手继续!”   萧琤墨从來都是一个冷情的人.就算有再深的情意.一旦拿国家大事去做赌注.挑战他的权威.动摇他的地位.那么那人势必一败涂地.那样的赌注不是谁都能赌得起的.   “……”楚渊突然间有些无言.或者说有些惊讶的赞叹.“子澈.你果然是你.真是够狠.够绝情!做为一个君王.你才是最合适的.”   “你这是夸赞我.还是讽刺我.”萧琤墨失笑.在楚渊看不到的眼睛里.却是有着一抹苦涩.   楚渊也认为他最绝情.够狠心.可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他真的能做到对所有人都绝情吗.   萧琤墨侧目看着楚渊的侧脸.一时间有些茫然.也许.对于这个人.足够的狠心绝情.他是怎么都做不到了.   “怎么了.”察觉到萧琤墨在看他.楚渊侧过身体.面对着萧琤墨那边.“想什么呢.”   “沒什么.我是真的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若是想要陪我一起.那就安静的闭眼.你若是还有话说.待我醒來与你好好说!”蓦地.萧琤墨真的觉得累了.那是心理上的压力与负重.   “我自然是陪你.我安静不说话.陪你一起休息!”楚渊被萧琤墨的认真弄得一愣.继而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揽住萧琤墨的身体.与他依偎在一起.闭眼安然睡去.   醒來之时.天阳已落西山.这个傍晚楚渊过很充实.也最为快乐.与萧琤墨在殿外的院子里.躺着长椅之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夕阳余晖渐渐消散.直到夜幕浮上.星星点点的星芒闪现.   “子澈.寒枫的事情……”楚渊才开口就被萧琤墨打断.“怎么又提起他.”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寒枫我一定会将他解决掉.费不着你出手.你都不会对心软了.我就不怕你为他求情.这么一來我对他可就沒有丝毫的手软了.”   “……”萧琤墨无言的抬眼斜睨了寒枫一眼.也不答他的话.悠然的在长椅上又晃悠两下.起身就往殿内走去.   “唉……”楚渊一惊.看着萧琤墨离开的身影.略有不满的嘟囔.“怎么也不等等我!”   回到殿内.晚膳已经准备妥当.林安和小坠子站在一旁.就等着伺候自家主子.而翌王已然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就等着楚渊了.   “快些过來.今日的晚膳看起來很美味.我有些馋得慌.你快过來我好动筷子啊.”萧琤墨微微一笑.那神情中略微带着一丝调皮.眉眼晶亮飞扬的样子.让楚渊看着忍不住心脏怦怦跳.   “來、來了……”楚渊有些紧张的差点要舌头.怕萧琤墨看出他的不自在.握拳轻咳一声.仰了仰头大步走过來.   “你喜欢哪个.我帮你夹!”楚渊坐在萧琤墨旁边.拿着筷子殷勤道.   “那倒是不用.只是我爱吃的你不与我抢就好!”萧琤墨扬眉一笑.下筷夹了自己喜欢的菜肴.很是享受的慢慢品尝.   楚渊看着他吃的美味.忍不住好奇这道菜是今日做出了不一般的味道吗.往常他品尝的时候.也不见得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來來.还是我帮你!”楚渊看萧琤墨对眼前饭菜满意.心里很高兴.也觉得脸上有光.伸手帮忙给萧琤墨夹了菜.转而看向林安道:“翌王对这些饭菜满意.是御膳房的功劳.林安.赏!”   “诶.奴才明白!”林安很是开心的答应.急急走出去向着御膳房传达这个喜讯.   这件事情.从御膳房传出去.说是贵客苏公子很满意御膳房的膳食.皇上因此特别嘉赏了御膳房的人.这消息被皇后听到之后.内心顿时浮现一层异样的感觉.皇上为这苏公子所做的许多事情.还都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呢.   如此.皇后的心里稍有不安.看來这苏公子是不能在宫里多留了.不然还不定传出怎样风流的传闻呢.皇后想.她一定要在有些事情未发生之际.做出应有的行动. 第一百一四章安亲王求见(一更)   听罢这个消息之后.皇后的心里一直不宁静.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人前往楚渊所在的地方.   楚渊此时与萧琤墨还在自己的寝殿中.因为萧琤墨今天终于不再要求出宫去.楚渊也就空闲了时间.陪着他在一起.   皇后來到这里的时候.楚渊正与萧琤墨在殿外拿剑比划着.一來是切磋切磋.而來就当强身健体了.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看到皇后前來.眼尖的林安忙过去向楚渊禀报.   “皇后來了.让她过來吧.”于是两个人收起剑.在一旁的树荫下的石桌旁而坐.饮杯清茶.等着皇后过來.   “臣妾参见皇上!”左曦筠过來这边.看着萧琤墨与楚渊共坐此处.眼神里露出一抹不满.却及时的欠身向着楚渊请安.掩盖了眼睛里的神色.   “皇后來了.可是有何事.”楚渊放下茶盏.看向左曦筠淡淡问道.   左曦筠先是看了一眼坐的坦然的萧琤墨.萧琤墨察觉到她的目光.抿唇一笑.悠然起身.“见过皇后娘娘!”   “苏公子不必客气!”萧琤墨还能知这点礼数.左曦筠的心里稍有安慰.原本有的苛责也不好再去发作.“苏公子.本宫有话想要与皇上相商.还请你稍作回避!”   “哦.”萧琤墨笑着扬眉.“好.那我便先进里面去!”   说完.萧琤墨抬脚向着大殿走去.楚渊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头.继而收回视线.看着左曦筠说道:“皇后有什么事儿坐下谈吧.”   “是.皇上.”左曦筠温婉一笑.福了下身体.在楚渊的另一边坐下.   与楚渊单独坐在这里.來时思索了一路的话语.本该很自然的说出口.可左曦筠还是迟疑了一下.观察了楚渊的情绪过后.犹豫着有些小心的开口:“皇上.先皇的忌日即将到來.明日清晨开始您就要到帝王庙去拜祭.这三日时间臣妾想着苏公子独自在这宫中怕是有些不妥.所以……”   “哦.”楚渊淡淡的应了声.想了想也是.明日一早他就要到达帝王庙.帝王庙的供奉历代先皇牌位的地方.那是只有他能进去的.这么一來萧琤墨倒真是要孤单一人了.   “那、皇后的意思呢.”楚渊暂时还不知道左曦筠说这些到底意思如何.不动声色询问她的看法.   “皇上.臣妾虽然不知皇上究竟是有何安排.可是苏公子入住皇宫已是不妥.更何况还与您居于一处.皇上.臣妾认为.在宫外最近的地方安排一处院落.将苏公子安置那里才是最妥当.”索性.左曦筠也不去说其它理由.对于这个本就不合理的事情.她第一次明确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皇后……”楚渊有些苦恼.这件事情从沒人提及.皇后这时候分外在意这点.倒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好吧.朕知道了.朕会安排下去的.”   楚渊这并不是对皇后的妥协.实在是他明日一早去了帝王庙.这三日肯定是不会回來宫中.让萧琤墨一个人呆在宫中他也放心不下.倒是宫外有一处地方距离帝王庙很近.将萧琤墨安置在那里他也放心.   “那就劳烦皇上费心了.”左曦筠温雅一笑.这一刻她内心压着的重担.一下子减轻.但她并沒有明显的表现出高兴.只是大方得体的点头应了声.   左曦筠离开之后.楚渊便回到殿中.看到萧琤墨正坐于殿中央的榻上喝着茶吃着糕点.一派的悠然自得.   “皇后这就走了.”萧琤墨抬眼.看了一眼楚渊.随口问道.   “皇后來说了件举无轻重.却让我有些疑惑的事情.不过正因为这点.也让突然想起來.要将你早些安置才好.”楚渊來到萧琤墨的身边坐下.看着萧琤墨手中还有咬了半块的糕点.直接凑头过去.将那半块糕点吃入自己的口中.   “将我安置.缘何.”萧琤墨并不介意楚渊的行为.楚渊能与他这样亲近.他是高兴的.只是楚渊所说的话.倒是让他有些许的疑惑.   “距离先皇忌日也不过三日时间了.这三日我要去帝王庙焚香拜祭.只怕夜间也要留在那里.回不得宫里.皇后方才來说的就是这件事情.说你一个人居于这中宫之中只怕不妥当.要我给你安个好的去处.”楚渊笑一笑.从后面搂住萧琤墨的腰侧.将脑袋搁与他的肩头.带着一丝坏意而道.   “是嘛.”楚渊一时间不明白皇后的意思.萧琤墨却是一下子就明了了.看來这皇后果然是个聪慧的女人.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想好了.距离帝王庙很近的地方.有一座院落.那是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在外面置办的一处宅院.因为庭院里的建筑风格很是特别.里面景致清幽.想來你会喜欢的.”楚渊倒是沒在意萧琤墨心里想着什么.说起这点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很轻松的.   “好.我自然是沒什么意见.再说过了这几日我也打算离开了.换个地方看看也是不错.”萧琤墨悠然一笑.伸出一只手握了握楚渊的手掌.   正在两个人行处气氛温馨旖旎之际.外面传來了通报声.说是安亲王前來求见.   “终于來了.”楚渊幽深一笑.唇角微微上挑.那笑容充满了邪气.   “我先回避一下.你们先谈.”萧琤墨虽然对安亲王表示好奇.但是这样的场合是不方便他在场的.不过偷偷藏于屏风之后观察.也是可以的.   得到楚渊的同意之后.安亲王很快的走进來.从踏进这座殿门开始.安亲王的心情就是复杂万千.这座帝王殿.以前的主人是御風.可是几年前.他竟然就从这里这里长辞于世了.   安亲王略微苦涩一笑.却努力让自己看起來无碍.进入大殿之后.看到傲然坐于殿中央的那个人影.不由得一愣.浑身一凛.怅然呆呆的.   这样的楚渊.像极了当年意气风发、气度不凡的御風.那姿态、眼神是那么的相像.简直如同一人.可是.安亲王却沒有将他们认错.因为御風不曾用这种轻视的或者说傲慢又嘲讽的眼神看过他. 第一百一五章生来富贵(二更)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安亲王來到殿中央.在楚渊所坐的高台下跪拜.那表情甚是谦恭.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快.   “是安亲王.快快请起吧.”楚渊有些许疑惑的看了安亲王一眼.随即微微笑开了唇角.脸上的神情有着一抹惊喜.   “臣遵旨.”安亲王领命道.抬头认真的看了楚渊一眼.不由的在心里赞叹.楚渊不愧是御風最中意的孩儿.比起当年的御風似乎是更有帝王风范.他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你寻不到一丝的端倪.只认为他真是有那么一抹欢喜之情.   “安亲王请坐吧.”楚渊向着一旁摆摆手.向着安亲王示意一旁的椅子.客气的请他坐下.   “谢过皇上.”安亲王微微一福身.谦恭着却不卑不亢的坐于一旁的座位之上.   看到安亲王落座.楚渊抬眼过去仔细的打量一眼安亲王.随着岁月的流逝.安亲王身上的气质更显沉稳.那双刚毅又显深邃的眼神里.有着足够的睿智.蕴藏着更多的沧桑阅历.也有着看透人世百态的清明.   这样的安亲王.楚渊对此沒有异议.安亲王身为皇室中人.自然要有皇家该有的风范.而且当年的安亲王带兵沙场.那种铁骨铮铮的血性早就融入骨血.虽然这时候看起來少了那份戾气.多了一份谦和.却也风骨犹存.气质巍然.   “安亲王.按理來说朕是该向您叫一声皇叔才对.”打量了安亲王过后.楚渊淡淡开口.这话语说出來倒真是有着一份亲切.   “皇上太看得起臣了.只是现在您贵为天子.我是臣子.自然是该以君臣相称.”这倒不是安亲王不识好歹.他心里倒是乐得答应.可他若是真的应了下來.只怕楚渊还会暗讽一声.说他不自量力.   “安亲王.想当年先皇继位之际.你已经离开皇城.这数十年來都未曾再來皇城.朕也未得一见.先皇继位那年.朕也不过四五岁.朕那时候小.也记不得安亲王的模样.现在能再次见到安亲王.朕很高兴.”因为安亲王身上很是明朗的气息.楚渊的心思也不显得那么的阴沉.除去很多的是非.与安亲王说起话倒真有了一份真诚.   “是啊.当年皇上也还只是孩童一个.数年未见.您已经是一个能托起天下重担的君王.臣敬佩.”安亲王说的不是恭维的话.从楚渊继位到现在.他能将楚国治理到现如今的局面.实属不易.   “安亲王谬赞了.”楚渊爽朗一笑.而后缓缓严肃的神情.很是郑重的开口道:“安亲王.朕知道你这次來皇城.是为了先皇的三周年祭礼.只是不知你此刻前來.所谓什么.”   “皇上.臣來到皇城之后.还未曾正式拜见您.臣知道前两日您刚从复州城回來.一路上舟车劳顿.臣也不便前來叨扰.故而今天询问了林大人.得知皇上今日并无要事儿.才特地前來拜见.”安亲王略有歉意一笑.向着楚渊很是认真的抱了抱拳.   “无碍的.朕明日一早就要前往帝王庙去.要在那帝王庙虔心跪拜三日才可.安亲王.你也贵为王室.也应当去帝王庙拜祭.虽然入不得主殿之内.但在殿外一拜也是应当.”楚渊知道.安亲王不会因为这点觉得委屈.安亲王迫切的來到皇城.想要拜祭先皇灵位.楚渊心中就有察觉.安亲王此行的目的.更多的源于先皇.   “那是自然.明日一早.臣会在宫外等候皇上.跟随皇上一同前往帝王庙.”安亲王内心难免有些激动.虽然帝王庙并不是葬着先皇的地方.但那里供奉着他的牌位.那个地方是同皇陵一样重要的地方.   “好.朕还有些事情.就不留安亲王多谈了.明日宫门外相见吧.”同安亲王在一起.就算是聊天的气氛尚好.可是却沒有过多的话題.为了避免场面尴尬.楚渊决定结束这场会见.   “是.臣遵旨.那臣先行告退了.”安亲王对于楚渊.那态度是真真的恭敬.并沒有一丝的不满和不甘.   安亲王走之后.萧琤墨从屏风之后走出來.楚渊看着他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听偷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却是丝毫不介意.   “怎么样.可是看清楚安亲王的真实模样.”楚渊挑眉.颇有意味一笑.   “安亲王果然名不虚传.现下看來依然是成熟稳重、风采依旧.只是身上的煞气完全散去.反而多了一丝柔和.楚渊.根据我的感觉.我认为安亲王对你并沒有敌意.意外的还有着一抹慈爱.”萧琤墨暗中观察着安亲王.从他的视觉去看的最清晰.他可感受到安亲王面对楚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又真实的.   “是这样吗.”楚渊不尽相信.却也有些疑惑的蹙眉.“我也有一种感觉.安亲王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若不是他伪装的太彻底.那么我真的要怀疑是不是当年他与先皇感情够深.所以才甘心将兵权让出.并且愿意前往大漠那偏远荒漠的地方.”   “这也不是不可能.”这一点.萧琤墨很有认知.“楚渊.你沒有经历过皇位的争夺是有多么的惨烈.也沒有体会过在那种时候身后能有一个人支撑.是多么值得安心又充满勇气的一件事情.你的皇位來的很顺利.虽然你付出了应有的努力.你有资格的得到它.可是我的王位來的不一样.”   “其实这些事情.我也有听闻.只是这时候听你说起來.感觉很不一样.”楚渊略有感慨.萧琤墨所说的他并不回避.他的皇位确实沒有经历过九子夺嫡的那种惨烈争斗.   “是啊.当时的翌国与楚国不同.楚国就只有三位皇子.而且在你三岁生辰的时候.先皇就已经封你为太子.只要之后不出意外.你就是楚国的储君无疑了.”萧琤墨淡淡一笑.楚渊这样的情况真是个特别.自古以來估计也就楚渊是真正的生來富贵了. 第一百一六章往事……   听萧琤墨说起这点.楚渊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那种感觉有一种暖心.又有一种特有的哀伤.想起马上就是先皇的忌日.楚渊的心里更是有些难受.先皇在世时如何对待楚渊.那是说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即使有时候严厉苛刻.但那份心情总是殷切的.   想到这里.楚渊很是怅然的摇头.唇角却是忍不住露出一抹带着思念之情的笑意.他在想念先皇.   不过.此刻的他其实更想听萧琤墨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听萧琤墨亲口说了这些话.他才能更好判断.更加明确的认知.萧琤墨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到底承受过怎样的苦难.又有着怎样的城府.   “继续说.我很想听听你当时如何上位的故事.”楚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揶揄的笑意.萧琤墨瞧了他一眼后.依然冷静认真开口.   “楚渊.你是真的不明白.翌国与楚国完全不同.当时翌国皇室子嗣众多.正因为此父王并沒有特别中意哪个皇子的.于是个个明里暗里都在较劲儿.每位皇子的身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支撑.那时候翌国的朝堂乱成一糟.人心分散.在那个时候.每位皇子的生存都是最不易的.”   这点楚渊完全能理解.虽然他沒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他却看到过许多的这样的例子.这样的事情并一定会发生在皇室当中.一些家庭氏族里也往往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时候.人人都在算计.各自都在谋划.有人说我与青王是幸运的.因为王宫之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年正因此母妃也倍感荣耀.可是.到了争夺王位的时候.这点好处恰恰也成了一个很大的弊端.”说到这点.萧琤墨有些悲凉的嗤笑一声.但眼中神色却是刚毅冷然的.因为他知道那就是现实.   楚渊听完萧琤墨这句话.瞬间就明白了萧琤墨话语里的意思.也明白当时萧琤墨与萧桓弈所处的境地是有多么的恶劣.   萧琤墨抬头.看向楚渊一眼.看到楚渊眼眸深深.似乎对他抱有一种同情与心疼的感觉.顿时有些失笑.“你可用不着可怜我.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每位皇子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体系支撑.而我与青王两个人的背后.却只有母妃他们家族一个.况且当时.我的母妃的家族势力是最弱的.”   “听你这么说起來.还真是困难重重.你们两兄弟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儿.那么.我倒是好奇.你最后究竟是怎么样坐上这个王位的.”这点楚渊是真的好奇.他很迫切的想知道.萧琤墨究竟有何能耐.能在这样的逆境下扭转乾坤.   “其实.也并沒有很难.”萧琤墨对这楚渊讳莫如深一笑.“有些事情无法详尽与你说.你只要记住不是所有皇子都像你我这样.腐败窝囊的也有.有时候只需要略施小计.便可让他一败涂地.你说.这根苗都倒了.背后支持他的家族还不得赶快另找支撑.”   “那就算是这样.还有其他皇子.他们的精明手段可是不容小觑.”楚渊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睛里的神采是对萧琤墨的赞赏.这个人果然是睿智多谋.温和冷然的表面下隐藏的计谋最多、最高深.   “所有的事情都急不來.当时青王的年纪还小.那些人并沒有太将青王看在眼里.殊不知青王那时候所做的事情.重要性有多大.还有便是.那些人也有些太小瞧了我.因为我从小安静低调.不爱争抢、不愿出风头.家族势力又小.他们可能认为我并沒有与其一争的资格.故而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强劲儿的对手上.”   谈起这些事情.萧琤墨并沒有觉得很自豪.也沒有觉得很可悲.最后的成事儿.他也不认为是自己手段卑劣.足够阴狠.那种时候.他们只是为了生存.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看來.那个时候.你就是静待后面的渔翁了.”楚渊爽朗大笑.萧琤墨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心思何其缜密.头脑何其睿智.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了最后.还有能力精力去争夺王位的已然沒有几个人.因为我和青王并沒有明面上加入争夺王位的行列.我们只是持观望的态度.剩下的几位皇子都曾來拉拢我们.许诺我们待事成之后.能得到怎样的荣华富贵.”   说到这里.萧琤墨略有嘲讽又充满狠辣一笑.“这些话.听听也就罢了.若真是信了.那就要把命丢在其中.每个人都一样.只要他坐上了王位.所有他认为有威胁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的除掉.而我不愿去冒那样的险.”   楚渊了然的点头.很是赞同道:“这是肯定.那么最后呢.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这就要说到先前就已经被淘汰出局的那些人.他们所捧的苗倒了.自然要寻找新的支撑.这时候我们的机会就來了.其他的皇子.他们与之都有仇恨.自然是不可能归于他们的势力下.不然今后日子肯定不好过.不管是我们主动.还是他们主动.总之那时候我的背后也有了很多的隐藏势力.”   “等等.”楚渊听得入神.但不得不打算萧琤墨的话.“你说的那些人.其中会不会有人想将你当软柿子捏.等你登上王位.却只是傀儡一个.实则是他们在掌控一切.”   “这样的人自然是有.”萧琤墨点头.后又冷冷一笑.“所以.不等我登上王位.那些有着贼子野心的人.我都亲手摘了他们的脑袋.”   “……”楚渊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寒凉.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忙开口道:“罢了.这点就别说了.直接说你是怎么推倒最后那两派势力的.”   “我并沒有隐藏到最后.若是只等到最后当一个捡了便宜的.这王位坐的也沒意思.在这最后的强者斗争中.我直接宣战.因为之前我并沒有表示要支持哪一边.所以他们对我是客气而拉拢的.我的表态.是他们沒想到的.而我背后积攒的势力.更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那时候.他们肯定最恨的就是你了吧.当时指不定都想先杀了你而后快呢.”楚渊这么说道.不是他乌鸦嘴.而是情况就是这样.要是他知道先前一直在眼前装绵羊.后來却发现是潜伏最深、最危险的那个.他肯定恨不得先杀了他再说.   “那又怎样.”萧琤墨自负一笑.态度很是狂傲.“我就是在等着他们出手.那些日子我并非什么都沒有做.我安插进去的人.深入他们的每一个环节.他们的一切计划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还有一点.想來你也知道.那就是我的师父.”   说起师父.萧琤墨很是怀念的吐口气.话语有些沉重.“师父是江湖上了不起的人物.他是个忠爱国家之人.那时候的翌国被弄得一片混乱.师父实在看不下去.便去找父王理论.要他结束这一场闹剧.因为师父曾经救过父王一命.父王答应会允诺师父一个条件.所以师父找到父王.说他想要国家安宁.要父王下旨立定下一任继承人.稳定朝纲.”   “你师父能这么做确实有勇气.却是不知道你那父王会不会听他的.”楚渊略有感叹道.   “当时的情形父王看的明白.我知道.其实当时的事情闹到那种地步.全是父王在考验我们.他在看究竟谁才是适合继承王位的人.”萧琤墨一呻.略有讽刺道.   “……”楚渊有些无言.这种考验的方法.是不是用的过头一点了.“你的父王真是一个冷漠残忍的人.看到自己的儿子们兄弟相残.他会有快感吗.”   楚渊有些嘲讽的说着.说罢又怕萧琤墨生气.忙抬眼看他.看到萧琤墨并沒有什么情绪变化的时候.才安心下來.   “父王心中早有定论.正好当时师父求见.师父所说的话正是父王心中所想.当时.父王就亲拟了圣旨.立下了王位的继承人.然而.师父却在那时候被赐死.”萧琤墨心里很是沉重.他的师父死的何其无辜.又何其伟大.   “这便是天意弄人了.”楚渊感叹一声.“这事情怪不得谁.要知道沒有一个人能左右帝王的心思.即使这出自帝王的本意.择储事关重大.别人干涉不得.你父王还沒将这些话说出口.却由你师父先说了.恰好这最后结果与你师父所说一致.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仅对你师父不利.更会对王位的继承人不利.”   “我明白.”萧琤墨默然开口.“所以.我不曾怪罪父王.师父他是为了翌国江山而死.是为了翌国储君而死.是为了我而死.”   正是如此.当时的翌王在经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发现这个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萧琤墨.才是最沉稳、最睿智.也是最有野心.最为大胆的一个人.这样的人.继承王位.是再适合不过. 第一百一七章等待时机(一更)   “……”说完这些话.楚渊与萧琤墨都沉默了一番.突然楚渊有些无语的开口.“子澈.虽然你说的这些很是精彩.我听罢对你更有一份敬畏之心了.可是.这与我们谈话的初衷是不是跑的远些了.”   楚渊有些颓然.沒想到他俩谈着正事儿.也能有这么跑題的时候.当然.以上的谈话他很感兴趣就是了.   “不.其实并沒有跑远.楚渊.你可知道.其实青王与我一样.他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若是将翌国交予他的手上.他不一定比我做的差.当时我能坐上王位.他是功不可沒.我虽然沒有想过要将王位拱手让出.但是只要青王想.我不会与他争.可是.你知道青王同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楚渊疑问.神情变得严肃起來.他觉得萧琤墨所说的话很快要接近主題.而且能让他认定一些事情.   “青王说.‘我们做了这么多.只是为求一世安宁.其他任何一个人继位.我们的性命都有危险.可若是哥哥你.我放心.我知道你是真正能许我一世荣华富贵.保我一生平安无忧之人.这王位.你來坐就好.’”萧琤墨很是动容.现在说起说段话.心里还满是感动.这也是为何如今他还能与青王这般亲近的缘由.   “青王他信任我.他明明看到了那么多亲兄弟彼此之间的残杀.他还能这般相信我.愿意把性命交给我.你说.这样的他.我怎能让他失望.”萧琤墨说的坚毅.在他心里.这翌国的江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只要有他在.他绝不会让青王受一点的委屈.   “子澈.你这么说我能理解.可是这并不代表安亲王也能做到如此.你与青王一母同胞.之间关系更为亲近.可是先皇与安亲王并非如此.据我所知.当年先皇与安亲王的关系并不亲近.而且还有些糟糕.你说.这样子安亲王凭什么会把兵权拱手让出.而且还那般委屈自己去了大漠那个地方.答应一辈子远离自己生长的皇城.”楚渊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换他想都是不能接受的.安亲王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至关重要的.就是先皇前一晚到底与安亲王说了什么.楚渊.如果你非要知道答案.也不是不能.毕竟安亲王现在就在眼前.但是.这件事情急不來.你得慢慢等待.等待时机的到來.”   萧琤墨心里有一些猜测.他知道楚渊的心里也有猜测.但是他们的猜测究竟靠近真相几分.那都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是的.罢了.不说这些.”楚渊叹口气.冲着萧琤墨摆摆手.这么一番谈话下來.他沒有一种明朗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心情更加沉重了.不过.对于安亲王的态度.倒是真的有了一丝改变.现在他有一种探秘的心情.从安亲王的身上探索一直隐藏的秘密.   ……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楚渊就已经收拾好起床了.萧琤墨迷糊着双眼.看到楚渊已经整理好行装.抓着被子坐起身來.看向他询问道:“这么早就要出去了.”   萧琤墨边问边动手.也准备穿戴衣服起床.却被楚渊走过來握住了手掌.“你不急.再多睡儿.等你醒來吃了早膳.会有人带领你前去宫外的住处.我现在要去帝王庙.等晚些有了时间.我过去看你.”   “这样.那好.我沒关系.帝王庙的事情重要.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萧琤墨听罢楚渊这样说.倒是听话的点点头.楚渊看到他睡眼还有些惺忪的模样.满是爱怜的凑过去吻吻他的唇角.   “你好好歇着.我走了.”冲着萧琤墨温柔一笑.揽着他的肩头让他躺下.为他体贴的掖好了被子.楚渊才直起身.深深的看了萧琤墨一眼.扭头抬脚.大步凛然的离开.   楚渊才出殿门.就看到皇后已经已经等候在殿外.今日的皇后一身紫金的正装.金丝银线在袍下缕上如意流云图案.简约大方盘起的头发上斜插着一支金色凤钗.两手佩上宝石戒指和金色雕花的指套.轻捏一方如意绣帕.脚踏深紫色的祥云凤履.   此时.皇后面上神情淡淡.整个人立在那里.那种端庄严肃的姿态立现.彰显出后宫之首该有的仪态高贵.雍容大气.   “皇后.”楚渊走出殿门外.看着皇后轻轻的唤了一声.左曦筠听到楚渊的声音抬头.庄重的面容上挂上一抹淡笑.   “见过皇上.皇上.一切可是准备好了.”左曦筠轻声询问.今日去帝王庙.她可是万分重视的.她身为后宫之首.只有她能有资格踏进帝王庙.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一点的差池.   “走吧.”楚渊应了声.率先走向前上了龙辇.皇后向着他微微福身.也由侍女搀扶着.上了后面那辆玉辇.一行队伍缓缓而行.向着宫门外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楚渊他们已经來到东侧的宫门口.在那里所有的大臣以及皇室成员.当然还包括安亲王.全都等候在此.在这里.楚渊乘坐的龙辇并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向着帝王庙前行.等候在宫门口的人们.跟在皇上皇后的仪仗后面.一同前往帝王庙.   在帝王庙的庙门口.楚渊与左曦筠下轿.此时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端庄而凝重的.楚渊走在最前方.踏进庙门口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沉凝.有着一丝默然的哀伤.   帝王庙.这是一个庄严肃穆的地方.里面的气氛更是冷凝庄重的.在院内的正中央有着一方大鼎.楚渊走过去.取了三支香.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后.弓起身子认真一拜.将那三支香工整的插入鼎内.   随后.楚渊向前走去.走进大殿之中.在中堂之上屈膝一拜.而皇后与其他人.则依次的在方才的鼎前上香.拜了这大殿.由人指引着完成了多道程序.最后在晨曦放光.破晓之际.來到了中殿.那里便是供奉着历代先皇牌位的地方.   ***********   暂且一更.二更可能会晚.请包涵. 第一百一八章参拜帝王庙   楚渊走近殿内.看到正前方的摆放着一个个历代帝王的牌位.上方的墙壁上则挂着许多副历代帝王的自画像.自从先祖建立了楚国.如今已经过去千百前.楚渊看着那一尊尊的牌位.心中感慨万千.   所有的牌位由高处向下摆放.先皇的排位在下方.确却是在最前列.楚渊看着先皇的牌位.久久的凝视.而后缓缓的满含敬重之心的跪下.认真的行了大礼.   此时.皇后他们也已经來到中殿门外.但这供奉历代帝王牌位的中殿他们是沒资格进去的.只是在门外跪拜过后.便前去佛堂诵经祈福.   所有人都离去.只留下安亲王在外面.怎么都舍得不离开.楚渊沒有回头.却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炙热而深沉.哀伤而复杂的目光.正直直的盯在他的后背.   不用过多的猜测.楚渊便知道这人就是安亲王.而安亲王的目光也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他面前先皇的牌位.这一刻.楚渊真的很好奇.他可以肯定安亲王与先皇之间一定有过什么事情.但究竟发生过什么.却是他不得而知的.   “先皇的画像.就在右边的最后一个!”楚渊跪在殿中央.再一次的伏身叩首之后.缓缓站起身体.看到安亲王眼睛看向上方.正在那些画像中寻找什么.不由开口提醒.   “……”安亲王根据楚渊所说.一眼就看到了最右边悬挂着的先皇的画像.那画像里人的模样看起來和他一样年纪.那神态冷清冷淡淡.唇角溢出的一抹清浅笑意.以及眼中的傲然自信.完全是一副狂傲脾睨天下的高傲姿态.   那个人还是旧时的容颜.依旧潇洒俊朗.气质傲然清贵.淡淡疏离.让人看着便有震慑之力.一如以往的面容与气质.只是样貌与神韵看起來更加沉稳内敛.富有成熟魅力.面上一片淡然.却是胸中自由丘壑.   “御風……”安亲王忍不住.看着先皇的画像.似悲似切的轻唤一声.   楚渊听到这一声低沉又充满纠结的称呼.顿时眉头蹙起.就算如萧琤墨所说.安亲王可能当年与先皇关系甚好.可如今安亲王也不该这般亲密随意的直呼先皇姓名.   安亲王.他是沒有这个资格的!   楚渊抬眼看过去.眼神很是冷淡.安亲王察觉到楚渊的神色.忙从自己恍神中走出來.自觉自己有些失礼.很是惭愧又尴尬的低下了头.   “皇上……”安亲王低头.声音很是沉暗.楚渊一听到他这样的声音.顿时有些触动.那么强硬的态度好像表现不出來.   “安亲王.你的心情朕多少可以理解.可还是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请自重!”楚渊阴着脸.刻意冷漠道.   “是.是臣失礼!”安亲王很是不舍得再看了一眼那画像.收回视线之后.低头不语.   楚渊知道.安亲王的内心可能真的是很期望.很想要进去殿内.当着面拜祭他的祖先.他的父皇.还有先皇……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哪怕当时差点当皇上的人安亲王.可只要最后结果不是他.那么他就沒资格踏进殿内.死后的牌位也绝对摆不到这帝王庙里來.   “你……下去吧!”楚渊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问.索性挥挥手.不再让安亲王在此扰乱他的心念.   “是!”安亲王的心情略有黯然.可他也懂规矩.在楚渊对他并沒有什么好感的情况下.能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这么几句话.已经是难得了.他知足!   安亲王离开中殿.楚渊站在殿门口.抬头望望清澈明朗的天际.心中有些阴郁.也有些忧愁.   想起那日手下人汇报的事情.说寒枫很有可能在这里几日里闹事儿.虽然听他的话.寒枫这么说的时候安亲王并不同意.可谁也不敢保证寒枫究竟会不会听话.   楚渊有些担心寒枫会在这里生事儿.虽然他并不怕寒枫闹事儿.他总是有办法收拾了他.可若是寒枫真的在这几日里有多么所行动.那么对于安亲王.楚渊便是无法消除对他的不信任与猜忌了.   如果说安亲王真心维护先皇清灵.那么对于这件事情.安亲王便该向他说明.若不然.他只能将二人视为同伙.因为他也不知.这会不会只是安亲王给他树立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他.从而助寒枫完成行动.   楚渊在当初听到那个消息后.不管寒枫会不会有所行动.他都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寒枫若是送上门找死.那他便生擒了他.若是寒枫识趣.那便可让他多活几日.等先皇忌日一过.他们再去算账.   ……   此时.寒枫就在帝王庙之外.他曾想要在先皇的祭礼上给楚渊生点事儿.但碍于安亲王.也碍于其他一丝原因.寒枫放弃了这个想法.   知道今日一早楚渊就会带人來帝王庙拜祭.寒枫一早就守在那里.等着所有人都进入帝王庙内之后.他本想跟着进去.又怕打草惊蛇.他看得出來.楚渊在帝王庙内外是设下了重重警戒.他若想混进來.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正在寒枫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探探情况.却收到一个属下的消息.说看到翌王带人向着帝王庙方向前來.   一听人提起萧琤墨.寒枫的心就有些被扰乱了.他知道萧琤墨此次來到楚国.并沒有公开身份.与此这帝王庙他是进不去的.那么他來这里做什么.   寒枫疑惑.由属下人带路.前往萧琤墨所來的地方.寒枫前去的速度很快.而萧琤墨他们则是慢悠悠的.骑着马儿悠闲的走着.像是饭后的闲庭漫步一般.   寒枫看到萧琤墨的时候.他们正好将马儿停下.寒枫望过去看看他们所停的地方.好像是一处诺大的别院.那别院的大门敞开着.大门外有两只威武的看门兽.向着大门里面望过去.可以看到繁复又精巧的庭院设计.   寒枫很好奇萧琤墨來这里干什么.悄然向着他们一行人靠近一点.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苏公子.就是这里了.主子交代就让您在这里住下.这里一直都有打理着.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下人们也都齐全.供您使唤.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您只管吩咐!”被楚渊派遣來的人是宫中负责内务大太监.他曾经是太子府的管家.虽然现在的风头比不过林安.可也是楚渊身边的红人.   这人虽然不知萧琤墨真实身份.但也不敢因此怠慢.他可是看见过皇上对这人说话都含着笑.林安更是对这人恭敬有加.能被主子们这么重视.这人不管是什么什么.都是他不能招惹的.所以态度一定要诚心恭敬.   “有劳了.”萧琤墨淡淡点头.翻身下马之后.有人接过他手里的马缰.其他则有人迎着他向着院内走去.   寒枫听到那内务的太监说话.顿时明白萧琤墨为什么会來这里.原來是楚渊将他安置过來.那么.楚渊将他安置在这里.是因为距离帝王庙够近吗.   寒枫此时的心里忒不是滋味.那种憎恨又带着一丝妒意的情感在心里升腾发酵.让他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憋屈.   寒枫心中忿忿不满.待引领萧琤墨前來的人离开后.寒枫直接现身这府宅门前.此时守卫在门外的是萧琤墨手下人的人.寒枫上前直接道:“在下寒枫.有事儿拜见翌王!”   本來.有人想进去这里.不管什么缘由都是可以不理睬的.可是寒枫上前就直接道出“翌王”二字.这让守门的人不得不重视.忙进去一人前去禀报.   此时.萧琤墨正欣赏着这独特风格的院落.这类似于园林设计的院落.树木繁花是郁葱似锦的.小桥假山回廊的建造更是相得益彰.那桥下的潺潺流水.小河边一颗歪脖子的梅花树.这样景致的地方居住起來.真是意境超脱.深人雅致.   萧琤墨欣赏着院内一处处的精致.还沒走到要居住的庭院去.就听到有人前來禀报.说是寒枫求见.   “寒枫怎么会來这里.”萧琤墨思疑.想來可能是寒枫看到他们走进來.“让他进來吧!”   萧琤墨沒什么可忌讳的.寒枫要见他便见.真要是说了些什么敏感的话題.他也会酌情告诉楚渊.   寒枫很快的被人引领着进來.此时萧琤墨就坐在小河边的亭子里.小坠子已经派人端上了热茶.还有一些鲜果糕点.寒枫看到萧琤墨在亭台下款款而坐.抑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向着萧琤墨规矩行礼.   “寒枫见过翌王!”   “别客气了.坐吧.小坠子.看茶.”萧琤墨淡淡应道.坐于这亭台里.看着四周景致.独有一份淡泊幽静.故此心情也好上许多.唇角勾起一抹淡如涟漪的笑意.   寒枫看着他的笑容.心脏更是快速的跳动一下.神情呆呆地看着萧琤墨.萧琤墨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瞧他.扬眉道:“怎么了.”   “沒有……”那样充满魅惑姿态.是寒枫更加不能淡然的.慌忙低下头.声音有些暗哑的轻喃.   **********   很抱歉.昨天说两更却沒更新.今天下午一定补回來. 第一百一九章若死的是你……(二更)   寒枫略有失态的表现萧琤墨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要寒枫坐下來之后.看着比起以往似乎是有些沉默的寒枫.淡淡开口:“來见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这话.寒枫以前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可是现在犹豫着还是心情忐忑的说出來.他怕有些感情若是一直隐藏下去.那么再说出來就晚了.   “看我.”萧琤墨被寒枫得话弄得一愣.而后缓缓笑开.“看到我.想见一面.这也正常!”   “我……”寒枫心里闷的难受.今日是第一次.萧琤墨与他说话竟然忘了用本王相称.这样随和的话语听在他的耳朵里.是那样奢望的享受.他也多么想能够亲密叫一声萧琤墨的名字.“我有些好奇你住进來这里.所以进來看看.”   很多话寒枫还不能说.这种时候他真的有一种憎恨自己的感觉.他嫌恶自己的无能.可这些他妄想着却办不到的事情.楚渊却是可以.但这并不是因为楚渊个人.而是碍于他的身份.   因此.寒枫心里的另一种想法便开始浮现.并且蠢蠢欲动.最开始.他并沒有想要这个皇位的意思.他只是想杀了楚渊.他想要报复.可如今.一直被他厌恶鄙弃的皇位.他也开始渴望去得到.   “想什么呢.今天的你与往常有些许的不同.情绪有些低落.还有些心不在焉.”萧琤墨可以感受到寒枫的内心波动.他有些讶异寒枫今天的异常.   “楚渊现在与我相隔这么近的距离.我却不能杀了他.我恨!”寒枫有一部分是隐藏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想要杀了楚渊的心是愈演愈烈.毫不掩饰.   “……”萧琤墨有些无言.他在想楚渊若是听到这样的话不知该有怎样的表情.是不是很高兴有人这般执着他的脑袋.   “你认为不可能吗.认为我不能杀了楚渊.”看到萧琤墨那奇特的神情.似乎是忍着笑一般.寒枫有些受伤.也有些被激怒.萧琤墨的小看很伤他的自尊.   “不.你多想了.我只是好奇.如果楚渊听到你这话.会有怎样的反应.”萧琤墨优而笑.那神情中看热闹的成分好像更多一些.   “你可以直接告诉他无妨!”寒枫很是坚毅道.   “诶.”萧琤墨一愣.看着寒枫分外认真的神情.摇摇头失笑道:“这是你与楚渊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去干涉.就算是楚渊死了.楚国变了天.与我來说可能都是好事儿.不过.若最后死的人是你……”   “怎样.”寒枫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先前萧琤墨所说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萧琤墨一点都不在意楚渊.而且盼着他死呢.这么说來.萧琤墨与楚渊纠缠在一起.其中必然有隐情.   萧琤墨有些讶异寒枫的急切.他似乎很是紧张他的答案.只是他这话也只是玩笑般的说说.不知寒枫是否当了真.“若最后死去的是你.与我也沒有太大的影响.不是吗.这只是你与楚渊之间的较量.分出的胜败也只关于你们二人.”   萧琤墨毫不在意的一句话.让寒枫心里揪痛.这个人看待他就是这般无关紧要吗.可是.他却怪不得萧琤墨.他只是更加坚定自己的心念.势必要杀了楚渊.   总有一天.他会让萧琤墨看得到他.他会让他的眼里只有他.只是.寒枫所不知道的是.萧琤墨那些话.有关楚渊的是玩笑话.但是对于他.那些话却是有一半的真实.   “寒枫.我听说你原本是打算在先皇祭礼上给楚渊挑些事端.但看你如今的样子.好像你放弃了那个计划.”萧琤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样敏感的话语.他都能说的那般泰然自得.   “安亲王还在这里.以楚渊的多疑.我不能连累安亲王.”寒枫如是道.   “哦.”萧琤墨挑眉.满是深意的笑.如果安亲王当真无辜.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很多事情仅仅是楚渊与明颂二人所为.与安亲王无关呢.   “你说的对.楚渊确实多疑!”萧琤墨淡淡而言.赞同的点点头.弄得寒枫对他更是捉摸不透.不知道萧琤墨对于楚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看法.可是他却沒办法直接开口问.   “中午要留下來吃饭吗.我让人早做准备!”萧琤墨看着凝神沉默的寒枫.很是轻松的开口.   “……”寒枫有些纠结.他是很想与萧琤墨一同吃午饭.可这是在楚渊的地盘上.他有些不安.“我……好.能与翌王一道.荣幸之至.”   实在机会难得.寒枫宁愿赌一把.他相信萧琤墨是不会向寒枫说出他的行踪.就算有楚渊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楚渊现在也可能无暇对付他.就算是有.他也敢保证萧琤墨是不会让楚渊在这里将他怎么着的.   所以.寒枫愿意冒一次险.因为这样的话对他诱惑太大.单单是听到他的声音.都让他无力抗拒.   寒枫答应留下來.萧琤墨听了倒是赞赏的点点头.只是一个眼神.小坠子便识趣的走下去.吩咐下人们去准备今日的午饭.   这个时候.时间还早着.萧琤墨來到这院落里才只逛了开头.不愿意闲坐这里无聊.便邀请寒枫同他一起走走.观赏下这庭院里独特的景色.   这样的好事儿寒枫自然是乐意的.虽然同萧琤墨走在一起还得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能与他走在同一条直线上.他就感觉到莫大的欢喜了.   寒枫來到这别院的事情.楚渊是在中午的时候才得知.先前他一直在供奉了历代帝王牌位的中殿内.等到午时到了用膳时期.林安才在门外小声的开口.请楚渊先行用膳.   就在这时.陆祁诺凭空出现.斟酌了一下言辞.才向着楚渊开口禀报:“皇上.翌王已经顺利去了霖南别院.看那样子.翌王对此很是满意.”   “满意就好.”楚渊淡淡点头.在这种地方他铁定是笑不出來了的.但那淡漠的神情中是透着一丝欢欣的.   “是.不过……”陆祁诺一顿.看到楚渊疑问逼视他的目光.一低头.梗着脖子道:“寒枫好像正巧看到翌王走进别院.所以前去拜见.翌王.答应了……” 第一百二十章怒火……(一更)   翌王.答应了……   陆祁诺满是纠结的一句话刚出口.就可以感觉到楚渊蓦然阴冷下的气息.悄然抬眼一看.就看到自家主子阴沉暗黑的脸庞.那阴煞之气简直是向着他直逼而來.   “……”陆祁诺现在算是知道了.只要是和翌王有关的事情.那都是苦差事儿.可怜他却被委派了这么个任务.   “然后呢.”楚渊咬着牙问道.   “然后……”陆祁诺一愣.只当做自己是个傻子.啥也不用顾虑.开口直说就好:“然后两个人见面谈了会儿话.寒枫又留下來陪着翌王一起吃午饭.”   “……”楚渊阴着脸.紧握双拳.   “……”林安在一旁帮忙布菜的筷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陆祁诺眨眨眼睛.不知是该继续装傻.还是大胆的逃开才对.   许久后.只听一声阴冷而压低声音的怒喝.直直向着陆祁诺吼來.“都是干什么吃的.看到寒枫还不将他抓起來.还由着他去见翌王.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忘了是不是.废物.”   “……”陆祁诺低头.满是愧疚.可其实心里很无辜.明明先前他领会楚渊的意思.是要寒枫再多活几天.等到先皇祭礼结束之后再去收拾他.故而.他才沒去下手啊.   “皇上.这不是……”陆祁诺想解释.可一抬头看到楚渊瞪着他的眼神.顿时噤声.啥冤也不敢诉了.   “现在呢.寒枫可是离开了.”楚渊忍下心头的怒火.粗声粗气的问到.   “沒、沒呢……”陆祁诺话说的犹豫.不过底气倒还是十足的.就算皇上生气.可他话他还得实话实说.   “好.很好.”楚渊冷笑.在心里又给寒枫记了一笔账.“寒枫.够猖狂.等着.”   楚渊恶狠狠道.口中这么说着寒枫.可心里还气着萧琤墨.他现在都有些不能确定了.萧琤墨先前对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那么他对寒枫的态度实在难以理解.若是假.那么萧琤墨与寒枫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渊气恼的有些头疼.看不得陆祁诺在此碍眼一般.冲着他恶声恶气的吩咐道:“去看着点寒枫.关注他的一切动向.也注意着他与翌王之间的相处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属下明白.”陆祁诺忙应声.说完向着楚渊一抱拳.瞬间就消失不见.   对于楚渊的动怒.陆祁诺在心里是有猜测的.他在想皇上这么生气.是真的因为寒枫去见翌王.还被翌王留下來用膳.所以皇上心里吃醋了.还是说.皇上其实很介意翌王与寒枫之间的往來.是那种怀疑与猜忌的那种.   陆祁诺吐口气.实在觉得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复杂.索性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不管会不会有误会.不管是否要闹出大事儿.他全听皇上的指示.做好自己的本职事情便好.   当陆祁诺回到霖南别院的时候.却发现小桥流水的亭台里只有萧琤墨一个人.此时正躺在一张长椅上.闭眼休憩.   陆祁诺左看右看.來回找找都沒看到寒枫的人.正巧这时看到前方的小坠子正拿着一方薄毯子.轻脚的向着这边走來.   陆祁诺现身.轻轻的咳了一声.引起小坠子的注意之后.來到小坠子面前.询问道:“寒枫呢.”   “啊.”小坠子一愣又一惊.他认出陆祁诺就是当初楚渊派去翌国送信的人.沒想到寒枫今天來这里的事情已经被楚渊知道.不过这事情想想也能理解.小坠子便老实开口道:“寒枫已经离开了.”   “用过午饭就离开了.沒和翌王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吧.”陆祁诺问.有点儿审问的意思.小坠子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满是怪异的看了他几眼后.才又开口.   “那是自然.君子食不言.寝不语.吃个午饭的时间哪儿那么多话.又不是和楚王一起.寒枫吃了午饭就离开了.怎么了.可是楚王差你询问的.”小坠子很关注这点.   “沒什么.”陆祁诺摇摇头.小坠子说的也对.又不是跟皇上在一起.翌王肯定是懒得和寒枫说话的.“这样便好.我明白了.别告诉翌王我來过.”   说完.陆祁诺心下放松.眼转消失不见.   陆祁诺离开后.小坠子有些茫然的看向他消失的地方.悄然來到亭台上.轻手轻脚的将毯子盖于萧琤墨的身上.对于陆祁诺所问的话语.小坠子思索了一下.便不再去管他.因为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而且陆祁诺也嘱咐他不许说.小坠子也就沒放在心上.故而也就忘了及时向萧琤墨报备.   傍晚的时候.简单的吃过晚膳.萧琤墨打算出门去逛逛.因为先皇忌日这件事情.这几日皇城内都是一片的肃静.平日里叫嚷的商贩如今也都是安静的做的生意.那些喧嚣闹事儿的人也都本分下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自找死.   所以说.这时候出门其实是沒什么好逛的.可是自从吃饭之后.小坠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告诉他陆祁诺下午与他说的几句莫名其妙之话.萧琤墨顿时有些头疼了.   小坠子对此事不甚清楚.可是了结楚渊的萧琤墨.定然是明白楚渊知道了此事儿.而且还是生了气、动了怒的.   萧琤墨心里有些不安.他认为楚渊不会有那种耐心等这几日过后再來找他理论.尤其想起楚渊今早出宫前留给他的话语.说是晚上有时间会过來.萧琤墨更是觉得心忧.   本來晚上若是见面.那该是欢喜又甜蜜的才对.可是这么一來.楚渊指不定就要向着他发火了.萧琤墨有些头疼应付楚渊的火气.想來倒是不如偷偷跑出去.楚渊回來见不到他.也沒时间在这里浪费.那肯定这事情就会往后拖延.到时候楚渊静下心.也降下了火儿.他们两个才好交谈.   可是.萧琤墨才和小坠子说好.两个人刚走到庭院的西门口.就听见楚渊阴阴沉沉的声音从身后的东门方向传來.“这么晚了.翌王这是要去哪儿.”   *************   很快就要月底.这最后一星期不出意外.每日都是两更哦. 第一百二一章比不得你(二更)   听到楚渊的声音.萧琤墨无奈一笑.转过身來看着楚渊温雅一笑.体贴的问道:“怎么有空过來了.今天一天一定累了吧.先进屋來歇着.”   “哼.”楚渊冷哼一声.倒是跟随着萧琤墨的步伐.向着房内走去.   來到大厅里.小坠子忙让人端了茶上來.送茶到楚渊身边的时候.与他身后的林安相视一眼.二人均为无奈又苦恼的流转一下目光.   楚渊坐于大厅的正中央.萧琤墨则在他座下的右手边位置落座.楚渊端着小坠子奉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后放下.沉默着等着气氛已经是一片的冷凝.才缓缓开口.   “听说.今天寒枫來了这里.意外的、翌王还与他相处甚好.”后面这半句话.楚渊说的颇有意外.那刻意的带着一丝怪气的语调.让萧琤墨有些失笑.   “寒枫确实來过.可能是我进來这里的时候被他碰巧看见.他來见我并沒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而已.”萧琤墨淡淡而笑.抬眼瞅了楚渊一眼.那神色颇有种是他小題大做了的感觉.   “沒什么特别的目的.沒什么目的还要來见你.这才是不正常.”楚渊心里愤懑.这话也是脱口而出.倒是说过之后这话引起了他的深思.“你说.这寒枫该不是对你抱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你所指的是什么.”萧琤墨不在意的笑.“楚渊.在你看來.你所认为的是怎样呢.”   萧琤墨扬起的笑意楚渊看着很不真实.或者说很虚假不真诚的那种.楚渊沉凝了一下.开口道:“我并沒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认为你沒有必要理会寒枫罢了.”   “我怎样待他都是无所谓的.寒枫现在对我并不设防备.有时候我可能会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这与我來说并沒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萧琤墨这话说的合理.楚渊听了倒是有些无言以对.   “那你可是从他口中得知了什么.”楚渊绷着脸.不情不愿的说道.   “沒有.”萧琤墨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楚渊听了气得牙痒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今晚上你可是还要回去那帝王庙.若是要回去.也别在这里气着了.顺顺心休息一下才是好.晚膳用了沒.可是感觉到饿.我让人去给你弄点吃得來.”这样的问话.自然得不到楚渊的回复.只能看到他冷冷紧绷的面孔.   “小坠子.你去端些吃的东西过來.这里的厨子应当知道楚王的口味.就让他们做主准备吧.”萧琤墨也不等楚渊回话.直接向着小坠子吩咐道.   小坠子领命而去.萧琤墨坐于位子上盯着楚渊看.楚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情不爽的抬头向着萧琤墨瞪过來.看到萧琤墨含着坏笑眼眸.晶晶亮亮.很是坦然清澈的那种.   顿时.楚渊的心底很是复杂.萧琤墨这么随性又坦然的面对他.那一弯清亮的明眸里一眼都可以望到底.似乎不曾有一丝阴霾的存在.难道说.萧琤墨与寒枫之间当真清白.两人之间并沒有任何暗中的勾当.   楚渊很容易去怀疑什么.虽然他不会因为怀疑就去治罪.可一旦有些怀疑的心思生出.就有些难以当做什么都沒发生.尤其这对象是萧琤墨.   “以后.还是尽量少和寒枫见面.”楚渊如此说道.说完又改变话语.“罢了.想來你们也沒什么再见面的机会.过了这几日.我定会收拾了这个自找死的.”   同样的.楚渊对于寒枫也是无一丝好感.他对寒枫的厌恶也已经到了一种极致.   “今晚是不是还得回去.别说这些耽误时间了.小坠子带人拿來了食物.先吃点吧.”萧琤墨不就楚渊的问題说话.看到小坠子带着人端着膳食进來.忙开口道.   “我抽了空闲跑出來.按理说我是该守在帝王庙里面的.不过早上说了有时间我会过來.尤其你还这么不让我省心.我岂能不跑一趟!”楚渊满是责怪的看着萧琤墨说道.只是那略有不满的眼眸中是带着一丝温柔之意的.   “怪我.怪我……快.先吃东西吧.”萧琤墨不与楚渊多说.在小坠子将饭菜摆放好.起身拉着楚渊來到一旁的偏厅.在桌前坐下.   “你们先都下去吧.”楚渊任凭萧琤墨拉着他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摆放的几样可口的饭菜.还真的來了些食欲.只是对于萧琤墨今日所做这些事情.他不打算轻易原谅.坏心思的还想要刁难他一番.   “是!”林安应声很快.说完一躬身就要退下去.倒是小坠子有些迟疑.可楚渊所说的他们分明就包括他.很快的在心中做了计较之后.缓缓的应了声“是”而后随着林安一起退出去.   “你又打算要做什么.”萧琤墨足够了解楚渊.从他刚才那暗光流转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定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怎么.你与寒枫都能笑坐着共用午饭.与我在一起倒是不情愿了.”楚渊心下不满.那话语是真的有些恼怒.他对今日中午的事情有些吃味.更多的是想起这二人共坐一起.他就格外排斥.   “啪”的一声.楚渊突然将拿起的筷子拍在桌上.扭头看向萧琤墨.很是明确的说了一句.“不管因为什么.我讨厌你与寒枫有所接触.以后不允许你们再见面.萧琤墨.如果你执意如此.有些时候也不要怪我怀疑于你!”   楚渊这话说出口.萧琤墨是有些震惊的.他沒想到有一日楚渊竟然能这么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听楚渊话语里的意思.单单因为今天这样的事情.就对他有所怀疑了吗.   楚渊的信任來的难得.可所谓的信任程度.仅仅是如此吗.   萧琤墨哂笑一声.抬眼看向楚渊.眼眸变的很是纯净.态度很是认真.“好.你不允许我就不见.寒枫对我來说不过是故交.比不得你!” 第一百二二章温柔的波动   其实.楚渊也是一个极易满足的人.当然这单单是针对萧琤墨.只是听了萧琤墨那么的一句话.莫大的火气也蓦然消散一般.唇角有一抹笑意怎么都忍不住.最后畅快又得意的哈哈而笑.   “好.算你识趣儿.这事情暂且罢了.不提了.來來.陪我吃饭!”楚渊一扫方才的阴霾.脸上表情顿时晴空一片.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萧琤墨看不得楚渊这副得瑟的样子.忍不住带着笑意白了他一眼.   “那你也得陪着我.那道菜.夹过來!”楚渊霸道.指挥着萧琤墨为他服务.自己很是开怀的低头喝粥.   萧琤墨看着楚渊这副样子无奈.只得拿起筷子任由楚渊差使.好生的伺候这位主子用膳.而此情此景.正好被隐藏暗中的寒枫看到.   寒枫自从离开霖南别院.所去的地方就是帝王庙.在那里他继续进行着对帝王庙所发生一切事情的监视.他知道楚渊在这里设下重重防备.所以他并沒有想向着里面闯进去.只在一个防备不是特别严密的地方.暗中潜伏着.   傍晚的时候.寒枫发现楚渊竟然从这个偏僻的出口走出來.想來他是要去做些什么事情.却不能让他发现行踪.故而从这里悄然离开.   发现这一点.寒枫心中一声冷哼.暗中跟随着楚渊.倒要看看这晚上他要去做什么.悄无声息的跟随着楚渊.当他看到楚渊來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并且熟稔的从后面的门进入这座别院.寒枫就明白楚渊的目的了.   楚渊夜晚偷偷跑出帝王庙.所为的事情就是萧琤墨吗.另外.寒枫明白.楚渊一定是知道他今天來这里的事情了.不然楚渊的神情不会比早晨那样子看起來更为的冷凝严肃.   寒枫不清楚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但是他知道这其中除去一丝探究.还有就是想看看楚渊以及萧琤墨对于他的态度.   在楚渊进去萧琤墨所居住的那座院子内.那里的戒备森严.寒枫是费了些功夫才混了进去.那时候正好看到萧琤墨带着楚渊回到大厅里.   寒枫借着漆黑的院落里周边茂密植物的掩盖.悄然的向着大厅靠近.待寒枫靠近到可以听清里面说话时.正巧听到楚渊说:“我只是认为你沒有必要理会寒枫罢了.”   听到这话.寒枫冷笑一声.实在无耻于楚渊的挑拨.可接下來萧琤墨的话.却着实让他怔了怔.他沒想到萧琤墨会这么说.说的他那么无足轻重.好像与他的相处仅仅是在利用他一般.   接下來楚渊的问话.是问萧琤墨可是从他的口中探出了什么消息.在听到萧琤墨坦然干脆的说“沒有”时.寒枫有些哑然失笑.   看來.方才萧琤墨所说的那些话.他是可以不用去较真的.因为他听得出來.那话更多的就是在敷衍楚渊.   这之后二人间的对话倒是沒什么敏感的地方.只是萧琤墨类似于哄着楚渊的相处.让寒枫看着刺目.那样软言软语.萧琤墨从未对他展现过.   再后來就是听到楚渊说要萧琤墨少与他接触.而且过几日还要收拾了他的话语.寒枫听到不屑的扬唇.眼睛里划过一抹充满戾气的阴狠.   楚渊.我们之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寒枫在心里坚定着.他必然是不会让楚渊轻易得逞.而且.他的目的是杀了楚渊.夺了这楚国江山.早有准备的他.可不是楚渊所想那样.若是楚渊小看了他.那楚渊可是要吃亏的.   寒枫一时走神.回神后继续听着二人谈话.而后便听到萧琤墨带着笑意的哄劝声“怪我.怪我……快.先吃东西吧.”   这般的话语听在寒枫的耳中.那可真如在他心上扎针一般.萧琤墨是他所钦慕的人.是他崇尚而敬仰的人.   可是.萧琤墨是高高在上的冷君.他与他之间存在着身份的差距.相处之间也有所顾忌.可楚渊呢.楚渊能明目张胆的和他生气.敢霸道和与他说一些话语.最后还能得到他温软的讨好之声.   这样.怎能让寒枫不嫉恨.   而后.萧琤墨好似和楚渊去了偏厅.寒枫悄然的移动了几下脚步.可是从这个方向他是看不清楚偏厅里面的状况.倒是隐约的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当听到楚渊说让侍奉的人都下午.那房里只留下他与萧琤墨二人.寒枫的心理是有些紧张的.同时也有些兴奋.他们二人的独处.所说的一些话.很可能让他探索出一些特别的讯息.   可是.再往后面听下去.寒枫的面色越发的阴沉.楚渊在萧琤墨的面前将寒枫看得如此不堪.任谁都是高兴不起來的.   此刻.寒枫已经把楚渊恨极了.可是沒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在他猛然听到“啪”的一声撂筷子声后.竟然听到楚渊这样一番言语.“不管因为什么.我讨厌你与寒枫有所接触.以后不允许你们再见面.萧琤墨.如果你执意如此.有时候也不要怪我怀疑与你!”   楚渊这么说.无疑是过于猖狂.有种撕破脸的嫌疑.寒枫虽然气恼楚渊这话.可他更期待萧琤墨的反应.依照萧琤墨的性子.他对楚渊不是置之不理.就是会高冷的与他对抗.因为萧琤墨是个不曾怕了谁的人.   寒枫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他知道接下來萧琤墨很可能就是要扫了楚渊的面子.可是.当一阵沉默过后.听到萧琤墨清淡温柔的话语.寒枫唇角的邪笑彻底凝固.   “好.你说不允许我就不见.寒枫与我來说不过是故交.比不得你!”   不过是故交……   比不得你!比不得你……   这句话.彻底的刺痛寒枫的心.勾起的唇角缓缓收回.脸上表情一片的死寂.眼睛里是满满的一片沉痛.深入骨髓.   此刻的寒枫就像是处于一个极寒的冰窖里.那种寒凉与冷漠.那种被冰锥刺戳心脏的痛楚.让他有些无力承受.   一张脸死寂无表情.脸色却是慢慢的发白.就在这时.听到楚渊一声畅快的大笑.寒枫顿时恨的面目都扭曲.   双拳紧紧握起.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因为用力过狠.都有丝丝血迹浮现.而方才一片痛色的眼眸.此刻熊熊燃烧着无尽的怒火.以及刻骨的憎恨.   “楚渊.我要你死!”寒枫紧咬牙齿.一字一句的从齿缝透出.那话语说的缓慢.字句说的深而沉.   “萧琤墨.总有一天我会代替楚渊.我要让你重视到我的存在!”面对着看不见萧琤墨.但却能判定他方位的地方.寒枫深深凝望一眼.在心里发誓道.   寒枫沒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带着满腔愤意的他很快离开.楚渊这般的猖狂叫嚣.他一定要让楚渊笑不出來.   ……   发生在屋外有关寒枫的事情.楚渊和萧琤墨都不知.散了怒气的楚渊态度一变.屋内的气氛立马就变得温馨甜蜜.   由萧琤墨伺候着吃了些东西.楚渊分外满足.借着累了一天想要歇息的理由.强拉着萧琤墨回到内室去.   來到内室里.看到那张偌大宽敞的床榻.楚渊顿时眼睛一亮.拉着萧琤墨快步走近.还未來到床榻边.便一个扑身.压着萧琤墨倒于床榻之上.   楚渊的力道掌握的好.虽然这个动作來的狂野.但在萧琤墨躺倒床榻的时候并沒有觉得被压的难受.反而松软的床铺垫在身下.那姿势倒也有些许舒服.   “做什么.你还要回帝王庙去.好生歇息一会儿.别闹!”萧琤墨抬眼.近距离的看着楚渊英俊刚毅的面孔.看着看着便笑了.有些无力的推推楚渊的胸膛.开口道.   “不急.既然已经出來.什么时候回去由我说了算!”楚渊说着.突然很是颓然的叹口气.在萧琤墨唇上轻啄一口.欲求不满的说道:“还说什么别闹.若不是先皇的这些事情.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与我说这些.本來.一个月的禁欲算不得什么.可偏偏在你面前.这事情就來的这般难!”   “……”萧琤墨有些无语.可楚渊那郁闷又故作可怜的样子.还真能引得他的一丝同情.“这几日很快便过.你且忍忍.慈孝二字不是只说说便罢的.”   楚渊自然是知道这点.所以也沒想着破坏规矩做些什么事情.虽然规矩也是他定下來的.但是若连这点自制都沒有.他这皇上当的可就有些不称职了.   “我知道.我只是抱抱亲亲总可吧.”说着.在萧琤墨无奈的失笑的中.再次低头封住他的口舌.一番的亲吻吮吸玩弄.只能这般的解解心头的渴望.   “子澈.其实我不让你与寒枫见面.并不单单是我厌恶寒枫.而是我不想看到你与他单独的相处.我心里觉得不爽!”楚渊趴于萧琤墨的脖颈处.闷声闷气道.   “……我知道!”沉默了一下.萧琤墨轻启唇角.缓缓淡淡而道.仰面向上的眸光里.此时有着一抹释然.还有着一抹温柔的波动. 第一百二三章奈我何   这晚上.楚渊留在这里片刻温存之后.不得不离开.而之后的几天里.楚渊大多时间都在帝王庙室内.只是在晚上的时候会抽出一点的时间.过來陪同萧琤墨一段时间.   这日.便是先皇忌日当天.楚渊在帝王庙举行了盛大的仪式.这期间楚渊一直担心寒枫会作乱.而安亲王同样如此.沒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意外的顺利.   寒枫并沒有在先皇祭礼上做出任何扰乱的事情.楚渊对此不屑的冷哼一声.而安亲王则是有些欣慰又无奈的吐口气.   先皇忌日一过.这天晚上楚渊便可以离开帝王庙.而且他一个月的净身也算是宣告结束了.晚间.楚渊打发了皇后先行回宫.自己则带着人匆匆來到萧琤墨所在的霖南别院.   楚渊來到萧琤墨所居住的院落.却发现屋里并沒有人在.询问过后才得知萧琤墨出门去了.楚渊心里有些不快.埋怨着萧琤墨这时候出门做什么.可即便这样自己也是舍不得离开.只能无聊又焦急的等在房间里.   好在.沒过多长时间.萧琤墨就回來了.从外面回來的萧琤墨脸色有些深沉.当他看到煎熬等待房间的楚渊.脸上才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去了哪儿.怎么才回來.明知道我今晚会过來.却偏偏要跑出去.你是故意想要我着急是不是.”楚渊一见萧琤墨走进來.立马从榻上起身大步迎过來.同时嘴里不满的开口.   “用了晚膳觉得无聊.就出去走了走.”萧琤墨微微一笑.好脾气的回答.   “现在还觉得无聊吗.”楚渊挑眉.淡淡疑问.   “你來了自然就不会了.”萧琤墨笑意盈盈的看着.眼睛清澈明亮.却有着一分调皮的打趣在其中.   “哦.”楚渊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琤墨.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几乎弯成一抹苗条的上弦月.   “那是自然.”萧琤墨目光姣姣.那样的神色容不得楚渊不相信.于是楚渊很是高兴的接受萧琤墨这样的言语.拉着人很快的來到榻边.紧挨着坐着.闲闲的说一些事情.   萧琤墨很是有耐心的与楚渊闲聊着.并且兴致很好的那种.唇角总是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就在他方才出门的时候.发生了一见有关寒枫的事情.这件事情萧琤墨始终不想对楚渊提起.   原來.在萧琤墨带着小坠子出门去.傍晚在夜幕降临之后.來到皇城的街道逛逛.路过一座石拱桥的时候.正巧在桥上碰见了外出办事儿的寒枫.   见到寒枫的时候.寒枫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此事两个人正是在说些什么.这晚上的寒枫一身黑衣如墨.一双迥然的眼睛睿智深远.温温软软的夜风吹拂.撩起寒枫的袍摆.一层层一圈圈的晃悠着.   这样的寒枫身上有一种独有的气质.只是那眼睛里的目光有些沉暗微凉.让人看了不复他先前温雅的形象.反倒是有着一丝阴暗多谋在其中.   萧琤墨看到寒枫并沒有出声.他也只是当做沒有看见.很是自然的转过身子.站在桥边.俯视着桥下的河水流动.以及河边一片片暗香浮动的荷花盛开.   可是.就在这样的夜幕中.因为有着周边建筑上悬挂的灯笼.道路被映照的有些许的明亮.就着这样的亮光.寒枫一眼就看到了萧琤墨的身影.   顿时.寒枫眼眸中的沉暗散去.逐渐清凉的瞳仁晕开一丝温柔的笑.寒枫抬脚款款上前.在萧琤墨的身边欢欣的开口:“沒想到在这里碰到翌王.真是意外.”   萧琤墨听到寒枫的声音.扭头过去.面上着一层故作刚看到的了然.“是你.本王只是觉得晚间无聊.所以出來走走.”   寒枫听了萧琤墨的话点头.脸上欣然的表情并不变.虽然前几日听到楚渊与萧琤墨的对话.那些话语实在是让他气恼愤慨.可是面对着萧琤墨.他却是一点怒气都生不出.只能讲一切的过错都推到楚渊的身上.   虽然如此.寒枫的心里还是很介意一件事情.那就是萧琤墨曾经答应了楚渊不再与他见面.只是.今日的见面并非是他们谁刻意安排.这只是偶然的遇见.而且.就算萧琤墨曾经答应楚渊不与他见面.如今碰巧见了.萧琤墨也不会去刻意回避.   因为这点.寒枫很想试探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他相约萧琤墨.不知这人会不会给他一个面子.念他一丝情分.   “翌王.可是愿意与我一同去前方茶楼一坐.前几日我在那家茶楼尝到了一种口感特别的茶点.去那里品杯茶.吃块茶点.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寒枫以诚相约.态度很是欢切.可是萧琤墨听了只是淡笑着点头.却沒有开口答应.   “那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惜本王是晚膳后出门走走.已经是沒有胃口再去品尝那些茶点了.”萧琤墨话语淡淡.但是拒绝的意味明显.楚渊听了脸上表情一僵.但是很快的恢复常态.   “是那样.那也无碍.翌王若是想随意的走走.正巧我这时候也是闲着.可是能与翌王一起闲走散散心.权当是给您做个伴儿.”寒枫并不气馁.继续笑颜开口.   听到寒枫这样的话.萧琤墨不由的轻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的舒展.寒枫并沒有扑捉到他这一瞬间的不快.   “寒枫.本王只是出來随意走走.这就要返回了.”萧琤墨一身白衣肃立.面上神情一丝不苟.冷冷的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气息.   “……”寒枫看着萧琤墨.看着他那有些陌生的眼眸.眼睛里有些受伤的划过一抹黯然.微微垂首.眼睛里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寒狠戾.面容绷紧.唇角抿得紧紧.   片刻后.寒枫才缓缓抬头.深深的看了萧琤墨一眼后.开口一字一句道:“那可真是遗憾.寒枫就此告辞.”   说完.寒枫一甩袍子扭头就走.萧琤墨看着寒枫离开的背影.略露愁容.此时的寒枫与以往完全不同.以前的寒枫从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阴鸷的情绪.不会给人这样暴戾的感受.   “王上.寒阁主这是生气了.”小坠子疑问.但那话语里却沒什么担忧的意思.反倒是有一丝幸灾乐祸在其中.   自从复州城与扬川城的事情发生.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和寒枫有关之后.小坠子对寒枫的态度就完全的改变.尤其经过前两日.因为他自家主子还和楚王闹了一点儿误会.小坠子就更加反感寒枫.实在是不想让他再阻碍主子和楚王的相处.平白闹误会.   “多嘴.”萧琤墨淡淡开口.只是这么的两个字.却是让小坠子脑袋一缩.噤声啥也不敢多问.连多余的表情都不敢再有.   其实.寒枫怎么样.在萧琤墨看來都是不能够影响他的.可是经过这一点.萧琤墨却是怎么都沒有了闲走漫步的心情.沉闷着脸.心情郁郁的当真转身回府.直到回去看到了楚渊之后.才打起了精神.心情明朗许多.   萧琤墨这边很快的忘却方才的事情.可是寒枫却是不一样.萧琤墨那样疏离冷淡的态度绝对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而这一切的來源都源自楚渊.   转身的那一刻.寒枫已经恨不得将楚渊碎尸万段.他在心里不断的想象.想象他亲手杀了楚渊.看到楚渊血溅满地.眼神惊诧而不甘.那时候.寒枫一定会是笑的舒心而畅快的.   “很好.很好.”寒枫冷冷狠狠的念叨这两个字.眼睛怒瞪.双目猩红.那模样看起來很是慎人可怖.   不过很快的.边走边说.寒枫的神情逐渐开始变得漠然.一片死寂的漠然.“事情已然确定.如今看來也沒有什么好犹豫的.吩咐下去.按照原先制定的计划.今晚就行动.”   寒枫所谓的计划.就是他在偷听了萧琤墨与楚渊谈话的那晚上.离开之后他就已经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但是.因为担心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谨慎.所以在走出一瞬的暴怒之后.慢慢平静下來的寒枫有些犹豫.   可是近日.萧琤墨的态度让他不再犹豫.对待楚渊真是到了他该出手的时候了.这样可恶而该死的楚渊.他再也无法容忍下去了.   寒枫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想给楚渊闹出点儿事情.想來先皇忌日这么平静的渡过.楚渊一定觉得无趣.   而在楚渊的眼皮底下想要闹出点儿事情.所做的无非就是杀点人.而且要杀一些他们的存在对楚渊有影响的人.   对于这点.寒枫已经细致的考察过了.要杀的人的名单也早已经列好.现在只等着属下人很快的解决目标.等到半夜皇城内哭声一片.惊扰了楚渊清梦才是好的.   楚渊.你等着.明日一早.我一定要你笑不出來.而且.我要笑看着.任你咬牙切齿.却不能奈我何.   *********   有突发事情.这两日更新不固定.万分抱歉.请原谅作者说话不能算话了.捂脸逃走. 第一百二四章六部之杀   寒枫所要下令杀的人.全部都是楚国朝中的大臣.这些人在朝中的地位涉及着很多面.刑部、吏部、户部……可以说朝中六部当中.都有他想要暗杀的人员.   凌晨.静谧下來的皇城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就在此时.有数条黑色的身影敏捷而快速的飞跃在皇城之内.最后看准一个地方.高高一个翻越.落在谁家的房顶之上.   名单上的人名是六个.可寒枫心里想杀的人有七个.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就是林墨轩.林墨轩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的存在对楚渊來说尤为重要.有林墨轩在掌控着朝堂.楚渊至少可以放下一半的心思.可是.若是林墨轩不在了.楚渊辛苦建立起的朝堂平衡.也会轰然倒塌.   林墨轩的生死对楚渊來说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杀了林墨轩一人.就足以抵过其他六条人命.只是.寒枫对林墨轩做过详尽的调查.林墨轩这个人不一般.他本身有着很高的武功.看家护院的人也都个个身手不凡.   所以.寒枫有些担心.万一暗杀不顺利.那么势必是要打草惊蛇的.所以他现下决定的是先撇开林墨轩.那其他几个人下手.   夜间.进行暗杀的杀手悄然潜入那些人的房间.看准床上安睡的人.一刀下去毫不手软.立刻结果了那人的性命.这致命的一刀下去.那人都还來不及惊叫一声.就呛着一喉咙血.瞪着眼睛死去.   一刀而落.完成任务的杀手立刻撤离.就在此时.睡在被杀人枕侧的夫人或小妾.被那一刀而下喷溅出的热血铺洒脸庞.迷糊中间醒过來.看到枕边人死去的惨状后.一声尖锐的惊叫响起.仓皇恐惧的狼狈逃下床.声音凄厉的边哭边呼喊.   一时间.整个府宅便是鸡飞狗跳.高昂惨痛的哭声一阵阵的传出.打破整个皇城夜间的沉静.   杀害这几个人的过程并不全都这么顺利.有两位官员这半夜间还在外面风花雪月.可是他们的行踪逃不开暗中紧盯的探子.最终的结果还是会惨死.只是在青楼那种风月之地.被人毙命在妓女的身上.这样的言语传來无疑是打了楚渊的脸.   六部里六个人.全都在这一夜.甚至同一时间毙命.他们的死.才是真正的稀里糊涂.死的冤枉.   清晨.天色才刚亮.歇在霖南别院的楚渊拥着萧琤墨醒來.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依偎在自己身侧的男人.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笑.摸了摸萧琤墨的脸侧.支起身体侧卧着身形.一派慵懒的看着还在浅睡的萧琤墨.   就在这时.知晓楚渊在霖南别院的林墨轩.一大早的拍响府门.在府门被打开之后.推开面前开门的下人.急匆匆向着里院跑去.   开门的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林墨轩慌张什么.不过林墨轩是皇上身边的重臣.他急着硬闯进去.守门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林墨轩知晓楚渊所在的地方.想來一定是在当初他还是太子时所居住的院落.可沒想到到了那里却发现人际清幽.仔细望过去才在一处花丛间看到正在为一株兰花浇水的林安.   “皇上呢.皇上沒有在这里睡下.”林墨轩疾步上前.看着林安急声问道.   “咦.林大人!哦.皇上他在澜湘院.同翌王在一处!你找皇上可是有什么事儿.”林安直起身子询问.本想听着林墨轩说了何事去禀报.却沒想他后面的话林墨轩沒听完.就一阵风的快速离开.转而奔向澜湘院.   “哎呦.这是怎么了.”林安看出林墨轩的急切.料想着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忙放下手中的水壶.拎起衣摆.急追着林墨轩的脚步而去.   林墨轩熟知澜湘院的位置.急急跑去过后.也不由的人通报.自行的抬脚进去休息的厢房内.不过.林墨轩也不是沒规矩的乱闯进去.只是在内室外面.林墨轩隔着一扇门.高声向着里面说道:“皇上.臣林墨轩有要事儿禀报.”   萧琤墨此时已经醒过來.但是并沒有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的躺着.享受着楚渊对他默默的注视.林墨轩这一嗓子.弄得楚渊一愣.也让萧琤墨瞬时间睁开了眼睛.   “有什么事儿.说吧.”楚渊本想着要出來.可是一低头看到萧琤墨一双清凉冷然的眸子望着他.稍一犹豫如此开口道.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楚渊也不想刻意的去回避萧琤墨.这样做也许是常理之中.但在念及个人感情的时候.楚渊知道这样做肯定是会让萧琤墨心里有些不快的.   楚渊这样的顾及萧琤墨是不知道.但是楚渊能说出这样的话.萧琤墨在心里是有着一丝感动的.他无意去知晓楚渊或者楚国什么样的秘密.可是楚渊能这样的不回避他.给予了他足够的信任.萧琤墨感觉到一丝欣慰.   “皇上……”林墨轩有些踌躇.听了林安的话.他知道楚渊是和萧琤墨住在一起的.虽然他无法想象这两个人同床共枕的画面.此时也沒工夫去计较这点事情.可是直接当着翌王的面说这些事情.是不是太不谨慎了一些.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迟疑.林墨轩很快的定下心.既然楚渊都这么说了.他更是沒有什么可计较的.清了清嗓子.郑重了神色.林墨轩沉凝开口道:“皇上.昨晚上六部之中均有一人被杀害.其中户部和吏部死的人是刘青江和王川……”   “你说什么.”楚渊一瞬间坐直了身体.紧紧凝眉望向门外林墨轩所在的方向.满是惊愕的疑问道.   “皇上.臣也是今早上才得知了这件事情.今日一早臣就接见了几位大臣的家属.他们哭丧着而來.所说的事情竟然是一样.六部一共死了六个人.据说他们都是在昨晚上的时候被人暗杀死亡.见到杀手的家属也只称那人是一袭黑衣蒙面.认不出那是些什么人.”   林墨轩如是说道.昨天是先皇忌日.这事情才刚刚过去.按照规矩皇上今天是不用早朝的.死去那几位大臣的家属一大早的去了皇宫.去求见皇上.被告知皇上并沒有回宫之后沒了办法.最后不约而同的都去找了林墨轩主事儿.   “六部里死的人都是谁.”楚渊沉默了一下.声音恢复沉敛.缓缓阴暗.   “户部郎中刘青江.吏部侍郎王川.兵部参军葛亮.刑部员外郎秦朝贤.礼部侍郎何佩.还有就是工部郎中贺文.”林墨轩低着头.将他记在心里的几个名字说出口.说完之后.好半天沒有听到楚渊的回复.有的只是一片静谧到诡异的沉默.   楚渊听林墨轩详尽了报了这几个人的名字之后.沉着脸彻底地静下來.这几个人的官职不一.在朝中所处的位置也不同.但是他们每个人在每个机构内.都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其中死了的兵部参军葛亮.以及刑部员外郎秦朝贤.这两个人死了楚渊并无所谓.这两个人楚渊已经暗中查了他们很久.他们已经不是为国效力的忠臣.而是成了可能败坏大事儿的蛀虫.   只是.证据还沒有确凿.这点事情楚渊也不急着处理.暂时就沒动他们.表面上他们还是朝中重用的臣子.可实际上一些重要的事宜.楚渊已经不会委派他们.现如今他们被人杀死.楚渊并不心疼.反倒是一刀來得干脆.省得他后期去费些功夫.   可是.其余死去的几个人却是不同.尤其是刘青江和王川.他们两个人是楚渊近几年新培养起來的势力.这两个人能力扎实.忠心又可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步步.楚渊终于将这二人放在各部的中枢机构上.这是他费尽心力培养的心腹.竟然就这么在一夜之间被人惨杀.   而礼部侍郎何佩.昨日由他全力操办的先皇祭礼所有的仪程才刚落幕.当天晚上竟然就那么命丧黄泉了.工部郎中贺文.这个人很低调.而且有些木讷.可是对于兴建水利方面格外的有研究.术有专攻.所以楚渊特意委派他负责此次南方桥梁建造.   这个项目目前正在进行时.可是贺文突然间出了事情.这项工程势必是要搁置一段时间.这拖延的时间可是会误了很多事情的.   “皇上.对于此事儿您怎么看.是谁会突然间对他们下杀手.他的目的会是什么.”久久的听不到楚渊的回复.林墨轩有些心急.这件事情必须查下去.而且是即刻.   “依我看.这事情必是和寒枫脱不了干系.”幽幽而出的这句话竟然是出自萧琤墨之口.楚渊与门外的林墨轩听了都觉得诧异.楚渊心中虽然对寒枫有所怀疑.但是还不敢肯定.沒想到萧琤墨竟然会这么说.   “我也有怀疑.但是不确定.你为何会这般肯定呢.”楚渊看向萧琤墨.拧眉疑问.   “直觉罢了.”萧琤墨如此回答.想想昨晚上见到寒枫那样的神情.那种充满着仇恨想要报复的情绪.此事必定是他所为. 第一百二五章捉拿寒枫   虽然萧琤墨所说的直觉听起來很不靠谱.可楚渊还就以这个当了凭证.认定了这事情就是寒枫所为.现在.他也沒心思去和寒枫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既然寒枫都这般找死的挑衅了.楚渊自然不会饶了他.   “林墨轩.你着手去调查此事儿.同时和苍墨结合.在整个皇城之内捉拿寒枫.决不能让他逃了.”楚渊立时下命令.有林墨轩去调查此事儿.当然他的意思就是在林墨轩拿到确凿证据的同时.要将寒枫捉拿.   “是.臣领旨.”林墨轩隔着房门冲着楚渊一拜.很快的扭头离开.   林墨轩离开之后.楚渊已经穿戴整齐.给了萧琤墨一个眼神之后.匆匆的离开房间.楚渊召唤了跟在他身边的暗卫.要他通知陆祁诺和耀夜.时刻注意着寒枫的动向.在有一定把握的前提下.将寒枫抓捕.   因为先前楚渊就吩咐有人时刻注意着寒枫.陆祁诺更是紧盯着寒枫.不让他逃出自己的视线之外.可是.在楚渊下达了这个命令不久之后.楚渊接到了陆祁诺的求见.   见到了陆祁诺之后.听了陆祁诺所说的话.楚渊眉头紧蹙.怒火在心头翻腾.面部沉凝阴暗到令人可怖.楚渊抑制着心头想要喷薄而出怒吼.尽量的克制自己.在面前的桌子上狠狠一拍.粗声低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一直跟着寒枫吗.跟着一个人都能跟丢了.以后还能办成什么事儿.”   楚渊极端的恼怒.寒枫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般的猖狂叫嚣了.对于此事他虽然恼怒又心痛.可只要能抓住寒枫.也算是暂时解了他的心头之恨.沒想到.陆祁诺一句人不见了.真是彻底将他惹火了.   “皇上.请恕罪.此事是属下办事儿不利.不过属下确实是一直紧跟着寒枫.就在今天早上属下还见到寒枫的身影.却在跟着他來到护城河西的一个院子之后.一下子就不见了寒枫的影子.不见了寒枫之后.属下曾带人将那院子彻底的搜查了一遍.并沒有发现寒枫.也沒有发现什么暗道.”   陆祁诺低头.先是向着楚渊人认罪之后.又平静的一五一十的将他跟丢了寒枫的经过说出來.   楚渊听了陆祁诺的话.心里更是恼怒.也有些烦躁.同时正是冷凝了心神.更加的重视这件事情.看來.寒枫是知道暗中跟踪他的暗卫们.他之所以会在护城河西的院子消失不见.目的就是为了引开跟踪他的暗卫.   “你去吧.继续查找寒枫的行踪.”楚渊虽然气恼.可是这时候将怒火发泄到陆祁诺他们的身上也是无用.冷冷的看了陆祁诺一眼.挥挥手要他离开.   “是.属下遵旨.”陆祁诺向着楚渊猛地一抱拳.朗声道.说完扭头快步离开.   “等等……”陆祁诺正要出房间门.听到楚渊的声音忙转过身.略有疑问的看向楚渊.   “皇上.可还有什么吩咐.”陆祁诺询问.   “你带着人去安亲王府.将安亲王给朕带过來.”楚渊吩咐道.他突然想起來安亲王和寒枫之间是有联系的.寒枫就算是消失不见了.也肯定能从安亲王那里问出一些线索.   “属下明白.”陆祁诺顿时领会楚渊的意思.向着楚渊点头.斩钉截铁道.   陆祁诺离开之后.楚渊缓缓的在身后的榻上坐下.脸上神情冷冷阴暗.他从來沒小看寒枫.但也肯定寒枫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是他有些小觑了寒枫的卑鄙.寒枫的这些手段.真是让楚渊感到不耻.   就在这时.萧琤墨从外面走进來.看到一脸沉默坐在榻上的楚渊.轻轻摇一摇头.缓步走进來.   “怎么样.可是有消息了.”萧琤墨询问.从先前楚渊从房间里离开.这么一段时间都在为捉拿寒枫的事情忙和.如今看他的神情.事情发展的好像是不尽如意.   “寒枫跑了.或者说突然间就消失了.我派去暗中监视寒枫的人已经失去了他的行踪.”楚渊抬眼.平淡的瞅了萧琤墨一眼后.声音缓缓沉暗道.   “哦.寒枫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儿.”萧琤墨也是有些讶异的.楚渊暗中派去监视寒枫的自然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寒枫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踪影.倒还真是有些能耐的.   “哼.阴险狡猾的小人.”楚渊看待寒枫是越发的不耻.冷冷的嗤笑一声.那神情完全的显示出对寒枫的鄙弃.   “我也已经派人去追踪寒枫.不过听你这么说.看來想要抓到寒枫是有些困难的.寒枫这次的行为也许并沒有策划很久.可能只是他一时的想法.但他却是想好了完全之策.他有把握给自己留一个退路.”萧琤墨在楚渊身边坐下.叹口气.幽幽而言.   “你到底是讽刺他还是夸他.”楚渊心情不爽.冷冷的抬眼看向萧琤墨.“寒枫是何等卑劣的人你已经看到了.他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这次可不是楚渊故意挑寒枫问題了.这些事情明白的放在那里.寒枫的为人怎样.萧琤墨自己都能看的明白.不过.楚渊这么说却是刻意的.他就是想说给萧琤墨听.寒枫这人真不是啥好玩意儿.   “寒枫的手段确实阴险残忍.但是楚渊你要知道.有时候一些事情是不能讲究正大光明的.不管那人手段如何.只要能成事儿.他就是最终的胜者.这场战役的王者.”   这句话萧琤墨很客观的说.他当初登上王位也有这样的情况在其中.而楚渊所做的一些事情中肯定也有这样的手段.只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敌人寒枫.自然会觉得他这样的手段卑劣不堪.   “胜者.王者.”楚渊挑眉嗤笑.“就凭寒枫.他还真不配.”   楚渊冷笑开口.萧琤墨听到他这样说.也只是清幽一笑.他当然不会觉得楚渊这样的话说的狂妄.因为在他眼中.他更加看好的自然是楚渊.   “不配便不配吧.只要早点抓到寒枫.随便你怎么解气泄愤都可.”萧琤墨淡淡开口.话语说的甚至冷漠.对待寒枫当真是沒有一丝情分在其中的感觉.一点的心软宽厚都沒有.   “我已经让人去将安亲王‘请’过來.寒枫跑了又怎样.寒枫与安亲王之间必然是有些联系的.只要安亲王在.肯定能从他的口中探到一丝线索.”楚渊特别强调那个“请”字.客气的说是请.如果安亲王不配合.那就是强押而來了.   “这点还是你想的全面.我一时间都忘了安亲王的存在.寒枫就算是真的跑了.但他不可能不顾及安亲王的死活.安亲王对他有份算得上养育之恩的情感.明颂小王爷又和他私交甚好.寒枫如果对安亲王不管不顾.铁定会是让明颂寒心的.”萧琤墨点头.真心实意的赞赏楚渊.安亲王在这件事情当中.确实是一个关键而敏感的存在.   “走吧.到前厅去.等着接见安亲王.”楚渊略带嘲讽的冷然一笑.傲然起身.一甩袖袍.昂头阔步踏出房门.   萧琤墨跟在他的后面.一同向着前厅走去.此次去见安亲王.他不想回避.他倒真是想当面看看.当楚渊问及安亲王这些问題的时候.安亲王是怎样的反应.在那种心理之下.安亲王能将自己的情绪怎样处理.做出怎样的表情.   萧琤墨跟着楚渊來到前厅.看着楚渊静下心喝了盏茶之后.整个人都平定下來.变得深沉内敛.气质稳重.只是.当一个人影急匆匆从外面跑进大厅的时候.楚渊的神色微变.萧琤墨看向來人.认出他就是陆祁诺.   “皇上.不好了.”虽然陆祁诺自认倒霉.每每重要又会惹怒皇上的事情都是由他來干.可是现在他也顾不得在心里腹诽.也不怕楚渊震怒砍了他.声音急切的禀报.   “皇上.属下奉命去将安亲王带过來.可是属下赶到安亲王府的时候安亲王早已经不在.属下找到了您当初安排监视安亲王的人.他们被人打昏绑在一个房间里.属下向他们询问事情经过.听他们所说.安亲王在昨晚上的时候就打算要出府.但他们还未來得及把消息传出去.就被人打昏绑了起來.”   陆祁诺紧皱眉头.很是急切忧虑的说着.萧琤墨听了陆祁诺的话猛地挑眉.微微阴暗的眯了眯眼睛.而楚渊则不然.听了陆祁诺的话之后.楚渊忽而笑出声.那笑容堪是阴冷邪佞.边笑边说.同时将手中茶盏狠狠往地上一甩.“好啊.很好.安亲王是吧.看來也是同寒枫一伙儿的.沒想到啊.这两个人还真能勾搭在一起.”   楚渊阴狠的冷笑.寒枫针对楚渊.楚渊可以理解为寒枫要报仇.可是这事情要是牵扯上了安亲王.那么这威胁着的就是他的皇位.看來.这二人的联手.就是为了杀了他.冲着楚国的江山而來的. 第一百二六章皇陵……   安亲王的不见.更是让楚渊认定此事就是寒枫所为.当然还有安亲王这个同伙.楚渊心里恼怒.可更多展现出的阴冷狠辣.   从最开始寒枫的刺杀.发展到如今.期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能将背后之人真正看清楚.楚渊认为值得.现在.认准了敌人.就是真正面对面的较量了.   “带人去找.就算寒枫的目标小.可是安亲王不同.朕还就不相信了.一夜之间他们能跑到哪里去.就算是插着翅膀飞了.也飞不出这片地段.”楚渊咬牙冷笑.吩咐陆祁诺在皇城内搜查.同时派人在皇城外围追踪.   陆祁诺离开之后.楚渊沉着脸在屋内走动.萧琤墨知道楚渊不是在忧愁.他只是在烦恼抓住了安亲王与寒枫之后.到底怎么处置他们才是最好.   “楚渊.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安亲王府.”萧琤墨静看楚渊片刻后.开口提议道.   “哦.”楚渊轻轻发出一声疑问.可明显的心不在焉.并沒有重视听萧琤墨的话.   “安亲王是昨晚上离开的.傍晚的时候你们才从帝王庙回來.安亲王决定在那个时候走.肯定是会离开的有一些仓促.如果这事情真的是安亲王与寒枫合谋.那么他们一定在先前就商量好了.寒枫在皇城居无定所.可是安亲王不同.这些日子以來安亲王都住在安亲王府.也许我们能在那里发现什么线索.”萧琤墨也只是猜测.现在安亲王与寒枫都不见了.虽然他们已经派了人去找.可是当下他们自己也该去做些什么.   “对.我们是该去安亲王府调查一下!”楚渊点头.决定同萧琤墨去趟安亲王府.   当楚渊和萧琤墨來到安亲王府的时候.看到的一座空荡的府宅.可是随着两个人向着府里深入走进去.却发现前方一处地方飘來一缕炊烟.   那炊烟所飘起的位置.是在这安亲王府中无疑的.楚渊与萧琤墨相视一眼.加快了步伐向着那个方向前去   跟在楚渊他们身后的其中两个人.就是楚渊先前安插在安亲王府的探子了.是陆祁诺今早來到之后.才将被捆绑的他们解救.   那时候.他们与陆祁诺一行人将这府里查了个遍.确实沒发现任何人的影子.这时候又怎会有炊烟飘起呢.   两个人疑惑着.紧跟着楚渊的步伐.向着那炊烟飘起的方位前去.当他们來到这炊烟飘起的地方.发展这是处于花园后的一个小院落.几间简单的房屋.看着像是府里下人住的地方.   此时.在院子里的侧边有一间小小的房屋.看那样子时间厨房.因为那炊烟正是从这小屋房顶的烟囱飘出.靠近去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也听得到里面有人发出的动静.   楚渊与萧琤墨在距离那小厨房几步的距离站定.而跟随楚渊而來的侍卫则快速上前将小屋围起來.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在看到被一群侍卫包围厨房后.一脸惊讶的茫然.   “里面的人.出來!”一名侍卫走到门前.看着里面正忙和着打水烧柴的两个人.高声喝道.   屋里的两个人听话的走出來.在院子里站立之后.其中一个年长的人看到楚渊之后.“噗通”一声跪下.恭敬道:“老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而另外一个人显然不认识楚渊.在听到长者这般言语后一愣.而后猛地满目仓惶的一跪.恭敬紧张道:“小、小的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楚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年长的这个男人楚渊认得.他就是独守了这安亲王府数年的老仆.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安亲王呢.怎么.难道安亲王逃跑.故意留下你们两个來做牺牲.”楚渊曜黑的眼眸深邃.唇角微微扬起.那弧度并不是流露的笑意.而是一抹不屑的嘲讽.   “皇上.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安亲王府的老仆诧异于楚渊的话.小心的不解的说道.   “朕问你.安亲王去了哪里.在此之前.王府里是一个人也沒有的.你们又是去了哪里.”楚渊凝声问道.微微昂头傲然的神色.英挺而立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派.这样的霸王之气难以抗拒.   “皇上.安亲王确实带了人出府去.而且是昨天晚上坐马车出门去的.不过去了哪里王爷并沒有告知.而老奴与这小英子.则是一大早就出府采办去了.故而先前府里才会沒人在.”老仆实话实说.面上却是极尽茫然.他不知道安亲王出次府门.怎么都劳的皇上这样大动干戈.   “在你看來.安亲王还会回來.”楚渊沉凝.挑眉问道.   “皇上.老奴虽不知您为何这样说.但安亲王只是出趟王府.若他要离开皇城回大漠.肯定是会向皇上您请辞的.”   “……”楚渊沉默一下.在心中微微思索.忽而转身就走.   萧琤墨看到楚渊扭头.自然是跟着他一道儿离去.不來这安亲王府倒是沒什么.一來倒还真是让他们发现了端倪.根据这老仆所说.安亲王的行为不像是“畏罪潜逃”.不然安亲王不会还那么悠然的坐马车离开.   还有便是.这老仆既然是安亲王府的老奴了.数年前就是伺候在安亲王身边的人.沒可能这时候安亲王逃命去了.所有人都带了走.却偏偏留下这么二人在这里等死.   看來.这事情其中必有蹊跷.安亲王的行踪比起寒枫好像更加的诡秘一些.   走出安亲王府.楚渊在王府门前站定.回身抬头.看向府门上高挂的牌匾.神色有些沉凝复杂.安亲王.他与寒枫之间肯定是有联系.但是此事事件究竟是不是安亲王与寒枫共同策划.还真是有点说不清楚了.   从安亲王府出來以后.楚渊又去了刑部一趟.昨晚被杀的六位大臣.现下尸体全都陈列在刑部的停尸房内.在那里.楚渊观察了他们每个人的伤口.大多都是一刀毙命.死时沒有过多的挣扎.那伤口足以可见行凶之人的狠辣凶残.   目光在触及刘清江和王川的尸体时.楚渊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沉痛.刘清江与王川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正值英年却对朝堂极为熟悉.是不可多得的忠实干将.可惜.经历数年万事磨练出的人才.竟然在一夕之间命丧黄泉.   除去那该死的两个人之外.楚渊对其他四人均表示惋惜.人死不能复生.楚渊所能做的就是抓到寒枫.抓到那些杀害他们的人.为其报仇.   从刑部离开时间已经不早了.楚渊决定回皇宫去.然而就在这时.楚渊接到了礼部尚书的求见.于是.还未走进皇宫的楚渊.直接在宫门外面见了礼部尚书.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礼部尚书向着楚渊行礼后.急切说道.   “有什么事情.”楚渊缓缓开口.现在对他來说最为重要的是寒枫与安亲王.他有些不解礼部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   “皇上.臣刚刚收到皇陵的飞鸽传书.说安亲王带着人去了皇陵.想要拜祭祖先以及先皇陵墓.守皇陵的人将安亲王一行人拦了下去.又赶紧报信到了这里.皇上.您看此事该怎么办.”礼部尚书为难的请示着.   “安亲王.去了皇陵.”楚渊有些讶然.知道了安亲王行踪.这对现下來说无疑是个重大消息.可是安亲王会在皇陵出现.这可真是让人费解.   “是的.安亲王请求进入皇陵.皇上.您看是不是先派人将安亲王一行人捉拿.带回皇城之后由您审讯.”昨晚发生的惨剧礼部尚书自然是知道.他也清楚皇上现在正在捉拿寒枫与安亲王.   “不.你飞鸽传信过去.就说安亲王想要进入皇陵.朕允了.”说完.楚渊扭头看了萧琤墨一眼.对着礼部尚书吩咐道:“你去做准备.朕要即刻前往皇陵.不得有误.”   礼部尚书领命离开后.楚渊与萧琤墨先去了趟皇宫.对一些事情做了安排之后.启程前去皇陵.皇陵在皇城外的麓山山脚下.前去那里快马加鞭也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按照皇陵送來的消息时间來看.安亲王昨晚出府之后.是直接奔着皇陵而去的.   安亲王为何去了皇陵.楚渊与萧琤墨都觉得奇怪.但是他们心中都有一种直觉.安亲王去皇陵肯定是和先皇有关.安亲王决定來皇城.就是为了先皇祭礼而來.而今又独自贸然去了皇陵.看來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为人所不知的故事.   因为这点.楚渊的心里有些急切与兴奋.萧琤墨理解楚渊的心思.因为他也一样.在他们看來.此次前往皇陵.见到安亲王之后.很有可能会解开数年前那道谜团.   还有就是.萧琤墨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因为安亲王在皇陵的出现.他可以认定为安亲王与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沒有关系的.那样的惨剧可能只是寒枫一人策划而为.   不过.沒有真凭实据.萧琤墨不会将他这样的想法说给楚渊听.只要來到皇陵见到安亲王.相信一些事情自然会有合理的解释. 卷四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第一百二七章不得不来   萧琤墨和楚渊一路不停的赶往皇陵.途中更是消息不断.分别收到林墨轩与陆祁诺传來的最新情况.在得知道安亲王來了皇陵之后.楚渊就安排寻找安亲王的陆祁诺一行人配合着苍墨他们寻找寒枫.因为确定安亲王在皇陵.那么他就逃不了.   楚渊一行人快马加鞭而去.所用时间自然比安亲王他们少一些.不过当他们來到皇陵的时候.也已经是夜间.而且将至凌晨.   皇陵坐落在麓山山脚.但是陵寝是沿着山脉起伏向上而建.楚渊一行人來到皇陵时.可以看到皇陵外有燃起的大片火光.那是守陵的侍卫在迎接楚渊他们的到來.   礼部尚书在接到飞鸽传信的同时.告知了守卫皇陵的人楚渊要來的消息.得知楚渊即将要來这里.便特意安排了人在此迎接着.   这是夜间.皇陵这个地方在夜色下更加显得幽深寂静.若不是那一排燃起的光亮.这地方在夜间是显得庄严神秘又阴森可怖的.   皇陵的入口有着两根粗大高挺的汉白玉石柱.石柱的底台则是两尊威武霸气的瑞兽赑屃.柱身上的流转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图案.而两根石柱的后方则依次排列着数只灵禽祥兽.看起來更是巍然大气.   楚渊与萧琤墨下马.來到那两尊石柱中间的道路上站立.守皇陵的一个领头者慌忙带人上前请安.楚渊看着他们摆摆手.让他们免礼.抬眼向着通道的尽头张望一眼.开口询问.“安亲王可是进去了.”   “回皇上.一个时辰之前属下收到您的指示.方才放安亲王进入皇陵之内.”那个领头的人如是回答.在沒有得到楚渊的回复之前.他们一直拦着入口.而安亲王也耐得住心思.一直在皇陵外等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现下安亲王去了哪里.”楚渊很是平静又缓和的问道.他早就看出來了.安亲王根本不怕暴露他前來皇陵的行踪.不然进不去皇陵之后.他不会任由皇陵的人飞鸽传信.还淡然的在这皇陵外等上一天.   “安亲王现在由人带着去参拜先祖陵墓了.”领头的人回答道.安亲王进入皇陵.按规矩自然是要前去拜祭先祖.尤其是太祖.他的父皇.   “好.朕这就过去.”楚渊淡淡的应了声.凛然了神色.抬脚大步又略显沉重的向着皇陵内走去.   楚渊大步威严的都在前方.走在他侧后方的人则是萧琤墨.此时在这个地方.萧琤墨的神情也是庄严肃穆的.在后方看着楚渊修长伟岸的身影.萧琤墨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受.类似于儿女情长的那种.   整座皇陵的布局格外的广阔.但是每一座陵墓都是互相对应着的.楚渊对于这里极是熟悉.走在前方率先來到太祖的陵寝内.   这里的每一个陵寝都是偌大的一座.进入陵寝之后通道复杂.沿着台阶走下去.那浅浅的弧度最后走到的地方则是地宫之内.   安葬太祖的金雕棺椁就在地宫的中央墓室之内.墓室中的正上方有一处长方形墓穴.那墓穴距离地宫的平面有几米的深度.   楚渊走进墓室之内.发现墓室中并沒有人.只有墓室内的石灯燃着橘黄的光.以及镶嵌在墓室内的夜明珠散发着流光流转的光辉.   “皇上.安亲王看來是不在.想來应该是去了先皇的陵寝内.”礼部尚书站在墓室之内.抬眼向着里面张望一眼.便倍感惶恐的垂眸.看着楚渊的背影轻声开口.   楚渊自然是看得到.站在墓室的入口.楚渊目光沉沉带着敬畏的向着前方的棺椁望去.不过他只是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并沒有特意走近去参拜.   “走吧.关闭墓室.”楚渊转身.轻轻一脚踏出墓室.那俊逸非凡的面容冷然.周身气息冷凝.高傲的散发着霸道的帝王之气.   “是.”守皇陵的人恭敬的应一声.在楚渊走出墓室之后.來到墓室外的石壁旁.那里有着一个龙头形状的开关.守陵的人并沒有直接去闭合那个开关.而是虔诚的跪地.在墓室外向着那棺椁深深一拜.这才起身去关闭墓室.   这一个跪拜.并非是守皇陵的一人所为.在他在墓室中前方跪地的时候.跟随楚渊而來的所有人.均是虔诚跪地叩首.待那守皇陵的人关闭墓穴开关.等着厚重敦实的石门缓缓闭合之后.后面跪地的一行人方才起身.   而这个时候.萧琤墨是跟随着楚渊的脚步向着另一处通道前去.他身为翌王的君王.是沒有必要参拜楚国先祖的.不过.萧琤墨也是有着一颗敬畏而虔诚的心.虽然沒有行大礼.但是在萧琤墨转身的时候.他还是向着那棺椁微微躬了躬身体.   很快的.萧琤墨与楚渊所走的通道后面便响起踏踏的声音.那是方才跟随的人疾步赶上來.此时.有着楚渊带路.他们正处于地宫之内.这周围的通道全是由厚实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石块砌成.   太祖的陵寝与先皇的陵寝相隔距离并不远.不一会儿之后.另一座偌大威严而冷森的陵寝便出现眼前.陵寝之中.可以看到许多珍贵的陪葬之物.珍奇异兽.珍贵器皿无数.地宫门上制有弩箭暗器.以防有人盗掘.墓室的顶部则绘有的天文星宿图像.地面则是仿真山岳九州的地形.这座陵寝看起來当真是奢华霸气.   先皇的陵寝与太祖先祖他们的陵寝比起來.当真是是要华贵许多.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先皇创建了太平盛世的楚国.对待楚渊又甚是亲厚.先皇死后的葬仪是由楚渊操办.那规格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墓室的石门由专人打开.当守在墓室外面的侍卫看到楚渊一行人來到时.全都是手握兵器.单膝跪地.向着楚渊行礼.   楚渊沒做停留.直接的走进墓室之内.此时的墓室内只有两名守陵的人.还有一个人就是安亲王.跟随安亲王前來的人早就被安排在其他地方等候.能进入皇陵内部的人也只有安亲王而已.   楚渊脚下不停的直接迈步进入墓室.而萧琤墨稍作思疑之后.也跟着走近去.楚渊察觉到萧琤墨跟着走进來的脚步.微微向后侧后.看了萧琤墨的身影一眼.沒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先皇的墓穴里并沒有燃烧的烛光.两排的石灯台里散发出光亮全是偌大的夜明珠.墓室里面的墙壁上.每个暗格里摆放的也都是夜明珠.而在先皇棺椁的正前方石壁上.腾飞着的是由黄金浇铸的真龙图案.而那图案之上平铺的全是颗颗圆润的夜明珠.以及耀眼璀璨的宝石.   楚渊在走上摆放棺椁的石台上时.略微的顿了一下步.而后抬脚沉缓的走上去.面对着先皇的棺椁.楚渊的心里真是复杂万千.撇开安亲王站立一旁的身影.楚渊一掀袍摆.恭敬跪地.郑重的深深叩头.   “皇上……”安亲王早就发现楚渊的到來.当楚渊來到棺椁面前的时候.安亲王向后退了一步.将正面的位置留给楚渊.   安亲王面向楚渊.只是微微躬了下身体便算是行礼了.安亲王这样的举动让楚渊和萧琤墨心中都有所计较.他们知道安亲王不是不知礼节的人.拜见皇上就不是这般轻易了事的.   为此.萧琤墨特意的看了安亲王一眼.看到安亲王刚毅硬朗的面容变得格外的深沉.眼睛里似是有着一抹黯然.一抹哀伤.一抹怨恨……   对于安亲王这样的眼神情绪.萧琤墨有些弄不明白.但是看到安亲王如此状态.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如同这黑夜中的陵墓.被笼罩在一层看不到顶的暗黑之中.   “安亲王……”楚渊声音沉沉的念叨一声安亲王.安亲王方才的行为在他看來无疑是失礼的.他甚至可以认为事到如今.安亲王已经沒有对他故作恭敬的态度了.   “皇上.臣只是想來这里看看.臣……”安亲王可以感受到楚渊阴暗不爽的情绪.可他并沒有很在意.方才的举动他自知自己是冒犯了楚渊.可他却只能那样做.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先皇面前.向着先皇的儿子屈膝跪地.   安亲王神色黯淡.抬眼静静的看着眼前冰冷摆放的棺椁.开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楚渊厉声打断.   “你还知道自己是臣子.安亲王.既然你自称臣子.那你可还记得臣子的本分是什么.这皇陵.是你想來就來的吗.”楚渊声音冷厉.带着一身冷寒阴鸷的气息.眼神凌厉非常的看向安亲王.毫不客气道.   “臣.知道自己逾越了臣的本分.”安亲王低头.话语里有这意思惭愧.可是下一刻.安亲王蓦地抬起头.眼神偏执又殷切的看向先皇的棺椁.声音倔强又无奈道:“只是.这皇陵.我不得不來.”   安亲王的这个我字.并非是对楚渊而言.而是对着静静躺在棺椁之中.散发冰冷气息的先皇而言. 第一百二八章悲怆……(一更)   这皇陵.我不得不來.   因为这句话.萧琤墨格外认真的看了安亲王一眼.当他触及到安亲王的眼神.看到那里深深绝望与灼灼炙热的情感.萧琤墨的心头“噔”的一声.好像有些事情在一瞬间有些明朗了.   楚渊听到安亲王这么说.有些沉重的眯了眯眼睛.侧目看了眼安亲王之后.将视线放在面前先皇的棺椁上.久久深深的凝视.   片刻后.是安亲王率先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静.安亲王看着先皇的棺椁上前一步.伸出一双颤抖的手触摸到那冰冷的棺椁之上.神情很是激动.有分外悲怆.   “皇上.你可知我为何非要來这皇陵之中.”安亲王沉声开口.一副欲要缓缓道來的情境.   “安亲王.昨晚六部官员被刺杀之事.你可是知道.可是和你有关系.”楚渊撇开安亲王的话语.突然开口这般质问道.   “六部官员被刺杀.”安亲王有着一瞬间的惊讶.而后便恢复于平静.昨晚寒枫曾偷偷去见到他一面.见到寒枫的那一刻.安亲王便知道寒枫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已经失去了冷静.   寒枫要有所行动.安亲王无法阻止.也自认阻止不了.寒枫來见他目的就是怕连累他.所以特意前來.想要人护送他离开皇城.   可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走.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若他不把握最后的机会.只怕他今后都难再踏进皇城一步.而且.他在这时候离开了.之后不管寒枫做了什么事情.楚渊肯定都要算在他头上一份的.   死并不可怕.他也不抗拒.可是.沒有到皇陵去一趟.沒有亲眼在最后见一面御風.他是死不瞑目的.   “六部官员被刺杀.并非臣所为.但也不是完全不知晓.”安亲王实话实说.他当时只是知道寒枫要有行动了.但是究竟要做什么.他却是不知晓.   而今看來.是六部的官员出了问題.安亲王不由的感叹.寒枫也当真手段够狠.可是.这是他管不着的事情.他也无力去管.   “你说不是你所为.但却不是完全不知晓.这么说來你是知道寒枫会在昨晚有所行动.哼.就算是你沒有参与此事当中.身为楚国的皇室.保卫楚国安宁是你该有的职责.可是你却放任寒枫胡作非为.并沒有将此事上报.按理來说.你就是寒枫的同谋.”   楚渊这样的理论并不是不成立.反倒是这话说出來让安亲王无法反驳.只能是张了张口.又无奈的沉默下來.   “安亲王.你为何非要來一趟.非要见上先皇一面呢.”这时.萧琤墨开口.向着安亲王询问了这么一句话.   安亲王听了萧琤墨的问话后.扭头认真的看向萧琤墨.凝视萧琤墨片刻后.安亲王的眼睛里有一丝动容.而后苦涩一笑.声音暗哑道:“翌王.看來你是猜出來了.我來皇陵.主要目的就是想见上先皇一面罢了.”   安亲王直呼萧琤墨为翌王.这让萧琤墨与楚渊同时惊讶的挑眉.而后都在心里了然.安亲王并非泛泛之辈.他能认出萧琤墨.这也是情理之中.   “有一件事情.我与楚渊都有疑问.今日在这里.不知安亲王可否给我们解答.”萧琤墨与楚渊都对此事做过许多猜测.楚渊虽然好奇.但是面对现在的安亲王.只怕楚渊更多的想法是杀了他.所以有些话还需要他慢慢來引导.   萧琤墨已然看出來.安亲王对先皇是有情有意的.他是不可能去做一些对楚国不利的事情.更不会去伤害楚渊一分一毫的.可是楚渊并沒有感受到.可能这就是当局者迷吧.楚渊还沒意识到这件事情中最关键一点的所在.   “翌王是想问.当初我为何会在独自面见先皇之后.将兵权拱手让出.还愿意远离皇城镇守大漠之事吧.”安亲王是何等聪慧睿智之人.萧琤墨一开口.他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正是.”萧琤墨清淡一笑.冲着安亲王点头.   楚渊静听着萧琤墨与安亲王的对话.此时他的视线全都放在萧琤墨的身上.眉头微微皱紧.凝神听着二人间的对话.却不愿抬眼多看安亲王一眼.   “那是因为.御風答应我.说要在太子继承皇位之后.便去大漠寻我.到时候隐居山林.与我相伴到老.”说起这句话.安亲王的眼中满是憧憬.那抹强烈的期待在一瞬间之后化成一片散不开的黯然心伤.   “原來.是这样……”萧琤墨声音沉缓.略微感叹.此时此刻.安亲王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已然清楚.沒想到这世上最痴情之人.安亲王算得上一个.   “……”而此时.听了安亲王的话.楚渊蓦然睁大眼睛.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安亲王.那眸光甚至冷漠.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安亲王.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楚渊冷喝.若不是他与萧琤墨的感情放在前.他也不会瞬间将安亲王的话做这般联想.可是如今.这样的实情真是让他无法接受.   “安亲王.这些话简直就是污蔑.朕不允许你在先皇陵前有辱他的尊严.也请你.收起你那痴心妄想吧.”楚渊冷冷的嗤笑一声.恶狠狠的说道.   “皇上.臣的所言所语.真的是污蔑吗.真的是痴心妄想吗.”安亲王抬眸.看向楚渊凝声问道.在看到楚渊阴冷的神色之后.突然有些激动的爆发.很是悲切压抑的低吼道:“我自知此生是得不到他任何回应.可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江山对我而言便如浮云.他给我的承诺只有暮年的那一段时刻而已.可我却愿意用一生光阴來等待.”   “可最后.我等到了什么.”安亲王悲怆一笑.满是凄艾的自嘲道:“二十多年.我虽然内心焦急.却也泰然处之.就等着他禅位之后來兑现当年的承诺.可是呢.在他病重之际却让所有人对我封锁消息.直到楚国迎來先皇大丧.我才得知他已不再人世.”   **********   二更时间还不确定.但肯定是有. 第一百二九章情关难过(二更)   当安亲王说出最后一段话.提及先皇去世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悲哀悲切到极致.喉头轻微颤动.有些难以自制自己的情绪.   安亲王所说不管楚渊相不相信.又是怎样的看待.但是萧琤墨却是不然.看到安亲王如此表现.他的心里很沉重.而且还有一丝哀伤之情.   自古以來情关难过.看來确实是如此!   “突闻皇城传來先皇大丧.当时我怎样都不愿相信.我想要去皇城一探究竟.可是却沒有离开大漠的自由.我想要不管不顾.可是心里又恨.我恨他的食言.恨他的欺骗.恨他的绝情.”一瞬间的发泄过后.安亲王稍微平缓了情绪.神色黯然悲切.继续开口道.   “到了那时候.即使我不愿意相信.但是御風不在已是事实.他给予我的承诺.我甘心等了数十年.最终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那时候.我的心情谁能理解.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只为求得浮生半日幸福.可最终不仅什么都沒得到.就连他的最后一面.我都未能见到.”其实.心里怎会不怨不恨.可是怨恨又能怎样.不管他怎样折腾自己.折腾别人.那人都已然不在.   “安亲王.你说这样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楚渊现在的态度与方才已是不一样.但那情绪绝对是不好的.而且比起先前更多了一份烦恼纠结在其中.   “皇上……”安亲王嗫嚅着嘴唇.苦涩一笑.抬眸充满伤痛的看向楚渊.   “……”楚渊被安亲王那样的眼神弄得神情一滞.而后沉沉吐口气.开口道:“就算事实如你所说.朕也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先皇对你并沒有你所期望的情感存在.”   楚渊这话.对安亲王來说无疑是最残忍的一句话.他在用着最冷漠.最能刺激到安亲王的残酷话语.在安亲王已经伤透的心上重新撕扯出一条裂缝.   “是啊.我也明白!”安亲王悲哀哭笑.那落寞而自嘲的神情让人看了不忍.此时安亲王的心痛的难受.他奉献了那么多.最珍贵的就是他一颗炙热真诚的心.可是那人却弃如敝屣.愚弄一般的撕开践踏.   “其实.也可能不是这样的!”突然.萧琤墨凝眉缓缓开口.却在这时楚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萧琤墨一时犹豫.可是看到安亲王那悲哀到极致的神情.还是坚持开口:“安亲王.你有沒有想过.先皇突然病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兑现当时的承诺.所以才故意让人对你封锁消息.哪怕他死后你怨恨他!”   “……”听了萧琤墨的话.安亲王明显的一愣.而后满目不可思议道:“会是这样吗.”   “不会!”看着安亲王满是期冀的神情.楚渊冷冷开口:“父皇卧病期间.一直是我长守榻前.我从未发现父皇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或者举动.而且.父皇临终前.所交代的所有事宜中.唯独沒有提安亲王的名字!”   “那时候.我也曾等待过.等着皇城传來消息.就算御風已经逝去.可是只要他允许我进去皇城送他最后一程.我也算了却心愿了.可是.什么都沒有.先皇大丧.与我沒有任何关系!”安亲王僵硬的扬唇.眼中盈盈泛光.有泪水浮现.   安亲王的心情.萧琤墨可以理解.面对这样的安亲王.萧琤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万万沒想到安亲王与先皇之间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竟然会是这样.   “安亲王.父皇生前最爱的人是朕的母妃.那是他一辈子最钟爱的女子.父皇与你.并沒有任何感情.就算是等到了暮年的相守.又有何意义.”楚渊这话并不是故意刺激安亲王.而是实话实说.而且在他看來事情确实如此.   “我知道……”安亲王声音沉暗.之后脸上竟然浮起一抹纯善的天真表情.“可是当初他的答应.让我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丝期望.他的答应.是否意味着他也对我有着一份情感.就算是沒有.他那样的承诺.也算是对我交付出一切的负责.所以.我认为这是值得的!”   此时此刻.萧琤墨已经完全明白.在这场感情里.先皇可能还沒來得及动心.安亲王却已然陷的太深.这样的事情.真是不知让人如何评判.只能空留一声轻叹.   “所以.你所说的这些.就是说当初以这个条件.你心甘情愿的交付手上兵权.并愿意离开皇城镇守大漠.那么.先皇去世之后.得知真相的你悲伤又愤怒.那么.你有沒有因为这点而开始憎恨.”萧琤墨此时完全投进安亲王的话语情绪中.可是楚渊却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憎恨吗.”安亲王怅然一笑.怎么会呢.他即便是怨.那也只是心里的不甘.要说起憎恨.那却是沒有的.对待那个人.他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恨.   “朕问你.复州城与扬川城之间发生的事情.六部大臣被暗杀之事.你到底有沒有参与.这些到底有沒有你的谋划.”楚渊冷声质问.   “皇上是在怀疑臣吗.”安亲王很是心伤.他对楚国忠心一辈子.却在此刻被认为是有害楚国的奸佞之臣.这真是让他深感悲哀.“皇上.在御風的面前我不敢说谎.我只能说.愧对楚国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曾所为!”   “那这么说來.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寒枫一人所为了.”楚渊挑眉.微眯眼睛看向安亲王.   “复州城与扬川城之间的事情.臣不知!”安亲王是真不知道.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他的心里也有所疑问.却不知这事情竟然与寒枫扯上了关系.   “那么.明颂是否参与了此事.你也是不知道了.”楚渊这么一问.真是让安亲王大吃一惊.他想要瞬间的反驳.却张了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颂与这些事情是否有关系.安亲王不敢断定.他是坚信明颂不会这样做.可是明颂与寒枫关系甚好.两人私下交往频繁.一时间安亲王倒是不敢准确回复了. 第一百三十章寻他而去……   楚渊的话.让安亲王满目郁结的沉默着不说话.这样的事情让他怎样去回答.他不是为难.也不是就此认为明颂就与此事有关系.实在是明颂能让楚渊怀疑.这样的事情就足够难以启齿了.   “安亲王.你告诉朕.明颂与此事有关系吗.”看到安亲王噤声不回答.面上的表情纠结痛苦.楚渊敛了敛眸色.声音沉沉问道.   “臣.不知……”许久后.安亲王才缓缓开口.   “哼.你不知!”楚渊來冷笑一声.“朕原先怀疑的是你.就是因为朕查到明颂与寒枫暗中勾结.可既然现在你否认了这件事情.那朕便可以确定这些事情只是寒枫与明颂所为.与你安亲王无关了.”   楚渊这么一说.安亲王的脸色便苍白一分.明颂是安亲王的长子.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如今才十多岁.所以明颂在大漠才是真正备受宠爱.手中握权的小王爷.   明颂天资聪颖.又知情理.对待长辈更是孝顺有加.所以安亲王对明颂是格外的喜爱.他将來的王位也是由明颂來继承的.   安亲王自认对明颂教导有方.有这样一个儿子他也算知足了.可是.楚渊的一席话又打破了他心底最后的一份希望.   若是明颂真的与寒枫联手.参与了寒枫所谋划的这些事情.那么明颂的性命便会不保.而他就算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安亲王忠于楚国一辈子.可是他的儿子却犯错想要动摇楚国根基.甚至想要杀害当今皇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重罪.   尤其.在这皇陵之中.站在先皇的陵寝之前.安亲王的心里更是愁苦.若是以往.在明颂还沒有酿成大错之前.安亲王或许还能拼了把老脸为明颂求情.可是现在这样的话他却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啊.若是御風听得到.知道明颂要去破败他一手建立的楚国盛世.并且要对他最钟爱的儿子楚渊下手.安亲王只觉得无颜.求情的话还怎么有脸说.   “皇上.寒枫处处针对与您.我虽不知详细内情.却也知道他是身负血海之仇.臣也曾劝过寒枫.可有些事情旁人再怎么说都是无效的.寒枫放不下他所背负的仇恨.至于明颂……”   安亲王提起明颂时停顿了一下.过后怅然吐口气.无可奈何又苦涩而道:“至于明颂.臣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是楚国臣民.是皇族后代.保卫兴建楚国才是他该做的事情.可是皇上既然说了.说查到寒枫与明颂合谋勾结.想必是有一定的证据.对此臣不敢有异议.”   安亲王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他知道国家之事是永远摆在私情面前的.明颂若是真的参与了此事.那么安亲王甚至能忍痛大义灭亲.   “皇上.‘养不教.父之过’.是我沒有教育好明颂.我愧对楚国.愧对先祖!”安亲王声音沉痛.这是有关民族大义的事情.他无法去包庇明颂一分.   楚渊和萧琤墨听罢安亲王这话.同时沉暗了眸色.凝神不语.却在此时.蓦地一声.安亲王一下跪倒在地.低着头眼中热泪滚滚而落.   安亲王感觉痛心.也觉得羞耻.他身为楚国皇族.可他的儿子却做了这样的错事.实在是不能饶恕.   “安亲王.明颂所做的事情你若是完全不知情.那么朕不会怪你.可是明颂.朕却是万万绕不得的!”对于此刻的安亲王.楚渊的心里已经沒有了那种排斥而刻薄的态度.可是明颂做错事.他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臣沒有教好儿子.臣有罪!”安亲王很是惭愧.将全部责任怪罪于自己.他知道这样是无法抵消明颂所犯下的错误.但是他愿意去承担一部分的罪过.   “朕说了.朕可以不怪你.但是明颂却不行.要知道.朕最为讨厌寒枫.而他却与寒枫站在一处儿.所犯下的错过.也是无可饶恕的.”楚渊的话很明确.他讨厌寒枫.与寒枫这般亲密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喜欢.更何况明颂所做之事.也足够他杀无赦了.   “臣.沒想着您能饶过明颂.寒枫所做的事情臣都知道.若这些事情都有明颂的参与.明颂是罪无可恕.臣明白.”安亲王这句话说得很是平缓泰然.身为楚国的皇族.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为的.明颂错了便是错了.   “皇上.臣实在是惭愧……”安亲王看向楚渊羞愧难当.而后沉淡了神情.扭头看向一旁吸先皇的棺椁.很是自责道:“御風.是我教子无方.在你面前丢人了.”   “安亲王……”萧琤墨蹙眉.心情沉重.同时心里还有这一丝不安.   “翌王.”安亲王突然开口.向着萧琤墨询问道:“您先前所说的话.有多少的可能性在其中呢.我还是忍不住.我想要知道.对于御風而言.我的存在究竟占据着几分重要.”   “安亲王.你这般固执有何用.”楚渊有些气恼.对于当年的事情.安亲王所交付出來的东西之重.楚渊自是明白.可是安亲王一直执着于这点.却是让他心里不快的.   “皇上.那是我等候了一辈子.期冀了一辈子的事情.无果而终也就罢了.可臣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臣來到皇陵就是想知道一个结果……”安亲王神色苦苦.眼睛里有着一抹哀求之意.   “……”楚渊听了安亲王这话.一时间也沒有出声.但他的沉默也代表了他的态度.那就是安亲王休想从他的口中听到任何一句有关先皇与安亲王之间的话语.   “安亲王.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之所以冒险來到皇城.仅仅只是为了來一趟皇陵.”萧琤墨看楚渊不开口.索性自己來问出自己的疑问和一些事情的深层真相.   “臣之所以想要來皇城.就是为了來皇陵见先皇一面.因为有些话.他生前我沒能当面问清楚.他死后我也要说出來.我想知道.当年他的承诺.就是一句戏言吗.他特意所说的无诏不得入皇城.仅仅是因为不想见到我吗.病重却向我封锁消息.临终前都不得让我见一面.他当真是这么绝情吗.”安亲王先前的话坚毅而沉重.而之后的句句疑问.就是对先皇的声声质问.   “我想.可能不是的……”萧琤墨略微皱眉.正要做上一番分析.却被楚渊直接开口打断.   “这样的事情.只有向先皇才能问个明白.你们所猜测出來的结果当真是如此吗.也许只是自欺欺人罢了.”看到萧琤墨不赞同的神情.楚渊轻叹口气.却不改自己的言语态度.“子澈.你向來是个认清现实的人.既然不确定是否是真实的结果.又何必去自我安慰.”   楚渊并非言语刻薄.他只是不喜欢这种飘渺的镜中花一般的认知.先皇与安亲王究竟是何感觉.这只有先皇一人知晓.其他人的所言所语都只是妄猜.   “皇上说的对.看來想要知道一个结果.就只有我亲自见到御風当面问了.”安亲王神色悲切.清淡一笑.这般无奈道.   “安亲王.你……”萧琤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安亲王的话让他感觉到悲伤.看着如此模样的安亲王萧琤墨有些心痛.安亲王对于先皇的执着.那感情炙热又贞烈.真是让人可敬又可叹.   “皇上.其实臣当真羡慕您.”突然.安亲王这么的一句话.让楚渊一愣.他似是有些不明白安亲王何出此言.   “翌王.有些事臣也看的明白.臣知道您与臣不同.可是……”安亲王一顿.沒有继续这句话说下去.而是转换了一下语气.继续道:“臣祝福您……”   “谢谢……”萧琤墨低头认真的看向安亲王.诚心谢道.   “……”这时候.楚渊算是听明白了.安亲王所言竟然是在说他与萧琤墨之间的事情.看來这安亲王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真是有着锐利的洞察能力.能这么快看出他与萧琤墨之间的那些情愫纠缠.   “皇上.明颂之罪臣不能替他一力承担.可是臣也要负起一份责任.”安亲王此时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平缓.而且沉静的让人有些心惊.   正在萧琤墨诧异安亲王这样的改变.楚渊正想要出口询问.想要知道安亲王如何來承担那一份责任时.却突然看见安亲王从先皇棺椁一旁的陪葬品中拿起一把镶着玉石匕首.双手握紧.举起就向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御風.有些事情我到了你的陵墓前都找不到答案.那我便寻你而去.只愿你能解了我毕生的夙愿.”安亲王悲叹的高声喊道.同时毫不犹豫.速度快而狠的将那锋利的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安亲王……”楚渊和萧琤墨同时惊叫.想要弯身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安亲王.却在看到安亲王的神色时止住了动作.   安亲王此刻的神情是一种能让人沉溺的悲伤.可是眼中的神色却又是畅然欢喜的.好像在这一刻他迷惑了一辈子的事情有了答案.压抑了一辈子的痛苦也有了解脱.   死.是安亲王心甘情愿的.   此时的安亲王无力的想要倒下身体.一只手松开胸前的匕首.用尽最后力气去抓住面前的棺椁.借此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唇角有鲜血从齿缝处流出.汩汩殷红.安亲王用着一双炙热到疯狂的眼神紧盯着那棺椁.好像透过那棺椁可以看到里面躺着的人.   “御風……”最后一声呢喃.安亲王就着跪地的姿势.侧身依靠着棺椁.吐出最后一口呼吸.缓缓的闭上眼眸.   这一刻.他的跪地.是他向楚渊、向先皇、向祖先的赔罪.这点是因为明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身体依靠着先皇棺椁.那是他想要与先皇紧紧依靠.他要寻他而去了…… 第一百三一章安亲王之死……   安亲王这样的行为.是楚渊与萧琤墨想不到.他们并不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可惜.安亲王就在先皇陵寝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沒能再踏出皇陵一步.   楚渊沉默着.看着倚靠着先皇棺椁紧闭双眼.唇角却有着一抹淡笑的安亲王.皱眉久久不语.   “其实.安亲王來到皇陵.他就沒打算活着出去!”突然.萧琤墨叹口气.这么感叹道.   “为什么.”楚渊沉声开口.他不认为安亲王一定有死的必要.   “就算是不为明颂.就是是安亲王不知道明颂私下所为.安亲王也沒打算再回大漠去.你是真沒看出來吗.在这样明知道你会怀疑的情况下.安亲王还冒死前來皇陵.可见他并不怕你误会.不怕你降罪.他此次前來就是为了见先皇一面.能死在先皇陵前.可能对安亲王來说也算满足他们在一起的愿望了吧.”   楚渊如此说道.安亲王明知向楚渊请示.是不可能得來皇陵的机会.所以他才冒险独自前來.不管怎样.安亲王进入了皇陵.哪怕下一刻楚渊就來到了.安亲王也是淡定自如的.那是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楚渊就算真的要赐死他.他也算了了心愿.   “安亲王身上还带着他当年的血性.够胆够烈.以前不了解安亲王.而今我也敬他是个男人!”能得到楚渊的一句认同.那可是相当不易.想來安亲王若是能听到.必然也是开心的.   “走罢.让人抬走安亲王的遗体.暂且放置安亲王府.之后的事情再说吧!”楚渊沉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萧琤墨点点头.楚渊率先走了出去.而他却等着有人抬了安亲王的尸体出去.这才迈开脚步.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回身.冲着先皇的棺椁恭敬着深深的鞠上一躬.   走出皇陵.萧琤墨看到了跟随安亲王前來的一行亲信人员.他们正围在安亲王的尸体旁边.神色呆呆.眸色通红.紧握双拳隐忍悲痛与愤怒.   “安亲王自缢于皇陵之内.现将安亲王的尸体送回安亲王府.暂且安置.待之后再做决断.”楚渊看着安亲王的亲信们一脸的怀疑.他知道那些人并不相信安亲王会是自杀.楚渊也不多做解释.不予理会那些人的质疑的神色.说完这些话擅自向前.骑了马便向着皇城返回.   萧琤墨紧跟其后.追逐着楚渊的身影.萧琤墨知道楚渊这时候心里很复杂.安亲王自杀在皇陵这件事情.会给楚渊带來很多麻烦的.   首先.大漠那边就不好交代.虽然楚渊可以不在意明颂.可是大漠那些跟随了安亲王数十年的人.还有安亲王带來的这些亲信.肯定会对安亲王的死抱有怀疑态度.而明颂更是如此.他肯定会认为是楚渊杀害了安亲王.就算安亲王真的是自杀.他也会认为是楚渊逼迫.   如此一來.大漠与楚渊必会有误会隔阂.若是再经寒枫与明颂一煽动.很可能是会闹起一场内部的纷争.   还有就是.安亲王的遗体该怎么处置.   安亲王死在皇城.根据先皇当年所说.无诏安亲王不得踏入皇城一步.那就相当于是将安亲王驱逐.按理來说安亲王是不能安葬在皇城内的.   尤其.安亲王现在的家园是在大漠.而明颂与大漠的那些人也肯定不会同意留安亲王的遗体在此.肯定是要将安亲王接回大漠安葬.这无疑会导致明颂与楚渊的直面相对.到那时候.很可能是会引起一场纷争的.   而且.萧琤墨看的明白.安亲王死在先皇陵寝前.他是想着死后能葬在皇城的.最好是距离先皇最近的地方.要让安亲王的遗体送回大漠.只怕安亲王是不愿的.那不是他的期望所在.   连夜的赶路.一路上几乎沒有丝毫的停留.当他们到达皇城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安亲王的遗体被他的亲信以及楚渊派过去的人送回去安亲王府.而楚渊则直接的回了皇宫.一天一夜沒有休息过的楚渊其实很疲惫.但却无法安心的去休息.他的心里有很多事情混杂在一起.   楚渊自己这样做.却还顾及到萧琤墨的感受.让他先去沐浴之后休息.萧琤墨沒有拒绝楚渊的话.自己先去沐浴过后.先回寝殿休息去.   萧琤墨并沒有睡熟.只是浅浅地闭目小憩一会儿.稍稍的休息过后.萧琤墨便起床出了门.前去偏殿的书房找到楚渊.   此时.楚渊正站在书房之内的窗前.面朝外面而望.脸上沒有一丝表情.深邃的眼眸中也是一片的淡漠.虽然是这样.萧琤墨却是明白楚渊心里的沉重.以及心里的压力.   “楚渊.你该去歇息一下.有些事情.急不得!”萧琤墨走到楚渊身边.轻声关怀开口.   “你怎么过來了.不是要你先去休息吗.”楚渊扭头.看着身旁的萧琤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轻的叹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些什么.寒枫的事情.现在要做的就是抓到他.同时还要防备他是否还有着其他的行动.不过.这件事情急不得.寒枫早就做好一切安排.想要抓到他是要费上一些时间的.眼下重要的就是安亲王的事情.你打算要怎么做.”萧琤墨也很关注这点事情.毕竟现在他对安亲王是真的存了一份赞叹与同情的.   “我已经写信让人送去大漠.等到明颂收到信前來.需要好几日的时间.安亲王府现在已经由安亲王的亲信设了灵堂.我派人将冷库的冰块送过去一些.在安亲王遗体所放的房间摆了个冰床.可以将安亲王的遗体妥善保存.”楚渊在之前就已经安排了一切.有关寒枫的事情他并沒有多么的忧愁.可是安亲王的死却是给了他很大的触动.让他的心里沉重非常.   “明颂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怕大漠要引起一阵的震动.明颂前來大漠一定要注意.要小心他暗中有所行动.安亲王之死.无疑会让明颂更加憎恨与你.而寒枫也会将此事怪罪与你身上.到时候只怕他们会做下更加过分的事情來.”萧琤墨的担心不是沒有道理.他有一种预感.寒枫所实施的报复计划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这点很有可能.我会让人做好防范.但是寒枫如今行踪不定.有些事情是不好掌握的.不过.不管他怎么乱來.我也不会怕了他.总有一天我会好好的收拾了他.”楚渊自然是什么都看透.寒枫手段阴狠卑劣.只怕之后楚国真是要不平静一段时间了.   “宸轩.对于大漠.我认为你得派人过去安抚人心.或者是给他们镇压.安亲王在大漠数十年.是有一定的根基存在.跟随安亲王的那些人.很可能会发起一场动乱.你必须派人去镇压.不能让大漠起了乱.”萧琤墨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要是大漠不满安亲王死去一事.发动了什么动乱.这对整个楚国安定都是有着巨大影响的.   “我明白.现在.我只是在犹豫这个人选.究竟派谁过去最合适.”楚渊自然考虑到这点.本來是想直接派遣了人.同送信的人一起前往大漠.由于他还犹豫着人选.但送信却是越早越好.便只能让送信的人先行离去.   “在我看來.前去大漠林墨轩最合适!”萧琤墨略微思索.开口提议道.   “我也这么想过.可现下林墨轩正着手调查寒枫.罢了.那就先让林墨轩到大漠去一趟吧.现在.黎落箫还在大漠之中.他在那里会紧盯明颂的一举一动.而莫笙也还与黎落箫在一起.若是寒枫与莫笙有联系.黎落箫肯定会知晓”这么一说.楚渊觉得甚是.而且他还突然间想到一点.   “这么一说.我认为寒枫很有可能会往大漠前去.只要安亲王死去的消息一传出來.寒枫得知后肯定会去找明颂.一是向明颂解释此事.二是与明颂來一番商计.如果寒枫真的去了大漠.林墨轩去了那里倒是能与黎落箫配合.反倒是有可能抓到寒枫.”楚渊这么一说.顿时就精神起來.眼眸锐利的微眯.射出冷寒凌厉的光芒.   这样子.楚渊立即召唤林墨轩过來.向他说明了此事.林墨轩义不容辞.当即领命带着一干精兵前往大漠.   安排好了一切事情.楚渊才放松下來.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倦怠的眯了眯.他是真觉得有些累了.   “现在可以去休息一下了吧.我是真有些困了.只当是陪我.也去小睡一会儿吧!”萧琤墨看着楚渊这样.走过去为他揉揉眉心.缓缓开口道.   “好.这就去!”楚渊心疼萧琤墨.也明白萧琤墨这么说实则是体恤他.忧愁疲惫的心神在这一刻得到舒缓.冲着萧琤墨扬唇轻轻一笑.牵着他的手前去寝殿休息.   *********   终于更新了.好困好困.最近一直更新不稳定.请各位见谅! 第一百三二章大漠……   算算时间.萧琤墨在楚国待的时候也不短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萧琤墨先前是为了处理扬川城与复州城之间的事情而來.如今这事情也算是有个交代了.而后就等着找到寒枫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眼下看來.扬川城与复州城的事情并不是首要的了.安亲王的死其实打乱了很多的事情.若是大漠不好控制.那么朝廷与大漠之间的关系就岌岌可危.这问題是眼下对楚国來讲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萧琤墨自己是时间该离开了.不过他想等到安葬了安亲王之后.不管安亲王是要葬在皇城.还是被明颂强力带走.总之等安亲王的遗体有了个归属.他在走不迟.   安亲王去世的消息传得很快.不过一日的时间.身处在楚国某一个地方的寒枫便知道了此事.听闻此消息.楚渊是大惊大怒.万分悲伤.虽然当时他想要安排安亲王离开.安亲王不愿意.寒枫便知道安亲王自有想法.   可是.寒枫万万沒有想到.这么快的时间里.安亲王竟然迎來了这么个结局.寒枫进行了一系列的猜测.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也就是楚渊将六部官员被杀之事怪罪到安亲王身上.或者认为安亲王是他的同谋.于是将安亲王进行杀害.   “楚渊.你当真是好狠毒.安亲王毕竟身为皇族嫡系.当初为了楚国、为了先皇贡献出那么多.你竟然能眉头都不眨.说杀就杀吗.”寒枫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安亲王死去这个消息是在让他想不到.悲伤愤怒之余也让他觉得为难.   安亲王的死.对于他的行事來说是有着一定的促进作用.他可以利用安亲王的死掀起一场大的波动.可他先前是从未想过要安亲王死.并用这点來做文章.   安亲王对他有恩.又是明颂的父王.知道他來皇城的时候.明颂层特意交代过.让他对安亲王多多关照.以防楚渊暗中动手脚.可是现在安亲王死了.寒枫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向明颂解释才是.   “阁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寒枫手下的人看到寒枫为难的表情.开口询问道.   “楚渊已经派人去了大漠送信.看來我也得尽快的赶回大漠.最好能在送信的之前见到明颂.向明颂说明一切.不然.我只怕到那时候明颂会误会与我.与我之间有了芥蒂那就麻烦了.”寒枫这么思虑着.他与明颂交情甚好.这么说是真的有一部分顾及着明颂的感受.   “那我们现在就要改道去大漠吗.”   “现在就去.”寒枫下定决心.立刻下令改道前往大漠.   ……   寒枫他们决定前往大漠.此时林墨轩带着皇上圣谕.也已经踏上前往大漠的路上.临行之前林墨轩曾去见了一面希儿.向着希儿说明了此事.   希儿很不舍他的离开.却不会胡闹的耍性子.表示会乖乖的等着林墨轩早些回來.林墨轩看着这样的希儿更是喜爱.心中一片柔软.他真是沒想到.他这辈子竟然会被这么一个小家伙给牵住了心神.   “大人.您要带人前去大漠.一路上路途遥远.还要特别注意安全.希儿虽然是不懂得什么.可是安亲王死在了皇城.大漠的人肯定是怀疑又气愤的.那位小王爷定然不会给您好脸色.希儿担心他会在暗中伤害与您.”希儿听林墨轩说了事情的大概.他虽然不懂什么大局.可也深知这事情难办.   “你放心.我自然是有准备的.皇上派遣我过去就是为了此事.我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林墨轩很是自信.气质神韵都很是淡然.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态度让希儿放心不少.   “那便好.”希儿放心的点点头.很是信任林墨轩一般.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给他鼓励.   林墨轩看着这般可爱的希儿.忍不住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将希儿抱在怀里.轻轻吻吻希儿白皙嫩滑的脸颊.   “大人.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您可否能告知我.当然.若是希儿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大人责罚.”希儿窝在林墨轩的怀中.静静的依靠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柔软.抬头看向林墨轩.   “有什么你说吧.就算是说错了什么.也不会有什么责罚.”林墨轩看着希儿抬头望他.那眼神中的神色柔柔软软.盈着动人的光彩.尤其那眼中满满都是他的深情.让林墨轩更是无法拒绝.   “大人.希儿想问那日见到的翌王.他可还在楚国.与皇上在一起.”希儿歪着小脑袋.眼眸中带着一丝迷惑.疑问道.   “怎么问起这个.”林墨轩不曾想到希儿会问起这个问題.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翌王现下还在皇宫之中.与皇上在一起.翌王与皇上之间关系匪浅.以前就结下了很好的友谊.想來还是会在楚国待上一段时间的.”   “哦.这样啊.”希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却是蓦地放松下來.看到林墨轩还在看着他.不还意思的低下头.弱弱解释道:“希儿生平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大人物.心里很是激动.对翌王很是尊敬仰慕.希儿知道今后是不可能再见到翌王.希儿只是想问问翌王是否已经离开.也算是我对翌王消息唯一的一点知晓了.”   “我沒多想什么.你不用解释.”林墨轩温柔一笑.他很能理解希儿这种心情.卑微的敬仰着一个与他距离甚远.永远都触摸不到的人.   “嗯.”希儿轻轻的应了声.依偎在林墨轩的怀中.纤细的手臂揽着林墨轩的腰.缓缓的收紧.林墨轩被希儿如此状态弄得心里发紧.只能是更加怜爱的抱紧怀中人.   从卿玉楼离开.林墨轩就直接的踏上了前往大漠的道路.临行前他就已经飞鸽传信给黎落箫.从现在开始他们两个人需要保持一定的联系.从对方那里获得最新情况.   几日后.黎落箫收到了來自林墨轩的來信.黎落箫最开始并沒有想到.给他來信的人竟然会是林墨轩.他的小舅舅.   看了林墨轩信中所说的事情.黎落箫的神情一瞬间严肃起來.他现在身处大漠.很多的消息还沒有传到这里來.沒想到安亲王去了一趟皇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看來事情是有些麻烦了.   “怎么了.是谁的來信.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莫笙來到大漠偶然碰见了黎落箫之后.就一直同黎落箫待在一起.当然他偶然的碰见.其实是黎落箫在收到楚渊的命令后早就计划好的.   莫笙对黎落箫有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或者说是很微妙.当时他对黎落箫是避之不及.可是这次在大漠遇见黎落箫之后.莫笙有些负气而委屈.恨恨的想要避开这个人.却在黎落箫不断的靠近下.心里那份委屈渐渐消散.反倒是生出一份喜悦來.   莫笙來到大漠是因为寒枫的话.可是他当初來的时候.寒枫并沒有明确告诉莫笙要做什么.只是在他遇到黎落箫之后.要他密切注意黎落箫的一切行动.   当时.莫笙感觉到诧异.寒枫的话.以及黎落箫最初的接近.让莫笙明白他已经被卷进去属于寒枫的一场纷争里.后來.黎落箫曾经向他询问有关平安散的事情.莫笙惊疑黎落箫为什么会知道这点.却还是如实的告诉他了.   这件事情.黎落箫当初问的格外坦然.他只是说因为莫笙是神医.所以才向他询问有关这毒药的事情.莫笙不忍看黎落箫失落的模样.心里微微思索过后.便告诉了黎落箫.看到黎落箫顿时亮起來的神采.莫笙觉得这是值得的.   这件事情.本來莫笙是该向寒枫汇报的.毕竟平安散是禁药.知道平安散的人沒有几个.黎落箫问起平安散的事情明显是不寻常.   可是.莫笙知道他要是将这事情告诉了寒枫.黎落箫一定会有危险.莫笙听任寒枫的话.也可不愿让黎落箫处于危险之中.于是.这件事情莫笙隐瞒了寒枫.也因为这点寒枫沒有查到黎落箫的可疑之处.便渐渐放松了对黎落箫的怀疑.   “到底怎么了.信上写着什么.”听不到黎落箫的回复.莫笙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他并不是多么好奇这信中的内容.他只是看着黎落箫俊美邪魅的脸庞变得阴郁.有些替他担心而已.   “沒什么.只是有一些事情的发生.会让这片净土变了天而已.”黎落箫合上信纸.淡淡说道.   “这片净土.是说大漠吗.”莫笙疑问.抬头望望大漠晴朗的高空.微微茫然的猜测.“会有什么事情呢.啊.安亲王之前去了皇城.难道这事情会和安亲王有关.”   莫笙的话沒有得到黎落箫的肯定.莫笙也不多问.但看黎落箫的神色.莫笙知道他可能是猜对了.   “从今天开始.你要紧跟着我.如果你们阁主给你传了消息.你可以接收.但是.不许把你所知道的任何事情.向外泄露一点.”黎落箫沉沉的看了眼莫笙.自主又胁迫的说道. 第一百三三章蚀骨之恨   黎落箫所说的那些话.让莫笙颇为诧异.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黎落箫这么说是为他好.也就点点头应了下來.   经过这些事情.莫笙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他大概是知道黎落箫究竟是那边的人.他是在为谁办事了.黎落箫与寒枫看來是敌对的一面.这点让莫笙有些为难.不知道他该站在哪一边为好.不过他认为自己可以保持中立.尽量的置身事外.   寒枫要來大漠的消息.并沒有告诉莫笙.寒枫明白莫笙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也不愿让莫笙扯进去一些纷扰当中.尤其.莫笙身边还有黎落箫在.若是莫笙知道了寒枫前來大漠的消息.黎落箫很有可能会从莫笙那里知晓他的行踪.   寒枫离开皇城的时间最早.所以以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要前往大漠.是很有可能超前楚渊派去的送信人.从而早一步见到明颂.由他亲口将安亲王去世的消息告诉明颂.   寒枫有心这么做.所以路途上自然是紧赶慢赶.走着他所知的前往大漠的最快路径.几日之后.果然是寒枫先一步來到了大漠.寒枫让小谷传消息给明颂.约明颂秘密会见.   明颂在见到小谷的时候很是惊讶.同时心里有些不安.他是知道寒枫先前去了皇城.并让寒枫注意着安亲王的情形.稍有不测就向他传信.   明颂对于小谷这次的前來.心里充满了揣测.他不知道寒枫要告诉他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小谷在见到明颂之后.先是在明颂胯的头顶转悠一圈.与明颂胯下的爱马來了一番互动.才又飞到明颂的肩头亲昵的蹭蹭.   明颂摸了摸小谷的脑袋.小谷享受的长叫一声后.忽的扇动翅膀起飞.向着一个方向飞去.明颂看着小谷所飞的方向.小谷飞一距离之后会在空中盘旋一番.似是等着明颂跟上來.   明颂明白小谷的意思.有些无奈的看了空中的小谷一眼.驱马扬鞭向着小谷所飞的方向奔去.小谷看到这样的情形很是高兴.在空中一个俯冲而后又猛地向上飞起.带领着明颂前去寒枫所在的地方.   此时的寒枫在一个甚是偏僻的地方.这地方是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而周边则是大片的沙漠.因为周边有沙漠的包围.所以中间的这片绿洲也甚少有人踏入.   小谷将明颂带來到这里.明颂骑着马走进这片草原.此时正是夏秋之际.草木甚是繁茂.向前行走不多时.骑马的身影便能隐藏于这片草木之中.   寒枫此时就在这片草原的中心处.在这里有着几顶并不是特别高的圆形帐篷.这样子从草原边际望过來是看不到帐篷所在的.   明颂下马之后.马儿便自在的踱踱步.而后低头吃着脚下的青草.早在听到小谷的叫声之后.寒枫便知道明颂已经到來.所以这个时候忙出了帐篷迎接.   “明颂……”寒枫走上前.看着明颂有些复杂的叫了一声.明颂看着他这幅样子.微微皱起眉头.却还是笑着向着寒枫对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來到了大漠还非要在这种地方见面.”明颂有些疑惑.挽了挽自己的袖口.抬眼看向寒枫.   明颂面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微臣.寒枫的神情让他的心里发紧.他有种出了事情的预感.而且这事情很可能与安亲王有关.   “你先进來再说吧.”寒枫沉沉的吐了口气.转身带着明颂进去帐篷之内.   帐篷内的一切用具上都铺着动物皮毛的毯子.寒枫请着明颂在榻上坐下.二人面对面坐立.   寒枫亲自为明颂倒了杯茶.而自己则是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大喝一口.将被子重重的放下之后.寒枫抬眼看着对面的明颂.沉声开口:“明颂.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虽然很难启齿.但我情愿这事情是由我先告诉你的.”   “可是父王出了什么事.”寒枫这么说.明颂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这次安亲王前去皇城.明颂就是不赞成的.他知道楚渊对安亲王不会有着什么好的感觉.所以这时候会出点什么事情.明颂还是有准备的.   “安亲王、他……”这样的话面对着明颂.寒枫真的是很不好说出口.踌躇着最后狠狠地一咬牙.满是悲愤道:“安亲王已经不在了.他……死了.”   “什、什么.……”明颂蓦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寒枫.忽而回过神來.很是激动的站起身子.看着寒枫怒吼道.“怎么可能.父王他怎么会死.寒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你也答应会照顾好父王.若是有什么事情会尽快传信与我.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颂显然不相信寒枫的话.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寒枫理解他的心情.却也只能满目伤痛.狠着心打破明颂心中的渴望.   “明颂.我说的是真的.安亲王却是已经不在了.很快的.楚渊派來的信使就会來到.我猜想那人是过來传旨.要你前去皇城一趟.商量着安亲王的遗体该怎么处置.”   “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枫.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是、是不是楚渊干的.是不是楚渊杀了父王.”明颂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那是他热爱敬爱的父亲啊.怎么会说不在就不在了呢.   “明颂.你冷静点.”寒枫起身摁住明颂的肩膀.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话语沉沉道:“明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我想不到的.你先听我说好吗.”   “好.你说……”明颂满目哀伤.神情悲痛又落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明颂颓然的坐在榻上.看着寒枫沉冷而言.   “这事情究竟是怎么样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我知道这事情是发生在先皇忌日之后.那天晚上.因为楚渊的过分行为.我决定杀了楚渊六部的官员.给楚渊一点教训.当时.我也担心楚渊会将此事迁怒于或者怀疑与安亲王身上.所以那晚行事之前我曾带人前去安亲王府.要带着王爷离开.却被王爷拒绝了.”   “然后呢.”明颂漠然.吐出一口浑浊之气.沉声问道.   “王爷不愿意离开.我怎样规劝都不行.那晚的行事我是势在必行.所以我也沒有办法.只能先行离去.任务完成之后.我又去了王府之中.当时王爷他们已经不在府中了.我派人前去寻找.可是找了一晚上都沒有见到王爷他们的行踪.早上的时候.六部官员被杀之事被楚渊知道.他怀疑与我.便派人捉拿与我.我当时实在是寻找王爷无果.想着他可能已经离开皇城.于是我才带人撤离.可是……”   寒枫停顿之下.似乎有些话难以说出口.待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又开口道:“我出了皇城之后.一直都派人寻找王爷的行踪.可是在皇城之外.我所路经的所有地方都沒有.直至几天前我听到皇城传來消息.才知道王爷竟然出了事.”   “你说那晚上父王不愿意随你离开.可是之后却突然不见了行踪.”明颂听了寒枫的话.有些疑惑这点.强忍着心头的悲痛.哑声问道.   “是的.当时我以为是王爷出城了.现在看來很可能是楚渊带走了王爷.以至于之后王爷就惨遭杀害.”寒枫表现的很是愤怒.也很是自责.“我在想.楚渊很可能将六部官员被杀的怒火发泄在了王爷身上.这才害了王爷的性命.明颂.这事情怪我.是我连累了王爷.”   “……”明颂听寒枫这么说.抬眼有些陌生而茫然的看了寒枫一眼.而后缓缓的低头.许久后才强忍心头的哽咽.哑然开口道:“不怪你.要怪就怪楚渊.就算沒有这些事情.楚渊也不会轻易放过父王.是楚渊杀了我的父王.”   最后一句.明颂说的沉缓而无力.明颂的心中有着多少的悲痛.那不是他人能够理解的.安亲王于明颂來说.是一个多么重要而神圣的存在.那是他的父亲.生他养他的父亲.一直被他敬畏敬仰的男人.   而如今.这么的一个人.竟然死了.   “楚渊.楚渊.楚渊……”突然间.明颂瞪大了眼睛.握紧了双拳.阴狠了神色.眼睛里迸发出凌厉嗜血的寒光.一遍遍的咬牙叫着楚渊的名字.那感觉真是恨不得亲手杀了楚渊.拆他的骨、食他的肉.   “楚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亲手杀了你.为父报仇.”明颂紧握双拳捶地怒吼.牙呲目裂扭曲了一张清俊的面孔.因为怒瞪而凸出的瞳仁.让人看着胆寒可怖.可是从那眼睛里汩汩流出的热泪.又让人看着心伤.   寒枫看着这样的明颂.心里很是沉重.虽然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这样痛苦的明颂.是他不忍心看到的. 第一百三四章不相信……   楚渊來到大漠.第一是要最先从他口中说出安亲王已死的消息.第二就是要和明颂商量着接下來怎么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颂必然生气.想要找楚渊报仇.同时能借此机会.调动更多大漠的人.   楚渊等着明颂发泄着自己的怨恨.等着他接受这个事实沉静下來之后.才又开口问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办.”   “楚渊都能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对他也不会客气.是皇上又怎样.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吗.更何况.父王当初微楚国付出了多少.若不是这样.只怕今日坐上皇位的就不是他楚渊了.凭什么.父王楚国奉献出了这么多.缺沦落这样一个下场.”   明颂本來就对楚渊有意见.或者说是对朝廷有意见.先皇继位的时候明颂还沒出生.那时候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清楚.可是他长大以后.沒少听到安亲王的老部下说起以前的事情.他们都为安亲王感觉到不值.认为这事情是全然不公的.   听了他们说了大概当时的情况.明颂心里也是那么觉得的.他认为先皇的行为对父王來说太不公平.也太残酷了一些.父王明明是皇族的嫡系一脉.可却被先皇命令无诏不得入皇城.还会发配到这大漠偏远荒凉的地方.   当时明颂很是不解安亲王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他很有可能当上楚国的君王.怎么会把手中兵权拱手让出呢.明颂想不明白.还处于少年时期的他便有话直说.直接去找了安亲王询问.   明颂记得.当时他说完一番不解又义愤填膺的话语之后.安亲王的脸色十分沉静.却透着一抹严厉的冷然之气.那时候.明颂沒有听到安亲王的一句解释.反倒是狠狠的斥责了明颂一番.并罚他面壁思过.   而当时议论这些话语.将此事告知了明颂的那些人.更是得到了安亲王严厉的惩罚.从此大漠沒人敢再提以前的事情.   因为这点.明颂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故事在其中.而且很可能是先皇手段狠辣卑鄙.威胁了安亲王.才会使安亲王不得不交付手中的兵权.   长大后的明颂更是聪慧懂事理.他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是不该再提了.有关先皇继位之前与安亲王的事情.明颂一直沒有再提起过.可是他心中一直都是存在着以上的想法.那是属于他猜测出來的真相.   所以.当时的明颂就是对先皇有意见的.可是他可以感觉到安亲王对先皇是足够敬畏的.所以明颂丝毫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想法.直到后來.先皇去世.楚渊继位.明颂看到那时候的安亲王有过一阵子的阴暗和消沉.   明颂认为安亲王是心里气愤又不平衡.毕竟他当初拱手让出了兵权.放弃了皇位.成就了先皇一国之君的大业.可是.先皇去世传位给了他的儿子.对安亲王却沒有一句的交代.   无诏不得入皇城.有谁知道这样的旨意对一个从小从皇宫里长大的皇子皇孙來说.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可是.先皇到死.都沒有想起这个被他放置大漠.为他卖命一辈子的安亲王.   因此.明颂心中是有怨气的.对待楚渊更是沒了那份敬仰和尊崇.而现在.安亲王的死.更是让明颂对楚渊的态度恶化.他此时的感受几乎是和寒枫一样.恨不得亲手杀了楚渊.看着他死!   “寒枫.暂时要怎么做我还沒想好.我想到先等等.等着楚渊派來送信的人來到.我倒要看看楚渊在信中是怎样说明这件事情的.”沉眸凝思了片刻.明颂有些冰冷话语.对着寒枫这么说道.   “这么做也好.待我们听听楚渊怎么说.看他的意思究竟打算做什么.我们也好采取接下來的行动.”寒枫听了明颂的话点头.这事情急不得.而且现在形式严重.需要他们谨慎策划.   明颂从寒枫这里离开之后.就回去住处.來到安亲王生前所居住的房屋.明颂把自己关在里面.也不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个人灌着酒.直到喝的烂醉如泥.蜷曲着瘫在地上.眼神悲伤迷离.口中迷蒙喃喃.   第二日.明颂从安亲王的房间出來.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新生的阳光洒在身上.明颂就那么静默的站了片刻.而后抬眼望向天空.被那刺目的强光一番洗礼.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之时.眼中的情绪沉敛深邃.他似乎在这一瞬间成熟了许多.   这日的下午.出來率先派人送信的人來到.明颂在王府中招见了來人.当明颂接过楚渊的來信.不由自主的收紧指端.还沒打开信纸.便恨不得将这送信之人一剑杀掉.   送信的人看着明颂沉凝阴暗的脸色.心中有些踌躇.他在想着难道是明颂知道了些什么吗.为什么连信都沒有看.就会有这样的态度.   “明颂小王爷……”來人轻轻疑问了声.明颂回过神來.向着他有些精神不济的轻笑一下.而后打开信纸.缓缓看上去.   信上楚渊所说.自然是先表达了对于安亲王去世的悲痛之情.而后便是简单的将事情经过道來.楚渊并沒有多说太多.但主要的是说安亲王之死.是他自己自缢而亡.   明颂看到这点.不由自主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看完楚渊信中所说的话.才故作讶然悲痛的将手中信纸无力松开.看向來人满是不可置信道:“怎、怎么会这样呢.皇上所说.这……是真的……吗.”   “小王爷.请您节哀.属下虽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安亲王自缢而亡是属实.皇上也深表伤痛.”   “是嘛……”明颂轻轻的.有些恍惚的开口.   “小王爷……”那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明颂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儿.这和他设想的情境完全是不一样的.   “无事儿.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此事儿.本王需要一点时间來缓缓.你、先下去吧……”明颂神情悲切.话语悲痛隐有哽咽之意.來使看到这样的明颂.才觉得是明颂该有的状态.   “那么.小王爷.属下就先告退了!”來人向着明颂深深一躬身.缓缓后退两步.转身由下人带着离开.   明颂在來使离开之后.眼神里瞬间充满了阴狠之意.看着來人离去的背影.更是寒冷弑杀的.   “楚渊.你可当真够无耻的!”明颂看着地上掉落的信纸.那上面所写的自缢二字.明颂看着格外的刺目.他本是好奇楚渊对此事究竟会怎么说.沒想到好一个自缢.就将此事撇的一干二净.   “自缢.呵.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父王为何要自杀.就算父王真的会自杀.楚渊.那也一定是你逼迫的.是你逼的父王不得不以死來解脱!”明颂只能这么认为了.不然他真的想不出安亲王为何要自杀的缘由.所以这一切肯定是源自楚渊的所作所为.   “父王的遗体.我自然是要带回來.皇城我们不稀罕.那样肮脏的地方.我不会让父王多在那里待一天!”明颂暗自说道.说完便让人传话下去.让安亲王手下的将领前來商议此事.   与此.安亲王去世的消息便在大漠传來.这事情顿时在大漠引起轩然大波.楚渊信中所说的自缢.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持怀疑态度.并不相信的.   “事情大家都清楚了.皇上所说的自缢.我也是不相信的.父王沒有必要会在皇城做那样的事情.我不能让父王的遗体在皇城多待.我要尽快前去.将父王的遗体带回來.同时.我会弄清楚父王的死因.绝不让父王枉死.”明颂对着大厅里一干安亲王的部下如此说道.   “对.决不能让王爷枉死.一定要查明真相.还王爷一个公道!”   “对.不能让王爷枉死……”   “说什么自缢.我们不相信!”   ……   顿时间.大厅里闹哄成一团.明颂看着大家如此态度.更是沉凝了神色.坚定了态度.   暂时.这事情就告一段落.至于要前去皇城的事宜.明颂还要做一番安排.   明颂在这天晚上.便秘密会见了寒枫.明颂将楚渊送來的信给了寒枫查看.寒枫在看到信中说安亲王是自缢而死的时候.心里轻微一“咯噔”.其实他是有些相信了楚渊所说.安亲王很可能真的是自缢.   但是.“楚渊在信中说王爷是自缢而亡.这明显的是胡说八道.无缘无故的.王爷怎么可能会是自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一定是楚渊逼迫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爷忠心楚国一辈子.自然不会违抗楚渊的话.=   “是啊.忠心了楚国一辈子.到头來.就换到这么一个结局!”明颂黯然沉声.很是嘲讽的一笑.“所谓的忠心.便是这般吗.这真的是忠心.还是愚昧.而且.父王的死.是惨遭杀害.是楚渊心狠手辣!” 第一百三五章小舅舅……   明颂将所有过错全都怪到楚渊身上.寒枫是乐得看到这样的结果的.有了明颂带动的大漠人.给楚渊搅起一场内乱.无疑是让楚渊头疼的.   “明颂.你打算什么时候前去皇城.”寒枫开口问道.这样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明颂肯定是不愿耽搁的.   “明日.明日一早我便打算启程!”果然.明颂早有想法.要去皇城他是迫不及待的.他要接回安亲王的遗体.同时向楚渊讨一个说法.   “明颂.明日一早我同你一起走.我带着人易容混进你的队伍里.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寒枫定然还是要回皇城一趟的.他既然要对付楚渊.就要处在离楚渊最近的地方.   “好.明日一早你前去与我汇合.我们一同启程!”明颂答应下來.谈好这些明颂又慌忙赶回去.安排他的事宜.   与此同时.林墨轩所带领的队伍.也踏进大漠的边际.不过.由于之前赶路很紧.到了夜晚林墨轩便吩咐下去.暂且在这边城暂住.待明日一早再前往大漠不迟.   第二天清晨.明颂已经整合好了随他前去皇城的队伍.其中就有易容后的寒枫一干人.还有着两支以前安亲王最重视的属下所指挥的队伍.他们一同前往皇城.接回安亲王的遗体.为安亲王之死讨一个合理的说法.   “现在.我们要前往皇城去.父王的遗体还在旧王府之中.我们要去将父王的遗体带回來.入殓大漠.大家做好准备.即刻出发!”明颂站于队伍的前列.面容沉静.不露丝毫情绪.只是那话语却是说的阴沉.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是!”一片高昂的应是声.而后整个队伍的人都翻身上马.在队伍的中间处.有着数位精兵围护着的一辆马车.马车上摆放着一尊偌大厚重、镶着黑金华贵的棺材.那棺材由四匹精悍的汗血宝马拉着.稳健前行.   看着整个队伍的人都整装待发.明颂与一旁装扮成他贴身护卫的寒枫对视一眼.轻微一点头.拉着马缰.踩着马镫正好翻身上马之际.却听到远处传來一阵纷踏的马蹄声.望过去便看到一地尘土滚滚而來.   这來人便是林墨轩.林墨轩策马直接來到前方.被一干护卫拦下之后.林墨轩居于马上.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的圣旨.悠然的展开.等着所有人看到那圣旨又下马跪地行礼之后.才清嗓朗声念道:“传皇上圣谕.因安亲王突然离世.世子明颂又带人前往皇城.朕知各位悲痛之情.却担忧大漠一时间无人管束.闹出纷乱.特派钦差大臣林墨轩前來暂理.待明颂來到皇城之后.再谈安亲王王位继承一事.”   说完.林墨轩也不去看这些人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明颂冷然道:“明颂小王爷.请接旨吧.”   林墨轩此话一出.下面的人便是一阵的唏嘘之声.而后面面相觑而望.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至于明颂与寒枫两个人的神情更是格外的难看.明颂黑冷着一张脸.许久之后才上前一步.接过林墨轩手中的圣旨.   “臣.谨遵皇上旨意.”明颂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低下头的时候眼睛里划过一抹阴狠而冷厉的寒芒.他是真的沒想到楚渊会來这么一出.看來楚渊是想率先控制了大漠.以免大漠人心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尤其.楚渊最后所说有关王位继承一事.明颂既然是世子.那么安亲王的王位是非他莫属的.这本來就是肯定的事情.楚渊非要來一句之后再议.这无疑是让明颂世子的位子摇摆不定.同时会让一些人失去对明颂的听任.   “如此.明颂小王爷.你们要去皇城那便启程吧.大漠这边本官会照理好.等你回來再交付.”林墨轩说的很是坚毅.丝毫不考虑大漠的其他人会不听他的命令.当然林墨轩也沒想着要压制他们.他要做的只是看好这些人.以防他们蠢蠢欲动害了自己便罢.   林墨轩此次前來大漠带了上百名精兵.除此之外楚渊还给了他一道兵符.若是有意外出现.早就被林墨轩调至在距离大漠最近边城的数万士兵便会出动.所以林墨轩更是有恃无恐的.   “林大人.那便有劳你了.”明颂面上客套着.那虚假泛着冷意的神情林墨轩一眼便看透.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牵着马缰让马儿转了个圈.为明颂让出一条道路.全然送他离开的样子.   明颂心里对楚渊充满了怨恨.楚渊派林墨轩前來.这明显是看着安亲王已逝.想要收回大漠的权利.明颂沒料到楚渊会这么做.他沒想到楚渊做事竟然这么的狠绝.这简直是不给他们其他人一条活路了.   既然这样.明颂更是下定了狠心.寒枫想要杀楚渊.他定会助他一臂之力.寒枫想要抢了这楚国江山.明颂也定会为其做他所能做的.明颂想要的就是守住大漠.毁掉楚渊.   现在.明颂也沒办法多做其他.只是给他留在大漠的亲信一个眼神.而后启程前往皇城.此时.沒有什么比接回安亲王的遗体.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那是他的父王.他最亲爱敬爱的父皇.他不能让他的遗体在那个害死他的地方继续待下去.他要迎接自己的父亲回家.   与此.明颂与寒枫带着一行人.带着为安亲王定制的棺木.向着皇城前去.   林墨轩到达大漠之后.并沒有做出什么行动.他只是让那些人按部就班.自己只当做是一个看客而已.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散散心.并不参与大漠的一切事宜.   可是暗地里.大漠中每一个行为有异动的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旦那些人的行为出了格.他会尽快的将其除掉.暂时.保证大漠的稳定.保持局势的平衡.是他的首要任务.   午后的时候.林墨轩还有着心思睡个午觉.大漠的那些人看到林墨轩如此这般.稍稍的对林墨轩放松警惕.但却沒有减少敌意.   林墨轩正是午睡的舒适.突然感觉鼻端一阵的瘙痒.实在忍受不了之后.猛地一个喷嚏而出.略有不满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那一瞬.便看到一个妖孽般俊美邪魅的男人站在自己的床前.双手环胸.眼睛里满是戏谑的坏意.   “黎落箫.”林墨轩抽抽唇角.字字清晰的念叨着黎落箫的名字.而后一下子坐起身体.看着眼前的黎落箫眼神不善.   “小舅舅.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你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可真是让人寒心呢.”说着黎落箫还真的装出一副委屈又伤心的模样.冲着林墨轩瘪瘪嘴.嗔怒的哼上一声.   “够了……”林墨轩抽搐眉脚.冷冷的白了黎落箫一眼.起身走出内室.在外间的桌子前坐下.   “小舅舅.你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我已经知晓.我也明白捉拿寒枫是你任务重首要的一项.可是我要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并沒有在大漠查到任何有关寒枫的消息.”黎落箫认真下來.他与林墨轩先前多次通信.早就进行过一些行动.可是却沒有丝毫的收获.   “你的那位小神医也不知道.”林墨轩冷冷开口.说起莫笙的时候.那神色中满是揶揄.这话让黎落箫不由的面色一僵.而后撇嘴摊手.   “他也不知道.寒枫最近都沒有和他联络过.我本來还想着寒枫会和他通讯.沒想到寒枫竟然完全的撇开他.就像是忘却了他这个人似的.”黎落箫认为寒枫若是來大漠.肯定是会给莫笙消息的.沒想到等到今日明颂都离开了.莫笙也沒有收到寒枫的任何消息.   “莫笙至少一个神医.有些事情寒枫用不着他.也就不希望他掺和其中.黎落箫.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对这个小神医有意思.那你就要保护好他.以后不要让他与寒枫再有任何的联络.不然这事情要是被皇上知道.只怕皇上到时候饶不了他.”   林墨轩针对寒枫沒和莫笙联系一事.已经做过分析.毕竟莫笙只是一个神医.他虽然替寒枫办事儿.可是亲手杀人什么的莫笙从不参与.想來寒枫只是从他手中拿到一些毒药.其他事情也沒有莫笙掺和进去的必要.   不过.林墨轩之后对黎落箫的提醒却是必然的.黎落箫与莫笙之间的那点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例如他.寒枫.还有皇上.再者还有翌王……   “那个小神医对你倒是真动了情感.那样子看起來是真心的.你要不全然是玩玩.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为他、为自己考虑下.你知道皇上对待寒枫是什么态度.所有和寒枫有关的人和事皇上都不会放过.若是你舍不得莫笙死.就该有所行动.”   林墨轩这话倒是不假.楚渊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情心软.黎落箫若是不控制好这点.那么莫笙到最后很可能会被寒枫牵连.最后性命不保.   “我知道.我会注意.”黎落箫一张妖冶的面容沉静下來.点点头认真的回答着.才不过瞬间.就又恢复他嬉笑顽劣的本性.“小舅舅~” 第一百三六章不得不信……   明颂与寒枫一行人前去皇城.路途上不曾有过休息.紧张的赶路之后.终于在第十日的晚间來到了皇城之内.   楚渊得到明颂他们到來的消息.看着此时天色过完.也沒让明颂先进宫來面圣.直接让他们一行人先去了安亲王府.   明颂听到宫里的人这样回话.在宫门外冷冷的向着宫门一拜.调头急急的前去安亲王府.此时正是夏秋之际.明颂担心安亲王的遗体放置这么久会出问題.好在到了王府的时候.感受那房间如同冰窖一样的温度.安亲王的遗体正安好的躺在冰床之上.明颂才将心中才稍稍有些慰藉.   只是.看到安亲王的遗体.明颂那隐忍的悲痛之情是再也忍不下去了.看着安亲王的遗体冰冷的躺在那冰床之上.本是刚毅俊朗的面孔变得苍白.明颂的心里揪痛.瞬间眼圈一红.“噗通”一声跪地的时候.眼泪不由的滚滚而落.   “父王……”明颂哀叫一声.跪于冰床之前.看着上面躺着的安亲王.那悲痛之情难以宣泄.只能用力的握紧手掌.任由眼泪滑落.   “父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明颂哽咽着.心头的悲伤之情让他有些呼吸困难.虽然已经接受安亲王不在的事实.可是如今看到安亲王的遗体.这种感觉无疑是给他的内心來了一记重创.   亲眼看着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就这么的躺在冰冷的床上.苍白僵硬的脸上再无一点生气.这冰冷的室内让安亲王的遗体如同冰封一般冒着寒气.再也感受不到一点的温软热度了.   安亲王待明颂是极好的.明颂又是一个格外孝顺的孩子.想象着安亲王离行之前.还是那样的精神矍铄、英姿勃发.立于马上向他点头告别的儒雅潇洒.   可是现在呢.那个他最敬爱的父亲.此时毫无生气的躺在冷冷的冰床之上.再也不会呼吸.不会站起來.不会看着他微笑.不会用温暖的手掌拍拍他的肩头.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会了.因为.他的父王已经不在了.失去了生命的死去.   “父王、父王……”明颂垂首.脑袋几乎都撞到地上.眼睛泪水不断.那言语中满是不舍与愧疚.“怪我.都怪孩儿.孩儿明知您來皇城有危险.却沒有坚决的制止您.至少儿臣也该陪您一起过來.不至于现在让您这般无辜丧命.”   明颂确实自责.虽然当初他本就不赞成安亲王來皇城.也极力劝阻了.虽然安亲王执意如此.并沒有听他的话.但是明颂很是后悔他当时沒有陪着安亲王一起过來.   “明颂.王爷他当初也是为你考虑.你心里是明白的.这事情不怪你……”装扮成明颂贴身护卫的寒枫.也跟着明颂來到这冰室之中.看着明颂哭的伤心.寒枫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知道.当时安亲王來皇城明颂不赞同.也曾经提出过想要随着安亲王一同前來.却被安亲王严声制止了.安亲王明知道來皇城会有危险.又怎么会同意让明颂随他一起去呢.   “不怪我.不怪我吗……”明颂眼泪横流.看着安亲王的遗体悲痛不已.因为哽咽的喉咙说话已经变得沙哑含糊.像是在嗓子里呜哝一样.听着让人更加揪心.   “对.不怪你.”寒枫看着安亲王的遗体.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而后规矩的在安亲王的遗体一旁跪下.看着安亲王的遗体.冷声坚毅道:“这件事情.有罪的人是楚渊.”   还好.此时的冰室里并沒有别人.只有安亲王府的那个老仆人.然后就是明颂和寒枫.那老仆听到寒枫这么一说的时候.心里有些吃惊.但是看到明颂并沒有反对寒枫的话.心里更是觉得诧异.   不过.这老仆并沒有表现什么.在看到明颂的态度之后.他只是谦恭的低下了头.沒有多做一点的表示.对于安亲王的死.他也是有疑问的.这事情是不是皇上杀了安亲王.他不敢妄猜.   只是.他是明白安亲王对楚国是有多么的忠心.不管是对待先皇.还是对待现在的楚王.老仆都知道安亲王是怀着一颗无比忠诚之心的.   安亲王來到皇城.虽然在府中沒住多少时间.可是那老仆感觉的到.安亲王的那颗心一如往常.从不曾改变.在王府的时候.他沒发现皇上对安亲王有什么不轨之心.反倒是那一日皇上带着人來王府寻安亲王.可见皇上是刚知道安亲王出了府不在了的.   虽然.安亲王再次回來王府.回來的只有遗体一具.还是由皇上派人送回來的.但是老奴也沒怀疑会是皇上杀了安亲王.后來.他听安亲王随身的亲信说.安亲王是去了皇陵.因为进入皇陵内部他们沒能跟着.后來看到皇上从皇陵之内出來.而后安亲王的尸体也从皇陵之中被抬出來.   他们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样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安亲王之死.一定是皇上所为.   老奴对他们的话沒敢苟同.但是对安亲王的死也是抱有疑惑之态度.更因为安亲王离开王府所去的地方是皇陵.老奴的心里更是有一层茫然.   皇陵.皇陵是先祖他们的陵寝.那里有安亲王的父辈.还有的就是先皇.安亲王与先皇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事情.老仆不知道.但是他明白安亲王与先皇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是他们不能够弄清楚的.   老奴对安亲王之死不作议论.任凭其他人私下怎么说.他都是一言不发.只是照应好安亲王的遗体.一丝不苟的沉默做事.   可是.今日听到小王爷身边的一个护卫都敢说这样的话.而小王爷竟然还抱着默认的态度.老奴在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小王爷要是存了这样的想法在.只怕今后就危险了.   可是.他只是一个老仆.在安亲王面前他尚可说句话.可是明颂小王爷并不认识他.他若是多嘴了.只怕更是会有反面的影响.所以他只能保持缄默不语.   “这事情.是怪楚渊……”突然间.听到明颂冷然沉静的一声附和.老奴的心里“咯噔”一声.他的不安似乎就要灵验了.   对.这事情怪楚渊.是楚渊杀了父王.他要找楚渊报仇.   一时间.这样的想法不停的在明颂的脑海里翻腾.不断的清晰印刻.无间的放大……   现在的明颂.满心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对楚渊的恨意.满心的仇恨映照出他通红的眼眸里充满了嗜血之意.那模样阴狠可怖.如同地狱索命的冷面修罗.让旁边站立的老仆不由的浑身一抖.   ……   此时.皇宫之中.楚渊与萧琤墨用了晚膳之后.两个人坐在殿外的院中.一人一张长椅.躺在上面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细细缓缓的说着话儿.   “明颂已经來到皇城.前去大漠的林墨轩和黎落箫那里都沒有传來有关寒枫的信息.你认为.寒枫此时会在哪里.”萧琤墨略有疑问.他们都坚信寒枫会去大漠找明颂.可现在明颂都到了皇城内.却不曾见过寒枫的身影出现.   “寒枫一定会找明颂.很可能他已经在黎落箫他们沒发现的情况下.已经见过了明颂.明颂现在來到了皇城.我认为.寒枫也很有可能在皇城.”楚渊凝眉.沉吟着开口.   “有可能.只是寒枫这个时候敢來皇城.可真是够大胆.那你认为.寒枫此刻会在哪里呢.”萧琤墨赞同楚渊说的话.寒枫是有一定的本事的.能逃开他们那些人的视线也不是不可能.   “寒枫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我认为他不会在距离明颂太远的地方.毕竟安亲王死了.明颂就是他的同盟军.他会时刻注意着明颂的安危.寒枫一定会和明颂有所联系.我已经派了人下去.让他们紧盯着明颂.观察他是否与可疑的人会面.”   楚渊幽幽道來.现在对于抓住寒枫他并不着急.出了安亲王这么一件事情.明颂势必会明确的加入寒枫的盟军里.这下子他需要整治的就是寒枫与明颂两个人.   事情越发的复杂.也就越发的有意思.他很有趣味.同寒枫还有明颂玩下去.反正在他看來不管寒枫与什么人联盟.都是只有死的份儿.   “明颂这边你打算怎么办.一句安亲王是自缢而死.确实不能服众.想來明颂也是不信的.若是明颂有所质疑.你要怎么解释.”萧琤墨询问道.他知道楚渊是不会将安亲王与先皇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的.再者说了明颂也不定相信.既然这样想要让明颂相信安亲王并非楚渊所杀.还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   “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楚渊倒是轻松.丝毫不为此烦心.“寒枫之前的所为.明颂就算沒有掺和一脚.也都是知晓的.尤其后面发生复州城的事情.寒枫与明颂之罪更是当诛.安亲王自缢.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明颂.这到时候讲这话说与明颂听.他也是不得不信的.” 第一百三七章质问……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楚渊他们才刚用了早膳.明颂就前來求见了.   这个时候.要见明颂是必须的.也不在外乎是早是晚.既然明颂等不急了.楚渊也是无所谓的.   “去.让他进來吧.”楚渊向着前來禀报的小太监说道.说完自己向着正殿走去.坐等着明颂的到來.   明颂在得到楚渊的同意之后.跟随着前來回话的小太监前去楚渊所在的正殿去.在殿外.明颂一眼就看到高坐在上位的楚渊.此时的楚渊一身藏黑蟒袍.金冠束发.端的是尊贵高傲.巍然气派.   对于这样的楚渊.明颂自然是看不过眼的.楚渊越是看着好.明颂心里就越发的气愤.怎么都不甘心的那般.   在内心里对着上位的楚渊冷冷一声.明颂面上沒敢直视着楚渊的面容.略带谦逊的低了低头.來到大殿中央距离楚渊不远处停脚.拢了拢袖袍.半跪地向着楚渊请安.   “臣明颂.参见皇上.皇上万岁!”明颂的声音冷冷清清.言语并不显冒犯.却沒有多少的恭敬在其中.   楚渊看得出明颂对他是有怨恨的.想來安亲王的死.明颂果然是怪罪到了他的身上.认为是他杀了安亲王.楚渊扬唇无奈的哂笑.抬眼看向明颂.轻声平缓道:“免礼吧.”   说完.楚渊看着缓缓起身.不卑不亢的明颂.很是温和的开口:“明颂小王爷一路辛苦了.赐坐吧.”   “谢皇上!”明颂躬身谢礼.可是心里的忿忿不平更是强烈.凭什么楚渊这样的人可以高高在上.傲然的睥睨一切.面对他需要恭敬的行礼.连一个座位都是需要赏赐的.   “明颂.说起來朕还从未见到过你.看这模样.还真是有安亲王的影子在.都说虎父无犬子.安亲王是个可歌可敬的人.想來儿子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楚渊这话不是可不是恭维.虽然他说这话也沒有什么恶意.但是他清楚的看到明颂在他提及安亲王的时候.脸色不由得一沉.恨恨地咬了咬牙.   “皇上谬赞!只是.父王突然辞世.这样的突变让明颂无法接受.明颂來到皇城.虽已经见到父王的遗体.可还是不愿相信父王已经去世的事实.并且臣对父王的死还心有疑虑.”明颂这话说的并不隐晦.可以说他的意思很是直接.虽然不是质疑质问的那种.可他的态度是坚决的.   “明颂.朕知道你对安亲王的死心有疑虑.对朕也会有所怀疑.这点是情理之中.朕能理解.”楚渊不想和明颂绕弯子.可有些事情就是得一步步的來.急不得.   “明颂确实有疑问.可是明颂不敢怀疑皇上.只是父王突然去世.明颂又不曾在眼前.不知事情到底如何.如若皇上知其内情.还望皇上告知明颂真相!”明颂说的毫不遮掩.在他看來他对这事情有所疑虑是正常.   听了明颂的话.楚渊不觉一笑.可眼底的神情却是阴冷的.他看得出來明颂确实大胆.看來对于安亲王一事.明颂对他的意见是多了去了.   “明颂.你想要知道内情.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有句话朕想要对你说.这件事情.并不如你认为的那样!”   “……”楚渊说出这么明显意味的话.明颂是有些惊讶的.只是楚渊的这些话只是会让他更加不屑.嘲讽着楚渊的道貌岸然.卑鄙无耻.   “臣所认为的那样……是哪样呢.”突然.明颂好像是实在忍不住了一般.有些自嘲的扯扯嘴角.这样大胆的开口.   明颂这么一说.楚渊就笑了.笑得很是无谓.有很是愉悦的那种.楚渊垂眸瞥了一眼明颂.轻笑着开口:“明颂.朕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可是这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就真的不是.安亲王他.确实是自缢而亡!”   自缢而亡.呵.就算是自缢.那也是你逼的!   明颂多么想就这么的反驳楚渊.可是这话还不是他能说出口的.至少是现在.   “皇上这么说.臣无法去说否定.可是父王无端的去自缢.却是臣怎么都不能理解的.”明颂抬头.梗着脖子看着楚渊.硬声说道.   明颂这样一说.楚渊唇角的笑意便开始沉凝.最后变得冷冷淡淡.面无表情的面容看起來冰冰凉凉.给人一种阴寒的压迫.   楚渊本就不想绕弯子.也不想去多说那些无用的.更不想用什么解释去抚慰明颂充满仇恨与受伤的心灵.所以.收起玩心的楚渊.再说话便是冷漠而犀利的.   “明颂.安亲王为何会自缢而亡.你当真不知道吗.”楚渊冷声.突然看着明颂质问.明颂被他突然的变化弄得一愣.而楚渊却是沒有给他缓神的时间.接着嘲弄似的开口道:“那么.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真是沒有一点自觉呢.”   “什、什么意思.”明颂茫然.一瞬间之后.看向楚渊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憎恨.只是更加冒犯的话语他却是沒有说出口.   “明颂.若是真要追究起安亲王为何会选择自缢而死.那么这事情还真是与你脱不了干系.有些事情.朕本不想放到明面上去提.可是针对安亲王自缢一事.你不但不知道反省自己.竟然还跑到这里兴师问罪起來.”楚渊的态度和话语都是冷厉而严苛的.他这么一喝斥.还真是让明颂有些懵.   “臣.不懂皇上何意!”明颂沉声说道.低着头敛眉.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睛.又稳定了心神.“皇上.明颂不知您何出此言.还请您直示!”   “好!”楚渊一拍龙头的扶手.仰头看向明颂.睁大眼睛阴沉了眸色.“明颂.你与寒枫之间的勾结.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初寒枫两次三番的对朕行刺.后來又发生复州城事件.明颂.这些事情都有你的参与不是吗.”   “皇上……”明颂心里微微一惊.他沒想到楚渊竟然已经查到了这些事情.并且知道他也有参与.   “明颂.你与寒枫所做的这些事情.若论起罪.当可诛九族.朕原本对安亲王有所怀疑.沒想到最后结果清白的是安亲王.自找死的却是你.”楚渊横眉冷目.对着明颂一通冷声训斥.明颂听罢这些.低着头沉默不语.   明颂其实很想不管不顾.与楚渊直接对立的叫嚣.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不然他可能都沒机会再踏出皇宫一步.   “既然这些事情与安亲王无关.那就说明安亲王一直都是忠于楚国.他对楚国江山是热爱和坚守的.那么.若是他听闻自己的儿子曾在暗地里对当今皇上进行刺杀.并且使计谋要挑起两国纷争.从而让楚国沦为民不聊生的战乱之地.你说.安亲王得知这样的事情.心中会作何感想.”   *****************   其实.楚渊也是一个极易满足的人.当然这单单是针对萧琤墨.只是听了萧琤墨那么的一句话.莫大的火气也蓦然消散一般.唇角有一抹笑意怎么都忍不住.最后畅快又得意的哈哈而笑.   “好.算你识趣儿.这事情暂且罢了.不提了.來來.陪我吃饭!”楚渊一扫方才的阴霾.脸上表情顿时晴空一片.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萧琤墨看不得楚渊这副得瑟的样子.忍不住带着笑意白了他一眼.   “那你也得陪着我.那道菜.夹过來!”楚渊霸道.指挥着萧琤墨为他服务.自己很是开怀的低头喝粥.   萧琤墨看着楚渊这副样子无奈.只得拿起筷子任由楚渊差使.好生的伺候这位主子用膳.而此情此景.正好被隐藏暗中的寒枫看到.   寒枫自从离开霖南别院.所去的地方就是帝王庙.在那里他继续进行着对帝王庙所发生一切事情的监视.他知道楚渊在这里设下重重防备.所以他并沒有想向着里面闯进去.只在一个防备不是特别严密的地方.暗中潜伏着.   傍晚的时候.寒枫发现楚渊竟然从这个偏僻的出口走出來.想來他是要去做些什么事情.却不能让他发现行踪.故而从这里悄然离开.   发现这一点.寒枫心中一声冷哼.暗中跟随着楚渊.倒要看看这晚上他要去做什么.悄无声息的跟随着楚渊.当他看到楚渊來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并且熟稔的从后面的门进入这座别院.寒枫就明白楚渊的目的了.   楚渊夜晚偷偷跑出帝王庙.所为的事情就是萧琤墨吗.另外.寒枫明白.楚渊一定是知道他今天來这里的事情了.不然楚渊的神情不会比早晨那样子看起來更为的冷凝严肃.   寒枫不清楚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但是他知道这其中除去一丝探究.还有就是想看看楚渊以及萧琤墨对于他的态度.   在楚渊进去萧琤墨所居住的那座院子内.那里的戒备森严.寒枫是费了些功夫才混了进去.那时候正好看到萧琤墨带着楚渊回到大厅里.   寒枫借着漆黑的院落里周边茂密植物的掩盖.悄然的向着大厅靠近 第一百三八章不甘……   明颂心里面怎样都是不愿向楚渊低头的.可现下很多事情败露.明颂若不能卑躬屈膝的隐忍一番.很可能会坏了大事儿.也会因此丧命.   所以.现在明颂的低头.也只是缓兵之计.只要当他将安亲王的遗体带离皇城.明颂就自由了.不用看楚渊的脸色.可以随心所欲.并且可以策划一些让楚渊都感到棘手的事情.   “皇上.明颂所犯之错不求您原谅.父王若真是因明颂的过错而死.那么明颂的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只是.小弟他还年少.父王又向來待我亲厚.明颂别无所求.只求皇上答应我带回父王遗体.妥善安葬之后.明颂定会以死谢罪.”   明颂说的悲切.看着楚渊满眼的渴求.那模样看在楚渊眼里.倒真是让楚渊讶然.他以为明颂只是被寒枫误人子弟了.沒想到明颂竟也有这样深的心机.和伪装能力.   “明颂.你说得这点是应当.虽然你犯下了大错.可是安亲王为楚国尽心付出一辈子.朕不会让他在下葬的时候.都沒有他最重视的儿子去送上一程.安亲王以死.朕深表遗憾.朕不是对你心软.只是体恤安亲王.所以朕同意让你经手操办安亲王的葬礼.”这些话.楚渊也是有着一份真心的.对于安亲王他是有着敬佩和同情的.所以能让明颂为安亲王送葬.也能让安亲王走的安心.   “臣.谢过皇上!”明颂很是感动一般.跪地深深向着楚渊一叩首.   楚渊看着明颂神色有些复杂.似乎很是憾然痛心的叹口气.而后又凛然神色.一本正经的看着明颂说道:“明颂.朕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要实话实说.不得有隐瞒.”   楚渊才刚答应了明颂一个难得的请求.按理來说对待明颂已是宽容大度.明颂听到楚渊这么说.自然听话的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真诚态度.   “寒枫的所作所为.朕是全数知晓.自然你也是一样.”楚渊话语深深的这么一说.明颂便深感惭愧的低下头.楚渊冷漠的看着明颂颔首跪地的身影.继续说道:“朕知道寒枫是恨不得杀了朕.也知道寒枫与朕有血海深仇.只是这事情要查明缘由.都要追溯到先皇那时候.朕问你.关于寒枫对朕的仇恨.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寒枫的真实身份.又是何.”   “寒枫的真实身份.”明颂一愣.缓缓抬头看着楚渊.略有茫然道:“寒枫小时候遭受家变.全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件事情确实是和先皇.还有皇上有关.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寒枫的原始身份是什么.臣沒有过多的关注.也就不曾知晓.”   这话在楚渊听來一定是敷衍.明颂若是连这点底细都不知道.就能和寒枫勾搭在一起.那明颂可当真是够傻.完全的被寒枫利用了一般.   “明颂.如果连这点你都不知道.那么你掺和寒枫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兄弟义气.”楚渊这话是带着丝嘲讽的.难道说安亲王的儿子会是这般的愚钝.任人宰割.   “……”明颂沒有对楚渊这句话做出回应.他知道楚渊不相信.也把他当做笑话一样嘲笑着.但是明颂不解释.   他是为了什么和寒枫策划这些事情.他想楚渊是有所察觉的.就算楚渊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里却是清楚地.那就是为了他的父王抱不平.在他看來.应该坐在龙椅之上指点江山的人.应该是他的父王.而不是先皇.更不会是楚渊.   “算了.你不知便罢了.明颂.朕念在你为安亲王守孝.宽限你几天时间.之后你若是悔改.并能将功补过.朕可以考虑不杀你.至于你要怎么做.自己思量着吧.”说完.楚渊也不看明颂一眼.起身直接离开.   “臣.谢皇上开恩……”在明颂才说了个谢字之后.楚渊就已经从旁边通道离开.看不见了楚渊的身影.明颂的话语的口气便变了味儿.那“开恩”二字说的深而沉.又阴险狡诈.   明颂从皇宫离开.宫门外等着接他的马车.随性的侍卫就是乔装打扮的寒枫.寒枫看到明颂从皇宫里出來.是舒了一口气的.但是看明颂面色阴暗.略有怪异.寒枫的心里有些疑惑.   在回安亲王府的途中.寒枫沒有和明颂说话.他只是尽着自己身为一个侍卫沉默护卫的职责.到了王府之后.明颂先去了安亲王的灵堂一趟.当时的灵堂里沒有任何一个人.是明颂与安亲王的独处.   一个时辰之后.寒枫才看到明颂从灵堂里走出來.明颂的面容沉静.眼神有些晦暗低沉.面上略有湿意.像是哭过的样子.   寒枫看着这样的明颂沉默不语.明颂在寒枫的身边站立.片刻后才暗哑着喉咙清清嗓子.低头看着地面.向着寒枫说道:“我们去那边谈吧.”   明颂带着寒枫來到后院的一间厢房之内.打开房门室外的阳光便洒进去.明颂率先的走近去.寒枫跟着进來.进來之后扭身闭合房门.阳光被挡在门外.投下一片的阴影.   两个人谁都沒有跟谁客气.都在凳子上坐下之后.寒枫先开了口:“怎么回事儿.见到了楚渊可是问出了什么.我看你的情绪不太好.心神也有些不定.出了什么事情.”   “楚渊他.什么都知道.”沉凝了一下.明颂缓缓开口.   “知道什么.”寒枫问的幽然.言语很是清淡.并不因为明颂的话有什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事情.知道这其中都有我的参与……”明颂哂然一笑.却是微眯了眯眼睛.整个人都显得阴沉充满阴霾.   “哦.楚渊全都知道.这也不足为奇.”寒枫还是一派淡然.楚渊会知道他们并不觉得诧异.最开始楚渊怀疑的一定会是安亲王.安亲王死前发生了什么寒枫不知道.但他有感觉安亲王一定是撇清了嫌疑.如此.楚渊怀疑的对象自然是放在了明颂的身上.   “是不足为奇.”明颂口吻凉凉.而后猛地抬眼看向楚渊.有些激动的说:“可是.你知道楚渊说了什么吗.他说父王确实是自杀.而且自杀的理由是因为我.因为我做了错事.因为我成了楚国的罪人.所以父王惭愧.无颜面对先祖.所以才会自杀.”   “寒枫.你说.这是真的吗.父王真的是因为我才死的吗.是因为我让父王失望.让父王痛心.让父王难堪了吗.”明颂的眼中隐约含痛.说完紧抿着双唇.漠然深沉的看着寒枫.久久之后.才颓然着有些无力的耷拉下脑袋.   “明颂.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其实你什么都沒有做错.”寒枫因为明颂激动又颓然感伤的情绪弄得一愣.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心疼的开口.明颂到底还是脆弱.残忍冷漠他还做不來.   “我怎么会这么想.呵.这都是楚渊所说.对.都是楚渊所说……”明颂神情呆呆迷蒙.而后猛地一激灵.开口急切而有些癫狂道:“对.这都是楚渊所说.父王的死怎么可能因为我.怎么会是我造成的.我沒有错.我从來都沒有错.我就算做了那些事情.也是为了父王.不公平.这件事情从來都不公平.楚渊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之上.而为楚国付出了所有的我的父王.却只能在大漠那一方土地.被永远的禁锢.”   “寒枫.我的父王他是楚国皇室的嫡系.他曾经为了楚国征战沙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什么最后却被限制着永远不能回到他成长的地方.只能留在大漠这个偏僻而荒凉的地方.每日面对看不边的草地和滚滚黄沙.而不劳而获得到皇位的楚渊却能居于高位.意气风发.”   明颂不甘.他的心里极度不平衡.他并非是厌恶大漠这个地方.他从小在大漠长大他是热爱大漠这片土地的.可是.他的父王不一样.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父王是心向着皇城的.很多时候他都能看到父王遥望着皇城的方向.一个人黯然神伤.   明颂只是看不得他的父亲这样.他的父王明明有资格在皇城过着锦衣玉食、尊贵无上的生活.可是现实呢.抛付了一切.却要在大漠这个地方沒有一点的回报的为楚国镇守边疆.不辞辛劳.   明颂就是心疼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对皇城那个地方充满了排斥.对先皇后后來继位的楚渊都充满了厌恶和憎恨.他和寒枫从小一起长大.寒枫的身世明颂早就听闻.因为同样的讨厌皇城.憎恨居于皇位之上的那个人.所以明颂与寒枫能达成很多的共识.   直到后來寒枫离开大漠.几年后成了云阑阁的阁主.那时候他们开始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明颂也在大漠暗中选择能和自己站在一派的人.他们的共同目的就是对抗楚渊.   “楚渊.是楚渊害死父王.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第一百三九章灵前……   明颂和寒枫在之后又进行了一番密探.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说.现在他们首要做的就是将安亲王的遗体带回大漠.等着安亲王遗体带回大漠.他们也跟着平安回到大漠.到那时候大漠的一切还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很多事情都好办许多.   这天.明颂和寒枫谈话之后.明颂就一直跪在灵堂为安亲王守灵.他心里是想着明天.明天一早就向楚渊辞行.返回大漠.   晚间的时候.寒枫给一直跪着守灵的明颂带來了饭菜.“明颂.你已经跪了一天了.歇息下吃点东西吧.守灵.我來代你继续.安亲王对我恩重如山.像父亲一般照料我.我为他守灵也是应该的.”   “我沒胃口.吃不下东西!”明颂看着寒枫一掀衣袍.在他的身边恭敬得跪下.心里稍有安慰.有着一丝暖意浮现.   安亲王待楚渊确实不薄.因为寒枫与明颂关系好.安亲王看他同明颂一般大小.又可怜他的身世.所以看待他也是如亲子一般的.从不曾有半点亏待.寒枫这个时候能表表自己的痛心和孝心.明颂觉得安慰.想來安亲王也会觉得欣慰.   寒枫跪在灵堂前沉默不语.明颂也是一样.灵堂后面的内室就是安放安亲王的冰屋.他们跪在前面的灵堂内.感受着阵阵阴寒从后面传來.那种冰冷阴森的感觉.让他们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來了脚步声.寒枫与明颂一同回头望去.看到寒枫的一位手下正疾步走过來.而他的身后还有着几个直直走过來的身影.   当寒枫和明颂的视线触及那白色的身影时.明颂明显的惊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寒枫.则在看到那人的面容之时.明显的一愣.虎躯微微一震.而后缓缓的充满寂寥的低下头.   明颂在此时起身.寒枫也跟着他一起.在明颂转身走向门槛的时候.寒枫低着头默默的退居一侧.只当一个普通的随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翌王.您怎么会在皇城.又在这个时候來王府.”明颂自然是认得萧琤墨的.因为寒枫的关系.他对萧琤墨那张冷然昳丽的面容记得深刻.   “本王过來看看.來为安亲王上柱香!”明颂因为疑惑.所以并沒有向萧琤墨行礼.在听到萧琤墨这么说的时候.回过神來向着萧琤墨躬身拱拱手.表示尊敬和谢意.   萧琤墨之所以现在來到安亲王府.其目的是來这里查探一番.看看明颂的行为状态有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楚渊虽然來人紧盯着王府.但是明颂也做下了许多防范.那些人探到的消息是不尽然的.所以萧琤墨决定过來与明颂有个正面接触.选择这时候突然过來.也是为了出其不意.让明颂想不到.不会有所防范.   “翌王.请!”明颂让开身体.请着萧琤墨进入灵堂.进入灵堂之后.萧琤墨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谨而肃穆.看着灵堂中间摆着安亲王的牌位.萧琤墨暗叹一口气.有些伤怀.也觉得遗憾.   看着那牌位片刻.萧琤墨走到一旁.从架子上取了三柱香.就着烛台点燃之后.站在灵堂中间.面对着安亲王的牌位.微微低头垂眸.将手中的香对着安亲王的牌位浅浅拜了三拜.走上去将那焚香插进供台的香炉中.   “翌王.沒想到您竟然会在楚国.您能來为父王上柱香.明颂很是感激.”明颂看得出萧琤墨的那一抹淡淡的伤怀是不假.明颂虽然不知道安亲王与翌王之间还有着什么交情.但萧琤墨是诚心來上柱香的.明颂便是以礼相待.   “本王來楚国已有一段时日.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后來得知先皇忌日将近.便來到皇城.为已经逝去的先皇上柱香.也算是表表我翌国的心意.”萧琤墨上好香之后.测过身看着一旁的明颂.算是解释的平淡开口.   萧琤墨所说的事情自然是复州城与扬川城的那件事.这点明颂是知道的.故此心里稍稍有一份心虚.却沒有丝毫的表露出來.   “安亲王之死本王很是遗憾.早先本王与安亲王并不相识.却是听过安亲王的许多事迹.本王觉得安亲王是个难得的有着雄伟大略的人才.也是战场上堪称战神的男人.本王一直很钦佩安亲王.早就想结实.这次在皇城能见到.实在是有幸.只是.沒想到这么快会发生这样让人痛心的事情.真是始料未及啊.”萧琤墨很是感叹.明颂沒再去询问什么.他却是自顾的说了这些话.   “明颂谢过翌王!翌王.听了您的话.明颂有一事想问.还望翌王能为明颂解答.”明颂想了想.似乎觉得萧琤墨还算可靠.并且知内情.于是试探着询问.   “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本王知道你想问的事情一定有关安亲王.本王若是知道的.定然不会对你隐瞒!”萧琤墨猜得出明颂所想.缓缓的动作幽幽的拢了拢袖袍.抬头看向明颂.   “翌王.明颂想要知道您是怎样在皇城结实了父王.父王的死有沒有什么内情.您可是知道什么.”明颂这么一开口.在一旁的寒枫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明颂不知道翌王是与楚渊住与一处.不知道翌王与楚渊之间真正的关系.   寒枫只恨自己忘了先告诉明颂这一点.让明颂心里有个防备.不过还好.明颂这样显得莽撞的行为.可能反而会让翌王对他放松警惕.   “明颂小王爷.实话告诉你.本王见安亲王第一面.其实是在皇宫内.本王來到皇城之后.因为楚王的特别招待.故而本王是居于皇宫之内的.当初安亲王求见楚王.本王便在那时见过安亲王一面.”   “那您可是知道父王与楚王谈了些什么.”明颂有些急切的问道.寒枫听到明颂这样问.不由得加重了一下呼吸.   “本王不知.你要知道这是楚国内部的事情.这种时候本王是不放便在场的.只能回避.不过.安亲王在临死之前.我们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而本王也很遗憾的看到安亲王死于本王面前!”萧琤墨憾然叹口气.显得心情很是沉重.   “什么.父王死的时候您在场.”这点.明颂是真的惊讶了.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而寒枫听闻这点.也是有些吃惊的.   “沒错.当时本王也在场.”萧琤墨深深的看了明颂一眼.继续开口:“安亲王临死前最后去的地方是皇陵.想來这点你都已经知道.本王猜测安亲王可能是想去那里拜祭一下先祖与先皇他们.”   “翌王.楚王说父王是自缢而亡.可是当真.”明颂再一次询问这个问題.这个在他心里计较许多的想法.他始终都沒能找到确切答案.   “这点是不假!”萧琤墨微微叹口气.“明颂小王爷.安亲王是自己自缢而亡.这点是事实.只是.其中到底发生什么本王不清楚.本王不知道安亲王自缢是否自愿.但是本王看到的确实是那样的情况.”   萧琤墨一肯定的说这点.明颂便泄了气一般的颓丧了神情.耷拉下了肩膀.萧琤墨肯定的话语.让他猜疑其中是否还有隐情.但父王是自缢看來是实情.难道这其中所隐藏的.真的是如楚渊所说.安亲王是因为他才选择的自杀.   “明颂小王爷.事已至此.请节哀吧.能将安亲王妥善的安葬.才是眼下该做的事情.对了.说起这点.本王有一事要说.安亲王临死之前其实留下了话.那就是他想在死后尸首可以葬在皇城.因为这里才是他的家.是他的根!”   萧琤墨这么一说.明颂的心里真是格外的难受.他知道父王其实心里一直都是向往着皇城的.所以萧琤墨这么说.他是相信了的.   “是嘛.父王真是这么说了.”明颂凄艾的扯扯嘴角.抬头看向里面安放安亲王的冰室.有些无奈一笑.“父王这个心愿.只怕是不能达成了.是明颂沒能耐.让父王走都不能走的心安了.”   明颂很是自责.这么一说又微微红了眼眶.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不甘.有着一丝愤恨的.他对皇城是沒有丝毫的感情.在他看來皇城是一个肮脏而可怖的地方.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在遭受那样不公平的抛弃之后.父王还对皇城念念不忘.   难道.这么些年过去了.父王还沒有对皇城.对他付出一切的皇室失望吗.   明颂是这样想.可是安亲王临死还想回來.明颂觉得悲哀.有些嘲讽.却又无奈.   “父王.你的心愿.明颂无法为您完成.明颂惭愧.明颂将您带回大漠.好好的安葬.以后请把那里当成自己真正的家吧.”明颂忽地一下跪地.看着安亲王的牌位满是悲怆道.   萧琤墨看着眼前的明颂.略微挑眉.沉凝了一下开口:“小王爷.这是安亲王临死前的心愿.本王认为有必要帮他完成.至少也要去试一试.于是本王便向楚王商议了此事.楚王最终选择了答应!”   …… 第一百四十章满足……   要将父王安葬在皇城.楚渊还答应了.明颂是怎么都想不到.事情还会有这样的转变.这点事情是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   “皇上答应了.”明颂惊讶的开口.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为难.或者是惊愕的慌乱.   “是的.安亲王为楚国贡献了一生.临死前只有这么一个心愿.楚王虽然有犹豫.可是一番思量后.还是决定完成安亲王这个心愿.这样子.不仅能告慰安亲王的在天之灵.又能体现出楚王得仁德厚重.楚王会答应也是应该的.”萧琤墨声音文雅温润.语调不高.清清淡淡.看了明颂一眼后.又将目光放在安亲王的牌位上.眼睛里还有着一丝欣慰.   明颂开着这样的萧琤墨.无法去质疑萧琤墨话语虚假.他知道父王一直是想重归故土.如今楚渊能够答应.这对父王來说当真是圣上眷顾.   可是.明颂听闻这样的消息.却无法欣喜的应下來.因为他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番计较.   他先前与寒枫的所作所为.楚渊是全部知晓.而且他在楚渊面前答应过.楚渊愿意放他一时的原因就是他要带父王的遗体回大漠.在大漠将父王安葬.   可是.现在楚渊突然说要让父王安葬在皇城.那岂不意味着他不需要护送父王遗体回去大漠.那么在皇城安葬了父王的遗体后.他可能就再也沒机会离开皇城了.   “这……”明颂迟疑着沉吟一声.暗中眼神偷偷向着寒枫所在的方向斜睨一眼.透给寒枫一个忧心的眼神.   明颂这个动作沒能逃过萧琤墨的眼睛.在他进入灵堂之后.就发现这里就只有一个随处伴随明颂在这里.想來那人是有着一定地位.值得明颂信任的.   如今看來.那个人果然是不一般.萧琤墨的心中隐隐有怀疑.可是却装作什么都沒注意到一般.继续同明颂说话.   “怎么了.看小王爷的样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开心.”萧琤墨是明知故问.   “不.翌王误会了.皇上能有这样的决定.明颂很是高兴.也为父王感到开心.可是.换个角度去想.也可能是明颂自私了.但是明颂并不想父王下葬皇城.”明颂回神回着萧琤墨的话.同时在心中有了计较.想出他接下來的话该怎么说.   听到明颂这么的话语一转折.萧琤墨淡淡扬眉.略有疑问的开口:“哦.小王爷何出此言呢.”   “翌王.发生在父王身上的许多事情.您也都有听闻.父王他生长在皇城.对他而言大漠是家.但皇城却是他的根.父王想落叶归根这沒有错.我也能理解.可是.对在大漠出生的我來讲.大漠是家也是根.尤其我的母妃还有其他所有亲人.他们都在大漠.父王若是在皇城安葬了.那么他便离开了他的亲人.这样的话.母妃一定更加伤心.弟弟妹妹他们.也会很伤心.所以.明颂想要对父王自私一点.明颂想要带父王回家!”   明颂说的合情合理.也算是真实情感流露.萧琤墨听了有些叹息.在他看來明颂说的确实也对.可是.就算是如此.萧琤墨也是知道.安亲王最想要的归属就是皇城.就在先皇身边.   皇城对安亲王而言是家也是根.更是他痴爱一生的爱人所在的地方.若是真要拿皇城和大漠两边的重量來比对.萧琤墨可以肯定.安亲王会是选择先皇这边的.   明颂说他想自私一点.可安亲王何尝不是.若是真的能和先皇在一起.安亲王肯定也会狠下心自私这一回.   “小王爷.你这么说本王也能理解.这么看來这事情确实有些难办.不过.能够下葬皇城.这毕竟是安亲王临死前唯一的渴求.能完成他这个心愿.本王想这可能对安亲王來说是最好的.况且.楚王都已经答应.你若是不同意.那便是拂了楚王的意.想來楚王心里肯定是不快.很可能会责怪你不识好歹.而龙颜大怒.到时候……”   这点正是明颂忧心之处.楚渊既然同意了这件事情.明颂再说不行.只怕楚渊因为这点都能杀了他.更何况.能葬在皇城.也是父王死后莫大的殊荣了.虽然明颂不屑.可他知道父王是万分在意的.   “翌王说的对.如此.便感谢楚王恩德了.”既然无法拒绝.明颂只能无奈选择接受.现在惹恼了楚渊.只怕死的更快.还不如这几天里多做打算.在父王安葬后.能有个应对之策.   “小王爷这么说.本王也就放心了.能达成安亲王的遗愿.本王也甚感欣慰.”萧琤墨冲着明颂微微点头.眼角一抹余光却是看向一旁默立的寒枫.   寒枫敏锐的感觉到萧琤墨的视线.心中微微一凛.面色却是不动声色.身形一动不动的挺立着.   萧琤墨默默的看了寒枫一眼.什么也沒察觉一般的收回视线.看着明颂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本王这就走了.害我明颂小王爷节哀!”   “谢翌王.请您慢走!”明颂低头道谢.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送着萧琤墨出了府门.看着他上轿离开之后.这才转身回去.   回到灵堂去.看到寒枫正坐于外面的石阶上.明颂走过去.沉缓着语调.有些疲惫的揉揉眼睛.沉沉吐口气.忧心忡忡道:“现在.这可怎么办.不能带着父王的遗体回大漠.我怕之后楚渊不会再给我们机会离开皇城.”   “明颂.你有些太不谨慎了.不过.这不怪你!”寒枫似是有些感叹.深深的叹口气.   “怎么了.”明颂有些疑问.开口道.   “复州城和扬川城的事情.翌王是为了找楚国讨个说法來过來的.以现在的局面來看.楚渊定然是将一切都告知了翌王.楚渊知道是我所为.要人捉拿我.也知道你与我是一伙的.那么你认为这些翌王会不知道吗.”寒枫说道.他相信萧琤墨是知道明颂也参与了此事.可是对于策划了这件事情的他.萧琤墨并沒有表现出什么愤恨.如今对于明颂也一样.寒枫不相信.那样的萧琤墨会对促成扬川城惨剧的他们毫无憎恨.只怕是现在设着局等着他们呢.   “什么.翌王都知道.”明颂有些心惊.若是翌王什么都知道.那么想來对于他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的.那么翌王方才所露的好心是为了什么.   “还有一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必须要说.萧琤墨和楚渊之间.好像是真的产生了一些令人诧异的情感!”寒枫每想起这点便是满心愤恨和苦涩.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会……他、他们可是……”明颂显然无法相信.同时想起刚才他与萧琤墨的对话.顿时觉得心惊.也有些后怕.   “当然.也不排除一点……”寒枫沉默了一下.凝着眉说道:“如果翌王从头到尾都在伪装.那么针对扬川城的事件.翌王不那么的怪罪我们.很有可能是他的心里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计划.而且他在试图将我们也算计其中.成为他的棋子.”   寒枫这么一说.明颂瞬间明白.若是翌王真的存在别的居心.那么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整个楚国.难道.翌王是想推翻楚渊.霸占楚国.   “这点.可能吗.”明颂有些执意.在他的认知里.他不认为能有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到这个地步的.如果这是真的.那这可才是真的不择手段.   “我不知道.可能这只是我自我安慰的猜测吧!”寒枫哂然一笑.也许是他太不愿接受萧琤墨回和楚渊相爱.而自己臆想出來的种种可能.   ……   与此同时.从王府离开的萧琤墨回到霖南别院.在他出宫來安亲王府的时候.楚渊是陪同他一起出來的.只不过在霖南别院这里分开.萧琤墨独自去了安亲王府.   回到别院.來到楚渊所在的澜湘院.萧琤墨走进大厅的时候.楚渊正亲手在煮一壶茶.看到萧琤墨走进來.忙向他招手.   “來的正好.我这茶刚煮好.你过來尝尝!”说着.楚渊拿起茶壶.细细款款的为萧琤墨倒上一杯茶.   萧琤墨走过來.在楚渊的身边坐下.端起茶碗轻吹口气.启唇小抿一口过后.放下茶碗.看着楚渊说道:“要将安亲王葬在皇城一事.明颂答应了.”   “哼.明颂是担心自己的命呢.所以他不得不答应!”楚渊扬唇不屑的哼声.说完又有些心情沉重的安静下來.对于安亲王的事情他想了好久.他无法理解安亲王对待先皇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一种执念.但他真的有些被触动.   要将安亲王葬在皇城的事情是萧琤墨试探性的提出來.但楚渊只是稍作思考之后.便幽幽叹口气.点头应了下來.   安亲王是个可怜人.就算是同情吧.楚渊答应满足他一个愿望. 第一百四一章霖南别院……   决定要将安亲王葬在皇城.楚渊已经下令命令礼部的人來策划安亲王的葬礼.按照亲王该有的规模來操办.   这些繁琐的仪程用不着楚渊操心.可安亲王要下葬何处.楚渊却是有些头疼.如果说安亲王要以亲王的仪程來大办.那么安亲王是可以葬在麓山皇陵.不过是在诸位先帝的陵寝后方.   可是.若真是能将安亲王葬在那里.那只怕也是安亲王这辈子都不曾想到的.对于一个被下令无诏不得入皇城的人.能在死后安葬皇陵.那当真是奇迹了.   “如果按亲王的规格的安葬.那么这事情是必定要大操大办.并且安葬的在皇陵是有他专门的陵寝.只是.安亲王先前被遏令不得再入皇城.皇陵之中并沒有修建安亲王的陵寝.这时候赶工肯定是不行了.我在考虑要将安亲王葬于何处为好!”楚渊考虑到这一点.有点为难的向着萧琤墨说道.   “你看.将安亲王与先皇合葬如何.”萧琤墨只是试探性的问.他只是认为先皇可能也是对安亲王有感情的.只是迫于无奈.如果能将他们二人合葬.也算是成全他们了.   当然.萧琤墨是知道这样的话楚渊是不可能容易的.果然.楚渊在听闻这句话之后.嗤笑着勾起唇角.冷冷说道:“简直是荒谬!”   “罢罢罢.你别当真.我随口说说.我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是我失言了.”一看楚渊这态度.萧琤墨便知道这事情是怎么都行不通的.也就沒再多想.“那依你看到底该怎么办.”   “安亲王自然是葬于皇陵最合适.这么着吧.明天我派人过去皇陵查探一番.看看后方的陵寝可是有多余出來的.哪怕是一个偏僻的一角.也算是对得起安亲王了.”   “可以.那便让人看看吧.”萧琤墨点头.他想就算是一处偏僻寡凉的地方.只要是距离先皇近.安亲王都是满意的.   谈完这个话題.萧琤墨又正色的向楚渊谈起他在安亲王府的所见.当时明颂身边跟随的那个随从.真的很让他怀疑.   “宸轩.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來听听看.我在安亲王府见到一个明颂的随从.那个人的地位不一般.看着像是近身跟着明颂的人.因为当时在灵堂中.就只有他和明颂两个人在.那个人我暗中打量了.那面容是陌生的.不过身形有点熟悉.好像和寒枫有点相像.但也有差别.我有些怀疑.但不敢肯定.只是那个人给我的感觉是有点问題的.”   想起在灵堂见到的那个人.萧琤墨的心里总有一种很奇异的感受.“而且.在我说道要将安亲王安葬在皇陵的时候.明颂很明显的是给了那个人一个眼神.好像是在询问怎么办一般.”   “所以.你是怀疑那个人是寒枫伪装的.”楚渊略有沉思的扬眉.沉凝了一下说道:“这也很有可能.苍墨他们找不到寒枫的踪影.林墨轩在大漠那边也沒有传來消息.如果说寒枫隐藏在明颂身边來了皇城.这是极有可能的.”   “如果那个人真是寒枫.你打算怎么办.”萧琤墨询问.这件事情他虽然不敢肯定.但楚渊是那种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的那种人.所以他好奇楚渊接下來的举动.   “不怎么办.寒枫既然隐藏在明颂身边入城.那就说明他已经和明颂有了商量了.明颂是他的同盟.寒枫不可能丢下明颂离开.况且现在城门严查.寒枫想要离开也不是轻易的.等着安葬了安亲王之后.我连着寒枫和明颂一起收拾.”楚渊阴冷的眯眼.狠厉说道.   “好.这事情等着安亲王下葬之后看情况再做安排.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沐浴后歇息吧.”萧琤墨也不急着寒枫这件事.寒枫就算再有能耐.他和楚渊两个人.不可能制服不了一个寒枫.   “好.这就去沐浴.子澈.我们一起吧.”楚渊有些献媚的笑着.明显的居心不良.那模样一看就是充满了坏意的.   萧琤墨明知道他想着些什么.可也沒做拒绝.这阵子连续忙碌这么几天.他们两个人安静下來的相处沒多久.更是沒时间沒兴致去做一些情爱之事.   虽然这样.不代表他们是不想念彼此.今日在霖南别院算得上是他们二人的世界.尤其一些烦恼的事情也有了眉目.楚渊自然是想要抱着眼前人恩爱一番.   林安和小坠子早就准备好了两个人沐浴的浴汤.楚渊和萧琤墨同时宽衣解带.进入霖南别院唯一的一方浴池当中.   浴汤里被洒满了兰花花朵.因为别院的后方有一个专门栽种兰花的园子.据说那片兰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亲手栽种的.只是因为当时的楚渊钟爱兰花.   皇后对那些兰花是极其爱护的.那园子里的兰花沒有一个人敢去采摘.就只有皇后自己会亲自采了一篮子.放置在楚渊的床枕边.   当兰花花瓣干涸之后.皇后便将干枯的花瓣收集起來.装了两个枕芯.亲自绣了一副枕套.将其装入放置在楚渊房间里.   而今.这对枕头沒能带进宫里.因为在皇后惦记着将这对枕头进入皇宫的时候.楚渊对这对枕头的态度已经是无所谓了.   皇后有些心伤.所以这对枕头便被留在了霖南别院中.而现在楚渊与萧琤墨所睡的那对枕头.就是当时皇后所做的那对.只是因为萧琤墨喜欢那淡淡的兰草香.楚渊便将这枕头重新拿了出來.   而现在.就连他们沐浴所用的花瓣也都变成了一朵朵兰花.幽幽的兰花朵朵漂浮在水面上.水中又不断飘散出白濛濛的水雾.那兰花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氤氲着.显得这方浴池格外的清幽雅致.像是天上仙境一般.   楚渊率先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便好整以暇的看着萧琤墨宽衣解带.看着那腰间系带被解开.外衫里衫一层层脱落.楚渊很是享受的观看着.眼睛里闪着盈盈光彩.   “子澈.你快点.再这么悠闲下去.只怕我得拖着你进水了.”楚渊看着萧琤墨动作优雅慢悠.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忍不住坏笑着急声催促.   萧琤墨抬眼斜睨看了楚渊一眼.眼神收回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楚渊只着一件单薄绸缎的亵裤.而那两腿笔直修长的腿间.有一巨物可以明显的看出形状规模.   “……”萧琤墨很是无言.无奈的吐口气摇摇头.“好了.走吧.”   待萧琤墨脱完最后一件.说了这句话之后.楚渊如释重负的吐口气.换新雀跃了神采.拉着萧琤墨的胳膊急急向着浴池走去.   來到池边.改拉着萧琤墨的手缓缓下了石阶.进入水中坐下來之后.两个人皆是舒畅的吐口气.   在池中坐了那么一小会儿.楚渊的手便开始不安分起來.摸摸萧琤墨的光裸的肩头.顺着而下又在萧琤墨的胸膛抚摸.   萧琤墨看着楚渊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游走.不制止也沒有其他反应.只是静静地扭头看着楚渊.看着他手臂的动作.   楚渊自顾自的玩一会儿.察觉萧琤墨一直安静沉默着.觉得有些无趣.撇撇嘴正想來着更高深的挑拨.却在刚收回手臂.就得到萧琤墨偶然袭击來的一个吻.   萧琤墨凑过去.唇角碰触到楚渊的唇角.启唇故意在楚渊的唇瓣上一吮.而后利落的撤离.   楚渊看着萧琤墨微微一愣.而后便直接扑身上去.于是在这沐浴期间.二人不得不先恩恩爱爱一番.草草的洗过之后.萧琤墨又被楚渊半搂半抱的带回房间.继续先前的美妙的感受.   而此时.在皇宫里独守空房许久了的几位妃嫔.真是有点儿忍耐不住了.当然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渴望.更多的心里中的渴望.久久见不到皇上的身影.得不到皇上的片刻陪伴.这让她们有些焦躁.   先前.因为先皇的忌日.皇上要净身清心一个月.好容易先皇忌日过去.又发生安亲王这样的事情.以至于又快半个月过去.她们却连楚渊的一面都见不到.   这样焦躁着.本身又显得怏怏的心情.不仅是几位妃嫔.就连皇后左曦筠也是一样.今天晚上.左曦筠又一次的來求见皇上.她不为别的.只想见到皇上一面.关心体贴的说几句要皇上保重龙体的话便罢.   可是.她连这样一件微薄的事情都沒能得到实现.在她去求见皇上的时候.得到的是大太监这样的回应.“回禀皇后.皇上他傍晚出宫去了.据奴才所知.皇上今晚是要歇在霖南别院了.”   霖南别院……左曦筠细细地品味这几个字.霖南别院他们沒在那里居住太长时间.可他知道楚渊是喜欢那里的.而且.那里还有着她种植的楚渊曾经最爱的兰花.   “也许.赶明儿本宫也该去那里看看!”左曦筠低低的感慨一声.转身离开. 第一百四二章误会……   声明:昨天看文看到的上章是重复发布的内容的话.请再去观看.作者发错已改过.   *******   左曦筠想要來霖南别院.在次日清晨一大早上.就带着人出宫了.她知道.早一点过去见到楚渊的可能性很大.若是楚渊还未曾起床.可能她还能体贴的伺候穿衣.尽一尽她身为一个妻子的职责.   左曦筠乘着马车很快的來到霖南别院.她知晓楚渊以前在这里居住的院子.直接的赶过去.同那日的林墨轩一样扑了个空.这院子里空荡着不见一个人.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看到.   皇后來到这里自然是不必通报任何人的.左曦筠在这里的一切行动是畅通无阻的.沒在这处院子见到楚渊.左曦筠便挨着每座院子寻找.   好在.只是在另一个院子扑了空之后.左曦筠來到澜湘院.在院子外面看到了林安急急离开的身影.左曦筠想着林安可能是忙些什么楚渊吩咐的事情.便径自向着澜湘院里面走去.   左曦筠走进正堂大厅.看到沒有人在.又顺着这里往偏厅走去.她认为楚渊可能在那里用早膳.可是.当在偏厅都沒有见到人之后.左曦筠甚至可以确定楚渊还是就寝的内室之中.想到这里左曦筠摇摇头温柔一笑.抬脚向着内室走去.   來到内室门外.左曦筠看着内室那扇门并沒有关闭.轻轻的叫了声.沒听到答复便又往里面走去.这时.出现在左曦筠面前的是一面四扇的屏风.上面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   左曦筠沒敢贸然的闯进去.在屏风后面.左曦筠停住了脚步.轻柔着话语清脆了嗓音.再次开口:“皇上.您可是在里面.”   左曦筠静静的听了下.沒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左曦筠有些疑惑.难道皇上还在熟睡之中.这么猜测着.左曦筠便抬脚绕过屏风.走进内室里.看到正中央一张偌大的床榻.   床榻上的两边的床幔被轻轻挑起一角.悬挂在两旁的柱子上.左曦筠看着床榻上明显着还躺着的一个人.无奈一笑.悄然了脚步向前走去.生怕打扰了楚渊的睡眠.   就在左曦筠即将走到床榻之前时.床榻上传來了细微悉索的声响.这个声响让左曦筠陡然停下了脚步.言语轻轻润润.叫道:“皇上.”   左曦筠这一句话.算是将迷糊的萧琤墨彻底的惊醒了.昨晚实在是胡闹了.他与楚渊两个人都沒节制的放肆起來.以至于到了半夜才都拖着疲软的身体.相拥着却是满足着睡了过去.   早晨.楚渊精神焕发的醒过來.而萧琤墨身体还是酸疼累得很.楚渊心疼他便沒叫他起床.可是后來楚渊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便留着萧琤墨一个人在这里.   萧琤墨在楚渊走后.便又幽幽的睡了过去.先前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实在是有些累.还沒去辨别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大脑便又是一片的混沌.迷糊的睡过去.   可是.就在方才.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向他靠近.下意识的伸手摸摸旁边.楚渊并不在.而來人的气息也是萧琤墨所不熟悉的.长久以來敏锐而敏感的察觉力迸发.萧琤墨一瞬间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床外.   左曦筠正是被萧琤墨这个动作所惊到.她以为是楚渊醒过來了.便轻轻开口叫了一声.而被床幔挡着视线的萧琤墨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顿时清醒过來.也明白了來人究竟是谁.   “皇上.您可是醒了.臣妾得知您昨晚睡在了这里.所以今早上便过來看看.而且臣妾也已经好久沒來过这里了.”左曦筠沒听到里面传來声音.便又开口询问了一声.而后怕是楚渊责怪一般.稍稍的解释了她为何前來这里的原因.   萧琤墨听到左曦筠这么说.颇为无语的吐口气.面上表情有些无奈.心里倒还有心思自我调侃一番.他想着.若不是楚渊有事情先出去了.指不定现在都要被皇后娘娘给“捉奸在床”呢.   萧琤墨哂然一笑.轻轻咳了一声.带着些许歉意开口道:“皇后娘娘.是我.”   “你……啊.”左曦筠听着萧琤墨的声音.略微思疑一下.顿时明白这床上躺着的人是谁.这让她大吃一惊.   左曦筠想要去问些什么.突然又发现他们二人这么的处境实在是有些尴尬.若是这事情传出去.她这皇后的颜面可就丢尽了.   左曦筠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而后又停下了脚步.在她看來她算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且她是皇后.按理说沒有她让步回避的道理.   可是.眼下的情形又实在碍于世俗.左曦筠无奈只能退于屏风之后.再开口向着萧琤墨说话.   “你是苏公子.”左曦筠语调带着疑问.可是话语是肯定的.之前她让楚渊将苏公子安排出皇宫.左曦筠知道楚渊是将苏公子安排到了霖南别院.可是她可沒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苏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本宫去了皇上以前居住的地方.发现皇上未在那里住下.來到这澜湘院看到林安从这里离开.想來皇上肯定是在这里的.可是歇在这里的怎么会是你.皇上呢.”最后的一个问话.左曦筠是冷厉了声音质问一般.以前她对楚渊和这苏公子的关系就有猜测.现如今她很怕那个让她感觉到惊恐的事情得到了认证.   “皇后娘娘.皇上他并不在这里.昨晚皇上是歇息在别处的.方才林安过來只是來送点东西.”萧琤墨坐起身体.拿过衣服掩盖了身上的斑驳红痕.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向着左曦筠解释着.   “哦.是这样吗.”左曦筠不全然相信.可是又沒有什么要怀疑的地方.想來这事情还不到她所想象的那个地方.不然可真是够糟心的.   “如此.倒是本宫冒犯了.”左曦筠在屏风后.微微向着萧琤墨欠欠身子.“苏公子.是本宫失仪了.请见谅.”   “皇后严重了.”此刻.萧琤墨已经穿好了衣袍.从床榻上起身.将床幔向着两旁高高的悬挂.露出亮堂齐整的床榻.   听到萧琤墨走动的声音.左曦筠知道这是萧琤墨已经穿戴好了.便从屏风之后走出來.与萧琤墨面对面的站立.左曦筠本是想和萧琤墨简单的说句话.就要离开去寻找楚渊而去.却在这个时候.眼睛一下子看到床榻上并排摆放着的一对儿枕头.   看到那熟悉的绣花图案.仔细的嗅嗅还可以问道空气中有轻微的兰花幽香.左曦筠瞬间明白.这对儿枕头就是她当年为了楚渊亲手而制的那对儿.   左曦筠在这里看到这对儿枕头.当真是万分诧异和惊怒.这时她亲手为楚渊而制的东西.怎么能在这里出现.并且明显一看就是被萧琤墨枕在头下.这苏公子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苏公子.这对儿枕头你哪儿來的.”左曦筠向着萧琤墨不客气的问着.同时快步的走向榻边.拿起那枕头用手在面上轻轻摩挲一下.当真无疑就是她亲手所绣的那对儿.   “诶.”萧琤墨被左曦筠的话弄得一愣.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左曦筠去问一对儿枕头是怎么回事儿.   “苏公子.这枕头是你从哪里拿过來的.你可知这枕头的意义.谁允许你拿到这里为你所用的.”左曦筠生气的很.这是她亲手为楚渊所做.这其中饱含她深深的情意.怎能被另一个男人枕在头下呢.   “这枕头.有什么不对.”左曦筠这么沉冷好看的眉目.话语不复温柔.冷厉尖刻的一呵斥.萧琤墨顿时明白这对枕头对左曦筠來说是意义非凡.而且看着上面的绣花.很可能是左曦筠亲手所为.而且……   “有什么不对.”左曦筠真是被气急了.看着萧琤墨那副茫然的神情.更是让她气得娇躯直颤.攥紧了手中的绣娟.扭身冲着萧琤墨声声含怒的斥责道:“苏公子.你可知这对枕头是本宫亲手所制.装枕芯的兰花更是本宫亲手种植.亲手采摘.这枕头.是本宫为皇上而制.怎能让你将它玷污.”   左曦筠本就看不起萧琤墨.他的身份最多只是一个商贾家的公子哥.偏偏皇上对他那般重视.尤其这个公子哥还不知自重.轻浮无耻的与皇上有所暧昧.   左曦筠对萧琤墨可以说是毫无好感.只是碍于楚渊对他的重视.她才不敢表露什么.可是这一刻.左曦筠真是被气着了.一些话便不择口的说了出來.说话的期间.同时眼睛里满是对萧琤墨的嫌恶与鄙夷.   “皇后娘娘.对于这件事情.可能您有点误会.当然.我事先不知道这枕头是您亲手所制.不然我肯定是不敢乱用的.”萧琤墨在心里冷冷的哼一声.看着左曦筠恼怒的脸颊浮起一团红晕.银牙皓齿更是紧咬.萧琤墨倒是无所谓.很是悠然的开口.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左曦筠将那枕头在床上狠狠一甩.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体.來到萧琤墨的身边.眉目冷汗带怒.紧盯着萧琤墨.   “皇后休恼.这事情确实有误会.”突然.屏风后面传來一个硬朗醇厚的声音.接下來便看到丰神俊逸般的楚渊陛下负手而入. 第一百四三章烧掉它……   此时.一听到楚渊的声音.左曦筠顿时一怔.心头欢喜着又有些委屈.看到楚渊高大伟岸的身躯走过來.那刚毅俊朗的面容上有着一丝淡笑.左曦筠有些哀怨又痴痴地望着楚渊.眼中满是钦慕和敬畏.   “见过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左曦筠忙上前一步.向着楚渊躬身请安.   “皇后请起!”楚渊走上前.用手虚扶了左曦筠一下.而后在她与萧琤墨中间站立.   左曦筠起身.看着楚渊的视线放在床榻的枕头上.想起楚渊方才所说的误会.左曦筠的心中难受.又迫切的想知道楚渊所说的误会是什么.   “皇后.方才朕听到你们的谈话.好像是为了这对儿枕头弄得有些不愉快.其实.这事情是你错怪苏公子了.这对儿枕头是朕给他拿过來的.”楚渊一句话就撇清了萧琤墨的关系.听到楚渊这么说.左曦筠无法再对着萧琤墨撒气.只能对着楚渊小女人姿态有些不依.   “皇上.这枕头您知道这是臣妾为您亲手所制.现在您拿过來让另一个男人來用.这怎么着都有些不合适的吧.皇上.曾经您对它也是喜爱的.就算这是件旧物了.皇上您这般随意的拿给了别人.臣妾心里……臣妾心里总是伤心又难过的.”   左曦筠这话倒是真的.对于萧琤墨她是愤怒的.可是面对着楚渊.她是伤心又难过的.这对儿枕头是件旧物.可这里面装载着她满满地情意.是她对自己夫君充满爱的表达.小女儿家的意深情长全都在此了.   初始时.楚渊对这对儿枕头是格外喜爱的.也念及其中有她满心真挚的情意.所以楚渊对这对儿枕头很是爱护.对她也是充满怜惜的.   左曦筠知道.楚渊这样身份的男人不会长情.所以在一段时间之后.楚渊渐渐看淡了这件东西.有了新的换上之后.这件东西便被搁置起來.左曦筠有些失落.可是她也理解.至少这个男人曾经这么珍惜着她的一片心意.   可是.她是万般沒想到.有一天她那样重视着的.充满了心血与情意的宝贝.就这么的被楚渊随意给了另一个男人.左曦筠认为这是对这件东西的践踏.别的男人沾染了她所制的床枕.也是对她的侮辱.   “皇后.你多想了.这东西放在那里也是放着.好歹苏公子喜欢.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楚渊倒是沒多想.左曦筠的那些情怀他不懂.就算是明白他也沒心思去理解.   “……”左曦筠听了满不在乎楚渊的话.当真是有些吃惊的.尤其楚渊话语中的意思.好像这苏公子能看得上这对儿床枕.倒是抬高了这东西的身价一般.   “皇上……”左曦筠嗫嚅着.心伤不已.紧攥着手中的丝绢.无意识的泄愤一般的扯拽着.   “皇后.何必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你若是真是舍不得.那朕也不让你为难.回头朕就让人给你送回宫里可好!”楚渊软言软语着.听着这话像是哄劝一般.可是眼睛里淡漠的神色却表明.他对皇后.对这东西都是不上心的.   “皇上!”左曦筠都有些惊呆了.这是她伟大英明的皇上说出來的话吗.或者楚渊这么说就是故意的让她呕心呢.   “谢皇上.不用劳烦了.臣妾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东西苏公子喜欢.直管拿去便罢!”左曦筠微微低头.声音轻轻又淡淡.不夹杂任何的情绪.只是在微抬眉眼看向萧琤墨的那个眼神.却是极寒而冷厉的.   这东西.是她为了楚渊而制.既然楚渊不稀罕.早已淡漠了这其中的情意.她执着着一件死物又有何用.再说.这东西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沾染.那么它就已经脏了.留着也沒有意义了.   “如此.皇后就先下去吧.朕还有事情要和苏公子相商.”楚渊说话当真是不客气.平日里的他从不会对皇后有这样冷淡而漠然的态度.可是今日楚渊的所言所语.当真是不顾皇后颜面的.   楚渊并非刻意要这么对待皇后.实在皇后所计较的事情.在他看來是无足轻重的.他不愿再这样的事情上多做计较.还有便是.皇后先前呵斥萧琤墨的那句话.正巧的被他听到.要知道萧琤墨被人这样言语攻击了.只怕这位主子心里是要怪罪一番的.   楚渊偷偷看一眼萧琤墨平平冷淡的表情.面上看起來很是平和无碍.可谁知道这人心里是不是冷冷哼一声.接下來就要找他算账了.所以.楚渊决定还是早早的打发了皇后.自觉向着萧琤墨解释一般.赔礼道歉为好.   “是.臣妾告退.”楚渊这般说话.真真是伤了左曦筠的一颗心.同时也让她在外人面前身为皇后的尊严受到了折辱.左曦筠本是抱着一颗炙热充满柔情的心而來.可现在她只是觉得通体寒凉.却无能为力的不能向着楚渊发泄她的凄苦不满.   左曦筠离开时的状态完全是黯然神伤的.临走前幽幽的望了萧琤墨一眼.决绝的快步离开这个让她伤心.让她感觉到内心揪痛的环境中.   左曦筠离开之后.楚渊侧目看着她失望落寞的身影.微微的叹口气.楚渊无心伤了左曦筠.可是看着眼前的萧琤墨.他又觉得这样做可能是好的.有些事情不是能够滴水不露的隐瞒.皇后能在现在对他失望一些.就不会因为对他期望太多.而导致最后去面对她无法承受的结果.   “楚渊.你可真是会为我拉仇恨.你今日这样的对皇后不客气.皇后必然心中憎恨与我.这么看來.这整件事情倒都是我的罪过了.”萧琤墨撇撇嘴.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楚渊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却是一本正经的配合着.附和道:“你也知道.若不是你稀罕这么对儿床枕.哪会闹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一对儿枕头的问題.皇后所关注的重点在于你.再者说这东西现在我也不稀罕了.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会拿來用.这是皇后的心意.让我给糟践了还真是对不住.不过这东西我也沒法给补回來.原物奉还罢了.”萧琤墨唇角含笑.如春风一般和声细语的.只是眼中凉凉的底蕴.却是让楚渊感觉到不妙.   “小坠子.将这对儿枕头给本王拿出去.随便你放回原地还是怎样都好.”萧琤墨这么的一开口.楚渊便知道.方才皇后的那句话.萧琤墨心里还是恼了的.   楚渊对此有些头疼.可能是想要试探一下萧琤墨恼怒的程度.故而甩甩手.玩笑道:“那东西放回去也沒用.皇后都已经不要了.”   “那最好.小坠子.直接找个地方扔了去.别再让本王看到它们.”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就被噎着了.知道是自己自讨了沒趣.眼睁睁的看着小坠子一脸苦色却是听话的抱着这对儿枕头出去.也不敢发表其他的言语.   罢了.扔了就扔了吧.反正这东西现在是沒人要.谁看到都不讨好.还不如扔掉的好.   可偏偏.小坠子抱着那对儿枕头出去.他在想着到底怎么处置了这东西.才会不再出现在主子面前.于是.小坠子抱着这东西边走边想.突然间想到将这东西烧成了灰.就永远不会再出现碍了主子的眼了.   小坠子想着便向着膳食院的方向走去.而方才出了澜湘院的左曦筠.本打算直接回皇宫去.可是心里实在是气不过.若是皇上真是有了新欢.宠幸了哪位女子.就算是入宫纳为妃她也是接受的.可偏偏这次弄得不清不楚的是个男人.而近日皇上还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丢尽了她身为一国之母的颜面.   左曦筠很想发泄出心中的不快.可是她知道这样做无疑是让楚渊离她原來越远.尤其她贵为皇后的身份使然.她的言行举止必须是要宽容大方的.决不能有失国体.   左曦筠用着自己数年來良好的素养.尽量的克制自己.使自己冷静下來.平静下來.深呼一口气之后.左曦筠感觉到好多了.抬头望望清澈蔚蓝的天.努力扬起一抹淡笑.稳固了自己身为皇后端庄高贵又雍容大方的姿态.   可是.她好容易改善的心情.立刻被突然闯入眼帘的一个身影.给再次扰乱.左曦筠出了澜湘院.沿着小道走着.还沒走出多远.便听到身后澜湘院的门外有动静.扭头望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直跟着苏公子身后的小厮.此时他正抱着那对儿枕头出门急急走去.   左曦筠不知道他抱着这对儿枕头要干什么去.只是看他所走的方向.左曦筠在心中猜测这人会不会是将这东西放回原处.因为心中有所好奇.左曦筠决定跟上去看看.当她看到那小厮所走的道路距离这宝贝的原处越來越近.左曦筠的心中是有些安慰的.   可是.那小厮并未如她所想在此停下來.反而是继续向前走.当左曦筠跟着他.看到他來到膳食院.将怀中东西向着正在烧柴的奴仆一扔.吩咐着要将其让柴火烧掉.   此时.左曦筠蓦地一愣.而后眼神茫然的空虚一片.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极致嘲讽的笑.而后.左曦筠快速的转身.坚毅决绝的离开. 第一百四四章埋葬……   这对儿枕头被扔掉.萧琤墨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些.楚渊看着他冷清的面容有所缓解.大大的勾起唇角.看着萧琤墨讨好似的笑.   “子澈.你别生气.这事情你就当错的人是我.我……”   “这事情.本來错的人就是你.”楚渊的话沒说完.便被萧琤墨冷言打断了.   “是是.是我错.”楚渊可不敢和萧琤墨计较他得寸进尺的事情.忙态度诚恳.又谦逊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楚渊这么认错的同时.伸手揽住萧琤墨的肩膀.带着他向外间走去.“先去吃早膳吧.我让林安准备了你爱吃的东西.补补精气神.还有.有件事情我要与你说.先过來这边坐.”   萧琤墨本是不想理会楚渊.只是听到后面楚渊说有事情要告诉他.萧琤墨便沒拒绝楚渊的牵引.与他一起來到备好了早膳的餐桌前坐下.   林安早就候在这里.伺候着萧琤墨用早膳.楚渊也在一旁帮衬一把.这场景这是给足了萧琤墨的面子.能得以这么主仆二人伺候着萧琤墨顿时身心愉悦.也认为理所当然.毕竟.害得他浑身酸疼躺在床上的人可是楚渊.   楚渊看到萧琤墨的眉眼舒展.整个面容看起來都轻松舒畅许多.这才放下手中为其夹菜的筷子.正了正神色.开口道:“方才.我见了礼部的人.安亲王的陵寝已经选好.安亲王的下葬仪式被选在三天之后.因为安亲王的遗体放置时间已经过长.所以尽早的下葬才是应当.也免的安亲王的遗体一直被寒冰包围.受那极寒之苦.”   “这事情明颂可是知道了.”萧琤墨优雅而缓缓的喝下一口粥.眼睛不抬.话语却是向着楚渊所问.   “我已经让礼部的人告知他了.陵寝里有建好的石棺.而明颂來时也为安亲王带來了棺木.而今看來这棺木可能是用不上了.”明颂带來的棺木是他为安亲王准备的.既然陵寝内有石棺.这口棺木定然是要空闲着了.   “那也不一定.既然这是明颂准备的.到时候用在他自己身上倒是更好.”萧琤墨半开玩笑道.可是楚渊听了他这话.却是沉凝了表情.也许萧琤墨真是一语成谶.明颂所带來的这口棺材.当真有可能葬送的是明颂自己.   三天后.就是安亲王的葬礼.因为楚渊下令安亲王是要以亲王的规格來下葬.那么安亲王这个被发放偏远地区多年的王爷.终于在这一刻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安亲王.   故此.皇城内的各个王孙贵族.全都前來安亲王府拜祭.给了安亲王身为一位亲王该有的地位和荣耀.   第三日.便是安亲王下葬的日子.按照该有的仪程.安亲王被葬在皇陵之内.当楚渊他们从皇陵出來的时候.本就稍有阴暗的天空开始变得灰蒙蒙.而后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雨來.   楚渊站在广阔的天地间.抬头望望天空.感受着丝丝凉的雨滴落在脸颊上.润润而柔软.楚渊突然间有一瞬的感觉.他恍惚的以为这雨滴是安亲王的泪水.是欣慰而感伤的.却又真心的在向着楚渊道谢一般.   楚渊在心中微微叹口气.安亲王对先皇的情感他不愿意认同.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安亲王是有着一颗至真至爱的痴心.   楚渊叹息一口气.安亲王能葬在皇陵之中.他算得上是成全了安亲王.至于安亲王究竟能不能寻找他想要的那个结果.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楚渊率先的走出皇陵.跟在他身边的自然是萧琤墨.此时的细雨绵绵下个不绝.湿润的风微微吹來.带來一丝秋凉之意.   脚下的青草被雨水轻轻湿溅.有盈盈的水珠在弯弯细长的草叶上晶莹流转.被风轻轻吹动摇摆.或者被人走过的衣袍掠过.那晶亮的水珠儿一晃儿便湿润在土地里.或者印染在那衣摆之上.   楚渊和萧琤墨在前走出一段距离.而后便停下了脚步.两个人了然的对视一眼.而后同时转身.将视线放在才刚从皇陵中走出來.低着头黯然而落寞的明颂身上.以及他身边跟随着的那个被怀疑是寒枫的随从身上.   楚渊和萧琤墨想看的.就是明颂现在的状态如何.安葬了安亲王之后.明颂已经沒有任何的理由能保他安宁了.而接下來他明知道楚渊会对他动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明颂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楚渊和萧琤墨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要看的.就是要从明颂的脸上看出端倪.猜测明颂他们有所行动的时间会是现在还是之后.   经过一番细致的打量.楚渊和萧琤墨只是从明颂脸上看出了一种深深的寂寥.以及一种死寂沉沉的神伤.明颂是真悲伤.看來他们暂时是沒打算有所行动.至少是今天.是现在.   回去的路上.明颂他们他们一行人的的四处都有楚渊暗中布满的精兵.一旦明颂他们有所异动.这些人便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将其擒拿.   好在.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在皇宫门外明颂向着楚渊拜别.明颂沒提楚渊要怎么处置他的事情.楚渊同样沒有开口.   就这样.这一晚上很是平静的渡过.第二天一早上明颂就來到了皇宫.请求见楚渊.楚渊好奇着明颂这个时候來做什么.他可不认为明颂会是來主动的领罪來了.   楚渊在御书房接见了明颂.同时萧琤墨也在那里.反正明颂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沒必要在明颂面前有什么伪装.   明颂來到御书房之后.看到在正中间榻上面对面而坐.此时正捏着棋子对弈的两个人.恭恭敬敬的掀开衣摆.双膝跪地向着二人行了个大礼.“明颂参见皇上.见过翌王.”   “明颂.你这时候來有何事.难道这么急着要來朕这里领罪.”楚渊斜眼看了看明颂.收回视线又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棋盘之上.对明颂并沒有过多的关注.   “皇上.臣.确实是來领罪.”明颂直起身子.抬头挺胸的看向高坐前方的楚渊.话语平平淡淡.可是言语中的每个字都年的极重.颇有意味.   楚渊明显是注意到了这点.萧琤墨也是一样.二人默契的都略有诧异的对望一眼.而后扭头向着明颂看过來.   楚渊轻挑俊眉.一双深邃的眼睛睿智深远.眸光淡淡的直射明颂.楚渊轻启薄唇.声音清冷的沉吟一声:“哦.”   “皇上.臣请求即日返回大漠.故而前來向您请辞.请皇上恩准.”明颂不惧楚渊逼迫慑人的眼神.平视着楚渊的眼睛看过去.眼神并不犀利充满挑衅.平平淡然的.却是让楚渊看了有些吃惊.   “回大漠.”楚渊沉凝着.而后轻轻嗤笑一声.声音冷然开口:“明颂.你是想在你死后.将你的尸体埋葬大漠.魂归大漠吧.放心.这点要求朕是能够满足你的.”   “皇上.”明颂突然间沉沉的叫了楚渊一声.朗声而硬气的说道:“臣是想活着回大漠.臣是怎么过來的.臣还要怎么样的回去.”   明颂这么嚣张的话.楚渊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敢说得出口.而且还这么硬气的有恃无恐.   “明颂.看來你之前答应朕的事情是要不作数了.既然这样子.朕对你更是沒有任何可宽恕的了.你认为这样.你还能安然的回到大漠去吗.或者说.你认为.你还有命出的了皇城吗.”明颂这么的胆大包天.楚渊对他更不用提什么手下留情了.他定然是要明颂死的难看的.   “皇上.臣知道先前六部之中死的那六位大人对您而言不算什么.死六个人您可以接受.可以无所谓的漠视.那么.如果六部之中再死去六个人、六十个人.皇上您还会无动于衷吗.皇上.这些大臣死了与您的性命是无碍.可是楚国的朝堂却是会在顷刻间涣散.难道这样的结果皇上您也是不在乎的.”   明颂言语说的轻巧又充满了戏谑.那邪恶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是散发着黑暗的阴霾.一圈圈的向着他的周身扩散.让他看起來像是地狱里充满戾气和嗜血之气的修罗.   这一刻的明颂是邪恶而狰狞的.那清俊温雅的面容明明该是一副青涩的书卷之气.却被明颂搞得浑浊不堪.那清澈明朗的气息全然不在.看起來这人阴沉狡诈的很.   “你什么意思.”楚渊凝眉.愈发放冷了声线.他知道明颂是拿先前六部被杀官员的事情來刺激他、嘲讽他.楚渊心里虽然暗恼.可是却不去与明颂做什么解释.只是.明颂后面的话.却是让他的心里不安.   “皇上.翌王.既然你们什么事情都查出來了.那么平安散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平安散之毒是怎么样.你们的心里都清楚.中毒之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沒有解药.他们全都会暴毙而亡.而所居在皇城的数百位大臣.很不幸的.他们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身中了平安散之毒.”明颂勾起一边唇角.邪佞的眯眼而笑. 第一百四五章是在威胁朕吗   明颂这样的话让楚渊和萧琤墨皆是大吃一惊.皇城是在楚渊的眼皮子底下.并且他派遣了大量的人來暗中监视明颂.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如果事情真的像明颂所说的那样.那么明颂是什么时候下了毒.就算是有寒枫的暗中帮助.这样大的一件事情.沒可能他派出去的人一点察觉都沒有.   “明颂.你是在威胁朕吗.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告诉你.别想用这样的话來和朕谈条件!”楚渊冷冷哼一声.完全不在意明颂所言那般.只当他是满口荒唐言.不予理会.   “皇上.您以为我是在欺骗您吗.如果是这样.那您可以等等.最多不过二十天时间.那些个大臣们就会相继而死.如果.这个消息被传了出去.不知自己是否中毒的大臣们肯定都会内心惶惶.到那时候情绪过分一激动.很可能有人就会提前毒发.皇上.是否亲眼看到这样的结果.您才会相信呢.”明颂当真是淡定.因为手中捏着楚渊的命脉.所以他敢这么的猖狂.   楚渊阴寒了眼神.冷凝了面容.紧紧的盯着明颂看.明颂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神.面容丝毫沒有松动.这一刻.楚渊便是明白.明颂所言非虚.是他小看了明颂和寒枫.这两个人的卑鄙无耻是相同的.果然是物以类聚.   “那么.你想要怎么样呢.”楚渊沉凝冷然了面容.抬眼视线凌厉.充满了压迫的看向明颂.阴沉幽暗了声音问道.   “臣已经说了.臣之想平安的离开皇城.回到大漠去.还请皇上不要阻拦.更不要暗中使诈.”这就是明颂的目的.这么的直白.他和寒枫早就留着后路呢.只是不要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好.很好……”楚渊冷冷哼一声.当真认为明颂胆子够大.只是此时念及众多朝中大臣的性命.他也只能暂且妥协.   “明颂.这就是你与寒枫一同策划的结果吗.本王好奇着你们想要怎么样逃过这一劫呢.沒想到最后还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并且还是用同样的方式.”萧琤墨扬唇阴阴一笑.很是不屑的看着明颂说道.   “翌王认为是一样吗.也对.反正死的人都是一些大臣.只是这次我们沒用那种直接残暴的手段.平安散的使用.是保我们双方共同的平安.只要我们平安回到大漠.解药自当奉上.”明颂不在乎萧琤墨的鄙夷.萧琤墨的态度和看法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他不是寒枫.他不会因为萧琤墨的轻视而感到丝毫的不快.   “这么说來.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侍卫.就是寒枫无疑了.”萧琤墨肯定的说道.刚才他那样说明颂并沒有感到异样.反而是自该如此的默认了.   “是又怎么样.反正事已至此.我们也不怕你们知道什么.”明颂这时候才从地上完全的起身.作样的拍拍自己的膝盖.挺直了脊背充满挑衅的看着前方倨傲而坐的两个人.   明颂这么一说.萧琤墨便噤了声.沒有再去开口.倒是楚渊很是嘲弄的看着明颂.忽而冷笑着开口:“明颂.你当真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你们吗.”   “皇上.其实我们也只是在赌.如果您漠视那些人的性命.那我们一定是走不了的.可是.您好想明白.那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少了他们.只怕这朝堂的瘫痪不是一天半日就可以恢复的.还有.如果皇上您想清楚了.那么请您下令将大漠的林大人调遣回來吧.省得我们回去了.林大人在那里待的无趣!”明颂怪里怪气的说话.阴恻恻一笑.更是让他奸佞狡猾的形象完全显露.   “哼.看來你们是有足够的把握赌赢了.”楚渊阴沉了目光.恨恨地啐一声.可恨他不知道被下毒之人都有谁.当然就算那些人不是有着重要作用的.他也不能漠视这么多条人命.   “皇上抬举了!”明颂装模作样的向着楚渊拱拱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让萧琤墨看他的眼神很是不屑.   “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容朕考虑一番.想想因为他们朕值不值得放虎归山.饶了你们这些卑劣又下作的人.”楚渊心里恼得慌.说话当真是够狠.在他口中将明颂和寒枫他们一番的作践.   “是……”明颂气愤.他本就看不得楚渊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楚渊这样直白的作践.看他们如肮脏的蝼蚁一般.明颂心里更是气不过.可是.明颂再怎么样.也不敢在此刻回击楚渊.只能将一肚子的怒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明颂从这里离开之后.萧琤墨扭头看着神色紧绷的楚渊.看着他铁青着的面容.萧琤墨略有忧心道:“沒想到他们竟然暗中做了的事情.而我们的人竟然沒有察觉到.看來真是我们小看了他们.怪我们自己放松了警惕.”   “哼.这又怎么样.明颂可以拿这点暂时威胁我.但我不会让他一直这样如意下去.别忘了.林墨轩还在大漠.而他身边.还有一个能解平安散之毒的莫笙.”楚渊实在是明颂的猖狂气着.也在心里为难着平安散之毒.可是他也沒忘了.这毒是有解药的.   “对.我差点忘了这点.可是……”萧琤墨一惊喜.后來又满是忧虑的说道:“莫笙是云阑阁的人.虽然莫笙不参与寒枫的事情.可有人既然中了平安散的毒.莫笙必定知道此事是寒枫所为.莫笙不参与这些事情.可是不代表他就会坏了寒枫的事情.这平安散的解药只怕是难拿过來.”   萧琤墨所说不无道理.楚渊心里也是清楚的.正因为这点楚渊才更恼.恶狠狠的开口:“莫笙不会主动给.那就逼着他给.若是他坚决不从.那就杀了他!”   楚渊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对他來说.若是因为莫笙真的耽误了他的大事情.他可是不会对莫笙有所客气的.   “好吧.那你快点传令下去吧.希望这个林墨轩这次也能有能力摆平莫笙.拿到平安散的解药.”萧琤墨也沒其他办法.只能点头.赞同楚渊的话.先这么走着再去打算.   给黎落箫的信很快的派人传送出去.楚渊算了算明颂所说的二十天的时间.送信的人连夜赶去大漠.就算在那里黎落箫能尽快的完成任务.当他带着解药回來.所用的时间加起來得需要二十天.所以说.只有在黎落箫顺利拿到解药.加紧着最好能提前赶回來.这些大臣们才会有救.   楚渊相信黎落箫会完成任务的.就算是用些什么手段.他也要先拿到解药來复命.而后再谈其他.这事情本來已经这样安排下去.而明颂这边楚渊决定先拖着他们.等着解药拿來.他们不但走不了.反而会迎來他们的死期.   第二日.明颂又來求见楚渊.他想问的就是楚渊想的怎么样了.可是.这天明颂并沒有见到楚渊.楚渊对于明颂的求见全都拒绝了.   明颂不知道楚渊为什么不见他.他的心里因此有些不安.见不到楚渊明颂无奈的回去.在安亲王府内同寒枫进行着一番商谈.   “我今天去皇宫并沒有见到楚渊.你说.楚渊突然有这样的态度.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明颂很是不能理解.按照昨天他与楚渊的那番谈话.楚渊明显示相信了他的那些话.若是因为这样.今日楚渊一定会是迫切见到他不可.怎么都不该让他吃了闭门羹啊.   “楚渊这样做是有些出人意料.那么.是发生什么事情呢.”寒枫思考着明颂所说的情况.闭眼凝神在脑中思索片刻.寒枫突然一激灵得想到:“坏了.莫笙现在还在大漠.而大漠有很多楚渊的人在.楚渊知道莫笙有平安散的解药.他一定会派人去向莫笙所要解药.虽然我相信莫笙不会将解药给他们.但总会有特殊情况存在.这倒是有些说不准了.”   “那怎么办.如果让楚渊拿到了解药.那我们就真的完了.出不來皇城就只有死在这里了.”明颂惊慌又着急着.很是忧愁的翻转着手掌.在屋内心焦的走來走去.   “明颂.你先别急.让我想想!”寒枫总是比明颂多一份冷静和谋略的.寒枫静下心來.坐于椅子上静思许久.突然间一拍手掌.顿悟一般高声叫道:“有了.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明颂急切的问道.   寒枫看着明颂畅然轻松一笑.那唇角的笑容极是阴寒.而后寒枫附耳明颂.与他如此这般一番谈话.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好.我这就让人去办.我倒要看看.这事情的发生.楚渊还能不能这么稳住手脚.他想要让人去找解药.从而摆脱我们的威胁.可惜啊.他最后也只能受我们的牵制!”明颂所寒枫所说的办法是分外满意.当即一只手握拳.在另一只手掌上一锤.顿时落定这个想法. 第一百四六章手段……   楚渊派人送信给黎落箫之后.就沉下心等待着黎落箫的消息.同时计划着接下來怎么应对明颂.暂且稳住他们.将他们留在皇城.   楚渊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派人暗中查下去.这次被平安散蛊毒的人都有哪些.这件事情不好查起.想要弄明真相更是不容易.想要知道结果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楚渊的心里不安定.可也不觉得惊慌.现在的事情还不到僵局.他沒必要因为明颂一番话就乱了阵脚.   现在.距离平安散的发作还有二十天时间.楚渊将更多的希望是寄与黎落箫身上.黎落箫若是不能将解药带回來.那也一定得把莫笙给他带回來.有了莫笙在.楚渊相信他自有办法将这件事情摆平.   可是.令楚渊和萧琤墨万万沒有想到的事情.却在第二天的早上发生.翌日清晨.楚渊在上早朝的时候发现有几位大臣无故不在.询问下去.其他官员表示并不知道这几人出了什么状况.   楚渊对此很是敏感.这几个人无缘无故的不可能不來上朝.就算是真有什么事情.也肯定要派人來禀告他一番.不会这么大胆又沒缘由的不见人影.   因为不是一个大臣出现这样的状况.楚渊便让吏部和刑部出动几个人.在下朝后去调查下这几位大臣未來上朝的原因.   此时.楚渊所不知道的是.今天未來上朝的几位大臣.全都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在他们清晨起床之后.都在自家的大门外发现一封信.   那信是被用飞镖钉在大门之上的.用人打开门看到之后.便急急的将这封信拿与自家大人看.那信上的字是用红色的毛笔写的.看起來格外的刺目.当然看完信中的内容.更是让人感到心惊.   那信上说.本府的主人身了一种毒.那毒会一个时辰之后发作.并且无药可解.还说如果他们不信.还认为这是荒谬之谈.可看看他的掌心之处.也可叫了大夫來为他把脉.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信上将这件事情说的这么肯定.那么各位大臣们肯定是心惊.在他们低头观察自己的手掌的时候.果不其然在掌心处看到一团乌黑.这乌黑的一团看起來.就像是掌心积聚着一团淤血一般.轻轻摸上去.似乎还可以感觉到凸起的手感.   看到这里.所收到信的大臣心里自然慌乱.惊恐着让人找大夫.去请太医过來.可是.就在他们惴惴不安的焦虑间.因为情绪过于紧张.心理起伏很大.从而开始促发平安散的发作.   本來.他们正因为这信中所说的事情膈应着.心里压力很大.此时还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也可能是心理因素.但正因为这点.导致他们的情绪愈发的惊慌紧张受压迫.   平安散之毒的触发很特别.当中毒者的心理情绪达到一个点的时候.就会点燃毒素的那个引线.从而促发平安散的发作.   于是.就在这等待大夫前來的过程中.沒扛过自己心理那关的人.便很不幸的毒发丧了命.还有其他的人.可能是在大夫诊断的过程中.被指出他的脉象混乱.而掌心的乌黑來源更是无处查询.故而便相信自己中了毒.而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沒有谁是不怕死的.这点对任何人來说都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寒枫也很聪明.他所送信的几位大臣.在他调查中都是属于特别惜命的那一种.他们不做坏事儿.对楚国也足够忠心.但是对他们來说最重要的是自己性命.现在.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自然是沒有一个人能淡定的了.因此就会触发他体内平安散的毒.   而先前他们看到的掌心发黑.以及大夫诊断的脉象紊乱.却查不出他们的身体哪里出了问題.从而便会相信自己真的是中毒了.这些情况引导着他们.让他们相信信中所说是真.可其实这也只是一点障眼法而已.寒枫只是让人在里面的信纸上使了点小手段.从而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可其实.那掌心的乌黑和脉象的纷杂紊乱.根本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过了半个时辰.这种现象便会自然消息.   很可惜的是.他们并沒有熬过那半个小时.在相信自己可能身中剧毒.并且很快就要毒发的情况下.他们内心恐慌焦虑着.深深的不安和恐惧将他们笼罩.这种到达了极致的心绪.促发了他们体内平安散的发作.   这几位大臣相继出了事情.在早朝还未散去的时候.宫外便有人來禀报这一消息.在大殿中.当楚渊听罢來人这样说之后.立刻就明白这是寒枫和明颂使得诈子.这是他们的阴谋诡计.   楚渊知道.这些也只是一个警示.而之后他们肯定还会有新的行动.楚渊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格外恼怒.又深表痛心.可是知内情的他又无法将此事告知在场的大臣.   因为.据明颂所说.中了平安散之毒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人员也不确定.楚渊不敢保证他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在场的哪位大臣会不会心理素质太差.而又臆想太多.导致平安散当场发作.弄得人心惶惶.那么这朝堂肯定是要乱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吏部和刑部.你们结合着去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好了.退潮吧.”下了命令之后.楚渊便急急的回到了御书房.召唤出暗卫首领耀夜.要他带人严守安亲王府.一发现安亲王府什么人有什么异动.即可禀报.在此之前那些人杀无赦.   楚渊不是软弱着任人拔毛的窝囊废.现在有数个大臣的姓名攥在寒枫他们手中.他不能对寒枫和明颂说什么.可是杀几个他们手下的人.料想寒枫他们也不能怎么着.   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來急切的脚步声.楚渊抬头望过去.看到的是一脸沉色的萧琤墨.   “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今日朝堂之上所谈论的这件事情.萧琤墨从程亦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心惊.一向淡然冷静的他也有些失措了.   “一定是寒枫.他们想出的诡计.利用人心最脆弱、最恐惧的事情來恐吓他们.从而促使平安散的发作.寒枫他们是有目的这么做的.今日死的四个人全都是比较惜命的那一种人.平日里很是低调.从不惹是非.寒枫是看准了他们的心理性情.所以才來了这么一招的.”楚渊是看透这件事情.只是眼下事情已经这样.除了感到痛心遗憾.也无法挽回其他了.   “这件事情.你告诉其他的大臣了吗.我总觉得.既然寒枫他们走了这一招.那么接下來肯定还有行动.他们一定是要达到一个震慑、又对你足够有威胁的情况.可眼下看來这点还是不够的.”萧琤墨一脸冷然的分析.他是沒想到寒枫还能这么做.沒想到现在他们倒真是要受寒枫的牵制了.   “这事情.我还未曾公开说明.寒枫这一招确实够狠.那么多大臣的性命我不能拿來冒险.况且.告知了他们.只会让他们所有人都惊慌惊恐罢了.对此事沒有任何的好处!”楚渊很理性的说道.   “也是.这事情一旦公布.人心全都恐慌浮躁.到时候事情会更加难办.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萧琤墨已经意识到寒枫的手段.寒枫耍的这些心机确实是厉害.针对楚国的朝廷命官出手.这对楚渊的冲击是很大的.   “我不会让寒枫一直这么得意下去的!”楚渊握拳咬牙.此刻他更是狠下了心.若是可以他定然将寒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就在这时.外面传來有人通报的声音.说是明颂和寒枫在宫门外等候.他们要求见楚王.   楚渊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阴沉的眯起眼睛.冷冷地狞笑一声.“來的正好.沒想到寒枫也亲自出面了.让他们进來吧.”   寒枫和明颂进來御书房的时候.萧琤墨已经到内室回避了去.而御书房内又多了苍墨和陆祁诺守卫在这里.保护着楚渊的安全.以防寒枫突然袭击.   此次.明颂见到楚渊并沒有行礼.而寒枫更是如此.他们二人就那么傲慢的、直挺挺的站在房内中央.与前方的楚渊正面对视.   楚渊坐在龙榻上.身形微微斜倚着龙榻的扶手.整个人的姿态是倨傲而散漫的.神情冷然.神态却又是轻松自得的.完全沒有先前的恼怒和焦虑.那模样看起來格外的潇洒自信.有着睥睨天下的狂傲霸气.   寒枫看着这样的楚渊冷冷一笑.而明颂也是如此.同时明颂还在心里嘲讽着楚渊.认为他也足够装样子.想來在他们來之前.楚渊一定是怒火四溅.又忧愁的焦头烂额.   当然.不管楚渊现在表现的多么淡定.寒枫和明颂都在心里哼声.他们要让楚渊在接下來怎么都笑不出來.怎么都不能用这种轻贱而怜悯的眼神看待他们.楚渊这种傲然尊贵的模样.是他们最看不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四七章不要点进来,这章之后会修改   萧琤墨住与楚渊的寝宫内.傍晚两个人用了晚膳.就对面对坐在榻上.摆了一盘棋子对弈.   此时.萧琤墨是客.而且是楚渊特别强调的贵客.皇后她们虽然想念.想要和楚渊待在一起.哪怕有片刻的相处也好.只是.碍于有贵客在.她们这种心思放上一放也好.   只是.此后这几日楚渊都与萧琤墨在一起.若不是在御花园偶遇.只怕皇后她们都见不得楚渊的面.   私下.有两位嫔妃已经坐不住.她们沒觉得萧琤墨有什么特别的.值得楚渊这么去陪伴.这话她们发发牢骚说说.被皇后听见不由斥责她们一番.要她们识大体.   这日午后.楚渊有些国事要处理.而萧琤墨则想要出宫一趟.萧琤墨对这皇城之内的环境算是熟悉.毕竟当初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由楚渊相伴也去过很多地方.   萧琤墨出门不愿带很多人.身边就随着小坠子与程亦两个人.楚渊原本有些不放心.本想让苍墨跟随他们一起去.却被萧琤墨拒绝了.扬言要相信他与程亦的本事.   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便摇头笑了.也是.萧琤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程亦更是骁勇百战的将军.凭他们二人.一般的角色还真奈何不了他们.再说.这皇城之内.天子脚下.也沒那么多猖狂无度的人.   萧琤墨要出宫去做什么.楚渊沒有多问.他有他的自由.有他的谋划.这些楚渊都不会去干涉.   萧琤墨出宫以后.就在这皇城大道上闲然游走.从一个胡同转过的时候.正好碰见一脸喜气的林墨轩.因为不防前面有人.林墨轩差点撞到萧琤墨身上.还好他在最后时刻停稳了脚步.   “对不住了.”林墨轩赶紧道歉.抬起头看到萧琤墨之后.不由得一愣.一抱拳想要见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罢了.”萧琤墨悠然一笑.看來这人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不予计较这些事情.萧琤墨开口询问:“林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这、我……”林墨轩一向能言善道.这时候却有些词穷了.踌躇了一下.有些尴尬道:“哦.路过!”   “哦.”萧琤墨扬眉.看看前方大道林墨轩走出來的地方.那门面上显眼的挂着“卿玉楼”三字的牌匾.颇有趣味道:“原來是路过!”   “……”林墨轩尴尬一笑.有些愁苦道:“您就别再打趣我了.”   “我只是随意走走.林大人若是无事儿.可随我们一起逛逛!”萧琤墨不再提那事儿.转换话语道.   “这是在下的荣幸!”林墨轩也不推拒.翌王都这么开口了.他自然是做好陪同就对了.   于是.林墨轩便跟着萧琤墨一起闲逛.此时的皇城不比萧琤墨以前來时那样的喧嚣.毕竟先皇忌日即将來到.百姓也都聊表自己的沉痛之心.所以这大街比起以前要沉静些.但也足够繁华热闹.   “前方那座府宅.便是安亲王府.安亲王自数年前离开皇城后.那院子里就只留了两个仆人.那两个仆人衷心着不肯离开.拿这王府当家.打理着里面空荡的一切.现在.安亲王來了.这王府才沒显得那样冷清.”   林墨轩看着前方那座府宅.向着萧琤墨解说道.此时那府门口还有三三两两的下人來往.看样子是要外出去采办东西.   “这里就是安亲王府了.楚王不下令召见安亲王.安亲王也不急着求见.看來这安亲王倒是个沉稳耐得住性子的人.”萧琤墨对这安亲王有点好奇.却沒有迫切想要知道什么的心思.所以话语态度都是淡淡.沒有太大变化.   “是的.安亲王曾经辉煌一时.他的沉稳睿智是有目共睹的.有些话可能不太适合说.但当时的安亲王的确是个能力卓越的天之骄子.”林墨轩很是客观道.他并非夸赞安亲王.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评价.   “那么.比起楚王如何.”萧琤墨突然一笑.扭头看向林墨轩问道.   “……”林墨轩郁卒.噤声不语.半天后才开口:“臣不敢妄然评论!”   “何必这么谨慎.我又不会在楚王那里告状!”萧琤墨挑眉.有些憾然道.   “……”林墨轩无语.沒想到翌王也是这么爱玩笑的一个人.   “距离先皇忌日只有五天时间了.那天是要在皇陵进行拜祭大礼.安亲王若真是只为先皇前來.那你说他和先皇之间可有过怎样的故事.”萧琤墨疑问.这次是很认真的询问.   “有人有过很多的猜测.可谁都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皇上都不太了解内情.我们就更不用说了.”林墨轩微微皱眉.很是遗憾道.   “也是!”萧琤墨点头.对于这其中的隐情.楚渊都有疑问呢.那传奇的一夜.也不知道先皇究竟与安亲王怎样商与的.竟能让安亲王拱手让出兵权.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毫无怨言去了大漠那种荒凉偏僻之地.   “可能.这事情的真相.永远都无法揭露了.”林墨轩感叹一声.   “那可不一定!”萧琤墨莫测一笑.淡淡开口.他总觉得安亲王此次前來.有些事情的真相似乎就能得以解开.   “我们走吧.”萧琤墨并不在这里多留.就算安亲王现在不急着见楚渊.但先皇忌日一天天临近.他敢保证.不出两日时间安亲王肯定会亲自去求见.到那时候.他要见到安亲王实在是太容易了.   离开安亲王府这片地方.林墨轩看着萧琤墨一直是围绕着皇城闲逛.不由开口询问:“这次出宫.可是为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儿.还是先办妥了事情再闲逛吧.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沒什么事儿.就是逛逛.天色不早了.”萧琤墨抬头看看天.“还真是.陪我们走这一路.林大人辛苦了.不如我们找个不错的酒家.坐下來歇歇脚.一并也将晚饭用了吧.”   这意思.就是要请林墨轩吃饭了.林墨轩想了一想点头答应.不过口中忙热切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楚国之内.自然是我请你们才对.随我來吧.这边有一家福安楼.环境不错.饭菜也有特色.”   “那好.”萧琤墨也不与林墨轩客套.带着程亦和小坠子.跟着林墨轩等着他请客吃饭.   萧琤墨他们从安亲王府走过的时候.安亲王府大门的石狮子后闪出一个人影.俨然是一袭黑衣的寒枫.寒枫看着萧琤墨离去的身影.深深的一个凝望.而后闪身进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府内.安亲王正坐于一株桃花树下喝酒.此时的季节.正是桃子成熟之际.看着这株繁茂的桃花.安亲王心中很是感慨.   这株桃树.是二十年前他离开皇城之前栽下的.只为它浇了一次水.便久久的离开这里.二十年后.他终于回來了.看到这株生长旺盛的桃树.心中有些安慰.也更多了份伤怀.   “安亲王!”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让安亲王一愣.却沒有很惊讶.安亲王端着酒杯缓缓转身.就看到他身后一身黑袍.俊逸潇洒的寒枫.   “原來是枫儿.你怎么來了!”安亲王一笑.刚毅而英姿不减的脸上挂上一抹慈爱之前.寒枫早先在大漠长大.又与明颂关系要好.安亲王看待他是分外亲切的.   “您來了这里.我与明颂都有些不放心.我便带了人跟过來看看.况且.您也知道.我与楚渊势不两立.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悠然自得下去.我一定做些让他苦恼的事情.给他增添点趣味!”寒枫勾唇.狞险一笑.   “枫儿……”安亲王无奈叹息一声.“你与楚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我不知.虽然我身为安亲王.与楚王有着血脉亲情.可我不会阻拦你的任何行为.儿郎们长大了.无论什么事.最终结果怎样.都是你们自己决定去放手一搏的.”   “我知道.让您操心了.”寒枫微微低头.有些难受道.安亲王虽说什么都不管.却是处处担忧着他.这点寒枫是感激的.   “我沒事儿.你要做什么就去吧.不用管我!我知道楚王可能容不下我.只是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会离开.我不给他带來任何威胁.想來他也不会无故的对我下手!”安亲王淡然说道.眼睛里却有着一抹苦色.他这辈子.风光过.却自找苦吃弄得自己如此悲哀.   “我会暗中派人保护您的安危.先皇忌日很快到來.我要在这之际.让楚渊伤伤脑筋.让他皇室的脸丟尽!”寒枫冷冷而言.向着安亲王拱手一拜.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安亲王叫住了.   “枫儿.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不管.可是先皇忌日.我不允许你做任何事情.祭祀礼上不能出现一点乱子!”安亲王语调平缓.但那态度却是不容质疑的.   “为什么.”寒枫皱眉.不解的疑问.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四八章威胁……   楚渊坐于高位之上.神色很是平淡.他并沒有因为寒枫和明颂的无理有什么动怒的表现.他知道.寒枫和明颂现在这么狂妄.就是因为他们还攥着数位大臣的命脉.他们知道他暂时动不了他们.所以才会在这里极致的猖狂.   寒枫和明颂是故意.他们就是要藐视楚渊.激怒楚渊.可是楚渊并不上他们的当.楚渊的神情一直都是淡然自若地.简直是沒将眼前二人看在眼里一般.   当然.实际情况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样子.楚渊的眼神望向前方.然而眼中却是一片虚无.片刻后.楚渊收回视线.连一个眼神都沒有给明颂.而是将目光淡淡放在了寒枫的身上.   楚渊细细的打量了寒枫一眼.开口轻声笑道:“寒枫.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相处吧.这么近距离清晰的看到.云阑阁阁主果然是个出色的人物呢!”   楚渊这话决计算不上是赞赏.寒枫也听明白楚渊话语里的意思.那言语中带着的一丝嘲讽和打趣.寒枫明白这样楚渊故意拿话啐他呢.   “皇上谬赞了.”楚渊不是真心.寒枫这回话自然也是心不对口的敷衍.   “好说!”楚渊微微一笑.冲着寒枫摆摆手.而后郑重了神情.看着寒枫问道:“你们进宫來见朕.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寒枫知道.楚渊是不想和他们绕弯子了同样他也不想说那些无用的.这些事情还是直接进入主題比较好.   “皇上.楚王陛下!”寒枫话语很是诡异的称谓着楚渊.而后忽地一笑.冲着楚渊缓声开口:“楚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此次进宫的目的.就是让你答应我们平安离开大漠.”   “哦.原來你们还抱着这样的心思呢.哼.你们在这里与朕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朕现在就让人拉你们出去砍头吗.”楚渊冷哼一声.寒枫和明颂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离开皇城吗.楚渊不会轻易让他们如愿.   “皇上.你不会的!”寒枫一笑.很是肯定的说道:“当然.如果皇上真的这么做了.那么我们也有数十位大臣与之陪葬.也算死的值了.当然.皇上你可以考虑一下.用那数十位大臣的性命來换我们平安出皇城.到底值不值得.”   寒枫是有恃无恐.而楚渊则是最听不得寒枫说这些.那些死去的臣子们他是痛心的.可是寒枫却这样无所谓的说的云淡风轻.   “你想要怎样.你凭什么认为朕会放了你们呢.”楚渊微微眯了眯眼睛.略有阴沉的看着寒枫冷声道.   “皇上.我们手上有所有中毒大臣的名单.如果我们把这个名单公布出去.那么接下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想必你是清楚的.”寒枫看了楚渊一眼.阴阴而笑.   这张名单公布出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楚渊自然明白.有了今日数位大臣莫名其妙的中毒而亡.这张名单一旦公布.朝中定是一片哗然.名字所在名单之上的人肯定内心惶惶.惊惧不已.   到那个时候.整个朝堂就乱了.朝堂都乱了.那所有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皇上.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清楚.哦.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因为中毒之人甚多.有些人我也都弄不清楚了.可能这名单上会有一些是未中毒之人的名字.不管是不是真的中毒.想來只要是出现这名单之上的人.就算沒中毒也要受到一场惊吓的吧.”   寒枫这么一说.楚渊顿时阴沉了面容.心里本就压制着的一窜火苗.这时候可谓是蓦地一下燃烧.烧成一片熊熊烈焰.   这时候.那些死去的大臣是禁忌的.那些不知名的所中平安散之毒的大臣.更是楚渊敏感的.可是.寒枫就这么轻松无谓的将这些话说出口.那般漠视这些人的性命一般.这是楚渊所不能容忍的.   只是.现在这些大臣的命攥在寒枫手中.按照寒枫所说.到时候牵扯的人就会更多.沒中毒的人也会误以为自己中毒.到时候朝堂之上一片惊惶.人人心思涣散.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这事情用不着思量.楚渊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寒枫.你的手段当真是够卑鄙、够无耻.这样的你朕比不了.”   “这算不得逼迫.我们也只是在打着商量而已!”寒枫得意的扬眉.他知道楚渊是沒有拒绝的胆量的.   “你这么做.真是让朕无法拒绝.不就是留你们一条命.放你们出皇城嘛.朕答应了!”楚渊看着寒枫.声音幽暗冷寒.但那神情却是淡然的.那模样就好像是施舍一般.寒枫他们的几条贱命.他暂且还给他们了.   “如此.就谢过皇上了.”寒枫看透楚渊眼睛深处的意思.可是不管怎样.楚渊都是被迫的向他们妥协了.奸计得逞的他此刻是满心的快感.能看到处楚渊在他面前这么的无能为力、听之任之.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楚渊沒有理会寒枫怪气的话.倒是将视线放在了明颂身上.充满了讽刺的说道:“明颂.你看人当真是好眼光.跟着寒枫能学到不少东西.所有卑劣下作的手段寒枫是高手.看來成为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也是指日可待了!”   楚渊这可不算是是指桑骂槐.他这是恶心寒枫的时候.顺带挖苦一下明颂.明颂听不得楚渊说这样的话.可是他再怎么猖狂.都不敢去让楚渊闭嘴.所以他也只能是不屑的狞笑一声.低头露出一个漠然阴狠的的眼神.   “皇上.既然此事你已经答应.那我们就告辞了.待我们回去整理一番.好好休息一晚过后.打足了精神明日也好启程!”楚渊嘲讽寒枫几句.寒枫同样要反驳回來.那悠然得意的神情.当真是一种楚渊那他沒办法的快意.   而此时的明颂.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站在寒枫的身边.阴恻恻的扬唇冷笑.   “保管好你们那条贱命.朕总有一天还是会取回來的.记得按时送來解药.不然朕让你们逍遥不了几天.”楚渊冷冷.满是威胁的说道.   寒枫抬头看着楚渊.忽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与楚渊对视一下过后.带着满身的狂傲转身.明颂也有一样的心情.可他到底比不得寒枫大胆.此时的楚渊周身充斥着危险的杀意和压迫力.这点让明颂不敢抬头.只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向着楚渊所在的方向.眼神狠厉充满恨意的瞪了一眼.   待寒枫和明颂离开之后.楚渊一直坐在原地沉默着.脸色阴沉的可怕.却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身后两边站立的苍墨和陆祁诺.两个人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方才就直接杀了寒枫和明颂.   现在.迫于楚渊满身的阴霾和让人感觉到心惊的沉默.苍墨和陆祁诺连相视一眼的沟通都不敢.只是绷紧了神经.挺直了身体.握紧了双拳.在心里发誓之后一定要手刃了寒枫他们.而此刻.他们只能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咽下这口窝囊气.   楚渊一直静默着不做表示.苍墨他们自然不敢有任何异动.直到片刻后得知寒枫他们已经离去的萧琤墨从后殿走过來.苍墨和陆祁诺才感觉到有救了.   萧琤墨走过來.看到楚渊冷寒着面容.铁青的脸色.顿时紧促眉头.他知道寒枫此番前來.定是说了些让楚渊无力反抗的话.身为一国之君.却要受制于人.这种感觉萧琤墨能够理解.   “怎么样.你可是答应要放他们走了.”萧琤墨询问.虽然他已经看出來眼下的结果肯定是这样无疑了.   “寒枫够卑鄙.若是不放他们走.他就要将所中毒之人的名单公布出來.到时候朝堂肯定一片大乱.我确实冒不起这个险!”楚渊开口.声线沒有一点起伏.那清凉缓淡的言语中可以听出他的一丝无奈和怅然.   “那么.接下來要怎么办.”萧琤墨知道楚渊肯定是有想法的.   “暂时.明颂他们回不了大漠.他们能去的只会是寒枫的地盘.可是.整个楚国都是我的.他们逃得了现在.也有总落网的一天.等平定了这件事情.寒枫和明颂.我一定让他们死的难看!”   萧琤墨知道.寒枫这次是真的惹怒了楚渊.下次有机会.楚渊可能直接会杀了寒枫.至于寒枫究竟为什么这样恨他.他宁愿自己慢慢查.都不会多留寒枫一刻.   这么一來.萧琤墨到还有些为寒枫他们感到担心.寒枫这次还真不知道是能逃得了几天.明颂的势力之源是大漠.可大漠现在都还是林墨轩的掌握之中.明颂想要夺回大漠.可能真是微乎其微.   在萧琤墨看來.寒枫他们也只是在做无谓的反抗.被楚渊捏在手里毫无反抗能力.那是迟早的.只是.事情总是有出其不意.出乎意料的一面.这是楚渊和萧琤墨都不曾想到的.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四九章那啥……   第二日.一大早上明颂便带着人出发.他们來时声张不大.却也弄得满城皆知.而他们此番离去.沒有皇城任何人的送行.却照样弄得满城皆知.   寒枫离开之时.还是化作明颂的贴身侍卫.跟随着明颂一起离开皇城.明颂他们傲慢着.堂而皇之的离开皇城.知道一些内幕的大臣.对明颂离开之事很是怀疑.在他们看來.皇上应该留下明颂.换句话來说就是软禁.以此等着林墨轩将大漠收入囊中之后.不管是杀了明颂还是剥夺了他的藩位都可.   他们有疑惑.很是费解皇上这么做的意思.可又有谁知道他们的皇上正是因为他们.才不得不放了该死的明颂和万恶的寒枫.这点楚渊的心里是格外的憋屈.   清晨.听到有人禀报明颂他们出了安亲王府的门.整合了队伍正慢悠而摇晃着出皇城.那招摇显摆的模样专门就是做给楚渊看.故意让楚渊心塞.   楚渊自然明白明颂他们的得瑟.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冷冷哼声.躺在龙榻上懒得起身.心情不好的楚渊神情也有些怏怏.萧琤墨知道他心里烦乱的慌.躺在他的身侧安静着不发一言.   萧琤墨等着楚渊理顺自己的心绪.却沒想到突然间一双手臂紧抱住自己的腰身.一只人大手向后延伸.來到他弹软的臀瓣上.在上面颇有意味的一捏.   “……”萧琤墨本是敛眉微眯的眼睛蓦地睁开.抬眼看向楚渊.就看到他一双yuwang燃烈的眼睛.看着他直冒亮光.   萧琤墨知道.楚渊心里是窝着火呢.静了半天都无法平复.就歪着心思來他这里找安慰.做些爱做的事情.自然也就忘却那些烦恼.   “宸轩.你可真是……”萧琤墨微微叹息一声.却沒有表现出任何拒绝的意思.楚渊一看他这是答应了.立刻激动的贴身过來.对着萧琤墨亲亲抱抱.一番抚摸之后直接翻身覆上去.   对于寒枫和明颂这点窝火的事儿.楚渊在萧琤墨身上慢慢的将火气散下去.心情缓和了的他更是将身心投入进去.与萧琤墨契合的进行一场美妙欢愉的情爱.   这两个人一旦纠缠起來.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林安在外面听到里面发展到如此情境.摇头吐口气之后.去吩咐下人将早膳先撤了下去.到了一定的时候再准备不迟.   就在这时.皇后和婉妃二人一同來求见皇上.皇上今早上沒上早朝.皇后担心是否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导致皇上今日心情不爽.皇后担心皇上因此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便决定來拜见皇上.问候一番.   皇后是在殿外正巧碰上了前來的婉妃.于是二人便一同前來.來到皇上所居住的寝殿.皇后沒直接往内殿里去.只是在大殿里等候着.让人进去禀报皇上.   得知皇后过來的林安.忙匆匆的赶來大殿.看到皇后正差了人进去禀报.林安忙上前将其拦了下來.摆手让她下去.林安明知皇上那边正发生什么事情.这可是谁也打扰不得的.怎能让这小丫鬟过去饶了皇上的兴.   “奴才给皇后娘娘、婉妃娘娘请安!”林安走上前.满脸献媚的笑.向着坐在一边椅子上的两位主子请安.   其实.以林安的身份.是完全沒有必要在皇后她们面前这样献殷勤的.可是林安知道接下來他可能是要说些让皇后她们不高兴的话.所以这时候态度好一点.也就避免一会儿可能受到责骂.   “免礼吧.林安呢.本宫听说皇上今日沒上早朝.昨日朝中发生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本宫知道皇上这时候肯定是忧心忙碌着.只是不知皇上沒上早朝可是与这事情有关.本宫有些担心皇上.故而前來看望.还请林公公通报一声吧.”   左曦筠自那日从霖南别院回來.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寝宫不曾出门过.直到昨日听闻朝中传來的消息.顿时有些担心.其实.左曦筠心里清楚.和楚渊怄气闹着别扭.是沒有任何好处的.楚渊不会认错.不会宠着她、哄着她.到头來也不过是让他们之间情感更加淡漠而已.   左曦筠明白这些.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下去.赶上朝中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左曦筠明白自己有必要去见见皇上.说些体己的话.也好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   于是.左曦筠说服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站在自己本该的位置.做好自己身为一国之母该有的姿态.左曦筠想明白这点.便不再去计较那些情感问題.她明知道得不到楚渊的心.又何必因为这点闹得不愉快.和皇上冷战.最后可能导致自己皇后的位置都坐不稳.   左曦筠正因为看明白这点.才彻底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她虽然身为皇后.却比不得那些平民家的女子们.至少她们还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就算无力也能倔强的尝试一次.可她呢.她的一次倔强和任性.就有可能断送全族的前程.葬送全家的性命.   “林公公.请前去通报一声吧.本宫和皇后都等着见皇上一面呢.”婉妃看着林安并沒有及时的行动.又笑着开口说了一遍.左曦筠正因为婉妃的话.才从自己的思维中脱离.   “是啊.这就麻烦林公公了.”左曦筠恍然回神.冲着林安虚无的笑笑.   “皇后娘娘……”林安真是有些为难.这时候他怎么能去打扰皇上的好事儿呢.可是这两位主子都发话了.他也不能将这两位主子就这么晾在这里啊.   “那、奴才过去瞧瞧.先前皇上还未起身.奴才才将准备好的膳食先撤了去呢.”林安一思索.而后向着皇后她们回话.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去.他总得先应付了这边再说.   “你说皇上还沒起身.”左曦筠有些惊讶的问道.楚渊这样勤劳的人.尤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可沒想到楚渊这时候还能睡的着.这点可真是不符合楚渊的做事风格.   “林公公.本宫知道这两日皇上的心情会不太好.也有些烦恼忧心.可是皇上这时候还未曾起身.可是哪里出了问題.据本宫所知.皇上还从未有哪一天会在床榻上躺倒这个时辰的.”左曦筠当真是惊讶.这么一想之后又有些心忧.她不知道是不是连着两次的重大事情.让楚渊棘手受创.   “皇后娘娘.您别担心.皇上的身体无碍的.只是昨晚上皇上处理事情到很晚.所以今早上才未及早起身.”林安这么的解释道.虽然昨晚皇上确实睡的晚.但是一半时间是处理正事儿.另一半时间则是和翌王交流情感.   当然.皇上这时候所谓的还未起身.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和翌王交流情感罢了.   “是这样……”听了林安的话.左曦筠愣了一下.稍一思索之后.与婉妃对视一眼.而后沉声开口道:“罢了.如果是这样.那是我们唐突了.千万别去打扰皇上休息.妹妹.看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姐姐说的是.”婉妃很是赞同皇后的话.这时候繁忙一晚上才得以休息的楚渊.谁敢前去打扰.“林公公.那我们便回去了.等皇上起身了.代我们向皇上问安.”   “诶.两位主子放心.”林安在心底长舒一口气.堆了满脸笑.送走了这两位主子.   左曦筠离开大殿的时候.有些思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她不认为林安所言虚假.可是她总觉得林安的心神不定.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隐瞒.   左曦筠不想去一探究竟.皇上的事情轮不到她去管.所以心头的那点疑虑左曦筠直接的将其打消.和婉妃离开这里.   待看着皇后和婉妃出了寝宫.林安才彻底的放心下來.正在这时候又看到小坠子匆匆的走过來.看那模样正是要往内殿而去.   “诶.小坠子.等等.”小坠子着急着呢.脚下的步子迈的飞快.听到林安的叫声也不愿停下脚步.只是扭过头向着林安所在的方向喊上一声:“林公公.有何事儿.”   “你先停下.不急着进去.”林安一边向着小坠子摆手.一边小跑着向着小坠子追去.   “怎么着.”小坠子看到林安也是真着急.只能先停下自己的脚步.等着林安过來急切而不满的嚷嚷.“我找王上有急事儿.你可真是耽误时间.”   “你别急啊.我是不想耽误你时间.可你现在去见翌王.也说不了个所以然啊.”林安叹口气.尽量耐心的让小坠子安定下來.   “怎么着.”小坠子不解.瞪着眼睛看着林安问道.   “哎呀.那两位主子……你看.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皇上这时候心情不好.和翌王在一起那啥.你去打扰了他们.那可真是……”林安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皇上和翌王在一起和别人可不一样.翌王不喜欢有旁人在.他们一般是不敢前去打扰的.   “啊.”小坠子一愣.顿时明白林安的所言.看來这时候去见王上.不仅会让王上扫兴.还会让楚王不高兴.“唉.那我等会儿再说吧.”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十章乌龙事件   楚渊和萧琤墨的一番恩爱.在一个时辰之后彻底的结束.两个人简单的沐浴过后.來到前厅用膳.   小坠子本是不想在主子用膳前说这样的话.可是这事情拖久了他怕有什么不良后果.那他到时候的罪过可就大了.   咬咬唇一番计较.小坠子决定现在就开口:“王上.奴才有事情要向您禀报!”   “有何事.说吧.”许久未曾听到小坠子这么向他说话.在楚国这段时间.他当真是清闲了不少.如今小坠子这么一开口.萧琤墨便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王上.方才程亦将军收到了翌国的來信.也让奴才向您传达几句话.听程亦将军所说.这信是青王写來的.说是太后身体健稳.回了宫中却不见王上.有些想念.还有便是珍妃娘娘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现如今珍妃娘娘怀有身孕.理应该操办一下添添喜气.再者就是青王他、青王想要出去散散心.这国事就沒个主事儿的能照理了.还得王上您回去主持大局.”   小坠子话一开口.楚渊就知道萧桓弈來信的目的.那就是催促着萧琤墨赶紧回去呢!这点.楚渊自然是不高兴的.他实在不舍萧琤墨离开.可也知道萧琤墨身上责任重.只能心情不爽略有怨念的瞪了小坠子一眼.   感受到楚渊的目光.小坠子很是无辜的瞥了撇嘴.有些求助的看向萧琤墨.就看自家主子怎么说.不论主子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那都赖不着他.   “本王知道了.这么长时间待在楚国.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萧琤墨不做思考.直接的开口道.他身为翌国的君王.长久的待在楚国确实不合适.   “这就要走了啊.”楚渊闷闷不乐又恋恋不舍的.   萧琤墨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沒说话又向着小坠子问道:“你先前说青王要出去散散心.这时为何.难道这么一段时间的代劳国务.他都承受不了了.”   萧琤墨有些疑问这点.虽说他來之前是将翌国交给萧桓弈暂理.可是萧桓弈也只是个挂名而已.实际所做的事情也沒什么.谈不上操劳过度累倒他啊.   “王上.这您有所不知了.据奴才了解.这事情好像和云天有关!”小坠子有些神神叨叨的说道.   “和云天有关.”萧琤墨有些疑惑.前些日子云天奉他的命令回了翌国.他便沒再让云天回來.只是不知云天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青王这么的闹心.“怎么回事儿.他俩之间还能闹出什么事情.”   “王上.青王的事情奴才不敢妄议.不过奴才所知道的是从云风口中听说.所以……”青王的來信便是云风带來过的.他是來代替云天的位置.因为云风刚从翌国过來.所以云风对此事内情是略知一二的.   “不说这些无用的.到底怎么回事儿.说來本王听听!”发生在萧桓弈和云天时间的事情.萧琤墨想一定会很有趣.这么两个人闹出來的事情.一定是特别而出人意料的.   “王上.其实是这样的……”小坠子开始讲述.可是想起从云风那里听來的话又有些无语.暗中咧嘴偷笑一下.又忙正了正神色.对于这样的事情他真的不知该作何表示.   纠结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小坠子清清嗓子.认真了神情.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道來:“王上.据云风所说.云天回去翌国之后.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务便去见了青王.云天与青王之间早就相识.颇有渊源.之间关系也是不错.青王那日留云天一同喝酒.两个人畅饮到深夜.许是青王喝醉了酒.云天也不甚清醒.青王可能是将云天当成了侍寝的妃子.于是.就……”   接下來怎样就不用小坠子说出口了.萧琤墨与楚渊他们应该更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听了小坠子这么说.楚渊是忍着笑.面上表情格外的精彩.方才心情不爽的阴霾.顿时被这件事情驱散.   而萧琤墨在听完小坠子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是格外的复杂.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他是真沒想到.萧桓弈与云天之间还会闹出这样的乌龙事件.   “然后呢.接下來怎么样了.”萧琤墨很是趣味的问道.   “这第二天两人清醒过來.看着满室的狼藉和自身的状态.自然是又惊又悔.同时也都暗恼着.后來冷静下來.青王认为是他对不住云天.想要给云天补偿.也是一个交代吧.青王应该是对云天有着一份心思的.所以青王提议要不他俩就将这份关系树立起來.青王是不会亏待云天的.”   “哦.”萧琤墨略有惊讶的出声.萧桓弈能有这样的提议.看來对云天还算是喜欢着呢.“之后呢.你接着说!”   “据说青王这话才说出口.云天就恼羞成怒的踢了桌子.然后跑了出去.云风來之前青王还未寻到云天.这可能是因为这样青王心里恼怒.面子上也过不去.赌气着想要出去散心吧.”最后一点是小坠子他们的猜测.可也未尝猜得不对.   “哈哈.沒想到会是这样.青王爷那样的人碰上耿直又单纯的云天.还真是有趣呢.”楚渊朗声而笑.颇有一直幸灾乐祸的感觉.他对这二人都算熟悉.想想这么性情的两个人闹在一起.还真像是一对欢喜冤家.   “你倒是笑得开心!”萧琤墨半嗔半怒的白了楚渊一眼.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还能不知道吗.云天心里想着什么他最了解.看來云天对青王的感情是变得复杂了.不过也有修成正果的可能.   “怎么.不觉得这是一件挺逗的事情吗.你用不着犯愁.在我看來这或许是件好事呢.”楚渊宽慰着萧琤墨.在他看來这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   “罢了.不提了.”萧琤墨苦笑着摆摆手.转而看向楚渊说道:“明颂和寒枫他们离开了.我也得回翌国了.希望寒枫他们能遵守约定.将平安散的解药尽快送回.之后來一场真正的较量!”   “真正的较量.”楚渊嘲讽的一笑.不屑的说道:“我看不然.寒枫他所有的作为都非君子行径.哪來什么真正的较量.”   楚渊这话萧琤墨沒有反驳.寒枫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手段是极其的残忍卑劣.确实算不上什么君子行径.想要面对面公平的较量只怕是难得.   萧琤墨既然决定回翌国.这事情便拖不得.萧琤墨已经定下明日一早便启程离开.这天.是他们在一起能这般相处的最后一天.楚渊和萧琤墨都是格外的珍惜.两个人一天到晚简直是寸步不离.享受着最后在一起的时光.   萧琤墨要离开的消息在宫里传开.皇后左曦筠那边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像是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一般的释然了.在她看來.萧琤墨身为的苏公子只是一个富贾之家的公子.既然他离开皇城回去家乡.那只怕他和皇上再见一面的可能都沒有.就算是有再见的机会.也不知是何年以后.到那时候皇上哪还会对他还存着什么心思.   所以说.萧琤墨离开皇城.最为高兴的人实则是皇后.第二日清晨.楚渊送别萧琤墨的时候.左曦筠特意前來.亲眼看着萧琤墨一行人出了宫门.待楚渊目送萧琤墨远去返回宫中.左曦筠的一颗心才彻底的放下來.   萧琤墨离开皇城的消息.被寒枫所留在皇城的眼线知道.那人一路上尾随着萧琤墨.将萧琤墨所走的路线告知寒枫他们.   寒枫与明颂离开皇城已经有一天一夜.他们在路途上沒有任何的停留.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萧琤墨离开皇城的消息.寒枫在这天晚上便收到.看到这点寒枫的心里便产生了新的想法.   萧琤墨离开皇城.离开楚渊.寒枫心里无疑是高兴的.还有便是他和明颂现在已经完全暴露.想要依靠手中的这点把柄.只怕是安全不了多久.   当时.他们和楚渊相商的便是楚渊不得派任何一个人跟踪他们.如被发现.平安散的解药便沒了.他不会在派人送回.这点楚渊答应了.这一天一夜的赶路寒枫他们也并沒有发现任何跟踪他们的人.只是他们离开的时间有限.他们必须在一定的时间之内回到云阑阁.   现在距离平安散的发作只有二十天的时间.他们返回所用时间只有十多天.剩下的几天时间.只有用信鸽才能尽快的将解药送去皇城.   其实.解药不送也可.楚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虽然那时候楚渊会格外的恼怒.甚至会出动大批的势力來搜寻他们.可那些大臣该死的还是死了.相当于楚渊现在的妥协是毫无结果的.   只是.那样卑鄙的事情寒枫也是不屑的.他要杀了楚渊.他要夺到皇帝的位子.所以那样会遭人唾骂的事情他不能做.   因为他不能做.所以寒枫有些担心.大漠现在还在林墨轩的掌控之中.现在仅仅依靠他们云阑阁的势力.是不易成事的.   可是.解药送回去之后.他们唯一掌握的把柄便沒了.所以寒枫在想.他们需要重新找到一个分量极高的把柄.从而威胁压制楚渊的行动.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一章大胆的主意   寒枫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难免的就将主意打在了萧琤墨的身上.他不想伤了萧琤墨.也不想去利用他.可是.眼下看來.能让楚渊有所顾忌的人就只有萧琤墨.而且若是萧琤墨在他的手中.那么可以说他能因为这点.控制整个翌国.   到时候.寒枫想要让翌国做些什么.或者协助他对付楚渊.那么有萧琤墨在他这里.想來翌国那些人是不敢不答应的.   寒枫从不曾想过要去这样对待萧琤墨.可是眼下的情形他也实在沒有办法.寒枫是万般的憎恨楚渊.可是对于萧琤墨要是说有一点的怨恨都沒有.那是假的.   在寒枫看來.楚国和翌国算是对立的两国.就算两国之间友好相交.可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使然.两国是不可能有完全的信任的.可是.再这样的情况下.两国的君王竟然能超越一般状态的相处.并且二人之间还滋生出了情愫.   寒枫是真的无法接受这点.在他的心里.萧琤墨最不能接受的那个人应该是楚渊.他与萧琤墨数十年前就有交集.那是命运的牵缠.是缘分的交织.萧琤墨就算是要爱一个男人.也是他最有可能才对.   可是.为什么会是楚渊.明明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明明是最不该动情的那个人.可凭什么他喜欢上的却是楚渊.   寒枫无数次的在心里质问.他的内心在愤怒的咆哮.最后又变得心伤而沉暗.这样的情感沒人能体会.他的心痛萧琤墨根本就不知道.反倒是和楚渊情浓我浓的.   对此.寒枫无法做到淡然.他沒办法去憎恨萧琤墨.可是他的心里会怨恨.他会觉得不公平.他和楚渊.明明就是一样的.可是每件事情却从來都沒有公平过.   “明颂.翌王已经离开皇城.现在向着西南方向而行.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寒枫将自己有些偏离的思绪扯回.定了定神色.向着一旁的明颂询问此事.   “翌国离开皇城了.”明颂并不是惊讶.而是充满深意的陈述.他知道寒枫这样询问他.自然有着其他含义的存在.故而稍稍思索过后.明颂开口:“寒枫.这样做是不是太大胆一些.将主意打到翌王的身上.这……”   明颂大概能猜到寒枫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样的想法也太大胆一些了.要知道那可是翌王.是翌国的一国之君.翌国最高权威的领导者.他们要是对翌王下手了.那他们可就不止是与楚渊为敌了.而且还要牵动整个翌国对他们的威胁.   “明颂.成大事者就必须要够胆.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可是反过來想一想.有翌王在我们手上.楚渊若是真的对翌王有感情.那么我们可以利用翌王來牵制楚渊.楚渊对我们是不敢妄然出手的.而翌国更是如此.虽然这么做整个翌国和我们会成为敌对.可是翌王在我们手中.我们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照着做.”寒枫看明白明颂的犹豫是因为什么.故而开口言语淡淡而又显态度狂妄的向着明颂解释道.   “确实.这点你说的沒错.”明颂听罢寒枫的话点点头.寒枫说的是实情.若是能让翌王在他们的手中.那么翌王的存在可就是万能的.不管对于楚国还是翌国.沒人敢不在乎翌王的生死安危.   “我是不会伤害翌王的.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利用他也只是策略而已.但是我是不会容许任何人伤了他.包括我自己.”寒枫的神情黯然又凄艾.惆怅中又带着一丝柔情.言语缓缓却充满了坚毅.   明颂看了寒枫一眼沒说话.他知道寒枫还是放不开.他对萧琤墨的执念太深.这点是怎样都无法改变的.明颂对此并沒有异议.寒枫对待任何事情从不失去理智.他只是有自己必须坚守的立场而已.   “好.这些事情都听你的.接下來要怎么做.全由你來安排.”片刻后.明颂毅然开口.很是信任也很听附寒枫的点头.决定接下來的事情一切听寒枫的指示來办.   他们所商量好的.他们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要将萧琤墨掳过來.抓在他们的手里.这事情说起來简单.可做起來实在是不容易.萧琤墨虽然此次來楚国并沒有带多少人马.可是隐藏在暗中保护他的影卫个个武功非凡.绝不能小觑.   寒枫知道.想要做成这件事情.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而且这事情急不得.要等两日萧琤墨一行人走的远些.就算发生什么事情楚渊那边也无法及时得知.及时赶到.这样他们才能保证事情的成功率.   还有就是.萧琤墨虽然同行的人马并不多.可是由程亦大将军带队.那些全是精英骑士.也是很难对付的.现下.他和明颂所带的人根本不足以成事儿.他准备即刻传令下去.派数千云阑阁手下前來相助.并且要制定一个擒王的计划.最好是能不伤人命的那种.不然他真是怕萧琤墨会憎恨他.那是他怎样都不愿接受.也是不能承受的.   ……   寒枫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难免的就将主意打在了萧琤墨的身上.他不想伤了萧琤墨.也不想去利用他.可是.眼下看來.能让楚渊有所顾忌的人就只有萧琤墨.而且若是萧琤墨在他的手中.那么可以说他能因为这点.控制整个翌国.   到时候.寒枫想要让翌国做些什么.或者协助他对付楚渊.那么有萧琤墨在他这里.想來翌国那些人是不敢不答应的.   寒枫从不曾想过要去这样对待萧琤墨.可是眼下的情形他也实在沒有办法.寒枫是万般的憎恨楚渊.可是对于萧琤墨要是说有一点的怨恨都沒有.那是假的.   在寒枫看來.楚国和翌国算是对立的两国.就算两国之间友好相交.可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使然.两国是不可能有完全的信任的.可是.再这样的情况下.两国的君王竟然能超越一般状态的相处.并且二人之间还滋生出了情愫.   寒枫是真的无法接受这点.在他的心里.萧琤墨最不能接受的那个人应该是楚渊.他与萧琤墨数十年前就有交集.那是命运的牵缠.是缘分的交织.萧琤墨就算是要爱一个男人.也是他最有可能才对.   可是.为什么会是楚渊.明明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明明是最不该动情的那个人.可凭什么他喜欢上的却是楚渊.   寒枫无数次的在心里质问.他的内心在愤怒的咆哮.最后又变得心伤而沉暗.这样的情感沒人能体会.他的心痛萧琤墨根本就不知道.反倒是和楚渊情浓我浓的.   对此.寒枫无法做到淡然.他沒办法去憎恨萧琤墨.可是他的心里会怨恨.他会觉得不公平.他和楚渊.明明就是一样的.可是每件事情却从來都沒有公平过.   “明颂.翌王已经离开皇城.现在向着西南方向而行.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寒枫将自己有些偏离的思绪扯回.定了定神色.向着一旁的明颂询问此事.   “翌国离开皇城了.”明颂并不是惊讶.而是充满深意的陈述.他知道寒枫这样询问他.自然有着其他含义的存在.故而稍稍思索过后.明颂开口:“寒枫.这样做是不是太大胆一些.将主意打到翌王的身上.这……”   明颂大概能猜到寒枫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样的想法也太大胆一些了.要知道那可是翌王.是翌国的一国之君.翌国最高权威的领导者.他们要是对翌王下手了.那他们可就不止是与楚渊为敌了.而且还要牵动整个翌国对他们的威胁.   “明颂.成大事者就必须要够胆.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可是反过來想一想.有翌王在我们手上.楚渊若是真的对翌王有感情.那么我们可以利用翌王來牵制楚渊.楚渊对我们是不敢妄然出手的.而翌国更是如此.虽然这么做整个翌国和我们会成为敌对.可是翌王在我们手中.我们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照着做.”寒枫看明白明颂的犹豫是因为什么.故而开口言语淡淡而又显态度狂妄的向着明颂解释道.   “确实.这点你说的沒错.”明颂听罢寒枫的话点点头.寒枫说的是实情.若是能让翌王在他们的手中.那么翌王的存在可就是万能的.不管对于楚国还是翌国.沒人敢不在乎翌王的生死安危.   “我是不会伤害翌王的.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利用他也只是策略而已.但是我是不会容许任何人伤了他.包括我自己.”寒枫的神情黯然又凄艾.惆怅中又带着一丝柔情.言语缓缓却充满了坚毅.   明颂看了寒枫一眼沒说话.他知道寒枫还是放不开.他对萧琤墨的执念太深.这点是怎样都无法改变的.明颂对此并沒有异议.寒枫对待任何事情从不失去理智.他只是有自己必须坚守的立场而已.   “好.这些事情都听你的.接下來要怎么做.全由你來安排.”片刻后.明颂毅然开口.很是信任也很听附寒枫的点头.决定接下來的事情一切听寒枫的指示來办.   *******有几段是重复内容.会很快的改回來.因为后面码的一大段不小心被删除了.可又必须在今日发表新章节.就只能这样了.抱歉.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二章也在笑话我吗   昨天的更新已经改过.亲们可以返回去看看.嫌麻烦的亲也可以不用看.大剧情是不影响的.   **********   寒枫他们开始向着萧琤墨所在的地点前去.萧琤墨对这事情是毫不知情.他怎么着都不会想到这点.在他看來寒枫和明颂此次离开皇城是逃命.谁曾知寒枫他们还敢中途变道.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萧琤墨此番离去并不着急赶路.但也不会故意延慢行程.从吴州离开前往南川.至少需要两三日的时间.这路途上可沒有什么村镇.更沒有可以供他们休息的大客栈.   因此.他们不必要非在晚上到达什么地方.既然注定要在野外露营.那么早一步晚一步对他來说都无分别.这天晚上.看着天色渐暗.萧琤墨吩咐队伍暂停.下了马车观察了周边环境.发现前方是一片平原.周边偶尔几块田地种着庄稼.   “程亦.暂时停在这里歇息吧.昨晚赶路大家也都累了.今天便早些休息.就在这儿露宿一晚上.”萧琤墨环顾了四周.看着这一片旷野开阔.决定今晚就在这里露宿.   程亦收到萧琤墨的命令.便让随行的队伍在这旷野之上找了地方休息.将马匹三三两两的拴在树干上.那些侍卫们便几个围坐在一起.点燃篝火开始用食.   小坠子将萧琤墨的食物准备好.在一旁悉心伺候着.萧琤墨则侧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天.此刻.天色已是一片漆黑.如水的凉风轻轻涤荡白日的喧嚣和浮躁.整个世界里只有鸟儿轻轻的鸣叫.以及风声簌簌而过.这样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间.就如同一首柔和甜美的夜曲.   点点繁星点缀幽暗的夜空.越是清澈显得深邃的夜空.越能看出星光的闪耀.晶晶盈盈的澄澈清亮.透过篝火的光亮间.可以看清楚周边野草随风轻摇.这样的夜间清凉寡淡.恬静如水.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景致.当真是足够美好.萧琤墨在这此情此景中.可以感受心灵的安静.可是在享受这一刻安宁之余.心中又有一丝寂寞的悲凉浮现.   此刻.他所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楚渊.   “程亦.你过來.陪着本王喝杯酒.”萧琤墨吩咐小坠子拿了壶酒过來.这是临行前楚渊特意让人给他准备的梨花酿.以供他在路途中消遣怡情所用.   以前.他身为苏子澈与楚渊初识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因酒结缘.而后更是常常举杯对月.共饮相谈.这样的感觉他们二人都格外的喜欢.只是之后再也沒有了当初的闲情.尤其这次來楚国.纷扰的事情实在太多.也让他们沒那种兴致能够举杯闲坐.共赏一轮明月.   “是.王上.”程亦听到萧琤墨叫他.便从一旁的火堆旁起身.來到萧琤墨的身边盘腿坐下.   拿起酒壶.程亦倒出两杯酒.给萧琤墨奉上一杯之后.自己端起另一杯.看了萧琤墨一眼之后.才举杯喝上一口酒.   “王上.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臣看您似乎是有些烦愁.”程亦在萧琤墨面前并不拘束.他身为萧琤墨身边最亲近.有最值得信任的人.自然在萧琤墨面前做什么都要比别人亲厚一些的.   “无碍.本王并非是心情不好.也沒有什么烦心事儿.只是久违这样的情境之中.有所感触罢了.本王好几日未曾这般悠然畅饮了.今日便由你作陪.与本王好生的喝上一壶吧.”萧琤墨噙了一口酒在口中.感受着酒的醇香在口中弥散.喝下去的时候那种滑润清冽清香的感觉.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是.臣遵旨.”程亦听萧琤墨这么说之后.眼神淡淡的看了萧琤墨一眼.看到萧琤墨眼中的神色.程亦知道萧琤墨所说是实话.他的心里并沒有什么隐忧.故此程亦也放下心來.陪伴着萧琤墨偶尔说几句话.大多时间是各自的沉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儿.然后静静的喝酒.   而此时.寒枫他们已经到达距离萧琤墨几里之外的地方.方才他们刚刚看到程亦派出去查探安全的侍卫返回.所以这时候他们的所在是绝对安全的.   “阁主.翌王他们派出查探的人已经回去了.我们要不要再向前靠近.”云阑阁的一个手下悄然來到寒枫的身边询问道.   寒枫看了看前方隐约能看到篝火光亮的地方.微微思考之后开口.“你们再向前靠近一里地之后隐藏.我和明颂带着几人前去见翌王.记住.只有在看到我的指示过后.你们才能行动.知道吗.”   “是.属下谨听吩咐.绝不会妄动.”那属下依然坚定道.寒枫听罢点点头.拍了拍旁边明颂的肩膀.两个人翻身上马.带着原本他们从皇城出來所随行的人.向着萧琤墨所在的地方前去.   寒枫带人骑马而行.马蹄声在夜间的声响很清晰.而且能传出很远.但是碍于这是一片旷野.荒草树木很多.风吹动草木枝叶的声音掩盖了大部分马蹄的声音.所以萧琤墨他们并沒有及时的发现远方來人.   就在寒枫他们不断的向着萧琤墨所在的方向靠近.突然间寒枫的视野中出现个人黑色的身影.那人是使着轻功.一下子从前方的草丛间窜过.   寒枫不明真相.忙挥手勒马暂停了前行.寒枫的眼睛紧盯着那条黑色的身影.看着他在草丛间飞快的窜过.同样是向着萧琤墨所在的方向前去.   寒枫对此有些疑惑.这人的行为看上去可不光明正大.那感觉偷偷摸摸的要做什么坏事一般.寒枫看着他前往萧琤墨他们所在的方向.心中有些疑虑.他不明白这个人独自一身到底是要做什么.   寒枫虽然不明白这点.却不为萧琤墨的安危担心.对方只是一个人.任他再本事了得.在萧琤墨这么多人面前.他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果然.很快的萧琤墨那边的人好像发现了这个人的影踪.寒枫听到几声隐约的问话声.而后整个旷野又恢复一片的沉静.看样子那人似乎是被制服了.   寒枫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出现.如果他立刻出现在萧琤墨面前.萧琤墨会不会认为方才那人同他是一伙的.若是这样.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先停下來.等一下再走.”寒枫点点手掌.示意他们先下马.稍等片刻之后在行动.   寒枫是小心谨慎着的.可实际上寒枫这么做完全沒有必要.因为那条向着萧琤墨窜过去的身影不是别人.而是云天.   云天出现在翌王一行人警戒的范围之内.被人发现之后正要将其压制.一旁的云风却看清了这人的面容.顿时惊讶的呼了一声.“云天.怎么是你.”   “怎么.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我去找王上.”云天有些颓然又不乐的白了一眼云风.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两个人.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步的向着萧琤墨所在的地方走去.   云风看着云天这样子很是无语.无奈的摊摊手.便任由云天而去.话说.云风这时候对于云天是很好奇的.当然他好奇的问題就是云天和青王之间那点事情.只是先下他的职责所在.不能和云天一样肆意的走动.所以只能无聊的耸肩.继续坚守自己的岗位.   当云天突然出现在萧琤墨他们身后的时候.与他面对的小坠子第一眼看到云天.看到云天的那一刻小坠子有些惊讶.而后便是一愣.再然后便“噗呲”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坠子这一笑立刻得到云天一个充满杀气而哀怨的眼神.小坠子被他吓得一凛.忙正了正神色.有些讪讪轻轻的咳了一声.   云天在出现之后.萧琤墨和程亦都已经有所察觉.能走到他们身边的人定然是自己人.只是看到小坠子那奇特的反应.萧琤墨他们倒是对來人有些好奇.扭头过去.当看到皱眉嘟着嘴.一脸郁闷的云天之后.就连萧琤墨和程亦都忍不住的笑出声來.   萧琤墨和程亦这一笑.云天自然是沒办法生气.只能很是委屈又不甘的瘪嘴.看着萧琤墨似是泄气一般的说道:“王上.您也是在笑话我吗.”   “沒有.本王为何要笑话与你.”萧琤墨缓缓摇头.浅淡而笑.慢悠悠的喝完杯中的酒.放了被子在一旁的案几之上.才又冲着云天说道:“你过來这里坐下.”   云天听话.慢吞吞的拖着脚步在萧琤墨的对面坐下.很是颓然的低着头不说话.云天知道.他和青王之间的那点儿事儿.不用他开口.王上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云天觉得丢脸.狠狠的咬了咬唇之后.恨恨又委屈的暗自哼声.   萧琤墨看着云天那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的摇头.轻轻一笑过后抿了抿唇角.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打趣说道:“云天.你这是出逃.所以才來本王这里吧.你认为.在本王身边是最安全吗.若是.本王为了犒劳青王这些日子的辛苦.故而将你的所在告诉他.或者直接命令你回去.要伺候好了青王才行.”   “啊.不要.”云天惊恐.从地面上一跃而起.跳脚着满面急色又充满哀求的看着萧琤墨.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三章挟持翌王   萧琤墨与云天所说那些话.自然是一番玩笑话.看着云天吓得那模样.萧琤墨很是愉快.看着云天很是肆意的打趣而笑.   云天看着萧琤墨这样子.才明白他只是说笑而已.顿时浑身松懈.很是无力的坐倒在地上.   “王上.您吓死我了!”云天心有余悸.那表情有些委屈.话语也是委屈中带着一丝埋怨.   “这事情本王不愿去管.要怎样都是你与青王之间的事情.本王只是觉得这事情有趣.不过还是当个看戏的旁观者为好.”萧琤墨这话说的很不负责任.而且那一副乐得看戏的模样让云天很无奈.当然也是长舒一口气.   翌王不去插手这件事情.对于云天來说自然是好的.虽然看样子翌王是不会为他做主了了.但是听了翌王之前的话.云天还是觉得这样好一些.若是翌王的插手.真的一个命令让他回去乖乖听青王话.让青王随心所欲.那才是云天哭不出來的时候.   由于云天心里愁苦.看着面前岸几上的酒壶.嗅着那醇香诱人、散发出一丝清雅甘甜气味的梨花酿.云天有些忍不住.便向着萧琤墨讨杯酒喝.   一杯酒萧琤墨自然不会不舍.看着云天一口气灌下一杯酒.有些失笑的摇头.吩咐小坠子再去取了一坛子酒过來.让云天喝个够.   云天郁闷的灌着酒.萧琤墨和程亦还是各自执杯浅饮.偶尔三人间会有一两句交谈.就在这时.算算时间差不多的寒枫带着人继续前行.來到侍卫警戒的范围之内.寒枫自觉下马.避免了侍卫们粗暴的将他们阻拦.   “什么人.”看着前方出现的人马.警戒的侍卫们向前迎上去.看着乖乖下马走來的一行人.朗声问道.   “在下寒枫.特來求见翌王.还请帮忙禀报一声.”寒枫走上前.很是君子风雅的向着眼前侍卫彬彬一礼.声音谦和道.   那侍卫看着寒枫仔细的打量.看到寒枫风姿翩翩.儒雅清俊.挺身而立的模样端的是潇洒正气.尤其云阑阁寒枫的名头他也是听说过.据说寒枫还和自家王上早有渊源.所以这个并沒有对寒枫有过多的怀疑.但是警惕还是少不了的.   “请在此稍等.我这就去禀报王上!”这侍卫向着寒枫一拱手.一手抄着挂在腰间的佩剑.大步铿锵.走动气势十足.是一个侍卫该有的坚毅和威风.   侍卫來到萧琤墨他们面前的时候.萧琤墨和程亦他们还在喝着酒.侍卫向着萧琤墨恭敬一拜.躬身朗声道:“启禀王上.前方有人求见.是云阑阁阁主寒枫.”   “寒枫.”萧琤墨略微皱眉.有些思疑道:“寒枫怎么会在这里.來见本王作何.你去吧.让他过來!”   萧琤墨疑惑.微微思考后决定见见寒枫.看看他來见自己到底是有何意图.   “王上.寒枫比我们早离开皇城一天一夜.而且和我们所行的道路是截然不同的.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程亦对寒枫的企图很是怀疑.看來这个寒枫果然是比他们表面看到的复杂的多   “云阑阁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寒枫手下探子甚多.知道我们的行踪并不奇怪.只是.本王有些好奇.在他们处于这样危险而敏感的时期.他冒险來见本王是作何.”萧琤墨对此不解.程亦他们同样有疑虑.现在就等着见到寒枫.看寒枫是如何说道了.   寒枫在听到侍卫请他过去的话后.只是淡淡点头表示感谢.萧琤墨会见他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寒枫前去见萧琤墨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明颂.还有一个便是他云阑阁的手下.因为三人都沒有明显带什么危险的兵器.所以那侍卫也沒有过多的阻拦.便带着他们前去见萧琤墨.   见到萧琤墨的时候.萧琤墨改坐在地上的软垫上面.原本在他身边喝酒的程亦和云天.都已经一脸正色的守卫在他的身上.面无表情冷凝的脸上沒有丝毫别的表情.云天满本满脸的郁闷丝毫不显露.   “在下寒枫.见过翌王!”   “明颂见过翌王陛下!”   寒枫和明颂來到萧琤墨的一侧.相继的向着萧琤墨行礼道.萧琤墨抬眼看了寒枫和明颂一眼.淡淡的开口:“免礼.请坐吧.”   萧琤墨面前的案几对面还有着两个人软垫.寒枫和明颂看了眼之后.弯腰规矩的在那软垫上坐下.   “现在的夜里有些寒了.你们是要喝茶还是喝杯酒.”萧琤墨此时的面容还是一贯的冷淡.只是话语倒是比以前稍有温和.   寒枫听到萧琤墨这样说.看着案几上还放着的酒壶.微微扬唇轻笑.开口道:“眼前就有酒.这个便好!”   寒枫这么一开口.候在一旁的小坠子便重新取了两个酒杯回來.为寒枫和明颂各自斟了酒.   “谢过公公!”寒枫向着小坠子点头道谢.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待那酒液入喉下肚之后.似是回味一般的满脸畅快享受的表情.   “寒枫.看來你对这酒很是喜欢.”萧琤墨沒问寒枫來寻他作何.反倒是先说了句不相干的问題.   “这酒陈年的梨花酿.香气恬淡.清香扑鼻.口味甘甜清冽.确实是不错的好酒.”寒枫这句赞赏是真心话.萧琤墨既然问起來.他自然认真回答.   “哦.”倒是萧琤墨.在听罢寒枫这么说之后.很是趣味的挑挑眉.寒枫看着他这反应有些疑惑.不用他开口询问.萧琤墨很快的便替他解答了.   “寒枫.你的赞赏算是对这酒真正的肯定肯定了.看來.楚王亲手所酿的酒.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萧琤墨这话说的缓缓.极轻极淡.说完之后萧琤墨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小啜一口慢慢品味.   听罢萧琤墨这话.寒枫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了僵.握着的酒杯手指紧捏.而明颂也是一样的.并且是当即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面上的表情略有嫌恶.方才那口酒喝下去似乎也有了种反胃的感觉.   萧琤墨的眼底将他们的反应看得清楚.在心中冷冷地笑一笑过后.萧琤墨沒继续谈论这件事情.而是扯到正題.询问寒枫找他作何來了.   “寒枫.你们率先离开皇城.而且与我们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这时候你们返回出现这里.來见本王是为了何事.”   “翌王.其实寒枫此次前來.是有事相商!”寒枫当下手中紧攥的酒杯.看见萧琤墨轻轻一笑之后.又满是真诚的说道:“翌王.寒枫敬您一杯酒.喝完了这杯酒再听寒枫细细道來.”   这样的和萧琤墨说话.寒枫是极其不愿的.在萧琤墨面前他以一个下人.一个外人的身份与萧琤墨对话.这样的相处他格外的反感和排斥.可是.现下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如此.   萧琤墨对寒枫说的话沒有异议.小坠子看了萧琤墨一眼之后.忙过來拿起酒壶.要将萧琤墨的酒杯中续满酒.   “不劳烦公公.这酒还是我來吧.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寒枫起身.挡开小坠子那酒壶的手.对着萧琤墨客气的一笑之后.拿过萧琤墨面前的酒杯.为他续上一杯酒.   萧琤墨看着寒枫倒好递过來的酒杯.缓缓伸手接过.拿在手中微微晃动.看着透明沁凉的液体在杯中起伏打着转儿.   “翌王.寒枫敬您!”寒枫端起自己的酒杯.弯下身体向着萧琤墨一礼.而后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萧琤墨抬眼看着他.又低头看着自己杯中的酒.扬唇颇有意味的一笑之后.同寒枫一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到萧琤墨喝下这杯酒.寒枫的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异彩.同时在这个时候.他向着旁边的手下做了一个细小的手势.那手势的意思便是行动开始的意思.   就在这之后.知晓片刻时间.萧琤墨他们所在的四周皆是传來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那声音厚重又嘈杂.只从这声音里便可判断出.來人绝不在少数.   “所有人警戒!”程亦一听到这声音.顿时握紧腰侧的配剑.向着侍卫们大声说道.   只是顷刻间.寒枫他们的人便从四边围过來.同萧琤墨他们的侍卫打斗起來.因为寒枫所说的不能杀了这些人.所在在打斗的过程中.寒枫他们的人会撒出一种致人昏迷的药粉.很快的让这些侍卫们失去战斗能力.   程亦和云天他们并沒有远离萧琤墨.一边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将萧琤墨护在安全范围之内.萧琤墨同寒枫他们一起站起身.目色沉沉的望着周边.   萧琤墨心里怀疑.这事情肯定和寒枫有关系.就当萧琤墨冷凝了神色扭头看向寒枫的那一瞬.身形一晃.顿时昏迷软下了身体.此刻.寒枫快速而适时的接住了萧琤墨的躯体.将他揽在怀里.   程亦和云天察觉萧琤墨的不对.正要靠近过來.却听到寒枫冷漠的声音.“别过來.让那些人住手.不然小心翌王有什么闪失!”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四章非我所愿   “别过來.让那些人住手.不然小心翌王有什么闪失!”   程亦和云天同时转身.看到昏倒在寒枫怀里的翌王大惊.听到寒枫这样的话.两个人更是惊诧又愤怒.知道他们是着了寒枫的道了.   程亦和云天他们担心着翌王的安危.同时心里格外懊恼.是他们对寒枫太放松警惕了.沒想到寒枫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向翌王出手.   “寒枫.你要做什么.你把王上怎样了.”程亦双目怒瞪着寒枫.看着倒在寒枫怀里的萧琤墨格外担忧.不由握紧了拳头.恨恨而咬牙的说道.   “翌王并沒有什么.他只是暂时的昏迷过去.”寒枫淡淡开口.程亦和云天他们看向寒枫的眼神却是格外的不信任.寒枫知道他们不解萧琤墨为什么会突然昏倒.也怀疑翌王这时候是不是只是昏迷.便开口解释道:“我的手上沾有一种**.在给翌王倒酒的时候.我的手触碰到杯沿之上.这种**的药效很强.只是一点便可让人陷入昏迷.”   听到寒枫这么说.程亦和云天他们才稍稍放松下來.若翌王只是被迷倒.而不是中毒或者受到其他伤害.那么他们暂且可以不用担心翌王的安危.   看到程亦他们松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紧张的神经.寒枫又开口继续道:“可是.如果你们不按我的话做.那么接下來翌王会怎样.我可是不能给你保证.”   寒枫勾唇邪佞一笑.本是儒雅俊朗的一个人.顿时全身气息都变得阴寒而恶毒.   “你……”程亦知道这是寒枫赤、裸裸的威胁.恨恨的道了声又止住言语.现下这情况只能以翌王的安危为重.对待寒枫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寒枫.你这么做到底想要干什么.做这样的事情之前.你有沒有考虑过后果.你这样的作为.是在与整个翌国为敌.”云天很是年轻稍显稚嫩的一张脸冷凝.虽然那表情看起來不够冷然威严.可是那话语的阴寒以及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绝对是煞气十足.   “哼.你们放心.我是不会伤了翌王的.让你们的人停手.不然照现在的形势來看.再斗下去也只是徒增损伤罢了.”寒枫看了眼还围成一团打斗的两伙人.看着程亦抬高下巴.神情傲然阴冷的开口.   程亦看着寒枫.冷冷的逼视他片刻.又垂眸看了看被他揽在怀里昏迷着的萧琤墨.程亦是万般不愿.可又迫不得已.只能阴沉了神色抬头.眸色黯了黯.而后伸出手掌向着后方摆摆.朗声高呼道:“全都住手.”   听到程亦的高喝.翌国的侍卫们全都停手.这命令一bobo的传下去.很快所有翌王的侍卫全都停下打斗的动作.立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解.好在.因为寒枫早有的吩咐.在翌国的侍卫们全都停手之后.寒枫他们的人也都停下了攻击.   “寒枫.他们已经住手了.”此时.停止打斗的两方人正分为两派无言的对峙着.程亦冷漠着神色.眼神阴鸷看向寒枫.等着看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好.很好.”寒枫还算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满目阴沉的程亦很是轻松的一笑.丝毫不在意程亦充满杀气的眼神.自顾的悠然道:“现在.我便要带着翌王先行离开.之后要做什么.我们再商量.”   寒枫所说的商量.可不是指他要和程亦他们商量什么事情.而是说他接下來还有吩咐给程亦他们.商量只是一句客套的话而已.   “要带着翌王离开.寒枫.你休想.”程亦周身怒火燃烧.重重的嗤笑一声.蓦地一下举起手中的利剑.直指向寒枫的面颊.   “寒枫.你快快放了王上.不然沒你好果子吃.”云天同样是恼怒.一双大大的瞳仁瞪圆.看着寒枫很是冷厉的说道.   “寒阁主.你这是做什么.你快快放了王上啊.寒阁主.当年是王上救了你.你一直说感激王上.对王上的恩情无以为报.可是今日.你就是这么对待王上的吗.这事情要让王上看到.那可真是够寒心的.”小坠子此时也满是愤慨的开口了.但小坠子更多的是对萧琤墨的担忧.此刻眼神落在昏迷的萧琤墨身上不敢收回.那忧心惊恐的模样生怕主子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公公.寒枫并不想伤害翌王.也不会伤害翌王.寒枫这么做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今日.我是一定要带翌王走.若是你们不肯.那么真伤了翌王.那也非我所愿.”小坠子说的话让寒枫的心一沉.眸色也是一暗.要知道萧琤墨对他的寒心.对他的冷言嘲讽.那会是对他來说最大的重创.   “寒枫.你……”   “不必多说.现在就请你们都让开.要记得翌王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中.若是你们不在意翌王的安危.那么请随意.”寒枫冷冷一笑打算小坠子对他的控诉.略微弯腰将昏迷的萧琤墨打横抱起.只是揽住萧琤墨上身的一只手掌距离萧琤墨的咽喉十分相近.这种姿态就是对程亦他们的威胁.   “寒枫.你当真够无耻.真是一个卑鄙下流的小人.王上真是看错你了.当年就不该好心救了你.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种恩将仇报的局面发生了.”程亦对寒枫简直是鄙弃到了极点.无可奈何给寒枫让出一条出路的时候.程亦充满厌恶鄙夷道.   “你给我闭嘴.”寒枫抱着萧琤墨才抬脚.又突然停了下來.侧身看着一旁的程亦.瞪直了眼睛.目光阴沉凌厉.言语恶狠狠的说道.   程亦所说的话.是寒枫极为忌讳的.萧琤墨当年对他伸出的手.那是将他从深渊拉出來.重新给了他生的希望.那是对他的救赎.当年的事情.寒枫一直记在心里.那是他珍藏多年最珍贵的回忆.可是程亦所说的话却是要葬送这一切.这是寒枫决不能容忍的.   “不想死的全都退下.不想让翌王受到伤害的.也都给我安分点.”寒枫充满胁迫的看了一眼程亦.抱着萧琤墨大步离开.   翌国的侍卫们看着被寒枫抱在怀里的萧琤墨.沒一个人敢妄动.而寒枫就这么抱着萧琤墨大步走在前.明颂则是走在他的侧后方.寒枫每向前走一步.本來与那些侍卫们对峙的云阑阁众人也开始撤退.跟在寒枫的身边围护着.   寒枫抱着萧琤墨走到他刚才下马的地方.來到他的马匹身边.将萧琤墨小心的放在马背上.自己也随后翻身上马.将萧琤墨揽在怀中.依靠在胸前.   “走.”寒枫牵起马缰.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抬脚跑起來.原本从四面围过來的云阑阁众人.此刻全都跟随在寒枫的身后.形成一个壮大的队伍.跟随着寒枫撤离.   眼睁睁的看着翌王被寒枫带走.程亦是万分懊恼.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利剑狠狠的向地上一刺.发出一声不甘充满愤怒的怒吼.   “程将军.现在可怎么办.就这么让寒枫带走了王上.”小坠子格外的担忧.攥着手掌满目恐慌.此刻的他当真是六神无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寒枫挟持王上肯定是有着什么阴险的目的.眼下他是不会伤害王上.也不敢伤害王上的.而且.据我观察.寒枫对王上是有感情的.他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现在.我们只能等着.等着寒枫下一步的作为.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很理性的分析.从寒枫离开前那一句恼怒的冷喝.以及他低头看向王上那复杂又温柔的一眼.程亦便知道寒枫对王上是有情的.虽然那种感情他现在是不敢肯定究竟是哪一种了.   “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那么他现在的作为算什么.是知恩图报吗.”云天对此很是不屑.在他看來寒枫那人简直是卑鄙下流到了极点.他对寒枫及其的不信任.“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得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楚王.同时我们暗卫会紧跟着寒枫.就算不能做什么.我们也得确定王上是真的平安无事.”   “对.云天说的对.程将军.这事情发生在楚国境地.而且王上和楚王……那些事情您也都知道.这事情我们必须告诉楚王.现下只有楚王可以帮我们.我们早一点将这事情告诉了楚王.那么救回王上就能早一刻.”小坠子很是赞同云天的话.他现在是真的不知所措了.好在云天提起楚王.这让小坠子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稍稍的放心一些.   “你们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寒枫为什么要挟持王上了.正如你们所说.王上和楚王之间关系匪浅.这一点寒枫肯定也知道.现如今.寒枫和明颂虽然离开了皇城.但是他们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之地.若是手中沒有能和楚王抗衡的资本.那他们便沒有安全可言.待平安散事情一过.寒枫和明颂注定逃不掉.所以他挟持王上.很可能就是要用王上來威胁楚王.   听云天和小坠子一番话.程亦脑子里突然一个闪光.似是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明白寒枫此举的意图所在.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五章大闹楚皇宫   程亦此言一说.云天和小坠子他们皆要感叹一声.寒枫这么做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虽然知道了寒枫的目的所在.若是平常他们万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楚王.一來是他们怕麻烦楚王.二來则是担心给楚王找了麻烦上身.只可惜这次涉及到的人是翌王.在知道寒枫的主要目的就是楚王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将此事尽快的告知楚王.   “云天.楚王曾经见过你.你去给楚王送信最合适.至于追踪寒枫的事情交给我.暗中查探的事情有云风在.你不必担心这些.”程亦如此做了安排.云天听后点点头.立刻骑了骏马向着皇城而去.   程亦看到云天走后.派手下的人先整合队伍.方才和云阑阁那些人打斗的过程中.有一半的人都被他们用迷魂散迷倒.现下还都未清醒过來.   程亦远目望去.还可以看到寒枫他们队伍的一个末端.寒枫说了不许他们跟着.若是发现他们有人跟随.会对翌王造成一定的伤害.   不管寒枫所说是真是假.程亦都被他所威胁住了.为了翌王的安危那是冒不得一点险的.若是翌王因此被寒枫伤害.出了任何一点差池.那都是程亦无法承担的后果.   “小坠子.这件事情要我派人去给青王送信.你要不要随他们先回翌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程亦必须将此事禀告翌国.若是真的到了出手营救翌王的那一刻.也好让他们做好准备.   “不用了.程将军.小坠子就跟着你们.虽然我做不了什么.可是跟着你们也好早一点知道王上的情况.能够早一刻见到王上.”小坠子知道自己对此事是无能为力的.虽然现在在国王是有一定的危险性.但小坠子并不愿意离开.   “那好吧.”程亦吐口气.冲着小坠子点点头之后.向着那些被昏迷的侍卫们走过去查看.同时派人前去翌国送信.   寒枫带走了萧琤墨之后.并沒有威胁寒程亦他们不许将此事外泄.相反的程亦他们将消息传送出去.倒是少了寒枫再去费力气.   寒枫带了萧琤墨离开.骑马狂奔一个时辰之后.寒枫他们來到了南川的边境.在那里有着接应他们的人.寒枫抱着萧琤墨转乘坐了马车.一行上小心又快速的前去云阑阁.   寒枫怕萧琤墨在半路上醒來会生事.沒办法只能又给他下了一剂蒙汗药.只要能将萧琤墨顺利带到云阑阁.那时候萧琤墨想要怎么闹寒枫都奉陪.都随他而去.可是现在绝对不行.   云天前往皇城给楚渊送信.用最快的速度也花费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到达皇城的时候夜色已晚.但是云天耽误不得.忙前往皇宫求见楚王.   云天到达皇宫的时候.宫门已经下钥了.云天看着宫门外守卫的侍卫.只能抱拳朗声道:“在下云天.有事求见楚王!”   “你是哪儿的人.奉谁的命令前來.现在宫门已经下钥了.不允许任何人在进入!”紧闭的宫门外站着两个守门的侍卫.而皇宫内外巡逻的侍卫更是不断.   “我是苏公子手下的人.來见楚王实有要事儿.还请去通报一声.”云天沒办法在这里说出翌王的名号.所以才自称是苏公子的手下.好在守门的人都知道苏公子是谁.也知道苏公子可是皇上极为看重之人.故而守门的两个人一沉思.面露一丝难色.   “现在已经很晚了.皇上也已经休息了.是有这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现在禀报.”虽说那苏公子在皇上面前及被看重.可到底不是什么大人物.要不要这时候去打扰皇上清梦.他们还有待衡量.   “这件事情很重要.向你们说不得.总之还是请你们尽快的禀报楚王才好!”云天一脸凝色.话语万本正经.那守门的侍卫听他这么一说.也怕耽误了什么要事儿.   “那还请你在此稍等.尔等前去禀报皇上.”   一个侍卫打开宫门进去.云天虽然不耐却也只能在外面等着.那侍卫进宫之后便遇到了正带人巡逻的侍卫统领.便将此事禀告与他.   侍卫统领听罢之后.骑着马尽快的向着皇上所在的寝宫而去.侍卫统领是可以直接进入寝宫之中.不过在大殿之外被守卫着的御前侍卫拦了下來.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一个御前带刀侍卫上前.看着匆匆前來的侍卫统领.开口问道.   “外面有人來求见皇上.自称是苏公子手下的人.有要事要禀报.”   “是这样.”那御前带刀侍卫略有惊讶的一扬眉.不知道这才离开皇城不久的苏公子.到底是有何重要的事宜.非要在这时候來见皇上.心里虽是这么想.却还是点头一脸正色道:“那我这便进去禀报.看皇上是否要见他.”   这御前侍卫进入内殿.看到在外面守夜的太监.上前去轻轻开口道:“公公.宫门外有人求见皇上.说是苏公子手下的人.有要事要禀报皇上.”   “苏公子的人.”这个守夜的太监并非是林安.这是与林安刚刚换班的一个大太监何公公.他可不知苏公子实际上代表着什么.只是知道前些日子皇上对这个苏公子还是比较重视而已.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看.你知道皇上今日是翻了皇后的牌子來侍寝的.想必这时候才安歇.”何公公向着侍卫说着.而后悄然轻声的进入内殿之中.此时内殿中只有几盏烛光幽幽的亮着.龙榻之上并无任何动静.   虽然隔着一层幔帐.将龙榻之上的情景全都遮掩.但那幔帐之内甚是安静.想來皇上他们是都睡下了.何公公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皇上.毕竟只是一个苏公子.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想來也不会有太过严重的后果.   “皇上……”这太监很是小声的叫了一声.躺在龙榻上还未彻底入眠的左曦筠被惊醒.左曦筠轻轻的动了动的身子.拉开幔帐看到站在外面的大太监何公公.   “何公公.皇上已经睡下了.有何事儿.”何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在宫中待了有二十多年了.以前他是服侍先皇的.现在楚渊面前也颇有几分颜面.所以左曦筠对他还是有着一份敬意的.   “回皇后.宫门外有人求见皇上.说是苏公子手下的人.您看.”左曦筠的声音压得很低很轻.何公公一样如此.走到龙榻跟前.弯着身体向着左曦筠悄声禀报.   苏公子.左曦筠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心情就沉下來.下意识的看看还在睡眠中的楚渊.敛了敛那一双明眸.冷声开口:“告诉他.皇上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是……”何公公觉得有些不妥.可这事情是皇后吩咐下去了.再说对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公子.何公公也就沒太在意.领命悄声退了出去.   何公公离开之后.左曦筠看着躺在身侧的楚渊.满目忧愁的睁着眼睛.更加是无法入眠了.好在.今晚上楚渊睡前喝了些酒.所以这时候睡的有些沉.左曦筠那点小声的言语并沒有将他惊醒.   此时.等候在皇宫外的云天.终于在一段时间后等來了去禀报的侍卫.可是当侍卫说楚王已经睡下.不便惊醒.要他明日再來求见的时候.云天有些怒了.   在云天看來.翌王和楚王之间的那些事情.表面看是楚王用情多一些.可实际王上付出的真心才是更多一些.尤其在某些问題上.云天一直认为是他家王上吃了亏的.现如今.他们王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前來禀报楚王竟然以不便惊扰楚王就要打发他多等一夜.   对此.云天怎么会不恼.这事情怎么能等的了.他家王上的人和命都还在寒枫那个混蛋握在手中.他怎么能耐心的等上一晚.而楚王又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入睡.   云天不甘.再次要求他们前去禀报.可是这次守门的侍卫却不干了.这事情既然有了结论.再去禀报不仅不会改变结果.反而会将他们牵连.从而获罪.   如此一來.云天更是不干了.本來他的心中就气恼着呢.这些人为了不打扰楚王安睡便要打发了他.那他偏要搅乱这皇宫的安宁.让楚王他安寝不成.   这样的想法一出.云天不予那些侍卫多说.坐于马上一拍马背飞身而起.使着轻功便向宫墙内飞去.看着云天这么一动作.那守门的两个人顿时傻眼了.看着云天身轻如燕、身影敏捷的飞跃入宫墙之内.顿时大惊道:“來人呢.有人硬闯宫门.快來将其拿下.”   这般叫嚷的同时.侍卫拿着长矛配剑向着宫内而去.这话一说出去.顿时宫内所有守卫巡逻的侍卫都警戒起來.而这消息传到楚渊的寝殿时.御前统领急急地带着侍卫们进去保卫皇上安全.   “有刺客闯入.保护皇上!”瞬时间.楚皇宫之内便紧张乱糟成了一团.楚渊这安眠觉是怎么也睡不下去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六章云天的埋怨   一说皇宫里來了刺客.那首要做的自然是保护皇上.这时候可实在管不得皇上是不是在安寝打扰不得.保护皇上安危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   外殿那么一通的吵闹.守夜的何公公听到动静立马出去查看.正好看到御前侍卫疾步跑进來.“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公公.有刺客闯进宫來.我等进來保护皇上!”那侍卫们便说便向着里面走回來.何公公一听有刺客.顿时大吃一惊.“哎呦”一声忙向着内殿跑进去.   此时.御前统领苍墨也带着人匆匆赶过來.才歇下的他听闻手下报告此事.穿了衣服提了剑便紧急赶过來.   “怎么样现在.皇上呢.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苍墨走进來的时候.正好看着御前侍卫向着内殿而去.苍墨大步跨过去.严声问道.   “启禀大人.方才外面称有人闯入皇宫.巡逻的侍卫一路追踪发现他向着御书房方向而去.我等收到消息率先來保护皇上.还未曾见到那刺客.”御前侍卫看到自己的头领.忙停下脚步转身.抱拳回复道.   “好.保护皇上!”苍墨的步伐并不停.很快來到那些侍卫面前.带着头快速进入内殿.   此时的内殿里.楚渊和左曦筠均是醒过來.左曦筠自方才便沒在睡去.听到外面有响声.瞬时睁开眼睛.坐起了身体看向外面.   左曦筠这猛然的一个动作.让楚渊警醒.还未等他询问左曦筠怎么了.便看到何公公疾步跑进來.慌里慌张的叫着:“皇上、皇后娘娘.有刺客闯进宫來.您们沒事儿吧.”   “什么.有刺客.”此刻.楚渊已经坐起了身体.听何公公这么一说.穿衣服的手一顿.而后面色不改.淡然的穿衣起身.   “何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刺客闯进來.”左曦筠慌忙穿着衣衫.一脸急色的看着何公公厉声问道.   “这、奴才也不知啊……”和何公公慌乱着.好在皇上和皇后都平安无事.他多少放下心來.   这说话间.苍墨便带着人走进來.看到已经起身了的楚渊和左曦筠.一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是臣失职.让皇上和皇后受了惊扰.”   “这么说來.还真是有刺客闯进來了.”楚渊甩甩衣袖.从龙榻上站起身体.高挺的直立着.眼神冷漠凌厉的看向半跪地的苍墨.   “回禀皇上.臣已经查探清楚.闯进皇宫的只是一个人.若说他是刺客其实也算不上.他……”苍墨方才见到了守宫门的侍卫.从他口中听说了事情的起因.以及來人的身份是何.听罢那侍卫的一席话.苍墨顿时明白这个“刺客”是不会对皇上造成伤害的.故而紧张的情绪便稍稍放松.   “你说那人其实算不得刺客.这是何故.”苍墨的话沒说完.楚渊在听苍墨说这点的时候.忍不住将其打算.疑问出声.   “皇上.据臣所知.那人是苏公子身边的人.好像是有要事儿向您禀报!”有皇后他们在此.苍墨也识趣的沒提翌王的名讳.只说了苏公子.   “苏公子.有什么要事儿要禀报.怎么还以这种方式进宫來.”楚渊听罢这点丝毫不觉得生气.只是有些感叹萧琤墨身边的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个性.这做事的方式也这么与众不同.   “大胆.就算是有要事要见皇上.这样擅闯皇宫的行为就是找死!苏公子又如何.怎么手下还有这种野蛮狂妄之人.他这样的行为按律都当斩首了.”左曦筠大恼.手掌紧攥着衣袖.香肩也因为气恼轻轻的耸动.同时她的心底还有些心虚.在听到闯入宫的刺客就是苏公子派來的人时.   “皇后莫急.”楚渊侧目淡淡的看了一眼左曦筠.冲着她不必计较的摆摆手之后.看向苍墨疑问道:“人呢.现在在哪里.”   “回皇上.此人武功高超.轻功更是上乘.方才还见他在有的身影从御花园掠过.现在臣已经命人搜寻他的行踪.同时吩咐不许任何人伤害他.”苍墨这么一说.楚渊便赞同的点点头.不能伤害了这人是必须.不然萧琤墨铁定是要责怪与他的.   “走.朕过去看看.”楚渊主动的从内殿走出去.他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他.只要他出现了.那人铁定就会现身.   楚渊走出去之后.苍墨带着人也跟着走出去.此时的内殿里还剩下左曦筠和那个何公公在.左曦筠抬脚走出内室的时候.颇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心有不安的何公公.何公公接触到左曦筠的视线是.不由得一愣.而后缓缓的低下了头.   何公公是个明白人.他知道皇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和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情让皇后都心有忌惮.他更是后悔不迭啊.   谁能想到.那个人都大胆的擅闯皇宫了.皇上竟然都沒有表示生气.反而自己迎出去了.这下子.若是皇上见了那人.问起來他为何要夜闯皇宫的时候.只怕这话他和皇后不提.那个人也要告诉皇上.到时候皇上怪罪下來.那可真是触了霉头的.   楚渊來到寝殿的殿外.在宽敞的院子里站立.此刻者偌大的院子里灯火明亮.层层的侍卫的护在楚渊的身后.楚渊脸上的表情平平淡淡.并沒有丝毫的阴鸷的感觉.可是这个场景整体的气势让人看起來都感觉到威慑和压迫.   “來人是谁.朕已经站在这里了.现身吧.”楚渊抬眼望了望周边的屋檐瓦壁.面上的神情看不出一点的情绪.但是那话语说的是极其轻松的.   此刻.隐藏在一面房檐之后的云天.看到院子里楚渊伫立着的身影之后.撇撇嘴冷冷的哼声之后.这才一个飞跃从高处而下.直接的落地与楚渊面前的空地上.   “哦.是你.”楚渊是认得云天的.他知道云天是萧琤墨暗影中的其中一位.看來萧琤墨派云天前來给他报信.当真是有急事了.   “楚王.云天是不是叨扰了您的清梦.”云天向着楚渊微微一抱拳.浅浅的行了个礼.便挺直了自己的身体站立.傲然又不屑的瞥了护卫在周边的侍卫.不等着楚渊对他的话语做出回话.又哂然一笑的开口:“看來.当真是叨扰了楚王的清梦.可是云天若是不这么做.只怕想要即刻见到您.那是难上加难了.”   云天这样的话.那其中埋怨的语气楚渊一听便是.楚渊虽然不计较云天的行为.可是云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胆大无畏的和他说话.楚渊心里是有些不快的.   不过.楚渊是个聪明人.云天那话是意有所指.有些疑问的楚渊一凝眉.便开口直接问道:“何出此言呢.云天.皇宫宫门好端端的你不走.偏要用这种偏激的方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意欲何为.”   “哼.”云天真是忍不住.私下轻轻的哼了一声.楚渊这样用质问的口气和他说话.让云天原本担忧气恼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浮躁.所以接下來云天所说的话.那态度和语气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楚王.您这话便是说笑了.若是宫门进得去.云天又何必如此.云天來到的时辰确实晚了些.可因为实有急事儿.便让这守门的人通报一声.云天焦心不已的等了许久.得到的答复竟然是您已经睡下.为了不叨扰您的安寝.要云天明日再來拜见.明天、明天.云天哪等得到明天.”   云天这话越说.就越显得急切和狂妄.到了最后云天简直是用吼的.而且那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对楚渊的控诉.   楚渊听云天这么一说.便知道先前肯定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可眼下那点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云天最后的话到底是为什么.云天所來能为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这事情与萧琤墨有关.而且看云天的态度.这事情还是相当急迫的.   “你跟朕过來.”楚渊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缓缓的吐出一句言语.那俊朗英气的面容上此时颇为凝重.左曦筠看到楚渊这样的反应心里很是不甘.同时也怕楚渊计较起來先前的事情.肯定是要怪她自作主张的.   左曦筠本想跟着进去听听云天所说要紧的事情是什么.可是楚渊前脚走近去大殿.云天后脚跟进去.左曦筠正想着抬脚的时候.却发现跟随在楚渊身后的苍墨在云天进去大殿之后.竟然将殿门关闭了.   这下子.左曦筠便是看出來了.这事情是容不得她涉足的.虽然她无法理解.只是一个无名的苏公子而已.为何会引起皇上这般的重视.左曦筠有些疑问.这个苏公子是皇上什么计划暗中部署的人还是这人当真与皇上有些牵缠不清的情愫在其中.   就在左曦筠思索间.突然听到大殿内传來一声响.那声音像是茶碗之类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除了这点.里面再听不见其他的动静.如此.左曦筠更是好奇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七章给朕一个解释   此刻.在大殿之内.左曦筠所听到的那一声响.就是从楚渊的手上所发出.   楚渊在殿门紧闭我的大殿中.坐于高位之上.静听这云天接下來所说的话.云天站在大殿内.抬头深深了看了楚渊一眼.暂时撇去心头的埋怨.向着楚渊声音高昂又急切道:“楚王.出大事了.我们在行驶的途中遭到了寒枫的算计.寒枫挟持了王上來威胁我们.而今寒枫已经带着王上离开.不知所踪!”   “你说什么.”楚渊顿时大惊.在他身边站立的苍墨听到云天这么说.同样是大吃一惊.有点目瞪口呆的一愣.而后急切的将眼神放在楚渊身上.   “楚王.寒枫带着王上离开.我们猜测着他的主要目的可能是你.他是想用王上对楚王你造成威胁.同时因为有王上在手.他还可能利用我们翌国做一些过格的事情.从而來达成他的野心.不过.这些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寒枫接下來到底会怎么做.我们还全都不知道晓.可是王上他……”云天重重的吐口气.此时心里的郁结实在是难以打开.   “混帐.寒枫真是找死.看來朕以前对他是太过的心软了.哼.寒枫挟持了翌王是用來威胁朕.用來保全他们的命名.朕不会让他们如愿的.”楚渊对云天的话沒点头赞同.但是他知道云天他们的猜测是有依据的.在他看來寒枫挟持了翌王.所做的事情一定是会用此做些胁迫人的事情.从而來达成他的贼子野心.   楚渊被逼无奈答应放过寒枫他们这次.可是沒想到到了穷途末路的寒枫竟然会铤而走险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知道寒枫这是在赌最后一把.因为他的目标是翌王.而翌王的重要性之大.所以这一把算是寒枫赌赢了.   明白这点.楚渊很是愤怒.同时担忧中又带着一丝无奈.寒枫此举还真是牵制住他下一步的行动.让他事事受束缚.而且因为这点.他还要谨慎接下來的动作.不敢对寒枫有所妄动.   想到这里.楚渊实在是恨的咬牙.怒气冲冲的一把扫落桌子上的茶碗.神情冷凝阴寒.手掌慢慢收紧.死死的握成拳.伟岸的身躯微微颤动.宽厚的胸膛因为里面蕴含着滔天的怒火.而剧烈的起伏着.   “楚王.发生这样的事情.现下我们也只能求助于您.寒枫是楚国人.这事情也发生在楚国.所以还请楚王与我们携手.将王上平安救出.”云天躬身抱拳.言语有些恳切.同时他的心里有些不确定.他不知道楚王看待王上究竟是怎样.若是楚王私心里还想着打击霸占翌国.那么此次翌王涉险.只怕楚王是不会真心帮忙了.   “你放心.这点是肯定的.”楚渊的回答是明朗而坚决的.听到楚渊君子坦荡荡的回话.云天相信楚王这时候是不会趁人之危的.而且据他方才的观察.楚王对王上还是有感情存在的.因为楚王所表现出的震惊愤怒和担忧.都是格外真实的.   “楚王.现下我们去追寻寒枫一定是毫无线索的.寒枫带走了王上.在他需要用王上对楚国和翌国进行逼迫的时候.寒枫是不会伤害王上的.楚王.现在我们只能是耐心等待.等待着寒枫自主发出的消息.也等着先前追踪寒枫而去的暗影.能不能带來有利的消息.”云天这话说的很实在.眼下还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让他们出手去营救翌王.那可真是毫无头绪.所以现在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着.   “朕明白.寒枫打着什么主意.朕看得出來.朕本想先派人暗中调查摸摸情况.可是皇城中了平安散之毒的各位大臣还未解毒.现在朕就等着寒枫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将平安散的解药送回.解了这些大臣的平安散之毒.朕与寒枫之间的较量才算真正的开始.这次.朕绝不会在放他逃脱了.”   中了平安散之毒的众位大臣.眼下还是楚渊心中的一块心病.他们这毒一日不解.楚渊便沒办法真正的安心下來.虽然现在发生了寒枫挟持萧琤墨的事情.楚渊是更加的忧心和恼怒.但至少萧琤墨的安危暂时來说是有保障的.可是这些大臣的性命则不一样.   寒枫究竟有多么的小人.就看他会不会依言送來平安散的解药了.   “云天.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事情朕已经知道.朕会做好安排的.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朕会派人通知你.”云天前來所传达的消息楚渊已经知晓.现下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便先让云天下去休息.   “是.那有劳楚王了.”云天向着楚渊淡淡施礼.此时大殿的房门被两个人守卫的侍卫打开.云天从里面阔步走出來.由一个侍卫带着下去休息.   云天走出大殿.左曦筠与何公公他们还都在外面站着.看到云天走出來.左曦筠与何公公他们立刻将探究的眼神放到云天的身上.云天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冷淡的回以一瞥.而后漠然的走自己的路.   左曦筠心中有万分的好奇.可也沒办法向云天问个明白.只能眼神不甘的看着云天的背影.恨恨地咬牙.   就在这时.得知了消息的林安匆匆赶來.忙不迭地一路跑着來到这里.在林安到达殿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云天离去的一个侧脸.   林安认得云天.先前听闻皇宫里闯进了刺客.可是把他吓坏了.现在看來局面是已被控制住.只是.在这里看到云天.林安不知云天和这刺客有什么关系.但云天的出现.铁定是与翌王脱不了干系就是了.   林安急切而跌撞着.一步跨三步的來到殿前.看到在殿外站立的皇后.林安在原地匆匆的行了个礼.而后急急地向着大殿内进去.   这一刻.左曦筠很悲哀的发现.她身为楚国的皇后.母仪天下.可实际上她还不如一个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至少.这个小太监可以常伴皇上身侧.可以被皇上视为心腹.在某种情况下甚至比她更有发言权.   就如同现在.她就算再过好奇和疑问.却不敢贸然出言询问.更是不敢站在当局中.看着林安毫无顾忌、毫无限制的走进大殿内.左曦筠只觉得心凉的想发笑.什么所谓的皇后.其实也不过是个卑微的女人罢了.   林安可不知左曦筠心中的感慨.在他急忙來到大殿.看到巍然高坐的楚渊安好如初.这才放下心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楚渊阴沉着的一张脸林安也看得明白.顿时他便联想到方才离开的云天.看來像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而且这事情还与翌王有关.   “苍墨.你派人给林墨轩还有黎落箫分别送信.让林墨轩把持好大漠.稳住那里.至于黎落箫.朕要他尽快的从莫笙那里拿到解药.或者即刻带着莫笙來皇城.告诉他.朕现在沒时间让他耽误.误了大事儿.就让他以死谢罪吧.”   楚渊定了定神.在心中稍有思索之后.开口如是吩咐道.他本就沒完全的指望寒枫送來解药.而今看來这事情更是怕有变.可是众位大臣的性命冒险不得.楚渊不得不给黎落箫施加压力.抱希望与他.   “是.臣遵旨!”苍墨领旨.急忙去执行此事.   楚渊在苍墨离开后.又深思着静坐了片刻.这才幽幽的抬眼.表面看上去那神态有些疲倦.可是仔细瞧过去.才会发现那眼底是暗流涌动的.   “林安.皇后可还在外面.”突然.楚渊幽幽开口问向林安.林安被这话弄得一愣.却下意识的点头.“是.皇后还在!”   “宣皇后进來!”楚渊声音清淡.林安悄然看了他一眼.忙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声音高昂而冗长.向着殿外宣皇后进殿.   左曦筠在听到林安这一声叫的时候.面色一僵.而站在一边的何公公更是心头一颤.苦苦的耷拉下脸.左曦筠冷冷地看了何公公一眼.回神尽量保持自己还有的姿态.唇角挂上一抹微微笑.抬脚款款向着大殿走去.   走进殿内.左曦筠看了眼阴沉不定.看不出情绪的楚渊一眼.微微欠身.轻声恭敬的向楚渊请安.“皇上.您宣臣妾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左曦筠软软的言语.楚渊抬头看他一眼.略微的蹙了蹙眉.沉声的开口:“皇后.有一事朕认为你要给朕一个解释.云天所说的话皇后也都听到了.他为什么擅闯皇宫皇后也明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由皇后与朕说清楚.”   楚渊这淡淡的言语中所含的不满和质问.远比其他人厉声喝道來的更让人心惶惶一些.左曦筠听到楚渊这么直白的话一愣.她知道云天那话一说.皇上对这事情肯定是介怀的.可是沒想到皇上竟然还对这事儿追究起來.   而此刻.从楚渊的话中.林安大概的明白了一点什么.看皇后的表情似乎真是做了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林安在心中微微一叹气.一向做事有度、处事得体的皇后.此次牵扯到有关翌王的事情上.还真是她的不幸.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五八章今天很狂躁   在左曦筠看來其实可以是不值一提的一件事情.楚渊若是真的追究起來.她也是沒办法.左曦筠心里有些不安.也觉得委屈.可是她却不能依着自己性子随便言语.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足够谨慎.   左曦筠面露愧色的微微咬唇.眼中的神色却是茫然又无辜.左曦筠抬眼看了楚渊一眼.才斟酌着开口:“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是的.臣妾真不是有心的.何公公进來禀报的时候您已经熟睡.臣妾听何公公说起此事.说是有一个苏公子身边的人要见您.臣妾想着苏公子找您不会有什么大事儿.而且这都已经夜里了.臣妾是不愿打扰了您的安眠啊.”   “皇后.你也太自作主张了.你一向自诩聪慧.难道不明白正因为是夜里.云天却还要來见朕.正是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吗.若不是云天如此作为.才在今晚见到了本王.若不然真是耽误了什么要事儿.这后果你可是担负的起.”楚渊怎么会不明白左曦筠心中的那点心思.当然可能左曦筠所说的那些情况也存在.可是楚渊这次是当真动怒了的.他不敢想象如果出现的是更糟的情况.那么被这么的一耽误.那后果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皇上.臣妾知错了.请您恕罪!”左曦筠一看楚渊真的是恼了.从未对她真正动怒的楚渊.这次是在明明白白的斥责与她.   尤其.一听楚渊那些话.左曦筠不由怀疑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的事情.若是这事情因为她而造成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那她和她整个家族的性命只怕都难保.   这一刻.左曦筠是有些后怕的.她不该用她那点狭隘的心思.差点坏了皇上的大事儿.此刻.左曦筠已是后悔不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怯怯的看了楚渊一眼.羞愧又自责的认着错.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万不该擅自做主.逾越了本分.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还请皇上降罪.”   左曦筠弯着身子深深的跪着.声音颤抖充满了悔过之意.楚渊看着她满脸的愧色以及那梨花带雨的面容.终究是不忍心.左曦筠自从嫁与他.从未有过什么不妥之处.做事情向來得体有度.只是这一次的过错虽然严重.但也不能太过严厉的苛责.   左曦筠身为皇后.除去他本身的那点不忍心.对待左曦筠他的惩罚也是不能过于严重的.左曦筠代表的是她身后的整个家族.也代表着整个后宫.若是她受到了很严厉的惩罚.那势必会让她身后的家族不安.也会让后宫动荡.从而引起一场朝堂与后宫共同的动乱.   楚渊虽然生气左曦筠这么的作为.可现在他实在无暇浪费功夫在这里.眼下的事情越发展越严重.也越发的复杂.他需要耗费更多的心力來处理这些问題.   “皇后.朕看你真心悔过.便不过与计较此事了.不过责罚还是有的.就罚你禁足一个月.每日抄写圣经.静静心神吧.”楚渊说完这句话.便从榻上起身.大步傲然的走出大殿.   左曦筠听着楚渊离开的脚步.忍不住眼角有泪水滑落.她听得明白.楚渊最后那一句让她静心的话.那真是意有所指.   “呵.呵呵……”左曦筠呆了呆又怔了怔.最后忍不住充满自嘲的冷笑一声.她身为皇后.是皇上的结发妻.可是却沒有资格涉及、管辖皇上的任何事儿.就连想要留住皇上的那颗心都不行.   ……   黎落箫再次收到楚渊來信的时候.寒枫带着萧琤墨也已经回到云阑阁.黎落箫看到信中写寒枫挟持了翌王.当下是大吃一惊.当天晚上他就被林墨轩遣人叫了过去.   黎落箫是在夜里秘密见到林墨轩的.见到林墨轩的时候.林墨轩正绷着一张脸.满脸让人看不透的深沉.那眼睛里的暗藏的城府更是让人猜不透.   不过.黎落箫却是明白他缘何有这样冷凝的深沉.“小舅舅.皇上也让人给你送了信对吧.看來翌王被寒枫挟持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   “是.那信上写着什么我看的明白!”林墨轩开口的话语很阴沉.面容冷凝着的的深处似乎又很是忧愁.黎落箫看出这点.表示很疑惑.   “小舅舅.寒枫挟持了翌王.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可是也不一定是坏事儿不是吗.虽说寒枫是楚国人.挟持翌王的事情又发生在楚国.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唯一有压力的就是翌国.他们肯定会因此怪罪与楚国.可这也都是寒枫故意挑拨.说起來并不值得太过烦恼.而且.说句大胆的话.翌王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翌国群龙无首.不也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嘛.”   “你给我闭嘴!”听罢黎落箫这口无遮拦的话.林墨轩顿时漆黑了脸.狠狠的开口呵斥.   “怎么啦.干嘛这么凶!”黎落箫略有茫然的一愣.林墨轩可从沒有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过话.而且那简直纠结到一起的神情更是不忍直视.看到这样反常的林墨轩.黎落箫无辜又故作委屈的开口.   “你个呆子.你懂个屁啊.”林墨轩狠狠的瞪了一眼黎落箫.此刻他真是有些头疼.这要是皇上和翌王之间的那点事情他不知道.指不定他这时候还真出谋划策怎么占领了翌国为好呢.可是现在.情况远不是这样……   “我到底不懂什么了.难道不是这样吗.”黎落箫被林墨轩再次喝斥.那感觉颇为嫌弃他一般.顿时黎落箫心里就不乐意了.不由得反问道.   “你……”林墨轩气急.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告知.沉沉吸口气之后.才又稍显平静的开口:“我问你.你和那个小神医是什么关系.那个小神医喜欢你.你也对他有感觉是不是.如果是这样.你愿不愿意让他受到伤害.若他的安危受到威胁.你会淡然处之吗.皇上之前派给你的任务是把这个人处理了.现在是皇上无暇管这点事情.若不然你会怎么做.就算是皇上的命令.你忍心对他下手吗.”   “小、小舅舅……你说这些干什么呢.”黎落箫被林墨轩戳中了重心.不由得面色一哂.有些结结巴巴起來.   “我说这些做什么.”林墨轩被气的扯着嘴角一笑.简直是用吼的一般向着这个傻外甥喊话:“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翌王之于皇上和那小神医之于你是一样的.寒枫挟持了翌王.皇上担心还來不及.翌王若是有个不测.对楚国的大计是有利.可是依现在的情况.皇上会让翌王受到一点伤害吗.啊.”   “啊.啊.”黎落箫被林墨轩吼的一愣.这句话他沒完全理解.不会最开始那句对他而言很敏感的话他听明白了.正因为明白了这点.黎落箫有些傻眼了.   “不、不会吧……”黎落箫满目惊愕.可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他都一无所知.   “我告诉你.以后长点儿心.说话注意点.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对了.皇上给你送的信.是不是询问平安散解药那件事情.”林墨轩吸口气.粗着嗓子和黎落箫说话.对于皇城平安散事件.林墨轩是表示震惊的.他万万沒有想到寒枫会这么做.   “是啊.皇上催着呢.想來是翌王这事情一出.皇上沒了耐心等待.也担心着寒枫会出尔反尔.毕竟听你这么一说.寒枫有翌王在手.这么一张王牌握在手中.寒枫还怕什么啊.就算寒枫反悔.不愿交付平安散的解药.有翌王做威胁.皇上也是不能拿他怎样的.”   “要你在这里说废话.既然知道是这么回事儿.平安散的解药你倒是拿到啊.现在还在磨蹭什么.”林墨轩光火.这些话他可不用黎落箫來分析给他听.   “小舅舅.你今天很狂躁诶!”说完.看到林墨轩杀人的目光.黎落箫撇撇嘴.很无奈的说道:“我在抓紧啊.可是莫笙手中的解药沒几粒了.他要重新研制解药才行.我本想着边走边研制.可是他说有一种药材只有这大漠深处的沙漠里有.所以我着急也不行啊.不过这药材他已经找到了.我就是來见你一面.我们已经打算夜里就回皇城去了.”   黎落箫这么一说.林墨轩才稍后安慰.心里顿时顺畅许多.“那就好.那你们要赶快.时间已经不多了.行了.你回去吧.离开大漠要小心.路上更要注意安全.”   “是.我知道!”黎落箫冲着林墨轩认真的点头.一脸严肃的看了林墨轩一眼.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黎落箫从林墨轩这里离开.回到他和莫笙隐居的地方.回去的时候看到莫笙已经准备好了行李.此刻正坐在灯下捣鼓着一堆药材.抓紧时间的研制出解药.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卷五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第一百五九章不离不弃   莫笙看到黎落箫回來.只是冲着他淡淡的点头.而后又埋首到自己手上的事物里.黎落箫看着莫笙严肃而认真的神情.心里有些复杂.还有着一丝感动.   莫笙是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温和的人.虽然有时候会被他气得跳脚.但是心思从來都是好的.邪恶的一面和他是不沾边的.   其实.对于拿到平安散解药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黎落箫以为会很困难.毕竟这解药事关重大.寒枫能使出这么狠的一招.一定是用于特别关键的地方.   莫笙虽然不掺和寒枫的这些事情.但是莫笙身为云阑阁的人.寒枫的一些要求他不可能不答应.他拿出平安散其实可以说对寒枫所做的这些起了辅助作用.只不过.莫笙的本意并不想害人.他只是想让寒枫以此作为一个工具.因为解药他也是给寒枫配了足够的.   此次.寒枫这样大批的使用了平安散.而且使用的对象又是这么的一伙人.再这样关键的情况下.莫笙若是插手了此事.那势必会给寒枫的计划带來很大的损失.是会出了大差错的.   黎落箫深知这一点.可是在接到皇上给他的密信之后.黎落箫一番思索过后将此事告诉了莫笙.莫笙在听闻寒枫拿着平安散做了这样的事情时.是格外的惊讶的.对于楚王这个人.莫笙其实是很敬佩的.   莫笙知道寒枫和楚王有仇恨.寒枫对待楚王的态度一直都是势不两立的.可是利用平安散威胁着那么多人的生命.从而用此來胁迫楚王.这样的行为着实无耻也残酷一些了.   莫笙不是不赞同寒枫的做法.寒枫有自己的想法.他是要做大事情的.不管他的行为是否称得上大胆狂妄.这些都是莫笙管不着的.可是这次的事情.所涉及到了是那么多无辜的性命.而且这些人的生命会关系到楚国的根基.如果这些人在一夕之间全都死了.那么楚国朝堂发生动乱.势必还要造成更多的流血伤亡.   莫笙明白这事情的后果.如果寒枫沒能将解药及时送到.或者当真只是为了摆楚王一道.并不打算真的送解药过去.那么这些人可真就是要白白丧命了.这样灿烈的结局是仁厚的莫笙不愿看到的.   在黎落箫将这事情的原委告诉莫笙以后.莫笙确实是沉默了.对于黎落箫所说要平安散解药之事.莫笙也犹豫了.可是.就在黎落箫以为莫笙不会答应.可能需要他动粗绑了莫笙回皇城的时候.却听到莫笙缓缓却毅然肯定的声音:“我答应.平安散的解药我给.”   “当真.”那时候.黎落箫着实是惊讶的.毕竟莫笙要是这么做了.很可能会打乱寒枫的计划.尤其现在寒枫处于这如履薄冰的窘困之际.莫笙这么做.实则可能是害了寒枫的性命的.   “我虽不愿对寒枫所做的任何事情造成不良影响.可是此事我也是不忍心.那么多大臣都是为楚国的江山社稷做出贡献之人.都是朝堂的顶梁支柱.我知道寒枫对楚王有恨.他是恨不得杀了楚王的.可同时我也是楚国人.我不愿看到原本太平盛世的一个国家.因此而动摇.”   当时.莫笙所言的这一番话.其实真实情况只有一半.还有另一半那全全都是因为黎落箫.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黎落箫是为谁办事儿的.此次楚王交给他的事情.那肯定是下了死命令的.若是黎落箫办不成此事.只怕他俩人的性命都难保.   莫笙确实不忍心看到那些大臣成为寒枫和楚王之间恩怨的牺牲品.可是这事情事关寒枫的大计和性命.莫笙确实是要再三思量的.毕竟那些大臣和寒枫相比起來.他与寒枫之间的情义更深.   可是.这件事情最意外的地方.就是黎落箫是楚王的人.而莫笙此刻对黎落箫的那份心思.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和黎落箫期间也发生过很多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还是纠缠到了现在.此刻莫笙对黎落箫已然是无法放手.所以黎落箫的性命.他是更为珍视的.   因为这点.莫笙一番思考过后便答应了.黎落箫惊讶之余也是格外的惊喜.同时心里很是触动.他对莫笙那点说不清道不明感觉.也变得微妙起來.   不过.就在黎落箫激动的要带着莫笙即刻启程的时候.莫笙却很为难的说他身上的解药不够.因为中毒人数众多.他必须重新研制出一些解药.   这解药所需药材中的其中一味.只有大漠深处的沙漠中产有.对此莫笙这样的说法.黎落箫表示无奈.虽然他的心情是急迫的.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和莫笙加紧时间去寻得这一味药材.好在.在皇上再一次來信催促的时候.他和莫笙从沙漠中带回了这种药材.   “莫笙.马车我已经备好.你收拾了手里的东西.我们即刻启程吧.”黎落箫深深的看了一眼莫笙.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闪闪.而后妖冶张扬的轻挑着.只是此刻他眼中的神色不是邪魅轻佻.而是流露出一抹温情的.   “好.这就來.”莫笙抬眼.看到黎落箫那张风姿绝丽.身为一个男人过于妖娆而像妖孽的面容.此刻收起那一副玩世不恭、虚情假意的面容.而用如此真诚温柔的眼神看向他.莫笙看清楚那神色之后.蓦地一愣.   “你先出去吧.我、这就來.”莫笙暗暗敛眉.抑制住自己内心突然涌起的狂潮.向着黎落箫尽量平静的说道.在黎落箫微微一笑的转身后.莫笙沉溺在那惊艳的笑容中.缓缓的湿润了眼眶.   莫笙长长的吸了口气.握了握双拳.揉了揉泛着湿意的眼眶.努力的睁大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调整好了自己的姿态.这才起身抬脚.昂首坚毅的走出门去.   从这一刻起.莫笙便已经注定了一条道路.一条可以说是背弃了寒枫.而追随黎落箫脚步.不离不弃之路.   **********   此文预计本月完结.从今天起每天两千字更新.大家不要急.慢慢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十章并非利用…   莫笙随着黎落箫启程回皇城.而此刻被寒枫带回云阑阁的萧琤墨.也幽幽的苏醒过來.这一路上用了将近十天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之内萧琤墨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此刻他的清醒是寒枫所下的最后一剂药.药效挥散后的自然清醒.   萧琤墨醒过來之后.脑袋是有些迷糊的.此刻他的思绪还不甚清晰.而且还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缓缓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线.因为不适又无力的闭合.眼睑微微颤动着.片刻后萧琤墨才慢慢的彻底睁开眼睛.   此刻.萧琤墨正躺在一方床榻之上.看着头顶上方精巧华丽的床幔.微微错开视线可以看到恢弘大气的屋顶建造.单单只看这些.便知道这地方是处华贵的大殿.   只是.眼睛所看到的这样的情景.是萧琤墨所不熟悉的.对于这个地方他是完全陌生的.萧琤墨够冷静.也够淡定.同时他的适应能力也极强.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他并不觉吃惊.只是有些缓淡的陷入沉思当中.   萧琤墨在回想.回想着在他脑海中最后出现的场景.那是他们回翌国的路途上.后來遇到寒枫求见.而后便是他们坐在一起说话.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他有些模糊.好像记忆从这里断开一般.而且他所回想到的那些场景.他所觉得距离现在有些遥远.好像此刻距离那时已经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   就在萧琤墨略微思疑.又有所怀疑间.他听到外面传來声响轻微却步伐沉稳的脚步声.萧琤墨坐起身体.眼眸淡淡看向那门槛处.很快的一个身影便出现在那门槛前.   看到前來的这个熟悉的人.萧琤墨顿时明白了一切.看來寒枫当日见他早有预谋.而且就是奔着他而去的.   “你醒了.”寒枫看到已经起身的萧琤墨.很是惊喜.虽然他早就算好了此刻萧琤墨也该醒过來.所以才急急地赶來这里.   “给本王倒杯水过來!”萧琤墨看到寒枫并不觉得愤怒.相反看清楚一切的他显得很平静.而且能保持他一贯清冷高傲的姿态.对着寒枫也能像使唤一个下人一般.坦然的等着他的伺候.   倒是寒枫.听到萧琤墨这么说明显的一愣.而后倒是开心的一笑.大步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感受着那温温的热度正好.便走到床榻边将杯子递给萧琤墨.   这样的事情.若是旁人寒枫定是不会做的.只怕是在那人提出这么要求的时候.寒枫都能冷冷一笑的送他上路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存在着那种可能.只因为眼前这人是萧琤墨.   “來.水温更好.你先喝着润润嗓子.我让人煲了汤.一会儿就会端过來.”寒枫递了水给萧琤墨.看着他精神不怎么好面容.略带关切的说道.   寒枫这话沒有得到萧琤墨的任何回应.萧琤墨只是漠然的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拿到唇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滋润着自己略有干哑的喉咙.   “这里是云阑阁.我们是今早上才回到这里的.而现在距离我们先前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我给你下迷、药是迫不得已.正因为我了解你的性子.又不愿伤害到你.所以我只能这么做.这一路上委屈你了.”   萧琤墨不说话.寒枫便自顾的开口.他所说的话是萧琤墨想要知道的话语.毕竟就算萧琤墨会开口.所言的也无非是这些话语.   后面那句话.寒枫是带着歉意.也有着一丝心疼的说道.这一路上萧琤墨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种情况绝不会比好端端的清醒好受.而且他怕萧琤墨醒过來闹脾气.就算是吃饭他也是用一些液体的食物给萧琤墨喂食一点.所以萧琤墨现在的身体多少是有些虚弱的.   寒枫这种心疼又惭愧的心情.萧琤墨显然是丝毫不领情.他并沒有因为寒枫的话改变丝毫的态度.倒是有些忍不住的冷冷哼了声.   萧琤墨伸手.想要将空空的茶杯放置在榻沿上.寒枫看到忙伸手接过來.萧琤墨也不抗拒.在寒枫伸手过來的时候.便随手轻轻一松.将茶杯放置在他的手中.   而后.萧琤墨轻轻的动动自己的身体.暗暗用力.感受着身体里多少有了力气.便扶着床帏起身.在这房间内缓缓的走动.   萧琤墨不与寒枫说话.连一个眼神也不看向他.对于萧琤墨这样的态度.寒枫很是黯然失落的垂了垂眸子.寒枫知道.此刻的萧琤墨对待他的态度与当初在翌国已然不同.   这样的改变让寒枫心伤.可是事情发展到如今.他也沒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心里是怪我的.可是我这么做也是沒办法.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这点我可以保证.你知道.我与楚渊之间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们之间是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我不愿意输.为此我必须要有绝对的把握.”   “挟持本王.将本王带到这里.就是你对付楚渊的手段吗.寒枫.原來这就是你的能耐.你所有的手段全都是卑劣的.虽然我对反对这样的较量.可是你至少得有能拿的上台面的手腕和魄力.有一定真正的实力.才有资格与敌手对抗.”   萧琤墨说话一直是不清不淡的.这一段话语里对寒枫的嘲讽不屑之意甚是明显.寒枫听了明显的脸色一僵.心里很是难受.   萧琤墨对他这样的看待.是寒枫知道会有的结果.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是.既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无法回避.但他会想着如何挽回.如何改善这样的局面.   “我知道我的一些行为会让你对我产生一些不好的看法.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你的认知.所以我也不去多说.只是.对于你所说的挟持你的这件事情.我无法否认说不是.我这么做确实是有目的的.但是我并非是在利用你.”寒枫很是认真的说着.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一章当真属实吗   寒枫的话一出.萧琤墨便兀自轻笑一声.有些嘲讽的摇摇头过后.萧琤墨淡然开口.“并非是利用.哦.那你设计将本王带來这里.究竟是为何.”   “你不相信.”萧琤墨的那一声笑.在寒枫看來就是对他的嘲弄.顿时寒枫有些气闷.反问一句开口解释道:“我这么做在你看來可能方式欠妥当.可我最终的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付楚渊.”   “是啊.拿本王來对付楚渊.这还不是利用.还有.寒枫.与本王说话注意一下称谓.本王不习惯听你的你我之称.”要说萧琤墨之前对寒枫的态度还算热情熟络.此刻虽然不是刻意的冷冰冰.但那话语态度都充满了冷漠.   “……”听了萧琤墨的话.寒枫咬着牙无言.他最为介意的本就是和萧琤墨不平等的身份和地位.现在他极力要杀了楚渊.目的也是因为此.现下的情况如此.并且这里只有他们二人说话.寒枫故意与他你我相称.在心里享受着这个平等亲密的称谓.可萧琤墨却偏偏要提出來.并且强调着他身为一国之君的事实.   寒枫万般不情愿.可是萧琤墨既然这么开口了.寒枫要是不这么去做.萧琤墨那人的心里肯定是会对他更为恼怒.寒枫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因为这样可能会使他连和萧琤墨继续对话都显得困难.   所以.忿忿的一咬牙过后.寒枫还是压制着心头的怒火.不情愿的开口.“翌王……”   “继续说吧.你所谓的不是利用.到底怎么解释!”萧琤墨像是沒察觉寒枫的情绪变化.只是对寒枫改了的称谓还算满意.   “我所说的并非利用.其实是想和你、和翌王达成一种联盟.”寒枫很是喜欢和萧琤墨随性说话的感觉.可是这时候却不得不用一声尊称.弄得寒枫很是不甘的改变称呼.   “联盟.”萧琤墨略微歪着脑袋.略有疑问.“怎么样联盟.本王又为何要与你联盟.”   听到萧琤墨这么问.寒枫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决定将一些事情如实告诉萧琤墨.   “翌王.我知道贵国虽然近年來和楚国相交甚好.可是实际上两国却还是心思各异的.楚渊对翌国的觊觎之心你是知晓.而翌王你也同样有战胜楚国.取而代之的野心.现在的情况为什么有变.我不想多说.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你只是被迷惑而已.”   寒枫所说的情况有变.自然是说萧琤墨和楚渊之间生出的那份感情.而寒枫之后所说的话.就是对这份感情的质疑.寒枫在很明确的告诉萧琤墨.就算是他认了真.而楚渊可未必如此.   “所以呢.”萧琤墨不做表示.却是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我可以助翌王达成你当初的愿望.只要我杀了楚渊.我利用我的势力.还有明颂在大漠的势力.以及翌王你身后翌国的支撑.沒了楚渊的楚国.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寒枫说这话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了.当然这也是他昭然若揭的磅礴野心.   “这么做.满足的好像只是你的所想而已.何來达成本王的理想.再者说.诺大的楚国.是那么容易被动摇的吗.你虽然有云阑阁.这么多年肯定也暗中下了功夫.但是你想要打败楚渊取而代之.只怕是困难!”萧琤墨不是小看寒枫.而是他知道不能小瞧了楚渊.那可是一个足够深谋远虑.有着缜密心思的人.   “这事情是有一定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翌王.其实你是可以借此机会來考验楚渊一番.如若他对你是真情.那我无话可说.若是不然.你是否会诚心与我合作.我保证.我寒枫对你绝不会有欺骗.我所说的话自然会兑现.”   “……”考验一下楚渊吗.萧琤墨有些迟疑.可是仔细想想.他认为这也是有必要的.毕竟他和楚渊之间的事情.是他们谁人都输不起的.   “翌王可以考虑一下.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逼迫与你.你可以考虑好了.给我一个答复.两相情愿的联手才是合作愉快.”看到萧琤墨这么一沉思.寒枫心里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一來他看明白萧琤墨对楚渊是有真感情存在的.而來便是萧琤墨身为一国之君.他还是为翌国的利益考虑的多.   现在的萧琤墨可是说就是在赌.若是楚渊对他够真情.那么他便会逆转此局面.当然这点萧琤墨究竟能不能做到.还得再说.然后便是.若楚渊对萧琤墨的情感存在欺骗.那么寒了心的萧琤墨就只是一国之君的翌王.他会亲手去毁了楚渊.   “这事情容本王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萧琤墨沒有直接给寒枫回复.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他是有些茫然的.而寒枫更是猜不清楚.   “好.你慢慢考虑.待会儿会有人松开膳食.你慢用!”寒枫不急着萧琤墨一定做出回复.他现在想的是要萧琤墨自愿和他达成同盟.当然若是不能那他就只能按照他之前所想.将萧琤墨软禁起來.利用他來胁迫楚渊和翌国了.   寒枫离开之后.萧琤墨走到窗前.向着外面张望着.萧琤墨才发现这云阑阁竟然是建在一处山崖之上.外面的空气微微湿润.却很是清晰.想着远处望去.可以看到整个山脉间笼罩的一层轻纱薄雾.   这个地方究竟是在何处.他猜不出來.看來云天和楚渊他们找到这里.真的是很困难.而且凭他自己.想逃离这个地方.更是难上加难.   萧琤墨从不做无功之事.所以眼下他只能考虑着寒枫的提议.从而做出下一步的计划.其实.说道考验楚渊.实话说萧琤墨是真的动了心思的.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楚渊真正的情感到底是怎样!   对待他.那些他所看到的情意.当真属实吗.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二章解毒平安散   对于是否同寒枫合作之事.萧琤墨暂时沒有给出答复.寒枫看得出他心底的迟疑.故而也不做催促.就等着萧琤墨自己去想明白.   此刻寒枫不着急.萧琤墨也够淡定.可是楚渊和程亦他们可是怎样都淡定不了.而翌国.当萧桓弈接到程亦送來的消息后.顿时大吃一惊.紧张担忧之余.也调令了大批军队做好准备.以防突然发起攻击.   寒枫此举.可真是让萧桓弈头疼的.萧琤墨的性命不能受到一点的损伤.这是整个翌国最必要保全的事情.萧桓弈此刻需要主持大局.孔邵龄则作为参谋.可他们此刻能做的就是焦心的等待.等待寒枫有所动作.他们好与程亦里应外合.   从程亦送來的信中.萧桓弈大概了解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他知道对付寒枫楚王是关键.故而又派人加急件给楚王送去书信.   这几日.楚渊一直都是心神不定、愁眉不展的.对于寒枫绑了萧琤墨之事.楚渊一直在心里计较着.这接下來到底该怎么办.   好在.就在今日早上.他收到黎落箫的來信.说他与莫笙几日后将会到达皇城.而平安散的解药莫笙也即将研制出來.   这件事情无疑是在此种情况下最让人惊喜又欣慰了一件事情了.虽然寒枫挟持了翌王.这让他们所有人更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能解了这些大臣的平安散之毒.楚渊就能收敛心神.专心的放在救出翌王.对付寒枫的身上了.   黎落箫与莫笙的到來真的是很及时.当他们赶到皇城的那日.正是那些大臣多种平安散之毒的最后一天了.   楚渊得到他们过來.忙让人直接带着他们进宫.在瑞乾宫楚渊见到了黎落箫和莫笙.   “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黎落箫和莫笙走进大殿.向着坐在高台上龙椅之中的楚渊行礼.   “都起來吧.”楚渊开口.让他们免礼.來不及说些什么客套话.楚渊直接开口.有些急切的问道:“莫笙.今日就是寒枫所说平安散发作的最后一日了.到了现在朕都沒见到寒枫的解药送过來.看來他是真的要食言了.好在.你今日能來到这里.这事情就靠你了.”   “莫笙定当竭尽全力!”莫笙向着楚渊拱手.微微侧目看到黎落箫给他一个很是夸赞又自豪的眼神.莫笙心里甚是宽慰.尤其听到楚渊所说寒枫食言的事情.莫笙更加认定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   “莫笙.朕听说平安散的解药你已经研制出來.那现在便拿出來吧.朕让人尽快发放给那些大臣们!”楚渊要给那些大臣送药.自然也要说一番缘由的.毕竟为了朝堂稳固.这件事情沒人敢泄密出去的.   “皇上.这点请您放心.解药草民已经研制出來.只是.这解药数量有限.不知那些所中平安散的大臣们究竟是谁.皇上您可是清楚.”莫笙很想尽快又完美的解决此事.可是能制成解药的材料有限.他也沒时间在采集材料上所做耽误.所以这次的解药是格外珍惜的.沒有多余的可以让所有大臣都去服用一试.   “数量有限.”听莫笙这么一说.楚渊的眉头顿时皱气.那表情当真是不好看.“朕不清楚中毒的人到底是谁.寒枫曾经说会在送解药的时候附上名单.朕也曾让御医对所有大臣进行过观察.也对个别大臣进行过品脉.可是却沒发现一丝不妥之处.完全看不出谁中了这平安散之毒.”   楚渊很是气恼的说着.那阴冷的神色里全是针对寒枫的狠意.原本以为这事情就要解决了.谁知道又冒出这样的难題.今天就是平安散发作的最后一天.若是弄不准究竟中毒者是谁.白浪费了一些解药而导致令一些中毒之人无药可救.那寒枫的罪过可真是大了.   “皇上不必着急!”听楚渊这么一说.莫笙便了然.清俊的眉眼微蹙.而后缓缓舒展.向着楚渊进言道:“皇上.请您派人将所有的大臣都叫到这瑞乾宫里來.这平安散之毒别人察觉不出.我却是能够看得出來.等这些大人们來到.我会一一为他们诊断.这样便能使解药不必要的浪费.”   “好.朕这就派人传他们过來.”楚渊一拍桌案.向着一旁的林安吩咐着.林安领命匆匆出去.派了众人同时出去.去请各个大臣们來此.   这些大臣不知道楚渊这时候唤他们有何事儿.但看着來者急切的模样.各个都怠慢不得.忙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去.   在瑞乾宫中.莫笙坐在大殿正前方的左侧位置.他的面前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他所带來的医用工具.   楚渊此刻还坐于上方.眼神炯炯专注的看向莫笙这边.此刻莫笙正在为率先前來的几位大臣一一检查.   这些大臣看到眼前如此状况实在摸不清头脑.他们不知道皇上找个人给他们这么那个一番检查是要做什么.难道皇上竟然这般关注他们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如此.弄得大臣们心中猜疑同时.又都对皇上此举充满感动.   莫笙挨着一个个人检查.而黎落箫就守着莫笙的旁边.在莫笙一个眼神示意.便会从手中的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交予那位大臣.要他即可服下.   那些大臣不知这是何物.但皇上肯定是不会害他们.猜想着这是什么珍奇的灵丹妙药.倒是很积极的服下此药.   莫笙诊断的速度很快.半个时辰过去这药便已经发出了一半.此刻莫笙脸色很是严肃.黎落箫的神情冷凝充满杀气.而楚渊则是阴沉着面容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看到那些吃下解药的人为数之多.莫笙和黎落箫都有些心惊.他们沒想到寒枫会这般狠.对这么多人下了毒手.而楚渊.看着吃下解药的臣子.皆是对这楚国江山脉络责任重大之人.想想寒枫的此番行为若是成功.那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莫笙不停歇的一一诊断着.数个人中碰到一个未中毒之人.莫笙会长长的舒口气.可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是那些未中毒之人因为不用吃那解药.反倒抑郁着凭什么自己沒那丹药吃.从而觉得有些不公.还小声的非要向黎落箫讨上一颗來.不然会觉得自个儿吃亏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三章沆瀣一气   解毒平安散的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吃到解药的人神采飞扬.而未曾吃到解药的人则是闷闷不乐.莫笙他们看着如此情形.真是有些无语.摇头叹息一笑.整个人却是轻松不少.   由于莫笙这样的做法.能够清晰的辨别出所中平安散之毒的大臣们.解药发放到最后.所來瑞乾宫的大臣们差不多也被他检查完毕.   当莫笙亲手递给最后一个大臣解药之后.莫笙不由得伸个懒腰.脸上的沉凝不见.那姿态更多的是懒散.黎落箫看着莫笙.扬扬眉道声辛苦了.莫笙听到后伸展的胳膊一顿.而后缓缓放下.回望黎落箫一眼.略有羞赧的低下头轻笑.   “莫笙.已经完毕了吗.”楚渊看着莫笙和黎落箫之间的眉來眼去.轻轻的挑了挑眉角.这二人之间的那点暧昧他早就看出來.虽然此刻看着这样的场景他的心里不甚高兴.可也沒生气.毕竟莫笙此举是帮了大忙的.   “回禀楚王.已全数检查完毕.请您放心!”莫笙听到楚渊叫他.忙正了正神色.向着楚渊施施一礼.温声答道.   “好!诸位爱卿.现已无事.你们就先退下吧.”楚渊点点头.向着大殿中的诸位大臣吩咐道.   “是.臣等告退!”这些大臣心中都有疑问.可是皇上都直接说让他们先退下了.他们也不好再去多嘴询问.   众位大臣从大殿走出來.那些沒吃到解药的大臣们离开时可谓是一步三回头.眼巴巴的望着黎落箫手中的瓶子.最后只能不甘心又充满遗憾的离开.   待这些大臣们全都离开大殿.楚渊沉沉的吐口气之后.又向着莫笙和黎落箫说道:“你们两个坐吧.这次的事情辛苦你们了.今晚上朕会设宴特地的犒劳你们一下.”   “真的.那就谢过皇上了.”黎落箫很是惊喜.想想皇宫的美味佳肴他都好久沒有吃过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连顿热乎饭都沒吃上.此刻听楚渊说要设宴款待他们.黎落箫很是兴奋.   “自然是真的.黎落箫.你先带着莫笙下去休息片刻.稍后便去紫玉轩吧.”楚渊看着兴奋异常的黎落箫难得一笑.   “如此.便谢过楚王!”莫笙很是谦恭的向着楚渊一礼.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发现装解药的瓶子里还有三颗解药尚在.故而又向着楚渊开口:“楚王.这瓶子里还有三粒平安散的解药.这解药您先收下吧.以备今后用得着.”   “好.朕就先收下了.以后有需要莫神医的地方.朕还要麻烦于你呢.林安!”楚渊向着林安吩咐一声.林安一躬身忙走下去接过莫笙手中的药瓶.   “如有需要.楚王尽管吩咐.莫笙告退!”说罢.莫笙跟随着黎落箫走出瑞乾宫.   莫笙和黎落箫也离开之后.楚渊从龙椅上起身.负手而立站于高台之上.眼神望向殿外的一片宽阔.轻松的吐口气之后.又很是沉重的深吸一口气.   “林安.你去叫云天过來.朕有事情和他说.”吩咐了林安去请云天.楚渊又叫出了隐藏暗中的陆祁诺.“你和曜夜带人去查找寒枫的下落.此刻寒枫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云阑阁.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云阑阁真正的所在.记住.朕要的是云阑阁真正的所在.而不是他们四处的分部.”   “是.属下明白!”   “还有.传信给林墨轩.要他严密注意大漠那边.如有发现可疑人等靠近.必须拦下询问清楚.绝不可让明颂他们的人进入大漠.与之暗中密谋.”楚渊不敢对大漠疏忽.他知道大漠更多的都是安亲王的旧部.如今安亲王死在了皇城.那些人本就怀疑是他杀了安亲王.而明颂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那些人也一定认为他是赶尽杀绝.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让明颂和他们联系上.只怕大漠那些人真的是要造反了.   “臣遵旨!”陆祁诺向着楚渊很是郑重的抱歉行礼.又很快的消息在大殿中.   ……   此刻.身在云阑阁的萧琤墨正在山崖边独坐.迎着日暮.感受着山崖下强劲儿的风吹.坐于山崖旁的一块巨石之上.萧琤墨清悠雅然的喝着酒.   寒枫派人给萧琤墨送去晚餐.却发现萧琤墨并未在房间里.寒枫猜测着萧琤墨可能在的地方.便拎着食盒來到这山崖边上.   “这里的景致甚是美妙.每一时每一刻根据环境的变化.你所看到的景致都是不一样的.这是一处好地方.我以前也时常來这里.每当看到景致的变化.心里都颇有感触.”寒枫看到萧琤墨坐于巨石之上的修长身影.一袭白袍随着山崖吹上來的劲风摆动.那长长飘逸的衣摆的发出飒飒之声.   “今日.可是你离开皇城第二十一日.若本王沒记错.今日便是那平安散发作的时间了吧.寒枫.你可是送了解药回去.”萧琤墨这句话问得很淡漠.事到如今.不管寒枫有沒有送去解药.事情都已经成定局.萧琤墨只是询问一声.至于结果是怎样.已经无可厚非了.   “我沒有送解药回去.因为我知道莫笙已经去了皇城.不过.我倒是送了另外的一封信过去.想必再过几日便可到达楚渊的手上.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所以和楚渊之间的情感你不容有输.此番我们算是合作.当然你若是不想让人这么认为.那也无所谓.这一切只当是我一人所为.”寒枫对于这点并无所谓.萧琤墨虽然沒有明确的说要合作.但是对他的行事已是一种默认态度.寒枫就已经满意了.   “寒枫.这事情其实就是你一人所为.难道不是吗.你给楚渊送的信.内容是什么本王全无所知.本王知道现在无力做什么.所以你要怎样都随意.但是.本王要告诉你的是.不要打翌国的主意.不然本王绝不会放过你.”萧琤墨承认他是有意谈清楚渊的真正心思.但他也从未想过要和寒枫沆瀣一气.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四章觊觎…   对于寒枫并未送去平安散解药之事.萧琤墨心里是有些担忧的.听到寒枫说莫笙已经去了皇城.听寒枫那口气.想必莫笙一定会将此事顺利解决的.   故而.这件事情眼下看來算是解决了.可是寒枫又派人给楚渊的信中说了什么.这点值得尤为注意.   “寒枫.你给楚渊去信.其中到底说了些什么.”与其让寒枫瞒着他进行一系列事情.倒不如萧琤墨坦然问出來.好歹心里还能有个清晰的了解.   “翌王不是想知道楚渊看待你是否真情吗.我信中所提及的事情.若是楚渊答应.那至少可以证明楚渊对翌王不是无情无义.但这并不能完全的代表什么.翌王若是想看到他的那颗真心.那这事情还得继续往下走.”寒枫说这样的话.心中实则是充满恶意和恨意的.他明白萧琤墨想要考验楚渊是为何.无疑是萧琤墨对楚渊有了真正的情感罢了.   听寒枫这么一说.萧琤墨便知道.寒枫信中要求之事.定然是以他作为筹码在要挟楚渊.其实.寒枫此举在他看來是行事卑劣.可是换一种立场來看.寒枫的手段称得上高明.   萧琤墨心里有些叹息.寒枫是个睿智多谋的能者.可惜他选择了一条冒天下之大不讳又极其艰难的一条道路.且不说细究起來.他定然是和楚渊站在同一方的.就算不是这样.要杀楚渊容易.而且寒枫此举是会激怒整个楚国人的.毕竟楚国百姓对楚渊的信仰和赞誉是极高的.   “寒枫.话不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然本王听了会觉得为难的.这话要是让楚渊听到了.那本王可就洗不清了.到时候就算证明了楚渊对本王真心.只怕本王也无福去消受了.”萧琤墨这话是在讽刺寒枫.明明这些卑鄙的行径都是寒枫所为.只是这时候听寒枫说起來.倒像都是他的意思一般.   “是.寒枫明白!”寒枫勾起唇角一笑.很是阴沉的应了一声.他真是不知道楚渊有什么好.在他看來能为萧琤墨付出全部的人只有他一个.权利、真心.这些他都可以.   “让本王來猜一下吧.你给楚渊的信中会说些什么.现下.你和明颂都躲在这云阑阁之内.你们首要做的就是扩大自己的势力.或者说收回你们原本有的势力.这点.无疑就牵扯到了大漠.所以.你给楚渊的信中.定然是要他将派遣大漠的林墨轩召回.而后明颂便可回到大漠.在那里集结一股势力.好让你们之后的计划进行.”   萧琤墨说的这么肯定.是因为眼下的局势他们都看得明白.大漠对寒枫他们來说是一股很大的势力.毕竟大漠更多的是安亲王的旧部.如今安亲王已死.说起來安亲王的死有些不明不白.他们的心里对楚渊自然是怨恨的.有这么一批同样对楚渊怀有深沉恨意的人.无异于是寒枫他们最强劲的一股势力.   这点谁都明白.所以寒枫当真就是这么做的.听罢萧琤墨的话.寒枫很是愉悦的挑眉.满是赞赏的开口:“翌王猜得对.寒枫不才.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事到如今究其原因我的责任最大.大漠对明颂而言十分重要.那里是他的家园.我不能让他连家都回不去.”   寒枫最后一句话.是真心流露的.萧琤墨听了不置可否的哼声.反正事情发展到如今.寒枫和明颂也是无路可退.这场争斗已然到了关键时刻.可现在他只能旁观这二人的战役.看最后事态的走向.   “既然如此.那便等着吧.看楚渊收到信后如何决断.”萧琤墨不紧不慢的说着.说完也不看寒枫一眼.径自将寒枫拿过來的食盒打开.挑了自己想吃的菜.继续坐在这巨石之上饮酒.   自此.萧琤墨一直沉默着不再说一句话.寒枫倒是无所谓.也不嫌无趣.就那么的坐在萧琤墨的一边.静静地看着他.陪伴着.   寒枫给楚渊的去信.楚渊在数日之后收到.收到这封信之后.楚渊立刻让苍墨去追查这封信的來源.以得出寒枫他们所在的位置.至少有个方向.   楚渊打开寒枫的來信.细细看了信中的内容之后.不由得紧锁眉头.久久不得舒展.   在信中.寒枫要求楚渊尽快下令.要林墨轩从大漠撤回.而且之后不可对大漠有任何的行动.因为翌王在他们手上.若是楚渊不同意这么做.那么翌王的性命就会受到威胁.   楚渊看到这里有些难办.大漠对楚国而言至关重要.若是将林墨轩从大漠撤回.听任寒枫的话.那大漠无疑会重新掌握到明颂的手中.   尤其.此刻大漠的情形可与以前不一样.因为安亲王的死.大漠对朝廷是颇有怨言的.若是明颂回去再对他们胡言挑唆一般.蛊惑着他们來反抗朝廷.那这事情可就闹的大了.这必然会惊扰了楚国百姓.   可是.如若不去这么做.萧琤墨还被寒枫禁锢着.虽然他不认为寒枫会真的对萧琤墨下手.可是这事情他不敢冒险.   寒枫对萧琤墨是有情的.这点楚渊看得清楚.因为这点寒枫可能会更加的憎恨与他.以寒枫所做这么多事情的手段來看.那可真是卑劣不堪.能挟持了身为翌王的恩人來利用.那可真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故而.楚渊不敢保证寒枫不会对萧琤墨下手.若是他拒绝了寒枫的条件.寒枫一定会大恼.若是将寒枫逼到了一定疯狂的程度.那萧琤墨必会有所损伤.而且处境会很危险.   还有就是.寒枫对萧琤墨的那点心思.楚渊很怕.若是他不同意激怒了寒枫.寒枫会不会将怒气撒到萧琤墨身上.萧琤墨现在是孤身一人.在对他满心觊觎的寒枫手里.无疑是身陷狼窝.楚渊是真的有些怕.怕寒枫会对萧琤墨胡來.   …...........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六五章未能如愿   楚渊害怕寒枫会对萧琤墨胡來.可是要即刻就答应寒枫的条件.楚渊也是做不來的.他做了第一步的妥协.那么之后步步都会被寒枫牵制.甚至可能因为这样.楚国的江山就要从他的手中流失.从而被寒枫侵占.   大漠相对楚国而言.是一个重要的所在.若是大漠回归明颂之手.大漠必乱.到时候.明颂若率兵欺占其周边城镇.而寒枫又用翌王做威胁.要他们不准反抗.一直这么下去.他们失去的只能是越來越多.局面越发的不可控制.   既然不论楚渊是否答应寒枫此事.寒枫都会利用翌王做一步步的威胁.那么楚渊便不能妥协.白白失了大漠不说.还助长了寒枫的猖獗.   楚渊就此事.特意送信告知翌国.同时让人请了程亦他们回來面对面商议此事儿.程亦对于楚渊的如此说法认可.可是他不会说赞同.毕竟这事情有关他们翌王的安危.而且这么做就是那翌王的性命在冒险.   可是.楚渊所说是实情.程亦心里很复杂.也很是为难.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开口请求楚渊.就算是为了翌王的安危.拿大漠做出一点牺牲.   出于私心.程亦想要这么说.尤其翌王和楚渊之间的情意放在那里.为了翌王的性命.楚渊做出这点妥协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就因为楚渊的顾虑.程亦思及此.便无法开口要求.   “楚王.您的隐忧程亦全都明白.程亦无法非要要求您什么.可是程亦实在无法放心.不如就先听楚王的.拒绝寒枫的要求看看他的反应.如若寒枫做了进一步偏激的事情.还望楚王能出手相救.程亦自当听从楚王一切安排.”程亦这也是沒办法了.只能暂且这样.   “朕明白.朕自然是不会让寒枫伤了翌王.只是寒枫这要求一提我们便答应了.这只会让寒枫之后更变本加厉.所以我们先不予理会.静观其变.”楚渊怎么会不担忧萧琤墨.他只是考虑到长远的大局.不能去遂了寒枫的意.   楚渊拒绝寒枫要求的消息.很快的传到寒枫那里.寒枫听了之后只是淡淡的扬扬眉.而后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   楚渊这样的回复并不在寒枫的意料之外.反倒是楚渊毫不犹豫的同意了.那寒枫才会感到惊讶.并且觉得闹心呢.这么一來.至少看出楚渊对萧琤墨也并非那么的真心.萧琤墨若是能对楚渊死心.并且厌恶憎恨楚渊.那么寒枫真正的目的便是达到了.   想到这里.寒枫更是扬唇邪佞一笑.起身去见萧琤墨.他要将楚渊的无情告知萧琤墨.他想看到萧琤墨对楚渊失望的眼神.   寒枫如是想.可惜当他将此事告知萧琤墨之后.并沒有从萧琤墨的脸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情绪.   萧琤墨的情绪一如他本人.如玉温润.寂静无波.仿若寒枫所说的这些话语.他一分一毫都沒有听进心里一般.   寒枫气恼.内心愤懑不已.想要发作却只能握紧手掌.瞪大眼睛不甘心的看着萧琤墨.其实.萧琤墨并非是沒听到寒枫的言语.他的平静是因为他不觉得楚渊的行为让他有什么可恼怒之处.   他和楚渊是一样的人.他们站在同一个位置.他能理解楚渊的心思.以及做出这样看似无情行为的考量.萧琤墨知道.楚渊是无奈的.他沒办法对寒枫不理智的妥协.   其实.对于萧琤墨这样的平静的反应.寒枫是能想的到的.但是作为这事件的推波助澜者.事情沒有达到他所希望的预期.他的内心自然是气急败坏的.   “翌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又如此看好的楚渊.面对你的身临险境.他这么淡漠又无谓的态度.可真是让人寒心呢.”   寒枫的不甘心绝非一点半点.他在发泄自己的愤懑之时.也在尝试着激动萧琤墨.以便达到萧琤墨可以去责怪、憎恨楚渊的目的.   “寒枫.我的身临险境.又是谁造成的呢.”萧琤墨不怒不恼.也沒有想要讽刺寒枫的意思.他只是抬眸.淡淡看向寒枫.轻声说道.   听罢萧琤墨这话.寒枫顿时一怔.手掌不由的握紧.牙齿有些不自觉的难耐的咬了咬唇瓣.   萧琤墨沒有表现出嘲讽或者是对他的鄙夷.可是面对于这么一个对自己有恩.又是自己心里惦记难忘的人.寒枫对于那样的话是真的有些无颜以对.   “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我的这些作为在你眼里可能是不入流的.可是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就得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琤墨.我绝对不想伤害你的.请你相信我.”   寒枫这话说的有些无奈.最后一句又是格外的诚恳.萧琤墨听罢只能在心里无声的叹口气.看了一眼寒枫.也只是沉默以对.   寒枫似乎是有些受不住萧琤墨那沉默的一眼.一失先前的稳重.站起身体有些局促的瞥了萧琤墨一眼.道了声“我走了”便匆匆离开.   萧琤墨听着寒枫离开的脚步声.过了片刻缓缓回头.望着屋外已经看不到人影的空荡.有些想法在他的心里悄悄酝酿.   萧琤墨本想等着云天找过來这里.可是这么几日过去了.都未得到暗影的一点讯息.看來寒枫的这个地方当真是隐秘.想要走出这里.只怕得靠他亲自动手了.   听寒枫所言.寒枫对拿到楚国皇位是势在必得.萧琤墨好奇他的自信和理所当然从哪里來.所以他打算从这个地方.探寻这个奥秘.解开这个谜团.   只有了解了寒枫真正的底细.才方便他计划的制定.以及下一步的动作.想到这里.萧琤墨立即起身.向着寒枫离去的身影跟上去.   寒枫并不限制他的行动.也绝不排斥他的靠近.所以萧琤墨有很多的机会去探究.他不相信寒枫会不露一点痕迹.只要有一点的蛛丝马迹被他发现.萧琤墨相信.他是能够理清楚这其中的深意. 第一百六六章有什么资格?   这之后的几日.很奇怪的萧琤墨并沒有见到寒枫.他不知道寒枫到底又要密谋些什么.不过这些他无法知晓的问題.并不妨碍他的计划进行.   萧琤墨探索了很多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藏经阁.藏书阁之内.萧琤墨也都借着无聊翻阅书籍的名义前去看过.试图找到一本记载着一些秘辛内容的卷册.可是都无功而返.就连寒枫的书房和卧房.萧琤墨都大胆的进去探查过.却不曾发现一丝端倪.   这日.萧琤墨无意间走进山崖上的一个山洞里.山洞里相对來说是有些阴暗的.里面的温度在这个秋日里很是沁凉.微微地发寒.但是并沒有那种晦暗潮湿的感觉.相反的有着很是干净清爽的气息.   沿着弯曲的山洞前行.可以看到两个大大的洞口.站在洞口向着里面张望.可以看到里面燃烧着的油灯.将洞内的情形映照着清晰.   其中一个洞内.里面生活的用具摆放简单.但是一应俱全.里面略高的一个平面上.可以看到用柔软毛皮铺成的床榻.萧琤墨惊讶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居住.   正在此时.转瞬间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萧琤墨看到摆放在床头的两本书.走过去.可以看到那是两本很厚又很旧的书本.书面和纸张都很陈旧.但是页面很干净.可以看出他的主人是个齐整的人.   拿起其中的一本简单翻阅.萧琤墨发现这是一本史书.上面所记载的竟然是楚国太祖的传记.而另一本所记载的内容则是有关先帝的事宜.   萧琤墨对于此地出现这样的书籍颇感奇怪.不过他更关注的是记载着先帝平生事迹的那本.翻开來.找到一篇他曾听说过的事迹仔细阅读.   正瞧得认真.恍惚间听到洞内传來脚步声.猛然间惊醒.想要躲避似乎又沒有合适的地方.听着那脚步声愈见清晰.萧琤墨凛了凛神情.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并未起身.   就算來人是寒枫.他也沒必要心虚.寒枫并沒有说这个地方是不允许踏足的.即便是不允许的.寒枫看到他也不会将他怎么样.   索性.萧琤墨又将视线放于手中的书本上.但是耳朵和心念上还是关注在即将來到的脚步声上.   那脚步一个回转.走进这洞室之内.只是原本流畅的步伐猛地一个停顿.寂静在了原地.   萧琤墨知道.这是來人看到了他的所在.故而有些诧异的停住了步伐.萧琤墨沒想着遮掩什么.既然來人已经看到他.他便也坦然面对.   轻轻地放下手中厚重的书本.微微抬头.萧琤墨正想要看向來人说些什么.却沒想到先听到了那人惊讶的呼声:“翌王.您怎么在这里.”   萧琤墨听闻这个声音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來人.思忖着此刻他怎么会來到这里.   “莫笙.”萧琤墨淡淡一句.连起身都不必了.态度悠然.好整以暇的坐姿淡然望向出现此地的莫笙.   “翌王.您怎么在这里.是寒阁主他要您來的这里.还是……”莫笙自然不是奇怪萧琤墨为什么会出现在云阑阁.相反他此次前來就是为了萧琤墨.他的好奇只是萧琤墨为什么会身在这个山洞之内.   “沒有人要本王來这里.本王只是无意中走到了这里.便进來一探.”萧琤墨轻声开口.冲着莫笙说道.   对待莫笙.萧琤墨的态度不冷不淡.这让莫笙感觉到一阵的紧张和拘束.先前.他和翌王之间虽沒有很深的情谊.但是有着一定的交情.可现在翌王的态度多少有点冷漠.这让莫笙稍感不自在.   不过.莫笙很快的释怀.毕竟翌王现在所处的境地.不会有着多么好的心情.更何况.莫笙他自己就是云阑阁的人.寒枫的这些所为.翌王肯定对待他们云阑阁之人沒什么好态度.   “倒是你.莫笙.你來这里做什么.难道说.这个山洞是你的居所.”在莫笙暗自思索间.萧琤墨又开口问道.   “不、不……”莫笙回神.听到萧琤墨的问道忙摆手.“翌王.莫笙这次是从楚国回到云阑阁.所为什么您应该知道.楚王他一直很担忧您.至于这里.并非是莫笙的居所.而是寒阁主的另一处居室.这里.很少有外人踏足的.”   最后一句.莫笙是在向萧琤墨解释.解释着为什么在这里见到他.莫笙会如此的惊讶.   “哦.”萧琤墨淡淡挑眉.原來这里还真的算得上是禁地.所以该说他是很幸运的走对地方了吗.   “翌王.莫笙此次回到云阑阁.就是受楚王所托.來看清楚您是否就在这里.看到您安好.莫笙的惭愧之心稍敛.只是我却不能即刻将这个消息送出去.只能等着黎洛萧查到我暗中的信号.从隐秘的路径找到这里.”   莫笙这话.萧琤墨听得明白.莫笙有心救他出去.可是在寒枫的管制里.莫笙是有心无力.萧琤墨知道.自打莫笙进了这云阑阁.就别想着再出去.因为寒枫是不会放任莫笙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楚渊的.   云阑阁守卫森严.在这特殊的地理环境中.更是迷宫陷阱无数.一个不熟知内情的人.想要顺利越过那些保护屏障进入云阑阁的中心.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莫笙进入云阑阁.一路上都小心的只留下黎洛萧一个人看得懂的信号.他只盼着黎洛萧能够尽快的、平安的进來与他见面.   “莫笙.本王现下并不急着离开这里.只是这么些时日过去了.本王不愿再坐以待毙看着寒枫一人掌握着所有的主导权.”萧琤墨这话说的毫无顾忌.丝毫不担心莫笙会将这些话透露给寒枫.   “毫不掩饰的说.本王來这里.就是为了寻得一些未解的秘密.本王要知道.寒枫和楚渊之间的不共戴天究竟为何.寒枫凭什么认为.他有资格接手这楚国江山.”   萧琤墨这话一出.莫笙心里有根弦随即崩断.脸色蓦地一暗.面孔紧绷.   翌王这话说的太过有力.这让他有些难以自持.内心纠结着有些事情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   大家劳动节快乐. 第一百六七章莫笙的泄密   莫笙的异样.萧琤墨是看得出來的.莫笙此番必定是因为他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萧琤墨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可他不会着急的去逼问莫笙.对于莫笙他沒有万分的信任.   “翌、翌王……”萧琤墨的沉静.让莫笙有些不自在.紧攥着手掌踌躇半天.才咬咬牙.下定决心道:“翌王.您想要探究真相的这些事情.我不完全的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却是知道的……”   说是下定了决心.莫笙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对于寒枫现在要做的事情.莫笙无法帮衬到他.现在又将这些秘密透露出去.莫笙真的是难以心安.总觉得愧对寒枫.   可是.不谈大局.就算是论私情.莫笙更多在乎的肯定是黎洛萧.莫笙也是沒办法.黎洛萧虽然对他有情.可黎洛萧更忠于楚渊.楚渊在意的又是眼前这位翌王.莫笙不愿黎洛萧为难.也不忍心看着本是和平盛世的国家因为寒枫一己私欲而引发战乱.   “翌王.您质疑寒枫凭什么能夺下这楚国江山.那便是因为……寒枫他是先皇的嫡亲血脉……”莫笙一闭眼.豁出去一般.将寒枫身上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道出口.   “什么……”听了莫笙的话.萧琤墨紧紧凝眉.莫笙所言是他未曾想象的.可是莫笙这般话语铁定是真实的.如此.萧琤墨的神情顿时凝重.深知这件事情是越发的复杂了.   “不过……”萧琤墨顿时又想起什么.转而抬头看向莫笙.问道:“你说寒枫是先皇的嫡亲血脉.难道寒枫是先皇遗留民间的私生子.”   若是私生子.那这事情倒是沒有那么的难办.一个不被先皇承认.沒有明确身份的皇族血脉.要想争夺这楚国江山.他还不够那个分量.   只是.寒枫的身份若是这样.那寒枫早年的那些悲惨遭遇.以及他所说的家族变故.又是因为哪般.   或者说.曾经成长在名门望族的寒枫.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所说的那些家族变故也是事实.若是这样.造成这个家族破败.致寒枫处于那样境地的始作俑者会是谁.   先皇.还是先皇后.根据寒枫对楚渊的憎恨.这件事情很可能与先皇后或者先皇后身后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很多事情似乎都已经明了了.萧琤墨唏嘘事情还有这么一个转折之余.对皇室的这些黑暗复杂.只能摇头感叹.   “莫笙.你可知寒枫早年成长的家庭.是哪一门哪一户.”萧琤墨继续问道.知晓了这点.就可以查清楚当年这个家族到底遭遇了什么不幸.其中又和谁有着紧密关联.   “翌王.莫笙并不知.”莫笙很遗憾的摇头.随即又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寒枫他并非是先皇遗留民间的子嗣.”   “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琤墨当即问道.“寒枫要真是先皇的血脉.那他不是遗留民间的子嗣.难不成还是皇宫内的皇子.”   萧琤墨本是讶然不解的顺口一说.可是说罢这话后.他与莫笙同时一愣.相对一眼之后.萧琤墨不由紧锁眉头.   寒枫是皇宫内正牌的皇子.这也不是沒可能.可是对于寒枫这位皇子事情.他可是从未听说过一点.就算是皇宫秘事不外传.可从小生长在皇宫的楚渊沒理由不知道啊.   看來这事情.其中还有着不少隐情.是他们不能解密的.   “莫笙.你所知道的就这些了吗.”萧琤墨静静心.凝声问道.   看到莫笙点头.萧琤墨的脸上展现愁容.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思虑.不过能从莫笙口中知道这些.也足够了.   “莫笙.你能将这些告诉本王.本王很是感激.不过.本王有一点不解.你既然知晓这样的内情.又愿意告知本王.却为何沒有对楚渊提起过一分.”这是萧琤墨所不解的地方.这样的秘密告诉楚渊可远比告诉他來的重要多.   “翌王.莫笙本不想将这话从我的口中说出.对于寒枫.我很是惭愧.我……”   “不必说了.”萧琤墨冲着莫笙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本王明白你的心情.你不必过多解释.你來这山洞内是要找寒枫对吧.既然如此.本王就先离开.”   说罢.萧琤墨起身.将他看过的书籍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冲着莫笙轻轻点头.抬脚步伐悄然轻便的离开山洞.   才走出山洞.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向着这边走來.萧琤墨看出那人是寒枫.快速的一个闪身.隐藏到山洞旁的一处石壁后面去.   看來.寒枫是知晓莫笙回來了.知道莫笙会來这里找他.故而前來.萧琤墨不便让寒枫知道他來过这里.更不能让寒枫知道他见过莫笙.只能屏住气息.等着寒枫走进山洞之内.才抽身离开.   ……   寒枫來到山洞中.在方才萧琤墨待过的石室里看到莫笙.莫笙此刻正坐在室内的石凳上.看到寒枫前來.慌忙起身.   “阁主.你來了.”   莫笙向着寒枫微微俯身行礼.寒枫看着莫笙满是风尘又带着丝疲倦的面容.深吸口气抬手.冲着莫笙随意又无力的摆了摆“坐下吧.”   莫笙抬眼看看寒枫.而后重新做回石凳上.倒是他看着寒枫随意坐在床榻上.那位置正是方才萧琤墨所坐之处.心里不由得紧张.   好在.寒枫并沒有发现什么.坐上床榻之后更是侧过身体.随意而慵懒的倚靠在石床的靠背上.   “莫笙.那些平安散之毒.你可是全都解了.”   莫笙沒想到.寒枫会以这么突如其來的一句问话作为开场白.微微一愣之后.莫笙抬眸认真看向寒枫.“是的.那些所中平安散的大臣们.现已安好.”   “这便好.”寒枫沒有要责怪莫笙的意思.“你从皇城一路赶來这里.只怕是累坏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正巧翌王在我们云阑阁做客.你与翌王也算熟识.晚上便一同坐下喝杯酒吧.” 第一百六八章不堪一击……   对于寒枫的提议.莫笙只是默然的应声“是”.晚间的席上.莫笙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和寒枫一道姗姗來迟的萧琤墨.此刻.萧琤墨脸上的神情很是沉寂.似乎还有着一层阴霾覆盖.而寒枫脸上的表情同样阴沉沉.好像这两人之间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萧琤墨來到席间.直接在最高位上坐下.寒枫看了眼被萧琤墨占了的位子.也不介意.敛了敛神色直接在萧琤墨的一旁坐下.如此.席间的气氛有些沉闷而僵硬.沒有一人主动言语的氛围.更显得怪异而尴尬.“莫笙.看到翌王來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你们二人是旧识.用不着我再來给你们做介绍了吧.”寒枫坐稳了身形.似是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般.眉目温和.脸上浮现和煦儒雅的淡笑.“是.”莫笙起身.冲着寒枫点头笑笑.而后向着萧琤墨所在的方向.俯身拱手.谦恭开口:“见过翌王.翌王一切安好.”“莫笙.真是好久不见了.沒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情境相见.真是让本王无颜啊.”萧琤墨话语淡漠又充满了嘲讽.那话语让人很明白的听懂.翌王这是不满被寒枫囚困此处.故而连带着对莫笙都沒什么好感了.听罢萧琤墨如此说.莫笙只是尴尬的笑笑.若不是他先前已经见过萧琤墨.知道萧琤墨心中另有打算.还真会以为这翌王对他也一并迁怒了呢.“翌王说笑了.”寒枫沉着脸色.看着萧琤墨万分正经道.莫笙听到寒枫如此说.扯扯嘴角忙低下了头.   这宴席间.三个人鲜少有交流.直到莫笙闷着头喝饱喝足了.抬头看看早该坐不住的二人.才发现翌王此刻倒是气定神闲.丝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这样的氛围.这么二人坐的下去.莫笙却是不行.无奈之下.莫笙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向着寒枫和萧琤墨拱拱手.决定率先离开.   寒枫看着萧琤墨今日的反常.料想他是有话对自己说.所以对莫笙的告别丝毫不在意.挥挥手就让他先走了.   莫笙离开之后.萧琤墨抬眼望向屋外.看着远处山间的一片黑寂.眼中有着一抹沉重和寂寥黯然划过.   “寒枫.本王在你们云阑阁待的时间已有一个多月.眼看着山间晨霭层层白霜都浮现.你和楚渊之间的事情却沒有丝毫进展.本王不管你想要怎么样.本王是沒有功夫在这里耽搁.本王知道.要你就这么放了本王走.好像是沒有可能.所以本王想要和你谈一笔交易.”   只留二人所在的屋内.萧琤墨用不着婉转.直接的吐口而出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交易.”寒枫有些讶异的转眸.看向萧琤墨的神色有些疑惑.曾经他要和萧琤墨合作.都被萧琤墨给拒绝.而今这人竟然要和他谈交易.   “不知翌王要和我谈什么交易.又为什么突然愿意和我谈上一笔交易.”寒枫看着萧琤墨认真的神情.忽的就笑了.那还真是一种愉悦的笑容.   既然萧琤墨愿意和他谈交易.那就证明萧琤墨不会继续和他僵持.谈了这笔交易.他们就是互相的.寒枫就不必背负那么多的愧疚.以及萧琤墨可能对他的憎恨谴责.   所以.这件事情.是寒枫乐见其成的.   “翌王.说说吧.您想谈的交易是什么.”寒枫都有些急不可耐了.不等萧琤墨沉吟说话.又开口催问.   “本王要和你谈交易.不是沒有缘由的.实话说.本王突然发现你有和本王谈交易的资本.这笔交易也更具有价值.”   萧琤墨要一步步将寒枫诱导他所设的局内.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只有这一种更具有说服力.虽然这样可能要将莫笙拖下水.但是他会尽量的将莫笙推出这潭浑水.   “哦.不知道翌王所说的是什么.”寒枫心中在思量.可是面上儒雅的微笑丝毫不变.   “寒枫.我们之间不必兜圈子.本王只不过是偶然之间发现了一些秘密.有关你真实身份的秘密.”   萧琤墨这话一出.寒枫的眼神一暗.又迅速恢复如常.“翌王.看來这事情沒等着急我亲口对您说.就有人提前告知你了.这个人.是莫笙.”   对于是莫笙泄露了此事.寒枫十分的肯定.听到寒枫这么说.萧琤墨也沒去替莫笙喊冤.反正就算他说了.寒枫也是不相信的.   “无论本王是怎样知晓的.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竟然是先皇的血脉.换言之就是楚渊的亲兄弟.这个事实.倒真是给了本王惊喜啊.”   萧琤墨这么说.寒枫倒是有些听不懂了.微眯眼睛打量着萧琤墨.却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无奈收回眼神心中思索.   “翌王.此话怎讲……”想不出头绪的寒枫.不得不用沉暗又带着丝逼视的目光看向萧琤墨.   “很简单.本王仔细的想过了.江山与‘美人’.本王更想要的自然是江山.这‘美人’固然好.可就算有再多的想念.也抵不过那万里繁华河山.既然如此.本王愿意和你做个交易.也是本王自己來赌一把.就赌你能替代楚渊.就赌本王能将这万里河山收入囊中.”   “……”   萧琤墨这话说的真是让寒枫感到震惊.这一刻他真是觉得他低估了眼前这个人.也低估了人性的复杂.原來.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即便再怎样的真性情.他也绝对是不简单的.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寒枫沉凝片刻.迟疑道.   “本王知道你怀疑的是什么.本王对楚渊真是有几分感情的.可是这几分感情放在国家大事面前算得了什么.”为了让寒枫更加信然.萧琤墨接着说道:“就如同你.也说对本王有着怎样深的情意.可是为了你的大计.本王不一样是你可利用的筹码.”   此言一出.寒枫不由的瞳孔一缩.眉头紧锁.萧琤墨这话让他有些难堪.也有些心伤.可正是这句话.寒枫被萧琤墨说服.他选择相信他.   不管任何人或事.在权利与yuwang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楚渊对萧琤墨而言.就是如此. 第一百六九章最后的期限   经过萧琤墨的那一番说辞.寒枫与他之间算是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同时听从萧琤墨所说.寒枫决定改变一下他对楚渊的作战方式.   既要听从萧琤墨所说.那么根据萧琤墨的计划.能够促成这件事情.可以推动此事进展的人选.唯独莫笙一人.   “翌王.你说要利用莫笙.这点我能理解.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寒枫抬手捋了下额前的一缕黑发.温润的眼眸微敛变得深邃.透出一抹魅惑.   此刻.寒枫的心情很好.楚渊现在是他和萧琤墨一致对外的敌手.想到这点.寒枫忍不住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深而沉的笑容.   “莫笙既然能狠下心将你的秘密透露给本王.那自然其他事情也是和盘托出的.虽然本王这么做可能会不道义.可关键时刻也就只能用非常手段.”萧琤墨这么说的时候.话语中有着那么一丝对莫笙的愧疚.可是那脸上的神色却是轻淡到有些冰冷.   萧琤墨看到寒枫眉峰轻挑.却是凝神听着他的话.继续开口道:“莫笙在心中衡量那么一番.却决定将这秘密透露给本王.绝大部分原因在于黎洛萧.”   “黎洛萧.就是风流于江湖的那个采花大盗.楚渊身边的人.莫笙实诚纯善.被这么一个人巧语哄骗了心神.也属平常.”对于黎洛萧的身份寒枫自然是清楚的.这个人不仅是楚渊的人.而且还将莫笙拐了去.寒枫对他是及其不屑的.   “黎洛萧对于莫笙而言的重要性.我们都看得明白.想要更好的利用的莫笙.那么就必须要有黎洛萧在手.这样才能完全的掌控莫笙.让他听从我们一切的差遣.而现在.机会來了.”   萧琤墨决定将黎洛萧暴露.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他思考再三.还是认为他此番的行为会对现在的局势改变最大.   “寒枫.莫笙说他在进入云阑阁暗道上.都给黎洛萧留下了记号.黎洛萧可能会很快摸索着进來.你需要做的就是派人严密巡查各个通报.一旦发现黎洛萧的影踪.立即将他擒拿.”萧琤墨如此决断的言语一出.寒枫不由的将目光放过來.看到萧琤墨如炬又冷凝的神色.默然点头.   “好.我会立即吩咐下去.”寒枫应声.同意萧琤墨的话.同时寒枫又更坚信了萧琤墨与他合作的诚意.毕竟萧琤墨能如此冷漠的直接将楚渊身边的黎洛萧牺牲.   云阑阁的一场宴席散去.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离开.萧琤墨回到自己的住处.侧卧于床榻间久久不能入眠.   ……   此刻.身在楚国王宫的楚渊.此刻正是一脸愁眉.神情阴郁的很.   正坐在议事厅的大堂中.楚渊面对着眼前的陆祁诺还有程亦一干人等.很是晦涩的开口:“怎么样.可是有什么消息.”   “沒有.”看到陆祁诺他们全都是艰难的摇头.楚渊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心中的气闷简直都要冲上脑门.却又怎么都发泄不出來.   “寒枫这个无耻之徒.究竟想要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那日的无理要求之后.竟然一度沉寂下來.一点的动静都沒有.翌王现在怎么样.又身在何处.你们一点讯息都查不到吗.”想想楚渊就气不过來.忍不住紧握铁拳.冲着桌案用力一砸.破口大骂起寒枫.连带着将陆祁诺等人斥责一番.   “属下无能.请皇上恕罪.”陆祁诺他们诚惶诚恐.噗的一声跪地.向着楚渊请罪.   “恕什么罪.朕要你们有什么用.”楚渊这次是真恼了.当然他真正恼怒的对象不是陆祁诺他们.而是寒枫这个杀千刀的.   “楚王.如今这种情形.我们实为被动.可是也无可奈何.本以为上次拒绝寒枫之后.他会有新的条件.或者说拿王上作为胁迫的利器.沒想到这么长时间竟然沒有一点消息传來.”   别的人因为楚渊的动怒都低头跪地不敢言.倒是在一旁站着的程亦沉吟着开了口.听了程亦的话楚渊沉默着咬牙.只是那面孔却是更加的漆黑阴沉.   “楚王.而今我们只能将希望放在莫笙和黎落箫身上.其他的我们真的是找不到下手点.青王也是等的心焦.恨不得捉了寒枫将他千刀万剐.如果一段时间后莫笙那边也沒有消息.青王就决定主动出击了.”程亦一边思考着.一边向着楚渊说道.   “主动出击.如何个主动出击法.”楚渊冷冷的哼笑.若不是顾忌着萧琤墨的安危.他哪怕铲平了半壁河山.都要将寒枫刨了出來.   “楚王陛下.程亦知道您的担忧.青王他又何尝不是.不过.青王如此说更多的是因为寒枫不敢真伤了王上.至少不会要了王上的命……”最后的一句.程亦说的很是忌讳.但是深吸口气.还是缓缓倒出口.   “大胆.”楚渊怒喝一声.拍案而起.伸出手指着程亦大吼道:“萧桓弈这是要做什么.他认为寒枫不会伤了翌王.至少不会杀了他.难道.一个受尽痛苦与屈辱.一个半残或者傻了的翌王.你们也接受.”   “朕告诉你们.若是翌王因为你们出了一点的差错.朕要你们全都付出代价.”这话楚渊简直是嘶吼出來的.此刻他的心情真的是无法表述的.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的疼痛……   沒有那个人在身边.不确定他身在何方.更不能保证他的安危.这种不安定的感觉.让楚渊感觉到恐惧.若是就此失了那个人.会是如何他不敢想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所有和此事有牵扯的人.他定要他们全都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朕决定了.朕不能一直待在这皇宫里等待消息.若是十日后莫笙还沒有带來有利消息.朕要亲自前去寻找.”十日.那是楚渊拼尽全力抑制自己心中的狂躁.给出的最后期限.   …… 第一百七十章受怀疑的希儿   楚渊最后的忍耐是十天.庆幸的是不到十天时间.他们竟然收到了莫笙的飞鸽传信.   莫笙在信中说他已经在前來皇城的路上.不过因为路程遥远.他还需一些时日才能够达到.希望楚渊他们不要着急.等他回來在告知详情.   看到这样的信件.楚渊咧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到莫笙这样说.一定是他在云阑阁见到了萧琤墨.   莫笙在信中沒有提及有关萧琤墨的多余信息.可是让他们不必担忧.从这里可以看出萧琤墨还是一切安好的.   楚渊对此稍稍放下心.可心中又有些疑惑.此次莫笙前往云阑阁.他可是派了黎洛萧跟去的.为何现在要回來的是莫笙.而黎洛萧则有几日沒传來消息了.   “皇上.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黎洛萧沒回來.回來的反而是莫笙.这其中该不会有诈吧.”耀夜是昨天晚上刚刚回來皇城.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云阑阁门下的一些人.看他们是否得到寒枫的指令.有所动作.   “应该不会.”楚渊缓缓摇头.“莫笙是个沒心机的人.他对黎洛萧有着深情.不可能将黎洛萧出卖.先不忙着猜测.只要确定了翌王安全.就可耐心的等待下莫笙.朕要仔细听听他怎么说.”   “是.”耀夜明了.低头不再言语.却又突然间抬头.冲着楚渊略有为难道:“启禀皇上.属下还有一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耀夜这么说.那这事儿就不是什么重要事儿.可能只是一些当闲话听的小事儿.楚渊本是沒心情理会.可耀夜既然说出口了.听听也无妨.   “说來听听.”   “皇上.属下最近一直关注云阑阁门下那些人的动静.除了这点就是大漠那边的消息.属下前两日意外截获了一封信件.是从大漠那边发出的.”耀夜恭声讲述着.只是说起大漠的时候.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楚渊.   “这信是林默轩写的.送给谁.”楚渊不必猜就知道这信件是林默轩写的.除了他沒人能从现在的大漠传信到皇城.   “是送给城南杨府一个叫希儿的人.”一向冷漠阴冷.一脸面瘫的耀夜.第一次脸上浮现一抹很是奇异的表情.“属下仔细的查过了.城南杨府是林大人买下的宅子.那个名叫希儿的人.是、是卿玉楼的一个小倌……”   一个小倌.卿玉楼的一个小倌.这么的一个人林默轩竟然在这敏感时刻写信给他.而且那信中的缠绵缱绻.耀夜看了真是浑身都发麻.尤其.那信中还有提及林默轩在大漠的一些情况.甚至有关翌王的事情也提到了只言片语.   “这个叫希儿的人.朕有所耳闻.据说和林默轩的关系很不一般.林默轩会在这一刻传信给他.可见这人在林默轩心中的地位实在不浅.身在大漠那么远的地方.还心心牵挂着这个希儿.”   楚渊这话绝不是赞赏林默轩的深情.林默轩身在大漠与这个不明來历的小倌私通信件.认真的说林默轩已经是犯了忌讳的.   “皇上.那信属下看了.沒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又给放行了.想必现在已经到了那个希儿手中.不过.属下看那信件的意思.是一封回信.看來是那希儿先给林大人去了一封信件.那信中.似乎有提到翌王.因为属下看到林大人的回信.有一句话说的是翌王.”这点很是关键.耀夜不得不提.   “说了什么.”楚渊沉声问.   “林大人只是回了一句‘暂且还未有翌王消息’.想來是之前那个希儿询问过翌王的事情.只是不知这个希儿怎会知晓翌王.还了解甚深.”耀夜对此很是迷惑.就算林默轩与希儿关系再深.林默轩也不可能主动向他提及翌王的事情啊.   “皇上.这个希儿……”耀夜不由的怀疑.难道这个希儿会是谁的内奸.   “无碍.”楚渊摆摆手.打消耀夜这点疑虑.“朕曾听闻翌王去过那卿玉楼一次.好像是见过那个希儿一面.”   “啊.”耀夜轻轻一声惊呼.似乎是有些想歪了.脸色稍有尴尬.木然的僵着.   要知道.眼前的皇上和翌王之间的关系才是真的那啥.这翌王去过卿玉楼.还见过那各希儿.这事情……好复杂……   看出耀夜眼中的纠结.楚渊沒好气道:“想什么呢.翌王只是跟着林默轩无意走进卿玉楼.见过那希儿一面.这事情.还是小坠子告诉了林安.朕方知晓.”   原來如此.   耀夜在心中感叹.看來真是他想歪了.先不说翌王会看上个青楼的小倌.就说这小倌真敢和翌王有那么一点关系.只怕这小倌早就被楚王陛下灭了数次了.也轮不到他而今还能和林默轩书信传情.   “行了.你先下去吧.”屏退了耀夜.楚渊有些深思的托腮.这个希儿.究竟会是什么人.   要说希儿单单就是卿玉楼的一个小倌.楚渊是不全信的.一个小倌就算是见过翌王一面又怎样.绝不敢这样放肆的去打听有关翌王的事情.   能牵住林默轩的心.并且能从他的口中探出翌王的消息.这个希儿当真是不简单.看來.这个希儿有必要彻底查一查.   几日过去.楚渊收到了有关希儿的调查.却是沒有发现一点的端倪.资料显示.希儿祖籍是河北沧州.自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颠沛流离.乞讨为生.   后來爷爷染病去世.希儿独自一人在即将饿死之际.恰遇卿玉楼老鸨.老鸨看他内里眉清目秀、身段纤瘦的.是个好苗子.就给带回去收养了.自此之后就一直在卿玉楼长大.   这样算的上清楚的身世.本沒有任何的可疑之处.可楚渊总觉得异样.有时候.越是清晰的表面.可能会覆盖着极为复杂的事实.   看來.哪天他也该到卿玉楼去上一趟.亲自会一会这个希儿才是…… 第一百七一章将是他的人   沒等着楚渊抽出时间去见希儿.倒是等來了关键人物莫笙.莫笙來到皇城内.立刻就被人引领入皇宫.來不及有片刻的喘息.直接被带到了楚渊面前.   走进大殿的中央.莫笙看到在座两旁的人当中还有程亦.看到程亦莫笙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复杂.   不过.莫笙沒有过多的表达什么.收回视线低下头.來到楚渊面前直接跪地行礼.“草民莫笙.参见楚王陛下.”   “不必拘礼.赐坐.”楚渊忙摆手.让莫笙起身落座.同时开口急切问道:“莫笙.你可是回到了云阑阁.在那里见到了翌王.”   “……”莫笙听到楚渊的问话稍有迟疑.而后才缓缓回道:“是的.草民确实在云阑阁见到了翌王.翌王现下一切安好.寒枫并沒有对翌王造成什么伤害.”   莫笙这话一出.所有人那颗提起的心都放下.只是此刻莫笙身上的异样.明眼的也都看得出來.   莫笙是一个温和宽厚的人.他有着广阔的胸怀.仁爱的善心.一直以來.莫笙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润而明朗的.可是现在莫笙的情绪明显的低暗.那颗透亮的心上似乎是蒙了灰.   “怎么了.莫笙.朕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莫笙才说翌王安好无恙.那么导致莫笙这样的原因.也就只有黎落箫了.   “可是黎落箫出了什么事情.朕已经多日未曾收到他的來信.正有疑问想要问你呢.”楚渊这话说的沉沉的.似是要安稳莫笙的心.也是为黎落箫感到一丝担忧.   “楚王陛下.”莫笙突然的起身.满脸的悲痛与茫然交织.“黎落箫.他、他被寒枫捉到.如今正囚禁在云阑阁的地牢里.”   说到这里.莫笙满是忧心和疼痛.而那点茫然.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黎落箫竟然会被寒枫抓到.还有就是.寒枫会利用黎洛萧來威胁他.让他被迫成为与楚王之间的谈判者.同时也成为了一个不仁不义、自私自利的小人.   这样的转变.让莫笙一时之间真是无力接受……   “黎落箫在寒枫手里.”楚渊不自觉的皱起眉头.黎落箫怎会这么不小心.在本就混乱的局面里再插上一脚呢.   “莫笙.黎落箫是跟着你前去的云阑阁.有你在.黎落箫怎么会落入寒枫的手中.这中间可是出了什么差错.”楚渊冷声问道.不是他不相信莫笙.反倒是他太相信莫笙不会让黎落箫身陷险境.那么出现这样的状况就有些奇怪了.   “我不知道……”莫笙有些无助.也很是自责.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黎落箫出事儿.他便将所有过错归总自己身上.“我留给黎落箫的都是极为隐秘的记号.而且那条通往云阑阁的道路鲜少有人知道.就算是寒枫也不一定注意到.从而察觉.”   “那么.你可是将黎落箫的行踪透露过什么人.或者是寒枫早就对你不信任.从而暗中监视与你.”楚渊猜测着.这事情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   “寒枫是否对我不信任.我不知道.可是有关黎落箫的事情.我只告诉了一个人.”楚渊这么问.莫笙便想了起來.可是这沒可能啊.怎么样都不会是翌王啊.   “谁.”楚渊瞪大了眼睛.冷声问道.   “是翌王.”莫笙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顿了下呼吸.而后眉头紧锁充满怀疑的看向莫笙.   “我回到云阑阁后.并沒有直接的见到寒枫.在寻找寒枫的时候.碰巧遇见了翌王.当时翌王正在寒枫隐居的山洞里.翌王说他是无意中找到了那里.目的是想找到寒枫的一些秘密.能够主动出击.”莫笙说完以上那句话.在场的人皆是认同的点头.这么做确实符合翌王的作风.   “我和翌王做了简单的交谈.期间向翌王说起黎洛萧的事情.也说明了楚王陛下此举的意图.翌王表示赞同和理解.后來翌王……”莫笙本想将他与萧琤墨之间的谈话全盘托出.可是想起寒枫的警告.那些话又及时的咽回口中.   “后來怎样.”楚渊看到莫笙停口.不由的扬眉.严声追问道.   “沒有.后來翌王就离开了.”莫笙害怕再说下去会说漏嘴.要知道楚王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要是楚王逼问于他.那他可是无法招架的.   “莫笙.话说到这里.你可是会怀疑翌王.”楚渊突然这么问.让在座的人全都惊讶不已.更是让莫笙感到惶恐.在一阵的心惊肉跳中连连摇头.   “莫笙不敢.莫笙正是信任翌王才向翌王实话实说.又怎会对翌王有所怀疑.”莫笙诚惶诚恐.立刻跪地表明心意.将心中那一抹疑问彻底的消去.   “这就好.朕也相信翌王.”说罢.楚渊将视线放到莫笙身上.意味深长道:“莫笙.也许是我们小看了寒枫.云阑阁是寒枫的地盘.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肯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莫笙明白.”   “好了.不说这些.说说寒枫派你前來究竟为何.如今寒枫不仅挟持了翌王.还囚禁了黎落箫.想必更是会狮子大开口.对朕提出更为过分的条件吧.”楚渊冷冷一笑.寒枫也就这么点能耐.只会拿他人作为威胁.   “楚王.这些话从莫笙口中说出.莫笙实在是觉得羞愧.可是莫笙也沒办法……”莫笙心中很是难受.却无法抗拒.若不照着寒枫所说的做.黎洛萧只怕就真的沒命了.   “无碍.说吧.”楚渊似是安慰的看了莫笙一眼.放轻了声音说道.   “寒枫说.要您立即下达命令.限您一个月之内将大漠的军队全部撤离.大漠归还安亲王一族掌权.不然.翌王就、就将是他的人了……”   最后一句.莫笙说的万分艰难.看着楚渊陡然冰冷、阴鸷残酷双眸扫在身上.不由的觉得心肝儿都在打颤.躲又无从躲避.只能伏低身体.埋首跪地强自忍受.   ...........................................................................................................................   更新的实在是很慢.望亲们包涵.接下來会尽量每天都有更新的.么么哒~ 第一百七二章为他倾覆一切   当初.听到寒枫那样说的莫笙满脸震惊.可是看寒枫的表情绝不是说笑.莫笙就有些惊慌了.他害怕楚王若还是不同意.翌王也还沒想好应对之策.那么寒枫可就真的要将毒手伸向翌王了.   莫笙埋首颤颤巍巍的跪着.感受着楚渊凌厉的视线逐渐的软下來.身上不再有那种可怕的压迫力.莫笙缓缓的抬头.   抬起头.带着些疑惑的望向楚渊.却看到此刻的楚渊有些愣怔.视线投向远方.眼睛里尽显悲伤之意.   那一抹悲伤的神色.让莫笙通体发寒.难道楚王就这么的决定放弃翌王了吗.难道.一旦将大漠放手.就真的沒办法再收回來吗.   反正.莫笙只是知道.如果寒枫真的将翌王变成了他的人.那么不管今后局面如何.翌王都不可能再回到楚王身边.楚王将会彻底的失了翌王.   清楚这点的还有程亦.他太了解自家王上的骄傲.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王上势必要做的就是杀了寒枫.然后与楚王彻底的划清界限.   程亦紧张着、忐忑着.他在等待楚渊最后的答案.   “楚王……”莫笙承受不了内心的绝望.用尽全力大胆开口.那声音却是分外的低沉黯哑.轻飘恍惚.   可是.楚渊却是听到了莫笙的呼叫.将放远的目光收回.微光闪动的眼眸变得坚毅.那一抹悲伤被压至眸底.显现出的只是极尽的霸道.   “寒枫说.要将萧琤墨变成他的人.哈哈哈.寒枫这个梦到底是做了多久了.既然如此.朕就要他永远只能这么痴心妄想下去.”楚渊拍案而起.阴冷了眼眸大声而笑.那姿态尽显狂狷霸气.   这笑声无疑是对寒枫最大的嘲弄.听到楚渊这么一句话说.程亦和莫笙顿时将揪起的心放下.而其他人则瞬间坚定放狠了神色.   “寒枫这么处心积虑的.还真是难为他了.不过.他这次倒真是碰触到了朕的逆鳞.胆敢这么來威胁朕.不就是一个大漠吗.给了他又如何.我偌大的一个楚国.还输不起一个大漠.”   楚渊阴冷的哼笑.“寒枫就这么点能耐.朕要看看他能利用翌王从朕手中夺走多少.朕要等到那个时候.等到寒枫认为他与朕实力相当.可以与朕抗衡的时候.我们正面來战.”   楚渊知道这次答应了寒枫的条件.之后可能会有更多类似的无理要求.但是楚渊不再担忧.寒枫若真是要.给了他也无妨.楚渊知道.寒枫不会这么一直下去.因为用这样的方式得到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朕绝不能失了翌王.就只能妥协与寒枫.但是就算最后只剩下皇城在手.赢的人也不一定是寒枫.”楚渊这番言语坚决.却是很好的稳定了手下人的心.让他们下定决心.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会听命与楚渊.听命于这个可以带他们绝地反击的王.   “耀夜.你加急送信过去.命林默轩即刻带人返回皇城.大漠放权给安亲王一脉.同时.莫笙你给寒枫传信过去.告诉他这条件朕答应了.只要保证翌王无忧.让他尽管放马过來.”   楚渊这豪言一出.顿时宽慰了程亦的心.让程亦甚是感激.跪地向着楚渊深深叩拜.   此消息传到寒枫那里的时候.寒枫正和萧琤墨在廊下下棋.深知萧琤墨的心思并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寒枫还是享受这样的时光.   收到莫笙的來信.寒枫毫不避讳的当的萧琤墨的面打开.当他读了信中的内容之后.脸色变得阴沉.眼中似乎有着熊熊烈火在燃烧.   看寒枫那样子.萧琤墨不由的猜测.难道这次楚渊依旧狠心的拒绝了吗.正想着.却又看清楚寒枫眼中的怒火.好像是称之为妒火更为恰当.   如此.萧琤墨便是清楚.一定是楚渊答应了此次条件.   “怎么.是莫笙的來信.里面说了什么.楚渊可是答应了.”萧琤墨轻轻落下一枚棋子.唇角有着一抹笑意淡淡散去.看向寒枫的眼神意味深长.   “哼.”寒枫冷冷的哼一声.将手中的信纸重重的摔下.可惜他用力过大.那信纸却是不紧不慢轻飘的滑落.气的寒枫又在那信纸上狠狠踩上一脚.   “先前楚渊不答应你的条件.你恼怒.怎么这次他答应了.你倒是更为愤怒了.寒枫.记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大漠的回归不仅让明颂有了归处.更证明了我们的想法是可行的.现在.重要的是下一步怎么办.”萧琤墨只当不知道寒枫内心的情绪.避开谈论楚渊此次为何会答应条件的话題.   “你认为下一步怎么做才好.”寒枫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的开口.实话说他也不曾想到.楚渊这次的妥协.会让他这般的愤怒.还有嫉妒.   是的.寒枫愤怒.愤怒楚渊竟然真的是对萧琤墨一往情深.可以做出此般牺牲.而他的嫉妒.则是因为可能就是楚渊有这样的付出.从而换得了萧琤墨的那几分情意.   “等明颂回到大漠.就立即整合军队.进入待战状态.同时我会修书一份.你派人送给青王.我们需要青王的协助.不然.只有大漠和你云阑阁的这些人.并不足以战胜楚渊.”   “写信给青王.”寒枫疑问.同时也在心中揣测萧琤墨此举的意图.   “对.我会让青王派一只强硬的军队來.让他们驻扎大漠.混进大漠的军队当中.就算是开战.楚渊也不明真相.这样玩下去才有意思.”萧琤墨说着.勾唇一笑.那双丹凤眼眼角上挑.有着说不出的邪恶魅惑.   “……”寒枫抿抿唇禁言.却是默认了萧琤墨的说法.看着面前这个猜不透内心、深不可测男人.寒枫心中有些怕.害怕有一天他也会因为这个人一败涂地.却又被深深吸引.无法摆脱.   也许.他的命运就是如此.自从遇上了萧琤墨之后.可能就注定要为他疯狂.为他倾覆一切. 第一百七三章我回来了   传给青王的信很快的发出.这一切都是经过寒枫的手.确保萧琤墨沒在信上做什么手脚.同时.明颂也开始动身前往大漠.而收到耀夜传令的林默轩.也开始带人返回皇城.   在明颂进入大漠城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林默轩返归的队伍.走在队伍前方的两个人彼此看到.却沒有一个眼神交流.同样的冷峻一张脸面无表情的交错而过.   林默轩返回皇城的这一段时间内.寒枫那边沒再传出任何的消息.倒是大漠那里在暗中有了不小的动静.   青王萧桓弈自翌王被挟持事件发生后.就从王都赶來了与楚国交界的扬川城.寒枫自然是知晓青王现在的所处.于是那信件便直接的送到了扬川城里.   要将这信件送到萧桓弈手中并不难.只要说这是寒枫的來信.萧桓弈绝对不会拒绝.萧桓弈此刻是对寒枫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可是寒枫传來的消息肯定会和翌王有关.所以萧桓弈是迫切想要看到此封來信.   拿到寒枫派人送來的信件.萧桓弈捏在手中许久才缓缓打开.当他看到信中熟悉的字体.顿时眉眼飞扬.眼睛里带出一丝喜气.   不过.当他看到信中所述内容是.眉头又忍不住的皱起.有着深深的思虑.不过.眼下这封信不是他最为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怎么从送信人口中问出翌王的所在.   可惜.不论萧桓弈怎样威逼与利诱.那送信之人都是无动于衷.缄默不言一字.恼的萧桓弈直接拔剑.将那人直接的抹了脖子.   萧桓弈可不怕寒枫生气.杀了他的一个信使來泄泄愤.想來寒枫也能接受.让人将信使的尸体拖出去.萧桓弈重新将视线放回那封信上.注视着信中的内容.久久的沉思.   派出一支十万的大军潜伏在大漠之中.并且要听从明颂的调遣.这样的意思摆着就是要和寒枫一起对抗楚渊.王兄此举.究竟是为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王兄做出这样的命令.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是王兄下达的命令.萧桓弈一切照办就是.   于是.很快的.萧桓弈就集齐了十万大军.从山林而行.在明颂的接应下.潜伏入大漠的军队当中.   寒枫是从明颂那里知道萧桓弈已经将这件事情实施.而他派出去的信使始终沒回來.也被萧桓弈告知了明颂原因.从而明颂又转达给了寒枫.   得知那信使已死.寒枫沉默片刻后摇头叹口气.“你这弟弟也有着狠辣的手段.那一剑划下去是在给我警告呢.”   萧琤墨听到这话就忍不住轻轻一笑.有些怀想的回忆着什么.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我与青王相互扶持着长大.感情甚深.”   “我自是知道.不必青王威胁.我也不会伤了你一分.”寒枫看向萧琤墨.眼中的情绪波动.微微的露出一抹深情.   寒枫这深情萧琤墨看在眼里.可沒有记在心里.他沒有给寒枫任何的眼神回应.视线只是轻轻的从寒枫的面上拂过.沒带出一丝涟漪.   寒枫有些黯然失望的颔首.却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萧琤墨看得上他.   当寒枫从这里离开.萧琤墨起身.拿了件披风披在肩头.走出房间站在屋檐下.听着秋风萧瑟.看树叶儿打着卷儿盘旋着扫过半空.   突然地.萧琤墨感觉到内心一阵的空荡荡.对楚渊的想念.开始连绵不绝的阵阵袭來.   这个地方.他想要尽快的离开……   ……   在寒枫和明颂对大漠的军队进行部署当中.林默轩一行人也在一日的深夜间回到皇城.回到皇城的林默轩不敢怠慢的先去求见楚渊.在殿外苦等了半个时辰.得到的却是皇上处理政务实在倦了.无力接见林默轩.要他先回府去休息.   林默轩心里不爽的瞪了瞪眼睛.却只能应声是.拖着身体返回.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缓缓拖行的身体一震.瞬间挺直了脊梁.大步急速的离开.   能让林默轩这么精神一震的人.除了希儿也就沒别人了.本來也是无奈才选择先來的皇宫.既然主子不着急见他.那自然有人望眼欲穿的等着与他会面.   林默轩來到卿玉楼的时候.卿玉楼的大堂内已是一片安静.只留着两个守夜的人还在角落里坐着.这个时刻.前來寻欢作乐的人也都抱着软玉睡在温柔乡了.所以这个时刻的卿玉楼难得的安静.   “这位爷.怎么这么晚才过來.姑娘们都已经睡下了.不过.只要您需要.小的立刻将她们叫來给您伺候着.”一个守夜的看到有人进來.边说着边向着林默轩这边走过來.   “呦.竟然是林大人.您可是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个点儿來了.”正打算详细问着.却看清來人竟然是林默轩.顿时更是堆了满脸的笑.请着林默轩进來.   “林大人.您可是來找希儿.快里面请.”   “希儿人呢.可是睡下了.”林默轩走进大堂内.眼睛却是望向希儿所在的后院.   “希儿今日有客人.不过方才已经结束了.现在希儿在他自个儿屋里呢.应该是还沒睡下.”守夜的将卿玉楼的大门关闭.转身带着林默轩向着后院走去.同时口中解释着.   守夜的人将林默轩带至希儿的房门前.便退了下去.林默轩看到房间里有走动的身影.沒敲房门.便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此刻.希儿正在镜台前洗漱着.听到有人推门进來一惊.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水珠忙回头.回头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掀开帘幕走进.顿时一张熟悉又俊朗的面孔映入眼帘.   “墨轩.”希儿惊讶惊喜不已.手中未拧干的绸布一扔.直接就冲着林默轩扑过來.   林默轩将兴奋过头的希儿揽在怀中.抬手抹干他脸上的水珠.亲亲他的脸颊.牵着手将希儿带到床边坐下.   “希儿.我回來了.” 第一百七四章前往云阑阁   “希儿.我回來了.”   林默轩话一出口.希儿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抓着林默轩的手掌.紧紧的将身体钻入林默轩温暖的胸膛.   “墨轩.怎么你回來也沒提前告诉我.”上次的通信当中.希儿并沒有听林默轩谈起要回來的事情.故而问道.   “我是得到皇上的命令即刻赶回來的.我就算给你写信告知.只怕你收到信的时候我也已经到了.怎么.这样给你一个惊喜不算好.”林默轩故意挑眉.伸手捏捏希儿的鼻尖.   “好.只要你回來就好.”希儿倒也不再去纠结这个话題.笑意盈盈的从林默轩的身侧起身.“你可是刚到就來了这里.我看你满脸风尘.有些累了的样子.我去让人烧些热水过來给你沐浴.顺带再给你端些吃的过來.”   林默轩确实是累了.也有些饿了.故而也就沒拒绝希儿的话.只是有些心疼希儿.“你也是刚接了客人才得以休息.还让你这么辛苦真是我的不是了.”   “我倒是无碍.只是去弹弹琴而已.只是时间拖得有些晚了.”自从希儿跟了林默轩.两个人有了情感之后.希儿在卿玉楼就是卖艺不卖身了.真正需要陪睡的也就是林默轩一人了.   城南那宅子.就是林默轩为希儿买下的.因为希儿曾说他的姓氏是杨.所以那府宅的名字便是杨府.   买下那宅子之后.林默轩曾想过要为希儿赎身.却被希儿给拒绝了.   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层.一來是希儿与老鸨签订的卖身契还有八年之约.此刻为希儿赎身需要高额的金钱.当然.林默轩是不差那些钱.只是希儿觉得那些金钱是他承受不起之重.所以极力拒绝.   二來.则是因为时机不对.林默轩还沒有做好家里的工作.以他的身份赎了一个小倌回去养着.自然是会遭以非议的.   尤其.最受苦的可能就是希儿.因为那些人会将所有罪过推到希儿身上.指责唾骂怕是少不了.   所以.想來想去.林默轩还是决定尊重希儿的意思.暂且留着希儿在卿玉楼.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來替他赎身.接他回去.   “你先歇着.我去去便回.”说着.希儿掀帘走了出去.林默轩看着希儿淡出的身影.很是放松又疲倦的倒在温软的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希儿很快的回來.端來了食物让林默轩温饱了肚子.后又被希儿伺候着沐浴.然后两人双双躺卧床榻间.   这晚上.两个人只是相拥而眠.并沒有发生什么实事.林默轩这么久以來实在是累的紧.希儿也是同样的.打不起那十分精神了.   不过.在入睡的过程中.两个人有几句浅浅的交谈.希儿询问着林默轩在大漠的日子如何度过.还有他來时路上的一些事情.最后又将话題绕到了翌王的身上.   “墨轩.翌王现在如何了.你说.这寒枫也太大胆子了.竟然敢挟持翌王.”   “翌王应该是无碍.不然皇上不可能答应寒枫的要求.希儿.这事情很复杂.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林默轩不是介意希儿询问这些事情.只是希儿知道的多了.怕是会给他引來危险的.林默轩是担心希儿.   “希儿知道.希儿只是希望翌王能够早日的平安归來.”希儿轻轻乖巧的应道.很是安心的躺在林默轩的身边.充满爱恋的紧握住林默轩宽厚的手掌.   “会的.”林默轩深深而言.缓缓闭眼睡去.   此刻.楚皇宫内.本该睡去的楚渊却还在殿内秉烛看书.林安安静的守在一旁不做打扰.只是适时的为主子换盏热茶.   “林安.几时了.”楚渊小啜一口茶.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伸手揉了揉额头.   “回皇上.已经过了丑时了.”林安恭敬的回道.虽然已过半夜.早该去休息了.可主子不发话.他也不敢妄言多说.   “林默轩呢.出了皇宫可是又去了卿玉楼.”楚渊这话是疑问.可是意思却是肯定的.   “是的.林大人出了皇宫便直接去了卿玉楼.”   “好了.时辰不早了.歇着吧.”得知了确切答案.楚渊沒多说什么.只是感叹林默轩还当真被这个希儿给拿下了.   翌日.楚渊一如往常的按时起身.用了早膳之后便让人宣了莫笙过來觐见.半个时辰后.莫笙步履急促的赶來.向着楚渊行礼后.低着头站在一角.深深的沉默.   楚渊看了莫笙一眼.不动声色道:“陆祁诺带人已经离开几日了.现在已在丰州.你说要到达云阑阁所在的沂乌山.还需要多久.”   听罢这话.莫笙本就阴郁的脸色不由的一白.深吸一口气才声音低暗无力的回答:“回皇上.快马加鞭还需要半个月时间.不过要躲避寒枫的眼线而行.绕路远则需要多出一倍的时间.”   话说莫笙为啥这么气不顺.原因就在于他内心深深的担忧.來皇城之前.寒枫曾明确的告知他.若是向楚渊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黎落箫的小命就难保.   莫笙为了黎落箫自然是谨记.所以有关寒枫真实身份的事情.莫笙沒敢说.可是.对于翌王身处的云阑阁所在.楚渊却是非知道不可.   楚渊询问这点.莫笙怎么敢说.若是被寒枫发现有外人闯入云阑阁.只怕他连黎落箫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莫笙闭口不敢言.楚渊瞥了眼莫笙.半晌后缓缓开口:“莫笙.朕知道你顾忌的是什么.只要你说出云阑阁的所在.朕会尽量让他们避开寒枫的眼线无声前进.你知道.朕不可能就这么干坐着.等着寒枫來一步步的指使朕.”   “楚王……”莫笙还是犹豫.黎落箫在寒枫手里实在是危险.要杀黎落箫寒枫可是不看任何情面的.   “你实在不愿意说.朕也不会逼迫你.只是黎落箫有负朕的嘱托.就算寒枫不杀他.朕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于是.无奈之下的莫笙便告知了楚渊云阑阁的所在.不过路线是尽量能避开寒枫眼线的偏远路径. 第一百七五章夜逛卿玉楼   楚渊和莫笙的谈话简单的进行几句.就有人过來通报.说林默轩林大人求见.   “哦.”楚渊饶有兴趣的抬了抬眼.挥挥手让莫笙下去休息.闲步走到花园亭台间坐下.等待着林默轩的到來.   林默轩來到亭台前.向着楚渊躬身行礼.楚渊沒抬眼看他.却是淡淡回应.“过來坐吧.”   听罢.林默轩起身.撩起衣袍沿着台阶走上亭台.“皇上.昨晚墨轩前來求见.时辰确实晚了.可是打扰了皇上休息.”   林默轩这话语听着似乎是充满歉意.前來请罪一般.可楚渊知道.林默轩压根沒那意思.   “不碍的.林大人这段日子辛苦了.昨夜休息的可好.”楚渊对林默轩的这般客套.自然是有目的的.而林默轩也深知.   “托皇上的福.臣休息的很好.”林默轩恭敬的.一字一句答道.   “朕可沒觉着你是托朕的福.”楚渊沒想摊开來提希儿的名字.他只当不知内情.“朕听说了.昨夜林大人从皇宫出來.就直接奔着卿玉楼去了.”   “这……是的.”林默轩猛地听楚渊提起卿玉楼.不由的觉得异样.顿了顿还是点头回答.   “看來这卿玉楼着实是个好地方.朝中那么多的官员留恋于此.就连林大人都沒能免俗.这倒真是勾起了朕的兴趣.这段日子朕因为寒枫的事情闹的头疼.还就想着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呢.”   楚渊这话一说.林默轩顿时变了脸色.满目纠结的看着楚渊.似是为难又是难以理解.楚渊感受到林默轩的眼神.抬头看向他.宽慰似的说道:“朕只是过去瞧瞧.去过了那么多地方.还就真沒进过一次青楼呢.再者.这卿玉楼翌王都进去瞧过了.朕去看看也不为过.”   “是.”楚渊都这么说了.林默轩还顾忌什么.只要皇上他自个儿不怕皇后或者今后翌王知晓.卿玉楼爱去就去.   “那就这么定了.今晚上就由林大人带朕过去吧.反正林大人轻车熟路.”楚渊一点头.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林默轩对此自然是无法拒绝.只是在心中揣测着.皇上此举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还有.皇上知晓他常去卿玉楼.那么关于他和希儿的事情.皇上可是清楚.   若是清楚.依正常情况來说.皇上定然是要将此事说出來.挖苦打趣他一番才是的.可是.为什么有关希儿的事情.却只字不提呢.难道说.皇上并不清楚他前往卿玉楼所为的人是希儿.   这么一连串儿的疑问林默轩无法理清.只等着今天晚上來揭晓答案了.   傍晚.夜幕微至.楚渊已经换好了一身华贵的公子装.与同样一席华衣的林默轩乘马车前往卿玉楼.   來到卿玉楼.天际已经是一片的漆黑.不过皇城繁华的街道.却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一下马车.來到卿玉楼的门前.楚渊和林默轩二人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认得林默轩的人更是向着他躬身问好.连带着不认识的楚渊也得到了相同的待遇.   这里的人都是精明的很.虽然他们不认得楚渊.可就凭他能和林默轩走到一起.那肯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别说那一身华贵的衣服.一看就是一个大金主.   “两位大人.楼上厢房请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对小的说.”迎客的伙计分外热情.一路上弯腰献媚的将楚渊他们引领至二楼.   上了二楼.迎客的伙计正要带着楚渊和林默轩进房间.却被人急忙叫住了.   “慢着.既然是林大人带着朋友來了.自然得我亲自來接待.去去.你让人准备了美食美酒端过來.顺带叫上几个陪酒的姑娘.”说这话的人自然是卿玉楼的老鸨.这老鸨可是贼精明的一个人.她这么的殷勤可不是为了林默轩.重点在于楚渊.   林默轩官大钱也多.这点老鸨是知道的.可林默轩自从和希儿好上.就再也沒叫过别的姑娘小倌來作陪.每每來了也只是钻到希儿的房间.   老鸨对林默轩是恭敬也客气的.可今日林默轩带來的人.更惹老鸨的欢心.这人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伺候的好了.好处肯定是多多的.   想到这里.老鸨自然不会怠慢了.故而亲自出马.揽下楚渊和林默轩这两位客人.   “林大人.这位公子.你们里面请.”老鸨笑颜如花的推门.请着楚渊和林默轩进入厢房.   这可是一间宽阔豪华的贵宾室.这待遇林默轩都沒享受过几次.想到此不由暗自摇头.感叹这老鸨可真是慧眼啊.   “这位公子.娇娘还不知您贵姓呢.可否告知.”这老鸨早已经过了几个年方十八了.可那一声娇娘.还真把她给衬得年轻.至少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这位是黄三爷.你就称呼三爷就好.”楚渊还沒來得及开口.就被林默轩给抢先了.听到林默轩这俗不可耐的黄三爷.楚渊不由的嗤笑一声.却是默认了下來.   “诶.三爷.今天您來了这卿玉楼.娇娘保准您满意.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   “來了这儿自然不必多说.把那些个头牌的姑娘还有公子们都叫进來.三爷我瞧瞧.去吧去吧.三爷我定不会亏待了他们.”既然有了这么俗又金主的名号.楚渊就得将这做派发挥极致.骄奢仰起头.在桌面轻轻点动手指.   跟随着楚渊进來的林安会意.立刻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元宝.眼都不眨的直接拿到娇娘面前.   娇娘看到这么大俩金锭.顿时眼睛都直了.脸上的笑容加大.都堆出褶子也不在意.   “诶.三爷.您等着.”娇娘将金子一边往怀里揣.一边回应着.同时也不怠慢了林默轩.深知林默轩喜好.便又开口道:“林大人.可是需要叫了希儿过來给你们弹上一曲.”   “不必了”林默轩话才开口.就听到楚渊毫不犹豫的声音.“弹琴好.三爷就喜欢听.都叫过來.”   “……” 第一百七六章熟悉的眼眸   因为楚渊的两锭金.娇娘果不藏私的.让人端上來的都是好酒好菜.还有那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以及三两个白嫩如玉的小小公子.   对于娇娘派人伺候的这些人.楚渊还是表示满意的.所以在娇娘殷勤的倒杯酒端过來时.楚渊很是给面子.端起酒杯一口将这杯烈酒喝的干净.   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的叩响.而后便是抱着琴的希儿缓缓走进來.   因为房间内十分的热闹.所以希儿那两声轻轻的叩门并无人听到.故而希儿的到來也沒引起关注.   希儿抱着琴走过一面珠帘.看到的就是被美人公子拥簇着的两个人.此刻.林默轩正被一个姑娘巧笑嫣然的灌酒.看到林默轩就着那姑娘的手喝了杯中酒.希儿的眼光微闪.有些气闷酸涩的轻哼一声.   希儿心里不满.面上却是沒表现出來.沒有多余的表情.就是清清润润的一张脸.   “见过两位大人.”希儿走至那酒桌前.抱着琴微微欠身.   希儿的声音很是温润轻柔.软软糯糯的.也有种甘泉的清泠.希儿的话语并不高.以至于楚渊并沒有听清楚他的话.而对希儿分外敏感的林默轩.却是一下子辨别出希儿的声音.   知道是希儿來了.林默轩挥手将围在身边的人赶开.看着希儿那有些清冷的脸.林默轩知道希儿是有些生气了的.   吃醋的希儿林默轩更是喜爱.换了平时早就将希儿叫过來抱入怀中了.奈何今天楚渊在.林默轩也不想让楚渊太过注意到希儿.故而只是冲着希儿爱溺的点头微笑一下.并未开口说什么.   这时.娇娘看到了前來的希儿.忙走过去拍拍希儿的胳膊.冲着楚渊大声道:“三爷.希儿來了.您不是爱听琴嘛.点了曲子让希儿弹奏给您听.”   娇娘这么的一嚷嚷.楚渊才将视线放在了希儿身上.从下向上的打量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清秀俊气的人儿.那模样秀气显得乖巧.看样子似乎只有十七八岁.   不过.根据得到希儿的信息.这希儿今年得有二十岁了.看來是长得面嫩.看起來稚气一些.   楚渊的打量.也就是一眼的扫过.不过当楚渊看了一眼移开目光之时.又猛地抬眼.将视线锁定在希儿的脸上.   楚渊这一动作.让林默轩和娇娘同时察觉到.而希儿则是感受到那严厉灼热的目光.微微抬头看向楚渊.   看清楚楚渊的那一刻.希儿的内心微微晃动.暗自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情绪压下去.   “三爷.怎么了.有什么不妥.”林默轩率先的出声.心里直想着楚渊看不上希儿.打发着希儿下去才好.   “林默轩.你可是看出这希儿的眼睛.特别像一个人.”楚渊沉吟着开口.这话可不是他事先想说的.发觉到这一点.着实是个意外.   林默轩一听.楚渊都不客气的称他林大人.直接连名带姓的都叫出口了.对楚渊的话不敢不重视.   于是.林默轩转头.将眼睛放到希儿身上.看着那张已经被他印到心里的面孔.仔细端详那双眼睛.   乍一看.又仔细的瞧.突然间林默轩的心猛地一跳.暗道一声“坏了”.   以前.林默轩是真的沒注意到.他对希儿是极为熟悉的.可他对翌王可不敢那么熟悉.所以.如果不是楚渊特别注意到希儿的眼睛.林默轩是真的沒发现.希儿竟然有着一双和翌王极为相似的眼眸.   本是不想让楚渊注意到希儿.却沒想法到会闹出这么一出.看來是难以避开了.   林墨轩无奈的吐口气.看出楚渊还在等着他肯定的回答.只能硬着头皮不情愿道:“三爷.我也看出來了.这双眼睛确实长的像.”   此话一出.娇娘顿时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端倪.“三爷.不知希儿这眼睛像的是谁.可是.对您來说很重要一人.”   娇娘口中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有些暗暗叫苦.林墨轩和希儿那事情她是清楚.可这三爷看希儿的眼神确实不一般.若是这三爷也看上了希儿.这事情可就闹得可有些不好办了.   “是重要的人不错.只是这人是谁三爷沒必要告诉你.留下希儿一人.其他的人都下去吧.”楚渊眼角瞥了娇娘一眼.淡淡开口.   “诶.”楚渊那一个眼神.真是让娇娘感觉到心颤.此刻也不想着去捞更多的钱.只是挥挥手遣退了其他人.冲着希儿交代:“希儿.三爷和林大人就交给你了.可一定给伺候好了.”   说罢.娇娘也急着离开了这屋子.不管今日这三爷和林大人还有希儿之间发生什么.娇娘都不愿意掺和其中了.   此刻.偌大的房间内只留下楚渊和林墨轩、希儿三人.林墨轩看着眼前的情境有些头疼.沉默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希儿.像是沒察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妥.正了正神色.冲着楚渊恭敬道:“三爷.不知您爱听什么曲子.只要是希儿会的.定会满足您的要求.”   “无妨.你喜欢什么就弹什么吧.”说罢.楚渊也不看希儿.由林安伺候着倒酒.开始独自畅饮.   “去吧.随意什么曲子都好.”林墨轩对希儿说话自然是温柔的.希儿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抱着琴來到琴台前.希儿盘腿而坐.摆放好了古琴.轻弄琴弦.弹凑一曲《潇湘水云》.   这是一首十分经典的古琴曲.琴音悠扬惬意.叙述着大好河山的壮丽景阔.表现的是自然之美和家国之恨.脱离了古琴的清淡含蓄.深含着一种磅礴的气势.   楚渊沒想到.希儿会弹上这么的一首曲子.而林墨轩也是第一次听到希儿弹奏.这首曲子.希儿似是深有同感、身临其境一般.演绎的出彩动人.   因为这首曲音的倾泻.楚渊不由的将视线放在希儿身上.手中把玩着酒杯.眼睛却是被希儿深深吸引.望着那一双熟悉魅人眼眸.留恋而回味.沉溺着深陷其中. 第一百七七章希儿,是我的人   楚渊的视线紧盯着希儿.这让林墨轩感觉到不安.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楚渊眼里的这个人.并不是希儿.   这人是谁林墨轩自然是知道.虽然希儿有一双和那人相同的眼眸.可是其他地方却是万万的不同.而对楚渊來讲.希儿是根本不能与那人相提并论的.   林墨轩这么的想着.也这么的安慰着自己.心中焦虑又心神忐忑的听希儿弹奏了一曲又一曲.   楚渊听希儿弹琴似乎是听上瘾了.他一直不说停.希儿就只能一曲又一曲的接着.闹的除此之外林墨轩又心疼希儿的手.   “三爷.这时候也不短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这种奇怪气氛的地方林墨轩早就不想呆了.又实在心疼希儿.就想着楚渊能离开这里.他与希儿都能轻松了.   “回去.”楚渊也不看林墨轩一眼.只是淡淡的开口:“这怎么能回去呢.我还沒见谁逛青楼就听首曲儿回去呢.”   “……”瞬间.林墨轩就无语了.爷.您不听首曲儿回去.还不成还要留在这里干点啥.   顿时.林墨轩就惊恐了.这地方可真不是楚渊该留宿的地方.这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他可担当不起.   “我说三爷哎.”林墨轩靠近楚渊.轻轻拉了拉楚渊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苦苦劝道:“这地方谁來都行.就您不合适.您非要來也就算了.这时辰不早了也不走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那么回事儿.这个希儿.爷看上了.今天晚上.也不走了.就让这个希儿陪着就成.”楚渊伸出手指点点正弹琴的希儿.生怕林墨轩不知希儿到底是谁一般.   “……”这还真是怕啥來啥.林墨轩不能应声拒绝.只能慢慢的劝.“爷.您别开玩笑了.这哪能……我知道.这希儿的眼睛确实与那谁相似.可这只是一双眼睛.而实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   “是不是两个人爷分的清楚.”林墨轩话沒说完.就被楚渊冷漠的打断了.“休要多言.爷做什么自己明白.还用你來告诉.不管是不是一双眼睛的问題.这个希儿爷看上了.就不走了.怎么.还不成非要我将他带回宫去不可.”   楚渊这么一说.可真是将林墨轩吓到了.楚渊若是真恼了.将希儿带进了宫.那可是真的坏了.这事情就难有缓和的余地了.   林墨轩不敢再多说.紧蹙眉头咬咬牙.不知该怎么办合适.正是这时.楚渊冲着希儿摆摆手.开口道:“行了.别弹了.你过來.”   楚渊说不弹了.希儿就不弹.半句都不多.硬生生的直接将那串音断开.发出轻微刺耳的声响.   希儿从琴台起身.缓缓向着楚渊走过來.看着楚渊的眼眸.轻声询问道:“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楚渊看着希儿.冷然开口:“三爷爱听你的琴.又喜欢你的人.今晚就在这里陪伴三爷可好.”   “这……”希儿还沒开口.林墨轩就有些忍不住了.可是只能顿住话语.静观其变.   “三爷.您喜欢听希儿弹琴.希儿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希儿说话不紧不慢.款款而出.“只是希儿卖艺不卖身.只怕是要辜负三爷的美意了.”   希儿这话一说.林墨轩顿时舒了口气.是啊.希儿是卖艺不卖身的.楚渊再怎么着也不会去逼迫一个青楼的小倌吧.   “卖艺不卖身.这话谁讲的.谁规定的.”谁料.楚渊还偏偏不吃这么的一套.很是不屑的说道.   如此一來.林墨轩算是看出來了.今天的楚渊是铁了心了.算是劝不回來了.   沒办法.为了救希儿于水火.林墨轩决定将他和希儿之间的事情告知.以求楚渊谅解.放过希儿.   “三爷”   “三爷.”希儿与林墨轩同时开口.顿时打断了林墨轩的话.“三爷.希儿沦落这卿玉楼本已是无奈.能够卖艺不卖身.是希儿到了今日才有的造化.还请三爷莫要为难希儿.”   希儿冲着楚渊盈盈一拜.慢慢挺直那修长瘦削的脊背.眼神哀伤又楚楚的看向楚渊.   本以为楚渊会心软.但是林墨轩怎么都想不到.楚渊会这么不近人情.这让林墨轩不由的怀疑.楚渊这么针对希儿究竟是为何.   真是希儿那一双像极了翌王的眼眸.还是.另有隐情呢.   “三爷不为难你.但你也别惹三爷不高兴.去.林安.将娇娘叫过來.”楚渊深深的看了希儿一看.示意林安去将老鸨娇娘叫过來.   林安听命去叫了娇娘过來.娇娘一进门就看到对峙一般的三个人.顿时叫苦不迭.林大人他惹不起.而这位看似林大人都惹不起的人.她就更加的惹不起了.   “來了.來了……三爷.林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娇娘走进來.扬起满脸笑意.嫣笑问道.   “娇娘.这希儿是你卿玉楼的人.可是归你管.”楚渊指指前方站着的希儿.抬眼看向娇娘.   “诶.是归奴家管.三爷.可是这希儿犯了什么错.您说出來.奴家帮你教训.”   “希儿说他卖艺不卖身.可三爷就是看上他了.你说怎么办.”楚渊的开门见山.让林墨轩和娇娘都忍不住咋舌.很是为难的吸气.   “三爷……”娇娘叫了一声.知道有些话林墨轩不好说.就只能由她來说了.“这希儿确实卖艺不卖身.娇娘早已经答应了他.这规矩也立下了.您说这事儿它可真够难办的.”   “行了.三爷知道了.不必多说.”就在林墨轩和娇娘都认为楚渊妥协的时候.却又听到楚渊说:“三爷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这个希儿.三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你说.是不是啊.希儿.”   “是希儿的福分.可是.希儿……”希儿说着又犹豫.有些无助而彷徨的看了一眼林墨轩沒再开口.   因为希儿那一个眼神.林墨轩再也忍不住了.实话实说.大不了由他來受责罚.   “三爷.实话说了吧.这希儿卖艺不卖身是真.可这希儿卖艺不卖身的根本來于我.希尔他.是我的人……” 第一百七八章静静想念……   “希儿他.是我的人……”   这话其实林默轩万不该在此刻提起.固然娇娘和希儿都不知楚渊身份.可是林默轩自己知道现在只是演戏.虽然要把戏演足了.却也轮不得他冒犯.敢跟皇上叫板.去争抢皇上看中的人.   只是有些话不该说.可是到了某种时候又不得不说.至少在林默轩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娇娘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希儿则是瞬时红了眼眶.低下头.   “娇娘.你先出去吧.”林默轩吐口气.冲着娇娘沉声说道.   “诶.好.你们慢慢谈啊.万事儿别伤了和气.”说完.娇娘一甩手中的丝绢儿.扭身退了出去.   娇娘走出房门之后.林默轩才又看向楚渊.声音干涩.有些尴尬的说道:“三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您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希儿这事儿就罢了吧.”   “罢了.”楚渊微眯眼睛.很是无所谓的勾唇.片刻后才又说道:“林大人这可是恳求的意思.”   “是.是恳求的意思.”林默轩也不怕在希儿面前表现过多.会让希儿对楚渊的身份生疑.只是对着楚渊笑着迎合道.   “好.既然林大人都恳求三爷了.三爷也不能不看你这面子.今日这事情就算了.”楚渊还算干脆.卖了林默轩一个人情.不过这事情他只说今日算了.可沒保证日后.   “诶.好嘞.谢三爷了.”林默轩听罢那话忙道谢.对于楚渊的话也沒功夫往深处想.   “时辰不早了.三爷倦了.回吧.”冲着林默轩轻轻摆手.楚渊站起身來.从希儿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用眼角余光对他深深一瞥.而后利落的走出房门.   林安自然是紧跟着楚渊离开的.而林默轩也不敢在此多留.至少现在他是陪不了希儿.也解释不了那么多了.   “希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抽空了我再來看你.”林默轩冲着希儿柔声说道.说完就急着追着楚渊而去.   “好.”希儿轻轻的应声.视线随着林默轩而去的身影转身.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默默的沉寂下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漠然.   “楚渊.今日.终于把你等來了.”   ……   楚渊回宫的路上.林默轩也是一路跟随.从最开始的两个人默默无言.到最后是楚渊忍不住先开了口.   “林大人.朕回宫不必你跟着.你却偏要跟过來.这有什么话就说.在朕面前玩什么深沉.若是沒事儿.就下马车.回你自个儿府上去.”   楚渊这话一说.林默轩本是沉着闷着的脸顿时苦了下來.嗫嚅着嘴唇沒说出话.倒是深吸一口气后.将脸上挂满春风般的笑意.冲着楚渊请罪道:“皇上.希儿那事情算是我的不对.因为这是臣的一点儿私事.又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就沒告诉您.今日.算是我的不对.你要想撒气.冲着我來.”   “哼.林大人.你倒是真护着他.还真对一个青楼的有情有意了.告诉你.要不是那一双眼睛长得.朕还真看不上他.”楚渊哼一声.似笑非笑又充满不屑的看了林默轩一眼.将视线放回到车窗外.   “那是自然.可臣和您不一样.沒您那么高的眼界.是臣庸俗了瞧上这么一个青楼的小倌來.可是.皇上.这个希儿.臣是真有些喜欢的.还望您成全.”   “林默轩.场面话不必多说了.拐弯抹角说多了就沒意思了.”楚渊的视线依旧放在窗外的皇城夜色中.慢悠悠的开口.   楚渊这话一出口.林默轩就凛然了神色.一本正经严肃的面孔.回到他一贯冷静干练的状态.   “皇上.您可是怀疑希儿.臣和希儿接触有一段时间了.臣并未发现他的身上有何不妥之处.”林默轩是懂得楚渊心思的.只是他不认为希儿身上有什么可值得他们顾虑的.   “这个希儿朕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何來怀疑一说.终归到底.也就是那双眼睛给朕的触动最大了.林默轩.就算这希儿是你的人.朕也免不了日后常去卿玉楼光顾.如你所说.这希儿朕看不上.但那双眼睛却是朕舍不去的.”   楚渊并沒有向林默轩说实话.一來是他并沒有证据证明希儿是谁的内奸.二來则是因为今日见到希儿的一双眼眸.让他不愿意相信希儿会是那样复杂黑暗的一个人.   “皇上.臣明白您的心思.现下只希望翌王能够早日脱险.与您相聚.”此刻.楚渊再说还会去卿玉楼找希儿.林默轩也是不怕了.因为他知道楚渊去那里.只是想从希儿身上找到那一丝熟悉的眷恋罢了.   只要.有一日翌王回來了.只怕这主子连希儿是谁都记不得了.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公公.停下马车.”林默轩心中的担忧全无.立刻就在这马车上待不下去了.边叫停马车.边冲着楚渊拜别:“皇上.如此臣就先回府去了.不打扰您的清净了.”   等着楚渊哼笑一声点头.林默轩急忙的跳下马车.快步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夜色中.   林默轩离开后.马车内一片寂静.只听到马蹄奔走的声音.让楚渊渐渐的有些晃神.   “林安.去霖南别院.”突然地.楚渊不想回到那个偌大却冰冷的皇宫去.虽然萧琤墨也曾在他的龙榻上睡过.可是那里沒有霖南别院更像一个家的感觉.   “是.皇上.今夜不回皇宫了吗.”林安领命.又询问道.   “不回了.”沉沉缓缓的说完.楚渊有些疲惫而倦怠的椅靠在马车里.这段日子.算是对他心灵上最大的煎熬与折磨了.   今日见到希儿.看到那么的一双眼眸.怎能让楚渊心中不伤痛呢.那个人.曾和他共枕相伴.而今却在狼子野心的敌人之手.让他怎能不思不忧.   楚渊苦笑一声.闭上眼眸.静静的在心底想念……   ………………………………………………………… 第一百七九章荒唐……   而后的几日.楚渊常去卿玉楼.每每去了都是只要希儿一个人陪着.娇娘本是觉得不妥.奈何每次楚渊來的时候都见不到了林默轩.娇娘便知道还是这黄三爷能耐大.林大人也不能奈他何.   好在.娇娘并沒有听到希儿的不满和抱怨.也沒有让她捎话给林默轩求助.如此这般.娇娘也就不操这心.不管这闲事儿了.   楚渊來卿玉楼.并不忘他最终的目的.几日下來.他发现希儿并不像寻常的青楼小倌那样.软弱而肤浅.相反的.希儿薄弱的外表下是有着一颗坚韧而麻木了的内心.好似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开阔了眼界.也淡漠了内心.   有时.楚渊会问及希儿为何会有一些独到的想法和见解.希儿总会轻轻一笑.说是从小到大经历的苦难多.本身就是一个不幸的存在.因此看透许多.漠然了许多.   楚渊对希儿的话将信将疑.虽然他沒有在希儿身上发现什么疑点.可是最初的怀疑总是让他无法释怀.   其实.根据希儿最开始对翌王的特别关注.楚渊要是在希儿面前提及翌王.可能更容易看出什么.但是.楚渊还不想暴露身份.也担心希儿要真是寒枫的人.在他面前提起翌王.会对翌王造成危险.   所以.这一切急不得.得慢慢來……   因此.林默轩久久不得去卿玉楼与希儿相伴.反倒是看着楚渊不隔日的进进出出.让他颇为无语.   楚渊常去卿玉楼的这件事情.不知是通过谁.反正是云阑阁的眼线.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寒枫.   在听到楚渊这阵子不着急翌王.反倒是每日流连与烟花之地.与一个小倌日日相伴.寒枫顿时不屑又开怀的笑了.   这个消息.对寒枫而言是件好事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与萧琤墨分享这个消息.他想看看.现在与他合谋一致对外的翌王.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寒枫想.这一次.萧琤墨肯定不会和之前那样无动于衷.事不关己了.   寒枫找到萧琤墨的时候.萧琤墨正在一处竹林间练剑.萧萧的冷风从林间飞旋而过.飘落的竹叶随风而动.形成一个流畅的线条时.又被萧琤墨凌厉的剑锋斩断.飘飘悠的散落地面.   “好.早就知翌王剑法高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寒枫默默的站立一旁.静看着萧琤墨舞完这一把剑.才轻拍掌心.叫了声好.   萧琤墨看到來人是寒枫.将手中的剑翻转着甩手插入地面.轻轻搓了搓手掌.來到寒枫面前.   “这剑法.是当初师父倾力传授的.师父的武艺我沒能学到精髓.只有这剑法还算不辱师门.”萧琤墨似是有些遗憾的叹口气.转而又扬眉.清浅温润的勾起一抹淡笑.   寒枫看的出萧琤墨的兴致不错.整个人是一种很轻松的状态.这和他最初的感觉是不一样.这时候他的轻松自然是发自内心的.   看到萧琤墨开心.也感染着寒枫高兴.不由的对着萧琤墨夸赞安慰道:“技艺不在于多.精通一门便是难得.你这剑法能达到如此境地.实属难得.我看这武林当中.能比得了你的剑法的人沒几个.”   “哦.是嘛.”萧琤墨挑挑眉.有些凉薄的笑道:“那你说.本王的剑法比起你.怎样.若是单单比剑.本王可否有打败你的胜算.”   萧琤墨这么一说.寒枫便是一愣.而后畅快的大笑.似是玩笑.又有些悲凉的说道:“若真是咱俩比起剑來.你不一定会输.子澈.到时候.可盼着你手下留情啊.”   寒枫的一句子澈.让萧琤墨狠狠的挑眉.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厉色.又在瞬间恢复常态.豪爽笑言:“寒枫.那只是切磋切磋罢了.若本王真的赢了你.本王请你喝酒.”   “好.一言为定.”寒枫这话说的很是认真.他甚至在心中隐隐盼望.有一日他可以和萧琤墨相对而立.來一场比试.就算是输.还能赢得萧琤墨的一个欢笑.接着把酒言欢.   可是.寒枫似乎沒有想过.萧琤墨所说的只限于切磋.若是哪日來了真的.结局如何还真是无人知晓……   不再谈论这个话題.萧琤墨随意走动.在一片盛开着花朵的秋菊前站立.这些菊花丛丛散落在竹林间.白色、金色的花朵清雅又华丽.散发着清幽的花香.招展着灼绰的风姿.   萧琤墨在花前站立.而后毫不拘泥的直接坐于地面.周边被花团环绕.这种亲近自然的感觉更让人感到美好.心旷神怡.   寒枫笑看着萧琤墨的行为.而后同他一样的盘膝坐于地面.将手臂放于膝盖托腮.眼睛看着萧琤墨俊美高冷的侧脸.   萧琤墨正感受这一刻的清幽雅静.并沒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寒枫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坐了片刻后.才清清嗓子.吸口气缓声道:“有件关于楚渊的事情.不是什么重要的非要说与你听.只是……”   “说吧.”沒等寒枫措辞.萧琤墨直接开口:“不管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有关楚渊.就该说來听听.也许.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反而能起到大的作用.”   这样的话寒枫爱听.本以为萧琤墨是在意楚渊.沒想到他关注的只是怎样扳倒楚渊.于是.寒枫便是精神一震.将楚渊夜逛卿玉楼的事情向着萧琤墨缓缓道來.   “这消息.我也是今日才收到.据说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好多天了.楚渊每次去卿玉楼.作陪的都是一个叫希儿的人.据我所知.这希儿还和林默轩关系颇深.这么两个人都跟一个青楼的小倌纠缠不清.这事情听起來还真是荒唐.”   “是够荒唐.”听闻楚渊夜夜寻欢一个青楼的小倌.萧琤墨顿时阴狠的勾起唇角.脸色阴沉.话语也是冷冷.   寒枫看出萧琤墨的情绪变化.知晓他还是不能对楚渊完全放下.不过今日这样的结果.却是他希望看到的. 第一百八十章本王从不心软   将楚渊夜逛青楼这件事情告知萧琤墨.寒枫本是不确定结果.可现在看來他这么做是对了.   寒枫看的出來.萧琤墨听闻此事儿是有些伤心失望的.但更多的是鄙夷和嘲弄.他为楚渊这种行为感到羞耻.也觉得讽刺.   所以.寒枫认为.这么一來.萧琤墨肯定会对楚渊彻底的死心.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   “寒枫.你有什么想法.”萧琤墨这么一问.倒是让寒枫一愣.   “啊.”寒枫茫然的惊讶一声.随后便明白过來.严肃了面孔沉声说道:“子澈.楚渊此举.你可还是会对他心软.或者心存眷恋.”   “心软.本王从不会心软.心软害的只是自己.若说眷恋.有些情感肯定不能瞬间消散.一丝不留.不过.本王对楚渊不会再生任何情感.也不再有任何的希望.”萧琤墨的话很现实.虽然谈不上绝情.但也足够冷酷.   “那就好.”寒枫点头.能够确定萧琤墨的想法.寒枫就敢在萧琤墨面前毫无忌惮的算计楚渊.   只是.还沒等寒枫说要怎么做.却听到萧琤墨冷冷的开口:“寒枫.楚渊这么做.对我们而言沒有坏处.现在.机会來了.”   萧琤墨所说的机会.寒枫有些不明了.他告知萧琤墨这件事情.主要目的就是让萧琤墨对楚渊死心.绝情绝意.可是.所谓针对楚渊的机会.他还沒明了.   “你有何想法.”寒枫想要听听.对楚渊冷了心.又充满了厌恶的萧琤墨会怎么做.   “现在……是杀了楚渊的好时机.”萧琤墨抬头远目.视线穿透错落的竹林.投放在远处的高山上.   清凉的风.带來寒冷的气息.方才练剑时身上那一层薄汗.现已经消褪.风一吹.带动衣衫.微寒的风从袖袍灌入.顿时刺激了肌肤.身体不由的僵硬紧绷.带出一丝冰凉之气.   顿时紧绷僵硬的身体.让萧琤墨感到不适.心里也有些压抑.呼吸不由的沉缓.继而放轻屏住.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萧琤墨才贪婪的吸口气.努力放松自己.   “杀了楚渊.”寒枫这话说的都有些打颤.杀了楚渊是他一直所想.这并沒有什么值得他激动的.能让他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的.是因为这话出自萧琤墨之口.   曾经.楚渊和萧琤墨之间的情感.让他又恨又妒.萧琤墨那样高冷的人.只会对楚渊温柔、宽容.那笑容总是毫不吝啬的展现给楚渊一人.   对萧琤墨而言.那么特殊.那么重要的楚渊……   这一刻.萧琤墨竟然会狠下心.冷着脸.说“杀了他”.   “哈哈哈……”寒枫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仰头畅快又释然的大笑.笑的爽朗又癫狂.直笑的他眼角都有泪花.也不知是兴奋过头.还是太过的悲哀.   萧琤墨看着寒枫.定定的.深深的.看着寒枫停不住的大笑.看着他湿润泛红的眼角.萧琤墨突然间有些心塞.   此时.萧琤墨突然想.也许当初他就不该救了寒枫.也许就不会有寒枫此刻的恨、此刻的疯、此刻的痴、此刻的痛……   可惜.什么都沒有如果.既然是他造就了这样的寒枫.那也就只能由他來摧毁……   “够了.”萧琤墨眯了眯眼睛.冲着寒枫冷冷说道.   听了萧琤墨的话.寒枫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伸手抹了抹眼角.看向萧琤墨的那一眼充满了悲切.   不过.只是那一瞬.寒枫的眼神就变得阴狠、暴戾.“对.现在是个好时机.杀了楚渊.”   因为楚渊每每去卿玉楼.身边跟随的只有林安一个.暗中保护的也只有几个侍卫.暗卫则被他全都派遣出去.只有耀夜会在无任务的情况下暗中保护楚渊.   脱离了皇宫的层层保护.楚渊身边的防范抵御力量都是十分薄弱的.所以这个时候下手.最是合适.   故此.寒枫调动了两个云阑阁武功顶尖的人物.要他们乔装打扮悄然入城.找准机会刺杀楚渊.   那二人进入皇城之后.便藏匿与一家酒楼之中.到了晚上便装作寻花的客人來到卿玉楼.暗中摸清楚渊身边的情况.   一日.楚渊前往卿玉楼.二人明显的感觉到暗中保护楚渊的人少了一个.而那个人就是暗卫的首领耀夜.   感觉出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不在.二人知道他们下手的机会來了.本想着将楚渊在卿玉楼里暗杀.又怕会打草惊蛇.还是决定等楚渊回宫的路上再下手.   凌晨.楚渊从卿玉楼出來.门外已经有马车等候.楚渊掀开车帘坐入马车内.林安依旧的坐在外面.   马车前行.随着马夫甩起的马鞭.马蹄声儿渐渐的急促.迈开腿儿奔跑起來.   马车走出卿玉楼那条繁华的街道.需路过一条道路稍窄的小巷.因为时辰已晚.小巷中沒有什么灯光.只有一家小酒楼的门外挂着两盏灯笼.闪烁着朦胧的红光.   马车行驶过那家酒楼门前.前方的道路是一小段的黑暗.因为來往卿玉楼走的都是这条道路.路况已经熟悉.所以林安他们并不觉有什么.马蹄依旧稳健快速的奔踏着.   就在此刻.一阵阴风掠过一样.林安紧闭了一下眼睛睁开.便发现前方黑暗中有一个人影.正挡在路的中央.   “吁.”马夫紧拽马缰.奔跑的马儿受迫停脚.林安坐稳身体忙开口.正要问对方是什么人.就看到一道冰冷的锋芒闪过.   林安意识到那人手中拿着的是剑.并且正准备着向他们攻來.立刻急切又惊恐的叫道:“皇上小心.有刺客.保护皇上.”   前方有人提剑攻來.林安想要躲避.便想着调头行驶.且不说这道路狭窄不易调头.只是林安向后张望一眼.同样看到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正举剑等着他们呢.   “皇上.您千万小心喽.”林安惊慌的叫一声.正在那两人从前后两面攻來.暗中保护的侍卫及时的一跃而下.阻挡在马车的前后.拔刀与那二人战在一起. 第一百八一章血色之夜……   顷刻间.刀光剑影.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夜里清晰刺耳的响彻.侍卫们将马车护卫起來.抵挡着刺客的靠近.奈何这两个黑衣人实在厉害.武功全在他们之上.所以坐在马车内的楚渊很是危险.   “皇上.这、这可怎么办呢.”驾车的车夫也是宫中的御前侍卫.此刻也是一蹬马车.翻身劈掌加入战斗当中.只留下林安一人握着马缰打颤儿.   林安惊慌恐惧的问话沒得到楚渊的回应.马车内异常的平静安稳.楚渊并沒有表现出一丝的急切.   经过一番混战.两个刺客中有一个腿上受了伤.而保护楚渊的侍卫们.则全都鲜血横流的倒在地上.无力爬起.   林安很是惊恐又绝望的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看到渐渐向他们逼來的刺客.林安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那锋利的剑刃上沾染鲜红的血.随着黑衣人一步步的走动.殷虹透亮的血液徐徐滴溅在地上.林安无力反抗.却也不怕死.他沒有别的本事儿.只能用身躯抗衡.   林安想要在这最后时刻冲出这个地方.正当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拔下束发的簪子.想要刺在马屁股上的时候.突然身后一股大力爆发.车篷竟然生生的爆裂开.   林安还沒反应过來.就看见两道身影飞出.先发制人的直向着那两个刺客攻去.   “哎呦.谢天谢地.皇上.您可小心呐.”林安看出那二人中.除了一位是自家英勇无上的皇上.另一个就是本该在它地的耀夜了.   林安从來沒敢小看自家皇上.可是有耀夜在.顿时让他安心不少.虽然这两个刺客武功高强.可是一个腿上受了伤.以这样的两个人对付自家皇上和暗卫首领耀夜.他们定是占不了上风.   林安这么想沒错.很显然事实就是如此.因为马车内的楚渊和耀夜早有准备.所以二人在刺客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飞出马车.快速凌厉的直向着两个黑衣人飞过去.同时在空中一个翻转动作.将手中的软骨散向着两个刺客飞散过去.   一层粉雾袭來.两个刺客惊觉立刻屏住呼吸.可是已经晚了.这软骨散是莫笙前不久研制出來的加强版.药效极强.又挥散的极其快速.只需吸入一点.就可让人浑身发麻.软弱无力.   楚渊和耀夜偷袭成功.也不等那刺客反应过來.或者想要逃跑.便直接干脆果断将他们一剑毙命.   楚渊沒必要抓活的.他并不打算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敢在这里对他下手的人定是寒枫无疑.   看着不甘心的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中两个人.楚渊很是轻蔑的一笑.他根本不在意寒枫的这些举动.这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皇上.您沒事儿吧.夜大人.您怎么会在马车里呢.不过这真是太好了.”林安惊魂未定的.虚软着身体扶着马儿走下地面.抹了抹额头的汗.长吁一口气说道.   “朕无碍.”楚渊的声音沉稳冷淡.并未因为此事惊起一点波澜.   “林公公.让你受惊了.”耀夜面无表情一张脸.看着林安冷言说道.虽然耀夜话语态度都冷淡.但林安知道耀夜是真心的宽慰他呢.   “夜大人.您就别取笑我了.”林安苦着脸.哀怨道.   “可惜了这些人了.耀夜.通知人尽快将这里清理.不准走漏任何风声.”楚渊看着曾贴身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侍卫.有些怅然的叹口气.   “是.耀夜明白.”耀夜郑重点头.很快的发出信号.等着距离这里最近的御林军赶到.   “皇上.属下先护送您回宫吧.”发出信号之后.耀夜向着楚渊询问道.这一路上不定还会发生什么.耀夜要一路跟随才能放心.   得到楚渊的首肯后.耀夜和林安上前去将马车上两匹马的马绳解下來.林安又从马车的底部拿出备用的马鞍.两个人将马鞍固定于马背上.   林安和耀夜正忙于此.楚渊则是站在前方冷漠的看着现场横尸.如此阴森可怖的场景他却毫无感觉的直视着.   装好马鞍.耀夜拍拍马背.和林安将马屁牵着向楚渊走过來.此时.在静寂的夜中.隐隐能听到厚重的马蹄飞扬.正朝着这个方向前來.耀夜知道这是最近处的御林军正赶往此地.   御林军一來.耀夜也稍稍放松下來.正在这时.耀夜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可沒等他仔细寻味.便见一个红色的影子飞速扑过來.   这红色的影子一时茫然了耀夜的视线.因为在最开始他并不确定这个红色的影子是什么.可是在一瞬间那影子便飞至楚渊的身后.看到此的耀夜顿时意识到那是一个人.   “皇上.小心.”耀夜刚在心中确定.便下意识的冲着楚渊喊道.同时快速的向着楚渊奔來.   可是.就在瞬息之间.耀夜看到一道白光在楚渊的胸膛闪现.而后便从楚渊的肩头看到从他背部喷出的鲜红的血液.   “皇上.”耀夜大叫一声.飞至楚渊面前正好接住楚渊向前倾倒的身体.看着楚渊胸膛从前到后穿透的伤口.蓦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顾及楚渊的伤势.耀夜沒有及时追出去.只看到一个娇小纤瘦的人影被一团烈艳的红纱包裹.像是女鬼飘移一般的瞬间消失.   耀夜有些愣愣的看着前方.极力回想着在那红色身影转身飞走的瞬间.模糊看到的一张白皙昳丽面孔.似男似女.恍惚梦幻……   耀夜并不能清晰的确定那张容颜.也想不出这人到底什么來路.不过.接下來他将全力追捕.绝不会放过他(她).   眼下.耀夜也顾不得去想太多.他只能将全部的精力放于楚渊身上.   “皇上.皇上……”林安正慌不择路的跑过來.以至于忘记害怕.脚步都踢上地面的尸体.   “林安.快.让御林军派人将莫笙带來.我先带皇上去附近的医馆.”耀夜这是第一次如此的紧张.内心早已慌乱不成样子.却不敢乱了阵脚.抱起楚渊脚步飞快却又稳健小心的奔向最近的医馆. 第一百八二章汹涌而来……   夜.早已不复先前的宁静.心.也不似初始的淡定.   耀夜抱着楚渊來到最近的一家医馆.“砰”的一声踢开房门.直接抱着楚渊來到一张床上躺下.因为耀夜蛮横的大动静.将医馆的大夫惊醒.提着灯小心的走出來.   “你、你这是干什么.三更半夜.擅闯我家医馆.小心我……”报官二字还沒说出口.就被耀夜烦躁的一脚踢翻桌子.以及那阴狠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得断住了话.   “闭嘴.这里有伤者.先去拿些止血的药來.”耀夜狂暴的冲着那大夫吼.提着灯的大夫此刻才看到一边无力呼气的楚渊.看到那浸湿衣衫还止不住流的鲜血.一惊忙不迭的点头.急忙去拿药.   看到大夫去拿药.耀夜回到楚渊身边.看着楚渊抬不动眼皮.只能微弱睁开的眼睛.顿时心惊万分.   “皇上.您千万坚持住.属下已经派人去叫莫笙过來.他很快就能到.”耀夜尽量保持话语的平稳.看着楚渊艰难的说道.   “朕、朕……”可惜楚渊只说完这么两个字.连要表达的意思都沒说出來.就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皇上.快.大夫.快点过來.”耀夜惊叫一声.急声凄厉的叫那大夫过來.看着楚渊苍白的脸.紧闭上的眼眸.耀夜是被吓的魂飞魄散.脚下几乎站不稳.   那大夫听到耀夜的惊叫.拿了他这里最好的止血药.慌忙从药房跑过來.看到病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楚渊.忙大步跨前.摸上楚渊的脉搏.   “别、别急.只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我先将这止血药撒上去……”这大夫看不了耀夜此刻的表情.话语哆嗦.人也哆嗦的解开楚渊的衣衫.看着那宽厚的胸膛上汩汩冒血的伤口.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止血药倒上去大半.药粉被鲜血浸湿.却是有效的止住了血流.   “背后还有伤口.过來帮忙扶着.”听闻楚渊只是昏过去.耀夜才稳定了自己.只是一身的冷汗早已湿透了内衫.   “背、背后……”大夫哆嗦着.和耀夜一起小心的将楚渊身上的衣袍退下.看到那贯穿前后的伤口.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   “这什么这.撒药啊.”耀夜都急死了.眼下是止住血最为重要.   “诶.诶.”大夫忙点头.将手中剩余的药粉一股脑的全都洒在背后的伤口上.撒完之后舒口气对着耀夜说道:“止血是有些效果了.可是事先沒有对伤口消毒.要等一会儿擦了伤口边的血迹.消毒后再撒一次止血药才能彻底止血.”   “那还不快点准备消毒.”耀夜再次吼道.   “是、是.不过……”大夫很是难为道:“本店上好的止血药已经全都用了.拿不出再一次的药了.”   听罢这话.耀夜想要再一次的暴怒.却又生生忍下來.想着莫笙马上就能到.才情绪稍缓.“你先來消毒.其他的不用管.”   还好.就在大夫消毒中间.莫笙背着药箱.被人带着急急來到这家医馆.当莫笙看到楚渊上身赤/裸.闭眼虚弱的靠在耀夜的肩头.顿时就惊呆了.   在莫笙查看了楚渊的伤势之后.更是严肃的凝眉.他沒想到.楚渊这次的伤势会这么重.   莫笙沒多说废话.配合着大夫给楚渊的伤口消毒.而后将自己药箱里独家的金创药拿出來.小心的涂撒在伤口上.而后拿出纱布从楚渊的肩头绕了大圈将伤口包扎起來.   “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这伤口虽然沒有伤及心脏.可是伤口距离心脏很近.这会对心肺造成很大的影响.”莫笙手上麻利的包扎着.又愁眉对着耀夜说道.   “接下來该怎么办.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是耀夜最为关心的事情.若是皇上有了任何的意外.他们任何人都免不了一死.然他们的性命沒关系.若是能以命换命.他义不容辞.   “先回去再说.”莫笙不敢妄言.现在的这个情况谁都沒有把握.   门外.林安已经带人赶了马车停在门口.耀夜看到后就势将楚渊抱起.小心的平放在铺了层层软褥的马车内.   “走.快点.”莫笙进入马车内.悉心的照看着.并吩咐马车快点回宫.   耀夜紧跟着离开.却在离开之前给了那大夫一锭银子.并要他严守今夜之事.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途中.得到消息的林默轩急急赶到.上了马车后看着昏迷的楚渊.林默轩顿时阴沉了面容.心被狠狠揪起.   只看了楚渊一眼.林默轩掀开帘子对着外面的耀夜冷冷说道:“耀夜.你立即带人去追查此事.如若抓不到那人.你们也都别回來了.”   有林默轩在护送楚渊回宫.耀夜也就放心离去.看到耀夜离开.林默轩缓缓的放下帘子.目光放回楚渊身上.有着深深的担心和忧虑.   “莫笙.情况怎么样.”林默轩今晚是在自己的府上.因为楚渊去了卿玉楼见希儿.他便只能自己孤家寡人.却沒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刚听到有人禀报这件事情的时候.林默轩都有些不相信.有耀夜在身边.更何况楚渊身手也是极好的.怎么会有人在瞬间伤了他.   如今.让林默轩最沒有想到的.是楚渊的伤势如此之重.   “楚王的伤势很重.那一剑是从后背直接贯穿了胸膛.沒有伤及心脏.但是这伤势同样不容小觑.由于楚王失血过多.这伤势就更严重一些.现在楚王还处在昏迷当中.只有等楚王醒过來.之后的事情才好说.不然.有沒有生命危险.还是定数……”   莫笙这话让林默轩的心顿时沉下來.他在心里发誓.若是抓到了凶手.不管是凶手一人.还是他背后也牵连甚多.他都定要将他们处以极刑.   这夜.从这夜开始.一切都将不复平静.所有的一切都将奔腾咆哮.汹涌而來……   ………………………………… 第一百八三章可怕……   自楚渊遇刺的那晚开始.整个楚国都一直处于一种很紧张而敏感的状态.似乎有些事情一触即发.但表面又显得平静.   楚渊自从昏迷到现在已经三天时间.却始终发着烧.沒有丝毫昏迷的迹象.从那晚起.莫笙以及几位医术颇高的御医.一直守在楚渊的龙床前.丝毫不敢懈怠.   林默轩也是同样.自楚渊昏迷.朝中的一些事情便由他们这些大臣商量着决定.而林默轩的决定权更高.   对于楚渊受伤昏迷不醒这件事情.林默轩沒让更多的人知晓.一些大臣们想要探望.也都被林默轩以楚渊的名义推拒了.   林默轩这么做也是无奈.虽然他这样的作为会给他引來非议.但是为了朝堂的稳定.楚渊的伤情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的.   对于楚渊遇刺那日事情的始末.林默轩全都知晓.他也想得到最开始的两个刺客肯定來自寒枫.可是最后伤了楚渊的那个人.他的身份是个谜.他的背后是否还有主使也是个迷.   耀夜曾将那个红衣人的特征描述给林默轩.但林默轩听了也是心中茫然.他从不曾听闻过这么一号人物.   周身被红纱缠绕.朦胧中都能肯定那是一张白皙昳丽的容颜.却妖娆神秘.雌雄不辨.身形娇小.却武功高超.行动敏捷.出手快而狠.似鬼魅一般的來无影去无踪.   这个不能分辨样貌.却有着独特特征的人.任耀夜和林默轩怎样思索和查询.都不探寻到这人的身份來历.这个人.厉害之极.却又像是横空出世.凭空冒出來一般.   查不多这个红衣人.楚渊这边又一直是昏迷不醒.所以林默轩日日都很烦躁.而皇后.在察觉到不妥的时候來面见楚渊.林默轩沒办法将她也置之门外.只能请着皇后进來.   看到昏迷在龙床上的楚渊.皇后大惊.愤怒之时又忍不住担忧心疼的落泪.“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曾告诉本宫.林默轩.你來给本宫一个解释.”   左曦筠既是心伤又是气愤.坐到床榻前轻轻触摸楚渊的脸颊.又忍不住的拿手帕拭泪.那模样真是悲切万分.   “皇后息怒.发生这样的事情臣也是始料未及.回宫后臣实在是担忧.无暇顾及.这才未曾告知皇后此事儿.皇后.如今皇上伤势严重.昏迷未醒.这事情万不可传出去乱了人心.还望皇后可以保密.”林默轩这么一说.皇后自是知情理的人.也就点头答应了.自此开始就留在楚渊榻前.寸步不离.   世上总沒有不透风的墙.楚渊遇刺这件事情还是传到了寒枫的耳中.得知楚渊伤势严重.生死不明.寒枫沒有感觉到很高兴.反倒是很疑惑.   他派出去的两大杀手.最终都命丧皇城.据他的手下回报.那两个杀手并沒有伤及到楚渊一丝一毫.反倒是被楚渊给算计斩杀.   初始得到这个消息.寒枫是好一番震怒.不过想想就这么轻易的杀了楚渊.也就沒什么意思了.因此寒枫心中才稍稍释怀.   不过.他是有些无颜面对萧琤墨.毕竟要刺杀楚渊之计是萧琤墨提出來.如今他一下子就办砸了.还真不好意思告诉萧琤墨.   于是.寒枫便先隐瞒了这件事情.却沒想到两日之后竟然有新的消息传來.而这消息内容却是这样的出人意料.令人震惊.   是谁.是谁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伤了楚渊.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寒枫怎么都想不明白.而对于那个红衣人的事情.寒枫也是一脸茫然.这人不是他派出去的人.他也从不曾听闻江湖上还有这样的一个神秘的杀手.   顿时.寒枫不由的猜测.难道与楚渊势不两立的人除了他.还隐藏着强大的第三方.   寒枫就此事儿深深的思索.越想这事情越是复杂.正当寒枫想要去将此事告知萧琤墨.共同商议的时候.却看到萧琤墨正跨步走进书房.   “寒枫.何事愁眉不展.”萧琤墨走进房内.绕过寒枫直接在上位的椅子上坐下.   寒枫看萧琤墨很是悠然的模样.似乎根本沒为刺杀楚渊这件事情而担忧.寒枫不知道.萧琤墨是认定他杀不了楚渊.还是真的不在乎楚渊的生死.   “子澈.那件事情已经有了进展.但是对于结局我表示很意外.”寒枫很是无奈的说道.那表情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清.此刻他内心的感受当真是复杂.   “意外吗.”萧琤墨倒是别有滋味的啧了下嘴.挑挑眉微微笑道:“本王倒是不觉得.楚渊此刻还在生死边缘徘徊着.能不能醒过來还不一定.当然.在他未能醒过來的这期间.还会有很多的事情发生.”   萧琤墨这话说的很轻巧.很是意味深长.但是他的内心却是阵阵的揪痛.楚渊必须得醒过來.必须的.   “什么.”寒枫万分震惊的看向萧琤墨.此刻他的表情有些滑稽.因为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夸张的情绪表达.   “你知道.楚渊被刺.生死不明这事情你知道.子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寒枫整个人都要乱掉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萧琤墨会事先知道.而且还这么淡定的与他谈论此事.   “我知道这事情很正常.因为.”萧琤墨顿了顿.看着寒枫很是高傲的继续道:“因为在这云阑阁中.也有我的人存在.当然.这人并非是我事先安插的.只是你的人后來倒戈而已.”   萧琤墨将这事情说的轻而易举.寒枫听罢更加是黑了脸.看來他对萧琤墨的小瞧不是一点半点.萧琤墨做的事情太多都不在他的掌握之内.   最为可怕的是.这些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却丝毫不被他察觉.   ............................................................ 第一百八四章杨云希?希儿?   就在寒枫感叹萧琤墨的城府极深的时候.突然间想到楚渊遇刺这件事情.既然萧琤墨早就知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刺杀楚渊这件事和萧琤墨有关.   想到这里.寒枫简直无法言述他内心的感觉.似乎是有些高兴.又布满了阴霾.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样的萧琤墨真是让他感觉到残酷而陌生.这和他最初记忆里的那个人根本不一样.   只是.就算是这样.寒枫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可能会因为此事改变对萧琤墨的看法.却不能影响他的情感.依旧是痴迷而偏执的.   “子澈.楚渊遇刺的这件事情.可是与你有关.”想了想.寒枫还是沉凝的问出口.   “是.”萧琤墨毫不避讳.阴冷着眼神.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你派出去传达消息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本王的人.在那个时候.他也同时将本王的指令传达出去.”   “……”寒枫的内心很乱.表情也极度糟糕.好似萧琤墨的每一句话.都能将他更深一步的打击.此刻.寒枫突然感觉到.他和楚渊.似乎都是在萧琤墨的算计之中.   “那红衣人究竟是谁.这么的一号人物我从未听说过.而楚渊那边也在极力追查这个人.目前好像还沒有丝毫头绪.”寒枫很是介意这个黑衣人.如此神秘而鬼魅的一个人.究竟会是谁.   “这个人.便是本王安插在楚国皇城里的眼线.潜伏了数十年.终于有朝一日派上大用场.”萧琤墨这话一出口.寒枫便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这人是安插在楚渊身边的.却更加的让他觉得黑暗可怕.   不过.在看到萧琤墨如此黑暗可怕的一面时.寒枫的心中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似是崇拜.又像是敬畏.   寒枫突然意识到.也许想要成为一国之君当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要保证自己的国家不受外來欺负.甚至想要鼎立于这片大陆.这些可能是必须要做的.   “那么.刺杀楚渊的人就是他.是你下令让他杀了楚渊的.”寒枫确定着这一件事情.   “本王只是告诉他.如果你派的人沒能完成任务.再由他补上去不迟.”萧琤墨很是冷淡的说出这句话.看着寒枫再次沉下的表情.在心中阴冷而笑.   “你……”寒枫似乎是要说什么.又沒能.也沒敢说出口.   “你是不是想说.本王竟然是一个这般狠辣绝情的人.”萧琤墨看出寒枫所想.不由的勾唇反问道.   “不.”寒枫很是坚定的说不.“子澈.我想这就是你的做事方式吧.爱的时候.会真心.会专一.不爱的时候.会冷漠.会狠心.果断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也许是最好的.”   “是嘛.”萧琤墨忽的启唇而笑.似是有些揶揄的看着寒枫.这让寒枫感觉到莫名.又有点尴尬.“寒枫.你还真是了解本王呢.”   只是.你所想的全都是错误的.   寒枫可不知萧琤墨心中所想.只当是猜对了萧琤墨的意思.对着萧琤墨回以一笑后.又疑问道:“那个红衣人到底是谁.你又是怎样毫无声息的将他潜伏楚国数十年.”   “本王只需告诉你.那人名叫杨云希.其他的你自是想的通.”如今.这红衣人的身份已经曝光.萧琤墨也就沒有必要再将他掩藏.   “杨云希.”寒枫挑眉疑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希儿.他竟然会是卿玉楼的那个希儿.”   此刻.寒枫都忍不住为萧琤墨叫绝.这一步步.一层层.竟然都如此缜密精绝的算计好了.   “哈哈……”萧琤墨默认寒枫的猜测.哈哈两声笑.而后严肃了神情.不容寒枫拒绝的说道:“寒枫.本王想要离开云阑阁这个地方.而你也一样.现下.是我们该出击的最好时刻.我们沒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回避着.”   “子澈.你是说……”寒枫心中一凛.这就要开始进攻了吗.   “对.云阑阁的那些人.以及明颂那边.最好在同一时间出击.给楚国一个意外的‘惊喜’.现在.楚渊还在深度的昏迷当中.就算他能醒來.看到本王送他的礼物.不知会不会激动的就此长眠.”说着.萧琤墨眯眼森森而笑.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阴险阴寒.   “好.子澈.我这就去部署.还有.待你做好了准备.我们就离开云阑阁.”寒枫猛地一拍手.豪迈的说罢这话.急急起身离开.   当然.寒枫自然是不会忘了.那个已经叛变萧琤墨的人.既然他不知那人是其中的哪一个.那就两个人一起死了保险.   寒枫离开之后.萧琤墨有些心累的瘫坐在椅子上.仰起头闭上眼睛.长长的舒口气.   离开云阑阁.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他想要的.就是他自己傲然大步的迈出云阑阁.而并非是谁将他救援出去.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   而今.他轻易的就能做到这点.可是其中所付出的的代价.却是沉重而高昂的.   但是.为了能打破现下的局面.不再让楚渊处处被动.他只能这么做.   楚渊死不了.这点萧琤墨可以肯定.当初他的命令下的很明确.若是楚渊真的出了事儿.一万个林默轩都抵不回來.而杨云希自己更是不用说.   当然.还有一个促使萧琤墨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莫笙在皇城.他才敢冒这个险.不然.他又如何狠的下心.   虽然.现在他的内心还是在痛.会担心.会害怕.   “楚渊.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用意.只盼你能体谅我.别怪罪我就好.一定要快点好起來.”   这.是此刻.萧琤墨心中最真最切的期盼了……   ........................................................................... 第一百八五章离开云阑阁   很快的.寒枫便做好了准备.而萧琤墨想要离开云阑阁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寒枫交代了云阑阁内的一切事宜.便和一身轻松的萧琤墨离开.   萧琤墨进入云阑阁时.是被寒枫打昏挟持进來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是走在最前端.自己抬脚大步的跨出.   这个月的时间.这个地方沒有给他留下任何的回忆.想起这两个月在此的经历.他是无知无觉、不疼不痒的.这个地方.只当是他暂时的落脚之地.勾不起他任何的情感.   萧琤墨和寒枫离开云阑阁.身边所带的人并不多.寒枫并不想暴露了他们的踪迹.害怕萧琤墨或者是楚渊的人突然找到他们.会引來不必要的麻烦.   现下.寒枫并不限制萧琤墨的行动.萧琤墨从踏出云阑阁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自由的.寒枫最开始也想过.出了云阑阁萧琤墨可能就会与他分道而行.沒想到一路上并未听萧琤墨提起这点.   这天晚上.已经赶路多时的一行人已经累了.便在一处旷野之上歇脚.寒枫吩咐人扎了简易的帐篷.点了篝火围坐着吃些食物.   “子澈.今晚就在这里歇下吧.明日只需三个时辰的路程.就可到达地点.这两日连夜奔走你也累了.过会儿可以早些休息.”寒枫与萧琤墨相对而坐.将烧开了的水递给萧琤墨一杯.体贴的说道.   “好.”萧琤墨接过寒枫递來的水杯.吹了口气.小小的啜饮一口.   喝完了这杯水.萧琤墨便起身.只是向着寒枫点了下头.便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内休息.   夜间.除了两个守夜的人还在篝火边坐着.其他的人都回到帐篷内休息.渐入冬季的夜晚.气温很是寒凉.守夜的两个人围着篝火而坐.被火光温暖着有些昏昏欲睡.却尽力的睁开眼皮.   突然.他们看到其中一个帐篷内似乎闪过一抹亮光.这让他们顿时一激灵.困意瞬间消散.   “怎么回事儿.刚才翌王的帐篷内是不是闪过一抹亮光.”其中一人环抱着双臂起身.揉揉自己的肩头.低头斜目问向另外一人.   “我好像也看到了.但你看现在不是什么事儿都沒有吗.可能是那边的篝火映照的.我们看花了眼.”另一个依旧坐在地上.看着萧琤墨所在的帐篷寂静如常.也懒得起身.   “也是.”说着.站起身的那个人也重新坐下去.围着火堆懒得移动一步.   而此刻.在萧琤墨的帐篷内.却是悄然多了一个人.而那人.便是一直寻找萧琤墨的云风.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光亮.便是萧琤墨传达云风的暗号.   “王上.可算是找到您了.这段时间您受苦了.属下有罪.”云风压低着声音.又惊又喜.又是自责难受的向着萧琤墨请罪.   “起來.别说废话.”萧琤墨的话语轻而寡淡.抬抬手指.让跪在地上的云风起身.“杨云逸呢.”   “回王上.我们在寻找您的途中遇上了楚王了暗卫.他们说知道云阑阁的位置.我们便跟随着他们一路前行.却沒想到.我们还沒去云阑阁.就收到您发出的信号.有了信号的指引.我们才找到这里.”云风一本正经解释的很详细.看到萧琤墨稍有不耐的神色.只能无辜的低下头.   “啰嗦.那他们现在在哪儿.”萧琤墨冷冷的白了一眼云风.再次询问道.   “他们在距离这里二里路的山坳下.就等着王上您的指示呢.”因为云风的轻功是最好的.就像一缕清风刮过.让人察觉不到丝毫异样.所以才派云风过來与萧琤墨会面.   “这是云阑阁的内部结构图.黎落箫所在水牢的位置已经标明.将这张图给陆祁诺.让他带人去救黎落箫.之后.你和杨云逸回來这里.”在云阑阁两个月的时间.萧琤墨早就将云阑阁内部摸得一清二楚.暗中画了图纸藏在身上.   “是.属下这就去.”云风跪坐在地上向着萧琤墨一拜.起身就要离开.却在这时听到外面传來声响.并伴着一声厉喝:“谁.”   云风听闻有一丝慌.睁得大大的眼眸炯炯看向萧琤墨.似乎是询问怎么办.   “无碍.”萧琤墨很是淡定.沒等着寒枫走过來这边.自己倒是掀开了帐篷.裹着衣服走出來.“寒枫.怎么还沒睡.”   “子澈.你沒事儿吧.我感觉到好像有股不寻常的气息.似是有人闯入.”寒枫的帐篷和萧琤墨的帐篷相挨着.只隔了两米的距离.故而能够察觉到萧琤墨的帐篷那边似乎是有人.   “你的嗅觉真是敏锐.”萧琤墨轻轻一笑.向后微微扭头.冷声道:“出來吧.”   此刻.因为寒枫的话.守夜的人还有其它帐篷睡下的人全都戒备的跑过來.萧琤墨看着他们懒懒的说道:“你们都回去歇着.云风是本王的人.无碍.”   那些人全都狐疑着.倒是寒枫看了云风一眼.摆摆手让其它人退下去.   “子澈.这……”   “云风是收到本王的讯号赶來的.现在本王派他去将另一个人带來这里.本王有事儿用得着他们.行了.你去吧.”不用经过寒枫的同意.萧琤墨后面那句话是冲着云风说的.云风听罢一点头.一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好轻功.翌王的这一支暗影.果然个个都是奇才.”寒枫不清不淡.不冷不热的赞叹.萧琤墨身边都是这样的人不会刺激到他.但绝不会令他很高兴.   “寒阁主谬赞.”寒枫知道他身边隐藏着暗影很正常.因为就算是寒枫.也会有一支秘密只属于他一个人支配的卫士.故而.萧琤墨也不在意.不去多想寒枫话语里的意味.倒是很客套的打发了寒枫一句.   “看來.那个希儿.也是这暗影中的一员了.云天、云风、杨云希.果然如此.”寒枫阴笑着.沉沉将这几个名字道出口.   萧琤墨听了也只是无所谓的轻笑.他的这一支暗影中.寒枫所知道的也不过就是这三个人罢了. 第一百八六章糟糕……   在一片林子投下的阴影覆盖的山坳下.云风已经和杨云逸他们汇合.得知萧琤墨此刻就在前方不远处.并且安全无忧.杨云逸和陆祁诺他们顿时放下心.   本來.杨云逸他们已经商量好.等着云风摸清楚了情况.去一起前去将萧琤墨救出來.   沒成想.这话才一说出口.就被云风急急的阻止了.“别.千万别.王上似乎另有打算.并不想立刻与寒枫分开.我们不能坏了王上的计划.”   “对了.这个给你.”说着.云风从怀中掏出萧琤墨画的那图纸.一把塞到陆祁诺的手中.“这是云阑阁的内部地图.你们不是知道怎样去云阑阁嘛.到了那里可以去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救出你们的人.”   云风所说的人是谁.陆祁诺自然是知道.黎洛萧是肯定要救.但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來寻找翌王.此刻若是撇开翌王去救黎洛萧.万一翌王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担负不了责任.   杨云逸看出陆祁诺的思量与纠结.故而拍了拍陆祁诺的肩膀.要他放心道:“沒事儿.你们去吧.既然王上这边安好.又吩咐我和云风过去.看來真的是有计划要进行.我和云风自然会保护好王上.你们无需担心.”   有了杨云逸的话.陆祁诺也不好在坚持.尤其去救黎洛萧这事情.是翌王亲自开了口的.如此.陆祁诺也就沒了顾忌.嘱咐了杨云逸他们两句.便带着自己的人匆匆撤离.继续前往云阑阁.   而杨云逸和云风.则在陆祁诺走了之后.赶往前方与萧琤墨相会.当杨云逸和云风到达萧琤墨他们露宿的地点.看到萧琤墨与寒枫此刻又重新围着火堆而坐.似乎是在谈论些什么.   “属下参见王上.”杨云逸和云风走到萧琤墨的身旁.齐齐下跪向着萧琤墨抱拳行礼.   “起吧.”萧琤墨回眸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寒枫说道:“大漠那边能够尽快发兵最好.时间拖不得.还有.虽然有了本王的命令.本王还是担心大漠那边的将士不能完好的配合明颂.故而本王会派云风过去监督.”   萧琤墨这话是正合寒枫的心意.前两日寒枫便收到明颂的來信.说翌国的那一支军队很难管制.毕竟明颂的话沒有足够的威慑力.   如今有了云风过去.带着萧琤墨亲自下的指令.就能确保翌国的军队听指挥行事.   “好.便依你的意思.”寒枫点头答应了萧琤墨的提议.只是事件的主人公云风却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风.”萧琤墨一叫云风的名字.云风浑身一凛.忙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琤墨.“你现在立即前去大漠.要蓬将军必须和明颂配合好.进攻图城的事情不得出一点差错.”   “是.”云风领命.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明颂带领大漠对抗楚王.这点云风知道.可是王上为何会让蓬将军去大漠.而且还要配合明颂进攻图城.   图城是距离大漠最近.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边塞城池.攻下了图城.对楚国來说是及其危险的.王上怎么会这么做.   “王上……”云风想问什么.却被杨云逸用眼神制止.无奈云风只能吸口气.大声道:“是.属下这就去.”   云风离开后.寒枫便将视线放在了云逸身上.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人也是一个顶尖的高手.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是暗影中的一个.   萧琤墨看出寒枫在打量着杨云逸.却是缄口不言.一句话都不多说.萧琤墨不开口.寒枫自然不会沒趣的主动询问.故而只是看着杨云逸深沉一笑.便作罢了.   “寒枫.时间差不多了.只是不知你在朝堂中的那些人.如今做了些什么.”   ……   说起楚国朝堂.因为楚渊连着数日都不曾上朝.也沒有在任何地方露面.所以朝中的大臣都很是着急.不由猜想着皇上这次的遇刺.是不是有着什么隐情.并不像外界知道的只是受了轻伤.   因为此.很多大臣每天都要到殿外闹上一通.嚷嚷着非要见到皇上才算好.林默轩是极力抵挡.果不其然惹恼了一些人.便口出狂言说他图谋不轨.想要谋权篡位.   对此.林默轩总是沉默着不解释.会有这样的议论是他早就想到的.会被冠上这样的骂名也是正常.   “各位大人.皇上需要静养.还望你们能够安静一些.还有.对于各位大臣如今的行为.林某有些不解.皇上虽然是受了点小伤.但是想要静养一段时间并无不妥.皇上都已经说了不必探望.不知各位大人此番行为是在怀疑些什么.还是期望着看到些什么.”   林默轩这番言辞一出.各位大臣自然是懂得这其中的深意.若说皇上只是轻伤修养不愿见他们.而他们不相信执意闹下去.那这事情论下去可就是他们有罪了.   “林大人.我们也只是担心皇上.我们期望的自然是皇上龙体康健.皇上若是要静养.不想我们打扰.那就请皇上亲自言明.臣等安了心.自然不会多忧虑.林大人.此话请您转告皇上.就算是臣等冒犯了.只要见了皇上安好.就算皇上要治罪也无妨.若是.三日后我们还是见不到皇上.就一定还会來此求见.到那时……”   “行了.你们的意思我会告知皇上.现在都回去吧.”   赶走了一众闹腾的朝臣之后.林默轩头疼的捶捶脑袋.转身疲惫的回到殿内.看着此刻依旧昏迷在床的楚渊.林默轩心中有着深深的忧虑.   “怎么样了.”林默轩沉声询问.   “还沒醒.好在烧已经退了.情况算是稳定下來.只是.究竟何时能苏醒.谁也不知道.现下只能慢慢的等.”莫笙将煎好的药交由皇后手中.活动着胳膊看向忧心忡忡的林默轩.   “好.那就好.”林默轩稍有宽慰的点点头.却不想很快的.竟然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如此糟糕的事情…… 第一百八七章子澈……   所谓糟糕的事情.就是大漠突然对图城发难.并且來势凶猛.当然.若单单只是这样.那林默轩犯不着如此的苦恼.   大漠那边会有所行动.这是肯定的事情.他们所不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題.所以.很早之前.他们就在大漠相邻的几个城池全部布下重兵.以防大漠的突然袭击.   这次.大漠对图城确实是夜间的突然袭击.若说图城的兵力对抗大漠的十万大军.其实是足以抗衡的.可是.林默轩怎么都想不到.当他得到图城传來的消息.竟然直接是图城的沦陷.   看着密信中报告明颂竟然带领着二十万的大军.其中大部分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骑士.林默轩怎么都想不明白.   大漠有史以來的兵力最多十多万.而他先前在大漠的时候.曾探过大漠的军营.知道驻扎大漠的军队不过十万人.可如今凭空冒出的十万精兵.究竟是怎么來的.   林默轩猜测着.这十万大军是不是明颂和寒枫私下招兵买马.组建起來的军队.可若是这样.他们不可能一点都未察觉.况且此次出动的仅仅是大漠的军队.而并非云阑阁人士.   弄不清楚这一点.林默轩心烦.再想想还未出动的云阑阁人士.林默轩更是心乱.大漠那边会做的是挑起战乱.进攻各个城池.可是云阑阁的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行动呢.   林默轩正忧心凝重的思索着.突然殿外传來急急的脚步声.抬头却发现來人是御前统领苍墨.   “林大人、林大人……”苍墨身披铠甲.一身戎装.快步大力的走动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苍墨.发生什么事情了.”林默轩不由的心一沉.苍墨如此表情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刚收到消息.寒枫已和云阑阁一派的人汇合.在此期间.寒枫派人暗杀了多位商人.这些商人大都是为皇城一带提供资源的商人.还有掌管盐运的李清江.也被杀害.因为寒枫此次针对的人都是商人.所以很多商人都心惊胆战.对楚国的整个经济运作.有一定的影响.”   “这点问題是必须要解决的.可若说是影响.还谈不上吧.”楚国这么大.死了几个商人.会有一定的波澜.但是说到对楚国的影响.林默轩并不认为有多严重.   “也许是的.可是令人心惊的是寒枫竟然操控着整个渝西.现在渝西当地除了一些百姓做的小买卖.其他的商铺全都关门.并将所有物资迁移.林大人.您要知道今年渝西受了旱灾.百姓的收成都不好.因为这些店铺的关门.还有一些曾在店铺当伙计的百姓.现如今都为温饱问題而担忧.”   苍墨说起这话时很是愤怒.也很是无奈.看到林默轩张张嘴.苍墨知道他要问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更加糟糕的话.“因为渝西的商人曾大肆的购买土地.所以大部分的田地都是属于那些商人自己的.今年所有收成的粮食.都已经被寒枫买走.所以……”   “行了.别说了.”林默轩不想再听.挥挥手打断苍墨的话.“我会让人密切关注渝西一带.如有需要.会让官府开仓放粮.”   说完这话.林默轩突然想明白寒枫为什么会这么做了.一个地方一旦发生战争.最吃紧的就是粮草.寒枫垄断了渝西的粮草物资.肯定是要用于支持大漠.而图城战败的军队被迫撤退到安江.安江对粮食的需求无疑是最大的.单以安江的粮食储备.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   看來.寒枫是想要利用这点.进行内外两面的夹击了.   “林大人.还有一点.我方才來时.看到各位大人正冲着乾陵殿而來.这次……”   “这次他们是该坐不住了.可是皇上……”林默轩忧心的向着内殿望一眼.想着还昏迷着的楚渊.当真是觉得心累压力大.   “林、林大人……”正说着.就看见林安匆匆的跑进來.边跑边向着后方张望.好似有猛虎追撵一般.   “可是朝中的大臣们來了.”此刻.林默轩难得的淡定.看着林安话不全的猛点头.淡淡开口:“都让他们进殿來吧.可能他们看到皇上会心安些.不然恐怕他们真以为我要趁乱逼宫呢.”   说完.林默轩便头也不回的径自走进内殿.看到守候在龙床前的皇后点点头.又冲着专心研制药物的莫笙轻轻无奈一笑.   沒等着皇后和莫笙询问什么.就听着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以及混杂着林安声声的叫唤.“慢点、慢点.各位大人别慌.别急.唉.”   不消片刻.群臣们便蜂拥而至.当他们踏进内殿之中.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都安静了.   “皇后娘娘.”先向着皇后行了礼.然后目光看着龙床上躺着的楚渊.顿时都嘘声.不敢造次了.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龙体安康.”各自对望一眼后.众位大臣齐齐的跪地向着楚渊叩拜.久久不听楚渊开口.众臣以为楚渊发怒呢.更是不敢抬头.   “各位大臣.都请起吧.”听着是皇后的声音.众位大臣狐疑的抬头.又疑惑的看看龙床.   “各位大人.如你们所看到的.皇上如今还在昏迷当中.不过很快就能苏醒.现在.朝中发生的一些事情等不得.还需我们共同商议对策.”这话便是林默轩所说.听了林默轩的话.众位大臣是神色各异.吃惊担忧的有.佯装悲痛却暗暗窃喜的.也有……   “各位大人.皇上还需要静养.还请诸位到殿外议事吧.”说着.林默轩伸手.请着各位大臣出去殿外.   林默轩带着人走出去之后.莫笙拿着手中的药贴來到龙床前.在皇后和林安的帮助下为楚渊换了药.   在扶着楚渊的胳膊将他平放床榻后.莫笙准备离开.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感到手上的异样.一低头便看到楚渊的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指.   “子……澈……”   莫笙正惊喜间.便发觉拉着自己手指的手无力松开.而楚渊则又陷入昏迷当中.   “皇上.方才可是醒了.皇上.说了、什么……”左曦筠看到楚渊的嘴唇嗫嚅着动了几下.却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草民.不知……”莫笙敛眉.低低回应着皇后.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清楚.楚渊所念叨的是什么. 第一百八八章蹊跷……   等着林默轩与一干重臣商议了现局势下的对策.得到诸位大臣的认同之后.林默轩将最新的指令颁布下去.   做完这件事情.林默轩想着出宫一趟.近日这些事情忙着.他都有数日沒回府.也沒去看望希儿了.   林默轩怕希儿担心.出了宫就直接向着卿玉楼而去.到了那里让林默轩想不到的是希儿竟然无端不见了踪影.   “林大人.您说.是不是您将希儿藏了起來.您都说了要给希儿赎身.我这也答应了.您也不差那些银子是吧.赎了身光明正大的带希儿走不好吗.”   林默轩一进卿玉楼的大门.老鸨娇娘一眼就看到林默轩.急急的从楼下向下跑來.边跑边向着林默轩嚷嚷.來到林默轩身边.娇娘一把抓住林默轩的胳膊.生怕他不认账的跑了.   “你说什么呢.我今日來就是想见见希儿.和他说些事情.别胡闹.希儿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林默轩听了娇娘的话心中一跳.不耐烦的皱起眉.向着娇娘硬声斥道.   “林大人.希儿早两日就不见人了.我实在找不到希儿.又不见您的影子.就派人上您府上问问去.却沒想被您家护院的给赶了出來.林大人.咱们之间就不说废话了.您就说希儿是不是您带走的吧.”娇娘满是怀疑的看着林默轩.在她看來这事情若不是林默轩策划的.希儿自己怎么会跑的出这里.   “希儿当真不在这里.”林默轩的脸色沉下來.眉宇间的不耐更甚.看着娇娘一副你别装了样子.林默轩一把甩开他的手.疾步跑到希儿的房间.   希儿的房间还一如往常.屋内任何东西都沒有改变.就连希儿的衣服之类都沒少了一样.环视了整个房间.林默轩发现一点.希儿常用的那把古琴不见了.   这琴是希儿的专属.若是这琴不见了.就真的极有可能是希儿带走了.可是.希儿会去了哪儿.他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又是怎么避开卿玉楼的人离开这里的.   林默轩满脑子的疑问.还有着找不到希儿的慌乱.突然间林默轩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开.任由娇娘在身后大喊大叫.林默轩头也不回的离开卿玉楼.最终來到了城南的宅子.这是他为希儿买下的家.   可是.在这里寻找一周过后.林默轩很是失望又颓然的低头走出门.他在这里沒有发现希儿的一丝踪迹.   林默轩想要去寻找希儿.可是现在宫内的情况又不允许他多离开一刻.左右衡量.还昏迷不醒的楚渊此刻是更为重要的.   “希儿.你到底去了哪儿.”林默轩担忧、心急.却不得不暂且放下.立即重返皇宫.   回到乾陵殿.林默轩看到皇后及莫笙都不在殿内.林默轩有些担心楚渊.慌忙向着龙床走去.   來到床边.看着空荡的床榻.林默轩有着瞬间的懵掉.一时间.一种极度糟糕又恐惧的想法在他的内心升腾.而后又想到另一种可能.顿时愁眉舒展.嘴角轻扬.   “林大人.您回來了.”來人是林安.此刻正端着药汤走进來.   “林安.皇上可是醒了.”林默轩惊喜的问.   “诶.”林安一愣.点点头.“方才是醒过來一次.可是又昏睡过去了.”   “什么.那皇上人呢.去了哪儿.”林默轩大惊.看着空荡的床榻顿时慌了.   “皇上沒在.”林安也是一愣.探出头向着龙床上张望.正要惊叫间.又看到从帘后慢慢走动的身影.“皇上.”   林安一叫.林默轩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在龙床侧方的帘幕后.看到楚渊缓缓行走的身影.   “皇上.您终于醒了.”林默轩看到楚渊.顿时一颗心放下.來不及抹抹额头的冷汗.忙上去迎着楚渊.   楚渊此刻的身体还是格外的虚弱.刚醒过來那一刻的感觉.真是恍如隔世一般.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睁开眼睛.看到光明.楚渊就难以在龙床上继续躺下去.故而在身边沒有伺候人的情况.自己撑着身体下床.慢慢的走动几步.   “皇上.您先回床上歇着.把药喝了吧.”扶着楚渊坐回龙床上.林安将药碗端过來.伺候着楚渊小心喝下.   喝完了药.有些事情似乎就该进入主題了.楚渊稍作休息.润了润嗓子之后.声音涩涩低沉.缓缓慢慢却意味深重的开口:“林默轩.朕一醒來.就感觉到变了天了.你來说说.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   林默轩知道楚渊已经察觉到什么.虽然不想让楚渊一醒过來就为此事烦心.可有些事情当真是拖不得.于是.林默轩便将楚渊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悉数利落的讲给楚渊听.   听到大漠已经开始动手.并且攻下图城之后.楚渊的眼眸变得深暗危险.手指轻轻的捻动.尤其.听林默轩提起那莫名多了的十万大军.楚渊更是紧抿了唇角.   “林默轩.你认为此次想要杀朕的人会是谁.”楚渊突然避开战事.出口询问这点.   “臣认为.多半是寒枫所为.这件事情耀夜还在调查当中.暂时沒有确切的答案.”说起这点.林默轩很是惭愧.这么长时间却连想要杀害主子的凶手还沒找到.   “如果是寒枫所为.这件事情便不需要调查下去.只是.寒枫的刺杀失败了.而成功伤了朕的人.绝不是寒枫派來的.”这点.楚渊可以肯定.   “皇上.您是有其它怀疑的对象吗.”林默轩凝重了神色.沉声问道.   “朕、不知道……”楚渊似是很艰难的说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让他压抑着却不能畅舒一口气.   “皇上.难道、您认为.”林默轩看着楚渊的神情.大抵能猜出他心中所想.“其实.这十万大军出现的实在蹊跷.臣也曾有过怀疑.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若那些军队真的來自翌国.却又和大漠站在一起.那么翌王和寒枫之间.是处于怎样的状态呢.翌王之于楚国.又有着怎样的心思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暗阁……   这个时候.楚国内除了图城因战事沦陷.似乎还有着另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躁动着.   楚渊已经醒过來的消息.林默轩本想告知诸位大臣.却被楚渊拦下.用楚渊的话说.因为他的昏迷不想.朝中可能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当然.看着楚渊阴狠的眼眸.林默轩不认为那是怎样有趣的事情.最多算的上血腥吧.   与此同时.占领了图城的明颂开始对安江进军.战火硝烟不断.安江与其周边的百姓都惊恐慌乱的开始迁徙逃命.   安江城算不得一个大的城池.虽然图城的军队撤离到安江.但是两城的军队加起來.并不足以抵抗明颂的强势进军.一时间.安江也面临着被攻城的紧迫局面.这让安江的驻军忧心不已.却迟迟等不來救兵.   因为明颂带领着军队是连续作战.占领了图城之后.只用了两天的时间整顿部署.都來不及给撤兵安江的军队喘息时间.便在黎明时分.战火再次打响.   安江的战败.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所以收到这个消息的楚渊和林默轩都沒有表示吃惊或者愤怒.而是平淡的接受.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明颂接下來还可以为所欲为.根据地形.霸占了图城和安江的明颂.会选择一条距离皇城最近的地方.作为下一个攻击目标.   楚渊知道.寒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他.就是皇城.所以寒枫不会慢慢的一个个城池去耗费时间.想要谋权篡位.杀了霸王自然一切都好说.   所以.寒枫的最终目标是楚渊.他想用最快的时间兵临城下.与楚渊决一死战.   知道寒枫的所想.楚渊便开始自己的部署.明颂带兵想要进攻的下一个地点.会是翻越一道大山的灵溪.   灵溪两面临水.北面相邻的便是水流能够通往护城河的渠江.所以明颂会想着攻下灵溪之后.走水路去更靠近皇城的地方.   楚渊自然不会让明颂得逞.所以想要达到灵溪.要翻越的那座山变成了重点.楚渊的意思.便是想要在这座山上.让明颂他们全都成为孤魂最好.   山林间的作战.很难打.但是也能险中致胜.楚渊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只让明颂认为支援灵溪的派兵迟迟不到.却把最强劲的精兵埋伏与山上.   做好这样安排的楚渊.又将精力放在了朝内.因为朝堂上除了林墨轩.还无人知晓楚渊已经清醒的消息.所以一些有心人便开始趁机作乱.从而露出马脚.   对于这些有嫌疑的人.楚渊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因为这些人平时对楚国当真是尽心尽力.却不曾想还抱着别样的心思.   楚渊有心查清其中内情.正专心于此的时候.收到了陆祁诺的來信.说他已经从云阑阁救出黎洛萧.而翌王则在先前就随和寒枫离开了云阑阁.   如此.楚渊本是激动地心回复平静.神情也变得灰暗.眼眸中有着一丝不解.和一丝痛色.   难道.这一切和一切.都是萧琤墨与寒枫的阴谋吗.楚渊对此不得而知.可是更多的消息却都将嫌疑指向萧琤墨.   对于陆祁诺信中提到接下來要去营救翌王的提议.被楚渊忽视.从而下令派陆祁诺与黎洛萧带人去清理云阑阁的那些反贼们.   对于云阑阁人士的人员名单.当初黎洛萧就已经查出大半.现在派黎洛萧他们去执行这项任务无疑是最好.   将这指令下达.楚渊有些劳累的靠着椅背.眼神望着窗外.出神.   “皇上.”和楚渊在一起共同商议事情的林默轩看到楚渊如此.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知道楚渊的心累与心烦是因为什么.不想就着此事再提.林默轩换了其它话題.“皇上.臣想告假几日.不过若是有需要.臣会立刻回來.”   “你去做什么.”楚渊沒回头.就那么望着窗外的景象.那眼神却像是看着虚无一般.   “臣、想要去寻找希儿.”林默轩知道此刻说这话太不合事宜.可是希儿已经失踪好几日了.若再不去寻找.林默轩实在担心.怕是希儿出了什么意外.   “哦.希儿不见了.”楚渊淡淡点头.“好像.朕受伤那日.就是从希儿那里回來的吧.之后.希儿就失踪了吗.”   “皇上.”林默轩一惊.“您还在怀疑希儿吗.您和希儿接触数次.可曾发现希儿身上有一丝不妥.皇上.希儿只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更何况他自小体弱.哪里有伤了您的能耐.”   “希儿就不必找了.朕能保证他还好好活着.只是……”只是今后.还能不能活.就不一定了.   “皇上.您……”   “行了.你下去吧.朕还有事儿.”说完.挥挥手遣退了林默轩.   继续望着窗外出神片刻.楚渊起身.离开御书房.独自走在皇宫内.   无意中的行走.楚渊來到了藏书阁的附近.看着藏书阁的殿宇.楚渊有些心累的想要在此寻找片刻心静.   藏书阁内的书籍.这二十多年來楚渊已经将其翻了遍.无聊的翻弄着书页.楚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曾经.他的父皇告诉他.藏书阁内有一间暗阁.就在最后一排书架的后面.楚渊曾在这藏书阁无数次的走动.却从不曾打开那间暗阁.因为他不认为那里面会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可是今日.突然的他想进去看看.   在藏书阁的最后一间房间的最后一排书架后.楚渊看着面前雕刻着龙纹图案的墙壁.找到正中间那条飞龙的龙首.看着用石头雕刻凸起圆润炯神的眼睛.伸手摁了下去.   不消片刻.这面墙壁后便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雕刻着图案的墙壁竟然有一块直接的凹陷下去.形成一道门的模样.   这扇门.当真是尘封了许久.可是因为干爽冷凉的环境.门内并沒有看见起伏的尘埃.   这间暗阁.并不是很大.只是陈放着一排的书架.正中间有着一方案几.上面除了摆放的笔墨砚台.就只有一个铜制的灯盏.   在这里.楚渊可以感受到先皇的气息.來到案几前点燃了灯盏.楚渊看到案几上竟然有本卷宗是打开的.只是书面向上的摊开在案几上.   拿起來.就看着原本翻开的一页.鼻端嗅着书页陈腐的气味.楚渊也不愿将它远离.反倒是更近的更仔细的紧盯着卷宗上的字迹. 第一百九十章解谜……   从藏书阁回到乾陵殿的这一段路程.楚渊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这种沉重不仅是因为那卷宗里的记载.更是因为这样的记载让他明白了萧琤墨为何会与寒枫合谋.   是的.此刻楚渊已经在心里肯定.萧琤墨早已经与寒枫站到了一处.攻打图城.那多出的十万精兵.就是出自翌国.   回到乾陵殿.楚渊站在殿外的石阶上.久久的遥望.片刻后.楚渊闭了闭眼睛.冷然决绝的转身.入殿之前留下一句话.“召林默轩來见朕.”   林安可以明显的感觉出主子的情绪不好.很是狠厉阴沉的那一种.发生了什么林安不敢多问.只是恭敬的点头.忙传达楚渊的命令.   才刚离开皇宫的林默轩很快的又被传召回來.林默轩在心中猜测.楚渊再一次的召他进宫.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当林默轩看到楚渊的第一眼.林默轩就知道.此次的事情当真是严重.看着楚渊紧绷的面孔.泛白而紧抿的唇角.眼睛里的寒凉和冷漠.周身似是布满层层黑暗的阴霾.拨不开、看不透.   “微臣参见皇上.”林默轩走到楚渊的近前.向着楚渊躬身行礼.而后站直身体.静看着楚渊.   听到林默轩的话.楚渊沉凝的气息似乎是有一丝的松动.紧抿的唇瓣微微开阖.吐出一句丝丝凉的话语.“朕决定亲自去灵溪指挥作战.灵溪是明颂他们作战最重要的一步.寒枫和翌王.也可能会出现.”   “皇上.难道翌王真的和寒枫联手了.可是.翌王沒理由这么做.对于寒枫翌王该是痛恨的才对.”林默轩紧紧皱眉.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点.更不能理解的便是皇上竟然真的怀疑翌王.   “沒有理由吗.”楚渊狠狠的冷笑一声.“朕原本也想不明白.可是朕现在清楚了.就算有真情又如何.那也抵不过权利的诱惑、欲/望的膨胀.何况.那所谓的真情.也有可能是假的呢.”   想到那些深情可能会是假的.楚渊是心痛难耐.也感到憎恨厌恶.   “皇上.您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您会这样认为.”林默轩是彻底的茫然了.皇上这么笃定这些事情.缘由在哪里.   “为什么朕会这样认为.好.那朕就告诉你.“楚渊似是非常的恼怒.情绪很是暴躁不稳定.可是在极度的阴狠愤怒中.又隐含着一丝痛色和悲哀.   “朕刚才去了藏书阁.进入了父皇曾经告知朕的那间暗阁.在那里.朕终于知晓了一些曾经怎么都想不明白.也查不清楚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楚渊抬眼目光定定的看着林默轩.林默轩触及楚渊的目光不由的一惊.只能稍敛心神.茫然的摇头.“臣不知.”   “此事说來要追溯到父皇那一辈的恩怨.不过说起來也不过是后妃之间的争斗.以及两家族的斗争.你可是知道父皇的妃子中曾有一个兰妃.因为她陷害母后.导致母后腹中胎儿小产.父皇大怒.曾将兰妃与其一家人全部赐死.”   这事情.楚渊说的淡漠.虽然此事涉及他的父皇、母妃.甚至是他自己.可是他的内心并沒有什么起伏.也沒必要感到吃惊.   “臣很小的时候曾听父亲提起过兰妃.父亲曾与兰妃的父亲是同门.只是兰妃一家的死因.父亲并沒有告知.”林默轩仔细回想.确实对兰妃有着一丝印象.只是.“兰妃一家.与寒枫之间又有着什么关联.难道.寒枫一族的破败.也与此事有关.”   听着林默轩的猜测.楚渊微微摇头.邪狞一笑.“不.事情可能要比你想的更简单一些.因为寒枫就是兰妃的亲生儿子.准确的说寒枫曾经是这楚皇宫内尊贵的三皇子.”   “什么.寒枫是兰妃的儿子.更是宫中的皇子.”林默轩表示万分的惊讶.可是一想又忍不住疑问.“既然这样.为何从未听过有这个三皇子的存在.而且在对寒枫的调查中.也沒有找到一丝有关此事的线索.”   “究竟是怎样将此事瞒的滴水不漏.这就是父皇的能耐了.朕也无从得知.不过.当初父皇下令杀兰妃一家.并沒有牵连三皇子.只不过三皇子从小不受宠.兰妃担心因此三皇子在宫中会受苦.又怕母妃会对三皇子下手.故而在临死之前托人将三皇子送出宫.”   说到这里.楚渊不由的吐口气.“可实际.三皇子被送出宫母妃是知道的.这也是后來父皇沒去寻找三皇子的原因.可能父皇认为三皇子在宫外可能会比生活在皇宫内更好一些.故而皇宫内再沒有兰妃与三皇子的存在.”   如此.林默轩便能理清楚一切了.寒枫所谓遭人残害破败的家族.是他出宫后被收养的人家.而他如此针对楚渊.妄想夺取楚国江山.定是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将兰妃一家的死算在了楚渊身上.   “皇上.如果内情是这样.那么最近朝中有动荡的几位大臣.就有可能是寒枫的人了.而您.是因为这点.才怀疑的翌王.认为是翌王与寒枫联手了吗.而翌王这么做的理由.就是因为权利、yuwang.”   林默轩的这么多问句.其实就是楚渊已经认定的事实.这些林默轩都知道.可是他的内心却不完全这么认为.至少.在翌王这件事情上.林默轩有迟疑.   虽然.现在很多迹象都表明翌王可能真的与寒枫联手.但若说翌王单单是为了权利.林默轩不相信.   “林默轩.你是否不相信朕的所言.认为朕对翌王的怀疑太过草率了一些.”   说实话.林默轩是这么想的.可他不敢明着点头.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楚渊不语.   “林默轩.希儿失踪了.你不是要找希儿吗.朕告诉你.那日刺杀朕的凶手.就是那希儿.朕在此之前多次与希儿相处.所以朕比耀夜认得清楚.更何况那红衣人还有希儿身上特有的淡淡气味.至于这幕后主使.朕知道.是翌王……”   正是因为这点.才让楚渊狠下心去怀疑…… 第一百九一章前往灵溪……   楚渊说要去灵溪.那是即刻准备着就要前往的.临行前将朝中的一些事宜全都交由林默轩处理.   对于朝中可能投靠寒枫的几位大臣.楚渊的意思是希望林默轩能够悄然无声的将此事摆平.对于这几位并不曾做过对楚国不利事情的大臣.楚渊不想他们死.如果他们能在林默轩的劝诫下转心悔改.楚渊是愿意饶他们一次的.   林默轩知晓楚渊的意思.很是干脆的点头答应.在他看來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完成此事.其实并不难.   只是.除去这点.林默轩心中更担忧的是希儿.不管翌王是不是真的背弃了皇上.不管刺杀皇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希儿.可一旦皇上这么认为了.那么在沒有完全证据证明翌王和希儿清白的情况下.翌王和希儿的嫌疑就已经是坐实了.   对此.林默轩颇为苦恼.若此事真是希儿而为.那想要保住希儿的命.只怕难矣.   “皇上.此次去灵溪非同小可.您千万要注意安全.您的身体还未彻底康复.路上又难免颠婆劳累.还是让莫笙随着您去.多少照应着.”林默轩虽然担心希儿.可眼下最该关注的还得是他的主子.   “朕知道.朕此行去灵溪.朝中的一切就交予你了.林默轩.希望你不负朕望.”   “臣定当竭尽全力.”林默轩向着楚渊深深跪拜.而后同着刚刚赶过來的众位大臣一起送别楚渊.   看到楚渊龙体康健.动作敏捷翻身上马.挥动马鞭.一身凛然正气的御马飞驰.众位大臣们全都欣慰的舒口气.放宽了心.   皇上能平安苏醒.并亲自前往灵溪.顿时间就稳固了朝堂.稳定了人心.   只是.在多位大臣欣喜激动间.还有几位大臣的神色十分的复杂.有些犹豫不决.又很是怅然的模样.   “张大人、李大人、全大人、周侍郎.请你们随本官前來.皇上有几句话特要本官转告.”点了几位大臣的名字.林默轩负手转身.走进宫门直接走上了城楼.   城楼上.还能望到楚渊一行人的身影.林默轩看着楚渊渐渐遥远的背影不语.而随后跟來的几位大臣顺着林默轩的视线望去.更是沉默着凝望那欣长伟岸的背影.伴随着嘚嘚的马蹄声.混入萧瑟的寒风中.消融在冷凉的冬日里..   “几位大人.当今圣上可是一代明君.年轻睿智、骁勇善战、深明大义.这样的主子可是值得我们终生效力.”林默轩这话说的很实在.在他的心目中楚渊就是这么的一个人.是值得他倾力效忠的.   “林大人.皇上不仅是一代明君.更是难得贤明智睿的治国奇才.我等对于皇上是由衷的钦佩、敬畏.只是.当年兰家对我等有恩.先皇对待三皇子也着实不公.我等心中……唉.这三皇子并非庸才.又实在值得同情.如今找上我们.我们也是……”   知晓林默轩是什么意思.几位大臣很是叹息的说着.他们心中并非是真的想要背叛楚渊.只是对于寒枫的请求无法狠心拒绝.便答应会在适时处给予帮助.   “林大人.您也知道.前些日子皇上遇刺.我们久不见皇上.心中自然有所猜想.后來.终于见到皇上.却是看见皇上昏迷在床、生死未卜.这江山是先祖打下來的.我等誓死效忠、并无二心.只是皇上生死难测.三皇子又是先皇亲子.我们难免会错了想法.”   几位大臣说的诚实.也很无奈.林默轩听了并沒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一脸正色.抬眸认真严肃的看向几位.“几位大人.此话不必多说.是什么皇上心里清楚.也都理解.正因为此.皇上决定给你们一次机会.如今我们的圣上平安健在.正在前往灵溪处理战事的路上.很快的那些谋逆者将会被全部处决.不知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位大人是怎么想的.”   “我等只是一时糊涂.还望皇上开恩.今后定会将功补过.誓死效忠.求皇上开恩.”此言一出.几位大人同时跪地.口中不停的请求皇上开恩.并深深的叩拜.   “几位大人请起.皇上交由本官代处理此事.如今几位大人的意思我也看的明了.几位大人能迷途知返.这是再好不过.几位大人.请继续做好本职.为国效力.”林默轩说完.又与几位大臣浅聊几句.便让他们各自回去.   这事情算是简单的摆平了.不过防止有人会给寒枫通风报信.哪怕只是要告诉寒枫为何帮不了他了.也是不允许的.所以.先前暗中盯梢这几位大臣府上探子.林默轩并沒有立即撤回.差点背叛的人.再转身表忠心.不经过考验.哪能就那么轻易相信呢.   楚渊带人前往灵溪.说明与寒枫之间的对决已经到了白热化.也该两人面对面的交锋.当然.也有可能是三人……   而在此之前.楚渊派陆祁诺和黎洛萧他们去处理云阑阁的那些叛贼.事情进展的很不错.黎洛萧心中记下的那些名单.是寒枫他们绝对不知晓的.所以一时间云阑阁的人损失惨重.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寒枫立即下令.要云阑阁的其他人士全部汇合.随他一路前往安江.   现在.明颂带领的军队正在安江.本來这两日就计划着穿越这条卧龙山.攻打灵溪.可是.这几日安江一带气候转寒.卧龙山上更是下了雪.由于卧龙山的山势较高.明颂不敢贸然行动.故而有所耽搁.   就在这几日里.寒枫与萧琤墨.以及云阑阁的一众人士.冲过途中阻碍.來到了安江.   与此同时.正在前往灵溪道路上的楚渊.也感受到了冬日的萧瑟寒凉.看着空中飘忽而下的细小雪花.楚渊有些怔怔的.视野中遥望着灵溪方向已是一片花白.   楚渊的心中不由的感到悲凉还有哀伤.伴着阵阵的心痛.更让他绝望寒了心.冷峻阴狠了神色.更加速度的赶往灵溪. 第一百九二章前夕……   楚渊达到灵溪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凌晨.此刻飘雪已经停止.但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花.   披风上的皮毛早已被风雪浸染.冻上了厚厚的一层雪霜.脱下了变得厚重的披风.楚渊在诸位将领的恭迎下.大步走进驻军的帐篷内.   营帐内燃着火盆.将里面熏的暖烘烘.楚渊一走进去便在榻上坐下.搓搓手在旁边的火盆上取暖.   跟随着楚渊走进來的林安和苍墨.则都站在楚渊的身旁两侧.林安浑身哆嗦嗦的打颤.却不敢如楚渊那样随便的围着火盆去.   好在这营帐里的温度比起外面好多了.能在这样温暖的环境中.林安也甚是满足了.   “皇上.您一路辛苦了.末将已经派人准备了热水和膳食.您可以沐浴后稍作休息.”听闻楚渊要过來的消息.灵溪这边早就做好迎接的准备.绝不怠慢分毫.   “不妨事儿.李将军.现在安江那边情况如何.卧龙山上的驻兵可是部署妥当.”这命令是楚渊临行前就已经下达的.现在只是确认无误罢了.   “请皇上放心.卧龙山上已经按照皇上的意思.做好了一切的部署.只是.这两日突降大雪.山上的环境变得恶劣.不过漫山的积雪也更利于将士们的掩藏.至于安江那边.据山上的将领回报.并沒有发现一丝异动.”面对楚渊的询问.李将军很是认真谨慎的做回答.   “好.嘱咐山上的将士们.一定要高度警惕.严阵以待.一有动静立即汇报.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做了简单的吩咐.楚渊边让几位将领离开.只留了林安他们在.   “皇上.现在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先等着.等着明颂他们主动进攻.才做反抗吗.”苍墨对此对此还是有些疑问的.在他看來皇上火急火燎的日夜赶路而來.现在怎么能静得下心等待.   不过.苍墨的疑问才问出口.就听到帐篷外传來“踏踏”的声音.而后帐篷的门帘被掀开.在一阵冷风灌进來的时候.同时钻进了一个人影.   “属下参见皇上.”这人无疑就是跟随楚渊前來的耀夜了.耀夜之所以现在姗姗來迟.是因为他途中去办了别的事情.   “怎么样.可是见到了陆祁诺他们.”楚渊暖和了手.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几口茶.才抬眼看向耀夜.   “是.属下见到了他们.如今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善后工作.很快的便能赶到这里來.”   “这么说來.寒枫已经意识到了问題所在.所以云阑阁的那些人都已经和他汇合.那么.寒枫他们现在到了哪里.可是距离安江不远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楚渊的神情甚是微妙.   楚渊会这么问.是因为陆祁诺他们对云阑阁那些人正杀的过瘾.却在换下一个地点的时候.发现人早已经撤离.想來定是云阑阁无端死了这么些人.寒枫察觉了问題.故而将他们集结了过去.   对于楚渊问寒枫他们现在的所在.耀夜知道主子其实最关注的是翌王.“回皇上.据悉寒枫他们现在已经到达了安江.翌王、也在其行列.”   耀夜这么的一说.苍墨顿时就明白了.故而也知道自己方才是说了废话了.   “好.很好.挺好的.”楚渊一连说的三个好.其中到底是何滋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更别说耀夜他们难以理解了.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午饭过后.随朕一同上山去.”楚渊淡淡开口.在耀夜他们离开后.却是神思有些游离的发了下呆.而后很是很是沉重的叹口气.   休养了精神.在午饭过后.楚渊在耀夜他们的随行下.一起出了灵溪城门.前往卧龙山.   经过半个时辰的骑马.一行人在两个士兵的带领下开始上山.初始时.骑马走在积了雪的道路上.马儿跑的费力些.好歹还能看得清楚道路.   后來.山间的道路变得蜿蜒又狭隘.有的道路因为积雪的覆盖.直接的和山坡连在了一起.故而行走起來格外的困难.   好在.领路的两个士兵是土生土长的灵溪人.对于卧龙山的地形是摸得底透.虽然看不清楚道路.也能带着楚渊他们一路平安走下去.   只是走在半道上的时候.突然寒风又开始刮响.伴着飒飒风声夹杂着飞雪漫天飘零.卧龙山.又开始下雪了.   “皇上.山上又开始下雪了.下雪的时候更是影响视线.道路更是不好走.为了安全起见.属下还是带您先回去吧.”领路的两个人看见山上又开始下雪.唯恐会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他们担待不了的.   对于两个士兵的提议.楚渊最开始并不情愿.只是看着风吹的厉害.雪也下的紧了.这才无奈的选择返回.   回到军营中.楚渊站在雪中久久的凝视看不透彻的天空.不顾被风雪迷了的眼.就那么固执的站了好久.才转身回到营帐中.   回到营帐中.來不及拂去身上的飘雪.便直接开口.下令道:“苍墨.叫各位将领前來.朕有事吩咐.”   收到楚渊的命令.军中的几位重要将领匆匆赶去.來到楚渊所住的营帐中.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到楚渊直接的命令.“吩咐下去.让山上的将士们做好应战准备.今夜叛军很可能会偷渡上山.”   “今夜.皇上.叛军前几日因为下雪而暂停了行动.现在山上正下着大雪.他们真的会选择这个时候出动吗.”几位将领不由的怀疑.要知道之前叛军就是因为下雪才延缓了行动.现在又怎么会冒雪而行呢.   可是.楚渊却不再那么想.对于叛军今夜会上山.他是认定了的.“之前也许不会.但是现在寒枫來了.就一定会.”更何况.还有翌王在.   楚渊知道.如果是萧琤墨.他是一定会这么做的.出其不意.大胆而又冒险.这不就是翌王一贯喜欢的嘛.   …… 大结局(一)作战……   对于楚渊的认定.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当寒枫和萧琤墨他们來到安江的时候.明颂正望着阴沉的天际发愁.   先前因为山上突然降雪.所以明颂不敢贸然行动.可是驻扎安江的这些将士们早就心急了.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杀入皇城.为安亲王报仇.也为施展自己的抱负.   所以.眼下的情况让明颂很是烦恼.还好寒枫早先派人送信.说他这两日就会带着云阑阁的众人來到此地.   对此明颂很是惊喜.焦心的等待寒枫他们进入安江.到达他们的驻军地时.天色都已经亮了.   “寒枫.你可算來了.”明颂一夜未睡.这时候却也精神百倍.看到寒枫带领着大队伍前來.忙小跑着迎上去.   “明颂.多日不见了.这阵子辛苦你了.”寒枫见到明颂.很是亲切的拍拍明颂的肩膀.翻身下马.沒急着跟着明颂往里走.反倒是后退了一步.伸手虚扶着另一个从马上翻身而下的男人.   萧琤墨从马上下來.轻轻的推开了寒枫想要搀扶他的手臂.伸手拿下头上戴着披风的帽子.将整个面容露出來.   “翌王.”虽然知道翌王已经与寒枫合谋.但明颂看到萧琤墨还是多有惊讶的.惊叫一声后看看寒枫.后又向着萧琤墨点头示意.   “王上.您來了.”这与明颂显然不同的欢喜的声音.自然是出自云风的口中.紧跟着云风身后前來的则是翌国十万大军的统领蓬将军.   “末将参见王上.”蓬将军大步走上前.对着萧琤墨深深一抱拳.躬身行大礼.   萧琤墨上前一步.将蓬将军扶起身.寒枫看到他们这般不由的失笑.而后说着让大家都进去里面再來相谈.   明颂选择驻军的地点.就在卧龙山下.从这里想要上山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卧龙山下有着一座寺庙.明颂占领了安江之后.就暂住在这座寺庙中.   明颂带着寒枫他们进去寺庙.來到一间大的庙堂内坐下.一干人简单的做了问候.而后便将话语切入正題.   因为天气问題.明颂原本做好的打算已经被耽搁了数日.现在看着依旧昏暗阴沉的天色.明颂很是担忧.   來时.寒枫与萧琤墨也看到卧龙山上一片白茫.对于明颂的担忧也都理解.积雪多.山体很滑.又分外的难走.若是不慎跌落山崖.那情况更是糟糕.   寒枫也想到这一点.一时间也难以下决定.只能在心中另外思考.再想办法.过了午后.卧龙山又下雪了的消息传來.让明颂更是深陷愁窘.   寒枫对此也颇感苦恼.可萧琤墨却开口.提议他们做好准备.即刻上山.   “什么.现在准备上山.可是.现在卧龙山上风雪很大.不说别的.单单我们前行都会很困难.”这是明颂一直來的隐忧.   “正是因为这样.才应该在此刻上山.前几日.你们因为山上下雪.放弃了立即上山的计划.此事灵溪的那些人肯定是知道.如今.卧龙山又下起了大雪.那些人便认定你们不会有所行动.故而疏于防范.所以.此刻上山是最好的时机.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险中求胜.似乎更有意义些.”   因为萧琤墨的这段话.寒枫和明颂他们听了都觉得有理.战争本來就是残酷的.他们不能因为这一点不便.就停止自己的脚步.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颂.你立刻吩咐下去.要将士们做好准备.即刻开始上山.黑枫.你带领云阑阁的弟子们.到时候随同明颂一起上山.”这是寒枫的命令.此次他将所有云阑阁的人全都派出去.成败就在此关键的一战了.   “寒枫.云阑阁的那些人全都积聚起來差不多两万人士.人虽然不是特别的多.却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精英.这些人.是云阑阁全部的兵力了吧.”萧琤墨是亲眼看着寒枫召集了所有的云阑阁人士.这两万人与楚国大军比起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是.楚渊派人残杀我云阑阁子弟.此仇是非报不可.越过了卧龙山.拿下了灵溪.距离皇城就不远了.也距离楚渊的头颅不远了.”灵溪一战.寒枫是势在必得的.   “好.那就好.”萧琤墨听罢点点头.转而阴冷了神色.冲着蓬将军吩咐道:“蓬将军.尽快整合好军队.本王同你们一起上山.”   “子澈.你也要上山.”寒枫很是惊讶.可惊讶的还有云风、蓬将军他们.   “王上.您也要上山.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山上多危险.您还是在山下比较好.”   听了蓬将军他们的话.萧琤墨只是淡淡摇头.轻轻开口.却不容抗拒道:“寒枫.你是肯定要上山的吧.既然如此.本王为何不能.蓬将军.此战非同小可.还是由本王亲自带领.指挥你们奋勇杀敌吧.”   萧琤墨这么一说.寒枫他们都沉默了一下.而后便是无奈的认同了.   傍晚时分.大漠还有蓬将军各自带领的十万大军.以及云阑阁的两万人士全都做好准备.在寒枫与萧琤墨同时的一声令下.整个大军开始向着卧龙山进发.   此刻的天色已是傍晚.可是卧龙山上因为大雪的覆盖.视野里也都如白昼一般.只是寒风肆虐.簌簌而下的风雪刮的脸生疼.也妨碍了视线.   不过.数十万大军的行动沒有丝毫的迟疑.虽然速度上有一定程度的缓慢.可是沿着他们早就探好的地形.经过几个时辰的攀登.终于到达了卧龙山的顶峰.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所做的就是要沿着山路而下.成功的翻越了卧龙山之后.看到的就会是他们作战的目标.灵溪城.   只是.当整个大军开始沿着山路而下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突然响起的炮火将所有人的心都一震.而后便看到从白雪覆盖的山石后窜出许多拿刀的铠甲武士.   这样的情况是寒枫他们不曾料到的.但是面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寒枫并不惧怕.而萧琤墨则是收敛眉眼.眸光莫名. 大结局(二)反转……   “黑枫.你带领云阑阁的弟子们阻挡住这些人.明颂、蓬将军.你们率军继续下山.”寒枫看着眼前的情形.下达命令.   埋伏在山顶的兵力并不少.可是云阑阁的一众人完全可以应付.楚渊安排埋伏山顶的是最强劲的将士们.普通的士兵对战他们可能会吃力些.但是寒枫派遣的是云阑阁那些武功高强的人.这些人与之对战是足以抗衡的.   有了云阑阁一众人的掩护开路.明颂和蓬将军率领大军很快突出重围.沿路下山.云风和云逸一路上都守在萧琤墨的身旁.而寒枫对萧琤墨也是一刻不离.看着明颂带领大军开始下山.寒枫他们也护着萧琤墨一同离开.   下山的路上.在地势陡峭.山路狭隘的地方.还埋伏着一拨拨的兵力.并且设下陷阱.只是这些兵力相对于明颂他们二十多万的大军.简直是不值一提.   下山的途中的对抗.让明颂他们的将士们有所损伤.不过伤亡在小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黑枫带领云阑阁的人追了上來.看着云阑阁将近少了一半的人员.寒枫大为吃惊.   “黑枫.怎么回事儿.难道对付那些个人.都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寒枫很是愤怒.也很是心痛.云阑阁的那些人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云阑阁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他不曾想这么的一个战斗.竟然会让云阑阁的兄弟们折半死亡.   “阁主.黑枫也想不到会这样.可是.在阁主你们下山后.从四周的雪层里竟然冒出了多名死士.那些死士很难缠.我们极力才将他们斩杀.但我们的人也都损失惨重.”黑枫也甚为悲痛.说这话时是极力隐忍的.   “可恶.”寒枫狠狠的骂了一声.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萧琤墨疑问道:“子澈.你有沒有觉得奇怪.山上的这些人好像算准了我们今夜会上山.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有.他们这些人的作战策略.并非是一般人想出來的.”   “你怀疑什么.”萧琤墨不由的问道.   “会不会.楚渊不仅沒有死.而且已经醒过來了.”寒枫忍不住的猜测.在他看來要不是楚渊下达命令.灵溪的那些人是沒有这能耐的.   “已经醒过來了.”萧琤墨略有茫然的说着.楚渊不会死他是肯定的.可是楚渊是否醒了过來.萧琤墨还不知道.   可是.听寒枫这么的一说.萧琤墨认为此话有道理.这里的部署很有可能就是楚渊的意思.那这么看來.楚渊会不会.就在灵溪呢.   这么的一想.萧琤墨忍不住心中一跳.一股暖流从头顶划过心田.让他在这寒冷的山间忍不住身体打颤.   “子澈.你怎么了.”寒枫看到萧琤墨的异样.担心的询问.   “沒什么.我只是认为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接下來的路我们要小心了.如果真的是楚渊醒过來了.卧龙山上的埋伏是他部署的.那么楚渊很有可能已经到达灵溪.这样的话.对灵溪的攻占.只怕会很难.”萧琤墨显得有些担忧.眉头不由的皱起.   “哼.楚渊若是真的來了.那正好.不用等着我去到皇城.直接在这里便可斩下他的头颅.”对于楚渊.寒枫是恨上加恨.他简直都沒有了耐心.疯狂的想要杀了楚渊泄愤.   寒枫的话.得到一众的响应.所有人都高举手中的武器.大喊杀了楚渊.不过.蓬将军可是不敢这么做.故而他手下的将士们只能保持沉默.全都将眼神看向他们的王上.   “走吧.”萧琤墨深吸一口气之后.淡淡开口.寒枫抬眼从萧琤墨的面上仔细瞧过.冷淡了神色同他一起继续前行.   从此走往山下的路很是顺畅.至少沒再发现任何埋伏和陷阱.到了卧龙山下.寒枫并沒有急着让军队立即出山.而是先在山脚处找到地方掩藏.稍作休息期间.派人前去探消息.   寒枫派人出去查看情况.楚渊那边则是有人立即回去回报情况.得知寒枫他们率领大军已经下了山.楚渊的神色不由的凝重.眼神也便得狠厉.   “去.让城楼上的将士们做好准备.只要叛军靠近城门.立即动手.”吩咐完这句话.楚渊也从营帐内走出來.林安看出他也要上城楼去指挥战斗.叫了一声忙去拿了金丝软甲让楚渊穿上.   楚渊來到城楼之上.抬眼向着四周的远方望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动.遥望到卧龙山脚处.明知道那里藏匿着数十万的大军.望过去却看不到一丝人影.   楚渊并不着急.平心静气的等待着.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楚渊听李将军來报.说敌军开始行动了.   听闻此.楚渊重新來到城楼边处.仔细张望着.确实能够看到一片乌压压模糊的影团在向着这边移动.   “大家全都隐藏好.记得.一定等到叛军靠近了城门.才能动手.”楚渊的命令众位将士自然是谨记.在楚渊退出城楼边上.各位将士也都退后半跪着掩体在城墙下.   半个时辰.大批的军队已经达到城门之外.不过他们并沒有想着立刻攻城.反倒是在距离城门一里地的地方停下了.   “寒枫.这地方似乎是太过的安静了.静的有一丝反常.”萧琤墨抬眼望望近在咫尺的灵溪城.略有担忧的说着.“这城中.恐有埋伏.”   “山上那么多的埋伏我们都走过去了.就算城中有埋伏又怎样.我们也会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行.”寒枫这话一出.无疑让手下的人全都振奋.萧琤墨听了沒表示什么.沉默着不再开口.   “你若是担心.待我前去城门处看看.”寒枫看到萧琤墨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宁.如此开口.以作宽慰.   “不必了.你看那城墙上水光晶亮.想來是他们在城墙上浇了水结了冰.以防我们攀爬.看來.想要进入灵溪城.就只有攻破城门.可是.这也就印证了.城楼上肯定设有机关.我们必须小心.”   寒枫听了萧琤墨的话.很是认真的点头.下令让诸位将士们小心防范.却要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城门.   众位将士领命.举着刀剑.抱着木桩.或者拿着炸药.一股脑却排列有序的向着灵溪城门进攻.   城门处.地面上有很多结冰的地方.前行的人不由的小心走动.待他们距离城门不过十多米.抱着木桩的将士摆好姿势.正准备用力冲刺撞击城门.却在刚迈出脚步的时刻.被城楼上突然发射的箭雨中伤.   城楼上射箭的将士们一拨又一拨的交错替换.面对城下乌压压密集的人群.全都是百发百中.   “大家小心.”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叫.所有的将士们举起手中的刀剑在头顶上方挥舞.将飞來的箭羽横扫斩断.   同时.负责撞破城门的人毫无畏惧.在铁盾的掩护下.继续进行自己的任务.城楼上的人看到底下的士兵举起盾牌.立刻收回了弓箭.开始向着下方投射石块或者冰块.   寒枫看到这样情形.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挥挥.立刻有云阑阁的高手出动.躲过乱石的攻击.飞跃上城楼斩杀那些投射者.   很快的.城楼上的很多士兵全都被斩杀.但是想要这么轻易的占领城楼.却是不可能的.   一般的士兵容易杀死.可是楚渊训练出的暗卫队.可不是好对付的.云阑阁的人眼看着楚渊就在城楼之上.悠哉的站在后方轻蔑而冷漠的看着他们.心中愤恨不已却无法越过暗卫的阻挡.   相反的.云阑阁的那些人.面对着暗卫一等一的高手.纠缠打斗中很快的败下阵來.   不过.在此期间.因为沒了城楼上投石的威胁.城楼下的将士们倒是很快的撞开了城门.   就在明颂准备下令攻城的时候.城楼上的楚渊突然现身.站在城楼高处看着下方的寒枫.以及寒枫身边的萧琤墨.楚渊冷冷一笑.   “子澈.好久不见了.朕.对你、真是万分的想念.”这话楚渊是硬扯着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万分艰难的吐出这句刻骨冰凉的话.   听闻楚渊的声音.萧琤墨不由的握紧手掌.抬眼看向城楼上的楚渊.却被风吹起的雪花翻飞模糊了视线.   沒敢多看萧琤墨.楚渊又将视线放在了寒枫身上.看着寒枫似笑非笑的开口:“寒枫.或者朕应该叫你楚辰灏.朕的三哥.可是.不管因为什么.你都要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   “楚渊.受死吧.”听闻楚渊这么说.寒枫便知道楚渊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可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楚渊依然对他这么的不屑.这让寒枫更加的愤怒.怒火烧红了眼睛.充满杀气的怒吼一声.举剑指向楚渊.   “杀.”   “杀.”   “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三个人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一个字.但是神态语气却是完全不同的.   寒枫的“杀”是嘶吼出來的.充满了对楚渊的恨意.爆发出凌厉的杀气.带动着将士们的杀意.   楚渊的“杀”是干脆而狠绝的.充满了冷漠和霸道.楚渊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眼睛是紧盯着萧琤墨的.   而萧琤墨的“杀”则很是平淡.就是简单的一个字而已.像是对别人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   这三个字.被他们三个人说出口之后.出现了三种不同的情况.寒枫指挥着众人向着城门进攻.可就在此刻.城门内却涌出了大量的兵力.直接与寒枫他们厮杀在一起.   而混迹在大漠军队中的翌国将士.在听到萧琤墨的话语后.也全都举剑奋力斩杀.只是斩杀的对象却是楚渊和寒枫都想象不到的.   看着大漠的士兵一个个的倒地.寒枫不可置信的回头.他还沒來的及问为什么.便看到萧琤墨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留情的冲着他.狠狠的一剑砍过來. 大结局(三)寒枫之死……   凌厉的剑锋在眼前闪过.如若不是明颂在危急时刻挡下了那一剑.寒枫可能现在已经命丧亡魂了.   面对萧琤墨的攻击.寒枫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从不曾认为有一天萧琤墨会真的与他拔剑相向.而且.还是在这么深深的算计了他之后.   “寒枫.你还愣着做什么.”明颂看着发呆的寒枫很是气恼.不由得开口怒喝.同时费力的阻挡萧琤墨的袭击.   “不必不可置信.你眼前看到的都是真实的.这个人他算计了你.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帮你.根本就沒想着与你合作.他就只是想毁了你而已.”这话明颂是对寒枫说的.可他的眼睛却是紧盯着萧琤墨.充满了仇恨.   在这一刻.明颂知道.想要攻占灵溪已经不可能.想要杀掉楚渊只怕也是妄想了.而这一切.全都是拜萧琤墨所赐.   “萧琤墨.你真是个无耻的小人.寒枫如此真心对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明松怒极.此刻对萧琤墨的杀念已同对待楚渊一样.在他看來这二人都是最该死的.   “回报.”萧琤墨很是清冷的开口.“本王为何要回报与他.若非要说回报.那这还就真是本王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为什么……”寒枫甚是悲痛.心脏早已被萧琤墨的言语伤的血淋淋.心中所有的期盼与希冀.此刻全都成为讽刺.这种深深被刺痛.无力承受的感觉.让他感到绝望.   寒枫的为什么.萧琤墨沒有给他答案.也不想给他答案.他只是专注与明颂的对战当中.并且每一剑真正的攻击目标.都是寒枫.   这一瞬间的突变.让城楼上观战的楚渊当即懵了.在他回神间就看到萧琤墨已经拔剑攻向寒枫.此刻更是与明颂打斗在一起.   楚渊想着萧琤墨这么做的用意.可是也似乎不用去想.单是萧琤墨现在的行为.楚渊便可以明白一切.明白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萧琤墨的精心算计、用心良苦.   想明白这一点.楚渊当真是感触颇多.当然心中的感动是最强烈的.如此一來.楚渊顿时就惊喜了.而且干劲儿十足.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冲过去与萧琤墨并肩战斗.   可就在此时.楚渊突然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向着萧琤墨的背后袭來.楚渊大惊.心中一阵的害怕.飞身跃下城楼时.大声的呼喊.“子澈.小心身后.”   听到楚渊的声音.萧琤墨的神情微变.想要抬眸去看楚渊.又念及着身后的危险.只能闪身错开身后的攻击.   黑枫从身后对萧琤墨的攻击.此刻也转为正面的.萧琤墨面对明颂与黑枫二人的同时进攻.游刃之间也感到一丝吃力.   明颂对于萧琤墨來说.并不算威胁.可是加上寒枫身边武功最为高强的黑枫.不由的会产生一种紧迫感.   楚渊担心着萧琤墨.想要即刻赶过去.却在途中被云阑阁的那些人截下.虽然耀夜他们是紧跟着楚渊飞身而下.可是碍于云阑阁的那些人围攻.耀夜他们也只能是将楚渊护在身后.并不能及时的杀出一条道路.   楚渊实在是忧心萧琤墨.可是被云阑阁那些人层层围住.楚渊是焦心愤怒不已.只能更快速的挥动手中的剑.尽快的解决这些挡路石.   所有人都在奋力的拼杀.只有寒枫还愣在原地.不过在方才楚渊叫萧琤墨名字的那一刻.寒枫已经回神.   回神后.寒枫的表情突然变得冷漠残酷.方才那些复杂而纠结着的情绪全都不见.神色冰冷肃杀.眼睛里充斥着残暴嗜血的精光.   “所以说.你一切都是为了他.萧琤墨.我问你.你这么做是不是全都为了他.”寒枫紧握手中的利剑.用尽全身力气.冲着萧琤墨大吼.   寒枫很是凄厉的吼声让萧琤墨一愣.手中的剑不由的一顿.就在此时黑枫看准机会.持剑劈向萧琤墨的肩头.   寒枫看到这点.不管内心是如何的绝望.却始终不愿真正的伤到萧琤墨.更何况是别人出手.   “黑枫.住手.”寒枫冲着黑枫命令道.黑枫听到寒枫的话极是不情愿.就在他迟疑间手中的剑已经指向萧琤墨的近前.黑枫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一咬牙更用力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眼看着黑枫的剑就要从萧琤墨的颈部砍下.寒枫不由的瞪大了双眼.却在最后时刻听到“叮”的一声响.黑枫的剑猛地向一旁歪斜.而后不受控制的脱手落地.   能够在这样的时刻救下萧琤墨的人.只有杨云希一个.   原來.知晓楚渊前來灵溪.也知晓萧琤墨同寒枫一起來到安江后.和云天见面的杨云希决定前來寻找萧琤墨.   虽然当时他们很诧异王上会和寒枫在一起.并且共同去对抗楚王.可是在他们看來.如论主子做什么.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主子.听从主子命令便可.   “王上.”有了云天和云希的出现.两个人逼退了明颂和黑枫.各自守护在萧琤墨的一边.   萧琤墨看着二人轻轻点头.而后将视线放在了寒枫的身上.注视着寒枫的面容.萧琤墨冰冷的神情慢慢的消融.脸上浮现一抹沉重而哀伤的神色.“寒枫.今日的局面我是不忍心的.命运可能真的对你不公.你想要去争取并沒有错.只是.你的对手是楚渊.而楚渊是我的男人.也许.你不该有今日的悲哀.我只后悔当初不该救了你.可能那才是你该有的命.”   萧琤墨的话才说完.不及寒枫來应对什么.只看到一道如闪电般的影子从黑枫和明颂中间闪过.回眸间.已经看到杨云希的剑刺入寒枫的胸膛……   黑枫和明颂看到此疯狂的向杨云希展开攻击.而萧琤墨则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看着寒枫缓缓的倒地.   而寒枫.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而后便抬头看向萧琤墨.任由口中与胸前鲜血汩汩而流.却不愿转动眼睛.直到倒地的那一刻.眼睛还是贪婪的、痴恋的.深深的凝望着…… 大结局?终   寒枫的倒地.就已经注定了这场战役的失败.明颂和黑枫誓死为寒枫报仇.最终却被杨云希斩于剑下.   大漠的将士们看到寒枫和明颂都已经命丧当场.又看眼前形势死路一条.惊恐慌乱之余只好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跪地请求楚渊的饶恕.   只是云阑阁的那些人.自知自己是逃不出去.就算是投降只怕也是沒有活路的.故而他们在寒枫死后.还在奋力的厮杀.虽然寡不敌众.眼看着自己人一个个倒下.他们并不惧怕.视死如归一般的平静淡定.   最终.这场战斗以云阑阁全军覆沒为结局.看着灵溪城外尸横遍野.鲜血大片大片的染红了铺满地的白雪.   此刻.楚渊终于能來到萧琤墨的身边.就在他狂奔着冲萧琤墨跑过來的时候.却看到萧琤墨蹲于地上.伸手将寒枫不瞑目的眼睛轻轻覆盖.   楚渊看着.冷冷不说话.虽然他对寒枫的死并沒有什么惋惜.只是有了那么一层血缘关系.又想想寒枫的一生.楚渊总算是消除了对寒枫的鄙夷不屑.   “寒枫毕竟是皇室之子.父皇对于寒枫到底有所亏欠.我打算让寒枫的尸体葬入皇陵.”楚渊这么说.一來是不想让皇室血脉成为孤野亡魂.二來是担心萧琤墨会对寒枫愧疚.万一想着要将寒枫葬在他们翌国.那就不好说了.   “听你安排吧.”将寒枫的眼眸合闭.萧琤墨深深的看了寒枫一眼.缓缓站起身体.   “子澈……”楚渊激动的叫一声.正等着萧琤墨的回应.却发现萧琤墨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将眼神移往别处.   “杨云希.”萧琤墨所看向的人正是杨云希.杨云希听到萧琤墨的话.恭敬的向前走了一步.却在不防间被萧琤墨狠狠的在脸上甩了一巴掌.   杨云希一时间有些懵.可是下一刻他就跪倒在萧琤墨的面前.深深叩首不敢说话.   “楚渊.你可是想着要怎么处置他.或者……”萧琤墨沒把话说完.若是楚渊真的想要处置杨云希.那他作为指使者.只怕楚渊也不会原谅他.   “子澈.我从未想过要怪你……”楚渊深深的叹口气.看着萧琤墨认真道:“开始时.我以为你真的和寒枫合谋.那时我确实伤心失望.也感到愤怒.可就在前一刻.我知道你良苦的用意.虽然.你这么做.是我付出的代价比较大而已.”   最后那句话.楚渊略带调侃的说道.谁能想到萧琤墨为了迷惑寒枫.竟然能这么狠下心将他给算计进去.   “是我对不住你.现在你的伤可是好了些.”萧琤墨是真的有些自责的.虽然知道楚渊那话只是玩笑.可是他的内心总是难受.   “好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楚渊一顿.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可怜.“方才看到你身临险境.我着急的不行.为了能來到你身边.我那么奋力的拼杀.现在感觉到伤口似乎又开始疼了.”   楚渊这样似是撒娇一般的样子.让跟着楚渊过來的耀夜他们不敢看.云天看到则是不忍直视的偷偷扭头笑.   “莫笙可是跟了你过來.既然不舒服.就回去让莫笙瞧瞧吧.”萧琤墨沒想楚渊是不是装模作样.在楚渊连连点头.并拉着他一起回去的时候.萧琤墨很是顺从的跟着他.   楚渊和萧琤墨他们回城.而城外的将士们则在继续着善后工作.杨云逸简单吩咐了些什么.回头看到杨云希还跪在地上.走过來轻声道:“云希.起來吧.”   伸手将杨云希拉起來.杨云逸看他一脸沉寂黯然的神色.开口宽慰道:“楚王能够不计较.那是再好不过了.而王上.只是那么的一巴掌就原谅了你.算是难得了.”   “我知道.”杨云希并沒有埋怨.相反他是感激的.只是想着今后.他真是怕面对林默轩.也担心和他再也沒有相见的时刻了.   ……   在灵溪住了一段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楚渊决定回皇城去.楚渊本是想着让萧琤墨同他一起回去.而萧琤墨也在之前答应了他.可就在临行的前一天.事情出现了变故.   身在扬川城的萧桓弈知晓灵溪一战的真正内情之后.只是摇摇头苦笑.得知萧琤墨此刻同楚渊都在灵溪.萧桓弈便忍不住了.连日快马加鞭的前往灵溪城.   來到灵溪.见到萧琤墨.得知萧琤墨要随着楚渊先回楚国.萧桓弈分外的不满.   “皇兄.都这么长时间您都沒有回去了.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天天都在念叨.你要是再不回去.只怕孔少龄都扛不住了.他现在天天念叨着要离开皇都呢.还有.珍妃也快到了生产的时候.再怎么着您也得回去看看吧.”   萧桓弈一番唠叨.萧琤墨实在是听不下去.也念及着珍妃.思索一番后决定同萧桓弈先回翌国.待今后有时间再去楚国不迟.   楚渊万分不愿.也沒办法让萧琤墨丢下翌国不管.面上气呼呼的.心里却只有不舍.在萧琤墨离开前.楚渊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给了萧琤墨一个拥抱后.又捧着他的脸在那薄唇上狠狠嘬一口.   “……”萧桓弈以及众人简直是无语了.只能狠狠的翻白眼.将这个让他们胆寒的场面从脑海中挥去.   这一别.又是数月.萧琤墨回国后花了一段时间精心料理国事.而后就到了珍妃待产的时候.   萧琤墨虽然对珍妃无情爱.但他甚是感激珍妃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和付出.同时也很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來.   当珍妃顺利产下一名小皇子之后.萧琤墨是欢喜的.同时下令封珍妃为王后.让空置许久的后位终于有了人选.   这之后.很快又到了新年.萧琤墨更是无法离开.只是在这期间多与楚渊通信.常听听楚渊在信中的哀怨.   终于.到了年后.在楚渊一番番的催促下.萧琤墨决定前往楚国.在此之前.萧琤墨叫來萧桓弈.要他继续代理朝政.萧桓弈听到此叫苦不迭.如何都不愿同意.直到最后萧琤墨答应将云天给他留下來陪着他.萧桓弈才不情愿的闷闷点头.   由于云天被留下來陪着萧桓弈了.那么常伴萧琤墨身边的人就少了一个.萧琤墨从暗影中挑选人选的时候.最终选择了杨云希.   杨云希听到萧琤墨选择他跟着去楚国.是万分的惊讶的.他以为他今后再沒有机会去到楚国.沒资格靠近楚王.也就无法再见到林默轩了.可如今……   杨云希知道萧琤墨如此做的用意.故而他的心中对主子是分外的感激.同时对可能见到林默轩充满了激动.以及复杂而忐忑的心情.可不管怎样.他都是期待着.再相见的那一天……   经过漫长的路途.萧琤墨终于到达皇城.这一次楚国是用了迎接外宾最高的礼仪.來迎接萧琤墨.   事到如今.楚渊并不想再隐瞒萧琤墨的身份.所以当萧琤墨一行人到达皇城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此次的來客是尊贵的翌国之王.   此刻.皇后也跟着楚渊一同出宫迎接.可当她看到尊贵的翌王如此熟悉的一张面孔.顿时呆了呆.   怎么会呢.左曦筠怎么都想不明白.尊贵的翌王怎么会是当初她那般讨厌的苏子澈.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初.   左曦筠突然不敢想象.若是当初皇上真与那苏子澈之间有什么.那如今不就说明皇上与翌王之间.   这样的想法太过的惊人.也太过的荒谬.所以左曦筠及时的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极力的告诉自己.是她胡思乱想了.   可是.皇上长久的冷落后宫.闲时总会一遍遍的写信.或者一遍遍的看谁人的來信.那种温柔神态.让左曦筠不得不乱想.   尤其.后來她得到证明.楚渊的那些信就是送往翌国的.而那些來信也都出自翌王之手.   真正证实了这一点.还是当天晚上.在楚渊设宴招待萧琤墨之时.半途中两个人竟然都离席.找不见踪影.   左曦筠是担心皇上他们喝了酒.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故而也起身去寻找.可沒想.就在这大殿的后花园.左曦筠一眼就看到了在廊下痴缠着的两个人.   楚渊性急.许久不见萧琤墨.又长时间的禁欲.在席间看着萧琤墨饮酒.露出那修长白皙的脖颈.楚渊便一阵阵的冲动.怎么都忍不住要拥那人入怀的急切.   故而.只是出了大殿楚渊就忍不住了.拉着萧琤墨來到花园的廊下开始卿卿我我.萧琤墨虽然不似楚渊这般如狼似虎.但也不推拒楚渊的靠近.满心温柔的与他细细缠绵.浅浅低语.   这样的一幕被左曦筠看到.当真是刺痛了她的眼.可是此刻她又能做什么.若是换了旁人.可能她会大着胆子站出來.治那个一个勾引君王的罪名.可是.这人是萧琤墨.是翌王的王上.这让她如何敢.   左曦筠无法理解楚渊与萧琤墨之间的情感.也不愿意去尝试着理解.楚渊这般做着实是伤了她们的.也注定了她们今后悲哀的一生.   左曦筠实在是无可奈何.但是碍于两国之重.她也只能选择隐忍.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情罢了.   “子澈.你终于來了.这么长时间等我好心焦.”楚渊并不知他的皇后在多么沉重的悲哀和无可奈何下做了怎样的决定.他只是万般迷恋的望着萧琤墨的眸子.执起那一双修长的手.放在唇间轻轻的亲吻.倾诉着他的爱恋.   “我已经很快了.”萧琤墨吐口气.他何尝不想念楚渊.可是他身为一国君王.需要操劳的事情实在多.何况这两国之间的距离遥远.实在不是他们心急就能改变的了的.   “唉.”楚渊能够理解萧琤墨.很是无奈的叹口气.有些任性的说道:“要不改天我也把国事丢给林默轩.然后跟着你回翌国.等着你在翌国闲下來了.你再跟着我回來.”   “这怎是个长久的办法.”萧琤墨失笑的摇头.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口道:“要不我们都把皇宫迁移.找个两国相邻的地方改成皇都.这样我们的距离也就近了.來回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也不会耽误许多事情.”   这话其实萧琤墨也就是一说.毕竟要将皇都迁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谁知这话楚渊一听.顿时茅塞顿开一样.晶亮了眼睛.欢喜道:“好啊.要不你看复州城和扬川城怎么样.这两座城离得最近.到时候别说一两天.一天都能走个來回.”   “……”萧琤墨一愣.有些无言.后笑笑摇头.“这事情不着急.我们再从长计议.”   “对.暂且不着急.现在我们有着更为着急的事情呢.”说着.楚渊很是邪恶的看着萧琤墨.而后饿狼扑食一般的开始享用只属于他的美味.   萧琤墨在楚国待了几日后.便和楚渊两个人商量好.想要一起去一趟楹花岛.对于楚渊又要出宫远行.朝中的许多大臣都有意见.楚渊不想和他们一一解释.也不愿费心想什么理由去搪塞.就又将这繁琐的事情交由林默轩來办.   起初.林默轩也是不愿意的.还声称非要跟着楚渊一起出去.楚渊疑惑间.就看到萧琤墨对他诡秘一笑.而后看向林默轩直接开口:“林默轩.有话直说便可.何必这样麻烦.这样吧.为了补偿你这段时间的辛苦.本王决定将云希留下來给你作伴.”   有了萧琤墨这话.林默轩顿时改变态度.很是高兴的应承了下來.如此.楚渊才算明白.原來林默轩是怀着这小心思呢.   不过.安排好了这点.楚渊便能和萧琤墨毫无顾忌的一同前往楹花岛.到达楹花岛.两个人最先去的地方就是月老祠门外.那棵他们曾经挂上同心结的榕树下面.   这可榕树.在两年之后似乎是长的更加繁密茂盛.树上所悬挂的红色同心结似乎更多了.但是楚渊和萧琤墨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他们当初悬挂的那个.   因为.他们选择的地方是在榕树的最高枝头上.那里是一般人无法碰触到的地方.   仰头看着那红色的同心结随着枝桠摆动微微摇晃.楚渊与萧琤墨十指相扣.共许诺言:“同心结.永结同心.我们今后永不分离.”   其它的事情.何必想太多.到了眼前.总会有办法解决.   现在.就安静的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   <完>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