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王的黑桃后》 第1章 瞎眼美女 “娘亲,这里有好多好玩的,和北齐完全不一样。”繁华的街道上一对母子的出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小孩子粉雕玉琢,乖巧地牵着母亲的手,眼睛好奇地四处转动,而那名女子着一身白衣,身材纤细、婀娜,唯一的不足便是一条细长的白绫遮住了她的双眼,让人无法窥其真容。可比起容貌,最为惋惜的还是那女子竟是个瞎子。四周议论纷纷…… “这谁家夫人和孩子,家里其他人也不看着点。” “这小孩好可爱啊!” “要我说,这女人身材不错啊,哈哈哈” “莫不是和家人走散了,这一瞎子,一小孩,也太不安全了。” ………… 路人因着他们的出现评头论足,而被议论的人却毫不在意,这些话,他们早就听腻了,也免疫了。 “娘亲,有糖人,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给你吃。”白笙笙拉着白兮兮到了街边的空旷地方便向街对面跑去。 明明是自己嘴馋,还非要拉上她,呵呵。白兮兮微笑着,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介数落在了那玄色衣袍人的眼中。 茶馆的二楼,左云墨眯着眼,他很喜欢看着街上的人,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但有趣的人却很少。今天他就碰到了。呵呵呵,真想看看那女人有一双什么样的眼。这样想着便毫不犹豫的做了。 等他到了茶馆门口,刚好白笙笙跑到了对面。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左云墨走到白兮兮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试试这美人是不是真瞎。 “别试了,我是真的看不见,不知公子有何贵干。”白兮兮向后退了一步,与其拉开距离。 “哦,没什么,就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左云墨尴尬的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不交朋友。” “哎!小美人,别着急拒绝我啊!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不如我请你吃饭啊!”左云墨不死心的继续纠缠。 “我还要等我儿子,公子自便。”不想与其继续纠缠,白兮兮举步想从一旁走开。 “姑娘,你这么年轻,不像是有孩子的人啊,哎!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说着便拉住了白兮兮的手腕。 “哎!这可怜的姑娘,怎么偏偏遇上了六皇子。” “这六皇子也太……连瞎子也不放过……” “哎!快少说几句,你不想要命了……”周围的人也是只敢议论几句却无人赶上前阻止。谁让人家是皇子呢! 亏得还是一位皇子,白兮兮想要抽出被男人桎梏的手腕,不想男人却徒然加重了手劲,瞬间白兮兮脸色一白,她在生完白笙笙后,体内的落日罪便完全释放,在某段特殊的时候致使双眼无法视物,但痛觉却会不断放大,虽然这几年一直有唐灸治疗,可即便这样对于别人来说轻轻的碰触在她身上却与挨打无疑,而现在,手上,男人却还在不断握紧她的手腕,几乎是断骨的疼痛,让她不由的白了脸。她不愿和皇家的人起冲突,便只能咬牙忍下。 () 第2章 黑桃印记——1 “放开我娘亲!”本该在另一边买糖人的白笙笙开心的想要与娘亲分享糖人,一转头却发现了他的亲亲娘亲被欺负,一缕黑芒快速掠过漆黑的瞳孔,同时手中的糖人飞出。 “妈的,谁。”左云墨捂着被打的手腕暴怒的吼道,最后视线集中在那颗碎裂的糖人身上。 “娘亲。”白笙笙迅速地跑过来检查着白兮兮的手腕。自责,懊悔,愤怒……要不是自己贪玩就不会让娘亲受伤,都怪自己……情绪激动的白笙笙小小的身板颤抖着,眼底的黑色越来越多。 “笙笙,娘亲没事,娘亲很好!”白兮兮蹲下扶起白笙笙的脸,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竟管看不见但她感觉得到,白笙笙要控制不住了。 渐渐地白笙笙眼底弥漫的黑色褪去,“娘亲!”白笙笙抱着白兮兮小脸蹭了蹭。 “我们回客栈吧!”白兮兮起身拉着白笙笙转身。 “站住!打了本皇子,你们还敢走!”一旁缓过来的左云墨得知自己被一个小屁孩打了,脸黑魆魆的。 “那不知殿下想要怎样。” “把你白绫摘了,本皇子就原谅你。”左云墨还是不死心。 “不过一条白绫皇子殿下何必耿耿于怀。” “你也说了一过一条白绫,本皇子又不杀你,摘下来又如何。” “皇子殿下,民女患有眼疾,这白绫上是医治的药实在是不方便摘。不是不想摘而是不能摘。” “呵,本皇子还不信了!”绰不及防,左云墨快速地拽下了白兮兮眼前的白绫。一股清淡的草药味传来。原来真的有药! “不要。”不能视物的白兮兮根本无法阻止。 白笙笙也呆在原地,一瞬间红了眼眶,抬起小腿狠狠地踢向左云墨。“咔嚓”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显然是断了。小小的身板力量却大的很。 而这时却没有几个人同情左云墨,围观的人都看向了那纤细的白衣女子。 白兮兮痛苦的捂上眼睛,唐灸说:落日罪——中毒者痛觉无限制扩大,轻轻的一道划痕也能令中毒者丧命,极致的痛苦。药停,便意味着要么死,要么重新来过。如今身在东辰,唐灸又不在,难不成就要在此送命吗? 眼角的血顺着指缝流下,疼痛袭便全身。 “笙笙,带……娘亲回……回客栈。”疼痛使得白兮兮根本不能完整的说话。已经好久不曾受伤,久到忘记了痛…… “娘亲!”白笙笙摸了一把泪瞪了左云墨一眼,小小的身板扶着白兮兮走向客栈。 而左云墨则是愣在原地,他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只是想逗逗小美人儿却不想把美人的命也搭上了。而且刚刚那小孩仇视的目光诡异中又带了一丝熟悉。他似乎哪里见过…… () 第3章 黑桃印记——2 裂骨般的疼痛使得白兮兮根本无法正常走路,泛白的手指捂着眼睛想要减轻疼痛,却无济于事。跌跌撞撞的母子二人走的十分艰难,有很多路人想要帮忙,却被亲人拦了下来,没人敢得罪皇家的人。 终于,体力不支的白兮兮摔倒在路上。 “吁——”马路被路人围住,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清冽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回禀爷,是一对母子,那女的好像快不行了。”蓝图很快便了解了情况。 “那便等等吧!” 还有这女子……该不该说……蓝图纠结着,“爷……” “还有事,就说。” “爷,那女子好像是中了落日罪。”最终还是说出口。 “去看看。”马车里的人动了,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深紫色的衣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鬼斧神工的面容令天地都失了颜色。 跨步走向那人群密集处。本是好奇,谁想却是她! 左枭冥的视线停留在倒地的白兮兮的左手手腕,那一片印记,他找了6年,他都快要放弃了,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呵呵!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救活她,他可是有好多账要和她算。 左枭冥走进,蹲下想要扶起白兮兮。 “滚开!”白笙笙双眼通红的吼道。 “小子,想要救你娘亲就听我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笙笙,左枭冥再度将眼睛移到白兮兮身上:很好,很好! “好!”没办法,他连带娘亲回客栈的能力都没有,他只能妥协。 左枭冥抱起白兮兮向马车走去。 “天啊!是战王!” “我没看错吧!” “就是战王,这天下还有谁有这等天人之资。” “哎!真希望战王殿下抱的是我,死也无憾了!” “就你!那你还不如等死呢!” ………… 马车内,某位被议论纷纷的爷正看着怀中那痛晕过去的人,一上马车左枭冥便喂了白兮兮一颗解毒丹,不过也只是暂时抑制,要是如此简单就能解毒,这小女人也不用吃这么多苦了。左枭冥手中握着白兮兮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枚特殊的黑桃印记若有所思。 “喂!臭男人,别以为你能救我娘亲就可以动手动脚的。”白笙笙敌视的看着左枭冥。 “呵呵,可是,没我,你娘亲可就没命了!”某位爷毫不客气的说道:有些事,得好好查查了。 “卑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哼!为了娘亲,我忍。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笙笙。” “哦!姓白啊!” “你爹呢?” “没有,应该是死了吧!” “你哪里的?” “你查户口的啊!”白笙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人小脾气还挺大。” “要你管!”…… 就这样,在这一大一小的吵吵闹闹中,马车抵达了战王府。 () 第4章 到底是谁 很快马车便抵达了战王府,白笙笙小小的身板钻出来,等着左枭冥。 除了随同的蓝图,皆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孩。 莫非是王爷的私生子? 我的天,王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这孩子他娘亲呢?…… 不过很快令他们的疑惑便解决了。 在众人思绪万千的时候,左枭冥抱着白兮兮下了马车。不紧不慢的进了王府,白笙笙跟着。 门口侯着的夏凌烟自白笙笙出现便不停的猜测这孩子是什么来历,直到看见左枭冥抱着白兮兮出来,心底的嫉妒便疯狂的占据了理智。 “王爷,您回来啦,这姑娘是生病了吧!妾身这就去安排客房。”尽管知道这女人可能与王爷有点什么,可夏凌烟却打心底里不想承认。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进战王府的资格,却是一眼都没见到这府上的主人,“臣妾”二字也只敢在这众人慌乱之时说说过过嘴瘾。而这女人若入住客房便是客人,或许她还会好好与其成为朋友,若是敢打王爷的心思,呵呵,那就对不起了。 现在谁还顾得上夏凌烟的小心思! “不必,她住我那儿。”他得赶紧找药了!说完便丢下一脸震惊的夏凌烟去了墨枭院。 屋内。 左枭冥放下白兮兮后便迅速写下了药方,吩咐蓝图去药房找药。白笙笙则乖乖的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左枭冥施针,衣袖里拳头紧握,他就不该逞强。可是这样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不然唐灸也不会放任白兮兮两人出行。银针落,针针痛彻心扉,即使晕了过去,眉头也不曾舒展。左枭冥下针的力度减轻,却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终于挨完了最后一针,左枭冥拿出一把匕首,划破白兮兮的手腕,黑血整整放了一大碗。这才拿起纱布开始包扎。 “解了吗?”白笙笙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又回到了原点。我想见见那个以前给你娘亲解毒的人,商量一下如何解毒。”这落日罪委实太过霸道。当初究竟是谁要害她。不过幸好这小女人竟然挺过来了。 “好!那娘亲的眼睛……” “还是需要敷药,本来只需要7天,现在恐怕得先持续一个月了。” “你能帮我去客栈取药吗?我不想离开娘亲。” “嗯,我会让蓝图去的。” “谢谢你!” “你今年多大了?” “5岁。”因着左枭冥救了白兮兮,白笙笙也不好和他抬杠,便乖乖的回答着。 “你娘亲怀你的时候便被下毒了。”算算这女人应该中毒有六年了。 “嗯,小白说,娘亲为了我受了很多苦,没几个人能承受落日罪,何况娘亲当时还受了很重的伤,肚子里还有我,小白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可娘亲硬是挺了过来。但是现在却功亏一篑。我一定会报仇的。” “你说,你娘亲当时还受了重伤?”中了落日罪,还受了伤,这根本就是要至其死地,当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幸好她活过来了。 “是的。” “爷,药好了。”蓝图敲了敲门。 “进来。” 蓝图放下了药便关门在外侯着。白笙笙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给白兮兮喂药。 “你不想你爹?” “我没爹。” “那你不想有个爹吗?” “以前没有,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一定会有。再说了我还有一大堆干爹,都对娘亲很好,犯不着再找那所谓的亲爹。”白笙笙边喂药边回答。根本无暇顾及那黑了脸的男人。 很好,还一大堆干爹! “艾,你不会对我娘亲有意思吧!那你就别打算了。”白笙笙忽然意识到这男人为什么会问这么多了。 “为什么?”难道已经有了内定的人。 “看你这样就是后宫佳丽三千,娘亲不喜麻烦,更不喜宫斗,像你这类人,第一眼就被打入冷宫,不会有机会的。” “哦!你又知道。”他怎么不知道他有佳丽三千。 “我又不瞎,刚刚门口站那么大个人儿,你又不是没看见。” “嗯哼。” “不过看你救我娘亲的份上,当个朋友还是可以的,不过你可不能打我娘亲主意,娘亲是我一个人的。”说完还不忘回头瞪一眼左枭冥。如果他是王爷,那肯定知道今天那个混蛋,东辰国他没来过,他得先抱个大腿,也好找那混蛋算账。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白笙笙向来是个识大体的! “嗯。”倒是个有趣又聪明的人。 () 第5章 笙笙身世——1 战王抱回一位女子,还带回一个小孩。不到一个时辰便传的沸沸扬扬。不多时京都便流传了两种说法:一是说战王年少时的风流债,现在人家母子寻来认祖归宗。二是那些在街上见到过白兮兮两人,说是战王仁德救下了被六皇子欺负的母子。 要说这战王,这可是当朝第一位封王的皇子。排名老五,年仅二十一,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战场上的长胜将军。这几年来大大小小战役皆大获全胜,是当之无愧的战王,这东辰国有现在的国泰民安有一半以上都要归功于战王。本就是万众瞩目的对象,现在这一点八卦更是成了民众关注的焦点。 而他们所议论的主角,此时却一个昏迷不醒,另外两个则大眼瞪小眼的闲聊。 “小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长得还有点像啊!”左枭冥托着腮,仔细的看着白笙笙。 “臭男人,就知道你还在打我娘亲主意,少跟我套近乎。”白笙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呵呵,不逗你了,你娘亲暂时还醒不过来,我去安排些事,你先在这里呆着,等会我带你去吃饭。”蓝河也该回来了。就是不知这调查的结果如何。 “嗯。” 书房。 “怎么样?”左枭冥问。 “爷,今天这事儿与左云墨有关……”蓝河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着,“爷,现在京都都在传您带回了一对母子,恐怕宫里边会有动静。” “没事,你去查查我带回的那对母子还有六年前我中药的那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务必查清楚。” “爷,莫非你怀疑……” “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那时我也是神志不清,但是那印记又确确实实在她手上。所以,务必查清楚。” “是,爷。” “爷,白姑娘的药。”蓝图带着一个包裹从客栈回来。 “嗯,走吧!也到了吃饭时间了,一起去一趟吧。” 墨枭院。 “你娘亲的药。”左枭冥把包裹递给白笙笙。 “谢谢。” “走吧,先去吃饭,我让蓝图守着。吃完饭你再来陪你娘亲。”毕竟还是小孩子,又遭遇这种事,虽然这一下午也和他说了不少的话,一半是为了问出些什么,另一半就是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可是那眼底深处的担忧却根本无法忽视。想必刚刚他走开的那段时间,这孩子又哭了。看来他们母子感情真的非常好啊! “嗯。” 与此同时,左云墨在书房内不停的走来走去,他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今天又差点害死人,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而且现在左枭冥又掺和进来,真是头大。 “啪——”忽的,左云墨一拍桌子,眼中闪过那个人的脸!他就说怎么那么熟悉,那孩子的眼睛!与左枭冥的简直一模一样! () 第6章 笙笙身世——2 战王府书房,左枭冥静静地坐在书案后,一手执信,一手轻扣桌面,“噔噔噔……噔噔噔……”一双晦暗不明的眼一直没有离开那一方书信。那信上显然是白兮兮母子二人的信息。 那位神秘的北齐公主吗!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你,原来是躲到了北齐皇室。你这次来东辰恐怕不只是为了国会盛宴吧!不过不管你是有什么目的,这次你都休想再逃! 三天的时间,那落日罪总算再次消停下来,白兮兮也在三天后清醒过来。 “娘亲,你感觉怎么样!”白兮兮刚有动静白笙笙便着急的问三问四。 “水……”干涩的嗓子连说话都很费力。 “好!”还不等白笙笙的小身板动作,同样守着的左枭冥便手脚麻利的倒来一杯水轻轻扶起白兮兮喂她喝下。 “还要吗?”左枭冥问道。 白兮兮摇了摇头,左枭冥扶着她躺下,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谢谢你。”稍微思考便知道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 “你先躺着,我去吩咐厨房做些粥过来,这几天最好吃清淡些,想必你们母子二人也有很多话要说,我一会儿再来。”左枭冥仔细交代后转身走出房间。 “娘亲,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带着你乱跑你也不会遇到那个混蛋了,娘亲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白笙笙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掉起了金豆豆。她的娘亲每次都是因为他受伤,受苦。 “笙笙,娘亲没事,你看现在娘亲不是好好的吗!你不是要长大,变成男子汉吗?男子汉可是不会随便掉金豆豆的。哝~这小脸儿都不漂亮了!”白兮兮坐起身靠着软枕,摸索着伸手擦着白笙笙的眼泪。 “嗯!笙笙才不哭,我要快些长大,保护娘亲。”白笙笙定定的看着白兮兮的脸,眼中尽是坚定。 “笙笙,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娘亲,那个叔叔是在路边看见我们的,那些人叫他战王,应该就是东辰那位年轻王爷,不过他挺厉害的,帮娘亲止了落日罪,他还说要见见小白,商量解了娘亲的落日罪。我们不妨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娘亲你好好养着我们顺便等等小白。” “嗯,也好!”白兮兮思考了一下便应了下来。她也很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她不想那么多人一直为了她而战战兢兢。再说现在毕竟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确实不太安全,更何况现在又惹下了那无耻的六皇子。她现在的状况还真是不适合与其硬碰硬。 大约一刻钟,左枭冥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手端托盘,白粥的香味瞬间勾起了某人的胃。 饿了三天的胃总算可以尝尝那五谷杂粮的味道。 暖暖的白粥温暖着胃,白兮兮不由得漏出一抹幸福满足的笑。看着那张幸福的笑脸,左枭冥也微微扯开了嘴角。淡淡的如同昙花一现。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多谢战王这几天的照顾,小女子感激不尽。以后若有用的到的地方,能力所及之下,白兮兮定会出手相助。”毕竟是救命恩人,给他一诺又何妨。跟何况还想要在人家家里再住一段时间。这态度首先得摆好啊! “那个……”白兮兮还未说,便被左枭冥打断。 “报恩先不急,你的身子现在还虚弱,不宜外出。就先住在这儿吧!”以为她是要走的节奏,左枭冥赶忙拦下,好不容易找到的人,那儿能这么轻易放了她。 咦~本来还要纠结该说什么才能留下来,不成想这人却是主动要她们留下。哎呀!这好运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没想到这东辰的第一站竟是停在了战王府。 而那为白兮兮做嫁衣的某位爷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沾沾自喜呢!啧啧啧! () 第7章 爷的后宫 白兮兮作为战王爷的“救命恩人”,理所当然的待在了战王府。美名其曰:本王“救命恩人”毒发,本王要报恩。如此便解释了那天京都的事,更是给百姓留了个好印象。那四面八方的势力纷纷蠢蠢欲动起来。“救命恩人”呵!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理由只不过是给平民百姓的说法,而朝堂上那些,那个不是人精。 本来打算借此打探消息的白兮兮也因为出师不利不得不收敛动作,毕竟那战王可不是个好拿捏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目的,反正也等了六年,要教训的人也跑不了,再等等也不妨碍。再者这战王府也确实不错,每天吃吃喝喝也不是很无聊,不过若是某些不开眼的人离她远远的她会更开心一些。哎!这眼瞎就是不好,不能亲眼看看那些作死的人是何种姿态。五六年了她还真是没再遇到过这种情况,其实这样整人还是很不错的。 烟云轩。 白兮兮躺在树下的软榻上,水果、点心皆放在了她伸手可触的地方不用担心看不见的不适,身后的小丫鬟静静的侯着,十分舒闲。 烟云轩外,夏凌烟带着赵子怡缓缓的走过来,眼底的嫉妒,愤怒就像那黄河之水奔腾而来,夹杂着冰刃“嗖嗖嗖”的直冲白兮兮。 都说古代盛产美人儿,确实不假,就这两位那可真是“人模狗样”的。看那夏凌烟: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再看那赵子怡——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甩袖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皓腕上戴一只和田玉镯,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簪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真是两个养眼的小美人儿呐! 可惜啊!鄙人看不见,不过在仔细想想人家打扮好像也不是给她看的。呵呵!尴了个尬的! 渐渐走进的夏凌烟和赵子怡则是愤愤的看着卧居在烟云轩的白兮兮。这烟云轩可是战王正宫王妃的居所,现在却被一个所谓的“救命恩人”鸠占鹊巢,叫她们这帮爱慕者情何以堪。而夏凌烟确实尤为愤怒,因着烟云轩中带着“烟”字,自觉的她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她不止一次的想,肯定是冥哥哥以为自己还小,不好意思向爹爹提嫁去之事,才这样“费劲心思“的为自己准备。都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对!肯定是这女人不知廉耻要求的,毕竟她曾经救过冥哥哥的命,冥哥哥那么善良肯定不会拒绝,一定是这女人的错。夏家小姐已经在跑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_-||人家冥大爷根本就想都没想过好不好撒!哎,自恋的孩纸伤不起啊! “见过白姑娘!”纵使再不满,还是要挂上那张虚伪的脸去微笑。 “你们是?”纵使知道有人来,看不见的她还真是没办法知道来的都是谁。 “臣女夏凌烟。” “兵部侍郎之女赵子怡。”显然是想要拿身份压人,可惜白兮兮却不会买账。聪明人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显然这两人不在一个档次。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之女也敢拿出来说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嗯,请问有事吗?” 没有等来白兮兮的俯首,甚至对方连站都不肯站一下,就是挪了挪身子,由躺改为坐。简直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本来也是么,人家本来就看不见,怎么把你们放眼里呢!o&;_&o(兮~) “没什么事,只是听闻冥哥哥前些天在街上遇见了救命恩人,就想着来看看姐姐,冥哥哥毕竟是男子,那有女儿家心细。怕姐姐有不习惯之处,烟儿便带着子怡妹妹看姐姐可有缺的少的。”一番话既彰显了自己在左枭冥心中的地位,又不失风度的表示自己的“关心”。 “战王的安排我很满意!”白兮兮这话可是不掺任何水分,那左枭冥虽说是救了自己,也是他先提出让自己留在战王府,可是这事事亲力亲为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难道是看上自己了,NO,NO,NO她白兮兮还没自恋到人见人爱的地步。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几日还是安安分分的好了! “姐姐,姐姐!”这死女人,竟然还敢发呆! “嗯?啊!那个……夏小姐啊!我家可就我一个女娃娃,没有妹妹,就算我同意了,我哥也不同意啊!所以这攀亲戚的事儿,还是不要了!”我的天!这“亲戚”她可不敢乱认,那一家老小的还不弄死她啊! “你这村妇,夏姐姐认你当妹妹那是看得起你,你还蹬鼻子上脸啊!”还不等夏凌烟说话,一旁的赵子怡便忍不住了。 我呵呵哒!这年头儿尽是些狗拿耗子的“小太监”(出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兼皇上不急太监急——长笑总结!) “子怡妹妹,少说几句,本来就是我唐突了!”眼尖的夏凌烟瞥见了正匆匆赶来的左枭冥,借刀杀人什么的,最喜欢了! “烟儿姐姐,明明是这村妇不识抬举,你又何必抬低身价。” “哦!本王到是不知,本王的救命恩人何时成了不识抬举的村妇。”左枭冥冰冷的声音传来。自觉站在了白兮兮身边。一把小手拽住了白兮兮的衣袖,坐在白兮兮身边。显然是跟着左枭冥回来的白笙笙,这几日因着白兮兮要养伤,左枭冥便时常会抽出时间陪白笙笙在帝都逛。想要增加感情! 白笙笙静静地看着,他一点儿也不担心白兮兮会在这种事上吃亏,更何况“重要人物”回来的也很及时。他要好好看看这男人会如何处理他的“后宫”。 冥:爷连个女人都没有,这王府后院清一色的雄性生物,就你娘那小丫鬟还是临时买来的!哪里来的后宫。爷也太冤了! () 第8章 爷护着她 “王爷!臣女,臣女……也是为烟儿姐姐抱不平,烟儿姐姐明明都自降身份与她交好,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如此无礼。”赵子怡理直气壮的辩解。 “哦!是吗?爷的救命恩人何时需要想你你个小小的侍郎之女行礼,是不是赶明儿也要爷去给兵部侍郎去行礼啊!”虽说不曾仔细了解过,但是如今朝中格局变化多端,他也不得不多方面了解,拥有超强记忆力的他早已将着朝中大小官员的家底摸清。不然就某位爷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那会记得一个小小的人臣之女。 “王爷,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赵子怡吓得跪俯在地。战王这是要把她爹爹牵扯进来。 “王爷,子怡妹妹并无坏心,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子怡妹妹。”夏凌烟很懂得该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该如何卖他人面子。她这一番话既保护了赵子怡,又暗贬白兮兮确实是不知礼数,间接承认了赵子怡刚刚的话,最后还在左枭冥面前留下个知书达理,不计较的好印象,可谓是一件三雕! “好一个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爷可没说过爷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这往常敢欺到爷身上的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儿就是一命呜呼。如今这白姑娘可是爷的救命恩人,是这战王府的座上宾,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充分把“小心眼儿”这一角色成功扮演的某位爷一本正经的宣判着那俩倒霉蛋儿的结局。 “王爷饶命!”很识时务的,夏凌烟跪在张子怡身边。聪明人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这男人的眉头的。 她明白,左枭冥是不会真要她们的命,毕竟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还不至于闹出人命,再者凭她太尉嫡女的身份,在这夺嫡之争中,女人的身份更是可见一斑而她则是这其中之最。可是与没有人会白白放弃这天大的诱惑。 现今东辰分两派,太子左锦阎与其母族右相为一派,战王左枭冥与其母族左相为一派,太尉夏家为中立,三者相互制约。而这王权争霸的关键便是着夏家太尉。 然而这世上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很显然,那赵子怡便是那明晃晃的搅屎棍儿。 “王爷,你不能这样是非不分,我和烟儿姐姐本是好意,凭什么要受着无妄之灾。” “子怡妹妹,你别说了!”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竟敢说战王的不是,君臣之别,天下那有不是的君,这赵子怡今天是不想要命了! “哦~你胆子不小啊!好一个无妄之灾,爷这战王府从不对外开门,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战王府。”呵!无妄之灾,那爷就给你们罪名。 “我……是烟儿姐姐带我来的。” “王爷!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从今以后她就再不能进战王府了。 “行了!拖下去,一人十板子。扔出去,以后谁在放些阿猫阿狗进来,就自觉离府吧!”左枭冥不耐烦的挥挥手。有这闲时间还不如和着娘俩交流交流感情呢! “是!” 十板子,看起来不多,但在战王府——全府连普通的小厮都是习武之人,这十板子可是实打实的皮开肉绽。更何况很明显左枭冥的心情不美好,作为优秀的下属当然要好好完成任务,受尽那是一个大啊!打完还不忘直接扔出去。笑话,战王生气了,谁敢徇私。至于女孩子家家会不会因此丢人,呵呵!不好意思,不归咱管,反正不丢我们自己的人,爱谁谁吧!就这样那俩儿倒霉蛋儿被扔出府,承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由各自的丫鬟带着一瘸一拐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无聊的人都走了,左枭冥转身大大方方的接受者白笙笙赞扬的目光。 “冥爹,做的不错。给你点赞撒!”白笙笙毫不吝啬夸赞着左枭冥,对他的做法十分满意。 虽然不懂白笙笙那点赞是什么意思,不过能让着小子夸他一句可真是难得。这小子精的跟个什么似的,这几天为了认个干儿子费劲心血,也不妄他这么努力了!看来以后要讨好这小子还得从他娘身上下手啊!(-_-||爷,你本来也是为了人家娘才献殷勤的好不好撒!)虽说被一个小孩子夸奖不值一提,不过他这心啊就是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舒坦。这小的便是如此不知这大的感觉如何!(爷,你想多了T^T)毕竟让这小子承认是小事,他的最终目标可是抱得美人归啊!o;_o “笙笙,你,你刚刚叫他什么?”白兮兮刚刚听到白笙笙给左枭冥的称呼便愣了,“冥爹”!我的天,可别是她想的那样啊! “别瞎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样。笙笙认爷做了干爹!”看着白兮兮那可爱的表情,左枭冥目光含笑的看着白兮兮,真期待她揭开白绫的那一天。 “啊!”白兮兮看不见也无法感知左枭冥眼中浓浓的温柔,即使能感到现在的她早就被干爹一事砸的七荤八素的了。“那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认我儿子为干爹啊?”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娘亲,他看上你了!”哦,真为娘亲的智商捉急啊! “就像笙笙说的,爷看上你了!”左枭冥笑着郑重的对着白兮兮说。六年前的失误绝不会再发生。 “啊?”妈呀!这惊吓一个接一个,表示有点承受不起啊! “你没听错,爷希望你能给爷一个机会。”左枭冥坐到白兮兮身边,双手扶着白兮兮的肩头,使她面向他。 “喂喂喂,干什么呢!给你点儿颜色就想开染坊啊!别动手动脚的。”还不等白兮兮说话,白笙笙看着那双放在他娘亲身上的咸猪手就碍眼的把他拍开。 “那个,你们先让我缓缓。”有点儿转不过来的白兮兮阻止了这两人的明争暗斗。“那个战王殿下……” “叫爷冥!”某位大爷“好心”的纠正。 “这不好吧!” “爷说好就好,不叫就不谈。” “额!”囧,这男人谁鬼上身了吗!一身傲娇劲儿。“好吧!冥!” “嗯嗯!说吧,什么事儿!”哎呀,没想到爷的名字有一天会这样好听!(〃ω〃)(长笑:脸呢?脸呢!) 艾玛,这是哪儿招来的妖精啊! “那个,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你说出来,我改!”实在是受不了某个自我陶醉的人了。 “兮兮,再改爷也喜欢你,别想拒绝爷。” 我去!还兮兮,简直是蹬鼻子上脸啊! “那什么……” “叫冥!” 神经病啊!-_-|| “冥,我们两才认识没几天,都不了解,你谈哪门子喜欢,我是无所谓,你可是要为自己负责啊!” “没事,爷不在乎,爷有你负责就行了。”某位爷大手一挥满不在意。 “那啥,我还有笙笙。你不介意?”这总不能不在乎吧! “你以为爷为什么费劲心思的认干儿子,不就是为了能当他亲爹吗!” 爷,你心机如此深沉,你爹妈知道吗! “可是我……” “好了!你无需再说,爷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时间会证明爷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她还真是不信呐!反正不久就会离开,就让他瞎折腾吧! 白笙笙: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给个甜枣就想拐走他娘亲!没门儿! (长笑:那啥,笙笙童鞋,你好像也是雄性生物撒!笙笙:给你个眼神儿自个儿体会!) () 第9章 跳脱七弟 “五哥!五哥、五哥五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在戌时(古时黄昏19:00~21:00)的战王府门口传来,来人以八十迈的速度冲向烟云轩。 饭桌上,众人皆停下筷子望向门口。 “你再鬼哭狼嚎就给爷滚出去。”被打扰与白兮兮相处时间的左枭冥不爽的说。 “亲爱的五哥,我这不是太想你了有点激动。”走进来的青衣少年嬉皮笑脸的说着,眼神儿却直直的盯着白兮兮,还不时瞟几眼给白兮兮夹菜的白笙笙。啧啧啧,本来以为他这五哥是个铁树,二十几年不曾开花,瞧瞧人家现在,不仅开花了连果都结出来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而听了左泽月的话,白兮兮和白笙笙皆用着一双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当然,白兮兮那双明亮闪光的眼他们是看不到的,不过白笙笙的眼神儿也是异常“犀利”啊! 注意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拐来的儿子因为左泽月的一句话在跑偏的思路上眼看就要一去不复返,左枭冥赶忙解释:“左泽月,你皮痒了是吧!给爷好好说话。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踏进战王府。” “五哥,你见色忘义,你有异性没人性,你喜新厌旧,你……” “你给爷再乱用词语试试。”左枭冥微眯着眼,凉凉的说。 “五哥,我错了!”见风使舵他可是运用的十分熟练,表示没胆子触他家五哥眉头。“五哥,我这光顾着找你了,还没吃饭呢!正好赶上,弟弟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脸皮厚敢情还是遗传?) 某位爷“……” “呦,五嫂,快吃,一会该凉了。别客气。”自来熟的左泽月自觉的招呼着,连称呼都直接改了。 很成功的:一个人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另外两个这面色却是黑如锅底。 “瞎搅和什么呢!这是我娘亲,不是你五嫂。”白笙笙放下筷子怒视这左泽月。 “哎呀,亲爱滴小侄子,你娘亲,和我五嫂,这完全不冲突。乖啊!叔叔我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左泽月不以为意,显然他是自觉把这娘俩儿当自己人了。完全忽视了他家五哥还没搞定这一大一小。 “谁是你小侄子,我只是认他做了干爹,我娘亲可没答应嫁给他。” “啊!原来还是个干侄子!”白欢喜一场。 “只是早晚的事儿,爷有信心。”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白兮兮。见其无动于衷不由得心下叹息。不过没关系,爷有的是时间。 白兮兮默不作声,这种话她在这六年里听到的不少,让她感动的也不少,却没有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左枭冥不会是个好人选。她也曾想过为笙笙找个爹爹,可是笙笙却对此十分排斥,渐渐的找男人便成了可有可无的事。她可不觉得左枭冥会成为那个于白笙笙和她来说特别的存在。 东宫。 “你说这左枭冥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是贪恋美色的人。那女人查到了没有?”太子左锦阎负手而立。 殿中一黑衣人单膝跪地。“回主子,我们的人查到那女人是北齐来的,至于身份,还有待调查。而且总是有一股势力在阻挡我们的调查。” 毕竟左枭冥可是查了白兮兮整整六年,正是因为那些积累下来的资料,才得以在短时间内查到白兮兮的身份。在北齐,白兮兮母子二人可谓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她的消息更是堪比国家机密。左锦阎花了这么长时间能查到她来自北齐也是很不容易了。 “是吗?看来她的身份不简单啊!”左锦阎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继续查吧!” “是!” “白兮兮!你究竟是谁?……” 这帝都鱼龙混杂,我想有不少人都在打你主意吧! 紫宸殿。 “皇上,这几日民间都在传战王府的那位姑娘,我寻思着好歹是战王的恩人,不如在宫里摆个宴席,特意谢谢人家姑娘,以表我皇室的重视。使百姓可以更加尽心为我东辰效力。”皇后夏冬至提议。她到要看看,是怎样的狐狸精竟敢如此对待我夏家嫡女。 咳咳,很显然,夏凌烟自那日被扔出战王府后,特意来了一趟永安宫,倒不至于添油加醋却也夸大了几分。东辰嫡长子早在七岁时便十足掉入荷花池溺死,因此如今的皇后虽贵为一国之母却无所出。只能寄希望于母家,而夏凌烟作为夏家嫡长女可谓是代表着整个太尉府。因着夏凌烟一直钟情于战王,而战王本人也是人中龙凤、能力非凡,夏家自是满意。现如今却出现了白兮兮这个变数,当然是要除之而后快。 “嗯!那姑娘……确实该好好谢谢人家。”作为一国之君,文帝自是明白夏冬至的小心思,不过,他也确实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救命恩人”。 “就依皇后所言,此时就交与你来办吧!”文帝大手一挥,此事便拍板定下了。 “臣妾定会尽心尽力。”眼见目的达到,夏冬至自是眉开眼笑。 “什么?邀请我去参加宫宴!”这是在搞什么鬼啊! “你没听错,宫里来人传话,说是邀请你明天参加宫宴。”左枭冥好脾气的再次说道。他自是明白那些人的花花肠子,真是烦人。 “为什么啊!我这一个人也不认识,去的哪门子宴会。”白兮兮心里是十分抵触的,虽说是早晚会去东辰皇宫,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时候啊! “因为你是爷的救命恩人。其他人不认识,可你认识爷。” 搞了半天还是因为眼前这位才搞出这些幺蛾子。 “能不去么,我这眼又瞎,身体又弱,万一冲撞了那位贵人,不是连小命儿也搞丢吗?”全身都写满拒绝。 “恐怕不能,宫里特意找来了懂事的宫女陪伴,还特赦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与计较。显然把所有后路都堵死了。”左枭冥也不想让她深陷宫中,可是却要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你放心,明天爷会陪你一起去,一切都有爷在。”他一定会护好她。 “那,笙笙就留在战王府好不好,我不想他进宫。”自己现在处在危险时期万一出事她根本没有办法。 “好!” “谢谢!” “跟爷不用说谢谢,这一切都是爷自愿的。”左枭冥眸色温柔的看着白兮兮。 “随便你!”这火辣辣的目光她实在受不了,幸亏她看不见,不然她应该会被烤焦的吧! () 第10章 小黑曼巴 “兮兮,我们该走了。”左枭冥一如往常——衣服是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腰系一条金线勾勒的白色宽边腰带。一代铁血战王硬生生平添的几分儒雅之气,却又那般合情合理,十分协调。 “嗯!好了。”屋内,白兮兮应了一声,推门而出。 真是应了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身浅蓝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一头青丝用同色的宽丝带绾起,仿若仙子。一双明眸一如既往的覆着一条白绫,增加了几分神秘感。 两人的同色系衣服,很显然让某位爷的心情大好。 (情侣装神马的最有爱啦!) 震惊过后,左枭冥便上前牵起白兮兮的手。 “冥爹,我娘亲今天就交给你了,半步都不能离开,去哪儿都要跟着,要是敢让我娘亲受伤什么的,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们了!”一旁的白笙笙不放心的嘱咐、威胁着左枭冥。去陌生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各怀鬼胎的人,他实在不放心。“哎!娘亲,要不我还是跟着去吧!” “笙笙放心,今天爷是绝对不会离开你娘亲的,爷会好好照顾她,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娘亲。”左枭冥保证道。 “笙笙乖,娘亲会没事的,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再说还有你冥爹在,娘亲不会吃亏的。”白兮兮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脸蛋儿,笑着说。 “好好好,我乖,我乖乖的等你回来。”白笙笙一脸无奈。他可耐的小脸蛋儿啊!总是被摧残。 “那我们走吧!”左枭冥牵着白兮兮走向战王府门口的马车。 马车内,左枭冥紧挨着白兮兮,一手霸道的搂着白兮兮的腰。靠得如此近,白兮兮甚至可以感受到左枭冥身上那灼热的温度,挨着的半边身仿佛火烧一般。 “那个,你松开。”白兮兮推搡着左枭冥,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不要,笙笙说了,爷半步也不能离开你。爷是信誓旦旦的说会照顾好你。爷可不能失信于爷的干儿子。”笑话,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到嘴的肉还能让你飞了,爷可不做亏本儿买卖。豆腐嘛能吃一点还是一点呢! “现在在马车里,不会有什么意外的。”白兮兮尽可能的解释。这么大点的地方用得着这样吗! “那可不行,万一来个石头什么的,你又看不见磕着碰着怎么办,爷不会允许这种可能存在的危险至你于不顾的。爷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不需要你负责任的好嘛! 抗议无效,又打不过,白兮兮只好妥协。 半依在左枭冥怀里,白兮兮整个人都快僵了,各种不舒服。左枭冥察觉到白兮兮的不自在,也不在强人所难,毕竟这冰山也不是一下就能融化的。左枭冥松开白兮兮的腰,改为牵着她的手。默默地把玩起白兮兮洁白的皓腕。 被松开的白兮兮则暗暗吐了口气。 “咦!兮兮,你这黑镯子……?”疑惑的声音自左枭冥的口中传出。刚刚显得无聊玩她手的某位爷,戳了戳白兮兮左手上带着的黑色镯子。质地微凉,却越看越不对劲儿! “兮兮,你这……”显然左枭冥发现了这“镯子”的不同之处。 “嗯!是黑曼巴。”说着白兮兮伸手抚了抚左手手腕上被左枭冥称为“手镯”的黑曼巴蛇。细小的蛇身渐渐有所动作,头尾交接的部位松开,露出圆圆的脑袋。扭动身体爬到白兮兮的掌心,朝着白兮兮吐了吐舌头。而随着黑曼巴的移动,白兮兮手腕处的黑桃印记再次露出。左枭冥再次看了一眼那印记,便移开了视线专注于那条小黑曼巴身上。 “这小东西挺漂亮。”主要是用处很大。速度快,毒性大,携带方便。 “是吧!是吧!小黑可是我见过最可爱最漂亮的小蛇了。”白兮兮欢喜的说着。手掌的黑曼巴似乎听懂一样,颤着小身子点了点头。感觉得到左枭冥是自己人,小黑乖乖的并没有冲动去攻击。 “爷记得前几天好像这小东西不在吧。” “嗯,昨天晚上到的。说不定今天会有它的用处,索性便带来了,反正它不动就是一个普通的镯子,连你不是第一眼便看错了。” “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武器。”左枭冥赞同的点点头。 “那是,它的用处大了去了。”白兮兮颇为自豪。 “你啊,这么大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真是可爱。 “我家小蛇有本事,我当然要夸它了。有鼓励就会有动力。” “好好好。”一副纵容的态度。 “……” “爷,到了。”马车外,蓝图的提醒打断了马车内的对话。 “走吧,我扶你下去。” 左枭冥利索的下了马车,宫门外与左枭冥同来的一行人停下了脚步,以往都是为了一睹战王风采,如今却皆好奇的盯着左枭冥身旁的马车,期待见见坊间传闻的那位姑娘。 没让众人等太久,一双素手掀开车帘,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清丽的着装,白皙的皮肤,窈窕的身段,出尘的气质,毫无疑问是位美人儿。当然也有不少人因为那一抹白绫而心生惋惜。 宫门口,一位宫女款款而来,恭敬的行礼,“战王殿下,奴婢春雨,奉皇后娘娘之命,今天全程陪同白姑娘。” “有劳皇后娘娘。”白兮兮回礼。 “白姑娘客气,若春雨有何不对之处,到时还望白姑娘见谅。”春雨说道,“姑娘请,皇后娘娘和几位皇子公主都在御花园。” “走吧!”左枭冥牵着白兮兮的手,仿佛没有看见那目瞪口呆的一行人,随着春雨走向御花园。 “艾,你说那位白姑娘到底是何来头?” “哎呀!战王殿下不是说人家是战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吗?” “救命恩人?我看不像。那有救命恩人还牵着手的。” “呦,你这就不对了吧!没看见人家姑娘看不见么,不牵着,难不成还不管了” “那倒也是。不过那姑娘确实挺漂亮。” “再漂亮那也轮不到你。” “你……” …… () 第11章 初遇锦阎 左枭冥牵着白兮兮行走着,每经过一处,左枭冥都会柔声为她介绍。陪同的秋雨默默地当着透明人。 “五弟。”迎面而来的左锦阎“热情”的打招呼。眼神却瞥向了一旁的白兮兮:确实是个美人儿。 陌生的气息,灼热的目光,白兮兮不由得瞥眉。这种火辣辣的目光,实在是讨人厌。 “太子。”左枭冥不冷不热的说。 “想必这位就是白姑娘了吧!几天前的事,都是本太子六弟的不是,本太子替六弟道歉,还望白姑娘不要介意当日只事。”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那日的事左锦阎早就调查仔细,自是明白自家弟弟都干了什么“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太子殿下言重了,六皇子本就是无心之过,那当的起殿下道歉。” “白姑娘真是个通透之人。”左锦阎赞赏地看着白兮兮。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殿下客气。” “若不嫌弃,本太子可与白姑娘同行。”左锦阎询问可态度确是摆明了要与其同行。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白兮兮便应承了下来。明显的感受到被某位爷牵着得手传来微微的疼痛。滑动拇指在他的手背上,似在安抚某位爷不爽的心情。 果不其然,某位爷就像顺了毛的猫,乖乖的继续着刚才的事,一说一听。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大只傲娇的货。相比白兮兮的无奈,某位爷那可是一个春风得意。 两人的小动作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一路相安无事。 “太子殿下到,战王殿下到,白姑娘到。”尖细的声音想起提醒着她到达了目的地。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民女参加皇后娘娘。” 左枭冥作为战王执掌虎符,以臣自称。 “呦!快起!这就是白姑娘吧!真是个俊俏的人儿!春雨好生照顾着白姑娘。”被一群艳丽色宫装围着的夏冬至笑呵呵的说。果然是个狐媚子。 “谢娘娘!”果然啊无论多久她还是受不了这些矫揉造作之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也得亏她瞎了看不见。 “今天本就是特意为了感谢白姑娘,请来了诸位,本就是大家不必居礼。” “谢娘娘。” “正直夏季,这宫中御花园更是美不胜收,大家可随意观看,稍后听雨楼一聚。” 话落,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同行,游走在御花园的各个地方。夏季本就是群芳吐艳的季节,御花园则更是集天下之最,美艳绝伦。 左枭冥则寸步不离的牵着白兮兮,带着白兮兮缓缓的走着。某位爷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履行着对白笙笙小朋友的承诺,虽然他的那些威胁在左枭冥看来都无所谓,但是耐不住孩子他妈,他可是要把一切可能让他们母子抛下他不要的想法都扼杀在摇篮。有那么一种人,躲也躲不掉。 很奇怪,明明是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人,她却对他如此放松,被他牵着,似乎眼前那一片漆黑之中突然有了一速光,迈出的步子也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丝毫漂浮。如此安心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事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 第12章 潇潇使计 “潇潇,你看,就是那女人。”赵子怡指着白兮兮对一旁的李潇潇说着。李潇潇是赵子怡的闺中好友,平时那是一个无话不谈,她们一个中意太子一个中意战王,利益不冲突的条件下,两人更是互帮互助。在得知赵子怡是因为白兮兮被战王冷落甚至被丢出战王府后,便一直谋划着怎样为赵子怡出一口恶气。 “子怡,你放心,今天就叫她身败名裂。这样看战王还会不会再喜欢她。”李潇潇冷哼一声。 “当然不会,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战王妃,潇潇你也会如愿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的。” “没错,我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阻碍我们的。”李潇潇信誓旦旦的说。 “来了。”赵子怡眼前一亮。她们筹备的好戏要上场了。 白兮兮那方,一位宫女急匆匆的向着白兮兮那边跑去,“一不小心”撞上了白兮兮。 “嘶!”撞击的力道不小,又因着落日罪的毒性,白兮兮不由得惨白了脸。 “白姑娘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宫女着急的道歉。 听到白兮兮的痛呼,左枭冥黑了脸,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害白兮兮,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宫女。那力道直接让人飞了出去几米远,生生的断了几根肋骨。 “王爷……饶命!”吐出一口血水,那宫女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说着。 “兮兮你有没有事,那儿伤着了?”左枭冥紧张的问。 “我没事,只是撞到了,有点疼。” “该死的。”左枭冥转身就想要再补一脚。 “我没事,你别这样。再说那宫女已经受到教训了。”再不拦着,怕那宫女连命也没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不便杀人的,毕竟这事儿她也不是主谋。 “再有下次,爷一脚踢死你。”左枭冥恶狠狠的说完转身拉着白兮兮,满脸不爽,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不满。走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会好好保护白兮兮,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事儿。 “白姑娘,这是……”不远处的几个臣子之女和嫔妃纷纷走了过来。 “无事,打扰各位雅兴,是兮兮不对,还望各位姑娘、娘娘见谅。”白兮兮礼貌的回答。丝毫不提那宫女为何会这般模样。 “那……这宫女……”显然有落井下石的人并不想就此揭过。 “冲撞了爷,爷踢她一脚,怎么?有意见!”左枭冥实在不想听这些女人继续叽叽歪歪给白兮兮惹麻烦。 “战王说笑,臣妾哪敢有意见,定是那宫女不识人,王爷教训也是应该的。”笑话,她可没那胆子得罪战王。 “既然这样,那就都该干嘛干嘛去。”左枭冥不耐烦的说。 “是。”那些看热闹的纷纷转头离去。 “嘶~”手腕上的小黑曼巴吐着舌头叫着,一副邀功的样子。 “干的不错,一会儿给你吃肉。”白兮兮笑着摸了摸小黑曼巴的头,夸奖着。她是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儿,既然有胆子陷害她就不怨她栽赃嫁祸了。 “它去干什么了?”左枭冥不解的问。 “把东西转交给别人罢了。”白兮兮并不打算仔细解释。 “干坏事了!”左枭冥一副‘我知道你干了坏事’的模样。“不过没着了别人的道儿就行。”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算计。”白兮兮自信的笑着说。 “那还不是被人撞了!” “是她要撞我,我又看不见,去哪儿防。再说了,站在我身旁的战王殿下你!不是也没牢防住吗?”白兮兮白了某位爷一眼。 “爷承认,刚刚是爷的疏忽,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从现在开始爷就盯着你看。”左枭冥一脸认真,而接下来,他便是真的一直看着白兮兮,眼神儿再木有离开白兮兮一眼过。 实在是受不了如此强烈的眼光,更是怕他会带着她撞树上,白兮兮忍不住想要提醒某位爷。 “那啥。” “咳!” 真是大爷。 “冥!” “什么事?”脾气很好的问。 “能不能不看我,看路啊!” “不能,万一你又受伤呢?”一本正经的回答。更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咬牙切齿的白兮兮炸毛的可爱模样。 “那有那么多意外,乖啊,咱先看路,要是不小心撞到什么,那就不好了是吧!” 白兮兮耐心的解释,劝说。 “也有点儿道理,就听兮兮的。”装作思考,某位爷好心的答应了白兮兮的要求。 “呵呵!”你大爷的,老娘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 () 第13章 倒打一耙? 眼看着午膳时间快到,春雨找到了左枭冥与白兮兮两人,带着他们去听雨楼。早在众人分散开来参观御花园时,春雨便被左枭冥打发走了。 这一路走来都相安无事,看来这重头戏是要在听雨楼唱了。 正值中午,日头正毒,牵着的手也不由得出了汗,察觉到白兮兮的小动作,左枭冥凑到白兮兮耳边说道:“要是不舒服就拽着爷的衣袖。” 白兮兮点点头,放开左枭冥的手改为拉着他的衣袖。 春雨不动声色的看着,心下早已有了计较。 到达听雨楼后,也有不少人敢到,有皇家子弟,名门公子,也有贵族千金,大臣家眷。说是家宴,其实也是请了不少名门望族,朝中大臣,形形色色的也有好好几百号人。 寻到自己的位置,左枭冥直接领着白兮兮走过去。 “五哥!来这里,来这里。”左泽月兴奋的摆着手。 白兮兮坐在左枭冥的旁边,另一边是七皇子左泽月。对面是默默喝酒的左锦阎,在她落座之后看了一眼便专注于酒杯之上。而他的旁边则是当初在街上调戏白兮兮却被白笙笙差点踢断腿的左云墨,因着当初的事,心虚的左云墨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白兮兮。突然一道伶俐的目光朝他射来,吓得他慌忙低头,不敢再动。见左云墨不在盯着白兮兮看,左枭冥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五嫂……” “想害死我你就继续叫。”白兮兮瞥了左泽月一眼。 “我错了。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白姑娘?不行不行,也太生分了。”可怜那孩子还在纠结到底该怎么称呼,想来想去也没合适的。 “叫我兮兮就好。”虽然是不着调一点儿,但也没有坏心。 “兮兮?这不好吧!五哥会不会劈了我!” “你是叫我关他什么事。” “那好,兮兮,我就先这么叫着,等以后再改成五嫂,哈哈!”这小伙子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强啊!左枭冥赏了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儿,左泽月长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兮兮这边气氛融洽,那一边赵子怡与李潇潇交换了下眼神。 “哎呀!”李潇潇大叫一声,整个听雨楼安静下来。 “怎么了潇潇?”赵子怡急忙问道。 “子怡,我的红珊瑚手链不见了。那可是淑妃娘娘赐给我的。”李潇潇哭丧着脸抓着赵子怡的手。 “应该是掉到什么地方了吧!先找找,你别急。”赵子怡安慰道。 “怎么能不急,那珠子我平时都舍不得带,谁知道,谁知道会丢了!” “先找找看,别急。”赵子怡首先行动起来。 “是啊,先找找吧。”一位儒雅的公子帮衬着。“你先想想你今天都到过什么地方?” “我去过御花园,有到荷花池转了转,最后来了这听雨楼。” “这……范围太大,不好找啊!” “可是,我……” “小蝶,你……!”赵子怡转头叫着李潇潇的婢女,想着让她带几个人去找,却不想那该死的丫头竟然在发呆!“小蝶!小蝶!” “啊!赵小姐!”终于那叫小蝶的婢女回过了神。 “你这丫头,发什么呆,叫你几遍都听不到。” “赵小姐饶命!”说着便跪了下去。“奴婢什么都没做。”诚惶诚恐的说着。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此便是了。 “死丫头,你做什么了!”沉浸在悲伤中的李潇潇快速地反应过来。 “小姐饶命,不是奴婢,不关奴婢的事。” 什么叫不打自招,呵呵!如此便是。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手链。” 这样的闹剧,现场的人谁看不出来这些小把戏,不过幼稚归幼稚,白演的戏谁不看啊!他们更关心的是:谁这么倒霉! “这就是那黑曼巴做的坏事?”左枭冥笑着问身旁的白兮兮。 “嗯哼!”白兮兮回了左枭冥一个笑。这狡黠的笑深深的撩拨着左枭冥的心,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兮兮,我怎么感觉……她们想要陷害你啊!”怎么说呢,咱泽月殿下的第六感还是蛮准滴! “感觉不错,就是针对我的。” 显然,左锦阎也猜到了,抬眸看了一眼白兮兮,见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了笑便同众人一起看起了戏。 “真是过分,兮兮,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去揍她们一顿。”左泽月着急的问。这事儿,可大可小!说小了就是一条手链,说大了那可是偷窃,要真闹大了说不定还得受几天牢狱之灾。 “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不会任人摆布。你先看着吧!” “那……好吧!实在不行我就出手。”这种人不打一顿真是不解气。 “奴婢没偷,奴婢是被人逼迫的。小姐饶了我吧!”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你先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肯定还你一个公道。不会放过那个贼人。”一位黄衣女子说道。 “是啊!你快说。”另一个绿衣女子也加入其中。 “小蝶,你说吧!我不会怪罪与你。”李潇潇说着。 “是……”小蝶抬头看了看白兮兮那边,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说:“是白姑娘!” “嗯~”全场哗然,有不解的,有议论纷纷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义愤填膺的。 “白姑娘,我们素不相识,不知,我是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做。”仿佛白兮兮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李潇潇双眼通红的控诉道。 “是啊!我也想要知道,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诬陷与我。”白兮兮云淡风轻的说。比起淡定的白兮兮来说显然是泪撒青衫的李潇潇更引人同情。 “白兮兮,倒打一耙这事儿你倒是做的脸不红心不喘,是我得罪了你,可你也不能因此报复在潇潇身上,有什么你冲我来啊!”赵子怡一副好闺蜜的样子维护着李潇潇却道出了白兮兮的动机。那一群自以为是的人顿时“明白”了。 “白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这……”一位白衣公子摇着扇子说。 “哦~我到不知,赵小姐何时得罪了我。” “那日在战王府,你嫉妒我去战王府找战王殿下。使计让战王殿下将我与烟儿姐姐丢出战王府。如今却还是想要报复我。我只是喜欢战王殿下,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是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吗?”赵子怡说着便难过的小声哭泣。 “子怡,你别哭,今天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没人为我们做主。” “潇潇~” “爷道不知何时本王到成了是非不分的人。”左枭冥突然出声,冰冷的声音如同石子砸向这吵闹的宴会。“一个擅闯王府之人难道该让爷以礼相待吗!” 正打算群起而攻之的众人急忙停下那脱口而出的话。这主人都发话了,谁还敢不长眼的往上撞。 而然,这种人还真是有滴。只见那赵子怡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心肠”的说着:“王爷,那女人是装的,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爷的救命恩人岂容你如此污蔑。” “王爷,是非对错,搜身一查不就知道了吗!”那黄衣女子提议道。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左枭冥冷着一张脸,黑沉这眸子,一掌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 “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门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想起,打断了听雨楼的剑拔弩张。 “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驾到!”高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 “参加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听雨楼内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高位上,文帝笑吟吟的坐下,“本身。” “谢皇上!” “嗯!今儿个是家宴,就不行那些个虚礼,都随意。小五啊!那白家丫头在哪儿,朕看看。” “民女参见皇上。”白兮兮不得不再次行礼。 “嗯!你身体不方便就安心坐着,小五,照顾好白姑娘。”文帝笑着吩咐。 “是!”左枭冥扶着白兮兮落座。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左枭冥便转移了视线。 “刚刚你们是在干什么。”文帝问起了刚才的事。 “回皇上,是白姑娘偷了李小姐的红珊瑚手链,因着那是淑妃娘娘所赐,所以我们正提议搜身。”那位黄衣女子不顾自家父亲的阻拦解释道。那邱大人憋红着脸,恨不得把邱月拽回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文帝对白兮兮颇有好感,这个时候冲上去不是找死吗!而淑妃显然也是想起了李潇潇,虽说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这行为实在是恶劣,看向白兮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文帝的脸也沉了下来,不过却并不是对白兮兮的不满:“哦~还发生了这事儿。那位李小姐是谁?” “皇上,是臣女。”李潇潇跪了下来。 “你说是白姑娘偷了你的东西?” “回皇上,是臣女的婢女所招。” “那婢女何在。” “皇……皇上……” “你说。”文帝问道。 那婢女磕磕巴巴的又解释了一番。 “哦!可是据朕了解那白姑娘是第一次进宫,根本不曾见过你,又如何会交代你偷了你家小姐的东西。” “皇上,奴婢是在御花园被半路拦下来的。” “你这是也要把爷算进去吗?”左枭冥突然开口。 “王爷,奴婢没有。” “是吗!爷这一上午都没有离开过白姑娘半步,不知这偷窃一事是否还要算上爷一起啊!” “王爷,并……并不是白姑娘亲……亲自吩咐奴婢,是……是一直陪在白姑娘身边的婢女。”小蝶的额头开始滴汗,慌不择乱的她拽了秋雨下水却不想这会加速她的灭亡。 站在皇后身后的春雨楞了,这关她什么事儿! 本来是看着白兮兮身后的婢女不在,慌乱的指认,却不想那并非是白兮兮的婢女。因为李潇潇来的早一些,所以并不知道春雨是皇后的人。 “呵!真是可笑,我到不知这皇后娘娘派给我的指路宫女何时会听我的话去行这偷窃之事。”白兮兮笑着说。 “是这样吗?皇后?”文帝转头问。 “的确如此,臣妾怕白兮兮眼睛不方便,便交代春雨去照顾白姑娘。”皇后解释着。 “回皇上,奴婢并没有偷什么手链,事实上,奴婢今日带着白姑娘到了御花园便被战王殿下谴下回到了永安宫至午时才去寻到白姑娘,来到听雨楼。永安宫的一众宫女皆可为奴婢作证。”春雨不卑不亢的说着。龙颜面前她可不敢说谎,再说了,这脏水可不是乱泼的,一个不小心连皇后也会牵连,索性她说的也都是真的,也不怕有人去查。 () 第14章 小蝶之死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文帝看着小蝶,俨然一副看死人的样子。 “皇上饶命,确实是白姑娘要奴婢偷的,不信,可以搜身,那手链就在白姑娘的荷包里,奴婢亲手放进去的,当时奴婢故意撞了白姑娘,借此把手链放进了白姑娘的荷包,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没事的,没事的,东西肯定在那女人身上,绝对不会错,为了家人我必须成功。小蝶看着白兮兮,眼里闪过一抹坚定。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白兮兮没兴趣在耗下去,转悠了一上午她早就饿了,不过事儿没解决是铁定没饭的。她可不想为了这鸡毛蒜皮的事耽误吃饭。 “给,查吧,看看有什么?” 白兮兮大大方方的把腰间挂着的荷包扔在了桌面上。 文帝挥挥手,一个小太监走过去,解开荷包,为防止其他人看不清,“体贴”的把荷包里的东西都到了出来。 除了几块儿碎银子便再无其他,根本不见那所谓的红珊瑚手链。 “怎么可能,我明明放进去的,肯定是她转移了地方,皇上,请明查。”小蝶惨白着脸,心下已知自己恐怕凶多吉少。可是她却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冲。 “是不是非要搜身你才会死心,算了吧,我同意。搜吧!”白兮兮如此大方是李潇潇和赵子怡不曾预料到的,难道计划真的失败了? “爷不同意。”左枭冥沉着脸阻止:“爷的贵客岂容你一个小小的贱婢侮辱。” “王爷,奴婢只是想要活命,王爷百般刁难,白姑娘是人,奴婢也不愿无辜蒙受这不白之冤。”小蝶哭喊着,想要动之以情。可是这里的人,那个不是狡猾的像个狐狸一样,又怎会去淌这一躺浑水。 “瞧你这话说的,我与王爷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哪会害你。不过,我倒是不知你这样‘鞠躬尽瘁’在你死后你那主人可会为你掉一滴泪。想活命没错,但在你以伤害别人为代价时,就注定你不会落得个好下场。”白兮兮失望的摇摇头,想活命没错,但她错就错在不该招惹她,经历的两世的风雨,她比任何一个都要惜命。可是也不会心慈手软到放过敌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斩草除根!别和她说什么是被逼的,是无辜的,在她主动决定伤害一个人时,就不该被原谅。 “冥,让她搜,让她死个明白。”白兮兮拉着左枭冥的胳膊。 一个小宫女上前,摸摸索索一阵后,当然是什么也没有。 一旁紧张兮兮的左泽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幸好没事。 “大胆贱婢,竟敢欺瞒与朕,更是诬陷战王的救命恩人,真是罪该万死。”文帝怒拍桌子。“来人,拖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挣扎的途中,一抹红色自小蝶袖口飞出,掉落。工部尚书捡起,看了看说道:“这不就是那红珊瑚手链吗?” “嗯,确实是。” “原来是这奴才贪财,却非要嫁祸于人。” “原来是你,小蝶,我真是看错你了。”李潇潇急忙撇清关系,把所有的事推到小蝶身上。小蝶被侍卫拖出听雨楼,眼睛一直盯着李潇潇,却硬是没说一句话:原来,是这样…… 一场闹剧便以小蝶的死“圆满”结束。而白兮兮也如愿以偿等来了美食。 “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呢,我就不信一个瞎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夏凌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兮兮。 “我感觉又有人顶上我了。这破皇宫,一时半刻也不让人休息。”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白兮兮撇撇嘴,不满的轻哼。 “放心,一切有我呢!”左枭冥笑着,一双手不时的给白兮兮夹菜,每一个都放在白兮兮熟悉的位置,方便她夹取。一点儿不生疏,就仿佛白笙笙在时一样。 () 第15章 爷开窍了! 听雨楼,在经历小蝶之事后,一直风平浪静。白兮兮美滋滋的享受着某位爷的服务。 白皙修长的手指利落的拨着油光发亮的油焖大虾。 “张嘴。” 吃得正在劲头上的白兮兮下意识的张嘴,连同虾肉进嘴的还有左枭冥那沾着酱汁的食指。 “额!” 囧!一个紧张竟是直接吞了整块虾肉。 “咳咳咳!”本来是害羞的脸红硬生生呛红了脸。 “你慢点儿!”左枭冥好心情的拿过茶杯递给白兮兮。 喝了几口水方才缓过来。本想瞪几眼左枭冥,无奈她看不见,伸手在某位爷的后腰上掐了一把,听到某位爷轻声的痛呼,这才满意的继续她刚才的——美食大作战。 左枭冥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也继续这刚才的拨虾之旅。 这方的动作引来众人的注目,其实在左枭冥为白兮兮布菜时,众人便开始关注这两人。 首位上的文帝笑着饮酒,眼神却总是装作无意,看向左枭冥!满意的笑着。 邻桌的左泽月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们。 对面的左锦阎和左云墨则是各怀心事。 夏凌烟与高位上的皇后交换眼神儿,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而赵子怡和李潇潇则是愤愤不平的坐着。 嫁祸不成,反倒搭上了一个丫鬟。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下午的时光总是感觉比较长一些,喝喝水,吃吃点心,看看景儿,偶尔偷个懒小眯一会儿,无聊了还有位大爷随时陪聊,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儿想念白笙笙,不过想到只要晚宴过后便能回去,也只得忍了下来。 “你若不喜,我们可以早些离开的。”左枭冥不喜欢这是非之地,看出白兮兮的不耐烦,便出声提议,左右那老头儿也不会怪他。 “无妨,这好歹也是借着我的由头举办的,我若提前离开,你也不好解释。只剩一个晚宴罢了,也不碍事。”他这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在这皇宫还没几个人敢说爷的不是。”左枭冥傲娇的轻哼,战王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知道你厉害,不过还是留下来的好,总不能处处树敌,以免阻碍以后的发展。” “你要留在东辰?”左枭冥诧异的问道。北齐的公主,要留在东辰!可想要留下来,就她的身份,那势必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联姻!难道她来这里是这个原因?可按照北齐皇帝对她的重视来说,怎么也不像是会把她当做巩固地位的棋子啊?难道说还有什么隐情?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才千里迢迢赶来?那那个人是谁? 本来不关他的事,可他这心口又为何如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委实难受! 从未有过的不适,令他有些迷茫,不自觉攥紧了牵着的白兮兮的手。 “左枭冥,你捏疼我了!”白兮兮轻拍了左枭冥一下。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左枭冥被白兮兮一拍收回了漫游天际的思绪。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一丝迷茫。 原本见她第一眼便确定她是他找了六年的人,为了确定当年的事,他救她,只是堵着一口气,想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以报当年之辱,让她住在王府,也是为了控制她,以防她再次逃跑,进而加大力度去测查当年之事。白笙笙不必多说,他自是会好好待他,而这女人,他却…… 明明到嘴的愤怒谩骂却在见她身中落日罪而心软,从白笙笙嘴里得知她的遭遇,更是无法硬下心肠,毕竟她的种种遭遇也源自于他。一种名叫“心疼”的情愫悄然发芽。 她的温婉,她的睿智,她的慵懒……一切的一切也许早在不知不觉中刻在心头。 “她是爷的!”这个念头猛的冒出,瞬间占据他的整个脑海,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她是爷的,六年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 眸色不在迷茫,反而带了一丝坚定,紧紧的看着眼前的白兮兮。 不管她是不是看上了别人,爷都不会提前放手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兮兮住在战王府,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多多,再说了爷这么优秀肯定没问题。(长笑:那啥你这么自恋,你家里人知道吗?某位爷:知道啊!并且以此为荣。长笑:您厉害!) “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啊,我怎么感觉后背凉嗖嗖的。”那突然改变的目光,诡异的感觉,也怪不得她这样问了。虽说看不见,但她的其他部位确是无比灵敏,只要她细心,轻微的改变都会引起她的注意。受所处环境的影响,那些常年累积的习惯便也成了自然,在北齐生活的那几年虽然风平浪静可依然改不了她敏感的心,尤其是这特殊时期,她更是小心谨慎。那一回的放松更是让她吃尽苦头,一个月不能视物,调养了几年的毒也得回炉重造了。那手欠的左云墨,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来。 而这左枭冥的眼神儿直直的盯着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啊。 “猜的不错,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确定了某些事,左枭冥明显心情不错。却也知道有些话现在可不能说。目的暴露早了,猎物被吓跑怎么办,他可不愿做空手买卖。 “不告诉就不告诉。”哼!要是敢算计她,就要有胆子接受她的惩罚。 (哟哟哟,不得不说,兮兮你真相了!) “晚宴也差不多快开了,我们先走吧,一会儿就能回家了!”左枭冥很自然的牵着白兮兮的手走着。 一旁的白兮兮却呆愣一下,“回家”,家啊,多么温暖的词。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他说:“兮兮,我们回家。”可是等待她的确实无尽的黑暗,冰冷的子弹,刺目的鲜血,可一切都比不上那人薄凉的话语,他一脸冷漠,眼眸似深深的漩涡却再无一丝以往的爱意,他说:“兮兮,你会成全我的,是吗?”成全,他竟然还敢叫她成全。八年的全心付出,最后还是败在他的一句成全,为了他,她甘愿排除异己扶他上位,他却一颗子弹将她拉下地狱。 这一生,她再次踏着深深白骨而来,绝不会在同一条路上栽倒。男人——她不屑,家——她不要。 “怎么了?”察觉到白兮兮的不对劲,左枭冥停下身,双手扶着白兮兮的肩问道。 那漫天的恨意,幽冷的悲伤,到底是忆起了何事才会迸发如此复杂的情绪。 “没事。”白兮兮不想多言,拉下左枭冥的手,抬步向前走去。 “你不愿说,爷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要记得,爷会陪着你的。”左枭冥大步一跨,轻松追上白兮兮,继续牵着白兮兮的手。 “嗯。”嘴上虽是答应了,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知道她是敷衍,也不戳破,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走进她的心里。 () 第16章 兮兮生气 芷阳宫——一般都是东辰国用来接待贵宾之地,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的凤凰展翅欲飞,宫殿的内柱都是由多跟红色巨柱支撑着,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也在宣誓着东辰雄厚的国力。 白兮兮自是看不到的,不过也听白憬宸曾经提到过这芷阳宫的繁华。 看来这传闻不假,文帝对这战王确实不错。她这半吊的救命恩人也有机会坐坐这芷阳宫的座椅。 在左枭冥与白兮兮进来时,已经有不少人都落座。寻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半柱香的时间,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音,晚宴也正式开幕。 晚宴便不再只是单纯的吃饭了,歌舞升平,杯光交错,更多是为玩乐。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尊,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美人如诗,古琴妗妗。 要不说古人很会享受呢! 今天的宴会说起来是为了感谢白兮兮,可皇后却借此邀请了东辰四品以上官员携自家儿女前来,活生生将一场家宴改成了相亲大会。这晚宴可是重头戏,那一个个小美女全都摩拳擦掌的想要表现自己,万一被哪家公子看上,那就好了,就算看不上也能彼此留个印象。这不一众舞女退场,便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表现。又是跳舞又是弹琴,还有唱曲儿的,吹笛的……好不热闹。 都说这人多就容易生事,果不其然,又有刁民想害兮兮。 这夏家太尉之女,也就是先前被丢出战王府的夏凌烟,在一曲温文尔雅的古筝曲《燕尾蝶》后,获得文帝大赞。 “夏家丫头这曲子委实不错,赏。”文帝大手一挥,笑呵呵的说。 “皇上,臣女不要赏赐。”夏凌烟俯身谢过。“不知臣女可否将赏赐换成一个小请求。望皇上成全。” “哦!你说说看。”文帝潋下了笑脸。 “回皇上,臣女自打听说战王殿下曾经得一姑娘相助便心下思量,定是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却不想发生些许不愉快,不过这并没有磨灭臣女的敬仰之情。今日,是为白姑娘的感谢宴,按理来说不该有如此请求,可实在按捺不下心中的钦佩之意,便斗胆请求白姑娘弹奏一曲。圆了臣女敬仰之心。”夏凌烟一番话可谓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全程卑躬屈膝,一副仰慕之情,要求也被说成是请求,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 我敬仰你大爷,不就想看我丢脸吗!让一个瞎子弹琴,亏你还有脸提出来。 座位上的赵子怡不由得咧开了嘴,一副幸灾乐祸的这样:无知村妇,恐怕连什么是琴也不知道吧!看你怎么弹。 而李潇潇也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高位上的文帝明显沉了脸色。 夏凌烟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白姑娘,还请成全。”转而想着白兮兮说。 “烟儿姐姐,你别为难白姑娘了,人家指不定连琴都没摸过,又怎么会弹。”赵子怡好心的提醒。 丫的,怎么那儿都有你。 “是啊!”不少人符合,主要是看着白兮兮那覆着白绫的眼,便觉得夏凌烟有点儿强人所难。 这劝说的人大都是男子,女子为少数,这一来更是激起了公愤。 “呵!一个不知道那儿个犄角旮旯来的小村妇罢了,别说没摸过琴,见都不一定见过。”一个粉衣女子不屑的说。 “就她那样的,还弹琴?别琴弦没摸着,到被琴弦割下快肉。风头没出到是自讨苦吃。” “就是,也就战王心善,留她入府,可不知啊,这人心难测,指不定人家想要做什么呢!” “谁说不是呢?” …… 各式各样的嘀咕声,交头接耳,声音压的低低的,上方的文帝听不到,只是皱眉看着跪在下方的夏凌烟。 而那些嘀咕声却一字不落的全部进了耳力大盛的白兮兮耳朵里,当然也有不少被那些习武之人听到,其中就包括左枭冥。感觉到左枭冥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气,白兮兮打算坐等某位爷处理,但是正等某位爷要起身,白兮兮却听到有人说到了她爹娘身上。 了解白兮兮的人都知道,这一世她最看中的便是家人,就算骂她,心情好时也就一笑了之,敢骂她家人?不好意思,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白兮兮拉下左枭冥刚起身的胳膊,站了起来,面向刚刚骂她老爹的那个方向说着:“我弹!” 这两个字震惊了一殿的人。左枭冥怔怔的看着她,明明他是要阻止的,可是为什么?文帝也一脸不解,他知道自己儿子不会让她吃着亏的,这又是闹哪出?左锦阎也不由得看向白兮兮不动,想要看出什么。 白兮兮对着的那桌人,明明知道她看不见,确是莫名心头一跳,浑身发冷。 这六年的熏陶,她在音律方面由前世的略懂,到现在的精通,也是下了一番不小的功夫。不想弹是她懒,不愿,可这帮子人,委实可恨,竟敢骂到她爹身上,别说他身份尊贵,就凭他是她白兮兮的爹,就不该让他们随意谩骂。 这梁子是结下了。 () 第17章 瞎弹琵琶! 随着白兮兮的一句“我弹!”这芷阳宫的一众人可谓各怀鬼胎。不过大多都是些不太看好之人。 在这帝都哪家小姐不是自幼学习音律,那太傅嫡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曲《燕尾蝶》更是获得文帝赞赏。那白兮兮一介贫民,机缘巧合之下救得战王殿下,音律想必也强不到哪去。即使是音律及佳,她这双目无法视物,连琴在哪儿都得摸索半天,又何谈弹琴,能摸对琴弦就不错了。 那些个公子哥纷纷摇头,明显是不看好。 夏凌烟则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文帝刚刚那仿佛凌迟的目光以及左枭冥生冷的眼神差点吓得她放弃,幸好这白兮兮应下了。若是弹不出丢丢人也就罢了,可若是弹好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可以帮我那把琵琶吗?”白兮兮扯了扯左枭冥的衣袖。没办法,这活她实在干不了,连路都看不见去哪儿拿琵琶。 “好!”左枭冥溺宠的笑了笑。转身走到乐师那儿拿来一把琵琶。继而走到白兮兮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到大殿中间,亲自搬来一把椅子,扶她坐下,递给她琵琶,而后站立她身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芷阳宫的人都瞪大了眼看着这俩个人,同色系的服装,一个如刚出锋的宝剑,犹如王者傲睨万物。一个如空谷幽兰,仙资佚貌。 好一副仙人之资,仿佛这两人本来就应是一对。 而不同于众人,大殿内的右相则是皱眉看着那对璧人,不确切的说——他是在看着白兮兮。那眼神中夹杂着探究和一丝的疑惑。 “相爷,怎么了?”一旁的宁夫人看着自家相公,关切的问道。 “无事。”收回那些思绪开始专心等着。也行是他猜错了。 宁夫人见自己夫君并无大事,向着身后瞥了一眼,便也同众人一起看向大殿中央。杉儿也是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日得了风寒,不然也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多露露脸。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走出,一道琵琶乐音传来…… 铿锵有力的琵琶乐音扣人心弦,激昂高亢的长音震撼人心,铮铮琵琶,声声激动人心。从曲首的“列阵”到曲末的“得胜归营”;从曲中的短兵相接、刀枪剑戟到末尾的凄切悲壮;从先前的鼓声震天到其后的低沉悲切,处处扣人心弦。一曲《十面埋伏》震撼了多少人的心。 敢问那个好男儿没有做过英雄梦,那热血沸腾的战场,那金戈铁马的潇洒,勾动着多少热血男儿的心。那大殿之上,多少文臣依感血气上涌,更不用说那些原本就铁骨铮铮的武将,那些豪情,那些斗志,那些没有人亲自体会过便无法感同身受的激昂,那些曾经无法遗忘的悲歌,全都融进这曲中。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那蓝衣女子,敬佩、惊艳、赞扬。高位上的文帝亦是如此,那个成功的帝王么上过战场,那些曾经遗忘的岁月,今日却被生生的勾起。 而站在白兮兮身后的左枭冥更是满眼震惊,他本就常年待在军营,时常厮杀战场,刚刚那一曲简直就是他过往岁月的描摹,她拨动的不仅仅是琴弦更是他的心弦啊! 这一曲《十面埋伏》自是赢得了满堂彩。众人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白兮兮来。 然而,总是有那么些个不长眼的碍事。 首当其冲的自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夏凌烟。 “大胆白兮兮,竟敢欺瞒皇上!”夏凌烟指着白兮兮一脸愤恨。 啊?殿内众人皆是不解。欺君之罪可不是好玩的。 这又是闹哪出? 白兮兮也不懂了。这夏凌烟不是挺聪明吗?不懂得知难而退吗? 然而这时候的夏凌烟毫无理智可言。 “你不瞎却装瞎,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夏小姐,你从哪儿看出我装瞎。”白兮兮不紧不慢的问。这女人脑子坏掉了? “就凭你刚刚的琵琶曲。”夏凌烟理直气壮的说。 那方的夏太尉坐在原地直着急,恨不得把那丢人现眼的人给拽下来,可是他不能,一个劲儿的瞪着夏凌烟让她不要作死,可那杀千刀的尽然看都不看他老子一下,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只希望这文帝到时候不要牵连太尉府。 而其他人也脸色有些不好——这夏家嫡女今日确实有些过分了。 “哦!那照夏小姐意思,我就不应该盲弹琵琶,弹的好了,就是我装瞎了。” “不是装瞎,试问这世间又有誰能够盲弹。” “夏小姐这话说的,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白兮兮顿了顿,又说:“不过,我确实不瞎,只……” 还不等她说完,夏凌烟便大笑着接话:“被我说中了吧!你竟敢欺君。” 白兮兮不由得皱了皱眉,面色不喜,她讨厌被人打断。 看戏的众人也纷纷不淡定了!还真是装瞎? “我确实不瞎,只是现在确实不能视物,为了避免以后有人以此说事,还是解释清的好,未免以后有些人小题大做。”白兮兮冷冷的说。 “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有本事把你白绫摘下来证明啊!”夏凌烟不怕死的继续逼着。 那边的左云墨手一抖,洒了一杯酒,明显心虚。一提到白绫他就不由得想起那日的事,就连小腿也是无故凉风习习。 左锦阎也是皱着眉,别人不知,他可是特意调查过,当然也明白那白绫的用处。 而其他查过此时的人也不由得担忧的看了一眼夏凌烟。有战王在自是不必担心白兮兮。 而主人公白兮兮则是沉下了脸,她还是很在乎她的眼睛的,毕竟眼前一抹黑,白天晚上都分不清,做什么都得人陪着,实在不方便。因为左云墨她吃了一次亏,不仅眼盲就连解毒也回归原地。本就不爽这死女人还要拼命往上撞,真想结果了她。 还不等白兮兮发火,身后的左枭冥便忍不住出手了,这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不给点教训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冰冷的杀伐之气弥漫整个芷阳宫,众人不由得瑟缩脖子。太冷,太可怕,他们承受不起! 那张俊脸黑的可以滴墨,拂袖间一道凌厉的掌风袭向夏凌烟,“嘭——”的一声击落在地,离得近的人皆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王爷赎罪,烟儿她无意冒犯白姑娘,还请王爷看着老臣的份儿上饶她这次。”看着被击倒在地的夏凌烟,夏太尉即使失望也不得不出手相求。王爷真要杀了烟儿,恐怕他也是拦不住啊? “兮兮的眼睛自有爷治,以后再有人说事,别怪爷翻脸。”要不是兮兮拽着他,管他太尉还是什么,照打不误。 虽说被人护着感觉很好,但是为此让他得罪一个太尉也太不值当。那夏凌烟还没那么大的面子。断几根肋骨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吧! 而余下的众人也都纷纷明了。四国皆知东辰战王不止是战场杀神一手医术也是让人赞叹不已,这白兮兮如今入住战王府恐怕除了报恩便是为其医治眼疾吧! “皇上,兮兮晚上还要敷药,臣先带她回去了。”左枭冥拉着白兮兮行了君臣之礼。 “嗯!去吧,这一天也都乏了,都散了吧!”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的左枭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招呼众人退宴。 这么些年了,他还是不愿叫一声“父皇”罢了,这也是他欠他的。 () 第18章 眉间一吻 回程的马车上。 “可以帮我查到那几个人的信息吗?”问的自然是那些辱骂她家人的那帮人。 “好!”左枭冥温柔的答道。 “谢谢你了。”虽说是因为他才有了今天的事,不过他这一天的细心维护确实费了不少力。担得起她的道谢。 “要谢我,不如来点儿实际行动。”某位爷笑的一脸奸诈。 “怎么行动?”白兮兮不解,瞥着眉歪着头。 “这样。”说着,某位爷俯身轻轻的靠近白兮兮。 “你……”白兮兮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他竟然吻了她。 白兮兮呆呆的抚着额头,那一抹冰凉的触感——是他的唇。 不消片刻,白兮兮理智回笼,若不是眼睛不方便,定是要瞪上他一眼。 这男人委实不要脸,动手动脚的。 看不见不说,主要还打不过,只能吃闷亏。 左枭冥眸间含笑,看着白兮兮微红的脸,连生气都是那么可爱! 习惯性的,左枭冥拉着白兮兮的左手,拇指抚摸着那抹黑桃印记。 抽了几回手都无果,被那死男人用巧劲儿扣着,不疼却也无法挣脱。 最后只能妥协。 整整一天都在皇宫斗智斗勇,早就累的一塌糊涂,与左枭冥争执了一会儿便开始昏昏欲睡。左枭冥看着白兮兮那小鸡啄米似得惦着脑袋,无声笑着,伸手轻轻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最后见她睡得熟,便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那俊逸的脸上刚毅的线条也不由得软化,眼眸中溢满了温柔与满足。 马车停驻在战王府门口,月亮也悄然爬上了枝头。 左枭冥抱着白兮兮动作轻柔的下了马车,稳步走进战王府。竟是与白兮兮第一次来战王府一样,被他轻手轻脚的抱进来,宛若至宝。 左枭冥抱着白兮兮一路走到烟云轩。迎面而来的是白笙笙小小的身影。 见白兮兮窝在左枭冥怀里,还以为是白兮兮出了什么事,不由得着急加快了步子。正要出声询问,却见左枭冥轻轻“嘘——”了一声。知道娘亲是睡着了,便放松下来。 左枭冥安顿好白兮兮,这才和白笙笙一起去了外间。 “我娘亲没出什么事吧!”白笙笙迫不及待的问。他是在是怕白兮兮在皇宫出什么事。 “放心,她很好,就是累了。”左枭冥依旧笑着说,这回程的路上他的心情不由得变好,宴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自有他来解决。 “那就好!”白笙笙看了一眼左枭冥,“谢谢你照顾娘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帮了不少忙。在东辰,他和娘亲无依无靠,柳阿姨他们也都还没来,他还没有保护娘亲的能力,而这男人却又有身份又有地位,主要是能保护娘亲。他就勉强接受他吧。 在白笙笙的世界观里,娘亲永远排第一;娘亲是他一个人的;爹爹是干什么的,那就是和自己抢娘亲的。所以认干爹可以,有钱有权有势,能护的了娘亲就行,至于亲爹,不好意思,他不要。 是以那不可分割的强大的血脉力量,在白笙笙更加强大的心里建设上,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有种想要靠近的感觉,不到两天便被他忽视的一干二净。导致左枭冥的地位现今也只是与白笙笙那一众干爹同等的位置。 “爷照顾你娘亲本就是应该的,何来道谢一说。”左枭冥摸了摸白笙笙的头。这孩子当真是太乖,乖的让人忽略他只不过是五岁大的孩子。有时候会感觉是白笙笙像个大人一样当爹当妈的照顾着白兮兮。还好,也幸好,他找到了他们,以后他会好好照顾他们。 “你还没放弃。”白笙笙挑眉。 “爷势在必得。”左枭冥也同样邪气的挑了挑眉。 其实白笙笙与左枭冥并不像,白笙笙可说是完美的结合了白兮兮与左枭冥的特征。他的眉眼像极了左枭冥而其他地方则是遗传了白兮兮。是以当初左云墨在挨了白笙笙一脚时,才发觉他的眼睛与左枭冥相似。 “我不会给你机会抢走娘亲的。”白笙笙瞪了眼左枭冥。 “多一个人和你一起保护你娘亲不好吗?”毫无疑问,左枭冥虽然是常年生活在军营,可智商情商确飙升在同一高度。人心这玩意儿,他还是挺会玩儿的。他一向懂得拿捏敌人的软肋,却不想今日却用在了自家儿子身上。不过他却并不会有所愧疚,毕竟这可是关乎他的下半辈子的幸福。 白笙笙最在乎的当然就是白兮兮了,不得不说左枭冥打对了地方。 “有人保护娘亲当然好了。” “那不就行了,我当你爹爹,不就能随时随地保护你娘亲了!”诱拐小白兔中(*ˉ?ˉ*) “当干爹也能保护娘亲。”纠结。 “可是当干爹也不能时时刻刻在你娘亲身边,就像现在,你有那么多干爹不一个也没出现吗!”继续诱拐…… 众干爹齐齐打喷嚏中。 “确实是这样。”白笙笙抚摸着小下巴,仔细的思考着。这干爹们确实不靠谱,娘亲遇到那么危险的事竟然一个也不在娘亲身边。哼!这笔账先记着。 众位干爹又齐齐打了个哆嗦。殊不知在某位爷的恶意诽谤下,白笙笙已经记了他们每人一笔。 众干爹:他们都是冤枉的啊~ 左枭冥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再接再厉:“干爹不靠谱,可是爹爹就不一样了,爹爹可是会一直陪着你娘亲的。有危险,爹爹抗;有坏人,爹爹打。是不是很好啊!” “嗯,确实不错。可是,要是有了爹爹和我抢娘亲怎么办?”白笙笙想到这儿便不由得皱眉。他可不想有人霸占娘亲。 “怎么会呢,在你娘亲眼里,你一直是排第一的,而且有了爹爹还会在多一个人像你娘亲那样爱你!” “说的也对。”白笙笙点点头。 “那,你看看我怎么样。”左枭冥眨了眨眼。 “目前来说不错,不过最主要还得我娘亲喜欢你。” “那你得帮我。这样你娘亲尽早接受我,我就能尽早保护你娘亲了。然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好吧!”可怜的笙笙,就这样被某只狐狸拐上了诱妻之路。 直到后来才发现,某只狐狸是有多狡诈,典型的用完就丢。那时候真是悔不当初。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第19章 右相起疑 右相府。 “相爷,你今日可是身子不适?一直心神不宁。”见自家夫君再次发呆,右相夫人云沫关切的问。 “无碍,只是今日那宴会上的白姑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今日在宴会上,不知为何,明明从未见过,却无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他确实不曾见过这样一号人啊! “那白姑娘确实不像云泥之物,相爷一向爱惜人才,心怀大志,自是会对那姑娘另眼相看。”云夫人一边给右相捏着肩,一边拍着马屁。好话谁都爱听,她现在只能牢牢的扒着右相这颗大树。为了嫁给他,她牺牲了太多,甚至与那人决裂,而宁尚恒(右相)也正因为觉得委屈自己,才一直保持后院无妾。当然也亏得她肚皮争气,有个宫里当淑妃的女儿,右相府的嫡子,还有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只要她在嫁给太子,她这一辈子啊,也就无憾了。呵,至于那个女人,也许早就投胎了吧! “嗯,夫人说的不错。只可惜那女子的身份……有点特殊,可惜了。”宁尚恒叹着气摇了摇头。 云沫眼底闪着一道暗光,背对着的宁尚恒并没有看到。 同一时刻,长乐宫。 “查到了吗?”左锦阎两指扣着檀木桌面,屋子里燃着淡淡的龙涎香。 “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到。” “那就先不用查了。”再过不久就是国会盛宴,鱼龙混杂没必要把力气都花在这件事上。他总感觉他们还会再见面,而这国会盛宴也少不了她。只要她不离开这帝都,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那靓丽的身姿,高贵的气质,震撼人心的琵琶曲,无一不在吸引着他去挖掘她的秘密。 次日,宴会上发生的种种便以各个版本开始流传。 当然,最为热议的便是白兮兮那首《十面埋伏》。 更有盛者,推崇白兮兮为第一才女,不少人都想要一睹芳容。 而这件事,引得右相府的后院一阵鸡飞狗跳。 “该死的,雅儿,去给我查查那女人什么来历,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抢我的东西。”宁雨杉,也就是东辰公认的第一才女,因得了风寒,所以并没有参加昨日的宴会,心下当然不服气。她宁雨杉——宁家小姐,自幼勤学苦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众所周知的第一才女,那不是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弹了一曲琵琶,就妄想取代她,没门儿。 “哎!兮兮你如此优秀,爷都吃醋了。”某位爷一下朝便火急火燎的赶回王府,死皮赖脸的待在烟云轩。 我优秀你吃的什么醋,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如此“风骚”,真的没问题吗? 见白兮兮不为所动,某位爷继续发展他无下限的死皮赖脸。 “娘子还没追到,就无端多了那么多桃花。爷委屈,要赔偿。”说完某位爷像只大型犬似得扑向白兮兮。霸道的吻向那窥视已久的柔软袭去,那是比想象更加美好的滋味,让他食髓知味。 白兮兮脑子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拥抱,亲吻让她无所适从,忘记了反应,忘记了呼吸。 除却一开始的生硬,这个吻是那样的温情,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满含爱意,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细细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直到白兮兮涨红着脸快要喘不过气来,某位爷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白兮兮。这一次偷香成功,下一次要等到何年马月啊! “你……”白兮兮红着脸,紧皱的眉彰显着她的不悦。 “兮兮。”左枭冥爱怜的抚摸着白兮兮柔顺的发,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啊!”紧紧的抱着她。 以往的那些岁月,他一门心思的投注在战场上,他不懂情爱,他不解感情。可是,遇到了她,慢慢的不仅仅是单纯的为了当年之事,而是那些他不曾接触过的感情。他想了解她,想时时刻刻见到她,想要陪着她,他不知什么是爱,可是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她就像是个迷,吸引着他,他甚至想要自私的把她占为己有。他的心无比清楚的告诉他:她是他的。 白兮兮任由他抱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他耍宝,他无赖,他尽力的讨好白笙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想他一代杀神,却为她做着这样零碎的杂事,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敢,她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想她上一世,不就是败在情之一字上,权利,地位,乃至生命,每每想起,心口那被子弹洞穿的疼痛便会袭便全身,警告着她不要重蹈覆辙。这一世的她依旧狂傲,却不敢碰情,说她狠心也好,说她冷漠也罢。重活一世,她只想陪着白笙笙好好生活。 两个人各怀心思,他依然抱着她,她也没有推开他,静静地拥抱。一时无话…… () 第20章 搬出王府 这一日,被某位爷以防止毒发不宜外出为由在王府待了十多天的白兮兮终于得了设令可以出府。本来想要全程陪同的某位爷因公事不得善终,蓝河顶着凉嗖嗖的眼刀把某位爷请到了书房。待左枭冥离开后,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脖颈:幸好,头还在!下次这总是还是蓝图来吧,兄弟嘛,该用的时候就要用。 而白兮兮则拉着白笙笙一起,踏上了帝都的街道,不过身后却跟了两条尾巴。一个是闲着无事跑来战王府的左泽月,另一个则是左枭冥特意找来王府照顾她的小丫鬟芊棉。 这一行人,没走多远,回头率却不少。帝王家的基因都是优质的,无论是冰冷战神左枭冥,还是深沉太子左锦阎,即使是顽劣皇子左云墨那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再说这左泽月虽说是东辰最小的皇子,却也到了弱冠之年(古代男子20岁成年,称为弱冠之年。)。碧绿的翠烟衫罩着他修长的身躯,一张明媚的笑脸,眉眼弯弯,就像一抹阳光。白兮兮一席粉蓝色长裙,外罩白色薄纱,眼睛依然覆着一条白纱,并没有过多的装饰,而那白纱也遮挡她绝美的容貌,可那纤细的身姿,与生俱来的气质,无一不彰显她的美。白笙笙更不用说,人虽小可那漂亮的脸蛋却十分招人喜欢,晶晶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就连那跟着的小丫鬟芊棉也是白白嫩嫩的,十分乖巧。 左泽月是个欢脱的性子,却不乏细心,总是捡些有趣的事说,不会让白兮兮因为看不见而感到无趣。 因为国家所处地区不同,所以民风也是有着差异,特色也不同。 白兮兮母子二人是第一次来东辰国,这次本是要同北齐使团一起来,却因为要在东辰长期停留,不得不多做打算,本想着先与笙笙来玩几天。再与诗琳他们筹备开店的事,现在却因为左云墨打乱了计划。 今日好不容易能够出府,自是要去见见诗琳。这过了十几日,再慢的脚程也该到了,也是时候搬出战王府了。 临近中午,白笙笙发现了饭店二楼的柳诗琳。 “娘亲,我们在这里吃饭吧!”白笙笙拉着白兮兮的手。知道儿子的用意,白兮兮点点头随着白笙笙进了店。左泽月和芊棉也跟着一起。 逛了一上午,芊棉手里也拿了不少东西,不过多以吃食为主。 一行人上了二楼,与柳诗琳相邻的房间,毕竟这里还有左泽月和芊棉在,不宜说事。 点好菜后,白笙笙借口方便,去了柳诗琳那里。 “柳姨,浮生叔叔,浮凉叔叔,你们终于来了,笙笙好想你们。”白笙笙一推开门,这算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开心的扑上前抱着柳诗琳。 “这几日不见,笙笙道变的粘人了。”柳诗琳笑着调侃。笙笙这孩子,她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小小年纪便是一副小大人的心思,又聪明又懂事。今日却如此这般。 白笙笙虽然是比一般孩子早熟,懂事的多,可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更何况他最为重要的人受伤,可这里确是人生地不熟的。那种无措与绝望远比他人想象的大的多。 白笙笙简短的向屋里的三个人说着这几天的事,均是黑着脸狠狠记了左云墨一笔,等着那天讨回来。 “笙笙,没事了,我们都来了,没人能伤害你娘亲了。”柳诗琳摸了摸白笙笙的头。 “是啊,笙笙,等过段时间,我们去狠狠教训那臭小子一顿。”浮生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就是就是,敢欺负兮兮,真是欠揍。”浮凉的眼底冒着火光。 “嗯,等娘亲安顿好了,连着那一家子人一起教训。”白笙笙说着:“我要先回娘亲那了,娘亲要交代的都在这里,笙笙先回去了,柳姨,浮生叔叔,浮凉叔叔,我们明天见。”白笙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便急急忙忙跑回了隔壁。 柳诗琳打开,三个人一起看过后,便离开了。 柳诗琳:“让我们好好干一场吧!” 战王府。左枭冥忙完了手头的事,眼看着到了中午,兴致冲冲的走到烟云轩打算与白兮兮一同用膳,却被告知白兮兮一行人还没有回来。 可怜的蓝河再一次承受了某位爷的死亡凝视,终于在某位爷爆发的前一刻,暗卫及时汇报了白兮兮的行踪。 望着某位爷离开的背影,蓝河欣慰的拍了拍暗卫的肩后,举步跟上了某位爷,心里再次想念起远方的蓝图。 而在某位爷去找白兮兮的途中,正打算开饭的白兮兮一行人却遇到了一朵娇嫩滴小白莲儿! 白笙笙在隔壁传完话,小二也端上了菜。不得不说这店上菜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笙笙,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这也走了都超过一刻钟的时间了(古代一刻钟相当于现在的15分钟)。 “额,我刚刚走错房间了。”白笙笙别扭的找了个理由搪塞,没想到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哦。”左泽月点点头,毕竟一个五岁的孩子嘛!走错很正常。“快吃吧,这家店的菜都挺不错的。” “嗯。”白笙笙点点头,先给白兮兮盛了一碗一品豆腐汤递到白兮兮手里,在夹了一块椒盐八宝鸡,这才顾着自己吃。完全没有芊棉的用武之地。 左泽月看着白兮兮母子二人,心下不由得感慨万千。 “参加七皇子殿下,雨杉没有打扰殿下吧!”门外经过的宁雨杉俯身行礼,身后的一众佳人才子也都纷纷行礼。 白兮兮母子二人并没有受打扰,依旧纹丝不动的坐着,一个慢慢的和着汤,一个优雅的吃着饭。 左泽月眉头一皱,不悦的看着那一群人,心里暗骂着刚才那个忘关门的小二。尽管不悦,却不得不打招呼。 “免礼,宁二小姐也来吃饭。” “回殿下,臣女约了好友一同,不想在此遇到殿下和……白姑娘!”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白兮兮,可算让我遇着你了。作为威胁她第一才女地位的人,宁雨杉可是好好调查了一番,本想着好好教训她一下,可白兮兮却硬是不出战王府半步。如今倒好,天时地利人和。 “嗯,那就不打扰了。”左泽月并不打算和宁雨杉多聊。吃饭时间,无论是谁被打扰总是不开心的。可这宁雨杉却是个不长眼的,偏偏要往老虎屁股上撞。 “白姑娘,想必这位就是你儿子了吧!还真是可爱。”宁雨杉没有理会左泽月,而是转向了白兮兮。 语气到是和善,还带着一丝友好,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儿。短短一句话却透露着白兮兮嫁人生子的消息。 本就是中午,这店里的人很多,她的话更是让人听的清清楚楚。原本这几日白兮兮的名声就传的风声四起,更是有不少人想着一睹其芳容,最好是能抱得美人归。而现在这一句含金量如此大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得一众人透心凉。 而宁雨杉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这下子看谁还能抢她的位子。 白兮兮在听到左泽月称她为宁二小姐时,便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东辰右相之女。毕竟她来这东辰国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右相这一家子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可是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这宁雨杉也真是的,她还没有找上右相府,便迫不及待的来找死。她是弄死她呢,还是弄死她呢? 白笙笙吃饭的手没有停下,眼睛却机灵的转着。他来东辰之前娘亲就告诉了他来东辰的重要目的,浮生调查的资料他也一字不落的看完了,对于这右相府的事也了解的差不多,娘亲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报仇什么的,当然要算上他一起了。从舅舅那里知道了许多当年的事,对右相府的人那是一个深痛恶及。他要把他们当初加注在娘亲身上的,十倍百倍的偿还。 () 第21章 笙笙叛变 “宁二小姐,你非要在别人吃饭的时候打扰吗?”左泽月放下筷子,转向门口站着的一群人。左泽月并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眼里,笙笙本来是兮兮的儿子,也不会去注意到那其中的弯弯绕。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白兮兮母子二人都不为所动,宁雨杉也不好意思在待在人家门口。讪讪的带着那一众佳人公子离开。 “兮兮,我来了。” 宁雨杉他们走后不久,左枭冥也赶了过来。 “五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兮兮吃饭。”说的那是一个理直气壮。 白兮兮无奈的撇了撇眉,这几日的相处,她已经见识到了这男人的厚脸皮了。 不同以往,白笙笙对左枭冥的到来是无比的欢迎。笑着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左枭冥,坐到了左泽月旁边。 不错。左枭冥抛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看你表现。白笙笙挑了挑眉。 爷会努力的。好不容易才劝儿子给他机会,说什么也得牢牢抓住。 左泽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着父子两眉目传情,交流着不为人知的事。 察觉到身边坐下了左枭冥,白兮兮不解的皱眉,“你怎么坐过来了?” “爷当然是照顾兮兮你吃饭了。”很自然的为白兮兮夹了她喜欢的菜。 “我有兮兮就行。” “兮兮,笙笙正在长身体,就让他多吃点儿,布菜这种小事,就交给爷了。” “好吧!”寻思着也不是第一次,而且笙笙照顾自己肯定吃得比较少一些,便同意了左枭冥的话。 左枭冥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白兮兮看了一眼,低头吃饭。 左泽月楞楞的看着那个笑的像个白痴一样的人:这还是他那个冷面战神的五哥吗?怕不是被谁给掉包了吧! “你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吃。”这男人,从一进门开始就一个劲儿的顾着她,自己却只夹了几口,使唤了人家,总不能让人再饿着肚子。 “好!好!”哎哟!兮兮关心我了!这是第一次,哈哈哈哈! 某位爷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副快要上天的样子。 就连白笙笙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左泽月则是被吓的手一抖,筷子也掉了! 这神经病是谁啊! 也幸好白兮兮看不见,不然肯定也是会毫不客气的翻白眼儿的。 被左泽月弄出的声响反应过来的左枭冥,也意识到自己的夸张,凉凉的撇了眼左泽月:“怎么了!” “没……没事,臣弟手抖。”那堪比九月飞霜一样的死亡眼神,你这颗小心脏实在承受不起啊! “肾虚就早说,回头给你配副药。”左枭冥转头继续布菜。 “左泽月,有病就好好吃药,你哥医术很好的。”白兮兮善良的建议,只是单纯觉得,左枭冥医术很好,左泽月又是他弟肯定会好好医治。 “咳咳,兮兮,我没病。”左泽月涨红着脸解释。 “没事,我又不会笑话你。”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左枭冥,连白笙笙也不由得感叹:娘亲,不知者真是无罪啊! “嗯,回府之后,我就给他配药。”还配合着点了点头。 “五哥……” 左泽月一脸的生无可恋,无论他怎么解释,白兮兮都一脸:我懂,不用解释的表情,还好心的推荐自家五哥给自己医治。而自家五哥就不要说了,一副看好戏的嘚瑟样儿! 兮兮,你确定你不是整我的吗? () 第22章 舍不得你 第二日。 “什么?你们要搬出去!”刚一下朝,左枭冥便被告知白兮兮母子要搬出战王府的消息。 “是,我们母子已经打扰战王多日,现如今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就不打扰了。”白兮兮礼貌的回答。对于这几天左枭冥的照顾很是感激,不过她还有她的事要做,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战王府很清净,爷不会让人阻碍你的,留下来吧。” “战王府是挺好,不过还是多有不便。”虽然安全有保障,但是她要做的事现在还不便摆在明面上。自是要小心一点。 “可是,爷舍不得。”左枭冥突然上前,紧紧的抱住了白兮兮,头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就像一只大型犬在撒娇。 柔顺的发蹭着她白皙的脖颈,有点痒。 一旁的白笙笙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提醒道:“冥爹,我们又不出帝都,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是啊,你大可以去找我们,还是很方便的,没必要这样。”白兮兮推了推左枭冥,却没有撼动那人分毫。 “可是……”拥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好了,没有可是,你要去送我们吗?”白兮兮伸手拍了拍左枭冥的背。 “当然要去。”爷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兮兮相处的时间的。 “那走吧!”总算是哄好了某位爷。 三人乘着马车来到了白兮兮的新住处。 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提着三个大字“凌涵院”。青砖白墙,一草一木皆是一个“精致”。一座院子能用精致来形容,可见建造之人的良苦用心。 走进院门,一声虎啸猛的而来。只见一只银白色夹杂着黑色条纹的白老虎“狰狞”(在某位爷看了是这样滴)的跑了过来。 左枭冥抬手,正打算拍死那胆大妄为的臭老虎却被白兮兮拉住了手。 “那老虎是我养的。”白兮兮解释道,她可不想花花被某位大爷打死。 嗯,没错,花花就是那白老虎的名字。 “白色的老虎可不常见,这只的毛发更是比一般的白老虎漂亮。” “那当然了,不漂亮就不要他们了。”看看她家小黑,在看看花花,那个不是颜值担当。 左枭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很英俊,很漂亮,好庆幸自己长了张漂亮的脸。 曾经的某位爷,最忌讳的便是人们议论他的脸,教训了一顿后,便无人再敢提及战王的容貌,只是默默地欣赏。现在却自我陶醉了一把。 爷,您这让帝都那些人情何以堪那! 没有顾虑左枭冥,花花热情的冲了过来,蹭着白兮兮。白兮兮也笑着弯腰摸着花花的头,花花的体型比之一般的白老虎要大,如今再长几个月,就能驼得动白兮兮了。倒不失为一个威风的代步。 这一人一兽亲昵的忘了另外两个人。 左枭冥恶狠狠的瞪着某个吃兮兮豆腐的色老虎。 白笙笙也抱怨着:“花花,你个见色忘义的,看见娘亲就不理我了。” “笙笙,你还不了解啊!它见了你娘亲比见了亲娘还热情。”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浮生叔叔,浮凉叔叔。”白笙笙迈着小短腿,奔向了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 左枭冥也转头看向了那两个少年。红色的衣衫,金线勾勒的莲花,一个邪魅妖娆,一个沉稳如玉。左枭冥却不由得黑了脸,兮兮身边的男子怎么都如此好看。表示很有压力(?^?)。 (爷,加油撒!) () 第23章 神医千变 等到几个人叙完旧,白兮兮这才记起被遗忘的某位爷。 “那个,这是战王。”白兮兮指着站在门口的左枭冥介绍着。 “战王,多谢你这几日对兮兮、笙笙的照顾。”浮凉礼貌的道谢,“如若不嫌弃,进府一叙。” “嗯。”来都来了,他可不会轻易回去。 “请。” 大厅内,茶香四溢。 “听笙笙说,战王可以解落日罪。”浮凉问道。 “可以控制,不过具体还得等到神医千变商讨一下。稳妥些,毕竟这落日罪确实太过霸道。”左枭冥还是之前的答案,他仔细查看过那些药,确实是出自神医千变,千变、千变自是变化无常,无人知晓他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更是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医术精湛,师承神医谷。可此人却亦正亦邪,救人杀人全凭心情,能得他救治这么长时间,还真不说兮兮的运气很好。左枭冥又哪里知道,这并不是白兮兮运气好,全都是仰仗另一个人的人情。 他这几日也在研究如何解毒,有了方案,却不敢贸然使用。 “你真的能救兮兮!”坐在一旁的浮生早就按捺不住了。兮兮受落日罪之苦,他们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唐灸虽然一直在寻找解毒之法,却一直无所获,只能一直压制。如今有了希望,怎能不让他激动。 “现在还不能保证,不过爷会尽力。” “我会尽快叫唐灸过来。”浮凉也是一片喜色,“恐怕还得继续麻烦战王,若医好兮兮,以后有用的到的,浮凉必倾力相助。”这战王可不容小觑。明明是沙场战神却知天下事,医术也是出神入化。 “爷救兮兮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欠人情的。爷是自愿的。”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兮兮,才不要他们答谢。 昨天笙笙也简单说了左枭冥对白兮兮的感情,对于左枭冥的回答浮生、浮凉也并没有觉得奇怪,不过他们并不担心兮兮会被拐走。毕竟这五年来兮兮身边的桃花不断,也不见有那个幸运入了她的眼。他们可不认为这左枭冥会成为例外。 “先不要给唐灸写信,他这次回去有事,等他忙完再说,我这样也习惯了,多等一段时间也没事。”虽说她也很想早点解毒,可是这次神医谷出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唐灸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脱身。 “兮兮放心,这段时间爷会照顾好你的。” “你……不必这样。我……” “别拒绝爷,你总得给爷机会吧!再说了,你的毒非同小可,有爷在也能预防一些突发事件。”左枭冥急忙打断白兮兮的话。 “你……哎!好吧。”白兮兮叹了口气,无奈的妥协。即使她不同意,她也无法阻止,还不如接受。不至于因为这事闹得双方都不开心。 最后某位爷赖着吃完了午饭后,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凌涵院。 “诗琳今天怎么没在。”一上午都没有见到柳诗琳,左枭冥在不方便问,她便一直等到现在。 “诗琳姐去了‘半月楼’考察,看看还有什么欠缺。怜若也来了,听说东辰这里有大动作,打算收购‘醉梦居’,方便你以后打探消息,她在这方面比较擅长。”浮凉泯了一口茶。 “嗯?怜若也回来了。也好,这些日子先好好开店,其他事不着急。”先要稳定东辰国的势力,毕竟这是他们首次接触东辰,她可是打算待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好好的算账。 “大概五日左右‘半月楼’便能开张,我们的人也快来的差不多了!”这次可是要大干一场了。 “等四国盛宴开完,我要所有人进驻东辰的人都扎稳脚跟。”宛若上位者一般的凌厉气势。 “没问题。”这次可不同以往只是单纯的开店,务必是要尽善尽美。他们这一帮人心里可都是烧着一把火呐! 呵!右相大人,我回来了,准备好接受我送给你的大礼吧!当年你们加注在白兮兮身上的一切,如今我要你们加倍奉还。 () 第24章 见白憬宸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说是搬离了王府但是左枭冥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来找白兮兮,各种死缠烂打,再加上白笙笙这个小内鬼。左枭冥在白兮兮心中也站了一点点的地位。 而国会盛宴也如期来临。 明政殿。 “锦儿,枭儿,这次三国的接见就由你们两个操办,务必要好好招待各国来使,不要让其他三国小看了我东辰。” “是!”下首的左锦阎与左枭冥一同应答。 望着自己最优秀的两个儿子,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距离国会盛宴还有三天的时间。左枭冥彻底忙了起来。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奔向凌涵院,却发现白兮兮母子二人已经不在了。浮生递给左枭冥一封信后便关门谢客了。 信是白笙笙写的:冥爹,我和娘亲先走了,不过过几天我们就会回来。还有,冥爹,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至于娘亲那边我会给你说好话的。 刚劲有力的笔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字。 至于那信中提到的礼物,自是左枭冥为讨好自家儿子特意准备的。是一把轻巧的剑,剑身锋利无比却并不重,大小也正适合白笙笙用。这是左枭冥亲自绘图交由“月支”(第一杀手组织)的孔师傅赶制出来的,刚送过来便交给了白笙笙,而他也忙于国会盛宴没来得及亲自送,只得由河图代劳。幸而这剑他喜欢。 左枭冥笑着看完了信。这下他们的身份也算是能完全确定了。 爷很期待认识你们的另一重身份。 要说着白兮兮母子二人去了那儿。嗯!自然是与自家哥哥回合去了。 架着马车离开帝都,一路行驶,到了洛城客栈。 “舅舅!”一下马车,白笙笙便跑向了客栈门口等着他们的白憬宸。 少年一席白衣,眼中泛着明媚的笑意,嘴角上扬,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这些日子可玩儿好了。”白憬宸摸了摸白笙笙的头。 “嗯嗯。”白笙笙点点头。 “哥哥。”后面白兮兮也被芊棉扶了下来。 当初离开战王府的时候,芊棉也一同跟了过来。方便照顾她,最主要的是因为战王府根本就没女人。左右她也正是需要人,便留了下来。 “看见你无碍,我便也放心了。”白憬宸走过去,自然的拉着白兮兮。 “让哥哥担心了。”这次确实情况有点严重。若非左枭冥出现及时,恐怕就再也无法相见了。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先进客栈,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东辰的事。唐灸那边国会盛宴后再联系吧!”浮凉早就把白兮兮这边的消息告诉了他,也是知道唐灸的事,这才一提。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白兮兮点点头。解毒固然重要,可唐灸也同样重要。 白兮兮很高兴,因为哥哥和她一样,都是一样的,他们都考虑到了唐灸,而不是借着交情桎梏他。果然他们才是一家人! “走吧!”白憬宸一手牵着白兮兮一手牵着白笙笙一同进了客栈。 “老头子一路写信,都在念叨你,每次都不离让你回来。”白憬宸拿出一摞书信。 “舅舅,外公这是一天一封信吧!”白笙笙看着那满满的一摞信,无奈的说。这娘亲要是留在东辰,皇外公不得立马奔过来啊! “这马儿也是受苦了。”白兮兮摸着那些信,也不由的笑了。 “谁说不是呢!亏得这几日走的离东辰较远,信件来往时日较长,不然那老头儿还要继续下去。”白憬宸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少念叨的。“要是让他知道你这次来东辰的目的,恐怕是不会轻易放人了。” “所以娘亲才要瞒着皇外公,不然娘亲连北齐的城门都出不去。”按照皇外公对娘亲的重视态度,这点程度完全不夸张。 “所以才要哥哥你帮忙啊!等事成之后,我会亲自解释的。” “当然得你亲自出马了,不然我会被老头子奴役死的。”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那老头除了对你好就是对笙笙好了,我简直就是他捡来的。”白憬宸控诉道。 “哥哥这是嫌弃我了吗?” “你这丫头,一点儿不吃亏,我疼你还来不及,那会嫌弃你。这事儿我先帮你瞒着。”白憬宸笑着戳了戳白兮兮的额头。 “我就知道还是哥哥你最好。”搞定! 哎!就知道会这样,娘亲这招真是百试百灵。 三日后,四国聚首。 () 第25章 四国使臣 四年一度的国会盛宴,各个国家派出自己国家优秀的臣民比试,分文试和武试,文试包括:诗词歌赋以及琴棋书画,武试包括:骑射,狩猎。男女皆可参加,只要你有才便可。 当然,四国聚首,免不了的话题当然还是婚配嫁娶。四国来的皆是各国优秀的儿郎,若能联姻那自是好事一双。国会盛宴每四年举办一次,四国轮流举办,今年则是轮到了东辰国。 今日,是四国使者来临的日子。 左锦阎与左枭冥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一众大臣在帝都城外迎接。 做够空旷的城郊外陆陆续续传来阵阵马蹄声。 西月国使团首先来了,黑色的锦旗镌刻着一只白虎的头,这是西月的旗帜。 此次西月的来使是监国太子樊明旭,要说这西月太子也是一个津津乐道的人物。如今的西月国君名存实亡,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只是一个傀儡,一个被自己妻子吊着命的病秧子,而自己的儿子则是死的死,谴的谴,如今的西月朝政尽数把握在柳皇后手中。连这个所谓的太子都是柳皇后为了掩人耳目扶持的傀儡太子。只等着有朝一日西月皇帝西去,便扶持太子樊明旭。而现在的樊明旭虽然挂着监国太子的名头,却无一点儿实权。百姓自是不会清楚这等皇家之事,但在四国皇族之中这却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今这西月却派了这么个人来参加四国盛宴,看来这柳皇后是要有大动作了。 “西月太子。” “东辰太子,战王。” 三个人简单的问候了几句。 随着几个人的寒暄,南墨的队伍也来了。赤红的朱雀锦旗飘飘扬扬。 南墨来的使者是南墨摄政王与南墨的景阳公主。传闻南墨帝君暴毙,南墨异性王幕少艾扶持九岁新帝登基,封摄政王代理国事。而一同而来的景阳公主则是被南墨称为马背上的玫瑰花,是公认的女中豪杰。她的到来,这其中的利益纠葛可就大了去了。 紧随这南墨而来的便是北齐的队伍,北齐居于北方,而北方多凶兽,环境就相当于华夏的北方。是以北齐的动物都是个个强悍。精壮的战马,一只银白的巨大老虎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队伍中间的马车旁边。 只有左枭冥看出,那是在凌涵院出现过的花花。 北齐来的是北齐的太子,据说北齐那位神秘的公主这次也来了。要说那北齐国君也是一个奇人,为其皇后打造了后宫无妃的传奇,当真是一个忠贞的好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这个时代男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更何况是一代帝王,可他却为了女人罢黜后宫,当年也是震惊了不少人。可怜那女子福薄,生下一子不到两年便撒手人寰。消沉了一年有余,北齐帝君便全身投入到幼子白憬宸的身上,再无娶妻。而五年前北齐太子外出游历,捡回一女子和一小孩,那北齐帝君一合眼缘便认下了干女儿和小外孙,全了他有女儿的心思。以国号为名,封那女子为齐耀公主,享皇姓,入皇谱。 () 第26章 她是公主! 南墨的队伍要相对早一点,一行人皆是骑马而来。而那景阳公主也不负她“马背上的玫瑰花”的称号,精湛的骑术一点也不输男儿。一席红色骑装,腰间盘着一条赤色长鞭,即可做武器又可做腰带,细长的柳叶眉,眼睛却是闪着跋扈的光芒。俨然一种高高在上的模样。 摄政王幕少艾着一身紫衣,虽然是异性王,可眉眼间的王者之气却是尽显人前。 互相寒暄一句,便都关注到了那支最后的队伍。 整齐的马蹄声渐渐走进,最后在二十几米处停了下来。 众人的眼神落在队伍中间那顶唯一的马车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了车帘,少年温和的笑着,金线勾勒的银色长袍包裹着精瘦的身躯,怀里还抱着一个蓝色锦袍的小人儿,又黑又大的葡萄眼亮晶晶的转着,在看向左枭冥时,弯了弯漂亮的眼,嘴角也咧开了弧度。触及到白笙笙的目光,左枭冥也同样弯了弯眼角,只是并没有白笙笙那样笑得露出小白牙。不过也足够证明他的愉悦的心情。 若是此刻有人细心对照,就会发现,这一大一小的动作是那么的一致,简直就是同一模板。 而那马车旁的男子依旧温和如玉,站稳身子便将另一只手放到了马车前,几秒后,车帘再次掀开,这次的手依旧白皙却明显小了许多,准确的握住了白憬宸的手,白衣翻飞,那抹倩影稳稳的站在了白憬宸身边。 同色系的白衣金线,确是另一种风格。更让人诧异的便是那敷在双眼的白绫,宽大的白绫完全覆盖整个眼部,几乎遮挡了她一半的面容,可正是因为遮挡反而更惹人想要摘下白纱,一睹芳容。 而这三个人身旁却突兀的站过来一只巨型银白老虎。慵懒的迈着步伐,不远不近的跟着白兮兮。 果然,她是北齐公主。 左枭冥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毕竟他早就查清了她的来龙去脉。 原来,她是公主。 左锦阎自白兮兮下马车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各位使者远道而来,请各位入住驿馆,稍后我皇将亲自举办晚宴,为给为使者接风洗尘。”左锦阎客气的说着,与左枭冥一起陪同。 “齐……齐耀公主,这……老虎……”一旁的守城苦哈哈的提醒道。 “怎么了?” “您看着……老虎……是……是不是……先放在城郊,您看如何。” “可是……”显然是有些难办,毕竟她很想要堂堂正正带着花花进帝都。 “齐耀公主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小的守城,左右不过一个畜生。”一旁的景阳公主不由得出声粉刺,想她堂堂的南墨公主,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又怎么甘心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另一个女人。 要不说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其中女人更胜,尤其是莫名其妙嫉妒的女人。一丁点儿小事都有可能是她们爆炸的打火机,一点就着。还总是有千万种方法来捧高自己,踩着别人。 白兮兮无奈的摇摇头。 看,她不找麻烦,麻烦就找上门儿了! () 第27章 他的维护 这边的争执引来了众人探索的目光。见此,景阳公主更加嫌恶的看着花花,更多的还是害怕,毕竟花花的体型很大,又是食肉动物,万一扑上来,她可是招架不住的。 “这畜生这么凶,万一咬到人可怎么好。” “呼~”花花看着周景阳,不满的呲了呲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你……齐耀,你敢纵兽行凶。”周景阳被吓了一跳,怒骂道。 “景阳公主,这栽赃也要评个人赃俱获,如今这白虎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又何来行凶之说,莫不是当我们这群人都是瞎子不成。”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压下了白兮兮与白憬宸刚要反驳的话。左枭冥皱眉,不悦的看着那无理取闹的女人。敢找茬儿找到兮兮头上,真是胆大妄为。 “战王……”景阳气愤的看着为白兮兮出头的某位爷,冷俊刚毅的脸却因为站在日光下,凭加了一丝柔和,直直撞在她的眼里。 “爷到瞧着这白虎不错,齐耀公主不妨把它寄养在战王府,别被某些人污蔑的好。”左枭冥提议,毕竟有战王府做庇护,想来也没人敢拿花花在做文章。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借此多见见白兮兮( ̄ェ ̄!!花花:寄养神马的都是骗虎的。) 白兮兮也想到了这点,本来只是想着放花花出来溜溜,也好名正言顺的带它进帝都,如今连城门都没进就被这女人搅乱了。她后续还有不少事安排,万一被谁利用花花,抓了小辫子就不好了。当即答应了下来,“多谢战王。” “战王……这……”景阳不满左枭冥对自己不闻不问,却关心着另一个女人,在南墨哪个人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现在这左枭冥尽然敢忽视自己,这让周景阳很是恼火。对于这个战场上的杀神,她也是听过不少传闻,对他也是抱过不少幻想。而今这幻想的对象如此对待自己,怎能不让她嫉妒。 “闭嘴。”一道薄凉的声音就像冷刀一样刺向周景阳,惊得她一个激灵,不在敢多说一句话,心里却不由得暗骂白兮兮: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被摄政王骂。 要说这周景阳最怕的可就是摄政王幕少艾了,他的手段,周景阳见过一次,却聪明的不敢再惹他,怕引火上身。平日里他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她心底发毛,更不用说这样明显带着怒意的话。 “请吧!”见闹剧收场,左锦阎再次好脾气的说着,毕竟咱们某位爷可是没有这等好脾气,可也不能在其他三国面前失了规矩。 “那小子不错啊!”白憬宸凑近白兮兮,小声的与她交谈,眼睛却在看着前方一身蓝袍的左枭冥。 不错吗? 嗯!确实挺好。 毕竟这女人之间的口角之争最是麻烦,他却毫不介意的为她挡了下去。这种被别人维护的感觉——真好。不同于亲人的在乎,而是另一种不同的体验。 白兮兮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见白兮兮点头,白憬宸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眼底不时闪过几抹暗光。怀里的白笙笙也睁着一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心里默默为左枭冥加了两分。 就这样,三国的使臣便随着左锦阎与左枭冥一同去了驿馆。 而花花则暂时被送去了战王府。 一路上除了周景阳偶尔飘来的几道恶狠狠的目光之外,到是相安无事。 () 第28章 身份尊贵 三国使者来的当天,东辰便在皇宫举办了国会盛宴的第一个晚宴。 国会盛宴,受邀的首先是四国皇族,其次便是五大家族,以凌云莫家为首,东辰云家、南墨计家、西月柳家、北齐叶家也派来了各家族优秀的子女,最后便是此次举办国会盛宴的国家的各位大臣极其家眷。 要说这天翔大陆,如今分为四国五城,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独属家族,为牵制各国皇室,而在四国领土交汇处崛起了一个庞大的家族,四国的所有高等书院皆有凌云的长老坐镇。以文明儒雅著称。 每次的国会盛宴都是热闹非凡,很多人都在挤破脑袋的表现,万一被那位贵人看上就飞黄腾达了呢! 来的人很多,还没到正式开宴,人就已经来了大半。 因着白兮兮眼睛不便,到是去的迟了一些。不过白笙笙到是没跟着来,毕竟还是个孩子,要早睡早起。白憬宸便留下了白笙笙,吩咐浮生浮凉照顾。 大殿上满满当当的人,在他们进去时,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众人纷纷抬头看向门口。这北齐的皇帝一向宝贝那齐耀公主,却无人一睹芳容,再大的宴会都不见她的身影,如今却出席国会盛宴,是打算出山了吗? 看着那并不陌生的身影,众人不由得诧异。明明几天前还是不屑一顾的无知村妇,转眼便成了北齐的小公主,着实是不可思议。而那些曾经辱骂过白兮兮的人则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尤其是那日得罪过白兮兮的那桌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心里念叨着希望白兮兮并不记得他们这些小人物,却不想在他们出口成章时,便注定是要祸从口出。 “兮兮,兮兮!”一道亢奋的声音惊喜的叫着白兮兮,凭借着无与伦比的体力,白兮兮还是一下便听出了是左云墨那跳脱小子。 “兮兮,原来你是公主啊!”左云墨赞叹着,想不到兮兮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身份,这下看那些妖艳贱货还有什么话说。 “是的。”白兮兮回答,对于东辰这位七皇子她还是有些好感的,深居皇宫却一副热络的性格,很是不易。为人也就像一把火,总是感染着其他人。 “那太好了,兮兮这下看谁还敢说你。” “先去找桌子吧,坐下来好好聊。”白兮兮提议,毕竟站在门口处,那万众瞩目的眼神还是让她不舒服,当即询问左云墨。 “好!” 因着四国一直相互制约,所以四国的皇族便都安排在同一层高度。 索性四国皇族来的人不多,能够坐下来。 这方白兮兮与白憬宸落座后便捧着酒杯与左云墨闲聊。 那方,夏凌烟却是咬着一口银牙,盯了白兮兮几眼。 本来以为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却不想尽是个公主。 同样的,一直注意力都在左枭冥身上的赵子怡一行人。 也是又不甘心,明明前一天还在嘲笑别人这一刻却在“啪啪啪”打脸。 () 第29章 子怡作死 “皇上驾到!”随着高公公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大殿终于安静下来。 国会盛宴除了举办国家的皇帝外,后宫嫔妃都是不被允许通传的。是以随同文帝来的还有皇后和淑妃、慧妃,其实这文帝还有一位妃子——贤妃,也就是左云墨的生母,只是常年重病在床,无法出席罢了。 “参加东辰皇上!”其余三国五族(五大家族)的使臣俯腰行礼。 “参加皇上。”至于东辰的各位大臣极其家眷则行跪拜礼。 “都平身吧!”文帝的心情显然很好,这个人都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是慈祥。可若是因他的外表便放松警惕,那便大错特错。没有一个帝王是可以小看的。 “谢皇上。” “今年我东辰举办国会盛宴,望各位优秀的青年才俊都能大显身手,拔得头筹。” 每个人眼底都是充满着激动,毕竟这里汇聚的都是四国五族的精英,各中好手,能比试一番收获也很大更不用说夺魁首,还有那奖励也个个是天价至宝。谁都想去试试看。 而这其中更是不缺乏心机深重的人,毕竟有比赛就会免不了伤亡,尤其是武斗。不同于其他,国会盛宴上所有的比赛项目男女都是可以参加的,而每项都会挑出最优秀的。文试自是不必担心,最重要的便是武试,全是真刀真枪的干,伤亡也是难免的。 默默坐着的白兮兮感觉到了一束目光,是挑衅。 白兮兮勾起了嘴角:真是烦人,她有那么招仇恨么? 而那目光的主人,显然就是那南墨的小公主。所以说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心思,你永远不知道她们的心眼儿会小到何种程度。 与此同时,白兮兮那些曾经的“小伙伴儿们”也在偷偷的算计着她。 女人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男人们当然也都没有闲着。各自思量着。 整个晚宴白憬宸都在打量着左枭冥,而左枭冥也在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找白兮兮。 文帝沉默的看着这些暗潮汹涌,扫了眼左枭冥,而后又看了看白兮兮,举杯喝了一口酒,眼底尽是满意之色。 而这时…… “陛下,臣女有一事不明,想请北齐太子殿下解释。”赵子怡不顾自家父亲母亲的阻拦,扬声走到大殿中央,拉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位子上的兵部侍郎极其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吓的跌倒在地,却没有力气冲上前拉回那个蠢货。 她这是要害死他们一家子人啊! 胆敢质问另一国的太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文帝皱着眉看向赵子怡,不知道这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而正看着左枭冥发呆的白憬宸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白兮兮扯了扯他的衣袖,才唤回他游走的心思。 “北齐太子何等尊贵,你一个小小的文臣之女,难不成还要为你解答疑难不成”文帝沉声发问。 其实在跪到这大殿中央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可惜她却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上,就是死也要拉个人下水。 而白憬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与他有关啊!可是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人吧,要他解释什么? 想不出来,白憬宸轻轻摇了摇头,转而看向赵子怡,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 第30章 为你解惑 大殿内都静悄悄的,众人看着跪在殿内的赵子怡,没有一个敢出口,毕竟谁也不想在老虎嘴里拔牙。 “事关齐耀公主,臣女斗胆请北齐太子解惑。”赵子怡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目光发问。 而神游的白憬宸也回过了神儿,笑看着赵子怡。 有趣! “哦~关于兮兮的?那你有什么惑,说给本太子听听。”白憬宸不温不火的说着。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赵子怡,听闻白憬宸的话,尽是直起的腰。 “北齐太子殿下,请问齐耀公主是不是真的。”说着赵子怡抬头看向白兮兮。 这一句话令全场哗然,这白兮兮自打上次一曲《十面埋伏》出名后,这次更是作为北齐公主出席国会盛宴,战王的救命恩人一下子成了他国的公主,确实有不少人好奇,可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当众提出。不由得再次看向静静坐着的白兮兮。 而白兮兮却对此充耳不闻,有白憬宸在,她可用不着劳心这些事。安心的吃着白憬宸递到手边的糕点水果,金线勾勒的白色衣袖时不时滑动着柔软的弧度。 左枭冥则是看着白兮兮,手里举着的酒杯恰好遮住上扬的嘴角: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吃东西也能这么可爱。(长笑:爷,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某位爷凉凉的瞥了一眼:爷有情人,你有么?长笑:呵呵呵,您高兴就好!) “本太子又不瞎。”白憬宸的声音冷了几分,一般来说白憬宸是不会轻易生气的,毕竟他总是给人一副温柔的感觉,很是无害,能笑着解决问题绝不闹翻脸,而这类人生气恰恰是最严重的。正所谓:龙有逆鳞,触之杀之。而很不巧,对于白憬宸这个实力妹控来说,白兮兮的地位可是排在第一,再者是白笙笙,至于他老爹,还是往后站站吧! 然而处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赵子怡脑力跟不上连眼神儿也不太好使了,毕竟她可不敢直视皇族。 “臣女是担心太子殿下受骗。毕竟总是有些不轨之人想要攀龙附凤。” “啪!”毫无预兆的,白憬宸听了这话,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烧得他肝火旺。再无之前的温柔儒雅。一巴掌拍向桌子,众人的心也随之一跳。 “没想到东辰的国风尽是如此这般,憬宸这次算是开眼了,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女,竟敢污蔑我北齐尊贵的公主殿下。当我北齐好欺负吗!”那双温润的眼眸少见的布满怒火,直视文帝。 “北齐太子,此事只是赵家之女的个人素质,朕定会给北齐一个交代。”文帝也是一脸阴霾,毕竟白憬宸的话不算太好,可也是赵子怡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丢了东辰的脸。 “本太子一向好说话,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得罪的,我白憬宸捧上天宠的妹妹何时是你一个臣子之女能够辱骂的。” 夏凌烟冷眼看着这一切,看向白兮兮时,眼底闪过几抹嫉妒,她嫉妒白兮兮有这样不顾一切维护她的哥哥,更嫉妒左枭冥对她的不一般。凭什么她可以得到这一切,而她却不得不拼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老天何其不公。 呵呵,其实老天向来都是公平的,那些你所羡慕嫉妒的对象,他们所承受的一切都不是你能够想象的,那些以往岁月的哭累的心酸不是言语所能够表达的。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得付出什么。权利,地位,金钱,所以那些想要追求的种种,哪一个不需要奋斗、努力。 “来人,兵部侍郎之女辱骂北齐公主,拉下去杖责五十。”文帝皱着眉挥挥手,刚说完便有两个侍卫进来。杖责五十,一个身体素质良好的士兵受过之后还要修养三四个月,更不用说赵子怡这样娇滴滴的小姐,五十棍足够她半身不遂了。 而坐席那边的兵部侍郎早已惨白着脸,全身僵硬,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完了,全完了。 “慢着。”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大殿之上的剑拔弩张,“哥哥,何不让她把话说完,我倒想知道她要解什么惑。” “好,听你的。”白憬宸笑着回答。 文帝也不好拂了白兮兮的面,再次挥手让人退下。 “说吧。”白兮兮淡淡的开口。 跪在地的赵子怡瘫软了身子,刚刚那一瞬间的恐惧,使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那种离死亡相近的感觉,太可怕。 可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要她说出来,只要众人有所怀疑,只要拉白兮兮下水,她就会没事,没错,她会没事的。说不定白憬宸还会感激她,说不定她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再次打败了杖责的恐惧,与之而来的是无尽虚荣的幻想。 “臣女说,北齐坐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假冒的。她明明就是一个无知的村妇,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战王,现在却不知怎么敢冒充齐耀公主。还望北齐太子明查。”赵子怡满怀自信的说着。 “呵,真是可笑,本太子道不知,战王的救命恩人为何就不能是我的皇妹。”白憬宸冷笑着:无知的女人。 “既然是北齐公主,那足不出户的公主殿下为何会救得了战王殿下,莫不是一切都是阴谋。” “无知,谁告诉你,我北齐的公主足不出户。”白憬宸应景的翻了个白眼儿。“我北齐全国上下皆知,齐耀公主替父皇微服私访,查举我北齐国风,替百姓谋福,行踪不定。岂是你一句两句可以污蔑的。” 一番话,解释的清清楚楚。却也让赵子怡白了脸色。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文帝面色不善的看着赵子怡。 “臣……臣女……”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啊!公主不都是待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吗?为什么她这么另类,为什么要至我于死地。恨啊!好恨。 看,女人就是这么的无理取闹。 莫名其妙的恨,莫名其妙的想要一个人死。 “拉下去!”早已厌烦的文帝下令,这次到是没人再阻止了。 很快,大殿恢复了歌舞升平,却还是因着之前的事,缺了宴会的味道。 () 第31章 以身相许 国会盛宴的第一个晚宴就这样过去了,而白兮兮眼睛的一月之期也已经到了。是以左枭冥受白憬宸之邀赶来了驿馆。毕竟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让白兮兮见到他。 也许她会记得他呢! (长笑:爷,你想多了!) 驿馆内,左枭冥小心翼翼的揭开白兮兮眼前的白纱,带着一丝紧张。 床前站着一圈人都在盯着白兮兮,都希望她可以再次看见。这次与以往不尽相同,毕竟中途会发生那种事是谁也想不到的。 白纱被轻轻揭下,白兮兮的眼珠轻轻转了转,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不是她以为熟悉的人,她瞬间明白,这应该就是战王左枭冥了吧。 “能看见吗?”见白兮兮睁开眼左枭冥急忙问。 眨了眨眼,白兮兮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棱角分明的俊颜,深邃的眼眸中泛着丝丝的温柔,高挺的鼻,嘴角微扬,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 白兮兮不由得感叹:古代果然是盛产美人啊! 在白兮兮盯着左枭冥发呆时,左枭冥也同样再看着她,这个他找了六年的人。 他是见过白兮兮不带白纱时的样子的,不过那时的她因为疼痛脸色苍白,眼眸紧闭,根本不似现在这般。那双似琥珀般清澈的眼眸,清楚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我们见过吗?”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听闻这话,左枭冥竟是有点紧张,明明想让她记得自己,却又害怕她会因此远离自己。而围着床站着的几个人都送了一口气。 “娘亲,你这撩人套路太老套了吧!”白笙笙一屁股坐在白兮兮身边,抓着白兮兮的手,抬眼看着她。 “那有。”听到自家儿子的话,白兮兮尴尬一笑:她是真的感觉好像见过。 算了,总归现在这男人救了她。 白兮兮摇了摇头,不在想。 左枭冥暗自吐了一口气,喜悦中带着一丝失望,很是纠结。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左枭冥的这一系列。全都沉浸在白兮兮能够看见的喜悦之中。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了白兮兮、白笙笙与左枭冥三人。 “多谢战王出手相救。”白兮兮俯了俯身。 “那你要怎么报答爷。”左枭冥笑着看向白兮兮。 “啊?”古人不是都很含蓄吗?这厮怎么这么主动。说好的做好事不留名呢? “要不以身相许吧!”左枭冥突然靠近白兮兮,伸手环住白兮兮的纤腰,并没有用太大力,却巧妙的不会让白兮兮轻易推开他。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兮兮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开始推搡左枭冥。明明感觉不到多少力气,却还是紧紧禁锢着她。 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白兮兮也不想动手,虽说她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知恩不报。 我忍! “战王殿下,别开玩笑了!”白兮兮讪讪的笑着。虽然他这几日的照顾确实令她挺感动,可还没到卖身的地步。 “爷可没开玩笑。”左枭冥绷着脸十分认真的说道。他一向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 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终是不舍得逼她,左枭冥没在继续下去。 反正爷有的是时间! 白笙笙坐在凳子上,小小的胳膊托着脸,黑亮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抱着的两个人,脑瓜飞快的转着。 他好像被忽视了! (孩纸,你真相了。) () 第32章 再遇雨杉 “战王,好像挺闲啊!”白憬宸看着某位不请自来的爷,不大雅观的翻了个白眼儿。 这几日这人无论早晚总是会来驿馆刷存在,想着拐走他的宝贝妹妹,导致他现在看到他就烦。 “不忙。”左枭冥对于白憬宸的不欢迎选择自动忽略。 “……” “哥哥,我今天带笙笙出去,你要一起吗?”在白憬宸暗自磨牙的时候,白兮兮带着白笙笙走到驿馆门口。 “爷带你去。”左枭冥自告奋勇,不放过任何一个与白兮兮相处的时间。 “爷给你买好吃的。”怕被拒绝,精明的某位爷直接抱起了白笙笙,留下一句话便迈步走出门口。 “你……”白兮兮还没反应过来,那一大一小便消失在了门口。 “小人。”白憬宸恶狠狠的吐出这句话,拉着白兮兮便追了上去。 最后四个人一同踏上了帝都的街道。 左枭冥抱着白笙笙走在前面,偶尔会回头看看白兮兮,见她跟着,面色柔和了几许。 “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很奇怪。”走在后面的白兮兮看着前面的一大一小,觉得莫名契合。 白憬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没有回答。 白笙笙则很是激动,小脸红扑扑的,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出来逛,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安心。虽然比之一般小孩来说白笙笙比较早熟,但是总归还是孩子并不能理解着些复杂的情绪。他只知道,与他的那些干爹和叔叔们的怀抱相比他更喜欢待在左枭冥怀里。 那是从不曾体验过的感情,而这就是血脉的强大之处。 虽然白憬宸不喜某个惦记他家妹妹的男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细心。 这一路四个人都颇为开心,但是总是会有那么些人碍眼。 “见过战王殿下,北齐太子,齐耀公主。”迎面而来的是宁雨杉与其丫鬟雅儿。 介于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打算理会宁雨杉(当然也包括白笙笙)——白憬宸与白笙笙当然都是十分了解白兮兮当年的事,不上前胖揍宁雨杉一顿就算理智的了,而左枭冥则是本就性情淡薄不喜与人言谈,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个女人,他把所有的温情都留给了那一人。 白兮兮也并不打算多说,嗯了一声便走开了。 “齐耀公主长得似臣女一位故人。”在白兮兮走过宁雨杉身边时,一道喃呢软语传来。 “哦~是吗?那还真是悲哀。”白兮兮掩下眼中浓浓的讽刺。她可是没有忘记曾经的事。 她白兮兮羽翼丰满之时,就是你们下地狱之日。 “你……”显然是没有料到白兮兮会这样不客气。 “若没事,我们先走了。”白兮兮率先离开,身后的三个男人不急不缓的跟随着。 “最好你与她是没关系的,不然我弄死她一次就不怕还有下一次。”宁雨杉盯着白兮兮纤细的身影,透着一丝怨恨,喃喃自语。 一旁的雅儿低着头瞪大了眼睛,手指不受控制的攥紧:像。 曾经迷糊的容颜再次出现,那些远去的过往就像一场梦,以往午夜轮回的那一幕幕,又一次凌迟着她肮脏的灵魂。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耳畔。 () 第33章 公子如玉 这一日,白兮兮带着白笙笙再次踏上了帝都的街道,想着去半月楼看看柳诗琳。 “娘亲,你看,前面好热闹啊。”白笙笙指着前方拥挤的地方。 “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来了。”虽然挤满了人,可却并不像以往看热闹那样的吵闹,准确来说是——尊敬。 到底是谁?会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正思索着,白兮兮发现白笙笙已经挤到了人群中。 哇,好漂亮的叔叔。 白笙笙满眼的小星星,长着小嘴看着人群中那仿佛自带光芒的人。 少年一袭白衣,如墨的瞳孔深得好似一汪泉水,看也看不到底,长眉入鬓,嘴角挂着疏离的笑意,却不会让人觉得冷淡,手执一把精致的白玉萧,白色衣袍衬得他好似神祗一般,脚蹬白色锦靴,长袖白衣随风扬起,叫人不由得看呆了。白玉簪束起的长发随风而扬,他很美,真的很美,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真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包子,回神了。”一步步走进的莫邵华笑着看着堵在他面前发呆的白笙笙,明明是很讨厌别人用这种痴迷的眼神看自己的,可这小孩的眼中只是浓浓的欣赏与惊艳。 呵!他竟然会从这孩子眼里看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忍不住弯腰捏了捏白笙笙有点肉肉的脸,温柔的笑着。 哇!漂亮叔叔过来了,漂亮叔叔和我说话了,漂亮叔叔对我笑了,漂亮叔叔摸我了,漂亮叔叔好温柔啊! 啧啧啧,白笙笙的三魂七魄都被莫邵华勾走了。 而相比较于白笙笙的陶醉,周围的路人则是一副见鬼的表情。毕竟莫家公子谁不都知道,而他最不喜与人触碰。今日却如此容忍一个小孩。 传闻莫家公子莫邵华——小小年纪便满腹经纶,而他的所做,所为,所想,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公子,这称号即是莫大的荣誉却也是一副枷锁。但是这天下恐怕也只有莫邵华一人能担当得起。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得便是他吧! “叔叔,你好漂亮。做我爹爹好不好。”自己享福的时候,白笙笙还不忘了自家娘亲。 (书房的某位爷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蓝图:爷,你没事吧! ……) “大胆。”一旁的华生早就忍不住出口,听到白笙笙竟敢提出让公子当他爹爹,脸都绿了。 “华生!”莫邵华微微皱了皱眉。 见到美人儿皱眉,白笙笙很是不开心,于是…… “叔叔,他叫花生是因为长得像花生吗?”白笙笙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华生。 “你……”脸由绿到黑,可摊上莫邵华注定他今天是要哑巴吃黄连了。 “真聪明!”莫邵华笑着摸了摸白笙笙的头。 “哎呦,叔叔,你这么好,我都舍不得你了,要不你和我回家吧!”白笙笙继续着他的拐人大业。这么漂亮的叔叔当然要放在家里养着了撒! “你娘亲和你爹爹呢?”莫邵华问着。 “娘亲在后面,笙笙没有爹爹,所以,叔叔要不要考虑一下。”说完还眨了眨那双亮晶晶的眼。 “哦?”不由自主的疼惜眼前笑得明亮的孩子。 “笙笙,你怎么跑里面了!”白兮兮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夹杂着几丝焦虑,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来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娘亲,我给你找相公呢!”白笙笙脆生生的声音愉悦的想起。 “你又嫌弃我了!想打发我走。”白兮兮走进,控诉的看着白笙笙。根本没有注意到莫邵华。 “娘亲!”白笙笙无语的看着耍宝的白兮兮。 “好嘛!”这大街上确实不适合与自家儿子撒娇。“那啥,这位公子,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走。”还是没有去抬头看一眼。 莫邵华皱了下眉:是他的魅力下降了吗? “娘亲……”白兮兮扯了扯白兮兮的衣袖,指着莫邵华,示意她看。 被扯住的白兮兮本想直接离开,现在却只得停下脚步,抬头。 天啊,这是神仙吗? 那张脸是怎样的完美,怎样的漂亮啊!这一刻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而莫邵华也终于看清了一路低着头的白兮兮。 烟紫色的长裙显得她的脸更加的白皙,琥珀色的明眸,红唇白齿,如斯佳人。 “那个,笙笙的玩笑话还望公子大度,不与他一般见识。”回过神儿的白兮兮笑着为自家儿子解释。 “无妨,我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莫邵华笑道。 “多谢公子厚爱。”白兮兮略微思索,终于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天下第一公子莫邵华。 当初影阁调查的第一批人中便有他。凌云莫家的公子,现在出现在东辰恐怕也是为了国会盛宴吧。 “娘亲,我很喜欢漂亮叔叔。” “额,可是叔叔他还有事要做,不能陪你的,和娘亲……”回去吧,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我今日无事。”意思是他可以陪笙笙。 “太好了,叔叔,我请你吃饭好不好。”不等莫邵华回答,便主动拉起了莫邵华的手向半月楼走去。白兮兮无奈也只能跟上。 而这街上发生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满帝都。 午后回府的左枭冥双眼冒火,似乎要焚烧那汇报的暗卫。 该死的莫邵华,还有那个见色忘爹的小兔崽子。 顿时,某位爷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破门而出。 () 第34章 傲娇王爷 左枭冥风风火火的赶往半月楼,想要追回自家女人和儿子,不过就那样的小“白眼狼”(生气时的称呼难免啦!请多担待撒。)还是不要了! 某位爷相当傲娇!??(?? ̄?? ̄?)???。 “战王殿下。”一走进半月楼,管事的便迎了上来。 “莫邵华在哪儿?”介于白兮兮母子二人是第一次来东辰,名声肯定不如那所谓的第一公子大,便直接询问莫邵华的行踪。 “还请战王殿下见谅,半月楼不会泄露顾客任何事。”管家礼貌的回答。 倒不是与左枭冥作对,而是半月楼的开店宗旨,绝对保密。也正是因为这样,半月楼才会成为达官贵人的聚集地,这里有最规矩的侍从,最奢华的装潢,每一间房间都是绝对独立的存在,不用担心泄露机密。 半月楼也是迄今为止天翔大陆最高的建筑,分七层,每升高一层,保密性越强,装潢越豪华,花费最大,也就意味着地位越大,权利越大,金钱越多,而半月楼会根据你在这个国家的身份发放身份牌,有了身份牌可以在半月楼拥有自己的房间,不过需要每年交一千万两黄金,而最高一层想来是不外放的,据传那是半月公子的居所,只有管理者才有资格。 半月楼最先在西月崛起,而后进军北齐,前年又在南墨扎稳脚跟,而今又在东辰开店,短短一个月便红遍整个东辰。 再说那半月公子,关于他的信息一向是众人口口相传的,有人说半月公子相貌极美,长穿一袭银色白袍,温柔似月光;有人说半月公子富可敌国;有人说半月公子身份尊贵,不然也不会在各国开店……众说纷纭可仔细一问你会知道这些也仅仅只是传闻,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半月公子。 左枭冥虽然生气却也不是莽夫,知道硬闯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那便…… 正打算吩咐蓝图回府带银子,拿到半月楼的身份牌,直接去六楼然后一间一间的找,(爷你确定你这样不是硬闯吗?)却意外遇见了出来透风的白兮兮。 那房间里的气氛实在诡异,一个自来熟的儿子,一个顺杆爬的美男,还有一个幽怨的贴身小厮,真是……压抑。于是白兮兮便走了出来,打算一会儿再回去。 她到是不担心白兮兮会被拐走,毕竟现在可是自家儿子想方设法的想拐走人家。 而白兮兮一出来便感到一股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低头望去。 我的天,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出来呢?其实刚刚那大眼瞪小眼还是挺不错的,阿门!她再也不嫌弃了,现在回去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的,白兮兮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走下一楼。 这几天一有时间左枭冥就不会放过丝毫耍赖的机会,牵手抱抱那都是小事儿,可那胆大包天的亲吻算是什么。以前她眼睛不好使占她便宜也就算了,现在这厚脸皮的也是一样耍流氓。咬也咬过,打也打过,躲也躲过,却始终甩不掉,比口香糖还粘人。 走在楼梯上的白兮兮不由得纳闷,这人的眼睛都堪比红外线了,这穿透力,从一楼直射六楼,还能准确找到她,并且传达他霸道的意思。 额!不得不说,真是个神奇的人…… () 第35章 邵华爹爹 见白兮兮听话的走了下来,左枭冥脸色有了些许缓和。 “那个,你怎么来了?”虽然猜到某人也许已经知道今日街上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爷再不来,娘子和儿子都要跟人跑了。”冰冷的语气彰显着某人的不满,顺带霸道的揽住白兮兮的腰肢,宣誓主权。 “那个,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好吗?”白兮兮推搡着。 “我心灵受挫了,要补偿,不然我会砸店的!” 啧啧啧,瞧瞧这傲娇的小模样。你还心灵受挫,你咋不上天呢?竟然还想砸店,本姑娘开个店容易吗!招你惹你了。 白兮兮磨着牙瞪着某位耍赖的爷。 “笙笙呢?我们去吃饭吧。”豆腐要吃,来这儿的本意也不能忘啊! “额,那个……” “走吧!”说着,十分自然的拉着白兮兮走上六楼。刚刚他可是看到了,虽然具体是那间屋子不清楚,不过确定了楼层,也能省不少事。 “那个……你,知道是那间屋子吗?”白兮兮提醒某位带路的爷。 “不清楚!” “那……你……”突然意识到某位爷要打算做什么了。 “怎么,不可以?”一脸认真。 你是大爷,你厉害!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最后还是为自家店着想,白兮兮带着左枭冥走进了莫邵华的那间屋子。 “太好了,邵华爹爹。”刚推开门儿,便传出白笙笙高亢兴奋的叫声,显示是达到了他的期望。 “咳咳。”左枭冥沉着脸咳嗽,提醒着某个得意忘形的孩子。 想他当初,做尽了好事讨好这小子才取得了他的好感,现在这小白脸儿一出现,就巴巴的上前让人做干爹,真是…… “呵呵呵,冥爹。”白笙笙干笑着打招呼:这么重要的时刻,冥爹怎么来了,是要砸场吗?哎!可怜我那刚认识的邵华爹爹了。 看着某个死小孩那恋恋不舍的幽怨小眼神儿,左枭冥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能教训白笙笙,某个小白脸儿他倒是可以教训教训。 白兮兮则是递给白笙笙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坐到桌子旁吃起了葡萄。 让你再瞎认爹爹,现在遭下事儿就自己解决吧!以往那些是小打小闹,如今大概算是火星撞地球吧。 左枭冥也是一点儿不见外,直接坐到桌子旁。而莫邵华则是不负他天下第一公子的称号,温和的笑了笑,分别递给白兮兮和左枭冥一杯茶。 “莫公子也来凑热闹。”说的是国会盛宴,可也代表着做笙笙干爹的事。 “身份摆在那儿,自是要做点什么的。”听出左枭冥话中的意思,却并不作答,顾左右而言他。 “莫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好。”左枭冥瞥了一眼莫邵华,满是警告意味。 世家公子,远不如世人眼中看到的那样尊贵,相比来说身份越高,枷锁便越大。一切都要以家族利益为先。 “邵华自是明白的,不过有些事,还是能够做主的。”莫邵华依旧是温和的笑着,就像一汪水,左枭冥的话并没有激起多大浪花。 “那便最好。” 话音刚落,小厮也敲门端来了饭菜,时间卡的刚刚好。 白兮兮一直沉默不语,听着。 白笙笙则是自动缩小存在感,希望这两位干爹小事化了,不要打起来。很显然,白笙笙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见午饭端上桌,便把那些事都丢到脑后了。 () 第36章 来点芹菜 饭桌上。 “笙笙,来多吃点芹菜。”白兮兮笑的温柔。 这小子,是怕她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的,各地收罗美男,说他想要个爹爹吧,却总是在她认真问时一本正经的说——不需要。有时候她都搞不清楚笙笙是要做什么。干爹认下一大堆,却又不想要爹。 “娘亲~”白笙笙软软诺诺的开口,他最讨厌的就是芹菜了,一股子苦辛味,竟然这么折磨可爱的笙笙。 小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 左枭冥看了一眼白笙笙碗里的芹菜,一脸嫌弃,又同情的看了看不情愿的白笙笙。 他也很不喜欢芹菜。 而莫邵华则是温和的笑看着白笙笙,心里暖暖的。 真是奇怪的感觉,明明才刚刚遇见着小家伙,怎么就如此喜欢呢? (长笑:孽缘呗~?ε?) “不喜欢就给我吧!”莫邵华笑着开口。 白笙笙惆怅的脸瞬间开了花,“哇!邵华爹爹,你真是好人。”说完生怕白兮兮拦着,麻利的把碗里的芹菜挑到莫邵华碗里,还顺带把白兮兮面前的芹菜一并端到了莫邵华面前。 笑话,他白笙笙做事当然不能留下后患了,额哈哈哈! 身后的华生一脸惊愕的看着莫邵华,又看了看莫邵华的碗。顿时生无可恋,公子,你变心了! 白兮兮则是微微瞥眉,也没有阻止,本来就是打算给笙笙一个教训,现在见莫邵华的所做,对笙笙还好,就不再计较。 而某位爷则是不爽的瞪着莫邵华。 该死的芹菜…… (芹菜:被吃是我的错吗?我容易吗我。(?^?)) “战王可是有事?”明知故问。 (啧啧啧,也是个腹黑的潜力股……) “嗯?冥爹?”好死不死的白笙笙还一脸无辜的看向了左枭冥。 “没事。”哎呀,牙齿都快要碎了。 “没事就快吃吧。食不言寝不语知道不。”为了防止某位爷爆发,白兮兮不得不出口调节,夹了一筷子鱼肉到左枭冥碗里。 见到碗里多出来的鱼肉,某位爷瞬间多云转晴,不在关注那倒胃口的某人。 一顿饭才算是平平安安的吃完了。 出了半月楼。 “邵华爹爹,我怎样才能见到你啊?”白笙笙恋恋不舍的看着莫邵华,他是真的喜欢这个漂亮爹爹。 “你可以来驿馆找我。”莫邵华笑着弯腰摸了摸白笙笙的小脑袋。 驿馆! 白笙笙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好!” 说完后,莫邵华便提前上马车离开。 “公子,你对那小孩未免太好。”一离开半月楼,华生便小声嘀咕。 “嗯,他是个好孩子也很有趣。”莫邵华依旧笑着,想起白笙笙那张可爱的包子脸,脸上的笑越发柔和。 “……”哎,也罢,这么多年还没有什么是公子真正放在心上的,虽然是个小孩,不过……也便如此吧。 不同于莫邵华的好心情,白笙笙则是身处冷气之中。 “笙笙啊,那小白脸儿长得很好看是不是?”左枭冥似笑非笑的发问。 不就是长了一张妖艳的脸么,竟然把这小子的魂儿都勾走了。 “确实,笙笙,你今天叫娘亲很是伤心。”自家儿子竟然被男人勾走了,连自己娘亲都快不要了。 亏得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了他五年,竟不如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那个,娘亲,你不觉得邵华爹爹很帅吗?”白笙笙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这三心二意的本事到是不知遗传的谁,三观要纠正啊!”左枭冥沉着脸。 “我也觉得。”白兮兮很是赞同。 没想到这两个人首次合作竟是用在了白笙笙身上。 于是,某位小孩经历了历史上第一次的男女混合双打…… () 第37章 缘分使然 第二日早上。 “噔、噔、噔”一阵敲门声传来。 “嗯?小朋友你找谁?”门里的侍从探出头,看到是一个小孩。 “我找邵华爹爹。”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小公子,这里可没有你爹爹,快回去吧!”毕竟是皇家驿馆,能出现在这里的孩子想来身份不低。 “邵华爹爹就在这里,你让我去找他。”不是说好我可以随时过来吗? “那小公子,你先等等,我去传报一声,如果你的邵华爹爹真的在,让他来接你好不好。” “嗯嗯。”白笙笙急忙点头。 而驿馆内,莫邵华正在吃早饭。 “公子,那小孩过来了。”华生接到侍从的通传,便来请示。 “笙笙来了,我去接他。”根本就没有思考他一个小孩为何能进入皇家驿馆,满脑子开心。 华生紧绷着脸,觉得公子实在对那孩子太好。 “笙笙。” “邵华爹爹!”再次见到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白笙笙还是狠狠激动了一把。 “怎么这么早过来。”本来打算让华生去打听打听他住在哪儿,到不想他自己过来了。 “来和邵华爹爹吃早饭。”理所当然的霸占着莫邵华温暖的怀抱,一脸瞒足。 简直就是个色胚。 “笙笙,你怎么能进来皇家驿馆。”饭桌上,给白笙笙夹菜的莫邵华突然意识到皇家驿馆有御林军看护,笙笙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在这里住的啊,与邵华爹爹的院子相距不远。”白笙笙边吃饭边回答。 每个国家都会专门开辟皇家驿馆,独立院户,供四国五城居住。 “那这么说,笙笙你是那北齐的小皇孙?”对于四国的事莫邵华当然是知晓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是听说过北齐齐耀公主的事。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就是那个小皇孙,而昨天那女人就是那神秘的北齐公主。 “咦~邵华爹爹你怎么知道,笙笙现在这么出名吗?。”当然,白笙笙只是不想让莫邵华也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罢了。 “傻孩子,你叫我一声爹爹,无论你什么身份都不会改变。”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笙笙的小心思,怕是担心他会另眼看他。 “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他这么喜欢邵华爹爹,可不能因为那些人让邵华爹爹讨厌他。 “是是是,你眼光很好。”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他空白了二十年的回忆,如今也有人能添一笔色彩了。 而莫邵华不知道的是,他的人生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浓墨重彩。 而另一座院子里。 “哎!” “兮兮,这已经是你第十次叹息了。”白憬宸看着自家妹妹皱着眉不停地戳着碗里的饭叹气。 “哥哥,我感觉我养了个赔钱货,果然还是女儿好。可以当我的小棉袄。” “不就是没陪你吃饭吗!不是还有哥哥我吗!” “你是没见那男人,长得如此妖孽,笙笙又是外貌协会会长,这才一天就乐不思蜀了。” “……” 左枭冥:这话说的好像爷不漂亮似得。 白笙笙:光顾着生气,没怎么注意。 左枭冥(怎么那么生气呢?):…… () 第38章 诗词歌赋 几天过后,国会盛宴正式开始。 首先是文试第一局诗词歌赋,不同于华夏几千年流传的文化(古代的诗词歌赋是指——诗,曲词,诗歌,辞赋),天翔大陆的诗词歌赋是指——诗,词,曲,联。 首先是作诗,由东辰皇帝出题。 “诸位都是各国各家的人才,希望诸位都尽心而为。” “谨遵陛下教会。”东辰的臣子齐声说道。 而其余四国五族的使者则是点头颔首。 “国会盛宴文试第一局开始~”高公公尖利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朕昨日见御花园内墨菊开得甚好,便拿来做今日的题目。”文帝挥手间,一批宫女走进来,一人手里端着一盆开得正好的墨菊,一一放在参赛的人面前。 “这花儿确实开得极美,臣下不才,便开个头吧。”东辰的一位官员之子摇着折扇笑着说。 “甚好。”文帝一脸赞叹。 “不争春色不争芳,不媚时欢作紫黄。朵朵如拳深墨色,秋风舞罢斗寒霜。” “嗯,好。”文帝赞叹。 “小女子也有了答案……” “臣作……” 一时间,众人纷纷作答。 当然重头戏还是集中在四国五族上。 周景阳因为从小习武,文学自是差了点,诗作的并没有多大韵味儿,而那幕少艾则是无愧于他摄政王的称号。能让莫邵华这第一公子称赞的诗自是佳品。 而西月的太子虽说没什么实权在手,却也是皇家人,诗词也必然不差。 东辰这次参赛的四位皇子,除了左锦阎外,其他也都是一般,以往左枭冥是常年待在军营,作诗确实会,却不精通,在这四国盛宴人才汇聚的地方显得是差了一点。 至于北齐这边,白憬宸那可是从小被教育帝王之术,这些小考验,他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而白兮兮呢?作为21世纪华夏的优秀一员,古诗神马的那还不是随口捻来。 当然是得了个满堂彩。 五族的世家公子小姐自是不用说,言传身教的儒雅,作诗不在话下。 而这其中那被誉为第一才女的宁雨杉确是出乎文帝意料。 “小女作‘清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留霞。预知却老延龄药,百草催时始起花。”宁雨杉柔柔的开口。 “好,好,不愧是第一才女。”文帝笑着鼓掌。 白兮兮冷眼看着沾沾自喜的宁雨杉:就让你再高兴几天。 最后,是众人最为期待的莫邵华了,有人是崇拜,也有人是嫉妒,长得好看还有才有名。自是有许多不服气的。 “看来就剩下我了。”莫邵华温和的轻笑着。 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正好察觉到那其中的疏离。 “别卖关子了,大家都在等着您。” 这绝对是一个‘铁杆粉’,白兮兮自顾自的点点头。 “我作: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莫邵华看着面前的墨菊,开口道。 “好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文帝毫不吝啬的赞扬,“真是好句。” “文帝客气。” 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是这样过了,而接下来,就是众人所关注的名次了。 这其中之最当然是那些臣子之子女。毕竟四国五族的人考虑的可不仅仅是这一局的胜负。 () 第39章 我吃醋了 经四国学府院长,以及凌云书院首级长老们的商讨,最终定下了文试前十甲。 “朕宣布,文试第一局前十甲——凌云莫邵华,北齐白憬宸,南墨幕少艾,东辰左锦阎,北齐白兮兮,西月樊明旭,东辰云家云逸凡,南墨计家计鸿宇,东辰宁雨杉,江俊宏。” 那江俊宏便是开头那名男子,东辰左都御史之长子。 (左枭冥一记眼刀飞过来:你是不是忘了谁? 长笑:那个,爷,您不擅长这个…… 左枭冥:爷不管凭什么让那妖孽当第一。 莫邵华:你嫉妒! 左枭冥:爷嫉妒你~万年老二! 莫邵华:…… 长笑:……) “诸位都是藏龙卧虎,是天翔之福。哈哈哈,请移至文渊阁用午膳。三日后开始第二场作词比赛。” 东辰三位上榜之人,文帝自是高兴。 而作为上榜的两位女子,众人则是议论纷纷。 宁雨杉被誉为第一才女,作诗那当然是不在话下,上榜也是无可厚非,让众人惊叹的当然还是那北齐神秘的公主。 五年前突然册封,却始终没有人见过其真容,但在北齐口碑确是极好,如今却在这国会盛宴上大展风华,其中深意自是有不少人猜测。 不过那最多的还是认为北齐这位公主是要——择婿。 显然抱着这样想法的人还是有不少做白日梦的,甚至都在考虑娶了白兮兮后白笙笙的去留。 “呵,还真以为是个人物了,赢了一局而已,本小姐是不会输的。” 宁雨杉瞪了一眼被簇拥着的白兮兮。 入夜,白兮兮正打算入睡,一阵轻微的破风声传来,紧接着,被纳入一个微凉的怀抱,是熟悉的气息——左枭冥,他来干什么? “爷想你了。”像一只大型犬,蹭了蹭白兮兮的脖颈。 白色的亵衣因为拥抱而褶皱。 “先放开。”这人,不是才分开没多久吗? “爷吃醋了。”某位爷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兮兮。 (确认过眼神,是个耿直boy。??乛?乛??) “你吃哪门子醋啊!”这位爷又作什么妖。 “你这么优秀,他们都窥视你。可爷都没有进十甲。”如果有耳儿朵,那肯定是耷拉着的。 卖萌可耻啊~~~ “只是第一局,你也不差,不是还有武试吗?”好吧,反正她被蛊惑了。 一张完美的俊脸摆出这么一副表情,真TM——可爱。 “你在安慰爷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额,算是吧。” “爷很开心。”左枭冥笑开,摸了摸白兮兮的头。 “额……”这小暧昧的氛围是闹哪样。 囧! “如果你要留在东辰,一定要先考虑爷,好嘛?” “你……”他怎么会知道! “爷知道你现在不喜欢爷,爷不会勉强,不过爷是不会放弃的。” “……”白兮兮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那张认真的脸。 见她逃避,左枭冥伸手,轻轻拂过白兮兮的脸颊,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 “不要排斥我,好吗?”她要当鸵鸟,没关系,他来迈出第一步。 “我……唔……” 如同主人那般,清冽的吻,却灼烧这她的唇,下巴上突然传来刺痛,忍不住张嘴痛呼,却给了某位爷趁虚而入的机会。舌灵巧的转入,带走她的呼吸,掠夺她的芬芳领地。 直到白兮兮喘不过气,左枭冥才恋恋不舍的退开。 推搡之下,宽松的亵衣确是悄然滑落,漏出凝白的锁骨。 左枭冥的眸色暗沉,却是生生转开的视线。 () 第40章 爷的习惯 “左枭冥,你发什么疯。”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白兮兮,怒视着依旧禁锢着她的左枭冥。 “没忍住。”某位爷一脸无辜的解释。 “你……你给我放开。”白兮兮继续挣扎,想要推开某位爷的怀抱。 “还不乖,漏光了。”某位爷若有所指的看了眼白兮兮漏出的锁骨。 “你……流氓!”情急之下,白兮兮一脚踢向左枭冥。 “兮兮,爷这再慢一步,你的幸福可就没有了。”幸好躲得快,这一脚可是没留半分情。 “活该。”迅速揪好衣服,白了一眼依旧死皮赖脸的某人。 “兮兮,好狠的心。”微微垂眸,尽显失落。 “你到底要闹哪样。想打架吗?”实在是再好的脾气也要爆发了。 “不想,想……”直接用动作来回答白兮兮。 再次扑上前抱住白兮兮,这次聪明了一回,困住了白兮兮的双腿。 “不要推开爷好不好。”说完还紧了紧手臂。 “……”这人好不好聊天,尽说些不能回答的话。 好吧,这人就没打算聊天,是来吃豆腐的。(; ̄ェ ̄) “睡吧。”不等白兮兮回答,便主动的抱着白兮兮躺到床上,顺手掀过凉被,再次抱紧白兮兮。 这一系列动作那叫一个自然,那叫一个速度。 等到白兮兮从惊愕中回神,整个人已经被紧紧抱住。 一直用着巧劲儿想要挣脱,却无果,反而闹了满头大汗。 这人是铁悍的吗! 最后体力不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刚刚闭上眼,另一人却睁开了一双深邃的星眸,轻轻抬手抚了抚白兮兮的碎发。 我要何时才能走进你心里。 今日的变动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如此急着见她。随着她的才华四射,越来越多的人会对她感兴趣,笙笙的存在也不再是问题,他要如何做。 一夜无话…… 讨厌的蚊子。 白兮兮皱着眉头,一巴掌扇向打扰他睡觉的某物。 “啪!” 咦~声音不对! 总算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她刚刚打到了什么。 “兮兮~”某位爷控诉的伸过被打得有些红的手。 “活该,谁让你打扰我。”理直气壮的瞪了一眼左枭冥。 下一瞬,“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嗯?兮兮忘了吗?” “哦!该死的,快滚。”思绪慢慢回轮。 “滚……床,单吗?”某位爷戏谑的开口,暧……昧的看了一眼白兮兮。 “你……”为了不白白浪费力气,还是忍住了挥向某人的拳头。“走不走。” “爷只是想让你一睁眼就看到爷。”委屈巴巴的说着,习惯性的蹭了蹭白兮兮的脖颈。 某位爷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动作。 “……”怎么感觉她都像是个坏人了,明明她才是被占便宜的好嘛! “爷走了!”恋恋不舍的松开白兮兮,穿鞋离开。 那背影要多凄凉有多凄凉,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 这真是东辰的战神王爷吗?怕不是被掉包了吧。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 某位爷:爷何时才能修成正果啊!??(?? ̄?? ̄?)???? 长笑:再等等哈! 某位爷:你确定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凉凉的一眼扫了来。) 长笑(抖了抖凉嗖嗖的身子):呵,呵呵,反正最后都是您的,熬熬就好了嘛! 某位爷:…… () 第41章 墨玉琵琶 三天后,迎来了诗词歌赋第二局——作词。 因为词较之诗出现迟一些,所以词便成了稀有的文化,一个优秀的词作家是很受四国学院以及凌云学院的欢迎的。 是以作词这一局,便只排出了前三甲,令众人惊讶的是,这一局第一是北齐齐耀公主。 看着那一幅幅不可置信的面孔,白兮兮表示无奈:没办法,华夏的老祖宗太厉害。 白憬宸则是一副得了彩票似得得意样:看,我家妹妹就是如此有才。 而左枭冥就像一只护蛋的老母鸡,警惕的看着四周窥视白兮兮的人:该死的,那是什么眼神! 因为难度较大,所以比赛很快就完成,紧接着同天下午,开始了第三局:曲。 因为曲是比较偏向音律,因此男女皆是可以参加。 甚至有些可以采取合作。 前几个都是独立演奏,有萧,有琴,有古筝,有竖笛…… 而现在上场的是一对姐妹,姐姐抚琴,妹妹边舞便唱。 配合紧凑,简直完美。 接下来到是还有几对,却没了刚才给人的震惊。 紧接着是宁雨杉出场,一席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步步生莲。 宁雨杉选的是九弦箜篌,一种较大的乐器,弹奏也是比较难一点。 宁雨杉演奏的是《湘妃竹》,音调清冽,整首曲子经宁雨杉娴熟精湛的演奏,旋律如行云流水般素淡柔婉,韵味别致。乐曲描绘的洞庭湖畔湘妃竹林秋晓、晓晴的景色,将听者带入雨后放晴的洞庭湖畔湘妃竹舞,不由得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场景。 整体曲调很是精致,却在最后收尾是出现一丝偏差。不过并不影响。 很快就到了白兮兮,白兮兮这次并没有选择独奏,而是与白憬宸联手。大殿内的众人都翘首以盼,自白兮兮那一曲《十面埋伏》后,众人更期待她今日的表现。 依旧是琵琶,不过这次是白憬宸当年特意为她寻来的墨玉琵琶。 那琵琶由墨玉打造,通体墨黑,琵琶面镶着红色晶石勾勒的凤凰,流光溢彩。 今日白兮兮依旧是白衣金线,抱着墨玉琵琶显得尊贵无比。 白憬宸手执白玉笛,笛的尾部挂着平安结,同样坠着两颗红色晶石。 款步走到大殿中央,落座。 白憬宸则是站在白兮兮身后。 “铮——” 葱白的手指拨动琴弦,乐音响起。 笛声随之符和…… “天山积雪化作尘世雨点 丹火如烟原是人间炊烟 独坐山巅清净时本就多杂念 世人说情事从来多忧怨 算得什么消谴 一场梦百转千回万年不断 纵我七情六欲半晌贪欢 将自在换痴缠朝夕暮旦 待得海誓山盟烟消云散 留我八荒六合只影孤单 明月夜青光满天地作伴 良辰美景都似昙花一现 色相是空偏偏挪不开眼 心机枉然道有缘终究归无缘 太多有情人最是无情天 怪谁贪得无厌 一梦百转千回万年不断 纵我七情六欲半晌贪欢 将自在换痴缠朝夕暮旦 待得海誓山盟烟消云散 留我八荒六合只影孤单 明月夜青光满天地作伴 小憩浮生看花落 爱恨情仇不堪说 空得我三秋执着 得失不需问因果 相思重时轻承诺 恰解我一世寂寞 有梦百转千回万年不断 纵我七情六欲半晌贪欢 将自在换痴缠朝夕暮旦 待得海誓山盟烟消云散 留我八荒六合只影孤单 明月夜青光满天地作伴 待的海誓山盟烟消云散 留我八荒六合只影孤单 明月夜青光满天地作伴……” 歌声婉转悠扬,琵琶与笛音的完美结合,堪称天籁。 良久,众人都沉浸在歌声之中。 左枭冥双眼发亮的盯着白兮兮,一点点描绘着她的身形,刻在心里。 最后还是左枭冥的掌声唤回了众人的思绪,雷鸣般的掌声传遍大殿。 所有人都深深记住了这个风华四射的人。 () 第42章 温柔舒妃 高台上的文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场梦百转千回万年不断 纵我七情六欲半晌贪欢 将自在换痴缠朝夕暮旦 待得海誓山盟烟消云散 留我八荒六合只影孤单 明月夜青光满天地作伴 他想念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那个曾经带给他无数美好回忆的女子,那个他无能为力的女子。 他是帝王,他有黎明百姓,他有家国重任,他拥有最高权利,可是他却护不了自己所爱。 为了国家,他让她隐姓埋名,独居深宫;所谓维护,他却让她被害早产,身寒体虚;因为误会,他让她日日泪流,含恨而终…… 他悔,他怨,却再换不回那人笑靥如花…… 他想补偿他们的孩子,可是那孩子的脾气竟是与她一般固执。他的赏赐,他不屑一顾;他的关怀,他冷眼相待;甚至为了逃离这宫墙,去了战场拼命…… 他知道,他们都不会原谅他…… 回过神后,文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左枭冥。而后者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专注的看着大殿中央的白兮兮。 那强烈的目光根本无法忽视,白兮兮回望左枭冥却意外发现了文帝那复杂的眼神。 这父子两是怎么回事,虽然帝王家皆是无情,可这文帝那懊悔,自责,还有关爱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千秋,这左枭冥确实半分不像文帝,想来是全随了他娘舒妃吧。 关于舒妃的传言是少的可怜,只知道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却因为当年的事饮鸠而死(鸠:本文指毒药)。 虽说左枭冥长相与舒妃相似,却又不似女子柔美,而是冰冷刚毅。 还有一人也发现了文帝的异常,那便是一直观察的皇后。 见到文帝那副样子,攥紧了拳头:死了那么多年,还是阴魂不散,搭上了本宫的皇儿才弄死你,却害得她此生膝下无子,一个死人居然还妄想占据了皇上的心思。哼,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的儿子好过。 最后胜负毋庸置疑,归属北齐。 这一局比完,也到了晚宴,文帝因着心思不在此处便早早离席,而皇后与众妃子也相继离开。留下四国五城的使者与东辰臣子。 “兮兮,怎么样,哥哥我这次可是用了心的。”一脸求表扬,快夸夸我的表情。 这是被左枭冥传染了吗? 白兮兮无语的看着自家哥哥凑过来的俊脸,“好,非常好。” “不真诚。”那敷衍的话语,都不能将就好不啦。 “哎呀,吃东西都填不上你的嘴。”夹了一块顺软的桂花糕堵住了白憬宸的嘴。 无声的笑着,也不恼,默默咬着糕点,眯了眯眼,像一只慵懒的狐狸。余光扫过左枭冥的位置,悄悄弯起了嘴角。 左枭冥直勾勾的看着,恨不得飞过去也被喂上一口,尽管他并不喜欢甜腻腻的糕点。 只得闷闷喝酒,压下那抹升腾的嫉妒。不断提醒自己,那是兮兮的哥哥,很正常,很正常…… ………………………………………………………………………………………………………………………… 角落种蘑菇的某小孩:你们是不是忘了谁! 长笑:额,呵,呵呵…… 白笙笙:说说看,本宝宝有多长时间没出来了。 左枭冥:爷要和兮兮培养感情,你先一边凉快凉快。 白笙笙:爹爹,我可是你的助力。 左枭冥:确定不是搅屎棍。 白笙笙:爹爹,你怎么能这么说。 左枭冥:是吗?那他是怎么回事。(伸手指着走过来的莫邵华) 白笙笙:…… 莫邵华:……? () 第43章 书生解惑 这一日,文试诗词歌赋总算到了最后一局:对联。 然而,今日的比赛却出了偏颇。 由凌云书院出题,众参赛选手作答。 恰巧,这对联是咱华夏的先祖留下的,当然白兮兮得了头首。 然而,早就咽不下气的宁雨杉冲动了一回。 “齐耀公主,臣女有一上联,想请教。” 其实白兮兮还真不擅长对联,可是对方是宁雨杉,那就另当别论了。 要真要计较,也不该她宁雨杉来。 “好。”白兮兮笑着答应。 “静坐常思已过。” “闲谈莫论人非。”哎呦,是她看过的。??(?ˉ???ˉ???)?” “青山不墨千秋画。”宁雨杉皱着眉再出一题。 “流水无弦万古琴。”我的天,这是送分题吗?答不上都对不起自己了。 “春听鸟,夏听虫,秋听蝉,冬听雪,四季乐章留耳畔。” “亭邀月,蕉邀雨,林邀风,水邀鱼,一列画图到眼帘。”几乎脱口而出。 “” “为名忙,为利忙,忙中偷闲,且喝一杯茶去。”那位左都御史的长子江俊宏突然出声。 正在一问一答的二人皆看过去,看戏的众人也是不明所以。 “齐耀公主别误会,小臣见齐耀公主满腹经纶,便忍不住想要请教这新得来的联子,还请齐耀公主不要怪罪。”江俊宏解释道。 他是真的一心求学。 见那人确实没有恶意,白兮兮收回来目光。 “我作: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斟两壶酒来。” “妙,妙啊!”听了白兮兮的下联,江俊宏一脸激动,连声称妙。“多谢齐耀公主为小臣解惑。” “无碍。”并没有多大事,本就不是她作的句子。 宁雨杉攥紧了拳头,看着白兮兮与江俊宏。 哼,一个书生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左枭冥黝黑的眼瞥向江俊宏,带着飕飕的冷刀,直刺那个该死的男人。 正在激动的江俊宏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小王也有一联,齐耀公主可解惑。”说话的是南墨摄政王幕少艾,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直直看向白兮兮。 “请!”人家为高权重,总不能当场扶了人家面子,就苦苦自己吧。不会解也怪不得她。 “我是无聊时节无聊人,且料理溪山,度当世无聊岁月。”慵懒魅惑的声音,清楚的传入白兮兮耳中。 “你趁有趣林泉有趣酒,快招邀俦侣,过大家有趣光阴。”哎呀,这算是金手指吗?果然每个穿越人都是上天的宠儿。 白兮兮暗自咂舌。 幕少艾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带着几分惊讶与赞赏。生了些许意味。 一旁的左枭冥眸色收缩了一下,无人知他在想什么。 (长笑:?乛?乛?是在想媳妇儿要跟别人跑了。 左枭冥:你敢试试。 长笑:咱把刀放下,一切好商量。?(?.????????????????????????????????????.?????)?) 白兮兮不知这个大陆属于华夏的什么朝代,她待了这些年,也只见到过文字和古籍上有些许相同,其他确是无从查证。 会出现华夏的对联,是在意料之内的。不过也算她运气好,都是些她熟知的。 她要在东辰搅一趟浑水…… () 第44章 来合作吧 入夜,果不其然,某位爷又偷偷翻窗钻进了白兮兮房间。 看着到访的左枭冥,白兮兮见怪不怪的看了一眼,“王爷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兮兮这是想我从大门进来了。要不下次……”左枭冥符和着。 “别!”连忙制止,万一这位爷脑子一抽,从正门进来,她的名誉也算到头了。毕竟现在她可是代表着北齐。 当然,左枭冥也是应和罢了。他可不愿做让白兮兮厌恶的事。 “今日又是来作何。” “兮兮不是猜到了!”左枭冥一脸认真的看着梳妆台前头发微湿的女子。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过去,执起手中的桃木梳,在白兮兮惊愕的眼神中,撩起她的如墨般的秀发,小心翼翼的梳了起来。 显然这是左枭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平日里恐怕连自己的头发都是小厮所绾,现今却执梳为她梳发。 心中冒起一股异样…… 左枭冥很小心的梳着,一手执梳,一手握着白兮兮的一缕发,不会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他梳的很认真,很小心。 白兮兮眼睛不眨的看着铜镜里暗黄的身影,古代的铜镜并不是很清晰,可白兮兮却莫名觉得看清了左枭冥眼里满满的温柔。 一时间,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一人执梳而立,一人凝望而坐。这一幕竟是万分和谐。 直到后来左枭冥想起时,还是会忍不住弯了嘴角,可惜那时曾经美好的回忆就像是烈酒,灼得他身心剧烈。 等到白兮兮的发全干之后,左枭冥方才停下了动作,放下了梳子。 “战王手艺不错。”白兮兮笑着说,并没有回头,只是默默注视着铜镜里的身影。 “爷以后只为你一人梳妆。”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某位爷决定他要去学学这女子的妆容,日后每日为兮兮梳妆。 (长笑:啧啧啧,就这样踏上了妻奴的路程。 白兮兮:你羡慕! 长笑: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再也不是那个温柔的兮兮了。 来自左枭冥的死亡凝视:怎么滴! 长笑:呵……呵呵!) “……”白兮兮沉默。 见状,左枭冥垂下了眼眸,却也不在逼她,他还有时间,他愿意等她。 “若是国会盛宴结束后,你还是如此想法,并且不介意被我利用,我可以选择你。”沉默一段时间后,白兮兮突然出声,站起转身,琥珀色的眼眸直直望进左枭冥那双黝黑的眼中。 那原本一片死寂的黑眸,瞬间迸发出迷人的光彩。满眼的激动,惊喜与不可置信。 “你,你说的是真的。”喉咙有些发干,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 看着眼前激动的有些幼稚的人,白兮兮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人真是可爱! 见对方还在等待回答,白兮兮也不在捉弄他,“是真的。” 本来也是要找合作对象的,若是他,应该会是不错的。 “太好了!”得到白兮兮的肯定,左枭冥秒变左三岁,激动的睫毛都开始轻颤,彰显着主人的心情。最后双臂一捞,紧紧的抱住了白兮兮,力道大的仿佛要勒断她的骨头。 不过白兮兮并没有出声阻止。 默默承受,感受着这人的喜悦,最后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当然,与某位爷初步达成合作共识的白兮兮,再一次的体验了一把某位爷的死皮赖脸。 床榻上再次多了一个不明生物…… 当然兮兮是有反抗的,可惜极度亢奋的左枭冥比之往常更显精力旺盛,以往打不过,如今更是没有一点胜算。 光荣“阵亡”后,被牢牢抱着坠入了梦乡。 () 第45章 那些过往 “齐耀公主今个舍得带小皇孙出来了。” 正打算回驿站的白兮兮母子被拦住了脚步。 “宁小姐。”白兮兮点点头。 “小皇孙,叫什么名字啊!” 白笙笙张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宁雨杉,笑着回答:“阿姨,我叫笙笙。” “你……”死小孩,果然是个没爹的野种。 虽然想骂人,却也知道对方身份高贵,还不是她一个臣子之女能够辱骂的。而且她也不想和一个小豆丁置气。 (白笙笙:你才是小豆丁,你全家都是小豆丁!) “娘亲,这个阿姨好凶。”装模作样的扯着白兮兮的衣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狡黠的流光。 “笙笙不怕,这个阿姨是太激动。”知道自家儿子是要先收点利息,白兮兮自是不会拂了他的小心思。 谁激动了,她这明明是气的! “是吗?”白笙笙抬起头,再次看向宁雨杉,“阿姨,你不要太激动,虽然笙笙长得很帅,但笙笙是不会娶你这么又老又丑的阿姨的。” “你……果真是没有教养。”被气的脸都快变绿了。 “哦!宁小姐是在质疑我北齐的国风。”白兮兮不动声色的护住白笙笙,自从去了北齐皇宫之后,她可是从来没有再听到这些话了。 真想拔了她的舌头。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道暗光。 “并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宁雨杉急忙纠正,“是雨杉胡言乱语冲撞了小皇孙,还请公主大度,原谅雨杉。” 看着那卑躬屈膝的宁雨杉,白兮兮勾起一抹微笑:看到了吧,如今你也能够死而瞑目了吧!我会把他们欠我们的一同讨回。 她永远忘不了她穿来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宁书意的尽头,却也是白兮兮的开始…… 宁书意是死在一幢破庙里的,那庙只有四面残破的墙,一个外面大雨里面小雨的房顶,一尊破损的佛像。 那天下着大雨,漏进来的雨水冲刷着她不停流血的伤口,血夹杂着雨向四周蜿蜒。 宁书意的伤是被人追杀所致,身上有不少刀痕,几乎刀刀见骨,正好碰上她临产,逃命中动了胎气。妊娠的痛苦、见骨的刀伤,还有落日罪的折磨,她的一切感觉都被放大,疼痛折磨着这个弱小的姑娘,更绝望的是——来刺杀她的竟是她掏心掏肺对其好的姨娘和妹妹。 最终,在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下,宁书意含恨而终。 异世来的佣兵女王——黑桃,顶替了宁书意,承袭了她的记忆,承受了她的痛苦。 占据了宁书意身体的黑桃,凭借前世那强悍的灵魂与精神,硬是挺下了这份非人的痛苦,最后得神医千变所救,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千变千变,自是变化万千,不仅是外貌多变,性格也是多变。 上一刻救你,下一刻就会毫不怜惜的放弃你。 显然黑桃的好运并没有维持。千变走后,黑桃并没有扔掉那小孩,尽管没有他,她会好过一点。 虽然被千变救下一条命,但伤口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不过幸好的是,千变缓解了她落日罪的毒性。一开始她托着残破的身体抱着那小孩乞讨,她没有办法,没人会要一个未婚先子的女人做事。她被骂过,她被扔过烂菜叶、臭鸡蛋,她也被泼辣妇女打过。她全忍了,她现在只想活着,带着这小孩一起活下去。 半年后,她的生活开始有了好转,那孩子是早产儿,身体本就虚弱却又得不到好的营养,半年的时间还是瘦瘦弱弱的像只小猫。 也幸亏那天,他们遇到了外出历练的白憬宸。 自此才有了白兮兮,才有白笙笙…… () 第46章 要你出血 “这位阿姨,你得罪的可是笙笙,与我娘亲道歉可是没用的。”白笙笙清脆的声音响起。 “额……”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白笙笙会这样说。 闻言白兮兮并没有表态。 “阿姨,笙笙还等着呢!”似乎是不满宁雨杉的呆楞,白笙笙稚嫩的小脸上一副不满的神情,还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霸气。 隐隐的威压,让宁雨杉不适从,顶着众人的目光向白笙笙道歉。 在这三人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看热闹的百姓。那些个长舌妇也早已把这里的事传开了。 “今日是雨杉口不择言,还请小皇孙见谅。” “笙笙不想见谅。”这女人竟敢说我没有教养,我这祖国未来美好的花朵的心灵可是受到了挫伤。 “这……”宁雨杉脸色暗沉。 “笙笙可是心灵受挫了,阿姨你赔点精神损失费买糖果不过分吧。”先让你右相府大出血。 “额,不过分,不过分。笙笙要多少。”原来是要钱,果然是小孩儿,买糖果的钱还怕她宁雨杉出不起吗! 那一声声阿姨,叫得宁雨杉无力辩驳。 “嗯,见阿姨你这么爽快,那就先给个五百两吧!”说完还张开五指举了起来。 “什……什么,五百两,这能买下一个国家的糖了。”这死小孩,知道五百两是多少吗? “对啊,阿姨你可是答应了的,而且在笙笙这里钱都是黄金哦,为了防止阿姨你年老理解能力较差,刚刚笙笙说的可是五百两黄金哦!不给我可是会亲自去要的。”白笙笙好心的解释。 这一开口,确是硬生生加成了五百两黄金。 “你……” 眼见宁雨杉又要开口,嘴里肯定也吐不出什么好话,白兮兮正要动手,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我还以为是何人在此,引得百姓围观,原来是你。” 有百姓已经认出其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那人的身影也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 见到来人,宁雨杉立刻收敛了那张飞扬跋扈的脸,转而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人。 白兮兮确是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 “邵华爹爹!” 这一声,惊呆了所有人。 那围观的百姓皆瞪大双目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与那谪仙一般的男子。 原来刚刚莫公子那一声“你”是说的这小孩。 而宁雨杉却是白了一张脸,本以为有第一公子在,定会怜惜于她,却不想,那死孩子竟然叫莫公子什么?干爹! “今日没去找我,原来是到了这里。”莫邵华温柔的抱住了白笙笙奔过来的小身子。 “邵华爹爹,是那位阿姨辱骂我,才耽误笙笙回去的。”毫不客气的告状,有干爹当然要好好用了。 “哦~”莫邵华提高声线,淡漠的撇了一眼局促的站着的宁雨杉。 “不是的,莫公子,我刚刚已经道歉了。”天下第一公子的影响力有多厉害,她还是知道的,要真应该这么点事让他对自己不喜,她这第一才女的名声也就到头了。 虽说他们都承袭第一,可这两者可是天壤地别。 “是吗?” “邵华爹爹,我让她赔钱,可阿姨好像不太愿意。是笙笙做错了吗?可是以牙还牙不是邵华爹爹你交我的么。不过娘亲说了小孩子不能说坏话,我就好心让她赔点钱,她都不愿意。”嘟着嘴,小手把玩这莫邵华身前的头发,稳稳当当的坐在莫邵华的臂弯里。 瞧瞧,这孩子多么懂事。 受莫邵华的影响,现在的白笙笙在百姓眼里那就是加了美颜特效的,而相反宁雨杉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不仅辱骂小孩还十分小气。 俨然忘了那五百两黄金是何等数目。 “是吗?”还是这两个字,不过眼角的余光是看向怀里的白笙笙的。他什么时候教过他这个了?到是不忘捧他娘亲一场。后者眨了眨大眼睛,卖萌的笑着。 “我……愿意。”众人审视的目光几乎让她站不稳脚,为了以后,她今日必须破财消灾。 不过这五百两黄金,她要如何拿的出来。 “那给你三日时间准备吧,笙笙只要黄金哦!”很是大方的给了她时间,当然也是为了防止那些小人钻空子,一直拖延不给钱。 “是!” “吃饭了吗?”莫邵华没有再管这事,今日他出现,这右相府就必不会赊账。 “吃了。” “我还没吃。”本就是临近午饭,却没等来人才出驿馆寻来。 “那笙笙陪邵华爹爹一起。”他都忘了昨天答应邵华爹爹今日陪他吃午饭了。 “好,走吧!”莫邵华抱着白笙笙转身,下一瞬又再次回头,“齐耀公主也一起。” “哦!”不爽!白笙笙这个小白眼狼,有了美色忘了娘。 幸好这莫邵华是个男的! 接收到自家娘亲:回家再收拾你的眼神儿,白笙笙心虚的干笑一声。 谁让邵华爹爹长得太漂亮呢! (莫邵华:怪我喽!) () 第47章 能忍则忍 右相府。 “娘,那北齐公主欺人太甚。竟让女儿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回府后,宁雨杉向着右相夫人云沫告状。 “雨杉,你怎么这么冲动。那北齐公主就是欺你,你现在也得咽下这口气。你忘了李潇潇和赵子怡那几个蠢货的下场了吗?你也想重蹈覆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娘,今日,今日可是在莫公子……” “即知那莫邵华在,你就更不该。那莫邵华的影响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遇到这种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云沫厉声道。 “娘……”宁雨杉委屈的看着云沫,心下不甘:凭什么她要忍让! “杉儿,你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忍则忍。”云沫拍着宁雨杉的肩。 “娘!” “杉儿,娘知你有怨,但现在还不能动那白兮兮,等到武试,在下手不迟。”任何阻挡你的人,娘都会为你除去。 “娘,你是说……”宁雨杉抬眼看着云沫。 “武试想来危险重重,会有伤亡也是难免的事,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就是命了。”眼里是晦暗不明的光。 “好,我听娘亲的。”宁雨杉点点头。 屋檐上,一道暗红色的身影飞闪而过。 “兮兮,那老女人打算在武试上动手脚。”一身红衣的浮凉站在白兮兮床边。 “是吗?这么些年到是学会韬光养晦了。”白兮兮一身洁白的里衣,靠着床架。“先看着吧!” “好。你早点休息。”红影转身离开。 浮凉离开没多久,一道劲风袭来,白兮兮伸手去挡。 泛着柔和光芒的五指指甲瞬间变长,袭向来人。 那人迅速挡开白兮兮的手腕,以防那指甲切到他的胳膊。白兮兮继续进攻,手上速度加快,指法凌厉。 来人也加快了速度躲闪,最后以力量上的压制,小赢了白兮兮。从后方钳制住了白兮兮的手腕,防止她再度袭击。 “好了,不打了。”那一席蓝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左枭冥,你还真当我这房间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被钳制的白兮兮咬牙切齿的说着。 “那兮兮是不想让我走了。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嘶!” 白兮兮反脚踩在左枭冥的脚面上。吃痛的左枭冥不得不放开了白兮兮。 “让你嘴欠。”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竟然让男人进你房间!”大写的吃醋,快来哄爷。 “呦,敢情您老不是男人啊!”说完还估疑的看了看左枭冥的下半身。 “爷是不是男人,兮兮你要亲自验证一下吗?”有时候行动比一切语言都管用。 尼玛,差点忘了这男人就是一头狼,还是一头色……狼。 “呵呵,就不劳烦您老了。”白兮兮干笑着。 “哦!兮兮是嫌弃爷老了么?”左枭冥眯着眼眸,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慢腾腾的挪向床边的白兮兮。 白兮兮心头一颤,立马道:“没,绝对没有。战王殿下风流倜傥,英姿飒爽,风华正茂,怎么会老呢?” “是吗?刚刚有人可不是这样说的。”越来越近。 “您听错了,听错了,呵呵。” 那谄媚的小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的紧。 眼眸里早已不再是危险,而是逗猫一样的兴味。 () 第48章 战王弹琴 “今日是文试第二局第一场——琴。” “啪啪!”文帝拍了拍手掌,宫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上托着一把七弦琴。 “此琴乃我东辰三百名工匠取优质红木与汗血宝马马尾制作。经由内务府妥善保管。供今日比试。” “那么比试五人一组。第一组:兰博美、刘海峰、沐川、孙秋水、李杉杉。” 琴棋书画中琴这一关考的并非是乐音,也并非是单人的技巧,而是如何在群音中出类拔萃。 第一组那五个人纷纷落座,很快琴音四起。 声音嘈杂,简直不堪入耳。 若论单个,那每人的曲子都是各有千秋,也正是因为这些各自的不同,才使得同奏时,曲子杂乱无章,群魔乱舞。 到最后,就连弹奏的人都不忍折磨,接连停手。 文帝摇着头皱眉:“下一个。” 无论哪一次国会盛宴,最让人头疼的便是这一局。 太糟心。 有一组到是聪明,西月柳家嫡女——柳慧月。 这柳家的兄妹到是也巧安排到了一组,而其余三人则是拨动几下琴弦后,便收回了手。五大家族人的面子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够得罪的,还不如买个人情。柳宇阳也停了下来,只留柳慧月一人独奏。 而这一组也是得到了目前最好的成绩。 白兮兮看了一眼柳慧月,移开了眼。 当然下一组也是想要照仿柳慧月,成效却不咋地,毕竟谁都想在国会盛宴上出风头,自是不愿给他人机会。像柳慧月那样,在一组中地位最高。都是一样的水平,都是一样的能力,自是谁也不服谁,一番争来抢去,依旧是魔音入耳。 “下一组:左枭冥、刘欢颜、计鸿宇、常佳佳、钱绯。” 出乎意料的,这一组竟是左枭冥获胜。 并不是胜在技巧与乐音,而是胜在他琴音的穿透力。 “铮铮铮”琴弦战栗,每一次的拢,捻,挑都是夹杂着蛮横的杀伐,带着一股战场的味道,像是厮杀。生生压着那四个人的琴音,那强悍的爆发力堪比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将军,那残存的琴音就像是悲鸣,衬托着左枭冥的琴音。 这是白兮兮第一次见左枭冥弹琴,确是给她带来了强烈的震撼。一场视听盛宴。 她无法想象,一个明明前几天还抱怨自己文试什么都不会的战王,如今却能弹出这等曲子。 可白兮兮哪知道,他的曲子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弹出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若是独奏,那肯定是差了许多,所以他才会放弃“歌”那一局。 总之,左枭冥这一局确实是赢了,还当之无愧。 “下一组:白兮兮、叶鑫焱、江俊宏、宁雨杉、云逸凡。” 白兮兮皱了皱眉:乖乖,她这一组可都是大佬啊。 宁雨杉挑衅的看着白兮兮:我赢定你了。 没有理会宁雨杉的自讨没趣,白兮兮看向斜前方的一席青衣的叶鑫焱。 那人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回头望去,见是白兮兮,笑了笑,眨巴了两下眼。 白兮兮回已一笑。 而一直盯着白兮兮的某位爷,那酸泡泡又是不住的冒了起来。 又是一只花蝴蝶!??(?? ̄?? ̄?)???? () 第49章 断弦之律 五人纷纷落座。 “铮!”宁雨杉先发制人,勾动琴弦,还不忘得意的看一眼白兮兮。 无聊! 而后几人也开始弹奏。 起初这一组也是如同前面一样杂乱无章。渐渐的众人却发现那其余四人的琴音竟都在符和着叶鑫焱,简直就是同时在弹奏同一首曲子。 白兮兮看了一眼叶鑫焱:果然,在这样的比赛中,叶鑫焱是她最大的对手。 众人皆知北齐叶家嫡长子叶鑫焱擅通音律,更是习得一种惑人之乐——“幻音”,低则可使他人所奏乐器发不出声,也可勾其与之同奏;高则即可迷人心智,幻化成刃。 江俊宏与宁雨杉不自主的跟随着叶鑫焱的琴音,云逸凡要好一些,可情况也不太乐观。 兮兮,机会正好,比比看吧!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流露出如此消息,传达给对面的白兮兮。 好啊! 白兮兮眨眨眼。 几乎瞬间,白兮兮的指法开始加快。 而叶鑫焱也不甘示弱。 隐隐可以看得到两人中间有着相互交错的气流。 突然,“铮!”的一声,白兮兮的琴弦断了,众人都震惊的看着那绷断的琴弦,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那断掉的琴弦是因为白兮兮的指甲勾断的。 本是平淡无奇的指甲,眯眼细看,才会发现那指甲面上竟是镂刻着细碎的花纹。 “看来,这胜负以分。” “是啊,是啊,齐耀公主琴弦已断,这叶家公子更胜一筹啊!” “嗯。确实……” 叶鑫焱看着白兮兮,手下动作不停,似在询问,还要继续吗? 已经停下来的三人,江俊宏看向白兮兮,那云逸凡看了一眼白兮兮看了一眼叶鑫焱并没有说什么。至于那宁雨杉则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她赢不了,白兮兮也不比她强。 白兮兮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轻轻拂过手指:那人送礼那真是会挑时候。 再次搭上琴弦,勾动。 所有人都看着白兮兮,并没几个人相信她会用断弦弹出什么好的乐曲。 然而,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白兮兮不仅能弹,还弹得很好。那断掉的弦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影响。 这一局下来,两人各执一边,却又不显突兀,诡异的和谐。 两人打了个平手。 不过胜负之分自然各人心中有数。 宴会上。 “不错啊!又进步不少。”叶鑫焱笑着拍了拍白兮兮的肩,并不觉得有何大碍。 “总不会丢了你的脸。” 没错,叶鑫焱是白兮兮的师傅。通过白憬宸他们认识,叶鑫焱擅长音律,更是习得音杀之术,交谈甚欢之下便拜了师傅。 “那护甲是他送你的吧。”也亏得与白兮兮的关系,他也认识了不少能人异事。刚刚那琴弦断裂之时,离得较近的他看到了那指甲上镂空的花纹并不是豆蔻,而是一件兵器。 “对,昨天带过来的,人没来,东西是拖浮生带来的,今年恐怕得年关才能见到了。”勾唇下意识拂过指面。 “他的东西自是好的。也是最适合你的。”那人确实对兮兮是好的没话说。 “不说这个,鑫淼这次没来?”叶鑫淼是闲不住的性子,哪有热闹往哪儿钻,这次居然没来。 “出发前几天他又打了一架,被老爷子关起来了。” “还是冒冒失失的。”白兮兮笑着。 叶家两子,长子擅音律,为人谦和,次子擅武斗,脾气火爆,一文一武,一水一火。 叶鑫焱,字含三火,却性子如水;叶鑫淼,字含三火,却性子如火。也是神奇啊! () 第50章 抱美人归 “你们关系很好?”冷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白兮兮回头,正是忧怨的某位爷。他是忍了好久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额……他是白笙笙干爹其中之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告诉他,毕竟他们要合作,总不能敌友不分。 “他!”握紧了拳头,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 该死的小子,其中之一的干爹,他到底还要防着多少个桃花。 “那,笙笙有几个干爹。”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额……你,你以后会知道的。”白兮兮干笑一声。 “等回去再和他算账。” “……” “齐耀公主与战王熟识?”随着话音的传来,主人那双桃花眼也定定的注视着两人。 “摄政王。” “本王想请齐耀公主喝一杯,不知齐耀公主可赏脸。”幕少艾举起了酒杯递给白兮兮。 “本宫不宜饮酒,以茶代劳可否。”白兮兮并没有去接酒杯,并不是矫情,而是她的身体确实不允许喝酒。 “无妨。”并没有咄咄逼人,勾起桃花眼,顺手放下酒杯,重新倒了一杯茶。 “齐耀公主真是才貌双全。” “摄政王也不错。”只是单纯的客气,白兮兮却清楚的感觉到了身后那道冻死人的视线。 “那,齐耀公主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呢!” 考虑什么,在场的三人都是心知肚明。 “摄政王开玩笑了,兮兮可不是什么闺阁大小姐,你眼中太过精明,兮兮可不想引狼入室。” “那还真是可惜,本来还想着国会盛宴后抱得美人归。”遗憾的语气,可那双桃花眼中确实一片清明。 可是,有些事就是在这种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失去了先机。 “兮兮!”幕少艾离开之后,左泽月就奔达了过来。 “怎么了?” “笙笙怎么没来。这么长时间没见有点想他了。”左泽月摸了摸自己的头。 “他啊,忙着呢!你想他下次带你去见他。”白笙笙确实是挺忙的,忙着看半月楼的账本儿,忙着陪他干爹??(?? ̄?? ̄?)????想想都好气哦! “笙笙小小年纪,操心的到是不小。嘿嘿!” 白兮兮、左枭冥同时无语凝噎:是啊,都快赶上管家婆了。 远在半月楼数钱的某小孩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谁在骂我! 白憬宸稳稳当当的坐在位子上,摸着下巴:看来,兮兮找好下家了。再过不久他这当哥哥的可就要忙起来了。 入夜,左枭冥再次爬窗而入。没有给白兮兮说话的机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的手?”说着还主动的牵过白兮兮的手,看向甲面,指腹轻轻摸索。 “怎么了?”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问话。 “是刀?”显然是看出了什么。 “指刀霜寒,千年寒铁所造。”白兮兮回答。 “之前没有。”声音有些低沉。 “嗯,昨天送过来的。”并没有发现左枭冥的不对劲儿。 “谁送的。” “修言。” “那个铸器师?” “嗯。” 修言,天才铸器师,早年铸造过许多神兵利器,近两年却是逐渐隐世,无人知晓其行踪。得修言所铸兵器,可谓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之事。 “他怎么会……” “笙笙干爹。”知晓他是要问为什么,白兮兮干脆直接告诉了他。 “什么!”黝黑的瞳孔骤缩。 敌人太过强大,追妻前路堪忧啊! () 第51章 没有资格 “笙笙可真会认爹,一个叶家嫡长子,一个天才铸器师,一个第一公子。” “额,确实,呵呵!”儿子,黑锅你先背会儿,娘亲撑不住。 那修言是白兮兮当年救下的,她也不知道当初因为心情好会救下一位天才。 “那……他们关系都与你不错啊!”眯着眼眸,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他迟了六年的时光,竟是让那些烂桃花泛滥成灾,还使劲儿勾搭兮兮,他还没送兮兮一件像样的礼物呢! 琵琶有了,武器有了,吃的不缺,穿的不愁,宠物还多…… 战王表示压力山大! “嗯,毕竟这些年多亏有他们。”这是由衷的感叹,虽然平日里与他们嘻嘻哈哈的玩闹,可也正是因为他们,才有了现在的她。 “……”左枭冥沉默,他没有资格过问,甚至都没有资格吃醋。是他错过这段时间,是他没及时找到她,是他没用。“我……”要出口的话却始终无法吐出,他不敢告诉她当年那个人是他,是他带给了她痛苦与伤害,他害怕她会怨他、恨他。 “怎么了?”白兮兮疑惑的看着左枭冥。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扶着白兮兮上床给她拉好被子,转身熄了灯,离去。 白兮兮疑惑的看着左枭冥:这人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不都是死皮赖脸的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其实左枭冥是在自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白兮兮当年发生了什么,他更想知道白兮兮经历了什么?越是优秀的人越是脾性怪异,玩弄人心,而兮兮却能成为例外。他可不会觉得单单是那一副皮相与性子,天下貌美之人无数,脾性相似也有,而兮兮却熟识皇室、世族、江湖的顶尖人物,只凭白憬宸一人可做不到。 到底是发生什么会逼着一个闺阁女子拼命成长,他也并没有忽视她眼中对事物的淡漠,以及对右相一家的厌恶甚至恨意。 他猜到了白兮兮与右相一家有关,也猜到她这次来东辰的目标是右相府,即使右相府的势力他很需要,可也并不是非他不可。从他决定帮白兮兮时,他便放弃了右相府。再加上,那右相府本就不可利用。 (长笑:爷,你这么傲娇,真的好嘛! 左枭冥:爷乐意。 长笑:呵呵,您开心就好。果然是实力宠妻。 众干爹提刀而来:我们没实力是吗? 长笑:……(?д?╬) ……………………卒) “少艾,你对那齐耀公主……”回到驿馆,周景阳并没有立刻回房间。今日宴会幕少艾与白兮兮搭话,让她很介意。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看都没有看周景阳一眼,幕少艾转身。 “轮不到我管,你是想叫那贱人管你吗!” “不要得寸进尺了!”突然,幕少艾转身牵制住周景阳的脖子。 “放……放手。”喉管里的空气蓦然骤失,拼命的想要呼吸,却没多大用处,涨红着脸:她怎么就忘记了他的脾气,他会杀了她的。 若不是自己还有用处,那南墨的皇宫她都无法踏出一步。 “你知道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若是不想要,我随时可以收回,景阳公主这个名号,有大把的人抢着做。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这一刻她强烈的感觉到了死亡,她知道,他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明白就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猛的挥袖甩开周景阳离去。 “哈……哈哈……哈”没有了钳制,周景阳贪婪的呼吸,第一次觉得呼吸是如此的美好。 看着幕少艾离去的背影,宽大的袖口中,紧紧攥起了拳头。 () 第52章 阴谋再现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命你此番,定要娶得齐耀公主。太子殿下可要好好把握机会。”那人一袭黑色衣服,口唇皆被遮住,只留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樊明旭。 “知道了。”仿佛没有看见那人眼中的戏谑,樊明旭淡淡点头应是。 “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让皇后娘娘失望。”那人说完便闪身离去。 等那人走远后,樊明旭站起身,缓步走向屋外。 齐耀公主吗?那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呢!想要搅浑北齐的水,皇后娘娘你胃口可真大,不怕撑死么! 拉开房门,抬手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赵家。 “子怡,我们要怎么办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李潇潇着急的看着赵子怡。 李潇潇自上次小蝶事件之后便再没有机会参加宴会,那次虽然是小蝶顶罪,但是身处官宦之家,谁会看不透那些小伎俩,罚小蝶只是明面上,而李潇潇这种行为当然也不能幸免。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李潇潇,却被遏令往后不能再参加任何宫廷宴会。 至于赵子怡,那当然是源于她自己作死,像李潇潇只是在宫宴上犯错,她可是直接在四国盛宴上诋毁一国公主,甚至质问一国太子。文帝念及赵子怡父亲一直忠于职守,不贪不偏,才免了她的罪责,禁足三月,只是这从今往后恐怕宴会什么的是与她无缘了。 而往日那些狐朋狗友也都纷纷另眼相看,不曾看过她一眼。 这些天的经历,也让赵子怡明白了人心险恶,好好给她上了一课。然而,她最恨最怨的还是白兮兮。 要不是白兮兮,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她现在在家里都是受尽白眼,虽然没有太过,但是那些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以及父亲那失望生气的冷哼,还有她那些姨娘的埋怨,这一切的一切都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 每一次每一次,都会加注她对白兮兮的恨意。 “等,会有人出手的,我们现在不方便,不过有人可以。” “是谁?” “那白兮兮风头正盛,可是直逼某些人的地位,我就不信她能忍住。那人的野心可是不小。”赵子怡自信满满,那人绝对会出手。 “你是说……”显然,李潇潇也想到了。 白兮兮的存在会威胁到的人,只会是她。 “看着吧,她一定会动手的。不过,还需要我们在帮她一把。让这把火烧的更快一些。我等不及要看白兮兮的丑态。” “怎么烧?” “我现在不便出门,你这样……” 一阵嘀嘀咕咕,两人敲定了方案,只等那人钻进去。 就这样,一场关于白兮兮的第二场阴谋开始实施。 ………………………………………………………………………………………………………………………… 白兮兮:第二阴谋?那第一呢? 宁雨杉:我娘承包了?乛?乛?! 长笑:你这是嘚瑟什么劲儿…… 宁雨杉:我第一,我骄傲! 白兮兮:……(不是你娘吗?) 长笑:……(你厉害!) () 第53章 传言属实 今天是国会盛宴的第二局第二场——棋。 然而今天却来了一位不太寻常的人。 坐下的众人看着北齐国那桌,议论纷纷。 “那孩子就是齐耀公主的孩子吧!看来传言不假啊。” “看样子是吧,不说还挺可爱的。” “呸,可爱,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不就是攀上了北齐皇帝。”接话的是一个官宦夫人。 “就是就是,未婚先孕,活该她嫁不出去。”又是一个嫉妒白兮兮的女人。 “人家有本事,有地位,不服你也试试。”这是一位白兮兮的小粉丝啦。 “你……” “行了,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齐耀公主岂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 “是!” 没错,来的正是白笙笙,处理完半月楼的事情,某小孩闲来无事就跟着白兮兮来了宴会。 “这就是小皇孙吧。长得真俊。”文帝在短暂的诧异后,便恢复了镇定,和蔼的笑着。 “见过东辰皇爷爷。”行礼很规矩,想着毕竟叫左枭冥一声冥爹,叫文帝皇爷爷应该是没错的。 “嗯,好好。”文帝自是知晓左枭冥认了这孩子为义子,这一声皇爷爷他担得起,不说还有点开心,毕竟他这膝下虽说子女众多,可却没有一个诞下子嗣,他这几个儿子更是不曾娶妻,就阎儿有一房侧妃,他要何年何月才能享齐人之福啊。 然而,总是有那么些没事找茬儿的人。 “大胆,竟敢亵渎皇上。”说话的是刚刚那个看白兮兮碍眼的女人。 “呦,这话说的,好像我家笙笙是什么无名小卒一样,笙笙的一根汗毛都比你尊贵。”白憬宸懒懒的看了一眼那不知死活的女人。 怎么总是有苍蝇来捣乱,糟心。 “笙笙是爷的义子,理应这样叫皇上。怎么,你有何不满?”左枭冥很生气,这一个个的都当他是死的么,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女人和孩子。 白笙笙看着维护自己的左枭冥,瞬间觉得,这个爹爹还是很靠谱的嘛! 一句话,掀起了一层风浪。 战王认了齐耀公主的儿子为义子,是打算要北齐做后盾吗?这一个国家的分量可是比什么丞相、御史大多了。 “战……战王殿下饶命,臣女……臣女不知……臣女知错。”那女子磕磕巴巴的开口,她这一时口快恐怕在劫难逃了。 “带下去。”并没有理会那矫揉造作的人,犯了错就该罚。 “好了,不要为那些不重要的人打扰大家的雅兴,北齐太子、齐耀公主、乖孙快坐吧。”并不打算为不值得的事浪费时间,文帝开始招呼。 一句“乖孙”,也让众人知晓了白笙笙在文帝心中的地位。 今日比的是棋,两人对弈,分两场。 白笙笙闲着无聊,便吃起来糕点,遇到不错的,会递给白兮兮。 看着左泽月朝他挥手,蹦蹦哒哒的跑了过去。 “笙笙,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想你了。”左泽月接住跑过来的小身子,稳稳当当的抱着。 “有啊。今日结束后,叔叔带笙笙去玩吧。”左泽月年纪不大,心性也是活泼好动,玩儿心重,白笙笙也是很喜欢和他出去的。 “好啊,好啊。” 转头看着旁边的左枭冥:“冥爹,你刚刚好酷。” 虽然不懂他嘴里的“酷”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白笙笙那眉飞色舞的小模样,他也知道肯定是在夸他。 那种愉悦的心情比他打了胜仗还要开心。 “以后爷会好好护着你们的。”左枭冥很认真的说着。 没有去思考左枭冥话里的深意,白笙笙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间被吸走了神魂。 () 第54章 不止一个 “邵华爹爹!”白笙笙举着小短手开心的挥动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莫邵华……(的脸)。 因为比赛的顺序都是前一天送至各位参赛者的手中,故而莫邵华知道他是要在下午比,因此这上半场他便来的晚了一些。 刚进大殿就看到左枭冥怀里挥舞胳膊与自己打招呼的小家伙。 然而白笙笙这一声硬是惊得众人不浅。 此前便有传言,说是第一公子认了干儿子,可是那日再场的除了当事人,便是那些老百姓,人云亦云,最后也不了了之。而然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而接下来莫邵华的行为则更是刺激了众人一把。 虽然这第一公子美名在外,但人们还是知道,那莫家公子不喜被人触碰,儒雅分度是真,拒人千里之外也是真,因着他的地位自是没人去闲着无事招惹是非。 而现在,那仙子一般的人,却愿意屈尊抱着一个小孩。 莫邵华于人前总是礼数周到,中规中矩,他那似仙人般的容貌更是显得其不食烟火,仿若神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从没有人见过如此接地气的莫邵华。 华生默默地站在莫邵华座后,看到他家公子这般,他也是很开心的。以往公子都沉默的想块石头,嘴角总是勾着,眼里却平淡如水。不似个人,现在却越发亲近,有了人气。 而一旁的左家两兄弟却是郁闷的喝着酒。 “五哥,笙笙怎么又认了个干爹。”左泽月控诉的说着,刚刚还说着想他的人,一转眼就跑到别人怀里了。 “那小子可不止一个干爹!”咬牙切齿的说着。 “什么!”左泽月表示很吃惊,什么时候干爹也是个抢手货了,他当初是不是也应该弄一个当当。 “除了我,目前已知的还有三个。” “那……那都有谁啊!”左泽月咽了口唾沫。 “那!莫邵华。”用下巴示意左泽月去看,“那儿,叶鑫焱。还有一个炼器师莫言。” “啊!,前两个就算了,这,这怎么还牵扯出一个天才来。”虽然左泽月年纪尚小,但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更何况他平日里闲来无事最喜欢往人堆儿里扎,自是知晓炼器师莫言的名号。当即愣在了座位上。 笙笙这找的干爹都是大人物啊! 白笙笙找莫邵华玩闹了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左泽月那儿。毕竟他可是答应了左泽月的。 空中,莫邵华与左枭冥视线对上,前者依旧和煦如春风,浅浅一笑,后者瞥了一眼转过了头。 左枭冥很不爽,白笙笙对莫邵华的态度太好,一副乖宝宝样;可对他确是不咸不淡,甚至还拿白兮兮威胁过他,真是区别待遇。不就是长了一张妖媚的脸么,爷也不差。不比那莫邵华那幅柔弱像好看多了嘛! 幸好那脸只是勾住了白笙笙,没有勾走兮兮,兮兮也不是很喜欢他,不然他真的会揍他一顿出气的。 笙笙也看出了左枭冥的不对劲,聪明的没有和他唱反调,他也猜到了左枭冥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尽管无奈却也得哄哄他家的傲娇爹爹,他可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男女混合双打。 挑着盘子里各色的糕点递给左枭冥。某位傲娇的爷虽然冷着一张脸,却并没有拒绝,一块块吃着他并不喜欢的甜食,心底一片绵软。 () 第55章 赖定你了 白兮兮坐在对面,看着那一大一小,那日在街上的奇怪感觉再次出现。 她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那个点儿是什么。只是心底疑惑更甚。 一上午的时间总算结束了半场,午膳过后,比赛继续。 这一次,白兮兮的对手好巧不巧正是莫邵华。 “早就听闻第一公子文韬武略,今日有幸能比一场,到是缘分。” “齐耀公主过谦,这次国会盛宴公主大放异彩,着实令众人惊叹。” “那莫公子可要手下留情。”白兮兮调笑道。 “公主尽力而为。”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也是因为白笙笙才会对白兮兮另当别论,对其与之旁人不同分寸却拿捏到位。 “好。” 棋盘已开,黑白对峙。 围棋是最能展现一个人的心性,黑白子对弈,却不亚于一场战争。 莫邵华的局,稳、柔,不知不觉布局。 白兮兮则是一片杀伐,却也不会白白浪费。 “公主好棋。”这是莫邵华第二次仔细看白兮兮,第一次是初识,往后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在关注白笙笙。前几场比赛白兮兮的频频出采也只是得他侧目,而如今这一番正真的棋盘角逐,总算是让他认真了一次。 “莫公子也很好,我输了。”玉指放下夹着的棋子,抛入棋盅。 “承让。” 半子之差,他也是险胜。 这女子确实太过耀眼。 棋局这一场左枭冥胜出,毕竟终日排兵布阵的人,棋艺自是很好。 晚宴过后,驿馆。 “兮兮是想爷了吗!”今日是白兮兮主动请左枭冥来驿馆找她的,刚刚听到的时候某位爷秒变左三岁,笑的像个二百五一样。虽然还是翻窗而来,不过还是抑制不住好心情。 “正经点,说正事。”白兮兮翻了个白眼。 “好。说吧!”瞬间正襟危坐。 “现在竟然我们打算合作,总得让你知道我要对付的是……” “爷知道。”不待白兮兮说完,某位爷就表示自己知道。 “嗯?” “是右相府。”很肯定。 “嗯,是他们。你不心疼吗?”毕竟右相在东辰皇朝的地位不浅,若利用好了也是不可估量的势力。 “有什么好心疼的,没有他们爷也照样能赢。”不是自负而是他有那个能力。 “那,你到时候可不要反悔,上了我这条贼船可不会随便放了你的。” “爷赖定你了。”满不在意。 “武试的时候我会提出和亲一事,我要你拿第一。”白兮兮认真的说道。 只有他拿第一,她老爹才会有可能松口,不然纵使她理由充分,她也不能留在东辰。 (报仇嘛,爹爹来就好,你乖乖待着就好。) “好。”即使她不说,他也会拿第一回来,文试他不得魁首,武试是他的战场。 “我不喜麻烦,更不喜后院起火,所以在合作期间,就劳烦王爷清心寡欲了。”她确实嫌麻烦,尤其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实在懒得去心烦。 “爷可不是滥情的人,更何况爷只对你感兴趣。”保证的同时,还不忘吃豆腐。 拉着白兮兮的手腕,一个旋转双双坐到榻上,一上一下。 “哦!只是感兴趣嘛?”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白兮兮顺着左枭冥的动作乖巧的坐在左枭冥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凑的极进,那双琥珀般的眼直直的看着左枭冥。 “爷喜欢你。”他也看着她,眼眸中满是认真,抱着白兮兮腰肢的手紧了紧。 “爷~喜欢上我可是要吃亏的。” “爷不怕。” “嗯哼。”白兮兮抽会一只手,挑起左枭冥的下巴。 “爷会证明给你看的,你不信爱情,爷就教你去相信。” 突然凑上去,薄唇贴上那软糯的唇。 “好!”白兮兮喃喃道。 突如其来的气氛,让她想要不受顾虑的放纵一回。 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暖,就这一次,让她疲惫的心稍稍休息一会儿。 唇齿间的触碰,是谁温暖了谁冰封的心。 () 第56章 不择手段 “是你。”今日收到一张拜贴,知名要她来,说是可以祝她一臂之力,虽然疑惑可还是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 “宁小姐别来无恙。”邀她前来的正是李潇潇。 “呵,我可不认为你能给我什么帮助。”见到人,她便猜的七七八八了,说是助她一臂之力,必定有共同的敌人,而李潇潇的仇视对象,无疑是那齐耀公主白兮兮了。 “宁小姐可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如今大家目标一致,何不一同抗敌,拔了那眼中钉肉中刺。”李潇潇说着,清泯了一口茶,她还是很紧张的,万一宁雨杉拒绝,她可是没有机会了。 “这么说,你有好方法了。”宁雨杉有点动容,娘亲说在武试时会动手,可是这几天,每一场比试下来,白兮兮就越发出采,那些原本为她马首是瞻的王孙贵子都纷纷倒戈,坊间传闻也早已压过了她,若真等到武试,恐怕早就迟了。 她是迫不及待想要除掉白兮兮了。 “宁小姐请看。”李潇潇从手里取出一个小玉瓶。 “这是何物?” “是香料,只要粘上一点在那白兮兮身上便可,这是掺了桃粉的香料。” “你是说……” “没错,宁小姐大可放心,这香料是北方一个小部落研制出的,本就是寻常香料,不会被人察觉的。” 这香料确实是平常物,街面上的小摊就有卖的,那桃粉也只是精纯了些,本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可偏偏在那宫里有体质特殊的人在。 “那我身上不会残留下味道吗?”白兮兮要教训,但也得是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她可不想走李潇潇的老路。 “宁小姐放心,这瓶子里是准备好的,只需轻轻抹在白兮兮衣服上便可,并不会给宁小姐带来麻烦。” “如此便好。只是那人……”当然是那个倒霉被他们利用的人了,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万一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放心,这些量不足以害人,只是会吃些苦头罢了。你我都知道那人可不能死。” “准备到是充分,我答应你。”说着便收下了那小玉瓶。 “宁小姐爽快,那潇潇就恭候宁小姐马到成功了。” “等我好消息吧!白兮兮,这会我看你怎么办。” ………… “办好了?”赵子怡看着回来的李潇潇。 “嗯,她答应了。” “我就知道!呵,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赵子怡不屑的说。若说白兮兮是赵子怡第一个想要报复的对象,那宁雨杉便是第二个,若要算起来,赵子怡最看不惯的还是宁雨杉。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偏偏出身高贵,从小接受优良教育,得了那第一才女的称号后,更是不把他们这些人看在眼里,装的像个仙女,可心思却比天大,利益为先,盘算着坐那母仪天下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装模作样。要不是白兮兮害的她成了现在这样,她要对付的就是宁雨杉了,现在却不得不与其合作。不过也罢,成大事者不拒小节。 “子怡,我们这样不会又事吧!”李潇潇还是有点担心。自上次那次,她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连带着母亲的脸色也不好,她到现在还是有点害怕。 “不会的,即使败露,我们死不承认,根本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她是秘密邀请的宁雨杉,没人会知道她们见过面,即使宁雨杉失败,招出李潇潇也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毕竟她可是好好在家禁足,没有出府半步。 “也是,还是子怡你聪明。”李潇潇一脸开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赵子怡手中的棋子,随时可弃。 潇潇,你可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想你会理解我的。 豪门深宅从来没有什么真感情,你不害人自有人来害你,没有谁是无辜的。记住,哪怕负尽天下人,也勿叫天下人负你。 娘,你放心,我不会走你的老路,我想得到的,我会不择手段…… () 第57章 明旭示好 书试也渐渐拉开了序幕。 这琴棋书画中——书,这一局是规定一个时辰,每人不同的内容二十张文章,默写最准确的为胜。 为了避免有不公平事件出现,众人所拿到的文章皆是由凌云书院以及四国学院的院长共同商议而出。 二十张纸,难易相同。 众参赛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白兮兮与白憬宸并排而来。 只见那宁雨杉神色匆忙的想白兮兮脸前急速而来。 一时不查,尽是被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白兮兮盯着宁雨杉的后背,若有所思。 “没撞疼吧!”白憬宸急着问。 “没有。不过总觉得她怪怪的。”不会又要打什么主意了吧! 而宁雨杉这边却是狠狠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没事就好,她还翻不起什么大浪花来。”白憬宸轻轻拍了拍白兮兮的头,安慰道。 “嗯。” 突然,一道暗紫色的身影悄悄与白兮兮擦肩而过,杯中溢满的酒水荡了出来,全部撒在白兮兮衣袖上。 “抱歉,弄脏了齐耀公主的衣服。”那人赶忙作揖道歉。 “无妨,不碍事。”见来人是樊明旭白兮兮并没有多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衣袖而已,晃荡几下便好。 “那怎么行,比试马上开始,这与礼不和,公主还是换一身比较好。”樊明旭劝诫道。 那目光中隐隐有一丝着急,白兮兮很疑惑:为什么会看到他好像在着急,发生了什么吗? “兮兮去换一身吧!”身旁的白憬宸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哦,好。”虽然不知为什么,但这两个人都这样坚持,白兮兮还是选择相信自家哥哥,虽然麻烦一点,但哥哥肯定是不会害她就是。 白兮兮每次出行都会多准备一套衣衫,这是前世留下的职业病,是以她的马车总是会有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避开众人,白兮兮麻溜儿回到马车换了衣物,才又踏回宫殿。 毕竟衣沾污物见人,实有不妥,说不定还会有后续的麻烦事,因此还是避开些好。 进宫的马车都是统一停放的,那处地方较之偏僻,只有停车的小厮是不是走动过往,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白兮兮。 “多谢西月太子。”白憬宸说着,并没有居礼,毕竟动作太大不太好。 “小事一桩,本宫也是恰巧经过,无意中闻到了而已。”樊明旭笑着解答。 “总归还是多亏了西月太子,若非如此,兮兮恐怕可是要栽跟头了。”白憬宸拿过两杯酒,递给樊明旭一杯。 “北齐太子客气。”碰杯之后双双饮尽酒水。 彼此都心知肚明,什么恰巧,什么无意都只是借口罢了。但两人都默契的并没有揭穿。 毕竟他们都很清楚:冤有头债有主。 总归他是帮了兮兮一回,至于目的他还真不在意。兮兮这人可不是什么小恩小惠可以“绑架”的了的。 看了一眼左枭冥那方的空座,左枭冥还没有来。 现在庆幸那右相是在你东辰境内,不然兮兮的便宜那是那么好占的。 在白兮兮觉得与左枭冥合作时,白憬宸便知道了左枭冥以后是他妹夫。 说真的,那左枭冥唯一比其他人强一点点的便是地理位置了。 也可不畏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 第58章 轻灵公主 书试开始之后,白兮兮总是感觉那宁雨杉盯着她的目光不怀好意。确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宁雨杉时不时会看一眼那轻灵公主一眼,越发估疑。 而宁雨杉也不好过,一心盼望着那轻灵公主毒发,却始终没有见效,时间越长,越慌,以至于到了规定时间,她都没有看完那二十张纸,更不要说记了。 这一局,破天荒的宁雨杉拿了个倒数第一,不少人惊诧,当然不会缺乏那些幸灾乐祸的人。 比赛的失意,计划的疏漏,让她一致怀疑李潇潇给的香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也不敢以身涉险。是以悄悄把那香料掐碎掩到一名小宫女身上。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方坐着的轻灵公主便感觉不对劲儿起来。浑身难受,忍不住想要抓挠,渐渐的那皮肤上开始泛起红色,在她的抓挠之下更是飞快的高串,不一会儿脖颈、手臂处便留下了道道红橫。最后脸上也没有幸免。 本来那轻灵公主以为无碍,忍忍便好,却不想会如此严重,总是忍不住向文帝诉说。 “父皇,儿臣难受。”那声音也是软弱无力。 这轻灵公主是文帝的小女儿,尚在闺阁,芳年十一,是东辰最小的公主。文帝平时对这小女儿也是极好的。 “怎么了。”文帝寻声望去却见自家女儿满脸通红还夹杂着指痕,与他说话时也是在不受控制的挠着,“我儿,你这是……” “呀,莫不是中毒吧!”一位官员夫人见此,不由出声。 “快,传太医。”文帝指挥着,“你们,把公主放到偏殿。” 这一闹腾,众人也没了吃菜的兴致,纷纷正襟危坐,思考着,这轻灵公主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宁雨杉见那香料抹在宫女身上起了作用,心下疑惑:那白兮兮是为何? 她却是不知,白兮兮早已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衫。 在疑惑的同时,宁雨杉也同样很紧张。 她害怕文帝会查到她身上。 白兮兮坐在位置上沉默,她想到了刚刚那樊明旭的态度是为何了。原来他早已经知晓了她的衣服被宁雨杉做了手脚,才执意让她去换衣衫。 想着,便下意识去看樊明旭,正巧樊明旭也看向了她。 谢谢! 白兮兮弯了弯明眸,表示着谢意。 无妨。 樊明旭点点头,很是大度。 要换了其他人可就不见得了,帮了她可是有不少好处,携恩以报 的戏码可是不少。以他现在的处境更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这西月太子到是好心性。 其实樊明旭何尝没想过携恩以报,只是这样一来,恐怕这即是开头又是结束了。 于是他并没有言说,而是提醒一番,理所当然让白兮兮欠他一份儿人情。 白兮兮在看到轻灵公主的异样便知她应该是过敏。至于什么过敏,那自然是宁雨杉带来企图嫁祸给她的东西了。 那轻灵公主不能接触——桃,是对那桃子过敏。宁雨杉的香料中加了足够多的桃粉,问到那味道便会发作。 () 第59章 来日方长 轻灵公主被扶至偏殿,不一会儿太医便来了。把脉过后,说是接触了桃子,才诱发的过敏,吃几副药便好。 当下众人便疑惑纷纷,莫说这个时节并不盛产桃子,就是有也必不会传来这大殿。 当初轻灵公主年幼时便因误食桃子生了场大病,至那以后这东辰皇宫凡是轻灵公主参加的宴会是绝对不会出现此物的。毕竟只是一味水果,有或没有都无大碍,四国默许,朝臣自是也不觉有碍。 可是这次竟会出现这种事。 白兮兮抚摸着手腕上的小黑,轻轻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而小黑也是微微耸动着身子,享受着白兮兮的抚摸。 白兮兮养的这条小黑曼巴,是神医千变送给她,这黑曼巴蛇本就是剧毒无比又得唐灸(唐灸就是某神医啦!)秘药浸泡,费了好大心血才活了这么一条。对毒药很是敏感,甚至连蛊毒也能察觉,而宁雨杉抹在她衣服上的香料却只是掺了桃粉,并无药物成分,小黑才没有察觉。 到是差点儿让宁雨杉钻了空子。 即使她是北齐公主,可这谋害东辰公主的罪名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真是,她还没有开始对付她们,对方到是先忍不住出手了。这一笔就先记下,咱们来日方长! 至于那樊明旭,确实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心细、有谋略、还会掌控人心。果然天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可是这次他也确实帮了她,如若不是他那一杯酒,今日她可是要费些脑子了。 正在思绪间,文帝下令彻查。 毕竟是在四国盛宴,而且出事的是东辰公主。于公于私,文帝都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今日是过敏,若明日是中毒,后日说不定就有人身亡。 不找到隐患,何以让其余三国五城放心。 很快,这大殿便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今日出入这大殿的所有人等皆聚集在此。 挨个盘查,据实汇报都有谁接触过轻灵公主,又有谁携带桃子一类的相关物品,毕竟只有接触过才会有过敏现象,那轻灵公主肯定不会主动触碰,是以带真桃子的可能性不太大,不知具体是何物因此排查也是不易。 因为担心“凶器”可能会被丢掉,特意找来了太医院的太医挨个检查,若有味道或者桃毛,太医也能及时发现。 宁雨杉攥紧了手指,她担心那香料会被查出来,毕竟带在身上那就是铁证。想要丢掉,却始终没有机会。 她现在就盼望着,那些太医能查出那个小宫女,早点完事,不要继续追究。 那白兮兮还真是命大,她算计的好好的,却没有料到那贱人运气好,换了衣服。在她给那小宫女抹上香料后,无意间听到几个官家小姐说西月太子不小心洒了白兮兮酒水,温柔道歉。 再一联想,便猜到那白兮兮为何那么长时间也没有使轻灵公主发生过敏。 原来是换了衣裳,还是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害得她空欢喜一场,还为了试药惹下这祸端。 虽然受害人一样,但是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 看着宁雨杉那纠结的面容,白兮兮勾唇冷笑:还在痴心妄想,愚蠢! 在众人思绪翻飞时,如宁雨杉所愿,太医找出了那名小宫女。 “不,不是,奴婢没有……”应该是刚刚送进宫么多长时间,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哆哆嗦嗦,吓得六神无主。 不过也怪不得她,毕竟这事确实事关生死。 然而,此时求饶显然是没用的,莫说她还只是个宫女,高位上的人向来不会怜悯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人物。 太医查到那宫女身上沾有桃粉的香料,便如同定罪。 也许是无意擦了这香料,也许是被人嫁祸。 可那又如何,证据确凿,任你哭得再惨,也无人悲怜。 那宫女一直说着:不是她,她没有…… 最终还是被拖了下去。 一位老太医说:也许是误擦了香料,并没有携什么坏心思。 文帝心里烦躁,挥挥手,便开恩让那宫女痛快死去,没有折磨。 这桃粉事件也就此落幕! () 第60章 理直气壮 书试之后因为出了轻灵公主那事,所以画试这一局便推迟了三天,最后也如愿办完。 自此,文试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明日就是武试,你切要小心那右相府。”白憬宸嘱咐道。 “嗯,放心吧,浮生浮凉会提前进去入猎场,影也在。” “那就好。”他知道妹妹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如影子般跟着她,保护她,即使他都不曾见过这影子的真面目,不过他也知道,那影子很厉害,足够保护兮兮。 “娘亲,我明天真的不可以跟吗!”白笙笙拉着白兮兮的衣袖,他就凑了三场热闹,还想去看看武试呢。 “不行,狩猎场太危险,你乖乖等娘亲回来。” “那好吧。”娘亲的话当然还是要听了。 待白憬宸与白笙笙走后,屋里再次迎来了不速之客。 “我感觉这儿都快成你家了。”实在无力吐槽。 “嗯,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左枭冥再次发挥他的无节操。抱着白兮兮,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任由左枭冥抱着,白兮兮早已麻木,不在反抗。“来干什么啊。” “看看你。”怕她累着,左枭冥一个转身抱着白兮兮落于床榻。“明日骑射,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不要太拼。”毕竟对手强劲,若拿不下第一倒也无妨,只是会麻烦一些罢了。 “兮兮这是在关心爷!”明眸中盛满喜悦的光。 “……算是吧。”懊恼自己怎么会这样,这左枭冥何时能影响到她了。 “爷很开心。”看出了白兮兮眼中的挣扎,左枭冥可不愿这好不容易生出的感情被她斩断苗头。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额……”白兮兮错愕,也许她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吧! “那个影,是何人?”静默了一会儿后,左枭冥突然问道。 他刚刚可是听到了有这么号人物,浮生浮凉他记得,是那对红衣双胞胎,这个影又是那儿冒出来的。 “他是我的影子,保护我的。”见他问,白兮兮也不打算保密,影是知道左枭冥的,那次毒发白笙笙是带着白兮兮独自来的,连影也是在事发之后才赶来战王府找到他们的,因此也知道是左枭冥救了她,没有对她产生杀念之下并不会出现。万一哪天这两人撞上,左枭冥不明就里打起来怎么办。这种误会她可是不愿见到的。 “影子,贴身保护。”能被称为影子的肯定是及亲近的人了。问着问着便眯起了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 而背对着的白兮兮显然没有发现。 “对。” “那他现在在哪儿?”想着他每次来兮兮这里,暗中竟然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就难受。 “房顶吧。每次你来他就会去房顶待着。” 到是识时务。 “是男是女。”这个才是主要问题。 “男的啊。”女孩子当影子体力可跟不上。 左枭冥的眼睛几乎快要冒火,心口也是突突的跳着。 竟然是男的。 白兮兮被突然加重的力道勒住,有点不适应。 侧脸看向左枭冥,“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好,却不知是为何。 “没事。”最终还是使劲压下了翻涌的怒火,安慰自己:男的就男的吧,毕竟是在保护兮兮。 “脸黑成这样,还说没事。”显然,白兮兮并不打算放过他。虽然她也猜出了一点苗头。 “吃醋了。”很是理直气壮的说完,大手扣住白兮兮的脑袋,稳稳的印上了自己的唇,辗转反侧。 (是个耿直的好孩子!含蓄、矜持,那是什么,能吃吗?某位爷一脸傲娇。) 白兮兮惊愕于左枭冥直白的回答,更惊讶他的动作,这人什么毛病啊,动不动就吻人。 () 第61章 丰厚奖励 翌日,皇家猎场。 整个一座山全部划分,山的另一面背靠悬崖,当然也是凶兽聚集较多的地方,是为猎场后围。 为了保证参赛者的安全,所以猎场只开放前围。 男女是混合参赛,但是各自标准不一样。 今日,白兮兮一反常态,着一身大红骑装,不似往常的清冽温婉,而是张扬妖娆的美丽。 精练的骑装使得她身材更加修长,纤细。 这是左枭冥不曾见过的另一面,恨不得把眼睛贴在她身上。 那些同样盯着白兮兮不动的人,蓦的感觉一阵冷风吹来,抖抖身,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了比赛上。 “今日,比试骑射,一等玄铁精弩,二等紫灵貂,三等罗月衫。” 在文帝说完奖励之后,众人便纷纷攘攘起来。 那罗月衫是海湾那边的国家进贡而来,五年出一匹,质地柔软但确是异常保暖,冬日即使穿着一件也不会觉得冷,是女子的最爱。 而那紫灵貂,以速度著名,牙齿带毒,可谓是防身的最佳选择,又因形态娇小,外貌美观,很受人类喜爱。 再说那玄铁精弩,当年天翔大陆一统,始皇帝命众工匠齐力,用天降陨铁打造三十六发短弩,五十四发长箭。 代代流传。 四国分裂后,这短弩和长箭皆流落东辰,为东辰帝王之所爱。 现今文帝竟拿出此物做奖励,如何能不让人动心。 “那,现在朕宣布:武试第一场骑射开始。” 纷纷利落去上马,挥鞭,马蹄声响起,丛林一片混乱,最后渐渐平息。 “东辰战王猎得梅花鹿一只。” “南墨摄政王猎得猞猁一只。” “凌云莫公子猎得豚鹿一只。” “北齐太子……” “西月太子……” “北齐齐耀公主……” “东辰云家……” ………… 很快众人便纷纷有了收获,报数声络绎不绝。 “可恶,竟然叫那女人领先了。”周景阳狠狠甩了甩马鞭。 她原想着在武试上压下白兮兮的风头,却没想到白兮兮的骑术也是一流。 “本公主不会输给你的。”再次挥动马鞭,向着猎物奔去。 白兮兮走到半路的时候便与白憬宸冲散了,不过也无妨,路径倒是偏僻了些。 “呵,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衅。”走了一段,听见树林中沙沙的声响,白兮兮勾唇冷笑。 眼睛看不见的那些日子,她只能靠着其他的感官去感知事物,正因为如此她才有了敏感的听力、嗅觉、触觉。 就连左枭冥那样厉害的角色都无法完全在她面前隐秘踪迹,更不要提这些小喽啰。 没过多久,“碰、碰”几声之后,暗中的浮生浮凉便解决了所有人,不留一丝痕迹。 白兮兮继续往前走着,时不时射掉几只兔子。 她比较在意的还是左枭冥的胜负,毕竟这还关乎他们的交易。 而此时的左枭冥却不知不觉离开了前围。 大约半个时辰后,宁雨杉遇到了白兮兮,相对无话后,各自离开。 看来,娘亲失败了,那就换一个,今日定叫你走不出这猎场。 宁雨杉攥紧了手中的药包,扯着缰绳,向着猎场外围走去。 () 第62章 调教杀手 “吼、吼……”树林深处传来一阵阵动物的咆哮。 “兮兮,快走,外围的动物发狂了。”浮生现身催促道。 “发狂?”听着声音不大妙,该不会是那蠢女人搞得鬼吧。 “你们也要小心。趁早退出去。” 吩咐完,白兮兮架马往前围赶去。然而,跑了一段路之后,她却发现:那兽吼声不但不减反而越来越近。 看来,她这是中招了。没想到这右相府的手伸的这么长,竟然连骑射的马匹也能动了手脚。 骑了这么长时间马,白兮兮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药粉的味道,不过还是决定弃马。至少可以引开一部分。 半刻钟不到,白兮兮迎来了今天的第二波杀手。 “呦,还有一批呐。专程在这儿等着,还真是敬业。”白兮兮调笑出口,到是不见半分紧张。 “少废话,拿钱办事,天经地义。”说完便利索出手。 “影,一起。”白兮兮唤道,手上指刀闪过寒芒。 随着白兮兮手起刀落,“嘭、嘭”两道黑影倒地。脖颈处只留一道红痕,那两人眼睛都未来得及闭上便命绝。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一道黑影也参与了战斗,剑光婉转之间,又倒下好几人。 不过片刻,那前来的黑衣人便只留下了那个领头。 “嗯~来,现在说说吧!是谁派你来的。”留下他也只不过是为了问话罢了。这批杀手可不是宁雨杉派来的,她倒是想知道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哼,要杀便杀,磨磨唧唧。”黑衣人被影挟持着:结局已定,还有什么好说的。 “哎哟,别这么悲观嘛。万一我心情好就放了你呢!”白兮兮笑眯眯的靠前,一副邻家温柔小姐姐的模样。 然而那黑衣人明显不买账,毕竟他刚刚可是见过这女人挥挥手就是一条人命,果然越美的东西就越毒。 “哎,你如此不配合,我也很无奈啊,本来不想动粗的。”再说这血腥味太重,要是引来那些凶兽,可就麻烦了。 白兮兮伸出食指,那贴俯在甲面上的指刀霜寒“噌”的变长,薄薄的刀身泛着点点寒凉。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指刀,刀身薄如蝉翼,很适合做一些精致的活。你看……”说着指刀轻轻划过那黑衣人的胸膛一直划到腰腹。瞬间,衣服被划破,露出大片的肌肉。 “啊呀,身材还蛮不错。啧啧!”白兮兮笑着说,似乎很是满意,那指刀转着圈留恋在那人的胸膛之上。 “你……你还是个女人吗!”那黑衣人的脸不自主开始泛红。 “这话说的,我不是女人,难不成你是啊。”那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儿瞬间压下了那黑衣人脸上泛起的红晕。 “你确定不说?”白兮兮再次问。 “哼!”并没有回答白兮兮的话,那人冷哼一声,撇过了头。 “呐,你还是第一个在指刀下活这么长时间的人呢。”边说,边伸手,薄薄的指刀切割着皮肤,留下一道蜿蜒的血印。 “这指刀,是千年寒铁所造,刀身薄,所以刀痕小,而皮肤的表层血液量少,刀身自身的寒气会使血液凝固,留下这么一道。”白兮兮慢慢的解说,“我直到你不怕这些,毕竟这比起你们的训练,根本不算什么,时间紧迫我也不打算慢慢折磨你,所以,我打算让我家小黑上场。”说完,只见白兮兮手腕处那黑色手镯开始松动,小黑曼巴摇头晃脑的顺着白兮兮的手慢慢爬向那黑衣人的伤口处。 细长的舌头滑过,那人狠狠打了个寒颤,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黑。 小黑慢条斯理的张嘴,细长的牙刺进那到伤口。黑衣人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处的皮肤逐渐麻痹,随后是小虫子般撕咬的痒,最后是撕扯般的疼痛。冷汗开始大滴大滴的掉落。身后的影始终尽职挟持这黑衣人,看着白兮兮的一系列动作。 疼痛传开后,小黑吐着细舌,尖牙挑开那伤口,竟是想要整个钻进去。 那黑衣人瞬间白了脸,“我说,我说。”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残暴的东西钻进他身体里会发生什么。 “早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嘛!”白兮兮伸手,搭上那处伤口,打算召回小黑。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怒的吼声打断了白兮兮。 () 第63章 在做什么 寻迹赶来的左枭冥赤红着眼,看着白兮兮,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白兮兮在“抚摸”一个男人的胸膛,而那男人还被另一个人固定着。 他本就是在赶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被白兮兮遗落的马,担心她遭遇兽群,才匆忙寻来,可是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理智什么的,早就被那股心火焚烧的不剩一点。 “嗯?”白兮兮疑惑的转头,见来人是左枭冥,一时不懂他为何那般生气,“怎么了?” “怎么了,你在做什么。”说着便大步迈向白兮兮那边,他舍不得怪罪白兮兮,可那男人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做什么,拷问犯人啊!”白兮兮侧身,露出了那黑衣杀手。 左枭冥这才看清楚全貌,升腾的怒火瞬间浇了个透心凉。 “咳咳,怎么回事。”某位爷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急忙转移话题。 白兮兮不解的看着左枭冥不懂他怎么上一秒还怒气冲冲,仿佛要杀人一般,现在却一下子蔫了。不过也没打算问,而是转头继续询问那黑衣杀手。 “喂,说吧。”白兮兮伸手戳了戳那人胸前的伤口。 “是夏家小姐。”毕竟白兮兮的身份不一般,要刺杀也是要冒一定风险的,所以这雇主的身份当然也得一清二楚。 “夏凌烟?”白兮兮皱了皱眉,她到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人了,这段时间这夏凌烟着实安分,原来是早有准备。 见这阵仗,左枭冥也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深邃的明眸看了影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该说的也说完了,给个痛快的。” “咔嚓。”清脆的断骨声,挟持那人的影利落的解决了那黑衣杀手。 “嗷呜……”、“吼……”、“踏……踏……” 兽吼声越来越清晰。 “快走。”左枭冥一把拉起白兮兮,飞身上马,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影,跟上~小心~”随风来的是白兮兮的喊声。 “你这人要走也不知道说一声。”白兮兮被整个圈在左枭冥怀里,急速奔跑的马使得她始终坐不稳,一下又一小的撞上身后的左枭冥,硬邦邦的胸膛撞得生疼。 “你倒是关心下属。”左枭冥头尾不搭的说了一句。 “影可不是下属。” “不是下属那是什么?”左枭冥牵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 “比亲人还要好。” 影是她专门培训的,四年前她在黑市买下他。这四年来她一直亲身训练他,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影子,而影子也是陪伴她最长时间的,甚至就连白笙笙都比不过。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 听到白兮兮的回话,顾不上他们这是在逃命,左枭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揽着白兮兮的腰,下颌也凑了上去,埋在她的颈窝。 “你又发什么疯。”白兮兮不自在的撇了撇头。 “吃醋。” “……”沃特,战王殿下,您能别动不动就吓人吗!咱们还在逃命当中好嘛!( ̄ェ ̄) 对于某位爷时不时干一杯陈年老醋的行为,白兮兮表示:已无力吐槽! ………………………………………………………………………………………………………………………… 【小剧场】 某位爷:兮兮,兮兮。 某兮:怎么了? 某位爷拉起白兮兮的手,搭在他敞开的胸膛上,神秘兮兮道:猜猜我的心在哪儿? 某兮不明所以:左边吧,不然还在右边啊! 某位爷瞬间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错了,在你那边。 某兮:……????? () 第64章 兮兮受伤 然而承载了两个人重量的马儿最终还是没有跑过兽群的追逐。 左枭冥携着白兮兮向一旁的树干掠去。 “你放开我吧,我自己可以的。”待站稳后,白兮兮拍了拍左枭冥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来。 “好。”虽然很想继续抱着,但现在时机不对。 白兮兮得到自由后,与左枭冥一前一后运起轻功向前围冲去。 这时,一只花斑豹凭借着矫健的身姿,瞬间掠到了白兮兮面前。刚抵达灌木丛的白兮兮被迫停下了脚步,左枭冥也停下了脚步。不过一秒的时间,群兽便把两人团团围住。 “看来今天不打一场是不能轻易离开了。”说着白兮兮便挥手,指刀利落的朝向那冲过来的花斑豹。 “找时机出去。”吩咐完,左枭冥便也挥剑刺向另一只花斑豹。 不愧是整座山头的动物,五花八门的还真是多。 白兮兮甩了甩手,那动物的皮毛都比较厚实,这指刀又是以轻巧为优势,杀了二十几只动物,她的手指实在有些吃不消,酥酥麻麻的疼痛自指尖开始蔓延。 左枭冥发现了白兮兮慢下来的动作,也看出了她的不适。手下的剑锋越发凌厉,硬是杀出一条出路。 “快走!”左枭冥继续挥舞着剑。 见状,白兮兮也不耽搁,快速向左枭冥那边跑去。 “小心!”突然,一只灰狼从一旁窜出,长着一口森白的牙咬向左枭冥挥剑的胳膊。 而此时的左枭冥根本无法顾及。 情急之下白兮兮拔下头上的银簪,向那灰狼的眼睛掷去。 那力道大的很,几乎刺穿了灰狼的半边颅骨。 好在那灰狼倒了下去。 左枭冥回头,正打算与白兮兮一同离开。一道痛呼,使得他心脏猛颤,瞳孔紧缩。 因为那头灰狼,白兮兮转身救下左枭冥后却无法在躲避,被一只老虎从后背袭击,感觉不对时,白兮兮迅速调整身体,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躲过了重击,但还是被老虎的利爪划伤了肩胛,伤口几乎见骨。那老虎再次抬爪扑倒了白兮兮。 “啊!”白兮兮忍不住痛呼。 左枭冥赤红着眼,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伤痛与愤怒。 他想他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刻,殷红的血,和她惨白的脸。 身体快于脑子,手中的剑夹杂着森然的死气砍向那张着嘴想要咬破白兮兮喉咙的老虎。竟是一剑把那老虎的头整个的砍了下来。 血,溅了白兮兮一身。 可那红色却越发的刺激着左枭冥。 往日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弥漫着冷然的死气,仿佛要焚尽一切。 “左枭冥?”白兮兮忍痛唤了一声左枭冥。她感觉现在的左枭冥有点不对劲儿。 “……”左枭冥并没有说话,只是默不做声的弯腰抱起了白兮兮,小心翼翼的避开她肩胛处的伤口。 转身朝外走去。奇怪的是,刚刚还嚣张叫嚣的兽群,此时都俯下身子,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却没有一个在闯上来找死。 “你放我下来吧。”眼见着快要出猎场,白兮兮不由得提醒道。 他们现在这样还不好。 “……”还是没有说话,继续稳稳当当抱着白兮兮,一步一个脚印的快速走着。 “……”见说什么这人都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白兮兮索性不在理会,再说了她现在可是伤员,那一掌可是差点拍碎她的骨头。走的路上她也草草用衣服包了一下,倒是暂时止住了血。 最后左枭冥一路抱着白兮兮总算回到了猎场,所有人都回来了,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两个,而猎场也派进去了大批御林军。 白兮兮则是在最后一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干脆晕了过去,正好休息一下。 “文帝,这事,东辰必须得给我北齐一个交代。”撂下这话,白憬宸便接过左枭冥怀里的白兮兮离开了。 “我去给她看伤口。”左枭冥打算跟着一起。这也是事发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白憬宸看了左枭冥一眼,见文帝一脸愧疚的点头,而左枭冥医术确实不错,为了白兮兮的安危还是点头同意了。 北齐使臣走后,文帝封锁整个猎场,不准进出,怒声下旨:“彻查!” () 第65章 兄妹亲情 一行人快速到达驿馆。 白兮兮的伤这才得到医治。 “公主已无大碍,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好生修养半月便可。”太医看罢,而后随着丫鬟一道走去外间写药方。 “有劳。”白憬宸紧紧的守着白兮兮,千防万防,还是让她受了伤,真是…… “哥哥,这次是我大意了,你……”看到白憬宸眼中的自责与他的默不作声,白兮兮急忙拉着他的手解释,却被白憬宸打断。 “这五年来,你受伤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这一来东辰前前后后你遭了多少罪,我实在不忍你继续待在这儿。” 她也想就这样与白憬宸他们一起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可是那原主的仇呢?那右相府欠她白兮兮的呢!她自问不是个好人,欠她的必是要百倍奉还,她筹备了五年,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她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关心她的人。 “但是啊,我又是如此了解你,我不会阻止你,但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白憬宸伸手亲昵的揉了揉白兮兮的脑袋,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 一般情况下的白憬宸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可也正因为如此被人称之为“笑面虎”,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在他的笑脸中,让你不知不觉落入陷阱。而也只有他亲近的人,才会体会到他真正的温暖。 “谢谢你,哥哥。”她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在那天遇到了白憬宸,也幸运的得他所救,最后还融入了他的家,成为他的亲人,享受他的宠爱与包容。 虽然没有血缘上的羁绊却胜似血亲。 “傻丫头。”谁会想到,当年救起的小姑娘,如今会成为这样特殊的存在,恐怕当年救她的自己也不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恋人,却是另一种更加深厚的——亲情。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你做了什么,总是会温柔待你的人。 这一厢,兄妹两人和睦温馨,而那一处,却是满满的冷气压。 “不是说会照顾好娘亲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竟然害娘亲受了那么重的伤。”白笙笙支着胳膊叉着腰,怒视着左枭冥。 “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娘亲。”左枭冥依旧恍恍惚惚,还没有从刚刚的情况中缓过劲儿来。 白兮兮的伤口是他包扎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伤口,三道爪印爪爪深可见骨。 那本应该是他受的,如今却害了她。 白笙笙看着面前颓废的人,不自在的搅动了几下手指,他刚刚也听影子叔叔说过了,那种情况下确实很危险。 再次看了一眼左枭冥,最终还是迈着步子走向左枭冥。 “冥……冥爹,你别难过了,那个……大不了我们早到幕后黑手狠狠报复回去,给娘亲报仇啊。”伸手拉着左枭冥的衣袖。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做,白笙笙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左枭冥抬头看着他身前的白笙笙,抬手抱起他坐到了他的腿上,像是抱白兮兮一样,脑袋搭上白笙笙小小的肩膀,紧紧的抱着他。说了声好。 被抱着的白笙笙身子一僵随即便放松下来。也抬手回抱左枭冥。 莫名的感觉好温暖,好踏实。 () 第66章 闺中小姐 白兮兮受伤一事引起了不小轰动,毕竟是在四国盛宴上,小的摩擦不可避免但是这受重伤却是不能不了了之。 文帝直接下令封锁狩猎场,大理寺与刑政一同调查。所有参赛人员均不得离开。 抱怨声也有,不过都被文帝压了下去。其余三国五城到是安分,毕竟今日是北齐出事,说不定那日就会祸及自己,总归不在自己地盘上,多少还是不方便。 “那公主真是矫情,不就受点伤吗?” “就是,就是,这都两天了。” “是啊,真是不知道我们还要等到多久。” “对啊,这狩猎场什么都没有,对吧,雨杉。”一个粉衣女子拽了拽宁雨杉。 “啊?嗯!”宁雨杉回过神儿瞎答应,并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 “哎呀,雨杉,你这两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额,没……没事。”宁雨杉摆着手。 她害怕事情暴露,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白兮兮不仅没死,还因为她受伤闹出这么大的事端,那日大理寺卿逐一排查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告知查到了什么,只是让众人待在狩猎场,说要继续搜集证据。 那大理寺卿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母亲也歇了要收买的心思。而今事情的发展真是…… “看你那样子,怎么可能没事,肯定也是因为那白兮兮。”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宁雨杉的肩头,以示安慰。 “……” 另一边的夏凌烟看向这边:宁雨杉,平时瞧你也是个人物,还第一才女,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毕竟是个闺阁大小姐,哪像她,只是在有价值时才会被提拔,才会被世人知晓。她们不费力气的身份地位,一出生便享有的尊贵权利,在她这里便是奋不顾身的努力。她努力优秀,装乖卖巧,从庶女一步步爬上嫡女之位,为的就是那颗不甘平庸的心。 她夏凌烟总有一天会踏上那高位,俯瞰所有人事物。 这次伏击白兮兮没有成功,说实话她有过担心,可也只是愣了几次神罢了,她做的可是天衣无缝,即使那白兮兮知道是她的手笔,也无法找到证据。 毕竟那波人现在可是死无对证。 然而,夏凌烟没有想到的是,白兮兮从来没有打算过用这种正大光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明面上的现在向来是给外人看的,而真正的仇人,可是要自己动手的。 就像那曾经侮辱过白兮兮家人的那一家子人一样,撤职贬官那都是轻的。 当初怜若亲自来东辰就是为了方便收集情报,采购开办的醉梦居,要抓住一个官员的小辫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以说,目前为止,得罪过白兮兮的人都得到了惩罚,宁雨杉是个意外,毕竟她留着可是用来扳倒整个右相府的。而且慢慢狩猎才更有意思。 “兮兮,那夏凌烟要怎么处置。”浮凉问道。 这次是他们保护不周,才会使兮兮受那么重的伤,浮生到现在还在内疚,不敢来见兮兮。 “夏家,太尉府。现在先不管她,等我在东辰安顿好后,在收拾她。” “对了,浮生呢?”这小子不会有钻牛角尖了吧! 明明是哥哥,却总是让弟弟操心,性子也是急躁,怕是出生时也是因为性子活泼,早跑出来,成为了哥哥吧! () 第67章 浮生浮凉 “他……”浮凉也是一脸无奈。 “去看看他吧,明明是哥哥。”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哥哥他比较……感性。”最后找到这么个词儿。 “哎,都是你惯的,你这弟弟当的也是。” “本来就差了没有多长时间,哥哥喜欢就让他当哥哥。”浮凉温声道。 “谁要有你这样的弟弟,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嘛!”白兮兮拍了拍浮凉的肩。 真不知道浮生那小子走了什么好运,遇到这么好的弟弟。 不会淘气撒娇也就罢了,还如此沉着稳重,事事为哥哥考虑。 简直是满分弟弟。 “可是哥哥都不会笑。”他还真有点期待呐。 “就你哥那个大傻子,这辈子都有点悬。” 与浮凉相反,浮生就是一个马大哈,大大咧咧,比起浮凉的细腻来说,浮生简直就是一大型的二哈。 两人说着话,浮凉掺着白兮兮慢慢来到了浮生房间。 那肩上的伤口太深,这几日虽然得到了好的医治,但还是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哥,开门儿。”浮凉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用力推,没锁。”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闷在被子里传出来的。 推开门,果然,屋里没人,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 浮凉走过去,掀开被子。 “凉儿~”这一声凉儿那叫一个曲回婉转、声纤绵长、九曲十八弯呐。顺带着整个人只穿着白色的里衣一道儿滚进了浮凉弯下的腰,双臂很是自然的环上浮凉的腰身,把头埋进浮凉怀里。 “咳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浮生那副样子,白兮兮掩唇咳嗽了几声。 显然,正在耍宝的浮生并没有意识到还会有另一个人在,滚进g浮凉怀里的身子僵住,随即猛然坐起。 突兀的动作,使得脑部充血,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哥,你慢点。”说着,浮凉扶稳了浮生“晃荡”的身体。 “你们注意一下我这个活人好嘛!”白兮兮忍不住扶额。 “那个兮兮,你怎么来了。”坐好后,浮生尴尬的笑道。 “我来看看你闹什么别扭,不过看你这精神头儿,我是白担心了。”这货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个……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去见你……这次……” “所以我亲自来见你啊。这次的事又不是你们的错。再说了,不想着怎么报复回来,却在这儿耍郁闷玩儿,你很闲吗?”白兮兮伸手戳着浮生的脑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为了配合自己,还伸手毫不客气地重重的拍了自己的大腿。“哎呦,疼死我了。” “说你傻,你还大方的承认了是吧,真是要一路走到黑啊。”白兮兮无奈的看了一眼浮生。真是不知道他这后半辈子是要稀里糊涂过成什么样。 也亏得上天给了他一个二十四孝好弟弟。不然,就这种二百~五,都活不长的好嘛ヘ( ̄ω ̄ヘ)? “嘿嘿,那个,兮兮,要怎么报复回去啊?” “这种动脑的事,就交给浮凉吧!等过段时间会让你们动手的。”交代完了事情,确定浮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条后,白兮兮便在芊棉的陪同下离开了。 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了浮生浮凉两兄弟。 () 第68章 精神依赖 待白兮兮走后,浮生瞬间又恢复了那泼皮性子,腰身一软,就像个软体动物一样整个儿滑到了浮凉身上。 浮凉也是十分配合,伸手揽住了那耍赖哥哥。 “嗯!”浮生转身把头埋进浮凉怀里,闷声说到,“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连去报复都要浮凉想办法。他也不差好吧。 “哥哥不笨。” “可是,兮兮都不让我来。” “那是哥哥这几天情绪不对。” “那……” 显然,浮生还想说什么,不过被浮凉打断,扯开了话题。 “而且,这种麻烦事,交给我就好了。”浮凉垂眸,笑着看着躺在他腿上的浮生。 “感觉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浮生转过了头,看着上方的浮凉。 “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好。” 两张同样好看的脸绽放着同样柔和的笑。 浮生浮凉是孪生兄弟,可他们的感情却是十分好,浮生虽然是哥哥,但因为性子的关系反而要时常受到浮凉的照顾,一般人以为浮生是离不开浮凉的,可真正了解他们才会发现,真正离不开对方的人是浮凉。正是因为心思细腻,这样的人反而最怕孤单。 浮生说他离不开浮凉,那是身体上的习惯,而对于浮凉来说,浮生几乎是他的精神支柱,那是精神上的依赖。 这边,白兮兮在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归来的白笙笙。 “娘亲,你伤还没好,就不要走路。”明明还是小孩子,却板着脸,皱着眉头看着不听话的某人。 “娘亲去看你浮生叔叔,这不就要回去了吗!”这几年她都是在笙笙这个小唠叨的监督下,保养着身体。以前每次落日罪毒发时,笙笙便化身小管家婆,随时看着白兮兮,这不让碰,那不让转,全天围着白兮兮。这些年下来,白笙笙小盆友的管教对白兮兮来说那可是十分管用的。 这不刚听到笙笙的话,白兮兮便干笑着打马虎。 “真是的,娘亲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要见浮生叔叔,叫人把他叫过来就好,你瞎折腾什么。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白笙笙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娘亲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娘亲明明最怕疼了,却每次都……” “笙笙,娘亲乖乖的,这就回去。”舍不得自家儿子这般,明明还小,在现代正是向父母撒娇的年纪,笙笙却一出生便没有父亲,还总是要为她着想。 刚刚还说浮生有浮凉那样的弟弟,做梦都要笑醒。她又何尝不是,有笙笙这样的孩子,她才最应该感天谢地。 她好庆幸当初没有放弃那个孩子,还好她生下了他,还好他们母子都活了下来。 当初白兮兮穿越过来,正好遇上原主被殴打致死,原因是她未婚先孕,败坏名声,那云夫人为了扶正,使计弄死了原主。 她穿越过来后,才发现原主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可是原主对那男人的信息却是没有一点记忆。 白兮兮是被自己所爱杀死,本来心灰意冷的她,却不想上天给了她另一个机会。 没有男人正好,跳过结婚直接生子。 几乎没有怎么犹豫,白兮兮便觉得生下孩子。 而现在她却在考虑,为了笙笙要不要找个男人,全了笙笙那缺失的父爱。 () 第69章 流年往事 二十一世纪,在佣兵界,有着一位传奇。一个统领整个底下王国的黑桃女王。相传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相传她能力非凡、能通兽语。种种一切,有真有假,不过唯一真实的是,一个女人,站在了世界的顶端,掌握生死。 有人敬仰她、崇拜她,当然更多的人想要她死。 黑桃是她给自己起的代号,因为她手腕儿上的黑桃印记。这印记一直跟着她,当然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黑桃印记的秘密。那并不单单是一个胎记,而是一个与生俱来的空间。 那空间里可以放死物,也可装活物,只是不能容纳人。 传闻她会兽语,其实她只是能与蛇交流而已,那种软软滑滑的冷血动物,接触熟悉后她感觉这些小家伙还是很有意思的。平日里为了方便她会把它们直接放在空间。 她有四条白链蛇,三条竹叶青,一条银环蛇,还有两条网纹蟒。都是颜值比较高一点的,毒性也比较强一点,那两条网纹蟒就是个头比较大,她最喜欢的就是夏天抱着网纹蟒睡觉,凉凉的,那叫一个舒服。不过冬天的时候这群小东西可就不受喜欢了,在空间里没有时间变换,当然也不会存在冬眠一说,但是白兮兮又不待见他们,闲着无事便只能咬咬尾巴,睡睡觉了。 越是站在高处,越会体会到世态炎凉,本就是处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人,如今更是在地狱中苟活。 然而,这样的日子,最后被一个人打破。 那人就像是一道光,划破重重黑暗,来到她身边,给她带来温暖,给她一个结实可靠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家。 那段时间,她就像是最普通不过的少女,沉溺在爱情的海洋中,那种飘然的感觉,几乎让她忘了自己是谁。她以为她找到了幸福,遇见了真爱,可那不过是镜花水月。 那人的出现又把她拉进了更大的深渊。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编制的美梦;那些甜言蜜语也只是他信口而来的骗局;所谓的情深只是他装出来的场景。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她手中的权利与地位。 她亲手把他扶上王位,自己甘愿位居人后,只愿与他有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温馨的家,可是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那一夜,他仿佛回到了他们热恋的时候,温和的话语、浅浅的酒窝、温柔的动作,每一个都让她迷醉。可结果呢?这些不过是麻醉人的毒品罢了,他迷惑她,亲手喂她吃下毒药。 呵呵,可笑她在最后居然还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一丝的后悔。 可惜啊,没有! 那往日里温柔待人的双眸,那时那刻闪现的只有强烈的欲望与狂喜。 想她一辈子活在刀刃上,拼了大半年,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算是报应吗?她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死亡,这十几年来,无数的人在她手里丧生,那座宝座下积累的是无数的深深白骨。如今也轮到她了。 她甚至没有反抗,只是不甘的看着那人,她料到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可没想到她会死在最爱之人手里。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家,之一字,此后她再不追寻…… () 第70章 冷心硬情 白兮兮是在雨夜出生的,兮母生下孩子后便抛下丈夫与孩子撒手人寰。 一捧黄土,一席墓碑,埋葬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兮父是个很温柔的人,一个大男人却又当爹又当妈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抚养白兮兮。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兮父开始终日酗酒,脾气也越发暴躁起来,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眸,只剩下了浑浊的暴厉与厌恶。自白兮兮记事以来,都是在父亲的谩骂与殴打下度过。 白兮兮五岁时,兮父因借高利贷,最后把她卖进了T市黑手党——一群亡命之徒手里。 从那时起,小小的白兮兮第一次经历了绝望。那黑手党头目转手把她卖到了底下佣兵团,那里正好在收购年龄较小的孩子。就这样,白兮兮开始在无休止的黑暗中挣扎。 在那里,只有变强,才能生存;只要有手段,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有能力,什么都会是你的,反之,就只能被蹂躏、被践踏、甚至——死亡。 在她刚到那里时,恐惧、迷茫、惊恐……一切一切,都快要把她逼疯,一次次她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最后她开始麻木、接受、到最后她变成了——享受。 没错,就是享受! 她被这环境影响直到同化。她与魔鬼共舞,与血液为伴,一路攀爬着尸体到达顶端,坐立王座俯瞰芸芸。 她的过往都是被血液浸泡过的。 你就是天生的杀手。 这是她的教练对她说过的话,她还依稀记得当时他对她说这话时眼底的灼热,最后他的生命也断送在她的手里。 她记得那人当时竟然是欣慰的,还夹杂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复杂。 他说:做这一行,就要冷心硬情,现在的我已经不合格了,希望你能越走越远,即使孤独,也不要停下脚步,更不要后悔。 雇佣兵,说好听了是兵,可说白了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杀手罢了。 她如愿踏上了高座,可也是一如既往的孤独。 不过她的生活从来都是如此,一个人惯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人出现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浅浅的酒窝,很温暖。 他说:和我回家吧! 一句回家,承载了她的所有,也埋葬了她的所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细细的喃呢自白兮兮嘴里吐出,紧皱的眉头彰显着她的不适。 “兮兮,兮兮?醒醒,醒醒!”赖在白兮兮房里的左枭冥发现了白兮兮的不对劲儿。 梦魇?兮兮怎么会有梦魇?是因为六年前的事吗?该死的,白憬宸怎么照顾她的。 “嗯?”沉浸在过往中的白兮兮浑浑噩噩的迷失在曾经那段时间,可是耳边却传来柔柔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叫她醒过来。 仿佛破开迷雾的阳光,带着她走出困境。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屋内是微醺的烛光,眨眨眼,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在烛光的熏染下,那张刚毅的俊脸平添了几丝柔和,眼底依旧是深邃的黑,此时却溢满了担忧的光。 白兮兮盯着左枭冥愣了一会,才闭上了眼:这几日也是奇怪,总是会梦到前世的事。刚穿过来时确实会陷入梦魇,时常不敢入睡,后来唐灸也治疗过,近几年也不曾犯过。应该是这些日子太累,再加上受伤,才会噩梦不断吧。 () 第71章 铁面无私 “还好吗?”见白兮兮闭上眼,以为她还沉浸在刚刚的梦魇之中,左枭冥俯身为她按摩着头部,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谢谢。”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虽然总是一副赖皮的样子,可是他又是如此的细心,费尽心思的对她好。她明白他的感情,可是她却不敢去回应,那种一步步踏先向死亡的滋味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爷想听的从来都不是谢谢。”左枭冥很直白的表达他的想法。 感情上的事,总要有一个人来主动,她不愿迈出这一步,他不介意亲自拉她出来;她想要装作听不懂,他就偏要说清楚;她想要逃,他也不会给她机会;别说门儿,窗户都不给。 (爷,好样的!) “给我点时间吧。”也许吧,就算为了笙笙,她也要试着去接受爱情。 “爷对你的‘企图’从来都不加掩饰,兮兮,试着相信爷吧。”左枭冥叹了口气,紧接着抱着白兮兮重新躺下。 “……” 两人静静相拥,谁也没有说话。 待烛光燃尽,天微凉,左枭冥轻轻的起身,在白兮兮额头落下一吻,转身离去。 再说这猎场一事,大理寺卿卢清烨与刑部左都御史江愿也不负众望,最终查到了凶手。 右相嫡女——宁雨杉。 一边是右相,一边是北齐齐耀公主,没有一个是个好惹的。 不过那卢清烨向来不卖任何人面子,直接上报。 文帝得知后震怒。 当天便召集众人,展开会审。 “皇上,臣女是冤枉的,我没有做。”宁雨杉跪在大殿,抵死不承认自己加害白兮兮。 这几天来,她还是没有忍住,害怕东窗事发被查出来,便找她娘亲云沫商量对策。云沫得知这幕后黑手竟然是自己女儿,差点吓死,本来还在侥幸那批杀手并没有造成白兮兮受伤,现在却告诉她,那批兽潮竟是她女儿造成的。要知道这兽潮可是不仅仅害了白兮兮一人,其他国与五城的参赛者也大大小小受到了惊吓,骑射也没有正常进行下去,还有后来进猎场控制兽潮的御林军也有不少人受伤。这件事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夫人能够解决的了。 当天夜里,云沫就与右相说了这件事,那宁尚恒差点没一巴掌拍死这两个蠢货。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让杀手进猎场,竟然还引起兽潮,真是胆大妄为。 那放杀手进猎场的是宁尚恒手下的跟班,此次负责外围的安排,到是为云沫行了方便。 生气归生气,事情也还是要解决,宁尚恒当然不会随便放弃宁雨杉,那就只能推出另一人来顶罪了。 “皇上,小女心善,怎么会做出此等事,定是有人嫁祸。”宁尚恒一脸愤懑的说。 呵,好一个心善,好一个有人嫁祸,恐怕是你要嫁祸别人吧。 白兮兮冷眼看着,心底冷笑不止,不愧是父女,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是啊,皇上,请皇上明查,还小女一个清白。”云沫扯着尖细的嗓子抹着眼泪喊着。 “回皇上,臣等在宁小姐当日所穿衣服上发现了些许‘幻香’此物可使动物发狂,据猎场深处脚步来看,当时只有宁小姐与战王到过,战王殿下是受害人,且齐耀公主的马匹毛发深处也存在大量‘幻香’,种种迹象表明,宁小姐就是凶手。”卢清烨却并不打算卖宁家的帐,依旧是铁面无私。 “卢大人,你这话是说就因为我去过内围所以就是凶手,就因为我没有受伤,所以就害人了?”宁雨杉嗤笑出口。 () 第72章 证人上堂 “我就说她那几天为什么恍恍惚惚的,原来是她啊。”那日的粉衣姑娘说道。 “是啊,亏你还担心她,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没错,没错,还害的我们被迫待在这里。” …… 那四周看热闹的人早就低声细语起来,前些日子骂白兮兮的话如今又如数转到了宁雨杉身上。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宁雨杉死咬着不承认,甚至还质疑起卢清烨。 能坐到大理寺卿位置的必然不会是简单角色,毕竟因为软硬不吃没有任何后台却能稳坐大理寺卿。只听他道:“那就请宁小姐先解释一下你的衣物上为何会粘上‘幻香’吧。” “我怎么知道什么幻不幻香的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会在我衣服上。” “宁小姐不好好想想吗?” “有什么可想的,本来就不是我做的。卢大人你就是这么办案的,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屈打成招。”宁雨杉瞪着卢清烨。 “那倒不会,只是带几个人来见见宁小姐罢了。” 说完伴随着卢清烨的拍手声,侍卫押上了两个穿着囚衣的人。 显然是用过重刑,皮开肉绽的鞭痕,淡淡的焦灼味儿,以及翻飞的指甲盖。 带来的是一男一女。 看到这两人,宁雨杉垂头倒吸一口冷气。 这两人,一个是她的丫鬟——绿芙,当初就是她拿来的‘幻香’,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不曾想到是被捡了个漏洞。而那男人是马场的,白兮兮马上的‘幻香’就是他摸上去的,肯定是当初放药时不小心粘上了药粉,落下了把柄。 这卢清烨果然是个人才。 白兮兮赞赏的看了一眼卢清烨,能找到这么多实属不易,毕竟这狩猎场的范围可不小,人也很多。逐个排查确实很耗费心力。 “卢大人这是?”宁尚恒拱手问道。 “右相大人不妨问问看。”卢清烨指向那两人。 “卢大人说笑,这公堂之事还是卢大人来吧。”宁尚恒尴尬的笑了笑。 这卢清烨果然是个顽固,竟然如此落他面子,他要是真的问出来,岂不成了扰乱公堂,包庇犯人,更何况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小小臣子又何敢妄言。 宁尚恒没办法只得闭嘴。 “你先说说吧。”卢清烨指向那个丫鬟。 “奴婢,奴婢是宁小姐的贴身丫鬟,那日受小姐所托,去‘歧善坊’购买幻香,还说这幻香是为了给她养的猫用的,那猫近几日精神较差,想买来给猫用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小姐她会用这东西害人啊,求大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受人所托,奴婢没想害人呐!”绿芙哭哭啼啼的说着,到最后成了哭嚎。毕竟还是个小丫鬟,没见过什么大的场面,再加上这几日在牢中的生活,更是折磨着她的身心。 “宁小姐现在可有什么话想说。”卢清烨问道。 “就凭一个丫鬟的话,一面之词,再说了这丫鬟严格来说可不是我的,这可是我那三妹妹的贴身丫鬟,本来想着这丫头做事挺利落,又长的不错,便向三妹妹讨了回来,却不想这丫头竟然会反咬我一口。绿芙,我是真的没想到。”那一脸的悔不当初看得人是一愣一愣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信任之人背判。 而宁雨杉的一番话,却又扭转了乾坤,本来对她不利的情况下,竟被她扭转过来,进入另一个盲区。 这三妹妹又是何等人物!? () 第73章 宁家旧事 听到宁雨杉的话,众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三妹妹”身上。 “小姐,奴婢没有,明明就是你让我买的药。”绿芙已经隐约意识到,她被放弃了。甚至还要拉三小姐下水。 “绿芙,我平时待你不薄,可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还诬陷于我。”宁雨杉一脸气愤的指控着绿芙。 “我没有,我……我没有!” “我知道妹妹她一直不服气我做嫡姐,可当年的事又不是我的错。”说着还下意识的撇了一眼白兮兮。见白兮兮不为所动,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白兮兮看着宁雨杉的小动作并没有多大起伏,想套她,还真当她是当初的无知少女么。 说到那右相府的三小姐,白兮兮到是有一点印象,是宁尚恒的三姨娘所生,那三姨娘是个安分的,规规矩矩存在感极小,生下宁雨颜后更是活的小心翼翼,几乎让人忽略她的存在,而宁雨颜受其母影响,也是从不出风头,平平庸庸的一个小丫头。 小时候见面也是打个招呼而已,如今看来这宁雨杉一事到是要拿这丫头来顶罪了。 相必也是宁尚恒属意的吧,不然宁雨杉也不敢做到如此地步。 想想她,前世就没有一个好父亲,重来一世还好遇到了北齐王白炎,弥补了她前世的遗憾。 至于宁尚恒,也许在他心里只有宁雨杉才是他的孩子。 由于宁雨杉那一席模棱两可的话,众人又注意到了其他地方,比如当年之事。 “我知道妹妹她与书意姐姐关系好,可姐姐犯下的错,凭什么要报复在我身上,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害我。”不嫌乱的,宁雨杉再次出口,而那话则是句句指向六年前的那件事,就连宁尚恒心里也是咯噔一跳:他只是让她把错推到雨颜身上就好,怎么把那件事也兜了出来。 那六年前的事可是实实在在的丢了他宁尚恒的脸,他恨不得雪藏,可今日却被宁雨杉又翻了出来。 “那宁雨杉说的姐姐是谁啊,没听说过这号人啊?”有不知道的人开始询问。 “那是宁家大小姐,真正的嫡长女,听说当时也是大家闺秀,不过六年前失贞,被查出怀孕后,被右相大人活活打死了,这才扶正了云姨娘,而那宁雨杉也就成了现在的嫡女了。” “失贞?可是这又关宁家另外两位小姐何事?” “听说那宁家大小姐宁书意是为了救宁雨杉才会被歹人得逞。而那三小姐应该是与宁书意关系较好所以打抱不平吧!” “那具体是怎么回事?” “当初好像是宁家大小姐与二小姐一同去太庙祈福,半路遇到山贼,要说那大小姐因为学过一些花拳绣腿,所以主动去引开那帮山贼,让宁雨杉去找人,也是那二小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硬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可想而知了,等他们到了以后那群山贼到是死了,可那宁家大小姐也毁了。高门显贵都是好面子的,女儿家失了贞洁无论什么原因都是被世人唾弃的。” “那还真是可怜。” “要不就说呢,我看……” 白兮兮也就是当初的宁书意静静的听着,他们说的也差不多接近事实,不过却也漏掉了最关键的,比如那伙山贼是云沫找人假扮的;比如那宁雨杉当初是故意丢下了她,毕竟那伙人的目标本来就是她;比如她并不是被那群山贼玷污,而是后来来了一个黑衣人,杀了那群山贼,那人则用她做了解药,其实白兮兮还感谢过他,好歹他算是救了她,没让她被糟蹋;再比如,那宁尚恒并不单单是打死她,而是交给了云沫母子折磨,给她下了落日罪,每天都会新添几道伤痕,看起来无伤大碍却在落日罪的药性下几乎要了她的命,那时她的腹中还有两个月的胎儿。 几日后,还是宁书意的她乘机跑了出来,却遭到了云沫的追捕,那一次,在一处破庙中,四处躲藏的宁书意还是被找到了,没有用刀,而是实打实的棍子,一棍子一棍子闷闷的抽打在宁书意的身上。直到最后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群人走后,穿越而来的白兮兮睁开了眼。 () 第74章 生产风波 白兮兮穿过来之后,忍痛离开了那破庙,因为前世的关系她也知道不少止痛的草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向着北方走去。 无亲无故、分无分文不说还负伤,根本就没人待见,偶尔会遇到好心人可怜给她一口吃的,其余时候便是随便对付,她到是无所谓,可那肚子里的孩子,白兮兮并没有放弃他,重活一世有个孩子陪着也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而这孩子也是争气营养不良也还是一路坚持下来了。 逃亡的日子过了五个多月,大肚子的白兮兮却被那宁雨杉的一位好友看见,秘密写信告诉了宁雨杉。 为了以防万一,那云沫竟是在次下杀手,直接下了追杀令,要她的命。 还是在一座破庙里,正打算休息片刻的白兮兮却再次遇到杀手。怀孕的不便使得她只能逃命,奔跑的途中那幼儿终是在经不起大的颠簸,动了胎气,受身体的影响,白兮兮还是落入了杀手的刀下。还好最后那一刻遇到了闲游的唐灸,出于心情好,唐灸救下了她。 而那杀手头子本就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出于奸诈,骗云沫说已经完成任务,拿了白兮兮的掉落的饰物换取了钱财。 而重伤的白兮兮在得到救治后也再次踏上北上的路程。 生下白笙笙后,本就羸弱的身体又没有得到好的修养,即使有强大的精神也无法。 为了活下去,什么屈辱她都受了,什么苦楚她都咽了,只是为了她们母子能够活下去。 而她在到达北齐半月后,遭到了一群土匪,那些人捉了还在襁褓中的白笙笙,逼迫白兮兮就范。 那时,她的救赎来了。 白憬宸是出来历练的,毕竟往后是要做一国之君的,肯定得干出一番业绩来,剿匪便是其中一件。 那时的白憬宸还是那副儒雅的性子,却也是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当即救下了白笙笙,见孩子无事,白兮兮紧绷的神经松懈,晕了过去。 等白兮兮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北齐皇宫。 “你这孩子,身体这么弱,吃了不少苦吧。”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担忧。 白兮兮迷茫的看着脸前一身明黄的人。 “老头,你吓着她了。”白兮兮微微转头,看向另一边。 是那个救了笙笙的男子。对,笙笙! 白兮兮瞪大眼就要起床。 “你放心,那孩子很好,奶娘看着,一会给你抱过来,你的身体不好还是躺着吧。”白憬宸见她要起身,忙阻止。 “就是,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白炎一脸慈爱的看着白兮兮。 这丫头和他眼缘,那小孩子也是可爱,就是都瘦了点,养胖一点会好很多吧。 “我……”白兮兮沙哑着喉咙,她这一到,睡了两天,嗓子难受也是自然。 “先喝点水吧。”白炎抢过白憬宸手里的杯子,喂白兮兮。 白兮兮一脸茫然,受宠若惊,可白炎却没有给她机会拒绝。 白憬宸则是无言的看着自己老爹,他当初就不该让他见到这母子俩。 这热情劲儿,快要把人吓跑了好嘛! () 第75章 温情父爱 待白兮兮喝药后,奶娘抱来了白笙笙。 本来就是早产儿又没有得到好的照顾,一个月大的孩子显得什么瘦小,皱皱巴巴的小脸也没有张开。 “丫头啊,你要不要留下来啊,你这身体不好,而且还要照顾小孩。”白炎小心翼翼的问,毕竟是陌生人的邀请,可他是真的挺喜欢这孩子,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儿子,也想体验一把宠女儿的感觉,省得那秋老头整日里炫耀他女儿多么好。 “这……”白兮兮实在不解,这人为什么会这样。 “姑娘别误会,我老爹他没有恶意,就是嫌弃我,想要个女儿。你不同意也没关系。”白憬宸还是没有忍住,他老爹实在太丢脸,亏得还是一国之君。 据传北齐国君是个痴情种,为一女子打造后宫无妃的佳话,而那位女子更是为奇女子,不仅在坊间留有佳名,在北齐朝臣中也无人敢忽视,可就这样一位女子却在生下太子后去世。那一年,北齐举国同丧。 看着面前的父子两,白兮兮竟有些羡慕,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原想古代人的相处方式应该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不想他们却是如同朋友那般,相互调侃,不拘小节。 先不说她现在的处境,她也该答应留下来,她一个人到是无所谓,可笙笙还小,这孩子一路跟着她,奶水都没有喝过一顿饱的,在这样下去恐怕是熬不下去了。 而且,她心里还是有些期盼着:或许她也可以像白憬宸一样。 那人一定是一个好父亲。 “我留下。”白兮兮笑着答应,而她也看到那人眼中满满的慈祥与疼惜,暖洋洋的。 就这样白兮兮留在了北齐。 就如同白兮兮想的,白炎是一个好父亲,而得知白兮兮尽然也是姓白时,白炎的笑声那叫一个震耳欲聋,直叹缘分。 当即下旨赐封白兮兮为齐耀公主,白笙笙也理所当然成为了小皇孙。 朝臣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炎便风风火火颁布了诏书,告知天下。 一天之内,北齐上下皆是哗然。 “我抢了爹爹的爱,你不会怪我吗?”白兮兮问着床边正在逗白笙笙的白憬宸。 为了方便照顾白笙笙,白兮兮都是亲自带白笙笙,一般不会劳烦奶娘,她想要亲自见证着孩子的成长,白炎也没有拒绝,直接命人打造了一张酥软的床,十分宽大,足够十几个人睡下,美名其曰笙笙长大一些翻滚也不会担心掉下去。 白炎对她似乎格外喜爱,反而本来是亲生儿子的白憬宸反而有点被冷落。白兮兮很内疚,无论是白炎还是白憬宸,她都不想伤害。 闻言,白憬宸停下动作,好笑的看着白兮兮,“还是这么见外,看来你是把那老头当爹,根本没把我当哥哥,那有哥哥会吃这样的醋的。”说着走了过去颇为亲昵的揉了揉白兮兮的头发。 “我……” “看来我还是对你不好啊,那走吧我们去培养培养感情啊。”手自然的搭上白兮兮的肩,作势就要带她出去。 “哥……哥哥……” “艾,这不就对了嘛!我可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老头有了女儿开心,我有了妹妹也很开心,等过段时间,哥哥带你去给那帮小子看看,老子也是有妹妹的人。看他们在嘚瑟。”那副自豪样,恨不得在脸上贴上:‘我的妹妹,我骄傲!’了。 白兮兮总算是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是父子了,这性格还真是…… () 第76章 带三小姐 因为宁雨杉的一番话,当年的当事人都陷入了回忆。 然而,审问还在继续。 “那小六,你来说说,是谁给你的‘幻香’。”卢清烨又问那名男子。 “大人,小人不知,那日找小人来的是一位蒙面的女子,是她让小人下的药,不管小人的事。”生活在底层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宁雨杉那样有恃无恐自然也是知道最终她也不会有事,要想活着,就不能出卖她。 不然就算他今天走出了这大理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既然这样,不妨请宁三小姐来一趟大理寺吧。”显然卢清烨也知道了这各种的弯弯绕绕,但还是想要查下去,这是他的原则。 看了一眼淡定的宁尚恒,卢清烨心下叹气,看来是踢上了一块儿铁板。 捕头带着一帮人去了右相府请宁雨颜。 闲暇之余,众人当然也不会停下,又开始了议论。 “那你说,北齐齐耀公主会不会就是那位宁家大小姐。”一个蓝衣姑娘压低了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啊。”身旁的黄衣女子说道。 “怎么不可能,那宁家大小姐六年前去世,那齐耀公主不也是六年前册封嘛!” “照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是另一个粉衣女子,还算了算,继而点点头。 “就是,而且那宁家大小姐当年怀了身孕,现在这齐耀公主也是未婚先孕呢。”那蓝衣姑娘继续道。 “说得也是艾。” …… “各位姑娘,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哦,而且,说我妹妹坏话,我可是会生气的。”白兮兮不在意,白憬宸确实什么不喜这样的话,他宠都来不及的妹妹,怎么能够容忍他人来侮辱她。 白憬宸一向是笑脸迎人,温和的语气加上俊美的面容,一下子让那些嚼舌根的姑娘红了脸。 那蓝衣女子更是羞红了脸,要知道她可是最先说白兮兮的人。 “北……北齐……太子,对……对不起。”结结巴巴的总算是说完了。 “无事。”说完礼貌的点点头,转身回到白兮兮身边。 “天啊,那北齐太子好温柔。” “是啊,是啊,而且对齐耀公主又那般宠爱。” “齐耀公主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是那宁家大小姐,快别乱猜了。” “就是,就是。” …… “哥哥去出卖色相了。”白兮兮嬉笑道。刚刚的场景她都尽收眼底,那群小姑娘恐怕心花怒放了,不过哥哥可是一个十足的笑面虎呐,还是那种让你心甘情愿被坑的那种。 “你呀,调皮。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知道,知道,哥哥最好了。” 见她没有任何不快,反而调侃起他来了,白憬宸伸手揉了揉白兮兮的脑瓜。白兮兮一向不喜欢戴过多的饰品,故而她的头顶摸起来都是柔顺的发丝,并不是珠光宝气的金饰,很是舒服。 而另一边的左枭冥一直默默地看着白兮兮这方。 当年的事他查的很详细,也知道不少内幕,如今被扒出来,他却是待了几分疼惜。他根本无法去想象她所受过的那些苦。 而这都是他造成的。 看到她与白憬宸的亲密,心里微酸,却也知道,这些年多亏了白憬宸他们。 而他现在连为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 第77章 贪心不足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捕快带着宁雨颜来到了公堂。 那宁雨颜显得很是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这丫鬟可是你的。”卢清烨问。 “是。”声音平淡无奇,并没有一丝畏惧。 “那也是你把幻香交给她的。”卢清烨继续问。 “是。” “你可要想好了回答,这是公堂,隐瞒真相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卢清烨试图劝诫宁雨颜。 “想好了。”她早就想好了,从前天宁尚恒找过她之后,她就不在抱有任何希望了。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可他却告诉自己,让她去顶罪,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另一个女儿。她好像问问他,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他的女儿。 她的母亲原本是一位丫鬟,被醉酒的宁尚恒强迫,生下了她,也破格升为姨娘,却是一直与世无争,也教导她低调做事。 可是那云沫嫉妒心极强,害死宁书意她娘不算,还逼死了宁书意,如愿爬上了主母的位子,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知足,在宁尚恒再一次留宿莞院后,害死的娘亲。可怜她在这后院里苟延残喘到现在,却还是逃不了那对母女,如今还要为她女儿犯的错来抵过。 白兮兮看着跪在地上的宁雨颜,忍不住叹气,这宁雨颜到是与宁书意的性子差不多,到头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也是你给他的幻香去害齐耀公主。”卢清烨指着小六问。 “是我给的,不过我没想着害齐耀公主。” “那你为什么要放幻香。” “嫁祸宁雨杉。” “卢大人,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我可是无辜的。”宁雨杉急忙插嘴道。 “是不是有罪,本大人自有决断。”要说卢清烨最厌恶的便是贼喊捉贼的人,还是那种他也无可奈何之人,宁雨杉显然都占了,自然对她没有好脸色,连带着宁尚恒那张虚伪的脸也愤然去看。 “你……”面对卢清烨,宁雨杉也是心底发怵,不敢硬碰硬。 “那你认罪。” “认罪。” “那你可知谋害皇亲国戚可是死罪。”卢清烨再次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知道,雨颜认罪。” 这一次的犯人乖顺的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平平淡淡就找到了凶手,然后就是处决。 “皇上……”卢清烨失望的摇摇头,犯人不配合,一个劲儿的招揽罪状,即使知道真凶是谁,他也无法下手。 文帝也是明白其中缘由,但是这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直接判刑宁雨杉,既然那宁雨颜已经做好了打算,那便罢了。 “就按你来。” “来人!”得到文帝肯定,卢清烨开始招人来押解宁雨颜。 “慢着!”突然,白兮兮开口说道。 众人停下动作,看想她。 不知是想要做什么。 “这次事件我是受害者,我想怎样处罚犯人我也是可以提意见的吧,文帝陛下。”白兮兮抬头看着文帝。 “可以。” “那,我想留下她的命,不如就遣送至边关,任其自生自灭吧。” 好多人都不解,白兮兮为何会提这样的要求。 白憬宸确是了解她,只是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留下那宁雨颜罢了。 () 第78章 天牢夜谈 “既然齐耀公主求情,那就如此办吧。”文帝挥挥手示意卢清烨。 “是。” “来人,带下去。” 很快宁雨颜被带了下去,为表这次猎场意外,文帝宴请四国五城的使臣入芷阳宫赔礼道歉。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是东辰的过失。 “今日怎么管起闲事了。” “那宁雨颜也是无辜的,而且当初她偷偷帮过我,谋害使臣的罪名已经推给她,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四国五城的人都看着,如今也只能留她一条命。尽管在边关的生活苦一些,不过总归比待在狼窝强。”这样也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白憬宸听着,心中却又添了一份怜惜,当初知道白兮兮的事后,一向稳重的他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冲到东辰右相府灭了这一家人,就更不要提那位差点举兵来犯的老头了。 而他们却没想到,今日的一句话,不仅救了宁雨颜一命,也为后来的他们留下了一张报名符。 “娘,那宁雨颜还活着,会不会?”平安回到家后,宁雨杉又开始担心,害怕宁雨颜突然反悔,反咬她一口。 “不用担心,那小贱人活不到明天的。”早在回来的路上她便吩咐老富安排人今夜去解决宁雨颜了。 “那就好,那白兮兮也真是的,明明都是死罪的人了,还要留她一命,平白多了那么多事。”宁雨杉还在抱怨,丝毫忘了原本这该是她的后果。 “行了,管好你自己,这四国盛宴你可得给我抓紧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和锦阎搭过几句话。” “那个,锦哥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宴会上都是在喝闷酒,要不就是和六皇子说话,女儿没机会。” “机会都是要自己把握的,不然你还指望着他自己找上门儿,你不努力,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去。”云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好的,知道了。” 左锦阎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也是她姑姑的孩子,小时候娘就告诉她,那是她将来的夫君,是她以后要嫁给的人,也是以后会登上皇位的人,而她也会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为了配的上他,她苦练琴棋书画,饱读诗书女经,成为这东辰第一才女,一切都是为了嫁给他。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妨碍她。 入夜。 “兮兮要去看戏了吗?”正打算出去的白兮兮被破窗而入的左枭冥堵了个正着。 “你怎么知道。” “猜的,带上爷一起呗。” “额,要走就快点。”看了一眼某位爷,白兮兮还是妥协,在纠缠一会儿那宁雨颜说不定就见阎王了。 “好!” 没错,白兮兮正是要去天牢,毕竟按她对那对母女的了解来说,今晚肯定会派人去斩草除根。 而她,就是不想让她们得逞。 晚上的天牢静谧的可怕,黑压压的一片。 宁雨颜一身囚衣躺在牢房,想着自己平淡的一生,想着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不过还好她还活着,总算是有机会离开那个所谓的家,为自己活了。 脚步声响起,那刀子的寒光在月亮的照射下泛着冷光划过宁雨颜的脸。 条件反射的,宁雨颜避开了那刺向她心脏的刀子,堪堪刺破她的手臂。 “你是云沫派来的。”几乎瞬间宁雨颜就知道这人是为什么会杀她了。 她就知道,那对母女那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下去问阎王吧。”眼看那刀冲着她来,宁雨颜绝望的闭上了眼。 “嘭!”是肉体摔倒在地面上的声音。 没有感觉到疼痛? 宁雨颜睁开了眼,那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谢谢你救了我。”宁雨颜说道。她不傻,自是明白现今的情况。 “无妨,明日会有人送你走。”白兮兮说完便打算要走,毕竟她来也只为救人,而且她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可以闲聊的地步。 “谢谢。”宁雨颜继续道谢,末了又继续问道:“你是她么?” 这个她,两人都不言而喻。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留下一句话后,白兮兮便离开了,天牢门口是等着的左枭冥。 “完了。” “嗯。” “那回去吧。”不待白兮兮回答,一个旋身直接揽着白兮兮的腰向驿馆奔去。 天牢内,被白兮兮弄醒的狱卒,惊慌失措的拖出了那杀手的尸体,给宁雨颜换了牢房,还特意找来了几名狱卒守卫,以防不测。 而宁雨颜自白兮兮走后一直在想着刚才白兮兮的那番话。 重要的是未来…… () 第79章 抛夫弃子? 那杀手被刑部秘密处理了,毕竟这事要是闹大了,刑部也不能幸免,好在犯人还在,而凶手也死了,这事最后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宁雨颜便被押解出城,踏上了边关之路。 本来以为会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派去的杀手会被人拦下,现在鞭长莫及,云沫也无法,只得消了念头。反正那宁雨颜结局已定,想来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自此,宁雨颜一事总算是就此了解。 而也因为这件事,文帝加大保护力度,索性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故,武试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而左枭冥也如愿夺得了武试魁首,毕竟战神的名号可不是浪的虚名。 “兮兮,现在爷得了第一,你可要遵守约定,嫁给爷。” “啊?”她当初说的明明是合作好嘛,虽然结局也是要嫁给他,可那是做戏啊。 “说好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抛夫弃子。”说的那叫一个悲凉凄惨,好像白兮兮不嫁给他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你确定不是抛妻弃子?”再说了儿子是她的好嘛,搞得好像他们才是亲父子一样。 “爷才不会呢。”笑话,娶都娶不回来,怎么会抛。 “爷,你这死皮赖脸的样子真的应该给东辰的大臣们看看。冷面战神,啧啧,真是被你这张脸骗了。”伸手扯了扯左枭冥的脸。 嗯,手感还这么好,这脸蛋儿真是让女人都嫉妒的完美。 “那兮兮感觉可还入眼。”说着还眨了眨眼睛,本来就漂亮的眼眸如今更是宛若黑曜石,蛊惑人心。 鬼使神差的,白兮兮拍在左枭冥脸上的手不自觉移到了他的眼眸边,越看越觉得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见白兮兮一直盯着他看,几欲出神,左枭冥心中雀跃,然而下一秒白兮兮眼里的探索被左枭冥捕捉到,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他不确定白兮兮是否认出了他,万一她知道他就是六年前那个人,是白笙笙的父亲,是否会怪他,他们之间那还浅淡的情意是否会瞬间荡然无存。 越想越慌,身体快过脑子,紧张之余的左枭冥只想着现在一定不能让白兮兮继续想下去,一手拦过白兮兮的腰,一手扶着白兮兮的头,闭眼吻了下去。 被打断思路的白兮兮脑中一片空白,当场死机,刚刚想的事情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吃不到肉时还好,可要一旦开荤,就如同饿狼见到了羊,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左枭冥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可惜,强大的自制力还是拉回了他“狂暴”的心。 (长笑:呦呦呦,狂暴的心?(′⊙???⊙`)?,爷你是有多饿。 某位爷:某些感觉单身狗是感觉不到的。 长笑:呵,还是您老慢慢体会着吧。) “你属狗的么。”白兮兮嫌弃的看了一眼左枭冥。 (长笑:?(?????)?兮兮好样的,现在看看谁是狗。遭报应了吧! 某位爷:爷看你印堂发黑! 长笑:?(?????)?开玩笑,开玩笑,呵,呵呵!) “爷属你的。”一本正经滴。 “……”这肯定是个假的战王…… () 第80章 可愿嫁我 四国盛宴的所有比试环节结束,接下来就到了重头戏。 联姻! 这也是为什么在四国盛宴上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展示,出风头。 “锦阎哥哥。” “嗯。”左锦阎抬眼看了一眼宁雨杉,便继续品尝手中的酒。 对于宁雨杉,他最多的还是从母亲那里知道的,小时候到是会见几面,每次都是礼貌却又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受母亲的影响,他也对这个小姑娘颇有好感。不过那一次在宁家后花园,他见到另一个素衣小丫头,正在逗一只小白猫,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天真可爱。他自小生活在宫中,规矩众多,见到的都是中规中矩的人,而这小丫头确是大大咧咧,自在无比,那灿烂的笑容几乎闪花他的眼。第一次,他主动想要与她玩。后来才知道那是宁雨杉的姐姐,宁家大小姐宁书意。可惜自那之后他却再没有见过她。 等到他再次听到她的事情时,是她十四岁那年,民间都在传宁家大小姐未婚先孕,被打死的消息。等他去了宁家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毕竟是幼时念叨过的人,还是不愿相信当年那样干净的丫头会成为这样。可是在后来宁雨杉的解释中才慢慢知道:人是会变的。 而奇怪的是,他这几日尽是会时不时想起那天下午,尤其是大理寺那一回,他竟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是宁雨杉在骗他。 猛的灌下杯中的酒,左锦阎摇摇头,即使骗了又怎样,人也早已不在了。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分一秒的差异,就会演绎不同的结局。 “锦阎哥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宁雨杉并不满左锦阎的态度。直接坐在了左锦阎身边,为他添酒。 因为这几日的宴会本来就是为了培养彼此之间的感情,所以坐在一起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形式上有点像现代的酒会,可以随意攀谈。 当然古人还没有开放到这种情况,是白兮兮来了之后,首先在北齐实行,当然为了考虑古人的想法,还是做了不少改动,慢慢的这种形式就在各地流行起来。 “没有。”就像宁雨杉一样,左锦阎也是很早就知道,宁雨杉会成为他的正妻,所以对她还是比较好,差不多是相敬如宾那种,有问必答。而且这个时间段,他确实是需要宁家的支持。 “那,可是杉儿那儿做的不好让锦阎哥哥讨厌我了。这几日锦阎哥哥都没有和杉儿说话。” “并无,都是公务。” “原来是公事,那锦阎哥哥就更不该这般,锦阎哥哥本就公务繁忙,要是身体不好那不是得不偿失嘛!锦阎哥哥要照顾好自己。” “嗯,杉儿及笄也快两年了吧。” 知道左锦阎这是要提嫁娶之事,宁雨杉心中窃喜,“是。” “那杉儿可愿嫁与本太子。” “一切都听锦阎哥哥的。”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心下欢喜,不由得羞红了脸。 “那等下本太子便请示父皇。” “好。” 宁雨杉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前几天娘亲还在说要她抓紧锦阎哥哥的心,今日锦阎哥哥便提出要娶她,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马上就会成为太子妃,往后还会成为皇后,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这般想着,宁雨杉发起了呆,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 第81章 抢人?揍你! 今日情况特殊,左枭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早早的便与白兮兮坐到了一起,根本没去在乎其他人的眼光,至于那些想来搭讪的世家子弟也被左枭冥那吃人的眼光吓得只敢远远撇上一眼,进观都不带一下敢的。 不敢还是有一部分,咳,一种是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一种就是压根没把老虎放在眼里的。 前者指的是左泽月那故意装作没眼力劲儿的,巴巴儿的凑到眼前来,不过主要目的还是需要找白笙笙。虽然年龄差大了点儿,不过两人却异常和谐。 后者指的是某位妹控,还有笙笙的干爹之一——叶鑫焱。 额,而后还添了一位刷存在的西月太子樊明旭。 左枭冥冷着一张脸,十足的冷面战神范儿。 不过显然这一桌的人都没几个在意的。 当然,左泽月表示还是有一点压力的,但是这么多人陪着,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哈哈。 “那个宁雨杉和太子关系还好?”白兮兮看到了宁雨杉方才的一系列,这左锦阎看着不像是好糊弄的人,怎么看上了宁雨杉。 “嗯。差不了应该会结婚吧。宁雨杉是内定的太子妃。”为了帮白兮兮,左枭冥可是特意让手下人去查了宁家。 “哦。” “齐耀公主好像对右相府的事很在意?”一旁的樊明旭问道。 上次宁雨杉的桃粉事件,也让樊明旭看出一点头绪。 “是啊!”白兮兮笑着回答。这是事实没必要撒谎。 “齐耀公主真是坦率。” “西月太子这般夸赞,我可是会害羞的。” “公主真是可爱,不知明旭可有幸得公主青睐。”樊明旭礼貌的询问,正常的就像在问吃饭没有一样。 听到后,还没等白兮兮回答,左枭冥就忍不住了,本来就在火山边缘的人瞬间点燃了炮仗。 “轰——”的一声,理智神马的就灰飞烟灭了。 “没幸,她是爷的。” 白憬宸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叶鑫焱似笑非笑的轻泯着杯中的酒。 白笙笙也瞪大了眼珠,好奇的看着白兮兮,看自家娘亲会做出如何选择。 左泽月则是呆楞着,刚扔进嘴里的豆子也忘记了嚼,竖起耳朵听着八卦。 一桌子看戏的人。 不过这边的异常到是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额,战王殿下这是何意?” “兮兮是爷的,想抢人?揍你!” 白兮兮:ヽ( ̄ω ̄( ̄ω ̄〃)ゝ你是认真的嘛?确定不是三岁半? (长笑:爷,你那风流倜傥、英姿飒爽、气场两米八的形象瞬间倒塌。轰,碎一地! 左枭冥:再多嘴,揍你! 长笑——以龙卷风般的速度飞走。) “噗,咳咳。”这么呆萌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很不厚道的,白憬宸笑了出来,还好及时捂嘴。 对面的叶鑫焱也没忍住,步了白憬宸的后路,索性嘴里那口酒提前咽了下去,不然在他对面的白憬宸可就要遭殃了。 “额!”白笙笙无语的看着左枭冥,真是…… 这下左泽月的嘴是彻底合不上了,这样的左枭冥,他实在吃不消。 () 第82章 憬宸求婚 “战……”樊明旭显然也是被镇住了,当初东辰与西月也曾有过摩擦,樊明旭随傅将军去往前线,见过战场上的左枭冥,年仅十五岁的他便早早享誉四国,成为战场上的长胜将军。当时的他也是很佩服左枭冥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嫉妒。 一个是傀儡太子,一个是威武战神。这其中优劣,有眼的都会评判。 打死樊明旭都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战神殿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再说真的揍你。”一个冷眼过去,再次震慑众人,樊明旭也聪明的不在说话。 要说左枭冥除了威名在外,脾气也是一等一的暴,不会把所谓的王法放在眼里,他要打谁还真不会看谁的面子。不过进年来也算脾气有所收敛,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突然“发疯”。 白憬宸到是喜闻乐见,虽然是妹控,但是理智也是并存,这些年来他与老头都很照顾她,可是那也只是亲情,有些事还是夫妻之间才能解决的,而且兮兮要留在东辰,他却不能滞留,所以当初他才没有反对兮兮嫁人的想法。现今看这战王也是打心底里在乎兮兮,他便踏实不少。 对这位未来的妹夫也是满意了些。 宴会也进行了大半儿,宁雨杉那边,左锦阎起身走向大殿中央。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 “父皇,儿臣请旨。” “说。”文帝笑着回话,毕竟这几天请旨的只会是求婚的。 “儿臣与宁家小姐宁雨杉情投意合,且适宜婚嫁,望父皇下旨成全。”与此同时宁雨杉也跪在了左锦阎身边。 “准。待宴会举行完,朕自会与右相商议成亲事宜。”而文帝在说话时装作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左枭冥那方。 “谢父皇。” “谢皇上。” “兮兮想不想看那女人变脸啊!”坐在白兮兮身边的白憬宸突然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哥哥想要做什么?”白兮兮并不明白白憬宸为何会有此一问。 “你看着就好。”说完便直接起身,也走向了大殿。 “东辰皇,本太子也有一事。” “哦!北齐太子请说。” “今我北齐齐耀公主特意参加四国盛宴,为得是寻找一位如意郎君,幸而有缘,兮兮也找到了。还望东辰皇来做见证。” “这倒是好事一桩,不知齐耀公主看上了哪家公子。”文帝心里其实早就明如镜,却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欢喜,慢慢问着。 “正是贵国战王。” 而此时的两位主角却愣在了原地,白兮兮是因为没想到自家哥哥的方法会是这个,而左枭冥则是有一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他实在是没想到会如此突然就被白憬宸接受。 按照白憬宸父子两的性子,要从他们手里娶到白兮兮那可是困难重重,堪比上天摘星,他都准备好要大干一场,来博得认可了,现在白憬宸就这样直接公布他与兮兮的关系,到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而大殿上更是惊呆了一片人。 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际的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了?哦,也不能说没有交际,白兮兮不还是战王殿下的救命恩人么,两人是早就认识的,难不成两人早就情投意合了?…… 各种各样的猜测,八卦的烈火熊熊燃烧…… () 第83章 传闻造假 很快,左枭冥就反应过来,拉着白兮兮一同站在了大殿中央,“儿臣请旨。” 听到左枭冥的这四个字,最高兴的莫过于文帝,这些年来他一直不肯叫他一声父皇,甚至以臣子自居,就是不愿承认他的身份,现在虽然他还是没有叫他父皇,却称儿臣,想来定是对那公主很满意。 红光满面的文帝立即便降下旨意,择日与北齐王亲自谈论婚嫁之事。 因为白兮兮的身份,自是要先考虑,所以宁雨杉的婚事就势必会延后,这也是刚刚白憬宸为何会那样说的原由。 而也没让白憬宸失望,那宁雨杉的脸色确实变得黑沉。 就连左锦阎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左锦阎并没有想到白兮兮会嫁给左枭冥,他当初查过白兮兮,却找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在他看来白兮兮虽然是北齐公主,但是皇家的势力不足以让江湖之中的消息都无法渗透,除非她本人就身处江湖且身份不低。他也猜到白兮兮此番来东辰肯定是有目的,不过按他的猜想这样有能力的人也不会接受约束。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让左枭冥捡了个大便宜。 除却白兮兮在江湖中的还未可知的身份,就她是北齐齐耀公主这一点就足以。 那北齐王对这公主的宠爱是人尽皆知,左枭冥这是绑上了一个国啊。 宁雨杉此时是恨不得扑上去扯下白兮兮,自从白兮兮来了以后,她的第一才女的名声没了,还在莫邵华的面前丢人,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艳羡的目光也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就连婚姻大事也要排在她之后。 比那宁书意还要讨人厌。 在左枭冥之后,又有两对儿互相定了终生,今日这宴会也算是落幕了。 回到驿馆后。 白憬宸直接扯走左枭冥,美名其曰与其进行深度交(审)流(问)。 虽然被人扯着衣袖走很难受,但对方是他大舅子,为了娶媳妇,某位爷还是默不作声的忍了。 “大舅子,你要问什么。”进了房间,左枭冥很是“乖巧”的端正做好。 “看不出来啊,冷面战神,传闻造假啊!”白憬宸调侃道。 他们几个国家平时也会有不少来往,更是有四年一度的国会盛宴,不过左枭冥平日里都在军营很少回来,白憬宸也是在前两次的国会盛宴上见过左枭冥,不过因为左枭冥的性子,两人也是从未搭过话,因此在白憬宸脑子里左枭冥一直是严肃冷酷的样子,从没想到堂堂战神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长笑:那是你还没有见过咱家爷的霸道总裁范儿。(???) 白憬宸,一脸惊讶:妹夫还是百变型的。 长笑:那是,战神爷啊,文能撒娇卖萌装可爱,武是霸道冷酷邪魅范,所谓十八般武艺那是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还下得了战场,前能…… 白憬宸:拖走,拖走,拖走…… 长笑:……) “传闻不可信。”边说边递给白憬宸一杯茶,并没有在意他的调侃。 () 第84章 所谓深度交流 回到驿馆后。 白憬宸直接扯走左枭冥,美名其曰与其进行深度交(审)流(问)。 虽然被人扯着衣袖走很难受,但对方是他大舅子,为了娶媳妇,某位爷还是默不作声的忍了。 “大舅子,你要问什么。”进了房间,左枭冥很是“乖巧”的端正做好。 “看不出来啊,冷面战神,传闻造假啊!”白憬宸调侃道。 他们几个国家平时也会有不少来往,更是有四年一度的国会盛宴,不过左枭冥平日里都在军营很少回来,白憬宸也是在前两次的国会盛宴上见过左枭冥,不过因为左枭冥的性子,两人也是从未搭过话,因此在白憬宸脑子里左枭冥一直是严肃冷酷的样子,从没想到堂堂战神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长笑:那是你还没有见过咱家爷的霸道总裁范儿。(???) 白憬宸,一脸惊讶:妹夫还是百变型的。 长笑:那是,战神爷啊,文能撒娇卖萌装可爱,武是霸道冷酷邪魅范,所谓十八般武艺那是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还下得了战场,前能…… 白憬宸:拖走,拖走,拖走…… 长笑:……) “传闻不可信。”边说边递给白憬宸一杯茶,并没有在意他的调侃。 “那就说说正事儿吧!”白憬宸收回了玩笑脸,“兮兮和我说过她的计划,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不少,你可是真心愿意帮她。” “是。不过并不只是为了帮她也是为了自己。”左枭冥如实回答。 “哦!怎么说?” “爷喜欢她,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左枭冥很认真的说道。 “这话可不是说说的。” “爷知道,爷会证明的,爷前二十年不会喜欢任何人,如今有了她那么今后就只有一个她。爷会用命护着她。”说实在的,左枭冥其实也只是个粗人,常年在军营长大,太过的甜言蜜语他都不会说,但是他的做的承诺都是铁板上钉丁,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庄重。 “不想北齐举国来犯,那就好好对她。”这可并不是玩笑话,这一刻,说这话时,白憬宸也少有的绷着脸,隐隐带着杀气。与左枭冥无意间散发出的气势相互抗衡。 “放心。” “那现在说说,你是何时认识的兮兮。我说的是第一面。”他可不相信向左枭冥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救了白兮兮。 “我……”见白憬宸提到这个,左枭冥下意识不愿张口,连称呼都变了,毕竟当初的祸端都是源于他,要不是因为他,白兮兮也不会遭遇那些。无论从手下查到的情报还是民间的传言,只是语言的描述他都无法想象白兮兮当初的境况,更不用说她当初深陷其中是有多么痛苦。 这是他始终不愿迈出的一步,也是每每话到嘴边都下意识咽下的犹豫。 “看来还真是有故事啊,说说看。”此时的白憬宸略带着一丝八卦心思,可随着接下来左枭冥的话,他却无法冷静,最后还是忍不住动了手。 “我……我就是当年那个男人。”最终左枭冥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当年我重伤之际又被下了媚毒,一路逃亡遇到了兮兮,杀了那群山贼之后,我也神智不清,只记得那女子手腕儿上有黑桃印记,被属下救走后,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七日后了,先前也怀疑过宁书意,可是当时宁书意已经身亡,派去找尸体的人汇报说那具尸体的手腕上并没有黑桃印记,可当时即使我意识混沌但是我又十分肯定那女子身上有那个记号,但是唯一符和时间地点的人他又无比确定并不是她,线索便也就此断开,但是这六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就在几个月前蓝河在街上查看过后说出现了落日罪,那毒很是阴邪,我手下曾有人中过,好奇之下竟是发现了疼晕在地的兮兮手上竟然有那枚黑桃印记。于是便出手救了她。”左枭冥脸色沉重的说着,他的心里并不好受,若说以前他定是不会如此,但是现今每每提到他的心也会跟着紧缩。 很多次他都忍不住质问当初的自己为何不早点醒来,为何不加大力度去寻她…… 可是他有时又会忍不住庆幸,虽然错过了六年的时光但他还是遇到了她。 “你TM就是当初那个男人!”一向修养良好的白憬宸忍不住爆了粗口,“简直……不行,不打你一顿,我这口火气是下不去了。” 说着一把手扯起左枭冥的衣领挥拳迎了上去。 一天之内,左枭冥被扯了两次衣服,往日里生人勿近的战神爷那是一片衣角都不带让碰的,白憬宸算是第一个如此粗暴对待他还没被掀飞的人。(当然,咱家兮兮是除外滴。)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房里再次归于平静,其实也只是白憬宸单方面暴打,左枭冥是处于挨打状态。简直就是现场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歇下一口气的白憬宸也总算出了气,心情也好了不少,一脸欣然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左枭冥。 不得不说这左枭冥那真是耐打,他可是用了不少力气的,不过在打人的同时他还是注意分寸的并没有打脸,不然被人看到了又得一番解释。 其实安静下来想想,要是没有当年那些事,他也不会遇到兮兮,自然也不会有那六年的朝夕相处,或许他和老头还是会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这样一想,到是释怀不少。不过打都打过了,他也收不回了,就当是为当年的兮兮报仇了吧! (长笑:不要以为你这样想,就能掩盖你打人的事实。(?????) 白憬宸:笑笑也想和我来个深度交流。 长笑:哈哈?(′⊙???⊙`)?谢谢您嘞,本笑笑不需要。) 而左枭冥受了白憬宸好一顿拳打脚踢,不过好在白憬宸并没有用全劲儿,对他来说还是受的住的。 “你有没有和兮兮说。”见左枭冥坐稳后,白憬宸再度恢复谦谦公子的形象。 “未曾。”左枭冥回答,他一直在犹豫,他不敢对白兮兮坦白。他怕,她会怨他,更怕她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他。 “寻个时间好好和她说说吧,一直瞒着也不是回事儿,而且以我对兮兮的了解,她并不曾怪过当年之事。”总归还是希望有人能一直陪着兮兮的,父亲、兄长、孩子每个人的角色不同,给她的爱也不同,陪伴她的时间也不同,而那个能够陪伴她一生的人只会是她的丈夫。 “我想等成婚之后再详细说与她听。” “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嗯。”左枭冥很诚实的应声。 白憬宸扶额,遇到这么坦诚的妹夫,表示压力好大~ 不过反过来一想,只有在乎才会害怕失去,也许他真的能改变兮兮。 六年的时光,白憬宸不难发现,白兮兮对于爱情向来是退避三舍,她可以对朋友推心置腹,却从不谈论男女之情,先不说其他,就笙笙认的那些干爹之中,一半儿以上都是打着白兮兮的由头,硬是无法捂热那颗坚硬的心。 也许是上天安排吧! 笙笙的生父,血缘的羁绊,这个为她而放下颜面耍宝的男人是否会是她的良人…… 此时的南墨使臣驿馆。 “没用的东西。”幕少艾黑着脸,正要打在周景阳脸上的手最后还是止住,愤然挥袖。 “怎么,想打我,我可是按照你的计划来的,如今横生变故,你却又要怪到我头上。”今日白憬宸那一出确实出乎意料,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白兮兮会嫁给左枭冥,虽然他们中意的人也是左枭冥,可是事实发展却不受控制。 此次来东辰,周景阳也是来和亲的,对象便是战场之王左枭冥,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她“马背上的玫瑰花”。 可惜却被白兮兮抢先了。 “你!”本来就烦躁的幕少艾听了周景阳的话更是犹如火上浇油。 那样别致的“花”儿,怎么就插在了左枭冥“那头蛮牛”身上。 (长笑:?乛?乛?确定不是牛粪吗? 左枭冥:你要去体验一把吗? 长笑:额,呵呵,刚才是谁在说话?……肯定不是我…… 众人一群白眼儿飘过……) “怎么,有本事你就想办法出来啊。”本来她应该是生气的,毕竟左枭冥可是她的目标,现下被白兮兮抢走,以她的性子定是会不依不饶,可是现在的她却想要更多的看到幕少艾那张气愤的脸,心里莫名爽快,更是不怕死的言语刺激他。 “我警告过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心里暗自高兴的周景阳再次被扼制住了喉咙,幕少艾阴沉的脸近距离的展现在她眼前。 狭长的眼眸中流动着浓郁的死气。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安分待着。”说罢,一把挥开周景阳,大步走出去。 “好啊,听你的。不过我若留在东辰,那白兮兮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你越是担心,我便越是要找茬儿。”周景阳喃呢道,随后大笑了起来。 人就是如此,你得到的永远是你不想要的,总是想去追求更多。穷人嫉妒富人的财产,富人羡慕穷人的自在,位下者贪恋上位者的权利,却不知高位者也在幻想着下层的质朴。 “太子殿下办事不利啊。” “事发突然,而且那战王与齐耀公主是旧识,本就占据有利形势,你也应该明白,我也做了不少事,但是白憬宸此人心性谨慎,对其妹更是细心入微,有些事我不便做的太过刻意,反而落人话柄,战王这邻门一脚到是打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计划再好也赶不上变化,劳烦将这里的事如实禀告。”樊明旭伏手而立,面靠窗,背对着黑衣人说道。 “属下自会如实回禀,娘娘的意思是齐耀公主的事暂且放一放,此时暂且收手,等鹬蚌相争之后,渔翁再出手。” “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樊明旭抬头看向窗外,只一轮明月高挂,天上无星无云,平添一份孤寂。 何时,他才能解放;何时,他才能成为真正的老鹰…… “娘,我看那白兮兮就是故意找茬儿,什么时候不提,偏偏在我与锦阎哥哥之后,明明皇上都答应了早日商办我们的婚事,可是现在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宁雨杉满脸不高兴,眉头皱着,若是碰巧有蚊子,估计也能夹死在眉缝中间。 “好了,你就消停消停,在怎么说你这婚事也算是定了下来,成亲不过是个形式,你现在就是准太子妃了。你这脾气可得好好控制控制,不然让人抓到小辫子就不好了。”云沫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哎呀,娘,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 “你有什么气不过的,以后你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身份可比什么战王妃高贵多了,压她一头那还不是小事一件,就让她先得意几天。”云沫解释道。 不愧是亲母子一下子就点到了关键。 “是啊,我以后得身份可是比她尊贵,我要让她天天给我下跪请安。”想着几个月后白兮兮可怜兮兮的跪在她的面前求饶,宁雨杉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长笑:孩子,你想多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君………………………… 下面宣布重要内容: 咳咳,从今天开始,《王的黑桃后》默默滴上架啦。 以后笑笑我也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多多码字,争取一天四千吧?(?????)?(要老命的赶脚……) 当然后续的故事也会更加精彩。 比如兮兮的爱情史…………………… 战神爷的呆萌黑历史……………… 某宝的花样干爹……………………… 某双胞胎的搞笑日常……………… 某大美人儿的生活八卦………………………………………………………………………… 敬请期待接下来的章节。 撒花啦,撒花啦!!! () 第85章 打得她心肝儿疼 因为昨日已经向文帝请旨,白憬宸最后也暂时认同了左枭冥,某位爷再次发扬麦芽糖一般的黏糊劲儿,寸步不离的守着白兮兮,整个宴会上就没有敢看向白兮兮那方向的,因为都被战神爷的“死亡之眼”瞪的毛骨悚然,为了小命着想还是“珍爱生命,远离战王”。 而白兮兮也习惯了某人的死缠烂打,毕竟以后还要与他长期合作,这些琐碎的小事他愿意代劳,她自然不会拦着,很自然的吃着。不过总是感觉一道视线时不时会扫过,令她不怎么舒服。 又来! 白兮兮猛的回头,正好对上夏凌烟恶狠狠的眼神。 原来是她啊!上次刺杀的事儿还没有和她算账,这会儿到是提醒她了。 再看夏凌烟,被抓包后,也是略显慌乱,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心绪。 夏凌烟是最适合活在后宫的人,她懂得隐忍,懂得审时度势,借刀杀人,还有着稳定的心性。 当然这些与她的生活环境脱不了关系。 夏家的女儿,从来都是自食其力。 而夏家的女儿也总是端坐国母之位,享荣华富贵。故而夏家被人羡慕的同时也被人嘲讽为靠女人之间的裙带关系拉下的势力,可这也是其他人羡慕不来的地方。 几乎继任国母都是出自夏家,帝王为恐基业改朝换代,给予权利的同时也对夏家加注了不少约束,比如其中一条便是夏家只能由主母生下男婴,且只能有一位男丁延续香火。 而生下的女儿,无论是妻,妾,还是暖房丫头,孩子都会受到统一的教导,诗书、礼仪、乐曲…… 从中选取最优秀的,无论生母是何身份都可直接攀升为嫡女。 这便是夏家的生存法则。 优胜劣汰,强者生存。 而夏凌烟就是那个最为出挑的。 夏家的女儿可以有情,但是也只能走对家族有利的哪一方,若不然那就会被分分钟抛弃。 夏凌烟喜欢左枭冥,可是她却不能擅自主张,因为她是夏家的女儿,要选择最有利的一方。 所以她恨,她恨天道不公,给了她身份却不得不靠她继续奋斗才能保持,她恨世人,凭什么有些人伸手就来的幸福在她这里却成了奢望。 在夏家,男人几乎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只是为了培养适合在深宫生存的女子。所以夏太尉的存在就相当于教练一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几乎没有什么亲情所言,而夏凌烟的母亲也在她三岁的时候病重去世。 父爱、母爱,她从来没有过。 仅仅是为了生存而一直努力着…… 而白兮兮的出现却轻易的打破了她的生活。 作为最有能力称帝的左锦阎与左枭冥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左锦阎要娶宁雨杉那是预料之中的事。唯一的变数就是白兮兮。 夏太尉的本意是等局势稳定,再站队,东辰如今是左锦阎与左枭冥各据一方,左右丞相也早早选择了支持的一方,三大巨头只剩夏家,可以说是只要夏家偏向任何一方都会对局势起决定性作用。 但是夏太尉却贪心不足,既想要得利又不想冒险,便一直拖到现在。 如今左锦阎选择稳固与右相的关系,而左枭冥则是拉拢了一国。到是把夏家独独留了下来。 至于左相府,那是左枭冥生母的娘家,且人丁单薄,老爷子对那唯一的女儿是有求必应,舒妃去世后,老爷子对左枭冥也是百般照顾。更是不需要什么姻亲来巩固关系。 “哎,那儿有美女看你。”白兮兮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左枭冥。 “嗯,看着呢!”某位爷直顶顶的看着白兮兮,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长笑:小伙子,求生欲很强?(′???)?) “那边儿。”白兮兮努努嘴,示意左枭冥看夏凌烟。 而某位爷看着白兮兮这一可爱的模样,心头一动,差点忍不住扑上去一亲芳泽。 感受到身边人强烈的目光,白兮兮缩了缩脖子,害怕某人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安安分分的坐好吃东西。 两人之间的互动,白憬宸一直默默看着,白兮兮的小动作更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而这些小女儿般的姿态,也是白憬宸喜闻乐见的。 “少艾,你想到办法了吗?”y因为发生了昨日的事,周景阳的态度还算好。 “嗯,回去说与你听。”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好!” 次日赏花宴,由皇后带领总佳人,而男子则是与文帝聚在一起。 御花园内,群芳争艳,花美人更美。 而现在讨论的话题却并不是花儿,而是那个姑娘看上哪家的公子哥儿。 作为准战王妃白兮兮自然是受到了各路关注。 其中之一便是后宫之主——夏冬至。 “此番公主远嫁,可是要多添几个贴心丫头,也好无聊时解解闷儿,想我当初,嫁给皇上时,身边没有体己人,有些话只能自己憋着,现在想想仿佛还是昨夜之事。” “谢娘娘,娘娘如今过得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皇后轻笑道,“公主可是要带着小皇孙一同?” “自然。” “那样也好,孩子还是留在身边的好,战王年轻,脾气也不大好,往后若是有事,公主可来我这儿,枭冥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大可把我当成半个娘家人。” 这就开始挑拨离间了,真当她听不出来她的话外音,想拿笙笙来挑拨她与左枭冥的关系,她夏冬至这步棋算是走错了。莫说她与左枭冥只是合作关系,若真论起感情来,恐怕左枭冥早就把笙笙当做亲儿子养了。 虽然她并不怎么约束白笙笙,但对于自家儿子的脾性还是十分了解的,左枭冥这些日子以来“贿赂”白笙笙的宝贝可是拿出来不少,用心程度也是不必言说。 现在想来还是有点小郁闷,有时间“贿赂”笙笙,怎么不送她,明明最后的主动权是她。 (白兮兮:这么长时间了,连件像样儿的礼物都没有,豆腐到是吃的不少。 左枭冥干笑中:有,怎么会没有呢!你说是吧! 一把拽过可怜的笑笑。 左枭冥:不信问她! 瑟瑟发抖的长笑{被吓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儿:有的,有的,正在筹备当中。 得到想要的答案,某位爷一把甩开某笑笑,一脸谄媚的看着白兮兮。 白兮兮:好吧,相信你。) 虽然知道夏冬至打得如意算盘,但是白兮兮还是继续和她打着马虎眼儿。 “谢娘娘。” “你明白就好。我也不缠着你,这花儿开得正盛,你也去转转吧。”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继续下去。 “是。”说罢,白兮兮便走向了人少的地方,本来就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现在更是没有一个熟人,白兮兮自然不愿往人堆里扎,若说不爱热闹这一点秋妍语到是和她一模一样,明明是个火爆的性子却是意外的腼腆。 离开北齐也有好几个月了,不知道他们兄妹怎么样了。 白兮兮一个人站在护栏边,发起了呆,到是想起了北齐的人。 “齐耀公主,前殿出了点事,太子殿下受了伤,请公主与小人去前殿一趟。”一位太监走过来说道。 “哥哥!快带我去。”一听是白憬宸出了事,白兮兮一下子便回神,匆匆忙忙跟着那太监向前殿走去。 而这一幕碰巧被转角处的宁雨杉看到,本着看热闹的心情,宁雨杉不假思索的偷偷跟上了白兮兮。 前殿距离御花园还是有段距离的,古代宫廷本就设计相似,且拐角多,白兮兮因为担心白憬宸的安危,只是一路跟着那太监,可是慢慢的跟着跟着,白兮兮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按理说白憬宸出事不可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那小太监似乎故意带她走到了偏僻之处。 “等等,你确定我哥哥在这儿。”白兮兮停下脚步,问道。 “到了,到了,太子殿下受了伤,皇上命人将殿下带到了瑶华宫,想来殿下的伤已经处理好,这才没人打扰。”那小太监到是解释的不慌不忙。 白兮兮看了看前方,红墙黄瓦的房檐上挂着一副匾额“瑶华宫”。 心中的担忧大过了疑惑,白兮兮还是走了进去。 “嘭——”刚推开门,白兮兮便被一掌拍进了屋里。 身后传来利落的上锁声。 看来还是个练家子! 那一掌震的她心肺猛颤,若不是她也有内力恐怕会被一巴掌拍在地。 房间里满是甜腻的药味儿,若是有颜色,恐怕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烟雾。 这是撒了多少媚香! 这些年来,受落日罪的影响,唐灸研制过不少解药,也为她准备过不少药浴提高体质,一般的媚药到是无碍,可浓度这么强,她还是受了不少影响。 这才不到几秒,头便开始晕乎乎的,体温也慢慢上来了。 推了推门,已经锁死了。 白兮兮扶着头,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而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声响,想来是害她的人找来的。 果不其然,屋内走出来三个人,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妈的,这药真是厉害。” “是啊,我这喝了解药还是晕晕沉沉的。” “行了,快点儿办完事儿,拿钱走人,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像是领头的人说道。 “好好。” “艾!” “哎哟,这娘们儿长得真TM漂亮。” “是啊是啊,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人。” “确实好看。” 见他们走进,白兮兮也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是谁找你们来的。” “呦,小娘子还精神这呐,一会儿哥哥让你高兴高兴。”一个矮个子眼放绿光的看着白兮兮。 “这里可是皇宫,为了财不要命了!” 影,怎么还不来。 “哥哥本就是亡命之徒,这等好事那有不来的道理。小娘子莫要多话。”说着就要扑向白兮兮。 突然之间那三个大汉止住了脚步。 只见白兮兮身边环绕着两条大腿粗的网纹蟒。 这是刚刚趁着三人不备时,白兮兮放出了空间里的小网和小文,毕竟是在东辰皇宫,若是出现毒蛇伤人也说不过去,她的秘密也会被兜出去,放小网、小文出来也纯粹是为了吓唬这三人。 几个混入宫廷的乱民,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小网、小文也确实震慑住了那三个人。 (猥琐老三:小网!小文!拜托!起名字认真一点好嘛! 兮兮:简单一点不是为了好记么。 手腕上盘着的小黑:确定不是太懒,还记性不好! 兮兮:怎么?人家花花说什么了吗! 角落里刨土的某白虎:…… 它还能说什么…… 猥琐三人组:……) “妖,妖怪!”刚刚那最嚣张的老三,此时哆嗦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儿去。 “咔嚓!”门口传来的声音,吸引四个人一同看去。 一身黑衣的影闪身进来。 “你来了。”白兮兮说完,整个人被影扶在怀里。她的身上有不少药,但是没有一样是解媚毒的,毕竟她的身体一般的媚毒也起不了作用,没想到这次到是栽了。 “怎么样。”影的声音很好听,就像苍山翠竹一般。 这是她这几年来最熟悉的人。 “还好,你身上有解药吗?”影的身上向来是不喜欢带东西的,嫌累赘,麻烦,可是自从遇到白兮兮后,做了她的影子,他的身上便被强制性的带了很多东西,药包是首要的。最初时,他并不习惯,可是白兮兮却总是执着的坚持着为他准备,慢慢的这便成了习惯。 “有。”扶好白兮兮后,影从怀里掏出药包,那药包看起来不大,却装了不少东西,虽然物小却很是整齐,有序排列。修长的手准确的找到了解药。 一颗黑色的药丸,喂给了白兮兮。 “苦。”她还是不太喜欢古代这些汤汤水水,豆豆丸丸,长得黑乎乎的还那么苦,药味很大。 “吃这个。”影从怀里掏出一颗糖,再次喂入白兮兮嘴里。 白兮兮往日里都是吃药调理的,唐灸解不了落日罪,也只是配着缓解的药,知道她怕苦,唐灸也是尽量控制药味儿,不过作用不太大。自那之后影的身上便时常会带着几颗糖。 “真好。”白兮兮笑眯眯的说着。 既指人,又指糖。 () 第86章 大事不好啦! “现在感觉怎么样。” 药是唐灸配的,自是不会差。 “好多了。” “那他们呢?”影指了指被遗忘的猥琐三人组。 “在皇宫里面不好办,可是他们知道了我的秘密,为了以防万一……”还不等那三人求饶,三颗红色的药丸便齐齐飞向那几人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药效也是一等一,很快那三人便双目空灵,手脚也不协调起来,嘴角的口水也是“一落三千尺”。 这药是唐灸闲着无聊研究出来的疯癫丸,可以毁人神智。至于解药,那是根本不存在滴! 某神医理所当然道:你想让人疯癫,又怎么会去救他。 可怜这三人就这样变成了傻子,不过有句老话儿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这三人不接这档子事儿,也不会遭遇这等横祸。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们先走,这间屋子药味儿太重。” 至于小网与小文早在影进来之后白兮兮便收回了空间。 这次白兮兮也算是长了教训,以后还是常备药,不挑了。 等他们走后,一直没敢出现的宁雨杉从拐角处钻了出来,她离的较远,并没有看清什么,只是知道有人影带走了一个人。她并不清楚那是谁,但是好奇心害死猫,为了抓住白兮兮的小辫子,宁雨杉小心翼翼的走进那间房,房门是打开的,落地的断锁,宁雨杉走进,却被门口突然伸出的手扯了进去…… 再说白兮兮这边,等白兮兮与影走过一截宫墙之后,竟是遇到了左泽月。 “哎呦,兮兮,快,跟我走。”终于找到了,他这腿都快跑断了。 “怎么回事?”被拉着的白兮兮一阵踉跄。 今天怎么竟事儿。 “没时间了,你就记得一会跟着我说就好。” 火急火燎的跑向另一座宫殿,在距离宫殿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喘口气儿,先歇一歇。”这是两座相对的宫殿,还是隔着很大的距离。 (长笑:所以我说,为什么不用轻功。 左泽月挠挠头,咧嘴一笑:忘了! 白兮兮:…… 长笑:?(′⊙???⊙`)?) “兮兮,一会儿无论谁问,你都要记住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去了朝华殿。”左泽月再次提醒道,稚气的脸少有的带着几分严肃。 “好。”见他这幅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还是与她有关的。“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平稳了呼吸,这才缓步走向前方的宫殿。 “五哥受伤了。” “什么!”白兮兮一脸不相信,先不说这皇宫守卫如何,就左枭冥的伸手来说,很少有人能伤到他吧。 “对方无武功无杀机,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五哥才中招的。” “怎么感觉像是故意的!”在怎么没有杀机,对于危险,想来成年待在战场上的人都会有一种危机意识,能够迅速判断危险。像这种情况,要么是左枭冥当时在发呆,要么就只能是故意为之。就左枭冥这个人来说,“发呆”这个词还真是不符合他,这样想来左枭冥应该就是故意受伤的。 “确实,五哥是打算要放长线钓大鱼。” “钓大鱼?”白兮兮不解。 “今日五哥的汤膳中掺有媚毒。”左泽月恶狠狠的说。 媚毒,是媚药的一种,不过之所以能称之为媚毒,是因为这东西比之媚药很阴邪。 不同于媚香,媚毒想要解,只能行男女之事,否则血液逆流,暴体而亡。 “那他怎么样?” “看样子应该是没事。”能特意闪身跑出来让他向兮兮通风报信,想来是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我们先进去吧。” 等白兮兮与左泽月一同走到房内时,屋内已经聚集了所有的人。 “兮兮,你没事吧。”见白兮兮回来,白憬宸急忙问道。 “无事。哥……” 白兮兮正打算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里间传来文帝的怒吓:“给朕泼醒他。” “哗啦”的浇水声响起。这时门口处传来某人的声音。 “咳,怎么了?”异常‘虚弱’的左枭冥被蓝图扶着走了进来。 “五哥!”左泽月快步走过去,与蓝图一起搀扶起‘受伤’的某位爷。 左枭冥手指不禁意的划过左泽月的胳膊,在左泽月用力握住他的手时,心下总算放松,这一次恐怕是有人故意要阻拦这次联姻。想要算计他,也要看爷答不答应! 见左枭冥走进,虽然左泽月说了左枭冥伤的并不重,可是不重又怎么脸色如此苍白,脚步也是虚浮。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到咱家战神爷的另一项本领了。之前咱们可是提过,战神爷救过兮兮,对落日罪也是很了解,而且还能与唐灸讨论的人,医术自然也很好,装个病自然不在话下。为了装的更像个重伤的人,左枭冥还特意吃了颗药。 于是便出现了现在这幅虚弱的样子。 “没事吧?”白兮兮忍不住问道。 “嗯,我没事,你呢?”走到白兮兮身边左枭冥便顺势靠在了白兮兮身上。 想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柔柔弱弱”的靠在她不到一米七的小身板上…… 画面太美,自己个儿想象吧!?(′⊙???⊙`)? “……我也是。”不知道他伤在那儿,白兮兮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某只大尾巴狼占便宜。 而这时,里屋里的人也都出来了。 幕少艾的脸色自左枭冥出现后便黑了下来。 看来他的计划失败了,只是白白失去了一颗棋子,尽管那棋子并不怎么听话。 要说这今日的事,一半是幕少艾的局,另一半则是夏凌烟的谋,只是正好撞到了一起,才成了现在的局面。 幕少艾是为了撮合周景阳与左枭冥,安插了一个小部落的人去刺杀左枭冥,反正左枭冥征战那些年有的是人惦记着他,也不会查到他的头上。只要左枭冥受伤,周景阳便有机会“生米煮成熟饭”。 而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却在这最关键的一步出了差错。 而幕少艾唯一估算错的就是左枭冥的医术。 世人都惊叹左枭冥是战场杀神,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医术也是一流。毕竟左枭冥当初学习医术也是为了方便自救,也因为他的身份,并没有哪个人能够让他为其治病。 至于白兮兮那一处的事,则是夏凌烟安排的。夏家的女儿可没有一个是心软的,要出手必是“杀招”。不论是上次的刺客,还是这次的下药,没有一件事是向赵子怡她们那样“过家家”的把戏。 那边里屋里的人也都出来了,大殿顿时开始熙熙攘攘起来。 “这是六皇子吧!”一位粉衣姑娘指着浑身湿漉漉走出来的左云墨。由于宴会是专门儿为了年轻姑娘公子举办的,所以并没有那些个官员的拙荆(旧时男子对自己妻子的谦称)。 “天,景阳公主!”又是一声惊呼。 “你看他们……不会是……” “我觉得想是……” 两人身上都粘上了水,只是左云墨似乎湿的更彻底,两人都是匆匆忙忙套了件里衣。 两人这幅样子再联系文帝当时的话,无一例外众人都想到一处去了。 “文帝,这……”虽然角色换了,但戏还是要继续唱下去,好在还是为皇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幕少艾走过去脱下外衫罩在周景阳身上,毕竟是他南墨的公主,这个样子被人看着终是不妥。 “摄政王……” “皇上,瑶华宫出事了!” 文帝正要说话,却被大殿外小太监的声音打断。 瑶华宫?不就是她刚才过来的地方吗?难道是那三个人? 白兮兮皱了皱眉。 “怎么了?”一直注意着她的左枭冥贴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 因为心中担忧,白兮兮也没有去在意左枭冥着格外亲近的动作,转头也悄声说道:“我刚从那边过来。” “嗯?”果然,他没有猜错。 “回去再细说。” 听到瑶华宫出事,文帝又急忙赶去瑶华宫,身后跟着一大批看热闹的人。为了搞清楚是什么事,白兮兮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而幕少艾与周景阳和左云墨三人则是留了下来,总得先换件衣服再说。 瑶华宫。 文帝等人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几个侍卫扣着三个傻大汉,而另一边是宫女在搀扶被撕碎衣服哭哭啼啼的宁雨杉。 见到是宁雨杉,左锦阎快步走了过去,毕竟昨天他才请旨要娶宁雨杉,也算是他半个太子妃。 左锦阎轻轻扶起宁雨杉,她的上半身是湿的,脸上也带着潮红,一看,左锦阎便知是发生了什么。 “殿下……”宁雨杉双眼通红,声音也哽咽不已,差一点她就清白不保了! 要说宁雨杉,在白兮兮之后走进那间房子时,便被傻掉的三人组一把拽了进去,好在白兮兮走时屋子的门已经打开,那媚香残留的味道也没有那么重,不至于让宁雨杉失去意识,而那傻掉的三人组此时也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乱跑乱撞之间先前吸入不少媚香,运动之后,体温也是直线上升,脑子更是晕成了浆糊,那三人似乎把宁雨杉当成了玩具,追着打闹,虽然傻,确又没让宁雨杉有机会跑出去。渐渐地媚香使得宁雨杉开始丧失意识,还好最后一刻这院子里的动静引来了一个小宫女,最后制止了这场“事故”。 宁雨杉也被一桶凉水浇回了神智。 “这又是怎么回事!”文帝简直快要气晕过去了,同一天两件事发生了两次还正好是两个相背的宫殿。 “是她,是她陷害我,我是跟着她来的。”宁雨杉突然挣开左锦阎,狰狞的扑向白兮兮。 “小姐可要看清楚人,你是谁?兮兮又怎么会害你。”白憬宸拦在白兮兮面前,挡住了冲过来的宁雨杉,而事实上宁雨杉也及时被推开的左锦阎拉住了。 “雨杉,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先休息。”左锦阎皱眉说着。 “不,殿下,你信我,真的是她。她早就离开了御花园,我看到了,我跟着她来的,我还看到了一个男人……”怕左锦阎不信,宁雨杉尽力的组织语言想要把她看到的全部说出来。 “好像是艾!” “嗯,我也很早就没见到齐耀公主了,还以为她在角落里。” “对啊!” “你们当然没有见过兮兮,因为兮兮一直和本皇子在一起。”左泽月突然出声打断了那些见风使舵的人。 “胡说,我明明一直跟着她来了这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宁雨杉第一个出来反驳。 “本皇子为什么要骗你,我们一直在听月馆,那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听月馆是左泽月的居所,为了追寻独特,特意起了这个名儿,文雅又霸气,而且听月馆全都是五哥的人,自然不怕说漏嘴,毕竟他和白兮兮可是没有一个人去过听月馆,“想要污蔑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你说你是跟着兮兮来的,那你说说你干嘛跟着她?”左泽月继续逼问。 “我……”总不能说她是为了看笑话却没想到反过来当了笑话。 “好了,七弟,雨杉受了惊吓,胡言乱语罢了。”早就想结束这场闹剧的左锦阎出口打断两人。 左泽月翻了个白眼儿不满的撇撇嘴。 宁雨杉自知无凭无据光耍嘴皮下去只会让左锦阎更加讨厌自己,便也消停了下来。 而文帝那边,对着三个傻子能问出什么鬼,只能收押大牢。这种量份的媚香流入皇宫还有这三个大活人,看来这皇宫真的是该彻查一番了。 而后这两件事也被压了下来,周景阳被指给了左云墨为正妃,至于宁雨杉却是降到了侧妃。毕竟性质不同,在古代被看了身子的女子视为不贞,可是说到底宁雨杉是右相府的人,而且左锦阎并不介意,最后文帝也只能如此,降了宁雨杉的位份,成了侧室。 至于左云墨他算是这件事里被无辜波及的人。左云墨是打算找太医要醒酒茶的,他不是很擅长喝酒,每次喝酒过后都会备一杯醒酒茶,而他宫里的醒酒茶上次用完了,便想着左枭冥受伤太医也在,顺道去看望左枭冥一同要来那醒酒茶,却不想,一推门就被一具柔弱无骨的娇躯缠上,不由分说的吻上他,舌尖灵巧的伸入,喂给他一颗不知名的药,不消片刻他便欲火焚身…… () 第87章 看望战神爷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药物的辅助,左云墨自然不会忍耐,一切水到渠成。 为了让计划不出错,周景阳也提前吃了药,而左枭冥的媚毒是下在匕首的刀尖儿上的,不过那刀并没有真的刺进左枭冥的身上,所谓的伤口也是假的,早在那宫女掏出匕首的那一刻,左枭冥便闻到了淡淡的味道,那匕首倒是刺到了他,不过并没有见血,好在他今日穿的是黑衣,在他转身的瞬间,与坐在他旁边的白憬宸互换眼神儿,一杯酒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泼到了左枭冥的左胸,营造一种流血的假象。至于嘴角的血迹那是左枭冥为了逼真故意用内力震出来的。这一点则是白憬宸在扶他的时候提醒的。而那宫女也被左枭冥反手把那原本是为他准备的匕首插进了那宫女的胸口,血溅当场。毕竟那匕首上可是没有他的任何血迹,如此一来便死无对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几乎没见过面的男人,首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合作的这般天衣无缝。 最后,某位爷就沦落到“重伤患者”的地位。 看着某个本来无甚大碍的人装娇弱,白憬宸真想一脚踢上去,证明某个人的无耻行经,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忍住,不然这事可就不单单是如此了。 周景阳的婚事那也是万不得已了,本来要勾搭的对象是左枭冥,现在却换了人,可是那有什么办法,除了嫁给左云墨,她只能选择被遣送回国,连个像样的人都嫁不了。况且现在的她只是一颗废棋。 “幕少艾这次到是下了恨功夫,可惜算盘打错了。” “南墨摄政王是个恨角色,心机也在上乘。” “能当上摄政王自然差不到哪儿去。”樊明旭泯了一口茶,对他身边的青衣男子说道:“这些人手伸的倒是长,。” “胃口太大也不怕撑死。”青衣男子嗤笑道。 “要是怕,如今这世道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的四国那个不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要真说也就北齐还算好一点。 “也是。”那青衣男子伸了个懒腰,起身向门口走去。 “要走了。” “嗯,等你回了西月我再去找你。”青衣男子没有回头直接挥了挥手。 “好。”樊明旭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目送那人离开。 左枭冥受伤的第二天,白兮兮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不过为了放心还是去了一趟战王府。毕竟那药能让左枭冥脚步虚浮成那样,想来也是药劲儿极大,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白憬宸在听到白兮兮的这番解释后,一脸“女大不中留”的心酸样,控诉她有了新欢就忘了哥哥。 得了白兮兮一爪子后才安安分分的送走了白兮兮。 再次走到战王府,想想也是过了快要两个月了。她来东辰本就是打算找个正当身份先留在这里,然后扳倒右相府,替她和那宁书意报了当年之仇,最后妥善退出东辰回到北齐与白憬宸他们打打闹闹的过完这一辈子。而现在她好像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这般想着,白兮兮也走到了战王府门口。 守门的小厮是见过白兮兮的,毕竟当初白兮兮也是在战王府待过一段时间,守门的都是见过她的,而且不论这些,当时的白兮兮可是战王殿下亲自抱紧战王府的,这事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当即,白兮兮进去时,守门也识趣,并没有拦她。 待白兮兮进了大门,也不墨迹,直奔左枭冥的院落而去,毕竟是住过一段时间的,自然对左枭冥的房间是很清楚的。 走到一半儿时,白兮兮遇到了外出办事刚刚回来要去汇报情况的蓝河。 “咦,白姑娘,哦,不,齐耀公主。”说罢正打算给白兮兮行礼。 “好了,我是来看看你家爷,既然你也要去,一起吧。”白兮兮拦下了蓝河的动作。 “好,公主请。” “还是别公主公主的叫我了,听着别扭,还是白姑娘吧。”这个她还算可以,本来想让他直接向其他人一样直接唤她兮兮,可是一想到某个执拗的大爷,还是歇了心思,不然蓝河还不得被左枭冥“折腾”死。 上次她不知情,让左泽月唤她兮兮,被左枭冥听到一次后,差点没活吃了他,最后还是她出面才救下了那可怜的孩子。 两个人走到左枭冥房间后,停下,蓝河上前敲了敲门。 “爷,是我……”还有白姑娘。这五个字儿还没吐出,屋里便传出左枭冥的声音。 “进来。”声音带了几丝沙哑,不过听起来好像并无大碍。 蓝河推门进去,白兮兮随后。 然而可怜的蓝图总是“运气太好”! 屋里,左枭冥正在泡药浴。 昨日吃下那颗药能引起那样的效果自然不是完全无害的,只是幅作用较少,需得配合这蓝乌草一起,把那剩余的药效洗去。而蓝乌草是蓝图早上时从月支带回来的,刚好到时辰。 于是门口的白兮兮这下便是清清楚楚的看了个明白。 平白闹了个大红脸。 而左枭冥也是愣在了原地,他原想着只有蓝河一人,可谁知道,一同进来的竟然还有白兮兮。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蓝河,见两个人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当下也顾不得礼仪,扯了白兮兮的衣袖就拉了她出去,顺带还替左枭冥关上了门。 这方一出去,蓝河就开始了无限的担忧,小心脏砰砰砰直跳。心下止不住感叹:为啥倒霉的总是他,蓝图,你在哪儿! 而远在月氏总部的蓝图却是无法听到他内心的呐喊了! (蓝河:为什么总是我倒霉,感觉自己好可怜。 长笑:乖,未来还有好事等着你。 蓝河:一听你这话就是不怀好意。 长笑:那还不赶紧讨好着。?乛?乛? 蓝河:……) 白兮兮的脸仿佛烧着了一般,虽然前世也没少见到男人的裸体,可是到底是在古代生活了六年之余,如今突然这么一道刺激,真是有点心惊胆颤。 脸上的余热还没有消失,身后的门却开了。 蓝图站在门口等着左枭冥的吩咐,心中却是在不断哀求,希望左枭冥能放他一马。 “你先下去吧。”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面前想起,蓝河像是脱缰的野马,瞬间飞的无影无踪,那叫一个飞快。 而白兮兮则是背对着左枭冥,心里想着该以怎样的面目去见左枭冥。 而左枭冥却并没有给白兮兮这个机会,直接伸手掰过了白兮兮的身子,见她脸颊还是红扑扑的,心下起了逗弄的心思。 “兮兮觉得,爷的身体可还满意。”磨砂般的声线硬生生多了几分暧昧,在她耳畔想起,甚是性感。 白兮兮的脸越发的红,紧张至于更是说不出一句话,只得把头低下去。 而左枭冥却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继续道:“看兮兮这样子,定是满意至极,放心,待你我成婚,爷让你看个够,不但看还可以摸。”越发暧昧的语气,左枭冥的唇也紧紧压向白兮兮的脖颈,轻轻落下一吻。 那脖颈处仿佛被火灼烧,白兮兮迷乱的脑子也渐渐回笼。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放人类,怎的被这古人闹得如此羞涩?简直丢人。想明白后,白大姑娘瞬间反击。 而左枭冥则是被小小的惊了一把。 毕竟实在房门外,为了以防万一,白兮兮顺手推着左枭冥进了房间,用脚勾着关上了门。 屋里,蓝乌草的香味淡淡的,甚是好闻。 “怎么,兮兮这是等不及了?”左枭冥低头看着白兮兮。 “是啊,爷可是要‘好好’享用。”说着,白兮兮两脚踩上左枭冥的双脚,不过还是怕某人直接扔了她,双手也使力攀上了左枭冥的肩,减轻了不少分量。 (长笑:你想多了,战神爷可是舍不得…… 某位爷得意的看着某笑笑:那是自然。 长笑:?(′⊙???⊙`)?) 而左枭冥却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继续道:“看兮兮这样子,定是满意至极,放心,待你我成婚,爷让你看个够,不但看还可以摸。”越发暧昧的语气,左枭冥的唇也紧紧压向白兮兮的脖颈,轻轻落下一吻。 那脖颈处仿佛被火灼烧,白兮兮迷乱的脑子也渐渐回笼。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放人类,怎的被这古人闹得如此羞涩?简直丢人。想明白后,白大姑娘瞬间反击。 而左枭冥则是被小小的惊了一把。 毕竟实在房门外,为了以防万一,白兮兮顺手推着左枭冥进了房间,用脚勾着关上了门。 屋里,蓝乌草的香味淡淡的,甚是好闻。 “怎么,兮兮这是等不及了?”左枭冥低头看着白兮兮。 “是啊,爷可是要‘好好’享用。”说着,白兮兮两脚踩上左枭冥的双脚,不过还是怕某人直接扔了她,双手也使力攀上了左枭冥的肩,减轻了不少分量。 (长笑:你想多了,战神爷可是舍不得…… 某位爷得意的看着某笑笑:那是自然。 长笑:?(′⊙???⊙`)?) 吃痛的某位爷眉头一皱,正要痛呼,却被白兮兮的唇堵了个正着儿,那声闷哼也咽回了肚子。 突如其来的吻,咋的左枭冥脑子晕乎乎的。嘴上是某人不太熟练的吻技,好几次都磕到他的嘴,然而左枭冥的心却是欢快的跳着,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他这些天来的努力总算是有了回应。 他知白兮兮是个心性淡薄的人,而且笙笙的那些个干爹在他不在的那六年里更是大献殷勤,兮兮却没有丝毫动摇,而今的这番举动,是否他已经在她心里占有一定地位了呢? 最后,白兮兮喘着粗气趴在左枭冥怀里,在吻技这方面她实在不在行,于是便被某位爷占据了主导,强制一直一起沉沦。 然后,白兮兮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味道如何?”某位心情美好的大爷还一脸满足的调笑道。 “一般般。”白兮兮瞪了左枭冥一眼,不解气的又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不过没用太大力。 “兮兮的味道可是很好呐!”见他这幅娇羞的小模样,左枭冥心下一动,作势又要吻下去,却被白兮兮拦了下来。 “住嘴,再吻,我就要断气了。” “怎么会。”左枭冥笑着答。随后抱着白兮兮坐到了床榻上。 “你,你干嘛上床。”白兮兮警惕的看着某大尾巴狼,生怕他“大开杀戒”。 “洞房花烛啊!”见她红透了脸,左枭冥更是忍不住想要一直逗她。 “小心我让你鸡飞蛋打。”白兮兮警告的看着左枭冥,生怕他乱来。 “这么狠,兮兮就不考虑下你的幸福。” “你且来试试。” “嗯,爷还是要幸福的,放心,爷就是想躺会儿。兮兮陪我可好。” 说罢,左枭冥抱着白兮兮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见他突然变了语调,白兮兮怕是他会出什么事,挣扎着想要去看左枭冥的情况,却被腰间禁锢的大手困得动弹不得。 “别闹,乖,睡一会儿。”左枭冥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闻言,白兮兮也不在乱动,听到左枭冥均匀的呼吸声,也不敢再去动弹。 心里却在向着他为何突然一下子会如此“虚弱”。 想着想着,也许是左枭冥的怀抱太温暖,白兮兮竟也睡着了。 屋外阳光正好,屋里也是一片岁月静好。 至于战神爷为何会突然感觉困乏,那是因为之前的蓝乌草,左枭冥吃的药里含有白橡子,而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回给人造成嗜睡的后遗症,且昏睡时间不等,这个与体质有关,等着一觉醒来过后,方才无碍。 而左枭冥体质较好一点,才没有立即昏睡,而是与白兮兮纠缠了这许久才睡了过去。只是心情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某位爷并没有告诉白兮兮这件事,是以才会发生刚才的事。 …………………………………………………………………………………………………………………………………………………………………………… 后续内容,敬请期待下一章! ………………………………………………………………??(?ˉ???ˉ???)?”皮一下!!…… () 第88章 战神爷来访 右相府。 “娘!”宁雨杉哭着叫云沫。 可是云沫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 呵,怎么会好呢!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非要凑热闹,这下好了,正妻变侧妃。 都是自个儿作没得,又能怪得了谁。 “娘……”她本来就够伤心的了,可是现在她娘非但不说一句好话还一个劲儿的骂她。 “你说说你,娘这努力了一辈子求得什么,不就是爬上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好让你有个好前程吗?可是你现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云沫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明明已经到手的妃位,就这样没了。 “娘,我是真的看到白……” “你看到又怎样,娘早就说过,你不要去礼会她,你偏偏不听,这下可好了,人家到是战王的正经王妃,你呢?落了个什么。” “可是……我当时也是好奇。”宁雨杉好像继续争辩。 “好奇,你说你好奇个什么劲儿,我……我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 “娘,我……”心中更是对白兮兮恨得牙根痒痒。 “现在,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等着嫁入东宫。” “嗯。”宁雨杉如今闹了大笑话,自是不敢再出门。 之前她被赐婚为太子妃时可没少在人前嘚瑟,现在这般模样,自然少不了看笑话的人。 此时夏家又是另一番风景。 “跪下。”专属于夏太尉夏国雄的声音从大厅传来。 大厅里首位上是夏家的老祖宗,下首是夏国雄的正室,而后是各位姨娘,最后是一众小姐。 而夏凌烟跪在大厅中央。 “逆女,你可知你这次差点给夏家带来多大的灾祸。”夏国雄的整张脸都在颤抖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夏凌烟心中冷笑,这就是她的家人,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尉府,一群只是以家族以自己为中心的唯利是图的人。 “女儿知错。”即使如此她也只能依附夏家,不然她又什么都不是。 “凌烟,你一直都是我看中的孙女,才智谋略都远盛你其他姐妹,所以我才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是你这次实在是有些胆大妄为,竟然私自调动宫里的眼线,皇帝此番彻查可是毁了我们好几个暗桩。”高位上的老祖宗也是一脸的失望,“你行事如此莽撞,去静室思过半月吧。”到底还是盼着夏凌烟,也是不愿就这样放弃,季氏(夏家老祖宗——夏国雄的母亲。)还是小惩了夏凌烟。 “现如今东辰三大巨头,只留我夏家独善其身,夏家儿女历代来就是为了辅佐皇帝而存在,现在局势不稳,还不到我们夏家选择的时候。”说白了就是想等着其他两家斗得你死我活之际去捡便宜罢了。 因为两国的联姻需要两国的掌事来共同商议,白帝远在北齐路程较远,而南墨的一切事宜都把握在摄政王幕少艾的手里,所以这婚事便先操办起周景阳的来。 是以四国盛宴后,幕少艾继续留在了东辰商议婚事,而白兮兮也暂且留在了东辰等待白帝的到来。倒是樊明旭先行回了西月。 “哥,我能不能翘走几天。”手里拿着白帝的书信,白兮兮讨好的看着白憬宸,想要出去避避风头。 “你觉得你能逃到几时,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解释,老头子才不会发火吧!”白憬宸一脸爱莫能助。 “老爹已经发火了。”白兮兮无奈的一笑。 手里的信笺上写着: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嫁人这种大事都敢先斩后奏。那笔力重的连信纸都戳破了,可想而知下笔人的愤怒。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白憬宸双手一摊。 其实白憬宸还是不怎么担心的,毕竟那老头可是比他更要疼爱白兮兮,想来也是希望看到兮兮现在的转变。 “啊~”她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如何解释才能让老爹消气吧。 在说五大家族这边。叶鑫焱特意留下下来,还书信一封让叶鑫淼随同白帝一同来东辰,毕竟他们兄弟两可是白笙笙的干爹,当初也是对白兮兮有过想法,不过后来也歇了心思,但是如今白兮兮要嫁人,怎么说也算是情敌,于情于理也得来给这左枭冥添堵。 再有便是莫邵华留了下来,好不容易遇到了在乎的人,他也是不愿意太早离开。 而除却这两人,其余三大家的的人便都离开了东辰。 而幕少艾也在三日内与文帝商议好了周景阳的婚事,日子定在半个月后,八月十二,宜嫁娶。 一切拖当之后,幕少艾也带着周景阳回到了南墨。 ………………………………………………………………………分割君我又来了…………………………………………………………………?(′⊙???⊙`)?………………………………………………………………………………………………………………… 这一日,晨起醒来的白兮兮睁开眼,却发现眼前再次变得乌黑一片。 是落日罪又发作了。 消停了一个月的毒性,又一次活跃起来。 白兮兮并没有在意,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 然而今日,她却迎来了“特殊情况”——亲戚来访。 白兮兮起身的动作僵硬了几分,随后无奈的抱着肚子。 “小叶,去柜子里拿宝贝出来给我。”说话间,一条茶绿色的竹叶青从白兮兮的床榻间爬向衣柜。 窸窸窣窣间,小叶扭着身体返回,尾巴处卷着“宝贝”。 落日罪会使疼痛翻倍,意外的伤害可以避免,但是自身的疼痛却是无法左右,因为当初生白笙笙时并没有得到好的照顾,所以留下了后遗症,每次月事来时便疼的厉害,若是再加上落日罪,那真的是堪比酷刑。 白兮兮召出小网、小文抱着它们这才忍痛下了床,等处理好后,整个人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也惨白起来。 毕竟是这种事,即使是丫鬟也还是不好意思。 只能由她的小宠物们来帮忙了。 “公主,起了吗?”妙风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进来。”白兮兮虚弱的说道,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了。 “公主,你怎么了!”听到白兮兮的声音,妙风着急的推门而入。 “无事,毒发,你去熬些红糖水。” “好,公主,你先躺着。”说罢又急忙跑出去,经过门口时,还吩咐了芊棉去通知白憬宸过来。 另一个房间里,白笙笙也听到了妙风的大喊,以为白兮兮出了什么事,风风火火的套了外衣便跑到白兮兮房里。 “娘亲!” “娘亲没事。” 见白兮兮好好的待在房里,白笙笙这才放心。 走进才发现白兮兮的脸色很是苍白,见到白兮兮枕边的小叶,瞬间明白白兮兮是毒发了。 可是平日里娘亲毒发也不会疼到这个样子,皱眉想了想才发现今日是白兮兮的特殊情况。 每月的这个时候白笙笙都会担心落日罪会同一天毒发,这样娘亲就会受罪,还不能避免。 都是因为他,娘亲才吃了这么多苦…… “娘亲,我出去一趟。”说着白笙笙便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笙笙。”白兮兮唤道,可惜并没有叫回白笙笙。 “影,你去跟着他。” “你一个人可以吗?”影现身,蹲在床边,摸了摸白兮兮的脸。 他多想代她受那些痛苦。 “放心,还有小叶它们在。” “好。”影喂给白兮兮一颗红糖后转身跟上了白笙笙。 这个影,明明自己不吃糖,身上却总是带着,最后还都是进了她的嘴。 而跑出去的白笙笙则是到了战王府。 刚到门口便遇到了蓝河。 “蓝河叔叔!” “嗯?笙笙,你怎么来了?” “蓝河叔叔,快带我去找冥爹,娘亲出事了。”白笙笙着急的扯着蓝河的衣袖。 “啊?白姑娘,好,我带你去。”蓝河也顿时紧张起来,抱起白笙笙便向左枭冥房间赶去。 刚下朝回来的左枭冥正换下朝服,房门便被蓝河推开。 “爷,白姑娘出事了。” “你说什么?”左枭冥一步跨到蓝河面前,提起他的衣襟,怒声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他都没有察觉的慌乱。 “冥爹,你先跟我去驿馆。”白笙笙拽开左枭冥抓着蓝河衣襟的手,人也攀上了左枭冥的脖子。 “好。”说罢一把推开挡路的蓝河,掠起轻功奔向驿馆。 (蓝河:果然,我不是亲的。 长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蓝河咆哮道:老子是一直在吃苦好嘛!) 着急忙慌的,某位爷赶到驿馆后,才发现,所谓的出事是白兮兮来了月事。 ?(?????)? “这段时间她都会疼的厉害,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止痛的。”白憬宸问道,眉目见满是担忧。 “我去看看吧。” 左枭冥进门,看到床榻上鼓鼓的小山包,走了过去。 此时的白兮兮已经睡了过去。以往的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睡觉来忽略疼痛。尽管这并没有多大用处。 即使是睡梦中,她也是疼的深深皱着眉,无法入眠。 左枭冥的眼神突然凌厉,看向白兮兮的枕边,可怜的小叶,被战神爷那急剧威胁的眼神吓得蛇躯一颤,恨不得把脑袋挤进缝里。 而左枭冥见到小叶那个蠢样子也大概猜到了这是白兮兮养的,最后收回了视线。 再次看向白兮兮,转眸的瞬间,眼睛里已经是柔情一片。 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了白兮兮的腰腹,隔着被子传送着内力,热烘烘的力道,缓解了不少疼痛,白兮兮稍稍平复了紧皱的眉。 见她舒服了一点,左枭冥伸手拉过她的手,指尖落在白兮兮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身体虚、寒、弱。 想来应该是当初落下的毛病。 思及此,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嗯,你来了。”正当左枭冥胡思乱想之际,白兮兮也睁开了眼。 虽然看不到,但是还是感觉出来,这人是左枭冥。 “嗯。好点了吗?”左枭冥回神,笑着看着白兮兮。 “好多了。”那暖烘烘的大手源源不断的传输着热量,肚子也不再向之前那样疼了。 想到此时的情况,白兮兮到是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想要拉开左枭冥的手。 “别乱动,不是疼吗?我帮你捂捂。”说着把白兮兮那只不安分的手塞到了被子里,最后似乎是嫌弃不得劲儿,直接拖了鞋子将人用被子裹住一同抱在了怀里,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不过那只抱在白兮兮腰腹间的手还是稳稳的贴在上面。 “你……”白兮兮看着某位自作主张的爷,一时语塞,好歹这是驿馆,不是他战王府,怎么每次都是他明目张胆的占她便宜,最重要的是,现在是白天啊万一被人看到呢! “兮兮是担心会有人进来?”显然左枭冥看出了白兮兮所想。“放心,我进来之后就吩咐他们不要进来了,况且你现在迟早是我的人,就是见到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看着某位爷一脸的理直气壮,白兮兮白眼儿都懒得翻了。 战神爷认定的事,就是你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会改,还不如留点力气抵抗落日罪呢。 见白兮兮不再纠结,身后的左枭冥撒娇般的蹭了蹭白兮兮的后颈,随后紧紧的抱着白兮兮闭上了眼。 而躺下的白兮兮感受到左枭冥的动作后,想了想,才发现,左枭冥似乎很是喜欢这个动作,有事没事总是把头窝在她的脖颈处,像是大型犬似得蹭一蹭。 柔软的头发慢慢都会使她的的脖子痒痒的,却并不难受。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有很多时间都是在想着事情,这种时候也总是会想到许多的小事,注意到许多的细节。 白兮兮也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正是因为那些曾经,她才失去了所有,那时她以为她是爱到了骨子里,可是现在想想,她竟是忘记了当初那人的样子,只有那痛苦还在折磨着她。 但是与左枭冥相处的这段时日,竟管她一直在逃避他的感情,可有些事就像是水到渠成那般自然。 前世的她,贪恋温暖,才会义无反顾的去追求所谓的爱情,她想要一个家,才会倾尽所有的帮助那个男人。 而现在的她,当初所期盼的一切,她都有了。 而左枭冥的出现,却又是另一种感觉。让她沉迷,让她有些情不自禁…… () 第89章 珍宝阁聚首 五日后。 “兮兮,珍宝阁送来的请柬。”浮生递给白兮兮一张烫金红帖,珍宝阁三个大字明晃晃的竖在请柬上,展示着它的奢华。 说起这珍宝阁,可是有着很长的年月了,收宝也卖宝。 是天翔大陆当今最大的拍卖场。 不同于半月楼,这珍宝阁早就在各国扎根扎底。 每次珍宝阁都会在特定的日子举办大型拍卖会,邀请江湖上有名头的人和组织,设置金、银、铜、铁四中请柬。 而金色请帖供计十张,杀手组织:月支(月支由来——“枭”,偏印,月干占枭神)、天暗(三十六天罡星之一)、地巳(地巳由来——“蛇”,地支“巳”…………名字就是这样得来滴!)、绝虞(欲)岛;经济:半月山庄、扶桑山庄;神医谷、凌云学院、武林盟主、玉檀坊。 这十大金贴则是有专门的贵宾室,每间房都有各自的主人,风格也是不尽相同。 而这十个房间位于珍宝阁的三楼,也是视野最佳的地方。 银帖共计十五张,这十五张四国各一张,五族各一张,除外则是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拥有这十五张请帖的则是在二楼雅间。 二十张铜帖则是位居一楼,当然是那些有些地位或者财大气粗之人。 铁质请帖则是为了大众而设,不过也是价高者得,毕竟若是平民百姓也消费不起。 人鱼混杂又会造成不少麻烦。 而现在白兮兮手里拿着的便是珍宝阁送给半月山庄的金贴。 至于地巳那里送去的那张,向来都是由蹇源代替的,毕竟她也只是“挂门掌柜”。 “什么时候开始。”白兮兮摸着请柬上的烫金大字。 “三日后丽都。”影回答。 丽都,是在东辰的领地,是东辰帝都的临近之城,到是近一些。 “嗯,可有传出会有什么好东西吗?” “这次珍宝阁的保密很严,并没有透漏任何消息。” “哦,那倒是挺有趣。看来是有什么宝贝出现了。三日后我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亲自去一趟看看,想来唐灸也会去吧。” 这几日左枭冥一有空闲就往驿馆钻,而白兮兮喝了左枭冥配的药,倒是很管用,疼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明日正好时间到了,而落日罪的毒性也暂时过了。 “嗯。” 与此同时,左枭冥也收到了珍宝阁给月支的请柬。 “爷,去吗?”蓝图问道。 “嗯,真好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兮兮的。” 打定主意,左枭冥也开始筹备起三日后的拍卖会。 拍卖会当天。 今日的丽都可谓是人山人海,要知道珍宝阁的请柬那可是千金难求,而收到请柬的人若是无要紧事也必会赏脸来,更何况现如今这次的拍卖会更是充满神秘感,引来了各路的人。 自然也不缺乏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不过还没人敢在珍宝阁的地盘上撒野。 还没开局,珍宝阁便聚集了不少人。不过三楼的人倒是空空如也。 “绝虞岛岛主到——,请上三楼!” 随着小厮的一句高喊,窃窃私语的场面安静下来,目光聚集在门口。 绝虞岛,顾名思义,岛上算是第二个女儿国,收留的都是一些女子,不过并非全部都是为情所伤,虽然是一群女子,却硬是在江湖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闯出了名堂,在这里的女子大都擅长毒杀。 而绝虞岛现任岛主也是个姿色不凡的美人儿,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身后跟着四位同样白衣的妙龄女子,各有千秋。 那岛主名唤穆纱,二十有一,据说当初被夫家拒婚后,心灰意冷才投入绝虞岛,后来凭借着优秀的能力,登上了现任岛主之位。 如今这一看,倒是一个大美人儿,也不知当初是那个眼瞎的男人拒绝了这大美人儿。不少人在心里默默惋惜。 而穆纱则是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当初的她确实不漂亮,又瘦又小,皮肤也因为整日里干活而粗糙,可是现在的她却不一样,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也许一开始她是心灰意冷但现在她却无比庆幸,以前她努力变好是为了向那男人证明:是他瞎了眼。而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也更享受现在的所有,她也知道,自己值得更好的。 携着那抹完美的笑,穆纱走向自己的房间。 “玉檀坊——花坊主到。请上三楼!” “呦,我今天好像来的还蛮早的。”花满楼一身红衣摇着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元宝。 “花坊主风采依旧啊!”见到来人是花满楼,穆纱停下脚步,打招呼。 “呦,这不是穆大夜叉嘛!好久不见你怎么老了许多。”花满楼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损起穆纱来,对于不喜欢的人,他可是从来不会嘴下留情。 “花坊主可要嘴下留德,小心那天就一觉不醒了。”讨了个不愉快,穆纱自然也不会拿热脸贴他花满楼的冷屁股。 “呦,威胁爷,爷可不怕呐。”花满楼摇着折扇直接迈步上了三楼,而后命元宝关上了门。 穆纱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最后也走进了她的房间。 只留下一众看客不明所以。 也有几个知道情况的,不过并没有去多嘴。 “天暗——暗主到,请上三楼。” 来人一袭黑衣,带着墨色麒麟面具,面具下是半张刚毅的脸,线条分明。背后背着一把纯黑的剑。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一身煞气,让人退避三舍。 “武林盟主——金盟主到,请上三楼。” 金嵘这次是带着自家儿子与女儿一同前来的,一来买东西,二来则是带着一双儿女来长见识。 还有几个门下弟子,一行七人,算是目前人数最多的。 “神医谷——神医千变到,请上三楼。” 听到唐灸来了,刚刚关上的那扇门哗啦一下打开,“小千千,你可算来了。”花满楼扯着嗓子呼唤道。 “花满楼,你丫闭嘴,你不嫌丢人我嫌。”刚踏进门口的唐灸听到花满楼这贱贱的声调就忍不住调头想走。 “哎呀,这么久没见,小千千变凶了,是被那个小狐狸精迷住了,没想到小千千你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说完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那画着仕女图的折扇遮着半张俊脸,倒是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真是“见我尢怜”。 “花满楼,你找打。”见那家伙越来越过分,唐灸也不打算走着,直接运起轻功,朝花满楼扑去。 “小千千~”那音调可是一个山路十八弯,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花满楼闪身进了房内,唐灸也在最后一秒闪身进去。 当然后续的事情,外人也就不知道了! 只是那些暧昧不明的话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然而,屋里的情况,其实是酱紫滴…… 当然礼尚往来的打闹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你还真下手啊!疼死我了。”花满楼揉着自己的腰,刚刚唐灸那一掌可是用了五分的力气。 “说的好像你下手不重似得。”唐灸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好了,好了,你说兮兮这次会来吗?”花满楼问出了此时他最关心的问题。 “应该会,她来东辰了。”唐灸喝了口茶说道。 “兮兮来东辰了?我怎么不知道!”花满楼表示震惊,他还想着去北齐找兮兮,他们好像半年都没有见到了吧!现在还不容易才有空闲时间。 “那我怎么清楚,你没收到消息。”不该啊,这小子平日里消息不是挺灵光嘛! “额,出了点事,被我爹关了几天。”说着花满楼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 “那你活该!”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活该了……” “你那次犯错不是鸡飞狗跳的,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 “是不是对我惊人的智慧佩服的五体投地。” “五体投地你个大头鬼啊!我是佩服你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唐灸抛给花满楼一个:你自己什么样子自己还不清楚的眼神儿。 对于这个损友的往事那是无力吐槽。 “你……”花满楼指着唐灸,那张脸都气红了。 “……”(?_?) “凌云书院——莫邵华到,请上三楼。” 莫邵华一身白衣缓步而来,那张颠倒终生的脸即使面无表情也是会给人一种温暖的表情,让人想要靠近,与之前天暗暗主形成很大差别。 莫邵华待在东辰,距丽都最近,凌云书院便直接让莫邵华来参加此次拍卖会。 天下第一公子的风采那可不是轻易能够目睹的,一时间场面那叫一个热烈,街道上围着的人也在暗自感叹自己站了个好位置能够一睹第一公子的“芳颜”,那些有幸进入珍宝阁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就连一向训练有素的珍宝阁小厮也有半刻的愣神。 有一种人的优秀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让人情不自禁去仰视,去尊敬,而莫邵华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待莫邵华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喧哗声才淡了下来。 在珍宝阁一向只有金贴客人才会有这种“报名”。 “半月山庄——半月公子到,请上三楼。” 银白色的锦袍,淡金色的丝线勾勒出蔷薇花样,面上是银色的蔷薇面具,手执一把白玉笛。 来的正是白兮兮。身后是一袭黑衣的影,同样在脸上遮着一具黑色蔷薇面具。 而听到白兮兮的到来,另一间房里的花满楼与唐灸都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他们的关系还不到暴露的时候,所以也只能忍了下来,等着这拍卖会结束,他们就可以好好叙叙旧了。 “地巳——域主到,请上三楼!” 这次来的则是代替白兮兮管理地巳的蹇源,一身蓝衣,袖口是地巳的图腾,蛇形环纹,腰上缠着一条寒光粼粼的鞭子,外形似人骨,柔软度却很强,当然杀伤力也是十足,那鞭子上的每一条倒钩都是精心设计,只要缠上,便会扯下一块肉来。面上是银白色的半狐面具,从那露出的半张脸看来,也是一个颜值不低的“小哥哥”。 (蹇源:为什么小哥哥还要加引号。 长笑:我说没有什么特殊用处,你信吗? 蹇源:不信……吧!?(′???)? 长笑:噗,~(? ̄?? ̄??)~是真的没有特殊用处,安啦! 蹇源:那就好。?(???????)?) “扶桑山庄——双叶公子到,请上三楼。” 烟绿色的衣衫,像是画中走出来一般,带着一种缥缈的仙气,清秀的脸,细长的眼角边坠着一颗泪痣,带着一种幽兰般的空灵。 “月支——枭神到,请上三楼。” 随着小厮的喊声,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这可是江湖中的第一杀手组织的头头。 没错,就是左枭冥本人了,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锦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面上是银色馔边月牙面具,又是另一种的华贵,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这下子,三楼上的金贴竟是都聚齐了。 而二楼则是空下了几个皇室的人,南墨和西月的人在四国盛宴之后都走了,自然也没有再继续返回特意跑一趟,北齐,虽然白憬宸与白兮兮在东辰,但是白兮兮要以半月公子的身份前来参加自然是不能以齐耀公主的身份出现,而白憬宸也是为了避免白兮兮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出席,毕竟,若他要来不带着白兮兮那东辰帝都也有不少人在盯着兮兮,可是兮兮人并不在,但若是带着,他与兮兮也不能同时出现,与其这般纠结,到还不如不去来的痛快,也可为兮兮的行踪打掩护。 至于东辰,倒是来了,来的是左锦阎,左云墨两人,至于左枭冥嘛,作为“重伤”的患者来说,自然是没有这等机会了。 其实正主早就上了三楼。?(′⊙???⊙`)? 而五族的人,也只是来了东辰云家与北齐叶家。 巳时一刻,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拍卖会也算是正式拉开帷幕。 () 第90章 拍卖进行中 待众人都入席后,“砰砰砰”珍宝阁内所有的门窗皆关了起来,遮挡了阁楼外的日光。 片刻的黑暗之后,整个阁楼被发着幽光的夜明珠照亮。 上百颗夜明珠散发着幽亮的光芒,极致的奢华。 展台那边则更是一片亮堂。 “吱呀——”一楼、二楼以及三楼的客人也打开了各自的窗户。 白兮兮斜依着身子,轻晃着手里的白玉笛,与斜角房间的唐灸和花满楼打招呼。 在开局之前,唐灸也从花满楼那里出来回到了隔壁他的地方。 白兮兮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停留在月支的方向。 感受到试探的眼光,左枭冥也对看过去,来人不仅不逼,反而更加明目张胆的看着他。 再仔细一瞅,那双眼眸确实如此的熟悉。 见他一直盯着,那人忽而调皮的眨眨眼。 左枭冥这才猛然察觉,那蔷薇面具男竟是兮兮! 在两人首次谈成合作后,左枭冥便没有避讳着白兮兮,月支的信件又时也会当着白兮兮的面直接查看,所以白兮兮是知道月支枭神就是左枭冥。 至于左枭冥,他也知道白兮兮与半月山庄有关,不过一直以为那半月公子会是白憬宸,毕竟在外界,半月公子是男的一事那可是毋庸置疑,毕竟那醉梦居的怜若姑娘可是半月公子的红粉知己。 可是现在看来,他家兮兮才是幕后大老板啊! 银白的月牙面具下是一片的温柔,轻轻点头示意。 白兮兮看向花满楼与唐灸那边复又看了看左枭冥,示意他们这是自己人,白兮兮可不愿出现他们几个砸钱去抢东西的场面。 不负所望,那三个男人也瞬间明白,左枭冥的脸色不是特别好,唐灸便罢,毕竟以后为兮兮解毒需要他的帮忙,可是那玉檀坊的花蝴蝶是算什么回事,若他猜的不错,恐怕又是白笙笙的干爹之一。 (哎哟,战神爷你真相了!) 而另一边的花满楼则是一脸茫然:什么时候兮兮认识了枭神? 刚刚被解禁,放出院子的某只蝴蝶还没有收到白兮兮即将要嫁给左枭冥的消息。 唐灸也是处于迷茫之中,他倒是收到了兮兮与左枭冥结婚的消息,不过并不知道月支枭神便是左枭冥。 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缘由,不过还是默契的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感谢各位参与珍宝阁此次的拍卖会。”展台上,如娘妖娆的身影出现,“话不多说,让我们来期待接下来的展品,老规矩,价高者得。” “那么,接下来请上我们今天的第一件展品。” 在拍卖会上,一般最先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很珍贵之物,除了大堂和一层的人竞拍,二三楼的人基本都稳坐不动。 “下面这件是阁主前些日子得到的一件兵器——黑棉。” 如娘说完,两个小厮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 “低价五千两,每次竞价不得低于五百两。” 虽然是叫黑棉,但却是一条纯白的细鞭,可若要仔细看,才会发现那鞭子的内部夹着几缕流动的黑线,带着一丝诡异。 “爹,那鞭子好漂亮,我想要。”三楼,金沐沐摇着金嵘的手臂,她第一眼就觉得那鞭子很漂亮。 “嗯,沐沐也是该有一件自己的兵器了。”金嵘摸了摸胡子,同意了。 “谢谢爹爹。”得到金嵘的首肯,金沐沐开心的转头开始报价。 而就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那条鞭子便竞价到了八千两。 “一万两。”脆生生的喊声从三楼传出。 “一万一千两。”是另一道较成熟的声音。 “一万三千两。”二楼的另一个房间也继续竞价。 这鞭子看起来到是很适合女子用,因此也没有几个男子竞价。 “一万五千两。”金沐沐并不打算过那条鞭子。 “一万六千两。” “一万七千两。” 还是刚刚跟价的那两个姑娘。 “看来这鞭子很受欢迎呐,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是那位小姐能够争得这黑棉。”如娘适时的说话。 “两万两。”金沐沐气的鼓起了嘴,竟然敢和她抢东西。 “两万一千两。” 那第一道声音已经停下了报价,但是二楼那位显然还是不想轻易放弃。 “两万五千两。”金沐沐咬咬牙直接加到了两万五千两,要是那女人在加下去,恐怕她爹爹也不会再同意她加价了。 不过幸好二楼那位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两万五千两一次,两万五千两两次,没有人在加价了吗?”如娘的美眸扫过整个珍宝阁,最后,“两万五千两三次,关系武林盟主喜得兵器——黑棉。” 锤子落下,那条鞭子也被送到了金嵘这间房。 “那接下来请上下一件宝物。” “噔噔噔。” 金沐沐急忙从座位上跑到门口,果然是珍宝阁的小厮,手里捧着的便是——黑棉。 金沐沐拿着黑棉,意外发现那鞭子很是轻盈,试着挥动几下,也是十分合适,那鞭子内部的黑线隐隐流动着,不过金沐沐并没有发现。 “嗯,我儿拿这个正好。”金嵘满意的看着金沐沐。 “这一件是番银,众所周知,番银可是万能宝,可入药,可玩赏,可铸器,十钱可值百金,现今珍宝阁寻到三斤的番银。” (??(?ˉ???ˉ???)”普及知识的时刻到啦!!…………………………………………十钱等于一两,大约三十克,十六两等于一斤,大约五百克。) 这一个消息可是重磅炸弹,番银有多难得,恐怕没有人不清楚,可是用处确是很大,几乎是个“万宝”,而正因为它宝贵,物以稀为贵,所以别说是十钱,就是一钱也会有大批的人争抢。这也怪不得这次珍宝阁的保密如此谨慎了。 “起拍价五万两黄金,每次竞拍不得低于一万两黄金。那么,竞拍开始!” “六万两。” “七万两。” “十万两。” “十五万两。”金嵘说道。 “好,武林盟主十五万两黄金,还有更高的嘛!” “二十万两。” “扶桑山庄出价二十万两。” “二十一万两。”花满楼懒洋洋的出口,晃着折扇。 唐灸疑惑的看向花满楼,见他那一副欠扁的样子,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儿,又开始耍人了!他就说嘛,花满楼怎么会闲的没事干要那一堆无用的“铁疙瘩”。 这千金难求的番银,就这样被唐灸贬成了“无用的铁疙瘩”。 (呵,请问神医大人,你对得起那些拼命喊价的人嘛!) “二十二万两。”金嵘继续加价,有了这些番银,他武林盟主的地位会更加稳固。 “二十五万两。”是扶桑山庄的人。 “二十六万两。”花满楼看也不看继续默默地跟价。 “三十万两。”三十万两黄金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高价了,莫说那番银在贵也到不了那个价,就是远远超出,他也负担不起了。 “三十五万两。”扶桑山庄继续报价。 “三……” “花坊主,在下要这番银是为救人,还望行个方便。”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出,打断了花满楼无聊的报价,正是双叶。 “好吧,好吧。”花满楼撇撇嘴,晃着折扇。 “多谢。” “那就恭喜扶桑山庄获得樊银。” “接下来,拍卖会继续。下面这一件是本武功秘籍,水岩决。此功法只适合无内力的人修习。” “无内力还休什么功法。” “就是,再说了,在座的各位那个没有内力傍身。如娘,你不会拿错了吧。” “就是就是。” “…………” 一听如娘的解释,就有按耐不住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众客官别着急,万一有人需要呢。” “此秘籍,一个铜板起价,竞价随意。” 若刚刚是窃窃私语,那此时就是嘘声一片了。 显然并没有人看好那所谓的孤本。 “既然诸位都嫌弃,那不如本公子来吧!也好让拍卖继续下去。本公子出一个铜板。”白兮兮扮的半月公子突然出声,打断了那些吵杂。 “半月公子出价一个铜板,还有比一个铜板更高的嘛?”如娘喊到。显然还是没有人看好那秘籍,而左枭神他们就更不会去抢白兮兮看中的东西了。 “一个铜板一次,一个铜板两次,一个铜板三次,成交。”如娘啪的敲响桌子“恭喜半月公子获得书岩决。” “下一件,犀奎角。”说罢,小厮端上来一个黑乎乎的尖尖的形状似大花犀角,可入药,而这犀奎角则是落日罪的解药之一,一般生长在悬崖的夹缝之中,生长也是极其不易,要寻到一颗也是十分耗费尽力。 “五百两起价,竞价不显。” “六百两。”既然是白兮兮会需要的东西,那唐灸自然是不会错过。 “七百两。” “七百三十两。” “七百五十两。” 毕竟是药材,懂得人也不是很多,需要的人就更是不多了,因此报价也是稀稀落落的。 左枭冥也是知道这犀奎角的用途,看了眼白兮兮,见她摇头也歇了报价的心思。 就让唐灸展现一回吧。 最后唐灸以一百两白银的价格买回了这颗犀奎角。 “接下来,拍卖的是妖剑吞捷。” 稍稍冷下来的气氛再次燃了起来。 妖剑吞捷,剑如其名,这把剑从锻造初始开始便饮血而出,锻造它的铸剑师也身亡于此剑之下,此后它的每一任主人都不会幸免,更有传闻此剑可饮血而令,不过也曾有心智坚定之人成功驾驭过这把剑,所以即便是妖剑,也依旧引得众人垂怜,只因这剑会嗜血认主,喝了主人的血则会威力大增,但是却极意被此剑反噬,可还是会有自命不凡的人愿意一试。 妖剑吞捷一上来的那一刻,离得近些都会感受那浓重的血腥与煞气。 “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吞捷的来历,话不多说,竞拍开始。低价十万两黄金,竞价不限。” “二十万两。”金嵘很是激动,声音中都带着颤音。 “三十万两。”二楼的左锦阎竞价。 “三十五万两。”天暗暗主沉闷的声音想起。 “那我也来凑凑热闹好了,四十五万两。”穆纱笑吟吟的说道。 “八十万两。”一开口直接提到了八十万两,瞬间有很多人都不在开口,要知道半月山庄与扶桑山庄的财力可是不分伯仲。 “半月公子出价八十万两。” 八十万两黄金买一把剑,实在不划算,更重要的是,与半月山庄比财力那不是自取其辱嘛。还是早些放弃的好。 “八十五万两。”金嵘此时都有些胸口闷,他武林盟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但是吞捷的诱惑又实在太大。 “一百万两。”若说之前金嵘还能肉疼的割下八十五万两来争一争,那左枭冥的这一句直接是秒杀。 “一百三十万两。”当然这可不是白兮兮喊的了,毕竟无论是唐灸、花满楼亦或是左枭冥买到,她都不会吃亏。 这一句是那好事的穆纱喊的。 喊完之后便直直的看着左枭冥的方向。 明眼人都看出了她的企图。 本就是身份高贵,现如今身份还是江湖中的翘楚,即使带着面具,也不会掩盖那惊人的气质,其实在一年之前远远的见过枭神之后,穆纱便忘不了他的身影,幻想着能够与他共同谱写一段佳话,期待与他再见一面,却总是无缘,今日再次相见,心中更是下定决心要让这个男人记得自己。 “一百五十万两。”然而左枭冥并没有去在意穆纱的花花肠子,只想着拍下这剑去讨好白兮兮。 “一百六十万两。” “二百万两。”真是不知好歹,烦!左枭冥不满的皱眉,眼眸中似有冷剑飞出。 有眼睛的自然都察觉到了左枭冥的怒火,但是某个蠢女人显然还不自知。 见左枭冥看向她,心里就像炸开的花一般。 想要继续报价。 白兮兮却出声了,“穆岛主,你可要想好了再报,珍宝阁可不是能赊账的地方。”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在故意捣乱。 而这时穆纱才反应过来,很大一部分人都看着她摇头晃脑起来,不屑撇嘴。 “那现在还有更高的价格嘛?两百万两一次,两百万两次,两百万两三次。成交!恭喜月支获得妖剑吞捷。” 左锦阎很失落,那妖剑他可是向往已久。 到底只是皇子,虽然有国库支撑,但是也无法擅动太多,他这次带来的总共也就五百万两黄金,这后面的只会越来越高,尽管想要这剑,但是他这次是代表着东辰,并不能不顾大局。 而从这开始,此次拍卖会的最后高潮才真正开始…… () 第91章 无聊了找事儿做 而从这开始,此次拍卖会的最后高潮才真正开始…… “接下来的展品是珍宝阁花大力气寻来的,一对‘蓝珊瑚’。”如娘的身后,小厮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琉璃箱子上了展台。 此“蓝珊瑚”说的可并不是水里的珊瑚,而是一种毒蛇——蓝长腺珊瑚蛇,此蛇在蛇类中拥有最大的毒腺,毒腺延伸入皮下达13体长,毒液为神经毒素,毒性强烈,比血液性毒素危害更加的大,这种毒素的毒性非常的巨大,几乎可以瞬间将人杀死,并且这种蛇以其他的蛇作为食物的来源,由于这种蛇的分布比较散,并且在深山老林中,所以及难捕获。那蓝长腺珊瑚蛇可以长到1.8米,头部和尾部呈艳丽的红色,身躯呈蓝色,非常美丽。 是一条实力与颜值并存的蛇。 而这一次,珍宝阁则是一次就拿出了两条。 “这‘蓝珊瑚’想来诸位也知道它的价值,一口就能弄倒一条黑瞎子(指代熊),若是能够驯养,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而且这两条蓝珊瑚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那么,接下来竞价开始,一百两黄金起价,每次竞价不得低于五十两。” 而众人也早已热血沸腾。 不同于妖剑吞捷,这蓝珊瑚说白了只是一个动物,无论是死是活都能发挥用处,因此才会排在妖剑吞捷之后。尽管贵,却还是有人在血拼。 “爹,那小东西真漂亮,沐沐想要。”金沐沐看着琉璃盒里的蓝长腺珊瑚蛇几乎移不开眼。 “我儿不怕吗?”金嵘笑着问道。 “不怕。” “好。”金嵘笑的更加灿烂,对金沐沐的表现很是满意。 另一边的穆纱也是双眼发光,她绝虞岛本就是以毒术出名,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毒物。 当然白兮兮也是对这一对儿蓝长腺珊瑚蛇“一见钟情”。 而小黑不知是感受到了白兮兮的兴奋还是什么,从白兮兮的手腕上爬出来,绕到白兮兮的面前,抬着小脑袋,用那双葡萄籽般的蛇眼看着白兮兮。 “小黑,等会我就买两个伙伴来陪你。”白兮兮笑着伸手摸了摸小黑的头。 “不要。”小黑嘶嘶叫了两声,表示不愿。 “可是他们很漂亮也很厉害。” “我也厉害,我更漂亮。”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要! “哎呀,听话啦。” “你都有那么多蛇了,还要他们干嘛!” “多两条我也能养得起。” “万一他们吃的多,你养不起呢!”某黑还是坚持自己。 “安啦,你在我眼中是最漂亮的,而且总不能让他们被其他人买走,说不定哪天就会咬到我们自己人呢!放在身边看着他们不是更好嘛!”白兮兮还在努力。 而一旁的影,则是好笑的看着这一人一蛇对话。 “那,你买回他们来就放空间。”晃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小黑还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好好好,没问题。”白兮兮一口答应。 不过显然白兮兮暂时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在金沐沐与穆纱等人竞价是,某位爷淡然的声音再次传出:“八百两。” 与小黑正商量好的白兮兮这下到是连出口都不用了。 “八百五十两。”穆纱狠狠心喊道,她很想要那两只蓝珊瑚,这些大抵算得上她的全部家产了。 “一千两。”不轻不重,左枭冥直接抬到了一千两。 这两只小蛇可是他买来给兮兮当礼物的,本来是想直接报一千两,不过转而又想,他的钱可要多留一点,往后好当聘礼,毕竟这半月山庄的财力可是一等一的。 但是偏偏有不长眼的,总是要往枪口上撞。 再次受了左枭冥一记怒瞪,穆纱最后还是放弃了竞价,毕竟绝虞岛并不是很富有。 而白兮兮则是打量着左枭冥,想不到这月支竟然这么有钱,一千两黄金,眼都不眨一下的。 月支是左枭冥在打仗之后的一年开始经营,随着月支的逐渐壮大,接的任务多,且每次收到的酬劳也开始逐年增加,日积月累的也就聚下了“不少”的财物。 “月支出价一千两,获得蓝珊瑚一对。” 等小厮把那琉璃箱送到左枭冥房间时,战神爷才看到了这蓝珊瑚的全貌。 一条头部和尾部是艳丽的瑰红色,身躯呈深蓝色,另一条较小一点,除却头尾,身躯是海蓝色的。 确实长得漂亮。 左枭冥仔细的观摩了一会儿,他直觉,兮兮肯定会喜欢。 而事实证明,战神爷的直觉的确很准。 “没有买到的客人也不要失落,下面的宝物也不会让各位失望。” “啪啪!” 随着如娘的拍掌声,小厮端来了一个被黑布罩着的物件。 “此乃海田玉。”说着,如娘揭开了那罩着的布。 (此处实属瞎编,如有雷同,那……?(′⊙???⊙`)?该咋样就咋样啦!!!) “当年第一大学士亲自题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而这块海田玉正是旧朝一统之时流传下来的,价值不菲。” “那可是大统之时留下的宝物啊!” “是啊,珍宝阁竟然舍得拿出来。” “要是我做梦都得抱着。” “那你还是做梦吧……” “……” “珍宝阁这次真实大手笔啊!”白兮兮挠着小黑柔软的身体,说着。 “确实。” “我比较期待那压轴呢!” “……” “这块海田玉低价三百万两黄金,竞价不限,竞拍开始。” “三百五十万两。” “三百八十万两。” “四百万两。” 二楼的左锦阎皱着眉头,这玉倒是个好东西,可是他的资金根本不够。 “四百二十万两。”最后左锦阎还是打算拼一把,实在不行也只能动用他的私库了。 “四百五十万两。” “四百八十万两。” “五百万两。” “五百一十万两。” “五百三十万两。” 很快竞价就不急不缓的上了五百万两,还在不断的持续上升。 “六百万两。”左锦阎咬牙喊道。 “六百一十万两。”二楼另一个房间慢慢的跟价。 “六百五十万两。”左锦阎报价。 “六百六十万两。”那人也继续加价。 “七百万两。” “七百一十万两。”不偏不倚正好每次都多左锦阎十万两。 “兄台这样做可就没有意思了。”左锦阎冷笑着开口。就是瞎子恐怕也看的出来这人是有意与他作对,只是他倒是不明白,何时与人结下的怨。 “东辰太子这话可就严重了,鄙人好好的报价,怎么就没意思了。”那人则是笑着回话,半合的窗户正好当着他的脸,左锦阎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你这不多不少每次都是多我十万两,难道不是故意与我做对。” “此言差矣,鄙人只是与太子殿下爱好相同,也看上了这玉,竞价只是无意,不想竟然叫太子殿下误会。”那人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歉意,不过下一句可是差点气的左锦阎大喘气,“八百万两。” “你……” “怎么,太子殿下可满意。” 呵呵!满意你个大头鬼。 “三哥,消消气。”左泽月拍了拍左锦阎颤抖的身躯。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换过一口气来,左锦阎咬牙切齿的继续报价:“一千万两。” “太子殿下好气魄,鄙人自然是不敢争。”说罢那人竟是直接关上了窗户,最终也没让左锦阎看清长相,就这样坑了左锦阎一千万两。 而如娘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一千万两一次,还有要加价的嘛?一千万两两次,一千万两三次,成交。那么恭喜,东辰获得海田玉一块。” 锤子落下,这海田玉也算是真正归于左锦阎。 一千万两黄金,除去国库里的五百万两,剩下的五百万两全部得由左锦阎自掏腰包,这样一来东宫也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这时,左锦阎才惊觉自己上了当,白白砸了那么多钱。 可惜这世上还没有后悔药的出现。 “那现在请出我们的下一件,金丝缕衣。” 继而一件散发着柔光的白金色衣服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金丝缕衣的价值可不仅仅只是用料华贵,还再于它的功能,虽然面料上面用金线绣着繁琐的图案,但是却十分轻盈,而且由于它的用料特殊,更是一件防御攻击的宝物。 引得不少女性动心,当然也有想要讨好女子的男子也动了心思。 而这其中,战神爷就是最活跃的一个,“一……”千万两。还不等如娘开始说话,某位爷就打算直接一千两砸过去。 “咳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某位爷的报价,正是白兮兮。 “……”某位爷不解的看向白兮兮,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自己。 面具下的两个人开始了眼神儿交流。 别犯傻,你要那玩意儿干啥,是给女人穿的。 对啊,买来送你。 我不需要。 爷知道你厉害,但是那衣服能保护你。 你傻吗?我又不是天天要穿它。言下之意就是就算遇到危险也不一定会穿着它。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玩意儿不顶用。 爷还是觉得有必要。 见某位爷不为所动,白兮兮最后无奈。 我有,我有比这个更好的。 (真是的,非要她说出来。自然也是笙笙干爹之一送的。) 真的? 嗯,比珍珠还真。 那好吧。 终于这一段眼神交流结束,白兮兮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与左枭冥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咳,不好意思。”白兮兮尴尬一笑,示意如娘继续。 “嗯,那这件金丝缕衣,起拍价五十万两黄金,竞价不限。” “一百万两黄金。”出声的是穆纱。 在场的女人除了白兮兮恐怕没有一个会不想要这件金丝缕衣。 “一百五十万两。” “一百八十万两。” “二百二十万两。”金沐沐也掺和了进来。 “二百七十万两。”二楼的一位姑娘。 “三百万两。”穆纱也继续加价。 “三百一十万两。”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三百五十万两。”还是金沐沐。 “五百万两。”一群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敢和她抢东西!穆纱直接抬价到了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一次。” 那些竞价的都不在继续,金沐沐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不过她并不能再继续加下去了。 “五百万两两次。” “五……” “五百一十万两。”就在如娘快要敲锤子的那一刻,花满楼的声音想起。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一眼穆纱,他只是闲着无事想要找事情,看穆纱生气罢了。 唐灸则是端来一盘干果,剥开,直接看起了戏来。 这一晚上除了那犀奎角外,就没他什么事儿了,早就闲着无聊了。 “花满楼,你……”穆纱指着半路截出的花满楼气的手抖。 “怎么了,我看那衣服挺好看的,买回去给小千千试试。” 语出惊人,唐灸磕着瓜子的动作僵住,一粒瓜子仁儿直接咽了下去,卡在了嗓子里。 “咳咳……咳,咕咚,咕咚。”喝了还几口水才顺了下去。 “花满楼!” “哎呀,小千千,不要太激动嘛!”说完还朝唐灸抛了个媚眼儿。 “你TM少恶心老子。”见花满楼那副“剑”样,唐灸不由得暴粗口。 “哎呀,小千千好暴力。”说着还不忘拿扇子隔空做个了打唐灸的动作。 那情况,怎么看怎么像——“人家拿小扇扇打你小胸口”的既视感,白兮兮喝茶的手抖的不成样子,另一只手捂嘴无声的笑着,憋的很是辛苦。 而其他人可就没有这样好的定力了,一楼与底层的人早已笑开了。 “花满楼,你……”唐灸早已被气昏了头,这些日子没见,贫嘴的能力是又上了一层楼,怪不得要被花老爷子关起来,就不该把他放出来,为祸人间。 而肇事者本人却是一脸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 等众人笑够了,如娘定神,继续主持起来。 “花坊主出价五百一十万两。还有更高的嘛?” “六百万两。”穆纱加价。 “穆岛主加价六百万两!” “六百万两加一个铜板。”花满楼笑着举起一根指头。 “花满楼你欺人太甚!”穆纱涨红脸怒骂。 “是吗?我有欺人嘛?”话外之意就是,他花满楼就没把你穆纱当人看。 “你……” “花坊主出价六百万两,额,再加一个铜板。还有更高吗?”虽然只是加了一个铜板,但是按理来说,确实,是比六百万两多,即使是一个铜板。 珍宝阁的规矩是不得谎报价格恶意抬高,可是花满楼虽然目的是戏耍穆纱,但是他确实有那个能力出六百万两零一个铜板,珍宝阁也不能如何。如此如娘也只能敬职敬业。 花满楼看着穆纱那仿佛吞了钉子似得表情,心情倍儿好! () 第92章 划清界限 花满楼看着穆纱那仿佛吞了钉子似的表情,心情倍儿好! “七百万两。”穆纱瞪着花满楼,可又不愿放弃。 “七百万两再加一个铜板。”花满楼显然是与穆纱杠上了,晃着折扇,继续加价。 左右他家大业大,这一件衣服就算买下来无妨,更何况他现在也只是为了好玩儿罢了。 “花满楼你欺人太甚!”若是眼神儿能杀人,花满楼恐怕早就被盯成了马蜂窝。 “怎么,本公子想买件衣服送人还碍着你了。”继而又看了看唐灸,惹来唐灸一顿猛盯后,又继续道:“本公子乐意花钱,你管得着吗!” “你……”穆纱被花满楼怼的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花坊主出价七百万两零一个铜板。”有了上次的经验,如娘也接受了这“一个铜板”。 “八百万两。花满楼够胆你就继续往上加。”穆纱一拍桌子,怒声说道。 “好啊!”花满楼贱贱的一笑,唇启:“八百万两零一个铜板。” “一千万两。” 而剩下的众人,也是津津乐道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也有不少嘀咕的。 “艾,这花坊主好像格外针对穆岛主啊?” “那何止是针对,就是在故意找茬儿。” “可是,为什么呢?” “哎,这你可不知道了吧。”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说说。” “要说这可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也是在珍宝阁的拍卖会上,那时花坊主带了一位女子,那是美得叫天仙啊,不过好像是身体不太好,花坊主特意来拍卖会寻药,但是那时候穆岛主却屡次粉刺那女子,之后更是恶意与花坊主竞拍那颗药材,最后花坊主冲冠一怒为红颜,以一百万两黄金的高价买下了那一万两白银的药材。而从那之后花坊主与穆岛主便结下了怨。” “那这么说来,确实是穆岛主做的过分了。” “可不是嘛,人家救命用的,一万两白银,加到一百两不说还是黄金。” “是啊是啊,要我说,那花坊主还真当的起这个。”说着还举起了手鼓起了大拇指。 花满楼到是不曾想,这心血来潮的戏弄,会让众人联系起两年前的事。 当年他带着兮兮寻思着珍宝阁会有唐灸需要的药材,可以试着解兮兮的落日罪,两人便一同来了珍宝阁的拍卖会,谁知道就撞上了穆纱那个母老虎,当时他也是气不过,直接甩下一百万两黄金。因为这事,他还被兮兮数落了一顿,说他是败家子。 后来想想也确实是这样,光顾着耍帅,却也损失了好大一笔钱。 而后来那穆纱的种种行为更是让他对这女人不满,最后就是眼不见心不烦那种了。至于见到了嘛,那就肯定少不了冷嘲热讽几句。 这也是为什么今日刚来时花满楼对穆纱会是那种态度了。 “花满楼,看来这两年的时间不光玉檀坊生意转性,连你花坊主的取向也转了。只是不知道两个大男人又是何等骄糜。”穆纱也听到了楼下的七讨八论,脸色虽然是极差,可嘴却是不饶人。 这一年,玉檀坊的生意向着饮食方面发展,也是反响不错,而穆纱直接含沙带影的说起了花满楼的取向问题,甚至还用了那等侮辱之词,把唐灸也一并带了下来。 唐灸本来是一副看戏的状态,此时却冷下了脸。 花满楼与他的关系在那,自然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闹闹也就罢了,可是这不知名的小卒也敢随意调侃他,当真以为能够上了三楼就是个人物了吗! 这穆纱的话可算是放荡至极,也有不少年纪小些的骚红了脸。众人的脸色也是各不相同。 “穆岛主,我玉檀坊的事就不劳你操心,至于本少爷,那就更是与你八竿子打不着了。不过有一点,从此之后,我玉檀坊可是要与你绝虞岛划清界限了。”花满楼也是有些动怒,虽然是他先惹事,可是若她穆纱只针对他花满楼一人还行,他也不介意继续玩儿下去。但是牵扯到了唐灸,那就得另外一提了。 “我神医谷也是。”唐灸也淡淡开口。 这时穆纱才惊觉她干了什么蠢事,莫说一下子得罪玉檀坊与神医谷,就是只一个玉檀坊也够她喝一壶的。往小了说她到是可以让门生以后避着点玉檀坊的人,不去玉檀坊的地盘,可是神医谷又是另一说了。这世上最不能得罪之一就是医师,更不用说她们这些整天在刀尖上过活的人,虽然她们用毒,毒医是一家,可也并不是个个都精通医术,而神医谷可是整个傲天大陆所有医师的楷模,若是神医谷指定划清界限的人,恐怕这傲天大陆也没几个医师敢医治她玉檀坊的人了。 而就在穆纱脸色刷白的时候另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再次给了穆纱一个重击。 “扶桑山庄也是。” 也是什么?当然是一同与绝虞岛划分界限了。 在众人不解时,双叶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当做是刚刚花坊主的相让之恩。” 哦!原来是因为刚刚那番银的相让之情。 “你很上道儿嘛!”花满楼笑嘻嘻的夸着双叶,对他刚刚那“落井下石”的做法很是满意。 “双叶公子如此,那半月也一起来玩玩,半月山庄同上。”白兮兮也掺了一脚上来。 “月支也一起凑够热闹。。”见白兮兮这样做,左枭冥也紧紧跟随着“娘子大人”的脚步。 再说了刚刚那穆纱的做法他也确实反感。 “哎呦,看来这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啊!都站出来与你划分界限呐。”花满楼笑的很无奈,却是一脸幸灾乐祸。 而二楼之下的那些人都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目瞪口呆,但是也都一个个竖直了耳朵,期待着后续的发展。 “地巳。”蹇源也简介的阐述了自己的决定。 一下子,三楼的六大组织都提出要与绝虞岛划清界限。 穆纱的脸色已经是惨白,她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 “诸位这是要逼死绝虞岛嘛!我不服!”穆纱红着眼叫喊。 “武林盟也同意。”若说刚刚金嵘还打算置身事外,但是这下子,穆纱的这几句话,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人了。 本来嘛就是你出言不逊,那花满楼再这么说也是一坊之主,一个妇道人家却如此出言不讳,当真活该。 你要是好言一番恐怕也不会再多加事故,可惜穆纱却选择了硬碰硬,注定了她头破血流的结果。 “凌云书院毅然。” 莫邵华本就是读书人出身,自然在行为举止、礼仪廉耻方面较为重视,对于绝虞岛那些阴毒的手段一向不喜,不过也不会越界理会。刚刚穆纱的话就惹的他皱眉,后来在她厉声指责时,便不再对她抱有什么期望。 更何况大局也早已有了定论。 现在除了性情冷漠的天暗暗主之外,三楼的一众人等竟是全部与绝虞岛划清了界限。 “好,好的很,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绝虞岛也不是好惹的。” 在穆纱正要出招时,属于绝虞岛的那间房门突然打开,珍宝阁的十个高手尽数闯了进去,瞬息之间生擒了穆纱五个人。 如娘的声音适时想起:“我家阁主说了,从此之后珍宝阁再无绝虞岛,还请各位客人稍安勿躁,这琉璃杯盏就当做是各位的赔礼。”三楼的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套琉璃茶具,而其余在场的人也都收到了一盏琉璃杯。在天傲,琉璃这东西产量并不多,白兮兮也试着制作过一批,大概就是类似于打磨不太规整的玻璃,不过每次的产量还是不能供应大量的需求,不过也是物以稀为贵嘛!而半月山庄也是靠此挣了大笔钱。 这一大批的琉璃送出去,少说也不下一百,由此也能看出珍宝阁的财力之大。 与此同时,那穆纱也被珍宝阁的人带了下去,那间原本是绝虞岛的房间也直接落锁,暂时封了起来,留给下一任用。 至于被带下去的穆纱则被直接送回了绝虞岛,在哪里自然有人收拾她,要知道因为她一个人可是让整个绝虞岛的人在江湖无法立足。女人狠起来那可是“无与伦比”。 还有那件金丝缕衣,有趣的是,在穆纱辱骂花满楼之前,直接报价一千万两黄金,众目睽睽之下开的口,珍宝阁当然也是直接向绝虞岛讨要。 这一千万两黄金本就是穆纱为了让花满楼继续加价谎报的价格,就算变卖整个绝虞岛也凑不齐一千万两黄金,可惜诓花满楼之前,穆纱自己到是先倒下摔了个“狗吃屎”。但是这天底下还没有敢欠珍宝阁钱的人,最后无奈之下,东拼西凑了八千万两黄金后,穆纱与一众绝虞岛的现存弟子一同签下了欠条。 要说这绝虞岛虽然是上的了三楼的大组织,但是到底是一群女流,而且还是出过各种事的女人,不是无父无母就是早已断绝了关系,根本没有家人的支持,平日里也只是靠着杀人赚点钱才一步步有了如今的财富。 现今到是被穆纱挥霍了个干净,甚至还欠下了巨额的债务,心中对穆纱的恨意那是如同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正如那珍宝阁的阁主预料,穆纱从此才过上了真正的生不如死的生活。 每天干不完的活,还时不时会有人给她使绊子,骂几句算是轻的,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直接打一顿,偏生她还没有能力反抗。用毒?呵,绝虞岛上都是“同道中人”,她又如何去下毒,再说现在的她根本也没有机会制毒。 穆纱的事就先放一边,还是继续来看珍宝阁拍卖会这边。 穆纱被带走后,并没有影响其他人的性质,左右不关自己的事,看过热闹之后也就偏偏头,继续关注在了拍卖会上。 展台的如娘也是笑脸相迎,继续主持着:“那么接下来,也就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了。” 随着如娘的一声,这最后的压轴也总算露出了角。 “哗啦、哗啦”后台处,三个小厮推上了一个笼子,那笼子也如之前一样,被罩上了黑布。 “是什么宝贝啊!这么神秘。” “就是啊,如娘。” “……” 有些性急的早就忍不住开口。 “各位贵客不要着急,这便为各位拉下帷幕。” 说着,如娘凝白的手扯下了那遮着笼子的布。 瞬间,全场哗然。 “如娘,没搞错吧!” “就是啊,这,这……” “珍宝阁不是从来不允许此等买卖吗?” “诸位先冷静,此物也不算是人。” 人——没错,那笼子关着的赫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那人却又不似一般人。 长相上,那人的耳朵竟然是一对兽耳,在头顶处毛茸茸的一对耳朵,身后还隐隐可以看见一条被身子堵着的尾巴,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兽人。那兽人身上只有一块布包裹着下身,整个儿的蜷缩在那铁笼子的一角,露在外的身体上还有这几道伤口,有的已经结痂,还有几道应该是挣扎之后崩开了伤口,又流出了血。 而那兽人的却是始终没有抬头。 “看清他的相貌想必大家也都有了认知,这并不是人,珍宝阁的规矩自然不会打破。” 在四国也有其他的拍卖行,又时会有拍卖人的环节,都是些俊男美女,为了那些达官贵人所设,不过也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在地下市场,有些就是搞着些勾当的,不过珍宝阁并不允许做贩卖人口的买卖,所以自然也不会做出自打招牌的事。 “如娘,这,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有人问出了所有人关心的一个问题。 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是啊,如娘,快别卖关子了。” “这就来。”见众人的性质已经被拉起,如娘也不再吊众人胃口,开口解释:“这是在暮色之森发现的兽人。” 而众人在听到暮色之森后便淡定不了了,四国之人每每提及暮光之森都是面露惧色,而那里也被人称之为“吃人的森林”。 数年来,无数人去暮光之森想要一探究竟,却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近年来到是有过几个,不过也都疯了,死里逃生之后,回来也剩下半条命,整日里疯言疯语,根本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蓦然听到暮色之森,众人还是无法反应过来。 “大家都知道,我珍宝阁常年都有派人注意暮色之森的情况,半月前,损失了五十多个兄弟,才带回了这兽人。” () 第93章 吃醋战神爷VS霸气白兮兮 蓦然听到暮色之森,众人还是无法反应过来。 毕竟那地方太过凶险。 “大家都知道,我珍宝阁常年都有派人注意暮色之森的情况,就在半月前,这兽人出了外围,可绕是如此,我们还是损失了五十多个兄弟,才带回了这兽人。”如娘解释着那兽人的来历。 众人这才纷纷改观,重新看向那笼子的人。 “这兽人的攻击力极强,而且现在到底具有什么性质还未可知……” “如娘,这不清不楚的,你们珍宝阁就直接拿来拍卖,不合适吧。”有人忍不住发问。 “所以各位拍卖的客人就要好好想清楚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毕竟就算是妖剑吞捷各位也纷纷争夺。”如娘这话一说完,便不再有人多嘴。 的确,珍宝阁想来只是提供宝贝,确实并不负责安危,那妖剑吞捷的危险性也很大,可还是有人争抢着。 “那话不多说,咱们开始竞拍,低价五百万两黄金,每次竞价不限。” “六百万两。” “七百万两。” “七百五十万两。” “八百二十万两。” “……” 很快这竞价便飚到了一千万两黄金。 先不论这未知的危险,就是那战斗力就足够令人疯狂,要知道珍宝阁的人也个个是精锐,更何况是去往暮色之森的人马,肯定差不了,饶是如此还损失了那么多人。 而就在这时,那笼子里的兽人有了动静,他也能听懂他们的话,虽然开始并不是很理解,但是慢慢他也知道了这群人实在干什么,心里愤怒。 他是被族人迫害,才一路到了暮色之森的外圈,想着休养生息,寻到机会再回去,却没想到被一群人拦了下来,层层围攻之下受了重伤,被带到了这里。 他也试着反抗,可是这牢笼是玄铁打造,他根本无从下手。 而现在他却是如此屈辱,任人买卖,现在的他又何谈回去…… 而笼子里的兽人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怎样妖艳的脸啊,不同于莫邵华那样如雪莲一般的谪仙之貌,也不是左枭冥那种刚毅的冷俊之风,而是如同暗夜里的妖精一般,勾心动魄。而现在那“妖精”的双眼中却满是嘲讽与绝望,还有想要挣扎的欲望。 若说之前,只是为了那惊人的战斗力,现在确是加上了那绝世无双的容貌,不少女拍客也蠢蠢欲动起来。(拍卖会的客人,简称“拍客”(????)人(????)。) “爹,我们拍下他好不好。”金沐沐的双眼都在发光,那兽人长得真是漂亮。 “莫要胡闹,拍是肯定要拍,不过那兽人是给你哥哥的。”金嵘并不赞同,他女儿的小心思他能看不出来吗!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他金嵘的女儿喜欢上低贱之人。 “好嘛!”大不了以后经常去哥哥那里看就好了嘛。 可惜金沐沐的想法注定是无望了。 一旁的金学文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对于他来说:即使买了下来,也不过是个仆人罢了,他自然不会在意。 “一千三百万两。”金嵘开始了竞价。 “两千万两。”白兮兮突然插一脚,这一句到是令另外三个男人诧异。 不过意外是一回事,唐灸与花满楼也只是呆楞片刻便接受了,这些年他们受“惊吓”早已习惯了。 而某位爷却并不如此想,他“强大的直觉”告诉他,兮兮这是看上了那家伙的脸,郁闷的心情直直达上了顶峰。 脑子也开始不灵光,行动快于了思想。 “两千五百万两。” 等报价之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傲娇的战神爷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白兮兮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左枭冥,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截下她。 不是说好不互相抢吗? 爷不想让你买它。(帝王般的理直气壮。) 我有用。 用爷就好了,不需要小白脸。 你……你让不让!(这家伙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让! “三千万两。”白兮兮一拍桌子,继续加价。 “三千五百万两。”战神爷也继续加价。 底下的众人则是目睹口呆的看着这两大巨头一直加价。 唐灸与花满楼也是一脸疑惑,不是盟友嘛?怎么突然这样了? 左枭冥你有完没完! 爷很认真的在吃醋!(嗯,的确是很认真!) 额…… 白兮兮无语,这男人那有那么多的醋吃,怕不是整个人都泡在了醋缸里吧。 吐槽归吐槽,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拍卖。 你停下来,不然以后别想在接近我! 一顿威胁下来,某位爷才彻底蔫儿了,乖乖顺顺的低头垂眸,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惹得白兮兮失笑不已。 最后没有了战神爷的抬价,半月山庄以三千五百一十万两的价格,拍下了那兽人。 而后这次的拍卖会也算是成功的举办完成。 东辰半月楼。 因为那关着兽人的铁笼较大,珍宝阁便直接派人送到了半月楼。 后院里,白兮兮与浮生浮凉等人正在琢磨如何处置那兽人。 “兮兮~”一道百转千回的嗓音飘飘荡荡的传来。 来人正是花满楼,其后跟着的是唐灸。 “你们来了。”对于花满楼过分的热情,白兮兮表示已经习惯。 “唐灸,你还有那种晕晕粉嘛!” “嗯,带着点。”说罢翻了翻衣袖,摸出了一个白瓷小瓶递给了白兮兮。 “兮兮是要给那兽人用吗。”花满楼问道,也看向了那笼子里的兽人。 “嗯,总不能让他一直光着吧!下点药也好处理,万一伤人呢。” 因为是粉末状的,白兮兮直接整瓶倒在了那兽人身上。 唐灸的药确实好,那兽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便软趴趴的,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得瞪着那罪魁祸首。 “哎呀,别这么凶嘛,我又不会杀了你。”白兮兮无辜的摊手,“浮生、浮凉,你们给他清洗一下处理处理伤口,顺带换套衣服。” “好。” 说着便直接打开笼子,拖了那兽人进了屋子。 “现在,我们先去见客人吧!” “兮兮,月支枭神来访。” 刚一提到,那人便来了。 唐灸与花满楼也跟了上去,他们可是很好奇兮兮什么时候认识了月支的枭神。 大厅。 此时的白兮兮还着男装,并未回驿站。 刚走进大厅,那还戴着银色面具的战神爷便一把抱住了白兮兮,习惯性的蹭了蹭。 而跟在后面的唐灸与花满楼在一瞬的呆楞之后,才反应过来,上前想要推开那抱着兮兮的咸猪手。 可惜,战神爷的速度那叫一个出神入化,瞬息之间便抱着白兮兮一同落座于主位上。 一同落座于主位上。 而扑上去的两人确是连战神爷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左枭冥,你先放开。”白兮兮推搡着。 “不放,爷还在生气。” 如此的理所当然。 “……”而站着的唐灸与花满楼则是惊讶的长大了嘴。 这吃兮兮豆腐的二百五是谁啊! “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 “不要。” (撒娇的战神爷,伤不起啊~) “那以后就……”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某位爷瞬间老实,乖乖的放开了白兮兮,不过若是能收回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就更好了。 忽视掉某位爷的小眼神儿,白兮兮这才坐到了另一边,同时也招呼着唐灸与花满楼一起落座。 “嗯,想来你们也都认识,江湖上的身份我也不多说了。你们也都是我信任的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神医千变——唐灸,玉檀坊——花满楼,月支枭神,也是东辰战王同时也是我既将要婚嫁的对象。”白兮兮介绍道。 唐灸是早就收到过消息的,不过花满楼可就不同了,他被关了一阵子,各方的信息都没有收到,炸一听到白兮兮的介绍,还有一丝的疑惑。等明白过后,不由得开始咋咋呼呼起来。 “什么!兮兮你要嫁给他!”说着忍不住起身冲到白兮兮面前,一手攀着白兮兮的肩,另一只手指着左枭冥。 “嗯。”白兮兮淡定的扒拉下花满楼的手。 “你……他……”花满楼“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爷怎么了?”刚刚还是一副小媳妇儿的委屈样瞬间切换霸道总裁模式。 (这才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笙笙同意了吗!”花满楼气呼呼的报出白笙笙,却不知某小孩早就认了爹。 “笙笙叫他冥爹。”白兮兮好心提醒。 “什么!那臭小子!”花满楼简直无力,他怎么就忘了那小子认爹的毛病了。 “兮兮!我家老头子可是一直给你留着儿媳妇的位子,你……”丧气的表情,丧气的语调,眼睛狠狠地眨着,硬生生逼得眼眸水灵灵的,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兮兮是我的。”见状,某位爷瞬间站起身宣誓自己的主权。 “停,你们俩消停下来,我叫你们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在这两人没有打起来之前,白兮兮及时阻止。 “哼,看在兮兮的面子上,这次不和你计较,不过想娶兮兮,没门儿!”他回去得赶紧和其他几个报信儿。 (浮生、浮凉:不用你,我们早就飞鸽传书了。 花满楼:干得好! “一大批干爹”正在赶来的路上?(′⊙???⊙`)? 左枭冥:我怎么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长笑:一首凉凉即将献上……) “那可由不得你。”左枭冥也坐了回去。 “嗯,我打算在东辰待一段时间,所以和战王殿下合作了。” “哦,原来是合作。”花满楼拍了拍胸口,而后挑衅的看了一眼左枭冥。 “……”正要怼回去的某位爷张了张嘴,还是咽了下去。 “你打算怎么做。”唐灸问道,他收到的信里也说到了兮兮留在东辰的缘由,不过对方可是一国丞相,想要扳倒确实不易。 “徐徐而途之。”白兮兮也清楚,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她倒是可以直接利落的杀了右相一家,但是现在各国局势不稳,却也保持着平衡,若真是直接满口,恐怕就不只是朝堂上的对决,还会牵扯到江湖纷争。“先在东辰扎稳脚跟,再布局。” “战王妃,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身份。”唐灸理智的分析。 当年的事他们这些人都调查过,当时自然是气愤的,明明是个弱女子,却被折磨成那副模样。唐灸算是第一个见到白兮兮的,当时的好心也不过是因为觉得那女子太过可怜,他才动了恻隐之心救下了她。但是一向诡变的性格最终还是救下她一命之后便走了,记得他那时还感慨:往后一切皆是命! 后来每每想起,唐灸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若是当初好人做到底,也不会让白兮兮再经历一回痛苦。 不过在得知白兮兮会慢慢报复回来时,众人也歇了那些“一窝端”的心思。只是都在秘密观察着东辰右相府的举动,希望会对白兮兮之后的行动有所帮助。 “不过,我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落日罪,听闻战王殿下有好方法。”这才是他此次来找白兮兮的主要目的,当年他一时好心救下兮兮,却意外发现了落日罪,研究数日,却是无功而返,虽然可以抑制不过并不能解毒,他离开之后,本以为不会再见,缘分却又那般巧合,那天白憬宸带着她来到神医谷,希望他能救她,他才发现正是先前那女子。应好友所托,他开始研究起落日罪,也逐渐的熟识了白兮兮,从陌生人到现在的知心人。 这几年他一直在研究落日罪的解药,确实始终无法,这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现今遇到一位同样医术的人,自然是想要好好讨论的。 “也只是初步的想法,并没有用药。”对唐灸,左枭冥还是心平气和的,毕竟以后两人还要一同商议落日罪的解药。 “那明日我们便一同商量,看是否能研制解药吧。”唐灸提议。 “好。”左枭冥也是盼望着白兮兮早日解毒,摆脱痛苦。 一时间气氛到是也很融洽。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身红衣的浮凉走到了大厅,打断了这一室暂时的和谐。 “兮兮,那兽人处理好了。你现在要过去吗?” “嗯,去看看吧!”说着首先走了出去。 听到兽人,左枭神瞬间便反应过来,丢下唐灸,直奔白兮兮而去:他可不会给那小白脸儿与兮兮独处的机会。 一下都不行! () 第94章 实力女儿控——白帝 见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都离开,唐灸他们也提步追了上去。 等五人再次赶到那院子时,就见到了浮生与那兽人。 清洗一番之后,包好了伤口,浮生找来了一件黑衣给那兽人换了。 本就长得妖娆,此时更像是妖精一般,因为被下了晕晕粉的缘故,那兽尾与耳朵也是无力的耷拉下来,整个人被浮生掺着。 见状,浮凉找来了一把椅子,随后从浮生那里架着那兽人坐了上去。 而一旁的左枭冥见白兮兮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那兽人,心下不爽,直接跨了一步上去,挡住了白兮兮的视线,同时还不忘瞪一眼那兽人。 白兮兮那里不知道这小气男人还没从醋缸里爬出来呢,好笑的拍了拍战神爷的背,说道:“我就问他几句话,问完就放了他。” 迟疑了几秒钟,战神爷挪开了身子。 既然兮兮都说了会放他走,那他也犯不着为这小白脸儿与兮兮闹不愉快。 而那兽人听到白兮兮的话,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白兮兮,考量着她的话是否可以相信。 “呐,我可没有伤害过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放你回去。你呢?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明白吗?” 见那兽人狠狠地点了下头,便没有力气再动。 感叹唐灸药好的同时,白兮兮也只得无奈的把那兽人的头扶了起来。 还真是难为他坚持了这么久。 而战神爷看到这一幕就不淡定了,差点直接扑上去分开那两人,那兽人的脸实在让他不放心。 幸好白兮兮只是单纯的扶了一把,不然那兽人恐怕这辈子也只能在椅子上度过了。(当然,此处夸张了点,嘿嘿……) 见那兽人实在是无力,白兮兮无奈开口,“算了,你还是眨眼吧。一下是,两下不是。” 兽人眨了一下眼。 这下白兮兮可以发问了。 “你是暮色之森深处来的?” 是。 “暮色之森里还有你这样的人嘛?” 有。 “你被抓之前就受伤了,对吗?” 是。 “好吧,我问完了。”白兮兮拍了拍手,站直了身体。 “就……就这些?”浮生实在不明白,就这些问题?花了三千五百一十万两黄金,那可是黄金啊!挣钱不容易啊! “嗯?不然呢!”而当事人却没有什么觉悟。 “兮兮,你这是有钱了就开始败家了吗!” “额……”其实她也不想啊,就是猛然见到一个非人类,又长得那么中二,一下子没忍住,不想他落入别人手中,万一哪天就成了她的敌人呢?未雨绸缪嘛!再说了,明明她可以省下一千五百万两的,都怪那个大猪蹄子抬杠,想着便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一眼左枭冥。 而某位爷则是心虚的转头,他也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那样做的。 不过钱都花了,白兮兮也没有继续计较下去,该问的问完了,自然会依言放人了。 “等下我给你解药,不过你可不能攻击我们。”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在向唐灸拿解药的同时还握了一把毒药,这要是出了事,她正当防卫,死人可就怨不了她了。 解药也是粉末状的,离得远一些,也好保障自己的安全不是嘛! 白兮兮手里的另一包毒药到是没用上,不过战神爷却是很想一把撒上去。 那股子邪火是“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而余下的众人也是一脸震惊! 那兽人到底做了什么事呢! 嘿嘿…… 只见那刚才还“软趴趴”无力瘫倒在椅子上的兽人刚一恢复力气就站了起来,没有攻击也没有道谢,直愣愣的扒拉在地,抱住了白兮兮的腿,电光火石之间,还顺手拉住了白兮兮握着毒药的右手。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等众人清醒过来时,那兽人还在抱着白兮兮的腿,身后的尾巴左右摇摆着,耳朵也一耸一耸的,配合脸蹭着白兮兮,满脸写着“求收留”! 忍无可忍的战神爷飞出去的脚被硬生生拦了下来,冷静几秒之后,脸色照旧难看,大步走进,扯着那兽人的耳朵,拽过了白兮兮,一把抱住。 而那兽人则是一改之前的妖孽禁欲风,成了呆萌小奶狗一只。 澄澈的眼里写满控诉,刚刚战神爷可是使了全力,那一拽,感觉耳朵都要掉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白兮兮被暂时俘获了,这简直是妖孽好嘛! “你现在可以走了。”忍住不去看那“小兽”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走。”清脆的嗓音,却又不同于女子那般的温婉而是带有男子特有的厚重,就像露珠滴落湖面的声音。 “额,你不是想要离开去暮色之森嘛,现在放你走,你又要留下?”好半天白兮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回去。”为了肯定,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要留下来。 “你怎么又要留下来了?”白兮兮不解。之前看他明明很抵触这里,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想法。 “喜欢你。” 这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三个字着实惊呆了所有人。 不过那兽人所说的喜欢可并不是他们所理解的喜欢,他之前确实想要赶快离开,虽然回去也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但好歹也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总比这地方好的多。但就在刚刚白兮兮把他头扶起的那一瞬间,他便打定主意,先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女人身边。 这时战神爷的暴脾气算是彻底爆发了,一脚踹了上去,不过那兽人显然吃了解药恢复的不错,一个闪身,躲去了大半攻击,不过还是被踢到了一点,索性不太疼。 等战神爷想要继续时,白兮兮拦下了左枭冥。 “乖,他闹着玩呢。”白兮兮柔声哄道。 (白兮兮:怎么感觉我像养了个儿子似得,角色是互换了嘛?) “你叫什么名字。”白兮兮转头问那兽人。 “折离。”乖巧的回答。 “你确定你要留下来?”白兮兮再次问。 “是。你的味道很好闻,我喜欢。” 的确,他只是刚刚再被白兮兮扶起的途中,从白兮兮身上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才打算暂时留下来。 “额……”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好解释清楚嘛! “那个,折离啊,你不回暮色之森,那你要做什么啊!” “跟着你。” “……”好了,还是不问了,不然一会儿战神爷就该变成炸弹了。 最后,白兮兮还是留下了折离在半月楼,不过她自己到是并没有待在半月楼,而是与唐灸和左枭冥一同回了驿站。 花满楼是因为刚刚被放出来,所以还要去一趟玉檀坊,随便通风报信,也就没有久留,当天傍晚便离开了。 至于唐灸,要为白兮兮研制解药,便直接留下来,随着白兮兮一同回了驿站。 毕竟是驿站,也不方便带折离,那双耳朵和尾巴太过引人注目,不过白兮兮还是留下了浮生、浮凉两兄弟照看他。自然某位小气的爷又免不了吃一壶干醋。 ……………………………………………………………………………………………………………………………………………………………………………………………………布林布林………………………………………分割君来一段儿,给诸位看官带来小剧场一份儿!!!!!………………………………………………………………………………………………………………………… 某一日,白兮兮进屋之后,蓦然发现…… 一身白色衾衣的战神爷不知在床上捣鼓着什么。 “干嘛呢?”白兮兮问。 “看我~”随着这一声‘娇柔’的声音,战神爷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你这是要闹哪样?”看着战神爷头顶的白色猫儿发卡,白兮兮失笑出声。 “你不是喜欢这样嘛!以后看爷就好,不要看小白脸儿。” 今日兮兮可是又与那小白脸儿说话了,他都记着呢! “哎呀,战神爷,你还真是可爱。”白兮兮上前,捧着某位爷的脸,“看你看你,以后就看你一个人,好不好。” “好!” ………………………………………………………………………………………………………………………… …………………………………………………………… …………………………………………………………… 驿馆。 见到白兮兮顺利回来,白憬宸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亲,你这次都拍回了什么东西?”白笙笙还是很关心拍买会的进展的。 “你娘亲她,花了三千五百多两黄金买回来一个男人。 “什么!”“什么。?” “一个男人?!”白憬宸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三千五百万两……黄金!”白笙笙则是更在意价钱。 一旁的唐灸却是装作没有意识到自己爆了多大一个信息。 “兮兮,你?”白憬宸问道。 “长得漂亮就顺便救了,而且折离是暮色之森的。” “暮色之森……!还有人会在暮色之森吗?”毕竟这么些年来可没有人清楚这片森林。 “嗯,不算是人了,应该是兽人之类的,还保留着兽人的耳朵与尾巴。” “嗯,你觉得好就行。”白憬宸自然是要力挺。 最后白兮兮回到了房间,剩下的三个男人都在讨论那落日罪的解药。 次日,白兮兮收到了来自白帝的“慰问”,同时表示自己下午就会感到东辰去找她。 看完信,白兮兮觉得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焦急的等待着稍后来临的白帝。 待到下午之时,浩浩荡荡的北齐队便到了。 为首的是一身戎装的白帝。 说到底是一国之君,礼尚往来,自然也是文帝亲自来迎接。 舟车劳顿,两人打过招呼,白帝就匆匆赶去驿馆了,他可是心心念念着白兮兮,还有那小蓝包子。 驿馆主位上。 “老爹!”白兮兮讨好的伺候着白帝,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分外周到。 “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补过,我这次来可就是为了兴师问罪。”文帝享受着,不过嘴上却是一个劲儿的硬。 “好,那兮兮就一直陪着老爹。”白兮兮一脸讨好的样子。 “哼,竟是惯说好话哄骗我,说要陪着我还不是马上就要嫁人了。”现在就算他说不愿意也没法子了,要知道这东辰可都知道他北齐齐耀公主要做战王妃了。若是拒绝,恐怕以后兮兮也无法出嫁了。白帝闭着眼睛哼声。 “哎哟,老爹,只是合作,等我报了仇,我立马回北齐,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可别,我可不想天天看着你,结婚都是用的先斩后奏,翅膀硬了,老爹都看不住了。”白帝之所以生气也只是因为白兮兮在选择嫁人之前并没有提前告诉他,他虽然不愿意失去白兮兮,但却是比谁都希望白兮兮能够幸福,可是她这次的计划从头到尾都在瞒着他。 当年的事,白帝自然也是清楚的,报仇一事不用白兮兮多说,分分钟秒杀,至于嫁人,更是成了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他并不是怨白兮兮隐瞒他,而是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很不好。 白兮兮也感受到了白帝低落的情绪,知道她这老爹是想跑偏了,得赶紧拉回来。 “老爹,你知道嘛?我很庆幸当年遇到您和哥哥,我这辈子从来都不知亲情是什么,是您这些年来的照顾,才有白兮兮,我是真的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那种来之不易的感情,正是因为很重视,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守护。不告诉您,绝对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爱,所以不敢。” “傻孩子,苦了你了。”说的是当初的白兮兮经历的那些种种。 “一切都会好的,我现在不是有了你们嘛!”白兮兮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眉眼之间竟是小女儿家的姿态,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嗯,你有你要做的事,要留在东辰,我也不拦着你,嫁人的事也可以先看看,明日带那人来看看,老爹我心里也有个谱。” “好。” “见憬宸信里说,那小子还挺喜欢你,就是不知用了多少情意。且待明日,我看看再说吧!” “嗯。” 希望战神爷能顺利过关吧! 而此时远在战王府的某位爷在得知白帝来时,便早已进入了“备战”模式…… () 第95章 白家有女 第二日,左枭冥刚下朝便直奔驿馆。 等他到时,白帝已经在主位上坐着喝茶,等着他了。 “白帝。”左枭冥站立,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 “嗯,坐吧。” 等左枭冥坐下后,白炎再次开口,“你们的情况憬宸也都说了,兮兮可是我的宝贝,你明白吗?” “明白,我也会待她如命。” “其实这么些年,兮兮那孩子不容易,我也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能够一直陪着她,只是那孩子对感情一事一直都是不太热衷,昨日我与她说起时,竟是不同于以往,或许就像憬宸说的,兮兮对你确实是不同的。不过,也许你会觉得苛刻了些,但是这也是我一个当父亲的唯一要求。”白炎认真的看着左枭冥,“我不希望兮兮往后经历那些后宫的勾心斗角,更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她会为情所伤,你可能做到。” “自然。从第一次得知自己的心意时,我便说过,今生只会爱她一人。世人都说我不近女色,那只是因为当初母亲在世时就说过,若是不能承诺一生一世,那就不要徒留希望,处处留情。这是母亲死的前一天对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唯一一句,后来渐渐明白,当时的母亲相必恨着……”最后还是没有叫出那一声父皇,他无法忘记母亲无神的眼一直空洞的等着那不可能来的人,更无法忘记母亲那苍白的脸,最后给他儿子的嘱托。“所以,还请白帝放心,我左枭冥绝对不会辜负兮兮。” 白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竟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当年的他排除异己,也只是为了那女子不重复他母亲的后路。而现在,他最疼爱的女儿也遇到了这样的人,他又怎会不开心。 说到舒妃(战神爷的母亲),当年也是一位奇女子,只可惜还是败在感情上,最后香消玉殒。 “你能这样便好,不过感情这事还得靠你们自己。”白炎也是比较满意,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征战沙场,这次四国盛宴的表现也很好,而且并没有以此倨傲,是个成大器的人。 “谢白帝成全。” “这话留着以后再说吧。你要一直都保持着这颗心,若是对不起兮兮,我白炎第一个不过你。” “白帝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算是岳婿两人的第一次正式交谈,本来白炎还打算以过来人的身份在嘱咐几句,不过想了想还是罢了,毕竟这才是开始,感情这事还得先看看他们二人是否有能够走下去的信心,不然旁人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而顺利得到白炎首肯的左枭冥,结束谈话后第一时间去找了白兮兮。 “兮兮!” “嗯?你怎么过来了?”今日她老爹不是要见他嘛?这么快就好了吗? “怎么,你不想见到爷。”说着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没有,只是有些快啊?你没见到我老爹吗?” “见到了。” “那这么快就谈好了?” “是啊!” “……”感情她这一顿担心是白瞎了呗!这左枭冥这么快就搞定她老爹了。 “这不是好事嘛!你怎么一副懊恼样。”而且还离他那么远! 不解气,某位爷迈着大步跨过去,一把抱住白兮兮。 (长笑:哎哟,想吃豆腐就明说嘛!?(?????)? 左枭冥:听说,今天是棍棍节……?乛?乛? 哟哟呵,还听说! 长笑:小葱拌豆腐要不要啊!(???) 某位爷:呵!(???)) “我只是没想到老爹会这么轻易就同意。” “是你把他想的太严厉,白帝是个好父亲,对你也很好。”知道缘由后,某位爷又恢复了好心情,不过那手到是从抱着起就没打算放开,为了舒服,直接抱着人坐到了椅子上。 “那当然。”早就习惯了某位爷的时不时就搂搂抱抱,白兮兮也麻木了,并没有费力去挣扎,反正被压的又不是她。 “想喝水。”背后的某位爷把头探前侧脸对白兮兮说着。 “那你喝啊。” “没手。” “那你放开我。” “你喂我。” “你……”白兮兮无语凝噎,“放开我,我给你倒。” “不放。”说着还把头埋进了白兮兮的脖颈,耍赖的蹭着,“喂我。” “停,停,痒,我喂,我喂!”最后还是妥协了。 为了配合白兮兮的动作,左枭冥稍稍转了转身,侧着身子等着白兮兮倒水。 “哝,好了。”白兮兮水杯递到左枭冥嘴边。 这么近的距离,白兮兮都能清楚的看到左枭冥转动的喉结,面色一红,当即转过了头。 而左枭冥见她害羞的泛红的脸,心下起了逗弄之意。 趁着白兮兮没有看他,撤回一只手,拉着白兮兮握杯子的手,喝下水,复又扣上白兮兮的头,准确的吻了上去。 白兮兮瞪大了眼,看着某个大尾巴狼得逞的笑颜,嘴里是他渡过来的茶水,白兮兮推搡着,却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火热的吻,带着掠夺的气息,逐渐归于平静,温柔的展开攻掠,最后,两人共同沉沦…… 一吻结束,白兮兮彻底无力,攀着左枭冥喘气,而得了便宜的某位爷确是心情很好,眉眼带笑的看着白兮兮,融化了一脸的冰山。 “好喝嘛!”一脸的小人得志。 “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白兮兮伸手拧了左枭冥腰下的软肉,迎来身下人的一下抽搐,这才出了口气。 “兮兮,这是还想要继续嘛!”受了疼,却还是不老实。 转了转眸,白兮兮狡黠一笑,“好啊!” 她要好好振夫纲,教训一下这古人! (嗯?为什么她会想到要振夫纲,明明还没有结婚……?(′???)?……不管了,先教训再说。) 说干就干! “战神爷~” “嗯?”这一声战神爷那可是酥到了左枭冥心坎儿里,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了。 继而白兮兮柔柔的靠在左枭冥的身上,“我不跑,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享受是一回事,不过放人是不可能的。 “我真不跑,我们去床上啊!”白兮兮引诱道。 “真的?” “真的,还是你不敢了。” “爷怎么会不敢!”说着还真放开了白兮兮。 而白兮兮也依言,拉着左枭冥走到了床边。 一把推到了左枭冥,不过也是战神爷十分配合啊!不过配合到是配合了,但是却并没有打算让白兮兮置身事外,顺带了也把推人的白兮兮一起带了下来,两人一同倒在了床上,女上男下。 “哎哟,我都说了不跑,你还拽我干嘛!” “兮兮调起皮来,爷可是不信的。”大好的福利,他可不会允许有半分闪失。 “小气。” 说着白兮兮低头,一口咬在左枭冥的脖颈处。 不过并没有用力。 “兮兮是要玩儿火嘛?”左枭冥挑眉,抱着白兮兮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战神爷,你说呢?”唇再次轻轻的吻了刚刚那被咬过的地方。 手悄悄的拉开了左枭冥的衣襟,漏出了一片结实的胸膛。 “爷自然是开心的,不过这点着了火,兮兮可要负责灭掉才行。”他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了,但是这妮子显然是要他出丑不可了。 “战神爷不喜欢嘛?”白兮兮抬头,下巴搭在左枭冥的胸膛上,看着他。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这幅妖娆的小模样,真是挠的他心火旺盛,真想就这样办了她。 “那……”白兮兮有意要挑火,自然是要下本钱,她趴在左枭冥身上,自然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紧绷的身体。 左枭冥越是忍耐,白兮兮便越是想要逗他,好扳回一成。 话还没有说完,便向之前的左枭冥一般,封了对方的唇。 一瞬的惊诧后,左枭冥笑着接受了这送上门儿的白豆腐。 在这种事上,他可不会亏待了自己。 而这一次,白兮兮显得就很强势,丝毫不愿给左枭冥反击的机会。 奈何志气高原,体力却是跟不上,最后还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而等这一吻结束后,白兮兮才猛然发现,她身下的男人,好像……要爆发了。 抵在她大腿处的的某物提醒着她,刚刚她是点了一把燎原之火啊! 心里冷汗之流。 “怎么?兮兮不继续下去了?”左枭冥显然是看出了白兮兮的退缩,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可是不妙,还全都是拜身上这小女人所赐。 “呵呵!”白兮兮干笑几声,想要悄悄磨蹭下去,刚一动,那钢铁一般的手便紧紧的禁锢住她,“别动!” 左枭冥的声音都带着火气。 “好,好!不过你的情况不太乐观啊!”白兮兮干笑着,“要不还是放我下去吧!” “怎么,惹火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嘛!” “我……” 现在恐怕是想要一盆凉水吧! 等等,凉水!凉!…… 白兮兮瞬间眼眸一亮。 而躺着暗自平复心绪的左枭冥却莫名心里一颤。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的身体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儿凉水,那叫一个透心凉! 而白兮兮也如愿退出了左枭冥的怀。 当然,那凉水并不是真正的凉水,而是白兮兮的小伙伴儿…… 只见战神爷的胸膛与腿上各自缠上了一条白链蛇。 胸口的是小黄,一条米黄色条纹的白链蛇,腿上爬着的是小白,一条黑白相间的白链蛇。 蛇本就是冷血动物,身体温度也是偏凉,秋天时节自然跟是凉嗖嗖的,所以才会堪比凉水。 这下子,战神爷是彻底消了火。而白兮兮看着左枭冥黑沉的脸,竟然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左枭冥无奈,忍着想把那两条蛇掐死的冲动,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哀怨的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白兮兮。 等笑够了,白兮兮这才走过去。 她在放出小黄与小白时便交代了它们不许伤人,所以也并不担心小黄和小白咬到左枭冥。 “喂,战神爷,火气下去了嘛!”白兮兮坐到了床边。 “你说呢?”说罢,某位爷直接甩开他身上的小黄和小白,坐起身,抱住了白兮兮。 “笑我啊!”伸手捏了捏白兮兮的鼻子。 “是你忍耐力不好,到是怪上我了。”白兮兮也不甘示弱,伸手捏向左枭冥的鼻子。 “你啊,是半点亏不吃。”左枭冥失笑,溺宠的看着白兮兮,满眼的情意。 “嗯哼!”白兮兮轻哼。 “啾!”那副傲娇的小模样,真是可爱! “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左枭冥用额头蹭了蹭白兮兮的脖颈。 “好了,在这样下去,一会儿我得把小粉、小褐一起唤出来了。” 小粉也是银环,因为是粉色的条纹而得名,小褐也是如此。 而这时,战神爷才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兮兮,你是从哪儿变出来的蛇。”不可能是随身携带,如果是小黑那样的小型蛇到是可以在手腕上盘着,也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刚刚那两条银环可不是能随身携带的体积。 “额……”一时得意,竟是把她的保命密码暴露了。 黑桃空间的事,也只有那几个人知道而已,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当初流落的那一年是因为身体缘故,所以她并不能使用黑桃空间,只能靠自己,后来到了北齐之后,她才可是重新使用空间,而这些也只有白家父子两、影和笙笙知道,就连花满楼他们都是不知道的,倒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他们担心,毕竟空间可是这个世界超自然的存在,若是被发现,麻烦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见白兮兮沉默,左枭冥也有自己的思索,“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说,爷会等你向爷打开心扉的一天,爷问也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可不要随意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人心贪婪,爷不想你被其他人惦记。” 某位爷表示不满足,最后还是抱住了白兮兮。 而白兮兮则是无声的笑着,这人,连担心她都说的一股子醋味儿。 说他是泡在醋缸里的真是一点儿都不过分。 “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最终还是不愿他多想,而且她也想着,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把她最大的秘密与他和盘托出。 “好!”得到白兮兮的回答,左枭冥满足的闭上了眼,她愿意往前迈步就好,他想总有一天,兮兮会对他真正的交心。 他会把缺失的那些时光,用一辈子来填补。 () 第96章 白兮兮取名法 转眼之间,十天过去了,而左云墨与周景阳的婚事也开始了准备。 毕竟是两国联姻,排场自然是不能差下。 礼部的人,这段时间算是忙到了脚不沾地。 左云墨这个准新郎自然也不清闲,整日里忙里忙外。 要说这左云墨,心性顽劣,喜好吃喝玩乐,正事儿没做多少,美娇娘倒是收了不少,之前在皇宫居住,到是收敛许多,后来管教数次,文帝也没再抱太大希望,批了一座府苑直接让他搬了出去,不过并没有封号,而左云墨也一直顶着一个六皇子的名号,如今却是阴差阳错的要娶南墨的公主,自然不能再顶着皇子的称号,在幕少艾与周景阳回南墨的前一天便下旨封了端王,为了方便,顺带着也封了左泽月为瑞王。 端——一字意在规正,水至平,端不倾。文帝的意思也表示的很清楚,希望左泽月可以改正那些不良作风。 至于左泽月会如何做,那又是后话了。 瑞——一字吉祥,也是对幼子的一种祝福。 司物处的行事能力还是蛮快的,册封的第三日,便快马加鞭的制好了牌匾,不过也只是做好了端王府的,毕竟这婚事就在半月后,一切是由也都提前做了。 “怎么样?对方是南墨的公主,你那些个后院处理好了嘛!”左锦阎到了杯茶,到是十分悠闲。 “后院儿,应该不需要吧!”这几日处理聘礼和用品,以及一应事物,虽然都有管家忙活,但是也是处处都要他的手印,今日好不容易歇下来一会儿,这后院儿还得处理? “你那后院都快成市场了,莺莺燕燕的,留几个称心的,其他的给些银子打发走吧。”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若是刚嫁过来就后院着火,与谁都不好。 “哎,好吧,明日就去。今日我可是不想再管那些个事儿了。”接过左锦阎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这性子,也该收收了。”总是这么一副懒散的样子。 “二哥,你也知道我的,成不了什么气候,我就吃好玩好就行了。”说完还直直的伸了个懒腰,“不过啊,那景阳公主我还真不大喜欢她,小小年纪却不知羞耻。”说道这里,左云墨还是忍不住皱眉,他虽然玩过不少女人,但是敢喂他吃药的还从来没有过。当初若不是她哥哥截下了这局,恐怕现在他左云墨就是在天牢之中度过了。 “事已至此,你也该庆幸自己如今还能结亲。” “是是是,二哥说的对。”虽说人不是自己想要娶的,但是她背后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觑。“如此一来,二哥便可再胜那人一筹。” 那人是谁,兄弟两都心知肚明。 “你有心便好。”左锦阎浅笑着喝了一口茶。 左云墨这一次到是误打误撞的扳回了一局。 “那是自然。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二哥这边的。” 有心,自然有心了。 “对了,二哥,上次在珍宝阁买回去的那快海田玉,父皇可有说什么?”突然,左云墨想起了前些日子的拍卖会,那日之后他便忙着去筹备婚礼,并没有随同左锦阎一同去,自然也不知道文帝的态度如何。 “嗯,还可以,倒是降了些赏赐,也没有太高兴,虽然父皇没说,不过想来也是我这次鲁莽了。”现在想想那一千两黄金还是肉疼,这近几日他太子东宫可算是一穷二白了。当初他也确实是被气到了,如今白搭五百万两算是长个教训吧。 “啊!就这样?” “嗯。说到底那玉也不值那么多钱,现在想想,竟是被那没看清脸的小人算计了。”当初那人恐怕就是为了诓他才故意抬高价钱。 “就算是这样,父皇未免也太……好像就那人是他儿子一样,我们都是费尽心思的讨好父皇,可父皇却反过头对那人一直有求必应,着实偏心。” “隔墙有耳,这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听了左云墨的话,左锦阎重重的搁下了茶杯,发出一声闷响。 “是!” 说道拍卖会的事,那就不得不提白兮兮新得来的那两条蓝珊瑚了。 自拍卖会回去后,折离事件消停,左枭冥特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找了一趟白兮兮,美名其曰:送礼物。 正是那日白兮兮想要的,妖剑吞捷和那两条蓝珊瑚。 吞捷是白兮兮给影准备的,他们都是“宁缺毋滥”的类型,这些年过去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兵器,索性也就不用了,白兮兮前些日子到是收到了修言送来的指刀霜寒,但是影还没有,见到那吞捷时,白兮兮便觉得那剑很适合影,不过也是有些担心那剑万一反噬就不好了,犹豫途中,影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这才放心,打算拍下来送给影,不想左枭冥半道截了下去。 “哇,近看这两个小家伙长得真是漂亮啊!”白兮兮捉了一只海蓝色的蓝长腺珊瑚蛇,由衷的夸赞。 颜值高啊! 而手腕上的小黑不淡定了,扭着小身子就爬到了白兮兮的面前,还特意堵到了另一条深蓝色的珊瑚蛇前面,努力的展示自己。 不过小黑的身体实在细小,连那蓝长腺珊瑚蛇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又怎么可能堵的住,晃晃悠悠的小身子到是可爱十足。 而那两条蓝珊瑚还是懵懵懂懂的,昨日被那男人一阵恐吓,蛇胆差点吓破。 今日就见到了一个能和他们交谈的女人,实在是惊呆蛇了好嘛! 还有这条黑不溜秋的“蚯蚓”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白兮兮养过蛇,但这蓝长腺珊瑚蛇的毒性却非比寻常,为了以防万一,左枭冥还是特意“关照”了这两条蓝珊瑚,不过现在见白兮兮竟然能与蛇交谈,震惊的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越是相处就越是会发现她的更多,而很显然白兮兮并没有打算瞒着他,这又另战神爷心中荡漾着开心的“波浪”。 看着那扭动的黑色小毛线,身后那条深蓝色的珊瑚蛇忍不住想要咬咬看,却在凑近那小毛钱头时,被逮了个正着。 好歹也是被唐灸训练过的,而且还有得天独厚的遗传能力,自然是发现了身后的不寻常。 果不其然,那血盆大口,绝对能把它一口吞下去。 小命儿差点儿搭在这蠢货的嘴里,小黑本来就不爽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不过碍于白兮兮一直盯着,也不敢来真的,只是示威似得向那深蓝色的珊瑚蛇露出了獠牙。 而这时那条蓝长腺珊瑚蛇,才看清小黑的全面目。 这哪是小毛线头,明明就是大魔王好嘛!这女人养了条什么啊! 蓝长腺珊瑚蛇的食物来源主要是其他种类的蛇(这是真的),然而有一种他们却是不敢轻易去挑衅,那便是黑曼巴(这是编的),毕竟黑曼巴可是“威名在外”,算是蛇类中的头头,速度快、毒性强。 刚刚还想要咬毛线头的深蓝珊瑚蛇此时就像大号毛线头一样,乖乖顺顺的趴在桌子上,身子也下意识展开就像一根儿木棍,角度刚好被小黑堵住。若是能够开口说话,恐怕那深蓝珊瑚蛇会直接如同人类一般谄媚的笑出来吧。 而另一条在白兮兮手里的海蓝色珊瑚蛇看着自己伙伴的那副样子,真是想扇它一尾巴。最后还是无奈的用蛇尾扶头,这动作到是和人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丢的是它的蛇脸呐! “你养的蛇还真是有趣。”一直静静看着的左枭冥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主人是谁。”伸手摸了摸手里的小蛇脑袋。 “你啊!”左枭冥轻笑,“想好给它们取什么名字了吗?” 问是一回事,不过左枭冥可是没抱什么太大希望白兮兮会取什么好名字,看她那些个小黑、小黄、小白、小粉……就知道,白兮兮在取名字这方面是能简单就简单,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怎样顺口怎么来的。 果然,白兮兮直接顺口来道:“竟然它们都是蓝长腺珊瑚蛇,那就一个小珊、一个小壶好了。” “……”左枭冥。 “……”两条得了新名字的小蛇表示万分嫌弃。 “?(′⊙???⊙`)?”小黑则是得意到吐舌头,还没有它的好听,小三、小壶,哈哈哈哈,笑死蛇了。 那小身板甚至还在桌子上翻滚了几圈。 没有管小黑,白兮兮继续道:“嗯,这条海蓝色的就是小珊了,那条就是小壶。” “主人,可不可以换啊!”白兮兮手里的小珊喏喏的开口。 “不满意嘛!”白兮兮反问,“那,小蓝、小长、小腺你挑一个吧。” 白兮兮表示很好说话。?????? “额,有区别嘛!”小珊一脸嫌弃,这几个都没有一个好听的,人家可是女孩纸,要好听的名字。 “有啊,怎么没有。”这几个字本来就不一样啊? “嗯~” “那要不小蛇也行。”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到的了。 “算了,那是小珊吧!”小珊表示遇上这样的主人,名字什么的只能“随遇而安”了。 “兮兮还真是会省事。”这直接从品种上一个字加一个小,名字就这么定了,当真是好记。怪不得笙笙的名字也是如此的随意,看来以后有了孩子,取名字还是得靠他了。 (长笑: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着急给宝宝取名字了(ˉ??ˉ)?媳妇儿都指不定是不是你的。 左枭冥:是吗! 长笑:放,放下小壶,有事好说,好说?(?????)? 左枭冥:敢把爷媳妇儿写丢,关门儿放小壶。 长笑:不写不写,怕了怕了……) 而正逗蛇逗得开心的白兮兮显然并不知道战神爷此时的想法。 自然这一晚,战神爷也是死乞白赖的留下了…… 第二日,左枭冥再来时,白兮兮正在逗着小珊,小壶。 待了一会儿后,唐灸便来了。 “呦,这两条到是长得不差。”唐灸也是在拍卖会上远远看了这两条蛇几眼,果然漂亮。 “要不要我拿去‘加工’几天。”他可是很想在培育几条像小黑那样的蛇的。 “快带走吧,快带走吧!”小黑在一旁着急的发表意见,恨不得唐灸尽快把这两个家伙带走。 一个个的都被它们的外表欺骗了,明明我才是最漂亮的。 “哟,小黑,见到我这么激动啊!”小黑的叫声吸引了唐灸的注意,当即把它提溜起来,小黑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这小东西当初咬死了他一百多条蛇,还费了他大量的药材,才养出来,不过也正是这样,小黑不仅 毒性比一般的黑曼巴厉害,体型也控制在了这个范围,适合藏在身上隐秘攻击,而且它的血却是因为各种珍贵药材的浸泡变成了解药圣品,可惜的是,小黑的体型较小,所以血液并不是很多,这也是有利有弊。 而小黑就没有那么激动了,对于这个外表好看的男人,它还是有点怕怕的,虽然当初唐灸也时不时给它好吃的,不过那都是建立在它受完苦,吃下那些怪味儿药材后才有的奖励,而且还总是让它去“磨牙”(就是咬其他动物,试炼毒性。)对于这个男人它还是有点发毛,不过它这幅小身板又不敢反抗。 “啧,刚刚不是还精神的很嘛!怎么?”说罢危险的眯了眯眼。 “不敢,不敢。”嘶嘶叫了两声,拿那黝黑的小脑袋蹭了蹭唐灸的手。 “这才乖嘛!”唐灸这才笑了,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丸子,“这可是好东西,大补。” 唐灸的好东西自然是好,美味在前,小黑自然不客气,一口吞了那丸子。 而桌子上看戏的小壶,本来还很害怕唐灸,那可是让它害怕的老大都害怕的人,那它不得更要缩紧身子找个缝钻进去了,现在又见小黑得了丸子,蛇眼又悄悄的打量起唐灸来。 白兮兮手里的小珊也不例外。 “呵呵,这两条蓝珊瑚到是挺聪明的。”唐灸自然是看懂了。 “若说聪明,得你教育几天,都能成精了,看看小黑现在,都快比得上笙笙了。”白兮兮笑道,她这是都收了些宝贝啊! “那不是挺好。”见那两条蛇还在看着他,唐灸也没拒绝,再次伸手,掏出来两颗红色的丸子,与小黑那颗完全不一样,“你们现在可吃不了那个,就拿这个吧。” 然后一蛇一颗喂给了小珊小壶。 “对了,光顾着玩儿蛇,却忘了正事儿,我们再去商议一下那解药之事,有了些眉目。”唐灸看向左枭冥。 “好。” () 第97章 大闹婚礼 “娘亲,该起来了,今天是看热闹的好日子。”一大早的,白笙笙就跑到了白兮兮屋子里,推着某个赖床的人。 “兮兮,娘亲再睡会儿。”昨日左枭冥那厮又来蹭床,好在因为第二日是左云墨大婚的日子,这才劝住了某位爷,不过也是折腾到了亥时才躺下,现在才是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正所谓晚睡可以,早起?那是很困难的。 “哎呀,娘亲,太阳都照屁股了,快点起了,不然就赶不上了。”见白兮兮没有动作,二话不说直接掀开了白兮兮的被子,好在白兮兮已经习惯了穿睡衣,这才没有漏光,不过那门口吹来的冷风倒是把她的睡意吹走了。 寻常人家都是娘亲叫孩子,叫不醒就掀被子,到了他们这里,可是直接反了过来。 “嗯~”白兮兮起身,眼睛还是舍不得睁开,迷迷糊糊的。 “好了,娘亲,想睡回来也可以再睡嘛。”见白兮兮一脸迷糊,白笙笙叹了口气,招呼妙风与芊棉进来为白兮兮梳妆。 等一切就绪之后,白兮兮倒是又睡了一趟,好在这一番折腾过后,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娘亲,你再不醒,我就得直接找影爹爹抱着你去了,明明昨天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叫你。” (没错,影也是咱笙笙的干爹之一??(?ˉ???ˉ???)?” 飘来的某位爷:心好累! 长笑:战神爷,淡定,你要坚信,你才是亲爹。 某位爷:到底笙笙那臭小子还有几个干爹。 长笑:?(′⊙???⊙`)?表示我也不知道艾~ 某位爷:唐灸一个,花满楼一个,莫邵华一个,叶鑫焱、叶鑫淼两个,修言一个。这都六个了! 长笑:呵呵,爷,你还漏了一个。 左枭冥:谁? 长笑:你见过的,地巳域主蹇源。 左枭冥:还有!兮兮上次没介绍。 白兮兮干笑中:那个,当初忘记了。 左枭冥:……) “哎呀,娘亲这不是醒了嘛!”白兮兮讪讪的笑道,又被自家儿子鄙视了。 “现在去应该正好赶得上。”赶算计他白笙笙的娘亲,无论早晚都会连本儿带利的讨回来。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算算我们去时也正好赶上迎亲的队伍。” “兮兮,准备好了嘛?我们该出发了。”门外,白憬宸唤道。 “来了。” 今日的帝都可谓是热闹非凡,虽然左云墨不是什么名声大造之人,但也是皇子,前不久又封了王爷,现在又是要娶南墨公主,自然是不小的排场。 三日前,左云墨随同皇家禁卫军一起赶往东辰卫城去迎接南墨的婚队。 今日便是归来之日。 街道上站满了百姓,都想着凑热闹,而街边的客栈也是大赚了一笔,全院爆满。 等白兮兮他们到时,左云墨的迎亲队伍也正好走到了城门口。 客栈。 “娘亲,你说那什么公主会不会被气死啊!”白笙笙拨着盘子里的干果问道。 “气死到不会,不过心里指定是气愤的。”今日这事儿算是左枭冥安排的,昨天那位爷也正是特意来告诉她今日有好戏看。 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不过战神爷表示,敢算计他就得吃点苦头,若不是他习得医理,恐怕就被那周景阳得逞,今日娶她的人就变成了他,而他与兮兮也就再无可能了,真是想想都后怕。而且当初白兮兮虽然是受了夏凌烟的计谋,不过那媚香却是周景阳辗转卖给夏凌烟的,要知道当初夏凌烟给白兮兮下的媚香算是大批了,若要购买肯定是会载入账本的,可是左都御史在调查时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最后无甚大碍便也就放弃了追查。不过左枭冥可没有,抽丝剥茧,硬是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最后才得知那媚香竟是周景阳带来的,莫说帝都,就是东辰境内都不见得会查到。这罪魁祸首是找到了,不过至于周景阳是如何得知并联系的夏凌烟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笙笙也是从左枭冥那里得知的一切,比白兮兮早了半天,心里一直惦记着这天,想着看热闹。 正说着话,那方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是那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东辰禁卫军首先走了进来,挡开了周边的百姓,留下大片的空地供迎亲队伍行走。 前方是一片大红喜服的奏乐,而后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左云墨,在后就是几个丫鬟婆子,跟着的是十六人抬着的四角朝天凤头轿。那花轿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纯金制顶。而花轿后跟着的便是嫁妆队。 眼看着那花轿进了城门口,“意外”也不期然的出现了。 熙熙攘攘之间,有三个女子穿过了禁卫军的拦截,直接扑上去,当街拦下了迎亲队伍。 ……………………………………………………………………………………………………………………………………………掐指一算,某人要倒霉了(???)要倒霉了,倒霉了,霉了,了………………………………………………………………………………………………………………………………………………………………………………… 这一突发状况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三个人拦在马路中间,前方的人也只能停了下来,连带着整个迎亲队伍一同停滞在了城门口。 “怎么回事。”左云墨虽然坐的比较高,不过距离那三人也比较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并没有认出是谁。 “回王爷,前方有三个刁民挡路,奴才这就叫人打发了。” “嗯,快去。”本来这场婚礼就是被逼无奈的选择,现在又遇到了当街拦车架的人,左云墨自然心里不畅快。 不待那小厮走过去,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街道。 因为这三人的出现,唢呐队停下了奏乐,街边喧闹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整条街都是安安静静的,突然传来这一阵哭闹,倒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听了真切。 而这一阵哭喊,直接叫马背上的左云墨黑了脸。 那几天不是处理了嘛,怎么今日又闹出这么些是非。 而此时跪在街道中间的那三个人,正是左云墨府里曾经宠幸过的歌姬,一群空有皮囊的蠢货。 只见那三人一个个都是顶着较好的面容的大美人,此时却如同不讲理的泼皮一样,哭喊着。 “奴婢是真心爱慕王爷,求王爷不要赶走奴婢……” “王爷,你不能因为要娶王妃就抛弃奴婢啊,王爷就是奴婢的天,没了天可叫奴婢怎么活啊!” “求王爷开恩,求王妃开恩……” “求王爷念及往日情分……” 哭声倒是惨绝人寰,不过其中情意有几何,那就又得另当别论了。 而这三人的出现,自然免不了八卦的人,口口相传。 “艾,看那几个女子,倒是个个长得明艳,那端王就这样抛弃了?” “哎呦呦,瞧你那没见识样,皇家的人还缺那几个货色。” “就是,我可是听说,端王府还留了几个貌似天仙的小妾呐。” “那可不,前些日子,端王悄悄打发了那些个丫鬟,那日的端王府可叫一个热闹,鸡飞狗跳的。” “那可不嘛,好歹待在王府好吃好喝,这一下子被赶出来,换谁也不愿意。” “我看呐……” “……” 一时间八卦满天飞。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找死的不怕拎刀的。 若是其他时候直接拖下去就好,可是面对这三个泼辣的女人,一众禁卫军竟是没人敢上前拖人,手还没碰到人,那女人便叫喊着非礼,闹个大红脸不说,他们可不想被这种泼皮缠上,再加上今日又是端王结婚的大喜日子,实在不宜见血。 两波人就只能僵持着,几十个大老爷们儿就这样近也不是,退也不行,尴尬的站在路中间。 “娘亲,冥爹找来的那几个阿姨还真是给力。”白笙笙乐的开怀。 “嗯。”白兮兮也是津津乐道的看戏,这几个女人确实“勇气可嘉啊”!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左枭冥办事儿就是利落,专扣死穴。 她可不相信若是没有人提前知会,那三个女人会做出这番举动,甚至公然“挑衅”禁卫军。 这下恐怕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闭嘴。”左云墨虽然没有见到那三个人的脸,不过凭这些话也猜出了那三人的身份,见禁卫军迟迟拿不下人,当即翻身下马,赶了过去。 这一身怒吼,倒是唬住了那三个女人,周遭八卦的百姓也闭上了嘴。 待见到那三个蠢货时,左云墨火气更甚,当初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处理了,如今倒是留下了这等祸端。 而那三个女人显然不在意左云墨黑黢黢的脸,其中一位穿着粉色衣服的居然还一脸幸福的爬上前去,“王爷,王爷,奴婢是真心喜欢你的,求王爷不要赶我走。” 见她这般,另外两个也不甘示弱:“求王爷成全。” 这头倒是磕的实打实,不消三个便泛起了血丝,可惜,左云墨却并没有任何同情。 “来人,把她们拉下去。” 收到命令,禁卫军再次上前,想要把人带下去,不过瞬间,那三人便再次恢复了泼皮样,甚至扯起了衣袖,露出了那片的肌肤。 虽说傲天大陆民风不似华夏明清两朝保守,但是也是衣袖不能够漏出手肘以上,下摆不能露出半截小腿,如今那三人的动作,说的严重算是伤风败俗了的。 眼见她们这般,那些禁卫军也不好意思,有的已经婚配讪讪回头避开不看,有些还未体验过见到此脸色涨红。 而左云墨的脸色沉的能够滴墨,再处理不了,吉时怕是会赶不上。 而且说到底她们也曾经是他左云墨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着实丢脸。 而那三人不知是见左云墨始终无动静,还是因为禁卫军的动作而愈发的胆大,那个粉衣女子直接起身,跑向了那奢华的花轿,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求端王妃成全。” 而那跪在地的另外两人,见此,也麻溜儿的跟随跑向花轿:“既然王爷不答应,那我们就求王妃。” “拦下。”左云墨喊道。 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三人还是跑到了花轿前。 而端坐在花轿里的周景阳紧紧攥着拳头,手心都被掐出了一道道月牙儿,显然被气的不轻。 本来她就不满意这桩婚事,可是她发生了那样的事,一切都由不得她,甚至幕少艾都放弃了她。 本来想着就先随遇而安,等寻了机会,不愁翻身,可是没想到这些女人竟敢在她的婚礼上捣乱。 回去之后她也打听了这左云墨,也知道他那些个风流事,不过前几天收到他在遣散后院后还有几分好感,现下那仅存的几分好感也消失殆尽,不过这婚还是要结的,毕竟虽然嫁的人没什么权利,好歹有个名号,说不定那日他幕少艾就会再次念起她来。 早在那三人哭喊时,周景阳便听到了那些个“污言秽语”,好歹也是被称为“马背上的玫瑰花”她也学过些武功。 听了这么久也猜到了她们的身份,不过并没有想她们会来找自己的茬儿,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出面。 而且还要处理得当。 “本王妃不宜下轿,就这么与三位姑娘说话,可否。”出面是不可避免,但是她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王妃随意,只是,奴婢们是真心爱慕王爷,求王妃成全。”说罢又要磕头。 “你们若真的爱慕王爷,今日就不该做出此等事。” “奴婢知错。” “既已知错,那便不要再拦着车架。”周景阳的四两破千金,瞬间套下了话。 不过那三人竟然敢闹事,那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此就能打发她们,那这一场戏她们可就白唱了,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今日得不到想要的她们可是不会轻易离去。 “王妃娘娘,奴婢们只是想要留在王爷身边,就是端茶倒水也可以,还请王妃娘娘通融。”说的那叫一个言辞恳切。 “闭嘴,你们可知拦皇架的罪名做够你们掉几次脑袋。”赶来的左云墨怒不可遏,开始威胁。 “王爷少安勿躁。”轿子里的周景阳开口。 左云墨这些话若真被有心人记了心里,少不了又是一阵麻烦。 () 第98章 东辰的后宫 “闭嘴,你们可知阻拦皇架的罪名,足够你们掉几次脑袋。”赶来的左云墨怒不可遏,开始威胁。 “王爷少安勿躁。”轿子里的周景阳开口。 左云墨这些话若真被有心人记了心里,少不了又是一阵麻烦。 周景阳可不是担忧左云墨,只是她现在既已嫁给左云墨,那就是端王府的人,荣辱盛宠都是一体。 今日的事说到底也是左云墨的处理不当,现在要紧的便是尽快处理这三个女人,不要耽误了吉时。 思虑片刻,周景阳也想到了处理办法,既不会有辱端王,又能彰显她的贤德,还能处理了这三个女人,一举三得的计划,只是要委屈自己罢了。 “你们说,你们都是爱慕王爷。”周景阳问。 “是的,王妃娘娘。” “是,求王妃成全。” “求王妃成全。” “王爷的风姿确实卓越,你们也没错,不过当街拦架终是闹了笑话,想来王爷是念我出嫁外国,不愿委屈了我,这才遣送了各位,辜负了三位姑娘的真心,本王妃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王妃之位本就是为了夫君招纳贤内,诸位姑娘这般真心,想来对王爷自然是一片衷心,只是今日到底是我与王爷的正日,还请几位姑娘让路,待过了些时日,本王妃自会待王爷纳各位入王府。” 这一番下来,倒是该夸的都夸了,该损的也一个不落。花心的端王成了为妻遣散后院,收心的好夫君,而她周景阳为了夫君,甘愿为夫君纳妾,不可谓大度的典范,而那三个女人,虽然明面上是夸她们 为了爱情不顾安危拦皇架,但是反过来,若不是贪图富贵又怎么会如此。 而左云墨这时才对周景阳有了改观,有些想法也在发生着改变。 至于那三个女人,虽然也听出来周景阳的话中意,不过她们可不会在意,早在来之前她们就拿了最坏的打算,如今还能够再次回到王府,心中自然高兴不已。 见目的达到,那三人也没了理由继续阻拦车架。 “多谢王妃,那奴婢们就回去等候王妃娘娘消息。”怕周景阳赖账,那粉衣女子特意提了一回。 当着这么多人说过的话,自然没有拖沓的余地。 “自然。” 见那三个麻烦精离开,队伍这才恢复了动作,唢呐声滴滴答答的吹奏起来,左云墨也翻身上了马,一行人走的到是加快了不少,唯恐耽误了时辰,这一次到是没有阻拦,顺利的到达了端王府。 “娘亲,娘亲,我们也去看看。”见这边的热闹完了,白笙笙又想着去端王府看看,说不定还有好戏。 “你这次怎么这么积极,尽往热闹处钻。”按那周景阳的性格能做出此等退步,想来也是与幕少艾脱不了关系。大喜的日子却被逼的不得不为夫君纳妾,即使再不喜欢对方,也肯定是生了一肚子气。 “她敢陷害娘亲,怎么能不让她吃点苦头,我就是去看看笑话,这样我的心里好受。”他可不认为这过分,礼尚往来是他白笙笙一向遵循的原则,比起那女人对付娘亲的手段来说,只让她受这些还是便宜她了。不同的是,娘亲躲过了,而她不幸中枪了! “你啊,要去得赶早了,不然等那迎亲车架先到,我们可是要受众人瞩目了。” “嗯!” 端王府。 因为是两国的联姻,东辰对此也是十分重视,所以文帝携皇后也一同过来观礼,随来的还有左云墨的母妃,德嫔。 这东辰后宫一向只传一后两妃,皇后夏冬至,淑妃宁雨杉,惠妃霍诗艺,之所以这样说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三人的母家权利大,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她们的孩子。 其实这东辰皇宫远不止这两妃,还有仙逝的舒妃与一直病重的贤妃。 皇后膝下无子,据传当初的大皇子则是被舒妃害死,而后诞下轻灵公主左萤霜后便一直无所出。 淑妃是左锦阎的母妃,宁家宁尚恒的妹妹。 至于左枭冥的母妃,封号也是舒,不过因为当年大皇子一事,不堪重负,饮鸠而死。 说到舒妃,那便不得不提左枭冥与这左相府和惠妃的关系。 左枭冥的母妃,原名慕容舒乐,是当年文帝还是皇子时外出私访带回来的,一开始文帝并没有表露身份,却无可自拔的爱上了那时的慕容舒乐,而慕容也是打心里喜欢这个谦和有理,文质彬彬的男人,即使最后知道他的身份,还是义无反顾的跟随他来了东辰帝都。 两人在回程的路上,救下了病发的霍老爷子,慕容舒乐的医术很高,而左枭冥的医术也是从慕容舒乐的笔记上学来的。 而当时因为慕容舒乐的特殊身份,文帝也是在想着找个官员之家,安排一个身份给慕容舒乐,碰巧遇到霍老爷子,倒是解了燃眉之急,不仅是救命之恩,而且霍父见慕容舒乐也是一脸欢喜,自然也没有反对,直接认了干女儿,不过除了霍老爷子与霍父,对外慕容舒乐的身份就是霍家养在外的小姐。 当年霍家还有一嫡女,那便是现在的惠妃,霍诗艺。 当慕容舒乐以霍家女儿的身份嫁给还是皇子的文帝时,霍诗艺的母亲可没少与霍父闹腾,不过碍于霍老爷子,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是不是有点混乱呢??(?.????????????????????????????????????.?????)?没关系!笑笑来梳理一下这其中复杂的人物关系??(?ˉ???ˉ???)?” 霍老爷子——霍诗艺的爷爷。 霍父——霍诗艺的爹。 当初慕容舒乐救得是霍老爷子,认的霍父为干爹。) 而后不到一年,文帝登基,不过因为慕容舒乐的身份,即使是以霍家女儿的身份出嫁,不过嫡庶有分,朝臣的重重压力与太后的阻挠之下,文帝始终无法立慕容舒乐为后,而且那些后宫的腌臜之事对于单纯的慕容舒乐来说堪比地狱,为了避开锋芒,暂保慕容舒乐无恙,文帝只得答应广纳后宫。 而霍老爷子也是心疼那女娃,虽然只是几日的相处,可霍老爷子却始终念着那孩子,宫中世事无常,为了有个照应,霍诗艺在同年的选秀会上也入了皇宫。 出乎意料的是,霍诗艺并没有想象中的怨恨,毕竟无论是霍老爷子还是霍父都似乎偏向于这个根本没见过几面的女人身上,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她也爱慕过文帝,不过那感情并不强烈,最后却是慕容舒乐嫁给了文帝,在那时她便不喜欢慕容舒乐,不过因为根本就见不到人,所以也淡忘了,而现在她进入皇宫,竟然也是为了那个女人,换了谁都会对那人恨之入骨吧。 可就是这点奇怪,在与慕容舒乐相处时,你却根本无法恨她,那种舒服的感觉,很是奇怪。 就这样,仇人没做成反倒成了姐妹。 不过在这鱼龙混杂的皇宫,那些勾心斗角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半年后的某一天,慕容舒乐去了霍诗艺房里却闻到了绝育散的味道,可惜那时已经迟了,绝育散早已下了三天之久。 顾名思义,那绝育散闻了之后,会使女子失去生育能力。 这段时间因为风寒,所以慕容舒乐没有来找霍诗艺,却不想就这几天的时间,竟然还有人敢下这般恶毒的药。 此时当初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查出幕后主使是一位贵人,处理之后便再无后续。 不过这一闹,倒是惊了皇后,而这时也传出了皇后身怀龙子的喜讯。 慕容舒乐越发的沉默了,这皇宫里的一切,都成为了禁锢她的牢笼,这里的人都是狼虎,随处可遇的陷阱,当初她抱着一颗鲜活的心来,现在那处却以千疮百孔,曾经她以为会陪她一辈子的男人,也只是偶尔的关怀,三宫六院皆有他留下的痕迹,而今那属于爱情的果实,也是由另一个女人孕育。 她陪着他坐上了皇位,最后却无法与他看同样的风景。 她曾经期望着两个人的白头偕老,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人独自守候。 为了他,她隐姓埋名踏入深宫,到头来也不过是这红墙黄瓦之中的一员。 那些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到底还是笑话一场,可叹她却用着一生去赌,最后失了心,损了身…… 她无数次的问自己,可曾后悔? 她是真的后悔了…… 此后的半年陆续传来后宫嫔妃的喜讯,而慕容舒乐也在一个深秋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生命。 她那早已残破的心仿佛再次活了过来。闲暇时,她不再发呆,而是摸着肚子感受着那小生命的存在,一天天的盼望着他的降生。 然而后宫的魔爪还是伸向了她。 她被诬陷害死了皇子。 呵,可怜她一辈子救人,从未杀生害命,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幼子。可惜,没有人听她说,没有人信她。 就连那个人也是一脸厌恶。 呵呵,她这些年到底还在期盼什么啊! 被关之后,她的身体越发的差了,可惜啊,医者不自医,并不是不救,而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没有办法。她这是心病,可那心药却不存在于世。 死限将至,她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幼子,那孩子才四岁,如何能在这吃人的后宫安然无恙。 “冥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还好活着,那个柜子里,是娘亲这些年留下的最值钱的东西了,你要好好学,以后说不定会保你一命,娘亲无能,不能护着你了。”慕容舒乐一次又一次的摸着小左枭冥的脸,虽然年纪不大,那长脸却是意外的蹦得紧紧的,一脸的严肃。这孩子跟着她连个愉快的童年都不曾有过。想着那眼角便不由得湿润,不过,慕容舒乐并没有哭,紧紧抱着左枭冥小小的身体,不愿放开。 良久,慕容舒乐温柔的声音再次想起:“冥儿,你要记得,若是不能承诺一生一世,那就不要徒留希望,处处留情。” 不论他是否能够听懂,慕容舒乐不愿,不愿她的孩子将来会像他的父皇一样,不愿将来会有其他女子这般绝望…… “好,冥儿听话。”虽然不懂,但是左枭冥却记在了心里,小手顺着慕容舒乐的头发,小孩子的心都是很敏感的,更何况他的智力本就高于一般孩童,他自然察觉到了慕容舒乐的今日的不对劲。 第二日,便传来舒妃娘娘去世的消息。 在慕容舒乐闭眼的前一刻,看到的是左枭冥跑来的小小身影。 冥儿,原谅娘亲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而这一天,彻底的改变了年幼的左枭冥。 慕容舒乐去世后,最伤心的莫过于霍诗艺,毕竟两人确实是这深宫中唯一的姐妹,而在慕容舒乐的遗书中也希望左枭冥能够过继到霍诗艺名下。 第一则是因为霍诗艺是自己的亲近姐妹,而且因为被下药,所以这辈子都不能生育,再者就是,有霍家的势力,至少能护着左枭冥安然无恙。 自此,这霍家才成了左枭冥最结实的后盾。 而因为慕容舒乐的缘故,霍家的人对左枭冥也是照付有佳,就连原本颇有措辞的霍夫人也早在霍诗艺与慕容舒乐结为姐妹时,收起了意见。 那时霍夫人还指着霍诗艺的鼻子骂她,不过后来接触过后,那些偏见也早就淡化。 是以惠妃算是左枭冥的继母,不过却是掏心掏肺的对左枭冥好。 现在继续说东辰的那些个妃子。 还有一位便是贤妃,左泽月的生母。说起贤妃,当初贤妃也是宫中一位大官员之女,而贤妃又是那种书卷文雅之气,不喜争斗,性子柔和,文帝念她心善,在生下左泽月后,便赏赐封了贤妃,不过那贤妃福薄,生产之后便大病一场,身子一直好不利索,病情反反复复,终年拿药吊着,而贤妃母家,在左泽月出生后的两年,因为贪婪,克扣民生,最后被革职,一家老小都发落南下去了。至于贤妃,因为并没有涉及此事,文帝也没有追究下去,念她身体羸弱,还有小儿要照顾,若是再降了位分,恐怕在这后宫也无法存活,成了第二个舒妃,最后还是心软,没有降罪与她,批了一座宫苑,许她静养。 () 第99章 众干爹来袭 今日要说的可不是东辰的那几位妃子,而是左云墨的生母——德嫔。 按说都是母凭子贵,那些个生下公主皇子的皆是位列妃位,而她虽然也生下皇子,位份上却低了其他人一等。 其实在之前,那德嫔也是被封过妃子的,不过,当初因为犯了大错,文帝念及年幼的左云墨最后只是降了位份,不过那德嫔自那之后便蜗居佛堂,不再理事。 今日也是因为左云墨娶妻,才特意出了宫。 等到白兮兮一行三人到了端王府时,迎亲的队伍还未抵达。 三人进了院子寻到位子坐了下去,毕竟是东辰王爷的婚礼,白帝并没有来,不过白憬宸与白兮兮这些小辈到是可以来凑个热闹。 左云墨娶妻,那些个兄弟姐妹自然也都来了,自白兮兮来之后,左枭冥的眼便焦灼在上,不曾离开。 果然,情人眼里不仅出西施,而且还百看不厌。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唢呐声便传来,门口四喜大手一挥,鞭炮噼里啪啦的爆了起来。 鞭炮过后,花轿到达门口,喜婆大声喊道。 “新人到,有请新郎官上前,踢轿门了。” 待那喜婆话落,左云墨下马,利落的走到花轿门前,踢轿门。 左云墨的脸上的笑意明朗,不过那笑却始终不达眼底。 轿门踢过,喜娘又喊,“请新郎官牵起新娘子,跨火盆了。” 轻拉轿帘,左云墨看向了轿子里的周景阳,这女子并不是他喜欢的人,不过在这皇宫,又有谁能够随心而动,好在这女人还能带给他权利。 而轿子里的周景阳,透过薄薄的轻纱看向轿外的左云墨,莫名的,眼眶有些热热的。 总归是女孩子,远离故土,到底还是不舍。 而此时左云墨的手伸了进来,准确的握住了周景阳的手,也惊回了周景阳飘忽在外的心思。 扶着周景阳下轿之后,两人向着王府门口的火盆走去。 自那一日后,这两人还是第一次清醒时的肌肤之亲。 顺利的跨过火盆儿之后,左云墨牵着周景阳径直来到正厅,里面是首位上的文帝与皇后,旁边是德嫔,而后端坐着的是他的几个兄弟。 四周的宾客也已经围坐在一起,准备观看成亲礼仪。 喜婆也跟着到了正厅,开始主持成亲事宜了。 “一拜天地!” 随着喜婆的高喊,两人一同跪在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这下子,这婚算是完完整整的结了。 这期间到是没有任何捣乱的,白笙笙心下还有些小郁闷:他还想继续呢! 之后便是宴客,文帝喝了杯酒后也便起身回宫了,皇后与德嫔自然也是随同。 没了帝王在场,那些个宾客到是放开了不少。 一时间气氛倒也是热闹非凡。 而左枭冥则是文帝一走,便自觉坐到了白兮兮身边,原本坐在那儿的白笙笙被直接抱在了怀里。 另一边坐着的是白憬宸,不过他可不会直接上前赶他小舅子。 虽然被抢了位子白笙笙又一点不开心,不过看在冥爹的怀抱如此温暖的条件下,他就大方的不计较了。 甚至白笙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左枭冥有一种特殊的依赖,不同于莫邵华那样的喜欢。 “五弟与齐耀公主可是狼情意妾啊。”左锦阎的声音悠悠传来,含沙射影的粉刺他们这般亲近的举动。 说到底白兮兮与左枭冥还没有成婚,这般亲近确实有失风雅。 不待当事人出口,一旁的白笙笙早就无聊起来,如今有人自动送上门儿,自然是要展现一番他聪明的脑袋瓜子。 “叔叔,我冥爹与娘亲可是有婚约的,提前培养下感情,总好过那些陌生人不是。”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一家人培养感情,你这外人就不要来打扰了。 左锦阎自然也是听出了白笙笙的话外音,不过让一个五岁小儿下了面子,心里自然不好受。 眼见有人瞧过着边来,也不好在继续找茬儿,冷哼一声,走了开来。 “同样是太子,差别还不是一般的大。”自然是拿左锦阎与白憬宸做了个对比,白笙笙叹着气摇了摇头。 还是他舅舅好。 不过白憬宸可就不愿意了:“笙笙,你怎么能拿我与他们做比较。”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嘛! “也是,谁都没我舅舅好。” “那当然。” 白兮兮悄悄扶额:这样夸自己真的好嘛! 最后,白兮兮他们也并没有一直待下去,宴会到了一半儿时,便请辞离开了。 五日过后,文帝与白帝也商议好了左枭冥与白兮兮的婚事。 定在了来年开春儿的二月六号。 因为现今以临近秋分,天气日渐寒凉,向着自家女儿一辈子的婚姻大事,那自然是要美美哒,定是要安排一个好天气。虽说现在还未到寒凉时期,但是东辰刚与南墨结姻,再行重新准备一番也是需要时日,而且北齐那边也还未准备,一来二去也就耽搁下了,最后还是定在了来年二月六号,春分时节,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嘛!自然还是白炎舍不得早早的嫁了白兮兮,虽然结果不变,但是好歹还能拖延时间,万一这几个月出了什么事,也有反悔的余地不是嘛! 而这一消息公布下来,可是苦了左枭冥。心里早就想名正言顺抱娇妻的他,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等待,现在婚礼却压后了那么长时间。 不过还有一件让战神爷彻底“奔溃”的事,那就是白炎要带白兮兮先行回北齐,待得明年二月时,婚礼照旧。 这人都要给他带走了,万一他们后悔不嫁了,那他找谁陪他一个媳妇儿。 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咱家战神爷寻了一个好由头,直接让文帝下令让他一起随同去北齐,不过这一“伟大”的想法被白兮兮拦了下来,毕竟左枭冥的一应事务都在东辰,而且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左锦阎一直盯着他,自然不能随心所欲。 好在在某位战神爷撒娇时,白兮兮告诉他,虽然回了北齐,不过半日后会以半月公子的身份回到东辰半月楼,某位爷这才彻底收了要一同去北齐的念头。 这一日,白兮兮一行人总算踏上了归途,左枭冥一路送到了城外,这才回去。 唐灸则是留了下来,为了方便与左枭冥共同尚讨解毒之法,直接搬到了战王府。 而左枭冥在白兮兮离开之后,收到了他人生的一份儿大礼,还是他的好儿子送来的。 白兮兮走后的第三天,一觉醒来的战神爷发现自己除了脸还是完好的之外,身上满是伤痕,硬生生被打的动弹不得。 在看看屋里多出来的几个人,左枭冥表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天的早朝也是直接告了病假,惊了朝堂的众臣,身体一向很好的战王殿下竟然请了病假。他们又怎会知道,此时的左枭冥连翻身都是疼。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疼,可见他们是如何揍的他了。 而这些杰作,都与唐灸与他房间里多出来的那几个人脱不了关系。 而此时,左枭冥才算真正认识到了白笙笙那臭小子是有多坑爹。 那一众人竟然都是白笙笙的干爹。见过的没见过的。 这些人自然是不嫌事儿多的花满楼招来的。 这下子战神爷倒是认识了不少各种好手。也不得不感叹他家儿子虽然坑爹,不过眼光倒是极好的。 这些个人,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人中龙凤,佼佼好手。 花满楼与唐灸自然不用介绍,叶鑫焱也是之前在四国盛宴上见过的叶家大少爷,莫邵华也不用多说,不过他也没来,同样没来的还有修言,也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炼器呐。蹇源纯粹是为了凑热闹,他只是好奇,白兮兮要嫁的人究竟是谁,至于那招呼在左枭冥身上的拳头,也只是看见其他人打,没忍住也来了几拳,随大众。(呦呦呦,叫你皮!) 还有一个新面孔,那便是随同白炎一同来的叶鑫淼,他可是早就忍不住了,不过那几天碍于白兮兮在,而且忙着了解现况,顺带与白笙笙玩闹,也淡忘了这件事,等白兮兮他们走后,内心的小宇宙就压抑不住了。 这几人倒是第一次如此意见统一,商量过后,便付诸了行动。 由唐灸在左枭冥的饮食中下迷药,不过左枭冥的医术不低,自然不能用普通的迷药糊弄。为此唐灸还特意赔了一种无味的浓度极高的迷药,好在左枭冥并没有察觉。 这才有了如今这样的一幕。 左枭冥怒视着在他房里如此“放肆”的那几个人,不过却动不了手。 “哎呀,你说你,我们这些人那个陪在兮兮身边的时间没有你长,如今被你抢了人,我们打你出出气也不过分吧。”花满楼理所当然的挥着折扇。 “就是,我还觉得打轻了呢!”叶鑫淼显然觉得自己没打够,琢磨着哪天再来一次。(孩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呐!) “你……”左枭冥气结。 “哎呀,你们回头再给他气出点病来,看兮兮不剥了你们的皮。”唐灸说起了风凉话,虽然他也是帮凶,不过他可是没想到这些人会下手这么重,好在左枭冥抗打,不然要真打出点毛病来,就轮到他们“半身不遂”了。 “小千千,你这话可就见外了,明明你自己打得不也挺欢实嘛!”花满楼直接戳穿,他可别想轻易就甩包袱。 “咳咳。”唐灸尴尬的咳了几声。 “人都打了,你还想着跑路不成。”叶鑫焱笑着攀上了唐灸的肩膀。 “哈哈哈,怎么可能。”唐灸笑着拨下叶鑫焱的手,他可是医生,武力值是他们这些人中最弱的,桑不起啊! 而还在床上躺着的左枭冥一张脸黑糊糊的,内伤都快被气出来了。 你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嘛!打了人不赶紧跑不说,还大刺刺的站在主人房间讨论着“打后感”,若是不生气那才奇怪吧。 可惜现今他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不过这些人,战神爷表示:都拿小本本记下来了,日后再算账。 看那周景阳的下场,就知道被战神爷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首先嘛,唐灸就是第一个体会到这一美妙感觉的人了。 花满楼,叶鑫焱几人不便久留,待了半日也便离开了,而唐灸可不行,他还要继续与落日罪“奋斗”。只能留了下来。 三日后,战神爷的身体就好了大半,而唐大神医的悲惨生活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先是房间里四处乱窜的“小动物们”,譬如:毛茸茸的蜘蛛啦!滑溜溜的花斑蛇啦!乌漆嘛黑的帝王蝎啦!……而后每日的餐盘里也时不时夹杂着“小可爱们”残缺的身体,害得他饭都不能好好吃,好不容易有一顿没加东西的,吃完后才发现,那杀千刀的竟然在饭里面放了泻药!最后黑心肝的,因为不解气,还是被胖揍了一顿,虽然没有那日的左枭冥严重,不过也差不了多少,要知道他的精神可是受了极大的折磨。 真是身心俱疲,果然啊以后要:防火,防盗,防左枭冥! 修养了一天的唐灸,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去找战神爷“谈判”。 虽然他是可以在酒楼里面吃饭睡觉,但是因为要一起商讨解药,这可是不能耽误的。因此总归他都要回来这里,只要他在,左枭冥就一定会有层出不穷的方法来捉弄他,比小孩子还恶劣。 有时他都忍不住怀疑,这左枭冥是返老还童了嘛!玩起小孩子的把戏,可偏偏还十分有用⊙﹏⊙ “战神大人~我错了!我悔过,我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唐灸凄凄惨惨的说着。 “嗯?唐神医怎么了嘛?”左枭冥明知故问。 可惜即使知道,唐灸也没法儿,谁让他寄人篱下,虎落平阳被犬欺。-_-|| “我错了,看在我们好歹共事一场的份儿上,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下药害你。”情急之下还不忘竖起三指以示自己的决心。 而左枭冥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文书,动作优雅,撇了一眼“狗腿”的唐灸。 见他这几天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其实心里早就放下了当日之事。 () 第100章 夏家诸事 见他这几天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便也收了继续捉弄的心思。 其实左枭冥心里早就放下了当日之事。 这些年来,他们这些人一直守着白兮兮母子二人,看得出他们都是用心对她们母子,虽然也会吃醋,但是这确实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去。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对兮兮抱过幻想,却被自己临门一脚截走了人,心里自然不痛快。 (呦!爷您还挺有自知之明呐!) 不过,打他的账还是要算的。 (……咱说话能别大喘气儿嘛!) 今些日子来,倒还有件事。本来左枭冥与白兮兮的婚事推到了来年二月六号,右相府的亲事,自然也应该拖后,不过因为当初瑶华宫事件,还未嫁入东宫便被贬为了侧妃,虽然同为“清白”事件,但是左云墨与周景阳两人算得上是“你情我愿”,而宁雨杉就不同了,且不说她的身份只是大臣之女,着实没有一国公主那般的地位,就凭那日的人并不是左锦阎一条,被三个男人差点玷污,那就是不贞,好在那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不然宁雨杉这辈子那都是与皇家无缘了。 然而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头而已。 现在的恶果可都是当初她自己亲手种下的。 综上所述,那宁雨杉预订在十月八号直接入住东宫。 毕竟只是侧妃,说白了就是正规一点儿的妾,再就是可以入皇家族谱,不过并不能享受那些个正妃的礼节,一顶六人抬得花轿,直接从侧门送进了长乐宫,没有吹啦弹唱,没有鞭炮喜婆,甚至连拜天地也一概没有,下了花轿便直接进了喜房,就连身上的嫁衣都不能使用正红色,还是左锦阎念及右相府的势力,所以求了文帝准许宁雨杉穿了一件品红色的嫁衣。 她幻想了这一天那么多年,最后如愿嫁给了他,却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一顶轿子,便葬送了她的一生。 入夜,左锦阎总算是回来了。虽然他娶她是为了她身后的右相府,不过说到底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认真看待的女人。 作为太子,自然是开过荤的,不过都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罢了。他这辈子注定只是为了名利与地位而活了。 左锦阎走向床边,伸手掀开了宁雨杉的盖头。金色的珠钗,明眉皓齿,因为左锦阎的动作,脸上也浮现了诱人的红晕。 “今日委屈你了,等过段时间,我寻着机会,定会向父皇请旨,扶你为正妃,到时再补你一场婚礼可好。”左锦阎坐到宁雨杉身边,攀着她的肩头,柔声说道。 “臣妾不委屈,只要殿下记着臣妾就好。”宁雨杉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就像抹了蜜一般,今日的左锦阎是那么的温柔。 “那,我们先喝交杯酒吧!”说着,左锦阎起身走向旁边的桌子,拿起一只金色的酒壶,斟满了酒,复又走到床边,递了一杯,交于宁雨杉。 原本侧妃是不能享受这些的,这一应制度都是正妃的待遇,由喜婆在场主持掀盖头与交杯酒的一应事宜,而现在并没有喜婆,一切都是左锦阎自行准备的。 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那还是很简单的。 尽力满足她想要的一切。 不出所料,宁雨杉确实很感动,那些原本她享受不到的,左锦阎都悄悄的办好了,怎能不让她心动。 那酒也是甘甜的果子酒,并不辛辣,反而带着淡淡的香味儿,并不醉人。 “杉儿,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突然左锦阎顺着两人喝交杯酒的姿势,直接抱住了宁雨杉。 “啊!太……太子殿下……”宁雨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酒杯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一个转身,直接抱着宁雨杉进了床幔之间。 “……” 一夜春宵…… 而周景阳嫁过来之后,过了半个多月的舒心日子后,麻烦便找上来了。 在端王府的日子倒还算清闲,那左云墨也是刚来那几天,图个新鲜也为了给周景阳长脸,日日宿在周景阳那里。要知道刚结婚没几日夫君便厌恶的女人可是被人欺负的对象。不过现在那几个左云墨先前留下的两房小妾倒也不敢惹事儿,不过另外的麻烦到是自己找上门儿来了。 至于这麻烦嘛,那就是当日拦下迎亲队伍那三个女人了。 为了不让周景阳反悔,更为了早日进端王府,那三人在半月后便闹上了王府。 若不是周景阳还有回门儿一说,她们还会来的更早。 要说那周景阳的回门儿,左云墨也特意陪同他一起去了趟东辰,待了一日,一行人便又风风火火的回了东辰。 而那日,她与幕少艾也谈了不少,好在最终幕少艾选择了相信她一次。 “王妃娘娘,您当初亲口答应过要让王爷纳我们三人如王府,王妃娘娘可还记得。”说话的依旧是当日胆子最大的那位粉衣女子。 “自然记得。”周景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跪在王府大门口的三人,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当日城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下的话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那些看热闹的自然想知道这件事的结局。 “我们本无意冒犯王妃,只是一日不进王府,奴婢们就整日惶恐,还愿王妃娘娘做主,收留了奴婢三人。”这次是绿色衣衫的姑娘开口的。 “既然答应过,那本王妃自然会安排。” “奴婢斗胆,敢问娘娘,是何时?” “明日吧!”左右不过几个妾室,也不必准备那些复杂当然东西。 “谢王妃娘娘!”那三人听到这话,齐齐的磕头。 “那今日便早些回去吧!明天来就好了。”说完这些,周景阳便转身回去了院子,而周围看热闹当然人见事情解决,也没有在杵下去,纷纷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而那三个女人则是站起身,拍拍衣服,互相对视轻笑。 这些日子也算是“惊心动魄”,好在她们如愿进了端王府,这便足够了。 不过,周景阳却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些日子一时轻松,忙着其他事,倒忘了还有这三个麻烦在,今日这一出,还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本来还想着找人直接解决了这些麻烦,可是现在错过了最佳时机,她刚刚答应了明日接人进府,结果人就出事了,那她肯定就是头号嫌疑犯。 想想还是算了,留在身边,若是乖乖的守着本分过自己的日子,那她也自然不会没事找事,不过若是想要故意惹事那就怪不得她用些“特殊手段”了,总归是在王府大院里,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 就这样,在第二日的时候,那三个女人又再次回到了端王府。 而此时的夏家又是另一番的风景。 上次因为夏凌烟的失误,导致夏家失去了在皇宫培育多年的几颗棋子,被罚在祠堂面壁。 而因为夏家的特殊制度,在夏凌烟受罚的期间,可是不少“撬钉子”的,向着夏家老祖宗嚼舌根。 “祖母觉得这力道可行?”夏子鸢勤快的捏着夏家老祖宗的肩。 “嗯,子鸢,有进步。” “祖母可莫要夸她,不然这小妮子又要得意上天了。”一位浅紫色衣服的女子笑着打趣道,那便是夏诗含。 “哎呀,诗含姐姐!”娇气的剁了下脚,表示自己的不满。 “子鸢这脾气还真像是小孩子,过几天都是要行笄礼的人了。”这次是夏墨韵的声音。 “哎呀,祖母,她们都欺负我。” “好了,好了,你们别逗她了。”眼见夏子鸢那副可怜样,夏家老祖宗也是一脸无奈,不过更多的是对小辈的喜爱。 “对了,老祖宗,这几日怎么都没有看到凌烟姐姐呢?”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那方下首空空的椅子,这才想起来,她都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夏凌烟了,往日这个时候她们这些姐妹都是要一同前来向老祖宗请安的,顺带聊一些日常之事。 “你凌烟姐姐做错了事,去祠堂抄书去了。”那夏家老祖宗显然也想起了被关着的夏凌烟。不过那件事确实是夏凌烟太过莽撞,害得夏家损失了不少。 “啊,要抄书啊!”夏子鸢皱着秀气的眉头,可怜的凌烟姐姐,她可是最讨厌抄书了。 “所以啊,子鸢可要乖乖的。”那夏家老祖宗拍了拍夏子鸢的手。 “祖母放心,子鸢以后一定会处处都以家族为大的。”十五岁的少女,确是硬要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了让人忍俊不禁。 “真是贴心的好孩子。”夏家老祖宗欣慰的笑着。 不过另外那两人可就并不会这样想了。 夏家的女儿本就早熟,从小到大灌输的理念就是要以家族为大,学的也不仅仅是琴棋书画,而是要囊括所有,那些在其他人眼里的平庸与天真,在夏家都是不存在的。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个人都是在披着面具生活。 “妹妹可是演的一出好戏。”这姐妹三人刚出了老祖宗房间,夏诗含便笑着讽刺道。明明都是要及笄的人了,还总是要装一副天真单纯样。 在夏家生活的女儿,那个不是心机深重。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夏子鸢也同样会以微笑。 她们彼此之间是对手,自然也是最清楚对方的人,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做些过度的事情,索性恢复了原本的面目。 “妹妹故意在老祖宗面前提到凌烟,可不说那是无心发问。”夏诗含嘲弄的翻看这自己的指甲。 “姐姐怎么知道,妹妹我就不是真的无心之失。”夏子鸢反问并没有承认。 “妹妹这话就无趣了,夏家女儿可从来不做无用之功。”一旁夏墨韵的声音也传来。 “墨韵姐姐也是这样认为的?” “是啊,毕竟我们是姐妹,这些年来,是最了解对方的人,我可不认为子鸢妹妹是善人呢!”夏墨韵直接表明自己的观点,毕竟年纪可不是评判事情真相的标准,也许就是一条小毒蛇呢!就像夏子鸢一样。凭借那副外表与年纪,成功的赢得夏府所有人的关注与喜爱。不过凡事有利自然也就有弊了,也正因为她的年龄,所以即使受欢迎,嫡女的位置也没轮到她。 “墨韵姐姐这话说的,子鸢可要生气了。人家又不是什么大坏蛋。” “子鸢妹妹可是不声不响就加重了凌烟的惩罚呢!姐姐都自愧不如。”夏诗含显然是已经看不下去夏子鸢那副装作无知的样子。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这一句话,对于夏凌烟的惩罚再次延长了一点。 那夏子鸢可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没有见到夏凌烟而疑惑,若真是疑惑,在夏凌烟没来的第一天就会发问了,毕竟那地方就那么大,而且每日来的人都是她们几个,少一个人那都是十分明显的。之所以今日问,那是因为夏凌烟的“祠堂之行”就快要结束了,可惜因为她的这一番问话,原本只需要面壁的夏凌烟不得不抄起了《女戒》。 谁让那老祖宗当着一众人等要说罚她抄书,最后若是连一点作品都没有,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如此这般以后又如何管教其他夏家的女子。 “姐姐可不要妄自菲薄,我们都是一样的。”说到底她也同样造福了她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是啊,我们都一样,这次做姐姐的倒是仰仗妹妹了。”夏墨韵调笑这学着那些文人雅士不规不矩的拱手行了一礼。 “姐姐,这话可是要折煞妹妹了,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事。”她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想要当时嫡女的心思,当初若不是夏凌烟抢了她的位子,那什么第一才女的位子又怎么可能成了那宁雨杉。 第一才女,只有她夏子鸢才配,这个可以与那人更近一步的身份。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那人身边的人,然后陪他一起度过生生世世。 三个各怀鬼胎的姐妹就此别过,各自回了院子,不过那些明争暗斗却是从来不曾停歇。 ……………………………………………………………………………………………………………………………………(一起来猜猜夏子鸢想要站在身边的那人是谁吧!) () 第101章 前往南冥极地 “哝,公主,来信了。”妙风嘟着嘴递给白兮兮一个小小的纸条。 “怎么了这是,那嘴翘的都能挂瓶子了。”见她那副样子就能猜到这信是谁送来的了。 “公主还笑话我,这东辰战神爷可是一天三份儿的写信,那信鸽都要累死了。” 自从白兮兮回到东辰之后,左枭冥就一天不拉的每日写信,她这个收信的都快要烦了好吧。 妙风是一直都跟着白兮兮的,大小事都清楚,自然相处也像姐妹一般,随心而论。 “瞧你这,要不你也赶快去找一个给你写信的,我好早早就嫁了你。也省得你向我抱怨,莫不是我魅力太大,小妙风也对我暗生情愫,吃醋了不成。”接过妙风手里的信,还不忘调戏一番。 “哎呀,公主,你……”果然她就不能指望能在公主嘴下得逞。 “哎呀,这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情书一天几封几封的收,让我看看都写了那些个酸掉牙的话啊!”门外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闪进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来人是北齐大将军之女秋妍语。 “见过秋小姐。”妙风俯身行礼。 “妙风,你去准备一些糕点过来,秋大小姐这张嘴可得好好伺候着呐。”见到好友过来,也不客气,直接嬉笑着招呼道。 平日里两人都是无话不谈,这些小打小闹的玩笑话自是随口就来。 “白兮兮,你当我是猪啊,整日就是吃吃吃。”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白兮兮身边。 “不吃啊,那妙风就不要准备了。” “谁说不吃了,好妙风快去准备。”她竟然来了,那怎么能不吃呢,白兮兮的小厨房可不是谁都能沾光的。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哪来那么多的点子,那些个小吃没见过不说,还特别好吃。每次来,她都是管不住自己的肚子。 “是。”妙风笑着退下,去了小厨房。 “敢笑姐姐,快,交出你的情书,我倒要看看这是有多少要说的话,没想到冷冰冰的战神爷也是一个话痨啊!”说罢,眼疾手快的拿到了白兮兮手里的小纸条。 白兮兮一脸无奈,也就由了她去,又不是什么见不了人的事。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时归。”秋妍语笑眯眯的认真读了出来,“哎呦,这诗,酸掉牙齿了。”挤眉弄眼的看着白兮兮。 “酸你还看。”当初她收到第一封信时,感叹这些酸诗的同时又不由得想,左枭冥一本正经写酸诗的模样,心里一阵甜蜜。 每日都是不同的诗句,有时还会说几件日常小事,仿佛他人就在她身边一样。 (原诗——《折桂令·春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啧啧啧,这种好男人怎么我就碰不上呢?”秋妍语打趣道,虽然先前听到白兮兮要嫁给东辰战神时,她恨不得立马赶到东辰拦下。因为她哥哥的缘故,秋妍语也听过不少东辰战神的传闻,想象的时那种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白兮兮那瘦弱的小身板还不得被一巴掌就拍成重伤。 不过虽然他刚刚那些天解释了那战王长得还不错,但是毕竟是习武之人,又是常年待在战场,秋妍语还是觉得这样的人不靠谱。 现在看来,这东辰战神可不是一根筋儿的直汉子,这撩妹技术那与她哥哥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她哥哥那种钢铁直男,活该打光棍儿。 (这些流行词自然是从白兮兮那里耳濡目染听来的。?(′???)?) “想娶你秋大小姐的男人都能从将军府排到城外了好嘛,情书收到的还少?” “还不是和你之前一样,都被我哥点了炉子了。”秋妍语一脸无奈,之前还笑过白兮兮,现在就轮到了她自己。 哥哥大人们可是操碎了心,白兮兮在来东辰第一年之后,那求亲的人便络绎不绝,甚至就算知道白兮兮有过孩子,也是个个表示不介意,纷纷上赶着博取公主好感,那些个诗书信笺自然也少不了,不过都被白憬宸悄咪咪的烧了:想要娶他妹妹,门儿都没有。 秋妍语哥哥与白憬宸那是从小穿一件裤子长大的铁兄弟,这些事自然也没有瞒着,所以在秋妍语哥哥同她说起这事儿时,她还没心没肺的替白兮兮感慨了一番,而现在却是轮到她自己了。 秋妍语比白兮兮小两岁,也是近一两年,这上门儿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不过秋妍语连对方的面都是没有见过的,就直接被她哥哥以各种理由给退了回去。莫说收情书,就是片儿树叶都没有好嘛! 好在她并不急着嫁人,也省去不少麻烦事。 “哈哈哈,希望你哥不要把你留成老姑娘。” “你敢咒我。”说着作势摸向白兮兮的腰间。 “没有,没有,哈哈。” 等妙风回来时,便看到两人一同在床上嬉笑打闹着。 放下茶点之后,妙风退了下去。 “嗯?妙风好像带来吃的了。”瞬间被香味儿吸引。 “你这狗鼻子到是灵光。”白兮兮笑骂道。 “哼,玩闹这么久,我可是饿了,早饭都没有吃。”放开白兮兮,秋妍语径直走向桌子,刚刚的一番滚动,她的衣服都褶皱了,头发也是乱蓬蓬的,不过秋妍语也不在意,拽了拽衣服,顺手隆了隆头发便坐了下来,双眼发光的看着妙风端来的吃食。 “怎么,要减肥?看你这样子也不像啊!”白兮兮也坐起了身,看着桌子前已经开吃的秋妍语。 “怎么会,你不是说:人是铁,饭是钢嘛!”她可是身体力行的验证这这句话呢! “那怎么了?”说实在的,还真没见她少吃过一顿饭。 “我哥……苛待我!”秋妍语嘴里塞满了糕点,鼓鼓囊囊的说着。 “你就不能慢点儿!”白兮兮无奈的看着秋妍语那仿佛没吃过饭的模样。 “呼!”喝了口茶,总算是咽下了嘴里的糕点,“我昨天吃撑了,我哥罚我今天只能吃一顿,我就跑出来找你了。”又继续塞了一片桂花糕。 “你哥做得对,我刚刚就不该让妙风准备。”能让秋妍语哥哥这般对她,就可以想象她昨日是吃了多少了。 “你也向着我哥说话,我就是一不小心嘛,那它没事做那么好吃,总是诱惑我。”如此苍白的解释,硬是让她说的理直气壮的。 “你啊,我看以后找个煮夫嫁了算了,一道菜就能收拾的你服服帖帖。”白兮兮笑道。 “要真是那样,我肯定幸福死了,每天都能时时刻刻吃。” 可是这一时的笑言,在未来的某一天还真就成了现实,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就知道你会来这儿。”正当秋妍语吃得欢快时,一道声音自耳边响起,瞬间,秋妍语停下了手,费力的咽下嘴里的糕点,回头看向那站在身旁明显不高兴的男子。 “嘿嘿,哥~”秋妍语小心翼翼的看着秋耀。 “吃好了?”阴侧侧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额,还没。”虽然这话是有那么一点……但是她可不愿尝试上次那样的后果,那次也是秋耀问她:吃饱了没。碍于她家哥哥的低气压,只能答:饱了。其实那时她连半饱都不够,不过秋耀可没给她后悔的余地,直接让人扯了盘子。 现在,就算顶着她哥哥的死亡射线,她也要努力保护她的食物。 “哦,还没饱,那这一顿就抵了这一天吧!”要吃,那好啊,吃了这一顿,今天就不要想着午饭晚饭了。 “哥~”恍恍惚惚一道晴天霹雳,要不要这么狠,虽说她吃的多吧,但她又不胖,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 “在这么暴饮暴食下去,你的胃是不想要了吧。”他也是为她好,昨天还吐的昏天黑地的,今日就不长教训的又大吃起来。 “哥~我少吃一点好嘛!”秋妍语尝试着打同情牌。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的。”显然秋妍语的保证已经没什么信用可言了。 “哎呀,这是最后一次嘛!再说了,这糕点可是兮兮主动端上来的,不吃不是有点可惜嘛。”直接拉白兮兮一同下水。 “秋妍语,饿死你算了。”白兮兮翻了个白眼儿。 她主动端来的,有本事你别吃啊! “哎呀,这种小事不要计较了嘛!” “好了,以后零嘴都没收,吃饭的时候也给我控制好,我会时刻看着你。”秋耀说道,似是觉得这法子不错,还点了点头。 “没收零嘴!”天啊,这是要苛待死她的节奏啊,“哥哥,能不能商量商量啊!” “没得商量,不然就一天两顿饭好了。”不下点狠心是治不了这丫头了。 “好嘛,好嘛!”不让她吃,她偷偷吃,反正哥哥那么忙。 秋耀自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过并没有点破,日后她就不会这样想了。 等待了一月之余,战神爷总算是盼来了以半月公子身份来到东辰的白兮兮。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个月算来那可是隔了多少个秋冬。 虽然每天两人都在写信,但是人始终不在一处,思念也如野草一般疯长。 “兮兮,我好想你。”久违的拥抱,抱着她娇小的身体,空落落的心这才感受到了安稳。 这些日子的分离,非但没有消磨感情,反倒因为分离而越发的珍惜起眼前之人。 白兮兮也回抱了左枭冥,不得不说,她也有些想他了,那些每日如期而至的书信,传递着他的情感,也同时温暖着她的心。 习惯性的蹭着白兮兮的脖颈,久久没有放手,就那样静静地拥抱着。 “你想我了嘛!”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的不真切,“我很想你,每次都差点忍不住去找你。” “我也想你。”白兮兮轻声回答。遇到这样撒娇般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会忍的住吧。 况且她是真的想他了。 而听到白兮兮的回话后,明显感受到抱着她的双臂微微加重了力道。 生活依旧,人也依旧…… 几日后,白兮兮收到了修言的信息。 红色紧急信号。 怕是修言那边遭遇了不测。 当即白兮兮便召集浮生、浮凉去调查。 半日后,消息传来,果然是修言那边出了问题。 而且这次涉及还颇广,已经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 此次修言去了南冥极地去寻找铸器的材料,迟迟未归。而今两天传出南冥极地有宝物出世的消息,吸引着各路人士纷纷前往。已经有一部分人踏上了南冥极地的路。 修言是靠血蝉传来消息,让白兮兮尽快赶来一趟。 靠小黑与血蝉的交流中得知,修言被困在了南冥极地,那地方被人故意设下了阵法,宝物一说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先不说那宝物是何,修言被困她可是不会不闻不问的。当初她救下他的时候就说过,从此之后,他的命就是她的,要死也是她来亲手结束,所以,在那之前,受伤了要告诉她,有难也要告诉她,那些所谓的为我好,不愿让我涉险的话,说一次打一次。而修言在吃过几次白兮兮的“暴打”之后,也便不再客气,好好的爱护自己的命,有危险第一个躲起来的肯定就是他没错了! “我明日要去一趟南冥极地。” “兮兮也是为了那宝物?”显然左枭冥也收到了消息,本来对此没有什么心思的战神爷,开始盘算着陪自家媳妇儿去一趟。 “不是,我去救修言。”白兮兮纠正道,那宝物是个什么样子都不晓得,她才懒得费那心思。 “爷也去。”爷才不会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你不是还要上朝嘛!”白兮兮问道。 “朝堂缺爷又不会乱,爷找个借口请几天假。”上朝那有媳妇儿重要。(????)? “……”战神爷都算计好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带着一起去了呗。 于是,某位爷第二日便以要去边城看看士兵的训练为由,直接让文帝下了旨,光明正大的出了帝都,直奔边城而去,不过最终目的地可不是边城,而是远在南墨以北的南冥极地。 至于归期嘛! 不定。 () 第102章 龙阳之好?! 次日一大早,左枭冥便带着蓝河、蓝图两人连同几个随从一起架马赶去了帝都城外,与白兮兮等人汇合。 “呦,战神爷来的挺早啊!”唐灸坐在树叉上悠闲的晃荡着双腿。 “看来,你是又想念那些小家伙们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见到白兮兮的身影。 “别介啊,小生开玩笑呐!”他都快被折磨出阴影了好嘛!真应该让花满楼那厮也尝尝。 (花满楼:我招你惹你了。 唐灸:没招也没惹,这不是礼尚往来嘛! 花满楼:……) “兮兮呢?”左枭冥问道。 “还没来。” 正说话间,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闪现。 “睡过头了,呵呵!”白兮兮尴尬的解释。 “无妨,我们也是刚到。”左枭冥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走吧。”要去南冥极地可是有一大段路程呢。 “好。”说着便打算抱白兮兮上他的马。 “等等,我会骑。”白兮兮拦下了左枭冥的手。 “没马?” “谁说没有的。”总算有机会插话了,唐灸吹了一声特殊的口哨,不多时,“哒哒哒”的马蹄声愈来愈进,三匹健硕的枣红色马跑了过来。 然而某位爷直接耍起了无赖,蹭着众人没注意直接一个用力,抱着白兮兮上马,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留下一地的惊愕…… “左枭冥,你耍诈!”反应过来的唐灸骂骂咧咧的追了上去。 而后是一声不吭的影,也骑了一匹马,绝尘而去。 蓝河、蓝图对视两眼后,招呼其他人也一同赶上,剩下的那匹马,也乖乖巧巧的跟了上去。 对于左枭冥时而的幼稚行为,那些下属可算是开了眼界。 一行人在第三天的时候到达了东辰边城。 这也是白兮兮第一次见识到,那传说中的——东辰战神。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的压迫,那种令人肃然起敬的铮铮铁骨。 见到左枭冥,卓越连忙行礼,而后的一众士兵也纷纷跪地:“参见殿下。” 激昂高亢的声音,无一不在诉说着他们对眼前这人的尊敬与敬仰。 “卓将军不必多礼,众将士平身。”左枭冥上前扶起卓越,当初他来军营时,与卓越差不多年纪,他是不愿回宫,而卓越则是被卓老将军带来的。卓家世代为将,当年随同先帝打下江山后,位居于臣,一路守护着东辰的领土,也是元老级别的朝臣。 迎着那些好奇的目光,几人进了主帐。 “什么?你竟然要跑路!”本来收到左枭冥要来边城的时候,还好奇他在帝都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来检查,原来是还有其他意图。 “不然呢!”要不是文帝还特意给边城这边写了信,他也不会专程来这一趟了。 “要去那儿!”这可是欺君啊!混蛋小子,几年不见,还是怎么随心所欲的。 “南墨。你把该做的做好。”做什么,自然是保密了! “你也是为了那什么宝物?”一听是去南墨,卓越便猜测与那传出来的宝物有关。 “你也听说了?”左枭冥问道。 一旁的白兮兮也皱起了眉,这件事消息传的未免太快,就像是有人在故意为之。 “是啊,这些日子都在讨论着南冥极地的宝物,各路江湖人士也纷纷聚集赶往,竞争还蛮激烈的。” “是吗?不过我此番前去并不是为了那宝物。” “那你去干什么。” “救人。” “好吧。” “记得保密,我就先走了。”说完就直接起身,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儿离开。 “你好歹做做样子,从后面走啊,光天化日之下让这上万人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嘛!”卓越表示心累。 即便这样,他还是得任劳任怨的替某人处理后续。 “想不到你这冻死人的脸,还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唐灸感叹道,要是换了花满楼,不给他闯祸就是好的了,替他收拾残局,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确实他也没有想过,本来灰暗的人生却能有幸遇到一群衷心的属下,可交心的朋友,还有此生唯一的爱。 “嘚瑟。”唐灸哼了一声,转而架马走到了蓝河、蓝图身边。 那些原本带着的下属都留在了军营,只带了蓝河、蓝图两人。 人少也好方便行事。 一路走走停停,两日之后众人抵达了南墨边境。 毕竟他们的脸辨识度太高,本来想着某个人都化妆化得丑一点,可是那从小就养成的气质是如何也遮盖不了,最后只能还是漂亮来了。描眉勾线之后,人还是同一个人,不过看脸那是绝对不会看出原本的样子,而且气质也是十分搭调,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出。 两日的郊外生活,今日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客栈。 六人下马后,走进了进去。 “几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小二走过来招呼道,这几位公子个个英俊不凡,想必来头不小,见此,小二笑的越发灿烂起来。 “三间上房,再来一桌菜,就在大厅里吃。” “好嘞,这是您的房牌,请收好,客官这边做。”那小二带着白兮兮一行人到了边角的桌子。 “客官要点什么?” “嗯,招牌菜都来一份儿吧!”这两日众人都是靠干粮度日,今日怎么说也得好好吃一顿。 她在东辰出发之前是带了不少食物放到了黑桃空间,不过她忽略了空间里那些个吃货,等到从当初边城出来后,本想着拿些出来,谁知道那群糟心的家伙们把她的存粮吃了个精光,幸好没有让蓝河、蓝图把干粮扔掉,不然都得喝西北风了。 没过多久,饭菜便陆续端了上来。 “今日总算能好好吃一顿了。”她的胃都要抱怨了。 “先喝汤,不要吃撑了。”左枭冥递给白兮兮一碗乌鸡汤,提醒她。若是吃撑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她。 “好。”咕嘟咕嘟的解决了一碗汤,这才开始想着饭菜进攻。 而那四人早就对此行为免疫,默默地吃着饭。 这大厅虽然不及房间来的清净,但是确实是一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艾,看兄弟这架势可是要去南冥极地?” “是啊!” “我就说嘛,这几日来往的都是些舞刀弄枪的,看兄弟这样子是对那宝物有兴趣。” “你这不是废话嘛,没有兴趣,谁会来。” “兄弟莫怪莫怪,只是不知那宝物是何,引得这么多人前来。” “哎,这目前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都不知那宝物是什么。” “那你还去。” “既然这么多人都来了,那肯定不是凡品。” “说的也是……” 这都过了这么久有宝物一事到是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具体是什么却又无人知晓,怎能不奇怪。 “小二,来四件上房。”门口又来了一波人。 “艾,客官,正不巧,小店的房间只剩下两间了,不如各位看能不能挤一挤。”见对方是两男两女,小二建议道。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让我们挤一挤!”其中一位女子满脸的不屑。 “师妹!”为首的男子轻声呵斥道。 “我……”见那人面色不好,最后还是收敛下来,一副见我尤怜的样子,不过若是能够忽略她刚刚的那些话就更好了。 “见谅,我师妹年纪小,劳烦,我们就定那两件房。” 他们已经赶了五六日路,这家客栈是距离最近的,若是不住,还得再走一座城,两件房也好过露宿的好。 “好嘞,您的腰牌。”见这师兄的态度还好,小二麻利的拿来的房牌。 “师兄,我们在这儿吃饭吧!”说话的还是刚刚那个女人,而她指着的方向,恰恰就是左枭冥那桌的旁边。 “嗯,也好。”本来他是想着回屋吃的,不过在大厅也许能结识几个伙伴,便听了小师妹的话,四人一同走到了左枭冥旁边那桌。 白兮兮瞟了一眼这四人,全部都是白色打底的深蓝色衣衫,领口绣着鲤鱼图腾,看样子应该是锦岚山的人,一群自诩想要成仙成道的人,其实也就是修习一些身姿轻盈的武功而搞出的把戏罢了。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诩清高,对于豁达的江湖众人来说,自然不喜,这也是为什么珍宝阁的第三层没有锦岚山,只是留了一间二楼房间的原因。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现在吃饭才是要紧事。 左枭冥一直稳如泰山的坐着吃菜,时不时为白兮兮填几道。虽然对于他们这些内部人员都是习以为常了,不过看在其他人眼里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喂,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自己动手吃饭嘛!”走过来的那四人显然都看到了白兮兮与左枭冥之间的互动,不过并没有什么动作,毕竟那是人家的事,可是那小师妹可就不乐意了。 她过来本就是想与那俊美的公子交流感情,如今见到这一幕,被宠坏的性子当下就忍不住质问起来。 至于那俊美男子,自然是左枭冥了,因为左枭冥往日里都是一副冰冷的扑克脸,所以这次专门儿往着相反的方向描摹,硬生生改成了莫邵华那种如沐春风的样子,而她自己则是勾勒了一副刚毅的脸,每个人的相貌都与往日相比大幅度改变,而且这些化妆的东西里都掺了唐灸的药,可以保持一月的效果,根本不用担心会穿帮。 唐灸几人停下了筷子,皱眉看着那找茬儿的女人,而白兮兮也停下了筷子。 那方锦岚山的大师兄惊觉小师妹说了什么,连忙拉下她的手,道歉:“对不起各位公子。姜琳,道歉。” 总归人家吃饭又关她姜琳什么事,一看这几人的相貌便知是不好惹的主,这蠢货偏偏还要往上撞,真是后悔带她出来,一路上尽是惹麻烦,看偏偏他还不能丢下她不管。 “师兄明明就是……” “道歉!”钟姚怒吼。 “对……对不起。”姜琳委委屈屈的说完,赌气般的坐到了杜兰的旁边。 “对不住。”钟姚抱拳再次道歉。 “嗯。”白兮兮也不愿为难他,左右是他师妹惹的祸,而且她也没受什么影响,自然不会和他过不去。 “你若不能安安分分那就趁早给我回去。”钟姚坐下后,面色还是不好,他来是有任务的,可不是一直收拾烂摊子的。 “师兄……”这已经是师兄第二次让她回去了,她才不要。“我下次听话。” “钟师兄,小师妹就是贪玩儿,小孩子,何必与她计较那么多。”一旁的胡天说着风凉话。 他可是巴不得钟姚被这小尾巴拖后腿呢! “还是胡师兄好。”姜琳见胡天替自己说话,又忍不住要得意。 “好了,饭来了,吃完休息。”杜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旁的白兮兮懒散的听着,不由得替那大师兄鞠一把同情泪,摊上这样的队友,上辈子肯定没少干坏事。 “快吃你的。”见白兮兮分神,左枭冥不满她注意力转到其他人身上,直接挑了块儿鱼肉喂到了白兮兮嘴里。 “你……”她现在是男人男人好嘛! 那又怎样! 战神爷挑眉:他又不在乎。 白:我在乎,我在乎啊! 白兮兮拼命怒吼。 左:那就好好吃饭。 白:…… 最后白兮兮顶着一张大红脸,埋头吃饭,脸都快要浮进碗里。 记住:不是害羞,是丢脸! 旁边的姜琳才是真真正正的吃了一惊:他竟然有龙阳之好。 不光姜琳,除了白兮兮这一桌,其余看戏的人也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这两个俊俏的公子竟然是那种关系,如何能不震惊。 感受到众人复杂的眼神,为了能好好吃饭,休息,白兮兮不得不为自己澄清一下子。 “哥哥,你也吃。”清亮的男声响起,而后白兮兮夹了一筷子肉丝,放到了左枭冥碗里。 而这时众人才收回了视线:原来是兄弟啊!就说嘛,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特殊爱好的人啊! 而一边的姜琳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白兮兮瞪了笑的灿烂的左枭冥一眼,最后继续她的午饭。 等白兮兮一行人用完饭,打算回房休息时,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公子留步。”说话的是匆匆吃完饭的姜琳,见左枭冥要走,连忙起身。 对于这种人左枭冥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态度,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不过,吃饱了的白兮兮却有意要看看这小丫头要弄什么幺蛾子。 () 第103章 不知尴尬为何物 对于这种人左枭冥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态度,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不过,吃饱了的白兮兮却有意要看看这小丫头要弄什么幺蛾子。 “何事?”自然是白兮兮问的。 “不知公子何名,是否要去南冥极地?”姜琳看了一眼白兮兮,最后还是问得左枭冥。 相比白兮兮的冷颜,她还是更喜欢左枭冥的如沐春风。 (这姑娘怕不是瞎了吧,以貌取人到了这种地步。) 白兮兮翻了个白眼儿,她还不愿意搭理她了呢! 转身跟上左枭冥的步伐。 “哎,公子……”姜琳还想要上前,不过被钟姚拦了下来。 “你给我消停一会儿,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得起。”钟姚有些有心无力,那几个人看样貌都是身份不凡的人,就凭他一个锦岚山并不是谁人都能得罪的。 “大师兄,我这不是想要拉几个合作伙伴嘛!南冥极地那么危险,你不是也说我们应该找几个同盟吗,我是为了大家好。”姜琳解释道,不过其中的真假有几分,就无人可知了。 “大师兄,我看那几个人不错,小师妹的提议也未尝不可。”胡天在一旁帮衬道。 “他们几人确实不凡。”杜兰平淡的说,并没有夹杂其他成分,只是单纯的评价。 “我考虑考虑。”说实话,钟姚也有些动心,他自然看得出那一行人的强大,可是人家愿不愿与他们结盟就得另外一说了。 “大师兄,还考虑什么嘛!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地儿了。” “那等晚上吃饭时,我们再去,现在打扰,总归不好。” 早在他们说话间,白兮兮一行人就各回各的房间了。 “谢师兄。”得到钟姚的首肯,姜琳瞬间眉开眼笑。 而此时的白兮兮,正对着左枭冥那张化了妆的脸皱眉。 “怎么了,一回来就这样。”左枭冥笑着揉了揉白兮兮的头顶。 “哎,你说你,画了妆跟撩人了,下次就应该把你画成丑八怪,能省好多麻烦。”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还会有姑娘顾及会不会被冻死,现在这幅模样,这辈子不笑恐怕都不会缺追求者了,怪不得莫邵华那厮会备受吹捧了。 “呵呵,画成丑八怪那你不是也看不下去吗?”这小妮子可是十足的颜控,若真是画丑,恐怕第一个不待见他的就是她了。 “嘿嘿!”白兮兮讪笑着。 “要不要休息会儿。”这几日赶路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 “嗯,晚饭记得叫我。”她这身体一直都养不好,若是前世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常有的,现在却不行了。 “好。” 困乏的白兮兮几乎是到头就睡,左枭冥无奈的替某人脱去外衣与鞋子,这才抱着她一同睡去。 晚饭时,见白兮兮一脸疲倦,叫了一声不起作用后,左枭冥便由着白兮兮继续睡,自己出了外间。 “咦!兮兮呢?”唐灸见白兮兮没有出来,问道。 “还在睡,我出去给她带些,你们先吃。” “那好吧,我招呼小二直接放到房间吃好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本想着晚饭时间商议同盟之事,谁想到,根本连面儿都没见到。 于是姜琳几人只能明日早起,再做打算了。 而姜琳为了顺利与左枭冥结盟,卯时刚到,便拽起了和她同房的师姐杜兰,梳洗过后一道叫醒了钟姚与胡天。 师兄妹四人早早便开始了“守株待兔”。 好在,这次让他们等着了。 先起的是蓝河、蓝图两人,而后是唐灸与影也走出了房间,四人点好菜便静坐发呆。 这四人除了唐灸,其他人都是寡言少语,而今天唐灸显然是没有睡醒,还在迷迷糊糊中,自然是出奇的安静。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白兮兮的房门才打开。 而小二也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端上了饭菜。 “嗯~困死了。”唐灸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他果然不适合这种体力活。 “你这幅老胳膊老腿儿也该练练了。”要说这唐灸这几年可是颓废了不少,之前那可是四处游历,观世界之奇景,治万人之杂症,每天都行走在不同的地方,是以才会凑巧救下白兮兮,而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堕落了,除了日常搞些药丸药粉之外,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总之就是一个字——懒! “那老了,我年轻着呢!”这话他可不爱听。 “行了,别贫,快吃饭,修言还等着我们呢!”昨日左枭冥带回去的可不仅仅是晚饭,连带着他们后几日的吃食也都买了回来,而她就是负责看紧那些贪吃鬼(蛇)!!! “是!” “……”真是和花满楼待在一起久了,连性格也转变了,话语之间都带着花满楼的嬉皮笑脸劲儿。 而另一边的姜琳则是一直悄悄的观察着左枭冥,时不时甩给白兮兮一个白眼儿:真想当那位公子的弟弟。 而被看着的两人却是没一个分心思给她,一个专注的吃饭,一个专注的夹菜。 等众人吃好后,起身还未走,那姜琳的声音再次咋咋呼呼起来:“不知公子是否要去南冥极地,我们是否可以同行。” “不必。”左枭冥启唇,直接拒绝。 “公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南冥极地并不是好闯的,何不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钟姚拦下想要说话的姜琳,自己出声提议道。 虽然这白衣男子长相温和,但是性子却是冷若冰山。 “不必。”左枭冥还是两字,甚至没有看向那几人。 “公子何必拒人千里,我……” “那个,你看啊,我们人挺多的,就不结盟了。”见某位爷快要发怒,白兮兮急忙插嘴。 “那,打扰了。”钟姚也感受到了左枭冥那不厌烦的情绪,礼貌的退让。 见拦路的走开,左枭冥这才收回了气势,向门外走去。 “大师兄,你,你怎么让他们走了。”目送左枭冥几人走后,姜琳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要做什么的。 “人家既无心与我们合作,又何必强人所难。” “可是……”姜琳无奈的叹气,她还是没有问到那男子的姓名。 “行了,我们也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而这时,他们讨论的那几人早已策马而去了。 那南冥极地,地处南墨的北方,是一片相当于华夏北极的存在,那里常年积雪,地面被大片的冰川覆盖,气候寒冷,并不适合人居住,但是与暮色之森相似,那里也生存着一批神秘的种族。 南墨的居民尝试去过南冥极地,不过最长也只呆了一月,机缘巧合之下曾经见过那一种族的人,确切来说是与折离一般的兽人。 见过的人也只是碰巧遇到了,口口相传之下那兽人大概就像是一团会移动的白毛怪。 不过具体是否属实就没人去证实过了。 为了掩人耳目,白兮兮一行人沿路又带了些干粮,毕竟凭空变出来的食物,自己人知道就好,别人总归得瞒着吧。 而这次出行,白兮兮的秘密也首次与唐灸坦白了,自然作为左枭冥心腹的蓝河、蓝图也没有瞒着。 “兮兮~”那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哭腔,听的白兮兮别扭的同时还带着半截儿惭愧。 “你竟然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你……”唐灸是真的没想到,白兮兮还会有这样逆天的存在,怪不得他有时会觉得小叶,小白它们突然就出现,本以为是白兮兮会时常带一条在身上,却不想她每日都是带着那一群小伙伴儿出没。 “我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也是怕你们多想。”白兮兮解释道,虽然瞒着他们是她的不对。 “那我是那几个人中第一个知道的吗?”突然唐灸这样问到。 “除了影,你是第一个。” “那就好,心里总算有了点儿安慰。”唐灸拍了拍胸脯,影是一直跟着兮兮的,知道也是正常,他只要与那几个人比就好了?(′???)?。 (唐大神医的追求也太小了~ 唐灸一脸的愤愤不平:你给我大追求的机会了嘛! 长笑:?(′⊙???⊙`)?) “额……”果然是被花满楼传染了。 (花满楼:管我何事啊……) 因为南冥极地几乎是一片荒地,所以进了南墨边境之后只需要北上便可直达。 过了这些日子,那些南冥极地宝物一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了,来往的人也越来越多,往返的道路上小贩也多了起来,还有几处搭了茶棚,生意自然火爆。 “这些人到是懂得做生意。”白兮兮也在琢磨着要不要让半月楼来掺一脚,挣几个小钱。 “你啊,真是财迷。”从上次珍宝阁那一千五百万两黄金他就知道了,白兮兮爱财这一兴趣。如今见她眯着眼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还真是像只小狐狸一般。 “这世上有谁会和钱过不去,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好,那以后月支的账本就交给你了。”财政大权就这样拱手递给了娘子大人。 蓝河、蓝图对视一眼,继而默默地低头,看来以后要跟着王妃混了。 “我不要。” 出众人意料,白兮兮竟然不要。 而唐灸与影这是淡然的喝着茶,表示早已知晓。 “为什么?” “太累!”别说月支的账本,就连她半月山庄的财物都是白笙笙看管的,美名其曰:练好算数。其实就是她懒得去看,只好拜托自家聪明能干的笙笙啦! “那就交给笙笙,你负责花就好。”某位爷毫不客气的,也是想到了儿子,就当是锻炼了。 “好啊!”花钱,她喜欢。 “可怜的笙笙。”知晓内情的唐灸不由得感叹。 “怎么,你想分担?”左枭冥看向唐灸。 “我可没说。”瞬间撇清关系,那些个密密麻麻的数字,看起来就头疼,不适合他。 又过了一日,慢慢的越发接近南冥极地,那气温也是降了许多,本就是秋季,天气转凉,更加接近南冥极地寒气也愈发重了。 而这时比较需要的就是火阳石与棉衣了。 所谓火阳石,是当初四国还未分裂时,太祖皇帝带人挖掘出的一批特殊石料,能够自行发热,两块摩擦亦可使木料点燃,比打火石更好用,而且一块就可以保持一人即使衣着淡薄,也能在冬天安然自在。不过价格却是十分昂贵,即使是皇家一般也不会如此奢侈大肆使用,而且那火阳石一块儿也只能使用三天。所以在卖火阳石的同时也有人在卖棉服。 “爷,我们要去买吗?”那些买卖的摊位几乎每日都是熙熙攘攘,价格也是贼贵,不过那些家大业大早有准备的人去的到是少,不过倒也不是没有。 “小蓝河,去什么,那石头我们多的是,衣服也早就准备好了。”白兮兮拍了拍蓝河的肩。 “姑娘?!”蓝河由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归于平静。 也是,白姑娘可是半月公子,曾经有传言半月山庄开出了一座火阳石的山脉,现在想来此事并不是传言。 “小伙子有进步。”见蓝河豁然开朗,白兮兮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蓝河却感觉如芒在背,战神爷那几十万付的电光眼,实在是承受不起…… “咦~公子,好巧!” 啊!烦人的妖精又来了。 只见那师兄妹四人此时也到达了这里,见到白兮兮他们,姜琳直接蹦蹦哒哒的过来,又搭讪起左枭冥。 “公子,别来无恙。”钟姚聪明的没有选择左枭冥,而是拱手与白兮兮说道。 虽然长得冷面,但是他却感觉这冷面公子更好相处。 本就对钟姚没什么意见,人家既然都开口了,出于礼貌,白兮兮也拱手回礼,“别来无恙。” “公子,你们不去买火阳石吗?”见左枭冥不搭话,姜琳也不觉尴尬,继续问。 自然战神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做声。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钟姚谦声问道。 总是公子来公子去的,也不知是在叫谁了。 索性是个假名字,告诉他也无妨。 白兮兮这般想着:“何兮。” “在下钟姚。” “原来公子姓何。”姜琳的声音又咋呼起来。 白兮兮这才想起来,貌似她与左枭冥现在是兄弟关系,她叫何兮,那左枭冥自然就是何公子了。 “何兄不去买火阳石吗?”钟姚问道。 “昨日已经备好,今日就不去凑热闹了!”白兮兮笑着回答。 () 第104章 靠得住佣兵团? “昨日已经备好,今日就不去凑热闹了!”白兮兮笑着回答。 “何兄到是未雨绸缪。” “出门在外,自然也就习惯了。” “确实。”钟姚也点点头。 而一旁的战神爷早就冷下了脸,他被这蠢货拦着就好了,那该死的男人还敢上前和兮兮这么亲近。 当下就走了过去,直接拉着白兮兮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而当白兮兮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走了三米开外了。 “呵呵,他没睡好,我们就先走了。”唐灸解释一番后,也匆匆跟了上去。 原地的姜琳则是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他们还要留下买些用品,不过想到他们的目的地相同,又开始了春心荡漾。 “走慢点儿。”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步子,本来腿就长,还要走那么快。 闻言,左枭冥的步子慢了下来,不过还是紧紧的牵着白兮兮的手。 “你先放开,我现在在外面好歹是个男人。”两个大男人手牵手,那回头率简直百分百。 “……”左枭冥不说话,也没有停下。 “那……要不我明天换女装?”这样应该会少些引人注目吧! “不许。”听到白兮兮的提议,左枭冥停下来,手扶着白兮兮的肩,面对面看着她。 现在扮成男人都能招来“烂桃花”,若是换回女装,指不定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 (最居心叵测的不就是战神爷您了嘛!?(′⊙???⊙`)?) “那就好好走路。”其实她也觉得男装方便一点。 “好。” 日落之初,白兮兮一行人与其他的修仙者一起露宿。 蓝河、蓝图负责找柴,生火,而影则是在附近的林子捉来了几只山鸡,还有白兮兮悄悄从空间带的小点心,比起其他的队伍,吃食算是丰富的了。 自然引来不少人的羡慕,当然也不会没有眼力的凑上去。 这样一写那肯定就会有没有眼力的了呗(???)! 嘿嘿,则个人是谁嘞! “那……那个……公……公子……我……”一个笑得贼……那啥的人,走了过来,磕磕巴巴的开口。 见没人理他,闹了个大红脸,但是还是没有离开,又继续开口:“咳,公公公……公……” 竟是比上次还要紧张,本来就羞红的脸更是被活生生的憋的又红了几分。 “噗!哈哈哈哈……”一直默默偷看他的唐灸忍不住喷笑出声,要不是对面的影躲得及时就被牵连了。 而白兮兮也着实被那声音弄得无心吃饭。 “那……那个……对……对,对不起。”那人急急忙忙朝着影的方向弯腰道歉。 这是那号人物?! 白兮兮疑惑的看向笑的前仰后合的唐灸,还不忘感叹:简直就是花满楼附体了。 唐灸自然不知道,笑过后,扶着肚子,这才正视那人:“喂,小伙子,你是谁啊?” “啊!我,我……我我……” “好了好了,你别紧张,我们又不会吃了你。”看那孩子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真是好玩!?????? 等那小磕巴缓过劲儿,脸上的红晕退下之后,这才开始介绍自己。 “我叫伍六……我” 还没等伍六说完,唐灸便急急插嘴:“那小磕巴,你家是不是一二三四五排下来的啊?” 伍六,人好笑,名字也好笑。 “啊!你好聪明,不过不是我家,我是靠得住佣兵团的,我们一共九个人,排到十。” 白兮兮几个人看向四周,果然看到了树林角落的地方那些剩余的人,为什么肯定他们是一伙儿的呢?这个时候除了担心这小磕巴的人,其余的人都在休息吃东西那会这般一直盯着一处看。 仔细数数:七个人,缺一个? “咦,排到十嘛?那你们不是九个人吗?”九个人的……佣兵团!孩纸,你是开玩笑呢吧! “我是第五个加入的,但是伍五不好听,就直接往后数,取了伍六。” 这一本正经的解释好像还蛮合理的?(′⊙???⊙`)?。 “哈哈,小磕巴,原来你不仅好玩儿还如此特别啊!”唐灸笑嘻嘻的说着,别说这小磕巴还挺对他胃口。 “我……我有名字,不叫小磕巴。”见唐灸一脸调侃,伍六不由得又红了脸,开始结巴起来。 “你看,又结巴了,就叫你小磕巴,好记。哈哈!”见伍六那副样子,就是换了谁都会忍不住逗他,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见竟是稚嫩,完全不像是江湖中人,而且那衣料也是普通的布料,想来也没有几颗火阳石,恐怕进了南冥极地待上两三天就扛不住了。 “那你来是干什么的?”白兮兮忍不住打断唐灸与伍六的对话,照唐灸这个问法,等那小磕巴交代了祖宗八代也问不到关键。 而且这懵懂少年还是一问就答的类型,这样的雇佣兵有人敢用吗? “哦!”伍六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想要干什么的,说道正事,又忍不住磕巴起来:“那……那个……我……我可以……可以……”最后实在是不好意思,话音也越来越小了。 “哈哈哈哈……要笑死我了。”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了好嘛,比姑娘都来劲儿。 “咳……咳咳!”受唐灸的影响蓝河、蓝图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碍于左枭冥在场,憋回了嗓子眼的狂笑。 这怕不是个姑娘吧! “我……”连头也不敢抬了。 “啊!”这下轮到白兮兮拍脑袋了,那什么靠得住佣兵团不会都是这样的“宝贝疙瘩”吧! 还起名儿靠得住,最靠不住的人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有话就说,不说就滚。”战神爷的耐心已经被磨完了,与这种蠢货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吃完饭休息。 而刚刚还害羞的伍六瞬间白了脸,几秒过后,猛的抬头,一副做出生死抉择的样子,不过那幅湿漉漉的小眼神儿能收回去就更好了。 “我可以带一点儿你们的食物吗?”这话都带了点哭腔,不过为了小九,他还是说了出来,声音是吼出来的,不过并不大,没有影响到其他的人。 “额!” 白兮兮无奈扶额,就这么件事? 而唐灸也实在没料到,那小磕巴磕磕巴巴的这么长时间原来就是为了吃的?(?????)?。 “要吃自己打去,浪费时间。”左枭冥一脸不爽,拉着白兮兮坐在树根上,递给白兮兮烤好的鸡肉,若不是存在感一向很低的影一直看着,恐怕他们这一顿就要靠糕点果腹了。明日就要进入南冥极地了,今晚的休息很必要。 “我就要一块儿就好,小九被獠猪咬伤了,中了毒,大哥说彩鸯鸡的肉可以解毒,不过我……我们捉不到,刚刚见你们捉了好几只,我……我才来问……问你们,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请救救小九。” 这下众人也算是知道了始末,白兮兮看向那堆五颜六彩的鸡毛,刚刚没发现,现在仔细看看,这影子还真是会抓,这些正在烤着的正是彩鸯鸡,怪不得影回来时,不少人都在看着。 那彩鸯鸡光是听名字就知道不一般了,不仅毛色鲜艳靓丽而且它的肉还能解獠猪的毒,不过那小家伙的速度可是一等一的好,堪比小型鸵鸟。 这伍六他们捉不到也是情有可原啊! 獠猪也是比较常见的,和华夏的野猪差不多,不过獠牙短了些,但是却带了毒性,毒性不是很强,但是却至今无人能够配置出解药,只能靠彩鸯鸡的血肉解毒,这两种动物也算是相生相克的好伙伴儿了。 原来是救人啊! “哎哟,小可怜,哝,这只送你了,快去救人吧。”唐灸直接递给伍六一只烤好的彩鸯鸡。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阻止,左右不过一只鸡,但是对于伍六来说那可是能够救兄弟的解药。 正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嘛,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谢谢公子,我……我要一块儿就好,其他的不用了。” 实诚的好孩子啊! “给你就拿着,还不快回去,在等一会儿就直接回去收尸好了。”左枭冥瞪了啰啰嗦嗦的伍六一眼。 “哦,好,好,多谢!多谢!” 虽然这位公子说话冷冰冰的,不过面暖心也好。 (白兮兮:又一个被外表欺骗的人。) “明明是好心,就不能好好说话。”白兮兮塞给左枭冥一个鸡腿,这冷面战神也是有心软的时候嘛! “哼!”他就是见那小子太傻,才不是想帮他。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而伍六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老六,你真弄回来了,还这么大块儿。”伍一感动地热泪盈眶,小九有救了! “就是,没想到啊!”伍二也忍不住夸赞。 “我就说有戏吧。”当初他提议的时候可是没人看好他呢,他伍三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行了吧你,最后还不是推给了老六。”伍四白了一眼沾沾自喜的伍三。 “六哥,六哥,你好厉害。”那群年小的也是眉开眼笑。 “好……好了,先……先给小九喂下。”被这么说,伍六又红了脸,开始结巴。 “对,都先安静,先救小九。”伍一呵住那几个雀跃的身影,扶起了那张破毯子上的伍九。 伍一把那彩鸯鸡的肉撕下一块儿,用石块儿磨成肉沫,喂进了伍九的嘴里,然后又喂了几勺清水,如此反复,喂下一整块儿鸡腿肉才停下。 唐灸那顺手给的,是体型最肥大的一只,一只鸡腿也足足喂了小半个时辰。 “好了,小九这下有救了。”伍大擦了擦脸上的汗,吐出一口气,今日真是太险了,他与兄弟们跑断了腿始终都捉不到一只彩鸯鸡,本想休息片刻便继续,幸好让他们遇到了贵人。 等明日小九醒来,可要好好感谢恩人。 “咕……”放松下来,伍八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出来,脸也像伍六那般刷的红了。 “给,小九也用不到那么多,伍六你们三个分了吧!”伍一把剩下的鸡肉递到伍八的手里,转身走到了伍九的另一边,而伍二、伍三、伍四也走了过去,掏出了干粮。 他们几个年纪大的自然要照顾小的。 “大哥,我们一起。”伍六带着伍七、伍八走了过来,说好要同甘共苦,怎么能自己独享。 “哎呀,小磕巴,看我。”唐灸的声音突然想起,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儿,那木棍儿插着的赫然就是烤好的彩鸯鸡。 “咦~恩人公子!”伍六一脸惊讶的看着唐灸。 “多谢恩人。”伍一首先反应过来,给唐灸鞠礼。 “多……” “哎哎哎,可别拜我!”见那其余的也纷纷反应过来,要行礼,唐灸连忙摆手拒绝,“我就是来送东西的。” “恩人公子?”他怎么不记得有东西落下了。 “叫我唐公子吧,恩人,恩人的,叫的难受。” “哦,唐公子。” “哝,给你的。”唐灸晃了晃手里的鸡肉。 “可是,我有了。” “小磕巴,你又多了一条了。” “啊?”多了什么嘛? “傻,你和你哥哥七个人,一只瘸腿鸡够吗?” 而这时伍家兄弟们才明白了唐灸的来意。 “不,不用了,我们有干粮。”伍六摇头,唐公子已经帮了他大忙,怎么能再要唐公子的东西。 “给你就拿着呗,我又不害你。”不由分说的,唐灸直接把那树枝放到了伍六手里。 “对了,我是医生,我看看那小九吧。”唐灸一副自来熟,直接走到了那方躺着的小九。 伍家兄弟相互对视,还无法从震惊中走出来,见唐灸衣着虽不华丽但是用料却不俗,也没理由害他们这些无名小卒,便静静地看着唐灸的动作。 “毒解了。”唐灸报出了好消息,而那兄弟几个也彻底放心了。 “别看了,吃完就休息吧,哦对了。”唐灸站好,又掏出一包油纸包好的糕点,“这个也是给你们的,放心吃吧,我先走了。” 说罢,习惯性的拍了拍身后的土,走向了白兮兮那边。 “老六啊,你真是遇到贵人了。”伍三呐呐道。 “嗯嗯。”伍六重重的点头。 “好了,赶快吃完,今日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去南冥极地,不要忘了,小十还在等着我们。”伍一提醒那还在看着唐灸背影的众兄弟。 “好!” () 第105章 路遇长毛怪 “好了,赶快吃完,今日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去南冥极地,不要忘了,小十还在等着我们。”伍一提醒那还在看着唐灸背影的众兄弟。 “好!” 气氛一下子又带了些沉闷。 “回来了?”白兮兮看着归来的唐灸问道。 “嗯,那孩子确实是被獠猪咬伤的,已经没事了。”唐灸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唐灸自然不是单纯送食物那么简单,此次来南冥极地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毕竟那所谓的宝物被传的“天上地下”,当然也不缺那些浑水摸鱼以及奸诈之徒的存在。 若说也会有不求宝物的人,要知道南冥极地可是与暮色之森相媲美的存在,里面的天然宝贝自然不会少,不过这只是少数人罢了。而像白兮兮一般,只为寻人的更是只此一家了。 出入江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可是不可无。 极端的存在有时也会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像伍六这般,主动接近的人自然不能全然放松警惕。 这才有了白兮兮与唐灸的这番对话。 “那就休息吧!” “嗯。” 第二日卯时,休息的人陆陆续续醒来,开始了这一日的探险。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白兮兮才睁开眼,而左枭冥他们已经在煮粥了。 那些东西都是白兮兮昨晚睡前就准备好的。 “醒了?”左枭冥见白兮兮醒来,走了过去。 “嗯。”她这一晚上都是靠在他身上的,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擦擦脸,粥快好了。” 早饭过后,白兮兮一行人也收拾好,打算进入南冥极地。 “唐公子!”伍六一路跑了过来。 “嗯?”唐灸停下了脚步,看向伍六,白兮兮等人也纷纷驻足。 “那个,多谢唐哥哥救命之恩。”一个清瘦的男孩对着唐灸深深的鞠了一躬,是昨日那中了獠猪毒的小九。 “不客气。”唐灸笑道。 那小九也看着唐灸笑着。 “那我就先走了。” “嗯。”伍六与伍九目送唐灸离去。 走了半日,总算是到达了南冥极地。 刚刚踏进南冥极地便感觉到一阵冷风迎面而来,一步之差,气温却是迥然不同。 白兮兮从黑桃空间拿出了五块儿火阳石,分给了左枭冥他们,其实每个人身上都各自带有五六块火阳石,那些是为了以防万一带的。 点燃火阳石的瞬间,就像大冬天突然走进了暖阁那般,浑身舒服。 火阳石是需要点燃才能使用的,就像打火石那般随便撞击出火星便可像暖手炉一样使用,不同的是暖手炉只能局部供热,火阳石是笼罩全身。 白兮兮放出了血蝉,让它带路。 这南冥极地整个一冰天雪地,万年不化的积雪与冰川,白茫茫一片很容易迷失方向,不过血蝉不一样,它是修言的精血炼制成的,可以说只要修言还有气,那就百分百能找到人。 白兮兮等人跟随着血蝉一路向左而去。 路上自然也遇到了其他的人,毕竟那宝物在哪儿并没有传出具体位置,来的人都是在漫无目的的乱窜。 “站住!” 一声暴喝,两个人蹦到了白兮兮等人眼前。 “打劫!” 白兮兮愣怔的看着这两个打扮怪异的人? 怎么说呢?那两个人的毛发实在旺盛,就像大猩猩一样,远远看去就是两个长毛怪。 “你们这打扮可真……厉害!”唐灸表示,实在无法形容。 “费什么话,打劫。”那其中一个人,恶狠狠的开口。 要不是为了买火阳石他们也不会穷到没钱买衣服,只能穿用各种动物的杂毛编成的毡衣。 “你没搞错吧,你们两个人打劫我们五个?先不说我们厉不厉害,就是人数上也完全碾压你们好嘛!”他们看起来很弱吗? “哥……哥,我们还是换一个吧。”另一个人小声的拽了拽那毛大哥。他就觉得他们不该做这么危险的事,那些人看起来都不好惹。 “费话,我们这样放人,还要不要面子了。”毛大哥显然不同意,虽然他也心里发怵。 “哥……我们打不过。”毛小弟探头悄悄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 “我……”确实! “喂,你们商量好了嘛!”唐灸看着那两个说悄悄话的长毛怪,其实他们的对话对于他们这些内力较深的人来说,早就听了个清清楚楚。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而且还都被他碰到了。真是“单”蠢到让人忍不住逗趣。 “我……”毛大哥认真的看了看唐灸他们又看了看自己与毛小弟,咽了咽口水:“不打了!” 他还是觉得命重要一些。 而后拉着毛小弟侧身让开了道。 “艾!”白兮兮叫住了那欲走兄弟两。 “干……干啥?我们可什么都没有。”毛大哥说着还捂住了身体。 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幅样子,搞得好像她是强盗一样。 “你们为什么要抢劫?” “当然是抢火阳石了。”这冰天雪地的,还能抢什么。 “你们来几天了。” “七八日吧!” “什么都没找到?”纯粹是问问。 “没有,咋……咋滴!”手不自觉又抱紧了。 你这说没有实在是无法使人信服啊! “我不会抢你们的,这样吧,你给我看看你找到的东西,我给你两块火阳石怎么样?”说着白兮兮掏出了两块火阳石。 毛大哥看了看白兮兮手里的火阳石,犹豫着:“只是看看,不抢我的?” “我要抢还用与你废话这么久吗?”白兮兮反问。 “那……那好吧!”毛大哥伸手自怀里掏出一块儿水蓝色的晶石。 那石头通体青蓝,中间夹杂着细碎的深蓝色星芒。 这是记忆水晶! “确实是个不错的宝贝。” 记忆水晶,顾名思义,就像华夏的摄像机一般可以用来记录发生的事,只要用力摩挲几下便可控制开始、结束,等到那深蓝色的星芒集满便不可再用。 是极少数的存在,整个傲天大陆也只有凌云书院的藏宝阁有一颗记录了不少绝笔书录。 怪不得这般小心翼翼,这东西在珍宝阁恐怕会竞拍出天价。 “这你可要收好了。”白兮兮提醒道。 “那是自然。”说着把记忆晶石又揣回了胸前,用那厚实的毡衣包裹严实。 “哝!”白兮兮递过去那两块火阳石。 “真……真的给我。”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嗯。” 毛大哥收下了火阳石,分了毛小弟一块。 “你们要出去还是继续待着?”白兮兮又问。 “待着啊!那宝贝不是还没出来吗,看看也好。”毛大哥也没指望自己能夺得宝物,他有几把刷子还是心里有数的,不过最重要的确不仅仅是看看罢了。 “只是看看?”白兮兮敏捷的捕捉到了毛大哥眼里一瞬间的闪烁。 “对啊。”毛大哥咽了口口水。 “这样吧,我再给你两块火阳石,你回答我两个问题。”白兮兮再次拿出两块火阳石。 “啊?”毛大哥显然反应不过来,回答问题还能有火阳石,这是天上掉馅饼,今天都砸到他身上了嘛! “很划算不是。”白兮兮说着。 “那……好吧。”最后毛大哥还是眼红那火阳石,毕竟有了火阳石他们就可以多待几天了。 “那,第一个问题,你们来南冥极地到底是为了什么?”本来这种江湖中的三流份子都是不会涉足危险之地,而且他们也不会这么早得到消息,七八日前半月楼都没有得到的消息,他们竟然已经抵达了南冥极地,不是白兮兮自信半月楼的消息,而且据左枭冥所说月支也是与半月楼先后得到的消息,那么就很值得深究了。 “我们是来寻药的。”毛大哥老老实实的交代。 这才是他们挨冻这么久的原因。 “是什么药。”竟然是药? “雪伏苓。” (此处药名都是根据中药名串改的。) 白兮兮看了眼唐灸,见他点头,又看向毛大哥。 “是谁告诉你的?” “两个问题答完了。”意思是要再回答就得再加筹码。 真是现实…… 白兮兮无奈又掏出了两块火阳石。 好在浮生给她带的火阳石够多,不然光贿赂人都不够。 “现在可以说了吧!”白兮兮把火阳石递给毛大哥。 “是一个神医。” “谁?” “这世上还有谁敢自称神医,自然是神医谷的千变了。”毛大哥一脸嘲弄,神医千变的名号那在整个天傲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我?!”唐灸一脸茫然,他怎么不记得有说过这话。 “你什么?”毛大哥看向惊讶的唐灸。 “没什么。”被左枭冥瞪了一眼的唐灸,尴尬的笑了笑,示意毛大哥继续。 “你确定你见到的就是千变本人?”白兮兮再次发问,见唐灸刚刚那副样子,想必这人嘴里的千变另有猫腻。 “你是傻吗?”毛大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了一眼白兮兮。 (吐……槽:就你那脑子,还好意思说别人傻?(′⊙???⊙`)?)。 白兮兮没有理会,她没有必要和一个傻子去计较:谁是傻子这种无聊的问题。 “神医千变每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都不是原本的样子,我又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想来也没人敢假扮神医,当初那假扮之人不是被折磨疯了么,谁还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在千变名声大躁之初,又不少假扮的医生想要以此名声骗取更高的医药费,其中有一位半吊子的没本事不说还吹嘘的天上地下,最重要的一次害死了一位官家小姐,而神医千变的名声也一落千丈,得知此事的唐灸一气之下给那人撒了一把幻想粉,中此幻想粉的人会时常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不出三日,便传出那半吊子疯了。而后那几个先后挂名千变的人也分别受到了唐灸的惩罚。 至此之后,也再无人敢冒充神医千变的人。 这猛然一提,自然不会有人怀疑那人是假的。 而像毛大哥这样的三流江湖人,自然是对此深信不疑,带着毛小弟就直接进了南冥极地。 “那你的意思是,是千变让你来南冥极地寻找雪伏苓的。” “对啊。”毛大哥点点头。 “你要雪伏苓是要救谁?”要寻药材那必定是有病人了。 “我媳妇啊。” “呦,看不出来你还有媳妇。”唐灸调侃道。 “老子长得又不差,讨个媳妇很奇怪吗?”说罢还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嗯,不差,不过,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唐灸单手撑着下巴,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你穿你也丑。”毛大哥气红了脸,不过被脖子上那圈不知什么动物的毛发堵了个严实根本看不出来。 “问完了吧,问完我们走了。”到最后有点儿气急败坏起来。 “好。”白兮兮还在思索刚刚得到的消息。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想吧。”左枭冥摸了摸白兮兮的头。 “嗯。” 一行人找了个雪丘的背风处,铺了几张毯子坐了下来。 “你说,会是谁在假扮千变?”白兮兮抬头问左枭冥。 “不知。”有太多的可能。 “我总是感觉这些事好像都有人在暗地里操纵。”无论是伍六,还是刚刚的毛大哥,甚至修言的事,再往大了说,是南冥极地的宝物一事。 “而且,我们昨日不是看到了吗,那靠得住佣兵团还缺了一个人。”白兮兮想到了昨日的伍六。 若是平时倒也没有什么,但是结合这些天发生的事来说,实在是引人怀疑。 而且血蝉带回了的消息中,修言也曾说,此次的事件有古怪,怕是有人在幕后会有大动作。 “待我出去一定要找那假冒我的混蛋,好好伺候一番,已经好久没遇到胆敢冒充我的人了。”唐灸已经在幻想日后如何折磨那假冒的人了。 “当误之际还是先找到修言,他来的早,想必会知道不少内幕。” “嗯,今日就先在这里待一晚,明日一早再走。”左枭冥并不建议晚上赶路。若是在平日里还可以,但是现在在南冥极地,时不时会有危险出现,夜晚自是要避免出行。 白兮兮从空间带了不少药粉,与影一起撒在了那片雪丘周围,而左枭冥等人则是负责搭帐篷,因为有火阳石所以也直接省去了点火,自然也不怕火光会引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众人吃了一些糕点之后,太阳也收回了最后一点光芒,南冥极地的第一个夜晚降临。 () 第106章 山神的吟唱 自太阳落山的那一瞬,这个南冥极地变得静悄悄的,来往的人也各自寻了一个落脚地安安静静的待着休息。 寒风不时的呼啸,就像怪物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 子时(夜半),白兮兮只觉左手腕儿一阵阵发烫,并没有睡熟的白兮兮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发烫的黑桃印记,随后从空间拿出一颗夜明珠,看向了守夜的蓝河。 蓝河、蓝图、影与左枭冥会轮着守夜,以防不测。 只见此时的蓝河已经坐着抱剑沉沉睡了过去。 白兮兮看向其他人,都在熟睡。 而这时,一阵飘飘忽忽的声音传来。 “此省……菌子咦……肖妖……斟……廖汕赫晓晓……填……光……炸泼……遇……暮雪……吧磕头老……” 声音断断续续,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字,像歌又像诗…… 白兮兮凝神继续听着。 “觜喔……伤唱君……磨潇……一夜吹扯……花椒……假冒小来可……”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白兮兮皱眉。 而这时,白兮兮听到了帐篷外面有人在走动。 “咯吱咯吱……”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白兮兮悄悄的移动到帐篷出口处,拉开一个小口看向外面。 正如白兮兮看到的,外面确实有人走动,而那些人赫然就是在这附近歇脚的人。 只见那些人一个个皆是闭目而行,脚步不一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白兮兮心道不好,转身回头,只见蓝河、蓝图两人的身体也开始动起来。 白兮兮当即取出两颗昏睡丸,喂到了蓝河、蓝图嘴里,而那站起的身子再次倒了下去。 随后白兮兮走到左枭冥身边,拍着他的脸,但愿左枭冥不要被蛊惑。 幸好,在白兮兮的一番“蹂躏”之下,某位爷睁开了眼。 “怎么了?”他刚刚的感觉很不好。 “他们都被歌声蛊惑了。”来不及解释,白兮兮又去叫影和唐灸,不过那两人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得给他们也喂下了昏睡丸。 而此时的左枭冥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出去看看。”白兮兮提议。 “嗯。”这歌声实在诡异。 放好那三个人,白兮兮与左枭冥一起,随着那些缓慢行走的人一同离去。 歌声还在继续,随着慢慢走进,那歌声也越来越清楚。 而白兮兮此时才发现,那所谓的歌声并不是歌,而是吟唱的诗。 而那断断续续的语调则是因为夹杂了哭声,所以显得异常诡异。 而那诗的内容则是: 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 此生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 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空壕。 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 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 略带沙哑的声调,不过也能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 而左枭冥也自然听出了这其中内容,拉着白兮兮的手又紧了几分。 约摸走了两柱香的时间,白兮兮与左枭冥随着人流到了一处冰川。 水深莫测的冰面湖,数百米深的冰裂缝,还有浅蓝绿色的冰溶洞、冰蘑菇,冰下河道等相当发育的冰川奇景,大量冰川融水由冰舌末端的冰洞流出。 若是白日里,必定是一幅壮观的美景,可是在这漆黑的夜晚,再夹杂着那凄凉的吟唱,就显得异常诡异。 在那冰溶洞外的一处冰阶上,背对着白兮兮等人坐着一个身影。 而那吟唱显然是那个身影发出的。 “今日竟然有人来访……”突然,那吟唱停止,那身影说了这段话。 白兮兮与左枭冥对视一眼,说的恐怕就是他们吧。 果不其然,那身影在瞬息之间便飘到了白兮兮与左枭冥身前。 而白兮兮这时,才看清楚这道身影的真面目。 第一个想到的字便是白,那身影整个人都是呈现一种病态的惨白。 衣服也是素白,上有蓝色的莲花图纹,明眸淡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头垂至脚腕儿之下的银发。人虽美,不过若是离得远些看,就是活脱脱一个女鬼,更不用说她是飘着走的。 “你是?”白兮兮问道,刚刚那一下子,若不是定力好,恐怕早就被吓跑了。 而左枭冥则是稳如泰山站在白兮兮身边,以防那女人伤害白兮兮。 “我?我啊,我是这里的山神。一个孤独的山神……”那白衣山神绕着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转着。 “山神?”这南冥极地还有山神这种生物。 “对啊!”那白影停下,面对着白兮兮认真的回答。 “可是你的表现可不像是神该做的。”白兮兮看向那些被蛊惑而来的众人,因为那吟唱的停止,行走的众人也停下了脚步,就那样站在原地,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 “我可没有害人,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可是他始终不来,我出不去,就只能等啊等啊,可是……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来。”说着那白衣山神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不过几秒,又抬起头:“不过现在好了,来了这么多人,我总会找到他的,每天……每天都找,总会找到的,那样我就又能和他在一起了。”那山神兴高采烈的说着。 “所以你每天晚上都会引一些人过来。” “是啊,这方圆十里我都可以招来,每天都会有新的人来,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他。”她都找了好久,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那找完之后呢?”应该是没有杀掉,不然白日里那两个长毛怪早就不在了。 果然傻人有傻福,能在南冥极地活那么久也是一种本事。 “找完就在天亮之后把他们送回去啊,我可不想让出了他之外的闲杂人等打扰我。” “是吗?”白兮兮复又问道。 “那是当然。”她留下他们又没有用。 “那你看看今日可有你要找的人。” “嗯,我要去看看,三郎,三郎,三郎……”那山神飘着,一个一个的看着那群人。 左枭冥看向白兮兮,见她摇头,就没有出手。 白兮兮的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那黑桃印记一直在发烫,隐隐还有红光闪现,幸好有小黑,盘曲的身子正好能遮挡那些散发的红光,幸好那山神在转悠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白兮兮并没有完全相信那所谓山神的话,虽然白兮兮并不信神明,但是在这个世界又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是无法用现代知识说明的。 但是神明,说到底是正义的象征,可是黑桃印记的反应却明显不是这样。而那山神刚刚绕着她与左枭冥转,她可不会单纯的认为是闲着没事干,或许多少与她身上的黑桃印记有关。 而这次也是白兮兮第一次感受到黑桃印记的异样,她一直都知道黑桃印记不一般,不过知道它是一个储物空间之后也便释然,但是今日这突然的反应,看来她了解的还是太少,这黑桃印记恐怕不仅仅是空间这么简单。 再来,那山神的话可信的也并无几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实在找人,也确实等了一个人。 那些吟唱之时的悲切是真实的感情,而且那些唱词她也明白其中之意。 “不是,都不是,他们都不是三郎,都不是。”待那山神查看了最后一个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她要找的。 “你说三郎去哪儿了?”那山神失魂落魄的走回白兮兮身边,问道。 “不知道。”她都不知道那三郎是何人物,去哪知道他在哪儿。 “那你说为什么三郎要走呢?”那山神又问道。 “不知道。”能不要问她这种超纲的问题嘛!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呢?” “不知道。”(ˉ??ˉ)?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山神显然是被白兮兮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气到了。 “我本来就不知道。”神经病啊,她们才第一次见面好嘛,在不然你告诉我事情始末也好,你这样,让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怎么回答。 “不好意思,我还不习惯和人说话。”那山神见白兮兮这般,也收了脾气,这可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与人说话,她可不想气走她。 “……”她还能说什么吗? “你可以和我说会儿话吗?”那山神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那些人弄回去。”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而且这山神看样子也不会轻易放她回去,还不如应了她,而且那些被她蛊惑的人好像没有她根本唤不醒,就像唐灸他们一般。 “可以。” 说罢,另一种更为凄凉的低声吟唱响起:“待我长发及腰,敌军已退黎明破晓,君娶我可好,江山如画纵马逍遥。 待我长发及腰,旧时灯影梦里含笑,君娶我可好,不惧浮生不畏苍老。 待我长发及腰,江南细雨莲蓬相邀,君娶我可好,闲来煮茶半曲琼瑶。 待我长发及腰,绿罗朱裙人比花娇,君娶我可好,琴解离思余音寥寥。 待我长发及腰,傲骨铮铮满身骄傲,君娶我可好,承诺无力誓言轻佻。 待我长发及腰,情丝绵长谁人知晓,君娶我可好,红妆十里芙蓉夭夭。 待我长发及腰,余生只允一人打扰,君娶我可好,举案齐眉笑看纷扰……” 显然这是剩余的后半段。 这吟唱蛊惑力确实很大,而那词又会引人共鸣,一丝的感情波动都会被它钻了空子,牵扯你的思绪,从而被控制。 白兮兮也有一瞬间的迷离,不过被左枭冥即使叫醒。 战神爷可是丝毫影响不受,本来他对感情就是很淡然,白兮兮算是个意外,那些常年累计的心志可不是这些东西可以轻易左右的,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去在意那山神的吟唱,只是看着白兮兮,担心那山神使诈。 而一段吟唱过后,那些被蛊惑的众人也纷纷转身回到了原地。 一切都是与初始一样。 “我放他们回去了。”那山神飘了回来,“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话了吧!” “嗯。” “那来我家吧。”不等白兮兮回答,那山神径直走向那冰溶洞,也就是她的家。 意外的那冰溶洞里的温度到是不似外面那般寒冷,巨大的冰晶凝聚成的雕花,冰柱,装饰,嫣然一副冰雪的城堡。 “坐。” 山神带着白兮兮与左枭冥到了大厅的冰桌,所有的物品都是冰块制成,不过桌子与椅子却不是单纯的冰块,白兮兮并没有看出是什么材质。 “要喝水吗?”她这里并没有茶,只能以水代替了,她是不需要吃饭喝水的,自然也不会准备,也没有条件准备,她一直被困在这里,四周都是雪山冰川,那些人类的东西她也没有机会接触,只有这些日子来的人比较多,她偶尔会偷偷留下几件小玩意儿,缅怀一下当初还是人类的自己。 也不等白兮兮他们回答,山神直接拿了茶壶与被子,融了雪水,倒在杯子里,到是像模像样的。 “谢谢,我们不渴。”白兮兮并没有打算喝,不说她并不渴,就是渴也不能直接喝着冰冷的雪水,而且还是这敌友不明的人给的。 “到是我忘了,人类是要喝热水的。”那山神尴尬一笑,发下了茶壶,她这里可是不宜见明火。 “无妨。”白兮兮摆摆手。 “你是姑娘吧!”山神笑眯眯的说,她刚刚转的时候看出来了。 “嗯。”白兮兮可不认为她看不出来,好歹也是自称山神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扮成男人?”虽然扮成男人很帅。 “方便。”白兮兮还是一样的回答。 “啊!想想,当初我也扮过男装,嘻嘻。”山神一副怀念的模样,“当时三郎也说扮成男装方便,他啊虽然是个榆木疙瘩,可是却是个小心眼儿的,每次出门儿都要我带着面纱,呵呵!” “后来他还带我去了战场,我就当他的军师,有一次啊,还差点儿被士兵认出我是女儿身,好在有惊无险,不过后来军营里都在传他们将军有龙阳之好,喜男色,气的他啊,脸都黑了。”那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就像热恋中的小姑娘。 果然,那三郎是个将军!看来那吟唱词中的将军就是此人了,而那吟唱词也是这山神为她心上人所写,只是根据那吟唱词来看,结局并不是很好。 “你说我还能见到三郎吗?”山神从回忆中走出,一双美眸看向白兮兮,那眼里还有着未散去的波光。 () 第107章 屈大将军 “你说我还能见到三郎吗?”山神从回忆中走出,一双美眸看向白兮兮,那眼里还有着未散去的波光。 白兮兮语塞,这种事可不好回答,善意的谎言是好,可是无尽的期望与痛苦却是永恒的。 而山神显然也没想着白兮兮会回答,转而掉头沉思。 静默几分钟后,山神复又抬头,神情也恢复了之前。 “我和你说说我们的事吧。” “嗯。”白兮兮应到,毕竟她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要了解事情的始末。 “三郎是一位将军,我与他是在福坨山上认识的,那时我与丫鬟祈福之后便去了福坨山后山,在那里我们第一次相遇……” …………………………………………………………… 初春的山林总是带着一股蓬勃的生机,焕然一新的景色,春日笼罩大地,不似夏日那般炙热。 福坨山的后山是一片树林,本就属于佛门境地,自是一片安静,很是惬意。 赵妍萱与丫鬟一同走在这一片静谧的山林,她本就喜静,这福坨山的后山便是她喜欢的地方之一,每次来都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刷——刷——”奇怪的声响吸引了赵妍萱的注意。 本着人类特有的好奇心,赵妍萱吩咐丫鬟寒露悄声走进那处。 只见那处一白衣男子持剑挥舞,剑若霜雪,周身泛起银辉,剑式如白蛇吐信,招招破风而出,又如游龙穿梭,行走气如长虹,时而轻盈如燕,点剑泛起层峦涟漪,时而骤如闪电,片片落叶纷崩。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一摊静默的一湖水,微风轻拂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岁月静好。 那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她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仙人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大抵这就是一见钟情。 而那舞剑之人也似乎看到了那偷看的两人,几个招式下来收回了剑。 “姑娘觉得可好。”那舞剑的男子款步而来,携一抹温柔的笑,就如同他的外貌一般,温润如玉。 “甚好。”回过神来,赵妍萱见他走进,慌忙低头,脸颊也翻起了红晕。 这般近距离的看,越发迷人眼,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因为是练剑,所以只着了一身白色练功服,薄汗略微打湿了衣衫,说不出的性感。 “可是你都不看着我说,可是不走心啊!”屈晋宇看着眼前的赵妍萱,心下觉得好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容易害羞的女孩。 (长笑:你生活在军营,这辈子也没见到过几个女人吧!?(′⊙???⊙`)? 屈大将军:谁说的。 长笑:我不就站在你面前嘛! 一米九的屈大将军?(?????)?:抱歉,没看到…… 长笑:您高您随意!罒ω罒) 低头的赵妍萱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子会说出这般“不拘小节”的话。 要说屈晋宇,他本就是长在军营里面,都是一大群的糙汉子,虽然是一副读书人的儒雅相貌不过那言语到底是沾了军营里的豪放不羁,逗人也是话都嘴边就直接顺了出去。 赵妍萱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等了一会儿,见赵妍萱还在看着他发呆,屈晋宇笑着问:“好看吗?” 闻言,赵妍萱这才反应过来,她盯着屈晋宇看了很久:“……” 她的脸都快要煮熟了,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的失态,她竟然看一个男子看到发呆。 “真有趣,小丫头,我们有缘再见吧!”说罢,屈晋宇转身离开,他一会儿要准备回府,要赶回去收拾东西了。 同在天子脚下,想来他们还会再见。 赵妍萱则是看着那到渐行渐远的身影慢慢离去,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寒露提醒,方才回过神来。 “不要把今日的事说出去。”赵妍萱不忘叮嘱寒露不要乱说。 下山时,赵妍萱还是有些恍恍惚惚,屈晋宇的身影一直挥散不去,烦躁的摇了摇头:赵妍萱,不要想了! 正在心里暗示的赵妍萱却猛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打劫!”一个粗嗓门儿的大汉喊道。 而后便是侍卫与山贼的打斗声,赵妍萱与寒露坐在马车里瑟瑟发抖,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今日遇到山贼。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打斗声结束。 “大……大大……大爷,饶……饶饶……饶命!”听到车夫的这番话,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护卫都被杀掉或者被擒住了。 本就是闺阁小姐,那里见识过这般场景,赵妍萱早就脸色苍白,但愿这些人只求钱财,早些放过她们。 “老大,马车里有人。”一个小喽啰会汇报道。 “还不弄出来。”那被成为老大的人踹了那小喽啰一脚:这种小事还要来问他。 而马车内的赵妍萱则是心里一紧强迫自己冷静,不过显然没起多大作用。 不多时,赵妍萱与寒露便被带了出来。 一群山贼自然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见到赵妍萱一个个都眼放狼光,不过并没有出言污秽,也没有冲动上前。 可见那老大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赵妍萱与寒露互相抱着,警惕的看着这帮山贼。 “呦,还是个官家小姐。”那山贼老大嗤笑道。 “既……既然知道,那你还敢如此。”寒露壮着胆子说道。 赵妍萱可不认为这些山贼会惧怕官家,若是如此也不会不问清来由就直接动手伤了这么多人。 果不其然,那老大哈哈大笑起来,对于寒露的话不甚在意,猖狂道:“老子要是怕,就不会杀这么多人了。”那副倨傲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想一巴掌糊上去。 “就是,我们老大什么时候怕过!” “没错,劫的就是你们这些肥的流油的官家小姐。” “对啊……” 那一众小弟可是一个劲儿的吹捧。 而那老大一脸的笑意,受之无愧的接受着小弟们的赞赏。 “你们就不怕被抓嘛!”赵妍萱尝试着威胁。 “抓?谁?谁来抓?官府嘛?”那山贼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宛若看怪物似得看向赵妍萱,“要是真有官府来管,小美人儿你也不用遭今日这罪,莫说官府不关,就是官府管又如何?抓人?笑话,我们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被抓?” 简直就是无法沟通,一群亡命之徒,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你又能指望他们会有多害怕那些惩处。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发狠的怕不要命的,大概就是这大哥一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废话就不多说了,两位到我山寨坐坐吧,哥哥也好绑了你多换点儿银子。”那老大的态度还好,并没有来强的,有商有量的说着,只是变标不便本儿罢了。 好在那老大没有动了色心,赵妍萱还算有了些安慰。 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赵妍萱便直接放弃抵抗,好歹能待遇好点,她倒是希望此刻能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有大侠来救她,可是等了这许久,莫说人,就是一只鸟都不曾飞过,也便歇了心思。 果然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最为奇怪的便是,她竟然会幻想刚刚那人会来救她,明明只是见过一面的人,却让她如此在意…… (哎呦,熟悉老套的英雄救美上演,赵妍萱、屈晋宇与一众配角儿本色出演……) “驾!”忽地,一阵马蹄声哒哒哒的想起。 那话本子里的“大侠”还真出现了,虽然迟到了几分钟。 见到那马背上的熟悉身影,赵妍萱突然欣喜,他果然来了。 而一众山贼也是剑拔弩张,直勾勾的看着那一人一骑绝尘而来。 可惜,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一人一马直直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半秒的停顿都没有,甚至还隐约加快了速度。 赵妍萱的心凉透了,脸色也是低沉。 而那老大反应过来,大笑一声:“看来,你们运气不好,遇见个胆小怕事的。” 不知怎么的,赵妍萱听到那山贼的话很不乐意,虽然屈晋宇刚刚确实马不停蹄的走了,完全没有停留,但她还是不愿有人说他坏话,尤其是被山贼,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甚至她还想,会不会是他没有看见自己,虽然低落,但是还是不愿想他的不好。 “谁说本大爷胆小怕事的。”宛如玉石碰撞的清冽之声,不过那句大爷就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显来人是去而复返的屈晋宇。 话音刚落,就见被绑着的赵妍萱与寒露已经被屈晋宇带到了身侧,还顺手解了她们身上的绳子,继而看向那山贼。 这一切不过瞬息之间,着实惊呆了众人。 而赵妍萱则是痴痴的看着身前的白色身影,高大、健硕…… 似乎是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屈晋宇回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赵妍萱,又转了回去。 被抓包的赵妍萱再次红了脸,她也是挺佩服自己的,现在这般形势,她竟然还在想这般有的没的,当真是《女戒》都白学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那老大实在不明白,刚刚不是跑的麻溜儿快,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哦,我那马胆子小了点,我就先送它去了,现在回来自然是要救人了。”屈晋宇一本正经的解释,事实也确实如此,刚刚那匹马着实矫情,怪不得刚刚向方丈借马时,叮嘱他好生担待着,不想确是条贪生怕死的。 无奈之下也只能先带着马跑了,若是丢了,回头又得赔,他那些战马可个个都是宝贝。 “呵,装什么大尾巴狼,贪生怕死就算了,还自不量力。”显然屈大将军的解释并没有几个人相信。 不过赵妍萱到是相信他,毕竟他回来救她了,更何况她本来就为屈晋宇的离开找了借口,如今还能得屈晋宇的搭救,心里自是开心,那些理由并不重要。 “是不是自不量力,你心里没数?”屈晋宇并没有生气,反正他说的是事实,信与不信无所谓了! 听了这话,山贼老大显然有些犹豫,刚刚那一瞬两个人就直接被带走了,想来那人武功必定不差,只是内心的贪恋还是大过了那瞬间的疑惑。 “呵,我黑风寨也不是好惹的。”那老大声音提高了不少。 “那就看看吧。”屈晋宇不甚在意,左右他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说罢屈晋宇也不在废话,直接栖身上前,不过瞬息,那些山贼便被击败,哼哼唧唧倒了一地。 “走吧,我送你回去。”那车夫到是没事,侍卫也有三几个活着,不过都是受了不小的伤,但还是能够回去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跟着好点。 要是在福坨山出事,那老方丈肯定少不了麻烦,他是为了帮方丈的忙才会如此的。 屈晋宇这般麻痹自己。 “多谢公子相救。”赵妍萱恭敬的行礼。 “不必,不过,说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屈晋宇笑着说,看来他们还是有些缘分的。 (您这缘分也是随随便便啊!看上人家姑娘就大声说出来呗(?¤????ω¤????)?)。 “嗯!”赵妍萱羞红脸,这一天她的脸都不受她的控制了,几个时辰不到,脸到是不争气的红了又红,明明什么都没有。 真是好容易害羞啊! 屈晋宇感叹。 他又那里知道,真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在意,正是因为在意,才会连平常的说话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福坨山的效率很高,得知此事后,妥善的处理了那些尸体,顺带为赵妍萱准备了新的车架,还配了四名武僧随同,而屈晋宇因为同路便顺道与赵妍萱一路回了京城。 而从路途中的聊天中,赵妍萱才得知,这白衣男子叫屈晋宇,是阜国的大将军,前日刚回来,看望福坨山长老的同时也可清净几天,而后再进宫觐见皇帝。 此时的阜国便是曾经的四国,那时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而阜国的一跃而上则是迎来不少宵小的关注。 边疆的安危也时常是个大问题。 而屈晋宇的名号就是在一次次的战争中彻底打响的*。 说起屈大将军,那可是整个阜国都口耳相传的英雄人物。 那些传奇故事也一个个生动形象,每次从边关回来都会引起一片骚动。 () 第108章 相见不如不见 赵妍萱猜到屈晋宇不是一般人,不过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 金銮大殿上,一身银白盔甲的屈晋宇说不出的英武,不似那日在福坨山的休闲,满目庄严。 屈晋宇也看到了人堆之中的赵妍萱,不过并没有殿前失仪。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很普通的进展,却是满满的情意。 “前些日子边关那边一直在闹,我得去一趟,你就好好待在家等我回来。”自从结婚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多少还是不舍、担忧。 “好,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虽然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总归是心里惦记着她,这种感情就是绵延的流水一般,涌之不净。 分别的时日并没有减淡他们的感情,反而因为思念,更懂得了珍惜。 半月后,屈晋宇归来。 小别胜新婚,皇帝体恤,特意下旨放屈晋宇一月假期。 这也是他们的第一次外出游玩。 “你怎么拿了两套男装?”客栈内,正在梳妆的赵妍萱不解。 “给你准备的。” “我?我有衣服啊?”赵妍萱指了指包袱。 “就穿这个。”屈晋宇坚持,这几日走在街上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着实另他不喜,以前也没发现这些人赤裸的眼神,如今走出京城,这人也变得大胆起来了,这是他的娘子,只能他盯着! 最后还是拗不过,赵妍萱听话的换上了屈晋宇拿来的男装。 盘好的发搭配那一席白袍,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 “都怪你,又得梳头发。”赵妍萱嘟嘴撒娇道。 不过还是走到了梳妆台那儿拆下了发饰。 “那就罚为夫为娘子挽发吧!”屈晋宇笑着走过去,接过赵妍萱手中的木梳,为她仔细的挽发。 ……………… 说道歉此处,冰溶洞中的山神也就是赵妍萱嘴里不由得笑出声,那往日的一幕幕仿佛还尽在眼前。 而白兮兮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左枭冥:他也为她挽过发! 而左枭冥回头,显然是与白兮兮想到了一出去,脸色荡漾出一抹摄人心魂的笑,迷了白兮兮的眼。 那方赵妍萱又继续了回忆…… 那一次,屈晋宇要去漠北半年之久,赵妍萱心中不舍,缠着也要去,屈晋宇也是不愿与她分开,他们结婚半年不到,却总是分开,这次还离开这么长时间。 打算军营的规矩又不能因为他是将军而随意破坏,最后不得已,赵妍萱再次体验了一把穿男装的感觉,不过不是当小兵,而是当了军师。 连看都不让其他男人看一眼的屈晋宇又怎么会把赵妍萱安排到男人窝里。 “你说,我当你军师是不是还挺有模有样的,他们都没看出来。”在军营里待了几天,赵妍萱也基本适应了这里,闲暇时,便与屈晋宇耍嘴皮子。 “是是是,就你最厉害了。”屈晋宇戳了戳赵妍萱的额头。 这几日外面那帮愣头青可是一直都在谈论她这个白净军师,明明一副纤弱的样子,偏偏得了他屈将军的抬爱,直接空降当了军师,而原本的杜军师则是当起了甩手掌柜。当然也是为了给他们两个创造机会(? ̄??? ̄??)。 “喂,军师大人?”一群士兵见到路过的赵妍萱,热切的打着招呼。 “嗯。”几日下来,赵妍萱也喜欢上了这种自在的氛围,而这些士兵也是个个热血、单纯。 “军师大人,你和将军关系很好啊?”那五个士兵走进赵妍萱,其中一个还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了赵妍萱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他也是习惯,毕竟赵妍萱给人一种谦和的感觉,而他也是不拘小节那种,一顺手就搭了上去。 (小子,目测来看,你命不久矣……) 赵妍萱躲闪不及,只得被动,不过还是别扭,她还没有与除了屈晋宇之外的男子这般亲近过,自然想要躲开。 “你,你先放开我。”赵妍萱压着嗓子说道。 “哎呀,军师大人你怎么这么矫情?”那小兵不在意的笑道,“都是男子,干嘛那么扭扭捏捏。” “……” 她是女的,女的,好嘛! “你在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这一时的吵闹。 六人同时看向后方,只见屈晋宇已经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赵妍萱看着屈晋宇那明显不太好的脸,心里有些发怵,瑟缩着脖子。 而那几个小兵显然被吓住了,毕竟屈晋宇一直都是温和待人,即使训练士兵也不是那么太过严苛,甚至与一众士兵都处的很好。 第一次见他这般生气,偏偏他们还不知道屈晋宇为什么生气,都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那搭在赵妍萱肩上的胳膊还大刺刺的暴露着。 屈晋宇大跨步走过去,一把扯下那小兵的手,拉着赵妍萱转身离开回了主帐,留下那五个小兵在原地目瞪口呆。 回到主帐,屈晋宇便放开了赵妍萱,一个人坐到了椅子上,倒了杯水,独自降火。 刚刚他差点儿没忍住直接费了那人的手。 赵妍萱见他这幅样子,自然看出了这男人再闹什么别扭。 没想到这榆木疙瘩倒是吃的一手好醋。 不过她可不会去老虎嘴里拔毛,缓缓挪过去,给屈晋宇添了一杯茶,顺着老虎的毛。 见他喝下,这才笑眯眯的哄着某个幼稚的男人。 “相公~” “……”扭头。 “相公~”语调转了转。 “……”再次不理。 “相公……”这次带着点淡淡的哭腔,满是委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就知道,果然我应该离开,好歹你回去还会待我好一点,现在时间一长就对我爱答不理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说道此处还煞有其事的掉了几滴眼泪,“你要真的喜欢上别人,那……那也不要紧,我……我不会无理取闹,我会乖乖的,我……”那语气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屈晋宇无奈,明明是他在生气,现在到是要反过来哄她。 “乖,我没有,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个人。”屈晋宇拉着赵妍萱坐下,温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 “真的?”刚刚她是真的哭了出来,只要一想到那些,不知怎么的她就忍不住眼泪直流。 “是,我啊,这辈子就对你好,就为你一人挽发,只为你一人擦泪。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哭了,你一哭,这眼泪珠子就像那小刀子一般,扎得我心疼。” 然而,事实却惯会打人耳光,今日的承诺,到头来却是成了一场笑话,赵妍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的胡言乱语会变成现实,而屈晋宇也没有守诺。 “好,我以后不哭了。” “真乖。”屈晋宇摸了摸赵妍萱的头,“娘子?” “嗯?”突然又唤她是何事? “我想要个宝宝。”屈晋宇贴近赵妍萱的耳畔轻声说道。 “你……”闻言,赵妍萱羞红了脸,青天白日的这男人在想什么? “我这么了?”说罢,屈晋宇不待赵妍萱反应,直接动起了手。 “你……现在可是白天!”被打横抱起,身体失重下意识攀附上屈晋宇的肩,更是没有错过他嘴角那抹坏笑。 “白天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名正言顺!”几步之间,屈晋宇便抱着她到了床榻。 “不……”赵妍萱还想要继续挣扎,却直接被屈晋宇堵住了嘴,发出阵阵咽呜…… 军帐一片和谐…… 第二日,整个军营便传出了屈大将军好男风的消息,而新来的军师大人就是屈大将军的相好。 对于这些满天飞的八卦,屈晋宇自然不会在意,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赵妍萱则是没有力气去管,她现在只想睡她个三天三夜。 半年的时光就这样慢慢过去,将近年关,北面的部族不知为何开始大规模的进攻,屈晋宇无奈不得不赶往,而这一次是归期不定。 因为是真正的大战,所以屈晋宇不愿带着赵妍萱涉险,最后吩咐她在家中等他回来。 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年,是在书信中度过的。 而那首诗也是赵妍萱写给屈晋宇的。 前些日子她不小心被烛光烧到了头发,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如此这般也只能剪了去。 而这诗也是十分的应景: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 三日后,屈晋宇便传来了回信:待卿长发及腰,我心凯旋归朝…… 而也是在三日后,随着这封信的到来,还有一个让她差点奔溃的消息。 屈将军中了埋伏,现如今生死未卜。 赵妍萱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将军府的,只知道那几个字就如同梦魇一般,死死的揪着她的心口,令她喘不过气。 她有想到了屈晋宇的信,她痴痴的看着那几行字:待卿长发及腰,我心凯旋归朝……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写信是专注的面庞。可如今却告诉她,他生死未卜,叫她如何相信。 半日后,赵妍萱恍惚之中,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一份小小的书信:待卿长发及腰,我心凯旋归朝…… 待卿长发及腰…… 待……卿长发……及腰…… 忽地,她笑了起来,走在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取下金钗,如墨般的发瞬间散落。 “待我……长发及腰……” “待我长发……及腰……” 赵妍萱喃喃的自言自语,手起刀落,一截儿发丝飘扬滑落。 随着剪刀的咔嚓声与赵妍萱的低喃声,掉落的发丝也越来越多。 等寒露发现不对劲儿,推门进来时,赵妍萱正好剪下了最后一截儿。 本来就因为前些日子的意外剪掉了一部分,先下更是,原本至腰上的发现在剪到了肩头。 “夫人!”寒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样的赵妍萱实在是让人心疼。她自小跟着赵妍萱,从未见过她这幅样子。 断发在古代来讲,那可是堪比短头。 而听闻此事的众人也纷纷唏嘘不已。 这五个月来,赵妍萱每月都会在那一天剪去新长的头发。那人一日不回来,她便长发再也不及腰。 六个月后,传来急报。 屈将军大难不死,被人救了回来。 而赵妍萱也是惊愕了几秒,随即眉开眼笑。 她就知道,他是不会轻易出事的。而此时她却不知道,屈晋宇给她带回了什么惊吓。 为了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屈晋宇,赵妍萱特意打扮了自己,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脆弱。 在这几个月里,她的体重急剧下降,脸色也不好,现在只能靠胭脂水粉,可尽管如此也遮盖不了她的苍白无力。 屈晋宇见到的就是这样的赵妍萱。 她的发剪的太短,所以无法盘发,只是随意的装饰了几个发夹。 脸色涂上了胭脂,不过还是能看出气色不佳,身子也是瘦了好多。 她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 而赵妍萱则是痴痴的看着屈晋宇,仿佛要将他刻在心里一般,那些疯长的思念几乎压垮她,如今见到他本人,心却是莫名就安稳下来。 而这时,被忽略的人却是不满这两人的“深情对视。” “咳咳!”那人连装都不愿,很嚣张的假咳,直接打断了屈晋宇与赵妍萱的对望。 赵妍萱看着站在屈晋宇身边的女子,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拢上心头。 见屈晋宇好像有话要说,她下意识的想要走开,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分毫。 “这是乐沭,救我的人。”屈晋宇尽量的用冷漠的声音,“你去给她安排房间,毕竟你是女主人。” “我可以直接住你院子里。”乐沭并不打算接受这个安排。 赵妍萱本以为屈晋宇会拒绝,不料屈晋宇只是淡淡的说道:“好。” 呵。 赵妍萱心下冷笑:这就是她千盼万盼盼回来的人,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这就是一回来就给她惊喜的人,果然是又惊又“喜”。 让她忍不住发笑。 他这般又是把她放在何地。 那什么:与卿共良宵,盼携手终老,又是撒的什么弥天大慌。 她是他的正牌妻子,可他却让一个陌生人入住他的院子。 哦,说错了,不是陌生人,人家可是大恩人,大大的救命恩人! 屈晋宇忍着心思不去看赵妍萱那失望、责备的眼神。他多想上去抱抱她,可是,他不能,他没有资格。 屈晋宇衣袖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死死压制着自己。 他不能再害她…… () 第109章 不爱了 不出半月,屈晋宇便扶乐沭成了妾室。 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吃住都在一处,仿佛他们才是天作之合。 而原本的正室,赵妍萱却成了这府里的一个外人。 这一日,赵妍萱拦下了外出的屈晋宇。 她实在无法看着他与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至少给她一个理由,为何五个月的时间他们之间就会变成这般。 “三郎!” “怎么?”屈晋宇的目光在她的短发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又看向了远方。 “我们回到之前好不好,我想你,真的很想你,我不怨你纳妾,我也不与她争,我只想和你说说话,我……”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她见面的次数都少的可怜,她只想看着他,与他说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屈晋宇并没有给她机会,他怕他会忍不住,“等过几日我便休书一封,江南那边我准备好了院子,一应用度都安排妥当,你直接去那里吧。” 说罢,便直接走了。 对不起萱儿,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隐瞒,原谅我的食言,原谅我即使无法给你未来,也还是不愿把你推向他人的怀抱。 屈晋宇的手一直紧紧攥着拳,若是掀开衣袖,你会发现,根根战栗的青筋显示这他的万般不舍与隐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赶她走?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却是天差地别…… “不爱了。”屈晋宇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三个字就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凌迟这两个人的心。 赵妍萱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说他不爱了,他不爱她了,昔日里那张温柔以对的脸,此时就像冰冷的面具。 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也成了虚无的泡影。 赵妍萱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比之得到屈晋宇生死未卜时更加深重的痛苦,若当时的她还有一线等待的希望,那么现在她的那仅剩的一缕光也破碎了…… 拐角处的屈晋宇握着拳,眼睛直直的看着院中的赵妍萱,他多想过去抱着她,他多想告诉她一切,可是除了徒增伤感,他根本无法,痛苦就他一人承受就好,而她在绵长的时间过后,也会忘了他…… 肩上有人悄悄的拍了一下,随后屈晋宇跟随那人到了书房。 “你的身体经不起情绪的大起伏,还想多活几天就想开点。”乐沭不满的看着这个不听话的病人。 “反正就几天的事,多几天又能如何。”屈晋宇满不在乎。 “你这人真是,我那那么多药救你可不是看你自暴自弃的。”就没见过这么急寻死的人。 屈晋宇走到桌子前坐下,这才慢慢开口:“左右你又救不了。” “你……!”乐沭恨不得直接打死这个男人,当初就不该救他,反正也是活不了。 “没几天了吧,等一切安顿好,麻烦你时常去看看她吧,她的身子……” “不去,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好的身体,硬是要作践,到头来还成了医生的不是。”乐沭不乐意,这两人,互相折磨都是挺起劲儿,敢情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了。 虽然她不懂感情,但是他们两人这般互相折磨,她这个外人都有些不忍心,她多期望她医术高一点,多期望她能救屈晋宇,可惜,她不能。 “拜托了,算我求你。”屈晋宇一脸认真,他没有多少日子了,但是乐沭的医术确实不错,他不放心萱儿,乐沭这人虽然嘴上不留情但是是真性情。 “得,大将军,没事我会去的。”乐沭还是答应了,毕竟她算是唯一的知情人。 “那就多谢了。” 归来的屈晋宇并没有变心,只是命不久矣,当初那一战,他确实是生死未卜,他掉下了山涧,被水流冲到了一处山脚,被采药的乐沭带回去,不过他的伤太重,腹部、手臂、右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剑伤,心口也被砍了一刀,在河流中肺部也积压了不少水。 整整十天,他才睁开眼。 不过伤得太重,乐沭也无法治好,只能一直吊着他的命。 四个月后,屈晋宇已经坦然接受了命运,他现在只想回去,至少见一面他心心念念的人,乐沭无法,只得为他下了猛药,使得他能如健康人一般,可那表面的正常确是在燃烧着他的生命为代价。 每次他都是在角落贪婪的看着赵妍萱,可是却忍着不去与她亲近,他怕他会贪恋她的温暖,他怕她会绝望。 可是,屈晋宇又那里会知道,此时的赵妍萱已经绝望。 五日后,精神恍惚的赵妍萱被带上了去江南的马车,屈晋宇没有相送,任是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心宛若刀割。 他是在把他的血肉狠心剔除啊! “呐,我死后,你就把我埋在福坨山吧,那里,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屈晋宇笑着,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那张羞红的脸。 “嗯。” 屈晋宇走了,身体很痛苦,可是脸上携笑,实在回忆与赵妍萱的往昔时,安然走的。 乐沭应屈晋宇的要求,把他葬在了福坨山后山。 自此,一代骁勇将军陨落,其妻子与之小妾下落不明。 而这些消息,在江南则被消无声息的隐去。 “夫人,今年的桃花开得极美。”寒露推门而入。 “是嘛?你扶我去看看吧。” “好嘞。” “寒露,今日做些桃花酥吧。”赵妍萱大睁着眼盯着那满树桃花,吩咐着。 “夫人想吃桃花酥,奴婢去采些桃花吧。”说着便去了小厨房。 “夫人,有故人来访。”一个侍卫前来通传。 “请。”这些年来可从来没有什么故人,她很好奇来的是何人。 脚步声渐进,赵妍萱并没有动。 “我来看看你。”来人赫然就是当年的乐沭,她是应屈晋宇所托来看望赵妍萱。 “你是?”赵妍萱皱眉,脸也转向乐沭,不过眼神无光。 “你的眼睛?”乐沭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儿。 “哦,几个月前便看不清了,现在也习惯了。”赵妍萱不甚在意。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身体都不好好照顾,对得起谁。”乐沭实在是生气,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她是任何都不愿见其他人浪费生命的。 “姑娘是何人?” “乐沭。” 赵妍萱嘴角的笑僵硬,那些过往的回忆一下子蔓延至脑海,眼角不由得发酸。 “你走吧。”赵妍萱回神,下了逐客令,她不愿再去想那人,那事。 “我是医生,而且我答应过别人,要照看你的。”若是赵妍萱无事,那她肯定不会多待,但是赵妍萱现在这幅样子,早点医治说不定还能重见光明。 “不用了。”赵妍萱拒绝道,门口的小厮也走了进来,打算拉走乐沭。 “这是屈晋宇的遗言。”这个时候,乐沭也顾不得什么了,反正屈晋宇也死了那么长时间,说了也无妨。 “你说什么!”而赵妍萱听到确是一阵激灵,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拽住乐沭。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闷雷,她说屈晋宇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呢! “你再说一遍,你说,你说……你说啊!” “那个,你,你先冷静。”乐沭被赵妍萱死死的抓住。 “你说!”赵妍萱又加大了力气,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屈晋宇死了! “你先冷静,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乐沭试着劝赵妍萱。 半盏茶过后,赵妍萱收回了手,坐到了椅子上。 “是你,你来干什么,来人,把她打出去。” 拿了篮子归来的寒露见到坐在赵妍萱对面的乐沭,直接跑了过来,站到赵妍萱身边,吩咐人把乐沭赶走,深怕乐沭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寒露,你先下去。” “夫人?” “下去。”赵妍萱重复道,语气加重了些。 “是。”寒露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乐沭。 “你说吧。” “哦,其实屈晋宇也是不愿你担心,才……” “你不用为他辩解,告诉我实情就好,还有你刚刚说的。”赵妍萱并不打算听乐沭的“废话”。 “额,好吧,屈晋宇死了。” 再次听到这个消息,赵妍萱还是心里一颤:他死了,他怎么会死呢! “什么时候?”赵妍萱平复了心绪,继续问道。 “送你来江南的第二天。” “你说什么!”怎么会,赵妍萱无法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那就是事实,屈晋宇自那次打仗之后就已经无药可救了。”乐沭再次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赵妍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屈晋宇在那时便药石无医。 “可是,那时明明他还……” “当时,他服下了藏魂散,即使重伤也可与常人无异,不过会缩短姓名,他为了见你,每日都在服药,而我也是为了方便医治,才与他住在同一个院子。” “藏魂散……”虽然她不通此礼,但还是知道,此药的阴邪之处。 “他不想你痛苦一辈子,索性快刀斩乱麻,直接放你离开。” “屈晋宇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他将她置于何地,他又可知他们这般互相折磨,她恨了他多久,可到头来,竟都是一场空,她如何怨,如何爱。 “他在哪儿?”赵妍萱空洞的眼有了湿意,她的眼是哭瞎的,可是即便是这样,如今的她却是控制不住。 “他死前让我把他葬在福坨山后山,说那是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开始。” “呵呵!”赵妍萱压抑着低笑,真是可笑,她在笑自己,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傻,笑自己这浑浑噩噩的几年…… “三郎……”这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 “你,要去看看吗?”乐沭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她确实不愿再看他们这般下去,本是最在意对方,如今却像是仇人。 “嗯。”见,当然要见。 “我帮你治眼睛吧,他有东西,我想,你应该看看。” “好。”赵妍萱并没有拒绝,她想要去看看他。 半月后,走走停停,赵妍萱再次登上了福坨山,再一次踏上了去往后山的小路。 还是一样的天气,一样的春季,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处树下舞剑的偏偏少年郎,那翻飞的新叶…… 恍惚回神,那处却是一席墓碑:屈晋宇之墓。 一阶墓碑,一捧黄土,隔绝了一对有情人的生生世世。 …………………………………………………… “之后呢。”赵妍萱停了下来,看着白兮兮道:“那方墓碑上,还刻着当年那一封信,待卿长发及腰,我心凯旋归朝……” “……”白兮兮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得看着赵妍萱,这故事还并没有结束。 “你知道吗?”赵妍萱说道此处,神情带了些激动,不似刚刚那般的低沉。 也许接下来才是她会变成这般样子的原因。 果不其然,只听赵妍萱说着:“我啊,遇到了神。” 闻言白兮兮皱眉,或许一切都是那所谓的神在搞鬼。 “他告诉我,我还可以再次见到三郎。”说着赵妍萱的神色都带着一份喜悦,“他帮我延长了生命,不过代价是不能离开这里,不过他教了我可以迷幻人的法子。” “就是那些诗?”白兮兮问道。 “对,我想三郎听到,就一定会来找我的。” 听到这里,白兮兮已经大概确定,这赵妍萱是被利用了,白兮兮曾在北齐藏书阁中得杂异录里看到过:南冥极地有传闻,寒湖峒中有幻鬼,引致断心人,诱其心所望,困其魂灵身,代之,幻鬼可解,其魂所缚,生生不息,轮回不断。 简单翻译便是,原本被困在此地的鬼靠着骗取人类,使之自愿交出灵魂,然后代替自己,一直被困在此地,直到找到下一个替身。 而赵妍萱便是那个替身。 所谓的延长生命只是剥离了魂魄,不至消散,聚魂生存,自然可以延长生命,毕竟不是真正的肉身而是灵魂在生长。迷幻人的手法也只是为了引诱下一个替死鬼,至于赵妍萱会不会等来要等的人,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了。 不过现在,白兮兮却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么多年的等待,赵妍萱真的会一无所知,常年的孤独守候,若是知道幻鬼的内情,那她的最终目的可就值得深究了…… () 第110章 真假唐灸 “故事听完了,我们也该走了。”天快亮了,白兮兮并不打算管闲事。 “要走了吗?”赵妍萱抬头看着白兮兮。 “嗯。” “这些年来,你们是我遇到的唯一能够醒着看到我的,不能多留几日吗?” 再多留几日,恐怕这辈子都不用回去了。 “你清楚的,你拦不住我们的。”虽然赵妍萱自称为山神,不过她可并不是什么神,只是一个被困的魂魄罢了,唯一的能力也只是靠歌声来吸引人群,只要不听或是在半途醒来那就是无用的,并没有什么攻击力,想要拦下他们几乎没有胜算。 “我并没有恶意。”赵妍萱解释道。 “那就放我们走吧。”白兮兮还是坚持,他们来是为了救修言,行程本来就慢,自然不会这般浪费时间,况且这赵妍萱目的不纯。 “好吧。”赵妍萱不情不愿的起身。 目送白兮兮与左枭冥走远后,赵妍萱再次返回冰溶洞。 就在刚刚白兮兮坐位的对面,一面巨型的冰墙逐渐透明,继而变得像玻璃一般,那正中间,赫然显露出一个人的身影。 “三郎,等你醒来,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 等白兮兮二人回去,天色渐亮。 唐灸等人并没有醒来,而白兮兮也无睡意,直接与左枭冥两人分工准备起了早饭。 “咦~今儿个你怎么起这么早。”唐灸首先醒来,见到忙碌的白兮兮,很是诧异,毕竟每天白兮兮都是最晚起的。 “没睡。”白兮兮翻了个白眼儿,她倒是想像他们一样狠狠睡一觉。 其他几个也陆续醒来。 蓝河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是在守夜吗?怎么睡着了,还是躺在帐篷里面? “蓝图……”蓝河本来是想问问蓝图,可是蓝图也是一副刚醒来的样子,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影子也是十分迷惑,这一觉睡得异常安静。 “昨夜发生了些事情……”白兮兮简单讲述了昨夜的事。 “妈艾,我昨夜差点儿一觉不醒啊!”说着唐灸还拍了拍自己的前胸,他的小命儿可差点儿交代这里了。 果然他应该带着花满楼一起来,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影一脸担忧的看着白兮兮,明明他的存在就是要保护她,可是自己却差点出事。 果然他还是不够强。 蓝河、蓝图也是一脸自责。 “你们也不要多想,那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察觉的,我也是被烫醒的。”要不是有黑桃印记,恐怕她也在所难免。 “好了,现在要紧的是找修言,之后会更危险,我们要打起精神。”说罢,白兮兮招呼众人开始吃东西。 “就是,吃饱好打怪。”唐灸到是没心没肺的,反正命还在。 早饭过后,白兮兮一行人再次跟随着血蝉踏上寻找之路。 而血蝉在经过昨夜那冰溶洞时,停了几分钟,最后又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唐灸抖着身,斜眼看了一眼那冰溶洞,快速走开,心下再次感叹:果然,这地方还是适合花满楼来。 (花满楼:小千千,念叨我这么多次,是想我了嘛!??(?ˉ???ˉ???)?” 唐灸: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拉个垫背的。 花满楼:小千千,你又调皮!?乛?乛? 唐灸:调NM的皮……(; ̄ェ ̄) 白兮兮则是看了一眼那洞口,而后转身。 看来,修言也曾受那赵妍萱的蛊惑。 而白兮兮一行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那洞口站着的赵妍萱一直在看着他们,笑了一声,随后进了洞。 跟着血蝉的指引,白兮兮他们到了一片冰林,一处全是由冰块组成的巨大树林,树叶、树枝连同缠绕的树藤都是冰块,树枝盘根错节,相互交织,宛若热带雨林一般的风貌,只是区域并没有雨林大,而且所有的树都是晶莹剔透的。 幸好这南冥极地受光不好,不然这一片冰晶,再加上强光,看一眼,怕是要闪瞎眼了。 白兮兮等人走了进去,里面又是另一番面貌,脚下的雪地是软绵绵的,踩上去都没有丝毫声音,出奇的安静。 “这里安静的好奇怪?”唐灸疑惑出声。 “确实。”白兮兮也皱起了眉。 按说这南冥极地这几日可是来往的人颇多,这片林子也不算靠近深处,来的人应该不少,其他几处少说都会有十几个人散布,而这林子却是如此安静。 “都小心着些。”事出异常必有因,这林子想来也是危机四伏。 “兮兮,你……你有没有发现?”唐灸突然问道。 “什么?”白兮兮注视着前方的路,并没有回头。 “这林子就我们两个人了!”唐灸话一落,白兮兮这才发现,原本跟着的左枭冥、影、蓝河、蓝图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唐灸跟在她的身后,如今正一脸惊恐的看着白兮兮。 毕竟是一同进来的,刚刚还在身边的人,现在却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说话之间,就发现他们都不见了。”唐灸对这些鬼鬼怪怪实在是心底发毛,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这林中应该被设下了阵法,应该没事。”怪不得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想来都是被阵法隔断了。 这步阵之人倒是好手段。 利用人的恐惧与好奇心,一大片林子却没有丝毫声音本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而后就会落下步伐,随之与其他人分散,若是走出去还好,一旦心志被打击,那便会一直被困走不出去。 还好他们每个人都各自为了以防万一备了火阳石与食物,想来能够熬到顺利出去。 若是运气好,应该能够相互遇到。 “兮兮,我们要从哪儿走。” “兮兮走慢点儿。” “兮兮,快出去了吗?” 唐灸在一旁一直不停地唠叨,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歇一歇吧。”昨夜熬了一宿,今日又一直在这里来回转,她的体力跟不上了。 “好,好。”唐灸跟着白兮兮坐下。 “咦,这有果子,兮兮你要尝尝吗?”唐灸抬头看见了那冰树上的果子。 “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好吧。”唐灸作罢,“兮兮,你要睡觉吗?” “嗯。”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兮兮,你睡着了吗?” “……”没有声音,耳边是白兮兮均匀的呼吸。 “兮兮?”唐灸悄悄的转身,抬手在白兮兮眼前挥了挥手。 “……”还是没有动静。 “兮兮?”不确定的,唐灸又唤了一声。 “……”显然白兮兮已经睡熟了。 唐灸轻轻的站起身,手里赫然多了一块儿冰锥,堪比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白兮兮。 “噗嗤!” 唐灸愣愣的看着睁开眼的白兮兮。 那原本刺向心脏的冰锥被白兮兮握在手里,刚刚刺破的也是白兮兮的手。 “你……”唐灸没想到,白兮兮刚才实在装睡,差一点他就成功了。 “你是谁?”白兮兮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唐灸,虽然皮相一样,但是她与唐灸也算是相处了六年之久,又怎么会认不出他来。 本来只是提防着,却不想他会下杀手。 “我是唐灸,兮兮,对不起,刚刚,……这个,不是……”唐灸慌乱的松手,摇着手,想要解释。 “你是把我当傻子看嘛?”白兮兮反手直接把刚刚唐灸刺向她的冰锥反转,指向唐灸。 这个冒牌货的武功肯定是不高的,不然也不会等她睡着才动手,而且还是这般愚蠢的方法。 “我,我真的是唐灸。”那人着急的解释,迫切的想要白兮兮相信他。 “在装就过了,唐灸可不会向你这般样子,虽然他有时候是挺怂,但是也仅限于开玩笑,唐灸的嬉笑可是受花满楼的影响,而你只是个模仿的假货。”说罢也不等那人在废话,直接上手,那冰锥直接朝向唐灸的面部,眨眼间,那张熟悉的脸便被划破,不过并还有留血,而是发出了一道“咔嚓”的声音,随后,那整个人都纷纷碎裂。 假冒者消失后,白兮兮发现,原本的景色也发生了扭曲,随后她才发觉,她又回到了原地,还是刚刚进入这片森林的起始处。 这应该才是这片森林的真面目,从他们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就中了幻阵。 而只有顺利走出的人,才能真正走进这林子。 “喳喳喳”的声音想起,是有人来了。 这时,脚步声也能够听到了。 “左枭冥?”来人竟然是左枭冥,他是从林子里面走出来的。 见到白兮兮,左枭冥也是一脸开心,直接大步走了过来,想要抱白兮兮。 “站住。”白兮兮呵停,手里拿着的是刚刚那块儿冰锥。 “兮兮?”左枭冥见到白兮兮那染血的手,心疼不已,想要冲过去,可是白兮兮却丝毫不让他靠近。 “你是真的假的。”白兮兮可不想再次经历一个唐灸。 而左枭冥显然是误会了白兮兮的话,他刚刚也是从那幻镜中走出来的,自然知道那里会出现什么,而现在白兮兮又受了伤,便猜测会不会是幻境中的自己伤害了白兮兮。 (爷,你想多了!?(′⊙???⊙`)?) “爷是真的,兮兮,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白兮兮有些犹豫,按说她都出来了,应该不会再经历一次吧,就几秒的迟疑,左枭冥便乘机夺下了白兮兮手里的冰锥,人也顺势直接抱在怀里。 白兮兮愣着,丝毫没想到这人会直接扑上来,现在她是肯定了,这位爷是真的了。 “怎么伤这么重。”左枭冥已经在查看白兮兮的伤势了,那冰锥本就锋利,而且还不规则,不像匕首只有两个刀锋,这一下子,白兮兮的整个手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 “拿止血药和纱布。”左枭冥沉着脸吩咐,白兮兮的空间有效果更好的药。 见某位爷脸色不好,白兮兮乖乖的找出药和纱布。 左枭冥则是熟练的开始上药包扎。 “那个,好了。”白兮兮看着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有些无奈。 “谁弄的?”虽然猜到回事自己的幻境,即使不是自己本人,左枭冥还是自责,他想以此时刻提醒自己,以后再不做伤害她的事。 “是幻境。” “是谁。”左枭冥坚持。 “唐灸。” “?(?????)?”左枭冥没想到,刚刚那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毕竟那人不是自己,无论从哪方面,他都没有伤害过白兮兮,可反过来想,为什么白兮兮的幻境会出现唐灸,而不是他。 “你呢?”白兮兮也好奇左枭冥的幻境是谁,看他那样子,恐怕早就出来了。 “你。”说这话时,语气还是酸溜溜的。 “额……”这倒是她不愿去想的,竟然这么早就被发现是假的,那幻境好敷衍啊。 “爷不会认错你的。”虽然白兮兮的幻境不是他,但是没关系,他只要现实就好。 “??????”好话谁不爱听,白兮兮自然也不会例外了,开心那是肯定的。 “你说,他们会什么时候出来?”白兮兮靠着左枭冥的肩,迷迷瞪瞪的问着,刚刚她确实是想要睡觉来着,现在一闲下来,就开始犯困。 “看他们的脑子。”战神爷可是毫不留情的贬低着,尤其是唐灸,他已经在琢磨给唐灸什么“福利”了。 敢伤了兮兮,就算是幻境也不行! (不就是想公报私仇么,不就是没让你出现在兮兮的幻境中么,战神爷你真是太……睿智了——被逼的(?^?)) “好困。”白兮兮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忍不住的想要在一起了。 “睡吧,他们估计还出不来。” “嗯,出来了,记得叫……”我。 话都没有说完,直接与周公下棋去了。 “呵呵!”低低的笑声自左枭冥胸腔传出,伸手爱怜的摸了摸白兮兮的头,然后抱着她调整了舒服的位子。 而白兮兮睡着不久后,影也出来了,看了一眼白兮兮与左枭冥,随后坐到了另一颗树下开始闭目养神。 两人本就都是沉默寡言的人,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话。 不多时,唐灸也骂骂咧咧的出来了,“竟然冒充花满楼,真是的,害老子白高兴一场。” 此话一出,自然都明白唐灸的幻境中是谁了。 () 第111章 再遇伍六 “竟然冒充花满楼,真是的,害老子白高兴一场。” 唐灸不爽的一屁股坐到了影的身边,以前没觉得,现在到了这破地方,竟然时时念着花满楼,听惯了花满楼的贫嘴,忽然与一群不怎么说话的待在一起,竟有些不习惯。 “喂,那两个小子还没出来?”唐灸用手肘碰了碰影。 “嗯。”影依旧闭目。 “你刚刚看到了谁?”唐灸一脸的八卦,“不会是兮兮吧。” 影没有回答,左枭冥看了一眼,随后又转过了头。 而唐灸见影不回答,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跟我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 影并没有理会唐灸,默默起身走到了另一颗树下。 “切,无聊。”唐灸撇撇嘴,果然以后这种无聊的事就该拉着花满楼来,好歹不会闲着发慌。 天色将暗时,蓝河、蓝图相继出来。 “还以为你们要挂了呢!”一天没有好好说话的唐灸忍不住调侃。 “对不起,我们晚了。”蓝图一本正经的道歉,毕竟因为他们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 “得,还能不能愉快的开个玩笑了。”真是无趣。 “先休息,明日再赶路。”左枭冥吩咐道。 “是。” 白兮兮一觉睡到了天亮,而其他人则是吃了干粮后,也相继整顿休息。 “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叫我。”白兮兮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天,又把头转向了左枭冥怀里,那冰晶着实刺眼。 “见你睡得沉,便没叫。”左枭冥整整一晚都是保持着一个动作,被白兮兮枕着的腿早已没有了知觉。 “腿麻了吧,我睡着了,你可以放下的。”见左枭冥还在原地不动弹,想也是她压的。?(?.????????????????????????????????????.?????)? “我就喜欢抱着。”左枭冥倒是不甚在意,反而乐在其中。 “……”这厮,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比她个现代人都开放。 这颜值再加上这满分的撩妹技能,分分钟爆灯啊! “小伙子,你运气真好啊!”唐灸笑嘻嘻的看着蓝图。 而蓝图则是涨红了脸,不知情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蓝河看了看唐灸又看了看蓝图。 “中奖了呗!”唐灸嬉皮笑脸的说。 “啊?”蓝河更加疑惑了。 “见到那东西离远一点,或者直接踩死。”左枭冥看着唐灸脚边的那团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的“尸体”说着。 而蓝河也看向了那处。 若是左枭冥不提醒,他还真的看不到。 那东西已经被唐灸踩死,不过看起来倒是非常像蜘蛛。 白兮兮也仔细看着那处,本来以为在这冰原之地不可能会出现什么动物,可是这片林子里竟然连虫子都有,而且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这东西有害吗?”白兮兮并没有见过。 “没毒,不过会疼一阵子。”别人不知,唐灸与左枭冥却是知道这东西。 曾经来过南冥极地的人,记载过一些这里的事物。 不过也只是寥寥数笔。 “那还是多注意着点吧。”本来想着这林子堪比透明,危险也只是刚来的那幻阵,看来还是低估了这里的危险。 “走吧,都小心着点,应该还会有其他东西。”唐灸走在最前面,而左枭冥选择了断后。 还没走几步路,一阵“嚓嚓”声便传来。 众人止步,只见刚刚还静止不动的树,此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来了一群刚刚被唐灸踩死的冰蜘蛛。 密密麻麻的蓝色蜘蛛,蜘蛛的腿与身体摩擦发出晶石碰撞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唐灸看着这密密麻麻汇聚而来的冰蜘蛛,心下一愣:这死一个还引来一帮子报仇的。 左枭冥也是皱着眉,显然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那些蜘蛛的速度很快,发布在树枝与地面,堪比流水。 “我们要不试试火攻?”现在使用轻功已经逃离显然是不可能了,那些树上少说也有五六只冰蜘蛛,而且近些的还好说,远一些的都被蜘蛛占据,根本无处下脚。 这里的冰蜘蛛显然都不简单,白兮兮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不出所料,那火光虽然吓唬到了那群汹涌而来的蜘蛛群,但是随后又是更猛烈的进攻。 影冲在前面,挥动着吞捷试图开辟一条道,蓝河、蓝图也帮忙,不过并没有多大用处。 几人只能不停的挥舞着剑,唐灸并没有武器,所以只是一把一把的撒着药。 “唐灸,试试硫粉。”白兮兮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硫粉,唐灸也迅速反应过来,淡黄色的药粉撒下,劈开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众人得以稍作休息。 “这硫粉也不能全部杀掉。”那冰蜘蛛虽然是没有冲上来,但是也并没有因为硫粉而死。 “这密密麻麻的,还真不是办法。”这么多的蜘蛛,就是累死他们也不可能完全消除。 “一定有什么可以灭掉的。”白兮兮嘀咕道,万物相生相克,再强大的东西都有克星,更别提这些小东西了。 “蓝图!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去踩死它们。”蓝图暴躁的一脚踩向那些企图爬上同伴身体然后跨过硫粉线的冰蜘蛛。 “你回来。”蓝河一把扯回了蓝图。 “你干什么!”刚刚他踩到一半儿就被蓝河拉了回来,差点站不稳。 蓝图怀里掉出了一块东西,而那东西掉下来之后,可以清楚的看到被砸到的冰蜘蛛融化了,而那些侥幸躲过的冰蜘蛛则是快速的退开。 “啧啧,我就说你小子运气好嘛!”唐灸看到蓝河、蓝图这一边的变故,顿时激动的跑了过来,欣慰的拍了拍蓝图的肩,随后转头对白兮兮他们说道,“兮兮,找到方法了。” “嗯?” “你看!”唐灸指着从蓝图怀里掉出的那块儿火阳石。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怕火阳石!” “试试吧!”左枭冥也觉得可以一试。 普通的火不行,火阳石的火或许可以。 白兮兮拿出一块儿布,用火阳石点燃,扔到了那冰蜘蛛群,整整一片的冰蜘蛛瞬间化成了冰水。 “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直接用了普通火种,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有火阳石,若不是蓝图那一出,他们还不知要被困多久。 靠着火阳石,白兮兮一行人顺利的走出了包围,到后来,那些冰蜘蛛竟是聪明的逃走了,也避免了灭绝的可能。 “把那獠皎交出来。” “凭什么,这是我们先找到的。” “那是我们老大先看上的。” “呸,你说谎,明明是我们自己采来了,想要自己去找啊!” “老纸说了,那是我的就是我的,识相的交出来,不然老子就揍的你们交出来。” “当我们怕你吗!” “那好啊,来吧!” “嘭……咔嚓……哗……” 白兮兮等人并没有打算掺和,杀人越货这种事,很是常见。 就在他们绕道走开几米远后,那边的打斗也完了。 白兮兮心下吐槽:这一架打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对方是有多弱。 而不久后,白兮兮才发现,那是真的弱到爆。 “就你们这熊样,还敢和我打,早点交出来不就好了,非要受点教训。” “你还给我。” “你小子不是被打傻了吧。我抢到了就是我的,还你?可能嘛?” “那是小十的药。” “老子管你老七老八的,东西是我的了,不想死就滚远点儿。” “伍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兮兮停下脚步,而唐灸已经转身走向那打斗处。 没错,这一群弱到爆的人就是靠得住佣兵团的各位了。 “呦,有好东西,让我也来看看啊!”唐灸嬉笑着,待看到那兄弟几个都没有什么大碍后,又看向了另一边。 魁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络腮胡,很标志的打扮。 光从外表上看,靠得住佣兵团那些就不是对手。 而伍六他们则是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唐灸,随后,白兮兮等人也走近。 受左枭冥命,蓝河、蓝图走过去扶起伍六几人。 “多谢!”伍一带领各兄弟道谢。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受他们所救。 “怎么,你们是一伙儿的?”络腮胡看着唐灸,他的直觉告诉:他惹不起。 “你刚刚抢了什么东西。”唐灸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他自然不会轻易交出去。 “不告诉也可以,等我把你打残了,我自然会得到。”说着唐灸向前走去,“我可是大夫,一定会给你留一条命的,不过人健不健康那就不能保证了。” “你……你要干什么……”络腮胡一脸惊恐,不停后退,想要逃走,腿却是一步比一步迈的慢。 …………………………………………………………………………………………………………………………………………脑洞小剧场……………………… 络腮胡:你……你要干什么! 唐灸:干什么,你不清楚?! 络腮胡:我……我……我可是……男……男,男的! 唐灸:我不介意。 络腮胡:老子介意。 快来个神救救他吧。 某处飞来的花蝴蝶:小千千,你在干嘛呢? 脸上是绝对的邪魅的笑。 唐灸:没,没什么啊! 为什么他会有种被捉奸的感觉,汗……! 络腮胡?(?????)?——你刚刚的劲头呢! 唐灸:见好就收懂不懂。……………………………………………………………………………………………………………………………………………………………………………………… “把东西交出来。”唐灸可不打算和那络腮胡打官腔。 “那……那是……我……我,我的。”络腮胡看着走近的唐灸,不由得打颤,哆哆嗦嗦的。 “你不也是抢来的。”他刚刚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可……可是……”络腮胡还在犹豫。 “我都看到了,而且你不是说看上了就是我的。”唐灸好心的帮忙回忆,“那现在我看上了,把它给我。” “……”络腮胡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本正经说胡话的唐灸,还一副无比严肃的样子,比他刚刚嚣张了不止一点两点。 “要财不要命是吧!”唐灸作势要打上去。 “给……给……”那络腮胡抖着身子,把那株獠皎草交给了唐灸,他当然是要命了!递给唐灸草药,而后一脸期异的看着唐灸,不知自己是否可以离开了。 “走吧。”目的达到,唐灸自然不会再去多计较。 “谢大人。”络腮胡灰溜溜的带着一众手下走远,真是流年不利! 打劫碰上打打劫的! “哝,你们的。”唐灸直接递给了伍六。 靠得住佣兵团他认识的也只是伍六。 “谢谢唐公子。” “举手之劳罢了。”唐灸摆摆手,“不过,你们采这药是要救什么人?” 他实在想不出,一般人是不会专门出来只为采药,而且还是在南冥极地,更不用说这些见都没有见过的草药。 “不瞒公子说,我们靠得住佣兵团一共九人,现在来了我们八个,还有一个小的,不过乱吃了东西,害了病,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后来神医告诉我们,可以去南冥极地找獠皎草,它的汁水可以救小十。”伍一解释道。 再一次听到不认识的人提到自己,唐灸稍稍错愕之后也淡定不少,看来还是假扮他的那个人搞的鬼。 只是不知那人是要引人入南冥极地,还是单纯的为了药材,有或者是他想多了,那人只是借着他的名声顺道救人。 不过就目前而言,再结合之前的各位事件,这第三种的可能性确实小的可怜。 “这下好了,小十也有救了。”伍一显然很开心,佣兵团的其他人也都叽叽喳喳起来。 “多谢贵人相助,我……我们无言已报”伍一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谢贵人相助。”伍二……伍九,也纷纷鞠躬。 “不必。”唐灸可不愿受这么大的礼,他只是看伍六顺眼,毕竟像这样单纯的孩子不多见。 而白兮兮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毛大哥是为了救妻子,现在伍六他们则是为了救幼弟。 怪不得这南冥极地会有这么多人来,混淆视听。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 第112章 小壶采药记 “话说,你们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唐灸问道。这片幻林就是蓝河、蓝图他们也足足带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而这靠得住佣兵团的人却一个不落的都出来了,再说他们当初进南冥极地是同一天,再算也不可能相差多少。 “一天。”伍六认真的回答道。 这下不止唐灸惊讶,就连白兮兮等人也不由得诧异。 这是傻人有傻福还是装傻充愣?! 蓝河、蓝图显然是最吃惊的,论实力,论实力靠得住佣兵团没有一个是蓝河、蓝图的对手,可是结局却出乎意料。 “伍六,你有遇到奇怪的事吗?”唐灸实在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这般快就出了幻境,这要蓝河、蓝图情何以堪。 “有啊,我好像进了幻境,我见到了小十,不过我记得清楚小十并没有来,最后我打翻了小十递的茶水,就出来了。”伍六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就这样?”说起来到是和他差不多,他也是遇到了花满楼,不过是实实在在与那个花满楼打了一架。 “对啊!” 看来,除了脑子偶尔秀逗,实力不咋滴,其他的还是可以的。 “那你们找到药,现在打算去哪儿?”若是猜的不错,他们会直接回去,毕竟还有伍十在等着那药。 果然不出所料,“我们打算回去,本来我们也不是为了宝物而来。” “嗯。”白兮兮点头,“送你们这个吧。” 白兮兮从蓝河背着的小包袱里拿出了他们为自己准备的棉衣,他们人本来就不多,棉衣也是为了低调而准备的。 蓝河的包袱里装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棉衣,只是白兮兮的障眼法,其实白兮兮可以直接送他们火阳石,可是她并没有,倒不是舍不得,只是伍六一行人并没有能力守护火阳石,来南冥极地的人有的是厉害的,想伍六他们这种半吊子只有逃或者把该交的都交上去。更不用说是极度缺乏的火阳石了,一颗火阳石就足够保暖三四天,自然会有很多人眼红,尤其到了最后,争抢都是频繁发生的,就像刚刚伍六他们经历的一样,连一颗草药都有人抢更不说是火阳石了。 与其浪费,让他们懊悔,还不如直接给他们普通的棉衣,一般的人自然不会去争抢衣服。 五件棉衣,而且质地用料都是最好的,伍六一行人又是好一番的感谢。 “这些人虽然单纯了点,不过这种质朴确实难得。”白兮兮感叹。 可惜,幸运之神从来都不会一直眷顾着谁,若是可以选择,谁也不愿去手拿屠刀,手染鲜血。 而往往最是至纯至善之人成长起来也是最无法控制。 送别了伍六几人,白兮兮等人继续向着这冰林深处走去。 “那有好东西。”唐灸指着一处,疾步走去。 之间唐灸蹲在那可冰晶灌木旁,随后朝着白兮兮说道:“兮兮,叫你那两条蓝珊瑚出来。” 白兮兮虽然不知道唐灸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听他的从空间召出了小珊和小壶。 因为是极地,寒冷的环境使得小珊小壶并不是很精神,懒洋洋的一只盘在白兮兮手里,一只乘机爬向了白兮兮的脖颈。 冰凉的触感,使得白兮兮打了个寒战。 左枭冥见到某个不知好歹的蛇,当即把白兮兮脖颈乱窜的小壶拽了下来,碍于唐灸要它们有用,到是没有直接扔出去,不过小壶就悲哀了,只能头朝下的被某位爷提在手里,又不敢张嘴咬,只能扭动着身子,它宁愿被扔到地下也不愿被这样倒掉着,可惜左枭冥不是白兮兮,无法听懂他的语言,不过想来就算能听懂,左枭冥也不见得会让小壶好过。 白兮兮好笑得看着左枭冥手里还在努力挣扎的小壶,不过她也没打算求情,谁让它刚刚使坏。 被白兮兮捧在手里的小珊一蛇脸的爱莫能助:小壶,可不是我不去救你,是我打不过那男人。 默默地为你鞠一把同情泪。?(?.????????????????????????????????????.?????)? 随后小珊、小壶被分别带到了唐灸身边。 “你去把这忍冬拔出来,小心别咬断了。”唐灸指着小壶吩咐道,随后又指着小珊,“你就注意这,那草拔出来时,把那白根吃掉。” 吃东西啊,那它在行。 小珊跃跃欲试。 小壶却不大乐意,凭什么它要出力,它也要吃。 “呦,你这小东西还不乐意了。”唐灸笑着看着小壶,戳了戳它的身体。 小壶不满的甩着尾巴。 它就是不乐意,换你你也是。 “我跟你说,那玩意儿苦的很。”唐灸很严肃的说。 这下子换小珊甩尾巴了。 好歹是条蛇,而且它们还是挑食的蛇,苦草药什么的,伦家不喜欢。(?д?╬) “好了,有用的,快吃完我们好赶路。”唐灸推着小珊的身体,就差把它的蛇脑袋一块儿摁上那株忍冬了。 最后小珊不情不愿的张嘴咬下了那块白根,出乎意料的那白根带着丝丝甘甜。 小珊蛇眼里都是惊奇的色彩,看着唐灸,人性化的发愣。 一旁叼着忍冬叶子的小壶一脸的幸灾乐祸,它以为小珊那是被药苦的。 唐灸伸手点了点小珊的蛇头,小珊会意,也明白了刚刚唐灸的意思。 左枭冥表情不便,到是挺好奇这唐灸怎么也是一副能与蛇交流的样子,而那两条蛇可是不一般的通人性。 那两条蓝长腺珊瑚蛇不用说,珍宝阁的东西一向不出凡品,那两条蛇自然是有些灵性的,再加上白兮兮能与蛇交流,几番相处下来,自然懂得多了些。至于唐灸,那是他的天赋,虽然他并不能直接与动物交流,但是可以通过一系列的动作与观察大概判断出来,这也与他多年饲养动物有关,他有时会研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动物的帮忙自然少不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琢磨了自己的一套方法。 大冬天的,白兮兮其实是不愿放她的小伙伴们出来的,不过看唐灸的样子是要留着它们顺便采药了。作为一名医生,见到药材不采那就是大大的罪过了。?(?????)?虽然这里的植物都不一样,不过那些是药材还是可以看得出的,两蛇一人配合倒是不错,一路下来,采了不少,而且还要谨慎那些药材的周围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小虫小兽的保护。 这不,小壶这次一不小心就遇到了大家伙。 对方是一条冰蛇,身上的冰晶时不时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且体型是它和小珊的综合。 听着那声音就牙痒痒,要是一口咬下去,它漂亮的小尖牙会不会直接断掉。 小壶吐着舌头,调整着自己的牙,寻思着要不要咬一口试试。 那冰蛇显然是看不清这两根毛线球的,俯视着这两小团,它在考虑先吃掉那个。 白兮兮打算出手,不过被唐灸拦了下来,这两个小东西吃了他那么多药丸和药材,若是连个“小虫”都对付不了,那就白瞎他的那些宝贵药了。 那方,冰蛇先下手为强了,它长大了嘴向小壶咬去,不过被小壶顺利的躲开了。 那蓝色透明的尖牙明晃晃的闪着,这冰蛇是通体蓝色透明晶状,白兮兮不仅想,要是它真的吃了小壶会不会能直接看到蓝色的冰蛇里滑动这小壶的身体,想想都……咦~! 不过幸好小壶也不差,反应极快的躲了过去。 不甘心的小壶乘机一口咬向冰蛇,“嗑哧”。 小壶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它的牙好像没有了知觉,就像啃在了一块儿石头上一样。 小珊见到小壶这个样子悻悻的收回了牙齿,也不咬那冰蛇,只是一味的躲闪。 “小珊、小壶好像打不过。”白兮兮说道,完全就是被吊打的局面,一直被迫追着。 “看着吧,它们可不是没头没脑的蛇。”唐灸一脸自信。 那那条冰蛇就是没头没脑了呗! (冰蛇:我TM招谁惹谁了!) 见唐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白兮兮也不打算插手,静静地看着斗蛇,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小壶与小珊一直左蹦又跑的躲避着那冰蛇的攻击。 小壶在躲闪的途中,被那冰蛇一尾巴甩倒了一株看似玫瑰的植物身上,那花被小壶的蛇身砸的晃了几晃。 而冰蛇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也不管面前的小珊,直接转身朝向小壶所在的位置。 看来那冰蛇实在守护着那朵花儿了! 白兮兮看向唐灸,唐灸摇摇头,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再看左枭冥,显然也是没见过。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打败那冰蛇。 而这个时候,小壶总算是干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在那冰蛇过来的途中,张大了嘴,尖细的獠牙直直对着那株玫瑰的花径,看那样子有几分威胁的成分。 白兮兮自然是听得懂它们的对话,愈发觉得小壶它们不简单。 “在过来我就咬断它。”小壶威胁道。 爬至半路的冰蛇一下子停住了动作,“离开它。” “嗯,你让我离开我就要听你吗?现在开始你才是被命令的蛇。”小壶很是得意。 那冰蛇悄悄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慢慢的靠近小壶。 不过小壶那双贼亮的眼睛可不是白长得,自然看到了冰蛇的一举一动。 “你给我退后,不然我就咬断它。”小壶作势要咬,吓得冰蛇立即转回了身体,不仅没有前进反而还倒退了不少。 (您还不如不动来的实在呢。) “呵呵哈哈哈”小壶一副的小人得志,刚刚它被那冰蛇追着打,现在就轮到他了。 “你放了它。”冰蛇一张蛇脸的着急。 “那你就打自己三个巴掌。”小壶认真的考虑道。 “你……!” “怎么,不愿,”小壶再次伸出舌头,“正好可以尝尝这花味道怎样。” “住嘴。”冰蛇很在意那花。 “砰喳……” 对于左枭冥等人来说,他们就只是看到一条蛇在扇自己耳光,说不出的怪异。 三个耳光打完,冰蛇再次看向小壶。 “额,你要这花干嘛。”小壶想着,万一是个宝物,他也好邀功不是?(′⊙???⊙`)?。 “吃。” “都是吃,那你这么拼命是干什么。”小壶鄙视冰蛇,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大秘密,原来都是要吃的。 “那是我的。” “你这蛇还挺霸道。”小壶觉得,今天的戏中算是都是达到了,“给你。” 小壶亮着的牙从花径上移开,刚刚张着嘴说话,真是为难蛇。 就是那么滴不小心,小壶的牙碰到了那花的花径,小壶的牙上带着剧毒,而那花的根本就不是很粗壮,现在更是直接被那毒液侵蚀,“嗒吧”……花,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冰蛇已经开始酝酿风暴了。 而现在小壶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快跑。 而冰蛇又这么会再被小壶得逞,直接拦下了半路逃跑的小壶。 “那……那个,有话好好说嘛!”明显可以感觉到小壶的讨好目光,不过,冰蛇可不会手下留情,他已经被激怒了,想着,自己守了那么长时间的食物就这样被这么个毛线球给毁了。 冰蛇飞快的冲向小壶,想要直接吞下去。 最后小壶入了冰蛇的肚子,与其说是冰蛇吞下了小壶,不如说是小壶自己主动钻进了那冰蛇的肚子。 白兮兮正打算出手,唐灸再次拦下她,示意她不要担心。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在那冰蛇的外部看见里面正在费力气扭动身体的小壶。 只见小壶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最后在到达冰蛇大脑那部分时停了下来。 它不会是要…… 白兮兮瞪大了眼睛,只见小壶张开牙齿,狠狠地咬在那冰蛇内部的头上,外面有晶石包裹,里面总不能也是晶石吧。 要说小壶也是勇气可嘉,毕竟当初也只是蛇脑袋的小小想法。 那冰蛇受了疼痛,整个身子都在地上打滚,而它不知,因为这个动作肚子里的小壶也没有赦免,随着冰蛇翻滚。 无法,小壶直接咬住了那块儿,入口不再是石头般的坚硬而是真正的肉的质感,小壶不客气的咬着,也好告慰一下刚刚被崩坏的牙。 () 第113章 为你鞠一把同情泪 小壶直接咬住了那块儿,入口不再是石头般的坚硬而是真正的肉的质感,小壶不客气的咬着,也好告慰一下刚刚被崩坏的牙。 那冰蛇更是疼的四处打滚儿,它并不是毒蛇,再加上刚刚小壶可以说是配合着它进了它的肚子,没伤到小壶不说,还吞了个祸害进来。 “呦,小壶不错啊!”唐灸看着好戏,还不忘发表评论。 “嗯。”白兮兮淡淡点头,小壶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的确实不错。 蓝河、蓝图也是诧异,一条蛇也能有这么多的想法,不愧是王爷看中的人……的蛇。 半盏茶后,小壶的毒液已经起了作用,蓝长腺珊瑚蛇的毒性本就强,虽然那冰蛇靠着坚硬的外壳无法从外面伤害到它,但是现在小壶钻到了它的身体里,在咬到第一口肉时,小壶尖牙里的毒液便进了冰蛇的体内。 等那冰蛇完全不动了之后,小壶这才扭着身子费力的爬了出来。 “干的不错。”唐灸自然是要好好奖励小壶一番的,直接大方的掏了两颗药丸喂给了小壶。 唐灸的药丸是专门研制出来的,对小壶他们可是大补。 得了奖励的小壶也不再计较刚刚唐灸的偏心,小珊比它多吃了一颗忍冬,它可是记得清楚呢。 这片冰林到是出乎意料的大,白兮兮等人走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走到尽头,无奈,只能停下休整。 在他们的不远处还有一两拨人马,不过都各自待在自己的区域。 “艾,何……何何……何公子!”白兮兮本来都快要睡着了,忽地被这一声喊叫惊醒。 白兮兮不满的睁开眼,看到是姜琳一行人,但是也不大奇怪,毕竟他们也是一道而来,碰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闭嘴。”见白兮兮被吵醒,左枭冥自然一脸的不高兴。 而唐灸等人也是一脸不善。本来嘛,他们都打算要睡了,刚刚酝酿好的情绪就这样被打扰,换了谁都不会开心。 跟在其后的钟姚显然是急急忙忙跑来的,见唐灸等人面色不善,自然也知道,肯定是被姜琳打扰了。 他们也是路过这里,姜琳说是看到了熟人,他还在纳闷儿,这南冥极地还有谁是熟人,锦岚山一向禁止弟子外出,外界的消息也不是很灵通,可以说是除了锦岚山并没有什么熟人,若是他知道姜琳所谓的熟人是白兮兮他们,肯定会拉住姜琳。 来不及了解情况,钟姚直接道歉,“抱歉,打扰了何兄,钟某这就带着她离开。” “滚。”左枭冥此时可是没有什么好脾气,对于姜琳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说到底还是姜琳的不对,纵使钟姚有些生气左枭冥的态度但还是忍住,带着姜琳离开了。 “睡吧。”左枭冥顺着白兮兮的头发,这几日白兮兮一直都是枕着左枭冥的腿休息,刚开始怕压着左枭冥,后来也就成了习惯,有腿枕着总比靠着树根强。 “嗯。”白兮兮把头埋到左枭冥的怀里,她本来还担心左枭冥会腿麻,导致第二天走不了路,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虽然左枭冥的腿会发麻但是还不会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渐渐地白兮兮也便不在纠结。 唐灸一个人窝在角落“种着蘑菇”,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兮兮这只小白兔怎么就被左枭冥这大尾巴狼吃的死死的。 第二日,白兮兮醒来后,不出意料看到了姜琳如狗皮膏药一般又贴了过来。 实在是佩服姜琳的毅力,这股子追男人的劲头,确实与四国的人不尽相同。 虽然现今四国民风并不是很保守,但也不会出现这般对男子死缠烂打的女子,只能说锦岚山的教风确实不怎么样。 “何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何公子,昨日打扰你们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何公子,你会原谅我吧!” 左枭冥径直走开,顺带拉走了白兮兮,姜琳看着他们这两个“大男人”手牵手,一瞬间的错愕过后,又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公子这般对弟弟也是正常的。 她这般安慰自己。 “何公子,你们是要出这冰林吗?” 左枭冥依旧不说话,他现在也确实不大喜欢自己现在的模样了。 至少像白兮兮一样,冷冰冰的,看着会发怵,不像现在,明明是板着脸,还是带着一股子儒雅之气。 “姑娘,你师兄找来了,你还是快点离开吧。”白兮兮好意提醒,左枭冥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翻脸也是在瞬间的,现在已经很克制了,毕竟冷面战神的名号可不仅仅是战场上的骁勇和容貌的关系,大部分也有他转瞬既变的性子。 这姜琳几次三番的过来,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左枭冥早就烦了,只是现在他们的当误之际是找修言,没必要去招惹麻烦。 “我也没和你说话。”有了上次的教训,姜琳并没有冲着白兮兮大声嚷嚷,只是小声的嘀咕。 不过白兮兮与左枭冥二人还是听到了。 左枭冥脸色一沉,他可没有什么君子不打女人的想法,在战场上也曾有过女兵,他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的,遇到这种人,自然不会讲那些个文人的规矩。 见状,白兮兮感觉的拉下了某位爷,顺着毛,虽然她也想一脚踹走这个蠢女人,不过她还是有理智的,虽然他们的脸都是易容过的,不过在这南冥极地他们还不知要待到几时,犯不着因为这些结怨,不过教训自然是要给的,但也不是现在,等找到修言之后,离开之前,总会有时间揍一顿的。 那边操心的钟姚再次赶了过来,身后是一脸淡然的杜兰与幸灾乐祸的胡天,不过胡天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毕竟这种事还是要避着些的。 白兮兮再次为钟姚鞠了一把同情泪:哥们,真是辛苦。 钟姚已经快被气死了,因为姜琳,他已经不下三次与白兮兮等人道歉了,最主要还是向左枭冥道歉。 这活祖宗一眼不看着就偷跑过来,人家明明都表示了不待见她,还巴巴的跑过来找虐,他都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扇醒她了。 可惜他并不能,姜琳是锦岚山现任教主的女儿,自幼被宠坏了,这脾气他可真不能教训,不然他还能不能待在锦岚山都是个问题。 当初姜琳要跟着来的时候,他就不同意,他这小师妹的性子,他自然清楚,闯祸一流。带着她,莫说带回东西去了,就是能平安回来就是万幸了。可惜姜琳最后掉了几颗金豆豆,教主便心软,交代他好好照顾姜琳便撒手不管了,他也很无奈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就连姜琳闯的祸也全得他来擦屁股。 白兮兮其实蛮同情钟姚的,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儿,硬生生成了管家婆,着实不易。但也仅仅是一丢丢同情罢了,她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少女。 “对不起,小师妹又给你们添麻烦了。”钟姚感觉自己这对不起都快成口头禅了。 “钟兄下次可要看好了,我哥哥不太喜欢这般死缠烂打的人。”白兮兮并不打算客气,况且姜琳的做法确实称得上死缠烂打几个字。 “多谢何兄提醒。”钟姚自然听出了白兮兮的话外音,他刚刚也看到了左枭冥喻要出手,只是被白兮兮拦了下来,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姜琳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师兄。”姜琳很是不满钟姚,在她看来每次都是钟姚拦着他,她还没与左枭冥说上话,她师兄就拉着她走了,害得她每次都不能如愿。 得,这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没好报。 “师兄,我就是和公子说话,又不干什么,你干嘛老是道歉,还总是拉着我走,我喜欢那公子说说话怎么了!这你也要管,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爹罚你。”姜琳也耍起了脾气,之前好几次都是因为钟姚的插足,真是烦人,管的也太宽了。 “你……”钟姚差点暴走,他这么委曲求全的不就是为了保护她吗,现在这算什么! “我就是要跟着何公子,你别拦着我,不然我回去肯定让爹爹逐你出锦岚山。”姜琳撂下狠话,转身跟着左枭冥他们走去。 钟姚愣在原地,不过随即又恢复,跟上了姜琳,起码现在姜琳不能发生什么意外。 而胡天显得就开心多了,他可是时时刻刻想着要取代钟姚,现在姜琳对钟姚积怨越多对他越有利。 “收你你那副恶心的嘴脸。”杜兰冷哼一声,随后也向着白兮兮他们的方向走去。 “我恶心,你也好不到哪去,师妹,我这好歹是明目张胆的,而某些人可就不一样了,心口不一,就是披着蛇皮的狼。”胡天可不甘示弱,论嘴上的污言秽语,他可是不少呢。 “哼。”杜兰不在理会胡天,大步走向前。 “怎么,说中了。”胡天吊儿郎当的说着,好像只是谈论着天气一般,随意。 杜兰并没有再理会胡天,论没脸没皮,胡天当属第一,她自然不会与这种人计较口舌之争。 见杜兰并不言语,胡天也没有一直唱独角戏,呛了杜兰几声便再次安静,跟上了钟姚。 白兮兮他们自然也发现了跟在身后的姜琳一行人,不过还好的是,姜琳没有再凑上来。 随即也没有去制止,毕竟这路也不只有他们走,只要姜琳不自找麻烦,跟着也无妨。 不过很快,白兮兮就忍不住骂娘:这姜琳还真TM是个扫把星。 众人都是第一次来南冥极地,而且这里的东西都是外面不曾见过的,自然会好奇一番,不过好奇的代价便是危险也时刻准备着。 这不,姜琳见到一株粉蓝色花雾草,虽然叫花雾草,这名字到是听起来像花又像草,不过它确实是一株草罢了,只是那草叶上会长一层似雾霜一般的东西,由此得名。 在南墨也有这草,只是单纯的绿色叶子上长着白雾。 现在在南冥极地一切都不一样,可有些东西也会与外界一般,只是长得比较……奇特。 而姜琳见到的便是变异后的花雾草。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谁也不会过多的在意她。 而不知情的姜琳在拔那花雾草时才发现这草实在牢固。 又加重了几丝力道,她就不信了,连一株破草也想要诋毁她。 当即又加重了力道,一副拔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随着姜琳的最后一次发力,那花雾草被连根拔起,随后,电光火石之间,那花雾草叶子上的粉色粉末便尽数撒在了她的上肢、面部。 “好痒……好痒……痒……师兄”这个时候到是想起钟姚这个师兄了。 “怎么了!”钟姚也是一脸不知所措,他根本都不知道姜琳是怎么回事,医药这方面更是一窍不通,一下子出现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救我,痒。”姜琳恨不得挠下她的皮,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每个骨头似乎都有小虫子在撕咬,从骨头缝儿里传来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乱碰东西,活该。”这里的东西他都不敢随意去碰,昨日采药时也是靠着小壶、小珊,而且还是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再加上小壶、小珊本身就是毒蛇,以毒制毒,以暴制暴,好歹也是有保障的。不过在遇到姜琳他们时,白兮兮便把小壶、小珊放回了空间。 毕竟当时珍宝阁那两对蓝长腺珊瑚蛇可是到了左枭冥手里,月支枭神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稍一调查,也就知道了,她可不愿这两张脸被误认为与月支枭神有关,平白在日后徒增烦恼。 而唐灸的那些话,显然是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了,不过说的也不错。 而钟姚对于姜琳也很是无奈,他也想不管不顾,可是他不能,只能求助般的看向白兮兮,这一群人种,他也只是与白兮兮说过话,自然也是向着白兮兮请求。 “何公子,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请救救我小师妹。”钟姚诚恳的说道。 “钟公子找错人了,我并不会医术,不懂这些,而且这南冥极地本就是奇特的地方,东西自然也是与外界不同,你不是也看到了,那观赏用的花雾草在外界是何等平庸,而在这里却是带着毒,所以钟先生不如在想想其他办法。” ()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五:冰林大boss “钟公子找错人了,我并不会医术,不懂这些,而且这南冥极地本就是奇特的地方,东西自然也是与外界不同,你不是也看到了,那观赏用的花雾草在外界是何等平庸,而在这里却是带着毒,所以钟先生不如再想想其他办法。” 倒也不是不愿救,而是他们也并不知道会发生这般事,再者这南冥极地的毒物他们也不曾见过又何谈解毒一说。 “师兄,师兄,救我……救我……”姜琳很痛苦,她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对待,那种痒恨不得让她把整个皮肤都撕碎,抓挠骨头。 此时的姜琳手臂已经血迹斑斑,被指甲划破,脸上也有不少痕迹,不过她毕竟是女子,自然害怕因此毁容,硬生生忍着没去抓脸。 “师兄,你想想办法。”胡天有些着急,虽然他是会利用姜琳压制钟姚,不过也不愿姜琳就此死在这里。 若是姜琳出事,他们随同来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兰也不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想要寻找解药。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这种毒的解药一般都会在毒草的附近才对。 “琳儿等等,我想想办法。”钟姚一脸的焦急。 左枭冥见没什么事,便直接拉着白兮兮走了,唐灸等人也随后跟上。这是姜琳自讨苦吃,他们也不熟,当然没必要待在原地。 “师兄,你看。”杜兰指着头顶一处,示意钟姚看去。 树上爬着一只深蓝色的壁虎,正滴溜溜的转着眼睛。 钟姚几乎瞬间便明白了杜兰的意思。 一挥手,那壁虎便掉到了下来,钟姚稳稳的接着。 钟姚很好的控制了力道,那壁虎并没有死,只是被打了下来。 杜兰用布严实的包了一片花雾草,钟姚则是掰开那壁虎的嘴。 就这样那可怜的壁虎被强行喂下了一片花雾草,不出片刻,那壁虎就开始挣扎,钟姚适时的放开它。 只见那壁虎迅速的爬到一株花雾草的旁边,在那叶子下,勾出一截嫩叶儿,咬了下去。 随后“刺溜”一下,跑远了。 而钟姚也看清了那壁虎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清楚了花雾草的解药是什么,当即走过去,包着手采下了嫩叶,随后喂给了打滚的姜琳。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姜琳恢复了正常,大口的喘着气。 钟姚认命的为她处理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看来要平安通过这冰林果然还是得靠着这里的原住民。 而这一次的姜琳到是没有在乱跑,一直安安静静的跟着钟姚,让钟姚好一阵的不习惯。 想来是因为刚刚那件事,害怕也是难免的,毕竟是被宠大的孩子。 钟姚这般想着。 可是姜琳的安静却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有对左枭冥的怨怼,因为刚刚左枭冥放弃了她,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她心里如何能不怨,可是她又不愿就此放弃左枭冥,只是原本单纯的爱慕添加了成分。 而姜琳的这些想法,左枭冥是不会得知了,此时的左枭冥已经带着白兮兮几人走出了这冰林。 不过没走几步,他们便被拦了下来。 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小型的冰山,那冰山的中间镂空,冰晶雕刻的垂花小楼,坐立在冰山两边,中间是一座高大宏伟的椅子,湖蓝与白蓝的色彩交辉,发出生冷的气息,那椅子的顶端还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柱子,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在那冰椅上窝着一团蓝色的不知是何物种的东西,那团蓝色几乎与整把椅子和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必然会忽略。 “左枭冥,你看那是什么玩意儿?”白兮兮盯着那一坨,实在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那东西团成一团,任他眼力再好也看不出来啊。 “应该是在睡觉吧!”看它一动不动的,不是死了,就是睡着了吧。 “我们悄悄的过去吧,这家伙还挺大。”唐灸建议道。这家伙要是蹦哒起来,这雪山也得塌掉吧。 倒不是唐灸夸张,而是那东西确实很大,就它身子底下的那把冰椅子就整整占据了二分之一的山体,而它蜷在那冰椅上是正好。 这般想来大概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大了。 “嗯,趁它不注意,我们快走。”左枭冥也不愿与这么大的东西硬碰硬。 一行人正打算悄咪咪的绕道通过这一处雪地,然而天不遂人愿,哦,不仅仅是天,其中当然有人作怪。 那原本蜷缩着睡觉的东西突然转动头颅,露出了全身,不过它只是因为睡得太困想要换个姿势。 而有些人可就不这样想了。 “啊!怪物~”一道尖利的喊声,不仅惊醒了那怪物也引来再场所有人的不满,若是眼神能杀人,那叫唤的女子恐怕早就碎成渣渣了。 “我……对……对不起……”先前那叫唤的女子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嗓子一软,就哭了出来。 看这模样又是一个柔弱小“公主”。 “无妨,是祸躲不过。”其中一位男子温柔的劝着。 “就是,大不了我们干掉它。”另一个就显得粗暴热情一点。 这种情况下,白兮兮等人也只能退回远处。 那冰椅上的生物,既刚才那慵懒的翻身过后,这下子算是彻底清醒了。 而众人也见识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只冰蓝色的狼,很纯正的颜色,与之前白兮兮他们遇到的那条冰蛇差不多,外表也是冰晶,胸前与四只脚处的冰晶里流动着深蓝色的气体,仿佛蓝色的火焰一般。 随着冰狼的行走,身上的晶石发出阵阵摩擦的声音。 那眼睛也是根本没有见过的蓝色宝石,散发着蓝色的幽光。 它本来睡得好好的,想着这几天食物太过“丰盛”,就打算睡个觉消化消化。谁知道竟然有人敢不知死活的打扰它。 不痛快当然是要教训先人了。 那雪狼径直走向刚刚说话的那女人,它没有一眼看过那人,就只是听声音,它也能判断出是谁。 而那女子早已被吓软了腰,她又怎么会想到,这雪狼会因此记住了她,若知道会如此,刚刚就算憋死也不会叫出声。 眼见那雪狼越来越近,那女子退的太用力,向后摔了跤,幸好被那男子救下。 “孽畜,今日就留下你的命来。”那三人中比较沉不住气的一位直接拔剑迎了上去。 见对方拔剑,雪狼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露出了獠牙。 (雪狼同鞋表示自己太TM无辜了,人家只是想睡个觉,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雪狼不发威,你当我是哈巴狗啊!还有就是——你才是孽畜!) “呛——”果不其然,那人的剑砍上雪狼时,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过并没有给那雪狼带来什么伤害,反而手里的剑不稳了。 那人一个愣神,就被雪狼一爪子拍走了。 而另一个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这雪狼会如此难对付,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不过拉拢几个人可是很容易的。 而此时除了他们一行人也就白兮兮等人到了这里。 所以白兮兮等人便成了最佳人选。 “兄台,不如我们合作,一同把这畜生干掉,何乐而不为。” “不乐,也不为。”白兮兮拒绝,若这人有些真本事也就罢了,可是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做过什么,有些道貌岸然的感觉。 虽然盟友很重要,但是也得在互帮互助的基础上,她可不愿带着一个拖油瓶,况且这雪狼本来就是他们吵醒的,她又何必去自讨苦吃。 见白兮兮拒绝,那男人不仅咒骂一句没脑子,自然这话是骂白兮兮的,在他认为,白兮兮这是不识好歹,竟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而此时,雪狼也走了过来,全程优雅的步伐。 白兮兮看着那头雪狼,奇怪的是,她竟然会觉得可爱! 而那男子却是顾不得许多,眼看血狼就要过来,只得拔剑相对。 这人到是比刚刚冲动的那个强上几分,不过也没有给雪狼造成什么大的创伤。 那人灵活的躲闪着雪狼的攻击,不过每次都是堪堪躲过,渐渐的开始力不从心。 而那雪狼在一盏茶之后显然也不愿与那人纠缠,反手一爪,用力挥下,那人躲闪不及,硬生生吃了雪狼一爪子,被拍到了地下。 “咳咳。”那人痛苦的咳嗽几声,那一爪子可是实打实的疼。 而先前被拍飞的沉不住气先生缓过气来之后,再次爬了起来,不服输的攻向雪狼。 再次被缠着,雪狼的脾气更不好了,本来被吵了醒来就很烦,还接二连三的都要打它,换了谁能忍受,再加上那个早已逃跑的罪魁祸首,雪狼表示很生气。 那女子自然就是先前大喊大叫的人,现在却是跑的比谁都快,这两个男人为她这般,确实是瞎了眼了。 一阵阵的噼里啪啦之后,雪狼无甚大碍,那两个人可是浑身的骨头都感觉酥了。 雪狼玩的还是很尽行的,摇着尾巴,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两人,随后摇着尾巴走了。 白兮兮看了看那雪狼,又看了看出入的路。 不大确定他们是否能安全出去。 就在白兮兮犹豫之间,那雪狼直接扭着屁股,再次回到了它那“温暖的小窝”,把自己团成一圈,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闭眼直接睡了!,全程就像是没有看见那方站着的白兮兮等人。 他们这是被无视了吧,是吧! “额!我们还要走嘛?”唐灸看着这喜剧化的一幕,小心翼翼的问,你能想象,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一爪子一爪子拍人的猛兽转眼之间扭屁股睡觉的嘛? 这实在有违常理,他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对方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睡觉去了?(?????)?。 “走吧,走吧。”白兮兮觉得这雪狼既然不攻击他们那他们也没必要凑上去找拍,趁它现在不注意他们,当然是要走了。 尽管那雪狼看起来是睡着了,但是白兮兮一行人还是十分谨慎,要是那雪狼突然醒来,或者再来一帮子刚刚那人,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索性,等白兮兮一行人走过那座雪山之后,并没有意外发生。 虽然奇怪这雪狼为何会这般轻易放了他们,不过众人也没有多加纠结,跟随着血蝉继续行走在寻找修言的道路上。 而白兮兮他们不知道的是,那雪狼在他们走后,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才睡了过去。 等走过了这一座雪山,夜幕落下。 这一处很是荒芜,没有冰川,没有雪山,有的只是一马平川的雪地,还随意的散落着几节较大的冰数与不知是何物的冰晶骨头,孤零零的散落在这片雪原上。 在白兮兮等人来时,已经有两波人在此“安营扎寨”了。 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南冥极地也正是这般。 而且南冥极地的占地面积也极大,正是因为如此,来的人众多,但是每到一处遇到的人也不尽相同,而且谁也不能确定,在下一个地方会遇到谁。 所以那钟姚才会打合作的主意。 虽然不是同道中人,但是好歹有个帮衬。 白兮兮等人找了一处断树遮风,留在了那处休息。 入夜,白兮兮打算四处走走,左枭冥随同。 “你说,修言会在哪儿?”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天,可是他们还是一无所获,没有寻到修言的半丝痕迹。 “别担心,会找到的。”左枭冥安慰道,现在据修言来信也过了快要半月,这南冥极地又是危机四伏,好在他们这一路而来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希望那修言能坚持到他们来。 “嗯。”现在也只能继续找下去了。 两人闲聊着,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白兮兮与左枭冥对视一眼,闪身躲了起来,夜晚的是非多,能躲自然是要躲的。 借着那半截树桩,白兮兮与左枭冥观察着刚刚发声的那方。 虽然树桩是冰晶,但是却无法从一边看向另一边,所以藏人也不会被发现。 两人屏气凝神,不过白兮兮若是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看到这一幕,是怎么也不会选择躲起来的,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在白兮兮二人躲藏的那颗树桩大约三米处,一对男女在一块儿冰石上坐了下来。 因为离得近,所以白兮兮二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男一女的动作,他们的谈话也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入耳…… () 第115章 你毁了所有 “小美人儿,大半夜的约我出来,是想哥哥了。” 这一声,可是恶心的白兮兮差点把刚吃的糕点全都吐出来。 好好的出来散个步还能碰上这档子事儿,好巧不巧的还就在他们眼前,最无语的还是他们竟然还躲了起来,真是失策。 “哥哥,不要着急嘛!”说着不着急,手下却是攀上了那人的肩膀。 “不急,不急。”那人笑着,迫不及待的抱着那女子,开始上下其手…… 白兮兮还在想,他们是要悄悄离开还是等他们完事儿在走,一双大手直接覆上了白兮兮的眼。 “干嘛?”白兮兮压着嗓子问。 “你还想看完吗!”某位爷明显的微妙语气在白兮兮耳边响起。 就是傻子恐怕也听出来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 “那你也不许看!”不让她看,那他也不行。 “嗯。”很少听到白兮兮这般的话,左枭冥还是有点小开心的,况且他本来也没打算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那边女子的娇笑声与男子的急喘不轻不重的传来。 “小美人……儿!”原本享受的呼唤,忽地变了声。 意识到不对劲儿,左枭冥睁开了眼,白兮兮也扒拉下左枭冥的手,看着那方。 那男人被掀翻在地,衣衫不整,而那女子已经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衣服。 另一边,暗夜深处再次走来一个人影。 白兮兮与左枭冥对视一眼,凝神继续看。 那人影走到刚刚那女子身边,伸手为她穿着衣服,继续她刚刚的动作。 “人已经晕了,你带走吧。”穿好衣服,女子扶开男子的手,坐到了冰石上。 “茉清……”那男子轻轻唤了女子一声。 “你走吧。”茉清始终没有看一眼苏解。 “茉清,我后悔了。”他根本无法看着她每日被其他男人拥在怀里,娇笑嬉笑,他很后悔当初答应那人,是他害了茉清。 “呵,现在这个时候你和我说你后悔了!”茉清总算是看向了苏解,不过那眼眸中尽是嘲讽。 “茉清,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以后好好的,我……”苏解着急的上前一把握住茉清的肩,紧紧的扣着。 “你还妄想以后?呵,从你放弃我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未来了。”茉清紧紧的盯着苏解,一字一顿的说着。 苏解镇住,是啊,是他毁了她,“我不在乎,茉清,我娶你,我娶你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会有以后的。” 茉清冷漠的看着苏解,随后扶手推开苏解的手,“这话若是一个月前听到该多好,开始现在,苏解,一切都变了,是你毁了所有。” 曾经的她有多期望这句话,现在的她就有多厌恶,她想她该恨苏解,事实也是,可是她却无法杀了他。她以前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可以轻易的斩断两人的情意,可是现在,她在用自身做着示范。 “我那是被逼的,茉清,是那人逼我的,我没有办法,我真……” “那你怎么不去死!”茉清激动的吼道:“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苏解,你说啊,你说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解满脸痛苦,抱着茉清,承受着她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 终于,茉清打累了,呜咽的哭声也慢慢停了下来。 “放开我。”茉清又恢复了原本的冷静,刚刚是她失态,苏解的怀抱,她不屑。 “不放,茉清。”这是自那天之后,他第一次拥抱茉清,他不愿放手。 “呵,你这个时候装深情又能如何,那人不会放过你的,而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茉清没有挣扎,静静的说着。 “可以的,茉清,你还是你,我们一起逃,逃到那人找不到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隐居。” “逃?你以为那人为什么会发现我们出来办事?”茉清冷笑。 “什么意思?”苏解不解,扶茉清的肩,看着她。 “早在我们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就被喂了秘药,若是随意叛逃,立即毒发身亡。” “什么!”苏解瞪大了眼,他确实没有想到那人在第一天就给他们下了毒。 见苏解这般模样,茉清更是懊悔,当初怎么会为了这么个男人死心塌地。 怕死的窝囊废。 “可恶!”苏解一脸的愤恨,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那人害得。 “在可恶也不会想你一般,出卖自己的心爱之人。”茉清对此嗤之以鼻,“哦,忘了,我这么会是苏大少的心爱之人,就是个随意舍弃的姬子,关键时刻用来救命的!” “茉清,你别这样!”苏解很不喜欢茉清这般态度。 “怎么,做过还不让人说了?” “茉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事实摆在眼前,哝,看到了吗?这是第二十八个,这人不就躺在着吗?” 这个数字不仅茉清记得清楚,他也是。 “茉清……” “苏解,我恨你。”突然茉清很认真的看着苏解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这五个字就像刀子一般狠狠地扎在苏解的心上,疼到窒息。 “茉清……我……你别这样,我难受……” “苏解,你就是怎么自私,你难受是你活该,我现在这般样子都是你害的。”茉清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苏解的距离。 “……” “我当初是多么的信任你,可是你呢?你亲手把我推入地狱,你那什么来让我原谅你。是,我魅骨天成,可那又怎么样,十几年来我只衷你一人,可你呢?贪生怕死。那一夜我唤了你多少次,我叫了你多少次,你呢?眼睁睁看着,看着那些人糟蹋我,苏解你还是人吗!你说想要回到过去,可是苏解,我脏了,我TM现在看到自己我都觉得恶心,这都是拜你所赐。” 哈哈哈,看,这就是她,这就是她爱了八年的男子,为了活命,抛弃自己的未婚妻。有时候她真想一刀了结自己,可是她的死路都被断掉了,她恨那个人,可她更恨苏解。 “茉清!”茉清的话字字扎心,那些事实他刻意忘记,只是为了他们还能再次回到过去,可是茉清却不给他机会,他连麻痹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你走吧。”茉清不想再和他继续废话下去,明日还有新的“猎物”等着她。 看看,从开始的拼死反抗,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一个女人的转变,就在这瞬息之间…… “我……”苏解还想说什么,不过茉清已经转身离开了,他伸出手想要拦下茉清,却最终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拽住。 弯腰,扛起那地上昏迷的人,转身也离开了。 白兮兮与左枭冥慢慢的走了出来,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他们听到的这些,确实太过出乎意料,一是那茉清与苏解的故事,二是那神秘的幕后之人,还有就是那昏迷的第二十八个人。 这一切都好像有着联系,却又无头无尾。 回去的路上,白兮兮与左枭冥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 “你们去了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见他们回来,唐灸问道。 “附近转了转,不过遇到了点事。”白兮兮坐下来告知唐灸等人他们刚刚听到的始末。 “这苏解简直就是无耻。”蓝图冷哼。 “确实,简直给男人抹黑。”唐灸也同意的点点头。 “那被带走的男子是那边团队的中队长。”影说道。 “你怎么知道?”唐灸疑惑,影可是一直都与他们在一起,没可能去看到那人的长相。 “那边少了一个人,而且之前我去周围看时,那几队的人都记了个差不多。”影解释道。 对于记忆这方面影很突出,这也是半月楼招募手下的标准之一,不过减低了要求。 “那看来,那茉清是挑那些地位比较高的人下手了。”白兮兮找到了关键。 “嗯,这南冥极地果然有问题。”最关键的是,那些人并没有死,而是被带走了,至于被带走之后的下场,那就不得而知了。 “艾,你看,那么大个活人,他们好像都没有发现。”唐灸发现那些人依旧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而刚刚走回去一个女子,想必就是白兮兮说到的茉清,但是那一堆人却没有一个人问那所谓的中队长。 等了一会儿,白兮兮等人也肯定,那些人确实没有询问的打算,又不少人已经睡着了。 白兮兮估疑,这可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若照影子所说,那人地位不低,没理由会无人注意,可是现实确实是没人发现。 白兮兮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茉清不是人。 可是白兮兮下意识的要排除这种想法,看来她是这几天被这南冥极地搞得快要分不清人鬼了。 想不通索性也不勉强,直接睡了,不过那奇怪的想法却是一直盘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日,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走下去。 茉清所在的那一队准备的早一点,率先离开。 白兮兮看着,见那群人径直离开,心里诧异,真的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个人吗? 这下子还真得好好琢磨那茉清是什么来头了。 按说她昨日说魅骨天成,那必然是人类,但是这队伍又是如此奇怪,难不成是这整个队伍都有问题?还是那苏解搞得鬼,或许还有那不知道是谁的“那个人”。 …… 越想越乱,牵扯也越多,而且根本没有头绪…… 左枭冥见白兮兮皱着眉,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先不要在意这些,等找到了修言,我们有的是时间研究。” 对啊! 白兮兮这才意识到,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修言,这些烦心事还是等之后有时间再管。 想开之后,白兮兮也不再去纠结,专心吃饭,随后一行人便离开了这里。 而这一次,众人没走多远,就看到指路的血蝉停在一处。 而白兮兮等人却是十分不解,因为这血蝉停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这血蝉是不是指错路上?”唐灸看着这一片荒芜,莫说修言的人了,这一片连个爬虫都没有。 “不可能,血蝉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白兮兮很肯定的说。 “那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左枭冥模棱两可的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到了一个人!”片刻后,白兮兮突然出声,越想越觉得她是最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而她的能力应该也能做到隐藏修言,只是有一点说不清。 “嗯。”左枭冥点头,他也猜到了。 “可是,那人不可能到这里啊?”这是白兮兮没有想通的,也不敢妄言。 “若她是说谎呢?又或者有人帮她呢?还有,或许她的背后还有人!”左枭冥解释。 “对啊,这样一来就连上了,就是不知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布下这么大的局,引来这么多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或许修言只是个异数,那人不可能会猜到你的身份,宝物一说才是重点。”毕竟并没有人知道修言在此,虽然修言的名声很高,但是也不会这般大动干戈,而来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那所谓的宝物,至于那些不求宝物的,也是纷纷来此寻药,就是不知那假扮的神医是否也是其中一员了。 “确实,之前血蝉带回来的信息,也提到了这宝物的真假。”白兮兮想起出发前血蝉与小黑的传话中,修言确实提到那宝物流传的消息或许不是真的。 “我们先去找修言,然后就去会会这所谓的宝物,还有这幕后之人。”这次来的都是江湖中人,他们这一路并没有遇到其他几大巨头,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也在,而按照昨晚那女子的话来看,这幕后之人并不是要杀人,而是把他们都囚禁起来,至于目的何为,那就得等他们遇到那幕后之人才能得知了。 “嗯,修言在这里的时间很早,想来他会知道更多的内情。”白兮兮也同意,“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人找的会是修言。” 这种狗血的剧情,她实在无法想象会发生在修言身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听了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的对话,唐灸也大致猜到了他们说的是谁,与其猜测还不如直接打回去看呐。 就这样,白兮兮等人又原路返回,只是这一次,却没有来时那般轻松。 () 第116章 雪狼的怪异 再次回到那座冰原是一天后了,因为之前经历过一次,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怪异。 不过他们这次却遇到了一波熟人。 “是计家的人。”唐灸看着正在与雪狼战斗的计家人,领头的是计家二公子计鸿宇。 作为五大家族的人,自然传言不少,而计家一条众所周知的家规便是:一家不出双子,若出,则为敌,生死不休。 自计家出世以来这条家规便存在了,而这百年来,也无一人去更改。双生子本就难得,到是没有多造杀戮,只是到了这一代,少见的出了两个双生子,还都是男孩儿,计家主母以命换来两个孩子的二十年平安成长,而现在是那最后一年。 不过这些年虽然这双生子都活了下来,但是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却是不曾减少,也正是因为这些,计家的经济与地位再次提升了一截,也有传闻说,那计家当家有意让他们这般一直斗下去。 明明是一卵同胞,却要彼此相杀。 “计鸿弈没来?”这种好事计家不应该会派两对人马吗? “应该没有,计鸿弈不日便要承袭家主之位,自然是忙着那些事情。”唐灸说道。 计家有神医谷的人,这些小事还是可以透漏的。 “那计鸿宇的情况不是很糟糕吗?怎么还会来南冥极地。”计家兄弟的争斗并不是秘密,这计鸿弈既然要当家主,那计鸿宇不是危险了吗?又怎么会发心来南冥极地。 “这就要问他自己了。” 这句话不等于没说!(*ˉ?ˉ*) 唐灸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不过他隐隐觉得计鸿弈并不会杀了计鸿宇。 因为之前那雪狼的态度,所以白兮兮并没有打算攻击那雪狼,一行人站在原地看起了热闹。 白兮兮不禁感叹:若是有一把瓜子那就更好了!(???)看好戏必备!!! 计鸿宇也发现了那边站着看好戏的五个人,对于他们的无动于衷也不能表示什么,毕竟现在确实没人家什么事,但是显然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一个计家的旁系见到白兮兮等人在看热闹,加快几步,刺了雪狼一剑,见雪狼的注意被吸引,转头跑向白兮兮那边,想要把雪狼引过去,拉白兮兮等人下水。 不过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那雪狼追着那人在距离白兮兮大约五十步的时候,一转狼头,又跑了回去。 那人一脸错愕,奔跑的步伐也呆呆的停了下来,计鸿宇也是诧异,不过他可没有多少发愣的时间,那雪狼又跑了回去,攻势更加猛烈,似乎在报复刚刚那人的引诱。 白兮兮也是小小惊讶了一把,原先觉得那雪狼对他们的态度不一般,到是还存有一份侥幸,觉得是运气好,可现在看来,那雪狼是有意放过他们的,就是不知,谁才是那个幸运儿。 白兮兮六个人相互看了看,复而摇摇头,表示都不知道。 计鸿宇等人对付雪狼明显有些吃力,毕竟他们的攻击对于雪狼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那剑都是划在了它外表附着的冰晶上,对它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可他们却是实打实的挨打。 计鸿宇看到刚才跑向白兮兮那边的那人,又看了看白兮兮那边,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 “跟着我,跑!”计鸿宇带头跑向白兮兮那边。 没错,他在赌,赌那雪狼不会攻击白兮兮等人。 其余人也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了计鸿宇的想法,当即跟着计鸿宇的步伐一同跑向了白兮兮那边。 没让人失望,那雪狼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抬起爪子刨了几下,轻蔑的看了计鸿宇等人一眼,扭着屁股又坐会了它温暖的小窝,半合着眼,并没有睡,而是看着白兮兮那边。 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人性化十足,虽然被一头狼鄙视很没面子,不过为了活命,鄙视就鄙视吧。 因为雪狼并没有追来,计鸿宇等人也没有再跑,刚刚的打斗几乎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多谢兄台。”不管如何,那雪狼终究是看在白兮兮几人的面子上才没有穷追不舍的,计鸿宇自然要道歉。 “确实该谢谢我们。”白兮兮可是不会客气,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他计家站了便宜。 若是那雪狼并没有对他们区别对待,就凭那计家人把雪狼引过来,也够他们喝一壶的,而计家人也会因为有了他们的加入而减轻负担,而现在不用说,他们直接连打都省了。 “呵呵!”计鸿宇尴尬的笑笑,这事确实是他们的不对。“不知兄台要去那里。”若是他们能合作,那对于他们可是一大助力。 可惜白兮兮并没有打算接计鸿宇的橄榄枝,不说他们目的不同,就算目的同为寻宝,这种不牢靠的关系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与其后来相互争斗不如一开始便不交好。 “目的不同,就不打扰公子了。”说罢,白兮兮便打算要走。 “那就此别过。”虽然可惜,不过计鸿宇也知这种事不便强求,很君子的让路。 那计家的一位旁支显然想要拦下白兮兮等人,不过被计鸿宇拦了下来。 计鸿宇等人与白兮兮是背道而驰,因为白兮兮打算看看那雪狼,所以并没有走。 六人走向那雪狼,近距离看那座椅与雪狼更是显得大了。 那雪狼慵懒的盘着身体,两只前爪交叉相叠,头耷拉在上面,半睁着眼看着白兮兮等人。一点都没有要攻击的意思,若是其他人刚一踏进这片雪山就被盯上一巴掌拍走了,那还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它。 “你是对我们谁例外啊?”白兮兮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直接问了出来。 那雪狼摇晃着大尾巴,随后尾巴尖儿指向了白兮兮。 看样子是听懂了白兮兮的问话,并且做出了回答。 “我吗?”这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啊。 不过她可没有什么影响。 “艾,不是我吗!还想着和花满楼炫耀一番来着。”唐灸摊手道。 “你们要回去了嘛?”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吓了众人一跳,而更震惊的是,这话是从那雪狼嘴里发出的。一股子软萌,不过也能轻易听出是个男孩子。 “我的天,你……你还会说话!”唐灸一副见了外星人的面庞,指着雪狼的手都带了些颤抖。 这年头能听懂人话都不足为奇了,动物竟然都会说人话了,你这让那些小磕巴怎么活。 (小磕巴伍六:果然,躺着是会中枪的。) 蓝河、蓝图也是一脸震惊,这雪狼至今为止的所有举动都超乎了他们的认知,实在是休息量太大。 而影和白兮兮与左枭冥还好一些,也只是愣了一下子,毕竟这南冥极地是个连鬼怪都存在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处都不寻常,那动物会说话也不足为奇了。 “我不是一般的狼。”那雪狼一副傲娇样子,很是自豪。 “确实二般。”唐灸顺嘴接了下去。 雪狼直接翻了个白眼儿。 “我去,还会翻白眼。”唐灸感觉自己又发现了一大奇观。 果然傻是会传染的。 (花满楼:喂喂喂,背地里骂我,良心过得去嘛! 长笑????ДO?:你这是间接承认了什么啊! 花满楼:?(?????)?) “你认识我吗?”不愿看唐灸继续犯傻,白兮兮忽略某人,直接问那雪狼。 “以前认识。”雪狼回答。 “可是我并不记得我又见过你。”白兮兮很肯定,直接之前并没有见过这般奇特的狼。 “是很久之前了,以后你会知道的。”雪狼并没有打算为白兮兮解惑,该知道的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是吗。”见雪狼并不打算说,白兮兮也没逼问,总归它没有伤害他们,想来并不是敌人。 “你们要回去了嘛?”雪狼再一次问道。 “不是,先去救朋友,然后再探探那宝物。”白兮兮并没有隐瞒,她没有感觉到恶意。 “你那朋友应该在幻鬼那里。”雪狼舔了舔爪子。 “我们也怀疑是她,你见过吗?”按说从冰溶洞到平原要经过这一座雪山,很有可能雪狼看到了什么。 “嗯,有人把幻鬼放出来了。”雪狼点点头,肯定了白兮兮的猜测。 “怪不得。”看来那赵妍萱说的是真的,不过也隐瞒了不少。 “不过,你怎么确定赵妍萱带走的就是我要找的。” “我当初没有拦那人。”雪狼看着白兮兮说道。 “嗯?”照之前来看,这雪狼可不是什么人都会放走的。 “他身上有你的味道。” 雪狼的这句话可是引的其余的人的不满。 虽然对方是一头狼,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话语的暧……昧性。 左枭冥的眼神微变,有些危险的看着雪狼。 心里已经在盘算这要不要拧下它的狼头。 “咳咳。”白兮兮尴尬的咳了几声,“可是我们都没有见过。”这味道一说又是那里来的。 “很久之前见过。”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说错话。 “那你知道赵妍萱为什么会带走修言吗?”虽然白兮兮也猜到了大概,不过还是想要确认一番。 “这个就不知道了,幻鬼可不仅仅只带走了一个人。”雪狼再次抛下一个“炸弹”。 “她也囚禁了人?”这就匪夷所思了,赵妍萱为什么要抓人。 “交易。”左枭冥指出关键。 “还是幕后黑手。”刚刚雪狼说赵妍萱是被人放出来的,再联系茉清的事,那她抓人也就可以理解了,“那修言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只有找到修言才能解惑了。”左枭冥说道。 “幻鬼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小心吧。”临走前,雪狼给了白兮兮意见,虽然他也想跟着,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它得再等等。 “谢谢。”道谢过后,白兮兮等人向着冰溶洞返回,竟然确定了修言的位置,那自然是要尽快赶去。 “怎么,不想跟上一起吗?”只见原本白兮兮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边说边坐到了雪狼的椅子上,手抚摸着雪狼的腿,随着他的抚摸,雪狼的双腿处逐渐浮现出一副錞银打造的镣铐。 那镣铐上是繁琐的繁花太阳纹,镣铐也是松松垮垮的,但是那镣铐却仿佛是长在了雪狼的腿上,根本脱不下去,镣铐的另一边是系在雪狼身后的冰椅上的,与其说是系更确切的是那镣铐是从冰椅上长出来的,而这也是雪狼总是待在这冰椅上的原因。 “你若是解开这玩意儿,我早就跑了。”雪狼粉刺道,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会爱上这里呢!毕竟也待了这么些年。”那人笑的一脸奸诈。 “白送你,要不要。”雪狼斜眼看了那人一眼。 “我可无福消受。”那人摇头,“你说,她会不会找到我。” “现在的她若能把你玩弄于鼓掌,那你这些年就白活了。”虽然它也希望白兮兮能早日找到真相,不过它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白兮兮还没有能力对付他。 “那倒也是,所以,为了游戏更好玩,我特意找了个替身。是不是很贴心呐!”那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愉悦。 “那那人还真是可怜。”雪狼对他可是没有一点的好脾气。 “怎么会,我们是各取所需罢了,互帮互助。” “最后还不是被你坑的一无所有。”对于他的狡猾,雪狼可是深有体会。 “怎么会,我可是很尽心尽力的,结果如何那还是要自己努力不是嘛!”那人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条件他是做到了,至于能不能守住得到的,那就不归他管了。 “果然……”这么些年了,还是这幅德行。 “哎呀,我果然还是蛮喜欢你的,时不时聊几句,还不错。”那人摸了摸雪狼的后背,满是冰晶的身体硬生生被他摸出了一种软毛的效果。 “谢谢您嘞,我消受不起。”雪狼对此嗤之以鼻,他的喜欢它还真的承受不起。 “不要这般冷淡嘛!”那人依旧是笑着,并没有介意雪狼的态度,“要不我也把你放出来啊!不过你得帮我做事。” “不用。”他是想离开,但是绝对不想他放了它,更不要说帮他做那些事。 “艾,这整个南冥极地也就你们这几个老东西了,冥顽不灵,你看看,自由不好吗?这破雪山你待了这么长时间,就不想换个地方吗?” “不想。” () 第117章 醉梦居里梦生死 “艾,这整个南冥极地也就你们这几个老东西了,冥顽不灵,你看看,自由不好吗?这破雪山你待了这么长时间,就不想换个地方吗?”那人继续引诱道。 “不想。”虽然它是狼,但是与虎谋皮,它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更何况,通过他刚刚的话,也能够得知,这南冥极地并没有全部落入他的手里,只是收复了一些小妖小怪,不足为奇。 “呵,没关系,我等着你同意的那一天,钥雪。”说完,那人便离开了,而雪狼钥雪腿上的镣铐也再次隐去了踪迹。 而钥雪也再次睡了过去,那镣铐锁了它九成的力量,身体也大不如前,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补充体力,之前还好,这南冥极地空荡荡的,有的也只是那一部落的偶尔出来觅食,这段时间来的人到是很多,不过能来到它这里的却是不多,但是也是这些年来最热闹的几次了,而且它现在也见到了想见的人,身在心却跟着那人走了。 只愿她能早日成长。 再说白兮兮这边,几人一路疾行,既然已经知道赵妍萱可以随意离开,那也就没有必要躲着,天黑之前,总算是赶到了冰溶洞。 而赵妍萱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白兮兮等人,早在他们走到半路时,她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来,你也等了好久。”白兮兮笑着说,对于赵妍萱的举动并不感觉奇怪。 “各位都是厉害人物,小女子自然不敢马虎。”赵妍萱柔柔一笑。 “说吧,修言在哪儿。”弯弯绕绕的打油呛,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说。 “什么修言?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我说的是谁,大家不是都心知肚明吗?”跟她装蒜,这赵妍萱是打错了算盘。 “嗯?难不成姑娘还看上了我家将军?”赵妍萱一脸的恍然大悟,“那可不行,将军是我的,你家那位在你身边呢!” “少岔开话题,把修言交出来。”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离间他们的关系。 “姑娘,你这边胡搅蛮缠我很是苦恼啊!”赵妍萱还是没有动作。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哎呀,那么暴躁干嘛,我又不是不给你看,反正将军也看不上你。” “……”φ( ̄— ̄o) “看好了呦!”随着赵妍萱的一挥手,出现的看不仅仅是那将军,而是呼啦啦不下百人。 “你这是何意。” “你不是要人么,找到了就算你的啊!”反正这里都是些废物,用来对付白兮兮他们正好。 “这里面恐怕没有一个是吧。”白兮兮直接戳破。 “……” “死了这么些年,脑子到是不见长,这种把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损人这种事,当然是挑恨的来了。 “呵,那就看看是不是丢人现眼。”赵妍萱有点被激怒了,白兮兮的态度,换做谁也无法心平气和的说下去。 那被控制住的人,五花八门,虽然没有思想,但是不会影响到作战,武功路数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招式。 那些被操纵的人中也有不少江湖好手,自然不可小嘘。 不过白兮兮这边虽然人少,但胜在精,而且有唐灸的迷药,对付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看着一批一批的人倒下,赵妍萱开始慌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蛊惑的人不少,但是因为那人的存在,她也不敢跃矩,这一批也是她偷偷藏起来的,就是防着有一天她会遭遇不测,这些人可以保自己一命,但是现在,她这保命符轻而易举就被灭掉了。 见势不对,赵妍萱立即返回了冰溶洞。 白兮兮与左枭冥首先跟了上去,留下唐灸四人对付剩下的。 那冰溶洞洞口被赵妍萱从里面用冰块封上。 左枭冥尝试用剑砍,但是并没有多大用处。 结合之前的事情,白兮兮试着拿出了几块儿火阳石,不出所料,那冰块开始消融。 看来这火阳石是这南冥极地的克星。 那冰门消融较慢,以防变故,白兮兮直接又加了几块儿火阳石,总归她也不差这点儿火阳石。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那冰门松动,左枭冥直接一张拍开了那门。 两人走了进去。 “真是失策。”赵妍萱并没有来得及跑,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脚下也是一片水滩,真是之前她藏在冰晶中的人,她刚刚是想带着人直接走,不过没想到白兮兮会来的这般快。 “果然是你。”白兮兮看着那身上还在滴水的人,心里着急却也只能克制。 那人正是白兮兮等人找了许久的修言,此时的修言全无原本的样子,因为一直被封在冰里,导致他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因为刚刚冰晶融化,所以这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跑出来一样,发丝顺着脸颊毫无章法的贴伏,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还不时滴着水。 “怎么?”赵妍萱笑着,“难不成我家将军也是姑娘的熟人。” “熟人不假,不过可不是你家的。”既然赵妍萱要装傻,那她不介意与她玩玩。 “这可由不得姑娘了,我等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如何都不会忘的。” 白兮兮看着赵妍萱攀在修言身上的手,并没有阻止,这是淡然的看着。 “是不是你等的人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是修言我还是可以肯定的,再说了距姑娘的年岁来看,认错人也是无可厚非的。”白兮兮不轻不重的反击。 毕竟对于白兮兮这个朋友来说,赵妍萱只是个好几年前的替代品罢了。 被戳破,赵妍萱也只是瞬间的不适应,随后便释怀,反正到头来人还在她身边就好。 “那你是要带走他。” “不然呢?”她该祈祷她没有对修言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会交出去的。” “你认为你能拦下我。”白兮兮不打算再继续废话,刚刚她的黑桃空间出了些事,现在她得先抢下修言。 “那就试试吧。”赵妍萱诡异一笑,浅浅的吟唱响起,身旁的修言动了起来。 白兮兮并没有想到赵妍萱会指挥修言做这种事,毕竟赵妍萱把修言认成了当年的屈禁宇,若照她的那番说辞,如此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不过赵妍萱可没有打算为白兮兮解惑,修言已经攻了上来。 被称为天才铸器师,武功自是不用说,再者又没有思维,只是一味的进攻,招招必杀,但白兮兮不能啊,只能一味的躲闪。左枭冥也加入了战局,不过因为要顾及修言的安危,没有下杀手,两个人竟然都被牵制,一时有些分心乏术。 左枭冥与白兮兮隔开修言的攻击,两人对视一眼,左枭冥上前吸引修言的注意,而白兮兮则找准了机会,翻出几根麻醉针,刺向了修言。 因为左枭冥的吸引,白兮兮轻而易举就成功了,不消片刻,修言就软倒在地。 “可恶,你们……”赵妍萱不敢相信,气急败坏道,“你们使诈!” “哎呀,我们不是彼此彼此嘛!你可别说当初你不是用了奸计捉到的修言。” “呵,迷晕他又如何,没有我,他会一辈子睡下去。”想到这儿,赵妍萱又不是很担心了,她对自己的幻术还是十分自信的。 “是吗?那要不要试试看。” 见白兮兮自信的样子,赵妍萱又不敢肯定了,她感觉也许白兮兮真的有办法,可是她又不愿承认。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 “……”虽然她现在未满二十,但是在这古代也绝对不算是小丫头,可转念一想,这赵妍萱都快要上百年了,相比之下,确实是她小了点。 ………………………………………………………………………在这里为大家插播一条男女主角的年龄线…………………………………………………………………………………………………………………… 白兮兮现今未满二十,当年被害时十四岁,未及笄,十月怀胎(笙笙早产),所以现在笙笙五岁。 左枭冥现今二十有一,九年前获战神称号,成为东辰最年轻的王爷,年仅十二。三年后,遭人暗算,遇白兮兮。 …………………………………………………………… 所以战神爷与兮兮只相差一岁。 …………………………………………………………… “我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白兮兮说的很是认真,若是没有确保的办法,她也不会拿修言的姓名开玩笑。 “那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这迷惑幻术她用了这么多年,不能有其他人知道。 左枭冥则是在一旁看着,以防赵妍萱有什么动作。 因为赵妍萱的身份,知道来由,白兮兮自然也不怕她,不过也没有刻意让赵妍萱看见她的黑桃印记,反手之间,一把墨玉琵琶被白兮兮抱在了怀里。 左枭冥看到这琵琶,显然惊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这墨玉琵琶的来历。 而赵妍萱则是奇怪白兮兮从何处变来的琵琶。 醉饮三杯人方醒,生生死死痴画屏。梦毫千墨魂初醉,死死生生苦作呤。(抄来的?(′⊙???⊙`)?) 醉生梦死大概就是如此了,而这也是醉梦居的由来。 三年前,醉梦居名声大躁,只因一女子,一曲琵琶舞,轰动四国。 玉檀坊坊主割爱,赠美人绝世宝物——墨玉琵琶,此琵琶不仅是喜爱乐器之人所爱,在一些习武之人眼中也是抢手货。 只因这琵琶可以根据演奏者的内力而释放音攻,内力越强攻击越强,是远战的必佳选择,而且最奇特的一点便是,那琵琶本身就会放大攻击力度,即使毫无内力也能靠着它自保,而傲天大陆自然也不缺乏修习音攻的人,自然少不了人垂涎。 之前那墨玉琵琶一直被玉檀坊保管,自然不会有人敢动歪念头,但是花满楼却转手送给了一个舞姬,众人感叹的同时当然是打算据为己有了,玉檀坊他们得罪不起,一个舞姬还不是随意揉捏挫瘪。 只是在一波又一波的人去而不反后,再也没人敢打那墨玉琵琶的主意。最可气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玉檀坊出面处理的,还是那舞姬,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前者,毕竟要他们承认自己不如一个舞姬,那怎么可能。 这些传闻左枭冥当时并没有留意,现在想想,恐怕兮兮就是那时与花满楼结识的。 不过复又想到白兮兮竟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表演,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现在的他,白兮兮也与他只是陌生人,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冒酸泡泡。 再仔细一想,兮兮好像都没有为他跳过舞,之前那次也是受人挑拨后弹了一曲,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 不行,怎么滴也得补回来。 (白兮兮:战神爷,你怎么斤斤计较真的好嘛! 左枭冥(ˇ╮ˇ):爷觉得挺好。 白兮兮:……您高兴就好……( ̄" ̄;)) 某位战神爷已经在思考如何提要求了,当然这紧要关头还是保护兮兮为主。 而白兮兮之所以拿出墨玉琵琶可不是为了杀人,刚刚在她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幻鬼的所有资料,就连赵妍萱使用的幻术也有记载,施术和解术的方法全都在她的脑海里,所以她才会这般有恃无恐,虽然奇怪,但是她左手的微微灼热却又清楚的告诉她,这是真的。 毕竟是从小一直跟着的,慢慢习惯之后也很平静的接受了它,现在这般虽然不知何故,但是总归可以一试。 这般想着,白兮兮手上的指刀随即变长了一些,墨玉琵琶的弦自然也不是凡物,指刀霜寒也无法弄断,可以说是很完美的组合。 “当啷——”白兮兮开始勾弦…… 音调高亢,而后慢慢转为婉转悠扬,继而带了丝凄凉,白兮兮开口:待卿长发及腰,我心凯旋归朝。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执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白兮兮这一段是直接念出来的,这也是当年屈晋宇写给赵妍萱的回信,只是在这封信之后,他们的故事也就划上了裂缝,终究成了一场悲剧…… () 第118章 赵妍萱的悲哀 白兮兮弹奏的琵琶与念的那首诗是借助了内力的,因此,在冰溶洞外的人也听了个真切。 而这段唱词之后,原本闭眼躺着的修言也睁开了眼。 赵妍萱痴痴的看着修言,在白兮兮刚刚解除幻术时,她就知道,白兮兮确实有这个能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幻术,她想阻止也是无能为力了。 现在的她也只是想要好好的再看他几眼。 见修言睁眼,白兮兮当即放下琴,取了一颗药放入了修言嘴里,半盏茶后,修言这才恢复了体力。 而这期间,赵妍萱一直都没有动作,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修言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赵妍萱,随后开口。 “我看到了你们的过往。” 因为被冰封的时间有些长,修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白兮兮递给他一杯水,虽然是凉的,但也好过没有,然后便退至一旁,并没有打扰他们。 赵妍萱闻言眼眸闪过一丝不自在。 白兮兮不解,看样子还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我只想说,我是修言,不是屈晋宇,你等了这么些年,可是无论是那一世的屈晋宇都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温柔将军,更何况你后来也报了仇,你们的恩怨早就平消了。现在你又何苦执着于过去,还平白连累这么多人。”修言面色严肃,在被冰封的期间,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他能感觉到他的大脑在运转,而且关于赵妍萱与屈晋宇的那段过往一直重复出现。他也看到了那个与他相似面貌的少年将军,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他,赵妍萱说他是他的转世,但是那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坚持,屈晋宇早就死了,更何况她对屈晋宇的爱已经变了质。 “可是我爱他啊。我等了他那么多年。” “你爱他,可是你却杀了他,你确定你是在等他,而不是为自己找借口赎罪。”修言并不打算给她继续欺骗自己的机会。 白兮兮确实震惊了一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赵妍萱与杀屈晋宇联系在一起,毕竟她的眼睛不会骗人,那明显的爱慕与伤痛做不了假,但是按照刚刚她对修言的控制来看,又确实不正常。 “我!……”赵妍萱沉默,而后又激动的说道,“是他骗我,是他害了我,是他背叛了我。” “你扪心自问,有多少事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你手上可是有着三个人的命,连幼子你都不曾放过。这些年来,恐怕你自己都被自己编制的谎言骗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种地步。” “我……我……我不想的……我不想的……”赵妍萱抱着脑袋,那些早已忘却的一幕幕,现今都被修言刨了出来,她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当年赵妍萱在被送去江南的前一天,约见了屈晋宇。 想着这次的离别就再没有机会相见,所以屈晋宇赴约了。 而他却不知,昔日的爱人已经在无尽的绝望中坠入了黑暗。 灯光酒酬之间,毒酒已入肚。 “三郎,痛吗?”赵妍萱问着,还在徐徐的倒着酒。 “呵呵。”怎么能不疼,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这般极端。不过本来他也没有几天的活路,如此若能让她放下过去,那便这般吧,“休书在我书房,明日就走吧。” “到了现在,你还想让我走,屈晋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赵妍萱红着眼,他是何其狠心才会如此容不下自己,临死了还要赶她走。 “你无错,是我……做错了。”那药的尽头很大,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现下这药更是一点点的啃噬着他的身体。 “不,是那贱人的错。” “与……乐沭无关……”屈晋宇的嘴角已经开始不住的冒着黑血,赵妍萱慌了,理智也被拉回,“三郎,三郎,你怎么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去给你找大夫,我……”赵妍萱擦了几把屈晋宇嘴边的血,不过没有什么用处,慌慌张张的想要跑出去找大夫,转身时被凳子拌了一脚。她的手腕也被屈晋宇拉住,虽然力度不大,但是赵妍萱还是停了下来。 “没用了,你,以后一个人,要……要好好照顾……自己。”抓着赵妍萱的手也松开。 “三郎!” 赵妍萱依旧去了江南,不过她的心也彻底没了依托,整日里浑浑噩噩。两年后,赵妍萱意外遇到了乐沭,而此时的乐沭早已在当年离开将军府之后嫁了一户人家。 赵妍萱遇到她时,乐沭正在抱着自己一岁大的儿子在街上采买。 然而,再次遇到故人,赵妍萱心里的魔障却是又一次“张牙舞爪”起来。 那是屈晋宇的孩子,她怎么可以怀上三郎的孩子,三郎是她的,贱人,贱人,去死,啊!都去死啊。 终于在几番的故意见面之后,赵妍萱再也忍不住了,她拿着这些年的积蓄买通了杀手。 那一夜,三条人命,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 这是她的罪,是她一辈子都无法驱散的罪恶。 “我可以帮你哦。”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帮你等来那人。” “你要怎么做。” “取了你的灵魂,让你与天地长存。” “我凭什么信你。” “你别无选择,而且你罪恶深重,即使去了地狱也要受那烈火焚烧之苦,一碗孟婆汤下去,就再也无缘了。” “好……” 自那日起,她便终日守在这溶洞,常年的无味生活,她只能靠着那些曾经的过往,一次又一次的缅怀过去,可是每一次都是痛彻心扉,渐渐地,她可是幻想,而她也越来越沉浸在那美好的幻想之中,慢慢的忘记了那些痛苦的过去,只是活在自己的想法中。 而现在,修言的质问,却又将那些不堪的过往一一扒开。 “你把那些人带到那儿去了。”现在可不是让她回忆过去的时候,他得阻止他们的计划。 “那些人,呵呵呵,你不是都知道了嘛?那你就猜啊。”赵妍萱显得有些疯癫,痴笑着。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修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冷冷的看着赵妍萱。 虽然当初看到他们的故事时,他也感同身受过,但是那终究不是自己,而他也不允许赵妍萱拿着他的名义再害更多的人。 “不客气,哈哈哈哈,屈晋宇,你何时对我客气过,都是那贱人搞得鬼,都是她,我要杀了她……”赵妍萱的脑子里现在满满的都是她曾经的幻想与现实,她编织的各种不同的故事此时都走马官灯的闪现,导致她的脑子混乱。 “……” 修言没有言语,现在的赵妍萱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白兮兮拿出一件月牙白的衣服递给修言,毕竟修言的衣服现在还是湿的,“你先换衣服,休息一下,这里我们来。” 知道白兮兮的脾气,修言也没有拒绝,拿了衣服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换了下来,也没有纠结白兮兮是如何凭空变出来的。衣袋里装着火阳石,虽然这冰溶洞的温度不似外面,但是他刚刚被解封,又说了那么些话,也有些撑不住。 等修言换好之后,唐灸从门口进来,刚好见到换好衣服的修言,顿时一副哥两好的样子。 “这么早就出来了,你小子艳遇不错啊。” 唐灸,花满楼,修言三人本就相熟,在分别结识了白兮兮之后,关系更是进了一层楼,相较于花满楼的“热情活泼”,唐灸算是在接近了花满楼后,性子也沾染了几丝泼皮,而修言算是最稳重的。 “你怎么也来了。”还好不是花满楼那个大嘴巴,不然他这一回指不定要被他嘲笑多久。 “我来帮忙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唐灸一副求夸的表情。 不过修言直接忽视了,见后面还跟着影与两个不认识的人,点头与影打过招呼。 他与影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而且影终日跟在白兮兮身边,他为半月楼的人 做的兵器还有需要的材料,也大部分是由他负责。 “兮兮呢?”见到了修言,那兮兮这边想来也挺顺利。 “还在里面,先去看看。”修言也知道此时不是闲聊的时候,直接带着众人去了白兮兮等人那处。 等他们到时,白兮兮已经与赵妍萱打了起来。 白兮兮并没有让左枭冥出手,有些大材小用,她一个也能搞定。 说到底赵妍萱也是一抹幽魂,虽然可以聚魂为实体,不过也只是擅长迷幻人的把戏,可是对于白兮兮来说不足为惧。 不消片刻,白兮兮便制服了赵妍萱。 “兮兮,这女人也不厉害啊!”唐灸见白兮兮如此轻易的制服了赵妍萱,又开始说起了风凉话。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中了幻术。”一向不怎么发话的影,听了唐灸的话,不屑的撇了一眼。 “你……”这个影,平时一副面瘫脸,话不多说,这会儿子到时拆起他的台了,“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他就不信,嘴皮子上的活,除了花满楼还没几个敢挑衅他的。 “所以我没说话。” “(ㄕ????)”哎哟,我这个暴脾气。 “好了,先不要吵了,我们得先离开这里。”修言阻止了这两个完全没有可能吵架的人,虽然诧异影的行为,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那人说不定会来,他们得赶紧离开。 见修言这般,白兮兮意识到什么,招呼众人出洞,不过这时已经迟了。 “小心。”左枭冥运足轻功,一把扯过白兮兮,随即旋身躲避,方才堪堪躲过。 那是一把玄铁飞刀,自白兮兮的方向直直插入冰桌,瞬间,那三尺厚的冰桌便碎成快儿,可见那偷袭之人的功力深厚。 (1尺=33.3333333厘米,三尺为一米。) 若不是左枭冥一直观察注意着周围,即使拉下白兮兮,那飞刀就会直接扎进白兮兮身体。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那赵妍萱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众人都来不及看那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山洞恢复平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若不是那碎裂的冰桌,还有不见踪影的赵妍萱,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刚刚来过一个人,而他们这么些人没一个发现的。 “没事吧。”左枭冥紧张的看着白兮兮,若是刚刚迟了一步……他不敢往下想。 “我没事,只是让她跑了。” “那人武功极高,不必如此介怀。” “嗯。”那人的武功确实很高,不过就是不知那人是否就是幕后之人。 “妈艾,吓死我了。”唐灸也反应了过来,拍着自己的心口。 “修言,你知道什么吗?”白兮兮觉得修言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不然刚刚也不会叫他们早点走了。 “嗯,人跑了就跑了吧,这里还不错,先将就着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这冰溶洞没有人,可以暂时避风一用。 “艾,那外面那些人呢?”唐灸突然提议,刚刚发生这一番事,他都忘了外面还有一批人还在等着。 “外面?”修言刚刚醒来,外面的事自然也不知道。 “是被赵妍萱控制的那些。”白兮兮既为修言解惑同时也在问唐灸。 “是啊,刚刚我们还剩几个人时,你的琵琶声传来,之后那几个没倒下的人清醒了过来,讲清楚缘由后,我就让他们先想办法弄醒晕了的那些人,然后我就进来了,想必现在他们还在外面吧。”所以他们才会来的慢了些,现在那批人应该也醒了吧。 “那就先让他们回去吧,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赵妍萱的目的,而且我总感觉,这还不是全部的人。”白兮兮吩咐道。 修言并没有做声,他并不清楚外面究竟有多少人,不过绝对不是全部,毕竟那些人并不都在这里。 得了白兮兮的话,唐灸便去了外面吩咐。 而那些人确实也都醒了过来,也都大致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都气愤不已,甚至已经在商量着如何处理赵妍萱了。 听到他们的谈话,唐灸不在意的一笑,直接告诉他们:赵妍萱跑了,没事就打哪来回哪去吧。 说完便不再言语,转身回了冰溶洞,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无人为他们解惑,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拂袖而去。 () 第119章 秀逗计鸿宇 等唐灸回来之后,修言也开始讲述他目前所知道的事。 关于赵妍萱与屈晋宇的故事,修言简单的讲了被赵妍萱篡改的那部分,重点是赵妍萱成为幻鬼之后的那部分。 正如赵妍萱所述,成为幻鬼之后,她一直在南冥极地,也确实无法离开。不过就在几个月前,一个黑衣男人找到了她,最奇怪的便是,那人并没有脸,斗篷下是完全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无法辨析是谁。 那人与赵妍萱达成交易,他放她出去,而赵妍萱帮他迷惑来往的行人。 对于被困在这里许久的赵妍萱来说,这个交易很诱人。 当即便应了下来。 而那人每几天都会来一次,把那些被迷惑的人带走。 而那些人大都是武功中上。 而他的目的是要控制这傲天大陆的江湖势力,毕竟这次来南冥极地的并不止有南墨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在赵妍萱的记忆中看到的。 因为修言的身份,赵妍萱冰封时用了开灵之术,所以修言可以直接看到赵妍萱的记忆。 “那这么说,被控制的人不止这些。”刚刚那一批就不下百人,可是这还只是其中一小批,怪不得要弄这么大的阵仗,若是江湖中一下子失踪这么多人,肯定会引起大骚乱,但是混进的人多了,也就会分散注意力,说白了就是转移注意力。 “确实,大概有五六百人。”修言大概计算了一下。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白兮兮皱着眉。 “不止这些。”左枭冥提醒道。 “你是说。”差点就忘了,当初他们遇到的茉清与苏解,他们似乎也是引诱路人,然后捉捕,不过赵妍萱比起他们效率较快。 “除了我们知道的,这南冥极地的其他地方应该还有。”他们这一路走的并不算太远,已经遇到了两个,想来其他地方应该也有。 “这下子,恐怕遇害的人足以上千了。”这样子算下来,保守数也得上千,这可不妙。 “要去吗?” “当然。”无论是地巳还是月支都是江湖势力,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去看看,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清楚的。 “我们再去找一次雪狼,我觉得他应该会知道那人的下落。”白兮兮说道。 左枭冥沉默,虽然他不想见到那头色……狼,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能用的也只有它了。 (某狼咬牙切齿:我这么就成色狼了!) 又是一夜过去,白兮兮等人再次回到了那座雪山。 他们与这雪山还真是有缘,来来回回往返好几次。 白兮兮不由得感叹。 “你们来了。”雪狼见到他们,慵懒的伸着腰。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不知为何,这雪狼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上次近距离的接触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刻意忽视了,而现在这种感觉又强了几分。 “猜的。”(?????),那小表情,简直满分。 白兮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雪狼的前爪。 冰冰凉凉的,不是柔软的毛发,但是也不是很硌手。 左家醋王见此,黑着脸直接拉回了白兮兮的手,连人也直接抱到了怀里,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 若是之前左枭冥还只是把钥雪当做动物,但是随着钥雪说出“他身上有你的味道”时,便认真的防备着钥雪,种族什么的早已被他抛开了。 所以现在见到白兮兮的这番举动,更是从心里抵触白兮兮与雪钥的靠近。 而唐灸等人惊讶片刻后,也恢复正常,不过修言就有点目瞪口呆了,他是昨天才见到左枭冥的,晚上的时候也互相认识了一下,唐灸也大致说了他与兮兮的关系,只是这般的“紧张”,他还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而雪钥本来还有点小激动,猜测白兮兮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不过还没高兴过三秒,白兮兮人就被带走了。 雪钥怒目瞪视,而左枭冥自然也不甘示弱,回瞪。 忽然,左枭冥的眼里闪过一丝黑芒,雪钥的瞳孔明显紧缩了一下。 这人…… 察觉到左枭冥异样的气势,白兮兮转头,“这么小气。”伸手拽了拽左枭冥的脸,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顺毛了,她可不想这一人一狼打起来。 “没有。”几乎瞬间,左枭冥就软下了脾气,刚刚他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儿。 “那笑一个。”见他还是一副扑克脸,白兮兮伸出手指挑起左枭冥的下巴。 不过两人的身高摆在那儿,这个动作也是“萌萌哒”。 这恐怕是战神爷第一次被如此要求了,战神爷的笑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也正因为那一张冷冰冰的脸,令无数名门小姐望而止步。不过在遇到白兮兮的这几个月,几乎把那些年落下的笑全都补了回来。 而现在的左枭冥,因为易容,这个人都显得温文尔雅,眸光漆黑深邃,紧紧的看着白兮兮,依言勾起了嘴角。 见此,白兮兮知道,这位大爷暂时是哄好了。 而其他人都在静静的看着。 雪钥还在思索刚刚左枭冥眼眸中的异样。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感觉绝对错不了。 而白兮兮转头时,正好看到雪钥那复杂的眼神,而雪钥看着的地方,正是左枭冥。 “怎么了吗?”虽然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看懂一只狼的眼神,但是这些显然都不重要,毕竟比这奇怪的东西这些天她也见的不少了。 左枭冥也察觉到了雪钥的目光,看来它是知道什么的。 “没事。”雪钥收回目光,对着左枭冥翻了个白眼儿。 相看两生厌,左枭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然也会以白眼儿,至于对方收没收到,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蓝河、蓝图看着这般幼稚的左枭冥,悄悄扶额:这绝对不是他们认识的爷。 唐灸也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影则是直接眼不见为净。 至于修言那就不能只用惊讶来形容了,虽然唐灸说过一些左枭冥的蠢事,不过他是怎么也无法与之联系,毕竟战神的名号他也是时常耳闻,现在这幅自然切换的模式,他实在承受不了。 不过转念再想,他们这几个恐怕是没有这般的……“能力(脸皮)”吧! (左枭冥:爷就当你是在夸爷了!(:????三) “竟然你猜到我们要来,那你能告诉我们,那个黑衣人在哪儿吗?”闹腾了这么久,正事儿还没有问呢。 听到白兮兮的问话,那一人一狼瞬间恢复了正常。 “你们可以去南冥极地的中心看看。他这些日子时常在这里到处乱窜,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那些被囚禁的人都关在那里。”现在她还没有能力与那人硬碰硬,还是不要碰上的好。 “好,谢谢你了。”得知了被困人的下落,白兮兮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去南冥极地中心的路程还有大半,他们得加快速度了。 “遇到那人,能躲就躲吧。”雪钥还是不大放心,但是它又无法一同前往。 “放心,我很惜命的。”知道雪钥是在担心自己,白兮兮回话,那人的武功她是感受过得,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目送白兮兮一行人走后,这次的雪钥则是看着左枭冥的方向失了神。 那人,也回来了,这片大陆又要开始动荡了。 “快跑!” “快跑啊!” “……” 熙熙攘攘的喊声一阵阵的传来,白兮兮等人互相对视几眼,也纷纷向两边散去。 很快,十几个人便冲了过来,而白兮兮也看清了追赶他们的何物。 雪白的毛发,这也是白兮兮自进了这南冥极地第一次见到带毛的生物,毕竟之前遇到的都是披着一层冰晶外衣,那动物身形巨大,动作也不慢,长得与北极熊有点相似,不过体型大了不是一个级别,头很小,与它的身体很是不搭,那双豆豆眼此时正愤怒的看着它前边的人。 看这倒霉孩子呦! 这被追的人正是几天前遇到的计鸿宇一行人,不过这次也增加了几副新面孔,想来是结盟的。 计鸿宇等人对着这大熊到是也不占下风,人数上占了优势,而且那熊并不像雪钥那样有冰晶保护,那些刀刀剑剑多少还是会给它造成伤害的。 又是一剑下去,那大熊被激的更怒了,一巴掌甩下几人,脚下也不慢,直接踩了上去,几个躲得慢的,直接被一脚踩死。 计鸿宇灵活的躲避着,不断地找机会攻击那熊。 在一次攻击中,因为他直接上了熊的肩,站的较高,意外看到了躲在雪丘后面的白兮兮等人,一双眼都亮了。 见计鸿宇看过来,白兮兮心道不好,正要拉着左枭冥跑路,计鸿宇已经借力跑了过来。 白兮兮看着眼前谄媚笑着的计鸿宇,明知故问道:“又要干什么。” “兄台这就见外了,你若不知我是为何事,也不会走啊。”计鸿宇一脸的欠扁样,虽然他也明白,这样不好,但是,保命在前,面子什么的,暂时就舍弃吧。 “我们本来就不熟。”这找人垫背还如此的熟车熟路,还碰巧都被她碰见了,买彩票都不见得有这样好的运气吧! “哎呀,一回生两回熟嘛,你看,每次见面都是在我危难之际,兄台不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嘛!”计鸿宇表示,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表脸”过。 白兮兮:(?`_?′??)这TM就是孽缘。 “兄台,看在老弟这般可怜的份儿上,就出手帮帮忙呗,你又不用动手,站那儿就好,它肯定不敢攻击你的。”因为上次的雪狼事件,所以计鸿宇打心底里认为白兮兮等人中肯定有人有特殊能力,毕竟那雪狼几次三番的绕道,而且还因为白兮兮他们放过了他,这熊的能力根本没有那雪狼高,自然也会如此了。 白兮兮瞪大了眼:这怕是个二傻子吧,让她站在那儿,还不动手,那熊一巴掌就能拍死她了好嘛!让人送死也不是这个样子吧,就是个真傻子也不会做的好吧。 其余几人也是一脸的嫌弃看着计鸿宇。 左枭冥则是在忍耐着把他一巴掌拍死的冲动。 “你让我站……站在那儿,找打!?”好久白兮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它又不会攻击你们,只要你们出现,那熊还不得被吓跑。”计鸿宇一脸认真,雪狼事件已经深入他的脑海,在他看来,只要白兮兮他们站出去,那熊就会跑。 “我的天啊!你以为这南冥极地的所有动物都一样吗!”白兮兮简直无语,幸好他们不是一起的,不然摊上这么个傻缺,迟早得被坑死。 “不一样啊!” 得,还过来被计鸿宇嘲笑了,那明显的嫌弃表情,我这个暴脾气! “不帮,走开。”白兮兮实在不愿与他再多说废话。 “帮啦,我不喜欢强迫别人。”计鸿宇神色带着撒娇,不过说出的话也是不怎么客气。 “怎么,还要用老办法了!你信不信,在你回去的时候,我们就能跑了。”她讨厌别人的威胁。 “小心。”影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那不久前还在与计鸿宇那边的人打斗的熊跑向了白兮兮这边。 刚刚都在关注计鸿宇,一时倒是忘了身后,幸好影一直在小心着四周。 “妈耶,这下子可不怪我。”那熊伤了计鸿宇那边大半的人,有几个乘机躲了起来,而没有被遮挡的计鸿宇就显得很突兀,所以那熊就直接冲了过来。 “扫把星。”白兮兮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那熊已经跑了过来。 修言解下腰间盘着的鞭子,那鞭子通体发黑,盘在腰间,几乎与寻常腰带无异。 修言挥动鞭子,破风声“啪——”的响起,随之那光滑的鞭子咔咔咔的响着声音,锋利的倒刺以漩涡状布满整个鞭子,若是细看那些倒刺上都刻画着不同的浮雕,大气却又十分精致。 好些日子没有活动筋骨,送上门儿来的陪练,他自然乐意效劳。 白兮兮等人也没有动手的打算,修言一个人绰绰有余他那条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你们不去帮他吗?”看到这里,计鸿宇也明白了刚才白兮兮等人为何会那般看待他了,心里也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 此时见到修言一个人冲上去,正寻思要不要帮忙,要知道刚刚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有讨得了一点好处 他一个人能行吗? () 第120章 暗夜蘑菇丛 不过片刻,计鸿宇便知道,修言是真的不需要帮忙了。 修言的鞭子很灵活,但是那劲道却不容小觑,更何况那鞭子上还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直接拉下一道血口,比之他们之前那些剑伤,深了好几倍,要知道他们打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让那熊见血。 计鸿宇感受很不好,他们十几个人竟然比不上一个人。 太丢脸。 其实差的何止是人数与能力,还有最关键的兵器。 那些普普通通的刀刀剑剑如何能比的上修言的断魂。 千万不要忽略了修言可是天才铸器师,铸器师的武器那就不用多说了,自然不可能是凡品。 那鞭子取自绝望崖的黑蝉丝,根根都是经过无涯火锻造,无论是韧性还是结实度都是顶级,与白兮兮手里的墨玉琵琶上的弦出处同属一家。 而那倒刺全都是玄铁打造,每一个都是经过反复的打磨与炼制,自然比之一般刀剑好上百倍。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修言毫发无损,而那白熊却是多了五六道伤口,最后跑了。 “艾,就这样放了它吗?”计鸿宇问道。 “它伤的挺重,再说了,那东西本来就是你们引来的,要杀自己动手。”修言不客气的怼着。 “我……”计鸿宇无话可说,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而之前那些躲起来的人也再次回来,搀扶起受伤的人走到了计鸿宇身边。 “先找个地方,处理下伤口。”计鸿宇吩咐道,现在他们这一波人算上计鸿宇只剩下了九人,身上还都带着不少的伤。 计鸿宇并没有走,而是转头,“兄台,不如,我们结盟啊?”这修言一个人都如此厉害,更不用说他们一共有七个人,若是能合作那他们也不至于会被那些动物缠得要死要活的。 白兮兮考虑过后,点了点头,毕竟那人囚禁的人不在少数,凭他们几个肯定做不了什么,这计鸿宇好歹也是个中高手,也能有点作用。 “太好了,那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计鸿宇笑的更开了,毕竟之前想要同行被拒绝过,刚刚提出合作还是他纠结了好久才说出来的。 “何兮。”既然已经用过这名字,也懒得再想了。 “我是计鸿宇。” 随后左枭冥等人也分别介绍了自己,以便以后称呼。 左枭冥取名何潇,身份嘛,自然还是白兮兮的哥哥。而唐灸因为江湖中人都称呼为千变,而他真实的名字显少为人所知,所以也就没做改变。修言则是直接把自己的名字翻了过来——取做颜修;蓝河,蓝图为了避嫌也改了姓,“赵钱孙李”,赵河,李图。嗯,听起来还蛮像那么回事儿。 影直接表示:他是白兮兮的影卫,直接称呼为影就好。 计鸿宇也知道尴尬笑笑。 等白兮兮他们也一同与受伤的人待在了一起。 简单认识过后,因为带伤,所以并没有继续赶路,直接休息在了此地。 那些人中,除却计鸿宇,还有他的两个心腹,三个计家的旁支,剩余三个则是一个江湖势力中人。 而那几天前想要拉白兮兮等人下水的那人也还在。 因为搭了伴儿,所以白兮兮等人也不方便想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的拿东西,也只能随便垫了一些干粮。 在南冥极地,要说重要的除了保暖的火阳石就是食物了,在这里可供人类食用的东西很少,所以每个人在进来之前都会带足食物,能带的自然都待在身上,多余的则会暂时存在一个保险的地方,也会随着进入的地方随时转移,办法虽然笨,但是也无法,毕竟像黑桃空间那样的逆天存在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一般人在进来之后都会严格计划自己火阳石与食物的使用,以防最后冻死或饿死。 不过这些东西也是绝对不会分享的,所以即使是盟友,他们也是各自享用各自的资源。 计鸿宇他们也进来差不多有七八天,食物也消耗了三分之一,因为人数的减少,食物目前到是还充足。 而白兮兮等人也度过了第一个四面通风的夜晚。 因为黑桃空间的缘故,他们这一路都会简陋的搭一个帐篷遮挡风雪。 不过现在却是没有机会,毕竟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口袋空空,干粮都不像装着的人更不要说有材料去搭帐篷了。 不过好在有火阳石,也没有遭多大罪。 第二日,辰时一刻,一众人踏上了路途。 白兮兮并没有告诉计鸿宇几人那幕后之人的事,而计鸿宇他们也确实是为了宝物所来,总归目的地都一样,就算她现在解释,会相信的人也不会多,与其这样倒不如他们自己发现的好。 因为昨日那白熊受伤,所以等众人经过那洞穴时,并没有遭到阻拦。 这倒是让计鸿宇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昨日为何会被那白熊攻击?”白兮兮问道,看着洞穴应该很深,而且白熊一般都不是很暴躁的动物,难不成这南冥极地的熊也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额……”计鸿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 见计鸿宇这般支支吾吾的样子,白兮兮更加疑惑了。 “我……我拿了它洞里的宝贝。” “……” 这就怪不得了,果然活该。 “是什么?”这里的东西虽然奇怪,但是也有一个寻常的规律,那就是每一件宝物都会有看守的。 无论是之前那冰蛇看着的药材,还是现在的白熊。 “我也不是很清楚,几块漂亮的石头。”计鸿宇当初拿到时,还在感叹:亏了。 为了几块石头,差点送命。 (长笑:呦,也没见你扔掉啊。(¬_¬) 计鸿宇:好歹也是我拿命换来的,就算真是几块破石头,我也不扔。ヾ(。`Д′。)ノ彡 长笑:你厉害! 计鸿宇:?(?`^′?)?) 计鸿宇从怀里掏出那几块儿石头。 确实很漂亮,色泽艳丽,不过白兮兮看着和钻石差不多,不过比之更好看,而且并不是很硬,呈粉白色。 因为并没有任何书籍记载过这东西,所以众人也都不知这些石头是什么,唯一可以安慰的便是:好歹也是被大熊守着的,应该是个宝贝。 “说不定会有用,留着吧。”白兮兮看过之后,等计鸿宇装好后,又继续前进。 临近中午,休息片刻后,他们遇到了拦路虎。 整整一片,一眼几乎望不到边,密密麻麻的紫色蘑菇,蘑菇上面是蓝色的斑点,标准的毒蘑菇。 从远处看还只是一道紫色的路,现在走进才发现是一片蘑菇丛。 若是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鸡皮疙瘩都会忍不住的冒。 白兮兮犯难的看着这片蘑菇,这要过去,恐怕得加双翅膀吧,飞过去还差不多! “要不我们试着绕过这片蘑菇林。”计方提议,也就是当初雪狼事件的那位计家旁支。 “你脑子被驴踢了,这要绕过去不得好几天,而且你怎么知道左右两边不会有其他的危险。”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计家旁支——计圆嗤骂道。 “那你有本事就过去啊!”计方也不服气的怼道。 “我……” “好了,安静一点。”计鸿宇拦下了他们无用的争吵,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 “……” 计方,计圆互相瞪了一眼,随后扭头,谁也不看谁。 白兮兮看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火阳石,直接抛向面前的蘑菇丛。 因为之前的那些经历,这南冥极地的好些东西似乎都很害怕火阳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白兮兮扔了一块儿火阳石下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现象,那蘑菇还好好的,而那火阳石直接掉到了地面,被那些蘑菇的伞面遮挡。 见此白兮兮再次那了两块而火阳石,又掏出一块手绢,点燃,把手绢丢到那蘑菇上,还是一样,那手绢沾到那些蘑菇直接顺着蘑菇之间的缝隙掉到了地面。 不过因为这次手绢的面积较大,所以白兮兮看出了不同之处,而一直在看着白兮兮这番动作的众人,细心的也看到了那变化。 计鸿宇就是其一,当即咋呼道:“刚刚,它们……它们是把那火……吃了吗!”计鸿宇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好像真的看见了,那火被吃掉了! 听到计鸿宇的话,计方、计圆等人也吃惊的对视。 “不算是。”白兮兮看得最清楚,不过也不全是计鸿宇说的那样。 为了看清,白兮兮撕了一块儿衣角,再次点燃,然后抛向那蘑菇。 而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那蘑菇确实“吃火”。 在那布掉下去去的时候,那蘑菇的伞面轻微的收缩,空出足够大的空隙,等那布掉下去,又迅速恢复,若不是这自信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计鸿宇也学着白兮兮的样子,划下一片衣角,而后扔向那蘑菇,奇怪的是,这次那衣角并没有掉下去,而是盖在了蘑菇上面。 “什么嘛,欺负我啊!”计鸿宇抱怨。 不过等他说完这句话后,才发现身后众人还在看着那片蘑菇,顺着众人目光看过去,只见刚刚掉在那蘑菇上的衣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腐烂着。 不过片刻,那块儿布料便化为了黑色的雾水,而那蘑菇则是显得“晶莹剔透”起来。 白兮兮看着,看来这蘑菇也是惧怕火阳石的,只是它相较其他来说,会自己躲避伤害。 那保护它不受火阳石损伤的就是那浅浅的白色的膜,而其他的东西只要碰到那膜,就会直接被腐蚀。 确实是个难缠的家伙。 “这……这要这么办。”好久计鸿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幸好没有一股脑的冲上去,不然早就化成一摊黑水了。 “先等等吧,想想办法。”过不去也只能等了,虽然可以像计方说的那样绕路,但是这四周看去,都是蘑菇,除了后退,左右也是一条望不见边境的紫线,先不说要走多久,就是沿路的危险也不比这个低,只能想办法除掉这些蘑菇了。 “那好吧。” 最后,众人找了一个暂时避风的地方,围在一起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问题。 “我们之前遇到的大多数都是惧怕火阳石的,而这些蘑菇也不例外,刚刚的实验想必大家都看清楚了。”白兮兮分享着他们的经验与想法。 “可是刚刚那火阳石对那些蘑菇并没有什么用。”其中一个姓吴的人说道。 “还是有用的,你没看到刚刚那蘑菇躲了吗?”计平说道,他刚刚确实看到了。 “躲是躲了,但是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吴天单手撑着头继续道。 “额……”计平无法解释。 “那是因为在那蘑菇的表面有一层毒膜,那层膜在保护着它。”唐灸解释着,“大家都吃过蘑菇,一般放久了的蘑菇,表面会形成一层白毛,而这里的蘑菇上都张有那白毛,只是因为那蘑菇的颜色鲜艳而那白毛又很浅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仔细看还是会发现的,而那层膜不仅可以隔开火阳石的火焰,而且还能腐蚀其他接触的物体。” “原来是这样。”计鸿宇等人恍然大悟。 “那这样的话,不是只有把那毒膜去掉才能烧了这蘑菇丛了。”计圆皱着眉。 “没错。”说到底要解决这蘑菇丛,最根本的就是如何除掉这层白膜。 这可犯了难,毕竟他们对这些都是一无所知,根本无从下手。 计方又走到那蘑菇丛旁,用刀子划了些火阳石的粉末倒在那蘑菇上面,不过依旧是没有用处,那粉末直接一丝不剩的全都撒到了地下。 计方不死心,找了一个表面裂开的蘑菇,顺着裂开的缝隙倒入,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悻悻的走了回来。 “有谁想到办法,就去试试吧。”计鸿宇提议,他们这么多人,慢慢试,总会找到的。 一个下午,众人都在冥思苦想,时而走到那蘑菇丛旁试方法。 不过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扔了一块儿冰进去,最重要的还有人效仿,结合这个与计方的方法,磨了冰沙淋了上去。 不用说自然是无用了。 一行人来来往往不下百次,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时间可不会等人,转瞬已经夜幕,众人也只得停下,就是吃干粮那眼睛也是看着那方的蘑菇丛,脑子里想着解决方法。 () 第121章 占便宜的二世祖 在众人吃着饭想着解决方法时,他们发现了更加怪异的事。 眼前的蘑菇丛竟然发起了光,随着太阳的逐渐降落,那蘑菇丛的光渐渐明亮。 一大片浅紫色的光,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很是诡异。 白兮兮看着这些变化,站起了身,打算近距离瞧瞧这是什么原因。 左枭冥拉着白兮兮,示意他和她一起去。 白兮兮点头。 见此其他人也站了起来,随着白兮兮一起。 “都小心。”事出异常必有鬼,再加上是夜晚,危险性也加大了不少。 等众人走过去时,这方的景色看得也更清楚了。 白日里那些蓝紫色的蘑菇,此时都幽幽的散发着粉蓝色的光芒,光不刺眼。而这时,众人才看清唐灸所说的那层白膜。 而发光的恰恰就是那白膜。 众人不解,这实在超乎常理。 “要不再试试用火阳石?”计鸿宇提议,万一能成功呢! “也好。”总归这法子也不会损失什么,说不定这蘑菇一发光就能点着了。 得到众人的同意,计鸿宇心疼的拿了一块儿火阳石,朝着那蘑菇丛扔了过去。 并没有什么奇迹出现,那火阳石依旧掉在了地下。 本来兴致勃勃的众人都叹了口气。 而这时,左枭冥却再次拿出火阳石,抛了一块儿。 然后看向白兮兮,“看到了吗?” “嗯。”白兮兮点头。 “艾?何兄,你们看到什么了!”计鸿宇凑上前询问,他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或许找到了解决的方法。”白兮兮说道,她也不敢打保证,不过总是要试过才知道。 “是什么办法?” 白兮兮也不浪费时间,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火阳石,在众人的注视下,扔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用弯刀飞快的剜出那蘑菇根部的土。 做完这些,白兮兮站起身,稳稳的拿着弯刀,示意众人看那刚刚弄出来的泥土。 “何兄,你的意思,这解决方法就是这个?”计圆指着地上那泥土,明显是不相信。 “我也只是猜测,先试试吧。”说着,白兮兮挑了些泥土撒到了那蘑菇上。 而这时,刚刚接触到泥土的白膜就像被泼了硫酸一样,被腐蚀,而那蘑菇还是依旧如故。 众人看着这一变化都惊叹不已,谁能想到,这表面的东西却需要最下面的泥土来解决,而这些去掉之后,那蘑菇还能安然无恙的存在。 一般人能够发现那白膜的不同之处就已经很厉害了,更不要说能想到那解毒之法竟然就藏在地下,就算是想到,也无人能够从那密密麻麻的蘑菇下面取到泥土。 而这些都少不了最关键的一步,那就是火阳石。 可以说火阳石就是一切的导火线。 “太好了,这下子只要烧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走过去了。”计圆拍手叫好。 计圆拿出仅剩的两块火阳石扯下衣角,迫不及待的抛向那朵蘑菇。 不出所料,那蘑菇随着布料的燃烧也一同葬身火海。 “奏效了,真是厉害。” “就是,我们能走过去了。” “太好了……” 计鸿宇也很开心能够解决这一大难题,不过还是有很多疑问,“何兄,你们是怎么看出来这泥土就是那白膜的克星?” “其实只要细心,你们也会发现的。” “啊?”计鸿宇更加疑惑,敢情这方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刚刚在丢进第一块火阳石时,那蘑菇与白日里无疑,直接避开了,而第二块火阳石较之第二块体积大了些,所以还是能够看到那细微的变化,于是我在最后便扔下了第三块更大一些的火阳石,你们看。”白兮兮指着刚刚被砸中的那朵蘑菇。 那蘑菇的边缘有一层白膜缺了一块儿,而那正是被火阳石压迫导致伞面无意碰到地面而造成的。虽然缺损不是很大,但是因为是夜晚,而这白膜又恰好发光,被腐蚀时,白膜消失的瞬间,那光芒也会消失,尽管这一大片的蘑菇丛都是发光体,但是光并不是很亮,离得近些还是可以看到的。 就像白兮兮说的那样,只要仔细看过,确实是能够发现的。 “那现在,我们就动手吧!”知道了方法,自然是要快一点行动了,毕竟这么大的一片蘑菇丛,挖地也得挖好几天,而且还得小心不能碰到那蘑菇,想想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火阳石可以用啊!”吴天说道,这是一个大问题,毕竟他们的火阳石都是有限的,这就像白兮兮那样一块儿一块儿的砸下去,没走两步,他们就寸步难行了。 就这样,他还得庆幸,那蘑菇只要用火阳石的火焰就能消灭,不然一步都走不了。 虽然那蘑菇被烧毁了,但是那些剩余的黑色液体与粉末就直接掉到了底下的火阳石上,并没有人以身涉险徒手去捡。 计圆摸了摸自己拿剩余的两块儿火阳石,也有些犯难。除了白兮兮那几人,计鸿宇他们,最多也就计鸿宇还有三块,最少就是那两个江湖中人,只剩了一块儿。 “这个应该能重复用。”白兮兮自然也知道他们的难处,不过他们的交情也没到了可以共享火阳石的地步,毕竟人心都是贪恋的,若是被人知道他们藏有大量火阳石,那他们要面对的可就不单单是动物那么简单了。 白兮兮走到他们休息那处,从冰树桩上掰下两根树枝,又走回去,夹起那块火阳石,又重新做了一次刚才的动作。 事实证明,那火阳石确实可以重复使用。 这下子所有的问题都得以解决。 因为之前还用了好几块火阳石,白兮兮也没有浪费,除去了那上面的蘑菇,直接分给了吴天等人,没让他们在浪费新的火阳石。 “这些就够用了,我们只要破开一条路可以通过就好,其余的都不要管,而且宁可慢一点也要保证自己不受伤,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就是死了也与其他人无关。”白兮兮直接挑白了说,话确实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 众人也知道这事得严重性,一个不小心就是没命,个个都打起了精神。 “两个人一组,每组一个时辰。其他人休息。”这也算是个精细活,不过也只是难在取泥土那一环节,体力也得跟得上。 白兮兮本来是打算与左枭冥两人先去开个头,不过被左枭冥呃令去休息,也只能作罢,换了修言同去。 两个都不是爱说话的人,而且能力也都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那条足够两人通过的路已经百米开外了。 换了计方与计平,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也是有不少的成就,又前行了五十米。 第四拨人回来后,天已大亮。 那路也开拓了有四分之一。 “哎呦,计家二少爷。”一道嘲讽的声音直撞耳蜗,吵醒了白兮兮。 昨夜折腾的久,睡得晚了些,白日里总归要补回来,拉过左枭冥的手覆在耳朵上,白兮兮面朝左枭冥的肚子,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左枭冥的怀里。 见白兮兮这般模样,就知道她是被吵到了,左枭冥面色不善的看向那人。 来人一身墨绿长衫,手里还拿着把水墨扇,不时的扇扇风,高抬着下巴,整个就是一二世祖。 唐灸不屑的撇嘴,长得不咋地还学人家扇扇子,大雪天的穿一身绿,还真不是一般的突出,最重要的事,虽然有火阳石可以保暖,但这好歹也是南冥极地,你这样子扇着扇子对得起这天气嘛! “你也来了。”计鸿宇看着来人,脸色变了变。 “怎么,就兴你计家二少爷来,还不许我们这些小门小户来凑够热闹。”那鼻孔都快要朝天了,怎么看都与小门小户不搭边儿,再加上计鸿宇那模棱两可的回答,白兮兮一时也无法确定这是何人。 “我可没说。就是怕你回不去,到时候你可什么都没有。”计鸿宇讽刺道。 计鸿宇的话可算是扎到了钱百万的心上,要说这钱家也算是一个大族,不过因为各方面的条件,一直位于二等世家的行列。而钱家也被传出是效仿计家,声誉上自然就差了些许。 虽然他们确实是效仿,但是被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计鸿宇与计鸿弈的关系一样,钱百万与钱金宝也是为了家族利益斗了十几年。 而他们四人也是东辰卞城人民热议的对象。 即使同为争斗,计家的两位也依旧高于钱家,随着这经年累月的嫉妒便结下了怨,其实说到底也只是钱百万与钱金宝单方面的嫉妒罢了。 而在钱家,钱百万与钱金宝的对决也是如火如荼,这次他被弟弟钱金宝支配出来。 没错,钱百万是哥哥,是长子,但是却斗不过自己的弟弟,这才是他最大的心结。 而这次,若是空手回去他也是元气大伤,若是回不去,就更不要提以后了。所以他只能努力,带回那件宝物。 因此一见到计鸿宇,钱百万就忍不住出言粉刺,为什么计鸿宇比不过计鸿弈,为什么经历相同,结局却如此不同,为什么计鸿宇不超过计鸿弈,这样被嘲笑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你不也是一样,有什么资格笑话我。”对于计鸿宇的话,虽然生气,不过他也懂得控制自己的脾气。 “别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样,我们不一样。”计鸿宇嗤笑道。 他与哥哥的事,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迷茫。 “呵呵!”钱百万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只注重他看到的。 钱百万自顾自的绕着这一片走了几步,而钱百万那边去勘察的人也回来了。 “公子,前面那是一片蘑菇丛。还有一条像是刚刚处理好的路。”那人如实禀告。 “计二公子,你这不会是连夜挖了一条路边,就是几个蘑菇,一脚踩过去不就好了,费这么多事儿。”钱百万嘲笑道,一片蘑菇而已,一脚下去能死一大片,还费什么心思,开路?等路弄好了,半个月也过去了。 “你行,你就去试试。”计鸿宇不以为意,这可不是他害得。 “行,你就等我夺了那宝物,然后灰溜溜的回你计家吧。”钱百万笑道,他可不觉得几朵蘑菇能翻出什么浪花。 计鸿宇看着钱百万离开,翻了个白眼儿,转头靠着石头睡了过去,再休息一会儿就该他动手了。 因为刚到辰时,还有早饭的问题,所以挖掘的工程暂时停止,而钱百万自然也看不到挖路的人。 虽然钱百万呛计鸿宇,不过他自然不是榆木疙瘩,见到那蘑菇的色泽,也能看出不对劲儿。 直接吩咐了一个手下,刚踏进一只脚,那疼痛便清晰的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血肉被腐蚀的感觉。 “啊!”那人,叫喊着,飞快的退回,但是还事晚了。 那整只脚的鞋底被洞穿,脚底的肉也呈焦黑色,深可见骨。 “喂,怎么样?”钱百万扶起那人,脚底的伤口还在蔓延。 “毒,有毒……疼……”那种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 “张三,快给他包扎。”钱百万吩咐道,虽然他们是主子与仆人的关系,但是在这个地方他们都是相互扶持的同伴。 刚来时,他们足足有三十多人,这一路走来,只剩下了八个,所以他很珍惜每一个人。 因为药品的缺陷,所以张三也只能简单的止血,扯了衣服当做绷带包扎了伤口。 然而,他们却再也无法见到他站起来了。 几乎就是一分都不到的时间,那人便垂下了眼眸。 “喂,你醒醒。”不过这显然是没用的。 那中毒的人的身体也渐渐变凉。 钱百万抱着那人的尸体,顿时觉得自己这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而他的下场也会如此。 一柱香的时间,钱百万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吩咐埋了那人后,这才重视起计鸿宇挖的那条道。 看来,计鸿宇那厮是有了前进方法的,既然如此,有便宜不占,他就白叫钱百万了。 钱百万这次吸取了教训,两人宽的路,他也不敢放松,一行人排成一排小心翼翼的走着。 而等他好不容易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发现,前面既然没路上!!! “这计鸿宇,挖路都不会,还挖一半,这是存心坑人啊!”钱百万忍不住咆哮。 () 第122章 努力爱上你 而等他好不容易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发现,前面既然没路上!!! “这计鸿宇,挖路都不会,还挖一半,这是存心坑人啊!”钱百万忍不住咆哮。 “这,少爷,我们要不要先回去。”张三提议。 钱百万看了看前面堵的严严实实的蘑菇丛,又想到了刚才手下的死相,心下发怵,“回去。” 他可是惜命之人,等计鸿宇他们把路开出来他再走也不迟。 而因为钱百万他们,所以白兮兮等人不得不耽搁下来,毕竟那路能通过的人有限。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钱百万等人返回。 看了一眼还在休息的计鸿宇等人,钱百万哼了一声,坐到了一边,理所当然的等着。 “等到酉时,所有人都进蘑菇丛,前一个时辰开路的人不要往前走,我们今晚在蘑菇丛里度过。”白兮兮吩咐道。 “今晚就要住进去?”计鸿宇不大想,四周都是蘑菇丛,想想都危险。 “嗯,这路还有很长,来回走路也会费很长时间。”随着路开得越来越远,往返的路程也会加长,为了节约时间,只能这样。 “那,好吧。”的确,若是那路通到了对面,返回来在走过去,路程确实太远。 白兮兮见其他人没有什么意见,与左枭冥一起去了蘑菇丛。 “要不要休息会儿,我和蓝图去吧。”左枭冥不愿白兮兮这般劳累,本来身体就弱,这些日子风餐露宿的,他很担心她吃不消。 “放心,我又不是泥做的,那能那么柔弱。”对于左枭冥的担忧,白兮兮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在北齐的那些年,她也享受到了曾经不曾感受到的感情与爱,但是左枭冥给她的感受又不同于白炎他们。 她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当初K事件(国王king)也让她对爱情建起了深深的防备,可是现在在去想K,她却发现,她竟然都快要忘了他的样子。 这让她一度怀疑,她曾经耿耿于怀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左枭冥,就那样平静的一点一滴的融入了她的生活,甚至他们之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就那样平平淡淡,不知不觉就习惯了,那种自然,就像是他们原本就在一起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在想什么?”左枭冥见白兮兮慢腾腾的走着,低着头,差一点就要踩上那蘑菇,吓得他心头一跳,直接拉回白兮兮,低头询问。 “啊?对不起。”白兮兮被拉回了飘飞的思绪,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走神。 “拉着我走吧。”左枭冥拍了拍白兮兮的头,并没有在意,总归她没出事。 左枭冥走在前面,白兮兮跟在后面,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后背,忍不住笑道:“我刚刚在想我们的事。” 左枭冥的身子明显一顿,继而又向前走,“想到了什么。”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想你是什么时候就这么融入了我的生活。”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已经接受我了?”左枭冥直接转身,双手攀着白兮兮的肩,直直的看着白兮兮。 白兮兮看着一脸认真的左枭冥,眨眨眼,回道:“应该是。” 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当做一场交易。 最重要的是,她回答了,那就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而这时,白兮兮伸手摸着左枭冥的脸,“我很迷茫,好像明白可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你突然的插足我的生活,可是,一切又都是那么的自然,我不否认,当初是为了私事才答应嫁给你,而且我也想过要不要为笙笙找个爹爹,就在这时,你出现了,很巧合,可也恰如其分。” 竟然还想着找其他男人做笙笙的爹,还好他来得早,不然儿子都得跑了。 白兮兮并没有发现左枭冥的小心思,继续说着:“无论是四国盛宴,还是这次的南冥极地,我真的很感谢,甚至那些女人间的小算计,你也在竭尽所能的维护我。而我的心也改变了不少,和你在一起有时会做出很多不经思考的行为。” (?(?_??):比如哄某位大醋缸。 白兮兮:家里有夫如此,打不得,只能哄了。 *?(?′?`?)?*:……) “我定义里爱情也不清楚了,但是你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早已习惯了你的存在,若这算是爱,那我想,我正在慢慢爱上你。” 这一番话听的左枭冥头晕晕的,不过还是捕捉到了关键词:兮兮爱上他了。 ((¬д¬。):你怕不是落下了什么关键词吧!) 好久,左枭冥才反应过来:“我……你……兮兮,你……你在说一次。” 白兮兮笑着,这被告白的人搞的比她一个告白的还要紧张:“战神爷,我会爱上你的。” “太好了。”左枭冥一把抱住了白兮兮,紧紧的,他很开心很开心。 “我会努力,让你彻底爱上我的。”左枭冥轻轻的在白兮兮耳边说道。 “我也是。”她也会努力,试着去接受感情,试着去爱一个人。 “不过这样子,你往后一辈子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了。”白兮兮觉得这种事还是早些打好招呼,她可不想等到以后徒留伤心与折磨。 “我的眼里只装的下一个你。”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过三妻四妾,不然当初也不会向白炎与白憬宸做下承诺。 “你这人,情话到是张口就来,根本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冷情。是不是装的。”白兮兮捏这左枭冥的脸。 “没有,遇见你之后才会的。”他才不会告诉白兮兮这些都是白笙笙告诉他的,而他的举一反三的能力想来很好。 “啧啧啧,这话,再加上这脸,要放华夏,绝对是男神!”白兮兮说着。 “华夏是什么地方?”左枭冥想了想,并没有这么一个朝代啊? “额,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等以后我再告诉你。”白兮兮尴尬一笑,一个得意竟然说漏嘴了。 左枭冥沉默,不过随即释怀,他等她把秘密告诉他的那一天。 “嗯,那个故事还挺长,你要想听,我以后告诉你,只是有些匪夷所思。”白兮兮挠挠头解释,这环境也不是个讲故事的地方,而且若是告诉他,她并不是她,恐怕是个人都会懵吧,当初她向白憬宸与白炎坦白时,他们也震惊了一把。 “没事,谁都有秘密,我等你告诉我那一天。”况且他也有秘密隐瞒,不过要等到兮兮顺利嫁给他之后,他再解释。 “我们好像是出来开路的。”白兮兮这才发现过了十几分钟了,他们还在路上走着,还真是有点不负责了。 “呵呵呵,不迟,走吧。”左枭冥笑着,牵了白兮兮的手,向前方走去。 说开了话,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拉进了些许。 中午时,众人吃了干粮又继续开路,等到酉时一刻,也差不多到了一半儿的路程,众人走进了蘑菇丛,暂时歇在了扩开的一片地上,那些残留的东西也被翻起的泥土覆盖,也不用担心踩上去会有危险。 因为条件有限,所以这空地开阔的并不是很大,白兮兮一行十八人也是勉强的能够活动,休整。 为了早日离开,夜晚时分,众人还是依照昨夜那般,两人分工继续往前开路。 因为那些蘑菇本身就会发光,所以也不用担心灯光问题。 而在白兮兮他们走到了那处空地时,才发现,等待了一天的钱百万等人也悄悄的跟了上来。 不过白兮兮等人可没有给他们留位置,毕竟那地方确实不大。 前方开路的一个钱家跟班见此,怒声说道:“你们怎么就留这么点地方!”那一副主人家的态度,振振有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理呢。 “我们就爱留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滴,反正够我们休息。”计方呛声道,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计圆等人也是同样:什么都不干,光想着占便宜了,现在还敢问他们为什么留怎么大点地方,向天借的胆子吧。 “你不知道我们还在嘛!”这话可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抽一巴掌上去了。 “你在,管我们什么事。”方圆也忍不住说道。 “你,……”那人脸色涨红,显然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当之处。 “计兄,我们好歹也是熟人,行个方便吧!”钱百万打算与计鸿宇打人情牌。 “钱兄,你也看到了,我们也只有这么一块儿地方,着实让不出。”把算盘打到他这里,也得看看他计鸿宇认不认你这个人。 “……”钱百万自然也知道那片空地放不下他们,但是看到的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了,在他看来,计鸿宇完全可以让人给他们再开出一片地,可是他却让那些人歇着都不愿帮他。完全没有想,他们无亲无故的,别人又怎么会浪费人力去帮他。 “计鸿宇,你那不是还有人嘛!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开一片地,我们这站着总归不是回事。”想着,钱百万也直接说了出来。这行走的路并不宽阔,若是在这路上,他们就得站着度日了。哦不,小心一点,还是可以坐下去,不过相比计鸿宇等人来说还是有些可怜。 “他们一会儿可是还有的忙的,现在得好好养足精神。”计鸿宇不轻不重直接挡了回去,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那你好意思看着我们就这样站着。”钱百万粗着嗓子,计鸿宇几次 三番的落他面子让他很不舒服。 哎哟,他还真是挺好意思的! 不过计鸿宇也不是只会耍嘴皮的,万一惹毛了钱百万,做出什么事来,那就得不偿失了,但是他又不愿自己打脸,让其他人帮钱百万开路。 “你不是看了一天嘛?学的也差不多了吧,自己开。”这一天下来,钱百万与他的手下都在悄悄的偷看,偷学也应该学了差不多了吧。 “老子看什么了看,离得那么远,就看到你们一会儿走两个回两个,我这么知道你们具体怎么做的。”钱百万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这计鸿宇是存心逗他的吧。 那两人宽的路,也就只能通过两个人,他的人就算插了翅膀也不一定能偷看好吧。 “额……”计鸿宇语塞,毕竟他也只是看到钱百万那边的人偷偷跟着计方、计圆去了一次,自然是以为他们看到了过程。 原来搞了半天,啥也没看着啊!(¬д¬。) 不过想来也是,那四面开阔想要偷看也没招啊。 这下子,计鸿宇犯难了,最后,又想了一个还算可以的法子。 “要不我教你啊。”这样一来,也不用他的人去帮忙,而钱百万他们学会了,自然也得帮忙开路,人多还能快一点。 钱百万自然乐意,毕竟他们也很想知道这破地方怎么通过,所谓技多不压身嘛! 而后来,钱百万不止一次的夸赞自己学了通过这蘑菇丛的方法,不然他还真就得一辈子都搭在这南冥极地了。 计鸿宇示范了一次,张三首先实验了一番,成功过后,计鸿宇也不在逗留,直接回去闭目养神去了。 而钱百万这边也开始了分工,开阔他们的暂歇地。 第二日如期而至,唐灸睡醒,伸懒腰时,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向着来路返回,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唐灸面色有些凝重。 修言见他如此,不由问道:“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听到修言的问话,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唐灸这边。 因为离得近,钱百万那边也注意到了,凝神听着。 “早上我看到我们走过的那条路不太对劲,刚刚去看了一眼,果然……我们开出的那条路,正在慢慢的消失。”唐灸说道。 “你说什么?消失?”计鸿宇震惊,并不是很理解唐灸这话的意思。 计圆等人也是一脸不解,什么消失? “没错,消失。意思就是,我们除掉的那些蘑菇正在慢慢的长出来,而我去的时候,开口处已经重新长出了蘑菇。依我看来那东西似乎消失一天后就会再次长出来。”唐灸解释道,毕竟他们前天晚上开始挖的路,而昨夜过去,那些第一批被消灭的蘑菇又重新长了出来。 照这个速度下去,今日午时,他们就会完完全全被困在了这一片蘑菇丛的中央了。 () 第123章 大战白头雕 照这个速度下去,今日午时,他们就会完完全全被困在了这一片蘑菇丛的中央了。 而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好好计算一下,若回来时还要经过这片蘑菇丛,那就必须得有火阳石,可是照面前来看,他们根本不可能又那么多的火阳石,至于那些火阳石最少的人,就只能提前穿上棉衣了。 而白兮兮也暗自感叹,在这南冥极地,火阳石还真是一个金手指啊,回去真得好好夸一夸浮生,本来白兮兮的空间火阳石并没有带太多,但是浮生得知她要去,直接回了一趟半月楼总部,扛了小半袋火阳石给她,说是南冥极地花钱的地方不太多,但是火阳石贵啊,实在用不着还可以卖钱,一举两得。 为了不辜负孩子的一番苦心,白兮兮还是放进了空间,而现在,白兮兮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好处。 而得知这一消息,众人脸色不一,不过大部分都在担心火阳石会不够,唐灸皱眉倒不是因为火阳石,毕竟有白兮兮在,他们也不会缺了那东西,他担心的是,那蘑菇的恢复速度太快,他也是大概推测重新长出是需要一天,至于到底是比一天长还是短,他也无法确定。 现在只能期盼,他们能够顺利通过,不要被困住。 等夜晚再次降临的时候,白兮兮等人又转移了一个地方,而钱百万等人也暂时被纳入了同行。 而入夜之后,惊人的一幕出现。 最先发现的自然是一直关注着的唐灸。 而后众人也发现了。 那白日里他们还待着的空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滋生新的蘑菇,因为是夜晚,虽然看不到远处的具体情况,但是那空开的光芒正在慢慢补充,随后慢慢填补着空缺。 要说不慌那才是假的,白日里看不见也只是当时担心,而现在亲眼目睹又是另一种感觉。那种眼看着就要逼近的危险,给人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看来那东西生长速度确实比一天短。 因为这两天的练习,所以众人的手法也娴熟了不少,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等到第二天中午时,众人总算是安然无恙的走出了这片蘑菇丛。 而等众人刚一踏出那片蘑菇丛,一阵强风传来,几乎站不稳脚跟。 随后一道强劲的攻击迎面而来,左枭冥拦腰抱起白兮兮向一边躲开,唐灸等人也四散开来,计鸿宇也是堪堪躲过。 也有几个没来得及动作的,直接被拍到了地上。 站的远了些,众人才看清攻击他们的是什么东西。 从外貌上看与白头雕相似,不同的是,这雕的羽毛全都是白色,唐灸离的近一些,那雕的羽毛下有细碎的蓝色的光芒,而那雕的体型也是异常的大,刚刚就是这雕的翅膀打中了他们。 不等众人有更多的迟疑,那雕扑闪这翅膀转头,锋利的喙就像一把冰锥直直向着最近的唐灸攻击而去。 “我去,欺负老子没兵器啊。”唐灸凄凄惨惨的喊着,玩命的躲着。 他的武功本来就不高,毕竟他只是医生,当初习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所以也没有特意准备武器。不过他的轻功却是可以排的上名号,还一度被花满楼鄙视——逃命专用。 修言见此,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拦下了追着唐灸的白头雕,“啪——碦——”结结实实的抽了一鞭子。 不过,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只熊,白头雕一点事都没有,还直接张嘴向修言攻击。 玄铁对它都没有用处! 修言又挥出一鞭子,边攻击边躲闪。 影也抽出了吞捷,黑色的剑身,上面是红色的繁花图案,一路蜿蜒整个剑身,整个剑一拔出来,那浓厚的肃杀之气便传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吞捷的剑气,那白头雕快速转身,体型虽大却分毫不影响它的动作,影脚尖轻点,如同一把利剑直刺白头雕。 白头雕也选择攻击,不过它小看了吞捷,“叮——”吞捷直接砍到了它的身上,白色的羽毛被破开,里面的冰晶被划出一条裂缝。 肉身竟然是冰晶! 又是一个奇怪的生物。 之前那冰蛇虽然外面是冰晶,但内部还是肉身,而那白熊也是白色的皮毛里面也是普通的血肉,在遭受修言的鞭子之后留了血。 而现在这白头雕,外面上看来,雪白的羽毛,却不想那羽毛下的淡淡蓝色尽然是它的肉身。 被吞捷刺了一剑,裂开了缝,却没有流血。 不过看那白头雕的情况,确实是被伤到了。 冰晶的身体也会痛。 被刺痛的白头雕发怒,飞到半空,蓝色冰晶的爪子泛着寒光抓向影。 “吱——”冰晶与吞捷相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修言再次上去,向着白头雕的头部攻击,蓝河、蓝图也拔剑,向着两个翅膀刺去。 唐灸并没有武器所以并没有凑热闹,白兮兮并不擅长远攻,而且现在她和左枭冥必须保持底牌,后面还有更强大的敌人等着。 出乎意料,计鸿宇也扑了上去,执剑攻击。 而当初被白头雕攻击到的人也被拖到了一边,计方、计圆等人照顾着,钱百万也自然在这一行列。 被这么多的人攻击,那白头雕冰蓝色的眼睛便深,长鸣一声,翅膀用力一扇,蓝河、蓝图被拍飞,背上的计鸿宇用剑插在白头雕的背上,这才微微稳住了身形,不过还是被甩了下去,修言的鞭子打到了白头雕的头,不过依旧没有什么痕迹,倒是影握着吞捷,乘机又在白头雕的腹部刺了一剑。 不过没了钳制的白头雕,那爪子也不是装饰,直击影的面门,力道很重,影及时用吞捷挡在面前,不过虎口处还是一阵发麻。 修言使着轻功,紧紧跟着白头雕,因为他的鞭子适合远处攻击,离得白头雕较远,所以并没有受到波及。 不过他的鞭子也无法伤害到它,这倒是一大问题。 不过只要是生物那就总有破解之法。 这雕全身都是冰晶,不好下手,这也是修言一直攻击白头雕头部的原因,毕竟无论什么东西,最重要的都是头部,自然也是最脆弱的,而且头部,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 虽然只是猜测,不过也值得一试。 虽然这件事吞捷来办会事半功倍,但是正面攻击白头雕的头部还是太过危险,他们都是惜命之人,自然不会做出这般危险之事,总归结果是要解决这白头雕,没必要把自己搭上去。 更何况兮兮还在一旁看着,若是他们做出什么不适宜的行为,恐怕又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对此修言可是深有体会,自然不会拿他还有其他人的姓名开玩笑。 修言一次次的攻击那白头雕的眼睛,不过那雕也不是吃素的,灵活的躲避着,还不忘试图攻击他们。 蓝河、蓝图两人再被拍飞三次后,被白兮兮叫了回来,知道他们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心里不平,但是也乖乖的回来,嘴里的腥甜味儿也提示这他们的情况并不好。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寻常物,而且你们的剑也无法与修言他们相比,所以不必耿耿于怀,几天后,有的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白兮兮安慰道。 “谢姑娘。”听了白兮兮的话,蓝河、蓝图两人也不再纠结。 对于白兮兮也是真心的感谢,直叹他家王爷眼光好,找了个好王妃,虽然还没有正式结婚,不过也没差了。 左枭冥见此,也是淡淡一笑:简简单单他的身下人就被日渐收买了,不过这些改变也是他喜闻乐见的。 “哝,吃了吧。真是,这来一回南冥极地,我的药也得折一大半。”唐灸心疼的递给蓝河、蓝图两颗药丸。 “谢唐公子。”两人异口同声。 “得,要谢我就少受伤,快吃不要浪费。”见蓝河、蓝图拿着药,唐灸催促道。 蓝河、蓝图相视一笑,抬手,吞药。 对于唐灸的“刀子嘴”他们早就见识了。 而另一边,计鸿宇还在攻击,计鸿宇似乎很喜欢高处,被甩下之后,又一次跃上了白头雕的背,狠狠地刺了白头雕一剑,不过他那攻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倒是自己被剑与白头雕背上的冰晶撞击的手腕发麻。 而影则是转而攻击白头雕的翅膀,那白头雕飞在半空,打起来也不是很容易,若是飞不起来,那也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 不过那白头雕的翅膀显然最为灵活,影也没有占到便宜。 终于,修言在攻击了数次后,这一次总算是打中了那雕的眼睛,虽然中途被挡,削弱了几分力道,但并不影响结果。 而事实证明,修言的猜测是正确的,那雕的弱点确实在眼睛。 尖利的叫声再次响起,修言惹怒了白头雕,转而成了它的头号攻击对象。 不顾背上的计鸿宇和翅膀处的影,那样子显然就是要至修言与死地。 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攻击,修言有些招架不住。 那大而锋利的鸟喙,在修言面前放大,真要感叹:这次不会折在这里吧! “嘭——”那鸟喙被打偏,堪堪落空。 修言反应迅速,侧身躲开,直接一鞭子挥到了白头雕的眼睛上,因为离得近,这一鞭子可是实打实的抽上了白头雕的眼。 而修言在后退的同时,也看到了那白头雕的眼睛就像冰块一样,碎了! 这下可是成了独眼雕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白头雕发狂,计鸿宇也适时跳了下来,影也推开,即使这样,他们也差点被带到半空。 那白头雕极速的飞到空中,鸣叫着。 修言这才看到,刚刚打偏那鸟喙的是一块儿火阳石。 见此,修言尴尬一笑,看着白兮兮,而白兮兮则是抱胸,一脸的似笑非笑:看来某人又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修言咽了口唾沫,没人比他更清楚白兮兮的这个眼神儿了。 他好像喊怨,可惜现在并没有这个机会。 那白头雕缓过了劲儿,睁着一只眼,直接向着修言俯冲而下,修言脚尖一点,飞快的躲避,向着白头雕瞎掉的那一边躲去,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是好歹现在也是白头雕的盲区。 这下子想要再次攻击到白头雕的眼睛已经不容易了。 影依旧是选择攻击白头雕的翅膀,那翅膀出比之其他地方要坚硬许多,影也不贪心,专注攻击那一只翅膀,总算,这一剑下去,那处被刺破。 白头雕动作一滞,而这一顿,正好给了影时间,在那伤口处再次往深刺了一剑。 这下子白头雕的翅膀被重伤,掉了下来,计鸿宇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死板,找到一处影刺破的裂痕,也奋力攻击,那裂痕明显的大了些。 在白头雕坠落的瞬间,直接后退,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嘭——”的一声,雪雾翻飞,白头雕掉了下来。 而修言与计鸿宇两人因为及时躲开所以并没有受到影响。 而影则是被白头雕带着,滚落下来,不过也并没有大碍。 等雪雾稍微散开一点之后,修言没有给白头雕恢复的机会,找到白头雕的头部,绕道另一边,抽向了它的另一只眼睛。 因为白头雕并没有眼睑,所以修言很轻易就打中了白头雕的另一只眼。 这下子成了瞎眼雕了。 白头雕凄惨的叫着,现在它的翅膀也受了重伤,根本无法再飞,只能勉强站了起来,靠着爪子,眼睛看不见,只能凭着野兽的感觉去攻击。 不过这几人都是从小训练过的,对于隐藏情绪来说向来做的很好。 若是人,很难发现。 不过动物对味道也是相当敏感,虽然没有眼睛看不见,但是敏锐的嗅觉与强烈的野兽的感知,还是让它能够分辨出周围的危险。 “又瞎又残还不消停。”一旁看着的唐灸咂砸嘴,其实还蛮佩服这白头雕的,毕竟被这么多人一同攻击,战斗力还这么强。 “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左枭冥看着他们,胜负以分,那白头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花了。 “这只雕到是出现的及时。”白兮兮开始分析起这白雕的来历,毕竟几乎是他们刚踏出蘑菇丛就被这东西攻击,出现的太过巧合。 “确实,不过就是不知会不会有同伴了。”左枭冥担心的是这东西应该不会只有一只,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就危险了。 () 第124章 装傻充愣 “不过就是不知会不会有同伴了。”左枭冥担心的是这东西应该不会只有一只,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就麻烦了。 左枭冥的担忧很正常,白头海雕一般都是与伴侣同出共进的,只是不知道这南冥极地的白头雕是否也是如此了。 若是两只那也还好,可若是群居,那就不单是麻烦了。 听了左枭冥的话,白兮兮也重视起来,这事不无可能。 “影,修言,速战速决。”他们得赶快找个地方,万一有其他白头雕,也能有个藏身之处。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只白头雕停下了动作。 “走吧。”白兮兮吩咐,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不过左枭冥的担忧得到了证实,这次老天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一阵尖利的叫声响彻云霄,随之而来的破空声,惊了众人。 这下遭了。 本来他们的猜测是会有另一只白头雕,而现在,显然情况比之更糟。 天边极速飞来的少说也有十只白头雕。 “快跑!”白兮兮喊道,如今这个情况根本不适合硬碰硬。 众人顿时向着四周逃散,也不论兵器是否管用,纷纷拿出自卫。 白兮兮也顺手递给唐灸一把半轮弯刀,而她自己则是拿了一把匕首。 她不怎么使剑,所以也没有时常备着,之前没有指刀时便是拿着匕首,至于那弯刀比她的匕首要大些,是白笙笙淘回来的,不过他人小用不了也就一直放在白兮兮这里,如今到是可以应急。 唐灸自然不会嫌弃,毕竟有总比没有的好。 面对这么多的白头雕,众人只能尽力躲闪,毕竟大部分的兵器对于白头雕都是无用的。 而白兮兮也是第一次见到左枭冥用武器。 说起左枭冥的剑,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外观也很是普通,不过那材料定然不是凡品。要说为什么,那白头雕的伤口就可证明,每一次的攻击都剑无虚出,实打实的刺到白头雕的身上。 而那白头雕的伤口,比之吞捷刺伤的大了好几倍。 白兮兮的匕首虽然材料也是精品,不过还是敌不上吞捷,只能堪堪的抵御白头雕的攻击。 不出片刻,他们这边就死了两个人,一个被撕掉了一只胳膊和腿,另一个直接被琢到了头部,瞬间毙命。 这样下去,他们迟早要被耗死。 不过要跑到安全的地方也是不切实际,这里几乎接近一马平川,本来向着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现在倒好,路还没走几步,敌人到是一大堆。 白兮兮灵活的躲闪着白头雕的攻击,脑子也在思索着如何脱险。 钱百万几人虽然一开始也躲开了战斗区,不过也没有走的太远,这下子,想走也走不了了。 “啊!” 钱百万的身子抖了抖,他们这边的人,又一个被残忍杀了。 在蘑菇丛的时候就折了一个人,现在又死了两个,他自然很慌。 眼看一只白头雕朝着他攻击过来,慌不择路,钱百万拉了身旁的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而被扯着的那个人显然没有料到,踉跄之下,站到了钱百万面前,而这也是他最后的瞬间。 那白头雕的鸟喙直接穿破他的胸膛,巨大的撞击力,使得钱百万退了好几步,跌倒了下去。 见此,原本距离钱百万较近的几人,微微拉开了些距离,虽然他们是钱百万的手下,但是这种送命的事,换了谁也不愿。 但是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离得太远,毕竟若是他们安然回去,被钱百万抓着小辫子,那就不是赶出府那么简单了。 又是一个迎面攻击,钱百万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人,“郑蹇,过来。” 这种时候,谁过去,谁傻子好吧。 而郑蹇显然不是傻子,相反他比猴都机灵,“啥,少爷……?怎么了……” 装傻充愣这一招,在这个时候那可是良计,毕竟这些白头雕的叫声不停,而且翅膀扇起的破风声也是“呼呼”作响,吵闹的环境听不清也是正常。 而为了防止钱百万再次点到他的名字,郑蹇又悄悄的挪步,离了钱百万三丈多远(一丈差不多三米多)。 而这时的钱百万也顾不得去看郑蹇的小动作,那白头雕眼看就要攻击过来,为了保命,钱百万往后一仰,“嘭——”身体倒下的瞬间翻滚,总算是躲过了这一次的攻击。 不过肩膀处的衣服还是被勾破,好在没有流血。 钱百万一行人的综合实力并不是很强,躲避起来也是最艰辛,不过好在他们所有人的距离并不是离得很远,缩短了行动范围,那十几只白头雕也是分批攻击,也大大减少了他们的困难。 那边,左枭冥解决了一只白头雕,不断地与白兮兮靠近,总算是靠的进了些。 两人对付三只白头雕,左枭冥分担了那部分的攻击,白兮兮总算能够歇口气。 不过也不敢放松,她的匕首时候近战,只能在躲避攻击时找准机会袭击,不过因为那白头雕个个都是冰晶肉身,她的匕首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呛qiang——”白兮兮的匕首被撞飞,虎口处也是发麻,而这时,白兮兮才想起她遗忘的一个重要东西。 心念一动,手里出现了一块儿黑色的锥子样的石头,而这石头就是火阳石,不过她现在拿的是原石,并没有打磨处理,这个形状也正好可以暂时代替匕首。 让我试试,这火阳石是不是你的克星。 白兮兮跑了几步,踮脚飞上白头雕的头顶,狠狠地刺了下去。 “咔嚓——”冰晶碎裂的声音,不出所料但也出乎意料,因为火阳石确实可以破开那白头雕的身体,不止如此,那效果还是无比强大,由于白兮兮刺的是脑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白头雕的整个脑袋都碎了,随后整个身体也掉了下去。 这一动静,惊动了所有人,都在好奇白兮兮是如何轻易解决了一只白头雕。 左枭冥离的近,所以自然是看到的。 白兮兮见此,勾唇一笑,这样一来,他们还有些胜算。 不过她的空间可没有足够的火阳石原石供应。 若是直接拿打磨好的火阳石也无法当做武器去攻击。 最后白兮兮把仅剩的两块可以当武器暂时使用的火阳石给了唐灸和蓝河。 倒不是偏心,唐灸本来就武功不高,拿着也可以自保,而蓝河与蓝图待在一起,两个人相互照应也不成问题,至于其他人,她根本无法一同顾及。 修言几人自然没有任何疑问,计鸿宇也是沉默,他也清楚,物资缺少的情况下,说到底他们也只是结盟的陌生人,当不起人家的赠送。 虽然本就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可不是人人都这般想。 计方、计圆还有吴天几人心态也还好。 不过钱百万可就不这样想了,在他看来,这就是白兮兮的自私,不愿那东西救他们,却殊不知,自己根本与之就是露水之交,又凭什么让人家拿宝贝去搭救。 不过这些话现在也只能憋着,毕竟此刻可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候。 打斗还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拉长,众人的体力也开始跟不上,可是那些白头雕却是一点不显疲乏,还在攻击。 钱百万那边又陆续死了两个人,计家也死了一个,那三个江湖中人也只剩下了两个,其他人身上也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白兮兮这边,影到是没有受伤,不过也是衣衫破烂,唐灸因为有火阳石,情况也不差,只是修言的胳膊被琢了一口,比之钱百万那边的人好太多。 而白兮兮与左枭冥怕是目前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其他人那样狼狈,但是体力也渐渐跟不上。 修言撤身推至一旁,因为前方与左右都被围住,他只得向后退去,胳膊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是白兮兮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修言先去处理伤口。 要知道这南冥极地的动物不似往常,万一有毒或者什么其他事情,那就不好了。 无奈,修言只能听话,现在他们还能撑下去,等他包扎好再去帮忙。 后方就是他们刚刚走出的蘑菇丛,修言沿着他们走过的那条路,退了十几米,开始处理伤口。 好在伤口没有什么异样,修言也放下了心。 包扎好后,正打算出去,才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为了确定,修言又继续向后退了几十步,离得远了些,白兮兮那方的情况也看得更直观,心里刚刚的猜测也得到了验证。 当即使着轻功,飞奔过去。 修言大声喊道:“兮兮,快进蘑菇丛,这些白头雕进不来这里。” 听见修言的喊话,白兮兮也不迟疑,与左枭冥一同边打边退,向着修言那边靠近,唐灸等人也纷纷过去。 见此,计鸿宇也招呼他们这边往后退,钱百万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当然他们后退的途中就没有修言那般轻松。 但是好在路程短,而在靠近那蘑菇丛三尺远的地方,那些白头雕不甘的鸣叫,盘旋着,最后无法,携了同伴的尸体又飞走了,不过还剩下了两只看着他们。 “这些雕还挺聪明,知道留下几个,怕我们跑了。”这下安全了,总算能歇口气,唐灸不由得感叹,他这把老骨头可是好久没有这般折腾了。 白兮兮询问了修言的伤口,得知无碍后也放下了心。 “暂时我们是出不去了。” “嗯,今晚就先在这里凑合一晚吧。”白兮兮看了看四周,熟悉的蘑菇丛,本来想着早日离开这里,现在却又不得不受它的庇护,但是也是充满荆棘的安全之地。 “这里也并非安全。”左枭冥说道。 “我明白。”白兮兮回答,她没有忘记这片蘑菇丛隐藏的危险。 “大家休息片刻,没有受伤的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法,这次三个人一组,再开辟一条新路和新的空地,我们今晚待在这里。”白兮兮对着所有人吩咐。 “你们不是都好好的嘛,开路你们开不就好了。”钱百万早就不满了,对于刚刚白兮兮没有分给他对付白头雕宝贝的事还在耿耿于怀,而且作为钱家的大少爷,从小都是吩咐人做事,何时被人这般呼来喝去的。 “确实,我们都好好的,那钱大少就坐着等死好了,我们开好的路,也烦请您老别踏上一步。”对于这种人,白兮兮向来不会顾及什么口上留德的话。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当然更何况,他们又非亲非故,她当然不会纵容这种行为。 “呵,说的好像本少现在死了一样,没有你们,少爷我还可以继续待在这小路上,总归只有一晚,再不济我还有五个人,自己也能。总好过某些个自私自利的人。”钱百万看向自己这边仅剩的四个手下,心里一阵心痛,不由得又加重了对白兮兮的不满。在他看来,若是白兮兮把那宝物分给他们,他的人也不至于死那么多。 计鸿宇看着钱百万作死的行为,无声的叹气摇头,这钱百万脑袋怕不是被驴给踢了吧。 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偏偏还要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钱百万把话都说死了,计鸿宇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帮他说话,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朋友,算起来是敌人,为钱百万说好话而得罪白兮兮等人,划不来。 好歹他是个优秀的商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会办。 一个时辰过后,众人休息的差不多,碍于计鸿宇等人有伤,所以,白兮兮与左枭冥还有唐灸三人进行了第一步开路。 这次路不需要太长,毕竟他们开这条路也只是为了拉开刚刚那条路的距离。 还记得之前唐灸发现的嘛? 这蘑菇丛会在一天之内重新长出来,这也是白兮兮为何会提议重新开一条路的原因。 想想,在他们休息的时候,突然脚底开始长毒蘑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围,那是何等酸爽的场景。 只可惜,愤怒之下的钱百万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而这也是计鸿宇为他悲哀的原因。 白兮兮三人的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后一条十米长的路出来,连带还有小块儿扩开的地。 影和计鸿宇再加一个吴天补上。 因为之前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所以,他们的工作时间也减少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不过白兮兮并没有让伤势厉害的人开路,不然就有点太偏私。 () 第125章 诡异的雪媚娘 总算是在天黑前勉勉强强开出来一片地,碍于之前那一番“豪言壮语”,钱百万也不好拉下脸来走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兮兮等人舒服的吃着干粮。 渐渐天黑,那片蘑菇丛又开始散发幽光,不过白兮兮等人却察觉到在外看着他们的那两只白头雕有些浮躁。 起初那两只白头雕则是稳稳当当的看管着他们,静静的待着,不过眼睛却是毫不松懈的盯着他们。 而现在,随着蘑菇丛的幽光渐盛,那两只白头雕明显的焦躁起来,不时的煽动着翅膀,身子也是来回转着圈。夜幕完全降临时,“呼啦呼啦”翅膀扇动的声音传来,惊了闲聊的众人。 只见那两只白头雕飞起来,在半空盘旋,不过依旧没有离开。 看来这蘑菇丛确实是这白头雕的克星,头疼的是他们并不能携带那些蘑菇,不然也可以试着躲避那白头雕。 而这时唐灸看向了钱百万那边。 而中午时,他们担心的事也发生了。 钱百万所在的那条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将近五十米的距离,几乎不用一个时辰就会抵达钱百万等人那方。 而钱百万也看到了,瞬间也慌了。 若不是眼前一幕,他都忘了,这条路是会消失的。 刚刚硬气泼出去的话,瞬间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是看了看那方纹丝不差的空地,钱百万知道这次白兮兮等人是肯定不会帮忙的。 钱百万咬了咬牙,在生命面前,面子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带着剩余的那些人,虽然有预谋还带着几丝的不好意思,但是面子上还要装作是不经意,磨磨蹭蹭总算是蹭到了白兮兮他们新开的那条路上,不过也不敢靠的太近,憋憋屈屈的待在那条小路上,虽然难受,但也好歹暂时不用担心那蘑菇的危险。 因为之前有手下,挖蘑菇丛的事自然落不到他大爷的身上,都是一众手下代劳,现在他剩下的也就四人,还以为保护他各自受了不少的伤,就是想要使唤也是有心无力了。 好歹也得有个地方施展手脚,不过更多的也是为了他自己。钱百万动起了他金贵的手,开始以龟速挖起蘑菇丛。 白兮兮见此也没有在意,一则他们也没必要为了那几寸的地方再去争执,二则他也不会去刻意为难无关的人,虽然钱百万几人不成什么大气候,但是到时候要对付的人,人数上可是站了大优势,所以他们这边能保的人自然是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 夜半时,左枭冥突然发现原本盘旋在半空的白头雕不见了踪影,与同样没有睡着的影对视一眼,两人决定出去看看。 幸好他们之前连带着把出去的路也准备好了,不用费力开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蘑菇丛,并没有离得太远,借着这蘑菇丛的幽光,确定了那两只白头雕确实走了,又返回。 两人叫醒众人,稍微思考过后,众人打算出去,继续前进,也可躲避白头雕。 看着路边睡得昏天黑地的钱百万等人,白兮兮扔了一块石头过去,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谁阿!”被扰了清梦,钱百万不满的嘟囔着。 他的嗓门儿虽然不大,但是也成功把其他几个吵了起来。 见白兮兮等人要离开,钱百万当下也忘了被打的那一下,屁颠屁颠跟在白兮兮等人身后。 午时那会儿的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众人出了蘑菇丛,见外面确实没有了白头雕的存在,放下了心。 不过依旧警惕,万一那些白头雕再来个回轮杀,他们又得苦战一番。 不过他们运气还算不错,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危险情况,找了一处冰洞,当做落脚点。 第二日,醒来的众人也不迟疑,继续向前走着,这白头雕的事,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艾,这是什么,这么漂亮。”走在路上,钱百万的眼睛凝聚在了一处,那块冰石下长着一团雪白的东西,外观上看软软的,类似雪媚娘。 不过白兮兮可不认为这里的东西会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吃食就更加不可能了。 这也是她看见却没有驻足查看的原因。 不过她不会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见钱百万对那东西喜爱,张三谄媚的飞奔过去,不待白兮兮出声阻止,那双微黑的手已经摸上了那朵雪媚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了下来。 “扔掉!”唐灸喊道。 而张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一抖,不过那原本该掉在地上的雪媚娘却如同长在了张三的手上,纹丝不动。 见此,张三看向手心,正因为是握在自己手里,张三可谓是近距离观察了这所有的变化。 之间那原本软软的雪媚娘,雪白的团快,慢慢的自顶部中央裂开一个小口,金黄色的液体冒出。 因为刚刚唐灸的那一句,张三本能的想要扔掉那雪媚娘,并无作用,只是那甩出来的金黄色液体四溅,好在其他人都避开了,不过张三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本来就在他的手里,毫无章法的乱挥,他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那液体。 见甩不开,张三再次看向手心,因为他刚刚的动作,那雪媚娘圆乎乎的身体扁了下来张三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危险解除,可是下一幕又令他惊恐万分。 此时那扁掉的雪媚娘头顶的缺口就像一个小巧的嘴巴,而那嘴巴上还有尖细的倒刺。 严严实实的一口咬上张三的手腕。 那雪媚娘被拉成细长的形状,而雪白的外形内可以清楚的看到张三的血源源不断的进入那雪媚娘体内。 见状,张三慌了,可是无论是他甩手还是掰,都无法摆脱那雪媚娘。 最后甚至拿了刀子也无法奈何那雪媚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被吸走。 “拿火阳石试试。”白兮兮提醒,毕竟那雪媚娘太过诡异,她也不敢轻易靠近。 按照之前的经验,想来火阳石会有作用吧。 张三也不迟疑,掏出最后一块火阳石,这还是他偷偷摸了死去的一个人的口袋发现的,不然在火阳石急剧缺少的情况下,他们这些手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超过两块火阳石的。 为了保命,张三也不计较是不是最后一块火阳石,直接摁在了手心那团,哦,不,应该是那片雪媚娘身上。 “呲——” 仿佛是冰块抛到炭盆里的声音,那还在吸食张三血液的雪媚娘瞬间萎缩,就像百岁老人的手一般,褶皱。 不过好在张三总算是能够摆脱那雪媚娘了。 众人正送了一口气,而张三也拍拍手那算走向钱百万那边。 却见钱百万仿佛见了鬼一般,见他走进,猛的推后,那些他曾经的伙伴也是一脸恐惧。 白兮兮等人也是一脸的复杂。 “怎么了?”张三不知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这般。 “你,你别过来。”钱百万说着又退了几步。 “少爷,到底怎么了?”张三不懂,为何一瞬间他们看他的眼神都如此的奇怪。 “张……张三你……你看看你自己。”钱百万身前站着的一个人说道。 听到这话,张三低头看着他自己,而他也被这一幕吓得浑身无力,怔怔的。 只见他的身体上那些被溅上金黄色液体的地方,衣服被腐蚀,而他的肉身,则是冒出了金黄色的疙瘩。 而那些疙瘩还在不断地长大,等长到与之前那雪媚娘差不大的时候停止,而原本的金黄色也随着一声清脆的爆破声破开表皮露出一身雪白。 这下子,众人算是知道那雪媚娘的来历了。 破自身,以人血喂养,一代又一代。 而张三则是惊恐的瞪大了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身体会长出如此可怕的东西。 而且因为那金黄色液体散落并不均匀,所以那新长出来的雪媚娘也是各自分布,在腹部最多,聚集了一大团,那场面不是一般的恶心。而张三猛然觉得眼角发痒,僵硬的伸手才发现,眼角出也是,刚刚意外甩手留下了一滴液体。 “啊!”张三叫着,不过他也无法。 疯狂之下,手里握着火阳石直接摁在了腹部那发布最多的地方。 “呲——” “啊——!” 雪媚娘被烫的瞬间,张三的惨叫也穿透众人的耳膜。 听的人心头一怵。 那雪媚娘已经与张三是一体,那就相当于他的皮肉,而对于雪原的克星——火阳石来说,此时无异于烙铁一般的存在。刚刚那一下子可想而知。 “啊——啊!”张三疼的滚倒在地,明明是冬天,天气寒冷,他却硬生生出了一身汗。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叙述出的。 这种场景,没人想看,但是眼下他们却是无法。 这雪媚娘他们根本没有见过,而这附近也只有那一块石头,偏偏张三跑过去摘下了那雪媚娘,追根究底也是他好大喜功,不然也不会为了讨好钱百万而动那株雪媚娘。 而众人还在寻思解决方法时,张三痛劲儿消下去了些,蜷缩着身子歇气。 不过片刻,低沉的笑声传来。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白兮兮与左枭冥对视一眼,眼中同样是凝重。 见到张三耸动着身体,当下心道不好。 “快躲!”白兮兮大喊,自己也迅速向后躲开。 听到白兮兮的喊声,行动大过思考,众人也都随之向后躲开。 而张三还在笑,刚刚的他在站起来的时间,腹部的雪媚娘与眼角的雪媚娘因为刚刚大力的积压与摩擦,与之前那个一样,顶端开裂,金黄色的液体流出。而白兮兮让众人躲的正是张三站起身旋转企图带着其他人一起“下地狱”的行为。 就是要死他也想要拉过垫背的,不然他不甘心。 好在白兮兮早发现了张三的动作,众人及时躲开,并没有受到波及。 对于张三这种行为,其实白兮兮也有些理解,毕竟这些对他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最根源还是钱百万的那句话,只是他本人的问题也不能忽视,不然其余的三人也是有可能成为现在的他。不过理解归理解,威胁到了她与她在乎的人,就是不可以。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罢,这种事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偏向唐灸他们。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而且照他这个情况,就算找到解药也无法。 因此白兮兮也不打算给他再次伤害人的机会,指尖一弹,拇指大小的火阳石直接穿进张三的心脏。 好歹她的音杀也是各种翘楚,当初为了练习音杀,手指上的功夫没少练,这样的力度她还是手到擒来的。 “噗!”一口鲜血吐出,没有再多的其他,张三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最重要的是以这样的方式。 着实令人唏嘘。 因为他身上的雪媚娘,众人也不敢上前碰他,只得就这样抛尸荒野。 没有过多的停留,白兮兮等人再次前进。 不过这次所有人也算是长了教训不敢再去碰其他东西。 若说之前在冰林还有一些可以知道的东西,也有某些可以猜测出来的良药,唐灸还会有心思采几颗研究研究,但是现在,他们却是能避则避,更不要提研究了。 有了张三这个前车之鉴,这半天到是安安分分的度过了。 毕竟还有伤号,所以他们也没有一直紧着赶路。 寻了一个背风处歇脚。 因为唐灸的药,修言胳膊上的伤口也结了痂,看过之后,白兮兮这才彻底放心。 雪钥说这南冥极地的中央是一处巨大的凹地,算是一个缩小的盆地,而那里就有可能是那幕后之人的居所,只是不知他们走了这么远,距目的地还有多远。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们的人太少,虽然感觉走了不少路,但到头来遇到的也只是计鸿宇与钱百万两波人。 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冰溶洞放走的那一百多号人,若是有那批人,战斗力又会拉高一些。 “不要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左枭冥见白兮兮皱眉,知道她又在烦恼那幕后之人的事,不由劝慰她。 “我只是担心我们人数不够。”白兮兮说出自己的担忧,她还是挺喜欢与左枭冥一同讨论问题的,很多时候都会给她不少的建议。 而左枭冥显然是个很好的老师。 () 第126章 静止的湖 而左枭冥显然是个很好的老师。 他不会直接的告诉她该怎么做,而是会引导她,正如之前的每次,他都是让自己一步一步的推敲,而最后等等结果也往往是她说出来,而他则是默默看着,做她结实的后盾。 后半夜过后,白头雕的危险算是过去了。 修整过后,众人这才上路。 而今日他们少见的遇到了一场大雪。 自从来到南冥极地这还是第一次经历风雪。 这里的雪当真是应了那个词——鹅毛大雪。 絮絮飞扬的雪片,遮挡了众人的视线,行路也成了问题,不过他们运气还好,最后找到了一个小冰洞,不大,但是也勉强放的下他们。 “这场雪真大。”钱百万感叹。 “确实。” 这场雪来的快,下了两个时辰,才停下来。 众人走出冰洞,新下的雪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细微的声音,淹没了半截小腿。 因为这一场大雪,众人的脚程也慢了下来,毕竟雪路走起来确实困难。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入众人耳中。 “怎么回事?” 左枭冥皱眉,心里不好的念头冒出:“慢慢后退。” 虽然他也不确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听了左枭冥的话,众人也不敢做过激的动作。之所以这般听左枭冥的,还是介于之前左枭冥他们都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以往的经验告知他们,这种时候听他的是没错的。 等众人后退了十几米后,左枭冥向他们刚刚走过的那处拍出一掌,凌厉的掌风直直吹向那处,而原本两尺高的雪,被吹到四周,露出一条长约二十米的路。 而众人这才看清了刚刚那声响是为何而来,左枭冥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至于刚刚那声脆响,是因为力道过重,而踩碎了冰面。 没错,刚刚他们踩到的就是冰面,走进了些,还可以看到那冰面下的水细微的泛着涟漪,不过并没有一丝声响,可是那冰面却是很薄。 若是再用力一点,他们刚刚就可以体验一把“冬日游”了。 就是站在地面,寒风也是无处不在,更不要说整个人掉到冰湖里,那酸爽可想而知。 思及此,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若不是左枭冥察觉,他们这一波人,早就成了冰冻落汤鸡了。 左枭冥自然没有什么超能力,只是当初在边境打仗,终年也不怎么回东辰,冬日里也不乏会有小规模的战争,结冰碎裂的湖面声音他可是经历过,见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众人也没有纠结继续左枭冥刚刚的事,现在他们头疼的是,眼前这片冰湖,若是那冰面结实还好,他们也可以直接走过去,可照现在这般情况,那冰面根本支撑不住他们的重量。再加上那场雪捣乱,也无法确定这冰湖到底有多长,无疑是为他们的前进加大了难度。 “要不我们等雪消了再去。”钱百万的一个手下说着。 “你脑子被驴踢了。”钱百万一巴掌响亮的拍在了那人的脖颈,“这里温度就这么高,那太阳也这就是起一个照明作用,根本没有温度,等你死了这雪都消不了。” “嘿嘿!”那人讪笑道。 郑蹇显得有些着急,“不是说这破地方的克星是火阳石吗!再丢一块进去不就好了。”说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火阳石便直接砸在了那冰面上。 “不要!”计鸿宇想要拦,奈何离得较远,并没有阻止了。 而被火阳石砸到的冰面瞬间“咔嚓咔嚓”,声音连续不断,最终所有的冰块噗通噗通全都掉进了那平静的湖面,怪异的是,那湖水一滴都没有溅起,那些冰块就那样随着一声清响全部沉到了湖底。 这下子,到是不用担心看不见路不知道这湖的范围了。 随着冰块的沉没,冰面上的雪也消融,露出了这湖原本的样子。 索性,这湖还好,没有蘑菇丛那般的变态宽,可以看到对面,不过却很长,绕路的事,已经不在众人的思考范围内了。 现在这个样子,虽然确实是不用担心看不见路而走错路,但是也没路可走了。 而那方的钱百万正在狠狠地揍着郑蹇,若不是他,现在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都是你,瞎凑什么,老子要是回不去,你也别想好过。” 没打两下,钱百万突然发现了郑蹇的不对劲儿。 “你,你怎么回事!” 等众人看过去的时候,刚刚还扔石头中气十足的郑蹇,痛苦的蜷缩在地,紧紧抱着自己的右手。 “你……你怎么了?” 钱百万站的远了些,不敢靠近郑蹇。 此时的郑蹇早已疼的不知所以,自然回答不了钱百万的问题。 因为不清楚郑蹇的原因,在场没有人敢靠近,而唐灸则是感觉,郑蹇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之前的张三。 他是医生,对于病症什么的,比其他人要敏感的多。 不过他也不敢确定。 “疼……呜……”郑蹇压抑的痛呼传来。 终于再也忍不住,他掀开手臂,朝着那雪白的大包扣去,试图扣下来。 唐灸皱眉,果然,郑蹇也感染了刚才的雪媚娘,想必是当初没有躲开,被张三不小心溅到了。 因为数量少,所以并没有很早发作,而是等到了现在。 那郑蹇为了活命自然选择了隐瞒,只是现在再也忍受不住那剧烈的疼痛,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再次见到雪媚娘,钱百万等人叫了一声,直接跑到了最远处,计鸿宇等人也是心里发怵。 这雪媚娘太过邪门儿,繁殖速度又很快,而且还伴随着如此大的痛苦,以人的身体寄居,他们根本无法靠近,解决之法根本无从下手。 火阳石之前张三也试过,可是效果并不怎么好,几乎是无解。 而那方,郑蹇已经抓破了右臂上的雪媚娘,金黄色的液体顺着张三的手臂流到他身下的地面上。 因为那液体的缘故,雪媚娘又源源不断的重新长出,陷入一个循环。 郑蹇还在哀嚎,白兮兮不忍,直接飞出一块火阳石结束了郑蹇的痛苦。 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看到郑蹇那样,没有人好受,但是路还是要走的,这些也终将成为他们的回忆。 至于现在的他们,要愁的还是面前的这条湖。 白兮兮试着从路边拿回一块冰石,用力抛向那湖,果不其然,那湖面依旧平静,除了一声象征性的响声,湖面几乎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唐灸尝试着丢下了一块儿火阳石,抱着几分的侥幸,毕竟刚才郑蹇那一下砸碎了整个冰面,但是湖水与冰面还是有差别的。 这次到是有了些变化,火阳石被抛下后,那湖面窜起一缕白烟,再无其他变化。 唐灸有些失望,不过复又想了想,万一真的靠火阳石过去,他们是绝对不会有这么的火阳石可以使用。 这种情况实在不能说是好消息。 一时无法,白兮兮也只能吩咐众人先休息了。 “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材料,这雪盖着,大家就先找找,总有应对之法的,若是两天后还是无法,我们就要紧着赶路,看能不能绕过这湖。”白兮兮说着,绕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但愿他们能找到方法尽早渡过这河。 好在他们都有内力,驱散积雪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分别四散开,寻找中不会沉下去的东西。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湖里也不知被扔进去了多少东西,可是依旧没有找到可以漂浮在上的东西。 唐灸开玩笑道:“我们怕是会把这湖填上。” “那还多劳烦唐少好好搬运了。”白兮兮顺着调侃。 “我这来一趟南冥极地累的腰都快要断了,修言,回去可得好好犒劳我。”说着还适时的伸了个懒腰。 “我也没让你来。”修言表示不屑。 “你……白眼狼。”他怎么就这么不愿与他们说话呢!艾,还是花满楼好,斗斗嘴,多有趣。哪像他们,没聊几句,话题就尬死了。 艾!这南冥极地果然害人,这些日子不时的就想起了花满楼,以往时常相见,两个人那可是相看两生厌,而唐灸的嘴也跟着花满楼渐渐习惯了耍嘴皮。这会子不见了又是万分想念,还真是奇怪。 甩甩头,唐灸收回思绪,继续寻找着解决方法。 “我去,你搬这么大块石头,你是真的打算填了这湖吗!”修言看着唐灸搬起的那块儿大石头,这东西未免也太不靠谱了。 “哎呀,这有什么,反正也扔进去那么多东西了,要是沉下去就算,说不定还正能填个湖,好歹我们也能跨出第一步了。”唐灸边说边抱着那石头走。 说来也奇怪,这石头长得比较特别一点,海蓝色的石头,应该算是冰块,不过上面却少有的出现了石纹,层层叠叠的,而且虽然看起来大,但是他抱着确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反正也是试试,随便扔扔。 “艾!我找到了,我……我找到了!” 众人听见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赶了过去。 而唐灸距离最近,当即放下了手里的石块,第一个赶过去。 看着那湖面漂浮着的小石块,众人顿时感觉,这次有戏。 而找到那石头吴用也是一脸兴奋,毕竟这是他找来的,开心溢于言表。 “嗯?这石块儿挺眼熟啊!”修言托腮看着那漂浮的小石头喃喃道:“对了!唐灸,你刚刚搬得那块石头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小石头形状也是层层叠叠的海蓝色,虽然小但是也不影响他观察。 “是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唐灸一拍脑袋,也发现了。 “那块试试啊!”修言有些激动,毕竟唐灸那块石头可是很大,若是成功,那他们也就有希望过去了。 “好!”唐灸跑到刚刚放石头那个地方,“哈哈,差点就错过了,大宝贝,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也能漂起来。” 等唐灸抱回那块石头时,众人都聚集看着,不过这么大石头他们还是很担心的,刚刚那块小石头可以,这块大体积的就不知道会不会沉下去了。 唐灸动作轻盈的把那块大石头放到湖面。 那石头晃荡着,最后稳稳当当的漂在湖面上。 “太好了!” “哇!” “这下子我们有希望过去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很开心,总算是找到了这么一件东西。 “我们先试试,这石头能不能承受。”毕竟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过湖,这石头自己漂在上面也得能够带他们一同漂着才行。 自然不可能拿活人实验,蓝河、蓝图抱了两块普通的冰石,放到了那飘着的海蓝色石头上。 那石头晃荡了几下,又稳稳的漂在湖面上。 见此,众人这才真正放心,他们总算是可以离开了。 “想必大家都见到了这石头的样子,那么现在就抓紧时间找吧,争取早日过去。”白兮兮说着,幸好这湖距离对面并不是很远,有二十几块像唐灸那般大的石头差不多就够了。 不过这找石头也是一个力气活,要知道现在的他们面对的是一片凝白,只能不停地尝试扫开雪才能看清雪下面的东西,而且那石头太小也派不上多大的作用,不足以供他们踩踏。 临近夜晚,他们找到了十一快那种重叠的海蓝色石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并没有全部都一股脑的放入那湖里,而是直接放在了外面,也不用担心会有意外。 夜里一般他们不会有什么动作,全部用来休息。 这段时间钱百万到是没有在搞什么幺蛾子。 一行人到是和和气气的。 明日他们得加快速度,其实严格算起来,他们的动作实在太慢,浪费了很长的时间,到后来,食物不足,连保暖都会成问题。 到那时,这些为寻宝而来的人就会为了夺宝而大开杀戒了。 想到这一处,白兮兮不得不夸赞那幕后之人一番,所谓兵不血刃大概就是这般了。 除却他们不知道的被控制的那波人,那些没有控制的也会在日渐加剧的路程中消耗掉物品与脾气,内部战争那可是不容小觑。 如此一来,不下一半的人也不成威胁了,江湖也会因此动荡,而这时那些被控制的人就会发挥大作用,仅凭那些人的身份就足以搅乱这江湖的水。 () 第127章 博平岭当家 一夜的风平浪静,等第二日众人醒来过后,才发现昨日唐灸放在那湖面上的石头不见了踪迹。 “幸好我们昨天没有把所有的石头都放进去,不然就白忙活了。”修言看着他们放在外面的石头,不由得感叹。 “嗯,这也算是个教训了,我们的石头还不够,继续找吧,最好今日就过了这湖。”白兮兮也很庆幸,好在他们发现不晚。 “好!” 一时间,众人的干劲儿上来,比之昨日,效率快了些。 等到未时,总算是找到了足够的石头。 由左枭冥带头,一路摇摇晃晃,但索性都安全到达了对岸。 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白兮兮等人遇到了另一批人。 二十几号人,而其中还有几人是白兮兮他们认识的。 “何公子。” 来者正是钟姚等人。 “钟公子。”出于礼节白兮兮也回问道。 “钟兄,你们认识?”钟姚身旁的一个大胡子男子问道。 “哦!王兄,我们之前碰到过,不过无缘,并没有结盟。”钟姚简单的介绍,“何公子,这是王兄。” “王乐刚。”那大胡子男人很是豪爽,直接报了名字,也是有意结盟。 “何兮。”本来就想着他们的人数不够,现在能遇到,那些不愉快的小意外暂且搁置。 至于那意外,当然就是姜大小姐了。 直到现在一双眼还是恨不得长在左枭冥身上。 不过白兮兮也注意到,他们这一行人衣衫破损,有的还沾染着不少血迹。不知是树枝还是野兽攻击留下的,看来他们这一路过来也是不易。 各自简单介绍过后,他们这一行人的人数也增加了一倍之多。 虽然姜琳对左枭冥还是存着心思,但是也安安稳稳没有在闹事,只是还依旧会用那种爱慕的眼神看着左枭冥,偶尔瞪白兮兮一眼。 不过白兮兮也发现姜琳之所以会这般乖巧,是因为找到了下家。 是一个长相不错的人,看样子在他们的队伍中也有着不小的地位,不过并没有王乐刚大。 别看王乐刚一副大老粗的样子,脑子却不差,能力也很强,是个厉害人物。 休息时,白兮兮突然想到了那王乐刚的身份。 “那王乐刚是博平岭的。”白兮兮问左枭冥,不过语气却不是疑问。 “嗯,博平岭的大当家。”左枭冥点头,确定也白兮兮的判断。 怪不得,要说这博平岭,虽然听起来只是一座山岭,但是却处于东辰与南墨的交汇处,不过严格算起来这博平岭还是地属南墨,不过小地方的战乱也是是不是会爆发,而暴民也在那一带汇聚,不过因为地势和环境,那里几乎是一片荒地,朝廷下了几次安补之后,也慢慢开始放养,随后那整个城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荒城,而寄居的暴民也日益增多,随后那里便自行生成了一套秩序,真正的“强者为尊”! 无论是来自那个国家,无论犯过什么事,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在那里有一席之地,再那里杀人也只是家常便饭。 而博平岭就是这城内分出的更厉害的一批“丧心病狂”的人。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王乐刚成了所有人的头,可以说是一个令人畏惧又想巴结的对象。 之前半月山庄也曾做过博平岭的生意,不过都是浮生、浮凉出的面,因此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是个大糙汉子,脑力与颜值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兮兮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左枭冥闻言,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虽然知道她说的与自己并没有关系。 “我可不是在说你。”这种无妄之灾休想扣到她头上,白兮兮说着捏了捏左枭冥的脸,“爷,你少给自个儿脸上贴金。”嘴皮子上的亏总不能每次都是她吃。 “你啊。”左枭冥摸着白兮兮的头顶,这斤斤计较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 而斜对面的姜琳一双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瞪着左枭冥与白兮兮。 “怎么了?”身旁的郑如兆顺着姜琳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左枭冥二人。 两个男人? “他们是短袖?”这般情况,他实在想不到其他解释,毕竟唐灸的药膏几乎是挑不出毛病的,再加上白兮兮的细心,没个细节都处理妥当,除了身体纤细一些,就连身高都刻意加了一层鞋垫,发髻也是高高扎在头顶,虽然还是矮了些许,但是也不似女子那般。 显然他们这般亲密的举动,再其他几人看来,确实是有点那什么。 “不是,那是他们是兄弟。”姜琳回答,正因为是兄弟她才更没有办法,人家兄弟情深,她总不能过去说什么。 “是吗!”郑如兆再次看了一眼,虽然心里不大相信,但是毕竟是别人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去多说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好歹现在你们都是两个大男人,这般举动,不让人怀疑都难。”唐灸忍不住提醒,毕竟现在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个都画了假面,五官上与之前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猛的一看,还真就像两个短袖。 “碍着你了!”左枭冥冷眼看过去。 “得,我闭嘴。”打不过他躲不就好了,“要是那天老子短袖,肯定是你们带的。” 唐灸丢下这句,气呼呼的走了。 殊不知,自己的未来自今日开始,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而之后未来的某一天,当唐灸扶着腰对着一脸餍足的某人,磨牙嚯嚯时,猛然想到今日这番话,顿时欲哭无泪。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二日,稍作整理后,一行人继续向着前方走。 不知是因为靠近中心还是如何,这一路上少有的什么危险都没有碰到,顺利的有些意外。 而在走了一个时辰之后,脚下的积雪逐渐减少,最后众人总算再次踏上了熟悉的冰块。 硬硬的感觉,很是安心,不必再担心会踩到什么。 “嗡嗡嗡……” “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 嗡嗡嗡的声音引起了一阵小规模的恐慌,一部分人慌乱的看着四周,企图发现造成这声音的是何生物。 很快,那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众人便看到了造成这声响的是什么东西。 蓝黑色的身体,密密麻麻的飞来,而那些声音则是翅膀颤抖发出的,因为数量众多,声音也是极为震撼。 确实也震撼了在场的众人。 还不待看清这些到底是什么,一只领头的飞虫便一马当先的直接飞到一个人的脸上。 “噗嗤,噗嗤。” “啊!” 随着两声像是刀子猛然划过身体的声音,那个人痛呼出声。 之后便是身体掉地的声音。 几乎不到两秒,轻而易举就了结了一个人。 而众人也在那一下看清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透明蓝的薄翅膀,鼓起的两个黑蓝眼睛,前肢则是类似小型镰刀,刚才也就是靠着这前肢的镰刀杀了人。 确实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变异螳螂。 比之一般螳螂杀伤力大了无数倍。 没有时间迟疑,众人都亮出武器,向着那群飞来的螳螂攻去。 索幸的是,那些螳螂没有像之前的白头雕那般难对付,普通的刀剑都可以杀灭。 因为是对付小东西,匕首显然不是很好的选择,而且,这样的情况,团灭才占优势。 白兮兮直接拿出了墨玉琵琶,使用音攻。 强劲的破风声一道接着一道,那些飞着的螳螂也是大片大片的掉落。 不少人都在好奇白兮兮的这一招,不过危机关头,问问题什么的自然不重要。 将近半个时辰的打斗,天上总算是恢复了清明,耳边也听不到那些乱糟糟的声音。 等到这一波的危机解除,一直看不惯白兮兮的姜琳开口粉刺:“一个大男人,竟然学女人弹琵琶。” 在这片大陆,男子习乐很常见,不过大都以琴、笛、萧为主,至于学琵琶的那更是闻所未闻。 所以这姜琳才一副鄙视的样子。 她也不清楚为何会对何(白)兮(兮兮)这般,按说同样都是男子,其他几个她都可以平静面对,只有这个何兮,看见就忍不住抬杠。 “我乐意。”管天管地,她姜琳还管得了她弹琵琶,再说了,又没有人规定男人就是不能弹琵琶了。 一句我乐意堵的姜琳无话可说。 钟姚师兄妹三个都没有说话,已经对姜琳不抱有什么幻想了。 到是郑如兆插嘴:“何公子这琵琶到是眼熟。” 当年他还没有去博平岭,有幸见过花满楼送的那把墨玉琵琶,见此自然心有疑惑。 不是说那琵琶送给了一个青楼女子么,现在怎么又到了这何兮的手里。 “许是你看错了。”白兮兮并不担心被其他几人知道这琵琶的来历,反正两个人都是她,自然也不怕排查。 “怎么可能,墨玉琵琶,一根弦都是千价宝贝,我又怎么会认错。”郑如兆一脸笃定。 “那便是吧,郑公子是想要知道什么呢?” “传闻,这墨玉琵琶当年被玉檀坊坊主赠与一红尘女子,不知何公子又是从何处得来,难不成何公子便是当初那女子。”这可是一个很大胆的猜测了,毕竟从外向上来看,白兮兮现在的这般模样确实与女子搭不上边。 可以说是一则笑言。 说者无心但听着有意,还不等白兮兮说话,姜琳便张牙舞爪起来,也许女人天生的第六感作祟,姜琳莫名就是感觉白兮兮也许真的就如同郑如兆说的那般是个女的,而她与左枭冥之间的互动并不是兄弟之间的情义而是爱人。 炸一想到是这样,姜琳就像个点燃的炮仗,直接冲到白兮兮脸前,指着白兮兮说:“我就说你们怎么这么奇怪,兄弟之间再和睦,也不会如你们这般,大大方方见人又如何,你这般对得起大家的信任吗?”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由着他们戏耍。 白兮兮则是听着这一通摸不着头脑的责骂有点犯懵,不过就是男扮女装而已,到了姜琳嘴里直接上升到了信任问题。 先不说这男扮女装本就是合情合理,来南冥极地的人中自然也不缺少这一类人,女子在外男装本就是战术之一,除了方便也可保护自己,只是得看技术如何了,就像那种一眼就能识破的,换装也没啥用处。 左右她两个身份都是假的,承认也无妨。 “姜姑娘这句话说的,我确实女儿身不假,但女子出门在外自然是要做好万全准备,只是男扮女装而已,莫不是这所有男扮女装之人都是不可信吗?那你又将乔姑娘置于何地。”白兮兮不慌不忙的说着。 而被点名的乔溪惊愕片刻又恢复冷静,不错,她也是女扮男装的成员之一,而刚刚姜琳的那番话,着实令她不喜,本来她就不大乐意带上这么个拖油瓶,可是无奈大哥做了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刻意的与姜琳拉开距离。 后知后觉的姜琳这才发现,她的盟友中也有,一时间面色有些尴尬。 “姜姑娘,你存着什么心思我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我的男人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挖走的。”白兮兮倨傲的说着,丝毫不觉,她那句“我的男人”听在某位爷的耳朵里,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这一次的南冥极地之行,他们的感情也总算又迈出了一大步。 “你……”姜琳瞪着眼,气的说不出话。 “还有,我很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再有下次,我会直接砍了。”白兮兮笑着说,不过说出的话却莫名让人打寒颤。 白兮兮说的认真,姜琳收回了手,也不敢再动,毕竟刚刚白兮兮的那一番音攻还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她是真的会砍了她的手。 自始至终,都没有去阻拦,就连一向操心的钟姚也没有再次上去出言和解。 对于姜琳这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人,就是应该让她吃点苦头,多撞几次,总会明白,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而最让人意外的还属白兮兮了,谁能想到,郑如兆的一句笑言,竟然真的猜到了白兮兮的身份,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白兮兮的身手。 也怪不得当初玉檀坊的坊主会赠墨玉琵琶,而且想夺走的人都是一去不返,并不是外界帮助,而是她本人就有着如此实力。 () 第128章 抵达南冥极地中央 “那这位可是玉檀坊坊主花满楼?”王乐刚问道,既然人都是女扮男装,那名字自然也不一定是真的,因此才会有这么一问。当初发生那事的时候他便已经去了博平岭,自然也没有见过花满楼的长像,联想一番,把左枭冥错认成花满楼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郑如兆却是见过花满楼的,当下否认:“大哥,这不是花坊主。” 王乐刚少见的尴尬一咳,“抱歉。” 这种事说到底还是有些那啥,谁能想到当初赠琴的与现在相陪的不是一个人。 而姜琳则是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听到了这番事情的由来,毕竟他们师兄妹四人是刚刚从锦岚山下来历练,不闻世事的他们自然不知其中缘由。 “原来是个风尘女子。”了解了情况,姜琳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屑的说着,“像你……唔……” 为了防止姜琳说出什么有伤大雅的话,钟姚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这种事就不劳姜姑娘费心了。”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事,白兮兮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孰是孰非她心里清楚便好,况且她又不是一个人。 不过总归这不是什么好话,左枭冥脸色不大好,唐灸等人也是面色不善的看着姜琳,若不是钟姚护着,还能留着她这般几次三番的蹬鼻子上脸。 别人不方便,唐灸可是手到擒来,直接在路上随便那么挥了几下,药不知不觉的进了姜琳身体。 当然某位爷也不是吃素的,见唐灸出手对付了姜琳,也没有捣乱,转而给郑如兆下了毒,刚刚的事郑如兆可是推手。 于是,不过小半个时辰,在路过一片冰林时,姜琳便可是不停地打喷嚏,一个比一个来劲儿,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的柔弱说话,到后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喷嚏,唾沫横飞,好几次因为打喷嚏太快,连喘气都困难,眼泪与鼻涕也控制不住的流,那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而郑如兆也没好到哪去,走了一半肚子便一阵绞痛,随后臀部括约肌一紧,连话都来不及说,直奔众人身后,尽全力跑了一段后,惨白着脸,总算可以暂时解决。 一盏茶的功夫后,好不容易舒服了些,刚起身跨出一步,那熟悉而又强烈的感觉再次袭来,麻掉的腿不得不再次蹲下。 这比之当初练习蹲马步都要费劲儿。 因为这两人的缘故,众人只得停下脚步休整,虽然大致猜到了他们二人是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并没有人出声。 “唐灸,我们可以等出去在慢慢教训的,这样大家都得被连累。”白兮兮一脸无奈。 “开胃菜而已,作了这么久的死,总得付出点利息吧,至于教训,我还没认真动手呢!”唐灸一脸认真,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足以消火,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嘛!那就狠狠地多撞几下。 “……”人家姑娘打喷嚏都快没了半条命,还只是开胃菜! “再说了,那也不全是我一个人做的。”他可不愿替那大尾巴狼背黑锅。 感情还有同伙! 白兮兮几乎瞬间就想到了是谁,看着身旁一本正经走路的某位爷,还真看不出来,战神爷会做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 折腾了半天,临近晚上,为了可以好好休息,唐灸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姜琳,不过硬生生打了三个时辰的喷嚏,姜琳整个人都蔫蔫的,眼睛和鼻头红红的,嗓子和鼻腔也很难受,说话都有些费力。 而郑如兆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一整个晚上都在蹲着,偶尔可以奢侈的站个几分钟,走几步,从腹部开始下半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要说也是郑如兆命不好,碰巧撞上了战神爷,对于处罚人来说,某位爷开始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手下留情,能这般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也是上辈子不知积了什么德。 第二日,除了瘫软在地的郑如兆之外,其他人的状态都还好,王乐刚派了两个人掺着郑如兆,就那样走着。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白兮兮总算是看到了雪钥说的南冥极地的中心,也就是那幕后之人的藏身之处。 白兮兮等人占据高处,目光所及是一大片凹陷的盆地。 而在左侧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座巨型冰雕,复杂的花纹镌刻其上,形成一个水蓝色的门。 而门的对面,则是半截山体,山顶的部分拦腰而断,倒在地面,锋利的断石凌厉的排插,像是张开的鲨鱼的嘴巴。 而他们脚下的这一边,半光滑的山体,可以直接顺着滑下去,倒是不用费劲攀爬山体。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怪石嶙峋。 这一整块凹进去的地方大约三个篮球场那么大,四面环绕的山体也是迥然不同。 观察一番过后,因为选的路准确,所以也省去了绕路的麻烦,白兮兮等人直接顺着那光滑的山体,一个接一个的下了那盆地。 众人在山脚晃晃悠悠的停下。 走到了那处冰门前停下,近距离的看着那禁闭的门。 虽然是冰石做成的,但是厚重的体积遮挡,并不能直接看到内部等等结构。 王乐刚上前,直接对着门拍出一掌。 “轰隆!” 声音很大,在这四面环山的情况下,声音越发的大了,还带着一丝丝的回音。 王乐刚用了五成的力气,不过大门并没有打开,不过好在有了一丝松动,也不算没有成果。 按说这种地方一般来说,蛮力是打不开的,不过想必是那幕后之人太过自信,并没有留下什么繁杂的密码之类的东西。 见到有成效,王乐刚又拍出几掌。 “轰隆、轰隆”几声过后,那巨型的冰门就那样直接被王乐刚以蛮力拍开。 迎着众人赞叹的目光,王乐刚首先推开门,走进去。 众人随之跟上。 而那大门内的东西也一览无余。 门内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左右堆积着蓝白色的水晶,泛着寒光。 墙体两段延伸出两个爪状的灯盏,向上翻折,幽兰的火焰时隐时现,像极了鬼火。 只为装饰,毕竟那两团火并没有什么温度,照明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而那灯盏的中央,又是一道门。 不过这门并不是冰块样,而是深蓝色的石头状。 连带着整个内部也不再是冰块,而是层叠的石头。 总算不再是入目一片冰晶,这些天一直看着这晶蓝的一片,都快出现视觉疲劳了,现在猛然看到不同的,还有些怀念。 不过也没有感慨多少,白兮兮等人走进。 王乐刚继续出掌,不过现在这个,显然蛮力解决不了问题。 怪不得刚刚那道门如此轻易的打开了,根本没什么用处,重点都放在了这里。 那幕后之人竟然还用起了心理战术,若要是争强好胜之人,过了那第一道门,难免会开心到转不过弯,到了这第二道门,遇到打不开的情况,便会一直耗费力气,得不偿失。 不过王乐刚可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见蛮力无用,直接停下了动作。 “都找找吧!看看附近有没有机关什么的。”白兮兮首先向着四周查看。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你说。”姜琳呛声道。 在知道了白兮兮的身份后,更是看她不顺眼。 听到这话,白兮兮连脚步都没有停,权当疯狗在吠,没有搭理的打算。 被无视的姜琳咬咬牙,也转头可是找了起来。 “孙兄,你看,这门是开的。”冰门外隐约传来一道声音。 “嗯,应该有人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去看看。”那个被称为孙兄的人回答。 渐行渐进,白兮兮等人看着门外的人,而门外的那波人显然也看到了他们。 见到里面有人,孙泽澳并不意外,看到白兮兮他们似乎在找着什么,再看那紧闭的门,也想到了他们在作何。 “各位兄台好,不知小弟可否一同。”态度很谦和,让人舒服。 “我们在找开门的机关,人多正好。”王乐刚乐意接受,多一个人也能速度快些。 虽然竞争大了些,但是也总好过连见都见不到强。 “好。”孙泽澳应下,立即吩咐手下人行动,自己也没有闲着,与盟友一同开始寻找。 因为孙泽澳一行人的到来,行动也快了些。 这洞中几乎没有多少东西,成片的水晶也是一眼可以望到,最大的还只是是墙面与地面,费些时,一番敲敲打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白兮兮再一次的走回这大门前,这门也被不少人查看过,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兮兮伸手,指尖摩挲着门面,没有放过一丝一毫。 摸过一次过后,指尖的指刀霜寒“噌!”的冒出。 手指弯曲成爪状竖着,以指刀划过那石门。 继续一寸一寸的游走。 “簌簌”的像是沙石摩挲的声音传来,而原本杂乱的浮雕在指刀的切割下开始脱落,慢慢露出新的埋藏其下的真正的图腾。 白兮兮见此招来了众人,惊讶之余,左枭冥,修言,钟姚预与刚来的孙泽澳五人分别拿了一把小匕首一同开始拓那新的原本的图腾。 王乐刚并没有上去,毕竟他这种性子实在耐不住去干这种细致的活。 其余人则是因为没有称手的工具,也歇了心思,等待着结果,当然在这期间也没有忘记继续寻找机关之类的东西,毕竟即使发现了新图腾,这门依旧是打不开的。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五人总算是完完整整的拓下了这道门上的新图腾,要知道王乐刚之前拍过一掌,这图腾毫无反应,可见那镶嵌的细石并没有那么容易去掉。 白兮兮也是因为指刀霜寒是千年寒铁所铸,误打误撞罢了。 刚刚一直都是在用手指切割着细石,忙起来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停下动作,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而且因为“刨石”,白兮兮的指缝间也尽是细石。 左枭冥直接拉过某人的手,就地取材,用内力化了一块冰,让白兮兮净了手,而后又细心的为她除去了指缝间刺着的细石,这才作罢。 而姜琳看在眼里,自然又少不了一顿羡慕嫉妒恨。 等这一切都做完,白兮兮才得空去看那张图腾,图腾是一只展翅高飞的朱雀,不过这图腾上的朱雀鸟却只有两条尾巴,嘴里衔这一颗明珠。(一般朱雀有四尾——PS:百度找的╮(??ω??)╭), 除此之外,也无其他任何信息。 倒是那两条断尾,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万一是雕刻人故意为之也不一定呢! 不过能够开门的讯息并没有在这图腾上找到。 没有信息,那众人只得继续找下去,敲敲打打,就像挖宝一样。 忙忙碌碌,很快夜晚降临,众人不得不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各自占据一旁,歇了下来。 而这时,白日里飘忽的那两团鬼火,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易燃物一样,原本小的可怜的鬼火,几乎是一下子就窜了起来,自然也不只是装饰所用,不过因为本身的性质,所以那高高燃起的鬼火对于照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较之前一秒,好歹还是亮堂了几分。 就像浓雾遮盖下的月光一般。 因为并没有可以点燃的东西,众人也无法生火,所以夜晚都是摸黑过的,猛然有了些火光,还是感觉不大自在。 孙泽澳走过去,盯着那团鬼火看了又看,而后又走到另一边围着转了一圈,最后手托着下巴,思考了几分钟,挥起匕首扯下一块儿衣角,在这种情况下,衣服倒是成了他们最方便的易燃物了。 孙泽澳尝试着把那片衣角放到鬼火上,动作很快。他可不想为了尝试而搭上自己的一条胳膊。 不过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片衣角掉入那幽蓝色的火焰之后,并没有燃烧,安安静静的掉在那爪形石头的倒钩上。 而那鬼火也仅仅晃荡了一下火苗,再无异常出现。 孙泽澳皱眉:这衣角不行,难不成还得让他以身试险不成!? 不过孙泽澳并没有这个机会了,下意识的钱百万认为按照之前他们的经历来看,有一样宝贝肯定会有用处。不用说也猜到了,就是出镜多次的“万能钥匙”——火阳石。 这种想法异常的强烈,钱百万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展现一番,激动的直奔孙泽澳那方而去…… () 第129章 山洞探险 钱百万拿了一块儿火阳石,百米冲刺般的跑到孙泽澳那边。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要作何,白兮兮与左枭冥离的远了些,根本来不及。 白兮兮大喊:“躲开!” 钱百万自然也不是傻子,那块火阳石被他直接扔向那团鬼火,受苦的自然是就站在鬼火身边的孙泽澳了。 那鬼火在接触了火阳石之后,就像一桶汽油泼到了大火上,“轰!”的一声,那火苗足足冒起了三米多高。 也多亏了白兮兮那一声喊,孙泽澳迅速的反应,向后退去,勉勉强强躲了过去。 钱百万见此脸色涨红,若他说根本没注意到孙泽澳的存在,恐怕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人家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那儿五百度的近视眼也能看得见好吧! 吐槽归吐槽,故事还是要继续的。 孙泽澳脸色黑沉,毕竟换了谁也不能在遇到这种事之后还能和颜悦色的。 不过这些变化也这只是发生在瞬息。 更为关注的事,发生了! 误打误撞的,那门竟然松动了。 很轻微的声响,不过因为刚刚那场“小意外”的发生,此时的环境是分外安静。 自然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响动。 计鸿宇首先走过去,见到那石门确实开了一条小缝,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推,意料之中,那门纹丝不动。 “我们试着向这两团火中一起抛火阳石,其他人都往后躲着点。”白兮兮打算再试一次,既然刚刚钱百万扔的火阳石有作用,那开门的关键肯定也在这里了,那另一团鬼火肯定不是为了对称才存在的。 等众人都退到了后方时,左枭冥直接把白兮兮也摁在了后方,自己一个人带着两块火阳石走去。 为了确保一次成功,这次的火阳石也是较大快儿的,左枭冥自然不愿白兮兮做这种危险的事,直接一个人包揽。 “你可以吗?” 额,她发四,她只是担心左枭冥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某位爷可就不这样认为了。 “哼,等爷回来。”直接伸手捏了一把白兮兮的脸。 即使知道白兮兮是女的,不过白兮兮并没有换回女装,因此计鸿宇和王乐刚等人还是一脸的接受不了,而刚刚来的孙泽澳等人就更不要说了,怪异的眼神在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之间来回看,虽然四国的风尚比较开放,也有某些人好这口,但是也都是偷偷的养着,如此明目张胆这还是头一次见。 而白兮兮直接把这些目光忽视,异样的眼神甚至辱骂,她早就习惯,不论是前世还是刚刚来傲天大陆那段时间,未婚先孕在古代,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而当时因为身体虚弱,黑桃空间不能使用,而渐渐大了肚子的她生活可想而知,乞讨有时都没有人可怜。再后来生下白笙笙之后,还算好过了些,骗人说是被夫家抛弃,总算挨着活了下来。 好了,这些旧事就不在重提了,重点还是现在。 左枭冥速度很快,最重要的是准头,两块火阳石同时抛出,稳稳当当的击中那两团鬼火,与此同时这个人极速向后掠去。 这一次的鬼火显然比上次大,同时汹涌而起的幽蓝色火苗从远处看,就像燃烧了整个大门一般。 而在火焰的燃烧之下,那石门再次动了起来,“轰隆隆”巨石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蓝色火焰之下,众人逐渐看清了那石门内部。 等那火焰慢慢变小,又停了几分钟,众人这才迈步走进去。 石门内部到是一片亮堂,顶部从内里长出的天然水晶,散发着光,堪比现代的灯。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艾!这门都打开了!”外面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与孙泽澳当然的出场方式惊人的相似,合着就是坑了他们,又是费力又是费脑的。 不过这也没法,门开了,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来。 “原来是孙兄。”来人热烈的与孙泽澳打招呼。 “何兄。”孙泽澳礼貌的回话。 嗯?也姓何! 计鸿宇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在场的另外两个何兄。 自然就是化名的白兮兮与左枭冥了。 呵呵,这就比较尴尬了,取个假名还能碰上真的。 “怎么?有何不妥吗?”见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对,何梧有些疑惑。 “不是,只是我们中也有何姓,故而惊讶罢了。”孙泽澳解释,顺带伸手向白兮兮与左枭冥二人。 “是吗!那真是有缘。”何梧笑着看向白兮兮与左枭冥。 白兮兮正了正神色,微笑示意,左枭冥则是点头。 计鸿宇和王乐刚等人自然是猜到白兮兮等人应该是化名,毕竟白兮兮是女子,而与左枭冥也是那种关系,那同样的姓氏显然不成立。 不过并没有打算挑明,毕竟在这里有的是人想要隐藏身份。 当然这其中也有想着捣乱的人。 这次冲动的总算不是姜琳,而是郑如兆了。 几天前那酸爽的滋味可是足够他铭记一生,自然心心念念想要报仇。 不过实力悬殊太大,打不过,捣捣乱还是可以的。 就比如现在。 “他们可不一定姓何。”那语气叫一个阴阳怪气。 “哦?这位小兄弟是何意。”何梧当然听到了郑如兆这不大不小的话。 明显就是说给他的,当下也接了话茬,看他是要作何。 “他们可不是兄弟,人家是夫妻。”因为白兮兮与左枭冥并没有解释他们具体的关系,郑如兆直接理解为夫妻了。 当然,这一个词,可是换来不同的反响。 计鸿宇几人中大部分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姜琳乍一听到“夫妻”二字,极其不顺耳,恨不得撕了郑如兆的嘴。要知道她现在还在幻想着左枭冥,心里也下意识的抵抗着他们是夫妻这一猜测,现在被郑如兆挑明,又怎能不生气。 而显然左枭冥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夫妻”这两个字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称呼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直接成亲算了。 而昨日新来的孙泽澳与刚刚的何梧等人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就像之前说过的,白兮兮现在的样子确实与女子不搭边。 而之前误会的孙泽澳几人愣怔了会儿,也慢慢接受了。 何梧到是不怎么在意,化名什么的很常见,他的这队人中也有不少。 “只是名字而已,称呼罢了。”何梧淡淡的说着,对于郑如兆这种一眼可查的伎俩,他实在懒得应付。 郑如兆有些尴尬,不过他也只是单纯的抬杠罢了。 小闹剧过去,简单了解了一番,何梧这边的人较多一些,算起来有三、四十人。零零散散,总算是差不多到了一百来人。 顺着晶石的指引,众人一路向着山洞内部走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道路的一旁突兀的出现一个小门。 本着好奇心,王乐刚依旧使用蛮力,打开了那门。 “我的天!” “这……” 惊呼声随着看到这门内的东西此起彼伏。 其实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众人震惊也只是因为那里装着的是他们目前很需要的东西。 那么这里面是什么呢! 黑压压的洞口,没有一丝明火,全是散发白色光芒的蓝色晶石,照亮这门内的东西。 只见那地面,堆满了火阳石。 没错,就是火阳石,整整一大堆,有不少散落在门口,随着王乐刚的推门,还有几颗从高处落下,滚动着。 任是谁见到这么多的火阳石那都是会忍不住眼红的。 对于现在缺少火阳石的他们来说,宛若宝藏。 钱百万首先一马当先,他身上只剩下两块火阳石,还因为刚刚一个冲动,扔了一块,可是他又非常清楚火阳石的重要性,他回去还要靠着这些宝贝呢。 不管不顾,直接抓了一把,塞到了口袋。 其他人见状,也按耐不住。 直接挤开前方的王乐刚等人,冲了进去。 计鸿宇也有些心动,招呼人拿。 可以说现场唯一没有任何想法的便是白兮兮等人了,蓝河、蓝图见此也想着去捡几块,虽然他们不缺,但是好东西没人会嫌少。 不过左枭冥没同意,他们也歇了心思。 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为了争夺火阳石快要打起来的人。 孙泽澳首先出来,手里拿了几块,见到白兮兮等人只是站着没有动作,礼貌笑着:“何兄……额……姑娘你们不去捡几块吗?”找了个还算合理的称呼。 “我们暂时不需要。”白兮兮回答。 再者她也不大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东西。 “嗯,那好吧!”孙泽澳也不多问。 没过几秒,何梧也侧身出来,差点被里面疯狂的人撞到。 王乐刚与计鸿宇也相继出来。 随后又陆续走出几人。 出来后都在看着内里的人,很明显,虽然火阳石很多,但是人都是贪心的,既不甘心其他人比自己多又想着把所有的火阳石据为己有。 而慢慢的就出现了互相争夺的戏码,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孙泽澳与何梧等在外看着的人显然看出了不对劲儿。 皱着眉,当第一对人掐架时,总算是明白哪里不对劲儿了。 “停下,回来。”白兮兮这一声直接动用了内力,对着门内的众人喊道。 几个陷的不深的人,回过神,急急忙忙的退了出来,还有一部分人深陷在此,根本没有听到白兮兮的话。 而这时,那间屋子里传出“咔咔咔”的声音。 寒光霖霖的刺芒从墙壁四周长出,直逼那些人的脑袋。 孙泽澳等人也无法,只能用劲最快的速度往出带人,唐灸等人也加入进去,不过因为门口的大小有限,也只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还有打斗的人,难度更是加大了不少。 那寒芒越来越近。 白兮兮召出墨玉琵琶,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兮兮尝试着弹奏当初解除被赵妍萱控制的人的那首曲子。 控制着内力一波一波的传到那间屋子里。 好在,这曲子是有作用,沉浸在火阳石中的人渐渐清醒,那些打斗的人渐渐停息,清醒过来的人则是迅速的跑了出去。 而随着寒刺的不断冒出,那原本就不大的门也慢慢合拢。 孙泽澳等人也只能停下脚步。 期望白兮兮的琵琶音可以赶快的起作用。 那些贪念太大的人,还在屋里挣扎。 几乎就是几秒的时间,与死神做拉锯战。 “啊!”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但是那头顶的寒刺已经下来,门也只剩下了一掌宽。 随着门口的完全关闭,里面的惨叫也隔绝了。 众人都心思重重,谁能想到,美好诱惑的背后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侥幸出来的钱百万装了满口袋的火阳石,衣袖里也塞了不少,微胖的脸满意的笑着。 拿出一块,正打算好好盘算盘算。 “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向尖叫的钱百万,不知他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假的!假的……”钱百万那幅样子就像买彩票好不容易中了大奖,票却丢了一样,“这火阳石是假的!” 随着这一声喊,众人这才明白钱百万在喊什么了。 后知后觉的,众人变了脸色,几乎都有些惨白了。 一个个都开始翻看起自己的口袋,手都开始颤抖了。 孙泽澳也拿出了自己捡的那几块火阳石,还算好,丢了几块假的,手里也只剩下了两块真正的火阳石。 见此,白兮兮也大概明白了,那些火阳石有真有假,只是为了迷惑人的。 至于那些是真的,全靠运气。 挑挑捡捡后,钱百万那整整两口袋的火阳石只有五块是真的,非常肉疼的丢了那些没用的废石。 其实相比其他人来说,钱百万的收获算是蛮多的。 至于那些可以说是拼命得来这些火阳石最后却发现都是假货的人,他们的心情诸君可以自行脑补一下。 总之,原本就心有余悸的众人,这下子再次体会了一把什么是失望。(用绝望好像太严重了些。(⊙o⊙)) 不过已经是这样了,刚刚那道门也直接消失了一般,无论有没有收获,路还是要走的。 而这一次的事件也算是个教训吧,真正体验一把什么叫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 而正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导致后来白兮兮捡馅饼时,其他人都纷纷面面相觑,不敢动手,白白放弃了大好的机会。 () 第130章 墙缝里的声音 接下来这一路,倒是在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也遇到了一扇门,不过被众人直接忽视了,万一又冒出什么东西怎么办! 而这时,他们遇到了一个岔路口,一左一右两条路。 情况如此,只能分成两组分别行动了。 计鸿宇等人想也不用想,自然紧跟白兮兮他们,王乐刚等人也随同白兮兮,剩下的孙泽澳与何梧等人结伴。 彼此道别后,白兮兮等人去了左边,而孙泽澳等人去了右边。 而在他们所有人都进入那些路后,白兮兮等人走的那条路凭空不见了踪迹,不过这些情况白兮兮等人是看不到的。在他们的眼前,确实是一条类似山洞的隧道。 一路上依旧有蓝白的光芒照明,不必抹黑前行。 那隧道逐渐宽阔,竟然是直接抵达了白兮兮想要到的地方。 就像是牢房一般,不过犯人并不能自由活动,因为他们都被关进了冰层,一具接着一具,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而这些人很显然就是被控制的那些了。 这其中白兮兮还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毕竟她这些年也时常在江湖上晃荡,对于那些出门的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更不用说她的半月楼干的就是收集情报这种事,大大小小的事,她知道的确实不少。 现在重要的就是把这些人放出来弄醒了。 不过这事确实奇怪,为何一下子就轻轻松松的到了这里,一点阻拦都没有,实在不符合常理。 但是又实在无法解释。 运气好算不算!(¬_¬) 总归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暂且先放一放,这人找到了,自然是要救了。 简单粗暴一点,直接每人拽下一件外衫,好在还有换的可以暂时顶一阵子,不过衣料总归不是办法,白兮兮悄悄的趁着收集衣服的同时,多填了几件。 顿时感觉,这黑桃空间简直就是居家必备啊! 然后一切准备就绪,火烤冰冻人,上演。 而这些冰块也没有为难他们,很是乖巧的化成了一滩水,还很“人性化”的顺带着把火灭了。 一切都简单到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诡异了。 困在冰块里的人就如同之前的修言那般,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黏糊糊的扒拉脸上,不过依旧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咯咯咯咯。”还没有等那些人动,一阵阴风袭来,夹带着渗人的笑声,惊得众人心头一跳。 终于来了! 果然,轻轻松松完成任务什么的是不存在滴! “什……什么鬼!”姜琳哆哆嗦嗦的说道,毕竟刚出世,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这种灵异的事自然没有见过,对于这种东西从心底里还是害怕的。 “呦~”这一声拉的音调可是一个九曲十八弯,“这位小~姑娘,人家……就是……鬼哦!”那一个鬼字,特意加重的语气。 “啊!……”姜琳被吓了一跳,直接躲到了身旁人的怀里,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脖子后面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当即也不管身旁是谁,直接抱了上去,以此有些安全感。 被抱着的郑如兆当然不会拒绝这种软玉温香的机会,纵使他心里对此也是毛毛的。 “呦!英雄救美呐!”那声音有些惊讶,语调一转,变的凄凉了几分,“我的英雄还在看戏……呢!”这话意有所指的成分很明显了。 想来这人是谁,心里也有谱了吧! “赵妍萱,少装神弄鬼,出来。”白兮兮说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实在无法猜不到是她。 “几日不见,脾气到是越发的大了。”宛若好友一般的调侃,可是也只有她本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怎么,还想着故技重施。”看着逐渐浮现真身的赵妍萱,白兮兮觉得她好像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不不,他们这么能和三郎一样呢。”说着迷恋的看向修言,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修言眼里的嫌弃,就像一开始她找到他时一样。 “哦,看来那人教给你不少东西啊!”白兮兮反手拿出琵琶,虽然猜测当初那曲子很大可能上已经没用了,但还是要试试才知道。 “没用的,你的琵琶不会起作用的。”赵妍萱很笃定,甚至带着一抹嘲笑的意味,嘲笑白兮兮的不自量力。 “那也得试试才知道。”白兮兮勾唇一笑,熟悉的音色传来,不同的是,那每一个拢、挑、勾、放都夹杂着强劲的内力,像赵妍萱攻击而去。 “没用的,我又不是人类。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伤害的了我。”赵妍萱丝毫不怕,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话,白兮兮的风刃直接穿过赵妍萱的身体击打在石壁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左手那处,黑桃印记逐渐发红发烫,似乎每次见到赵妍萱都会出现这样的异变,这次更为剧烈,一条红色的线缓缓的延伸向白兮兮的指尖,莫名的白兮兮就是感觉这红线可以帮她。 果不其然,那红线自指尖夹杂着风刃向着赵妍萱攻击而去,速度很快那红线几乎看不见。 “啊……”赵妍萱扶着腹部,那里就像是被火烧灼那般,火辣辣的疼。 “啊!”又是一道风刃,直击赵妍萱。 来不及思考白兮兮是如何做到的,赵妍萱狼狈的散了形态。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这下子轮到白兮兮嘲笑她了。 所以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你怎么做到的。”空气中赵妍萱的声音有些大喘息,想来两道攻击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白兮兮没有回答,毕竟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说出来她也不会信又何必浪费口舌。 白兮兮又继续弹奏,企图唤醒那些还在原地不动的人。 “你会后悔的。哈哈……”赵妍萱留下这一句话,声音飘忽,想来是暂时离开了。 而接下来,白兮兮等人体验了一把,赵妍萱所说的后悔的滋味。 白兮兮弹了有一盏茶多一点,那些人总算有了动作。 因为长期冰冻,所以活动很僵硬,就像提线木偶那般,关节处还可以听到“咔吧咔吧”的声音。 那些人尝试着走了几步,活动自己的身体,脖子也转动了几圈。 不过白兮兮注意到,这些人的脸没有丝毫的动静,嗯,就像是面瘫一样吧!而他们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她这是不仅没有唤醒人,反而召唤出了一波僵尸!? 不过唯一能为她解惑的人也被她打走了,只能暂时这般想了。 不过,说起来,那群人确实挺像僵尸的,惨白的脸,磕磕绊绊的走路姿势,出了那一身的冰水,与僵尸无疑。 或许下一款植物大战僵尸也可以来这么一波僵尸。(o??????3??????o) 好了这就扯远了,回归正题。 在白兮兮等人还在观察的时候,那些“僵尸”也做完了热身运动,身体动作逐渐灵活。 一个暗黄色长袍的人(听起来蛮像道士的⊙﹏⊙,开玩笑滴!)直奔白兮兮而来,不过也因为刚刚才缓过劲儿来,速度不算太快。 在距离白兮兮三米远的地方,左枭冥直接一脚踹飞了那玩意儿。 而其他的“僵尸”也开始了攻击。 王乐刚那边也开始了反击。起初众人还算顺利,而越到后来越难对付,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直接杀了这群人。 毕竟这里的人在江湖上基本都是有着一些地位的。 虽然不及排名靠前的那几大组织,但是也是被很多人熟知的。 若这些人真的死了,那不正巧逞了幕后之人的心思。 而这些人也正如之前白兮兮他们遇到的一样,意识没有保留,但是动作什么的精准万分。 白兮兮躲避着这些“僵尸”的攻击,脑子不停地想着该如何控制他们。 突然,灵光一闪! 她刚刚一直都在想着如何解除赵妍萱的控制,却忘了她可以直接破坏赵妍萱的控制,就像是用另一段更加魔性的声音去阻断赵妍萱的控制。 白兮兮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想到了当初她为数不多的学习生涯听到的一种令人抓耳挠腮的声音。 咳咳!那就是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 (不知道有木有同感的小伙伴。∑(??д??lll) 没有黑板,就直接拿石壁来代替吧! 用指刀划出的声音与指甲和黑板的组合差不了多少。 “刺啦!!!” 这一声下去,白兮兮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手指也是酥酥麻麻的,不过并无大碍。 左枭冥体贴的为白兮兮堵上了耳朵。没敢让某位爷看出自己手的不适,白兮兮继续趁火打铁,又是几声,明显的那些人受到了影响。 王乐刚等人会意,直接手起刀落,照着那些人不客气的打过去。 当然,是打晕,不是打死。(′???`) 总算处理了所有人后,众人都忍不住气喘吁吁。 因为一直在刺石头,那坚硬程度可想而知,白兮兮有两个指头的指缝开始冒血。 左枭冥冷着脸处理白兮兮的手指,动作却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白兮兮自知理亏,也任由某位爷动作,收了脾气。 转念一想,好像受伤的是她啊,委屈什么的不应该是她吗! 哎,不过现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先不计较了。 白兮兮大致看了一下,这些人只有五十多,按他们的猜测肯定不止这些,应该还有,就是不知都在前方还是孙泽澳那边也有了。 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用,人已经打晕了,就看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恢复正常了。 左枭冥不愿浪费时间,直接驱使内力,抱了一块冰,化开,“哗啦”直接浇到了一个皮肤偏黑的年轻人脸上。 “你也不怕呛死他。”白兮兮轻轻掐了一把左枭冥的腰,并没有用力,她好像极少对他使用暴力。 (你这不怕是玩笑话!(¬д¬。) 白兮兮:我难道不温柔嘛?! 长笑:额呵呵呵,温柔……温柔!) “这么点水,被呛死也是活该。”左枭冥不买账,他还在为刚才没有及时察觉白兮兮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么点小事都发现不了。 “额,咳……是活该。”白兮兮干咳一声,气头上的人不好惹,气头上的战神爷更加不要惹。 不过好在那人生命力足够顽强,硬是活了过来。(哈哈,又在乱用词了()′д`()……) “嗯?”老套的电视剧版的开场白,“这是哪儿!” “南冥极地呗。”白兮兮说了一个笼统的地方,原因嘛!就是她也不认识现在他们是在什么地方。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笼统。) “……”那人抿嘴,舔了舔唇边,白兮兮的这个答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好在,他的又一个同伴醒来,随后越来越多与他情况相似的人也睁开了眼。 白兮兮还是蛮开心的,毕竟这些人醒了,他们又可以增加成员, 而且某种意义上还能减少敌人。 计鸿宇主动承担讲故事的环节,把一众人讲的一愣一愣的。 不去做说书先生都屈才了。 半柱香后,那些人总算是了解了基本情况。 当然也是一阵后怕,趁机拍了拍胸口,差点就一觉不醒了。 当然对于白兮兮他们那是感激涕零。 “好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剩下的人也救出来,至于你们的衣服,就晾着吧,毕竟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衣服。”这些可都是大实话。 “艾!可以直接用内力啊!”白兮兮这才反应过来。 果然内力这玩意儿用来烘干衣服最合适不过了。 (练武就是用来干这种事的?━=????(???????)) 等所有人都收拾完毕后,白兮兮等人又向着内部走去。 而这一段路,比之之前,暗了许多,石块之间的裂痕很大就像随时会断开一样。 “碦碦碦!”很轻微的声音,因为他们都在走路,所以这声音显得越发的细小,在第三次响起时,白兮兮示意众人停下来。 “碦碦碦……”这下子声音总算是清楚了。 是头顶传来的! 众人向着头顶看去,黑乎乎的裂缝,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但是,那声音确实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碦碦碦” “碦碦碦……” 这下子四周好像都充满了这种声音,站在墙边的人,一直紧紧的盯着身旁的墙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里面冒出什么东西来。 () 第131章 秘密曝光 “碦碦碦……” 声音越发的清晰。 “嚯!”郑如兆被吓了一跳。 “啊!”而他身边的姜琳也看到了什么,跟着叫了起来。 郑如兆正巧站在边缘,那黑乎乎的裂缝正对着他。 在他躲开之后,众人也看清了那裂缝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种长得类似水蛭可是又不合时宜的长着爪子一样的虫子,更像是壁虎,体积比较大,不过身体柔软,表面有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娃娃鱼一样的嘴巴,张开一条小缝儿,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碦碦碦!” 很丑! 没过几秒,他们就发现那些裂缝中爬出来许多类似的虫子。 没有到密密麻麻的程度,但是数量也不容小觑。 这种时候,傻子也会出手了。 他们都不是,所以,都拿起了武器,不过他们在杀这些东西的同时也很小心的避开了那些东西的体液,当然这也是要归功于他们之前吃过的亏了。 总之,众人就在这样,额,怎么说呢,比较憋屈的地方杀起了虫子。 为什么会憋屈,你想想,一个小小的隧道,宽度只够三个人通过,他们二十几个人挨得很近,为了防止落单。除了地面,现在他们的四周不知那条裂缝就会冒出那种虫子,而且大部分人使用的都是剑,这样小的活动范围,施展不开,自然会觉得憋屈。 不过现在可没有他们抱怨的时候。 “啊!啊啊……”王乐刚队伍里的一个小伙被咬了一口,那虫子光滑的鱼嘴,宛若马桶塞,牢牢的吸附在那人的背上,还不等其他人救,全身的血就被吸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还真的像水蛭,会吸血了,不仅吸血,速度还贼快! 这下子众人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专注的对付着那虫子。 一时间那些虫子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虫子并没有出现太多。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王乐刚一刀砍死了最后一只。 “呼——总算是死了。”唐灸呼出一口气,这种玩意儿长的TM倒胃口。 “没有人受伤吧!”白兮兮担心会有人像之前的郑蹇那样,有伤不报。 计鸿宇也想到了,仔细确定了一番,索性他这边的人都无事。 见其他人都肯定的摇头,白兮兮也算放下了心。 “先离开这里吧。”说罢与左枭冥走向前方。 这一路总算还正常了些,没有什么奇葩生物出现,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 …… “为什么不让我去杀了他们。”是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中明显带着杀意。 “凭你的能力,只会搭上自己罢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准备好见她,最起码不是现在。 (ㄟ(▔,▔)ㄏ若真的那么容易,这本书也就早早殁了,好歹也是在主角光环照耀下滴!……) 言归正传,还是继续来看白兮兮这边。 在走过了一段隧道之后…… 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惊呆了众人! 并没有什么黑乎乎的怪物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正相反这里干净的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干净! 就如同一层黏糊糊的巧克力,剥开外壳后发现里面是一颗玻璃球一样。 (比喻不是很准确,但是就是那个意思。(??????????)啦啦啦) 这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在隧道与这个空间的连接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黑色的石头与蓝色的冰块的界限。 而这个透明蓝的空间这是空无一物。 就像放大好几倍的绿幕一样,不过这个空间是蓝色冰块样式。 没有退路,他们打算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次左枭冥长了个心眼,在踏入这个空间之前,找白兮兮要了个丝带,不等白兮兮发问,直接绑在了两人的腰带上,还紧紧的拉着白兮兮。 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白兮兮一阵无语,不过也任由某位爷“自由发挥”了。 等某位爷折腾完,这才走向那空旷的空间。 身后的人也陆续跟上。 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领头走着,没走几步,他们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果然,那些原本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都不见了踪迹。 左枭冥很庆幸,不然当初在冰林里的事还会再次上演。 不过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白兮兮与左枭冥发现了异常,但是脚下的动作并没有停,还在向前走着,虽然他们并不能看见其他人,但是这空间却又好像没变,他们身后还是那黑乎乎的隧道,前面是一个类似出口的地方。 进入这空间之后,会发现他们刚刚走过的那隧道竟是无比的突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虽然表面上看他们二人是在向着对面走,但试着想一下,他们会看到这种情况,那其他人自然也是这样的,若直走真的能到达对岸,那不让他们彼此看见不是多此一举。 想归想,具体是何,他们现在也不可能知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着原本的想法,走到对面了。 说不定运气好,那么多人,总有能遇到的。 而等他们走到一半时,白兮兮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但是她又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因为离得近,左枭冥很清楚的感受到了白兮兮的异常。 “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很累。”这种累好像并不是身体上的疲乏,而是脑子里的。 就像你失眠一样,身体表示你现在很想要睡觉,但是大脑就是不允许,而白兮兮现在的状态就是这个感觉,只是这两者位置调换了一下。 “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左枭冥很清楚白兮兮的身体状况,也知道现在她的身体受不了日夜兼程,现在在南冥极地连基本的睡眠都无法瞒住。 之前在外面,他们还能再夜晚降临时休息,而现在进了这山洞,白天与黑夜也没有的区别,休息的时间也是大大的缩短。 左枭冥自然会猜测白兮兮是因为这些天没有休息好。 “不是,呼……呼呼”不过片刻她的呼吸便开始加粗,很费劲,很累,“有东西搞鬼。” 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 听到白兮兮说有其他东西,左枭冥当即起身,几乎是在随意的挥舞这手中的剑,虽然没有章法,但是力量不能小嘘。 可惜,这虚空之中,左枭冥并没有刺中什么,全是空气。 而没过几秒,奇怪的事情出现。 一条类似丝带的东西,花花绿绿的,从白兮兮的身后冒出,是好几个方块拼凑而成,有点胶片的感觉。 不过白兮兮现在并没有精神,左枭冥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看着白兮兮,他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谁都没有发现一根透明的雾状气体快速的钻进了白兮兮的身体。 而另一条类似的也试图从背后进入左枭冥的身体,不过被不知哪里来的一缕黑色的气体吞噬,不留一丝痕迹…… 一个好好的人,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 左枭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东西,两秒后意识到这绸带一样的东西是从白兮兮的身后冒出来的,一把抱起白兮兮,看向白兮兮背后,而那东西竟然是虚无的,明明能看到,却就是摸不到。 左枭冥又试了几次,那丝带是直接从白兮兮的后背穿出,但是白兮兮的后背并没有伤口,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 最后确定那东西对白兮兮无害时,这才开始观察起那东西上是什么。 而这一看,左枭冥这个人都……不好了。 那简直就是一卷回望录,而卷轴上记录的一幕幕都是白兮兮所经历的过往。 不只有现在,还有以前,甚至是白兮兮最大的秘密,她的前世。 而这一刻,左枭冥似乎才真正认识了白兮兮。 这是一个完整的她,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接触过的她。 是黑桃,也是白兮兮;是佣兵女王,也是北齐公主…… 他看到了小小的她在生死边缘努力的活下去,看到了倨傲自信的她,看到了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许多,他也看到了重活一世的她因为他而承受的痛苦与屈辱,也看到了她与亲人伙伴的种种,甚至后来与他在一起的所有过往…… 当然,他也看到了那个让他嫉妒的人,一个霸占了最纯粹她的人。很奇怪,他异常的嫉妒,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还夹杂着心疼与丝丝苦涩,很奇怪复杂的心情…… 即使知道那个时候并没有他的存在,但是内心深处的怪异还是生生的烧着这把火…… 而这一切发生的同时,白兮兮依旧清醒着,虽然她很累,但是并没有到昏迷的程度,她自然也清楚的看到了左枭冥看了她的所有。 呵呵!这下子,她就真是没有任何秘密了。 她没有力气阻止,而且也大胆的赌一把,用她最大的秘密去赌一段新的感情。 就像之前说的,她说会努力去喜欢上左枭冥,但是一个对感情产生惧怕心理的人,总是很容易的抵触,毕竟她当初可是付出了所以甚至生命。 在极大的伤害之后,人会潜意识里躲避那种带给你伤害的东西,就像是你被蜜蜂扎了一下,下一次就会下意识的躲开,感情也是一样。 (纯属个人理解!) 等左枭冥看了所有的图片之后,那些布绸也慢慢的消失,白兮兮身上的疲倦感也渐渐消失。 这个过程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给另一个看,要知道左枭冥与白兮兮是因为一只紧紧的牵着手,而其他人中不乏会有勾肩搭背的会被关在一起,当然也会有一个人的情况。所以这个回望录最重要的还是给本人看的。 就像是站在终点看自己曾经走过的所有一样,生而在世,总会有什么“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这些就是所谓的恐惧。 无论是做错的一件事,还是曾经的不好经历,抑或是害怕的东西、人、动物…… 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准会有什么是你心里不愿碰及的禁区。 一个词说的好,人无完人,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坚不可摧,只是为了掩饰内心而高高砌筑的堡垒,自己不出去,也不允许别人进来。 有人会说,打破堡垒,就能突破自己。没错,确实是这样,似乎不能反驳,只是,无论怎样,那些都发生过,是抹不去的。 也许会忘记,也许会被其他东西代替,但是当那些再次一幕幕浮现眼前,又有几人能心里毫无波澜。 …… …… 白兮兮看着左枭冥,那些是她所有的血腥过往,前世的她踏着血肉爬上高位,却为了荒唐的爱,断送自己,而到了这里,她似乎还是逃不了血,无论是为了活下去,还是现在的报仇。 就像是一个无尽的循环。 刚刚的那些所有,她再一次的体会了曾经的自己,那些被遗忘的细枝末节也通通在她眼前重现。 她甚至看到了她双手无尽的鲜血,她的身体甚至灵魂都是浸满了血水。 她是罪人、她是罪人、她是罪人…… 这种想法一旦想起,就像导火线一般,飞快的燃烧殆尽,很快就要接近那颗爆炸点…… 她很不对劲,她清楚的知道,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的眼前蒙上了血雾,她的耳边是凄惨的尖叫,她无法逃离这一切…… “兮兮、兮兮,兮兮!”左枭冥从沉默中回神,刚刚的那些事打的他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却发现怀里的人,很不对劲儿。 干净的几乎一丝不染的空间,无论出现什么都很明显。 而现在,白兮兮的身边被一层淡淡的红雾丝丝缕缕的环绕,一开始睁着的眼睛也不知何时闭上,白兮兮的手可以清楚的看到筋脉,指刀也冒了出来,面色痛苦,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事实上,白兮兮此时很不好,并不是肉体的痛楚,而是来自灵魂的折磨,只有她一个人,周遭都是谩骂,每一句都是带着灵魂的震颤,似乎天地都是一片猩红…… 左枭冥不停地叫着白兮兮,试图叫醒她,他甚至晃着白兮兮的身体,拍打她的脸颊。 但是都无济于事。 而之前活动的那些白色雾状气体也悄悄的不停进入白兮兮的身体,与那浅色的红汇聚,当然也有一部分想要钻进左枭冥的身体,不过依旧被黑雾吞净,但是这些变化,左枭冥并没有发现。 而白兮兮周围的红色由浅红渐渐加重。 () 第132章 你还有我 白兮兮周围的红色由浅红渐渐加重,随后变成了血红。 而这时,白兮兮总算睁开了眼,但是左枭冥却没有丝毫开心。 他清楚的知道: 这,不是白兮兮!确切的说不是原本的白兮兮。 眼前的人,表情生冷,眼睛不在是熟悉的琉璃眸,而是被一层红色的雾遮住,而指甲上的指刀霜寒生生的剥落,被新长出来的红色指甲代替,指缝留着血,不过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指刀霜寒就类似于九阴白骨爪那般,不过用刀代替了脆弱指甲,带取都是有着精巧的机关,不会随随便便就脱落,而现在却是直接被掰掉,对于手指的损伤可想而知,就像活生生拔指甲一样。 左枭冥根本无法阻止。 这些突发状况用了不到两分钟,他甚至连白兮兮都没有叫醒,这种无力感让他很颓废。 不过现在的情况,他只能打起精神,至少他还是真的白兮兮肯定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兮兮,看着我,醒过来。”左枭冥按制这白兮兮的肩,试图唤醒他。 而白兮兮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皱了皱眉,抬头用那双红色的眼睛看着左枭冥。 “噗!” 肉体破裂与鲜血的喷涌声…… 白兮兮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手,手上沾了很多粘稠的血,滴滴答答的流着。 白兮兮看着自己的右手。 那是左枭冥的血。 白兮兮刚刚把那五厘米长的指甲直接戳到了左枭冥的左胸。 没错,就是心脏那里,不过左枭冥并没有躲。 “兮兮!醒过来!”左枭冥能感觉到刚刚白兮兮的攻击并没有伤到他的重要部位,好像刻意避开了心脏那处,也许只是误差,但是他还是感觉白兮兮是有意识残存的,他并不擅长说情话,这种时候,他说的再多也不一定能唤回她,比起说他更倾向于做。 “醒过来吧,兮兮,我还在等你。” 左枭冥的唇贴着白兮兮的唇,用巧劲儿控制着白兮兮的手,因为白兮兮手指也有伤,所以没有用太大的力。 他们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左枭冥也没有给白兮兮跑开的机会。 似乎是真的听到了他的话,白兮兮开始挣扎,动作很大,手被控制,直接上嘴,咬向了左枭冥的肩头。 “咬吧,不过以后可是要还回来的。”左枭冥喃喃道,默默承受。 红色的雾气又重了几分。 左枭冥身上的黑雾试图吞下,不过并没有用,两团雾气不分上下的焦灼。 最后,红雾大盛,白兮兮反手挣开左枭冥的钳制,直接起身,在左枭冥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痕,也幸亏左枭冥躲得快,不然那张脸算是毁了,好在只是简单的破皮。 此时的白兮兮整个人就像泡在红色的泡泡里,血红的眼睛,血红的指甲。 不过若是没有衣袖遮挡,就会轻而易举的看到她左手手腕上的黑桃印记,那里一条红色的线宛若小蛇正在慢慢占据那黑桃的位置,企图把它染成红色。 最终无意识的白兮兮还是向着左枭冥攻击而去。 这个时候明显与之前不同,左枭冥会阻挡攻击,但是也不会下恨手,企图再次控制住白兮兮。 一个是拼尽全力的攻击,一个是竭尽所能的躲避,结果可想而知。 左枭冥的身上添了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他的行动更加的不便。 反手之间,白兮兮再次挥动红色指甲向左枭冥攻击,目标是他的脖子。 “兮兮!” 左枭冥挡开,却回返不及,被白兮兮下压的手一掌拍向胸口。 “噗——”鲜血溅到了白兮兮的衣角,也沾染了他的衣裳。 本来之前就就受了白兮兮一爪,现在这一掌可是实打实的。 左枭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方本来干净的空间,似乎都被盖上了一层血雾,而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白兮兮站在原地,面对着那方倒下的左枭冥,也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发呆。 几秒钟的时间,那一直被左枭冥忽略的黑雾突然从左枭冥的身体里窜出来,越来越多。 最后形成一团类似白兮兮身边围绕的那种雾气一样,只是比白兮兮的红雾更加浓厚,而还有不断扩展的趋势。 这下子就成了两团雾气的对决,显然,无论是在厚度还是大小上,红雾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几乎没有悬念,那红雾被吞噬殆尽,蓝白色的空间在被红色雾气遮盖后,又再一次被黑雾吞噬。 不过这些变化并没有人看到。 而那些黑雾最后也悄悄钻回了左枭冥的身体。 不过倒在地上的左枭冥与白兮兮却是在那黑雾消失的最后一秒,也消失了。 那现在来看看其他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先说唐灸,他是独自一个人待在现在这个空间的,就如同之前白兮兮他们猜测的一样,所有的空间都是一样的。 唐灸也没有在意,直接按着之前的想法,向着对面走去。 而他自然也遇到了与白兮兮一般的情况。 只是这次的卷轴是他一个人看的。 与大多数悲惨故事的主人公一样,三岁时父亲因为逃债被人打死,而母亲因为不堪重负也撒手人寰,因为那天贪玩跑了出去,而堪堪活了下来。 最后被神医谷谷主捡了回去。 自此也算是开启了开挂的人生。 偶尔救救人,摆弄摆弄草药…… 唐灸的这前半生似乎没什么,除去三岁前那几乎不存在的磨难。 看着那些过往,不仅没有什么值得怨恨的,而且还挺为自己自豪的。 (长笑:这自恋的本事也是和花满楼学的。(¬_¬) 某神医一脸认真:当然。?(???)?☆ 长笑:……) 而在这些种种,他原本那些被忽略的东西好像一下子被放大了数倍,进而几遇成为“执念”。 …… …… 意外的,修言与影竟然到了一个空间。 在踏进那分界线时,修言被后面不知是谁推了一把,脚底打滑,扶上了身边影的手臂,最后两个人就一同到了这里。 因为之前在冰林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这就是惊愕一番后也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互相质疑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之前在冰林那里的幻境可是直接复制出了一个人。 就像所有人的遭遇一样,他们也在片刻后便渐感身体疲乏。 影以剑支撑,跪坐在地上,修言则是在一旁,没有可以支撑的,只能借势靠在影的身侧。 虽然姿势不太那啥,但是现在也是没办法,这些细节该忽略还是可以当看不见的。 而没过几秒,属于他们各自的回望录也浮现在了眼前。 修言的很简单,父母很平常,认了个师傅,也只是每次丢给他几本书,就不见了踪影,美名其曰:要他自学成才。 好在修言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额,信任! 学的还不错,名声也是响当当,但是随着他名声的增大,危险也慢慢降临。 为了一把好的武器,有多少人求他,那些高位上的人更是想要他独忠,为自己所用,毕竟一把好的武器可以用来做很多事,如果是一个军队呢!那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是刚入江湖,但是那些基本的弯弯绕绕他还是知道的,等他想要全身而退时,才发现他早起深陷其中…… 那些人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他的家人。 一把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最后只剩一捧黄土,而他的师傅因为低调,而他也从未提及,躲过了一劫。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父母!” “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有罪!” …… …… 黑乎乎的屋子,这就是他自从有了意识开始,记得的唯一地方。 鲜血、黑暗、尖叫,似乎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他。 大部分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期待下幸福的降临,而他就是那不幸的小部分。 他的母亲是低贱的花楼女子,还是那种最低级的,而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出生,从存在时,便注定了不幸。 那个被称之为母亲的人,是他痛苦生活的开始…… 低等的人被高层的人压制,苟延残喘,然而人就是这样,在被人欺凌的同时为了维持那变态的平衡,向着比她更低的人疯狂的报复,没有原因,只是一种心理上的诉求,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们那些暴晒在日光下的丑陋宣泄出来,获得那份心灵上的安慰。 而他的母亲与就是这样的存在。 一个是生活在底层的可怜人,一个是被可怜人欺压的悲凉者…… 终于她死在了一种常见的病中,花柳,在青楼这种地方很常见,所以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她——影的母亲,他——影本人。) 一席薄毯,甚至连个坟都没有,就那样抛到了野外。 一切都很正常,根本不会有人发现,那是他做的…… 她死后,他跑了出去,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丝表情,这七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漠然所有,打也好、骂也好,他早已在无尽的折磨中学会了面无表情,很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会变成这样,但他就是! 最后,他埋了她,不是因为那所谓的母子亲情,在他看来一条给他取暖的狗都比这所谓的亲情来的真切。 他做那些只是为了重新开始。 他很小,但是懂得很多,因为生活环境的问题。 虽然他经常被她关着,但是这一年来,却被老鸨逼着干起了杂役,来来往往之间,听到的也就多了,就连他害死她的计划也是学来的。 只是一个小杂役,所以他的消失也没有引起注意。 那之后,他就来到了一个杀手组织,凭着一股恨劲儿与机灵的头脑,当上了头…… 在之后便遇到了白兮兮…… 那天他受了伤,很俗套的相遇,但是就是这遇见,他的生活好像有了些方向…… “你的脸好像苦瓜哦。” 很明媚的笑,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似乎这个字对他来说早就成了一种奢望。 “来,最后一颗。”嘴里是一股怪怪的味道,应该是糖,不过他从来没有吃过。 “苦瓜脸,就要多吃糖。” 很幼稚的话,不过他并没有拒绝。 不嫌弃他,不怕他,敢接近他的人,这是第一个…… 也许是无聊,也许是其他的什么,总之他答应了那女人做她的影子,而且他慢慢的开始了解这个多样化的人。 狡黠、聪明、幽默、冷酷、调皮……他见识过所有样子的她。 他的短短的前半生,几乎都是这两个人…… 而现在那两个的脸开始不断地重复交织,最后模糊,又重叠在一起,凌乱,却清晰。 “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杀我!” “给你糖!” …… …… 而另一边的计鸿宇,他也陷入了那些曾经的过往。 计家的事之前大概了解过,双生子的秘密。 而我们之前也说过,现在的计家,不久将由哥哥计鸿弈掌家,而按照他们计家的规矩,计鸿宇也就成了那即将被抛弃的小白鼠。 古代豪门家族之间的内斗那都是一条条鲜血堆积的血路,不成功那就再无退路。 而计家更是其中翘楚。 在计鸿宇的回望录中,几乎都是那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复杂的人。 而“复杂”这个词,并不是说的这个人,而是计鸿宇的感受。 确切来说是一种复杂的感情。 说恨太过,说爱又不是,说嫉妒也不对,说盼他好又不可能…… 很奇怪的感觉。 不仅仅是他,也是他。 而这个人就是计鸿弈。 双生子的他们几乎在出生那一瞬间就被安排好了命运,原本最亲密的人,变成了敌人。 而他似乎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 “哥哥……” “我不该存在!” “那些事都是我的错!” “早点消失好了!” …… …… 就像是白纸黑字那样,重点的部分被红笔标记。那些曾经害怕或者其他的一些情感就像面粉发酵一样,不断膨胀,到最后一发一可收拾…… 现在的情况就是:三人一组的报团打,两人一组的对打,一个人的自残…… 就像是一个循环,你总得找到突破的点。 而这一场记忆深处的回望盛宴,只是一场你不愿面对的被“强调”的过往,就看谁能最终走出来了…… ““““““““”““““““““““““““““””””””””””””””””””””””””” () 第133章 不灭的蜡烛 “额!” 一声很虚弱的痛呼,但是在这空旷的洞穴显得很清晰。 白兮兮费力的挪动着身体,刚刚那疲劳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指尖也是刺痛。 忽然她摸到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 仰躺在地面上,没有起身,直接举起手臂放到眼前,瞬间机灵。 而她受伤的赫然是——血。 坐直后,白兮兮这才看到,一旁的左枭冥是何等的狼狈。 衣服上满是血迹,而心脏那处明显的伤口,现在还在缓缓的留着血。 当下从空间取出止血药、绷带、药酒…… 一阵忙忙碌碌左枭冥的情况总算是控制了。 而白兮兮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的所有过往被展露的阶段。 她感觉的到自己有一段时间的空白,在联想左枭冥的情况,还有自己手上的伤,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白兮兮的指甲在红雾消失后,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伤口还在,而指刀霜寒沾了血,在她的身边落着。 白兮兮等着左枭冥醒来,顺带把指刀收到了空间,毕竟现在她不适合使用霜寒。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左枭冥轻咳着。 “你醒了。” “你好了!” 前一句自然是白兮兮说的,而后一句则是左枭冥在看到白兮兮眼里没有了红色雾气后的欣喜。 下一瞬,白兮兮便被左枭冥抱在了怀里。 紧紧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不过白兮兮并没有推开他,不仅仅是因为她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也是因为,左枭冥这个动作,也彻彻底底的回答了她之前的那个问题。 这个人,不怕她,而且是深爱。 人,本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有智慧,所以拥有感情,而这个复杂的东西往往支配着一个人做出很多的选择,从而出现每一个不同的个体,也就是文字意义上的与众不同。 而之所以说它复杂也只是因为它的莫测变化,就像有的人,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你茶不思饭不想,而有些人,尽管每天都与你相处在同一个空间,你却始终无法记住他的脸;有些东西总是要经过无数的曾经才会留下一笔浓墨重彩,而有的则是一个小小的不经意,就会一直铭记于心。(个人感受,有木有类似经历的小伙伴!╰(*′︶`*)╯) 其实与其说感情复杂,不如说人类本身就是一个收容着奇怪物件的容器…… 而情爱只是这其中的一笔,却往往会牵动很多人的思绪为之疯狂…… 闲话不多说,还是继续回到我们的主角身上。 “我没事了,不要担心。”见某位爷完全没有放开的打算,白兮兮只得轻轻拍着左枭冥的肩,要知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不过目前来看应该安全。 在等左枭冥的途中,白兮兮还顺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是石制的山洞,一切与他们起初遇到的差不多,就好像他们刚刚走过的那个蓝白色的空间只是乱入的“产品”。 事实上,那个空间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用途。 不过现在也都没用。 这里空间还比较大,不过他们的正对面有一座雕像,是个残次品,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被什么人破坏的,不过能够看出是个人,那雕像只有一只手臂,手里拖着的应该是类似于司南的东西,用来指示方向,那雕像的面部损伤很严重,左边脸颊缺了几块,从眼角到下颌骨,另一边也是模糊,发型什么的就跟不存在了,所以也无法猜测是男是女。 周围依旧存在着蓝色的发光晶石,似乎就是很自然的从地面长出来,就像是外面正常的植物一般。 那雕像的前方,应该是用来祭祀的供桌,不过也是歪歪斜斜,就是拿几块石头随意搭起来的,唯一值得一看的恐怕就是那一直燃着的蜡烛了,那蜡烛是白色的, 与一般见到的不同,倒像是为了死人供奉,可是要说供奉死人放个棺材不是更合理,这雕像,放在哪里都说不通啊! 最奇怪的是,那蜡烛丝毫不见有蜡油掉下,只是安静的燃烧着,火光就像是之前大门口的那团鬼火一般,是蓝色的。 雕像的两边是两个通道,不过昏迷的两个人并不知道到底那边才是他们走进来的一边。 或许他们根本就哪边也没有走过,谁知道呢! “我刚刚差点失去你。”瓮声瓮气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巴巴,若是一个萌妹子,那肯定是有求必应啊!不过说这话的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那画面诸君可以自行脑补一下。 有时候,白兮兮都忍不住纳闷,到底谁是男的,谁是女的,他们两这身份调换的太大了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傲娇的男人还是需要哄滴!╮( ̄⊿ ̄)╭ “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白兮兮说道。 而左枭冥则是还在刚刚那件事的无能为力而自责,那个时候,他甚至都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总归还是他太弱:“是我没用。” 左枭冥是谁,东辰的战神,不只是东辰人民以他为傲,就连其他四国也是既尊敬又嫉妒,而且在江湖还是杀手组织的第一,说是天之骄子不为过,而他狂,自然也是狂的有资本。 虽然在白兮兮面前一直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咳咳,其实这三个字是突然一下就冒出脑子的,其实……用这几个字来形容战神爷,咳咳,还是……挺那啥的ヾ(@^▽^@)ノ),但是没人敢因为这就忽略了他本身的气场,正所谓装的了小奶狗,当的起大灰狼嘛!?(???)?☆ 若他真的没用,那还真没几个可以担得起厉害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这句话可不是恭维,毕竟白兮兮在左枭冥手里可是挣扎不下数次,几乎没有几次占便宜。 过去她更适合枪战,而到了古代则只能依附近身攻击,内力那玩意,古人都是从小练习的,那能一时半刻就能练出什么绝世内功,再加上她的身体也无法支撑长时间的练习,就算再有金手指,那也得天时地利人和呐,况且白兮兮自带的空间本来在这里就够逆天的了,若是武功上在甩那些大侠几条街,对得起那些起早贪黑练武的小伙子嘛! 不过白兮兮对自己现在的情况还算满意,毕竟她那虚弱的身体,还有每个月比大姨妈还要来的勤快的落日罪的毒性,现在能够有不少的内力就还了不起了,再加上她的音攻,左右拼凑也是很厉害的。 单个拿出来虽然不是其中翘楚,但她胜在会的多啊! 嗯,技多不压身,说的就是白兮兮本兮了! “可是我都保护不了你。”还是很在意。 “但是你自己并没有和我一样,起码不是两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相互折磨。”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上,他们两个好歹还有一个醒着,可以避免大的伤亡。也正如白兮兮的猜测,此时的其他空间,还在进行着血腥的场面,甚至是亲如兄弟,此时也都在挥刀相向,而一个人的则是对着那空荡荡的空间一刀又一刀砍着不存在的人,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说起这个,你这身上的大窟窿是不是好好说道说道。”白兮兮想起左枭冥身上的伤,也不在让他胡闹,这人是铁打的吧,伤口那么重,还要坐起来抱着她。 “额……”左枭冥显然没有聊到白兮兮一下子会跳到这个问题上,一下子不改作何回答。 “是我弄的吧。”见左枭冥不说话,白兮兮直接回答了。 “不……”他不愿骗她,可是也不愿她自责。 “你是傻子嘛!不攻击就算了,还巴巴凑上来让我捅你啊!”心口那处的伤口,一眼就可以看出,左枭冥当时肯定连脚都没挪一下就直接让她打他,好在没有伤及要害,“你的聪明呢!你的睿智呢!上战场的脑子被狗吃了,为什么不躲……” 这种事情换了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伤口摆在那儿,而凶手就是自己,虽然那时自己没有意识,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事实,就像水龙头一样,一旦开了开关水就喷涌而出,而现在的白兮兮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我不是……”左枭冥语塞,这种时候,解释的话很苍白无力。 …… “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最后他找了个比较合适的话,当然也是他的初衷之一。(??ω???) “什么不像伤害我,根本就是你在试探,试探我的心,试探我对你的感情。” 左枭冥愣着,当然白兮兮猜对了,不过并不全是试探,他只是抱着一丝的侥幸,毕竟那红雾的控制能力很强,而显然他失败了,不过并没有失望。 其实“试探”这个词还是很严重的,而无论对方是谁,感情中若是添加了其他的成分,那就不再是纯粹的,而矛盾也会愈加的大。 左枭冥不傻,本来他们的感情就不稳,自然不会自掘坟墓,若是把白兮兮再推回去,这辈子他都得甭想抱美人归了。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左枭冥有些急切,“我只是想着万一你会醒过来,我们也不用通过打斗……我不想伤害你!” 这些话说的很乱,左枭冥很急,可偏偏这个时候,逻辑什么的都在脑子里乱了套,用语无伦次来形容他正好。 白兮兮看着眼前笨拙的男人,想笑,不过她抑制住了,只是双手捧着左枭冥的脸,而某位爷纠结的小表情还未来得及收回去。 “我没有想要怪你这些,我只是担心你,万一那时我一个错手,你就没命了知道吗?我不想等我恢复意识后,见到的是你冰冷的尸体,那样我会崩溃的。”白兮兮很认真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再有下次,一定要远离我,保护好自己。” 然而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在安慰其他人的时候,总是会顾全大局,甚至堪称专家,就像是朋友失恋,你会瞬间就像是一本心灵鸡汤一样,道理一套接着一套,但是等到那主角成了自己的的时候,却又重复着一样的场景。 而这个时候的白兮兮自然不知道,等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的身份互换之后,她的疯狂丝毫不亚于现在的左枭冥。 不过这些也只是后话…… “不会有如果,我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像是下定决心一样。 “好,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白兮兮的查看了左枭冥的胸口,没有血渗出来,想来是唐灸的药发挥了作用。 “很好。”这些伤,对他来说也不是大问题,经过治疗感觉好了很多。 见左枭冥并没有什么不适,白兮兮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说,我的秘密都被你看了,那你有什么秘密吗?” 经过这一提醒,左枭冥才想起来,之前他看到了白兮兮的所有过往,包括她的前世。 不过对于一个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有可能影响到白兮兮与他的婚礼的战神爷来说,扯开话题当然是目前最为紧要的事了。 “爷怎么会有秘密,你想知道什么爷都会告诉你。”又恢复了之前的倨傲状态,一口一个爷,确实左枭冥只是刻意的“装腔作势”,以此来掩饰。 而战神爷的这一番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就连语言都是那么的“自然”,白兮兮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毕竟嘛!人家都说了,随便问,这么大方了!况且左枭冥最担心的秘密,在白兮兮这里连个问题都算不上。 至于左枭冥心里的担心,那只是“心里有鬼”的心虚罢了。 …… “你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很神奇。” 因为白兮兮实在没什么要问的,沉默一段时间后(其实也就几分钟)左枭冥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嗯,那是另一个时空吧,不过那里的一切都很先进,大概是几千年之后的场景……” 白兮兮和左枭冥讲起了华夏的事,这个时候,两个人好像都忘记了他们周围的环境,一个说着,一个听着…… “““““““““““““““““““““““““““““““““““““““““““““““““““““““““““““““““““““““““””””””””””””””””””””””””””””“““”” () 第134章 左,右! 那那方静静燃着的蜡烛诡异的晃动了一下,在这个几乎靠墙体来支持光亮的地方,那蜡烛几乎熄灭都不会被人注意,更不要说现在只是轻微的晃荡。 不过,白兮兮与左枭冥还是注意到了。 并且适时的结束了谈话,开始正式起这个地方。 ((′-ι_-`)人家都直觉的引起骚动了,不然照着么个聊天下去,这一晚妥妥的就过完了。) 自此,闲聊的两人这才回到主题上。 就像之前介绍的一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观察的,唯一奇怪的就是那座不知是男是女的残破雕像和这案桌上的两跟蜡烛。 和之前他们进来的那个大门一样,简单,诡异。 左枭冥简单说了他的情况,两人也大致猜到,他们不知是被什么东西传送到这里的。 虽然按照他们之前的认知,这种事很玄乎,但是自从进了这南冥极地,奇怪的事遇的多了,也就习惯了,若真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会不习惯了。 不过他们也没在纠结这一点。 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不过想来也好不到哪去,偏偏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自顾不暇,也只能期盼其他人能安然无恙吧。 继续说白兮兮他们,两人都注意到了那蜡烛的晃动,当然也去看了一番,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就像是正常的被风吹过一样。 不这恰恰是最不正常的部分,先不说这个环境根本没有风,就是那蜡烛的火焰几乎不是仔细的瞅着,都很难发现这是一团燃烧着的火,很假,很违和的感觉,但是放在这里却又似乎莫名的正常。 而就在刚刚,这假到几乎不动的蜡烛晃动了,而且只是其中一只。 无论搁谁在这都会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开始就是找不到原因。 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数次无果后,白兮兮与左枭冥也停下了动作。 既然找不到,索性也不去管了,顺其自然有时也是不错的方法。 而正当他们在商讨走那条路时,那左边的蜡烛再次晃动。 而这改变也就是他们说话还不到一秒之后。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有人在暗中一直看着,捣乱似得,当然也说不定是某种提示。 不管怎么说,这个找不到原因的变化还是让人挺在意。 白转着眼珠子,看着左枭冥,琉璃色的明眸散发着异样的光彩,接着她说:“战神爷,你说我们是要走那边?左边?我觉得右边好像也不错!” 左枭冥自然知道白兮兮是想要干什么,正好他也有如此的猜测,“要不就右边吧。” 两人都在边说边观察着那两支蜡烛。 果不其然,那案桌上左边的蜡烛幽蓝的火苗闪动了一下。 而且比前一次更加的幅度大了些。 这要是再看不出什么,那就真的白瞎了。 这“蜡烛”,或者说这不知是什么东西好像在通过这蜡烛来向他们传递着什么消息。 那那方静静燃着的蜡烛诡异的晃动了一下,在这个几乎靠墙体来支持光亮的地方,那蜡烛几乎熄灭都不会被人注意,更不要说现在只是轻微的晃荡。 不过,白兮兮与左枭冥还是注意到了。 并且适时的结束了谈话,开始正式起这个地方。 ((′-ι_-`)人家都直觉的引起骚动了,不然照着么个聊天下去,这一晚妥妥的就过完了。) 自此,闲聊的两人这才回到主题上。 就像之前介绍的一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观察的,唯一奇怪的就是那座不知是男是女的残破雕像和这案桌上的两跟蜡烛。 和之前他们进来的那个大门一样,简单,诡异。 左枭冥简单说了他的情况,两人也大致猜到,他们不知是被什么东西传送到这里的。 虽然按照他们之前的认知,这种事很玄乎,但是自从进了这南冥极地,奇怪的事遇的多了,也就习惯了,若真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会不习惯了。 不过他们也没在纠结这一点。 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不过想来也好不到哪去,偏偏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自顾不暇,也只能期盼其他人能安然无恙吧。 继续说白兮兮他们,两人都注意到了那蜡烛的晃动,当然也去看了一番,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就像是正常的被风吹过一样。 不这恰恰是最不正常的部分,先不说这个环境根本没有风,就是那蜡烛的火焰几乎不是仔细的瞅着,都很难发现这是一团燃烧着的火,很假,很违和的感觉,但是放在这里却又似乎莫名的正常。 而就在刚刚,这假到几乎不动的蜡烛晃动了,而且只是其中一只。 无论搁谁在这都会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开始就是找不到原因。 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数次无果后,白兮兮与左枭冥也停下了动作。 既然找不到,索性也不去管了,顺其自然有时也是不错的方法。 而正当他们在商讨走那条路时,那左边的蜡烛再次晃动。 而这改变也就是他们说话还不到一秒之后。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有人在暗中一直看着,捣乱似得,当然也说不定是某种提示。 不管怎么说,这个找不到原因的变化还是让人挺在意。 白转着眼珠子,看着左枭冥,琉璃色的明眸散发着异样的光彩,接着她说:“战神爷,你说我们是要走那边?左边?我觉得右边好像也不错!” 左枭冥自然知道白兮兮是想要干什么,正好他也有如此的猜测,“要不就右边吧。” 两人都在边说边观察着那两支蜡烛。 果不其然,那案桌上左边的蜡烛幽蓝的火苗闪动了一下。 而且比前一次更加的幅度大了些。 这要是再看不出什么,那就真的白瞎了。 这“蜡烛”,或者说这不知是什么东西好像在通过这蜡烛来向他们传递着什么消息。 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猜测,万一这东西正好指着得这一边危险重重呢?万一这只是个万分之一的意外呢?…… 总之可能性太多,而白兮兮呢?自然是选择了左边,原因嘛,其实这两条路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多大差别。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两条路都是通往未知,危险什么的也无法用什么来衡量,就像之前白兮兮等人一路而来遇到的阻挠,其他的人也同样经历着不同程度,不同的境遇,你不能说白兮兮等人遇到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因为他们一路没有失去几个人,而且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凶残的困难,但是若这一切都换做是孙泽澳一行人,也许又是另一番情形,说不定是那诡异莫测的蘑菇丛,亦或是巨大无比的雪头雕,在另一行人的不同思绪中演变无数的可能,每件事都有个人擅长或者不善的领域,也就形成所谓的优胜劣汰,但是真的追究起来,那些定义上的难与异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就像是一件被定义为十分困难的事,在你眼里或许真的很艰难,但是等你真正的参与,才会充分的动用你所有的才智与能力。 而人,往往在绝境中会爆发不可想象的东西。 (我好像近几天很喜欢说这种好像都不通的话(′-﹏-`;)看不懂也见谅撒!) 现在回到故事中,对于白兮兮的选择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其实两边无论走那条,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现在也只是抱着侥幸的态度,如果是善意,他们受益,若不是,他们也不会吃亏,反正另一条也见不得会好到何处去。 总之,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想着左边的那条路走去。 原本还能够容得下两个人的通道,随着走入的距离,宽度也在不断缩小,最后甚至只能侧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蹭着。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两人总算是到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与那个白蓝色的空间一样,这里应该也是属于一个单独的区域,就像是游戏里那种,这里是一个类似于角斗场那种,周围是看台,下面则是一片凹地,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角斗场,凹地那一块,更加像是在进行着什么祭祀仪式一般,一个圆形的法阵,看起来像是用鲜血画成,因为年代久远,那血已经发黑,一看就是那种与“邪恶”勾肩搭背的。 不搭调的是,这法阵画的竟然是太阳纹,一说太阳,那肯定是某些正义之士的做派,但用鲜血绘制就是另一种说不清楚的诡异了。 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透漏着莫名的诡异,无论是大门口的鬼火,蛊惑心智的空间,不灭的蜡烛,以及现在这巨大的法阵…… 而那法阵的上方,零落的散着几块石头,以及四个粗大的柱子,因为时间的沉淀,按说那石柱多少会有损坏,但是,白兮兮却能清楚的看到那上面的的浮雕,与进来时的大门一样,柱子上各自雕刻着一只朱雀,都是同一个动作,头颅都一致的对着中心,嘴也是张着,似乎下一秒就能发出鸣叫一般。而那柱子的最上方,零散的挂着几个粗大的铁链,拴住一头大象都不成问题,事实上它的作用更盛,至于到底是干什么的,以后就知道了呦! 不过那些铁链都有长有断,还有断口,不难猜出,这里之前应该是囚禁过什么东西,而且待遇肯定不咋滴,从那石柱上方的磨损可以看出,那被囚禁的东西无数次的挣扎过,而现在这个情况,显然那东西已经逃了。 而在法阵的侧面上方,似乎是一个洞口,而那洞口则是呈现一副张着嘴的骷髅头,尖尖的獠牙在洞口左右散开,空洞的眼睑,大张着的嘴,似乎要吞噬着什么。 说实在,挺恐怖,不过这些并没有引起白兮兮的不适,毕竟相比环境,有的东西要比这可怕的多。 这个地方,总的来说并不大,再加上白兮兮的视力本来也不差。这个时候,之前白兮兮之所以暂时失明那也是因为落日罪,抛去这些对于一个用枪的人来说,她的视力一向很好。 而且她与左枭冥一直站在高处,俯视的角度更加方便观察全貌,而她也习惯性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而白兮兮在观察完之后,看向左枭冥,皱眉。 左枭冥的感觉很不对劲。 这是作为一个女人,神奇的第六感告诉她的。 ㄟ(▔,▔)ㄏ其实谁也能看出来啦! 因为这个时候的左枭冥确实不对劲儿。 原本俊逸的脸庞似乎附上了一丝薄薄的黑雾,几乎看不见,因为换了一件黑色的衣袍,所以身体上的看得更加的不真切了,不过,白兮兮却清晰的看到了左枭冥眼底那喷涌而出的黑色雾气。 而这种情况,她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相同的情景,那人也是这样,眼眸会覆着黑雾……而那个人就是,白笙笙! 不过白兮兮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这也归于就在不久前白兮兮顺带问了自己在那白蓝色空间受控制的样子,与现在的左枭冥很像,所以也怀疑是不是和她一样的状况。 白兮兮试着悄悄看向左枭冥身后,见他只是站着不动,身后也并没有什么回望录之类的东西,想来左枭冥应该是其他的情况了。 “我没事。” 突然左枭冥启唇说话,声音带了丝沙哑,眼神也带了些光彩,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其内的黑雾弥漫。 他现在感觉很奇怪,有些莫名的东西似乎在蠢蠢欲动,好像自从走进那窄小的洞口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奇怪起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随着走的越来越远而不断地加深,终于在踏上这里的瞬间,那些感觉就像倒出了一碗水一样,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还不够,还有很多,而他知道这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虽然没人看,(′-ι_-`)但是,我还是努力不放弃每一本书的,挖的坑也会一个一个都补全的( ̄▽ ̄)σ强行的自我安慰中……“““““““““““““““““““““““”””””””””””””””””””””””““““““““”””””””” () 第135章 鬼境!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左枭冥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是恐惧吗?不是!是渴望吗?不是!是疯狂吗?不是!是…… 这些的单独,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可是他又清清楚楚的知道,肯定有着什么,就像是把那些存在的所有情感都糅合在一起,团成团一并的塞到他脑子里,似乎用复杂这个词都无法完全的解释清楚。 但是同时他也是清醒的,他看得见眼前的所有,也知道白兮兮在担忧的看着他,但是这种无法言喻的感受实在无法形容,所以,他说:“我没事。” 其实除了那些奇怪的情感,他并没有身体上的不适。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好。”白兮兮还是不放心,毕竟左枭冥现在的情况与她刚刚很像。 “我感受的到,只是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向往但是又在恐惧……”左枭冥尽力的解释着。 “向往?恐惧?”左枭冥既然很肯定,那应该没什么问题,白兮兮便思考起他的话。 虽然人在遇到一定的环境时,确实会产生这种感受,但是她可不认为连她都能淡然面对的环境,左枭冥会恐惧。而且,又为何会向往,明明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就像是里面有什么我一定要去的地方,但是这些让我潜意识里逃避。”左枭冥继续解释着,话落,手指着一处。 白兮兮顺着左枭冥的指示看过去,赫然就是白兮兮猜测用来囚禁什么的那巨大血阵和树立的四根柱子。 难道左枭冥与这些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这也只是初步猜测,毕竟他们确实没有来过这里,这个诡异的怪阵更是闻所未闻。 “那要进去吗?”碍于左枭冥的奇怪感觉,白兮兮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去看看吧。”无论如何,左枭冥还是打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进去的念头一直挥散不去,而且他的心告诉他这次不去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 一切都很奇怪,但是却不知为何,也许等进了那个洞会有答案吧。 “好。”白兮兮点头。 既然打定主意,那就同去看看,这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 …… 白兮兮与左枭冥二人配合轻功,下到了那巨大的血阵,因为那骷髅洞在这法阵的另一边,而且唯一的洞口也只能从法阵的那边走上去,所以两人不得不穿过这法阵。 刚刚接触这法阵,左枭冥那奇怪的感受就更甚,身上的黑雾也显得有些焦躁。 “还好吗?”白兮兮一直观察着左枭冥,见他皱眉,急忙问道。 “没事,只是很讨厌这里,我们尽快到那洞里吧。”这块地方很不舒服,甚至他有些想要逃离,不过被他压制了下去,只是脸色依旧不大好。 “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虽然这句话不一定有用,但是至少让他知道还有她在关心他。 “好。”这一次的南冥极地之行,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了很大的进展。 就在白兮兮与左枭冥走过那四个大柱子时,突然,那柱子上的大号锁链晃动起来,幅度不大,但是确实是在毫无征兆的活动,划拉作响。 而那柱子上雕刻的四只朱雀鸟也仿佛同时转动了眼珠,看向中间的白兮兮与左枭冥,几乎是同一秒,那四张张开的嘴里就开始吐出火苗,这次到是与之前的幽蓝色火焰不同,那浮雕吐出的火焰里面中心夹杂着亮黄与橙红的火,本来火焰就是亮黄色,很平常,但是这火就像是火山里刚刚喷发而出的岩浆一般,外面又突兀的被蓝色的火苗遮罩,但是那灼热的温度根本无法忽视。 左枭冥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瞬息之间,不只自己,连带着白兮兮一起直直的向对面略去,那些喷出的火焰都来不及近身。 更准确的说是被左枭冥身上那些淡薄的黑雾阻挡了。 不过白兮兮与左枭冥都没有发现。 而在他们成功停在远处时,那吐火的朱雀雕像也不甘的收回了火焰。 引自地狱的业火,那里是普通的火种可以睥睨,那焚烧万物的火焰,曾经的这里可是用来囚禁灵魂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消磨,那些当初遗留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几时年的时光,不停地慢慢吞噬着这里的一切,甚至这些表面上看的完整与精致,内里却早已腐朽,而它们只是等待着某一日迎接什么…… 总算是通过了那血阵,现在左枭冥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快,快去,快去…… 他不知道这声音是哪里的,但他就是听到了,他也不知道那声音到底要他快去哪里,但他莫名就是觉得,那山洞应该就是。 那长得像是骷髅头的洞穴,那里一定有着什么…… “要不要歇歇?”白兮兮问道,她这一路自踏上这片地方,左枭冥就怪怪的,时不时就看看他的情况。 “不用,我们进去吧。”左枭冥摇摇头,示意白兮兮不要担心。 进洞的路很简单,是一道耸立的小台阶,不用攀爬,直接就能上去。 左枭冥显得有些迫切,不过为了顾及白兮兮还是压下了心底的躁动,白兮兮也察觉到左枭冥的脚步很急,明白是怎么回事,直接运起轻功,左枭冥见状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停下那骷髅洞穴口出。 洞口很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在墙体里长出水晶,黑压压的,他们在外面也只能看到两三米的通道,剩下的全部都掩藏在黑暗之中。 因为是两个人,所以白兮兮也不纠结,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很适合用在这次场合,简直就是居家必备嘛! 这时候就要说为什么之前白兮兮宁愿一晚上的抹黑也不愿拿出夜明珠来照亮。 确实这个方法不错,但是一则这夜明珠的光效本来也不是很强,而且在一个黑黢黢的夜晚,任何一束光亮都会有影响,容易暴露,二则,这夜明珠虽然不大,但是几个口袋空空,连干粮都几乎没有多少的人,却拿着一颗夜明珠照亮!实在不合时宜,毕竟在南冥极地,一颗几乎没有用的夜明珠连火阳石的一角都比不上,就因为没有用。 所以对于这种块头大还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东西来说,根本就不会有人带着。 而白兮兮就是这二般情况,真是好庆幸她能拥有这么一个空间,不然很多时间都得自己拿着那些东西去拼命了 闲聊结束,继续我们的故事。 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进了那处洞穴。 夜明珠柔和的光一片片照着周围的环境。 内部是石头,不过都很光滑,就像是大块的鹅卵石被嵌入了进去。 石块与石块之间是焦黑的枯树枝,有大有小,散落在四周,还有几根顽强的爬上了四周的墙,按说那些石头都是光滑的,那些树枝也无法攀附,所以这四周才会有这么多,但是为了符合这一路上的诡异,那些枯树枝很给面子的努力爬上去了几根。 在往前走了几分。 “噗铃铃……” 很轻微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鸟类扑闪翅膀的原因。 白兮兮与左枭冥即刻警戒,顺着夜明珠的光看着前方,最后视线定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块圆形较大的鹅卵石上,是一只蝙蝠,纯黑色,就连眼珠也是全黑,若不是那细小的翅膀闪动的声音,按它那样子肯定会很容易被忽略。 不过那蝙蝠并没有攻击的意图,也不知是看了他们中的谁一眼,很人性化的用翅膀遮住了眼睛,似乎在说:快走,快走,你那破灯闪着我了,打扰我睡觉,趁我没生气,赶快走。 当然没有遮挡的另一只眼还拉开了一个小缝,悄咪咪的看着他们两个。 因为环境问题,白兮兮也只是大概看到了这蝙蝠的动作,要是看见它那小眼睛里满满的戏,恐怕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那小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模样,白兮兮有些发愣,不过也淡然,总归没有突然攻击他们,省了不少精力。 这次的小插曲过后,一路上倒是平平静静的。 不过平静的最后,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小心点。”左枭冥走在前面,拉着白兮兮,叮嘱道。 “嗯,你也是。” 通道里的温度逐渐加热,到了最后,灼热的气息就像热浪不停地席卷着两人。 左枭冥使用内力阻挡了那铺面而来的热气。 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为什么这么确定,自然是左枭冥的感觉了。 虽然感觉这东西大部分情况都不大准确,但是左枭冥就是这个感觉,就像是之前与白兮兮说的那样,很强烈…… 这里一定有他要的东西。 赤色的岩石,灼热的温度,以及那缓慢流动的岩浆…… 很规矩的一个火山内部的造型,只不过这里的火是引自地狱的业火,与之前那些柱子上朱雀雕像吐出的一样,至于这些业火是如何而来,以后再详细说吧! 而四周的墙壁上,嵌这与外面一样的锁链,只不过相比而言细了些,而那些锁链的另一端都深入了岩浆内部,看锁链的紧绷程度,想来那些锁链现在依旧锁着什么。 到了这里,也基本确定,前方也没有什么退路了,不过这一大片的冰原之中,内部竟然是一座小型的火山,只是不知等这火山爆发,是水克火,还是火灭水了。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暴火山这种自掘坟墓的事他们还是不会做的。 左枭冥与白兮兮二人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打算找找那让左枭冥心神不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里的环境实在不好,但是因为左枭冥的内力护着,还没有到忍受不住的地步,不过内力支撑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这个地方自然是尽早离开的好。 所以白兮兮与左枭冥的动作也很快,找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一块很小巧的石头,就在墙角缩着,很普通,很难让人注意,不用说来这里的人时间并不充裕,也只是大体的查看,对于这种隐蔽的小犄角旮旯自然是会忽略。 不过就在白兮兮与左枭冥寻找一次过后并没有找到什么,商量过后打算先离开。就在他们刚要抬步离开时,那角落里的小石头,自己动了。 没错,就是自己动了,白兮兮与左枭冥两人没有注意到它,所以它便主动的打开了开关。 不得不说,这还是一个蛮“可爱”的操作,?(???)?☆最起码“受益人”不用再动脑子了。 而白兮兮与左枭冥互相看着对方,皆是疑惑,毕竟他们都无比确信,他们并没有动什么机关…… 不过现在着急的并不是这些了,随着那石头的“擅做主张”,沉寂了多年的机关终于再次动了起来。 “磕啦!磕啦!” 锁链摩擦石壁发出的刺耳声音,那些原本紧绷的锁链一寸一寸的缩回墙壁,就像是直接从内部伸出的锁链现在因为机关的启动重新缩了回去。 而那没入岩浆的锁链也被拽了出来,滚动的岩浆还不时的从那些锁链上掉下,最后归入岩浆层。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那些锁链总算是全部露了出来,而锁链拴着的一个一米多长的盒子也露出了真面目。 盒子是黑色的,一层黑雾围绕在盒子的周围,很活泼,看起来很开心。 虽然用“开心”这个词不适合描述一团雾气,但是它确实就是那个样子。 盒子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只同系的朱雀鸟,原本应该是赤红色,不过现在已经被浸染成了黑色。 那从墙上悬挂而下的锁链,相互缠绕在这盒子的周围,而后相互交错…… ““““““““““““““““““““““““““““””””””””””””””””””””””””“““““““““““““”””””””””””””“““““““““““””””””””””””不用我说,大家肯定也猜到了什么,嘿嘿!(??????????)啦啦啦!带着聪明的大脑,来看接下来的故事呗!““““““““““““““““““““““““““““”””””””””””””””””””””””””””” () 第136章 他的身份 而在那盒子升起来的时候,左枭冥也总算知道他那迫切的希望是为何。 几秒后,那盒子稳稳当当的悬挂在半空中,还不等左枭冥行动,那低层的岩浆突兀的就像是煮沸的水,不停地冒着气泡。 最后随着气泡的翻滚,一声鸣叫传来,破开岩浆而出的是一只赤色的朱雀鸟,羽毛是艳丽的红色,很大,朱雀飞出的瞬间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左枭冥与白兮兮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子。 那朱雀飞出来后,直接停在了那盒子上,不安的走动着。 朱雀并不是实体,看起来倒像是灵魂一样,它的四周可以清楚的看到围着一圈黑色的雾,仿佛在限制着朱雀的活动。 而事实上也是这样,常年累月的变化,使得朱雀的魂魄渐进消散,但是当年囚禁的那些力量却越发的强大,开始反抗。 到了现在更是直接想方设法的想要拜托束缚。 而在朱雀出来的那一瞬,左枭冥身上的黑雾总算是大大方方的显露出来,几乎包裹了左枭冥的整个身体。 “左枭冥!”白兮兮看着左枭冥的变化,着急的唤道,现在她总算是感同身受了一回。 “我没事,你到安全的地方躲着,我拿了东西就回来。”左枭冥并没有失去意识,现在的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变化,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异常,而且也记得自己要做什么,自己眼前是谁,但是那到那盒子里的东西这个想法丝毫不减,还越发的强烈了。 “保护好自己。”见左枭冥没事,并没有失去意识,白兮兮自然也不会拦着他,毕竟刚刚来这里他就说这里有什么东西,既然有如此强烈的念头,想必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白兮兮自然不会阻止。 能做的就是叮嘱他,支持他…… 左枭冥拿出配剑,脚尖一点,直接冲向那朱雀。 而这时他也感觉到了身上那层黑雾居然可以阻挡那些岩浆的热气。 白兮兮也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对左枭冥也少了些担忧,翻手之间,墨玉琵琶到了手里,指尖挥动,风刃破音而出,配合着左枭冥一同像那朱雀攻击。 虽然那朱雀是灵魂体,但是攻击还是会一分不差的打上去,而且刀剑刺上去的瞬间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那朱雀鸟也占什么优势。 “啾——”又是一剑刺到了朱雀的翅膀,本来它的力量就削弱了许多,现在还被压制着,又遇上这么个诡异的人,那些用翅膀扇起的岩浆完全起不了作用,根本伤害不了左枭冥,简直就是单纯的挨揍了。 作为一只高贵的神兽,真是太丢脸。 但是它又无可奈何。 现在的朱雀就相当于当初他们在来时的路上遇到的那些雪头雕一样,只是一个是冰一个是火,朱雀的块头相比大了些,本来还有引以为傲的能力也因为很久之前的事而压制,导致被左枭冥这般的吊打。 这一场本来以为很焦灼的战斗,在左枭冥单方面的虐鸟之后,就这样结束了…… 没错,就是这样,几乎没打,就出了结局。 (这肯定不是我懒,主要还是现在的朱雀太渣,咱家战神爷厉害(???????)?*。强行解释…… 嘛!打斗的场面等真正大战斗的时候……再考虑考虑!╮(??ω??)╭) 而朱雀也扑闪着翅膀,随着一声鸣叫,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白兮兮停下了攻击,左枭冥则是直接砍断了那些锁链。 说是砍断,其实是那些锁链自行嘣断的。 不然按着那些在岩浆里一直浸泡着都不曾断裂的锁链又怎么会轻易的被左枭冥一剑就砍断。 总之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只见左枭冥在砍断了锁链之后,一把抱过那盒子,回到了白兮兮身边。 “这里面会是什么?”白兮兮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左枭冥有了那种感觉。 “先离开这里吧。”他倒是无所谓有黑雾的保护,但是白兮兮不同,这里的温度实在太高,他心疼她。 “好!” 抱着盒子,两人原路返回。 走了许久,总算又回到了他们醒来的那座雕像处。 而左枭冥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盒子。 依旧是熟悉的黑雾,一打开盒子黑雾就争先恐后的溢了出来。 一大部分顺着左枭冥的手融进了左枭冥的身体,一部分窜了出去。 几乎几秒的时间,那盒子里的黑雾散去,而跑出去的那部分最终消散,不过在消散之前做了很多的事…… 那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把剑,很熟悉,就仿佛他好像见过一般。 左枭冥伸手覆上那把剑,手指从剑尖轻轻抚摸,剑身是整根的脊椎骨,每一根骨头都是黑的发亮,连接处仔细看可以发现流动的鲜血,外侧是锋利的刀刃,虽然是骨质,但是它的锋利度完全可以目测,内侧是向下方斜侧的倒刺,剑柄是一个精巧的骷髅头。 整把剑都是黑色,除了那细小处夹杂了些许的血色,不过也看不大真切。 单纯看,这把剑绝对在外表上不能给人留下好印象,就像有些人一眼你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一样。 这把剑就是这样的存在。 但是左枭冥的心,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找的。 所以他选择拿起那把剑。 “你确定吗?”白兮兮拦下了左枭冥伸出的手,这把剑太古怪,比吞捷还要强大无数倍的肃杀之气,她担心左枭冥控制不住。 “放心,相信我。”左枭冥很肯定,他要的答案就在这。 那一瞬间,几乎整个南冥极地都颤了颤。 那是百鬼嘶吼的混乱,那是无尽黑暗的遮罩,那是地狱深处的召唤,那是来自灵魂的震颤……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什么,耳边的阴凉,嘶吼还有嘈杂,仅仅一瞬,却无从查起。 而这都在左枭冥握起那把剑的时候,发生。 而某个正在看戏的人,也注意到了不对劲儿。 急匆匆赶往那处时,只见到了那个空荡荡的黑色箱子,脸色很不好。 “不急,既然你也来了,那正好,可以一举歼灭。” …… …… “感觉怎么样?”在左枭冥握起那把剑的瞬间,黑色的雾气大盛,一人一剑共享这彼此的力量。 而这一瞬间的交换,造成的一系列后果他们并不知道。 也幸好白兮兮及时拖走了左枭冥,不然单靠想象她就能预测会有多少人盘算着打探情况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避免了一次死亡考验。 “还好。”确实,左枭冥感觉还好,并没有不适的地方,甚至他感觉他的内力也增强了不少。 左胸处传来异样的感受,左枭冥拉开衣服,锁骨下方一朵黑巴克玫瑰悄然出现,肃穆的黑带着几丝诱惑,栩栩如生。 对于这个刚出现的印记左枭冥没有什么大的感受,白兮兮却一下子联想到了自己的黑桃印记。 会不会这也是代表着一个空间…… 听到白兮兮的猜测,左枭冥试着感受那黑巴克玫瑰,没有让他们失望,那印记确实代表着一个空间,不过很小,与白兮兮的相比只是十分之一。 不过他能感受到这个空间还没有完全开发。 这一路几乎都是凭着感觉,虽然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这种刻入灵魂的东西,有时候比事实更加的准确。 这把剑连带着这个空间,看似好像是他们通过努力得来的,但几乎不用仔细想,就能发现这些都是有什么在故意引导他们。 无论是晃动的蜡烛,还是突然冒出的剑盒,最奇怪的就是那时不时就冒出的黑雾! 一切都无法解释,也都无处可知…… 那把剑被左枭冥放入了空间,随后两人看了眼那雕像与静静燃烧的蜡烛,走向了另一条路。 而那蜡烛也没有在继续晃动。 “左枭冥,你……”白兮兮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也不太清楚,很奇怪,但是这一切我都不排斥,就像是理所应当。”他也不清楚,但就是这般——自然。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这并不是毫无根据的问题,当年的左枭冥的母妃有关她的描述实在少的可怜,唯一知情的大概就是文帝了,而这些能联系的也大概只有左枭冥的母妃了。 虽然这些可能会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但是她还是问出了口,她知道左枭冥也肯定懂她的疑惑。 “虽然我关于母妃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与她绝对没有关系。”说到底他母妃也只是人类,但是那些能力绝对不是人类能拥有的,这个想法很奇怪,但是他就是无比确信。 而等他们走出那骷髅洞时,外面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那原本规规矩矩的太阳纹血阵扭曲成不知是何形状,那耸立的大柱子就像是经历了几百年风雨的洗礼变得残破缺损,那栩栩如生几个时辰前还在喷火攻击他们的朱雀雕像也碎裂,那本来就长短不一的锁链更是直接掉到了地上,只留几个小环还在顽强的挂着,进出不过几个时辰,这里却像是经历了几百年的变化。而这时,左枭冥也没有感觉到来时的那股令他不舒服的气息。 震惊至于,左枭冥与白兮兮也只是停下看了几眼,没有再多停留。 一路走去,白兮兮与左枭冥总算是见到了那白蓝色的空间。 在他们面前的类似一块双面透着的镜子,而镜子里是杀红眼的众人,不少人都受了伤但是还在挥剑,还有的已经气绝。 左枭冥拿出鬼魍,就是那把黑色骷髅剑,鬼魍——是它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也是很自然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一剑下去犹如万鬼铺素而来,张牙舞爪的撕裂那阻挡的镜面。 而里面的人也从那漫无目的的厮杀中脱身,倒在了地上。 原本纯净的空间已经被血色蔓延。 左枭冥收起鬼魍,与白兮兮一同进了那方空间。 找到唐灸等人,好在他们的伤都还好,修言与影在一处,两人能力都差不了多少,所以只是些皮肉伤,蓝河蓝图较重一些,吃了不少苦头,相比一个人待着的唐灸来说,他的伤口着实有些重了,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医治。 安顿好唐灸等人白兮兮叫醒了其他人,刚开始还是迷迷瞪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兮兮简单解释了一番,毕竟她受控制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而奇怪的事,在经过白兮兮的简单解释后,所有人都记起了他们经历的事,而后就是一脸的沉默。 场面有些安静的诡异,所有人都默默地处理伤口,静静地想着什么。 唐灸也在半个时辰后醒来,看了看自己的伤,随后也沉默。 白兮兮与左枭冥对视一眼,这事还真是奇怪,为什么她就不记得了呢? 除了自己的回望录,其他的事她根本没有印象,可是其他人明显与她不同,不仅是自己的记忆,还有心里深处的恐惧与贪恋,甚至是攻击的对象。 因为众人的情况,白兮兮等人只得暂时停下,休整了一晚。 虽然在这里并没有办法察觉白天黑夜,但是这并不重要。ㄟ(▔,▔)ㄏ反正就大概计算的。 一夜的休整,虽然很多人都还是精神恍惚,但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那些大大小小的伤也都各自处理好了,一行人有继续向前走,虽然白兮兮与左枭冥之前已经走过但是在半夜他们再次去察看时,却发现那条路不见了踪影! 虽然与之前那条路很像,但是现在的路已经变了,就好像他们之前经历的只是一场梦,但是左枭冥胸口那黑巴克玫瑰还徐徐的绽放着,证明他们之前的那段确实存在。 而急于验证的白兮兮还被那大尾巴狼调侃了一番。 “兮兮这是等不及了?其实爷也不介意……” 结果自然就是受了一记扫堂腿,这才欣欣然闭嘴。 而等待他们的又是一个崭新的——困难。 这该死的洞穴到底还有多少弯弯绕啊! “““““““““““““““““”””””””””””””””““““““““““““““””””””””””””””““““““““““”””””””””””””””””””””什么时候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存稿啊╮(︶﹏︶)╭ () 第137章 竟然是八卦阵 这洞穴到底有多大! 这大概是所有人都想问的了,毕竟刚进来这里的时候,怎么看,都是一个洞穴,进去最多一天就能到底,有又是居于这南冥极地的中心,那传言中的宝物也有极大可能在这里。 除了白兮兮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只是现在进了这里才发现,这地方弯弯绕绕这么大。 其他人还好说,白兮兮与左枭冥可是实实在在的体验过,加上他们到过的雕像烛台、石柱血阵和骷髅洞穴,这个巨大的盆地还真是一个低调的地下城堡。 说道尸体,想必大家都会在脑子里有这样的场景,脸色惨白,而提起丧尸这会脑子里浮现看过的电影情节:趿拉这短腿,青色的脸,挂在眼眶半掉不掉的眼珠,破损的衣服…… 总之,就是恶心,还有害怕…… 当然对于一群整天生里来死里去的人来说,害怕到是不至于,恶心是必然的。 而白兮兮他们现在面临的就是这么一群丧尸。 说是丧尸,其实一群被下咒失败的残次品!有的被整齐的切断了双臂,缝上了另一个人的脚,有的双眼下在脸颊出破开一只红肿的眼睛,有的肚子处钻出了大大小小的洞,可以清楚的看到内脏,还有的手里揉捏着不知是谁的心脏…… 这些是一个致力于研究人体的“疯子”折腾出来的。 “嘎嘎嘎,欢迎你们,成为我新的实验品吧!”就像是胸腔破裂的“呼啦”声,传到每个人的的耳朵里。 “是谁!”王乐刚粗大的嗓门吼道。 “啧啧啧,真是暴躁,把你的头扭下来,可以做一幅好板凳呐!” 说罢,众人便看见了在那群比丧尸更为丧的“东西”后方,一个枯瘦的老头出现。 黑色的斗篷遮盖了他佝偻的身躯,深陷的眼眶,眼睛很小,鼻子疲疲遢遢的,嘴角细长,几乎拉到了脸颊,他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也是如同枯木一般,干瘪,僵硬。 “那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别让我先扭下你的头。”王乐刚怼道。 而身后原本还有些秫秫的众小弟,见王乐刚这般,心里的恐惧也少了许多,有点还附和起来。 见众人情绪好了些,王乐刚也松了口。 白兮兮看了王乐刚一眼:这人果然是个优秀的领头者,也不愧他能在博平岭称霸。 “嘎嘎嘎,我的小宝贝们会一个个撕碎你们的。”那老头阴森森的笑着,黢黑的眼眶显得空洞,直愣愣的看着白兮兮等人。 话落,前一秒还在满地乱爬的怪物们,张牙舞爪的扑向众人。 一时间肢体横飞。 那些怪物经过改造,某些程度上比普通人要强一些,再加上都是死尸,没有痛觉的他们更是无谓,再加上那狰狞的样貌,不少人都受到了攻击,而几乎是只要一道小小的划痕,受伤的人就会瞬间被包围,之后只剩下断臂残肉。 不仅仅是被撕裂,那些非人的怪物还会直接吃掉他们。 “都注意,不要受伤。”王乐刚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喊着。 其他人也是看到了之前死去的那些人,尽量的避免受伤。 地上积聚的尸体越来越多,有人的,也有死尸的,不过无论是人还是死尸都是有数量的,因为他们有武器,所以在战斗上占了上风,死尸的数量急剧减少。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那老头叫着,这些都是他的毕生心血,每一个都是他的得意之作,如今被这般砍得四分五裂的,连拼凑的可能都没有,如何不叫他生气。 “老怪物,爷爷砍你的头来了!”王乐刚暴呵一声,直直的冲那老头而去。 “哼,定让你后悔莫及。”那老头嗤笑道,嘲笑着王乐刚的不自量力。 下一瞬,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拐杖,也是由枯木制成,与他的手有的一拼。 只见他高高挥起那拐杖,黑色的丝线弥漫,穿过就近的几个怪物,就像穿糖葫芦一个,一个接着一个,而后那线的顶端就像是带着一根针一样,开始缝补起来。 没用几秒,那几个怪物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立。 五个头围成一个圆圈,下面直接连着一截腰,脖子已经无法承受这些头的重量。“脖子”的两边是两条大腿,半截大腿下各自接着两截小臂,腰部也是好几个一起组合而成,而下身则是聚集了十几多条长度差不多的腿。 很恶心的组合,而且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但是在走了几步之后,那一坨东西的结构出乎意料的结实。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那现场组合而成的怪物已经冲着王乐刚攻击去了。 组合的怪物虽然体型大了很多,但是活动却更加灵敏了,不止是灵敏度,在视觉、听觉等其他方面也因为结合了许多的人而提高。 王乐刚暂时没有讨着便宜。 “让我们多玩几个刺激的。”那老头有些兴奋,拐杖里黑色的线再次冒出,还是和之前一样,束缚了几个怪物之后,七拼八凑的,又是一个组合的大怪物。 那老头显然是上瘾了,不住的操控这黑线,缝制着新的怪物。 “不能这样下去,我们找机会干掉那老头。”这怪物的砍了那么久,这怪物的数量比他们多的多,硬拼下去,肯定会体力不止,而那些死尸却不知疲乏,会一直攻击下去,长久战对他们很不利。 “你掩护,我去对付他。”左枭冥点头,不过他也不愿白兮兮冒险。 “我没有那么弱。”虽然有人靠着很舒服,但是她还是希望可以与他共患难。 “乖,我去吧。”左枭冥笑着摸了摸白兮兮的头,继而转身。 看着离开的左枭冥,白兮兮只得努力为他解决后顾之忧。 左枭冥的速度很快,瞬间就掠到了那老头的不远处。 那老头似乎很惜命,周围围着一圈呲牙咧嘴的小怪物,无法突袭破开那“保护障”直接攻击到那老头。 “嘎嘎嘎,想要我的命,还是再活个几百年吧。”看到左枭冥的身影,那老头极为不屑的撇着嘴。 这人,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噗嗤!”左枭冥直接使用最蛮力的方法硬生生的冲过去。 那老头有些慌了,挥动着拐杖控制着更多的死尸保护自己,虽然都是他的心血但是比起他自己的性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计鸿宇不知是从那个角落猫出来的,竟然也悄眯眯的靠近了那老头,从侧面攻击,替左枭冥分担了一些。 说到底也只是死尸,长的丑了些,行动、反应比较快,但是并没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单个对打也许众人并没有多大的胜算,但他们并不是,两三个人一起行动,虽然还是会免不了伤亡,不过比一开始已经好了不少。 “小心!”钟姚挑剑砍下一个试图偷袭姜琳的怪物。 “多谢师兄。”道过谢后,姜琳继续杀着周围的怪物。 怪物的数量比他们多,而且攻击头或者其他地方甚至是心脏都无法使它们停下来,只有不停的攻击,直到那怪物再也没有完整的形态。 所以现在的地面上才会有这么多的残肢断臂。 很多人都已经杀红了眼,只有不停的攻击着,甚至有一两个已经开始攻击队友。 “喂,你干什么!”一个小伙怒视着向他挥剑的伙伴。 “艾艾艾,你TM还来劲儿了。”那小伙再次躲开攻击,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朋友,早就打起来了。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白兮兮的注意。 “这么了?”形势不对! 白兮兮扣着那骂骂咧咧的小伙后退,躲避着那个失控的人,顺手用一块火阳石打晕了四处发疯的人。 “额,谢……谢谢。”那小伙还在愣怔,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伙伴会攻击自己。 “还有这样情况的,先打晕。”白兮兮吩咐道。 她倒是小瞧了这些怪物,本来只是单纯的厮杀。 恐惧、疯狂、鲜血,人心底的魔鬼被唤醒,从而丧失理智, 而现在就有几个人已经陷入了这样的情况。 然而杀戮还在继续,好在那些怪物也没有多少,不然到最后他们会越来越难。 另一边,左枭冥与计鸿宇还在攻击着那些小怪物。 因为体型小,所以在速度上比那老头制出的大怪物强了好几倍,根本不是人类能达到的,好几次都在即将杀掉的边缘错过。 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磨人,心智不稳很容易因为恼羞成怒而乱了方寸。 “你,你们欺人太甚!”眼见自家的“宝贝”一个个惨死,那老头红着眼跳脚。 “说我们欺人太甚,你也算是人吗!”王乐刚呛声道,他就是看那非人非怪的老头不顺眼。 “小儿休要嚣张,今儿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那老头就像是一个点燃的炮仗,要不是手里的拐杖还有用,早就飞到王乐刚的脑袋上了,实地教导他一番。 枯木的拐杖飞到半空,顺时针旋转着,黑色的线飞舞着,穿插着活动着的和已经分解的那些死尸。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躲避着,并不是给那老头行方便,而是那些线竟然还会缠活人。 “都离的远些。” 那些线并不会主动攻击,只是一味的穿尸体,挡路的才会跟着倒霉。(*~*) 不到几秒的时间,那些残根断臂就连同所有的死尸一起,被缝制成一个巨大的“人形肉团”。 “我去,这什么玩意儿!”看到这么大一坨,实在忍不住爆粗口。 “好恶心。”姜琳后退几步躲在人群之后。 若说之前那五头的怪物恶心,这个简直都无法用语言形容,各种肢体杂乱的穿插,手脚还在蠕动,些许的碎肉啪嗒啪嗒的掉。 一团行走的腐尸,而它的头顶,露出半截那老头的身体…… “这要怎么打!”胡天看着那团东西,实在不知该如何下手。 “硬打吧!”如今这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因为目标集中,众人也不用考虑其他,都一股脑的冲了上去。 “噗嗤……” 怪物身上的腐肉与肢体扑淋淋的往下掉。 可是在掉下去没几分后,又被黑线给拉了回去。 如此反复,众人体力不断的消耗,那怪物却是几乎没有损伤。 “该死的,这打了这么长时间,根本没用啊。”郑如兆有些不耐烦,累死累活的,这般下去,怪物没打死自己先累死了。 “是啊,这东西太难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姜琳喘着气说到。 “都后退,我们试试火攻。”这个方法有些冒险,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无论怎样他们都讨不了好,不如试试这个。 “都退。”王乐刚喊了一嗓子,便于所有人都听到,而且这个办法值得一试。 “嘿嘿嘿,没用的,我可不怕火。”那老头阴侧侧的笑着,对于白兮兮的方法嗤之以鼻。 “是吗,那你就试试。”白兮兮拿出两块火阳石,向那坨肉形怪物扔了一瓶唐灸提纯过的酒精,同时扔出那两快火阳石,在接近那怪物的瞬间,两块火阳石碰撞,噗的一声,火焰快速的燃烧。 “啊啊啊啊……”火焰迅速的弥漫整个身躯。 烤腐肉,那味道,终生难忘…… 看着那团东西不停的挣扎,躲好的众人不由得吐了口气,这磨人的东西总算是解决了。 众人等了一刻钟,那几个因为失控而被打晕的人,也悠悠转醒。 里面那惨烈的叫声也停了下来。 又等了会儿,众人才探头探脑的去看那怪物如何了。 焦黑的尸体,怪异的味道,一动不动的“尸体”,无一不在彰式着这东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总算是解决了。”郑如兆拍着额头,吐了一口气。 第一次感觉这般的累。 “不对劲儿,快躲开!”王乐刚的大嗓门再次喊到。 “““”””““““““““““““““““““””””””””””””””””””““““””””““““““””””””南冥极地之旅马上就要结束鸟!“““““““““““““““““““““““““““““““““““““““““““““““““““““””””””””””””””””””””””””””””””””””””””””””””””” () 第138章 竟然是八卦阵(二) “不对劲儿,快躲开!”王乐刚的大嗓门喊到。 而这一声,惊的郑如兆跳了起来,迅速离开。 而就在刚刚那一瞬原本焦黑的一大坨肉咔嚓咔嚓的响起来,随后就像是蜕皮一样,无数的手动起来撕去了外面的皮,露出的内部依旧是完好的。 “哈哈哈,我就说你们是打不死我的,不自量力。”那老头也撕扯着身上那一层焦黑,被烧的时候确实会疼,但是也仅限于疼,不会真正致死。 “……” 众人沉默,现在这个样子,打不死,烧不死,对于这样的敌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让人憋屈,可又无可奈何。 左枭冥打算试试那把剑,或许那把同样黑雾缭绕的剑能够对付的了这东西。 与白兮兮对视一眼过后,对方会意。 抱着墨玉琵琶,手指很快的弹奏,风刃持续。 “没用的,没用的。嘿嘿嘿嘿嘿”老头得意的看着白兮兮的举动。 其他人虽然也知道无用,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所以白兮兮的分量还是有的,有几个不服气的也在计鸿宇和王乐刚的带领下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攻击。 大波的攻击吸引了老头的注意力,方便了左枭冥的行动。 之前就打算近距离的攻击,不过被那些小怪物缠着,没有得手,现在倒是方便不少。 若要说之前为什么不直接用鬼魍,是因为左枭冥还有其他的打算,所以并不愿意在这里让其他人看见这把剑,因此这次的攻击他都是选择在背后攻击。 碍于前面人的不停攻击,那老头根本没有发现背后袭来的左枭冥。 左枭冥能清楚的感觉到鬼魍的兴奋。 更加的确信这次会一举干掉这怪物。 借着身后的石壁,左枭冥运着轻功,挥剑,从左肩的位置斜着挥下。 黑色的雾气夹杂着万鬼咆哮的嘶吼直接把那怪物劈成了两半儿。 那雾气化作冤鬼,贪婪的吞噬着那些腐尸。 人死后有魂,魂归地府,这是一世,继而转入轮回。但是老头所炼制的死尸则是用咒术禁锢活人的魂魄,从而达到即使身体残缺,内脏全无也依旧能活下去,因为有灵魂束缚,所以肉身就显得没有用处。 所以白兮兮他们无论是砍也好,烧也好,都无法真正的杀了他。 而鬼魍的黑雾则是直接吞噬了那团“肉”的魂。 有上百条魂魄,简直就是一顿大餐了。 不过这一吞噬的过程只有几个人看到了,其他人只是看到了一团黑雾附着在那怪物身上,随后消失…… 影皱着眉头,手里的吞捷颤抖着,应该是在兴奋,似乎也想冲上去,作为一把妖刀,这种东西对它的诱惑很大,在之前的攻击中它也偷偷吃了不少,不过因为能力不足所以达不到鬼魍的程度。 “你,你究竟……”那老头瞪着倒三角的眼,满脸的愤怒还有恐惧,看着已经收剑的左枭冥,有话要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咽了气。 死的倒是干脆,不过灵魂被撕咬可不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左枭冥能清楚的听到那些人的尖叫与哭喊,但是对于这种早就不该存在的东西,实在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就算真的是活人,也不见得他会心慈手软,在这个强者为尊,人吃人的世界,规则就是这样…… 这些也几乎就是瞬间,好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头疼了几乎三个时辰的怪物,就在刚刚被一剑杀死了,本来抱着拼死也要搏斗下去的想法,现在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倒是有些不真实。 在黑雾消失之后,那些腐尸也土崩瓦解,各种肢体碎肉成堆聚集,而在那两堆尸体中间,那老头一直握在手里的权杖被一道黑紫色的线牵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变小,插进了后面的石壁。 “咔吧”一声,就像是钥匙开锁一样,一道石门轰隆隆的打开。 那拐杖就是打开下一道门的钥匙…… “走吧。”左枭冥等白兮兮走进,这才牵着她走进那道门。 门后是与刚刚那糟心的环境截然不同,墙壁上满是五彩斑斓的水晶,照的这一处亮堂堂的,没有多余的装饰。 查看一番过后,众人打算歇一歇,之前为了对付那老头,体力消耗太大。 “大……大哥!” “怎么了?”王乐刚看着方木,这个时候能够放松,大家都在闲聊,也没有特意关注他们。 “我发现,这里好像一副八卦阵。”方木皱着眉,他天生对空间比较敏感,后来因为好玩儿还特意练过,刚刚休息时,他下意识的勾勾画画,竟然发现,这南冥极地就像一个八卦阵一样。 “怎么回事。”王乐刚问到,面色严肃,方木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所以这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们当初是一路南行,路遇钟公子他们,而后又在中路遇到何公子,而在中心会聚,还有与我们分离的那两波人,假设他们都是不同方位,正南三线,正是我们遇到的三重难,东北一大三小,不过钟公子一难之后便与我们相遇,而那时我们的位置应该是居于西面,两小夹一大,最后到了中心。若是按照这般推断,那这里的整个地形便是一副平整的八卦图。”方木解释着,手里用黑石划着一副已经快要成型的八卦图,虽然猜测占大部分,但是确实有理有据。 (虽然笑笑我很努力的在描绘,都是,语言有时候并不能全神的描绘,看不懂可以百度一张简单的八卦图看看。其实笑笑我也是很蒙圈=-OO=-) …… …… 思考片刻,王乐刚还是打算与白兮兮他们商量一番。 看着突然过来的王乐刚和方木,白兮兮等人也停下了讨论。 哦,对了,那方木就是之前白兮兮救过的小伙子。(差点被发疯的小伙伴打伤那个) “何公子,这小子有些想法,我决定很有可能,所以过来商讨一下。”王乐刚解释道。 “好啊!”说着,便空开了位置,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也没人矫情,都是席地而坐。 因为是方木自己的想法,所以王乐刚并没有抢着说,充分给手下人展现的机会。 方木详细的说了他的发现,而后有些怯生生的看着白兮兮,脖子泛着红。之前被白兮兮救得时候,一直懵懵的,现在反应过来,总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的。 白兮兮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丝一样,思考着方木的话。 不过对于战神爷来说,任何一丝丝对白兮兮的异样,他简直比雷达还要精准,幼稚的某位爷当即宣示主权,自然的拦腰抱住白兮兮。 因为在想事情,看了一样一本正经的战神爷,见他没有捣乱,也没有制止他,由着他闹。 见此方木微微地下了头,收回了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想法就是要及早扼杀在摇篮里,而且要兵不血刃。 唐灸斜晃荡着身体,心下感叹:小子,你还太年轻,斗不过这种大尾巴狼的。可怜的孩子,爱情的种子还没发芽就被人家连根刨了。 不过也就着两个无聊的不动脑子,其他人还是很认真的分析着方木的推算。 “确实是八卦图。”他们是北方,正好是六小------赵妍萱的冰溶洞、冰林幻境、雪狼钥雪、发光蘑菇丛、白头雕以及那片静止的湖。 因为前一段路他们有血蝉带路,所以并没有走偏,一直是正北。 就他们几波人目前的状况来看,这南冥极地确实是与八卦阵相似。 “帮大忙了,这里应该就是这般分布的。”白兮兮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这样一来他们也能更容易的判断那幕后之人的方位。 “啊!没有添麻烦就好。”方木有些不好意思。 也称得上他的名字,“木木”的。 横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好在白兮兮没有拍下去,不然陈年老醋又要打翻了。 没有耽误时间,方木得到白兮兮等人的肯定,也一并告知了其他人这个情况。 “按照这样的话,另一批被控制的人应该在孙泽澳那边了。”白兮兮说着,救人也是他们的目地之一,虽说之前也救了一批,不过后来也没有再遇到过,若按着图算的话,孙泽澳等人会遇到剩下的人。 就是不知他们会如何处理了。 让我们来看看孙泽澳这边,与白兮兮他们不同,在经历了几个七拐八转的洞穴之后,他们遇到了被控制的另一批人。 相比之下,他们这一边有些棘手,那些人并没有被冰冻,而是被肉眼可见的线控制着,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而山洞的顶部有一把石椅,上面坐着一个人,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 苍白的十指扣着丝线,丝丝缕缕的牵扯着那些被控制的人,操纵着他们的行动。 “你们也是来陪我的吗?”那人的声音很稚嫩,就像幼童一般。 “可以放了他们吗?”孙泽澳尝试着沟通,那些人里面有不少他是见过的,白兮兮之前也简单提到过有人被控制的事,现在看来,他们碰上了。 “可是,我很喜欢他们。”那少年犹豫着,这些是他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喜欢他们,他们可以陪你玩,但是你这样还是自己一个人在玩,同样没有意思。” “那你们陪我啊!”少年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见有戏,孙泽澳继续游说着,大有一副怪蜀黍欺骗未成年的感觉。 “可是我离不开这里,所以……你们都留下来陪我吧!” 手指灵活的勾动,地面上被控制的人开始进攻,速度,力量不低于他们任何人,若不是那些木偶线可以清楚的看到,就是一个正常的人。 与白兮兮遇到的情况一样,孙泽澳等人也只能避着,不能下杀手,只能挑那些木偶线,努力的斩断。 这时候孙泽澳的飞刀就派上了大用场,适合大范围的精细攻击。 很快的斩断那些木偶线。 “你们都是坏人!”红衣少年有些气急败坏,一不小心控制不当,锋利的木偶线直接整整齐齐的切割了两个人,伤口处都来不及流血,身体就被分了好几块。 见到这般场景,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不过现在可不是缅怀的时候。 因为被破坏了木偶线,少年又弄出了新的傀儡线,打算重新控制其他的人。 而在红衣少年的手上,左手的十指,右手的无名指各自带着一个繁旧的黑木戒指,左手的戒指比右手的稍大,倒像是一副对戒,小一点的是朱雀的头,大一点的是朱雀的翅膀,而两只戒指交错搭接正好可以拼成一只精巧的朱雀图案。不过这些除了少年自己,其他人是无法看到的。 再说那些木偶线,已经开始缠绕其他的人,这下子,不仅要躲避被控制人的攻击,还要想法子解救他们,同时还要避免自己不被祸及,一心三用,根本顾及不到。 现在的情况,能自保都是好的了。 就地取材,这是孙泽澳一贯的方法,之前遇到的那些也是因为这四个字一路走到了这里。 这种优良的做事风格当然要一直坚持下去了。 孙泽澳不停的躲闪着,寻找着周围可用的东西。 一圈下来,可利用的竟然都没有! 这下子可不是一个棘手了得。 “嗑啦”一个拿着双短矛的人,因为性子急躁了些,不愿一味的躲闪,磨了磨刀,冲了上去。 短矛相互碰撞摩擦发出的声音很刺耳。 不过就是着短短的一秒,孙泽澳看到了那红衣少年的弱点。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足够他们翻盘。 孙泽澳推至角落,挥剑在石壁上,“嗑啦!” 果不其然,那红衣少年身体僵了一下,随后瞪着孙泽澳,木偶线直直的冲着孙泽澳而来。 “嗑啦!”孙泽澳并没有慌张,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 受噪音影响,那对着孙泽澳而去的木偶线半路因为少年的手抖,直接撞到了右边的石壁上,零星可以看到小火花,可见少年用了多大力。 “大家都尽可能的制造噪音,他害怕这个。”孙泽澳说道。 其他人也没有迟疑,趁着那红衣少年不注意,地上也好,石壁也好,自己发声也好。总归,一时间整个洞里都充满了各种声音,尖锐、杂乱、不堪入耳…… () 第139章 错过 “啊啊啊!吵死了!”红衣少年捂着耳朵,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那些吵杂的声音不停的钻入耳朵,因为他对声音的敏感,更加成了一种折磨。 那些被控制的人也停下了动作,没有控制的线,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姿势迥异。 孙泽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何梧也停下来动作,与孙泽澳对视一眼,相互点头,而后极速向那高台椅子上的少年掠去。 “噗哧------” “噗嗤------” 正中目标。 “你们……”那噪音带来的冲击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被一左一右两把剑刺穿…… 没有意外,红衣男孩死了,手里的木偶线也消失,不过他的伤口并没有流血,说了半句话,他的身体便撑不住,没过几秒便化作了一堆木屑…… 而原本戴在手上的两个戒指飞起,紫色的光包围着,那两个戒指交叉相对,拼接成一个完整的朱雀样子,随后扣到那少年之前坐着的椅子后面的墙壁上。 “喀拉。”那椅子从中间破开,随着两边的墙壁拉开,露出一道门。 孙泽澳与何梧等人弄醒了那些被控制的人,都是一脸蒙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家小子,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比较年长些的人与孙泽澳的父亲有些交集,对孙泽澳也是比较熟悉,这种情况还是要先了解一下情况,这山洞怎么看都不像是冰原上该有的。 “付叔,我们来了之后就见到你们被控制了,是一个红衣少年,之后我们杀了他,才救出了你们,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等找到另一队人,或许他们会知道。”因为孙泽澳并没有见到赵妍萱也没有遇到过茉清、苏解,并不知道具体缘由,至于他说的他们,指的自然是白兮兮他们。 “这么说,你们还有一队人?”付老继续问道。 “是的,这里是南冥极地的中心,我们几波人遇到后来因为出现分叉路,所以就分开了。”孙泽澳尽量详细的解释。 “那其他人不会得到了宝贝吧!”一道阴邪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而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想着那宝贝是不是已经被人收入囊中了,同时想着的还有如何把那宝物据为己有。 人,就是这样,贪婪------甚至在不久前他们的头还别在裤腰带上,现在却丝毫不影响他们想要独占宝物的心思。 孙泽澳不悦的看了一眼那人,打断别人的话本来就不礼貌,跟不用说还是这种挑拨离间的话。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瞎说,这里的每个人本来就是为了宝物而来,我的猜测也不无道理。”那阴邪男丝毫没有自觉,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而他当初是因为受了茉清的的诱惑,而被打晕带来的。 最可笑的是,就凭着几句话,就轻而易举的调动了大部分刚刚醒来的人,眼神都发生了改变。 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他和何梧带着的那些个人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有那么一两个也不敢表露。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孙泽澳有些后悔救这些人,他和兄弟们拼来拼去的救人,为了不伤到他们,自己人死的伤的一大片,到头来却因为不清不淡的几句话换来这样的结果……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着些的时候,先离开这里,说不定会相遇。”因为年纪大一些,不少人都认识他,所以付老的话,众人还是信服的,没有做声,跟着走。 孙泽澳心底谈了口气,也招呼众人跟了上去。 虽然付老那几句话是解决了这一刻的剑拔弩张,但是字面上也是一样的意思:寻宝,找不到就夺宝。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穿。 其实对于这种事,孙泽澳也早已司空见惯,甚至他本来也是这般的打算。但是之前也说过,人都是自私的,当天平的一端倾斜到对自己不利的一方时,总会去怪罪那些不作为却想要分一杯羹的人。相比于他们经历的一关又一关,这些被控制的人实在就是坐等捡果实的人。 就像反穿衣服一样,着实不舒服。 付老迈着结实的步子四平八稳的走在前面,对于现在这个队伍里“德高望重”的人,自然是要做那个领头人。 一行人走过那道宽厚的石门,另一边的环境赫然就是白兮兮等人抵达的地方。 形状各异的水晶长在石壁上,发着光,照亮着这一处。 不过付老并没有停下脚步,刚刚醒来,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身体并没有多大的损伤,现在对于他们,最重要的当然是赶在其他人之前夺到宝物。 “付叔,你们先走吧,我们要留下来修整,不少兄弟都受了伤。”孙泽澳并不打算继续跟着,他的人打了一路体力跟不上,有的还有伤需要处理,当然他也并不想与他们一路。 付老有些犯难的看着孙泽澳等人,他其实是想孙泽澳跟着一起的,毕竟他们刚刚清醒,对这里不太了解,虽然孙泽澳也不知道,但是最起码有些经验,他们可是在冰溶洞那里就没了意识,有些好一点是被茉清带来的,那些少的可怜的实地战斗根本无法与一路走过来的孙泽澳相比,但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强行要求孙泽澳他们随着一起,更何况他们还受了伤。 不过在利益的诱惑下,人往往是会舍弃些东西的,所以付老还是选择先走。 “孙家小子,我们在前面等你们。”这是客套话,当然会不会等那谁也不会知道了。 无论背地里多么的肮脏,起码要做到外表要光鲜亮丽…… “我也留下。”何梧也选择留下,好歹他与孙泽澳等人也一同战斗过,比这群什么都没做瞎嚷嚷的人来说,自然选择前者,而且他的人也死伤很多。 最后依旧是孙泽澳与何梧等人结伴,付老则是带着那些刚刚清醒的人先行离开了。 同样的环境,真正意义上孙泽澳与何梧等人呆的这个空间与白兮兮等人是同一个,在孙泽澳等人处理伤口时,白兮兮等人正在听着方木关于南冥极地的猜测。 两拨人相聚不到十几米,看就是互相看不到对方,一道水晶墙隔开了一个空间,而它的存在又是自然到没有任何人发现它。 最后就这样,错过。 …… …… 白兮兮这么也不会想到,当初遇到的东西,在这里还会再次碰上。 而计鸿宇等人也是竖起了鸡皮疙瘩,毕竟他们之中两个人都是因为它而死 王乐刚见他们情绪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这些东西,我们遇到过。”白兮兮的语气有些沉重。 “是什么?”见白兮兮严肃的表情,王乐刚心里也不敢在小看面前密密麻麻的雪白。 没错,就是密密麻麻,而这些东西都是之前他们遇到过的“变异雪媚娘。” 当初因为这些白团子,张三和郑蹇惨死,现在在他们面前的那可是足足翻了几十倍。 “我称它们为雪媚娘,当初我们……”白兮兮大致讲了他们的遭遇。 并没有刻意夸张,只是平常的描述,但这也足够孙泽澳等人冒冷汗了,谁能想到,这么平凡的白团子会这般厉害,一个人只要粘上就会死,而且还是惨不忍睹的死。这下子,没人敢小看那白团子了。 “没有方法吗?”王乐刚问着,现在只能寄希望与他们这些见过的人身上了。 “要是有,当初我们也不必看着伙伴死了。”计鸿宇没好气的说着。 “额……”王乐刚没有计较计鸿宇不好的态度,要是他的兄弟也这般,他也是不能释怀的。本着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王乐刚选择沉默不语。 “办法倒是可以一试,只是效果如何还有待考察。”白兮兮说着。 “这种时候,只要有方法就行,至于能不能行,用了就知道了。”王乐刚这般说着。 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意思,示意白兮兮动作。 意料之中,白兮兮依旧是拿着两块火阳石。 (额呵呵,我们万能的火阳石又来了。) 而这里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有智慧的同时还要丰厚的物力资源。 而显然,他们的物力资源根本不能比,不然当初也不会去争抢那些火阳石。 仔细想想,似乎一路而来,大部分的火阳石都是白兮兮等人出的。 仰仗他们的同时,一部分人窃喜自己可以留下更多的火阳石,当然也有少数人起了贪婪之心。 要知道在火阳石匮乏的情况下,还能这般淡然的使用火阳石,足以猜测那人的火阳石绝对不在少数。 不过也有的人则是想到了,明明他们几个都是穿着薄衣,包袱也只有空空跨跨的两个,那里来得那么多火阳石,不过这些都不是关注的重点。只要有,至于东西是那里来的,他们根本不会在乎。 当然这个时候这些有的没的也只能想想过把瘾了。 白兮兮此时是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人的想法,手里揉捏着那两块火阳石。 “有人拿火折子吗?”白兮兮突然问道。 这一句可是把众人问傻了,反应过来,有几个嗤笑出声,毕竟吗,能来这南冥极地的,那个不都是直接用火阳石,对于那些在南冥极地一拿出来就灭的火折子自然看不上眼,不能用的东西拿上也是浪费空间,有那闲地方地方还不如多放几块肉干还能顶饱。 听到那些窃窃私语,白兮兮并没有发怒,毕竟会带火折子的人确实少,但是这么多人总有人会有,毕竟他们之中加上在冰块里救出来的人,有一小部分人是和伍六一样的,应该会带。 果然,不到一分钟,有几个犹犹豫豫的身影还是出来了,递上自己没用的火折子。 犹豫是一是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几块火阳石,这火阳石虽然没什么用,都是好歹关键时刻还能顶点用,二则是因为会被嘲笑。 所以他们都是思虑好久才迈出的脚步,毕竟这些是他们最后的保障。 这下子嗤笑声都小了下去。 不过眼神依旧是带着嘲笑的意味。 白兮兮收到了七八个火折子,不过也够用,直接用指刀划开那火折子,里面的硝石和硫磺是她所需要的,而她的空间里也有一些硫磺和少量硝石粉,掺在一起也看不出什么。 最后准备好后,直接在那雪媚娘洞口,点了一把火…… “劈啪、劈啪……”就像爆米花一样,那些白团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炸开,黄色的液体飞溅,就像某种场景一样。~--~ 最后所有的白团子连同炸开的黄色液体一起被烧成了黑碳…… 味道很难闻,堪比燃烧塑料那种刺鼻的气味,又因为身处山洞,通风不好,雪媚娘燃烧过后的气体充满整个空间。 艾,这个时候,白兮兮就不得不夸奖一下黑桃空间了,谁能想到她会有这么逆天的存在呢! 直接拿出两瓶闭气丸,分给了众人。 哦,那闭气丸可不是真的会不让你呼吸,只是不会受瘴气影响,这些小毒气自然不在话下。 这名字还是白兮兮与唐灸商讨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简单易懂还霸气!!! 总算解决了这些,众人安然无恙的走过了那条道。 “那些火折子都是救命用的,那些嘲笑他们的人,今日正是有他们,你们才能站在这里,有些话我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若是有其他心思那就趁早离开。” 之前没有说这番话是因为她也不确定能够走过来,如今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毕竟一个团队中,有一个人背道而驰或者心有异常,就有可能害了所有人,这种事就得及时剔除。 那些自知理亏的人也都歉意的看着当初拿出火折子的那些人。 而那些人自然没想到当时的举动会在后面获得很高的报酬。 虽然他们不富裕,但是心思不坏,虽然拿出了他们仅剩的火折子确实心痛,但是能帮到忙,还是傻呵呵的笑。 白兮兮自然知道这些情况,他们之中有人穿着棉服,自然能猜到,他们早就没有了火阳石,或者根本就没有,只是被迫来了这里,那火折子对他们很重要。 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那些人一人一块火阳石。 就像一场交易,只是双方的筹码不一样,在不同的人眼里价值也不同。 () 第140章 倒贴美人儿是宝贝 就像一场交易,只是双方的筹码不一样,在不同的人眼里价值也不同。 第一:对于同样是用来救命用的东西,这两个东西都是一样的价值。 第二:一个是普通到没有人愿意带的火折子,一个是价值千金的火阳石,谁占了便宜,一目了然。 因为价值观的不同,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自然也不尽相同。 …… …… “呵呵,你们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平常的问候客人一般自然。 不过他们可不是熟人。 冰白的卧塌上,一道蓝色的身影斜靠着,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随意的搭着,白色的发柔顺的披散,长至腰间,肤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看起来就像是马上快要消失一般。 脸上遮着一副白色蔷薇面具,额头上一个蓝色的水晶符号,粉白的唇,透过面具可以看到他同样白色的睫毛。 衣服松松挎垮的,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些许前胸,脚腕上系着一个银白色的铃铛,赤足…… 好一个出尘的美人儿! 许是因为没有人回答,又或许是这个姿势有些久了,那冰美人儿缓缓坐了起来,睁开了眼。 随着美人儿的动作,众人的心似乎也在跟着起伏。 左枭冥首先反应过来,有些不悦,伸手捂住白兮兮的眼,顺脚踢了离他最近的唐灸一脚。 (唐灸一脸控诉:抗议,都欺负我这个小可爱。(?`~′?) 长笑:你怕不是找错对象了吧!╮(︶﹏︶)╭ 唐灸:不管,为什么受伤的每次都是我,我要评理!o(′^`)o 长笑:乖别闹。-_-# 唐某人一直喋喋不休。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相反还奠定了他往后更加“精彩”的生活……) 正在欣赏冰美人儿的的白兮兮突然眼前一黑,美男当前却不能看。 下一瞬,唐灸嗷的一嗓子叫唤出来(被某为爷踢得),众人也都清醒过来。 白兮兮扒拉开左枭冥的手,继续看向那冰美人儿。 被忽视的某位爷脸色黑沉,恨不得直接扛走某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 最后跨步直接堵着白兮兮的视线。 再次被拦截,就是脑子缺根弦的也知道这位大爷生气了,白兮兮讨好的笑着。 这一方的小动作全被冰美人儿看在眼里,勾唇微笑。 这一笑,男女老少都仿佛看见了春天,百花盛开那般的美好。 不过背对着的左枭冥没有后视的能力而被挡的严严实实的白兮兮没有透视的功能,自然没有这个福气见识这一副比仙人下凡还好美的场景。 见还是没人搭理他,冰美人儿稍稍叹了口气。 啊!美人儿叹气,又是一副令人蠢蠢欲动的美…… “你是谁!”左枭冥的话很生冷,毕竟对方可是差点儿就迷惑了白兮兮。 越看越生气! “吾名白月。”依旧是慵懒的声调,轻易的调动所有人的心跳。 “挖槽,一个大男人干嘛长这么妖孽。”唐灸总算是在美色中拔出。 “……”美人儿没有说话,他的性别本来就没有问题,就算看错也怪不到他头上啊。 唐灸的喊声,也把其他人的思绪唤回,男的羞愧,女的则是“小心脏”嘭嘭跳。 就连一向没什么情绪表示的杜兰也不由得红了脸。 白兮兮则是有些在意白月的姓氏。 而姜琳在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当初那股子“作风”了。 “公子要拦我们吗?”姜琳虽然花痴一些,刁蛮一些,但是脑子还是有的。 一路走来,洞穴里出现的基本都是敌人,现在这个样子看来,这美人儿必然也是挡路的了。 只是,这么漂亮的人,她实在下不去手。 而郑如兆呢?作为姜琳的“现任”,这种情况堪比当面给你头上带绿帽子一样。 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上不去下不来,而且还拉不住…… “是,也不是?”冰美人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公子为什么在这里。”杜兰问道,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温柔最用心的一次对话了。 钟姚和胡天就像发现了母猪上树一般的惊奇表情看着杜兰,实在想象不到杜兰会有一天会酱紫讲话! “等人!”冰美人晃了晃脚,脚链上银白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谁?”姜琳急忙的问,生怕又被不知那个小妖精截了话茬。 “有缘人。”而他已经找到了! “那你……”找到没有。 姜琳的话还没来得及的说完,美好的幻想就预示着破灭了。 冰美人儿站起了身,很高也很瘦,身上的衣服顺着皮肤垂落,简单的款式,却带着脱俗的仙气,白发在背后飘动,脚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又响了几声。 而后,美人儿微微张开了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等待着另一人…… 白兮兮的左手手腕处清清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耳边是清脆的铃铛声,不由自主,就想要靠近。 左枭冥一直观察着白兮兮,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见白兮兮向着那讨厌的人走去,当即伸手想要拦下她。 “叮!” 左枭冥的手被一层水纹拦截,没有碰到白兮兮。 就这几秒的差距,白兮兮就到了那冰美人儿身边。 左枭冥迅速向那边掠去,行至一半,同样的,整个身体被水纹挡着。 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 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另一个和左枭冥同样冲过去的。嗯,当然就是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到冰美人身上的姜琳了,杜兰也踏出了脚步,但是常年来的心性淡然,使她并没有冲动。 而水纹屏障的里面,待白兮兮进去刚站稳后,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左枭冥直接举剑劈了上去,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处。 唐灸等人也总算是反应过来,攻击那水幕,试图破开。 …… …… 水幕里,白兮兮迷茫的睁着眼,看着眼前离得自己如此近的人,一时无话。 “再看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冰美人儿轻笑,伸手点了点白兮兮的额头,瞬间被束起的发散落,脸上的易容膏也不见了踪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嗯?”白兮兮眨着琥珀色的眼,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这样好看。”美人儿依旧在笑,心情看起来很好。 若说之前姜琳等人看到的那勾唇一笑是万花齐开,那现在这完完全全的温润的笑颜,简直就是盛开的雪莲,哦,不,比雪莲更甚,就算是神仙都不一定有这样的身姿。 “你……你不要在笑了……”白兮兮低头,鬼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流鼻血,真应该让白笙笙来看看,额,还是算了,一个莫绍华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儿子也该没了。(っ╥╯﹏╰╥c) (远在北齐的白笙笙:我是有多不靠谱吗?见色忘娘的事怎么可能! 长笑:不是我说,你干的还少? 白笙笙:……) “怎么?”美人儿疑惑,不明白为何白兮兮会有这种要求。 “我,我会忍不住。”白兮兮嘟囔道。 嘿嘿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妖孽太美呢!!! “哈哈哈哈!”听到白兮兮的话,美人眼睛都笑弯了,有多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 啊啊啊!这就过分了!(?`~′?) 白兮兮猛的伸手垫脚拽下了美人儿的面具。 我去,这脸要不要这么犯规。 带着面具就能把人迷得晕头转向,果然,戴面具的不是丑八怪就是大美人。(这不是废话!) “你还是带上吧!”白兮兮表示血槽以空。 捂着眼把面具怼到美人面前。 “怎么,我长的不好看?”美人伸手接下面具,不过并没有带上。 语气是疑问,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你要是不好看,那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了。”白兮兮没好气的说。 现在冷静下来,白兮兮看着美人也不会被轻易的勾动心思。 “你认识我吗?” 美儿这一句话问的没头没脑的,白兮兮楞着:她怎么会认识这样美的人。就他这脸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的。 (咳咳,菇凉,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战神爷吗~) “果然!”美人又叹了口气。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这要是敌对方,她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我要跟着你。” 还在吐槽的白兮兮一瞬觉得自己幻听,脑子死机的状态:这……这,这,他刚刚说了句啥! “你养我!”呦呵呵,这一副理所当然的小模样还真是……忍不住想打一顿呢! “你说什么?”白兮兮一副见鬼的样子,这美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这话不应该她说吗?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皿??)??3?? “我要跟着你。”说的话虽然不同,但都在表示,他要跟着白兮兮。 虽然养个大美人确实不错,但是他着长相实在“招摇”,最重要的是,家有醋夫,承受不起啊! “你答应就好。”美人眉眼弯弯的看着白兮兮,什么雪莲,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自问自答倒是玩的挺顺溜。 不过这些话,美人儿灰常自觉的屏蔽了,骏脸凑到白兮兮眼前,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清凉的触感,柔柔的贴了一下额头,而后化作一只银白的耳坠挂在白兮兮的耳朵上,而白兮兮被恢复的容貌又变回了易容时的样子,不过松散的发依旧散着。 “我就是他们要找的宝贝……” 白兮兮愣愣的站着,恍恍惚惚的。 而在美人消失后,那揽着众人的水幕也消失,左枭冥,第一个冲了进来,见到白兮兮还在,顿时心里一松:他好怕她不在。 身体被紧紧的抱着,白兮兮缓过神,回抱左枭冥。 “喂,那位公子呢!” 这么不客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又是那个刁蛮的女人。 白兮兮拍了拍左枭冥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出乎所有人意料,左枭冥在放开白兮兮之后,手里的剑笔直飞出,朝着姜琳而去。 “锵!” 钟姚半路截出,好险,在最后一刻拦下了左枭冥的剑。 一滴冷汗顺着脸颊而下,可见刚刚是有多凶险,有一丝的偏差,姜琳就会血溅当场了。 而姜琳,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在刚刚,她差点就死了…… 这一场面,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谁能想到,左枭冥会起了杀人之心,没有一点点防备。 左枭冥很生气,刚刚在水幕之外,他就差点直接拿出鬼魍,最后这水幕自己开了,而他进来之后,白兮兮的发散着,莫名的心烦意乱。 偏偏姜琳还不长眼的嚷嚷,当即便爆发。 “你……”钟姚有些生气,毕竟姜琳在如何,他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 不过刚要出口的责骂因为左枭冥阴厉的目光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敢肯定,要是他在废话,下一剑就是朝着他来了。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杜兰则是注意到了正拉着左枭冥的白兮兮,当然,她的关注点在白兮兮的头发上。 齐腰的长发散开,柔和的飘散,本来画的刚毅的脸似乎也带了些女子的柔和。 原来她真的是女的。 见众人又关注到了白兮兮脸上,某位小气的爷,直接拉着白兮兮背对着众人,而他则是站在白兮兮对面为她绾发。 这不是第一次,所以左枭冥对这种事还是输车熟路的,不过在撩起白兮兮的头发时,眼神一暗。 他看到了那只银白的耳环。 绾发的手停下来,摸索着白兮兮的耳垂。 在其他人看来,这一幕很温馨,不少女同胞都流出羡慕的眼光,然而这其中酸涩,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了。“““”””““““““““““”””””””””““““”””””““““““““““““““““””””””””””””””””“““““““””””””白发美人儿什么的,最有爱了л??a?a?a(?????)?”””””““““““““““““““““““””””””””””””””””””“““““““““““““““““““““话说,战神爷又掉醋缸了““““““””””””””””””””””””””““””““““““““““““““”””””””””””””” () 第141章 幕后之人 “是那人的。”不是疑问,因为他很清楚,白兮兮并没有耳洞,自然不会带着耳坠,不用猜也知道是刚刚才有的。 “昂,你……” 白兮兮想着要怎么解释。 “摘不下来。”似乎实在自言自语,不过,依旧是一字一顿的让白兮兮听清了。那耳坠可以说是在白兮兮的耳朵上长着,没有耳洞。 “恩?”白兮兮安安稳稳的站着任由某位爷摸着自己的耳垂,似乎每次左枭冥认真生气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怂。 “你把手拿开。”依旧是慵懒的声线,不过可以听出几丝气愤。 本来嘛!“整个人”被握在手里的像件商品一样被来回观看,换了谁也会不开心的。 “你……是这耳坠!”左枭冥听着声音,确实是白兮兮那儿。 不过月白的话也只有左枭冥与白兮兮两人听见了。 “知道还不放开。”被他这样拿着实在难受。 “呵!”左枭冥笑了一声,怎么听都感觉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某位爷弄不下来耳坠,总不能去割白兮兮的耳朵,但是报复一下还是可以的。 只见某位爷用着内力,攥拳,看那样子颇有把耳坠捏碎的感觉。 “没用的,这只是我幻化的物件,我是感觉不到疼的。”依旧是慵懒的语气,不过这个时候明显是带着一丢丢的戏谑。 “你!” “好啦,别生气,再怎么说他只是个耳坠。”虽然知道这耳坠是月白,但是一个耳坠和人吵得天昏地暗这场面太“美好”,表示无福观赏。 “哼!”左枭冥轻哼,再怎么说他只是个耳坠,他没必要因为这种事降低他在兮兮心中的形象。 (你确定你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不在搭理月白,左枭冥继续他刚才的动作。 而白兮兮则是问起了月白问题。 “你说你就是他们找的宝贝,可是,不应该是物品吗?”现在奖品都成人了? “没有人说宝物就不能是人。”月白回答。 “那你有什么能力吗?”被称为宝,那一定很厉害了。 沉年的秘籍?远古的宝石?厉害的绝技? 不、不、不,这些都没有。 说实在的他就是一穷二白,啥也没有…… “而且,连形态也不能维持太久。”不然也不用以这样的姿态了。 “你这宝贝也太寒酸了。”白兮兮咂咂嘴,就这拿出去,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张脸了,开始他还连形态都维持不了。 “寒酸是寒酸了些,有用就好。”月白丝毫不介意。 “哼!╭(╯^╰)╮就是个没用还倒贴的小白脸。”战神爷在嘴皮上也不是个会留情的。 “我得休息了,你们遇到那人的时候,小心吧。”说完这句,月白就彻底睡了过去,这次醒来也是因为那人的疏忽,他得好好养精蓄锐,那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白兮兮没有问,左枭冥也没有出声,他们二人都清楚,那人想必就是幕后之人了。 几秒过后,白兮兮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而另一边,表面和谐的几波人“颇有默契”的站起了队。 其实也不算站队,本来他们就是相互结伴,以利益为中心建立的一个并不牢靠的队伍,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刚刚的事发生使得这种现象提前了而已。 现在看队伍的分布情况,唐灸等人自立一方,计鸿宇等人自立一队,不过离得唐灸较近,毕竟他们这两波人也相互走过了很远的路。 王乐刚自立一方,那些被救出来的人,那几个收过白兮兮火阳石的站在了唐灸等人身后,也有去了王乐刚那边的,大部分选择自立一队,钟姚师兄弟四个一队。 情况好像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 姜琳的情况不是很好,左枭冥的那一剑确实把她吓的不清。杜兰在照顾她。 “这么,这是要各走各的了。”白兮兮笑着问。 “……” 众人沉默,这一路走来,可以说大部分都在依靠白兮兮他们,说实在的,并他们不愿就这样失去白兮兮等人的战斗力。 虽然现实,但在生命面前这些都不是什么。 之所以这样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何公……姑娘,我也不绕弯了,我们并不是打算分道扬镳,不过这自己人的安全问题我们得互相保证,毕竟背后小人可是比正大光明的敌人更可怕。” 这一番话,褒贬明确,对比鲜明,在场的也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王乐刚这话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要继续解盟,但是又怕一个不小心被战神爷飞刀子。 “我们一向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要对方不闲着没事找事,我们当然也不会窝里反。”白兮兮不动声色的还回去,至于说的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毕竟这件事确是姜琳有错,当然过错还是在战神爷身上。 但是啊,自家男人,还是要宠着点嘛! 真是不知道这锦岚山如今会是这副模样,尽出些奇葩。 而对于姜琳,她实在也评价不了什么,花痴就算了,还花心,幼稚就算了,还没脑…… 遇到这样的,也是“运气”好到不行,这里就不得不夸一夸钟姚了,碰上这样糟心的孩子只能怪他倒霉。 “那就好。”得到白兮兮的话,王乐刚自然是同意的,虽然他也看得出来,白兮兮等人不是没理由就打打杀杀的人,而且他并不是很喜欢姜琳,本来就没打算变卦。刚刚那些也只是为了做给手下人看的,毕竟他不是一个人,有些时候表面功夫必不可少。 “我可是从来都没想过分开。”计鸿宇也急着表态。 “好了,那既然都没问题,就走吧!”白兮兮其实并不在乎人数问题,当初找人结盟也是因为担心会遇到被控制的人,人数上受限。现在这些问题解决,自然没有同行的必要,毕竟他们的目的不同,当然他们要找的宝贝也已经在她的耳朵上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姑且信吧。 “等等,何公子难道不该向我师妹道歉。”说话的是胡天,一副为师妹打抱不平的样子。 “你……是在开玩笑吧!”唐灸一脸的震惊,果然不知者无畏啊!没事惹那条大尾巴狼干嘛,闲活着太舒服?嗯,大概是吧! 默默为你点跟小白蜡。 左枭冥停下了脚步,回头,不过并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胡天。 铺天盖地的内力四散,较弱的一些人脚步不稳,被无辜波及。 从来没有想象过左枭冥的内力会恐怖到这种地步,胡天身上冷汗直冒,腿在不停的打哆嗦,牙齿一直咬着舌头,这才没有直接跪下来。 周围只是被波及的都会有那样强烈的感受,更不用说直面左枭冥的他了。 没有人真正感受过左枭冥的内力,就连白兮兮也是第一次,每次面对白兮兮,左枭冥都是收了锋芒,笑脸迎人,每每都会忽略他的身份,东辰战神、月支枭神,无论那个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到了南冥极地,一切都与外界不同,武功在这里几乎也没用到过,这一刻,倒是让众人重新认识了一番。 绝对的碾压,毫不夸张的说,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与之匹敌。 “要道歉的不是我,而是她。”对于姜琳,他忍的已经够多了,变本加厉,若论道歉,也轮不到他道,就怕他们没那个福气承受。 收回内力,留下一众人还在原地目瞪口呆。 一定要抱紧大佬的腿。 计鸿宇的脑袋瓜子总算灵敏了一回,没有耽误时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最后,所有人都跟着往前走。 “有声音!”左枭冥示意众人停下脚步。 半盏茶的时间,另一个拐角处,孙泽澳与何梧等人出现。 “何兄,王兄,计兄。”孙泽澳礼貌的问好,“雷兄也在。” 说的正是白兮兮救得那批人中的一个稍微年长的人,大约三十左右。 “说来惭愧,中了圈套,醒来就到了这里。”雷诺说着。 “说起这个,我们也遇到了这样一波人。不过后来我们分开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哪?”孙泽澳简单说了他们遇到的。 “总会遇到的。”这里按着八卦图的样子,最后自然会通向一个地方,而他们离那处已经不远了。 路上,孙泽澳顺带着问了那些被控制的人是怎么回事,了解了情况。 …… …… 一道赤红的门挡住了众人,十米多高,门的正中是不知何状的图案。 白兮兮等人推门,这大概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如此轻易就能打开的门了。 “啊!这下人都来齐了。” 白兮兮等人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已经站着不少人,因为刚刚那句话,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 有一部分是当初孙泽澳救下的,还有一些是后来到的,因为走的路不同倒是走到了他们前面。 至于那句话则是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人说的,正是白兮兮他们要找的幕后之人。 不过他那句话,看来是等他们好久了。 的确是在等白兮兮他们,不过是挖好了坑等着他们。 “宝贝就在他们手上,要找就找他们吧。”斗笠人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司南一样的东西,而那上面的指针正好指向白兮兮那处。 “你们慢慢商量,我就不奉陪了。”斗笠人说完,直接甩摊子走人,一道残影闪过,不带走一丝灰尘。 至于那司南,直接抛到了空中,难为那站的离的近些的老弟好险,以一个高难度动作,接下了司南。 而在那斗笠人走后,那些早到的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白兮兮等人,就像欠了他们几百万的老财主一样凶神恶煞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来,让我们回到孙哲澳与付老分开之后简单滴说一下情况。 咳咳,话说…… 因为要处理伤口,孙泽澳与何梧等人选择留下,休息调整了一夜后,总算不太狼狈,又踏上了旅途。 第一天的时候还好,毕竟付老等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孙泽澳等人也顺利找到了他们留下的记号。 不过之后因为一开始错开的路程,付老等人在一次对敌后,孙泽澳等人并没有赶来,而是在他们解决了麻烦之后才赶到。 这便有了占便宜一说,本来就心有杂念,这样一来不愿同行的人越来越多,付老在最后被说服,第三日后便乘机甩掉了孙泽澳等人。 “我们这是救了一群白眼狼。”何梧调笑着,不过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 “如此倒也剩了麻烦,相互都看不顺眼,不如早些分开。”孙泽澳也是觉得应该分开,只是他再怎么说也是晚辈,这种事不该他提,如今付老他们提出,孙泽澳等人也是占理的一方。 就这样两队的人分开了,付老在两天后,遇到了另一批后来的人,“志同道合”之下,索性结了盟。 一个时辰前,他们就到了这里,见到了那个斗笠男。 而那个斗笠男在展示了他并没有什么宝贝后,拿出了一个司南,说是一会会有人来,而他们的身上就有宝贝,司南会指示那人是谁。 斗笠男表示,自己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而且他们又是这么多人,车轮战也能把他们耗死。 而付老等人还真就信了,当然这也是因为之前的铺垫。 毕竟在一开始他们就认为宝贝被白兮兮那一队的人捷足先登了,再加上斗笠人的一番话,还有他们对自己的莫名强大的自信心。 导致他们就那样和斗笠人“和平共处”,一起等待着白兮兮等人的到来。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白兮兮等人推门而进,他们的想法也算得到了验证。 那一直没动的司南,果真转了方向。 综上所述。 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场景。 那些几乎发光的眼神,比狗看到肉包子还要瘆得慌。 “诸位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视线实在是让人不大舒服,而且还是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 “没什么,就是向让你们把宝贝交出来。”一个年龄稍小的公子说着,手里慌着一柄短剑。 “没错,大家都是为了宝贝而来,总是要看一眼,至于有没有能力拿到手,就得各凭本事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说是要看一眼,话里话外也无非就是想要抢了。 “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直接一句话,交不交吧。”一个大胡子的糙汉直接言明。 () 第142章 归程(一) “没错,大家都是为了宝贝而来,总是要看一眼,至于有没有能力拿到手,就得各凭本事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说是要看一眼,话里话外也无非就是想要抢了。 “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直接一句话,交不交吧。”一个大胡子的糙汉直接言明,实在受不了那些文绉绉的话,明明就是强盗,还偏要装什么清高。 “你……”那文质彬彬的人一下子说不出话,虽然他做的事确实不好,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那就是另一番场景了,果然,已经有几道不善的目光聚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这也只是小插曲,大多数人的心思还是聚集在白兮兮等人身上。 “你们搞错了吧,我们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遇到,值钱的一个都没有,那里能遇见什么宝贝。”郑如兆说道。 “少打马虎眼儿,你有宝贝还会拿出来显摆吗?” “本来就是你们无事生非。” “少说废话,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同是江湖中人,何必这般磨磨唧唧。”好了!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都说了没有,去那拿,变一个吗?老子有屎,你要吗!” “TMD,你小子,是要等老子弄死你。” “某些人,牛皮都吹到了天上。” “老子今天还非要打死你!” …… …… “你们就这样因为一个敌人的话,而把矛头指向自己人然后窝里反,等着敌人看笑话吗!”计鸿宇沉沉的出声,打断了乱糟糟的气氛。 虽然他表现的一副傻呵呵的样子,只是他并不喜欢太过精明,但是他又不是真的没脑,能在计家以双生子的身份活到现在,就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而计鸿宇的话成功让场面一度安静。 “可是那司南明确指向你们,我们在的时候那司南都没有动。”还有不开脑的试图解释。 “哦,那司南是你的吗?你怎么确定就不是那斗笠男使计,就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 “他……他没必要这样做。” “你是他还是怎么的,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计鸿宇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人,“还是说,你就是那斗笠人派的卧底,想要煽动我们内斗,好坐收渔利。” “我……你……你强词夺理!”那人恼羞成怒。 “究竟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心怀鬼胎,我想大家各有分辨,只是计某想,孰是孰非,这种一目了然的事情,大家也没必要互相找不痛快。” …… …… 就在付老等人犹豫不绝的时候,几道身影出现。 都是熟人。 “哎呀呀,你们人就是麻烦,墙头草,摇摆不定!”一个带着雪白耳朵和尾巴的女子说道,标准的柳叶眉,一双勾人的眼,小巧高挺的鼻子,嫣红的唇,白色的衣服,边角是不知什么动物的毛,露出多半截手臂,盈盈一握的纤腰,和雪白的大长腿。 恩,就是无数人幻想中的美女了。 而女子的身边是赵妍萱和茉清。 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绝尘,又都是有不同的优点。 再怎么看,都是一个字,美。 不过有些时候,越是美的东西,越是危险。 赵妍萱和茉清,白兮兮倒是不陌生,那个半妖倒是吸引了白兮兮大部分的注意。 这一身行头,这么看都像折离,就是她之前因为心情好花重金买回去,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缠着不走的某只。 不过折离是来自暮色之森,而眼前这个看来就是南冥极地的“本地人”了。 “你是……”看样子,不会是狐狸吧! “老娘可是正儿八经的狼。”见白兮兮欲言又止,眼里是一副看狐狸精的神色,菲拉很不“淑女”的说着。 “额……”,这暴脾气,的确是当不起狐狸精。 “这个时候了,我们就认认真真的打一场吧。”赵妍萱并不打算浪费口舌。 “整天打打杀杀的,怪不到这么丑。”唐灸损道,虽然没有花满楼的水平,好歹也是近墨者黑了不少,斗嘴这事,现场也就只有他了。 “你……”赵妍萱看了一眼修言,见他没有反应,失落的底下头,不过几秒就又恢复了常态。 “磨磨唧唧的,@直接打不就好了。”那狼女直接纵身一跃,半空中原本光滑的皮肤瞬间长出了毛发,一只灰白的狼跃到离得较近的付老等人。 “嗷呜!”一击,就有十几个人被掀翻在地。 有四个当场毙命。 这一下,算是打响了战斗的“第一枪”。 茉清使用的是两把细长的剑,招式伶俐,光是从外貌上看,确实想不出她会有如此出众的伸手。 赵妍萱依旧是灵魂体,不过能力比之之前强了许多。 活人是不能控制了,但是死人可以…… 这可以说是来到南冥极地后的第一次大的战斗。 每个人都倾尽全力,拿着武器攻击,虽然他们人多,但是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敌人却几乎没有损伤。 再加上一个赵妍萱,死掉的人全都被控制,看着那些前一秒还在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下一刻却对着自己拔刀。 这种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几欲让人奔溃。 白兮兮依旧是音攻,不过在这场战斗中她的音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音攻的优点是快,但是茉清的速度很快,每次都能迅速的躲开,偶尔侥幸也都是皮毛伤。 至于赵妍萱,因为是灵魂体,一般的攻击根本没用,上次也是依靠着黑桃空间才伤了她,可是那股力量白兮兮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用说随心所欲的使用了。 而那狼女,则是因为厚实的动物毛发,使得她能够抵抗大多数人的攻击。 不过也亏得他们人多,倒是没有落了下乘。 “呵呵,何苦做这些无用功,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狼女说着,一把掌拍死了一个人,血粘湿了它的毛发。 “呦,一条杂毛狗而已,乱吠什么。”唐灸躲避着攻击,嘴里倒还是不忘吐槽。 “你这人类,老娘要撕了你。”她最痛恨的就是说她的毛发,她是纯种的雪狼,只是毛发不一样而已,凭什么她要承受不公平的待遇! “呦,杂毛狗发狂了!”见狼女生气,唐灸向后退着,嘴里却不饶人。 “嗷呜!”狼女直直的扑向唐灸,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把唐灸咬碎吃掉。 “躲开!” 狼女的速度很快,躲闪的唐灸一时不察,被斜后方一个被赵妍萱控制的人抓住了小腿,一个踉跄,眼看狼女的牙就要直接与他的俊脸来一个亲密接触,修言甩出一鞭子,为了不伤到唐灸,鞭子上的刀都收了回去。 不过即便如此那力道也是不可忽视的。 “啊!疼死了。”他的腰肯定青了,修言这死人,下手这么重。 “要不是你作死,还用受这一鞭子,若不是我抽你一鞭子,你现在就在人家嘴里了。” 这死小子,理由倒是一大堆。 “你这是花满楼附体了!”唐灸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那可是有了麻烦第一个跑,心情好时说不定会管管闲事,(当然啦,当初救白兮兮,也是因为某人刚刚骗……,咳咳,是拿到了一笔不少的现金,就连天气不好也直接忽略了,机缘巧合之下,还顺手救了白兮兮),现在竟然会主动招惹麻烦。 这种做法一般只有花满楼那“二缺”会做。 “……”唐灸在修言说了这话之后便沉默不语,开始蒙头打怪。 修言莫名其妙的看着唐灸,摇摇头也没在深究。 “啊!”赵妍萱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你这么会伤到我。” 对面,左枭冥有一瞬间的迷茫,不过很快便恢复,就在刚刚,他发现自己可以控制那些出现的黑雾。 而且最奇怪的是,那些黑雾竟然可以伤害到像赵妍萱这样的灵魂体。 就像是之前白兮兮当初音攻中夹杂的红色的线。 空间,雾气,灵魂体…… 这些或许都有着什么联系,但是他却毫无头绪。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左枭冥没有回答赵妍萱,先不说他并不知道具体的事,就算知道他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茉清那边,因为时间的推移,速度也有些慢了下来,说到底她也只是人类,是这三个人里最普通的存在,最大的武器是她天生的媚骨,用在战斗反面也只能依赖被训练出来的速度,因为那人为她加强了身体素质,所以她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但是本质上她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会累,会痛,会受伤。 白兮兮专注的弹着琵琶,因为音攻在耗费内力的同时也需要手指的完美力量的配合,这么久的连续攻击,对手指的损害也是很大的,同样她的速度也是不似之前。 不过他们的优势在于人多,计鸿宇,孙泽澳等人一直都在坚持着战斗。 战斗持续了多半个时辰,众人的身上都挂了彩,而敌人那边,也都是狼狈不堪。 “啊!额……” 最后一击,赵妍萱目瞪口呆的看着插入自己腹中的剑。 剑的另一端,是左枭冥。 此刻,左枭冥已经收回了剑,冷漠的看着赵妍萱。 那些黑雾就像之前吞噬控制僵尸的老头一样,贪婪的吞噬着赵妍萱。 灵魂撕裂,被活生生的吞噬,比凌迟疼上好几倍,她甚至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雾张着嘴撕咬她的身体,却无法阻止。 灵魂的消失,意味着她再也不会存在于世间,转世投胎也在无法与她划上勾。 在这世间彻彻底底的消失…… “不……不要,求你……求你放过我,我……”赵妍萱痛苦的想要摆脱那些黑雾,开始她的挣扎只能换来更加疯狂的吞噬,她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的会消失的。 所以她想要求左枭冥,“求你,放……放了我!” 左枭冥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身朝着白兮兮那边走去。 “三……啊!三郎,三郎……”赵妍萱在最后呼唤着屈靖宇,就像是之前的无数个孤独无望的夜晚,每次都是绝望的呼喊,只是这次,是她生命的最后呼唤了…… 修言看到这边的情况,最后还是过来了。 “三……三郎,救……救救我……我……我错了……三……” 赵妍萱挣扎着,想要触碰修言,开始她却无法如愿,她不想消失,就算是再次等待也没有关系,只要还有一点点的希望…… “你这是何苦。”修言叹息。 或许他是很了解赵妍萱吧,当初看到她与屈靖宇的故事,各种版本,各种错乱的记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那些美好的幸福回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那一瞬间,两个人的命运开始纠缠。 可是事实弄人,最后深情还是被负。 其实她也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罢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错他无法批评判,只是一点,他不是他。 或许就像赵妍萱说的,他是屈靖宇的转世,但是那些依旧不是他的故事,就像当初看到那些回忆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过客。 这就是现实,虽然不近人情,但它就是现实。 “三郎……救我……” 修言举起手,用他鞭子上的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掉到鞭子上,而后那鞭子直接缠上了赵妍萱被吞噬的没有多少的灵魂…… 那些黑雾主动退去,赵妍萱的残魂也化作虚影,附着到了修言的鞭子上。 而那鞭子在注入灵魂的瞬间,就像是活了一般,与之前大不相同。 不止是外观,整个鞭子的精气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鞭子上柄端,一个娟秀的萱字出现,鞭身上似乎还可以看到一个女子娇俏的身影…… 左枭冥在半路,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也没有什么动作。 至于其他人,都在各自忙着,也没有过多注意修言这边。 赵妍萱的死亡,无疑将战斗拉倒了高潮,慢下来的茉清打起精神,速度又加快了不少,手里的长剑几乎不出虚招,招招带血 狼女嚎叫着,动作也更加狂野起来,周围攻击的人不得不选择暂时躲避,被追着打。 听起来是窝囊了些,但是与活命比起来,自然后者才是最重要的。 持续了一刻钟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战斗也因为这个人的到来,停歇了十几秒。 () 第143章 第一白四十三章:归程(二) “茉清,我来接你了。” 来人是苏解。 不过他说的话很是耐人寻味。 一时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苏解,你是要害死我才罢休嘛!”茉清停下了战斗,后退了几米,不过却因为刚刚苏解的那一句话,分神,肩膀处被砍了一刀。 不过在看到苏解那张脸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茉清,没有要害你,这次信我好不好。”苏解一脸歉意,向着茉清的方向走进。 “站,站住。”一个墨色外套的男子拦在苏解脸前。 “滚!”他好不容易才这么厉害,他要带茉清离开这里,谁也不能阻拦他。 只见那墨色外衣的人就像纸片一样,被苏解轻飘飘的就扇到了墙上,直接撞在一截突出的山石上,破开胸腔,当初避命。 “苏……苏解,你……”茉清看着奇怪的苏解,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苏解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令她害怕。 人对于危险的东西总是有一种想要逃离躲避的感觉,就像刚刚那个墨色外衣的人,与苏解说话的时候,会忍不住结巴。 “茉清,清儿,看,我现在这么厉害,我可以带着你逃走了!”苏解就像是一个拿了老师奖励的小红花的孩童那般等待着茉清的肯定。 不过他那张脸实在有些阴森的可怕,不是先天的样子,苏解还算是个清秀的男子,也称得上风流倜傥。但现在说他阴森确实不过分,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距好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深陷的眼窝,黑嘘嘘的,就像是半年没有睡过觉一般,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但是嘴唇确实异常红润。不是很瘦,都是搂在外面的皮肤很白,比白月的更甚。 “我都说了我不走。”茉清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似乎在那日过后,她就在没仔细看过他,不过在经历了那些之后,她没有直接杀了他就是好的了。 更不要说跟他走了,已经被卖了一会,她不会傻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好茉清,听话,跟我走,我们现在不用怕任何人,我很厉害的,你刚刚不是见到了吗?”苏解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朝着白兮兮这边走来。 “苏解,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非要揭开我的伤,让所有人都知道才高兴吗!”茉清有些激动,苏解的话,再次让她想到了那些不堪的过去,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梦魇,几乎是每一次,每一次见到苏解,他都会把她的伤疤揭开,淋上一层盐水才肯罢休,至今还不放过她。 “清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带你走。”苏解解释着,脚下依旧没停。 那诡异的脸迟疑的做出懊悔的表情。 左枭冥向白兮兮靠近,站在她的侧前方,不会挡着她,也可以在第一时间保护她。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需要,我不走。”茉清依旧是那个答案,最坏的打算都做了,不然她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脸皮,茉清都说了不走,还缠着做什么,当初事情不是你造成的么,现在装什么深情。”狼女不屑的撇了一眼苏解,他们的事她也知道不少,对于苏解是最为看不起的,现在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滚!”苏解依旧是这一个字,他讨厌被打断。 就和那墨色衣服的男子一样,狼女也被一掌轻而易举的掀翻,撞在了石壁上,不过因为她的身体足够强硬,并没有死,不过也受了很大的创伤。 断了一根肋骨,趴在地上喘着气缓解疼痛,眼睛看着苏解,带着疑问与愤怒。 眼见狼女的兽人形态都被轻而易举的掀飞,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出手,不然下一个被摔死的就是自己了。 众人都下意识的保持沉默,尽量不打扰苏解,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苏解,你……”茉清呆楞着,苏解的行为确实超出了她的想象,而她又无比清楚,苏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他现在这个模样又到底是为何。 而同样疑问的还有当初见过苏解的左枭冥与白兮兮了,当初苏解的样子他们两个是见过的,一副普通的相貌,能力也勉强是中上,但绝对不会强成这个样子,不然当初也不可能为了活命而抛弃未婚妻了。 现在也只能假设他是因为后悔,想要挽回茉清,去修练了什么邪功。 “茉清,你看到了吧!我现在很厉害,你可以放心跟我离开了,没人拦的住我们。”苏解咧嘴笑着,通红的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很是怪异,令人不舒服。 “苏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茉清问道。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现在很强,你跟我走就好了。”苏解并没有解释,只是一味的让茉清和他离开。 “苏解,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吗?曾经的我想要走,你却选择了抛弃我,现在的我不想走,你却又要带我走,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物品,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你总是把你的思想强加在我的身上,苏解,我是人。” “清儿,你不要误会,之前万般都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要补偿你,我想要你,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的。” “回去?一个残花败柳?还是一个被千人枕万人骑的女支女。” “茉清,你别这样说……”苏解停下了脚步,满脸的痛苦之色。 “我怎样,呵呵,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嘛!我身上是这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肮脏,每一天我都是在等待着死亡,至少死了还能重新来过。” “茉清……” 苏解身上开始冒出腐气。 至于为什么说是腐气,恩,那是因为那些气味带着一股子尸体腐烂掉的臭味,很恶心。 众人相继捂着鼻子。 “茉清……你不可以……你不可以死!”就像是低声喃昵,都是又十分清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就好像是苏解趴在耳边在与你说话那般。 在看苏解,腐气笼罩下,苏解的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而嘴唇则是越发的红润,实在太过诡异。 “只要没人知道就好。”苏解还在喃喃自语,“只要没人知道就好对不对,嘿嘿嘿,那……那就把他们都杀光就好,嘿嘿嘿,真是个好方法啊!” “把他们……都杀光!” “嘿嘿嘿!!!” 怪异的笑声停下,苏解一个瞬移,直接掐断了两人的喉咙,手指直接穿透那两人的脖颈,气管都露了出来,比白兮兮的霜寒还要好用。 “都杀光,都杀光……” 几秒的时间,又是五个人,直接被一招毙命。 “躲!” 现在这个情况,硬拼什么的,显然是不明智的。 “跑了?嘿嘿嘿嘿嘿,跑不了的……哈哈哈哈!” 苏解的速度很快,几乎每停一下,都会死一个人。 “这样不行啊!”照这样下去,早晚他们会被一个个干掉的。 “开始硬拼不是找死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今天是要全折在这里吗!” …… …… “苏解不会攻击茉清!” “恩!” 只是一句对话,两人就各自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劫持茉清! 这是个冒险的方法,都是却值得一试,毕竟就这样逃下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一把。 打定主意,白兮兮与左枭冥分别与修言、影、孙泽澳、王乐刚四人交代了一下,其他的人则是四散开分散苏解的注意力,,孙泽澳他们四个人主动攻击,而左枭冥与白兮兮则是找机会挟持茉清。 计划很快实施,因为人员的四散,苏解的行走路程就扩大了,而修言则是因为鞭子吸收了魂魄从而可以自由变换长度,倒是一个不错的改变,可以更远距离的攻击,掩护其他三个人的行动。 至于白兮兮与左枭冥这是寻找着机会,狼女因为刚刚被苏解攻击,断骨的疼还没适应,在苏解第二批杀人时,被再次波及,虽然没死但伤势很重,拖着身体躲到了一处隐蔽些的角落,歇着。 至于茉清,因为苏解的变化实在太大,一时反应不过来,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似乎是第一次才见到这个人一样。 以前的苏解,懦弱、贪生怕死、无耻……简直就是“渣”界的翘楚,可是她却无法把他与邪恶、恐怖这方面想过,可是,现在在她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杀人的恶魔。 以前她对他是怨恨、憎恶,现在则是害怕! 她的肌肉都紧绷着,戏谑的想着:下一个会不会就是她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肩上搭上了一只手,脖颈处也感受到了丝丝的寒意。 她很清楚那是什么,要知道,她着几个月来,接触最频繁的就是这了。 “停下,不然我就杀了她。”白兮兮的霜寒抵着茉清的脖子说着。 左枭冥站在她的身后。 果然,苏解停下了脚步,身上的腐气也收了回去,整个人紧张的看着茉清,生怕白兮兮会一个不小心伤了茉清。 不过茉清却是无动于衷。 一路躲闪的众人也总算是能够歇一歇了。 “你,你分开她。”苏解指着白兮兮,眼神不善。 “放了她,好说,你得先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气体都弄走。”白兮兮说这钱,她自然知道,这种事是天方夜谭,那腐气应该早就被驯化的与苏解同为一体了,那能那么轻易去除,但是她又总不能说让他自杀吧,你自杀,我就放人?呵呵,这种话,小孩子都不会信吧!哦,当然啦,小孩子也是听不到这样的话的。 说到底,着些话也只是说给苏解听的,障眼法什么的,只要能用,管用就行。 “好!”几乎没有思考,苏解就像是真的好像有方法一样,伸手拍向自己的头顶。 腐气顺着苏解的身体丝丝缕缕的窜向他的手掌,而苏解的脸也是一阵白一阵黑,看起来,恩,更加恶心了。 白兮兮看了一眼左枭冥,见他点头,复又看向苏解。 这样戏剧化的一幕,这么说呢,很熟悉啦,只是里面的人物关系对换了一下而已。 不过本质其实也没差多少。 (嘿嘿嘿?*。?(ˊωˋ*)??*。) “呵呵,你们以为你们赌赢了吗?”安静的茉清突然出声,不过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以为? 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被众人关注着的苏解突然狂笑起来,声音刺耳难听,“哈哈哈,你们以为我会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武功废了吗?你们以为与腐气融为一体的我能够轻而易举就将之分离吗?” “恩,来,让我猜猜,等我废了我的功力你们会怎么做呢?”苏解勾着嘴角,在原地转了一圈,看了所有的人一眼,最后看向白兮兮和左枭冥那边。 “啊!把我杀掉?或者活活打死?要不然就是一把火烧了我,噗!的一声,哈哈哈哈,然后我就叫啊,跑啊,挣扎啊!” “而你们呢?,哦,你们那,就会像是看一条爬虫在火堆里苦苦挣扎一样,高傲的斜眼看着那些被你们打败的我,把我踩入泥土……” “哈哈哈哈,有趣!嘿嘿嘿嘿,是不是很周到,我都想好了呦,方方面面,都替你们想好了,是不是很体贴,哎呀!我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 “不过,我的感情问题好像很大,不过那也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得。” “是,我是懦弱,我是没出息,我是混蛋,但是不是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我做错了吗?我没错,我只是为了保全性命,所以我事后不是补救了吗?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 “啊!你看到了吗?这些,这些,还有这里。”苏解指着那些被他杀掉的人的尸体,一堆又一堆,一个又一个…… “你看,我现在多么厉害,我是不是很厉害,啊!你说话啊!” “……”茉清沉默不语,现在的苏解已经变得不是他了,而他早已不是她心中的样子,现在这些再多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是这一切,苏解不知,或者说,不愿知道,他的仇恨与埋怨早以改变了他的心智,而那些漂浮散发的腐气,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源于他本身的变化。 心魔才是最大的魔,而这些他自己无法察觉…… 正所谓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 第144章 归程(三) “你看,我现在多么厉害,我是不是很厉害,啊!你说话啊!” “呵呵,没关系,我说了,我会带你出去的,等你出去你会感谢我的,不不只是感谢,你爱我,哈哈哈,是的,你爱我,我也爱你……” “我们找个小村庄,我带你过普通人的生活,你不是喜欢吗?我带你去,我们……就我们两个,你说好不好……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 …… “我不愿。” “什……什么?” “我说,我不愿。”茉清淡淡的重复道。 “怎么会,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苏解瞪大了他那黑乎乎的眼睛,“哦!我知道了,是他们对不对,就是他们,没……没关系,我可以把他们都杀光,到时候就剩我们两个人……” “苏解,你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无论你杀多少人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不会跟你走。” “怎么会,是不是那小子抓疼你了,我这就杀了他。” 说的自然是女扮男装的白兮兮。 “你这样有什么意义,你就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苏解大笑着,手扶着额头,“没错啊!我是疯子,我就是疯了……” “……” “噗!”突然,苏解毫无预感的杀了一个人,手直接穿透那人的胸膛,掏出一块血淋淋的心脏。 “苏解,你想要她死吗!”白兮兮的手紧了紧,指刀划破了茉清的脖子,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们的时间到了吧!”茉清开口,说的依旧是让人捉摸不清的话,“你要看看他的选择吗?” 两句话,都是不知何意。 “苏解,我不恨你也不爱你,我会忘了你。” 说罢,茉清一个使劲,任由白兮兮的指刀划破自己的动脉,而后又极快的拿起地上的刀,捅进了心脏。 她是拿了必死的准备。 这些动作几乎只有两秒。 而后整个人便倒下。 “茉清!” 苏解跑过去,而白兮兮也被左枭冥抱着后退到了唐灸那边。 “茉清,茉清……”苏解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可惜对方却再也无法给予他任何回答。 “这么样?”白兮兮垫脚悄悄的问左枭冥。 “恩。”某位爷点头的空隙还不忘享受福利。 “都是你们的错。”苏解身上的腐气很浓,内里的他几乎都看不到,不过那愤怒的声音倒是清楚的传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冲出来的身影。 “嘭!” 肉体撞击地面的“清脆”声音。 咳,前一秒还“特效”报表的“苏大少”,额,摔倒了!ㄟ(▔,▔)ㄏ “谁!是谁!” 苏解拍着衣服上的土。 这样的一幕,搁在哪个大Boos那里都是尴尬到爆炸的好嘛! “……” 干了坏事,那自然是不会承认了,所以场面一度安静。 “好啊,没关系,等我全都杀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大碍。”苏解颠着头,也没再继续无聊的事,还是向着白兮兮与左枭冥而去。 “到底是谁!” 嗯,这次苏解倒是没有跌倒,不过他发现了刚才自己是因为什么而跌倒的了。 他的右脚,被绑了起来,似乎是被一团黑雾绑着,不过因为和他的腐气很像,所以刚才没有看到。 当然了依旧是没人回答,其实除了始作俑者,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更不用说回答了。 这下子苏解怒了,就像狗一样,被拴着,换了谁也无法忍受。 苏解抬腿试图挣开铁链,不过无论他用多大的劲儿,都无济于事。 而等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右腿处开始传来刺痛。 “MD,这是什么鬼东西。”苏解踢了踢腿,那处的刺痛更加厉害了。 就像被大号蚂蚁撕咬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还挣脱不开。 “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苏解烦躁的踢腿。 而其他人见苏解这副样子,也松了口气,不用提心吊胆的。 “让你狂,现在还不是像个狗一样。”一个手拿长剑的小伙子得得瑟瑟的讽刺着。 (哎呦,这大兄弟就爱说实话……) 确认苏解确实不能动之后,还故意凑了上去。 “回来!” 等白兮兮说话的时候,那得瑟的小伙子就再也无法得瑟了。 “呵,狗急也是会咬人的。”当然他可不是在属意他是狗。 这些不是重点…… 而因为这个人的死亡,苏解的能力似乎又强了不少。 “恩,一个小心眼儿,味道还不错。”苏解满意的舔了舔嘴唇,不过他们都知道,苏解根本没有吃任何东西,这般想来,应该就是死去的那人的什么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没过几秒,苏解就解开了禁锢。 “你们困不住我的。” “是吗!那就只有打了呗。”白兮兮说着话,不过真正动手的是左枭冥。 虽然白兮兮也曾出现过一次,她的音攻夹杂着红线可以伤到灵魂体,对于苏解这种情况应该多少会有用,但是,最无奈的一点就是,她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那些红线,现在根本不能让它辅助攻击。 不过左枭冥就不一样,他是可以控制的黑雾的,只是范围不是很大。 总之,现在“场上”,由左枭冥VS苏解。 (来点仪式感???(ˊ?ˋ)???:1,2,3,开始。) 两人都没有使用武器,单纯的拳脚相加,而身上的雾气也在相互激烈的纠缠。 “嘭!” 苏解被一拳揍倒在地,纯手脚功夫,苏解差左枭冥很远,唯一有优势的腐气,在左枭冥这里也落了下乘,被左枭冥的黑雾吞噬。 “你,你怎么会做到这样!”从练习那邪功,苏解就没有遇到对手,无论是给他陪练的人,还是刚刚被他轻而易举就解决的人,都足以证明他的功力确实很强,然而左枭冥确实一个他无法预料的异数…… “……” 左枭冥并没有废话,他也没有必要为他解惑,况且闲聊什么的等解决了麻烦之后再说也不迟。 “你……”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留,喘气都费劲儿。 苏解抬手遮挡着头部,挡下了左枭冥的一拳,不过,腹部却受到了左枭冥随之而来的一掌。 紧接着肩部又是一拳,苏解感觉自己的肩胛几乎都碎了。 苏解勾腿攻击左枭冥的下盘,而对方却顺势借力踹向他的腰。 “咔吧”一声,很清脆。 “呸!”苏解吐了一口血水,继续攻击,事实上,左枭冥也没打算让他歇口气。 左枭冥向前跨出一大步,直击苏解头部,苏解也不甘示弱,一脚踢出,左枭冥回转躲避,苏解踢出的一脚落空,在错开的那一瞬,左枭冥挥拳目标依旧是苏解的脑袋。 明显的力量差距,虽然打斗是很激烈,不过苏解最终还是倒下了,而他没有发现,他身上的腐气淡了很多…… “呵,你很厉害,不过……”苏解没有说完,而他身上的腐气却开始疯狂的涌出,颇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左枭冥皱眉,这种临死的挣扎他见过不少,也大概知道苏解接下来这一招大概是要同归于尽的节奏。 “都离开!” 其实,不等左枭冥吩咐,也有不少“机灵”人远远的躲走了。现在因为左枭冥的话,计鸿宇和王乐刚等人,思虑片刻也离开了,毕竟他们即使在这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处,留下也只是徒增伤亡。 “都走。”白兮兮拽了唐灸几人。 而左枭冥见白兮兮等人都离开,这才专心看着苏解。 “哈哈哈,你倒是有情有义,牺牲自己保全他人,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过不了几天他们就都会忘了你,你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苏解笑着,他在嘲笑左枭冥的大无畏,嘲笑人类…… “……”左枭冥依旧没有说话,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更何况,他留下来可不是为了送死的。 毕竟,媳妇儿还没娶到呢! (这么正经的时候还在惦记这种事,不愧是战神爷了……) “既然你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嘶哑的声调,眼珠全部变黑,看不见一点眼白,黑黢黢的,配合他深陷的黑眼眶,就像是被挖掉了眼珠一般。 那些腐气疯狂的吞噬他的精气,毛孔里开始慢慢渗出血迹,融入腐气,而苏解整个人都被血液包裹,而血液外是一层浓郁的黑雾。 左枭冥控制着体内的那股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慢慢从胸口到达手臂,最后会聚在手掌…… 很自然的,挥掌。 黑雾喷涌而出,争先恐后的扑向苏解,带着万鬼空寂的嚎叫,饿狼扑食般的冲向苏解。 对于黑雾来说,现在的苏解就像是一块可口的糖,吸引着它们。 吞掉它,吃掉它…… 来自地狱的怨薱之气,是上古凶兽饕餮的精气,可吞噬万物,因为饕餮常年在狱府林苑常居,之后因为一些缘由……咳咳,这里就先不多说啦!ヽ(;▽;)~,总之,现在这怨薱之气就是左枭冥使唤的了。 作为来历如此不凡的某气,那能力当然也是杠杠的*:?*???(*′?`)不然也对不起它这么腻害的设置啊! 废话少说,回到正题…… “你是……魔鬼……” 这就是苏解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那些黑雾吞噬着他的灵魂,撕咬着,因为他修炼的腐气对于同样来自地狱深处的黑雾来说可谓是大补,可想而知,苏解的痛苦是赵妍萱的好几倍。 而这,是一个普通的人根本无法拥有,所以苏解才会说左枭冥是魔鬼。 最大的差别还是赵妍萱在最后,修言收回了她的残魂,到最后也算心里有些慰籍,可惜他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他心里惦念的人,早已香消玉殒,而且还是恨他入骨,最后竟然选择忘了他…… 记得当初看过小四的文章,一句话说的好: 爱的背面是什么? 是恨。 不,是遗忘…… 现在这十三个字恰好的诠释了他与茉清着悲哀的一世。 可惜对错从来都不是能够三言两语的对白,也不是个人的猜测于果,也许现在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好的,或许下一世,他能有缘,还能再次遇到她,但愿那个时候他们能够过上他们期望的生活…… …… …… “没事吧!” 左枭冥回头,白兮兮正站在他的身后。 感情就是这样,当我回头的时候,而你恰好一直都在…… “没事。” 左枭冥的声音有些疲惫,那黑雾他也是刚刚掌握,而且刚刚那些雾气“吃饱喝足”后,能力又强了不少,虽然能够控制,但是依旧让他难受,那些黑雾在体内不住的乱窜。 “你脸色不太好。”白兮兮跑向左枭冥,支撑着他昂藏的身躯,靠近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他是真的不好受。 那些黑雾很霸道,左枭冥感受到他的静脉都被狠狠的撞击着,丹田里也是一阵发热。 “他这是走火入魔了。”慵懒的声音想起,随后白月的身影出现。 “你有办法吗?”白兮兮着急的问道,此时的左枭冥已经闭上了眼,眉头紧皱,拳头也是紧紧的握着,他在努力的忍着,不过紧绷的肌肉清楚告诉白兮兮,左枭冥很不好。 “我试试吧。”他的力量被感染过,也曾沾染过那些东西,应该会对他有用吧。 蓝色的光芒顺着月白的手进入左枭冥的额头,不过那些蓝色的光芒中可以依稀的看到星星点点的黑芒。 几分过去,月白收回了手,左枭冥的脸色好转,不过并没有睁开眼,看样子是管用了。 而月白的身影却变得更加透明,仿佛碰一下都会消失一般。 “你,没事吧!”毕竟月白只是刚刚认识的,她没有想到救了左枭冥会使他变成这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会内疚。 “没事,不过我这下是要好好睡一觉了,再变强一点吧,他还会带来的。不过,我会护着你的。”月白的手摸了摸白兮兮的头顶,随后又化作了耳坠,便没了声息。 虽然不知道月白这些话到底是出自什么含义,不过变强,这一点很迫切,南冥极地经历的种种都超出了他们日常接触的那些,而她与这些已经扯不清了。 无论是那消失的斗笠男,还是月白,以及那雪山的雪钥……种种的怪异,都开始纠缠不清。 故事才刚刚开始,而生活也还是要继续! () 第145章 归程(四) 闹腾了多半个月,死了那么多人,最后却是一场空,所谓的宝物也只是一个障眼法。 这一现实众人肯定是无法接收,但是也无可奈何,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为自己不值。 不过人类又惯会无中生有,归程的途中又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左枭冥因为体力透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白兮兮等人打算就在原地修整,不日便返回东辰。 可惜这时,解决了外敌,内斗又开始了。 最先开始的,是一帮子富家子弟,对那群不太富裕的人出手: “喂,把你的火阳石借我用用,之后还你。” 呵,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之后还,除了在南冥极地,平时谁会奢侈的使用火阳石,更不用说,只要出了这石洞的大门儿,他们就会翻脸不认人,更不要去奢求什么偿还了。 当然那些被攻击的是当初奉献火折子后来得到白兮兮火阳石的那几个人。 “凭什么!”这快火阳石可是他们出去的唯一保障了,这么可能会交出去。 “哟呵,给脸不要脸了,小爷我这是看的起你,还敢跟爷废话。” “你也不见得比的过我。” 不得不说,这位小伙子真相了,抬杠的那人还真是不如他。 说到底也是活到了现在的人,能力什么的比外面的人或许强上不少,但是在这些活着的人里,他还真就是垫底的。 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对此无动于衷吧。“小爷我还真就不信了。” 说罢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所谓闲的没事找事干,就是酱紫啦! “怎么回事?”一个年长些的小胡子走了过来。 围着看热闹的一伙人拉开一些距离腾了个地方给他。 “李伯父,这小子偷李新的火阳石,被李新发现了。”一个细眼塌鼻的人说到。 当然是歪曲的事实。 那李新就是自称小爷的人。 当然了,光是听称呼就能发现了,这刚来的小胡子,就是那李新的爹了。 意料之中的呗,小胡子当然是为自家儿子“作主”了。 好歹是长辈,阅历、经历、能力什么的,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那小贫民就被“洗劫”了。 “你……你们欺人太甚!”然而即使愤怒也改变不了事实。 “小小年纪就行偷窃之事,这次只是小惩,还希望你早日悔改。”小胡子一副说教脸。 到底谁才是强取豪夺,心里也是有数的。 贼喊捉贼,这就是“典范”了。 “呦,小胡子你这一招可是自编自演玩的挺快活啊!” 看了半天戏的唐灸突然冒出,身边跟着同样凑热闹的修言。 刚刚有一个见势不对的小伙子偷偷摸摸跑到白兮兮等人那边,最后找来了唐灸和修言。 这种无聊的把戏,说实在的确实很------不要脸,但是偏偏那吃亏被抢的人还有苦说不出。 “你什么意思。”小胡子有些心虚,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做这种事,这么说都不好意思,但是现在物资又很紧张,他也是为了活命。 “小胡子,你这装傻也是一把好手啊!也不枉你比我们多活这么些年,啊!”唐灸一脸戏谑,而那被抢了火阳石的人也在朋友的搀扶下站起来。 小胡子所谓的作主,就是重伤了那“倒霉”的小伙子。 “唐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讲的。”小胡子气的胡子都是一抖一抖的,被一个晚辈如此嘲讽,他的脸面自然挂不住。 而且他也大概了解他们的战斗情况,知道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不好惹的,尽量的不愿与唐灸正面冲突。 “做了就承认呗,装模作样演给谁看,这里的谁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何必自欺欺人。” “那唐公子,如今是要这么做呢!”小胡子也不再拐弯抹角,省的唐灸一会又奔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简单啊,把东西还回去,道个歉,保证不再来骚扰他们。”看看他,条件如此简单,实在太贴心。 忍不住夸自己???(ˊ?ˋ)???。 “唐公子是误会了什么吧!”小胡子干笑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哪有归还的道理,更不用说道歉了,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个做,现在凭什么又归还又要道歉。 “你是觉得本公子的眼睛瞎了?” “唐公子,这世间可不是什么事都能强出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就带着威胁的成分了,毕竟被一个晚辈如此不给面子的逼他下不来台,实在丢脸,而且他着左一口小胡子右一口小胡子的,着实气人。 “既然小胡子你也不想麻烦,那就把东西交出来,咱也好说话。” 修言打着迷糊,看他们那样子也不会轻易交出东西了,不如稍微退一点点,留个台阶给他。 至于他嘴里的小胡子,咳咳,原谅他,这都是被唐灸带跑偏了。 “哼,我李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派,一块火阳石罢了,就当打发狗了。”小胡子状似不屑的把那块火阳石丢到地上,扯着李新匆匆离开了。 既然给了他台阶,他也只能下了,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谁让理亏的是他们。 “问题解决,我们就先走了,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再找你们麻烦了。”说罢,唐灸与修言便离开了。 这里的人不会为难他们不假,但是出了外面会发生什么他们也无法全都顾及,总不能因为一块火阳石还要负责护送他们一路吧。 不过他们两个也没想到,那小胡子会一直念叨着他们,最后还挑拨了一起大事件。 来说小胡子那边。 “爹,你就这么轻易就把火阳石扔了!”李新一脸的心疼,好歹也是自己打回来的。 “不然呢,那两个小子不好惹,我们有确实目的不纯,理亏,你以为我愿意啊!”小胡子也心疼啊,可那也没办法啊。 “可是……” “可是什么,你也是,就不能动静小点儿,大庭广众的还正巧被管闲事儿的看见,功亏一篑。”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还平白受这份窝囊气。 “那,爹,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新见势不对,急忙扯开话题,他可不想翻旧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蠢事他可不会干。 “哼,那两个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不成,一定要让他们吃点苦头。”小胡子撸着自己的胡子,“走,我们去见见付老。” …… () 第146章 归程(五) “回来了。”白兮兮见到走回来的两人,问候道。 “恩,就是一些争抢的小事。”唐灸不以为意。 “争抢……这个时候,这种事倒是时常会发生,我们也要低调一些了。”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们都很清楚,恐怕现在对他们心怀鬼胎的人就有不少。 白兮兮的猜测确实很准,对他们早有窥伺的人不在少数,只是都在犹豫,第一是因为他们的整体势力确实很强,第二则是为了等其他人先动手。 …… …… “付老,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啊!”小胡子凄凄惨惨的声音带着山路十八弯的婉转饶进了付老的耳朵里。 在他们这个队伍中,付老一直担任着头领一样的存在,武功高,年纪大,阅历多,所以他们也都自然而然的“跟随”着他。 这种被人崇拜,吹捧的感觉很好,最容易让人膨胀,不过付老本人是察觉不到了,并且还很享受。 付老最致命的一个问题就是,他很容易摇摆,用句不好的词来形容,那就是:典型的墙头草! 就比如在之前,他们那波被孙泽澳救醒的人,当人们在提出关于宝贝已经被找到的猜测;不想与孙泽澳等人同行,认为孙泽澳是为了占便宜;以及后来甚至相信了那斗笠男的话。 所以现在,李小胡子自然而然的就来“告状”了。 “怎么了,李兄。” “欺人太甚啊!”李小胡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气大伤身,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那批新来的……” 扒拉扒拉,添油加醋的好一通说。 反正最后的大意就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凭物资走回去了,而白兮兮他们的火阳石都多到送人了,拿出来“救济”一下大伙也是很好的。 说来说去,也就一个字------抢! 恩,按照剧情的发展嘛! 嘻嘻,付老大人当然是在众人的讨论中,欣然点头了。 谁让他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滴尼。 就这样,一行人轰轰烈烈的朝着目标而去。 左枭冥还在昏迷,为了不引人注意,白兮兮特意找了个僻静处,奢侈的吃了一顿饭,说是奢侈其实也只是不用吃干粮,加了些肉。 (天啊,这还不奢侈,你还要怎样!其他人可是连干粮都吃不起了!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白兮兮现在正在喂左枭冥水。 若不是生火目标太大,她倒是想直接做碗粥了。 (是真的要气死人啊!) 等付老和李小胡子等人过来时,白兮兮等人正在休息。 见他们这般休闲,李小胡子就更加生气了,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有事吗?”脸前杵着一大群人,就是在神经大条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再加上唐灸和修言也猜到了他们是想要干什么了。 “那个,何公子,我们也算是同患难了吧。”付老摆着一副和善的脸,笑着说。 白兮兮看着他们,并没有动,就他们那点小心思,不用猜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我们好说也经历过生死,咳咳。”果然这种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还说。) “你看,我们这眼看就要出去了,你也不想我们距成功就差那么几步吧!我们是想着,不如大家资源共享可好。” 呵呵,这话可是说的那叫一个不要脸,信了你的鬼。 资源共享,你怎么不直接抢啊!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付老头,你是做梦还没醒呢吧!”唐灸捂着脸,这智商,这脸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一大把年纪了,说这种小孩子都不信的话,是把他们当傻子还是把他自己当傻子。 “你!”果然,李兄说的没错,这般目中无长,看来他果然没有做错。 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也自然的消失了,理直气壮什么的,他还没输过! (能把这种事当做优点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我们也不为难你,直说了,把火阳石全部交出来,我们也不会纠缠不休。”付老冷着脸,直接暴露他的最终目的。 “想要火阳石?”唐灸挠挠头,偏头看着付老等人,手一摊,“没有。” “什么,你……你敢耍我们。”一个麻衣男子指着唐灸,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怎么,没有就是没有。” “我们也没有恶意,不是让你们单方面付出,出了这里还会有很多人,那个时候外面的那些人可不会手软,我们现在都是彼此熟悉的,能有个照应,何乐而不为。”付老一脸的我这是为你们好的样子。 “这就不劳诸位操心了。”唐灸直接拒绝。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新忍不住说道。 “少爷我不喝酒。”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付老也收了好脸色,直言动手。 “那就来呗,还磨磨唧唧说那么多恶心人的话。”唐灸嗤笑道。 “上!” 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他们那边怎么打起来了。”何梧听见打斗声,与孙泽澳对视一眼。 “贪心不足。”孙泽澳留下这四个字便抬步向白兮兮那边走去。 “你要去管闲事还是倒插一脚。”见状,何梧也跟了上去。 “你说呢?”这种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也是。”何梧晃着头,这种事情还真没什么可比性的,恐怕那群人刚醒来,孙泽澳就后悔了吧。 等两人过去时,那些人正打的火热,不过有一处确是与这打斗格格不入。 就是白兮兮与左枭冥那疙瘩了,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眼睛睁着,一个闭着;一个淡然的看着,一个安静的睡着。 似乎所有人都在可以避开那处,其实只是付老等人都无法靠近罢了。 而打斗其实别看付老等人人多,却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被修言等人单方面的虐打,戏耍。 另一边,计鸿宇也过来了,本来是想要帮忙,不过好像这边并不需要自己。 钟姚师兄妹四人也走了过来,也没有动作。 姜琳则是因为那次左枭冥的事件,变得沉默了不少,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不过长没长歪,现在倒是没有看出来。 其实本来也长的不正,只是在不归路上会越走越远罢了,自然这也是后话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这一场实力悬殊很大的战斗就接近了尾声…… () 第147章 归程(六) 当然,胜负一目了然。 “下次,还是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是什么人都能任由你们破皮耍赖的。”修言冷冷的说道。 “这么不抗打,少爷我还没舒展好筋骨呢!”唐灸绕着胳膊,当然了,要是他没有下药,那就更好了。 (嘿嘿嘿,作为一个不擅长打架的人,唐灸的专业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这也是他的绝技之一嘛! 最重要的是效果好啊! 唐灸:少爷我不接受反驳(???皿??)??3??) 而对于那些正在地上呻吟的人来说,被揍还算好的了,那些被下药的才是真的惨。 谁知道唐灸那缺心眼的都研制的什么玩意儿啊! 鼻涕直流喷嚏粉、抓心挠肺痒痒粉、五彩斑斓笑笑粉…… 听那名字,就呵呵哒! 一把粉末下去,鬼哭狼嚎的,止都止不住。 “卑……哈哈哈哈哈,卑鄙……哈哈……哈哈!”李新翻滚着身体嘴里不停的笑,根本抑制不住,想要骂唐灸,都骂不完整。 “别说的自己好像有多高尚。”他各凭本事,凭什么看不起医生。 留他们一命就该感恩戴德了。 最后唐灸等人在压倒性的胜利后,那些人也不敢在造次,灰溜溜的离开了。 两日后,昏迷的战神爷总算是醒了过来。 “醒了,你感觉怎么样?”白兮兮睁眼正好看到了某位爷迷迷瞪瞪的眨着眼。 “渴。”刚醒来的战神爷嗓音有些低沉,磨砂般的嘶哑,极具诱惑。 “好。”因为左枭冥一直不醒,在付老等人离开后,计鸿宇和王乐刚等人也都离开了,这一片就只剩下他们几个,白兮兮也不用避讳,直接从空间里取出水袋,体贴的拿了杯子到了些水喂给他。 喝了水,嗓子总算是好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其实他根本就不是睡着,之前黑雾能力提升,虽然月白帮他调整了一番,但是大部分的还是需要他本身的能力,他的经脉被不断的碾压、锻炼,精神也是不断的承受着痛苦。身体和灵魂的双重磨练,好在他坚持了下来。 现在的他那团黑雾依旧可以达到随心所欲的控制,与他彻底融为一体,而且还得到了了不起的东西。 “三天。”白兮兮回答到,这三天说起来不长,但是她却莫名的害怕他会醒不过来,时刻的关注着他的身体,细心的照顾着他,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幸苦你了。”见她眼底化不开的疲劳,眼睛也有了血丝,不由得心疼却有很宽慰。 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了他。 “没事就好,这下轮到你来照顾我了。”白兮兮笑着。 “好!”某位爷答应的甚是爽快。 因为左枭冥的清醒,众人在休息了一晚后,总算是踏上了归家的路。 出去的路很简单,早以遇到过的危险根本不具备什么困难,众人顺利的走出了这一处盆地。 为了节省时间,众人打算直接原路返回。 不过,这一次的归途倒是又遇到了不少人。 …… …… “啪!”清凉的鞭子声传来。 “把东西交出来。”是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不过也可以肯定是个娇惯的大小姐。 “这是我们的,凭什么给你。”是一个男子。 “笑话,我看上了,你打不过我,东西就是我的。” 听了这几句话,其实也能大概猜到这时的情况了。 依旧是不变的强拿豪夺的戏码,不过在这个最后关头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这种事,没有人会去给自己找麻烦。 白兮兮等人自然也不是闲的没事干的人。 不过,咳咳,那闲事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刚刚那被“欺负”的男子,在逃走的途中,遇到了白兮兮等人。 当即也不管不顾,直接把手里那提到的争夺的东西一把塞到了蓝河手里。 至于为什么是给蓝河呢? (嘿嘿嘿,╮( ̄⊿ ̄)╭当然是因为他看起来最弱了。 蓝河:酱紫打击我真的好嘛!(?`~′?) 总之,那玩意儿是到了蓝河手里。 而罪魁祸首还一脸挑衅的转头对后方追来的人说道:“我就是白送人,也不给你。” 河图:这怎么回事。 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众人:这二傻子是哪根茎搭错了,认为他们会凭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而搭上自己去救他。 艾,这可赶巧了,这傻子还是凑对儿的。 “把那东西放下。”又是一鞭子,直接攻向蓝河。 当然,虽然被喻为最差的,不过也只是在他们这一群天之骄子里,对付其他人,好歹也是战王的左右手,能力自然甩其他人几条街。 “姑娘,我又不是不放,你动什么粗啊!”蓝河解释道,这烫手玩意他也不愿要啊! “那你还抱着,分明就是不想给。”那女子见蓝河躲开,更加生气,一条小巧的白色鞭子呼呼的抽着。 得,这还是他的不对。 “给你。”意识到的蓝河直接把那东西抛向那女子,就像扔掉什么倒霉玩意儿一样。 “啪!” 呵呵哒,这下子是凉凉了! 那被夺来夺去的玩意直接碎了。 当然,不是被摔碎的,而是,直接被一鞭子抽碎的。 “啊!”那女子直接跳脚。 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就在自己眼前被毁,而且还是自己做的。 这种酸爽的滋味,想想就苦涩啊!!! 那女子连忙几步跑到那处,一块灰色的布,此刻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的,挑开里面,东西已经碎了。 里面是一块珊瑚状的东西,呈冰晶状,此时在经历了刚刚的意外过后,已经面目欠非,哦,不,还是可以看到形状的,不过是如何用处也没有了。 刚刚那嚣张的小伙也跑了过去,虽然他是说要把东西送给蓝河,但是说到底也只是缓兵之计,谁能想到,没保住自己不说,东西也没了,还碎的彻彻底底的。 “都怪你,没事抢什么,现在好了,谁也别想要了。”小伙指着那女子骂道。 他才不会在乎她是个女的就大度放过她。 “你……”那女子显然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骂自己,一向被家人宠着,这江湖还没几个敢不给她面子的,今天倒是遇到了不知死活的。 白兮兮与左枭冥等人则是没打算停留,至于那个女子,他们也是见过的。 现任武林盟主金嵘的女儿,金沐沐,之前在珍宝阁见过,而她手上的那条白色鞭子,则是当初拍卖得到的黑棉。 现在在这里遇到金沐沐,那武林盟的人应该也差不了多久会赶来。 看来这南冥极地,对人们的诱惑还是蛮大的,只可惜他们的最终目的终究是要落空。 白兮兮等人是想着趁早离开,不沾染麻烦事,也能缩短回程,早日回去。 不过,还没等众人踏出去几布,那金家的丫头就追了过来,拦下了他们。 本来是想要教训蓝河,谁知道,他们着一群人都是俊美男子。 她金沐沐,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如此一幕。 为首的两个一冰冷一温和,左边那个清冷的面容,但是又莫名有一股随和之气,而右边那个,虽然面善,但是嘴角却纹丝不动,性格大不相同,但是站在一起却又如此相得益彰。那个黑色衣服的一直板着脸,但是裁剪合适的衣服又恰如其分的包裹他的身子,就像一只蛰伏的剑,在一边是一个青衣男子,嘴角似笑非笑,眼睛打量这自己,他的后面是同样黑衣的人,与刚刚那个倒是有些相似,却能很轻易的发现不同。 就连姿色平平的蓝河、蓝图,也在这熏陶之下,颜值提高了不少。 (蓝河、蓝图:说真的,我们不介意你忘了我们,姿色平平,我们也是要脸的好嘛! 长笑:额哈哈哈,用词失误,失误,嘿嘿,下次注意……才怪。 蓝河、蓝图:……) 这一下,金沐沐倒是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的了。 虽然她参加过几次珍宝阁的拍卖会,但是,白兮兮等人都是要不带着面具,要不带着假面,而且在拍卖会期间,房间的窗户都是随喜好,很多人一场拍卖会下来,连人影都见不着,更不要说脸了,在这一点上,大名鼎鼎的扶桑山庄的双叶公子就是一个很好的典范啦。 额,暂时先不扯到其他人。 咱们继续金沐沐这边。 “有事?”白兮兮问道,当然了她是十分清楚金沐沐是要如何,被宠坏脑子的大小姐,能做的荒唐事,也就那么几件了。 不出所料,金沐沐在白兮兮的问话之后,总算是勉强拉回了神智。 脸颊还适时的红了几分,低着头,似是在考虑什么,片刻抬头,指着河图,说道:“他弄坏了我的东西,得赔。”说罢还配着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想要博取同情与关怀,这招在她爹爹那里可是百用百中。 她自然也是有信心令他们心软。 可惜,算盘打的是好,不过,他们这里一个假男人,一个气管炎,三三两两的事不关己,都是在天下这个大染缸里泡出来的,又怎么会对这种程度的装模作样算计到。 之所以留下来听她废话也完全是因为她这事儿扯上了蓝河。 “那,你想这么赔。” 被一个俊美的男子如此温柔的问话,那种愉快,诸君自行YY吧! 金沐沐的脸更红了,心里已经开始了无限制的幻想,不过其他人并不知道她的思想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白兮兮也只是正常的问话,不过,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对于现在范花痴的金沐沐来说,就是他们当着她的面放屁,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说是香的。 当然,他们还没有这种特舒的癖好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这些。 等了半天,某女人还陷在自己的幻想里,左枭冥直接拉着白兮兮,绕过挡路的金沐沐,其他人跟上。 “喂!”还在范花痴的金沐沐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身体向后,蹬蹬蹬的退了几步,好在她反应快,这才没有被直接推倒在地。 而推她的那个人就是刚刚那个讨厌的小人。 “你想挨揍吗!”金沐沐也不等那小伙子回大庆,直接甩出一鞭。 躲闪不及,那小伙子被一鞭子受到手臂,要不是他拿手挡着,现在的鞭痕就打在他的脸上了。 “你这暴力女,我是好心。” “你好心?好心你推我。”金沐沐压根儿不信。 “你没发现刚才那群人跑了。”那小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本来还想靠着她向那批人索要赔偿来着,谁知道这女人竟然都用来看男人去了。 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来…… (长笑:那你怎么不去,反而叫金沐沐?(¬_¬) 小伙子:为了活的长一点呐,想我这样滴,连个正经名字都不给的跑龙套,不就得想方设法的多活一阵子嘛!╮(︶﹏︶)╭ 长笑:小伙子,挺有觉悟啊!(?°???°)? 小伙子:那是。?(???)?☆ “你不早说。”金沐沐这时也注意到了,而刚走不远的白兮兮等人耳力极好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暗骂一声不要脸,加快了步伐。 可惜,天不遂人愿,迎面而来的是金学武的队伍,是过来找金沐沐的。 “哥,拦下他们!”金沐沐见到金学武等人,直接嗷的一嗓子喊着,希望自家哥哥给力一点。 还没走进,就听到金沐沐的“狮子吼”,金学武以为是什么大事件,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带着自己那一队的人,拦下了白兮兮等人。 因为金学武带的人多,自然而然直接把白兮兮等人包围起来。 囧,都欺负他们人少,一言不合就包围啊! 哎,现在这样,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只能面对了呗。 本来想着悄眯眯的走了,好直接快一点回去,谁想到这归程也是热闹一片。 都没宝物在了,还一个个巴巴的来,都是嫌命太长,出来浪费来了吧! 啊啊啊!儿砸,亲爱滴儿砸,娘亲想你了。 然而,千里之外的某小孩正在数钱数的开心呢,而且还是和他的美人干爹在一起,对于自家亲亲娘亲,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对着小窗户念叨,板着指头数天数。 不过,好在归程不会太远就是了。 嘿嘿嘿嘿!!!!!! “” () 第148章 归程(七) “沐沐,怎么了?”见金沐沐好不容易跑过来,金学武当然是要先问问情况了。 最重要的是,这一群人光看外表就不是简单人物,他能够肯定,他们这些人一起上都不见的能伤了他们,现在能够被他包围,真不知道是他走运还是不走运,但愿金沐沐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哥哥,那个人把我找到冰雨珊瑚弄碎了。”金沐沐指着河图告状。 虽然她是范花痴,但是对象并不是蓝河。(老扎心了!) 瞧瞧什么叫倒打一耙,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怜的蓝图,目瞪口呆,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碎了那冰雨珊瑚。 艾,所以说啊,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什么?”这下子金学武也看向了蓝图,那冰雨珊瑚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金嵘一向喜欢这些山石类的小物件,恰巧碰上这冰雨珊瑚在南冥极地,正好带回去,也可博他老爹一笑,心情好说不定还会给他增加好处,这样的机会当然是要好好把握了,谁想到,东西会被一个小溜子找到了,他们兄妹二人也算是一路找来的,现在却告诉他,东西没了! “是她一鞭子抽碎的,与我们无关。”白兮兮直接怼回去,这种黑锅,他们可不背。 她金沐沐想要倒泼脏水,那她也不会给她留脸面。 “沐沐,他说的是真的。”金学武问道,看见金沐沐那躲闪的目光,心下了然,果然是这蠢东西干的,还学会嫁祸人了。 “但那也是他抢,我才会不小心打碎的。”金沐沐理直气壮的说。 “哟哟哟,我们家小河子可是从头到尾都是被逼迫的,你这话说的可就不道德了。”唐灸砸吧这嘴,啧啧啧的摇着头。 而那一句小河子也是引得众人侧目,蓝河瞪了唐灸一眼,最后又低头,这件事确实是他的疏忽。 不过唐灸可没打算就此打住,嘴巴一张一合,扒拉扒拉的:“还有那个心机男,想要赔偿有本事自己动手啊,撺掇女人当挡箭牌,你还真是有骨气啊!”唐灸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鄙视。 而那心机男,本来是打算挪着步子过来想要捞点儿好处,唐灸的这番话可谓啪啪打脸。 有些尴尬的停了一会,最后又继续走了过来。 对于这“强大的”厚脸皮来说,辱骂什么的,无所谓了。 唐灸这下子是连下巴也合不上了。 虽然他没有花满楼那般损吧,但是刚刚他的话确实很严重啊,就差在他脸上写个“我没用”了。 不过这人还真是充耳不闻啊! 内心强大啊! 而那人过来是干嘛呢? 当然还是为了索要赔偿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金沐沐都快要被这人气死了,打女人,骂女人,现在还死乞白赖的要赔偿,她不打死他就是最大的恩惠了好嘛! “现在债主分明,我们可以走了吗。”她可不打算和这些人浪费时间。 “怎么可以,他还要陪我冰雨珊瑚。”金沐沐可不会放走蓝河,在她的意识里,要不是蓝河突然扔了冰雨珊瑚,她也不会以为那是暗器,直接一鞭子下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潜意识里就是认为,这是蓝河的错。再者,她还有个私心,自然就是不愿让白兮兮等人离开。 “呵,既然姑娘一定要胡搅蛮缠,那废话也就不要多说,相信打过一次,姑娘自然就会收回那些话了。”白兮兮可不愿一直这般耗着,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先不说其他的,光是左枭冥任性跑出来,那东辰朝政就不知道又会发生多少变故。 还有右相那一家子,耽搁了半个月,倒是又让他们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公子这话就严重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可是这冰雨珊瑚是家父所爱,小妹她也只是想聊表心意,如今心愿破碎。刨根究底,这位公子确实有一部分责任……”说的倒是好听,中心意思还是要蓝河赔。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这么多也没什么意思,要么自己主动放了我们,要么我们打倒你们照样可以离开。”白兮兮并不会买账,若是敌人实在强悍,她说不定会破财消灾,但是,现在这些人确实不够看。 金学武显然是没想到会遇到白兮兮这样的回答,一时无措,毕竟他能够感受到白兮兮等人不是轻易就能得罪的,在这南冥极地,说白了就是靠能力,身份什么的根本不会起多大作用,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伪装身份的人。 “公子这话就严重了,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金学武尽量的柔声说话,现在他想的并不是索要什么赔偿,而是希望能够与白兮兮等人同行,毕竟回去这一路也不易,再加上他们本来是为了那传出来的宝贝来的,一路上也没有过多在意其他,现在又说那宝物的事是谣传。等于是白来了一场,所以他们才打算回去的路上好歹带回去些有用的,不至于空手而归。 这种事情,当然说什么也得要找几个结盟的,只是这其中的利益纠缠,那就看谁吃得了谁了。 “是吗,我可是没看到你们的一点好意。”白兮兮意有所指。 金学武也意识到了不妥,毕竟没几个人会被围着,而那包围他们的人却说:没有恶意。 换了谁也不会相信这种话啊! 可是,金学武也有些犹豫,毕竟,若是散了包围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最后思虑再三,金学武还是让人散了包围圈,毕竟想要合作也得有诚意。 只是白兮兮等人却是压根儿也没想过要留下来。 “公子,相逢即是缘分,何不一起结伴,好互相有个照应。”金学武也不打算卖关子,直言自己的目的,在他看来,这样的要求,没人会拒绝的,毕竟他们都不差,这对双方来说都有好处。 一旁的金沐沐瞪着眼,不知金学武是要做什么,不过也没有闹腾,毕竟她心里也是想要和白兮兮等人结伴同行。 至于冰雨珊瑚的事,当然也没有忘记,不过若是他们结伴而行,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金沐沐这般想着。 “我们拒绝。”白兮兮当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只是在来时的路上,他们就寻好了东西,再加上他们本来也只是为了找修言,之后的那些事已经耽误了很久了,归途自然是想要尽快的回去。 而且,与他们结伴,也只是当冤大头,她可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公子何必拒绝。”金学武不解,有一队厉害的人结盟,他们不应该很开心,感激涕零的道谢吗?怎么反而他们会被拒绝。 “我们不需要。”白兮兮直接迈步向前走,不愿继续浪费时间。 “艾!”情急之下,金学武伸手拉向白兮兮的手臂。 “嘭!” “咳咳。” 前一声,是肉体坠地的声音,后一声,是金学武吐血的声音。 为什么会酱紫泥! 嘿嘿嘿,除了某位爷,还会有谁啊! 不少人都一脸的震惊没想到左枭冥会突然出手,这一下,直接把金学武打飞到吐血。 武林盟主的儿子,将来会继承新一任盟主之位的少爷,直接被一掌掀飞。 啧啧啧,想想。 哎呦,下意识的,那些原本还围着白兮兮等人的人,捂着胸口,推了好几步,生怕左枭冥殃及无辜。 当然,唐灸等人就是揣着手看戏喽,毕竟是经历过那小气战神报复的过来人,看到此也只能默默给金学武点根蜡……庆祝一下子鸟!\( ̄︶ ̄)/那一下,肋骨想来是断了不止一根儿吧! 没有了人阻拦,白兮兮一行人直接跨步离开,没再理会金学武等人。 金沐沐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金学武正在被人往起搀扶。 “哥!”金沐沐跑了过去。 “该死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下子好了,不仅人没留下,倒是把自己弄折了。 但是人已经走了,他也不能奈何,只得记下了这笔账。 不过,他又如何猜的到,出了这南冥极地,他就再也没找到那群人。 至于这件事,最后,所有的账都算在了那想着趁机占便宜的某个没品小伙子,丢了宝贝,连命差点也没保住。 当然,这些后续,白兮兮等人并不知道。 …… …… 因为走的路都是之前的,所以速度快了不少。 三日后,众人又回到了那处雪山。 正是雪狼雪钥那处。 雪钥依旧待在那巨大的冰椅上,见到白兮兮等人,睁开了眼,晃荡着尾巴,不过并没有起身。 待白兮兮走进,它感受到了另外一股熟悉的气息,显然是在白兮兮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新添的。 果不其然,在白兮兮的耳朵上,看到了那银白的耳坠。 白兮兮见雪钥一直看着自己,最后视线停在她的耳朵上,当下也明白雪钥是感受到了什么。 撩开耳边的头发,露出那只精致的耳坠,问到:“雪钥,你知道他是谁吗?” “嗯,认识,老朋友了。”雪钥的语气有些闷闷不乐的,同是被囚禁,为什么白月就能逃出来,还直接待在了白兮兮身边,而他还要在等着。 不开心! “是吗。”白兮兮点点头,“那他为什么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之前刚见他时,他明明还好好的。” 她只在起初见过月白,是那样如仙的一个人,后来月白就一直以耳坠的方式跟着她,而且都在睡,尤其是上次救了左枭冥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没事,就是虚弱了点,养个几年就行。”雪钥撇撇嘴说着,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怜它现在就只能以兽兽的形态出现。还木得自由,而某个睡觉的(咬牙切齿),不仅逃了出去,能力也在慢悠悠的恢复着。虽然是慢了些,但是那也比他强了好几倍啊! 啊啊啊!真是要气死兽啦! 不过,雪钥这些内心的狂吼是没人能听到了。ㄟ(▔,▔)ㄏ 知道月白没事,白兮兮也算放心了。 这次来也只是为了向雪钥告别,毕竟这个兽,对他们不仅没有敌意,而且还帮了她不少忙。 于情于理,她也该来道谢。 望着白兮兮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雪钥也只能望眼欲穿的……看着了。(╥_╥) 内心里则是恨不得被白兮兮踹在兜里把他也带走,可惜,他现在解不开锁链,只能被迫待在这里,继续与落雪为伴了。 (整的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好在这样的生活,也马上就要结束了。 …… …… “怎么,想走啊!”就在雪钥内心上演大戏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它身边。 就像上次那样,坐在雪钥后腿处,手抚摸着它的……额,爪子! 而随着他的动作,雪钥后腿处也配合的浮现出了那副锁链。 而着黑衣男子赫然就是白兮兮等人遇到的那个斗笠男。 “废话,当然想了。”雪钥不客气的白了那人一眼。 你试试被关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这么多年,它到现在还没疯就已经很厉害了。 “我都说了,我可以放了你的。”斗笠男笑着,丝毫不介意雪钥的不善态度。 反正这么些年也习惯了。 (长笑:哎呦呦,这话说的还有那么一丝丝可怜呐!??? 斗笠男:难道这还不可怜。对着一匹软硬不吃的狼,每次来都要气我。(??ˇ_ˇ??:) 长笑:那你还要来。(?°???°)? 斗笠男:不知道是谁设计的。(¬_¬) 长笑:嘿嘿嘿……( ̄▽ ̄)~*) “我也说了,不要你放。”对于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来说,上过一次当就够了。 “我也没有恶意。”斗笠男依旧在试图交谈。 “鬼才信你。”雪钥直接把头扭到了里边。 “你就不想出去?”他就不信,在见到月白出去后,它会不动心。 想到月白,斗笠男的眉头皱起,谁知道月白那小子是怎么逃了出去了,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就他一个,现在还没能力,连个普通人都大不了,不足为惧。 “你管我,滚远点。”非要揭它伤疤,能被这厮诱惑这么多年还能坚持下来,它也是厉害了。 它是很想离开,但是也绝对不会借他的手,况且,只要再等些日子,它就能出去了,犯不着在最后关头为自己找麻烦。 不然它这些年的努力坚持不是都白费了。 “那你就继续熬着吧。”斗笠男舒展了一下身子,本来他也没抱期望,来这里也纯粹是逗逗雪钥。 “滚吧!” 其实它很好奇的,这厮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找它吵一顿,而就他的嘴里说的,好像他还会去其他几处,劝其他人“签不平等条约”,他就这么闲吗? 嘿嘿嘿,其实,也就雪钥有这待遇了。 在其他几处,斗笠男基本都见不到那些人,刚开始还能去说几句诱惑的话,说的多了,后来斗笠男直接被“拉黑”,连那些人的面都见不到,更不要说几次三番的打扰了。 到最后,不受待见的斗笠男,索性也不愿去了。 虽然那些人都各自被囚禁着,能力也被封印,但是控制一些东西还是可以的,所以阻止斗笠男也在能力之内。 但是!雪钥就不一样了。 可怜的孩纸,被单独的锁在着雪山上,唯一的栖身之地就是这看似华丽的巨型椅子了。 可椅子终究只是椅子,与其他人的洞穴啦,溶洞啦,盆地啦,根本没得比好嘛! 在怎么说能当个遮风挡雨的场所,有点家的归属感。 而雪钥的破椅子,三面漏风,啥也挡不住,幸好它不用吃饭、拉屎神马的,简直没有一点个人隐私。 更不用说向其他那几个把斗笠男拒之门外了。 人家一来,直接一屁股就能坐到它那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对它“动手动脚”的,想拦,不好意思,还真没门儿。(* ̄︶ ̄) 不过最幸运的,大概就是,这个事实,雪钥并不知情。ㄟ(▔,▔)ㄏ不然,某狼大概会气的撞墙吧。 …… …… 这一路走下来,再次路过赵妍萱的冰溶洞,众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 修言停顿了片刻,腰间缠着的“萱戒”轻轻动了几下,缠着他的腰身紧了几分。 萱戒,是修言这把鞭子的名字,萱自然是取自赵妍萱的名字,而戒,则是规范,即是为赵妍萱,也是为他。 那冰溶洞可以说是埋葬了赵妍萱所有的爱恨情仇。 而现在也只剩下一片空荡虚无。 那些曾经经历过的所有,最后也只是化作一缕幽魂,随即消散。 而人也总是要往前看的。 就像修言,也许你会觉得,赵妍萱等了他那么久,总归要圆她一片痴心梦,可是,即使是一个人,但是经历不同,时间早已改变了所有。 他不记得她,而她也早在那些年来的幻想中迷失了本心。 那一段爱恨早就是一段只属于屈靖宇和赵妍萱的故事,而不是成为幻鬼后的赵妍萱与修言的回忆。 所谓爱,每一世的相遇相知,都是为了下一段新的故事。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转世之说。 其实,谁又能说,这一世赵妍萱与修言的相遇就不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 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章:归程(八) 三天过去,白兮兮一行人总算是顺利出了这南冥极地。 “啊,亲爱的太阳。少爷我总算是重见天日了。”刚一走出来,唐灸就热烈的欢呼起来。 确实,将近一个月的旅程,入眼都是一片白,冷风嗖嗖,这一出来,总算是能缓解一下了。 虽然这外面也到了冬季,但是说到底也比不上南冥极地。 在南墨休息了一天,众人又立马赶去了东辰边城军队。 “我的战神爷,你总算是回来了。”一见到左枭冥,卓越就一副见到亲妈的样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 他能不急吗!这大爷当初啥也没留下,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他收拾烂摊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干的什么事,欺君之罪,他还想留着命娶媳妇儿呢。 这老祖宗再不回来,帝都那边就要亲自来人了。 “爷这不是回来了。”左枭冥说着,牵着白兮兮走在前面,那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和他说话呢。 “是是是,那麻烦爷您赶快给那边回个信儿。”过两天可是重阳节,这祖宗再不回来,他可就兜不住了。 说起重阳节,也就是“登高节”,为每年的农历九月初九日,(介绍君走一波--------?(???)?☆《易经》中把“九”定为阳数,九月九日,两九相重,故曰“重阳”;因日与月皆逢九,故又称为“重九”。九九归真,一元肇始,古人认为九九重阳是吉祥的日子。古时民间在重阳节有登高祈福、秋游赏菊、佩插茱萸、祭神祭祖及饮宴求寿等习俗。传承至今,又添加了敬老等内涵,于重阳之日享宴高会,感恩敬老。完鸟,撒花л??a?a?a(?????)?) 而重阳节,在东辰是比较重要的节日,这一日,所有人都会在家陪着家里人,一起登高祈福,也有佳人才子会吟诗作对,还会特意举办游菊会,当然这游菊会是由东辰云家一手操办,凌云莫家也会出席。而东辰皇室,也会在这一天,去普陀山祭祀祖先。 是一个相当盛大的节日。 而作为王爷的左枭冥自然是要到场的,也怪不到卓越会如此着急了。 这要是文帝几次三番写信不回,到最后派人来,却发现某人根本不在,这欺君之罪是妥妥的了。 真是幸好他们赶了回来,不然这要错过了,明年的今天就该过清明节了。 “好了,爷这不是回来了,这些天没发生什么大事吧。”左枭冥打断卓越的絮絮叨叨,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将军,怎么这般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 “大事倒是没有。最近帝都还算安静。”卓越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恩,下午我们便启程回去。”左枭冥点点头,坐到桌案上本来想要给文帝写封信,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下午就回去,不至于多此一举。 唐灸和修言两人在到达南墨之后便与白兮兮和左枭冥等人分开,各忙各的去了。 影依旧回到了暗处保护着白兮兮。 蓝河、蓝图随同。 …… …… “东辰我就暂时先不去了,笙笙在北齐,我先回去看看他。”白兮兮看着要带自己一起会东辰的某位爷,表示自己要先回北齐。 “笙笙在东辰。”战神爷说道。 “什么?”怎么会,笙笙没事跑去东辰干什么? “影卫午后来报,说笙笙一直都在东辰,那两个双胞胎跟着,这些日子都在和莫邵华待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左枭冥这话有些吃味,自家儿子,怎么就喜欢莫绍华那个假面公子呢! (说人家是假面,你自己不还是一样的。(¬_¬)) “这小子,见色忘娘。”白兮兮也是同样,辛苦拉扯大的儿子,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漂亮干爹,她这娘亲都木有这般待遇。 好吧!这件事上,两人又一次达成共识。 还在嗨皮的某小孩,丝毫不知,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正在来的路上。 “爷不是。”左枭冥赶紧凑上前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过这次,色,在白兮兮身上。 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父子! …… …… 最后,白兮兮还是被某位爷直接带去了东辰。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小事发生。 在左枭冥与卓越商讨下午的行程时,主帐外一阵熙熙攘攘。 “怎么了!”卓越不满的拉开营帐,军里一向规矩言明,何时会出现这等事,吵吵嚷嚷。 “禀将军,是宫里马公公,非要闯进来,卑职们拦截之余,才会出现这种事。”守门的士兵规规矩矩的回答。 “马公公?”卓越看向一旁收拾自己衣衫的人,显然是刚刚那场推搡揉皱了他的衣服。 “艾,卓将军,就是杂家。”那公公也顾不得整理衣服,一脸谄媚的向卓越鞠了一躬。 “军中要地,你来此作何吵闹。”卓越一脸不满,这马公公似乎是皇后身边的。 “将军莫怪,杂家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特意请战王殿下的。”马公公说着,“不过这些人硬是要拦下杂家,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打扰了将军,真是罪该万死。” 嘴上说着罪该万死,不过却没有丝毫动作。 也是个狐假虎威的派头。 “即便是皇后派来的,那直接告诉他们来意,自然会通报,你这般吵吵闹闹是何体统。”卓越皱眉,若不是因为这马公公是宫中的人,早就被拖出去军法处置了。 “杂家这不是怕……” “怕什么!”马公公其实也不敢说出剩下半句,不过被人半道拦下,也着实下了他一跳。 而接话茬的人,就是左枭冥。 本来被派来也只是因为有传言说左枭冥擅离职守,欺君罔上。 说是去边城练军,其实早就跑了。 这话也传到了皇帝耳中,所以文帝才会在这几天一直给左枭冥写信。 而马公公也是来探察事情的真假的。 只是他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左枭冥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甚至还和他说了话。 当即呆愣在地。 这和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好差事,谁曾想反惹一身臊。 “战……战王殿下。”马公公直接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马公公怎么了,行这么大的礼。”左枭冥戏谑的看着已经开始流冷汗的马公公。 “没什么,没什么。”马公公的头伏的低低的,若是现在这里有个洞,他肯定立马钻进去。 “那公公来此是要干什么。”左枭冥问到。 “杂,杂家来接王爷回去。”马公公擦着汗,总算是可以抬一点点头。 “哦~那公公先稍等片刻,爷即刻启程。”左枭冥似笑非笑的说完,转身回了营帐。 “查岗的来了!”白兮兮挑眉,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泼冷水的人。 “是啊,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考虑怎么回去了。”本来还想着他们两个直接架马赶回去。 现在看来,仪仗是少不了了。 既然他们都来查了,那他索性“大摇大摆”的回去。 …… …… 虽然因为马公公的到来,阵仗大了些,不过因为着急赶路,也都一切从简。 总算,在重阳节前一晚,左枭冥与白兮兮抵达了东辰帝都。 等他们到达战王府时,已经戌时了,左枭冥也没去皇宫,而白兮兮也留了下来。 白笙笙跟着莫邵华,而莫家参与游菊会的举办,晚间影已经传信给浮生,她可以明天直接去游菊会找白笙笙。 入夜,白兮兮在屋子里正要闭眼休息,一声轻微的响声想起,而后,白兮兮就被抱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床被某人占据了大半儿。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自己家里做起了贼?”白兮兮好笑的戳着左枭冥的胸口。 “爷一个人睡不着。”某位爷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抱着白兮兮,“况且,你也说了,这是爷的家,去哪儿是爷的自由。” “你这意思是说我的不对了呗。”白兮兮拽了一把左枭冥的头发。 “怎么会,是爷自己忍不住想见你。”这种时候,面子什么的,能抛就抛,福利什么的,绝对要好好把握。?(?^o^?)?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 ̄)~*) “你……真是!” 不得不承认,面对这般可傲娇,可卖萌,可腹黑,可霸道的战神爷,实在是木有抵抗力啊! 而且,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早已习惯了左枭冥的怀抱,刚刚一直辗转反侧,反到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果然,习惯很可怕!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 …… 第二日,左枭冥因为要去参加皇家祭祀礼,辰时便醒来了。 二十几天的相处,虽然都在一处,但是因为条件不允许,都是随随便便的搭建的休息地,这算是他们真正的安稳的一夜。 之前因为某为爷的死皮赖脸,左枭冥也经常会去白兮兮房间,但是那个时候都是左枭冥一方追逐,而白兮兮也是在据理力争无果后才勉强留下了某为爷。 而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白兮兮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一席之地,而这里是他的家,尽管他之前并不常待在这里,但是这依旧是他的家。 这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 清晨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心爱的人的睡颜,那种感觉很温馨,很美好。 总之,战神爷的心情是无比的高兴,眼睛仔细的描摹着白兮兮的眉眼,无声的笑着,嘴角都要列到脑后去了。 “一大早的,傻笑什么?”被某位爷灼热的眼神盯的不舒服,白兮兮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正好看见某个笑得夸张的战神爷。 说夸张,那可一点都不冤枉他,毕竟嘛!左枭冥好歹是一国战神,而且外界的传闻都是“冷面战神”。 一个常年板着脸的人,在某一天突然像个“二傻子”一样,在你脸前大笑,想想都不可思议。 更不用说战神爷这不一般的笑了。 “爷很开心。”说着大脑袋窝在白兮兮的脖颈亲昵的蹭了蹭。 柔软的发丝弄的她脖子痒痒的,抬手扶开他的头。 实在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喜欢这个动作。 “开心什么?”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啊? “我们这样就像夫妻一样。”左枭冥目光炯炯的看着白兮兮,眼眸紧紧的盯着她,“想让你早点嫁给我。” 这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没有结婚他的心里始终慌慌不安。 “再等几个月就好了。”听到左枭冥说道婚礼,白兮兮竟然也有些期待了。 “嗯,”左枭冥凑到白兮兮脸前,轻轻的印下一吻。 “不过,我觉得我们得先立规矩。”白兮兮突然想起什么,扯着左枭冥亵衣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你要立什么规矩。”某位爷顺从的配合这低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我觉得啊,最重要的一点当然还是信任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她前世虽然在自己的情事上一窍不通,但是分析问题还是在行的,她也看过几个爱恨故事,说白了信任问题是最大的拦路虎,在到了北齐之后,接触了这里的世界,没有前一世的打打杀杀,整日里闲的无聊也听到了不少,而且白帝也在很久之前说过。 “我信你。”左枭冥轻轻的说着,声音不大,但是他眼神却无比认真,无法让人忽视。 他是在承诺,即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我也信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给对方解释的机会。”白兮兮也认真的说着,既然已经打算接受他,那就不让这些有的没得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全心信任一个人,就像是把命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而人都是敏感的,就像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每个人都害怕背叛、抛弃,而这些也恰恰是因为不信任导致的。 那些所谓的为你好,也不过是不信任对方的想当然罢了…… 至于为什么白兮兮不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要求,那是因为早在之前左枭冥就说过,他只爱她一个。 今日如此,往后余生都是如此。 在这一点上,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不是因为她自信,而是她能感觉得到左枭冥的心。 在某些地方,他们其实很像。 也许缘分就是这样,明明两个人才只认识了三四个月,左枭冥却能让她放下心防,而有些人,最终也只适合做朋友罢了…… () 第150章 游菊会 早膳过后,左枭冥去了皇宫,而白兮兮直接去了半月楼,白笙笙和莫邵华两人也早早就去了。 …… …… 御书房。 因为今天是重阳节,为了照顾到大臣,所以早朝便免去了。 左枭冥直接到了御书房找文帝。 “回来了。”见到左枭冥安然回来,文帝也算放了心, 他一直都知道,左枭冥并没有待在军营,而是去了南冥极地,心里一直担心着他,现在看到他好好的,总算是松了一气。 要问为何文帝会清楚左枭冥的行动,那就要说了,这军营好歹是东辰的军队,而他是东辰的国主,当然有衷心与他的人。毕竟是一国之主,手下还是有人的。 (这话,怎么赶脚这么可怜呢!) 文帝在左枭冥走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了,不过那个时候知道也已经晚了,而且,即使知道他也阻止不了,只能心里盼望着左枭冥能够安全,顺带帮着隐瞒消息。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天前,就传出左枭冥欺君,说是要去边城,其实根本就没有,为了拖延时间,他只能每日寄信,总算是没有暴露。 只是他没有想到,皇后会如此心急的动手。 没错,就连马公公的事,文帝也是在第一时间知道的,不过并没有阻止,有些事做的太过反而会让人更加怀疑。 不过文帝也暗自安排了些小意外,拉长了马公公的行程。 索性,一切都赶上了。 当然,左枭冥也知道这些。 这些年文帝都在想方设法的补偿他,但是早年的失望实在太大,让他始终迈不开向前的步,而且文帝过于博爱,是的,博爱! 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而或许是因为舒妃的事,文帝变得过于仁慈,不能说他失去了帝王的威严,但是绝对的“和善”。 尤其对于亲情,他几乎是平分对所有孩子的爱,只是对于左枭冥始终有一份亏欠。 对于爱情,他平分感情,对每个人都是相敬如宾,只要不触犯大忌,基本不会严惩。 而正是因为这样,东辰的后宫早已乌烟瘴气…… 回到左战神爷与文帝的对话。 “恩。”相交于文帝的激动,左枭冥依旧是如以往一般。 “回来就好。” “……” “北齐公主怎么样。”实在没话可说,文帝开始掰扯白兮兮。 “恩,很好。”一说到白兮兮,明显的可以看到战神爷的脸色柔和下来。 文帝看着左枭冥这般明显的变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么多年,左枭冥一直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感觉,板着一张脸,后来更是直接去了军营,一年也见不到几回,还每次都是冷冰冰的,而现在的左枭冥变得有了人气。 就是不知道这变化是否都是好处了。 有喜有忧,而这种复杂的想法,在后来更是愈来愈强烈,直到最后演变出不可估量的错。那个时候,文帝才真正明白,自己当初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一不小心,又扯远了。╮(︶﹏︶)╭) …… …… 御书房,父子两个还在交谈。 而另一处,皇后的寝宫。 “娘……娘娘……”马公公可谓是脑袋拴在了裤带上,昨儿晚上文帝在皇后寝宫休息,他侥幸躲过了一劫,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这不,一大早的,他就战战兢兢的来回报了。 “你先下去吧!”皇后夏冬至挥挥手,揉着额头。 “是!”马公公麻溜儿的半跑了出去。 这种时候当然要快点跑了,不然等到皇后反悔,想走也没机会了。 命,都是靠自己奋斗来的!?(`?′)? “春雨,你说,陛下会怀疑我吗?”夏冬至喃喃道。 “娘娘放心,您是后宫之主,是所有王爷公主的母后,这母后关心儿子,天经地义。”春雨替夏冬至捏着太阳穴说道。 “是啊!所有的王爷公主都要喊我一声母后,可没有一个是我自己的。”夏冬至闭着眼,说着。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 “娘娘……”春雨的手停了下来。 “无事,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夏冬至轻笑。 是啊,早就习惯了,可是她不甘,这后位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况且,夏家的女儿绝不止步于此,她还想攀登最高处! 左枭冥这一回来,可谓是八方涌动…… 太子府。 “六弟,你猜猜,今日这游菊会,五弟会不会参加。”左锦阎眯着眼,转着杯子。 当初左枭冥在他之后请旨赐婚,对象还是北齐公主,打乱了他的计划,本就暗潮汹涌的局势,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本来不稳的关系,在这三起婚嫁之后,更显微妙,但是又诡异的保持着平衡。 在左枭冥离开帝都的这些日子,他试图招揽他手里的人,但是几乎都是无功而反,让他颇为烦恼,现在左枭冥回来,很多事又不得不停下。 不过他的动作始终不大,倒是没有大影响。 而现在,他比较在意的是眼前的事。 “这种娱乐活动,五哥并不一定会去吧,往年要不就是不在,要不就是直接祭祀过后回府,还从未听过五哥参加过这种活动。”左云墨分析道。 “……” 在左云墨看来,以左枭冥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去的。 确实,以往这样的事,左枭冥是一概不会理会的,更不要说去参加了,简直不可想。但是,今日,他还真就去了! 而这唯一变数嘛!当然是今日也会参加的白兮兮了。 再来看白兮兮这边。 早膳过后,与左枭冥分开,白兮兮便直接去了约好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在战王府见面。 那就不得不考虑某位小心眼儿的爷了,所以为了不麻烦,便直接在饭馆里见面了。 雅间里,等白兮兮推门后,一大一小已经坐在桌子上吃饭了。 当然,是早饭。 保持“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品质,白笙笙笑呵呵的给白兮兮添了一晚汤。 而后继续埋饭。 其实他只是心虚罢了。 白兮兮也没有拒绝,这么长时间的分别,她着实想念自家的宝贝儿子。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对她这个娘亲很照顾,在怀孕时,跟着她吃了不少苦头,生下来的半年也没有让他过上好日子,缺少营养,稍稍长大一些,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在她落日罪发作看不见时,“蹬蹬蹬蹬”,勤快的小短腿,总是给她别样的温暖,是她黑暗生活中的光。 再大一点的时候,白憬宸就告诉了白笙笙,白兮兮的事,让他照顾好娘亲,保护好娘亲。 而白笙笙就像是一个小号老公一样,管着她,宠着她。 或许你会觉得这些字的形容很夸张,但是,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 (?(???)?☆养儿子还可以酱紫用的。) 而某个埋饭的小家伙还不知道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白兮兮早就没有了其他怪罪的想法。 早饭结束后,某小孩一脸认真的看着白兮兮。 “娘亲,你瘦了。”微肉的小手捧着白兮兮的脸,漆黑的眼睛左右瞅着白兮兮。 “南冥极地不及这里,吃的不好,当然会瘦。”白兮兮解释着,拉下白笙笙的手捏着。 “没关系,笙笙会负责把娘亲养回来的。”他可是学过做饭的,虽然做起来有点儿费劲儿,但是为了娘亲,啥都可以。 要说笙笙的厨艺,这还是和半月楼里的掌厨师傅学的,当初因为白兮兮的身体不好,白憬辰特意找来的调养师傅,专门儿为白兮兮做菜,而白笙笙也是在一次外出时,只能和白兮兮吃干粮,实在可怜,便决定为了不让娘亲的肚子受苦,自己学了一手好厨艺。 虽然不精湛,但是味道极好。 “儿子真好。”白兮兮直接抱着白笙笙亲了一口。 真是得儿如此,夫复何求啊! 世人都说儿子是赔钱货,讨债的,而她偏偏命好,生了个养活她的小煮夫! 简直是幸福到家了。 一旁莫邵华看着母子两个的互动,心里为之动容。 第一眼见到白笙笙的时候,就与这孩子有缘,而后的每一次相处,惊叹于他的聪明之外,还有他的纯真。 这些在他们这些大家族的人当中,是少有的。 而他也是一个早就被謩賭的人罢了。 都说莫家公子天资过人,仙人之资,其实他也只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人罢了。 而那些折磨他的同时也成就了他。 说是成就,也不过是那些人为搞出来的虚头罢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什么仙人、第一公子,从来都没有人问过这是否是他想要的,只是一味的把这些强加在他的身上,以此来慰籍自己,以及那些不堪的事实…… …… …… 巳时一刻,皇家队伍出发,去了宗庙。 而其他的人在一盏茶后也纷纷行动起来。 几乎整个帝都都是一片热闹。 而游菊会,也悄悄拉开了帷幕。 今年的游菊会是东辰云家少主云逸凡和林云莫家莫邵华一同商议举办。 地点在白兰苑都。 是云家的一处宅院,特意从各地带回来的各种珍贵菊花,上千余种花种,各色各样,姿态万千。 而游菊会,并没有过多的参加要求。 不论是否婚配,年纪不限,男女不限,贫富不限,皆可来此。 当然了,为了避免某些混乱,想要进这白兰苑都也是有条件的。 除却皇家的不限名额,大臣中各有三张请柬。其余人十副对联,三首命题诗,只要答对一个,就可以获得入场请柬。 所以这里也是贫穷但是有才的人乐意参加的活动。 不为其他,奖品也是异常丰富。 而请柬在三天前已经全部派发。 当然了,游菊会,重点还是在菊,而文人才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吟诗作对了。 说到底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但是胜在闲着没事干的人多啊!而古代又没有什么可建设性的娱乐,只能以此来打发时间了。 还是来说这游菊会,既然要比赛,那就肯定会有裁判,而最有说服力的自然是有第一公子之称的莫绍华了,作为东道主,云逸凡也占据了一个裁判名额,而第三个,则被莫绍华留了下来。 至于留给了谁,想必大家不用猜也能知道,就是白笙笙……的亲亲娘亲~白兮兮! 当然,在去游菊会之前,白兮兮对此是完全不知情。 所以当她跟着自家儿子来到这游菊会时,得知自己的身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这是光芒太闪耀,把自己给暴露了。 她肚子里的墨水,那可都是誊抄我大中华的优秀诗歌,要她去评论其他人的,怕不是个笑话。 不过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 不得已而为之,想必各位大诗人是会小小的原谅一下子滴! 而进了场之后,白兮兮才意识到,这一场游菊会,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各类的人,有飘然如仙的世家小姐,温润和煦的才子,长着灰白胡子的老者,衣着清雅朴素的书生…… 都在一边赏花,一边拿腔捏调的说着文绉绉的话。 不出意料的,白兮兮也见到了几个熟人。 等到白兮兮与莫少绍华到了白兰苑都的时候,随着传侍的一声叫喊,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 等“欣赏”完莫邵华的“天人之资”后,这才看向了一旁的白兮兮,至于某个小孩,早就经历过了。 白兮兮甚至能感觉到,那些随着她的移动而跟着转动眼睛和头颅的人,其中当然是以女性为多。 最重要的是,一个个都眼神儿不善。 终于等到白兮兮坐上那裁判的位置时,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些认识的,见过白兮兮的都不可置信,更不用说那些没见过,没听过白兮兮事迹的人了。 有不少人心里都在猜测,为何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不是第一才女。 甚至还有几个不怕事儿多的,直接幸灾乐祸的看向了宁雨衫。 而宁雨衫本人,当然是握紧了拳,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形象,逼迫自己冷静,这才忍住没有冲上去把白兮兮拽下来。 毕竟嘛,宁雨衫才是最有资格坐在那里的。第一公子,第一才女,无论怎么听都是无比的般配存在。 然而事实就偏偏要打你一巴掌呢! 那,你又能咋滴!╮(??ω??)╭ () 第151章 游菊会(二) 即使心存疑虑,游菊会还是照常开始了。 光是吟诗确实无趣,云逸凡招呼下人摆上了糕点和酒水。 香甜软糯的菊花糕,和去年新制的菊花酒。 气氛还是很好的。 诗会是最后的环节,在此之前,都是可以随意观赏玩乐的。 整个白兰苑都都是一片菊花的香气,菊花的品种很多,颜色各异,白色的残雪惊鸿、草舍如篱,粉色的飞鸟美人、粉旭桃,黄色的古龙须、兼六香黄,红色的点绛唇……还有十几株少有的墨菊。 白兮兮牵着白笙笙散步,某小孩直接抱了一盘子糕点,边走边吃。 这个习惯不太好,但是他实在无聊,只能动嘴了,最重要的是这菊花糕挺合他胃口,不是很甜,刚刚好。 “笙笙,你觉得左枭冥这么样?”白兮兮走到了一处小亭子,和白笙笙一起赏花聊天。 “冥爹啊,挺好的。”有颜,有权,有钱。 “娘亲,你不会真看上冥爹了吧。”白笙笙突然意识到,白兮兮这句话的意思。 “恩。”白兮兮点头,与自家儿子讨论这种事,在他们这里很正常,毕竟对于白兮兮来说,她的另一半也是白笙笙的爹,白笙笙的决定也是很重要的。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夸左枭冥的“深谋远虑”了。 幸好当初花足了心思“讨好”白笙笙,不然在往后的追妻之路上他可得走好久的攀山路了。 “娘亲开心就好,如果冥爹会给娘亲幸福,那笙笙勉强就同意了。”白笙笙一脸认真的说。 白兮兮笑着,明明这么小,都不懂,可还是一切都以她为主,这就是亲情。 若说白兮兮这一世,最庆幸的就是当初生下白笙笙。 “呦,妹妹在这儿呢!”宁雨杉的出现打断了母子二人的独处时间。 “娘亲,白爷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女儿,笙笙怎么不知道。”白笙笙眼眸转向宁雨杉,眼底精光闪现,摆着一副问好脸。 “笙笙别瞎说,白爷怎么会碰其他女人,这位,宁小姐吧,白帝的亲戚可不是乱攀的。”白兮兮看了宁雨杉一眼,喂了白笙笙一块糕点。 宁雨杉脸色不大好,明明之前两个人还闹得那么大,现在却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还曲解她的意思。 宁雨杉的身后跟着的几个官家小姐,一时也有些尴尬。 “公主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宁雨杉笑得尴尬,扯着嘴角。 “宁小姐何事。”白兮兮说道,这宁雨杉也真是的,她还没有找他们的麻烦,她倒是一直想着找茬儿。 因为是重阳节,原本被云沫呵斥乖乖待在家的宁雨杉可以借此出来,这才出现在了白兰苑都。 而宁家的两张请柬,一张在宁雨杉这里,另一张则是给了江璇------宁泽晟的妻子,左部御史的女儿。 而跟在宁雨杉左边的就是江璇。 “本公主记性确实不大好。”白兮兮淡淡出声。 宁雨杉哏咽,这话真是直接把天聊死了。 “公主和莫公子的关系很好?”不过宁雨杉还是记得自己的目的的。 “好不好又和宁小姐有何关系。” “我只是问问,毕竟公主与战王有了婚约,又与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总归不好。”宁雨杉笑着说,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 说罢,宁雨杉状似不经意的一瞥,恰巧就看到了参加完祭祀赶来的战神爷,“臣女参见王爷。” “臣女参见王爷。”江璇等人也扶身行礼。 原来是在这里给她下套! 左枭冥挎着大步,走到白兮兮那边,抱起白笙笙坐在他的怀里,接过白兮兮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平身。 宁雨杉一脸的得逞笑,似乎已经预见了左枭冥发火退婚的场景。 白兮兮心下冷笑,这宁雨杉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时间改变了她的身材却没连带着提升她的智商。 这种程度的挑拨离间,真是没有什么用处,若左枭冥就凭这几句话怀疑她,那她可是真得考虑要不要让唐灸来看看左枭冥进水的脑子了。 当然,战神爷是不会犯这种错误,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宁雨杉。 然而罪魁祸首却不这样认为,直接把那不善的目光,当做是左枭冥生气的标志,当然对象是白兮兮。 “雨杉还要恭喜公主殿下当上游菊会的评委。”宁雨杉开口,自然这句话相当于直接告诉了左枭冥白兮兮与莫邵华关系不一般,毕竟游菊会的评委之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借宁小姐吉言,本公主定然会当好这个评委,这才不愧莫公子的一片心。”白兮兮直接顺着宁雨杉的话,无疑宁雨杉心底早已笑成一片,嘲讽白兮兮。 “那雨杉就不打扰公主和王爷了。”自以为挑拨成功的宁雨杉俯身行礼,与其他几人一同退了下去。 “冥爹,你都没有表示?”白笙笙在左枭冥怀里转着身子,直到与左枭冥面对面,扯了左枭冥一缕头发,抬眼看着左枭冥。 在他看来,虽然左枭冥不至于弱智到上当受骗,但是以他以往那些吃醋的经历来看,绝对不该是没反应的。 (左枭冥:我这是在你眼里有多爱吃醋。 白笙笙:爹爹,你这已经不是吃醋那么简单了,你整个人都是泡在醋缸里的。 左枭冥:卒!) “恩?笙笙是希望爷质问你娘亲一顿,给他们看戏吗?”左枭冥掂了掂怀里小小的一团,调整了舒服的姿势。 因为是早产,刚出生时又没有得到好的照顾,白笙笙的身体比一般同龄的孩子瘦弱些,不过体质在之后的调养中好转了不少。但是在左枭冥的怀里依旧是小很多。 “那到不是。”白笙笙接过左枭冥递来的糕点,慢慢啃着。 白兮兮在一边喝着茶。 任是谁看到,都会毫不犹豫的肯定,这是一家人。 这一幕很温馨…… “你们祭祖这般快吗?”白兮兮算了算,左枭冥离开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祭祖不都是很麻烦的吗? “本来就是一个过场,真正的祭祖是每年清明,不是很繁杂,所以来的早。”左枭冥解释道。 “哦!”白兮兮点点头。 “你呢?怎么成了这游菊会的裁判。” 白笙笙:果然,吃醋的男银是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 “莫邵华安排的,因为没有请柬,所以便直接让我当了裁判。”白兮兮说着。 本来她是不愿来凑热闹的,但是笙笙依旧答应了莫邵华啊,最后只能陪着自家儿子来了。 白兮兮这裁判之位原本还是莫邵华为白笙笙准备的。 要说莫邵华这一决定确实有违他第一公子的形象,有些荒唐。 让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给那些及笄、弱冠之人做裁判,恐怕会引起一段不小的事故了! 然而也幸好白兮兮回来了,不然这天下第一公子完美的人生画卷上可就要添上第一笔“浓墨重彩”了。 可惜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直到后来,白兮兮才意识到,为莫邵华人生画上浓墨重彩的正是她本人! …… …… 午时,众人吃过饭后,开始了第一个集体项目。 文帝等人也在祭祀过后来凑了热闹,白兮兮才发觉,左枭冥是在祭祀一完就麻溜的使用轻功赶来了白兰苑都。 午膳过后,文帝身体不适便回了皇宫,惠妃同行,皇后在与夏凌烟说了几句话后也离开了。 只留下了淑妃。 “本宫也是图个热闹,大家都随意。”宁虞玥随和的说着。 因为宁虞玥是个妃子,所以众人也不大在意,都放开了心思。 这一次夏凌烟到是安安分分的,而夏家来的除了夏凌烟,还有上次提到的夏子鸢。 “姐姐,莫公子与那齐耀公主是?”夏子鸢在莫邵华与白兮兮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当然也看到了莫邵华温柔的对待白笙笙,不过白笙笙自动被她忽略,毕竟一个孩子怎么说也不会是阻碍,至于孩子的母亲那就另说了。 这是一个陷入爱恋的女人常有的心思,更何况莫邵华是如此优秀的人。 “我也不清楚。”夏凌烟淡淡的说着,着实不愿提起与白兮兮有关的事。 接连几次都是因为白兮兮的事而失误,那几天祠堂的惩罚她不会轻易的释怀。 “可是,我看莫公子好像对齐耀公主很好。”游菊会的裁判位置,能与莫邵华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连宁雨杉那个所谓的才女都没有这个资格,那个齐耀公主又凭什么! 夏子鸢的眼睛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莫邵华,她从小就是听着莫邵华的故事长大的,她是家里的小幺,在她出生时,六岁的莫邵华就已经名声鹊起,世人都传,莫家小公子天资聪颖,才能非凡。 因为身在夏家,对于优秀的人夏家是最为关注的,而莫邵华的传闻在夏家自然也是长谈的话题,自她记事开始,莫邵华这个名字就深深的融入她的生活。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一个默默爱慕着他的人,几乎是因为莫邵华才有了今日的夏子鸢,但是夏家嫡女的名头还是落到了夏凌烟身上,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夏家的嫡女是天生就要成为皇后的命运,而莫邵华是不可能成为任何一个国家的帝王。 所以她甘愿位居第二,但是因为不是嫡女在某些事上也会受限制,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她也只能每次远远的在莫邵华来东辰时,看他几眼。两人挨得最近的一次,是在一个雨天,她没带伞,和丫鬟在饭馆里等雨,眼看没多久就要过了夏家门禁,心里着急雨却始终不停。 就在这时,她第一次与莫邵华对话。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脸也是红彤彤的。 莫邵华把自己的伞给了她。 果然,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在那之后,夏子鸢就更加的努力了,年纪虽小却在每一次的测试中踊跃第一。渐渐的,夏老夫人也被她俘获,而她也得到了些许权利。 也正是因为那些努力,所以这次夏子鸢才会得到这珍贵的请柬。 才能再一次有机会让莫邵华认识自己。 …… …… “你要关心何不自己去问问,说不定他们那个会告诉你。”夏凌烟冷笑,夏子鸢的心思她自然清楚,能当上夏家嫡女可不是单靠手段,头脑聪慧才是长久的能力,而她惯会以此看人。 “姐姐。”夏子鸢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听到夏凌烟的话,当然不会傻到跑去问莫邵华或者白兮兮那种问题。对于夏凌烟态度,夏子鸢也只能憋着气一言不发。 夏凌烟看了一眼夏子鸢,随后又转眸。 若不是夏子鸢没有心思当皇后,这小妮子将会是她最大的阻碍。 不过她也不会为此而心慈手软,夏家的女儿从来都没有资格去谈所谓的姐妹亲情。 这就是她们光鲜亮丽背后最大的悲哀。 然而命运却不会因为如此就放过任何人,毕竟所有人都是在不为人知的痛苦深渊“艰难”的生活着…… 而同一时刻,宁雨杉也来到了留下的宁雨玥身边。 “姑姑。”宁雨杉亲昵的拉着宁雨玥的手。 因为刚刚自以为是的成功,所以现在宁雨杉的心情很好。 “杉儿最近如何。”宁虞玥还是很疼爱这个小侄女的,同出一家,而且在云沫怀上孩子的时候,她们就说等生下孩子,若是男孩,就辅佐左锦阎称帝,若是女孩以后就当左锦阎的皇后。 所以宁雨杉与左锦阎也算是指腹为婚。 在宁雨杉出生后,这一桩娃娃亲算是正式生效。 而宁雨杉也一直都是被宁虞玥当做亲女儿一样的疼爱。 其实在宁雨杉还没出生时,就可以看出右相一家对于皇位的势在必得了。 “杉儿一切都好。”宁雨杉乖巧的给宁虞玥到了一杯茶,对于讨好宁虞玥,她一向拿手,当然也是发自内心的。 “好杉儿,等明年,可就要改口了。”宁雨杉一脸的慈爱,本来她是早就有意要左锦阎早点娶了宁雨杉,但是左锦阎的心思一直不在后院,而且文帝也是一直压制,这才一直拖到现在,算算宁雨杉也已经二十有一了,是个老姑娘了。 每当这般想,她就心疼,说到底是自己一直疼到大的孩子。不过好在他们二人的婚事是有了着落,虽然要等到明年,但总归可以放心。 () 第152章 诗会闹剧 相比于待字闺中的宁雨杉和夏凌烟两个人,远嫁的周景阳的日子对她来说,只能用“不尽人意”来形容。 因为嫁给了左云墨,所以周景阳也是在祭祀行列内。 而她也随着左云墨一同留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说她的生活不尽人意,当然还是归功于当初那三个在她婚礼上大闹的人了。 当初因为迫不得已,把那三个人弄回了端王府却没想到为自己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周景阳本来就是被称为“马背上的玫瑰”,环境使然,若论战场上的排兵布阵,她肯定是运筹帷幄,但是后院的阴谋诡计,实在不是她擅长的领域,而且不知为何,那三个女人倒是串通一气,联手对付她。 三日一个小陷害,七日一个大预谋,光是对付这些,就让她喘不过气。 左云墨的心思本来也不在她的身上,当初娶她也是因为她背后的南墨,可是幕少艾山高皇帝远的,根本顾不得她,而左云墨也在那几个女人无数次的陷害中,越发的对周景阳不耐烦。 可谓是事事不顺。 而这些,她自然的把账算在了白兮兮身上。 当初她是很清楚自己要算计的人是谁,根本不会出错,而且她在后来也知道了那天白兮兮发生的事,本来是针对白兮兮与左枭冥的计划,最后却连累了她自己和宁雨杉。 孰是孰非,周景阳有着她自己所谓的推论。 最重要的是,周景阳可不是什么只顾眼前利益的人,既然当初左枭冥放弃了她,那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 而这些也关乎她最后的结局。 …… …… “兮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左泽月风风火火的赶来,一屁股坐下,顺带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兮兮,一会儿给我开个后门儿!”左泽月嬉皮笑脸的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当莫绍华和云逸凡是摆设吗?”白兮兮淡淡的喝着茶。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左泽月毫不在意,本来他参加也只是玩玩的。 “泽月叔叔,没想你还会作诗啊!”白笙笙看着左泽月唏嘘道。 “什么嘛!笙笙,你这是看不起我。”好歹他也是个接受高等教育的王爷,还不至于差到连诗也不会作吧。好不好是一回事,还是会的。 “没有。”白笙笙很~认真的点头。 左泽月:…… 笙笙,你这般口不对心,到底是继承谁啊! 申时一刻,作诗赛拉开序幕。 “姑娘,莫公子找。”侍从恭敬的说道。 “好。” 想来是诗会开始了。 等白兮兮到时,莫绍华和云逸凡已经做到了裁判席。 带着白笙笙走过去,而某小孩自动的挨着莫绍华。 几个时辰不见,邵华爹爹又变好看了。 “五哥,你都不生气啊!”左泽月看着白笙笙的行为,连他都有些吃莫邵华的醋,凭着一张脸就得到笙笙的喜爱。 “气什么,反正都是我的。”左枭冥看了一眼白兮兮,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这一句,还真是傲娇与霸气并存。 左泽月摸摸鼻子,也坐了下来。 “莫公子,往年的游菊诗会都是由裁判其一开局,往日这第三位裁判都是大家公认的知识渊博的大儒,而今让一个小丫头当任,不如让那姑娘开这第一局,也好让总人服气。”一个青布衣衫的人说道。 语言大方,既表明自己的立场,也不会让人绝对他的话有何不对。总之,就是听着很舒服。 本来白兮兮就是被临时拉上裁判位子的,这里的能够进来的人,都是文人才子,自然对她这个冒出来的新人持怀疑态度,这一番要求说起也并不过分。 莫绍华和云逸凡是丝毫不担心的,毕竟在四国盛宴上,他们两个都是亲眼见证过白兮兮的能力。 当然今天的现场,不乏见过白兮兮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期待着白兮兮的佳作,剩下的则是看热闹了。 “好啊!那就由我来开这个头了。”白兮兮大大方方的站起来,直接开口。 对于作诗,作为一个优秀的华夏人,这些简直不是事儿。 随随便便“搬运”一首,都是佳作。 因为是游菊诗会,所以作诗词的内容也是关于菊花的。 朱唇轻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帝都,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里古诗有一丢丢的改动,想知道原诗的小伙伴可以查《不第后赋菊》。) “好!”不知是谁首先开头,顿时一片的掌声响起。 “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真是说的老夫心潮澎湃啊!” 这诗本来就是带着豪迈的英雄气魄,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莫绍华很惊讶的看了一眼白兮兮,很好奇为何她每次都是如此的震撼出场。 无论是曲还是诗,都透着一股子男子的气魄。 而莫绍华不知道的是,白兮兮的曾经过往,其实在佣兵的训练中,也很像军队的管制,所以她会对这一类的事物熟悉一些。 总之,白兮兮是开了个好头。 “那现在游菊诗会正式开始。”莫绍华说道。 因为白兮兮露的那一首,众人也不在造次找事,规规矩矩的进行这接下来的诗会。 或优雅,或缠绵,或内敛…… 形色各异。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左泽月清亮的声音缓缓想起。 白兮兮诧异的看着左泽月,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而后者则是十分得意的看着白兮兮。 莫邵华和云逸凡也是满眼赞赏。 前不久还嬉皮笑脸让白兮兮走后门儿的左泽月,现在却得了三位裁判的共同认可,心里自然是开心不已。 “他作弊!”突然,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而后一个白脸的书生站了起来,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左泽月,仿佛左泽月抢了他钱一样。 不过,确实奖品很丰厚。 “怎么?”左泽月看着那白脸书生,见他指着自己,很不解,这是怎么,作弊?是说他吗? 恩,不得不说,左泽月还真理解对了。 看台上的白兮兮、莫邵华和云逸凡也是一脸雾水,不知这人的话是何意思。 “你作弊。”那白脸书生听到左泽月的疑问,再次强调。 “你搞错了吧!”左泽月笑道,他怎么会作弊,这人怕不是想赢想疯了吧。再说了他又不缺那点儿奖品,纯粹是闲的无聊找点事做,现在怎么还闹了个作弊! “你就是作弊,我都听到了。”那白脸书生一脸肯定。 “你听到什么了。”左泽月有些无奈,这穷书生是要闹啥。他怎么就不记得自己做什么了。 “你贿赂裁判!”说着,那白脸小书生又看向了另一个人------白兮兮。 “啊!”这下又加了一个白兮兮。 结合起来想想,白兮兮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书生怕不是偷听到了左泽月刚刚那句玩笑话,好巧不巧的,这傻书生还就信了。 如此,就闹出这样一场乌龙。 “我当时就是开了个玩笑,而且,你这般说不是把莫公子他们当成是非不辩之人了。”左泽月虽然平时是大大咧咧了一番,但是可不是傻,拉人下水这事儿,他来干最好不过。 况且,莫邵华和云逸凡确实也认为他的诗不错,在说了,这里这么多大儒,他又怎么会真的去耍什么小聪明。 “那就是那个评委教你的。”白脸书生在左泽月的分析过后也意识道他似乎是真的误会左泽月了,但是虽然这白脸书生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是读书那股子倔劲儿,在这白脸书生身上绝对是本色出演。 一开始深深植入他脑子里的左泽月的坏映象实在一时半会儿祛除不了,竟是开始有些胡搅蛮缠,胡言乱语起来。 “你这话可就过分了。”左泽月不高兴,本来他是没怎么打算理会这穷书生的,毕竟他无意听到那些确实是他说过的,他也认了,但是这句可就明显的在损坏白兮兮的名声了,他的倒是无所谓,白兮兮可不一样。 他怕五哥揍死他!(╥╯﹏╰╥)? (看把你可怜的!( ̄y▽ ̄)~*捂嘴偷笑) “本……本来就……就是。”白脸书生被一旁飘来的战神爷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 “你有何证据。”莫邵华的语气有些冷,虽然依旧是那副“神仙”面容,但就是让人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你是看到了,还是有其他证人。” “我……我……”白脸书生的脸更白了,他是被吓得。 莫说证人,他就是连自己都没有听到。 “你可知污蔑皇亲贵族可是大罪。”莫绍华继续道。 “……我……”白脸书生身子发软,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 不待莫邵华继续开口,另一到声音插了进来。 “我是证人。”一个烟紫色的姑娘站立了出来。 一时间,局势万变。 那白脸书生一脸疑惑,其实他并没有在白兮兮待的凉亭待太久,就是恰好听到了左泽月的那句话,就离开了,刚刚站出来也只是头脑发热,他实在想不到,会有人听到后面的,在最后关头站出来帮他。 左泽月和白兮兮则是看着那个新出来的身影,明明他们没有说过的话,这女人为何要做假证。 而且他们两个都不认识,结仇也不可能啊! 莫邵华则是皱着眉,在外面一向没有什么值得他牵动思绪的事,所以外人见他都是一副完美的面容,皱眉就更是少见了。 虽然与白兮兮见过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与白笙笙在一起的时间够久,也是见识过白笙笙的聪慧和性情,能教育处白笙笙这样的孩子,那孩子的娘亲也肯定不会差。 况且对象还是一位王爷。 只是一首诗,却闹出这么些幺蛾子。 “你确定。”白兮兮冷冷的问道。 “我当然确定,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那紫衣女子一脸倨傲。 并不是官家之女,那便是在名间的了。 “哦,你听到了什么。”白兮兮笑着。 她是十分肯定这女人在撒谎。 先不说她到底是何目的,单是偷听他们的对话这一点,是根本不可能的,当时她、左枭冥、左泽月、笙笙,除了笙笙年纪小,他们三个那一个拿出来武力也是在这女人之上,而左枭冥的变态内力就是敢闯南冥极地的人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压制,更不说偷偷靠近他们的人了。 就连那白脸书生也只是听到了一句,今日来往的人多,所以他们才会没有注意那一闪而过的书生,毕竟只是一个路过的。 但是若要信誓旦旦的说,偷听到了他们的整个对话,没让他们发现,在内力没有他们三人强大的基础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显然,那女人并没有。 最值得深思的就是一个并不认识的人,为何要诬陷他们。 “我听到那首诗是你写的,然后让他在诗会,也就是刚刚的时候,直接拿来用。”紫衣女子说的很肯定,不知道的当然会自然的选择相信。 而紫衣女子指的,前者是白兮兮,后者是左泽月。 “哦!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作过这首诗。”白兮兮戏谑的笑了一声。 “那是你在装模作样罢了,敢做就敢认。”那紫衣女子一脸的得瑟。 “我……我就说我没有说谎。”这时,心灰意冷的白脸书生又开始蹦蹦哒哒起来,证明一把自己的存在感。 “你闭嘴。”左泽月直接怼回去,要不是这穷书生,那来这么多事儿,害的白兮兮跟着他遭罪,而他才是最可怜的,好不容易努力的成果,被诬陷是作弊不说,还得为自己为白兮兮证明,最后还得“伺候”背后那道锋利的眼神儿。 至于瞪着左泽月的,想必不说,各位看官也知道,是某位不爽的爷了。 “别……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白脸书生一脸正义,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大事。 不向恶势力低头!嗯,排除他那不搭调的脑袋瓜子,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闹成现在这样,这事还真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解决了,尤其是还掺和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 不知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 第153章 白脸书生 “别……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穷书生,那你又可知,污蔑皇族是要入牢的。”左泽月实在想不到,自己就是开了一句玩笑,还好巧不巧的被个倔书生听到,然后闹出这些事。 “我……我没有说谎……”其实本来白脸书生还是不大肯定的,毕竟自己只是听到了一句,刚刚冲动站起来也是因为觉得左泽月因为身份而获胜对其他人不公平。 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白脸书生是刚刚来到帝都,以往都是在小村子里算是寒窗苦读,总算是等到可以考取功名的机会,一个人踏上了来帝都的路,往日里那些书本里的故事,使得他对皇亲贵族并不很喜欢,甚至是评价不好,都是一些欺压平民的事迹。而他则是有志成为一个清廉爱民的好官。这样的思想导致他在无意听到左泽月那句开玩笑的话后就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在后来左泽月的诗真的被受好评之后,更是让他不舒服,直接就站了出来,而忽略了左泽月那首诗本来就不需要任何的包庇。 只是现在当初的那一丝丝疑虑也在那紫衣女子说了后面那番话后,彻底忘到九霄云外了。 虽然说话还是有些磕磕绊绊,但是心里作祟,选择了相信那紫衣女子。 而且,白脸书生说的是,他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事实。 无可辩驳。 “端王殿下,你这般我们可否认为你是在威胁我们。”那紫衣女子毫不畏惧的看着左泽月。 “呵,威胁!”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里。 左泽月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而现场的其他人也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看台上的莫邵华和云逸凡都看向了说话的那人。 而莫邵华身边的白笙笙则是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几乎是发光的看着那处。 他是自然不会担心这种事会把屎盆子扣在白兮兮身上的,毕竟他娘亲可是会在最后关头反扣回去的。 只是比起看白兮兮的反击,现在这般情况更让他激动。 而说话的人,能有这般的压迫力,自然是咱家战神爷本爷了。 “我……”白脸书生的腿都快要都成筛糠了,左枭冥离他有二十几米,可他就是心里毛毛的,就像有一把手扣住他的脖子,下一瞬就会扭断他的脖子。 “难倒不是!”那紫衣女子还好些,至少还能抑扬顿挫的说话。 “呵,看来爷这几年不常回帝都,这人呐,都忘了爷。”左枭冥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在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生生让一些深有感触的人后背一凉。 之前就说过,左枭冥是被称为冷面战神,而这称呼的由来,一方面是左枭冥那张冷峻的面容以及不言苟笑的性格,还有一点那边便是他的手段。 在东辰,作为家喻户晓的战神,某位爷的事迹可不至于显赫的战功,他的残酷也是津津乐道的事。 比如,某个不小心碰到酒杯撒到战神爷的衣摆上,便被剁手;比如,某个不长眼的撞到了战神爷,便被杖责;再比如,某个春心萌动的小姐对战神爷下黑手,直接被送到了春风楼…… 诸如此事,不计其数,当然这些还都是小事,最厉害的便是那严家灭门了。 对于这件事当时是众说纷纭,各种版本都有流传,但是却始终没人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只是知道,一夜之间,等百姓早起后,严家一家连同下人丫鬟一百余口全部毙命,而始作俑者就是左枭冥。 不过最后文帝也只是处罚左枭冥去驻守边境两年。 说是驻守边境,但是谁不知道,左枭冥自幼就去了军营,那边境对他来说就像是第二个家,这处罚根本没什么实质用处。 但是,文帝也只是要一个面子上的功夫,至于其他,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而那严家也在那一夜之后销声匿迹。 (这不是当然嘛!杀得连只鸡都不放过好嘛!(¬_¬)) 也许是因为两年实在有些长,又或许是左枭冥自那两年后就很少涉及帝都,也就是近一年才回到帝都,行事也不向之前那般张扬,这才让人忘记了左枭冥原本的性子,他可是实实在在的拿拳头说话的人。 而今左枭冥的话可谓是给所有人提了个醒:爷还是原来的爷,想要在爷身上动土,找死!(▼へ▼メ) 那紫衣女子也被这番话吓了个愣怔,但是还是咬牙清醒了过来,不过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白了几分。 而相比那些被吓倒的人来说,现场最反常的就数白笙笙了。 没有之一。 那双眼睛若真是电灯泡,那明亮程度堪比白织灯。 从来都没发现冥爹会如此的帅。 ………………………下方高能…………………… (长笑:战神爷是长的有多磕碜。(?_?) 左枭冥黑脸:爷这么好看(???皿??)??3??,明明是你词穷,描写不出来,到头来还怪爷长的不好看。 长笑:又不是我嫌弃你的,找你家宝贝儿子说去。o(′^`)o 某位爷眯着眼危险的看着某小孩(¬_¬)。 白笙笙干笑:我那明明实在夸爹爹您呢!(v^_^)v 左枭冥:是吗!(¬_¬) 白笙笙:是呢,是呢,爹爹,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要听信某些人的挑拨离间。→_→ ‘挑拨离间’的某笑(ー_ー)!!我比左泽月都怨啊! 打酱油的左泽月:哎!Σ(????)?谁在叫我吗? 某笑扶额:您老忙着! 左泽月:⊙?⊙!哦!)………………………………完……………………… 以往都是看着白兮兮一个人忙里忙外,与“坏人”斗智斗勇,而白笙笙则是默默的“学习”。 现在左枭冥这一霸气的救场,是彻彻底底的俘获了某小孩。 “战王这是要扭曲事实,包庇作弊之人吗!”紫衣女子稳住心神,尽量忽略左枭冥带给她的压力,她能感觉到,她的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那是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用疼痛刺激自己不要被吓倒。 “呵,本来就没有作弊之人,又何来包庇一说。”左枭冥淡淡的一字一句的说着,语速不快不慢却牵动着众人的心。 “就是,你这女人,皇家的人启是你一个平民能够诬陷的。”终于缓过神儿来的宁虞玥突然厉声指责,“来人,把这两个贱民拉下去。” 立即就有两个御林军走进,想要压制那紫衣女子和白脸书生下去。 那白脸少年本来就紧张害怕,见到有人要拉他,顿时慌了,想要挣扎,不过他这一介读书人,细胳膊瘦腿儿的,那里是那些御林军的对手,不到三秒双手被反剪,扣住了肩膀。 出乎意料的是,那最有理的紫衣女子则是安安静静的没有挣扎,很顺从。 “放……放开我!放开……”那白脸书生费力的挣扎着,即使被扣制的紧紧的也绝不放弃,“我要告你们,你们这些徇私枉法的皇族,根本不配,放开我,光天化日的,你们……唔……唔唔”本来还被吓得磕巴的白脸书生,几乎在御林军抓住他的同时,腿也不软了,话也不磕巴了,赶脚整个人儿都精神了。 直到最后,被随便塞了一个御林军的一块口袋巾,这才被迫堵上了嘴,不过就这样了也不忘哼哼,“努力”的表示自己很无辜,很正义。 至于那女子则是冷静的站着,就在御林军要带她下去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配合迈开了脚步。 “慢着。”左枭冥依旧是一字一顿,声音并不大,都是所有人都恰好听到,而那几个御林军也只能依言停下。 虽然在这里宁虞玥是妃子,但是说破了还是一个妾,始终比不上左枭冥的王爷之位,而且今日左锦阎也是早早就离场了,这里按位份来算就是左枭冥最大了。 自然他的话更有分量一些。 其实若是左锦阎在,也不会去管这种明显会惹祸上身的事。 其实宁虞玥的心思不用猜就能看出来,无非就是想着借此直接把人带下去,到时候无论左泽月作弊是真是假,在众人的眼里他依旧是作弊了,这就是她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带那两个人下去。 只是她的计划还没行动,就被左枭冥拦了下来。 左枭冥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战王这是?”既然被拦了下来,那也只能作罢,不过宁虞玥还是免不了尴尬,她刚刚那番话可谓是霸气十足,却被左枭冥这般轻易就拦了回来。 “娘娘,这事是关臣的弟弟,臣自然是不会允许小人抹黑他,还望娘娘行个方便。”左枭冥不愿用淑来称呼宁雨玥,虽然‘舒’和‘淑’两个字不一样,都是发音一样,他并不认为他娘亲会喜欢这个字,但是他也不会用这个字去称呼其他女人。 “好,一切按战王的来。”宁虞玥干笑着,衣袖里的手指紧紧的握着。 “放开他们。”左枭冥又看向了那白脸书生与那紫衣女子那方。 没有错过那紫衣女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看来这女人可能是被指使来做假证的了,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今日会发生这种事,还正好让她碰个正着,又或者,她本来就是肯定无论有没有这个白脸书生插这一脚,都会想方设法的弄出些幺蛾子,只是碰巧遇上了这事,正好顺水推舟。 可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又与他们谁有渊源…… 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刚才她之所以那么冷静是因为与宁虞玥想到了一处,想要以此来定左泽月作弊的结局。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鄙的作弊,还包庇他,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是,我们是穷,但是我们不也不是好欺负的……”那穷书生被放开手后,推了一把左边的哪位御林军,气愤的把塞到嘴里的口袋巾又一把扔到右边的御林军身上,不解气的继续骂骂咧咧着。 而那两个御林军因为左枭冥的命令,也只能默默受着。 “吵死了。”左冥不悦的皱眉。 而那两个刚刚站好的御林军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上手,一个塞口袋巾,配合默契的,瞬间就把还恢复自由不到几秒的白脸书生又押回了现状。 因为之前白脸书生的行为,这次的两个受气的御林军可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劲儿大了不少,那塞到白脸书生嘴里的口袋巾憋的他半张脸都红了。 而肩膀和手腕处也是添了几道红红的指痕,毕竟白脸书生也不是白叫的不是。(*?︶?*).。.:*?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可以办正事儿了。 其实这种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反应过来了,毕竟向白脸书生那样“单蠢”的人是少数,这里的人那个不是人精,一开始或许会因为事出突然茫然一阵,缓过来思考一番,这种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先不说左泽月本身作为一个王爷就算是在不计于是也不至于差到作弊还被人听到的地步,而且对于他们这些文人墨世来说,莫邵华就是最高点的存在,不少人都对他有着一种几乎是盲目的崇拜,对于莫邵华看人的能力自然不会怀疑,一开始考验白兮兮也只是因为心里不平衡罢了,最后在白兮兮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后,很多人都不在抱着不尊敬的态度,所以对于白兮兮的人品也是肯定的。在往大了说这次的游菊会也只是单纯的玩乐罢了,奖品恐怕端王府里随便一件古玩都能压十几分,无论从那个方面说,左泽月都是没有这个可能去做这种不利己的事。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般,众人也都抱着看戏的态度了,其实结局何如,众人也早就心如明镜。 “战王殿下这是打算当场来个屈打成招?”那紫衣女子说着,试图把众人的思绪拉到她这边来。 “你有这个胆子很好,不过用错了地方。”左枭冥依旧不紧不慢,站起来的身子也直接走到了白兮兮身边,蓝河很有眼色的抱了一把椅子放在一边,而某位爷直接拉着白兮兮坐了下来。 当然是各自在各自的椅子上。╮(??ω??)╭ 见此莫邵华和云逸凡也风轻云淡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白笙笙被莫邵华抱着,小声的抱着干果。 () 第154章 流言蜚语的悲哀 眼见这在场的几位“大佬”都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倒是一下子显得轻松了不少。 那闹腾的白脸书生在被压制的无法动弹之后,自知无法也安静了下来,脸色依旧是红着,显然被气的不清。白脸书生也看向左枭冥,无话。 毕竟就是想说他也张不了嘴ㄟ(▔,▔)ㄏ。 而那紫衣女子则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闹了这么久,要解决其实也只是几句话的事。”左枭冥说着,抿了一口茶,“老七,你在做一首便是。” 原本还在好奇左枭冥想到了何种简单的方法吵吵嚷嚷的众人,现在听到左枭冥的后半句,都是一愣,但是转念一想,又确实是这样。 之前因为事出突然,众人都在关注的是左泽月被人说是作弊,都在想着事情的后续,以及这三个人要如何处罚,反而忽略了这最简单的本质。 既然能做出一首优秀的诗,那再做一首也不是什么难事,绝对是最简单的解除左泽月作弊的可能性。 “谁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再次作弊。”那紫衣女子有些慌,本来她这个计划也是临时起意,刚刚那些义正言辞也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滋生的勇气罢了。 “哦,那不知姑娘你可是又听到了什么,还是你觉得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手把手的教左泽月。”白兮兮说道,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更不用说她本来就不是良善之人。 “我……”紫衣女子哏咽,一时无话可说。 白兮兮可不会放过机会,接着道:“要不就是姑娘听到了当时我不知透露给左泽月一首诗,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留个备用?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要不给姑娘你算一卦可好。” 这些话可就带了明显的讽刺了,现场有不少人都嗤笑出声,那紫衣女子更是被气的大喘气。 白兮兮的这一番话可谓直接定了那紫衣女子胡言乱语的罪,她生气也是难怪。 “既然姑娘无话可说,那就安静的等待结局吧。”白兮兮撇了一眼那紫衣女子又看向了左泽月。 一时之间,左泽月成了众人的“特殊关注对象”,齐刷刷的看向他。 左泽月表示压力有些大,不过这一关要是过不了,他可就不是处罚这么简单了,连累了白兮兮,他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悲惨的生活了。?(°﹃。?) 一码归一码,左泽月还是知道现在这个特殊关头就靠自己嘴皮子后面这一哆嗦了。 百分百的动用自己开发的大脑,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左泽月一拍脑子,各位看客的心也咯噔一跳,目不转睛的看着左泽月。 只见左泽月迅速的扯过身后站着的元宝,拿起准备好的笔墨,开始埋头写了起来。 更有夸张的看客,还踮着脚来烘托气氛。 终于,左泽月满意的放下了笔,伸手拿起自己写的那首诗,读了起来:“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本诗意思与文中人物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的摘抄ˉ_(ツ)_ˉ。) “好啊!”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斑驳着双眼,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老头。???(ˊ?ˋ)??? “端王的诗绝对是真才实学。” “是啊,这般好的诗,而且还是在我们面前现场作诗,真不愧是端王。” “就是,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对啊,对啊,莫公子和云公子都肯定的事,他们算那根葱。” “你不知道吗,有些人啊,就是喜欢出风头,正面赢不了,那就反着来,总归是出了名。” “不知道是那个犄角旮旯来的,皇家的人也是随随便便能够诬陷的。” “人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呢。” …… 几乎是在那老头满脸感慨的连续说了几个好后,众人的窃窃私语就愈演愈烈,完全忘记了刚刚他们还在一脸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左泽月作弊的恶劣行径。 这就是舆论,这就是世俗,有多少人就是在这样的一群愚民中,被迫害…… 最可怕的,莫过于,这就是人性。 总是会有一个对象会被随意任由所有人揉圆搓扁,而那些罪人却还在打着所谓的正义做着恶心的事,最后还要一脸无辜的说: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直到最后还在为自己的罪行打着无辜的标志。 …… …… 那白脸少年的脸变了又变,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惨白,他是倔,但是绝对不是傻。他自然明白,现在就算是今日他能安然出去,那些唾骂的言语也足以逼死他。 他如何能想到,就是脑子一冲,说的几句话,到最后会埋葬他的一生。 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突然想到了课本上的一句话\( ̄︶ ̄)/) 而那紫衣女子相比来说还好一些,毕竟那白脸书生是刚刚入世(就是刚出村子进入“社会”,此处不是入仕),而她却是苟且偷生的活到了现在,早已看惯了事态变迁,人心叵测。 左泽月并没有多大开心,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他做的事也是补救。 真正另他不喜的还是这些“墙头草”,趋炎附势的人,虽然皇宫里多的是这样的人,而且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前一秒对你笑脸相迎下一秒就有可能捅你一刀,他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依旧不喜。 左枭冥的脸色没变,不过心底也是不快,这些总是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令他烦躁。 而左枭冥更是无法预料,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如此痛恨这些人,甚至连杀几百人,帝都的街上几乎都弥漫上了一层洗刷不掉的血色。 当然,这些是后话。 来说说现在的战神爷是为何吧。 当初因为舒妃,也就是左枭冥的生母。 在舒妃死后,文帝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那之后的一大段时间文帝都是浑浑噩噩的,就连朝政也是漫不经心,到后来甚至罢朝。 将近半年的时间才慢慢缓过来。 而这一段时间,失去母妃的小左枭冥几乎没有说过话,整个人变得沉默,无论霍诗艺如何逗他,都无济于事。 而半年后的某一天失魂落魄的文帝无意间发现了舒妃宫里的小人,这才恍然,这张熟悉的脸,是他和他最爱的人的结晶,是他的孩子。 年幼的左枭冥长相大部分遗传了慕容舒乐,每次看到文帝都会恍惚,而对左枭冥也是异常的喜爱。 只是,过度的荣宠,在皇宫就堪比一记猛烈的毒药。 在左枭冥八岁时,坊间开始传出慕容舒乐假身份的流言,说她是那个禁忌之地的不祥之人。几乎是一夜之间流言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而年幼的左枭冥则是成了众矢之的。 甚至霍家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甚至更有愚民直接扛起了斧头和铁锹,浩浩荡荡的要创皇陵刨坟。 幸好霍家老大霍文韬及时率领禁军拦截了下来。 不过流言却始终无法制止,对于那个传言中的禁忌之地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共同的敌对心情,随便拉个人都会同仇敌忾。 而那些人更是直接把今年来的收成不好、家里死了老人、出了意外全都算在了那早已香消玉殒的无辜女子身上,继而直接引渡到慕容舒乐的孩子------左枭冥身上。 最后,在一个雨夜,左枭冥与霍家商量,把慕容舒乐的尸体搬出了皇陵,迁到了北边一座荒山上。 唯一庆幸的就是,那里的风景不是太过萧瑟。 可怜文帝错了一辈子,到最后连自己最爱的人的尸体都留不住。 而左枭冥也因为后来那些人的不依不饶,直接请命去了边疆。 他们说他不详,说他娘亲带来了灾难,那他就亲手来挽回这一切。 而自那之后,左枭冥进入了军营,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奋战,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号角,每一次的成功都是证明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 而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凭着显赫的战功,以及时间的洗刷,那些陈旧的流言再也翻腾不起浪花。 在左枭冥回去的第一年,也彻彻底底的追查了一番,找到了当年那些散播谣言的人,高调的处理干净后,这件事才算是彻底的拉下了帷幕。 只是在文帝提出想要把慕容舒乐的墓迁回皇陵时,被左枭冥拒绝,甚至文帝都不知道当初左枭冥把慕容舒乐的尸身埋到了那里,只能靠着那一副画像终日思念。 而他们唯一的孩子也是常年在外,在为慕容舒乐正名之后左枭冥几乎是一天都没有多待,又回了军营。 在他回来的日子也是住在霍府,也只是在汇报情况时,与文帝见了几面,不过却是冷冰冰的。 而文帝也只能苦笑,这些都是他该受的…… …… …… 回到现场。 对于这种场面,其实很多人都是心有所思,总归都是不好的回忆。 无论是对此不住皱眉的白兮兮、夏凌烟,还是面无表情的莫邵华、云逸凡,都是深处漩涡的人,他们内心的苦涩又岂是三言两语说的完的。 “事情已经明了,这次的游菊会就散了吧。”最先说话的竟然是莫绍华。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莫邵华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白笙笙看了一眼白兮兮,见她点头,迈着步子追上了莫邵华。 而云逸凡在吩咐了侍从一声后也转身走了。 左枭冥的心情也是很闷,直接拉了白兮兮,运着轻功走了。 左泽月见此,也带着元宝率先离开。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几个人物都相继离开,而宁虞玥是彻底的被忽略了,不过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她也无法,更何况第一公子和少东家都说了散场,那这游菊会也没了意义。 夏凌烟沉默不语,随着众人一同离开,身旁的夏子鸢说了什么,她也丝毫没有听到。 很奇怪的,在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时,游菊会就这样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残会。 而至于那白脸书生和紫衣女子,更是被所有人遗忘,主事儿的都走了,那四个压制人的御林军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折中,把人扣了起来,等哪位大人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处理。 回去的路上,夏凌烟一言不发想着什么,而夏子鸢本来是想着问问她莫邵华是什么情况,在对此询问无果之后,也不在说话。 到了太尉府,夏凌烟直接回了房,遣退了下人,一个人躺在了床上。 其实夏子鸢的问话,她听到了,只是并不想回答。 而她的心里其实有很肯定的答案,莫邵华也是个和她一样的可怜人罢了。 一个被所有人仰视的角色,又怎么会轻松…… …… …… “邵华爹爹。”白笙笙软软的叫了一声莫邵华,虽然他年龄小,但是刚刚那些他也算是过来人,虽然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计事能力,但是白憬宸告诉了他很多,再加上当初他刚到私塾后也曾受过那些恶语攻击,后来在白帝的干预下,那些人就仿佛是换了个人,恨不得整个人巴到他身上,所以对于这种趋炎附势的墙头草,白笙笙在四岁就体验过。 只是或许小孩子想的都比较简单,有或许是经历少的缘故,他并没有莫邵华和左枭冥他们的反应大。 耳边是熟悉的清脆的声音,是他这一个月来最熟悉的。 本来只是一时的兴趣,最后却成了割舍不下。 莫绍华没有说话,漂亮的脸出现了往日里极少见的忧郁,抬手摸了摸白笙笙的头顶。 “邵华爹爹,你这样就不好看了。”白笙笙爬上椅子,在桌子上半跪着,与桌边的莫邵华保持平衡。 “呵!”见白笙笙这样,莫邵华不由得笑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安慰人说他不好看的。 莫绍话笑着抱着白笙笙到他怀里。 “这就对了嘛!现在,邵华爹爹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笙笙说。”说罢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还小。” “不小,说说吧,娘亲说,不开心就要说出来,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听到这话,虽然对方是个小孩子,可是莫绍华竟然升起了一股想要一吐为快的欲望。 “好!” ………… () 第155章 右相大人的猜忌 今年的游菊会提早结束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而那白脸书生虽然留下一命,但是碍于流言盛传,也只能收拾了包袱回了故土。 至于那紫衣女子,则是在左枭冥没有反应过来时,便早早被人就 劫走了。 “差到是什么人了吗?”左枭冥食指蜷缩,敲击这桌子,发出闷闷的声音。 “回爷,那女人是当初严家的小女儿。”蓝图递给左枭冥整理好的资料。 “严家?” “就是爷当初灭门的严家。”蓝图提醒道。 “恩,想起来了,当初不是说全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那女人当初在严家也只是个庶出的,生她的是个歌妓,所以当时在严家就是个透明的存在,那天刚好爬了狗洞出去,逃过了。”蓝河说着。 “严家。”左枭冥细细的吐出这两个字。 “想必那女人也是知道七王爷与爷的关系这才闹出那一出。” “查到是谁救走的了?” 那人乘着他没有反应过来,在当天那女人被带去的时候,杀了看守的御林军,带走了那女人。 “来人是天暗的三号杀手。”蓝图说着。 “别查了。”毕竟再查下去也没有必要了,天暗的规矩很简单,给钱办事,不会过问任何闲事,整个组织就像它的领头一样,不说话只做事。 但是相对的天暗的价格相比其他的杀手组织高,从十等到一等,只要付得起钱,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都可。 而天暗的对于雇主身份还有其他事的保密工作很好,毕竟这些事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根本就没有查下去的意义。 而游菊会也算告一段落。 日子过的很快,零零散散的一个月的时间悄然离去。 这一日,陪着白笙笙闲逛的白兮兮遇到了一个“熟人”。 “齐耀公主。”一身朝服的宁尚恒见到不远处陪白笙笙买酥果的白兮兮。 “右相。”白兮兮回头,礼貌的问答,虽然诧异宁尚恒的出现,不过见他一身朝服,想来是刚下朝,那方还停着右相府的轿子。 “齐耀公主这些日子可还好。”细听来,宁尚恒的语气倒是有些微妙,眼角直直的看着白兮兮。 白兮兮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她这张脸随了宁书意母亲虞氏的样貌,眉眼见依稀可见虞氏的样子。 当初宁尚恒看到遮掩了眉眼的白兮兮便觉得奇怪但是也未深究,直到后来在四国盛宴上见到去了白绫的白兮兮,心下一顿。 虽然当初宁书意在宁府他也是从来都不曾过问,后来发生那种事,更是一气之下打了一顿宁书意直接把处置权交给了云氏,直到最后也没有见那令他宁府蒙羞的宁书意一眼。 而这事也早就被他遗忘。 其实说起来,这虞氏,本来是商贾之女,当初嫁与宁尚恒时,宁尚恒还是一个小官,算起来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人也是相敬如宾的生活。 而后随着宁尚恒在官场的仕途越来越旺,心思也大了起来,所谓男人有钱就变坏。 后来宁尚恒便勾搭上了云沫。 对自己的糟糠之妻抛之。 因为虞氏生性温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只能自己咽苦水。 好在在云沫到了宁府半月后,虞氏被查出怀了身孕。 对于第一个孩子,宁尚恒明显的上心了些,隔三差五来看望虞氏,不过在宁书意出生后,又恢复了现状。 到底还是重男轻女,所以宁尚恒慢慢的更加冷落起虞氏。 而虞氏也在宁尚恒这般反复无常的态度下,心性越发的不稳,在宁书意一岁大时,受的巴掌就不计其数,不过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虎毒不食子,虞氏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每每打过宁书意都会抱着襁褓里的幼婴一起痛苦。 在两年后,身体越来越差的虞氏终于还是没有熬过,在一个冬日里瞪着眼不甘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几乎是在第二天一早,云氏就被扶为正妻,而宁雨杉也正式成了嫡女。 虽然虞氏对宁书意并不算好,但是好歹不会饿着她,能吃上口热乎的。 而现在,这些都成了奢望,年久失修的破屋,残羹剩饭,有时候甚至就是一晚冷水里面飘着几根菜叶。 不过为了防止闹出人命,云沫还是会按时对宁书意好一点点,就这样,宁书意顽强的活到了十四岁。 不过恰恰是这一年断送了她短暂凄凉的一生。 而后的事情就那样自然的发生了…… 对于宁书意,宁尚恒唯一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当年的虞氏,毕竟是自己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妻子,虽然记忆模糊,但是见到白兮兮的瞬间,那些朦胧的面色又逐渐回笼。 不过只是这些可不会引起宁尚恒那所谓的爱,他只是疑惑,若白兮兮就是当年的宁书意,那她这齐耀公主的身份不知会给右相府带来多少利益。 不得不说,宁尚恒是个无情之人。 宁尚恒眼底闪过的精光没有躲过白兮兮的眼,娇唇微勾,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 当她是白痴不成。 “劳相爷挂念,本公主一切都好。”白兮兮是不喜欢用这些称呼来自称的,不过这也得因人而异。 “公主与本官的一位旧人相像,看着总是难免怀旧。”宁尚恒声情并茂的说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那是他什么重要的人呢。 可惜这里面不包括白兮兮。 “这可巧了,宁小姐之前也说过这句话。”还真不愧是父女。 “是杉儿吧,那孩子肯定是把公主当成她姐姐了。实不相瞒,公主殿下长的倒是与本官亡妻相像,与我那大女儿也是长相一般。”宁尚恒边说边观察着白兮兮的眼睛,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吗?看来右相大人很爱他们啊!”白兮兮笑着说道,她就是故意要恶心宁尚恒,一个是早就被遗忘的糟糠妻,一个是他恨不得抹除的污点,此刻却不得不承认,他爱她们,怎么想都是讽刺。 “呵呵,是……是啊!”宁尚恒有些心虚的说着。 本来是想要套白兮兮的话,现在却反被带着扯到了自己身上。 “不知公主可愿随本官一起去右相府吃顿饭,也算了了我与杉儿的的不情之请。”见这般无法套出话,宁尚恒很快的想到了最简便也最安稳的方法。 “右相大人,这……不太好吧,贵府小姐怕是不愿见到我。”白兮兮状似为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有何不可,杉儿也只是往日里闹腾了些,见到公主,肯定心里也是欢喜的。”宁尚恒锲而不舍的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本公主就走一趟。”白兮兮思虑片刻之后应答了下来。 “公主请。”目的成功,宁尚恒明显的很开心。 其实他早就有了想要一探白兮兮“虚实”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可以。 在四国盛宴时,白兮兮作为北齐的使者,宁尚恒也不适合单独约见白兮兮到府里,毕竟人多口杂的。 后来白兮兮与左枭冥定下了婚约,左枭冥整个人就像是粘到了白兮兮身上,每次见到白兮兮无一例外都会看到一侧的战神爷,为了不招惹某个活阎王,宁尚恒也没有轻举妄动,后来白帝来过之后白兮兮更是直接回了北齐。 这下子山高皇帝远的,人都见不了,宁尚恒也只能歇了心思,这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时隔两个月,这宁尚恒也没有想到会在今日见到白兮兮,虽然身边有白笙笙在,不过被他很自然的忽视了。 (白笙笙:喂喂喂,这是什么意思,明目张胆的嫌弃小孩子!m9(`д′)!!!! 长笑:乖,他只是没有看见你而已。(^し^) 白笙笙:就是看不见你也不会看不见我好吧!?(`?′)? 长笑阴测测的笑脸:你是觉得你很高了?(?_?) 白笙笙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我……开,开玩笑的,你高你高。ヾ(??▽?)ノ 长笑:(¬_¬) 白笙笙默默的滚走。) 就这样,白兮兮牵着白笙笙一起做上了去往右相府的马车。 而一直在暗处跟着的影,向着另一个方向鬼魅般的快速穿梭着…… …… …… “吁~”随着马夫的一声哟呵,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右相府门前。 因为只有一辆马车,所以白兮兮与白笙笙和宁尚恒一同乘坐了一辆马车,好在马车足够宽敞。 而一路上,宁尚恒试图找些话题,不过没等他与白兮兮说几句话,就被他一直忽略的某小孩拦截了话题。 最后就变成了宁尚恒在一直回答某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孩各种幼稚的问题,而白笙笙充分的利用自己年纪小的优势,不着痕迹的堵着宁尚恒的话,甚至让宁尚恒哑口无言。 总算是到了府门,虽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但是好歹他逃脱了那十万个为什么。 在宁尚恒下了马车,白笙笙一脸坏笑的对着白兮兮挤眉弄眼。 白兮兮宠溺的摸了摸白笙笙的脑袋瓜,无声的夸着白笙笙。 最后两人相继下了马车。 “公主请。”宁尚恒挥出一只手,指路。 白兮兮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右相府的大门,缓缓的走进去。 这里就宁书意生活了一辈子的……家。 这右相府倒是不愧为东辰三大权臣的住宅,着实是富丽堂皇。 或许因为主人的喜好,这整个宅院都透着一副“我很有钱,我很奢华”的富贵样子。 那雕栏画栋的房柱上刻意的调出精致的花纹,而后用黄金标志,细看那木材,也是上好的白衫木。 院子里假山流水,青树红花,皆是一派贵气的象征。 白兮兮跟在宁尚恒身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一处宅院要是卖掉,足够她半月楼一年的花销了。 看来这宁尚恒在当上右相后,倒是实实在在的富得流油了。 绕过几处回廊,总算是到了大厅。 因为白兮兮不隶属与东辰,而宁尚恒作为东道主,自然白兮兮坐到了主位。 其实光是白兮兮是左枭冥的未婚妻,未来的战王分妃这一点,也足够她压这右相一家。 “来人,上茶。”坐好后,宁尚恒吩咐下人道,“去吧夫人和小姐叫来,说是有贵客来。” 分别下去了三个婢子,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一杯泡好的碧螺春便被端了上来,那婢子还特意为白笙笙端来一碟桂花糕。 “少吃些,一会儿还要吃饭。”白兮兮嘱咐着。 白笙笙其实不大喜吃甜食,只是闲着无聊又不能走动的时候,就只能往嘴里塞东西吃了,而这种时候总是会不知不觉的吃多。 白笙笙点点头,伸手拨弄着那白糯的糕点。 “小皇孙与莫公子的关系很好啊。”宁尚恒看着白笙笙的动作,突然想起,白笙笙与莫邵华的关系很是亲昵。 “嗯?”白笙笙抬头,不解这老狐狸怎么把话题扯到了他身上。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不用无聊到吃东西了,漆黑的眼眸看着宁尚恒,点点头。 “小皇孙可有喜欢的东西。”这莫家的关系倒也是一大助力。 白兮兮拨弄着茶杯,心下冷笑:这老家伙倒是胃口大,还想着扯上莫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个云家他都没有福气,还敢肖想家族之首的莫家。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宁尚恒这是想要撑死自己吧。 “有啊!”白笙笙不客气的点点头,他喜欢的东西很通俗,恰巧,这右相府还很多。 “那不知小皇孙喜欢什么,本官第一次见皇孙就觉得面善,这一次匆忙,不过小皇孙尽管说,本官可为皇孙寻来。”宁尚恒认为小孩子吗,喜欢的也莫过于那些玩具、吃食,想要拉拢一个小孩子的心,那还不容易。 啧啧啧,这就是小看小孩子的下场,虽然白笙笙要的确实是在宁府多的很,但最后依旧是让宁尚恒肉疼了一把。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是后悔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了。 “笙笙喜欢的很简单的。”这方,白笙笙眨眼眼,看着宁尚恒。 听到这话,宁尚恒更是开心,老眼精光闪现,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咧开,似乎下一秒,白笙笙就能为他拉上莫韶华这跟线。 () 第156章 云家庶女 “笙笙喜欢的很简单的。” “那小皇孙喜欢什么?本官立马着人去找来。”宁尚恒赶忙说道。 “笙笙喜欢银子。”白笙笙说着,手里还不住的比划着,“笙笙不贪心,老爷爷你就随便送个二三十万两就行。” 银子、不贪心、二三十万两…… 这几个字听得宁尚恒耳膜疼。 哪家的孩子会这般轻易说要银子,还一下子就是二三十万两。 “老爷爷家里没有吗?那没事,笙笙看你家的大柱子就不错,拆下来送笙笙也是可以的。”白笙笙一脸的懵懂样子。 “……”宁尚恒瞪大了眼,这下倒好,直接要拆他家房子了。 白笙笙眉眼弯弯的看着宁尚恒呆愣的样子,心里偷笑。 “笙笙别闹,哪有人一来就要这么多银子的。”白兮兮状似严肃的说着。 “开始邵华爹爹说,礼物就是拿出诚意的。”白笙笙毫不客气的直接把莫邵华给卖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白笙笙说起莫邵华后,宁尚恒憋回了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挂起一副尴尬的笑。 “有,本官这就让人准备。”宁尚恒挥挥手,“去库房拿三百两白银来。”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迟疑的看了一眼宁尚恒,见他点头,转身去了库房。 “银票也行,笙笙不挑的。”在那小厮走到门口时,白笙笙还不忘又加了一句。 那么多银子,还是换成银票拿着方便。 那小厮脚步一顿,复又转身离去。 “右相可莫要惯坏了他。”在那小厮离开后,白兮兮放下茶杯说道。 丝毫没有责备白笙笙的意思,毕竟白送上门儿的钱,哪有道理不要。 这次倒还粘上了莫邵华的光了。 “无事,这是本官的见面礼,自然要按照小皇孙的喜好来。”宁尚恒笑着,心里却在肉疼自己那一大笔银子。 “老爷爷果然大方。”白笙笙眯眼笑着。 这一口一个老爷爷,着实叫的宁尚恒心里不舒服,要说这宁尚恒,如今将近五十,不过因为平日里调养的好,不见老太,俨然一副大叔样。 被白笙笙这般叫做老爷爷,实在是老了不少。 “小皇孙高心就好。”宁尚恒陪着笑。 这时,云氏和宁雨衫也来到了大厅。 因为宁尚恒在叫他们来时说是有贵客来,母女两还刻意打扮了一下子,不过在见到那所谓的贵客就是白兮兮时,脸色当下有些不快。 云沫还好,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宁雨杉就不同了,本来就是被宠大的官家小姐,有的也只是那些家长里短的小阴谋,藏不住事,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甚至想着转头就离开,不过被旁边的云沫拦了下来。 不情不愿的坐到了下首宁尚恒的对面。 见到白兮兮坐在首座,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让她心里更是不舒服。 “宁小姐见到本公主好像并不开心,莫不是不欢迎我们!”白兮兮淡淡的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宁雨杉,而后转头看向宁尚恒,“那不如我们就先回去了。” “公主莫怪,小女只是今日身体不适,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莫要计较。”宁尚恒赶忙拦下白兮兮的话,还没有得到答案,他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放走白兮兮他们,不然那三百两银子岂不是都要打了水漂。 云沫见到宁尚恒的样子,虽然心有疑虑,但是同为夫妻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当即笑着说道:“就是就是,公主莫怪,杉儿今日身子不爽利,有不足之处,还望公主见谅。”边说边扶了扶身旁的宁雨杉。 “请公主见谅。”宁雨杉不情不愿的起身,行了一个虚礼。 “无事,宁小姐身体不适就坐着 吧。”看着宁雨衫那红润的脸,白兮兮也没有说破,继续与他们打着迂回。 宁雨杉则是恨恨的看了一眼白兮兮,而后迅速低头:她都行完礼了,才说这话,就是一个马后炮。 当然这话是白兮兮故意掐点儿说的。 “夫人,你看看,这公主可是与书意那孩子长的相似。”宁尚恒笑得十分和善,一副唠家常的架势。 当然,这一句话也是含蓄的表示了为何白兮兮会在这里。 而云沫也反应了过来。 “现下细看,公主这样貌确实是和书意相像。” 白兮兮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作声。 要她真是那宁书意,说不准还会在心里有一丝波澜,但可惜,她并不是。 “要说书意那孩子,当初若是没发生那样的事,恐怕也能像公主一般了。” “宁夫人这是何意,本公主好歹也是北齐的公主,你们这般追溯一个死去的人拉扯到我身上……”白兮兮眯眼,虽然她是要对付右相府,但是她可没打算再扣上宁家的身份。 白兮兮的话没说完,云沫便插嘴道:“公主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遇到一张如此相似的脸,心里难免会有些许怀念之情,还望公主见谅。” “这么一说倒是本公主的不是了。”白兮兮把手里的杯盖放到茶杯上。 “公主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本来就是几句无心的话,公主何必介怀,倒是我们,今日能请来公主也是缘分,何必让这些琐事扰了性质。”云沫不紧不慢的说着。 “宁夫人说的是。”白兮兮点头,眼睛看着云沫,倒是个会说话的,怪不到当初在闹出那些事后,还能牢牢抓住宁尚恒,不仅做了侧室,还挤兑掉了虞氏,最后更是直接爬上了主母的位子。 说起云沫,当初也是风靡一时的人物。 不过对象并不是宁尚恒,而是现任云家家主云天啸。 云家,是东辰地界的一大世家。 在十几年前,云家传出这些流言:云家庶女,是云老爷子遗留在外的孩子,十五岁时携书信找到云家,最后入了云家。 当时云家子嗣单薄,只有云天啸一个孩子,所以在云沫找来之后,验明身份,便直接赐姓,但总归不是正夫人所处,所以也只能当个庶女,不过比起那些普通人家,云沫的生活称得上锦衣玉食了。 而云逸凡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妹也是很喜欢,处处护着。 不过由于之前都是流浪在外,心智脾性什么的早就根深蒂固,而且因为身份的大起大落,云沫养成了娇蛮无理的性子,对下人是非打即骂。 云老爷子(云啸天的父亲)因为愧疚也没有过多的责备,确实越惯越厉害。 直到后来,因为云天啸的温柔以待,云沫的心思竟然动到了他的身上。 在察觉到云沫异样的心思之后,云天啸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云沫,不过这反而激起了云沫的逆反心理。 不变的套路,下药。 不过被云天啸的未婚妻拦了下来。 而这之后,云天啸就彻底断了与云沫的联系。 不过,云沫却暗生歹意,对准了云天啸的未婚妻。 直接下了一包毒药,却阴差阳错的害死了云老爷子。 最后被查出来后,云天啸大怒,想不到云老爷子认回来的女儿最后会害死他,直接赶云沫出了云府。 而那之后不到一个月,宁尚恒便娶了云沫。 云沫对宁尚恒说的是她是为了嫁给他,气死了老爷子,才会被赶出来,那些流言也只是云天啸编造的谎言。 最神奇的就是,那宁尚恒偏偏就相信了云沫的鬼话,还一度以为是因为自己,云沫才会变成这样,不然她依旧还是云家的小姐,再不济也不会嫁与自己做了小妾。 抱着这份愧疚,宁尚恒对云沫可是非常的好,不止冷落正妻虞氏,甚至在虞氏死后便急急扶了云沫为正室。 要说那虞氏当初的死没有云沫半点关系,白兮兮是绝对不会信的,不出所料,白兮兮在成立地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当年右相府的事。 而这其中也包括虞氏当年的死因。 虞氏其实并不是单纯的病死,而是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那毒会慢慢的消耗人的精力,令人提不起精神,脾气却是会愈发暴躁。 最后就那样自然的睡死过去。 再后来,云沫便接任云家主母,当上了名副其实的夫人,享受着荣华富贵。 …… …… 午膳时,白兮兮也没能踏出这右相府。 “公主尝尝这个。”趁着机会,宁尚恒简单和云沫说了一下他今日的用意,毕竟他是个男人,这种女人之间的事还是云沫说合适。而云沫也了然,毕竟她也想知道这白兮兮和宁书意是何关系。 是装的太好,还是根本不知。 本来云沫是想着拿些宁书意的旧物来刺激白兮兮,不过又觉得太突兀,便搁了心思。 碰着吃饭,云沫特意安排厨房准备了一份儿清水煮白菜。 清亮的水,上面三三两两的飘着几绺青菜。 在这一大桌的山珍海味里,着实亮眼。 而这菜恰巧就是宁书意当初吃了好几年的饭,现下一看,这道菜倒是比之前那个时候的卖相要好得多。 见白兮兮看着那道菜,云沫笑着说道:“公主殿下莫怪,这道菜名为翡翠汤,是芜菁熬制而成,有驻颜养肌之下效,是小女喜爱的一道菜。” 同样是青菜汤,换来名字,换了菜,卖相倒是好了不错。 白兮兮笑着,不为所动,当初喝这青菜汤的也不是她,虽然她是拥有宁书意的记忆,但是她在那之后吃过的苦比这个不知难了多少倍。 “那宁小姐快要多吃些。”白兮兮绕过那翡翠汤,给白笙笙夹了一个丸子。 宁雨杉皱眉迟疑片刻,最后在云沫警告的眼神中,舀了一晚那翡翠汤。 芜菁味苦,而这菜也只是被扔到水里随意的煮了一下,菜本身的苦味全部散发,宁雨杉忍不住皱眉。 心里更是默默咒着白兮兮。 而在宁雨杉“痛苦”的喝完那碗芜菁汤后,白笙笙也吩咐身后的侍女给他盛了一碗。 白兮兮疑惑的看向他,随即明白了。 心下感叹:这孩子…… 白笙笙拿着小勺子尝了一口那芜菁汤。 苦,难喝! 不过白笙笙还是默默的全部把那一碗汤喝完,漂亮的眼角似有红润。 他在尝当年白兮兮受过的苦,以此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一定要对娘亲好。 那一碗正常的汤都难喝成那个样子,更不要说当初的宁书意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白兮兮摸了摸白笙笙的头,眼眸低垂:即使她有宁书意的记忆,可她仍旧不是她,而白笙笙也是宁书意的孩子,而她只是个后来居上的陌生人…… 这就像是一个怪圈,异样的感受徒然升起…… 几人边聊边吃,气氛倒是还算融洽。 “公主一会可愿随臣妇去书意的院子里看看。”云沫很自然的问着,心里却是打起了鼓,生怕白兮兮不答应。 因为刚刚那个奇怪的想法,莫名的白兮兮想要去看看那宁书意生活的地方。 “也好,本公主去看看那与本公主长的相似的人住的是何处了。”白兮兮说道,虽然她的脑海里有这些记忆,不过也只是一段不属于她的回忆罢了,有好多事都在白兮兮的刻意之下忘掉,毕竟她现在是白兮兮而不是宁书意。 “那我们吃完饭后便去吧。”见到白兮兮同意,云沫吐出一口浑气,总算是搞定了。 “那就劳烦夫人了。”白兮兮心下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你这般着急作何,这事吃完饭在商讨也不迟。”宁尚恒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其实现在他与云沫的心情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夫妻两个的心思确实不尽相同。 宁尚恒是为了用那所谓的一丝亲情借助白兮兮如今的身份地位来帮助自己更上一层楼。 而云沫则是为了以绝后患。 毕竟宁雨杉在白兮兮身上可是栽过跟头,她是为了给宁雨杉铺路。 其实对于她来说,无论白兮兮是不是宁书意都不会改变她与白兮兮的敌对关系,只是确定了这一层之后,有多加了一条理由罢了。 当初云沫杀过两次宁雨杉,第一次,她以为宁书意死绝,却被发现还活着,而后她又紧接派出第二批,依旧是命绝。 云沫其实是不担心宁书意能接二连三的逃离,所以这些年过的安稳,在见到白兮兮时也没有怀疑。不过,现在宁尚恒创造的这个测试的机会她依旧选择支持,试一试,毕竟她没有任何损失。 () 第157章 落水 午膳过后,白兮兮和白笙笙两人随着云沫和宁尚恒去往宁书意的住处。 宁雨杉随同。 一路走下来,弯弯绕绕总算是到了宁书意当初住的那间院子。 这院子位子偏远,本就是放置杂物的小院,后来云沫上位后,便直接占据了虞氏的屋子,把宁书意干到了这里。 本来就是一个荒凉破旧的院子,经过这些年的变化,越发的残破了些。 因为宁书意失德的缘故,宁尚恒便直接封了院子,若不是如今要以此来诈白兮兮,这院子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默默等着风吹日晒,而后被腐蚀坍塌。 本来以为这宁尚恒和云沫好歹会做些表面功夫,把这院子收拾一番,却不想他们这般大大咧咧的就敢把她带来。 是该说他们胆子大不畏世俗,还是料定了她不会说出去…… 其实云沫也是考量过的,因为白兮兮是凑巧被宁尚恒请回来的,而要来这里也是不久前定下的,要是整理,时间上也不够,再加上云沫有自己的考量,这里的东西最好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毕竟“近乡情怯”说不准就会引出些什么。 再有一点,即使白兮兮不是宁书意,就算是出去乱说,那也只需要一个表面功夫就能搞定,要知道,一个是北齐的公主,一个是东辰的相爷,百姓会信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公主莫见怪,这小院儿常年没人打扫,难免灰尘大了些。”云沫歉意的说着,眼底却是和那宁尚恒一般的闪着探究的目光。 白兮兮浅笑着,不甚在意。 举步,踏进那萧瑟的小院。 而属于宁书意的那些回忆像是电影一般,又一次的涌现眼前。 不过面色上倒是毫无波澜。 “右相夫人,贵府大小姐似乎生前过的并不如意啊!”白兮兮捏起一个残缺的茶杯,那是当初宁雨杉带着一众奴仆与宁书意起争执时磕破的,在那之后,这便是宁书意唯一的喝水杯子了。 “额……公主有所不知。”云沫尴尬的笑着解释,反正那宁书意已经死了,这些口头话也不过是一个随口胡邹了,“书意这孩子喜静,这才搬来这院子,那孩子又一向是个节俭的,这杯子兴许就是那孩子不忍扔掉留下来的,也可惜那孩子,怎的就犯了那等子傻事。”说着云沫还装模作样的用衣角揩了揩眼角的泪珠。 “那还真是……”白兮兮并没有说完,放下了那杯子,向着屋外走去,“今日出来的够晚,本公主也要回去了。” “公主不再待会儿。”云沫拦到。 “不了,笙笙还要回去午睡。”白兮兮低头看着白笙笙,牵起白笙笙的小手,而后者则是十分配合的打了个哈欠。 “那臣妇就不拦公主了。” 见白兮兮离意已定,云沫也不好强留,只能礼貌相送。 目送白兮兮与白笙笙两人离开,宁尚恒、云沫和宁雨杉一同回了大厅。 “可看出什么?”宁尚恒首先问到。 “并无,看来是我们多想了。”云沫摇摇头,从白兮兮的面色上,她没有发现一丝不妥。 “恩,这件事就这样吧,这日后等杉儿嫁与太子,与那齐耀公主也算是半个敌人,不必深交。”宁尚恒嘱咐道。 “是,老爷。” “是,爹爹。” 回去的路上,白笙笙举着手里 白白得来的三百两银子,心里已经在琢磨怎么花了。 “财不外漏,你这大摇大摆的举着,是怕那贼人盯不上你,不等花就被强了去。”白兮兮笑看着乐颠颠的白笙笙。 “才不会,而且护花使者来了。”白笙笙眨这漂亮的黑眸看向白兮兮身后。 白兮兮转头,正好看见某位爷大步走向他们。 “你这么来了?”她和白笙笙也是刚出右相府没走几里,而这右相府和战王府可是背道相向。 “自然是来找你们。”左枭冥笑着回答,其实他早就来了,在白兮兮上了宁尚恒的马车,影便来找他,以防有什么意外,他这身份倒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压制他们。 不过为了以防打扰白兮兮,左枭冥也只是暗中观察着。 好在白兮兮没事。 不过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白兮兮,所以才多此一举提前去了前一个街角等着他们母子二人。 伸手抱起白笙笙,空开一只手牵起了白兮兮的手,动作娴熟,“还要逛吗?” “没什么想去的了,这天渐渐转凉,还是回去的好。”白兮兮来了这里之后对于生病很抗拒,毕竟她的身体比较特殊,一个小感冒什么的能持续一个月之久都不见好转,实在烦人。 “也好。”左枭冥紧了紧握着白兮兮的手,转过街角便看到了停在那处的马车。 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到了战王府。 马车帘被撩开,白笙笙首先蹦出来,而后,左枭冥抱着白兮兮下了马车,怀里是睡得正熟的白兮兮。 刚刚在马车里,吃了快糕点,白兮兮便在马车舒适的摇晃下阖眼睡了,那落日罪毒发前后,白兮兮会有几天的嗜睡,每月的天数都不一样。 左枭冥小心翼翼的抱白兮兮到床上,理了理白兮兮凌乱的发丝。 前些日子,唐灸来了一趟,与左枭冥又敲定了一番那落日罪的解药,最后唐灸复又回了神医谷。 毕竟比起战王府,神医谷的药材都是亲自栽种的,药效也是好的多。 …… …… 这一日,宁雨杉寄来帖子,请白兮兮去华兰轩一聚,说是日后白兮兮也是要待在东辰的,怎么的也要多认认人。 而今日是他们这一众闺阁小姐之间自行举办的聚会,特邀白兮兮一同前去。 总归闲着无事,白兮兮应了下来。 不过若是她知道这一趟,会导致某位爷大发雷霆,差点大开杀戒,她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可惜,白兮兮并没有这样的本事。 未时末,白兮兮赴约而来。 只见那华兰轩里俨然站了十几个人。 这华兰轩并不是房子,而是一艘大船,小半截在陆地上,剩余的全部浸在水里,而这大船的四周零零散散的停泊着几艘小船。 那湖水也是清冽可照人,很是漂亮。 白兮兮带了妙风随从,缓步走向那华兰坊。 “呦,公主殿下来了。”宁雨杉一见到白兮兮,夸张的喊了一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兮兮。 有试探,有不屑,有好奇,也有愤怒……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白兮兮坦然的走进。 “公主殿下快坐。”宁雨杉几乎是殷勤的招呼着白兮兮。 “谢谢宁姑娘。”白兮兮也不拒绝,直接顺着宁雨杉,既然她要演,那她也奉陪到底。 “公主不用这般客气。”宁雨杉笑着,又开始招呼其他人,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有几个看着宁雨杉已经变了脸色,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公主殿下倒是闲暇的紧,不在北齐好好待着待嫁,倒是跑到东辰来。” 白兮兮顺着声音,看向那张略带熟悉的脸,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这人的名字。 “这是李家的女儿,李潇潇,公主见过的。”宁雨杉解释道。 “哦。”若今日不是这李潇潇自己出来,她都忘了确实当初是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 “公主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李潇潇嗤笑道。 “恩,确实是呢。”白兮兮点点头,这话确实不假*?(?′?`?)?*。 “你……”李潇潇气结,被白兮兮这一番不痛不痒的话噎的说不出话。 “好了,我们今日可不是为了吵嘴。”一个看起来年才些的人说道。 “就是就是,可不要坏了心情。”宁雨杉继那女子之后说着。 而那女子看了一眼宁雨衫杉,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这所谓的聚会其实也只是这几个小姐们之间的闲着无聊定期出来唠唠嗑,无甚意思。 白兮兮闲着无聊,走到了外面,那华兰轩的外间有一大截突出的露台,站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船下的湖面。 这一处的环境很好,白兮兮看着看着便开始发呆。 而等她回神之后白兮兮只记得她被人推了一巴掌,现在她就深处这九月的湖水中。 因为大船的遮挡,这一处的湖水冷的刺骨。 而白兮兮正打算浮水,那身上细细麻麻的疼痛传来。 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落日罪使得那些本就严寒的湖水刺激着白兮兮的毛孔。 被水包裹的身体,几乎被一处都疼。 “救……”白兮兮挣扎着。 妙风瞬间还魂,施展轻功,扯着白兮兮上了船。 不过,此时的白兮兮已经全部都湿透了,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身体因为疼痛蜷缩。 “公主,公主……”妙风着急的喊着。 而这一处的动作,也被众人发现,纷纷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宁雨杉语气轻快的说着。 “我家公主落了水,还请各位小姐找个大夫过来。”妙风扶起白兮兮,抱着白兮兮颤抖的身体。 因为这里是一众女眷,所以白兮兮便让影留在了华兰坊的外面等候,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今白兮兮这个样子,身边不能离人,妙风也不能丢下白兮兮一人,可是这般她就腾不出手。 “哎呀,可是,这华兰坊并无大夫,不若公主将就一下……”李潇潇幸灾乐祸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妙风瞪了回去。 “你这婢子逞什么强,我一只手就能把你处置掉。”一个鹅黄的女子说道。 “等公主好了,定会亲自教处理这事,至于这幕后之人,我不管你什么身份都” “““““””””” “这一处的环境很好,白兮兮看这看着便开始发呆。 而等她回神之后白兮兮只记得她被人推了一巴掌,现在她就深处这九月的湖水中。 因为大船的遮挡,这一处的湖水冷的刺骨。 而白兮兮正打算浮水,那身上细细麻麻的疼痛传来。 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落日罪使得那些本就严寒的湖水刺激着白兮兮的毛孔。 被水包裹的身体,几乎被一处都疼。 “救……”白兮兮挣扎着。 妙风有一瞬间的还魂,施展轻功,扯着白兮兮上了船。 不过,此时的白兮兮已经全部都湿透了,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身体因为疼痛蜷缩。 “公主,公主……”妙风着急的喊着。 “““““““““”””””””””” 而这一处的动作,也被众人发现,纷纷赶了过来。 “你这婢子逞什么强,我一只手就能把你处置掉。”一个鹅黄的女子说道。 “等公主好了,定会亲自教处理这事,至于这幕后之人,我不管你什么身份都” 这一处的环境很好,白兮兮看这看着便开始发呆。 而等她回神之后白兮兮只记得她被人推了一巴掌,现在她就深处这九月的湖水中。 因为大船的遮挡,这一处的湖水冷的刺骨。 而白兮兮正打算浮水,那身上细细麻麻的疼痛传来。 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落日罪使得那些本就严寒的湖水刺激着白兮兮的毛孔。 被水包裹的身体,几乎被一处都疼。 “救……”白兮兮挣扎着。 妙风有一瞬间的还魂,施展轻功,扯着白兮兮上了船。 不过,此时的白兮兮已经全部都湿透了,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身体因为疼痛蜷缩。 “公主,公主……”妙风着急的喊着。略带熟悉的脸,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喊人过来。 “这是李家的女儿,李潇潇,公主见过的。”宁雨杉解释道。 “哦。”若今日不是这李潇潇自己出来,她都忘了确实当初是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 “公主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李潇潇嗤笑道。 “恩,确实是呢。”白兮兮点点头,这话确实不假*?(?′?`?)?*。 “你……”李潇潇气结,被白兮兮这一番不痛不痒的话噎的说不出话。略带熟悉的脸,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这人的名字。 “这是李家的女儿,李潇潇,公主见过的。”宁雨杉解释道。 “哦。”若今日不是这李潇潇自己出来,她都忘了确实当初是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 “公主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李潇潇嗤笑道。 “恩,确实是呢。”白兮兮点点头,这话确实不假*?(?′? () 第158章 解毒 一时之间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自然某些声音就愈发的清晰…… 影也急匆匆的赶来,不过看到的是左枭冥掠向露台。 “小美人,你可真……” “嘭!”门板倒塌的声音打断了那男人的话。 没等那人反应,就被一脚踹到了墙根儿,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见,扶着闷疼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左枭冥沉着脸,温柔的抱着白兮兮。虽然毒发疼的厉害,但是白兮兮的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在,所以那人一直都没有得逞。 见又被人抱着,白兮兮大口的喘着气,挣扎着,眼皮重的几乎抬不起,在冷水里泡了一阵,衣服也一直湿着,湖边的气候也是比之陆地冷了些,在加上落日罪作祟,白兮兮几乎实在强撑着一丝精神。 “乖,是我。”左枭冥紧了紧抱着白兮兮的手,声音干涩的说道。 眯着一条小缝,白兮兮似乎是看到了眼前的人,又或许是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身子瞬间放松,就像崩断的线,脑子瞬间混沌,嘴里喃喃一字:“左……”,随即便晕了过去。 抱好怀里的白兮兮,左枭冥面色阴冷的看向那扶着低吐血的人。 顺着脚边掉落的半只碎茶杯,脚下使力,那茶杯直直的刺向那人的膝盖。 “噗嗤!”那碎裂的茶杯生生的刺入,就连那坚硬的膝盖骨也连带这碎了,那腿是彻底废了。 “啊!”那人扶着胸口的手复又按上膝盖,碎骨的疼痛让他惨烈的喊叫起来。 踏着步,又走进了一步。 那人惊恐的看着走进的左枭冥身子不住的往后磨蹭,没退几步便抵在墙角,没有了退路。 左枭冥的眼底,黑雾忽闪而至,而那俯倒在地的人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直,动弹不得。 “咔嚓”一声,左枭冥拿起一个垫杯,敲碎,像用飞刀一般执向那人,那陶瓷碎片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硬是攻击向那人的下半身,随着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那人彻底晕了过去。 左枭冥抱紧白兮兮,搭了一条精袍裹着白兮兮颤抖的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杀了。”面色依旧阴沉,留下一句话便掠起轻功想着战王府而去。 门口的蓝河、蓝图麻利的进门,一刀解决那人,处理了现场。 而站在左枭冥身后的影,看了一眼离去的左枭冥,抱起地上昏迷的妙风跟了上去。 而那一众贵女还在那接二连三的惨叫中没有缓过神儿。 其中李潇潇更是惨白了一张脸。 …… …… “唔~”白兮兮轻轻的嗫嚅一声。 床边斜靠着的左枭冥连忙看向白兮兮。 缓缓的睁开眼,白兮兮眼前一片漆黑,“毒发了。” “恩。”左枭冥答道,扶起白兮兮靠着软枕,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那人呢?”虽然神智不清,但是白兮兮还是知道那时的情况,本来还恍惚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是不是左枭冥,如今倒是确定了。 “杀了。”左枭冥抚了抚白兮兮耳边的碎发。 “现在何时?”白兮兮问道,她这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无法判断。 “戌时三刻。” “笙笙呢?” “刚回去,太晚便让他先去睡了。” “嗯。” ……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倒是有些无话可说。 忽的,左枭冥一把抱住白兮兮,脑袋一如既往的寻着那处白皙的颈窝。 白兮兮也没有躲闪,伸手回抱左枭冥。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面色上那般镇定。 这一次实实在在的惊险。 落日罪作祟,白兮兮又落水,这之后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大汉,若白兮兮真的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恐怕早就着了那人的道。若左枭冥迟来一会儿,那…… 不过,一切都幸好。 下一瞬,埋在白兮兮肩颈的战神爷复又抬头,直接印上那娇柔红唇,辗转反侧。 待白兮兮气喘嘘嘘的顺着气的时候,某战神爷直接退了鞋袜,一道挤上了床榻。 “你怎么上来了。”白兮兮感受到某为爷的动作,出口问道。 “爷受了惊吓,要安慰。”一本正经的说着恬不知耻的话,某位爷丝毫不觉的自己这番举动有何不妥。 “受惊吓的明明是我好嘛!”白兮兮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她才是受罪的一方,怎么这人比她还要“委屈”。 “那就安慰你。”某位爷毫不在意的说着,借口什么的,能用就行,结果才是他在乎的。 “你……哎。”对于某位爷的死皮赖脸深有体会的白兮兮叹了一口气,最后也任由某人抱着她。 转身窝在某人怀里,热乎乎的身体驱走了秋日里是而的凉气。 左枭冥紧了紧手臂,下巴搭在白兮兮的头顶,两人一同睡去。 一夜无梦…… 事后蓝河、蓝图查到了那日船上发生的事,最后知道那推白兮兮下船的是那李潇潇,至于那意图行不轨之事的人则是李潇潇找来的一个江湖中人,曾去过李家做过门客。 而后第二天,李家便被查出贪赃枉法,仗势欺人等十多余宗罪,直接被一家发配到了边境。 而这件事在坊间传了几日也便歇了下来。 …… …… 大约半月后,唐灸再次回到战王府。 不过这次,他倒是眉开眼笑的,走路都隐隐带风,无法让人忽略他那溢于言表的开心。 左枭冥见他这样,心里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把那解药制出来了,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厉害了。”狂笑之余还不忘吹捧自己一番。 那夸张的笑声,直惊了那屋外树桠上的鸟扑聆翅膀。 “快快快,带我去找兮兮。”唐灸拽着左枭冥的袖子,径直往内院走去。 因为唐灸制出了解药,所以,左枭冥也没有与他计较,跟着一道去了白兮兮住着那处。 “兮兮,兮兮,快来,我制出解药了。兮兮……”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叫唤着。 那得瑟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了一件多么大的事。 推开白兮兮的房门,唐灸激动的涨红着脸,笑着越发夸张,“兮兮,快看。” “知道你厉害。”白兮兮轻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唐灸,而后又递给左枭冥一杯。“就你那嗓门儿,我早就听到了。” “嘿嘿嘿,我这不是开心嘛!倒是你,怎么也不激动。”相比他这般兴奋的几乎都找不到北的样子,白兮兮的反应就平淡了许多,不过眼底还是溢满了开心。 毕竟因为这落日罪,她受了太多罪,就连一个落水都能折腾的她半死不活的。 “你快些吃了,我特意制成了药丸,这么多年,总算是把这破毒解了。”唐灸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白的小盒子,揭开,里面放着一颗白圆的药丸。 揭开盒子的瞬间还有一丝冰雾飘出,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 白兮兮伸手捏着那颗药丸,吞下,不苦,反而有股子清甜。 “如何,有什么感觉?”左枭冥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感觉。”白兮兮瞪着双眸,眼底一片懵懂,这药不会不管事儿吧? “怎么会!”唐灸脸色一垮,前一秒他还在四处高调的炫耀,要不要就这样一巴掌啪啪打脸。 不相信自己的药没有效果,唐灸拉过白兮兮的手,细细的开始诊脉。 几秒后放开了白兮兮的手,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 左枭冥见状,也伸手开始为白兮兮诊脉。 “我……这药解不了毒吗?。”这两个人都沉默,白兮兮也跟着紧张起来。 “唐灸,没关系的,解不了就不解,反正这些年我不也活的好好的。”不忍唐灸这般,白兮兮出声宽慰道。 “谁说我失败了。”闻言,唐灸回神。 而左枭冥也收回了搭在白兮兮手腕的手,而后一把捞过听了唐灸的话还没有回神儿的白兮兮,紧紧抱在怀里。 “你好了。”低沉的声音传到耳边,呼出的气喷撒在白兮兮的脖颈处,痒痒的。 不过,吸引白兮兮注意的还是左枭冥那句“你好了”。 这困扰了她六年的东西总算是解开了,白兮兮长出了一口气。 “喂喂喂,这光天化日的,你们当着我的这样,真的好嘛?”唐灸不满的看着在他脸前拥抱的两人,他可不想做那‘大灯泡’。 这词还是跟白兮兮学来的。 正好用来形容此时的他自己。 (左枭冥挑眉:不乐意你可以离开,没人拦着你。(?_?) 唐灸:小爷偏不走。 左枭冥:那就少废话。 唐灸:怎么滴,看不起单身狗啊!(`?′)=3 左枭冥:爷就没看到过你。(¬_¬) 唐灸:……(¬д¬。)) “好歹也是笙笙他干爹。”见那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唐灸不甘寂寞的继续插嘴。 “再多话,中午请你一顿地龙(蚯蚓)汤。”左枭冥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得,我先走了。”唐灸赶忙起身,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好歹他也算是那厮的情敌好吧!这般不放在眼里。 (战神爷:就你那样儿,还当情敌?(* ̄(?) ̄*) 唐灸:我那样,咋滴了! 战神爷:(?_?)迈步走远。 唐灸戳了戳身边的笑笑:他那是什么眼神儿。 长笑:大抵是……嘲笑……吧! 唐灸:(`Δ′)ゞ)) …… …… 转眼间,春寒乍暖,那枯树枝也个个闹腾的冒出了嫩绿的细芽,地面也晃晃悠悠的扎出一片一片的鲜绿,日光正好。 “眼看你就要嫁过去了,你看看这几处有那几个喜欢的,批了与你做嫁妆。”白帝摊开一张羊皮卷,那里头赫然画着的是北齐的国图,勾勾绕绕的路线连接这大大小小的城。 白兮兮呆愣的看着白帝,他竟然要用这城池与她做嫁妆! “老爹,你作何这般。”白兮兮看着白帝,这些年白帝对她的好无以言语,这城池这般重要,北齐的国本,那可于她做了嫁妆。 “兮兮不必多言,我本就有这般意愿,我是把你当亲闺女疼,当年见你第一面就觉有缘,这老头也算圆我一愿,让我得你这般好娃子,哪有做爹的不疼自己的孩子,你此番前去东辰,一个人虽然在那边有人,但我还是不放心,而且那右相又是当今东辰权臣,官中之事诡辩,我实在放心不下,手里头捏着点全力总归说话也能肆无忌惮,虽然那小子能护你一时,但总归有看护不到的地方,你呀,可万事都要小心。实在不行,回来让你哥哥操心,总是不会让你吃亏。”白帝絮絮叨叨的说着,四十大几的人却像个八十岁的老妇,嘱咐着白兮兮。 虽然唠叨,但是字里行间无一不在诉说着对白兮兮的爱。 “老爹!”白兮兮的喉咙发涩,她觉得这辈子能够遇上白帝真的是她捡了狗屎运,那些曾经的苦与这时的甘甜根本无法对抵。 “老爹啊,就希望你好好的。”白帝摸着白兮兮靠在他身上的脑袋,眼底一片慈祥。 最后拗不过,白帝直接批了北齐临近东辰的十座城池作为白兮兮的嫁妆……之一。 原本是打算直接挥下十五座,最后被白兮兮讨价还价的划掉了五座,留下了十座给白兮兮。 而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劝导无用,反被某位‘帅爹爹’怒目圆睁的瞪了几眼,还言之凿凿的控诉白兮兮不让他疼女儿! 得得得,这下子白兮兮也不拦了,由着某个帅爹爹自个儿折腾去了。 反正那些东西在她那处也还是一样归属北齐,只是挂在她的名头上,倒是可以唬住那些人。 近三个月的时间,日子倒是过的安慰,一切都悄悄的进行着。 不过倒是发生了一件事,那左泽月府里,周景阳的日子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总算是慢慢腾腾的走向了正轨,不过正当她稳定了自己这边的事,想要动作时,那后院里倒是先燃起一把不大不小的火。 当初那拦截她花轿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怀上了孩子。 而那女人则是直接被抬成了姨娘,位分高了不少,因为是东辰第一个孙子辈,尽管是个庶出,左泽月还是很欢喜的。 相比周景阳,这可是个打脸的事,一个侍妾竟然比她这王妃先行怀上了孩子! 委实丢脸,应付那些闲言碎语时,她还得收着脾气好好看护那宝贵的肚皮。 因着那肚皮争气,周景阳没少受那女人的殴使,火气却无处可发。 () 第159章 干爹之间的闲聊 前一年总算是安安稳稳的过去了,北齐国上下百姓都安居乐业,倒是有一比较大的事情------齐耀公主的婚礼。 作为当事人,白兮兮依旧经营着半月楼,偶尔看看场,陪着儿子聊会儿天,睡一觉,日子倒是过的舒坦。 反观,白帝和白憬宸两个,自年后开始就让礼部开始着手白兮兮的嫁娶事宜,今儿添一点这个,明儿改一点儿那个,倒是不紧不慢的准备着。 而一直黏着白兮兮的战神爷,也分了大半的心思去着手婚礼,文帝对左枭冥自然是不会吝啬,大批的东西连着送了几天,而后也是紧先的考虑左枭冥,先不说文帝给了多少,光是月支这些年的收入就是一笔金灿灿的小山,而月支上下也是与半月楼和地巳一般,红红火火的忙火着自家主子的婚事。 光是这前期准备就可以预支这婚礼的盛大。 要说去年,除了周景阳,那就是宁雨杉的破事了。 当初文帝下旨直接让宁雨杉正妃变侧妃,最后左锦阎为了把好右相这一家子,除了无法给宁雨杉八抬大轿的婚礼,好歹也是穿了正红嫁衣,而后那左锦阎也没有提及娶正妃的事宜,对待宁雨杉也是很好,倒是令右相很是欣慰。 自此,那宁尚恒是彻底与左锦阎成了一根绳上的蚱蜢。 而宁泽晟(宁雨杉的亲哥)在年关的时候,则是被人撞破一桩丑事,出入青楼被江璇逮了个正着,本来是江璇先闹腾,最后谁知道那歌妓直接爆出自己已经怀了宁泽晟的孩子。 本来是件不大不小的事,男人偷腥很正常,但是偏偏被两个女人闹腾开了,那宁泽晟脸上也挂不住,最后又因为那歌妓怀了孩子,只得赎了身,抬回了府园。 本来那歌妓就是个惑人的主,现下又有了孩子,对着江璇那一张哭丧的脸,宁泽晟自然而然冷落江璇,反而对那歌妓关怀备至,到底是血气方刚的人,半月后,又是纳了一个商家之女。终日怨怼的江璇一气之下竟是直接卧病在床。 云沫见着宁泽晟园里的事,还没等管,自己倒是遇上了相同的麻烦。 宁尚恒也给她准备了一份儿相同的大礼,只把她打击的蔫蔫的,不过好歹经历的多,不像江璇那般整日里哭爹喊娘,温温顺顺的把人安排进府,直叫那宁尚恒对其又是一阵的愧疚。 这父子两个接连传出丑事,不过众人议论了几日也就歇了心思,热热闹闹的开始准备新年。 正月里新年的喜气尚且存留,而白兮兮与左枭冥的婚事也将近。 “你怎的这般得闲。”白兮兮戳了戳某人硬邦邦的胸口,这人三天两日的两头跑,也不嫌累。 “山不来找爷,爷只能辛苦自己了。”抱着白兮兮的身子,习惯性的蹭着她的颈窝,眼看这婚期将近,他却越发的不愿与她分开。 “你这话说的好似自己多委屈。”白兮兮笑着偏头捏了一把左枭冥光洁的脸。 “本来就是,明日跟我走吧。”低头顺着白兮兮的手,在她脸色印下一吻,声音带着诱惑的沙哑。 “老爹不让我离开。”自年后白帝就不准她再离开,缘由就是马上就要远嫁,好歹嫁人之前多陪陪他这老头子,白兮兮思虑一番,去了东辰她也得烦心那些弯弯绕绕的事,确实很少有时间回来,更不用说东辰的朝堂也不稳,烦心的事便更多。 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在嫁人之前不离开北齐。 “可是我想你。”原本未接触过,现下体味过其中滋味,短短几个月便养了一身的坏毛病,晚上抱不得白兮兮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日里见不到白兮兮心里便烦躁难安,就像是中了毒一般,上瘾却食足知味,甘之如饴。 “你倒是出息,连笙笙都比不得。”白兮兮笑骂,有时候真的会觉得这就是她养的儿子一般,明知是头大灰狼,却屡屡被他得逞。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她惯的。╮(︶﹏︶)╭ “笙笙好歹霸占了你六年,我可是缺了那些,自然想着多一点补回来。”某位爷颇为义正言辞,每每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小小的后悔一般,若是当年在早些,那还有这六年的相隔。 其实一切的起始都有各自的轨迹罢了,若真是当年的左枭冥,没有这些年的积淀在白兮兮也终究是一个古代人罢了,根本不会因为所谓的清白贞操去堵上自己的下半辈子,而任何感情的碰撞,也只是在那一刻,在那一处,彼此心灵的共同震颤。 “这种事你也要计较,真是小气。”白兮兮忍不住,有戳了一把左枭冥的胸膛。 “爷可没说自己大气。”反以为荣,某位爷侧抱着白兮兮,手扣着她的头,迫使白兮兮转头面对面看着他。 “恩?”白兮兮眨眨眼,琉璃眸在烛光的照应下更加惑人。 “真想早点儿娶你。”毫不客气的寻上自己窥视已久的柔软,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攻略城地。 唇齿纠缠间,这一房床塌处的气氛越发的暧……昧,渐渐弥漫整个房间。 修长的手自肩头下滑抚至腰间,最后探向腹部的绳结,扯下。 彼此纠缠的唇也分开来,转战自己偏爱的的脖颈处,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 “真想吃了你。”低沉沙哑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白兮兮的耳里,让她敏感的身子颤了颤。 “乖乖睡吧。”最后印下一吻,某为爷脚步微乱的走出去,踏着月色离开了北齐。 白兮兮躺在床榻见,身上是某人临走盖的严实的锦被遮挡了她凌乱的亵衣。 这么憋着不会出事吧! 眯着琉璃眸,搭着被子没心没肺的笑着。 …… …… “哎,你说兮兮这么朵娇花,怎么就看上了那黑心的萝卜。”花满楼唉声叹气的趴在身边唐灸的身上,嘴里吊着一只耸动的狗尾巴草。 “不知道,坐好。”唐灸颇为嫌弃的说着,手下却是毫无动作。 “我这不是坐的挺好。”又是一个口不对心的,嘴里这般说着,身子却是越发无骨的趴在唐灸肩上,鼻尖几乎碰到唐灸的脸。 “你那骨头是被打断了。”修言喝着茶,撇了一眼那黏黏糊糊的两人。 “哎,刚被老爷子打断的。”花满楼不甚在意,靠着挺舒服的。 “又犯什么事儿了。”蹇源问道。 “咳咳,没什么。”那副心虚的样子,分明就是说有事了。 “是赔钱了还是进青楼了。”修言扯着嘴角,花满楼那些破事,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那花老头子越管这小子却越是要往刀尖儿上撞,属于那种撞了南墙还要在往上碰几回,琢磨着把那南墙给撞破。 听了这话,花满楼可是不乐意了,梗着脖子说道:“我像是那种只会吃喝嫖赌的吗!” “呵!” 修言嗤笑一声,不用猜也知道他表达的意思。 蹇源也是配合的清咳了几声,影依旧沉默,喝着茶。 “我们来迟了。”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了这一时的硝烟局面。 叶鑫淼和叶鑫焱兄弟二人走进,寻来一张凳子,落座,倒茶,喝茶,十分自觉。 “你们在讨论什么?”叶鑫淼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往日里几人因为白兮兮和白笙笙熟识,倒是相处的还算友好。 “在谈论那小子的风流事。”修言眼神儿示意那摊软在唐灸身上的人。 “啧啧,花满楼,你怎么不是个女人,这般身娇体软,待明儿我送你一件裳裙穿啊!”因为叶鑫淼平时里与花满楼的性子都差不多,两人自然也就说的开,经常扯皮。 “你……” “咳咳……咳咳咳……” 还不等花满楼坐好反驳,身下靠着的人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因为被呛到而升起一片红。 “没事吧,这么大的人了,喝个茶还能呛到。”花满楼一般嫌弃的说着,一般抬手拍着唐灸的后背让他顺气。 “也不知道是谁被口水呛到喘不过气。”叶鑫淼毫不客气的揭着花满楼的老底。 “咳……咳咳……”可怜唐灸那口好不容易顺过来的气被叶鑫淼一句又呛的脸色红了几分。 修言颇为同情的看了一个咳的费力的唐灸,默默把手里的茶杯放下。 总算,这“震耳欲聋”的咳嗽声停了下来。 唐灸接过花满楼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润喉,这才舒服了。 “啧,我看啊,你两要不扎堆儿过算了,省的去祸害别人。”叶鑫淼扯着嘴,看那相亲相爱的两人,颇为‘中肯’的说着。 “哐当!”唐灸手里的茶杯掉在桌面上,发出一身清响,若不是早先咽下了嘴里的茶,这下子免不了又是一顿撕心裂肺的咳嗽。 不同于唐灸的慌乱,花满楼倒是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笑道:“也不错。” 这三个字可把唐灸惊的腿都软了几分,差点儿跌坐到地上。 “啧,你这想法倒是别致。”蹇源古怪的看了一眼唐灸和花满楼,虽然这傲天大陆也有正儿八经的清倌楼,不过也是少数,而这种也只是大户人家的会“尝个仙儿”,也有私自圈养的小倌,但终究不被多数人理解。 “这有什么,就像兮兮说的好,爱情,不分年龄,不看贵贱,不畏性别。”花满楼不以为意。 “啧啧啧,到底是得了真传。”修言咂嘴。 “切,说我,你自己不还是巴巴的听兮兮的话。”花满楼可不是个在嘴皮上会认输的人,若真打起唇枪舌战,恐怕也就叶鑫淼能够抵挡个些许。 “呵。”修言不在言语。 “这好好的喝杯茶,你们倒是斗的挺好,嘴皮子又欠教训了。”叶鑫焱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家得瑟的弟弟,说道。 相比起斗嘴皮,最重要当然还是自己的自由了。 每次都是在叶鑫焱不清不淡的告状中被剥夺自由,偏偏那叶老爷子对成熟稳重的叶鑫焱更加的信任,对叶鑫淼那“满嘴跑火车”的态度早就采取漠视态度,直接犯错就关“小黑屋”,任凭他如何挣扎,最后也只得被叶鑫焱押回来,还要加长处罚时间,对好动喜闹的叶鑫淼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偏生他还没办法,只得“忍辱负重”。(λ?_??) 见叶鑫淼安静下来,叶鑫焱看了一眼花满楼,最后无声的喝口茶。 而这一场玩笑话,也没有受到众人什么大的关注,不过却是有心之人那埋下的种子已然有了发芽的趋势。 “艾,你们见到笙笙新认的那个干爹没有,那小脸蛋,把笙笙迷得七荤八素的,连兮兮都快忘了。”安静喝了一口茶的叶鑫淼闲不住,又扯了一个话题。 “是那天下第一公子。”花满楼撇嘴说道,每年的珍宝阁拍卖,以及往常里也算见过,对于那靠脸皮赚的所有人喜爱的莫白脸实在不喜,但是有不可否认莫绍话确实优秀的不像话,本来白笙笙的干爹团就个个是厉害人物,现在又添了一个天下第一公子,这是要登天啊!(?`~′?) “莫绍华?向他那样‘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倒是对笙笙出奇的好。”叶鑫焱做思索状,在白兮兮离开去南冥极地时,原本待在北齐的笙笙则是跟着莫绍华去了东辰,直接住进了莫家的院子。而那莫绍华也是整日里带着笙笙,手把手的教习笙笙文道墨华。 “那厮倒是张了一张会骗人的脸。”少有的,修言的重点倒是和花满楼相同,毕竟他们坐在这里的某个人对于白笙笙十足的颜控深有体会,这一下子遇到那般好看的人,自然小腿儿都动不了了。 “可不是嘛!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见修言和自己意见一致,花满楼立即附和。 “小千千,快看看,我是不是很帅。”说罢使劲儿把脸凑到唐灸脸前,生怕他看不清。 “你好看,你好看。”突兀的冒出一张脸,唐灸不得不往后偏开脸空出一点距离,便夸便用手推搡花满楼的脸。 “嘿嘿嘿。”不管其他人那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花满楼自个儿乐了起来。 叶鑫淼看着那一副“惨不忍睹”的场景,总是忍住了扶眼的动作。 “你这自娱自乐的本事倒是见长。”叶鑫焱对着花满楼说道。 “好话谁不爱听。”花满楼可是丝毫不在意,反正答案是他想要听到的。 () 第160章 浩浩荡荡的婚礼 “好话谁不爱听。”花满楼可是丝毫不在意,反正答案是他想要听到的,眼底闪过一瞬晦暗的光,被他巧妙的遮掩,没有任何人发现。 “你们这一两个的,倒是先自己吵上了,都忘了今天是干嘛来的。”实在看不下去,叶鑫焱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 “也是,这可是作为兮兮干爹向那战王进行的第二场挑衅。”叶鑫淼兴致勃勃的说着。 闻言,唐灸赶忙放下手里拿捏的杯子,心下感叹:今日不宜饮水(′-ι_-`)。 而一旁的面无表情的影也忍不住皱眉。 距离影最近的修言不解的看向变脸的唐灸和影,因为第一次的集体殴打左枭冥不在场,修言并不知道他们此时说的是何,而且唐灸和影的脸色实在太奇怪。 “艾,小千千,你这怎么强颜欢笑的,上次不是打得挺开心吗?”花满楼看着身边唐灸的表情,不由得问出声。 而兴奋的叶鑫淼也注意到了。 “额……”唐灸尴尬的支吾,不愿出声。 “是尿急还是拉稀痛快点儿。”叶鑫淼走过去拍了唐灸肩膀一巴掌。 “那人是个记仇的……”最后唐灸不得不被逼问的说出了自己在左枭冥手里吃的大大小小的亏。 闻言,叶鑫淼夸张的揉搓了几把自己的肩膀。 转眸之际看见了脸色同样不好的影,问道“影,你不会也中招了吧。” 见到影点头,更是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他是该庆幸左枭冥离开去北齐给他多留了几天舒坦日子! 忽的叶鑫淼好似想到了什么,颇为不可置信的看向叶鑫焱,“这么说这几天我这么倒霉都是拜那左枭冥所赐了。” “或许。”叶鑫焱缓缓点头。 前几日叶鑫淼时常犯错,隔三差五就被老爷子一顿训,逮着机会就问他是不是告状,开始他确实是被冤枉的,不过因为之前的行为导致叶鑫淼在处罚上的事下意识就认为是叶鑫焱告的状,暗中还不少的报复回去了一番。到头来却是叶鑫淼找错了人! “真是阴险,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念旧仇。”叶鑫淼义愤填膺的说着。 “你那和我比起来根本不算事儿好嘛!”就是关几天小黑屋罢了,那里不得上他那每日都有的爆炒昆虫盛宴来的欢脱。 花满楼也想到了什么,本来莫名其妙的事,现在一联系,想必就是那左枭冥的手笔没错了。 这下子除了修言,当初在场的所有人都收到了来自战神爷的“慰问”。 而修言也在这些零零散散的讨论中大致了解了情况。 不由得庆幸当初自己没再,没去横插一脚。 “那……我们还去挑衅吗?”叶鑫淼添了舔干涩的嘴角悻悻的问道。 “你来着修言去吧,我是不去。”唐灸直言拒绝,他的那些小捉弄可是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他可不想因为这得了厌食症。 “我不去,我看那左枭冥对兮兮挺好的,我可是在两年前就收了对兮兮的心思一心当笙笙的干爹,这种情敌吃醋的事,还是留给你们吧。”修言可不愿接这么个烂摊子,他可是在南冥极地见识过左枭冥的身手,而且听到他们讨论的左枭冥的阴损招数,他可不想明知故犯。 “我,上次就数我出力最多,这次我就不掺和了,你们随意。”叶鑫淼也急忙退出,他可是很清楚,要是自己在惹下什么祸,自己的下半辈子都得在“小黑屋”里度过了。 “那……那不如这次就放过他了?”花满楼小心翼翼的的说着,等待其他人的回应。 “好吧!不追究了。”叶鑫淼颇为豪气的说了一句,换来其他人的不屑一顾,撇撇嘴,也安静了下来。 而这一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计划就这样无聊的结束了。 …… …… 随着白兮兮与左枭冥婚期将近,两国的礼部忙的脚不沾地。 “子怡,你都不着急吗?”茶楼里,李潇潇握着赵子怡的手,两人的约定都在左枭冥和左锦阎的相继娶妻后破灭,好在宁雨杉自个儿造孽,正妃贬为侧妃,李潇潇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还有机会,而左枭冥就不一样了,眼看那白兮兮不日后就要嫁来做战王府妃,赵子怡的梦算是破了。 “着急,我如何不急,可是这是两国联姻,我又如何凭一己之力去阻止。”赵子怡垂眸,眼底是浓浓的失落,她盼望那个位子那么多年,努力的提升自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配的上他,开始现在,一切都成了浮云,几天后他就要迎娶另一个人,而她却只能暗自垂泪独自哀愁。 “子怡……”李潇潇看着好友这般,心里也不好受。 “潇潇,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喜欢他那么多年,到头来却被一个结识不到几个月的人半路截了去,我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赵子怡抑制不住,她爱慕他整整十一年,这十一年,无论外人的眼里是如何看待他,她始终都不在意,一心一意的爱着他,可是现在却要她看着他娶另一个女人,叫她如何能够甘心。 “子怡……”李潇潇拍着赵子怡的肩膀,思虑着:“子怡,若不是正妻你还愿嫁给战王吗?” “我只愿一直陪着他,就算是没有名分也好。” “那不就好了,到时候你就争取战王侧妃的位置,日子久了,战王自然会看到你的真心。”李潇潇说道,其实按她们的身份能够嫁与皇子为妾就是高攀,只是作为女人,都有独占的心思,没人会愿意和其他人共享自己的丈夫,而她们自然也是这般。 只是现在这般,也只能这般。 “可是,那白兮兮是北齐的公主,万一她不愿王爷纳侧妃……”赵子怡的眼泪止住,显然有些心动,只是还有些思虑,毕竟白兮兮的身份比较特殊。 “那周景阳不也是一样,贵为北墨的公主,还不是在婚礼当天便被逼允诺纳了那几个女人。”李潇潇说着,似乎是想起了那日的事情,语气中夹杂着丝丝不屑。 “那到也是。”那日的事在帝都可谓是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赵子怡也是听到了不少,有了周景阳这一前车之鉴,她倒是顿时想开了不少。 “对啊,所以说嘛。” “那……那我是不是也去效仿那三个人?”赵子怡心里已然这般想,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那白兮兮坐在花轿里不得不同意她嫁人战王府。 “可以一试,正所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李潇潇点头,也很赞同,毕竟有一个成功的案例,那她们自然也差不到那里去。 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这个“简陋实用”的计划悄然展开。 不过,这是热火朝天讨论的两个人却根本无法预料,到了那一天,他们根本都没有靠近那花轿队伍一根指头,就被拦了下来。 …… …… …… 二月六号,宜嫁娶,暖阳普照,和风吹拂,花香飘散…… 二月五号,东辰边境,左枭冥一袭红色喜袍,金色的四爪蟒攀附其上,暗红色的腰带束缚精细的腰身,脚蹬黑色皂角靴。红色的喜服衬的他白皙的面庞越发的俊俏,刚毅的脸也因为今日不同寻常的日子而变得柔和,坐下是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身后是乐奏队,花轿,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的聘礼,而那其中除却文帝的,大部分都是月支的财物,由月支的人亲自护送。 红毯一路从帝都铺到边城,浩浩荡荡的大红色的锦路一路蔓延。 “吼!” “嚎呜!” 由远及进的兽吼声传来。 渐渐的,那大红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总人眼前。 为首的是一只雪白的老虎,胸前挂着一个大红的绸花,背上驮着一个火红的人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前。 而后是骑着宝马的白憬宸,一子排开的还有叶鑫淼,叶鑫焱,唐灸,花满楼几人,在后一队同样红衣的双胞胎左右站在两条黄金蟒身上稳稳当当的前进,当初买回来的折离也出现在了队伍里,坐着一只黑的油光发亮的豹子在一顶红木轿子旁,而轿子里是同样一身红衣的白笙笙,虽然白兮兮原本是打算让他随着她一起坐着花花的,不过好歹这是白兮兮的大事,白笙笙为了给白兮兮一个完整的婚礼便自发坐到了轿子里,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愿当他们之间的小电灯泡。再往后后是大片的兽群,驮着红木箱子乖顺的走着。 反观左枭冥那边,见到这一大批的兽,坐下的马儿都焦躁不安的剁着马蹄,就差掉头跑了。 白兮兮坐在花花的背上,一身玫瑰红蹙金广绫銮袍层层叠叠铺散在花花的背上,耳坠红翡翠滴珠耳环,柔顺的发绾成简单的发髻,只一根赤金凤尾玛瑙簪点缀,这簪子是白帝亲手为她带上的,是白憬宸母妃留下的,此间情谊清晰可见。 本就美丽的脸加之艳丽的红壮更是美艳。 左枭冥下马,径直走向白兮兮,每走近一步便更深更真切的把人刻进自己的眼眸,心里满满当当的激动。 终于,左枭冥站在了白兮兮脸前。 撩开袍旋身抱着白兮兮坐到了花花结实的背上。 白兮兮摸了摸花花的头,后者复又慢慢向前走。 为了不出意外,在花花走进的时候,蓝河、蓝图便吩咐所有马匹靠边,在白憬宸等人连同嫁妆浩浩荡荡的走过这才跟在后面继续行走。 “我这般不顾理法,你可不舒服?”白兮兮不愿如同古人那般,嫁人这一辈子最美好的一天,她怎么会待在轿子里不问世事,这般一路看遍,才不枉这一路的美景。 “不会,本来那花轿就是摆设。”在这一点上他们都是想到了一处,若今日没有花花,他也会直接架马带着她,一路走过。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共同最美好的时候,自然都要共同见证。 “你肯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兮兮笑着捏来捏某位爷的脸。 “你是我的肋骨。”都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而白兮兮就是左枭冥那截肋骨,兜兜转转总算找了回来,而他的人这下子才算是完完整整的。 “你这人,越来越会撩人了。”要之前白兮兮是如何也不会想到左枭冥这般的人会说出这般轻佻撩人的话,现在的她对此可是深有体会,彻底理解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你可喜欢?”左枭冥挑眉,身子一弯就寻着那处舒服的颈窝亲昵的蹭了蹭。 “嗯哼。”白兮兮不答,伸手把玩着左枭冥带着薄茧的手。 “喜不喜欢。”得不到答案的某位爷直接在那处印下一吻。 “哎呀,别闹。”白兮兮推搡着左枭冥,这人真是的,后面还跟着几百号人就敢这般乱来。 而后面跟着的几人见到前方那两人亲密的坐在一处,早就肝火旺盛,碍于是迎亲,最后也只能不甘不愿的咽下。 “快回答。”某为爷不依不饶非要白兮兮给出个答案。 “喜欢、喜欢、你快别闹了。”白兮兮躲闪着,生怕某位爷真来个“不拘小节”,他不要脸,她可是要的。 “喜欢谁?”也不嫌腻的慌,某位爷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喜欢你,喜欢左枭冥。”白兮兮乖乖顺顺的回答,而后三个字‘左枭冥’刻意加重语调,说的由为认真。 “爱我吗?”左枭冥闭上了眼,也不在胡闹,只是窝在白兮兮的脖颈,其实他还是有些害怕这个问题的,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知道白兮兮没有全心全意的打开心,但是每一次的接触,他都像是陷入黑洞般,一次比一次深陷,一次比一次沉迷。心里越发的重视、爱恋,之后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她也同样的对待自己。 白兮兮垂眸,正好可以看见趴在自己肩颈的某为爷,他们在很多时候都是那样的相似,他们都是睚眦必报的人,却无比的贪恋温暖,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 而一旦受伤,却是一道很难弥补的伤,而她的那道爱情上的沟壑,已经不知不觉被他慢慢填补。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他就成了生活的不可或缺。 一开始他是那般强硬的进入她的生活,而后就像是紧密缠绕的细线一般,寻着缝隙就插一脚,不会让你发现什么不当之处,等发现时,早已与血肉相融…… () 第161章 左枭冥的担忧成真 白兮兮轻轻叹了口气,侧身捧起在她颈窝趴着的某位爷,迫使他看着自己。 “我说过,之前嫁你是为了私事,现在却是真心实意,你待我如何,我自然看得到,只是对于爱情,六年来的小心翼翼,总归无法一下子释怀,但是我绝对不是会敷衍的人,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最后这句才是白兮兮的重要问题,她不傻,她清楚的感受到左枭冥的焦躁,似乎在开始筹备婚礼的时候,他就时不时的恐慌,可是他又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有事情瞒着你。”最后左枭冥还是开口,就只是这一句似乎就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半个月来,随着婚期的越来越近,他越发的焦躁,心里总是担心有异变,这迎娶的一路,除了跟随的人,沿路都有月支的人暗中潜伏,还有明面上的军队,帝都城内更是安排了两层御林军,可谓是保护的严严实实,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扑聆不了翅膀。 可纵使是这样,他的心依旧无法安定,只能这般紧紧的抱着白兮兮,不断的问着,试图让自己的心稳定下来。 “我知道。”听到左枭冥的话白兮兮笑言,“我也同样有秘密,我不是说过吗,等我们彼此都愿意时,就可告知对方,而且那些事也不会造成什么。” 而左枭冥却越发的心里闷的慌,他们之间的秘密根本不是同一个程度上的,而且那件事一直拖到现在,好不容易就差最后一步他们就能拜天地成为夫妻,叫他如何能开口。 白笙笙的身世他始终无法对白兮兮坦白,在左枭冥心里,白兮兮那六年里的所有苦辣都是因为他造成的,这般的罪魁祸首,又如何能轻易原谅。 而这段本就脆弱的感情,根本受不住打击。 “不一样的。”那堵在喉口的话酸涩的压着不上不下,让左枭冥的声音都带上了苦涩。 他不愿瞒着她,也不愿放开她,可是他又无比清楚,一场婚礼根本束缚不了白兮兮。 他害怕着由隐瞒与欺骗筑基的婚礼下一瞬会分崩离析,连带着他的所有一起消散。 即使他爱她不假,但是那些隐瞒的事实却不会因此而消失。 “那就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白兮兮看着明显情绪不对的左枭冥,诧异至于还有一丁点的好笑,明明是她远嫁,都说嫁人时新娘子会满脸愁容,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是某位爷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她倒开始劝导起某位爷了(′-﹏-`;)。 “等明天,等礼成之后好吗?等那之后,我全部告诉你。”最后左枭冥还是选择等到明日举行完仪式后再坦白,好歹那个时候他也算有名有分,要是白兮兮生气,那就继续死乞白赖的拖着,总归是与自家媳妇儿闹,不会被人嚼舌根,最重要的是,这般他的心里好歹有点底数。 白兮兮开始意识到,左枭冥这般是在担心明日的婚礼仪式,一时竟是好奇左枭冥要与她说的秘密是什么了。 “好,我等你。”白兮兮点头,认真的回答。 “一定要听我解释。”左枭冥有补充道。 “好!”闻言,白兮兮也是笑着答应,并没有拒绝。 而这时的左枭冥却不知,在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时,那些被他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就被抖露了出来。 当然这些事还得等到明天说了。 临近戌时末,一行人抵达襄城,寻了一处驿馆住下,只待明日入东辰帝都。 …… ……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继续开始路程。 酉时三刻,一行人抵达了帝都门口。 城门大开,等白虎驮着两人走进那大门时,哄闹的人群突然的安静,这般独特的方式可谓是令众人瞠目结舌,没有花轿也罢,新娘子连盖头都没有,不过尽管如此不顾礼法,但是又不得不说那白色老虎上的一对红衣璧人是那般的般配,男子风流倜傥,女子明眸皓齿,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那些前来看热闹的百姓纷纷禁声,看着那白虎上的两人。 突然,白兮兮转头,侧身坐着,看着背后一身红衣的战神爷道:“左枭冥,白兮兮余下的半生交付与你。” 葱白的小手放入那修长的大掌里。 煽情的话她不会说,但是她会尽力的回复他的感情,虽然比不上他爱她多,但是她会告诉他,她会努力。 左枭冥楞神,他如何也想不到,白兮兮会说出这句话,不过几个字,却轻易的消去了他心头的烦躁,他很清楚这几个字的分量,那一份无法言语的兴奋与狂喜,现在的他只想恨恨的抱着白兮兮。 “余生”,这两个字又蕴含了多么大的依赖与信任,怎能不让他欣喜。 顺着左枭冥的拥抱,白兮兮乘机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吊坠,系在白左枭冥的脖子上。 透明白的绳子,在绳结相触碰后,慢慢粘合,最后融为一体,就像是一条天然的圆圈状绳子一般。 而那绳子吊着的是一颗拇指大的白玉骰子,那骰子上的点数是由颗颗漂亮的红豆镶嵌,红白交错,竟显精致。 而路边的一众吃瓜观众看不见白兮兮的动作,只是看着他们拥抱,心里感叹:战王与战王妃真是感情好。 不过作为主人公的两位则是淡定如常,不为周围环境所影响。 “兮兮这是要寄相思与我。”左枭冥看清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轻笑出声。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般明显,左枭冥有如何不知。 “就你话多,好好带着,要是丢了,我就把你做成骰子。”看着那一脸笑意的某人,白兮兮恶狠狠的说着,琉璃眸瞪着面前的某位爷。 “兮兮给的东西,爷怎么会丢,就是丢了自己也不能丢了它。”左枭冥笑着说着,那些不安也因为这一时的放松而消散。 “贫嘴。”伸手捏了一把某人得意的俊脸。 而某位爷却越发笑得开怀了。 而那四周的看客这时才发现,他们眼里的冷面战神也会有这般大笑,这般温柔的时刻。 前方的一片犄角混乱了片刻,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左枭冥看了那处一眼,眼底暗芒闪过,随后又继续和白兮兮调笑起来。 而那几秒的混乱,就是几天前才制定“完美”计划的李潇潇和赵子怡,本来是要效仿周景阳那天一般,也去拦截车架,不过她们如何也没有想到,白兮兮压根儿连轿子都没有上过。 雄赳赳气昂昂的花花开路,那些有歪心思的人早就被唬住了,赵子怡也是在反复思虑过后才迈出了脚步,只是还不等她冲破御林军,甚至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带走了。 而这一段计划详细却连开始都没有就结束的拦婚事件就此拉上帷幕。 随着花花优雅的步伐,两人总算是到了战王府门口,而身后跟着的嫁妆队还在城门口鱼贯而入,更不用说后面还有左枭冥带的那一批火红的箱子…… 这一幕直叫那些围观观众大张下巴。 而在听到嫁妆单上那十座城池时,更是惊叹,虽然依旧在北齐领土,但是是记在白兮兮名下,相当于封地一般,况且那些城池还都是最为富属的。 一时间,在感叹白帝宠女儿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左枭冥运气好,娶了白兮兮。 不过主角是没有时间去听了。 戌时一刻,黄昏时分,正是嫁娶的吉时。 (注:据史料记载,“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也就是说,晚上举行婚礼才是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婚礼习俗。上午接亲,下午行礼拜堂。) 因为白兮兮在来时并没有盖盖头,这时拜堂却还是要守规则,这其中有着某些说法。 白笙笙从轿子里出来,亲自为白兮兮带上了盖头,而后左枭冥牵着白兮兮随着喜娘的话,开始拜天地。 文帝亲自来观礼,因为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也没有让夏冬至坐在自己的身边,倒是让惠妃坐在了身侧,在慕容舒乐去世后,霍诗艺养大了左枭冥,也不虚受他这一拜。 所以在拜高堂时,也没有做更多的表情。 “夫妻对拜!”喜娘的声音再次想起。 “慢着!”一道阴冷却熟悉的声音响起。 众人疑惑,四处瞅着是谁在这最后关头喊停。 左枭冥皱眉见白兮兮也要扯下盖头,伸手拦下,说道:“先拜。” 语气不容置疑。 白兮兮楞了一秒,隔着红盖头看着左枭冥,与左枭冥嗑下了最后一头。 也不指望喜娘说话,左枭冥拉着白兮兮起身,瞪了一眼那喜娘。那喜娘被左枭冥那阴沉的眼神瞪的心尖儿一颤,语气都带上了颤音:“礼成,送入洞房~” 上首的文帝因为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皱紧的眉也因为这喜娘的话而舒展,好不容易自家儿子娶妻,他盼了这么多年的一声父皇,总算是在这次赐婚上听到了,他对这次的婚礼可是十分在意的。 而霍诗艺的感受也差不多,因为她自己无法拥有子嗣,对左枭冥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更何况他还是自己闺中密友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娶妻出现这般情况,她自然是心急。 而左枭冥却并不意外,这些天的焦虑已经有了预感,而这人能破开他的重重护卫,想来不是个简单角色。 况且那阴冷的声音他还没有忘记。 “喂,这,这是闹那出?”花满楼不解的看着,抢亲?可是除了他们几个没有谁会这么无聊了吧,但是他身边的一伙人都齐刷刷的在这儿,那又是那个不怕死的敢捣乱。 “是个不怕死的。”叶鑫淼也感叹道,本来他们几个可是做好了打算,不过在计划刚刚萌芽的时候就被掐死在摇篮里了,不然现在他们也不会如此乖顺的站在这里看着了。 叶鑫焱和蹇源也是不解,不过其他几个,唐灸、修言和影却是皱起了眉,即使是看到了白兮兮和左枭冥拜完之后也没有放松。 那道声音,对于出入过南冥极地的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而这些变化也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前后不足一分钟。 半空中忽的扔下几个东西,“砰!砰!砰……”接连几声响过后,众人才看清那掉在地上的是何物。 几节断掉的胳膊和小半截大腿,一根肠子团着绕着半只小臂,总体来说就是一团残尸。 而从那些东西上残留的衣物上可以看出那里有一部分属于御林军,一部分是月支的人,甚至还有混入的地巳的一个人。 蹇源也带了一批地巳的人暗中护送白兮兮。 而这一团东西的出现就像是一根导火线。 来的女宾客受不了这血淋淋的一幕,纷纷尖叫,挣扎着想要离开,慌乱之间酒杯,盘子,碗碟碎了一地,噼啪的摔东西声和慌乱声,议论声交杂,场面一时变得乱糟糟的,令人心烦。 “安静,我的心情现在可是不美妙。”那到阴冷的声音再次出现,冷飕飕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而乱哄哄的人群也一下子被惊的安静下来,生怕那团碎尸就是他们待会儿的下场。 在众人安静下来的瞬间,那道阴冷的声音的主人总算现身。 果不其然,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屋檐上径直走下来,头带一顶同色的斗笠遮住了他的脸。 赫然就是当初在南冥极地那挑拨付老等人的斗笠男。 唐灸、修言和影三人皆是下意识蹦紧了身子,虽然没有正式交手过,但是他们却很清楚,这人不好对付。 而那边白兮兮已经掀开了盖头,当然,这个动作是战神爷做的,掀盖头这种事,当然还是要他来做的,虽然地点不是在他们的婚房这一点让他很不开心,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好在最后关头,这礼是完成了。 在“众星瞩目”中,那斗笠男从半空中淡然的走下。 那空荡荡的空气中似乎有着楼梯一般。 “倒是小看那些人了,倒是用血肉之躯为你们争取时间了。”那人嘲笑的说着,语气依旧是阴冷,就像是一条冰凉的蛇贴在耳边。 并没有人搭话,不过那斗笠男完全不在乎,自顾自的说着,那斗笠下的眼眸盯着一身玫瑰色嫁衣的白兮兮。 左枭冥冷着脸站在白兮兮面前,昂藏的身躯堵住了那斗笠男的视线。 () 第162章 我可没说怪你 左枭冥冷着脸站在白兮兮面前,昂藏的身躯堵住了那斗笠男的视线,与之对视,两人的眼神各自带着不善。 “你这是在害怕什么?嗯,让我猜猜……”斗笠男神色愉快的开口,满眼的戏谑。 “闭嘴!”左枭冥瞪着那斗笠男。 “啧啧啧,看这表情,真是妙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搞笑的事,那斗笠男还鼓起了掌。 左枭冥的脸称的上是阴云密布,心下一动,直接飞身上前与那斗笠男打了起来。 “哎呦,恼羞成怒了。”那斗笠男轻松的便躲开了左枭冥的攻击,嘴里还不忘损着左枭冥。 “该死!”左枭冥低咒一声,深厚的内力不要钱一般使着,四周的人都受到了波及,而那直面的斗笠男却应付自如,丝毫不受内力的影响。 “内力对我开始没用的。”说罢,那斗笠男便一脚踹开左枭冥。 后退几步后,左枭冥才勉强站稳脚跟,气血翻涌。 “呦,这挨打的体质倒是不错。”斗笠男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即使语气带着欢愉也是阴森森的。 左枭冥攥紧了拳头,眼底黑色的风暴开始涌现。 “新娘子要不要听听我这个秘密呢!”虽然是问句但是却丝毫没有疑问的语气。 “你要想说一听也无妨。”白兮兮一只手扶着左枭冥,听到那斗笠男的话也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 似乎是因为那几天左枭冥的奇怪举动,总之这种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慌乱的情绪。 “我要是说了,今日这婚想必也会黄吧。”斗笠男缓缓说着:“不过,我还是很期待的。” 白兮兮清楚的感受到,左枭冥抓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心下疑惑,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左枭冥这般的担忧。 “这个可是关于你那宝贝儿子的……”斗笠男缓缓道来。 “我说让你闭嘴!”突然左枭冥暴呵一声,又一次的冲向那斗笠男,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掌心弥漫上了一层黑雾,带着蓬勃的萧瑟之气打向那斗笠男。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斗笠男还以为左枭冥是使用的内力,那种玩意儿对他没用,所以也根本没看在眼里,因为当初在南冥极地时他也没有正面与左枭冥打过,所以,一时之间尽是被左枭冥那一掌震飞出去,而那些黑雾也如同饕餮一般,疯狂的吞噬着他身上的气。 这一掌可是左枭冥用了十成的力道,因为那些黑气也是刚出现几个月,能力还不够,但这般也足够那斗笠男喝一壶了。 “你!”斗笠男一脸震惊的看着左枭冥,着实意外,为何他会拥有那人的力量,随即又联想到那日的事情,鬼魍剑的消失恐怕也是被左枭冥带走了。 看来那事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咳咳,很好,今日我就不奉陪了,最后!”那斗笠男飞身,一瞬间闪到了屋顶,留下一句话飘飘然离去,余下众人都震惊在原地,一时呆愣无法出声。 而左枭冥却是直接惨白了脸。 而那斗笠男留下的就是左枭冥最担心的。 “白笙笙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用想,这里的他是指左枭冥了。 原本是干爹,因为婚约倒是可以说一身亲爹,但是这话如何也不像是这般的解释。 而唯一的解释那便就是六年前与白兮兮一度春风的就是左枭冥。 众人还在这一爆炸性事件中无法回神。 白兮兮却是反应了过来。,愣愣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左枭冥。 左枭冥脸色苍白,他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甚至直接上去抱着白兮兮,可是无论是他的脚还是嘴,都无法迈步,无法说话,那几步的距离,几乎成了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嗓子干涩,那种无力感简直比在南冥极地时强上几十倍。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不打算说什么吗?”最后,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白兮兮先开口说话。 而这句话似乎是一下子就打破了那无形的墙一般,左枭冥闪身,几乎用了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眨眼之间,白兮兮便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那力道大的几乎要勒断她的胳膊,把她嵌入骨髓那般的用力。 索性落日罪的毒解了,不然这般的疼痛她可是承受不起。 白兮兮没有拒绝,回抱左枭冥,安抚他的情绪。 尽管乍一听到这个事,白兮兮着实是惊讶了一番,但是这样一番想来,当初的那些事也就想通了,怪不得每次看到白兮兮与左枭冥走在一起时,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怪不得在看到左枭冥的眼睛时会感觉到熟悉,怪不得在某些时候,某位爷会扯开话题…… 那些之前无论是被她无意识忽略的还是被某位爷带着跑偏的事,在这一句话之下就像是丝线一般全部串联起来。 不过,虽然这些是事实,但是这些并不会消除左枭冥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在感情方面虽然欠缺,但是并不代表她傻,会为了这事而与左枭冥翻脸。 更何况在这之前左枭冥早就与她说过,要她相信他,而她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 而最根本的还是,就像之前说过的那般,白兮兮并不恨当初的那个人。 而斗笠男的这句话,除了白兮兮与左枭冥,最震惊的就是白笙笙了。 他的小脑瓜如何能想到,当初左枭冥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示意他是他爹爹,到头来竟然真的是他亲爹! 而白笙笙的那一群干爹就更是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张的都能放下自己的拳头了。 在继续白兮兮与左枭冥这边。 感受到白兮兮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紧绷的身体放松,心里那翻腾的恐慌这才有了点实质性的安放之地。 不过那抱着白兮兮的手却是依旧不敢放松,害怕自己一放开便会丢了白兮兮。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看着那些回神看着他们的众人,白兮兮不由得推搡这左枭冥的身体,示意他放开她。 不过始终没有缓过劲儿来的左枭冥,自抱着白兮兮开始便闭上了眼,直到白兮兮扶他都没有睁眼,“敏感”的战神爷还以为是白兮兮要“抛弃”他,手下的动作更加紧了几分。 (长笑:真是没出息。 战神爷:这种福利,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了。???(ˊ?ˋ)??? 长笑:合着就是想占便宜呗!(¬_¬) 战神爷:你这只万年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长笑:只……万年……咳咳,单……单身狗…… 长笑卒——) 感受到那越来越紧的拥抱,为了自己的骨头着想,白兮兮只得好言劝解道:“你先放开,还要不要结婚了。”虽然他们在最后拜了天地,但是这完整的礼节可是还没有完成,况且这么多人看着,她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好吧! 听到白兮兮的这番话,某位爷总算是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不过他可不会去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习惯性的又蹭了蹭白兮兮的颈窝。 最后在白兮兮毫不客气的掐了一把腰间的精肉后,才总算是“依依不舍”的放开了白兮兮。 事实证明,战神爷的能耐可不止这些,在放开白兮兮的下一秒,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大步跨着向后院的喜房走去。 美名其曰:送入洞房! 在白兮兮羞愤和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战神爷淡定的四平八稳的抱着白兮兮走了。 而前厅的众人,在霍诗艺的安排下落座,等待着返回的左枭冥。 这场婚礼才算是再次踏上正轨。 晚间,凭借超强酒力的左枭冥喝倒了所有想着灌醉他的人,其中花满楼等人居首位。 本来是计划着他们几个捣乱,但是这个危险的计划被扼杀之后,他们也只能想到这个杀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方法,试图灌醉左枭冥,总之就是不想让他舒坦洞房,最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就连一向严谨的影也参与了这个荒唐的计划。 不过最后的结局却是不尽人意。 在他们几个接二连三的喝醉之后,左枭冥还没事人一样,只是面色红润,看的出来喝了不少,脚步也带着些虚浮,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着的。 “呵!”看着花满楼等人七倒八歪的趴在桌子上,左枭冥招手,吩咐了几个人安排那些醉酒的人后,便径直走向那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 而白笙笙则是被莫绍华带走了。 这两国结姻本来是还有一些后续的繁杂事务,不过因为中间还有不下四五日的路程,白帝不忍,与左枭冥商议之后,直接把那些东西都免去了,这才让白兮兮有了大把休息的时间。 在房间里的这段时间,妙风给她带了些吃食,这才感觉胃里不再空落落的,好受不少。 因为闲着无聊,那些铺在喜床上的干果也被她剥了不少,果皮放了一小堆。 而左枭冥一进门便看到了床榻上安静剥桂圆的白兮兮,听见推门声,那剥好的桂圆正好放入嘴里,鼓鼓囊囊的一颗撑起她白皙的脸颊。 三两下咽了嘴里的果肉,吐出果核,眨着琉璃眸看着走进的左枭冥。 无声的诱……惑最为致命。 左枭冥关门,房里喜娘早以提前离开,关于掀盖头那些事,早就坐过了,所以白兮兮在那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盖盖头,因为头上并没有过多的饰品,所以也不用拆发。 左枭冥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加重。 “你紧张啊!”白兮兮明知故问道,眉眼带笑,这个样子的战神爷可是不长见啊! 其实论起来,战神爷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常言的那般冷面,只是对着她一人,才像了一个有血有肉,甚至是一个耍宝的人。 “是。”坐到白兮兮身边,左枭冥看着眼前的倩影,老实回答道。 “呵呵!”白兮兮轻笑,这人紧张起来倒是老实的可爱。 “兮兮,我终于娶到你了。”仿佛是亘古千年的感叹,左枭冥伸手捧起白兮兮着红妆的脸。 红衣潋滟,佳人如斯。 那奇怪的语调并没有引起白兮兮的诧异,反而觉得就该如此。 “今日之后可没有你说反悔的余地了。”白兮兮笑着说。 “怎么会反悔。”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姻,从一场交易到现在真正情感的交融,他们经历的虽然不是轰轰烈烈但是却是细水长流般的知心,时隔六年的再续前缘,他又怎么会让其他的东西来阻拦。 扫落那些完好的和剥完的“枣生桂子”,左枭冥直接抱着白兮兮到了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 温热的气息散落耳边,痒痒的。 一个濡湿的触感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传来,温热的唇轻轻的吻下。 “你……” 白兮兮推拒一下,虽然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但是或许是今日的特殊,又或许是气氛作祟,白兮兮总感觉与以往不同。 “你还没有解释今天那斗笠男的话。”白兮兮突然想到了这茬儿,着急问出口,伸手捧起左枭冥的俊脸。 清淡的酒香自左枭冥的身上传出,几乎也醉了她。 “兮兮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俊脸带着醉酒后的红润,嗓音也是白兮兮最喜欢的带上了几丝沙哑,低沉又该死的性感,无端的诱惑着白兮兮。 “说。”总算是移开了眼,白兮兮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个字,美色当前能这般想着要讨论问题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只是她都不知道她在矫情什么,反正就是想着要挑开话题,心里还在鄙视自己怎么临门一脚止步了。 “呵呵,好吧!”左枭冥低沉着嗓音笑道,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白兮兮只感觉耳边那处的软肉被左枭冥的唇轻擦而过。 引的白兮兮轻颤,明明平日里也没有这般,怎么到了今日却这般的没用,真是愧对她那多活的一辈子了。 而左枭冥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的暗芒。 到了嘴边的红烧鸭子,还能让她飞走不成。 一夜是时间,还很长…… “今日那斗笠男说的是真的,笙笙是我的亲生儿子,而当年的那个人也是我。”虽然喝了不少,但是左枭冥的思路依旧清晰,毕竟这件事曾经无数次的在他嘴边擦过,不过每次都没有与白兮兮谈白,现在总算是能够吐出这心底始终飘忽不定的炸弹了。 () 第163章 坦白身份 听到左枭冥亲口说,到底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白兮兮静静的看着左枭冥等待他的下文。 “当年我也是处于强弩之末,被蓝河他们带回来后,又昏迷了几日等我醒来去寻你时,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我派人去找到了右相府,也找了宁书意的尸体,不过并没有见到你手上的这个黑桃印记,很奇怪,当初我浑浑噩噩的并没有看清你的脸,却深深的记住了枚印记,所以在见到那宁雨杉的尸体后我便知道,那不是我要找的人。这六年来我一直凭着这枚印记寻找你,但是手腕那般的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看的所以直到去年那次,你晕倒在地,正好露出了半截手腕,那时我便开始着手调查,最后确定,当年的人就是你,而笙笙也是我的孩子。”左枭冥修长的手摩索着白兮兮左手手腕处的那枚黑桃印记。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说罢,某位爷执起白兮兮的手,印下轻轻一吻。 六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可是他还是遇到了她,现在更是抱美人归,似乎连当初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一般。 而白兮兮的思绪却停留在左枭冥的那句:当初他是凭着那枚黑桃印记寻到的她。 可是,她是在生白笙笙时才穿来的,而宁书意的记忆里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宁书意的左手手腕处并没有什么印记,连颗痣都没有! 这黑桃空间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 “怎么了?”见白兮兮皱着眉头,左枭冥还以为白兮兮是反应过来了,要反悔,当即直接一把把人抱在怀里,牢牢的锁住,白皙的俊脸也凑到了白兮兮的脸旁,感受着她的温度,似乎这般,他心里那不踏实的感觉才会缓解。 “嗯?”被这么大的动作一闹,白兮兮的思绪被拉回,不解的偏头看着左枭冥。 她好像没说什么让他误会的话吧!(@_@;) “我们都拜堂了,你不能抛弃我!”这娇滴滴的声音,说的那叫一个悠扬婉转,语调被战神爷拿捏的是分外的好。(撒娇利器╰(*′︶`*)╯) 听到这话,那酥麻感简直是从骨头缝里传遍全身,每每这个时候,白兮兮都忍不住感叹一句:果然,他才是女的吧! 一米八几的大高汉子硬生生在杀人魔王和可爱萝莉之间转换自如,这般沙雕的操作到底是那里学来的。 (战神爷:爷是无师自通。o(′^`)o 长笑: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ж?`) 战神爷:哼(?`~′?)! 长笑:噗! 咳咳,回归正题……) “我没说要抛弃你。”对于战神爷这患得患失的毛病,白兮兮表示已经体会过将近半个月了,对于这个时候的战神爷,一个字:哄。 (越来越像女孩纸了! 白兮兮怒拍桌:我们两的性格是不是搞反了,作者你粗来,我们谈谈。 长笑:您所找的人不在服务区,请消气再来……) “那你一副严肃的样子。”虽然听到白兮兮这般说,但是某位爷的手可是没有半点放松,他对他们的感情看的很重,而且心里总是不安,毕竟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始终无法轻易抹去,这才导致他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患得患失。 “我刚刚在想事情。”白兮兮无奈的解释道,“你先放开我点,勒的太紧,难受。”虽然她并没有带多少首饰,但是身上这件喜服可是不轻,本来古代的衣服就层层叠叠的好几层,而这件喜服上的花纹都是金线勾勒,腰间的束腰也是一重束缚,左枭冥的手劲儿又不小,这般紧紧一抱,她的腰首先不乐意了。 “抱歉。”闻言,战神爷松了松手,而后似乎是感觉这般动作也不舒服,直接手指一挑,寻着白兮兮那腰间的暗绳,直接解开了白兮兮腰间的束缚。 “艾,你,你怎么……”白兮兮的舌头都开始打结,脸上消散的热气瞬间又开始升腾。 “你不是难受吗?”某位爷一脸的单纯,似乎只是为了缓解白兮兮的不适,才伸手做了这样的事。 白兮兮看了某位爷一眼,最后也没有计较。 谁让某位爷实在太过“纯良”(狡猾)。 腰带解开,白兮兮瞬间感觉不是那么难受了,索性直接把那腰带忍到了一边,那件厚重的外衣也直接抛开,身上瞬间轻松不少。 而某为纯良的爷好整以暇的眯着漆黑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美景,橘黄的烛光熏染之下遮盖了那丝深沉的暗光。 “对了,我还有事要说。”白兮兮转身扯了某位爷的衣襟,刚刚那片刻的粉红气氛差点让她忘了要说的事。现在脑子清醒了,当然要先搞清楚心里的疑问才好。 能在这般情况下,讨论问题的,恐怕也就她一个了吧! “兮兮可真会挑时候。”漆黑的眼眸弯起一个弧度,白皙的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副慵懒的勾人模样。 这厮变脸的速度也是一绝!(?_?) “好好说话。”白兮兮伸手扯了扯左枭冥的脸,直教那张俊脸左右变形。 “爷这不是在好好说吗?”漂亮的眼眸眨了眨,电力十足,使劲儿的诱……惑着脸前的小女人。 “坐好,严肃。”白兮兮忍不住扶额,一字一动作的让某位爷保持着严肃认真听话的样子。 而某位爷乐在其中,乘机吃了不少豆腐,占足了便宜。 本来是一件极其严肃的话题,被这般一闹,倒是少了几分严肃的氛围,白兮兮喘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说过,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吗?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确实是真事。” “我不是宁书意,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听到前半句左枭冥还是一脸舒娴,而白兮兮接下来的这句,直接打了他个愣怔:什么叫另一个世界来的! “你没听错,我是来自一个叫华夏的地方,在那个世界里,我死了,然后在天傲大陆的宁书意也在这一天死了,而那之后,我的灵魂便在她的身体里活了下来。”白兮兮努力的解释着,试图让左枭冥听懂,毕竟这种事,换了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的了。 而之所以对左枭冥坦白,一是因为左枭冥早就有疑惑,二是因为她现在心里的一个比较大胆的猜测,三则是因为,她并不想瞒着左枭冥,心里深处其实早已把他当做要共度一生的人了,只是这种感情还没有强烈到让她察觉。 等了片刻,左枭冥张嘴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借尸还魂?”总算是找到个还算合适的词。 “算是吧。”白兮兮有些小心翼翼,这种话说出来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吧。 而这些白兮兮也只是在今日告诉了左枭冥一人,那些她的空间以及现代化的口头禅都被她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白胡子老头敷衍了过去,在天傲隐士的高人不少,向暮色之森和南冥极地的那些怪异东西也存在,所以黑桃空间固然特殊但也不是不被承认的存在。但是神鬼之说又得另当别论了。 又是一阵沉默,白兮兮琢磨着要不要继续说,不过还是耐心的等待这左枭冥消化那些震惊的消息。 半盏茶的时间,左枭冥抬头,眼眸深深的看着白兮兮的琉璃眸,直直的望到眼底深处,忽的一把抱住了白兮兮。 耳边隔着衣服是左枭冥“咚咚咚”的强劲的心跳,身上是他健硕的臂弯,竟是那般的另她安心、温暖。 “和我说说你前世的事。”左枭冥并不在乎白兮兮到底是不是宁书意,也不在忽她是不是借尸还魂,他只知道,他喜欢她,就只是喜欢她这个人,而他喜欢的是白兮兮! 当然,除却这些,最让他在意的便是那句,她死了,才来到了这里……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曾经的那些过往,心里忍不住的犯疼。 “我是来自华夏,那是一个与天傲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同的地方,那里有着很先进的技术,人们可以不用双腿就能在一天之内往返东辰与北齐,那里有火车,飞机……人们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白兮兮讲了很多华夏的东西,为左枭冥建立一个华夏的大体框架。 “我从小就是一个父母缘不好的人,父母相继离开,最后我踏入了佣兵界,为了变强为了活命,一步步的爬上高位……” …… “最后我爱……”感受到腰间那突然加重的力道,白兮兮赶忙改口,“喜欢,喜欢……” 左枭冥的力道依旧是不减,心里堵着一口气:就是那王、八……蛋害的他追妻之路如此艰难,还敢让兮兮喜欢! “喂,你是要勒死我吗?下次可就直接见阎王了。”白兮兮拍了左枭冥一巴掌,示意他放开一点。 感受到手臂上的动作,左枭冥这才从醋缸里爬出半颗脑袋,好在理智还在,听话的松了力道。 白兮兮都在想着要不要那个软枕来垫着点儿腰了,不然指不定一会还得继续遭罪呢。 不过这个想法被战神爷拦在了襁褓之中,此时的白兮兮被困在某位爷的怀里,活动范围只有那一丢丢,最后也只得作罢。 “还要继续吗?”白兮兮打着商量,果然这大半夜的不适合谈天说地。 “继续。”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想起,又是引的白兮兮一阵轻颤。 在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迟早便成筛糠。 “那你听着就好,不要在用力了。”为了自己的腰好,白兮兮还是忍不住提醒某位爷。 “好,爷会注意的。”嘴上倒是答应的痛快,该吃醋生气的时候还是一刻也不会落下。(* ̄(?) ̄*) 得到某位爷不大可信的保证,白兮兮这才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那时喜欢上了一个人,因为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关怀是什么,而那人却恰巧出现,给我这灰暗生活添了色彩,冷寂的心第一次体会到了温暖,所以连一向引以为傲的智商也离家出走了。”或许是真的放下的缘故,那些原本想起来就苦涩疼痛的回忆,现在也能略带诙谐的说出来,只是那些伤疤总归还是留下了痕迹。 “我亲手把他扶持成最优秀的特工,甚至把自己的位置交给他,可是就像是得权的大将军一样,在帝王的眼里终究还是祸患,除之,才能心无顾及。最后为了那虚无的金钱、权利、地位,他亲手杀了我。” “再到后来,我就来到了这里,成了宁书意,因为不想在孤独一个人,所以生下了笙笙……再后来就遇到了老爹和哥哥……” ……(这里省略前面提到的事件!) “后面的事,就是遇到你了。” 白兮兮简单的说了自己那繁杂的一生,末了吐出一口气。 头上多出一把手,直接按了自己的头到他的怀里,那明显加速的心跳入耳,却莫名让她的心安静了下来。 伸手回抱左枭冥,葱白的手缓缓的拂过左枭冥精细的腰身。 “你现在有我了,我会给你一个家,往后我和笙笙一起保护你。”左枭冥郑重的说道,爱怜的亲吻白兮兮的发顶。 他能感觉到白兮兮对于感情的逃避,所以无论是说话,还是亲密的交流,亲吻,拥抱……一切都是他在主动。 他能够察觉到她的龟缩心态,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之后隔绝的是两个不同的时空,和一条经历过死亡的灵魂。 他庆幸自己在六年后遇到了她,也很庆幸自己的努力最终融化了她冰冷的心。 可是心里那翻腾的醋意与怒气却是压不下去,恨不得到那个叫华夏的地方把那个人大卸八块。 心里更是不止一次的说:一定要对白兮兮好。 虽然简单,但是要做起来却不似说的那般容易。 “左枭冥,我很庆幸,我遇到了你。”白兮兮闭着眼感叹,六年的时间,那些对她刨过橄榄枝的人全部成为了亲人一般的存在,而只有这个人,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渗透了她的生活,俨然成了她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份自然,那份悸动,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而她心里却又无比清楚的告诉她自己:这便是爱了。 也许并不是轰轰烈烈,但是这般的似水柔情给她的感觉却更深。 “我也是!” () 第164章 好事被坏 细密的吻从头顶弥漫,带着浓浓的爱惜,最后落到白兮兮的眼前,鼻子,嘴角。 最后慢慢纠缠。 “等……等我……唔……”总算一吻结束,白兮兮睁着水雾般的琉璃眸,颇带控诉的看着眼底一片炙热的左枭冥。 即使没有经验,但是白兮兮也不是什么小姑娘,自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心下尴尬,颇为不厚道的暗自感叹:这般……不会坏吧……(?°???°) 刚感叹完,战神爷满含控诉的声音便传来:“兮兮~”(λ?_??)。 那委屈的小模样就差一对耳朵耷拉着,顺带来条晃荡着的尾巴了。 这般秀色可餐的场景,没留鼻血就是镇定非凡了,心里的小野兽就像是打开了闸门儿一般,血气上涌。 “明日在谈,好嘛~?”那一个好嘛真是一个山路十八弯的调调,酥到了心坎儿里。 白兮兮的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眼前是故意衣衫半露的某位爷,摸起来精瘦的身体,扯开的衣襟下却隐约能够看到结实的肌肉,发冠也不知何时摘了去,散了开来,飘散在背后, 而在白兮兮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某位爷自觉的伸手摘下了白兮兮头顶的发簪,放到枕下,那柔顺的发瞬间似瀑布那般垂落,有一两缕散落在肩头。 美人散发本就美艳,这般情况下,更是为这暧……昧的气氛添了一把火。 “兮兮……”战神爷眼睛直勾勾的,下意识的活动着喉结,干涩的喉咙这才好受了些许。 眼底的渴望几乎就要吞灭他的理智,偏偏这个时候,白兮兮还想着要和他谈正事。 这般的洞房花烛真是要折磨死他了。 左枭冥叹了口气,表情依旧委屈。伸手搭在白兮兮的肩头…… 对于现在的白兮兮,左枭冥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是在引……诱她。 白兮兮发热的脑子在左枭冥的这一触碰下,就像崩断的琴弦,理智瞬间消失,脑子里就两个字闪过:扑倒,扑倒! 强烈的想法驱使下,白兮兮身子顺着左枭冥的手往前,伸手搂住左枭冥的脖子,靠在左枭冥的身上,明明没有喝酒,她却像是醉了一般,微米着一双漂亮的琉璃眸看着战神爷,不等左枭冥反应,那娇柔的唇便堵住了他的。 红账翻飞,灯落烛息…… 早间,白兮兮揉了揉眼睛,脑子还处于迷茫状态,想着去喝杯水,刚一动,身子便开始叫嚣着昨日里的过度使用,酸麻的感觉散布全身。这时,消失的理智才慢慢回笼,也清楚的提醒着,昨日他们是如何的疯狂,而她竟然受了那厮的蛊惑,主动羊入狼口,最后被啃的连渣都差点没剩下。 伸手挪动,身边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转头看过去,某位餍足的刚睁开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白兮兮。 毫不客气的挥爪,也不知是那处,直接掐了某人一把。 “娘子这是还没有满足?”眉毛轻佻,伸手搭在白兮兮腰间,作势要翻身而上,见此白兮兮认怂,乖顺的收回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枭冥:“求放过。” 水灵灵的眸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里面的自己的倒影,不经又想起了昨夜里的销……魂,本来只是想要逗逗她,现在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良久,一吻闭,白兮兮嘟囔着红润的嘴,悄眯眯的骂着某只大尾巴狼。 “兮兮是闲不够?”某位爷的耳朵可是尖的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狼光,要不是照顾她的身体,现在哪有她说话的时间。 “不……” 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某位爷再次堵住,白兮兮表示欲哭无泪,这厮太狡猾! “你今天不用去上朝?”白兮兮平缓了呼吸这才伸着小腿轻轻踢了左枭冥一脚,要不是没力气,她肯定会狠狠的招呼他一番。 “爷请了婚假。”某位爷颇为傲娇的说道,他可是要好好享受婚后生活的。 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最重要的是人家上头有个老爹,一句父皇,喊到的文帝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喜滋滋的批了三天假期,要不是有个三朝回门,恐怕一个月的时间都能批下来,让某位爷好好体会一把闲散王爷的婚后生活了。 “呵!”白兮兮干笑一声,疲惫的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某位爷的按摩,腰间的酸疼缓解不少。 “累就再睡会儿吧。”见她实在疲乏,左枭冥心中不舍,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次,这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往年都在军营,这方面的需要也不会有,而他的心本就冷情,对这些也根本没有什么冲动,直到遇见白兮兮,心底的渴望被唤醒,那种本能也越发的淋漓尽致起来。 见白兮兮睡着,附身吻了吻白兮兮的额头,悄悄的翻身下床。 “王爷。”屋外,芊棉和冷月站在外面候着。 “爷,唐公子等人在前厅等着。”蓝图自拱门口走来,压低声音说着。 要是换了蓝图来,恐怕又是大呼小叫的报告,自然又免不了被爷训一场,幸好是他来的。 (蓝图:喂喂喂,你这是歧视,歧视懂不懂! 蓝河:难道不是。(¬_¬) 蓝图:我……?(`?′)? 蓝河:→_→ 长笑:两个小兄弟,戏到是挺足(“≡_≡) 蓝河、蓝图:……→_→ 长笑:遁——) “恩,走吧,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早饭放下去吧,备着热水。” 左枭冥吩咐完冷月和芊棉这才随着蓝河一同去了前厅。 “这左枭冥不是死在床上了吧!这都巳时三刻了,这茶喝的老子嘴里都没味儿了。”花满楼洪亮的嗓门儿清晰的传遍大厅,唐灸等人则是喝着茶,面上平静,但是心里作何感想就不得而知了。 “花坊主尝不惯战王府的茶,可找一处茶好的地方,实在不然月支名下倒是有一座小茶馆,本王不介意带花坊主去深刻了解一下。”左枭冥的声音自花满楼身后想起,随着众人的目光走上主位,坐下。 漆黑的眼眸不急不缓的看着上一刻还义愤填膺这一瞬便惊慌未定的花满楼。 任是谁听到这话,忽略左枭冥那压迫性的目光,都会觉得月支的茶馆定然是好的,但是永远不要忽略月支是杀手组织这一事实,就像是白兮兮的半月山庄和地巳一般,一个靠生意来赚钱,一个靠杀人来赚钱,绝对不会两个掺合着来。 而月支是一个纯的不能再纯的杀手组织,自然不会有什么单纯的“茶馆”存在,而左枭冥说的茶馆自然是晦暗的指代月支里的其中之一的刑房了。 “花坊主可满意。”挑眉,勾着嘴角,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不了,我就是喝多了。”花满楼讪讪的摆手,他怕自己会被虐的连渣都不剩。 左枭冥因为心情好,也没有太过为难花满楼,目光扫过在座的各位,心下感叹:都是手下败将! (爷,你这个想法着实危险!(¬д¬。) “今日来的这么齐全,是有什么事。”左枭冥也不拖拖拉拉,直接问明来意,他还等着回去见娇妻呢! “喝茶。”叶鑫焱一本正经的喝了口茶,他们其实就是闲的慌,不能明着报复,也总得找回点厂子来,好歹也顶着情敌这一称号。 再加上,自己辛辛苦苦追了好几年的姑娘,就这样被一条大尾巴狼拦走,怎么想着心里怎么不对味儿,这便一大早的赶上门儿来,给这大尾巴狼添添堵也是不错的。 “哦!”左枭冥心里自然有数,喝茶什么的都是借口,不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来膈应他,只是这被膈应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似乎是不经意的,左枭冥宽大的袖口顺着他半支的胳膊下滑到肘弯处,露出半截手臂,上面一道细细的指甲划痕大刺刺的暴露在众人眼前,而某位爷后知后觉的笑着垂下了手臂,微垂的眼眸清晰的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情,心底偷笑。 这般炫耀的举动,也就战神爷本爷能做的出来了!(ー_ー)!! 有木有感觉就像是得瑟得了宠爱的小妾在争风吃醋一般的诡异场面!╮( ̄⊿ ̄)╭ “爹爹,我回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愉悦的想起,白笙笙的小身子飞快的蹦到了左枭冥脸前。 其后跟着莫绍华,见到大厅这么多人,点头示意便自觉寻了个位子坐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自然。 配上那俊逸非凡的容貌,丝毫不见不妥之处。 见到自家儿子,左枭冥站起身,抱住某个朝自己奔来的小身影,听了那么久的干爹,总算是得到了他一句爹爹。 昨日也没来及和他解释那斗笠男说的事,想来是他疏忽了,也不知这小脑袋瓜子有没有多想什么。 事实证明,白笙笙想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也正是这一个拥抱,导致左枭冥少的可怜的婚假计划也彻底泡汤。 “爹爹,你可是没有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呢!”白笙笙是笑着说的,不过那转动的与某人一模一样的眼睛却是闪着精明的光,小手攀在左枭冥的衣襟处,状似不经意的摸了一把。 “就是,这是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我们这么多人,你总不能个个都讨到便宜。”叶鑫淼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总算是能搬回一把机不可失 本来他们来也是因为这事,只是被花满楼那么一闹,看着左枭冥的眼神,一时忘了……而已。 啧啧啧!→_→ 左枭冥抱着白笙笙坐好,递来糕点给白笙笙,见到下首那些人,不得不说,还真有一丝三堂会审的感觉。 “竟然想知道,那我就一起说了吧。”这般来的人也算齐全,不用一个一个逮着他问了,左枭冥开口说着,脑子里又一次的回想他与白兮兮的种种,“六年前,我……” …… …… 故事不长也不算短,左枭冥挑挑拣拣花了七八分讲完,见众人都沉默,也不在意,专心的给儿子端茶递点心,这六年来缺少的父爱,他会一点点都补回来。 白笙笙听了之后,瞪着眼眸,心道,原来当初并不是爹爹抛弃了娘亲,爹爹一直在找娘亲,思及此,不由得心虚起来,偷偷看了一眼左枭冥的衣襟处,后悔也来不及了,也不接左枭冥递来的茶水,拍了拍手就要挣扎着跳下左枭冥的怀抱。 “怎么了?”放下白笙笙的小身子,左枭冥疑惑的问道。 “爹爹,不知者无罪。”抛下这么一句话后,一蹦三跳的跑到了莫绍华身侧,小心翼翼的瞅着左枭冥。 本来还在疑惑白笙笙为何会说这么一句话,还没问出口,胸口处传来异样的感觉。 直接一把扯开衣襟,那胸口处已经一片通红,配合这几道不浅不淡的指甲划痕,竟是有些吓人的异常。 而红的一片,下一瞬就传来细细麻麻的瘙痒感,忍着那深达心底的痒意,左枭冥温和(咬牙切齿)的说道:“解药!” 白笙笙瑟缩了一下脑袋,莫邵华放下手里的茶盏,伸手一抛,一个白玉瓷瓶到了左枭冥的手里。 冰冷的膏药敷在那处,痒意瞬间减轻不少,泛起的红点也没有了泛滥的趋势。 “一日三次,五日后可痊愈。”莫绍华淡然的说着,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会传染。” “噗!”花满楼和叶鑫淼两个首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左枭冥的脸黑了几分,其他几个也是忍俊不禁,这刚结婚就要禁……欲,不得不说,这招厉害了。 白笙笙则是一步三挪的走向左枭冥,不敢靠的太近。 不过这知错能改,善于道歉也是咱笙笙的良好品德,不过心里还在安慰自己:就算爹爹找了娘亲六年,但是找了六年都没找到,让娘亲吃了那么多苦,这点惩罚也不算过。 不过心里这般,想,他可不会傻呼呼的这般说出来,“爹爹,我错了,不该没听您解释就下毒,不对,就算是您没解释我也不该下毒,我错了。”这一番真切的认错,还不等左枭冥问,自己便自觉把罪行罗列出来,刻意挤出来的小泪珠,悬在眼眶边,愣是没掉下来。 毕竟娘亲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 这副小模样,就是陌生人都忍不住心疼,更不说对白笙笙有所亏欠的战神爷了。 () 第165章 问鼎天下 最后,战神爷也只能默默咽下了那哽在喉口的憋屈。 屋内,白兮兮补了一觉之后,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头候着的冷月和芊棉推门而入。 “小姐。”冷月端来洗漱用品,为白兮兮整理,因为昨日左枭冥已经为她清理过,所以身子到是干爽,没有其他的不适。 “娘亲!”前厅的白笙笙跑来,扑到了梳妆台前的白兮兮身上。 “嘶!”那腰间的重力刺激的她忍不住呼痛。 “娘亲,你怎么了?”白笙笙着急的想要看白兮兮的腰却被一双大手整个的抱了起来。 “你娘亲没事。”因为左枭冥身上的毒,所以也不敢轻易去抱白笙笙,故此蓝图代劳。 “那娘亲怎么?”白笙笙乖乖的窝在蓝图的怀里,因为刚刚对左枭冥下毒的事,所以此时的白笙笙那叫一个乖巧。 “我和你娘亲在努力生妹妹。”某位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你……”白兮兮狠狠的瞪着左枭冥,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这厮委实不要脸,当着儿子的面就说出这般的话。 “额!” 蓝图和白笙笙同时感叹。 蓝图则是位自家爷的……“不要脸”。 白笙笙也同上,这般看低他的智商,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儿了!(-ι_-) 不过某位爷可丝毫不在意蓝图和白笙笙,径直走向白兮兮。 见她红了脸颊,心下一动,伸手抚摸上去,凝脂般的肌肤每每触碰都让他欲罢不能。 蓝图很有眼色的抱着白笙笙退了出去,冷月和芊棉也知趣的关门,留给这新婚的两人独处的时间。 白兮兮泄愤般的张嘴,直接咬住那人伸到自己嘴边的修长手指。 “嘶!” 听到左枭冥的痛呼,白兮兮得意的看着左枭冥,怕真的把他咬坏,松了力道,谁知却被某位爷得势,那泛起血丝的的齿痕在白皙修长的指间更加清晰,左枭冥眸色暗淡,直接顺着白兮兮的嘴角,手指下滑扣住她的下颌,俯身与那张不吃亏的嘴纠缠起来。 没想到左枭冥的突然动作,白兮兮瞪大了眼,连挣扎都忘了。 等反应过来,偷腥成功的某位爷已经笑眯眯的站到了白兮兮身后,手执象牙玉梳为白兮兮梳发。 要说那被下了的毒,战神爷当然不会冒着传染白兮兮的风险去做靠近白兮兮的事,要知道战神爷也是有医术的,而在白兮兮落日罪的解药里恰好就有抵抗这毒的药,所以不是时长的接触,对于白兮兮是无碍的,故此,短时间的豆腐还是可以偷吃几口的。(╭(╯ε╰)╮强行解释……~) 铜镜的反光不好,但是白兮兮依旧能从里面看到两个人依偎的身影。 绾发妆未毕,锣鼓近闺门。 问花花不语,应是羞花人。 相识得相守,莫道入围城。 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 …… …… 花满楼等人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闹腾了一个上午,午饭时间说什么也要蹭一顿。 故此,等白兮兮安顿好,也差不多到了饭点。 而花满楼等人一副等你好久的样子,在白兮兮刚刚进入门口,以花满楼和叶鑫淼为首,很是殷勤的安排白兮兮坐到了他们这边,一左一右,围坐排开,愣是把左枭冥隔绝到了距白兮兮好几个位子,就连白兮兮的对面,也被莫邵华“无意”的占据。 战神爷丝毫不介意,一群手下败将的无理取闹,他才不会与他们一般计较。 反正过了今日,他们也没机会和白兮兮吃饭了。 (唐灸等人:喂,你……你不是要干什么吧!Σ(?д?|||)?? 左枭冥:你们……猜!(?_?)) 饭间,以战神爷为基点,阴冷的气息弥漫,就差配一副黑气“打招呼”的图了。 而唐灸等人却是直接忽略,依旧吵吵嚷嚷的给白兮兮夹菜、聊天,一样不差。 最后,在战神爷爆发的边缘,这一顿惊心动魄的午饭总算是结束了。 因为文帝本就偏爱左枭冥,在左枭冥这里,本来在一大早他们就应该去宫里拜见,但是左枭冥直接打算不去,不然也不会故意拖着白兮兮起的那么晚,而白兮兮也是一下子忘了这回事,等想起来时,午饭已经过了,本着不给自己招惹是非的原则,白兮兮拖着左枭冥去了皇宫。 白兮兮与左枭冥进了宫拜见了文帝和皇后,又一道去了惠妃宫里。 “儿臣,拜见母妃。” “儿媳,拜见母妃。” 左枭冥和白兮兮恭敬的行礼,分别为霍诗艺奉茶。 皇后夏冬至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原因自然是左枭冥不愿了,文帝也知道左枭冥的倔强,这点小事自然不会计较,毕竟他自己这一拜还是拖了白兮兮的规劝,左枭冥才肯来的。 夏冬至的心情自然是不美妙的,不过并没有显露出来,心底却早就不知骂了多少句。 不过霍诗艺却是不一样,慕容舒乐死后,霍诗艺是掏心掏肺的对左枭冥好,只不过后来左枭冥去了战场,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就少了。 但是对于霍诗艺,左枭冥到是亲切些。 “好孩子,快起来。”霍诗艺笑着,扶起夫妻两个,每每看到左枭冥的脸,她就忍不住想起慕容舒乐,如今左枭冥也已经娶妻,想来舒乐也能够放心了。 “母妃不怪我们来的迟便好。”白兮兮有些尴尬的说着,辰时便该来,硬生生拖到了未时,这恐怕是天傲的首例了。 “兮兮身子弱,先坐。”左枭冥自顾自的把白兮兮按到椅子上,顺手倒了一杯水递给白兮兮。 “呵呵呵,母妃怎么会怪你,还要谢你,五哥也算是开窍了,这么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关心人。”霍诗艺却丝毫不在意,昨日文帝就和她说了,今日左枭冥不会来,本来还有些可惜,如今看到人来,开心还来不及呢。 而左枭冥的改变更是让她开心,自舒乐去世后,那孩子就一直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总算是有了人气,她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听到霍诗艺的话,白兮兮的脸又曼上了一丝红晕。 她这脸皮何时变得这般的薄了。(“≡_≡)= 在霍诗艺这处待了些时候,两人又转战驿馆,因为有三朝回门,所以白憬宸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暂时待在了驿馆。 马车里,白兮兮疑惑的看着规矩的左枭冥,这厮好像离得她有些远啊! “你……没事吧?”因为左枭冥并没有说,所以白兮兮并不知道他中毒的事。 “没事啊!” “那你为何离我那么远。”白兮兮问道,这可不是那爱占便宜的爷该有的状态。 “兮兮是想要我离你多近。”说着,某位爷便迅速的探身靠近了白兮兮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无聊。”白兮兮白了一眼左枭冥,果然还是一样的欠扁! “我中毒了,会传染,所以离你远一点。”某位爷靠在车棱上,偏头看着白兮兮,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嗯?中毒,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闻言,白兮兮转头,这下子换她靠近左枭冥了。 “呵,靠这么近,不怕我传染你。”左枭冥眉眼带笑,似乎很是满意白兮兮的这个动作。 “少贫。”话是这般说着,不过白兮兮却没有移动身子。 “早上笙笙不小心下的,没什么大事,等几天就好了。”左枭冥扶正白兮兮,虽然毒性不大,但是他还是舍不得她受罪。 “笙笙?” “大概是为了她娘亲报仇吧!”左枭冥笑着说,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总归这是他该受的。 “……”白兮兮看着左枭冥心里想到白笙笙,心间暖流划过,不过这么一来,到是让她想到了昨夜忘记说的事。 “那今晚,你就不能碰我了吧。”白兮兮试探的问道,毕竟在医术方面,左枭冥算是其中翘楚了。 “嗯,兮兮若是想,爷也……” 这厮,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白兮兮直接打断:“我们继续昨夜的事吧!” “兮兮这般等不及,竟然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左枭冥漆黑的眼眸似乎有流光闪现,脑海里浮现昨夜那火热的一切。 天啊,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谈昨天的事,这厮的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个什么! “你!……” 见到炸毛的白兮兮,左枭冥勾唇轻笑,总算是放过了她。 而这时马车也停在了驿馆门口。 白憬宸听到传报,来到门口等着自家妹妹。 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昨日还不觉得,现在看着两人一道走过来,突然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六年的娇花被连土带盆的全部端走一样,心里顿时一股不爽的酸涩泛起。 某位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大舅子推了自己一把,直叫他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而这个时候,白憬宸就拉着自家媳妇儿进了 驿馆,速度极快的关门儿,连小厮都没用。 现场的小厮、门卫,包括左枭冥和白兮兮都懵了,不知白憬宸这是何意。 而门外的战神爷在反应过来后,气愤加无奈,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而进。 而这时,白兮兮也知道了自家哥哥的小心思,心下无奈,这幼稚果然是和年龄智商无关的。╮(︶﹏︶)╭ …… …… 永安宫。 “凌烟今年多大了。”夏冬至看着下首规规矩矩坐着的夏凌烟。 夏家想来看中的是女子的能力,而夏冬至自然也是,家族的繁盛早已像是嵌入魂魄的东西,情爱什么的在权利面前都是浮云,偏偏夏冬至是个意外,她的心思可不仅仅只是这皇后的位置,只是在这权利的最高端,那些曾经单纯的爱恋早已变味…… “十之有九。”夏凌烟乖顺的回答,对于这位姑母她是佩服的,稳坐皇后之位,虽然没有皇子傍身,但是凭借一位公主,也依旧保自己的位子十几年不倒,虽然这里面有太尉府的关系但是外力辅助的情况下,本身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想好了归处。”夏冬至问道。 “自然是能问鼎天下之人。”夏凌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有何大逆不道,夏家的女儿就该有这般的胆识,夏家的女儿也注定了要为那后位奋斗。 “好!问鼎天下……”夏冬至满意的说着,嘴里那‘问鼎天下’四字在唇齿便不断的辗转。 “那凌烟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那问鼎天下的人。”夏冬至一只手撑着头,闲散恣意。 明明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这姑侄两人却丝毫不见拘谨,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好不好一般。 “如今朝堂分据两派,其一是以左相大人为首以及武官拥护的战神殿下,另一个则是以右相大人为首以及对数文臣拥护的太子殿下,而两位太子有分别有端王和瑞王的支持,朝中暂时居于两派平衡的地步。而以我夏家为首的中立派则成了这局势中最为关键的一部。”夏凌烟缓缓道来,东辰如今的朝堂因为战王和太子势力端平,所以夏家几乎就是关乎这局面到底是那方面胜利的关键。 自然也少不了两方的窥伺,而这个时候,作为夏家的嫡女,按照夏家老祖宗的意思便是:静观其变了。 “那凌烟更看好那一方。” “战王。”夏凌烟略微思索便给出了答案。 “为何。”夏冬至看着自己朱色的豆蔻,红白的落差实在是一副好风景。 “四国朝局均不稳,天傲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来大的改革,而这时,武力才是致胜的关键,而战王恰有能力保住这东辰,甚至开疆扩土!”夏凌烟直言道。 “你倒是看得通透。”夏冬至不由得多看了夏凌烟几眼,到底是青出于蓝,这夏凌烟比之当初的她来说强上不少,更不用说她现在动了情,而夏凌烟却没有,所以才会更加准确的做出判断。 “都是师傅们教的好。”当然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你先下去吧!”夏冬至挥挥手,眼睛半眯。 夏凌烟行了一礼,躬身而退,到了门口时,听到夏冬至的低喃:“皇帝还年轻!”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楚的传到了夏凌烟的耳朵里,夏凌烟脚步一顿,转身行了虚礼:“凌烟知晓。” 说罢,这才推门出了永安宫。 是啊,文帝还年轻! () 第166章 白帝中蛊 确实,文帝还年轻。 而夏冬至的这句话也是明明白白的表示,现在的夏家只需要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现在朝廷割据的局面,保持中立的太尉一众人就成了各方关注的对象,而文帝为了稳定局势也定会干预,所以,作为夏家嫡女的夏凌烟便只能继续等下去。 两日后,白兮兮等人踏上了回门儿的路途。 一路走走停停,一行人安然的抵达北齐国。 “老爹!”白兮兮亲昵的攀上了白炎的胳膊。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快来歇着”白炎慈爱的笑着,另一边则是被白笙笙的小身子占据,而白炎则是直接忽略了其他人,带着他的宝贝女儿和外孙进了内殿。 白憬宸无奈扶额:他怕真不是亲身的。 左枭冥也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老丈人好像也不是好对付的,果然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吗!想当初……呵呵哒的想当初……! 而叶鑫焱和叶鑫淼等人早就习惯了,在白兮兮在的时候,白憬宸这个儿子在白炎眼里根本就是自动屏蔽一般。 等屋外的人都进到内殿后,早先进来的三人早就聊开了。 白憬宸几人默默的坐下喝茶,也没有打扰那祖孙三人。 闲事扯来扯去也不知到底是有什么好聊的,硬生生聊了一个上午。 “爹,该传午膳了。”白憬宸实在忍不住提醒。 因为白兮兮的缘故,白憬宸也唤白炎为爹,而不是尊称父皇,如此称呼亲近一些。 “哦,对,兮兮快随我来。”反应过来的白炎拉着白兮兮便走向外间的饭桌。 而其他人继续被忽视。 白憬宸叹了口气,谁让对方一个是他老爹,一个是他老妹,就是想抱怨也没地方去。 而战神爷本人在一次体会了一把老丈人的冷淡,大半天的时间,他都没来得及和白兮兮说一句话。 明明是新婚燕尔,一个两个的都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念叨几句,他可不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饭桌上,那是一片……祥和。 额,当然这祥和只包括那祖孙三人,战神爷和白憬宸是一脸的哀怨,叶鑫焱和花满楼等人则是默默的吃着饭。 当然碍于笙笙的杰作,战神爷在此刻那是只能用一个凄凄惨惨来形容了,就差“隔离”了,若不是白兮兮解释没什么大碍,恐怕今天这顿饭某位爷连饭桌也上不了。\( ̄︶ ̄)/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 “老爹!”白兮兮急忙递来一碗汤,白炎喝了好几口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我没……没事,咳。”在一众小辈面前被饭呛到,也是丢脸了。(′?ω?) “先缓缓,这下等吃完饭再说吧。”白兮兮状似严肃的说着,咳的脸都红了。 “好好。”白炎灿烂的笑着,脸部的肌肉却是有一瞬间的拉扯感。 花满楼坐在白炎对面,旁边是唐灸,突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瞳孔收缩了一下,但是也不排除他看错,所以唐灸并没有动作。 “真是人老了。”白炎忍不住感叹。 “谁说的,不就是呛到了嘛!要不让老哥也呛一个好了。”白兮兮挑眉建议道。 “那感情好啊!”白炎满脸的站成。 祖孙三人齐刷刷的看向白憬宸,瞪亮了眼眸。 “咳咳。”突然被这般盯着,白憬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是真的被呛到了。 而那祖孙三人见此颇为默契的齐声嘲笑起来,连那几个局外人也有些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白憬宸的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没有人关心就罢,甚至还被无情的嘲笑(╥╯﹏╰╥)? 而这些欢声笑语之中,随着白炎开怀的笑,唐灸却越发看得真切了,当即放下筷子。 唐灸的动作有些大,惊扰了众人,纷纷看向他。 不过唐灸却无视,径直走向白炎,“皇上,我可否为您把脉。” 唐灸的眼底带着一丝的焦虑。 众人见状也收了嬉笑,面色有些凝重,唐灸的能力他们很清楚,这般着急的要为白帝把脉,莫不是白帝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白炎在一瞬的呆愣后依言伸出了手。 因为与白兮兮熟识,所以白炎对唐灸几人的也是不拒礼的,所以唐灸便直接伸手开始为白炎把脉。 白兮兮看了看唐灸有看了看左枭冥,这种情况她心里实在慌乱。 左枭冥走进揽着白兮兮的肩。 “战王,你来把把脉。”唐灸脸色沉寂,退开,示意左枭冥来试试。 在医术上左枭冥也是能与他一搏上下的。 左枭冥闻言,拍了拍白兮兮的肩,示意她不要紧张,走向白炎,伸手搭上白炎的手腕。 左枭冥看向白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没逃过与他面对面的白炎。 “爹,你偏个头,我看一眼耳后。”左枭冥沉声说道。 听到左枭冥的称呼,白炎轻瞪了一眼他,最后还是依言而动,心里也大致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出了毛病。 白炎耳垂后,一瞬细小的微动,没有逃过左枭冥的眼睛,一丝暗芒在眼底闪过,而后站直,看向唐灸。 “怎么样?”见左枭冥看过来,唐灸立马问道。 其他人也一脸着急的看着他们。 “应该是欢眠蛊。”左枭冥说道。 “果然……”唐灸的眼神暗淡下去。 “什么欢眠蛊,你是说老爹中了蛊!”白兮兮激动的站起身拽着左枭冥的宽袖。 “说谓欢眠蛊,言下之意,就是在欢乐中让人不知不觉的丧命,而爹中的就是,这蛊毒在四国从来也没出现过几次,因为其诡异凶狠,在一次祸害了一个大家之后,这些歪门邪术也早就被四国禁封,现在怎么会又冒出来。”左枭冥皱眉,“这欢眠蛊是近日里才种下的,应该就是你们走后不久。” “那……你,你有办法解蛊吗?”白兮兮着急的问道,她如何能想到,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白炎便会中蛊。 蛊毒她也是听说过,比毒药更加阴险恐怖。 “四国之内根本没有研究蛊毒之人。”唐灸说道,摸了摸手腕处的一根彩色绳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我娘亲的手记里留下过蛊毒的一部分资料。”左枭冥接着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看出这是欢眠蛊的原因,不过看唐灸那个样子,似乎他知道的也不少啊! 左枭冥看了一眼唐灸,见他欲言又止,也没有追问。 “那,那你快救老爹。”白兮兮看着左枭冥。 白憬宸也是一脸急躁的看着左枭冥,虽然现在白炎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蛊毒光是听名字就够让他们心焦了,留着始终无法安心释怀。 “没说不救,但是着急也无法,这蛊毒不好解。”左枭冥扶着白兮兮坐下,“我们去里间说吧。” 这饭桌实在不适合说这些。 最后,一行人又进了里间。 “这欢眠蛊是一种让人精神日渐颓废的蛊毒,消无声息的消耗中蛊人的精力,而解蛊需要龟甲龙、姬陇月和龙骨却是不容易找到。”左枭冥说道,药材他倒是知道,就是寻起来太过麻烦,危险也大了些。 “我去找!” “我去找!” 白憬宸和白兮兮同时出口。 “谁都不许。”白炎突然出声,其他的他不知,但是那龙骨他却是无比清楚这东西在哪里,而那个地方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去冒险的。 “老爹。” “爹。” 白兮兮和白憬宸着急的看着白炎,白笙笙站在白炎身边小手紧紧的拉着白炎的胳膊。 “爹不必如此,这蛊是肯定要解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谁下的这蛊。”左枭冥的心里对于解蛊一事已经有了大致的规划,现在的要事是在他们离开找药材时,把这里的内患先了解,商讨出合适的方法。 而众人也被左枭冥的话拉回来,现在这欢眠蛊还没发作,这个时候除却解蛊找到那下蛊之人自然也是最重要的,若是幸运有了那下蛊之人,也不用愁解药了,只是这找下蛊之人寻解药风险太大,就算找到了解药他们也不敢轻易相信,所以这找解药一行是必不可少的。 “老爹。”白兮兮看了一眼白炎,见他眸光闪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白憬宸也是抿嘴,想到了一个人。 而其他几人见他们这样,心里也有了各自的判断。 几人的想法几乎是不谋而合。 众人都是常年在北齐混迹时间最长的,了解过多也不算什么,至于左枭冥,有月支那么庞大的组织,要知道四国那些辛密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他们想到的人,就是北齐安北王,也就是白炎的胞弟,白兮兮和白憬宸的皇叔…… 说起这安北王,当初在北齐王储位争夺时,他也是与白炎唱反调的其中之一,不过因为是和白炎一母同胞,所以在白炎登基称帝后,其余皇子均被发配,只有他留在了京都。白炎念惜兄弟情,给了他安北王的位子,赏了一处宅院,当了个清闲王爷。不过那安北王却不满于此,一直悄悄暗中给白炎使绊子,拉拢朝臣,白炎念着当年母亲那句:他是你弟弟。 最后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安北王这些年来的动作越发的大起来,在一定范围之内,白炎也任由他闹腾,不过现今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干起下蛊这等下做事来陷害自己哥哥。 白炎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心寒。 想他从来没有愧对过他一丝一豪,现在自己的亲弟弟却反过来要害死他。 白憬宸则是红着眼攥拳,恨不得立马冲到安北王那里,而他也确实这般做了,脚步生风就要冲出去。 “站住。”叶鑫焱拦住了白憬宸,这般莽撞的出去,站理的可是那安北王,若他今日出去打了那安北王,明日就该出现弹劾太子的奏折,虽然这北齐目前就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但是白帝也不老,况且还有安北王在虎视眈眈的盯着。 白憬宸看了一眼叶鑫焱又回头看了一眼白炎,最后还是冷静坐了回去。 “四国并没有会蛊术的人,而有一个地方却是这些人的聚集地。”花满楼也是一幅严肃的表情。 “万疆窑。”左枭冥淡淡的说道。 说是万疆窑,其实那是在四国之外的一片地方,在天傲,除却四国领土,还有很多分布于四国之外的地方,像是南冥极地,暮色之森,锦岚山,以及现在的万疆窑都是独立存在的。 而这些地方的人都有这奇怪的地方,也是人不愿轻易踏足的地方。 而万疆窑就是那些擅长毒术蛊术的心术不正之人的长居地,不过在几十年前,传闻一个外界的人去了万疆窑,通过一番努力,成了那里的领头,最后制定了专属万疆窑的规矩,而后那处总算是不像之前那般混乱,不过依旧是毒物丛生,那里的空气都是带着毒气的,因为制毒形成了人工毒障。 “万疆窑不是不允许里面的人外出吗!”叶鑫淼疑惑道,这也是万疆窑后来出现的规矩之一。 而那万疆窑的人,除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是没有任何武力值的,这也是当初为何那些制蛊者会被赶出四国的原因,所以这些年来 万疆窑也算是与四国一直保持着互不干扰的境地。 “管他是哪里的,杀了就行。”白兮兮的双眸已经染上了杀意。 “兮兮,这事宜缓不宜急,那下蛊之人显然是想要不知不觉的害人,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那人的计划,那便占据了主导,打草惊蛇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左枭冥拍着白兮兮的肩,示意她冷静。 “没错,现在我们早先发现端倪,算是占据先手,可以暗中观察,不然敌人在暗,我们都不了解那人的身手如何,莽撞出手只会害了白帝。”叶鑫焱也劝到。 “那要怎么办。”叶鑫淼烦躁的拽了拽头发,他实在不太适合这种动脑子的烦心事。 “今晚我们去那安北王府查看一下情况,具体的事明日在行安排,我和唐灸先商量一下这欢眠蛊的缓解药物,只是条小虫,先让它睡会,不会对爹的身体有影响,不过就是需要爹辛苦,这几天做几场戏了。”左枭冥眯着眼,浓密的睫毛遮挡了眼底的流光。 () 第167章 竞争龟甲龙 “今晚我们去那安北王府查看一下情况,具体的事明日在行安排,我和唐灸先商量一下这欢眠蛊的缓解药物,只是条小虫,先让它睡会,不会对爹的身体有影响,不过就是需要爹辛苦,这几天做几场戏了。” “你的意思是……?”白憬冷静下来后,瞬间便明白了左枭冥的意思。 “嗯。”左枭冥点头。 最后商议下来,夜晚的时候,由白兮兮、左枭冥和白憬宸三人去探查情况。 亥时,安北王府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白兮兮三人潜伏在暗处,而那方屋里,白癸正和几个美姬共饮,而另一边依旧有一个被美人儿包围的人。 一屋的欢笑奢靡。 “卜先生,来来来,喝。”白癸端起一杯酒敬到。 “好,哈哈哈。”而那边的被美人围着的人总算是露出了脸,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白兮兮实在受不了那抹毒眼睛的容颜,把头转向旁边的左枭冥,猛劲儿的看了好几眼,这才恢复了一点。 而某位爷则是好笑的摸了摸白兮兮的头,不过那人确实长得磕碜的厉害了点。 白憬宸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这也怪不得白兮兮三人抱怨了,实在那人的容颜让人无法消受。 黑黄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囊泡,在右脸颊颧骨上的那个尤其的大,细看下还是软乎乎的,一颤一颤的,毫不夸张的说就是现实版的癞蛤蟆。一双倒三角的小眼睛色眯眯的看着身边的那些衣衫已经半漏的美人,在喝酒的同时,那双同脸模样的手揉捏着一个紫衣美女的雪白,而那紫衣美人也只是瑟缩了一下,便也只能任由其动作。 看到这里,白兮兮实在是为那些美人悲哀,真是现实版的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卜先生这几日在王府待的可好。”白癸眯着眼舒服的享受着怀里美人的服务,心里却是对那边色咪咪的人冷笑,早在几日前他便能琢磨到了那人的心思,长得丑就罢了偏偏稀罕白嫩小妞,每天都有两三巨新鲜尸体从他房间推出,真是暴殄天物,不过,谁让他现在还要仰仗那人,等成事之后,也是第一个要除掉的。 “有劳安北王款待,小人很是满意。”这般又吃有喝有美人想陪,实在妙哉。 本来因为他的长相就算有钱去花楼享受也没有姑娘愿意伺候他,现在这般正好,能够满足他的需要。 “哈哈哈,那以后还是要仰仗卜先生了。”面上不显,白癸笑的灿烂。 “好说好说。” 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话,但是蹲点偷看的三人还是猜到了,那个丑八怪就是那个万疆窑里出来的了。 不过这容貌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万一一个不小心那些囊泡爆一个两个的,那可就是事故现场了! =????=????(●???●|||)!! 一顿酒喝了半个时辰,那卜垵总算是摇摇晃晃的左右拉了两个美人进了房间。 白癸挥挥手那些美人便都下去了。 剩下的那些美人暗自吐了口气,虽然躲不过,但好歹能拖一天。 三人又分别去了白癸和卜垵的房间查看了一番,都已经醉卧床榻,被翻帐落。 白兮兮三人复又回去。 第二日,一行人早早的便聚集。 “怎么样?”叶鑫淼着急的赶来,连口水都没喝,见到白兮兮几人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本来昨晚他是想跟着一起去的,可是自己那点本事为了以防万一,最后也只能悻悻收手,等着结果。 “丑的惨绝人寰。”白兮兮说着,比起昨天她已经冷静了下来,而且左枭冥在睡觉之前也告诉了她,他的计划,所以情绪也恢复了常态。 “啊?”叶鑫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和美丑挂上了勾。 “兮兮说的是那下蛊的人。”白憬宸好心的解释道。 “你们见到了那下蛊的人?”叶鑫焱疑惑,这般容易嘛? “是,白癸和那人没有丝毫担心,毕竟四国已经好久都没出现过蛊术,根本没人能够查到,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白憬宸嗤笑说道。 “这也太嚣张了!”叶鑫淼愤愤不平的叫嚷道。 “好在我们提前发现,不然可就麻烦了。”叶鑫焱说道。 “嗯,可以来过将计就计。”花满楼邪气的勾起嘴角,这种耍人的事,他可是有很大兴趣的。 “不错,这次我们就将计就计,引他们入局。想要做暗中的黑手,那就要做好被砍断的准备。”白兮兮半阖着眼,漂亮的琉璃眸带了几分的暗沉。 “我昨日已经和兮兮商量了一下,这次的药材由我、兮兮、影和修言前去,皇宫里的事,爹你这几天就尽量装病,每日不如一日,最后全部交由大舅子,唐灸留在宫里照看其他人的安危,其他几个也都尽量留在宫里,辅助大舅子。” “不行,找药材的事情我去,兮兮留下。”白憬宸拦着,并不同意白兮兮去那危险的地方。昨夜他特意去问了白炎那龙骨,姬陇月、龟甲龙到底是什么,不过白帝也只是听说过那龙骨在那里,其他并不知道,不要说在哪儿,就连名字也是未曾听闻。 “哥哥,这朝堂自然是要由你来了,我总归是一介女流,你是要让北齐大乱吗。”白兮兮劝道。“再说了,哥,你还信不过我吗!南冥极地我都去过了,也不怕其他的。” “我说不过你。”确实北齐需要他,可是那些危险的地方他却是一万个不愿意让白兮兮去闯。 “抑制欢眠蛊的药我与唐灸昨天也已经商讨过,倒是有效,在我们回来之前可以给爹喝这药。”左枭冥从怀里拿出两张纸,展开,那正是他们此次要找的三株药。 龟甲龙:茎干状多肉植物,块茎浅褐色,幼苗时呈球型,成株后表皮有龟裂,形成许多独立小块,如石头堆栈状,宛如龟甲。 姬陇月:株形和风车草属胧月,极为相似。花瓣被蜡,叶排成延长的莲座状被白粉。平时为绿色,日照充足时叶色为朱红带褐色,叶呈瓜子型,叶末较尖,开黄色小花,星状。 最后一味是龙骨,一块漆黑的腐木一般的草本植物,内部是血红的,又称龙髓。 而除了这三味最重要的,还有一批就是比较常见了。 而这一批的药材则是交给了叶鑫焱先去寻找。 “娘亲,娘亲,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白笙笙积极的自建道,深怕自家娘亲又扔下他。 然而事实上,白笙笙确实是再一次被扔下了。 “笙笙,这次你还是留在北齐,辅助你舅舅好吗?”白兮兮摸了摸白笙笙的头,这没过几个月,他们母子又要分开了。 “可是……”白笙笙不开心,有些委屈,感觉娘亲有了爹爹好像就不要他了。 “乖,这次路途凶险,娘亲担心你身子受不住,在宫里依旧可以帮娘亲,我们一起抓住害外公的凶手报仇好不好。” “我……那……那好吧。”最后还是妥协,毕竟他也不忍心因为自己的任性自大而成了娘亲的拖累。 就这样,几人的行程算是安排了下来。 屋里,白兮兮和左枭冥正在桌子上研究地图。 “这万疆窑要到北齐可是要穿过幕色之森的。”白兮兮疑惑道。 “不错。”左枭冥点头,手指轻磕桌面。 “那,那人不就是第一个穿过幕色之森的人了!”这些年幕色之森被传的神乎其神,就连当初珍宝阁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提到几句,而珍宝阁的人常年在幕色之森外围探查,那这人又是如何通过幕色之森还没有被珍宝阁的人抓到,就算是折离这个土著民也折在了珍宝阁的人的手里。 “应该是。”幕色之森的事,左枭冥了解的也不是很多,甚至除了常年关注的珍宝阁之外,其他组织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那姬陇月和龙骨都是幕色之森的东西,昨夜浮生已经去珍宝阁送信,但愿珍宝阁会有吧。” “姬陇月可能会有,那龙骨必须得亲自去。”左枭冥看着白兮兮眼里的不解解释道,“那龙骨里最重要的便是里面的龙髓,而龙髓在龙骨的根离开土地后便会日渐消失,根本不能储存。” “那,我们……” “忘了我们有空间了吗,那里面可是相对的空间,不能藏人,但是其他的东西可是轻而易举的。”左枭冥伸手撩开白兮兮的半截皓腕,露出左手处的那枚黑桃印记,胸口那朵黑巴克玫瑰印记似乎也在微微发烫。 “对啊!”被吸引注意力的白兮兮并没有在意左枭冥的动作。 “噔噔噔!” “进来。”某位爷拉下白兮兮的衣袖,慢条斯理的说着。 “兮兮,这是珍宝阁的回信。”浮生递给白兮兮一张信封。 白兮兮拆开信封,快速的看完,递给了左枭冥。 “如此也好,少跑一个地方。”左枭冥看完后,把那信纸震碎。 而那回信上面写的大概就是姬陇月和龙骨都没有,龟甲龙到是余有一颗,不过已经提上了两日后的拍卖会,若是想要可以参加拍卖会公平竞争,而后,那姬陇月和龙骨虽然他们没有,但是愿意和白兮兮等人同行进入幕色之森。 白兮兮的信中,三种药材都有提到,而龟甲龙不同于那两样,是在东辰以北的一个小部落,不过地处山涧,地势比较险峻,不过比起幕色之森危险性小了不少。 本来他们是打算先去找龟甲龙,随便回东辰告知一声文帝,现在珍宝阁既然有,也省的他们再跑一趟。 而这空余的两天正好给他们足够的准备时间。 左枭冥写了封信,简单叙述了这边的情况告诉文帝和霍诗艺,又嘱咐了左泽月等人接下来的事情,这一次没有带蓝河、蓝图,而是让他们守在了王府里。 白兮兮则是在白笙笙的陪同下采买各种需要的东西,因为有空间的原因,所以母子俩是一通的买,银子什么的完全不用考虑。 白帝则是开始了演戏生涯,身体日渐虚弱,而白兮兮和左枭冥也没有刻意隐瞒,直接昭告所有人,他们夫妻为尽孝道所以去找药。 如此一番东辰那边也消停了下来。 再说这拍卖会。 两日后,白笙笙和左枭冥两人以月支枭神的名义参加了拍卖会。 因为这次并不是举办的大型拍卖会,所以并没有设置金、银、铜请柬。 拍卖会上的人也是各类都有。 很快,一个貌美的女子便上台,柔媚的声音宣布着今日拍卖会的开始。 楼上楼下的人都开始了竞拍。 白兮兮和左枭冥因为是有目的的来的,所以也没有过多关注其他的东西,慢悠悠的喝着茶,等待着。 “下一件商品,龟甲龙。” 随着那女子的话语,一个覆盖着红布的方形箱子被放到了看台上。 “诸位都知这龟甲龙很少见,在山涧峭壁扎根,而且称石灰色,极难发现,当然也是一味很好的药材,功效性大,现在竞拍,一百两起价。” 对于药材,这些一般都是懂行的人才会去买,不过因为龟甲龙的真正价值能充分利用的人并不多,而那些药房的人买来也只是用来入药搭配,治疗个清热解毒,算下来,花一百两买这龟甲龙实在不划算。 所以喊价的人并不是很多。 “一百五十两。” “五百两。”白兮兮直接喊到,太慢实在浪费时间。 “五百一十两。” “六百两。”白兮兮继续。 “六百一十两……”那喊价的人明显已经加不上去了,语气都带着颤音。 “七百两。”对于钱,白兮兮还真是不缺,更何况她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龟甲龙,怎么会在钱上落下乘,那那两天可是白白浪费了。 “七……七百零一两。”那人显然是再也加不上去了,就是这一次的抬价,也得他变卖了全部家产去凑了。 “八百两。”白兮兮并不打算放弃,这东西关乎老爹的姓名,不然她也不会这般不解风情,她自然听的出来,这龟甲龙对那人或许也很重要。 “好,八百两一次,还有没有继续加价的!”看台上的女子适时的出声。 实在没想到这灰不溜秋的玩意儿也能卖到这个价钱。 不过对于她来说当然是价钱越高越好了。 () 第168章 珍宝阁阁主 “姑……姑娘,这龟甲龙鄙人实在有用,不知,可否……可否让于鄙人,鄙人必当万般感谢。”那追价的人在沉默几秒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这番话,虽然是很无礼的要求,但是,那龟甲龙确实对他很重要。 “对不起,我是为救人,实在不能让。”白兮兮解释道,若是平时,这种东西她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这龟甲龙实在刻不容缓,若不是珍宝阁不放东西,他们也不会等到今天。 “这……”那人犹豫道,若是救人之用,那他这要求确实是不妥,可是…… 白兮兮和左枭冥是在二楼的雅间,而那报价的人则是在大厅,毕竟他的钱财并不足以支撑他在拍卖东西的同时还能享受二楼的待遇。. 故此,白兮兮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的相貌,但是那人却无法窥探到白兮兮二人。 那人长得到是极为普通,一身蓝布衣衫,袖口处是磨损后的毛边,看样子到是一个清贫之人了。 “实不相瞒。”最后,那人似乎是下了决心咬牙说道,“鄙人也是为救人,求姑娘分于鄙人一半,鄙人来日必当结草衔环。”那人站起身对着白兮兮那边鞠了一躬。 “公子何必强人所难,那龟甲龙入药可是需要整颗,你这般要求岂不是要害了两个人,再者,这珍宝阁的地盘,向来是价高者得,除非公子拿出更高的价钱,不然那般无辜人命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白兮兮直言戳破,本来还以为是个重情义的,谁曾想,这人几番言语,差点推他们上舆论。 之前白兮兮并不知道这龟甲龙是何,说不定还会感念去帮助那人,不过在左枭冥的解释下,得知那龟甲龙入药是需要整个,而那人明显是知道这些的,而他自开始竞价起便开始给众人营造一个无害的形象,而二楼的权贵想来是不屑于解释什么的。故而若是白兮兮真是就那个套路而来,这个时候,那些看戏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若说那人没料到的,也就是白兮兮会直接把话挑明。 而原本该语言针对白兮兮的众人全部指指点点的说着那人,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人收回了谦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片刻又恢复原状。 “姑娘误会,鄙人是真的不知道这龟甲龙不能两用,鄙人也是无心之失,救人在即,鄙人还是一求姑娘可以让药。”这下子倒还真是不客气了,直接一整颗都要了。 “我也说了,若是公子想要,出价便可。” “可是,我没钱了。”那人有些丧丧的说着,谁能料到那颗破草长得那么奇怪,居然还会有人跟他抢,本来还想着剩下的钱可以剩下不少,现在不仅没剩,连他那点家底也全搭了进去,由此可见他的生活是有多么的拮据了。 路人:拮据,?(?'?'?)??????,七百两的价位!你怕不是没见过穷人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兮兮没有说话,他没钱又关她什么事,难不成还借给他让她和自己抬杠嘛! 见他们的闲聊结束,看台上的女子适时开口:“各位客官,拍卖会继续,现在二楼的何公子出价八百两,还有没有继续加价的。” “八百两一次,八百两第二次,八百两第三……” “慢着!” 那先前抬价的人复又出口。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人所在的那个方向,不过那还见到人呢? “小爷就先拿走了!”十分嚣张的声音自众人头顶传来,等众人看去时,那人已经掠到了看台之上,而原本在托盘上的那盆龟甲龙已经到了那人手里。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敢在珍宝阁闹事。” “就是就是,怕是闲脑袋挂在脖子上太重,不想要了吧!” “哎,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想不开……” “……” 众人小声的议论纷纷。 似乎已经预见了那人的悲惨结局。 “公子,还请你放下东西离开,不然……”看台上举行拍卖的女子并没有方寸大乱,冷静的看着离她不远处的那人。 “这就不劳姑娘烦心,七百两银子鄙人晚些时候必回送来。”那人说罢转身踮脚运气向门口掠去。 “走之前是不是忘了什么。”白兮兮冷然的声音想起,那飞到半空的人被砸了下来,而砸他的是一只青花瓷茶杯,随着那人一同掉落碎裂。 “哎呦!”那人抚着胸口叫唤着。 而手里的那盆龟甲龙则是被茶盖顶着,在半空转向,向着看台飞去。 最后稳稳当当的落在左枭冥的手里。 众人随着那半空中的花盆看向看台。 同色系的玄黑色衣服,红线勾勒的紫荆花纹,红色宽边腰带上面金线点缀,面罩黑金面具,一高一低一男一女,气场强大。 那因为刚刚的事而生气发出的迫人的气势直叫众人心底打颤。 “这些年来珍宝阁的规矩,想来有些人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白兮兮冷哼。 “姑娘,这事珍宝阁必会追究,对您造成的损失,珍宝阁改日必回上面致歉。”那女子恭恭敬敬的回答。 白兮兮两人是以月支枭神的身份来的,珍宝阁自然不敢怠慢,那女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这大厅却并没有人知晓。 “喂,把那龟甲龙给我。”不等白兮兮开口,那被砸到地上的人便骂骂咧咧的指着左枭冥手里的龟甲龙。 胸口的疼痛让他忽略了白兮兮与左枭冥身上的凌冽气势。 “哦!你还想要?”左枭冥笑着说道。 众人是今天第一次听到左枭冥说话,之前一直都是白兮兮在交谈,乍一听到左枭冥说话,一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不过在接触到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后,很识相的调转头,看向那挑衅的人。 “废话!”那人听到左枭冥的话,翻了个白眼,而后直接冲上去要抢那龟甲龙。 “呵!”左枭冥轻笑,而后,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就见那人直愣愣的飞了出去,以一个十分圆润的弧线再次摔到与之前一模一样的位子。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左枭冥那声笑是在嘲笑那人的不自量力。 左枭冥可不是那种会留后手的人,直接把人摔的断了两根肋骨,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人就留在这里,可好好好招待,至于赔礼就不必了,钱在这里,我们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女子反应,拉着左枭冥,两人一并离开了珍宝阁。 至于珍宝阁会如何处置那人,就不归他们管了…… …… “阁主!”蓝布衣衫包裹着来人略显瘦弱的身躯,因为受伤的缘故,下跪的身子发颤,不过依旧努力的直起身板。 “如何?”美人塌上白金色的纱帐遮掩了那倒精瘦纤细的身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那人的威慑力。 “月支枭神的内力实在强大,小人不敌。”跪着的人身子不由得绷直了几分。 “呵,枭神!”美人塌上,那人搭在腰间的手伸向一边的盘子,捻起一颗葡萄把玩着,“你先下去吧。” “是。”忍着胸口的疼痛,那人利落站起身,推门出去。 偷飘进来的几缕风撩……拨这那层层叠叠的纱帐,堪堪露出里面的风景。 男子一头乌发随意的披散着,弯弯绕绕的散落在美人塌上,男子一身白金色的宽袖里衣,本该庸俗的全金色在那人的身上却硬生生变成了一种狂乱的霸气,衣襟处松散,直到小腹处,堪堪被一根纯金色腰带挡住,露出的肌肤白皙却又结实有力。 细长的丹凤眼,左眼下方一颗泪痣悄然而立,挺直的鼻子,薄唇微勾,半眯的眼眸中闪着流光。 修长白皙的手指揉捏着那颗晶白葡萄,“噗!”的,手上一个用力,葡萄破皮,黏溺的汁水顺着指尖流下。 “公子!”一旁伺候的女子从袖口拿出手帕,走到那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指尖的汁水。 男人修长的手仿佛是一件艺术品一般,微凉的体温上面还有葡萄的果香,女子的眼睛几乎被那只手俘获,擦拭的动作减缓,脸颊也弥漫上了一丝红晕。 忽地,那男子反手握住那女子的手,一扯,那女子便整个的窝到了男子的身边。 美人塌并不是床,没有那般宽敞,再加上一个女子明显有些拥挤,所以两人的身体便靠的十分进。 女子能隔着两人之间的衣物感受到男子沉稳的心跳,鼻息之间尽是男子身上的桃花味,面色愈发的红润。 抬头近距离的看着面前那俊美的脸庞。 “本公子可好看。”男子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醉人的魔力响在女子的耳边。 “好看!”女子如实说道,能得公子青睐,是她这辈子的福气了,以后也用不着愁了。 “美人儿也好看。”男子坏笑着把女子的腰向着自己的方向拦去,两具身体靠的更加的进了几分。 “讨厌……”女子娇笑着,身子愈发大胆,伸手揽住了男子的脖颈。 “本公子那里讨厌,嗯?”手缓慢的下滑,轻佻的一勾,那女子的外衫便被轻巧的解开,腰间的束缚也一并被解开。 “那里都讨厌。”女子嘟着红唇,俏声娇骂道。 “是吗!”突然,原本淤……旎的氛围全然消失,前一秒还浓情蜜意的男子突然就变了脸色,在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脚踢下了女子。 “赏你们了!”随着男子的话落,两道黑衣男子出现,行礼之后,直接堵了那反应过来正预哭泣的女子的嘴,麻利拖了出去。 直到最后那女子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而在那黑衣人走后,美人塌上的男子站起身,乌黑的发柔顺的垂落,直抵臀部,拢了拢刚刚被折腾散开的里衣,走到窗边,屋外是一片的粉色桃林,明明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这一处却是繁花似锦,一片的粉色桃源,事实上,这里的桃园是一年四季常开。 “真是等了你好久,总算是……”男子喃喃自语道,淡淡的金光似有闪现,薄唇微启,低语:“”回来了……” …… …… 在出发去幕色之森的前一天,白兮兮让浮生、浮凉带来了折离。 就是当初在拍卖会上救下的兽人。 因为当初问话时,折离表示他是从幕色之森来的,当初事情繁多,在那之后他们去了一趟南冥极地,回来之后又是在忙碌婚礼之事。折离的事到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正好此次去幕色之森,也顺带着可以一并解决了折离的事。 再次见到折离,那一副萌萌哒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白兮兮忍不住上去揉摸拉拽了几把,直到被某位黑着脸的爷困住身体,这才作罢。 “你,你是说,你们要去幕色之森!”折离显然很激动,毕竟他本来就是要回去的,当初留下来也这只是因为白兮兮。这几个月他一直都没有见过白兮兮,本来想着自己离开去找白兮兮可是在被逮到一次后,在浮生的威胁下,还是听话的乖乖待在半月楼,整日里的混吃混喝。 至于浮生对他说了什么,呵呵,也没什么厉害的,只是说了:这次是我逮到了你,下一次万一是珍宝阁的逮到你,又得被强迫卖一次,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好心人;再万一,若是遇到其他的组织,直接就杀了,那还有你蹦哒的时候,别说见兮兮回幕色之森了,直接去地狱一夜游了。 最后浮生又细数了乖乖待着不用他受累受冻,不用担惊受怕,每日好吃好喝的,实在不亏。 这一番的威胁之后,折离也收了要逃跑的念头,当然最“重要”的当然是他觉得乖乖等白兮兮回来比较好,绝对不是为了那些好吃好喝的!(?`~′?) (呦呦呦,知道了!知道了!ㄟ(▔,▔)ㄏ……) 害怕自己出现幻听,折离那双毛茸茸的耳朵狠狠的抖着,尾巴也一摇一晃的,简直是……直戳心脏的萌!?(?_??) (噗!(o??????3??????o)快来拯救老夫!) “骗你做什么,都跟你说了,兮兮回来之后就会带你去幕色之森的。”浮生一脸的鄙视,这个兽人这么这么蠢,一脸的被骗相。(¬д¬。) “嗯嗯!” () 第169章 折离的选择 “嗯嗯!”折离也不反驳,狠狠的点头。 而一边的浮凉却状似“无意”的挡在了“相谈甚欢”的两人之间,语气略带不善的说道:“你不先坦白一下你的身份吗?” 闻言,白兮兮才意识到这么久了,她都没有了解过折离的事,不过也是因为实在没有时间,(* ̄(?) ̄*),自带回折离这也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恩……”折离收回了懵懂的样子,面色上带了一丝的凝重。 “我……” 在四国,幕色之森几乎是一个禁忌一般的存在,百年来,无数的英雄豪杰想要进入里面,可是最后却直接留在了那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就算是有侥幸出来的,也大都心智不全,要不就是身负重伤,总之没有一个好结局,故此,暮色之森也渐渐的被传的越发的神奇,诡异,直到后来再也无人敢去涉足,但是,在幕色之森的外部,却有珍宝阁的人常年驻扎,正因为如此,人们才有机会了解到幕色之森里的东西。 自从暮色之森里有宝贝在外传开后,越发吸引众人的注意,而珍宝阁也因此收拢了不少能人异士,实力方面大大增强。 不过如今白兮兮等人才算是真真的了解了这所谓的真相。 一切不过都是骗局罢了。 实际上,幕色之森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国家一般,只是以族群驻扎。 分为三大族群。 其中狮族占据东面、北面,狐族占据西面,蛇族占据南面。 本来在暮色之森是有四大兽族,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狼族整个迁到了南冥极地。 白兮兮等人顿时想到了当初在南冥极地遇到的那只灰色的杂毛狼,想来就是从幕色之森迁居出来的吧。 而折离就是狐族的大王子。 “呦,看不出来,你这么呆呆笨笨的还是个王子呢!”浮生调侃道。 “哥哥!”浮凉不满的呼出声,哥哥对那小子说的话太多了!(?`~′?) “额,对不住,你继续,继续。”浮生讪讪的干笑,忍不住撇嘴,浮凉那小子也太护着那小子了,说一句又不会掉块肉。(`?′)=3该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艸?),可是那小子是个纯爷们啊!虽然他也不是太过迂腐,而且这事在四国也是有例子的,但是……(??ˉ?)=⊙﹏⊙o;_oT^T&a&#?*@?◎☆$:D此处浮生的胡思乱想省略几百字…… 各有心思的兄弟俩在各自跑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还有一个是跑着的!!! 好了回归正题,咳咳! 在狐族在折离之上的有两位长老,而两位长老各自拥护大王子和二王子,至于那二王子就是折离同父异母的弟弟。 眼看折离的年纪越来越大在三年后即刻顺利进王,统领狐族,可是在这个时候,族里却传出二王子身份有异的消息。 一时间二王子扶桑的身世问题成了族里最具争议的话题,更有甚者直接连带着怀疑起折离的血统。 两位长老忙的焦头烂额,最后,一致决定使用王树来验证两位王子的血脉。 最玄幻的事上演了,最早被怀疑的二王子扶桑血脉正宗,而被连连的大王子才是那个血脉不纯的杂种。 .在折离还没从此事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大长老也被二长老寻了个由头关了起来,而他这个血统不正的王子则是直接被赶出了狐族。这些也只是开了个头,出了狐族折离更是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好在他虽然呆萌,但是能力不差,惊险的躲过了,不过在最后一次逃脱之后,因为体力不支和受伤严重,载到了珍宝阁手里,成了拍卖的物品。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多次的刺杀,折离才恍然明白,那次所谓的王树验血不过是圈套罢了,而他是真正的王族血脉,不然他们也不会再多此一举派人来除掉他。 “小呆子,你还不是太笨嘛!”浮生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荡着。 “喝茶!”浮凉再次阻挡两人的对话,茶杯几乎怼到了浮生的嘴角。 “……”默默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明明他才是哥哥好嘛!(`へ′)=3 “那王树是什么东西?”白兮兮问道,并没有过多关注那兄弟俩,反正也习惯了(′-﹏-`;)。 “王树是狐族的圣物,外表就像一棵枯木,若是王氏族人的血滴在上面,血液会顺着纹路向上攀岩直到顶端,若不是,那滴在上面的血就会直接渗透,没有任何现象。”折离解释道。 “还真是个直观的方法。”白兮兮点点头,手指轻叩桌面,细看之下竟是与某位爷的小动作相似。 “那当初验血时,是在众人面前验的吗?”若不是验血的东西出问题,那就是验血的人有问题了。 “是的,当初二长老当着狐族所有人的面亲自验的。”折离肯定的说着。 “二长老……”白兮兮眯眼,这个二长老着实奇怪了些。 “那为何大长老不验血呢?” “验血事务一向是由二长老举行的。” “也就是说那二长老如果做了什么事,也是无人能够察觉的了。”白兮兮扣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 “可是,那般神圣……”折离的语调渐渐低了下来,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支棱的耳朵也耷拉下来,柔柔的贴在脑袋上,蔫儿了吧唧的。 “你……”浮生刚吐出一个字,余光撇了一眼浮凉,见他的手已经伸到了一碟子糕点上,很识趣的闭嘴,若不然一句话下去,他的嘴里就会多一块糕点了,还附送一个瞪眼。(宝宝委屈(λ?_??),但是宝宝不能说!!!) 介于浮生的即时收嘴,那块糕点最后进了浮凉的嘴里,看着自家弟弟那张俊脸,吃东西都那么好看。 浮生满意的笑着。 (要脸吗?你们长的一模一样,这么自恋浮凉知道嘛!(??ˉ?)) “你这般性子也怪不得人家算计。”白兮兮不客气的骂着,“恐怕你现在回去,那狐族早就是那二王子的天下了。” “艾!不是二长老吗?”折离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不是在说二长老吗?又关他弟弟什么事。 “真的,浮生那句小呆子还真是高看你了。”一边安静喝茶听故事的修言都忍不住扶额吐槽,这那是呆子,这是没脑子吧! “啊?”某人依旧呆愣着。 白兮兮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糟心的孩子,那几百年的时间是光顾着卖萌了吧!上天给了他天使一般的容貌子,却忘了给他安排智商了吧!这怕不是个混进狐狸洞里的二哈吧! 真的,从今天起,她是再也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狐狸是聪明狡猾的了,眼前这只蠢狐实在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要不直接扔了算了。”战神爷看着白兮兮扶额,很是中肯的提出一个意见,反正他看那蠢货也不顺眼。 (可怜的小狐狸被众人嫌弃了。(?′?`人′?`*)) “别闹。”白兮兮对左枭冥说道,生怕他真的一脚把折离踹出去。 “在你和扶桑中间,那二长老支持谁。”白兮兮语重心长的说着,打算一步一步的解释。 “当然是扶桑弟弟。” “那你走了,谁有可能当下一任的王?” “扶桑!” “所以?” “所以,二长老在验血上作假,就是为了让扶桑称王!”折离的眼睛瞪大,他实在想不到,平日里与他嬉笑打闹的弟弟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可是那为何一开始传出的是扶桑的谣言,这件事对他没有好处。” “这就是他们的计谋之深处了,若当初是传出你的身份有问题,那大长老和你就会有所防范,而若是传处扶桑的身份有异,众人的心思都会放在扶桑身上,相较与被牵扯到的你来说,验血就是走个过场,可是谁都不会预料到,不被关注的你反而才成了这出戏里的主角。至于扶桑,因为也验过了血,所以众人对他的身份会深信不疑。此举一举两得。”白兮兮缓慢的分析道,这般用心良苦,想来那扶桑想要篡位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折离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前方,眼睛没有焦距,失神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空灵的娃娃,失了魂魄。 虽然年岁比这里的每个人都大,但是他的生活却比所有人都干净,这些阴谋诡计根本不会出现在他单纯的世界里。 而现在,叫他如何接受,每日里与他和睦玩闹的弟弟暗地里却一直想要他的命。 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他的人生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座的五个人都静静的看着折离,虽然他们在心里无数次的腹诽,但是他们却又在羡慕着他的那份单纯,那是他们早已被世界磨掉的。 不过,这份单纯虽然少有,也令他们羡慕,但是若折离要回去,那这份单纯就注定不复存在。 白兮兮在等待折离回神的时间内,却在想着另一件微小的事,正是折离这单纯的性子。 这般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当领导者的,而那个大长老相当于折离的老师一般,从小教导,几百年的时光,就是一个阿斗也该学会扑棱着上墙了吧,可是折离却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是在经历大变故后才懂得了一点点,实在是有些费解。 不过这些也只是她目前的猜测,看折离那个样子,这件事还是等个机会再告诉他吧。 喝了半个时辰的茶,那方静坐的折离总算是动了一下。 “喂,小呆子,没傻吧!”修言见折离那僵硬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浮生本来是第一个,不过身边有自家弟弟坐镇,实在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不过眼睛却是不得闲,但是好巧不巧的只能看到浮凉那张和自己一般的脸,几次调转头都是无济于事,最后轻叹一口气,放弃了。 不让看,哼o(′^`)o,他还有耳朵,听也是一样。 而低头的浮生没有看到,在他放弃的那一刻,浮凉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弯起的嘴角被放在嘴边的茶杯堵了个正着。 “没有。”那边,活动了僵硬的身体,折离开口。 “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回暮色之森。”白兮兮郑重的问道,这个决定可是会改变着他的一生。 “回。”折离坚定的回答道。 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想要问问,那些曾经的过往是不是都是一场戏,他想要知道,那所谓的王位到底有何处吸引着他。 也许这个决定会颠覆他之前的所有。 而直到那一天,他才明白,他改变的并不仅仅是他那单纯的二百九十七年,还有另一个在虚无里迷茫无知的自己…… (没错,蠢萌的折离大人已经二百九十七岁了。三年后正经三百岁。)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好好学习了。”总归还是不忍他四处碰壁,再加上时间也不够,她可没有那闲功夫让他自己去摸索,只能找人来教他了,毕竟这孩子是第一次接触。 “我会努力的。”他要努力在回到狐族之前,改变。 “兮兮,你这次走,要带我们吗?”浮生问到关键的问题,上次去南冥极地他和老弟在北齐的半月山庄,事务繁忙,所以没有掺和,这次兮兮把他们带来应该是要他们陪同了吧。 “恩,不过暮色之森不是等闲之地,把该准备的都带好,不要嫌多。”在白兮兮打算带他们几个的时候便告诉了浮生、浮凉还有折离三人她有空间的事情,浮生、浮凉自然是因为是自己人,而折离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空间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所以也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那兮兮,我们这次要和珍宝阁的人一道去吗?”浮凉突然想起,珍宝阁的邀请,有了珍宝阁的相助,在外围好歹他们能避免吃亏。 “珍宝阁!……”白兮兮半眯着眼,浮凉不说她都忘了,这珍宝阁也是值的关注的对象呢! “你一会儿写信告诉珍宝阁,我们与他们一同去暮色之森。”白兮兮笑着吩咐。 “兮兮可是在与虎谋皮。”左枭冥闻言笑着说道,他可不认为那珍宝阁提出的同性是为了帮助他们。 “那也得看谁才是真正的老虎。”白兮兮轻笑,挑眉看着左枭冥。 古人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第170章 周景阳的危机!/转机? 而一旁的折离眨着眼,努力的想要理解白兮兮与左枭冥之间的话,但是发现他那纯白的脑袋瓜子实在是无法理解:不是在说珍宝阁吗?怎么又和老虎挂上勾了((???|||))。 明明分开单独的话他还能够理解,但是为何他们说出来后,他就是不理解呢? (孩纸,你还年轻。 愤愤不平的众人:快三百岁的人了,他那里年轻!(▼皿▼#) …… …… 第二日,白兮兮、左枭冥、修言、浮生、浮凉五人整装待发。 这次影留了下来,虽然在北齐皇宫里安排了地巳的各中高手在暗,明面上还有御林军看守,但是白兮兮依旧不放心,毕竟对手用的是他们都不熟知的蛊毒,小心一点总归没错,她的心里也会放心不少。 “兮兮,此去一定要小心,就是不要那药,人也得平安回来。”白炎红着眼角看着白兮兮,心里很是自责,这孩子刚刚从南冥极地回来,才结婚没几天就又要去更危险的地方,若是他能够谨慎点,也不会还得让女儿去冒险了。 “老爹放心,笙笙还等着你看着他结婚呢!”白兮兮笑着说,她可不愿老爹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都担惊受怕的。 “就是就是,笙笙还会生儿子给爷爷的。”白笙笙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 要不是为了讨老人家开心,他才不会说这种幼稚的话。 (白炎:本王不老!) 不过白笙笙的话确实是起到了作用,听到之后都笑了起来。 “笙笙,你是个男的,如何去那生孩子。”浮生止住笑意,夸张的摸着眼角的泪。 “这种语言上的细节就不要在意了。”白笙笙后知后觉也明白了自己话的不妥之处,不过他可堵不了所有人的耳朵,最后也只能小大人一般的板着脸。 而这一来更是让众人忍俊不禁。 闹腾一番后,白兮兮五人一道去了北齐的珍宝阁分店。 当然,他们不是用的北齐公主和东辰战神的身份。 而是月支的枭神。 珍宝阁。 “枭神请。”小厮见到带头那人的银白月牙面具,立刻毕恭毕敬的带路。 等五人走到顶层后,小厮推开房门,白兮兮等人也看到了那里面早已候着的四人。 听到房门推开,桌子边围坐的四人同时转头。 “枭神!”一个身着浅皇色衣服的男子站起身同左枭冥打招呼。 “还真的是。”那月牙面具几乎就是月支枭神的代表。 众人也简短的介绍了一番。 左边灰褐色衣服的叫石上怀,年纪较大一些,他的对面是身着墨绿色衣衫的古易,看起来道是个风度翩翩的人,而古易的旁边是一个长相比较粗狂的汉子,皮肤黝黑,标志的络腮胡,名叫熊戴,倒是与他的长相十分相符。 那浅黄色衣服的名唤高夏,算是珍宝阁的管理,权利还是比较大的,毕竟从剩下那三个人的态度就能看出,他是这四人中的领头。 而介绍之后,左枭冥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的当然不是他本来的面目了,不过唐灸的药很好,根本看不出来。 白兮兮几人也各自上了妆,毕竟珍宝阁的势力十分雄厚,所以修言这次也在脸上做了改变。 至于浮生、浮凉两个,因为彼此的脸一模一样几十年,实在是无法接收不一样,最后依旧是保持现状的一模一样,稍加改了一些。 坦诚相待之后,熊戴也乖乖的闭嘴了,那高夏眼底闪过暗芒,嘴角轻轻的勾了一下,转瞬便消失不见。 一行人也没有继续耽误,直接去了暮色之森。 …… …… 东辰帝都东宫。 “二哥,现在那人不在,二哥可要把握好机会啊。”左云墨有些激动的说着,“这次白帝突发疾病,那北齐恐怕是要乱上一阵了,白兮兮和那人这个时候离开,东辰这边也就顾不上,我们正好利用这些时间,若是等他们回来成功救了白帝,那北齐势必会全力支持那人,那可是一个国家啊!” “本宫知道,那景阳公主如何了。”左锦阎皱眉思索着。 白帝这一次的病发,北齐内部恐怕是要大乱。 四国虽然各自有问题,但是一直都是小打小闹,这番北齐的大动作,恐怕其他几国也要按耐不住了。 而他也得最好准备了。 “那周景阳就是个不顶事儿的,那幕少艾也早就放弃了她,就连王府院子里的事都处理不好。”一提到周景阳,左云墨就不是滋味,为了那女人他遣散了后院,虽然婚礼上闹出那些事他也觉得他是对她不住,所以也补偿过,但是那女人实在太过分,整日里的闹事,让他府里不得安宁,虽然那都是被动的。 “糊涂!”左锦阎叱骂道:“那周景阳无论如何都是一国的公主,即使幕少艾此时不在意,那是因为她没有有用的价值,幕少艾是何等精明。无论如何那周景阳都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你要做的是扶持她,让她变得有价值,让幕少艾关注她,而不是打压她,断了南墨这条路。” “二……二哥……”左云墨这才反应过来,他差点毁了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现在知道了就好好办。”左锦阎撇了左云墨一眼。 “好的,二哥,今天开始,我必定对她上心。”左云墨连连保证。 “也不要太过刻意,循序渐进明白吗?”左锦阎提醒道。 不然一直冷落的人,一下子被那么热情的对待,不用想也是有猫腻的。 “明白。” 而等左云墨回府之后,发生的事却差点又让他的理智倒退为负。 “王爷,王爷不好了!” 左云墨刚刚迈进府门就听到小厮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叫。 “怎么了!”左云墨紧皱着眉头,任谁一会到家就听到‘不好了’也会不开心的。 “王爷,柳姨娘小产了!”那小厮急忙答道,气都没喘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虽然是个姨娘怀的,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第一个,他也去看过柳姨娘那微微隆起的肚皮,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小生命的颤动,可是还没等到出生,怎么就没了。 左云墨着急的向后院掠去,不知不觉连轻功也使上了。 “王爷!” 院外的一众下人见到左云墨立马行礼。 匆匆赶来的左云墨恰巧遇到了整治完的大夫。 “李大夫,孩子怎么样?”左云墨快步上前,焦急的问道。 “回王爷,老夫无用,柳姨娘的孩子……没了。”李大夫无奈的说道。 “有劳大夫了。”左云墨说完,绕开大夫走进了屋子。 满屋子的血腥味,令左云墨不适的皱眉,走进里屋,后院的一众莺莺燕燕都聚齐了。 “王爷。”规规矩矩的行礼。 “王爷!求您为我家姨娘作主啊!”一个小丫鬟突然扑到左云墨的脚边,哭哭啼啼道。 “怎么回事。”左云墨看了一眼那攀着他脚的小丫鬟,心下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椅子坐下。 “王爷,是……是王妃……是王妃害的小世子,都是她,可怜小世子,再有几个月就能出来。可是……可是现在却……”那小丫鬟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控诉着周景阳的恶行。 “王妃?”左云墨皱眉,这么这事会牵扯到周景阳,本来他还打算好好待她,可先下怎么又出了这事。 “你胡说什么,本宫怎么会去害她的孩子。本宫是去救她的”周景阳脸色有些惨白,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今日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在这里扳倒她,可恨她竟然还会以为那只是意外,甚至还去救她,刚刚更是还为那个孩子惋惜了一番,却不想那女人如此心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过。 周景阳虽然焦躁,但是这般的腌臜之事实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虎毒不食子,那女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幼子何其无辜。 这般相比,她的那点手段根本不够看,也怪不得当初会被反设计了。 “哟,瞧王妃这话说的,咱们刚刚可是都看见了的,那三层台阶虽然不高,但是对于一个孕妇可不是个安全的高度,您那一掌推得可是狠着呢!”一个绿衣女人说着,正是当初在周景阳婚礼上闹过的其中之一。 “就是,可怜柳姐姐,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另一个鹅黄色衣服的女子也开腔道,这种动动嘴皮的事,自然是乐的欢喜,要是能扳到王妃,自然更好了。 “谁说不是呢,那一下子看得我这个外人都心惊肉跳的,都说幼子无辜,王妃姐姐怎的这般不能容人,你若看不惯柳妹妹,好歹等她生下孩子不迟,这般心狠手辣,我可是为我之后的生活担忧呢!” “这般,我们之后可不是连孩子都不能有了!”那鹅黄衣服的女子一副担忧状。那一身亮色的衣服到是可以看出在出门之前必当收拾了好久,配上那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别有一番兴味。 不过此时的左云墨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本来今日听了二哥的话,还想着如何自然而然的对周景阳好,现在这“一巴掌”下来,实在打的他措手不及,不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大致知道了些周景阳的脾性,这后宫之中的纷纭险恶,她懂得不多,但是正因为不懂所以才不会出幺蛾子,平日里他懒得管,这周景阳被那些姨娘耍的团团转,可谓吃尽苦头,但是可长进了不少,那些小打小闹的他也不大愿意去关。 不过现在,局势却变了。 那些女人如何能想到,此时的落井下石会在不久全部的回报到他们身上。 可惜此时的他们并没有这个自觉,还在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深怕少说几句,都在尽力的向左云墨表示着自己是有多么的嫉恶如仇。 “都闭嘴吧!”左云墨闲散的掏了掏耳朵,原本失去孩子的沉闷心情也在这些七嘴八舌之中消磨殆尽,变成了不耐烦。 随着左云墨的话落,一众人都闭嘴,周景阳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毕竟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上来,而当时的情况,在他们看来确实是她推了那柳姨娘,就算她说破了嘴,凭她一个人也说不过他们,况且柳姨娘的孩子确实是没了。 若她说当初她是想要救那柳姨娘,恐怕也只会被当做笑柄吧! “王爷,柳姨娘醒了!”在床边侯着的小丫鬟惊喜的说道。 打断了这一边暂时的沉默。 左云墨走进床边,坐到柳姨娘的身边,女子因为小产,面色并不好,苍白毫无血色,发丝凌乱。 左云墨伸手轻轻撩开柳姨娘的发,柔声问道:“感觉如何,可还疼?” 这句话顿时让柳姨娘红了眼眶,就像是被冻僵的身体喝了一口热茶那般的说不出的暖。 而其它几个莺莺燕燕却是一脸的嫉妒,不过也并不敢造次。 “妾……妾好多了。”柳姨娘的声音带了哭腔,这个样子的她绝对是不美的,可是却是最真实的。 “放心,孩子没有,以后本王赔你更多,你要好好养身体。”左云墨看着柳姨娘,声音中带着歉意。 “王爷不必如此,是妾不好,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柳姨娘眼角的泪终是忍不住,那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一日日的长大,她甚至都开始缝制一些小衣物,她甚至幻想过,他穿上那些小衣服的可爱模样,可是就在不久前,她真真切切的感受他就那样一点点的离开她的身体,她却无能为力,身体的痛远不止心里的痛。 “柳姐姐可别这样说,要不是被歹人所害,柳姐姐又怎么会失去孩儿。”绿衣女子清嗤,有些看不惯那柳姨娘的作为,现在她这般下场,不想着惩罚罪魁祸首到是自己揽起罪来了。 “就是,柳妹妹,你可不要放过了那些人面兽心的,连幼子都不放过,实在心思歹毒的很~另一个也插嘴道,说罢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周景阳。 “你们……”周景阳气结,只得看着那床上的柳姨娘,若是她也诬陷于她,那她这次真的是翻不了身了。 顿时为自己的愚蠢懊悔,当初为何要让她们进府,平白给自己添堵,阻拦了她的大事不说,如今到是连她自己都被害得连命都快没了。 她现在也只能期盼着,那柳姨娘能够实话实说了。 不过这般情况几乎为零…… () 第171章 又一个音攻 不过这般情况为零吗? “王爷,王妃是为救我,并不是王妃害的孩儿。” 柳姨娘的话可谓是惊到了所有的人。 实在想象不到,这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 “好妹妹,你不是吓傻了吧。”那绿衣女子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柳姨娘这一句话可是把他们所有人都拖下了水,本来大家一致对外这一次定能够扳倒周景阳,现在这么一下子,她们倒是成了落井下石的小人了。 “各位姐姐妹妹,你们担心缪怜,缪怜心里感激,但是这次真的是缪怜自己不小心,连累王妃被误会,是缪怜与那孩子无缘。”说着那微红的眼眶又开始蓄积眼泪。 “柳妹妹……” “行了,都下去吧!”左枭冥打断了那鹅黄衣服女子的话,不满的瞪了一眼,实在不想听她们说。 “是。”最后一众人也只能愤愤不平的退下,实在不知道那柳姨娘是不是孩子掉的时候连带着智商也掉了,不然怎么会放着大好的机会放掉周景阳。 而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柳缪怜的脑子可是比他们任何人都转的快,在他们走进房间时,她便醒了,只是没有睁眼罢了,左云墨对周景阳的那些话足以证明这次即使她嫁祸到了周景阳身上,那也只能不了了之,到最后讨不到一点便宜不说,还会被王爷厌弃。虽然今日左云墨因为她失去孩子而宽慰她,但是日久之后难保他不会怪罪自己的不小心,那时候,她才是真的会走投无路。 而现在虽然失去了对付周景阳的机会,但是却合了左云墨的心意,而周景阳那边不知是为何,受到了王爷的关注,这次她也算是暂时和她站在一个战线,除了听那几个女人嚷嚷外,她得到的不少,或许她该考虑站在周景阳这边了。 不出柳缪怜的意料,几乎是从第三天开始,左云墨对待周景阳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那几个落井下石的则是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而周景阳也总算是有了心思去联络幕少艾。 左锦阎的这颗棋子算是真正用了起来。 …… …… 且不说四国的暗潮汹涌,继续说左枭冥这边。 等一行十人到了暮色之森,下午抵达了珍宝阁的一处驻扎地。 “双叶不请自来,还望枭神见谅,只愿可以与之同往。”少年一身白蓝色的锦衣,面色白皙,连嘴唇都是粉白色的,眉眼之间略带病色。 “双叶公子也要去暮色之森?”问话的是高夏,两人的眼角各自坠有一颗泪痣,只是一个在右眼,一个在左眼,两者的气质也是不尽相同,前者如兰花一般空灵,后者则如牡丹那般的华贵。 “正是。”双叶礼貌的回答道。 “可是为寻药材。”高夏继续问。 能知道珍宝阁的行动,扶桑山庄到不愧为第一山庄。 “不错。”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也说的通。 世人皆知,扶桑山庄的前庄主,虽然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可是身体却一直大病小灾的接连不断,不过好在都抗了过来,可整个人就相当于一个药罐子一般。 而后随着年龄的增加,病情却越发的严重,只能退位把偌大的山庄交给大公子双叶。 这些年扶桑山庄在双叶的打理下也算是迈入了一个新的高度,现在最麻烦的还是老爷子的病,双叶这些年也一直在各地游历,收集各地的稀有药材,之为给老爷子治病,好让老爷子安然度过下半辈子,上次在珍宝阁拍到的番银也正是为了老爷子的病。 “双叶公子可是染病了。”白兮兮看着双叶那白的有些过分的脸,问道,毕竟半月山庄与扶桑山庄之间也是经常打交道的,纯粹是朋友之间的简单问候。 不过对于某位惯会扩大事实喝醋不要命的爷来说,这些就足够让他冷脸的了。 白兮兮后知后觉,无奈只得扯了扯某位爷,带着讨好的意味。 好在,某位爷没有当场发飙。 “日前感了风寒,双叶身子虚让各位见笑了。”虽然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氛围,不过双叶并没有在意,依旧礼貌的回答着,不失风度。 “那就先去帐篷里歇歇吧,明日启程进入暮色之森,外围珍宝阁的人可以护送我们安然,之后便要靠我们自己了。”高夏说罢,就有几个珍宝阁的人前来带这众人去了各自的帐篷。 …… …… 第二日,一行十一人在珍宝阁人的护送下,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便到达了探索的暮色之森的边界。 用红色的绸带标记,再往内里便是珍宝阁等人没有再踏足的地方了。 而在这一段时间,白兮兮等人运气好,竟是找到了一株姬胧月,这下子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这里面是珍宝阁等人不曾踏入的地方了。”古易说道,眼睛却是撇了一眼修言身边的折离。 因为修言的耳朵和尾巴实在无法掩藏,最后也只能任由他这般了。 这样一来白兮兮的身份也算是直接曝光,毕竟当初在珍宝阁上,她可是花了重金才买下的折离。 所以当初白兮兮也没有折腾太过,修改的面容也是按着半月公子来的。 “走吧。”白兮兮淡淡的看来一眼古易,饱含警告的意味。 迈过那红丝带,一行人顿时感觉到了不一样之处。 与之外围一样的属于阴暗森林的沉闷之气铺面而来。 或许是因为外围经常有珍宝阁的人来,日渐而下,倒是少了那份丛林之气。 “为了以防万一,大家还是先服用避毒丹吧。”双叶好看的眉头皱着,脸色比之昨天倒是好了不少。 要来暮色之森自然都是准备充分的,避毒丹就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所以双叶也没有分享的打算,毕竟这种东西即使你给,对方也不一定会接收。 等众人都各自服下解毒丹后,那股子沉闷之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走吧。”熊戴走在前面,谁让他块头比较大,适合开路(?°??°)。 (熊戴:块头大怎么了,吃你家米了,还是糟蹋你家田了,块头大就得干脏活累活吗!?(`?′)? 长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ㄟ(▔,▔)ㄏ 熊戴:……) 走过一段灌木丛,头顶细碎的阳光被彻底遮挡,巨大的阔叶林,繁茂的枝叶杂乱的排列,这个环境有些黑沉沉的。 因为常年不见日光,脚下的土地有些黏糊糊的,整个阔叶林都安静的诡异。 没有飞禽走兽,没有蝴蝶昆虫,更没有风,所以那些树叶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摆放着。 寂静…… 除了他们的脚步偶尔走过发出的细小声音,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熊戴在前面摆手,示意众人停下。 “这里未免太安静。”熊戴已经尽量的压低了自己的嗓门儿,都是得天独厚的声音天赋实在无法做到,那‘小声的’的一句话,堪比白兮兮正常说话的分量。 实在不敢恭维。 熊戴也是意识到了,在众人不满的看着他时,只得比好意思的挠头,表示自己下次会注意。 “都聚到一起吧。”白兮兮提议,她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几人都靠近了几分后,左枭冥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小心!”高夏低声说道,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异常。 在高夏话音刚落,众人的头顶连同四周开始想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过片刻,那些宽大的阔叶中间开始冒出一个个的黑色甲壳蜘蛛。 纯黑色的蜘蛛,每一个都足有婴儿的拳头那般大,那滚圆的肚子上包裹着一层漆黑的甲壳。最为奇怪的是,那些蜘蛛的前两双腿都是支棱着的,上面是锋利的刀喙,丝毫不怀疑,那一爪子就能薅掉一块肉,至于那剩下的四条腿,则是用来快速的走路。 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颇有一副冲锋陷阵的感觉,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向着白兮兮等人这边聚集,黑乎乎的一片,看着实在是鸡皮疙瘩忍不住的冒。 “你说,它们会不会怕火。”白兮兮嘴里是这般问着,手下却直接拿出了两快火阳石,手指一抛,那两块火阳石一前一后的在接触到那些蜘蛛的上方相互碰撞,白兮兮特意加了点酒,方便了火阳石更快的燃烧。 “轰……” 就像是小型炮弹一般的威力,直接炸开了一个小区域。 不过令众人咂舌的事情发生了。 那火阳石的爆炸威力几乎波及到了三米的距离,众人也清楚的看到了那被炸开的地表出湿软的泥土崩裂炸开,但是偏偏那些小东西一个个依旧活蹦乱跳的,根本没受任何影响,甚至还挑衅的朝着白兮兮这边撅起屁股,喷出一缕蜘蛛丝,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所以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这样一来,到是棘手了,本来嘛!对付这些小虫,最好用的方法便是火攻,能够大片的解决,现在这个省时省力的方法明显是行不通了,可是这蜘蛛的数量实在太多。 但是抱怨无法,白兮兮等人也只能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了。 白兮兮等人就不多做介绍,来看看新进的小伙伴们。 石上怀用剑与左枭冥一起负责近距离的维护。 古易手持一把十方尺,可伸可缩,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也可勉强算的上是远距离攻击。 熊戴依旧是很符合他的身份使的一手好刀法,手持虎魄刀。 而跟着双叶来的银临则是一对九寒凝冰刺。 传言当初在公子双叶五岁时,当时的扶桑山庄的庄主便特意为公子找来了一个同龄的伙伴当侍童,从小培养。 在双叶十四岁时,接管扶桑山庄后,也正式成为双叶的贴身护卫,特赐武器排行第九的九寒凝冰刺为武器。 在说双叶,虽然一生衣食无忧,但是从来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文学方面优秀,武学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不过总归还是偏爱文人墨客的那般优雅,武器是一只江山笔。 此笔可不是一般的书写用的毛笔,此笔比之一般的毛笔要更加粗壮一些,笔杆是玄铁打造,上面有着一副完整的山水图为暗纹,笔端系着一跟红绳挽着的白芷玉坠,笔尖处很锋利,在笔尖的上端还有一暗环,旋转之下,那笔尖会散开,其内是整整一千发毫毛细的针,最重要的是,这些针是可以无限制的使用的,当然除了使用的人无人知道这个秘密。 由此也可知这江山笔自然不是一般的俗物,重量上也不是一般纤细的手可以掌控的。 在说那高夏,算是最让人吃惊的了。 他的武器不是别的,正是一把凤尾古琴。 白金色的琴面,琴尾处雕刻这的是凤凰的的尾巴,往里则是整整一只半飞的凤凰图案,白银的琴弦,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而高夏用的正是与白兮兮一般的音攻。 最重要的是,这把白金凤尾琴也是他凭空拿出来的。 难道他也有空间!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白兮兮见此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大大方方从空间里拿出了墨玉琵琶,开始发动攻击。 至于为什么她不直接在一开始就拿出墨玉琵琶,咳咳,当然是,某物太重。 说到底墨玉琵琶也是玉石做的,重量自然不用说,平时用的时候,除了远距离大范围的攻击,白兮兮一般都是直接用的指刀霜寒。 犯不着走到哪里都要抱着一把琵琶,实在累的慌,再说了有了空间这么方便的东西不用,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这次来的人可都是她的人,至于高夏那边,珍宝阁的人能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吗? 当然不是,所以,这不就得了! 光是看到高夏那突然出现的奢华版琴,白兮兮就丝毫没有了拙藏的打算,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空间了,也不用放着好吃的而折腾自己的胃了,虽然她是不挑食!但是有好吃的在前当然是不能亏待自己了。 一行人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聪明人之间想来是不需要过多的废话的,几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擅长远攻的在外围攻击,擅长近战的防护着他们脚下的地盘,而白兮兮和高夏则是负责较大范围的攻击。 当然这其中还混进了一个另类,不过碍于他也是在帮忙的份儿上,众人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他。 不过这个忽略,委实在之后让众人后悔不已。 而浮生则是直接的暴了粗口,实在气人!!!?(▼ヘ▼#) () 第172章 不要吃兔兔 这其中还混进了一个另类,至于是谁…… 哈哈,不用多想,自然就是咱低调的小呆萌折离了。 只见折离扑棱着毛茸茸的耳朵,尾巴也一摇一晃的,面色上丝毫不见白兮兮等人的紧张。 而折离不同于白兮兮等人的还属他的攻击方式了。 左一脚,右一脚! 丝毫不用武器也就罢了,还如此嚣张!(?`~′?) 最先看到折离的是浮生,见到那小子这般打法,又想到折离的身份,浮生表示他被气到了。 “喂,你知不知道这些蜘蛛要怎么除去。”浮生掠到折离身边问道。 “知道啊!”折离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说!”浮生的语气都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成分。 这厮是为了坑他们的吧! “忘……”折离看着浮生‘阴策策’的脸,把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呼!”浮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忍住自己暴走的脾气,“怎么办!” “用水。”折离有些怕怕的开口,耳朵也缩成了一团。 “水?你没搞错吧!”浮生孤疑的看着折离和那些黑乎乎的一片,难不成还要把这些东西淹死不成,那来那么多的水。 “没有,不过这种水不是平时喝的那种。” “那是什么水?” “藤王花的花露。”折离其实刚刚也在找这,不过并没有发现。 “那什么藤王花长什么样。” “紫黑色的,一串一串的。”折离说道,“我看到了。” 自然在两人交谈的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有闲着,在两人边说边打时,折离总算是看到了他需要的藤王花。 见折离离开,浮生也追了上去。 因为被阔叶遮盖,再加上藤王花本身也是属于暗色系,找起来也不大容易。 不过好在藤王花是属于落叶藤本植物,一般都是大片的生长。 所以折离和浮生找到了足够多的藤王花。 “修言,来这里。”浮生叫到。 修言闻言,连忙赶往浮生那处。 “怎么了?” “折离说这藤王花露能够逼退那些东西,你用鞭子方便一些。”浮生解释道,他用的是双剑,而折离不用说直接是用手,不太适合,而修言就不一样了,一鞭子下去,那些花露也能够大范围的撒开了。 “好。”闻言,修言也不啰嗦,使着轻功掠到那藤王花上方的树枝上,稳住身形,而折离和浮生也各自躲开。 “啪!”一鞭子下去,那些藤王花瓣连同花露一起四散炸开,竟是一道不错的美景,透明的花露,紫黑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向着那些四处流走的甲壳蜘蛛撒去。 只见那些甲壳蜘蛛在接触到藤王花露的瞬间,就像是被热水浇灌了一般,开始四下逃窜,甲壳碰撞之间发出“嗑啦嗑啦”的刺耳响声,原本会前仆后继的甲壳蜘蛛见下只得狼狈退回,有些好的,只粘到一点点,便疼的满地打转,爪子上沾到的,则是直接把爪子也咬了下来,保住了一条命,倒是和人一般的知道舍小保大了。 至于那些不幸被全部击中的,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直接像个炮仗一般的,爆了! 修言见有戏,手下挥舞的鞭子越发的伶俐起来。 抽了十几鞭下去,那些甲壳蜘蛛尽数逃窜,留下来的也只是满地黑压压的尸体了。 这下子,众人总算是能够松口气了。 “折离,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要早点说。”浮生拍拍折离的肩,颇有一副语重心长的意味。 “恩,会的。”折离乖乖的点头,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折离,你知道那龙骨在什么地方吗?”白兮兮问道,她倒是忽略了他们这里还有一个暮色之森的原住民了。 “在南边的蛇族。蛇族一直以龙族的后代自居,认为他们的血统比较高贵,所以对于其他的两族都比较瞧不起,但是实力却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被狮族占据东面和北面,而那龙骨是蛇族比较稀有的一种药材,可以大限度治愈蛇族的外伤,但是其他族类无用,所以被他们成为龙骨。”折离解释道。 “这么说,要得那龙骨就要到蛇族一趟了。”白兮兮点头,“那龙骨想来也不好得手了。” 毕竟是对蛇族大有益处的,庆幸的一点就是,那龙骨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镇族之宝,不然还真是不太好办。 “双叶公子是要寻什么药。”白兮兮看向一边的双叶:这人身上的儒雅之气实在太重,即使深处暗林,依旧是一身的书卷淡雅。 “在下要找一颗树,一颗枯树。”双叶礼貌的回答道。 “你……你说的可是一颗外表就像是烧焦了一般的树吗?”折离说道。 “不错,公子知道。”语气之中偏偏没有带着一丝问句,似乎依旧肯定了折离见过。 “你带不走的。”白兮兮示意浮生拉回折离,对着双叶说道。 看折离的态度便知道,双叶要找的那可枯树恐怕就是狐族的王树了。 “半月公子误会,在下只是要一截树枝而已,并不会拔了整颗树,若是半月公子知道那树在何处,还请告知。”双叶连忙解释,他本来也没想着带走一整颗树,毕竟能力摆在那里,他总不能抱着一棵树回去吧。 白兮兮没有回答,毕竟这王树是狐族的,折离也在,她自然不会做这等承诺。 “可是那树并不能治病。”折离说道,他很清楚,王树虽然被狐族护为镇族之宝,但是除了与狐族的气数和判断王族血脉也没有其他用处了,又怎么会是救人用的药材。 “双叶自有道理,还劳烦公子告知在下。”双叶笑着回答,并没有言明。 “公子也不必着急,既然是结伴而行,那就必会一一找到各自的所需之物,双叶公子觉得如何。”高夏笑着走进,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是双叶无礼了。”双叶拱手鞠躬表示歉意。 “双叶公子客气。”白兮兮回抱拳。 不过几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休息片刻之后,众人再次向着里面走去。 “咦~妖怪!”一道轻轻的惊呼在熊戴的身边响起,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被众人听了个正巧。 熊戴警惕的转身,手里的大刀也对着那声音出现的地方。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也各自摸出了自己的武器。 “呀!刀……”那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后面的话被堵住,细听还可以听到“呜呜”的声音。 “小声点~”另一道较为低沉的声音,想来是提醒刚刚那道声音的。 白兮兮并没有拿出武器,悄悄的走向那处。 左枭冥看着,也默默跟在白兮兮后面,并没有阻止她。 其他几个则是看着白兮兮和左枭冥。 白兮兮手里多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拨开那小腿高的草丛。 她可不想被莫名咬了。 那草堆后面,赫然出现两个软萌的小家伙。 因为害怕,耳朵被吓得支棱起来,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白兮兮,其中一个的手还捂在另一只的嘴上。 “兔子?”白兮兮看着这两个小东西,不由得笑出声。 “不,不,不好吃……”(?艸?)可怜的两个小家伙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被捂着嘴的显然是个小姑娘,哆哆嗦嗦的说道,耳朵也随之缩了起来。 “我……我好吃,你……你吃……吃我吧!”反观那护着小姑娘的男孩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睛一闭,把白嫩的手伸到了白兮兮的脸前,“不……不过你得放走小丫。”另一只手开始扒拉这身边的小姑娘,催促着让她跑。 “豆豆……”??o·(????????????)?o·?可怜的小姑娘,眼泪不要钱似的掉,小手抓着男孩儿的胳膊。 白兮兮倒是坏心思的想要逗逗他们,直接蹲了下来看起了热闹(* ̄︶ ̄)。 因为白兮兮和左枭冥的遮挡,后面的几人并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只是无比清晰的听到了几句吃不吃的话,那明显是小孩子的声音,忍不住想要去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最先凑过去的是浮生,凑热闹什么的,他可是一向热衷。 不过在看到那两个抱着哭的热闹的两个小东西,还是不由得震惊了一把,这黑暗的森林是什么‘神仙’地方啊! 蜘蛛丑点,他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毕竟那长相实在很符合这暗黑森林的设定,可是这两个小可爱是怎么回事,转头看了一眼折离,最后竟然也就接收了! 果然上天是偏心的!(o`ε′o) 终于,白兮兮笑够了,好心的阻止了那两个小可爱的抱头痛哭,在这样下去,恐怕遗言也给对方留好了。 “好了,好了,不吃你们。”白兮兮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超好。 忍不住又揉了一把,啊!???(ˊ?ˋ)???手都不想挪开了。 而那两个小家伙听到这话之后,纷纷转头。 只见他们的周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是人脸。 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那小男孩看向刚刚说话的白兮兮,声音带着一丝软哑:“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真的不吃我们?” “真的真的。”哎呦,这般的可爱,谁能下的去嘴啊。(???????)?*。 一旁的小女孩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金豆豆还在掉着,“那,那他们……也不吃吗?”软萌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控诉。 “不吃,不吃,小可爱叫什么啊!”浮生连连摆手,十分‘和蔼’的问着,(确定不是萎缩(¬_¬))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小丫。” “那小丫是怎么到这里的。” “……”小丫头没有说话,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再次紧绷,小手攥着衣角,另一只手抓住了身边豆豆的手,刚刚停下的眼泪再次蓄满眼眶。 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而一旁的豆豆直接抱着小丫,警惕的看着白兮兮等人。 “艾艾艾,别哭啊,我们没有恶意。”浮生急急忙忙的解释。 真是罪过啊~ 白兮兮从空间摸出一根……胡萝卜! 没办法,兔子不是应该都是喜欢胡萝卜的吗? 谁知两个小家伙看都不看一眼,一个窝在怀里哭着,一个奶凶奶凶的瞪着众人。 “在哭就吃了你们。”浮凉的声音刻意带着一丝沉重,本来就看这两个小东西不顺眼这下子倒是直接一并爆发了。 至于为什么嘛? 咳咳,看看身边那个不满的瞪着浮凉的人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浮凉这一句话确实有用。 豆豆瑟缩了一下身子,抱着小丫的手紧了几分,而小丫也努力的咽下了哭声,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凶她的浮凉,而后又看了看他旁边的浮生,眼睛带了一丝惊讶。 “哥哥,他们会分身。”小丫自以为小声的说着,嘴巴凑到了豆豆的耳边嘀咕着。 豆豆看了眼浮生、浮凉,惊讶片刻后,扭过了头,心里还在为浮凉刚刚那句话而担心:虽然刚刚那两个人都说了不吃他们,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反悔。 “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啊?”这次是折离问的,暮色之森当然除了狐族、狮族、蛇族之外还有其他种族,只是没有这三大族强大所以位居之下,但是像兔子精这般的交低级的兽一般都是在浅草区待着,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阔叶林这里的。“这里可是有很多凶兽的,会吃掉你们的。” 虽然现在在暮色之森并不存在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的战斗,毕竟随着时代的进化,他们兽人也逐渐接收了杂粮等,但是也不能排除那些嘴馋的家伙。 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相互约定不主动攻击对方,但是前提是他们要在各自的地盘互不干涉。 所以草食动物跑出自己的地盘是很危险的。 小丫被折离的话吓倒,显然他们之前也经历过。 阔叶林这一片是食肉动物的居住地,而且还是一些较大体型的,就他们两这小身板,也只够打个牙祭,但是对于时常不接触荤腥的肉食动物来说也是一顿不小的美味了。 “我,我们……是……是逃跑出来的。” 豆豆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他们这么多人,要是想要吃他们,早就像是之前遇到的那只怜鼬一样扑倒就要咬他们的脖子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再加上他们这么多人,也分不了他们两只……吧!(ó﹏ò?) () 第173章 蛇族神女 “我,我们……是……是逃跑出来的。” “逃跑?”折离不解,“为什么要逃跑啊?” 草食动物不是一向性情温和吗? “老妖婆,要把妹妹送给灰狼做童养媳,可是,灰狼会吃掉妹妹的。”豆豆说着,攥着小拳头,两颗大白牙也露了出来。 “什么!送给灰狼?”浮生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是兔入狼口吗?这么可爱的姑娘,到底是那个丧心病狂的。 “不要灰狼……”小丫听到灰狼两个字,小身子一缩,瑟瑟发抖的躲到了哥哥的怀里。 “小丫乖,没有灰狼。”豆豆伸着小手轻轻的拍着小丫的后背。 “乖啊,哥哥这里有糖豆,一会儿哥哥带你们回家好不好。”白兮兮拿出两颗黑糖递给了小丫,安抚小可怜的情绪。 似乎是因为照顾白笙笙的缘故,所以白兮兮自带一种让两个小家伙亲近的感觉,也没有排斥白兮兮的靠近。 “我们去那边好不好?”见小丫控制住了哭泣,白兮兮温和的笑着,两个小家伙可是一直坐在灌木丛里。 “嗯。”小丫瓮声瓮气的点头回答。 白兮兮伸手抱起了小丫,而折离则是抱着豆豆。 寻了一处空地,一行人席地而坐。 白兮兮分别给小丫和豆豆简单擦了擦脸,这才显得没有刚才那么狼狈。 “豆豆可以告诉哥哥那老妖婆是谁吗?”白兮兮温声问道,怀里抱着小丫。 “是爹爹娶的后娘,娘亲死后,爹爹娶了一条红尾蚺(ran),是北边白杉林老大的女儿,那老妖婆很坏,乘着爹爹不在,就想要把妹妹卖了。”说着,那水灵灵的眼睛里就蓄积了泪水。 “喂,这吃草的还能娶吃肉的?”浮生用胳膊怼了怼折离,小声的问道。 “很少,不过也不是没有,向那些能力较强的,也会有这种特殊的兴趣。”折离回答道。 在动物们的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弱肉强食,而在这个圈里,肉食动物还是占据着一定的高度,毕竟暮色之森的三大族都是肉食动物。 而这三大族里,也会规矩本身的基因和能力而相对的有自己的地位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对血脉的要求就越发的重要。 若是这般,豆豆的父亲算是高攀的一方,就相当于人类的上门女婿一般。 “那你们爹爹不管嘛?”浮生问道,这种时候就得靠男人啊! “爹爹同意了。”豆豆的长耳朵耷拉着,小手搅着衣角,眼眶红红的,鼻子一耸一耸的。 折离忍不住抱紧了豆豆。 “然后,我就带着妹妹跑了出来……” “那红尾蚺是蛇族,这么说,你们是南边森林里来的了。”修言问道。 “恩,我们是蛇女大人的子民,但是……但是小丫不喜欢她。” “嗯?小丫为什么不喜欢蛇女?”折离问道,其实他也不大喜欢蛇女。 “因为老妖婆和灰狼的约定就是蛇女同意的,所以爹爹才会答应。”豆豆抢在小丫之前说了出来。 “折离,你知道那蛇女吗?”白兮兮问道。 “蛇女是现任的蛇族圣女,明明是妖还偏偏要往自己身上贴金,在蛇族蛇女的地位仅次于蛇王,蛇族被附与预知的能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蛇族某些蛇逐渐退化了这种能力,仅有一小部分依旧保留着这项能力,而圣女就是预支能力最强的一人,每一代都会在出生三年后在肩部出现一块特殊的印记,而三年后,圣女就会交给族里的长老亲自教导。”折离解释道。 “预知能力……”白兮兮半眯着眼,思索着。 “那难不成,她还能算到我们几个来了不成。”浮生显然是有些不相信。 那般逆天的技能,那不是连生死都能控制了。 “我也不清楚。”说起来,他倒是没见识过那蛇女的预言技能,但是其他的倒是深刻的了解过,只是让他极为反感罢了。 “你这表情,明显就是有话好吧!”浮生白了一眼折离。 “哥哥倒是观察入微,什么时候连面相也会看了。”浮凉略带阴侧侧的声音从浮生背后传来。 直把浮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一个哆嗦。 “没有,没有。” “哥哥,小心一点,终是这般毛毛躁躁的。”浮凉揽着浮生的身体,‘善意’的提醒。 浮生感觉,那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怎么有种渗人的寒气呢!(?艸?) 浮生干咳着:怎么这几天总是感觉浮凉怪怪的,尤其是他和折离说话的时候。?(?'?'??)?难不成,自家弟弟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Σ(?д?|||)??还是一个兽人! ?(ó?ò)信息量好大啊! (?(?_??)) (长笑:(?_?)你这个表情是要干嘛! 浮生:嘿嘿嘿嘿嘿(?°???°)? 长笑:收起你那没边际的想法。 浮生:???(ˊ?ˋ)???控制不住我自己。 长笑:…… 家里忙的浮凉:阿丘……?_?...) “双叶公子,高先生,不如我们就先去这南边的蛇族看看可好?”白兮兮问着其他几人,不过即使这几个人不去,蛇族她也是要去的,毕竟他们需要的龙骨正是在蛇族,正好顺带处理这两个小家伙的事情。 “就听半月公子的。”双叶依旧是礼貌的回答。 “我都可以。”高夏回答道,本来他来这里也只是代表珍宝阁凑个热闹,带回些宝贝,在赚几个钱罢了,去哪里无所谓。 “那就去蛇族吧。” 最后定下了目的地,众人开始向着南边走去。 而在与小丫和豆豆的谈话中,白兮兮等人也了解了蛇族的一些简单情况,以及他们家里的事。 蛇族的事,小丫和豆豆知道的与折离也差不了太多,毕竟还是小孩子。 至于他们家里的事,一问一答之下到是梳理的差不多。 要说那豆豆和小丫的爹爹,算是兔子一族里的美男子,与两个小家伙的娘亲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而后更是有了两个宝宝,一家人生活到是很美好。 不过意外出现的也是很突然。 一次兔爹爹外出时,碰到了一条受伤的红尾蚺,出于热心肠,寻来草药救了那条红尾蚺。 谁知那红尾蚺却自此缠上了兔爹爹。 不过兔爹爹没有接受,每次都很严肃的拒绝了那红尾蚺。 但是很快,第二件打击来了。 兔爹爹在一次赶集回家后,发现了兔娘亲竟然与一只黄鼠狼在一起。 因为是亲眼所见,所以无论兔娘亲怎么解释兔爹爹都不在相信,一个整日里买醉,一个整日里以泪洗面。 原本一个美好的家硬生生便成了这个样子。 而没有父母照顾的小丫无意被热水烫伤了半边身子,小丫直接变回了兽态,那半边的身子几乎都成了蜕皮的兔子。 兔娘亲在内心的自责之下,没过几日便病逝了。 而兔爹爹则是开始为了小丫的伤势,到处寻药材。 最后小丫的病好了,但是小丫和豆豆却迎来了后娘。 也就是那条红尾蚺。 不过在那之后,兔爹爹就越发的萎靡不振,整个人都变得邋邋遢遢的,从一个俊美的兔子精变成了一只颓废的糙老兔子。 经常的外出不归家。 而那红尾蚺的身份却着实微妙,是蛇族北边白杉林老大的女儿,但是那白衫杉林的蛇族与蛇族的蛇女关系匪浅。 而红尾蚺提出的要把小丫送给的灰狼,与那白杉林的蛇老大是邻居。 所以那红尾蚺在告知了白杉林老大之后,这件事在三方的促成下,兔爹爹也只能答应。 这才导致了两个小家伙逃跑的结果。 “真是过分,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熊戴气愤的说道。 “就是,我看小丫一家的事说不定也是那老妖婆干的。”浮生接着话茬。 “哥哥。”浮凉轻唤浮生,示意他看向小丫和豆豆。 只见那两个小可爱听到他的话 ,通红的眼眶又一次蓄泪,看着他。那小模样,实在可怜。 “哎呦,瞧哥哥这张破嘴,哥哥瞎说的,瞎说的。”边说边轻打这着自己的嘴。 “好了,下次注意就好了。”浮凉拉下浮生虐待自己的手,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浮生微红的嘴。 走走停停,天色渐晚。 原本就昏暗的空间,没了那稀薄的阳光,越发的黑沉。 熊戴和修言寻了些枯树枝点燃,折离和浮凉、石上怀以及银临去找了些可以果腹的水果。 在加上各自带的干粮倒也不算太差。 “艾,你们这儿还真特别,那么大的红灯笼,还会动呢!”浮生的声音欢快的响起,语气里面带着一丝兴奋。 “红灯笼?”白兮兮疑惑的看着慢慢走进的浮生。 “没有红灯笼啊?”者离疑惑,他怎么不记得暮色之森里还有红灯笼了? “啊!那不是红灯笼。那是鮟鱇(ankang)花,快过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折离大喊着。 浮凉闻言,直接一把提着浮生的衣襟,在浮生反应过来后,人已经到了队伍里。 “那,鮟鱇是什么东西?”见折离这般紧张,浮生也收回了玩笑脸,本来就是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看到那些‘红灯笼’时,还着实感叹了一把,谁知道是个危险玩意儿。 “是一种食人魔花,是食人花的变种,会发出红色的光,一张嘴能吞下三个你,里面都是獠牙,而且它们有腿,会跑!”折离冷静的解释道。 浮生擦了一把冷汗:这TM还是个吃人的玩意儿! (惹不起,惹不起……ㄟ(▔,▔)ㄏ) “那我们不跑,不怕它们追过来吗?”浮生拍拍胸口说道。 “我们跑不过它们的,不过这些东西害怕这个。”折离跑到一株娇小的树苗边,一把把那颗幼苗扯断。 顺手拿了一个碗,是白兮兮照顾小丫和豆豆拿出来放吃食的。 “多找一些这种小树。”折离吩咐道,手里已经开始了动作。 找了一个比较粗的树枝,直接用自己的指甲削成了自己需要的形状,简单的木杵。 那小树苗被折下几段,放在碗里,折离便开始像捣药那般捣起了那树根。 乳白色的汁液从树枝里流出。 白兮兮等人也找到了同样的小树,开始了和折离相同的动作……捣树枝。 两个小家伙也挥着小手帮忙,别看个头小,手下的劲儿到是不小,鼓捣了几下,碗里也开始出现乳白的汁液。 这个“工程”大约用了五六分,好在那些树枝的液体并不难捣,每个人都有大半碗的成果。 折离吩咐众人把那些汁液撒在他们活动的范围内,他们的脚下没一寸土地都被撒上了一层乳白的树汁,自立一方天地。 在众人撒完最后一滴,一阵乱哄哄的似乎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兮兮等人也看到了浮生说的那些“红灯笼”。 一开始是一大片的红色,然后慢慢的靠近,逐渐能够看清。 那东西走的并不快,大约一分钟过去,白兮兮等人才看清那鮟鱇花到底是什么样子。 灯笼装的头部,从两边开裂的大嘴占据了二分之一的“脸”,那嘴就像是两个凸起的“香肠”,又厚又红,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整个头部发着红光,在头顶的中间向前伸出一个肢节,在脑袋前方聚拢而成一个小型灯泡一样的东西,同样的发着红光。 这是在照亮别人的同时也在照亮自己吗!л??a?a?a(?????)?(手动滑稽(???????)?*。) 因为红光的照射,白兮兮等人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那鮟鱇花的全貌,那头部除了那张让人无法忽略的大嘴外,还有大小不一,分布不均的白色斑点,到是有一种发霉的反差感觉。 当然除了这些,最惊讶的无非还是那双十分灵活的“木质大脚”了。 从头部延伸而下的根,弯弯绕绕的交缠,形成一个十分“骨感”的身体,在往下就是分叉两只大脚了,足足有浮生的两只脚大。 (浮生:这种描述可以不要扯上我嘛!(?_?) 长笑:嘿嘿嘿…… 浮生:我家老弟想要跟你聊聊。 长笑:=????=????(●???●|||)你……好意思吗! 浮生:那可不。o(′^`)o 长笑:……) () 第174章 流口水?真香~ 从头部延伸而下的根,弯弯绕绕的交缠,形成一个十分“骨感”的身体,在往下就是分叉两只大脚了,足足有浮生的两只脚大。 因为那两只脚只在靠近脚踝处分叉,所以这些鮟鱇花跑起来的速度并不快。 但是那些锯齿獠牙无论是从大小还是尖锐程度来看都是不能忽略的。 很快,那些鮟鱇花便跑了过来。 不过在到了白兮兮等人这边,都下意识的绕道,正好避开了那些撒在地上的乳白色汁液。 大约有十几朵,一个接着一个从众人的眼前走过,让众人近距离的观摩了一把它们的“容颜”。 “这玩意儿长得着实吓人。”熊戴忍不住感慨。 “嗯……”石上怀点头,刚刚发出一个音,便止了声。 只见那些原本快要走过去的鮟鱇花止步,齐刷刷的转“头”,几乎只有一秒的停顿,而后便冲着熊戴这边跑来。 “快跑!”折离只来的及留下这两个字,招呼众人跑远。 “喂,这是怎么回事!”熊戴边跑边问,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又回来了。 “那鮟鱇花没有视觉,最灵敏的是嗅觉,而刚刚那些汁液可以隔绝味道,所以它们发现不了我们,但是那家伙的听力虽然弱了点,但是说话的声音较大还是会让他们发现,刚刚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现在只能躲了。”折离解释道,谁能料到熊戴会突然说话,而且分贝还那么大。 “嗤!”熊戴咒骂一声,半天还是自己搞出的事。 熊戴忽的停下脚步,一个转身,扛起大刀,直接调转头面对面冲向了那些张着大嘴,稀稀拉拉还在流着某些绿色液体的的鮟鱇花。 (鮟鱇:艾玛!闻着好香?(?_??)) “熊戴!”古易喊了一声,不过没有拦住熊戴,最后也只能跟着。 众人见此,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真是……”高夏笑着说道,面色愧疚,不过丝毫不觉得熊戴和古易做的有什么不对,与其抱头鼠窜,还不如打它个落花流水。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打了。”白兮兮淡然说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追究对错。 那边,熊戴已经一刀砍上了那最前方的一朵鮟鱇花,那鮟鱇花并没有躲,就那样不闪不避的装上了熊戴的虎魄刀,嘴巴大张着,试图咬掉熊戴的脑袋。 不过被熊戴躲了过去。 “那喷出来的液体有毒,躲开!”折离扯着嗓子喊着,到是没有耽误熊戴躲开那被虎魄刀砍伤,喷出的绿色液体,和那鮟鱇花嘴里流的是同一种。 “娘的!”熊戴咒骂一声,虽然躲得即使,但是他衣服的下摆处还是被那绿色液体沾到了,小腿处也星星点点的溅到了一点,粘在肉里,快速的腐蚀着肌肉。 虽然沾到的并不多,但是威力却不小,疼的熊戴一个踉跄。 古易搀扶着差点摔倒的熊戴,截断了熊戴那处粘上绿色液体的衣袍,带着熊戴向后退了几步。 “TM的,疼死老子了。”右腿就像是被生生的割掉一块肉一般,且那疼痛还在往骨头里钻。 人未到,音先发。 凌厉的气势带着破竹的攻势,左右开弓,直直的朝着那些鮟鱇花过去。 熊戴和古易得以缓一口气。熊戴靠到一处树干上,撕开裤管,那些绿色的液体已经变黑,腐蚀着肌肉,而那伤口还在向四周缓慢的扩散着、深入着。 “给,揉碎,抹上这个。”折离跑过来,递给熊戴一颗墨蓝色的小果子,大约拇指大小。 熊戴也不啰嗦,接过折离递给他的小果子,掌下一用力,那果子便变成了一摊果酱。 直接把那果酱摁在伤口处,一阵揪心的疼直达神经,随后便是一股子清凉,驱散了那股子灼热的疼。 古易扯下了几绺布条,替熊戴包扎,而后带着他到了小丫和豆豆那处。 熊戴和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复又挪动身子偏头看向了战斗那处。 小丫瑟缩的看了一眼熊戴,对于这个张着络腮胡的大叔,外表实在无法与好人相联系,心里有些怕怕的。 (熊戴:酱紫以貌取人真的好吗!) 再来看白兮兮这边。 先到的高夏首先发现了不对劲:他的那些攻击根本无法伤害到那些鮟鱇花。 为什么这样说? 那就得看看鮟鱇花本花了! 高夏发出的不下三十道攻击,那些风刃也确确实实的斩开了那些鮟鱇花的“身体”,绿色的液体不要钱似得喷洒,不过这个场景没有持续几秒,那些破开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留一丝痕迹。 这还怎么打! “喂,这东西的死穴在哪儿?”高夏后退,问着唯一的可能知情人。 万物必有死穴,这点高夏对此可是深信不疑。 “是那个小灯笼,头顶那个,把那个打碎就行。”折离说道。 高夏闻言,单手拖住琴身,另一只手快速波动琴弦,“铮!铮!铮!”琴声苍劲有力,紧绷的白金色琴弦颤抖着,迸发出磅礴的气势。 高夏的厮杀可谓是十分的……额……残暴!╮( ̄⊿ ̄)╭ 一连十几道风刃全部集中攻击那一个鮟鱇花,前几道分别在那鮟鱇花的“大脑袋”、“腰”、“大脚”几处,可怜那鮟鱇花就像一个被扎满孔的水气球一般,噗秫秫的向外喷着绿色的液体,那鮟鱇花受伤而摇摆,发着红光的身体也被自己的体液遮盖,头顶的那道不起眼的红色灯泡就好找多了,最后一道风刃则是直击那鮟鱇花头顶的小灯笼。 然后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一朵鮟鱇花光荣牺牲ㄟ(▔,▔)ㄏ。 白兮兮等人也快速的参与了战斗,因为那些四处飞溅的液体,所以那些不擅长远攻的只能……观战了。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某位存在感极强的战神爷。 让自己女人冲锋陷阵,自己躲在背后,这种事怎么可以发生在他身上。 所以,某位爷是唯一一个拿着剑去斩杀那鮟鱇花的。 因为速度够快,而且是一招毙命,所以,战神爷并没有被波及受伤。 浮生也想去帮忙,不过被浮凉拦了下来,自家哥哥的身手,他最清楚不过,一个不小心就要受伤,他得好好看着他。 因为那些鮟鱇花的数量并不多,而且致命弱点也暴露,所以没过多久,战斗就进入尾声。 在修言的最后一鞭子下,这场战斗拉下了帷幕。 “还是再找一处地方歇脚吧。”刚刚那个地方被撒了树汁,也不适合休息。 “好。” 古易找到熊戴,扶着他,而两个小家伙则表示可以自己走,努力的跟着众人的脚步。 最后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众人这才得以休息。 …… …… 第二日,众人继续向南出发。 不过,这一大早的,还是有某些不长眼的来闹事。 “呦呦呦,看看,这是哪家的小可爱啊!”一道尖利的声音迎面而来。 折离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抖了一下身子。 为什么是折离抱着呢? 咳咳,其实,本来浮生是很乐忠于这件事的,不过被浮凉东拼西凑的破理由给硬生生阻止了,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过看的机会,浮凉也没有给他多久,站在浮生的身边,总是“无意”的堵着他飘远的眼,最后也只能歇了心思。 (浮生:哥哥当成我这般,也是没谁了。(????) 长笑:放心,会给你安排一个同甘共苦的人的。(?°???°)? 浮生:我能不要吗!?~? 长笑:不能(???????)?*。 浮生:……(?`~′?)) 另一个同样待遇的便是白兮兮同学了。 某个小气的醋缸表示昨天已经很大度的让你抱了也摸了,新鲜劲儿也该过了,就不要再惦记别人家的了,多看看自己家的。 白兮兮听到后直接愕然,怼道:那对你我看的、摸的也多了,我是不是也该对你没有了新鲜劲儿了。 闻言,某醋缸直接用了百试百灵的招式。 一记缠绵的吻,外加一系列“左氏卖萌法”。(PS:自然,这些实在背地里进行的。(?°???°)?) 总之,最后白兮兮是被“剥夺”了抱两个小可爱的机会。 (白兮兮问:男友太会撒娇,怎么破。╮(??ω??)╭) 综上,两位小可爱,分别到了折离和……熊戴的怀里。 至于熊戴抱的,是咱娇萌的小丫。 原因嘛!嘿嘿嘿,(^o^)丿大叔配萝莉呐! 当然,主要还是小丫比较……善良! (熊戴(?_?):老子是有多糟,要用善良对待。 长笑:(¬_¬)您自己个儿心里没点数? 熊戴:……) “是谁!”白兮兮皱眉说道,小可爱,那就肯定是针对小丫和豆豆的了。 “啧啧啧,两个小可爱可真是可怜,乖乖让我吃掉多好,现在落到这些人类手里,怕是连个全尸也留不下。”话落,在白兮兮等人十米开外,站了一个白衣少年。 赫然就是当初小丫和豆豆遇到的那只想要吃了他们的怜鼬。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小尖耳,衣服也是白色的,一条白色的尾巴微微摆动。 (吐个小槽(^.^):这是有多喜欢白色。) 漆黑的圆眼直勾勾的看着小丫和豆豆,似乎已经看到了烤熟的兔肉在眼前飘来飘去,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天知道他从出生就没有吃过一口肉,好不容易逮到两个猎物,还逃跑了! 实在太气人。 “那就看看是谁吃谁吧!”浮生手执两把长剑,快速的向那一团白攻击而去,大清早的真好舒展筋骨。 “你又是哪里的,敢和我抢吃的。”那怜鼬的速度极快,连虚影都没有看到,就出现到了浮生身后,一爪子爪向浮生的后背。 “刺啦!”衣服破裂的声音响起。 是浮生的衣服。 不仅仅是衣服,连里面的皮肉都被连带的抓破,渗出鲜血。 浮凉几乎都来不及阻止,浮生便被伤了,而那怜鼬又一个眨眼回到了原本站立的地方。 “哥,你怎么样?”浮凉揽着浮生的肩头,避开了后背的伤口。 浮生的后背留下了四道爪痕,每一道都轻重不一的留下了伤口,鲜血淋漓。 “没事……”浮生压着声音说道,这点伤口并不算什么。 “浮凉,先带你哥到一边包扎。”白兮兮扔了一瓶伤药给浮凉,而后又从空间拿出一套衣衫递给了他。 “兮兮……”浮凉并不打算离开,那东西伤了哥哥,他要亲自教训他。 “我会给你留着他,先处理的伤口。”白兮兮自然知道浮凉想的什么,但是浮凉明显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又何必徒增伤势。 不过她又更加清楚浮生、浮凉之间谁都无法插足的感情,所以她答应浮凉会给他留着,让他亲自教训那家伙。 “好吧!”浮凉看了一眼浮生,最后还是妥协。 等浮生、浮凉离开后,白兮兮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白色的身影。 “你的速度到是快!” “哈哈,这暮色之森我认第二还没兽敢称第一。”那白色身影十分倨傲的回答,他的速度可是出了名的,这十里八方的那个不知道他的名号。 “那就试试能不能躲得过我的一击了。”白兮兮冷笑一声,反手而挥,墨玉琵琶出现在掌心,拨弦,出招。 不过一秒! 那白色身影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没来的及出口,白兮兮的攻击便迎面而来。 身体快速的做出反应,堪堪躲过了白兮兮的攻击。 他快,白兮兮更快。 琵琶曲调一声连着一声,声声不绝。 一开始那白色衣服还能应付自如,不出一分钟,在白兮兮强势且刁钻的攻击下,白衣落了下风。 “高某也来凑个热闹好了。”高夏浅笑说着,很自然的加入了白兮兮的攻势。 本来对付白兮兮一个人就够呛,现在再加上一个高夏,那白衣是一点点的胜算都没有。 琵琶声急促,琴声较缓,但是两者弹奏出的乐音却异常的搭配,倒不失为一首好曲。 “嘭!” 终于那白色身影在中了五道风刃之后,不堪倒地。 白兮兮和高夏同时收回了弹奏的动作。 白兮兮看了一眼高夏,最后转移视线看向了一边的白衣。 高夏却绕有兴致的看着白兮兮,突然感觉身子一凉,侧头,只见某位爷正半阖着眼看着他,眼底闪着晦暗的光。 () 第175章 会说话的藤蔓 高夏讪讪的摸了摸鼻尖,也转头看向了白衣。 “咳咳……”白衣狼狈的半支起身子,咳出喉间压制不住的腥甜。 他的左手臂,腰腹,以及后背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白衣可没有鮟鱇花那样恢复伤口的本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会允许他处理伤口。 “你……你作弊!”好不容易缓了口气,白衣指着白兮兮控诉道。 “是你技不如人。”在这一场战斗中,只要获胜就好,她可没说会与他公平打斗,再说了,就算没有高夏横插那一脚,她也照样可以重伤他。 “你,以多欺少,你们人类就是狡猾、无耻。”白衣本来就白的脸因为受伤越发的白了几分。 “哦,不知与你这个一个伤害手无寸铁的小孩的兽来说,我们谁更加无耻一点。”白兮兮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是吃肉的,那两个小东西本来就是食物,这是众所周知的。”白衣反驳道。 “哦,那人抓猎物也是人兽皆知,你可有话说。” “你……你强词夺理!” “呵,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一个手下败将,能留你说这么多的话就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白兮兮冷哼道,刚刚浮生受的那一爪子她可是全都记着呢。 “你……”白衣趁着说话的时间,已经悄悄站起了身,他的腿没有受伤,到是不会影响跑路。 脚下悄悄的挪动着,一步、两步。 “哈哈,小爷我走了,等着红尾大人来教训你们吧!”白衣边说身体已经快速的转后向着后方略去。 “噗!” 只可惜,他的那些小动作早就被察觉,刚刚跑出十几米,便被战神爷一脚踹了回来。 “怎么会!”白衣不甘心的瞪着眼睛,就差一步他就能逃走了。 “怎么!现在可以乖乖待着了?”白兮兮不紧不慢的走进,刚刚左枭冥那一脚可是直接踹断了这家伙的胸廓骨头。 “你刚刚说的红尾,可是只红尾蚺。”刚才这家伙最后那句嚣张的话可是透漏了什么大秘密呢! “哼……”白衣转头不看白兮兮,今天他算是栽在这里了,他认栽,不过他也是只有骨气的怜鼬。 “不说啊,那好办,反正浮凉还在等着这个机会呢,正好。”说罢也不管那白衣是何反应,直接走到了浮生、浮凉那边。 而其他几人也各自寻了个地方休息了。 不到一分,浮凉便一脸煞气的走到了摊在地上的白衣面前。 拽了白衣的一侧衣角,浮凉直接拖着他走到了一处浓密的灌木丛后…… “兮兮……”浮生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只是些皮肉伤,到是也没什么大碍,他现在担心的是浮凉,自从刚刚给他包扎开始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阴沉,而兮兮在过来说了情况之后,就更是可怕了几分。 “没事,让他出出气吧。”白兮兮宽慰道。 “我是怕那人被浮凉折腾死。”浮生叹气,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浮凉心口那急需发泄的邪火,刚刚碍于是他,所以浮凉一直收敛着,这下子,放在脸前的“出气筒”,还不得被折腾死。 “浮凉有分寸……吧!”白兮兮尴尬的笑了笑。 浮生:“……” …… …… “想去就去看吧,也好学着点。”高夏见熊戴那伸长的脖子,同意让他去凑热闹。 熊戴得言,扯了古易随他一起去了浮凉那边。 只见浮凉已经开始了他的“审问”。 拖着白衣走到灌木丛后,直接一把把人丢到了草堆里,因为拉扯,白衣身上的伤口也越发的严重,血流了一地,不过浮凉却视若无睹,扯下一缕衣袍,强硬的塞在那白衣的嘴里,根本无法出声,只能哼哼几句。 浮凉用的是两柄弯身匕首,抬手抽出腰间的匕首,直接眼都不眨的戳进了白衣的腰椎处。 “唔!唔……”白衣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瞪大了眼睛,鼻孔喘着粗气,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浮凉的匕首很锋利,而他本人更是用了全力,那匕首几乎全部都没入了白衣的肉里,刀尖直抵他的骨头。 浮凉的脸色却丝毫没变,手里的匕首转了半圈,而后又利落的拔出,匕首搅烂了白衣那一处的肉。 白衣的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最后汇聚成大滴的冷汗,顺着鬓角留下,可是他的嘴因为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叫。 浮凉并没有停止,匕首回转,顺着白衣的膝盖骨缝沿着腿骨向下又喇了一刀。 血肉翻飞。 白衣何时受过这般的折磨,再加上他与那红尾的关系可没好到能够为她受尽折磨。 白衣不断的示意浮凉,他说,问什么他都说。 只可惜,浮凉并没有看到,就算是看到也选择了忽视。 他一开始就堵着白衣的嘴,可不是怕他叫唤,不招供,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白衣而已。 所以在他消了火之前,他是不会听他半句话。 所以白衣只能承受浮凉一次又一次几近解剖他的折磨。 他很想晕倒,或者直接死掉,不过浮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晕倒,直接一巴掌扇醒;想死?别说窗户,连门儿都没有。 他不仅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回答白兮兮的问题,也好过现在受这般的折磨。 其实他不知道无论怎样,他都避不开浮凉的这顿折磨的,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罢了。 总之在熊戴和古易到了灌木丛时,浮凉正在挑着白衣的锁骨,外面的肌肉都被划开,露出带着血的骨头,偏偏白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熊戴看着他那受伤的小腿不由得一凉,虽然咱也不是啥好人,但是这活生生的剖人,还让人家看着,也是厉害的一匹。 最后熊戴和古易面色怪异的回到了高夏那边。 在他们走后,大约过了半刻钟,浮凉总算是擦了擦手里的匕首,站起了身。 留下摊坐在地,进气少出气也少的白衣满身血污。 “人没死吧。”白兮兮见浮凉走过来问道。 “还有气。”浮凉说罢就去了浮生那处。 白兮兮叹了口气,示意修言去看一眼不要让人死了,便跟着浮凉。 “他和那红尾蚺什么关系?”白兮兮问道。 “雇佣。”浮凉看了看浮生的伤口,见没有再出血,这才放心。 “是那红尾蚺让怜鼬来吃小丫和豆豆的?”浮生疑惑的问道。 “嗯。” “真是,两个小孩子也要赶尽杀绝。”浮生咂然。 “兮兮,那白衣小子死了!”修言的声音传来。 “什么?” 白兮兮和浮凉对视一眼,而后像那边走去。 浮生则被安置只能待在原地。 “是这东西!”等众人走进,修言挑开白衣的脖颈,那里扎入了一颗类似尖牙的东西。 “是蛇牙。”白兮兮很确定,毕竟她也是养了好几年的蛇。 “蛇牙?” “没错。”白兮兮点头,眼睛扫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 但是能在浮凉离开的那十几秒把白衣杀掉,说不定,那东西早就在暗处盯着了。 是为了小丫和豆豆吗? “我们被监视了。”高夏勾起嘴角,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看来我们还挺受关注的。”白兮兮同样笑道,真是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的人了。 …… …… 等众人都收拾好后,继续赶路。 “嘿嘿嘿,是人类。” “啊哈哈哈,还有两个小点心。” “嘿嘿嘿,肯定很美味。” “真白,沾上猡鳞汁肯定很美味。” “嘿嘿嘿哈哈,咬一口。” “嘿嘿嘿哈哈,哈哈嘿嘿嘿。” …… “什么东西?”浮生摸了摸胳膊,这些尖声细语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怪瘆得慌。 “是百绕藤。”折离皱眉回答,“要小心这些东西,别被它缠上,就算是砍断了还会一倍数长出来的。” “我去,你们这里是什么破地方,都是些死不了的植物,这叫人怎么打。现在这个还会说话。”浮生忍不住吐槽。 “暮色之森本来就不普通。”熊戴凉凉的答道。 两个伤患倒是先开始了斗嘴。 “你消停一会儿。”古易拍了一把瘸着腿的熊戴。 “哥哥。”浮凉不满的看着浮生。 两个“管家婆”几乎是同时出声。 而另外两个各自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人,而后转头互瞪一眼,复又转向另一处。 “他们都有死穴的。”折离无奈的答到。 “那这百绕藤的弱点是什么?”石上怀问道。 “他们怕痒。”折离回答道。 “哎哎哎,这小子知道我们的弱点。” “真是个坏小子,把他绊倒好不好。╰(*′︶`*)╯” “嗯,绊倒他,给他个教训。” “绊倒他,嘿嘿嘿嘿!” …… 折离有些苦笑不得,就它们这说话的嗓门儿,想听不见都难啊,要是这样被它们绊倒,他就是真的蠢了! 额……呵呵呵!(?°???°)? “嘭!” 某只蠢狐狸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打脸的速度太快,他需要缓一缓。(°ー°〃) 上一秒还信誓旦旦的嘲笑着人家说话的声音,下一秒就华丽丽的跌倒了。 “噗!哈哈哈哈……”浮生一忍再忍,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后背的伤口也受到了影响,却丝毫不能阻止自己的狂笑。 另一个笑的激烈的则是熊戴,配合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儿,实在是震耳欲聋。 其他几人到还算含蓄,不过也是一脸的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他好蠢。” “就是就是,真是只傻兽。” “让他暴秘(暴露秘密),活该。” “就是,就是,嘿嘿嘿。” “……” 折离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瞪着眼,绕是再好,再呆萌的人也不会这般淡然的对待这种事的。 “嘿嘿嘿,生气了!” “是哎,是哎,生气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你懂什么,我最好看。o(′^`)o” “就你那干巴巴的身体。(¬_¬)” “我这叫骨感。” “(?_?)” …… “不管这些东西,我们走吧。”白兮兮好心的提醒道,就是一群耍嘴皮子的藤妖,会点儿捉弄人的把戏罢了。 “哎哎哎,他们要走了。” “我们要不要留下他们。” “但是他们不是知道我们的弱点了吗!” “那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要不把那个蠢兽留下来。” “这个想法不错,那两个小点心也不错呢!” “你这几天不是正好要补血,那两块小东西到是不错。” “哎呀,人家是看他们长得可爱,不过,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是需要他们补血了。” “那不就好了。” “那就留下他们了。” …… “胃口到是大,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咳咳,这么‘霸气’的话,竟然是……咱家折离说的。 是不是很惊讶呐,(???????)?*。嘿嘿嘿,咱家小狐狸也是要成长的嘛!所谓耳濡目染,近朱者赤嘛! 这下子众人才看清那些七嘴八舌说话的百绕藤的真面目。 窸窸窣窣的枝叶摩擦声在众人的头顶以及四周响起,脚底的也开始向众人聚拢而来。 就像是触角一般,根部逐渐延伸变细,尖端有大拇指那般粗。 目标明确的向折离和小丫、豆豆攻击而去。 白兮兮和左枭冥一人一个抱起了两个小家伙,躲开了百绕藤。 折离虽然脑子不怎么会绕弯,但是实力还是有的,躲开这些东西那是绰绰有余。 “喂,这东西就没有什么其他怕的东西了,怕痒,这要怎么做,就是连它们的痒痒肉都找不到好吗?”熊戴躲避着百绕藤,有些犯愁,偏偏他还不敢随意动刀,毕竟刚刚折离已经说了这些东西会重新长出来,要是一刀看下去,指不定会长出多少来。他这腿可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这一眼望不到根的藤蔓,想要挠他们痒痒,这是在开玩笑吗? “自然有。”折离道,本来他是觉得这些百绕藤有着自己的智慧,他说的那些可能会吓到它们,这样他们也就可以避免在打了,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谁曾想,这些东西竟然打起了他和小孩子的主意。 “那还不快说。” “它们怕火!用火阳石。”早在来的第一天,折离就看到了白兮兮带着火阳石,不过也没想到竟然会用上。 白兮兮闻言,直接拿出两块火阳石,一前一后扔向脚边的藤蔓。 () 第176章 油棕林的怪异 白兮兮闻言,直接拿出两块火阳石,一前一后扔向脚边的藤蔓。 本来以为这东西只是南冥极地那寒冷之地的克星,谁知道在这里同样有用处,也幸好她在出发前又带了一些火阳石。 ((?°???°)?你可真是个小精灵鬼儿!) 因为那百绕藤是枯木藤,所以几乎不用什么外力,火阳石只是相互碰撞,那藤蔓便迅速着了起来,快速蔓延着,发出几道“噼啪”声,空气中飘散着烧焦味儿。 “哎呀,快跑!” “哎哎哎,快快快……” “我的手,我的手好疼……” “该死的,你点着了我。” “我的胡子,我的胡子……” “灭火!” “……” 随着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实现目标的众百绕藤瞬间就逃的一干二净。 只有那飘散在空气中的灰蓝色的烟,提醒着众人刚刚发生的一切。 “好了,走吧。” 众人走过了这一处的望天树林,出了树林,又是一片的油棕树。 这些油棕树,叶子较多,呈现羽状全裂,簇生于茎顶,羽片外向折叠,线状披针形,下部的退化成针刺状;叶柄宽。叶子间错落交杂着穗状的花。这油棕的形状比较像椰子树。 高高的直立,高度大约在十米以上。 “这一片视野到还算开阔。”石上怀抬手望了望远处。 “是啊,到是亮堂了几分,不像之前,白天黑夜几乎一个样,黑乎乎的,看着心烦。”熊戴说道,他腿上的伤到是好的七七八八,但是古易怕他伤口刚好就蹦哒,又得加重伤势,依旧是任劳任怨的搀扶着熊戴。 “而且这里总算是正常了些。”双叶说道。 至于他说的正常:那就是,这一处地方有虫鸣有鸟叫,到是有了树林的感觉。 比之他们之前走过的那些地方少了几分沉寂的紧张气氛。 “这一处大家要小心。”折离这次到是赶在没出事之前向众人说这情况。 折离伸手指着那油棕树的顶处:“看到那些黄色的花团了吗?” 折离指着的正是那油棕树的花,成团状,每一团都是开着穗样细密的花,一颗油棕树上大约有五六团。 “那是什么?”熊戴问道。 “那些是油棕的花,油棕本身含油量大,而它的果实则是可以直接榨出可供食用的油,至于那些花因为在暮色之森,所以也与外界的油棕树有所不同,而它的花就是一个火球,在发怒时,会无限制的喷火,但是树的本身不会有事。” “刚刚对付一个怕火的现在就来一个喷火的,真是!”熊戴忍不住咒骂。 “你们这里还真是磨人,每到一处都是妖魔鬼怪,这花不仅吃人还会喷火了。”浮生由衷的感叹。 “就是,真怀疑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熊戴说道。 “我们,几乎不会乱窜各自的地方,只有组里的人会出行,不过大家都知道身份,自然也就不敢生事。”折离喏喏的解释道。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蛇族,但是当初他可不会走的这般累,好歹是狐族的下一任族长,自然是好吃好喝,大摇大摆的去蛇族。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只是个落难的凤凰。 “得!”听了折离的话,熊戴表示自己无话可说了。 好在他还能早关键时刻提醒他们,也算有点作用了。 “那这些花如果喷火有该如何应对。”双叶问到了关键,毕竟这可是喷火,一个不小心那可是烈火焚身的节奏,而且那些花还是在距离他们十几米的头顶上方,若真的被攻击,那可是在与死神搏斗了。 “龙芤(kou)草,长相与猪笼草相似,在外围的时候就有,不过当时并不知道会走这片油棕树,所以我也并没有采摘。”折离皱着眉,“不过在油棕树林里会有龙芤草,可是,那些油棕花在陌生人刚刚闯进它们的地盘时就会喷火,要取到龙芤草实在不易。” “那要过这林子,这龙芤草得需要多少?”高夏突然出口问道。 折离闻言也没有多想,直接告诉了高夏,心里还在想着该如何过这片油棕树,“只要一株就可。” “哦。”高夏淡然回道。 “要不我去一趟,毕竟我之前也去过蛇族,这条路也走过,它们应该会认识我的。”折离拍了一下手,想出这么一个方法。 “当初你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又是什么身份,你确定不会一进去就被烧成烤狐狸。”白兮兮撇了一眼折离。 “哦!”折离耷拉着脑袋。 也是,自己当初可是狐族的继任族长,身份高贵,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四处逃窜的囚犯,整个暮色之森恐怕都知道了。 “高公子,不妨拿出那东西,咱们也好早日抵达蛇族。”白兮兮看着高夏,意有所指的说道。 “哦!半月公子怎么就觉得本公子会有。”高夏挑眉看着白兮兮。 “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不要卖关子了。”白兮兮不答,这个高夏让她摸不透,不过到现在为止到是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事。 似乎是白兮兮那个“我们”让他愉悦,总之高夏很好说话,就像是之前那样,也不避讳,直接虚空一抓,那修长的手里便多了一颗龙芤草。 嫩绿的茎叶,上面支着一个漏斗状的柱形草身,整个呈现一种透明的红色,从外面几乎可以看见里面晃荡的液体,在那红色的柱状草身上面还有一个很人性化的盖子,不偏不倚的遮盖着,不至于那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就这么个小东西,那里可是有比它大不止一倍,而且数量还繁多的油棕花,你确定这小东西能够保护了我们这么多人。”倒不是浮生说的夸张,实在是两者比较,外边悬殊太大。 “放心,这龙芤草里的液体是用不完的,你若东西,待会儿路过油棕林的时候可以再采一株。”折离建议道。 “好了,既然龙芤草也有了,那我们就走吧。”高夏说道,把龙芤草递给折离,站在了一旁。 毕竟这里他是第一次来,这种事自然是要“土生土长”的折离来了。 -_-#到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折离拿着高夏递来的龙芤草,走在前面,刚刚踏入那油棕林的地域,油棕树上的黄色花团便变了颜色,开始喷起了火。 灼热的温度铺天盖地的压向众人的头顶,热浪席卷而来。 折离伸手掀开龙芤草顶部的盖子,顿时,那龙芤草里的液体就像一把高压水枪一般,冲着那头顶的大火喷去。 头顶的那股子灼热的气息也被丝丝凉意替代,众人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那龙芤草喷出的水还带着几分清甜的味道,那水与油棕花的火相接触,瞬间蒸发,两两相克之下,众人的衣服倒是没有受任何影响,身上依旧干爽。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米远的时候,浮生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这破草是不是不管用了?” 折离换了一只手,心里也是诧异,这温度怎么越来越高了。 “你还有没有这草了。”浮生向高夏看去,他背上的伤口并没有好,在高温的灼烧下,越发疼的厉害,再加上身上出汗,汗渍也沾到了伤口那处,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最后一个。”高夏也不吝啬,毕竟比起东西来,命更重要。 照着折离的样子,打开了第二个龙芤草,加大的水量使气温再次降了下去,不过过十几秒,众人便再次感受到了炙热的温度。 “这是怎么回事?”熊戴挥着衣袖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丝凉风,不过根本没有什么用。 折离停下了脚步,刚刚若说是这龙芤草的问题,就是这样那几率也是很小的。可是在加了另一株后,根本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那就不可能是龙芤草的问题,而是那油棕花了。 左枭冥看了一眼白兮兮,显然大家都想到了。 距离这油棕树的中游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要是退回去她们的后路也依旧是不保险,没人知道这龙芤草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既然这问题是出在花上,那就只能拼一把了。 “你们在下面,我去上面摘了那花。”左枭冥摸了摸白兮兮的脑袋,直接拿过折离手里的那株龙芤草顺着那油棕树的枝干,借力向上掠去,速度极快。 “左枭冥!”白兮兮大呼一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左枭冥便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头顶愈发加重的热量。 “兮兮,相信他!”修言按着白兮兮的肩,生怕她冲动也跟着左枭冥去了。 “可是,这里的温度就已经够高了,那顶部不是更加……”白兮兮有些语无伦次,她怎么都想不到左枭冥会突然冲出去,至少他们大家商量一番,就是先退回去也比这般冒险强。 “兮兮,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般做肯定也是有五分以上的把握的,你不要关心则乱,等他回来。”修言安慰着白兮兮,不过他的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要说修言的想法也不差,左枭冥确实有了想法,不过这事也确实是冒险了些,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他带走了一株龙芤草,虽然他有一半儿的把握,但是他可并不想就此止步,他和兮兮没过够呢!(*?︶?*).。.:*?。 约摸过了十几秒,众人都感觉热的发慌,整个就像是蒸笼里出来的一样。 突然,头顶掉下来一个东西。 白兮兮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最先发现那东西,直接掠起身子接了下来,顿时一股凉意袭来。 众人看向落地的白兮兮,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 真是左枭冥刚刚从折离手里拿走的那株龙芤草。 “这……”折离叹然,不知道这龙芤草为什么会掉下来。 难不成左枭冥遇难了? “这枭神是何意,不会是……”熊戴咽了咽口水,没有说完,不过话里的意思也和折离猜的不差几分。 “我的天!……”这不会连人都给烤化了,就剩下了这草吧! 这话浮生可不敢说出来,不过脸部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写实夸张”。 “他没事!”不同于其他人的感叹,倒抽气。 白兮兮到是一下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心里确定了左枭冥是安全的。 对于众人的疑问也只是抱之一句:再等等他就下来了! …… …… 再来说说战神爷这边的情况。 在刚刚抢了折离的龙芤草后,他便运起全身的内力,用尽最快的速度向那油棕树的顶部而去。 不过在到了一半的时候,那龙芤草明显支撑不住,他几乎都能感受到,那油棕花的火正在与他的脸“亲密接触”。 而这时,左枭冥却感觉到了体内那道特殊的气正在蓄势待发。 于是也不在压制直接释放。 纯黑色的雾气在赤金色的火焰里越发的清晰,带着一丝诡异的美。 那些黑色的雾气丝毫不受火焰的影响,甚至还在嚣张的吞了几口,好似发现这火味道不错,竟是开始贪婪的大口吞噬起来。 而被黑雾保护的左枭冥也感觉不到那灼热的温度,被汗水濡湿的发也渐渐干爽。 因为黑雾,那些火焰也拿他无法,所以左枭冥直接把那龙芤草丢了下去,当然也是借此向白兮兮表示他无事。 向上紧接着掠了几步,便到了那油棕树的枝头。 时间虽然短,但是那些黑雾还是吃了一路,在左枭冥到了顶端,那黑雾更是像见到了什么大餐一般,饿狼扑食一般吞着那纯金的火焰。 那油棕花明显是没有遇到这般的情况,火焰抖了抖,收敛了几分,不过这可不会引起那些黑雾的“同情”,直接一口吞。 几乎不等左枭冥动手,这颗树上的那六个油棕花团便再也无法喷出火了。 而被吃掉火焰的那些油棕花团就像是濒临死亡的瘾君子那样的“皮包骨头”样,干干瘪瘪的,金黄的颜色就像是漂白一样的暗淡无光,枯萎成了一团。 左枭冥可不打算罢休,这些黑雾代表什么,他很清楚,所以他也出来不会阻止这些黑雾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毕竟这些黑雾每一次吃东西,他就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力量变强了几分,所以他一直都很乐意这些黑雾多吃,而现在,正是一个可以大吃的机会,顺带着也能够过了这油棕林。 () 第177章 熊戴的奇怪嗜好? 现在,正是一个可以让黑雾大吃的机会,提示自己的能力,顺带着也能够过了这油棕林。 而下面的众人也好受了些。 于是,战神爷就以一种十分凶残的完全虐杀式的架势,冲向了那些“弱小无助”的油棕花。?(???)?☆ “大……大人,饶了我这些孩儿们吧,我们也是受人以命,不得不从。就当行行好,饶我孩儿们一命。”一道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响起,带着一丝哭腔。 “哦?那你们是受谁人所命?”左枭冥淡然问道。 “这……”那道声音有些迟疑。 “……”战神爷可没有等,身上的黑雾继续张牙舞爪的向着这一株的油棕树上的花攻击而去,紧接着,那些油棕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 “别,别,大人,我说,我说,求您停手,我的孩儿们啊!”那道苍老的声音越发的心痛悲切起来。 “……”左枭冥没有理会,不过那些黑雾的攻势到是减缓。 那道声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这次到是很知趣的没有在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告诉了左枭冥实话,不然它怕自己会绝后。(‘-ω??) “大人,小的,小的是受了蛇族圣女的嘱托,说是有狐族的叛逃者在里面,圣女说狐族大长老特意吩咐了其他两族,遇到那人一定不能放任。所以小人才命孩儿们用了全力。” “这么说那圣女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左枭冥问道。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这小人就不得知了,不过圣女精通推算预言,想来应该是知晓的。” “……”左枭冥皱眉沉思片刻,说道:“让你那些东西都收了火。” “艾,是是是!”那道声音连连道是,话落,那些现存的喷火油棕花总算是恢复了常态,火海之下的众人也露了出来。 “左枭冥!”白兮兮看到了站在树端的左枭冥,心底止不住的喜悦,虽然她知道左枭冥会没事,但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她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嘴里说的那般。 站在顶端,左枭冥凝视着下面的白兮兮,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她。 “来!”左枭冥张开怀抱,等待着白兮兮。 两人似有心有灵犀一般,这一刻,似乎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白兮兮惦脚,运起轻功向左枭冥那边掠去。 两人共同的站立在顶端,共同的俯瞰着同一片天地。 底下的高夏面色有些不对劲儿,说道:“那些花是怎么回事。” 这一句话突兀的打断了左枭冥与白兮兮之间的气氛。 两人携手而下,左枭冥有些不高兴被人打扰,不过也熄了脾气。 还是正事要紧。 (长笑:这次到是真的一本正经。 左枭冥:爷本来就是一本正经的。 长笑:(¬_¬)我表示严重怀疑。 左枭冥:爷可没打算让你这个蠢东西意识到。 长笑:呵呵呵,(?_?)是时候献出我的八十米的大长刀了。 左枭冥:(¬_¬)) “那些是蛇族的圣女指使的。” “蛇族圣女?”熊戴发出一声惊呼,“她真的能算到!” 其他几人显然也是想到了此处,都惊讶的看着左枭冥。 “或许吧。”左枭冥对于这种神算之类的东西,并不是很相信,毕竟这种事在一定的趋势和事情的连续性上是可以大致推算出来。 所以对于这种事在没有亲眼见证之前,他会一直抱有怀疑态度的。 “这种事还是半信半疑好,毕竟这种逆天的本事,若是真有,那肯定也不是任人随心所欲的使用的。”双叶对此和左枭冥的想法一致。 “这事大半应该是掺了水的,毕竟当初杀了那白衣的那颗毒牙,就足以证明了我们这一路暗处应该都有一双眼睛盯着。”高夏对此是完全不信的。 “那老大,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发现不了吗?”熊戴不解,他们这些人好歹也是江湖中的‘巨头’,怎么会警戒如此低,被人跟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发现。 “这里我们是外入者,对这里的环境都不熟悉,要时刻注意周围,还有那些时不时出现的危险,对方可是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的,再加上对方肯定是隐匿高手,我们没有查觉也是正常。”高夏解释道。 “这个很有可能,对于这个蛇女的问题,我们到时候就会知道了,现在路已经腾开,我们先走吧。”白兮兮说道,再多的猜测也不如自己亲自去看来的直观。 “高某很想知道枭神是如何对付的这些油棕花。”高夏很是‘诚恳’的问道。 “高公子,山人之计不可外传,高公子相必也不愿强人所难吧。”白兮兮笑着开口。 “半月公子说的对,到是高某失礼了。”高夏丝毫不见尴尬,笑着鞠手。 因为没有那些油棕花的阻挡,所以白兮兮一行人很快便通过了这一片油棕林。 …… …… 为了安全起见,众人在距离油棕林出口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休息。 “你们说这火烧了那么长时间,这火一灭,鸟鸣虫叫就又响起来了,还真是奇怪。”熊戴闲不住的嘴,听着四周的虫叫,忍不住的说话。 “要是你,你在打死别人的时候,还会顺带把自己也耨死。”浮生有些嫌弃的说道。 没办法,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自然是哪哪都看他不顺眼了。 (呵呵,这爱好也是蛮奇怪的。╮( ̄⊿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宝贝弟弟呢!(¬д¬。)) “你……”熊戴气结,每次一说话总有这讨人厌的怼他,最重要的是,每次都被他那莫名其妙的话怼道不能还嘴,吃亏的总是自己┌(┌???)┐。 (长笑:哈哈哈,(?°???°)?有没有感觉异常的好呢!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吵不熟知嘛! 熊戴:?(???) 浮生薄凉的死亡眼神:(▼皿▼#) 长笑:额呵呵呵,咯、咯…… 场面一度尴尬,甚至还会有一场三级暴风雪。:-P) 第二天,众人再次启程。 “艾,这果子挺甜啊,来一个。”熊戴不知从那里找来了几个红果,这几天因为折离,众人也能简单的辨别一些可以吃的果实,而熊戴因为嘴里没味儿,所以独自去找了些果子。 闻着味道香甜,长像也没什么毛病,所以也带了回来给古易他们几个尝尝。 “你这是哪里找来的。”古易接到了熊戴扔过来的果子,左右看了看。 “就那边的树上,一棵树上就长了一团,紧紧巴巴的挨着,有点像葡萄,不过就是少了些,但是味道不错。”说罢直接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还给高夏和石上怀一人丢了几个。 “等等!”折离突然出声打断了古易要吃果子的动作。 高夏和石上怀也看向了走过来的折离。 就连熊戴也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心道:不会又踩到了什么雷区吧! 嘿嘿,不得不说,老熊的出现就是为了替大家扫雷滴!╮(??ω??)╭ (熊戴:我这么惨,怕不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吧!((???|||)) 长笑:呀!好像被你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 熊戴:(*?????)果然,我不是亲生的。 长笑:不要哭撒,你还是有同甘共苦的兄弟的。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呦!(。???)? 熊戴:我拒绝(?﹏?)。 长笑:大叔卖萌,(??_??)没眼看。 熊戴:……(╥╯﹏╰╥)?) 果不其然,折离见到那些红色的果子,脸色顿时沉重起来。 “大兄弟,你这是什么表情,这玩意儿不会有毒吧!我还有救吗?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可是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下还没有娶妻生子体验人生乐事,可不能就这样因为几个小果子就没了命啊!我……”熊戴还不等折离开口,就开始夸张的抱着折离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悲惨的人生。 折离被熊戴这一系列的动作打了个愣怔,僵硬着身体,任由某个糙老汉子把眼泪鼻涕擦到了自己的裤腿上。 “这……,你走开。”眼见自己的裤子有被拉扯掉的风险,折离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踹出一脚,脱离了某人‘油腻湿滑’(咦~)的抱大腿。 “哎呦。”也亏得古易扶了一把,不然熊戴这屁股可是要遭罪了。 “我也没说这东西有毒。”折离见熊戴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大有一副想要再次冲上来的节奏,赶紧的出口说道。 再来一次,恐怕自己的裤子是真的要不保了。(?ω?) “那你干嘛那副表情。”熊戴闻言,袖子一挥,鼻涕眼泪瞬间不见,丝毫不见刚刚那副惨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折离,控诉着折离的谎报虚情,吓得他心肝脾肺乱颤。 “这东西虽然没毒,但是这也是吃不得的。”折离语重心长的说着。 “那是……”熊戴不解,这到底是为何。 “这些果实是狈鲁蜂采出的蜜孕育而成的,狈鲁蜂不同于外界的蜜蜂,采花制蜜,而是采花制成一种果子,果子呈现红色,味道十分香甜。而狈鲁蜂在春早到夏末一直都是处于采蜜的状态,为的就是在秋初以及整个冬天储存粮食,所以它们对食物很是看中,如果有人偷窃,会受到全员的追捕,是一群很难缠的家伙。”折离解释道,这手里的果子实在不是个好东西,虽然味道不错。 “那……那我不就相当于捅了马蜂窝!”熊戴瞪着眼,他这算是招霉体质吗? “差不多吧!不过狈鲁蜂比较寻常马蜂会更加凶残一些。” “我的天!”熊戴表示,下次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碰这里的东西一下了! “那……那要怎么办!”熊戴磕磕绊绊的问道,舌头忍不住打结,想起自己那顽皮的童年时光,那个夏天,那可树下,那一顿与马蜂的‘生死较量’,啧啧啧,想起来就忍不住为自己那一脸的包感叹,肉皮发麻(?﹏?)。 “这狈鲁蜂我还真没办法,毕竟那些曾经犯过类似错的都无一幸免,最后还是那狈鲁蜂自己离开的,而那之后几乎没有兽类敢去挑衅,毕竟那一群小东西,就是咬上那么一口,也足以让兽永生难忘了。”折离表示无法,这幕色之森里面,可是没有兽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出现了熊戴这一奇葩,他能这么办!(????) “没救了吗?老子的俊脸啊!”熊戴‘哭唧唧’的捂着脸,他的命好苦! “就你这大胡茬儿,还俊脸,真是自恋的可以。”浮生‘友好’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熊戴那要死不活的哭喊。 真是有些烦人!(?`~′?) “被咬的不是你,你当然没感觉了。”熊戴怒吼,声音粗哑。 “本来就和我没关系,我当然没感觉了,这么做废话,怪不得脑子不好使。”浮生撇嘴说道。 “你……!!”熊戴涨红了脸,气喘吁吁的看着浮生,真想把手里那半颗果子塞到他的嘴里,让他也尝尝自己的这份焦虑。 不过看向某人身后那‘护犊子’一般的动作,熊戴表示,自己可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他才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口头之争。 (嘿;-),没胆子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_¬)) “要不你去水里躲躲?”修言走进,提出一个想法,寻常遇到马蜂不是会选择跳水吗?此时这种情况,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艾!这个办法不错啊!”不管其他人怎么认为,反正熊戴是两眼放光,对此方法觉得值得一试。 因为只有熊戴一人吃下了果子,所以,这狈鲁蜂只会针对他一人,对此众人各自提出了方法,只待熊戴去实验了。 (熊戴:好危险的赶脚!(╥╯﹏╰╥)? 长笑:莫得事,加油!(???????)?*。) 当然首先尝试的是修言的方法。 不过现在有这么几个问题存在。 第一,这实验的另一方还没有露出头。 第二,他们还没有找到可以用的水源。 甚至他们这一路来都没有遇见一处水塘。(*σ′?`)σ () 第178章 来一起同甘共苦呗! “艾!这个办法不错啊!”不管其他人怎么认为,反正熊戴是两眼放光,对此方法觉得值得一试。 于是,众人开始了寻找可以让熊戴藏身的地方。 “艾,你们听!”浮生唤了一声,示意众人。 “是狈鲁蜂。”折离肯定的说道。 “这么快!”熊戴闻言,不由得紧张起来。 笑话,那“童年时代的阴影”可不是闹着玩的。 (ヾ?≧?≦)o 熊戴:这幸灾乐祸的表情,你是要上天了。(`Δ′)ゞ 嗯哼!?(???)?☆ 熊戴:(???皿??)??3??) 说话间,那“嗡嗡嗡”的声音便开始清晰起来,眨眼之间那一堆小东西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体型不算太大,大约拇指般,呈现全黑色,两片几乎可以包裹身体的透明翅膀,上面夹杂着些黑色的纹路。 寻常的蜜蜂除一对复眼外还有三个单眼,与两复眼形成三角排列,但是这些相对不寻常一些。 除了一对较大的复眼之外,其他的那三个单眼也是异常的大,因此就显得这狈鲁蜂的头部全都是“大疙瘩”,绝对称不上好看一词。 (就是一个字:丑!) “我的天,这是什么奇怪玩意儿,被这东西扎一下,我就该升天了!”熊戴一脸的惊恐,下意识的躲到了古易的身后。 那么大的块儿头,硬是缩头缩脑的把自己藏在了偏瘦的古易身后。 “快跑!”见那些狈鲁蜂寻着目标而来,折离推了一把熊戴,示意他快走。 熊戴闻言,慌忙的向后跑去,也不管这路到底通向哪里。 古易随后跟在熊戴的身后。 剩下的人,则是想办法暂时堵着那些狈鲁蜂。 虽然对付狈鲁蜂的方法没有找到,但是那些狈鲁蜂确实是只会攻击熊戴一个。 绕过了浮生、浮凉向着熊戴追去。 “来试试这个。”白兮兮在当初路过油棕林的时候带走了几个树枝,是个不错的燃火材料。 用火阳石点燃,抛到那一群黑压压的狈鲁蜂里,噼啪声带着烤焦的味道开始在空中弥漫。 “这是……熟了?”浮生愣愣的指着那一团火。 “大概……也许……吧!”折离也愣愣的,看着这情况,闻着这味道到是挺像的。???(ˊ?ˋ)??? (你们这是要加餐的节奏啊!(?_?)) “磕啦磕啦” 那团燃着的火里开始掉出焦黑的渣。 “这下子看来是没危险~了。”浮生这句那是一个山路十八弯的拐。 本来眼看着那些狈鲁蜂都葬身火海,危险也就解除了,但是……谁来告诉他,这又是什么鬼! 只见那团火渐渐减弱,黑渣满地掉,但是在那些黑渣掉下去之后,里面则是一群被保护的好好的狈鲁蜂,生龙活虎且气势汹汹的。 这下子好了,用不着保护熊戴了,他们这一群人都能够和他“同甘共苦”了。 “真是造孽啊!”浮生凉凉的吼了一声,拔腿就开跑。 他以后这嘴下可是得留点德了!(((φ(◎ロ◎;)φ))) “哥哥,快跑!”浮凉跟在浮生后面,催促着。 本来最安全的人到是成了最危险的,不得不感叹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 第179章 各显神通 白兮兮的火阳石攻击比之之前效果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之前那些狈鲁蜂是团队作战,一大群汇集在一起,在受了白兮兮那一把火之后,直接散开行动,而且在白兮兮的火砸过来时,有一部分甚至躲了过去。 不过好在战神爷也不是吃干饭滴!两人一结合,一时间两人到是十分的安全。 (战神爷:爷什么时候吃过干饭!(;`O′)o 嘿嘿嘿……(′?ж?`)) 浮生、浮凉、修言三人在另一个方向,与白兮兮一样采取的火攻,在两对分开前,白兮兮各自给了他们足够的火阳石。 而高夏和石上怀与双叶、银临也是各自分开跑的,只是他们采取的方法比白兮兮的更加柔和一点。 是水攻。 要说这些狈鲁蜂,虽然长像比较凶残一点,但是害怕的东西到是与寻常蜜蜂差不多。 不过这火是火阳石的火,而那水自然就是他们在油棕林里又寻来的龙芤草了。 因为被水沾湿了翅膀,重力过大,那些狈鲁蜂都纷纷掉落,很容易就能解决。 这些早就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狈鲁蜂在追逐白兮兮等人的道路上不断的送命,只有那么几只比较顽强的小机灵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 “喂,古易,你说这走了这么久这么连个水池子都没有!”熊戴不住的张望四周,愣是没找到一个水洼。 古易看了看身后,见没有狈鲁蜂追来,拍了拍熊戴的肩,“那些狈鲁蜂应该是被他们拦下了,你要是累了,我们就歇歇。”从刚刚开始,他们就一直不停的跑,现在也不见那些狈鲁蜂追来,应该暂时安全了。 “也好,累死我了。”作为心里受紧张最为严重的熊戴表示,他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绝对不是体力差!o(′^`)o “喂,古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熊戴刚刚咬下的果子还没有咽下去,耳边就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响声,身体紧绷。 “没有,你不要太紧张。”古易无奈的说道,这次的狈鲁蜂还真是折腾的他(熊戴)够惨。 “你……你真的没有听到?”熊戴还是有些紧张。 “没有,你放心吧。”古易安慰道,他是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那……那好吧!”熊戴呆呆的点头,配上他那一嘴的络腮胡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嗡!” “古……古易……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吗?”熊戴瞪着眼,刚刚他真的听到了。 “你放松一点,你太紧张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大人应该已经解决了那些狈鲁蜂,你就放心吧。” “可是,可是,我真的听到了!”说罢直接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连带着拉着古易一起。 “哎,要不我们继续赶路,找找水池?”古易实在无法,只能带着熊戴继续走了。 “好~嗷!”熊戴尖叫着窜了起来。 “嗡嗡嗡……” “我的屁股!” 被害人惨叫着,从半空直接摔倒了地上,可怜的娃,最后还是没有逃过。 而古易在短暂的愣怔之计,快速的出手,因为这些追来的狈鲁蜂并不多,所以古易算是轻松的解决了它们。 然后看向那捂着某处哭天喊地的熊戴。 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躲不过…… () 第180章 找折离 “好了,好了,再忍忍,我们去找折离,他应该知道怎么办。” “可是,我疼啊!” 瞅着这对话,就知道是熊戴和古易两个了。 作为伤患,熊戴可是理所当然的享受了一把被人背着的感觉。 反正这厮是完全没有一般人的羞涩愤怒,甚至这主意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就是可怜古易那小身板儿,不过总归是习武的,背着熊戴也已经稳步而走。 而熊戴在说完那句话后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矫情,索性没有在多做抱怨。 没有了狈鲁蜂的威胁,古易背着熊戴可是原路返回。 “沙沙……” “谁?”因为吃过亏,所以熊戴对周围的声音是非常的敏感,立马警觉起来。 “是我们。”话落,一边的一人高的冬青卫矛灌被人从中间扒拉开,迈出两个人影。 是双叶和银临。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古易问道。 “那些狈鲁蜂数量太多,我们就分开行动了,我和银临也是在回去的路上。”双叶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一起吧。”古易邀请道。 “嗯。”双叶点点头,复又看向趴在古易背后的熊戴。 “戴兄是受伤了吗?” “嗯,被狈鲁蜂蛰到了,所以急着找折离。”古易一本正经的说道。 反观,原本没有觉得怎么样的熊戴到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要挣开古易跳下来,奈何古易的臂膀太紧,一个挣扎到是把自己的伤口扯到了,不夸张的哼了一声。 “受了伤也不能安分一点。”因为挨得近,熊戴的痛呼就在耳边,古易倒是丝毫不客气的责骂,只是语气中夹杂了几丝无奈。 “那我们还是赶快去找折离吧。”双叶也没有多言,唤了银临两人走在了前面。 古易背着熊戴也跟了上去。 …… …… “这些小东西还真是难缠。”在解决了最后一只狈鲁蜂后,白兮兮叉着腰,毫无形象的喘着气。 “喝点水吧。”左枭冥从空间里拿出了水袋。 “对了,你上次过油棕林的时候是用了那黑雾吗。”刚刚见左枭冥拿水,她才想起来当初这事儿她忘了问了,也是因为高夏几人的原因,虽然这里面的几个人似乎都不一般,但是小心一点总归是好事。 见白兮兮喝完水,左枭冥也顺带喝了几口,这才开始解释。 “不错,当初我也是感觉到了,后来到了那树顶才确定,那些黑雾确实有用。” “以后,这个还是少用吧。”倒不是有什么成见,只是这东西来的突然,他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使用太过频繁,她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不到危险时刻我也不会乱用的,而且我也能感觉到这东西没有害处,不过还是听你的。”左枭冥表示他很听话。 “我也是担心,不过你心里有数就好。”白兮兮点点头,她相信左枭冥是不会拿自己去冒险的。 “兮兮~” 哎呦,这一声哀怨的声调可是让白兮兮半天没有缓过神,上一秒还在严肃的讨论事情,下一秒就变得这般缠意绵语。 转变着实太大,有点控制不住啊!((???|||)) () 第181章 我很幸运 正当左枭冥伸手要抱白兮兮时,白兮兮却一反常态的后退几步,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左枭冥疑惑的看着白兮兮,眼睁睁看着白兮兮垂下的手,手指处的指刀冒出。 不过,左枭冥也只是看着,没有动作。 他相信她。 而事实证明,左枭冥的选择没有错。 “谢谢你信我。”白兮兮收回手,擦掉了指刀上的血迹,笑着扑到了左枭冥怀里。 她很少主动,左枭冥对此可是十分的珍惜,享受。???(ˊ?ˋ)??? 终于刚刚白兮兮处理的,是一只司机而动的灰尾獠牙松鼠。 体型是一般松鼠的两倍,张着两颗横切大板牙,长度足够它身体的一半,照刚刚那小东西的动作,绝对不是个吃草的。 “傻。”左枭冥轻柔的抚着白兮兮的头发,眼里盛满笑意。 “你才傻。”白兮兮抬头,不满左枭冥的话,不过怀着左枭冥的手却没有放开。 “嗯,我傻。”左枭冥笑着应承,心情好,自然也好说话。 “你这,精明的时候比谁都精,犯傻的时候也是傻的厉害。” “那也得看是在谁面前。”左枭冥很认真的看着白兮兮。 措不及防的情话,引的白兮兮一个愣怔。 这厮真是在开窍的路上越飚越快,情话那是随口就来。 “你……” 眼见气愤越来越暧……昧,白兮兮忍不住开口想到打断,不过某位爷却不打算就此罢手。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丢了。 要说他也是可怜,找来错过了六年的人,好不容易担惊受怕的娶回了家,担心的事也得到了谅解。本来以为可以从此与娇妻共话桑麻,花前月下,春宵红帐?(?_??)…… (这最后才是重点吧!(?_?)) 谁曾想,摊上个坑爹的小子,刚刚娶的娇妻,他却只能浅尝辄止,望梅止渴。(-???-???-???-???-???___-???-???-???-???-???) 而后又遇到了白帝的事,开始着手蛊毒一事。 现在更是到了这暮色之森,那几个发光的大号电灯泡一直杵在他们身边,连个牵手都要被关注,更不要说亲吻了。他都感觉自己快成和尚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说什么也得让他尝点儿肉沫吧! 没等白兮兮说完,直接吻住那两片柔软,汲取她嘴里的甜蜜,贪恋的吻着白兮兮。 刚开始还有些惊愕的白兮兮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不过在她刚刚有所动作,左枭冥闭着的眼就‘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最是受不了他扮可怜,每次都被吃的死死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_??) 也是知道他忍了许久,所以白兮兮也放松下来,沉迷于这火热的一吻。 无论是上次的南冥极地还是这次的暮色之森,即使知道危险重重,依旧是推开自己的事义无反顾的跟着她,保护她,陪在她的身边。 会因为她的事而牵动思绪,无论大小。 最重要的是,他信她,他把命交在了她手里,就像刚刚他那虽然疑惑但是没有任何不信任的眼神,他不知道,那一眼,带给了她多大的喜悦。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遇到他,是她最幸运的事。 () 第182章 路遇孔雀女 等众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再次聚头。 “折离,快,被这狈鲁蜂咬了要这么治,我这都快疼死了。”一见到折离,熊戴那惨绝人寰的声音嘹亮的响起:实在是难受啊! “你这也太倒霉了吧!”折离忍不住感叹。 明明是最离开的,他们这些与狈鲁蜂近距离接触的没事,偏偏他遭殃。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上辈子肯定是做什么大坏事吧,赶巧这辈子还了。”浮生闲不住,嬉笑道。 “真该让你也尝尝。”熊戴愤愤不平的看着浮生,臀部的伤口已经麻木。 “先治伤。”古易无奈的提醒道,这两个人一斗起嘴来就没了了。 其实这伤口也好解,就是那狈鲁蜂的巢,掰下一块棕黄色的东西研成粉末,涂抹就行,不过这东西会刺激伤口,产生一种细密的疼痛感。 总算在熊戴那哼哼呀呀的叫唤声中,伤口涂上了那粉末,休息了一个时辰,便继续赶路了。 …… ……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不知可否赏脸一聚啊!” 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绿色花边衣服的兽。 右胸处有一个类似胸针的装饰,y绚丽的彩色晶石右侧上方支出几只大小长短不一的孔雀毛。 很明显,这是孔雀的地盘了。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娇嫩美女,衣着较之身后的那些也更加的华丽一些。 一举一动之间带着娇弱的媚态。 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诺诺,勾人心魄。 “多谢姑娘好意,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叨扰姑娘了。”高夏礼貌的回答。 “这路途遥远,诸位公子何不歇歇脚,彩依也好尽尽地主之谊。”为首的女子缓步上前,行走之间,到是一副步步生莲的姿态。 那女子直接走到了刚刚说话的高夏的脸前,很是大胆的伸手勾起高夏胸前的垂发,暧……昧的缠绕在指尖,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高夏,娇笑着。 不过显然,高夏这“榆木疙瘩”并不打算消受此等艳福,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而后看向了白兮兮。 “呦,看来这位公子才是管事的了,到是彩依眼拙。”见此,彩依又转移了目标,晃着步子走进白兮兮,不过还不待她近身,某位爷就先行动手,拉着白兮兮直接闪身到了队伍最后。 白兮兮也没有反抗,反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彩依。 也不只是个会发骚的孔雀啊! 就凭那些话想要打起内讧,实在是小看了他们。 莫说他们几个都是心智极佳的人,能够到达这里,那个不是人精。 当然别看熊戴那副样子,但是你又能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再说这突然冒出来的这一群花孔雀,比起狐族和蛇族天生的魅术,后天的学习总归是差了点味道的。 总结来说就是:这孔雀的道行太浅。 “姑娘这是要拦下我们了。”白兮兮不打算和她打哑谜,绕来绕去的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说。 “公子误会,只是在族屋里就察觉到了各位贵客的到来,想要认识一番,彩依并没有什么恶意……” () 第183章 组团儿骂孔雀 “公子误会,只是在族屋里就察觉到了各位贵客的到来,想要认识一番,彩依并没有什么恶意……”那女子婀娜多姿的摆着身体,还不忘想白兮兮那边抛了一个眉眼儿。 “可惜,本公子并不想认识你呢。”白兮兮似笑非笑的看着彩依,莫说她不是个男的,就算是个男的,最基本的‘安全防范’意识还是有的。就像她身边的这几个大佬一样,面对着风情万种的大美女,一个个都面不改色的,简直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的典范呐! “公子这般不该面子。”彩依的笑脸实在是挂不住,任谁被这样三番五次的讽刺、无视也不会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她是孔雀一族最高贵的女子,她身后的那些那个不是她的倾慕者,现在这几个人类却轮番看不上她,还屡次出言不逊,着实可恶。 “你这丑八怪,人丑就不要作怪,小爷的眼睛又不瞎,你这般的搔首弄姿……”浮生说着,娴熟的把手搭在身边的浮凉肩膀上,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两个一般模样的俊俏小伙,委实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果然不愧你那骚孔雀的名号。”浮生接着说完,好整以暇的坏笑看着面目狰狞的彩依。 “看来几位是不想善了了。”彩依身后的一个男子站了出来,一副的狗腿样子,明明是挺霸气的一句话,偏偏让他说出一副‘阿谀奉承的太监’样。 而彩依则是大发慈悲的赞赏的看了一眼那男子,瞬间,那原本还有些唯唯诺诺的人,挺直了腰板儿,倒还有了几分装模作样的姿态。 “果然不愧为孔雀,这开屏却是是闻名不如见面。”浮生继续讽刺道。 这次熊戴到是少有的和他保持一样的态度,对于这群突然拦路的,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你们这样对待女士,好像不太好吧。”白兮兮略带纠结的声音响起。 “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左枭冥有些不高兴,那孔雀女赤……裸……裸的眼光可是一直在盯着他的女人看,虽然性别一样,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吃醋的本质。 所以对于白兮兮那‘明显维护’的话,自然是抱有不满的态度,所以一向不会参与口舌之争的战神爷,凉凉的开口。 “这般低俗无品的,看了也是伤眼。” 就差没有直接拿手盖着白兮兮的眼睛了。 “也是。”白兮兮在左枭冥说罢,紧跟着补了一句。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毕竟白兮兮可不敢想象,左枭冥会擦嘴这种妇人之间的嚼舌根。 不过现实总是会给她突然一个惊喜。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夫唱妇随。 嗯,他们现在这一说一搭,还真是万般的默契呢! 不过显然这些想法只是限于他们几个人罢了,被损的某只炸毛孔雀的脸色那可就是“五彩斑斓”的绿了。 “你们竟然敢这般说彩依大人。”不过没等正主开口,那些拥护者到是争先恐后的开始拍起了马屁。 “无知的人类,简直太狂妄,彩依大人也是你们能够编排的。” “敢骂彩依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 () 第184章 糙汉子 白兮兮等人没有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些“花孔雀”叽叽喳喳的叫唤,并没有阻止。 彩依涨红着脸,白兮兮等人那看笑话似得眼神实在无法让她忽略。 明明只是几个人类而已! “闭嘴!”彩依恼羞成怒的瞪着那些还在貌似为她打抱不平的孔雀。 那些孔雀显然也没有想到彩依会有这种反应,愣了一下,最后也不敢忤逆,悻悻的闭嘴,不过还是不甘示弱的争先恐后的瞪着白兮兮几个人,表示着他们的心。 “看来你们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彩依冷哼一声,原本还打算以礼相待,可是现在,对方明显的不领情,那她自然也不会手软,毕竟她看上的也只是他们的脸罢了。 “要动手就麻利点儿,非要装模作样绉几句文绉绉的话,真是墨迹。”熊戴可是把他那一身的糙汉子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眼里丝毫不加掩饰对彩依的厌恶和不耐烦。 “丑东西,要不是看在其他几位俊俏公子的份儿上,就你,早就成了我的爪下亡魂。”彩依是十足的颜控,所以对于这个与白兮兮等人颜值明显不在一个档次的熊戴,同样是不加修饰的鄙视,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么俊美的队伍里会出现这么个残次品来,也亏得他脸皮厚,要换了其他人指不定会如何自卑。 其实熊戴的容貌也不是很差,只是那络腮胡实在有些碍眼,其实他的容貌和古易也差不了多少,因为那比较“茂盛”的胡子,导致他那张本来平凡的脸丑了几分。更何况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白兮兮等人的映衬下,虽然他们这里不乏有大多数是易容的,但是比较一番,熊戴确实丑了点。ㄟ(▔,▔)ㄏ 不过,有时候,心知肚明的事,挑破了,那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臭婆娘,敢骂我,看我不把你劈成两半儿。”说着熊戴就最先跑去与那群孔雀开始了打斗。 这场战斗也在熊戴的大刀挥舞之中拉开帷幕。 白兮兮这边的人不算少,但是说到底,这一群拦路的孔雀数量也不在少数,而且幻化人形的他们明显在智力和武力方面都比之前他们遇到的要棘手,一时之间两方竟是胶着起来。 “奶奶的,破鸟……”熊戴骂骂咧咧的躲过那孔雀的攻击。 这些孔雀的臂力尤为惊人,很强悍的肌肉,因为是动物,所以对于它们来说武器还是自己身上原有的最为得心应手且好用,所以很少有兽人使用人类的武器,所以这些孔雀最为依仗的便是他们锋利的爪子以及羽毛。 爪子锋利的确很好理解,羽毛其实也一样,在日渐的进化之中,所有的兽类都有自己最为骄傲的本事,在日益变化的趋势下强化自己最为优秀当然也是最有优的的本事。 而它们这些有羽毛的一类,几乎是很默契的都选择了——羽毛。 自然其中也有少数例外存在。 毕竟其他的部位对于它们都是单个的,可是它们的羽毛却是用之不竭的。 当然全部拔完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ω??)╭ (所以嘛!不要皮╮( ̄⊿ ̄)╭) () 第185章 小郎君,真是俊俏 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它们的羽毛在先辈的努力之下得到了强化,并且日益传承,到了最后就成了遗传。 “小心着些那些羽毛。”浮凉提醒着浮生。 那些孔雀每一个的手臂都能长出一排的类似于弯刀的内收羽毛,而且很锋利,堪比一把精致小刀,虽然他们几人的武器都是精良打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把它们手臂上的羽毛砍断,但是不到一秒,那些羽毛又会飞速长出来,用之不竭。 “这破地方真是什么都能长,堪比长生不老了。”浮生再一次目睹眼前那只孔雀手臂上小刀一般的羽毛在砍断不到一秒的时间就重新长出来。浮生也是破口而出的感叹。 就像当初那会跑的红灯笼一样,源源不断,惹人讨厌。 “让你辱骂彩依大人,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那男孔雀冷笑一声,继续向浮生攻击。 而相比浮生这边的激烈,浮凉这里却是直接让他黑了脸。 “小郎君,你是弟弟吧,不过,你长得还真是俊俏,而且和你哥哥长的一模一样啊,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是不是也一样了。”女人娇笑着,伸出小舌勾人的看着浮凉,侧着右臂,舔了舔那手臂上长出的羽毛上面沾了点点温热血迹。 魅惑至极。 浮凉冷冷的看着,不做声。 “你说今日我把你们两个都擒住,是先宠幸哥哥,还是弟弟呢?”女人贪婪的看着浮凉的脸,明明是一张脸,可是脾气却是天差地别,若是养在身边,定是一件妙事,真是想想都让她忍不住呢。 至于其他几个就随彩依了,这两个“美人儿”她可是要承包了。 “做梦。”浮凉漆黑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杀意,动作迅速的向那不知羞耻的女人攻击而去。 而这一次战斗,白兮兮可谓是最满意的了,无论是手指上的攻击,还是短剑。 恰恰这些都是她最为擅长的。 比起音攻,她更加喜欢这种近距离的打斗,音攻虽然厉害,但是更多的是追求手指上的力道与内力的把控,可是近距离的打斗可以大限度的施展身体,对整体的提升很有利。 啧啧,这是直接把这场战斗当成她提高的跳板了。 “大人,长此下去,我们恐怕会输。”说话的是一开始站出来拍马屁的那只孔雀,本来以为只是一群无知的人类,可是现在看来,他们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大的不行,那就抓那两个小东西来。”彩依的目光停在被折离和石上怀保护着的小丫和豆豆身上。 因为要照顾到小丫和豆豆,所以折离和石上怀打斗的幅度并不大,可以说是旁观了,只是在那些不长眼的撞过来时出手,保护着小丫和豆豆。 “小的?”那孔雀男看着那两个小孩儿,回头见彩依点头,最后也同意了,马不停蹄的向着那边而去。 当然他可不会傻到自己一个人上去找虐,光是在人数上他就吃亏好不。(出息呢!(?_?)) 所以,他十分机智的,招呼了几个人,不动声色的靠近折离和石上怀。 当然他的这些小动作,没有引起沉浸在战斗中的众人。 悄悄的靠近着…… () 第186章 不简单的兔爹爹 然而就在他快要靠近得逞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突然看清了那两个被保护的好好的小兽。 也正是因为这一时的疏忽,被折离和石上怀察觉。他们也不傻,自然发现了这些悄然出现的孔雀。 最佳的攻击时间已经错过,那孔雀也只能放弃。 “怎么回事。”彩依皱眉看着狼狈跑回来的孔雀。 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真是蠢。 “大人,那两个小孩儿是毛家的。”回来复命的孔雀开口回答。 本来他就觉得那两个小家伙很眼熟,不过因为离的远些,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刚刚他可是近距离的看了一番,心下惊然。 “毛家的,是毛先生的儿女?”这下子换彩依震惊了:毛先生的儿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确实是。”那男孔雀肯定的点头,见彩依一副吃惊样,指望不上,只能他来了,不然要是误伤了那两个,到时候挨骂的还是他们这群可怜的小跟班。 “都先住手。”男孔雀扯着嗓子喊道。 原本嘈杂的打斗,在孔雀男那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吼叫中颇为诡异的中止。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他这边。 “你干什么?”问话的是调戏浮凉的那只女孔雀,对于孔雀男刚刚的吼声实在不满。 “潋尐(尐)没你事。”彩依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正好听到潋尐的话,颇为不满。 “潋尐知错。”潋尐也不敢造次,乖顺的低头,不过那双勾人的眼却依旧纠缠在浮凉的身上。 “公子带着的孩子可是毛先生家的?”彩依没有看潋尐,转移视线看向抱着小丫和豆豆的折离与石上怀。 “毛先生?”石上怀看了一眼折离,折离眼里也是一片茫然,不知这毛先生是何人。 白兮兮走到折离那边,看着豆豆问道:“可是你们的爹爹?” “嗯?”豆豆眨了眨眼,有些摸不清,虽然兽人的年龄相对来说长一些,但是豆豆和小丫的智商还真是有待开发,十几岁的年纪智力就相当于三岁孩童一般。不过他们的外在形象也确实是三岁的样子。 “毛辅悦。”彩依赶紧解释道,那张娇媚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讨好意味。 白兮兮眯眼看着,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怀疑。 小丫和豆豆的爹爹似乎不简单啊! 这边,听到彩依回答的小丫首先惊呼:“是爹爹的名字。” “嗯,确实是。”豆豆看着白兮兮认真的点头,而后又看向那刚刚还一脸凶巴巴的彩依现在转变的和颜悦色。 “那你们爹爹在何处啊?”说着,彩依还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周围。 “你是坏人,才不要告诉你。”小丫娇哼一声。 “哎呦,这不是看错了,我不是坏人,真的,我与你们爹爹是旧相识。”彩依有些激动,着急想要解释。 “姑娘先冷静,可先与我们说说情况。”白兮兮见此,心里也有了计较,或许可以借这孔雀早些了解小丫和豆豆家的情况,这样也与他们的最终目的进了些。 彩依尴尬的笑了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 () 第187章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看这群孔雀的样子,皆是认识那毛辅悦的。明明只是一只兔子精,却多番与肉食动物纠缠,若说没点什么,还真是不可能的。 “那姑娘就先说说这毛辅悦的事,你与他是何关系。”白兮兮问道。 “毛先生可是我们这一带的大名人,貌若仙人、温和善良、乐于助人……”这一番夸奖的话下来简直都不用想,随口就来,滔滔不绝,那眉眼之间尽是风情万种的魅惑,爱慕之意毫不掩饰。 “停,说重点。”熊戴忍不住打断,这要任凭她说下去得说到天黑。 “咳咳,不要意思。”彩依娇羞的捂嘴轻咳,细看之下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红晕。 “这毛先生虽然是草食动物,但是是极为少有的药材师,你说这无论是人还是兽都免不了会有个大病小灾,再加上毛先生本来就是一副热心肠,所以平日里大家对毛先生颇为敬重,尊称他为先生。那般好的人,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被那小贱人缠上,到是可怜了这两个小可怜。”那双勾人的美目里泛起阵阵流光,半含眼泪。 “这么说,你也知道那红尾的事了。”白兮兮问道。 “那是自然,这十里八方那个不知道,那个不惋惜,毛先生那么好个兽,偏偏遭逢这种事,现在毛先生都不怎么出诊了,整个兽也变得憔悴不堪,实在是让人心疼。”语气中有对毛辅悦的心疼也有对红尾蚺的愤怒。 “看你这样子,对那毛先生,有意思?”浮生挑眉问道,那彩依眼里的爱慕实在是无法让人忽略。 不等彩依回答,潋尐到是激动的抢在了彩依之前回答:“毛先生长得俊俏,脾气又好,还是有才气的药材师,这十里八方那个雌性生物不是被毛先生迷的团团转,不过毛先生又是个专心的,之前有了那母兔子,还有几个骚动的,后来又来了个红尾蚺,碍于这红尾蚺的身份,这才没有了敢窥伺的兽。不过小公子,奴家可是只看上了你们兄弟俩呢!”潋尐快速的说完,挑……逗的眨眼抛着媚眼儿。 不过这一眼被浮凉及时转过的身子挡住,浮凉是直接转成与浮生面对面,故此两人都没有看到潋尐那抛来的媚眼儿。 你可真是个小精灵鬼儿!(???????)?*。 被挡的潋尐不满的瞪眼,彩依则是因为潋尐的插话小声斥责了一句。这下子潋尐也乖乖不说话生闷气去了,不过某些心思可是丝毫不减。 “那红尾蚺也不过是有个有权势的爹,身份是蛇族罢了。”彩依不屑的哼哼。 不过她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就只这两件她就与红尾差的是一天一地。 “那你可知道白杉林附近那片林子里的老虎是什么身份吗?”白兮兮想起了那只与小丫有关的老虎。 “你是说板根丛林的虎族?”彩依有些惊讶。 “嗯,你且先说说。”他们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现在也只能这般来了解了。 “板根丛林那一处是虎族的领地,当然也有其他的动物在,虎族本身很强悍,不过板根丛林那一带的地势也很开阔,对虎族来说是很有利的……” () 第188章 知恩要图报吗? “板根丛林那一带的地势也很开阔,对虎族来说是很有利的地势,所以一般动物也很难去。那白杉林的山王蛇与虎王关系到是还算友好。”彩依一一道来。 “那毛辅悦与那老虎可熟悉?”白兮兮继续问道。 “就算是虎王也难免有个疑难杂症,更不用说它要管理的是整个板根丛林,自然也是认识毛先生的。” “嗯。”白兮兮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不过也只有等见到了那毛辅悦才能解惑了。 “走吧。” 该问的也都问完了,当然是要继续赶路了。 “等等!”见白兮兮等人要走,彩依急忙拦下。 “姑娘还有何事?”因为彩依刚刚的有问必答,态度良好,所以白兮兮还是很礼貌的停了来。 “公子是要走了吗?” “不然呢?”这不是废话吗! “公子这般过河拆桥可是不太好,你们人类不是常说知恩要图报嘛!”感情她刚刚那些话都是白说了。 “可是这些都是姑娘自愿说的啊?而且当初可是你们先拦了我们的路,若是论起来,还是我们放了你们一马。”白兮兮失笑,这兽人学这一套虚话倒是蛮精通的。 “可……”彩依梗咽,毕竟白兮兮说的是事实,可是,那之前她也不知道他们和毛先生家的孩子有关系啊。 “看几位都是外来的,想要找到毛先生可是要费些时间的,毛先生现在的踪迹可是飘忽不定,若是公子不嫌弃,奴家可以带路。”这个时候,潋尐到是机灵了一回,不放过任何调……戏浮生、浮凉的机会,说话的期间,那双美目又开始放肆的在两兄弟的身上扫射。 “好啊!”这次说话的是很少插手这种情况的战神爷。 白兮兮看了一眼闲适的战神爷,最后在浮生、浮凉两人点头后,也算是同意了潋尐的意见。 至于高夏和双叶几人则是无所谓的态度,毕竟他们感兴趣是其他东西,对于这毛先生的家事也不是很关心,并非是必要的。 而战神爷同意潋尐指路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虽然作用不见得多大,但是也能保证他们安全抵达那毛辅悦的家。 正如战神爷所料,在彩依等孔雀的同行下,他们这一路到是很安全的抵达了毛辅悦的家。 不过这一路也是有些小麻烦。?﹏?,至于主角嘛!正是咱有爱的双胞胎啦。 “两位小郎君,你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呀!” “……”两双白眼。 “两位小郎君,你们这平日里会不会经常有人认错你们。”不依不饶继续问。 “……”继续无视。 “嗯~”潋尐的美目上下仔细的看着浮生的身体,在浮凉忍不住出手的时候,惊讶道:“这哥哥的身材还有弟弟好呀!就是不知其他……” “再说撕了你的嘴。”浮生面色浮现怒气的红晕,打断了潋尐的话,不用想都知道这女人会说什么。 “啧啧啧,恼羞成怒呀!没事,待晚上奴家来体验体验不就知道了。”潋尐娇笑着,浑然天成的媚,葱白的手指柔柔的划向浮生的胸膛。 “想死!” () 第189章 有人~来了! 浮凉拔出匕首,那匕首泛着寒光直直的刺向潋尐摸向浮生的那只手,脸色黑沉,眸间是浓重的杀意。 “叮!” “公子还是收好刀剑吧。”一个一直关注这边的孔雀男及时出手,挡住了浮凉的攻击,不过绕是如此,那潋尐的手还是被刀锋带破了皮,出了血。 而后那男子保持维护的动作转头呵斥道:“潋尐你也收敛一点。” 浮凉冷哼一声:“再敢动手动脚,下次就不是手了。” 这话是对着那后出来的孔雀男说的,当然也是说给潋尐听的。 而后浮凉收回匕首,自然的抓过浮生的手腕,扯着某人大步走向前面。 要不是因为他们还有些用,他可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至于潋尐,虽然手上的伤口不大,但是那细细密密的疼还是提醒着她:刚刚差一点她的手就不保了! 听到浮凉的话,身体也跟着抖了抖,她毫不怀疑,若是再有下次,那刀就直接到了她的脖子上。 在浮凉走后,那孔雀男也收回了自己的羽刀,看了一眼潋尐,最后默默退到了她的身后。 这一闹剧也没有泛起什么大的波浪。索性在这之后众人到是“一路平安”。 …… …… 白兮兮等人抵达的这一片是一块少有的草原地带,要知道他们这一路走来路过的可都是高耸的大树。 这一带是专供像兔子这样的小型草食动物居住的。 “在往里走走就是兔先生的家了,我们这么多,不便进去,就送到这里了。”彩依说道,本来还想着碰碰机会,说不定还能见兔先生一面,看来今天是无缘了。 “嗯。”白兮兮点点头,也不勉强,孔雀是杂食动物,这么大批量的进来确实不妥。 与彩依等分开后,在小丫和豆豆的带领下,众人进了这片较为宽阔的草原。 说是草原,其实看起来倒像是个村庄,有股子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面羊村的感觉。 “呦,这不是那两个扫把星吗!”一道蛮横的声音传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妇人牵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孩,说话的正是那小男孩儿。 “闭嘴。”那妇人轻打了一下那小男孩以示惩罚,而后对着白兮兮等人尴尬的笑了笑,见是陌生人,立马警觉。 “你……你们是人类?”虽然这么多年来没人敢进来这里,但是这并不妨碍它们分辨同类和人类。 “嗯。”高夏很诚实的微笑点头。 “快来!有人~来了!” 高夏那友好的微笑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反而那妇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大喊大叫起来。 浮生不雅的掏了掏耳朵,真是堪比河东狮吼,抬眸看向高夏说道:“你这微笑的威力可真够大的。” “……”高夏转头,表示并不想与你说话!o(′^`)o 介于妇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威力实在太大,没用几秒的时间,整个村子的兽全都出来了。 呈半包围的状态。 因为事发突然,有的手里还拿着劈柴的斧头,有的拿着耕地的铁犁,有的手里还举着没来的急洗的菜……总之是五花八门。 各自瞪着眼看着白兮兮等人,面色不善。 () 第190章 毛先生回来了 “来来来,给老朽让个路先。” 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从这冒出来的兽群后响起。 而那群兽兽也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以供那兽走,看得出来,这兽的地位很高。 “村长大人。” 随着这一声高呼,来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到了白兮兮等人面前。 果然是个官儿高的。 白兮兮挑眉,观察着面前的小老头。 很精明,实力应该也不差! 而对方也在观察着他们一行人。 “村长爷爷~”熊戴怀里的小丫喏喏的说着,对于村长身后那些举着斧头、铁犁的兽还是有些怕怕的。 “村长爷爷。”豆豆到是还好些,原本是被折离牵着,现在则是规规矩矩的问候了一声。 “艾!好孩子。”村长笑呵呵的应答,而后看着白兮兮等人:“各位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的?” 村长的精明可不是说说的,能抵达这里的人类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就凭现在白兮兮等人能够站在这里,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怕是倾尽他这一村人也未必有胜算。 只可好言,不可交恶。 几乎是瞬间,村长就分析了利弊,心下已经有了考究。 “我们是来找毛先生的。”白兮兮回答。 “哦~毛先生,那小丫和豆豆?”小丫和豆豆离家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甚至他已经派了人出去寻找,现在两个小家伙总算是回来了唯一那啥的就是带了这么些人回来。 “碰巧遇见,救了他们一命,最后索性就送佛送到西了。”白兮兮打着哑谜。 “那倒是要好好感谢诸位了。”村长依旧笑着,不过对于白兮兮的话还是持有一定的怀疑。 “虽然是无意间救得,但是我看这两个孩子着实可怜,这一路我们也听闻了不少事,所以想要来此解决一下小丫和豆豆的问题。”白兮兮说道。虽然这个并不是最终目的,但依旧是一件要完成的事,所以这可不算撒谎。╮(??ω??)╭ “……”听了白兮兮的话,村长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两个娃确实可怜,不过先下他们的爹和……娘都不在村子里,怕是你们无甚收获了。” “都不在?”这两个兽到底是在忙什么,一个都不在。 “嗯,毛家那小子已经离开三天了,应该是去采草药去了,那孩子生的一副好心肠,这村里的大小病灾就靠他一个,这些日子里到是越发的忙了,好几天的不回家。至于他家那新媳妇儿也走了一天,说不定是回了娘家。”村长到是比较客气的回答,平淡的叙述。 “那村长可知,他们都会何时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村长摇摇头,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艾!是毛先生,毛先生回来了。”西南边角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就像是刚才村长出现的派头一样,众人自发的让出一条路,足够让毛辅悦通过。 白兮兮等人可凝眸看向那传闻中俊美异常,惹得食肉、食草动物都为之疯狂的毛先生。 不过,现实好像总是喜欢打脸呢! () 第191章 毛小子! 从兽群中走出来的是便是小丫和豆豆的爹爹,也是众兽口口相传的毛先生了。 灰褐色的衣袍,陈旧但是很干净,脚步有些蹒跚,没有精神,面色白净,但是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和下巴冒出的胡茬儿,实在是让人无法与俊美联系。 不过若是忽略这些,光看脸型,这毛辅悦确实是一个美男子了。 “你们是何人?”毛辅悦走进,很快便发现了小丫和豆豆,不悦的看着白兮兮等人。 “看来你还不知道小丫和豆豆离家出走的事啊。”白兮兮轻嗤,本来对这毛辅悦就有不好的印象,现在见了本人更甚。当爹当成这样,连孩子丢了都不知道。 “什么!”毛辅悦快步走到小丫脸前,满脸的不可置信,拉着小丫和豆豆的手,见两个都无事,这才略带询问的看着白兮兮等人。 “你这爹当的也才不称职了。孩子都走丢了四五天,你这爹还在外面厮混。”熊戴怒目看着毛辅悦,这些天的相处,熊戴与两个小家伙的关系可是非常好,见到毛辅悦这般,心里的火“噌!”的一声就冒了起来,若不是这毛辅悦是小丫和豆豆的亲爹,他早就上手教训去了。 “毛小子,这是你的家事,我们就不凑热闹了,你好好处理。”村长大人首先表态,这些话还真不适合他们这么多人听的。 “多谢村长大人。”现在这情况确实也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毛辅悦自然呈情。 “都散了吧。” 村长发话,即使有些脖子长的想要继续窥探几分,也只能收了心思,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 “若是不嫌弃,诸位可以进寒屋一叙。”毛辅悦说道,总不能一直就站在村口。 “好。”白兮兮答到,一行人跟着毛辅悦去了他的房子。 屋子也很简单,院子里规规矩矩的摆着晒干的草药,还有一块药材园,用篱笆简单的围着,里面种植着一些草药,因为主人的照顾不周,园子里的草药长势比较“粗狂”,杂草也纷纷冒出来捣乱。 看的出来毛辅悦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圆形的木桌,黑木藤编制的椅子,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毛辅悦为众人泡好了茶,这才坐下。 不过并没有急着与白兮兮等人说话,而是问起了怀里的小丫。 “小丫,告诉爹爹,你这几天都去了哪里?”之所以这般一是因为他不太相信白兮兮等人,二是因为他能这般陪着他们的日子不多了…… “唔,小丫和哥哥去了……”小丫喏喏的讲诉着这几天的经历,当然也没有拉下她为何离家出走的原因。 小孩的语言最是真实,自然也不会出现添油加醋的事情,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愈发的反应出事实的丑陋。 随着小丫的解释,很明显的可以看到毛辅悦的脸色很不好,眉头紧皱。 在小丫说完最后一字,毛辅悦紧紧的抱着小丫,那原本愤怒的气息转瞬之间竟变为深深的无奈与妥协。 白兮兮静静的看着毛辅悦的这些变化,心下叹然:这红尾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能让一个受无数兽尊敬的先生变成现在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 () 第192章 把小丫送给大脑斧 “毛先生没什么可说的吗?”白兮兮抿了一口茶,微苦的蒲公英,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多谢各位的相助之恩,若是不嫌弃,午时诸位一起留下吃顿便饭,聊表谢意。”毛辅悦闻言,站起身行了一礼,很是规矩。 白兮兮皱眉,这老兔子是真笨吗! “喂!毛老头,你怎么这般的窝囊。”浮生第一个忍不住,破口开骂。 “就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么小的孩子被逼得嫁人,现在更是被追杀,有生命危险,你怎么能这般冷漠,还什么相助之恩,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熊戴也紧随其后,那络腮胡也气的跟着一抖一抖的。 “这些都是我的家事,与诸位无关。”毛辅悦冷声说道。 “好一个家事,虎毒都不食子,没想到你这只兔子到是做了那长江后浪。”浮生毫不掩饰他的不屑与怒气。 “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推,也无怪你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修言也加入进来。 “闺女是我的,人是我找的,那虎王也很好,至于那怜鼬,红儿自有用意,就不劳烦诸位操心了。”听到修言的话,毛辅悦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不过也意识到现在遮掩也无济于事,最后也收了动作,不过已经明显的下了逐客令。 “爹爹……”小丫拽了拽毛辅悦的衣服,小声的喊道。 “闭嘴。”毛辅悦轻斥,面色严肃。 一旁的豆豆纠结的看了一眼毛辅悦,紧了紧小拳头,下定决心似的咽了口气,伸出了手。 这时,高夏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杯子,说道:“毛先生何必着急。左右我们救了小丫和豆豆,这顿饭总是不可缺的吧。你这番着急的赶人,可是失礼的。” 毛辅悦诧异的看了一眼高夏,似是不明白,他都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知趣的就该早些离去,也省的主人家赶人,闹个没脸了。可是高夏这般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答谢一番。即使觉得高夏这厮委实“不要脸”,也只能照做。 “诸位稍等,我这便去准备。”说罢,毛辅悦转身去了厨房,至于小丫和豆豆则是留在了原处,毕竟百白兮兮等人也不会对它们做出什么,安全问题最起码是有保障的。 “喂,你不是真的是为了吃饭吧。”浮生还在为毛辅悦那一番话生气,一下子换了频道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若不吃饭,你现在就可以离开。”高夏瞥了一眼浮生,语气很平静,明明是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偏偏从他的语气又听不出来什么。 “……”浮生乖乖的闭嘴,他刚刚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问出这般幼稚的问题。 “哥哥……”小丫迈着小步子走进白兮兮,扯了扯白兮兮的衣袖,漂亮的葡萄眼里泪光闪闪,里面满是不安。 “怎么了?”白兮兮伸手抱起小丫,伸手擦下那滑落的泪滴,心都化成了一滩。 “爹爹是不是还要把小丫送给脑斧。”小丫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的说着,藕白的小手紧紧的抓着白兮兮的衣袖。 () 第193章 你不要后悔 “爹爹是不是还要把小丫送给脑斧。” “小丫乖,哥哥不会让你嫁给老虎的。”这般的小可怜,仍是谁也不会舍得伤害,真是不知道那毛辅悦的脑子是怎么想的。?(▼ヘ▼#) 因为提防着白兮兮几人,所以毛辅悦也只是随意的烧了几个菜,饭间更是护犊子一般的两手抱着小丫和豆豆,警惕的看着白兮兮等人。 “不知道毛先生考虑的如何了。”白兮兮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淡然的看着毛辅悦。 “若还是之前的事,我不会改变主意。”毛辅悦丝毫不放松,打定了主意要把小丫嫁给虎王。 “我还是第一次见把自家小闺女送给老大爷的,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看你就是披着兔子皮的黑心狼。”熊戴怒骂,就差没有伸手拍桌子了。 “我说了,这是我家的家事,不劳各位操心。”毛辅悦皱眉,眸色暗淡几许,想了一下还是解释道:“……至于其他,新任虎王年纪尚轻,小丫跟了他不委屈。” 这些人也是担心小丫和豆豆,他也不是真的黑了心肝,只是他不能再拖累其他人了,所有的罪,由他一个人来受吧。 “额……”这突如其来的解释到是让熊戴一下子错愕。 感情那虎王是个年轻的? (这是重点?好吧,确实是(°ー°〃)) 一直观察着毛辅悦的白兮兮并没有错过他那一瞬的变化,抿唇思索了几秒,在众人沉默时,吐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毛先生了。” “艾!这就走了?”浮生不明白白兮兮为何这般轻易就要离开,在死缠烂打一会儿,说不定这毛辅悦就半推半就得让他们留下了。 “嗯。”白兮兮很肯定的点头,率先踏出了屋子,左枭冥随后。 “啧啧啧……”高夏痞气的咂咂嘴,最后也一脸无奈的笑意跟了上去。 “银临,走吧。”双叶淡然出声,这一路双叶都是这副出尘的态度,存在感和影有的一拼。 听到双叶的话,银临不近不远的跟随其后。 石上怀顿了几秒后也跟着出去,留下了几个大眼瞪小眼茫然的小伙伴。 “哥哥……”小丫略带哭音的叫声响起,化了一地的柔心,唤回了几人的心绪。 “闭嘴。”毛辅悦不悦的瞪了一眼小丫,小姑娘立马红了眼眶,压抑着哭声,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泪眼汪汪的看着站在桌前的几人,就算是钢筋混凝土也被炼成了绕指柔情。 “几位请走吧。”在熊戴出声前,毛辅悦先发制人,直接下了逐客令,丝毫没有先前的客气之说。 “你!”熊戴忍不住抡起拳头。 “虽然我是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功,但是这里十里八方认识的兽也不少。几位还是早先离去的好,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我动动嘴皮这么简单的了。”这下子已经是很明显的威胁了。 古易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即使拦下了熊戴的攻击,不然他们今日恐怕连着村子都出不去。 “姓毛的,你不要后悔。”熊戴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甩开古易的手,转头闷步走出屋外。 后悔吗?即使后悔,他也没有任何退路了,就算是一错再错,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补救…… () 第194章 无法担此重任 古易没有停留默默跟了出去。 “四位还要留下来喝茶?”毛辅悦抬眸看着还在原地站着的浮生、浮凉以及修言、折离,语气尽显不耐。 “小丫,等着哥哥,我还会再来的。”浮生恳切的说道,“等着。” “快走!”毛辅悦快走几步伸手推搡浮生。 (有种棒打鸳鸯的赶脚!( ̄y▽ ̄)~*) “嘭!” 走后,随着一声关门声,算是彻底的隔绝了视线。 “兮兮……”浮生凄凄惨惨的声调飘到白兮兮耳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先走,有事一会再说。”白兮兮给了浮生一个安抚的眼神。 接收到信息的浮生顿时心也不难受了,苦涩的吼也恢复了正常,眼底冒出了丝丝缕缕的惊喜之色,开心的小声嘀咕道:“我就说嘛~” 身边的浮凉浅笑着看着浮生,眼眸里掺着复杂的光,让人看不真切。 待白兮兮等人离开,那紧闭的房门打开,毛辅悦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转身关门。 罢了! …… …… “兮兮,兮兮,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啊!”待走出了村子,众人到了一处半人高的灌木丛旁,整束一番后,席地而坐,刚一安顿好,浮生便眼巴巴的凑了过来。 还有一个那就是络腮胡熊戴了,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白兮兮。 “哥哥,注意一点。”一道不满的清亮声音响起,见众人看来,依旧是一副正经状态,倒是浮生有些不自在的原地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的摆好了动作。 心里纳闷儿:平日里他不也是这般吗?现在倒是当着这么多人说他。(?`~′?) 其实某只只是心里不爽,专找麻烦罢了。ㄟ(▔,▔)ㄏ (啧啧啧,真是蔫儿坏!(?°???°)?) 白兮兮也没有吊着他们的胃口,直接说道:“刚刚那个情况,即使我们真的能够磨到待在毛辅悦的家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中观察,这样可以更加快的了解情况,今日那红尾还没有出现,我们不便过早与其闹掰,就像那毛辅悦说的,这些终究是他们的家事。” “就是说,我们暗中潜入观察!”熊戴倒是没有在意其他,直接捡了他爱听的一句问道。 “嗯。”白兮兮点头,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 “我去吧!我去吧!”浮生积极的说道。 “哥哥这般激动怕是无法担起重任。”浮凉依旧淡然的泼凉水,末了担心自己的话太过‘伤人’又自发的加了几句,“我也是怕哥哥看到那两个小家伙太激动,暴露行踪。所以哥哥还是安心待着就好。” 听了前半句还有些不对味儿的浮生,在之后那几句后,心情顿时好了些许,即使被吐槽‘没用’也默默咽下了气。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是他弟弟,这是他亲弟弟,他是哥哥…… 浮凉如何能看不出来浮生的碎碎念,不过并不挑破,暗自笑看着浮生,那略微的不爽心情也逐渐好转。 白兮兮无语的瞥了一眼那两个兄弟,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本来这事也没打算让其他人去做。 () 第195章 辅悦,累吗? “这事还要借高夏公子一物了。”白兮兮挑眉看向一脸闲舒的高夏。 “半月公子如何知道我就有呢?”高夏笑道,眼神打量着白兮兮。 “公子这般问不就已经知道了,j况且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互帮互助也可互利互惠不是吗?”白兮兮也打起了马虎眼。 “呵呵,好吧,看在半月公子的面子上,我就割爱了。”高夏无奈的摊了摊手。 “如此多谢了。”白兮兮挑眉,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的面子有多值钱,不过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在这里澄清一下,关于白兮兮的身份,其实高夏和双叶几人也都了然于心了,只是表面并没有说开,所以浮生几人称呼白兮兮为兮兮,至于高夏几人依旧尊称为半月公子。所以不要觉得怪异。(????)) …… …… 入夜,毛辅悦看着小丫和豆豆睡着后,独自坐在院外的藤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处。 “吱呀——”院门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楚,拉回了毛辅悦游走的思绪。 “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两人同时出声,一个是平静的称述,一个是惊讶的低呼。 毛辅悦抬眸直直的看着门口。 乘着月色,那兽走进,一席雅淡的红衣,做妇人打扮,不过面容看起来很年轻。 夜归而来的正是红尾。 回望毛辅悦,红尾微笑着走进,肩头有一瞬的不自在,几乎瞬间恢复正常,并没有让毛辅悦发现。 “相公今日怎得这般早回来了。”红尾笑着愈发明媚,自然的坐到了毛辅悦对面。 “怜鼬的事,是你安排的。”毛辅悦没有与红尾废话,直接开问,眼神尖锐的盯着红尾。 虽然白日里与白兮兮等人是那般说法,但是那也只是他的缓疑之计,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小丫和豆豆,又如何容得下要害死他们的兽。 “是!”红尾丝毫不避讳,大方的承认,倒是打了毛辅悦一个措手不及,已经到了嘴边的逼问的话一时没机会说。 “为什么!”知道真相,也愈发让他愤怒。 “因为我讨厌那两个小鬼,你可满意,或者说,我是为保护你。”红尾深深的看着毛辅悦,眼底似有无尽的苦楚与爱意交杂,“反正你只会相信前者吧,在你问我之前不就已经给我判刑了吗?又何必在多此一举。” “你该死!”毛辅悦眼底杀意浮现,原本一个羸弱善良的药材师,此刻却起了杀意,骨节分明的手掐上了红尾的脖子。 “呵,你看,你从来……都不曾信我。”红尾并没有躲任由毛辅悦掐着她,脸色因为出气不顺而憋红,眼底满是失望与嘲讽,突然她勾唇一笑,“可惜,你没有这个能力。” 红尾反手钳制毛辅悦的手腕,指尖用力,直接掰断了毛辅悦的腕骨,清脆的错骨声响起。 红尾轻而易举的脱离了毛辅悦的钳制。 “辅悦,累吗?”红尾伸手捧起毛辅悦那张憔悴的脸,因为疼痛愈发白了几分,红唇贴近毛辅悦的耳边轻轻喃喃道。 不等毛辅悦做出反应,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而那嚣张翘起的红唇却在转身之后苦涩轻笑。 毛辅悦淡漠的接回了手骨,看了一眼红尾关闭的房门,而后回了自己房间。 累吗? 累,可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 第196章 人总该有秘密 “这几日多亏你了。”红尾拍拍肩头,一个线形的烟灰色东西逐渐显露。 仔细看去,那是一条体态非常小的蛇,比之白兮兮的小黑还要娇小。 “嘶嘶——”那小蛇吐舌,颇为亲昵的蹭了蹭红尾的手指。 “睡吧。”说罢,提起肩头的小蛇放进了一个白玉的杯子里,里面盛满了水,而那烟灰色的小蛇在进入杯子后没有了踪影。 红尾默默的看着那小灰蛇,思绪却早就飘到了隔壁屋子的毛辅悦那里。 这大概就是惩罚吧!靠手段和欺骗换来的感情,总归是折磨,可是即便如此,爱了便是爱了,哪怕为此背叛所有,只是为了保你一命。 辅悦,再等等,再等等…… “这就是那个红尾啊!看起来到是个厉害角色。”熊戴摸着络腮胡,啧啧叹道。 “这两个兽的关系好像不咋滴啊!”浮生紧跟其后说道。 “啧啧啧,这毛辅悦太窝囊,被个娘们儿吊着打。”熊戴忍不住摇头。 “就是,自己孩子都差点被杀,到头来他还动不了罪魁祸首,实在窝囊。” “高公子可看到了?”双叶凝眉看向云淡风轻的高夏。 “嗯?嗯。”迷迷糊糊的答案,不过双叶却直接移开了目光看向白兮兮和左枭冥。 白兮兮点点头,而后看着高夏一脸笑意:“这记忆晶石着实是个好东西。” “东西自然是好的。”高夏点头称是。 “可是珍宝阁新收的?”白兮兮状似不介意的问着,毕竟这记忆晶石她在之前可是见过的——当初南冥极地遇到的身穿长毛服的那兄弟两个,当初是为了老大找救她媳妇儿的雪伏苓而来,碰巧找到了记忆晶石,就是不知这块是不是他们找到的那块儿了。 高夏半阖眼眸看向白兮兮:“不错,这般宝物自然是要进了自己的口袋了。” “哦!那相必高公子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这般简单了!”白兮兮犀利的眼眸直直的看向高夏,这一路上无论是石上怀几个对他的态度还是他本身的能力以及身上带着的宝贝,现在这十分稀有宝贝的记忆晶石都能拿的出来,一般的管事就算一辈子在珍宝阁里打拼也不一定会有这般的待遇。 “啧啧,虚名而已,半月公子何必介怀,毕竟大家都是一样不是吗?人总该有些秘密的。”高夏一脸的神秘,眼角勾起,有一种狐狸的既视感。 北齐的公主,东辰的战神,半月公子,月支枭神,的确是很好的搭配!这可是足够四国震惊的大新闻。 “确实。”白兮兮答道,看来这高夏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此时,一行人找了一个半悬的洞,不大,但是也足够容纳众人,而在众人的眼前的是一张凌空的影像,里面正是夜晚毛辅悦与红尾的那一段。 在影像下方呈倒三角汇聚处是一块儿青蓝色的晶石,里面散落的深蓝色星芒此刻正散发着幽蓝的光。 这块儿记忆晶石便是当初毛大哥找到的。在南冥极地之行,得了白兮兮的火阳石之后,两人为了寻找雪伏苓便继续待在了南冥极地,不过也不向白兮兮几人深入里面,毕竟命只有一条。 只是最后他们啥也没找到,迫于现实只能原路返回。 出了南冥极地后…… () 第197章 她的肩上有东西 出了南冥极地后,两人便想着先换些银钱,既能供给生活,也能为他那苦命媳妇儿续命。 运气好的是,当初珍宝阁也掺和了一脚,寻了不少珍宝药石,其中就有雪伏苓。 不过记忆晶石的价值可想而知,最后毛大哥不仅换得了雪伏苓还的了一笔足够他活两辈子的钱。 最后这记忆晶石便落在了珍宝阁里,不过这般宝贝直接被阁主收藏了,对外更是没有放出一丝消息。 …… “兮兮,你们看到了什么?”浮生可是充分发挥了他不耻下问的精神,直截了当的问道。 虽然这般会让他看起来智商不够。ヾ(′?`。ヾ) “你仔细看红尾进来的一瞬间,注意她的右肩。”白兮兮提醒道。 虽说这记忆晶石与现代的投影仪差不多但是总归没有那般智能,不能随意暂停、切换,浮生只能再一次的看,仔细的观察着红尾。 随着一起的还有熊戴。 “哦!看到了,看到了!她的肩……”浮生有些激动,明明刚刚看了那么多次,竟没有一次发现,光顾着耍嘴皮了。 “她的肩上有东西!”熊戴也发现了不对劲儿,那张脸几乎都要贴到记忆晶石投射的画面上。 “嗯。”白兮兮点头,能够隐身的东西,着实是麻烦了些。 而她很确定他们这一路而来,恐怕都在那东西的监视之下,只是这东西掩饰的很厉害,要不是今日突然出现的那一瞬间,她也不会感觉到。 而她还有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当初怜鼬的死恐怕也是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弄死的,再加上那蛇牙,很有可能那会隐身的家伙就是一只蛇。 但是这就奇怪了,同为蛇,又为何没有像其他蛇一般拟人化。 当然白兮兮也把这些猜想一并说了出来。 “那兮兮,我们现在怎么办?”修言看向白兮兮问道。 “折离,你有什么想法吗?”白兮兮说道。 “那个我想很有可能是蛇族很稀有的隐身蛇了。”折离一次又一次的看着那段影像,每看一次都确认着红尾肩头那一瞬的的停滞,以及那凹陷下去的衣褶,看形状确实是盘旋的,“不过这算是蛇族的辛密,因为隐身蛇本身的体态娇小,再加上异常的隐身技能,所以很受蛇族看中,不过也正是因为它们那些隐身的技能,导致它们在其他方面连草食动物都不如。” “它们没有毒牙,身体也没有毒素,而且最大也只有手掌的长度,吞不下多少东西,根本无害,也无法像其他同类那般幻化人形。” “还有一点,它们的繁殖也很少有,所以这种蛇在蛇族是很稀有的。但是隐身这项技能也有很大的用处,比如打探情报,刺杀等等,用它们很方便。所以这些隐身蛇到了后来直接成为了工具。不过随着时间的发展,隐身蛇愈发的淡出世界,慢慢的几乎都没兽相信蛇族有这般的存在。”折离缓缓的解释道,这些也是他在旧史中看到的,他也没有亲眼见到过。 () 第198章 编出来的虎王? “隐身蛇吗?”白兮兮看着那不断重复的影像道,“确实很好用……” “如此看来,那颗毒牙就有可能只是用来刺杀的了。”修言这般猜测。 “或许吧。” “这般猜来猜去还不如就这样等着看下去。”虽然这办法很被动,但是现在也只能这般。 “这两日我们先去白杉林和板根丛林那边看看情况,至于这记忆晶石就留在毛辅悦家里。”白兮兮思虑片刻后说道。 “就这样了。”高夏表示很赞同。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点头同意。商量好后,便开始休息。 第二日,白兮兮一行人找了路边一个土拨鼠带路,去了白杉林。 “大王,来了几个人类。” “嗯?人类?”山王蛇靠在椅子上的身体支棱起来,看着汇报的手下,“几个?” “十一个人,还有一只狐族的。” “没有恶意,就放他们离开。”山王蛇摸了摸自己须白的胡子,能进入这里,这些人的本事肯定差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 等那兽退下之后,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出现一个黑袍人。 “什么事!”山王蛇面带不悦。 “贵人几日后要来,望大人做好准备。”那黑衣人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眼睛,没有丝毫情绪的看着山王蛇。 “他来做什么?”山王蛇的眉头愈发的紧蹙,语气也不由得加重。 “不知。”黑衣人甩下两个字转身便走,没有给山王蛇继续抱怨的机会。 “嗤!”山王蛇轻嗤一声,瘫倒在椅子上,抬手捏着眉头。 …… 再说白兮兮这边,因为山王蛇的吩咐所以一行人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很顺利的到了板根丛林这一带。 在白杉林和板根丛林之间横着一条五米宽的河,很巧妙的分割着两块地盘。 相比较与白杉林的密集,板根丛林显得很是宽阔。 巨大的宽长根系,树与树之间相聚也很大,像是拔地而起的小山丘,零零散散的发布。 “喂,你们是谁!”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金发的少年站在白兮兮等人前方,颇有王者气势的问道。 “狐族?人类!”少年耸动鼻子,眼睛紧紧的盯着白兮兮几人。 “你们来这里要干什么?”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我们来看一看新任的虎王。”高夏笑着回答。 “新任虎王?我怎么不知道虎族有了新王,你们这理由也未免太蹩脚。”金发少年眼露不屑,威胁道“快走,不然……” “可是我们确实是听说了虎族有新王。”折离不解,这和毛辅悦说的不一样啊?没道理骗他们这个啊? “你这狐族的蠢兽,我不比你清楚吗!”金发少年动了动耳朵,双手怀胸站立。 “这位小公子,我们是听了毛先生的话,公子可是确定,虎族没有新任的虎王?”白兮兮皱眉问道,直接把毛辅悦兜了出来。 难不成这毛辅悦为了支走他们,还编出来一个年轻的虎王?可是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有必要吗? 而听了白兮兮的问话,那小老虎错愕,似乎不大相信白兮兮的话。 () 第199章 对也不对 不过还不等白兮兮继续说,另一道声音突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小王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赶来的兽一脸的焦急。 “我乐意。”金发少年答道。 “那边可是山王蛇的地盘,您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当我和你一般蠢。” “额……” 浮生眼睛再前方那两个对话的老虎身上转来转去,好像发现了什么:“那个……,你不是虎王的儿子吧?” “嗯?”金发少年回头,“你是说我吗?” 见浮生点头,那金发少年很认真的给了浮生一个肯定答案。 “那你老爹多大了!”这他娘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毛辅悦那厮是对年龄有什么无解吗? “你们进来说吧。”那金发少年想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浮生的问题,转而邀请白兮兮等人,也不管他们是否答应,直接转身就走。 “跟上。”白兮兮说道。 一路无话,众人来到了一个双层的木质房门前。 因为是虎王的住所,所以比之一般的房子更加的精致了一些。 不过兽族对于这些并不是很在乎,对于生活享受方面不是很在意,相对的住所也很简单。 “老爹,我回来了。”金发少年进屋喊了一声。 “润儿回来了。”声音听起来很沧桑,很正经的老年人的声音。 不出所料,从二楼走下的是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头子”。(?°???°)? “这些是?”虎王眼神凌厉的大量着白兮兮等人,慢慢的走到位子上坐下。 “路上见到的,与毛先生认识。”金发少年解释道。 “你们认识毛先生?”虎王问道,不过并没有完全相信白兮兮几人,毕竟毛先生也大小是个名人。 “我们并无大意,此番前来也只是想看看毛先生为小丫找到夫婿。只是毛先生当初说的虎族有新任的虎王,似乎所言有所出。”白兮兮一字一句的道来。 在白兮兮说道一半儿时,虎王看向身边的金发少年,少年点点头表示白兮兮所言非虚。 “我如何相信几位是毛先生的好友而非仇敌?”虎王反问。 “哦!向毛先生这般受兽尊敬的,也会有仇敌?”白兮兮很敏感的抓住了这一点。 “事无绝对。”虎王模棱两可的说着,没有肯定也没有反对,“至于新任虎王这件事,毛先生说的是真,润儿说的也是真。” 这两句话可是绕的众人不明就里。 “这件事不便多做解释,几位可自行离去。”虎王摆摆手下了逐客令,示意金发少年看顾好众人,便又转身上了二楼。 “走吧。”左枭冥拉着白兮兮的手转身。 “等等,这虎王是什么意思?”白兮兮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都是真的,却又相互矛盾。 “回去我告诉你。”左枭冥在白兮兮耳边说道,而后站直身看着没入二楼房门的虎王,又看向站在他们身边的金发少年身上,如墨的眼思绪万千。 “……”白兮兮看着左枭冥胸有成竹的样子,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后,最后也只能离开。 原本简单的一件事,最后却这般的错综复杂,虎王又在打着什么哑谜…… () 第200章 复杂的关系 在金发少年的带领下,众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诸位好走。”金发少年说道。 “……”左枭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发少年,终是没有说话,运起轻功抵达了河对面。 而金发少年也同样深深的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离去。 走了一天的路,几人寻了一处地方休息,吃着东西。 “快说说,刚刚那虎王是什么意思。”白兮兮有些急切,实在是想不明白。 浮生和熊戴两个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左枭冥。 “若是猜的不错,那毛辅悦说的新任虎王便是刚刚那金发。”左枭冥淡淡的解释道。 “就刚刚那个!” “是他!” 浮生和熊戴同时惊呼。 白兮兮瞬间被点通:“原来是这般。” 下一任的虎王,新任虎王,呵呵,这文字游戏到是玩的挺溜。 “嗯,这件事想必是那毛辅悦与虎王之间为了瞒着,彼此达成的协议,这毛家的事,还有的麻烦。” “你说,这文字坑就只是单纯瞒着红尾吗?”白兮兮皱眉,她是真的有些搞不清。 “你可是忘了还有两方也参与了进来。”左枭冥适时提醒。 “山王蛇?莫非还有那……圣女?”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两个了,“可是用的着这般嘛?” 左枭冥点头:“这些都是猜测,具体还得看毛辅悦本人。” 至于到底是不是锦上添花,就得看他们各自是何身份了。 …… …… 两日过后,众人再次回到那山洞,取回了藏着的记忆晶石。 仅仅两日,却发生了不少事。 其一,众人看到了当初在影像里看到了那隐身的东西:正是折离所说的隐身蛇。 其二,众人看到了当初杀死怜鼬的凶器,正是红尾提纯制得的毒牙,给隐身蛇特质的暗杀武器。 当然这个发现,是在红尾意欲杀害小丫和豆豆准备的,只是在还没有执行时,便被毛辅悦发现。 而红尾之所以这般则是因为这其三。 那就是毛辅悦打算近期就把小丫嫁到虎族。 红尾这才心急起了下毒的计划,不过被毛辅悦无意发现当场毁了红尾所有的毒牙,连那只隐身蛇也被一把刀螂墨粉(相当于化尸粉)化了。 红尾也被关在了屋子里,当然,红尾要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毛辅悦为了以防万一,提前了行程,当天便启程送小丫和豆豆去虎族。 这便是记忆晶石里的所有内容了。 “突然觉得,这毛辅悦好像是为了救小丫。”浮生有些了解毛辅悦的做法了,再在这里待着,恐怕不知什么时候连命都没了。 “嗯嗯。”熊戴配合的点头。 “你们不觉得奇怪嘛?当初要把小丫嫁给老虎的是红尾,现在为何却是一心想要至小丫和豆豆与死地。”修言不解的问道。 “确实是个问题。”若是单纯不想让小丫和豆豆待在这里就像之前那般直接嫁人就好,为何现在却是屡次想要小丫和豆豆的命,两个小家伙又能翻起什么浪花,以至于她这般痛下杀手。 “啊!真是的,好烦啊!”熊戴揪了几把头发,忍不住的暴脾气。 () 第201章 再哭,就吃了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赶紧再去一趟虎族,争取赶上毛辅悦看看情况。”白兮兮拉回了众人的天马行空。 “就是,这记忆晶石刚拿回来,毛辅悦已经走了半天,我们得赶快了。”熊戴咋咋呼呼的跳了起来。 刚刚都在关注为什么,却忽略了毛辅悦的脚程。 刚刚歇下的几人再次赶去了虎族。 因为路线不是很熟,所以众人只能选择原路再走一次,而相比在这里一直生活的毛辅悦来说,近路什么的实在不在话下。 因此,在白兮兮等人再次赶到虎族的时候,毛辅悦已经和虎王开始了道别。 白兮兮等人躲在暗处,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毛辅悦把小丫和豆豆分别塞到金发和虎王的手里,而后转身离开。 几人也不敢靠太近,所以虎王和毛辅悦的对话他们听的不是很真切。 不过结果依旧不变,小丫和豆豆被留了下来。 “爹爹!” “爹爹……” 小丫的脸红扑扑的,金豆豆不要钱的往外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喂,你……你先别哭好不好,我又不会吃你。”金发有些不知所措,这小娃娃明明这么小一只,怎么这么多的眼泪,哭的他脑仁儿疼。 “呜……呜呜……嗝,呜呜……”谁知,一听到那个吃,小丫愈发的扯开了嗓子,身子也在不停地抖。 金发赶紧护着怀里的娇娃娃,生怕她摔下去,求救似得看着自家老爹。 明明就是自家老爹招来的麻烦,怎么反倒连累他跟着受罪。 虎王看了看自己怀里那只眼眶泛红不过并没有嚎啕大哭的豆豆,爱莫能助的看着金发。 儿子,你老爹我也是战战兢兢呢!再说了那可是你未来媳妇儿,当然得自己哄着了。 毛大哥啊!你这是送来了两个祖宗啊!ヽ(≧Д≦)ノ “啊……”金发看着自家老爹那瞥开的脸,忍不住的吼了一声。 “呜——”正哭的尽兴的小丫被吓了一跳,停下了哭声,还不等金发疑惑,刚一低头,某丫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哭。 豆豆那悬在眼眶里的泪珠因为金发那一声吼掉了下来,不过依旧没有哭,比之前和白兮兮等人待的那一段时间强了好多,似乎一瞬间长大了不少。 “小丫!”听着妹妹的哭声愈发的惨烈,稳住心神的豆豆叫了一声,试图安慰。 不过这一声完完全全被小丫的哭声遮盖,小丫头根本没有听到。 “喂,你要是再哭,我就吃了你哦!”金发皱眉凑近小丫小巧的耳朵,小声威胁道。 “呜……嗝!呜。”小丫那小身板抖了抖,压抑了哭声,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金发。 “我是说真的,你要是再哭,我就咬断你的脖子。”见此法有效,金发故意说的残忍了些,很满意的感受到怀里那小团子的身体抖了一下,那细小的哭声完全被压抑,那软棉的小手不经意的揪着金发的衣襟,害怕的看着金发,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咬断她的脖子,见小丫头乖乖不哭,那小脸满是憋屈,眼睛湿漉漉的,金发不由得心软,说道:“不过,你要是不哭,就会奖励哦!” () 第202章 不准告状 “不过,你要是不哭,就会奖励哦!”金发说罢,一只手稳住怀里的小丫,变戏法似得从另一只手里递给小丫一个红艳的小果子。 “这可是我虎族特有的甜果,你尝尝。” 小丫眨了眨眼并不敢接,金发见此故意板着脸,威胁的话正要出口,小丫便手忙脚乱的接下,一口塞了进去。 那果子并不不大,入口甘甜,带着果子特有的清香,一咬,汁水四溢。 小丫的眼睛亮了几分,很是喜欢。 “核吐出来。”很是满意小丫那贪吃的满足样子,金发也软了语气哄到。 小丫窃窃的看了一眼金发,最后还是听话的张嘴吐出了果核。 金发对小丫的态度那是十分的满意了,与之前那是天地之别,心情一好原本紧绷的面色也柔和下来,又给了小丫一个甜果以示奖励。 虎王则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家小子还是蛮有天赋的,这么快就搞定了小媳妇。?(?_??) (来自老父亲的欣慰。?(???)?☆) 而在虎王怀里的豆豆则是为自己那傻妹妹担忧,一个甜果就被吃的死死的。(????) “豆豆,小丫,不要担心,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虎王笑着摸了摸豆豆的头,转身首先走进了门。 “妹妹!”豆豆扯了扯虎王的衣服,倔强的看着虎王。 “艾,好吧。”虎王也知道这两个孩子独自在这里难免有些不习惯,自然不能在剥夺他们相处的时间,“润儿,你带着小丫和豆豆转转吧!好好待他们。” “好的。” 因为处理好了小丫的事件,对于豆豆这个安分一点的金发也不是很排斥。 “哥哥!”见自己哥哥走过来,小丫挣扎着想要去找自己哥哥,不过腰间那禁锢她的手却死活挣脱不开。 “乖乖的,忘了我和你说的了吗?”在豆豆走进之前,金发又凑近小丫的脖子威胁了一通,“不准告状,不然我就把你哥哥也一起吃了。” “唔……”可怜的小丫头,只能忍辱负重的被某只老虎牢牢的抱着,偏生她还连告状的份儿也被某只无良剥夺。 而豆豆就只看到那金发小子凑到自己妹妹的脖子处不知在干什么。 “你放开小丫!”噔噔噔,跑了几步,一脸怒意的看着金发。 “好啊,不过你们得乖乖听话,要是乱跑,这里住的可都是大老虎,吃了你们我可是不管的。”金发这次到是没有拒绝,放下了小丫。 不过很明显之前那些威胁的话很有用,小丫规规矩矩的站在豆豆身边,虽然还是怯怯的,不过并没有哭闹。 金发还真是担心那小丫头再哭诉一回,他还真是没有办法,好在这丫头是个听话的。(^し^) 豆豆见小丫没事,又看了看四周,全是陌生的环境,心里再一次的确定:爹爹不要他们了。 那迷茫、无措、酸涩全部交织涌上,酸了他小小的眼眶和鼻子,在最后一刻,忍了下来。 爹爹,你……为什么不要豆豆和小丫了…… 不行,不能哭,他是哥哥,他要保护妹妹,不能让妹妹再哭,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妹妹…… () 第203章 危险一直在 “兮兮,你拦着我干嘛!”浮生不解的看着白兮兮,想要冲出去的身子被浮凉严严实实的挡着。 另一边,古易也挡着熊戴,不让他走动。 想比浮生的躁动,熊戴到是安静了几分,毕竟他可不能那般肆无忌惮。 “有人来了。”白兮兮并没有回答浮生的话,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转眸看着浮生的侧角处。 “几位可有事?”虎王的脸色不大好,凝眸看着白兮兮等人。 “虎王不是很清楚吗?”白兮兮不答反问。 “若是为了那两个小家伙,那就大可不必再费心思。”虎王沉声道。 “你这黑心肝的,小孩子也下得去手。”浮生根本没往好处想,刚刚小丫凄惨的哭泣声还萦绕在耳边,尽管他并没有听见那金发对小丫说了什么,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往坏处了想。 “嗯?”虎王听着浮生这莫名其妙的话有些诧异:他下了什么手? “哼!那毛辅悦是个禽兽不如的,你这与他狼狈为奸害两个小孩子,骂你都是轻的……”浮生越发来劲儿,口不遮拦的开始辱骂。 眼见浮生那嘴里还不知要吐出什么污言秽语,虎王连忙打断:“你这人类实在粗俗,我何时说过做过伤害那两个小家伙的事,这番颠倒黑白果然是人类的管惯用手法。” 虽然他没有必要这般解释,但是想他堂堂虎王被这般指着鼻子骂,是兽都忍不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话说出去也无伤大事。 “你,你才颠倒黑白……”浮生震震继续骂道。 “呵,我虎族可不屑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我既然答应了毛先生的事,那就肯定会好好照顾好那两个小家伙的,到是你们,没什么必要就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人兽毕竟不是一路人,不要徒留空想的好。”虎王冷冷的看着浮生,心下也有自己的判断,不过有些话他却也真的无法多说。 “你……”浮生缄默,他也不是真的没脑,虎王话里的意思他大致也能剖析出些什么,一时无话。 “不知虎王可愿多听我一言。”白兮兮突然插声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处。”虎王答道,不过也给了白兮兮面子,表示愿意听下去。 白兮兮细细说了从与小丫和豆豆相遇,而后说了这几日的事,话落漂亮的琉璃眸看着虎王。 “如此这般,虎王可能确保小丫和豆豆的安全?莫说那隐身蛇是否仅此一条,还有那红尾自身的本事,就算是我这里随便一个人,用些手段费些时日,总有看护不周的时候。事情不解决,危险就会一直在,虎王可有把握?”白兮兮慢声道来利弊,倒也不是她危言耸听,事态如此,也只能从虎王这里打开门路了。 虎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兮兮,面色有些动容。 “您大可放心,这事,仅是你与我们之间的事。”白兮兮扫了一眼身边的人,而后盯着虎王的眼,又道:“再说了,您既然听到了这个时候,想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 第204章 莫要喝醉忘事 “再说了我们只是一帮外来人,只是为了找药,并不会牵扯太多事宜,如此虎王可放心?”白兮兮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坦露。 “你们要找什么?”虎王很敏感的捕捉到了白兮兮话中的目的。 “我们要找龙骨。”白兮兮直言。 “龙骨可不是好拿的。”虎王闻言脸色好转了些许,不过并没有完全放松。 “这些就不劳虎王操心。”白兮兮淡然说道。 “先进去说吧。”虎王侧身让路,同意了白兮兮的提议。 这件事还真不适合在这种青天白日下说。 “好。”白兮兮笑着应答。 一行人跟随虎王从一侧绕过正门处的金发三个,直接进了那方小楼二楼。 屋内,一行人围桌而座,浮生和熊戴也难得的安静下来。 “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毛先生妻子去世之后他便变得憔悴了不少,之前有事找他的时候都是容光焕发的来,那之后毛先生就经常性的不在,而且外出了时间也愈发的长了,而后娶了那红尾蚺,就更加是经常的不着家,就在半个月前,他来了一趟板根丛林,让我帮他照顾他的一双儿女,本来我还笑言,明明自己的孩子怎的还要旁人来照顾,可是毛先生的眼神却十分的认真,那语气就像是……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 “虎兄,还有一事……”毛辅悦似有些难以启齿,纠结吞吐。 “毛先生请说,你我这些年的交情,我这条命也是先生救的,何况一件事,先生尽管说。”虎王看着毛辅悦那眉宇间的忧愁,心下也猜测毛辅悦这是遇到了大事。 “若是可以,我希望小丫可以嫁给润儿。”毛辅悦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他唯一能够保住的了,只愿小丫以后的日子可以无忧无虑。 “这……”虎王又略微的迟疑,不解的看着毛辅悦。 “王,蛇族山王、兔族红尾求见。”下士外面传来的话打断了两兽的对话。 虎王看了一眼毛辅悦,见其默默摇头,而后虎王起身走出了房门,留下屋里的毛辅悦皱眉攥拳。 楼下,下士请进了山王蛇和红尾,虎王招呼他们落座。 “虎老弟今日可好啊!”山王蛇笑的和谐,弯了眉角。 “还好,比不得山大哥日子滋润。”虎王客气答道。 “艾!你我邻里,多多扶持,这日子自然是好。”山王蛇哈哈笑道,一口闷下一杯热酒,咂砸嘴道:“虎老弟这儿的酒着实美味。” “山大哥喜欢,一会儿可带些回去。”虎王不动声色的附言交谈。 “好,好!”山王蛇愈发笑的欢快。 “爹爹,你可莫要喝醉了。”红尾娇笑着打断山王蛇与虎王之间没有什么用的客套话,提醒着他此番的来意。 “哦,是是是,看我,被这美酒勾了肠胃,连正事也忘了。”山王蛇笑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虎王顺势问道:“不知山大哥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 第205章 女主内,男主外 “不知山大哥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艾!虎老弟啊!哥哥我这次来可是有一件大好事与你说。”山王蛇看着虎王,满脸的笑意。 “哦!不知是何事?”虎王一脸兴味,颇有些意外。 这山王蛇竟能与他有好事说? “你也知道,我这顽女,一根筋的倔,早些嫁与那兔族的毛辅悦。”说着,山王蛇忍不住叹了口气。 “爹爹……”红尾唤道,不满山王蛇的跑题。 “呵呵,红……哦,毛夫人这般痴情,实属世间难求,山大哥不必如此介怀。”虎王尴尬的笑道。 他这二楼可是还有一个秘密嘉宾在场。 “哎,不说这些,我今日来是要说另一件事。”山王蛇调转话头,又道:“虎老弟也知道,我这傻闺女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哎,这死脑筋的哟。”说着说着竟又是绕了回去。 虎王只静静的看着,等待下文。 对于山王蛇说的他也只是听听,至于事实何如,他心里只有秤杆。 “红儿她也是瞎操心,对那老兔子死心塌地也就罢了,对那老兔子的儿女偏偏还那么上心,忙里忙外的操劳。”山王蛇顿了顿,又喝了口热酒,“这不,今日就是来说媒的。” “嗯?”虎王瞪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说媒上! 山王蛇却是恍若未见,继续道:“我今日里啊,也是专程来跑这一趟。虽说那毛家的小丫头是小了些,不过虎老弟你也正直壮年,你那妻子也过世多年,是时候养个小媳妇儿,说不准哪年还能抱个小儿子。”山王蛇一脸笑意,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多吓虎。 天啊,那毛辅悦的闺女,他记得不错还是个奶娃子吧!等那小姑娘长大,他也得头发全白吧,这山王蛇莫不是开玩笑! “山……山大哥,这……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虎王的喉咙有些干涩,实在是这话太过匪夷所思了。 “艾!我可不是与你开玩笑的,这年轻小娇娘,从小养起,再好不过,虎老弟可莫要拒绝的好。”最后那句,俨然换了语调,带着些凌厉的命令语气,眼神也随之犀利,全然没有刚才那副玩笑样子。 “这……这事,不知毛先生可同意?”虎王不敢太过造次,只得怀柔迂回问道。 “这毛夫人都在此侯着了,虎老弟还在担心什么,这人类有句话说的好:女主内,男主外。这后院之中的事,全由女做主,虎老弟竟可放心。”山王蛇笑着,虎王说的问题完全不在乎。 “这……这事,山大哥还容我好好想想。”虎王迟疑说道,语气间尽是抗拒之意。 “这事也确实得想想,不过,虎老弟应该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我后日再来,希望虎老弟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山王蛇依旧是一副笑颜,全然不给虎王拒绝的话语,说罢便径直走了出去。 待虎王愣怔起身,山王蛇与红尾已经走出了楼间,徒留两人背影,提醒着虎王刚刚他们那一番不容拒绝的提议。 () 第206章 字间微妙只差 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前脚一个说要把女儿嫁与自家儿子,后脚来两个直接就要他去摧残幼小娇花儿! 偏偏那后脚来的,他还没办法拒绝。 今日那山王蛇的话已经很清楚的在威胁了:只能娶。 虎王有些愣怔的走回屋里,毛辅悦依旧坐在桌前,眼睛盯着一处,细看一眼,毛辅悦已经是出神发呆,眼神空洞。 显然那下边的对话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哎,毛先生,如此……”见毛辅悦总算回神,虎王颓丧的说道,那山王蛇的背景极大,他是在无力抵抗。 “虎兄不用多说,我都知道。”毛辅悦打断虎王的话,声音里带着疲倦与无力,显得格外苍老。 “毛先生……” “虎兄,我毛辅悦这辈子没求过什么兽,今日的事,我也清楚虎兄的难处,只是幼子无辜,我只盼他们两个能够安然,还请虎兄答应我无礼的要求。”毛辅悦猛然下跪,惊了虎王。 急急忙忙起身去扶毛辅悦,一时间竟是拖不动那跪在地上的傲然身躯。 “毛先生,你这是作何,我那里受得,有什么事你慢慢说。”虎王掺着毛辅悦。 “还请虎兄先答应。”毛辅悦却很倔强,为了孩子安然,他无惧。 “我答应,答应。”虎王忙声应答,既有心酸无奈,又有疼惜哀叹。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深知,毛辅悦不是那般强人所难的兽,所以才会无所顾忌的答应。 “多谢!”毛辅悦种种的说了一声。 虎王这才一把扶起了他。 “毛先生先说。” “虎兄,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双全的方法,你把王位给润儿。小丫要嫁虎王。”毛辅悦定定说道,虽然他知道这个觉得是有多么的无礼跃局,但是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毛先生的意思是……”虎王几乎是瞬间便了然。 “还望虎兄答应。”知道虎王明白,毛辅悦忙请求道。 “偷梁换柱……也未尝不可。”虎王沉声给了毛辅悦肯定的答案。 这般只要对外说小丫是嫁与虎王便可,而至于虎王是谁,那就是后来的事了,毕竟小丫还很小。 “多谢!”毛辅悦激动的看着虎王,眼眶似有红晕。 这般大事总算是能够了结。 “毛先生言重,这计划不会对我虎王造成影响,我自是会尽全力而为。”虎王拍了拍毛辅悦的肩,郑重承诺道。 毛辅悦只余感谢的话,再也无法言语其他。 而毛辅悦走后,那山王蛇说的后日之约如约而至。 那时山王蛇可是再也没有给虎王留一丝拒绝的余地,直接带来了圣女的手谕,强制性的安排了这桩荒谬的婚事。 自然,在虎王的巧妙言和下,最后婚约如期按着当初那般拟定。 在小丫成年后嫁与虎王。 自是无兽察觉那字眼之中的微妙之处。 …… …… “而后这桩婚事便这样确立,这也是为何我当初会说这事对也不对。”虎王细细说道,眼里再一次的浮现当初毛辅悦的神情,心底越发确定了一些事。 “字间空隙!”白兮兮半阖眼眸喃喃道。 () 第207章 兵分三路 这毛辅悦还真是一团迷,这般作为实属精明二字。 “虎王可还有其他发现?”白兮兮问道,话语中的发现可不仅仅是指毛辅悦口头透漏的那些。 白兮兮也很确定,这虎王可不仅仅只是听取毛辅悦表面上的话。 “也罢,已经说到这般,索性一同与你到来吧。”虎王叹了口气,潋了心神,把自己猜测的也说了出来:“我想毛先生大抵是遇上什么大麻烦了,就像我之前说的,虽然未言明,但是毛先生的话语间那明显的落寞与死气还是能够看出来,这般为两个孩子想好所有退路,似乎已经抱了不好的打算……” “……” 白兮兮等人沉默,无人说话。 “刚刚毛先生走时,心绪也是一直飘忽不定。”虎王说罢看着白兮兮,蠕动嘴唇,最后开口:“若是你们有法子,还请关键时刻,护他一命吧。” 虽然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他也是没办法,他的身后有着整个虎族,所以他不能一时热血做出出格的事,这也是他为何疑虑繁多,可又从不多问毛辅悦事情缘由。 “若是可以,我必不会袖手旁观。”或许还是加了对那两个孩子的怜惜,白兮兮答应道,不过她也只是尽力而为。 “多谢。”虎王闻言,心下动容。 谈开之后,白兮兮几人离开了虎族,一番商议之后浮生、浮凉和熊戴、古易四人留了下来,暗中保护小丫和豆豆。 剩下的几人又再次往兔村赶去。 在经过白杉林时,双叶却突然提议在这里也留下几人比较好些。 白兮兮停顿想了片刻,见左枭冥也抱着同意的态度,高夏对此也无甚异议,最后修言、石上怀连同银临和双叶一起留在了白杉林查看山王蛇的举动。 如此一来,几人兵分三路,各自忙活。 不过在白兮兮和高夏四人到了毛辅悦住处时,早些回来的毛辅悦却正在与红尾争执。 吵了什么几人并不知情,因为记忆晶石先前被拿回,几人便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虎族,所以并没有来的及再次放置。 故此四人也无法去纠结毛辅悦与红尾争执了什么。 比较的麻烦的是,那毛辅悦与红尾争吵过后,便直接拂手转身走出了院门。 那红尾则是怒叫一声:毛辅悦,并没有听到回话,直接一把摊了那院子里摆放的草药架子,这般之后由不解恨,直接化身,下半节身体变为蛇尾,粗壮的尾巴带起强劲的力道,把那院子搅得一个天翻地覆。 最后那院子里没有分毫完好之物,全部零零散散呈现一副残破的架势。 那周围的人家大气不敢出一个,一个个识趣的关门不出。 红尾撒完火后,也冷静下来,而后又想起什么似得,刚刚歇下坐好的身子复又站起,匆匆忙忙赶出屋子。 与那毛辅悦走的确是不同的道路。 起先在毛辅悦离开后,白兮兮便当机立断,与左枭冥一起追了上去,徒留折离和高夏在原地看着红尾,先下红尾也离去,两人也只得跟了上去。 () 第208章 清心寡欲的生活 “怎么看你的心情好像很好啊!”白兮兮斜眯了眼看着身边的左枭冥,实在是这人愉快的氛围叫人无法忽略。 “嗯。”左枭冥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彰显他飘忽愉快的心情。 可不是很开心,那些个电灯泡总算是都走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人独处的机会。 可怜他刚刚娶的美娇娘,却得硬生生当那清心寡欲的,婚后生活实在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白兮兮似乎也是猜到了,倒是没有说一些风凉话。 两人也是难得的有了这独处的机会。 虽然没有多话,倒是彼此之间的情感确实丝毫未减。 而白兮兮和左枭冥两人此刻正跟在毛辅悦的身后,看着他。 不过这一次倒是真真的惊到了白兮兮。 “这……这毛辅悦……”白兮兮颤抖着声音,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是她又无比清楚,这一路来他们虽然跟的并不是很近,但是也很肯定,他们跟着的是毛辅悦本兔,可就是因为肯定,才愈发的震惊。 左枭冥也紧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捂着白兮兮的嘴,示意她不要太过大声以免打草惊兔。 两人默默的看了半刻钟,最后一言不发的跟上了毛辅悦继续前进的步子。 终于,毛辅悦的脚步停了下来,颤着手臂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一个大榕树洞里,而后紧接着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看得出来,这些事并不是他第一次做,而这个地方也他也是常来。 白兮兮和左枭冥从暗处走出来,静默的看着那颗大榕树,并没有跟着一起跳进去。 毕竟他们并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仅仅毛辅悦一个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两人呆了一会儿,见毛辅悦并没有什么动作,往回走了些许,继续暗中观察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毛辅悦从那树洞里爬了出来,很自然的对着那树洞行了一礼。 而后转身,眼睛在四周绕着看了一圈,最后又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兮兮和左枭冥两人相视一眼,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那树洞里恐怕还有兽,看毛辅悦的态度,里面那位似乎地位不低,起码毛辅悦是畏惧的。 为了不节外生枝,白兮兮和左枭冥也没有在去那榕树前转悠,绕路继续跟踪毛辅悦。 毕竟这暮色之森里的动物随便拿一个出来都不是简单货色,就是那弱小的兔子也是有着异常强大的嗅觉。 所以白兮兮等人直接一颗药下去,遮盖了自己的问道,这才得以安然跟踪。 晚间,毛辅悦总算是停下了脚步,寻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 白兮兮和左枭冥也随之,就近找了一处躲避的地方,为了不被毛辅悦发现也没有吃东西,商量起了今日所看到的。 “你说那毛辅悦到底是……”白兮兮看着左枭冥问道,可是话说出口,却实在无法继续。 “兮兮就不认为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左枭冥挑眉,手里把玩着白兮兮腰间的系绳。 “我也怀疑过,但是看那毛辅悦白日里的所做所为那树洞里明显还有其他兽人在。” () 第209章 毛辅悦的用意 “我也怀疑过,但是看那毛辅悦白日里的所做所为那树洞里明显还有其他兽人在。”毛辅悦那个动作实在是无法忽略。 “说不定是诱惑之术,故意为之。”左枭冥慢悠悠的道来。 “你是说他已经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了?”白兮兮不可置信的看着左枭冥平静的脸。 这一路他们可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了,气味也消除了。若真是故意为之,这毛辅悦的防备程度未免太过厉害。 “兮兮你可是漏掉了另一个可能。”比之白兮兮的惊谔,左枭冥显得淡定许多,也不卖关子,不等白兮兮继续发问,直言道,“其一的猜测,那毛辅悦一早就知晓我们的行动,这样一来也不排除有他今天这一天都是再和我们打转忽悠;其二,这毛辅悦实在去了那榕树后发现了我们,而至于那最后一个动作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误以为那里面还有兽人;其三……” “那里面真的有厉害的兽人,而毛辅悦是为了提醒我们!”白兮兮急急的出口,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何毛辅悦会在那树洞外面行礼,不是给树洞里面的兽人看,而是在提醒他们。 “不错。”左枭冥点点头。 “那……” “不急,明日我们就能知道了。”左枭冥安抚的摸了摸白兮兮的头,示意她不要太过着急。 “嗯。”白兮兮点头,现在在着急也是无法,明日里就能确定了。 第二日,果不其然毛辅悦再次手提半晕的小动物扔到了那树洞里,而后自己也跳了进去。 没错,毛辅悦扔的是他捕猎的较低等的动物,有的只是一把迷药就能了事,有的则是见了红。 那里面不仅有素食动物,还有一些肉食动物。 数量不多,三三两两的,还有一些昨天新找的药材,左枭冥大致认得几个,是补血用的。 这次两个人倒是没有在凑近去看,只是远远的看着。 不管那毛辅悦昨天的动作到底是何意,小心行事总归是不错的。 今日的毛辅悦在那树洞里待的时间倒是长了一些,而他的脸色在出来之后也愈发的苍白了几分,好似又老了几分。 在他出来之后,弯着腰吃力的从那树洞里拖了什么出来。 定睛一看,竟是一些昏迷着的小动物,那些动物身上各自缠着白绷带,因为拉扯,有的渗出了些许血丝,不过很一致的,七八个小动物的右爪子无一例外都缠上了绷带,很难不注意到。 毛辅悦拉出整理好,这才撑着虚弱的身体站好,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如同昨日那般又鞠躬行了一礼,而后低头,用小席子拖着那八个小动物走了。 白兮兮和左枭冥急忙跟了上去,当然没有忘记躲开那树洞。 毛辅悦走了大半个钟头,眼见走的够远,这才停下脚步,也不知他是在那树洞里做了什么,身体很虚弱,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歇了一阵,这才颤着手为那些小家伙拆了绷带,绷带下的伤口是刀伤,因为上了药有几个已经好的差不多,还有个别的结好的痂绷开,留了血。 () 第210章 全部失忆 毛辅悦从怀里掏出了伤药,给那些裂开的伤口细心的上了药,不过并没有在再缠绷带。 做完这些,毛辅悦扯了那张干草席,卷起来后又走了。 白兮兮和左枭冥即毛辅悦之后,停在那些躺在地上的小家伙身边。 白兮兮深深的看了一眼走远的毛辅悦,只见左枭冥蹲下了身子,晃了晃那半睁开眼的山鸡,因为伤的不重,所以山鸡是第一个醒来的。 “你怎么样?”左枭冥问道。 “嗯?这是?”虽然没有幻形,但是山鸡依旧可以与左枭冥对话。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记得我在外面捉虫子,后来……后来……”山鸡摇着头,显然是不记得之后的事。 因为担心毛辅悦走远,所以左枭冥只是简单的问了两三个醒来的动物,不过都是一无所获。 那些动物无一例外全部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而这些被拖出来的动物很显然不是毛辅悦早上带进去的。 也就是说,那树洞里还有大批被捉的动物。 毛辅悦又走到了昨晚休息的地方,体力实在不支,几乎是跌着进了那处暂时的休息所,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尽管猜测毛辅悦已经知道了他们跟踪他的行迹,但是白兮兮和左枭冥还是没有打算就此露面。 见毛辅悦一时不会有其他动作,两人寻了一处较远的地方,吃了些东西。 “你说那树洞里到底有什么。”白兮兮闭着眼沉思,伤口、失忆、补血药……一件件都似迷雾,没有头绪,可是又不能草率进去一探究竟。 若说毛辅悦第一次那个动作不管是不是给他们提醒,今日那一番动作则是直接的确定了,那里面是有人的,无论毛辅悦是不是故意为之。直觉而论,那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要问当事人了。”左枭冥淡淡说道,如今最为清楚那树洞里面情况的就是毛辅悦了。 “可是,毛辅悦根本不会告诉我们的。” “有人!”左枭冥迅速的起身,连带拉着白兮兮一起,瞬间掩藏在了头顶的树上。 两人躲在浓密的树间,到是不担心会被发现,屏息凝神看着下面。 白兮兮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一道身影奔走向那大榕树洞的方向,月光穿透树叶留下斑驳的光影,却依旧能够看清那一道红色的身影。 而后出现的是高夏和折离追来的身影。 白兮兮和左枭冥跳下树,与高夏和折离碰面。 几人相视一看,极为默契的一同向红尾追去。 果不其然,那红尾跑到了那榕树洞,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了下去。 白兮兮即使拦下了很想要继续追上去的高夏和折离。 见两人疑惑的看来,伸手指了指身后,待几人走到一个很远但是可以看的见那树洞情况的地方,白兮兮这才开口说话。 简单说了那溶洞的情况,这才问起两人这两人他们的情况。 “那日你们追着毛辅悦走后,红尾也离开了屋子,去了一趟白杉林,我们也不敢靠的太近,那红尾和山王蛇不知说了些什么,应该是没有谈妥,最后一路赶来了这里。” () 第211章 莫名其妙的醋 “不过我们遇到了双叶几人,他们倒是很顺利的潜入了进去,听双叶的话,他们是为了小丫和虎王的婚事。那红尾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又极力阻止小丫嫁入虎族,因为此时当初定下来是就颇费功夫,所以山王蛇并没有答应。而后红尾又暗中去了一趟虎族,暗杀了一次并没有得逞,反而虎王因为此事,又加强了小丫和豆豆的守卫,红尾这才一路赶来了这里。”高夏解释道。 “那红尾是为何到了这里?”白兮兮看着远处的榕树洞喃喃道,愈发的迷茫。 这两人都与那榕树洞有纠缠,而红尾在与山王蛇谈不拢后,又为何偏偏去了榕树洞,莫不是小丫和虎王的婚事也有那榕树洞的参与?那树洞里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谜团是一个接着一个,偏偏他们还没有途径突破。 “出来了。”折离低呼提醒道。 几人消消的走进了些,红尾已经从那树洞里爬了出来,脸上的焦急之色依旧,不过那里面又夹杂也另一重复杂的解脱之色。 “我们还先跟着红尾。”高夏首当其冲,显然对这件事总算是感了兴趣。 “小心。”白兮兮嘱咐道。 高夏回头勾唇笑了一下,而后追上前面的红尾,折离也随后紧跟着。 三道身影又悄悄的离开,仿若没有来过一般。 左枭冥手臂一揽紧紧抱了白兮兮的腰身向着毛辅悦那处掠去。 “轻点儿。”白兮兮皱眉,这厮的手劲儿怎的这么大,可怜她的腰。 “呵!”左枭冥掀唇一笑,不仅没听话,反而还加重了些许的力道,禁锢着白兮兮的身体越发的靠近自己。 “不想抱就放开我。”白兮兮也有些脾气,不过深知某位爷那驴脾气的她也察觉到了什么,深感无奈的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 说好的小奶狗呢?表面上的大狼狗呢?这只疯犬她要退货,退货!ヽ(≧Д≦)ノ “你都不关心我!”专属某位爷的闷闷声压在白兮兮耳边,让她经不住身体一颤。 “哪有。”白兮兮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她能喊冤嘛! 不就是嘱咐了两个小心,人家回了一个礼貌的笑嘛! 这醋吃的也忒莫名其妙了吧! 然而这些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几句,若真的说出来,怕是会火上浇油,某位爷会直接来个原地爆炸了。(-ι_-) “他还对你笑了!”越发委屈的音调,想到毛辅悦的现状,某位爷也直接不走了,直接停下脚步,停在了一节粗壮的树枝上。 白兮兮堪堪落脚就被某位爷严严实实的压靠在树干上。 “那只是礼貌,礼貌。”白兮兮咽了口唾沫,脑袋一个劲儿的想要远离着危险的境地。 “他对你图谋不轨。”左枭冥很认真的阐述,漆黑的眼眸宛若黑洞一般紧紧的盯着白兮兮,似要把她吸入进去。 “哪有,你太敏感了,我都嫁给你了,其他人那里还能肖想,是吧!”为了表示她的肯定,白兮兮还使劲的点了点头。 为毛每次她都是哄人的那一方,明明她才是女孩子(ー_ー)!! () 第212章 你是我的 但是在深想下去,原来,对于他们的感情,他竟是这般的没有安全感,敏感到这般小心翼翼看护的地步。 忽的,心里就开始心疼起眼前这意气风发的男子,明明是傲然天下的人,对她却是如此的卑躬小心。 她何德何能修来此缘此情。 “你是我的。”仿若刻入血骨的誓言,出自他口,入自她耳,却化作满满当当的情意萦溢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晚间的凉风习习吹过,撩拨着两人弥散的思绪,终是一吻必,喘息之间一切尽在心间。 “我们该去看着毛辅悦了。”白兮兮红着脸,葱白的手软棉的搭在左枭冥的衣襟前,手指拨弄这他凌乱衣衫下露出的肌肤,细细的摩挲,痒到心底。 左枭冥一把抓住白兮兮作乱的手,头蹭在她的脖颈处,慢慢的平复升腾的邪火。 “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声音中带着不明言喻的低压,说话间,唇瓣有意无意的碰触着那娇红的耳垂。 “你……好好说话。”白兮兮忍不住去推搡左枭冥紧贴的身子,实在觉得此刻的他需要的是一湖冰水,而不是越发近的靠着她。 这算是火上浇油嘛!(?ì_í?) “不要。”某位爷直接了当的回绝,死死抱紧白兮兮,用行动诉说着自己的决定。 已经不知道感叹了多少回╮( ̄⊿ ̄)╭,摊上这么个傲娇需要哄的王爷,实在是……没有办法!!! 磨磨蹭蹭了几许,某位爷总算是小小的慰藉了自己“幼小”的心灵,揽着白兮兮不情不愿的继续蹲守着毛辅悦。 等两人回去后,毛辅悦依旧在昏睡,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这般的虚弱。 “我们要不要直接和毛辅悦谈谈。”白兮兮看着左枭冥发问,眉宇间满是担忧。 那红尾也不知道得了什么主意,看刚刚那副样子,小丫和豆豆的安慰实在是无法次次避即。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般的跟踪调查,却无法直接接触,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试试吧。”左枭冥点头,他们的时间虽然宽裕,但是也不能一直浪费在这些上面。 直接了当的问是目前最省时的方法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顺带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兮兮拉了左枭冥走到毛辅悦那处。 之前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也不过是碍于之前毛辅悦的态度,可是凭借刚刚高夏带来的信息,或许有可能再次劝解毛辅悦一次。 但愿他们不会再一次的徒劳无获。 两人走进,昏睡的毛辅悦没有任何动作,左枭冥替他把脉,翻动毛辅悦手腕时,却发现他的腕臂处裹着一圈绷带,绷带很厚,可是依旧渗出了不少血迹。 左枭冥解开了绷带,下面赫然是一道几欲见骨的伤口,因为绷带被扯开,又流出了些血。 显然毛辅悦上过药,不过那伤口太大反而显得药效并不怎样。 左枭冥掏出一瓶伤药,倒了上去,又重新为毛辅悦包扎好,这下子到是不用烦心这毛辅悦是为何会虚弱成这般了。 失血过多,可是又为何会失血呢…… () 第213章 救他们 “你看!”白兮兮叫了一声,掀起了毛辅悦另一只手臂弯处的衣衫,而那一只手上,竟是有四五道刀伤。 最新的一处刚刚退了血痂,长出粉白的新肉。 左枭冥看向毛辅悦那张青白憔悴的脸,自然的想到了那些传言。 自从毛夫人去世后,毛辅悦便开始一蹶不振,根本就不是什么为情所伤,而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这些伤口就是最好的解释。 而那洞里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大量的血供给所需。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就只有进去过的人知道了。 喂了毛辅悦药丸,两人也暂时的歇了下来。 …… …… 天还未亮,闷哼声低弱的传来,左枭冥和白兮兮两人睁眼。 见毛辅悦依旧醒来,不过身体的亏空一时半会儿无法补给,不能支撑他坐起来,平躺着抬手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重新包好的伤口,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眼底闪着复杂的光。 左枭冥和白兮兮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毛辅悦,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毛辅悦慢慢支撑起身子,眼睛再次恢复清明,道是有一副释然的模样。 “毛先生可有想说的。”白兮兮淡淡的问道,虽然她已经猜到了毛辅悦的态度。 “公子还是不要蹚浑水的好。”毛辅悦的声音就像是破了的风箱那般,听着实在不舒服。 白兮兮取了一个水囊递给他,见他喝了水才又道:“毛先生可知前天红尾去了虎族。” “什么!”毛辅悦瞪大了眼睛,心里一片慌乱,没想到那女人终是容不下他的孩子,竟然那般早追了过去。 “相必毛先生心里也猜到了,不过小丫和豆豆没事。” 闻言,毛辅悦揪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毛先生可不要高兴太早。”白兮兮看着毛辅悦那吐气的动作,毫不留情的说着,“昨夜红尾进了那榕树洞。” 果不其然,毛辅悦的脸色愈发的惨白了几分,挣扎着就要起身,被白兮兮按了下来。 “你放开我,小丫、豆豆……”毛辅悦的嗓音拔高了几分,干涩变调的音调刺的耳膜难受。 “毛先生现在懂得着急了?”白兮兮似笑非笑,强硬的按着毛辅悦的肩,其实她并没有用多大力,只是毛辅悦太过虚弱,身体本就跟不上,在白兮兮的按制下,根本动不了分毫,额头冷汗冒起。 见毛辅悦瘫软在地,白兮兮收回手,说道:“毛先生现在可愿一吐事情原委,我可不相信你这幅样子是真的想要放弃自己的一双儿女。” “救他们!”喉口处传来一股子铁锈味儿,身体上的无力感愈发加重,可是白兮兮的话却一字不差的传到了毛辅悦的耳中,不得不接受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可以救他们,但是你也得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见毛辅悦松口,白兮兮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倔兔子劝好了,不然她还真是要好好的头疼一番了。 左枭冥从空间拿出一杯子水,递给了毛辅悦,白兮兮见此挑眉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 第214章 血雾弥漫?干净出尘! 空间之内自然并不是一无所有的荒芜之地,本就不是俗物,自然其内东西也各有这不同的功效。 但是白兮兮和左枭冥的空间各自也是不尽相同的。 就比如这杯子里的水,可以大程度上的减除疲乏和病态,提高精神力,对于现在的毛辅悦来说是最佳。 没有疑虑,毛辅悦直接咽下了杯子里的水,清凉的液体入喉,带着几丝清冽甘甜,入腹很明显的感受到便感觉身体舒服了几分,虚弱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几分力气。 “多谢。”喉间的干涩与腥甜也随之散去,毛辅悦看着左枭冥真诚的道谢。 而后也不在浪费时间,吐出了那些一直隐瞒的下的血色过往。 没错,就是血色,他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从开始的那天起,他就走上了一条血雾弥漫的路,再无回头…… …… …… 冬末的幕色之森依旧没有一丝雪花,只有时不时的窜来几股凉风预示着冬日的严寒。 不过这些对于早已不惧寒冷的兽人来说,完全不会在意。 天刚亮,毛辅悦便在妻子含笑的目光中送出家门。 而这一天,那一个选择却硬生生毁了他的余生。 以往采药毛辅悦都是去的北边的丘岭,而今日一株陌上白兰吸引了他的注意,不知不觉,竟是走向了南山。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如何,这一路上,毛辅悦采到了许多珍贵的草药。 而南山这一带简直成了他眼里的宝库。 接连几日,一次比一次深入探索。 直到有一日,在他采药的途中隐隐约约停到了一个低弱的声音唤他。 好奇心和仁心的驱使下,他开始寻找。 很自然的他寻到了那一株巨大的古树前。 耳边的声音夹杂了激动,催促着他从那洞口跳下去。 见毛辅悦犹豫,那声音忽又转变为痛苦的呻吟,哭着求他救她,她很痛苦。 毛辅悦跳了下去,本是怀着一颗救人的善良之心,却不想那下面是一张血盆大口。 他见到了那树洞里的兽,是一只血迹斑斑的火赤链。 半兽身的状态,红色围边的黝黑鳞片凌乱的散落在晃动的尾巴四周,在尾巴的周围还有着几缕其他动物的毛发。 那火赤链自毛辅悦进来后便一直浅笑着看着他,很干净的笑,很干净的面容。 这是毛辅悦的所有感受,竟管眼前的女子是吓人的半兽状态;竟管那女子身上沾满了鲜血;竟管她那瘦弱白皙的手上还在滴着粘稠的血;竟管她那张潋滟红唇不知是何中动物的血迹沾染而成…… 这些都是浮云,一切都是云雾,就像是杀了怪物的仙子一般,即使浑身沾满血污,也依旧会给人一种良善的印象。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陪衬,所有的血污似乎都在衬托那女子的出尘干净。 而毛辅悦就是被这样一副只能用干净来形容的面容蛊惑。 那四周的血迹没有一丝一缕进入他的眼。 一步,一步,渐渐走进。 而那团坐在地的女子则是愈发裂开了嘴角,向毛辅悦伸出沾了血迹的手…… () 第215章 燥地火链 尖锐的刺痛从手臂传来,接着是血液喷出的声音。毛辅悦眼睁睁的看着那火赤链俯首,冰凉的牙齿贴着他温热的臂膀大口大口的吸食他的血液。 片刻后,手臂上突的传来阵痛,是那火赤链把尖牙咬到入他的血肉。 失血的晕眩袭上脑间,毛辅悦不由得晃动身体。 “你……”火赤链舔了舔嘴角,抹去那残留的血丝,满意的眯着眼看着眼前白了脸色的毛辅悦,“我很满意!”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留着血,毛辅悦扯了一截衣袍包扎,伤口很深,是火赤链用自己的鳞片代替刀子割开的。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何这树洞里会有这些带血的鳞片和动物的毛发。 毛辅悦意识到这些时,猛的想要后退,可是身体却动弹不了分毫。 “你!”毛辅悦瞪着眼前那张依旧干净的脸,那仙子一般的面容下,却是狰狞的地狱恶鬼。 “嗯哼!”那火赤链娇媚的挑眉,红润的嘴角勾起一抹轻嘲,沾血的指尖搭上毛辅悦的脸,“是只兔子呢,你这般瞪着我可没用的,现在的你可是只能任我摆布,谁让我刚刚给你下毒了呢!呵呵……” 女子娇俏的笑声如同锉刀一般刺激着毛辅悦,怪不得他会气力全失,他还以为是失血的缘故,原来是刚刚她咬他,是为了给他下毒。 看来今日就是他的尽头了,只是可怜了他的娘子还有一双儿女。 “啊呀,别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歹你也是另我满意的,当然要留着你的命了。”火赤链噗嗤一声笑道,手指勾起毛辅悦的下巴,眼底闪着算计的光。 毛辅悦闭了眼没有说话。 “呵,在我面前耍脾气可没用。”火赤链随手一扔,直接把毛辅悦扔到了一边。 这树洞里都是尖石和干枝,被扔的毛辅悦不免胯骨和背部再次被擦伤。 挣扎许久,总算是翻了个身。 “看在你还有用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一些事吧。”火赤链沉默片刻后出声,当然她可不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说出自己的秘密。 也不管毛辅悦是否听,火赤链自顾自的说着,第一句话开口就引的毛辅悦再一次的看向她。 “你可知,我才是蛇族真正的圣女。” 一句话,惊的毛辅悦喘气都颤了几分。 蛇族的圣女,在蛇族管理的南边森林没有兽不知道圣女的存在。 毫不夸张的说,圣女是蛇族的整个支柱,这也是蛇族立足南边森林的依靠。 关于圣女的传言也是五花八门,但是毛辅悦还是可以肯定,蛇族现在有圣女。 而蛇族的圣女则是一条燥地火链。 “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想必你会说我就是一只普通的火赤链吧,毕竟火赤链与燥地火链两者是那般的相像。呵呵呵……”自嘲般的笑声在这一方树洞里弥漫开来。 毛辅悦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蛇尾,火赤链与燥地火链最大的差别就是尾巴上的鳞片了,前者是五行边,后者是“︿”倒角形状,细小的差别确实天与地的差距。 () 第216章 圣女的标志 眼前这条尾巴显然是那身份高贵的燥地火链。 “看到了吧!”女子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当然,蛇族的尾巴一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想必你也知道,圣女的另一个标志吧。” 说罢,燥地火链靠着树壁的身子前移,浸染血迹的衣服散落,女子背对着毛辅悦露出自己的背。 瑰紫色的妖艳之花颤巍巍的展露着它的全貌,呼之欲出的娇艳花朵盛开在女子的背心,几乎沾满整个后背。 这是蛇族圣女的标志! 此时,毛辅悦不得不相信这一荒唐的事实。 “呵,如你所见,因为这印记,我也得了不少的好处。”女子转过身子,慢悠悠的披上衣服。 “这么说,我今天会来,是在你的预算之内了。”毛辅悦冷声说道,蛇族圣女众所周知的预知能力他还是知道的。 “自然。”这或许是她赖以生存的唯一保障了。 “呵!”毛辅悦冷笑一声,偏过头不再说话。 “我叫血衣,怎么样,我自己取的,我觉得很适合我。”血衣并不在意毛辅悦冷然的态度,说不说是她的事,至于听不听她也懒得计较。 “我是在三岁时被调包的,那时的我还是一颗没有孵出的蛋,不过有些该知道的我还是知道的,比如我是蛇族高贵的圣女,比如现在占据我位子的贱人娘是如何狸猫换太子,比如我那非凡的预知能力。” “你应该很好奇为何我不去夺回那一切吧!呵呵,怎么会忘记呢,我现在这一切可都是拜他们所赐。” “那贱人为了让她的女儿借位高升,硬生生在我破壳之日给我注入白魔草,让我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三百年,整整三百年,我都无法完完全全的化为人形。” 在听到白魔草的时候,毛辅悦的身体明显一怔,他很清楚白魔草是什么东西,可以说整个幕色之森没有兽不知道。 在如今这个时代,白魔草的存在就像是一颗毒瘤一般,只要一株就足以让草食动物发狂,更不用说本就是嗜血成性的肉食动物。 那白魔草会激发动物潜藏的嗜血性,就算是温顺的绵羊也会变成吃肉的虐杀者,不过这种草吃下之后,也就意味着一辈子都拜托不了喝血吃肉的禁锢,而且会大程度上的抑制进化。 早年间狼族曾经排出手下去销毁白魔草,可是那些草却在第二年再次疯长,反复几次依旧无果,最后没办法,众部族开始约束部下,若有偷食、误食者,皆是一刀了结。 慢慢的,也没有人敢去碰白魔草。 而现在,在他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例子。 毛辅悦也明白了之前的那些种种,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这树洞里的亡灵却也无法挥散。 既成的事实,就算同是灰暗也不是能够去杀害其他生命的资本。 “那种渴望鲜血,渴望杀戮的感觉,以及每一次手染鲜血,嘴里食肉的快感,也是唯一能够愉悦我的调味品了。”血衣目光里似有万鬼咆哮一般,那是一种根植在血肉的渴望…… () 第217章 要乖乖听话 那是一种根植在血肉的渴望,从最早的抗拒,到现在的亢奋……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血衣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毛辅悦那温热的血液一般,不过她并没有冲动,“那贱人联合了大长老,偷偷把我和那贱人的女儿调换,让那贱人的女儿代替我。” “本来在那之后他们是要永绝后患的,可惜啊,我命大,活了下来,还活了整整三百年,哈哈哈哈”血衣控制不住的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 本该受所以兽的尊敬,却因为那贱人,她连个安生之所都从未有过。 因为天生的能力,她一路上倒是安稳,半年前到了这里,引诱一些小动物来供她生存,直到一月前,她预知到了一线生机,一个能够让她反身的机会。 “而你啊,就是我最大的王牌!”血衣笑着看向毛辅悦,尾巴用力,一个转身身体凑近毛辅悦,弯腰低头挨着毛辅悦仰面躺着的脸。 “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毛辅悦侧脸不愿看她。 “不,你会答应的,你还有牵挂,不然……”血衣继续凑近毛辅悦的脸,吐气说道,“你以为我为何留你一命呢,嗯?呵呵哈哈哈” 毛辅悦皱眉,闷声不吭。 “相信我,你会答应的,先不说我给你下的毒,就你自己的家事,也够你喝一壶的了。”血衣神秘莫测的说着,斜眯着眼看着毛辅悦,一脸笃定。 “你知道什么!”血衣的话让他紧张不已。 “啧啧啧,你要是听话不就好了。” …… 最后,血衣也并没有告诉毛辅悦到底是什么事,天快要暗时,血衣放走了毛辅悦。 自然那毒还是在他的身体里。 而血衣以此要挟毛辅悦五日后再来找她。 毛辅悦没有答话,血衣笑着送走他,心情很是愉悦。 伤口掩饰不了,毛辅悦只得找了其他理由搪塞,毛夫人也没有深究,当然毛辅悦可不打算再去接触那女人。 回来之后就没在出门儿,一直在研究解药,可是燥地火链品种本来就是万里挑一,关于它的介绍很多,可是关于它的毒,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记载。 很快约定的五日期限便到了。 毛辅悦依旧没有配出解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他并没有动作,在下午的时候浑身细密的刺痛传来,就像是上千根银针同时扎入身体一般,喘息之间刺痛加重。 疼痛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毛辅悦浑身冷汗大冒,好在一早他便让妻子带着孩子们去串门儿,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毛辅悦依旧没有动作,没过多久,第二波疼痛再次袭来。 压抑的痛呼经不住传出,嘴角也咬的血迹斑斑。 如此反复四次,毛辅悦终于不堪重负,颤着手咽下一颗止痛的草药,脚步匆忙艰难的出了门,在路上,毒性又按时的发作了几次,好在毛辅悦总算是一跌一拐的抵达了那个树洞。 几乎是摔着倒进树洞,血衣勾唇看着狼狈掉下来的毛辅悦,愉悦之色尽显眼底。 () 第218章 你的命是我的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解……药!”毛辅悦看着血衣,伸手去抓,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哦~啧啧,毛先生这幅样子可真该让外面那些人看看呢!”血衣没有动,高高的俯瞰着趴在地上的毛辅悦,心里爬满傲然的快感,愈发坚定了自己要回去的信念。 “给我……给……”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毛辅悦蜷缩着身子,明明没有伤口,可是他又偏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血管里疯狂流动的血液,叫嚣着想要冲出血管。 血衣见此也不在捉弄毛辅悦,要知道她可是还指望着毛辅悦替她办事的。 随意的拿起一片鳞片划开自己的胳膊,血液漫出,那腥甜的味道飘入毛辅悦的鼻翼,宛若是寻到了花蜜的饥饿的蜜蜂一般,意识半失的毛辅悦身上的痛处也顾不得,扑上前抓着血衣的胳膊就塞到了嘴里。 动作太猛的毛辅悦直接扑倒了血衣,倒下的两具身体激起一圈小小的尘雾。 血衣仰躺在地上,勾唇笑着:喝吧,多喝点…… “从现在开始,你的这条命可就真真正正的握在我的手里了。”血衣很满意的说着。 她的血,亦药亦毒,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放过这到手的“食物”。 自然这些血衣并没有告诉毛辅悦。 半晌过去,毛辅悦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过血衣知道,他还醒着,不过她可不会善良到给他安慰。 “滚开!”血衣冷声说道,本来她对于血液就是供不应求的,平日里也得靠其他的动物来补给,现在还被毛辅悦给吸走那么多,身体很弱,不过被她很好的掩藏,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 闻言,毛辅悦像是点击了一般,几乎是弹跳着离开了血衣的身边,这一路的跌跌撞撞以及刚刚的动作,头发散乱,杂乱的衣襟处还沾染了血迹,丝毫不见往日的优雅俊美。 低垂的面容根本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血衣可是不会去在意这些,本来就是她的“食物”,现在喝了她的血,事后又摆出一脸的坚贞,不用看她也猜的出来毛辅悦是在想什么了,当然她也不会去在意。 “喝了我的血,以后可就由不得你不听话了,这次的教训想必你也体会到了,以后好好给我办事,自然让你舒舒服服的度日,不然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毛辅悦闷声不吭,一个反身挣扎起立就撞向了身侧的树壁。 虽然暂时抑制了毒性,可是毛辅悦的身体却依旧没有完好时灵活,动作迟缓了一下。 就是这半秒的差距,毛辅悦被血衣的尾巴牢牢禁锢,脑袋距离树壁只有一厘米不到。 “这条命现在可是我的,由不得你要死要活,要死也得是我属意。”血衣甩开毛辅悦,直接将他狠狠地砸向树壁而后滑落在地。 “你不服气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凡俗中,难免不过七情六欲,你家那两个小宝贝和你那小娘子,我看着是万分的不错呢!”很成功的看到毛辅悦那瞪过来的眼神,嘴角溢出鲜血。 () 第219章 救下祸害 血衣愉快的看着毛辅悦愤然的表情,这么多年来,她看多了这样的表情,可是每次都会收获不同程度的喜悦,这次尤为更甚,毕竟他是她最重要的棋子。 “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去多做闲事。”血衣复又柔声道,这些年来底层的打拼,这些手段她还是手到擒来的,刚柔并济。 “……”毛辅悦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俨然是默认了这一情况。 见此血衣也没有再说什么,放了毛辅悦回去。 至于她的承诺,口头交易罢了,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可惜,这些毛辅悦并不知道,一次又一次的落入她的陷阱,越陷越深…… 在毛辅悦回去时天已蒙蒙亮,喝了血衣的血后,听她那些话的时候体力也在慢慢恢复,只是后背是不是得阵痛几下,在路边随意摘了几片止痛的草药含在嘴里,一时也没什么大碍。 一晚上没有归家,再加上血衣的那些话,毛辅悦的脚程是一刻也不敢慢,现在只想早点回家见到妻儿。 偏偏天气不随人愿,毛辅悦被半路杀出来的纤纤细手拦住了道路。 “这是药,你自己抹了。”毛辅悦盼着回家,扔下一瓶子伤药就迈步要走。 “艾……啊!”竟是那受伤的女子想要追上来,只是伤在脚踝,刚刚站起的身子再次摔倒下去。 “谢……谢谢你!”一边痛呼,一边扯着嗓子向毛辅悦喊去,负气般的戳了戳自己的腿。 “不客气,好生养伤。”毛辅悦头也没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 而他的面容却深深的留在了她的心里。 片刻之后,那女子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手里一直紧紧拽着那白色的瓷瓶。 回到家后的毛辅悦也如愿看到了自家娘子和孩儿,心里的忐忑不安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不过血衣的事依旧是如鲠在喉,让他心神不宁,精神不济。 这也是别人不知道的,都说毛先生是在毛夫人去世后一蹶不振,其实早在之前他就开始了茶饭不思、提心吊胆的日子。 当然毛辅悦没有说血衣的事,只是说自己找药材时摔了一跤,所以耽搁了,毛夫人也看过了毛辅悦的后背,青紫一块一块的,不疑有它心疼的为毛辅悦治疗。 然而平淡的日子没有多久,一个不速之客出现。 半个月的时间,毛辅悦又去了一次血衣那处,血衣到是没有太过的要求,只是让毛辅悦给她讲诉这几日蛇族的情况。 而后也没有为难他,利落的放了毛辅悦。 看着毛辅悦离去的背影,血衣勾起一抹纯然的笑,喃喃道:毛先生,我的大礼你可是要慢慢享受。 很显然,这些毛辅悦时听不到了。 此时的毛辅悦正在回家的路上,这次没有再与红尾纠缠,回去的时候刚到傍晚,加快步伐就能赶在晚饭时间。 这般想着,毛辅悦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等等……”独属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些许的娇羞,树干后面一道红色亮眼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 () 第220章 红尾和血衣 “姑娘有事?”出于礼貌,毛辅悦站停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那个……你,上次多谢你。”女子红着脸,俏生生的道谢。 “……”毛辅悦不语,事实上他并不记得眼前女子,平日里救的人太多,根本来不及一个个的记住,况且那天他心里有事,只是随手递了一包药,在不过平常。 红尾也急了,直接从口袋拿出那个被她当做宝贝的瓷瓶,这下子毛辅悦才总算是有了些印象。 “举手之劳,不必介怀。”毛辅悦说着,并不打算继续逗留。 “我……我每天都会在这里寻你,好在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我想当面和你说谢谢。” “嗯。”毛辅悦点点头,接受了红尾的道谢。 “那个……我叫红尾,不知先生……”其实凭红尾的能力,自然在回去后的第一天就查到了毛辅悦的身份,甚至是他做过的大小事,如今这些问题不过就是为了多些和他相处的时间罢了。 “鄙人姓毛。” 又闲聊了片刻后,毛辅悦中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自从经历了血衣的事后,毛辅悦是无比的珍惜与妻子儿女相处的时间,草药的事也放淡了,对于红尾的这般闲聊更是心不在焉,一心只想回家。 不过毛辅悦是小看了红尾的毅力,那次的对话之后,几乎是每一次的外出,他都会不期然的遇到红尾,而后不得不与她说上几句话。 终于在红尾觉得彼此很熟知的情况下,对毛辅悦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毛先生,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有妻子。”毛辅悦不悦的皱眉,不愿与她多说。 “毛先生,我不在乎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我也可以做妾的,实在不行,我就是当个小丫头也行的。”红尾抱着毛辅悦的手臂,乞求他的答案。 可惜她的心,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莫要再说这种话。”毛辅悦拨开红尾的手,大步的离开。 那一脸的嫌恶,深深的刺痛红尾的眼。 “为什么不接受我,爱上你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大睁的眼里满是泪珠,嘴里喃喃着不甘的话,“都是那个女人,只要她不在了,你肯定会接受我的,对,就是这样的,是那个女人的错,是她,是她……” “对,就是她,只要除掉她,你就能达成所愿。”朦胧中,红尾似乎听到了回答。 “是,就是,我要怎么做。” “来,来这里,找到我,我帮你。”那声音飘飘忽忽的,但又十分真切的传入耳里。 “你在那儿,你在那儿……”红尾已经魔怔,迫切的想要抓住这根稻草。 “快了,快了,对,来,来这里,进来……” 不出所料,红尾跟随着那道声音跳进了血衣的树洞。 落地的疼痛唤回了红尾的理智,通红的眼看着四周,当然也看到了那张清纯干净的面容。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缘故,红尾并没有像毛辅悦那般被血衣的外表欺骗,但到底是没有什么防备。 () 第221章 辅悦,你信我 “你是谁!”红尾并没有靠近,尽管面前的女子长得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说起来我们可是同族呢。”血衣没有回答,而是笑着挑眉看着红尾,“红尾蚺,说起来,你这血脉可是不怎么样,到是摊上了一个好爹。” “那当然是比不上堂堂的火赤链了。”红尾瞥了一眼血衣的尾巴,没有仔细观察自然是认为她是一条火赤链,就算是察觉不对,也不敢随意猜测燥地火链,毕竟她可是见过的,当然血衣的那一番话也是震惊了红尾,她很确定她没有见过血衣,也只能安慰自己是山王蛇出名的缘故。 “呵,同为一族,我们也不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我可是帮你来的。”血衣也没有特意解释,她当然也知道红尾与那假圣女的关系,当然不会傻到去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能帮我什么!”红尾显然是不相信的,除了那张脸较干净之外,血衣外在形象可是谈不上好,周围的血迹和腐肉都不曾处理过,再加上这个树洞,让她很怀疑血衣的行动能力。 “帮你得到毛辅悦的人。”血衣也不在意红尾的态度,直接抛出自己的话。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办不到。”血衣挑衅的嗤笑一声,很满意的欣赏红尾愤怒的表情。 “你有什么条件。” “看好毛辅悦就行,这比交易你不吃亏。”血衣笃定的看着红尾。 “成交。”红尾一口应答,也没有问血衣为何要看好毛辅悦,反正那女人也不会说,还不如她自己去慢慢查。 在红尾离开后,血衣满意的勾了勾手指,一个白灰色的状似老鼠的动物殷勤的从一角跑出来。 唤音鼠,刚刚就是它在红尾的耳边传的声音。 等来的当然不是血衣的奖励,而是一摊四溅的鲜血…… 红尾再一次的找到了毛辅悦,当然是再一次的被拒绝。 “毛先生,你当真不愿接受我。”红尾半撑着身子,半阖了眼眸,拳头紧攥。 “不愿。”依旧是干脆的回答,却生生的打破了红尾最后的一丝倔强。 “你会后悔的。”红尾低垂了头,这一次没有抬头看着他离开,一股酸涩扼住喉咙,“怪不得我……”只是这四个字,早已离开的毛辅悦并没有听到。 一切就像是走马官灯一般的迅速发展,而毛辅悦也明白了红尾当日的那句不要后悔是什么意思,可惜事已至此,早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辅悦,你信我……你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兔夫人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已经流光,那日的痛苦与绝望彻底毁了她。 丈夫震惊失望的眼神,黄鼠狼那奸佞的獐头鼠目,邻居尖酸刻薄的话语…… 每一次的闭眼,都是这些不堪的回忆。 “你先休息,我冷静一下。”毛辅悦压下心底的苦涩,一开始的愤怒,转变为现在的痛苦。 “辅悦!” 最后毛辅悦还是没有留下,与其说不愿见兔夫人,更多的是他不敢去面对。 他的心里很清楚,妻子的遭遇全部是因为他。 () 第222章 没有权利拒绝 他的心里很清楚,妻子的遭遇全部是因为他。 可正是因为清楚,才愈发的痛苦。 所以他去找了红尾,却发现了另一个让他几欲发狂的事。 红尾和血衣勾搭在了一起。 眼睁睁的看着红尾跳进血衣的树洞,亲耳听着她们的计划,字字句句宛若刀剑刺进他的胸腔,灼烫他的心脏。 偏偏他还要去保持什么理智,只因为他不能。 “为什么这么做!”毛辅悦掐着血衣的脖子,青筋暴起,有他的,也有她的。 血衣梗这脖子,没有动作,毛辅悦下了狠手,她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片刻之后,血衣甩起尾巴扯开了毛辅悦。 咳了几声,哑着嗓子说:“闹够没有。” “闹,你竟然觉得我这是在闹!”毛辅悦怒吼,起身又掐向血衣。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血衣直接一尾巴横扫过去,打倒毛辅悦,“刚刚我不还手可不意味着你就能为所欲为,认清楚你的身份,还轮不到你对我动手动脚。” “呵……呵呵哈哈哈……” “你别发疯,我说过,你是我的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做出过分的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呵呵,就因为我没有给你提供食物?”毛辅悦自嘲。 “你清楚就好,虽然我暂时是离不开这里,那也不代表你可以拒绝我,是狗,就得乖乖听主人的话。”血衣俯身伸手捏起毛辅悦的下巴,嗤笑道。 “我不会答应的。”毛辅悦闭眼,他已经苟且偷生,不能再为了自己而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呵,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吗!每一次的任务我都会下达,至于你要不要做,做的好不好,自有惩戒在。”血衣也不顾毛辅悦是非在听,转身继续,“这次,我要你娶了红尾。” “你说什么?” “娶了红尾。”血衣重复了一次。 “不可能。”辱妻之恨尚未报,何谈娶她。 “呵,你可要好好考虑,我只给你十天时间,至于后果你看着办。”说罢便背对着毛辅悦,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现在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除了再填血腥不会有其他改变,更确切来说,是她根本就没打算放过。 可惜毛辅悦明白的依旧太迟。 短短几天不到,兔夫人的身体日渐消瘦,精神也愈发脆弱,时常的噩梦缠身,一个好好的兽,转眼间便病入膏肓。 就在这时,小丫意外烧伤,几乎快要命绝,毛辅悦整天的外出找药,却没有用处,最后求到了血衣,这次血衣倒是很痛快的给了他药。 很快十天期限已到,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女儿,毛辅悦也变得暴躁颓废起来,邻居也察觉了一家人的变化,唏嘘几句没了后话。 自然毛辅悦没有娶红尾,可是他却不知道,对方早以蠢蠢欲动。 红尾心疼毛辅悦之余,也愈发加重了对兔夫人和小丫的埋怨:要是没有她们,毛辅悦也不会变成这样。 丝毫不知毛辅悦会成为现在这幅样子一大半都是拜她所赐。 () 第223章 选择什么都是错的 随之而来的噩耗打的毛辅悦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冰凉的尸体随着那鲜活的魂灵一起也带走了他的所有。 “为什么……为什么……”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血衣,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嘴里喃喃。 血衣皱起眉,直接一手掐起毛辅悦的脖子:“我之前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并没有听话,所以我就用其他方法成全了她。”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留给别人看去。” 毛辅悦任由血衣逐渐加重他脖子上的力道,就这样死了也罢。 若是当初没有贪恋,若是当日就直接死了。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呵,你可不要想着一死了之,要死也得我同意才行,只要你在这世上还有牵挂,从今往后就给乖乖的当好狗。” 血衣扔开毛辅悦,冷眼看着他蜷缩咳嗽,“你那双儿女我可是很满意呢。” “你……咳咳!”毛辅悦着急,伸手扯住了血衣的衣摆。 “他们只是孩子!” “那又如何,我这洞里可少不了那些幼崽,无论是肉质还是血液都是异常新鲜。” “别说了!”毛辅悦目眦尽裂的瞪着血衣,凌迟般的目光切割着血衣的身体。 “呵,选择我可是给你了,选择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不过……”血衣瞥着毛辅悦朱唇轻启,“我想现在你应该会做出令我们彼此都愉快的选择。” 最后,一切就像当初安排好的一样,红尾如愿嫁给了毛辅悦,只是她脑海中所谓的幸福并没有办法实现。 毛辅悦时常外出,忙碌为由,避免与红尾的交流相处。可以说除了一场婚礼之外,红尾根本也没有得到什么。 在毛辅悦给血衣带去了第一批“食物”后,小丫的脸也完全的好了。 这就是交易,可悲的是,无论选择什么都是错的。 唯一庆幸的一点便是,血衣答应毛辅悦不会杀了那些作为食物的小动物们。不过为了事迹不会暴露,毛辅悦花了大功夫研制出了失忆药。 这也就是当初白兮兮和左枭冥见到毛辅悦带出来的那批动物为何失忆的缘故。 “那你自己体内的毒解了吗?”白兮兮问道,大抵也猜到了答案是否认的。 “地燥火链本来就是稀有的高贵蛇族,记载也不多,他的毒哪是那么容易的。”毛辅悦苦涩一笑。 “那按你的说法,这地燥火链的事,目前只有你知道了。” “应该是。”毛辅悦略微迟疑的点头。 “不对。”左枭冥打断,黑眸半阖,流光闪现,“红尾应该是知道的,就算不清楚也是有所猜忌。” “你是说……”白兮兮显然也想到了当初他们看到的记忆晶石里的场景,“可是那血衣不是有预知……” “预知不是完全探知,大致的趋向和细碎的场景可是相差甚大。”左枭冥解释道,“能力并不代表可以逆天,而且折离也说了蛇族的圣女流传了几辈子,那些能力残留的也厉害不到哪去。” “确实是这样。”毛辅悦急急的说。 () 第224章 隐身蛇的能力 “确实是这样。”毛辅悦急急的说,“当时发现你们踪迹的其实并不是我。” “嗯?”白兮兮看向毛辅悦,不大明白毛辅悦是何意思。 “那天我进洞穴之后,血衣问我是不是有其他人,她有奇怪的感觉但是并不能预测你们的事,但是也只有你们两个。” “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何原因,血衣那天察觉到了不对,却没有预测到我与你们发生的事。” “哦!这就有意思了。”左枭冥勾唇。 “所以我那天出来的时候给了你们提示,只是说这几天出现了几个外来的人,她也没有过多追究。” 白兮兮和左枭冥两人对视几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丫……” “放心,浮生他们都在虎族,在加上虎族的保护,红尾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得逞,我们现在必要的是完全解决这件事。”白兮兮宽慰道,“这蛇族的两个蛇女可是一场大戏。” …… 在回去的时候,毛辅悦又去了一趟树洞,果然她只是预料到了有人救毛辅悦却不知道具体是谁,毛辅悦寥寥几语敷衍过去,血衣没有问下去。 “三日后,你来接我,我要去见一位老朋友。”血衣吩咐道,冷笑一声。 “是谁。”看血衣那副表情就知道不是表面上的老朋友。 “蛇族的圣女。” “你要进蛇族!”毛辅悦震惊,怎么这么快就要行动了,“就凭你我可是见不到圣女的。” “我要去的是白杉林。” “你是说……” “三日后来接我就好。” “……好。” …… …… “照你这话,那假圣女会去白杉林了。”听了毛辅悦的话,那血衣是预测到了假圣女的踪迹。 当初双叶的选择倒是不错,好歹没有落下。 “你说,这假圣女没有预知能力是如何瞒过这么多年的,肯定会有几个质疑或者想要检测的吧。”白兮兮问道,预知这种事可不是简单的坑蒙拐骗就能欺瞒众兽这么多年的。 “公子可听说过隐身蛇?”毛辅悦回道。 “就是红尾养的那只。” 毛辅悦闻言皱眉,不过也没有多问,毕竟他们的本事知道这件事也不怪,“没错,蛇族的隐身蛇,是当今圣女的宠物,因为山王蛇和假圣女的关系不错,特意送出一只,山王蛇又转交给红尾。这些是红尾无意中告诉我的。” 而隐身蛇就是假圣女这些年作假的仪仗,暗处观察在加上人力的推算,也是可以达到一些效果,再加上长老的拥护,自然没有多少兽会去不自量力的揣度,所以渐渐的这假圣女也就成了真圣女。 若不是出现血衣这件事,恐怕自始至终都不会有人怀疑现在的圣女是个冒牌货。 “那假圣女与山王蛇又是什么关系?”就光是送出宝贵的隐身蛇这件事就不是普通关系可以做到的。毕竟这隐身蛇的存在可是关系到她这个圣女的身份,万一有些想偏的,那假圣女的身份可是时刻都会遭人怀疑。 “听说是山王蛇是圣女的干哥哥……” () 第225章 折离的欲言又止 “听说是山王蛇是圣女的干哥哥,不过其中到底是何,各样的传闻都不少。” “干哥哥?呵,这种事可不是一个不沾亲带故的就能透漏的,何况有的时候亲人都能背地里捅你一刀。”白兮兮冷笑,显然是不信这个解释了。 一旁的左枭冥握住了白兮兮的手,以为她是想到了右相府那一家子。 毛辅悦则是一语未发。 “走吧!” 等三人回到毛辅悦家时,里面空荡荡的,红尾并没有回来。 三人正打算去白杉林,房门被一脚踢开。 “高夏!” “折离被抓了。” …… …… “那个就是蛇族圣女月白。”修言指着记忆晶石画面中的一个白衣女子说道。 白兮兮和左枭冥看着画面,毛辅悦在迟疑一阵后也凝神看了起来。 在路上的时候高夏就简单的说了情况,在他们那天离开之后,刚跟着红尾到了白杉林便被白月抓了个正着,不过对方目明确,银临和双叶留在暗处继续观察,修言和石上怀选择暴露帮助高夏和折离,不过最后折离还是被带走了。 临最后,折离让他们不必太担心。 不过那月白对折离的看管很严,好几次月白都能掌握他们的行动,想到蛇族圣女那所谓的预知能力,几人最后也不敢妄动。 高夏则是回去报信。 至于这记忆晶石也是他们和双叶里应外合得来的信息。 好在双叶聪明,这个一时到是没有被发现。 “原来折离当初没有说完的话是这个意思啊!”白兮兮感叹一句。 犹记得当初折离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怪不得嘛! 逼良……为娼,啧啧啧,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还有这月白和山王蛇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啊!”呵,没想到不是干哥哥,到是一对有情人了。 这蛇族圣女的后宫生活到是有滋有味的。 “今天就先休养生息吧,明天把折离抢回来。”白兮兮说完,看了一眼高夏,而后走了出去。 后者会意,也跟了出去。 当然这些小动作可是没有瞒过某个大醋缸子,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于是一个静默的三人组站在一片树林地下对视。 白兮兮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某位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想要和他练练琴。” “练吧。”某位爷是‘相当’大气的说着。 ((??????)我真的没有生气,我一点都不在意……[██▓??]?(▼ヘ▼#)) 看他是多大气!!! ((¬_¬)先把拍碎的桌子赔了再说。) “嗯?”白兮兮挑眉,实在是想不到今天这人今日怎么这般的“好说话”了。 (→_→呵呵呵,是某位爷隐藏的太好。) “怎么,半月公子今晚的性质如此好?”高夏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丝毫不在意此时这微妙的气氛。 “是啊,还往高公子不吝赐教。”说罢也不废话,直接掏出墨玉琵琶,漆黑的琴身在月光下泛起神秘的冷光。 “好啊!”高夏轻笑,翻手之间,金色流光的凤尾琴稳落手间。 () 第226章 心照不宣 当然,白兮兮可不是单纯的闲的慌想要弹一曲解闷儿了。 这一举动就要追究到前几次几人的战斗了。 归其原因,那就是他们两人的音攻结合在一起似乎会有一种其他的能力。 而今天今天正好一试。 “半月公子先请。”高夏勾唇示意白兮兮先来。 “那高公子可要跟好了。”白兮兮说罢,也不与他客气,手指勾弦。 一旁的左枭冥黑着脸看着对面的高夏与白兮兮一唱一和,心里醋意翻腾到冒泡,偏偏他还得装成不在乎的样子,不愿打断白兮兮。 可对面那死男人,实在是有些蹬鼻子上脸,竟敢挑衅他!(???皿??)??3?? 高夏递给左枭冥一个嘚瑟的眼神,而后专心在了琴上。 倒是左枭冥平白的憋了一肚子火。(`⌒′メ) 当然这断小插曲很快就平息。 清冽的琵琶乐音响起,不急不缓,让人心不由得跟着乐音一起沉淀下来。 片刻之后,另一道悠扬的琴声随之复和。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曲子也是高夏从未听过的,但是他的琴声却行云流水一般,很自然的和上白兮兮的琵琶,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 白兮兮抬眸赞赏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高夏,而后者回以一笑。 白兮兮开始放松下来,轻阖上了眼睛,高夏毅然。 一首曲毕,两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来,指尖的动作开始重复刚刚的乐曲,慢慢的,在两人的指尖、琴弦间各自弥漫出一道道红色、黄色的流光。 实体化的细线调皮的缠绕两人身边,而后白兮兮手指一个勾挑,那些红色的流光随着加重的乐音向四周散去,高夏也随之紧跟,金色的流光避开那些红色的流光窜入树枝间。 一旁的左枭冥没有犹豫,踮脚掠向那些流光去往的方向…… 没过几秒,左枭冥翻身回来,轻轻的站在白兮兮身边,而两人的第二次曲子还在继续,不过几秒前还是零零散散的流光此刻已经密集起来,各自形成光圈包裹着两人。 终于,乐音终止。 那些流光飞速散去,在两人睁眼之前化作星星点点散开消失。 彼此都心照不宣,也很聪明的没有去打破彼此之间这一层屏障,相互对视一笑,算是暂时画上了句号。 “怎么样?”白兮兮问左枭冥,今天折腾这一处就是为的这一招。 “留了个活口。”左枭冥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虚捏着,肉眼看,还真是不知道他的手里其实是拿着东西的。 “试试这个。”白兮兮拿出一盒口脂涂抹上去。 透明白的隐身蛇暴露在空气里。 三人总算是见识到了这神秘物种的模样。 三角形的扁头,黑豆大小的眼睛占了大半张脸,没有毒牙,整个十分的娇小。 左枭冥的劲儿使得正好,不会因为手重而捏死它,也不会太松让它逃跑。 左枭冥手里的隐身蛇正惊恐的看着白兮兮和高夏,被拿捏这七寸,它只能可怜兮兮的蜷缩身子,扭动着试图可以挣脱桎梏。 “带回去审问吧!” () 第227章 泡杯蛇酒给爷补身体 “带回去审问吧!”白兮兮一本正经的说着,率先离开。 可怜那小蛇听到“审问”一词,扭动的身子愈发欢快,左枭冥一个失手差点直接扭断这小东西的脖子。 这下子小蛇总算是不闹腾了,疲疲遢遢的任君摆布。 “这么蔫蔫儿的。”白兮兮戳了戳沾满口脂的小蛇,刚刚不是还挺精神嘛! “想要寻思呗。”左枭冥凑近白兮兮坐下,斜眯着眼看了一眼白兮兮手心的小蛇。 自然又是惹得某蛇心肝儿一颤。 “你是白月派来监视我们的吧。”白兮兮又戳了一把,对于这种小蛇其实她还是蛮温柔的。╰(*′︶`*)╯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c 黑豆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盘起身子想要藏起来,不过被拿捏着七寸,而且身体上还被图了颜色所有的情况都是不利的,努力了半天也只能掩耳盗铃般的把纤细的尾巴搭在了头顶顶,完全没啥作用。 “啧啧啧,其实我还是蛮喜欢你的,不如我们愉快的来一场对话,也好省事儿,昂!”白兮兮笑的很和善,“对了我这里还有你的伙伴呢。” 说罢,小黑慢慢悠悠的从白兮兮的手臂滑出来,看着被半提在空中的三头,十分不屑的抛了一蛇眼。 三角形的头,简名:三头。十分贴切形象。 “你竟然养蛇!”是少年的声音,正是白兮兮手里一副受惊的三头说的。 “嗯哼?”白兮兮可不打算与它讨论这个问题。 “我不会说的。”没有得到答案,三头也没有追究,傲娇的把头转到一边。 “呦,还是个倔脾气,放心,别的不说,逼供这些,我还是很在行的。”白兮兮不以为意,反正她也没打算这般轻易就能达成所想。 “我给你泡个蛇酒如何,正好补身体。”非常平静正常的对话,当然是对左枭冥说的。 偏偏吓住了手里那条小蛇。 三头此刻竟是无比的想念以往的那些训练了,虽然累了些,好歹还有命在,这下倒好了,摊在了这么两个残酷的人手里,连个全尸都不带给留的。??o·(????????????)?o·? “也好。”左枭冥意味不明的笑道。 三头:啊啊啊,这男人怎么就答应了!可怜我好不容易活这么大,竟然是要英年早逝了。 左枭冥话音刚落,白兮兮就拿出了一杯弯嘴酒壶。 掀开盖子,一股子桃花酒香飘出,对于三头却无异于一碗黑乎乎的孟婆汤了。 不给三头反应的机会,白兮兮抬手就要把它送进酒壶。 指尖被用力的锢着,是三头死命缠上来的身子,一丝空隙都不落。 若不是隐身蛇不能化形,否则定是能够看到它那张紧张扭曲的脸。 “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打算要说些什么了?”白兮兮挑眉看着三头。 “谁……谁说的!”嘴里逞强,身体到是诚实的紧,丝毫没有放松,豆大的眼还不忘悄咪咪的偷看那酒壶。 “那好吧!”白兮兮无所谓的撇撇嘴,也不在意三头的动作,直接连蛇带手指一并深入酒壶。 () 第228章 软骨头 别看那桃花酿味道好闻,劲头却是很足,那味道竟管是香甜,但是对于三头这样的“柔弱娇软”体质来说,就像是沾上硫酸一般的刺痛。 不到三秒,软皮蛇便大叫着饶命。 “怎么,现在可是想好了!”白兮兮满意的笑看着三头。 “想好了,想好了。”三头急忙回答,生怕白兮兮一个手抖把它扔下去。虽然这般看来它是挺没有骨气的,但是蛇本狡猾,况且就月白对它们做的事,实在不足以它去拿命维护她,若不是没有选择,谁愿意当个不能见光的存在。 “这不就好了。”白兮兮笑的温和,不过三头却莫名的缩了缩身子。 “那就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跟踪的我们吧……” 在三头“诚恳”的汇报之下,大意就是,在他们刚刚踏入南边森林的时候,就有隐身蛇在暗中注意他们了。 当然因为隐身蛇数量的缘故,所以当然不会过多关注白兮兮这些外来人,更不要说追了他们一路了。 而这其中,就要提提咱们现在被困的小狐狸了。 就是为了折离一个,所以红尾派了三只隐身蛇来暗中观察汇报。 在白兮兮几人逗留在兔村和白杉林这一片时,月白便雷厉风行,直接赶来了白杉林。 而后也就出现了后面的事,所谓的预言之事只是月白靠着暗处的隐身蛇提前得知了折离他们的行动。 “那这么说,你是知道现在的圣女是假的?”白兮兮问道。 “我们都有这般猜测,不过可没一个敢说的。”三头摇头晃脑的说着。 看得一边的小黑一阵无语:太丢蛇脸。 可惜小黑不知道,在三头心里,它还不如它呢。 “不过照你这般说,那月白果真是假的不成。”三头恍然明白了白兮兮的话。 “这就好办多了。”白兮兮没有回答三头,独自喃喃道。 “你的身份怎么样?”白兮兮上下打量了一眼三头,其实就它那小身板一眼从头到脚就能洞穿。 “我们一族可是十分团结的,你要是杀了我,小心它们找来报复你。”三头哆嗦了一下,没办法,被那酒泡过之后,现在它那一块儿皮肉还在灼痛,它可不想来个全身心的酸爽体验。 “放心,不杀你,有些事需要你做罢了。”虽然三头这番装腔作势的话有些好笑,但是里面的信息可是不小,要不是看它这手指般的小个头,她都要信了它只是个毛头小蛇了。 互利互惠的事,当然不用说破。 “你这身体上可是人类的毒药,想必你也是有点见识的,听话什么的,就不用我在来一次恐吓了吧。” “不用,不用……”三头立马打断白兮兮的话,连连点头,那纤细的腰差点没被它折断,唯恐再来一次,没办法,谁让它是个软骨头呢。 若是刚刚直接把它泡进去死了也就算了,偏偏他刚刚体验一把,又被抵拎出来活了一次,自然是对那痛苦敬而远之了。 能多活一时还是一时呢! 当然它也是在拼那一成的希望。 () 第229章 别有风味 在三头的干扰下,白兮兮等人很利落的强行带回了折离,除了身体无力之外,其他损伤到是没有。 相对于月白这边,就是一团乱糟糟的。 可是乱也没有办法,折离已经跑了,再加上白兮兮几人能力也不俗,想要再次行动,自然是要等待机会了。 “怎么,为了那么个小白脸儿,你还打算把我这白杉林翻了。”山王蛇迈着大步走进,扯过女子的手臂抱了个满怀。 清香的味道传入鼻翼,山王蛇忍不住凑的更近几分。 “呵,我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狐族的族长我拿捏不下,现在不过只是一个过街老鼠也敢蹦哒,也不知道是哪里勾搭来的人类,竟敢从我手里抢人。”骄横的语气,被美人儿说出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气不过?”山王蛇扳着月白的下巴强硬的让她与他对视。 “嗯哼?你这是吃醋了!”月白凑近了脸,气若幽兰。 “你说呢?”嘴唇轻轻的贴着她的,说话时不免碰触,带着酥麻的触感。 气氛渐渐暧……昧,不消片刻,一切情意都化成缠……绵细吻。 生气什么的,早就抛到了脑后。 夜半十分,幽静的空间里划过一阵气流,红帐翻飞。 湿濡的吻落在眼上,耐心的唤醒着熟睡的女子。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划过凝脂般的玉肌,一停一顿的抚摸过那上面红色的痕迹。 终于,被扰的女子紧闭的双眼挣开一条小缝,极好的视力使得她在夜晚依旧可以看清眼前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娇柔的声音软软喏喏的自唇齿间传出。 “听完了故事,就着急回来了。”男子深深的看着还没有清醒的女子,眼底满是爱意,“他走了。” 压低的嗓音蹦出,带了莫名的酸涩,他惯有自知之明,可是与她的每一次接触,每一次的亲密之后,他就会愈发的贪婪她的一切,甚至想要独占。可是他又无比清楚的知道那些都是他的妄想,但心却不受控制的闷疼。 “嗯。”鼻间轻哼出声,月白撑起半边身子扑到男子的怀里,隔着衣物感受他微凉的体温,舒服的蹭了蹭。 一丝不挂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冲入眼底,竟管不是第一次看见,却依旧让他心悸如初。 “……”见她困倦的小模样,实在不忍继续打扰,男子抱着月白顺势躺下。 罢了,就让她今晚好好睡一觉,那些烦心事明日再说吧。 月白转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睡,而身边的男子却神色复杂的看着怀里的女子,整整一夜未睡…… 暗星是被唇上柔软的纠缠拉回了思绪,想了一夜事情,一直在发呆却没有发现怀里的女子早已醒来,见他发呆,竟是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剂最好的“还魂药”。 一吻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暗星平复呼吸之间,怀里的小女人又开始作怪,手熟练的钻进他的衣襟抚摸他紧绷的肌肉。 暗星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心里还装着事情,着急想要把她的手拉开…… () 第230章 她不能回来 暗星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心里还装着事情,着急想要把她的手拉开,月白偏不让他如意,玉腿缠上暗星的腰身,撩拨他本就不坚定的意志。 “别忍,要我。” 娇媚的语气宛若神仙散一般,让他欲火焚身,理智尽失,火热的吻落下,纠缠着月白的丁香小舌,一路缠……绵而下。 一番云雨过后,总算是各自安分下来。 “昨晚……” “对了,你还没有说昨晚你听到的故事呢?”月白打断暗星的话,这才想起昨晚他回来时好像是要和她说事的。 “你……要有心里准备。”暗星握着月白缠绕他发丝的手,力气很大似乎是要以此来给她力量一般。 “嗯?”月白这时才发现暗星的不对劲儿,欲言又止,“有坏消息是吗!” “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圣女。”暗星紧了抱着月白的臂弯,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月白瞪大了眼,“你是开玩笑的吧!” 若是暗星囫囵一声也好,她也能借口没听清,可偏偏他咬字清晰,一字不差的传入她的耳里,锤击着她的心脏。 “是真的,小白,他们找到了。我看到了。”即使心中再不愿,他也不得不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她。 “怎么会,怎么可能,她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可能活着,怎么可能……” “小白,你冷静一点,会有办法的,记着,你现在才是圣女,所有人都知道的。” “可是我……” “乖,冷静,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的,现在你得冷静,不能让奸人得逞才是。” “对,我才是圣女,我才是……”月白惊慌失措的絮絮低语,身子却控制不住的抖,她很害怕。 从她第一天当上圣女之后,她就在害怕被戳穿的这一天,三百年的时间,她都忘记了那些旧事,现在却突然又冒出一个真圣女,这叫她如何自处…… 暗星紧紧的抱着月白,用他的方式给予她一丝的安慰。 “暗星,我该怎么办,她不能回来!”月白红着眼,求助的看着暗星,他是她此刻唯一的倚靠。 “我知道,我们想办法,不想她回来可不止你一个,我们好好商议,而且那个女人是个嗜血成性的,长老们不会轻易让她回来的。” “你说她嗜血成性?” “没错,一个嗜血的圣女,长老们多少也得担待点,而且这些年你的地位也不是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可代替的,还有大长老从中调节,我们还是有优势的。” “对,我不能慌,我去找山王蛇一趟。”月白渐渐冷静,心里也有了打算。 “好!”细心替她穿好衣物,目送她离开。 暗星低垂这眼眸,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这一次的事情着实突然,若不是他偷偷藏在折离的身上被白兮兮等人带回去,他也不会听到这些消息。 震惊之余就是无尽的担忧,兽族对于血脉的推崇有多高,他很清楚。况且在这之前,狐族也爆出了类似的丑闻,狐族大公子被废,成了现在这幅样子,现在又轮到了蛇族…… () 第231章 纠缠到底 用人类的话就是:风水轮流转。 他是她一手培养的,是专属她一个人的暗面,也是最了解清楚她的。 她的好、她的坏、她的风情万种、她的娇软慵懒、她的风花雪月……她的一切一切。 月白出生的第三年,便被亲母和大长老偷换身份,成了高贵的圣女。 没有天生的神印,便生生的在年幼的她身上一针一针的刻下那娇艳的花印,几欲夺取她的一条命。 而在那之后,月白便交由长老们教导。 因为没有预知能力,她便只能在脑力方面下功夫,以便可以快速的判断事情发展,最后在大长老的扶持下囚禁了隐身蛇一族为己所用。 而他就是其中一员。 隐身蛇一族没有蛇族骄傲的毒牙,更没有健硕的身体,甚至连幻形都无法做到。 所以只能任凭大长老摆布,成了掩盖预言假象的工具。当然明面上对他们说是为了培养他们,其实外界早已没有了他们隐身蛇一族的存在。 而他是其中最幸运的,被她偷偷藏了起来,带了回去。 他成了她最亲密的朋友。 一百岁,是长老为她取名的时候,肌白似雪,纯净如月,所谓端端正正人如月,孜孜媚媚花如颊,花月不如人,眉眉眼眼春。 唤名月白。 可是他却清楚的看到了那些长老们眼里的贪恋颓靡之色。 他的感觉是对的。 那一夜,她去赴宴…… 那一夜她变了,所有的假象连同她残破的喊叫被撕破。 高贵的圣女成了“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圈养的脔妓,慈祥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颗颗腐朽破败的心。 何其肮脏…… 永远忘不了那时她眼底的绝望,也忘不了她无助颤抖的身体,更忘不了她身上的点点血迹…… 每隔三日,她都会被带走一次,而他只能被禁锢在笼子里,眼睁睁看着。 渐渐的,她不再反抗,渐渐的,她深陷其中,渐渐的,她变得游刃有余…… 从青涩烂漫,到麻木无知,最后娇笑辗转于世间。 那是和着血泪的黑暗过往…… 她给了他一颗药,那一天他似乎又见到了曾经的她,那是她自那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颜,而不是披着假面的强颜。 他是第一个化成人形的隐身蛇,也成了她最后的王牌。 暗星,是他们一起取的名字,她说:他包藏了她所有的黑暗。 他说:他是陪伴守护月亮的星辰…… 这一次的她,身上带了鞭痕,或轻或重,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连带着那些斑驳的吻痕愈发的触目惊心,就像一个破败的娃娃。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冲动的想要一把杀了那几个老头子,可是若没有他们的支持,她的身份会曝光,她会殒命。 理智战胜了冲动。 纠缠到底,还是死结。 恍惚中,他似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暗星,帮我。”带着哭腔的颤音,脖子被她紧紧环着。 第一次如此坚定,他苍白的手轻柔的一寸一寸拂过她,带着满心的爱怜与疼惜。 他的唇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沾满属于他的气息,覆盖下那所有的不堪,掩藏她所有的黑暗…… …… () 第232章 真假圣女(一) 月白去找了山王蛇,说了情况后,便立即打定了注意,山王蛇在白杉林这里拦截白兮兮几人,而她则是尽快回蛇族与大长老商议后续的方法。 当日月白便回去了蛇族。 白兮兮这边却是出现了出乎意料的事。 “你来这里干什么?”折离警惕的看着红尾。 其余几人也是不解。 “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红尾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么打算动武。 “那你来干什么!”折离不敢放松,毕竟红尾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 “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红尾看向白兮兮。 “我?”白兮兮有些诧异,她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好谈的,说起来这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嗯。”红尾点头,连一旁的毛辅悦都没有多看。 “兮兮别去,谁知道她会有什么诡什。”修言立马出声阻止。 “去吧。”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说话的竟是左枭冥。 “左枭冥,你疯了吧!”修言瞪着眼,这里最不可能说这句话的就是他了。可是现在这最不应该的人说着最不应该的话,简直是岂有此理。 “嗯。” 最最可气的还是兮兮答应了! “公子……” “毛先生不必多说。”白兮兮打断毛辅悦的话,其实她也有很多疑问,现在既然红尾自己找来,那她也能趁此机会证实一下。 红尾恰此看向毛辅悦,毛辅悦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便转头不再看她。红尾苦笑一声快速调头走了。 白兮兮看着没有说话,跟着红尾走了出去。 …… …… 晚间,一行人待在毛辅悦家里休息,因为月白己经离开,所以他们便直接选择等待明日血衣的到来。 血衣并不知道白兮兮几人的到来,再者为了便于行事,几人便直接待在了暗处观察。 血衣是被毛辅悦藏在衣袖里带出来的,因为毛辅悦和红尾给她提供足够的鲜血,所以她的身体算是着三百年来头一次这般好使。 血衣的这幅样子自然是不能去兔村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暴露。 所以毛辅悦直接带她到了他采药休息的地方。 实际上这个地方也是血衣自己要求的,碍于她那能掐会算的本事,毛辅悦也没有什么怀疑。 “你是在等谁?”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毛辅悦忍不住问。 “到了。”血衣闭起来的双眼睁开,看向一边的小路。 “红尾!”毛辅悦惊叹,原来血衣等的是她。 暗处的四人也同样看到了红尾,相对于惊讶的折离,白兮兮是在昨日就知道了,左枭冥自然是白兮兮透漏的,至于高夏本来他就是来凑热闹的,所以一直所抱热忱就高。 而红尾依旧和昨天一样,没有对毛辅悦做出多大的表情,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走吧。”血衣没有管他们之间的小九九,等红尾走进后,也开始了动作。 没有任何遮掩,大大方方的走在了路上。 毛辅悦有些忐忑,担忧的撇着红尾,生怕她多说什么,好在他的担心是多虑了。 () 第233章 真假圣女(二) 血衣的做法无疑是冒险的首选,但若是成功,那收益也是巨大。 袒露自己的尾巴和后背的图腾,算是直接用事实向所有的动物展示她这个圣女的身份。 对于自诩高贵的蛇族来说,这是绝对不会做的,衣着暴露一点无妨,但是尾巴就相当于他们的门面,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露出,更不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而血衣的这番作为是出乎月白的估计。 此时的月白正在和长老们商量应对的方法,血衣却已经开始了自证。 毕竟她没有兽支持,站在她身边的两个也是威逼利诱而来,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心力去算计其他。只能拿命来拼这一次机会。 “大长老,土行鼠族长来报,南边森林里有一火赤链自称圣女,现在正一路赶来蛇族。” “什么!” “什么?” 前一声是月白的惊呼,后一声是大长老的反问。 “那蛇女背后有圣女的标志,越来越多的动物们围观,还有的观察了那蛇女的尾巴,确定了那蛇女是地燥火链。” “围观!”血衣再次语结,她怎么可以这么不顾蛇族的名节。 她和大长老本来是想着血衣会先找来蛇族大本营,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和大长老商量着先扣押血衣,在寻个机会除掉她,这样一来也就不是什么麻烦事了。 可是他们却万万想不到血衣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事,直接把自己暴露,让所有人去证明她的身份。 “怎么办,大长老,我们该怎么办!”月白担忧的看着大长老,心里无比的慌乱。 “急什么!”大长老也是十分烦躁,好端端的平淡日子偏偏又杀出这样的事,当年的事还是他一手促成的,他现在也是心里一团乱麻。 “能不急吗?那女人马上就要来了,等她一路走过来,相信她的的动物就会越多,到时候我们都得完蛋。”月白气的摔了手里的杯子,清脆的破裂声加重了屋里繁杂的气氛。 “圣女是长老们一起做的决定,他们要相信她也得过了长老们的同意,事情可没她想的那般简单,拉拢人心?这些年你的名声也不是她一个刚冒出来的一时半会可以撼动的。”外间一道夹杂着冷笑的声音传来,“首先是你不要慌,自乱了阵脚,反倒叫其他兽钻了空子。” “二长老。”月白唤了一声,心里也冷静了下来。 “老二,那丫头来势汹汹,恐怕不是个好对付的。”大长老皱眉,就光是当众做出这般事来证明自己就不是一般蛇敢做的。 “她那是走投无路,而且还是一个从小就被放逐的,蛇族的那一套她根本就不懂,又何谈去遵守。”二长老不以为意,一个是名义上的圣女,一个是追随了三百年的圣女,孰轻孰重他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这也只是他一个的想法,毕竟在整个暮色之森,血脉就是硬道理。 这才是他们最头疼的事。 “找来老三他们我们商议一番吧。”大长老捏了捏眉头,现在只能尽快的想办法了。 () 第234章 五个长老一台戏 “不用找了,我们来了。”大长老的话音刚落,其余的三位长老便先后进了屋子。 “这次的事情怕是难办了。”三长老刚一坐下便开始叹气,眼珠子不安分的乱动。 月白最是讨厌他这一副墙头草似得模样,泼皮耍赖的老色……鬼。 “既然是我族圣女那就接回来吧,总不能一直那个假货顶替。”四长老锋利的眼光直刺月白,当初得知月白和大长老几个的混账事,他就大闹了一场,后来迫于无奈大长老告诉了他实情,懊悔的同时也没有办法,蛇族不能没有圣女,最后只能任由大长老几个胡闹,这些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的任由他们,现在真正的圣女出现,他自然是要维护蛇族高贵的血统。 “老四说的不错,圣女的血脉不可断,不过这些年来小白做的也不错,卸磨杀驴的意思想必不用我解释,况且,现在冒出的圣女我们也无法立即确定身份,而且当我蛇族的圣女可不简单是血脉这一点,就品德这一点来说,今日这事可是丢了我蛇族的脸。”五长老缓缓的说着,话里也是表示他目前占据中间,具体支持谁就得看血衣的表现而论了,起码现在他是不大看好血衣。 “老五这话很好。”三长老立马点头,选择最安全的。 “我蛇族的圣女无论如何都是优秀的,天生的血脉能差到那里去。今日的事,若不是圣女聪明,等她来我蛇族,怕是骨头都被啃没了。”四长老冷哼,意有所指的看着月白和大长老。 “老四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圣女的身份是我等尊敬的,但是能不能胜任可不是那点血液可以完全衡量的。”大长老不悦的说着。 “哦,大长老现在是连血脉问题也打算忽视了!”说罢,四长老了然的一笑,“也是呢,你大长老又何曾将血脉看重了,毕竟现在这番局面还是您一手造成的。” “老四!”大长老闻言重重的拍向桌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大长老做的还说不得嘛!”四长老继续嘲讽,站起了身,“这次圣女回归之事,势在必得。” 甩下这句话,四长老便疾步离开。 “呵呵,大长老消消气,老四也是个急性子,说话不过脑子……”三长老干笑几声。 “走!”大长老怒吼,实在不愿看到他那张谄媚的脸。 三长老讪笑几声,忙不诛向外走去,刚出门口,脸色便低沉下来:“老东西,你就慢慢蹦哒吧!” “我去联络那些大族,希望能有些用。”二长老说罢,看了一眼月白便也转头离开了。 “你再把那蛇女的事与我说一次。把你听到的都告诉我。”大长老扶额坐在椅子上说道。 月白又一次把暗星对她说的都重复了一次。 “对了,暗星说那女人嗜血。”月白突然想到了暗星当初强调的,这几日忙着想对策忘了这件事,也是刚刚五长老的话提醒了她。 “嗜血……嗜血!这就对了……” () 第235章 山王蛇和孔雀王 “嗜血!这就对了!”突然大长老拍了一下脑门儿,想到了什么。 “一个嗜血的圣女,四长老你要如何调教!” …… …… 再说血衣这边,从南边森林一路走走停停,他们三个吸引了不少动物,现在在他们的后面跟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动物们,不停地说着。 在路过兔村时,因为毛辅悦的缘故自然是又壮大了队伍。 不过等到了白杉林时,情况就有些焦灼了。 “孽女,你在干什么!”山王蛇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会参与到这件事上,再看到红尾身边的毛辅悦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就是因为那只死兔子,又老又邋遢,偏偏自己的女儿就要在他那颗歪脖子树上挂死,连这种事也敢做出来。 “爹。”红尾低声唤了一声。 “过来!” “……”红尾默不作声,底下了头。 一边是恨她的丈夫,一边是爱她的爹,可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早就断了自己的后路,不能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出现差错。 “你……你……”山王蛇气的大喘气,眼睛却死死的瞪着毛辅悦,都是他害得他女儿。 “呦,山代王今儿个可是要给我们唱一出家长里短的戏了。”说话的是孔雀族的一员,比白兮兮几人见过的彩依、潋尐面相上年长一些,再加上与山王蛇的说话语气,不难看出应该是和山王蛇一样的同辈。 “花孔雀,你少多嘴。”山王蛇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装上枪口的猎物,不打一枪实在说不去。 “地头蛇,你不就是靠着给那假圣女暖床得来这什么个地位,现在咱们真正的圣女回来了,我看谁还给你脸。”孔雀王也不甘示弱,本来他们孔雀一族就是向着蛇族发展,生活习惯方方面面都聚到,可偏偏就因为他们不是蛇,不仅没有得到重视还惹了一身骚,不少动物都在嘲笑他们:东施效颦,花架子,怕蛇屁还拍在了蛇嘴上。 当然这些都离不了山王蛇的“功劳”,所以山王蛇和孔雀王的仇是日渐加剧,每次见面都免不了吵一顿。 当初察觉到这老小子和圣女的事,他还偷摸摸的想要举荐一下自己,说不定就被圣女看上,从此变成金凤凰呢。 可每每要做的时候,却被山王蛇刻意的阻拦,对他的恨那是一语道不尽。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要狠狠往他伤口上撒几把盐出口气了。 “想不到你现在不做花孔雀,到是对哈巴狗有了一定的研究,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你倒是挺融会贯通啊!”那话就像连珠炮弹一般噼啪往外蹦哒。 “你才是哈巴狗。” 两个都不是啥好鸟,唇枪舌战的硬是看得其他兽目瞪口呆,若是能来几个小凳子,带几袋瓜子儿,到是一出不错的好戏。 就是可怜了那几个狗族的,站在那里尴尬的手脚都没出搁,臊……红了脸,他们真是无辜躺枪。 “多谢孔雀王的仗义执言,只是本圣女今日不便久留……” () 第236章 浩荡归来 “多谢孔雀王的仗义执言,只是本圣女今日不便多逗留,等我安顿好了,改日再来请孔雀王喝酒。”眼见山王蛇和孔雀王吵的越来越厉害,血衣不得不开口打断,照着他们这个劲头,天黑也吵不完,她可没有那些闲工夫。 “是。”孔雀王十分‘恭敬’的鞠礼,低眉顺目的模样,心里却丝毫没有把血衣放在眼里。 “一个假货,到是端起架子了。”山王蛇对血衣可是不加掩饰的讨厌,毕竟他是听命月白的,与血衣自然是对立面。 “呵,你怕不是眼神儿不好吧,本圣女这尾巴和印记可是做不得假,不若你在凑近些看看。”说着血衣竟是抬起尾巴摔到了山王蛇的面前。 “丢人现眼。”山王蛇闪身躲开,血衣的这般行为纵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但也是蛇族最为不耻的行为。 血衣闻言一怔,她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但是除此之外,她根本无从下手。 “你不必激怒我,丢人和丢命,我当然是要选择前者了。”血衣面色不以为意,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哼!”山王蛇冷哼一声转头。 “你不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嘛!可是你觉得,就凭你拖的这些时间,够那假货商量出对策?”血衣把山王蛇刚刚的挑衅再次还了回去,“还是说,那个假货打算灰溜溜的逃跑?” “……”山王蛇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动作。 血衣勾唇一笑,悠然的绕过山王蛇向前走去。 毛辅悦和红尾也缓步跟着。 山王蛇拉住了走过他面前的红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起。” 说完便径直走在了红尾的前面。 红尾站在原地,忽的就红了眼眶:原来她还有停靠的港湾。 深呼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红尾跟上了大部队。 申时过半,以血衣为首的一众动物抵达了蛇族。 “诸位来此是……?”守卫颇为恭敬的问道,其实就血衣这半天的作势,早就传遍了这一片地方,现在这一问不过是大长老嘱咐的。 “蛇族的圣女也是你等可以阻拦的。”不等血衣说话,一道浑厚的声音首当其冲,接着它的主人走了出来。 “四长老。”守卫干笑一声问候道。 而死长老却没有理睬他们,直接走向了血衣。 显露老态的眼底是满满的激动,颤着双手扶上血衣的肩,嘴里不停的感叹:“太好了,太好了,这才是我蛇族真正的圣女。” 血衣心底很是抵触四长老的触碰,不过面色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或许是唯一一个支持她的了,她得留一个好印象。 “四长老好。” “艾,这些年哭了圣女你啊,好在现在你回来了,我蛇族也算数有望了。”血衣乖顺温和的语气,立马哄得四长老满心欢喜,恨不得立马就让血衣回归原位。 血衣和善的笑着,对于这个真心期望她回来的长老自然是和颜悦色。 “呦,这便是圣女吧,一路走来真是辛苦圣女了。”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四长老和血衣的絮谈,来的正是三长老。 () 第237章 谈判开始 “咳!”三长老旁边的五长老咳了几声。 “呦,瞧我,一时着急竟是说错话了。”三长老立马心领神会的改口,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把血衣大量了个遍。 “既然来了那就先进去吧,这般实在有失观瞻。”五长老看着血衣,明显是对血衣的表现不满,本来听手下说的时候他就心有偏颇,现在亲眼见过之后更是第一眼印象就不大喜欢,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她的血脉,所以他依旧是占据中间。 “长老说的是。”血衣很乖顺的应答,毕竟她这个样子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罢了,现在目的达到她自然是要整理好自己了。 “那就来吧。” “只是跟我来的这些……”血衣低低的说着,现在可都是她的证人,若是他们走了那谁来给她做主,到时候不就任由这几个老头揉圆搓扁了,她愿意放低姿态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她不要命了。 “一道去大堂吧。”三长老提议道。 “嗯。”四长老和五长老也没有意见,一众兽兽们又浩浩荡荡的去了大堂。 得了消息的大长老、二长老和月白也赶去了大堂。 换了衣物的血衣仔细的打量着蛇族大堂的一尺一寸: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 “圣女怎么不把尾巴变了?”四长老皱眉看着只换了衣服的血衣。 其余兽的目光也随之看过来。 “我的尾巴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不是还有没到的,我自然是要给他们看看清楚了。”血衣扯了个理由,其实她是没有办法维持双腿行走的样子,可是她又无比清楚,即使她的血脉在高,可是连幻身都做不到的她,根本不会有兽支持她。 “在他们到时再变也不迟啊,圣女大人还是……”变了吧嗓子卡在嗓子眼儿被通传的人打断。 走进来的正是缺了的大长老、二长老和血衣。 这下子是都到齐了,而五长老被打断的话也忘了继续,让血衣松了一口气。 “我蛇族的圣女从始至终都是月白。”一进来大长老便拉着月白坐下,直接宣布了他的观点,至于一边的血衣,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至于今日出现的那些谣言,我们内族自然会解决,各位就请先回吧。” “大长老,你这话说的可是太满了,这圣女是我们一路看过来的,她身上的圣女印记和地燥火链的鳞片都可以证明她的身份,作为蛇族的子民,我们有权质疑,大长老难道不该给我们个解释?”孔雀王挑衅的看了一眼山王蛇,只要新圣女继位,就不怕他的身份会不提,毕竟他孔雀一族可是力保圣女血脉的“有功之臣”。 “呵,印记和鳞片是可以作假的,这些并不能证明什么。”二长老冷笑一声,一只杂毛鸟也敢在他面前嘚瑟。 “那既然这样,月白圣女就一同,露出尾巴来,好让我等见识一番。”孔雀王赶忙提议,他自认为这个方法很好,越发的得意。 “我蛇族的圣女岂是可以随随便便露尾的,不向某些不知羞耻的。” () 第238章 唇枪舌战 “我蛇族的圣女岂是可以随随便便露尾的,不向某些不知羞耻的。”拒绝的同时,还不忘贬低一下血衣。 “大长老这般恶言相对可是有些过分了,至少现在,血衣才是众所周知的圣女。”四长老瞪视回去,“如若不然,大长老也是可以想出其他办法来证明了。” “我族圣女在位二百九十七年,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足以证明她的身份,而至于你身边那一个,不知哪里学来的妖邪法子,敢妄图混淆我蛇族高贵血脉。”大长老慢条斯理的说着,证明身份什么的,那也不该是月白来做。 四长老被呛的语塞,实在想不到大长老会“‘恶人先告状’,月白的假身份是长老们都知道的,所以这些年来为了蛇族的稳定,他们都选择了隐瞒,选择却被大长老反过来利用,实在是无耻。 “她是真是假,大长老你心里没数。”四长老只能冷哼道。 “本长老确实心里有数。”大长老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道。 顿时又把四长老气的无语凝噎。 在他们五个里,最数大长老能言善辩;二长老则是以大长老为附庸;三长老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腔调,典型的墙头草;四长老是规规矩矩行事,而他的想法也很固执,在这件事上当然是血脉第一,这也导致了最后他又成了最强硬的反骨;至于五长老一向是占据中部,不受两边蛊惑,以自己的判断来做最后的决定。 “那既然大长老胸有成竹何不就此做个见证给大伙儿看看,总归无伤大雅。”孔雀王按捺不住,急于表现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立马向血衣表现自己的忠心。 “我们谈话何时轮得到你这杂毛鸡擦嘴。”大长老不悦的瞪了一眼孔雀王,眼神犀利带着杀意。 孔雀王缩了缩身子,心有余悸的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刚刚大长老那一眼实在是吓得他够呛,他是真的起了杀念。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孔雀王收敛了自己,连周围那些不屑的议论声也充耳未闻。 “莫不是大长老怕暴露,所以一再阻止验证圣女之事。”这时血衣开口了,本来还以为这四长老能多为她说些话,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大长老怼的无话可说,实在是没用,明明他们这边才是有理有据的一方,偏生四长老是个不善言辞的,遇上大长老那般的巧舌如簧是在是不够看,有理也被他说的理亏了,到头来还得靠她自己。 也幸好她对别的没有抱什么希望,不然她今日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蛇族之人,断命不露尾,是蛇族老祖宗留下来的话,难不成你自己破了规矩连同其他蛇族也要跟着一起吗?若是真把蛇族交给你,你这榜样是要把整个蛇族带向低等,我又如何能答应。” “你不要危言耸听……” “我这可是实话实说,我知道你是乡野间来的,但这些最基本的就连别族的小娃娃都清楚,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就算你不是圣女也已经给整个蛇族抹了黑。” () 第239章 刺杀失败 血衣咬牙,这老东西总是把话题往大了说,一开口便是整个蛇族,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对她横眉冷眼起来。 而那边大长老再次提及了致命的问题。 “大长老,你扪心自问若是圣女不这般高调回来,你会允许她活着和你说话!”四长老怒骂,也不管会爆出什么了,今天的事情原本就善了不了。 大长老却避左右而言它:“那就算之前的先略过,为何现在‘圣女大人’不变回人形呢?” 血衣心里咯噔一下,最怕的事还是被提了出来,可是偏偏她还就真的做不到。 四长老则是一脸期异的看着血衣,见她不动作,眉头又是一紧。 “大长老这是要顾左右而言他吗?我们都是圣女大人的子民,自然是不会乱说什么,露尾巴也只是为了验证一番,莫叫奸诈之辈混淆了蛇族的血脉,大伙儿再次也只是做个见证罢了。毕竟之前的狐族不就是闹出一番丑闻。”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为了蛇族好。” “大长老你就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 “圣女大人,请变蛇身。” “圣女大人,请变蛇身。” 一时间呼声不断,其中不乏看热闹之辈。 “唰——” “啊!” “鄂——” 就在月白犯难的时候,血衣那边却是出现了意外。 “噗——” “竟敢伤我圣女!”四长老一声暴喝一脚踢向攻击血衣的黑影。 力道之大,直接连带着那黑影飞速后退顺带压倒了一片没有反应过来的兽人。 “圣女,你没事吧。”四长老着急的转身询问,早在四长老动手的时候血衣就躲过了黑影的攻击,不然也轮不到四长老的表现。 “我没事,多谢四长老。” “还是圣女及时躲开了老夫才有机会啊!”四长老距离血衣最近,对于她的动作,避开攻击的时机丝毫不差,再加上这次的刺杀完全是没有预料的,很自然的四长老便归功于血衣的预知能力上,愈发的对血衣亲切尊敬起来。 “捉起来。”那边五长老已经指挥手下捉住了那黑影。 待看清那黑影的面容后,月白身体一怔,那黑影正是暗星。 四长老的那一击是用了全力,拍掌的同时手指内勾生生的扣下了暗星胸前的皮肉,五道血淋淋的抓痕横在暗星的前胸。 再加上被扣押时的拉扯,一口血最终还是没忍住喷了出来。 “坐下!”大长老压低了声音按住了月白的手。 “暗……” “想死就去。”大长老斜眼看了月白一眼。 月白焦急的看向暗星,却见他微微摇了头,最后无奈还是坐了下去。 “是谁派你来的。”五长老肃穆看着暗星,虽然他还没打算好支持谁,但是也绝对不会容忍有兽在他面前做这等下作事。 暗星低头沉默。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万事大吉了?呵!老夫有的是方法开你的口。我蛇族的刑法相必没有几个不清楚的吧!”五长老冷笑一声,他这般做当然不只是为了撬开暗星的嘴,最重要的还是为了给月白和血衣打预防针。 () 第240章 屈打成招? 若早些坦白也好过死撑着最后连命都要玩儿完。 “五长老大庭广众行这事,是否不妥。”三长老皱眉,他可不想看这么血腥的戏码,大戏才唱到一半儿。 “三长老这是有好方法了?”五长老冷笑一声回问道。 “这不是还有更大的事嘛!今天众兽来此可是为了圣女一事,先解决这事才是重中之重嘛!”三长老讪笑着解释。 “我觉得还是这件事比较重要,刺杀圣女可是罪名不小呢。”血衣突然出口,挑衅的笑看着月白,“不知你认为如何?” 月白一愣,血衣的目光实在太过尖锐,她整个人都有些无处遁行。 不过很快她也恢复过来,扯了一抹笑说道:“你这一口一个圣女到是叫的欢畅,长老会可是根本都没同意你的身份,你这自封为圣,看来这些年你是真的受了不少苦,想要进蛇族好歹也多涉及我蛇族的规矩。” 话里话外无不在讽刺着血衣的教养规矩,毕竟她的血脉再高贵也改变不了她从小在外的过往,山野荒地如何与她相比。 “呵,但愿你能一直这般的……自信。”血衣冷脸轻扯嘴角,等一会儿她就会撕开她的面具。 “那既然都没有意见,我们就先来办这件事了。”五长老说罢也不在管其他挥手招来自己的手下。 一个苹果大小的蚕丝网,蚕丝交错根根紧绷,空出拇指大小的镂空网格。 一个兽人手拿蚕丝网直接按压放在了暗星受伤的前胸,握着把手往后按,裂开的伤口连同完好的皮肉被网格勒出凸起的肉块,另一个兽人则手持匕首迅速一挥。 “啊!”嘶吼声夹杂着细小的啪嗒掉落声,碎肉和鲜血飞溅。 本就流血不止的前胸再次血流入柱。 不少女子都不忍看下去,纷纷转头抚着双眼不去看着残忍的一幕,不过耳边暗星的惨叫却一声又一声的传入耳里。 “五长老就是这般审讯犯人,一句不问先用刑!”月白着急,拍了桌子质问五长老。 “回圣女,这些胆大妄为的兽,审讯固然重要,但是犯了事就要受罚,这样也可以避免与他们虚与委蛇的浪费时间,用刑之后,自然能问出我想要的答案。” 不是正确答案,而是他想要的答案。 这才是五长老的真正用意。 “屈打成招是人类才会用的卑鄙法子,五长老这番就不怕判断错误。”血衣也不大赞同,当然不是五长老的方法而是他的那句话。 “两位圣女就先看着吧。”五长老也不多说,直接命令手下继续。 本来他是不赞同这般的称呼,但是现在好像也只能这般了。 第二刀是在暗星的下腹处,疼痛感下次加剧,弥漫全身,网格的拉锯下肌肉会紧绷,而后再用刀子血流飞溅的同时松开网格,加剧了血流,拉扯产生的痛感也随之而来,比剐刑更加的残忍。 第三刀是左腿,第四刀是右腿。 “够了!”月白眼眶含泪,眼睁睁看着暗星被疼痛折磨,晕都无法,她的心里比之痛上百倍,这个人都是发软的。 () 第241章 长老们的坚持 大长老阻拦的动作没来得及,月白已经冲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包白粉铺天盖地般的撒向月白。 “啊!” 尖叫声中,身体上的难耐根本控制不住,骨头之间的摩擦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一双玉腿逐渐蜕变成了蛇尾。 竟是被迫化了蛇形。 也正是因为这样,众兽清楚的看到了月白和血衣鳞片上的些许不同。 一时间整个大堂就像是炸了窝一般的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天呐,圣女竟然真的是假的。” “我们这些年都被骗了。” “我就说那圣女有猫腻吧,果然是个冒牌货。” “不过好在真正等等圣女回来了。” “就是,幸好圣女回来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欺骗多久。” “……” “完了!”大长老无奈的拍了一把脑袋,掩面沉思。 月白瘫软在地,身体上的痛处以及周围四起的议论,让她宛若坠入冰窖。 一切都是那么措不及防。 “现在相必大家都看清楚了吧!”血衣一脸倨傲的看过在场的所有动物,事实摆在眼前,今日后她就是蛇族的圣女了。 “圣女大人。”四长老首先反应过来,躬身行礼。 “圣女大人。”孔雀王勾唇笑着,也随后行礼。 稀稀落落的越来越多的动物跪伏在地。 “怎么?几位长老还有什么意见吗?不过我想着摆在眼前的事实,想必诸位不会不认吧。”血衣享受着众兽的跪拜,原来受万兽拜崇的滋味是这般,可是又想到这些本该是她一出生就该享受的,却被鸠占鹊巢,害得她痛苦了三百年,心底的恨意逐渐滋生,又看到其余四位长老和山王蛇几个的鹤立鸡群,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圣女大人既然身份是真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礼节,毕竟要做我蛇族的圣女,血脉是一回事,能力也是不可或缺的,要知道,我蛇族总不能靠一个摆设来存活。”大长老慢悠悠的站起身,尖锐的目光直视血衣,不说他本来就是支持月白的,就凭她刚刚那包药就让他对她无法喜欢起来,蛇形粉,可以强迫蛇族幻行,但是对身体的损耗很大,最起码月白进一个月是无法行动自如的。 而且血衣是对其他人狠,对自己毅然,就冲她这份狠劲儿,他也得趁早压制她,不然他的下场也好看不了。 “何况,这些年,在月白的管理下,我蛇族可是从未出现什么大事,可见血脉的问题并不是最重要的。”言下之意就是没有血脉的优势月白依旧可以管理蛇族,做蛇族圣女,而她若是没有能力,就算拥有血脉他们也不会承认。 血衣顿时黑脸,这老头真是油盐不进,着实难缠,还有其他那几个也是冥顽不灵,她都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却那什么能来搪塞她,连那狡猾的三长老也选择了隔岸观火,哼,要不是她需要这些老东西的支持,她才懒得和他们纠缠,不过这也就说明,这些年月白确实是把这些老家伙“伺候”的够好,到了现在还在维护她。 () 第242章 再提幻形问题 “大长老,你这是要否认祖先了!”四长老愤然起身,他实在想不到在现实面前他还会这般强词夺理,当然他说的是有些道理,可是在血脉面前,他就越发的觉得,既然月白能够做好,把本就应该是圣女的血衣只会比之越好,大长老的那番说辞只是狡辩罢了。 可惜,偏偏四长老的这些想法在最后被一一推翻,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不能再错了。 “我可没有这般说过。”大长老矢口否认。 大长老的那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实在是让四长老无话可说,只能愤愤的转头看向另一边:“五长老,你也是这般认为?” “我会用眼睛去判断。”这般说也就是同意了大长老的言论,这些年蛇族确实没有出现什么大事,月白的功劳确实不能全部抹去,至于这真正的圣女,就她出现以来所做的事的确让他不喜,他不会轻易认同她。 “三长老你也是?”四长老声音带了颤音,实在不懂他们,是都被那女人勾走了魂魄吗!怎么一个个面对现实也不肯承认真正的圣女,反而去维护一个欺骗他们三百年的女人。 “额……我自然也是要先看看了,毕竟大长老说的确实不错。”三长老摸了摸鼻子回答。当然他是纯粹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战队什么的自然是要先等等了。 “好啊,你们真是……”四长老气急,二长老他实在是懒得问,他和大长老穿一条裤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五位长老竟是只有他一个愿意支持圣女血脉,短短三百年的时间,竟然连血脉都是可以丢弃的了。 “既然大长老想要看我的能力,那也得给我机会不是,我自然会用能力证明自己。”血衣思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看来今日是无法让他们认同自己了,不过只要她成功进驻圣女宫,那就不愁他们不认同自己,等到其他几位长老对她有所改观,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大长老一个能够左右的了,要收拾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可没有忘记,害她成为现在这般可是少不了大长老的“功劳”。 “血衣大人可是迫不及待了?”大长老戏谑的看着血衣,活了这么多年他自然能够看到血衣眼里对他的恨意,就越发不会让她得逞了。 “那是当然,毕竟这些本来就是我的,这些年被奸诈之辈夺走,好在有上天的指示,我又回来了,自然是要带领着蛇族更近一步了。”血衣笑着回答。 “是吗?就是不知,一个连幻形都做不到的圣女,要如何带领我蛇族更上一层楼。”大长老眯眼笑道,血衣这般的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了,白魔草的毒性可不是一个山野大夫可以解的,况且这白魔草还是在她三岁破壳之日下的,早就融在她的血骨里,当初就是算到了她会没命,谁知道她竟然活了下来,不过化形她是这辈子都不要想了,就是现在这半人半兽的状态恐怕也是这些年来靠血液来滋养维持的。 () 第243章 哑巴亏 在那日月白和他提起血衣嗜血的时候,他便想到了当初下白魔草一事,这也是他拿捏的王牌,不能化形是一事,最重要的是,没有兽会接受一个嗜血的领头。 首当其冲的就是草食动物,到时候就不怕没有兽抗议。 总归这个位子她血衣就是坐不了。 “你……那!”血衣愤然握拳,一时气急差点说出当年的实情,可是大长老的威望可不是她一个刚刚蹦哒出来的蛇能够撼动的,更何况当初发生那件事情动物时候他她才三岁,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和一个三岁奶娃子说的话谁的更有说服力,有些脑子的都会选择前者,这根本就是阻断了她的话头,她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怎么?血衣大人也可以让我们再一次开开眼见。”大长老笑的越发和善,把刚才血衣的话又还了回去。 众兽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血衣身上。 四长老皱眉,刚刚大长老就提到了一次要血衣幻形,血衣并没有应,现在她依旧是磨磨蹭蹭,想来是有什么苦衷了,当即出声:“大长老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圣女大人想要幻形便幻,用得着你这般要挟!” “四长老这话就有点儿过了,刚刚你可不是这般对月白说的,怎么,圣女大人难道不应该与庶民同样吗?”二长老出声道,言语之间也都是维护月白,“为高位者与民一般对待,这可也是祖先留下来的,何况这兽形都被看光了,这变个人形又有何,大长老也是为了血衣大人的名声着想,莫不是血衣大人根本就做不到。”说罢看向血衣,比之大长老的眼神更加的犀利。 二长老的话也适时的把众兽的思绪带偏,见血衣的迟疑,心里也在疑惑,莫不是圣女大人真的无法幻为人形? 这可就有意思了,要知道在暮色之森里,无法幻形的都是些年幼的小兽以及等级低的兽,还有就是被族里流放的以及少数吃了药的。 而就血衣的情况除了第一种和第三种之外,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致命的。等级低就意味着能力不行,若蛇族的圣女是这般那就不用说蛇族强盛了,不被其他族欺负就是好的了;若是吃了药,那就根本没有办法了,那个不知那些禁药是根本没有解药的,所以几乎没有兽敢去动那些。 可偏偏他们现在的猜测还有可能是真的,那蛇族的未来真的可以寄托在这样的圣女身上吗? 当然是不可能! 所以在二长老话落,众兽看着血衣的眼神就带着怀疑,也期待着血衣的表现推翻二长老的话。 可惜,血衣根本做不到。 自从进了这大堂积聚精力的与他们斗智斗勇,血衣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预知后事的发展。 当然在出发之前她也预想到了会遭受阻拦,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愈发的不受控制,尤其是二长老这般摊开丑闻的话实在打的她措手不及。 在她的预知里,二长老是很稳重的,对月白也确实有那么一丝感情在,可也不会导致他说出这些话…… () 第244章 无法医治 在她的预知里,二长老是很稳重的,对月白也确实有那么一丝感情在,可也不会导致他说出这些话,还是说在她预知之外又发生了些什么是她无法探测的? 总之,二长老今日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 可是她也无法用预知知晓所有的事情。 前言说过,蛇族的预知能力随着血脉的混杂越发的不纯,能力也在一代一代的减弱,而血衣还是从小就被抛弃在外的,血脉能力也是她自己开发出来的,没有接受长老们的指导,所以她的预知能力也是有限制的,只能知道大概发展,具体的却无法知晓,而且世间的事,都是在不停的变化,预知也并非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就像现在,二长老就是其中的一个变数。 “谁说圣女做不到!”四长老气急,对着二长老吼去。 血衣根本来不及阻止,二长老则是正等在这里呢! “四长老说的不错,那就请血衣大人来证明一下我说的假话吧!也好让众兽看看。” “你……”一瞬间,四长老也反应过来他是被下了套,可是话以出口,他根本无法收回。 血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四长老:真是个蠢货。 二长老眼底精光闪烁,其实就算四长老不说,大长老也会配合他一起,毕竟现在与血衣作对就是在帮大长老,帮月白。 “血衣大人请吧。”五长老也发现了血衣的端倪,相比血衣来说,他还是更相信长老们,而且他的初衷就是为了蛇族,一个有可能害了蛇族的圣女,他当然不会欢迎。 “我……我受了伤,现在无法幻形。”血衣咬唇说道,这种事她实在做不到,除了承认别无它法,不过真正的原因她并不能说出来,只能用受伤带过,总之她今日必须留下来,只要留下来就有机会。 而血衣的解释也惹来了不少兽的心疼,再联想到她这些年一独自存活的境地,有些兽已经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月白。 当然也有并不相信她这番说辞的兽。 二长老冷眼看着那几个对着月白指指点点的兽,一个一个的看过,冷哼一声。 “既然圣……血衣大人有伤在身,不然就等血衣大人身体好了之后再议?”三长老笑呵呵的出声提议。 本来到了嘴边的圣女最后改口为血衣,他可是精明着呢,现在这个时候站在中间才是明智之举。 “就是,圣女大人劳累了一天,何况还有伤在身,等圣女大人身体好了,某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四长老意有所指的说着。 “哦!可是我看血衣大人身边不是跟着一位最好的医师吗?难不成神医对血衣大人的伤势也没有办法?”二长老转目看向血衣身后的毛辅悦。 猛的被提到,毛辅悦愣怔几秒,而后鞠礼道:“回二长老,小人才疏学浅,无法医治。” 一句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丝毫不提血衣的真实情况,也不提其他,明面上认识自己的错误,双方都不得罪,其实这句话深有意味。 () 第245章 你想如何 “呵!”二长老干笑一声,对于毛辅悦的话还算理解,毕竟他没有包庇血衣,甚至直言自己治不好,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负责接下来的工作,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没想到这圣女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手下人都不与她站统一战线,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至于另一个,山王蛇的女儿,自然有她老子管教。 血衣则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毛辅悦,对他说的话是十分不满,本来还想着有他在也可以暂时蒙混一段时间,谁曾想毛辅悦会出现反骨,看来是教训还没有吃够。 等她在蛇族站稳脚跟,对付他也只是片刻的事。 毛辅悦低眉顺眼的低着头,心里虽然忐忑,可是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心里越发坚定了想法。 血衣忙给四长老递眼神,现在她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好在四长老明白了,当即抢在二长老的前面开口:“竟然毛先生无法,那就请我族的巫医来诊脉试试,说不定就能治好圣女。” 二长老张了张嘴,还是按捺了下来,过分的维护有时候会招来嫌疑,反正今日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很快巫医进来,而且不止一个。 为首的是四长老请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是大长老安排跟来的。 他可不相信四长老找来的。 出乎意料的四长老到是有些着急,而血衣则是大大方方的任由三位巫医把脉。 毛辅悦皱眉看着,想必她是早就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出。 事实证明,毛辅悦猜对了。 血衣确实预知到了会有今日这一出,明知是龙潭虎穴事关自己的生命,血衣当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幻不了形她无法改变,但是伪装原因她还是手到擒来的。 “回长老,确实是重伤之脉。”三位巫医给出的答案一致。 “可无错脉。”大长老皱眉,今日还真是治不了这丫头吗! “回长老,并无。” 这下子脉也诊过了,自然是没有办法拒绝血衣的到来了。 “不知大长老,我现在可否留下了?”血衣娇笑着,眼底满是倨傲。 “自是可以。”大长老一字一顿的说着。 “那血衣就要麻烦大长老看着血衣的表现了。”她就是故意恶心他的,到头来她还是留了下来。 “血衣大人说笑。”大长老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着。 “既然事情都说开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说说这两个了。”血衣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俯看着月白和暗星。 “血衣大人想要如何!”大长老的语气带了一丝温怒。 若是她不惹事乖乖的待着他倒是会给她几分活路,可若是她硬要乱来,也不要怪他了。 血衣不以为意,月白的结果她可是算过的,今日她必定不会饶了她。 “冒充圣女,蒙骗族人,祸乱族制,这些罪名,想必大长老很清楚吧!”血衣慢吞吞的说着,就差直言他们那些龌龊事了,威胁意味明显。 “你想如何。”大长老目光渐冷,三长老也反常的变了脸色,血衣的这句话可是得罪了大半儿的长老。 () 第246章 两方对质 “当然是依律来办了。”血衣笑的弯了眼,当然也是在给几位长老一个建议,依律这些罪名足以判处月白死刑,而只要除掉月白,他们之间的那些事自然不会有被抖搂出去的机会。 当然月白的这句话可不是说给大长老听的,毕竟,大长老的心思本来就是要扶持月白的,她改变不了当然也不想改变他们的关系。 她的目的在于二长老和三长老。 而三长老想通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能够威胁到他的也就这一件事,既然血衣都说了,那他自然乐的自在。 而二长老的行为就让血衣诧异了,本来以为他和三长老一样数被月白用身体绑住的,她现在为他解决了这个麻烦,他应该会欣然接受才对,难不成他还日久生情了不成? 简直是荒唐的猜想,还不如猜测他是要坚决和大长老站在统一战线了。 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 “月白这些年来也没有做什么大的错事,对她的处罚还是压后再议。”五长老突然出声。 血衣震惊的看去,这五长老没事插什么嘴! 五长老出面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了,不过又想到他或许是对血衣还有所怀疑,就必须在确保血衣有能力之前保住月白。 “哦~虽然我是不曾在蛇族待过,但是蛇族的律法还是知道写的,诸位长老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如此偏袒有罪之兽,叫其他族人作何感想?”血衣压着火气,一个个的都包庇那女人,若是不除掉她,实在难平心头恨。 “那也抹不掉月白曾经做过的事,血衣大人刚来就想着处罚有功之兽,如此可是心胸太过狭隘。”山王蛇说道。 “就是,那前圣女好歹这些年管理蛇族也没有出现过问题。” “对啊……” “山王这就有失偏颇了,当初若不是那女人狸猫换太子,圣女大人也不至于会流落在外,而那女人也不可能会有这般作为,说不定有了圣女在,我蛇族还能更加好呢!”孔雀王笑着怼道。 “就是若是圣女管理,我们这些年也不会止步不前了。” “都是那女人耽误了我们。” “对……” 以山王蛇和孔雀王为首的两大派系开始了各执己见的辩论。 “五长老也听到了,若不是她抢了我的身份,我可不见得会比她做的差。”血衣直视五长老,这就是事实,而血衣也确实是这般想的,若是没有月白,她做的会更好。 “罢了,这事我不管了,不过她不能死。”五长老最后选择妥协,这件事本就没有可比较的,未知的好事总是会下意识的抱着美好的幻想,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要保月白一命。 “呵!五长老果然是开明之人,我会留她一命的。”血衣笑着,这些年她受的痛苦,岂是她一命可以抵消的? “至于你,看在她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就先让你下去为她探探路吧!”血衣看着月白,手指却扶上了暗星惨白的脸,抹去了他嘴角的血迹,擦出一片猩红痕迹。 () 第247章 翻盘 “不……要。”月白挣扎着想要阻止,可是每动一下身体就撕裂般的疼,努力半天却没有挪动几分,豆大的汗滴顺着额角滑落在地。 二长老神色有片刻恍惚,而后开口:“大庭广众,这般血腥之事血衣大人还是避着些,总归他们又跑不了。” “二长老说的是。”血衣在暗星的身上擦了擦手,心情颇好直起腰。 二长老的这句话可以说是也认同了她的身份,那就剩下一个大长老,他的意见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她自然开心了。 “大长老,奴有东西上禀。”眼看一切都成定局,大长老也无奈只能同意,红尾却突然出声。 “何物?”大长老问道。 血衣回头,自觉红尾不会拿出什么好东西,警告的瞪了红尾一眼,不过后者直接装作没有看见。 “这……” “我的天啊……” “怎么会这样!” “真是可怕!” “那是……” …… 而血衣则是体会了一把月白那种置身冰窖的感受。 红尾拿出的是一块青蓝的晶石——记忆晶石。 而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是一副血腥的画面,就连毛辅悦也被吓了一跳。 他一直以为自己好歹改变了一点,可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他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助纣为虐,纵容了一个魔鬼。 画面里赤红的蛇尾追逐着四处逃窜的动物,那双纤细素白的手所过之处都是一片血色,细长的毒牙轻易的撕碎肉皮、咀嚼、下咽。 杂乱的尖叫和那疯狂进食的女子的笑声清晰的传入众兽的耳里,身临其境般的感受,仿佛下一个身首异处的就是自己。 而这一段图像,正是红尾在昨夜为血衣带“食物”时悄悄放进去的。 为了今日身体能够承受着一日的奔波,血衣让红尾带了足够的血源。 而红尾却趁此机会悄悄放了记忆晶石。 现在众兽看到的,就是昨晚血衣的所有动作。 自从知道了血衣的身份,红尾对于自己的心思全部隐藏了下来,在两边游刃有余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她本来的计划是杀了小丫和豆豆,让毛辅悦没有后患软肋,这样血衣也就无法再逼迫他,他也能彻底解脱,可是白兮兮几人的出现打断了她原本的计划。 而她也才后知后觉,毛辅悦的身上还有无法解的地燥火链毒,这样一来可不单单只是解决小丫和豆豆的原因了。 至于记忆晶石正是那晚红尾从白兮兮那里借来的。 血衣也是有过隐身蛇的,而且她拥有的并不只有山王蛇送给她的那一条。 在她和毛辅悦吵架的第一次她就知道了白兮兮几人在她家藏记忆晶石的事,不过她并没有声张,而是当了一把黄雀。 在红尾向白兮兮借记忆晶石时,白兮兮才发现暗处还有万万没想到的一只黄雀,把他们所有人都暗自观察在内。 可以说表面上看也就那样的红尾才是最后翻盘的大boss。 至于血衣为什么没有预测到这一点,是因为红尾这一招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会拿出来。 不确定的因素,自然也无法预测。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 第248章 一边倒的局势 “是假的,是她要害我,全是假的,不要看。”血衣疯一般的扑到那幻象上,可是她的扑闪也只是带起了一阵虚影,根本没有用处。 更何况记忆晶石里的场景已经被众兽看过。 等血衣看到那地上的蓝色晶石,一个甩尾就要拍碎它时,石头没事反倒是她的尾巴受了重创。 “啊!是谁!”血衣猩红的双眸扫视着四周,而触及到她目光的众兽却一个个避开了目光,纷纷想到了刚才看到的景象,害怕被血衣攻击。 “高公子好手段!” “半月公子妙赞,那记忆晶石可是宝贵的很,高某自然是不忍心它就这样毁了。” “也是。”白兮兮说罢又把目光放到了蛇族大堂。 高夏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兮兮,而后笑着转头继续看戏。 再说血衣那边,大长老正愁呢,红尾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礼,错愕之后立即下了命令。 十个蛇族好手同时出手,磕啦磕啦的锁链声响起,绕是血衣努力挣扎也没有逃过,被严严实实的捆绑起来。 “大长老你这是何意!”血衣静了静心神,面色不善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你……”四长老也反应了过来,面带怒色。 “自然是在保护我蛇族的子民了,不然眼睁睁看着那晶石里的画面从现一次?”大长老不紧不慢的说着,这次的事件可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的了。 “大长老莫不是就凭这些虚造的东西就定罪吧。”血衣冷声质问。 “这记忆晶石里的东西可不是一个伪造可以解释的。”有了记忆晶石大长老是有恃无恐。 “你这幅样子也不知是牺牲了多少蛇族子民,就你这样的嗜血狂徒,我蛇族岂不是要灭族!”二长老也迫不及待的火上浇油。 “就是就是,她那副样子实在吓人。” “要让她当圣女,说不定那天就身首异处了。” “实在太可怕了。” “这……” 这下子局势是一边倒的情况,就连孔雀王也默不作声了,他是想要一飞冲天,但是那也得有命才行。 “那时我是被她下了药,那根本就不是我。”没有办法,血衣只能把锅甩给红尾,总归是红尾先背叛了她。 “血衣大人,这明明就是你我的交易罢了,你说只要我给你带食物你就满足我的愿望,我想嫁给辅悦,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你的要求给你提供食物而你则是帮助我如愿,可是你却拿幼子威胁辅悦为你卖命,越来越过分,现在我实在是无法助纣为虐下去,大家都知道我夫君惯是为民为子,只能受制于你,可是我们又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受你威胁,若是你当了圣女,那又得有多少生灵受罪,我求您,放过我们吧。” 可怜兮兮的一番话塑造了一个悲苦的想象,但是话里话外对毛辅悦也参与了给血衣提供食物的事却一笔带过,顺带还提了一下毛辅悦的功绩,祸水东引却时刻维护着毛辅悦。 毛辅悦暗沉着黑眸,定定的看着红尾,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到她一般。 () 第249章 毒发 “你胡说,我撕了你!”血衣扭动着身子却无法动弹。 “血衣大人饶命!爹……”红尾顺势后退到山王蛇身后,阻隔了血衣的目光。 “控制住她。”五长老大吼一声,那十个兽人听命,又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腹部的大力挤压让血衣变了脸色半垂着腰没了动作。 “今日的闹剧就到这里,上任假圣女与血衣一同收牢,具体处理结果长老会会在三天内给诸位答案,今日就请大家先回去吧。”五长老当机立断,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压后商议了。 “就按五长老说的。”大长老点头,现在这情况已经是最好的了,至少两方处于平局,甚至他这方占据了上风。 二长老也只得点头同意。 “嗯,五长老的提议很好,很好。”三长老依旧笑的漫不经心。 四长老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也只是徒劳无益,也只能默不作声的撇头,正好对着记忆晶石的图像,眉头再次狠狠的皱起。 戌时已过,这一场纷乱才就此暂歇,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无数的转着,弯弯绕绕,让众兽消化不了。 回去的路上,红尾出乎意料的没有纠缠毛辅悦,不,确切的说是在那晚和白兮兮说话的之前她就刻意在与毛辅悦拉开距离。 “辅悦。” “啊?哦,什么事。”毛辅悦惊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是红尾在与他说话。还好她是正常的,不然他还真是担心她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红尾眼底的痛楚一闪而过,对于毛辅悦下意识的躲闪依旧是心底泛凉。 “把这个还给半月公子。”红尾递给毛辅悦记忆晶石,而后快走几步赶到山王蛇身边,与他回了蛇族。 毛辅悦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而后把记忆晶石揣到了怀里,正要迈步走,一股腥甜涌上喉口。 “噗——咳咳!”毛辅悦踉跄着脚步扶住了一旁的树干支撑着身体。 越来越大的刺痛从心口开始蔓延,毛辅悦的身体顺着树干滑下,青筋爆起,指尖扣着地面,却无法缓解一丝痛苦。 嘴角的血再次溢出,沾染了大片草地。 “毛辅悦!” “我来。”左枭冥凝眸,二话不说直接打晕了毛辅悦。 “毒发了,先回去。”说罢扛起毛辅悦拉了白兮兮向这兔村走去。 一行人快步疾驰不消片刻便回到了毛辅悦家里。 左枭冥给毛辅悦喝了解毒药,不过总归暮色之森与外界不一样,解毒药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左枭冥又灌了毛辅悦一颗缓解痛苦的,好歹能减轻他的痛苦。 不过完全解毒他是无能为力的。 想必暴怒的血衣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让毛辅悦也不好过了,也是对于他今天不听话的惩罚。 总归,毛辅悦身体里的毒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而引线就握在血衣手里,无法剔除。 “没有办法吗?”白兮兮看了一眼昏迷状态下都无法安分的毛辅悦,皱眉问道。 “没有,就连毛辅悦自己也没有解决方法,我们是刚来,对这里了解就更少了。” () 第250章 暗星死了 “高公子可有法子。”白兮兮看着一边悠闲喝着茶的高夏。 “啊?”高夏疑惑的转头,忽而笑道:“半月公子说笑,我又不是医师,那里知道什么法子。” 明亮的眼眸中染了笑意,灼灼闪耀的星芒飞扬,眼底的泪痣为那漂亮的双眸加了几分魅惑的意味。 “谁说不是医师就不能提意见了,说不定高公子另劈途径正好误打误着了呢?”白兮兮也笑着回道。 “半月公子可真是为难人呢!”说着还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有吗?”白兮兮反问,势要撬开他的嘴了。 “哎!那鄙人就只能聊表几句笑言了。”高夏摸着手里的杯盖,缓缓开口,“毛辅悦这毒不是很像人类的蛊吗?” “蛊?”白兮兮皱眉,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白炎。 “是啊!假设毛辅悦中的蛊,他的症状不是很想子母蛊吗?”高夏继续道。 子母蛊,顾名思义,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在被害人身上,母蛊在施蛊人身上,可以利用蛊毒来控制被害人。 症状到是与毛辅悦的很相似。 “然后呢?” “哎呀,我可不懂那么多,就这些还是绞尽脑汁的想出来的,半月公子莫要为难我了。”高夏笑着,语气带着些‘娇羞’,却不在打算吐露其他,毕竟解毒他确实不在行。╮(??ω??)╭ “先等毛辅悦醒来在说。”左枭冥拍了拍白兮兮的肩。 “好吧。” 左枭冥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高夏,后者则是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左枭冥冷冷的瞥了高夏一眼,揽着白兮兮走出了房间。 高夏抿了一口茶,而后也走了出去。 再说蛇族那边可谓是大混乱。 地牢里,被关押的血衣闹腾了许久无法也只得消停下来,今日红尾的行为实在是超出预料,而就是她这一个变故害的她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虽然依旧是留在了蛇族可是和她预算的完全是天差地别。 真正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而现在没有血液的支持她的预知能力还不知道能测到什么程度,最后也只能把心里的不爽加注在毛辅悦身上了。 等发泄一通后,血衣静坐在地开始集中精力预知后续。 而月白这边,身上的痛苦依旧在,她只能瘫软在地,幸好暗星被关在她的对面也让她安心不少。 不过暗星因为伤的太重晕了过去,月白也只能干看着,毕竟她现在的身份看守的人也不会听她的。 “头儿,他好像死了!”看守本来是看着暗星一动不动想要扶他一把,却不想摸到了他的手却是异常的冰凉,探了呼吸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头头咋咋呼呼的跑来,伸出手探了暗星的脉搏和心跳发现真是如此,连忙起身跑向外面。 “哎!头儿!” “等等,你们说他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月白挣扎着爬到栏杆处,嘶哑着喉咙,眼眶酸涩却流不出泪。 “没气了当然死了。” () 第251章 利 弊 “没气了当然死了。”看守本就心烦意乱,对于月白的问话也是丝毫不客气,话说出口才发现对方是前圣女,心下一个咯噔,毕竟现在长老们最终的抉择还没有下达,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喽啰蹦哒。 好在月白现在被暗星的死亡晃了心神也没有注意这些,脑子里只回荡着:没气了,死了。 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抛下她,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他怎么能…… “今日的事,大家都有什么看法都说说吧。”大长老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放松,本来已经是死局,偏偏出现了红尾扳回了局面,他还向着后续找些药让血衣当众发狂一次,现在倒是不用多此一举了。 “哼,大长老这话说的还有意思吗!”四长老冷哼,今天一天就足够看清他们几个的选择,现在还说又有什么意思。 “是吗?,看来四长老是不打算参与长老会议了……”大长老笑言。 “我没说这样的话!”四长老气急败坏的打断,真是想不到大长老会这般无耻。 “行了,说正经的,吵架下去吵。”五长老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 对于占据中间的五长老,大长老和四长老还是卖他面子的,毕竟能拉拢一个自己人还是一个呢。 “月白的事我不否认她曾经做过的贡献,但是她冒充圣女身份的事也确实是大罪,至于血衣,圣女血脉自然不用说,但是她的品行是大有问题,而且欺骗我们她嗜血的罪过不能饶,这一个不小心就会给蛇族带来大灾难。”五长老客观的分析道。 “这般可是不好办呢!”三长老迟疑的说着,这两边都又利弊,选哪一个都无法服众。 “一个假的但是可以使蛇族保持现状的圣女,和一个为蛇族带来危险的真圣女,利弊如何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吧。”大长老出声说道。 血衣的嗜血可是最大且无法摒除的危险,就算长老们推出血衣,就凭今日那段图片,下面的兽人也会反对的。 “嗜血是可以控制的,大长老未免太过危言耸听。”四长老反驳道。 “四长老是没看到今日的那些吗?那个样子可完全不像是可以控制的,甚至还是享受其中吧!”大长老嗤笑道。 “被奸诈之徒算计,一包药我也可以让大长老你成为这般。”四长老极力反驳道,他就是认为那些不过是红尾给血衣下的套,用药物让她失控的。 “四长老这自欺欺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连最起码得判断都做不到了。” “你不过是为了成全你不可告人的秘密罢了,真当我蛇族掌握在你手里不成。” “四长老这话从何说起啊!”大长老沉下了脸色,心有谋划是一回事,被说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想的是什么我说的就是什么。” “呵!”大长老冷笑一声,知道又如何,现在这个局面也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了。 “怎么,没话说了!”四长老得意的看着大长老。 “你……” “报,那个刺杀圣女的刺客死了。” () 第252章 你是懦夫 “报,那刺杀圣女的刺客死了。”外间守卫的头头的通报声音传来打断了大长老和四长老的唇枪舌战。 “死了就死了,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四长老不耐烦的说道,暗星的生死无足轻重,他自然是不在乎的。 “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五长老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唯一有些波澜的就是稳坐如钟的二长老了,不过那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其他几个的关注。 那头头得了命令,复又转身回了地牢。 “罢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议。”说来说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天色依暗,也只能明日再谈了。 五长老首先举步离开了议事厅,四长老看着大长老冷哼一声也走了。 “艾,看看这事,我也要回去好好想想了。”三长老笑着摸了摸胡子,一摇一摆的离开。 “走吧。”大长老叹了一口气。 终于这一天的勾心斗角是暂时停下了。 “怎么样,二长老可觉得蛇族这一遭我们是否该去掺和一下。”火红的披风包裹着少年修长的身躯就算是在夜晚也是夺人眼球的亮眼。 “族长大人自己判断即可。”少年身边褐色衣服的老者拱手回答。 “本族长到是觉得是个好机会呢!”手里的枝丫咔嚓一声从指尖掉落在地,“这蛇族也该歇一歇了。” “那就做吧。” …… …… “兮兮,毛辅悦醒了。”床上,毛辅悦睁开了眼,有些恍惚的看着屋顶。 除了在虎族待着的浮生四人,其余几人都聚集在了毛辅悦家。 “你的毒能解吗?” “解不了。”毛辅悦轻轻摇头,他试过许多办法,可是根本无从下手。 “是解不了还是不愿解?”双叶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在众人沉默的档口这才不紧不慢的问着毛辅悦。 “……”毛辅悦低头沉默。 “什么意思?”折离快速抬头看着一向少言寡语的双叶。 双叶却不在作声,蒙头喝茶。 “毛先生是一心求死!”修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毛辅悦,可是双叶的话确实是这个意思。 “你这样可是想过小丫和豆豆。”白兮兮有些恼怒毛辅悦的态度,明明可以活着,他却偏要寻死逆活,“你以为你给他们安排了好的归处?没错,虎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可是那终归不是自己的家,寄人篱下的感受你有替他们考虑过吗?” “就因为你一个的不负责,连孩子们的未来也要一同剥夺?你可想过,你死后,血衣得势又是否会旧事重提,把你欠下的债算在你的一双儿女身上,血衣是什么样的,我想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你真的以为,一死就能了结所有的事?你也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你倒是死了痛快了,你留下的烂摊子却还要再拖几条命下去,真是懦夫一个,真亏的那些兽人一个个把你捧成救弱救灾的神医,可他们又那里知道,他们眼中的神医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就是个只会逃避责任的懦夫。” () 第253章 扶络到来 “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毛辅悦蠕动着干涩的嗓子,痛苦的俯首在臂弯之间。 “你有,说出来,告诉我。”白兮兮步步紧逼。 “没有,没有的,做不到的……” “可以,你已经迈出第一步了不是吗?相信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告诉我。” “做不到的,她回去了,她已经回去了,没有机会的。” “杀了她,是吗?” “杀,杀了,对,杀了她,不行,做不到的,不行的……”毛辅悦的语气急促,有些发狂的预兆。 “打晕他。”左枭冥皱眉说道。 修言快速出手,一个手劈,毛辅悦安静了下来。 “看来问题还是在血衣身上,不过要在蛇族杀人可是不易。”白兮兮摸着下巴思考着。 “啧,你倒是为他考虑的不少。”左枭冥扯过白兮兮的手,一根一根的把玩着。 “嗯哼!”白兮兮挑眉看着他,“反正那也不是个好兽,顺手处理了,也不枉红尾给的那株龙骨了。” 是滴,白兮兮已经拿到了龙骨,正是红尾带给她的,当然她们之间是交易,红尾为她提供龙骨,而白兮兮则是借给她记忆晶石以及帮毛辅悦。 当然相比这两件事,在白兮兮眼里自然是龙骨重要一些。 毕竟蛇族内部大乱,各方涌动他们要找龙骨也不是很容易,这样一来红尾的交易还是很划算的。 记忆晶石是现有的,只是借去一用,而帮毛辅悦也是他们的本意,当初借了小丫和豆豆接触了毛辅悦,他们就与这件事纠缠上了,而且当初在虎族时他们就算是彻底与这件事搅和在一起了。 所以与红尾的交易是她占了便宜。 “半月公子可是得偿所愿了。”高夏弯了眼眸看着白兮兮,看着左枭冥和白兮兮纠缠在一起的手,顿觉碍眼。 “高公子也没少获利不是。”本来在他们这三队里,就数高夏他们闲了,一路上宝贝尽数收罗,毕竟他们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比他们过得要自在的多。 “这倒也是。”高夏笑道。 再来看蛇族这边。 一大早的,几位长老就再次聚集继续着昨日的话题。 还没说几句,外面就有人来报狐族族长来访。 五人只能暂停较量笑眯眯的接待扶络的到来。 “狐族族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不知扶络的来意,大长老也只得打着虚礼问候。 “本族长这次来也是听说蛇族出了大事,所以来慰问一番。”扶络坐在椅子上,半支着脑袋漫不经心的说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正在商议此事,不想到是惊动了狐族。”五长老笑道,在场的那个不知这狐族长老和月白关系匪浅,现在恐怕是为了月白而来吧。 “是吗?毕竟这是蛇族的族内之事,本族长也不好插手,就是前任圣女……好歹与本族长有些交情,各位长老可否让我去看看她。”扶络的话没有任何毛病,人家都说了此番不会插手这件事,只是作为旧识去看望月白,毕竟是一族族长的要求,他们自然也不好拒绝。 () 第254章 期待你的表现 毕竟是一族族长的要求,而且这要求也不过分,他们自然是不好拒绝。 当然大长老和二长老对此是表示十分赞同,任何有可能扳回局面的事情他们都是持支持态度的。 而四长老的不如意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所谓认知全部都有失偏颇…… “月白啊,狐族族长来看你了。”大长老隔着牢门对这瘫倒在草席上的月白。 仅仅一夜的时间,月白就变得憔悴了不少,大长老的话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背对着大长老,闭着眼嘴里喃喃的不知再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大长老回头问看守。 “回长老,昨夜那黑衣死了以后就这样了。” “啧……”大长老低咒一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儿女情长。 而一边的二长老却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瞥了一眼月白也没有说话。 “没关系,我进去去看看她。”扶络温和的笑了声,看守示意打开了门。 “月白?月白,我来看你了。”扶络轻轻的扶了一下月白的肩,见她不应,耐心的又唤了一声。 “扶络?”终于月白混沌的双眼变得清明,看到来的是扶络,有些震惊。 “嗯,是我。”扶络笑的愈发温柔,语气放柔,眼底满是温和,低声在月白的耳边说道,“放心,还有我呢。” 距离很近,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外面站着的大长老几个根本无法听到。 “等我。” 月白愣愣的看着扶络,想到几个月前,还是她帮着他,而现在他们的位置到是反了过来,受众兽质疑遭遇牢狱之灾的变成了她,想想都是一阵恍惚。 “好!”月白微启唇,低哑的声音几乎听不真切。 扶络摸了摸月白的头顶,随后便站起身,在大长老几个看来也不过是简单的问候了几句。 不过也都各自心有较量,毕竟这个关头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大长老又安慰了月白几句,便又带头领着扶络出了牢房。 不过在他们走到一处交叉口时,铁门被撞击的声音磕啦磕啦的响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不过很快这声音就停了下去,但扶络却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兴趣,大长老无奈只得命看守带路。 而去的那处,便是关押血衣的地方。 “这便是归来的圣女?”扶络问道。 “是。”大长老不情不愿的回答。 扶络转眸看着已经消停下来的血衣,就见她唇瓣上下碰撞几下,没有声音,但扶络却看懂了她的意思,她说:你终于来了。 扶络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血衣,对于蛇族圣女的传说他是听过不少的,但是因为月白并不是真的,所以这圣女的预知能力他并没有见过,现在却有幸目睹一番,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般能力,还真是好啊! 血衣仔细的观察着扶络,对于他的诧异很满意,暗自无声娇笑,继续用唇语道:期待你的表现。 扶络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了几分,眼底深藏了几分狠厉,不过被他完美的掩藏,别有深意的看着血衣。 () 第255章 隐身蛇的打算 大长老几个眼神辗转于扶络和血衣之间,看着他们两个无声的交流,各自心里又是一番较量。 二长老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观察着,相比于大长老几个的不解,他倒是看懂了血衣的唇语,看了一眼面前的扶络,默然不动。 “圣女大人倒也是美人儿一个。”扶络突然轻笑出声,转身对着大长老说了一句,“走吧。”径直了走出。 大长老几个面面相觑,最后也只得陪同着一起离开。 …… …… “你是说狐族的族长来了?还去见了月白和血衣。” 白兮兮一众人围着桌子看着中间啥也没有的桌面。 “是的,听他的话好像是要帮助月白圣女。” 空白的桌面上一道少年的声音传出,听声音正是那日被左枭冥逮到的隐身蛇——三头。 高夏没忍住,捏了一把水墨劈头盖脸的撒到了三头身上。 黑乎乎的一团水墨里,纤细的线条欢快的蠕动着。 看着怪有些渗人的赶脚。 双叶直接转头眼不见为净。 高夏摸摸鼻尖,比起三头这幅恶心样子他还是宁愿看不见它,但是一大堆人围着一团空气说话又太过难受,现在做都做了也只能凑合看了。 还是白兮兮取了一根筷子把那蠕动的小身板挑到了一边,看着真的就与黑线头没啥差别。 过了十几秒三头才从那呛鼻的水墨味道里回神。 见它恢复了一些白兮兮这才又道:“你把牢里的情况再仔细的说一次。”她可不相信那血衣闹那一出只是为了和扶络大眼瞪小眼。 三头仔细的回想了一番,这次的叙述比之第一次更加仔细了一些,还附带着各自的表情。 “对了,那血衣圣女当时用唇语说了几句话,然后没过多久狐族族长就笑着走了。”三头急忙补充道。 这些也是它在牢里看着的族人告诉它的,就在月白被抓的那天晚上,二长老不知何时掌握了它们隐身蛇的情况,拿了月白圣女的信物便直接分派了它们出来观察情况,这才有了三头现在偷偷向白兮兮他们通风报信的机会。 至于二长老为何会有月白联系它们的信物,它们当然是无从得知了,只能听从命令,谁让它们身份地位根本没有话语权呢! 这也是为何三头会选择帮助白兮兮他们了,尤其是在见到了小黑之后,三头便越发的确定了自己的态度,毕竟常在暗处的它们对于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至于它们为何不选择新圣女,呵,隐身蛇算是最早知道血衣存在的了,落在一个比月白残暴的圣女手上,想必只会被压榨的愈发彻底。所以在一开始它们就没有打过血衣的主意。 当然它们的本意也不是叛主,只是想要借此机会重新出现在蛇族面前,有个可以面世的机会,而不是只能躲在暗处苟延残喘。 “看来这位族长用心也不纯呢!”白兮兮抬眸看着低头不语的折离。 原本单纯的少年在这几天可以说是飞速的成长,不像之前一般懵懂无知。 () 第256章 当众议事 这些日子他接触的不少,而且双叶和他的关系到是不知不觉中好了不少,不论是源于对折离自身的喜欢还是猜测他要的东西折离会有,总归双叶时不时的也会教导折离几句,对折离可谓是受益匪浅。 显然双叶这个山庄庄主的教导还是很有成效的,至少现在听到扶络的事,折离不像是之前那样问出蠢问题,甚至还低眉纠结的思考起来。 “折离,你怎么看。”白兮兮突然问道。 “嗯?”猛的被提到名字,折离还是有片刻迟疑,而后反应过来白兮兮的问话,思虑片刻才道:“当初他在狐族身份被怀疑的时候,月白来过一次,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现在想想那里面应该也有些不对劲儿,之前因为被月白纠缠所以我并不是很关注她的动向,但是听大长老说,他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现在扶络去蛇族应该是为了帮助月白吧,不过他与那血衣的互动也很微妙。”折离一字一句的到来,因为双叶的教导,每晚他闲着的时候便会想些之前的事,而那些曾经没有注意到的事也逐渐清晰,而每清晰一分,他就越发的痛苦一分,让他几乎不能喘息,可又不得不接受事实,直到现在他已经能够这般平静的面对这些勾心斗角。 “很好。”白兮兮赞赏的说了一句,对于折离的改变心里也很满意,当初好歹也是花重金买下的他,当然不愿这“大金库”就这样没了。 “那二长老平日里和月白的关系如何?”左枭冥出声问着三头。 “发呼于情,至乎于礼。”三头文绉绉的掰扯了一句,又道,“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都是月白圣女的入幕之宾,三长老性子绵软狡猾,属于有好事就会掺和一脚的,二长老和大长老的关系向来不错,是个重情义的,至于大长老,当初是一手策划圣女事件的,想必二长老也是因为这些才会深得圣女的重视……吧。”说道最后,三头有些不确定了。 “那照你这么说二长老是感情用事了,可是就你来看二长老会是这样吗?”白兮兮问道。 “不会,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成功,要不就是生死不论的跟随月白。”左枭冥沉声道。 “你是说,这二长老不对劲儿?”白兮兮也意识到了左枭冥的本意。 “目前只是猜测,至于到底如何,还是得看之后的发展。” “也是。” 而在血衣回归蛇族的第三天,以山王蛇和孔雀王和其他族落的首领纷纷提议:对于蛇族新任圣女的事要公开公平。 也就是要几位长老当众判决宣布这次事件的最终结局。 民愿所聚,几位长老也只能答应。 当众议事,自然是有利有弊,不过是非如何也只得看他们各自的准备了。 终于,众兽期待的这一天到了。 因为事件较大,来的兽较多,几位长老们便商议在蛇族祭台进行。 天刚刚亮,几位长老便聚齐,几番眼神厮杀之后一起去了地牢。 () 第257章 裁决开始 与几位长老一同去地牢的当然还有停留在此的扶络。 这也是扶络第二次见到血衣,目光接触的瞬间,他清晰的捕捉到了血衣目光里的笑意。 两个晚上的时间,没有血液的滋养,血衣可以说是过的不大好,预知的能力也弱了些,好在时间充足,她也看到了些东西,而就凭她看到的那些,她也有足够的信心打倒月白。 而扶络便是其中之一。 相较于血衣的暗自放心,月白则是一直心绪不宁,这两日因为暗星的事情伤神,扶络来过之后她才渐渐回神,当然也看到了那些暗处隐藏的隐身蛇,自从大长老把隐身蛇给了她,常年接触,再加上暗星的帮助,她便能很快的判断出隐身蛇的位置。 也很自然的认为这些是大长老安排的。 为了防血衣,月白也只是简单听了隐身蛇向她汇报的消息,至于具体的事,月白并不知道。 可不知为何就是担忧不已。 不论他们各自的心绪是何,总归该来的还是会来,略微整理了一番,便都去了蛇族的祭台。 以往空旷的祭台现在已经站了不少交头接耳讨论的兽人。而山王蛇和孔雀王则是早早的便到了,当然没有和其他兽人一般呈语言之快,只是各自占据一边,成对立局面。 路上还有断断续续赶来的兽人身影。 这次的排场比三天前那一次可要更加轰动,兽群中也有了大量的熟悉面孔。 红尾随着山王蛇来的,毕竟作为一手推动事件发展的主力,她就是不愿来也可以。 至于孔雀王那边,白兮兮几人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彩衣和潋尐她们。 好在浮生和浮凉没在。(′-﹏-`;) 虎王也带着金发少年来了,不过并没有带着小丫和豆豆,所以浮生、浮凉四人便留在了虎族。 巳时到时,大长老轻咳几句,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这次的“讨伐”正式拉开序幕。 三天前因为圣女的事件,蛇族算是面子里子都丢了,所以这次也不再矫情,故此月白和血衣都是半兽状态出现在众兽面前。 月白因为之前的药粉身体依旧难受,喝了药也只是大致缓解了疼痛,而血衣则是因为缺血,导致身体虚弱。 两兽都是病态尽显,又是让一众看热闹的唏嘘不已。 前几天的事闹得很大再加上当日的兽人又不在少数,所以一传十十传百,蛇族的丑闻算是在整个暮色之森成了谈笑之资。 “这次的裁决,应各位之要求,开庭广众,为了真正的公平,以长老会为表率。我、二长老支持月白圣女,三长老、五长老占据中间,四长老支持血衣大人。”大长老徐徐道来,光是听他言语之间的称呼就知道他的态度如何。 “为了公平起见,由五长老全权主持这次裁决,三长老旁随。” 这么些年,众兽当然也对几位长老的脾性很熟悉,所以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这圣女之事事关我蛇族大事,关乎我蛇族存亡,所以这次,诸位也可以一起发表自己的观点。” () 第258章 小献预知能力 “兽族重血脉,这是很早就有的规定,更何况蛇族圣女的血脉拥有预知能力,对我蛇族可是大有益处,我族兴盛也不在话下。”四长老首先出口,情绪可见激动。 “血脉固然重要,可是一个连幻形都做不到的圣女,也只会让蛇族蒙羞。”大长老紧紧咬住不放,“再说了,一个嗜血的圣女,蛇族子民的安危又何来保障。” “那些不过是诬陷罢了,一段画面而已,圣女自然是不会对自己的子民下杀手。”四长老连连解释,深怕其他兽人听信大长老的话。 “四长老这是要包庇她了?这件事说小了是蛇族内部的混乱,说大了,可是整个暮色之森的灾难,毕竟这里肉食动物可是不少。”直接把话题扩大化,面对整个暮色之森可就不是小事了。 再加上他说的这些也并没有问题。 “你少夸大问题,那些都是你的猜测罢了。” “四长老,既然您说圣女大人有预知能力,那不如来给大家表演一番,我们也好确定一些。”灰色衣袍的棕熊粗哑着大嗓门儿说道。 顿时周围一片叫好声。 四长老看着闹腾的众兽,无可奈何的看着血衣。 其实他也很想见识一番。 血衣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当是为自己辉煌的以后奠定一些基础了。 见血衣点头,四长老松了一口气,站在一边看着。 一盏茶的时间,血衣睁开了眼,对着刚刚提意见的兽说道:“半月前你娘离世,你的妻子也随着病倒,不出意外三天之后,她便会撒手人寰,节哀。”说罢歉意的看着那棕熊。 “你胡说,我娘子好好的!”棕熊激动的跳了起来,一半是生气,一半是因为血衣说对了。 至于三日后的事情会不会成真,也由不得他算。 “你去找几把舌婪草,给你娘子煮水喝下,可以多留她几日。”血衣补充道,当然她这么好心也只是为了一个好名声罢了。 而那棕熊在听了血衣的话后,便急匆匆走了,这一反应,众兽也都各自明白,崇拜的看着血衣。 而以孔雀王为首的兽人更是嘚瑟的高高抬起了头,仿佛真正有本事的是他们一样。 有预知能力,而且还如此温柔,当然是引了不少称赞的兽站到了血衣那边。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看看,这才是圣女大人,这才是我蛇族优秀的血统,只有这样的才配当上我蛇族的圣女。” “就是就是,圣女大人真的好厉害。” “圣女大人真是好兽,而且还很厉害。” “没错,有了圣女我们以后真的可以更上一层楼了。” “……” 各类夸赞表扬云云,不绝于耳,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不少反对的声音。 “这么一点本事就把你们收买了?别忘了她可是嗜血的魔头,要是那天她肚子一饿,我们可就惨了。” “对啊,想要富贵也得有命在手,不然还谈什么。” “是啊,你们可是没见那天,那记忆晶石里可都清清楚楚的记录着呢。” () 第259章 爆料白魔草事件 “那圣女就和魔鬼一个样子,一口就把公鸡的脖子给咬断了,可怜那公鸡,翅膀还在扑闪着,命就没了,啧啧。” “啊!这么承认。”说话间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在。 “可不是嘛,真真是血腥的紧,那血啊……” 有知情的纷纷开始传述着三天前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的讲着。 “各位请放心,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不过我会改正,用我的能力为大家带来好日子。”血衣轻声温和的说道,配上她那副干净纯洁的面孔,不由自主的众兽便被安抚了情绪。 “白魔草毒发可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的。”大长老冷笑一声开口道。 早就几百年前的事,他当然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直接捅出了血衣的真正毛病所在。 “什么!白魔草。” “天呐,竟然是白魔草,圣女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误吃这东西。” “白魔草的毒可是无解的。”松鼠先生担忧的看了一眼血衣,为她也为自己。 “哎,圣女一直漂泊在外,无意吃了白魔草也是……”梅花鹿晃着折扇,一脸的惋惜。 “哎,圣女真是可怜!” “……” 在某些兽的带领下,还不等血衣说话解释事情的趋势就变成了白魔草是血衣自己误食的。 原本对血衣有些好感的瞬间转了风向,毕竟白魔草是什么东西他们很清楚,白魔草的毒性是什么,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他们可不愿送死。 “大长老又知道了?”四长老铁青着脸,听到白魔草的时候他也震惊了片刻,思及血衣那天的种种行为他心里也难免忐忑,不过因为事情是大长老说出来,他便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大长老的诡计,“当初三个巫医轮番诊脉,都已经确定圣女大人是重伤未愈,又怎么会出现白魔草这等荒唐之物。” “四长老莫不是忘了,这诊脉的效果可是能够改变的。”大长老笃定的说。 “是吗!那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就请大长老再来当众招巫医来一次吧,也好向我蛇族的子民做个交代。”没等四长老说话,血衣扬声开口道。 大长老神色一凝,虽然请巫医再来诊断一次也是他的计划之一,不过由血衣提出来那可就是天差地别了,况且血衣的态度还是如此轻松不见半分紧张,莫不是她又有了应对之法? 可是这两天血衣在地牢里根本接触不到外界,而且她的身上也没有私藏东西,按时间算她喝的药也应该过了期限了,所以他才爆出这一事,为的就是让巫医确诊。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忽然觉得他是在为血衣做了嫁衣。 果不其然,这次找来了整整十位巫医,其中不乏德高望重的,但是结果却是一致:血衣确实是因为重伤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下子,大长老是真真切切的被打击到了,最后也只能安慰自己是他小看了她。 四长老倒是大大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白魔草。 当然两位长老坐下的跟随者也是各自发出不同的感慨。 () 第260章 三头的身份 听着四周明显转向的谈论血衣攥着的手这才放松下来,感激的看了一眼扶络。 当日在见到扶络时,那两个眼神交流之后,她以手示意递给扶络消息,很自然的动作也幸好扶络看到并且看懂了。 就在今早见面时,扶络趁机把手里的药递给了血衣,正是因为如此,血衣才有恃无恐的让巫医来检查。 原本她的后果是直接被当众指出中了白魔草,可以说是一出场就输了,好在一切都进行顺利。 对于扶络的示好血衣当然是欣然接受了,也坚定了把他彻底拉入自己阵营的打算。 “大长老的疑惑解除了,那么就到我了吧!”血衣笑眯眯的说着。 大长老心里暗道不好,不过现在这情形他也做不了什么。 “四长老,麻烦你移来一个桌子在中间。”血衣对着四长老说道,指了指中间的空地,然后道,“出来吧!” “怎么是他们。”修言皱眉看着被四长老移过去的桌子上。 “还有熟人呢!”白兮兮不在意的说着。 “那是,三头!隐身蛇,他们……”折离愣怔看着祭台那边。 “你还真当他们是什么忠贞之辈?既然已经向我们通风报信了,当然也不差去血衣那里指证月白了。”白兮兮轻嗤道。 “可是,三头他们不是还听命于二长老帮助月白吗?”折离急忙道。 “谁说它们不会帮助月白了,隐身蛇可不只有那看台上的几条。”白兮兮说道。 “你是说他们……”折离震惊的大张了嘴巴。 “脚踏三条船。”双叶淡然的开口,瞥了一眼呆滞的折离。 “确实。”白兮兮点点头,“而且戏演的不错。” 竟是把他们这一群人骗了过去,看看那一个个灰溜溜的身体,仔细一看和普通的小灰蛇没什么两样,想要隐藏自己时便透明也是转瞬之间的事,偏生与他们见面时一直装神弄鬼演绎一副没脑子的蠢样子。 再看血衣那边,看到桌面上那五只小蛇的身影时,大长老和月白纷纷慌了神,没有谁比他们更加清楚这些年的事情,本来以为手里拿捏着他们的把柄就不担心他们生出反骨,谁知道他们竟然敢当众背叛。 而一边的二长老眼神一凛,看着那些隐身蛇目光带了杀意,不过很快便收回了思绪。 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状况,当然在重头戏之前,他们最重要的还是着重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为自己的族部证明。 而这时众兽才隐约回忆起几百年前还有这么一个“弱小”的种族。 毕竟没有实质能力的他们,在历史上也不过是寥寥几笔,但是现在他们可不一样了,三方之约,无论那一方占据上方,他们一族都是改变蛇族的功臣,而他们隐身蛇一族也够真正的出名,不用在暗地里苟且偷生,直至被众兽遗忘。 而白兮兮等人也明白了,那在他们面前屡次卖乖投送情报的三头还真的是有一个“高大上”的身份。 隐身蛇的下一任族长,真是没想到左枭冥一出手就活捉了这么“厉害”的角色。 () 第261章 震惊秘闻 也难怪当初三头会说:他若出事,会来更多的隐身蛇。 但愿他在他们这里的目的只是除掉血衣而不是其他的。 白兮兮沉着脸斜下看了一眼左手手腕,而后又看向祭台那边。 “我们这些年一直听命于月白圣女,凭借我们天生的能力为月白圣女四处收罗情报,碍于圣女的命令,我族一直勤恳行事,可就在几天前,竟然发现我们一直都是在助纣为虐,我们收集的那些也不过是为了蒙蔽各位的假象,当然这些年在月白圣女的管理下我蛇族还算很好。” “可是,她的方法却不为我们所苟同,要是被其他族落知道我蛇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暗藏那么多的腌臜之事,也是我蛇族的一大耻辱。” “闭嘴,我捏死你。”意识到眼隐身蛇要说什么,大长老一个箭步走来就要过去。 “大长老是要当众灭口了?”四长老眼明手快的拦住了大长老。 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让大长老破坏。 “大长老何必着急,听他说完再处理也不迟不是。”血衣慢条斯理的说着,这心情一好,身体似乎也有了劲儿。 面对下面一个一个的义正言辞,大长老只能狠狠叹一口气朝着那只隐身蛇瞪了一眼,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顺气。 那原先说话的隐身蛇也大大的吐出一口浊气,毕竟被大长老支配了几百年,对于大长老的害怕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平息的。 定了定神,这才继续道:“这些年来,月白圣女的风流名声可谓是在蛇族广为流传,而我要说的便是,那些传言并不是假的,全部属实。” 一句话自然是引的全场哗然,月白的风流韵事早已传开,不过因为她的身份大家也都只是心底里想想,当然很多兽是表示不信的,毕竟圣女是纯洁美好的象证,所以也只是少料的编排,议论几句便翻过去了,现在隐身蛇的话无疑是确定了那些事。有知情的便开始了高谈阔论,一时间众兽看向大长老的眼神开始微妙,也有一些牵扯到了曾经的狐族大王子折离,正好扶络在,不免也引的众兽想入非非。 而隐身蛇见气氛正好,继续丢下炸弹:“不光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白杉林的山王蛇,乃及狐族现任族长都是月白圣女的入幕之宾。” 顿时,又一波的惊呼声响起,比之之前血衣的白魔草事件还要更甚。 另一边的扶络则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血衣,很好! 这下子他还真就没有了选择,与蛇族圣女关系好可以,但是勾搭在一起那可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所以现在他便只能站在血衣这边,自动帮助她是他心有所虑,但是被逼迫做出选择可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血衣这一举动可算是触犯了扶络的脾气点,不过现在他可没有发作的地点和时机,也只能稳坐原地。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凭她那致命的弱点,足够他完成他的计划,现在就先让她得意些日子…… () 第262章 五长老的偏向 “这月白圣女好厉害啊!” “是啊是啊,三位长老都入了她的裙底,怪不得是个欺上瞒下的假货也能稳坐圣女位子。” “圣女大人的姿色确实是一等一的,想必那功夫肯定不错。” “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 “怪不得山王兄圣宠不断,地段最好的白杉林都分给了你,原来是靠了这裙带关系啊!哈哈哈……”孔雀王毫不客气的嘲笑道,竟管当初他不止一次的偷偷嫉妒过。 “闭嘴!”山王蛇冷眼瞪了过去。 而孔雀王却更加的肆无忌惮的笑开了。 “胡说八道,你哪儿来的证据,就凭你口舌之论污蔑长老可是死罪。”三长老气愤的涨红了脸,与方才大长老的想法一样,想要一把捏死那条隐身蛇。 而没有被提到的五长老也面色不愉,毕竟这些事他们几个长老都是知晓的,而他也只是在起初知道时发了火,当初因为月白是被迫的,对于大长老就几个做的事无法改变,所以一直对月白存有一份愧疚,再后来阻止不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蛇族的丑闻,被当众提出,损的是他们整个蛇族长老会的颜面。 血衣这一点到是没有料到,五长老在这件事上会依旧选择站在月白那边。 按照五长老爱面子的性格,这等事被扒出,碍于面子他也不会再支持月白。偏偏她算漏了,感情一事从来不能一板一眼的推测。 三长老的问话,四长老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不过一边的五长老拉了他一把,四长老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他没有说话的余地。 若是承认隐身蛇的话,那就是整个长老会的风气不正,若是否认,那这个机会就只能白白流失。 不等四长老想好如何说话,桌面上那只说话的隐身蛇却毫不担心的挺直了腰板儿,“我当然有证据。” 一句话吓得三长老哑口无言。 “拿出来。” 随着那隐身蛇话落,身边的那四只隐身蛇一字排开。 三头在第一个,只见它慢慢张开嘴,细小的舌头卷着一块儿蓝色的小石露出。 其余三个也是如此。 “兮兮,那是……记忆晶石?”修言忍不住揉了揉眼,越看越像。 “没错。”白兮兮冷笑,看来这隐身蛇还真是准备充分呢。 三头几个石头卷着的记忆晶石很小,只比它们的头小一点点,放到桌面上,记忆晶石便发出蓝色的光上面的画面也依次呈现在了众兽眼前。 奇怪的是,三头并没有把他的记忆晶石放下,而是又吞回了嘴里,眼睛看向白兮兮几人站的那处。 “他在看我们吗?”折离仔细的瞅着三头。 “嗯。”白兮兮低声应了一句,眼底已经弥漫上了骇人的冷芒。 再说那其余的三块记忆晶石里,杂乱的图片里,刚刚那些隐身蛇提到的都出现在了里面,当然仅限于彼此进了一间屋子,毕竟他们当时的胆子可不足以让他们进屋里去记下全过程。 当然只是这些,也足够证明隐身蛇所说的都是真的。 () 第263章 慌乱(一) 唯一让扶络脸色好些的便是那些记忆晶石里面并没有他。 这一幕幕可都是真真切切的摆在众兽面前,无法赖账。 月白突然颓然一笑,竟是释然不少,毕竟她最大的丑闻都被抖搂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没错,这些都是我干的。”不等大长老想出应对法子,月白便冷声开口直接承认了。 谁都没有料到,一时间全部都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看着月白。 “可是这是我的本事,我靠着我的身体去维护整个蛇族,去拉拢关系,去让蛇族努力变好。没错,我是代替了你的位子,可是,那些又不是我自愿要的,现在除了这虚无的名声我又得到了什么!为了当好一个圣女,为了弥补先天上的不足,我又费了多少努力,十天不吃东西的滋味你们有多少体会过,不明不夜的修炼你们有谁做到过,无尽的孤独寂寞你们几个体验过,这张美艳的皮骨下包裹的肮脏连我自己都恶心,可是我能怎么办,那些加注在我身上的牢笼你们不知道,现在又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扪心自问,我所做的事可有那些是危害了你们的利益。是,我是提拔了山王蛇,可是那也是我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个体该有的感情。” “凭什么我要为一个虚华的名号就任由你们羞辱,凭什么你们要杀了他……” 一声声的控诉,一句句的肺腑,全部是她这些年压抑的痛苦。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那褪不尽的妖艳媚骨,那肮脏的过往,那些无尽的苍凉…… 明明这些都不该是她所要承受的,明明都是她害得,现在却一脸义正言辞的讨要着她的成果,她怎么愿,她怎么甘心…… “杀了她!” 血衣徒然大叫一声,一道寒光直冲月白而去。 “月白!” “噗嗤——”刀剑刺入的声音,飞快而来的二长老挡住了冲向月白胸前的刀剑,而攻击的那黑影却不罢休抽出剑再次刺向月白。 “当——”,赶来的山王蛇及时挡住了攻击。 “快来!挡住他”见那黑影依旧不罢休,直接与山王蛇对打了起来,大长老回神急忙叫道,“巫医,巫医。” 现场开始混乱起来。 “动手!”二长老吐出一口血,大声喊到。 另一道外来的身影出现,目的明确的直奔血衣,一把黑色的粉末对着血衣撒去。 “啊!”那边倒在月白身上的二长老却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滑下了月白一块腰间鳞片,而后用尽力气抛向后方,被那后来出现的黑影拿到。 二长老又继续掏出止血药粉撑着身体给月白包扎。总算一切完成,二长老这才软下身子结结实实的靠在了月白身上。 而那个黑影在拿到了鳞片后飞快的走了。 至于第一道黑影,与山王蛇纠缠一顿后,看守出现帮忙,一同制服了那黑影。 就在拉下面罩的下一秒,那黑影一口黑血吐出直接毙命。 一切都发生那般迅速,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 第264章 混乱(二) 就在众兽以为事情完结的时候,血衣那方紧接着来了一声嘶喊。 “快走,离开这儿!” “快跑啊!” “圣女发疯了,救命啊!” 刚才的小规模慌乱和现在相比根本不够看。 毕竟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而在祭台上的几位长老在惊愕过后快速的扶着月白等人离开,大长老指挥着守卫一同向着已经跑到兽群中的血衣。 血衣猩红着眼,一只手里抓着一个蓝色夹袄的小男孩,另一只手则是拖着一个鹅黄衣裙的女人,一口下去,直接生吃了那女人一块肩胛肉,咽下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那女人已经疼晕过去,另一个小男孩则是后知后觉的撕心裂肺哭喊起来,大力挣扎却无果。 周围的兽人在看到这一幕早就炸了锅,四处逃窜,尖叫着。 另一个褐色衣服的男子崩溃的大叫一声:“放了我孩子!” 不过还不等他靠近,血衣就挥起尾巴甩了过去,力道之大,直接摔断了那男子的肋骨。 而后血衣有旁若无人的在那女子身上咬下一块儿肉。 那些看守现在也顾不得其他,纷纷使出看家本领配合默契的向血衣攻击而去。 不知是因为那药粉的关系还是血衣喝了血的原因,总之十几个看守一同上前一时间竟是只能和血衣打个平手。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清醒一点啊!”四长老急急忙忙的上前试图唤回血衣的意识,可惜早就在临界点的血衣加上熊腥草粉的刺激早就没有了意识,只是下意识的遵循内心的想法:填饱自己的肚子。 因此四长老的话不仅没有用处反而因为离得血衣较近,一起被血衣攻击。 堪堪避开血衣的攻击,四长老心如乱麻,却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四长老请后退,交给我们。”又一波看守随之而来,纷纷上前帮助之前的那十几个同僚。 新来的几个手里各自拿了足够长的铁锁链,哗啦作响,飞身上前,脚步快速的交换,躲避着血衣的攻击。 似乎是被他们缠的无法,血衣丢开手里的小男孩甩向那些攻击的看守。 那孩子的爹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竟是直接冲了进来被看守无意伤到,不过好歹是忍痛把孩子救了出来。 看守也顾不得其他,眼看血衣胡乱大口咬了几块肉,这才扔下那女人转而攻击那些看守。 手里没有了负担,血衣的动作愈发的犀利,尾巴上的鳞片为她提供了良好的防御功能,刀剑和锁链与鳞片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纤细的素手变成了最有利的武器,猛的一勾,一个看守直接被她划破了前胸,那伤口深可见骨。 “都小心,不要靠的太近。”看守头子嘱咐道,血衣的手指实在厉害。 “噗!”看守头子话音刚落,他斜侧面的一个同僚就被血衣一个甩尾直接打到吐血。 连带着第三个,第四个纷纷见了红。 “都小心。”看守头子凝眉说道,擦着衣角躲开了血衣的攻击。 现在任何嘱咐都没用,只能拼尽全力了。 () 第265章 活捉她 血衣的战斗力持续不减,到了第五个甚至直接顺势变杀边给自己补充起了能量。 山王蛇趁血衣不备悄咪咪的转到了她的身后,褐金色的赤蛇大刀直愣愣的砍向血衣。 “不可!”四长老大喝一声,血衣有了察觉,眼疾手快的反手而挥,腰部翻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硬生生挡下了山王蛇的攻击,不过也不可避免的手臂被山王蛇的刀锋划到,流出了血。 山王蛇见大势已去,噔噔噔后退几步,若不是情况不对他真想对着四长老翻个白眼。 不过这件事已经有不少兽代替他了,面对那些个白眼儿,四长老心虚的咳了一声,不过众兽也没有分给他多余的注意力,继续看着血衣那边。 被伤到的血衣看着自己的手臂顿了一秒,而后把手递到唇边直接舔干净了伤口处的血。 而后被刺激的血衣更加的亢奋,在阻挡周围攻击的同时目标明确的向着山王蛇攻击而去。 “几位族长还请一同尽力。”大长老急忙找来了武器发放到各位族长手里。 蛇族的祭台本来就距离蛇族本家有些距离,当初也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打斗的状况,所以随同而来的看守有限,外围和内围的加起来也就那么些更何况还被血衣重伤不少,现在也只能靠希望与这些族长了。 本来就是看戏的,众兽自然不会兴师动众的带武器,有不少都是赤手空拳的,山王蛇是因为自己的癖好,手里武器从不离身,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冲上去,而向孔雀王那般自身便带武器的更是少之又少。 接到武器,虎王首先当前冲出金发也想掺和,不过被虎王阻止了。而后各族族长也纷纷围攻上去,孔雀王看了看四周,无奈也只能随大流向血衣攻击而去。 因为之前看了几个看守的后果,现在几位族长也不敢大意,没有保留的向血衣纷纷落下杀招。 “活捉她!”四长老忍不住出口,好歹他不能让血衣就这样死去。 五长老看了一眼血衣,心里也有了打算,扬声道:“拜托各位,活捉。” 几位族长也有计量,和看守配合这,他们负责攻击血衣,而看守则是抓住几乎用铁链绑住血衣。 终于,在众兽的合力攻击之下,血衣不堪重负被用铁链牢牢束缚不能动弹。 四位长老赶紧上前,大长老上前给血衣撒了一把从巫医那里得来的药粉,不多时,还在不停挣扎的血衣晕了过去。 身上脸上都是细小的伤口,腰侧被虎王砍了一刀,不过伤口也不是很深,尾巴上的鳞片也掉了很多,露出下面渗出血迹的肉皮。 不过血衣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再也无法引起众兽的心软,只有深深的畏惧和厌恶。 毕竟刚刚凶险的一幕可是让所以兽人都心有余悸,还有一个抱着孩子夫人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 那男人说起来还真是倒霉,偏偏血衣抓的是他的一家,孩子是救了回来,但是那个女人却被巫医诊断已经咽气了。 () 第266章 白送的解药 这边的事情好不容易停息,祭台上方却再次想起惊呼。 月白和二长老不见了! 因为血衣这边的动静太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等血衣被制服后,祭台上一位就近的巫医本来是打算看看二长老的情况,却发现刚刚他才简单处理过伤口的月白和二长老都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摊血。 “找!”大长老黑沉着脸色,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受控制:二长老和血衣纷纷受伤;血衣又突然发狂,现在月白更是失去了踪迹,他如何能平静下来。 整个祭台较为宽阔,几乎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二长老和月白又纷纷受了伤,无论是被人带走还是他们自己藏起来,都不可能走到太远,藏身之地又寥寥无几,可偏偏四位长老带着看守寻找了所有地方依旧找不到。 约摸过了半刻钟,大长老长叹一口气,面色阴沉。 “今日的事,全部是我蛇族的过失,烦请各位族长暂时待在蛇族一同商议后续事宜。”五长老只得站出来,暂时这般安排,毕竟这么对事一起发生,实在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现在这般情况也只能这般,几位族长点点头算是同意,无论是真假圣女还是血衣发狂这件事,长老会也必须给他们各族交代。 就这样这一天的混乱算是暂时落下帷幕。 那位失去妻子的兽人也暂时留在了蛇族,其余兽人则是心有余悸的各自回了家。 几位长老回去之后,巫医也来各自汇报了他们的诊断结果。 二长老重伤,月白腰侧轻伤,最重要的是血衣是真的中了白魔草毒。 “怎么会,之前不是诊断都没事吗?怎么突然就中了白魔草毒。是不是今日那歹兽做的。”四长老有些激动,若真是白魔草毒,那就算没有今天血衣没有攻击其他兽人也不可能做圣女了,四长老也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回四长老,血衣大人体内早就有了白魔草毒,之前一直没有诊断出来是因为血衣大人提前吃了五眼果,这才导致我等诊断失误。”巫医们表示惭愧,毕竟若不是他们的诊断失误,或许今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那些看守的伤口可是让他们忙活了一个时辰多,伤口也是触目惊心。 “怎么会……”四长老喃喃道,没想到自己一直支持的竟然真的是个嗜血狂魔。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现在也只能尽早想办法弥补了。”五长老皱着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缓过,想着解决的办法,“月白找到了没有?” “回五长老,没有。”这下子到了看守头子愧疚了,活生生的两个兽人偏偏他们找遍了方圆几十里,就是没有任何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继续找。”大长老闭了闭眼,心里一顿烦躁。 现在大好的机会,没有了血衣,月白即使没有圣女血脉也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当她的圣女,可是偏偏现在主角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见了。 “对了,那几个隐身蛇呢!”大长老突然想起来,这些事的导火线,隐身蛇一族的背叛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奴役了几百年的奴隶最后会反咬他一口。 “月白大人遇袭时便消失了,我们离得远,而且他们本身隐藏能力就不俗,除非自愿我们实在无能为力。”看守头子如实回答。 当初隐身蛇出现的时候看守头子也很意外,在很早以前他们与隐身蛇可以说是常年合作的伙伴,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配合保护蛇族,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隐身蛇一族便逐渐消失踪迹,到后来直接整个族都不曾出现在蛇族,除了还算与他们相处过的兽人记得隐身一族的兽人寥寥无几,毕竟他们的存在实在微小。 而今日可以说是一切都真相大白。 原来隐身蛇一族都被大长老和月圣女控制了起来。 见几位长老投来怀疑的目光,大长老不紧不慢的说道:“若隐身蛇不再暗处行事,我蛇族圣女是假的这件事四处传播,你们觉得这些年我蛇族还能这般平静?” 虽然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但是也确实都是事实。 其余三位长老也不在追究,总归已经过去,翻旧账还不如多想想眼前的事。 “血衣现在这般已经无法担任我族圣女,不知现在各位是什么主意。”五长老叹了一口气问道。 “那还用说吗?”三长老撇撇嘴,现在是无比庆幸当初跟着五长老的步伐站了个中间位子,两头都没有得罪,不像四长老那般作死。 “可是现在月白不是失踪吗?”四长老说道。 “先找到再说吧!明日与各位族长谈谈。”五长老疲惫的摆了摆手,“都先想想吧!” 而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再说白兮兮这边,一行人回到毛辅悦家,刚坐下还来得及说话,围座的桌面上出现了一片赤红的鳞片。 白兮兮顺手向桌面上泼了一杯水。 一闪而过的透明小蛇,最终还是没有左枭冥的速度快,被扣在了茶杯里,差一点就被杯子拦腰斩断那透明的小身板。 “若是想活命就乖乖露出真身然后敲一下杯子,我们就放你出来。”白兮兮说道,“当然前提是你不跑,不然我想你也清楚后果是什么。” 过了片刻,扣着的杯子里传来一声细小的声响。 左枭冥的茶杯随之拿起露出了杯子里的小蛇。 毛辅悦看着那桌面上的小蛇,与他之前杀的那条烟灰色小蛇相仿,不过这只的颜色更浅淡一些。 若不是这点差别恐怕他会直接认成是红尾养的那条了,可惜并不是。 “你是谁派来的。”白兮兮看着这条陌生的隐身蛇。 “我是来送鳞片的。”小蛇没有回答白兮兮的问题,尾巴指了指桌面上的赤红色鳞片。 “这是干什么的?”毛辅悦问道,他看的出来这是火赤链的鳞片,想必就是今日二长老从月白身上割下来的那片,可是为什么现在这小蛇要给他。 “解毒啊……” () 第267章 二长老的尸体 “解毒啊!火赤链的腰间鳞加上乌木和石瑶花蕊可以解地燥火链的毒。”小蛇清脆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朵。 他们前一天还在想着杀了血衣来解毒的事,现在所谓的解药就出现在了眼前,这惊喜来的有些让人招架不住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是你的主人?”白兮兮问道。 “这是蛇族二长老告诉我家主人的。”小蛇回答道。 “就是今日向血衣撒药粉的那个黑衣人?”虽然确认是他,毛辅悦还是忍不住问道。 “对啊!”小蛇配合的点点头。 这下子也算是解开了今日血衣发狂的原因就是眼前这小蛇的主人。 “你主人为何要帮我?”毛辅悦继续问道,心里却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去相信。 “这些主人没说,解药送到,我要走了。”说罢小蛇偷偷的看着左枭冥和白兮兮,生怕他们再来一下,它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住惊吓,送个解药还要丢了命,那也太没用了。 “那可以告诉我你主人是谁吗?”毛辅悦喉结滚动,忍不住问道。 “主人不让说。”小蛇只得回答。 “那她有没有什么话交代给你。” “没有。”对于这个当初杀了他小伙伴的兔子他能忍到现在还和他说话已经够厉害了,若不是迫于那两个人类的威严,它非得咬那兔子一口不可。 烟灰的小蛇吐了吐舌头磨着尖牙。当然它也只能这样想想了。 “走吧!”白兮兮出声道。 得了话,小蛇迅速的掩去自己的身形不见了踪影。 “那解药应该是真的,你也不用再担心了。”白兮兮道。 “嗯。”毛辅悦低声答了一声,看着手里的赤色鳞片出神。 白兮兮看了一眼毛辅悦率先走出屋子,左枭冥随后跟着。 其余几人也纷纷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在想什么?”左枭冥从后面拥着白兮兮,下巴顺势靠在白兮兮的肩窝。 “这几天的事。”白兮兮往后靠近左枭冥的臂弯,“现在龙骨也找到了,毛辅悦的毒也解了。” “等事情彻底结束我们再去狐族。”左枭冥轻柔的声音传入耳畔。 “嗯。”白兮兮点点头,左枭冥知道她的心思,蛇族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影响着狐族,今日扶络的小动作全部被她看到,一面假意关怀月白,一面又和血衣勾搭,凭折离的本事根本不足以对付。蛇族的事情已经这么复杂,月白好歹还有优势,也有长老的庇护和族人的肯定。可是折离的事却早就拍板定钉,没有长老的支持,族人们恐怕也在这些日子里拥护起了能力不俗的扶络。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站在折离这边。 除却折离这一点,白兮兮也想知道这件事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第二日,大长老几人连同几位族长便聚在一起开始商议。 扶络已经回去了狐族。 巫医的诊断结果也一并告知了几位族长,当然是一致的震惊,而后山王蛇便直接提出:像这样的圣女实在堪当大任,嗜血的名声传出,蛇族可是会引起整个幕色之森的围攻。 “可是那毕竟是我蛇族唯一的血脉。”一位族长讪讪出声,看了一眼孔雀王。 孔雀王自昨日起便黑着一张脸,本以为自己会攀上圣女从此高升见到山王蛇也能够趾高气昂一番,谁知道到最后他忙活一阵儿却是瞎忙活,有多少兽人明里暗里嘲笑他,他也只能装作无事,暗自发发邪火。 就像现在明知道大势已去,他还是不愿想山王蛇服输,但是好面子的他又不愿自己出口,只得推搡自己的一个跟班了。 “那你是觉得在灭族和血脉之间我们还是该选择所谓的血脉吗?”山王蛇冷笑一声。 “这不都是你的猜测,昨天血衣大人不是因为吸入了熊腥草粉才会失控吗!”孔雀王说道。 “花孔雀,你是脑子也被吃掉了吧!白魔草的毒性可是能够压制得了的?”山王蛇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那前几天不是也没事吗!说不定圣女的血脉还有其他用处不是。”孔雀王继续反驳,这般想着似乎自己的想法也说的过去。 “你……哼!”山王蛇无语,实在不愿与这种东西再多说废话。 “月白圣女还没找到吗?”大长老问道。 “回大长老,没有。”看守说道,昨天夜半找寻的兽人依旧没有收获,他们又扩大了范围,可是依旧没有收获。 “报!”屋外看守的声音传进来。 “进。” “回大长老,我们在书阁找到了二长老的尸体。” “你说什么?”大长老猛的站了起来。 “我们找到了二长老的尸体。”看守伏低身体重复了一次。 “带我们去。”五长老也慌忙起身。 十几个兽人一同跟随看守去了书阁。 “什么回事!”众兽对着这一具明显死了好几天的尸体皱眉,青黑干瘪的尸体,心脏处是一把漆黑的三菱匕首。 死了大概有四五天的时间,算算时间应该是血衣到蛇族的前一天。 可是这几天所有兽人都看到了二长老出没,怎么也不可能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这副样子。 可是大长老几个分别上前查看确定这躺着的正是二长老无疑。 那他们这几天看到的又是谁? …… …… 蛇族祭坛的侧角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弯月洞,以假乱真的设计构造根本不会被任何兽人所察觉。 这一处宝地是他亲自开凿出来的。 蛇族祭台只有每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才会有兽人前来,一般看守也并不多,毕竟这里相对来说和荒地并无差别,没有什么宝贝可护。 但是这里却是他时常踏足的地方,靠着天生的隐身能力,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在看守眼皮底下来去自如,最后一点一滴完成了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地点。 当然,现在有了第二个。 他特意找来的藏匿味道的药粉,所以那些嗅觉极好的兽人也无法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准备的很充分,似乎在他当初挖凿这一处避难所时,就是为了现在。 () 第268章 月白和暗星的结局 “暗星,你怎么样了。”月白借着一旁夜明珠的光亮深深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 几天前她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拖走,心如刀割,她的整个人都仿佛拖空了一般,所以在祭台上她才会毫无顾虑的说出那些话,而也就是那天,“二长老”挡下了刺向她的致命一击,而他割下了自己的腰间鳞,却在那之后忍着痛替她包扎伤口,直到那熟悉的话音响起,她才蓦然察觉,这是她的暗星。 巫医给他建议处理了伤口,血衣却当场失去了控制,所有兽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他问她:是要留还是要走。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选择了后者。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被支配的活着大长老为她铺好的道路,后来则是为了当好一个圣女履行自己的职责,就像她在祭台上的控诉一般,她出来都没有真正当过自己,却不得不按着别人的要求去改变自己。或许这几天的事是她等了好久的机会吧!所以她不愿放弃,即使是逃避,她也想抛开一切任性一回。 而暗星则是圆了她的希望,他真的带走了她。 所有兽人都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却不知道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走远过。 她不知道这个隐蔽的场所是如何来的,但是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只知道,马上他们就可以离家这里了。 两天的搜查,祭台这里的看守已经少了很多,而今晚就是一个好机会。 “小月,今晚,你披着这个,找机会离开。”暗星喘着粗气嘱咐着,手里递给月白一件透明的滑腻东西。 当初暗星正是靠着这块儿隐身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月白藏起来的。 这件披风是他用隐身蛇的外皮掺和着油棕树的白树脂做成的,他杀了整整二十只隐身蛇制成的这件披风,为的就是现在。 “暗星,你是不是伤口还疼,你给我看看。”月白没有回答,听着暗星比之一开始更加粗哑的声调,想要查看他的伤口。 当初她一开始一直处于懵的状态,巫医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并没有仔细看,等她回神知道是暗星的时候,是他问她是走是留的问题,再后来就是他带她躲到了这里,因为这里空间并不是很大,看守巡查的力度又大,她也不敢发出大的动静。前几次她要看他的伤口,却都被他挡了下来,现在听着他愈发不对劲儿的声音,挣扎着想要看他受伤的程度。 “我没事,你乖一点。”暗星笑着摸了摸月白的头,安抚她的情绪,却刻意的避开了她想要触碰他伤口的手。 其实月白的猜测不错,他确实到了强弩之末了,只是在那之前他要确保她安然离开。 “那你让我看一眼。看过之后我们就走。” “小月啊,这次你先走好不好。”暗星低笑了一声,“我歇一歇就去找你。” “不要,不行,我们一起走,你不能这样。”果然,他是要让她一个走,“怎么可以,你说好要保护我的,那就好好的跟着我。” “真的,我会跟着你的……我怎么放心你一个呢!”肋骨处的伤口传来细密的疼痛,心脏处也弥漫出丝丝缕缕的撕扯般的痛处,传遍四肢百骸,喘息声越来越长。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们一起走。”月白也不在纠结看他的伤口,她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很不好,她要带他走。 “小月,听我的……你先走……我……一会儿就能赶上你的。” “不行,我们一起走。”月白忍着眼眶里的泪珠扶着暗星的肩。 另一只手穿过他的下肋想要把他扛起。 暗星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不其然的,月白摸到了他肋下又开始流血的伤口。 “对……对不起,我……包起来,我给你包扎……包扎……”眼里的泪总归还是没有忍住,月白狠狠的用衣袖擦去泪,撕下自己的衣衫,哆嗦着手去给暗星包扎。 暗星一直挡着自己的伤口,因为巫医的简单处理那处的伤口没有继续流血,可是从第二日开始,禁术的惩罚已经开始了。 当初他暗杀了二长老,去了书阁的找到了杂异录,用禁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二长老的样子,在这些天辗转与几位长老之间,因为他是月白的亲信,所以他也很清楚如何支配隐身蛇为他做事,而他的二手准备便是暗地里和红尾做了交易。 隐身蛇一族的动荡他看在眼里,他当然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他们身上,好在他有杀手锏。 在血衣回来的那天,红尾所做的事他便知道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利剑。 因为月白和山王蛇的关系,所以红尾和毛辅悦当初的事暗星也曾经调查过,而关于毛辅悦中了血衣蛇毒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恰好他知道解毒的方法。 而红尾也确实需要。 地燥火链、火赤链,两者可不仅仅只是名字和外表长像上的相似。野史记载,要解地燥火链的毒,必不可少也是最关键的便是火赤链的腰间鳞。 很自然的他和红尾达成了交易。 她去给血衣下熊腥草粉,而他则会给她火赤链的腰间鳞。 至于为何选择红尾,是因为她是最适合的,不会掺和在任何一方,而且也是最不会被怀疑的对象。 就这样,所以的一切都有了因果,而他也不得不付出使用那禁术的后果。 “怎么会!”出神的暗星被月白的惊呼拉回了思绪。 就在他回忆的片刻,月白拉开了他的衣襟。 暴露出来的除了渗血的伤口还有四周皮肤上浮现的黑色符咒。 那黑色的符咒从心口处开始蔓延,呈放射状四散,而现在暗星的前胸已经全部弥漫上了黑色的字符。 字符还在不停地蔓延,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显得很是诡异。 暗星看了一眼前胸的黑色字符,自嘲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从他使用禁术开始心口便出现了一个看不懂的字,随着日期的逐渐延长,那字迹每日变换一个状态,直到今天心口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报应来了。 而肋下的伤口也是在密咒的影响下再次见了血。 看这蔓延的速度,恐怕他连今日也无法熬过了。 好在她还好好的,他还能送走她。 “小月,没事,你先走。”暗星再一次开口,这次是直接想要把月白推走。 “我不要,暗星、暗星,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些是什么……”月白吸着鼻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暗星的胸口,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的按下他推搡自己的手。 “就是字符而已,没事……” “到现在了你还要骗我吗!”月白激动的打断暗星的话,眼泪滚滚而落砸到暗星裸露的胸膛上。 “别哭……”除了两百年前她被大长老几个占据的那段时间她便再没有哭过,开始现在她却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流泪,让他如何忍心。 “那你告诉我啊!凭什么你们都要安排我的生活,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为什么你们都要按着自己的思想让我按着你们的做,你凭什么丢下我,你觉得是为了我好,可是你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对不起……”暗星抬手搭在月白的头顶,看着月白伏在他身上颤抖的身躯,任由她的眼泪灼热他的胸腔,眼眶发酸。 他有多想陪着她,可是他不能,他甚至都不敢去说出心里的渴望和深厚的爱意,他想她好好活着。 “这是焕颜咒……”暗星押了口干涩的喉咙,低喃出声。 闻言,月白避开他的伤口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 焕颜咒,她知道,当初因为没有血脉的支撑,所以她几乎整日的都在书阁里待着,那本杂异录是她和当时依旧是一条普通隐身蛇的暗星一同看的。 那本杂异录记载了许多怪异的东西,就像是地燥火链的解毒方法,以及这焕颜咒都是那里面的记载。 而焕颜咒则是施咒者提取被施咒者的心头血引入自己的血脉,从而让施咒者变成被施咒者的样子,当然咒术在时间上是有限制的,只能使用七天,七天过后,咒术失效,而引入施咒者体内的心头血就会开始反噬施咒者,并没有解法。 那本杂异录上记载的几乎都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东西。当初月白看到时,她还深深的吐槽了一番,可是现在她却深受其中。 “呵——”月白突然轻笑一声,直起了身体。 现在她腰间为何会失去那块鳞片也有了答案。 “傻暗星。”月白面容柔和的笑着,释然的放松下来,那件滑落在脚边的隐身披风被她一脚踹到边角。 “小月……”暗星看着想要阻止却是慢了一步。 月白继续刚才的动作,想要扶起暗星,暗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她状态不对,配合着她的动作。 最后,月白搀着暗星靠在石壁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小月,你这是……你快走。”暗星见月白坐下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挣扎着想要起身。 “走?去哪儿?”月白说道,双手却是牢牢的抱着暗星,明明是纤弱的手臂却硬生生没有让暗星动弹挣扎开。 “随便去哪儿都好。”暗星答道。 “你觉得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儿?”月白反问,语气中从刚刚开始就带了一丝笑意,不过暗星并没有察觉,还在着急的摆脱月白,想着让她赶快离开。 “去找扶络,或者山王蛇,他们会帮你的。” “扶络早就和血衣勾搭上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山王蛇,你觉得他能护着我不被大长老找到?”月白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他们现在这个相处模式倒像是山大王欺负小媳妇儿一样,不过身份却是对调了一番。 啧啧啧,看看她,现在都能苦中作乐了,呵! “那你……”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开吗!”月白打断暗星出口的话。 “我想你活着。”可是明显她不听他的话。 “活不了了……”月白叹息一般的说道。 “什么意思!”暗星一个激动直接挣脱了月白的桎梏,瞪大眼看着她。 “我活不了了。”月白伸手捧起暗星的脸,“你可知火赤链没有了腰间鳞就相当于丢了姓名。”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当初又怎么会怎样做。 “还记得当初我们看那边杂异录时我说的话吗?” 记得,当时她说:这本书就是一命换一命的损主意。 是了,焕颜咒如此,地燥火链的毒也是如此…… 他竟然没有调查就做出了这般轻易的决定,可笑他还一直以为他救了她…… “其实,就这样就挺好的。”月白摩挲着暗星的脸颊。 “都是我的错。”暗星证然的低头,正好看着月白的腰间,伸手颤抖的扶上她的伤口。 是他害了她。 “暗星,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月白的声音清淡,悠然的传入暗星的耳畔,一如初见时的好听。 就像当初小小的女孩对他笑的温柔,问他:你愿意和我走吗? “愿意。” 罢了,事已至此,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让他自私一回吧。 “小月。”暗星顺势软倒身体靠在月白的身上。 这里是他一手打造的庇护所,现在成了他们两个的合寑穴,这一世其实也圆满了。 只是,期望下一世,还能相遇、相知,让他们都能没有负担,没有牢笼的好好相爱。 “我爱你!”暗星闭上了眼,清晰的吐出这埋藏在心底的话,诉说这自己的情。 “我也是。”月白笑的越发温柔,就像暗星无数次的抚摸她的头顶一般摸着他的发,“我爱你!” 夜明珠照射的洞穴里,一对有情人相互诉说着自己的情意,清冷的夜明珠的光芒似乎也夹杂了柔和的气息萦绕在这一方小天地之间。 直到七天过后,一切都有了定论,这里的安静才被打破,而那两个相互依靠的尸体却迟迟无人去动。 最后还是五长老决定,直接封了这一处,作为他们两个的墓穴,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 第269章 再次发狂 “已经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五长老看了一圈坐下的各族长老,血衣因为白魔草的缘故可以说到最后没有一个支持她的,自然月白就成了最合适的选择,可偏偏他们却死活寻不到月白的踪迹。 “这……蛇族可不能一直这样耽误下去。”三长老说道。 “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黑豹王严肃的点头附议。 “狐族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们得赶快做出决断了。”蝶族族长皱着眉。 “狐族?”大长老和四长老同时惊呼出声。 “没错,今日小家伙们和我说桐叶林和灌木丛两边都受到了狐族小规模的骚扰。”蝶族族长起身回答,“三族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我族出现这么大的动静,狐族有心窥伺也是迟早的事。只是那狐族族长未免太过心急,我蛇族那是他狐族随便可以打垮的。” “狐族确实欺人太甚。”四长老拍了一把桌子彰显着他的愤怒。 “狐族这般也都是因为我族没有圣女,之前无论真假好歹族民相信,他狐族也不敢这般胆大妄为,可是现在不同……”五长老叹着气。 “这样就算找回来月白圣女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吧。”孔雀王见缝插针的说道。 “怎么会无济于事,当初月白圣女不是照样护我蛇族两百年平安吗!”山王蛇瞪了孔雀王一眼,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计较那些小脸面,真是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面子都比名重要。 “当初月白圣女的成功还不都是仪仗隐身蛇一族,现在隐身蛇在那儿恐怕你都找不到吧!”孔雀王斜眯着眼,不过就是个被假货抬举的东西罢了。 “你……”山王蛇语塞,的确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召唤隐身蛇,而且联系祭台前的场景,那隐身蛇早就判主了,他们的情报能不能听还是一个问题。 “大长老……”五长老看向大长老,他是知道大长老饲养隐身蛇的事情的。 “我养的那一批全部被杀害了,月白的隐身蛇我并不知道指挥的方式。”说道这处大长老就心烦,本来他还想着靠自己手里那批隐身蛇去调查一下那天出现在祭台上佐证的五条隐身蛇,等到他回去时才发现他养的宝贝全部都被扒了皮,一命呜了。 “对了,隐身蛇……原来是这样!”大长老猛的一拍桌子,吓得大厅内所有兽人都看向了他。 “大长老,怎么了?”五长老奇怪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也不拖沓,急忙道:“我养的那批隐身蛇被全部扒了皮。” 三长老闻言倒吸了一口气,与他同步动作的兽人纷纷支棱起了耳朵听着。 “隐身蛇的隐身能力便是靠着皮肤的特殊物质反应而使自己变透明,那兽人拨下它们的兽皮,想必是原来做一些可以隐藏自己的东西。”说道最后,大长老的语速明显加快了几分。 “你是说月白和二长老是靠着隐身蛇皮做的掩护了?”五长老快速的说罢。 “嗯。”大长老点头,“不然为何我们已经找过了这么多地方却没是找不到两个皆受伤的兽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呵!”五长老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很是赞同大长老的话。 “那就是说,月白圣女一直都在蛇族?”三长老摸着胡子说着。 “还不只是在蛇族,恐怕他们现在还在祭坛那边待着呢。”四长老的话冷不丁的传出,说的话却是对月白的深深不满。 却不想事情闹到现在他可是在里面出了不少力。 “还有那个假扮长老的嚣张之辈。”说到这里,五长老便想到了当日在书阁看到的二长老的尸体,共事这些年几位长老可以说是彼此很了解的,所以那日看过二长老的尸体后他们便都确定了他的身份,而这样那带走月白的假长老便不得不说,能骗了他们几个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对二长老乃至所以长老都很了解才对,可是思来想去他们也无法确认那兽人的身份。 “他活不了多久了。”大长老突然出声,语气带着笃定。 “怎么回事?” “能换颜的方法,想必也只有那本书里的焕颜咒了。”大长老说道。 虽然大长老并没有言明那本书到底是什么,但是三位长老却心知肚明。 杂异录可以说是蛇族的禁书,一方面是那上面记载的各类奇闻异事之全之妙,常常引的内族子弟的好奇,另一方面则是那上面记载的一些东西大都是邪术,违背伦理教常,所以在后来那本说便单独放置,只有只有几位长老和圣女有钥匙。 所以大长老并不陌生,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那本杂异录上的东西。 “哎,先找吧。”五长老叹气,“听到了吗?让你手下不必再远走,缩小范围,重点还是放在祭台那边。” “是!” 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在他们加大力度搜查时,被搜查的对象已经双双闭上了眼…… 又是没有任何收获的一天。 几位族长已经各自回屋休息,四位长老则是端坐在位各自沉默着。 “吃人怪跑出来了!救命啊!” “救命啊!不要吃我。” “快来,救命!” “站住!放下……” “快快快……” 一阵尖叫声夹杂着呼救声和奔跑的哒哒声惊动了所有的静默。 “出事了!”大长老拍着桌子借力快速站起身子向外冲去。 五长老也紧跟其后。 另一边回房的各族族长也都再次出门向着喧闹的那处跑去。 等几人赶去时,看守们已经和逃出来的血衣打斗在了一处。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看守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安全距离和血衣对打,可绕是如此他们依旧很是困难。 而血衣在肆虐的如愿吃了一个看守的肩颈肉时,抬头对着大长老几人这便弯起了嘴角。 赤红的眼珠,黑漆漆的眼仁,就像是两个黑窟窿中间悬挂这两颗发着红光的小珠子一般,鼻尖和嘴边都是新鲜的血。 弯起的嘴角咧开一个大弧度,露出沾着血液的白牙,两边的尖牙上还勾着细碎的肉沫。 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实在是惨不忍睹,让人望而生畏。 “上!” 现在也顾不得其他,大长老一马当先首先攻了上去。 其余几个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围攻上去。 灵活的蛇尾阻挡着每一道攻击,如勾的利爪似出窍的剑收割着近处的生命。 此时的血衣比之之前愈发的厉害了不止一辈。 “嘭!” “磕啦!” 大长老被直接甩到了树上,力道直接砸断了那碗口粗的树干。 而后孔雀王的羽刃一连被劈断了十几把。 虎王和山王蛇配合,一个在前吸引血衣,一个在后寻找机会攻击。 可血衣就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一般,挡开虎王的锯齿剑,尾巴极速向后拦截而去,鳞片和金刀碰撞,坚硬程度竟是不分上下。 血衣的手指成勾抓向靠近的山王蛇,好在山王蛇及时退开,绕是如此山王蛇的前胸依旧是被血衣伤到,衣服裂开五道爪痕,里面的皮肉渗出鲜血。 “呸!真是的!”虎王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再次爬起来向血衣而去。 “啊!” “没事吧!”山王蛇接住了被打飞的蝶族族长。 “没事,咳!”蝶族族长缓了口气,紧了紧手里的软剑。 血衣的那一尾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感觉她的内脏都要被拍碎了。 “都这个样子了还不消停,真是……”咒骂一声,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山王蛇也举起了刀,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都让开!”大长老的声音由远及近,众兽配合着纷纷后退。 只见大长老快速的跑来,一把老骨头跑的飞快,见众兽分散,顺着奔跑的姿势扔出手里的东西。 “嘭!” “捂住口鼻!”大长老的声音随之一同响起。 众兽立马照做,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烟雾。 几秒过后,烟雾暗淡消散了几分。 “山王兄,后退!”虎王喊了一声。 就在山王蛇的身后,是血衣狰狞的面孔,正对着山王蛇的后心处,高举着尖锐的手指眼看就要刺入。 有了虎王的提醒,山王蛇迅速做出反应,脚下用力向前倾斜,不过依旧是迟了些,血衣的手指已经刺进了他的后背。 山王蛇也顾不得其他,拼命向前跑,血衣的手指拉出溅起鲜红的血撒在血衣的脸上。 “山王兄,没事吧!”虎王搀住了山王蛇。 “死不了。”山王蛇喘着粗气,后背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也足够他养个小半年了。 此时白色的烟雾散尽,众兽真好看到血衣伸舌舔去脸上沾着的山王蛇的血。 “怎么会,嗤睡粉也没用。”大长老愣怔的看着安然站立的血衣。 刚刚被打出来后大长老便去了巫医那边,找来了嗤睡粉,为了确保成功,他还特意拿的战斗时的爆炸嗤睡粉,谁曾想,竟然这样都不能让血衣倒下。 嗤睡粉只会进入最开始吸入粉末的兽人身体里,所以他提醒过后,并不担心其他兽人会中招,却想不到这东西对血衣竟然没用。 “吃我一锤。”熊族的族长刻意迈轻了步伐,趁着血衣懒散的舔血之余,高高的蹦跳着举起锤子向着血衣砸去。 “小心!”五长老飞身上前,却总归是迟了一步,只得堪堪接住了熊族族长厚实的身躯。 就在熊族族长偷袭血衣的片刻,血衣的身体灵活的绕过了他的锤子,整个身体呈现横直的“S”形,而后以不可思议的曲度绕了熊族族长大半个身体蛇尾竖起坚硬的鳞片,攀比带着锉刀的铁鞭,狠狠地抽在熊族族长的后背。 鳞片划过,不止留下了红肿的鞭痕,还有无数深入一寸的整齐刀伤。 熊族族长皮糙肉厚的都被打的几乎没了半条命,可想而知那一尾巴的威力是何等厉害。 “拼了!”虎王安顿好山王蛇,甩了甩手臂,举刀砍向血衣。 其他完好的族长也纷纷帮忙。 倒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今日若不阻止血衣让她跑出去,遭殃的就是整个蛇族子民。 所以他们不能退缩。 “啊!” “噗!” “嘭,乓!” 人数充足且体力充沛时他们合力便打不过血衣,现在这样的规模就无异于那血肉之躯去拼。 不过却没有一个退缩的,都在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因为他们身后都有着千百条生命需要守护。 持续了半刻钟的战斗,最后以血衣单方面的虐打虐杀告终。 惨破的身体以及抬手都费力的无力,所有兽人都只能任其宰割。 血衣对于现在的情况很是满意,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舔了舔嘴角,尾巴卷起脚边的黑豹族长。 嘴角凑近,眼看就要撕下一块肉。 突然的,黑豹族长觉得身体一松,整个的砸到了地上。 而随后,另一道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传入的他的耳边。 脖颈处那尖牙所带来的冰凉触感还在,几乎是走到了阎王殿门口,还没进去,魂儿就又回来了。 心里不由得大叹命不该绝。 而自黑豹族长倒下的正是前一秒还在大杀四方的血衣。 死亡的前夕又迎来了新的生机,众兽的心情可想而知。 纷纷打出一口气,感受着夹杂了鲜血的空气,这才挣扎着互相搀扶起身。 不过有些受伤严重的则只能大睁着眼感叹:劫后余生。 “是嗜睡粉起效了?”大长老还在纠结血衣为何会突然倒下,以为是之前的嗜睡粉起了作用。 很快这个答案就解开了。 因为离得远,所以众兽看不见,等几个能够活动的兽人走到血衣那边察看时,才发现血衣身上的七八只指头大小的灰色小蛇。 之前或许他们不认识这些小东西,但是在祭台上的那一幕,可谓是让所有兽人都见识到了它们,隐身蛇,对于它们的能力也都知道了七七八八。 现在在这里看到它们的存在,心里也有了答案。 是它们把血衣弄倒,救了他们。 () 第270章 第四块记忆晶石的内容 而今日所在的可谓是整个蛇族的支柱,长老以及各族族长的生命。 隐身蛇一族这次是真正的立了大功。 蛇族出动了所有的巫医来给众兽治疗,忙活了大半夜总算是处理好了伤口。 至于血衣在被隐身蛇弄晕后,大长老也不敢大意,加大药量喂给血衣,而后把她关在了禁牢。 所有参加战的都受了伤,对于蛇族来说可不畏是一次重大打击。 各族中的领头皆受了重伤。 这件事似乎长了翅膀一般,半夜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蛇族,甚至还有继续扩大范围的趋势。 一时间整个蛇族都陷入了慌乱,更有妖言惑众之辈,直言蛇族要完了。 卧床的几位长老闻言,还未来得及训斥出声,新一手的消息就再次传来。 狐族开始攻击蛇族。 “真是可恶,狂妄小儿也敢打我蛇族注意。”大长老气急捶桌。 “狐族实在嚣张,趁火打劫,小人一个。”三长老也黑了脸色,虽然他是一向以自己为重,但是蛇族要是没有了,他的潇洒日子也就到了头,也无怪他会着急生气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狐族来势汹汹,偏我蛇族没有可担大任的,可谓是内忧外患。”五长老叹气,此番蛇族恐怕真的要损失惨重了。 “呵,扶络那小子可不是个冲动的家伙,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动作。”四长老显得到是冷静些,也纯粹是因为不喜扶络罢了。 “四长老的意思是……”虎王试探的问道。 其余几位族长也把目光放到了四长老身上。 “昨日圣……血衣发狂的原因还是熊腥草粉。”脱口而出的圣女还是被他压会了喉咙,“不过药量不仅加大而且提纯了很多,血衣身处地牢况且还是在昏迷的状态下,根本没有机会再次接触熊腥草,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又被下药了。” “而昨晚的事情发生在半夜,当场见识到的也就我们几个,可是消息却几乎是天不亮就被传的沸沸扬扬,这就说明,昨晚在场的恐怕不止我们几个。而那透漏消息的兽人等的就是今天的混乱。毕竟长老和各族族长都受了重伤,可以说是蛇族的主心骨全部都断了,那些手底下的族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说不定还有直接投诚的。” 似乎是为了配合四长老的猜测一般,看守进来汇报。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扶络就收服了四片灌木丛的地盘。 其中有一半儿是主动迎接扶络的。也亏得那两片地界的族长因为伤势太重卧床,不然指定逃不了一顿痛骂。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蝶族族长问道,那扶络在往前走走就要到了蝶族的领地了。 “各族可以担事的小辈可有能力胜任?”五长老问道,现在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没有战斗的能力,能依靠也只有家里的小辈了。 “虎族有。” “兔族有。” “猿族有。” “……” 零零星星算起来才只有一半的兽人。 先不说能力如何,就是数量上便差了很多。 “哎,想我偌大蛇族,现在竟是没有可以主持大局的。”大长老忍不住叹息,心里却还在期待着月白能够出现。 “我有一个提议。”突然一道空寂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 虎王身边的桌面上,五只灰色小蛇出现。 “是你们。”大长老目光如炬,对于隐身蛇之前祭台的所作所为依旧介怀。 “大长老。”为首的隐身蛇弯了弯腰,以示礼貌。 “你先来说说你们的主意。”虽然很想处置了这些胆大包天的东西,但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大长老也不好对着众族长的救命恩人追究,还得好声好气的说着话,现在就愈发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了。 “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的,当初在祭台上,一共有四块记忆晶石,却只打开了三个,还余下一个记忆晶石的内容诸位没有看过。”那带头的隐身蛇卖关子的说着。 “当然记得,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秘密场景!”大长老语气生冷,提起那日的事就没有好脸色。 同样的三长老也有些坐立不安。 那隐身蛇直接忽略了大长老不善的眼神,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不错。我们确实还有。” 等在场的所有兽人都看过来时,带头的隐身蛇看了一眼身后的三头。 三头会意,片刻的迟疑后缓缓的张开了嘴。 而现在几位长老受到的惊吓可是不低于血衣嗜血时,几乎是愣怔在了远处,定定的望着那蓝色的光里不断闪现的印记。 “黑桃?”蝶族族长看了看几位出神的长老又看向了虎王。 虎王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不过比几位长老要好一些。 除了几个年轻一些的族长,像虎王那般大的,几乎个个都不可避免的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怔怔不能回神。 “这,这人现在何处?”五长老激动的不顾身上的伤,冲到了隐身蛇那处。 “在兔村毛辅悦家。”三头合上了嘴,回答道。 “走,快走。”五长老忙扯了一旁的虎王,兴奋的已经找不到了北。 “五长老,你先冷静。”虎王躲开了五长老伸向他伤臂的手,无奈安抚道。 虽然这个消息的确是很震惊,但是也没必要连脑子也一并抛了吧! “五长老,先等等。”大长老也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不过好在还有思考的能力。 “啊!看我,这一激动……呵!”五长老干笑着,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 “那个……这印记到底是什么啊?”兔族族长忍不住问道,毕竟这印记的主人可是在他兔族。 “哎,你还年轻,不知道也是正常,这事儿啊,还是我小时候我父亲讲的!”五长老感叹道。 “这个,具体的就不用说了。”虎王忍不住提醒,看五长老这个架势是要大讲特讲的节奏。 “也是,那就长话短说吧。”五长老依旧是很激动,“这在几千年前,暮色之森有四大族系,分别是东之金狮、南之赤蛇、西之银狐、北之雪狼,这四族分管各自地盘上的其他动物,而在四族之上的便是妖神大人。” “传言妖神大人和四族族长共同称霸妖界,与天界和魔界平起平坐。之后好像是妖神大人和魔神相爱,天神担忧两界独大排挤天界,也有传闻说是天神的妹妹也看上了魔神,所以从中作梗。最后妖神大人魂飞魄散,魔神也一并散了精魂,自此天神独大掌管着天地诸事。而没有了妖神和魔神的庇护,魔界的子民纷纷栖息与地底长眠,而我们妖族则是龟居于暮色之森。” “当初大战之时,妖神大人其实并不会输,是雪狼一族背主,才导致妖神大人陨落,所以现在的幕色之森才会没有雪狼一族的存在,本该属于雪狼的北面森林由金狮一族掌管。” “雪狼一族连同其所有子民皆被流放至寒的南冥极地,这也是为什么暮色之森没有狼族的原因。” “那,五长老,你的意思……”蝶衣觉得她好像猜到了真相,“这妖神大人出现了?” “当年蛇族的祖先流下的萼匾上清楚的记录着交代后世的话。”五长老抿唇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吾之后辈,谨尊吾愿,见妖神,忠、信、诚、听,护吾主,乃佑我族,切记。” “而那萼匾的金字下便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黑桃印记。”五长老微微闭了眼,似乎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下回神。 “可是,这种印记不是随便就可以伪造的吗?”这个问题可不是他们挑事儿,毕竟这印记的事,可是有过前科的。 “这印记绝对不会在妖兽的身上出现,而且这印记是每族的内定长老以及合格的族长才会由上一代长老告知,不会有外漏的情况。”五长老闻言徒然冷了脸色,对于崇拜了那么多年的神,自然是不允许任何兽人说坏话,“况且,我蛇族自然是有辨认妖神大人的宝物在。” “那现在我们怎么做?”兔族长老也忍不住激动,传说中的妖神就在他的族落,那自豪感是忍不住的冒出。 “当然是请妖神大人了。”五长老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恐怕,他并不一定会来。”虎王突然出声,在五长老解说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了,不是兽人,那就必定是来过虎族的白兮兮几人了。 可是他也无比的清楚,那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任由他们可以摆布的。 “怎么?”蝶族族长转头。 “虎王可是知道什么?”大长老也问道。 “这几日暮色之森进来了一批人类,个个身手不凡,有过一面之缘。”虎王回答道,并没有解释过多,更不会透漏其实他家里还蜗居着其中四个。 “是吗!”五长老说道。 “嗯。”虎王点头。 “这几年暮色之森一直都有人类想要尝试进来,不过也只是在外围游荡,这几个人能一路走到这里,身手定然不俗。”猿族族长沉吟道。 “况且,妖神大人也不见得恢复了身份,不然也不会这般低调,我们这般冒失过去反而会惊扰了妖神大人。” “的确,这段时间莫干石根本没有过动静。”四长老一直沉默,现在才又开口。 “……”激动的五长老这下子才停了下来,彻底恢复了冷静。 之前因为黑桃印记的刺激太大,他都忘了莫干石的存在。 “报!”外面看守的高喊传来。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进来。”大长老皱眉说道,已经听了一个上午的坏消息了,每一次看守来都是如此。 “油棕树林攻破,狐族暂歇休战。” “现在先关注眼前的危险,这狐族可是要打来了。”三长老嚷着。 “要解决狐族的进犯,首先得稳住族民的心。”大长老沉声道,“要不就是圣女,要不……就是妖神大人。总之先度过这次难关再说。” “可是,我们已经找了这么多天,根本找不到月白。”血衣已经成了造成恐慌的存在,现在能找的也只能是月白了,可是结果还是与之前一样:找不到。 “其实……”三长老嗫嚅着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吸引众兽的目光,“这圣女还可以再培养一个。” 一句话,宛若巨石,激起层层破浪,砸向众兽心里。 当然他们都很清楚三长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再培养一个,换颜之,就是培育下一代的圣女。 也就是让血衣怀孕,这样蛇族就有了新的圣女,一个血脉正统,而且不会嗜血的完美选择。 可以说没有兽人会想到这处,毕竟圣女是五百年才开始由族长共同商议,选出蛇族最优秀的男子作为圣女的伴侣,以达到后代圣女的优秀血脉。 而现在血衣才三百岁不到,所以下意识的众兽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处。 所以当三长老提出后,几乎是一大半儿的族长都同意了这一观点。 “可是……”四长老不大愿意毕竟这种事情也解不了燃眉之急,“这孕育生命可是要耗大量时间,狐族现在可不会等我们那么长时间。” “孕育胎儿的时间,只是一天而已,蛇族等的起。”三长老冷笑一声说道。 “你是说!”四长老看着三长老的样子,也懂了三长老的意思,可正因为如此,让他忍不住倒吸冷气。 “这血衣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这里的那一个身上的伤不是拜她所赐,还有那些惨死的兽人看守,四长老莫不是都忘了?”平日里看三长老,都是一副懒散样子,像是一颗墙头草一样,占尽了好处,现在危机生命和权力、富贵的大事下,气势竟是不输任何一位长老,当然手段也是让人不敢恭维,虽然他提出的方法确实让很多族长都动了心。 毕竟比起一个残暴失去民心的圣女,一个失踪的圣女,和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妖神大人来说,这个马上就能“破壳而出”的小生命似乎更有说服力。 当然这些族长并不知道具体的方法…… () 第271章 孕育圣女 当然这些族长并不知道具体的方法,不过就算是知道,在“大义”面前,想必他们也只是唏嘘几句,不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 “三长老,你……”四长老颤抖着手指着三长老。 “怎么,你不是最在意血统问题吗?这下子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愿。”三长老因为气急微红了脸,那势头是早已打定了注意。 三长老的话也正好戳到了四长老的正穴上,想当初他一直坚持站在血衣这边,为的不就是蛇族圣女的血脉吗?而血衣明显已经没有了资格,现在三长老的提议的确是最适宜的,他几乎都无法反驳。 “三长老,那方法……”五长老踟蹰着。 “就当是她为了这两日所伤害的兽人赔罪了,要知道狐族的进攻死的兽人肯定也不在少数,而导致这些后果的都是因为她。”三长老呛声道,他提出的方法明显已经动摇了他们几个,那他就更不能松口了。 “……”大长老沉默着,三长老的着番话其实也给了他其他的想法。 当初他假换圣女也只是为了掌握权力,他的计划才进行了三分之一就闹成了现在这番样子。而现在月白更是下落不明,能不能找回来也是一大问题。 而三长老所说的,重新培养一个圣女,不过就是把他三百年前所做的再重新来一次,而这一次,他会连同自己的接班人一同教导。 说实话,他觉得这个提议还是很不错的。 最后,也不知四长老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者说他是想通了,总归想必提出意见的三长老,四长老倒是更加的勤奋。 众兽打定主意也不耽误时间,拖着受伤的身体去见证他们的“曙光”。 即使时间紧迫,但是这也不影响长老们了解蛇族最优秀的兽人。 当即找来,便带着那兽人去了禁牢。 牢笼内,血衣因为药粉的关系还在昏迷的途中。 在他们来之前,血衣已经被整理赶紧了,清洗干净了血污,被喂下了准备好的药。 而牢笼里原本铺着的干草也换成了宽大柔软的床,足够放下她的尾巴。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四长老拍了拍那年轻兽人的肩,看着他咽下手里的黑色药丸,缓步走进大床,拉下了帷幔。 四长老几个也都纷纷知趣的回避。 寂静的牢房里,交织着男人低哑的粗吼声以及吱呀的床板摇曳声,床幔随之荡漾着…… 杂异录上有记载:育胎术——以药物辅助使女子当夜过后便可孕育生命,而男方必须是干净之身,以纯阳之液来确保所孕育生命的根本。 而这育胎术不仅可以有效受孕而且吸收了药性和男方纯阳的孩子会直接在母体极速生长,只需六个时辰便会长成五十岁左右,对于人类来说似乎五十岁很大,在妖族也不过是幼童的程度。 而腹中孩子短暂的成长全部是来自母体,待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也是母亲咽气的时候。 子嗣问题无论是在人类还是兽族都是历来的重大问题,所以杂异录上才会有着记载。 先不论先代是如何,就论现在来说,这个法子是被所以代表认可的。 在生存面前,保全自己自然是首要,用血衣一个来换蛇族的全族安危无疑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甚至在场的兽人觉得,这本就是血衣该付出的。 当然也有同情心作祟不忍的,可是再一连想到不久前那两出惨烈的战斗,也各自低头,不再多言。 是非对错,本就没有度量的标准,在做其他人的好人时,说不定就会成为另一批人的坏人。其实也不过都是在还债罢了…… 约摸两个时辰过去,那拉着帷幔的大床恢复了平静。不多时,骨节分明的手拉开了帷幔,少年面无表情的脸露出,起身顺手遮住了床里的风光,拉了一旁放着的衣衫一一穿好,而后扣了扣桌面。 听到声响,拐角处伺候的婢子规规矩矩的走进,两个婢子带路引着男子洗漱,其余的则是走进那张大床清理,换了床褥等,一旁的稳婆和巫医也已经在一边候着了。 再说那少年,洗漱完后,缓步走到了血衣那处,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后去了几位长老那处。 “封茗请见。”男子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几位长老和族长的沉思。 “进。” 一时间所有代表兽人都看向了封茗。 而少年却依旧不悲不喜,规规矩矩的向几位长老见礼。 “可办妥了?”三长老着急的问道。 “嗯。”封茗点头。 “我们去看看吧!见证我蛇族新的圣女。”四长老说着,这是他们蛇族的希望,他自然不能让她再出现问题。 受到四长老警告的眼神,大长老不以为意,现在这当头他可没有机会作什么手脚,况且他也有了新的打算。 就这样,一众兽人又各自带伤去了血衣那里。 而作为小圣女“父亲”的封茗自然也在其内。 等他们过去时,婢子们已经把所有的都收拾好了,稳婆和巫医在四周商量着。 毕竟这种事他们可是闻所未闻的,自然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对与接下来的接生是仔细到了每一步。 “呀!大人的肚子!”几位婢子惊讶大喊,因为现在血衣的尴尬身份也只能含糊叫了一声大人,索性现在并没有人注意这些。 随着婢子的大叫,一众兽人纷纷看去。 原本被帷幔遮盖的大床为了方便一会儿稳婆的动作,各自大开,也方便了此时众兽能够清楚的看到床榻间血衣的全部情况。 而此时的血衣依旧是半人半兽的状态,上身着了轻薄宽松的衣服,所以也不会束缚她现在的变化。 原本偏袒的小腹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在众兽大睁的眼睛里不断地变大,变大。 几分钟过后,血衣的肚子便涨得与三四个月的孕妇一般大,她的肚子还在持续变大,不过比之之前的速度慢了些。 一群兽人奇奇盯着血衣的肚子,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封茗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眼眸中流转着不明所以的光。 也许对于血衣这个陌生兽人,他能做到毫无感觉,可是现在目睹有留着自己血脉的幼小生命的不断成长却是另外一种难言的情绪交织,让他忍不住向大床那边投去视线。 整个禁牢中异常的安静,突然被众兽关注的血衣微微动了手指。 四长老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血衣,所以这细小的动作丝毫不差的落在了他的眼里。 还未等四长老说话,血衣的右手动了,这下子,几乎所有兽人都看到了。 顿时心下大惊,毕竟他们可都是深刻体会、见识过血衣的厉害的。 五长老也顾不得自己的嗓门儿会完全吵醒血衣了,大喊一声:“巫医给她用药,看守呢?都来,铁链、铁链……” 而三长老和其他看热闹的族长则是知趣的后退离血衣远远的,毕竟他们现在可是伤员,刚被打残的身体还经受不住二次打击,他们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顿时开始怀念起了那些卧床养伤的“小伙伴”了。 巫医行动也速度,急吼吼的找到了昏睡药,亏得他们之前商量时说这现在说不定会有用处提前准备了,不然怕是他们的老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巫医终究是慢了一步,等他们靠近后,血衣已经睁开了眼,一个机灵就直直的坐了起来。梦里的惊悚场景让她精神有些恍惚,下药、怀孕、孩子、然后她就死了。 这是何等荒谬,却又真实的让她心悸,让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预知能力,可是她却不愿相信,毕竟现实中处处维护她的四长老与梦里阴冷而对的四长老完全是两种,也就这一点让她可以缓解几许。 突然起身的血衣吓到了走进的巫医,心叹一句:完了。 手里的药丸滚落在地。 而血衣在短暂的恍惚中清醒,身体却顿感虚弱,正欲扶额之际手臂碰到了肚子。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那么胖了? 血衣低头,瞳孔猛的缩小,嘴巴微张,嘴里的话卡在吼口。 而就在血衣愣怔的片刻,外面的封茗动了,速度极快的捡起巫医掉下的昏睡药塞到了血衣嘴里。 待血衣意识到要吐出来的时候,那药丸已经化在了嘴里,淡淡的药香弥散在唇齿间,却是一路苦到了心尖。 有了上次的教训巫医对于给血衣准备的昏睡丸都是严格把控过的,不会再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但是因为要接下来的生产缘故,昏睡丸的药效减了一点,不会让血衣挣扎也不会让她彻底晕过去。 这时看守们也来了,知道又是血衣的问题各自都不大情愿,毕竟他们有大半的同僚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都纷纷在她手里重伤,丢了姓命的也不在少数,故此对于这位血衣那时真真正正的畏惧。 昏迷的血衣他们都不大愿意和她待在一处,更不要说是在她清醒的时候了。 不过这次看守们到是想多了,现在的血衣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大开杀戒。 先不说巫医的药效果如何,就是她本身从内而至的虚弱也不够支撑她的大幅度动作。 不过族长们都表示不放心,看守们领命战战兢兢进去拿出铁链绑了血衣的双手和尾巴。 “你当真是这般。”血衣惨笑一声,目光直直的看向四长老。 她梦里的场景,竟是与现在不差,也知道原来四长老果真是这里出力最大的。 四长老不语,转头躲开了血衣的视线。 血衣笑,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却是第一次觉得:当初或许她就不该回来。一切都乱了套,一切都不受控制了,而她到最后害死自己不说,连孩子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生,她悔,她恨,可她也无法…… 滑落鬓角的泪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试去,微凉的触感使得血衣颤抖着眼睑。 入眼的是一个俊俏的少年,不言苟笑的脸,双眼波澜不惊,薄唇微抿,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而她脸上的手正是他的。 几乎不用想,她便猜到了:这便是她腹中孩儿的爹吧! 正欲说些什么,腹部一阵疼痛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封茗也看了过去。 自血衣醒来到现在,她的肚子依旧在不停变大,此时已经到了七八个月的程度,从血衣的角度,入眼皆是自己被衣物遮盖的肚子。 而刚刚那阵痛好似是孩子在她肚子里闹腾一般,不过蛇所孕育的孩子在三岁之前是蛋的形态,所以血衣的肚子也只是鼓鼓囊囊的顶起一个弧度,接连五六下。 血衣看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就是这么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可是那孩子在她肚子里一点点成长,那种血脉联系的感情,几乎是从心底迸发,让她忍不住有了除为人母的喜悦,第一次感叹生命的美好。 只是她的生命要伴随着孩子的出生而消失。 何其悲哀。 而一旁站着的封茗毅是如此,小圣女出生后,根据育胎术来说,孩子会直接长大到五十岁左右,已经破壳的圣女自然是要交由长老会的各位长老看护教导,而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只是提供了必须的纯阳罢了,也只有小圣女体内那流动的血脉会与他牵连在一起。 这个孩子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不会与他们两个当事人有任何关系。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当不得真,也不能当真。 封茗收回了手,依旧目不斜视,除了鬼使神差的替血衣擦泪以及刚见到血衣肚皮动时眼底闪动的波光便再无其他情绪流转。 而血衣似乎也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局,她已经没有自救的能力了,现在也惟愿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得到那些兽人的宽待。 血衣这般想着,也不再动作,只是安静的躺着,静静地感受着肚子里微妙的变化,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封茗而后转开。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可是那也无妨,就这样就好,不留牵挂,不留痕迹…… () 第272章 爱笑小圣女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转,又过一个时辰,血衣突然痛呼出声,和刚刚孩子的动弹弄出的动静不一样,撕扯般的疼痛从肚皮正中弥散,越来越痛。 “啊!疼!”原本为了防止血衣发狂而绑着的铁链此时起了作用。 血衣的整个身体都紧绷着,青筋根根暴起,冷汗直冒,挣扎之间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夹杂着她惨烈的喊叫,回荡在整个禁牢。 “快快快,止痛丸,给她喂下去。”巫医着急的找出药。 终究是对血衣存了一丝害怕之情,看着她那副样子,巫医都有些不敢接近,深怕血衣下一瞬就挣开了铁链。 “我来。”封茗看着踟蹰不前的巫医,冷喝一声。 巫医急急忙忙递过去,看着封茗走进血衣,掐着她的下颌利落的喂她咽下药丸。 药是吃下了,可惜疼痛却没有减少多少。 血衣转动着手腕死死的拽着床单,死死咬着下唇,唇瓣见了血却也无法忽略肚子处的剧痛。 “还有什么止痛的。”封茗抿嘴看着身边的巫医。 “要不在喂她一颗止痛药?”巫医试探着说着。 “去。” 封茗接过巫医的药再次喂给血衣,似乎是止痛药起了作用,疼痛减轻了大半,较之前一秒已经好了许多,血衣也有了可以喘息的时间。 封茗替她擦了脸上的汗渍,而后一言不发的站在了她的床头。 血衣费力的侧头看了床边的男人一眼,即使他从始至终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可他却一直陪着她,是她在这个牢笼里,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暖了…… 止痛药的效果也不过只是几分钟的长度,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波直击心脏的疼。 血衣觉得,她的内脏似乎都被紧紧的攥在一起,揉捏再撕碎,如此反复。 事实上,此时血衣的肚子里比她想象的还要惨,那些疼痛的感觉,是因为现在她的内脏都在一点一点的被子宫里的红色斑点蛋壳也就是她的孩子蚕食着,逼近她的心脏。 “再给她药。”封茗皱眉,转头看着巫医,不满巫医的磨磨蹭蹭。 耳边女人惨烈的叫声扰的他心绪不宁,心情烦躁。 “不能再吃了。”巫医连忙摆手拒绝,“因为圣女体内的白魔草毒,所以一般的药量都是无用了,就像之前那些昏睡药一样,所以这止痛药是我们特意加重了药材制成的,是药三分毒,这再吃对肚子里的小圣女是大大的不利。” “……” “看好小圣女。”四长老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很难想象这会是之前对血衣前呼后暖的四长老。 偏生这就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为了利益可以随时抛弃弃子,无论是四长老还是大长老。 封茗闭了嘴,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反对长老的话,就像他一开始被召来提供纯阳一般没有拒绝的权利,现在亦是如此。 血衣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她的耳边轰鸣着嘈杂的声线,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疼痛已经麻痹了她的全身,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其他,唯有手里似乎紧紧扣着一个微凉的东西。 是什么呢?是……什么…… 血衣已经没有了睁眼的力气,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晕眩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最后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封茗的右手已经被抓的出了血,他却没有丝毫表情,感受着她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突然,手上的紧扣着的力道松软,封茗看向血衣,却见她气息微弱的闭眼昏睡着。 封茗迟疑了片刻就听见身后的巫医惊呼:“快看,肚子……” 封茗抬眼看去,而其余的兽人也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血衣的肚子。 不知不觉中时间竟是过的飞快,而血衣的肚子也在迅速的变化着。 比满月生产的孕妇还要大了一倍的肚皮,因为不是正常怀孕,所以血衣的肚子可谓是硬生生塞进了两个足月大的胎儿一般,薄薄的肚皮几乎被撑的炸裂,仔细看还可以瞧见里面的红色斑点壳。 迎着众兽期盼的目光,血衣的肚子……炸开了! 没错,就是炸开了! 肚皮再也无法承受蛋壳的尺度从中间破裂开,就像是掰开的鸡蛋一样,只是露出的依旧是一层壳。 而血衣破开的肚子竟是一滴血都没有流下来,全身的养分都被蛋壳里的孩子吸收。 而血衣则是消无声息的咽了气,只有一直盯着她的封茗感受到了右手上轻轻的一握,便在没有了其他。 红色斑点的蛋壳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就发出咳嚓一声脆响。 从正中间开始,裂缝向四周蔓延瞬间便布满整个蛋壳。 “咳嚓!” 短小的手臂从壳里钻出,而后是整个脑袋,最后蛋壳全部碎裂,漂亮的小女孩眨着葡萄般的眼珠笑眯眯的看着四周。 女孩儿大约四五岁的样子,短手短脚,胖乎乎的,容貌是血衣和封茗的结合,不过性子看起来到是与他们两个不大一样,很爱笑,就像个福娃娃一般。在她的后背,封茗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代表着蛇族圣女的高贵标志,紫色的花朵娇艳的盛开,铺盖了小女孩整个背部。 小小的身体稳稳当当的坐着,笑着露出乳白的嫩牙,眼眸弯弯,煞是可爱,几乎让人忘却她的身下真是惨死的血衣。 封茗愣愣的看着小小的一团,眸色怔忡:这,便是他的孩儿。 虽然这孩子的到来只是一个筹码,可是血脉的羁绊还是让他冷情的心忍不住跳了跳。 行动较快的依旧是四长老,在小女孩蹒跚着转身时,四长老五步并作两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抱起了小女孩,用身体堵住了身后血衣的样子。稳婆们几乎没有什么用,反应过来后麻溜儿的动作遮盖了床边的帷幔,把血衣整个的与外面阻隔开来。 封茗手指动了动,最后低头沉默。 而四长老也没有就留的样子,抱了孩子直接迈步提前离开,剩下的几位长老和族长也都跟了上去。 巫医和稳婆也各自收了东西回去了。 一时间禁牢里只剩下了封茗和血衣的尸体。 封茗静静地看着血衣,扯过锦被为她遮盖了身下的惨状,而后取过一边的手帕,给她擦着脸。 动作异常的柔和,只是他自己并无察觉。 初为人夫,初为人父,一夜之间他轮番体验,到最后,还是独留他一人,无所牵挂,终无归所…… 不多时,婢子们也来处理后事,封茗依旧静静地待在一边,不说话、不动作,也不离开…… 而另一边,四长老抱着小女孩儿走到了议事厅,亲自为她穿戴好婢子准备了一晚的小衣服。 小女孩很乖,不哭不闹,只是好奇的转悠着眼珠。 虽然已经是五十岁的身体,心智却和刚出生的孩童一般,对什么都很好奇。 只是比之一般刚出生的孩子更加乖巧。 虽然手艺生疏,但是四长老还是折腾好了,好在怀里的小女孩足够乖,任由他动作。 捧着手里的小姑娘,四长老带着皱纹儿的脸咧开了这段时间的第一个笑。 似乎是见眼前人开心,小姑娘也跟着乐了,眉眼弯弯的看着四长老,小手随着笑声摇摇摆摆。 “小圣女真是可爱。”三长老笑着夸赞,眼前的小女孩可是蛇族未来的希望,关乎他的生命,他当然是由衷感叹。 有了三长老打破着寂静的气氛,其余的几位族长也扯了笑脸说话,明面上维持着好心情。 换了谁看到刚刚血衣那个样子心里也不会好受,凄惨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闪现,几个年纪大了的男人都忍不住心悸,跟着一同去的蝶族族长早就在血衣肚子破开的时候便提前出去大吐特吐了,现在自然也没有一起跟来,回房冷静去了。 现在他们唯一庆幸的便是当时血衣的肚子好歹是没有其他的东西喷出来,不然这往后的一大段时间他们是别想安生睡觉了。 新任的小圣女出生,而且已经是幼童的模样。 这一消息在几位族长和长老的煽风点火之下迅速传遍蛇族。 蛇族的族民也有了依靠,内部稳定,对付外敌就纷纷有了斗志,不在消弭呆滞。 而在前线抵御狐族的几大善战的族落听闻这消息更是士气大增。 不仅保护了族落地盘,而且还抢回了一处被占据的地方。 面对蛇族全面的疯狂回击,狐族最后也只能暂停战斗,休养生息去了。 不过狐族和蛇族的恩怨算是结下了,就在扶络计划着下一次的进攻蛇族时,却并不知道他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 …… “长老,封茗求见。” “嗯,让他进来。”大长老慢声道。 蛇族的混乱算是暂时解决了,各族族长修养了几天后也都各自回了族部,这一场真假圣女的事件算是揭过了页。 就在狐族与蛇族息战后,关于月白的搜寻还在继续,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安排了几个看守,最后还是一个看守闻到了腐烂的腥味儿,找来了几个同僚一起,最后在祭台侧角的一块大型石碑后找到了失踪七八天的月白。 与她一起的还有原本早就死去的黑衣暗星。 关于二长老的死现在也找到了凶手。 五长老念及与月白的情分,也因为这段时间蛇族的大乱已经去了无数条命,最后也没有再动这紧紧拥抱的两具尸体,直接让看守把这一出埋了,当做墓穴。 自此月白和血衣的故事了结…… “各位长老。”封茗鞠身行礼,依旧是往常的面无表情。 “可是有事?”大长老笑的温和,一双眼眸仔细的大量了一番封茗。 封茗目不斜视,薄唇轻启:“我想见见小圣女。”总归是与自己有着牵绊的孩子,心里有着莫名的感情,让他忍不住来看看。 自从那日她出生他看过她的侧颜,便再没有见过她,可是那小人的模样却时常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按道理说你也是小圣女的父亲,该着看看。”大长老点头同意。 “你要知道,这孩子是圣女,而且你当初也只是提供了纯阳罢了,以后还是少见为好。”四长老冷声说道,倒也没有阻止封茗的看望,但是也不允许他与小圣女有过多的接触罢了。 封茗抿唇,嗯了一声,静静的等着他的小姑娘。 他很清楚他的身份,可是他总归是放不下心里的思绪。 也同样的告诫自己:就见一面就好。 小女孩很快便被婢子抱了进来,因为年岁的关系,所以并不需要乳娘那样的存在。 小女孩依旧是开开心心的一副笑脸,被婢子抱在怀里,咧嘴露着乳牙。 这几天因为要速成,所以四长老已经早早安排了教习说话和礼仪的婆子。 小女孩好歹是比一般孩子大了五十年,学习的本领也是很厉害,有模有样的跟着学,已经能够磕磕绊绊的叫人,行礼了。 小女孩一板一眼的行着生疏的礼仪,喏喏的叫着几位长老,而后眼珠子一转,看见了屋子里多出来的封茗。 顿时,小姑娘眼珠子里仿佛有星光炸开一般闪着光辉,噔噔噔迈着小短腿儿扑到了封茗腿边。 小姑娘双手抱着封茗的小腿,见封茗完全没有要抱自己的打断,磨磨蹭蹭揪着封茗的衣服,看样子竟是要自己爬上去。 封茗在小姑娘跑来的时候便愣住,等到小姑娘跑来抱着他小腿的时候便整个愣住,心里异样的感觉充斥。 感觉到衣服被拉扯,封茗看了一眼脚边的小身板,迟疑的看了一眼四长老。 见他没有什么表情。 这才慢慢弯腰动作轻柔的抱起了小姑娘。 男人生硬的抱着怀里柔软的身体,不敢加重力道,每一寸肌肉都在小心翼翼,深怕弄伤怀里的小姑娘。 而被抱起来的小姑娘则是大大方方对着封茗展露着娇艳的笑脸,微微磨蹭着给自己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封茗怀里痴痴的笑着。 而后,就在封茗愣怔的片刻,吧唧一口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口水印。 看着封茗愈发呆滞的样子,小姑娘没心没肺的笑的欢快,小手得意的为自己鼓起了掌。 () 第273章 继任大长老 看着封茗愈发呆滞的样子,小姑娘没心没肺的笑的欢快,小手得意的为自己鼓起了掌。 封茗后知后觉的睁大了眼,竟是微微咧开了嘴角无声的笑了,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四长老在一边脸色顿时就变了,有种自己养的白菜拱了猪的感觉,丝毫没有意识到封茗才是小姑娘的亲爹这回事。只是想着,自己照顾了这些天的小姑娘转眼就对其他崽子亲近,他都没有受过小丫头的亲吻呢! 四长老这般想着,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起身,走过去抱了小姑娘在自己怀里,顺带给了封茗一个白眼儿。 而封茗还沉浸在小姑娘与他的亲昵中,冷不丁怀里一空,小姑娘就被抱走了,还受了四长老一记警告的瞪眼。 纵使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而被四长老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则是恋恋不舍的想要抓封茗,却无奈人小起不了大作用,最后只能被迫带离。 四长老有些不愉,当然这不愉是对着封茗的,看着封茗的眼神里丝毫不掩饰他的嫌弃,而手里却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的箍着小姑娘的身子,倒是有一种老丈人棒打鸳鸯的既视感。 怀里没有了那小小一团,封茗只能干看着,心里失落。 而对面的小姑娘眼见挣脱不开,吐了一口气便妥协了,泄气的坐在四长老怀前,在看到对面的封茗时,又对着他傻气的乐着。 封茗的看着小丫头安抚的笑容,眸色温柔了几分。 亏得四长老这个角度看不到小丫头的行为,不然四长老就得寻思着让他们以后都见不到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了这样的念头。 小圣女的身份是肯定的,但是具体是怎么来的,当日知道实情的除了长老们和几位族长,其余的都被秘密处理了,毕竟嚼舌根儿这种事情可不是只在人类那里存在的。 杂异录的存在本来只是蛇族内部长老知道,现在多了各族族长,是断不可流传出去的,毕竟这里面怪异的方法太多,落到歹兽手里,祸害可就大了。 封茗出了长老室,苦笑着摇摇头,迈步朝前走。 “等等。”后面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封茗转身对着其行礼:“大长老。”心里有些疑惑。 “我看小圣女好像很喜欢你。”大长老笑呵呵的看着封茗。 “不敢。我以后不会……”封茗皱眉,很不愿这样说,可是他也清楚,这些不是他能够觉得的,刚刚四长老当着小姑娘的面不好直说,但是言语之间无不在警告这自己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除了听命也没有办法,只能找机会偷偷看几眼了。 “艾!小圣女是个爱笑的,样子也讨喜,四长老盼着小圣女,自然也对她上心,会有这种心思也是情理,毕竟小圣女的出身过程可是秘密。”大长老慢悠悠的给封茗分析着情况,当初参与其中的就留下了一个封茗,也是他极力保下的,赌的就是封茗与小圣女的血脉之情,而今天看到的,他可是觉得异常满意,心里也坚定了拉拢封茗的想法,所以现在才回追出来,“想必你也清楚,当时我留下你,也是不愿小圣女这么小就无父无母,而今日看小圣女也是对你格外的亲昵。” 封茗依旧是面色无常,不过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大长老的用意。 “四长老这番之后想必会竭力阻拦你们见面,好歹你是小圣女的爹,本长老可不愿做那恶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大长老看着封茗,等待他的回答,他知道封茗懂他的意思,而他只需要给他机会。 “多谢大长老。”封茗躬身道谢,虽然知道大长老如此说是要把他拉入自己阵营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愿自此与小姑娘不再相见,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答应。 “下一任长老会与小圣女一起培训,我期待你的表现。”大长老递给封茗一块墨色木牌,牌子已经磨得很光滑了,不过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可在其上的“大”字,这便是传了好几代的继任长老木牌。 在胜任正式长老之后,便能拥有真正的长老身份牌。 这木牌的拥有者当然也是蛇族正式长老之下的第一位,而他也就有了可以随意进出蛇族内部的资格。 甚至还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小姑娘在一起。 本来以为大长老只是会给他一个随者的身份,让他跟着他,也可以多一些偷偷看望小姑娘的机会,却不想现在他却直接成了长老继承者,能够光明正大的与他的小姑娘在一处。 封茗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 而四长老在第二天看到跟在大长老身后的封茗,美名其曰的长老继承者,让四长老黑着脸却没有资格去赶走封茗。 毕竟长老选择下一任继承者完全是长老自己的意愿,在成为正式长老的测试之前,其他长老并没有质疑的权利。 四长老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圣女与封茗隔道向望,心里郁闷却无处发泄。 而备受四长老幽怨关注的两位主角却丝毫不受影响。 一个愈发的温柔起来,平静没有变化的脸也逐渐多了笑意,而另一个则是每天都展现着自己的笑颜,是不是占个“便宜”。 小姑娘长的很快,学习东西也是极快。 某一日趁着四长老不在,偷偷找了封茗。 神秘兮兮的跑来,说是有“惊喜”。 不知情的封茗以为又是小丫头不知哪里找来的小物件也任由她闹腾,顺着她闭上了眼等待小姑娘的惊喜。 不过,封茗到是的的确确感受了一把何为惊何为喜。 薄唇上的触感清晰的传遍这个身体,让他整个僵直在原地。 小丫头在吻他。 小姑娘使坏的般的伸出濡湿的小舌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封茗的薄唇,偷笑的看着封茗愈发僵直的身体。 封茗终于反应过来,猛的推开小姑娘,薄唇紧抿,头一次对小姑娘面露不悦。 小姑娘明显的看到了封茗眼里的怒意,心里委屈,葡萄黑的眼珠里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封茗泄气,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小丫头到是先给他来了个下马威,偏偏他还就是看不得她委屈。 刚刚升腾的怒气瞬间消散,怕小丫头直接哭出来。 真是个水做的娇娃娃。 “乖……”封茗刚说一个字,手伸出想要抱抱小丫头,却见小丫头直接哇的一声嚎哭出来,抽抽搭搭的一头扑到了封茗的怀里。 这下子,别说生气了,别说质问了,封茗只得柔声好言好语的哄着小姑娘。 “乖,不哭了。”封茗心疼的擦着小姑娘连珠般的金豆豆。 “你凶我,瞪我,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了。”??o·(????????????)?o·?小姑娘带着哭腔指责道。 “怎么会呢,我的小丫头,你看错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ω???) “明明就有,我都看到了。”(?`~′?)小姑娘娇声反驳。 “咳,叔叔那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才吓到了小娇娇。”封茗无奈干咳。 因为当初见证小姑娘出生的兽人全都封了口,为了避嫌,直接对外宣称,小姑娘是血衣在外就生下的,而小姑娘的父亲早年暴毙,血衣因为杀孽太重,罪大恶极长老会决定处决以向蛇族各子民做交代。 所以小姑娘便直接唤封茗为叔叔,而小圣女则是唤名娇芽,娇意为娇宠;芽,既嫩芽,寓意蛇族的新生。 “那叔叔你以后都不能凶我。”(‘-ω??)借机,小姑娘立马向封茗讨要保证。 而‘理亏’的封茗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小姑娘的心思,一门心思的想要让小姑娘原谅他,直言道:“好,以后都不。” 封茗表示,明明他是要据理力争教导这小丫头一番的,到最后,成了自己绞尽脑汁的哄着她了,真正是栽在了这小丫头手上了。 说尽好话,这才好不容易安抚了小姑娘“受伤”的心。 “说好了哦。”ヾ(*???*)小姑娘乐呵呵的说着,小手捧着封茗的脸,很是兴奋。 而封茗在看到脸前这眼眸湿濡小嘴噼里啪啦到豆子的小人儿,忽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忍不住回想了一番刚才那唇上的柔软触感,他也不是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了,自然是感觉到了那是什么,更何况某小孩还用舌头舔了舔……不行,怎么越想越歪了! 脑海里暗自扇了自己一巴掌,封茗正神,严肃的看着小姑娘,当然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不敢表现出明显的怒意,只是收回了笑意,变成了以往的面瘫脸。 举着小姑娘的身体规矩的把她放好直视着她。 “告诉叔叔,刚刚那个是谁交给你的。”(`⌒′メ)封茗有些担心,前任月白圣女的事迹他也是在现场看过的,对于长老们和圣女之间的事也是不耻,现在更是担心,他的小姑娘会重蹈覆辙,怕那四个为老不尊的祸害他的小丫头。 (小伙砸,你想滴太多了!(′-﹏-`;) 封茗:我这叫防患于未然。(¬_¬),我家小丫头那么可爱,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坏人惦记。 最坏的就是你了吧!(?_?) 封茗:(o`ε′o)) “艾!叔叔是说亲亲嘛?”小丫头抬头看着封茗,笑嘻嘻的问着。 “咳,对。”封茗以手握拳轻咳道,与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讨论这种事,他也是心里很强大了。 “啊!”小姑娘眼眸闪烁星光,趁着封茗不注意,一个用力,再次凑到封茗脸前,结结实实在他薄唇上又留下一吻,而后笑的像只小狐狸一般,飞快的坐回原位。 “娇娇!”封茗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更气的是教坏小姑娘的兽人。 “叔叔骗人,刚刚才说过不凶娇娇。”只是一个名字,封茗还没有开头,小姑娘便开始控诉起了他的‘恶行’,刚刚哭过的眼眸再次蓄泪,要掉不掉的悬在眼眶边儿上,让人看了心疼。 封茗头疼的看着面前说哭就哭的娇娃娃,实在是憋闷,心火直窜脑门儿,偏偏还没地方发。 见封茗头疼的捏着眉角,小姑娘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玩儿的过火了,小手抬起摸了一把泪,老实的靠近封茗,没有再凑近。 “叔叔,我错了。”(。??︿??。)软糯的声音带了哭腔,委屈巴巴的认错。 听着小姑娘的认错,封茗却莫名头更疼了,这般要是被其他兽人看到,指不定就骂他欺负小姑娘了呢。 “真的,娇娇错了。”见封茗不理她,小姑娘慌了,急急扯了扯封茗的衣袖,刚擦的泪又蓄了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封茗露出的指骨上,沾了一片濡湿。 “叔叔,叔叔,我……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呜,我……” 这次小姑娘是真的伤心了。 封茗急急抬头,眉角抽搐,看着哭的惨兮兮的小姑娘,真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小的人,那里来的那么多的泪,这这个人都是水捏的吧。 不过现在也不是寻思这些的时候,封茗抱起哭的起劲儿的小姑娘,放在自己臂弯,柔柔的拍打着她的小肩膀,为她顺着气儿,一边柔声哄着这娇娃娃。 小姑娘顺势抱住了封茗的脖颈,紧紧箍着他的,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听着他柔和的声音,哭声渐渐减弱,最后竟是直接哭着睡了过去。 不过抱着封茗的小手却是紧紧的没有松开,怕他跑了一般。 封茗试着动了小姑娘,又怕把她吵醒,最后也只能他自己,一直抱着那软棉的小身子,进了里间,与小姑娘一起躺着。 至于那两个玩笑般的吻,等小丫头睡醒了,在问也不迟。 到最后,哭了一上午的小姑娘,疼痛了一上午的封茗,纷纷睡了过去,乘着春日的暖阳,一大一小交颈相眠。 当然,安然无恙的睡眠过后,小姑娘还是免不了被逼问一番那亲吻事件背后的罪魁祸首了。╮(??ω??)╭ 只是此刻,室内安静,之余两人,颇显岁月静好…… () 第274章 折离的愧疚 终于问到缘由的封茗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反而添了更多的忧愁。 明月高悬,封茗却丝毫没有睡意,脑子里回荡着下午的对话。 “那是我从书里学到的,书里说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亲亲他。”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着,毕竟她没有同龄的伙伴可以玩耍,也只能胡诌说是从书里看到的了。 封茗则是无奈,小姑娘与当时月白圣女的教导几乎是一样的,会有半天的时间都待在书阁自习,却不想小姑娘不知道从那里翻出了这种书来,看来他有必要去处理一番了。封茗这般想着,却根本不知眼前懵懂的小姑娘其实心里早就打了小算盘。 “因为我喜欢叔叔,等我长大就嫁给叔叔当娘子。”小姑娘晃荡着小手臂,眉眼弯弯的说道,眼里是无比坚定的目光。 “可是……”封茗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被咽回了肚子。 他不能,不能…… “小娇娇,你还小,等以后你就会懂了。”封茗无奈叹道。 而小姑娘低头暗淡了眼眸,下一瞬就恢复了笑脸,半开玩笑的扯开了话题。 而这件事也暂时画上了句号,作为主角的他们却各自心有所思,一夜未眠…… …… …… 现在再回到白兮兮这里来。 在娇芽出生后,蛇族的事也算是得以解决,白兮兮等人找了浮生浮凉四个离开了蛇族,西行而去,赶往狐族。 等大长老几个安顿好蛇族的事后,去找白兮兮几人时,几人已经离开了。 因为这几日的事情里隐身蛇的功不可没,所以蛇族的几位长老商量一番,把空余的二长老之位给了隐身蛇一族,也算是补偿。 而作为第一个发现妖神大人的隐身蛇便包揽了后续的事宜。 不过白兮兮对于三头想要拉她下水的行为很不满,当初隐身蛇一族为了在蛇族出头,占据三方,本来以为那日三头已经放弃了,却不想他还是把她扯了出来,先不说她身上有什么秘密,就是单纯被牵扯,她也无法对三头和颜悦色。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总归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承担的,所以她现在很抵触与蛇族的相处。 在隐身蛇第一次暗中跟踪他们时,她便与高夏联手,直接斩杀了那些暗处的隐身蛇,而不是像上次那样饶了它们一命,也是对三头的一个警告。 而那之后,隐身蛇虽然收敛了几分,但是还是被白兮兮发现。两次之后,跟在暗处小尾巴总算是不见了,一行人也能够安然的赶路。 为白帝解蛊的药已经全部找到,现在就剩下了双叶要找的狐族王树枝了。 而这一路上,双叶也在尽可能的和折离说一些人情世故,为君之道,毕竟王树枝可不像龙骨那般容易得到。 这一日,白兮兮和高夏一起解决了第二批跟踪着的隐身蛇后,其余几人也都各自准备休息。 “没想到我们这合作是一次比一次好了。”高夏笑着,指着掉在地上的隐身蛇。 “还是高公子技高一筹。”白兮兮客气说道。 “嗯。”高夏毫不客气的点头接受了白兮兮的‘赞美’。 “不打扰高公子。”白兮兮拱手道,去狐族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她得保持睡眠。 高夏笑着送别白兮兮,半眯着眼意味深长深长的看了一眼白兮兮,至于白兮兮身边的左枭冥,他一向是忽略的。 而这边,白兮兮收了墨玉琵琶,就见到某位“苦大仇深”的爷巴巴的凑了上来。 白兮兮无奈的扶额,对于某位也耍宝的样子表示视而不见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上次她无视某位爷的时候,可是深刻的体会了一把某位爷的无赖气质,她可不愿大半夜的被折腾。 “那个姓高的不怀好意,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左枭冥拦过白兮兮的腰,目光却悠然飘向高夏,眸色暗沉:高夏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说是对白兮兮有意思,可是却没有明显的感情,说是没有什么,可偏偏他又时常会出现在他们眼前刷个存在,让他琢磨不透。 “我有分寸的,而且出了这暮色之森想必我们以后也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的。”就算左枭冥不说她也心里对高夏存着一份戒备,毕竟现在他们这一群人里,只有他一个身份成秘,况且珍宝阁的水深,她也不愿搅和进去。 “嗯。”左枭冥点头,他也不是真的不放心她,只是心里作祟,看不得其他男人与她“琴瑟和鸣”。 哎,总感觉过了好长时间,他都有点想家了。 (左枭冥:作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了。 长笑:ヾ(?▽?)ノ 左枭冥:爷才刚刚大婚,刚刚大婚,吃了一口肉,就又当起了和尚,你对得起谁! 长笑:(′▽`??) 左枭冥:好气,好气……(???皿??)??3?? 长笑,斜斜一笑:要不?再等等! 左枭冥(`へ′)=3:你再拖一个试试! 长笑:咳,马上……吧~(●.●) 左枭冥:?(▼ヘ▼#)) “我想笙笙了!”白兮兮突然叹气道。 这一年她出来的日子太多,先是南冥极地,现在又是暮色之森,之前因为落入罪不能时常陪着他,现在好不容易解了毒,却还是无法。 而且,还有老爹的蛊毒,虽然压制了下去,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还有我,再等等就能回去了。”左枭冥拥了白兮兮,习惯性的蹭了蹭她微凉的脖颈。 “嗯。”白兮兮轻轻点头,回抱了左枭冥。 异世重生,她也找到了一方归宿,寻到了一相守之人。 天亮十分,众人收拾妥当启程。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走出了蛇族的地界,与之相接的是一片红色的树林。 顾名思义,红树林。 一望无际的红色树叶,一簇簇的扎根而起,而现在他们抵达的便是一片桐花树丛。 四米左右的高度,枝叶繁茂,开着淡粉色的细小的花,夹杂在火红的叶片之间,几乎看不见。 树与树之间相凑紧密,只有一条林荫小道弯弯绕绕的拐到树林深处。 “这里可有什么要注意的。”白兮兮看着折离问道,毕竟折离可是狐族的原住民了。 “桐花树林里住着凤头鹦鹉一族,攻击力一般,没有问题。”折离回答道。 “那就走吧。”左枭冥牵了白兮兮,依旧走在前面。 “哎,你说,这好歹也是你的地盘儿,我们这一路会不会很安全度过啊!”浮生怼了怼折离,悄声问道。 “不会。”折离摇摇头,或许之前的他还会抱有这种幻想,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再加上双叶这一路的教导,他很清楚,自己这一路会遇到什么,可是他却不愿当个缩头乌龟,不为狐族族长之位,就是之为自己的身份证明,他也不得不义无反顾。 “只怕他们会下杀手。”浮凉在一旁淡然说着。 “看来你的进步很大啊!”浮生感叹道,想当初,这可是完完全全的一张白纸啊,现在也只能被迫染色,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生存。 “嗯。”折离点头,他并不后悔这样的改变。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行走的途中,白兮兮等人也看到了那桐花树林里凤头鹦鹉的族落,不过那些鹦鹉并没有轻举妄动,白兮兮几人也没有过多注意。 “族长,那些人里面好像有一个兽人。” “是吗?”被称为族长的兽人眯了眯细长的眼,五彩斑斓的衣服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衣摆下边遮盖了一双健硕的鸟腿,爪子倒勾收藏在息肉里。 “好像是狐族大王子!”观察情况的守卫仔细的瞅着折离,转动着眼珠打量着。 “可是看清楚了。”那慵懒靠着椅被喝水的族长直起的身子。 “看清楚了,就是折离大王子。” 凤头鹦鹉族长走过去,扯开守卫,站在守卫站着的那处,只见他细长的眼里,灰褐色的瞳孔放大,看向白兮兮等人,瞅见了折离,当下便确定了折离的身份。 心里颇为震惊。 这大王子自从被识破假身份后便失踪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而且看他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像是蛇族那嗜血圣女回归时的模样呢! 这换汤不换料的,莫非这大王子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转瞬之间,凤头鹦鹉便想了许多。 最后还是没有打算拦人,不过为了各自不得罪,他又派手下去了一趟狐族内部,向扶络通了气,汇报了一下情况。 这狐族和蛇族的事情其实还真是有那么点相似,不过异处也是大大不一。 最起码血衣当初回去在时间和人力方面可是站足了优势。 而这些折离并没有。 血衣好歹是拥有被肯定的血脉身份,但是折离却已经被断定了是假的,当时可是整个狐族做的见证。 即使他现在光明正大的回来,会让不少兽人联系到不久前蛇族的事,但是过多的也只是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为民除害”的。 而现在白兮兮几人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偏偏折离是不占礼的一方,而且为了他的之后,白兮兮几人并不能杀生,不然折离就成了第二个血衣。 这一仗可谓是打的憋屈,白兮兮几人只能不断地躲避攻击,不断地后退,最后一行人仓皇而逃。 “啊啊啊,真是憋屈。”浮生叫唤道。 “就是,那些龟孙子,下次老子一刀砍死他们。”熊戴也是一脸气愤的嚷嚷道。 这些日子两个人一直吵吵闹闹,有时倒也会想现在这般意见统一,到是建立了不错的友谊。 “对不起。”折离愧疚的说着,现在这般也都是因为他。 “我可不是怪你啊!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那二弟吧,我也就唠叨几句。”浮生赶紧说道,他可不想让折离出现放弃的想法,不然今天的罪不就白受了。 “这些又不是你的错,总归以后你会补偿不是。”白兮兮说着。 “这些明面上的打斗不会多的,重要的是暗地里的。你现在可没有说放弃的机会。”双叶淡声道。 “嗯,我知道。”折离缓神,笑着回答。 话是这般说着,不过在众人休息的时候,他却独自坐在一边暗自发呆。 “还在担心?”温和如玉的声音悄声在身边响起。 折离转头看向身边。 来的是双叶。 “我是不是很没用。”折离说道,底下了眼眸。 这些日子他学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往常的那几百年都想个傻子一般,除了书本上的,连基本的是非观都是一清二白,原本那些他所谓的好、善,全部都是浮在表面的假象,内里的险恶让他无法接暇。 “你只是活的单纯了些,这没什么不好。”双叶平视着前方说道,“有多少人都羡慕单纯,可是,身在位,便不得不谋其事,很多时候不是你要如何,而是生活逼的你不得不如此,无论是蛇族还是狐族,而你,身上背负着狐族族长的血脉,享受着它带给你的地位、权利与富贵,就不得不去承担它的责任。” “你已经逍遥自在了几百年,现在就当是从头来过吧。” “可是,我能做到吗?”折离不经反问,他现在这样能够做的比扶络好吗?他真的能够管理好一个偌大的族群吗? “没有什么能不能的,只有做不做,做的好于坏罢了,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无所知的,都是在无数次的摸爬滚打中找来的经验教训,才一次次变好,一次次成功的,兽人亦是如此。”双叶继续淡声说着。 “我……”折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双叶的话,还是对他有了很大的帮助。 “小心。”突然,双叶推了一把折离,他自己也顺势向后仰躺而去,躲开了另一枚暗器。 在折离刚刚那个位置,一把柳叶刀发着寒光插在地面上。 若是迟上一步,就直接刺上了折离的心脏。 两人快速的转身从地上起来,而其他几人也被吵醒,见此情况,纷纷拿出武器,聚拢成一圈,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双叶说的不错,暗杀开始了。 () 第275章 吸血蝙蝠 “都小心一点。” 下一瞬,一枚柳叶刀便贴着折离的眉角刺去,锋利的刀锋掠过勾破了折离的眼角,留下一道红痕泛起淡淡血色。 “半月公子,一起。”高夏云淡风轻的笑着看向白兮兮。 白兮兮微微点头,他们联手最起码可以确定暗处埋伏的兽人的位置。 琴音伴随着琵琶,红色和黄色的流光层层叠叠的向着四周散去。 有了白兮兮和高夏的提示,那些暗处的刺杀者纷纷暴露了踪迹,当即便被折离和浮生几人斩杀,而其余几个见自己的行踪被查,干脆直接站了出来。 人形的面容,脖子处却是一般人的两倍,上面覆盖了绿色或灰色的鳞甲,身后还有同色的粗壮尾巴。 来的是蜥蜴一族的兽人。 而先前的那些柳叶刀正是他们身上的鳞甲所化。 暗处刺杀的优势没有了,那些蜥蜴人也只能面对面的抵抗,当然从最开始的只以折离为目标,现在又加上了高夏和白兮兮两个。 第一是因为他们两个害得他们不得不暴露行踪,第二则是因为他们认为两人的本领也只是这样,不构成杀招。 对于找死的家伙,白兮兮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那些蜥蜴人的速度竟是出奇的快,墨玉琵琶已经不占优势了,近处的对决,她的指刀也不是盖的。 千年寒铁的硬度和锋利程度直接可以刺穿那些蜥蜴人的鳞甲,毫不费力。而另一边的高夏也是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把剑,挽起剑花就对了上了一个蜥蜴人。 “嗯!” “怎么了!”白兮兮听到左枭冥的闷吭,急急的转头看过去。 “啊!” “唔!” “该死的,是什么!” 浮凉、银临和熊戴相继痛呼出声。 “是吸血蝙蝠!”折离说话间,一片黑压压的的蝙蝠覆盖而来,除了十几只攻击众人的外,天空中还悬挂着不少。 “锵!”白兮兮指尖一个重音而至,音刃四散,打落那些飞着的吸血蝙蝠,不过几乎是瞬间,那些被打死的蝙蝠就被头顶上方的大片蝙蝠以二倍的数量取代。 一边是狡猾的蜥蜴人,一边是数量庞大的吸血蝙蝠,众人应付的有些力不从心。 “你们先解决那些蜥蜴人。”白兮兮说道,而她自己则是和高夏一起攻击着那些吸血蝙蝠。 中招的浮凉、银临和熊戴三人的体力渐渐不支,身上被吸血蝙蝠咬的伤口泛着紫黑色的骇人伤口,浓稠的血液沾了衣服。 最后只能靠在树边,浮生看着这一处的伤患。 相比与他们一样的左枭冥,则是颇有一副越战越勇的姿态,后背出的伤口也是一片黑紫,不过从里而外冒出的黑雾却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在暗夜里成功的隐秘了踪迹,悄悄的蔓延向四周,在左枭冥攻击那些吸血蝙蝠时,吸取着它们的魂。 左枭冥的攻击面积很大,不过那吸血蝙蝠似乎是倾巢出动,数量实在惊人,一刻钟过去了,连一半儿都没有解决。 而那些蜥蜴人的数量倒是不算多,但是扛不住他们的速度快,而且狡猾,致命的伤往往会被他用舍去尾巴的计谋下保住一命。 也好在他的尾巴不向鳞片那般长得快,不然还真是让人无从下手了。 白兮兮看到了那边左枭冥的异常,她也猜到了或许和左枭冥身上的黑雾有关,便也琢磨着,自己的那些应该也能利用一二。 这是她第二次尝试把那些红色流光引入自己的音攻里。 因为有了之前和高夏合作的几次,现在她也算是有了些经验。 平静了心绪,开始尝试。 素白的指尖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红色流光,旋转着,顺着她的指尖逐渐向着墨玉琵琶的弦而去。 那些流光就像是调皮的小孩儿一般,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琴弦,而后缩回了白兮兮的指尖,最后又探头探脑的接触琴弦,最后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一个空旋,扑到了墨玉琵琶弦上。而白兮兮闭着眼,指尖轻动,一拨,与之以为不同的爆发力向着那群吸血蝙蝠而去,强劲的风刃里夹杂了几缕红色流光。 似乎是摸到了门路,白兮兮手指轻拢慢捻,锃锃锃,声音清亮磅礴,风刃势如破竹,杀伤力十足。 而就在白兮兮使出第一道风刃后,狐族王树祭坛上的莫干石和虎族密室里的莫干石同时发出了银色和金色的光芒。 不过因为狐族的王树祭坛很少有兽人去,所以这一现象并没有被察觉,而另一边的金狮一族却因为这几日狐族和蛇族的乱子而讨论,亲眼目睹了这一变化。 几千年没有变化的莫干石,突然发光,意味着什么,在座的几位金狮都心知肚明,惊讶的同时是莫大的惊喜与激动。 几位长老和金狮族长当即也没有了休息的想法,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当初祖先留下的东西,再三肯定下来,一个个都忍不住雀跃躁动的心,当即便传达了命令,召集了几个优秀的族民和族长一同连夜出去寻找妖神大人的下落。 而在红树林里奋战的白兮兮几人当然是不会知道这些变故了。 现在的他们还在苦战。 扶络是下了狠手的,竟管他知道他的身份不是随意可以扳倒的,但是蛇族的教训就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为自己担心,所以在收到凤头鹦鹉的报信,他便直接安排了晚上的暗杀。 他会不惜一切阻止折离回来。 不过他到底还是算漏了白兮兮和左枭冥的另类力量。 那些黑雾和红色的流光一个如同黑洞一般,悄咪咪的吞噬着那些吸血蝙蝠的魂魄,一个则是如鬼魅一般大批的收割着吸血蝙蝠的生命。 吸血蝙蝠的头头见势不妙,吩咐了手下迅速逃命。 毕竟他是想要以此讨好扶络,但前提可不是要把他全族都搭上,功没得到反把家底也给霍霍完了,那可就是成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白兮兮三人也没有阻止吸血蝙蝠的离开,任由它们灰溜溜跑了,而地下的蜥蜴人也处于劣势,只余下了零星几个还在负隅顽抗的坚持。 不消片刻,白兮兮他们的这一场战斗在对方几乎是全军覆没的状态下获胜,不过他们也多少付出了代价。 好在有折离在,折腾了半个时辰,高夏、石上怀连同折离一起寻来了草药。 分别为四人擦拭了血块,点起了火堆,准备了酒和小刀,又开始为他们处理伤口处黑紫的腐肉。 熊戴由古易负责,浮凉则是交给了修言,毕竟浮生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这活计,而银临则是双叶代为处理,本来银临是不愿的,到底拗不过双叶四两拨千斤的巧舌如簧,只能颇为忐忑的享受着主子的照顾。 而至于某位爷,当然是白兮兮亲自照料了。 左枭冥只在左肩胛处有一处咬伤,而其余几人则是各自不下三处伤口,浮生因为看护浮凉的缘故,伤的是最多的,数了数有七处不同程度的咬伤。 白兮兮拿了纱布沾了酒开始清洗左枭冥伤口四周,手低紧绷的肌肉颤抖了一下,让她忍不住放轻了动作。 “疼的话,记得告诉我。”白兮兮温声细语的说道,眼眸盯着他黑紫的伤口,神色暗淡。 “嗯。”左枭冥正色道,刚刚还不觉什么,被酒一刺激疼痛倒是开始发作了,再加上白兮兮的关心,一下倒是觉得想要脆弱一番,有些幼稚,但是他乐在其中。 不过到底是不愿她太担心,只能收敛了玩闹。 很快,折离和石上怀便各自捣碎了草药分给他们。 白兮兮换了刀子开始为左枭冥处理腐肉。 虽然这些事不是她第一次做,可偏偏这个人是他,倒是让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迟疑着不忍下刀。 “没事,来吧。”左枭冥笑着握了白兮兮的手。 “嗯。”白兮兮点点头,吸了一口气,眸色认真的看着左枭冥的伤口。 在火上烤了刀子,试过温度后,这才开始下手。 第一刀的时候还在抖,第二刀开始便定了心神,而后越发的加快了速度,只想着早点结束他的痛苦。 总算腐肉去除,摸上了捣好的草药,这才一圈一圈的替他包扎起伤口。 “以你的警觉不会这么容易就受伤的,怎么回事?”伤口处理完了,白兮兮就开始了问罪。 毕竟左枭冥的能力在那摆着,那些吸血蝙蝠数量即使多了些,他也不至于会躲不开中招。 “额……”左枭冥心虚的看着严肃的白兮兮。 “说实话。”见左枭冥这个样子,白兮兮就知道她猜的不错。 “我,就是,那个蜥蜴人有点狡猾……”左枭冥摸了摸鼻子说着。 “所以,你是不相信我吗!”白兮兮冷笑着打断了左枭冥的话,她就说呢,到头来着傻子还是因为她。她就看起来那么弱吗? “不是,我……”左枭冥有些着急,白兮兮明显是生气了。 “不是什么,你不就这样做的吗?”若不是看下左枭冥受伤的份儿上,现在她早就一把推出去了。 “我……”左枭冥语塞,有时候并不是他不信她,可是爱到极致便会患得患失,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她受了伤害,所以才会时刻的想要尽全力去保护她。 “我不是小孩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也能保护好自己,我希望和你一起面对风雨而不是看着你一个人披荆斩棘,我受伤了你会心疼,你又可知我亦是如此。”白兮兮捧着左枭冥的脸,朱唇轻启,一字一顿的砸在左枭冥的心里。 揽了她的腰身紧紧的抱着。 每一次她的情话都会让他心神俱喜。 而不同于这一边的温情蜜意,另一边可谓是热闹非凡。 “啊!轻点~,疼死了。”熊戴粗广的惨叫自从古易开始给他擦拭消毒时便没有停过,嚎叫声一次比一次嘹亮。 “早就让你小心一点的。”古易无奈的叹气,不过还是愈发的放轻了动作。 听着熊戴那中气十足的嚎叫,一边烦躁的浮生忍不住嘲笑道:“这么大个块儿头,就这点伤就哭天喊地的,没出息。” “呵,咬的不是你,你当然能说风凉话了。”熊戴当即也回怼。 “那是……小爷厉害。”浮生看了一眼浮凉,有些说不出,“小爷不和你说了。” “切!”熊戴嘟囔道,也不再多话,当然也没有再大喊大叫,不过嘴里那断断续续的哼哼唧唧声还是清晰的传入古易耳里,叹息的同时还是任劳任怨的伺候着某位大爷。 而浮生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浮凉,那些伤口有一半儿都是因为他受的,他看着心里免不了烦闷。 修言利落的处理着那些血迹,浮生看着忍不住道:“你轻点。” “知道了。”修言一眼都没有看他,只是埋头处理伤口。 “浮凉,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浮生又开始安慰起浮凉来了。 “我没事哥哥。”浮凉扯着嘴角,想要笑来着,却不想那笑比哭还难看。 “受伤了就不要笑了,没事也要好好养着。”浮生皱眉,这弟弟太懂事也是麻烦啊!明明小时候还是一副受了伤受了委屈要哥哥照顾的小娃娃,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嗯。”浮凉应道,他是真的难受,伤口多,失血也多,整个人都有点虚弱,“哥哥陪着我。” “好。”浮生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浮凉的头,沉默的看着浮凉闭上眼歇了过去。 因为伤员的缘故,几人暂时也去不了别处,干脆留在了原地。 第二轮的刺杀暂时不会来,到是给了他们可以喘口气的机会。 而扶络那边在第二日天亮时,才收到了吸血蝙蝠头头的消息。 得知折离带回的那群人类的不同寻常,也没有轻举妄动,依着白兮兮几人的受伤程度,他们到狐族的时间还得再拖几日,他还有时间。 唤了二长老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宜,以及万一折离成功回来狐族的后续计划。总归是要全面考虑进去,而不是到时候才被打的措手不及。 () 第276章 金狮寻来 早间,给几个伤患换了药后,一行人也没有赶路,找来了些果子果腹,便各自修养起来。 而伤的最厉害的浮凉还在昏迷状态,浮生正在上蹿下跳的忙里忙外看着。 左枭冥舒闲的靠在白兮兮腿上,手里不老实的胡乱摸着。 捉了白兮兮的手把玩着,翻来覆去,看着白兮兮腕间的黑桃印记,忍不住揉搓了几下。 想当初,他还是凭借着这印记才寻到了她,好在他还记得。 这般想着,心下一动,便如同孩子一般拱进了白兮兮的腰间,对于这些片刻的安稳闲舒他很享受。 “怎么了?”白兮兮摸了摸左枭冥的头,顺着他的发理着。 “就是突然好庆幸当初救了你,也幸亏我看到了你这手腕儿上的记号。”左枭冥埋在白兮兮的怀里闷声闷气的说着,似乎觉着喘气不顺,又转过了头看着她。 白兮兮笑着低头看他,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这么说,如果当初你没有看见那印记你就不救我了呗。” “没有如果,我就是看到了,现在我就在你怀里,这才是事实,也只会有这个结果。”什么如果不如果的,就算当初没有那印记,那她也休想逃离他。 “也是。”想想缘分这种东西还真的没有什么如果,不然她也不会等到现在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打开心扉,毕竟在北齐那几年她身边的追求者可是不少,就连白帝也曾为她相对过。 偏偏她就着了眼前这人的魔,深深的陷了进去。 无关什么印记不印记,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 “所以,你注定就是爷的,就算不是那一天,迟早我们也是会相见的。”左枭冥认真的说着,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流光。 “是是是,这么大年纪,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白兮兮面前,左枭冥经常性的展现他孩子气的一面,倒是让她时常忘记这位爷可是一个战功累累、武功高强的王爷了。 “我想把之前的补回来……”左枭冥轻声道,几乎让白兮兮听不真切。毕竟说什么补回童年那般羞耻幼稚的行为实在难以启齿。 白兮兮愣了片刻,似乎没有想到左枭冥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随及她又想明白了,一个从小在宫闱里长大的孤子,爹不疼、娘不在的,他的童年有多灰暗想象的到,更何况她与他的那一晚,左枭冥还是重伤的状态。 而那时候的他也才不到十五岁。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包容他的暖屋,自然是会忍不住想要弥补之前的缺憾。 幼年时的伤疤往往会在不知不觉间深入心底,那种根深蒂固的孤独感,他也只能这般来慰藉。 而她也纵容着他的小脾气,毕竟自家的男人在外再强大,回到家里也是需要温言顺语哄着的。 说起来也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 只是一个愿意显露真实,一个愿意纵容。 “有你真好。”左枭冥由衷感叹。 “妾兮亦然。”白兮兮柔声道。 闻言,左枭冥忍不住紧了紧手臂,真想一辈子抱着她不放手。 几人闲聊着,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也没有其他作怪的兽人出来叨扰他们的清静,算是安然的度过了一天。 第二日,几人休息的差不多,熊戴和银临也能在旁人的搀扶下行走,至于浮凉,因为大腿处也有伤不便行走,浮生便主动担负起了背浮凉的职责。 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向着狐族而去。 左枭冥一只胳膊搭在白兮兮的肩上不过也舍不得累着她,再加上他的伤口也没有很严重,想要放下手,却抗拒不了白兮兮的严肃神色,最后只得罢休。 老老实实的享受着自家妻子的关怀。 “要不要我替你一会儿。”修言看着已经气喘吁吁的浮生说道。 毕竟背着一个和他一般重的成年人走这么多路,他怕一会儿就该浮生力竭倒下了。 “没事……我挺好的。”浮生吐着气,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无事,还刻意缓解了呼吸。 “哥哥,你还是歇会儿吧!”浮凉也感觉到了浮生的逞强,虽然他是很不愿哥哥放下他的,可是也不能因此就累到了浮生。 “闭嘴,我说了没事。”浮生没好气道,他这么劳心劳力的是为了谁,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这不是看不起他吗! 浮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较什么劲儿,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走的越快了。 本来还是落后的局面,竟是一口气超过了双叶、银临,古易和熊戴。 白兮兮看了一眼冒进的浮生,叹了口气:“先休息会儿吧!喝些水,一会儿再走。” 这下子,一行人d纷纷停下了脚步,浮生也不显突兀,只得放下了浮凉,检查了他的伤口,一切都好后,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起来。 “哥哥喝点水好好歇歇。”浮凉递了水袋给浮生,也没有再提不让浮生背他。 “嗯。”浮生快速的喝了些水,靠这树干活动自己的腿。 正在休息的途中,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所以由远及近的传来,众人神色一泠,警惕的看着四周。 “快走。”折离唤了一声,带着众人向一边跑去。 不多时,那些窸窸窣窣发声的东西便出现众人眼前。 密密麻麻的红色蚂蚁就像浪潮一般前赴后继的向着白兮兮几人而来。 与一般的红蚂蚁不同的就数它们的前喙了,几乎和它们的身体一般长,绞合着斩断面前阻隔的一切。 连石块儿在它们面前都不是威胁,成了细小的碎石。 “有没有什么办法。”这话自然是问的折离。 “都尽量到高一点的地方,找一个黑色的拳头大小的果子,然后把果子用力砸出去就好。”折离喊到,脚步不停,眼珠左后转着寻找黑色的果子。 左枭冥和白兮兮在一处,因为某位爷“受伤”所以白兮兮“自觉”揽了某位爷精瘦的腰身带着他跃向高处,不过左枭冥搭在她肩上的手也用力,明面上配合着白兮兮的动作。 他倒是不介意做那个被保护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为他忙前忙后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两人行走的途中,战神爷当然也没忘了寻找黑果子,顺着白兮兮的力道,从擦身而过的树桠之间掰下了一颗黑色的果子,毫不犹豫的扔下去。 果子砸到地面与之碰撞炸开来,白色的粘稠胶装物四溅开,落到那些红蚂蚁身上,瞬间便让它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而后面的那些没有事的红蚂蚁则是利落的绕开了那一出继续前进。 在数底下站着很难看到,不过等他们上了树,那些黑色的果子倒是不难找。 “咦,这个怎么没用。”浮生疑惑的看着刚刚丢下去的黑色果子翻滚在红蚂蚁的浪潮里。 “红蚂蚁的身体很软,直接丢到它们身上是无法使果子炸开的。”折离提醒道。 “原来是这样。”浮生点点头,找对了门路,这下子专找空地砸,倒是弹无虚发。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古易说道。 他们这一路砸过来,也只能弄到部分,这红蚂蚁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的速度却是逐渐慢了下来。 “试试吧。”白兮兮摸出两块火阳石,手指用力,石块碰撞闪出火苗落在那白色的胶状液体上。 瞬间,就像是浇了油的柴火一般,轰的一声,火苗直直扑起一米多高,那些四周的红蚂烈火炙烤,一时间噼啪作响。 而那些红蚂蚁似乎对于火苗很是惧怕,根本不敢再前进半分,浮生几人当即也纷纷效仿,点燃了就近的白色胶状液体。 在众人与红蚂蚁之间形成一道火墙,阻隔了红蚂蚁的动作。 白兮兮几人也没有继续加大火势,毕竟这里好歹是森林,搞不好火势一起把这整片林子都烧毁了。 他们的本意也只是逼退那些红蚂蚁罢了,可不愿犯下大错。 好在那些红蚂蚁没有强势攻击,踟蹰了片刻便纷纷掉头走了,去势比之来势汹汹有之过无不及。 见那些红蚂蚁走掉,白兮兮几人这才大吐一口气,之前过油棕树林时收集的龙芤草现在正好派了用处。 不出片刻,那些火焰便被熄灭,留下了一团团的焦黑和几颗受了牵连的树,也跟着焦黑了树皮。 一副火灾过后的场景。 不过几人也无暇顾忌这些,除了左枭冥,其余的几个受伤的都不同程度的在躲避红蚂蚁时裂开了伤口,不过也好在没有多添患处,算是好一点。 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几人又处理了伤口各自歇着。 “沙沙——” 细碎的声响,听着是桐花树林深处传来的。 白兮兮几人交换了眼神,各自消声躲到了树上,借着树叶的遮挡屏气凝神的看着不远处的兽人。 “哎,你说这妖神大人会不会不好相处?” “嗤,妖神大人好不好相处又管你什么事。” “就是,妖神大人是好是坏也是妖神大人,咱就只有听命的机会。” “就是就是。” “行了,都闭嘴。”领头的兽人轻声呵斥。 见不再有议论声,这才回头继续走。 “咦~族长,这里没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兽人说着,而他站的地方赫然就是白兮兮几人刚刚待着休息的地方。 “怎么会,星盘明明就是指着这里啊!”被称为族长的年轻兽人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罗盘一样的东西,内里刻着五角的标志图案,中间一根金属制的黑桃指针指着的正是白兮兮所待的那颗树。 来的几个兽人正是金狮一族的族长连同几位优秀的族内金狮。 “可是族长,这里分明就什么都没有。” “族长,前面发现焦火痕迹,是红蚂蚁出没,不过应该是被打退了。”另一个探查路况的回来禀报。 “走去看看,千万不能让妖神大人出事。”几乎瞬间那金狮族长便确定了那肯定是妖神大人的杰作,毕竟红蚂蚁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也不是随意就会出没的,联想到妖神大人现在是人类的身份,想必才会有次一难。 不过那金狮族长到底是年轻有为,没有鲁莽行事,毕竟作为兽人的他们现在想要见人类的妖神大人一面甚至是取得他的信任实在有些难。说不定还会想法躲着他们,所以他离开去刚刚那处烧焦了的地方时,还留下了一批兽人在此。 搞得白兮兮几人不得不继续在树上窝着。 而白兮兮则是在看到金狮族长手里拿着的罗盘时,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倒不是她敏感,只是在见到这罗盘时,心里的猜测有了更近一步的肯定。 无论是折离最开始的改变主意跟着她,还是三头那些天的奇怪动作,还有那第四颗他们没有看到的记忆晶石,以及今日这金狮族长手里的罗盘。 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她,那个所谓的妖神大人就是她。 而标志就是自己身上这个一直被当做空间使用的黑桃印记。 至于折离她是不怎么怀疑他是别有用心的,毕竟这么长时间看他,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她也是清楚的。只能说这孩子太小白,重要的事是丁点都没有在脑子里。 当然现在重要的可不是这些,而是地下那规规矩矩的一行金狮。 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是敌是友,她也不好露面,至于面对面硬碰,若是他们全员完好时或许可以,可是现在,她还真没把握。 万一把温柔狮子惹毛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故此,白兮兮几人便打算坚持着等待几位金狮早些离开。 而左枭冥则是紧紧的握着白兮兮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白兮兮回以一笑,继续看向下方。 没过过久,前去查看的金狮族长回来了,当然那里没有什么只是捡到了几颗暮色之森里没有的火阳石,断定了那里确实是妖神无疑。 “族长,怎么样。” “没有找到,不过可以确定是妖神大人没错。”金狮族长说罢,又拿出了罗盘。 一行几个兽人纷纷围上前来看着,可是偏偏那指针就像是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 第277章 崇山的诚意 一行几个兽人纷纷围上前来看着,可是偏偏那指针就像是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族长,这玩意儿不会是坏了吧!” “瞎说什么!”崇山,也就是金狮族长一把掌拍在了那说话的兽人头上,“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偏巧现在就坏了。” “这,没坏就没坏嘛,犯得着打我。”那兽人撇撇嘴,揉了揉自己的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族长,这是怎么回事儿?”另一个小伙子挠了挠头发。 “我要是知道还用站在这里?”崇山哼道。 “……” 众兽左右相互看了看,无奈撇嘴,到底是没有吐槽出口。 好歹说到底崇山也是他们的族长不是。(′-ι_-`)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待在这里一日,若是没有结果,我们就继续去别的地方看看。”崇山叹了口气,这罗盘现在不动,他也琢磨不透是发生了什么,反正他们时间多,也不差这一天,就当是好好休息一番了。 “好。” 说罢便各自主动的撩开衣摆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们倒是舒坦了,而在树上的白兮兮几人可就苦了脸。 眼看着崇山几个悠闲的坐了下来,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等他们放松的时候,白兮兮示意几人趁机离开,却不想刚刚有所动作,那树底的崇山便窜跳起来。 “谁!” 嘹亮的大嗓门儿一出,直把抱着浮凉的浮生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滚下了树底。 这下子悄悄走是不可能了,白兮兮和左枭冥首当其冲踮脚下了树底站在崇山几个兽人的对面。 “人类?”崇山正诧异,突然怀里的罗盘颤动,拿出罗盘,只见那根原本一动不动的金针直指向白兮兮,目标明确。 一瞬的诧异过后,崇山“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尊敬的叫了一声:“妖神大人!” 而跟在崇山身后的兽人也毫不含糊,“嘭嘭嘭……”接二连三的笔直跪下,俯低身子起声喊到:“妖神大人。” 不过他们并没有刻意放大声音,所以并不震耳,但是语气里的尊敬却丝毫不掺假。 “……”白兮兮沉默不语,看了一眼左枭冥。 而白兮兮没有说话,崇山几个也依旧跪俯在地。 “你们先起来吧。”白兮兮有些头疼的看着崇山几个,这莫名其妙的实在是让她招架不住。 虽然她是猜到了些什么,可是眼前的场景却是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而崇山在听了白兮兮的话后,又是一个激灵蹦起来,阳光朝气的脸上盛满笑意,熟络的和白兮兮搭话:“妖神大人,我们是金狮族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们族里很好的。” 这倒是开始和她介绍起来了,到是个热络的家伙。 “是啊是啊,妖神大人,长老们都盼着见你呢!我们族长都被赶出来寻人了。” “没错,而且金狮族很安全,还可以保护妖神大人”收到族长大人的警告眼神,说话的兽人连忙补充道,“……的朋友。” “对对对,妖神大人……” 嗯,跟着的来的也是一样的闹腾热情,不过丝毫不会让人反感他们,眼里流露的真诚也是装不出来的。 看来他们是真的对这妖神很崇敬。 “可是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什么妖神,我自己都不知道。”白兮兮看着崇山,竟管他们的态度很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兽也是一样。 “有罗盘啊!这可是大长老拿出来的,是当初妖神大人留下来的。”崇山毫不担心白兮兮会做什么不利的事,凑近递给白兮兮让她看那罗盘。 “你就不怕我拿走?”白兮兮挑眉看着崇山。 “本来就是妖神大人的东西,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崇山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过……”崇山有些支支吾吾的。 “怎么?”白兮兮收回看罗盘的双眸,疑惑的问道。 “妖神大人,其实也不是我不相信,不过以防万一,我可以看看你的妖神标记吗?”崇山问的小心翼翼,小麦色的皮肤流露出一丝羞怯。 “你刚刚才把手里的罗盘给了我,现在问是不是迟了些。”白兮兮笑道。 这金狮的单纯倒是和折离有的一拼。 “不看也罢,罗盘本来就是指着妖神大人的,我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也无妨。”崇山闻言倒也不强求,“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类的话我也是懂的,本来妖神大人现在就对兽族没有记忆,那么我们自然得先拿出诚意。” 这番话到是让白兮兮对他另眼相看了,刚刚那句和折离比较的话她收回。 眼前的少年可不是单纯,只是一切看得透彻。 那番话固然是暴露了他的目的,可是也确实是真话,可就是这样,也充分的展现了他们的真诚。 “可是这个。”白兮兮淡定的撩起衣袖,露出左手手腕,一枚黑桃印记展现。 倒也不是白兮兮完全相信了崇山,只是她也很想知道这印记是什么。 而面前的崇山已经睁大了眼,眼眸里闪烁着亮光。 不过还不等他继续盯着发呆,下一秒那黑桃印记便被衣袖遮盖。 覆在其上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而它的主人自然就是某位爷了。 被别的男人这般盯着自家妻子,就算只是手腕也不行。 而崇山该看的印记也看过了,也就没有多注意白兮兮身边的左枭冥,依旧笑呵呵的邀请着白兮兮几人去金狮族做客。 “等等,什么声音?”崇山估疑出声,侧耳听着。 兽族的听力本就优于人类,而崇山可以说是这里的翘楚。 不过来的东西速度很快几乎是崇山话音刚落没有多久,白兮兮几人也听到了声音。 “是黄肩黑鸟。”崇山肯定的出声,他时常会在暮色之森里修炼,比起折离来说更加清楚这里的生物,也能很快的判断出来。 果不其然,来的正是黄肩黑鸟。 飞来之后,黄肩黑鸟纷纷化成人形,不过那细直的三足腿和鸟喙依然可以清楚看到。 里面一个领头的走上前,皱眉看着崇山,鸟嘴一张:“金狮族长,我们要带走这些人还请行个方便。” 说的倒是好听,带走,不外乎是碍着崇山的面子这般说罢了。 扶络的意思可是斩草除根。 崇山当然不傻,一联想到刚刚看到过的那处烧焦的地方便知道这群黄肩黑鸟不安好心。 更何况他可是身负带白兮兮会金狮的重责,哪能让它们把人劫走。 “这些可是我的客人,而且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吧。”崇山笑着说道。 “这是狐族族长的意思,还请金狮族长行个方便。”那兽人直接搬出了扶络,希望崇山能给个面子。 不过显然崇山没有这个打算,挥挥手道:“这客人那里还有抢的道理,狐族族长不妨再等下次。” “金狮族长这是不肯交出人了。”那黄肩黑鸟显然有些怒意,今日他是必须要完成任务的。 “这话说的,明明是你们抢人,怎么你倒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本族长才是那宵小之辈呢!这锅我可不愿背。”崇山啧啧叹着,语气中即为自己抱了不平也暗自讽刺黄肩黑鸟是宵小之辈。 不得不说,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可是比折离强了太多。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上!”这领头的兽人本来就是黄肩黑鸟族长找的善战的手下,一门心思都在武学上,说白了就是一届莽夫,面对崇山这“花言巧语”的早就没有了耐心。 本来他对这白兮兮几人就是直接打就可以了,偏偏金狮族长也在,而金狮族长的地位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所以才会打算好言相劝,谁知崇山根本不配合,他也只能在动手的时候避着点崇山了。 至于其余几个金狮兽人直接被他列为白兮兮一类。 鸟类最有优势就是他们那一身用不完的羽刃了。 来的黄肩黑鸟数量几乎是白兮兮并崇山几兽的两倍,一时间羽刃眼花缭乱的转来转去,带起一阵阵的气流。 浮凉几人还不能大幅度动作,只得寻了一处地方躲着。,毕竟有了崇山几个也不用他们去拼了。 崇山几兽则是硬化了毛发,外表看似柔软,而那些羽刃刺上去却连一点皮肉都没有伤到就被挡在地上。 而他们的爪子也是天生的强悍,手撕根本不成问题。 那领头的黄肩黑鸟却是厉害,白兮兮一人集中心力才能与他打成平手。 音攻的风刃和那兽人的羽刃几乎不分上下。 这次扶络是下足了功夫的。 在白兮兮几人都在忙着对付黄肩黑鸟时,没有人发现一阵细小的嘶嘶声穿越这一片羽毛翻飞的场地,正在伺机而动。 白兮兮的手腕处突然一阵闷疼,下意识的看向左枭冥,而另一边的左枭冥正好转身,面对着她的脸满是急切,就见他一挥手,手里的黑雾呈现实质化,似一道黑色的针,直直的向着她的面门而来。 “侧脸!”左枭冥大喊一声,白兮兮偏脸,那黑针紧接着擦着她的面颊而过。 一道细小的破裂声在耳边响起,耳垂处似乎低落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在左枭冥说话的时候,白兮兮的指尖同样的射出一道红色的流光,绕过左枭冥的半边身子,目标是他的后背处。 正好被左枭冥的身体挡着,不知是何结果。 白兮兮慌忙疾步掠向左枭冥那边,真真切切的触摸到他的身体也不敢放松,左枭冥伸出的双手也被她躲开,绕到他的身后看见他后背处的暗紫色血污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左枭冥也任由她动作,听到她的吐气,这才又转身拦了她的腰身。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白兮兮耳垂处的暗紫血迹。 眼眸低沉,握拳之迹四散的黑色雾气准确的向着那些不起眼的小虫子而去。 那些虫子数量不多,是扶络专门儿找来对付白兮兮、左枭冥和高夏的。 毕竟在回报里,他们三人的能力最为奇特。 而这种虫子只要挨着皮肤就会瞬间进入身体,不出半秒必定会让人丧失行动能力。 “没事吧。”左枭冥理了理白兮兮的碎发,刚刚真是吓死他了。 就差一点就迟了。 心口的顿疼现在还在,也好在他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她,不然……他真是无法想象。 “我没事。到是你,自己差点儿中招。”白兮兮指责道,同样的心有余悸。 好在这几日跟着高夏她时常的联系那些奇怪的红光,不然刚刚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教训我的时候怎么不先顾顾你自己。”左枭冥无奈叹道,他们不都是半斤八两嘛! “那也是你先不把自己照顾好。”白兮兮反驳道,毕竟她比他迟几秒,虽然她一开始确实没有观察到自己身后,但是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 “啧啧,我错了。”左枭冥含笑,模样到是有几分认真的神色,不过更多的还是开心,“小兮儿快来摸摸,我这心口刚刚可疼了,现在还疼着呢。” 白兮兮不疑有它,毕竟刚刚她的黑桃印记也是如此,联想到左枭冥身上那朵黑巴克玫瑰印记,似乎这两个空间会在他们出现危机的时候提点一二。 左枭冥和白兮兮两人各自注意到了对方背后的危险,而相对的,高夏就显得有那么些孤独。 不过好在高夏也不是个命短的,在那虫子即将接近他时,及时发现,斩杀,到是没有大碍。 视线看到左枭冥和白兮兮那处,冷哼一声移开了目光。 还不等他们喘气,那些疲惫吃力,受伤的黄肩黑鸟突然后退几步,飞舞的羽刃也停了下来。 在黄肩黑鸟的外围又出现了十几个魁梧的汉子,上身很长,而相对的他们的小短腿怎么看都有一丝搞笑成分。 “快散开。”崇山叫了一声,招呼着众人四散离开。 而那十几的粗犷汉子则是快速的站稳而后转身,白兮兮几人这才看清出这到底是个什么。 那些汉子的后背布满了根根如两根指头粗的尖刺,尖端散发着寒光,这要是被刺上一下身上非得多个窟窿去。 () 第278章 热情的长老 看这架势,这些魁梧的汉子便是刺猬了。 那些刺猬行动之间也不过数秒,背上的大刺便极速向着白兮兮几人刺去。 几个金狮在躲避的时候不慎被那刺条击中,即使是他们拥有坚硬的皮毛也依旧被划了个大口子,血肉翻飞。 石上怀和修言也中了招,分别在腰腹和大腿处,比之金狮伤的更加厉害。 不过好在那些刺猬背后的刺并不是用之不竭的,见白兮兮几人躲开了他们的背刺,当即又转身捡了地上的背刺当武器与白兮兮几人打斗起来。 趁着白兮兮几人引开了大量攻击,双叶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把那里面的黑色药水一股脑的全部洒在了他的江山笔的笔端,而后单手持笔,用力挥动。 当然也没有忘记提醒其余几人躲开。 黑色的水渍在接触到笔时便完全渗透,双叶在攻击时扣动了笔杆上的暗环,直接把江山笔里那一千发银针全部发了出去。 那细小的银针在日光的照射下几乎看不清,只有一闪而过的细小光亮,对上刺猬兽那本身就厚实的皮肤,竟是没有想象中那般掉在地上,而是根根都刺进了那些刺猬兽的身上,在下一秒,那些银针便不见了踪影。 看得仔细些,就会发现那些银针全部钻进了那些中招的兽人体内。 黄肩黑鸟们到是更加灵敏一些,不过因为之前的战斗,体力问题再加上受了伤,依旧有不少都中了招。 而被击中的那些兽人则是直接跪倒在地,按着那些被银针击中的地方哀嚎。 “双叶兄,厉害啊!”高夏笑的称叹,这家伙,要是他迟了一步怕就是那些兽人一般的下场了。 他可是不想去体验。 “这一招还真是厉害。”崇山也感叹道,“不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还是太危险。” “今日情况特殊,不然那药剂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用的。”双叶谦和的说道。 双叶的这一招直接强硬的结束了战斗,那些黄肩黑鸟见势也只得拖了重伤的伙伴离开。 白兮兮几人看见也没有阻止,毕竟他们这边也是伤亡惨重。 在替石上怀、修言和那几个金狮包扎伤口时,崇山忍不住好奇双叶的那瓶子药水。 “里面是提纯的腐草汁,能够腐蚀木料、石头、皮肤这些,所以银针才能刺进他们的身体。”双叶好脾气的解释道。 “那那些针都去了哪里?”崇山继续问着。 “江山笔里的银针会随着血液化在血肉里。”双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欲再过多解释。 其实也不用双叶说,崇山也能猜到那些进入体内的银针恐怕是会随着血液一起最后流经四肢百骸,而那人也就差不多没命了。 浮生则是忍不住侧目,看着双叶外表到是个斯斯文文的儒雅公子,这手段也是不能小觑,不愧是扶桑山庄的庄主。 而解了惑的崇山再一次的跑到白兮兮面前,很是恳切的想要白兮兮去金狮族。 白兮兮左右看了看,他们这一行人几乎一大半都大大小小受了伤,就连她和高夏几个身上也有了几道擦伤。 这般惨烈的状况确实是不太乐观,而且那扶络这次不成,想必下一次的袭击会更加厉害。 现在他们好像也只能去一趟金狮族,暂避风头了。 见白兮兮答应下来,崇山可是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这下子可算是完成任务了。 等石上怀几人包扎好伤口,一行人跟着崇山几个向着金狮族而去。 好在接下来的一天扶络应该是在琢磨下一步的动作,倒是给了白兮兮几人时间,一路安全的抵达了金狮族。 还不等几人踏进金狮族内部,早些回去报信的金狮便直接带来了几位长老。 金狮长老们也不敢大肆宣扬,只是一脸激动的跪拜了白兮兮,听了崇山的解释,乐呵呵的欢迎白兮兮和她的朋友养伤。 态度那叫一个尊敬谦和,倒是让白兮兮有点无所适从。 本来在崇山身上白兮兮已经见识过了什么叫热情,可是比起眼前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岁的老头子,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大长老,我自己可以的。”白兮兮无奈的制止了在她身边站着的老头笑着给他布菜的行为。 本来她就没有吃饭有人在一旁看着的习惯,更不用说还来一个殷勤布菜的,而且还是个大了她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头,想想都觉得这菜难以下咽。 “大长老……要不你们也一起坐下来?”白兮兮无奈的说着,看着围了一圈站在一边的几位长老连同崇山也是。 而坐着的几人除了双叶一副镇定的样子和高夏慵懒的轻笑,都是一副别扭的姿态。 浮生他们跟着白兮兮,平日里自然也不会注意这些,而其余熊戴、古易几人因为身份自然是不会有与主人同桌的时候,现在早已僵直了身体。 “那怎么行,这可是专门儿为妖神大人准备的。”大长老义正言辞道。 其余几位长老也紧跟着点头,至于崇山,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点头。 “坐下来一起吧,你们这样站着兮兮也吃不下去。”左枭冥淡然道。 白兮兮赶紧点头:“一起吧。不然我还真是怀疑你们是否听我的话了。如若不然我离开也罢。”状似严肃的说着。 果然,白兮兮一提离开,那些长老都慌了神,纷纷说着挽留的话,动作勤快的迅速落座,不过腰板儿到是一个比一个挺的直,让白兮兮几人也不由得跟着挺直了腰。 一顿饭总算是“规规矩矩”的吃完。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白兮兮几人直接各自进了为他们准备的屋子休息。 至于其他事则是明日再议。 几位长老也表示没有关系,乐呵呵的退了下去。 密室里,幽幽的光照亮这一片简易的地方,墙壁上照射了几道兽人的影子。 “崇山,你可确认过妖神大人的身份了?”大长老问道。 “嗯,确认无疑,罗盘指的就是他,而且妖神大人给我看了她的印记,确实是黑桃无疑。”崇山一改白日里温和嬉笑的脸,换上了严肃的神色。 “那就好,那就好。”二长老感叹道。 “只是这妖神大人为何会是男子?”三长老皱眉叹道。 “妖力不会变,但是性别也确实不是可以控制的。”二长老说道,“我们只是效忠与妖神大人,至于性别之类的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他觉得男子才更加有优势些。 “你们……难得没有发现妖神大人是女的?”大长老估疑出声。 这可是把二长老、三长老以及一旁的崇山打的发懵。 妖神大人是女的? 是女的吗? 崇山愣愣的眨眼,早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场景想了起来。 怪不得妖神大人和身边那个男人亲密的勾肩搭背的,怪不得那男人一直甜腻腻的看着妖神大人,怪不得那男人要和妖神大人一个房间休息…… 原来妖神大人是女的。 先前那些奇怪之处也就说的通了。 这下子崇山才彻底恍惚过来。 “老大,你是怎么知道的?”二长老忍不住问道。 毕竟他们可是都没有看出来。 与赤蛇族不同,金狮族的长老排名是按着年龄来排的,而赤蛇族则是世袭制,由上一代长老选的继承人直接继承自己的位子,能力再强、年龄在大,都改变不了自己的排名。 “就是刚才替妖神大人布菜时,离得近了些,自然就看出来了。”大长老得意的咂舌,他可是第一个发现妖神大人女儿身的,怎么也得嘚瑟一把。 其余几个则是毫不客气的给了大长老一个白眼儿。 “那你们说,魔神会不会也出现了?”三长老小心翼翼的说着。 即使是在密室里也忍不住放低声音。 受三长老影响,二长老也跟着小声说道:“我看会。” “当初妖神大人和魔神的事可是轰动天地之间,现在妖神大人回来了,魔神想必也在那个地方蛰伏。”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胡子说着。 “这……那天上那位还能坐的住吗?”二长老伸出手指指了指头顶。 “这天……马上就要变了。”大长老叹息道。 “哎,能够目睹妖神大人一面也不吃亏。”三长老挥挥手,笑道。 “就是,现在也轮不到我们想这些,只要记着到时候保护好妖神大人就好,可不能给祖宗丢了脸不是。”大长老说着。 “就是,不说这些,保护妖神大人。”二长老和三长老也乐着附和。 一旁的崇山看着几个老家伙这幅兴致勃勃的兴奋样子也是心里激动,说不定他也能立个什么功,留个美名呢。 而且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见见那位魔神大人,他这一生倒是也不亏了。 早已安睡的白兮兮却并不知道在这一方小天地,几个兽人的豪言壮语,不过在未来的某天他们也确确实实的验证了今日所说。 …… …… 好久都没有这样安慰的睡一觉,白兮兮少有的赖了床,迷迷糊糊的睁眼,眼前一片朦胧,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左枭冥无奈,替她遮了床帐这才出门。 大长老几个对白兮兮那是一个阔绰,给他们几个都贴心的单独准备了房间以及巫医照料。 不过左枭冥对于这个安排可是十分不乐意,好不容易有了一张床,他怎么可能会自己睡冷床板。 仗着自己有伤,再加上白兮兮点头,硬是让大长老同意了让他们两个待在了一间房里。 而浮生也不放心受伤的浮凉一个人,自然也是两个人一间房。 古易和熊戴也是同样的理由,而剩下的几个竟是也都两两结对,除了伤势问题,他们对于金狮族也不是百分百的放心,两个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何公子。”左枭冥推门而出,外院候着的小丫鬟便走上前来。 因为白兮兮妖神的身份只有几位长老和崇山以及那日跟着崇山一起的兽人知道,不宜大肆宣扬,便直接让崇山唤她半月公子,而左枭冥则是沿用了白兮兮之前的称呼,所以丫鬟便称他为何公子。 在小丫鬟的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洗漱用品的丫鬟。 “放下吧。”左枭冥挥手,并不打算让她们进去打扰白兮兮。 丫鬟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左枭冥,眼里闪过惊艳,面色也是一软,柔声说道:“奴可以伺候公子洗漱。” 左枭冥面露不悦,不过总归是不忍心打扰白兮兮睡觉,压低的声音夹杂着怒气说道:“东西放心,走。” 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凶悍,再加上皇家得天独厚的威严,顿时吓到了那丫鬟,匆匆忙忙应是,放下东西,小跑着退了出去。 不过在转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左枭冥。 而那时,左枭冥正好俯身端起地上的洗漱用品,早就收敛了怒意。 英俊的侧脸让那小丫鬟又是一阵恍惚。 那头顶的耳朵似乎都在发烫。 左枭冥并没有注意到,端了一应用品便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 屋里一片安静,左枭冥放心东西,径直走向床边,掀开了床幔,里面白兮兮还在埋头睡觉,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身体窝在被窝里凸出一个鼓包,闭着眼安然的睡着。 这些天也着实是累着了她,本来身子就弱,才解了落日罪没有休息多长时间便又开始奔波。 一路上连觉都睡不好,纤细的身子又瘦了不少。 左枭冥坐在床边静静的打量着白兮兮,仿佛这一刻时间也跟着绵延了不少。 一屋,两人,一室静雅。 有道是:岁月静好。 “唔——”白兮兮闭着眼舒展身体,懒洋洋的伸出手正好碰到床边的左枭冥,眼睛都未睁开便磨蹭着揽了他精瘦的腰,枕在他的腿上,末了,脸在左枭冥的腰腹处蹭了蹭,这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左枭冥暗沉了眼眸看着某个迷迷糊糊四次乱蹭的小女人,心底的邪火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不过心底还是顾忌着这里也并不是很安全,只得闭眼静下心神,压制着心里翻腾起的火气 () 第279章 纠缠不休的小丫鬟 “嗯。”白兮兮睁眼看了一眼左枭冥,复又转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要起来吗?”左枭冥揉了揉白兮兮的头顶,一脸的温柔。 “嗯。”嘴里到是应答着,身体却分毫未动。 左枭冥好笑的看着白兮兮这幅娇憨的小模样,也不催她。 这一纵容,白兮兮竟是又迷糊了过去。 左枭冥无奈等了片刻,便主动叫她,不然睡得多了也容易头疼。 “不要动,困~=_=”白兮兮懒懒的拍下左枭冥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带着一丝鼻音,透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不能多睡了,不然该头疼了。”左枭冥好声好气的哄着。 “现在就疼。”白兮兮嘟囔着,她实在太累,昨晚一放松下来便不能控制,现在眼前一片模糊,眼睛酸涩,头也隐隐作痛。 “你呀。”左枭冥无奈叹息,只得伸手替白兮兮按着头,催了内力取了桌面上的水喂给她。 白兮兮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左枭冥任劳任怨的起身,沾湿了毛巾给白兮兮擦脸。 最后直接让白兮兮在床上把洗漱工作完成了。 被这一番伺候,白兮兮也彻底醒了过来,眉眼弯弯的坐在床边看着左枭冥收拾自己。 等他走进猛的一扑差点把左枭冥带着掉在床里,好在左枭冥身板儿够硬朗,稳稳的接住了白兮兮,任由她挂在自己脖子上,抱了她走到梳妆台处。 “这么好?”白兮兮咧嘴侧脸笑着,眼眸里尽是左枭冥。 “是一直都好。”左枭冥俯身,板着脸纠正白兮兮的话。 “嘿嘿。”白兮兮笑的愈发灿烂,双臂挂上左枭冥的脖子微微倾身快速的在左枭冥脸上印下一吻,俏生生的说道:“奖励!” 左枭冥的眸色暗沉的一瞬:这可不是他不顾场合,毕竟这娇妻一大早就勾他,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他自己,吃不了肉喝点汤还是可以的。 “这怎么够。”左枭冥笑的像只狐狸,不等白兮兮转头,大手一伸扣了白兮兮的头,吻了上去。 白兮兮也很配合的环上左枭冥的脖颈。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口安稳的肉,左枭冥显得很是激动,本来只是想着浅尝辄止,可是一接触便根本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一只手扶上白兮兮的腰背,另一只手隔着一层衣物向上摩挲着,眼看就要覆上那处柔软,一阵敲门声生生打断了这一室的於旎。 门外小丫鬟的声音传来:“公子?你们好了吗?” “滚出院子。”左枭冥的邪火全部转为怒火,黑着一张脸,让白兮兮忍俊不禁。 门外的丫鬟被吓了一跳,听出左枭冥语气里的不悦,连忙离开,刚刚她也只是想着那位公子进屋那么久应该也洗漱好了才是,这才进来,想要收回用具,顺便再看一眼刚刚那位公子,却在门口听到了几丝异样的声音,怕出什么事,这才敲了门,现在听到左枭冥的话,也不敢多做什么,生怕又惹了左枭冥,让他对自己不满。 而屋里,左枭冥依旧生气,不过带了几丝委屈,拿着梳子替白兮兮梳理头发,是不是控诉的看几眼白兮兮。 白兮兮忍不住偷笑,某位爷欲求……不满的样子实在可爱。 等到白兮兮的发束好,某位爷还在纠结那被打断的好事。 白兮兮推着他坐下,拿过他手里的梳子替他束发。 白兮兮弯腰,伸手拽了拽左枭冥的俊脸,虽然与原本的面貌有些出处,但并不影响。 “真是越来越小气了。”白兮兮打趣道。 “其他可以大气,唯你不可。”左枭冥侧脸,轻而易举的挣开白兮兮的手偏头吻了吻白兮兮的手。 “这话我爱听。”白兮兮笑嘻嘻的说道。 “好听以后多说。”某位爷也跟着笑了,向后靠着白兮兮的的腰身。 “公子,长老有请。”突然房门被推开,再次打破二人的独处时间。 推门的并不知之前的那个丫鬟,而是她指派来的,而她则是跟在推门的丫鬟身后。 来的左右有四五个丫鬟。 无一例外都看到了白兮兮正在为左枭冥束发的样子。 左枭冥寒着脸正要起身,白兮兮却先他冷哼出声:“出去。” 按着左枭冥的肩,让他坐好。 “是。” 一众小丫鬟连连点头的应是,白兮兮阴寒的眼神实在是让她们胆颤了一下。 金狮一族虽然以凶猛善战闻名,不少雌性兽人也是凶悍无比,但是她们这些在金狮族内部的小丫鬟却是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对上白兮兮幽深的眼,自然会害怕。 “长老在等着公子们。”临了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丫鬟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声。 毕竟对外白兮兮他们只是金狮族的客人,而且几位长老还是金狮的最高者,所谓客随主便,而白兮兮他们这般拖延是对族长的不敬。而那丫鬟也正是靠着这些才让那几位丫鬟一起同她推门而入。 虽然还是挨骂了,但是好歹不是她一个,而且她也如愿见到了左枭冥,竟是有些暗自高兴。 “真是吓死我了。”一个丫鬟拍了拍胸口。 “是呢,是呢。” “优优,难为你去了两次。”另一个丫鬟颇为同情的拍了拍那三番五次破坏左枭冥好事的小丫鬟。 “我没事,我也是怕让长老们等急了。”唤优优的小丫鬟模样委屈的叹息,话是如此说,那副样子倒是装作了可怜巴巴的样子。 本来这优优就长得不错,是一只刚成年的猫妖,灵动的大眼睛,布满委屈的神色,让一众小姐妹忍不住关怀。 心里对于左枭冥和白兮兮也不满了些,毕竟刚刚她们可是被骂出来的,联想刚刚优优两次被责备,对她更是温和的安慰了起来。 而优优则似乎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听了安慰的话竟是柔柔的落起了泪。 白兮兮和左枭冥抵达门口时便听到了那些丫鬟的闲言碎语,言语之间全部是晦暗的指着他们两个的不是,说着好话安慰其中一个小丫鬟。 白兮兮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左枭冥,见他皱眉,想是心里还在不爽。 而落泪的优优正好看见了一同出现的左枭冥和白兮兮,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左枭冥,夹杂着害怕、担忧以及一丝欢喜。 拽了一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首先对着左枭冥和白兮兮行礼。 而其余几个似乎是被本人抓到了背后说人家坏话,面色微红,想着白兮兮和左枭冥行礼。 “走吧。”白兮兮直接拉了左枭冥的手,提布率先走前。 那小丫鬟复杂的眼神她可没少见,自然知道她存的什么心思,她现在可不愿为了这么个小角色费心力,直接用行动来打碎小丫鬟的那些幻想。 如果再有什么妄动,那也不要怪她了。 左枭冥自然是乐的白兮兮在意他,握紧了白兮兮的手,先前的不愉也消散了不少,脚步轻快的带着白兮兮。 而身后的一众丫鬟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纷纷瞪大了眼,心底震惊不已。 仔细的看着白兮兮和左枭冥的后背。 两个男人! 而被关注的两人当然也注意到了后背的探索的目光,不过都没有去在意,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便好。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丫鬟优优了,她看上了左枭冥,不过她也知道她的身份低微,即使左枭冥只是客人还是个人类那也是绝对不会娶了她的。 所以她已经思考过了她好歹是妖,在人类世界也能有不少用途,而她也会寻到延长寿命的药,这样他就会看到她的好,然后他们就能够过一辈子了。 不得不说这小丫鬟想的很多也很不错,不过一个时辰便定了情甚至连余生都安排好了。 任她想的再多也无法改变左枭冥有喜欢的人的事实,甚至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退回眼眶的泪又蓄了出来,替自己委屈。 不过现在也没有谁注意到她的情绪了。 左枭冥和白兮兮并排走到金狮的会客厅里,相比昨晚的房子要大一些。里面几位长老和崇山和另两位少年早已等候,而高夏几人也已经到了。 等的还真就他们两个了。 见白兮兮进来,三位长老里面恭恭敬敬的迎着白兮兮和左枭冥落座。 经过他们昨晚的秉烛推测,左枭冥可是妖神大人的相好,那自然也是不能亏待了。 “上菜。”大长老挥手。 丫鬟们鱼贯而入,不消片刻,饭菜纷纷放置好。 虽说是早饭,但是丰盛程度也堪比午饭了。 不同昨晚的是,今天有了一旁伺候的丫鬟。 说到底是客人,白兮兮也没有多说,只是也没有指挥身后的丫鬟布菜,毕竟她有左枭冥。?(???)?☆ 看到左枭冥和白兮兮那般亲昵,高夏几人表示毫无表情,一路上的抹毒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而大长老几个则是诧异之后反而眼里带了笑。 倒是崇山和另外两个少年错愕了片刻。 毕竟布菜这种事一般都是丫鬟做,要不然就是女方,怎么他们倒是反过来了。 “大人昨晚睡的可好?”大长老笑着问道。 因为白兮兮的身份不便,所以大长老便省略了妖神,直呼大人,不会暴露白兮兮,也不会失了该有的尊重。 “很好。”白兮兮点头,对于大长老的称呼也不再辩驳,昨晚他们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喊她的名字的提议,最后白兮兮也只能选择接受这一句大人。 “不知这两位?”高夏疑惑的看着新添的两位金狮。 “他们是我弟弟,南战、北征。”崇山介绍道。 而那两位少年也分别示意。 “我们之前一直在西边森林,今早才回来的。有幸见到大人。”南战的性格和崇山相似,是个热情的。 而一边的北征就有些沉默寡言,不过对于白兮兮依旧是面露尊敬,只是说了句:大人好。 “北征毕竟面瘫……腼腆,嘿嘿。”南战笑嘻嘻的拍了拍北征的肩。 “别总是欺负老三老实。”另一边的崇山一巴掌拍下南战的手上,“规矩点。” “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好吧!”南战举着证据示意,他才是受伤的好不。(?`~′?) “吃你的饭。”北征拿了一个馒头塞到了南战开合的嘴里。 浮生看着,怎么感觉那南战好像自己啊,被塞着不能说话。 想着想着,就不小心瞥到了身边浮凉勾起嘴角的脸,暗自抖了抖身子,决定他还是乖乖吃饭的好。 “你们兄弟感情很好。”折离突然出声,目光定定的看着崇山三个,透过他们不免又想到了他和扶络以前。 “额……”南战尴尬的停了动作,不知要怎么说。 “吃你的。”北征堵了南战的话,有些担忧的看着折离。 在座的都是知道折离身份的,自然也清楚狐族的那件事,气氛有些沉闷。 浮生正要想着怎么调动一下氛围,折离又开口了了:“对不起,我失态了。” “艾,就是嘛,想那多,好不容易能吃好饭,还不好好珍惜。”浮生顺着说道。 “来来来,我们喝酒呀!”南战也参与进来。 饭桌上总算是又恢复了笑言。 “取来让大人也尝尝我金狮族的好酒。”大长老也不再担心,挥手招呼道。 而丫鬟们也再次端来了酒水。 浓烈的酒香在酒壶里就能闻到,因为是早上也只是为了调节气氛的,所以酒并不多。 好巧不巧的倒酒的时候,站在南战身边的换成了优优。 而南战也正好看到了优优红肿的眼睛,也明白她这是刚刚哭过。 而优优选择给南战倒酒也是有原因的:南战是金狮族里有名的热心肠,比崇山还要正义感十足,因为不似崇山要经常待在族里,所以他的好名声是众所周知的,而族里内部的丫鬟更是一直被保护的很好,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不会不管。 再加上南战的对面就是左枭冥,她趁机也能偷看几眼。 左枭冥察觉到那打量自己的目光,抬眼看去,见是早上的那丫鬟,顿时心生烦躁,还真是纠缠不休,而且白兮兮早上的那番举动已经够明显了。 () 第280章 王脉的证明 白兮兮早上的那番举动已经很明显了,是个人都知道表达的什么,难不成她还以为他一个“断袖”还能对她有什么兴趣不成。 而优优可不这样想,即使早上见到白兮兮和左枭冥在一起,思索之后,便觉得这都是白兮兮勾引左枭冥至此,而左枭冥没碰过女人自然是不懂女人的好,而她则会教给他,什么是女人。让他知道她比那个男人要好的多。 所以她才会趁着倒酒的机会引起南战的关注。 果不其然,南战看到了优优红肿的眼皱眉问道:“怎么了?” 而优优则是又红了眼眶,委屈的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潸然落泪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软。 白兮兮饶有兴趣的看着优优,刚刚优优的那一眼她可是没有错过,在更早,优优走来的途中她就察觉到了,毕竟那略带杀意的眼神实在无法让她忽视。 一个小丫鬟也敢肖想她的男人了! 不过这幅美人儿落泪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哭技也是熟练的很。 这未语先哭的把戏还真是……无趣的紧。 “金狮族这下人可是管理不当啊!”白兮兮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眼神却是看着优优。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着急的问道,生怕是有那里做的不对让白兮兮不满。 而因为白兮兮的这句话,所有人都看向了白兮兮,南战也是暂时忽略了优优。 至于优优则是身体一震,没想到长老以及族长会对白兮兮这般理喻。 来时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白兮兮和左枭冥的关系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长老们对白兮兮的客气,后来她被拦在门外并没有进到会客厅,所以也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所以在优优的眼里白兮兮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客人罢了,而她又在这里混得不错,所以才会借着倒酒闹出这事。 而现在看几位长老的样子,恐怕吃亏的到最后还是自己了。 而那边白兮兮再度开口:“擅自闯入客人房间,可是金狮族特有的待客发式?” “这,当然不是。”大长老干笑着,随之脸色一变,对着身后说到:“把今日在大人屋里伺候的都叫来。” 身后的丫鬟身子一颤,从来都没有见长老发过火,虽然不知道白兮兮几人的身份,但心里却提醒着自己以后不要惹到他们,应了一声便要转身出去。 “慢!”白兮兮不紧不慢的阻止了那丫鬟的动作:“那位小丫头的事还没说呢!”白兮兮抬头示意众人看向优优,“毕竟我们可是惹的美人儿落泪的罪魁祸首呢!” 而左枭冥则是体贴的为白兮兮盛汤递给她。 而被点的优优则是愣愣的看向白兮兮,在看到左枭冥的动作时,一抹嫉妒爬上脸。 在场的都是精明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些,毕竟在他们面前,优优这个小丫鬟小情绪也躲不过。 这小丫鬟竟敢肖想妖神大人的人,还真是胆大妄为,一时间几位长老和崇山兄弟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优优。 而优优身边坐着的南战更是收敛了一脸笑意,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一个小丫鬟给利用了,而且还是对付妖神大人的。 按他的脾气,一定会闹起来,到时候惹怒了妖神大人,他可就成了整个金狮族的罪人了。 看来是他脾气太好,这些个小角色都敢对他设套了。 听到南战的冷哼,优优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在加上几个长老和崇山的犀利目光,这下子不用她故意作势,倒是真的被吓得颤抖,眼泪直流。 “敢窥伺主人,看来是长老院的规矩太松,让你们都可以肆意妄为了。”此事长老们也没有插手而是南战出面,毕竟他刚刚可是‘受害者’,由他处理很适合:“把她带下去依规矩办事。”南战对这另一边的丫鬟说道,刻意加重了‘办事’二字,怕会有包庇的兽人。 那丫鬟到是个知趣的,心里也明事儿,只得走近优优要拉她起来。 “不要,二王子,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优优挣扎着,不过拉她的那位丫鬟力气也不小,直接扯着优优退了几步,不然就优优这个架势,早就打到离得最近的南战和修言。 “公子,公子,公子,你救我,优优都是为了公子,那狐媚子肯定用了什么手段,公子,你看看我……” 终于一阵喧闹之后,这会客厅厅是恢复了安静,不过可没有了那良好的气氛。 但好在白兮兮不是很纠结,不过左枭冥可就不这样想了,想连他都没有数落过兮兮一次,就是重话都不曾说过几句,那里能听的白兮兮被一个小丫鬟骂做“狐媚。” 正要安静刨饭的南战突然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阴侧侧的目光,当即抬头,对上左枭冥暗沉的黑眸,点点肃杀之气弥漫,心里一惊,倒是很快便明白了左枭冥这是要他狠狠惩罚优优了,努嘴无声说了句:放心。 这才成功逃脱那让他心惊的目光,左枭冥是自在的吃饭了,南战则是彻底没了食欲。 不住的想着优优的事,懊恼自己的大意。 恰好,这正合某位爷的心思:他都不痛快了一个早上了,怎么的也要拉个垫背的。(^し^) 一顿早饭花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吃饭,几人去了议事厅里,白兮兮简单说了他们来此的目的。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折离的事。 “那这么说现在狐族的族长就是假的了。”崇山吃惊,“这蛇族和狐族先后出现血脉真假问题,实在是……” 崇山叹息,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没想到到底还是会有兽人沾染了贪念,若是王脉真的有那般简单可以混淆,当初那些先辈们也不会留下这些证明血脉的东西。 就像赤蛇族的图腾、不外漏的蛇尾鳞片以及她们血脉流传的预言之术;而银狐族则是从不外漏的心口银毛以及那颗倒流血液的王树,相对的金狮一族验证的方式则是不外漏的颈间肉以及转动的轮回石眼;而雪狼一族则是不外漏的腰间皮和变幻的星月图。 不曾想,那些原本用来证明的物件倒是反因为作假而害了原本的王脉。 “权利、地位本来就是有极大的诱惑,一辈子听命于他人,甚至祖祖辈辈,会存疑心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且现在兽人的王族血脉也渐渐稀薄,自然会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拼一把的。”白兮兮悠悠的说道,王位之战从来都不会消停。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很难。”二长老开口道,“每族都有可以验证王脉的先物,只要让折离再次测试一次便可。”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想要再次验明身份,恐怕很难让扶络他们答应。”白兮兮也正是担心这一点。 “这确实不好办。”二长老也不住皱眉,虽然方法有了,可实现却很难。 毕竟他们是金狮的长老,不能插手别族的族事。 “其实……”南战喏喏的开口,又停了下来。 “可是有什么注意?”浮生探头问道。 南战又思虑了片刻,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其实我们可以让所有的王族血脉都进行一次测试,毕竟这段时间狐族和蛇族都闹出了这样的事,说是为了以防王族血脉混淆,当着暮色之森所有兽人的面一起,这样也能减小他们做手段的可能。” “这个倒是可行。”二长老拍掌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想来各族族民心里也会有所担忧,这时提出这样的意见,想必会有很多族民应召,也就不怕他们不答应了。” “由金狮族先来开头,想必其他两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三长老也是连连点头,对于这个方法是很满意。 “那蛇族的新小圣女年幼,露图腾这次他们应该也不会拒绝,不行就当众展示一次预言之术。想来也是行的通的。”顾虑到蛇族并没有可以依靠的物件来证明身份,蛇尾不外漏,但是其他的也并无大碍。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之前血衣和月白打破了忌讳,但是最后也各自丢了命,自然不会被算在内。 而这个方法可以说是目前最可行的了。 “那他们不会在那些验证的物品上做手脚吗?”浮生疑惑,这件事听起来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了结的,毕竟各族之间可是隔着距离,虽然兽人的体力较好,但是也抗不过路途远,总是要费些时间的,而这些时间也足够他们做很多事了。 “老祖宗留下的宝物哪有那么容易被破,不然这幕色之森早就改朝换代了。”二长老笑道,语气之间满是自豪:“若是能破坏,那狐族长老也不至于会选择做把两个王子的血调换的把戏,危险性大,万一不成可是大罪。” “那现在就好办多了,只要盯着那狐族二长老不让他作怪就好。”浮生说道。 “没有那么简单。”双叶凝眸说道,似乎在犹豫下面的话。 “怎么?”浮生不解的看着双叶,这些日子相处,在加上那日双叶那一手天雨散花似的死亡攻击,他自然是不敢小看他的,更何况折离在他的教导下更是突飞猛进的成长。 “上次他做的了假,这次知道我们的目的,只会准备的更加充分,测试的地点到底还是狐族,是他们熟知的地盘,要做些什么不被在场的兽人发现也不是很困难,所以……”双叶抬眸看着折离,“我们要早些做好准备,提前去狐族探查情况。” “这不是当然的吗?”浮生更加估疑,双叶说的这些连他都明白,说了和没说一样,说来说去不过就是着重提醒了任务难度,以及提前出发探查。 这么浅显的话可不像是双叶会说的。 “……”双叶沉默,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话的问题,刚刚说的确实并非他想要说的,只是…… “先生,请直言。”折离打断双叶的纠结,有些猜到了双叶要说的是什么。 因为双叶一路上的教导,所以折离便直接认了双叶为老师,因此称呼他为先生。 听到折离这吐气坚定的话,见他眼底一片清明,双叶缓缓道出:“那大长老我总觉得不对劲儿,我们或许应该先去查查他的情况。” “大长老?”熊戴和浮生相视而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大长老不是一直照顾折离长大的吗?虽然他是把折离养的不咋滴,但好歹也没有长歪不是,而且现在听说还被关了起来,又是哪里的不对劲儿。 “这个大长老,我早先也有过疑惑,在狐族开始证明王脉之前,我们要了解他的情况,先去看看,若是没有问题救回来便好,若有问题就静观其变,总之要防着他。”白兮兮建议道,见双叶也对大长老起疑,当初心里对大长老的疑惑更加大了几分。 “我知道了。”相比较于熊戴和浮生的惊讶,折离则是显得平静许多,不过那攥着的泛白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平静外表下慌乱的心。 他并不是傻,他和双叶说了几乎他从出生后记事的所有过往,说的多了,自然也就注意的多了,而注意的多了,自然也就发现了不少不对的地方。 譬如大长老总是对他很纵容,而对扶络则是很严苛,在他和扶络玩儿的时候,大长老总是拍着他的头关怀备至,而对扶络则是一通臭骂赶他回了书庐;在他们同时犯错的时候,大长老温言笑语的对他说着,王子就该有点特权,犯错是应该的,而对扶络则是严格管教,甚至体罚……这一桩桩一件件,在不懂事的他眼里自然就成了所谓的好,而二长老时常对他不住的管教则是成了所谓的坏,到最后两位长老分居两派,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两个兄弟的感情,也是很不容易了。 在想想,小时候的他们因为大长老的偏爱,他时常去给扶络带去好玩意儿,而扶络则是向他到苦水,顺带着向他说些他看到的冷门知识。 若说折离没有长歪,还真是妖归功于二长老了。 () 第281章 特殊对待 若说折离没有长歪,还真是妖归功于二长老了。 不过因为后来的种种,折离与二长老算是只有明面上的尊敬,根本没有多余的交流,关系也是愈发浅淡了,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其实他还是很期望,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想…… 有了注意,崇山便当机立断先后封书去了赤蛇和银狐族,为了安抚各族族民,也为了维护三族的血脉纯正以及整个暮色之森的和平,三族一起验证王脉的主意,由金狮开头,宴请三日后两族前来观礼。 蛇族的几位长老自然是没有任何顾虑,正好借此机会证明娇芽,当即便回信,同意了崇山的建议。 而同一时刻收到信件的扶络可就不是这样轻松了。 “大哥还真是有能耐,竟然得了金狮的帮助。”扶络绕着手里的金色信笺。 “我们也可以不去。”狐族二长老皱眉道。 “你糊涂了,这金狮族长的意思就不打算让任何一族推出,这次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若是蛇族不掺和,还有一丝期望,现在嘛,恐怕那蛇族巴不得攀上狮族,而且他们也确实需要这个机会来稳定民心。”扶络把信笺扔在桌子上,“准备准备,我们即日启程前往金狮族,劳烦二长老随我一同前往。” “我们都走,那这狐族……” “不是还有一个管事儿的嘛!这么长时间,也该用他了。”扶络眯眼笑道。 “族长的意思是……”二长老似乎不怎么乐意。 “本来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正好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出来。”扶络肯定的说道。 “是。”竟管不大情愿,但是二长老还是答应了下来。 再说白兮兮这边。 商议过后,由折离、双叶和修言三人先行去狐族探查大长老的情况,这事儿人少些也好办事,而且折离对狐族也比较熟悉。 银临因为受伤便留在了金狮族。 至于剩余的几人则是养伤随便到时候观察扶络和二长老的情况。 晚饭过后,白兮兮和三位长老一同去了他们之前议事的那个密室。 因为知道各自的目的,所以也没有耽误,大长老和白兮兮说了当初妖神的事,具体的事他们当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倒是可以讲个七七八八。 “妖神,魔神?”白兮兮喃喃道,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陷入沉思。 她知道这印记不普通,后来发现了它是一个空间,也没有排斥,即使来了这个时空,也只有上次在南冥极地时,黑桃印记有过奇怪的反应以及那些奇怪出现的东西,不过后来她也没有刻意去想,现在倒是一下子牵扯出这么多前尘往事。 甚至还是上辈子的事。 毕竟按照大长老的说法,这妖神和魔神当初可是几乎魂飞魄散。 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真有神魔之说。 “妖神大人真的什么都不曾想起来?”大长老试探的问道。 “不知道,如果不是刚刚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要叫我妖神大人。”白兮兮如实说道,因为之前崇山找她时的罗盘以及黑桃印记,所以她并不怀疑他们的话,毕竟她一个人类还不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那这个莫干石,也没有什么反应啊?”白兮兮伸手拿起那块莫干石,就是因为它发光,所以他们才会发现了白兮兮的存在。 “这……”大长老也很不解,可是那天莫干石发光确实是事实,只是他们也不大清楚是因为什么。 “那你们具体是什么时候看到它发光的?”白兮兮问道。 “大概三天前下午的时候。”当时是他们几个正在商量蛇族的事,正好看见的。 白兮兮想了想,三天前?那时他们好像在对付扶络派来的蜥蜴人。 而那个时候,她在用那红色的流光! 思及此,白兮兮心念一动,指尖慢慢的飘出一缕红色的光,几乎是瞬间白兮兮手里那块莫干石开始弱弱的发出金色光芒,越来越亮。 围坐的长老和崇山都瞪着眼,近距离的激动的看着白兮兮的手。 “原来是这样。”寻到了缘由,白兮兮了然,收回了流光,那莫干石也随之恢复了原样。 “好漂亮,好厉害。”崇山忍不住赞叹。 “太弱。”白兮兮叹道,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就是扶络派来的那些她都无法对付,又何谈厉害。更何况,未来的敌人可是比扶络都强了不只一星半点。 “大人现在还是隐藏身份的好,毕竟天上那位也不知道何时会察觉。”二长老是真心担心白兮兮现在的状况。 若是当初的妖族大军或许还可以庇护一二,可是现在他们常年被困在这里,而且现在蛇族和狐族出现这么多事,雪狼一族还隔的那么远,而且妖神的记忆还没有恢复,神力更是薄弱。 被天神发现,那可就是一切都要画上句号了。 “放心,我会小心的。”白兮兮说道,刚刚大长老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其中利弊,现在自己太弱,只怕被发现了,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她可不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虽然这身份着实是让她头疼,可是她也无法去改变。 似乎是早就有了猜测,所以慌乱之后,剩下的皆是理智。 而妖神和魔神的上辈子纠缠,她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对了,那雪狼一族是怎么回事?”白兮兮突然想到了在南冥极地遇到的雪狼雪钥。 而当初它所说的熟悉的味道,以及那位故人,想必就是上一世的妖神了!可是她从头到尾也只见到了雪钥和那日跟着斗笠男的那只杂毛狼,其他的狼又去了哪里?而且,连金狮长老都没有见过妖神,雪钥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雪狼的寿命要长上一些? “当初妖神大人会死是因为妖族出了叛徒,不过那时天神已经降下了惩罚,囚禁了四族于幕色之森,当初雪狼一族和赤蛇一族一直闹腾,皆说是对方是叛徒,后来雪狼一族因为闹得最厉害所以被天神赶到了南冥极地。那背叛者想必也没有想到,它的结局也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罢了。狼族天生血性刚强,与我族也算交好,不过当时各族伤亡惨重,金狮也无力去对抗,不过暂时压制赤蛇还是绰绰有余,最后赤蛇退回南边,而金狮则是一同看护了北边的森林。不过蛇族狡猾,等金狮恢复精力去找证据时,已经无处可查了,最后为了妖族的和平,剩余的三族便一直这样互不侵犯。” “所以,你是怀疑,当初是赤蛇背叛了妖神?”白兮兮问道。 “不错,就像我之前所说,四族都有祖宗留下来的物件,而只有赤蛇一族没有,至于那所谓的圣女图腾据说也是妖神大人降下的耻辱之花。不过赤蛇一族却认为是妖神的馈赠,各执己见,至于真相恐怕只有当初的妖神和各族的族长知晓了。”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那蛇族很特殊。”白兮兮点头,“至于真相,是鬼总会露出真面目的。” “没错,不过现在的蛇族与之前也不同,毕竟无论真假,赤蛇一族留下来的全是对妖神的尊敬,所以必要时也是可以一用的。”三长老提到。 “嗯,不过现在说都还太早。”白兮兮说道。 “对了,妖神大人或许可以试试这些。”大长老一拍脑门儿,欢喜的站起,跑到一处墙角翻腾起来。 过了一会,拿了一本儿沾了灰尘的书。 “这是?”白兮兮看着递给她的那本书,翻开看了看。 很奇怪,里面的文字都是特殊的符文,可偏偏她就是能看懂,就像是平日里看的书一般,但是她又很确定,这里面的字她从未见过。 “妖神大人可认识?”大长老问道。 “认识。”白兮兮回答,简单看了几眼,也明白了这是一般修炼妖力的书。 “那就好,这本书放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兽看得懂,果然是妖神大人的东西。”大长老感叹道:“现在总算可以物归原主,想来对妖神大人是既有帮助的。” “多谢。”这本书确实可以帮她不少。 “那里,这本就是妖神大人的东西。”几位长老笑着,有了妖神,或许他们妖族也会有翻身的一天。 “我知道你们的期望,不过我并不能保证一定,但是我会尽力。”现在白兮兮也体验到了当初左枭冥说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心里似乎有声音在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而她确实要为了以后而努力了。 “谢过妖神大人!”几位长老连带崇山都激动的跪倒在地,真诚的向白兮兮行礼。 白兮兮的话也算给了他们希望,即使这些年在暮色之森没有什么大的危难,可是他们也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地方,堪知动物都是心有丛林,眼囊天地的自由魂灵。 刚一走出院子,白兮兮便看见了等她的左枭冥,疾步走近揽了他的腰身,这一夜的事情冲击很大,她忍不住想要告诉他。 而几位长老也很识相的忽视了相拥的二人默默回了自己屋子。 左枭冥顺势撩了衣袍包裹了白兮兮整个身子,带着她缓步回了房间。 在走进他们的院子时,左枭冥听到了白兮兮的低语:“抱抱我。” 心里知道她今天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大事,一路上都窝在他腰系。 大掌落在她的头顶顺道她的腰间,手臂用力直接拖着白兮兮到了他的臂弯,踹门,稳步进了房间。 放她到了床上,正要去关门,却被扯住了衣袖,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迷茫和慌乱,左枭冥连忙回身,伸手扶上白兮兮的眼,低沉的声音轻轻的传入她的耳畔:“怎么了?” 没有回话,眼前的眸子闭上,柔软的唇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吻上他的唇,左枭冥向后挥手,力道适中的内力打出房门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便关上了。 顺从的张嘴接纳着她颤抖的吻,揽了她纤细的腰身贴在自己的胸膛,试图用自己去驱散她的惶恐。 “枭冥,枭冥,枭冥……”白兮兮一声声的唤着左枭冥,刚才在外的所有镇定,所有伪装全部卸下,原来她还是担心的,她还是不愿的,她还是惶恐的,对前世的抗拒,对未来的无助,在见到左枭冥的第一眼,通通涌现。 “我在,我在,乖,我一直在的……”反客为主的,左枭冥用力的加深亲吻,他要告诉她,一切都有他,她还有他。 现在的白兮兮,让左枭冥也带了焦躁,他怎么舍得看她这般无助惶恐。 良久,两人都沉浸在了甜腻的氛围,先前的无措,似乎也减少了几分。 “他们都和你说了什么。”左枭冥揽着白兮兮的在他的怀里,手里的力道很紧却不会伤到白兮兮。 白兮兮安心的窝在左枭冥的身上,头抵着他的心口,翁声着仔细说了她听到的所有,以及她猜到的。 “魔神?”左枭冥暗沉了眼眸,对于这个魔神和妖神的关系莫名在意。 “你说,你会不会就是那个魔神?”白兮兮半开玩笑的说着,其实她这般猜测也是因为左枭冥身上的黑雾以及他胸口处的黑色玫瑰。 想着,便直接伸手扒拉开了左枭冥刚刚微散的衣襟,左边心口处的黑巴克玫瑰妖娆的绽放在那处,白兮兮指尖抚了上去,慢慢描绘它的轮廓。 “或许吧。”左枭冥抓住了白兮兮作乱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就算不是,他也不会允许什么魔神来和他抢人。 “不过你只能是我的。”左枭冥低头,认真的强调了一句,就只有她,也只有一个白兮兮。 无论她是普通的她,还是妖神,都是他左枭冥的妻。 “知道,知道,战神爷。”白兮兮笑着捏上左枭冥的脸,见他这个样子,倒是让自己心里的沉重消散了不少。 “我陪着你一起。” “……”白兮兮眨眨眼,这厮倒是直接回答了自己还没有问出的问题,本来还想着霸气的来一回问话呢! () 第282章 通往墓穴的路 “说了这话,你可就没有退路了。”白兮兮认真的看着左枭冥,与天神对抗,无异于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爷从来就没想过后退。”左枭冥笑的狂妄,目光是那般的浓厚、灼灼闪耀,宛若壮阔银河里的璀璨繁星,让白兮兮不由得静了心神忍不住去相信他。 白兮兮静静的躺着,而左枭冥却抬起右手在眼前,白皙修长的指尖渐渐旋转着冒出一团黑雾。 那黑雾很是亲昵的在左枭冥指尖转着圈圈,时不时的变换形态。 “你这黑雾好像什么都吃啊!”白兮兮突然想到之前这黑雾的表现。 “与其说是吃,不如说是吞噬。”左枭冥纠正道。 “艾,你看!”白兮兮指着那团飞离左枭冥指尖的黑雾。 黑雾转了个圈在门口处停下,似乎是在等着左枭冥。 左枭冥疑惑的和白兮兮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黑雾等了几秒,向前俯冲到左枭冥面前,加快了速度转圈圈而后分出一缕指着门外。 这么明显的指示,左枭冥两人自然是懂了,虽然不知道这黑雾是要干什么,但是好歹现在为左枭冥所用,应该不会有什么。 两人起身,各自整理了衣服,跟着那团黑雾出了房门。 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些看守,出了大门,那黑雾彻底与夜色融为一体。 白兮兮取了一颗夜明珠捧在手里与左枭冥并排跟着那团黑雾走。 那黑雾指的路很偏僻,越走路也越发的坑洼,可是黑雾却越走越兴奋,几次都差点忘了跟在它身后的左枭冥和白兮兮。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他们已经进了密林深处,而再往前,竟是一片荆棘地。 那一根根粗壮的根茎上布满了两厘米长的尖刺,根茎交错缠绕在一起,堵在两人的面前。 白兮兮伸手试了试那尖刺,那刺分毫不动不说,还微微划破了她的指腹,渗出些微血液。 而一旁的左枭冥眼尖的看到了那蹭在尖刺上的血下一秒就被吸收,完全的渗进去,一丝痕迹都没留。 “这荆棘有问题。”左枭冥快速的含去白兮兮手上残留的血渍,他怕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嗜血的,闻到血腥味就发狂。 而这个方法是最稳妥的。 等了几秒,好在左枭冥的担忧没有成真。 “我们要怎么过去。”白兮兮看了看眼前的荆棘丛,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而且下面也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用轻功也只能过去一多半的距离。 “谁带我们来的,当然是谁想办法了。”左枭冥瞥了一眼飞在荆棘丛中间的黑雾,似乎根本不担心过不去的问题。 “你是说……它?”白兮兮估疑的看着那团飘忽不定的黑雾, “你要是没有办法,我们就回去了。”左枭冥挑眉说道,拉了白兮兮的手就要转头往回走。 那黑雾显然是急了,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左枭冥。 就像是左枭冥说的,那黑雾就像是一个黑洞,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层雾气,却愣是让那荆棘丛中间的一块凹下去一块,就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的感觉。 左枭冥也很配合的回头,揽了白兮兮的腰身,带着她运气轻功向对面而去。 因为中间空出来的空地,左枭冥很轻易的通过了这拦路的荆棘丛。 而过了这一处,眼前的景象与荆棘丛的另一边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对比。 灰沉沉的白骨半陷在土地里,有的是零散的手骨,头骨以及折断的腿骨……数量不多,但是却蔓延了这整个一片的土地。 不过左枭冥和白兮兮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也便没有了过多的情绪,只是沉默的走着。 那团黑雾还在不停的飘着,而他们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团黑雾在不断的吸收着四周飘来的同色系物质。 等他们走到一处残破的石碑前时,那黑雾已经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而且是浓浓的一团雾气。 “这是谁的墓穴?”白兮兮瞅了瞅这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石碑,石碑是歪斜的插在泥土里的,而且只是一块石碑,连一个刻痕都没有,在石碑的后面也没有凸出的坟堆,只是看起来比周围的土地要高处一些。 这黑雾大半夜的把他们带到这里,莫不是要挖坟!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左枭冥说道,看了那黑雾一眼。 白兮兮也没有阻止,她也很好奇,这黑雾到底是想要他们看什么东西。 黑雾很是麻溜儿的窜到了那石碑上,整个的包裹住石碑而后缠着它直立起来。 就像是半插进去的钥匙被转了一圈一样,那石碑磕啦磕啦的响动,等动静消停后,那石碑已经完全的陷入了地面,而后那石碑周围四米对半分开,慢慢的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路。 左枭冥拉着白兮兮的手,带着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楼梯向下走去。 那楼梯有四个转折,不过很陡,完全走下来后,白兮兮和左枭冥清晰的听见了上面石板关闭的声音。 左枭冥在刚进来后边查看了这一路,并没有从里面直接打开门的方法,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另劈途径走出去了。 好在他们不用瞎走,有黑雾这个导航。 走下楼梯后是一段足够三人并排走的洞口。 即使有黑雾指路,左枭冥和白兮兮也不曾放松警惕,仔细的观察着周围。 走了约摸十分钟后两人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 巨大的血阵,与南冥极地看到的有些出入,不过大致相同,而血阵的四周变成了四条以尾支撑圈圈盘踞的青龙,龙头个个盘在最高处,四只爪子在上五分之一和下三分之一的部分张牙舞爪的勾着,眼睛瞪的很大,可以看出它们都在瞪着最中间。 “这些东西不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吧。”白兮兮实在不大放心,毕竟他们当初可是尝试过那朱雀业火的滋味。 “敢闹就打碎它们。”左枭冥这话可不单单是示威,而是他心里确实想要怎样做,甚至还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那个朱雀阵法一起毁掉。 “先过去看看。”这次不同朱雀阵法的还有,在阵法的后面并没有什么类似山洞的东西,就只有这个阵法。 而在左枭冥和白兮兮一同踏入那阵法边缘的瞬间,黑色的罡气似龙卷风一般包围了他们。 一时间待在里面的两人都被吹的睁不开眼睛。 破风声夹在狂风里几乎听不见,正是那些僵硬的青龙石像,张牙舞爪的爪子不知何时动弹了起来,直直的向着左枭冥而去。 石制的龙爪几乎有半个左枭冥那么大,听力较好些的白兮兮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声音,拉着左枭冥滚倒在地,那龙爪几乎是贴着左枭冥的腰闪过。 “没事吧。”左枭冥拉着白兮兮的手急急的问道。 “没有,不过这个风要怎么停下来,看不到听不到对我们很不利。”因为周围的风声,白兮兮不得不加大音量。 “我试试。”左枭冥站在白兮兮的身前,宁心静气,感知着自己身上那些黑雾慢慢的开始想体外扩散,而后一点一点扩大距离,而左枭冥黑雾扩散的范围阻挡了那些飓风,贪恋的吞噬着那四周飘散的黑雾。 而就在左枭冥闭眼宁神的时候,另一只龙爪飞快的撞来,直朝左枭冥的面门。 “小心!”白兮兮正要拦下,却被左枭冥一个旋身揽在怀里,手里的鬼魍剑轻描淡写的挥出,直接把那龙爪砍碎,在劲风中化作了粉尘。 而左枭冥的黑雾还在不断地扩大着“领地”,而他则是带着白兮兮一路斩杀着那些龙爪。 四条青龙雕像,十六只爪,等左枭冥落下最后一剑,那些飓风也逐渐消停。 黑雾似乎也是“吃饱”了,比之之前更加壮大更加浓郁了几倍,而左枭冥的接受能力也在不断的提升,等那些黑雾全部进入体内,只是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并无不适。 再看四周,那四条盘踞的青龙四爪都没有了,身体上镌刻的龙鳞也大片大片的掉落,龙身上也多了好几道深深的裂痕。 左枭冥踮脚向上,几步就到了那龙头上,鬼魍剑落,那青龙的眼珠便直接碎裂,而后几只青龙也是一样,龙脸上留下两个空洞的眼睑。 在左枭冥废了最后一只青龙眼睛后,那血阵的中间土地裂开,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颤动。 左枭冥以手为介,黑雾争先恐后的散出,呈穹盖状遮蔽了这一方血阵,而地面裂开的缝隙中也同样的飘散出更加纯正的黑雾,弥散整个地面。 左枭冥跳下牵着白兮兮退后到那些裂缝的边缘,与她一起看着眼前的黑雾。 低沉的龙啸声仿佛雷声在耳边炸裂,听着让人耳膜都要震碎。 左枭冥替白兮兮遮了她的听觉,除了脚底不受控制的随着地面颤抖,到是听不见那闷雷般的声音了。 在龙啸声响起的瞬间,左枭冥放出的黑雾与地面裂缝里飘出的黑雾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壳包裹了这一处,所以外面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而相对的白兮兮才会觉得,那第一声龙啸会那般的震耳欲聋。 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那地面不在散发黑雾,但是四周的土地却开始向下凹陷,白兮兮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土地陷下去的地方皆是黑色的胶状物一般,周围的土地快速的下限,在距离白兮兮和左枭冥半米处停了下来。 而其他地方可就不会有这样的“优待”了,就连那四条青龙雕像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半个身子,留了半截儿在外面露着。 而白兮兮也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一声声龙啸的神秘物种张什么样子了。 通体的黑色,眼珠却是罕见的血红色,像是两个小型灯笼,看起来倒是炯炯有神,飘逸的龙须,黑的发亮的鳞甲,有力的四肢,强劲的龙尾,很是精神抖擞,不过最吸引目光的还是它头顶上的两对黑角,一对在外侧,分出的枝节是很漂亮的形状,另一对,则是一对相对较小的弯形角,看起来很威风。 黑龙舒展了身体,而后一溜烟就窜了下来,低眉顺眼的盘在地面,身体下陷进入那黑色的胶装物里,头几乎贴到地面,显出对左枭冥的恭敬。 “大人,黑蛟参见魔神大人。”黑龙激动的看着左枭冥,恨不得整个龙都扑上去。 “你……你叫他什么?”白兮兮惊呼出来,害怕自己听错。 左枭冥也有些愣怔,没想到兮兮才刚不久说的事,现在就成真了。 “魔神大人啊!”蛟龙很骄傲的又一次重复道,也没有在意问话的是白兮兮。 “我的天,枭冥,你……”白兮兮真是有点吃不消,没想到自己的猜测还真的实现了,这一晚上的劲爆消息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嗯,我听到了。”左枭冥反应过来,反而有些欣喜,本来还会担心自己有没有资格和能力去保护作为妖神的兮兮,现在这个问题到是不用他纠结了。 “以后我就有更多的信心去保护你了。”左枭冥笑道,伸手顺着白兮兮的发。 “真好。”白兮兮由衷的感叹。 (黑蛟:你们是不是忘了谁!(?_?)) “那你是怎么在这里的。”左枭冥问道。 “艾!大人你不知道吗?”黑蛟眨了眨龙眼,看见左枭冥疑惑的双眼,又感知了一下左枭冥身上的气息,是魔神大人的能力,却差了些东西。 黑蛟正要开口,突然,一阵禁锢袭上它的全身,黑蛟腾身正要挣扎,却被身下的那些黑色胶状物缠住了身体,动弹不得,不过几秒,快到左枭冥都没来的及做什么,那原本小山似得黑蛟软趴趴的摊在地,慢慢的整个身体都开始缩小,最后那大小就是两个小黑那般。 “啊~”黑蛟泄气般的吼叫一声,不过身体变小的它连叫声都变得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左枭冥提起黑蛟的脖子,把它拽了出来。 那些黑色胶状物也没有再为难黑蛟,左枭冥轻而易举便拎起了它缩水的小身板。 () 第283章 银刃兰草 “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 左枭冥和白兮兮看着黑蛟的嘴一张一合,却不似之前那般可以口吐人言,而是一声声兽吼。 “它这是不能说话了?”白兮兮指着黑蛟,用手戳了戳,黑蛟扭动身子,还在努力的张嘴试图说话。 “看样子是的。”左枭冥看着手里有些沮丧的黑蛟:想必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它说话,至于是什么…… 左枭冥看了眼那恢复平静的黑色胶状物,半蹲下身,从空间里取了一个琉璃瓶,装了半瓶那液体进去。 而那胶状物也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任由左枭冥行动,甚至是颇为配合的自动隔开了琉璃瓶身,除了进入瓶子里的液体其他的并没有沾到瓶身。 “这些东西……是?”白兮兮疑惑的看着那些粘稠的液体。 “带回去看看,我总觉得这些东西无害。”甚至对他是有利的。 “不会伤到你就好。”白兮兮点头,因为之前南冥极地那处朱雀阵法就带着奇怪,不过左枭冥却带回了鬼魍剑,而这次他又找到了一条黑龙,而且这里处处透着阴森,明明是大凶的地方,他们却一路几乎没有受到阻挠。 就像是故意等着他们来,或许更准确来说,是引着左枭冥来。 在联想刚刚黑蛟称呼左枭冥的那句魔神大人,白兮兮不免有了大胆的猜测。 而左枭冥心里也是这般的考量,不过他想到的更多些罢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左枭冥把黑蛟塞到胸口,拉着白兮兮出了这一方阵法,而就在他们踏出阵法的后一秒,那些黑色的胶状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裂,而原先那些陷进地里半截的青龙雕像则是被拦腰卡在中间固定。 “怎么回事?”左枭冥提出怀里的黑蛟,而黑蛟明显是知道什么,不过可怜它口不能言,说了半天,比划了一气,左枭冥和白兮兮什么没有看懂。 黑蛟泄气的垂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样,我问,你摇头或者点头。”白兮兮提议道。 黑蛟也只得点头同意。 “这里面还能进去吗?”毕竟刚刚左枭冥说,装了的那瓶子液体无害,也就说不定还会有用,若是以后进不去那就白费了。 听了白兮兮的问话,黑蛟连连点头。 “那这里是只有他进去才会变成刚刚那样吗?” 黑蛟点头,缩小的脑袋上写满了自豪:这可是只有魔神大人才能打开的地方。 “其他人进去会不会向之前那样被攻击。” 继续点头:魔神大人的阵法岂是小猫小狗可以驾驭的,分分钟魂飞魄散。 “那行吧,走吧。”问完了在意的,白兮兮抬头看着左枭冥。 “嗯。”顺手把黑蛟塞到胸口,利落的牵连白兮兮的手。 可怜的黑蛟,差点被折成两半儿。 出去的路依旧是黑雾在指路,不过一刻钟,两人便看到了前方一处微弱的光亮,洞口位于头顶,上面覆盖了细长茂盛的草,洞口只有一米宽,不过两个人挨的近些也是可以一起通过的。 左枭冥怕两人分开万一有什么意外,所以硬是揽了白兮兮,抱着她贴近自己向洞口掠去。 也幸好左枭冥做了这样的决定,不然他还真是会因此而发疯不可。 迎面袭来的是一柄泛着白光的短刃,左枭冥快速的取出鬼魍挡了下来,抱着白兮兮旋身躲开了两侧的短刃。 当站稳脚尖,后背和身侧就又袭上了两柄短刃,左枭冥和白兮兮分别向两边躲开,白兮兮的指刀在这个时候明显排不上用途,便使了左枭冥的配剑帝恨。 而两人躲闪开,在他们刚刚跳出的那处洞口,那覆盖洞口的兰草叶宛若灵巧的蛇一般,那看起来轻薄的叶片所过之处就连石头都躲不过整个被切开,叶片张牙舞爪的配合着那些短刃向两人分别攻击而去。 就现在的情况,刚刚无论是谁先出都会遇上洞口的银刃阵,而另一个人就会在洞口与那株兰草相对。 而就他们两个现在的状况,单打独斗必定是一场生死较量。 就是现在,他们也是颇为吃力。 那些银刃完全没有数量,而且每次出现的地方都不一样,毫无规律,而那珠兰草就显得更加疯狂了,仔细看过才发现那叶子上都是向后排列的坚硬的倒刺,也怪不得能够切割石块儿了。 密集的攻击,诡异的角度,两人的体力都在不断的消耗,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多了几道伤口,而那株兰草在割破了白兮兮的手臂后,流在叶子上的血纷纷被兰草吸收,而兰草却更加的狂躁了,大部分的叶片都聚集到了白兮兮这边,向着白兮兮受伤的手臂而去,有些叶子甚至在攻击的时候还刻意的蹭着地面贪恋的吸取白兮兮掉在地上的血。 “真是恶心!”白兮兮暗骂一声,“那就试试这个。” 光凭人类的内力和武功显然是没用的,特殊时刻,她也不能做等被吸血不是。 红色的流光实体化,如同根根红色的针,长度有二十厘米,对着那些蠕动的叶子攻击而去,其中一个意外的沾染了左枭冥手腕滴落的血液,那红光似乎更加浓郁了几分。 “兹……” 一股腐蚀肉烧焦的味道充斥鼻腔,忍着呕吐感,白兮兮收回了帝恨,直接以手化针,刺向那些兰草叶,而就这个时间,不知哪里闪现出来的银刃趁机对着白兮兮的腰间划下,白兮兮抵挡不及中招。 对付那些银刃她的针显得有些吃力。 “兮兮,我来对付那些刀。”左枭冥唤了一声,一个冲刺到了白兮兮这边。 那些焦黑的兰草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剩余的则更加疯狂的开始报复。 左枭冥的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不过好在吃了亏,他已经估摸出了些规律。 右手紧握鬼魍剑,下一道银刃在他腿弯出刺出,下手凌厉的挥剑,在银刃攻击而来时,鬼魍剑与之碰撞,银刃从中间断开,而鬼魍剑上的黑雾却气势如虹的向着那一处虚空攻击而去。 清晰的爆破声响起,左枭冥手下不停,鬼魍剑再度挥起,似乎是因为刚刚那个意外,所以左枭冥的这几剑并遇上没有银刃,不过依旧是准确的向着预计的方向而去。 连续的几声爆破声后,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逐渐散去,露出温婉的月光与蓝黑色的天,稀松的挂着几颗星星。 而白兮兮这边也收了尾,那些围绕在鼻端的臭味总算是可以散去了。 若不是在初时屏气,恐怕她没被杀死,反而会被熏死。 “总算是出来了。”白兮兮感叹道,这一晚上的风平浪静,原来在最后还有一盘大菜等着他们。 “刚刚是怎么回事?”左枭冥再次提出怀里的黑蛟。 黑蛟也明白此时不是计较小事的时候,对于左枭冥的问话给了一个不大肯定的答案,抬头撅着嘴指了指上空。 “天?你是说天神!”白兮兮快速的反应过来,毕竟大长老他们可是特意嘱咐过的。 “那这么说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白兮兮急忙问道,这么快的吗? 黑蛟摇摇头。 “这里的阵法应该是他们提前设下的。”左枭冥思索道,“先不说这些,我给你包扎。”看着白兮兮身上的伤,眼眸闪过厚重的厉色。 恰好被偷看的黑蛟看到,小心脏忍不住跳了下,这一世的魔神大人好阴厉。 “爷,也看看你好不好。”白兮兮走进戳着左枭冥胸前的伤口,也不敢用力真的弄疼了他。 “嘶!”倒是左枭冥配合的叫唤了声,笑着求饶,“娘子大人饶命!我好疼!” “疼就对了。”白兮兮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也不在捉弄他。 因为怕半路再有什么意外,所以两人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止了血。 白兮兮拍拍手站起身说道:“走吧,在不回去,天都要亮了。” 见左枭冥作势又要抱她,白兮兮横眉冷对看着他,最后某位爷只得悻悻的收回手。 回去的路比之前要进些,两人一路上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阻碍,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进了房间。 劳累了一夜,两人互相包好伤口,这才一起避开伤口相拥而眠。 因为之前丫鬟优优的事,所以白兮兮院里的丫鬟也不敢再犯错,即使日上三竿也不敢去敲响那紧闭的房门。 大长老得知了情况,想到昨晚与白兮兮说的话,自觉以为是两人商量晚了,晚起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便吩咐丫鬟不要打扰等大人起来后再去伺候。 有了大长老的话,几个丫鬟更加不会去犯傻了,也导致白兮兮最后一觉直接睡到了午时。 “嗯。” “醒了?”左枭冥笑着低头,他实在是喜欢兮兮这幅刚刚睡醒的懵懂样,像只乖巧的猫一样。 “什么时辰了。”白兮兮嘟囔着问道,舍不得睁眼。 “午时。”左枭冥摸着白兮兮的发,不过迷瞪的白兮兮并没有看到左枭冥那双黑眸里闪烁的迷人的星辰。 “啊?这么晚了?”怪不得她这么饿,“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也是刚醒。”左枭冥低低的说着,只是他这个刚字多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 “我饿了。”白兮兮摸着肚子看着左枭冥。 跑了一晚上早饭都没得,她的肚子实在是需要美食犒劳一下。 “你去给我端来好不好。”白兮兮笑着,眉眼弯弯的看着左枭冥,等待某位爷的投喂。 她实在是不愿起身,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即使有掩盖气味的药也难免大长老几个不会闻出来,毕竟她的伪装可是在第一天就被大长老发现了。 而昨晚的事,她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 “好,等着。”左枭冥宠溺一笑,揉乱了白兮兮的发,这才起身,披了一件玄色披风,拉开门,说道:“把午饭端进来吧,告诉大长老午饭我们就不去一起吃了。还有,让他们没事这两天就不要来打扰了。” 说罢,也不给那些丫鬟看到自己的时间,利落的推门遮挡了丫鬟们的视线。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最后两个去了会客厅,其余的则是去了厨房。 “嗯?可知大人是出了什么事?”大长老问道,害怕白兮兮两人出事,当即就推开椅子要站起来。 “何公子交代让……让大长老没事就不要去了。”丫鬟最后还是碍于大长老的威严,没有说出左枭冥的那个打扰。 “没事就行,下去吧。”大长老挥挥手,看来是妖神大人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那些事了。 几位长老都是一样的想法,而不知道情况的浮生、修言几人就有些摸不清头脑。 最后决定由浮凉和修言去看看情况。 “兮兮,你们没事吧?”修言进了门后便直奔白兮兮,见她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是有些事情要考虑,你们不用担心。”白兮兮倒了水分别递给浮凉和修言。 “是你的身份?”浮凉肯定的说道。 “嗯,有些复杂,不过现在不是什么大事。”白兮兮点头,这种危险的事情她不愿拖累朋友一起。 “现在不是,可是以后会有。”浮凉又是肯定句,对于白兮兮的躲闪不愉否至,“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忙的吗?” “就是兮兮,你可不要想着什么都自己扛着,不然还要我们这一帮子人干嘛!”修言也忍不住说道。 “若是你们可以,我自然是要麻烦你们的,只是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等我再考虑考虑。”白兮兮诚恳的说着:“你们知道的我可是很惜命的。” “你现在不愿说,我们也不强求,不过若你有难,一定要说。”浮凉不放心的说道。 心里却琢磨这白兮兮的话,敌人很强大,而他们太弱。 “放心。”白兮兮笑着说,能够遇到他们,真的是她修来的福。 几人闲聊了半个时辰,就被某位爷毫不客气的赶走了,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两人也没有丝毫怀疑小声的骂着左枭冥回了房间向其他几人说情况。 “受了伤就好好的去休息,那里那么多可聊的。” () 第284章 华丽的场景 “你这娇脾气倒是越养越娇了。”白兮兮顺手递了一颗小红果,某位爷很自然的配合接住,笑眯眯的凑近白兮兮。 “还不是夫人你惯的。”那模样,还带了几分小骄傲,对此很是享受自得。 “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白兮兮又塞了一颗果子,没好气的捏了捏左枭冥的脸颊。 “跟你,爷才不会客气。”趁机在白兮兮脸上亲了一口,笑的狡猾。 “别闹,刚刚还教训了我呢,自己倒是每次都闹腾的最欢。”白兮兮拍下某位爷作乱的手。 “爷这不是想你嘛!”脸皮什么的他在白兮兮面前就没要过,所以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状态,手臂一个用力直接把白兮兮抱起坐到了他的腿上。 “越说你还越放肆上了。”白兮兮瞪着左枭冥:还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了不成。 决心给他教训,悄悄伸手摸到他的后背肩胛,对着那里一道不严重的伤口按了下去。 “嗷,谋杀亲夫啊!”左枭冥吃痛,昨夜的教训历历在目,顿时也不敢再作妖,不过好处还是要蹭蹭的。 顺势埋首蹭到白兮兮的颈间,安心的味道让他心里潜藏的焦虑也随之散去。 “好了,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就当是休息犒劳自己了。”白兮兮拍了拍左枭冥的头,柔声道。 “嗯。”左枭冥点点头,抱了白兮兮径直走出了屋子。 早先让丫鬟准备的矮塌已经摆放好,某位爷直接揽了白兮兮,与她一同赖在一张矮塌上。 矮塌不大,只能堪堪的放下两人。 “你放我去那边。”白兮兮半边身子都压在左枭冥身上,不敢乱动怕碰到他胸前的伤口,只能瞪目理论。 “不要,没有你陪着爷睡不着。”某位爷理直气壮的说道,禁锢白兮兮腰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睡不着就不要睡。”她的本意可是只想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的。 “不要,娘子你乖一点,我要睡了。”说完还真像样的打了几声轻酣。 “你!”白兮兮语塞,这不讲理的混小子是谁家的,她实在不想要了,来个人收了他吧。 不过到底还是真的担心他累,最后只得妥协,特意把自己压着他的那边放轻。 暖阳温和,微风轻抚,一时间假睡玩闹的真的睡了过去,而另一个也被感染,慢慢合上了眼眶。 …… …… 三日的时间过得很快,一早,崇山三兄弟便忙了起来,布置祭台,以及迎接赤蛇和银狐的族长。 “狐族族长。”崇山笑着和扶络打招呼。 “狮族族长。”扶络拱手示意,而后两兽人一同看向赤蛇那边,来的是小圣女娇芽、封茗以及大长老和四长老。 “这便是蛇族的新任小圣女吧。”扶络问道。 “见过狐族族长。”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娇芽的接受能力摆在那里,气势虽然弱了些,但依旧可以看出不一般,到是不会让其他兽人看了笑话去。 “不愧是圣女,日后必定大有作为。”扶络笑道,语气中褒贬参半,毕竟狐族可是不久前才进攻过蛇族。 “多谢族长妙言,我自然是会努力的。”小小的身子被封茗抱在怀里,明显气势上的弱势,不过偏偏语气带着幼童特有的固执,让人不由得在意。 “那本族长就拭目以待了。”扶络诧异过后根本也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他今日可是有重要的事。 “盼望族长大人能够看到。”娇芽低低的说道,只有一直抱着她的封茗听了个着,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各位先进来稍作休息,午饭马上好,日落之时,我们便去祭台。”崇山丝毫不在乎扶络和娇芽之间的对话,等他们说完话,便领了他们进了会客厅。 刚落座,扶络便又开始问起崇山:“族长这里可是收留了其他外族。”扶络也没有卖关子,肯定的问道。 “确实不错,狐族族长的消息倒是广阔。”崇山直截了当的承认,他最开始也没想到隐瞒,只是白兮兮的身份不可说罢了。 “那里,只是几日前手下有几个不懂事的,与狮族的贵客发生了些不愉快。”扶络不紧不慢的说着:“他们也是眼拙,竟然不知这是狮族的贵客,多有得罪之处,本族长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还想着借着今日,聊表歉意。就是不知狮族族长可愿同意我这请求。” “狐族族长都这般说了,那我要再拒绝可就是我的不该了,只是贵客毕竟是贵客,这主动权还是要交给他们不是,不过这传个话,我还是可以代劳的。”崇山朗声道,脑袋精明转着,没有被扶络忽悠。 “那是当然,就是要劳烦狮族族长了。”扶络斜转了眼珠,笑着说道,总归他是要待到明日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崇山挥挥手。 不多时三位长老也纷纷赶来,问候一番过后,午饭总算开席。 …… …… “既然他想要见,那就见见吧。”听了崇山的话,白兮兮觉得对于这个对他们三番五次下杀手的兽人,也是该面对面见一见了。 “没事嘛?那扶络明显不怀好意,大人不去也可以的。”崇山有些担心。 “无事,大庭广众他也做不了什么。”白兮兮说道。 “那好吧。”崇山说罢便恭敬的退出了院子。 黄昏十分,那些看热闹的兽人们就已经把整个金狮祭台围的水泄不通,还有不时赶来的兽人,比之之前在蛇族看热闹的兽人多了好几倍,暮色之森各个方位角落的都有。 族内的崇山和扶络、娇芽等十几个兽人也开始准备出发。 这时大长老也带着白兮兮和左枭冥几人到了门口。 “大人,这便是狐族族长和蛇族族长。”大长老笑着向白兮兮介绍着,心里则是直接的把另外两族也自动划到了白兮兮麾下。 “大长老这是何称呼?”扶络疑惑的问着,对于午间崇山对这些所谓的贵客的礼遇他本以为是做戏,可是现在能让大长老当面伏低做小的……这人到底是何人物? “大人救了崇山小子,所以也是我狮族的贵人。”大长老极其自然的答道,他可不会傻到说出真正的原因,不然先前所做的不都是徒劳了。 “原来是这样。”扶络自然不会全信,不过也不能否认,只得先和白兮兮客气的打招呼。 相比于扶络的谨慎,娇芽就显得随和多了。 竟是直接跟着狮族大长老一起唤了白兮兮一声:大人。 白兮兮没有错过那小姑娘眼里一闪而过的锋芒,心里对于这个新的圣女多看了几眼:莫不是这小姑娘看出了什么? 不过下一瞬她就不在多想了,小孩子纯粹,有些情绪即使有心隐藏还是会略微了露出马脚,端看有没有人会去特意注意她罢了。 所以在察觉到娇芽第二次不对劲儿时,白兮兮便强制自己停下了思考。 心下诧异:这小姑娘的能力可是比她娘要强上好多。 而意识到被发现的娇芽直接把脸转向封茗脖侧,躲开了白兮兮的目光。 她确实看到了白兮兮的身份,不过也只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才感受到一点,在白兮兮的周边似乎被什么阻隔了一般,让她无法预测。 就像是之前一样…… 没错,就像是之前一样,这是白兮兮第一次见娇芽,可她却不是第一次见白兮兮。 而这个她,便是——血衣! 没错,眼前这个不足一米高的小娃娃,就是被所有人都以为早已死去的血衣。 那一次的禁术产子,确实是孕育了一个新的个体,可是在最后那吸收她营养的所谓的“孩子”连同她的灵魂也一同接受了,从蛋壳里出来的那时,她便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了下来。 而这也是那育胎术最后的诅咒,本来这种方法就是为了男人们的私欲而迫害女方的咒法,可却无人知道这术法最后孕育的生命竟是新生的母亲,而新生的孩子皆是怀着复仇的心存活,最后再一步一步报复回去。 所谓禁术,施术者、中术者无人能逃。 而新生的血衣怀着对整个蛇族的恨破壳而归,之前所有的亲近与懵懂不过是为了她的复仇之路做铺垫罢了。 所以她才会不停地往返于书房,所以她才会假笑着每天应付那些恶毒的嘴脸。 不过益处则是她的预知能力在原本的基础上又添了新生的能力,可谓是更上一层楼。 而她对封茗的依赖也是因为她死前那几个时辰的陪伴。 根本不会有谁想到,这具小身体里隐藏着一个时刻都会发狂的血衣。 可就在刚刚,她清楚的知道,白兮兮发现了不对劲儿。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先不说她现在能力不过不能败露,再加上她预知的那个身份也不允许她对其做什么。 “天色渐暗,我们还是先去祭台吧。”崇山看了看天色,不得不打断他们之间僵持的氛围。 “也好。”扶络收回目光,客气的点头。 一行人跟着崇山一同去了祭台。 金狮一族的验证圣物是轮回石眼,外表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若不是它的造型有些奇怪,就和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差不多。 石头的整个造型就是一块椭圆形的眼睛形状,正中间是一圈齿轮状的环形石阶,而后里面又凹陷下去,走进了可以看见里面有还有一个眼睛形状的图案,像是随手拿毛笔涂鸦上去的一般。 这石头长约四米宽两米,小腿那般高度,放在祭台上隔得远到是也能看见。 在祭台的四周连同看热闹的兽人站了一圈看守拿着火把包围在内。 而在祭台边缘也散布着十个拿着火把的兽人。 除却这些还有上百的看守驻扎在各处。 狮族的领地大,相对的兽人数量也比较多一些。 整个祭台四周都是兽人,不过方圆几里的光线却不是很亮,只有那些火把以及头顶的弯月和散落的星星。 崇山等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这一路到是成了最亮的一角。 安排白兮兮、扶络、娇芽等落座后,那些掌灯的兽人也紧接着熄了灯火。 一时间祭台又恢复了暗沉。 “我金狮族轮回石眼比较奇特,白日里变化不大,所以才劳烦诸位晚间观看,多有不周之处,我先代过。”崇山扬声道。 这看热闹的里面可是有一早就来的,整整等了一天,多少会有些情绪,在崇山来后就有不少嘟囔的。而现在崇山也直接给了他们安抚。 一族族长亲自道歉,可谓是给足了他们面子,自然不会有闹事的,更何况他们等的可是接下来的高潮。 “那我也不在浪费时间,想必大家也早就等急了。”崇山挥手,看护在轮回石眼旁边的看守退开。 崇山走进,虽然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可是此情此景却已经不免给他带来了影响,有些小担心。 不过这些倒是没有达到让他害怕的程度。 深吸一口气,抬手慢慢放到了轮回石眼的中央那个毛笔涂鸦的眼睛印记上。 “咳嚓、咳嚓……” 细微的碎裂声在安静的场地显得异常,不过没有一个兽人有动作,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看着祭台中间。 就连白兮兮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狮族的圣物,这崇山搞得阵仗这么大,让她也忍不住期待会有什么奇特的景象。 细碎的声响逐渐加大,没过几秒,那石块上凸出的圆形齿轮转动,咔咔转动两声后,竟然像是转动到了合适的凹槽一般,整个陷了进了石块中央,紧接着,那黑色的涂鸦眼睛开始透过崇山的手掌笔直的发射出了淡金色的光晕,中间是纯金色的流光连接了天与石块。 金色的光柱四周还有白色的点点流光环绕,整个祭台乃至方圆百里都被淡金色的光芒照射。 光柱下崇山的脸似乎也沾染上了圣洁,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 所有兽人都在近乎痴迷的看着这一奇观。 就连狮族三位长老也是第一次目睹这样几乎是壮观的一幕。 () 第285章 再回蛇族 与祭台这边的热闹不同,高夏今日到是少有的没有去凑热闹,告知众人他不舒服后,便独自留在了屋子里,就连想要照顾他的石上怀也被赶走。 而说着不舒服的某人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屋顶上,崇山所造成的“奇观”自然也全部入了他的眼。 他甚至都不用去看,心里也能够描摹出现在祭台那处的风光,曾几何时他也曾一脸认真的看着那些流光溢彩,甚至那是的他所造成的可是比现在的更加绚丽夺目,可惜,那个曾经看着他的人……已经不记得了! 高夏苦笑一声,随即释怀:不记得也罢,人还在,就够了。 手指慢慢展开放在眼前,金色的流光飞动缠绕在指尖,天边散射的金光似乎是感受到了,不过因为高夏的控制,所以那些跑来他这边的金光几乎都看不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谁能想到他们看到的这些不过都是因为你在罢了。”高夏转动着手腕,轻笑道。 不过瞬息,高夏修长的指尖便凝聚了纯度极高的金色流光,颜色比之崇山面前的都要纯正。 即便如此,那些金光还是争先恐后的汇聚而来,等到崇山把手从轮回石眼上拿回后,那些金光才堪堪收了回去。 高夏则是一点不浪费的全部吸收了。 而在高夏得益的同时,坐在看台上距离轮回石眼较近的白兮兮更是收益匪浅。 那些金光倒也知趣,再加上左枭冥用黑雾做抵挡,也同样没有兽人察觉她的异处。 这个时间还真是方便了左枭冥替她打掩护了。 因为她坐的位置甚至在大长老之前,左枭冥与她同行,所以她也能够放心的调整着那些闯入身体的金色流光,慢慢的用体内的红色流光包裹、同化。 而原本血红的红色加入了金色,开始泛起了橙色的光,堪比太阳的颜色。 “真是太壮观了!” “是啊,我金狮族不愧是金狮。” “要我说这族长才是最厉害的,上一任族长可是没有这个能耐。” “艾!那人类不是说了么长江后浪推前浪,自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厉害不是。” “艾艾艾,说的对,说的好!” “……” 等轮回石眼再次恢复平静后,整个祭台场地爆发出了阵阵兽吼,无论是不是同一兽族管辖,经过刚刚那一回,无一不是振奋,个个都很激动。 看守们在回神之后,也迅速的添了火把,总算这场地是亮堂了些,不过与刚刚崇山那一比,就显得有点蚂蚁和大象相比的意味了。 “今日也是劳烦各位了,替我做这个证明。”崇山拱手对着祭台下方道。 “族长客气了,能够见到此景才是我们的福气。” “没错,没错。” “……” 几番客套过后,这金狮的证身大会算是结束了。 “金狮族此番场景倒是震撼人心。”扶络边走边说。 “狐族族长不必羡慕,不久我们也可一睹狐族的风采。”崇山笑着,光从他那张憨厚的脸上任谁也看不出他会是个狡猾的。 这也是南战和北征委实佩服崇山的地方,张着一张从良的脸,偏偏心思转的贼快,让人措不及防。 这也算是扶络第一次正式与崇山的对话,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傻傻的兽人,每次都能怼到他的伤口上。 他就不信在见过了折离后,这狮族族长会不知道他的情况,却几次三番的提到验证他的身份,堵住他的话头。 “呵呵,确实。” 应付了事,扶络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打算。 娇芽却偷偷的看了一眼白兮兮,不想正好被逮住,立马装作幼童的无辜呆萌样子,怕白兮兮察觉到她。 可惜正是因为她后来的那个躲闪,白兮兮才更加的肯定了娇芽有问题。 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敌意,所以也没有放太多心思。 总归下一个要去的就是蛇族,到时候见招拆招也可。 崇山他们回了议事厅,商议了接下来的行程,便安排了下人各自带他们回了房间。 之后崇山便和三位长老回了他们的小密室讨论起了刚刚的事。 毕竟在王族血脉出生的第三天他们便进行了测试,不然也无法从崇山他们三个兄弟里挑出崇山来。 而那个时候的崇山,分明只是引发轮回石眼泛起浅薄的高度只够屋顶的光芒,即使他比那时长了这么多年,可是也不足以让轮回石眼出现这样大的变化。 其实在刚一见到不同之处时,大长老三个心里就有了猜测,只是当时的情况,在激动,他们也只能忍着。 “果然是妖神大人。” “妖神大人就是我们妖族的救星啊!” “是啊,今日有了妖神大人的镇压,我狮族也算是又收拢了族民的心。以后御敌也就多了些保障了。”兴奋过后,大长老难免会想到未来潜藏的危险。 “艾,老大,现在想那么远干嘛!好好过着日子,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咱也无怨无悔不是。”二长老拍着大长老的肩说着。 “就是,就是,今天这盛况,我也是有福气,能亲眼看到。”三长老不仅又想到了刚才的一幕幕。 “艾,这倒也是……” 而长老们议论的主人公此刻也在琢磨着晚上的事。 “冥,你有没觉得,那些金光似曾相识呢!”白兮兮半靠在左枭冥身上。 “嗯。”左枭冥动作轻缓的拆着白兮兮头上的发冠。 “那你说,他会不会和金狮一族有关啊?”白兮兮猜测道,毕竟他的招式与今日出现的现象实在是太像。 “不知。”左枭冥摸着白兮兮散落的发,指尖轻轻的触碰到白兮兮的耳边,摩挲着她的耳垂。 “兮兮,从南冥极地带回来的那个耳坠呢!”左枭冥突然问道。 “嗯?那个吗?暂时收起来了。”白兮兮顺势从空间取出了那枚由美人儿变成的耳坠,原本这耳坠经过左枭冥实验是摘不下来的,可是她要装作男儿身,自然就不能带它,她很“认真”的解释了一番后,这耳坠便很顺从的由着她摘了下来。 好在左枭冥也没有问关于摘耳坠的问题,只是拿着耳坠看了好久,不知在思索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白兮兮试探的问道。 “没有,收起来吧,就是一时想起来了。”左枭冥轻笑道,把耳坠又递给了白兮兮。 “好吧。”白兮兮估疑的看了一眼左枭冥,猜他是有什么没说,不过也没有多问。 ………… ………… 第二日清晨,吃过饭后,几拨人与兽人各自碰面结伴去赤蛇一族。 为了节约时间,一行人是绕着走的近路,不过即使是近路,也得要花费两天的时间。 好在他们这一路上是绝对的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倒是白兮兮他们这段时间走的最安稳的路了。 而在此间依旧没有看见折离的扶络,也明白了他们是兵分两路,折离恐怕早就去了狐族。 不过想到狐族现在的管理者,扶络不由得轻笑:这也算是让他的好哥哥长长心了。 而娇芽则是稳稳当当的窝在封茗怀里等着看扶络的好戏。 虽然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利益纠葛,若真的算起来他还帮过自己一回,可是那也改变不了他曾经一度帮助月白甚至一同欺瞒所有兽人的事。 可以说现在的血衣,除了封茗,她是仇恨整个妖族的。 无论是迫害她至此的蛇族的一干兽人,还是趁乱攻击蛇族的扶络,若不是当初那场战斗,她也不至于会那么早就死掉。 乃至作为妖神的白兮兮,她也不曾存在什么敬重之意,只是源于她无法预测到白兮兮的事,所以不敢轻易搅和,那被白兮兮捉到的几次也不过是想着趁机多预测一些,不过最后都是毫无所获,似乎自上次被她不小心看到之后,那团阻隔她观察的雾气就完全的隔开了她,让她再无机会发现其他。 前一世的经历让她明白不能冲动行事,不然她还真不会选择看扶络的好戏,而是会上去掺和几把。 一路相安无事的抵达蛇族,而比他们更快的永远是那些爱看热闹的兽民,早早就等候着了。 比前几天观看狮族的人数又多了些,其中大多都是听说和隔着老远看到那日“奇观”的兽人。 下意识的认为蛇族也会更加精彩,所以都巴巴的赶来看了。 不过这次倒是他们判断有误了。 蛇族的圣女验证并没有那些华丽的景象。 不过也算得上精彩二字,抱怨声是有,不过也不敢放肆,毕竟蛇族祭台上可是刚被“血洗”过不久。 正如崇山所说,蛇族并没有依靠的外物,只有圣女天生带着的印记与预知能力。 蛇族四长老特意找来了一块三米大的放大石,以便所有来此的兽人都能看到娇芽身上的印记。 祭台上,小女孩端正的跪坐在桌面上,背对着一众兽人,身后是一块透明的扁平的厚约半米的石头,而她的后背的衣服则是被剪开,正好露出那上面的印记。 就和放大没有仔细打磨过的放大镜一般。 而白兮兮也第一次看清了那所谓的圣女印记是何。 钟形花,花呈三朵簇拥状,却是娇艳的红色,在背部盛开接连了几个叶片与短小的花径。 而她清楚的记得,这种花名叫欧石南,而它的花语便是:背叛、孤独。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至于狮族大长老所说的,白兮兮心里也有了底。 这一直被蛇族供奉为骄傲的印记,不过是妖神当初降下的诅咒罢了。 不过现在白兮兮对这些蛇族倒是没有多大的抵触,甚至她还很疑惑,为何百兽,自己偏偏就只能听懂蛇的语言? 在说祭台那边,印记已经验证,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因为月白假圣女的缘故,这印记也是可以作假的,所以长老们也提出了可以由祭台下的兽人来出题,再由娇芽说出前因后果,十次机会,过后便自觉承认娇芽的身份。 当然为了不耽误更多的时间,这提出的问题自然是要当下就能全部说出来并且验证的。 一时间祭台处的气氛开始高涨起来,都在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开始想办法。 而娇芽则是由封茗带着换了衣服。 现在,经过几天的相处,四长老也不再刻意阻止娇芽与封茗的接触。毕竟,他发现,他越是阻止,那小丫头就偏偏要气他。最后他闹了一肚子气不说,还丝毫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最后也只能任由小姑娘随心所欲了,只是心里大抵是不舒服的。 可四长老又那里知道,他真心对待的小姑娘,心里也是把他排在第一的,只是那个第一是要他第一个“死”。 而换了衣服的娇芽绷着身子坐在封茗怀里,死死咬着嘴里的水果不曾动作。 封茗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温柔的捂住了小姑娘的耳朵不让她听那些吵吵嚷嚷。 不过小姑娘却拉下了他的手,听着、看着,手里却没忍住用力的抓着手里的物体。 封茗默不作声,低头看了一眼屏气凝神、一脸严肃的小姑娘,也没有躲闪,放松了自己的手臂,让她更加容易的拽着自己。 她是蛇族的圣女,这些胆识与魄力是她必定要去学习的,而现在他也只能这样默默陪着他的小姑娘一起成长。 可是封茗又那里知道,娇芽并不是娇芽,也不是被吓到的圣女,而是心潮里翻涌着蓬勃怒意的血衣,是那个在众口讨伐声里惨死的血衣。 现在的她,所有的异常不过都是因为,现在的一众兽人的议论纷纷,像极了她当初来蛇族的第一天,乃至是她出现在这祭坛的那一天。 那些恶心的嘴脸,那些义正言辞的讨伐,那些所谓的正义,偏偏就是不能给她留下一个安稳之地。 她想要的始终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而已。 可是她却为此而丢了命…… 所以她才会这般,她才会即使是心里再有抵触,再不愿,她也要强迫自己再一次的仔仔细细的看清那些面目,听清他们的话…… 谁能想到,他们当初口口声声要惩罚的她,就好端端坐在他们眼前。 () 第286章 寻宝背后 谁能想到,他们当初口口声声要惩罚的她,此刻就好端端坐在他们眼前。 很快,下方的兽人就讨论出了第一个可实施的方法。 “圣女大人,我家婆娘这些日子都神神秘秘的,你就帮我预测一下她到底是干什么了!”一个粗声大气的光膀汉子说道。 “艾!艾艾!怎么回事,我们商量的可不是这个。”旁边一个灰布衣衫的山羊扯着那个光膀汉子急忙道。 “就是,你那点破事还只得圣女大人出手。”一只花斑狗也是愤愤不平。 “自家婆娘都看不好,这种事,八成是外头有其他兽了呗!”另一个阔耳猫捻了捻胡子。 “你瞎说什么呢!”那个灰布衣衫的山羊下意识的反驳。 “瞧你这着急样,莫不是,你就是那姘头吧!”阔耳猫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不过却引来了光膀汉子和灰衣山羊的共同视线。 一个恍然大悟的震惊,一个满脸不可置信的心虚样。 “我的天,我还说对了!”阔耳猫夸张的后退几步,张大嘴看着两个脸色迥异的兽人。 “你确实说对了,那山羊早在半年前就和你娘子在一起了,这山羊也是你娘子当初解释你们认识的吧,让你们成为朋友,也不过是为了方便他们见面,每次你出去的时候,他们就会以解语铃来传消息,(解语铃……花开两朵,一雌一雄,摘下后,一人摇花铃,只有另一个有花的人可以听到声音。)而这次等你们回去第二天,就是下一次他们约定的时间,至于支开你的理由,想必你也听的多了,就不用我重复了。”带着稚嫩的童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却无端加重了事实的真实性,甚至连他们下一次的会面时间都说了出来。至于理由,那光膀汉子也听了好多次,其实那山羊和他婆娘的计谋并不是很精明,有那么几次理由都是重复的,只是他们一个是自己的枕边人一个是他以为的兄弟,他不愿往不好的地方想罢了,今天也只是脑子一热就问了出来,甚至改变了众兽一开始商议好的问题。只是事实果真是打了他一巴掌,彻底打醒了他。 “不是,什么圣女,她都是骗你的,五娘和我,怎么可能呢!二郎,我可是你兄弟!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混账事。”灰衣山羊急忙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正是这般才更加体现了他的心慌。 光膀汉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灰衣山羊,而后拱手:“多谢圣女大人,也抱歉各位。”说完便转身带着一身煞气走出了兽群。 而那灰衣山羊也灰溜溜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的跑了。 “切,真是个鼠辈。”花斑狗忍不住鄙视逃走的灰衣山羊。 “咳咳,小兄弟可不要随便比喻。”另一边的老鼠兄弟可就不乐意了,对花斑狗的比喻有些不满。 “鼠兄,对不住,哈哈!”花斑狗尴尬的笑道。 “无妨。”老鼠兄弟面无表情的回道,在圣女面前他也不好留下一个斤斤计较的形象,但是那山羊干的事也是不能扣到他们一族身上的。 “这第一个机会用完了,圣女大人也证明过了,下一个。”四长老到是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大关心,不过对于娇芽的能力那是颇为自豪的。 “圣女大人,家中兄长几日前上山寻宝,预计今日回家,不知圣女大人可曾猜的到家兄带回的将会是何宝物。”蓝色衣袍的貔璆拱手问道。 “他回不来了。”娇芽小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让下方的貔璆愣住了。 “不知圣女大人这是何意?”蓝衣貔璆呆声说着,不愿去想到不好的方向。 “昨日南山有雾,你哥带着一块乌角下山,乌角体积大,而且山雾大,你哥看不清路,失足掉下了山崖,后又被乌角砸中胸口,已经死了。”娇芽依旧是镇定的说着,即使说道死亡也是依旧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直注意这她的封茗心底不由得开始琢磨起以后娇芽的教育,把现在她的表现全部归于年纪小还不懂人情世故的缘由。 其实不过是现在的娇芽对于人心人情什么的早已淡漠的感情,所以才会漠然。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哥……失足,怎么可能呢!”蓝衣貔璆不可置信的连忙摇头。 “这,貔璆一族的不是很擅长寻宝挖宝吗!怎么这回把命都给丢了。” “这山路即使雾大,依着貔璆族的能力也不会犯这种错吧。” “啧啧,这寻了一辈子的宝,到头来倒是被宝砸死了也是稀奇。” “你!”蓝衣貔璆疾步冲到那兽人脸前拽起了他的衣领,眼看着手就要打下,被一只蓝色孔雀拦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要紧的事找到你哥。”那蓝色孔雀好言相劝道。 “我已经安排了,你要是同行,就一起跟着去看看情况。”五长老沉声说道,在那蓝衣貔璆闹之前他就安排了看守下去,毕竟这种事见到尸体才是最直观的。 “我要去。”那张貔璆急急忙忙说完跟着看守便一同去了南山崖。 “现在我们可以等他回来,晚些时候自然也可知道这事的真假,当然若是有担心我们使诈的,也可一同跟去。”五长老说道。 五长老的猜测确实不错,有这种想法的兽人不在少数,毕竟若是那貔璆的哥哥没死,去勘察的那些看守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路上把他弄死。 所以对于五长老的提议,众兽表示很赞同,商量了排出六个兽人一同跟着。 而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刚刚那只劝解蓝衣貔璆的孔雀却偷偷吐了一口气,看向祭台那处,正好对上娇芽那清澈的葡萄水眸,心里一个咯噔,而后低下了头。 娇芽则是心里冷笑。 其实她看到可远远不止刚刚说的那些,就像是其中一个兽人说的貔璆一族世代寻宝,对于山路地形什么的已经有了一种天然的本能,而蓝衣貔璆的哥哥可以说是现在貔璆一族的寻宝的佼佼者,就凭那所谓的雾气根本不会对他的方向产生影响。 而罪魁祸首,自然就是那只蓝色孔雀了。 乌角即使在整个暮色之森都是少有的宝贝,更何况那蓝衣貔璆的哥哥找到的还是那么大一块,被同样去了南山的蓝色孔雀看到,起了歹心,想要抢来。武力房面貔璆可是大大弱与孔雀一族,最后争执之下,那貔璆连同手里的乌角一同掉下了南山崖,好巧不巧那乌角直接砸在他的胸口。 蓝色孔雀也不想回闹的这么大,当即就跑了,因为经常来南山,所以他并没有受到大影响,一路回了家。 本以为这件事过几天才会被发现,没想到今日就被抖搂了出来。 他也在诧异,是不是圣女并没有看到他,可是刚刚对上那一双清澈且通透的眼,顿时明白,圣女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选择了帮他隐瞒了下来。 至于原因,在想过之后,他猜似乎是因为圣女的母亲,也就是前任血衣圣女。毕竟当初孔雀一族可是在最后都在维护着血衣,而小圣女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对他宽待吧。 这蓝色孔雀想的不错,娇芽之所以没有抖搂出他,也是出于当初孔雀一族对她的维护,所以她不介意给他们一族开个后门儿。而这孔雀一族就是她要收拢的第一股力量。 “接下来,第三件事。”四长老继续道。 之后的几件事,皆是喜忧个有,不过也都是可以及时验证的方法,到最后,几乎都没有一个不相信的兽人,只是对于那十件事也不愿就此放弃机会。 临近午时,证明之事暂停了两个时辰,以便众兽可以吃饭休息片刻。 白兮兮则是感觉到了手腕处黑桃印记的不适,拽了左枭冥再次去了祭台那边。 因为他们在狮族贵客的身份以及娇芽的猜测,所以他们这一路到是自由,没有阻拦也没有追踪。 当然蛇族的手段可不仅仅只是摆在明面上的,白兮兮敏锐的发现了跟在暗处的细小波动,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打回了那些隐身蛇。 祭台处少了兽人的聚集显得有些空旷,两人漫步走着,一点看不出是在找东西的迹象,甚至在周围的看守看来,他们两个只是随意的转了一圈,而后就走了。 根本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听到回报,封茗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关注他们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原话告诉了娇芽。 没有任何异常,娇芽也想不出来,也看不到什么,不仅是白兮兮就连左枭冥她也同样看不到,让她瞬间就想到了当初毛辅悦来她树洞的时候,她也感知过这种摸不透的感觉,不过现在她也没有那个功夫去管毛辅悦了。 凝心静气后依旧无果,最后也只能放弃。 而白兮兮出去绕的那一圈,当然不会是单纯的散步了。 她的手里多了一颗赤红色的类似蛇牙一般的晶石,里面似乎还有一条游动的小蛇。 “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白兮兮捏着那块晶石,上下晃动一番也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 “既然是这印记的提示,那就应该不会有问题。”左枭冥说道。 “你说它会不会打碎啊!”说着竟是要直接摔了那晶石。 “先别,好歹离开了这里,说不定还是蛇族的宝贝呢!”左枭冥失笑,拦下了白兮兮的手。 “啧啧,那里有宝贝藏在石缝里的。”白兮兮咂嘴,不过还是依言把那晶石收回了空间。 “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呢?”左枭冥打趣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白兮兮倒是认同的点头,“只是这蛇族实在怪了些,明明四族,其他三族都有圣物,偏偏蛇族例外,而且连那传承印记也是欧石楠,可是他们又为何有这诡异的预知能力。但现在这看起来就是宝物的东西却是隐藏在石缝里,他们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我却在外面偏偏只能听懂蛇族的语言。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白兮兮都有些迷糊了,这蛇族你说它是坏的吧,偏偏它又有足以让所有人羡慕的能力;你说它好吧,它又与其他几族大有不同。 她真是搞不懂了。 “慢慢来吧,这上一世的事情,哪是你一两天就能全部查到的,再说了现在知道的少些也不无坏处。”左枭冥安抚道,不愿她想的太多。 “也是,最重要的还是眼前,我现在可是白兮兮,管它前世不前世的。”抛开那些费脑的事,倒是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忍不住又开始懒洋洋的。 “你现在是我的。”某位爷接着重复了一次,真是时刻都不愿差下在白兮兮的世界插一脚。 “是是是,是爷您的。”对于这种话,白兮兮表示早已无力吐槽,只能无奈的配合着。 当然过程中两人皆是开心的。 趁着还有时间,白兮兮悄悄的眯了一会儿,等到下午开场后,还在一个劲儿的打着哈欠。 “要不再睡会儿?”左枭冥实在不忍看她这个样子,提议让她休息。 “不要,我就是劲头没有过去,这里这么吵我也睡不着……一个人也睡不安稳。”在左枭冥提出让她回去睡之前,立马的堵了他的话。 “好吧。”左枭冥无奈,只能靠近她了些,好让白兮兮能够靠着他的肩,不用辛苦的杵着手肘“小鸡啄米”。 “诸位还有三次机会。”四长老的声音再次想起,休息过后的众兽依旧是性质慢慢。 虽然没有看到狮族的盛况,但是现在这种刺激的接触过去未来的感觉也依旧让他们很兴奋,感叹来对,同时也打定了主意,下一个狐族也要继续跟着去看。 这一次提问的是孔雀一族的,而且还是与白兮兮一行人有过交集的熟人。 “圣女大人,我是来求姻缘的。”娇媚的声音带着入骨的酥麻让听者几乎都醉了心。 围绕在女子周围的兽人几乎都把眼珠子黏在了她的身上,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 第287章 未说出的话 围绕在女子周围的兽人几乎都把眼珠子黏在了她的身上,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而他们所关注的,此刻正在娇笑着看着祭台上方,尽全力的展示着自己妩媚妖娆的一面。 孔雀一族虽然在魅术方面位居下首,不过也足够在施展的时候让人为之神魂颠倒,就如她身边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样。 可偏偏她在意的那两个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刻意躲藏。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一个冲动,竟是直接飞身上了祭台。 而原本端坐在祭台靠后一点的浮生和浮凉两兄弟,见状也直接腾的一声站起。 不错,上来的那个孔雀女正是纠缠过两兄弟的孔雀潋尐。 当初一别,潋尐回去之后就发觉自己对那两个长了同样脸性格却完全不一样的兄弟始终念念不忘。潋尐可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从那以后便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接触浮生、浮凉,只是他们两个在蛇族圣女事件时一直待在虎族,让她没有机会,后来更是辗转去了金狮族,她就愈发的没了机会。 而显然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得不到就是好的。 几次接触无果,潋尐几乎都要害了相思病了,总算是在今天得偿所愿。 而这次的机会也是她费了不少口舌才得来的,当然会略显急切了些。 “姑娘这是何意!”五长老不满的看着潋尐,毕竟她可是第一个敢在祭台上失礼的兽人。 潋尐恍然才发觉自己冲动做了什么,为了接下来的发展只得乖乖道歉:“还请五长老成全小女子一番情意。”而后根本没有下去的意思,对着娇芽恭敬的说着:“小女心悦刚刚那两位公子已久,而且心中已成郁结,还请圣女大人为小女看看小女与两位公子的缘分。” 一番话说者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分明一副入骨相思的样子,差点让人忽略她话语中的不当之处。 心悦人类,而且还是两位公子!让一众兽人那是一个目瞪口呆。 兽人混交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与人类,还真是在暮色之森的第一次。 虽然孔雀一族一女多夫不是先例,可是现在这种风气也在不断减少,最起码是不会放在明面上。 所以像潋尐这样的问题,还真是有些惊奇了。 先前讨论让潋尐出来提问第一是因为她的模样确实勾了不少兽人的理智,再就是她说她是要测未婚夫婿对她的感情,若是假的,她便从中让圣女挑一位合适的人选嫁了。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他们就推了潋尐。 谁想到,现在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问题已经问了,他们就是生气,也没什么用了。 不过对于站起来的浮生、浮凉到是毫不客气的表示着自己的鄙夷,美人儿他们不忍心,可不代表小白脸儿他们会“眼”下留情。 “你这丑八怪,小爷才不会看上你呢。”浮生嚷嚷道,他可不想真的被看出什么来,就算他心里明白他根本就不会喜欢潋尐。 “公子这般可真是伤了小女的心,小女是真心爱慕公子的。”潋尐顿时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控制着自己的力度,以便在哭泣的时候也是一个柔弱美人,更能让其他兽人对她心生怜惜。 果不其然,看到这幅场景,下意识的,热血的民众都会去选择维护弱小的一类从而来展示自己强大的那一面,反倒是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一时间讨伐声四起: “人家姑娘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一副小白脸儿的样子,弱不禁风。” “就是,这要是来一个大风大雨的还不直接刮跑了。”一个麻衣灰熊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口。 “我看啊,真是那姑娘眼光不好,偏生挑这种。” “确实是白长了一副好脸蛋儿,这女人啊,就是要宠着的。”一个灰耳朵的兽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哎,小美人,我也长得不错啊,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不错,何必在一颗树上挂死呢!”花斑尾的兽人晃动着自己的尾巴。 “人家可不是看上了一个。”花斑尾身边一个翠色衣服的女子不满的拽了他晃动的尾巴。 花斑尾讪讪笑了笑,讨好的捶着翠衣女子的肩。 “就是啊,这种花孔雀啊,心大着呢!”有了翠衣女子开头,看潋尐不爽的女子也纷纷对准了潋尐。 主人公还没什么动作,下面的两派倒是开始吵的热火朝天了。 娇芽在浮生说话的时候,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毕竟她今日的任务就是完成十个预测任务。 只是她看到的浮生的未来的姻缘却让她心头一顿。 面色僵住,眼珠也瞪大了几分,而后又转着眼珠看向浮生身边的浮凉。 极大的震惊让她一时没了反应。 而娇芽的这些变化全部落入了祭台上的所有人眼里。 潋尐站在娇芽正对面,目睹了她所有的变化,一时间也有些紧张听到答案。 而被瞪着看的浮生、浮凉也是心有所思,各自担忧着,不明白娇芽着一系列的表情是为何。 浮凉却下意识的抓紧了浮生的手,毕竟娇芽的表现实在不像是看到了什么好事。 而封茗感受到怀里人僵直的身子,以为她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正要推娇芽,却见小姑娘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接受了什么一般,不过眼底的震惊依旧没有散去。 “没事吧?”封茗轻声问道,害怕她有什么不适之处。 “没事。”娇芽回头给了封茗一个笑脸,让他不必担心自己。 “不知圣女可看到了什么?”潋尐见娇芽无事,继而恭敬的问道。 而她的问话也适时的让祭台下方的兽人暂停了争吵,全部看着娇芽,期待着答案。 娇芽沉默片刻,直言道:“他的有缘人不是你。” 潋尐显然也是有所准备,当即又问道:“那……”另一个呢? 不过她的话直接被娇芽打断:“他们都是与你无缘。”甚至他们的感情与谁都无缘…… “那……那他们的有缘人到底是谁,求圣女大人告诉我,也好让我死心,求圣女大人,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潋尐着急了,她要知道,她要知道到底是谁,竟管她都不一定会有机会见到,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没有亲身体验过,根本不知,原来她的执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实在不甘心。 娇芽默然,四周的兽人都在催促着让她给出原因。 另一边站在的浮生却感觉被抓着的手臂加重了力道,转头看着身边的浮凉,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紧绷着,搭了另一只手到浮凉抓着自己的手上,竟是一片冰凉。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浮凉僵硬的身子回头,堪堪扯出一个笑。 浮生没有说话而是反手握住了浮凉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他们是双生子,他的慌乱他也是感同身受的。 侧角坐着的高夏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眸波澜不惊的扫过浮生、浮凉,复又专心的看向了白兮兮那边。 思虑片刻的娇芽正要说话,却蓦然听一声茶杯撞击石桌的声音,因为使用人的刻意动作,显得声音很大。 娇芽连同所以兽人都看了过去。 制造声音的是一脸淡然的白兮兮,优雅的收回石桌上的手,半垂的眼睑抬起,琥珀色的眼眸正对着娇芽,声音带着一丝冷沥:“圣女大人可要知道,浮生浮凉并不是暮色之森的兽人,刚才我不阻止你,你看到的东西我也无法抹去。不过,缘分这种东西,说破了可就不是简单的一句证明自己能力这么简单了。我想,圣女大人应该知道什么不该说,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预知未来的。”白兮兮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潋尐,“况且这也是她一个的单相思。没必要扯上两个人的幸福。” 白兮兮说的晦暗,可是她知道,眼前那个看起来稚嫩的孩子绝对明白她的意思。她毫不怀疑娇芽会为了自己而把她看到的全部说出去。 毕竟刚刚潋尐可是说了一个让娇芽相对心动的词。 而她大概也猜到了娇芽看到了什么,只是正是因为清楚,她才不愿浮生、浮凉现在因为娇芽的缘故就对感情的事产生困扰。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娇芽反问,她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确实震惊了一把,当然对于潋尐的问题,她也确实打算会如实说出,不过刚开口就被只是白兮兮拦了下来。只是白兮兮这番带着警告意味的说辞让她难免不想顺从。 “我当然是没有本事堵住圣女大人的嘴,也没有本事堵了诸位的耳,不过要他们两个不知情我还是做的到的,而我也有自信可以给他们一个安然度日的环境。”白兮兮稳在原地,偏偏给所有在场人一种王者的魄力,在气势上就足以压制众兽一头。 而这护犊子一般的霸气,更是震惊了一众人。 浮生、浮凉心里的慌乱与害怕顿时随之烟消云散,心里溢满感动与温情。 而高夏则是轻声低笑。 狮族的大长老与崇山也是一脸的崇拜,感叹自己跟对了人。 白兮兮却无视众兽,直直的看着娇芽继续道:“当然,就是不知赤蛇一族可承受的起我的报复,而圣女大人又是否承受的起。” “你!”白兮兮的话已经明晃晃的威胁了,封茗首先忍不住,急忙就要起身。 蛇族的几位长老也是一脸戒备的看着白兮兮,不过碍于她是狮族的贵客没有轻举妄动。 地下的众兽一时间也是紧张的看着白兮兮。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能上祭台的人,摆明了不是简单角色,心里难免害怕,甚至有的不免又想起了不久前血衣在祭台大闹的那一场,各自都悄悄的后退了几步。 “公子这是何意!”相较其他兽人,娇芽显得倒是冷静了些,按下了封茗欲站起的身体。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在犹豫,毕竟白兮兮的身份和她的奇观之处实在让她有所忌惮,而且刚刚白兮兮露出的杀意与气势,实在让她不得不小心对待,她可不想再大业未成之前再死一回。 她可不会怀疑白兮兮的能力,恐怕白兮兮若动手,就连离她最近的封茗都拦不住。 “字面意思罢了,我想圣女大人已经有了方法,当然我也会相对提供一些好处。”白兮兮慵懒的抬眸看着潋尐,见她看着自己也毫不客气的与之对视,直到潋尐收回了目光。 “就像这位公子说的,缘分这种事不可说破,你的姻缘不在那两位公子身上,多看看身边人吧。”娇芽自然是选择了妥协,当然也相对给出了潋尐结果。 “可是,大人,我就想……”潋尐被蛇族五长老从后打晕,底下的彩衣带了两个同伴接了潋尐。 而后彩衣对着白兮兮拱手道:“给公子添麻烦了,都是我看管不利,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可不是给我添的麻烦。”白兮兮依旧是淡然的说着。 “是我的不是。”彩衣咬唇,心里暗骂潋尐,却不得不替她收拾烂摊子,她可不想白兮兮事后找孔雀一族的麻烦,毕竟连圣女和长老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还扬言报复蛇族,要对付她小小一个孔雀族,实在容易,她可不愿为了一个潋尐而冒这样的险,就是这样回去还指不定会被孔雀族长怎么惩罚呢,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尽量的弥补了。 径直走到浮生、浮凉面前,彩衣甚至都不敢乱看,低头乖乖的认错。 不过并没有等来预期的原谅,她也不能耍脾气,只得继续弯着腰。 而浮生、浮凉两个人则是一动不动的受着,虽然事情是潋尐挑起来的,但是彩衣最为她的上级没有及时管理就是她的错,甚至是在一味的纵容。 若是刚才没有白兮兮的阻止,现在就该他们痛苦了,他们都清楚,娇芽那被打断的话肯定是对他们不利的。 伤害了弟弟,怎么可能轻易饶过…… () 第288章 折离的选择 伤害了弟弟,怎么能够轻易原谅…… 伤害了哥哥,绝对不会饶恕…… 两个人心里都在较劲儿,对于彩衣的鞠礼默然不礼。 白兮兮看了一眼两人,见他们无事,这才放下心。对于彩衣如何,那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该说的也说完了,这证明也做完了,圣女的身份我想大家都清楚了吧!乘天色未晚,就都各自准备回去吧。”白兮兮拍拍手,竟是要直接离开了。 而她的话更是让一众兽人蒙圈,也顾不得想潋尐的事,纷纷攘攘起来。 “公子,不对啊,这……这明明还有两次证明呢!” “就是啊,这还有两件,怎么就完了!” “对啊!我们这可没傻呢!” 这才申时三刻,正直下午日头正好,怎么就要他们回去了,他们可还有问题呢。 “啧啧,你们莫不是没有听见,刚刚那倒下的姑娘可是说了,她要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吗?不过仔细想想,这最后一个问题好像圣女大人没有完全回答。”白兮兮单手支着下巴,眼眸一转,继续道:“那不然,就让圣女大人再证明一次好了!” 白兮兮话头转的快,前一秒众兽还在遗憾没有机会而且对于不动脑子就浪费机会的潋尐的气愤,下一秒就听到白兮兮说还可以补他们一次机会,当即也管不了其他,直接高呼着答应了下来。 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局势就定了下来。 娇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兮兮,见她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接受这个结果,好在还给她减去了一次不是。 扶络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兮兮,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就牵着所有人的鼻子走了,明明这祭台主事的可是蛇族的长老,偏偏他们一个都没有质疑。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完美做到的。 而且还有一身深不可测的能力,也难怪当初他派出去的兽人会失败而归了。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选择了折离那样的…… 碍于是最后一次机会,众兽显得格外的重视,商讨了良久才定了下来。 这次中途倒是没有拦截的,顺利的完成。 不过底下的兽人到底还是不愿散去,有的是为了等五长老派出的那几个看守,有的则是直接打算留在这里,明日里跟着一起去狐族,还有的则是先行去狐族,为了占据一个观察的好地方。 好在大半个时辰过后,那些看守便回来了,中间一副简易的支架,可以看得出上面躺着兽人,一旁跟着的是那蓝衣貔璆,表情悲切。 看此情况,便以知道,当初娇芽所说不假。 安排了看守处理后续,祭台上的各族也都纷纷离开。 扶络快走几步追上了白兮兮,故作无事道:“不知公子是为何看上我那哥哥的。” 对于白兮兮这样的人才,他自认为比折离优秀,所以才打起了挖墙脚的注意。 白兮兮又如何不懂扶络的心思,只是心里冷笑,面色不显,明知故问道:“哦?我倒是不知我还认识族长的哥哥。” “公子说笑,你我都是明白人,到现在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扶络笑道。 “有吗?那不如族长先说说你都明白了什么?”白兮兮转头眯着眼看着扶络。 “……”扶络语塞,这样的问题让他如何回答。 当即也明白了白兮兮这是根本没打算和他谈话的意思,他的骄傲可不允许这种时候还去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冷哼了一声快步走回了他的院子。 第一次的不欢而散,白兮兮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从一开始就是敌对关系那就没什么可多说的。 明日便要出发去狐族,也不知折离那边的情况如何。 一夜静默……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准备妥当便一路去往狐族。 走了三日,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刚刚踏进狐族内部时,白兮兮他们就寻到了双叶留下的记号。 他们是下午到的,所以证明事宜便安排在了第二日。 当然时间差是扶络的刻意为之,为的就是了解他走后几日狐族的情况,以及商议明日的具体计划。 当然,扶络这般也正好给了白兮兮他们机会。 晚间,白兮兮和左枭冥寻着双叶留下的记号,一路找了过去。 等他们到时,折离、双叶和修言围坐着一个火堆。 “怎么样了?”白兮兮直切主题询问他们这几日的情况。 双叶看了一眼折离,见他没有回话的打算,丢了一截木棍,对着白兮兮道:“我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来狐族,应该是扶络忙着去狮族,所以这期间我们并没有在遇到危险,到了之后,我们就藏在了暗处。” “狐族有两位长老,对外在折离离开后,大长老也被强制关禁,可以说整个狐族都是二长老和扶络在管理的,而这次他们两个都去了狮族……” “所以这期间是大长老大权在握了!”白兮兮了冷哼道。 “不错,正是大长老。”双叶也不奇怪白兮兮为何会知道,毕竟这大长老的怪异,就连折离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尽管那是在他们的引导下。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老狐狸。”白兮兮叹道,当初她就奇怪那大长老好歹能够坐上长老的位子,怎么就把一个孩子教成折离那个小白样。 说好听了是单纯,是干净、不谙世事,可是折离的身份就注定他与这些词无关。也怪不得扶络会在提及折离时隐约带着的不屑了。 若真的是继承族长之位,扶络确实比折离强。 可惜,每个世界都有要遵守的规矩,而在兽族,血脉就是一切。 “那你们可有与他碰见。”白兮兮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临走前高公子给了我记忆晶石,所以这几日我们都很安全,没有被发现。”双叶说着取出了记忆晶石。 而白兮兮和左枭冥也见识到了那位狐族大长老。 确实是长得一副精明样子。 不过最让白兮兮在意的还是,大长老对扶络和折离的态度。 明明相比起来,折离与他关系最为亲厚,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帮助扶络。 记忆晶石里,还记录了一段大长老的酒后醉话。 正是关于当初折离和扶络身份验证时的真相。 当初折离和扶络的血液并不是二长老在验血之前换的,而是在一开始收容血液时,就被大长老做了手脚,那血到了二长老手里时便已经被换了。 如此一来,扶络便成了王族血脉,而折离则是被当成了假货,至于大长老维护折离的话,也不过是他对外做出的样子罢了。 一切不过都是早已设计好的局。 而折离是被下套的,二长老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背了锅。 而按照他们的计划便是,为了夜长梦多,直接斩草除根,等时间长了便让大长老恢复原职,毕竟他左右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而折离这个唯一的王脉继承者死后,真正的王脉早就不存在了,若是扶络身份被发现,也没有任何用。 这狐族也便从此易主。 却不想折离一路上逃过了重重追杀,不过也因为当初诅咒,轻而易举就被珍宝阁的人抓住。 辗转最后被白兮兮买到,最后又安然的会了狐族。 兜兜转转,不属于他的,耍尽手段也不过白折腾一场。 甚至会落的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现在事情也算明朗,本来是他们计划几十年后的事情,如今被提前,而且要除去的人还好端端的,明日的验证你猜会是如何?”白兮兮凝眸看着折离,故意的说着现在的局势。 若是他一开始就没有抱着要回来的打算,她自然也不会逼迫他自此,可是现在不一样,折离已经走完了大半的路程,如今已经不是他说不要就能随意后退的了。 折离依旧低垂着头,他的心里实在很乱,虽然早就有准备,在来之前他也想了许多,可是远远没有亲眼见到自己依赖了三百年的亲人背叛的那种痛苦和无措。 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那些年到底有那些是真,那些假。 还是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先是一直爱护的弟弟,然后又是他当做亲人一般的长老…… 无论那一个,都让他恍惚,原来他曾经以为的幸福,不过是他们为了那虚无的权利而编制出来的。 他自然明白白兮兮话里的意思,现在的他除了去面对,去对抗,根本没有后路可退。 当初是他一心想要回来,现在他也绝对不能临阵脱逃。 只是,心里总归是无法割舍,无法接受。 “你要明白,你所记忆的美好过往,那些确实无法抹去,可是同样你也无法改变他们心里的野心。你会不舍,会难过,也是因为他们曾经给过你温暖,可你也同样的付出了自己的感情。没有什么该不该,对不对,只是就事论事,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关乎你一个人,你的身后站着的是整个狐族。”双叶说到,还是不愿他陷入迷茫之中。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是在暗中观察,当初见到大长老管理狐族大小事务时,折离便冲动过一回,后来也冷静了下来。 想也是心里找好了安慰自己的话,开脱大长老。 直到今日他们看了记忆晶石里昨晚的大长老的姿态。 折离才真正的面对事实,一直呆愣的想着什么。 心知他若自己想不明白,旁人说的再多也不见的他会听进去多少。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白兮兮来。 有时候人的成长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想明白了,自然心境也会发生变化,自然也会做出准确的选择。 “明日我会去的,我会守住我的位子,我会给狐族一个交代。”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他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双叶如此尽心的教你。”白兮兮见此也笑了,倒是由衷的感谢双叶,尽管他是有目的的。 不过比之一根树枝来说,他教给折离的才是难求的至宝。 “我也不过是有自己的目的罢了。”双叶很自然的说着自己所求,都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去隐藏,况且在他眼里,能用自己所学寻到药材,是很值得的。 “双叶公子倒是豁达。”白兮兮赞道。 “半月公子妙赞。”双叶客气的回答。 “那我们就明日祭台见了。”白兮兮笑着摆摆手,“不过,时机可是一个不好把握的东西。”不忘最后叮嘱一句。 “兮兮发现,我会成功的。”折离认真的说道。 “双叶也会提醒一二的。”双叶也淡声道。 “那就期待明日会有好消息了。”最后的几句白兮兮的声音是在空中飘来的,因为她人已经被某位爷给抱走了。 “两位的感情很好。”双叶看着半空笑谈道。 既有地位,又有权利,能力也是上乘,这两个人的搭配若是在外闹腾一番,这天下怕是也要乱。 本来只是开玩笑的想了想,可双叶却没有娇芽那般的预知能力,等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才忍不住的感叹当初自己的想法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第二日,吃吃喝喝后,众人来到了狐族的祭台,而白兮兮也见识到了折离说的狐族的那颗王树。 确实是乍一眼看去,就是一颗漆黑的枯树,可是稍微凑近却能感觉到那棵树是活着的。 祭台下方依旧是兽人满满。 二长老依旧是掌管着测试血液的部分,而被放出来的大长老则是和之前一样,是测前主持。 许多几个月前来过的兽人看着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倒是不免想起了折离。 等到大长老说完之后,递了扶络一个眼神,退到了侧首。 扶络站起身子,颇有自信的看了一眼白兮兮。 他要让他看到,即使没有血脉,聪明的脑子也足够让他站稳王位,而不是那个单纯的白痴。 至于白兮兮,也确实很好奇扶络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弊。 不过她倒是想到了最小的一个可能,那便是——扶络也拥有王族血脉…… () 第289章 王树银光 只见扶络走到祭台中间的桌子边,拿起一旁的银制匕首,毫不犹豫的划向自己的手腕,鲜血稳稳当当的流到了白瓷碗里,至于那白瓷碗可不单单是一般吃饭用的。 盛放王血的碗都是特质,选用钚吙鸟的骨头研制成粉,加以王树的树根沫以及天水(就是雨水),制成后烤制五天可成形,而这白瓷碗半个月的时间便会自动瓦解。所以在崇山通知要验证身份时,这碗也是当即就吩咐下去制作的。 直到血流满了一碗后才停止。 而后便是由二长老端着碗走向王树。 不过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现象出现了。 二长老正在端着碗行走,因为平视没有注意脚下,一个踉跄那白瓷碗竟是直接飞了出去。 而最巧妙的是,那白瓷碗并没有向众人预计的轨道一样向前飞,而是朝后扬了出去。 别说接触到前方的王树了,竟是直接摔出了祭台下面。 那碗里的血也是向后洋洋洒洒泼了一地。 至于王树上,那是一滴都没有溅到。 现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戏剧性的一幕,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 不说作为二长老这样低级的错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就是那向后摔的碗,怎么看都是故意为之。 可是二长老的做法又让众兽无法理解了。 这血撒了可以在接,可是那盛放的碗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制出来的了。 一时间整个场地都沉默了,各自面面相觑。 白兮兮也是一脸茫然,虽然知道折离会动手,可是刚刚二长老那一摔明显是故意为之,可是他又是为何呢? 有同样疑问的还有扶络和大长老。 眼睁睁看着二长老走进,重重的跪倒在地请罪时,扶络依旧很震惊。 “求族长原谅!”耳边是二长老的求饶声。 片刻后,扶络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无妨,再割一碗血还是没问题的。”扶络意味不明的看着跪地的二长老,“再去拿预备的碗来。” 也幸好他想到了折离会在今日闹事,所以准备了备用的碗,虽然那特质的的东西全部用完了,不过今日结束后,他便再也不用担心这些。只是唯一没有料到的便是会有二长老这一出摔跤,不管他是真摔还是假摔,总之这最后一只碗他可不会再给他一丝出错的机会。 毕竟暗处还有一个折离埋伏,他可不允许再次出错。 “禀族长,那……那最后一只碗……碎了。”看守支支吾吾的说道,跪倒在地的看守越发的低垂了头。 扶络则是面色黑沉,这多制的一支白瓷碗是他后来决定的,所以即使是近身跟在他身边的二长老也不知道,这也是他没有完全定二长老罪名的原因,毕竟他还有翻盘的机会,等事情定下来他也不愁问情缘由。 可是现在这最后一支碗也碎了! 二长老一直跟在他身边,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大长老了! 扶络目光冷然的看向大长老,对于大长老他也是在一年前大长老的坦诚相告之后决定相信他的,毕竟他确实是把折离教成了那副样子。 当他对自己说出当年的辛密时,他也是无比震惊——他竟然不是他爹的孩子…… 当年狐族族长醉酒宠幸一个爱慕他的小丫鬟,可是狐族皆直族长对族长夫人的感情很好。最后小丫鬟不甘心,却在两月之后查到有了身孕,便是他。 为了王族血脉不外流,他的娘便留在了族里。 在之后便是他的出生。 因为他母亲身份身份低微,所以他小时候没少受欺负。 不过每次都会一个小身影挡在他的面前保护他。 所以幼年时候的他对于折离这个哥哥很依赖,也很喜欢。 可是那些阻挡不了的言语攻击依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直到后来,他开始努力,他想要让狐族的兽人都认可他。 所以对于大长老的严家看管他从开始的怨恨转化为动力。 而当初那个在他心里宛若神祇一般的哥哥却慢慢开始被他嫌弃。 他讨厌他的温言笑语,讨厌他的处处关怀,讨厌他对他的好。 他嫉妒他生来就高贵的身份,他嫉妒他所受到的其他兽人的尊敬与仰慕……明明他比他优秀。 明明他应该只是他的哥哥…… 曾经年少时的感情也在不断变质。 到最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占据他所有的思想:为什么他不能代替他,明明他比他优秀,他会做的比他更好…… 渐渐地他开始疏远他,他开始琢磨着夺取他的位子。 可是直到大长老告诉他,那个丫鬟当初不过是借了其他的种子才有了他。他才恍然:原来他连争的资格的都没有,原来他连与他唯一有联系的血脉都没有…… 但那又如何! 结果,他如愿以偿,可是看着他震惊、无措的目光,他仿佛又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他开始后悔…… 可惜早已没有了回头的路。 所以他接连的做了一件又一件事:他慌忙的进行了继位,他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甚至为了以绝后患,起了除掉他的心思。 偏偏在得知他逃脱后,紧张慌忙之余又忍不住为他松了一口气。 既不愿让他回来,又在盼望着再见一面。 复杂的情绪始终在他脑海里,只是全部掩藏了下去,甚至欺骗了自己…… 对于大长老他始终是不敢全部相信的,毕竟狐族的两派分立几乎底下的兽人都知道,大概也只有他的傻哥哥不清楚了。 不过是碍于这一次的事情,狐族没有几个可用的,他才重新放出了大长老。 而被瞪着的大长老则是慌忙跪倒在地,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扶络头疼的捏着鼻梁,现在再追究是谁做的已经毫无意义了。 局势已定,而他相信,折离不会放过次机会。 “这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再等几天?”一个蜜蜂晃动着翅膀说道。 “这白瓷碗可是要五天才能制成的,难不成你要一直等下去。”灰色老头摸着胡子慢悠悠道。 “那不然,我可是不想来回再耗费体力。”年轻的花豹撇嘴道,他家离得远,来回一趟他就只够喝口水的时间,而且也占不到这样好的位置了。 “啧啧啧,真是一群没脑子的。”一个清瘦的少年双手交握在胸前,满脸的嫌弃,而他说的话也成功的吸引了周围兽人的目光,当然其中一半以上是存着打他一顿的想法。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花豹呲牙道。 “就是,说我们没脑,难不成你有好方法不成。”一个长像粗犷的野猪不满的说道。 “就是,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橙色衣服的雌兽也参与了进来。 “瞧瞧你们这个样子,我当然是有法子了,就你们这脑子纯当是摆设用的吧。”那少年依旧是一副欠扁的样子,说着欠扁的话。 “你小子是想挨揍吗!”野猪已经彻底爆***起了拳头。 “哎哎哎,好好说话,动什么手。一群莽夫。”少年耳朵一哆嗦,不过面色倒是看不出来他的紧张,反而还在卖关子。 “你……老子今天还就要好好教训你了。”野猪几步走进,眼看那拳头就要到少年的眼前,被另一个黄肩黑鸟拦了下来,劝解道:“艾~他也就嘴皮子逞英雄了,现在要紧的可不是你们。” “就是,就是。”少年立马附和道。 “你说。”黄肩黑鸟看着少年说道。 “这王树总归是有了族长的血就行,直接把血滴在树上不就好了,至于白瓷碗有没有也没什么不是。”少年口齿伶俐的表达完自己的想法,最后还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满意。 而其余几个兽人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因为白瓷碗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东西,所以他们打从心里认为:把血放到白瓷碗再倒在树上是唯一的方法。 却忽略了本质,只是需要血和王树,至于那白瓷碗只是一个媒介罢了。 而少年的话算是打醒了众兽。 最后,局势便成了众兽一同请愿:让扶络直接把血滴在王树上来验证自己。 扶络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比谁都清楚,他的血根本不会对王树起到任何作用。 见扶络一直不动,低下的众兽也开始疑惑,不过因为之前的那次验证,所以也没有兽人敢去怀疑。只是不解扶络为何没有动作。 “族长大人,请验证!” 渐渐地稀稀落落的众兽的喊声变成了一股,声势浩大,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扶络已经没有动作。 而众兽也开始发现了不对。 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对于扶络的不动作众兽也不免发现了端倪。 不过依旧没有敢质疑的。 “他当然不敢验证了,毕竟他可是一个假的族长。”一道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内力传遍了整个祭台上空。 这声音白兮兮几人都很熟悉,s正是修言。 祭台上,嗖嗖嗖,停下了三个身影。 修言的声音宛若一道闷雷砸在扶络耳边。 慢慢的抬头看向折离那边。 他还是那副单纯的样子,可是那双眼里再一次的出现了复杂的感情。 以及他看不懂的痛惜…… 折离看了一眼独自站在对立面的扶络,而后转头,迈步走向那颗枯树。 银色的匕首划破皮肉,却如同生生斩断情感一般的难受与痛苦。 血液滴在树根处,慢慢的汇聚成一小摊,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岩,沿着树皮的脉络向上流动。 而扶络则是颓然一笑:他是恨他的吧…… 而底下的众兽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又一大反转。 当然也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倒流的血液。 此刻众兽都在看着那奇特的一幕,倒是暂时忘了几个月前的事。 树上的血依旧在攀岩,等到那血液攀至顶峰的时候,那纯黑的树皮竟是开始泛出微弱的银光,渐渐地银光开始越来越亮,不过因为是白日所以倒是没有很刺眼。银光映照着折离的的血液,竟像是要将它燃烧一般。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这可是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折离的手依旧伸在树边,最后还是白兮兮上前拉下了他。 而就在白兮兮靠近时,那树上的银光竟是大片的向白兮兮和折离而去。 不过因为两人都是白衣,挨的又很近,一时间众兽倒是也看不清那银光到底是朝着谁去的。 不过下意识的众兽把那银光认为是王树对折离的赏赐。 无形之中心里偏向了折离。 而左枭冥却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些银光是朝着白兮兮而去的,更多的是涌向白兮兮的手腕处,也就是黑桃空间。 当然,这些也没有躲过同样有秘密的高夏的眼睛。 白兮兮在银光有异动后,便顺手开始为折离包扎伤口,随便挡住了众兽的目光,让他们无法判断始作俑者是她。 因为之前狮族的情况,所以白兮兮对此并不陌生,也在庆幸自己刚刚过来了,不然要是这银光一股脑儿的全部朝她过来,那才叫麻烦。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不怎么安全。 其他兽人看不见具体的情况,离的最近的折离却是一眼不漏的看到了,心里也很诧异,不过也没有声张,而是配合着白兮兮的动作。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那银光逐渐消散,树皮上的纹理中间折离的血液也消失不见。 白兮兮也“终于”包好了折离的伤口,又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众兽也从震惊中回神,皆是跪拜在地,高呼:王树显灵。 各自说着仰慕的话。 而祭台上跪倒在地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也纷纷站起了身。 二长老一脸的欣慰,笑着看着折离。 而大长老则是诡异的转动了眼眸,身形微动,一柄长剑笔直的刺向因为失血过多正在缓神的折离胸前。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二长老会有这个动作。 因为靠近王树,所以折离那个方向只有他一个,双叶和修言在发觉想要跑过去的时候,明显已经晚了。 温热的血滴滴溅在脸上,耳边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传来,之余一声闷哼。 () 第290章 突然缓和的气氛 “蠢货!”大长老怒声斥道,手下动作却毫不迟疑,另一只手化为狐爪朝着折离的喉咙挥去。 不过大长老的动作快,扶络的动作也丝毫不落下风,不过力气明显因为胸口的剑伤受制,不过好在还是挡下了大长老的攻击。 这时,双叶和修言双双出手,挡开了大长老的后续攻击。 二长老也反应过来,召集了几名看守去帮忙,而他则是跑去了折离和扶络那边。 “你们看!”祭台下一个兽人突然出声,手指指着祭台上方的王树。 “是血,倒流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王脉!” “……” 那王树上,正是众兽描述的那般,因为扶络替折离挡下了大长老那一剑,所以折离安然无恙。 所以那四溅的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而最让人震惊的便是,扶络的血同样也在王树上倒流。 不过在血液抵达王树一半后,便不再动作。 可是就只是那些也足够证明扶络确实是王族血脉。 扶络苦笑的看了一眼王树:事到如今,这些根本毫无意义了。 一口闷血咳出,扶络软倒身子。 折离慌张的揽住了扶络,不敢去触碰他的伤口。 “快去去找巫医来。”见二长老走进,折离大吼了一声。 他很乱,他甚至不知道他现在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扶络,明明他该怨恨的,恨他对他做的一切……可是,他却救了他。 没人能明白折离心里的纠结与无措,也没人知道那个曾经躲在他身后的小孩对他来说有着何种的意义。 就如同现在,那刺目的血红和怀里人加重的呼吸,无一不让他后悔……若是他不回来,今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哥哥可是……后悔了。”扶络仰躺在折离的怀间,抬眸也只能看到折离的下颌。可是,仅仅只是看到他那紧绷的肌肉,他也明白现在的折离肯定在后悔了! 时至此时,他才明白,原来他竟是这么了解他,原来那些刻意的敌对也不过是想要他的另一种关注与认可。 可是他却不知在何时一条歪路走到了底,差点亲手杀了他。 而他现在也总算明白,当初知道折离逃走后他松的那一口气是为何,也明白了刚刚为何会不顾一切为他挡下这一剑。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是他的哥哥。 是血脉交融的亲人…… 折离低头,看着扶络快速惨白的脸,越发的不忍,没有说话,转移了目光。 “哥哥……” “闭嘴节省力气。”折离冷声道。 扶络的伤口并没有伤及要害,所以他才会这般,不过也只是表面冷静罢了。 “哥哥恨我吗?”扶络并没有听折离的话,这些年来他习惯了任性而为,而且现在他也很确定,折离也拿他没办法。 “不恨。”折离一字一顿的说着:“怨。” 无论怎样,扶络都是他的弟弟,是他从小就照顾、喜欢的弟弟,即使他知道或许他们不是亲兄弟;即使他知道扶络曾不止一次下杀手,他也无法恨他。只是总归是怨的,毕竟他不是什么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圣人。 “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一如既往的温柔……”扶络轻咳了几声,眼里似乎泛起了泪花,迷了他的眼。 “巫医来了。”折离打断他,抱了扶络把他的伤口露出,以方便巫医治疗、包扎。 “他伤的怎么样?”折离皱着眉问道。 “禀……”巫医看了看眼前的折离和扶络,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称呼:“没有伤及心脏,不过伤口很深,得需好好修养一阵子。”为了不得罪他们,最后巫医索性谁也没有称呼。 “嗯。”折离点点头,有了巫医的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巫医退下后,折离也看到了二长老身后站着的双叶和修言,以及被两人制服的大长老。 折离正要撑起身子站起,腰带处一紧,竟是扶络扯住了他的腰带。 “我要去处理大长老,我会安排人带你休息的。”折离扣了扶络的手,想要让他松手。 扶络很清楚,以现在他的体力根本阻止不了折离的动作,可是偏偏他现在就像是卸下了重担伪装的真正的扶络一般,只想要和折离待在一起。 因为他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了…… “哥哥,你送我好不好。”虚弱的声线夹杂着满满的撒娇意味,就是外人听了都忍不住身体抖三抖,更不说是折离了,当即黑了脸。 不过配上他那副如何也凶狠不起来的脸,实在威慑力不是很大。 不过折离的反应也是在扶络的猜测里。 狡诈的偷笑着任由折离弯腰横抱起了他。 倒是没想到折离这幅清瘦的身板抱起一个和他同样大的兽人倒是丝毫不含糊。 “把大长老先关起来,今日的祭会就到此为止,诸位族长请移至客房,也感谢其他族人来参与狐族的祭会,今日族内有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折离一板一眼的说完,这才转身抱着扶络下了祭台直奔扶络房间而去。 而剩余的兽人没有了热闹可看自然也都乖乖的收拾一番各自回去了。 二长老则是安排了看守安顿白兮兮他们以及狮族、蛇族的兽人,至于大长老则是为了防止他再作妖直接灌了一把昏睡药。 再说折离这边,一路沉默的抱着扶络稳步走着。 而扶络也很安分的没有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折离,仔细的看着这个被他忽略甚至是敌视了多年的哥哥。 那些童年时的已经被他忘记的回忆与感情突然的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只是被他刻意的藏了起来,直到今天那些往日里被他忽略的小苗头才全部的喷涌而出。 或许他要等的不过就是这一天罢了。 扶络在思考,折离也同样的思绪满天飞。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他预想过的种种见面时要说的话。 也是验证了那句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 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和扶络还会有这般亲密的时候。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他依旧是宠着他的哥哥,而他也只是依赖着他的弟弟。 可是他有无比的清楚,现在的他们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偏偏他们现在又能如此平和的相处…… 这本就不正常,却意外的谁都不愿最先去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直到手臂发酸,折离总算是走到了扶络的房间。 毕竟抱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体积的,还是很费力的。 也不等下人开门,直接一脚踹开,快走几步把扶络放到了床上。 “哥哥还真是没用,再迟个几步我可就要被你摔在地上了。”扶络撇嘴抱怨道。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怒着劲儿的往我身上爬,就是把我掉了也不见的能摔了你。”折离毫不客气的拆穿他,他的衣襟处到现在还是皱皱巴巴的。 几步走道桌边,倒了一杯水,任劳任怨的半抱了某狐,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扶络也听话,没有再闹幺蛾子,乖乖喝了水。 “真是个大爷。”跟了白兮兮他们一段时间,折离也跟着学了不少调侃的话。 “不不不,我是你弟弟。”扶络一脸认真的说道。 “哼,果然是伤的不重。”折离瞥了一眼扶络伤口那处,顿觉刺眼。 起身放了水杯,复又走向了扶络的衣柜。 想着他身上有伤也不用外出,就直接翻了一件白色衾衣出来。 却在衣柜的角落看见了一缕银白的毛发。 银色的毛裹在白色的衣服的里,若是不仔细看尽是根本发现不了。 折离拽出那物件,银白的毛编制成穗,上面有一颗碧蓝色的透明碎珠,深蓝和白蓝交织成碎片混合在珠子里,珠子上面是同色系的绳子编制的绳结。 果然…… 折离眸色暗淡了一瞬,随及恢复正常,只拿了衾衣,把那狐尾穗放回了原处。 那珠穗正是用他尾尖上的毛发制成。 在他的那里还有另一个,只是那上面的毛发是扶络尾尖上的。 原来他也和他一样还留着。 扶络却丝毫没有发现折离的异常,见他拿了自己的衾衣过来,挑眉笑道:“哥哥是要给我换衣服吗?” “你要是自己来可以。”折离当即便丢下衣服转身就要走。 “哥哥,我是伤患,我做不到。”扶络凄凄惨惨的声音要死不活的悠扬传遍整个屋子。 “我给你叫下人来。”折离的头突突的跳了跳,头也不会,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哥~哥哥~哥,不要,你来帮我!”扶络继续悠扬的喊叫着,眼见折离丝毫没有停顿的脚步,心下一急:“哥!疼,好疼。” 突然拔高的痛呼声,成功的唤住了折离的脚步。 转身快步走进,这才发现某只狡猾的狐狸正在瞪着一双皎洁的眸子含笑看着自己。 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就翻腾起来。 扶络也是个见好就收的,见折离气场不对,立马收回了笑意,装模作样的捂着伤口附近,可怜兮兮道:“哥哥,是真的疼。” 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有火不能发。 怕他真的闹出什么幺蛾子,折离最后也只能妥协。 毕竟扶络那血留的可是十分“汹涌”,巫医也是说过他的伤口很重。 也难为他还能“活蹦乱跳”的和他说这么些话了。 因为先前巫医已经包扎过,所以倒是不用操心给他擦洗伤口的事,不过其他地方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了血迹,只得招来丫鬟端来了温水,亲自伺候着。 那胸口的白色纱布向外晕开了一处血迹。 折离冷眼看了一眼扶络,阴阳怪气道:“倒是不想你还有一副硬骨头了,伤口崩开了自己没感觉!还要作死折腾。”下意识的想到刚刚扶络为了挽留自己发出的痛呼。 “……”心虚的扶络表示,现在只能乖乖降低存在感,不然只会承受越多的“白眼儿”。 不得不说扶络对于这个倒是了解的十分透彻,没有听到扶络狡辩的话,折离数落了两句便开始专心的为他擦身体。 直到为扶络换好衾衣,折离的头顶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毕竟这种伺候人的体力活他也是第一次做,而且对方还是个伤患,他还要时刻小心不会弄疼他。 “哥哥喝水。”扶络好心的提醒道。 作为享受的一方,表示说几句好话还是很简单的。 “今日折腾的够久了,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扶络喝了水,看了看外面,打算先去处理今日的事情。 “哥哥,现在顶多中午,你不能以为我看不见窗外就蒙我吧。”扶络无奈的笑道。 大中午的就让他休息,是把他当做猪兄了。 “那要不先吃点东西?”折离复又问道。 “……”(′-ι_-`)扶络无语眨眼,最后也只能点头:“好吧。” “来人,准备午饭吧。随便招待好其他几位客人。”折离吩咐道。 “哥哥,你来。”扶络唤道。 他很想粘着折离,或许是为了弥补那些年缺失的,又或许是为了索求未来的。 “怎么?”折离疑惑的走进,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在他的记忆里,扶络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而他则是每次都很欢喜听到弟弟软糯的叫他哥哥。 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去保护他,就像第一次见到小小的他时一样。 在那之后,他们的命运似乎就是紧紧绑在一起,不止血脉,更多的事感情。 “我冷。”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甚至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与他对些相处。 折离见他袒露的衾衣,也忽觉自己的大意,刚刚替扶络换了衣服竟是没有给他系上衣带,也怪不得他会冷了。 此时的折离完全忽略了现在的天气虽说不是盛夏骄阳,但天气也是属于闷热,至少扶络的现状是正好。 不过被弟弟可怜兮兮的表情俘获的折离只是木讷的按照扶络的意思来做。 甚至因为扶络的伤,怕他畏冷,更是又加了一床被子捂了上去。 () 第291章 大长老的嚣张 原本清凉的身子被捂了个严严实实,扶络顿感欲哭无泪,不过也不敢继续作妖,默默承受着慢慢升腾的温度。 “还有什么不适吗?”折离看着扶络脑门儿上浮现的一丝薄汗,担忧的问道。 “没事。”扶络苦笑摇头,面色不显。 好在救星立马出现。 噔噔噔的敲门声想起,见折离离开床边,扶络这才偷偷的掀开了被子。 折离开门后,正是丫鬟准备了饭菜来。 扶络又“虚弱”的撒娇开口道:“哥哥,在床边喂我。” “等着。”折离无奈,亲自挑了些清淡的菜这才端了托盘走过去。 而那些都是扶络最喜欢的。 原来,他对他也是一样的…… 那些往日的隔阂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哥哥,以后还能对我这么好吗?”扶络垂着头,细细的咀嚼着嘴里的饭。 沉默了片刻,折离一瞬不瞬的看着扶络,低声道:“我们一直都是兄弟。” 扶络无声的咧嘴笑着,总归他还是选择了原谅他。 可是折离越是对他宽容,越是对他纵溺,他却越发的内疚,那些曾经的事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凌迟着他的心脏,撕碎他的外壳生生的暴露他荒夷斑驳的肮脏。 “哥哥,我饱了。”扶络阻止了折离继续喂饭的动作。 “好。”折离停下来,放了碗筷正要回去床边,却听背后扶络的声音传来:“哥哥也先吃饭吧。” “嗯。”折离没有回头,依旧是淡淡的回应,坐下迅速的填了肚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折离便停了下来,招来了丫鬟收拾。 屋子里再次只余下兄弟两个。 折离走进床边,坐到床边,正要说什么,却听扶络道了一句:“哥哥,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折离依旧是满口答应,扶着扶络躺好,见他慢慢闭上了眼。 “等我睡着再走好吗?”扶络没有睁眼,轻声说着,不过床边搭着的手指却下意识的勾住了折离的衣袍。 “好。” 折离把手搭在扶络的腹部,这是年幼时他哄扶络睡觉时常用的动作。 后来他们各自长大,感情生疏后便再也没有过。 久违的动作,却熟悉的让扶络心安,微勾了嘴角,安然入睡。 等到扶络呼吸渐稳,折离沉默着发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慢慢收回了手,动作轻柔,深怕把扶络吵醒。 等折离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的瞬间,床间的扶络也缓慢的睁开了眼。 盯着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莫了突然心口一阵抽痛,喉间腥甜再也压抑不住,连着咳了几口血,底面、床、被全部染了血红。 扶络喘着气,脸色惨白如纸,心口依旧在揪疼。 “哥哥,对不起……” 扶络低声的喃呢道,左手手指指甲徒然便长朝着腰腹侧面刺入而后划开,不顾满手的鲜血,依旧伸着指甲扣进血肉。 一颗黑色蚕豆一般大的东西夹杂着血污被扶络捏在指尖,手下用力黑色的壳破开一只白绿色的圆胖虫子慢悠悠的晃动着身体。 扶络把那虫子放置在肩头,而后指尖朝着包扎好的纱布划下去,露出了心口那处狰狞的伤口。 那小虫闻到了味儿,扭着身子爬了过去,最后整个钻了进去。 扶络又是一阵加剧的颤抖,紧咬的唇齿间又溢出了浓稠的血液。 “哥哥……” 又是一阵轻呼后,扶络彻底没了声响…… 而折离离开了扶络的房间后则是直接去找二长老。 今日的事,他还有好多要弄弄清楚。 果不其然,二长老已经在议事厅等着折离了。 “罪民参见族长。”不等折离走进,二长老首先跪了下去请罪。 折离固然疑惑,不过与之前也是大不相同的,并没有上前搀扶,而是目不斜视的走上了主位坐下。 被忽视的二长老却是对于折离的表现心里感到很欣慰,若折离真的来搀扶他,他还真的是会失望,好在折离并没有。 而折离的成长,也让他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你先说说你有何罪名。”折离可没有忘记刚刚二长老的自称。 “罪民有三大罪:其一知情不报,其二将计就计,其三护主不利。” “如何知情不报,如何将计就计,又何为护主不利。” “当初族长验证时,那被交换的血罪民在接到血液时便已经察觉,此为知情不报;扶络王子在继位后,对您下杀手,罪民也是一清二楚,不过并没有出手阻拦,此为将计就计;今日差点让族长受伤,此为护主不利。”二长老蹦直了腰板说道。 “哦,这么说你倒是忠心耿耿了。”折离目光犀利的审视着二长老。 对方神色自若的与折离对视,第一次在折离身上看到一丝压迫的气息,心里对于折离这些日子的成长很是意外。 不过到底是心思坦荡,毕竟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并无什么不对之处。 而接下来的交谈中,折离也大致明白了二长老这些话的具体意思,心里也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原来当初大长老在换血之后递给二长老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不过并没有声张,而是顺着验证了那一碗假血。 没错,当初只有一碗血是假的。 折离盛放血液的白瓷碗都掺入了特殊的粉末,使得他的王血失去了作用。 而扶络那碗本就能够催动王树。 原本按照大长老的说法,那就是把两碗血用互换草粉做了手脚,导致两人的血液交换,而扶络的血进了折离的碗里,因为扶络没有王血所以王树不会有反应。 可是今日事实证明,扶络也同样拥有王脉。 这样一来他们在记忆晶石里看到的大长老的醉酒之言,就很有可能是他故意为之了,至于原因,不过是想要让他和扶络的仇恨加剧罢了。 而这也验证了大长老曾经对扶络说的那个借腹生子的说法是假的。 而二长老即使知道有问题,在那个情况下他孤军作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再加上当初的折离并不与他亲近,甚至是“敌对”的一方,他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当然最重要的他也是想要借此锻炼折离。 毕竟折离在大长老的教导下,根本就没有能力管理狐族,这次也是一个能够让他快速成长的机会。 所以二长老便按照大长老预设好的套路,一步一步的做下去。 直到扶络被说服对折离下了杀手,为了狐族大计,也没有出手打断,只是暗中交代了几个兽人危机时保护着折离。 不然就凭当初的折离还真是不一定每次都能活下来,还被带去了暮色之森之外。 不过好在折离确实是不负他的期望,虽然这回来的一路上有其他几人的帮助,但是他本身的改变与成长也是巨大的。 而后来折离遇到的几次刺杀,二长老也依旧没有阻拦,甚至没有派人去帮忙,只是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配合着。 这也是为何今日,二长老摔的那么巧合的原因。 在折离还没有出手的时候,二长老便自发的配合摔了碗。 扶络一直以为今日的白瓷碗里掺了上次盛完折离血液的瓷碗的碎渣,所以用仅有的碗研制成粉加了进去制成了今日用的白瓷碗。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大长老一直都是在骗他罢了。 就算是没有那些粉末,他的血也依旧可以做到让血液倒流。 可是也正是因为大长老的谎言,没有了瓷碗作弊的扶络下意识认定自己不可能,连试都不敢。 那时的大长老也不敢来硬的,只能等待,甚至后来对折离起了杀心。 好在最后的一切没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而折离也着实成长了,假以时日再学习几年也能够管理好狐族了。 大长老到底是何想法,二长老是不清楚的,毕竟大长老可是埋伏了这么深,甚至在折离和扶络小的时候便开始了算计。 “二长老为何要这般做?”折离可不相信单单就是因为血脉才使得二长老为他做这么多,毕竟他对扶络的好可是有目共睹的。 “罪民一直是忠于狐王的,当年大王子刚出生时,狐王就去了王树测试过,在那之后大王子族长的身份就是两个长老和狐王的共识。所以罪民也不过是在完成狐王的遗愿罢了。” “至于大长老,他的那些歪心思,罪民在发现时,您已经暗地里不待见罪民了,说多了也只会让您更加不满,所以便借着机会的教导几句,至于二王子,他是个好的,不过是被大长老教坏了。”二长老娓娓道来,言语之间到是对折离和扶络都是公平对待。 不由得让折离想到了幼时,只是年幼不懂事,到是错把歹人当做了恩师,反而疏远了原本该亲近的人。 一个大长老,几乎毁了两个王族继承者。 折离实在是想不到大长老到底是为何这般,以至于他那么早就开始了筹谋。不过具体缘由那得问过他本人才能知晓了。 折离也不拖拉,带了二长老一起去了地牢。 之所以怎么着急,一方面是急于知道实情,另一方面实在挂念着扶络。 自从离开扶络房间后,他的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不过也没有太过注意。 毕竟感觉这种虚无的东西不受兽类所喜,他们更注重的是实质。折离也不例外。 匆匆赶去了地牢,巫医已经在一边等着了,见折离走来,拿了一片叶子在大长老鼻端晃了晃,不过片刻大长老便眨眼醒来。 没有疑惑,也没有迷茫,很是坦然的就接受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甚至毫不在意的摔了摔身上的衣袍,这才悠悠然的看向折离。 这个样子的大长老实在出乎折离和二长老的认知。 毕竟在外人面前二长老始终是一副严谨庄重的样子,根本不会做出这么“随意”的动作。 不过现在他们可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些。 不过还不待折离问话,大长老倒是先开口了,“我现在是要称呼你为族长了吗?呵呵,这称呼到是和你现在挺搭。没想到当初没能杀了你,反而给自己招来这么大个祸端。” “你!”二长老气愤的指着大长老,根本无法想象说出这番话的会是大长老。 “怎么?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你这是上瘾了!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二长老的戏可真是好,竟然把我都骗了过去。没想到看似温顺善良的二长老,才是最后翻盘的关键啊!本来以为我潜伏的就够久了,不料二长老也是不承多让,甚至是几高一筹!”大长老眉头一挑,颇为戏谑的看着二长老,见他气的红了脸,越发的笑开怀。 “啧啧,这就恼羞成怒了,亏的你活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竟是看中了这么个傻子。”大长老毫不避讳的表示着自己的嫌弃,丝毫不在意他口中的傻子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哦~你不会是还记得当初那家伙的话,所以才会做到这般吧!”大长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见二长老眸色异动,脸色更是笑的猖狂,“还真被我猜对了不成,也就你这样的蠢货会这般没脑了。” “刘老三,你够了!”二长老怒急,直接吼了大长老的名。 老一辈的妖兽对于名字都是不怎么在意的,一般都是只有一个顺口的名字,至于姓氏也只有几个数的上的名号才有。 “这就听不下去了?”大长老却依旧稳如泰山,只是那戏谑的笑是愈发的不加收敛,似乎被关的是二长老一般。 “你们不是来要解释的吗?这就听不下去,下面岂不是要气死了!”大长老复又笑道。 “你为何要这般。”折离一直沉默着,大长老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不过到底心里没有过激,还存有理智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在任由他说下去只会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啧,这有段时间不见,大王子的倒是进步飞快啊!”大长老似乎是才发现折离一般,一双垂暮老眼散发着精光打量着折离,心里对于折离的改变那肯定是很惊讶的。 () 第292章 他不会死的 不过先前他也打听了不少白兮兮几人的事,也知道他们之中有能人,更何况人类本就狡猾。不过折离能学到这个程度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了。 那日的醉酒之言也确实是他有所察觉而故意说的,本意自然是更加一步的离间折离和扶络的关系。 却不想到头来坏了他事的偏偏是他最放心的。 事已至此,再多的追悔也都是无济于事了。 “不及大长老。”折离疏远的话拉回了大长老飘飞的思绪。 看着眼前已然长大的少年,心里总归是有些感情的,不过那也无法阻止他。 “呵呵。”大长老无奈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顿了顿,大长老继续道:“我是从你出生之后便有了其他心思。” 本来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骗局,感情什么的,根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什么!”二长老却瞪大了眼,根本不会想到,那么早的时候,大长老就有了易心,这几百年竟都是在做戏!这叫他如何相信。 “啧,这就是事实。”大长老倒是完全没事人一样的淡然处之。 “为什么?”折离不解,大长老潜伏这么久,只是为了扶持扶络?可是扶络比他小了五年,大长老根本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除非,他的目的也不在扶络身上,那就只有……狐族! “不是想到了吗!”大长老淡笑着看向折离,他的表情全部落入他的眼里。 “你!”折离语塞,现在他质问也没有了意义,“你的上头是谁或者你的下手又是谁?” 这样的事,根本大长老不可能独自做,必然在暗处还有他的同伙。 “族长大人莫不是脑子又不好使了不成,这般辛密我保还来不及,怎么会随便的就告诉你。”大长老眯眼道。“至于我的上下家,还是劳烦族长大人自己来找了。” 而折离却捕捉到了大长老略带含糊的话里的“上下家”。如此一来那就说明大长老并不是主谋,上头还有一个厉害家伙。 折离正在思考有可能的兽人时,却听大长老又道:“其余的我无可奉告,不过有一件事,想必族长大人会感兴趣的。” 大长老笃定的话语忍不住吸引了折离的思绪。 “你要说什么?”折离问道。 “自然是关于今日立了大功劳的二王子了。”大长老嗤笑道,还在不满着扶络今日的举动。 若不是扶络挡着的那一下,现在的折离已经身首异处了,而他也不至于会搞到现在这般田地。 大长老的态度明显有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让折离忍不住担忧起来。 果然,大长老还真吐了一个让他几欲招架不住的消息。 “快,把所有巫医都叫来,还有去叫何公子也来!”折离拽了几名看守,慌张的吩咐完,直奔扶络屋子而去。 二长老紧随其后,安抚了一下被折离吓到的看守,让他们抓紧时间去办事。 因为折离的动作太快,连带这看守们的速度也不由的加快了几分,分派两批,一批去了巫医所,一批去了白兮兮那处。 而折离说的何公子,便是左枭冥了。 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白兮兮和左枭冥对视一眼出了院子,正好遇到飞奔而来的看守。 难为那看守,气儿都没有顺下去就着急张口说话。 左枭冥初听到折离要找何公子是还有些发愣,想着他们这里面好像没有姓何的? 好在白兮兮时常用过这个名字,到是没有陌生,见左枭冥愣怔,赶忙轻推了他一把,示意他。 左枭冥这才恍惚,原来他就是那何公子。( ̄ー ̄) 不过好在也明白折离那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耽搁了几秒便也运气轻功随着看守快速赶到了折离那里。 而此时的折离总算是跑回来了,只是望着近在咫尺的朱色大门竟是产生了犹豫。 他很怕看到了会是他不愿看到的场面。 就在刚刚,大长老告诉他,他早就在扶络体内下了蛊,只要受了伤,体内的蛊虫就会在一定程度上的啃食扶络的肉身,若是伤口太大失血过多,血肉无法供给蛊虫足够的营养,那虫子便会转移阵地去啃食内脏。 而扶络今日的受伤程度足以让他死于蛊虫之嘴了。 而这蛊虫真正的作用却是用来恶化心绪的,他会让你陷入一种依靠对比与战胜他人优越思想,从而加注放大一些不好的想法。最后即使是心里崇拜的人也会随之迅速对其疏远,甚至任何感情都不见得经得住。 而扶络便是这样。 至于扶络先前和折离那段还算美好的想处,也是因为受到扶络身体不适的缘故,那小虫子的能力也随之减弱了许多。这才让他能够平静的面对一次折离。 可是折离却并不知道,在扶络完好的皮肉之下是在贪婪的啃食他内脏的蛊虫。偏生扶络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和折离嬉皮笑脸,半点看不出异样。 可折离却忍不住想起扶络叫的那两次疼,他还认为他事在捉弄他,却不想,那句疼是他忍无可忍下的痛呼。 隔了一扇门,只要他推开便能看到里面的样子。 可是他的脑子却闪过无数场景,有扶络一脸无辜灿然的笑,有扶络痛苦隐忍的皱眉,也有他疼到泪眼朦胧的脸…… 他却独独不愿见到这样的扶络。 折离几乎是跌撞着跑到了扶络的床边。 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瞪大了眼看着,手举了起来却颤抖着始终没有落下,也不敢去触碰扶络,腿弯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闷响声。 那地面上的血污沾染了折离的衣角,他却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 莫约两秒,折离才探手摸向扶络的脸。 冰凉的脸颊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可是折离却不甘心,探手摸到他的脖颈处,依旧是毫无动静。 那心口撕裂的绷带已经腰窝处的伤口此刻是那么的刺眼,几乎让他无法喘气。 “不可能的,怎么会,扶络,扶络……”折离愣怔的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扶络的名,手指也由开始的轻抚变为揉捏,认为是扶络在与他开玩笑。 “我们不睡了好不好,我陪你说话,不走了,你醒来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你别吓我,说说话,络,我是哥哥,你睁开眼啊……”折离的声音慢慢带了哭腔,他如何能想到,不久前还在和他逗趣儿的弟弟,一转眼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若是他没走,若是他一直在,他也不会变成这样,至少不是一个人孤独的带着…… 可是他没有…… “族长……”为首的巫医正要行礼,却被折离一把拉到了床边,年纪大些的老巫医颤着一把老骨头,差点没被弄散架了。 不过这巫医也大抵知晓了缘由,碍于折离的身份也没有多话。 不过折离也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扯了巫医过来,便轻柔的拽了扶络的手递给巫医。 这般明显的差别待遇,不过巫医对此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与扶络平起平坐吧。 看到折离这个样子也不敢摆架子,乖乖接了扶络的手,开始诊脉。 不过片刻,那老巫医却是脸色僵硬,面色徒然变差。 “怎么了!”折离见老巫医情况不对立马问道。 “请族长先为其他几位巫医让个道,我们一同看看。”老巫医恭敬的说道,也没去计较折离刚才的粗鲁行为。 折离闻言见情况似乎是有转机的样子,立马站起了身子让到一边也同时看到了门口的左枭冥和白兮兮。 折离颓然的走过去,请求的话正要出口,“兮兮,我……” “我都知道,性命要紧。”白兮兮点头示意折离不要在意。 毕竟他也算是她的人,自然是能帮就帮的。 只是折离与左枭冥的关系不是很熟络,所以才会有刚刚折离的请求。 而就今日上午,最后扶络替折离挡下的那一剑,先不论是否有阴谋,但只要折离认为不是,这扶络便是要救的。 不过医术确实不是她擅长的范围之内,只得询问般的看着左枭冥。 毕竟是兽族,与人类总归是有差别的,左枭冥也不敢随意定夺,只是轻声道了一句:若是有法子自然会帮忙。 这下子折离才半吐了一口气。 毕竟他也是见识过左枭冥医术的,心里对左枭冥还是抱了大希望的。 本来他都有些绝望了,在看到那老巫医的表现后,心里似乎又寻到了一处火苗,而左枭冥则是为他的小火苗又添加了几分。 看着被巫医围着的扶络,忍不住担忧。 按照大长老的说法,扶络会…… 不对,他要相信扶络,他不会这么死的…… 折离还在心里祈祷的时候,巫医已经各自站了起来,不过各各都是面容严肃,看得出很是焦灼。 折离也急了,忙问道:“二王子怎么样?” 巫医们心思都放在了刚刚的诊断上所以也没有特别注意扶络的话,只有站在一边的二长老闻言看向折离的眼里闪过复杂。 “回族长,这我等确实是……无能为力。”先前的那位老巫医摇头道。 “怎么会,你们看了那么久,讨论了那么久就是一句无能为力解决的!”折离是真的气恼,不只气这些巫医,更气自己。 “我等无能,请族长息怒。”巫医们刚刚跪倒在地,也不敢有所逾距。 “你们!”折离怒急无言。 而那边左枭冥走进了扶络的床边。白兮兮则是被命令站在了原地,即使扶络昏迷不醒,那也改变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实。某位爷醋意作祟,自然是不允许白兮兮靠近。 习惯了战神爷天生的醋劲儿,白兮兮也由着他,乖乖应下,站在原地,听话道一步都没有动弹。 而左枭冥观察了片刻,眼尖的看到了扶络身侧被衣角遮住的一处黑色块状物。 伸手取出,正是扶络之前捏碎的那颗蛊虫的外壳。 指尖捏了一片,那黑色甲壳很脆,直接碎了。 左枭冥又看了一眼那外壳里面,不期然看到了里面的绿色物质,心下也有了计较。 复又抬手看了看扶络的眼皮,试探了他的脉搏,而后竟是掰开了扶络胸口出的伤口。 因为扶络没有了呼吸,所以血液也连带这浓稠了些,颜色也加重略微发黑。 靠后一个跪地的巫医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左枭冥的动作,当即大叫,就要蹦起来大骂左枭冥。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果然,折离转头看去的时候因为左枭冥的动作也跟着白了脸色。 毕竟左枭冥的做法实在是不大像救人。 “若是不信他,那我们也不会浪费时间。”说左枭冥的不是,白兮兮可是头一个不答应,自家的男人,她还得哄着呢,凭什么让别人说三道四的。 再说了就算是左枭冥到最后真救不了,那也由不得一个无能之辈来指手画脚的。 折离顿时也停下了脚步,心里到底是对左枭冥抱着期望的,毕竟他也是见识过的,自然知道以他们的能力若是能救那便是能救,若真是没有办法,他也再找不出人了。 而被护着的某位爷心情那是极好,眉眼之间都软和了下来。 至于那个巫医得了折离警告的一眼后也默不作声的又跪了下去。 不过对于左枭冥自然还是带着微词的。 不相信他会有法子。 可惜,左枭冥别的不说,这蛊毒他可是有过专门研究的。 他娘亲的手札里记录的不少,后来在遇到白帝中蛊事件后,他便连夜让月支的人收集了所有关于蛊毒的书,看了许多,自然也了解的多了。 左枭冥又查看了扶络的腰窝处,仔细看过后,也发现了那处凹陷缺失的正是他现在手里这黑色甲壳,也大致明白了到底是如何。 拿了桌边的娟布擦拭了手指上的血污,见折离眼巴巴的看着他,也不买关子,直言道:“他没有什么大事。” “什么?” “怎么可能……” “明明那呼吸、脉搏。” 巫医们首先震惊,毕竟他们在查看扶络的身体时,即使能够感受到一丝脉搏,可也是微弱至极,根本就是无力回天的表现。 () 第293章 扶络失忆 巫医们首先震惊,毕竟他们在查看扶络的身体时,即使能够感受到一丝脉搏,可也是微弱至极,根本就是无力回天的表现,现在听到左枭冥的这番话自然是不认同,心里也不由得鄙视左枭冥自说大话,甚至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他先前中了蛊毒。”左枭冥看着折离说道。 “不错。”折离连忙点头,他也是知道白兮兮他们这次会来暮色之森就是为了解蛊,所以才会叫了左枭冥来,不想他还真有办法。 白兮兮则是暗自思索,蛊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和弄到的。 “在他身上的是反噬蛊,蛊虫呈黑色线状,一般只是潜伏在人体内,不过当中蛊者受伤时,就会随着伤口的严重程度从而反噬人体。不过他应该是有所察觉,所以一早便以自身为媒介养了另一条克制反噬蛊的蛊虫,所以现在两条虫子相当于在他体内争斗,这才导致他心脉不稳,其实除了皮外伤也无甚大碍。”左枭冥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扶络,继续道:“这东西总归会有副作用在,至于具体是什么就要等他醒来了。” “多谢何兄。”折离诚心的道谢,而后转头叫了还在地上跪着的巫医们去给扶络处理伤口。 几位巫医原本还是一脸的不屑,现今到是一个个安分下来,灰头土脸跑去给扶络处理伤口。 虽然他们并没有诊断出什么,但是也是知道蛊毒的存在的,只是因为暮色之森与万疆窑可是八竿子也不一定打的着,所以他们对于这巫蛊之术自然也是一窍不通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现在的他们才会乖乖挨批,毕竟左枭冥确实是比他们懂得多。 趁着折离忙活,白兮兮和左枭冥也没有留下来打扰,一同散步走回了他们的院子。 “你说这蛊虫会不会和我爹身上的蛊虫是出自一处。”白兮兮喃喃问道。 “世间蛊虫大都是出自万疆窑,说是一处倒也不错,只是万疆窑竟然深入了兽族内部,倒是不容小觑。”左枭冥叹道,这蛊毒无论是四国还是兽族都不曾过多涉及,若万疆窑的人大肆活动,还真是有些麻烦。 “而且这暮色之森的三族,除却狮族,其他两族都开始蠢蠢欲动了。”白兮兮想到了今日大长老的事,“蛇族出现了假圣女顶包,狐族则是更加严重,直接开始弑王了。” 既然她的身份已经不可避免,也难免会跟着操一份儿心。 “好在现在事情都有了转机,没有真的出现大的祸端。”左枭冥安抚她道。 “也是。”白兮兮点头,此时也不由得庆幸当初花重金买下折离。 两人还在闲聊,突闻外面一阵吵嚷,一同出去后,这才发现一波又一波的看守来回奔忙着。 两人看到了匆匆赶往地牢的折离,对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询问之后才知原来是大长老逃了。 据看守所说,救大长老的是一个黑衣人,全身都严严实实的包裹,杀了看守地牢的兽人而后带着大长老跑了。 遇上了巡视的看守,打斗了一番,看守不敌便被他们逃了。 折离他们追了一路,也没有赶上,让其跑了。到了地牢也只是看到了一片血迹,而牢房里倒是整洁,显然那人确是为救大长老来的。 人显然是找不了,大长老背后的主谋也没了线索,能做的也只是在往后加紧狐族的安全保护。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等扶络醒来。 扶络昏迷了两日,在巳时左右才总算是睁开了眼。 正要给他换药的折离见到扶络动弹的眼珠,立马一个箭步跑了过去。 期待的看着扶络睁开了眼。 似乎因为闭眼的时间较长,刚刚睁开眼睛,扶络双眼仿佛没有焦距,呆愣的看着床顶。 “络……络!”折离心里着急,忙上前在扶络眼前晃动着手指,想要唤回他的注意。 好在这一招有用,扶络转了转眼珠复又看着折离。 过了片刻,张嘴笑着唤道:“哥哥!” 听到叫声,折离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总算脑子没有问题。 不过下一秒他就彻底不这样想了。 只因为扶络的表现,实在…… “哥哥怎么不叫我络儿了。”软弱的声音夹杂着可怜的成分,扶络的手也随之抱上了折离的胳膊,撒娇般的晃着他的胳膊。 “络儿?为什么……”折离不可置信的停下了下半句话,并不是他不清楚络儿是什么,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越发不愿去猜测。 “哥哥,你是不记得络儿的小名了!”扶络倒是显得比折离还要吃惊,其中还带了许多的委屈和难过。 “小名儿!络,你还记得你多大吗?”折离似乎是被刺激到了,这的确是扶络的小名儿,可是那是在他一百岁之前他会称呼他的,而那之后,扶络便以自己长大为由,让他称他为络,直到他们有了分歧之前他一直都是唤他为络。至于络儿可以说是他们的回忆了。 而扶络有这么会无缘无故就提起幼时的事。 “我七十岁了啊!哥哥是怎么了?”扶络一脸认真的回答道,见折离的脸色变的越发的不好,憋嘴道:“哥哥是不喜欢络儿了!” 这一句更是直接带上了哭腔,听的折离游移的魂儿回归,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大的扶络哭,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哄着大号孩子。 头疼的捏捏眉角,“络儿乖,哥哥这不是一直陪着你嘛,刚刚是哥哥的不是,你乖,不要哭好不好。”也不知道是哪里憋出来的泪,不过一会儿便蓄满眼眶流了下来。 “可是哥哥你都不对络儿笑,也不叫络儿。”受哄的大号娃娃则是变本加厉的开始提要求。 “哪有,哥哥这不是正在笑吗!络儿,络儿你看。”折离还在努力的哄着着大号孩子,现在他算是知道当初左枭冥说的后遗症怕就是这个了。 扶络的记忆回到了他七十岁的时候,简单来说和失忆没什么差别。 虽然扶络是安然的醒了过来,不过这大号娃娃的粘人能力实在强大。 几乎时时刻刻都要看着折离,若是一点不顺心就哭,也不闹,只是双眸垂涎欲滴,泪水要落不落,看着那脸实在是让人无法对他下狠心。 再加上对方还是自己的弟弟,如此一来,折离就只有好吃、好喝、好玩的陪着。 明明连娘子都没有偏偏提前过着养孩子的生活。 折离也是表示压力山大。 不过好在几日的相处过后,折离也算折腾出些门道。毕竟哥哥和爹爹的身份那是大不相同的。 小时候的他,好歹也是和扶络一样,所以并不用这样,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他不仅要当哥哥,还要一并兼职当爹爹。 也从来没有发现,扶络小时候会这么皮。不过他也并不知道,现在的扶络性情也是与小时候的扶络不大一样,更加的娇纵了。倒是让折离费了不少心思。 对于这个弟弟他也是真心的照顾,而原本还想着找法子恢复扶络记忆的折离突然的觉得,就是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好。 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在遭受他幼时的那些议论纷纷,也不用为了证明自己去努力,更不会在两人相见时而尴尬。 也许这也是一个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答案…… 在扶络昏迷的第二天,白兮兮他们便打算要启程回去,折离依言带了双叶去了祭台的王树,折了一根树枝交由了双叶。 这下子他们要找的也都各自齐全。 为了早日回去,也没有继续逗留。 与崇山和折离到了别便离开了。 崇山自然是希望白兮兮能够留下来的,不过他也无法干预白兮兮现在的生活,只得了白兮兮的话,回去转告了三位长老:我会回来的。 至于折离也是,毕竟白兮兮可算的上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与其他几个人这段时间也是经历了很多,自然是有感情在的,不过他现在也不得不放弃自在,转而承担自己的责任。 倒是双叶在临行前一夜,又手述了一薄本的管理事宜,让与折离动作参考。 又是一阵道谢后,一行人总算是满载而归了。 回程的路途比之来时真叫一个一路顺风,也许是因为几人的身份都传开了,所以当得知他们人类的身份时,也没有敢出来捣乱作怪的,有几个胆大的倒是会偷偷瞧上几眼,不过大多也是不敢靠近。 “这吃了这么长时间干粮,回去可要好好补补了。”浮生捏了捏自己的脸,手感上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瘦了。 “哎,就是,我这现在想想都饿的慌。”熊戴附和道,这么长时间不闻肉味儿,他都快要忘记了。 “你这胖熊,也该好好饿几顿,嘴里吃着还要叫饿。”浮生瞥了一眼熊戴,上一秒还在抱怨饿,下一秒手里的饼就没了大半,嘴里还有没嚼完的东西倒是有脸喊饿。(`へ′)=3 “我这叫画饼充饥。”熊戴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干脆画个饼好了,干嘛要吃。”浮生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果然,熊戴急了,不过还没用生气,张嘴正要骂回去,一口气喘差,被没咽完的饼呛的连连咳嗽。 古易无奈的递了水袋过去,明明每次都要吃亏,可熊戴也不只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么的,每次都要和浮生抬杠,最后灰溜溜的败下阵,可是下一次又会不长记性,倒似一对冤家,一碰上就吵。 “看看!嫌弃饼不好,现在还不是把你呛个半死。”浮生凉凉的泼着冷水。 “……”熊戴涨红了脸,还在难受倒是没有与折离继续斗嘴下去。 “哼!”浮生轻轻哼了一声,悠闲的开始半靠着树干晃荡着腿。 “浮凉,我想吃糖了。”舔了舔嘴角,突然的浮生郁闷的唤道。 “糖?”浮凉闻言回首看去,却不知为何浮生会突然想要吃糖。 “我嘴苦,想要提提味儿。”虽然有矫情的成分在,不过他真是感觉自己的嘴角苦涩,莫名就想要吃糖。 而偏偏明知这种情况不可能会有的东西,一旦想起来心里就像有个爪子一般挠着,似乎整个嘴里都蔓延上了苦意。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却不想劲头上来,会是这般难受。 “可是这里那里有糖,要不我去找个甜果?”浮凉提议道,只是那果子能甜到什么程度就要看手气了。 “不想。”浮生当机立断的摇头。 “……”浮凉皱着眉,走进浮生,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适之处,可是这要求也实在是让他无从下手。 “一个大男人还要学小孩子吃糖,丢不丢人。”好转的熊戴早就想要说了,只是气息一直不稳,这不,一恢复正常,就又开始了日常互怼。 “又不是吃你家的糖,你管那么宽干嘛!丢人也是丢的我的,怎么你也要管!”o(′^`)o浮生倒是毫不客气的全收了熊戴的奚落的话。 这般说实在是让熊戴无言以对,对于浮生的厚脸皮,他也是在不断的刷新,本来以为他就够糙够无赖了,没想到在这方面竟是也有‘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熊戴再次被说的无话可说,(????)默默等待着下一次的‘发言’。 没有了熊戴和他说话,那难耐的感觉又上来了,浮生哭丧着脸,心里满是苦涩。 “嘭~” 一袋微硬的东西直直的砸向浮生,不过被浮凉半路拦了下来掉在浮生腿边。 是一个荷包。 浮生伸手拿起来,那荷包是银临丢过来的。 等浮生看去的时候,银临已经转过了身,没有让他看到正面。 对于这个一路上都存在感很小的伙伴,浮生也只是混了个脸熟,毕竟银临就是属于那种一棒子都打不出一句话的闷葫芦。 解开荷包,里面是一颗颗方形的奶白色方糖。 打开后一股清甜味飘飘呼呼的传入浮生鼻尖。 没忍住,直接伸手捏了一块儿塞到嘴里。 甜而不腻的奶味充斥整个口腔,好吃到让浮生眯起了眼。 刚才的不适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几下嚼碎,又塞了一颗进去,依旧是浓郁的味道,却是极大的满足了浮生,让他感到满满的幸福之意。 () 第294章 浮生出事 扶络见他好受了,心里也放心了,对银临抱了一丝感谢。 突然嘴边一个硬物抵上,正要说话,猛的就被塞了进去。 是浮生塞给他的手里的方糖。 浓郁的奶味,他并不是很喜欢,不过见浮生开心也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浮生倒是开心了,乐的自在,浮凉便独自起身去道谢。 而就在浮凉乐滋滋的晃荡腿时,脖子后面突然一疼,而后迅速便没了知觉。 等浮凉去而复返的时候,浮生早已不知了踪迹。 因为这一路的顺风顺水,众人不免放松了警惕,在加上那暗中跟踪的可是顿了好几日的点才找到机会动的手。毕竟是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要做到消无声息实在容易。 除却一开始的惊慌,冷静过后浮凉了恢复了理智,听从白兮兮的话开始按部就班的找。 这一带的树林并不密集,树与树之间间隔较大,视野倒是还算开阔,能藏人的也就是一些较大树动,以及兽人路径草草搭建的树屋。 好在他们人数还算多,各自都三两结伴分散四周开始找人。 浮凉则是和白兮兮与左枭冥一起。 因为浮生消失的太快,现场也只有一米左右的拖拽痕迹,也无法判断浮生到底是被带去了何处。 白兮兮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思想要靠着小黑来指路,好歹蛇的嗅觉很灵敏。 就是怕带走浮生的兽人会把他的气味抹去。好在对方并没有料到白兮兮会有这一出。 暮色之森与外界的差异到底对小黑还是有影响的,不过倒是勉强可以找到。 有了小黑的指路三人的行动也有了些许方向,运气追去。 在说浮生这边,带走浮生的是一只尖尾雨燕,作为飞的最快的动物,他的速度可想而知。 也无怪小黑一路上都要仔细的辨认才能勉强找到。 “带回来了。”雨燕一席黑衣,面色猾洁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而那女子看到雨燕手里扛着的浮生时,忍不住皱眉:“你把他怎么了。”急忙的上前几步想要查看浮生的情况。 “艾!这般着急作何。”雨燕侧身躲开了那女子的动作,“他只是晕了而已,不然我那里能这般轻易的带回他来。” “那你把他给我吧。”女子面色有些激动。 “啧啧,潋尐,你不会忘了答应我的了吧。”雨燕勾唇冷笑,另一只手搭上潋尐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而这一次浮生的消失,正是潋尐设计的。 那日她被打晕带回去后,当然是免不了一顿教训,只是这般过后,更加的让她坚定了想要得到浮生、浮凉的想法。 只是要带走两个人的几率实在太大,所以最后便选了性子更合她口味的浮生。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至于雨燕那当然是不会白白冒着危险帮忙了。 “答应你的我自然会给你。”潋尐不耐烦道,手下用力甩开了雨燕扣着她下巴的手。 “潋尐可是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雨燕毫不在意的捏着指尖,垂眸看着。 “呵!”潋尐冷笑一声,不过到底还是收敛了脾气,毕竟现在她也是有求于他,“跟我进来。” 两兽一前一后跳进了一处树洞。 只那树洞在两兽跳进去之后洞口处便左右粘合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这里其实暗藏一处树洞。 树洞里完全不像洞口那般狭窄,四通八达的道路像是一个地下迷宫一般,潋尐倒是一脸自然的带着路。 等再绕过一个岔路后满目的红色绸缎挂了整个墙壁,甚至两遍还各自摆了四只红色金边蜡烛。 “啧,你这情调倒是十足。”雨燕打量了一番,眼底满是兴味。 “这是给你准备的。”潋尐突然回头,妩媚一笑,而后利落转身,一步一顿皆是风情。 雨燕轻笑:“莫不是潋尐想笑和我一度春宵?” “你敢吗?”潋尐不答反问。 “这人类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雨燕调笑道。 “就怕你做鬼也风流不了。”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雨燕的下身,潋尐推开了面前的木质房门。 “啧啧啧。”雨燕咂嘴,却是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而门里面不出所料也是一片大红,正中央摆放这一副大床,是树根的分支磨制而成。 而那树床上面被一块丝质的红绸覆盖,树床的后方是一副用鲜血写上去的“囍”字。 明明是一间喜庆的屋子却偏偏因为这个字带了一丝诡异。 雨燕走进屋子,初见这幅样子自然也是诧异了片刻,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抱着浮生把他放在了那红色丝绸覆盖的树床上。 白衣红绸,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走吧。”潋尐走前摸了摸浮生的脸,而后对雨燕说道。 出了这间红色屋子,潋尐带头又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再次倒是一个普通的树洞。 “给你。”潋尐递给雨燕一颗黑色的药丸,连带着还有一个银色三棱锥一般的物件。 “多谢了。”雨燕接过药丸和银色锥子,“想必这些都不会有问题吧!”到底事关自己的命,当然还是有些犹豫。 “信不过我那就走吧。”潋尐则是直接转身就要走。 “艾,何必生气呢!合作愉快。”雨燕迅速拦下潋尐,在潋尐没有反应的片刻便揽了她的腰嘴凑了上去,硬生生撬开她的唇,辗转吻了片刻,直到嘴上一痛,这才笑着放开了潋尐,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哼。”潋尐冷哼一身,摸了嘴角的血迹,眼眸看着屋子侧角的床幔:“那才是你的猎物,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干脆别要了。” “呦,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张嘴可没少让你舒服。”雨燕戏谑道,毕竟得了东西,他的心情好,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嗯?那你是想要先尝尝我了?”潋尐莲步轻移,丰满的身形贴上了雨燕骨骼结实的胸膛,手臂灵活的挂上了他的肩,两腿稳稳当当的盘在他的腰间。 雨燕没有动作,笑着垂眸。 潋尐俏笑着,娇柔妩媚,红唇轻启凑在雨燕的嘴边。 “我可是不会放过着到嘴的美人儿。”雨燕低沉的压抑着声音。 “是吗?”潋尐却是笑了,张嘴吻了上去,手臂也更加的收紧,整个身体都柔柔的贴近了雨燕。 到嘴的“食物”他自然是不能放过,反客为主的进攻,双手用力的拥紧了潋尐,不断地摸索着,向下探去。 眼看时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雨燕理智回笼,举起了白旗:“我认输。” 潋尐得意一笑,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发展最后,对她来说不过是睡一觉的事,而雨燕却要为这次的放纵再等待一个月,实在不划算。 拍了拍雨燕的脸,潋尐利落转身离开。 她今日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雨燕也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向那侧角的床。 窗幔下是一个粉衣少女,不过现在与浮生一般都是昏迷状态。 顺手拿了桌边的铜制酒壶,走进掰开少女的嘴,把手里的黑色药丸塞了进去,又灌了少女一口酒,见那药丸完全被咽下去,这才坐起身。 扯回了床幔,仰头喝了几口酒,剩余的全部倒进了少女微张的领口。 那银色的锥子被他搁置在枕头边,手指灵巧的一层层剥开了少女的衣服,整个覆了上去…… 潋尐离开后精致回到了刚才那个红色的房间。 满目的红色,让她很是开心:今日,她就要如愿以偿了。 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了房门,手里多了一只炭笔。 这炭笔不像一般那样是黑色的,而是黑红色的。 而炭笔里正是加入了潋尐的血。 潋尐走进树床,痴迷的看着浮生的脸,从眉角到下巴,最后划到他的锁骨处被衣服阻挡。 潋尐轻笑着,心情愉快的坐在一边,从手臂处拔了一根臂下羽,羽毛的根部带了点滴的血迹,像是一只笔。 事实上它的作用也确实如此潋尐一手撑着浮生的头,一手拿着羽毛朝着浮生眉心中间刺去。 就像是纹身一般,不同的是,潋尐的原料是血液。 半盏茶的时间,潋尐就利落的在浮生眉心刺了记号。 是一片小型云纹。 潋尐满意的看着那印记,而后慢慢的亲吻了一下。 低低喃呢道:“很快你就会属于我了。” 潋尐离开树床,那片臂下羽放在了浮生的心口处。 潋尐蹲在地上,开始用那块黑红色的炭笔勾画着什么,速度极快,呈包围形式围绕整个树床。 画到四分之一时,便能看出是一个颇为古老的符。 一时间整个屋子只余潋尐炭笔涂画的哧啦声…… …… …… 雨燕的速度很快,所以一路上浮生的气味存留的很薄弱,走走停停,白兮兮三人竟是一直没有收获。 “那边。”小黑嗅了好几分钟总算是找到了方向。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寻雨燕的气味找,这便是潋尐的计谋了。 为了确保这次成功,同一行动的雨燕有七八个,只是其中只有一个带了折离。 这也是白兮兮让所有人都分开找的原因,万一对方是调虎离山计,他们也不会因为都去了一处而手忙脚乱救不了人。 即使现在有小黑指路他们也不是完全能够确保这不是雨燕的计谋。 又走了良久,小黑却不在动作,味道在这里便断了。 而白兮兮三人抵达的正是潋尐躲藏的树洞附近。 “小黑,你确定是这里?”白兮兮观察着四周,根本就没有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的地方。 小黑点头,再三确认,其余地方的确是没有浮生的味道了。 “在这四周都找找,暮色之森本来就不是一般的森林,或许有我们没有察觉的洞穴之类的。”左枭冥拍了拍白兮兮的肩。 “嗯。” 三人开始仔细的寻找,几乎一寸地皮都没有放过。 找了快要半柱香的时间,一直没有收获的扶络开始越渐烦躁起来,心里的担忧几乎要折磨疯他,突然眉间的刺痛让他忍不住一阵恍惚,差点跪倒在地。 “浮凉。”白兮兮连忙揽住浮凉,“怎么了!” “哥哥,哥哥肯定出事了,我能感觉到。兮兮,他出事了,他现在很痛苦……”浮凉语无伦次的说着,他能感受到,他都知道,哥哥…… “浮凉,浮凉冷静点,我们会找到浮生的,我们会救他的。”白兮兮安抚着浮凉,这个时候,浮凉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他很痛,他需要我,哥哥,哥哥……”浮凉突然的甩开了白兮兮的手,直奔向一颗大树,直直撞了过去。 “浮凉!”左枭冥搀扶了一把白兮兮,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浮凉已经朝着那树撞去,不过并没有被撞晕,然而是整个人都不见了。 白兮兮匆匆跑过去,那树又恢复了正常。 左枭冥伸手试探,手下是一片空无,而他的手直接穿过了树干。 “进去。”左枭冥看了一眼白兮兮,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树洞。 昏暗的地下一反常态的着着几缕火光。 “找浮凉。”白兮兮吩咐小黑道。 双生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她对此深信不疑,也释怀了刚才浮凉的行为,现在找到浮凉就能找到浮生。 再说浮凉,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着,明明是七拐八折的路,他却根本没看就能找到路,确切的说,是他能找到浮生。 不消片刻,浮凉便走到了那一片挂了红布的通道。 近了,近了! 推门而入,果然,他找到他了! 而地上正在收尾的潋尐突然被打断,以为是雨燕,正一脸不爽的要开骂,却发现进来的是另一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小公子是想我了?竟然找到了这里?”潋尐顺势坐在地上娇声笑着。 “放了我哥哥。”浮凉目光似刀,冷然看着潋尐,若不是担忧浮生,他早就动手了,在他眼里,潋尐已经宛若死人一般。 当然他也看见了潋尐在地面上画的那个大型咒图,而中间的哥哥就仿佛是祭品一般。自然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悄悄的挪动着脚步想要破坏咒图。 () 第295章 白团;咒术 “小公子若是想要害了你哥哥,那就竟管动。”潋尐看出了浮凉的意图,连忙说道。 倒是哄住了浮凉。 “你到底想干什么!”浮凉隐忍着怒意。 “小公子看不出来吗?当然是要得到他了。”潋尐落下最后一笔,手里的炭笔刚好用完。 潋尐利落的站起身拍了拍手转身朝着树床上的浮生走去。 “站住,别靠近他。”浮凉怒然道。 “哦~怎么,你担心啊!”潋尐挑眉笑道,不过脚步倒是停了下来。 “要怎么你才会放了我哥哥。”浮凉直言道,不愿继续废话。 “怎么做啊!我是什么想法想必你也很清楚,你们两个可都是我的目标,不过你哥哥的性子讨喜一些,所以我就只能忍痛放弃了你,现在嘛!你先脱了衣服给我看看吧。”潋尐挑逗般的抛了一个媚眼,目光却是毫不客气的游移在浮凉身上。 “你……别欺人太甚!”浮凉气的红了脸,绕是任何一个人听到这样的要求也会气急败坏。 “啧,我这一没骂你,二没打你的,怎么就欺负你了。”潋尐笑道。 既然得不到他们的心,得到他们的身也是一样的。 “怎么,还要犹豫吗?我可是过时不候的。”潋尐作势就要走进浮生。 “等等……”浮凉慌忙的拦下潋尐。 只要再拖一会儿就行。 “看来小公子这是同意了!那就开始吧。”潋尐娇笑着,双手环胸,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般的行为当然是存了侮辱的性质在其内,可是浮凉却也不敢拿浮生的安危开玩笑。 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扯下了腰带,目光似刀看着潋尐。 而潋尐却直接忽视了浮凉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浮凉的动作。 美色误人,在潋尐这里却是是应证了一回,早就忘了浮凉能够找来的地方,其他人也会发现。 再说白兮兮和左枭冥这边,两人进了洞,有小黑带路,这些交错的树洞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左枭冥过就在他们行走的半路,一个拐角处,原本通畅的道路被突然出现的粗壮树根挡了去路。 “小心。”左枭冥说道。 “嗯。”白兮兮应了一声,迈步走进了那拦路的树根。 “我来吧。”左枭冥拿出帝恨剑,朝着树根砍去。 谁知他们这倒是遇见了一根讹人的拦路树根,左枭冥的刀还没有挨着树皮,那拦路的树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不过几秒的时间那原本粗壮的树根便成了一团黑色棉絮状物质。 两人对视一眼,对于眼前的状况不解,这明显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蓦然,一个白色的残影向着白兮兮冲去。 两人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白兮兮的肩头一疼,定睛看去,一个白色棉团整个的扒在了她的肩上,蓬松飘逸的毛发遮盖了它的全部身形,只能勉强看出是一个圆团,还有那半露出来的漆黑眼睛,可以判断它是一个活物。 大小不过拳头一般,重量倒是不可小觑。 不等那圆团继续动作,左枭冥已经缓过了神一把扯住那圆团的毛发,硬生生把那小家伙扯离白兮兮身上。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左枭冥颇为嫌弃,掂量着晃荡着手里的白团。 “哎哎哎,不好晃了,不要晃了。”一道空灵的声音猛的传来,细细一听,竟然就是左枭冥手里的百团发出来的。 下意识的左枭冥把手里的白团扔了出去。 “哎呦,我的腰!”被扔到墙角的白团晃晃悠悠的爬了出来,“真是个蛮夫。” “什么东西。”左枭冥戒备的挥剑指着那奇怪的白团。 “你才是东西呢!”白团不服气的嚷道。 “好了,别管它,先去找浮凉。”白兮兮扯了扯左枭冥的衣袖,现在要紧的可不是吵嘴。 “走。”左枭冥点头,他也不愿与这不只是什么东西的浪费时间。 “哎哎哎,等等,带上我啊!”白团对着两人掠走的背影叫唤道。 不过就它那小身板,声音传遍也有限,再加上白兮兮两人根本不愿听它,于是白团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徒留它一团倒是忍不住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我的存在就这么低吗?”白团忍不住怀疑自己,不过想了片刻,晃了晃它那完全看不见的脑袋,麻溜儿的朝着白兮兮与左枭冥的方向而去。 世上最悲惨的宠物也不过它这般了吧,上赶着投奔,人家都不带多瞧一眼的。(╥╯﹏╰╥)?好失败…… …… …… “小公子这身材倒是不错啊!”潋尐勾着唇角,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看着拖了白色中衣的浮凉,劲瘦挺直的腰身裸露在空气里,因为冷气而紧绷了皮肤。 “希望你说到做到。”浮凉冷哼。 “那是,等我过了瘾,自然会放了你哥哥,毕竟乖一点的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嘛!”潋尐半垂了眸,心里却是另一番思想。 “不过……小公子好像并不是很愿意啊!”潋尐一个旋身利落的坐到了树床上。 “不要。”浮凉顾不得半露的身体,用尽全力的扑向那张树床。 “晚了!”潋尐手执浮生胸口处的臂下羽,另一只手撑在浮凉胸口,羽毛似刀直直的插向浮生的心脏,穿破了潋尐的手掌。 一秒的变化,地面上红黑色的咒图开始发出血雾,沾染的红色似乎也要翻腾一般,潋尐手掌的伤口不断地留着血,顺着那羽毛的根部谆谆的流向浮生的心脏。 而从进去的浮凉却被那些血雾缠住了手脚,周围的血雾则是极快的实质化,似飞刀一般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浮凉。 “浮凉!”白兮兮与左枭冥刚来便是看到这幅场景。 指刀顺着白兮兮奔跑的速度迅速出现,手下动作凌厉,竟是直接撕开了那层红雾。 “兮兮,躲开。”左枭冥叫了一声,手下鬼魍剑一挥,万马奔腾般的嚣张的黑雾铺天盖地般的朝着那些红雾而去,不小片刻便大口的吞噬起了那些红雾。 没了红雾,浮凉也没有了禁锢,刚一能够行动,浮凉便想着那中间的树床而去。 没有任何准备的潋尐直接被扣住了脖颈,脸色迅速涨红。 毕竟她可是没有想过他们能够阻止她。 现在,一切都完了。 “浮生,浮生?”白兮兮走进拍了拍浮生的脸,他胸口处的伤口并不是很深,此刻也停止了流血,不过那眉心的印记却着实是碍眼。 见叫不醒浮生,白兮兮也没有坚持,转身看向了被控制的潋尐。 “你把他怎么了!”语气中是升腾的怒意。 “呵,有……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我,这辈……子你们都……都别想让他醒过来。”潋尐涨红了脸,却是十分得意的说着。 “你以为我不敢!”浮凉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下的力道愈发加大了几分,身上被血雾绞出的伤口开始渗血。 潋尐的眼都忍不住翻了起来,喉咙处火辣辣的疼。 “那就……试试。”潋尐却笃定了浮凉不敢真的杀了她,即使再难受却仍在挑衅着。 检查过浮生情况的左枭冥慢慢对着白兮兮摇头,这种情况他也根本没有接触过,也没有看到过。这整个房间都带着一股诡异,还有脚下的咒图,更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放了她。”白兮兮拍了拍浮凉的肩,现在不清楚潋尐到底对浮生做了什么,不能这般杀了她。 浮凉指尖的力度却加大了几分,最后一甩手漠然扔开了潋尐走到了浮生身边,担忧的看着浮生。 白兮兮捡了浮凉的衣袍递给他,又丢下一瓶伤药:“把伤口处理了。”这才又看向蜷缩着身子咳嗽的潋尐。 还未走进,一把白色的粉末直冲白兮兮面门而来,阻挡之间潋尐借机向外面逃去。 “想跑!”潋尐的行为却惹怒了左枭冥,踢了一枚尖石,带着十足的力道直直的打向潋尐的腿弯。 力度之大,那石子直接穿透了潋尐的膝盖骨。 “啊!”左腿的碎裂疼痛让潋尐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狼狈万分。 趁着左枭冥没有注意到她,忍着痛蹒跚着离开了屋子。 今日的潋尐运气实在不咋滴,刚出了屋子便遇到了跟了白兮兮两人一路的白团。 潋尐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白团,还在一心向着赶去另一个房间去找雨燕。 当初是为了他们两个互相不干扰对方,现在她却很后悔两者距离太大,她会没命赶去雨燕那边。 白团显然是认识潋尐的,再见到她这幅样子,本来还在想着要如何讨好白兮兮,这下子机会倒是直接送到了眼前。 绿豆大的黑眼珠左右转了转,趁着潋尐背对着它的时候,一个猛撞,竟是直接撞到了潋尐的后脑,当即便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还是脸朝地那种。 (?﹏?) 白团可是不会注意这些小意外,总归人没死,也逃不了,正好! 晃动着一身飘逸的毛发朝着那红色绸缎的屋子进去,一会儿它可是要继续“建功立业”的。 “浮生是怎么回事?”白兮兮问道,毕竟他们三人只有左枭冥会医术。 “看不出来,这种咒图之类的东西只有先辈记载中提到过一二,却根本没有过多的介绍。”左枭冥也是很奇怪,这种几乎绝迹的东西怎么会再次出现。 就连巫蛊之术都少有记载,这咒术可就是更加稀有了,甚至这咒术一度被认为是不存在的,可是现在却…… “咒图,刚刚我们不是破坏了嘛?” “我也不清楚。”左枭冥摇头,这咒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个咒图祭确实是被破坏了。”熟悉的声音传来,白兮兮看向地下,果然是之前的那个白团。 “你知道这咒术?”白兮兮问道。 “嗯嗯嗯。”白团连连点头,对于白兮兮的问话显得很激动。 毕竟刚刚它可是被彻底忽视过的,为了证明自己的用途它也是费尽心机啊! “那你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吗?还有浮生的情况怎么样?”白兮兮有些激动,要知道这可是左枭冥都没有办法的咒术,现在这白团可是救浮生的唯一希望了。 连沉默坐着的浮凉也是一脸欣喜的看着白团。 一下子备受瞩目的“优越感”顿时让白团腰杆儿都挺直了几分,只是全部被那过分茂盛的毛发挡了个严实,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现在白兮兮可没空去照顾这些小事,连忙捧了白团走到那树床。 “快看看他。”白兮兮推了推白团。 “先去穿好衣服。”左枭冥拍了拍一旁的浮凉,示意他处理伤口随便把衣服整理好。 这般坦胸露肩的实在“有碍观瞻”。 (笑笑(?_?):不就是小心眼儿又犯了。 某位爷:爷乐意!o(′^`)o) 看了一眼浮生,浮凉点点头,略微包扎了几下伤口,飞快的穿好了衣衫,立马又凑了过来。 而白团也总算是了解了浮生的情况。 “怎么样?”浮凉急忙问道,就差整个人扑上去拉扯白团了。 “这咒图是听话咒,也叫倾心咒,也就是施咒者可以靠着咒图让被施咒的人听她的话,对她付出真心。你们看他的额头。”白团一蹦一跳的爬到了浮生的额头,正好站在之前潋尐在浮生眉心画的那个云纹图案处。 “施咒者会把代表自己的图案以血为引刻在被施咒者的眉间,来以此表示自己的占有权。”白团解释道。 “那这记号还在是意味着咒术成功了?”白兮兮担忧的问道。 “没有,这血迹是在咒术开始之前就刻下的。而这记号正是水纹波浪,潋尐的代表。”白团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地上的咒图与这波浪纹相辅,定被施咒者三魂七魄,以自身血液灌注于被施咒者心脏,血雾实化散开后,这咒术便成了。” “而刚刚主人在血雾还未化形之前便阻止了咒术,所以这咒术并没有成。不过咒术本来就很玄妙,虽然咒术并没有完全成功,但是依旧会对他造成影响。” () 第296章 天机不可泄露 “咒术纵使并没有完全成功,但依旧会对他造成影响。”白团说完,浮凉立马激动的问道:“哥哥会怎么样!”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毕竟咒术中断的时间和方式都会造成不同的影响。不过只要他醒来,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能救他的,所以不用担心。”白团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的价值,为的当然就是能够跟着白兮兮了。 “那我这么有用,是不是就能够跟着主人了。”眨着豆豆眼,一副期益的样子。 “先等浮生醒来再说。”白兮兮看了一眼树床上的浮生,即便有了白团保证,她还是免不了担忧,只希望浮生能够安然无恙吧,不然浮凉只怕是…… “浮凉,你先在这里照顾浮生。”白兮兮轻声说道,拉了左枭冥,顺带带走了白团。 浮凉默然嗯了一声。 白兮兮和左枭冥走到了门口,深深的看了一眼罢,关了房门。 转身之际竟是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潋尐。 “这是?”白兮兮疑惑道,刚才潋尐不是逃走了吗? “这可是我把她打晕的,主人我是不是很厉害呀。”手里的白团挣扎着迫不及待的邀功。 “是你?”白兮兮看着手里软棉的白团,没想到这小家伙倒是帮了大忙了。 “对呀!对呀!”白团连连点头,那点头幅度直接带动了整个身体,就是一团活动的棉花。 若是能够看清它的脸,此时一定是一副骄傲的受夸奖的小表情。 “你为什么要叫我主人?”这白团的能力不凡,可是这股热乎劲儿却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倒也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人生地不熟的,该有的堤防还是要有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主人,我等了主人那么长时间,主人可不能抛弃我。”说着白团就扑棱着小短腿扑到了白兮兮胸口。 因为白团的毛发实在太长,那四只小腿被遮盖的根本看不见,若不是它这一招,根本就发现不了它竟然还有爪子! 不过白团的这一扑可谓是撞到了铁板上,某位爷冷光“嗖嗖嗖”的朝着白团飞去,更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爬拉在白兮兮胸前的一团,手下力道差点没收住。 “哎呀呀呀,快放开我,我的腰,疼疼疼……”白团连连惨叫,可怜它那本来就看不见的腰此时仿佛就要断了一般。 “哎呦,你把它捏死浮生怎么办。”白兮兮忙出声阻止。 “它占你便宜。”左枭冥一脸森然的看了一眼手里还在挣扎的白团,见白兮兮为它说话,更是忍不住小气一把。 “那从现在开始你看着它,我不靠近它好吧。”白兮兮无奈的妥协,毕竟那胖团子看着不大,重量也是在那儿摆着的。 “好。”左枭冥顺从点头,手里颠了颠那白团,直到白团双眼晕乎乎的这才停下了手。 “你说你等了我很长时间?”闹过之后,白兮兮复又继续之前的对话。 “对呀!对呀!”有了某位爷‘遏止他命运的后颈’,白团也不敢再造次,不过那份从心的激动却是无法减弱消散。 “那你等了多长时间。”白兮兮觉得这团子具体等的应该是妖神。 “好长时间了,我也不怎么记得了。”白团打着迷糊道。 一个能够把咒术说的头头是道的家伙,甚至一见面就这般激动,又怎么会不知道时间。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白兮兮半眯了眼问道。 “是我的主人。”白团连声笑着应答,却没有透漏具体称呼。 “呵!你这顾边不顾主的,要我如何相信你。”白兮兮说道。 “那个……那个……”白团思考了片刻:“有句话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嘛。” “……”白兮兮没有说话,目光平静的看着白团。 “我不能说,说了就不能说话了。”望着白兮兮没有表情的脸,白团却突然慌了,不过有些事他确实是不能透露,纠结之下,竟是委屈的哭了出来。 “行了行了,我信你,这一路都带着你。”那黑豆样的眼睛湿漉漉的,泪水顺着滴滴答答的粘湿了毛发。 左枭冥嫌弃的看了一眼湿乎乎的掌心,没忍住直接把白团扔了出去。 正哭的尽兴的白团猛的被扔出去,一口气提着卡在喉咙里,惊恐的扭转了身体,在落地的前一秒快速反应,才侥幸没有被摔死。 不过那冲击力也是不容小觑的,纯白的毛发滚在地上粘了一层土,还黏了一角枯树叶。 “枭冥!”白兮兮剁脚不满的看了一眼左枭冥,看见白团还能活动,立马跑过去,正要蹲下接起白团,手臂却被后面赶来的战神爷揽住。 “它太脏了,我来吧。”不等白兮兮回答,直接伸手再次提拎起白团的毛发,扯了某团子到手上,从一而终的皱着眉表示这自己的嫌弃。 可怜那白团,现在即使被左枭冥嫌弃,即使再次回到战神爷的手里,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脸了丢了。 为了见白兮兮它可是特意打理了自己的毛发,只是为了在白兮兮面前留下一个好映象,现在全毁了。 原本炯炯有神的黑豆眼此刻连同脑袋一起团在了肚子处,真的是成了一团棉花,还是一团加了土,和了水的。 “那个,他刚才不是故意的。”白兮兮戳了戳白团的身体,尴尬的说着。 “这是第一次你就饶过他呗。” “别管他。”左枭冥拉了白兮兮就要向前走。 “哎,可是……”白兮兮正要说话,却见左枭冥已经再次的扔下了白团。 不过力度明显收了不少。 “走吧!”左枭冥就像是认定了一般,拉了白兮兮头也不回的走着。 “主人、主人、主人……你等等我~”见左枭冥是真的要带白兮兮走,这下子白团是真的着急了,连忙着急的爬起来,也顾不得形象不形了,飞快的朝着白兮兮奔跑着。 “这不是跟来了!”左枭冥以下巴示意那正在跑来的白团。 这种家伙就是要以硬对硬,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有多厉害呢。 “啧!”白兮兮感叹一句,看着那白团忍不住同情了一把,被战神爷捏在手里,可不是好玩儿的。 正当两人调侃间,白团总算是追上了,坏心眼儿的左枭冥自然是在跑的途中还加了轻功,不然白团也不会追的这般辛苦。 白兮兮则是顺手捎上了地上晕过去的潋尐,这般放在眼前的‘猎物’不用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两人就近寻了一处房间进去。 此处虽然是地下却是存在四通八达的道路,而每一个通道的尽头都有一间房子,看样子倒像是什么动物的家一样。 “白团,你真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白兮兮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正好看到追来的白团。 “这里应该是灰宴鼠的地盘。”白团回答道,“那现在主人你可不能抛弃我了。”逮着机会白团就忍不住提醒一次,实在是害怕白兮兮下一瞬就忘记了它。 毕竟它这体型实在是吃亏,无法一眼就吸引到人的目光。 “额,咳,好,不抛弃。”白兮兮尴尬的轻咳,刚才她可不是故意的。╮(??ω??)╭ “那主人可要说话算话。”还是忍不住担心。 “算数算数。”白兮兮笑着点头,心里也大概确定这白团必定是和妖神有关了,在加上几天前黑蛟的意外,想必他们都是一样:不能说太多了,透漏先机,不然就会向黑蛟那样变成现在那副样子。 当初的黑蛟可是从一条威武的龙变成了一条软趴趴的小蛇,这小白团要是在变,那还不得看也看不见了。(°ー°〃) 对于妖神、魔神的事,白兮兮并没有特意去关心,只是顺其自然,而现在黑蛟和白团的事,想必也是预示她,时机到了一切便都明白了。 总归她现在也不急于这些,还有好多事等着解决。日子嘛!也是慢慢过的。 “那你可知这灰宴鼠是去了那里吗?”白兮兮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从这屋子里摆设的物品倒是看不出来这里到底空了多久,而且所有的家具都是一尘不染,完全看不出这里是无人居住的地方。 可是看潋尐那样,这里显然不是空了一两天那么简单。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里是早就空了的,大概三十年前吧,这一片的灰宴鼠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没有兽人知道这到底是为何,周围的兽人们找了很久依然没有一丝线索,就好像是突然凭空蒸发了一般,最后时间久了也没有兽人去找了,而这里也就空了下来。至于这些空下来的房间,就作为了过路兽人的休息所,因为地方比较难找所以也很少有兽人来。不过来过的兽人也只会待着休息一天便走,毕竟当初灰宴鼠一族的事传的很邪乎,其他族落的兽人们也怕会像他们一样突然就消失了。”白团边想边回忆着。 “那这里的东西为何会这么干净。”白兮兮问道,若是没人来,这些房间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整洁的。 “这就是灰宴鼠的能力了,这些洞穴都是他们一爪子一牙齿亲自开凿出来的,而灰宴鼠的体液会有一种特殊的功效,就是现在看到的,能让家具、墙面时刻保持干净。”白团拍了拍面前的木桌。 “你是说……”白兮兮忍不住皱眉,这还真是,让她一时有些嫌弃之意了。 “主人放心,这里的房间都过了百年了,不会有那些……东西的。”白团语气轻快的说道。 “嗯。”都到了现在这样,再嫌弃也都迟了不是。 “这个怎么办。”左枭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潋尐。 “先弄醒问问吧。”白兮兮走进,从空间里取了一捆麻绳,利落的绑了潋尐。 而后取了一壶清水毫不留情的泼到了潋尐破皮的脸上。 之前白团的那一撞再加上白兮兮刚才随意的一扔,潋尐的脸实在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嘶~嗯……”清凉的水以及伤口的刺激下,潋尐狼狈的睁开了眼。 意识回笼,腿弯处的伤口也不可避免的沾了水渍,钻心的疼密密麻麻的蔓延自全身。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手脚皆被牢牢的捆绑在椅子上,潋尐试着挣扎了几次。 “嗯~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要知道潋尐姑娘那咒术是怎么学来的。”白兮兮脾气很好的说道。 “呵,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嘛?”潋尐勾唇冷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毕竟我要是一上来就动用暴力,姑娘不就会埋怨我不给姑娘说话的机会了。”白兮兮慢慢的道来,“不过我也知道潋尐姑娘是个女中豪杰,自然是不会向我妥协,果然,潋尐姑娘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哼!”潋尐哼声,偏开了头,不愿看白兮兮。 “这动用瘦点之前嘛,自然还是要告诉潋尐姑娘问题不是,也好让姑娘有个底。想想我可是为姑娘你想的很是周全呢,毕竟要是浮凉,他可是更喜欢先打在问呢!”白兮兮不紧不慢的说着。 潋尐听到熟悉的名字自然是免不得惊讶,不过还不等她回头,下颌处一疼,嘴里就被塞了什么东西,入口即化,根本没有机会吐出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潋尐急了,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她可不会认为白兮兮会给她吃什么好东西。 “这暮色之森的好东西确实是遍地都是,不过啊,我们也没什么时间去鼓捣,这虽然是人类的药,这效果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折离能吃的想必潋尐姑娘也一样吧。”白兮兮双手撑到潋尐面前,嫣然一副拷问犯人的军官样子。 “呵,公子忍心吗?”潋尐红唇微抿,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兮兮,装的一手可怜。 潋尐的脸确实是美艳,再加上她刻意的妖艳装扮,更是加分很多,就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精,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追随者,甚至能够成为彩衣身边的第一兽人。 只是现在的她,因为脸部受伤,那妖艳的举动到底是带了一份搞笑的色彩。 () 第297章 来日再见 当然最大的变数还是潋尐并没有发现白兮兮并非男人。 “说实话,你现在这幅样子装可怜不是一个明智之举。”白兮兮很是体贴的取了一把镜子出来举到了潋尐脸前。 “该死,你们把我的脸怎么了,拿开!我不要看。”潋尐扭曲了脸面气愤的吼着,身体也在不断地挣扎,若不是那绳子绑着早就扑上去打起来了。 “哎呀呀,本来就不好看,这下子是真的丑了。”白兮兮踱步后退几步,潋尐那副狰狞的表情确实“吓人”了点。 一个漂亮的女人,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她的脸,最害怕的自然就是毁了容貌,对于这点,白兮兮是拿捏的很到位。 “你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放开我!”潋尐不断地挣扎着。 “啧啧啧,潋尐姑娘莫不是在说笑,就你现在这个态度,我可是不放心放了你。”白兮兮连连摇头,“不过潋尐姑娘可以先回答几个问题,我知道了答案自然就会放了姑娘了。” “呵,这种连你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你以为我会相信。”潋尐冷笑道,倒是因此恢复了些理智。 “我可是很讲信用的,姑娘大可放心。”白兮兮还在疑惑为何药丸的药效还没有发作。她当然不指望潋尐会真的告诉他们什么,所以刚才才会对她下了药。 “呵!人类可是出了名的狡猾,我可不敢……”一个信字卡在喉口被痛呼代替。 腹部的绞痛一阵一阵的袭来,让潋尐忍不住白了脸色,“你……你做了什么!” “嗯哼,潋尐姑娘不是知道人类是狡猾的吗?下毒正是其中之一呀。”白兮兮手里捏了另一颗药丸,对着潋尐道:“就是不知道潋尐姑娘这咒术是师承何处啊?” 对面的潋尐心里却是突然咯噔一声,震惊于白兮兮会知道咒术的事情。 潋尐眼里的警惕与震惊戒备被白兮兮和左枭冥二人尽收眼底。 “潋尐姑娘要不要考虑把握一下机会呢?”白兮兮继续问道。 “就这点程度,还真是小瞧我潋尐了。”潋尐喘着气忍耐着腹部不断地阵痛,就像是腹部所有的皮肉都拧巴在一起不断地搅拌一般。 “倒是我眼拙,没有看出潋尐姑娘还是一个女中豪杰?不过我们不急,有的是时间等姑娘你回心转意。”在浮生醒过来之前他们可是有的是时间耗。 至于外面的几人,有高夏和双叶在,不会出问题。 “你!”潋尐气结,不光是白兮兮他们在等,潋尐同样也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毕竟在这树洞的另一处地方可还是有另一个白兮兮他们不知道的兽人在。 时间似乎过的慢了许多,周围只有潋尐一声又一声的痛呼,浮生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而对于潋尐来说,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一般情况下,白兮兮是不愿用太过血腥的手段来拷问消息的,毕竟这拷问犯人也是一份力气活,还是药丸用的顺手,一颗下去就能静静地等待对方“招供”,实在是省事儿不少。 而白兮兮这一举动也是给唐灸研究毒药找了一个满意的借口,所以这种用来审讯犯人的药丸,白兮兮想来是不缺的。 不过这潋尐的忍耐程度倒是让白兮兮有些刮目相看了。 “潋尐姑娘,我也不过是想要知道你师父是谁罢了,何必这般较劲儿,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白兮兮不解,这种随口也可以胡诌的答案她为何要扭捏到现在,而且即使她说了真名也不见的他们会认识啊? “……”潋尐却依旧是选择沉默,她当然知道白兮兮话里的意思,可是白兮兮却不知道,潋尐并不能说谎,当初那人给她下了真言咒,事关那人的事她就绝对不能说谎,不然……后果她曾经可是尝试过的,所以她不会冒险那那人的事说谎。而若是她说真话,这便更是不可饶恕的了。 到时候就算雨燕真的救了她,也不见得她会有命活下去。 所以她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你是有苦衷还是怎么的?”白兮兮忍不住怀疑,毕竟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会选择先拖延一会儿让自己好受一些的吧。 “她当然是不敢说了!”另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白兮兮只觉耳边一阵风过,迅速的侧身躲到了一边,一枚弯刀擦着白兮兮的耳边刺到了她的身后,割断了耳边的垂下的碎发。 而椅子上被绑的潋尐此时已经到了来人的怀里。 “来日再见!”来的正是已经完事儿的雨燕,赞赏的看了一眼躲开他攻击的白兮兮,抛下一句话,身形飞快,几个闪现就不见了踪影。 速度比之之前更是提高了不知两倍。 “那个兽人又是谁?”白兮兮眯眼看着雨燕和潋尐离开的方向,这兽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刚刚若不是她躲得快,现在就是一团尸体了。 “没事吧。”左枭冥受惊,心有余悸的揽了白兮兮到怀里,刚刚真的就是差一点点。 “没事,放心,我躲过去了。”白兮兮安抚的拍了拍左枭冥的肩。 “他们真是该死。”左枭冥眼底的戾气徒然升腾,身上竟也开始翻腾起了暴躁的黑雾,张牙舞爪的飘散着。 忙着安抚某位爷的白兮兮并没有发现,有两缕黑雾消消的顺着洞道飞速的离开了。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也没事吗?不过这以后武功还是不能拉下了。”白兮兮感叹,这武功虽然不是处处都管用,但是躲避的时候倒是很好用,最起码不会瞬息间就被“开瓢”。 “你手里的药也被抢走了。”左枭冥依旧不爽,刚刚那兽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在他察觉的时候,那兽人就已经冲到了白兮兮脸前,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出手。 瞬息之间不仅攻击了白兮兮还救走了潋尐,而且还顺走了白兮兮手里的解药。这等速度恐怕整个暮色之森也没有可以睥睨的了。 “反正也是假的,抢不抢也都无所谓了。”白兮兮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对于敌人她可不会仁慈,毕竟有些人可不是那种会知恩图报的,她可不会给自己留大隐患。 “那就好。”左枭冥点头。 “对了刚刚那个兽人应该是之前就在这树洞里的,不然潋尐也不会刻意拖延时间了。”这时白兮兮也明白了潋尐之前那般不过都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总归现在无事,去看看吧。”左枭冥说道。 “嗯。”浮生今夜想必是醒不过来的,他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 打定了注意,两人以布代纸给浮凉留了手信,便由白团带路在这庞大的地下迷宫里转悠。 “主人,你要不要给我起个名字啊!”白团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白兮兮,当初它的名字是小伙伴里最不好听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是要抓住了。 “名字啊?”白兮兮愣了一下,不过两秒心里便有了主意。 左枭冥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其实他还是很好奇,白兮兮在取了:小黑、小珊、小壶之后,还能想出什么“言简意赅”的名字。 果然,在取名这方面,白兮兮一向是“独领风骚、特立独行”。 “就要白团吧!”说罢还不忘肯定的点点头,对于这个名字颇为满意,毕竟第一眼看过去,那小团子就是一个白团,很形象贴切。 而得了名字的某团子则是整个都僵直了身子,原先有多期望,现在就有多绝望。 它就不该对主人抱有期望。 想当初主人起名儿时,各位小伙伴儿都是自己特意研究了好长时间才告诉了主人,最后主人同意后便定了下来,只有它偷了个懒,也是为了向其他几个伙伴炫耀主人对他的“特殊关照”,却不想主人取的名字实在是……“不堪设想”,可偏偏那个时候它还改不了,硬生生被嘲笑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结果却是与那时一模一样。(-ι_-) “主人,要不……你再想想?”某团子还想着最后挣扎一把。 “这个不是挺适合你的吗?一说就知道是你。”白兮兮倒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是简单了些。 “可……”其实是一目了然了,可是他想要的是霸气一点,有寓意一点的(╥_╥) (白兮兮:你没说清,怪我喽! 某团子:(っ╥╯﹏╰╥c)宝贝委屈……) “好了,就这样定了,带路,走吧。”左枭冥当机立断打断了某团子还想要说的话。 “……”可怜的某团子,过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还是没有拜托这个‘随便’的名字。 “主人……我……”白团再次停了下来,这次则是带了一丝扭捏,说话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白兮兮问道,这小团子的闲事儿可是不少啊! “主人可不可以带走我。”白团深呼了一口气道。 “我之前不就同意了吗?”白兮兮有些疑惑,或许之前她对白团有戒备,但是后来确定了白团的身份,也就自然的接受了与它同行。再加上白团一直再说要她带走它,怎么现在又要问。 “其实,其实我是离不开这里的。”白团小声的说着,差点都没有听清它的话。 白兮兮走进几步托起了白团,整个手心都是白团绵软的毛发。 “你不能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里在灰宴鼠没有入住时,我就已经在了,上面的那颗古树是为了囚禁我才有的,灰宴鼠一族是无意创进来的,因为这里不易被发现于是便在这里定居了,开凿了现在的地洞。”白团慢慢的说着。 “囚禁?”白兮兮左右看了看白团,实在想不到,这小身板,有什么值得囚禁的。 “对,是当年妖神大人和天神之间的恩怨过后,因为我是妖……”白团急急的停了嘴,又道:“最后我就被封在了这里,我要是想要出去,还得主人去古树最中间一趟。” 白兮兮深深的看着白团,见他并没有其他不对之处,心里也有了思量,至于刚刚那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也有了底。 “好吧,那你带路吧。”白兮兮揉了一把白团的毛发,放它到了地上让它带路。 左枭冥则是跟在一边,大手捉了白兮兮的手,修长的食指在衣袖的遮挡下覆在白兮兮手心写了一个字:谨。 白兮兮回握了左枭冥,示意她明白。 有了回应,左枭冥这才放心,拉了白兮兮跟着白团在迷宫里转着。 至于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前面奔跑的白团并没有察觉到。 兜兜转转,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白团总算是停了下来。 因为是位居中间,这一处倒是显得四通八达的样子,看着也空旷了些,地面的正中间是一块儿类似墓碑一般的东西,不过是木制的,上面挂了些许的细小绿藤,形状倒是很完整。 “这是你的墓?”白兮兮走进了些,这块木牌实在很难让人想到其他的什么。 “主人,这不是墓碑,我还活着呢。”白团忍不住抗议。 “那这是?”白兮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是制魂木,下面压的是我的三魂。”白团解释道。 “那你现在就是只有七魄了?” “是的,是的,灵魂离体只要本体离得不远,在这古树范围内活动,就没有大事,可是若我要跟着主人出去,离开一日后,我这三魂就会消失了。” “那照你这么说,当年困住的是你的整个灵魂,你这七魄是怎么回事?” “当年天神关了妖兽,而后因为天神得知妖神大人不会再出现,所以也没有再管理这些妖兽的镇压,其实不光是我,想必其他被关的伙伴应该也有了一定的活动范围。我也是这些年一直在慢慢的修炼,好不容易才逃出了七魄,本来想着有一天逃出去,没想到会预知道主人的到来,我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很主人在一起的。”白团眨着眼看着白兮兮,情真意切,“主人,我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你,你可不能抛下我了。” () 第298章 再现咒术 “主人,我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你,你可不能抛下我了。”黑豆眼眨巴几下竟还真的挤出了几滴泪。 “好了好了,你先说说要怎么办?”白兮兮无奈打断,身边有左枭冥这个“大孩子”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爱哭鬼,她可是吃不消。 “只要把那木板毁掉就行了。”白团激动的蹦了起来,眼底满是渴望。 “毁了木板不会有其他事吧。”白兮兮问道。 “主人放心,不会有事的。”白团肯定的答道。 左枭冥垂眸看着地上的白团,心神却在试着与黑蛟沟通。 好在这次黑蛟倒是聪明,在左枭冥的空间里费力的找出了一张纸,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白兮兮看着左枭冥点头,这才走上前,正要抬手毁了那木板,却被左枭冥半路拦了下来。 “我来吧。”左枭冥说罢,直接拿出了帝恨挥剑而去。 这种不能百分百保证的东西,他自然不愿让白兮兮去冒险。 木板碎的很彻底,四散的木屑中间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缕白光飘飘悠悠的钻进了白团的身体里。 出乎意料的,那原本拳头大的白团体积也随之变大了两倍,不过那过分茂盛的毛发也随着长长,看上去依旧是一团白棉,从外形上根本看不出是何物种。 不过就算是没有毛发遮挡,白团也是属于不知品种那一类,只能从那四脚站立的姿势知道它是陆地动物,可偏偏它没有尾巴,倒是看起来多了一丝怪异,耳朵也是很小贴在脸侧,几乎看不见。 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白团的这身毛发是为了……遮丑!?_? “主人,主人,我自由了,我自由了!”白团蹦蹦哒哒的跳着,它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自由活动过了,这暗无天日的地底,它总算是能够离开了。 “好了,好了!”白兮兮也被白团的兴奋感染,语气带了一丝笑意。 “走吧,去找找刚才那兽人待的地方。”左枭冥提醒道,眼看着就要回程,自然是早些回去的好些。 “好的!”得了自由身,白团是一百万个激动,走路的速度也轻快了许多。 又是一阵绕,总算,白兮兮他们找到了一处打开的房门,当然最先吸引他们的是那显眼的血迹以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白兮兮心下泛起恶心,这一小段的洞穴上都喷溅了大量的鲜血,上面有些还挂了几丝血肉的痕迹。 不难想象里面回事一副什么场景。 “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左枭冥拿了剑,举步就走。 白兮兮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手腕,“一起。”郑重的样子让左枭冥实在无法拒绝,索性拉了她一同。 脚底是被血迹沾染的血迹,踩上去不大舒服,而白团则是小心翼翼的惦着脚,爪子捧了自己“飘逸”的毛发,一步一步小心的避开那些血迹。 若说外面那一截道路让人心里难受,那屋里的情况就更是不可言喻了。 整间屋子似乎都被血迹沾满,而那些在外面看到的碎肉在里面更是得到了证实,左枭冥踢开了脚边的一个食指,后头看了看白兮兮,见她无事也放了心。 而白团则是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待着,这屋子几乎都没有了它的落脚地。 在墙壁桌椅上或多或少的挂着一些人体组织,挂着神经的眼珠、断开的小腿骨、碎裂的内脏…… 这像是活生生的把人撕成了碎片一般。 “呕!”在看到墙角挂饰上勾着的一段小肠时,白兮兮终于是忍不住翻腾的恶心干呕起来,若不是没有吃东西,现在“遭殃”的就是左枭冥了。 (皮一下~?(???)?☆ 白兮兮:呕~ 某位爷的星星眼:兮兮这是又怀了吗?爷这么努力总算是有了回报了!???(ˊ?ˋ)??? 白兮兮白眼儿一翻:我是看到你恶心。 某位爷(╥╯﹏╰╥)?:兮兮~ 白兮兮:…… 某位爷继续眨巴着眼装可怜:宝宝~ 白兮兮:呕…… 某位爷(????д????)!!! 笑笑:噗~ 某位爷:(▼皿▼#)) “先出去吧。”左枭冥直接抱了白兮兮走出去。 白团也知道它是个存在感低的,也不指望左枭冥能看到它,更何况某人可是恨不得它丢了才好,立马巴巴儿的跟了上去。 “真是恶心。”等到走远了一些,鼻端没有了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白兮兮这才感觉好了些。 绕是她经历了那么多,也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碎尸。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左枭冥看着白团问道。 “这里之前潋尐确实是带来了一个姑娘,不过那姑娘一直昏迷着,后来潋尐把刚刚那个兽人带来之后就离开了,我看到那兽人与那姑娘……那个了……”说到此处,白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清楚。 “哪个了?”白兮兮没有听清,一时间到是没有意识到白团的异样是何意。 “就是……那个……”白团实在不好意思,被主人知道它听床角,还不得笑话它。 “啊?”白兮兮看着白团的样子有些着急,偏偏这时候她脑子还真就没有跟着反应过来。 “兮兮……”左枭冥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兮兮。 “额……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兮兮干笑着,一下子就明白了。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战神爷的“提醒”。 “那然后呢?”白兮兮恢复了心绪后继续问道。 “我就没过多久就察觉到了主人,然后就忙着找主人你来了,这里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白团说着,当时偷看到一半,它就忙着去了白兮兮那边,这里的情况他确实是不知,“不过,这个倒是和一个咒术很像。” “又是咒术?”白兮兮惊讶,心里却在思量,这咒术未免太过霸道。 “有一种‘滋阴补阳’的咒术,需要施咒者与初血之女交合,而后以锥角取那女子的心头血,最后把那女子的整个身体除却心脏全部撕裂,以血肉画符覆盖方圆五米开外,辅以咒术,咒语中间断点之时,吃掉女子心脏,把锥角里的心头血加以咒术祭祀,最后在咒术成功末,喝掉心头血,整个咒术便可成功。只是因为这咒术实在太过残忍,所以很早就被列为了禁术。”白团皱着脸说道:“而刚才那间屋子若是猜的不错,里面的血迹都是按照咒图画出来的,那兽人用的应该就是这滋阴补阳的禁术了。” “这么歹毒。”白兮兮愕然,这连个全尸都不给留,毁的那般干净,真是丧心病狂。 “最重要的是,那被撕碎的不仅仅是受害女子的身体,就连魂魄也一并被炼化了,这才是滋阴补阳的最终目的。吸收炼化过后的精魂,施咒者本身提高的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能力,而是连带了魂魄。” “只是这咒术对施咒者本身也是有损害的,毕竟炼制精魂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自己。看刚刚那兽人的样子想必是很成功,只是身体难免有损伤,所以他才没有久留。” “原来是这样。”白兮兮点头,“那有了这咒术,再吸收几次精魂岂不是无人能敌了。” “不会的,这咒术一人只能使用一次,当初创立咒术的人也不是为了要伤害人,只是无意造就,所以不会留下如此大的隐患。”白团眨着眼说道。 “无意造就,这已经就落下了一条命了。”况且这实验也绝对不是一次两次。 “额……”白团努努嘴,不知要说什么。 “那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白兮兮转移了话题,毕竟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无权去追究那些年的事。更何况她可不是一个大悲天下的人。 “额,我当初是……额,学这个的,所以了解的多了些,主人,你别看我这么小,我可是活了好久的。”白团伸着短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好吧。”白兮兮自然是看得出来白团有所隐瞒,不过她也并不是一定要知晓答案,总归时机到了,有的是时间让她知晓一切。 “这里也没什么可待的了,我们现在先回去看看浮生他们。”白兮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黢黢的通道,而后离开。 脚底是被血迹沾染的血迹,踩上去不大舒服,而白团则是小心翼翼的惦着脚,爪子捧了自己“飘逸”的毛发,一步一步小心的避开那些血迹。 若说外面那一截道路让人心里难受,那屋里的情况就更是不可言喻了。 整间屋子似乎都被血迹沾满,而那些在外面看到的碎肉在里面更是得到了证实,左枭冥踢开了脚边的一个食指,后头看了看白兮兮,见她无事也放了心。 而白团则是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待着,这屋子几乎都没有了它的落脚地。 在墙壁桌椅上或多或少的挂着一些人体组织,挂着神经的眼珠、断开的小腿骨、碎裂的内脏…… 这像是活生生的把人撕成了碎片一般。 “呕!”在看到墙角挂饰上勾着的一段小肠时,白兮兮终于是忍不住翻腾的恶心干呕起来,若不是没有吃东西,现在“遭殃”的就是左枭冥了。 (皮一下~?(???)?☆ 白兮兮:呕~ 某位爷的星星眼:兮兮这是又怀了吗?爷这么努力总算是有了回报了!???(ˊ?ˋ)??? 白兮兮白眼儿一翻:我是看到你恶心。 某位爷(╥╯﹏╰╥)?:兮兮~ 白兮兮:…… 某位爷继续眨巴着眼装可怜:宝宝~ 白兮兮:呕…… 某位爷(????д????)!!! 笑笑:噗~ 某位爷:(▼皿▼#)) “先出去吧。”左枭冥直接抱了白兮兮走出去。 白团也知道它是个存在感低的,也不指望左枭冥能看到它,更何况某人可是恨不得它丢了才好,立马巴巴儿的跟了上去。 “真是恶心。”等到走远了一些,鼻端没有了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白兮兮这才感觉好了些。 绕是她经历了那么多,也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碎尸。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左枭冥看着白团问道。 “这里之前潋尐确实是带来了一个姑娘,不过那姑娘一直昏迷着,后来潋尐把刚刚那个兽人带来之后就离开了,我看到那兽人与那姑娘……那个了……”说到此处,白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清楚。 “哪个了?”白兮兮没有听清,一时间到是没有意识到白团的异样是何意。 “就是……那个……”白团实在不好意思,被主人知道它听床角,还不得笑话它。 “啊?”白兮兮看着白团的样子有些着急,偏偏这时候她脑子还真就没有跟着反应过来。 “兮兮……”左枭冥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兮兮。 “额……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兮兮干笑着,一下子就明白了。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战神爷的“提醒”。 “那然后呢?”白兮兮恢复了心绪后继续问道。 “我就没过多久就察觉到了主人,然后就忙着找主人你来了,这里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白团说着,当时偷看到一半,它就忙着去了白兮兮那边,这里的情况他确实是不知,“不过,这个倒是和一个咒术很像。” “又是咒术?”白兮兮惊讶,心里却在思量,这咒术未免太过霸道。 “有一种‘滋阴补阳’的咒术,需要施咒者与初血之女交合,而后以锥角取那女子的心头血,最后把那女子的整个身体除却心脏全部撕裂,以血肉画符覆盖方圆五米开外,辅以咒术,咒语中间断点之时,吃掉女子心脏,把锥角里的心头血加以咒术祭祀,最后在咒术成功末,喝掉心头血,整个咒术便可成功。只是因为这咒术实在太过残忍,所以很早就被列为了禁术。”白团皱着脸说道而刚才那间屋子若是猜的不错,里面的血迹都是按照咒图画出来的。不是吗? () 第299章 好买的浮生 然而,白团的小脾气被完完全全的忽视。 “快看看浮生这是怎么回事。”白兮兮把白团放在了浮生的脸前,仅仅几秒的时间,那波浪形的印记红光越发明显了,就像是要从皮肉里钻出来一般。 “这是咒术开始起作用了。”白团看了片刻,倒是不担心,凝声说道:“这是正常反应,咒术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他也只是会受些皮肉之苦,醒来之后就没事了。” “可是,哥哥很痛苦……”浮凉紧紧握了浮生的手,紧攥的指间是一片冰凉,带了些微的颤抖。 “这是他必须要受的。”白团无奈道,这也不是他可以帮忙解决的。 “止疼的药丸呢?”白兮兮翻出一个白瓷瓶。 “没用的,咒术带来的痛苦是连带着灵魂的,药物根本无法抑制。”白团连连摇头。 “哥哥……”浮凉喃喃自语,目光如炬的看着浮生,恨不得疼的人是他自己。 “额……啊!”突然浮生嘴里溢出一声痛呼,平躺的身体也弓了起来,被浮凉握着的手反手扣住了浮凉,力道大的几乎要捏断浮凉的指骨。 “哥哥,哥哥,忍一忍,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啊!啊……” 巨大的痛处折磨着浮生,神志不清的浮生手下不停地挣扎着,差一点失手打到白兮兮,被左枭冥拦了下来。 “把他绑起来吧。”左枭冥看着承受浮生拳打脚踢的浮凉道。 “不要,我可以的,你们出去吧。”似乎是为了证明,浮凉整个的手脚并用暂时压制住了发狂的浮生。 “先阻止他,等他恢复就立马放了他。”左枭冥还是不想放任浮凉。 “不用,你们出去!”浮凉语气强硬的说道。 “你……” “走吧。”白兮兮拽了拽还欲说话的左枭冥。 这几家娘子都同意了,他自然是妇唱夫随了。 回头看了一眼浮凉,最后和白兮兮一同走到了屋外。 两人刚出去没多久,屋子里的惨叫加重,以及浮凉时不时的低语。 过了约摸两刻钟的时间,屋子的声音渐弱,最后悄无声息。 白兮兮两人等了会儿,这才推门再次进去。 浮生安稳下来,依旧睡着,不过额头上的印记经过刚刚的变故更加重了几分,像是赤色朱砂镌刻上去一般。 而浮凉则是走到了桌边,见白兮兮走来,说道:“哥哥已经好多了,兮兮,我想给哥哥擦擦脸。” “嗯。”白兮兮立马会意,从空间里取了水倒进了放置在一旁的铜盆。 浮凉浸了帕子,而后向树床走去。 “哥哥,你醒了!”浮凉惊喜的叫了一声。 “啊!啊!” 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道惊恐的喊叫。 “哥,你……你怎么了!” 等白兮兮走进时,看到的是一脸惊恐害怕的浮生缩成了一团不断地向着身后退着,而浮凉则是不可置信的不断靠近。 可是浮凉每靠近一分,浮生便后退两分,眼底皆是陌生与恐惧。 “哥哥!” 眼看着浮生后退到树床边,一个不稳直接向后仰躺倒去。 几乎是不可思议的速度,浮凉一个用力俯冲,及时扯回了浮生,半抱着浮生以背着地,护住了浮生。 “啊!啊!唔唔……唔~”被抱着的浮生却越发奋力的挣扎了起来,到最后竟是哭了出来,压抑的哭声自他的后背全部的传至浮凉的心口,让他眼角发酸,心里泛苦。 “哥哥……”浮凉就那样仰躺在地面上,手臂用力的抱着不断挣扎的浮生,全然不顾后背石子硌破的皮肉,承受着浮生不知轻重的拳打脚踢。 “唔……啊!啊!”躺了一夜,刚醒来就大叫,浮生的嗓子已经破音,干涩的吼口几乎要撕裂,铁锈味儿开始蔓延,不过当事人却不知疲倦,依旧惊恐的大叫着。 “浮凉,浮凉,你先放开他。”白兮兮走进想要掰开浮凉,却发现浮凉的手臂焊的紧紧的,她根本移动不了半分,再加上一个疯狂挣扎的浮生,实在是无从下手。 “哥哥……”这一次,浮凉的声线里带了哭腔,这种局面要他如何接受。 “浮凉,你会害了他的,先放开!”白兮兮只能这般。 果然,听了白兮兮的话,浮凉这才颓然的放开了浮生,而得了自由的浮生则是一个骨碌钻到了墙角,八尺男儿,竟是直接缩成了一团,警惕的看着白兮兮他们。 “起来。”白兮兮扯着浮凉的衣襟抓起了瘫倒在地的浮凉:“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哥哥疯了!他疯了!我还要什么样子!”浮凉薄然的哭笑着,他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一天哥哥是这个样子:他不认识他,他甚至是害怕他啊! “你就这点出息了吗!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哥哥,他只是病了你就这般,浮凉,不要让我小看你。”白兮兮吼道,比起姓名无忧,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出息,呵,哥哥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从来就不是什么优秀的人,现在就连哥哥也变成了这样,兮兮你小看我也是应该的。”浮凉淡笑着,语气间尽是绝望之色,转眸看向浮生那边,正好对上浮生的眼,那双往日里笑意满满的眼,此刻却是无尽的戒备与惧怕。 “那想必让他死,看来你更不愿见到现在的情景了!”左枭冥却突然插话,目光审视的看着浮凉,迫使浮凉看着他。 “不是……”浮凉垂头。 “那就滚起来,病可以治,命只有一条。”左枭冥冷眼看着浮凉,也不管依旧坐在地上的浮凉,行至门口才又道:“你好好想想,就像你说的,他现在只能依靠你,处理好你们的关系,一刻钟之后出来。” 说罢,左枭冥便直接拽了,白兮兮走出屋子,嘭的一声关了门。 “你……”白兮兮恍惚之间就被带出了屋子,有些着急,转头就要回去。 现在无论是疯了的浮生还是颓废的浮凉,都不能直接抛下不管啊! “别去,他会想明白的。”左枭冥拦下了白兮兮,笃定的说着。 感情的问题若是当事人自己走不出来,外人说的再多,都是徒劳,这无关爱情还是亲情、友情。 “可是浮凉……”白兮兮还是不放心,他们两人的情况都很糟糕,她怕万一有个什么…… “他会没事的,你也要相信他们,这些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人总是要成长的。”左枭冥劝道,抱住了还想着窜进去的白兮兮。 “浮凉没有那么脆弱,他也不可能会放弃的。你就放心吧。”左枭冥继续温言哄着。当然他的这些话可并不是胡诌,而是相信浮凉。 “可是还有浮生,他那个样子……”白兮兮又抓着浮生开始说,总归就是想要再次进去。 “他没事的,这方面你得相信我。”左枭冥淡笑道,依旧没有放开白兮兮。 “你真的有办法?”不得不说,左枭冥找了一个成功的话题吸引了白兮兮。 “对。”左枭冥点头,这种能力范围之内的他还是可以说的上话的。 “那浮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兮兮急切的问道。 “让它解释。”左枭冥示意白兮兮看脚下,正是白团。 “刚刚那个小公子是被咒术反噬后记忆出现了混乱,暂时说不了话,而且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没有安全感,所以刚刚才会那般害怕生人。”白团解释道。 “那这个记忆混乱是可以治疗的吗?”白兮兮问道。 “可以的,就是会费些时间,快的一两个月,慢的四五年左右吧,当然也有一辈子都恢复不了的。”这种情况大都因人而异,而且还有后来的治疗辅助,他也不能保证具体能什么时候醒来。 “能恢复就好。”白兮兮吐了一口气,总归不是无药可救就好。 “都说了让你放心了。”左枭冥无奈道。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白兮兮笑着打哈哈。 现在就等浮凉的消息的。 屋里。 白兮兮和左枭冥离开后,就身下了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大眼瞪小眼,前者打量,后者疲然。 静静原地坐了片刻,浮凉看向墙角蹲着的浮生,而后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发现浮凉动作的浮生则是敏感的打了一个激灵,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浮凉,不断的向后退着,却因为后面的墙壁不得目的,只得抱紧了自己缩小这自己的体积。 绕是浮生一番努力,也没有多大用途,毕竟身高体重摆在那里呢! “哥哥!”浮凉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轻声的唤着浮生。 不出所料的,墙角的浮生被吓了一跳,眼睛也不敢看着浮凉了,自欺欺人一般把脑袋缩到了自己臂弯。 浮凉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靠近,不过因为这房间整个也没有多大,没走几步浮凉便站到了浮生面前。 看着瑟瑟发抖的浮生,浮凉嘴边似乎也泛起了苦意。 “啊!啊……” 指尖刚一触碰到浮生的衣角,浮生便大叫起来,惊恐的抬头,一把推开浮凉,转身跑到了桌子下,双手抱了桌子腿,因为害怕抖动的身子带动整个桌子都在微微发抖。 毫无防备的浮凉被用力动物推到在地,不过这一次浮凉倒是马上利落的站了起来。 混沌的脑子也开始清明:他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哥哥还在等着他,哥哥现在需要他,他不能让他害怕这世间的所有最起码,他自己不可以成为其中之一。 可是这次等浮凉靠近还没有碰到浮生,对方便似早就察觉一般,一溜烟儿又逃到了一处墙角,还顺手拿了一个茶杯,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茶杯盖,一左一右挡在自己面前,透过那“四面通风”的缝隙偷摸看着浮凉,预备着在浮凉下一次过来时及时逃跑。 静了心,想明白了事,现在的浮凉倒是少了之前那副疲态与躁气,也能够坦然接受浮生的这个样子,只是那不断翻腾的自责与痛苦都被悄悄掩藏了。 不过左枭冥离开之前的话浮凉自然是听到了的,哥哥还是有办法恢复如初的。 而同样发生改变的可不只是浮凉一个,相较于一开始的剧烈抗拒与惊恐害怕,现在的浮生明显已经好了许多,最起码不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一般,伤人伤己。 就在他挣扎躲避浮凉靠近的同时,他自己也受了不少的打。 (正所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而这将近一刻钟的相处,他也明白这人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当然让现在的浮生产生这种想法的可不仅仅是因为这“短暂”的相处。 最重要的就是刚刚他“打”浮凉那一掌,本来还在担心那人会打回来,却没想到那人一直在发呆,走了几步就又开始发呆,让浮生忍不住想: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想到这里,躲在茶杯后的浮生忍不住悄悄弯了嘴角。 这真是大傻子笑话二傻子了!╮(??ω??)╭ 而被“嘲笑”的浮凉还在想着要如何接近浮生、讨好浮生,却不想对方已经偷摸摸在打趣他了。 眼尖的浮凉突然瞥见了那树床上的红绸下半缠着一个熟悉的荷包。 看清是何物后,径直走了过去。 而躲着偷看的浮生见浮凉走到了另一边,忍不住也好奇的探头看去,正疑惑皱眉之际,拿了荷包的浮凉突然回头,两人的目光相对。 被察觉的浮生立马一个哆嗦闭了眼,手里的茶杯盖也随之遮住了眼睛,装作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 而浮生的小动作却被浮凉一丝不落的尽收眼底,原先的颓废之意散去大半儿。 或许,这并不一定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心情穆然变好的浮凉笑着走进浮生,而对方在感受到渐进的脚步声,手里的茶杯、茶盖儿也紧紧的握着,若是浮凉靠近,必然是要全部飞到浮凉身上去的。 不过预想的情节并没有发生,人还没有走进,脚步声就停了下来。 浮生偏头认真的听着,见真的没有了动静,偷偷睁开了眼。 () 第300章 哥哥答应吗? 浮生偏头认真的听着,见真的没有了动静,偷偷睁开了眼。 浮凉的脸就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吓的浮生又是一个哆嗦。 “哥……”这次还没等浮凉叫他,浮生手里的茶杯便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浮凉并没有伸手去接,任由茶杯砸在他的身上而后掉在地上碎开。 浮生则是被茶杯碎裂的声音吓到,另一手里的杯盖也差一点丢出去。 “哎呦!”浮凉‘装模作样’的痛呼成功的让浮生停下了动作,探头探脑的看向浮凉。 而浮凉察觉到成功吸引了浮生的注意,继续装着可怜,随意的捂了胸口那处,“疼”的咬牙切齿。 浮生见到面前人的痛苦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先不说浮凉演技如何,蒙骗现在的浮生那是绰绰有余。 傻白的浮生蹲在原地看着浮凉一直哼哼唧唧的叫唤,就在浮凉装不下去的时候,浮生才确定了:那人应该不会伤害他,那人被他伤的很厉害。 这种明显的错事咱浮小生还是略微懂的,一脸歉意的慢慢磨蹭着。 浮凉顿时感觉这疼还真是装对了。 当下也不敢做什么其他动作,以防把好不容易放下了些许戒心的浮生吓回去。 忍辱负重的装着疼,时不时看一看磨蹭的浮生。 又等了快一分多钟,五步不到的距离,浮生才走了一小半儿! 浮凉心里哀叹的同时加重力道,声音提高了几分,“好疼,哎呀好疼,疼死我了……” 果不其然,浮凉这一招可谓是用在了点子上,竟管再一次的被吓了一跳,但是适应过后,比起之前的龟速,浮生的速度算是有了质的变化。 总算,最后的几步总算迈完。 不过浮生依旧不敢靠的太近,弯了脑袋侧头看向浮凉。 打草惊蛇什么的,浮凉可不会犯这种错误,继续叫唤着,等着浮生主动靠近他。 不出所料,这次浮凉又赌对了。 浮生凑近看了浮凉片刻,见他一直不理自己,悄悄的探手扯了一下浮凉的衣袖,只一下便又缩回了手,连带着害怕后退了一步。 不过浮凉并没有动作,浮生这才复又走进,这次倒是比第一次离得近了些。 又是一阵短暂的观察,浮生再次伸手,这次着实是用了大力扯着浮凉的衣袖,也没有下意识的躲避。 只是这些还不够。 浮凉依旧没有动作,他要等浮生在迈出一步来。 而放开了的浮生似乎也确定了面前的人不会伤害他,拽了几下浮凉的衣袖便轻轻的把爪子搭在了浮凉的手臂上。 “啊,啊!”嘴里低声叫着。 浮凉则是自我认为,这是浮生再说:不疼。 当然了,浮生到底是何意思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啊,啊,啊!”浮凉神游的思绪被唤回,是浮生见他又发呆不理自己有些着急,整张脸都凑到了浮凉脸前,写满了着急。 “我没事了。”浮凉一个没忍住,伸手摸上了探头过来的浮生头顶,后者又是一个激灵,不过到底没有被吓到跳走。 浮生的这一改变对于浮凉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激励。 内心很激动,但外表也不能表现的过于夸张吓到现在眼前的“惊弓之鸟”。 浮凉温和的笑着,整个人都散发着:我是好人的气息。 显然浮生对此很受用,心里担心浮凉会因为之前的推到以及扔茶杯的报复的害怕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浮凉的友好善意表示很满意。 就像是享受主人爱抚的大狗一般。 “给你这个吃。”浮凉借机拿出刚才在树床上取来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了两块方糖。 正是浮生被带走之前银临送的那包。 浮生谨慎的看着浮凉手里的白色方块,根本不知那是什么。 浮凉取了一块儿自己吃了一块,这才看向浮生,示意他试试。 毕竟现在浮生刚刚接受他的靠近,他得继续努力才行。 而这方糖是在他临出事之前最后接触到的,也是他喜欢的。想来多少会留下些记忆。 得到示意的浮生试探的伸手拿了一块方糖,学着浮凉的样子喂到嘴里,牙齿嗑巴嗑巴几下,只在舌尖唱到些许甜味儿,糖就没有了。 浮凉并不喜欢那糖浓郁的奶味,所以再次吃这糖依旧是直接嚼碎了吞了下去,倒是不想浮生也跟着学了去。 嘴里的甜味在方糖入肚之后味道越发的勾人,浮生眼巴巴的看着浮凉:他想多吃几块儿好好尝尝味儿。 浮凉无奈,只得取出两颗,示意浮浮生看着,没有再次嚼碎了吞。 这下子尝到味道的浮生很是满足的弯了眉眼,像只慵懒的猫。 这幅乖乖的样子倒是浮凉第一次见,似乎因为现在毫无记忆,原本就神经大条的浮生越发的纯粹了。 不过看着这般容易满足的浮生,又一个问题横亘在浮凉心头。 当下便决定解决后患。 等浮生欢快的吃完了方糖,两人的感情理所当然的好了很多,原本一碰就大叫的浮生竟因为几块儿方糖就改变了想法,主动的攀了浮凉的手臂。 不过浮凉对于这个改变很是满意。 带着浮生坐到了树床上,认真的看着浮生,轻声道:“好不好吃?” 浮生连连点头,目光中宛若带了点点星光,偷摸看着浮凉手里的荷包。 “还想吃吗?”浮凉晃了晃荷包。 这下子倒是双眼放光了,直勾勾的盯着荷包看个不停。 浮凉心下无奈,现在他的地位可是连一包糖都比不上了。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一块糖好不好?”浮凉试探的问道。 这次浮生倒是没有前两次那么干脆,不过想了不到三秒,便欢天喜地的点头应下了。 浮凉则是勾起嘴角笑了,薄唇轻启:“哥哥以后只能吃我给的东西其他无论是人还是什么给你东西都不要接受,哥哥答应吗?” 这么一大段话,浮凉还可以加快了速度,不过在重要的地方特意加重了语调提醒,生怕浮生听不懂。 好在浮凉想要强调的,浮生都听了进去。 眼睁睁看着浮凉掏出一块儿方糖,眼睛瞬间移不开,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 “哥哥,同意的话,这糖就是你的了。”浮凉在浮生的面前晃着方糖,似乎有淡淡的甜味顺着飘到浮生鼻尖,当即也没有了什么想法,顺着浮凉的话,连连点头。总算是换来了一颗。 不过浮生却是下意识的把糖放在了腰侧的口袋。 而见到浮生这动作的浮凉,心里却暮的泛起一股酸涩。 早些年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一直流露在外,因为当初他们母亲生产时早产,又怀的是双生子,情况比较凶险。 浮生出来的早些,而没了力气的浮生娘却晕了过去,导致后出来的浮凉身体羸弱。 后来家道中落后,小浮生便一直承担着哥哥的职责照顾着弱小的浮凉。 在浮生爹娘相继去世后,两个小孩彻底没了依靠。 他们也曾一度吃不上饭,浮生便一力承担了照顾弟弟的职责,去偷也好去抢也好,被打过,被骂过,可是在回去的时候,却依然会扬起笑脸。 从腰间口袋里取出食物。 那一度被幼年时的浮凉认为这是哥哥的百宝袋。 后来他才明白,那里会有什么百宝袋,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哥哥在。 而浮生的这一习惯一直到长大遇到白兮兮之后也不曾变过。 只是从以前的食物变成了一个个好玩的玩意儿。 但是无一例外,这些都是为浮凉留着的。 而现在,即使是记忆混乱,即使无法言语,脑海深处依旧还在惦念着浮凉。 “怎么不吃了。”浮凉哑了嗓子问道。 “啊,藏……给……”浮生磕磕巴巴的叫着,竟是说了几个表意不明的词,到最后自己也疑惑了起来,不知是要表达什么。 不过浮凉却很清楚,他是要藏起来,留给他。 只是现在的浮生并不知道那个要给的他是谁罢了。 “我给你两个,你吃一个,还可以留一个好不好。”浮凉柔声道。 “啊、啊!”浮生连连点头,心里一个把浮凉定位第一好人了,脸上的笑意堆满。 (真是被一块,哦不,是两块糖就收买的小孩儿啊!) “那我对你好吗?”浮凉慢慢的诱哄着。 “啊!”继续忙不诸的点头。 “那我对你都这么好了,你以后是不是就要只听我的话?”浮凉放慢了语调,让浮生可以听清楚。 显然听清了的浮生犹豫了,低头思考着什么。 浮凉没有露掉浮生那悄悄瞥向他手的眼睛,心里了然。 “我可是有很多很多这种糖的,而且除了糖,还有好多其他吃的,每一个都很好?只要你听话,我就带你去好不好。”说着浮凉大方的倒出三颗方糖递给了浮生。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糖还是银临给的。 不过倒是不枉费浮凉这般下心思的诱惑浮生了。 迟疑的浮生看了看放在眼前的方糖,又看了看浮凉,低头想了想那还未见到的好吃的…… 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方糖的香甜味儿还存留在嘴边,让他心猿意马,身体快过脑子,一个劲儿的点头。 其实靠他现在的智商,那些装模作样的思考也不过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安危意识罢了。 “那你答应了,可就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其他无论谁都不行,知道吗?”浮凉严肃的说着,就浮生现在这个样子很有可能被卖了还要乐着替人家数钱。他要把这个可能性扼杀在襁褓里。 “啊,啊!”浮生也是一反常态的板着脸,有模有样的学着浮凉的严肃。 带着点傻气的严肃倒是让浮凉有些哭笑不得。 “其他人都是坏人,会抢了你的糖,还不会打你的,所以以后要跟紧我,知道吗?”为了以防万一,浮凉又加了一剂蒙药。 而这浮凉正好打中要点,要说比起吃的,浮生最怕的自然是被打了。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害怕成那个样子。 听了浮凉的话,不可避免又是一阵哆嗦,害怕的抓了浮凉的衣袖。 知道他是真的听进去了,浮凉安抚的摸着浮生的头顶,好言又劝了几句,再次给了浮生方糖这才哄好。 现在的他倒是与折离有的一拼了。 只是一个是面对失忆的弟弟,一个是面对疯了的哥哥。 都相当于提前养了一个大号孩子了。 屋里浮凉正在折腾着“教育”浮生的大业,屋外的白兮兮却一直揪心等着消息。 为了防止白兮兮冲动跑出去,左枭冥特意带着她远离了房门,所以他们并不能听见里面的动静,倒是浮生前几次的喊叫因为所以太大让他们听了个正着。 不过还不等白兮兮动作,就被某位爷拦着,直言相信浮凉会搞定。 白兮兮倒不是不相信浮凉,只是感情这东西不是可以人为推测的,其中的变化莫测,根本无法预料。 而且之前浮凉的状态的确不对,她很怕浮凉会来硬的,最后闹个两败俱伤。 “放心了,浮凉肯定会没事的,你和他们处的近,关心则乱,不要小看了浮凉。”左枭冥无奈,看着白兮兮走来走去的,忍不住拉了某人到他腿上,抱住了某人乱动的身子。 “可是,我不想他们出事。”白兮兮叹息,她自然不想这般杞人忧天,可是往往讲道理和实际运用到底是存在偏差的。 若不是对浮凉存了信心,无论左枭冥做什么也不见得拦得住她。 “不会的,你可不要忘了他们可是还有未来的。”左枭冥提醒道。 “什么意思?”白兮兮侧头问道,这未来之事左枭冥又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是他也有了那蛇族圣女的预知能力? 蛇族圣女! 白兮兮瞪大了眼,见左枭冥笑的肯定,倒是突然想起来了那日的事。 潋尐当众请求小圣女娇芽姻缘。 而当初娇芽则是看到了浮生、浮凉的姻缘线。 当初她还出手阻止了。 这般一想,倒确实是她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两个人的确有未来。 而左枭冥见白兮兮总算是露出笑脸,作怪的捏了捏白兮兮的脸。 () 第301章 可爱的哥哥 放心下来的白兮兮倒是安分了下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左枭冥规定的时间,便拉了他一起急忙的赶回去。 突然的推门声打断了屋里和谐的气氛,浮生宛若一只炸毛的猫,一个激灵蹦到了浮凉身后,双手紧紧抓着浮凉的手臂,躲了起来。 “搞定了?”白兮兮看着浮生那明显的动作,也猜到了浮凉现在是被浮生接受了。 “嗯。”浮凉安抚的摸了摸浮生探出来偷看的头,倒是真的有了一种哄狗狗的赶脚。?﹏? “那就好。”这下子白兮兮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了。 不过看着浮生那明显防备的眼神,想必要他接受其他人暂时有些困难了。不过好在还有浮凉在,而且左枭冥也表示这病可以治,倒是不用担心太多。 “那我们先回去吧,”白兮兮说道,他们在这树洞里也不知待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好!”浮凉点头答道,站起身,回头拉起了浮生,“哥哥要好好跟着我,不好忘了我说的话。” 浮生很是听话,顺从的点点头,紧紧的半抱着浮凉的手臂,jj警惕的看着白兮兮与左枭冥。 见到这样的浮生,白兮兮心底总归不好受,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一眨眼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走吧。”左枭冥走进牵了白兮兮的手捏了捏,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四人顺利的出了树洞,浮生是直接被浮凉揽着带出去的,短短几秒却差点吓坏浮生,一双眼瞪的大大的,嘴巴大张着叫唤着,脸色刷白。 “哥哥不怕,没事的。”浮凉耐心的哄着浮生,“哥哥你看,天亮了,外面比里面好看多了。” 这一次折腾,竟是直接过了一夜。 听了浮凉的话,浮生这才缓缓睁开眼,阳光柔和的撒下,花花草草都舒展了筋骨,一切都与树洞里不同。 刚才被吓的恐惧感顿时消失,浮生好奇的看着四周,若不是安全感缺乏,说不定他还会四处跑着看看呢。 “很漂亮吧。”浮凉见道浮生眼底的喜悦,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 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连路边的小草都是那么美好。 浮生轻轻点头,倒是有了一丝之前的开朗气息。 “去找高夏他们。”白兮兮唤了一声,现在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在那里。 不过这点倒是白兮兮想多了,等他们四个回到昨晚那处时,所有人都整整齐齐的待在原地等着他们。 “兮兮,你们总算回来了。”修言见他们回来,立马上前问候。 “嗯,你们什么时候聚在一起的?” “我们四散找了几个时辰,不过都没有什么收获,天刚亮才回来,大家都会了先前这里。”修言说道。 “那今日就再歇息一日再走吧。”白兮兮点头,今日也不适宜再赶路了。 “艾?浮生,你怎么躲到后面去了。”修言发现了自他过来就躲在浮凉身后的浮生,而且这兄弟俩与白兮兮和左枭冥站的位置离的也太远了吧,莫不是他们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岂料,在修言刚刚靠近一步,浮生便害怕的把整个身子往浮凉身后塞,嘴里惊恐的大叫起来。 “修言,你先别过来。”浮凉挥手制止修言的靠近。 “修言,我们去那边说。”白兮兮也迅速拦下了修言。 “这是怎么了?”熊戴被浮生的怪异行为闹得摸不清头脑,对于这个经常怼他的伙伴他还是有些特殊感情的,听到浮生的叫声自然免不了好奇。 偏偏熊戴的嗓门儿大,还粗了些,一出口就带着一股凶味儿,对于见到这么多人本就害怕的浮生更是添了一把火,心里无措又畏惧,竟是放开了浮凉的手臂,转头就疯狂的跑向了后面的树林。 “对不住。”浮凉匆匆说了一句,便飞快的跑去追浮生。 白兮兮都没来的及说什么,两道人影就先后不见了。 “放心吧!”左枭冥拍了拍白兮兮的肩,现在就算是他们有心也是无济于事,浮凉是最好的选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修言疑惑道。 “是啊?我……我刚刚也没做错什么吧。”熊戴有些自责,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与他应该是有关系的,心里也不由得担心。 “浮生,疯了。”白兮兮默默的吐字出口。 这四个字可是让不知情的一众人吃了一惊,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疯了? 白兮兮大致的说了昨晚的情况,不过并没有吐露白团的消息,咒术也说成了是左枭冥曾经看到过几笔记载。 不过高夏却是微眯了眼,显然是猜到了什么,不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浮生他……还有救吗?”熊戴叹息着问道,好不容易遇到的‘志同道合’的人,怎么就疯了呢。 “嗯。”白兮兮点头,眉间也是带着几丝愁郁。 “有的救就好。”熊戴放心的拍了拍胸脯,心里也庆幸,这回去的路不是很远,不然一路上都没个说话,他得多无聊。 虽然每次和浮生对上都是他吃亏。(一_一) “那浮生……没事吧。”修言指了指刚才浮生跑走的方向。 “有浮凉在,会没事的。”白兮兮说道。 “这倒也是。”像之前浮凉就没少在照顾浮生,现在想必也不会有多艰难了。而且浮生好歹是安全的回来了,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这边修言话音刚落没多久,浮生、浮凉便回来了。 浮生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浮凉身边,好像是刚才哭喊过,眼角红红的,挪着小步随着浮凉蹭着。 好在这次众人知晓了情况没有一个说话的,不过那相继看向浮生的眼睛依旧让他有些局促不安,抓着浮凉手臂的手不断用力。 “没事的。”浮凉温和的哄着,安抚着心底异常敏感的浮生。 看现在浮生的样子也不知道浮凉到底是说了什么。 “哥哥他现在可能不是很……还请各位多担待。”这些话当然是对高夏和双叶他们说的,毕竟因为昨晚的事,也拖累了他们。 “无妨,公子照顾好小公子就好。”双叶客气的说着,刻意的放软了语调,尽量的不惊吓到浮生。 高夏也表示自己不在意。 熊戴想要说些什么,看了一眼躲在浮凉身后的浮生,识趣的闭了嘴,他的嗓门儿还真是再多说恐怕会吓到浮生,只是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 “多谢。”说罢,浮凉领了浮生去了一处树底,距离众人不远不近。当然这样也是为了浮生能够放松些。 “哥哥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浮凉轻声说着。 浮生却下意识拽了浮凉,显然是不愿浮凉离开。 “乖,我去给你带些吃的过来。”浮凉拍了拍浮生拽着他的手。 “啊!”浮生唤了声,看了看白兮兮那边,又看了看浮凉,挣扎了片刻最后放开了浮凉。 “乖。”浮凉温和的笑着,飞快的站起身,竟是奢侈的用了轻功,直接掠到了银临那处。 “银临兄,不知你那方糖可还有?”浮凉有些难为情,毕竟昨日银临才给了他们一袋子,现在更是直接要了,出门在外本来带的东西就不多,这方糖之类的东西能有一点就不错了。不过为了哥哥,他也只得舍了脸皮,来问一趟了。 “方糖?”银临倒是愣了,眼角余光瞥到那边眼巴巴看着浮凉的浮生,心下明朗,“倒是还有些。” 说罢,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蓝色荷包递给了浮凉。 “多谢,不知银临兄是否是最后的。” “不是。”银临诚实的回答,这方糖是小姑娘塞给他的,他并不是很喜欢,所以一直都留在随身空间里,只是昨日浮生嚷嚷着嘴里没味儿他才想到的,不想浮生对这个倒是喜欢。 “那可否在多赠与我些,或者买一些也可。家兄对这个很喜欢……”浮凉喏喏的解释着。 “也可。”银临想了片刻点头,总归那些糖他留着也没多大用处,给了浮生也好。 银临倒是痛快,又掏出了六个荷包,依旧是蓝色,爽快的给了浮凉。 而浮凉侧着身很完美的遮挡了浮生在后面的视角,让他看不清他们具体在干什么。 毕竟要是被浮生看到他的糖都是银临给的,转眼跑去跟了银临那可得了,自然是要躲着点了。 “实在多谢,银临兄可否告知这糖何处有卖?”这几袋糖虽然数目不小,但是浮凉也不敢保证浮生的具体恢复时间,而且就算浮生恢复了,也未必不会不喜欢这糖,所以这出处还是要提前留意的。 当然浮凉是忽略了还有“吃腻”这个词的。 “这个应该是扶桑山庄周边一家小店做的,不过具体是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回去我问过之后,再写信告诉你可好。”银临沉吟片刻,这家店的地址他还真是不知道。 “那就多谢银临兄了。”浮凉诚意满满的道谢,而后又去了白兮兮那边。 “银临给了什么?”白兮兮疑惑,不知浮凉的用意。 “昨晚银临的方糖,哥哥很喜欢,这一路上恐怕还得靠这个来哄着哥哥了。”浮凉无奈解释。 “浮生现在……你多费心了。”白兮兮叹气,她现在想帮忙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靠浮凉一个人了。 “应该的,看哥哥那个样子恐怕暂时也接受不了什么治疗,等过些日子习惯了,再慢慢来吧。”浮凉回头看了一眼浮生那处。 似乎还是害怕,不过眼神倒是一直追随着浮凉,手臂圈了树桩,在数后躲了半个身子,见浮凉看过来,眼光立马亮了些。 浮凉看着,面色柔和的勾起嘴角。 “这些是今日到明日的干粮,你们两个,浮生还要照顾,你要格外小心,我们也会在四周看着。”白兮兮递了一个包裹给浮凉,里面是她刚才准备好的食物和水。 毕竟现在的浮生离不了浮凉,可又对其他人抱有敌意,只能这般了。 “嗯,我会小心的。”有了这次事件,他必然是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当初自信以为归途会无事,可暗中依旧有盯着的眼睛,他不会疏忽犯错。 浮凉再次走回浮生身边时,可谓是大包小包了,不过小包并没有让浮生见到。 从包袱里去了几块甜饼递给了浮生,果然,这种甜甜的东西很合浮生的口味,立马像只仓鼠一般欢快的啃了起来。 “慢些。”浮凉无奈说着,见浮生还不容易塞完一个甜饼停了下来,递给了他水囊,喂他喝水。 有了好吃的,浮生倒是很乖,任由浮凉动作,喝了水,复又接过另一个甜饼。 这次动作倒是慢了下来,不像之间那般狼吞虎咽的。 不过比起吃,浮生更偏向于水,吃了一口饼,便拉了浮凉拿着水囊的手,试图送到自己嘴边。 浮凉会意,细心的喂着。 对于这投喂行为,莫名浮凉觉得很好,看着浮生脸颊鼓鼓囊囊的塞着食物,也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 一夜没睡,一行人躲在树荫下,吃罢东西,也没有说闲话,各自靠着树干休憩起来。 “哥哥,睡会吧。”浮凉收了包袱放在一边,替浮生擦了嘴,说着,不过随及又想到昨晚浮生似乎睡过,也才醒来没有多久,还在想着要不陪他小声说会儿话,就见浮生满意的摸着肚子,身体一歪,头靠在了他的肩窝,直接闭了眼。抱着肚子,没过多久浮凉耳边就传来了规律的呼吸。 倒是吃饱了就睡,真是好养! 浮凉心底暗自调侃,等浮生彻底睡熟,轻轻挪着浮生让他平躺到了自己腿上。 浮生倒是安分,动了动嘴角,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浮凉好笑的看着,不过半日的时间,他竟是完全接受了现状,甚至有时会觉得哥哥这个样子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而同样没睡着的双叶看着一旁的银临,见他时不时看着浮凉那边,开口道:“你对他们很好。” “他们都是至纯至善之人,适合做朋友。” () 第302章 两只撒娇大可爱 “他们都是至纯至善之人,适合做朋友。况且还有半月公子护着。”银临中肯的给出答案。 “的确,他们是值得结交。”双叶轻声说着。 往日里半月山庄与扶桑山庄之间也是有过交集的,而关于他们兄弟两的事迹双叶也是有过耳闻的,只是一直没有见过真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倒是让他有了更多的见识。 银临倒是有些意外自家公子会给出这般的评价,不过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 …… 一行人吃吃喝喝,睡着、聊着,时间倒是也慢慢过去,到了晚上。 “你说老爹现在怎么样了?”白兮兮躺在左枭冥腿上,看着天。 “有唐灸在不会有事的。”左枭冥顺着白兮兮的发答道,“还有两三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我想笙笙了。”也不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笙笙怎么样了。 “再等等,那小子精明着呢!那一大推便宜干爹跟着,他也吃不了什么亏。”这后半句话明显的带着些酸味儿。 “你这人,一大把年纪了,这醋是随时随地就吃。来!让我看看是不是这皮肉都是被陈醋泡过了的。”白兮兮假意低骂,顺手拉过左枭冥的手臂轻轻拧了一把,像模像样的闻了闻,“真酸。” 白兮兮眉头一皱,嫌弃的拍了左枭冥的手臂。 其实这也是夹杂了几分真相,毕竟这一路条件有限,自然比不得在家里那般每日清洗,不过也不至于一直脏着,但到底没有在王府那般注意周全。 左枭冥自然是听出了白兮兮语气里的调侃之色,自尊心到底是受损了,低头黑眸危险的看着白兮兮。 “敢嫌弃爷,嗯?”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兮兮,语气里掺满危险之气。 “没有,绝对没有!”嗯,‘人在屋檐下’说的就是这样的她了吧!(′-﹏-`;),此刻自然是要好好说话了。 本来还想着悄悄的躲开,腰身还未来得及动作,一只‘狼爪’就紧紧的扣在她的腰间,让她无法动弹。 “我酸了?”依旧是压低的嗓音,连带着头也低了下来。 “没有,肯定是我闻错了,这几日鼻子不大舒服。”白兮兮立马回答,生怕某只狼冲动。 “兮兮不舒服啊?”左枭冥另一只手搭在白兮兮的下颌处,左右看着白兮兮的鼻子,倒是有一种想要看看从那里下嘴的既视感。 “嗯,咳,其实还好,不是什么大毛病。”白兮兮撇开了眼睛,掩耳盗铃般的躲避着左枭冥的眼神。 “那可不行,这病了就好好好治病的。”左枭冥掰正白兮兮的脸,迫使她看着他。 “哎呀,左枭冥,你恢复好不好,这般阴阳怪气的,听着我难受。”白兮兮抗议,这样的左枭冥还真是她第一次见到,实在让她吃不消。 这倒是无意之间又解锁了战神爷的另一个“技能”了,白兮兮表示:她一点也不想体验好吗!()′д`() “嗯?兮兮不喜欢?”某位爷却是更加起劲儿了。 “……”∑(??д??lll)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嘛! “嗯?”左枭冥却不满白兮兮的拖延,眼看着脸就要凑近。 白兮兮双手抬起抵着左枭冥的胸膛,闭着眼慌忙说着:“不喜欢,不喜欢,左枭冥你给我正常点。” “好了,逗你呢!”见势不对,某位爷立马投降,转过来哄着自家娘子。 “你!”白兮兮气不打一处来,蹭的一下坐起来,扯了左枭冥的衣领,报复性的在他脖颈处咬去。 到底还是有理智在,刻意挑了一处衣襟能够遮盖的地方,力道也不是很大,至少没有破皮。 说到底她还是心疼他,不愿伤了他,每次的打闹出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闹腾。 左枭冥低低笑着,顺势抱了白兮兮,这种“投怀送抱”,他是乐意之至。 至于脖颈处挠痒痒般的痛,他也只当是情趣了。 白兮兮却不悦,听着左枭冥明显愉悦的心情,心里作怪,松了嘴,呸呸呸的砕了几声,娇声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做到了左枭冥腿弯。 左枭冥则是无奈一笑,不过被这般嫌弃,他也不能不做些什么吧!(?°???°)? 就见白兮兮刚稳定做好,某只大型犬就凑到了她的脖颈间,再同样的地方嘬了一口。 “你!”白兮兮感觉自己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这人简直就是个无赖。 四周都是人,他竟敢这般!真真是脸皮也不要了! “以牙还牙!”某位爷偷了腥,得意的凑到白兮兮耳边说着,语气里满满都是嘚瑟之意。满意的蹭了蹭白兮兮泛红的耳垂。 白兮兮闻言,心里更是懊恼,这才意识到,自己才是一切的起源。((???|||)) 心里顿时升腾一阵无力感,无论是那个样子的左枭冥,似乎都能把她吃的死死的。(????)真是她的劫了。 “哼!”白兮兮哼了一声,也没了心思在追究下去,从空间取了一碟果脯,悠闲的吃了起来,不打算再与某位爷多说话。 左枭冥见此失笑,这般小孩子心性倒是越发的大了,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能让白兮兮这个自强的人活的像个孩子般自在,自然是意味着她已经全身心都接受了他,他当然欢喜。 “好吃吗?”左枭冥看了几分钟,见白兮兮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耐不住闲,脑袋搭在白兮兮的肩上说着。 “好吃啊。”白兮兮答道。这是白笙笙在临行前给她准备的,儿子的一片心意,自然是好。 “我也要。”这次倒是换了战神爷卖萌撒娇了! (¬_¬),啧啧啧,不得不说,咱这主角儿都是可傲可娇,可打可闹的!(????) “不给。”刚刚还在捉弄她,现在就想要获得好处了,那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好娘子,为夫可是晚饭都没有吃呢!”左枭冥嘟囔着讨好着白兮兮,脑袋习惯性的蹭着白兮兮的脖颈。 日子久了,白兮兮也潜移默化的对脖颈有了特殊的“感情”,就像之前咬左枭冥那口一样。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 “不要脸。”白兮兮轻斥,虽然他们这边离其余的人也有距离,但是总归能够看到些,光天化日的,真是乱来! “嗯!兮兮~”没达到目的的某位爷却是愈发的不消停了,揽了白兮兮的腰不让她躲,变本加厉的撒娇,熟手熟脚的装着可怜。 听到这语气,有时白兮兮都忍不住怀疑,战神爷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两个人了,一会儿霸道,一会儿买萌的,转变之自然迅速的让她一度反应不过来。 真真是被磨得没了脾气! “兮……”战神爷未出口的话被成功的堵了回去,嘴里被塞了一大块儿果脯进去。 “全部吃了!”白兮兮笑的狡猾,这果脯少量的慢慢吃还好,若是一大块儿进去,必然是齁甜。 左枭冥垂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偷乐的白兮兮,刚刚察觉危险的白兮兮还未来得及躲,就被某位爷扣在怀里,唇角深深压下,甜腻的味道同时弥漫在她的嘴里。 白兮兮挣扎着想要躲开,可惜在体力这方面她从来都没有胜过左枭冥,被牢牢的控制在战神爷的怀里,硬生生的承受着自己抛下的“恶果”。 “确实很好吃。”左枭冥满意的勾着嘴角,“要不再来一个?” “走开!”白兮兮俏红着脸,一巴掌拍到某位爷的嘴上,心里骂着。 左枭冥确实很好心情的看着炸毛的白兮兮,吻了白兮兮贴在他嘴上的手。 温热的触感刺激的白兮兮一个激灵,瞪了左枭冥一眼,忙把手放下。 “不闹了,明天还要赶路呢!”白兮兮静了心神,给了左枭冥一个饼,塞了他的嘴,不让某位爷有作妖的机会。 “是,娘子大人。”左枭冥笑着应答。 他也不打算再闹了,毕竟他可是一个正经的男人,这种亲密的接触,自然有些心猿意马,更何况他还饿了这么久,要不是顾忌其他人,他才不会委屈自己。 不同于白兮兮这边,浮凉那边也是第一次和浮生度过这般的夜晚。 昨晚的两人,一个在闹,一个在诱哄,自然是不做数的。 浮凉看着身侧的浮生,以往浮生也会耍宝一般的撒娇,现在却又是另一番样子。 “啊,啊,吃……”从一开始的只会干叫,到现在可以蹦哒一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只一天的时间,倒是一个质的跨越了。 不过这一天,最多的注意还是聚集在了吃上。 浮凉倒是第一次发现,他哥哥原来还有吃货的潜质。 这一个白日,除了最初睡了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嘴就没有停过,也亏得白兮兮带给他的食物多,再加上银临的方糖,一颗可以吃个几分钟,不然还真要供应不起了。 “哥哥,不吃了,再吃下去就会难受了。”浮凉担忧的揉着浮生的肚子,已经鼓起了一大圈了,偏生浮生一天一次也没有出恭过,只进不出,让浮凉不敢再让他吃下去。 “啊……啊”声音细软叫着,明显的撒娇意味儿,虽然记忆混乱,但丝毫不影响浮生的智力,这一日的相处,他还是知道浮凉看到他这般就会立马答应自己,所以对此很是得心应手。 被浮生直勾勾的看着,眼眸里慢慢蓄泪,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衣袖晃着,若是有上帝视角,那么现在在浮凉面前的就真的是一个软萌小孩儿的模样,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让他忍不住心软。 不止一次的暗自审视自己,之前也没见他对小孩子这般没有抵抗力,莫不是因为之前太宠笙笙的缘故? 当然,这具体缘由,还是各位看官自行猜测了?(?_??)…… 不过到底还是理智大过了感性,再加上这一天的经验积累,也让浮凉有了抵御能力,至少现在不至于让他无条件去答应浮生。 “不能吃了,哥哥我带你去方便。”浮凉还是担心浮生吃那么多回有问题,打算亲自监督。 并且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回去之后的一应事宜。 “啊!”浮生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对于浮凉的话直接置之不理,甩开了浮凉的衣袖,双手一叉腰,撇着头不看浮凉,倒是闹起了脾气。 “哥哥乖,我们方便回来,我就给哥哥一颗糖好不好。”浮凉也是无奈,对着这样的浮生,对他讲道理明显是无用的,那就只能好言相劝了!(′-ι_-`) 浮生闻言,眼睛亮了亮,不过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浮凉再多劝他一会儿,能再多几快糖。 可惜,他的那些小心思,在没病之前就是个藏不住思绪的,现在就更不要说了。 浮凉好笑的看着浮生的狡猾样子,咳了几声:“哥哥不愿意,要不半颗糖好了!” 不但没加反而还减半儿了! 这怎么能忍!浮生鼓着腮帮,怒气冲冲的看着浮凉,若是能口吐复杂的话,肯定是要同浮凉理论一番的。 “哥哥还是不同意?”浮凉故意错开浮生怒视的目光,语气一转:“那要不一半儿的一半儿好了!” 啊啊啊,真是要气死了,这这这…… 被刺激的浮生直接上手晃着浮凉,着急叫着。 “哥哥这是同意了?”浮凉勾唇问道。 浮生连连点头,在拖下去,他就只剩渣了! “真乖,做的好就奖励哥哥一块儿糖好了。”总归还是不忍浮生失望,浮凉又加了回来。 得了话的浮生这下子倒是安分了,乖乖的跟着浮凉,对着失而复得的奖励他很是珍惜。 走了一段路,离得远了些,不过依旧可以看到白兮兮他们那边的火光,浮凉这才开始伺候起浮生来。 可谓是尽职尽责。 而这时浮凉才发现,这一日浮生之所以没有方便是因为他竟然不知道! 这可是差点让浮凉吓死,若不是他强硬要求,浮生怕是会被憋出毛病的。 他一直以为那咒术失败只是坏了浮生的语言和记忆,没想到连基本的生理问题,竟然也是问题。 () 第303章 油棕树林之夜 不过这一认识倒是让浮凉越发的警惕浮生,生怕有个什么不慎,在浮生自己也不知道情况下发生意外。 “哥哥,下次难受一定要叫我。”为了以防万一,浮凉再一次的强调。 “啊!”浮生倒是爽快的点头,肚子舒服了,心情也随之变好了。 浮凉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浮生,也知道自己多说没什么用,还得他更加上心照顾他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原先的树桩处,刚刚坐下,浮生的脸就又凑了过去,眼巴巴的看着浮凉:“吃!” 浮凉心里叹气,不过也不好这么早就给浮生留下不好的影响,只能依照之前说好的给了他方糖。 得了方糖的浮生总算是满意的消停下来,笑眯眯的坐在原地前后晃了起来,自娱自乐着。 容易满足这一点倒是和之前一般。 等到浮生把手里的糖全部吃完,浮凉又安顿起来。 沾了水的方巾仔细的擦拭着浮生满嘴、满手的糖渍,一阵忙碌总算是搞定了。 “天色晚了,哥哥睡吧。”这次不等浮生再多做什么,直接揽了浮生的肩,用窍劲儿把浮生放倒再自己腿上,利落的用手遮了浮生的眼,另一只手则是捉了浮生的手不让他动弹。 被完全制服的浮生蠕动了几下身子挣扎着,不过没有丝毫用处,最后也直接放弃了挣扎,舒服的闭眼睡觉了。 不过几分,耳边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浮凉轻轻的放开手,拨了拨浮生脸侧的碎发,默默地看了半响,而后身子靠后贴在树干上,慢慢闭上了眼。 一夜安稳,休息了一天,众人也都恢复了精力,一大早清醒过来便开始收拾起来。 不过其中也有意外。 这其一当然是爱睡的白兮兮了,其二则是新加的浮生。 等各自都整理妥当后,两人也随之睁眼。 “哥哥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就要赶路了。”浮凉递给浮生一块儿甜饼。 对于甜的东西,浮生可谓是来者皆收,昨天一天的熟悉,倒是让他没有了一开始见到众人时的那种恐惧,不过心里对于其他人到底还是抵触的。 好在高夏和双叶几人对浮生的情况也是很包容,为了安全,让浮生和浮凉走在了中间,前面由白兮兮和左枭冥几人开路,后面是高夏和双叶几个,中间则是空了足够大的距离给兄弟两个。 “咦!”突兀传来的声音吓了浮生一跳,熟络的躲到了浮凉背后,偏出半个脑袋偷看。 “你们……这是要离开了。”来的是红尾,自那日蛇族大乱之后,红尾拖隐身蛇送来解药后,就在没有见过。红尾也是很意外会在这里见到白兮兮他们,虽然她也是耳闻白兮兮他们要离开幕色之森,不过他们的具体位置倒是不清楚,今日也纯粹是误打误撞碰上了。 “是。”白兮兮点头,这些日子没见,红尾现在看着倒是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当然,是向好的方向变的。 见白兮兮大量着她,红尾倒是大方笑道:“现在心里没了压力,自然也就过的随心了些。” 白兮兮看着红尾,见她双眸之间皆是清亮,也明白了她这是真的看开了,倒是替她开心。 原本红尾在她心里的评价并不好,当然也是源于她对豆豆和小丫做的事,甚至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她也一度不觉得红尾是好人。不过在那一夜她与红尾的交谈之后,她才明白,红尾总归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所做的也不过是为了保全毛辅悦罢了。 而后更是在蛇族圣女事件里掺了不小的一脚。 只是这感情一事,从来都没有付出就必须有回报一说,以往的红尾一心扑在毛辅悦身上,却不知一味的逼迫只会把人越推越远罢了,甚至两人一度成为了仇人。 如今,经历了那么多,红尾也算是沉淀了许多,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极端。原本重要的事,看得淡了,反而从中解脱了。 “是我唐突了。”白兮兮笑着说道。 “不必介怀。”红尾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兮兮,似乎看穿了什么。 白兮兮倒是表示无所谓,心里也大致猜到红尾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不过这个在目前可还真的不是秘密了。 “那我们就走了,若是有机会,或许会再见面。”白兮兮拱手客气的说着。 “那我就等着了!”半月……姑娘。 红尾轻笑着,目送着白兮兮几人离开,目光在经过左枭冥事,停顿了片刻,而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直到看不见白兮兮等人,这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程明显的快了好多,虽然因为浮生的特殊缘故他们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到底是没有来时的那般麻烦,速度自然快。 走走停停,临近傍晚,一行人顺利的抵达了当初印象较深的油棕树林。 “哎,想当初我们可是在这里吃了不小的亏。”熊戴粗着嗓门儿嘟囔着,不过碍于熊戴的音色实在有些高,这嘟囔声也同样被众人听了个正着。 而同样听到的油棕花团则是各各都下意识的卷起了自己的花瓣,深怕某个(位)丧(战)心(神)病(爷)狂的再来给他们某一出大屠杀,那他们一族可是真的要玩完了。 而当初的罪魁祸首则是没什么表情,尽心的照顾着自家娘子,临近回家,战神爷的心情也是非常好。 “今晚就在这里吧,早些休息。” 各自找了歇脚的地儿,这一天算是马上又要过完了。 白兮兮正在享受着战神爷的S级服务,身边突然多出的气息打断了她的悠闲。 “高某没有打扰二位吧。”高夏笑着说着,嘴里说着打扰,脚步倒是一步也没有挪动。 “……”白兮兮无奈睁眼,战神爷倒是首个的不悦,直接回道:“打扰了,走开。” “今日月光甚好,适合同奏一曲,高某可是和半月公子很是合得来,这明日过后,再相聚怕是要等好久了。”高夏没有理会左枭冥,看着白兮兮说着,眼睛里传达的:不来你回后悔的意思。 白兮兮定定的看着高夏,思及之前几次的接触,似乎高夏的琴确实对她帮助很大,而且高夏现在表达的意思也很直白,倒是让她不愿错过了。 撑着左枭冥的腿坐起身说道:“走吧!” “兮兮~”某位爷毫无节操可言,耍赖般的抱了白兮兮的腰不让她动弹。 “别闹,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白兮兮无奈的拍了拍左枭冥的手,示意他分开自己。 高夏则是表示自己没眼看,自觉离开这秀恩爱现场,取了琴到了另一处等着白兮兮。 而左枭冥看着高夏那副胸有成竹等着白兮兮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种不痛快,本来是玩闹的心思,倒是一下子带了几分真意,不愿随了高夏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爷,别闹了,不然我真的生气了。”白兮兮明显察觉到了自己腰间那紧了几分的力道,也不知左枭冥在发什么疯,她可不想自己的腰受苦。 神游的某位爷听到白兮兮的威胁,顿时回神,手刚刚放松一点,白兮兮就借机挣脱了左枭冥的桎梏。 看着某位爷瞬间垮下的脸,不知情的还不知道以为她做了多过分的事才把一个七尺男儿弄成这样,白兮兮无奈,伸手扯了扯战神爷的脸安抚道:“你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某兮内心独白:笙笙啊!娘亲想你~ 好不容易哄好了某个大孩子,白兮兮从空间去了墨玉琵琶走到高夏那边席地而坐。 “今日我们要不换着乐器来一曲?”高夏指尖轻挑一根琴弦,发出一声悦耳的音响。 “换乐器?”白兮兮不解,不知高夏是要闹什么名堂。 “你来试试我这凤尾琴。”高夏大方的把手里“金光闪闪”的琴递到白兮兮脸前。 “高公子就不怕我夺财?”白兮兮看着高夏,并没有伸手接琴,莫说这凤尾琴本身的价值,就是那华丽的白金琴面以及银色琴弦就足够买一大笔钱了。这般随便给她,心也太大了吧! “若是半月公子想要试试也未不可。”高夏淡然说着,言语之中却是透漏出一个信息:这凤尾琴是偷不走、夺不走的。 “可是我很宝贝我的琵琶。”说着白兮兮直接双手抱了墨玉琵琶在怀里,一副生怕高夏抢走的样子。 “我这凤尾琴可是优于你那墨玉琵琶,半月公子大可放心,只是弹奏一曲罢了,不至于还抢走公子的东西。”高夏好脾气的说着,他自然是看出了白兮兮在闹着玩儿想要套他的话。只是,他可不会犯蠢。 “那……好吧。”白兮兮见高夏不上钩,也不打算浪费过多时间,毕竟这一路上高夏也没有做什么事,甚至还帮了她不少,起码看起来他应该不是敌人。再加上不远处还有某位伸长了脖子偷听的爷。(?_?) 白兮兮和高夏各自交换了琴和琵琶,白兮兮并不是第一次弹琴,不过到底还是习惯了琵琶,一时还适应不过来。高夏倒是显得淡定许多,有模有样的举着琵琶,并没有女子那般的娇柔,却也别具一番风格。 白兮兮试着弹奏了几个音色,找回了些感觉,这才停下抬头看向高夏。 “要开始吗?”高夏很绅士的询问。 “嗯,弹什么曲子?”白兮兮说道。 “半月公子……哦,王妃……”高夏说到半路突然改了称呼,不过那两个‘王妃’特意压低了声线,见白兮兮没有不悦,这才继续说道:“曲子还是你的有趣些,自然是按照你来,我来配合就好。” 白兮兮了然点头:“那就请高夏公子仔细挺好了。” 总归她的身份在这几个人眼里已经相当于公开了,她也不会去刻意计较。不过这小小的报复一下还是可以滴~?(???)?☆ 高夏也听出了白兮兮语气里不同寻常的味道,不过对此也是抱之一笑。 白兮兮想了片刻,心里有了打算,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外表看是白银材质的琴弦,触碰起来才发现那是少有的天山雪蝉丝,弹出的音与一般琴弦差别很大,音色也越发清冽醇厚。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金盆洗手,止风雨 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 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 多年不减你深情 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 你送我的风景 柳下闻瑶琴,起舞和一曲 仿佛印当年,翩若惊鸿影 谁三言两语,撩拨了情意 谁一颦一笑,摇曳了星云 纸扇藏伏笔,玄机诗文里 紫烟燃心语,留香候人寻 史书列豪杰,功过有几许 我今生何求,为你……” 温婉悠扬的曲调,古琴声声合弦,带着一股江南温润的柔美调子,听者似乎都软了身心。 白兮兮用的是男声轻唱,不过依旧不影响这曲子本身的柔美,配合琴音有着无与伦比的感受。 到了后半段时,高夏便迅速接上了白兮兮的节奏,琵琶的浩荡之气掺杂,倒是增添了一丝阳刚之气,没有丝毫突兀。 最不可思议的便是,高夏竟然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白兮兮的片刻惊讶,听了歌唱,高夏则是一字不拉的全部接了上去,让白兮兮好一阵错愕。 不过也是十几秒的差错,白兮兮便反应过来,认真的接上了下面的曲子,不过嘴里没有在唱。 至于原因,就要问问她后背那两道几乎要烧焦她的灼灼目光的主人了。 不过静下心来,白兮兮也不由得感叹高夏在音乐这方面的造诣了,着实是厉害。 这女子使用的琵琶到了他的手里也能自如使用,丝毫看不出违和。 不过白兮兮更想看到的自然还是当初与高夏练习时的样子,毕竟她也想不到高夏会突然和她练琴的缘由了,甚至是用这样奇怪的方式。 说到底高夏也不是一个是因为无聊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人。 曲子渐近尾声时,白兮兮清晰的看到一束金光自高夏的指尖窜到了他手里的墨玉琵琶里,白兮兮低头看自己手里的凤尾琴,没有丝毫变化…… () 第304章 阁主玉楦玑 而也正是这一瞬间,白兮兮错过了那墨玉琵琶琴身上一闪划过的金色流光自上而下的划过整个琵琶,最后在琵琶弦的聚集处隐藏着。 “半月公子的曲子果真是世间无二。”高夏拍手赞叹道。 “高公子也不相上下。”白兮兮客气回道,递了凤尾琴给高夏。 换回了各自的乐器,白兮兮收了墨玉琵琶正要起身离开,高夏却掏出了一块牌子扔给了她。 “这是?”白兮兮疑惑,高夏扔来的牌子可不是一般的身份牌什么的,而是阁主副牌。 珍宝阁阁主历代都会有一块儿证明身份的金牌,分为主牌和副牌两块,不过这两块儿牌子的作用是相同的,所谓见牌如见人的效果。 当然有了这个牌子也相当于是珍宝阁的半个主人了,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而高夏现在的行为也相当于变相告知了白兮兮他的真实身份。 “就当是半月公子赠曲的回礼了。”高夏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送了那么尊贵的礼物,就是为了一首曲子,况且那曲子还是他自己要求来的。 “那就多谢高……玉公子了。”白兮兮低声说道,这等好事她当然不会拒绝,毕竟高夏是抱着友好相处的心态来的。而这块金牌能在高夏身上那也就证明,高夏正是珍宝阁的现任当家——玉楦玑。 “日后必然是要多多叨扰的。”玉楦玑笑的狡猾,让人看不真切,不过友好之意倒是尽数表达。 “自然。”白兮兮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玉楦玑而后离开。 这玉楦玑身上的秘密倒是不少啊! 等白兮兮刚一回到左枭冥那边,某位爷就迫不及待的霸占了白兮兮的全部注意,刚刚两个人的对奏,其余人都是一副沉醉其中,只有左枭冥,享受的同时心里不住的冒着酸泡泡。 想想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呢!倒是让那小子一路上占了不少便宜。o(′^`)o “哎呀,还在酸呢,瞅瞅你,一没事干就光顾着喝醋了。”白兮兮忍不住吐槽,他们俩这一闲着没事,某位爷总会抽着机会喝一壶醋,真真是闲得慌。 “谁让兮兮你身边总是有那些个莺莺燕燕来分散你的注意,不是这个就是那个,爷一天到晚都没有存在感了,还不兴吃点醋让你好好关心一下我嘛!” 瞧瞧这,倒还是怪起她了。 “哎呦呦,好了,好了,那你要不要听事儿了。”本来还想着他帮忙分析分析,这正事儿差点都被他搅和了。 “当然听了。”这一码归一码,他也只是闹闹罢了,总不会真的去矫情闹腾。 白兮兮拿出了玉楦玑给她的金牌,纯金制造的牌子,正面是珍宝阁三个凸起的大字,背面则是一只狮子的图腾,在边角的地方是一个下凹进去的副字。简答大方,彰显着它的华贵。 “阁主副牌。”左枭冥手里左右翻看了一眼。 他们也猜测过高夏的身份,也知晓他的身份肯定不止是一个管事的那般简单,只是不曾想这高夏就是珍宝阁的阁主。 “玉楦玑有意交好,这个机会可以争取。”白兮兮说道,顺带看着左枭冥的脸色,当然即使左枭冥不同意,她也不会改变主意罢了。 (左枭冥:(╥╯^╰╥)兮兮,你不爱我了。 白兮兮:(′-ι_-`)) “嗯。”沉思片刻左枭冥轻声应道。 白兮兮诧异的抬眸看着左枭冥,一时反应迟钝(?⊿?)?。预想的情况没有出现倒是让她很意外。毕竟按照战神爷的小心眼儿来看,肯定是要闹一闹的,竟然这般平静就答应了。 白兮兮却不知,左枭冥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他并不打算说破。 “怎么,兮兮要是后……”某位爷明显感受到了白兮兮的不相信,眼眸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玉楦玑,一边说着话,作势就要把那块儿金牌收走。 白兮兮见状立马拦了下来,讪笑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下白兮兮也不在纠结战神爷这次的大方了,牢牢护了金牌。 谁知道下一刻左枭冥会不会就反悔了呢! 说实话,本来还没有反应的战神爷,见白兮兮努力护着金牌的样子,还真是后悔了!不过白兮兮已经利落的把牌子收回了空间,这才让左枭冥收了心思。 又是平静的一晚,第二日众人继续向外走,行至午时,隐约看见了人影。 “前面应该是珍宝阁的人。”古易眯眼瞅了瞅。 而对面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不多时,两波人马便遇见了。 来的正是珍宝阁守在暮色之森探索外围的人。 当初送白兮兮、玉楦玑他们到了此处后,他们这些人便在原地安营扎寨等着玉楦玑他们出来了。 这一走,白兮兮他们尽是走了二十多天。 好在珍宝阁财大气粗,当然最重要的是为玉楦玑服务,即使是一个临时的落脚地,也是样样俱全的准备着。 虽然还是在暮色之森的范畴,但是四周的地形珍宝阁的人一应都安排周全,众人也是可以安稳舒服的歇一歇了。 不过白兮兮几人因为挂念着白帝的情况,并没有多留,至于双叶也是同样,家里的情况也是在等着,所以一众人聚在一起吃了午饭便各自又上路了。 只是这次因为珍宝阁的缘故,所以不用靠他们自己辛苦走路了。 浮生和浮凉自然是同坐一骑。 只是对于浮生,面对另一种奇怪的生物,自然是又害怕又好奇,好说歹说哄了许久,才总算稳当上了路。 不过慢慢接受了的浮生感受着四周徐徐吹来的微风倒是颇为享受。 一行人架马颠簸了三个时辰,总算是抵达了北齐都城。 一路平安到达宫门,唐灸、白憬宸几人全部都聚集迎接而来。 “哥哥!”白兮兮利落下马,左枭冥其后。 “没有受伤吧?”白憬宸急忙上前,左右观察着白兮兮见她没有丝毫损伤,揪了二十多天的心,这才放下来。 “娘亲。”腿边白笙笙拽了拽白兮兮的衣袖,示意白兮兮看他。 白兮兮溺宠的一笑,弯腰抱起了白笙笙。 “我来吧!”左枭冥见状,从白兮兮手里接过了白笙笙,这几日不见,白笙笙的个子倒是又长了不少,担心压坏白兮兮。 “笙笙长高了!”白兮兮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脑袋,亲了亲他柔软的脸。 “娘亲这么多天不见自然会这般,我可是觉得不够,要长的爹爹那么高才行。”身高问题一直是白笙笙的硬伤,因为先天的营养问题,所以他比起同龄的孩子还是矮了些。 “好好吃饭,多锻炼,慢慢就长了。”左枭冥笑着拍了拍白笙笙的小胸膛,这般与妻儿相处的温馨感时刻,他很享受。 “那爹爹娘亲这次出去没有受伤吧。”说着小手直接攀上了左枭冥的肩,脸上满满的担忧。 “没事,我们都很好。”白兮兮捏着白笙笙的小脸,也知道白笙笙这段时间是真的担忧。心里倒是有些对不起他,留下他一个。 “啊!……啊”一道惊恐的喊叫响彻宫墙,惊起不少飞鸟。 白兮兮几人连连看去,果然,是浮生的尖叫。 惊恐的浮生紧紧抓了浮凉哆嗦着贴在浮凉身后,而浮凉的面前站着花满楼和唐灸,皆是一脸木然,一动不动,没了反应。 “哥哥,没事的。”浮凉来不及解释,只得先去哄浮生。 不料浮生这次是真的被吓得不清,不断地缩着身子就是不抬头,最后索性捂住了耳朵跑到了一边的石狮子后面藏了起来。 浮凉只得连忙追了过去。 “娘……娘亲,浮生叔叔这是……”白笙笙指着浮生躲藏的石狮子,不知道这是在闹哪一出。 “小久久,我……我刚刚没做什么吧?”花满楼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出声。 刚刚他也只是见浮生一直躲在浮凉后面,不知浮生实在搞什么鬼,因为平日里他们几个的关系很好,自然以为是浮生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就上手打算拍他的肩问问,却不想他的手刚刚挨到浮生,对方就大叫了起来,甚至躲了起来。 “我……我也不清楚。”唐灸也是愣愣的,确实花满楼也没有做什么,浮生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叶家的两,都是一脸不解,不知浮生在闹什么,丝毫没有想到其他地方。 白兮兮叹气,看着浮生那处说道:“浮生中了咒术,现在疯了,神志有些不清,情绪激动,你们这段时间避着些,一切交给浮凉。” “啊!”花满楼吃惊,大张了嘴巴,不敢相信浮生会变成那样。 “浮生叔叔……”白笙笙也是惊讶,更多的是难过。 “那个头顶的印记?”唐灸想到刚刚一闪瞥见的印记。 “是咒术失败后留下的,浮生的病还要劳你和左枭冥治了。”白兮兮说道。 “这没问题,兮兮你还是和我们说说这具体发生了什么吧。”唐灸焦急的说着。 “等等浮凉,我们一起回去说。”白兮兮看向浮生那边,浮凉依旧在低声劝慰着,这般看着未免心酸。 “好。” 其余几人自然没有意见,都在原地默默等着。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梨花带雨的浮生由浮凉半抱着站了起来,偷偷瞥了一眼花满楼,而后躲了起来,脑袋埋在了浮凉的臂弯。 花满楼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站在了唐灸身后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走吧。”浮凉感激的朝着众人微笑点头示意。 对于他们,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自然是不需要道谢这种疏远的客套话。 “哥哥,老爹情况这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那蛊虫的情况如何。 “有唐灸照料,那蛊虫倒是没有作怪,只是这宫里也不乏隔墙有耳之辈,老爹也只能整日待在院子里,今日本来还想着一起接你,好赖费劲儿才劝下,现在恐怕在屋子里头已经饶了不下几十圈了。”白憬宸无奈摊手。 “老爹没事就好。”白兮兮笑着说。 不多时,穿过宫门,总算是到了白帝的宫殿。 刚刚一踏进院里宫门,白炎“矫健”的身影便窜了出来,面色红润的看着白兮兮一个劲儿的感叹,拉着白兮兮看了好久这才乐呵呵的把人拉进了房间。 至于其他几人,不可避免的,都被忽视了(??_??)。 等其后几人进屋,父女两个一个聊开了,众人各自拉了椅子坐下,白兮兮则是开始讲他们这些天的事。 当然其中关于白兮兮与左枭冥新得知的身份以及去过的几个怪异地方全部省略了。 “这蛊毒还是早日解决的好。”白兮兮取出了空间里寻来的龙骨和姬胧月。 “嗯,我们也寻齐了其他几味药材,明早就可制好解药。”唐灸答道。 “那最好了。接下来的事,就要靠哥哥来了,我们后日便要启程回东辰了。”他们已经在外逗留了许多时间了,这东辰也是狼鼠混杂,这些天左枭冥不在,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么早就走。”白帝不情愿的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左枭冥。顿时有些后悔当初答应嫁了白兮兮,这女儿后不能时常陪着他。 “爹爹,我都出来快一个月了。”白兮兮无奈叹息。 “我不就抱怨一下嘛!”白炎嘟囔着,暗叹闺女大了,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好了,老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是这次离开的时间太长,东辰那边怕是早就有人忍不住了,女儿我可是有的忙呢。” 真真是哄了大的哄小的,哄了小的哄老的。(╥╯﹏╰╥)? “哎,乖女也要注意休息,这有了夫君可是为了替你分担的。”措不及防的,白帝把话题扯上了左枭冥。 某位爷倒是反应极快,连忙表态,讨好着岳父大人。 对于战神爷的讨好,白帝那可是照单全收,听足了好话、巧话这才大发慈悲的饶了左枭冥。 () 第305章 美色误人呐! 入夜,白兮兮和左枭冥两人才得了自由,回了寝宫。 “兮兮,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四国的消息。”在两人走至门口时,影蓦然出现递给白兮兮一叠书信。 “好,辛苦你了。”白兮兮接过信,拍了拍影的肩。 “你没事就好。”影看着白兮兮说着,今日前有白笙笙后有白帝,他并没有机会亲自说,先下正好乘此机会表述,“我先走了。”直接忽略了另一边左枭冥的灼灼目光,影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嗯,放心。”白兮兮淡笑着,目送影离开。 “还笑!”某位爷酸溜溜的说着,也不顾周围的几个宫女,直接抱了白兮兮踹门进屋,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哎!别闹,先看看那些信息。”白兮兮扬了扬手里的信纸,示意某位爷他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影带回来的信不止有半月山庄的,还有月支查到的。 蓝河、蓝图也知道左枭冥回来之后会直接到北齐,索性便一直把信寄给了影。 而至于他们本人,最早要明日才能赶到。 “明日再说。”左枭冥径直把白兮兮抱到了桌子上,利落的单手夺过了那些书信放在了桌边。 “你……”白兮兮无奈的看着凑到脸前的某位爷,伸手推开了些距离。 “兮兮总是这般不解风情。”战神爷不满的抱怨,他都苦了这么长时间了,今日说什么也得好好“吃”一顿。 “我……我还没洗漱……(?﹏?)”白兮兮自己都觉得自己蠢了,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比这个好啊! 与之相反,左枭冥却是弯着眉眼,眼底似有火光冒出,薄唇亲启:“兮兮这是在邀请我了?那爷自然是乐意之至。” 不待白兮兮反驳,直接快言快语说罢,一个用力拖起了白兮兮,抱了她走向屏风后。 “不要,你自己洗,我……我……”眼看着渐渐走进浴桶,白兮兮紧张的几乎说不清话。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白兮兮被整个的扔到了浴桶里。 不知是许久没有回来,还是其他,白兮兮总觉得今日这浴桶似乎比之前大了不少。 不过现在白兮兮是根本没有思绪去追究这些了。 待她从水里钻出来,左枭冥已经扯了腰带。 层层叠叠的衣衫滑落,露出精瘦的腰身,结实的肌肉线条均匀。 白兮兮一时忘了反应,愣愣的看着,直到左枭冥与她肌肤相亲,她才恍然醒来。 果然,美色误人啊!()′д`() “兮兮真是可爱。”左枭冥快速的偷亲了一口,尚余的宽敞空间,给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心里已经想到明日要好好赏这个懂事的宫女了。 “你……”白兮兮红了脸,绕是她心里在强大也受不了喜欢的人这般撩拨,更何况战神爷这般暧……昧的语调。 “兮兮,我想你了。”低哑的声音带着绵延的诱惑之意,轻轻划过白兮兮的耳畔。 水下的手最先不老实起来,瞬息之间偷摸拽了白兮兮的衣带,水声再次响起,窗棂上也沾染了几分,白兮兮被浸湿的衣物被尽数抛到了地上,嘴里的空气也尽数被某只狼吞没。 被饿了许久的狼好不容易得来的肉,自然是可劲儿的吃,翻来覆去的折腾,一直折腾到快要天亮,还是白兮兮聚力力争之下,某位爷大发慈悲放了她一条生路,不然她怕是会死在床上吧!((???|||)) 得了好处的战神爷倒是精力充沛的紧,抱着白兮兮赖床到巳时一刻,埋首在白兮兮脖颈处蹭了蹭,笑着观赏这自己的“杰作”,回神儿之后才发现又过了一刻钟时间。 不敢吵醒白兮兮,某位爷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传了宫女送了洗漱用品,便让她们下去,顺便去向白帝禀告一声:今日他们就不去请安了。 安顿好后,再次走回床边,见白兮兮还在熟睡,也不打算叫醒她,去了桌边取了昨天影送来的信笺开始一一翻看。 白兮兮是被饿醒的,明明眼睛困到睁不开,肚子却开始唱起了空城计,要是能预知昨晚回那么惨,她晚饭就应该多吃一些才对。 看完信笺的左枭冥正在想事情,却突然听到了床边白兮兮的声音,立马走了过去,顺带倒了一杯水。 果然,白兮兮的嗓子已经喊不出话,嘟囔着,看样子也知道是骂他的了。 左枭冥笑着,半蹲在床边,半抱了白兮兮,手里的杯子抵在她的唇边,慢慢的给她渡着水。 一杯水入肚,总算嗓子是好受了些。 “饿,要吃饭。”白兮兮有气无力的说着,若不是左枭冥抱着她,现在早就瘫在床上了。 “好,等一会儿。”左枭冥依旧是笑着应答,昨晚他受了好处,现在自然是要好好服侍她了。 好在左枭冥早些就吩咐了厨房时刻准备着饭菜,倒是没让白兮兮多等。 趁着宫女准备的档口,左枭冥亲自照顾白兮兮洗漱,这才把白兮兮从迷茫之中解救,意识全部清醒,不过身上的酸楚也愈发的清晰了。 趁着左枭冥凑近,白森森的牙直接咬在他的指尖,实在恼他昨晚的行为,牙齿用力的左右磨了磨,这次竟是尝到了血腥味儿。 以往类似的情况,白兮兮总是舍不得用力,每次都是装模作样的咬他一口,其实根本感受不到痛意,这次倒是下了狠口。 不说,白兮兮还是有些好愧疚伤了左枭冥的,但是随及想到自己现在这般样子,顿时底气足了,还在琢磨这要不要再来一口。 左枭冥则是无奈的摸了摸白兮兮的发,就她那点力,他还真的不放在心上,不过这小猫儿一般的心性倒是让他心底暖洋洋的。 “若是不解气,再来咬这儿,出血块!”左枭冥凑近,露出了脖颈处的软肉,那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印记,始作俑者便是白兮兮了。 白兮兮气结,拍了一把左枭冥,倒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狠狠地瞪了左枭冥一眼。 或许在左枭冥看来那伤口不过是打情骂俏的产物,但是对于白兮兮来说始终不一样,无论是玩笑还是其他,她都不愿伤害他的会是她…… “我给你揉揉。”左枭冥也正视收了玩笑,见白兮兮这般样子,倒是暗恼自己不节制,可是转念一想:他实在忍不住。 往日里清心寡欲一般,却在触碰她的瞬间,就心绪激动,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左枭冥的手劲儿很适当,掺了几道柔和的内力,缓解这白兮兮身上的酸疼感,舒服的让她轻哼。 “唔,左……”白兮兮欲哭无泪,这好端端按着,这男人这是又激动什么!Σ(?д?|||)?? 被迫承受了一剂缠……绵的吻,总算是能够呼吸了。 白兮兮已经丝毫没有说话的冲动了,也不在乎某位爷是在撒什么疯,直愣愣的瘫在床上仰面费力喘着气。 “兮兮,是在没忍住……”某位爷眨眨眼,甚是纯良的看着喘气的白兮兮,“兮兮这般实在勾人……” 眼眸暗沉,看着自家娘子这般模样,换了谁也忍不住。 所以,某位爷再次堵上了白兮兮已经红肿的娇唇。 就在白兮兮预感会不会气短身亡时,准备膳食的宫女敲响了房门。 本来还想着做些什么的战神爷,思及白兮兮的身体以及她饿着的肚子,餍足的舔了舔嘴角,替白兮兮盖了被子,这才举步走向门口,接了膳食再次回到床边。 “呵!”极具磁性的声线带着勾人的魅,不过白兮兮可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 “兮兮,你这样会闷坏的。”左枭冥好心的提醒着某个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小女人,放了手里的托盘,转身拉下白兮兮头顶的被子。 “……”白兮兮没有说话,事实上她现在忙着喘气,实在没有空余说话的时间,感受到左枭冥在外拉扯被子,又用力压紧了被子。她可不要再被蹂躏了。 “乖了,快出来吃东西,我不弄你了。”左枭冥无奈哄着,他也不是那种为了自己会委屈她的人啊!?_? (你这话可是一点可信度都没得。(¬_¬)) “说话算数。”闷声闷气的声音迟疑了几秒从被子里传出,这般闷着,白兮兮当然难受的紧,可是碍于外面那条大尾巴狼,她只能这般。╥﹏╥ “算数算数,快出来。”左枭冥着急加大力道拽了被子,好在这次成功了。 某个被憋坏的小女人红着脸大口的喘息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战神爷转了头,努力分散注意不去听耳边的喘息。 好在战神爷算是守住了自己的说过的话,冷静片刻,起身端了一碗粥。 单手抱了白兮兮,让她靠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着。 白兮兮则是照单全收,理所当然的收着战神爷的服务,毕竟她就是想要自己动手,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 总算,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这顿饭是安然的吃完了。 “腰酸,小冥子,伺候着。”白兮兮懒洋洋的指挥着‘罪魁祸首’。 “是,王妃大人。”左枭冥配合着,刻意变了嗓子,倒还真有那么一股子宦官的味道。 让白兮兮忍不住笑道:“小冥子,你这小太监可是不纯的紧,声音不像,其他也不像。” “哦?王妃娘娘是想要确定一下?”左枭冥不紧不慢的说着,手下的动作目前……倒是规矩。 “啧啧,真是胆子大的很,不怕王爷摘了你的头。”白兮兮啧啧叹道,侧眼瞥着床边的左枭冥。 “这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左枭冥尖着嗓音,媚眼一挑,甚是勾人,再加上那一身青蓝的薄制衣衫,真是想要一把撕下。 “小冥子,你这可是风流不了的。”白兮兮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左枭冥的下半身,倒是完全的进了情景。 可惜,情景是情景,人却是真材实料的。 “那王妃娘娘可要……试试!”那两个‘试’刻意的加重了语气,就连在她腰侧按着的手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了‘上方高地’,让白兮兮身子一颤。 “不了,不了,我就是说着玩儿嘛!左枭冥你不能……”白兮兮看着战神爷那越发微妙的表情,欲哭无泪,这般作死,到底是脑子那根筋搭错了! “再乱来,以后就不要想踏上我的床。”就在左枭冥凑近的前一秒,慌乱的白兮兮急急喊道。 这下子倒是真的唬住了左枭冥,不过战神爷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估摸的怪异。 迟疑了几秒,还不等白兮兮为之窃喜,手下用力揽了白兮兮的腰身,又是一番唇齿纠缠。 左枭冥贪婪的索求着,薄唇下移,放开了白兮兮可怜的唇,寻着最喜欢的脖颈处再次留下欢喜的印记。 “我错了……真的累,放过我……”眼见战神爷就快要按捺不住,白兮兮立马娇声认错,希望某位爷放她一马。 “错那儿了!”左枭冥倒也不是真的不顾白兮兮身体,只是年龄摆在那儿,总归见了她就忍不住,而且最重要的还是白兮兮刚才那一句“不让他上床!” 这可是关乎他未来福利的重要问题,怎么可能如此简单让步,要是这次让她成功,下次他可就不能为所欲为了。 事关‘幸福’的大事,左枭冥的脑袋瓜可是转的飞快,一早就预想了之后有可能出现的局面,当即就把这恶苗完全扼杀在摇篮里。 事实证明,战神爷这一举动确实做的很对,也为自己以后争取了不少的幸福生活。 “不该说不让你上床。”白兮兮弱弱说道。 她当然不笨,很清楚左枭冥的用意在何处,偏偏她还只能顺着他,不然这连着几日她怕是都不能出门见人了。 光是想想就好可怜。(′へ`、) “那以后还以此要挟爷吗?”左枭冥边问,顺带着吃着豆腐,为自己谋福什么的,他可是得心应手。 “不了,不了。”白兮兮哭丧着脸,这次她算是输的彻底。 “这就乖了!”左枭冥很是满意,亲昵的蹭着白兮兮。 () 第306章 解药被毁 “要是累就多休息会儿,唐灸的解药应该也准备差不多了。”左枭冥理了理白兮兮的鬓发,见她实在困乏,也不打算让她再劳累。 “不行,我得亲自看着才放心,你……”本来还想着亲自去看看,也顺带使唤左枭冥,转念一想,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要丢死脸了,“算了,我困了,你自己去吧。” “呵呵,好,你先睡。”左枭冥宠溺的笑着,替白兮兮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一时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白兮兮四处瞅了瞅,挪了挪酸疼的身子,叹了口气,最后慢慢睡了过去。 而左枭冥出了房门后,便直接吩咐了妙风、芊棉两个,让她们不要去打扰白兮兮。 行至唐灸那边的时候,正好遇到匆匆出门的唐灸。 “怎么了?”左枭冥皱眉看着唐灸,实在是唐灸这个样子有些……额,不堪入目。 “你来。”显然唐灸要找的也是左枭冥,反客为主的拉了左枭冥进了宫院。 屋里,颇为刺鼻的药味儿直冲鼻翼,左枭冥下意识的捂了口鼻。 “这是怎么回事?” 瓶瓶罐罐四散着,中央一个瓷坦里明显是已经煮坏的药材,那刺鼻的味道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被下药了,这……药被毁了。”唐灸疲沓这头,双手使劲儿的拽着头发,现在这局面他实在愧对所有人。 “被下药?!”左枭冥即为震惊,其实也不怪左枭冥这般反应,毕竟唐灸可是神医谷出来的,最为最厉害的神医竟然会被下药,可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是我唯一的弱点,天生下来的毛病,一碰到少则过敏,多则昏迷不醒。”唐灸颓废的自暴自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去管他这幅鬼样子了。 左枭冥也总算是明白为何唐灸回是这般尊容了,原本俊俏的面庞上面布满了大片的红色疙瘩,若是他刚刚没有看错,唐灸的手指上也尽是疙瘩,想必现在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好地儿了。 “是荨麻草?”左枭冥静了心神,倒是闻到了唐灸身上那浓郁的荨麻草味儿,几乎可以把一旁的药味儿遮盖。 “嗯。”唐灸点头。 任谁也想不到,堂堂神医竟然会被小小一个荨麻草打败。 “花满楼发现后,叫醒了我,然后尾随那捣乱的人去了。”唐灸解释着,若不是花满楼来的及时,恐怕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毕竟为了以防万一那人可是丝毫都没有手下留情,那荨麻草的量下的足足的,不然唐灸也不会短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吃了药都不见好转。 “这药是彻底毁了。”左枭冥搅着那一摊黑色的粘稠物。 “废话,你应该还有多余的药材吧?”唐灸试探的问着,虽然他心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没有。” 果然,唐灸哀嚎一声,真是造孽啊! 心里不停地咒骂着那毁了药的小人,脑子里已经在预想着花满楼把那人逮回来要如何折磨一番了。 “不行,我要去暮色之森。”唐灸蓦的站起身,慌不择路就要跑出去。 “就你?”左枭冥眼疾手快的拦下了唐灸,拽了他的领口把人拖出了房间。 “你别拦我,这药都是因为我才毁了的,只能再去一趟暮色之森了,不然白老头怎么办,他可是你老丈人。”唐灸挣扎着,不过碍于实力悬殊,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对方却丝毫没有放松战线。 “你现在这样,出去片刻就会被当做不良人士拘捕。”左枭冥瞥了一眼唐灸,毫不客气的说着。 “你!那……那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啊!”唐灸急了,随及又疑惑:“看你这样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啊?” “着急和犯傻没关系。”左枭冥凉凉的瞅着唐灸,让唐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抖了抖身子,不过这一眼确实厉害,让他安静了下来。 “那,要怎么办。” “我没有药材,但是有人有。”左枭冥颇为肯定的说道。 “啊?还有人有?”唐灸发蒙,“除了我们,还有谁会用的着这些。” “不用可以赚钱。”左枭冥四平八稳的拽着唐灸走着。 唐灸踉踉跄跄的走了一路,见左枭冥总算是停了下来,才发现他们是到了白憬宸这里。 “可是药制好了?”白憬宸见左枭冥和唐灸相伴而来,下意识的以为是解药制成了。 “药被人毁了。”左枭冥平静的说着,走进了椅子边坐下。 而躲在左枭冥后面的唐灸也露出“真面目”。 还不等白憬宸调侃,就被左枭冥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什么叫药毁了!”白憬宸激动的直奔左枭冥而去,大掌扣着左枭冥的双肩,怒声问道。 “别着急。”左枭冥不在意的拍了拍白憬宸的手,示意他放开他些。 “憬宸,你先冷静。”随后来的叶鑫焱见状,立马上前拦开了白憬宸。 “怎么回事?”叶鑫淼看着此刻明显不太妙的氛围,很识趣的没有嘲笑唐灸。 “有人下药弄晕了唐灸,毁了解蛊毒的药。”左枭冥淡然说着。 唐灸则是愧对他们,低下了头,不敢看人。 “这……唐灸,你的脸……”叶鑫淼磕磕巴巴的指着唐灸说着,怪不得唐灸会变成这样。“不过唐灸,你怎么会中药呢?” “我对荨麻草过敏。”唐灸低声说着,这可是他最不愿提及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等等! “荨麻草的事,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除了……”唐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过随及立马摇头:“不对,那人已经死了的……” “是谁?”左枭冥也在疑惑这知晓神医千变弱点的会是谁,只必定会是极为亲近之人。 “我小师弟。”唐灸依旧是不敢说,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的小师弟的事。 “你说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左枭冥继续问道。 “不错,当初我和小师弟承于师父门下,辨识草药时,我才知道我对荨麻过敏。当年是因为好面子,后来则是为了自身安危。总归这事除了师父就只有小师弟知道,师父早年去世后,这事就只有小师弟知晓。不过后来小师弟也不在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唐灸细细的想着,这般一说,他还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知晓。 “那你刚刚又为何怀疑是你小师弟。”左枭冥手指搭在桌面上,解药的事确实不急,不过这幕后之人倒是要好好琢磨,不然有这把黑手在,下一次制药也不见得会成功。 “……”唐灸沉默,继续低着头。 “你发现了什么是吗?”左枭冥几乎是肯定的问着,脑子飞快的转着,忽地想到了一个曾经被他们忽略的人,而这人…… “唐灸,是谁!”白憬宸定定的看着唐灸,灼热的目光让唐灸有些站立难安,嘴角蠕动,却依旧吐不出话。 “唐灸,那是可是兮兮经历万难才带回来的药材,我老爹现在还在受着蛊虫的威胁,你就是这样对他们的。”白憬宸突然加重了语气,毫不掩饰对唐灸的失望之情。 “不是。”唐灸急急出口,他也不想事情会发生现在这样的变故,可是一个他都无法说服自己的荒唐想法,他又该如何说出口。 “说说看,大家一起说不定还有应对之法。”左枭冥依旧是心平气和,会这般平静也不过是心里有了打算罢了。 “还记得之前我们南冥极地之行时,江湖里大量的人手都去了,其中三教九流不乏少数,而我们遇到的那两个长毛强盗和靠得住佣兵团,他们都是听了神医千变的话才进了南冥极地,而我也明确表示过我并没有见过他们,我怀疑那个假冒我的人……便是今日动手的人。”唐灸吐出一口浊气。 “何以见得。”叶鑫焱反问,单单这样可不够说。 “我回来之后特意查过,那人的诊断确实是有神医谷流传的风格,而且与我的治疗方式相仿,只是在原本的药方里夹带了南冥极地才有的药材。” “可是等我细细研究过后,才发现那假冒我的人很像小师弟,今日的荨麻草,让我更加的确定了。”唐灸说罢,闭上了眼,一个早就死去的人,现在却突然察觉他有可能还活着,却偏偏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是喜是悲,他也无法判断了。 “神医谷小弟子。”左枭冥喃喃的说着,要说这神医谷谷主,可谓是妙手回春,坐下收的两个弟子也是从小便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医术就不一般,或许是年龄的缘故,小弟子更加顽劣一些,不过这也不影响他身为神医弟子所带来的名声。 只是在谷主大限之后没多久,那小徒弟也在一次采药途中摔下了山涧陡峭,被野狼叼走了。 最后唐灸便成了神医谷唯一的传承。 不过,现在想来,当初那小徒弟的尸体可是并没有找到过。 只是在山涧留下了带着血迹的衣服。 所以也怪不得唐灸会这般怀疑了。 毕竟神医谷的医术从不外传。 “还真是有可能。”叶鑫焱轻轻点头,这当年不见尸首,也不一定是被狼叼走,也有可能是被人救了回去。 “这么说很有可能就是那小师弟干的了。”叶鑫淼拍了一下脑袋,这样一个厉害角色当敌人,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会是安北王的人吗?”叶鑫焱担心是这个,这一个会蛊毒的老头就够呛了,再来一个神医弟子,安北王是真的要出大动作了。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安北王那边一定要时刻注意着。”左枭冥说着,这一次的毁药,确实是让他们始料未及,不过好在还有应对之策,即使最坏结果,也不过是强硬把那施蛊的人捉来解雇。当然这番也是给了他们一个惊醒,这皇宫里可是有不少鱼龙混杂之辈,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一出。 “嗯,只是老爹的蛊毒一日不解,就是一日的牵制,万疆窑的那颗毒瘤还是尽早铲除的好。”白憬宸再次恢复了原本笑面虎的样子,刚刚知道解药被毁确实是有些激动,毕竟那可是白兮兮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而且事关白帝,在亲人问题上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等会儿我和唐灸会去拿解药,其余的事,就劳烦大舅子了。”左枭冥轻飘飘的说完,再次拽了唐灸踏门而去。 “等老爹的病彻底解决,就可以开始收网了。”白憬宸眯眼笑着。 现在的北齐上制大臣世家下至工商农户全部都知道了白帝身染重病的消息,百姓自然是各各悲天悯人的感慨这白炎这些年做的好事,而大臣之间则开始了明争暗斗。 一方是支持名正言顺的继承者白憬宸,另一方则是安北王的旧部以及这些年暗自拉拢培育的人。 若不是这一次的将计就计,白憬宸还真没想到,这朝中还有这么多个隐藏至深的祸害。 不过如此这般,也正好一网打尽,快刀斩乱麻的替换一批新的人才上位,彻底把北齐换血。 当然,国之根本不会受太大损害,不然太大的变革必会引起新的大祸乱,白憬宸还就真成了罪人了。 “你先去处理处理,一会儿门口见。”左枭冥在半路放开了唐灸吩咐着。 “去那里啊?”唐灸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你这张脸在不好好处理,可真就不能看了。”这要是天天对着这样的脸,恐怕唐灸第一个接受不了吧。 “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照顾我的脸。”唐灸试探的摸了一下,光是想想就都惊悚了,手感实在惊人,偏偏他现在还浑身都是。 咦~ 溜了溜了…… 左枭冥看着唐灸走远,举步向白兮兮宫殿走去。 至于他说的那个地方,想要去,还得从白兮兮那里取一样东西。 只是,这才刚刚收到的东西,立马就要用上了。 而跑回屋的唐灸,刚一拿上镜子,直接吓得把铜镜抛到了地上,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安抚自己被自己那副容颜吓到的小心脏。 () 第307章 胸有成竹战神爷 跑回屋的唐灸,刚一拿上镜子,便大叫一声,直接吓得把铜镜抛到了地上,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安抚自己被自己那副容颜吓到的小心脏。 “我的俊脸啊,啊~”哀怨悠扬的哀嚎响彻整个宫殿,直把外殿候着的宫女吓了一大跳,匆匆忙忙赶去想要看看唐灸是发生了什么,刚到门口,就被一个打扮奇怪的人推着连连后退,嘭的一声紧关门。若不是有熟悉的宫女看出那个拿布遮盖了脑袋的身影是唐灸,怕是要御林军也来一趟了。 这边唐灸热火朝天的研究着他的脸,左枭冥则是再度回了屋里。 白兮兮也是刚刚睡醒,是以左枭冥刚刚一进来她便睁开了眼。 “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左枭冥快走几步,坐到了床边。 “睡够了。”白兮兮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左枭冥,真把她当某种动物了养了。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解药制好了?”白兮兮可是没有忘记,今日过后白帝身上的蛊毒就不再是威胁了。 “正要和你说这个,当初玉楦玑给的那块金牌给我,一会儿我和唐灸去一趟珍宝阁。现在熬制的药被人毁了。”左枭冥并没有隐瞒,这件事就算他不说,白兮兮也会知道,更何况金牌在白兮兮空间里,总该有个理由的。 “什么?被毁了!”白兮兮惊愕,先不说他们昨天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大张旗鼓,而且皇宫四周都加派了人手,炼药的地方更是看护周全,在加上本身唐灸的能力也不弱,这般防护下,竟然还是出了问题。 “嗯,现在解药之事就得暗处进行了,我和唐灸去珍宝阁制作解药,大舅子已经造势,想必不久就能结束了。”左枭冥顺手接过白兮兮递来的金牌,“至于娘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白兮兮无奈,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她要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了。也幸亏当初有玉楦玑几人在,一路上收了不少东西,姬陇月和龟甲龙他们也额外的收了几珠。至于龙骨,在后来他们二去蛇族的时候玉楦玑也搞到了两颗。 现在他们也是刚刚回来,想必珍宝阁那边应该没有推出货物。 这玉楦玑给的这块金牌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左枭冥取了金牌正要去找唐灸,却在半路遇到了寻来的蓝河、蓝图。 “王爷!”蓝河、蓝图齐声行礼。 “你们就先待在这里,照顾好王妃。”左枭冥留下话,匆匆撇下蓝图、蓝图。 “这……”蓝河愣住,不知他们爷这是急匆匆的要去干嘛。 “走吧。”蓝图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遵照左枭冥的话,拉着蓝河去了白兮兮宫殿。 “我们该走了。”左枭冥一脚踹开了唐灸的房门,自然也猜到了唐灸现在大门紧闭是因为什么,不过他们可不能再多拖延时间了。 玉楦玑这次得了宝物,自然是紧锣密鼓的筹备大赚一笔了,若是药材被分派珍宝阁的各大店面,那可就要费时了。 “姓左的,我都毁容了,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唐灸胡乱拿布盖在了自己头上,冲着门口吼道。 “快走,你的脸和我老丈人的命,你说我选那个。”战神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抵拎着唐灸的后颈衣直接拽着人走了。 “哎哎哎……”唐灸都没来得及吐槽,就被拽着跌跌撞撞的出了门,“你……你好歹让我带个毡帽遮着点儿。” 左枭冥想了想,唐灸这个样子确实是有些不妥,而且太过突出。 唐灸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总算吐匀了一口气儿,一旁很有眼力见儿的宫女利索的翻找了一顶黑纱遮面全包围式的斗笠帽子。 这下子是真的包了个严严实实,很是得唐灸喜欢,就是这视效结果不咋滴,总觉得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黑雾。 “走了。”左枭冥不愿耽误,直接脚下轻点,用了轻功。 “哎哎哎,你慢点儿。”唐灸苦着脸,心里泛苦:这左枭冥怕是太高估他了。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说什么他也不会在练武功时偷懒了,最起码这轻功是顶顶重要的。 可惜现在也只能嘴上心里缅怀一下,真实现象就是,唐灸拼了半条命才勉强没有被左枭冥丢下。 (唐大可爱: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长笑: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y▽ ̄)~*捂嘴笑。 (-???-???-???-???-???___-???-???-???-???-???)) …… …… 总算,努力的人运气不会太差(?,_?)。 经过一番奋斗,唐灸总算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到了珍宝阁。 “公子是要抵货还是参加拍卖,小型拍卖今晚戌时开始,大型拍卖三天后,这次我们珍宝阁开始进了不少宝贝。”似乎是见左枭冥和唐灸穿着较好,所以小厮多说了几句。 左枭冥拧眉:看来这玉楦玑的行动速度倒是快,大型拍卖时间定下来,那就说明礼单也同时在筹备着了,要是不出意外,其中就包括他们从幕色之森带回来的,况且这一处还只是珍宝阁的一处分店。 “拿这个给你们管事的看。”左枭冥从怀里拿出那块金牌递给了小厮。 那小厮刚一见到,愣了几秒,而后笑的谄媚道:“好嘞,爷您先进屋等着,小的这就去请管事的来。” 这前几日管事儿的就给他们这几个手下上了一课,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这阁主副令牌被送出去的事,人和令牌他们是见不到的,不过有好在令牌有图片,让他们仔细的看过,为的就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贵人找上门儿的时候不会冲撞了贵人。想不到这才刚刚过一天,就被他给碰上了。 左枭冥和唐灸刚刚落座不多时,一个精干的年长男子快步而来,稳步站好,鞠礼:“见过贵人,贵人……” “你们当家的能联系到吗?”左枭冥急忙说道。 “贵人莫急,我们当家的正在楼上等着呢。”老掌柜笑着拱手。 “带路。” 一路上了顶楼,老掌柜推开屋门,等左枭冥和唐灸进去之后,关门离开。 “你们是来要药的。”屋里玉楦玑一身鎏金色泽的衣衫,慵懒的躺在美人塌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举着酒杯晃动着。 “你不是料到了。”左枭冥倒是不在意,自觉坐到了屋子中间的矮桌边。 唐灸见状也心安理得的跟着坐下。 “嗯?王爷是如何得知?”玉楦玑饶有兴趣的转头看着左枭冥,眼底满是兴味。 “感觉。”左枭冥凉凉的瞥过玉楦玑,心里忍不住感叹:还好今日笙笙没有一起来。 唐灸藏在黑纱下的眼也不由得瞪大:这还是男人嘛! 毫无疑问,玉楦玑是,不但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美艳的男人。 绝美一词形容都有些逊色,单看无论哪一处,都是一股阳刚之气,偏生眼角的美人痣为其加了几分柔和妖柔之气,明明是两个极端的形容词,却十分恰当的表现在了一张面容上。 不过看着这般美貌的两人却各自有原因的嫌弃着。 唐灸则是因为他现在惨不忍睹的脸,多看一眼玉楦玑都觉得脸疼。而左枭冥则是心里想着如何预防白笙笙看见玉楦玑。 ((?°???°)?真是操心的老父亲。) “呵,只是很不巧,当初的带回来的东西昨晚就已经分配到了珍宝阁的各大店面,现在熊戴、古易他们的车队已经出发一两个时辰了。”玉楦玑绕着发梢,漫不经心的说着。 “若真没有药,你也不会特意回来一趟了。”左枭冥笃定的说着,似乎比玉楦玑还要淡定。 “哦!王爷倒是胸有成竹,若我不给呢?”玉楦玑笑着坐直了身子。 “你不会。”左枭冥依旧是肯定的说着,黑眸深邃的看着玉楦玑,似要窥探什么。 唐灸则是一脸懵的看着两人打哑谜,不懂他们这一来一往是为何。 “呵!接好了。”玉楦玑错开左枭冥的目光,手里金光翻转,三株药材整整齐齐的向左枭冥飞去。 左枭冥伸手,直接用内力拖住,收下了药材。 “不送!”玉楦玑伸手指着门外,直接送客,语气十分不客气。 “谢了。”左枭冥把东西收回了空间,也不耽误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个,还是还给她,希望下次来的不是你。”玉楦玑朝着左枭冥的后脑勺砸去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左枭冥迅速反应接了下来,正是之前那块珍宝阁阁主副牌。 “今天我们会借宿珍宝阁,人手就随便用了”左枭冥没有回应玉楦玑的话,留下了这句话,也不等玉楦玑答应,直接走了出去,俨然一副主人的态度。 唐灸默然的跟着左枭冥,最后看了一眼仰躺在美人塌上闭目养神的玉楦玑,好心的替他关上了门。 在两人走后,玉楦玑突然的发出一声轻笑,而后举起手臂遮盖了眼眸,没过多久倒是睡着了。 “药房的话,还要贵人等一会,小人已经安排了小厮去办。”掌柜的很是礼貌的说着,“这便是两位的房间。不过这珍宝阁晚间时候会有些吵,还请两位担待。” “嗯。”左枭冥点头,总归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制作解药,其余的也无所谓。 “那小人就先下去了,有事您再唤我。”掌柜的说罢便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珍宝阁的速度极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准备出了一间药房,除了三味主药材,其他需要的药材一应俱全。 “这次还是要靠你了。” 唐灸闻言点头,摘了斗笠开始鼓捣起来。 安北王府。 “这小子怎么回事?”白癸踢了踢地上的人,看着对面站着的黑衣男子。 “跟来的一个小尾巴,是老皇帝那边的人,是那个玉檀坊坊主。”黑衣男子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花坊主!”白癸吃惊叹道,立马蹲下了身子,翻起了地上趴着的人,待看清花满楼的脸时,才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把他带来了。”白癸气急跺脚,这花坊主的身份,那可是珍宝阁都分为前几的人物,更不用说还有其他几大人物的关注,不说别的,就上次那珍宝阁不就是因为花坊主的缘故把直接去了绝虞岛穆纱的金贴,导致整个江湖现在都没有他们绝虞岛的地位。 当初这件事可是被疯传了四国,这般影响力,他自然是不愿招惹上身。 “你怕了?”黑衣男子轻蔑的看着白癸,明晃晃的看不起。 “什么怕不怕的,现在我们大事未成,江湖中人不易招惹。”白癸急忙道,当然抛开其他,他也确实是这般想的,即使不说其他几个,光是玉檀坊一家,也不是他们现在可以轻易招惹的。 “已经迟了,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得罪了一个神医了,又无妨再多一个。”黑衣男子倒是觉得白癸太过小心翼翼,就他这些天的观察,这小子可是和他那好师兄关系好的很。反正他也是主动上钩的,那就干脆一起解决。 “你……”白癸气结,这般任性的手下,偏偏他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助他。 “现在说再多都迟了,难不成你要放了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计划刚刚开始就要宣告失败?”黑衣男子挑眉说着。 “好了!先把人关进地牢,等事情尘埃落定,再放他出来。”白癸挥挥手,现在也只能这样关着了。 “记住,只能关着他,谁都不许对他动手。”末了白癸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 “好,好,事情成功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的。”黑衣男子连连应道,弯腰扛起地上的花满楼,大摇大摆的去了地牢。 白癸看着昏倒的花满楼,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担忧,毕竟花老坊主可是就这么一颗独苗,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怕是会拆了他这安北王府。 但随及又一想,人在地牢关着,最多是环境不好了些。再过不了几天,等他大事成功,成为那高位上的人,自然也就不用怕了。 () 第308章 花满楼失踪 人在地牢关着,最多是环境不好了些。再过不了几天,等他大事成功,成为那高位上的人,把人再安稳的送回玉檀坊,准备些厚礼,这事想必也不会闹大,毕竟玉檀坊再厉害也不过是江湖组织,总不会与国家开战。 可惜,想象到底还是想象,白癸如何能料到,他那一丝的担忧偏偏成了真。 那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手下,又怎么会乖乖听他的话。 …… …… 第二日,唐灸总算是成功制成了药,通知了左枭冥,两人立马赶回了皇宫。 “这下子总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唐灸放松的拍了拍胸脯,他还真怕会再出什么。 “已经没事了。”左枭冥也替白帝细细诊断了一番,这蛊毒算是彻底解了。 “呼,老爹,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烦心事交给哥哥处理。”白兮兮握着白炎的手说着虽然白炎这次并没有吃多大苦,但身体总归是受了不少损伤。而且现在眼看白癸就要上钩,戏还要继续唱下去。 “还是我闺女疼我。”白炎笑的眯了眼,打心底高兴。 而一旁的白憬宸则是无奈撇嘴,想他这几天累前劳后,人前还得装作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到头来自家妹妹关心的竟然是一直卧床休息的老头子,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 然而,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老子,那一个他都得罪不起。(p′︵‵。) 他不爽了,自然是加倍的要从那胆大包天的人身上讨回来了! “艾!怎么不见花满楼?”唐灸在外面饶了一圈,本来想去找花满楼,却没有一个见过他的。 “昨天就不见他了。”修言说道。 “什么!昨天就不见了。”唐灸心下一惊,这才记起昨天他被花满楼叫醒后不久就遇到了左枭冥,最后便去了珍宝阁,直到刚刚才回来,而花满楼不会是从昨天追那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吧。 “他没有跟着你嘛?”修言见唐灸面色不对,心下疑惑。 毕竟平日里他们两人的关系最好,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昨天药房里具体发生的事,除了唐灸知道,就只有左枭冥知道花满楼的去向,所以修言几人都是认为花满楼也一同去了珍宝阁。 “没有,花满楼昨天去追那毁药的歹人了。”唐灸努力的冷静,咽了唾沫,“你说,他不会出事了吧。” “花满楼的实力不错,不会轻易中招的,况且他是玉檀坊的坊主,谁敢动他。”修言安慰道,毕竟花满楼无论是实力还是靠山都不是一般人能惹得。 “若是对方用毒呢,若是身份不管用呢……”唐灸不敢多想,立马跑向白帝的寝宫,脚下竟是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修言虚扶了一把,唐灸却没有在意,慌乱的跑远。 花满楼虽然人爱开玩笑,但是正事上从来都不含糊,绝对不会拿命去开玩笑,而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 修言静了几秒,也觉得事情不大妙,使用轻功追了上去。 没几秒,修言便追上了唐灸,见他蠢到一直在跑,看不下去,拽了他的衣服带着人掠这轻功快速的赶去。 “怎么了?”白兮兮回头看着。 修言的动作有些大,唐灸又是着急,两人横冲直撞的便闯进了屋子。突兀的声响打断了屋里人的谈话。 “兮兮,花满楼不见了。”唐灸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前来说道。 “花满楼怎么会不见?”白兮兮皱眉,昨日一整天她都没有出门,还真是没有见过花满楼。 “昨天毁药的人给我下了荨麻草粉,花满楼发现后追了上去,现在还未回来。”唐灸急忙的说着。 “四处都找过了吗?”白兮兮站起了身问道。 “找了,我转了几乎整个皇宫,没有人看见他。”唐灸愈发的不安。 “你先不要慌,花满楼本身不弱,我们现在就去找。”白兮兮也是同样认为,毕竟花满楼的实力确实不差,应该不会把自己搞得狼狈。 “不会的,那人会下毒,花满楼躲不开的。”唐灸却笃定的摇头,能毁了药的人本身对药材也有研究,甚至是精通。而若来人真的医术高明,那花满楼必然躲不掉。 “马上安排半月山庄的人出去找。”白兮兮话音刚落,影便快速闪身离去。 “公子,我们今早收到了这个。”一个罗色衣衫的姑娘在门外侯着,扬声说道。 白兮兮几人看向门外,来的是半月山庄旗下典当行的掌柜。若不是收了事关重要或非常宝贵的东西,管事一般是不会来的。 “什么事?” “这似乎是花坊主的东西,小人不敢定论,这才亲自来了一趟。”女掌柜规规矩矩的展开手掌,里面是一块儿色泽润和的白玉,上面刻着一抹雍容华贵的牡丹,双面皆是不同的娇艳身姿,正是玉檀坊当家携带的玉佩。 “这个是哪里来的!”唐灸瞪大了眼,夺过那玉佩。 这玉佩是花满楼从不离身的。 玉檀坊每一任家主都会有一块儿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上面刻着花样,而花满楼的这块儿:花,是花满楼娘亲最喜欢的,由老花坊主亲自雕刻,自花满楼娘亲去世后,他就对这玉佩极为重视。而这玉佩还有另一个用途,那就是未来的坊主夫人的身份证明。 “这……”女掌柜看着白兮兮,迟疑的看了一眼唐灸。 一天的时间,吃了药的唐灸总算是恢复了些,不过还是有些痕迹在的,看起来依旧有些吓人。 “无妨,你说。”白兮兮示意女掌柜继续。 “这是一个时辰前一个小童拿来典当的,这花坊主的东西,我们自然不敢怠慢,所以小人这才立马赶来。现在那小童已经留在了典当行。”女掌柜得了白兮兮的话,这才开始说话。 “带我去。”唐灸一个激动直接蹦到了女掌柜面前。 显然是被唐灸的尊容吓到,女掌柜嫌弃的连连后退几步。 见状,唐灸才算是有了自知之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转身看向白兮兮。 “我和你一起去。”白兮兮说道,“修言,其他地方的搜寻还劳烦你指挥了。” 即使有那小童,也只是能大概确定一个范围,不能断定花满楼是否被带到了其他地方。 “好。”修言爽快应答。 白兮兮、左枭冥和唐灸三人则是随着女掌柜一起去了典当行。 那小童正在塞着饭,吃的油光发亮。 “你这玉佩是那里来的?”白兮兮直截了当的问,担心唐灸太过情绪化,所以并没有让他问话,不然怕是会吓到那小孩。 “嗯?玉佩……是我的。”小童滴溜溜转着眼眸,警惕的摸了一把嘴,蹭了蹭满脸的油光,看着走进的三人。 “撒谎可不好,我们只是想知道着玉佩你是哪里捡到的,该给你的钱不会少了你,前提是你说真话。”白兮兮明晃晃的把利弊直接摆出,对于小孩子用不着太多的弯弯绕绕。无非是个想要吃饱的孩子罢了,这些钱她并不吝啬。 “真的会给我钱?”小童试探的问道。 “是是是,给你,赶快带路。”唐灸急急催促道,他的心里十分焦躁,眼前不断浮现花满楼被虐的惨状,恨不得立马就找到他。 “不行,你要先给我钱,我就带你们去。”小童也是个人精,怕上当受骗。 “给你,带路。”唐灸直接甩出了四五几张一百两银票,颇有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真真的败家子儿! 小童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银票拿在手里还是觉得不真实,揉了揉眼睛,还不等他消化这一好事降临,就被唐灸推着出了门,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快点。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半刻钟,到了小童捡玉佩的地方。 “你确定是这里?”唐灸看着这的小巷子,倒是一个下手的好地方,可是这要找到人也实在不容易。 “对,我就是在这附近墙角找到的。”小童指了一个角落,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毕竟身揣这么多钱,还总会担心唐灸会反悔。 “走吧。”唐灸有些泄气,本来以为会是个什么标志性的地方,却没想到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巷子。他现在倒是有些希望作怪的是安北王了,好歹也有个方向。 现在他们也只是能猜测一二,加大了安王府的监视,却也无法排除其他势力的可能。 “这里重点多安排些人来,安北王府也同样嫌疑很大,我们今晚去一趟。”白兮兮安慰道,最大的几率便是安北王府,毕竟花满楼追的是毁药的人,可是他们也无法推测,带走花满楼的到底是哪位毁药的还是另有其人。 “也只能这样了。”唐灸点头,随后三人也没有回皇宫,辗转去了半月山庄名下的一处酒楼。 在三人前后走进酒楼后,另一道黑色身影也随之进去,选了唐灸他们所在的隔间。 待那人落座后,摘下遮面的斗笠,里面赫然是不久前在安北王府出现的黑衣男子,也就是那个绑了花满楼的人。 “师兄,真是好久不见了。”一字一字从喉咙发出,带着倨桀的深然。 隔间的唐灸正在出神,后背却徒然一阵阴冷之感,让他不舒服的抖了抖身子。 那黑衣男子待到黄昏十分,这才离开。 而白兮兮三个则是等到了天黑,才停下了杯子,各自换了轻松一点的夜行衣去了安北王府。 相比于这次,白兮兮和左枭冥算是熟车熟路了,与上次来时一样,安北王依旧在大厅摆了宴席,客人自然还是那万疆窑的卜垵。 不过这次他们的目的是找人,对于他们之间毫无意义的话也没有过多注意。 左枭冥则是留了个心眼,很敏锐的发现了在他们离开后,那安北王似乎是朝着他们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 即使很细微,不过左枭冥到底是看到了,心里多了一份计较。 八成这安北王是知道了他们的行动,而且不出意外花满楼也确实在这里,还有那便是,今日他们不会找到人…… 不过左枭冥并没有说,来都来了,不能什么都不做,先摸清路线也可为下一次的行动省力气。 “小心!”左枭冥低唤一声,眼疾手快的拦下了唐灸几欲迈出的步子。 唐灸低头,这才发现那根细小的高至膝盖的铁丝,若是他在走进一步,必定是要受伤的。而这铁丝并没有丝毫反光,想必那什么定然是摸了毒的。放置在暗夜的院门口整根钢丝几乎融入黑暗看不见若不是方才左枭冥拦下他,怕是今夜他就直接“交代”了。 唐灸刚刚缓神,左枭冥的掌从身侧推了唐灸一把,另一边白兮兮抓了唐灸的另一边,两左一右,三人分别侧退,躲开了直冲面门而来的白色药粉。 及淡的味道,唐灸和左枭冥却敏锐的嗅到了其中的剧毒成分。 帝恨突然出鞘,“叮!叮!叮!”几声,飞出的几根银针纷纷被击落,那乌黑的针头,彰显着它不一般的毒性。 “出来!”左枭冥呵道,剑气朝着既定的方向挥去,蛮恨的内力直接摧毁了一旁的几颗树。 “几位来访,实在是鄙人的荣幸,不过鄙人并不是很喜欢有人踏足我的屋子。”暗影中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带了斗笠,不过却没有人会把他和当日白兮兮大婚时来的斗笠男联系在一起,毕竟两人相差实在很大。 “我们无意冒犯,不过是来找个人。”白兮兮谨慎的看着那黑衣男子,拉着唐灸退到了左枭冥那边。 “我这里可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几位怕是走错了地方。”黑衣男子的话音倒是带着几分笑意,不过那被黑纱遮住的眼眸却是宛如毒蛇一般锁定在唐灸身上,以待伺机而动。 唐灸也同样回看这黑衣男子,那种熟悉的感觉很微妙,可身上阴寒的感觉却让他很不舒服。 “或许,我们这就告辞。”白兮兮说罢,便要转身走。 唐灸不大对劲儿! () 第309章 三人中毒 “几位就这么走了?真当我这院子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黑衣男子笑走进几步。 “那不知阁下想要如何?”白兮兮看着那人,恐怕还是要打一场了。 “自然是……”黑衣男子遮盖在斗笠下的眼睛依次转过三人,最后停留在唐灸身上,“留下各位了!” 语罢,黑衣男子手臂挥出,根根银针尽数刺向三人。 左枭冥以剑抵挡,白兮兮和唐灸各自躲避,黑衣男子的轻功很好,顺势一个旋身到了唐灸那边,手持短剑攻击唐灸。 也幸好唐灸从南冥极地回来后,特意让花满楼教了他几招,不然还真是躲不开黑衣男子的j短剑。 “倒是小瞧你了!”黑衣男子低沉的声音几乎贴近耳边,让唐灸一阵恍惚,慢了动作。 就是现在! 黑衣男子勾起一抹冷笑,手下的动作丝毫不留情朝着唐灸胸前刺去。 “锵!”短剑在逼近唐灸心脏处被左枭冥的帝恨拦下,剑锋堪堪划破唐灸胸前的衣服。 “别分心!”左枭冥把唐灸推后了些,挡住了黑衣男子的继续进攻。 论武功,黑衣男子当然不是左枭冥的对手,刚刚那抵挡的一招他的虎口处便是一阵疼。 黑衣男子后退几步,手里一颗圆形的药丸一般大小的东西,指尖用力,外壳破开,里面白色的粉末沸沸扬扬撒向了左枭冥。 见状左枭冥拉了唐灸运气轻功飞快的躲开。 “走!”白兮兮取了墨玉琵琶,弹指一挥,数道音刃带着破风声凌厉的向着黑衣男子攻击而去。 趁着黑衣男子躲避的档口,三人踏着轻功上了屋顶。 黑衣男子忙着躲开攻击,有些应接不暇,头顶的斗笠在躲避时掉落,眼看着白兮兮三人就要成功脱离,也顾不得那些音刃,避开重要地方,手臂弯折,指尖用力,打出一道火石。 等三人踏上屋顶时才发现上面竟然造了一层毒樟。 黑衣男子的火石极速旋转打在瓦片上,摩擦之间星星火光闪现,瞬间燃起一片火墙,原本存在的毒樟受了火焰的炙烤,呛人的恶臭直冲脑门儿。 “药。”白兮兮取了三颗避毒丹,各自服下,不过作用并不是很大。 唐灸却在转头后看清了下方盯着他们的黑衣男子,一时忘了反应。 “我们得快走。”左枭冥明显能感觉到这毒樟的不同寻常之处,若是平常的状态就足够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加了火焰辅助,这气味更是加倍的腐蚀着身体。 “这个。”白兮兮突然想起当初从暮色之森带回来的龙芤草,正是他们过油棕树林时用到的。 龙芤草的喷水能力是一等一的,就算是油棕花的火焰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是普通的火了。 黑衣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兮兮三人离开,引以为傲的毒樟火圈就这样被破,心里自然不甘,却因为受伤无法阻止。 不过,看到了唐灸临走时的表情,黑衣男子却又莫名的兴奋,半张狰狞的脸在火光照耀下越发的恐怖,阴厉尖锐的笑声响彻整个院子。 “这这这,快,救火。”安北王和卜垵赶来时,正看到黑衣男子跌坐在地上疯狂的大笑,身前的屋子燃着灼灼大火,万幸的便是那些火苗没有波及其他临近院子。 “我让你自由行动,可不包括让你烧房子!”安北王沉着脸,不过没有正眼看黑衣男子,毕竟那恐怖的半张脸实在有些吓人。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三个人呢!”安北王继续问道。 “逃了。”这次黑衣男子倒是赏脸搭理了安北王,站起了身,手指摸了一下肩胛处的伤口,举到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 “逃了!你不是说你可以搞定吗!”安北王怒,这放虎归山的危险他可不想承受,心里也恼怒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黑衣,没有多派几个人来。 “王爷觉得叶家的人可能惹得起,还是王爷以为就凭你那几个拿不上台面的手下打得过。”黑衣男子淡然的嗤笑道。 “你说什么?来的是叶家的人?”叶家的小辈与白憬宸和白兮兮的关系在北齐并不是秘密,想当然的与唐灸和花满楼几个也是很好的交情,只是他万不会想到叶家的人会牵扯进来。 下意识的安北王把来的人想成了叶鑫焱和叶鑫淼兄弟。 至于为何他们不会怀疑是白兮兮,第一白兮兮是女辈,就算知道白兮兮跟着叶鑫淼学过几招,也会自认为叶鑫淼不会把一个外人教出那般厉害的功力,第二那便是白兮兮的妆容所致。 “而且那个东辰的王爷也不是好对付的。”黑衣男子勾着嘴角说着。 这般强大的内力若非他有药辅助,怕是三招都招架不了。 “东辰的王爷也来了!”安北王顿时有些心慌,不仅仅是花满楼的事了,而是怕左枭冥会发现蛛丝马迹,坏了他的大计。 “放心,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几天守卫严密一些就好,他们这次也吃了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提前做准备了。”黑衣男子说着,他很清楚要做成他的事,现在就要先助安北王,即使他看不起他。 “好!”安北王也冷静了片刻,那房子的火也总算是熄灭了,不过救火的人却在放下水桶之后,“嘭!嘭!嘭……”接连倒下。 “这怎么回事!”安北王兴师问罪般的看着黑衣男子,心里泛疼:这到底是要给他闯多少祸出来! “中毒了,不然我怎么能伤到那三个。”黑衣男子默然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毫不在意的说着:“重新给我准备一个院子。” 这间院子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他还想着好好睡一觉呢。 “你!真是……”安北王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无力叹气,随意指了一个丫鬟道:“去,带他去北边的院子。” “安北王多担待,他也是小孩子心性,任性了些。”一旁的卜垵默默看完戏后,这才慢悠悠的走进安抚着安北王。 “我懂,卜兄也早些休息吧。”安北王挥挥手,有些心累,这一天还真是让他的心忽上忽下的,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好!”相比黑衣男子的狂傲,卜垵算是听话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罢了。 安北王回了房,仰躺在床上,不由得想自己这般会否是引狼入室,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可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白癸叹了口气,也不再多想。 既无回头路,那即便前方是悬崖,他也得继续,更何况他的前方是一片锦绣山河…… 白兮兮和左枭冥、唐灸三人就近回了酒楼房间,三人都不同程度的中了毒樟,体力开始不支。 那毒很是霸道,分明是想着要他们的命。 “兮兮!”三人刚刚坐下,影便推门而来,“你们这是?” 影急忙的跑进,白兮兮和左枭冥还好些,唐灸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黑了。 “中毒,去找人尽快熬药。”左枭冥按捺着不适,快速的说了药方。 “好!”影听罢也不多话,急匆匆的出了房间去药店。 随后,几个丫鬟再次推门进来,目不斜视的扶了三人各自去了房间。 影的动作很快,大晚上的药店自然是关门了,事态紧急,影直接跳窗急匆匆抓了药。 末了留了一个纸条在柜台。 好在影去的是半月山庄旗下的店,不然明日指不定官府就会多一桩无头案了。 待影回来后,各丫鬟纷纷忙碌起了煎药。 影趁机去看了白兮兮,见她还醒着,倒是松了一口气,生怕她会像唐灸一般晕过去。 “兮兮你们是找到了花满楼吗?”今日他和修言带着一众人找了很多地方,依旧没有收获,直到现在修言依旧还在找,他则是回来打叹白兮兮这边的情况,不想正要遇上他们这般。 “并没有找到,不过八九不离十就是在安北王府藏着了,只是今日中了一个使毒小子的招。”白兮兮抿嘴,头开始发晕。 其实凭着他们三人的身体这些毒的效果会迟缓一些,而唐灸完全是因为前日的那一次荨麻草粉过敏导致身体素质下降,而且刚刚那人所用的一应毒针、毒剑上皆带了荨麻草粉,对唐灸是不小的刺激。 现在想想,似乎那人的目的便是唐灸了。 若是再多想下去,花满楼这次的失踪怕是之前的意外,后来的刻意为之了。 本来还想着凭借花满楼的身份,至少他不会有危险,现在若是与唐灸挂上勾,那花满楼就不一定会安然无恙了…… 在丫鬟敲门送药的片刻,白兮兮眼皮下沉,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兮兮!”影接了药,见白兮兮气息弱下去,连连唤道,无奈只能把药灌了下去,见她皱眉,复又塞了一颗糖给她。 见她嘴上的青黑褪去,这才放回药碗起身。 “劳烦你了。”左枭冥的声音突兀出现,就见他靠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 影被吓了一跳,并没有察觉左枭冥,不过心里坦荡,自然也不怕他,笑着冲左枭冥点点头,端了药碗朝门口走去。 “你倒是君子。”左枭冥侧眼看着走至身侧的影。 “君子谈不上,只是有些感情并不止步于爱情和亲情。”影停步,笑着说完,这才离开。 他很清楚左枭冥对他的恶意,他确实很在乎白兮兮,但是他又无比清楚,他对白兮兮的感情并没有掺杂男女之情。 “那又是什么……境界!”左枭冥同样笑,竟是无法形容,但是就凭刚刚影波澜不惊的眼神,他确实能感觉到,他的确是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 可是真正超脱了爱情、亲情的感情又该是什么? 他不知,当然也不想知道。 这般作为一个最普通的男人,为着喜爱的人悲、喜、怒、酸,他乐在其中。???(ˊ?ˋ)??? 左枭冥也不在纠结,他不否认,刚刚看到影熟练的喂白兮兮喝药、吃糖,他确实是心里不舒服,不过现在倒是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关了房门,左枭冥慢慢走进床榻,他是刚刚喝了药,便按捺不住来了这边,脑袋也是有些晕乎乎的,刚刚见了影倒是刺激他清醒了些,现在心里放松,倒是毒药的劲头又上来了。 好不容易走进,手指摸到白兮兮的脸,刚刚在床边坐好,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那倒下的姿势看着也是极为难受那种,上半身搭在床上,下半身倒在地上。 外面放了碗守着的影,听到动静,悄悄看了一眼,自然是看到了左枭冥的囧态,不过坏心眼的没有去管他,心情颇好的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起来。 第二日,白兮兮是最先醒来的,毕竟她在回了房间后就没有过多的动作,毒素流动的也慢些。 而另外两个,一个是被荨麻草折腾,一个是自己不安分,走了太多路导致毒素流动快了些,醒的也迟。 白兮兮迷迷糊糊睁眼,她这么早醒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睡梦中还中二的想了一番,自己该不会是鬼压床了吧! 待她清醒过后,总算是逮到了这个罪魁祸首。 她的胸前横杠着一条结实的手臂,怪不得她会难受呢! 手下没有力气,白兮兮只能依靠她的小宝贝,召了小网、小莽,灵活的蛇尾轻易的拽开了左枭冥的手臂,白兮兮好心的让小网、小莽把某位爷搬到了床上,不然在那般睡下去,战神爷这腰是要用不了了。 影很快发现了屋子里面的动静,翻身到了门口,打开,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这才走进关门。 这边,白兮兮已经喝了水,被小网扶着坐了起来。 某位爷被体贴的送进了里侧,依旧昏睡着。 “兮兮,好些了吗?”影忽视了那两条四处窜走的网纹蟒。 “嗯,好多了,唐灸怎么样?”白兮兮问道,左枭冥她自然不担心,就是怕唐灸会出事,昨日她也是在最后才发现那些东西里面夹带的荨麻。 () 第310章 要唐灸的命 昨日她也是在最后才发现那些东西里面夹带的荨麻,而唐灸对荨麻草又十分敏感,在加上那毒樟,怕是受了不少苦。 “昨晚特意又寻了医师去照顾,毒药解了,过敏症状唐灸之前鼓捣了药,倒也不难解。就是药效差了点,怕是要长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如初了。”影也是有些心有余悸,本来昨日替他们三人分别喂了解药,却不想唐灸刚服药不久,身上就开始泛红,若不是看护的丫鬟细心,怕是情况会更危险。 “人无大事便行。”白兮兮点点头,她还真怕唐灸会出什么事。 “兮兮可要先吃点东西?” “嗯,放桌子边我一会儿再吃,你去看着点儿唐灸那边。” “好。” 影应下,招呼了丫鬟送来了清淡小菜,自己去了隔壁。 白兮兮则是在丫鬟退下去之后,看了看身侧的左枭冥,空想了一会儿被桌边白粥的味道吸引了注意。 虽然味道是寡淡了些,慢慢吃来又是另一番风味。 “还不起来?等着饿肚子吧!”白兮兮轻轻踢了踢左枭冥,见他不动,举了陶瓷勺子轻轻碰在了他的嘴边。 “哎呀!”白兮兮嫌弃的叫了一声,持着勺子的手高高举到了脸前怕蹭到衣服上,另一只手上的碗差点扣到床榻上。 “左枭冥,醒了就起来。”白兮兮用手肘蹭了蹭左枭冥的背。 某位爷却不买账,耍赖般的埋头在白兮兮的腰间,左右蹭着,拱头又凑近了些。 “别闹了,待会儿粥全撒你身上可别怪我。”白兮兮无奈,偏生她现在这个样子双手空不开推不了他。 “嗯~” 哎呦喂! 这一声闷声“娇哼”,那是听的让人骨头都不由得发软。 白兮兮顿时没了折,也不催促了,默默端了碗喝了口粥压惊,尽量的忽略着腰腹处温热的感觉。 什么叫被吃的死死的,白兮兮现在这般就是了。(*?′╰╯`?) 总算等某位爷享受够了赖床的滋味儿,这才抬头看着白兮兮。 正好不偏不倚的看到半张脸。 某只不老实的爪子老实的放了上去,惹得白兮兮真的甩了碗,黑着脸看着笑的欠扁的某位爷。 “待会儿把这些都收拾好了!不然……”白兮兮气结,捏着左枭冥的脸,至于某位爷那只作怪的手直接被一巴掌打了下去。 “好!”左枭冥笑着答应的很是利索,毕竟一大早的就沾了便宜,某位爷表示心情很好,见白兮兮这般样子,心里更加起了心思,暮的凑近逼近白兮兮,顺利的偷了香,这才安然的坐起身。 “你!真是越惯你越来劲儿了!”白兮兮觉得,这男人果然是不能宠的,不然就会变本加厉。看来她以后得注意不要被某人的可怜样子骗了去,倒是没想到这男人装的是一手的可怜,每次她都是不知不觉就被蛊惑,转眼就顺着他的脚步来了。 不行不行,这以后可得好好f堤防了! 白兮兮深感自己得时刻注意着,却不想,理智在某些时候实在是提不上线╮(??ω??)╭。 “爷可没有。”为了自己以后的福利,战神爷可不会再这个时候证明自己,当即一口否定,眼珠一转扯开了话题。 这小动作倒是和白笙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兮兮,我们先吃饭,一会儿都凉了,还得重新做。”某位爷利落的跨过白兮兮,去了床边桌子上又盛了一晚粥,殷勤的伺候着白兮兮。 “我自己吃,你也一起,昨夜那些毒可不是闹着玩的。”白兮兮也不在纠结,拿过了碗,替左枭冥盛了一碗,到底还是心疼他。 昨夜的毒可是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晕过去了,若不是左枭冥后来的药方,怕是今日他们是难醒来了。 也亏得其他人并不知道左枭冥的医术也是一绝,不然昨晚还真是够呛的。 哎,这刚刚还要较真儿,转眼就忘了个干干净净,真是……( ̄д ̄) 两人各自收拾妥当之后一同去了隔壁。 影在一旁照看这,老医师正在把脉,床榻上唐灸依旧眉头紧闭,脸上原本散了许多的红点越发严重了。 “怎么样了?”等老医师收手,白兮兮这才问道。 “过敏症状有些急,即使毒解了,治疗过敏却是慢功夫,怕是要个把月。”老医师恭敬的说完。 “多谢,影,你先送送大夫。” 待影和老医师走后,左枭冥走进复又查看了唐灸的身体。 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左枭冥取了桌边的方巾,包了手指凑近掰开了唐灸耳后的碎发。 很细小的伤口,黑紫色的小点,若不仔细看,怕是只会认为那是一颗痣。 而那小黑点在头发的遮盖下就越发的隐蔽了,此刻那黑点周围细微的如同血脉向着周围四散,已经扩散到了颈后和肩头。 白兮兮也看见了那些四散的毛发一般细微的黑色轨迹。 “这是什么?”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兮兮暗自捏了一把汗。 “昨夜唐灸中招了!应该是那针上的毒。”左枭冥仔细查看了唐灸其他地方,倒是没有类似状况,不过等他再去看唐灸耳后时,那黑色的脉络明显的又扩大了几分。 “可是,这伤口并不像是银针。”白兮兮盯着那黑点,大小上明显和银针是有区别的,比银针更加细小。 “看来,那人是特意针对唐灸了。”左枭冥擦了黑点附近的血渍,果然是比银针造成的伤口再小一点,蹭着说话之际,左枭冥替唐灸把了脉。 “黑鬼?”左枭冥喃喃说着,很是诧异,复又看了看唐灸的伤口。 “很难治吗?”白兮兮仔细的辨认左枭冥刚刚的那句喃呢,不过也没有确定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很难察觉的毒,药效不是很大,解毒也不难。”左枭冥继续又把了一次脉,反复过后,这才确定,黑鬼其实算是一种慢性毒药,很难会被诊断出来,而且发病也是与普通病症差不多,最厉害的便是中毒者即使死后,若是没有研究过的医师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而往往就是因为不易被发现,才是最可怕的。 而昨晚那个黑衣男子明显在这毒上做了功夫,改了原本黑鬼较慢的毒性,加了白谟花心,加速了毒性的发作,不过也有弊处,那便是会在中毒者身上留下印记,但是印记却不明显,等那血纹散布四分之一后,即使发现了端倪也于事无补了。 “那就好!”白兮兮松了一口气,唐灸那满身血纹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更不说他身上还爬满了过敏的红疙瘩。 这个时候还真的是庆幸唐灸从小是在名贵药里泡出来,身体素质比一般人高出很多,不然就这荨麻草粉、毒障、黑鬼毒,早就撑不下去了。甚至即使有幸撑下来,那些毒也会在体内相互纠缠,最后解毒也是一个大难题。 好在他们现在不用担心这些复杂的现象。 左枭冥也知事态急,唤了丫鬟拿来了纸笔就让人尽快去抓药。 而左枭冥则是暂时以银针封住了唐灸体内黑鬼的行动。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那买药的丫鬟却两手空空回来了。 “药呢?”白兮兮疑惑问道。 “回夫人,城中医馆中的白附子全部售卖完了。”丫鬟垂头说着。 “什么?各大医馆都去了?半月山庄旗下的医馆也是?”白兮兮有些急,虽然这白附子不是多重要的药材,可是也不至于会缺货。 “兮兮,是全部都没有了。”影从外面进来,接过了话,“一刻钟前,我派人去了医馆,包括半月山庄的医馆,白附子全部缺货。” “主子,安北王在后院不知烧了什么,味道冲天,现在周围百姓都在围观。”另一个黑衣影士前来汇报,是昨日发现花满楼不见后安排到安北王府的暗桩。 这下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幕后搞鬼之人如此明显。 “这安北王还真是胆子肥了!”白兮兮狠狠地拍了桌子。 她倒是小瞧了他们,当众毁药,偏偏他们还不能去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拿钱买回去的,就是糟蹋了他们也无可奈何。而且这药毁了,怕是也不会给他们留,毕竟那黑衣男子是真的要制唐灸于死地。 只是唐灸等不了太久。 “主子,珍宝阁来信。”一位影士出现,手里拿了一个纸包和信封递给了影。 白兮兮眼前一亮,那纸包莫不是…… 影递来信件:白兮兮亲启。 左枭冥则是拆开了那纸包,果然,那里面是足够三两的白附子。 白兮兮也拆开了信封: 查之不对,便先取之,若是有用,是为帮忙,若是无用,留着便可。举手之劳,还是要报的!————玉。 这玉楦玑,见面时话不少,这信却是写的文绉绉的,深怕多费了笔墨。 不过也大致说了缘由,好歹珍宝阁的能力摆在那儿,这侦查的能力比之任何一个门派、组织都不承多让。这白附子突然大批没了货,当然会引起珍宝阁的注意,察觉了不对,倒是提前存了些。依着玉楦玑的脑子也不难猜出对方要针对的是白兮兮,所以在听闻了安北王烧药的行为,便知道白兮兮这边怕是会需要,直接送了过来。 “玉楦玑这次是帮了大忙了。”有了药白兮兮也不在担心,那安北王算是买回了一堆灰渣,她还真是期待白癸看到活蹦乱跳的唐灸是是何表情了。 “嗯。”这次左枭冥也不得不承认,玉楦玑确实是做了件好事。 “让安排安北王府的人都仔细盯着点,尤其要注意一个黑衣男子,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花满楼,要小心一点。”白兮兮嘱咐着。 那边有了白附子,影带着那丫鬟去了厨房煎药。 左枭冥在查看着唐灸的情况。 白兮兮刚刚要站起身走动,又一个影士敲门而入。 “主子,小公子去了安北王府。”影士半鞠手说着。 “笙笙?他去那里干什么!和谁去的!”白兮兮急忙走进几步,现在安北王府正值多事之秋,笙笙还跑去羊入虎口。 左枭冥也皱了眉头,毕竟那安北王府里一个使蛊毒的,一个用毒的,都不是白笙笙可以对付的对象。 “小公子和修大人、秋将军一起去的。”影士回答道,“安北王邀请了秋将军去王府做客,本来是晚上的宴会,小公子听说了安北王府烟雾熏天,便请了秋将军一道去……看热闹。” 这倒真是符合那小子的行为,只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崽子,白兮兮那里能不知道,白笙笙这番前去可不只是看热闹这般简单了。 “我去看看他。”总归是不放心,可是唐灸这般也需要人在,便只能她和左枭冥分开行动了。 “我……” “等我回来。”白兮兮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左枭冥的话,无视他的表情,利落的出了门。 “保护好他们。”左枭冥淡然的说着,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听到,颇为气愤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唐灸。 要不是唐灸,他那里需要这般靠着其他人去保护他的妻儿!?(`?′)? 若不是唐灸现在病重,怕是免不了一顿“青椒肉丝”了。 白兮兮一路运着轻功去了安北王府,影暗地随从。 安北王府,白癸满脸堆笑的看着秋耀,对于这个年轻的少将军很是看好,若不是上头还有秋老将军,年轻的秋耀完全可以是与东辰战神媲美的。 而秋老将军也明显对这个儿子负于大任,分了一半儿的军权给秋耀,那可是让一众臣子眼红,看偏偏白帝很放心秋家,不仅仅是因为白帝和秋老将军是至交,而且秋家确实也担当的起。 一国最重要自然是军马,而白癸想要成事,这方面自然是少不了,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有意向秋老将军抛出橄榄枝,可惜那老顽固偏偏不识趣,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转攻秋耀。 也不得不说他好运,这秋耀还真让他抓到了把柄,威逼利诱几番下来,这秋耀算是他大事之路上的一个利器。 () 第311章 白笙笙的小计谋钓大鱼 这秋耀还真让他抓到了把柄,威逼利诱几番下来,秋耀算是他大事之路上的一个利器。 他自然也是知道秋耀与白憬宸和白兮兮之间关系不错,但是在生命个财富面前,白癸又莫名自信秋耀会选择他。 当然其中大一半儿的功劳还是在于秋耀那影帝级别的演技了,即使是与白憬宸在一处,那白癸也从未怀疑过,还一度傻兮兮的认为秋耀会是他成事的最大王牌。 总之,白癸对于秋耀也算是客气的,秋耀这才放心白笙笙跟着他一起来了,毕竟白笙笙只是一个七岁孩童,行事也不会引来大的关注。 “刚刚听闻安北王府中着了火,不知安北王,府中可还好?”秋耀端的一副关怀样,比起他他爹秋老将军的钢铁直汗来说,秋耀倒是多了文官的文绉绉之气。 这些可是得了白憬宸的亲自传教而来的。 “劳少将军挂记,府中无事,倒是怕会怠慢了少将军。”白癸含笑迎着秋耀进门。 “那里,安北王那里会怠慢本将军,只是这府中昨晚失火,今日又起火灾,怕是手下人不称心,可是要多多注意。”秋耀言语之间是关心之意,却是有意的暗示着白癸这府中不安全。 “少将军放心,本王自会小心这些。”白癸自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他也清楚这府里有暗桩,但是他察觉到和秋耀提醒却是另一回事,这般也能从另一方面考查秋耀的忠心度。 显然秋耀的这番话很得白癸心思。 “今日路上偶遇笙笙,安北王不要嫌麻烦的好。。”秋耀看向白笙笙,后者立马乖乖的行了一礼,按照辈分,白笙笙还要叫白癸一句大伯。 “小皇孙聪慧,不麻烦,不麻烦。”白癸连连道,想一个小孩儿也不会翻腾出什么来。 修言则是规规矩矩的站在白笙笙后边,收敛了气势,倒是与一般护卫无一,白癸也过多注意到他。 大白天的,也只能喝喝茶闲聊了,白笙笙本就有其他目的,自然是坐不住,好在白癸注意到了,见白笙笙那样子,心里暗自嘀咕:小孩子就是没有耐心。 不过面上倒是笑的慈祥,看着白笙笙问道:“小皇孙可是无聊了?我那小孙女儿正好在,不如让丫鬟带小皇孙出去转转?” “也好。”白笙笙装模作样的点头,倒是颇有一副明明很愿意却不得不矜持的样子。 安北王自然是不会放发现这些,就盼着白笙笙离开,他好与秋耀多说些。即使心里知道白笙笙只是个小娃娃,可是那般隐秘的事,万一被听去了几句学给白兮兮或白憬宸,那他这些年的努力算是白做了。 待白笙笙欢喜的离开后,安北王这才屏退了左右,和秋耀商议起事情来。 至于白笙笙和白癸的关系的确就如上述一般并不亲昵,甚至表面上的亲近都没有。 当年白兮兮是作为外性人被白帝归入皇族,也是碍于白帝的面子,北齐忠臣联名上书都没有打消白帝认闺女的心思,硬生生顶着压力让白兮兮入了皇家族谱,甚至在白兮兮嫁给左枭冥后,名号也没有划去。 可即便名字上了族谱,一开始的时候白兮兮与白笙笙依旧是不受欢迎的,毕竟一个突然冒来的丫头突然就草鸡变凤凰了,转变之大自然是让一干贵族臣子不满,也亏得有白帝和白憬宸护着,那些人不敢造次,再后来白兮兮则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让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也算是没有辜负白帝的一番保护。 不过这些外在的因素解决,却也无法让其他皇亲国戚对白兮兮产生什么真正的感情。好在白兮兮和白帝他们都不以为意,毕竟这家人是他们,日子也是他们在过,其他人如何想也并不在意。 这也是为什么白癸会称呼白笙笙为小皇孙而不是侄子。 白笙笙则是跟着丫鬟去了后院,身后跟着修言看护。 白癸后院,一妻一妾,倒是没有在美女这里贪多。膝下两子一女,现在也各自有了孩子,大的已经十岁,现在在府上的便是二儿子的女儿,年六岁,倒是养的一副娇小姐的脾气,还有一个妾室生的小姑娘,两个现正在花园里扑蝴蝶。 “小皇孙先等等。”丫鬟说罢,去了那花园处看着两位小小姐的丫鬟处。 不久,十几个人便走了过来,为首的是那两个小姑娘,待走进后,有模有样的向白笙笙行礼。 左侧倒是有个大胆的,抬了小脑袋,偷摸看着白笙笙。 别看白笙笙现在还小,那小脸儿却是很好的融合了白兮兮和左枭冥的优良之处,小小年纪就能看出长大后必然是迷倒一条街的存在。 更何况作为一个十足的颜控,白笙笙可是比一般的孩子更加在乎自己的脸。 所以出现那么一两个看呆的人,白笙笙表示:情有可原! 一本正经的挥手,脆声道:“起。” 那偷看的姑娘感受到身边丫鬟的提醒,这才回神,忙低了头,年纪不小倒是学会了脸红。 白癸的孙女也在站直了之后看清了白笙笙的小俊脸,同样呆了几秒。 白笙笙不禁得意的暗笑,看来他也有成为第二个邵华爹爹的潜质了! “喂,你们两个谁是安北王的孙女啊!”白笙笙左右看了看,自我欣赏是一回事,可不能忘了正事儿,本来他想着要单独作战,现在白癸倒是自动送上了伙伴,他怎么的也得好好利用一把。 而听了白笙笙话的小姑娘眉眼一辆,走前几步:“回皇孙,是我。” “那你有小名儿嘛?”白笙笙问道,作为一会儿暂时的伙伴,他也得知道对方叫什么不是。 “回皇孙,小小姐名沫沫。”见自家小小姐害羞,一旁小小姐的娘亲吴氏急忙代为回答。要知道能够攀上白笙笙可是天大的福分了,那样一对儿爹娘,若是能够嫁给白笙笙,那她闺女可就真的是不愁了。 古代孩子本就早熟,更何况是皇族中人,懂得自然也回多一些,害羞也是正常。 不过那吴氏想的到是忒远了些,倒是直接想到了十几年后去了,那话里也是带着一副自夸的成分。 “哦!那你呢?”白笙笙手指指向沫沫身边的另一个姑娘。 “嗯?我……”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不知该说什么。本来还在失望依照她的身份想必也是不能与小皇孙玩儿的,不想竟然会问道她。 “皇孙莫怪,小女见了贵人紧张,小名唤琪琪。”妾王氏立马跪地说着,顺带拉了一旁的琪琪,深怕会得罪白笙笙。 “无事,起来吧,你不用紧张。”白笙笙有些无奈,他怎么说也是个孩子,还不至于会因为这么小的事就惩罚人吧! “谢皇孙。”妾王氏这才拉着小姑娘站起来。 “本皇孙也是初次来这里,就让她们两个陪我玩儿会吧。”白笙笙指着沫沫和琪琪。 “这……”妾王氏有些担心,倒是没想到自己发出了声。 “有修言在一旁保护,本皇孙保证不会出事的。”白笙笙甚是自信的拍了拍胸口,所谓人多些,也好掩人耳目。 “妾身自然是信得过皇孙的,能陪皇孙是她们的荣幸。”吴氏则是不满的瞪了一眼妾王氏,暗骂她个不长眼的,这般机会摆在眼前,还要犯蠢,怪不得只是个妾室,没见识。 “劳烦皇孙了。”妾王氏不敢多言,只得低头。 白笙笙则是直接忽略了这两女人之间硝烟,带了沫沫和琪琪走了。 一众丫鬟和吴氏、妾王氏皆留在原地看着,待白笙笙走远后,吴氏起身,直接一个巴掌摔在了妾王氏脸上,“贱蹄子,生下来的东西也不安分,去佛堂抄十次《金刚经》,这个月就不要出来了!” 吴氏说罢,心里爽快了,因为白笙笙的出现心里倒是很满意,若是没有那小蹄子就更好了。 恐怕现在吴氏已经在想着往后的美好生活了。 妾王氏捂着火辣辣的嘴,由丫鬟扶了起来,打抱不平道:“姨娘,那夫人也太过分了!” “过分又如何,妾不如妻,这些年都过来了,不也苟延残喘到现在。”妾王氏无所谓道。 “可是……”丫鬟还要说些什么,被妾王氏打断:“祸从口出,少说些。” 妾王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处娇艳的院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里,马上就要腐朽衰败了…… 再说白笙笙,带了两个小姑娘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止步问道:“你们喜不喜欢冒险啊?”某小孩可是特意做了一个十分帅气的动作,充分运用自己的美色。 修言跟在后面,简直没眼看,这白笙笙果然是被教坏了,花满楼的招式用的那叫一个顺溜,偏偏那些个无知少女还一脸痴迷的看着,完完全全被勾了魂儿去。 这般一对比也怪不得笙笙每回看到莫邵华都是狗见了肉包子一般的状态,啧啧啧! 白笙笙倒是很享受,对于这两个上道儿的小姑娘很是认可。 听着沫沫和琪琪异口同声道喜欢,心里乐的厉害。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是偷偷摸摸才能去的吗?”白笙笙招呼了两个小脑袋,三个脑袋凑近小声的说着。 “我们是要玩儿捉迷藏吗?”沫沫天真的问道。 “对对对!”白笙笙一听有戏,立马点头道。 “爷爷家里有两个奇怪的人,他们都是半夜才出来的,算是偷偷摸摸吗?”沫沫继续说着,因为嫡孙的关系,沫沫在外出没的时间较多,而琪琪则是因为身份关系一般都待在屋子里,所以现在也插不上话。 修言和白笙笙则是同时注意到了沫沫说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想必就是当初给白帝下蛊的那个万疆窑的人了。 “那那里肯定是捉迷藏的好地方了,我们就去那里吧!”白笙笙拉了沫沫的手就要让她带路。 “不行,那里面很危险的,娘亲说那两个人不好,不让我靠近。你也不要去了。”沫沫没有走,反而拉住了白笙笙。她有次见过那其中一个人,见了一面就吓得她好几天不敢睡觉,现在自然很抗拒。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白笙笙深知现在要说什么,立马表明自己的胆量,安抚着沫沫。 琪琪则是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莫名有些难过。爹爹不喜欢她,爷爷也不待见她,就连丫鬟们也是对姐姐好,现在出现了这么好看的小哥哥也是这样。她也要小哥哥对她好!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好玩儿的地方…… “琪琪也知道一个地方!”突然的,琪琪出声打断了白笙笙和沫沫的话,鼓着勇气走向白笙笙。 “嗯?是和那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吗?”白笙笙连忙问道,他这番前来可是要确保找到花满楼的具体位置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愿错过。 而白笙笙得益于众多优秀人物的指导,从来不会忽略一个小人物,正如老话说的:一颗老鼠屎还能坏了一锅好汤呢! 所以他才会试着打探到敌人内部,本来是他独自演戏,现在多了帮手,他倒是没有小看这些小孩子,却没想到会这般厉害,误打误撞竟让他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对,是琪琪一个人看见的。”琪琪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刻意凑近了白笙笙说着,倒是让白笙笙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好琪琪,那是什么地方?”白笙笙问道。 “好像是关人的,我见爷爷半夜偷偷去的。”为了防止沫沫听到,琪琪刻意趴在了白笙笙的耳边说着,“我只告诉小哥哥。”其实琪琪的本意是直接说牢房的,可是又怕白笙笙回被吓到,这才改了话。 (还真是体贴,呵!呵……(?_?)) 白笙笙倒是全部关注在了前半句上,按照琪琪所说的。关人,那不就是……牢房! 这才是他真正要去的地方! 白笙笙可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收获,不由得感叹:这两个小孩子暗中观察到的可是不少! () 第312章 我还小,我不懂 若是他今日不问,怕是谁都想不到,这两个小孩子看到的东西却是不少。 绕是他们再小心也不会堤防到自家人身上去,大人们或许会有安危意识,小孩子却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才让白笙笙捡了遗漏。 总之白笙笙的注意力是被琪琪所说的地方吸引了,哄着人家小姑娘带路。 沫沫虽然有点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好在白笙笙对于那两个神秘人的居所也照应感兴趣,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去那隐蔽的地牢了。 “琪琪?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白笙笙走着,这路越来越偏,这种地方不是一个小姑娘会出没的吧。 “我……我每次伤心的时候都会在这一片乱走。”琪琪看了一眼沫沫,而后低头,指了指路过的一旁 被杂草掩埋的荒废的狗洞。 洞口很小,若是成人必然是钻不过去的。 “哦。”白笙笙点头,想到刚才那尴尬的场面,一个妾室之女受欺负是常有的,会跑出来透气也很正常。 虽然白笙笙并没有体会过,但是他走的地方多,看到的自然也多,不过现在他可没有那个能力去做什么,若说琪琪可怜,那反面来说沫沫同样也是受害者,毕竟她的爹爹要与其他人来分享,所以这事无论对谁他都无法偏颇。只是暗自想着,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能是造成悲剧的男人,要多学习他爷爷和爹爹。 两个小姑娘在白笙笙的带领下刻意放轻了脚步,还真的一副探险的样子。 “小哥哥,我给你去探路。”琪琪大义凛然的说着,主动揽下了带路这一活计。 “小哥哥,我也去。”沫沫不甘示弱,也争着表现。 两个小姑娘互相瞪了一眼,而后齐刷刷看着白笙笙。 修言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若不是他们有正事要做,他还真是忍不住要笑了,这缩小版的“二女争夫”的戏码,实在是有趣。 可惜作为主人公之一的白笙笙却是颇为苦恼,这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罪过啊。╮(︶﹏︶)╭ 白笙笙不知道的是,这两位的其中之一可是给他未来生活也添了不小的一笔麻烦,自然这就得是好久之后的事了…… “要不,让琪琪去吧,这里她比较熟。”白笙笙本意也是如此,说到底他也是第一次来,总不能人没找到先把自己搭进去了。虽然这话是有点没骨气,但显然白笙笙可不是一个为了骨气不要命的,连他娘亲和爹爹都要慎重对待的地方,他可是不会胡来。 而单纯的小丫头还觉得是得了白笙笙的肯定,乐呵呵的认真执行起了白笙笙的探路任务。 沫沫倒是也没有多失落,毕竟她还可以与白笙笙多些共处时间。 修言连连摇头,默默隐藏了自己的身影,这小子不愧是遗传了兮兮和左枭冥,就这吸引姑娘的体质那是没话说了! 若不是怕白笙笙会出什么意外,甚至打草惊蛇,他早就离开单独去找花满楼了,又何必受这份刺激(?_?)! 有了琪琪尽心尽力的探路,三个小家伙顺利的摸到了一处陷入地面的暗门。 琪琪也是第一次大白天靠的如此近见到这里,和沫沫一样睁大了眼看着。 白笙笙则是有些激动,他有预感这里面肯定会有花满楼的踪迹。 修言为了不打扰三个小伙伴,刻意的藏的后面了一点,不过也看到了那处的地牢,正要走进,那地牢的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修言利落收回了脚,那三个靠的近的小家伙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与地牢里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琪琪和沫沫被吓了一跳,当即叫了出来,白笙笙也反应极快,装作了一副惊恐样子,三个小身板缩在一处,看着出来的人。 正是昨晚与白兮兮他们正面打斗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显然心情是不错的,不过见到面前的这三个,顿时转变了情绪。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低沉带着怒意的声音直接吓哭了琪琪,连带着沫沫也哭了起来。 刺耳儿的哭声莫名愉悦了黑衣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不过他那张脸被黑纱完全遮盖,外面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白笙笙作势,声线也带了一丝哭腔:“我……我,我们玩……玩,不小心走到的。” 装的是一副倔强的男子汉的样子,一手拉了一个小姑娘,颤颤的看着黑衣男子,糯声安慰着两个小姑娘,声音不敢放大。 黑衣男子也想这些小崽子说不定是迷路无意闯来,而且那两个小姑娘他也是见过的,其中一个还是白癸颇为喜欢的孙女,也不愿把事闹大,到时候引来白癸,发现他做的事怕是又要一番纠缠唠叨了。 “好了,不许哭。”黑衣男子压低声音凶狠的威胁道。 两个小娃娃那里受过这般恐吓,直接憋回了眼泪,不敢出声,小身板一抽一抽的,窃生生的看着黑衣男子。白笙笙则是憋红了眼眶,一脸害怕的看着黑衣男子。 “现在,离开!”黑衣男子满意的看着三个小个子,伸手指了指回路。 琪琪和沫沫不敢停留,立马转头拉了白笙笙哒哒哒的跑远。 演戏演全套,白笙笙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地牢,到底还是差一步,只能不甘心的跟着跑远。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直到看着白笙笙三个跑远,这才转身再次回了地牢。 本来他是想要回房的,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新来的玩具实在让他爱不释手…… 修言侧身躲着,直到黑衣男子进了地牢有一刻钟的时间修言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地牢门口,而后遮盖了这处自己的脚印后才离开。 修言前脚刚走,不多时,修言原本站的位子处,那本该进入地牢的黑衣男子却突然出现在原地,冷笑这摸上了那快土石,指尖沾染了尘土。 在黑衣男子离开后,那处石头上却是一抹掺了灰的血迹,正是黑衣男子指尖沾染上的…… 这边,三个小孩子一路跑回了后花园,两个小姑娘还心有余悸的看着身后,深怕那可怕的黑衣男子跟来。 白笙笙挨个给两个小姑娘擦了眼泪,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我们去冒险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好不好,就是你们的娘亲也不许!” “咦?娘亲也不行吗?”琪琪问道,她都想好回去这么和娘亲说了。 “那爹爹也不可以吗?”沫沫随后问道。 “谁都不行,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然我会伤心的。”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眨着眼,装起了可怜。 (啧啧啧,真不愧是亲生的,子承父业,装的一手可怜。(¬_¬)) “好,这是我们的秘密。”沫沫很是爽快的点头。 “我也会保密的。”琪琪也跟着保证道,像模像样的竖了三个指头。 “真好,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在去其他地方转转啊!”白笙笙提议,这安北王府他今日必定是要好好看一个遍的。 “好啊,好啊!”琪琪附和。 “那是要去之前那两个人的院子吗?”沫沫小声的说着,刚刚那黑衣人带来的冲击有些大,现在想起来还是怕怕的。 琪琪也是一下子变得小心翼翼。 “那另一个很吓人的。”沫沫是见过卜垵的,所以越发的抵触一些,提起时也是忍不住抖身子。 “我们去别处转转吧!不去那里了。”白笙笙心里其实也猜想着那两个人的房间必然不会难找,之前想去也只是想着借机去看看花满楼会不会被藏在他们院子里,现在既然有了那个地牢,自然也不用他去冒险了。 “好!” 一路转下来,三个小伙伴几乎转便了整个安北王府,白笙笙也大概掌握了所有,正好可以提供白憬宸帮助。 临近晚宴,一众宫女这才找到白笙笙他们,一路带着琪琪和沫沫回了房,一路带着白笙笙去了大厅找秋耀。 一下午的时间,安北王与秋耀说了很多,原本预备晚宴后说的话现在倒是不用操心了,很是开心的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白癸沾了醉意的眼看着端坐在秋耀一旁的白笙笙说道:“小皇孙今日玩儿的可好?” “很好。”白笙笙笑着,脆生生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白癸连连点头。 “笙笙可欢喜?”秋耀挑眉调侃道。 “挺好。”白笙笙一板一眼的回答,对于秋耀无聊的问题表示很无语,这不知实情的怕不是要误会什么了。 “呵呵!”秋耀轻笑,倒是很好奇白兮兮这一下午的经历了。 “小皇孙可觉得我那孙女如何?”白癸插话道。 瞧瞧这,真是……他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子如何觉得!难不成这老东西还想要傍着他不成。 不得不说白笙笙猜的不错,这白癸还真有了这个想法。当然其中也是参与了颇多考量。 “本皇孙还小,不讨论这些。”白笙笙直言不讳,很是直白的回绝。 “哈哈哈哈,童言无忌,这小皇孙现在可是不懂这些的时候,安北王操之过急了。”秋耀拦下话茬,没想到白癸会顺着他的玩笑话开聊,这莫说白笙笙不只是北齐的皇孙,还是东辰战王的儿子,就这两层身份就足以挑选各国公主贵女了,还不算他爹娘在江湖里为他打下的江山。 这样一个香饽饽,能嫁给他的人,岂是白癸可以指派的。 莫说他自己都不允许,怕是那一群护犊子的一人一脚也能踏平这安北王府了。 闻言,白癸似乎也是发现了不对之处,连忙道:“是本王糊涂了,哈哈。” “安北王真性情,无事。”秋耀举杯笑道,也不再纠结。 把酒言欢了多半个时辰,秋耀这才脱身,带着白笙笙一同离开了安北王府。 秋耀刚走,那边管家上前回报:“王爷,又有人来劫花坊主,人衣大人拦下了,只是花坊主情况不太好。”管家说着便又想到了刚刚看到的,忍不住心颤。 “怎么回事?”白癸立马随着管家赶去,心里还在祈祷着花满楼不要出大事的好。 画面回到白日里那黑衣男子离开修言站过的那处时,走到路径拐角处,黑衣男子也就是人衣,复又转过身,看了看身后,默默站了片刻,而后回了房间。 墙角处,白兮兮探出了头,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碍于黑衣的警惕程度,白兮兮打算再等等。 刚刚她趁机给外面蹲点的影卫传了消息。 要说白兮兮也是为了找白笙笙,目睹了白笙笙带了两个小姑娘打探消息,而她的角度比较高,也看到了那黑衣男子在推门时露出的地牢,也同样看到了躲着的修言,最后也看到了人衣在修言离开后复又打开门站在修言那处,很显然人衣发现了修言。 这也让白兮兮提高了警惕,今日必须要找到并且带走花满楼。 “兮兮!” “我们走。”白兮兮挥挥手,她找来的是叶鑫焱。 她对味觉很敏感,那人衣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儿在第一次见到白笙笙他们时并不大,但是第二次从地牢出来时,血腥味儿明显浓郁了不少。 不好的想法便是,花满楼现在负伤。 因此她找来了叶鑫焱来搭手。 因为唐灸的缘故,所以白兮兮并没有找左枭冥来。 两人运起轻功进了院子,走进,推开了地牢的门。 一股刺鼻的腐朽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新鲜血液的味道。 白兮兮心里着急,取了一颗夜明珠照明,慢慢走着,叶鑫焱跟在其后。 “吼!” 一声兽吼突兀出现,惊动了整个地牢,一时之间各种声音响起,兽吼,人的哭喊,交杂,数量不多,而且一个个都是呈现虚弱的状态,那叫声里更多的是夹杂了恐惧之意。 白兮兮还叶鑫焱走着,渐渐看清了里面的格局。 一字通道,两边是排列着的牢房,牢门口各自燃着灯油,每间隔一个牢房处放置了一个手架,上面搭着夜明珠,显得着里面并不是很暗。牢房不是很大,可以看见顶端,不过在最顶头光线太过昏暗看得不大真切。 () 第313章 找到花满楼 牢房不是很大,可以看见顶端,不过在最顶头光线太过昏暗看得不大真切。 靠近门口的对面两个牢房门口处是遮盖严密的铁门,只留一个看着应该是推拉开关的小窗户位于上方。这里关着的便是起初听的最真切的兽吼,想必是一些大型动物。 除却这两间牢房,其余的均是普通的铁栏杆门,每件里面三三两两的几个血迹斑斑的人,蓬头垢面的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不过要从里面判别找到花满楼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兮兮也不耽误时间,和叶鑫焱一起一个个的寻找。 走至里面时,原本在门口看不清的最里面却不想是另一番样子。 比起前面那几个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的犯人来说,这里算是豪华了。 奇怪的便是这一处的灯光被尽数熄灭,所以他们刚才才会看不真切。 背对着白兮兮和叶鑫焱的是一张黑色漆木大床,四周陈列摆放着一张软榻、一个梳洗架以及一张摆放整齐的布满瓶瓶罐罐的桌子。 因为黑漆大床背对着牢门口,所以白兮兮和叶鑫焱看不见床上是何。 夹杂着其他牢房内的呻叫哭喊声,很难辨别着里面是否有人。 不过依着他们之前的推测,里面是花满楼的情况占多数。 白兮兮上前,挑了一把玄铁匕首去撬锁。 刚刚斩断那铁链,忽闻一阵“磕啦”声响,正是那黑漆大床在转动,随之四周的墙壁上也咔咔转动浮现了五六颗夜明珠,柔和的光照亮了这一处。 叶鑫焱眼疾手快的拉了白兮兮后退几步,两人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处。 黑漆大床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声音竟是直接让其余牢房里关着的人、兽皆停下了叫声,一时间之余那刺耳的“磕啦”声。 “真是贵客临门啊!”低哑沉闷的声音随着大床的移动醒目的传入两人耳里,紧接着,那熟悉的黑衣男子首先露面,交叠着双腿,双手撑在胸前,头搭在上面,少有的没有带面纱。 白兮兮不是第一见到黑衣男子,面色无变,叶鑫焱则是皱了眉,不过也无其他异样。 待大床真正转向白兮兮和叶鑫焱的正对面时,那翻涌的怒火便再也压制不住,白兮兮闪身推了牢门就要进去。 “我想还是我比较快!”黑衣男子不急不缓,拿捏了白兮兮的速度,在那之前手指率先掐上床上躺着的人的脖颈,指尖用力,藏在指腹的细小刀刃便割破了手下人的皮肉,沾了满手的血污,下手丝毫不留余力。 白兮兮猛的站住,距离那黑漆大床仅有几步远,目眦尽裂的等着黑衣男子那丑陋的脸,指刀霜寒竟是也冒出了几丝寒气,彰显着主人的气愤。白兮兮却是不敢再走进半步,她毫不怀疑,在她走进的瞬间,那虚弱躺在床里的人便会瞬间殒命,她必然是会杀了黑衣男子,可是却断不敢让那人为此丢命。 “还请后退几步,不然我这心里没底,要是一个害怕,手抖了一下,这位可是会没命的。”人衣笑的猖狂,脸上的疤也狰狞的宛若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另一只枯木般的手随意的拍打这手里人惨白的面颊。 “好!”白兮兮咬牙,却是只能妥协,一路退到了叶鑫焱身旁。 叶鑫焱愤恨的看着人衣,到底不忍再去多看一眼那被人衣扣着的少年。 至于为何会这般,端看那处,在黑漆大床转过全貌,除却那悠闲静待的人衣,在他的身后,是一身单薄内层红衫的花满楼,腰腹处一根丝带堪堪系着,却大片的袒露里面青紫的痕迹,而那上面覆盖的是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以及脖子和手臂上的脓泡,已经发烂发臭,手腕和脚踝处各自拴着玄铁镣铐,系在床头。 虽不曾特意学过,但白兮兮和叶鑫焱还是一眼便看出,花满楼怕是被传染了花柳病。(此处病症属瞎掰。?﹏?) 至于那青紫痕迹,自然也不难解释,那鞭痕想来是新添上去的。 白兮兮思及刚刚在外闻到的血腥味,想必也有花满楼的一味。 任他们也想不到,人衣会真的对花满楼出手,毕竟有脑子的就必然不会为自己惹来此番祸端招惹玉檀坊的报复。 花满楼是花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也是玉檀坊唯一的继承人,这番恐怕是要惊动老爷子了。 任谁也无法接受,一个优秀二郎变成这般,肉体折磨是一番,精神羞辱是一番。 白兮兮想来袒护身边人,对唐灸、花满楼几人自然是真心实意,不然也不会特意去南冥极地,就只为寻回修言。 现在这一幕真真是气的她几乎没了理智,只想着手刃人衣泄愤,偏偏她此刻受制于他,不敢拿花满楼生命打赌。 人衣自然是得意,他很清楚,论单打独斗他根本不是白兮兮和叶鑫焱的对手,所以才捏了这么一张王牌,只是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倒是还是有些不满意,不过随即一想,那人现在怕是也自身难保了吧。 “瞧瞧,你们这几次三番而来,要寻的可是这位公子?可要瞧好了!”人衣一个用力,拉扯了晕死的花满楼到他身侧,一手扣着他的肩,一手把这他的下颌,扭了花满楼的脸,正面对着白兮兮和叶鑫焱。 见白兮兮和叶鑫焱不说话,倒是不急,依旧心情愉悦的笑着:“想来你们也是不知道,这位小公子可是个有趣儿的,一路上追了我半路,倒是让我有些害羞呢!这不就全当成全了他,我可是特意关照过的。”人衣笑的开怀,欣赏着白兮兮还叶鑫焱铁青的脸,复又拍了拍身下的黑漆大床,说道:“看,这可是特意命工匠当天准备的黑漆雕花大床,这可是不同于其他那些个人的优待。我可是十分的喜欢他呢!”似乎是为了彰显他对花满楼的特殊,人衣用那只枯木般的手钳上花满楼腐烂的手臂,尖锐的指骨没有犹豫,戳进了花满楼那处溃烂的皮肤,腐肉连同黄脓“噗”的四散流出,人衣却丝毫不在意,那有些黑漆漆的手指戳破那处皮肤由不制止,挖搅这那一出的伤口,直到那处流出鲜血,这才罢了手,意犹未尽的看着白兮兮和叶鑫焱,满脸笑意的用花满楼那件避体的红衫擦着手指。 依旧晕死的花满楼却是丝毫没有动作,若不是仔细看他的胸腔有微弱的起伏,怕是成了一副尸体一般。 “当然了,这些只是小疼爱,我最喜欢的还是喂这可爱的小宠物了。瞧瞧这贪吃的小模样,可是吃了我不少好东西呢。”人衣移动指尖,摸上了花满楼苍白的唇角,很是欣赏。 白兮兮拳头紧握,未收回的指刀尽数刺进手心,握了满手的鲜血由不自知。不用说她也知道那些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只觉心里翻江倒海,想着日后把人衣如何折磨致死。 “那些可都是我准备的好东西,想必我那好师兄也曾经做过不少,两位定然是不陌生的。只是我这宠物也喜欢的紧,就不送两位了。”人衣一副纠结样子,似在考虑,不过眼睛却是时刻的防备着白兮兮和叶鑫焱动作,手虽然一直在动,却从未离开过花满楼的命脉,知晓数秒便可了结花满楼的命。 师兄,想必唐灸的猜测不错,这还真是他那师弟了! 手心的疼痛刺激唤回了白兮兮的理智,忽地想起了在暮色之森曾经用过的红色流光,心念动,却是不知为何,没有丝毫感觉,根本无法操控。 又悄悄试了几番,还是无果,只得放弃。 那方人衣絮絮叨叨又说了些,莫了看向白兮兮两人,诡异的笑着:“不过,虽然我是很喜欢这个宠物,但是另一个人我更感兴趣呢!” 白兮兮和叶鑫焱两人心里一颤,立马想到了一处。 果不其然,人衣勾唇说道:“我与师兄可是好些年没见了,心里想的紧,不若我们做个交换吧。”这才是人衣的目的,比起花满楼,他最感兴趣还是唐灸,当日若不是花满楼阻挠,他要带走的是唐灸才对。 而他当然是知道花满楼与唐灸交好的关系,这才退而求其次,本意是想着直接杀了,却因为安北王的话,暂时收了手,却是意外的发现,这比杀人更有趣的……是虐人。 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使得人衣在原本就病态的心智上添了一笔重色。 不过最重要的是,人衣虐人虽然没轻没重,但是跑不过人家有一手好医术,就是奄奄一息也能想着法儿吊着命,不让你轻而易举的死掉。 短短两天不到,人衣几乎是彻夜未眠,一脸兴奋的尝试着新的手段,甚至为了在花满楼身上呈现最好的效果,特意捉了几个人填补了地牢里空缺的房间,先前白兮兮和叶鑫焱看到的便都是人衣两天折腾下来的。 不过花满楼到底和他在街上随便捉来的人不一样,随不是娇生惯养的娇少爷,但也是山珍海味供出来的,自然受不了,更何况人衣那一出药,几乎断了他的心智,让他没了活的念头。所谓心死就算留有一口气,也不过是一副外表空壳,内里已经却了魂,那里还算是人,那里称的上活着。 这也是为何白兮兮看到的花满楼对于人衣的动作与话语毫无感知,不是晕死,而是魂早就没了。 那看得出的呼吸的胸腔不过是身体苟延残喘的症状罢了。 白兮兮和叶鑫焱依旧没有说话,人衣等不来他们的问话,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那师兄可还好?上次也是我们各为其主,那番作为也实属无奈,这师门兄弟总归是要想见不是,只要你们把他带来,我必然会交出这小宠物的。” 人衣倒是直言各为其主,丝毫不在意言语之间早就出卖了安北王,倨傲的看着白兮兮。 “若是我拒绝呢!”白兮兮冷声道,指尖划下了一片指刀。 “那我可是不会手软的哦!”人衣笑,手下一箍,用力将花满楼整个人提到自己身前,遮挡了他的身影,之余那只枯黑的手牢牢的扣在花满楼心脏处,端着一副若白兮兮和叶鑫焱轻举妄动就直接掏了花满楼心脏的样子。 那枯黑的手宛若木柴,熏黑干瘪,就是一节一节的指骨包裹了一层焦黑的皮,那指尖却是十分的尖锐,毫不怀疑,只要用力,便可轻易的划破皮肤。 白兮兮面上不显,默默收回了指刀,叶鑫焱腕间的弦刃也不在动弹。 那人衣狡猾的很,感知也是极为敏锐,这般用花满楼挡着,他们就是在想动手也得担量着会不会伤到花满楼,就花满楼目前的状态,他们是如何也找不到用他的身体去冒险的。 “你到底要如何!”白兮兮吸了一口冷气,静了静心神。 “我说了,我只要唐灸。”见白兮兮要说话,拦下她的话,紧接着说道:“就算是尸体,也要给我抬来。” 白兮兮不做声,人衣的话意她自然明白,尸体都要抬来,更何况是重病的唐灸了,本来还想着以此为由,不想着狡猾的东西竟是知道的不少。 也是,药就是他下的,那里会猜测不到,就是唐灸的具体情况他无从得知罢了。 “当然,事成之后我定然会把小宠物送回去的。”一想到分别,人衣倒是有些舍不得手里的人了,毕竟这两天有了着宝贝他可是头一次的这般兴奋呢!扣在花满楼心口的手未动,另一只带着刀刃的指腹随着食指的滑动,刀刃顺着割破花满楼青紫的皮肤,不过并没有用太大力,只是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不过人衣复又想到用着宠物换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兄,又是另一番的不同享受了!想想都觉得激动异常。 人衣控制不住的咧开了嘴角,脸上的疤痕更是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诡异万分。 白兮兮皱眉,这般恶心的家伙,无论那个她都不会交给他…… () 第314章 达成交易 “可考虑好了!嗯~”高挑的尾音带了愉悦的心情,人衣侧脸看着怀里扣着的花满楼,凑近问着花满楼肩头新涌出的鲜血,余光瞥向白兮兮。 眼看着人衣就要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白兮兮急忙道:“好,我答应你。” 白兮兮吐气,压抑着酸涩的语气。 “我就知道公主殿下是个聪明人,两日后釜山桥崖见。”人衣满意的坐直了身子,不过扣在花满楼胸口的手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两日的时间,也是他算好的,给唐灸下的药是他严格把握过尺寸的,自然不会让唐灸这么早就死掉,毁掉药方里必须的药材白附子也只是想着让唐灸多吃点苦头。“黑鬼”的毒性被他改造过,虽然会加快毒发速度,但是那留下的印记只要仔细一点还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宫里老一点的御医也不会对此毫无办法。而这两天的时间也是为了让唐灸可以恢复一些精力,毕竟他可不想见真的一个晕死的唐灸。 一切不过都是他算计好的罢了。 当然这其中,人衣还是漏算了左枭冥会医术这一点,不过与他的目的到底也是偏颇不了太多。 “可以,但你得保证不再对花满楼施刑。”白兮兮说道。 “自然,说不定两天后这乖娃就是醒来的样子了。”人衣摸着花满楼紧闭的双眸,手心传来的轻微触感让人衣弯了嘴角,禁锢着花满楼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记住你说的。”白兮兮深吸一口气,今日注定是带不走花满楼了。 “好走不送!”人衣随意的摆手,慵懒的靠在花满楼的肩头,笑的肆意。 白兮兮和叶鑫焱转身,一前一后离开,刚走几步白兮兮猛的回身,却依旧是如一开始那般,在她动作的瞬间,人衣的枯指就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花满楼的心口。 “公主殿下可要好好想清楚了。”人衣咧着嘴,嗜血的笑挂在脸上,目光阴嗖嗖的看着白兮兮。 “本宫只是开个玩笑,记住你的话,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花满楼。”说罢,白兮兮拂袖离开,那黑衣男子实在狡猾,防备心又太重,根本无从下手。 “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毕竟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控制自己的力道。”人衣抽出自己的手指,不可避免的一声轻哼自花满楼嘴里传出。 问声,白兮兮顿了一下,攥了拳,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地牢。 牢房内的黑漆大床上,人衣随手扔开了花满楼,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僵麻的腿,而后一条腿半跪身体前倾,手指扣上了花满楼的下颌,一个用力直接把花满楼整个上半身提到眼前。 “啧啧啧,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见他们的勇气都没有了是吗?”人衣见手里的人一动不动,知道他是醒着的,直接上手生生掰开了花满楼的眼,强迫花满楼看着他。 原本漂亮精神,时刻都染着笑意活力的双眸,此刻却宛若一滩死水,瞳孔放散,毫无焦距,就像是眼盲的人一般。 人衣却对花满楼这个样子很满意,狰狞的脸凑近花满楼,轻轻说着:“怎么?是嫌自己恶心?呵!放心,马上,马上就会有人与你一起作伴了!我知道你也很期待的……” “嗯~你这是……在害怕吗?啊!哈哈哈哈……”人衣尖锐的笑声响起在整个地牢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是害怕什么呢?嗯!让我猜猜看……”人衣的手沾了药粉抹在花满楼刚才受伤的各个伤口,感受着手下肌肤的震震颤抖,手里的动作却愈发的粗鲁兴奋起来。 酥麻瘙痒的感觉从伤口处蔓延至每一寸皮肉,炸裂般的痒让花满楼控制不住的想要抓挠,手指不知情的狠狠抓在肩颈和心口处,比之痒更加难挨的疼痛直击心口,让花满楼痛呼出声。 神游的人衣回神,饶有兴趣的看着花满楼的自残行为,若不是怕花满楼真的出了什么好歹,他怕是会搬张凳子看戏了。 这时候栓在花满楼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就起到了作用,人衣扣下黑漆大床左手边的把手,床边的四个转角处木质齿轮“磕啦”作响,搅动咬合着铁链,从四个方向拽了花满楼的四肢,拉扯着花满楼使其平躺着。 铁链相互碰撞,伴随着花满楼压抑的叫声,却是极大程度的满足了人衣。 含笑看着花满楼狼狈的躺着,手指被控制,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开铁链的束缚,只能难耐的扭动着身子,接着身体与床面的摩擦开缓解身体上的痒意。 黑色的床面,红色的薄衫,伤痕累累的少年……尽显一场诡异的妖艳! 人衣不紧不慢的取了一个白瓷瓶,那里面是极好的金疮药,不过人衣在里面添了特殊的东西,虽然药效很好,可是药粉接触皮肤的时候却会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痒,伤口处像是被千万只软脚昆虫爬过涌入血脉。 其中滋味,根本无法想象。 “啊!啊……”花满楼控制不住的嘶吼出声,眼睛通红,嘴角处开始漫出鲜血。 “哎啊,一个兴奋又忘了把握尺度,啧啧啧,真是抱歉。”人衣装模作样的道歉,脸上却是一派的愉悦。 在花满楼受不住晕死前迹,总算是玩儿够了,取了正常的药,替花满楼处理伤口。 “若是人不死该多好,就能无休止的玩儿下去了。”人衣边擦拭着花满楼的伤口,边自言自语道。 “这些美丽的伤口,真是舍不得包起来呢?”人衣爱怜的抚摸着花满楼的伤口,身侧的纱布放置在一旁,考虑着要不要包扎起来。 一个黑色的老鼠“吱吱吱”的跑到人衣脚边叫唤着。 这下不用纠结了! “来人了!”人衣笑着,掏出钥匙挨个打开了花满楼手腕、脚腕上的镣铐,俯身轻而易举的抬起了花满楼,哼着小曲儿扛着花满楼走到了黑漆大床的背首。 黑色帐蔓的后面是一道隐藏的门,人衣扣下石壁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随着一声“轰隆”声过后,一个两米宽的通道出现。 人衣疾步走入,身后跟着那只黑老鼠。 身后,那道石门复又恢复原状,根本看不出异样。 而之前,人衣便是靠着这一道门才能短时间进了地牢,直接在地牢里面与白兮兮两人对上。 在白兮兮和叶鑫焱出了地牢后,两人还是久久不能释怀,心里似有大石压着。 “可看出那人是从那里出来的了。”白兮兮捏着眉角,脑海里满是方才花满楼的样子,她都不敢去想花满楼在这短短两天受了如何折磨。 “床的后面有暗门,应该是从那里。”叶鑫焱一脸沉重,心里不好受。 “先回去吧!”白兮兮无力叹气,只是……是时候给安北王一些教训了。 两人大刺刺的出现,引来了不少护卫,杀了十几人泄愤,造势吸引了安北王的注意力,这才离去。 而在前院刚刚送走秋耀的白癸听闻后院的事,立马匆匆赶去。 抵达地牢时,却只发现了尽头处牢房里的一具空荡荡的黑漆大床,同色系的床被根本看不出上面的血迹。 没有找到花满楼和人衣的身影,光是看着这地牢里其他几间牢房里的情况就足够白癸糟心,待了不足一分钟便忍不住心口泛起的恶心,捂了嘴,目不斜视的走出了地牢,其他几个随从也是一个个面色惶恐的走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口鼻出的腥味儿散去了些。 “晦气,把这里毁了,全埋了,一个不留!”白癸实在是不愿再踏入这里一步,好在这地牢关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当是解脱了他们。 若不是因为这两天王府里连着两场大火,他都想着把这里直接烧的渣也不剩了。 真是晦气! 这一来,白癸倒是忽略了花满楼,其实心里也猜测花满楼十有八九是在人衣那里了,不过却没有那个心思去要人了。 一则是因为那日人衣的房子被毁后,新住的院子他又重新下了更加厉害的毒樟,除了他自己一应接触到的人都逃不了中毒;二则便是刚刚在牢里见到的那些个场景了,心里也有了最坏的打算:花满楼怕也是一样的遭遇了! 这般一想白癸就越发不敢迈步了,好歹看不到他还能骗骗自己花满楼无事,若是真的看到自己预算的场景,怕是会越发的心烦。 这玉檀坊是注定要得罪了。 在白癸还在思考如何在日后应对玉檀坊的压力时,白兮兮和叶鑫焱两人也回了皇宫。 两人皆是一脸疲然。 唐灸暂居的宫殿外间,聚了一众等待他们的人。 “怎么了?”左枭冥首先看出白兮兮的不对劲儿,连忙上前揽了她,却见白兮兮顺势埋首在他胸口,身子轻颤,薄款的衣服瞬息被打湿,胸口处一片濡湿。 是白兮兮的眼泪。 左枭冥有些慌,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左枭冥伸手想要捧起白兮兮的脸,却因白兮兮固执的不肯抬头,怕伤了她,只得作罢。 “哥,你说,到底怎么了?”叶鑫淼着急,连忙拉了叶鑫焱的衣袖。 “娘亲……”白笙笙也跑了过来,拉着白兮兮。 就在刚才从安北王府归来的白笙笙还在和白憬宸、左枭冥几个分享今日的收获。 若不是得了娘亲已经和鑫焱干爹去了安北王府的地牢的消息,他都要计划行动了。 可是现在看见娘亲和鑫焱干爹两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会有好消息。 叶鑫焱冷静了片刻,这才徐徐开口,把他们今日的所见一一道出。 随着叶鑫焱说的越多,整个外殿的气氛都是一片压抑。 焦躁的叶鑫淼早已攥了拳,牙齿摩擦打颤,恨不得一口咬死那变态狂。 修言也是紧扣了桌面,指骨泛白,若是他足够厉害,若是他早点出手,就…… 白憬宸也是少有的黑了脸,叶鑫焱说的还只是表面看到的,那他们看不见的又该是何其的折磨。 白笙笙拽了白兮兮的衣角,和白兮兮一样,靠着左枭冥,虽然年纪小,可他依旧感受到冷汗津津。 左枭冥拥紧了白兮兮,不说他与花满楼的关系,就是一个陌生人听到这些也足够难受,更何况花满楼是与他们共同多年的好友,听到何况如此,更妄论白兮兮是亲眼看着了。 “我们有必要让花老坊主知道。”出了这般大的事,即使他们一定会救花满楼,也必须和花老坊主说一声,白憬宸稳住心神,找了纸笔开始写信。 “乖,我们一定会救出他的。”左枭冥安抚的拍着白兮兮,怕她会陷入自责。 “是我的错,明明我可以救他的,可是为什么不管用,为什么不听使唤了呢,明明在暮色之森时还好好的……”白兮兮攥了拳拉扯上左枭冥的衣襟,手心里被指刀刺破的伤口又流出了血,沾湿了左枭冥的衣衫。 闻到血腥味儿,左枭冥慌忙想要查看,强硬的拽了白兮兮,看见衣襟处润湿的布料,连忙掰开了白兮兮的手,整个手掌都被血迹沾上。 “对,玉楦玑可以,他一定知道,我去找他。”突然的白兮兮想到了当初她能够自由使用那红色流光正是玉楦玑借机教她的,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白兮兮心里有预感,只要她的能力可以用,定然是能够救出花满楼的。 想到后,便忍不住甩开左枭冥,转身就要跑出去。 “冷静一点。”左枭冥迅速拉回了白兮兮,扣住她的肩。 “兮兮!”白憬宸也搁下了笔跑到门口挡在了白兮兮身后。 “我很冷静,你让我去吧!”白兮兮敛了脸色,转而平静的看着左枭冥。 “若那能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使用,昨日我们就不会中招,现在你还敢说你很冷静。”左枭冥深深的看着白兮兮,严肃的说道。 “你……”白兮兮一时语塞,看着左枭冥不似撒谎,紧绷的身体徒然松懈。 “没错,我早就试过了!”左枭冥似是叹息。 () 第315章 花老坊主到来 白兮兮无力的闭眼,脑海里却不断的闪现黑漆大床上花满楼的样子。 只要那黑衣人以此要挟,他们就无法动他半分。 “噗,咳……”咳嗽的声音自内殿传出,几人忙不诸走进去,却见原本该昏睡的唐灸,侧了身,狼狈的趴在床边,不住的咳着,嘴里的鲜血控制不住的喷出,沾染了被单。 “唐灸,你如何了!”修言离得最近,立马上前扶了唐灸,拿了床头桌面上的面巾替他擦拭血迹。 “我来看看。”左枭冥走进,扣了唐灸的手腕诊脉。 “花满楼……”唐灸却固执的反手抓上了左枭冥的手腕,嘴里喃呢着花满楼,面色着急。 “我们会救出他的。”左枭冥冷声回答,拉下了唐灸的手继续诊脉。 “叶鑫焱说的都是真的!”唐灸继续问道,语气加重了些。 “……”左枭冥没有回答,在唐灸有一次挣脱他的手时,提前放开了唐灸。 因为唐灸体质较好的原因,倒是醒来的比预估计的要早些,虽然因为偷听到了叶鑫焱的话一时接受不了吐了血,但问题倒是不大。 无人回话,唐灸看了一圈,复又平躺着。 “看来是真的了。”唐灸颓废的笑着,闭上了眼。 在场的几人心里皆不好受,根本无从安慰。 “我要去找他。”突然,唐灸趁着众人不察,一个翻身,想要起身出去,却因为身体缘故,直接滚到了地上。 “就你这样那不成去找死!”修言拽起唐灸的衣襟,不管他的挣扎,直接把人放回了床上。 “那不成就眼睁睁看着他死吗!”唐灸怒吼,要紧了牙想要再次起身。 “唐灸,你冷静点,花满楼那个样子我们都不好受,若是那么容易救会他来,我们又哪里会折腾那么些时间。”叶鑫焱也放开了自己压抑着的脾气,连带着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怒意。 “不是可以换吗?他不是提了条件吗?拿我去换花满楼回来,现在就去啊!”唐灸语无伦次的说着,眼角出似有晶莹流转。 “你给我清醒点!那人是什么样子别说你不知道,你现在这自暴自弃的样子是做给谁看!你以为换回了花满楼你就能得到优待吗?还是你认为换回了花满楼我们就不用操心去救你了!”白兮兮拨开站在唐灸面前的修言和叶鑫焱两人,拽起了唐灸的衣襟,迫使他看着自己,少有的对着唐灸吼道:“你要做的是想办法,而不是一命换一命,我要的是你们都好好活着,而不是救了这个,死了那个。你明白吗!” “你不是试过了吗?失败了不是吗?”唐灸冷笑一声,他早就听到了,听的完完全全、明明白白。 “唐灸你混蛋!”若不是唐灸现在是个病人,白兮兮早就忍不住给他一嘴巴子,偏偏现在她还无法下手,只得狠狠地甩下了唐灸。 “呵!呵呵哈哈哈……”唐灸颓然的笑着,侧脸埋首在枕头里,掩去了眼角的泪。 “我们还有两天,就按那黑衣人说的,用唐灸换回花满楼。”白憬宸徒然说道,迎来众人的不可思议的眼神,本人却沉着脸依旧平淡的对着床上背对众人的唐灸道:“所以两天内,你要养好你自己,若日后那人见到的是半死不活的你,怕是会加倍受在花满楼身上,你明白。” “哥……” “我们走。”白憬宸给了众人一个眼神,打断了白兮兮的话,率先离开了房间。 其余几人也都慢慢走出屋子,只留下唐灸一人,在众人离开后,头默默的钻到了被子里,鼓起的被子颤抖着,细听还有阵阵抽噎声。 白憬宸安排了几个看守的宫女和两个太医待在外殿。 一路把众人带到了隔壁宫殿。 “憬宸,你……”叶鑫焱首先按捺不住问道,不知道白憬宸之前那些话的意思。 “按照那人的话,两日后换人,不过具体换的是谁,我们可以趁次时间找一个与唐灸身型相似的,至于容貌直接用人皮面具就好。”白憬宸道出自己的意见,这也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办法了。 “哥哥又如何知道,对方与我们交易的不是假的花满楼呢?”白兮兮反问,这种方法可不只有他们会想到。 “那我们就更不能交出真正的唐灸了。”白憬宸眯眼说着:“无论那边交易的是不是真的花满楼,我们都不会处于弱势。” “两手准备是必然的,一方人马带着假唐灸去交易,另一方人则是去安北王府跟踪,以防万一。”左枭冥继续接着白憬宸的话说道。 “不错,这两日的安北王府是注定要大乱了!”白憬宸点头。 “你的意思是……安北王会提前在这两日内动手!”叶鑫焱瞬间明白了白憬宸的意思。 “没猜错的话,的确会的。”白憬宸肯定的回答。 “北齐朝政我们不易插手,花满楼的事就由我们全权负责了。”叶鑫焱严肃的说着。 虽然他们经常与白憬宸同进同出,但是叶鑫焱和叶鑫淼总归是叶家的人,四国五族的规矩不可破,国家与族亲内部的事,都是不能够交互插手的。 “我明白。”白憬宸说着,复又想起刚才写的那封信,“花老坊主明日应该就会抵达北齐,别看老头子总是责骂花满楼,怕是这件事对他打击会很大。” 花家唯一的血脉,怕是安北王府整个都承受不了花老坊主的怒火。 “老坊主那里我会看着的。”白兮兮半阖了眼应答,“地巳那边我也交代了蹇源,人手上能够更多一些。” 在众人制定计划的最后,左枭冥突然说道:“还有一处是必要关注的……” …… …… 第二日一大早,花老坊主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宫殿,白兮兮恭敬的去见了花老坊主,说了花满楼的状况。 “那个畜生现在在哪儿!”花老坊主压抑着火气好不容易听白兮兮讲完,按捺不住扛了一旁的九环刀就要去找人衣算账。 “花伯父,你这般冲动行事,只会把自己搭进去,救不了花满楼。”白兮兮急忙拦下花老坊主。 一夜的时间她都没有让月支的人休息,报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那人衣为了防止他们半途去夺回花满楼,竟是直接躲在他那被毒樟包围的屋子里,就守在花满楼身边,眼睛都不带困的。 “白丫头,你莫要拦我,我定要把那厮砍成肉酱不可。”想他虽然是时不时的嫌弃自己儿子,但从来都没让他受过大罪,如今儿子受到那般对待他那里还能等下去。 而且他心里明白,白兮兮为了怕自己着急,定然是会捡轻的说,老父亲直接在心里脑补了各种画面,越想越心急。 “花伯父,我们已经想好了计划,再有一日,我们一定会救回花满楼的。”白兮兮着急的说道。 昨天的唐灸,今日的花老坊主,都不是简单可以劝住的。 “还要等一日,满儿岂不是要在受一日的折磨,不行,我必须得去。”花老坊主实在着急,推开了白兮兮就好夺门而出。 “您现在去也只是会让花满楼受更多的伤,自己还要难受,您确定要去吗!”门外左枭冥推门进来,稳重的开口:“想必兮兮也与您说过昨天他们的所见,那人现在可是拿捏着花满楼,有花满楼在他手上做要挟,您确定您能下得去手,连兮兮都没有把握刺杀,您要如何做?”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花老坊主愣怔在原地,嘴唇嘟囔了半天吐不出音来。 花老坊主善使大刀,在暗器方面确实不得不承认白兮兮厉害,可是…… (?`⊿′)?这臭小子说话态度怎么这么差! “我!……”花老坊主转而怒视这左枭冥,手下劲风挥下,厚实的巴掌极其“和蔼”的拍想左枭冥的肩头。 “我知道您想通了,不过这一掌可不是好受的。”左枭冥迅速闪身到白兮兮身边,笑着说道。 花老坊主那一巴掌自然是排空了,不但如此还因为用力较大差点闪了自己的胳膊。 “你……(`⌒′メ)”花老坊主气不打一出来,可就刚刚左枭冥的那一个动作,心里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左枭冥的对手,作为长辈自然是要“大度”一点。 (长笑:确定不是打不过?( ̄y▽ ̄)~*捂嘴偷笑 花老坊主:(`へ′)=3走走走!!!) “我去看看唐小子!”花老坊主甩手转身,也不打算现在就去闹事,就等一日后,他一定要打个痛快。 在宫女的带领下,花老坊主去了唐灸的房间,血腥味儿很淡,却依旧被花老坊主问道,心里不住感叹:这两好兄弟还真是受罪了。 “咳咳!”唐灸半依着床棱坐着,手执锦帕捂着嘴轻咳,不出意外的,锦帕里面是一片腥红。 唐灸毫不在意的把锦帕扔到桌子上,直视着前方。 “公子怎么又咳血了,这药早些喝了吧。”宫女收了锦帕,端了温热的药碗,见唐灸不动,作势就要喂他。 “走开。”唐灸漫不经心的挥手挡开了宫女手里的药,宫女一个不稳,那药碗直接掉在了地上,药撒了一地。 “唐小子!”花老坊主叹息着走进,挥手让那宫女收拾了药退下。 “花伯父?”唐灸意外的看着出现的花老坊主,他昨天也听到白憬宸给花老坊主去了书信,却没想到花老坊主会来的这么早。 转念一想,也是,花满楼发生了这样的事,花老坊主自然是万分着急的。 “苦了你了。”花老坊主坐在唐灸床边,之前因为荨麻草粉过敏起的红疙瘩还未完全消散,脖颈处的黑色血脉蔓延的印记大刺刺的爬了整个脖子,虽然解了毒,印记却没有全部消散,留下了清淡的痕迹,多吃几副药散了余毒也就无大碍了。 “这话应该是花满楼……”唐灸苦涩的抽动嘴角,他宁愿被抓的是自己,也好过现在这般难受度日。 “好孩子,会没事的。”花老坊主拍了拍唐灸的手。 唐灸和花满楼可以说是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甚至再久远些,花老坊主和唐灸的师父也算是有过交情的。 被神医谷老谷主收养的唐灸在很早时便跟着师父一起外出行医,因为无父无母,小时候的唐灸很敏感腼腆,也比一般同龄孩子懂事,只是默默的跟着老谷主做事。老谷主不忍看着唐灸少年老成,便时常带他出去,可也是治标不治本,并没有改变小唐灸。 一次偶然,他去给老友诊脉,却不想老友的独子倒是生的一副活泼性子,上蹿下跳的捉弄着新来的小伙伴儿。 那股热乎劲儿到最后还是“打动”了小唐灸,一次次的玩笑过后,调皮的小花满楼终于逗的那“小老头”变了脸色,两人一逃一追倒是玩儿了起来,甚是开心。 当然,(?°???°)?这是老谷主眼里看到的。 至于真是情况是,恼羞成怒的小唐灸在追打着某个作死的小皮孩子。 总之因为老谷主的满意认可,小唐灸就成了花小坏蛋的小伙伴儿。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各自长大,可以说是相互看着对方长大的。 而相比较自家的小混蛋来说,唐灸这样的乖娃娃就十分讨花老坊主的喜欢了。 在老谷主去世后,花老坊主也可以说是把唐灸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疼。 现在两个孩子都因为一个人成了现在这样,他的怒火可想而知了。 “花伯父,我们去救出花满楼好不好,你把我带去安北王府,换回花满楼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去。”唐灸拉了花老坊主的手,依旧是没有打消拿自己做交易的打算。 “傻孩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样是行不通的。”花老坊主拍着唐灸的手,明明很清楚的事,偏偏是走不出心里的坎儿。 “不会的,可以的,那人要的是我,他一定会放了花满楼的,一定会的……”唐灸喃喃道,手里的力道却不减,紧紧拽着花老坊主。 “好孩子,告诉伯父,那人到底是谁?” () 第316章 唐益……人衣 “好孩子,告诉伯父,那人是谁?”花老坊主耐心的问道。 “唐益。”唐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正是他们遇到的黑衣男子。 不过现在的他改了名字,唤做:人衣。 “是那个你那小师弟?可是……”花老坊主意外,一则是因为唐益是唐灸的师弟,二则是因为唐益本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是他,不会错的,虽然他变了很多,可是,那人就是他。”唐灸苦涩的牵扯着嘴角,他也不敢想象,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当年的尸体……”花老坊主犹豫的说着。 “十一年前,神医谷被毁,一场大火烧了所有,师父和小师弟也在那次之后殒命,当年确实有找到尸体。可是前几天我是亲眼看到他的,无论是长像还是使毒的手法都是神医谷的路数,不会错的。”唐灸慢慢平静了思绪,缓缓的说着。 “那你可有查过当年的具体事?”当初神医谷出事江湖中也可以说是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不过在各势力去调查时,早已寻不到有用的消息了,最后唯一可能知情的便也是仅存的唐灸了。 只是当年神医谷毁了之后,唐灸便封了整个神医谷,不闻世间事,整整三年才重新出谷,以一己之力在江湖上重新打开了神医谷的威名。 只是当年的事故却被一盖而过。 “没有。”唐灸轻轻摇头,当年他封了神医谷,并不是一直待在谷中避世不出,而是在整理废墟时找到了师父埋在桃树下的手札,详细的记录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救治药方以及遇到的一些疑难杂症和毒药、巫蛊。 一年的时间他用来熟记这些手札,两年的时间实践顺带着四处收集当年事发的前因后果,而后为了能得到更多的消息,重新打开了神医谷。 一直到现在,却是想不到会等来意想不到的人。 “无论是不是他,现在也不是可以乱来的时候,我知道你担心满儿,但兮兮说的不错,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你们两个都不能出事。”花老坊主郑重的说着。 唐灸看了花老坊主片刻,最后点头,淡淡的道:“嗯。” 大致的行动白兮兮也来过和唐灸说了,只是唐灸心里较着一股劲儿,或许还有一股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思绪夹杂。 当年的事,或许在人衣身上会得到答案…… 安北王府。 “卜先生,这大事将近,你那蛊毒……”白癸笑的颇为和善,语气中却是带了怀疑。 “王爷不必多想,这蛊虫好好的在那人身体里待着呢。”卜垵笑着,心下却早就忍不住要向白癸伸出魔爪了。 白癸的自信当然是有道理的,毕竟白憬宸可不是那种不严谨的人,让白炎装了那么久的病到头来却在关键时刻让人钻了空子。 论蛊术无论是左枭冥还是唐灸自然是比不上特意钻研的卜垵,但巧在他们有其他的过墙梯——附身蛊,一种可以融合其他蛊虫的蛊,说白了就是把其他蛊虫的毒性与自己同化,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转移的毒性自然是比不上原本蛊虫的,但当个“高仿”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在真正炼蛊的人眼里这种蛊虫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毕竟本身能够制出厉害蛊虫的人又何必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而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白憬宸他们钻了空子。 在白兮兮他们几个出发去暮色之森后,唐灸便开始着手炼制附身蛊。毕竟之前唐灸也是做过类似事情的(小黑就是例子!),所以也不是很陌生,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可是同时炼制了两只。因为炼蛊时需要极大的关注力,个人能力有限的缘故,另一只还是花满楼从旁协助的。 也幸好,辛苦没有白费,最后活了一只。 偏偏自傲的卜垵不长记性,即使知道白兮兮他们寻到了正确的药方,也从来也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人精通此法,更不说是炼制出蛊虫来。 而卜垵那自认为厉害的蛊虫早就被一副解药杀得全都不剩了,只有那个“替代品”在死囚犯身体里爬来爬去骗着他。 其实但凡卜垵谨慎一点,也不是很难发现蛊虫的细小变化,子蛊出事,母蛊也会相对应的有感知,会有一些难受的表现。偏偏这卜垵仗着自己的能力,几乎每天都要和白癸喝上一通,而后不知疲倦的折腾那些女姬,那里还有闲心思关注蛊虫的动态。 在人衣毁了药那天倒是少有的担心了一下,不过那个时候唐灸还没有重新开始炼药,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发现。等到第二天,唐灸他们按计划解毒时,卜垵早就放宽了心吃喝玩乐去了,因此错过了母蛊出现异常的时候。 “卜先生倒是信心十足。”白癸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当初卜垵可没少吹嘘他的蛊毒有多厉害,到最后还不是让白兮兮他们找到了解药。 “这母蛊在我这里好好待着呢,若是子蛊出问题,母蛊也会受到牵连,现在这母蛊还好好的,自然是没事的。安北王即便看不出这母蛊子蛊的变化,那朝堂之上的事总归不会是假的吧。后日王爷定然会大事全成的。”卜垵拍着白癸的肩说道,甚是大方的把身上的母蛊拿出递给白癸看。 白癸想了想这几天朝堂上几乎是一边倒的形式,手里还握有秋耀这一底牌,心里更加期待起了后日的到来。 不过眼前那肥腻发亮的虫子在卜垵的手里蠕动着,实在是让白癸泛恶心,这蛊虫比之卜垵的脸那可是不承多让,让他不敢恭维。 白癸干笑着,顺势躲开了卜垵的手,被卜垵搭着的肩膀似乎都带了一阵麻嗖嗖的感觉。 白癸一直都是很抗拒与卜垵近距离接触的,毕竟蛊虫那玩意儿,一个不小心他也说不定会中招,他可没放心到拿命去作死。 “那本王就期待后日的到来了。”白癸笑着离去,与狼虎谋皮,等他大事已成,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他们。 站在原地的白癸则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看着白癸的背影:过河拆桥,端看谁才是桥了……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与人衣约定的前夕,白兮兮几人严密的筹备了所有事宜,不过唐灸被限制了所有行动,只能等消息。 不过即便是要求他去,怕是他也会拒绝了。 至于为何,那就得追溯到黄昏十分了。 突兀出现的纸条,唐灸甚至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却鬼使神差的紧紧握在了手心,没有上其他人发现,也没有告诉白兮兮他们。 一人来富香山。 只有六个字,唐灸却很清楚是什么意思。 除了人衣别无其他。 几乎是瞬间,唐灸便意识到,那日人衣与白兮兮他们做的交易都是假的。 人衣从一开始也没有打算用真人做交易,等的始终都是他。 一个大西(西边釜山桥岸),一个大东(东边富香山),距离隔了太远,可见选择人的心思。 唐灸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白兮兮他们已经制定了所有的计划,无论是出面去釜山桥岸,还是在安北王府监视,却独独没有想到人衣会早早就离开了安北王府。 他和花满楼,只有一个选择…… 第二日,朝堂上,明显的硝烟味道,没过多久,白帝身边的大太监急急忙忙跑来,大呼:白帝重病! 太子白憬宸正要宣布退朝时,安北王突然出列,与一干臣子言:太子蓄谋毒害皇上,不堪大任。 同少将军秋耀领御林军包围了整个皇宫,局势可谓剑拔弩张。 与此同时,修言和叶鑫淼带半月楼众人以及假冒的唐灸一同前往釜山桥崖交换花满楼。 影和蹇源带着地巳的人以及花老坊主一起守在安北王府…… 半个时辰后,唐灸趁着众人都离开的片刻,用药迷晕了宫女和太医。 这两天他的身体恢复的还好,加上昨晚收到了人衣的信,唐灸便偷摸藏了药,就是为了今日。 找到药箱取了几瓶药,匆忙整理了片刻,便立马赶出了皇宫。 找了一处买马的地方,一骑绝尘而去。 虽然身体大有好转,不过到底还是受不了这般大幅度折腾,再加上唐灸还是不要命的骑法,马蹄子都要飞起来的节奏,一路上的颠簸程度可想而知。 好在他只是着急,不是不要命,还懂得收敛些,不然还没到目的地,马就要先累死了。 一路狂奔,一个多半时辰,唐灸总算是抵达了富香山。 停了马,好不容易好转的脸色复又苍白,唐灸摇头散去脑中的晕厥感,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药丸,不眨眼的咽下,走上了富香山。 山顶上,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人衣和花满楼,以及一张短塌。 人衣依旧是一身黑衣,没有带斗笠,似乎在那日被撞开斗笠见了真面目后,便再也没有带斗笠了。 在人衣的身侧是一身红纱的花满楼,长发被风吹散,看不清他的面容,依旧是那日白兮兮和叶鑫焱见到的单薄的纱衣。 山顶的风不似平日里,带着夏日的温热,反而夹带这一丝丝的凉意,就那样大肆的“拉拽”着花满楼的红衣,露出大片胸膛。 两人坐下是红布遮盖的短塌,与花满楼的衣衫一起随风飞舞着。 “我来了。”唐灸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满楼,那红衫几乎没有遮盖多少,花满楼身上那些新的旧的伤口系数落入他的眼里,似乎也灼了他的眼,疼了他的心。 可是那人却没有动作,似乎感受不到外界了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发丝飘散露出的双眼紧紧闭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唐益,你把他怎么了!”唐灸上前几步,却在人衣不紧不慢把手搭在花满楼脖颈处的动脉时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师弟。 “啧啧啧,难为师兄你还记得我了!我们可是有……”人衣笑着,像模像样的数着手指,“十几年未见了吧!还有我现在可是叫人衣哦!” 说罢抬眸看着唐灸,眼底一片戏谑。 “把花满楼给我。”唐灸没有理会人衣,本来他还存着问唐……人衣当年师父的事,如今亲眼看到,他只想着接回花满楼,其余都无所谓了。 他那般娇贵的一个人,如何能受得住那些。 “这可就是师兄你想的太美了,我的交易可是一人换一人,可不是白给。我看着像是做便宜买卖的人嘛?”人衣连连摇头,搭在花满楼脖颈处的手指轻轻划动着。 “那……”唐灸的话还未出口,眼眸瞬间大睁,怒吼道:“人衣!” “哎呀,我这不是手抖,一不小心嘛!”人衣笑的无辜,换了一个手指抹去了花满楼脖颈处被自己划出的血迹。 “师兄很在意他嘛!”人衣斜眯着眼看着唐灸。 “少废话,我来了,你放了他。”唐灸不耐烦的说道。 “啧啧,着什么急,我们师兄弟这么久没见面,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与师兄你说呢。”人衣勾起了花满楼鬓角处的一缕发缠绕在自己的指尖,还不忘另一只枯木手警惕的扣在花满楼的心口,那处还有前几日他刺下的五指印记,现在结了痂,却因为人衣的手左右移动,干瘪的手粗栎的摩挲着那些血痂,干裂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 “你别动手动脚的。”唐灸恨不得立马上前砍下人衣的手,那人身上已经没有几处好地了,偏人衣还要继续折磨他。 “师兄这就着急了!”人衣甚是意外的看着唐灸:“怪不得,这几十年的相处,师兄这般关心他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我是真的想要和师兄你说说话呢!毕竟,今日过后,我们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住手,说。”唐灸复又走近几步。 “艾!师兄,咱还是离得远些,毕竟就算是身体不适,你那些药可不是摆设。”人衣摆手,示意唐灸后退几步,他可不认为唐灸一个人来会什么都不准备,防备是必然的。 () 第317章 养虎为患 “好。”唐灸只得后退,目光时刻都没有离开花满楼。 “哎呀,这多年不见,师兄倒是变得温柔了许多。”人衣撇嘴说着,看着身边垂首的花满楼不由得带上了另一丝情绪,转而回首直视唐灸,勾唇说道:“还是……只对这一人特殊呢?” “你就是要说这些吗?”唐灸默然不答,衣袍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攥紧。 “只是个人问题,当然师兄要是不回答也是可以的。”说的是这般话,人衣的手却危险的搭在了花满楼的皮肤上,“我可是要听真话的。” “……”唐灸沉默。 人衣却是黑了脸,藏着刀刃的指腹按下,缓缓滑下,锋利的刀刃利落的划破皮肤,瞬间蜿蜒出了一道血迹,黏腻的沾染了人衣的手指。 “住手。”唐灸怒火中烧,真是恨不得立马上前,现在他是切身感受到了那日白兮兮和叶鑫焱的感受了。 “那就快说,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大,不要逼我。”人衣也不在温声和气,咬牙说道,手下力道猛的加重,花满楼的伤口愈发大了。 “是!”唐灸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事到如今他只想花满楼好好的,什么都不顾,他只知道看着他那般样子,他的心似乎也是一般承受着相同的痛苦。 曾经朦胧的情感,却在现在暴露的无比清晰,世俗也罢,伦理也罢,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心痛如麻。 “师兄,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人衣大睁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唐灸,本来他只是一句笑言,那想唐灸会这般回答,而且还是情真意切,让他无法接受。 “我当然知道,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楚明白了。”唐灸淡笑着,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满楼。 “你……”人衣语塞,眯眼看着唐灸,突然的笑了,刺耳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山顶。 偏偏即便是大笑,人衣的手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让唐灸无从下手。 总算,人衣笑的心满意足了,脸上的伤疤带起吓人的弧度,阴厉的眼眸看着唐灸:“师兄倒是不走寻常路,只是,怕是师兄会失望了。毕竟你们两个我是注定要带走一个的。”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唐灸说道。 “啧啧啧,那我们不如换个话题吧!”人衣转了转身子,换了个方便的姿势,仿佛是要刺激唐灸一般,在知道了唐灸的心思更加的放肆了。 枯木的粗栎的手攀上花满楼的肩头,拽了他本就单薄的衣衫,扣着他的肩让花满楼半靠在他的身上,那处被抓过的肩头瞬间多了几道红痕,可见人衣用了多大的力道。 “比如……当年神医谷被毁的事!”人衣不紧不慢的说着,看着唐灸着急,更是恶劣的扯着嘴角。 “说。”唐灸咽了一口气,闭眼冷静了两秒随后说道。 “师兄何必紧张呢!当年的事你不是也调查了许久么?该查的不该查的,你知道不是也很多吗?……甚至是现在都怀疑到了我的身上?”人衣挑眉,轻笑着看着唐灸。 “不错,我是怀疑你……”唐灸冷声说着,却蓦的被人衣拦下了话头。 “不错呢!还真的是我做的。”人衣笑的戏谑,狰狞的面庞宛若一个咆哮的怪物。 “你说什么!”唐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坏来表示了,简直是要原地爆了。 “师兄不是听到了吗?我说当年毁了神医谷的是我呢!”人衣饶有兴致的享受着唐灸目眦尽裂的样子,极大的愉悦着他的心。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唐灸不相信,绕是现在的人衣做的在过分,绕是他也曾在知道他的存在后怀疑过他,却也不敢相信,那年的事会与人衣有关,十一年前,人衣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不说老谷主还是人衣的师父,他又为何会去毁了神医谷…… “怎么不可能呢?我记得师父可也是死在我手里的呢!”人衣似乎是嫌爆料不够彻底,索性把最后的大消息也说了出来。 “怎么会,你怎么……你怎么可以……他是师父啊!是养了你三年的师父,你怎么可以……整整三年的感情……”唐灸跪倒在地,他如何能想到,他找了那么多年的凶手竟然会是他和师父最信任的人。 “从一开始不过都是算计好的,那里来的感情,我感兴趣的从来都是他那些珍贵的医书罢了,偏偏那死老头精明的很,医书一本没有也不肯拿出来,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人衣毫不在意的说着。 当年人衣回来神医谷不过是为了老谷主的医术,偏他耐心不大,想着早些学完早些完事儿,却在整个神医谷都找不到一本记录有关那老谷主医术的书籍。每当他问起时,老谷主也只是笑着说:他的医术全都记在脑子里,跟着他慢慢学便好。人衣也无法,直到学了三年有余,他的药理知识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时,心里的渴望便更加的不加掩饰了,几次三番的提起。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师兄外出采药时,他发现了老头子偷偷藏在药房墙侧的医书。自然他是毫不犹豫的拿了,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毒术的记载,记录之多之全面让他几欲不能罢手,直叹:这才是他要学的东西。不过到底是被老家伙发现了,挣扎途中他杀了他的师父。而他从来都没有透露过,他是会武功的!所以对付一个赤手空拳且对自己只有责备之意的老头子,简直易如反掌。 “你到底是谁!”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若是没有人指导,又怎么可能会杀了师父,继而又烧毁了整个神医谷,甚至还弄出了假尸一事。这背后若是没用阴谋,那才是不可思议。 “嗯……我是谁?让我想想啊!啊,好像是陌上峻的少公子呢。”人衣掏了掏耳朵,满不在意的说着。 “陌上峻……”唐灸喃喃的说着,却是突然想起了早些年的事。 那陌上峻算是当时北齐国内的一个浚(xun)县,当年那陌生峻的当家算是那一带比较有代表的人物了,凭着一身好本领,几乎成为了周围几个浚县的头头。正所谓权利大了,心也就大了。 一句:将在外军令不受,用的那叫一个顺手顺脚,直接在陌生峻当上了土皇帝,丝毫不把皇朝放在眼里。 完全的“弱肉强食”的主观臆断,导致那几个浚县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苦不堪言,却碍于强政,不敢迁往别的地方。 后北齐白帝使计,大刀阔斧的瓦解了其暴政。那陌上峻的当家当即被斩杀,偏偏他的妻儿却被手下护送逃走了。 不过在逃亡的路上妻子得病身亡,只留下一子流落在外,后来也传出那孩子也死在了山勾里。 五岁大的孩子,北齐白帝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放虎归山,终是留下了祸端。 那护送小公子的人一路把他送到了神医谷外,算好了时机让老谷主收留下了那小公子,而那护送的人则是躲在了神医谷后山,整整三年忍辱负重,教了小公子武功。 最后,却在烧毁神医谷时,出了意外,秋分时节,天干,加之神医谷四周都种满了草药,一点火,火势飞速蔓延,几乎把两人都困在了神医谷。自此那护送的人也完成了使命,人衣因为要护着那医书,即使有护送的人护着,依旧不可避免的受了伤,毁了半边的身体。 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后来的人刨出的那具小的尸骨,不过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脱身替代品。 重伤的人衣被如今安坐在安北王府的卜垵捡了回去,一蛊一毒,两人也算合得来。 也正是人衣的建议,卜垵才打定主意,两人一拍即合,成了安北王的幕僚。 人衣的目的自然是在与让他家破人亡的白帝,卜垵则是为了找一个好的合作者,而安北王的大方也正好合他心意。 几乎不到一天,三人便搅和到了一起。 这也是事情的始终。 “师父又做错了什么,他尽心尽力……”唐灸的话再次被打断,人衣不屑的笑着。 “师兄这话说的,那老头子偏心的厉害,还小气的很,明明有医书却哄骗我没有,到头来还不是偷偷摸摸给了师兄,我若是不动手,那里会有机会报仇,都是那老头耍滑,是他该死。”人衣冷笑,若是那老头早些顺了他的意,便也不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说不定现在他还能时常回去看望他几眼,偏偏那老头不识趣,落的这般田地怪得了谁。 “唐……人衣你无耻,师父只是想要让你稳扎稳打的学习,你却这般污蔑与他……”唐灸指着人衣骂道,手指气的发颤。 “哦~那师兄又是如何学的的已经失传的神医谷医术呢?救人的法子我不知,那些毒、蛊可别说是你从其他地方学来的,我可不记得还有另一个神医谷存在。”人衣不在意的看着手指,现在这些缘由早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那是神医谷被毁后,我从桃花树低翻找出来的,师父早就书信严明,这医书他写了一年,包了两份,就是预备在他日后云游外出时交给我们学习,却在第二份还没有写完的时候就……”唐灸苦涩的说着,师父怕是也会后悔吧,一时的心软,三年的真心以待,救回来的却是一个虎狼之辈,毁了神医谷也害了他。 “师兄以为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就算是实情,我也不会相信的。”人衣摆手,人都已经死了,追悔过去又如何,他的人性或许早就在幼年时的一次次失望与痛苦里磨灭了吧。 “……”唐灸无话,接二连三的噩耗几欲让他吃不消。 “既然该说的说完了,那我们就来谈谈……啊!”还未说完的话随着一声痛呼炸裂,惊起了几只大雁。 整齐的断口,就连血也是在几秒后才“噗”的冒出,人衣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直击胸口。 想要拉过花满楼挡着,却穆然察觉,自己的手……不见了! 白兮兮收了一根透明白的琴弦飞身上了山顶,那边左枭冥半抱了花满楼放到了唐灸怀里。 唐灸还在惊愕中,手里就被强硬塞了一个冰凉的身体,软倒的身体差点压倒他,也让他回了神,连忙伸手紧紧揽了怀里的人。 白兮兮用了十成的内力,在人衣还没有反应的瞬间卸了他的胳膊,翻身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迫使人衣连连后退,大口吐着血。 “怎么……”人衣不可置信的瞪着白兮兮,手臂上的痛苦提醒着他,可是却不明白为何…… 月支的几大高层护法也随之露面,皆是一身利落的黑衣,面巾遮脸,围住了倒地的人衣。 只一眼就可以看出白兮兮那一脚踢的有多重了围着的几位护法皆是面面相觑,=????(???????)实力认证了主母的暴力。 “兮兮……”唐灸木讷的看着白兮兮和左枭冥,也是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出现。毕竟那信他是偷偷看的,而且他还是在他们都出发了之后才出的门,虽然他是没有特意留意身后,但也不敢相信白兮兮他们会跟来。 “我们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成功。”白兮兮一个眼神儿都没有给唐灸,若不是当初左枭冥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们怕是真的会忘记还有唐灸这么个死脑子的坏事了。 也不知道平日里那些机灵劲儿去哪了?一股脑的想要自投罗网,本来想着听了他们的计划,他就不会多想,乖乖等消息就好了。好嘛!最后还真让左枭冥猜对了,身体还没好,就一个人跑来送死,真是个浆糊脑袋。 白兮兮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在唐灸今天也受了不少刺激的份儿上,她定是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唐灸默然低头,知道自己做的蠢事,也不敢多说话,默默的解了外袍披在了花满楼身上,复又紧紧抱着。 今日若不是兮兮赶来,怕是他也会一起搭上了。 () 第318章 人衣被废 今日若不是兮兮赶来,怕是他也会一起搭上了。 临了,这唐灸的脑瓜子总算是清醒了一回。然而有什么用呢?╮(??ω??)╭ 那边,人衣匍匐在地,一只手被砍,另一手也被断了筋脉,重伤的他竟是连半撑着身子都做不到,目光嗜血的看着白兮兮。 千防万防,到底还是被他们打败了。 为了堤防白兮兮他们在王府抢人,他借着地道早前一日便带了花满楼抵达了富香山,甚至今日他出门时刻意关注了白兮兮和左枭冥,亲眼看着他们离开赶往釜山桥崖,这才举身前往富香山,也不过比唐灸早来了半个多时辰罢了。 而且他待的方位是在富香山顶的背山,前路他可以一览无余,后路则是险峻的断山,更不用说他还为了以防万一撒了几把毒粉。为的就是防止背后会有人来偷袭,而且那后山山底还有不少他特意放进去的宝贝,也足够拦下那些跟着唐灸来的人。 却不想,自己设计的如此周密还是被大乱,更没有想到,自己最不愿意遇见也是最想不到的两个人都会来。 不仅救了花满楼,还伤他自此。 怕是今日真正要折在这里的是他自己了。 其实也这些也都多亏了左枭冥那日的提议,几乎是越想可能性越大,甚至在那日花老坊主去看过唐灸时,这个“暗中跟着唐灸”的想法便被极度重视起来了。本来他们计划的是白兮兮和左枭冥去釜山桥崖,修言和叶鑫焱去看着唐灸保护他不出事,直到昨晚睡前,众人细心察觉到了唐灸的“乖巧”心里也有了底,左枭冥再次提议,最后决定由左枭冥和白兮兮来跟着唐灸,而早上哪一出虚招自然是为了引诱人衣上当。自然为了不打草惊蛇,白兮兮几人选择隐瞒了唐灸,毕竟就唐灸那个时候的样子,怕是告诉他也只会坏事了。 他们暗自跟着唐灸一路来到富香山,为了惊起人衣的怀疑,安排了几人暗中观察,白兮兮和左枭冥则是带了一队人绕路去了后山,不凄然的遇上了人衣安排的那些“宝贝”。真的是五毒俱全,数量还不少。 白兮兮皱眉,空间里唤出了她所有压箱底儿的“宝贝”。 小网,小文打头阵,其余的小叶、小竹、小银……全部四散着攻击着那些毒物。 因为在空间里时常养着的缘故,小网、小叶……几条蛇比之普通在外见到的蛇厉害了不止一个档次,再加上唐灸时不时的研制新东西喂他们,能耐大了不少,对付这些一般毒物那是不在话下。不过因为数量较多,即使白兮兮几人一同参与,也是花费了好长时间。 而峭壁上的毒药,有左枭冥在也不是问题,稍微费了些功夫。 等他们系数攀上后山断背山时,正好听到人衣讲述当年的事,也没有立刻出去袭击,而是在山崖下角等待时机。 总算在人衣的思绪飘散的瞬间,白兮兮手疾眼快的使用琴弦借助弦刃斩断了人衣控制花满楼的胳膊。本来白兮兮是打算用音攻,可是用音攻就必然会发出声音,惹得人衣关注那可不是好玩的。所以在第一日他们商量时,修言便开始打造了那根弦刃,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左枭冥也是在极短的瞬间抢回了花满楼,配合很默契。 虽然是历经了不少,索性如今一切都解决了。 白兮兮冷眼回看着瘫倒在地的人衣,思及那日看到的种种,心里刚刚因为刚才那一脚卸下去的怒,再次升腾,忍不住走进又踢了几脚人衣,嘴里不住的骂骂咧咧。 人衣受不住,挣扎着大喊大叫,却因为没有精力动弹被迫的承受着白兮兮的暴力。 “好了。”左枭冥见她气性不再那般大,这才走过去拉走白兮兮,小心眼儿的男人还公报私仇般的眼睛都不带眨的踩上了人衣的指骨,脚下用力,走过之后,只留一片血肉模糊。 四周围着的月支的众人纷纷悄悄伸展了自己的手指,面色不显的心里倒抽冷气。 “啊!”都说十指连心,虽然筋脉断裂,可是附加的疼痛却依旧直击心脏,人衣惨叫着,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一个月支手下见状,麻溜儿的解下腰间别着的水囊,一股脑儿的全部倒在了人衣的脸上。 这个月支手下平日里有点小爱好,喜喝酒,酒量也是从小就练出来的,好在月支管的随严,但是只要不出差错这点小爱好还是不会剥夺的。所以那手下便一直随身携带着一个小水囊,嘴里没味儿时喝几口提神儿。 现在倒是全部大方拿了出来,这没水,酒也是可以凑合用的。 烈酒的股子辣劲儿,平日里喝喝助兴玩乐倒还真是一个好玩意儿,可要是碰到伤口,那可就是另一番滋味儿了。 那些泼到人衣脸上的酒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人衣肩头整齐的切口出,宛如百针系数扎入伤口的样子。人衣只觉的自己眼前黑了一瞬,下一刻又被刺骨的疼唤醒,再睁眼依旧是刚才的场景。 “你……你们……”人衣颤抖着牙齿,愤恨的看着白兮兮和左枭冥。 而左枭冥则是笑着对那位月支的手下说道:“赏。” 这可美死那手下了,得了顶头上司枭神的赏,那可是几十壶酒都换不来的啊,立马乐呵呵的拱手谢道。其余几个只得略带羡慕的看着那人,暗道:下次是不是也要准备一个水囊时刻备着了。 “公……公主殿下倒……是心安,只怕……现在……那皇宫已经……乱……乱成一片了吧!”一句话愣是让人衣磕磕绊绊的说完了,竟是还有心力给白兮兮制造不快。 白兮兮倒是绕有兴致的看着人衣,见他戏谑的看着自己,似乎在嘲笑她:内门失火,却还在这里关心其他琐事。白兮兮勾唇,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哦~那你是知道了什么呢?” “哼!怕是……等……等你回去……看到的就……就是一个改……改朝换代的北齐了!”人衣努力的顺着气,刚刚白兮兮那一脚实在厉害,他现在都无法平复,想要拍拍胸口顺气,才发现他的手早就没用了…… “呵呵,你说的可是那白癸?”白兮兮冷笑道:“一个贪生怕死的窝囊之辈,你倒是对他寄予厚望,哦!忘了,还有一个伙伴也是如此呢?倒是也难怪,毕竟老古人说的好:丑人多作怪。”白兮兮意有所指的看着人衣的脸。 世人皆不能免俗,人衣自然如此,不然他之前也不会以黑纱遮面,一则是为了避免唐灸早些认出他,二则自然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容貌也不是很满意。 偏生他对那些易容术、人皮面具又很抗拒,不愿使用。 久而久之,他倒是也看淡了。 不过时常没有听到这般的话,倒是让人衣一下子想到了早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他也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少年心萌动时,外出回家时,路过一家花楼,本着好奇的心情踏入,半垂的发严严实实的遮盖了他有伤疤的那半张脸,对于这样的年轻小伙儿老鸨可是很欢迎,大宰了一笔后拉了一个头牌安排进去了。偏生那头牌在逗趣时,无意看见了人衣脸上的伤,心高气傲的头牌自然忍不了这个,当即闹了起来,叫着丑八怪。各种污言秽语打击着人衣,最后在老鸨赶来时,只见了一屋的血迹与那花魁的尸体。人衣一路回了家,卜垵自然不是什么清纯少年,过来人一般的安抚了几句便离开了,也没有多在意人衣杀了人。不过人衣倒是在那之后便戴了斗笠,也没有再碰过女人。 “怕是你到时候就不会这般想了。”人衣面色从回忆中清醒,狰狞的说着,似乎已经预见了他们的成功。 “是吗,我想到时候你也不会这样想了。”白兮兮冷笑,倒是对于人衣没了耐心。 “我等着公主诚服于我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钻入耳间,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堵了他的嘴。”左枭冥不耐烦的吩咐道,大手捂上了白兮兮的耳朵。 另一个手下得令立马行动,随便摸了一块布牢牢塞到了人衣嘴里。 听不到烦人的声音,白兮兮这才满意,看向另一边不在犯傻的唐灸。 “那人要杀要留。”好歹那人也是唐灸的师弟,而且说的清楚些,这算是唐灸的“家事”了,处置还是其他还得问过唐灸。 “先留着。”唐灸沉默片刻说道。 “斩草不除根,你可不要大意了。”白兮兮好言说道,这话相信唐灸不会不明白。 “我明白,花满楼和师父的账,我会慢慢向他讨回来。”唐灸严肃的说着,少有的凌厉锋芒,倒是令白兮兮很满意,她还真怕唐灸来个怀柔政策,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人衣之后会做出什么事了。 唐灸从怀里拿出一个褐色的瓷瓶递给白兮兮,示意她下到人衣身上。 不能走路的人衣只能拧着眉眼睁睁看着白兮兮把一瓶白色粉末全部撒到他的身上。 “多了浪费。”唐灸有些心疼他的药,让她撒也没必要祸害掉他一整瓶啊!。 “浪费就浪费了,说不定他的体质也不错呢,正好多下点料。”白兮兮毫不在意,拍拍手,避开了空中的散粉。 “……”人衣张了张嘴,却还未来得及说话出声,眼皮一耷拉就晕了过去。 “我们快回去吧。”处理了大麻烦,唐灸现在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就回到自己房间好好看看花满楼的状况。 “走吧,山下有马车。”白兮兮也不耽搁,她也很担心花满楼,再拖下去万一有个好歹那该如何是好。 “好。”唐灸弯腰抱了花满楼,却因为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腿窝一软,差点扔了花满楼跪倒在地,好在他用力挽回了。 “你就别折腾了,让月支的人抱花满楼下山,你边上跟着。”白兮兮连连摇头,唐灸这股子死脑筋是学谁的。 “我,我不放心。”唐灸站在原地,即使手臂酸软也不愿放开。 “那你是要一会儿把花满楼直接扔下山就满意了?还是花满楼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就要先继续病着了?我和左枭冥明日是要前往去东辰的,若是要治疗花满楼人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你就生自灭吧。”白兮兮摊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话音一转继续道:“要是你想这样,我不拦你。” 唐灸可是一下子慌了,他可不想与花满楼再隔个国家的距离了,立马在一众黑衣人里面挑了一个结实宽厚的,努努嘴示意他走进,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花满楼放在那人怀里,顺手警惕的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细心替花满楼裹了裹衣衫,遮盖了露在外面的皮肤。末了还嘱咐道:“好好抱着,不能用力,不能占他便宜,目不斜视知道吗?”唐灸絮絮叨叨的说着,很是警惕,真怕那月支的小伙会做些什么的样子,若不是唐灸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定是要翻个大白眼儿的。 “你再说下去,花满楼就要出事了。”白兮兮忍不住打断唐灸还欲要说的话,“轻功追上来。” 语罢,那抱着花满楼的黑衣人迅速向山下而去,身边一下子空了,唐灸心头一慌,似是想到了那日花满楼离开时,忙撒开了脚用了十足的力去追。 “走吧。”白兮兮轻笑着摇头,跟着一起下山。 呼啦啦几人消无声息的掠下富香山顶,山脚下月支的人已经准备了一顶马车。 马车足够宽敞,正好放的下他们四个。 花满楼横躺在马车的正门一道上,唐灸正在替他把脉,而后轻轻撩开了花满楼遮盖这的衣衫,露出惨破不堪的身体,除了那半花柳的病,其他都只是皮肉伤,略微几处伤到了筋骨,左手大臂处断了半截,骨头伤的很严重,肿了一大块儿,参差不齐的鞭痕以及刀痕指甲划出的血痕几乎无处不在。 () 第319章 唐灸的心思 “花满楼……如何了?”白兮兮吸了口气,心里闷闷的,只觉自己刚才应该再多打那人衣一顿。 “伤好治,人难治。”唐灸目光痛惜的看着花满楼,颇为平静的说着,心里却像是在滴血,缓慢的跪坐在地,仿佛失了魂魄。 “你是说……”白兮兮一个激动就要站起,被左枭冥拉下,好在因为要照顾花满楼的缘故马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马车没有晃动。 “花满楼他……”白兮兮睁大了眼看着面色惨白躺着的花满楼,怎么会…… “我会治好他的,会治好他的,一定会的……”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告诉白兮兮,唐灸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同样失了血色的手指柔柔的碰着花满楼,一遍又一遍,眼前似乎又朦胧出现了那人平日里嬉笑玩乐的笑脸。 左枭冥到底冷静一些,看好白兮兮后,扣开了底座,里面放着简单的几张斗篷以及一壶温热的水。 “把这些给他盖上,沾些水喂给他。”左枭冥把斗篷递给唐灸,水壶放在了唐灸脚边,而后说道:“他现在需要你。”所以你不能倒下。 后半句话左枭冥自然是没有说完,唐灸也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下,便依言把斗篷盖在了花满楼身上,好歹可以以此带来一丝温暖。水壶里的水放置了一些时候,温度倒是很好。花满楼现在牙关经闭,而且看样子也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自然不能喝太多水,好在白兮兮空间里时常备着筷子。唐灸用筷子沾了水,一次又一次的沾了水,来回了几十次不厌其烦。耐心的看着那些水珠顺着花满楼的唇封流下去,再次喂他。 白兮兮默默看着,早先唐灸说的那番话他们都听到了,其他人不说,白兮兮则是惊讶之余多了几分了然,其实早先的时候花满楼和唐灸之前就有些微的不对劲儿,如今倒是唐灸捅来了窗户纸,可是花满楼却成了现在这般……真是苍天折磨,而且现在看唐灸的样子,怕是下了决心了。可千万都要好好的,不要再多磨难给他们了。 先不说白兮兮是来自先代,对这种事本来就看得开,而且四国风尚早已开明,各国也都开有清倌店,也有不少在后院养男子的人,高官门院里自然是不会大肆宣扬,民间自然是会有那么一两个身无牵挂的会正经过日子,所以白兮兮才会并不反对。 一路静默,马车缓慢的行走,终于在天亮后,抵达了都城城门。 依旧是叫卖声四起,满满的民生气息,却是没有比这更加好的了。 白兮兮徒然放下了心,看来哥哥是成功了! 若是白癸造反成功,那都城里面自然不会是这般其乐融融的样子。 马车转角走了一条小路,地势平坦倒是不用担心慌的太厉害,不过多半个时辰马车便抵达了皇宫。马车一路绕着去了唐灸的药房。 前一夜还是唐灸卧病在床,现在便轮到了花满楼。 唐灸倔强,硬是独自抱了花满楼回屋,索性距离不远,不过还是没忍住咳了几声。 回了药房,唐灸便赶走了其他人,留了几个手细的丫鬟和一位老太医打下手,便开始忙了起来。 白憬宸依旧下朝,和白帝一同赶来的,就等着他们几个回来,秋耀也闲着一同赶来了。去了安北王府的蹇源和影以及花老坊主也回了皇宫。 唐灸抱花满楼回来时,花老坊主也在场,只是匆忙看见了自家儿子被唐灸抱着,身上有斗篷严严实实的盖着,还不等他仔细看,就被唐小子黑沉的脸吓的不清,听到是要为自家儿子诊治,也没有好奇捣乱,被推搡着出门,到底还是没有看见花满楼的模样。 偏偏正是因为这样,老人家的心里才会越发的多想,不由得想起白兮兮前几日说的情况,再加上自己比较丰富的想象力结合唐灸不善的脸和着急的语气愣是把自己吓的流了一身冷汗。 “花老坊主也不必太过担心,孩子们都是有福的,定然会没事的。”白帝安慰的拍了拍花老坊主的肩,自己的孩子生死未卜,做父母的自然是担心,可是却做不了什么,这种心情他自然是心有体会。 “对,会没事的。”花老坊主吐着气试图沉下气,端起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净。也亏得夏日里的水一般都不是新煮沸的水,必然还真是要遭罪了。 “花伯父放心,有唐灸在,不会有事的。”白兮兮也安慰道,现在除了相信唐灸,他们也做不了其他。 “兮兮!”大厅外,叶鑫焱和叶鑫淼两兄弟大跨步走来,修言紧随其后。 “如何?”人衣出现在富香山,那想必釜山桥崖应该会没人的,怎么他们倒是回来的最晚。 “釜山桥崖上面可是有大家伙。”叶鑫淼本来是没有他的活计的,毕竟他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子实在是怕他临门一脚搞砸了,而且当初出发时还不确定唐灸那边会不会有情况,所以便只安排了叶鑫焱和修言前去。不过在两人出发走了十几二十分的时候,叶鑫淼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窜了出来,碍于今日特殊,叶鑫焱也不放心他一个,最后只得让他一同前往。 本来是计划白兮兮和左枭冥分开行动,监视唐灸一人,去釜山桥崖一人。最后出发时左枭冥直接下话,他们两个不能分开行动,反而是让先行的叶鑫焱和修言在前段行路时走的慢些,等到一个时辰之后若是唐灸没有动作他们便会加紧赶去釜山桥崖,毕竟唐灸在“花满楼多留在人衣身边一刻就会受更多罪”的想法中,他的行动的时间左右不会超出一个时辰,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怎么回事?”白兮兮急忙问道,最安全的地方还藏了什么大东西不成。 “那釜山桥崖可是紧紧暗自蹲点了一百余人,皆是练家子,是安北王府养的死士。”叶鑫淼还是一脸的兴奋劲儿,刚才那一仗可是让他过了手瘾,也不枉他特意带了武器去。 “竟然在那里。”秋耀接话道,他在与白癸须臾委蛇的时候曾经套出过话,今早朝堂之时他还疑惑那些死士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原来是藏起来了。”白憬宸漠然一笑,关于死士的事,秋耀第一个告诉的便是白憬宸,当然皇家暗卫也不是摆设,本来已经打算好了今日对上一对,却不想让爷叶鑫淼他们碰上了。 “哥哥知道?”白兮兮问道,却是没想到秋耀如此厉害,竟然把白癸的保命符也套了出来,隔空对着秋耀举了大拇指。 秋耀笑着,理所当然的接下了白兮兮的赞赏。 “嗯,今早还在想那批死士去了哪里,现在倒是清楚了,变成了真正的死士。”白憬宸对此可是很满意,后患也在不知觉中解决了。 “啧,兮兮你可是不知道,那白癸平日里一副奸诈小人的样子,手底下的人倒是忠心,被活捉的几个愣是一个字没说,要不是老哥扒了他们的衣服还发现不了他们是安北王的死士呢!而且那些人是见人就杀,若不是我机灵提前去偷摸在周边转了一下,我们今日可是要吃大亏的。”叶鑫淼巴拉巴拉的说着,叙述的同时,不忘骄傲的夸夸自己。 “嗯,很棒。”白兮兮配合的称赞,确实叶鑫淼的举动减少了伤亡。 而事实上,那些埋伏在釜山桥崖的死士是白癸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这一百多个人是他养了几十年的,从他是皇子的时候便开始为着后来的日子打算,当初白帝上位时他手下的死士死了大半,最后只留下了这一百来个,因为怕败露,所以这几年来也不敢多在里面添人怕会招进去奸细,所以这一百个可算是白癸的护身符了。 而这一百个人他本来是打算在逼宫时用到,后来想想在明面上有了秋耀的支持,还有白帝身上的蛊虫,有了这两样想那白憬宸也翻不起大浪。最麻烦的便是白兮兮,毕竟现在的白兮兮可不仅仅是北齐的公主,还是东辰的战王妃,即使他能拿下白炎和白憬宸也无法管制东辰的战王妃,那最保险的自然就是处理掉了。 正好人衣和白癸说了,白兮兮会在今日前往釜山桥崖,便直接把那一百死士全部留在了哪里。 虽然是传白兮兮会武功,但白癸到底不清楚,更加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当是向周景阳那般会些拳脚功夫,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那一百死士最重要的还是去对付左枭冥的。 战神的名号确实响亮,但是排兵布阵与强大的武功也不一定成正比,再加上人数悬殊太大,一百个人对付两个人,怎么想都是绰绰有余。 白癸的计划人衣是不知道的,不然必定是不会同意,他可是很清楚他与白兮兮几个的区别,那些个死士再厉害也不一定讨巧。只可惜那是人衣忙着用花满楼换唐灸的事,根本不知情。 白癸想的很美好,那些个埋伏在釜山桥崖的死士顺利解决白兮兮和左枭冥那算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一则北齐皇位他可以稳坐,二则东辰失去了战神,北齐就可以大肆进攻,东辰没了战神,他北齐可是有少年武将秋耀的。扩大版图的梦都做得差不多了。 自然白癸也是有想过万一他会失败,虽然在他的心里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但是白癸这般惜命,自然要想好退路了。 那若是他失败被捉下狱,安排在外的那一百人正好可以暗红劫狱,救他。 所以在行事的前一晚白癸就吩咐了死士头目:若是他大事不成,定要寻个机会劫狱。 总归这一百个死士,白癸是左右思寻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而此时被关押在监牢的白癸还在庆幸当初自己留了一手,满心的盼望着那些死士会来救自己。 却是根本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死士现在已经全部在地狱里排队等着他了。 “损失了几人?”白兮兮转头问道,这次行动叶鑫焱他们带的是半月楼的人,半月楼的一半以上都是地巳出来的较为厉害的,而且为了这次的行动,半月楼出动的几乎都是高手,人数不多,却胜在精。而且这次的行动人多反而不好,毕竟按着人衣那个性子若是真的与他们交易,怕是也会向唐灸那般只允许一个人去。 但是死士说到底还是与一般杀手不一样一些,一百人也不是小数目。 “死了两个,还有五六个受轻伤的。”说到这里,叶鑫淼收了之前的兴奋,颇为闷闷不乐。 “嗯。”白兮兮点头,至于处理后事,自然会有里面的人负责,这是半月楼和地巳早就深入的习惯了,不用她操心过多。 “白癸可是死也瞑目了。”白憬宸抿着茶,这保命符都没有了,也算死的圆满。 “对了,那老头呢?万疆窑的。”白兮兮突然想起那个最危险的人物,那一手蛊术可不是可以小看的。 “那老家伙狡猾的很,我们赶去安北王府时,还趴在女人肚皮上喝酒呢,我们也不敢靠的太近,蹇源带头用锁链捆了,不过那老家伙借力刺破了他的皮肤,黄水只留,最后爬了一窝小白虫,呜呜洋洋的就要四处乱窜,我们点了一把火,连人带虫一起烧了。”蹇源开口说着,现在想想那些白虫还是犯恶心呢,他怕是要好好休息一阵了。 白兮兮皱眉,心下依然担忧:“确实烧完了?尸骨可见到了?” “放心,知道那老家伙不好对付,我特意带来了之前修言无聊时做的链子,捆住了没有我松手不是精通的,一般人可是解不开的。而且那链子长,我可是一直拽着,这脸皮可是也跟着大火烤了好长时间。”蹇源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继而说道:“烧完之后,我们还特意剥开看了看里面,确定尸体都在。”这种愚蠢的问题他可是不敢再犯…… () 第320章 一心求死 “烧完之后,我们还特意剥开看了看里面,确定尸体都在。”蹇源端的一副严肃状态,这种愚蠢的问题他可是不敢再犯…… 想当初蹇源出入江湖时,因为能力出众,可算是得了不少晋升的机会,眼看着就要一路顺风而上了。偏偏当时年少心气胜,再加上之前那些个毫无披露的任务,更是让他有了资本。结果就出事了,半年后出任务的蹇源几乎是差一点就栽了,说是命悬一线也不夸张,而那罪魁祸首就是蹇源之前出任务时一个假死的人。为了找到、杀掉蹇源那人可谓是做足了准备,不过最后还是不敌,是彻底的死透了,但蹇源也因为他受了重伤。为此白兮兮还特意拿这件事做例来教导其他人,几乎是蹇源人生的一大败笔。 而在那之后,蹇源就对尸体可谓是十分关注,毁尸后必然会特意看一眼,杀人时能砍头就不会刺心脏,毕竟医术也是有过记载那些奇特的人,心脏长在了右边,他要是万一碰上一个,那岂不是悲剧还要重演一次。这等事关生命的事,蹇源可是万分的小心翼翼,生怕再出现个异常来。 所以这次在得知卜垵擅长蛊术时,蹇源就机智的带了铁链来,那把大火也是他想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之前白兮兮就曾经念叨过:高温杀菌、杀虫什么的,这般以此类推一下,那些蛊虫说破了也是虫子,一把火下去照样成了灰烬。 “死了就好,不然这卜垵若是逃了还真是不好对付了。”白兮兮松了一口气,这蛊术可大可小,若是卜垵大肆动作,那才叫麻烦。 “放心、放心,安北王府整个都干干净净了,不过不过我们在查看时,倒是发现了不少地道。”蹇源蓦然想起他们寻到的暗道。 “有多少。”白兮兮问道,上次去地牢时,她便知道那安北王府是有地道的,不过原想着这地道最多不过两条左右,一条是用来通往人衣房间和地牢的,一条则是不知从哪里通往府外的,不然人衣也不可能带着花满楼一起从半月楼的一众人眼皮底下逃走。而这地道想必也是人衣透摸鼓捣出来的,却不想这安北王府倒是可以直接建一个“地下王朝”了。 “地牢连着的只有一条,通往一件屋子,安北王寝室与其他人住的屋子,各自一条,连接府外的有三条,南边墙角处地底下的占地很大,应该是安北王暗处培养的亲信的暂留地。”蹇源一一道来,现在说这些数字还是觉得夸张,那安北王府的地下简直都要成大型老鼠窝了。 “倒是为自己准备的齐全。”白兮兮冷然笑着。 “可不是嘛!这好好的地基,若是没把他抓起来,那安北王怕是最后也会半夜三更被倒塌的屋子吓一哆嗦。”蹇源说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外,若不是这次的事情,他说不定还真能目睹一下…… “这次诸位帮大忙了,待人都齐全时,必然摆一桌好酒好菜,我们一同庆祝。”白憬宸对着蹇源和叶鑫淼几人行了一虚礼,因为唐灸和花满楼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大肆庆祝,所以白憬宸便直接省了日后补回。 这次白癸的上位计划可谓是彻底的失败了,无论是轻信秋耀,还是过于自信。当然这也不排除他确实有计谋,光是之前白帝中的那蛊虫就足够一般人心有余悸了,若不是有唐灸和左枭冥在,就凭这一点,白憬宸也不敢拿白炎的性命去堵,那白癸的计划可是会真的成真。 只是一切都在他的预算上出现了些微的偏差,最后导致失败。 无论是左枭冥发现白帝身上的蛊毒存在,还是左枭冥和白兮兮去暮色之森找药,又或者是珍宝阁玉楦玑的帮助……这一步一步,每一次白癸几乎都做出了措施,可偏偏就是差了些,而这些差错慢慢堆叠,最终让他把命也搭了进去。 今早的朝堂怕是白癸最威风的一次也是最失败的一次。 威风是指,他成功的站上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瞰了下方群臣俯首的样子,虽然他最终也没有成功摸到龙椅;失败自然是指,在白癸认为局势几乎是一便倒的情况下,支持自己的竟然只有那少的可怜的几人,那些原本和他交谈甚欢的,有一半都是在冷眼看着,暗自嗤笑,更甚至是他曾经一度认为是底牌的秋耀,在他殷切的目光中,慢慢将剑指向他,怀里掏出的皆是他密谋造反的信件证据。 一下子体会众叛亲离的滋味,白癸只留震惊与愤懑,可恨自己识人不清,当了半辈子狼,竟是被狐狸骗得如此想法。 直到进了大理寺,白癸这才恍然恢复,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怕是如此了。那只黄雀偏偏还是他最为看中的,甚至连跟他很久的人衣和卜垵两人都是他在成事儿之后首要的解决目标,独独对秋耀寄予厚望,秋耀到底是辜负了他的一番信任。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相信秋耀,也怪秋耀戏太好,一张嘴虽然称不上是巧舌如簧但总归说的话让他心里好受,再加上秋耀不断给他带来的甜头,慢慢的那身防备自然是没有了,以至于到了后来秋耀和白憬宸的相处也全部都认为是在反间计套白憬宸的话,却不想,真正被套路的是他本人。 远在大理寺的白癸可谓是恨透了白憬宸和秋耀两个,这一出里应外合可是把他骗的好惨。 捶胸顿足发疯般嚷了十几分钟,白癸没了力气,这才扬了一把干草,直到整个地牢乱七八糟的,又是一阵的求饶服软声。然而牢房内静悄悄的,别说狱卒过来了,就是整个这一层牢房就没有一个活物。 至于那些跟随白癸的同伙,都被安排在白癸的下层,和他们的带头人一样,求命告饶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守的狱卒听的不耐烦,各自拿了棉花塞了耳朵:两耳不闻清净! 白癸在叫嚷之后,瘫倒席地而坐,蓦的眼前一亮,嘴里振振有词:“卜先生,卜先生还在,还有那人衣,那小子武功不错,对了还有我那一百死士,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哈哈哈哈,我还会出去的,白炎,我会出去的,等我出去,我要你跪拜在我脚下,我也要你对我俯首称臣,白炎,白炎,呵呵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传荡在这一层的牢房,昏暗幽深的环境,带着一丝诡异。 魔怔的白癸还不知,他所盼望的人,一个早已化成了粉末,一个被俘虏,另一队已经提前下去为他铺路了。 在回到唐灸屋子这边,白憬宸的道谢,那几人可是毫不犹豫的照单全收,毕竟他们可是很卖力的在做事。不过这其中遗憾还是有的…… 比如早归的浮生、浮凉,比如现在的唐灸、花满楼…… “这是自然。”叶鑫焱说着,担忧的瞥了一眼唐灸那边紧闭的房门。 “吱呀——” 推门声响起,外间等着的众人纷纷起身,尤其花老坊主走在前面,迫不及待想要看花满楼。 床上,花满楼依旧静静地躺着,换了白色的衾衣遮盖了早先的伤,里面全部是包裹细密的绷带,断了的手臂用木板固定,缠了厚厚的绷带,脸上的伤口也包的仔细。若是忽略那些绷带,真是像安稳睡着的一般。 “如何了?”花老坊主走进,步伐很轻,轻轻拉了花满楼靠床一边没有绑绷带的手。 往日里活蹦乱跳的孩子,此刻却是一副他期望了无数次的安稳,可是那惨白的脸色他却是一刻也不愿多看,只想着他赶快醒来。 就是只是那些绷带的数量也不难猜他受了多重的伤,一向严肃的老爷子,活了一大把年纪,竟是又一次的红了眼眶,语气带着小心翼翼,泛着心疼。 “三天,三天醒不过来……”唐灸没有说完,声音带着颤音,眼底的热泪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他不想活!他不想活啊!他是医生,可是却独独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独独救不了放弃的人,救不了他……他竟会放弃了生,他放弃了这世间的所有牵挂,他的事业、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生命,乃至是,他…… 他要如何做,他要如何做,谁来告诉他他要如何救他…… 他救不了他啊! “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唐灸失控的捶床,酸涩的眼眶埋首在被角,泪水陷入留下一片濡湿,颓废的跪倒在地。 没人知道他在处理花满楼那些伤口时心里是何感受,没人知道在他亲眼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是何滋味,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忍着控制自己几乎是麻木的包扎这他的身体,那些几乎不留一寸好地的身体有无数次让他下不了手,绷带一卷一卷的少,他有多想少缠一圈,却发现没有一处,没有一处…… 他自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动不颤,在他一次刻意的加重力道时,也没有半点反应。 他是多么希望他能怒声骂他,让他轻点,可是依旧没有,没有那熟悉的嗓音,也没有那熟悉的话语…… 他是那么怕疼的人,每次受伤他替他上药时,总会埋怨他力气大,而他则是回怼骂着他不长记性又受伤。此刻他又是疼到了何地步,才会这般放弃了这大千繁华世界…… “我……满儿,唐小子,你说什么?满儿他……”花老坊主愣住,下意识握紧了花满楼的手,却在下一秒又连忙放开,手笨脚乱的揉了揉,而后看着唐灸。 见唐灸崩溃大哭,心头徒然一阵晕眩。 “花伯父……”白兮兮急忙上前,扶了花老坊主。 “白丫头,不是真的对不对,我儿怎么可能……”花老坊主祈求的看着白兮兮,这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骨血,他怎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花满楼怎么可以! “枭冥,你看看。”白兮兮着急唤了左枭冥,在这里除了唐灸也就左枭冥医术最高了,说不定左枭冥有办法呢!肯定会有的…… 左枭冥早在白兮兮走进的同时凑到了床边,弯腰伸手把上了花满楼的手腕。 除却唐灸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其余人皆看向左枭冥,花老坊主也是一脸期待。 “唐灸的诊断,不错。”似乎是不愿打击花老坊主,左枭冥放缓了语气,也加快了语气,继续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救。” “有救就好,有救就好,需要什么,我马上让人去找,暮色之森、南冥极地都行。”花老坊主着急的说着,甚至想到了那两处危险的地方。 “花伯父,冷静点,花满楼现在不易听到太大吵闹声。”左枭冥安抚着花老坊主,实在是少有的场面。 “好,好,我冷静,我冷静……”花老坊主絮絮叨叨的减小了音量,依旧期翼的看着左枭冥。 “唐灸说的救不了是因为花满楼自己不想醒来,也就是他本人没了求生的欲望,医者治病,一则看得是医者的医术,二则还得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欲。若是病人自己不愿醒来,那无论多好的药多好的太医都是没用。”左枭冥尽量的解释清楚,说着花满楼现在的情况。 “你是说……”白兮兮皱眉,担忧的看着花满楼。 “满儿他,他不想……活!”花老坊主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在他印象里,自己的孩子虽然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好歹心态是比之一般人好的不止一倍,这二十几年都是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对待自己的命那可是宝贝的跟个什么似得。嘴里时不时挂着的就是:我的小命儿艾! 而且花满楼是个不记坏的,有了烦心的几乎是睡一觉就能满血复活的状态,总是笑对生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生命…… “怎么会……”叶鑫淼喃喃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身后站着的叶鑫焱。 () 第321章 宛如行尸走肉 “怎么会……”叶鑫淼喃喃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身后站着的叶鑫焱。 “哥……”叶鑫淼轻轻唤了一声。 叶鑫焱默声不语,眼底晦暗一片。 在场的之中,白兮兮和他都是之前见过一次花满楼的,那个时候的他就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一动不动任由那人动作,恐怕那时他就已经是这般了吧…… 叶鑫焱不敢想,也不敢猜。 一屋子的人皆都静默的看着左枭冥。 把他那句“不是没有救”当做了最后挽救花满楼的保命符。 “多和他说说话,告诉他我们需要他,告诉他让他活着,让他有求生的欲望。”白兮兮定定的看着花满楼说着。 没有求生的欲望,那就告诉他,让他自己想要活下去,让他知道世间还有他所牵挂的,让他明白还有人在等着他…… 白兮兮不是医生,可是她却明白左枭冥的话,能救花满楼的其实是他自己,竟然他自己不想那就让他们来提醒他、告诉他,让他活。 “不错,他需要一个引导,确切来说是活着的希望,或者解开他的心结。”左枭冥点头,侧头看着花满楼,能够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必定是经历了非常之事,而花满楼身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解释。 “是这样……心结,心……”花老坊主浑浊的双眼看着花满楼,“满儿……”酸涩的语气,让其他人也不由得心上难挨。 “人衣!”唐灸却突然站起了身子,带倒了一旁的凳子不自知,一个箭步剥开站着挡了路的叶鑫焱和叶鑫淼,哐啷一声夺门而走。 “唐灸……”叶鑫淼急着就要追去,白兮兮拦了一下。 “带他去找人衣,看着他,让他尽兴,至于人衣死活不论!”语气带着森然,眼眸中杀意涌动。 “好。”叶鑫淼应道,也明白了唐灸是要做何,当然他是会去帮上一脚了! “我也去。”修言说罢,带着叶鑫淼两人疾步走出门外。 平日里因为花满楼的好动性子,所以在这一众人里虽然面上都喜欢开他玩笑,却也是真正把他当兄弟的,现在花满楼变成这般,修言心里不好受,也不愿继续待在这里,索性眼不见为净,去替花满楼报复回来为好。 “花伯父,您多和花满楼说说话,其余我们会处理。”白兮兮握了花老坊主的手,已现老态的花老坊主经历了大风大浪,此刻还是无法接受花满楼的现状,手掌一片冰凉,白兮兮揠了声音说道:“花满楼……一定会没事的。” 白兮兮紧了紧手,而后放开花老坊主,和左枭冥以及其余的人出了屋子。 白憬宸和白炎去了御书房商议今日之后安北王的事。白兮兮和左枭冥则是回了宫殿。 “还在想吗?”左枭冥凑近手指附上了白兮兮紧皱的眉,轻轻的扫过想要抚平她的愁绪。 “花满楼他……真的没有药物可以……”白兮兮嗫嚅着,愁绪不消反增。 “有。”到底还是不愿瞒着她,左枭冥静默了片刻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什么?”白兮兮一个激灵紧紧拽了左枭冥的胳膊,力道有些大。 左枭冥无奈,见白兮兮这般因为其他男人的事大呼小叫心里不舒服,不过碍于是特殊时期,左枭冥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不过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他的办法并不是很好,不然刚才他也不会选择隐瞒。 “药方不难,也能够让花满楼短时间醒来,但是兮兮……”左枭冥颇为语重心长,几乎是叹着气:“花满楼是心病,若不是他自己有心活着,即使药物能够迫使他醒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甚至再次寻死,这又是何必。” 药可医身,却不能医心,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白兮兮愣了,怪不得左枭冥刚才没有说,原来还是…… 根源依旧在花满楼身上,能救花满楼的只有他自己,偏偏花满楼本人现在一心求死…… 沉默了片刻,白兮兮抬头看着身侧的左枭冥说道:“那心结呢?是与人衣做的事有关吗?从此入手是不是有用?” “或许。”左枭冥不能肯定,保证的话没有能力他不会轻易许诺。 白兮兮着急就要站起来,被左枭冥拉了胳膊。 “我去一趟地牢,人衣不能死。”白兮兮解释道,她很理智,只是接连浮生、花满楼一个一个出事,而且还都不是小问题,每一个都是她六年来的朋友甚至是家人,她总归是心慌,想要亲自去看着。 “唐灸已经去了,他知道分寸的,比我们所有人去都有成效。”左枭冥说道,也跟着站起了身,双手搭在白兮兮肩上,黑眸认真的看着她,“相信他。” “我相信他,只是不放心……”白兮兮垂眸,手心攥着。 “乖,会没事的,都会好的。”左枭冥手掌下滑,拉了她的手,一一剥开白兮兮紧攥的手指,手心处几道几天前被指刀戳穿的长了新肉的伤口再次被掐的出了几道血痕。 左枭冥手指轻轻拂过白兮兮的手掌,指腹带着温热一一摸过那些伤口,左枭冥俯首心疼的轻轻吻了吻。 “日后带着指刀不许握拳。”左枭冥嘱咐道,带了强硬的味道,被自己的武器伤到,这怎么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别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兮兮抽了抽手,低声反驳道,当初那时顾着生气了哪里会注意得到手心的伤口,甚至后来她还是靠着手心的痛才抑制住自己出手。 偏偏战神爷的手劲儿巧妙,握着不疼也没有加重力道偏生死活就是抽不会手。白兮兮只得放弃,任由某位爷捧着她的手细细的检查着。 “看够了吗?”白兮兮忍不住问道,这厮也是耐得住,愣是连指甲缝都要仔细查看的样子,这般傻站着真的腿不酸手不困吗? “看不够。” 得,战神爷开始傲娇模式了,似乎也是觉得站着难受,揽了白兮兮坐到了椅子上。 “艾!”白兮兮轻叹一声,倒是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明日该回东辰了。”左枭冥突然贴着白兮兮得耳垂说道,另一只手摩挲这白兮兮的耳垂,那里再次的多了一个并不陌生的物件儿,正是白兮兮从南冥极地带回来的银白耳坠。 回到北齐之后白兮兮那耳坠便自觉挂在了白兮兮耳朵上,再摘,却是无动于衷,某位爷只能冷哼着停了手。 突然听到回东辰,白兮兮倒是忘了这回事,这几天一直在忙,原定回东辰的时间已经压后了两天,确实是该回去了。 “嗯。”白兮兮点头,心里到底是不放心花满楼他们,然而她也不能自私再继续留下来,东辰那边也照样都是豺狼虎豹。 “放心,等花满楼好转一些时,便让唐灸来王府。”左枭冥摸了摸白兮兮的发,温声安慰着她,到底是不愿她如此愁眉苦脸。 “枭冥……”白兮兮抱了左枭冥的腰身,蹭着他的胸口,而后仰头看着他,满眼的情意,“我会拖累你吗?” 白兮兮这般想着,若不是北齐这边的事,他们早就回了东辰,毕竟左枭冥是东辰的战王,而她是战王妃。而且东辰现在夺嫡之际早就展开,左枭冥离开了这一个月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怎么会。”左枭冥失笑,不说白兮兮本身有多优秀,就是她那几个身份,随随便便拿出一个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于他只会是助力,哪里会是拖累。 “你就不怕皇位与你无缘?”白兮兮举手捏着左枭冥的脸。 “我与他们斗从来都不是为了皇位。”左枭冥任由白兮兮拽着他的脸,搂紧了她,回答道。 “嗯?不是为了皇位?”白兮兮愣怔,这一点她还真是没有想到,毕竟左枭冥的气势完完全全就是为帝王而生,天生的王者,竟然说不为王位。 “当初我与他们争,一则是为了自己不被害,二则是为我母妃。”左枭冥黑眸转动,认真的回答。 天子皇家,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他的弱导致了他晦暗的童年时代,而他的强,造就了现在的自己。他在很小时便明白,只有强大了,他才能活下去,为了死去的母妃,也为了现在的惠妃。 “不过,现在我还为了你。”左枭冥慢慢说着,眼底盛满耀眼的光辉,满满都是爱意,让白兮兮看得迷了眼。 “为了我?”白兮兮反问,琥珀色的眼半眯着带了笑意看着左枭冥。 “对,为了你,这东辰就是我送你的。”某位爷眉眼弯弯的说着豪言,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半分。东辰战神本就有这样的能力和实力。 “我等着。”白兮兮笑,漂亮的琉璃眸中似有万千流光,里面满满的都是左枭冥一人的身影,照亮了她整个人,也点燃了他同样明亮的眼。 “冥!”白兮兮突然攀上了左枭冥的肩,手臂环绕着左枭冥的脖颈,语气软软的说着。 她一向很少这般柔情似水,除却早些时左枭冥逼着她喊“冥”,往后都是“左枭冥”、“战神爷”、“枭冥”的唤他。 单字带了少有的软糯语调,险先让左枭冥忍不住,耳根子发软,手臂下意识的拥紧了白兮兮,低沉好听的声音在白兮兮耳边炸开,带了几分兹磁性,几分蛊惑:“怎么?” “还记得我们洞房那一天吗?”白兮兮轻轻说着,鼻尖抵上了左枭冥的,面对面进进的看着他的眼眸,那黑曜石一般的漆黑眸子仿佛黑洞,深邃却耀眼,紧紧的吸引着她的目光,蛊惑着她的心绪。 “记得。”左枭冥低声喃喃说着,唇擦过白兮兮的唇瓣,带了一丝痒意。 他们的洞房,哪里能不记得呢!他可是没有忘记当初这小女人可是乘着那好日子说了不少话,明明是春宵一刻,偏生她要拽着说什么大事。 “那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讲过的事吗?”白兮兮蹭了蹭左枭冥的鼻尖,使坏般的偷偷浅浅吻了他的嘴角。 战神大人哪里会这般好打发,直接手下用力,扣了白兮兮的腰按想自己,凑近准确的捕捉到白兮兮的唇,辗转反复。 良久,白兮兮这才气喘吁吁的被某位爷放开,润湿的琉璃眸半怒半嗲的瞥了一眼左枭冥。 真是的,她不就是逗逗他嘛!真是经不住诱惑。 白兮兮哪里清楚,就算她是什么都不做,某位爷照样会忍不住,更不用说是白兮兮主动了,几乎是每次白兮兮想要玩儿,最后都会一如既往的被某位爷吃够便宜。自己倒是成了送到战神爷嘴里的肉了。 屡战屡败,在这方面,白兮兮注定是处于下者了。 自然某位爷倒是对此乐此不倦,并且享受其中。 就说刚刚白兮兮那一瞪眼,又是染了战神爷一把心头火。 复又凑近,对着白兮兮的唇攻略城池,食不知髓的贪恋着。 要说战神爷也是辛苦,好不容易娶到的娘子,看得到,吃的到的机会却少的可怜,本想着回了北齐也算半个家,能够为所欲为,偏偏那不安分的人蹦哒太欢,搅了他的好事,每天白兮兮都是瞻前忙后的,他有舍不得白兮兮一人受累,。到最后两人都是累,只能抱着不能吃,战神爷早就表示不满了。 现今这大好时机,战神爷可是不会放弃机会。 甚至每一次与白兮兮亲密相处他都不愿错过。 白兮兮无奈,心里吐槽,却也明白这几日的确冷落了左枭冥,她心里担忧着花满楼,那等待的三天里都是心烦气躁睡不着,连带这左枭冥也只能陪着。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时机,也就任由他胡来了。 说到底还是白兮兮纵着左枭冥,惯着他,不舍得委屈他。 总算等某位爷收够了利息,白兮兮这才能够好好的喘气,面色羞红,软软的靠在左枭冥怀里,手臂滑落勾了左枭冥一角衣衫。 某位爷倒是心情好了许多,不安分的抱着白兮兮,手乱动着,摸摸白兮兮的腰,又蹭蹭她的脖颈…… () 第322章 战神爷的小心思 “那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讲过的事吗?” 等战神爷闹够了,白兮兮这才得空继续刚才的对话。 那日的事说了一半,却因为各种意外始终没有说完,搁在心里始终散不去,白兮兮只想早些和他说。 得了好处的战神爷明显的心情愉悦,抱了白兮兮头搭在她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兮兮的耳边,“我记得,记得你说你的前世,记得你看上过别人。”说道这句小心眼儿的爷依旧改不了毛病,惩罚性的轻轻咬了白兮兮的脖子,又心疼的凑近慢慢的舔吻。 性感的声线哑着系数飘入白兮兮耳中,嘴里也不闲着,一下一下的偷吻着:“记得你说你的过去,也记得笙笙是我们的孩子……” “我要说的就是笙笙。”白兮兮侧身摸了摸左枭冥的脸,言辞神色间皆是严肃,左枭冥见状也收了几分玩闹,黑眸认真的看着白兮兮。 “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在生笙笙时才到了这个地方的,所以与你一起有孩子的是原本的宁书意,不是我。而笙笙,是我抢了宁书意的,你也是……”这话到底是带了几分萧瑟,在没有遇见左枭冥之前,白兮兮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笙笙是她抢来的福气,毕竟她的魂来自未来。 白兮兮的手不动,就那样轻轻的搭在左枭冥的脸上,看着他从认真听话到不可思议,还未开口解释什么,肩上一紧,整个人就被左枭冥紧紧抱在怀里。 “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白兮兮,笙笙也是你的,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要我,不准嫌弃我。”某位爷很慌,最后直接把白兮兮的话曲解。 “我是你的。”——瞧瞧着话,若是被外面那些小老百姓听见了,可是要惊掉了下巴。 白兮兮倒是除了这个,纠结在了战神爷那个“嫌弃”一词上,她好像没有表错什么意吧!?﹏? 白兮兮还在寻思,某位爷见她不说话,心底慌乱一片,伸手摆正了她的头让她看着他,“我是清白的,我……”说道最后,左枭冥词穷,就像白兮兮说的那时她不在宁书意的体内,而他却和宁书意有了关系,甚至有了白笙笙,即便那时他不知道情况,而现在也是后知后觉。左枭冥紧张的便是这一点,她怕白兮兮会在意,甚至是他确定白兮兮在意,不然也不会特意与他说。 他很清楚白兮兮,感情上要绝对的忠诚,而他似乎一早就犯了错,即使那人最后成了白兮兮。 而白兮兮,在听了战神爷的这句明显心虚苍白的解释,心下发笑,到底是忍住了,不过眉眼处可见笑意,勾唇说着:“想到哪里去了,我还没有说完呢!”手指忍不住拽着他光滑的脸。 “不行,你先答应我不会不要我。”某位爷固执起来也是一个倔脾气,怕白兮兮翻脸不认他,先行要下“免死金牌”,虽然白兮兮的样子倒是笑意盈盈,但是左枭冥却不敢以此做赌。 “好好好,答应、答应。”白兮兮无奈的拍了拍左枭冥的脸。这是有多小心翼翼,心里吐槽,确实泛着绵延的甜意。 “你吻吻我才好。”得,某位爷又开始得寸进尺了,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算盘倒是打的勤快精细,只是担忧还是依旧存在。 白兮兮舍不得,自然是顺从,依言凑上前亲了左枭冥的唇,蜻蜓点水。 想都不用想,腹黑的爷自然是扣着人又寻了一番亲密。似乎是因为害怕,左枭冥打定了主意要讨些补偿,直接揽了白兮兮放到角桌上,俯身亲吻她,埋首蛊惑着她,擦枪走火的白兮兮差点就失了城门失守。 真是,没回都被打断要说的话,这次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了,不然下一次又得等到什么时候,更不用说这次左枭冥似乎还多想了,她得要早些说开了好。 “兮兮~”左枭冥低喃,握了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倒是自觉,引导她拽自己的腰带。 “等等,大白天的。”白兮兮脑羞,紧握了手指不愿如他的意。 “等不了,我难受。”左枭冥哼哼着,体温很高,白兮兮忍不住向后躲,却被左枭冥用另一手桎梏着,动弹不得。 “那,那什么,等我说完……不然你要用连你都嫌弃的身体碰我吗?”好吧,白兮兮承认她这话是有点过分了,(ー_ー)!!但是眼下这情况,她也是没有办法不是╮(??ω??)╭,只能出此下策了! 果不其然,某位爷消停了,连带着撩拨起来的体温也仿佛被浇了凉水一般冷了下去,有些委屈的低了头,还真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对此一点左枭冥很介意,即使心里明白,却也无法接受,只是依旧舍不得放开白兮兮,甚至最坏的想法都在脑子里过滤了几次,不过战神爷自然是会死缠烂打的,就像是现在,即使垂头一副听训的样子,手却紧紧的抱着白兮兮,让她无法逃开。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就算是她不愿。 “不要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白兮兮耐心的哄着左枭冥,“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不会不要你的。” 左枭冥闻言,漆黑的眼眸似有星芒闪烁,猛的抬头看着白兮兮。 虽然这不是白兮兮第一次与他说情话,但是唯独这次,她宣告着她的独占,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显得他很没用,可是左枭冥却是乐在其中,满意的埋头在白兮兮颈边蹭着,嘴里欢喜的喃喃着:“兮兮,兮兮,兮兮……” 一次又一次,不知乏味。 白兮兮任由他动作,对左枭冥她想来纵容多些,也乐的去哄他,对他的亲昵也是全盘接受。 “这下听我好好说?”白兮兮温声说着,带着商量的语气,她甚至都在寻思要不要再找其他机会说着事儿了! 果然是太惯着他了…… “嗯。”好在左枭冥童鞋听话,理智回笼依旧是一位威风的战神爷,还是选择听白兮兮接下来的话。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当初能够记得我是因为这黑桃印记。”白兮兮举起手,露出左手处的黑桃印记。 “嗯,就是因为它,我才能找到你。”左枭冥点头,大手握上白兮兮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她的印记。 “你也查到了当年那人的身份就是宁家大小姐,不过宁家的那具尸体上却没有这个印记。”白兮兮继续说着。 “不错,正是因为它,我才知道你并没有死,所以才会一直找你。”左枭冥庆幸,当初若不是这枚印记,他怕是会错过白兮兮,手臂再次拥紧白兮兮。想想当初,他不记得她的脸,却偏偏记住了印记,凭着它找到了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这便是我要说的,在宁书意的记忆里,她的手腕处并没有并没有任何印记。”像她手上的黑桃印记这般,虽然不是很容易看到却也不至于会一点都发现不了,而且要伪造这印记也不是难事,偏偏宁家宁书意的尸体上没有,而在她承受的宁书意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特殊的印记。 双方验证,结果显而易见。 “兮兮,你……你是说,当初是你!”左枭冥瞪大了眼,震惊之余慢慢的都是高兴。 “应该不会错。”白兮兮点头,黑桃印记只有她有,而左枭冥却早在她死之前就见过了,若是不错,当初与左枭冥在一起的,依旧是真正的她,而不是宁书意。尽管不知道是为何,白兮兮却莫名不想过多追究,只要知道是他便好。 左枭冥同样是激动难耐: 太好了,他是清白的,他一直都是兮兮的。 喜悦之意溢于言表,刚刚有多担忧失落,现今就有多么激动兴奋。高兴的某位爷捧着白兮兮的脸印了一个响亮的吻。 “好了,别闹。”白兮兮安抚着就差跳起来的某位爷,刚才确实是吓到他了。 白兮兮心里还正在想着,某位爷讨债的爷就板着脸不怀好意的凑近她:“这么说,刚才都是在吓我了!” 语气带着控诉,害得他刚才那般着急,他都想到了那么些不好的事了!心灵可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那不是你不好好听我说完嘛!”白兮兮反驳,语气带了几丝弱势与讨好。 很显然左枭冥对于白兮兮的讨好很受用,不过贪心的某位爷自然是不会止步于此。 “可是我还是很难受,我……我都想好了你不要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了。”瞧瞧着小媳妇儿的模样,语调转三转,黑眸仿若蒙上了一层薄雾,雾蒙蒙的看着白兮兮,缴获她的心神。 白兮兮本就对左枭冥的撒娇毫无抵抗,这般样子那里抵抗的住,分分钟缴械投降,被勾去了魂儿。 莫说战神爷的脸虽然比不上莫邵华那般谪仙,却每每都在白兮兮面前展露自己的温柔,一向冷面的人温柔待人时的迷人那才是真正的迷惑心神。 “那你想要如何?”白兮兮软了声线,带着纵容的模样,轻笑着揽上了左枭冥的肩,美眸流转之间带了暖意。 “补偿,要你。” 嗯!简单四个字,很好的诠释了战神爷的心思,那可真是简单到不行。 白兮兮弯了眉眼,大大方方的捧了左枭冥的头,送上自己的唇,乖顺的样子倒是让左枭冥一个错愕,随及立马反应过来,反客为主,怕桌子磕到白兮兮,一吻闭,直接抱了白兮兮去了里间的大床上。 嗯哼,白日什么的,刚刚就当是个笑话了。ㄟ(▔,▔)ㄏ 在说唐灸这边,事关花满楼,显然即使情绪失控,也同样捉住了左枭冥话里的重点:心结! 至于这心结,花满楼给不了他答案,就只有一人知晓了。 因为人衣充其量算是安北王府的一个幕僚,所以并没有像安北王一般关在大理寺,而是被月支的人看着关在了皇宫里的慎行司。 这些年来北齐后宫干净,手底下的宫人也都安分守己,所以这慎行司也算是几年来头一次关犯人了。 断了双臂,再加上各种内伤和外伤,带回人衣的前夕,月支的人就搜刮了人衣的全身,取走了他所有夹带的毒药,甚至为了以防万一,刚刚人衣还在水缸里泡着呢! 为的就是“杀菌”,这些还是半月楼的人传授的,月支的一众人对于自家主母手下的人可谓是尊敬有利,当即照办。 可怜人衣,那肩头整齐的伤口随意撒上的止血药被水润湿,伤口处也被水渍扎的疼,却没有人在意。 反正上头的话是:尽量弄死,多折磨回来。 原因嘛!就是花满楼。 因此月支和半月楼的几拨人就更加不会手软了,几个粗手粗脚的健硕汉子直接把人衣扒光了扔在水缸里,颇高的温度,刚刚接触到皮肤,刺激的人衣立马站了起来,没有力气迈出去,想着顺势侧倒直接掀翻水缸。 还是人衣小瞧了月支和半月楼的人,也高看了自己。 陶瓷的水缸不似木质浴桶质地轻便,本身就是一个重量级物品,更不说再加上那些几欲溢出的水了。 若是一般状态下,人衣或许可以知道,可是现在嘛! 可想而知结果是何,非但没有带倒水缸,反而磕到了自己的腰。 因为人衣用的力道大,本就是为了脱困,自然不会有所保留,瞬间那一处就青了一块儿。 人衣跌倒在水缸里,砸出大片的水花,不可避免的喝了好几口水,狼狈至极。 “啧啧啧,还折腾呢,有咱哥几个,你就是插了翅膀也甭想逃。”半月楼的一个小伙咂嘴看着人衣,连连摇头。 “这个时候了还蹦哒,一会儿多伺候他几招。”月支的小伙儿搭话道,对于这种审问犯人的活儿他很乐意。 “艾!兄弟看样子懂得挺多?”另一个半月楼的对此表示感兴趣。 “那是,咱月支干的就是这种事,杀人在行,虐人更在行。”不待刚才那个月支的说,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也热络的聊了起来。 几个人就在人衣面前,嚣张的谈论起了如何处置他。 () 第323章 万人诟病,千人唾弃 “艾!兄弟看样子懂得挺多。” “那是,咱月支干的就是这种事,杀人在行,虐人更在行。”不待刚才那个月支的说,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也热络的聊了起来。 “这个我们可是要好好请教一下,怎么说咱这以后也是一家人不是。”看样子是半月楼这边一个带头的人,笑呵呵的说着,对于月支是很感兴趣。 “那是那是……” 几个人就在人衣面前,嚣张的谈论起了待会儿如何处置他,那热烈讨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什么大事呢。 人衣摊倒在地,就他的身体情况自然是心里清楚,他逃不了。 不过月支的半月楼的人那一个不少精选出来的,更何况这次动用的几乎都是各种好手,人衣的小动作一早就被识破,还不等他下口咬碎嘴里藏着的毒囊,就被卸了下巴,因为还需要他说话,竟是直接拔了他的后槽牙,从虎牙开始往后,一颗不流。 既排出了咬舌自尽的可能,也不会耽误他说话。 却是把人衣折腾的疼晕了过去。 不过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更何况人衣这般还都是自找的,更加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直接一桶冰水上去,浇了人衣一个透心凉。 等唐灸和叶鑫淼一同来地牢时,闲着的两波人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折磨人的各类方法,到是越聊越投机,颇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勾肩搭背的样子,倒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彼此有共同话题。 见唐灸和叶鑫淼进来,自觉停下了话题,站在两边侯着。 “开门。”唐灸语气平静,他并不知道人衣关在那里,四处转了好久才遇见前来找他的叶鑫淼。 那一番的乱转倒是让他心静了不少,跟了叶鑫淼走。 若非那一番心里建设他是如何也保持不了现在这般平静。 月支靠近牢门的两人依言打开了铁门,顺带体贴的把人衣架到了刑架上,绑了仅存的手臂,在胸腹处牢牢加了几道绳索控制人衣让他不至于掉下去。 做完这些,利落退到了两侧。 唐灸一言不发的走进,冷漠的看着人衣,他很少这般带着冷然的眼光去看人,熟人他会眸色温柔,陌生人则是疏离,却从未这般带着恨意去审视一个人,人衣是第一个。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唐灸单刀直入的问,语气平缓与之前那副崩溃大喊抽泣时不一样,站在他身后的叶鑫淼却清楚的看到了唐灸背在身后紧攥的拳头泛起了一阵白。 “呵!”人衣软软的抬头看着唐灸,嘴角溢出一抹笑,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把他怎么了!”依旧是那个问题,唐灸再一次的问道,语气加重。 “师兄这……是,等……不及了?”人衣咳着,胸口的伤太重,没说一句话他都会感受到闷疼,却依旧不服输一般的看着唐灸,较着一口气。 “你对他做了什么!”唐灸走进,拽了人衣的衣襟。 人衣身上是半月楼的人准备的衣服,单薄的一层白衫,和花满楼之前一样。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半月楼的人很记仇。 “师兄……你……着急了。”人衣笑的放肆,半边的脸因为伤疤的缘故惊显狰狞。 “半毒人!”唐灸松了人衣,后退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 “师……师兄这才发现?别担心……我失败了!”人衣笑,算是坦白,不过就算他不说,唐灸也看得出来。 “你竟然以身炼毒。”唐灸吼道,他只当人衣的伤是被火烧的,却不想竟是另有所由。 “嗯?不然呢……咳咳,师兄可是忘了当初……我是如何逃出去的。”人衣垂眸,毫不在意。 当初的人衣一身伤痕被卜垵捡回去,蛊术随厉害,卜垵却是没有资格学习那等可以换命的蛊术,倒是在人衣怀里死死抱着的书里找到了,炼制毒人可拥有不腐之身,最重要的是可以续命救人。 毒、蛊似有相通,蛊可以炼制人蛊,毒也毅然,而那书里便有此记载。 只是这种法子自然不是轻易就能达到的,药材上不说有多珍贵,毒物有多难找,光是承受者本人就是一场过命的交易。 卜垵当然不会在意那些会对人衣造成什么后果,若是成功他便会有一个强悍的帮手,若是失败,也只是损失了一个无关之人罢了,稳赚不陪的买卖。 不过卜垵到底是小看了毒术,实验在中途出了差错,最终还是失败了。 无数的毒虫翻涌顺着人衣被烧的皮肤钻进去,毒水也趁机作势。 就在卜垵放弃时,夜半时刻,人衣突然从放置他和毒物的缸里出来,宛如鬼魅。 卜垵制毒人失败,却阴差阳错的救了人衣一命。 所以人衣才会有一张不能用药医治的脸,才会有那只枯木一般腐朽的手臂,连带这右边的半个身体都是一片黑乎乎的样子。 “咎由自取。”唐灸冷声说着,无论人衣如何,神医谷的事总归是他造成的,就是他那一身伤也是如此,他又怪的了谁。 “是,我是……咎由自取,可……可是我不后悔呢!”人衣笑,干涩的嗓音划破整个牢笼,带着刺耳的尖锐嗓音,让其余的人皆皱了眉。 “你对花满楼做了什么。”唐灸不愿在继续那个问题,事关师父,他寻了那么多年的仇人,他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却因为花满楼不得不按捺,复又问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师兄是当真的?”人衣问,问的是在富香山顶上唐灸的答案:对于花满楼,他到底是何心态。 “当真。”唐灸没有迟疑,他很清楚他的想法,早在之前就蠢蠢欲动的心思,在这次之后彻底爆发,他想,等到花满楼好了,他就带他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不会让他受世俗影响的地方,至于其他,他不愿在关,也不想去想,只是心里的悸动与情感他不愿再去压制。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人衣仰头大笑起来,带了一丝的疯狂与魔怔。 终于人衣停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唐灸。 “不后悔?” “别废话,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唐灸没了耐心,不愿再与人衣说无关的话。 花满楼还在等着他! “万人诟病、千人唾骂,师兄你可承受的起?”人衣诡异的笑着,眼底是不假思索的鄙视与憎恶。 那是如何的眼神,唐灸怔了一下,眼前似乎不再是人衣一人,而是各类形形色色的百姓,有妇女、有孩童、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叫卖的商贩、有行走的路人、有饭馆的小二、有酒楼的掌柜,都是一副厌恶的表情,目光如炬的看着,指指点点,嘴里不断地说着什么。 “两个男人啊~真是不知羞耻。” “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 “真是恶心,这种事也敢摆在台面上,不怕脏了这地。” “好好的两个贵公子,不想口味这般奇特,就是不知道他们这各种滋味如何了。” “这清倌院里怕是会又大赚一笔了。” “真恶心,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去……” “人家这各种滋味你又怎么懂得。” “真是神医谷的败类……” “就这种人还是一坊之主呢!砸了他的店。” “对对对,砸店砸店……” “神医谷也一起吧,这种神医我们可担待不起。” 一把大火,眼前时而是神医谷大火熊熊的样子,时而是玉檀坊被砸到木屑横飞。 混乱之中,跪在地上的是他和花满楼,指指点点的手开始向他们扔鸡蛋,蔬菜,不少的人开始上手上脚,花满楼那张苍白的脸再度见血,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看着他,嘴里说着:你害了我……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唐灸!唐灸!……”叶鑫淼赶忙拉了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的唐灸,而唐灸像是被迷了心智,大睁着眼喊着“不是”,手里乱动着,带着不安和恐惧。 “唐灸!”情急之下叶鑫淼一巴掌打在唐灸脸上,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两旁半月楼的人上前控制了唐灸的挣扎,眼看着叶鑫淼的第二巴掌就要落下,唐灸回过了神,“停下。” 闻言,叶鑫淼一个激灵,收回了手,感叹着自己的灵活。 “没事了吧!”叶鑫淼晃了晃手,确认道。 “嗯。”唐灸应着,眼底一片慌乱,到底是被刚才那些吓到了,靠着身后掺着他的两人休息了片刻,这才恢复。 “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人衣却是便咳便小着,脸憋的通红却是依旧不要命的继续笑着,眼泪都留了出来。笑的太厉害,牵扯了嘴里的伤,鲜红的血顺着张开的嘴角流出,沾染了整个口腔,唐灸却依旧没有收敛。 “咳咳,咳……看到了吗?那……就是你们的后果,哈哈哈……”人衣阴厉的看着唐灸,嘲讽的笑着。 “……”唐灸没有答,他看得明白,仿佛真的感同身受,那一刻他确实是有了退缩的念头,直到叶鑫淼那一巴掌打醒了他,也打散了他的自私与怯懦。 他如何能因为那些,就抛弃了花满楼;他如何能那般懦弱,任由花满楼被欺辱;他如何能那般没用,花满楼还在等着他…… “刚刚怎么回事?”叶鑫淼直接忽略了人衣,担忧唐灸是不是中了人衣的圈套,该不会是被下毒了吧! 想到此,叶鑫淼直接上手,想要查看一下。 “我没事,是催眠。”唐灸扶开叶鑫淼的手,默然的说着。 “催眠?”叶鑫淼并不知道,毕竟催眠术在天傲大陆算是少有的医师才会学的,而且学习此术的除非研究透彻否则也没有多大用处,因此也并不是医师们首选的学习之术,故此整个天傲优秀出名的催眠师根本没有,甚至因为少见,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听过催眠一词。 “就是用语言引导,让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唐灸简单解释道刚才人衣的那些话便是故意在引导他,句句不离花满楼,字字专攻他和花满楼的关系,不断地强调着弊处,让他心里慢慢产生这类的想法,最后一举,差点就让他就此中招。 人衣显然是学过的,而且能力不低,语言引导再加上循序渐进的引诱,甚至在最后让唐灸出现了身临其境的恐慌感,让他招架不住,几乎上道。 “呵呵,师兄懂的倒是挺多。”人衣冷笑,啐了一口,散了散嘴里的血腥味儿,不过到底是唐灸当初的样子愉悦了他,也算是他最后为唐灸填的麻烦了,有时候隐患只要埋下,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越滚越大,那时就不知道他的好师兄十分经受的住了! “……”唐灸没有说话,站稳了身子,一脸的淡漠严肃,其他人却并不知,他的后背处已经被冷汗浸湿。 “那几天你都对他做了什么。”唐灸冷了声,紧绷着身子,也不等人衣说话,拿了一旁桌子上一个带了倒钩的鞭子。 半月楼的刑具想来不是一般的工具,就连鞭子也都是加了料的。 唐灸慌如未见,复又走到人衣面前,手里握紧了鞭子。 眼底一旁冰冷,人衣知道:唐灸是来真的了。 人衣不在意的笑,他倒是很好奇他这师兄,时隔多年对他是恨到了何种地步。 似乎是人衣的笑刺激了唐灸,他举了鞭子,毫不留情的挥动,脸色蹦的严肃,手下的力道却是不轻,一鞭子下去,血肉横飞。 “咳,哼!”先前叫的凄惨的人衣如今倒是能忍硬是没有叫出声,嘴里不断地咳出血,却依旧不知死活的笑着。 “说啊!你做了什么,说!”唐灸怒急,又狠狠地连着抽了人衣几鞭子。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唐灸却浑然不知。 原来,他也会这样。 说起唐灸,确实不是一个万善的人,没有医者的那种博爱,爱研究些捉弄人的小玩意儿,也杀过人,折磨过人,却始终是暗搓搓的下毒、下药解决,从未如此这般血腥过。 () 第324章 唐灸发现的秘密 说到唐灸,他并没有医者的那种博爱精神,爱研究些捉弄人的小玩意儿,也杀过人,折磨过人,却始终是暗搓搓的下毒、下药解决,手不血刃是他一贯的行为z举止,却是头一次这般带着大开杀戒的凌厉去鞭挞一个人,满目的血,却是更加的刺激着他,想起了不久前他看到的那人满身的伤疤,心底再度泛起杀意,鞭子也加重了几分力道。 叶鑫淼看着势头不对,连忙指派了身边一个半月楼的人前去拦下唐灸。 就现在唐灸的样子,叶鑫淼不敢肯定以他的能力可以拦下,便只能托付给半月楼的。 “唐公子,再打人就死了。”半月楼的人上前躲开唐灸杂乱的鞭子,扣了他的手腕夺下了鞭子说道。 刑架上,人衣早就晕死过去,身上血迹斑斑,翻飞的血肉让人不忍直视。 唐灸被夺了鞭子,踉跄后退了几步,沉默片刻,倒是冷静了。 “救活他。”唐灸说罢,扔了一瓶子药给叶鑫淼,转头出了牢房。 “拿好了。”叶鑫淼随手递给身边的人,立马跟了上去。 半月楼的人手握着瓷瓶,眨眨眼,走到人衣那边掰开他的嘴硬生生塞下了两颗药丸。 “要不要给他包扎一下?”另一个人看着人衣斑驳的血迹纠结的问道。 “简单处理一下好了,花大爷也没见他手下留情过。”说着还恶劣的伸手戳了戳人衣的伤口。 “也是。”那人点点头,很是同意。 说了,半月楼的都是护短的人,就连处理伤口时也不忘“添油加醋”一番,倒是让每个人都出了口气。 (真是好暴力>( ̄▽ ̄= ̄︿ ̄)~~~) 花老坊主待在房间里絮絮叨叨照顾了花满楼一下午,一直再说着,从他小时候一直到长大,一件一件,平日里暴躁的骂过、打过,现在想来却是后悔不已。 “满儿啊!醒来吧,老爹就你一个一个了,你娘不要我,连你也要抛弃我吗?老头子我还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呢,你老爹我还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活了半辈子,除了妻子生产和去世时哭的淅淅沥沥外,时隔多年,这坚强如山一般的后背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花满楼,你个不孝子,你怎么呢这样,你真的要让你老爹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花老坊主摸了一把脸,手臂狠狠挥下,却是在落在花满楼身上时收了力道,温柔的碰着他的胳膊,甚至他那些被绷带包裹的皮肤他都不敢轻易触碰唯恐弄疼他。 “花伯父。”唐灸轻轻的迈步走进来,手里端了药碗,里面是他刚刚熬好的药。 “是唐小子。”花老坊主扯了一丝笑,眼眶泛红。 “花伯父守了一下午,去歇歇吧。”唐灸走进,放了药碗去搀扶花老坊主。 “唐小子……”花老坊主叹息,握了唐灸的手。 “花伯父放心,我会看着他的,您先去吃点东西,花满楼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治好他。”唐灸说道。 “唐小子,不看着我不放心啊……”花老坊主颤巍巍的说着,握着唐灸的手紧了紧。 “伯父,若是花满楼醒了,您却病倒了,他会担心的。”唐灸劝着。 “我走,唐小子,满儿就劳你照顾了。”花老坊主现在一心想着的就是不让花满楼再出事,就是担心一词他都不愿,当即便听了唐灸的话。 “我会的。”唐灸扶起花老坊主,亲自送花老坊主回了隔壁房间,而后返回花满楼这边。 宫女都被他驱散到了外殿,正好听不见里面的说话声。 “……”唐灸走进床边,坐在床沿默默看着花满楼,却是唇角嗫嚅了片刻依旧没有说出话,眼光瞥见桌边刚刚端来的药碗,伸手取过,这才找到了话头说道:“该喝药了。” 白色陶瓷勺子碰撞这碗沿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这是我特意熬到,你怕苦,我便在里面加了些蜂蜜。”唐灸语气柔和的说着,勺子放在嘴边轻轻吹着以唇试过温度,不烫。 这才小心的把勺子递到花满楼嘴边,慢慢的喂着他。 药渍沿着唇缝流出了些许,唐灸立马放碗,取了方巾替他擦拭。 “我尝过,这药不苦,乖乖喝了。”唐灸说着,就像是在哄幼童喝药一般,及富耐心甚至溺宠居多。 唐灸怕是已经中魔太深,从见到富香山顶见到花满楼开始,心底滋生的渴望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疯长开来,已成燎原之势。 有了上一勺的经验,唐灸这次只舀了半勺褐色的药,吹凉了喂给花满楼。 然而药还是不期然的流出了些许,唐灸继续替他擦去药渍。 这般下去,真正能喝下去的只有半碗药了。 唐灸叹了一口气,把药碗放在桌边,俯身靠近了花满楼几分,认真的看着他,从眉角慢慢描画一直到胸口,就像是要把他整个的刻在心里一般。 “花满楼,花满楼……”唐灸叫着花满楼,明知得不到回答,却是耐心的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花满楼,我喜欢你。”突然,唐灸半俯在花满楼胸口,却只是轻轻的贴着他,不曾用力,话音带着颤抖,却是无比的认真。而后似乎是惊叹自己说的话一般,继而说道:“我竟然喜欢你……” “花满楼,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唐灸喃喃的说着,带着他的心虚、不安与畏惧,撑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他很害怕。 无论是面对白兮兮还是面对人衣他都能装的肆无忌惮,却是独独不愿接受他的决定会让花满楼陷入那般万人唾骂的局面,他害怕说开之后,他与花满楼便是真正的陌路了。却仍是心存侥幸,甚至是蹭着花满楼没有意识占些便宜,让他有种他答应的错觉。 “我知道的,花满楼,你肯定是喜欢我的。”唐灸轻轻蹭了蹭花满楼的胸口,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 “我们自幼相识,倒是也算青梅竹马了,你是个不安分的,每天都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嘴里爱说浑话,可是我却知道你丫就是嘴皮子欠揍,什么万花丛中过,你根本就是连一片花叶子都没碰过,却总是爱调戏我,小千千、小千千的叫着,真是讨厌,不过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嫌弃你,以后你要叫多少都行。”唐灸似乎是手酸了,直起了身子,半俯身看着花满楼,手指抚上花满楼的脸,轻轻的触碰。 “上次在珍宝阁买的霓裳羽衣还留着吧!你若是醒来我……” 唐灸急急顿了下来,似乎是在听外面是否有人,啥都没有感觉到后,继续看着花满楼,耳垂明显的变红,染了一半的脸颊在烛光的照射下带了柔和的暖意。 “你要是想看,我就……”唐灸凑近花满楼耳边,“穿给你看。” 最后四字说的含糊且快,仿佛一片羽毛轻轻的滑落。 等到说罢,唐灸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舌头打结差点咬了自己,干咳了一声:“咳,刚刚我什么都没说。” 反应过来这里除了花满楼和他没有外人,花满楼又是个没有意识的,便也收了尴尬,撇嘴斜眼看了花满楼一眼,手指轻轻的捏了花满楼的嘴角。 “我就应该早点察觉出来的,现在想想,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对我有窥伺之心了!”这说话调调,就差一手叉腰一手伸食指了。 (呦!这幅傲娇模样,怕是也只能这般逞逞能了,现在这样怕是你对花满楼有企图才对吧。(?_?)) “哼,当初也是,你那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你可是亲口说了咱两扎堆儿过的,那个时候你就对我有想法了吧!” ((¬_¬)您怕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心里慌得一批,早就心有预算了。) 唐灸倒是言辞凿凿的说着,反正花满楼不能反驳,他自个儿说的高兴得意便好。 “现在我就不计较你窥伺我的事了,不过招了我你要是敢抛弃了我,我就是把你做成人衣那样的怪物也要把你救活,丑死你自己。”花满楼恶狠狠的说着。 要说唐灸为何会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这些话,这就要推塑到他出了地牢后说起了。 打完了人衣唐灸茫然的在宫里转了几圈,最后莫名其妙到了花满楼的书房,挥走了叶鑫淼,他走进坐到了花满楼的书桌处。 书只有几本,几本堆在一起整齐的放着,零散了两本倒放着展开盖住了桌面上的一副半展的画卷。 唐灸伸手取走盖着的书,下面还有一张白色的纸张虚掩着,唐灸继续揭开,里面的内容却是足足让他愣了好久,而后回神竟是眼角有些润湿。 白色的画卷上细细的勾勒着柔和的线条,画卷上的人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出神的看着,眉眼柔和,嘴角微勾,似在微笑,男人的身边隔了一张桌子,另一个男子眉眼弯弯的看着对面仔细看书的人,撑着腮细细的观察着。 这场面唐灸不记得,也不曾发生过,画上的主角唐灸却十分的熟悉,正是他和花满楼。 画卷没有完成,托腮的花满楼没有画完,只有半边的身子,简单的线条,却是准确的描绘了两人的神情。 唐灸想也许他们未来真的会有这样一幕吧。 突发奇想的唐灸,研了磨取了狼毫笔,开始勾画。 他画技并不好,治病的手很少有闲心去学这些,唐灸却是忍不住上笔。 出乎意料的,余下的笔触唐灸画的刚刚好,仿若一副完整的画卷。 唐灸笑,带了几分得意与万分的满意。 傻看这画足有半刻钟,唐灸突然跑到了放置画卷的轴桶里,满满当当的画卷被他全部翻了出来,一一展开。 除了几副闲暇时的风景图,足有七八副都是与唐灸有关。 其中足有六张都是唐灸,有他站着找书的,有他靠在踏上休憩的,有他豪放吃水果的,也有他静坐看书的…… 其中那张看书的他,与刚刚那副一样,却是花满楼在那之上重新做了一副画,添了他自己上去。 还有两幅是唐灸和花满楼说话时的场景,似乎是因为第一次加入他自己,把自己画的神色一般到是画的唐灸入木三分,另一副是唐灸喂他吃东西时的场景,鼓鼓囊囊的被塞了一嘴,却是像极了他。 唐灸默默的看着,手指摸着那些画,在一副边角压着的画卷里,他看到了一句话:何时盼得君心似我心,心已归你,奈何无言诉说。 原来花满楼竟然…… 提笔的字写的很小,在卷轴的末端,画轴半转便能遮盖,若不是唐灸翻的彻底,每一张都是展到尽头,这行字还真是会没无意忽略掉。 唐灸不免心下感叹,还好他勤劳了一把,不然这花满楼就等着吧!o(′^`)o 当然唐灸现在是兴奋的一批,心底的焦虑似乎都散了许多,嘴角裂开。 愣愣的抱着那些画卷看了一晚。可怜叶鑫淼还担心唐灸是因为下午人衣的事还有唐灸的表情而闹脾气不吃饭,敲了门在外面劝了几句,愣是不敢敲门怕唐灸以后无言面对他。 而里面的人呢,听到敲门声,这才恢复,坐好整理那些画,当听到叶鑫淼操心的安慰话语时,竟是慢了动作,很是认真的把那些画收好,这才开门出去,至于叶鑫淼说了啥,压根儿没听进去几句。 倒是叶鑫淼一脸安抚的样子,见唐灸一路上不说话也没有出声打扰,心里叹息,盼着花满楼早些恢复。 唐灸自然是没有去吃饭,径直奔去了他的药房,亲自看着,替花满楼熬药。 若不是叶鑫淼一直劝着,他怕是真的要滴米不沾了。 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唐灸现在这般似是嚣张一般的话,理直气壮的控诉着花满楼对他的窥伺,当然若是忽略他语气里那显而易见的得意就更好了。╮(??ω??)╭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的,人衣那个样子可只是个半成品,就成了那副鬼样子,要是我出马,那肯定会成功,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黑炭了。” () 第325章 一次试探,二次琢磨……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的,人衣那个样子可只是个半成品,就成了那副鬼样子,要是我出马,那肯定会成功,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黑炭了。”唐灸轻轻的戳着花满楼的脸。 “花蝴蝶,我看见你书房的画了,平时看着你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竟然敢偷偷画我,哼!”竟管只有他一个自言自语,唐灸却是没有停下,越说越起劲儿,“不过画的不错。我就原谅你窥伺的的事儿了!”瞧瞧这宽宏大量的样子,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等你醒来,我让你好好看着画,当然了我会好心一点给你留个位子的。”今日看到的那副画,他定然是要在日后成全花满楼一番的。 “你也要快点醒过来知道嘛?我可不想守着一堆白骨过日子。”唐灸叹息着,坐回了原处,端了药碗,温度刚刚好。 “至于花伯父……日后再说吧!” 唐灸低头,搅着碗里的药,一圈又一圈。 最后抛开了纠结,开始专心喂药。 显然刚才唐灸的那些话并没有换来花满楼实质性的改变,药水依旧会流出来。 唐灸犯难的看着花满楼,伸手就要掰开他的嘴强灌,到底还是没忍心,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唐灸仰头,手腕倾斜,自己灌了一小口,皱眉、俯身、低头,完完整整得把所有的药渡到了花满楼嘴里。 唐灸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这下子倒是找到了好方法。 之前花满楼也喝过一次药,碍于唐灸不让其他人上手动花满楼,宫女们只能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他。喝完,洒了一半,最后足足熬了两碗药,才算是完成。 这样一来,唐灸倒是不用担心花满楼喝药的问题了。( ̄ー ̄) 一碗药,唐灸是一次试探、二次琢磨、三次熟悉、四次食髓知味,五次…… “哼!便宜你了。”唐灸占完了便宜,傲娇轻哼,手下动作却是温柔,没有弄出大的响动。 唐灸沉默的看了花满楼许久,发了一阵子呆,而后轻笑:“我真是着了魔了。” 说着,起身把药碗搁到了外间,复又走回去,取了一床被子摊开放在床边的地上,而后坐下。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也好给我好好活着。”唐灸半探出上半身,替花满楼掩了被角,自己趴在了他的床边默默的看着。 …… …… 外院,窗棱下一个撑着窗框的人慢慢自黑暗中走出。 “花伯父……”白兮兮轻轻的叫了那人,正是先前去而复返的花老坊主。 “……”花老坊主机械一般的慢慢转头看向白兮兮,眼底是挥散不去的震惊。 “花伯父。”白兮兮走进,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拉上去,“花伯父……我们去亭子里谈谈吧。” 花老坊主愣着,跟了白兮兮走去宫殿边落的小凉亭。 “花伯父坐吧。”白兮兮也不期望花老坊主会主动和她说话了,搀了他坐下。 “白丫头……”花老坊主似乎是缓过了神儿,喃喃的唤了一声。 “花伯父可是全部听到了。”白兮兮试探的问,她去的晚,本来是想去给唐灸送些吃的,却是意外碰见了唐灸坦露心事,尴尬之余,更是看见了同在屋檐下的花老坊主,最后只得留了下来。 “嗯……”花老坊主点头,还是回不了神。 “那花伯父您打算……”白兮兮不敢随意说,毕竟这种事在天傲并不是被众人所理解的,小打小闹可以,富贵人家的游戏,却没有多少是真正能被家里人接受的,更不用说花满楼和唐灸的身份本就不俗,而花满楼又是花老坊主的独子。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不只是世俗常理,还有血脉亲情。 “白丫头,唐小子他……”花老坊主咽了口唾沫,却是始终吐不出那几个字,到底是很难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就像白兮兮说的,花满楼是花老坊主唯一的儿子,花家唯一的继承人,花老坊主甚至在花满楼刚满十八时便退位让花满楼开始管理玉檀坊,为的就是培养花满楼的能力,虽然平日里花满楼总是闹腾,花边事迹每每让他气急。近一年来花老坊主则是一心想找一个可以让花满楼收心的姑娘,为此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却每次都被花满楼捣乱耍滑溜掉,现在却是接连受到这种打击,让他恍惚不定。 “花伯父,唐灸说的都是真的。”白兮兮点头,或许是因为她对于这些比较开阔的看法,再加上旁观者清,早先就发现了花满楼与唐灸之间的不对,只是并没有阻止罢了。 感情一事,时好时坏,端看双方,她也只能是偶尔出手帮忙,却不能多加干涉。 其实这些也并非只有白兮兮一人看了出来,花满楼和唐灸在一起的异状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儿,只是都默契的保持沉默或者玩笑,毕竟无论两人是散是聚,他们都会抱以祝福。 (散——各自为家,聚——在一起。) “可是他们都是……”花老坊主紧紧看着白兮兮,眼底带了急切。 “我知道,可是花伯父,爱情本就是不可思议的,真正的爱一个人,年龄如何、地位如何、性别又如何?不过是两个人在这世彼此遇见彼此爱慕罢了,人活一世,图的便是快乐二字。”白兮兮慢慢的道来,安慰着花老坊主。 “可是……”花老坊主认同白兮兮的话,心里却是不愿接受这结局。 “花伯父也不用担心,这些说到底不只是一个人的事,等花满楼醒来,您再着急也不迟。”白兮兮自然知道要花老坊主立马接受这种言论显然是有些急功近利,劝的太多反而会起反作用。 “……”花老坊主低头思考着,一时无话。 “等满儿醒来吧。”良久,花老坊主说道,少了些许之前的震惊与惆怅。 “嗯,花伯父早些回房休息吧。”白兮兮点头,随着花老坊主站起,送他回了房。 “白丫头……”在白兮兮转头离开时,花老坊主突然唤了一声,嗫嚅的说道:“我会考虑……” 不待白兮兮转身看去,花老坊主关了门,吱呀的关门声几乎遮盖了花老坊主那句后半句喃喃低语。 白兮兮站在原地,微微够了嘴角,弯了眼眸,而后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宫殿。 “怎么这么晚?”屋里左枭冥横躺在床榻上,只着一身白色寝衣,乌发披散在耳后,手里捧了一本书,听见推门声隔了书抬头看去。 “遇到点事,耽误了片刻。”白兮兮说着,进了屋,关门,走向床边,看着窝在床榻上的左枭冥说道:“怎么不去床上睡。” “等你。”说罢,左枭冥起身转至床边。 “出发的事都安排好了?”白兮兮侧脸问道,脱了鞋子蹭到床里面。 “嗯,巳时出发,可以和岳父他们道个别。”左枭冥摘了白兮兮束发的簪子,顺手解她的外衣。 白兮兮被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向后躲了左枭冥的手,讪讪的笑着。 “嗯?害羞了。”左枭冥笑,故意凑近白兮兮,撑了两只手在白兮兮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逐渐变红的脸颊。 “怎么会,你离远点儿。”白兮兮瞪了一双琉璃眸,双手抵在左枭冥的胸膛,试图推开他。 “嗯?不要。”说着,整个人都扑到了白兮兮身上,脑袋左右蹭着白兮兮的脖颈。 “明天还要赶路回东辰呢!”白兮兮推着他,她可不想再放纵着某人了,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没有出过门儿,她可不想晚上也不安稳。 “我知道,我就是想亲亲你。”闷声闷气的声音自白兮兮肩颈传来,左枭冥侧头飞快的在白兮兮脸颊处印下一吻。 “亲过了,乖乖睡觉。”白兮兮拍了拍左枭冥的头,打发着他。 哎,家有娇夫,得好好哄着呢! “就这样打发我了!”某位爷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刚刚亲过的地方,这也算吗? “嗯嗯嗯。”白兮兮连连点头,趁着左枭冥放开她的间隙扯了被子盖住自己留了一双闪烁的琉璃眸忽闪忽闪的眨着,甚是乖巧看着左枭冥。 某位爷愣了几秒,看着平躺好的白兮兮,无奈叹气:“好吧!不闹了,脱了外衣,不然硌着会难受。” 白兮兮仔细查看了左枭冥的神色这才伸手让左枭冥拉自己起来。 嗯!计谋什么的,战神爷可是忽悠得了几百万将士的存在,更不用说在这些日子里他是更加的精进了好多。 总归,白兮兮在把手递给左枭冥的那一刻便后悔了。 然而,事已成定局,白兮兮只能心里哀叹战神爷的累累罪行了! 得了好处,战神爷这才满意,心里倒是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每天睡前都来一个晚安吻很不错,???(ˊ?ˋ)???,得维持下去。 嗯!这第一条日常福利战神爷是心安理得的自己定下了。 好在左枭冥没有玩火自焚,晚安吻过后便乖乖给白兮兮宽衣,没有闹腾,抱了她稳稳当当的睡觉。 当然也是碍于明日要赶路不愿折腾她,不然哪里是一个吻这般简单。 第二日,早饭过后,蓝河、蓝图开始准备起了路上的一应物品。 白兮兮和左枭冥则是同众人道别。 “乖女,要不你别回去了。”白炎拉着白兮兮的衣袖,要说白兮兮走了不回来也就罢,他见不着惦念着也挺好,偏偏白兮兮回来这些日子,让白炎一度感受到了之前的日子,现在白兮兮又要走,心里自然是舍不得,一大把年纪,真的是越活越小了。 “老爹,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白兮兮劝着,顺着白帝的鬓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瞧瞧着话说的,一旁的白憬宸都忍不住扶额,白炎使劲的眨巴着眼睛硬生生的润湿了眼眶,却是一滴泪都没有挤出来。 白兮兮离得近,看得真切,柔和的笑着,温言哄着某个老小孩。 “外公你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哪里像个男子汉了。”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家儿子出马。 左枭冥倒是想要说话呢,可是看着白帝那副就等你说的表情,左枭冥还是放弃了。 毕竟白帝是他岳父大人,这关系摆在这儿,他不好明着抢人,万一白兮兮胳膊肘不往他这里拐,那不是玩完,而且即使白兮兮这次站在他这边,这来日方长的,这一次之后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呢!思量这么多,左枭冥只能默默等着。 听到白笙笙的话,某个装惨装可怜的直接收回了那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泪,几乎书换了一张脸,带着严肃认真的表情,说道:“谁说我不是男子汉,笙笙你可是要好好的看人识人,你外公我可是一条汉子。” 白憬宸干脆别开了脸,对着白炎的那一番说辞以及动作实在是不想对说什么,不到五十岁,倒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幼稚的一批。 “修言,这里花满楼和浮生他们两个就先交给你看着了,等他们好些时,再跟唐灸、浮凉他们一起来东辰。”白兮兮嘱咐道,现在花满楼是不易舟车劳顿,浮生倒是好些,却依旧情绪时而不稳定,白兮兮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两个。左枭冥和她回东辰不能再拖延,便只能分开行动,他们先走。 “嗯,你放心,蹇源这几天也是闲着,可以一起帮衬着。”修言答道。 “嗯,让地巳的人这些天都少接些任务,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尤其是出发时,安全一定要保证。”白兮兮认真的嘱咐着,现在不同之前,他们出行靠自己就行,现在一病一伤她着实是担忧。 “嗯,我都明白的,兮兮你放心。”修言点头,也不觉得白兮兮啰嗦。花满楼出事那天,人衣就是溜了进来毁了解药,还给唐灸下了药,最后劫了花满楼。这一件件都不得不让他打起精神来,小心为上。 “花伯父……”白兮兮转眸看着花老坊主,有些欲言又止。 () 第326章 没有奖励? “花伯父……”白兮兮转眸看着花老坊主,有些欲言又止。 “好孩子你放心,这么些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昨晚的事我自有分寸,一切等满儿恢复再说。”花老坊主显然是知道白兮兮想要说什么。他想了一晚上,最后无果,却是也明白现在他着急再多也没用,现在一切以花满楼的身体为重。 夜半时分,花老坊主曾偷偷出了房门去了花满楼的书房,翻翻找找寻到了白日里看见的画卷。花老坊主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沉默了多半时辰,最后之余一句轻声的叹息。罢了,若他心思真的这此,想来他最后也只能妥协了。 “……”白兮兮没有说话,却是紧紧的回握了花老坊主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灸因为要照顾花满楼,不放心别人插手便没来,浮凉也是碍于浮生怕人的性子所以也没有一同来。 白兮兮便让下人捎了几句话,大意还是让他们早些稳定现在的情况便出发去东辰。 唐灸医术高,却是一人难顾两头,左枭冥在还可帮衬着,只是左枭冥的身份摆在那里,到底是不能一直待在北齐,而且神医谷那边也是距离东辰近些。 各自说完话,白兮兮这才上了马车。白兮兮本意是想骑马回去,可是白帝和左枭冥首先不同意了,一个是心疼闺女,一个心疼娘子,最后白兮兮只能改主意,好在她还可以中途换。 倒是左枭冥这次不知怎的,愣是没同意。 “我们骑马会快一些到。”白兮兮再一次的试图劝说左枭冥。 “乖,好好休息几天,待在外面一个月风餐露宿的,好好养养。而且笙笙还小。”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白笙笙的肩。 “就是娘亲,你这些日子都瘦了,回了东辰还有那么多的事又要操心,这几天就当做是游玩了。”白笙笙很是配合的说着,在白兮兮的身体问题上白笙笙向来是紧着好的偏向。 “……好吧。”白兮兮放弃了挣扎,这一大一小对着她,而且还都是为了她好,也只能从了。 “娘亲,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做了不少事呢!”白笙笙凑到白兮兮脸前邀功一般的说着,小小的人眼底却是一片戏谑的精光,期待着白兮兮的夸赞。 “嗯,那和娘亲说说吧!”白兮兮笑着摸了摸白笙笙的头,其实白笙笙的做的事影在第一天她回来的时候便囊括进了书信,只是书写的到底是精简些,比不上白笙笙一一讲来。 “当时我和邵华爹爹一直待在东辰别院里,那日我们去半月楼开的饭馆里吃饭,那宁雨杉和太子来的迟了些,楼上没有空余雅间,太子宠那女人,竟是由着她叫嚣了一间屋子里的客人,也不知那宁雨杉和太子是什么脑子,半月楼旗下馆子的二楼哪里是一般人能进的。那间屋子是武林盟主的一双儿女,以及几个在江湖上都数得上号的人。那宁雨杉当时就傻眼了,偏偏那金沐沐也不是个心平气和的,当时就大闹要宁雨杉道歉。” “不过,太子倒是装模作样的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的,赢了不少好评。谁知那宁雨杉不知是哪里犯冲,见金沐沐对太子谦和礼让,就大骂出口,吵吵嚷嚷的,两个男人一同拉劝都差点没有拦下。最后我就走后门儿让掌柜爷爷把他们都请了出去,省的坏了其他人吃饭的兴趣。正好我两个都不喜欢,扔出去也好。”白笙笙傲娇的揣着手,现在想想那两拨人面如土色的样子还是觉得痛快,当然他要针对的就是宁雨杉一个罢了,其他人都是顺带了。 “你呀!亏得他们没一起打闹砸了那小饭馆。”白兮兮宠溺的捏着白笙笙的鼻子,语气中根本也没担心过这个问题,毕竟半月楼的财富摆在那里,而且少于人知道半月楼的靠山,左锦阎是不会轻易出手的,那边只能吃这暗亏。而想当然的,事件的起端宁雨杉自然是少不了左锦阎一顿责备了。 当然这其中的猫腻可不只是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吵闹。 影给她留下的书信里就提到了几句后续:金沐沐对左锦阎这个彬彬有礼又谦逊气度不凡的太子可是动了不该有心思,小姑娘年纪轻轻,入世没用多久,遇到的都是那些个江湖糙汉,一下子碰到如左锦阎这般优秀的公子哥自然是心有余悸动。只是目前被金嵘拦了下来。 侠女才子的故事不乏少数,只是他们两人的身份都太过特殊,一个是武林盟主的女人,一个是当朝太子,如何看都是不可能的一对儿。 当然少女的心思单纯,又是身平第一次,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偷偷摸摸的约见了左锦阎几次,这般几次更是一心都栽到了左锦阎身上,倒是左锦阎每次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见面,却又一次次的在金沐沐的“小把戏”中钻入套,说是故意为之也不为错。 这时候若是第一次见面时便就是设计好的那也不为过,毕竟半月楼饭馆虽然受欢迎却也不见得是每日都爆满,金沐沐也自然不是每日都会出现在此,偏偏一起都撞到了一起。而且若要拒绝一个人有的是机会躲开,更不说金沐沐还是寻了机会偷偷跑出来的,每次都能见到也是需要一定技巧的。 所有的巧合不过都是精心准备的预谋罢了。 只是有人精于算计,有人被蒙在鼓里乐此不倦。 左锦阎已经开始打起了江湖势力的主意。 “还有还有呢,那周景阳也不是个好人,柳姨母之前还说她蠢,也不知是那里转性了,左云墨近些日子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好,最起码比起她刚来的那段时间是好了不止一倍。带着她一起逛街、买东西,帝都都在传,端王独宠端王妃,两人伉俪情切,好的不得了。”虽然白笙笙是男孩子,而且不满七岁,但言辞却是一板一眼,与一般妇人之间的嚼舌根不同,带着孩子专有的诺诺气息,脆生生的像只欢快的小鸟,听着倒也舒服。 “宁雨杉和周景阳是重点关注对象,果然那周景阳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左泽月对她改变了态度后,没出半月就开始封书联系慕少艾了。现在那周景阳是重新握上了慕少艾这可靠山了,那副横样子,就连宁雨杉也受了她的气。” “在东辰待了那么长时间,周景阳在左泽月后院里倒是精进不少,心性计谋长了不少,开了个茶花会,发帖了几个大臣的妻女,宁雨杉也收到了邀请函。却是没想到里面混进了李潇潇,就是当初陷害娘亲你不成反害了丫鬟那个。”怕白兮兮忘记,白笙笙特意解释了一句。 “是她啊。”白兮兮恍然,毕竟自那次在大殿上出了诬陷那件事后,她每次去皇宫好像都没有见到过李潇潇。 “那之后被禁足了。”左枭冥把玩这白兮兮的手指,有些爱不释手,想了片刻寻思到了当初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毕竟那是第一次白兮兮进宫,他亲自护着却是差点让白兮兮被诬陷,左枭冥哪里能容得下李潇潇,也是文帝及时下旨让李潇潇禁足,若是左枭冥亲自动手那李潇潇怕是连脚也没得了。 “记得这么清楚?”白兮兮挑眉反问,自然不是怀疑左枭冥,只是心性一上来就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 “是因为你差点被她陷害,爷斤斤计较。”啧,能把斤斤计较说的这般坦然的怕是除了战神爷也没谁了。 “啧,越来越会说话了。”白兮兮笑着,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左枭冥的脸。 “没有奖励?”左枭冥凑近了脸,与方才白笙笙那副求表扬的样子一模一样。 “咳,笙笙还在呢!”白兮兮脸不由得一红,平日里左枭冥这般自然是会由着他,可是要她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与他亲昵,真是做不到。 “那先记着。”左枭冥凉凉的看了一眼某个小电灯泡,又恢复了原本的姿势。 “……”白兮兮无语凝噎,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都不敢看一旁的白笙笙。 “……”白笙笙则是十分鄙视的看着左枭冥,最后体贴的给他娘亲留面子,没有戳破。 “咳咳!”白笙笙压着嗓音咳了几声,示意唤回他爹爹娘亲的注意力,然后继续说道。 “那李潇潇对太子有好感,在那圈子里几乎不是秘密了,以为还会忌惮宁雨杉的宁家大小姐和第一才女的身份,现在宁雨杉只成了左锦阎的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妾室,所以这番与宁雨杉碰上,宴会还没开始两人便对上了。任凭宁雨杉再受左锦阎宠爱,身份上也是抬不面,李潇潇便抓住了这一点使劲儿的打击她,硬是把宁雨杉气的匆匆离场。” “李潇潇得了便宜,也没有逗留,在周景阳还没有出手时便识趣离开了,最后宴会自然是在剩余的众夫人的尴尬笑声里散了。当夜宁雨杉便哭诉的回了房间,向左锦阎告状,质问着什么时候可以把她扶正。而周景阳宴会闹了这么一出,左泽月脸上也没面,冷落了周景阳一夜,不过第二日在周景阳的好言相劝中再次的冰释前嫌了。左锦阎那边也没有其他动静。” 白兮兮认真的听着,这些事虽然琐碎,但是仔细剖析也不难发现。 这周景阳现在有了幕少艾庇护,左泽月即使再恼她也不会真的怪罪冷落她,南墨摄政王的身份距离那大位可是只差一步,握紧了周景阳就相当于攀上了慕少艾,拉拢了南墨。 这左泽月倒是清楚了周景阳的用途,就算左泽月再烦,左锦阎也不会允许他乱来。 而至于宁雨杉,怕是想要成为太子妃的机会是不大,不说现在宁雨杉已经嫁给了左锦阎,无论是否扶正,宁家的势力是已然还左锦阎挂上了勾,再加上两家的关系,算是成了定局。即使他最终没有给宁雨杉正妃之位,宁家可能不会尽心办事,却也不会成为他的敌对方。而现在流出的一个太子正妃之位,左锦阎能用之谋算的可不止一个宁家了。这宁雨杉多半是要被放弃了。 当然白兮兮是会毫不留情的大笑几声,当初她和笙笙的悲惨生活,可是有一半都是拜宁雨杉所赐,对宁雨杉她可不会心软。 “娘亲,那周景阳可是憋着气等着你回去呢!现在又有了左云墨的维护和慕少艾的庇护……”白笙笙颇带了几分担忧,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小子,当你爹我是死的吗?”听着白笙笙的话,战神爷首先不满意了,“你娘亲有我就够了。” 白兮兮附和点头,不说她自己本身的战斗力就不差,后台也是杠杠的,就是一个左枭冥也足以抵得上左云墨和一个远在南墨的慕少艾了。 “也是。”白笙笙想了想,思及左枭冥的身份以及那拽上天的脾气与能力,嗯,他爹爹确实是很厉害。 没有什么比自己家人夸自己更加美好的感觉了,更不说那两双佩服的眼眸,真真是让左枭冥有些飘飘然的自豪感觉。 “爷,前面是驿站,中午就在这里休息吧。”蓝河在外说道。 “嗯。”左枭冥回道。 走官道的好处便是一路上都有歇脚的地方,不用露宿在外,啃干粮,虽然有了空间方便的多,但是总归比不上桌子、板凳、床来的舒服。 三人下了马车,衣着干净朴素与一般的普通人家一样,不过颜值上的优势已经与生俱来的气势依旧是吸引了驿站里不少人注目。 “准备两桌的好菜。”蓝河去柜台点菜,左枭冥和白兮兮、白笙笙三人去了边角的一桌,蓝河、蓝图、影以及三个扮做护卫的月支的人坐在了邻桌。 小二上菜很快,菜色简单,味道却很好,几人也都不是矫情的,各自吃了起来。 半刻钟的时间,驿站内稀稀落落的说话声,有走的也有来的,突然外面一阵慌乱声响起:“吁!咳哒,咳哒……轰隆!” () 第327章 战神爷吃软饭? 半刻钟的时间,饭吃了一半。驿站内稀稀落落的说话声,有走的也有来的,突然外面一阵慌乱声响起:“吁!咳哒,咳哒……轰隆!” “哎呦,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在外面查看消息的掌柜骂骂咧咧的回来,在柜台前站定,鞠了一躬,而后扬声道:“实在对不住各位大人,外面一个小贼不知冲撞了那位大人的车架,劳驾诸位大人前去查看一番。” “爷,我去看看。”蓝河站起了身,拍下了身边蓝图预站起的身子。 “嗯。”左枭冥淡然的应到,手下不停,为白兮兮夹着菜。 “不担心吗?”白兮兮咬着筷子,头偏向左枭冥看着他淡定的样子。 “担心什么?”左枭冥反问,语气很是认真,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担忧。 “万一被砸的是我们的马车呢?”白兮兮配合的吃下左枭冥夹来的瘦肉,继续看着他。 “砸就砸了。”啧啧,有钱就是任性呢! “……”白兮兮无话,战神爷这话还真是没毛病,本来是看在饭桌上太过安静,想逗个趣儿,这下子话头都被他堵的死死的了。 就说这人吧,一闲着吃饱了就无聊,一无聊就容易胡思乱想,现在的白兮兮便是这般状态。 想想之前的左枭冥,那是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关心的话一日不断,想着法的与自己亲近,这么这两天就对她是不冷不热呢,尤其是话都不与她好好说了。 其实这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娘子矫情罢了,事实上左枭冥做的可不及白兮兮说的十分之一。 但是女人嘛!偶尔撒娇矫情一点也是无碍,更不说人家还有人哄着呢不是。 (这话是酸……(′-﹏-`;)) “左枭冥,你是不是烦我了,是不是半年之痒到了,还是看上了那家的小狐狸精。”筷子一放,白兮兮赌气一般的叉腰瞪着左枭冥,无理取闹的样子再加上那满口的胡言,一时间让一桌的左枭冥和白笙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邻桌的蓝图和影几人看了一眼,便自觉埋头吃饭了。 白笙笙左右看了看,一时间也搞不清他家娘亲为何突然变了脸。 “别闹,好好吃饭。”左枭冥在愣了片刻后,无奈的叹息,顺着炸毛的白兮兮。早在暮色之森时,白兮兮起了这胡言乱语的头,隔三差五总会这般玩闹几句,倒是苦了他自己,好言好语就要准备好了,说到底还是没有阻止白兮兮胡闹。 “不吃,今天不好好说,你也不要想好好吃饭。”哼!之前这个时候左枭冥可是会立马就哄自己的,现在就这样简单让她吃饭?果然是烦她了。 越想越气,白兮兮举着左枭冥握筷子的手,把他筷子上的菜全部吃掉,挑衅的看着他。 “兮兮,确定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这么久的时间,左枭冥自然是摸的清白兮兮的脾性,自然是知道她闹什么脾气。凑近了贴着白兮兮的耳朵说着,带着意味不明的语气。 这次换了白兮兮发愣了,反应过来左枭冥说了什么,脸色泛起红晕,推了他一把,美眸圆睁瞪了左枭冥一眼。 “呵……”左枭冥低声轻笑,讨好的夹了一块肉给白兮兮。 “哼!”白兮兮狠狠地咬下,仿若那肉就是左枭冥一般。 “要咬我几口解气吗?”左枭冥好笑的挑眉,配合的把手搁在衣襟处,俨然一副宽衣解带的样子。 白兮兮咬着一口牙,连忙拉下了左枭冥的手,咬牙切齿的笑声威胁着:“再做乱,一个月内你就陪你的笔墨纸砚过日子吧!” “好,都听兮兮的。”左枭冥得了便宜自然是收回了玩闹,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一个月不准他进房,这对他来说可是难熬,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时刻当然是要多多与白兮兮在一起了。自掘坟墓这种事那自然是要避的远远的。 白笙笙坐在位子上默默地扒拉着饭,独自填饱自己的肚子。 果然古人说的对: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白笙笙是不奢望她娘亲和他爹爹在一起时会顾忌到他了。 每次都被爹爹勾走注意力,娘亲也实在太逊了。 当然这些白笙笙也只敢心里嘀咕几句了,在男女双打这方面,娘亲和爹爹可是培养了不少的默契。(╥╯﹏╰╥)? “爷……”屋外蓝河的声音传来,其后还有几道不明的声音。 待蓝河进来,还未站稳便见一个小伙子冲了过来,四脚着地的扑了过来,摩擦了一米远贴到了蓝河的腿边,黢黑的手紧紧抱上了蓝河的小腿些微的血迹自胳膊上的伤口流出,沾了蓝河的裤子。 蓝图见状搁了碗筷,径直走过去,一脚踢开了那扒在蓝河腿弯处的人。 “怎么回事?”蓝图收了脚,这才看向蓝河问道。 “哥哥!”一道清脆的嗓音阻拦了蓝河张开的嘴,话头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众人的目光复又看向门口出现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不过十五,正值青春少年之际,眼前的姑娘却是一身破麻素衣,沾了许多的灰,还有不少磨破的地方,比之地上被蓝图踹开的男子好一些。 显然那一声哥哥便是叫的先前那人了。 “你凭什么踢我哥哥!”小姑娘扶着那小伙子,水灵灵的眼眸瞪着蓝图。 “……”蓝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蓝河,让他说。 “那个,爷,刚刚那些声音,遭殃的是我们的马车,这小子偷了附近马贼的东西,一路逃到这里,见我们马车华贵一些便躲了进去,却不想那马贼是个难对付的,直接砸了马车,见里面东西不凡起了歹念,小的出去时正好看到那马贼窃取马车的东西,便顺手解决了,却不想惹了这么个麻烦。”蓝河皱着眉,却是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心之举为自己招来个麻烦,还差点冲撞了白兮兮。 若不是那小伙子把握了力道,出手再快一些就要撞到白兮兮身上了。 “打发走。”左枭冥不满,眼皮都没有抬,哄着自家娘子吃饭。 白兮兮倒是抽空看了几眼,没多大意思便也专心投入到了左枭冥的投喂中,乐的享受。 白笙笙童鞋则是睁着一双黑眸,转悠的看着那兄妹俩,藏了半只头在碗后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好戏。 “你……”而那姑娘在听到左枭冥冷冰冰砸下的话时,顿时瞪想左枭冥,这一眼却是足足的毁了她自己。 如何的一张脸能称得上鬼斧神工,她想她今日是真正的见到了,几乎只有一眼便让她再也无法忘记,少女心萌动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那灼热的目光实在是无法忽略,就连白兮兮都察觉到了,不等左枭冥有反应,白兮兮便向那女子看去。 虽然脸脏兮兮的,却是不难看出那被遮盖起来的容貌也是在这荒僻之地少有的绝色了。 倒是长了一张好脸蛋儿,怪不得胆敢把主意打到左枭冥身上去了。 白兮兮的目光带了审视以及不满之意。 “属下这边带她走。”蓝河忙拽了小姑娘向外拖着,蓝图则是上去帮忙推走那地上的男子。 蓝图的力气用的大了些,拉扯之间不小心拽开了那男子的衣领,破旧的衣服不堪一击,随着一声撕裂声,小伙子胸前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半边的胸襟,以及脖子。 在那小伙子衣服碎裂的片刻,左枭冥眼疾手快的伸出大手盖住了白兮兮的眼眸,因为姿势不便,甚至直接把白兮兮拉到了自己怀里,挡着她眼睛的手倒是稳稳当当的没有松开,愣是没让白兮兮看到一眼外面的情况。 白兮兮不安分的扭了扭,眼睛眨呀眨,密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般上下划过左枭冥的手心。 感受到左枭冥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白兮兮小小的得意了一把,无声的笑着。 左枭冥被她这一阵动作弄的心猿意马,惩罚般的轻轻拍了白兮兮一巴掌,待蓝图向掌柜的借来了一件单布遮了那小伙子狼狈的身体,左枭冥这才放下收来,转而溺宠的捏上白兮兮的鼻子,眉眼无奈的看着白兮兮。 两人的互动,一丝不落的全部看在小姑娘的眼里,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瞬间升腾,心里不由得想象着:若是那俊哥哥怀里抱着是自己该多好。 “你们是聂家的人。”左枭冥漫不经心的抱着白兮兮一只手轻轻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另一只手执起桌子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白兮兮面前,待她接了水杯,又取了一个新杯子倒水。 咕噜噜的倒水声在这一时安静的客栈里显得声音大了些许。 原本前来歇脚、吃饭的客人也都停了动作,一个个默默看着听着。 而听到左枭冥说到聂家,那倒在地上细细呻吟的男子却是突然顿下了声音,愣愣的看着左枭冥。 那小姑娘也是惊讶的看着左枭冥,收回了些许之前的胡思乱想。 “公子如何知晓。”小伙子捏紧了遮盖身体的单布,警惕的看着左枭冥。 “你脖子上带着的是聂家的阴阳玉,是聂家的传家宝,之前在他那里见过。”左枭冥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第二杯水推到了白笙笙面前,自己握了白兮兮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从她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水,抹在白兮兮腰间的手左右流连着。白兮兮侧眼瞪他,伸手按住了左枭冥作乱的手,捂在自己的小腹处暖着,小口的喝着水,至于那两个狼狈的少年少女,白兮兮只是抽空看了几眼。 白笙笙则是从饭碗中抬头,倒是意外自家爹爹竟然在与娘亲秀恩爱时还记得自己,心里开心之余,倒是利落喝了水,继续挑挑捡捡的吃着饭,时不时看那兄妹几眼,不曾漏下他们之间的一句话。 “公子可是与我父亲熟识?”那小伙子显然是有些激动,翻了个身就要爬起来像左枭冥而去,却是身子骨不似习武之人强壮因为蓝图之前的那一脚到现在还缓不过劲儿来。 “嗯,相识。”左枭冥淡然的说道,算是承认了。 白兮兮挑眉,这熟识和相识一字之差,足以见得在左枭冥眼里他们的身份并不高。 “公子可是名中带冥的贵人?”小伙越发的激动了,愣是忍着疼趴着靠近了左枭冥几步。 “噗!咳……”白兮兮没忍住笑了,好在她即使把头窝在了左枭冥怀里,声音较小。 饶是如此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左枭冥则是溺宠的笑着,带了些许无奈,柔声说道:“喝个水也不消停。”手却是很实诚的拍上了白兮兮的后背替她顺着气儿。 白兮兮在左枭冥胸口蹭了蹭,待情绪稳定这才抬头看他。 其实也是刚刚那小伙的话‘名里带冥的贵人’,莫名带了一丝笑感,白兮兮本意是轻笑,却是忽略了自己还在喝水,一时不差,这才呛到了,倒是把自己憋的脸红泪流的。 “好了,慢慢喝,润润嗓子。”左枭冥递来杯子,亲自喂着白兮兮,伺候周全细致。 让一众看客都忍不住心里咂舌:这般疼惜宠爱娘子的真真是天下第一了。 当然也有多数羡慕嫉妒白兮兮的,怨怼的小眼神儿凉凉的瞟向白兮兮。 自然也不乏少数看左枭冥不顺眼的,心里鄙视着,下着定论:这男人必然是个吃软饭的,不然哪里会这般讨好女子,真是丢男人的脸。 当然作为主角的两人是各自不在乎,总归爱说什么都是别人的事,他们自己乐的自在便好了。 这白兮兮的一顿咳嗽倒是让左枭冥忽略了地上的兄妹俩,那小姑娘眼见左枭冥被带偏了思路,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白兮兮,而后眸光可怜楚楚的看着左枭冥说道:“公子,可是东辰战神王爷。” 呦呵,这一句话可是炸的整个客栈都安静的诡异,原本还有几个窃窃私语的,现在也全部闭了嘴,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向左枭冥那处看去,以探虚实。 () 第328章 聂家兄妹 “嗯。”左枭冥漫不经心的应着,根本不在意因为他的一句应答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白兮兮微微皱了眉,看着样子这俩兄妹是与左枭冥有些渊源了,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他们的爹。 白笙笙扒拉吃饭的筷子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那女子。 因为那一问一答,左枭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隐瞒不了,客栈里掌柜的连同其余的人纷纷跪倒在地参拜。 因为地处北齐,所以众人首先问候的是左枭冥腿上抱着的白兮兮。 大部分人没有见过左枭冥不过白兮兮作为他们的公主,况且是途中游经的客栈,也有不少身份精贵的,自然是见过白兮兮一两面的。而一月前也曾有消息说齐耀公主与其夫君为白帝寻药,现在赶赴东辰也是合理,当即也确定了两人的身份,收起了之前的指指点点,恭敬的行礼。 还有不少偷偷说左枭冥是吃软饭、小白脸儿的,更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尽量的减小自己的存在。 “起吧!”白兮兮说道,本来心情还蛮好的,现在闹出这么大阵仗,真是出门不利。 葱白的手悄悄蹭到左枭冥的腰间惩罚般的拧了一把。 左枭冥作势配合着她皱眉凑白兮兮耳边轻哼了一声。 “……”白兮兮红了脸,无声的动着唇,推开了他的头,示意他正经一点。 这四周可都是看着他们的眼睛,还不注意着点形象。 “真的是王爷,王爷救救我们吧!”那女子再度出声,声音悲怆、哽咽,十足的委屈样子,在加上那一身的狼狈衣着,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惜。 白兮兮转头看着那女子,样貌算得上好看,虽然看着清瘦,那双大眼倒是水灵灵的,含着泪看着左枭冥。 白兮兮倩笑着抬头看向左枭冥,正好奇左枭冥是何感受,却发现这厮一直低头看着她,根本没有赏那姑娘一个眼神儿! 嗯,对于战神爷自律这一点,白兮兮是万分的满意,笑的满意,眉眼里浮现的都是左枭冥的样子。 见白兮兮笑的得意,左枭冥溺宠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虽然今日的白兮兮多了几分与其他女子一般的娇纵不讲理,左枭冥却是喜闻乐见,纵容着她。 眼见左枭冥的注意力又被白兮兮带跑偏,那女子不满的瞪了白兮兮一眼,拽了她哥哥一起,继续道:“王爷,求您救救我和哥哥。哥哥快把爹爹的书信拿出来。”手已经着急的伸向了她哥哥的胸口掏信。 “容容。”聂正呵了一声,制止了聂容容的动作。 “哥哥。”聂容容不解,有些赌气的说着,不知哥哥为何不让她给王爷看信。 聂正则是看向左枭冥,看样子是在等待左枭冥的话。 哥哥倒是个识大体的。 左枭冥这才掀眼看着聂家兄妹,手指上绕了白兮兮的一缕发把玩着。 “蓝图去订三个房间,让他们收拾完去找我,半个时辰后再出发。”说罢横抱了偷偷打哈欠的白兮兮走上了客栈二楼。白笙笙也搁下了碗筷,跟在左枭冥后面。 “爷,左手第三间。”刚好在左枭冥走到二楼时,蓝图报了房间号。白笙笙小跑几步推开了门,左枭冥便直接抱着白兮兮进来屋子,白笙笙顺手关门阻隔了屋内屋外的人。 “走吧。”蓝图又走回了原处,看着还在地上坐着的兄妹俩。 看着聂正那始终站不直的身子,蓝图叹气上前搀扶了他。 “多谢。”聂正感激的看了一眼蓝图,尽量的不把自己的重量压在蓝图身上。 “明明就是他们伤的哥哥。”聂容容跟在一旁低声嘟囔着。 “容容!”聂正低声轻呵,不满的看着聂容容。 “我……”聂容容本欲再对说什么,却在聂正的瞪视下收了回去。 “家妹年幼,还望两位仁兄多担待。”聂正歉意的说着。 蓝图瞥了一眼聂容容,没有说话,蓝河也同样保持沉默。 有眼睛的都能看的出来聂容容最起码也及笄了,年幼,怕不是搞笑的。 这聂家的兄妹蓝河、蓝图并没有见过,那姓聂的人他们两却是有印象的,不过也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什么来,待把两人各自送到了房间后蓝图说道:“爷只给了半个时辰,收拾好后先来找我们,然后再去找爷。等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衣服来。” “多谢!”聂正点头,鞠了一躬以示谢意。 “谢谢。”聂容容则是带了敷衍之意,满心都扑在了打扮自己的事儿上。 待安顿好兄妹俩人,蓝图又看了一眼蓝河说道:“你也去收拾一下自己。”眼神示意看着蓝河的裤腿,正是之前被聂正抱腿之后留下的血迹。 “哦。”蓝河点点头,在蓝图的示意下进了另一间屋子。 蓝图则是去了外面马车上,好在马车虽然被毁了,装的吃食都不能吃了,但是索性衣物还好。 带来的换洗衣物,是他们几个的,至于左枭冥和白兮兮、白笙笙的东西有了空间自然是不会再多浪费空间。 蓝图找了三件新制衣服,各自送到了聂正、聂容容和蓝图的门前。 当然蓝图没有忽略聂容容是个女孩的事实,不过他们这一行里只有白兮兮一个女的,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向白兮兮借衣服给那女人穿,怕是不等白兮兮说话,他就得先被自家爷折腾一番了。 “哎呀!”这不,麻烦来了。 聂容容尖锐的叫声自隔壁传来,惊了一众人,楼下还在吃饭的人也都纷纷探头看去。 影和月支的几位则是安稳的坐着,等待着掌柜的准备给白兮兮路上的吃食。蓝图则是去找新的马车去了。 事以,聂正急急忙忙穿戴好衣服后,就直奔聂容容的房间,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哥哥!你看,这……这是男人的衣服。”聂容容穿了里面的白衣,捏着外衣,明显的男子款式,嫌弃的看着。 “这要我怎么穿嘛!”聂容容娇怒着,夺着脚。 “就那样穿。”聂正本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是这么小的事就大惊小怪的,颇为不满。 “哥哥!我也想穿漂亮衣服,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聂容容撒娇的说着,语气里显而易见的羡慕神色,更甚至知乎白兮兮为那个女人。 “你说话注意着点,什么叫那个女人,那可是北齐的公主,战王妃,那是你这般称呼的,而且现在这路边的驿站,哪里给你找衣服去,就穿这个。”聂正催促说道。 “可是,那个……战王妃。”聂容容小声快速的嗫嚅着那三个字,飞快的略过,继续道:“她不是有衣服嘛!可以借我穿穿嘛!那男人的衣服不知道是下面那些个下人那个穿过的,我才不要穿。” “王妃的衣服哪里是你穿的了的,这些都是新衣服,你放心穿,不要闹其他事。”聂正板着脸,根本没有给聂容容好脸色,直接转身出了她的房门。 “王爷给的时间有限,你快一点。”说罢,聂正关了门出去。 “哥~”聂容容复又叫了一声聂正,却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生气的扔了那一堆衣服,最后思绪片刻还是嘟着嘴捡了起来开始穿扮。 左手边的房间,白兮兮撑着手横躺在床上意味不明的看着左枭冥,白笙笙听的仔细,待那吵闹声消失,同样坏笑着看着左枭冥。 “啧啧,爹爹,那女人可真是痴心妄想呢!”白笙笙也撑着小手,歪着头笑看着左枭冥,那与左枭冥一般的眼眸,同样的盛满星芒。 “嗯。”左枭冥不咸不淡的应着,他自然听的出来自家小子的画外音,不过并不在意罢了。 “没意思。”没有如愿见到自家爹爹的窘迫道歉,白笙笙跳下了椅子,噔噔噔跑到白兮兮身边,坐到了床边。 “娘亲,你不睡吗?”白笙笙凑近白兮兮问道,他自然也看到了白兮兮之前的那个哈欠了。 “睡,刚刚太吵。”白兮兮点头,顺手抱了白笙笙,揽了自家儿子到怀里。 白笙笙顺势滚到了白兮兮身侧,母子两个一前一后,脸一同对着左枭冥笑着眨眼。 左枭冥皱眉起身走进,“这么大人了,不要粘着你娘亲。”说着就要伸手抱走白笙笙。 “不要!” “不要。” 母子俩异口同声,白兮兮还紧了紧手臂。 左枭冥的眉头皱的越深,凌厉的目光看向白笙笙,示意他离开。 偏偏白笙笙是个不买帐的,转着眼珠,愣是装傻充愣的忽略了左枭冥的眼神。 “好了!你先去忙,我抱着笙笙睡会儿,好困。”见左枭冥的脸色愈发不好,白兮兮眨了眨眼,柔声说着,配合着又打了个哈欠。 左枭冥想了想外面的两个麻烦,思考片刻,说道:“好吧。”俯身在白兮兮脸色印下一吻,见白兮兮示意,复又在白笙笙脸上吻了一下。似乎是不好意思,急急转身,正要寻个什么由头,敲门声传来。 左枭冥顺势走到门口,打开门,是蓝河带着那俩兄妹来了。 “去你那边。”左枭冥挡了屋里的情况,示意蓝河带他去他那间屋子。 “是。”蓝河轻声应着,看左枭冥样子也知道王妃应该是睡着了,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大声敲门,要是惊扰了王妃,怕是又得挨罚了!(╥_╥) “王……”聂容容正要说话,就被左枭冥一记冷眸瞪得说不出话来,半截话卡在喉口愣是没有说出来。 聂正见状,忙又捂了聂容容的嘴,歉意的看着左枭冥。 左枭冥因为刚刚心情不爽,脸色不是很好,没有搭理聂正,跟在蓝河身后走着。 聂正也觉尴尬,不过摸不准左枭冥的性子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跟着。 楼下的影见左枭冥离开,吩咐了月支的人准备路上得了零嘴,自己则是暗自保护着白兮兮。 再说房间里的白兮兮和白兮兮,母子俩面对面,倒是好久都没有这样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了。 “娘亲,那个女人你可要防着点。”白笙笙听着左枭冥离的远了些,这才悄咪咪的严肃的对白兮兮说道。 “嗯?”白兮兮慵懒的应着,果然还是自家儿子的小身体软些。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在楼下的时候那眼睛就恨不得粘在爹爹身上。”说起左枭冥,白笙笙尽是意外的有些别扭,正是源于刚才左枭冥临走时的吻。 虽然左枭冥也抱过他,甚至还让他坐过他的肩,但是亲吻这种更加亲昵的动作却是第一次,让他有些不适应,当然也不排除他其实还是很开心的。 “你爹爹很好,放心。”白兮兮摸着白笙笙的头顶,温声说着。 “我,我当然知道。”白笙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他当然是信得过他爹爹的,“可是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万一闹出什么……”好吧,他还是有点担心自家爹爹的清白的!(?ˉ???ˉ??) “呵!放心,她没有机会的,你娘亲我也不是吃素的。”白兮兮笑,小小年纪操心的倒是不少。 “嗯,娘亲还是不要操心了,我来看着那女人,定不会让她有机可乘的。”白笙笙挥了挥拳头,虽然说有了爹爹在会保护好娘亲,但是他也不能落(la)下不是。 “嗯,睡吧。”白兮兮实在是困了,撑着和白笙笙说完话,便抱紧了白笙笙,而后闭了眼。 “嗯。”白笙笙小声的应和着,蹭了蹭,满足的抱着白兮兮闭眼一起睡。 窗外,影面色柔和的看着母子二人入睡,掩了窗户。 而左枭冥则是和聂家兄妹一前一后进了蓝河先前待着的屋子。 左枭冥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蓝河站在左枭冥身边。 聂家兄妹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站着。 “信。”左枭冥说着,不大愿意浪费时间,心思早就飘到了白兮兮那边了。 聂正闻言,立马会意,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信。 普通的黄色信封,皱皱巴巴的,看样子是有些日子了,一直揣在身上再联想他们之前的狼狈样子,倒是正常。 () 第329章 救命恩人?! 信是聂老死前留下的,为的就是给自己的一双儿女谋条出路。 六年前左枭冥受了重伤,蓝河、蓝图一时也找不到可以医治的大夫,便找了临近村落的一个赤脚大夫,正是聂正与聂容容的爹。 聂老医术不是很高,但那时左枭冥身上的药药效以过,所以并不会致命,昏迷了好几天才醒来。 说到底也是救命恩人,左枭冥便许诺,可以答应聂老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 但是聂老并没有说,只道日后若有事相求便会书信一封,而信物便是聂家祖传的阴阳玉。 现在眼前的两位便是聂老的要求了。 “叫什么?”左枭冥面无表情的说着,抬眸看着聂家兄妹。 “王爷,我叫聂容容,我哥哥叫聂正。”不待聂正回答,聂容容抢先回答道,贪婪的看着左枭冥。 左枭冥下意识的皱眉,不过也没有多表示什么,放下了手里的信,继续道:“之前蓝河说你们招惹了马贼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看上了家妹,又见我们二人落魄便一直追着我们,不得已之下我们才躲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马车想要寻求庇护,却不想误打误撞遇到了王爷。”聂正恭敬的回答。 “可是蓝河之前明明说是你们偷了马贼的东西,才被他们追的。”左枭冥的声线薄凉,带了不容忽视的压迫。 “那些……” “那……那都是马贼乱说的,明明是他们见色起意,王爷你相信我。” 聂正的话再次被打断,聂容容急忙的解释着,生怕左枭冥不信他们。 “嗯,你们可有什么长处。”左枭冥倒是不急不缓,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我会一些武功,家妹……”聂正挠挠头,想着什么,聂容容却再次说话:“我会简单的医术,还会打扫屋子,洗衣服,我很勤快的。” “你们没学跟着聂老学医术?”左枭冥反问。 “实不相瞒,我从小顽劣,对草药那些并不感兴趣,学了几天便放弃了,后来跟了一个游侠学了武功,至于家妹也是学了一两年,女儿家的学的多了也没用,最后也是个半吊子。”聂正一一解释道。 “嗯,你们先跟着吧,回了东辰王妃会安排你们。”说罢左枭冥便起身推门而走。 “王爷……” “多谢王爷!”聂正拦下了聂容容的话,拽着她行礼。 “蓝河安排好他们。”左枭冥留下话便径直回了白兮兮那边。 “走吧,去楼下,一会儿就要出发了。”蓝河说罢首先出去,示意聂家兄妹跟着他。 “蓝河,他们……”下了楼,月支的几人也准备好了零嘴,见蓝河身后跟着聂正和聂容容不解问道。 “跟着我们回王府,不用在意。”这也不怪蓝河这般态度,聂容容的小动作他可是不瞎,都看得出来,还有左枭冥那明显不悦的态度,他也犯不着对他们礼待有加。 “哦!”月支的人应答,便真的没有多看聂家兄妹一眼,几人围坐等着安排马车的蓝图。 “你们自便。”似乎是看出了聂家兄妹的尴尬,蓝河摸了摸鼻子,还是好心的说了一句,说到底这也是千里迢迢跑来投奔他家爷的,这般冷漠以待确实不大好。 “多谢。”聂正依旧是谦虚道谢,拉了聂容容坐在另一张桌子处。 其实要真的让他们坐在月支一行人的身边,怕是他们也会坐立不安。 不多时,蓝河重新找好了马车,顺带准备好了软垫和一应用具。 “夫人的零嘴准备好了吗?” “嗯。”月支的人把手里的包袱递给蓝河,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的全都是吃的。 “去叫公子和夫人吧。”嘱咐完,蓝图便带了零嘴去了马车。 蓝河上楼去叫左枭冥他们。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蓝河更加轻手轻脚的敲门。 索性左枭冥在短时间里没有一同上床睡过去。 “进来。”屋里传来左枭冥的声音,蓝河推门而入。 “抱着笙笙。”左枭冥怀抱着白兮兮,以眼神示意左枭冥去抱床上的另一只。 母子俩睡得安慰,这般大的动作都没有吵醒,一同把头蹭到了抱着自己的人怀里,继续睡着。 一前一后四人出了屋子,月支的人已经提前整装待发,聂容容和聂正两人站在大堂等着左枭冥。 见他下楼,聂容容激动的凑近,一个字已经蹦出,激动之余声音尖锐发出。 左枭冥不悦的瞪了聂容容一眼,抱着怀里的白兮兮紧了紧。 那一眼冷若冰霜,甚至带了一丝杀意,直接把聂容容吓在了原地,愣怔站着,不敢出声,没有动作。 “容容……”聂正在等左枭冥和蓝河走出大门后才走进聂容容,叹息说道:“容容,不要惹事。” 说罢拉了聂容容快步跟上了左枭冥。 白兮兮是被马车摇晃摇醒的,晕晕沉沉的,嘟囔着睁开了眼,恍惚了片刻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客栈上了马车。 “我睡了多久?”自然的张嘴喝着左枭冥递来的水,润着嗓子。 “不到一个时辰。”左枭冥答道,见她喝完了水,继续倒了一杯。 “嗯,不要了。”白兮兮摆手,撑着坐起来,另一边是还在睡着的白笙笙。 白兮兮挑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不期然看到了两个陌生的人影跟在马车边,眨眨眼想了片刻才意识到是之前的那两个兄妹。 “他们是怎么回事?”白兮兮坐回马车,懒懒的靠着车辕看着左枭冥。 “六年前是他们的爹救了我,人死了,托我照顾他们一二。”左枭冥简单的介绍着,顺手拉了白兮兮到自己怀里。 “热。”白兮兮嫌弃的推开左枭冥,刚刚睡醒她实在不愿紧挨着左枭冥。 “哗——”战神爷很是爽快的取出一把扇子替白兮兮扇着风,用行动替她降温,更是体贴的取了一旁的零嘴放在白兮兮的身边。 “啧,服务真周到。”白兮兮笑的开怀,满意的凑到左枭冥脸上亲了一口,“不过他们既然是你救命恩人的儿女,这般让他们走着好吗?” 说着,白兮兮指了指帘子外面,她刚刚可是看得清楚,那俩兄妹跟在他们马车边,那男子倒是还行,那女孩可是早就疲疲塌塌的了,快一个时辰的路程,确实是走了不少路呢。 不过左枭冥可是没有忽略眼前女子那一副狡猾的小模样,像只笑着的狐狸,半眯着眼,侧靠在他怀里,甚是可爱。 “那兮兮想要让他们在那儿?”左枭冥反问,眼底满是愉悦。 “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之子,怎么处置当然是你来了。”白兮兮摸了左枭冥一缕头发在指尖绕着,看似漫不经心。 “嗯,我的救命恩人就在怀里呢。”左枭冥用脸蹭着白兮兮,黑眸紧紧的盯着她。 “你……”白兮兮轻扯着他的头发,想当初他可不就是因为这一句救命恩人才死皮赖脸的赖上了她。不过他这句说的倒也是不错,当初的自己可不是救了他一命嘛!毕竟左枭冥当初中的媚;药可是极品,若没有她,蓝河蓝图找到的就是七窍流血身亡的左枭冥了。 “别扯开话题。”想的跑偏了,白兮兮忙收回了心思,调整身子正对着左枭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倒颇有几分质问的气势。 “嗯?我已经把他们的处置权都交给王妃了,回了王府任凭王妃安排。”左枭冥笑着回应,脾气好的不得了,与之前对着聂容容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若安排不得的,王爷会不会生气。”白兮兮伸出一只手勾了左枭冥的下巴,同样笑着问。 “救我的是他们的爹,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左枭冥毫不在意的说着。 “嗯?你不是答应了吗,这般不负责?”白兮兮有些愣,倒是没想到左枭冥这么纵容她。 好歹是救命恩人的死前之愿,他就这般放心自己不会搞鬼? “当年就算不是聂老我也会没事,甚至当初我是靠着自己的身体恢复的,而且后续的处理也都是我自己治好的,说到底我的伤与那聂老的药没有多大关系,不过碍于他当初也是一片好心,确实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我几天,这才向他承诺可以提一个我力所能及的要求,说的严谨些,他也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大可不必为了这些委屈了自己。”左枭冥慢慢的解释着,他不想白兮兮会因为这些原因而去礼让那两人,更不愿的是委屈了她。 “嗯?是这么回事啊。”白兮兮点头,本以为左枭冥欠下这么大的人情她还在纠结要是那聂容容闹什么幺蛾子她该怎么应对呢,现在倒是心放在了肚子里了。 今日聂容容自见到左枭冥后的一系列反应她当然没有错过,心里不在意那才是假的,不过是没有一般女人那般显露出来,毕竟她对左枭冥很有信心,那颗娇气的嫩白菜根本入不了左枭冥的眼。不过爱情这玩意儿,捻风吃醋的也是常见。 “是,所以,这下子心里可还有所顾虑。”左枭冥没好气的捏着白兮兮的鼻子,聪明如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白兮兮身上,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没有了。”白兮兮笑着回应。 “越发孩子气了!不过我喜欢。”左枭冥快速的说话,拦下了白兮兮欲反驳的话,薄唇凑近偷了个香。 “那你可要好好哄着我了。”白兮兮被左枭冥最后的那半句逗得心花怒放,手臂环着他的脖颈看着他。 “嗯。”左枭冥低低的应答,含糊不清的语调,蹭着白兮兮。 “娘子,你可得好好看着那女人,保护好我。”低低的喃呢声,左枭冥耷拉了嘴角看着白兮兮。 “嗯?”白兮兮歪头看着左枭冥,一时反应不过来左枭冥的转变。 “那女人好像看上我了。”战神爷小心翼翼的凑近白兮兮的耳朵柔声说着。 这般自恋的说话,也就战神爷能够做到了。白兮兮心下无奈叹气,自家男人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偏偏她刚刚得了好处,现在就要反着来一次了。 “放心,她不会有机会的。”白兮兮摸着左枭冥的发说着:“那聂容容搞不出大动静的。” “嗯。”左枭冥点着头,也是让白兮兮更加的提高些防范罢了,就只是他刚刚那些话,他敢肯定白兮兮依旧会礼待聂家兄妹,最起码不会伤了表面和气,现在说明白了可就不一样了。 “娘亲。”白笙笙揉着眼,坐了起来,嘴里叫着白兮兮。 他可是醒来有一会儿了,偏偏刚才的那副情景他还不能醒过来,硬生生装睡了一炷香的时间,好不容易寻了现在的机会睁眼。 “笙笙醒了。”白兮兮有些尴尬,蹭着挪到了左枭冥身旁,不愿再让他抱着。 或许是今日左枭冥和白笙笙之间的互动,少有的,左枭冥没有因为白笙笙打扰他与白兮兮的亲近而生气,递了刚刚倒的水递给白笙笙。 “谢谢爹爹。”白笙笙喝完,受宠若惊的道谢,莫不是爹爹今日受了什么刺激? 若说刺激,左枭冥还真是有这方面的偏向,不过并不是今日。 在浮生和花满楼相继出事后他便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心里似乎是在怕什么,不想和浮凉与唐灸一般,事发之后却才懵懂自己的感情,开始弥补。 再想到那些空白的六年时光,他欠下的不止白兮兮,还有他的孩子。六年里白笙笙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父亲,那些“乱认”干爹的毛病想必也是因为他出来不曾真正有过,只有渴望才会不断寻求。之前他沉浸在与白兮兮的亲密日子里,自然是不大待见这小电灯泡打扰他们。可是现在,他却想着去好好营造他的家,好好与白兮兮一起照顾他们的孩子。 心境变化了,态度自然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必紧张,爹爹没病,只是想明白了事情。”左枭冥笑着揉着白笙笙的小脑瓜。 想他当初追求白兮兮时,倒是与这小子相处的很是愉快来着。 () 第330章 顺其自然 白笙笙愣愣的点头,心里到底还是开心的。 而马车外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了聂容容抱怨的声音,刻意加大的音量,为的就是让左枭冥注意到。 “哥哥,我好累,走不动了,我的脚都要磨破了!”半撒娇半抱怨的声音,聂容容掺上聂正的胳膊实在是走不了路了。 倒也不怪聂容容这般,毕竟他们这一路随行的都是月支的人,脚程快,拉车的马也都是比之一般的马快了些,其实说好听点,这马车没有跑起来也算是对这聂家兄妹的照顾了。 走了这一路,就连聂正这个男人还是学过点武功的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说聂容容一个女子了。 “容容再忍忍。”聂正严肃的说着,默默把聂容容的手臂搀扶到了他的肩上,努力的继续跟着月支他们的脚程。 “哥哥……”聂容容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眼角偷偷瞄着马车里面,期望着里面的人能够出口让他们一同乘坐马车。 外面动静马车里听的一清二楚,刚醒的白笙笙瞬间激灵,看着白兮兮,而白兮兮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左枭冥。 见他不为所动,甚至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白兮兮忍不住先开口了。 “王爷不去管管美人儿。”语气夹杂着愉悦。 “美人儿想要什么?”某位爷抬眸,伸手搭上白兮兮的下巴,故意歪曲着她的意思。 “别贫嘴。”白兮兮啪的打下他的手,努嘴示意左枭冥去看外面的人。 偏生某位爷不买账,垂眸继续翻看起了手里刚刚摸到的一本杂记。 “好歹是千里迢迢赶来找你的,这样晾着人不太好吧。”白兮兮戳了戳左枭冥的胳膊。 某位爷稳如泰山。 “外面日头挺大的,要是他们生病了会耽误我们的。”白兮兮继续说着。 “那就不管他们。”某位爷很是不在意的说着,正好他还不大乐意与那两兄妹一起上路呢。 “额……”白兮兮扶额,这少爷的脾气实在是…… “蓝河,在着附近歇歇吧。”最后白兮兮还是决定不听左枭冥的。 蓝河依言停下了马车,寻了一处阴凉地方停了车。 白兮兮和白笙笙首先下了马车,卸车去喂马的蓝河却蓦然感觉到后背透心凉,刚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家爷的冰冻视线,身子一抖麻利的牵了马走的远了些。 “你们可会骑马?”白兮兮走进去问已经要死不活靠着树喘气的聂家兄妹。 聂容容不愿与白兮兮说话,转头回避了白兮兮的问话,倒是聂正顺了口气便恭敬的回道:“会。” “那便再辛苦半日,等到了下个驿站让蓝河他们准备几匹快马。”白兮兮说罢便离开去了左枭冥那边。 “多谢王妃。”聂正道谢,而后又开始对着聂容容絮絮叨叨,大抵意思就是让她不要耍脾气,好好听话之类的。 再说白兮兮,刚刚走进就遭到了某位爷的问话:“去找他们干嘛!” “下个驿站我们骑马走吧,快些。”白兮兮直接忽略了左枭冥的问题,同他说着明日的安排。 “我们一匹马。”战神爷也不再纠结,立马顺坡下为自己讨要福利。 “你和笙笙一起。”白兮兮伸手捏了一把左枭冥的脸,而后笑着走到一旁的树边坐到了白笙笙铺好的垫子上。 左枭冥下意识的皱眉,不过心里转瞬间就有了注意,脚步轻松的凑近白兮兮那边,舒闲的看着风景。 聂容容时不时偷偷的看着左枭冥,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待见到聂正取了水回来,这才收回了心思。 “哥哥,你说王爷会安排我们做什么事呢?”聂容容小口的喝着水,试探的问着聂正。 “这是王爷的决定,我们无法干涉。”聂正看了一眼不远处眯着眼的左枭冥,而后扫过一众在旁休息的人,他能感觉到这些人每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他一向自豪的武功在他们这一众护卫里面都是不值一提,或许连个看门的都比不上。 倒也不是聂正自贬身价,而是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在知道他们是聂家的人甚至看了父亲的信都依旧没有过多的反应,再加上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受过任何优待就不难看出,在左枭冥眼里他们还真是没有多大地位的,若不是因为他爹的关系,怕是连这一两个时辰的相处都不曾能有,他根本拿捏不住左枭冥的心思,又岂敢妄论对他们的处置。 “可是爹爹不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吗?我们应该会被优待吧,就像李家阿兄一样。”聂容容小声说着。李家阿兄的爹爹就是救了城里一位大官,丢了半条命,那大官便接了李家阿兄去家里住,每天都能吃好吃的,还有好多钱。 “王爷和其他人不一样,以后这话容容不要再说了。”聂正很严肃的说着,就怕聂容容不理智跑去携恩以报,他可不认为左枭冥是好说话的一类,倒是王妃比之好说话了许多。 “哦。”聂容容低低的应道,不大理解哥哥的意思,在她眼里他们爹爹救了左枭冥,更何况还是当初左枭冥亲口答应下的承诺,无论如何他们的待遇都应该不会太差。 说不长记性大概就是聂容容这般了吧,左枭冥的骇人目光不是第一次吓到她一动不动,偏生就是每次都要不知死活的往上碰,心里更是打着左枭冥是好人的标签,甚至那些胆大包天的想法一次比一次强烈。毕竟在看到了左枭冥温柔对待白兮兮的样子,就连他时而对自己露出的厌恶感都直接忽略了,不可谓中毒太深。 休息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众人再次出发。在聂容容怨声载道的抱怨中,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驿站。 “不对啊。”临睡前,替白兮兮擦拭头发的战神爷突然出声。 “怎么了?”白兮兮侧头问着,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 “我答应了你骑马……”战神爷颇有些郁闷的说道。 “……”白兮兮愣了几秒,而后点头,声音愉悦的道:“是啊!” “……”这下换左枭冥沉默了,白兮兮一开始的意图便是要骑马,被他拦了下来,这还不到一天,就被她套路了,偏偏他当时还没有察觉,直到刚刚蓝图问起马匹数量时才突然想起来。 “瞧瞧你,不就是骑个马嘛!大不了最后一天再换回来。”白兮兮无奈的拍着左枭冥的手,知道他是照顾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们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去东辰了,能早一日便是一日。 “嗯……”依旧是不大开心,心里清楚白兮兮的用意,他是宁愿多耽搁也不愿白兮兮在劳累下去。 第二日,白兮兮如愿骑了马,对着身后稳当靠着的人,白兮兮只得无奈默认,还不等她对白笙笙说话,马蹄一仰,身体惯性后跌,被某人单手搂在了怀里。 一众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在白笙笙一句追上后,这才纷纷架马向左枭冥追去。 蓝图准备了八匹马,左枭冥白兮兮一匹,影和白笙笙一匹,他和蓝河一人一匹,其余的分给了聂家兄妹一人一匹与两个月支的人,其余的全部暗中跟着。 好在白兮兮有先见之明,特意吩咐了月支的两人留下跟着聂家兄妹,不然就左枭冥的速度,怕是半路那聂家兄妹就会跟丢了。 “你拽好绳子。”白兮兮伸手扣上左枭冥拦在她腰间的手,现在这样她又不会跑了去,倒是他这单手骑马还骑得这般快,不免让她有些担心。 和煦的风铺面而来,吹乱了白兮兮的发,痒痒的在左枭冥的脖颈处游走,双手拉了缰绳,微微控制马匹减速。 天地开阔,枝繁叶茂,让人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午时已过,快马加鞭,一众人总算是抵达了东辰的边城。 聂容容因为骑马再次被颠的脸色苍白,聂正有了计较便直接找了白兮兮,想要多让聂容容休息会儿,恢复体力。 “以后少和他说话。”待聂正走后,某位爷不爽的搁了杯子,凑到白兮兮脸前表达着着急的不喜。 “我也没和他说几句话啊。”白兮兮诧异,她就只是应了一句好而已,一个字,算多吗? “那小子聪明着呢,你防着点。”某位爷很是信誓旦旦的说着。 “额……好。”白兮兮点头应好,将道理在吃醋的战神爷这里是行不通的,总归她也不会与聂家兄妹有过多交流。再加上,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任何陌生人的堤防。 “乖了。”某位爷很是满意,转头嘱咐自家儿子:“笙笙也记着了。” “嗯。”白笙笙配合点头,对聂容容他是防范着的,不过聂正的表现倒是没有什么差错,他还蛮有好感的。 因为要照顾聂容容的身体状况,众人又多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继续赶路,换了聂正与聂容容同乘一骑。 隔日起床,白兮兮便发现,战神爷还真的又准备了马车回来,而聂容容也因此得了一口喘息的机会,不用拼命骑马了。 索性接下来的路程不是很多,下午时间总算是平安的抵达了战王府。 时隔一月之余,再次回到王府倒是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待左枭冥和白兮兮走进大厅,才发现高公公已经等了好久。 “老奴叩见战王殿下、战王妃。”高公公拱手行礼,满脸欣喜。 “高公公可是来接王爷的?”白兮兮问道,按理来说左枭冥回来是要先去宫里觐见文帝的。 “不是、不是”高公公连连摆手,赶忙说着:“是皇上惦记着王爷,遣老奴来看看,顺便告知王爷今日王爷就不必去宫里了,好好休息。” 白兮兮看了一眼左枭冥,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笑对着高公公道:“那多谢皇上了。烦请公公走一遭,王爷很好,这是我们此番找到的安睡花,有助睡眠,高公公带回去给皇上用着。”白兮兮借着衣袖遮挡递了一盆正欲开花的苗栽给了高公公。 “那老奴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高公公笑着接下。 “妙风,送送高公公。”白兮兮招手说道。 先前在妙风和芊棉几个丫头便早他们出发回了王府。 “笑笑。”白兮兮转身走进左枭冥,站在他坐着的椅子前,伸手拽了拽他的脸。 不难看出因为高公公的到来,他的脸色一直绷着。 “别闹。”左枭冥拉下她的手,顺势揽着她靠近自己脑袋凑到白兮兮的肚子处,双手怀抱着她的腰。 “不愿意就顺其自然吧,不要勉强自己。”白兮兮低头,顺着左枭冥的发丝,轻声说着。她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却是不忍他这般折磨自己。 “有些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你有这个心,那就慢慢来好了,逼得太紧,你会不快乐的。” “你们都还有很长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左枭冥加重了抱着她的力道,白兮兮却由着他,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发,安抚着他。 过了良久,白兮兮在隐约听到左枭冥的一声轻声的“嗯”。 “那,现在要不要吃饭呢?”白兮兮笑着,捧了左枭冥的头让他看着自己。 他们回来的晚,又耽搁了这么些时候,不知不觉竟是到了酉时末。 “嗯。”左枭冥应声点头,下巴左右蹭着白兮兮的肚子。 “好了,起来。”白兮兮板正左枭冥的脸,不让他动作,寻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笙笙呢?”左枭冥问道。 “一回来就去安排聂家兄妹了,有蓝图跟着,应该差不多回来了。”白兮兮略微思索后回答道。 再说聂家兄妹,谱一抵达王府门口,聂容容就是一句惊叹出口,感叹王府之大,可算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房子了,瞪圆了一双眼眸看着,不愿放过每一处。就连聂正也是不由得感叹,饶是他见识过不少,却也从未能够想过会有一日能够住进这般大的房子。 宏观整个大门让他们惊叹不已,进了王府内门,那便是控制不住的感叹了,假山绿植,亭台楼阁,每一处都在彰显着不菲的格调与价钱,让他们心生艳羡,更是忍不住激动。 () 第331章 未说出的话 “管家爷爷,以后就让他们住在这个院子里吧。”白笙笙指着面前一处偏院说着。 院子空闲了有些日子,战王府本就人少,左枭冥也并不是时常在,不过当初文帝却是拨了大片的地为左枭冥造府邸,即便是偏院也是抵得上一般人家的半个住户。白笙笙之所以选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这里座院子距离住院远了许多罢了。 “是,小世子。”管家点头应道。 “多谢小世子。”聂正急忙道谢。 “两位客人,这院子暂时需要打扫一番,两位可先随小人认认路。”管家拱手说道。 “麻烦管家了。” 由福管家带着,一字一句的介绍,聂正和聂容容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一把豪门。 “福管家,赵家侍郎之女前来见王妃。”门卫走进对着福管家说道,这种小事他自然是不敢去打扰左枭冥和白兮兮的。 “爹爹、娘亲舟车劳顿,今日王府不见客。”白笙笙小手一挥直接拒绝。 “是。”那门卫也不等福管家说话,转身去了大门处,直接拒绝了赵子怡的求见。 门外,赵子怡踌躇了片刻,见两侧的门卫丝毫不为所动,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这段时间她一直想要见他一面,就是想要知道李潇潇的事是否是左枭冥受命,可是时至今日,真正站在战王府门前她才蓦然发现:即使她知道了又如何,李家被发配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连他爹爹都都不让她插手的事,她又能做什么…… “你们进了王府,以后要记得,这战王府就是皇上爷爷也不能随便放进来。”白笙笙严肃的看着聂家兄妹。 “好。”聂正及时拉住了聂容容要问出口的话,虽然他也疑惑,但到底没有问。 话少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嗯。”白笙笙点头,对于聂正是十分的满意。 转了好久,这才堪堪把整个王府转完,若不是每座院子的布置都不一样,怕是聂家兄妹连自己的院子也分不清了。 “快要到饭点了,请来饭堂。”福管家在前带路。 白笙笙倒是少有的跟了一路。 五人抵达饭堂时,白兮兮和左枭冥也刚好落座。 除了聂容容那时不时瞥来的目光,这一顿饭倒是平安无事的度过了。 “兮兮~”刚刚回房,某位大型犬就扑倒了白兮兮身上。 “怎么了?”白兮兮好脾气的推开他的脸,看着左枭冥。 “我不喜欢那女人看我。”战神爷半弯了腰身,仰头看着白兮兮。 “嗯哼?”白兮兮挑眉,也不知这大爷是又想到了什么歪主意,直接问道:“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以后多抱抱我,让她看着,我是你的。”某位爷一本正经的说着,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私心存在。 “额……”白兮兮无奈拍了拍左枭冥的头顶,转瞬又想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真好。”某大型犬得意的蹭着白兮兮的肚子。 “好了,起来,我去洗澡睡觉了。”白兮兮推搡着某位爷。 “我们一起。”说着便利落的拦腰抱起了白兮兮,转身愉快的走进屏风后。 又是一晚的红烛摇曳…… 第二日,左枭冥整理妥当上朝。 “五弟可算是回来了,白帝身体可无碍?”左锦阎看见左枭冥,快步走进问道。 “一切安好,有劳太子惦记。”左枭冥平静的说着。 “都是兄弟,何必这般生分了,父皇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念叨你。”左锦阎也丝毫不觉尴尬,习惯了左枭冥的冷言冷语若真是改变他才是会真的惊讶了。 “知道了。”左枭冥点头,依旧是不咸不淡的神情。 “对了,想必五弟也听说了七弟的事了吧。七弟也真是,赈灾的事出了差错,那可是多少百姓的救命钱。五弟与七弟走的近,此番回来可要好好与他说说,以后可莫要如此莽撞了。”左锦阎似叹息,一副为弟弟担忧着想的模样。 “嗯。要上朝了,太子自便。”左枭冥转身错开左锦阎,走进大殿。 “二哥,他怎么说?”左云墨一见左枭冥离开,忙走过来问道。 “先上朝。”左锦阎没有回答,跟上了左枭冥的脚步。 左云墨在原地站了片刻,定定的看着左枭冥和左锦阎的背影,随后也跟了上去。 早朝一如既往的平淡,不过众臣子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今日的文帝心情很好,而原因嘛,自然是昨日归来的战王殿下了。 果不其然,下了早朝,文帝就留下了左枭冥。 “这一路可都顺利,白帝可安好。”文帝问道,其实这些他早就在皇家暗卫手里得到了消息,却是忍不住再一次问道。 “顺利,安好。”左枭冥回答道,颇有惜字如金的气势。 “那就好,那就好。”文帝连连点头,笑着,眼神四处转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嗫嚅着嘴却仍是没有吐出字来。 这么多年来,昨日他还是第一次在不是过节的时候受到他的礼物,竟管高公公说那是白兮兮受意的,但左枭冥并没有阻止,他依旧是开心的,破天荒的他昨晚睡得很好,甚至久违的梦到了慕容舒乐,更是让他心情好的不得了。或许是因为那珠小花的缘故,但是这并不重要。 左枭冥同样,端坐在椅子上,面上不显,手里握着的杯子却显露出了他此刻的紧张。 对于文帝,早年的仇恨,虽说无法做到完全忘记,却也无法抹去他这些年所做的补救,他也在想着是否可以重新去接受他,这也是他那晚会那般纠结的缘故,白兮兮说:慢慢来。可这只第一步他就迈的如此吃力,常年的冷漠以待,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做。 就在左枭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殿外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高公公的声音:“皇上,皇后求见。” 顿时左枭冥收回了想要说的话,缓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绷,文帝都感觉到了左枭冥身上的戾气。 诧异的看着左枭冥,却是碰上了他冷然黝黑的眼眸,瞬间就像是什么恍然消失了一般,让文帝有瞬间的失神。 而就是这一时的失神,左枭冥已经恭敬行礼走出了大殿,先前绕在嘴边的那句“父皇”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照旧的君臣之礼。 文帝愣愣的坐着,一时没有动作。 左枭冥推门走出大殿,暖阳笼罩全身,可他却是莫名心间泛冷,径直离开,看都没有看一旁站着的皇后。心里只想着马上见到白兮兮。 待文帝恍然回神时,殿下站着的换成了皇后,温顺的半跪着行礼。文帝却是心头烦躁,还在想着左枭冥临走时那个目光,有种想要去挽留他的冲动,最后还是没有动作。 “皇上?”夏冬至第三次叫文帝,不知他为何不应答她。 “何事?”文帝明显的不耐烦,皱眉问着。 “轻灵病了,想见见皇上。”夏冬至柔声说着。 “嗯。”文帝点头,随后站起,说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唯一的公主,文帝还是颇为喜欢的。 “轻灵一定会很高兴的。”夏冬至跟在文帝身侧,却在暗自感叹,就看刚才左枭冥那个样子,想必他们的关系依旧是没有缓和了。 不错,夏冬至今日来此本就是存了目的,轻灵也确实是病了,不过只是小的感冒,她的本意只是为了不让文帝更近一步的亲近左枭冥罢了。 当然夏冬至没有能力去猜测得到左枭冥的想法,只是文帝这个她的枕边人多少也是相处了几十年,文帝的脾性她自然摸得清楚。昨晚高公公回宫时带回了一盆花,文帝心情大好的事,她自然听说了,一想便知道文帝会对左枭冥是更加的另眼相看,她便一早寻了机会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就像她看见左枭冥厌恶一般,左枭冥看见她甚至是后宫的每一位妃子都是厌恶的,故此这一招兵不血刃,她想来用的极好。 王爷心情很不好! 驾车的蓝河回府的路上很是小心翼翼,生怕点了战神爷的爆炸点,一路上都在想着赶紧把某位爷送到王妃面前消火。 好不容易赶到王府门前,蓝河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见战神爷大步走下马车,气势凌厉的走进府门,吓得一众见到他的人都僵直在原地。 “怎么了?”白兮兮正在藤椅上碎冰,就见左枭冥顶着一张臭脸朝她走来。 “……”某位爷不说话,拉了她的手,而后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自己坐在了白兮兮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头顺势半靠在她的肩窝。 碎冰散了一桌子,白兮兮没有思绪去看,一心都扑在了不对劲儿的左枭冥身上。 这个样子的左枭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想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就是不知具体是什么。 刚才握了冰块,白兮兮的手冰冰凉,轻轻侧了侧身双手捧起左枭冥的头。 左枭冥躲开,无意碰到她冰凉的手,双手寻着握住白兮兮的手,头却是依旧没有动弹,柔柔的靠着白兮兮。 “怎么回事?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白兮兮试探的问,不大觉得会是朝堂之事,再大的国事也不至于让他这般样子。不是国事,那便是家事了。 左枭冥在意的无非一个左云墨、霍诗艺以及文帝了。 左云墨的事他早在北齐就看到了消息应该不是,霍诗艺在宫里这段时间也并没有什么事,那问题便是出在文帝身上了。 “可是文帝的事?”白兮兮放柔了声音,脸蹭了蹭左枭冥的头顶。 听到白兮兮说文帝,左枭冥有一时的愣怔,而后便是紧紧的抱了白兮兮,耳边传来他的闷声回答:“不要提他。” 白兮兮听的不大真切,自信判断过后,心下了然:定然是没有与文帝谈拢。 “好,不提他。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担心。”白兮兮顺着他,却也不允许他这般丧气。 “让我抱抱你,抱抱你就好了。”闷声闷气的声音,这次到是听的真切了。 白兮兮失笑,由着他抱着,看着桌面上那些化成水的细碎冰块:一会儿还得重新忙活了。 “刚刚在做什么?”在白兮兮发呆的片刻,某位爷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不过依旧舍不得放开白兮兮,抱着她凑近她的耳畔问道,临近的桌面上都是水渍,碗碟里到是可以看得见冰块的形状。细想一下,他来时,白兮兮正在捣鼓这些。 “冰沙,本来想等着做好等你下朝回来吃,起的太晚就耽搁到了现在。”白兮兮指着桌面上的碗碟说道:“现在冰都化的差不多了,要重新做了。” “我来帮忙。”左枭冥很自觉的说着,本意也不愿白兮兮再去碰冰块。 即便现在是夏天,他也是时刻的注意着白兮兮的身体。 也亏得现在不是盛夏,且东辰的夏日热的不算太快,现在的气温虽然高但是不至于会热的难受。 “好啊!”白兮兮点头,有了左枭冥帮忙应该会快些。 院门口侯着的妙风和芊棉又取了冰块放好后恭敬的离开。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冰沙。 妙风偷偷的探头看了一眼院子树下的两人,会心一笑。 看刚才战神爷的样子,一张黑脸,怒气冲天,她还真有点担心自家主子会不会出事,却是她小看了左枭冥和她家主子的感情了。前一秒杀气腾腾,后一秒温良乖顺,真真是变化莫测。 这世上怕是至于自家主子能够治得住这东辰战神爷了。 “王爷,药已经送去了瑞王府。”蓝图拱手汇报着。 “泽月伤怎么样?”左枭冥手里握着匕首碎着冰块。 “以无大碍,而且……之前我们特意送过药,再加上王爷今日的新药,不过几日应该就会痊愈。”蓝图回答道,很聪明的没有把皇上派去太医一事说出来。 回来时他自然看到听到了其余人的议论,蓝河更是警告了他王爷自皇宫回来后就心情不好。想了一下他便直接把有关皇宫的人和物一并省略了,省的得罪王爷,自讨苦吃。 () 第332章 刺激宁雨杉 回来时他自然看到听到了其余人的议论,蓝河更是警告了他王爷自皇宫回来后就心情不好。想了一下他便直接把有关皇宫的人和物一并省略了,省的得罪王爷,自讨苦吃。 果然,左枭冥只是点了点头,看样子倒是没有生气的迹象。 左泽月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大约十几天前,东辰北边的卞城发生天灾,左泽月被派去奉命运送食物和银子。一则,灾情不是很大,一应需求也都供应的急,二则,文帝也是存了锻炼左泽月的心思,哪里会想到这事半路出了差错。大雨天气,左泽月为了赶路,选择了快马加鞭,路遇山崖塌陷,押送的人死伤一半,送往灾区的粮食和银子也全部滚落山崖,灰溜溜的跑了回来。文帝当即大怒,随后左云墨接手后续事宜,及时补上了这一失误。 但是左云墨犯错也是众目睽睽的,五十板子、免职甚至是禁足一月。 这也是为何白兮兮和左枭冥回来王府一天了,都没有见到左泽月的缘故。 “太子这段时间可是做了不少事。”白兮兮停下了切水果的刀,转头看着左枭冥,见他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嗯。”左枭冥轻声应道。 “嗯?”白兮兮挑眉,战神爷何时这般好说话了,“他可是从你这里挖走了不少人呢!大局势现在开始偏向左锦阎了。” “先让他们蹦哒几天,也正好借此剔除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左枭冥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轻巧的碎着手里的冰块。 “你有把握就好。”白兮兮说道,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再担忧。 “放心。”左枭冥侧头笑着看她。 蓝图则是早早就退了出去,不再打扰这两人。 午饭过后,清闲的时间算是到头了。 “王妃,这是端王妃递的帖子。”芊棉手里拿了一张红色鎏金贴子走进。 “端王妃?”白兮兮诧异道,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就是南墨国的景阳公主。”芊棉提醒道。 “哦,是她啊!听惯了她的名号倒是一时忘了她现在是端王妃了。”白兮兮轻笑了一声,也怪不得她,毕竟自此这周景阳嫁到端王府之后,她们交集颇浅,再加上她外出的时间过多,倒是没有与她见过几次,倒是白笙笙一直防范着她。没想到,这次竟是她先来递了帖子。 大致也不过就是王府荷花开的正好,想要邀请白兮兮三日后去端王府赏花,倒是为了白兮兮着想,怕她一回来就劳累,特意推后了几天,请的也都是些宫中重臣的夫人。 “这周景阳半年来的进步倒是大。”白兮兮笑这说道,顺手把帖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王妃要去吗?”芊棉问道。 “当然要去。”这种赏花会她可没有理由拒绝,也正好可以看看现在这些个朝中大臣都是什么想法。 后院夫人的态度恰好也是反应对应臣子的偏向,就端看现在朝堂的局势是何了。 三日后,白兮兮应邀去了端王府,这也是她第二次踏入这里,第一次自然是周景阳嫁来的那天。 等白兮兮到时,已经有零零散散的人到了,门口处与白兮兮一同停下马车的是夏夫人,也就是夏凌烟的母亲。 因为是专为夫人们开的赏花会,所以未一众嫁娶的姑娘都不能来。故此也就没有见到夏凌烟。 白兮兮下了马车,夏夫人便等在一边,主动走进行礼。 互相客套玩,白兮兮率先进门,夏夫人随后。 刚一见到白兮兮,周景阳就凑了上来,橘色的衣装,配着鎏金玉钗和珠宝,显得整个人多了一丝雍容华贵,与之前那副热情如火的样子相差甚远,根本看不出来,这是“马背上的玫瑰”。 白兮兮心底稍稍惋惜,周景阳到底活的不是自己了。 不过白兮兮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周景阳,客气的回答着。 等人都来全之后,由周景阳带路,一众人移步去了观赏亭。 要说着一片荷花池,其实是独立的一处观光地,也是左云墨当初选地段时,刻意圈起来的,为的就是占据着一片的荷花池。 因他喜爱荷花,更是在府邸建好后,找了花匠修整了半月有余。 不得不说,这一池的荷花实在是好看的紧,不同品种的荷花分聚在不同地方,却不会显得杂乱无序,每一种在接着下一种时都会毫无违和感的衔接,更不说夏日的荷花本就开的好,一团有一团娇艳的花,吸引了大部分夫人的目光,纷纷赞叹。 白兮兮因为之前在华兰轩落过水,这次也便没有凑热闹,总归她对那些个花花草草也没有多大兴趣。 “战王妃不去看看嘛?”周景阳走进问道。 “这里便能看得清楚。”白兮兮手里捏着茶杯转着,不为所动。 “近些不是才看的清楚?”周景阳继续道。 “上次落水之后,王爷就严令不让我靠近湖泊,河水了。”白兮兮很是认真的说着,虽然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会出事,再加上她现在身体很好,到是不会担心出意外,说到底也是不愿意去想那些东西。 “战王可真是会战王妃好呢!”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自白兮兮身后右侧想起。 “嗯,确实不错。”白兮兮毫不客气的点头,丝毫不见羞涩。 “你,真是不只羞耻……”宁雨杉指着白兮兮的手指都带了些颤抖,每每见到这张和宁书意颇像的样貌她都忍不住脾气。 “这话宁……哦,不,太子侧妃,我说我夫君,请问是哪门子的不知羞耻了。”白兮兮半转了身,侧头看着宁雨杉。 “我……你……”宁雨杉一时没了话头,四周看好戏的夫人们窃窃私语,一时让宁雨杉没了心思思考。 “你婚前不贞,未婚先孕,想你这样的就该浸猪笼,也就战王愿意捡你这只破鞋……” “啪——” 脆生生的一个巴掌,打得一众人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个,一时间整个空间都是安静的。 宁雨杉则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兮兮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手,这才反应过来,“你敢打我!” 说着手臂抬起想着打回去。 白兮兮哪里是吃素的,直接抬手紧紧的握住了宁雨杉的手腕儿,一个用力直接把宁雨杉摔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宁雨杉整个朝后砸在地面上,站在四周的各位贵夫人一个个都利索的后退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宁雨杉而后看着白兮兮。 宁雨杉痛苦的蜷缩了身体,捂着手肘,不住的呼疼。 “这些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笙笙本来就是王爷的儿子,当日典礼上的事我想你宁雨杉也不是不知道,当朝王爷,还是东辰上下都敬重的王爷,哪里是你一个小小的妾室可以评头论足的。”白兮兮冷笑着,琉璃眸里凝结着一层冷霜,甚至隐隐泄出几分杀意。 “你……”刚刚吐出一个字,宁雨杉就忍不住倒吸气,背上火辣辣的疼,最刺激她的还是白兮兮那句妾室,若不是因为白兮兮,她哪里会沦落到侧妃的地步。相较于白兮兮的凌厉,宁雨杉也是满含恨意,紧紧攥了拳。 “战王……”一个妃字还没有落下,周景阳未说出的话就被白兮兮打断。 “今日这赏花会我记得不错的话,端王妃是邀请的各大臣的正室夫人吧!”白兮兮转眸看向周景阳。 “额……是……”周景阳一时语塞,愣愣回答道。 “这正室与妾室的区别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来此的都是诸位大臣的正房夫人,端王妃却放任一个妾室来此,言辞之间竟是些污言秽语。皇家礼仪,贵族之气何在,今日是在这赏花亭,若是改日流传出去,端王妃可是付的起责任?”白兮兮语气不停,越说语气越冷,虽然有夸大的部分,但是效果不错。 那些来此的夫人们都变了脸色,若说女人在意的无非就是那一个男人,在古代,三妻四妾最为正常,所以才会有想要不断往上爬,只为那一个正妻之位。 而正妻最为忌讳的便是妾室,试想根本不会有那个女人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不然也就不会有了那么多后院之中的腌臜之事。 所谓正室与妾室也是最为敏感的话题。 而偏生宁雨杉的身份尴尬,因为一步差错,成了侧妃,偏偏左锦阎对她好很好,一时也没有几个敢说宁雨杉身份的。当然不敢是一回事,提出来心里另有考究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有深层原因,那边是左锦阎的特殊身份了,连带着宁雨杉这侧妃的身份也像是一块炸弹一般,若是左锦阎顺利登位,那宁雨杉即使不是正室,一个侧妃的位子也足够是冠及后宫的妃子娘娘,各大臣子妇都无法企及。也正是因为这份考量,才没有乱说的人。 但到底白兮兮是不一样的,今日更是直接撕开了宁雨杉的虚荣布。说到底也是自讨没趣,毕竟若不是宁雨杉的口无遮拦,白兮兮也不会扯到这方面来。 要知道太子侧妃这个名头确实很厉害。 周景阳尴尬的笑着,心里却是不住的骂着白兮兮,却不得不想着解决的方法。 “白兮兮!”无疑,白兮兮的话刺激最严重的便是宁雨杉,蓄着一口气硬是爬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白兮兮。 白兮兮轻巧的侧身,毫不费力的躲开宁雨杉的攻击,嘴角微勾:“果然,这妾室的就是妾室,上不得台面,这右相家的家教想来也不过如此。” “战王妃何必与她动怒,岂不是跌了自己身份。”一位将军夫人柔声说着,倒是第一个出口劝解的人。 白兮兮看了她一眼,脑子里想了片刻,是左枭冥手下的一位将才的夫人,当即也回了她一个笑脸。 “这次是我的失误,还请战王妃担待。”周景阳也快速反应过来,立马补救说着,见宁雨杉又要发疯,挥手招来了两个婆子拦下了宁雨杉,“带太子侧妃回去看伤。” “放开我,放开我,周景阳,你敢拦我,放开我……”好歹是太子侧妃,两个婆子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一路拖着宁雨杉到了门口,这才交由宁雨杉随行的宫女带回去。 宁雨杉是走了,这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倒是没有带头说话的人了。 “大家不必如此,今日兮兮所说也都是气急,倒是害了各位夫人。”白兮兮转身诚恳的道歉。 “今日也是本王妃疏忽,出了这般差错,让各位夫人见笑了。”周景阳也随及表示歉意,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弃了宁雨杉,保全大局了。她不傻,赏花会的本意是何她还是明白的。 “无妨,王妃客气,难得聚一场,这花开的正好,可莫要耽误这般好风景。”护国夫人笑着说道,作为这里最年长且身份高些的人,现在出口最为妥当。 除却宁雨杉那一局闹腾,这赏花会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 护国府。 “夫人今日感觉如何?”护国大人自门口接了妻子,随着她回了厅堂,这才问道。 “很好!”护国夫人笑着,神色很是满意的样子。 “是太子、端王,还是战王。”在说到战王时护国大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太子那家品行不正,言辞不端,丝毫没有高门贵女的教养可言。”这话护国夫人说的算是重了些,不过也不算是诬陷,毕竟当着一众臣夫人的面那般出言不逊,与一般市井妇人实在无差。 护国大人倒是没想到妻子会给出如此差的评价,疑惑道:“太子家的应该是右相的嫡女,怎会……”这好歹是重臣之女,还是嫡女,怎么也差不到这般吧。 “呵,一个抛弃旧妻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护国夫人冷哼道,早在宁家三小姐被发配之后,她就特意查了他们所说的当年的事,也了解了其中事件,那之后对宁尚恒便是不屑,今日见到那般样子的宁雨杉更是彻底没有了好印象。 () 第333章 三家心思 “夫人这般可是带了私心?”护国大人笑着说道,毕竟自家夫人这般言论可是实打实的嫌弃右相。 “夫君认为,一个面对不利于自己局面的情况下还能反击,甚至是带动了在场所有夫人的人与一个只知叫嚷动手的人那个更值得高看一眼?”护国夫人到是没有急于替自己辩解,而是反问护国大人。 “哦~看来这是另有文章了,夫人且与我说说。”护国大人正了神色,自然是意识到了护国夫人的话外意思,怕是还发生了什么足以让自家妻子恼怒的事情了。 护国夫人闻言,这才慢慢的将下午端王府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护国大人听的认真,在护国夫人几乎一字不差的说出白兮兮的话时,更是惊讶于她的随机应变能力,四两拨千斤的简单解释了自己的问题,便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宁家女。宁家女的话换作一般人必然是会慌乱,能够解释清楚便是极好了,向这般完美反击,可是难得。 “夫君现在可明白了?”护国夫人喝了口茶,这才停下话夹。 “确实是个聪明娃子。”护国大人颇为赞赏的点头,脑海里倒是回想起了当初在宴会上两次见到的白兮兮,不愧是一国公主。 “太子妃的名头,他宁家怕是无缘了。”护国夫人连连叹息,因为今日宁雨杉的闹腾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太子也不是好让与的,这夏家可还没有动静呢!”护国大人手指轻扣着桌面,夏家人打的注意,这朝堂里谁人不知,偏生夏家根系广泛,站着较大的地位,就是不知那家可以摘拾了。 …… 将近傍晚时,端王府发生的事便传遍了整个帝都,宁雨杉的形象是一下子跌到了低谷,而这事还是各府夫人传出去的,饶是左锦阎和宁尚恒着急,也没有办法堵着所有人的嘴。 偏生宁雨杉不知道收敛,晚间待左锦阎一回东宫,便端着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哭诉着白兮兮的恶言相对,想要左锦阎把她扶正,也便不用再去受那些气了。 左锦阎忍下了想要一巴掌打她的冲动,一言不发的沉着脸拂袖就要离开,不想再多看宁雨杉一眼。 对于左锦阎的态度,宁雨杉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不过并不知道他是气在哪里,一心想着的便是借着这次机会让左锦阎对她有所怜惜,扶她为正妃,却不想现在的左锦阎根本不想看她一眼。 毕竟在宁雨杉眼里,左锦阎对她想来是特殊的,即便她是以妾室的身份进了东宫,也是有了很多正妻才有的待遇,在那之后左锦阎也一直是对她疼爱有加,这便让她更是肆无忌惮了。 到底是宁雨杉高估了她在左锦阎心里的地位。 “来人,带侧妃回房。”左锦阎面无表情的说着,一手拢了自己的衣袖,没有让宁雨杉碰到。 “侧妃!”听到这两个字,宁雨杉瞬间就像是炸毛的猫,快步躲开宫女的阻拦,拽上左锦阎的手臂,力道有些大,尖利的指甲不经意划了左锦阎的小臂,留下一道红痕隐隐渗出血迹。 “发什么疯!”左锦阎压抑的脾气爆发,一个用力直接甩开了宁雨杉,抬步就走,一刻都不想留下这里。 “娘……侧妃娘娘……娘娘!”宫女着急惊恐的声音传了整个院子,左锦阎还没有走出宫门,就被身后一个宫女叫停。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娘娘流血了!”宫女说的着急,左锦阎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流血”一词,皱眉之间见宫女神色紧张,倒是真的? “太子殿下,娘娘见血了!”掌宫嬷嬷连忙跑出来,见到左锦阎连忙边行礼边说道,“快请太医。” 左锦阎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请太医。”而后随着嬷嬷一同又反悔了宫殿。 得了左锦阎的话,两个小太监这才麻溜儿的跑向太医院。 等宁雨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戌时末了,东宫的动静太大,文帝和各宫都得了消息。送了东西,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这才离开。 “嗯……”宁雨杉婴咛一句,脑子昏昏沉沉的。 “醒了。”左锦阎放下书,走进床边,半抱了宁雨杉替她垫了一个枕头在背后。 “喝水吗?”左锦阎轻声问着,不待宁雨杉回答倒了一杯水亲自尝了温度这才端来喂给宁雨杉。 宁雨杉愣愣的看着左锦阎的动作,往日里左锦阎确实对她很好,可是也从来没有这般对她好过,亲自给她倒水伺候她。 “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左锦阎喂了她水又继续问道,见她愣着不说话,皱眉回头说道:“请太医进来把脉。” 太医一直侯在外殿,宫女带了两名太医进来,继而退到原地等待。 “太子放心,娘娘无碍,小皇孙也无事。”胡太医收了手,这才恭敬的回话。 “退下吧。”左锦阎挥挥手,听到宁雨杉和他儿子无事这才送了一口气。 而宁雨杉是更加的呆愣了,一时反应不来,‘小皇孙’,莫不是…… 宁雨杉瞪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肚子。 “父皇和母后他们刚来过,明日好些了去母后哪里报个平安,日后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还有我们的孩子。”提到孩子,明显的看到左锦阎的面色柔和了许多,宽大的手掌抚上宁雨杉的肚子,心里止不住动物喜悦。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要是不激动那才是假的。 “殿下,我……”宁雨杉激动的拉着左锦阎的手臂,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左锦阎这次到是没有推开她,相比之前宁雨杉做的蠢事,他现在更加欢喜的是他的孩子。 “殿下,我们有孩子了!”宁雨杉喜极而泣,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总想着有朝一日嫁给他,替他生儿育女,如今总算是实现了。 “是,我们有孩子了,日后可要辛苦杉儿了。”左锦阎轻轻的摸着宁雨杉的肚子,满眼的欢喜。 “不辛苦,杉儿很开心。”宁雨杉摇头,笑着看着左锦阎,手覆上左枭冥的手与他一同感受着这新的生命。 相较于东宫现在的缓和的气氛,端王府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王爷,我……”周景阳嗫嚅着想要解释,左云墨却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头,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有多重要,这次宴会哪里容得下出差错,朝中多少重臣都在看着,你就是这般做事的!”左云墨指着周景阳,实在是气急。 不错,这次的赏花会确实一同一般,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大臣夫人出席了。 左枭冥走后,左锦阎就一直试图收买依附左枭冥的大臣,朝中局势也是瞬息万变,现在左枭冥回来,左锦阎也是有意借此来笼络可用的人。 本来是东宫一手操办,却是碍于左锦阎没有正妃,左泽月又没有娶亲,左枭冥不在,这便落到了端王府头上。 本意是想要促进关系,却因为一个宁雨杉坏了整个计划。自然周景阳这个全权操办的人躲不了责任,偏生被白兮兮捏了这一处错。 若是往日里太子侧妃那个臣夫人见了不是礼让以对,却是这次碰上了白兮兮,一句便打在了所有臣夫人心上,得了便宜。尤其是在推崇钟情的时代,与白兮兮想法一般的女子几乎全占,得了众人心,自然是胜的轻而易举,完美拿捏人心,倒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智谋与勇气。 “是白兮兮太狡猾,谁想到她会突然向太子侧妃发难。”周景阳说着,毕竟宁雨杉平日里那个嚣张样子,又有左锦阎和右相为靠山,俨然正妃的样子,哪里会有人去得罪她,她又怎么防的住。 “那宁雨杉出言不讳的时候你为何不先阻止她,说白了不就是你也想要看白兮兮的笑话吗?现在呢,偷鸡不成蚀把米!”左云墨嗤笑道,哪里不知道周景阳的心思。 “我……”周景阳语塞,确实,她当时听到宁雨杉骂白兮兮时,心里痛快着呢!若不是地点不对,她定然是会火上浇油一把。事实上,却是白兮兮一人几句话就闹得她与宁雨杉里外不是人了。 “没话说了?嗯,你们的恩怨私下斗我不管你,事关大事,日后拎清楚一点。”左云墨也不欲与她多说,若不是她的身份留着有用,他也不会这般容忍着她。 “妾身知道了。”周景阳顺从的认错,这么些日子,她也大致摸索到了与左云墨的相处方式。 说好听了就是相敬如宾,说不好听就是互利互惠罢了。 毕竟她这个王妃,左云墨是甩不掉的,而他也需要她南墨公主的身份去和白兮兮打平衡。至于她,自然也是需要打进东辰内部,替幕少艾打听情报,以此来维持自己的高贵身份。 早在这一次次的宅斗里,周景阳一次次的成长着,当初成亲时美好的想法早就遗忘,与左云墨也只是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夫妻关系。 而这也直接导致她后来做的那些离经叛道的事,当然这些属于后话了…… 再说左枭冥,回府时,一眼见到的竟然不是白兮兮,而是某个碰巧路过的聂容容。 本来就不大好的脸色在见到聂容容凑近拦了他的路后更加黑沉,一眼没看绕开了聂容容就要走。 那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伸手拽了他的衣袖! 感受到手边的异样,左枭冥彻底冷了眼眸,宛若看着死人一般。 聂容容直视着左枭冥,不过一瞬便不敢再看,缠着音嘴角不利索的说道:“王……王爷……” “王爷!”后赶来的聂正惊恐的大喊一声,却是于事无补,就见聂容容以抛物线的样子摔落在地,砸起层层尘土。 “下次,爷要她命。”薄凉的声音传入聂正的耳里,激的他心尖发颤,却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次聂容容没死。 聂正看着左枭冥直接脱了外袍,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般扔到了地上,而后大步流星的离开,这才跑到聂容容哪边,人已经晕了过去,嘴角有血迹蔓延出来。 人是蓝图动的手,左枭冥根本不会去碰聂容容。蓝图一向很知道左枭冥的意思,方才没有察觉到聂容容的动作让她得了逞,自然是不会手软,不过也不至于直接下狠手杀了她,一巴掌下去肋骨确实是断了一两根,让她暂时消停个把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兮兮正在和白笙笙一处待在树低下乘凉,十分享受的吃着冰沙。 母子俩闻声看去就见左枭冥只穿了一身白衫就进来了,外衣不见踪迹。 “爹爹,你这是被谁扒了。”白笙笙调笑着,完全看好戏不嫌事儿大。 “就是,来说道说道。”白兮兮顺着自家儿子的话头,挑眉看向左枭冥的前襟。 夏日的衣衫本就薄些,三层算多,两层刚好。 而左枭冥脱了外袍,现在俨然就只着一件内衫,偏因为刚才怒火未散走的急了些,内衫有些松散,确实是有一副被扒衣服的嫌疑。 “娘亲,这次你可得好好盘问盘问了,不能每次都让爹爹偷奸耍滑蒙混过关。”白笙笙及时的说道,一副坑爹样子。 左枭冥不免瞪去,却是直接被白笙笙忽略:果然,就不能对儿子太好!(???) “嗯,确实,快老实交代。”白兮兮吃了一口冰沙,舒服的眯了眼,语气倒是带了几分严肃与质问。 “兮兮~”某位爷可是丝毫不在意自家儿子和一干丫鬟的存在,软了声音就要靠近。 虽不是第一次见,白笙笙表示,他是在承受不起,麻溜带了妙风和芊棉几个走了。 白笙笙觉得,(¬_¬)他老爹的面子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替他遮掩维护一些的。 虽然众人对此应该是见怪不怪了!╮(︶﹏︶)╭ 见一众人都很有眼色的离开了,战神爷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快步走进,根本不看白笙笙走后留下的那个藤椅,直接拉了白兮兮,转瞬间就抱了白兮兮在自己怀里。 () 第334章 宁雨杉怀孕 “哝!”白兮兮侧身,手里举了勺子递到左枭冥嘴边。 “真好。”战神爷咽下嘴里的冰沙,热意瞬间驱散了许多。 “现在交代交代你这一身了。”白兮兮微凉的手勾了左枭冥的前襟,挑眉看他。 “是聂家那个蠢女人,我没碰她,衣服都扔了。”似乎是为了证明,战神爷还举手示意白兮兮看他的白色内衫。 “人呢?”白兮兮拉下他的手,看他这样子,那聂容容怕是少不了吃亏了,当然她这可不是心软同情。 “蓝图打了她一掌,没死。”战神爷毫不在意的说着,总归人没死是真的o(′^`)o。 “啧。”白兮兮咂嘴,不用说也知道,就蓝图那钢铁直男,那聂容容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个一月了。 “不准你同情她,她纠缠我,你应该生气、吃醋。你竟然同情她,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好吧,战神爷时不时的发疯时间又到了!╮(︶﹏︶)╭ 眼看着话题就要扯到她抛夫妻子上了,白兮兮连忙舀了一勺子冰沙堵上了左枭冥喋喋不休的嘴。 “哼!”某位爷成功闭了嘴,鼻音轻哼,手里倒是紧紧抱着白兮兮不撒手。 “你不热的吗?”白兮兮无奈,用手肘碰了碰左枭冥的腰腹。 “不热。”战神爷利落的说着,根本没打算放开白兮兮,不过到底为着她着想,取了手边的扇子替她扇着风。 “现在刚刚好。”白兮兮舒服的眯了眼,也忽略了某位爷带来的热量了,很是享受战神爷的伺候。 “今日让你受苦了,日后那些子的邀请不要去了。”左枭冥突然正了神色,本来他回来就是为了与白兮兮说这件事,却是因为一个聂容容耽误到了现在,竟管他现在心情蛮好的。 “有吗?你想多了,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相比我,现在宁雨杉才是受罪那个。”白兮兮甚是不在意,笙笙的事虽然在他们婚礼之后有解释过,但是抱有异样心态的人依旧不少,今日宁雨杉旧事重提,也算是给了她机会再次证明了,更不用说,最后吃亏的宁雨杉。 “那我也不愿你被他们说道。”战神爷伸手扣住了白兮兮的脸,黑眸严肃的看着她。 “身在世俗,自然就该受得世人言论,谁都免不了的。”白兮兮也同样认真的看着左枭冥,“更何况,今日的赏花会不同一般,我自然是要去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 左枭冥垂了眼眸,习惯性的靠上白兮兮肩窝,“以后也要保护好自己。” 就像白兮兮说的,身在凡俗,便免不了俗间流言,谁都阻止不了。便只能是自我强大,努力成长。 “我可不是好欺负的。”白兮兮笑着拍了拍左枭冥的头,而后柔声低语:“放心。” 身在天家,最为忌惮的便是民间流言,而左枭冥更是深受起乱,连带着这次也是心有余悸,竟是直接生起了不让白兮兮去外面的打算。 “嗯。”左枭冥点头,其实这次白兮兮做的确实很完美,不但解释了白笙笙和她的事,也成功反击了宁雨杉,把话头推到了宁雨杉身上,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害怕,若是出了差错;若是事情闹大;若是再经历一次那年的事,他定是会忍不住杀人的…… 第二日随着宁雨杉事件大肆宣扬再帝都的街道时,宫里紧接着传出宁雨杉怀孕的事。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是在聊太子侧妃的事情,颇叫一个热火朝天。 不过宁雨杉怀孕这件事倒是大大压过了她昨日的失德的事迹,毕竟这才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说不准太子就会因为孩子扶正宁雨杉,若是如此,那宁雨杉的肚子可就金贵着了。 不过等了两天东宫却是迟迟没有传出消息,倒是让一众臣夫人松了一口气。 再说宁雨杉,得知怀孕动物第二天早上,左锦阎去早朝,宁雨杉也便早早梳洗一番,先去了皇后宫里请安。 “快坐,别累坏了小皇孙,来东宫半年多,肚子也算是争气。”宁雨杉是错开了各妃给夏冬至请安的时间来的,是以现在只有她和夏冬至两个。夏冬至更是对她亲热,直接拉了她的手,亲切的说着。 “谢母后。”宁雨杉受宠若惊的道谢,一时不适应夏冬至的热情。 “不过你这孩子也是,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昨夜里可是把太子着急坏了。”皇后拍着宁雨杉的手,状似指责,却句句透着柔和。 “是儿媳不对。太子他……”宁雨杉娇羞的低了头,本意是害羞想要询问左锦阎昨日的状态,却是被夏冬至转了话题。 “太子他昨日也是气急,下手没了轻重,你也不要端着,好好道个歉,现在你这肚子争气,也不怕太子恼你。”皇后语重心长的说着,俨然一副慈母样子。 “嗯?母后这是什么意思?昨日……”宁雨杉听到了重点,这才意识到昨日左锦阎的不对劲儿,确实他是很生气的,此刻才不得不庆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的及时。 “杉儿不知道吗?”夏冬至疑惑问道。 “儿媳不知,还请母后解惑,殿下昨日是为何动怒。”宁雨杉有些心急的问道。 “昨日端王府的事,早就传开了,就连皇宫里也是沸沸扬扬的。”夏冬至观察着宁雨杉的脸色,而后继续说道:“太子侧妃言语失得,品行不端,右相教导无方……” “怎么会,明明是白兮兮那……”宁雨杉气急,怒声就要骂。 “儿媳可是还要继续犯错?”夏冬至及时打断了宁雨杉的话,一个反问让宁雨杉未出口的话横在喉口吐不出来。 “这事母后不知详情,但是昨日情况特殊,各大臣的夫人亲眼目睹,现在传出这些来,要想堵住悠悠之口实在难,但是你这孩子来的好,倒是可以让他们松了注意力,其余的太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大可放心。”夏冬至宽慰的拍着宁雨杉的肩。 “谢母后,儿媳明白了。”宁雨杉呐呐点头,手下意识的抚上肚子,这孩子真是她的福气。 “哎,说了这么多,我也就不留你了,去淑妃那里瞧瞧吧,昨晚她也担心了一宿,让她放心。”夏冬至说道。 “是,儿媳退了。”宁雨杉起身行礼。 “去吧。”夏冬至挥挥手,示意宁雨杉离开。 走在路上,宁雨杉突然的踌躇不前,去见淑妃怕是免不了挨骂了,毕竟昨日她可是狠狠丢了左锦阎的脸,甚至闹到了宫里。淑妃哪能不与她闹,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肚子,又想到了昨晚左锦阎与她说的话,最后还是举步去了淑妃宫里。 “母妃。”宁雨杉怯生生的唤道。 宁虞玥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着茶,看样子是专程等着宁雨杉。 宁雨杉维持着半跪的样子,没有听到宁虞玥的话,也不敢轻易动。 宁虞玥眼眸不抬,似是没有察觉到宁雨杉一般,兀自喝着茶。少有半柱香的时间,宁虞玥才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起来吧!”威严的声音想起,宁雨杉瞬间放松了身子,又听宁虞玥说道:“来人,扶侧妃坐下。” 宫女得命,掺了宁雨杉酸软的身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可明白你犯得错了?”待宁雨杉刚刚坐稳,宁虞玥的问话便再次传来。 “……”宁雨杉抬头看着宁虞玥,没有及时回答。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宁虞玥冷了脸色,怒然拍了桌子。 宁雨杉吓了一跳,本能的跪倒在地。 虽说宁雨杉与宁虞玥她们是姑侄关系,但是宁雨杉也不敢小看这位姑姑,平日里大抵是亲近的,可是一旦宁虞玥板着脸生气,宁雨杉就会忍不住害怕。 “扶她起来。”宁虞玥捏着眉头,刚刚宁雨杉那个跪地可是没有丝毫水分,下意识动物举动,夏日里穿的薄,地板又是上号的石料,磕在上面清楚的声音刺激的宁虞玥眉心发疼。当然她心疼的是宁雨杉肚子里她的小孙子。 “请个太医来看看。”到底是担忧孙子,宁虞玥挥手招来自己的贴身宫女去找太医,以防万一。 “多谢母妃。”宁雨杉嗫嚅着,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深怕再次惹了宁虞玥。 “昨日事想必你也知晓了,如今有了孩子这事也就过去了,你就安心好好养胎,日后再如此口无遮拦,可就别怪我了。”宁虞玥目光如炬的看着宁雨杉,往日里到是不觉的,现在看着宁雨杉,宁虞玥头一次的产生了怀疑,质疑她的眼光,更加质疑宁雨杉的能力。 “谢母妃,杉儿,杉儿会改的。”宁雨杉连忙说道,心下松了口气。 “大惩就算了,回去抄十次女戒,好好学学,回去吧!”宁虞玥起身,径直转入内殿。 宁雨杉也匆匆走出了殿门外,这才吐出一口气来。 再一次的感叹自己的孩子来的及时。 刚一下朝,道喜的人围了左锦阎和宁尚恒一圈,虽然宁雨杉是侧妃,但是扛不住人家有个好爹,右相大人的女儿,如何也得祝福一番。 理所当然的,这岳婿两个下了朝便一同去了右相府。 “太子殿下,这昨日的事……”宁尚恒迟疑的说着,昨天云沫并没有去端王府,所以他也是在后来才知道了宁雨杉干了什么蠢事,今日虽然有道贺的官员,可是到底大多数人是抱着敷衍的态度,以及不想现在撕破脸的想法才来的。说到底还是昨天宁雨杉闹得。宁尚恒明白,却是为了右相府不得不多说,多解释一番。 “岳父大人不必多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去解决了,杉儿这次差点坏了大事,岳父大人想必也清楚。”左锦阎搁了手把玩的杯子,抬眸看向宁尚恒。 “这次确实是杉儿不对,可她也是真性情,才会……”宁尚恒努力动物解释着,一时倒是没有察觉自己的言语不当。 “真性情?右相大人莫不是真糊涂了不成,当着所有朝臣夫人的面那便作为,就是市井……那里有高门贵族的气质可在,不看场合的辱骂皇亲,这些右相大人只当是真性情!”左锦阎这次是真的怒了,本来就压了一晚上的火全部被宁尚恒那句‘真性情’勾起,连表面上动物和气都不愿维持,直接称呼宁尚恒右相。 这也是宁尚恒自成为左锦阎岳父后第一次见识到这当朝太子的气势,半年来左锦阎一直都是对他以礼相待,甚至是纵许他不用行君臣之礼唤他为岳父,却是让他有些得意,忘了眼前这男人是尊贵的太子 殿下,那里容得他这把放肆狡辩。 慌了神,宁尚恒立马跪倒在地,俯首说道:“太子息怒,是老臣逾拒了,请太子责罚。” “右相大人何必这般,你好歹是本太子的岳父,那里来的责罚一说,昨日侧妃一事,本太子不与追究,不过其他的,右相大人就莫要贪心了。”说罢,左锦阎甩袖,举步离开了相府。 宁尚恒呆愣在原地,就那样跪在地上看着左锦阎离开,迟迟反应。 云沫走进大厅时,宁尚恒还跪倒在地,云沫心下一惊,连忙小跑几步过去搀扶起了宁尚恒。 “相爷,这是怎么了?太子殿下呢?”云沫费力的掺着宁尚恒坐回椅子上,这才看了看周围,明明得了消息太子来了,怎么现在没有看到人影。 “走了。”宁尚恒嗫嚅着,眼光还是带着涣散,想着左锦阎临走留下的话。 “怎么这么早就走了,也罢。”云沫甩了一下袖子,也没有注意到宁尚恒的低落心情,继续说着:“相爷可问了太子杉儿的情况?这下子怎么说杉儿也能成为太子妃了吧!这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这可是云沫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在宁雨杉没嫁出去的时候,她便在幻想自己女儿当上太子妃,而后当上皇后的场景了,却因为中途发生了一些事出了差错,可是她也依旧没有放弃,这次眼看着宁雨杉怀孕,她如何能不着急。 () 第335章 再次错过 让宁雨杉成为太子妃。 这可是云沫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事。在宁雨杉没嫁出去的时候,她便在幻想自己女儿当上太子妃,而后当上皇后的场景了,却因为中途发生了一些事出了差错,宁雨杉成了侧妃,可是她也依旧没有放弃,再加上左锦阎对待他们一家的态度更是让她心里每每都在盘算着,这次眼看着宁雨杉怀孕,她如何能不着急。 “没用了,没用了……”宁尚恒喃喃的说着,却是让云沫愣住了。 “相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没用了?”云沫笑着,不觉宁尚恒到底是何意,或许更多的是不愿想到那些坏处去。 “这次杉儿犯了大错,怕是与太子妃无缘了。”宁尚恒颇为颓废的闭了眼,浮现在眼前的是左锦阎离开时冷漠的脸,以及那句:旁的,就不要莫要贪心了。 太子,这是在警告他了! “怎么可能,相爷,你是在和妾身开玩笑吗?”云沫拽了宁尚恒的衣袖,满脸的不可置信。 “本相没那闲心思。”宁尚恒闭着眼瘫坐在椅子上,也没有理会云沫的动作。 “这怎么会,太子他怎么会,杉儿才刚怀里他的孩子,为什么……”云沫难以接受,她盼望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还是不能如愿吗? “……”宁尚恒没有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日后的情况。 “太子不是需要我们相府的帮助吗?他不可能亏待杉儿的,老爷你去问问,太子定然不是这个意思的。”云沫推搡着宁尚恒。 朝堂局势她自然也是知道一点的,娶了杉儿左锦阎才能更好的掌握右相府,待日后左锦阎上位,他们相府自然也是功臣,可谓互利互惠。 云沫想到的便是用右相府来牵制左锦阎。 “你以为现在的相府离开了太子还能成什么事吗?或者说还有其他路可走?”宁尚恒睁开眼看着云沫,语气是异常的冷漠。 “相爷……”云沫愣愣的看着x宁尚恒,这是什么意思…… “早在杉儿进了东宫那一刻起,我们右相府就已经和太子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里还有退路可走!”宁尚恒脸色不好,带了怒气。 “那夏太尉不也是……”云沫呐呐的提到夏家。 “夏家那是在等待时机,到最后还是免不了选择,而我们右相府早就与太子殿下站在了一起,现在退出,明日我就该告老还乡了。”宁尚恒拍了一巴掌桌子,怒气翻腾。 “那相爷,难不成杉儿就要一辈子当侧妃了吗?”云沫抹了一把泪,泪眼婆娑的看着宁尚恒。 “现在是没戏了,就看日后了,再加上杉儿现在的性子哪里有太子妃的风范,你日后多进宫瞧瞧,好好教教她。”宁尚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相爷,可杉儿……”云沫还是不甘心,犹豫着说着,被宁尚恒打断了话茬。 “与其不甘心,不如好好查查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什么。”宁尚恒不愿再见云沫的泪,心烦气燥的起身大步离开了大厅。 云沫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而后便招来了丫鬟打听宁雨杉的事。 听完之后,云沫也是恨铁不成钢,当即便收拾了一番去了东宫找宁雨杉。 同样心情不好的除了这左锦阎与宁尚恒,便是咱家战神爷了。 “宁雨杉怀孕了?”白兮兮拧眉,倒是想不到宁雨杉这般运气好,正好躲开了这一劫。 “是,听说是昨日左锦阎生气推了一把,然后就发现宁雨杉怀了孩子。”妙风恭敬的说着。 “现在外面可是都传开了?”白兮兮问道。 “嗯,传的沸沸扬扬的,倒像是怕谁不知道一样。”妙风相当不客气的说着。 “这事左锦阎应该暗中不少煽风点火吧。”白兮兮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有些是昨晚的宫人们传出的,大部分都是太子借机搅和,不然也不会轻易就压下了昨晚的事。”妙风撇撇嘴,很不喜左锦阎的行为。 “一事压一事,左锦阎倒是舍得,怕是与江山社稷比起来,孩子根本不算什么。”白兮兮低叹一声,仰躺在靠椅上,斑驳的光点透过树叶打在身上,带了些热意。 “宁雨杉的错误已经犯了,他现在也只能这般尽力挽救。”妙风见左枭冥走进,知趣的推了下去。 “嗯,就是不知道日后我是否得向她行礼了。”白兮兮淡然的说着,心里却丝毫不在意结果。 “兮兮哪里需要向她行礼。战王妃的名号,顶的上三个太子妃。”左枭冥捏了一颗葡萄喂给白兮兮,自然是知道她的揶揄,顺着她说着。 “也是。”白兮兮点头,这战王妃的名号确实是不同一般的,转而白兮兮有问道:“那左锦阎会封宁雨杉为正妃吗?” “大抵是不会的。”左枭冥端了被子喝了一口凉茶。 “左锦阎是打定主意要缠手江湖?可不是还有一个夏家呢吗?”白兮兮这点倒是真的不解,这东辰朝堂明晃晃的两部对立,只太尉夏家以及其附庸大臣仍旧保持中立,这左锦阎不是应该考虑夏家的儿女嘛? “夏家自以为精明,想要不费力就得好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现在朝堂局势分境厉害,只有几个顽固派的还在观望,除却那些老臣,也就夏家以及那些个手下还在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哪里是好当的。我是早就放弃了夏家的,至于左锦阎怕也是没有过打算。更何况夏家女儿自幼接受教导,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放入后院怕是会引火自烧。就说夏凌烟先前时虽然确实做过不少没脑子的事,但是后来却是……”战神爷很是认真的分析着,却是在说道夏凌烟是察觉到了身边不一样的气场,转头侧看,果然,看到了白兮兮阴策策的笑,让他顿时闭了嘴,没了下文。 “继续说呀?”白兮兮端着笑,脸色却是带着凌厉,看得左枭冥心下发颤。 “额,没……没有了。”左枭冥咽着干涩的喉咙,观察着白兮兮的脸色,“就是说左锦阎应该也是放弃了夏家。”总算是说完了总结的话。 “不是在说夏凌烟吗?你还没有说完呢!”白兮兮挑眉,面色上毫无表情,心里却是绕有兴趣的观赏着战神爷战战兢兢的样子。 “额~没有了啊?”战神爷眨眨眼,真是认真的说着,绝口不提刚才的话。 “但是后来的夏凌烟你可没说呢,别想蒙混过关。”白兮兮毫不客气的戳穿左枭冥。 “没有了!”战神爷斩钉截铁的说完,认真严肃的样子差点儿让白兮兮也信了去。 “好了,不逗你了。”白兮兮轻笑出声,捏了一把左枭冥的脸。 “调皮!”左枭冥甚是认真的说道。 “咳咳咳。”白兮兮忍不住咳了起来,这样的两个字被战神爷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说实在的,实在是雷人! 左枭冥也觉得别扭,哄小孩儿的词儿都用上了,不过面子上端的认真,任劳任怨的拍着白兮兮的后背替她顺气。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白兮兮冷静了片刻,这才做好,享受着左枭冥手里扇子扇起的凉风。 “照你刚才那般说,宁雨杉就是与太子妃位无缘了?”这才是白兮兮最关心的,她可不想见到宁雨杉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嗯,昨日的事不同一般,左锦阎一直惦记着,也是他对宁雨杉太过自信,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若是左锦阎早些预知宁雨杉的所作所为,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了。 “可是,宁雨杉几斤几两,左锦阎会不知道?”这好歹是夫妻,还在一起半年有余,左锦阎会没有发现?白兮兮疑惑,毕竟她见到的宁雨杉每次都是咋咋呼呼、怎么都不像是有脑子的。 “他不知道。”左枭冥高深莫测的看着白兮兮,很确定的说着。 “哎?这是什么意思?”白兮兮更加疑惑了,看左枭冥这个样子,莫不是宁雨杉是聪明的不行?那往日里在她面前的那副样子,该不会是装的吧!?(?'?'??)? 白兮兮的表情一个不落的全部落入左枭冥眼里,某位爷不动声色的看着,见她越想越远,这才轻轻扣手弹了她的脑门儿。 “干嘛?”白兮兮察觉到头上的动作,不疼,但是成功打断了她的思路,不满说着。 “是你想的跑偏的厉害。”左枭冥温声说道。 “那你还卖关子,快点告诉我。”白兮兮扯了扯左枭冥的衣袖道。 “这个便多亏了唐灸了。”左枭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唐灸?”白兮兮拧眉看着左枭冥。 “对,唐灸在宁雨杉身上下了一味药,名为暴籽。”左枭冥解释道。 “然后呢?”白兮兮继续问道,有些不满左枭冥的慢吞吞。 “这暴籽味道及淡,大小就像米粒一样,但这东西只在神医谷生长,与决明子气味相撞会让人易怒易暴躁。”左枭冥听话的加快了些速度。 “决明子?我的药里就有决明子!”白兮兮这下子算是明白了。 她曾经解毒时每日都离不开草药,泡澡时水里面也常放着草药,而决明子正是里面一味药材。身上会带有决明子的味道并不奇怪,而宁雨杉身上想必就是那暴籽了。 气味相撞就会使宁雨杉暴躁,一生气,哪里还会有理智可言,也怪不得她会觉得宁雨杉那般了。 倒是没想到这里面会有唐灸的手笔,不过不得不说,真是很得她心。 “暴籽最奇特的一点便是,这味道一旦留下就再也散不去了。”左枭冥又继续说了一个让白兮兮更加开心的点。 的确是很好! “不过,即使没有暴籽,她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左枭冥又说道,这倒是真的感受。 “管她呢,不过这倒是也给我提了醒,不至于真的小看了她。”白兮兮笑着说道,本来她就在想,当初那般年纪就能下手杀人的宁雨杉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无脑的事,现在原因找到了,倒是也不用担心日后会有其他意外让她措手不及了。 “还有事呢!”战神爷换了声调,白兮兮立马放松了态度,心里很是清楚,战神爷这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 “左锦阎都有孩子了!”带了一丝控诉的调调,某位爷直愣愣的看着白兮兮,黑眸不眨。 “我知道啊?”白兮兮皱眉,不知左枭冥这是要强调什么。 左枭冥无奈的看着白兮兮一脸的茫然样子,只得言明:“我也想要。” “啊?”白兮兮惊讶出声,这又是哪一出。 “他都有孩子了,我也要,我也要生闺女。” “那个,王爷呐,你是男的。”白兮兮干咳几声,好心的提醒道。 “爷知道,爷是说你呢!是你!”左枭冥瞪圆了眼,颇有不依不饶的赶脚。 “那个,笙笙不是还在呢嘛!你儿子,亲儿子。”白兮兮干笑着,避开了左枭冥的黑眸。 “爷要闺女,要软软乖乖的小闺女。”某位爷闹腾,见白兮兮还在想着法子扯开话题,直接动手抱了人走了…… 嗯,这连着两日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夏家大堂却是好久以来第一次的凝重氛围。 一大家子人一个个都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一大家子人一个个都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一大家子人一个个都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那个,王爷呐,你是男的。”白兮兮干咳几声,好心的提醒道。 “爷知道,爷是说你呢!是你!”左枭冥瞪圆了眼,颇有不依不饶的赶脚。 “那个,笙笙不是还在呢嘛!你儿子,亲儿子。”白兮兮干笑着,避开了左枭冥的黑眸。 “爷要闺女,要软软乖乖的小闺女。”某位爷闹腾,见白兮兮还在想着法子扯开话题,直接动手抱了人走了…… 嗯,这连着两日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夏家大堂却是好久以来第一次的凝重氛围。 一大家子人一个个都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 第336章 半月之期 就像之前说的,夏家占据中立派,自以为拿捏了战王和太子两边的王牌,甚至朝臣之间早就晦暗的传出,得太尉家得东辰。 现在呢? 端着高架子看戏,却是忘了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沾水的。 如今倒是单单独留了他们夏家左右不是,闹成这般尴尬的处境。 这眼看着就要成为弃子,他们又哪里会不着急。 “我夏家历年来靠的都是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我也知道朝臣里有不少说道的,但是这些都不能抹除我们夏家在朝中的势力,可是如今的夏家,实力大不如前,要保住夏家那就更不能走错一步,你们可懂。”夏老太太板了脸,手杖咚的一声敲在地面上。 “那娘的意思是?”夏太尉皱眉转眸看着夏老太太。 “烟儿。”夏老太太随及叫道夏凌烟。 “老祖宗。”夏凌烟乖巧的行礼回话。 “夏家嫡女是时候出嫁了。”夏老太太垂眸看着下首的夏凌烟说道。 “这……”夏太尉低语了一声,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夏家若是此刻就掺和进去,无非是把这两位皇子之间的斗争加速,可若是再不做出选择,那新帝上位之后也就是夏家彻底凋零的时刻了。 “烟儿觉得如今这两边该站那里呢?”夏老太太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直直的看着夏凌烟。 “如今朝堂两分,两派实力均差不了多少,不过之前战王殿下离开东辰时间过长,太子暗中又拉拢了不少人,可是昨天的事情过后,现在具体实情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夏凌烟一一道来。 “说的不错,那烟儿觉得,那边更加合适呢?”夏老太太继续点头问道。 “若论权谋两位都不相上下,不过战王殿下手里握着的可是大半的军权,不过夏家要是想要归从战王怕是只能居于之下且还要尽心办事了,而太子不然……”言下之意便是即便夏家要嫁女儿,在战王那里得不了正妃的身份,在太子那里倒是可以一试。 若是嫁与左枭冥得是一般身份的人或许无所谓,可白兮兮说到底是一国公主,不用说让她让位,就是左枭冥再娶怕是也不一定有机会。 而不联姻,没有一线关系维系,夏家又怎么可能会无条件的帮助左枭冥。 夏凌烟的话倒是不排除带了一丝偏向,可是那也只是一点,毕竟相比起她对左枭冥的爱,她更加盼望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位子。 只有拥有了权利才能去追求更多其他的东西。 “正妃之位从来都不是永恒不变的,只要你肯为之努力,不是吗?”夏老太太可不这样想,若是要成大事者哪里能被女人拌住,江山和美人,从来都不是难选题。 “……”夏凌烟没有回答,她并不认同夏老太太,一则当然是因为白兮兮的身份,二则还是因为左枭冥对白兮兮的感情。 “那太子,烟儿可觉得行?”夏老太太突然转移了话题。 “全凭老祖宗吩咐。”夏凌烟行了一礼,避开了夏老太太的问话,只道自己的事可由夏老太太做主。 “如今这局势你们可都明白?”夏老太太错开目光,看向了在座的其他人。 “回老祖宗,明白了。” “回去好好想想,到时再来回话。”夏老太太挥挥手,也没了心情继续说,“烟儿留下。” 一行人走的倒也快,不过片刻便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大堂。 夏凌烟搀扶了夏老太太回了院子。 “跪下。”刚刚坐下,夏老太太便出声让夏凌烟跪下。 “老祖宗。”夏凌烟松了夏老太太的胳膊,唤了一声,而后恭敬的跪倒在地,心里到底是忐忑不安的。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夏老太太沉声问道。 “请老祖宗赐教。”夏凌烟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看她。 “你错在心抱私情;你错在明目张胆;你更错在心里干想,却不敢动作;你这般哪里一点称得上夏家嫡女的名号。”夏老太太被气得不清,越说越急。 “你看上了战王我不怪你,可是太子殿下也不是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就敢忽视得罪的。”这说的正是夏凌烟刚才避开她的那个时候。 “请老祖宗责罚。”夏凌烟也是没想到自己晦暗的心思会被老祖宗察觉,心里越发慌乱起来,也知道现在只能先认罪求饶了。 “我要是真的想要罚你,现在就不会单独见你了。”夏老太太带了怒意,甩了一个茶杯砸到了夏凌烟身边。 “谢老祖宗。”夏凌烟急忙说道,言语之间尽是恭敬。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先前你在战王府做的蠢事我不与追究,说到底这战王的能力摆在那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知你心里更加偏向战王,但是你要明白,你要追求的是后位,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烟儿明白。”夏凌烟顺从的点头应答,她心里当然明白,可是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偏向自己的所爱,却还是要时刻的提醒自己哪些才是自己真正应该选择的…… “好孩子,半月,半月后若是你无法,老祖宗就亲自为你和太子搭线。”夏老太太给了夏凌烟半月的时间,而她的意思便是,要夏凌烟再次最后为自己而做的选择努力一把。 “老祖宗!”夏凌烟震惊的抬头,有些不敢相信。 “去吧!你只有这半月的时间了。”夏老太太挥挥手,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眉角,示意夏凌烟离开。 “是。”夏凌烟应声退下,还是不敢相信夏老太太会对她宽容。 她很清楚,夏老太太的态度明显是更加看好太子一些,毕竟手握武将,也可以说是武力治国,对于文臣自然是会忽略些,更何况左枭冥并不喜夏凌烟,也便不会扶持夏家。 夏家赌不起再一次的减弱。 但是现在夏老太太却是给了她半月的机会,让她去争取一把,这真的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这夏家的动静,被讨论的几位主人公自然是不知道的了,还都在各自的忙碌着。 再说宁雨杉,从淑妃宫里出来后便回了东宫,一直想着事情,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左锦阎回来走进也没有发现。 “怎么了?”左锦阎见她一动不动,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转头就要吩咐宫女去唤大夫。 “殿下!”宁雨杉这才回神,连忙拦下了左锦阎的动作,又道:“妾身没事,殿下放心。” “没事,怎么一动不动的。”左锦阎不大相信,到底是昨天推了宁雨杉,好在孩子没事,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会如何了。 “刚刚在想事情,一时出神了。”宁雨杉柔柔的回答道,而后十分歉意的看着左锦阎,“殿下,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罚我吧,若不是……” “别说这些,事情我在想办法解决了,你安心。”左锦阎拍了拍宁雨杉的肩头。 “可是……”宁雨杉皱着眉担忧的看着左锦阎,心里对于左锦阎的温柔动作倒是开心不已。 “没有可是,你现在要操心的就是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这次也多亏了我们的孩子,定然是个有福气的。”说起孩子左锦阎倒是真的开心,小心翼翼的摸着宁雨杉的肚子。 还会有理智可言,也怪不得她会觉得宁雨杉那般了。 倒是没想到这里面会有唐灸的手笔,不过不得不说,真是很得她心。 “暴籽最奇特的一点便是,这味道一旦留下就再也散不去了。”左枭冥又继续说了一个让白兮兮更加开心的点。 的确是很好! “不过,即使没有暴籽,她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左枭冥又说道,这倒是真的感受。 “管她呢,不过这倒是也给我提了醒,不至于真的小看了她。”白兮兮笑着说道,本来她就在想,当初那般年纪就能下手杀人的宁雨杉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无脑的事,现在原因找到了,倒是也不用担心日后会有其他意外让她措手不及了。 “还有事呢!”战神爷换了声调,白兮兮立马放松了态度,心里很是清楚,战神爷这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 “左锦阎都有孩子了!”带了一丝控诉的调调,某位爷直愣愣的看着白兮兮,黑眸不眨。 “我知道啊?”白兮兮皱眉,不知左枭冥这是要强调什么。 左枭冥无奈的看着白兮兮一脸的茫然样子,只得言明:“我也想要。” “啊?”白兮兮惊讶出声,这又是哪一出。 “他都有孩子了,我也要,我也要生闺女。” “那个,王爷呐,你是男的。”白兮兮干咳几声,好心的提醒道。 “爷知道,爷是说你呢!是你!”左枭冥瞪圆了眼,颇有不依不饶的赶脚。 “那个,笙笙不是还在呢嘛!你儿子,亲儿子。”白兮兮干笑着,避开了左枭冥的黑眸。 “爷要闺女,要软软乖乖的小闺女。”某位爷闹腾,见白兮兮还在想着法子扯开话题,直接动手抱了人走了…… 嗯,这连着两日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夏家大堂却是好久以来第一次的凝重氛围。 一大家子人一个个都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都说话啊!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哑巴了。”夏老夫人坐在高位上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夏太尉张了张嘴却是半响没有话说出口。 现在这样,他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 夏家能有现在这般作为自然不全是靠一副样貌得来的,敏锐的朝堂观察力自然是关键,尤其是夏老夫人,当年一己之力匡扶整个夏家,教导出一个皇后,一个太尉,她的能力可想而知。 虽然现在只是有了苗头,可是夏老夫人从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更不想平白就当了弃子去,这才在夏太尉刚下朝便召来了所有人到大堂商量。 夏凌烟乖顺的坐着,面不改色的看着周围一张张脸,淡然的喝着茶。 白兮兮的表情一个不落的全部落入左枭冥眼里,某位爷不动声色的看着,见她越想越远,这才轻轻扣手弹了她的脑门儿。 “干嘛?”白兮兮察觉到头上的动作,不疼,但是成功打断了她的思路,随及不满说着。 “是你想的跑偏的厉害。”左枭冥温声说道。 “那你还卖关子,快点告诉我。”白兮兮扯了扯左枭冥的衣袖道。 “这个便多亏了唐灸了。”左枭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唐灸?”白兮兮拧眉看着左枭冥。 “对,唐灸在宁雨杉身上下了一味药,名为暴籽。”左枭冥解释道。 “然后呢?”白兮兮继续问道,有些不满左枭冥的慢吞吞。 “这暴籽味道及淡,大小就像米粒一样,但这东西只在神医谷生长,与决明子气味相撞会让人易怒易暴躁。”左枭冥听话的加快了些速度。 “决明子?我的药里就有决明子!”白兮兮这下子算是明白了。 她曾经解毒时每日都离不开草药,泡澡时水里面也常放着草药,而决明子正是里面一味药材。身上会带有决明子的味道并不奇怪,而宁雨杉身上想必就是那暴籽了。 气味相撞就会使宁雨杉暴躁,一生气,哪里还会有理智可言,也怪不得她会觉得宁雨杉那般了。 倒是没想到这里面会有唐灸的手笔,不过不得不说,真是很得她心。 “暴籽最奇特的一点便是,这味道一旦留下就再也散不去了。”左枭冥又继续说了一个让白兮兮更加开心的点。 的确是很好! “不过,即使没有暴籽,她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左枭冥又说道,这倒是真的感受。 “管她呢,不过这倒是也给我提了醒,不至于真的小看了她。”白兮兮笑着说道,本来她就在想,当初那般年纪就能下手杀人的宁雨杉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无脑的事,现在原因找到了,倒是也不用担心日后会有其他意外让她措手不及了。 “还有事呢!”战神爷换了声调,白兮兮立马放松了态度,心里很是清楚,战神爷这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 () 第337章 左泽月的悲惨生活 “该不会出现宫里那种恶奴欺主的场面吧!”白笙笙说道,小脑瓜儿里不期然的想到了那些凄凄惨惨的场景,脚步加快了许多,心里不免会有担心。 ((¬_¬)这倒是笙笙你想多了。) 待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主院,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被安排在了这一处。 小厮、丫鬟、嬷嬷甚至管家也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白笙笙站在门口停下脆生生的问道。 “见过小世子。”由管家带头,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白笙笙这才看见一堆人中露出来的左泽月。 没错,白笙笙这般费力,找的正是思过的左泽月。 “哎呀!是笙笙来了!”左泽月趴在藤椅上,很是开心的朝白笙笙招手。 “叔叔你这是闹得哪一出。”白笙笙叹气,走进左泽月身边。 “哎呀,这不是在床上躺的太久,难得出来晒晒太阳嘛!”左泽月挪动这身体,留了一处地方给白笙笙坐。 “晒太阳?”白笙笙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天上红彤彤的太阳,大夏天的晒太阳!这怕是伤在了脑袋上了(-ι_-)。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就是闲不住。”左泽月拍了拍白笙笙的小肩膀笑着说道。 “这是伤口好了吧!”白笙笙试探的戳了戳左泽月的腰背处。 “嗷!”顿时一阵炸毛般的嚎叫响起,惊了白笙笙与一众下人。 “吓我一跳。”白笙笙嫌弃的看着左泽月,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脯。 “疼死我了,我这还没好利索呢!”左泽月带了一丝可怜样子,颇有控诉的意思。 “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白笙笙冷哼了一声,嫌弃的意味愈发的明显了。 “我……”被一个小孩子嫌弃,左泽月表示他很不服气,“是真的疼,你可是没见过,我这骨头差点没被打断,血肉模糊的。” “……”白笙笙瞥过去,上下打量了一阵,他也是见过被打板子之后的样子的,确实很惨。不过他还以为文帝不会下狠手打泽月叔叔的,毕竟是他的儿子。现在看来,他泽月叔叔伤的确实重。 “真的,父皇可是丝毫没有让他们手下留情,我半条命差点儿就交代了。”左泽月想想就委屈,可是做错事确实该罚,太纠结了(?????;≡?????;)想想都脑壳疼,哦不!是伤口疼。 “谁让叔叔你没脑子,赈粮都敢出错。”白笙笙毫不客气的怼道。 “那天灾要来,我哪里能抵挡的住。”左泽月愤愤然说着。 “是你笨。天灾还是人祸都看不出来。”白笙笙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儿,倒是现在才想起那些在他来了之后就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吩咐了声,便让他们各自起来退了下去。 “人祸?”左泽月疑惑出声,一下子便也想到了:难不成赈粮一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内幕? “嗯哼!”白笙笙挑眉,他这才来本意也是来和左泽月说这事儿的,倒是没想到他这傻叔叔还真的什么都没有怀疑过。 当然白笙笙的消息是从半月楼得来的。 “笙笙,你快告诉我吧!”想了片刻,左泽月到底是没有想出什么来,连忙求助白笙笙。 “叔叔可还记得为什么选择让你去赈粮吗?”白笙笙没有直接告诉左泽月,毕竟比起左云墨来,他家叔叔实在是差的多了一点,他得提点他一把。?(???)? (嗯!(?°???°)?这就是所谓的手握剧本儿的大佬了!) “当日知道卞城出现天灾,因为是这些年来第一次,所以大臣们都很在意,可是这也不是大的事件,说到最后,就稀里糊涂定下了我。一则我算是天家的皇子,身份不差,二则我没有什么实权,中和下来,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样既体现了天家对此事的重视又不会大材小用。”左泽月说这些的时候显然是有些不开心的,虽然这话说的是漂亮,但是言语之间表达的就是他没有能力,就是个闲散王爷,空有名头却是不重要。 “所以你就答应了?”白笙笙反问道。 “父皇都说‘好’了,我只能接下了,而且事后父皇也曾叫我聊过,说是这次也算是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左泽月回答道,只是他哪里会想到,功名没有得来不说,还落的个比之前更惨的后果,最重要是这顿板子,着实是让他终身难忘。 “确实,这事儿办成了是一件不错的功绩。”白笙笙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可就是出了意外!”左泽月有些丧气的说道,满脸的不开心。 “所以叔叔你就没有想过,当初和你一般境况的左云墨为何没去呢?”白笙笙继续道。 “当然也有人提议让左云墨去了,不过那几天他卧病,根本没有来上朝,所以才推给了我。”左泽月闷声说道。 “那继续,当初要过那一方山崖时,可是叔叔你执意要走的了?” “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般惜命,哪里会冒险,是当时去的一个副官,说灾民们等不了太久,大雨过后这山涧下游道路难走怕是会延误时间,要是冲过去那就可以早些抵达,不用在路上多耽误,再加上那一代还有山贼出没,若是他们出来抢劫,更是会乱上加乱。最后,我也是考虑了一会儿才决定的。”左泽月仔细的说着,随及叹息道:“不过,若是当初我早些做决定,应该就不会出现意外了。” “叔叔就没有怀疑过那地方本来就有诈吗?”白笙笙问道,心里却是有了答案,毕竟刚才左泽月的那番话是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埋怨对象了,怪不得会乖乖受下这一顿板子还没有想他爹爹讨要说法,敢情是自己在赎罪了。 “那天雨下的大,我们东西又多,才导致山体滑坡,就是那些个无辜的士兵死了好多,还有那些赈粮和官银。”左泽月闷闷的说着,毕竟是第一次为那么多人的命负责,却是半路出了差错…… “叔叔不要回忆之前好吗?动脑子分析我的问题。”白笙笙见左泽月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忍不住伸手扯着他的脸,拽了拽。 “嗯?哦。”受了白笙笙一顿摧残,左泽月这才正了神色,回想了一下白笙笙的几个问题,这么一认真,倒是真的让他抓住了些什么,只是一时还在处于懵懵的状态。 “最后一个问题。”见左泽月正色,白笙笙这才继续问道:“叔叔你赈灾失败后,又是谁代替了叔叔?” “是左云墨……”后面两个字,左泽月慢了速度,那根若隐若现的线也在瞬间明朗。 白笙笙看着左泽月大睁的眼以及不受控制张开的嘴,默默摇了摇头,安静的看着左泽月。 好久之后,左泽月才转动了凝固的眼珠,愣愣的看着白笙笙。 白笙笙叹息了一声,而后学着左泽月一开始的样子,拍了拍左泽月的肩。 “那提议叔叔你去赈灾的文臣都是安排好的,有一两个还是明面上爹爹手下的,被太子收买了。左云墨的病也是装的,不然哪里会那么巧,你刚出事,他就好了,还成功的办了事。而且那日的山体滑坡也是他们在路上动了手脚,无论你什么时候塌上去都会坍塌,当然,情况是让你越快越好。至于那劝叔叔你的人,想必不用笙笙对说了吧。”白笙笙最后还是自己一字一句的解释了一番,让左泽月无处逃避,只得接受事实。 至于最后一句问句,当然是不用说了,哪里还能不清楚呢! 一切都是圈套,而他不负所望掉了进去。⊙︿⊙ “他们又是如何提前预支卞城发生天灾的事?难不成这也是他们搞的鬼?”左泽月疑惑的还有这点,他可不是真的以为有人能够提前预知天灾的发生,可是就凭左锦阎他们也不可能会让整个卞城遭受天灾啊! “这些他们都没有。”白笙笙摇头,倒是有些佩服左泽月的想象力了。 “那是……”左泽月的皱眉看着白笙笙,一时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此刻脑子什么的与左泽月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笨哦!这卞城离帝都多远,下面上报朝堂路上耽误的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在送信的人之前,那些百姓嘴里流传的速度不见得慢多少,更不说这世道暗中还有其他的势力存在,这事儿在出现的第三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好吗?要做手脚不是轻而易举。”白笙笙忍住了想要敲左泽月脑门儿的冲动,心里默默念着:这是他舅舅,是他的长辈…… “哦!也是。”左泽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暗自也忍不住偷偷嫌弃自己一把了。 “哎!”白笙笙很是无奈的叹气。 “别啊!我就是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又不是真的没脑子了。”见到白笙笙明晃晃的嫌弃之色,左泽月觉得很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在笙笙心里的形象。 “好,我知道,我知道。”白笙笙很是配合,一本正经的看着左泽月,面上一副:我明白、我清楚的样子,带笑的眼眸却是毫不留情的出卖着他。 左泽月颓废的昂头长叹,也不在纠结白笙笙了,毕竟日后有的是机会再挽留形象。 现在他最在意的还是这赈粮一事,不说因为这次预谋,那些卞城的灾民们多受了几天的哭,就是他这顿板子,实在是太委屈了!(???皿??)??3?? ((¬_¬)说实话,这才是重点吧!) “好生气,我的腰又疼了。”左泽月哼哼唧唧的说着,好不委屈,平白受了这一顿打,将近半个月不能走动,还被罚了本就不多的俸禄,禁足一个月,当然最最不能忍的便是打实打实的五十大板了! 皇家御林军的手法,在加上文帝的特意严惩,那些个御林军深怕得罪发怒的文帝,每一板子都是下了狠劲儿,十板子下去他的后腰就是一片血污了,打到三十的时候,他就很没有骨气的晕了过去,不过也好在他晕了过去,不然一直清醒的感受完整那五十大板,咦~想象不到了…… “敢情叔叔你就耿耿于怀这五十大板啊!”白笙笙啧啧感叹,虽然他也是觉得这五十大板打的太厉害了。 “还有我的钱!”这话绝对是咬牙切齿了,左泽月愤愤的说道。 “啊?不就是俸禄吗?你这闲散王爷也没有多少吧!还抵不上文帝送你的东西值钱吧!”白笙笙自然是知道左泽月还被另外罚了俸禄充当国库,不过那些钱确实是不够他看在眼里的。毕竟那日进斗金的半月楼一直是白笙笙在管账的,而且前几天他老爹还给了他月支的金库钥匙?(???)?。 (有钱人,求抱大腿!(???????)?*。) “那也是我的钱好不,而且,不止是俸禄好吗!还有我的家底,我这瑞王府的家底也全都捐出去了!”左泽月甚是悲惨的说着,简直是泪流满面,他的钱~(╥﹏╥) “家底?”白笙笙一时没有理解反问道。 “是啊,不然笙笙你以为那些第二次拿去赈灾的钱都是哪里来的,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左泽月欲哭无泪,他倒是真的想哭来着,但是在笙笙面前他怎么也得保留最后的脸面不是。 “不是说国库里出的吗?那笔赈灾银子东辰国库应该够啊?”既然国库够,那怎么还要左泽月自己出呢? “这才是最可气的,父皇说自己的错事就要自己担着,于是让我全权承担,那些丢了的银子全部由我自己补上,国库不出一分钱,最后还占了名头,除了父皇还有知道那笔银子是我从这瑞王府里一笔一笔扣出来的。”若是有个手绢儿,左泽月怕是真的会哭唧唧的咬着了。 想想他,本来就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朝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职位,俸禄罚了也就算了,就连他这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产也一并充了公。 () 第338章 白兮兮的记忆 想想他,本来就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朝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职位,俸禄罚了也就算了,就连他这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产也一并充了公,可怜他那白花花的银子。 最最重要的是!他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背黑锅不算还要倒贴钱(╥╯﹏╰╥)?! “那个……这就是你府里这般穷的原因?”白笙笙举着手指了指那些明显凋敝的墙院。 “对啊!我都快一穷二白了,今天正在折磨着发放几个下人出府呢!”左泽月叹着气,他这府院外每日里看管着一圈的御林军他都出不去,只能独自发霉了。 “……”白笙笙扶额叹息,总算是明白他和蓝河这一路走来为何这府院里是一副凄凉的状态了。 连丫鬟都要裁减了,哪里还有人去关注那些本来就少的花呢! “笙笙,你可得救救我啊!让我五哥接济接济我。不然我就快要活不下去了。”左泽月半死不活的瘫倒在藤椅上,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白掏腰包的打击。 “……辛苦叔叔你了。”白笙笙很是同情的拍了拍左泽月的肩,知道他是在夸大其词,即便再如何也不可能会饿死堂堂王爷,但是这端王府里萧瑟的状况也确实是真的。 “啊!我委屈!”左泽月越发的来劲儿了,不过他确实是很委屈! 左泽月是实实在在的向白笙笙诉了一天的苦,临走了还不忘嘱咐白笙笙记得让左枭冥接济他。 想想还是好气啊(`へ′)=3! 回了战王府,白笙笙自然是一字不落的把左泽月的现状告知了自家爹爹、娘亲。左枭冥说了声蠢,最后还是安排了蓝图去了一趟瑞王府。 这一日,天气闷闷热,外面空气里流动的都是热气。 书房里,白兮兮坐在凉席上看着杂记,左枭冥在书桌边忙碌着。 房间里放置了冰块儿,几个丫鬟拿着蒲扇扇着扇子渡着凉风倒是舒坦不少。 看得累了,白兮兮突然生了心思,跑到一边的小桌子边,摆了宣纸,而后磨墨。 左枭冥听见动静,抽空抬头看她,正见她仔细的磨墨,随问道:“是要写什么?” “画画。”白兮兮头也没抬的说着,很是专注,搁了墨块儿选了一根细小的狼毫。 “怎么想起画画了。”左枭冥复又看着手里的折子,一心二用的和白兮兮聊着。 “嗯。”白兮兮敷衍的回了一句,压根儿没解释。 左枭冥没有得到回答,忍不住抬头看白兮兮,见她已然认真专注在画纸上,无奈摇头,而后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约摸过了片刻,白兮兮这才抬头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在看她的画纸,上面分明一笔未落,刚才的动作大都是装模作样的了。 细细的看了左枭冥几眼,这才低头,手腕流转之处,不过片刻便轻易的描绘了他的轮廓。 而后的每一笔都是那般流畅,那人的每一个棱角似乎都镌刻在脑海一般,根本用不着去观察,便直接落于纸笔之间。 “偷画我?”好听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兮兮的手一抖,落下的笔划在画卷上,长长的一笔墨渍,毁了一副画…… “干嘛!”白兮兮回头瞪他,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画来的,平日里哪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偏还叫他毁了!刚才的好心情瞬间就消散,就像炸毛的猫一般,对着左枭冥展露着一口白牙。 “呵呵……”左枭冥反而笑着,弯腰侧身坐在白兮兮身边,手下一个巧力夺了白兮兮手里的笔。 “哼,等你改不好!”白兮兮轻哼了一声,倒是默认了左枭冥的动作,乖顺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 骨节分明的手,下笔毫不犹豫,几个弯折勾勒,那一道破坏画面的墨渍便成了一个卧躺的少女,轻轻的靠在画卷里男子的膝盖处。眉眼之间勾勒的是白兮兮的面容,比之她画的他还要像好几分。 白兮兮正满意的看着这画卷,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自脑海深处传来,让她瞬间便白了脸色,冷汗直冒。 “怎么了!”左枭冥慌了神,手伸出,有些不敢碰她,不知白兮兮是哪里疼。 “头,左……头疼……”白兮兮一手死死按着头,试图缓解疼痛,一手拽了左枭冥的衣袖,语气因为疼痛带了虚气,说不了话。 “乖,我看看。”左枭冥抱了白兮兮,帮她按着头,另一只手握了她的手腕儿替她把脉。 奇怪的是,脉象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白兮兮的疼痛还是不减,嘴角都咬的泛白,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落下,左手使劲儿砸向脑袋。 左枭冥慌忙拦下,整个人紧绷着,一时慌了神,嘴里叫着白兮兮,没了往日里的冷静。 妙风见情况不对,连忙遣了丫鬟去找大夫。 “兮兮,兮兮……”左枭冥一直唤着她,只能徒劳的按着她不断挣扎的手,替她按压着头,“去我房里找止疼药。” 妙风得命,立马跑出去,甚至用了轻功。 “我的头,疼……”白兮兮是个能忍的,可是这一阵的头疼却是似乎要把她的神经也一并搅碎一般的痛,让她控制不住,那种牵扯灵魂的痛处,叫喊之余,白兮兮不自觉咬了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儿一出,左枭冥更慌了,见她嘴里见血,立马递了自己的胳膊到白兮兮嘴边。 嘴唇刚触及到他的胳膊,白兮兮还是有意识的,偏头躲开,可是下一波更加剧烈的疼痛却是让她再次失控,发狠的咬着左枭冥继续递来的胳膊,嘴巴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儿。 白兮兮不好受,左枭冥更甚,无助、恐惧、暴厉的情绪掩盖了整个书房,四周余下的丫鬟甚至都不敢靠近,似乎有黑色的雾气在蠢蠢欲动,带着吞天灭地的气势。 “王爷,药。”好在妙风回来的快,手里拿了白色瓷瓶。 左枭冥连忙取了药,极快,动作却很温柔的把药喂给了白兮兮,却是不见半点作用。 “嘭!”左枭冥摔了瓷瓶,眼眸通红的看着距离较近的妙风,“大夫呢!” “还……还在路上……”妙风还是第一见这般样子的左枭冥,仿佛下一瞬就会杀人一般,让妙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去皇宫找太医来。”左枭冥踉跄着抱着白兮兮起身,转身踢开面前的桌子,举步走向里间的床榻上,放下了白兮兮。 那刚才画好的画卷在旋转了半圈儿而后掉在地上。 白兮兮晕了过去,可是嘴里还在下意识的喊着疼,脸色刷白,手里拽着左枭冥的半截手臂。 左枭冥半坐在床边,手指一直搭在白兮兮腕间把着脉,除了心跳快些,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喊疼,找不到原因,根本无从下手。这般无能为力,几乎让左枭冥崩溃。 “王爷,大夫来了。” “救她。”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左枭冥猛的起身,拽了前面的一名大夫扔到了床边。 左枭冥的情况很不对劲儿,那医师也不敢发怒,毕竟他一个小大夫哪里敢抱怨,更何况还是在战王发怒的情况下。怕的就是他今天连这门儿都出不去了。 大夫颤巍巍的伸手替白兮兮把脉,战王目不转睛的凝视让他更加不敢放松警惕。 大夫手指搭在白兮兮的手腕处,眉头越发的紧皱,他自然是听得到白兮兮嘴里一直叫着疼,可是:这战王妃的脉搏分明没有问题! 大夫的额头也忍不住滴了一滴汗,根本不敢伸手去擦,还在把着脉。 “怎么样!”左枭冥冰冷萧瑟的声音响起,那大夫又是吓的一个激灵,颤巍巍都跪下,哆嗦着回答:“老夫无……”能为力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大夫哎呦一声,直接被左枭冥一脚踹的倒地。 “你来!”视线一转,左枭冥又看向另一名大夫。 被找来的足足有三个,都是帝都颇有名望的,尤其方才那一个算是这三个里面之最,却根本没有所获,剩余的两个就更加是胆战心惊了。 被点名的大夫颤了双腿,走进床边,这才伸手把脉,结果自然是与前一名一样,左枭冥的脸色越发的阴冷,又是一脚踹去。 目光看向剩下的那一个,正要说话,妙风归来:“王爷,太医来了。” 来的两位太医都是太医院里顶好的,有战王府的牌子,那些个太医也不敢摆谱,再加上妙风这一路赶的快,倒是让那余下的大夫松了一口气。 两位太医自然是看出来左枭冥杀人的目光,心下咯噔一跳,也聪明,直接走进,不等左枭冥说,直接给白兮兮把起了脉。 当然脉象没有问题。 “王爷,王妃可是受了什么刺激?”胡太医把过脉后,又查看了白兮兮的其他状况,脉象无异,却是在喊疼,那便不是身体上的毛病了。 “没有。”左枭冥思虑了片刻回答道,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直直的看向外间那边正在整理的那处,“她看了一副画?” 左枭冥并不确定,毕竟那副画第一是他们自己所画,画的人也是他们自己;二则那画是刚刚所绘,甚至是他最后改了那副画,怎么也不可能会有问题。 “那画可是与王妃有关,是否是故人,或是旧画?”胡太医试探的问道。 “不是,画是刚才王妃亲手所绘。”左枭冥解释道,也开始怀疑白兮兮的头疼或许是这方面的缘故了。 “这……王妃的病应该不是外伤,或许是心病。”胡太医也不大确定,心有所结,而成心病。虽然心病是会有一些生理上的变化,可是也不会导致这般症状出现啊? (病情,病因神马的都是瞎掰的,不要带入事实撒。O(∩_∩)O~~) “不能治吗?”左枭冥下意识的问道。 “王爷应该清楚,这心病需要的是心药,只有知道清楚王妃的心病,这问题自然就能解决了。”胡太医说道。 “王……王爷……”另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吸引了左枭冥的注意。 说话的是刚才剩下的那一位帝都城里的大夫。 “说。”左枭冥皱眉看着他,凌厉的目光几乎让那大夫腿软跪倒在地。 “那……王……王妃会不会是……是……”吞吞吐吐了半天,那大夫还是没有说出原因。 “说不清楚就拖下去。”左枭冥没有了耐心,本来他就烦心,哪里会有耐心听他浪费时间。 这个拖下去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门外的守卫得令就要押解这大夫,马大夫一个着急,豁出去一般说道:“王妃应该是记忆出了问题。” 斩钉截铁的,倒是一下子说醒了左枭冥。 胡太医怒然,起身就对着马大夫骂道:“你这庸医,王妃明明是心病,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小心你的脑袋。” “我没有说错,在老家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类似的病人。”马大夫梗着脖子,也是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毕竟是事关自己的命,怎么着也得据理力争一把。 没有左枭冥的话,一时间守卫也没有动作,默默的在一边候着。 “老马,你又没有把过王妃的脉,别倔了。”那同来的第一位大夫悄悄拽了拽马大夫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妄自菲薄。 马大夫没有理会,一个筋的坚持着,毕竟现在他也只能这般了。 胡太医倒是耳朵尖听到了那大夫的话,幸灾乐祸的嗤笑道:“没把脉就敢乱说,我看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敢拿王妃的性命开玩笑。” “我……没有把脉又如何,王妃绝对不是心病。心病是积攒下来的,王妃看见的那副画,画的正是王爷王妃,王爷王妃感情这般好,又怎么可能会得心病!”马大夫义正言辞的说着,也亏得他刚才离得远偷听到了收拾外间的丫鬟们的对话,现在倒是可以派的上用途了。 “你……”胡太医气结,一时说不出话。 马大夫的话他确实是不能回答,是也不是,让他憋着一口气出不了声。 () 第339章 黑蛟的为难 马大夫的话他确实是不能回答,是也不是,让他憋着一口气出不了声。 “左……”白兮兮喃呢着,语气来了压抑的痛苦声色,左枭冥一个眼神过去,正在争论的马大夫和胡太医顿时噤了声,大气不敢出一个。 “兮兮,我在……”左枭冥紧紧握了她的手,声音依旧颤抖,恨不得代她受那些痛处。 “兮兮……兮兮……”不厌其烦,一直唤着她,思虑片刻,还是又喂她喝了止痛的药。 过了一会儿,白兮兮不再动弹,似乎是累了,也是药起了作用。只微微皱着眉头,手里还紧紧的拽了左枭冥的手。 “胡太医和那个大夫留下,其他人送出去。”左枭冥抽空,却是连一个眼神儿也没有给他们,只是吩咐了一句,便有守卫和丫鬟执行。 留下的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尤其以胡太医为甚,偷摸抬头看了好几次左枭冥,悄悄摸着头上冒出的汗,马大夫倒是还好些,战战兢兢的等着。 眼看着白兮兮睡得安稳了些,左枭冥抽手就要起身,白兮兮却加大了力道握紧了他的手,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左枭冥见状也不敢在动,复又坐回了原地,伸手轻轻拍着白兮兮的肩头哄着她。 马大夫在一旁看到呆愣,倒是根本想不到会有一天能够见到这样子战王,真真是大开眼见了。 待白兮兮再次睡熟,左枭冥也不打算走,直接侧了身,看向了屋子里站着的胡太医和马大夫。 “王爷!”两人这次倒是默契,一同连忙跪倒在地行礼。 “马大夫。”左枭冥淡然的声线带着一丝威严,却是生生的让马大夫瞬间湿了后背。 这大夫的姓氏还是早前丫鬟简单介绍时,左枭冥听来的,他记性一向很好,即便是心有牵挂还是轻而易举便记下了,最重要的还是:这是事关白兮兮…… “给王妃把脉。”不容忽视的命令之气,马大夫立马行动,丝毫不敢怠慢。 白兮兮的外侧的手被左枭冥握着,好在手腕处露着,倒是不用马大夫过多折腾,不过饶是如此,马大夫还是颤颤巍巍的,尽量的忽视那触手可及的紧握的手耐心的把脉。 “回……回王爷,王妃脉象无恙。”马大夫把脉把的仔细,依旧是和前几位大夫一样的答案。 “记忆呢?”左枭冥问道,语气平静,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若是不错应该就是记忆问题。”马大夫还是同样的回答,不过到底不敢百分百确定。 “下去吧,准备一间房。”言下之意就是要留下他了。 马大夫愣怔片刻,回神儿后,他已经坐在战王府的院子里了,是住院的东边的一处屋子,方便他及时诊治。 左枭冥的另一只手摸上了白兮兮的耳垂,盯着那里的一处发呆,赫然是白兮兮带着耳坠的那只耳朵。 “胡太医可有了给王妃准备的药房?”左枭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没有看依旧跪着的胡太医。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胡太医的老胳膊老腿早就受不住了,可是又不敢随便乱动,听了左枭冥的问话,这才悄悄调整了下身体回道:“老臣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是和马大夫一般都咬定了自己动物判断不放了。 “不过,老臣倒是有可以舒缓王妃的药房,若是王爷信得过老臣,可以一试。”胡太医说着,弯腰以头触地,迟迟没有抬头。 左枭冥没有说话,胡太医便也跟着没有动作,细密的汗顺着额角滑落,砸落在手背上。 “来人备墨。”左枭冥淡淡的说着,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丫鬟直接从书房外间取了笔墨,递进来。 胡太医总算是能活动筋骨了,站起身走至一旁执起毛笔,洋洋洒洒开始写起了药房,不过几分钟,胡太医吹了一口气,一张满满当当的药房便写了下来。 “请胡太医暂且留在王府几日。”这话左枭冥说的客气,却是垂了半边的眼眸,遮盖了他眼底闪烁着的晦暗光芒。 “尊王爷旨。”胡太医一口应下,毕竟就算是他不想要待在这里没有战王的允许他也走不出王府半步。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他半辈子都在遵守的信条…… 胡太医也留了下来,不过实在另一座单独的院子里,一应物品俱全,倒是半点没有亏待他。 王府里丫鬟很少,就是现有的十几个也是白兮兮后来添上的,先下都在白兮兮那边伺候着。因此胡太医这边的一应事宜几乎都是侍卫在忙,偶尔来了一个端茶的丫鬟,他问话也是一句不答。 胡太医现在疑惑的无非就是左枭冥为何要留下马大夫了。 毕竟他和马大夫的言论不一,若是战王信了马大夫的,那就没有必要再和他多说,可刚才战王确确实实的让他留下了药方,现在还让他也留在了王府,其用意实在是让他捉摸不透。 在说回左枭冥那边,等屋子里的人都离开,左枭冥这才继续看着白兮兮,确切的说是白兮兮的耳坠上。 目光灼灼,似乎是要看透什么。 “是你们在搞鬼吗?”左枭冥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指什么,只是莫名就想到了他和白兮兮身上的事,尤其是在暮色之森里,误打误撞得知了白兮兮的身份。 在之前白兮兮就与他说过她的事,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事无巨细,他知道白兮兮都记得。 记得,那记忆便不会有问题。 偏偏现在白兮兮的症状就是明显的记忆问题。 左枭冥几乎是在马大夫说出的瞬间便知道了,先前的时候,他太慌,根本没有思考能力,白兮兮的呼痛的声音几乎让他的心脏被狠狠地撕扯着,一心想着的便是止痛,才会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所有的冷静与理智全都被抛之耳后,徒留满心惶恐折磨着他的身心。 屋子里很安静,很显然左枭冥的话没有得到回答。 手指摸着白兮兮耳垂的动作忽然的就蹲下了,指尖发力,竟是起了要把那耳坠捏碎的心思。 就见那银白的耳坠几不可见的闪烁了一丝微弱的白光。 左枭冥停了动作,那白光瞬间便暗淡下去,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再之后,左枭冥试着继续,却是无论力道多大都不再见那耳坠有变化,最后还是怕伤了白兮兮,收回了手。 面色冷俊,低垂了眼眸,而后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了空间,从里面诋拎着一条黑色的小东西,正是从暮色之森那座青龙阵法那里带回来的那条黑蛟。 黑蛟见到左枭冥显然是很开心的,绕着左枭冥的手指很是开心。 毕竟嘛,这空间里面啥都没有,他都被困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自然是想要好好参观参观了。 本来他的打算是出来后先痛痛快快的上天飞个几圈的,最好是能在那一群白衣服的面前嘚瑟一把,可惜天不遂龙愿,想他刚刚得了自由就因为说错话成了现在这般样子,莫说飞了,随便一个小孩儿都能一脚踩死他了!真是憋屈龙!(???皿??)??3?? “兮兮有没有事。”左枭冥可不是个宠龙的,他所有的宠爱都给了白兮兮,哦!还有几缕分了白笙笙。 也不顾黑蛟那一副霜打的茄子一般的样子,目光深然的看着黑蛟,似乎只要它说不一句不对的就会扔了它一般。 面对凶悍的主人,黑蛟可是不敢掉以轻心,果然即使那么久不见,主人还是对它不冷不热的,亏得它还一直记挂着他。 黑蛟小心心里不断的碎碎念,小眼睛却是不敢放松,听话的看着白兮兮,很是认真。 而后像模像样的摇头,示意白兮兮没事。 这是记忆要醒的节奏,妖、魔本就差不了太多,这点黑蛟还是可以看的出的,回看着左枭冥黝黑的眼眸,黑蛟距实表达着,当然也眼尖的看见了白兮兮的耳坠,也只是片刻的停留,没有过多眼神。 有些事,他得要克制,不然怕是连现在的小身板儿都维持不了了。(╥╯﹏╰╥)?它好可怜呐! “嗯。”左枭冥这才小小松了一口气,好歹是知道了缘由,心里也能有对症之策。 “我的记忆呢?”左枭冥想到自己也是有着另一重身份的,现在为何没有动静。 倒也不是急于想知道,只是看着白兮兮这个样子始终是担心这,尤其是白兮兮还说过,他们有更强大的敌人,他不得不提前做准备,为了更好的保护她,而不是到那时的束手无策。 黑蛟摇头,复又点头,嘴巴张合了几下,小眼睛里满满的着急。 当然这着急左枭冥理解为它说不了人话而着急。 可事实上,黑蛟是在着急要找什么理由来搪塞过去,就像刚刚提到的,有些话它还不到时候说。 嗯,这个时候左枭冥倒是一副体贴主人的样子,竟是侧身为了不放开白兮兮,直接俯身取了床头处桌边刚才胡太医用过的纸笔放在床边。 把黑蛟放在之上,笔塞到了黑蛟的小爪子里。 这样子,很明显,是要黑蛟动爪子写下来了。 黑蛟哭着一张脸,好在他是龙,表情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然左枭冥定然是会发现它现在那边的为难不乐意了。 黑蛟表示:不想变线头龙(╥╯^╰╥)~ 留下的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尤其以胡太医为甚,偷摸抬头看了好几次左枭冥,悄悄摸着头上冒出的汗,马大夫倒是还好些,战战兢兢的等着。 眼看着白兮兮睡得安稳了些,左枭冥抽手就要起身,白兮兮却加大了力道握紧了他的手,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左枭冥见状也不敢在动,复又坐回了原地,伸手轻轻拍着白兮兮的肩头哄着她。 马大夫在一旁看到呆愣,倒是根本想不到会有一天能够见到这样子战王,真真是大开眼见了。 待白兮兮再次睡熟,左枭冥也不打算走,直接侧了身,看向了屋子里站着的胡太医和马大夫。 “马大夫。”左枭冥淡然的声线带着一丝威严,却是生生的让马大夫瞬间湿了后背。 这大夫的姓氏还是早前丫鬟简单介绍时,左枭冥听来的,他记性一向很好,即便是心有牵挂还是轻而易举便记下了,最重要的还是:这是事关白兮兮…… “给王妃把脉。”不容忽视的命令之气。 白兮兮的外侧的手被左枭冥握着,好在手腕处露着,倒是不用马大夫过多折腾,不过饶是如此,马大夫还是颤颤巍巍的,尽量的忽视那触手可及的紧握的手耐心的把脉。 “回……回王爷,王妃脉象无恙。”马大夫把脉把的仔细,依旧是和前几位大夫一样的答案。 “记忆呢?”左枭冥问道,语气平静,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若是不错应该就是记忆问题。”马大夫还是同样的回答,不过到底不敢百分百确定。 “下去吧,准备一间房。”言下之意就是要留下他了。 马大夫愣怔片刻,回神儿后,他已经坐在战王府的院子里了,是住院的东边的一处屋子,方便他及时诊治。 左枭冥的另一只手摸上了白兮兮的耳垂,盯着那里的一处发呆,赫然是白兮兮带着耳坠的那只耳朵。 “胡太医可有了给王妃准备的药房?”左枭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没有看依旧跪着的胡太医。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胡太医的老胳膊老腿早就受不住了,可是又不敢随便乱动,听了左枭冥的问话,这才悄悄调整了下身体回道:“老臣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是和马大夫一般都咬定了自己动物判断不放了。 “不过,老臣倒是有可以舒缓王妃的药房,若是王爷信得过老臣,可以一试。”胡太医说着,弯腰以头触地,迟迟没有抬头。 左枭冥没有说话,胡太医便也跟着没有动作,细密的汗顺着额角滑落,砸落在手背上。 () 第340章 白笙笙的异常 “天气闷热,心里有些烦闷,便找来佛经抄写,好平心静气。”周景阳从容的说道,左云墨已经走进了屋子。大抵是外面日头大,他走的快些,额头已经布了一层薄汗。 “王妃倒是好兴致。”左云墨走进,直接迈步坐在周景阳方才的位子上,随意的翻看了桌面上的佛经。 “那里抵得上王爷日理万机。”周景阳心里慌乱,但到底是成长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单纯公主,面色上倒是十分自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哦,王妃这是嫌弃本王冷落你了。”左云墨调笑的说着,指尖捏着一页书,意有所指的看着周景阳。 侧过身,左云墨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窗外。 一抹白色几不可见的掠过。 周景阳很自然的走过去,弯腰递给左云墨一杯凉茶,正好挡住那打开的窗户。 “这茶味道不错。”左云墨挑眉,浅浅尝了一口,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喝完又把杯子递给周景阳,意思很明显。 “这是摄政王前些日子送来的,南墨的凉茶,夏日喝刚好。”周景阳一边解释着,一边给左云墨填茶。 倒是把之前左云墨的那句调笑的话转移去了。 “摄政王待王妃倒是极好的。”左云墨状似无意的说着,继续喝着茶,另一只手的翻书的动作不停。 “王爷多想了。”周景阳淡然的回答道,眼里倒是一片平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身体一直紧绷着。 佛经,一贯是女子才会碰的,男子,一如左云墨,自从德嫔搬去住了佛堂之后,便从来都不会去碰。可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自进来开始便专注于她那本佛经上。 而那边佛经里,正巧就是她放的那张还没有写完的纸条。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周景阳更加慌了,偏生她还得装着一副轻松样子,实在难熬。 即便是屋子里放了冰块儿,后背却布满了汗渍。 左云墨却是不急不缓,依旧慢腾腾的翻看着,好在是抬头看着周景阳说话:“王妃说的也是,王妃是南墨公主,这南墨当朝皇帝可是王妃的弟弟,王妃与摄政王关系一般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了,王妃的弟弟应该十岁了吧。”左云墨突然又抬头问道。 “回王爷,是。”周景阳稳声回答,眼睛却是不受控制的看向左云墨的手。 “嗯。”然后,便没了下文。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左云墨停下了手,目光放在那本佛经上,看着上面的内容。 “王爷今日不忙吗?”最终,还是周景阳先开了口,隔着两页纸之后便是那张纸条的藏身之地了。 “嗯?王妃要赶本王走。”左云墨合了书,看清了周景阳掩饰的放松目光,微眯着眼,眼角微勾,身子向后靠了靠,侧着头看周景阳。 “并不是,只是王爷平日里事务繁忙,妾身怕耽误了王爷的正事。”见左云墨不再纠结于那本佛经,周景阳才彻底放松,脑子也随之转的快了些,利落的回答着左云墨。 周景阳在嫁于左云墨的那天便知道,在东辰,左云墨是完全的依附左锦阎,太子一派的人,堪称左锦阎的左右手。因为先前一开始的印象定下了,导致周景阳的一种错觉,她在左云墨面前会紧张,但是并不会害怕,可是对于左锦阎她却下意识的敬畏,即使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可是现在,周景阳却隐约的察觉到了左云墨的不同一般的气息。 “果然,王妃是怪本王的,这可是本王的不是了。”说着左云墨伸手拉着周景阳的手腕儿拽着她靠近自己。 “王爷!”周景阳惊呼了一声,一时不知道左云墨打的什么注意。 “放心,本王日后会改,王妃可要好好感受。”说罢左云墨揽了周景阳的脖颈,以生理优势压迫周景阳无法反抗。 最后,左云墨是被手下打断了,好言与周景阳说了一番这才离开。 刚刚踏出门口,满脸的笑意瞬间化去,方才的调笑温润似乎从来不曾出现一般。 墨云一张国子脸面无表情,默默跟在左云墨身后。 “可看到了。”左云墨沉着声,手覆在背后,板正身子,倒像是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 “白色的鸟,从王妃屋子里飞出来的。”墨云说着。 “嗯,你回去待着就好,时刻注意武林盟主那边的风向,再派其他人来就好。”左云墨垂眸,眼底闪过精光。 “是。”墨云应声答过,一个闪身不过瞬息便离开了。 “周景阳……”左云墨嘴里默默念了一句,驻足后头看了一眼周景阳的院子,而后迈步离开。 屋里,周景阳却是再左云墨离开之后徒然软了身子,她自然是紧张的,就差一点点,她很害怕。 手取过桌子上的佛经,待翻看到那张夹着的纸条时,紧紧握住,攥到手指泛白。 “呼~”窗户边想起翅膀噗棂的声音,周景阳下意识的看去,正是那飞走的白色小鸟。 周景阳稳定了情绪,这才开始言简意赅的写完了纸条,待把信笺放好,白鸟飞走后,周景阳这才放下了心。 几步走到床边,埋头在被子。 …… …… 战王府里,胡太医亲自熬好了给白兮兮开的药,送到了书房内间。 因为天气热,左枭冥舍不得,便一直让白兮兮待在了书房的卧榻上。 好在这里地方大,来往也不会拥挤。 只在外间隔了一叶屏风,归来的蓝河和蓝图分别在两边守着。 “下去吧。”接过了药碗,左枭冥直接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对胡太医说道。 “这……”胡太医看着那碗药,犹豫了一下,继续道:“王爷,这药趁热喝较好。” “知道了。”左枭冥头也不抬,淡声说道。 “王……” “我爹爹说知道了,没事就出去。”门外白笙笙端了一碟子的蜜饯进来,听到了左枭冥与胡太医的对话,毫不客气的说着。 “是。”胡太医被再三警告,只得摸了摸鼻子退了出去。 正巧书房的窗户开着,便于通风,胡太医转角拐过去,正好看见左枭冥端了药碗,吹凉了药喂给了白兮兮。 胡太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一丝不苟的胡子下面,隐约看得见勾起的嘴角。 屋里,白笙笙放了手里的蜜饯,端起一晚黑乎乎的药眼都不眨的倒进了床脚边的盆栽里。 而床边的左枭冥手里正端着同样的一碗药。 “爹爹,你为什么要留着他。”白笙笙趴在床边凑在白兮兮头边,看着左枭冥。 “等他的幕后之人。”左枭冥声音深沉,眼底闪着黑雾。 “宫里的,不就是东宫里的吗?还等什么。”白笙笙疑惑,按说他们的敌人也就那几个了,而能够收买太医的更是少了。 “笙笙,那药里面带了麝香和红花。”左枭冥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告诉了白笙笙,他不想瞒着他。 他知道白笙笙一直想要保护白兮兮,所以他并不会剥夺他的权利,这个家,他们父子两个要一起守护白兮兮。 “什么……”白笙笙有短暂的错愕,而后便是无尽的怒气,他虽然年纪小,可是知道的从来都不少,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唐灸在,自然是知道麝香和红花,更加清楚麝香和红花的用途。 这是要她娘亲…… 左枭冥抬眸,却是一时愣住,他竟然看到…… 眼前小小的孩子,那双与他一般的眼眸,此刻却是蒙上了一层浅薄的黑雾,看势竟是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而那黑雾,左枭冥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也顾不得想其他,左枭冥搁了碗,双手抱了白笙笙。 “笙笙……笙笙……” 奇怪的事,在左枭冥刚刚抱起白笙笙,或者说,是左枭冥刚刚碰到白笙笙的那刻开始,原本从暮色之森回来之后便不曾出现的黑雾再次从左枭冥身上丝丝缕缕的冒出。 “蓝河、蓝图,看好门。”左枭冥的话及时拦下了要冲进来的蓝河、蓝图。 得令,转身牢牢的守着门口。 左枭冥朝后挥手,里屋的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左枭冥抱着白笙笙,身上的黑雾不受控制的朝着白笙笙而去。 好在白笙笙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只是眼睛依旧大睁着,浅薄动物黑雾遮盖了整双眼,看起来有些诡异。 黑雾的速度有些快,不过力道柔和,左枭冥能感觉得到,那黑雾对白笙笙无害,见他无事,便放松了。 这才想到,白笙笙既然是他的孩子,那么黑雾对他应该也是有好处的。 再看向床上躺着的白兮兮,眼眸瞬间化为一汪柔情。 血脉亲情,大抵如此。 白兮兮曾经与左枭冥说过白笙笙的状况,在几度愤怒的情况下会有异常,要让他及时缓和下来。 可以往,白笙笙都是在眼底浮现一丝丝的黑雾,现如今,等左枭冥发现时,那些黑雾就已经弥漫了白笙笙整个眼眶,所以他一开始才会慌乱。 现在,倒是可以放心了。 约摸半刻钟,倒是不用左枭冥操心,那些黑雾自动散去回了左枭冥身体里,有的直接到了白笙笙身体里。 左枭冥伸手拨开了白笙笙脸侧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珠慢慢恢复,眨巴了几下,而后闭上。 竟是睡着了。 左枭冥轻笑了声,起身把白笙笙放到了白兮兮里侧。 方才倒是不曾发现,紧张之余,直接坐到了地上。 安置好了白笙笙,左枭冥这才开了窗户。 听到声音,蓝图走至窗户边,看了眼,见是左枭冥,便又回了门口,尽职尽责。 总算妥当了,左枭冥才又取了药碗,慢慢的喂着白兮兮。 昏迷时候的白兮兮喝药倒是痛快,不向醒着时愁眉苦脸,不过左枭冥还是捻了一颗蜜饯,自己吃了半颗,把剩下的半颗喂到了白兮兮嘴里,驱散她嘴里的苦味儿。 一声轻叹自白兮兮嘴里发出,左枭冥惊喜的看去,白兮兮却是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随及战神爷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一般,耷拉着脑袋撑着头不厌其烦的看着白兮兮,当然一旁的白笙笙偶尔也会注意一二。 (白笙笙:(?_?)) 这一刻似乎烦躁的夏日也好过了些…… “姐姐。” 清脆的声音,是夏子鸢。 树荫下假寐的夏凌烟不由得皱了眉,脸上覆着一把薄扇,身边是丫鬟扇着送来的缕缕凉风。 夏凌烟没有动,不用想她也知道夏子鸢要说的话,偏生她就是不想听,也不想搭理她。 夏子鸢也看得出来,但依旧脚步不停,走进了夏凌烟,站在树荫下,静静地看着夏凌烟。 因为遮了扇子,倒是阻隔了两人的视线,夏凌烟依旧闭着眼,忽略夏子鸢那灼灼的目光。 “姐姐。”夏子鸢又唤了一声,似乎是怕夏凌烟依旧不理会她,伸手小幅度的拽了拽夏凌烟的袖子。 “吵死了!”如此这般,就是夏凌烟想要装睡也没得办法,伸手取了脸上覆着的团扇,不耐烦的看着夏子鸢,带着明显的怒意和嫌弃。 她不待见她。从夏子鸢设计她那天开始,她们之间就彻底结下了梁子,偏生夏子鸢不知是要闹什么,可劲儿的缠着她。 她清楚,夏子鸢脑子里的阴谋诡计不输于她,可是却因为太在意某些人,而往往轻易的便失了分寸,平白失了夏家女儿的分度。 说白了,夏凌烟讨厌夏子鸢的原因,最重要的便是:她和她很像,像到她几乎不愿多与她说话。 同样是夏家女儿,却偏生动了最不该有的心思,而后便是一次次的做错事、做蠢事。一如她为了左枭冥,一如夏子鸢为了莫邵华。 “姐姐,对不起。”夏子鸢连连道歉,她知道夏凌烟不喜欢她,毕竟那个时候的确是她落井下石。可是那个她并不知道她姐姐会与那人扯上关系,即使八字没有一撇,即使那关系八竿子只打的着一点,那也好过她隔山望水的惦记,哪怕只是一丝丝的机会与机遇,她都不愿错过。 所有她才会一再的缠着夏凌烟,只是为了那一个人…… () 第341章 首见当年事 “姐姐,对不起。”夏子鸢连连道歉,有些不安的看着夏凌烟。 “别,彼此都知根知底的何必这般。”夏凌烟挥着扇子,毫不客气的说着。 “姐姐……”夏子鸢嗫嚅着,伸出了手空抓了一把,到底还是没有碰到夏凌烟,“既然姐姐知道……” “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你,就算顾得上,我也不乐意。”夏凌烟挑眉说道,根本不打算卖夏子鸢面子。 “姐姐何必这样,我们的目的并不相冲,我也从未想过要和你争夏家嫡女的位子,现在就真的不能帮帮妹妹我吗?”夏子鸢语气带了颤音,带了控诉的意味。 “呵,夏子鸢,如果你这几年就学了这些东西,那我大可告诉你,这夏家嫡女的位子你放心去夺,老祖宗他们想必是很乐意看到的。”夏凌烟很不在意的说着,侧身靠在藤椅上,漫不经心的呡了一口茶,继而说道:“可你敢吗?或者说你舍得吗?” 夏凌烟直直的看着夏子鸢,让她无处可遁。 “我……”夏子鸢低了头。 是,她确实不敢、也不愿意、更加舍不得……所以她从来都与夏凌烟保持着距离,不会让老祖宗他们察觉她有丁点可以超过夏凌烟的可能。 “你不敢!夏子鸢,你隐藏了那么多年,我可不信你会轻易放弃。所以你最好是保持现状,说不定哪天你就真的可以如愿了。毕竟那人的身份可是整个夏家都不得企及的,他们巴不得能够和那人扯上关系呢。”夏凌烟笑着,斜眼瞥着夏子鸢。 夏子鸢或许是她在夏家最大的威胁,却也是最放心的了。 人不同志,她很清楚夏子鸢想要动物是什么,也清楚夏子鸢对那人的痴迷程度有多重,所以现在才回这般有恃无恐。 那整整一间屋子的东西,摆放整齐,标注明确,见之不忘…… 夏子鸢咬着下唇,紧握双手,看着再度假寐不愿理她的夏凌烟,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夏子鸢前一脚刚离开,藤椅上的夏凌烟便睁开了眼,神色莫测的看着门口: 已经是第二天了! …… …… 白色的雾气遮盖了眼前的一切,只剩一片白茫,漫无边际,绵延无尽头。 四周静悄悄的,即便是用力的脚踏地面,也仿佛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没有任何声音。 空旷、寂静、一片虚无…… 一道蓝色身影在白雾里忽隐忽现,而后便见那身影一个不察倒在地上。 正是白兮兮! 她抱着头,蜷缩成一团,颤抖着,极力的压制着痛苦。 偏生她在停了片刻后,便再次站起身,朝着前面走去,眼前尽是白色的浓雾,白兮兮却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径直朝前走着,仿佛有什么在指引着她一般。 走了好久,眼前厚重的浓雾才慢慢开始变得稀薄,慢慢的靠近了些,白兮兮停住脚步,抬头看着前面。 看不大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一片模糊的黑,待白兮兮刚刚走进,那团黑色便飞速的向四周扩散,呈包裹形式环绕在白兮兮四周。 那些四散开的黑色的东西像是卷轴一般,自然是比一般的要更加长些,在细看去,上面开始浮现一张张细碎的画面。 倒是有一种走马灯的感觉。 不过那卷轴的速度太快,上面的画面不断闪现,根本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白兮兮隐约猜到了那些是什么,忍了痛,提起了劲头,运气轻功想要追上速度以便看清那些画面。 索性这法子是有用的,白兮兮清楚了看到那上面的东西。 大约四五张的内容,一男一女。 每一张都是很温馨的画面,而其中的一个,白兮兮看的清楚,正是今日她与左枭冥画的那副画。 男子执书坐立,女子卧躺在侧。 可奇怪的是,白兮兮并没有看到那画面中人的样貌,她瞧得仔细,那上面的男女皆是无面人,却不觉怪异,反而带了柔和温馨之感。 白兮兮看到了画面里两人共赏百花、春游嬉笑、闺房绘眉…… 每一张、每一眼,似乎都是感同身受一般,那种画面洋溢出来的温情着实奇妙。 看到这些,白兮兮的心境也放松了下来,一时间头痛倒是缓解了许多,那些黑色的卷轴似乎也慢了动作,不用白兮兮追着看。 然而,在这之后白兮兮看到的一直是那些方才看过的画面,白兮兮觉得不对劲儿,趁机用了轻功,辗转之间掠到了卷轴的另一侧: 整个天空都染了黑色,尸骨、尖叫、恶鬼……一切似乎都在叫嚣着要冲出画面一般,强烈的视觉刺激,耳边似乎传来了恶鬼的尖叫哭喊。 万众枯骨上,白兮兮却清楚的看到,依旧是那一男一女。 却不再是之前的那般。 男子站立在顶端,黑色的雾气遮挡了他的半张脸,额角的血一路蜿蜒自下颌,而后滴落,红色的衣袍张扬的飞舞;女子的红衣沾了血色,惨白的脸,点点殷红沾染了她的脸,依旧没有她的面容,却是没了之前的生气,卧躺在男子的臂弯。 脚下踏着的是累累尸骨,最后男子没了力气,半跪在地,手里却依旧紧紧抱着女子,丝毫未动。 脚下堆积的尸骨因为这一动作轰然倒塌,黑雾再度弥漫,最后遮蔽了整个天空…… 白兮兮还未来得及看后续,那卷轴却是突然的加快了速度,转动之间带了劲风。 头,再度炸裂般的疼起来,仿佛是要撕裂灵魂一般。 白兮兮拽了头发,大滴的汗掉落,下唇被咬破,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不过片刻,白兮兮整个就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浸满冷汗,指甲叩入地面,根根断裂。 不知是过了多久,疼痛开始缓解,白兮兮才得以喘口气,即便是这般痛苦,白兮兮还是想着要如何看完那卷轴上的东西。 直觉,这些应该就是金狮长老所说的那妖神,也就是前世的她。 正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做的白兮兮却是慢慢觉得疼痛似乎还在减小。 当下也不犹豫,费力的爬起身,也来不及管三七二十一了,逮着啥看啥了。 然而还不等她看多少,那些黑色的卷轴却是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的消失了,连带这一开始的那团黑色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再度回归到了最开始的一片白茫茫的样子。 白兮兮很要继续超前走时,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接把她拽走了…… …… …… 战王府书房。 某战神爷正在床边坐着,手里干捧了一本杂记,是先前白兮兮一直看着的。 本来是想找些事情做,可是拿了书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盯了一角书页发呆。 “恩……” 细微的声音,却是很快的让左枭冥反应,激动之余竟是直接扔了手里的杂记。 左枭冥根本不在意,连忙侧身看白兮兮,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紧紧的看着她。 些微的疼痛让白兮兮皱了眉,下一瞬太阳穴处便覆上了带着暖意的指腹,轻轻的揉着缓解她的疼痛。 还没有睁眼,白兮兮却是疏解了眉头,嘴角浅浅的勾起。 左枭冥看得仔细,也跟着放下了担忧,浅浅柔柔的替她按压这头。 白兮兮转了转眼珠,试探的颤抖着眼皮,睫毛缓缓的动着,最后那双琉璃眸完完整整动物呈现在左枭冥眼前。 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看,似漆如墨,宛若黑洞,却带了点点的星光闪烁,勾了白兮兮的神魂,痴痴看着他,倒是忘了其他。 直到嘴角处传来温热的触感,这才彻底醒过神来。 “兮兮……兮兮……”左枭冥喃呢的叫她,一声又一声,带了浓烈的恐慌与不安。 与她昏迷时听到的一般。 他还在担心,还在恐惧害怕…… “我在。”白兮兮轻启嗓子,回应着他。 “兮兮……” “我在。” “兮兮。” “我在……” 她回应着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她是真的吓到他了…… “不要在这样了。”左枭冥喃喃的说着,也不敢轻易动她,怕弄疼她,只是撑着身子虚抱着白兮兮,不愿离开。 “枭冥……”白兮兮说着,伸手勾上左枭冥的后腰,蹭着他的脸。 这事儿,白兮兮有预感,这次只是开始罢了,她根本无法保证什么。 “我很害怕。”倒是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却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若不是心里尚存理智,他怕是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虽说这将近半天的时间,表面上,无论是请大夫、找太医,还是等待结果、试探罪魁祸首。 就连白笙笙怕是都没有发现差觉到他的一丝不对劲儿。 哪里会知道他内力压制的是多么强烈的暴厉与冲动。 即便成疯成魔,也要护她一个,即便是毁天灭地…… 很极端的想法,却是在多次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的堆积着,蓄势待发…… 白兮兮没有注意到的片刻,一道实质性的黑色暗芒在左枭冥眼底闪过,片刻踪迹尽数散去。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白兮兮紧了紧手臂,试图让左枭冥放松。因为靠的近,所以她很清楚的能感受到左枭冥紧绷的身体,连带着心跳也是那般的强烈、快速。 “兮兮……” 左枭冥继续唤她,低喃着,却是克制了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 闭了眼,却越发的难受,脑子里尽是白兮兮脸色惨白呼痛的样子,心脏似被一只手攥着那般。 “枭冥,我已经不疼了,你抱抱我就好了。”白兮兮柔声说着,安抚着她。 左枭冥向来不会拒绝白兮兮,却也照顾着她的身体,只是俯身轻轻抱着她。 “别担心,我没事的。”白兮兮耐心的哄着他,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放松。 “嗯。”左枭冥轻轻的应声,听的不大真切。 白兮兮不大确定,却是纵容的继续哄着他。 刚刚醒来,毕竟之前折腾的够惨,力气跟不上,再加上左枭冥那个俯身的动作实在是看着就难受,白兮兮松了拥着他的手,却是无意摸到了里侧的什么,偏头看去,才发现身边竟然还躺着自家儿子。 不期然的,白兮兮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染了淡淡的绯红。 天啊!当着儿子的面……((???|||)) 红了一张脸,白兮兮伸手推搡着左枭冥。 某位爷看着,小小的嫌弃了一把白笙笙。 明明刚刚哄他哄的好好的,都是着臭小子坏事。 但一码归一码,战神爷还是听话的坐好了。 唤来丫鬟取了糖水,扶起白兮兮,亲自照顾她。 府里的丫鬟在就见怪不怪,乖乖递了碗,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笙笙是怎么回事?”着问题刚才左枭冥自觉回避了,去给她要糖水。当然白兮兮也是知道白笙笙无事,才会配合左枭冥。 现下喝了水,倒是感觉好了很多,白兮兮便再次问道。 “兮兮。”左枭冥突然认真看着白兮兮叫她一声。 这般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让白兮兮不由得提了一口气,有些担忧会不会是白笙笙有事了。 “刚才笙笙身上也出现了黑雾。”左枭冥严肃的说着,眉眼深处却是带着亮采。 “你是说……”白兮兮瞪大了眼,上下打量了左枭冥一眼,又看了看床侧里面的白笙笙。 “不错,我们是一样的。”左枭冥点头,接连点了好几下,目光灼灼。 “那笙笙之前的状况……”白兮兮不由得想到白笙笙之前出现过的怪异状况。 在白笙笙三岁半的时候,有那么几个小伙伴儿嘲笑他没有爹的时候,白笙笙第一次发怒,也是第一次打架,更是第一次出现异样。 就连后来赶到的大人都心里发怵。谁都以为,小小的年纪本来就闹不出什么事儿来,可是那几个小伙伴却是被幼年的白笙笙打的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 而白兮兮也是在那天才发现了白笙笙眼睛里出现的雾气,第一次、第二次是巧合,第三次、第四次就不可能了。 琢磨了有半年,白兮兮才琢磨清楚了缘由。 () 第342章 一家三口 半年的时间,前后不下十次的异常,白憬宸才琢磨清楚了缘由:一切都是源于白兮兮。 见不得、听不得任何人欺负、辱骂白兮兮。 刚开始的时候情况很严重,没有发泄完全,白笙笙根本不会停手,后来有了白兮兮的制约,在加上白笙笙本身的控制能力,那些异常的因素才得以消停。 在最近这半年,白笙笙并没有再出现任何情况,倒是几乎让白兮兮快要忘记了。 “我们是血亲。”左枭冥这般解释道,却是最合适的回答。 白兮兮怔怔的看着还在熟睡的白笙笙,轻轻点头。 “兮兮……你……可是回忆起了什么?”左枭冥试探的问,并不确信刚才白兮兮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白兮兮点头,认真的看着左枭冥,郑重其事般的说着:“没有猜错我看到的应该就是前世的妖神。” “都有什么。”左枭冥靠近她,面对面等着白兮兮的话。 “一开始我是走了一段时间,四周都是一片白,然后看到了一片黑,等我走进时,那团黑色就成了卷轴一般,上面是一幅幅的画,画上所有人都看不到脸。但是速度太快,我看到的并不多。一段儿是两人在一起时的场景,很美好。可是,我好像还看到了应该是结局,他们都死了……”白兮兮下意识的抿唇,心里闷闷的,虽然不是感同身受一般,却仍旧是不知名的难受。 “别想了。”左枭冥捧了白兮兮的脸,拦了白兮兮的肩,靠在他的怀里,漆黑的眼眸微垂,神色不明,若有所思。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白兮兮突然侧身,正好看到左枭冥沉思的样子,伸手拽着他的俊脸。 “我在想。”倒是很坦诚的认了,一本正经的严肃道:“我来想就好。” “嗯哼。”白兮兮挑眉,脸颊蹭在他的衣襟处,微微眯了眼,默许了。 “想吃什么?”左枭冥揉着白兮兮的发,未着饰品的发柔顺软滑,手感很好。 “糖醋排骨。”白兮兮很快回答道,配合的砸吧了嘴,这般一说还真是饿了。 “还是喝粥吧。”左枭冥想了一下,勾唇,颇为认真的说道。 “配着糖醋排骨吗?”白兮兮反问道,本来是个多余的问题,白兮兮却是正好看到了左枭冥愉悦的表情,(?_?)有猫腻! “还要吃药,清淡些好。”左枭冥气定神游的说着,明显的感受到了瞪在自己身上瞬间不寻常的目光。 白兮兮紧皱了眉头,得亏她警觉多嘴问了一句,不然今日这晚饭还真就只是一碗白粥了。 不要怀疑,在吃食方面,左枭冥向来不会纵容着她,让她干喝白粥的事绝对会干的出来。 (长笑:(¬_¬)战神爷,瞧瞧你这混到什么地步了。 左枭冥:(¬д¬。)) 爪子从左枭冥的衣领处摸上他的脸,左右开弓,毫不客气的捏着左枭冥的脸,直把他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拽的变形,这才咬着一口白牙威胁道:“要糖醋排骨,就是要吃,不然就罚你一个月不准进屋睡觉。” “嗯!” 白兮兮缩了缩脖子,也不怪她这般,实在是左枭冥那微妙动物语气太过危险,漆黑的眼眸里深沉如墨,压迫感委实太大。 “想吃!”白兮兮很没骨气的消了气势,改了战略方法,撒娇! 拽着某位爷的爪子也消停了,顺势绕到左枭冥的颈后环着他的脖颈。 “吃什么?”尾音饶了一圈转着,低沉的声音,舒缓中带了莫名的沙哑,刻意误解着白兮兮的话,意有所指。 “别闹,饿着呢!”白兮兮微红了脸,拍了左枭冥的肩膀。 “嗯!我也饿着呢。”左枭冥状似认真的说着,嘴角的笑浅浅露出,甚是迷人眼。 白兮兮就是其中‘受害者’,嘴被趁机堵上之后,才恍然自己又被某个大尾巴狼迷惑了。 好在左枭冥也不是真的要闹她,讨了便宜便乖乖退开了,起身吩咐丫鬟去准备晚膳。 再回到床边时,手里拿回了一碟子的精致糕点。 “先少吃点这个,马上就能吃饭了。” “咕……”((???|||)) 嗯,白兮兮的肚子倒是很配合的叫唤了一声。 左枭冥眉眼弯弯,黑眸宛若盛满了闪烁的星空一般,亮晶晶的。 正在窘迫的白兮兮恰好瞪着他看,却是措不及防又被那双星眸勾了心魂。 哎!如今她这定力也是太弱了(????)分分钟被蛊惑的赶脚。 食髓知味的嚼着嘴里左枭冥喂的糕点,白兮兮还在反思自己这接二连三的丢人举动。 “我很开心兮兮可以看我入迷。”和煦温润的言语,带着一贯只给她的温柔,笑意盈盈。 白兮兮抬眸,清澈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眼前一人,倒是很快释怀了。 稳稳当当的端坐在左枭冥怀里,一个吃一个喂。 没过几分钟。 “不能多吃,不然晚饭该吃不下了。”左枭冥指尖捏着半块糕点,顺手喂到了自己嘴里。 白兮兮本来还想着据理力争把那半块儿糕点一起吃了,哪成想左枭冥直接一把喂到了自己嘴里(?`~′?)。 侧了身,白兮兮看了左枭冥几眼,这才后知后觉到了什么。 “你……”该不会是怪她光顾着吃没有顾及到他吧? 左枭冥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白兮兮。 “要不要再来一块儿?味道很不错,不腻。”白兮兮试探着,伸手捏了一块儿糕点递到战神爷嘴边。 某位爷依旧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咬下了半块儿糕点。 白兮兮看了看左枭冥,而后又看了看手里的半块儿糕点,迅速喂给了自己,末了眨着眼瞅左枭冥,见他没有异样,这才放心的嚼了起来。 这一天白兮兮只吃了早饭,而后就是药喝了不少,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吃了东西。 那糕点做工倒是精致很多,个头却是很小,两口一个,可怜白兮兮只浅浅吃了不到五块儿,差点儿就被某位爷连碟一起端走了。 嗯,果然,及时认识到错误还是很有必要的。?(???)?☆ 总算,再度受到注意的战神爷很好说话,两人分着又吃了几块,里侧的白笙笙蹬了蹬腿,扭着身子睁开了眼。 左枭冥放了碟子,和白兮兮一左一右凑近看着白笙笙。 这一睁眼就看到爹爹、娘亲两人,实在是有些幸福过头了。 某小孩儿愣了片刻,听到白兮兮的问话才彻底清醒过来。 “笙笙,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虽说左枭冥说了白笙笙无事,但到底还是要亲自确认一番才好。 “没有。”白笙笙转了转手臂,踢了踢腿,没有丝毫异样,这才回答白兮兮。 按事实说话。 白笙笙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记忆还停留在与自家爹爹对话的时刻,现在怎么躺倒了床上。 这般想着,白笙笙也直接问出了口。 “不记得了吗?你晕倒了。”左枭冥说道。 “嗯?”白笙笙仔细得想了想,不知道。 “没什么事,身体无事便好。”左枭冥也不再多问,心里也大概知道了,怕是白笙笙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到那些黑雾的存在。 “娘亲,你好些了吗?”白笙笙凑近白兮兮问道,小手握着白兮兮的手。 “娘亲没事,倒是你,日后这脾气可是要好好控制了。”白兮兮伸出食指点着。白笙笙的额头。 “是,娘亲。”白笙笙脆生生的笑着应答,听了白兮兮的话这才想起他之前是为何生气了。 “对了,笙笙你怎么会生气……”白兮兮组织着语言说着,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最关键动物可是还没问呢。 “……”白笙笙搅着衣角,有些不大愿意说。 他不想让娘亲再操心,由他来保护娘亲。 眼眸转圈,不期然的对上一旁的左枭冥,眼底闪过精光,然后噔噔两步爬到左枭冥身边坐在了左枭冥腿上,说道:“爹爹说了,不让我们能解决的烦心事,就不要去烦娘亲,所以,娘亲这件事你先不要问。” 果然,儿子神马的,最是会坑爹。 左枭冥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很是头疼。 想想这话还是他当初教育白笙笙不要用琐碎事情打扰白兮兮时用的借口。现在好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现在便是了。 “呦!这还是父子两之间的小秘密了?”白兮兮似笑非笑的说着,(?_?)目光扫过那一大一下。 “嗯……娘亲,爹爹说事后可以解释的。”白笙笙小手凑上左枭冥的脸,压了他的嘴角,顺当的拦下了左枭冥几欲说话的嘴,抢先回答。 这坑爹儿子!(′-﹏-`;) 再来回想一下,这句话好像也是出自他之口。 左枭冥:(-???-???-???-???-???___-???-???-???-???-???)话多的缘故。 当然这也是为何左枭冥不辩解原因了,毕竟这些话确确实实出自他口。 若是真的解释一番,那小子怕是会直接反咬他一口了。 不得不说,左枭冥还是很高瞻远瞩的,考虑的后果,完全和白笙笙一模一样。 白兮兮看了看左枭冥,而后又看了看手里的半块儿糕点,迅速喂给了自己,末了眨着眼瞅左枭冥,见他没有异样,这才放心的嚼了起来。 这一天白兮兮只吃了早饭,而后就是药喝了不少,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吃了东西。 那糕点做工倒是精致很多,个头却是很小,两口一个,可怜白兮兮只浅浅吃了不到五块儿,差点儿就被某位爷连碟一起端走了。 嗯,果然,及时认识到错误还是很有必要的。?(???)?☆ 总算,再度受到注意的战神爷很好说话,两人分着又吃了几块,里侧的白笙笙蹬了蹬腿,扭着身子睁开了眼。 左枭冥放了碟子,和白兮兮一左一右凑近看着白笙笙。 这一睁眼就看到爹爹、娘亲两人,实在是有些幸福过头了。 某小孩儿愣了片刻,听到白兮兮的问话才彻底清醒过来。 “笙笙,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虽说左枭冥说了白笙笙无事,但到底还是要亲自确认一番才好。 “没有。”白笙笙转了转手臂,踢了踢腿,没有丝毫异样,这才回答白兮兮。 按事实说话。 白笙笙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记忆还停留在与自家爹爹对话的时刻,现在怎么躺倒了床上。 这般想着,白笙笙也直接问出了口。 “不记得了吗?你晕倒了。”左枭冥说道。 “嗯?”白笙笙仔细得想了想,不知道。 “没什么事,身体无事便好。”左枭冥也不再多问,心里也大概知道了,怕是白笙笙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到那些黑雾的存在。 “娘亲,你好些了吗?”白笙笙凑近白兮兮问道,小手握着白兮兮的手。 “娘亲没事,倒是你,日后这脾气可是要好好控制了。”白兮兮伸出食指点着。白笙笙的额头。 “是,娘亲。”白笙笙脆生生的笑着应答,听了白兮兮的话这才想起他之前是为何生气了。 “对了,笙笙你怎么会生气……”白兮兮组织着语言说着,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最关键动物可是还没问呢。 “……”白笙笙搅着衣角,有些不大愿意说。 他不想让娘亲再操心,由他来保护娘亲。 眼眸转圈,不期然的对上一旁的左枭冥,眼底闪过精光,然后噔噔两步爬到左枭冥身边坐在了左枭冥腿上,说道:“爹爹说了,不让我们能解决的烦心事,就不要去烦娘亲,所以,娘亲这件事你先不要问。” 果然,儿子神马的,最是会坑爹。 左枭冥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很是头疼。 想想这话还是他当初教育白笙笙不要用琐碎事情打扰白兮兮时用的借口。现在好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现在便是了。 “呦!这还是父子两之间的小秘密了?”白兮兮似笑非笑的说着,目光扫过那一大一下。 想想这话还是他当初教育白笙笙不要用琐碎事情打扰白兮兮时用的借口。现在好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现在便是了。 () 第343章 花满楼醒来 “花满楼、花满楼、花满楼……”唐灸激动的叫着他,却是又害怕吓到他压抑了声音埋首靠在花满楼外侧的手臂处,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 干燥的掌心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动的动作,唐灸瞬间抬头,看到的是花满楼微微颤动的手指。 “花满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没事的。”满心抑制不住的开心,唐灸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表达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凑近,伸手轻轻捧了花满楼的脸。 花满楼依旧是一动不动,眼眸半睁着,死气沉沉的眼睛里装了唐灸喜悦的脸。 “我一定会救好你的。”唐灸看了他许久,最后喃喃的说着,带着笃定。 说罢,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下一瞬低头凑近,迅速的落下一吻在躺着的人额头。 到底是第一次这般亲近,唐灸很是尴尬,干咳了几声,心虚的走到一旁,打算去喝口水。 也正是这般,唐灸错过床上原本半阖着眼眸的人扇动的睫毛,眼底深处似有亮光出现,但随及又被无尽的黑暗席卷覆盖。 待唐灸恢复冷静,坐回到床边的时候,花满楼又闭上了眼,不过呼吸倒是有力了些,让唐灸松了口气。 待天亮十分,花老坊主过来时,正好遇上唐灸在喂花满楼喝药。 这些天的司空见惯,花老坊主心里也慢慢的接受了这奇怪的一幕,始终没有说什么。 他偷听过唐灸在花满楼床头说的那些话,每天都不一样:从小到大,一桩桩一件件…… 最后他也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心也只能先盼着花满楼早些醒来了。 然而,今日却是让他着实激动了一把。 药喝了一半儿,唐灸的动作突然停下,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人,花老坊主也是一样,一双老眼立马便见了红,隐约看还蓄了细微的泪光。 “满儿……”喉口哽咽,花老坊主颤巍巍的伸了手,试探着靠近花满楼。 床上的人上下动了动眼皮,再没有动作,眼眸半睁着看着上方,没有丝毫表情。 “花伯父……”唐灸叫了一声花老坊主。 “这,满儿这是醒了?”花老坊主模糊了双眼看着一旁的唐灸,这几天一直期盼着的,总算是:没事了。 “还是没有意识,不过已经好很多了,慢慢会好的,一定会的。”唐灸说着,眼睛定定的看着花满楼。 比之他之前那副闭眼沉睡的样子,现在的花满楼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了。 “嗯,会好的,会好的。”花老坊主喃喃的说着,握了花满楼白皙的手。 “喝过药,身上的伤口也得处理一下换药了。”唐灸继续喂着花满楼没喝完的药,虽然花满楼睁开了眼,但是乖乖喝药这一点倒是很好动物配合着,没有让唐灸折腾,顺从的咽下唐灸喂的药。 “嗯,我一会儿再来。”花老坊主看了几眼花满楼,最后还是放开了手,匆匆看了一眼唐灸,便举步离开了屋子。 他心里倒是想要让唐灸现下离花满楼远一点都没有办法了,先前白兮兮走的第一天,他便示意让丫鬟代劳替花满楼换药、包扎伤口,被唐灸一个“不懂分量,万一弄巧成拙害了花满楼”给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 偏生他还只能答应。直到现在,他再听到这般的话,也只有同意的份儿了(′-ι_-`)。 待花老坊主离开后,丫鬟们鱼贯而入,准备了东西,便又各自下去,关了门。 唐灸起身,放了药碗,又喂了花满楼喝了蜂蜜水,这才端了梳洗盆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而后是药粉和纱布、剪刀一系列的。 这还是唐灸第一次在花满楼睁着眼的时候替他换药,忍不住的手指有些发抖,带了紧张之色。 因为一直在床上躺着,所以花满楼只穿着白色的亵衣。 “花满楼,我是唐灸,我来给你上药。”唐灸说着话,伸手触碰到衣带,却是敏锐的发现了花满楼瞬间加快的呼吸,半阖的没有生气的眼仿佛带了怒意与惊恐看着他。 唐灸侧头,果不其然,那方花满楼的双眼睁大了一半,紧张、恐惧、恐抗拒的盯着他,满满的戒备。 这般样子,唐灸心头猛的一怔,柔和了声线安抚他道:“满楼,是我,我是唐灸,我来给你换药,换了药你就能快些好了,不疼的……”酸涩的喉口似乎堵着一团棉花。 床上的人却是越发戒备的看着唐灸,就连亵衣下的肌肤也是紧绷着,彰显着他的害怕与抗拒。 “不怕,满楼,是我,是唐灸,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满楼,我是唐灸,是小千千。”唐灸依旧在说着,不知疲倦的哄着他。 唐灸试着拽了花满楼一侧的衣领,哪知,躺着的花满楼却是突然的颤抖了身子,眼眶里蓄积了泪水,很快顺着眼角滑落,惊恐未定的看着唐灸,嘴角微动,终于一个沙哑摩挲的字从他喉间滚出:“不。” 唐灸怔了一下,同样也红了眼眶,眨了眼,拉回了花满楼的衣服,手指轻轻的凑近,揩了花满楼滑落在鬓间的泪。 他哭了…… 唐灸无法形容他现在的感受,只觉心脏哪里似乎是被匕首戳穿搅动着,让他痛不欲生,另一手紧紧握拳,修剪过得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淡淡的血腥味儿蔓延。 “不哭,乖,我不动你,先不包扎好不好,不要哭。”唐灸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忍回去心中的不理智,叹然笑着说。 花满楼躺着,眼眶里徐徐的留着泪,控制不住,雾气蒙蒙,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唐灸。 不出声,默默地看着唐灸流泪。 “乖,别哭了,我心疼。”唐灸哑了嗓子,伸手握了花满楼完好的手覆在他的心口,另一只手升起,却是半路又返回在自己的腰侧擦了擦,去了血迹,这才去擦花满楼的泪。 花满楼却是没有任何变化,躺在那里,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龙头,徐徐不断地流着,慢慢的眼里的些微光辉再次消弭转为一片死寂,那泪却是不停…… 唐灸不断地劝着,却是根本无果,最后,只得取了药丸,让他安睡。 唐灸沉默了片刻,等花满楼彻底熟睡,这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小心翼翼的褪下了花满楼的亵衣,取了剪刀一层层的剪开了他身上的纱布。 原先鲜血淋漓的伤口现今倒是好了许多,那些刀伤、鞭伤已经开始结痂。 只是…… 唐灸眼光晦暗不明的看着花满楼身上那些溃烂的斑块,伤口本就溃烂发脓。前两天唐灸用了拔脓的药膏仔细涂抹在伤口处,现在,那些溃烂处一片片的都是脓黑与黄色的粘稠物,散发着恶臭。 唐灸取了纱布,沾了水轻轻的擦拭着那些脓水,而后换了干净的纱布沾了酒开始消毒,手下的动作越发的轻了,即便是熟睡即便是有止痛的作用,唐灸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花满楼瑟缩的肌肉。 这些溃烂的伤口,唐灸并不陌生。 可就是心里明白,才更加的不愿去多想,不愿去想他所经历的那些天都承受了什么…… 整整一个时辰,唐灸这才顶着满头大汗整理了托盘里堆满的纱布,开了窗透气,而后唤了丫鬟前来处理剩余的杂物。 花老坊主及时的再度进屋,没有散去的血腥味儿和脓血臭味让花老坊主皱眉,加快了步伐进里屋,唐灸已经简单擦拭过花满楼的身子,正在给他换脏了的亵衣。 “满儿怎么样了?”花老坊主问道,时至现在,他都没有亲眼看过花满楼的伤口,每次都是被唐灸挡开,赶来时便是只能见到包扎好的花满楼。 “好了很多,明日可以准备另一副药了。”唐灸回答道,认真的整理着花满楼的衣服,拨开了他额间的碎发,替他擦了脸。 “伯父,还请您看好花满楼,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收拾完所有,唐灸这才转头看向花老坊主。 花满楼是他儿子好吧,你客气个什么劲儿?他照顾自己儿子怎么就需要请了(?`~′?)! “去吧。”花老坊主挥挥手,实在懒得计较。 一瞬不瞬的看着唐灸。 不出声,默默地看着唐灸流泪。 “乖,别哭了,我心疼。”唐灸哑了嗓子,伸手握了花满楼完好的手覆在他的心口,另一只手升起,却是半路又返回在自己的腰侧擦了擦,去了血迹,这才去擦花满楼的泪。 花满楼却是没有任何变化,躺在那里,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龙头,徐徐不断地流着,慢慢的眼里的些微光辉再次消弭转为一片死寂,那泪却是不停…… 唐灸不断地劝着,却是根本无果,最后,只得取了药丸,让他安睡。 唐灸沉默了片刻,等花满楼彻底熟睡,这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小心翼翼的褪下了花满楼的亵衣,取了剪刀一层层的剪开了他身上的纱布。 原先鲜血淋漓的伤口现今倒是好了许多,那些刀伤、鞭伤已经开始结痂。 只是…… 唐灸眼光晦暗不明的看着花满楼身上那些溃烂的斑块,伤口本就溃烂发脓。前两天唐灸用了拔脓的药膏仔细涂抹在伤口处,现在,那些溃烂处一片片的都是脓黑与黄色的粘稠物,散发着恶臭。 唐灸取了纱布,沾了水轻轻的擦拭着那些脓水,而后换了干净的纱布沾了酒开始消毒,手下的动作越发的轻了,即便是熟睡即便是有止痛的作用,唐灸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花满楼瑟缩的肌肉。 这些溃烂的伤口,唐灸并不陌生。 可就是心里明白,才更加的不愿去多想,不愿去想他所经历的那些天都承受了什么…… 整整一个时辰,唐灸这才顶着满头大汗整理了托盘里堆满的纱布,开了窗透气,而后唤了丫鬟前来处理剩余的杂物。 花老坊主及时的再度进屋,没有散去的血腥味儿和脓血臭味让花老坊主皱眉,加快了步伐进里屋,唐灸已经简单擦拭过花满楼的身子,正在给他换脏了的亵衣。 “满儿怎么样了?”花老坊主问道,时至现在,他都没有亲眼看过花满楼的伤口,每次都是被唐灸挡开,赶来时便是只能见到包扎好的花满楼。 “好了很多,明日可以准备另一副药了。”唐灸回答道,认真的整理着花满楼的衣服,拨开了他额间的碎发,替他擦了脸。 “伯父,还请您看好花满楼,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收拾完所有,唐灸这才转头看向花老坊主。 花满楼是他儿子好吧,你客气个什么劲儿?他照顾自己儿子怎么就需要请了(?`~′?)! “去吧。”花老坊主挥挥手,实在懒得计较。 一瞬不瞬的看着唐灸。 不出声,默默地看着唐灸流泪。 “乖,别哭了,我心疼。”唐灸哑了嗓子,伸手握了花满楼完好的手覆在他的心口,另一只手升起,却是半路又返回在自己的腰侧擦了擦,去了血迹,这才去擦花满楼的泪。 花满楼却是没有任何变化,躺在那里,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龙头,徐徐不断地流着,慢慢的眼里的些微光辉再次消弭转为一片死寂,那泪却是不停…… 唐灸不断地劝着,却是根本无果,最后,只得取了药丸,让他安睡。 唐灸沉默了片刻,等花满楼彻底熟睡,这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小心翼翼的褪下了花满楼的亵衣,取了剪刀一层层的剪开了他身上的纱布。 原先鲜血淋漓的伤口现今倒是好了许多,那些刀伤、鞭伤已经开始结痂。 只是…… “好了很多,明日可以准备另一副药了。”唐灸回答道,认真的整理着花满楼的衣服,拨开了他额间的碎发,替他擦了脸。 “伯父,还请您看好花满楼,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收拾完所有,唐灸这才转头看向花老坊主。 花满楼是他儿子好吧,你客气个什么劲儿?他照顾自己儿子怎么就需要请了(?`~′?)! “去吧。”花老坊主挥挥手,实在懒得计较。 一瞬不瞬的看着唐灸。 () 第344章 他所经历的黑暗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人衣沙哑着嗓子说着,夹杂了疯狂之色,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唐灸。 “是吗。”相比人衣的激动难耐,唐灸倒是难得的冷静,挥手示意半月楼的人开门,举步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半月楼的人如之前那般,把唐灸捆在了一旁木桩上。 人衣没有根本能力反抗,只得任由半月楼的人动作,眼睛却是始终笑看着唐灸,带着满满的戏谑。 “你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唐灸走进,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翻腾的怒火。 这个他,不用言明两人也都各自心里清楚。 被绑着的人衣却不为所动,很满意现在唐灸的样子,勾着一抹歪歪斜斜的笑,与之前的那样子相比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孤注一掷,只为给唐灸添堵。 这几日的折磨,人衣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苟延残喘到现在也不过是为了最后再添一把火罢了。也不枉他多活这几日,他总归还是等来了唐灸。 今日,他们之间的孽缘就该结束了…… 终于,再唐灸忍不住要动手时,人衣轻嗤出声,声音不大,却依旧费力,胸腔处闷闷的疼,丝丝缕缕的血迹蜿蜒流下。这是这几天以来他受到的另一重伤。 还是看在他之前的伤比较重的情况下,半月楼的人没有下死手,但也只够他安分喘气的程度。 “你……咳咳……确定想……想要知道吗”人衣抬眼看唐灸,唇角干涩沾了血痕费力的说着话。 唐灸瞬间便哑了嗓子,嘴唇上下动了动却是迟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他害怕,很害怕,他一边想要知道实情去解开花满楼的心结,却又害怕得知那些,那些足以毁掉花满楼的事情。他怕他根本无法接受,更不用说会以此去再一次的伤害花满楼。 然而人衣却没有给唐灸反悔的余地,在唐灸低垂眼眸犹豫时,人衣吃力的弯起了嘴角,笑容邪肆诡异,夹杂着不知名的报复,继续说道:“想必……师兄也……也看过了吧!那些……那些伤口,刀……刀伤、鞭伤,当然其中还有……还有不少是……我用那只手生生扯……扯,扯下来的……”人衣费力的说着,刻意的加重多说了那个‘扯’字,眼里的血色却是迅速弥漫,疯狂的叫嚣着,伤口处不断的渗血,人衣却不自知,大口的喘息着,眼睛不离唐灸。 人衣的话就在耳边,唐灸听得清楚,身体却是一动不动的僵直在原地。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花满楼的伤,每一道,他都一一的摸过,全部的看过,那些被人衣手指撕扯过的地方残缺了大块儿的血肉,甚至有两处深可见到内里的骨头,白森森的骨头,他甚至都不敢去上药…… “师……师兄可知道,那些……肉全……全部被我一口一口吃……掉了,啖生……肉……肉的味道,倒是出……出乎意料的好味道……”人衣意犹未尽般的舔舔嘴角,似在回味。 四周站着的几位连同修言都各自攥紧了拳头,细看之下修言的眼角处泛起红,只想着弄死人衣也不足以解恨。 唐灸却是依旧没有动作,可只有他感觉得到,就像是一盆的热水从头顶浇下,一瞬间的凉意之后便是痛彻心扉的灼烧。 人衣任在继续,便咳便笑,享受的看着修言几人的愤怒神色,“师兄医……医术高超,应该也查出了我那……小宠物身上的那些不……同寻常的伤口了……”人衣挑眉似乎是怕唐灸不明白又解释道:“就……就是那些脓疮……” 说罢,人衣清楚的察觉到了唐灸不着痕迹的颤抖,满意的笑了。 还以为说了这么多都引不起唐灸的怒气,毕竟其他的几个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原来,是在这里了! “这种伤口想……必师兄不会陌生吧!寻欢作……作乐的地方少不了会……有那些,我特意找了一个秤……秤心的,当然了我的小宠……物对那人也是非……非常满意呢。毕竟身体上的愉悦可是骗不了人的。”这一段话费力人衣很大力气,又累又痛,他却乐在其中。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唐灸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修言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拽了人衣的领口。 “红罗帐中事……咳咳……还有什么呢?染了病的老妪,不也……风……风韵犹存吗?经验老……噗,咳咳……”未说完的话被修言一拳打回了肚子,腮帮一阵剧痛,直接掉了两颗牙。 人衣的舌尖顶了顶嘴角,扯着笑吐了一口血水,里面掺着掉落的牙,却是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人衣。 因为离得近,人衣能清楚的看到唐灸紧紧攥着的拳,发白颤抖的唇,以及那双掩盖在黑暗里的眼睛。 “你知道吗?咳……那药可是我特意为……为了小宠物制出来的,让……他能够尽情的享受……享受欢愉,你是没有看到他那副美好的样子……”人衣变本加厉的刺激着唐灸。 终于算是如愿。 “闭嘴。”唐灸低垂着头,薄唇蠕动艰难的吐字出声。 “那一夜小宠物可是整……整整折腾了一晚上……”人衣继续说着。 “闭嘴……” “啧啧,最后啊,那老……老妪你知道怎么了吗?”人衣的声音有些疯狂,狂笑出声。 “闭嘴!”唐灸掐上了人衣的脖子,抬头对视之际,人衣看清了他的样子,猩红的眼眸之中张牙舞爪着的全部是暴戾阴沉,毫不掩盖的杀意笼罩着人衣。 “那老妪死了……哈哈哈哈……她死了,就死在他的身下,然后他就疯了,哈哈哈哈哈……”人衣扯着嘴角笑着,猩红的血从嘴角流出宛若一个魔鬼,整个地牢里回荡着的都是他的笑,尖锐刺耳。 “我说闭嘴!”唐灸挥拳,笑声戛然而止。 “闭嘴。” “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 一下又一下,不知力度,不知疲倦。唐灸拽着人衣,不停的挥拳…… 人衣呼吸声渐弱,鲜血不住的流,滴了满地,沾了唐灸满手…… 忽的,唐灸侧身取下了一旁的弯叶刀,手起刀落,人衣的肩胛处齐齐的被削下一块肉,与花满楼的伤口一样。 修言几人在一边冷漠的看着,‘还彼之身’,并没有什么不对。 一刀刀下去,唐灸沉默的砍着,一言不发,发泄着,报复着…… “唐灸!”修言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拦下了唐灸,另一只手扣着唐灸的左臂。 原本沾了人衣血迹的白色袖衫被刀子划开,血肉翻飞,直接伤到了骨头。 “你在干什么!”修言怒然呵道,就在刚刚,谁都没有发觉,唐灸刺向人衣的刀子却是突兀的狠狠砍向了自己,若不是他拦下,第二刀唐灸刺向的可是他的肩胛处了。 “……”人衣不语,双眸一片死寂,黯然无神。 “说话,是他做的吗?”修言指的是刑架上的人衣,唐灸之前说过,人衣会一些旁门左道,会迷惑人的心智。自然修言会想到这方面去。 “我不该来的……花满楼……我……不该……”唐灸喃喃的说着,眼眶润湿,晕染了四周的红。 “该死的!”修言明白了,皱眉低咒一声,“疯子!” “你们看好他。”留下一句话,修言搀着唐灸踉跄着离开了地牢。 刚一走出地牢,刺眼的阳光照下,唐灸却突兀的晕倒在地。 修言这才注意到,就是这一段距离,唐灸却是突然惨白了脸,豆大的汗珠布满额角,嘴里轻轻喃喃着什么,听不真切。 “唐灸,唐灸?”修言拍了拍唐灸的脸,无果,叹息一声,扛着唐灸回来花满楼的院子。 走至宫殿外,正好碰到了前来探望的叶鑫淼。 “唐灸这是?”叶鑫淼本来是收到花满楼醒来的消息过来看望的,却是不想先见到了晕倒的‘大夫’。 “受了刺激。”修言解释道。 “不会是人衣吧。”叶鑫淼试探的说着,现在除了一个花满楼也就地牢里那个会引起唐灸的关注了,他们又是从外面回来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人衣了。 “嗯。”修言点头,扛着唐灸进了他现居的屋子,叶鑫淼则是去找另一间屋子找了太医过来。 唐灸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左臂上的伤口有些严重,短时间里不能乱动。叶鑫淼去看了花满楼,虽然人是醒着,却是面无表情、眼底死寂、呆滞如瓷器。 醒来之后,唐灸便掀了被子,直接赤脚跑去了花满楼那边,不听劝阻要守着花满楼。拦不下最后也只能由着他折腾了。 第二日,半月楼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人衣死了,是半夜里吞了碎石死的,大块儿的石头卡在喉咙里,死像凄惨。 唐灸去看了尸体,最后亲自一把火了结了人衣的一切……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花满楼没有任何改变,唐灸也越发的沉默,除了在屋子里与花满楼唠叨外,见了谁都是简单的你问我答。 所有的耐心与好脾气全部留给了花满楼一人。 “最后一点了。”唐灸柔声哄着,勺子里盛着半勺褐色的药凑近花满楼的唇。 这几日唐灸特意把药丸换成了汤药。他也是无意之间发现的,花满楼在喝汤药时会下意识的排斥,面无表情的脸上添了皱眉这一改变。 花满楼很怕苦,小时候就各种耍滑头躲着喝药。有了药丸之后,硬是再没接触过汤药之类的。到底是玉檀坊的小公子,花老坊主惯着,再加上唐灸这个活动的药柜子,自然是养了个怕疼怕苦的毛病。 总归是好不容易才有的改变,唐灸便直接换了药。更何况原本制作那些药丸也会多耗费时间,现下倒是省下不少。 是以这几天每次喝药时唐灸都会与花满楼多说话,看着他皱眉喝药,而后再喂他喝糖水,期待着花满楼能有更多的变化。 昨天他便注意到了花满楼那死气沉沉的眼眸不经意的转动,第一次的侧头不愿喝药,躲避着他的动作。 兴奋了一夜,今日唐灸便又继续使坏,在新开的药里加了一味黄莲,比之昨日苦的多。 本以为会收获颇多,却是一碗药都要喂完了,还不见榻上的人有其他反应。说不失落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唐灸不愿在花满楼面前发脾气,甚至如何不好的情绪都不愿露出,依旧如同以往那般温声的哄着他。 手里的瓷勺刚刚要把最后的药喂进去,花满楼的头却忽地侧开,脸碰到瓷勺,一时不查,手里的药直接撒到了花满楼的衣领处,一滴不剩。 药香味儿迅速弥漫开来,飘散了一屋子。花满楼还维持着侧头的动作,唐灸却是手心一抖,勺子直接落在了床边,眼里满满的都是开心。 “花……满楼。”明明是开心的,却是徒然的被一股酸涩捏住了喉咙,带着不似以往的低沉与绵密的心疼。 榻上的人依旧沉默着,仔细盯着的唐灸却是发觉了努力蠕动唇角的花满楼,似要说些什么,却无法言语。 花满楼有些急,额角处青筋骤起,轻抿的嘴试探了几次,总算是张开,却依旧无法吐出一个字,眼中开始蒙上了一层水雾,瞬间便汇聚,顺着眼角滑落枕被。 “不急,不急,等你好了,等你好了我什么都听你说。”唐灸急急的伸手,颤抖着手擦去他不知是无助还是痛苦的泪,俯身靠在他的颈项处,压制着酸涩的嗓音,几乎是哽咽出声。 “怎么回事?”屋外,花老坊主端了补汤,刚一进门就听见了唐灸的话,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搁了托盘走进来。 唐灸摸了一把脸,深呼一口气,坐直身回头说道:“伯父您看,花满楼动了。” 花老坊主挑开帘子,闻言加快了步子走进,看到的便是侧头躺着的花满楼。 一般情况下花满楼都是平躺着的,平时伺候的活计也都是唐灸亲力亲为,不会出现意外。 () 第345章 茶坊掌柜 “满儿!” 正巧花老坊主凑过去的时候花满楼眨巴了一下眼睛。 上次花满楼有所动静时,花老坊主并没有及时赶来,是以便错过了,现在亲眼见到,顿时一双老眼便浑浊了起来。 “这人老了就是容易流泪。”花老坊主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这是好事儿,辛苦你了。” 说的话有些前后不搭尾,唐灸却是深有感触,轻轻拍了拍花老坊主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他会好的。”这话,唐灸说了不下百次,既是安慰鼓励自己也是在安抚别人,而现在,即便速度再慢,不可否认的是,花满楼的身体状况的确是在好转。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花老坊主俯身看着躺在榻上的儿子,说的话到底是带了其他的意味,只是唐灸并不知情。 这些天来唐灸所做的一切,花老坊主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似乎在生死面前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 …… “王爷,冀家茶坊的掌柜有请。” 申时刚过,回府的途中左枭冥突然记起,白笙笙前些日子常买的小弯角糖,是冀家茶坊新出的零嘴儿。绿色的糖衣包裹白色的糯米馅儿,倒是勾住了白兮兮的馋嘴。 这般想着,左枭冥突然起了心思,叫停了马车,举步进了这座雅致的小茶坊。 东西还没没到手,倒是被看堂的活计叫住了。 “掌柜的?”左枭冥皱眉看去,眼前是恭敬俯首的伙计,看不见他的神色。 “对,掌柜的有请。”听语气倒是铿锵,不似有鬼。 “你们掌柜的是谁?” “这……王爷去了便知。” 左枭冥颇有兴味儿的看着灰布衣衫的伙计,一般的伙计可是做不到面对他时从容淡定的。 “带路吧。” 冀家茶坊从装潢上来说,并不似它的名字那般是座普通的茶坊,两层高的建筑,纯木质结构,用料统一为黄花梨木。二楼的雅间则是与客栈类似,时常会租出去以供来往的商人居住休息。 生意并不是很好,却也没有出现过闹事的。 能在帝都开的店,无一不是背后有靠山的,或权、或钱,而这冀家茶坊背后的人却是很少有人知晓。 “王爷,就是这间。” 最里侧的屋子一般来说都是主人家特意留给自己的,而现在…… “怎么?不该是里面那一间吗?”左枭冥微抬下颌,示意那最里面的屋子。 至于他现在站着的,则是距离那最里面屋子的隔壁房间。 “哪里毕竟是掌柜的休息之所,会见王爷难免有些不妥。” “倒是本王的过失。”左枭冥笑道,心下已经有了算计。 “王爷自己进去便可,我们就不打扰了。”那伙计看着跟在左枭冥身侧的蓝河,意思很明显。 “蓝河!”左枭冥挥挥手,示意蓝河离开。 “王爷。” 这伙计举止是在不妥,蓝河不免担忧。 “放心。”左枭冥不以为意,他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要搞什么名堂。 一直到蓝河与那名伙计下楼,房间里都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安静的仿佛没有人。 左枭冥试探着发出了几分内力去感知。虽说这帝都没几个敢算计他的,但小心一些总归没有错。 里面的人并没有任何动作,试探之下也是毫无内力。 百试不如一看,左枭冥举手推门,还未踏进门口,一团烟紫朝着他了撞过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道蓝色的粉末。 也好在早有准备,左枭冥连退几步躲开了撞过来的人,衣袖挥起,挡下了那些粉末。 待烟雾散尽,左枭冥看着对面的人,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王爷好身手!”娇柔的声线,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左枭冥冷着脸,当即转身便要离开。 “怎么?王爷等了这么久,就不想知道我的目的?”夏凌烟着急走上前几步,伸手就要拉左枭冥。 不等夏凌烟靠近,怒然的某位爷直接一个挥手,扇退了夏凌烟。 “关于王妃的王爷也不管吗!” 眼看着人就要离开,夏凌烟急忙喊道。 “什么事!”俨然一副命令的口吻,若不是不想东辰朝堂太早大乱,刚刚那一掌就不会是简单的让她后退几步了。偏偏夏凌烟不知趣,硬是要往枪口上撞。 “王爷不妨进来说。”夏凌烟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这茶坊虽然并不是客流满贯,但来往少休息之人也不少,若是传出些什么,王妃面子上也不好过不是,王爷武功高强,也用不着这般防着我,我只是想要和王爷谈一笔交易罢了。” “……” 夏凌烟的话,左枭冥自然是懂,就算他根本没有进过那间屋子,只要夏凌烟闹,那他必然脱不了关系,换做男子,也是要名声受损的,更不说是他。 外人的看法左枭冥可以不在乎,却是不愿污了白兮兮的耳朵。 被一个女人算计,某位爷现在最想的便是直接一刀了解了! “王爷,今日来见你,我自然是想的周全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也不愿在这等关头去天牢里争夺皇位吧。”夏凌烟刚一察觉到左枭冥的杀意,便立即出声道,她可不想这么早丧命。 这般一来,倒是可以理解刚才那伙计的出现是为何了。夏凌烟出事,第一个牵扯到的便是他。 不得不说,这时机倒是挑的很对。东辰朝堂闹得厉害,左锦阎巴不得找到他的错误,若夏凌烟今日出事,见过她的他必然是不能够置身事外,这茶坊一楼不少客人都看到了他上二楼,至于这二楼,一路走上来,过往的房间全部都是空荡荡的,他说不清可不见得夏太傅和左锦阎会放过这般好的机会。 死罪自然不会有,天牢去一遭却是免不了。现下时局一天一变,说不准等他出来,东辰就会换天。 这夏家在嫡女身上下的功夫倒真是不小,谋算颇深。 “你说的不错。”左枭冥沉吟一句,眼底晦暗不明闪着光。 夏凌烟得意的勾唇,这个计划是她寻思了好几日才打算好的,为的便是这最后一次机会。 除去左枭冥猜到的,就在二楼的窗户下,早就站好了她提前安排的商贩,以及最开始的那把粉末…… “可那又如何!” 还不待高兴的夏凌烟,被左枭冥接下来的话搞得措手不及,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你就不怕事情真的闹大!”夏凌烟惊诧之余连尊称都顾不得。 她可以说是把局势都分析清楚了,哪里想得到左枭冥会这般不识趣。 “左右死的不是我。”轻嗤一声,左枭冥已经失去了耐心了。 “你……!”看得出左枭冥不是在开玩笑,夏凌烟踉跄后退两步,转瞬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窗口跑去。 “若是你想真的血溅当场,就尽管去。”左枭冥眼底碎了阴暗的光,眯眼看着那大大展开的窗户。 夏凌烟的动作一滞,那冰冷的语气宛若实质的寒气一般,深入骨髓,让她呆滞在原地,真的就不敢再踏出一步去。 “我只是喜欢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而且太尉府也会成为你最有利的后盾,我可以帮你!”硬生生的压下心底的恐慌,夏凌烟决定全盘托出。 她很清楚,若是再做无谓的算计,今天怕是真的走不出这间茶坊了。 没有等到左枭冥的会话,夏凌烟心里着急却也不敢乱动,继续道:“我不期望能够破坏王爷王妃的感情,与王妃平起平坐,只愿王爷给我一个名分,留我一处容身之地。夏家嫡女说来身份高贵,却也始终逃不过家族束缚,我不想连我这最后的一份感情都要掩盖在夏家的利益之下。” “本王并不需要。” “王爷舍得下那高位!”夏凌烟根本不信,却也无法忽略身后人的笃定,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转身。 “即便要夺,你真以为一个太尉府就能制约得了东辰朝堂?”左枭冥的话可不单单只是自信了。即便太尉府的势力不可小看,那也不足以让他们成为制衡整个朝堂的依持。就像是现在,在君王继承者相继放弃的档口,夏家照样很着急。 新王的继承离不开朝臣的支持,相对的,没有君王庇护的朝臣易是不足为惧的落家之犬。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传来,惊了夏凌烟,稳住心神看向声音传来的那方。 最里侧的房门被推开,白色衣衫的男子推门而出站到了一侧,半敞开了屋门。 “你!”夏凌烟脸色顿时变差,羞愧、紧张以及惶恐让她有些站不住脚。 她并不知道,这二楼还会有其他人。 就是先前她所自认为的对自己所利的条件也全部被打破,单单是那一阵掌声,她便意识到里间的人怕是听了她与王爷的所有对话。 “偷听的确是本人的不对,不过姑娘假借本人的名号这个实在是让本人很是在意,却是不想姑娘竟是存了妾心相随的意思,唐突之处就与姑娘所做之事相抵罢了。”明显的调侃之意,屋内的人说的随意,却是始终没有露面。 门沿边的左枭冥倒是可以刚好透过那半开的门看见屋里的样子,透过半透明的屏风可以隐约瞧见一道人影,端坐席上,举止像是在煮茶。 “你,胆大妄为!”夏凌烟本就不愉,现下这掌柜的又撞上了枪口,哪里会轻易放过,“一个小小掌柜竟敢……” 不等夏凌烟说完,那屋子里再次传来主人的声音:“哦,姑娘是想要好生说说了?若不然我们把你请来的人都招上来一同说道说道,刚好也让那个不懂事的死的明白。” 夏凌烟僵直了身子,不知道自己的安排为何会被那人知晓了去,只知道定然是不能随了他的意,那才是彻底毁了夏家。 “王爷当真不愿?”夏凌烟直接转移了话题,复又问起左枭冥之前的问题。 却在刚刚说罢,看见左枭冥的眼神后,当即手心攥拳得体的行礼道:“凌烟知道了,这是凌烟最后一次犯傻,日后相见必不会手下留情。” 倔强转身,头一次的她用尽了全部,赌上了自己的未来去追求幸福,到头来却是只能这般来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或许连那句她拼命说出的放弃的话在他看来也只是无关紧要的罢了。 从此以后,就真的只有夏家嫡女了! “王爷可是艳福不浅,这般好颜色的姑娘,王爷就没想过收回府中享受。”待夏凌烟完全的离开,屋里的人再度出声,守在屋外的白衣男子拉开了另一扇门,躬身示意左枭冥进去。 “那不若公子有为代劳。”左枭冥反讥道。 “本人可没有那般的能力驾驭,况且人家姑娘可是心系王爷。” “这就端看个人是否下心思了,你说呢?计公子。” 最后三字刻意加重,左枭冥半阖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 屏风上的人影停了下来,约摸几秒的时间复又继续。 “王爷倒是消息灵通。” 得了肯定回答,左枭冥也大致确定了里面是计家的哪位公子,朝着屋门走去。 转过屏风,也顺利看到了里面的人,茶香繆缪,是秋末出的普洱茶。 “计家公子倒是清闲。” 屋里的是南墨计家的小公子,计鸿宇。 计家的一则祖训:一家不出双子,若生,为敌、相杀。止于命绝。 也正是因此,计家正房一脉单传,到了现任家主这里却是出了问题。计家夫人心有计较,直到怀胎七月之久时,大夫才确诊肚子里的是两个孩子,那时已经错过了打胎的时机,便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再决定取舍。天不随人愿,竟真的是两个男娃。然而生下来之后却又是发现,一母同胞的两个孩子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最后计家夫人以死换取了两个孩子的命。 即便如此,计家对此也是颇有忌讳,兄弟两都是被分开养的,这些年来倒是一直平安无事。 而计鸿宇便是当年那双胞胎中小的一个。 () 第346章 战神爷自作孽 “计家公子倒是清闲。”左枭冥也不客气,直接落座于计鸿宇对面。 在探查夏凌烟那间屋子时,左枭冥便察觉到了计鸿宇的存在,与夏凌烟的那些废话也是为了试探如今夏家的态度。 果不其然,夏家,已经要狗急跳墙了。 “自然是比不得王爷日理万机。”计鸿宇倒是不急不缓,斟了一杯茶递给左枭冥。 左枭冥也不推辞,接了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这茶倒是好茶。”左枭冥拂袖搁下杯子。 “再好的茶也得有人品才是,不若就是一堆叶子罢了。” “贵国可是不缺品茶之人。” “王爷认为,这茶若是根本都到不了品茶之人的手里又如何彰显其价值?” “计公子可不像是坐以待毙之人。” “王爷聪明,就是不知王爷愿不愿意做这品茶之人了?”计鸿宇看着左枭冥,神色不明,看不大真切他所言有多大诚意。 “送上门儿的东西,总是会不大值钱的。”左枭冥半阖着眼,同样的也让对面的人捉摸不清。 “王爷胃口倒是不小。”闻言计鸿宇有片刻的错愕,随后笑道:“五族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左枭冥倒是毫不在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倚了一条胳膊靠在桌面上,转移了话题:“听闻计家这一辈倒是罕见的出了一对双生子,外人皆道这亲生的兄弟却是一直视为仇敌,计公子心里可有数?” 计家好歹也是五族之一,大家族中最忌讳的便是那些违纪的事,偏生当初计夫人以命换下了家主的承诺,保下了两个孩子,族里也不好再多说,却是严厉的打压了此事。当初那两个孩子除了族里几个参与其中的,鲜少有人知晓当年的两个孩子到底是谁,毕竟这兄弟俩长得没有一处相像,只是能从其眉眼之间瞧出父母的样子。但世上总归没有不透风的墙,该传出去的还是沸沸扬扬的被大肆宣扬,而近几年闹的最凶的计家两位少爷更是成了猜疑的对象。 几乎是瞬间,计鸿宇变了脸色,他当然清楚甚至他就是其中的主人公。 计鸿宇敛了笑意,眸色凛然的看着左枭冥:“王爷知道的倒是不少。” “计公子不必紧张,本王并没有其他意思,更何况计家的家事我也不感兴趣。” 计鸿宇凝眸看了片刻,似在琢磨左枭冥的话,却仍旧无法确定,只得放弃,深吸一口气才说道:“计胥翼是我哥,我们就是当年的孩子。” 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坦露自己的身份,计鸿宇免不了纠结,却是发现对面的人依旧是闲舒的坐着,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一丝惊奇之色,倒是让计鸿宇有些挫败。随即又想到刚才左枭冥试探的话,怕是早就心有定数,也便释怀了。 “外人皆传计家大房、三房的两位少爷水火不容,也不难猜。”在计鸿宇出神之际,左枭冥倒是解释了一句。 计鸿宇却是苦笑一声,而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若是为夺家产,计公子的胜算可是不大。”左枭冥继续说道。 计家的中闱一直都是握在大房家主的手里,二房、三房皆为拥附,而计胥翼因为是哥哥,自小就留在了大房,由家主教导。计鸿宇则是寄样在三房的侍妾名下。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计鸿宇与计胥翼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即便这两年来闹的厉害,也大多是计胥翼的控制范围之内。 不过今日亲眼见过这计鸿宇,左枭冥倒是不认为之前的那些传闻只是计鸿宇的胡闹了。 “计划还赶不上变化呢,更何况是表面上的胜算一说。”计鸿宇倒也不计较,这几番试探下来,眼前这位东辰的战王似乎知道的事情不在少数呢!当然也不得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盟友。 “东辰的境况想必计公子也知晓,本王怕是没有心力去顾及计家的事。” 原本以为事情就要谈拢,左枭冥却是突然又转了话题,打了计鸿宇一个措手不及。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计鸿宇心急之余,腾地撑起胳膊凑近了左枭冥几分。 “字面意思。”这五族的浑水他并不想趟,更何况计鸿宇根本没有说实话。 “五族虽然从不参与四国之事,但是有了五族的支持王爷不是更加有胜算?”计鸿宇确实是搞不明白了,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就不信左枭冥会丝毫不心动。 “五族确实有威望,但是你认为就连夏家我都舍弃了,会去捡一个根本没有定数的计家?若你现在真的成为计家家主我倒是可以考虑合作,可是你现在有什么呢?空口的承诺,大白狼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套住的。或者说,计公子你,坦白实情?”左枭冥不紧不慢的说着,似是没有看见对方因为自己这番言语而脸色大变,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良久,计鸿宇才无奈笑了一声,徐徐说着。 谈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左枭冥才顺利拿了包好的弯角糖坐上回府的马车。 手里捏着一块儿绿色的糖,左枭冥发起了呆:为了这一包小糖,今日可没少折腾。 赶回王府,自然是比之以往晚了许久。 踱步走进主院,一眼便看到白兮兮戳着筷子望向门口,左侧是端坐着的白笙笙。见他走来,白兮兮搁下筷子就要起身,白笙笙一个动作直接跳下了椅子,跑到他身边。 “爹爹。“ “嗯。”左枭冥应答,把手里的纸包递给了白笙笙。 边走边拆,待到了桌边,白笙笙也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明天再吃,先吃饭。”白兮兮自然也瞧见了,心里倒是开心左枭冥记着他们。 “今日路过顺带去买了一趟,耽搁了。”左枭冥说着伸手就要抱白兮兮。 知晓他的坏习惯,白兮兮也是由着他的,伸手回抱他,却是在下一瞬皱了眉,特意的靠近嗅了嗅,直接变了脸色。 压下心底的异样,白兮兮松开了左枭冥拉着他坐到了饭桌上。 “今日见了一个人。”不等白兮兮问,左枭冥倒是打算直接和她说今日的事情。 “先吃饭吧!”白兮兮夹了菜到左枭冥和白笙笙的碗里,打断了左枭冥的话。并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愿在饭桌上说,而且有些事也不便当着自家儿子的面说。 “那好。”尽管白兮兮掩饰的很好,左枭冥还是察觉到了她似乎心情不好,还以为是她今日在家遇到了什么,便也听话的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倒是还好,白笙笙并没有察觉出什么,用完饭便抱了白兮兮和左枭冥告晚安,回屋睡觉去了。 回屋的路上,两人默默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刚一踏进屋门,没有劳防的战神爷被白兮兮从后背一推,踉跄了好几步才疑惑的转身看去。 某人气势汹汹的嘭的一声关了门,就那样靠在门口瞪着他。 “怎么了?”丝毫不知道她这火气是哪里来的,某位爷实在委屈,挪着脚步就要靠过去。 “站那儿!”白兮兮咬着一口白牙,怒气冲冲的说着,两手交叉揣着。 某位爷瞬间蔫了,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事惹得她这般。 “先说说你今日都见了谁。”白兮兮冷哼了一声,没有忘记他吃饭之前说的见了人,猜测会不会是与那人有关。 这幅审问的架势倒是让某位爷愈发的不解了,但也认真的开始回答她的问题:“计家的小公子,计鸿宇。” “就只有他?”尽管好奇计鸿宇为何会找左枭冥,但是现在她有更加在乎的问题。 “嗯?”左枭冥迟疑了片刻,才恍然想起了另一个人来,“还有夏凌烟。” “果然!”不料,左枭冥话音刚落,白兮兮就直接亮了白牙,狠狠的磨了一下,鼓着腮帮瞪着左枭冥。 好嘛!这下子某位爷算是知道了白兮兮在气什么了。 好笑之余难免有些开心,毕竟能让白兮兮吃醋可不是常见的。 “娘子不听我解释?”知道了缘由,左枭冥倒是放了心,调笑的看着白兮兮,趁她不注意直接抱了佳人在怀。 哪里料到,白兮兮却是刚刚一接触到他就开始挣扎,某位爷有些生气,也顾不得会伤到白兮兮,死命的抱着不撒手。 “左枭冥,你放开我。”白兮兮有些无奈的劝着。 “不放,不放,不放,我又没有做什么,凭什么嫌弃我。”早就习惯了在白兮兮面前撒娇耍滑的某位爷完全不顾及面子的耍赖皮。 “你弄疼我了,我没有嫌弃你,我们好好说。”知晓某位爷又在胡思乱想,白兮兮无力解释着,明明她在生气好嘛!到头来又成了她在哄着他了。 “那就这样说。”某位爷紧紧箍着白兮兮的腰不撒手。 “你身上难闻,先放开我去洗干净再抱。”鼻尖处时不时的传来令她眩晕的味道,是在是不愿靠他这般进。 “我……”左枭冥顿时禁声,举了一只胳膊到鼻尖嗅着。 白兮兮趁机脱身,忽略某位爷的装可怜,整理了衣服,这才伸手拽了左枭冥的衣袖去了净房。 早在吃饭的档口,白兮兮就安排了人准备热水。 不用左枭冥动手,白兮兮直接手起刀落,用指刀霜寒撕了左枭冥完整的衣物。 独独给他留了里衣,冷着脸把撕毁的衣物扔出了窗外,说了一句;“烧了!” 等白兮兮做完这些,某位爷还在原地站着傻乐。 白兮兮斜眯着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怎么,还等我动手呢!”微微抬着下巴示意一旁的浴桶。 “兮兮要来帮忙爷是很乐意的。”左枭冥笑的得意,忍不住就又要凑近。 “站那儿!自己洗,洗不干净今晚别上我床,一会儿向我汇报!”白兮兮恶狠狠的说完,不待左枭冥回答,便直接开了门走了出去。 得了便宜的某位爷也不敢再追出去,见到自家娘子这般的娇蛮样子,那夏凌烟倒是有点用处。 不过下一刻,某位爷就不会这样想了。 待褪去衣物泡在水里时,左枭冥突然发现自己的肩头竟然开始慢慢浮现一层浅淡的蓝色。捧了水清洗过后,颜色不减反而星星点点开始扩散,浓郁的花香,便是他也开始闻的到了。 思虑了片刻,左枭冥才确定,这味道是千味花。 一种蓝色的大叶花,长得不是很好看,味道却极其的香,不过香味却太过刺鼻,极少数会用于制作胭脂水粉。 倒是不想纯度高的千味花粉会有这般强度。 不仅会在皮肤上留下颜色,更会越洗味道越大。 外间等了许久的白兮兮终是失去了耐心,不知道左枭冥是在磨蹭什么,推门而入,发现某位爷正努力的擦着肩头。 “怎么了?”香味儿太大,白兮兮不习惯的揉了揉鼻子,走进去,某位爷手里举了澡巾指着自己发蓝的肩头,颇为可怜的看着白兮兮。 “娘子,洗不掉。” 那一块的蓝色,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中了毒,了解情况过后,白兮兮没好气的瞪着左枭冥,抽走了他手里的澡巾。 也不知这厮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整个肩头蓝色覆盖的地方清晰可见下面的皮肤都被搓的见了血丝。 “也不知道疼!”白兮兮轻轻的碰了碰,又怕弄疼他,收回了手。 “那洗不干净你又不让我抱。”某位爷小声说着。 瞧这,倒还委屈上了。 “不能想办法去掉?”白兮兮不打算再纠结抱不抱的问题,这花香太浓也不像回事儿。 “没有。”某位爷扒拉着水花,心情沮丧。 “就一晚的时间,熬熬就过去了。” 千里香味道虽然强,但并不持久。夏凌烟的花粉显然是经过处理的,抹花粉的人最初不会闻到味道,而且花香也是随着时间慢慢加强的,所以左枭冥才会一直没有察觉。 “那你陪我!”某位爷伸出湿漉漉的手拽了白兮兮的手腕儿。 “自己造的孽,您自个儿受着,我今晚去找笙笙。”白兮兮勾唇眯眼笑,挣脱了左枭冥的手,快速踏出一步离开。 () 第347章 图的是整个计家 “那你陪我!”某位爷伸出湿漉漉的手拽了白兮兮的手腕儿。 “自己造的孽,您自个儿受着,我今晚去找笙笙。”白兮兮勾唇眯眼笑,挣脱了左枭冥的手,快速踏出一步离开。 哗啦--,还不等白兮兮离开,手臂便被某位爷擒住,后背一抹湿意,直接被抱了个满怀。 “干嘛!”白兮兮伸手轻捶他,满身的水渍,浓烈的香味儿刺激的她想打喷嚏。 “爷才不要独守空房。”最最重要的是:自家娘子竟然这般嫌弃自己,虽然他也很嫌弃现在的自己。 “那战神爷您是要害我夜不能寐了?”白兮兮挑眉去看他。 “你明知道爷舍不得的。”左枭冥收紧了手臂,侧头蹭着白兮兮的脖颈。 “那还不放开!”今日到底是左枭冥还不够小心才会中招,自然是要让他长长记性的。 “娘子!”某位爷又开始了故技重施。 “别撒娇,今日不惯着你,晚上睡觉时开着窗,也注意着别着凉了。”白兮兮毫不留情的掰开某位爷的手臂,临了凑近在他脸上得意的留下一吻便转身出了房间,踱步去了白笙笙的屋子。 某位爷端着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偏白兮兮这次是丝毫不受他的装可怜所影响,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只留某位爷呆滞的站在原地,过来一会儿才从白兮兮的晚安吻里回神,不满的撇撇嘴,而后擦拭了水渍穿了寝衣。 熟睡的白笙笙感受到身边多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好像是娘亲。 没待看清楚,便又睡了过去,小手倒是很实诚的抱上了来人的胳膊。 白兮兮笑看着自家儿子的动作,倒是好久都没有与他这般同睡一榻了。 正要闭眼,一阵香味儿便首当其冲的传来了,白兮兮无奈叹气,待左枭冥进屋的前一刻,闭上了眼。 看着床榻上和谐的母子两,某位爷突然就升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凄凉感’,被嫌弃的彻彻底底。 小心眼儿的战神爷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当即就走上前,见白兮兮似乎是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探身去抱她。 手臂各自穿过白兮兮的脖颈和腿弯儿,一个用力成功抱得美人儿。 得逞的战神爷孩子气的朝着自家儿子轻轻哼了一声,正打算抱着白兮兮离开,一低头,就看见原本他以为睡着的人正睁着一双琉璃眸看着他。 思及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饶是在白兮兮面前当惯了厚脸皮的,某位爷还是忍不住心虚。不过抱在怀里的娘子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回去的。 反正脸了丢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了。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某位爷是用的得心应手了。 没看到某位爷脸红反倒是被抱着一路又回去了!白兮兮也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还真是越活越小孩子气了。”终究是忘不了他刚才那个幼稚的动作,白兮兮刚刚被放下,半眯着眼看着犹自开心的左枭冥。 “爷才不会在乎那些呢!”瞧瞧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以此为荣呢! 白兮兮斜挎跨的坐在椅子上,无奈的叹气。 “算了,也没想着你会听话,不累就别睡了。那么重的香味儿想你也睡不着,说说今日遇到的事吧。”白兮兮唤了妙风添了壶茶端了些零嘴儿和棋盘来解闷儿。 本来是想着让他多少休息一会儿,毕竟明日还要去上朝。 “好吧。”左枭冥倒是不愿白兮兮陪他熬夜,可是又不愿她离开,白兮兮闻着这味道又睡不着,也只得两人一起熬夜了。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在家里熬夜了。 “先说说夏凌烟。”白兮兮摆弄着果盘,拽了几颗葡萄,准确的扔到了左枭冥嘴里。 “她是来让我娶她的。”左枭冥边吃边说着。 “哼!她倒是想的美。”闻言,白兮兮轻声哼道。 “那是当然。”左枭冥颇为开心,便又继续道:“她假扮冀家茶坊的掌柜,邀我上二楼,安排了看好戏的人,还不等我进去就朝我撒了千味花粉。”说着话,手倒是不老实了,只穿了一见寝衣,一个扒拉,那染了花粉的右肩便大刺刺露了出来。 瞧这最后一句明显的求安慰的样子,白兮兮叹了一口,伸手替他拉回了衣襟。 “继续。” 听着白兮兮不冷不热的话,某位爷直接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探身扣上了白兮兮的头,讨回了一点儿‘利息’。 白兮兮喘着气,哪里会料到这人会突然扑上来,毫无防备就被他占了便宜去,瞪圆了眼瞅着他。 “别勾爷,爷可不会忍着的。”左枭冥复又凑近故意凑近了白兮兮的耳畔,唇角有意无意的占着便宜。 “正经说话!”白兮兮抖了一下,这般下去还要不要好好说话了。 “爷不是一直都很正经吗?”左枭冥咧嘴笑着,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兮兮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的无奈了,对于这般睁眼说瞎话的人,她还能怎么办…… 人前骁勇善战的战神王爷、武功高强的枭神,怎么一到了她这里就是个耍宝的无赖呢! 白兮兮都忍不住相信秋妍语的话了。犹记得在没离开北齐时,秋妍语一日无意见到过左枭冥的另一面,便和她感叹:兮兮,你会把你家男人宠坏的。 说实在的,白兮兮并不这样认为,毕竟在她看来很多的时候还是左枭冥在听她的话。 而就今日,不到两个时辰,她好像妥协写了不止两三次了。 可她又不能真的去计较什么,看着左枭冥搓出了血的肩,她的心疼根本无法忽略。 这般想着,到最后,还是心疼了左枭冥,早就忘了先前是为何才有的这般思索了。 静静等着白兮兮出神的战神爷倒是目光紧锁在白兮兮脸上,见她面露心疼之色,便满意的勾唇笑了,漆黑的眼眸仿若炸开了漫天的耀眼星辰。 果然,他家兮兮还是最心疼他的。 接下来某位爷算是认真了一把,乖乖的把遇到夏凌烟之后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计家倒是有趣。”听完了左枭冥的话,白兮兮心里难免唏嘘,谁能想到一直以来被外人津津乐道的计家双子传闻会是这个样子。 就像是四国之中存在各自内部的矛盾一样,作为傲天大陆最赋盛名的五族同样是存在着各自的故事。 当初几乎是计家双子的事刚出,高门贵族里就传了开来。 也是亏得计家主手段凌厉,又是真的心系妻子,怕是仅凭计夫人的一条命还不足以保得下两个幼子。 计家族老自然是顽固守旧一派,严加施压下两个本是最亲近的兄弟成了家族斗争下的武器。 因为有计家主施压,所以作为弟弟的计鸿宇即便是寄样在三房,也是得到了该有的对待,兄长能学的他也不会落下。 本以为事情算是得了控制,时间所带走的可不只是那些曾经的保证与承诺了。 当初的两个孩子自小分开,便只是隔得老远才彼此见过几面,自然算不得亲疏,却是在彼此十五岁的间隙机缘巧合成了彼此之间奔向最好的绊脚石。 大家族里的腌臜之事从来都不愁发酵,这般好的绊倒家主的机会自然是少不了各方的关注与参与。 本该是血脉最亲近的兄弟,却是因为利益纠葛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而这些,演变到后来,一切不过是从他们开始就布下的生死局罢了。 就像是从来都不曾有过违背族规那样,被诅咒的双生子从来都只能活下来一个罢了。 那个一度端着良善与深情的男人,早在得知爱妻怀了双生子时便开始了谋划。 妻子的死只是为了断了天生权谋者的亲情。 力保下的孩子也只是家主与诸位高高在上的族老打的赌,而这些下棋者便是这般端着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操控、享受着两颗优秀的棋子不知所谓的成长,最后养成的瞬间,也便是血战的开始。 那些为人称赞的所作所为,只是包裹、掩藏了那些无耻的黑暗嘴脸。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你在得意洋洋的观看他人挣扎的同时,又不是其他人手里的棋子。 而这其中之最,莫不过下棋之人反被棋子所惦记。 现在的计家,算是分据两派,一派是以家主和族老扶持的计胥翼;一派是二房、三房看好的计鸿宇。 两派争斗不断,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两兄弟。 是真正的搏上性命的竞争。 然而这其中参与之人,又有多少是在暗地嗤笑,笑看这场闹剧。 看戏的人,看的热闹,哪里会知道,演戏的人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看不惯的风言风语,自这对双生子出声起便一直沸沸扬扬,只是幼子无法辨别,在长大些的时候,那些话自然被新的流言所取代。那座不透风的墙被建立的牢固,圈着那逐渐成长的人。 然,流言的强大可不是所谓的敲打便能止住的…… 计胥翼算是少年老成的代表了,而小孩子的心思又是很敏感的。他不曾见过自己的娘,那些伺候他起居的婢女也不曾与他说过,而爹爹却无端的让他生起惧意。 七岁时,在他猎杀了一只幼年狼崽时,他忘不了父亲眼底熊熊燃起的暴厉、兴奋的光。 在那之后,他便不愿多与父亲来往。在大一点的时候,他学会了隐藏,隐藏自己的脾气、隐藏自己的能力。 十五岁时,他熟知了另一个和他一样一样优秀的人。 明明是自己的竞争者,却不知为何,他不愿伤害他。 第一次的争斗过后,父亲和他谈了话,说他的目标就是完全打败那个人。 他不解,却因习惯而不去询问缘由。 他们又较量过很多次,他却发现,对方似乎和自己一样,都保留了几分。 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一种莫名的心绪。 在后来,或许是过了一年之久,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个足以毁灭他的消息。 他彷徨、无措、恐惧…… 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却是从没有怀疑他所听到的事情。 在后来,他偷偷去找了他,明明是宿敌的两个人就那样稀里糊涂合作了。 最终却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灭顶的慌乱与害怕,那些随时都会失去与消失的不安,几乎压毁两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 留着最亲近血脉的兄弟,却拿命彼此争斗了一年。 若是他们一方真的成功,那里还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劫后余生的慌乱过后,便是两人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暴厉。 要报仇,却也得先保命。 时至此,小小的少年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已经拥有的权利与金钱不过是那些背后操作之人给予的施舍,是那种用了还要还回去,甚至丢了自己性命的。 卧薪尝胆的道理他们明白,但在一群老奸巨猾的老头子眼底实在翻不起大浪,一次的失误被搪塞过去后,两人便只能摁着痛苦去对彼此继续下手。 在这寸步难行的府邸,只有活命,才会有机会。 果然,他家兮兮还是最心疼他的。 接下来某位爷算是认真了一把,乖乖的把遇到夏凌烟之后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计家倒是有趣。”听完了左枭冥的话,白兮兮心里难免唏嘘,谁能想到一直以来被外人津津乐道的计家双子传闻会是这个样子。 就像是四国之中存在各自内部的矛盾一样,作为傲天大陆最赋盛名的五族同样是存在着各自的故事。 当初几乎是计家双子的事刚出,高门贵族里就传了开来。 也是亏得计家主手段凌厉,又是真的心系妻子,怕是仅凭计夫人的一条命还不足以保得下两个幼子。 计家族老自然是顽固守旧一派,严加施压下两个本是最亲近的兄弟成了家族斗争下的武器。 因为有计家主施压,所以作为弟弟的计鸿宇即便是寄样在三房,也是得到了该有的对待,兄长能学的他也不会落下。 本以为事情算是得了控制,时间所带走的可不只是那些曾经的保证与承诺了。 () 第348章 左锦阎出手(一) “五族的事虽然不简单,但是计家兄弟两也不容小觑,计家这次是要大洗牌了。”白兮兮说罢,心里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或许她会愿意掺和一下,等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让她回去看看了。 “五族的事没那么简单,在他们不知情时家族内斗就闹的很大,更何况他们现在要做的可是与全族的人对立。”即便计鸿宇他们谋划了好久,要颠覆一个家族更何况还是五族之一,难度可想而知。 “这可就不是战神爷你该担心的了。”白兮兮倒是不太担心,“总归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而且那计胥翼的本事可是也不小。” “兮兮认识计胥翼?”左枭冥下意识的脑海里有了某些十分抗拒的意味。 想想之前的那些,但凡与白兮兮有关的,身份厉害一点的都成了他家臭小子的干爹了。是以听闻白兮兮说认识计胥翼,左枭冥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满是担忧。 “见过几面。”白兮兮好笑的看着左枭冥如临大敌的面色,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你这是又想到何处去了,脸色这般差。”磨牙嚯嚯的样子,倒像是要咬谁一口。 “该不会又是笙笙的干爹吧!”醋意大发的战神爷紧紧的看着白兮兮,怕再多出个什么来。 “放心,这个不是。”白兮兮笑的开心,哪里会想到左枭冥竟是想到了这处去了,笙笙还真是害人不浅。 “那就好。”得到了肯定回答,某位爷这才敛了脾气,对那个没有见过的计家公子初步的有了一丢丢的好印象。 胡思乱想过后,左枭冥才开始继续问道:“那兮兮又是在哪里见过他的?” “南墨有半月楼的分店,与计胥翼有过几次合作。”白兮兮回答道。 “能与半月楼合作,那计胥翼还真有几分厉害之处了。”左枭冥点头,白兮兮所言是说的计胥翼而非计家,那便以为着计胥翼是在脱离了计家之外另外经营的势力,无论是财力还是武力,都足以证明此人却是能力不凡。计家对于他和计鸿宇的监视必定很严,能发展到如此地步…… 就连今日去的那间茶坊应该是计鸿宇私人的了,看来计鸿宇所说的或许会早一点成功。 “他是很优秀的商人。”白兮兮很中肯的说道,对于计胥翼的商业能力,她亲眼见识过,也的确很佩服他,就论这一点来说他们的胜算都是不可小看的。 五族并不像四国那般在财力的支持下还需要军队爱守卫。一族之中,金钱、利益的驱使才是真正的道理,而计胥翼恰好是此中翘楚,再加上一个与之不相上下的计鸿宇,计家翻盘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今日计鸿宇主动坦白实情,倒是让白兮兮很意外,怕是计胥翼要等不及了。 不过这四国有能力的人不少,计鸿宇却独选左枭冥合作,倒是奇怪。 “兮兮对他的评价倒是高。”听到白兮兮夸赞其他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战神爷没忍住低声嘟囔道。 “自然是没你厉害。”白兮兮没好气的又添了一句,“那计鸿宇为何会找上你。” “本来我也是疑惑的,但现在好像知道了。”说着不知不觉带了一丝不满来。 “为什么?” “其一,现在的四国都在内部动荡,北齐刚刚内乱结束,南墨和西月又是乌烟瘴气的,至于东辰,左锦阎早年放出狂言:士农工商,唯商最为低贱。虽说是年少说的大言不惭的话,但是计鸿宇和计胥翼既然要做‘大事’那便绝对不会有任何失误。所以我是最好的选择;其二,便是因为你。”左枭冥一一解释道。 “因为我?”前面的白兮兮倒是也各自清楚,士农工商,商人自古便被瞧不起,即便钱再多,也总是会有看不惯的,左锦阎说出这些话,以计家兄弟的谨慎必定不会冒险,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左枭冥了,但这第二个缘由白兮兮倒是不大理解。 “计胥翼与半月楼有过合作,你也说了他能力不凡,想必是见过的,那么半月楼的其他高层人员想必也是不陌生,浮生、浮凉又是时常跟在你身边的,同为双生子,想必他也会放置过多的关注力。这般推测下来,即便不知道你就是半月公子也能够推测出你们关系不一般。而你现在又是我的妻子,既然我要参与进去,那你就不会袖手旁观。由此若是幸运,他们便能侧面在得到半月楼的支持。”这也是刚刚左枭冥才想到的。 “那看来他们还是很幸运的。”白兮兮弯着眉角,笑意盈盈的看着左枭冥。 “笑什么!”左枭冥还以为白兮兮是因为能够与计胥翼合作高兴,扔了手里扇着的团扇凑近就要亲亲。 “因为他找到了你,而我确实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他们很幸运。”白兮兮自然知道这位小气的爷在计较什么,躲着他的嘴说着。 毕竟是只有对她才斤斤计较,白兮兮也不介意说些好话。 到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去,得了答案某位爷显得更加激动了,薄怒转为激动,还是没有躲开战神爷的热情。 “爷很开心。”莫了还要意犹未尽的感叹一句。 白兮兮喘着气,连眼都不想瞪了。 长夜漫漫,两人就这般一句一句的闲聊着,不知不觉一晚便过去了。 那些香味儿也慢慢的散退,哈切连连的白兮兮被左枭冥抱回了内屋,一个拱身便睡熟了。 等左枭冥下了朝,推门而入,某个小女人还在抱着被子睡着,一下子勾起了左枭冥的困意,褪了外衫和锦靴便抱着自家娘子一起补眠去了。 一直到妙风敲门通知吃午饭,两人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爹爹、娘亲,你们昨晚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睡了一上午。”白笙笙一早去找白兮兮,昨晚他可是恍惚之中看到了娘亲好像和他一起睡来着,本想着问问,却是连门儿也没有进去,得知白兮兮在睡觉,中途爹爹回来时,还没有说得上话,两个人倒是一起睡着了,着实是让他郁闷了一上午。 “我们说了一晚上话。”白兮兮回道。 “是有急事儿!”谈了一晚上,那事情肯定不小,白笙笙神色严肃。 “没事儿,你爹爹中招了,睡不着,我们就一起谈了会儿事情。” “哦。”白笙笙瞬间便把这些与他今早的疑惑联系在了一起,想来娘亲昨晚是想要和自己睡的,却被爹爹给抢走了。 白笙笙有些小伤心了,想当初他才是娘亲的小宝贝,娘亲的榻上也只有自己,现在却被爹爹霸占着,还不允许他睡,好没天理! 半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夏凌烟也总算是迎来了最终的结果。 那日离开冀家茶坊后,夏凌烟没有与任何人说,这是夏老祖宗给她的机会,是非成败都只能考她自己。 所以就连计划的地点都没有选在夏家商铺的门下。一来是因为战王府的人时常去冀家茶坊买东西,她就想着总归安排好便有用,即便左枭冥不去,她也会借机行事。 …… …… …… “五族的事虽然不简单,但是计家兄弟两也不容小觑,计家这次是要大洗牌了。”白兮兮说罢,心里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或许她会愿意掺和一下,等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让她回去看看了。 “五族的事没那么简单,在他们不知情时家族内斗就闹的很大,更何况他们现在要做的可是与全族的人对立。”即便计鸿宇他们谋划了好久,要颠覆一个家族更何况还是五族之一,难度可想而知。 “这可就不是战神爷你该担心的了。”白兮兮倒是不太担心,“总归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而且那计胥翼的本事可是也不小。” “兮兮认识计胥翼?”左枭冥下意识的脑海里有了某些十分抗拒的意味。 想想之前的那些,但凡与白兮兮有关的,身份厉害一点的都成了他家臭小子的干爹了。是以听闻白兮兮说认识计胥翼,左枭冥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满是担忧。 “见过几面。”白兮兮好笑的看着左枭冥如临大敌的面色,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你这是又想到何处去了,脸色这般差。”磨牙嚯嚯的样子,倒像是要咬谁一口。 “该不会又是笙笙的干爹吧!”醋意大发的战神爷紧紧的看着白兮兮,怕再多出个什么来。 “放心,这个不是。”白兮兮笑的开心,哪里会想到左枭冥竟是想到了这处去了,笙笙还真是害人不浅。 “那就好。”得到了肯定回答,某位爷这才敛了脾气,对那个没有见过的计家公子初步的有了一丢丢的好印象。 胡思乱想过后,左枭冥才开始继续问道:“那兮兮又是在哪里见过他的?” “南墨有半月楼的分店,与计胥翼有过几次合作。”白兮兮回答道。 “能与半月楼合作,那计胥翼还真有几分厉害之处了。”左枭冥点头,白兮兮所言是说的计胥翼而非计家,那便以为着计胥翼是在脱离了计家之外另外经营的势力,无论是财力还是武力,都足以证明此人却是能力不凡。计家对于他和计鸿宇的监视必定很严,能发展到如此地步…… 就连今日去的那间茶坊应该是计鸿宇私人的了,看来计鸿宇所说的或许会早一点成功。 “他是很优秀的商人。”白兮兮很中肯的说道,对于计胥翼的商业能力,她亲眼见识过,也的确很佩服他,就论这一点来说他们的胜算都是不可小看的。 五族并不像四国那般在财力的支持下还需要军队爱守卫。一族之中,金钱、利益的驱使才是真正的道理,而计胥翼恰好是此中翘楚,再加上一个与之不相上下的计鸿宇,计家翻盘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今日计鸿宇主动坦白实情,倒是让白兮兮很意外,怕是计胥翼要等不及了。 不过这四国有能力的人不少,计鸿宇却独选左枭冥合作,倒是奇怪。 “兮兮对他的评价倒是高。”听到白兮兮夸赞其他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战神爷没忍住低声嘟囔道。 “自然是没你厉害。”白兮兮没好气的又添了一句,“那计鸿宇为何会找上你。” “本来我也是疑惑的,但现在好像知道了。”说着不知不觉带了一丝不满来。 “为什么?” “其一,现在的四国都在内部动荡,北齐刚刚内乱结束,南墨和西月又是乌烟瘴气的,至于东辰,左锦阎早年放出狂言:士农工商,唯商最为低贱。虽说是年少说的大言不惭的话,但是计鸿宇和计胥翼既然要做‘大事’那便绝对不会有任何失误。所以我是最好的选择;其二,便是因为你。”左枭冥一一解释道。 “因为我?”前面的白兮兮倒是也各自清楚,士农工商,商人自古便被瞧不起,即便钱再多,也总是会有看不惯的,左锦阎说出这些话,以计家兄弟的谨慎必定不会冒险,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左枭冥了,但这第二个缘由白兮兮倒是不大理解。 “其一,现在的四国都在内部动荡,北齐刚刚内乱结束,南墨和西月又是乌烟瘴气的,至于东辰,左锦阎早年放出狂言:士农工商,唯商最为低贱。虽说是年少说的大言不惭的话,但是计鸿宇和计胥翼既然要做‘大事’那便绝对不会有任何失误。所以我是最好的选择;其二,便是因为你。”左枭冥一一解释道。 “因为我?”前面的白兮兮倒是也各自清楚,士农工商,商人自古便被瞧不起,即便钱再多,也总是会有看不惯的,左锦阎说出这些话,以计家兄弟的谨慎必定不会冒险,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左枭冥了,但这第二个缘由白兮兮倒是不大理解。 “其一,现在的四国都在内部动荡,北齐刚刚内乱结束,南墨和西月又是乌烟瘴气的。 () 第349章 左锦阎出手(二) 次日,刚一下朝,夏国雄便邀请了左锦阎去太尉府一聚。当然为了掩盖他的目的,还邀请了几位往日里的好友一起。 如今朝堂局势紧张,夏国雄此举是为何,不说大家也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再看左枭冥,依旧如常,倒像是完全没有受影响,站左枭冥这边的各大臣倒也不是很紧张了。 相比来说,左锦阎倒是颇为意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夏国雄的这般举动基本上就是已经下了决心要站在他这边了。对于左锦阎来说这绝对是送上门儿的机会。 本来对于夏家他是不着急的,左枭冥那边他完全不会担心,嫁女儿是夏家一惯的作风,这些年来夏家的地位因为宫里皇后的支持,可谓顺风顺水,甚至在到了夏冬至这一代皇后更是提拔了夏家为现在这般地位。人一旦得了权势,那要让他放低姿态可是很难的。 所以,左枭冥不会娶,而夏家也不会嫁。 更多地是,在左右丞相纷纷站队后,夏家却是端着一副高姿态,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彼此谁也不蠢,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既然要等,那便怪不得他晾着他们了。 果不其然,现在,猎物自己就上钩了。 “太尉大人的意思,本太子明白,本太子爷期望日后与太尉大人的合作。”左锦阎笑着说道。 “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我们做臣子的荣幸。”夏太尉拱手行礼。 “爹爹。”门口夏凌烟奉命前来送茶。 “夏太尉的千金倒是美若天仙。”靠近右侧的一位臣子顺口夸赞道。 “哪里、哪里。”夏国雄连连拍手,眼睛却是飘向了左锦阎那边看着他的反应。 夏凌烟则是配合着做娇羞状。 “夏太尉何必谦虚。”左锦阎适时的说,眸色温柔的看着夏凌烟,几秒后才移开了目光,算是承认了刚才那臣子的话了。 “太子秒赞。”夏国雄摸着胡子笑着。 今日这局是怎么个情况,在坐的一个个也都清楚,不过是嘴皮子上的往来罢了。 右相府。 宁尚恒和宁泽晟父子两刚回府,本来就因为今日夏国雄与太子的亲近郁闷,刚一进府门就见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来,说是徐姨娘小产了。 愣了片刻,宁尚恒才想起来这徐姨娘是哪位。 宁泽晟倒是愣在了原地。徐姨娘是他当初在醉梦居里带回去的舞妓,因为当初江璇的闹腾,后又因为徐姨娘怀孕,不得不把人接回府里。 这几年江璇一直无所出,所以对于这个新的生命宁泽晟还是很开心的,江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也是很期待那个孩子的,现在却告诉他孩子没了! 六个多月的孩子,一碗堕胎药下去,一条生命便没了,伺候的说:是个男孩儿。 宁泽晟到了院子内时,丫鬟婆子们正在收拾,江璇惨白这一张脸双眼通红的跪坐在地上,一旁站着云沫,状似悲痛,却又是在想着其他的什么。 说到底是个男孩儿,换做是谁都不会无动于衷,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宁泽晟走过看了她们一眼,而后推门进去,屋里还残存着血腥味儿,床榻上,徐姨娘安安静静的,偏就是这种安静的伤心最为让人心酸。宁泽晟也不好受,顿了脚步,片刻后才走进,细看之下,才发现,哪里是安静而已,那不断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泪,徐徐的顺着右眼眶留下砸向左眼,最后全部没入软枕,晕湿了半个枕头。 “妙妙,别哭,孩子……我们还会有的。”宁泽晟的嗓音也不经染上了酸涩。 徐姨娘动了动眼珠,却是闭上了眼,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刚刚,明明今天早上她还能够感受到那孩子的动作,她还在和他说着话,她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然后呢?那些血、那些蚀骨的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的孩子没有了。 一直以来,她不争不抢,只想着好好活着,养大自己的孩子……她却无能到连让他见到这个世界都做不到。 她恨江璇,却也是怪着宁尚恒的…… “我们会有的……”宁泽晟伸手抱起了她,却是让徐姨娘哭的越凶。 “老爷护的住吗?有大夫人在,妾身还能有孩子吗?这次是这样,下次呢?妾身就活该这般被糟蹋吗?……”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徐姨娘哽咽的说着,她知道自己的话是有多大逆不道,可是她如何能够再承受的起。 宁泽晟却是徒然的身体僵硬,他并不知,或者说,他不信江璇会做这种事。 他知道江璇对于他纳妾很不满,但是那个时候他却是很烦她,也警告过府里的人,徐姨娘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本以为此举便可五后顾之忧,毕竟徐姨娘无论生下什么都是庶子,不会挡了江璇的路。事实上这几个月来江璇颓废了一段时间便好像是接受了,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女人的妒恨心哪里容的下这个孩子。 “……”宁泽晟无话可说,只是胸腔里的火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你好好养身体,晚上我来看你。”留下这句话,宁泽晟匆忙的离开了屋子,院子外面,江璇和云沫还待在原地。 “你跟我来!”宁泽晟拽了一把江璇,而后冷着脸转身就走。 江璇被措不急防的拉拽起,踉跄了几步,看着宁泽晟的后背,心里惶惶不安,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云沫自然是不想待在这里,见宁泽晟脸色不对,怕是徐姨娘说了什么,也连忙跟着。 屋子里,徐姨娘平躺着,大睁着空洞的眼,眼泪蜿蜒自两侧留下,想起了在醉梦居里柳姑娘说的话。 ……………… ………… ………… ……………… 次日,刚一下朝,夏国雄便邀请了左锦阎去太尉府一聚。当然为了掩盖他的目的,还邀请了几位往日里的好友一起。 如今朝堂局势紧张,夏国雄此举是为何,不说大家也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再看左枭冥,依旧如常,倒像是完全没有受影响,站左枭冥这边的各大臣倒也不是很紧张了。 相比来说,左锦阎倒是颇为意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夏国雄的这般举动基本上就是已经下了决心要站在他这边了。对于左锦阎来说这绝对是送上门儿的机会。 本来对于夏家他是不着急的,左枭冥那边他完全不会担心,嫁女儿是夏家一惯的作风,这些年来夏家的地位因为宫里皇后的支持,可谓顺风顺水,甚至在到了夏冬至这一代皇后更是提拔了夏家为现在这般地位。人一旦得了权势,那要让他放低姿态可是很难的。 所以,左枭冥不会娶,而夏家也不会嫁。 更多地是,在左右丞相纷纷站队后,夏家却是端着一副高姿态,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彼此谁也不蠢,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既然要等,那便怪不得他晾着他们了。 果不其然,现在,猎物自己就上钩了。 “太尉大人的意思,本太子明白,本太子爷期望日后与太尉大人的合作。”左锦阎笑着说道。 “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我们做臣子的荣幸。”夏太尉拱手行礼。 “爹爹。”门口夏凌烟奉命前来送茶。 “夏太尉的千金倒是美若天仙。”靠近右侧的一位臣子顺口夸赞道。 “哪里、哪里。”夏国雄连连拍手,眼睛却是飘向了左锦阎那边看着他的反应。 夏凌烟则是配合着做娇羞状。 “夏太尉何必谦虚。”左锦阎适时的说,眸色温柔的看着夏凌烟,几秒后才移开了目光,算是承认了刚才那臣子的话了。 “太子秒赞。”夏国雄摸着胡子笑着。 今日这局是怎么个情况,在坐的一个个也都清楚,不过是嘴皮子上的往来罢了。 右相府。 宁尚恒和宁泽晟父子两刚回府,本来就因为今日夏国雄与太子的亲近郁闷,刚一进府门就见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来,说是徐姨娘小产了。 愣了片刻,宁尚恒才想起来这徐姨娘是哪位。 宁泽晟倒是愣在了原地。徐姨娘是他当初在醉梦居里带回去的舞妓,因为当初江璇的闹腾,后又因为徐姨娘怀孕,不得不把人接回府里。 这几年江璇一直无所出,所以对于这个新的生命宁泽晟还是很开心的,江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也是很期待那个孩子的,现在却告诉他孩子没了! 六个多月的孩子,一碗堕胎药下去,一条生命便没了,伺候的说:是个男孩儿。 宁泽晟到了院子内时,丫鬟婆子们正在收拾,江璇惨白这一张脸双眼通红的跪坐在地上,一旁站着云沫,状似悲痛,却又是在想着其他的什么。 说到底是个男孩儿,换做是谁都不会无动于衷,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宁泽晟走过看了她们一眼,而后推门进去,屋里还残存着血腥味儿,床榻上,徐姨娘安安静静的,偏就是这种安静的伤心最为让人心酸。宁泽晟也不好受,顿了脚步,片刻后才走进,细看之下,才发现,哪里是安静而已,那不断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泪,徐徐的顺着右眼眶留下砸向左眼,最后全部没入软枕,晕湿了半个枕头。 “妙妙,别哭,孩子……我们还会有的。”宁泽晟的嗓音也不经染上了酸涩。 徐姨娘动了动眼珠,却是闭上了眼,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刚刚,明明今天早上她还能够感受到那孩子的动作,她还在和他说着话,她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然后呢?那些血、那些蚀骨的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的孩子没有了。 一直以来,她不争不抢,只想着好好活着,养大自己的孩子……她却无能到连让他见到这个世界都做不到。 她恨江璇,却也是怪着宁尚恒的…… “我们会有的……”宁泽晟伸手抱起了她,却是让徐姨娘哭的越凶。 “老爷护的住吗?有大夫人在,妾身还能有孩子吗?这次是这样,下次呢?妾身就活该这般被糟蹋吗?……”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徐姨娘哽咽的说着,她知道自己的话是有多大逆不道,可是她如何能够再承受的起。 宁泽晟却是徒然的身体僵硬,他并不知,或者说,他不信江璇会做这种事。 他知道江璇对于他纳妾很不满,但是那个时候他却是很烦她,也警告过府里的人,徐姨娘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本以为此举便可五后顾之忧,毕竟徐姨娘无论生下什么都是庶子,不会挡了江璇的路。事实上这几个月来江璇颓废了一段时间便好像是接受了,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女人的妒恨心哪里容的下这个孩子。 “……”宁泽晟无话可说,只是胸腔里的火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次日,刚一下朝,夏国雄便邀请了左锦阎去太尉府一聚。当然为了掩盖他的目的,还邀请了几位往日里的好友一起。 如今朝堂局势紧张,夏国雄此举是为何,不说大家也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再看左枭冥,依旧如常,倒像是完全没有受影响,站左枭冥这边的各大臣倒也不是很紧张了。 相比来说,左锦阎倒是颇为意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夏国雄的这般举动基本上就是已经下了决心要站在他这边了。对于左锦阎来说这绝对是送上门儿的机会。 本来对于夏家他是不着急的,左枭冥那边他完全不会担心,嫁女儿是夏家一惯的作风,这些年来夏家的地位因为宫里皇后的支持,可谓顺风顺水,甚至在到了夏冬至这一代皇后更是提拔了夏家为现在这般地位。人一旦得了权势,那要让他放低姿态可是很难的。 所以,左枭冥不会娶,而夏家也不会嫁。 更多地是,在左右丞相纷纷站队后,夏家却是端着一副高姿态,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彼此谁也不蠢,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既然要等,那便怪不得他晾着他们了。 () 第350章 左锦阎出手(三) 其实即便是商议也只是做好准备接受,并尽早为自己谋取过多的利益罢了。毕竟无论是夏国雄还是太子,他们都无法左右他们的选择,而现在无疑彼此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臣子们之间的暗潮汹涌,文帝也不是没有收到风声,夏太尉的举动的确是让他心焦了许久。 若说要在左锦阎与左枭冥之间璇一个,他自然还是偏向左枭冥多一点的,难免会存有私心。 而夏凌烟当日所做的事,文帝也是清楚的,并且连带着左枭冥对夏凌烟所说的那些话,暗卫也是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下来。当然关于计鸿宇的事,暗卫并没有机会知道。 文帝可以说是早预料到了夏太尉会主动搭上太子,可是到底是不愿左枭冥因为一个白兮兮而失去了太尉府的支持。夏凌烟当日说的是愿意为妾,可见是对左枭冥存了感情了,然而文帝又不能贸贸然去做什么,纠结到现在,夏国雄倒是忍不住了。 “哎!小高子啊……”文帝搁下根本就看不下去的折子叹了一口气。 “皇上先歇歇吧。”高公公顺势放了一杯参汤。 文帝闭上了眼,手指捏着眉头。 “皇上可是有烦心事儿?”能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高公公自然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你说朕是不是太过偏心了。”良久,文帝才叹息着睁开眼喃喃说道。 “人非圣贤,一碗水哪里是那么容易端平的。”高公公说道。 “一碗水端不平,呵呵,果然朕是太过偏心了!” “奴才失言,皇上息怒。”闻言高公公心头一惊立马跪倒在地。 “起来吧,朕是想找人说说话的,又不怪你。” “谢皇上。”高公公这才放松下来。 “枭儿他……是朕欠他的。这个皇位朕不愿给他却又不得不给他。”文帝静静的抿了一口参汤,心里却是早就有了主意。 “皇上……”高公公自然是惊讶的,他虽然心里也清楚文帝很喜欢战王,可是皇上现在的决定对于太子太过残忍。 自四岁时,左锦阎就被认命为太子,接受着国君的教育,然而在享受着身份所带来的荣华富贵时,也得时刻的提防着其他皇妃的陷害。 现在的东辰表面上虽然只有那几位皇子公主,却也不乏那些早年夭折的。但凡皇家,后宫妃子之间最不缺少的便是这样子的勾心斗角。 直到后来,战王得了文帝的关注,着针对太子的矛盾才转移了几分。 而现在,要让太子放弃,又怎么能够甘心。 “锦儿不会容的下他的。朕不能害了他。”文帝听出了高公公语气里的惊叹,他也清楚,却是不得不为。 “那……皇上要怎么做?”文帝已经有了决断,高公公清楚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文帝的想法,而且文帝现在犹豫的只是如何再为战王谋划更多的靠山。 文帝轻轻的扣着桌面,思虑了好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赐婚。” “赐婚!”实在是太过震惊,高公公忍不住颤声附和了一句,而后见文帝没有言语,咽了一口唾沫这才继续试探的问道:“皇上是要赐婚给战王?” “夏家的丫头只能嫁给枭儿!”文帝停下了手指,坚定的说着。 “可……可是战王未必会同意。”高公公吞吞吐吐的说着,他不瞎,看得出战王对于战王妃的情意,当初也说过只会娶战王妃一人,更不说前几天战王才言辞凛然的拒绝了夏家小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总不会抗旨不尊的。”文帝也正是因为害怕左枭冥会抗拒,所以才会这般犹豫,可是为帝者三妻四妾是不可厚非的,东辰现在的局面也由不得他放弃。 “皇上还是先与战王商议过后再……战王的性子您也了解,若是他不愿,怕是真的会抗旨了。”高公公的担忧不为过,就凭当初战王宁愿去战场都不愿回皇宫一般,这次若皇上真的下了旨,怕是这父子之间的感情会更差。 “哎!再让朕想想吧。”文帝深深的叹气。 …… …… 今日,白兮兮倒是少有的出府去了半月楼,特意的去见了柳诗琳。 “公子今日过来可是有要事?”柳诗琳时常在半月楼里待着,浮生、浮凉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在处理东辰半月楼这边的事,往日里也习惯了称呼白兮兮为公子。 “确实有,不过是关于你的。”白兮兮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有些事早处理完也能够早些的解决。 “我的?”柳诗琳有些迷惑,仔细想想,好像她也没有要紧事情。 “王爷昨日见到了计家的公子,会派人去接洽,与计家合作,我打算让你也去。”白兮兮说道。 “计家公子?”柳诗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哪个计家。 “五族,计家。”白兮兮凝视着柳诗琳说道。 “五族!”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柳诗琳的声音带了几分紧张。 “不错,你可愿意。”白兮兮也是有些担心,到底是有些心软,给柳诗琳留了后路,若是此刻不去,也总是会有机会。 柳诗琳沉默着,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白兮兮也不催她,只是静静的等着她做出决定。 等柳诗琳总算是从沉默中缓过神儿,谱一抬头就看见白兮兮担忧的看着她,忍不住轻笑道:“公子这是担心我了?” “废话!”白兮兮没好气的笑骂道,见她这个态度倒是不用担心她会多想了。 “我会去的。”笑罢,柳诗琳倒是吐气说道。 “可考虑好了?你若是不愿,我们可以等等,当初就说东辰的事处理完会带你回去的,今日也是我有些着急了。”其实白兮兮也是想了几天才决定来找柳诗琳的,只是一见面反而是有些担心她,忍不住后悔。 “瞧你,怎么这般畏首畏尾了,我都不怕了,从我决定要回去时,就已经足够强大去面对之前了。”柳诗琳走进,轻轻的靠在白兮兮的肩头,她知道白兮兮心疼她,可是有些事、有些仇,只能自己动手。 “若是真的面对了,那蹇源呢?”白兮兮轻声说着,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们没事的。我已经答应他了。”柳诗琳低喃出声,似是娇羞。 “什么!”白兮兮是听清了,却也大大的吃了一惊,更多的事喜悦,扣着柳诗琳的肩让她面对自己说道:“好啊你们,这般悄无声息,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是几天前,兮兮,你别怪我……”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叫白兮兮,却是无比的严肃,掺杂着浓厚的愧疚,她甚至不敢去看白兮兮,她怕她会讨厌她。 “你是傻的吗!我为什么会怪你?”白兮兮有些莫名其妙,随即一想,倒是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儿了。 “诗琳啊,你不会误会蹇源喜欢过我吧。” “我……我,兮兮……”仿佛是被窥探了小心思一般的窘迫,柳诗琳白着一张脸,几乎都要站不稳,原先积攒下的勇气似乎一下子泄了气,让她无法言语。 “这可罪过大了,蹇源没与你解释过?”这么大的误会,白兮兮可不相信蹇源会这般任由柳诗琳瞎想。 “他说过,可是,我……我没有相信,我,我一点都不好……蹇源该喜欢的是你才对。”柳诗琳结结巴巴的说着。“可是,你嫁给了战王,他……他……” 这下子白兮兮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伸手毫不客气的戳着柳诗琳的额头:“你这个榆木疙瘩,蹇源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你好吗!” “怎……怎么会?”显然柳诗琳不相信,慌乱的摇着头。 “知道蹇源为什么会成为笙笙的干爹吗?”白兮兮问道。 柳诗琳迟疑的摇头,若是之前她必然会回答:是因为他喜欢你。可是现在看着白兮兮的样子,或许是她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那是因为你是笙笙的干娘。”白兮兮无奈道,这两人也真是,误会到现在!按照柳诗琳话里的意思,若是她没有嫁给左枭冥并且过得很好的话,蹇源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人呢!真真是要气死个人了,亏她和蹇源还一直以为柳诗琳是因为那些旧事而有所顾忌呢。 “怎么会!”柳诗琳端着一副惊讶过度的脸,怔怔的后退几步,根本没有想到蹇源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她。 “怎么不会!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一道生冷的语气自窗口传来,一身黑衣的蹇源浑身散发冷气的破窗而入,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柳诗琳。 白兮兮见人来,拍了拍柳诗琳的肩,而后看了蹇源一眼,推开门留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是她去信通知了蹇源从地巳赶回来的,毕竟若是这次派出去柳诗琳,让她一个人总归是担心她被欺负,找来蹇源也能护着她,也可以趁此机会让两人修成正果,只是不想这两人倒是比她预想的还要早,只是中间竟然出了这场乌龙。这误会还得两人自行解决了。 再说屋里的两人,本来就因为白兮兮所说吃惊的柳诗琳,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主人公就先行的闯入了眼前,一时无措。 “怎么不说话。”见她如此慌乱,蹇源咬牙吞下了升腾的怒气,天知道他在外面是如何忍到了现在,这个蠢东西,竟然一直误会着他,偏偏还什么都不说。就是想破他的脑袋,他也不会想到这蠢东西竟然对他误会这么大。早知如此,他哪里会吃力不讨好的当白笙笙的干爹。 (提示:您已经被白笙笙小朋友拉黑!o(′^`)o) “我……我……”见蹇源一直靠近的脚步,柳诗琳没出息的后退着,她哪里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喜欢我吗?”蹇源现在是耐心十足,再一次的问道。 “我,我……”柳诗琳颤抖了一下身子,不知所措,有些不敢回答。 “告诉我,你喜欢我吗?”蹇源势要听到满意的答案,昂藏的身躯步伐不停,直到把柳诗琳逼至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强迫她抬头直视自己,“柳诗琳,你喜欢过我吗?” “喜……喜欢的。”莫名的柳诗琳就是有些委屈,抬头看着他的眼积了一汪泪花,雾蒙蒙的看着他。 “别哭。”她的一滴泪,瞬间击垮了他所有的怒气与强势,轻轻柔柔的拥她入怀,他想对她好,并不想弄哭她的,只是终究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 他喜欢了她四年,却一直被她误认为他喜欢的是别人,他自然是恼怒的,可是更恼的是自己,若是他早一些;若是他强势一点;若是他会说一点;若是他早些表达自己的感情,或许她就不会躲他这么多年了。 耳畔是蹇源不断地安慰声,柳诗琳却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边流泪一边哽咽的说着:“我配不上你的,你那么好,这么……可能会喜欢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甚至我……我还偷偷嫉妒过兮兮,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是兮兮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不能对不起她。直到兮兮嫁人,可我还是不敢接受你,就想是我偷来的幸福一样……我想,我一定是自私的,明明不能喜欢你,可还是忍不住期待你对我的好,直到几天前,我就想啊,我就纵容一回,兮兮很幸福……哪怕就是这一次,我也想说我喜欢你啊,哪怕是兮兮要我的命,我也不会后悔了……”她说的断断续续,句不成句,却还在说着,心里掩不住的事对他的喜欢,以及对白兮兮的化不了的愧疚。 “别说了,别说了……是我不对,是我没有说清楚,是我的错,你很好,很好……”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心底是这般的痛苦,心底是酥麻的酸痛,即为她的难过而难过,也为她的喜欢而欣喜。 蹇源不断的劝着,抱着她,两个人头一次的摊开心扉的诉说着彼此心底的话,静静的靠着彼此。 夜,似乎也显得格外的漫长。 () 第351章 左锦阎出手(四) 东辰的事情还在不断的发酵中,南墨那边倒是先按捺不住了。 大街小巷的都在言传,摄政王大肆的收腹南墨的朝臣,因为是异性王爷,自然是免不了反对的声音,不过大部分都被幕少艾以雷霆手段整治,一部分官员是敢怒不敢言。 新帝年幼,没有威慑力,再加上这几年政权一直被幕少艾掌握在手里,一时面对这样的局面,根本起不到作用。一众拥护周家的老臣齐聚南墨叶太后宫门,想要请叶太后来出马。 一众老臣还在得意幕少艾对他们的动作不闻不问,像是怕了他们一样,心累更是得意,叫嚷着去了仁寿宫。 却是连大门都没有进得去,就被两侧的御林军拦了下来,明晃晃的刀剑,一众文绉绉的官员,哪里禁得起这般,连连后退,涨红着连就斥责了起来。 很明显,那些看守的御林军是听幕少艾差遣的,听着那些大臣的话,依旧是纹丝不动。 最后一众大臣无奈,纷纷鬼哭狼嚎的呼啦啦跪了一地,请求叶太后出来见他们,当然也是另一层面的告诉幕少艾他们的态度。 然而,任凭他们在此闹腾,这仁寿宫的门却是依旧紧闭。 至于幕少艾,正神清气爽的端着一杯凉茶闲看杂记。 “王爷看起来是一点儿都不担心。”黑衣的少年斜靠在窗边的棱柩上,笑的开心,细长的虎牙露出,可爱却也带着一丝的凉意,仿佛下一瞬那尖牙就会毫不客气的咬破皮肉。 “事情已成定局,有何担心之处,一群土埋半截儿的老头儿,就任由他们闹去吧。”幕少艾慢悠悠的说着。 “也是,那群老头儿也就只剩下那一张嘴了,脑子转不动,偏生还一个比一个贪生怕死,不知道你是留着他们做什么。”少年撇撇嘴,顺手扔了一个樱桃道嘴里,尖牙一咬,慢慢的猩红汁液,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少年满足的眯着眼,像只大型宠物。 “怎么?牙痒了?”幕少艾勾唇笑看着少年。 “那群老东西,我才不稀罕呢!”少年嫌弃的挥手,前几日那老太婆的一口血就让他难受了好几日,他可不想再次作死。 “那老太婆还没死呢吧。”这般一说起来,幕少艾倒是想起了要问候那群老臣们期待看见的叶太后了。 “没呢,不过那小皇帝的血倒是还不错,年纪虽然不小,不过也是整日里大鱼大肉伺候出来的,果然是比不得。”少年伸出舌头顶了顶自己的尖牙:还真是有些想咬人了! “没几天了,等我彻底掌握了这南墨的江山,小皇帝随你。”幕少艾毫不在意的说着,那小皇帝本来就是前任皇帝推给自己的累赘,甚至那老家伙为了制衡他,还下了一道密旨留给叶太后,为的就是担心他如今日这般颠覆了他周家的江山。 虽然以幕少艾的势力在朝堂上足以应对所有的变故,可是那一纸密诏就像是看不见的刺一般,虽然不会造成多大的改变,却总是不知在何时就会发作一次,若是不彻底拔除,实在是难受。 现在还有那一群闹腾的老家伙们,他就更加得要尽早毁了那份儿密诏了。 “我要的可不是小皇帝,小少可别忘了。”少年晃荡着一双腿,侧身看着幕少艾。 幕少艾没有说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轻轻抚平衣褶,缓步走进少年,伸手擒住少年尖瘦的下巴:“楼芷,你这张嘴还真是不会说话的紧。” “啧,小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楼芷咧嘴笑着,大张的嘴显得那尖尖的牙越发的细长锋利。 灯光火石之间,幕少艾转手从两侧扣住了楼芷的下颌,勾唇冷然笑道:“咬人的猫,这牙是不想要了?” “小少可真是残忍。”楼芷啧啧叹息,动作却依旧我行我素,舔去了幕少艾手上被自己划破流出的血。 “你也可以试试。”幕少艾的拇指搭上少年的尖牙左右摸索,似乎在考虑从哪个角度拔掉这颗讨厌的牙。 “老虎的牙,拔掉可就没有办法咬人了。”楼芷依旧是笑,笃定了幕少艾不会对他如何。 “如不是如此,你这牙早就不在了。”幕少艾甩开楼芷的下颌,转身走向门口,“走吧,去看看那老女人。” 楼芷轻盈的翻身落在地面,下意识的舔着自己的牙,眯眼笑着,看到幕少艾走出门口,直接一个侧扑,从刚才靠着的窗户跳了出去,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不是第一次幕少艾来看叶太后,在叶太后刚被关起来时,幕少艾来过一次,后来便因为要处理朝中的事务一直搁到现在。 不同于以往见过的任何地牢,楼芷是个爱干净的,即便是血腥如地牢,在他来之后也是派了很多人打扫过才愿意来。 四周都奢侈的摆上了一圈的夜明珠照亮,感情从他这里拿去的夜明珠都是用到了这里了。 黄土地也被一层干净的石板整齐的盖住,打扫的一尘不染,若不是这两边还有铁栏杆围着,怕是顶的上一个八品小官儿的住处了。 见怪不怪,幕少艾目不斜视的走着,没走几步,就见到了被关押着的叶太后。 若不是见过,怕是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双目空洞,脸色惨白的女人会是太后,只穿着一袭素白的麻衣布料,花白的发丝没有任何发饰简单的扎着,放在外面也就只会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妇人,几乎除了那惨白的脸色和眼睛根本看不出与常人的差别,却是莫名的让人后背发凉。 更何况现在的地点是在地牢,一个血淋淋的犯人相比起这般想必会更加让看到的人舒服。有时候的不正常,恰巧才是真正的恐怖之处。 “她怎么了?”幕少艾皱眉问道。 “我给她放了一晚的血,一个很巧妙的伤口,还提前喂了药以防她支撑不住,滴滴答答流了一夜,我让人取走了所有了夜明珠,当然这里其他的人也都带走了,只有她一个,为了防止她自伤,命人把她绑了起来。第二天,人没死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楼芷说着,有些鄙视的瞅了一眼瘫倒的叶太后,“那血没少流呢,有六七碗呢,幸好没脏了我的地方。” 幕少艾眉头一抽,人都这样了,他在乎的竟然是地板!这法子身体上受的苦不多,但精神方面可不见得能够熬下去。 血液抽离的痛苦、生命流逝的恐慌、黑暗里的未知,以及静默的空间,回荡着的只有自己的惨叫与血液的滴答声,轮番的折磨,就是训练有素的暗卫都不见得能够熬得过去。 “你担心什么,这老太婆可没那么弱。”楼芷哼哼道,有些不乐意幕少艾的态度。 “我是担心她出事找不到那份密诏。”幕少艾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 “哼!”楼芷侧头哼了一声,素白的手伸出,卡拉一下就把锁门的铁链拽断了,故意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从幕少艾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叶太后瑟缩了一下身子,一时也明白了,那叶太后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强。 楼芷迈出两步轻而易举的拽起了瘫倒在床上的叶太后,因为楼芷这厮的矫情,着地牢里关着的人‘住宿’条件倒是不错。 “放,放开我……你这怪物,放开我,啊!放开!”冰凉的手指刚一触碰到叶太后她就开始大叫起来,前一秒还疲软的身体尽可能的剧烈挣扎着试图挣脱颈后那让他惊恐万分的手掌。 “闭嘴!”一直嘴角带笑的少年烦躁的冷呵,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闻言,叶太后即便再害怕也不得不忍了下来,却是死命的往前移动身体不愿靠近身后的那只手。 “叶太后倒是出乎意料的顽强,还能保持原来的精神头,还真是老当益壮。怕是现在出去还能够大干一番,换换这南墨的天?”幕少艾凑近了几分,身后跟着的侍从立马搬来了一张椅子。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得默儿那般信任你,却是信错了人,招来这么大个祸害……”叶太后见到幕少艾也忽略了身后的楼芷,狰狞着脸色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啧,叶太后这话可是怨怼颇深,不过本王可不在乎那些,总归没命的不是我。”幕少艾端着一抹邪笑,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 “你,过来扶着这老东西。”见到幕少艾那般闲舒,楼芷直接叫了过道里站着的侍从,自己则是一把掀去屋子里侧角处的软塌上的兽皮毯,直挺挺的伸了个懒腰,跳着窝在一角,而后手肘撑着脸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丝毫不介意他们的打量。 幕少艾看了一眼过后倒是转过了眼睛,儿对面的叶太后却是对楼芷的这番动作很是诧异。 这少年是近一个月才出现的,她也只见过一面,后来再见便是身处地牢了,对于这举止奇怪却异常厉害的人,叶太后自然没少用权力、金钱去诱惑过,只记得当时这人说过一句:我要的你没有也给不了! 如今看的多了,却越发觉得这少年奇怪了。 “太后可知今日的万寿宫是异常的热闹呢。”幕少艾突然的话,拽回了叶太后的思绪。 她哪里不知道万寿宫为何会热闹,可是她人都不在,在闹,又能怎样。 “那些老臣可很是有趣的紧,对着一座空荡荡的宫殿,跪了一天,哭哭啼啼的,若是叫这百姓们来目睹一番倒也是不错呢。” “这古话说的好,王侯将相宁有种呼,这周家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也是该让让位了,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也是时候一统了。” “痴心妄想。”叶太后喘着粗气,一双眼眸瞪着。 “是不是痴心妄想就不劳您操心了,反正你也看不到,不若先与我说说这先帝留下的密诏可好?”幕少艾无所谓道,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火钳,尖端处不是很长,类似剪刀长度。 “做你的白日梦吧,我是不会说的,我要你即便坐上了那位子也是寝食难安。”现在她还能活着就是因为幕少艾找不到那份儿密诏,若是说了,她连一盏茶都活不了,她才不会白白便宜了幕少艾,眼睛却是警惕的盯着幕少艾手里的火钳。 “太后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我在乎那份儿密诏不过是因为不想麻烦,但若过几天,等我收拾了那批老东西,你认为密不密诏的我还会在乎吗?”幕少艾嗤笑道,手里把玩着那把做工精致的火钳。 “我不会信的,我南墨老臣诸多,周家族宗根系庞大,凭你还做不到全部处理。” “哦?那不知昨日太后可听到了其他动静?艾,也是我忽略了,太后身体正不适,怕是不会注意到了,不若让楼芷来说说前面第二道拐角处第四个牢房里住的是谁吧。” 幕少艾话音刚落,在一旁无聊吹这兽毛的楼芷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昨天可是很热闹呢,不过我这人怕吵,就让他们声音小了一些。”语气时而开心时而郁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孩子在纠结说着昨晚遇到的事,“小莩昨天调皮,去掏了蚂蚁窝,还捉了好多回来,有一小罐子呢,我刚好饿了,就端了些甜食去的。小莩想要真皮灯笼,我这人就是有些心软,立马就答应了,特意找匠人做的小刀子,又薄又锋利,正好用。谁知我皮还没有剥完,另一个人就晕了,我就好心赏了他吃糕点和蜂蜜,喂了好几次,还撒了我好多,谁知小莩那装虫子的罐子怎么就打碎了,爬了一地的蚂蚁,实在太脏,我就走到一边了。” 楼芷停了停,很满意叶太后的反应,有些兴奋:“不过啊,你知道吗?那些脏东西还真聪明,知道吃东西,就是那个太傅实在没用,被小虫子咬了一下就嗷嗷大叫,实在没有叶御史厉害。我想他应该是牵扯到了身上的其他伤口才会叫的吧,怎么说都好没用呢。” “太……太傅,御史……” () 第352章 新帝国——永盛 “太……太傅,御史……” 楼芷的话,几乎是绝了也太后的念想,朝中大臣唯有太傅和叶御史或许有能力与幕少艾分庭抗争一番,哪里会想到这人如此残暴,被那般对待,怕是两人也活不了了。 “嗯?看太后这般样子,还是不死心呢。也是,毕竟王公公可是尽职尽责的一条好狗呢!”幕少艾闲闲的半阖着眼,十分闲舒。 而叶太后却是彻底的震惊,已有发狂的意向:“你在说什么!” “太后怎么还装起傻来了,本王还觉得我们已经彼此坦白了呢。”幕少艾低声的轻笑:“太后莫不是做这周家的太后忘了自己本家还是叶家的分支呢?就是不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叶家要如何出手呢?而且还是国家大事?” 幕少艾每问一句,叶太后就愈发的惊恐,连带着头晕目眩,几日来的折磨都抵不上这时的绝望。 当时她也是慌慌没有办法,在幕少艾出手之前就安排王公公出宫去找叶家的人,这个叶家自然不是在南墨都城的叶御史一家,而是北齐叶家。 叶太后算是叶家庶出的旁支,当年因为叶太后的父亲做了蠢事,导致他们这一旁支被赶出了叶家,后落户于南墨,之后叶太后顺利进宫,从贵人一路走到现在,亲自扶持了叶家一脉,在南墨朝堂也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在发现幕少艾的心思时,叶太后便知道这都城要乱,万一叶御史和太傅没有阻止的了,那他们才是真正的玩了。所以她抱着一丝希望派遣了王公公去北齐叶家本家求助。 饶她算计再多,却是忘了,估算上那些几乎可以不计的情分,四国的国事也由不得五族众人插手。 “果然,太后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见叶太后满脸死气,幕少艾幽幽的笑着,故意逗着她。 至于那王公公他没有特意去追,一来,他很确定叶家不会插手;二来,那阉人能不能顺利抵达叶家还是一说呢。 “是啊,我是老了,但你也好过不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翻破天也无用!”王太后咬牙切齿的说着,双臂都被侍从反剪在背后,挣扎着恨不得咬下幕少艾的肉。 “太后说的对!”幕少艾却是突然的啪啪拍起了手,附和着大笑了几声,而后勾着眼眸邪肆的看着叶太后:“找不到的东西?本王倒是很感谢太后的提醒呢!” “在此,恭请太后聆听三日后的新帝登基鸣炮。”幕少艾心情很好的挥手转身出了牢房,侍从随后牢牢的锁上铁门。 叶太后被扔在地上,等惊觉幕少艾说了什么后,挣扎着叫嚷道:“幕少艾,幕少艾……你回来,在我这里,……”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太后,此时却如疯婆子一般声嘶力竭的哭叫喊着。 “太后这些话还是留着给自己听吧。”幕少艾冷笑一声,利落的转身,有些事他可是筹备好久了。 “不……你回来,密诏在我这里……” 空荡荡的地牢里徒留下叶太后凄厉的喊叫。 “怎么样?小少我这戏演的不错吧。”刚一走出地牢,楼芷就晃着一口白牙嬉皮笑脸的凑到幕少艾脸前邀功。 “嗯,确实不错,记对了身份。”幕少艾少有的夸赞,倒是让楼芷越发的得意了。 “那是,你们这些个大臣能折腾的也就那几个,小爷我聪明着呢。不过刚才起那些还真是让我手痒想试试呢。”端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楼芷表示很兴奋。 “你若是忍得了脏,随你。” 不错,之前楼芷在地牢里兴致勃勃的说着的如何如何折磨那太傅和叶御史都是糊口邹的,偏生他说的那般细致,根本察觉不出那些只是他临时脑子里冒出来的。 其实若细心一些自然也会发现,楼芷提到的那些场景,无论是剥皮还是放蚂蚁都是楼芷这个洁癖无法忍的,就连折磨叶太后,这么多天过去,她的身上的伤口也是尽可能的在外面看不见。 当然,精神一直紧绷且还有肉体上的折磨,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 那太尉倒是此刻还好好的跪在万寿宫门口和一众臣子叫屈呢,至于叶御史,就凭他是叶太后母族这一点,幕少艾头一个收拾的便是他,一家子尸体都不知道被那只野狗给叼去了。 倒也不算是完全诓骗那叶太后了。 不过,此番的收获倒是不小,至少,他要找的东西是确定了。 这几天他几乎是翻遍了所有可能藏那密旨的地方,却是一无所获。哪里想得到,那老太婆会把东西给那人。 周景阳!这颗废掉的棋子还有用处呢! 不过两日,那日前去万寿宫的老臣,以太傅为首一大半儿都或是重病、或是出了意外,总归是连朝都上不了了,其余剩下的几个见大势不妙,也都消停下去,比起谁当皇帝,他们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饭碗和性命。 几乎没有任何异议,小皇帝退位圣旨一下,不到一天的时间幕少艾就筹备好了登基典礼。 三天时间一到,地牢里叶太后听着那隐约传来的鸣炮声,浑浊着的眼透过那一方小小的天窗似乎是在看着什么,而后发狂大笑,最后一头撞在墙上,结束了自己这一生。 等到幕少艾祭祖回来摆宴时,听到消息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这是临死也要给自己添堵呢。 新帝刚刚登基,这前太后就死了,呵! 幕少艾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普天同庆的日子,那老太婆再折腾又有什么用呢? 一口破棺直接封了那昔日风光的太后,一直搁置在仁寿宫,对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尊贵了半辈子的女人尸体都要发臭了。 因为之前的威慑,所以这一场帝位的争夺算是顺利,总之百姓对此也只是慌慌了几日,便都各司其职了。 百姓过得好,那些个大臣也是不敢再言语,乱了几天,撤了一批人,提拔了一批人,这南墨算是步入了正轨。 改国号为永盛,大赦天下。 新帝登基,自然是少不了其他国家的使臣前来祝贺。礼部忙着各国的宴请单,连着一天一夜赶制,而后送往各国。 南墨的变动其他三国也是有所耳闻,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可是也没想到幕少艾会这般的狂妄。 自从上一个统一帝国分裂后,四国和平发展到现在,以地理位置为国号命名,四国各自也换了几代不同姓氏的皇帝,却是一直默契遵守,国号方面从来都没有过逾越,现在幕少艾的做法显然是存了其他心思的。 即便不满,其余三国还是张罗起来,前往这名号永盛的地方。 “这幕少艾还真是等不及,前前后后不到五六天,这登基典礼和宴请之事就开始忙活了。”白兮兮随手扔下手里的请柬。 “谋划了这么多年才得到的东西,自然是着急了。”此时的战神爷正在任劳任怨的替自家娘子按摩着,昨晚得了便宜,今日只得好言哄着了。 “不过我对另一件事倒是挺感兴趣的。”思及那上面说到的另一件事,白兮兮皱了眉。 “确实有趣。” “哦?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白兮兮挑眉看他。 “四国窝里闹腾着,江湖也不大平静了,这新出来的东西连月支都查不清。”左枭冥回道,语气凌厉。 “查不清?”这倒是异常的很了,查不到和查不清可是相差甚远,而左枭冥的查不清恐怕不是简单的查不清楚。 “都是些故意透漏出来的假消息,没什么用。” 果然,月支都无法讨到好处,看来这地方确实不简单了。 斗兽,还真是一个新奇的地方。 “这次幕少艾的阵仗可是闹的很大,不仅江湖,连五族中人他也要插一脚呢。”白兮兮笑,这一番动作,幕少艾是想要搅乱这整个天傲了。 “这天下没那么容易搅乱,至少凭他一个不行。”左枭冥说的模棱两可,他也看不清了。 “……”白兮兮沉默,该乱的时候总归也是躲不掉的。 收到请柬的周景阳却是又喜又悲,两者皆是为幕少艾。 这近半年的时间周景阳与南冥那边一直联系,很多消息都是提前知晓的,譬如现在,左泽月递给她的请柬上面写的内容,她早在四天前就得到了消息,此刻还得装作一副当日的样子,当然其中悲大于喜。 毕竟她周景阳可是周姓的子女,这家国变迁,虽然她公主的身份幕少艾还给着她,可是她的国家却已经换了主人…… “王妃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左泽月看着,倒也不戳破顺着她的意思问候:“哦,倒是本王疏忽了,这摄政王与王妃不是亲兄妹,不过王妃也大可不必伤感,这昔日摄政王对待王妃如亲妹,现如今这待遇是丝毫没有亏待王妃的意思,是把王妃当做亲妹妹的,这请柬里可是还有永盛帝的亲笔信。而且永盛帝的能力,相信也能够更好的管理国家。” “王爷说的是。”周景阳一字不落的听完,而后娇笑一声,“王爷待我还是好的。” 而后拆开了那封信,倒也不避讳左泽月看了起来。 左右幕少艾不会在这里些什么明目张胆的话,她也用不着为此惹来左泽月的猜疑。 这些日子周景阳总是觉得左泽月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就像是一匹隐藏在暗地里的狼,在等待时机。 信上写的也确实很普通,左泽月不经意的瞟了几眼,而后关注到了那张请柬上,低垂了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早朝过后,左枭冥被文帝单独叫去了御书房,引了左锦阎频频侧目,心有顾虑。 左枭冥倒是神色如常,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文帝会提出这般话。 主位上,文帝看着左枭冥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就要离开,也是气得胡子乱颤。 高公公在后首不住的擦汗,实在担心一会儿战王会不会一怒砸了这御书房。 “逆子,朕是为了你好,夏家小姐自愿为妾,连侧妃都不用,哪里会碍得了齐耀公主的眼,夏家在朝中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娶了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怎么就不懂呢!你要活命就只能接下这江山。”文帝怒及了,他捧着江山要送到他的手上,却因为一个女人,成了这般局面。 “呵!” 左枭冥怒极反笑,带着嘲讽和无奈,停下了脚步,嘴角的苦笑却是停不下来,手掌紧握,青筋暴起。 “我总算是知道,为何当年母亲会死,不怪下毒的人,就是因为你,才会导致她的悲哀。” “太后怎么还装起傻来了,本王还觉得我们已经彼此坦白了呢。”幕少艾低声的轻笑:“太后莫不是做这周家的太后忘了自己本家还是叶家的分支呢?就是不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叶家要如何出手呢?而且还是国家大事?” 幕少艾每问一句,叶太后就愈发的惊恐,连带着头晕目眩,几日来的折磨都抵不上这时的绝望。 当时她也是慌慌没有办法,在幕少艾出手之前就安排王公公出宫去找叶家的人,这个叶家自然不是在南墨都城的叶御史一家,而是北齐叶家。 叶太后算是叶家庶出的旁支,当年因为叶太后的父亲做了蠢事,导致他们这一旁支被赶出了叶家,后落户于南墨,之后叶太后顺利进宫,从贵人一路走到现在,亲自扶持了叶家一脉,在南墨朝堂也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在发现幕少艾的心思时,叶太后便知道这都城要乱,万一叶御史和太傅没有阻止的了,那他们才是真正的玩了。所以她抱着一丝希望派遣了王公公去北齐叶家本家求助。 饶她算计再多,却是忘了,估算上那些几乎可以不计的情分,四国的国事也由不得五族众人插手。 “果然,太后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见叶太后满脸死气,幕少艾幽幽的笑着,故意逗着她。 至于那王公公他没有特意去追,一来,他很确定叶家不会插手。 () 第353章 左枭冥失控 叶太后算是叶家庶出的旁支,当年因为叶太后的父亲做了蠢事,导致他们这一旁支被赶出了叶家。 楼芷的话,几乎是绝了也太后的念想,朝中大臣唯有太傅和叶御史或许有能力与幕少艾分庭抗争一番,哪里会想到这人如此残暴,被那般对待,怕是两人也活不了了。 “嗯?看太后这般样子,还是不死心呢。也是,毕竟王公公可是尽职尽责的一条好狗呢!”幕少艾闲闲的半阖着眼,十分闲舒。 而叶太后却是彻底的震惊,已有发狂的意向:“你在说什么!” “太后怎么还装起傻来了,本王还觉得我们已经彼此坦白了呢。”幕少艾低声的轻笑:“太后莫不是做这周家的太后忘了自己本家还是叶家的分支呢?就是不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叶家要如何出手呢?而且还是国家大事?” 幕少艾每问一句,叶太后就愈发的惊恐,连带着头晕目眩,几日来的折磨都抵不上这时的绝望。 当时她也是慌慌没有办法,在幕少艾出手之前就安排王公公出宫去找叶家的人,这个叶家自然不是在南墨都城的叶御史一家,而是北齐叶家。 叶太后算是叶家庶出的旁支,当年因为叶太后的父亲做了蠢事,导致他们这一旁支被赶出了叶家,后落户于南墨,之后叶太后顺利进宫,从贵人一路走到现在,亲自扶持了叶家一脉,在南墨朝堂也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在发现幕少艾的心思时,叶太后便知道这都城要乱,万一叶御史和太傅没有阻止的了,那他们才是真正的玩了。所以她抱着一丝希望派遣了王公公去北齐叶家本家求助。 饶她算计再多,却是忘了,估算上那些几乎可以不计的情分,四国的国事也由不得五族众人插手。 “果然,太后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见叶太后满脸死气,幕少艾幽幽的笑着,故意逗着她。 至于那王公公他没有特意去追,一来,他很确定叶家不会插手;二来,那阉人能不能顺利抵达叶家还是一说呢。 “是啊,我是老了,但你也好过不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翻破天也无用!”王太后咬牙切齿的说着,双臂都被侍从反剪在背后,挣扎着恨不得咬下幕少艾的肉。 “太后说的对!”幕少艾却是突然的啪啪拍起了手,附和着大笑了几声,而后勾着眼眸邪肆的看着叶太后:“找不到的东西?本王倒是很感谢太后的提醒呢!” “在此,恭请太后聆听三日后的新帝登基鸣炮。”幕少艾心情很好的挥手转身出了牢房,侍从随后牢牢的锁上铁门。 叶太后被扔在地上,等惊觉幕少艾说了什么后,挣扎着叫嚷道:“幕少艾,幕少艾……你回来,在我这里,……”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太后,此时却如疯婆子一般声嘶力竭的哭叫喊着。 “太后这些话还是留着给自己听吧。”幕少艾冷笑一声,利落的转身,有些事他可是筹备好久了。 “不……你回来,密诏在我这里……” 空荡荡的地牢里徒留下叶太后凄厉的喊叫。 “怎么样?小少我这戏演的不错吧。”刚一走出地牢,楼芷就晃着一口白牙嬉皮笑脸的凑到幕少艾脸前邀功。 “嗯,确实不错,记对了身份。”幕少艾少有的夸赞,倒是让楼芷越发的得意了。 “那是,你们这些个大臣能折腾的也就那几个,小爷我聪明着呢。不过刚才起那些还真是让我手痒想试试呢。”端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楼芷表示很兴奋。 “你若是忍得了脏,随你。” 不错,之前楼芷在地牢里兴致勃勃的说着的如何如何折磨那太傅和叶御史都是糊口邹的,偏生他说的那般细致,根本察觉不出那些只是他临时脑子里冒出来的。 其实若细心一些自然也会发现,楼芷提到的那些场景,无论是剥皮还是放蚂蚁都是楼芷这个洁癖无法忍的,就连折磨叶太后,这么多天过去,她的身上的伤口也是尽可能的在外面看不见。 当然,精神一直紧绷且还有肉体上的折磨,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 那太尉倒是此刻还好好的跪在万寿宫门口和一众臣子叫屈呢,至于叶御史,就凭他是叶太后母族这一点,幕少艾头一个收拾的便是他,一家子尸体都不知道被那只野狗给叼去了。 倒也不算是完全诓骗那叶太后了。 不过,此番的收获倒是不小,至少,他要找的东西是确定了。 这几天他几乎是翻遍了所有可能藏那密旨的地方,却是一无所获。哪里想得到,那老太婆会把东西给那人。 周景阳!这颗废掉的棋子还有用处呢! 不过两日,那日前去万寿宫的老臣,以太傅为首一大半儿都或是重病、或是出了意外,总归是连朝都上不了了,其余剩下的几个见大势不妙,也都消停下去,比起谁当皇帝,他们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饭碗和性命。 几乎没有任何异议,小皇帝退位圣旨一下,不到一天的时间幕少艾就筹备好了登基典礼。 三天时间一到,地牢里叶太后听着那隐约传来的鸣炮声,浑浊着的眼透过那一方小小的天窗似乎是在看着什么,而后发狂大笑,最后一头撞在墙上,结束了自己这一生。 等到幕少艾祭祖回来摆宴时,听到消息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这是临死也要给自己添堵呢。 新帝刚刚登基,这前太后就死了,呵! 幕少艾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普天同庆的日子,那老太婆再折腾又有什么用呢? 一口破棺直接封了那昔日风光的太后,一直搁置在仁寿宫,对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尊贵了半辈子的女人尸体都要发臭了。 因为之前的威慑,所以这一场帝位的争夺算是顺利,总之百姓对此也只是慌慌了几日,便都各司其职了。 百姓过得好,那些个大臣也是不敢再言语,乱了几天,撤了一批人,提拔了一批人,这南墨算是步入了正轨。 改国号为永盛,大赦天下。 新帝登基,自然是少不了其他国家的使臣前来祝贺。礼部忙着各国的宴请单,连着一天一夜赶制,而后送往各国。 南墨的变动其他三国也是有所耳闻,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可是也没想到幕少艾会这般的狂妄。 自从上一个统一帝国分裂后,四国和平发展到现在,以地理位置为国号命名,四国各自也换了几代不同姓氏的皇帝,却是一直默契遵守,国号方面从来都没有过逾越,现在幕少艾的做法显然是存了其他心思的。 即便不满,其余三国还是张罗起来,前往这名号永盛的地方。 “这幕少艾还真是等不及,前前后后不到五六天,这登基典礼和宴请之事就开始忙活了。”白兮兮随手扔下手里的请柬。 “谋划了这么多年才得到的东西,自然是着急了。”此时的战神爷正在任劳任怨的替自家娘子按摩着,昨晚得了便宜,今日只得好言哄着了。 “不过我对另一件事倒是挺感兴趣的。”思及那上面说到的另一件事,白兮兮皱了眉。 “确实有趣。” “哦?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白兮兮挑眉看他。 “四国窝里闹腾着,江湖也不大平静了,这新出来的东西连月支都查不清。”左枭冥回道,语气凌厉。 “查不清?”这倒是异常的很了,查不到和查不清可是相差甚远,而左枭冥的查不清恐怕不是简单的查不清楚。 “都是些故意透漏出来的假消息,没什么用。” 果然,月支都无法讨到好处,看来这地方确实不简单了。 斗兽,还真是一个新奇的地方。 “这次幕少艾的阵仗可是闹的很大,不仅江湖,连五族中人他也要插一脚呢。”白兮兮笑,这一番动作,幕少艾是想要搅乱这整个天傲了。 “这天下没那么容易搅乱,至少凭他一个不行。”左枭冥说的模棱两可,他也看不清了。 “……”白兮兮沉默,该乱的时候总归也是躲不掉的。 收到请柬的周景阳却是又喜又悲,两者皆是为幕少艾。 这近半年的时间周景阳与南冥那边一直联系,很多消息都是提前知晓的,譬如现在,左泽月递给她的请柬上面写的内容,她早在四天前就得到了消息,此刻还得装作一副当日的样子,当然其中悲大于喜。 毕竟她周景阳可是周姓的子女,这家国变迁,虽然她公主的身份幕少艾还给着她,可是她的国家却已经换了主人…… “王妃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左泽月看着,倒也不戳破顺着她的意思问候:“哦,倒是本王疏忽了,这摄政王与王妃不是亲兄妹,不过王妃也大可不必伤感,这昔日摄政王对待王妃如亲妹,现如今这待遇是丝毫没有亏待王妃的意思,是把王妃当做亲妹妹的,这请柬里可是还有永盛帝的亲笔信。而且永盛帝的能力,相信也能够更好的管理国家。” “王爷说的是。”周景阳一字不落的听完,而后娇笑一声,“哥哥待我还是好的。” 而后拆开了那封信,倒也不避讳左泽月看了起来。 左右幕少艾不会在这里些什么明目张胆的话,她也用不着为此惹来左泽月的猜疑。 这些日子周景阳总是觉得左泽月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就像是一匹隐藏在暗地里的狼,在等待时机。 信上写的也确实很普通,左泽月不经意的瞟了几眼,而后关注到了那张请柬上,低垂了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早朝过后,左枭冥被文帝单独叫去了御书房,引了左锦阎频频侧目,心有顾虑。 左枭冥倒是神色如常,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文帝会提出这般话。 主位上,文帝看着左枭冥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就要离开,也是气得胡子乱颤。 高公公在后首不住的擦汗,实在担心一会儿战王会不会一怒砸了这御书房。 “逆子,朕是为了你好,夏家小姐自愿为妾,连侧妃都不用,哪里会碍得了齐耀公主的眼,夏家在朝中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娶了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怎么就不懂呢!你要活命就只能接下这江山。”文帝怒及了,他捧着江山要送到他的手上,却因为一个女人,成了这般局面。 “呵!” 左枭冥怒极反笑,带着嘲讽和无奈,停下了脚步,嘴角的苦笑却是停不下来,手掌紧握,青筋暴起。 “我总算是知道,为何当年母亲临死会说后悔遇见你。”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满满的失望与寒凉,激的文帝一个愣怔,恍惚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左枭冥却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停顿片刻继续道:“我与你不同,向她承诺过的,我一定会做到,莫说一个夏家,就是整个天傲放在我面前,我选的依旧会是她,江山只是我用来保护她的,若是她不在,这天地又与我何干。” “你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小看了别人。” 话落,左枭冥推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这近日来,两次入御书房,都让他心情烦躁失控。 主位上,文帝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看着半开的门,迎着那探进来的日光,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整个人似乎都泡在冰水里,高公公隐约听到几句低喃: 她说,她后悔了! 他说,他不要江山! 他对他说:你做不到的,不要小看别人…… 他知道的,他其实是知道的,他知道那孩子有多像他,脾气倔,甚至与他年少时一般,许下那样美好的承诺,可是他(文帝)到底是食言了,直到刚才他(文帝)都是在用自己的失败经历去控制他(冥)的行为。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是有多么的不堪,靠着那些早就失败的谎言去维护他所谓的情深,却是不知,早在他答应了纳妃的那一刻起,他就背叛了他们(文帝与舒妃)的初衷。可笑他还心安理得的去要求着自己的儿子…… “这下,他是真的恨上我了。” 高公公沉默。 这看似宽阔浩荡的宫殿,却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空荡与悲伤…… () 第354章 再见莫邵华 两人刚一下马,某小孩端着一张严肃的脸正要‘兴师问罪’就见他家爹爹举着两只‘猪蹄’照耀的挥了挥,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白笙笙小朋友刚要抱怨这对晚归父母的话就那样堵在嘴里,瞪了一眼自家幼稚的爹爹,小身子一挪就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可不信,爹爹伤成那个样子,娘亲会这般淡定。 “王妃可用了晚饭?”妙风走进问道。 “还未,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吧。”白兮兮看了一眼左枭冥说道。 “好嘞。” “蓝河,明日就说本王受伤了,就不去上朝了,至于去永盛的名额也推了。”左枭冥在路过蓝河时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蓝河诧异,在左枭冥看过来的瞬间又立马道:“明白了。” 白兮兮也侧目看他,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倒是也没有阻拦。 “太晚了,笙笙先回去休息吧。”白兮兮摸着白笙笙的头说道。 “好,娘亲也早点休息。” …… …… 因为昨天左枭冥闹出的阵仗有些大,是以今日告假时,文帝也是满目的担忧,好说歹说,确认了左枭冥没有太大问题后,也准许了他在府修养,同时早朝时那张空余下来的请柬正好被左锦阎推给了夏太尉,理所应当的让夏凌烟一同去参加永盛的庆祝宴。 文帝因为糟心左枭冥的情况,所以也挥挥手同意了左锦阎的提议,这下子,去永盛的人员便定了下来,太子左锦阎、端王左泽月及王妃周景阳,还有夏家的人。 两天后,东辰的使臣出发,左锦阎因为只有侧妃,而宁雨衫又怀了孕,所以便独自前往,左泽月因为周景阳的关系所以也一并去,夏家则是派去了夏凌烟与夏子鸢两人,即便请柬上并没有规定人数,但是也容不得夏家太过招摇,便只选了她们二人。 夏国雄倒是乐的左锦阎对他夏家的这股子‘殷勤’劲儿,再见宁尚恒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就越发的心下看不起,要说这人都是一样,得不到的就会越发的重视…… 宁尚恒心头堵着一口气,想想便知,这般的情况下,最应该站在左锦阎身边的应该是宁雨衫才是,而现在呢,就算是宁雨衫没有怀孕,这种场面也不是一个侧妃可以搬的上台面的,早先的优势早就变了质。虽然宁尚恒怪左锦阎,最根本的还是自己女儿太蠢,一次又一次的作死,连这侧妃之位都几乎保不住。 不管其余的人如何想,队伍准备妥当之后,一行人便开始出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两日前,一辆低调的马车悄悄的从战王府后门扬长而去。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完全不像是赶路之人,正是白兮兮一家子。 告假在家休养的某位爷此时正一手抱着娘子,一手捧着杂记,悠悠闲闲的半躺着,谁人又知,那战王府里早就没了主人在家。 此番幕少艾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还有那新出来的斗兽,处处都显得不对劲儿。 永盛的庆祝宴参不参加无所谓,相对来说用战王、战王妃的身份也会很大程度上的限制活动,他们的目的是那斗兽会,原先还在考虑要以何种身份前往,有了文帝那档子事,回去的路上,冷静下来的左枭冥便直接找了理由,理所应当的不随着去永盛。 除去参加永盛的庆祝宴,倒是节省下了不少时间,本来是要各自去月支和半月山庄一趟,偏生自家儿子也要跟着来,为了不引起注意,白兮兮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白笙笙最喜欢的某个便宜干爹。 为此某位爷又是一顿表脸的占便宜…… 而现在他们便是前往凌云莫家的路上。 “你说,那莫邵华为何会对笙笙这般好?”听着马车外一阵扑棱声,白兮兮感叹道,伸手掀开车帘看着外面。 附和白笙笙身形的枣红色小马哒哒哒的跑着,一只雪白的绿色眼珠的鸽子停在白笙笙小小的肩头,时不时侧头看着白笙笙。 而白笙笙则是控制了小马的速度而后看起了手里的小字条。 “孤家寡人太久。”左枭冥倒是不难理解莫邵华的心态,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讳可不是一般人担得起的,不只是要各方面的优秀,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日常习惯,几乎是事事完美,试问天下又那有真正完美的人。所以人就开始变得孤寂,活成了别人眼里的样子。是以当他生命里出现了另一道热闹的光束时,才会忍不住的靠近。 “……”白兮兮沉默,有些事,即便懂得也无法去改变参与。 “停下来休息会儿吧。”白兮兮说道,每日莫邵华的鸽子都来得正好,卡在饭点儿,想来也是为了不耽误他们的行程也方便白笙笙回信。 “娘亲,干爹说明日到了之后去同福客栈。”白笙笙扬了扬手里的纸条说道。 “嗯,好,先来喝些水。” “想来是不便与莫家主见面了。”左枭冥说道。 “莫家主可不是个好相处的,更不用说我们的另一重身份可是这老头子最不喜的。”白兮兮倒是无所谓,那莫家主她还真的是不愿与之打交道。 “哦?像月支、天暗这样的杀手组织倒是可以理解,怎么这半月山庄也与莫家主有冲突?”左枭冥有些好奇。 “半月山庄是新起商门,发展迅速,不到一年便与扶桑山庄、玉檀坊齐头并进,那老头以为半月山庄有参与不正当生意。”白兮兮没好气的说着,当初初闻这莫家主这番话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真正是个迂腐的老头。 而且还有哪些关于莫邵华的传言,白兮兮就越发的对着莫家主没有了好感。 “这老头也是该退位了。”左枭冥眉角一抽,眼界狭隘,早就当不得一族之首了。 次日戌时,白兮兮等人抵达了凌云地界。 没走几步,白笙笙就首先看到了在城门处等着的莫邵华和华生。 不同于在东辰时遇见时,每每都是因为这天下第一公子的出现而围的水泄不通,凌云的人因为大多受莫家的教导所以都有着一股子的书卷气息,也不会做出那般疯狂的举动,是以这还是白兮兮第一次不是熙熙攘攘的见到莫邵华。 --------- --------- --------- 两人刚一下马,某小孩端着一张严肃的脸正要‘兴师问罪’就见他家爹爹举着两只‘猪蹄’照耀的挥了挥,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白笙笙小朋友刚要抱怨这对晚归父母的话就那样堵在嘴里,瞪了一眼自家幼稚的爹爹,小身子一挪就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可不信,爹爹伤成那个样子,娘亲会这般淡定。 “王妃可用了晚饭?”妙风走进问道。 “还未,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吧。”白兮兮看了一眼左枭冥说道。 “好嘞。” “蓝河,明日就说本王受伤了,就不去上朝了,至于去永盛的名额也推了。”左枭冥在路过蓝河时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蓝河诧异,在左枭冥看过来的瞬间又立马道:“明白了。” 白兮兮也侧目看他,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倒是也没有阻拦。 “太晚了,笙笙先回去休息吧。”白兮兮摸着白笙笙的头说道。 “好,娘亲也早点休息。” …… …… 因为昨天左枭冥闹出的阵仗有些大,是以今日告假时,文帝也是满目的担忧,好说歹说,确认了左枭冥没有太大问题后,也准许了他在府修养,同时早朝时那张空余下来的请柬正好被左锦阎推给了夏太尉,理所应当的让夏凌烟一同去参加永盛的庆祝宴。 文帝因为糟心左枭冥的情况,所以也挥挥手同意了左锦阎的提议,这下子,去永盛的人员便定了下来,太子左锦阎、端王左泽月及王妃周景阳,还有夏家的人。 两天后,东辰的使臣出发,左锦阎因为只有侧妃,而宁雨衫又怀了孕,所以便独自前往,左泽月因为周景阳的关系所以也一并去,夏家则是派去了夏凌烟与夏子鸢两人,即便请柬上并没有规定人数,但是也容不得夏家太过招摇,便只选了她们二人。 夏国雄倒是乐的左锦阎对他夏家的这股子‘殷勤’劲儿,再见宁尚恒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就越发的心下看不起,要说这人都是一样,得不到的就会越发的重视…… 宁尚恒心头堵着一口气,想想便知,这般的情况下,最应该站在左锦阎身边的应该是宁雨衫才是,而现在呢,就算是宁雨衫没有怀孕,这种场面也不是一个侧妃可以搬的上台面的,早先的优势早就变了质。虽然宁尚恒怪左锦阎,最根本的还是自己女儿太蠢,一次又一次的作死,连这侧妃之位都几乎保不住。 不管其余的人如何想,队伍准备妥当之后,一行人便开始出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两日前,一辆低调的马车悄悄的从战王府后门扬长而去。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完全不像是赶路之人,正是白兮兮一家子。 告假在家休养的某位爷此时正一手抱着娘子,一手捧着杂记,悠悠闲闲的半躺着,谁人又知,那战王府里早就没了主人在家。 此番幕少艾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还有那新出来的斗兽,处处都显得不对劲儿。 永盛的庆祝宴参不参加无所谓,相对来说用战王、战王妃的身份也会很大程度上的限制活动,他们的目的是那斗兽会,原先还在考虑要以何种身份前往,有了文帝那档子事,回去的路上,冷静下来的左枭冥便直接找了理由,理所应当的不随着去永盛。 “你说,那莫邵华为何会对笙笙这般好?”听着马车外一阵扑棱声,白兮兮感叹道,伸手掀开车帘看着外面。 附和白笙笙身形的枣红色小马哒哒哒的跑着,一只雪白的绿色眼珠的鸽子停在白笙笙小小的肩头,时不时侧头看着白笙笙。 而白笙笙则是控制了小马的速度而后看起了手里的小字条。 “孤家寡人太久。”左枭冥倒是不难理解莫邵华的心态,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讳可不是一般人担得起的,不只是要各方面的优秀,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日常习惯,几乎是事事完美,试问天下又那有真正完美的人。所以人就开始变得孤寂,活成了别人眼里的样子。是以当他生命里出现了另一道热闹的光束时,才会忍不住的靠近。 “……”白兮兮沉默,有些事,即便懂得也无法去改变参与。 “停下来休息会儿吧。”白兮兮说道,每日莫邵华的鸽子都来得正好,卡在饭点儿,想来也是为了不耽误他们的行程也方便白笙笙回信。 “娘亲,干爹说明日到了之后去同福客栈。”白笙笙扬了扬手里的纸条说道。 “嗯,好,先来喝些水。” “想来是不便与莫家主见面了。”左枭冥说道。 “莫家主可不是个好相处的,更不用说我们的另一重身份可是这老头子最不喜的。”白兮兮倒是无所谓,那莫家主她还真的是不愿与之打交道。 “哦?像月支、天暗这样的杀手组织倒是可以理解,怎么这半月山庄也与莫家主有冲突?”左枭冥有些好奇。 “半月山庄是新起商门,发展迅速,不到一年便与扶桑山庄、玉檀坊齐头并进,那老头以为半月山庄有参与不正当生意。”白兮兮没好气的说着,当初初闻这莫家主这番话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真正是个迂腐的老头。 而且还有哪些关于莫邵华的传言,白兮兮就越发的对着莫家主没有了好感。 “这老头也是该退位了。”左枭冥眉角一抽,眼界狭隘,早就当不得一族之首了。 次日戌时,白兮兮等人抵达了凌云地界。 没走几步,白笙笙就首先看到了在城门处等着的莫邵华和华生。 不同于在东辰时遇见时,每每都是因为这天下第一公子的出现而围的水泄不通,凌云的人因为大多受莫家的教导所以都有着一股子的书卷气息,也不会做出那般疯狂的举动,是以这还是白兮兮第一次不是熙熙攘攘的见到莫邵华。 () 第355章 斗兽会开场(一) “莫公子倒是懂得不少?”左枭冥眯眼看去,刚才莫邵华的那句话可是有些不对的。 “王爷不必紧张,我也不过全都是猜测罢了。”莫邵华神色如常,任由左枭冥打量。 “是本王逾越了。”左枭冥客气道。 “后日便是出发的日子,到时候笙笙还要拜托莫公子照料一二。”白兮兮回神之后,略过了刚才的话题。 “嗯。”莫邵华点头,算是应下了。 正当几人话落,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进。” “公子,莫家主派人来寻。”小二恭恭敬敬的说。 “知道了。”莫邵华应答,而后起身与白兮兮他们道别。 等到莫邵华离开后,白笙笙才撅着小嘴道:“干爹的爹爹真坏!” “嗯?怎么说?”白兮兮问道,照着莫邵华会白笙笙的态度,那莫家主怎么也不会对白笙笙明面上有不对才是。 “莫家主对干爹很不好,上次若不是干爹护着我,他就要以大欺小了。”白笙笙嘟囔的说着。 白兮兮这才知道,在南冥极地时,莫邵华并不是主动带白笙笙回的莫家,而是像这次一般,住的客栈,不过因为当时在东辰事情传的比较快,莫家主也有所耳闻,所以特意找到了莫邵华。莫家的家规摆在那里,所以莫家主没有当场表现出谁没来,但在回了莫家后,便直言让莫邵华把白笙笙送走,且日后再不来往,最后莫邵华大概也是第一次反抗,没有听话,所以莫家主直接请了家法,无果,父子两闹了个不愉快,莫邵华便直接带着白笙笙去了莫家一处山庄暂居。大抵莫家主也是首次见到这般倔强的莫邵华,不愿与之继续闹下去,只得同意了莫邵华认下了白笙笙,不过莫邵华却也是再没有让白笙笙与莫家主接触。 “这莫家主,连这也要控制着。”白兮兮有些诧异。 “就是,那老……莫家主是在是过分。”白笙笙挥舞着拳头,义愤填膺的说着,“还有那次泽月叔叔辈误会抄袭时,娘亲你让我去找干爹,当时干爹喝了酒,都哭了。” “嗯?” “干爹只说:他累了。可是我也不是很明白。”白笙笙挠头,即便那时他能够感觉得到莫邵华的不对劲儿可是也无法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得知全部。 “这些不是我们相帮就能帮的。”白兮兮顺着白笙笙的发,情感之事,各人身在其中,也唯有自己才能真正解决。 再说莫邵华,刚一踏进家门,道路两边肃穆的站着一众白衣的侍者,举步走进,抵达正厅时,就见正位上蓝家主已经端正的坐等他来。 “父亲。”莫邵华躬身行礼。 “可是又去见了那孩子。”早在白兮兮一行人露面后,莫家主就收到了消息。 “父亲不是知道吗?”莫邵华不答反问。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些年学的教养都去了那儿!”这般的态度却是轻而易举的点燃了莫家主的怒火,啪的一声拍着桌子。 “自然还在。”莫邵华依旧不温不火,倒似完全没有看见眼前莫家主的怒气。 “真的是翅膀硬了,那孩子到底喂你喝了什么迷魂药,每次遇到他的事你就是这般态度。” “父亲多虑了。” “我多虑了,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丝我莫家人的傲然风骨!” 闻言,莫邵华抬眸看去,眼底一片清明,就那样看着莫家主而后开口道:“风骨?父亲难道不应该先看看自己!” “你!……”莫家主一句话哽在喉咙口,突然说不下去,的确相比现在他的咄咄逼人、暴躁如雷,确实担不起莫家的祖训,可是他又如何还自打嘴巴。 “爹知你从小聪慧,所以一直对你抱着很高的期望,这莫家到最后还是要交付与你,爹只是想让莫家更好,你明白吗?”莫家主叹息道,有些慌乱的闭眼而后睁开。 “邵华明白。” “明白就好,爹一向是放心你的。你自幼少玩伴,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既然那孩子得你心,爹也不会阻止你,只是那孩子毕竟是别家的,若是想,爹已经为你物色了几家女子……” “不必。”未等吗家主说完,莫邵华便冷冷打断,眉宇间皆是冷色。 这表情莫家主不算陌生,就在不久前他也曾在莫邵华脸上见过,却是为了同一个人,对方还是个小孩子。 世人皆叹莫家公子风华少年,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绝世无双,而他本人也确实如此,从未有过不好的情绪外漏,甚至是莫家主也会时常感叹,莫家真的是出了一位仙一般的人。 然而,自从去年去了东辰认了一个干儿子,这个一向听话的孩子确是一次又一次的破例,甚至屡次顶撞与他! “婚姻大事岂容你说了算!” “娶妻的是我,父亲并不能代替。”莫邵华分毫不让,固执的让莫家主几欲忍不住爆发。 “我这是为了你好!”莫家主激动的站起。 “到底是为谁,父亲恐怕比我更清楚!”语气没有丝毫迟疑,莫邵华目光如炬看着莫家主。 “你……你知道了什么!”莫家主避开了莫邵华的眼神,有些心虚。 “父亲以为我知道什么?或许父亲瞒了我什么?”莫邵华的两个问句顿时让莫家主冷汗直流。 “没什么,你下去吧,我不管了。”莫家主有些颓疲的捏着眉头,胡乱挥手道。 “还望父亲不要做出后悔的事。”莫邵华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而后转身离开。 莫家主却是在原地坐了好久才缓缓靠在椅背上,神色莫名的看着莫邵华离开的方向,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后悔。” 而这一日的下午,三国的使臣也陆续抵达了永盛国。 “这次倒是不见战王前来?”简单寒暄过后,幕少艾有些惊讶没有看到左枭冥和白兮兮。 “皇弟临行前身体不适,便留在了帝都,特换了太尉之女前来,还请永盛帝不要怪罪。”左锦阎回答道,顺势说了夏家两位小姐来此的原因。 “艾!这宴会那里有身体重要。这太尉家还真是美女如云。”幕少艾毫不介意的说道,也只是看了夏家两姐妹一眼,这场宴会他的目标本来也不是左枭冥,是以他不来或许还能省下不少事。 “永盛帝妙赞。”左锦阎客气道。 “景阳这些日子不见倒是变化挺大。”幕少艾转而看向另一侧的周景阳。 “哥哥,都是王爷体贴。”周景阳轻声唤了一声,而后回答。 “辛苦端王了,小妹之前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如今看,王爷倒是用心了。”幕少艾笑着说。 “景阳很好,倒是小王荣幸能够娶的如此贤妻。”有些事大家各自心里都清楚,却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打着哈哈,表面一片融洽。 不多时,樊明旭和白憬宸也相继到达。 这庆祝宴也无非不过是各自说几句恭维的话,而后送贺礼,喝酒看舞一番。 在来时的路上白憬宸便收到了白兮兮的信,是以宴会上没见到也并不意外,更多的还是比较在意三日后的那神秘斗兽会。 吃吃喝喝了一个时辰,众人各自前往驿馆休息。因为周景阳是永盛也就是前南墨的公主,所以幕少艾便留了左泽月一起在皇宫。 夜半十分,周景阳跟随着一位公公出了昭阳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哥哥。”御书房并没有点灯,周景阳只能借着月光去辨认里面人的身影。 “端王呢?”低沉的嗓音传来,依稀可见背对着的人影转过了身。 “哥哥放心,我下了迷魂散,他不会醒来的。”周景阳走进几步。 “你可知我让你来是要做什么?” “一切都听哥哥安排。”周景阳直言,她一直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幕少艾轻笑一声,对于周景阳的行为很是满意。 “那哥哥是要……” “你可知我为何要取名永盛。”幕少艾说道,也不等周景阳回答,继续说着:“我想要的很多、很多……” “景阳明白。”自听到这个新帝国的名字时,周景阳就已经猜到了,或许应该说早在很久之前她便明白,幕少艾要的从来都仅限于一个国家。 “从占据了这南墨之后,有些心思便再难收住,我已经等不及了。”幕少艾缓缓闭上了眼,眼前是一副副的血雨腥风,让他蠢蠢欲动的厮杀与激烈。 “那我们可是要相助于东辰太子。”她之所以嫁来东辰,为的就是扶持左锦阎一脉,使其能够与左枭冥对抗成功。 “““““ ””””” 而这一日的下午,三国的使臣也陆续抵达了永盛国。 “这次倒是不见战王前来?”简单寒暄过后,幕少艾有些惊讶没有看到左枭冥和白兮兮。 “皇弟临行前身体不适,便留在了帝都,特换了太尉之女前来,还请永盛帝不要怪罪。”左锦阎回答道,顺势说了夏家两位小姐来此的原因。 “艾!这宴会那里有身体重要。这太尉家还真是美女如云。”幕少艾毫不介意的说道,也只是看了夏家两姐妹一眼,这场宴会他的目标本来也不是左枭冥,是以他不来或许还能省下不少事。 “永盛帝妙赞。”左锦阎客气道。 “景阳这些日子不见倒是变化挺大。”幕少艾转而看向另一侧的周景阳。 “哥哥,都是王爷体贴。”周景阳轻声唤了一声,而后回答。 “辛苦端王了,小妹之前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如今看,王爷倒是用心了。”幕少艾笑着说。 “景阳很好,倒是小王荣幸能够娶的如此贤妻。”有些事大家各自心里都清楚,却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打着哈哈,表面一片融洽。 不多时,樊明旭和白憬宸也相继到达。 这庆祝宴也无非不过是各自说几句恭维的话,而后送贺礼,喝酒看舞一番。 在来时的路上白憬宸便收到了白兮兮的信,是以宴会上没见到也并不意外,更多的还是比较在意三日后的那神秘斗兽会。 吃吃喝喝了一个时辰,众人各自前往驿馆休息。因为周景阳是永盛也就是前南墨的公主,所以幕少艾便留了左泽月一起在皇宫。 夜半十分,周景阳跟随着一位公公出了昭阳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哥哥。”御书房并没有点灯,周景阳只能借着月光去辨认里面人的身影。 “端王呢?”低沉的嗓音传来,依稀可见背对着的人影转过了身。 “哥哥放心,我下了迷魂散,他不会醒来的。”周景阳走进几步。 “你可知我让你来是要做什么?” “一切都听哥哥安排。”周景阳直言,她一直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幕少艾轻笑一声,对于周景阳的行为很是满意。 “那哥哥是要……” “你可知我为何要取名永盛。”幕少艾说道,也不等周景阳回答,继续说着:“我想要的很多、很多……” “景阳明白。”自听到这个新帝国的名字时,周景阳就已经猜到了,或许应该说早在很久之前她便明白,幕少艾要的从来都仅限于一个国家。 “从占据了这南墨之后,有些心思便再难收住,我已经等不及了。”幕少艾缓缓闭上了眼,眼前是一副副的血雨腥风,让他蠢蠢欲动的厮杀与激烈。 “那我们可是要相助于东辰太子。”她之所以嫁来东辰,为的就是扶持左锦阎一脉,使其能够与左枭冥对抗成功。 而这一日的下午,三国的使臣也陆续抵达了永盛国。 “这次倒是不见战王前来?”简单寒暄过后,幕少艾有些惊讶没有看到左“景阳明白。”自听到这个新帝国的名字时,周景阳就已经猜到了,或许应该说早在很久之前她便明白,幕少艾要的从来都仅限于一个国家。“景阳明白。”自听到这个新帝国的名字时,周景阳就已经猜到了,或许应该说早在很久之前她便明白,幕少艾要的从来都仅限于一个国家。枭冥和白兮兮。 () 第356章 斗兽会开场(二) “两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那左泽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在你那妹妹出门没多久就醒了,倒是没有做什么,叫了一个暗卫闲聊喝茶。至于聊得什么,小莩离得远并没有听见。” “想来却是我们之前太过忽视这位东辰王爷了。”幕少艾嗤笑道,“收敛锋芒,忍辱不惊。” “我对你们那些弯弯绕绕可不感兴趣,算计来算计去,真正是一副坏心肠。”楼芷不屑的轻嗤。 “环境使然罢了。”幕少艾似在叹息。 掀开珠帘,幕少艾脱了外衫躺在贵妃榻上,楼芷则是很自觉的翻身去了窗边的矮榻上。 “三日后的事可安排好了?”幕少艾枕着手臂问道。 “定然会很精彩。”说着,楼芷的黑眸却是又一瞬间闪过绿色的光芒,带了几丝诡异的氛围。 …… …… 而白兮兮等人在凌云待了一日后,便和莫邵华前后赶往永盛。 此番永盛举行的斗兽会是在皇家陵墓的相邻山头进行,历时半个月,上百名工人一起合力打造了这一处地方,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山头。 后山圈养着则是此次斗兽会的所有‘宝贝’,除却专人看守,各个山脚处都有永盛的军队驻守,倒似在保护着什么重要东西一般。 自两日前,这斧钺山便陆续有人到来,因为此番邀请来的人数都是有钱有势的,所以在原本宽阔的围场之外,早早的搭建了几处居室以供众人居住,当然这些都是准备给四国来使、五族代表以及江湖各大门派组织的。 因为永盛并没有遮掩此次斗兽会,所以收到消息的除却各家发放的请柬,还有不少慕名而来捧场的人,当然为此是砸了不少银子。 围场的面积很大,中间向下掏空,距离地面十五米的高度,两侧有不知通向哪里的隧道,各自有玄铁栅栏围着。 在十米高的程度,工匠开始以螺旋状一层一层的向上铺开,每层空开大约三四米的宽度,以此往上推,以供众人可以清楚的观看围场内的情景。 地面二层则是特意为‘重量级’的宾客们准备的,装潢上明显的精致了一些,单独的房间,是仿照了珍宝阁的楼层设计。 二层往上还有足足三层的空间,想比二层较为简单,但也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整体样子像是地下猎场的感觉,大抵是因为此处是完全的在深山中搭建,多了一股原生态的狂野之气。 按着顺序,来的最早的便是日前抵达永盛的各国使臣,幕少艾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能闲着的,竟是亲自担任起了接待。 以拉拢各部势力,维护彼此之间关系的理由,朝中大臣也不好反驳,更何况幕少艾上位以来,最为注重的便是军事能力,此次的斗兽会甚至是吸引了不少永盛的朝臣前去参加。 说的准确些,这斗兽会算是国家举办的江湖活动,是以幕少艾只能拨出三张请柬,给了几位武将,至于其他想要在这里动心思的,便是只能走金钱道路。 一则可以借机笼络结识能人异士,二则幕少艾可没少以此挣钱。 而后便是五族的人各自派遣了自家的优秀子弟前来,又不少都是东辰四国盛宴上遇到的熟面孔。 东辰云家少主云逸凡极其胞妹云潇潇;南墨计家大少计胥翼;西月柳家少主柳宇阳与小小姐柳惠月;北齐叶家叶鑫焱、叶鑫淼兄弟;凌云莫家公子莫邵华与其义子白笙笙。 在几人来后,便安排他们先住进了山路处的屋子里。 相比于其他来此只能随意搭建遮风睡觉的地方,这小屋确实是很好的。 在第三日的时候,武林盟主金嵘首先抵达了斧钺山。 …… …… …… …… “两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那左泽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在你那妹妹出门没多久就醒了,倒是没有做什么,叫了一个暗卫闲聊喝茶。至于聊得什么,小莩离得远并没有听见。” “想来却是我们之前太过忽视这位东辰王爷了。”幕少艾嗤笑道,“收敛锋芒,忍辱不惊。” “我对你们那些弯弯绕绕可不感兴趣,算计来算计去,真正是一副坏心肠。”楼芷不屑的轻嗤。 “环境使然罢了。”幕少艾似在叹息。 掀开珠帘,幕少艾脱了外衫躺在贵妃榻上,楼芷则是很自觉的翻身去了窗边的矮榻上。 “三日后的事可安排好了?”幕少艾枕着手臂问道。 “定然会很精彩。”说着,楼芷的黑眸却是又一瞬间闪过绿色的光芒,带了几丝诡异的氛围。 …… …… 而白兮兮等人在凌云待了一日后,便和莫邵华前后赶往永盛。 此番永盛举行的斗兽会是在皇家陵墓的相邻山头进行,历时半个月,上百名工人一起合力打造了这一处地方,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山头。 后山圈养着则是此次斗兽会的所有‘宝贝’,除却专人看守,各个山脚处都有永盛的军队驻守,倒似在保护着什么重要东西一般。 自两日前,这斧钺山便陆续有人到来,因为此番邀请来的人数都是有钱有势的,所以在原本宽阔的围场之外,早早的搭建了几处居室以供众人居住,当然这些都是准备给四国来使、五族代表以及江湖各大门派组织的。 因为永盛并没有遮掩此次斗兽会,所以收到消息的除却各家发放的请柬,还有不少慕名而来捧场的人,当然为此是砸了不少银子。 围场的面积很大,中间向下掏空,距离地面十五米的高度,两侧有不知通向哪里的隧道,各自有玄铁栅栏围着。 在十米高的程度,工匠开始以螺旋状一层一层的向上铺开,每层空开大约三四米的宽度,以此往上推,以供众人可以清楚的观看围场内的情景。 地面二层则是特意为‘重量级’的宾客们准备的,装潢上明显的精致了一些,单独的房间,是仿照了珍宝阁的楼层设计。 二层往上还有足足三层的空间,想比二层较为简单,但也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整体样子像是地下猎场的感觉,大抵是因为此处是完全的在深山中搭建,多了一股原生态的狂野之气。 按着顺序,来的最早的便是日前抵达永盛的各国使臣,幕少艾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能闲着的,竟是亲自担任起了接待。 以拉拢各部势力,维护彼此之间关系的理由,朝中大臣也不好反驳,更何况幕少艾上位以来,最为注重的便是军事能力,此次的斗兽会甚至是吸引了不少永盛的朝臣前去参加。 说的准确些,这斗兽会算是国家举办的江湖活动,是以幕少艾只能拨出三张请柬,给了几位武将,至于其他想要在这里动心思的,便是只能走金钱道路。 一则可以借机笼络结识能人异士,二则幕少艾可没少以此挣钱。 而后便是五族的人各自派遣了自家的优秀子弟前来,又不少都是东辰四国盛宴上遇到的熟面孔。 东辰云家少主云逸凡极其胞妹云潇潇;南墨计家大少计胥翼;西月柳家少主柳宇阳与小小姐柳惠月;北齐叶家叶鑫焱、叶鑫淼兄弟;凌云莫家公子莫邵华与其义子白笙笙。 在几人来后,便安排他们先住进了山路处的屋子里。 相比于其他来此只能随意搭建遮风睡觉的地方,这小屋确实是很好的。 在第三日的时候,武林盟主金嵘首先抵达了斧钺山。 “两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那左泽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在你那妹妹出门没多久就醒了,倒是没有做什么,叫了一个暗卫闲聊喝茶。至于聊得什么,小莩离得远并没有听见。” “想来却是我们之前太过忽视这位东辰王爷了。”幕少艾嗤笑道,“收敛锋芒,忍辱不惊。” “我对你们那些弯弯绕绕可不感兴趣,算计来算计去,真正是一副坏心肠。”楼芷不屑的轻嗤。 “环境使然罢了。”幕少艾似在叹息。 掀开珠帘,幕少艾脱了外衫躺在贵妃榻上,楼芷则是很自觉的翻身去了窗边的矮榻上。 “三日后的事可安排好了?”幕少艾枕着手臂问道。 “定然会很精彩。”说着,楼芷的黑眸却是又一瞬间闪过绿色的光芒,带了几丝诡异的氛围。 …… …… 而白兮兮等人在凌云待了一日后,便和莫邵华前后赶往永盛。 此番永盛举行的斗兽会是在皇家陵墓的相邻山头进行,历时半个月,上百名工人一起合力打造了这一处地方,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山头。 后山圈养着则是此次斗兽会的所有‘宝贝’,除却专人看守,各个山脚处都有永盛的军队驻守,倒似在保护着什么重要东西一般。 自两日前,这斧钺山便陆续有人到来,因为此番邀请来的人数都是有钱有势的,所以在原本宽阔的围场之外,早早的搭建了几处居室以供众人居住,当然这些都是准备给四国来使、五族代表以及江湖各大门派组织的。 因为永盛并没有遮掩此次斗兽会,所以收到消息的除却各家发放的请柬,还有不少慕名而来捧场的人,当然为此是砸了不少银子。 围场的面积很大,中间向下掏空,距离地面十五米的高度,两侧有不知通向哪里的隧道,各自有玄铁栅栏围着。 在十米高的程度,工匠开始以螺旋状一层一层的向上铺开,每层空开大约三四米的宽度,以此往上推,以供众人可以清楚的观看围场内的情景。 地面二层则是特意为‘重量级’的宾客们准备的,装潢上明显的精致了一些,单独的房间,是仿照了珍宝阁的楼层设计。 二层往上还有足足三层的空间,想比二层较为简单,但也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整体样子像是地下猎场的感觉,大抵是因为此处是完全的在深山中搭建,多了一股原生态的狂野之气。 按着顺序,来的最早的便是日前抵达永盛的各国使臣,幕少艾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能闲着的,竟是亲自担任起了接待。 以拉拢各部势力,维护彼此之间关系的理由,朝中大臣也不好反驳,更何况幕少艾上位以来,最为注重的便是军事能力,此次的斗兽会甚至是吸引了不少永盛的朝臣前去参加。 说的准确些,这斗兽会算是国家举办的江湖活动,是以幕少艾只能拨出三张请柬,给了几位武将,至于其他想要在这里动心思的,便是只能走金钱道路。 一则可以借机笼络结识能人异士,二则幕少艾可没少以此挣钱。 而后便是五族的人各自派遣了自家的优秀子弟前来,又不少都是东辰四国盛宴上遇到的熟面孔。 东辰云家少主云逸凡极其胞妹云潇潇;南墨计家大少计胥翼;西月柳家少主柳宇阳与小小姐柳惠月;北齐叶家叶鑫焱、叶鑫淼兄弟;凌云莫家公子莫邵华与其义子白笙笙。 在几人来后,便安排他们先住进了山路处的屋子里。 相比于其他来此只能随意搭建遮风睡觉的地方,这小屋确实是很好的。 在第三日的时候,武林盟主金嵘首先抵达了斧钺山。 自两日前,这斧钺山便陆续有人到来,因为此番邀请来的人数都是有钱有势的,所以在原本宽阔的围场之外,早早的搭建了几处居室以供众人居住,当然这些都是准备给四国来使、五族代表以及江湖各大门派组织的。 因为永盛并没有遮掩此次斗兽会,所以收到消息的除却各家发放的请柬,还有不少慕名而来捧场的人,当然为此是砸了不少银子。 围场的面积很大,中间向下掏空,距离地面十五米的高度,两侧有不知通向哪里的隧道,各自有玄铁栅栏围着。 在十米高的程度,工匠开始以螺旋状一层一层的向上铺开,每层空开大约三四米的宽度,以此往上推,以供众人可以清楚的观看围场内的情景。 地面二层则是特意为‘重量级’的宾客们准备的,装潢上明显的精致了一些,单独的房间,是仿照了珍宝阁的楼层设计。 () 第357章 斗兽会开场(三) “委屈太子,只是今日的场合……” “艾!本太子可不是这意思,只是有些新奇,永盛帝这个安排很好。”白憬宸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可要多喝几杯啊。”闻言,幕少艾举起杯子,白憬宸也很给面子的举杯,与左锦阎等人笑着碰杯。 这一晚,篝火酒筹之间便也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第二日,日上高头,这斗兽会正式开场。 有早些抵达的,已经悉数进了自己的位子,等白兮兮几人抵达围场时,地下三层的位子已经沾满了熙熙攘攘的人,虽然地方较小但绝对是离得最近,可以最清楚的看见下首,所以不少的人都选择了这里,但是因为地界的缘故,空间不是很大,但人确实是方了不少,只一张木椅围坐一圈,其余的人只有站着,当然这价钱上可是差了不少。这地上二层自然不用说,那不是一个等级可比的,一众有头有脸的人依次进场。 其余在往上的便是为了确保安全,以及稍微的舒闲,等到二层的人都来齐,这斗兽场地面左侧的栅栏打开,走出一个露肩的披着兽皮的大汉,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肌肉,标志的络腮胡,很有气势,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衣着红衣的女子,标志的脸蛋,妖艳的红妆为她增添了几分魅色,紧裹的衣衫描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步履轻快跟在那大汉身后。 “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倒是颇为吸引眼球。 只见那大汉走至围场中间,因为不晓得他要作何,所以这整个场地的人都安静的看着那人,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大汉走到中央,而后解下腰间挂着的马鞭,抡起手臂挥动,啪、啪、啪三声鞭响回荡在围场四周,激起一片尘土。 等大汉重新收回皮鞭后,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便听那大汉运起内力说道:“斗兽会,开场!” 粗狂豪迈的声音响彻整个围场,闻者皆是一阵的热血沸腾,不由得更加期待接下来的斗兽会。 红衣是我女子站出来,微笑勾唇道:“感谢各位的到来,废话不多说,这斗兽会顾名思义,就是一场野兽之间的斗争,当然为了让各位看官可以更好的参与进来,斗兽会设立了赌博制度,为了公平起见,不设立庄家。 …… …… …… …… “委屈太子,只是今日的场合……” “艾!本太子可不是这意思,只是有些新奇,永盛帝这个安排很好。”白憬宸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可要多喝几杯啊。”闻言,幕少艾举起杯子,白憬宸也很给面子的举杯,与左锦阎等人笑着碰杯。 这一晚,篝火酒筹之间便也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第二日,日上高头,这斗兽会正式开场。 有早些抵达的,已经悉数进了自己的位子,等白兮兮几人抵达围场时,地下三层的位子已经沾满了熙熙攘攘的人,虽然地方较小但绝对是离得最近,可以最清楚的看见下首,所以不少的人都选择了这里,但是因为地界的缘故,空间不是很大,但人确实是方了不少,只一张木椅围坐一圈,其余的人只有站着,当然这价钱上可是差了不少。这地上二层自然不用说,那不是一个等级可比的,一众有头有脸的人依次进场。 其余在往上的便是为了确保安全,以及稍微的舒闲,等到二层的人都来齐,这斗兽场地面左侧的栅栏打开,走出一个露肩的披着兽皮的大汉,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肌肉,标志的络腮胡,很有气势,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衣着红衣的女子,标志的脸蛋,妖艳的红妆为她增添了几分魅色,紧裹的衣衫描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步履轻快跟在那大汉身后。 “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倒是颇为吸引眼球。 只见那大汉走至围场中间,因为不晓得他要作何,所以这整个场地的人都安静的看着那人,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大汉走到中央,而后解下腰间挂着的马鞭,抡起手臂挥动,啪、啪、啪三声鞭响回荡在围场四周,激起一片尘土。 等大汉重新收回皮鞭后,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便听那大汉运起内力说道:“斗兽会,开场!” 粗狂豪迈的声音响彻整个围场,闻者皆是一阵的热血沸腾,不由得更加期待接下来的斗兽会。 红衣是我女子站出来,微笑勾唇道:“感谢各位的到来,废话不多说,这斗兽会顾名思义,就是一场野兽之间的斗争,当然为了让各位看官可以更好的参与进来,斗兽会设立了赌博制度,为了公平起见,不设立庄家。 “委屈太子,只是今日的场合……” “艾!本太子可不是这意思,只是有些新奇,永盛帝这个安排很好。”白憬宸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可要多喝几杯啊。”闻言,幕少艾举起杯子,白憬宸也很给面子的举杯,与左锦阎等人笑着碰杯。 这一晚,篝火酒筹之间便也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第二日,日上高头,这斗兽会正式开场。 有早些抵达的,已经悉数进了自己的位子,等白兮兮几人抵达围场时,地下三层的位子已经沾满了熙熙攘攘的人,虽然地方较小但绝对是离得最近,可以最清楚的看见下首,所以不少的人都选择了这里,但是因为地界的缘故,空间不是很大,但人确实是方了不少,只一张木椅围坐一圈,其余的人只有站着,当然这价钱上可是差了不少。这地上二层自然不用说,那不是一个等级可比的,一众有头有脸的人依次进场。 其余在往上的便是为了确保安全,以及稍微的舒闲,等到二层的人都来齐,这斗兽场地面左侧的栅栏打开,走出一个露肩的披着兽皮的大汉,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肌肉,标志的络腮胡,很有气势,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衣着红衣的女子,标志的脸蛋,妖艳的红妆为她增添了几分魅色,紧裹的衣衫描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步履轻快跟在那大汉身后。 “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倒是颇为吸引眼球。 只见那大汉走至围场中间,因为不晓得他要作何,所以这整个场地的人都安静的看着那人,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大汉走到中央,而后解下腰间挂着的马鞭,抡起手臂挥动,啪、啪、啪三声鞭响回荡在围场四周,激起一片尘土。 等大汉重新收回皮鞭后,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便听那大汉运起内力说道:“斗兽会,开场!” 粗狂豪迈的声音响彻整个围场,闻者皆是一阵的热血沸腾,不由得更加期待接下来的斗兽会。 红衣是我女子站出来,微笑勾唇道:“感谢各位的到来,废话不多说,这斗兽会顾名思义,就是一场野兽之间的斗争,当然为了让各位看官可以更好的参与进来,斗兽会设立了赌博制度,为了公平起见,不设立庄家。 “委屈太子,只是今日的场合……” “艾!本太子可不是这意思,只是有些新奇,永盛帝这个安排很好。”白憬宸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可要多喝几杯啊。”闻言,幕少艾举起杯子,白憬宸也很给面子的举杯,与左锦阎等人笑着碰杯。 这一晚,篝火酒筹之间便也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第二日,日上高头,这斗兽会正式开场。 有早些抵达的,已经悉数进了自己的位子,等白兮兮几人抵达围场时,地下三层的位子已经沾满了熙熙攘攘的人,虽然地方较小但绝对是离得最近,可以最清楚的看见下首,所以不少的人都选择了这里,但是因为地界的缘故,空间不是很大,但人确实是方了不少,只一张木椅围坐一圈,其余的人只有站着,当然这价钱上可是差了不少。这地上二层自然不用说,那不是一个等级可比的,一众有头有脸的人依次进场。 其余在往上的便是为了确保安全,以及稍微的舒闲,等到二层的人都来齐,这斗兽场地面左侧的栅栏打开,走出一个露肩的披着兽皮的大汉,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肌肉,标志的络腮胡,很有气势,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衣着红衣的女子,标志的脸蛋,妖艳的红妆为她增添了几分魅色,紧裹的衣衫描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步履轻快跟在那大汉身后。 “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倒是颇为吸引眼球。 只见那大汉走至围场中间,因为不晓得他要作何,所以这整个场地的人都安静的看着那人,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大汉走到中央,而后解下腰间挂着的马鞭,抡起手臂挥动,啪、啪、啪三声鞭响回荡在围场四周,激起一片尘土。 等大汉重新收回皮鞭后,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便听那大汉运起内力说道:“斗兽会,开场!” 粗狂豪迈的声音响彻整个围场,闻者皆是一阵的热血沸腾,不由得更加期待接下来的斗兽会。 红衣是我女子站出来,微笑勾唇道:“感谢各位的到来,废话不多说,这斗兽会顾名思义,就是一场野兽之间的斗争,当然为了让各位看官可以更好的参与进来,斗兽会设立了赌博制度,为了公平起见,不设“委屈太子,只是今日的场合……” “艾!本太子可不是这意思,只是有些新奇,永盛帝这个安排很好。”白憬宸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可要多喝几杯啊。”闻言,幕少艾举起杯子,白憬宸也很给面子的举杯,与左锦阎等人笑着碰杯。 这一晚,篝火酒筹之间便也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第二日,日上高头,这斗兽会正式开场。 有早些抵达的,已经悉数进了自己的位子,等白兮兮几人抵达围场时,地下三层的位子已经沾满了熙熙攘攘的人,虽然地方较小但绝对是离得最近,可以最清楚的看见下首,所以不少的人都选择了这里,但是因为地界的缘故,空间不是很大,但人确实是方了不少,只一张木椅围坐一圈,其余的人只有站着,当然这价钱上可是差了不少。这地上二层自然不用说,那不是一个等级可比的,一众有头有脸的人依次进场。 其余在往上的便是为了确保安全,以及稍微的舒闲,等到二层的人都来齐,这斗兽场地面左侧的栅栏打开,走出一个露肩的披着兽皮的大汉,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肌肉,标志的络腮胡,很有气势,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衣着红衣的女子,标志的脸蛋,妖艳的红妆为她增添了几分魅色,紧裹的衣衫描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步履轻快跟在那大汉身后。 “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倒是颇为吸引眼球。 只见那大汉走至围场中间,因为不晓得他要作何,所以这整个场地的人都安静的看着那人,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大汉走到中央,而后解下腰间挂着的马鞭,抡起手臂挥动,啪、啪、啪三声鞭响回荡在围场四周,激起一片尘土。 等大汉重新收回皮鞭后,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便听那大汉运起内力说道:“斗兽会,开场!” 粗狂豪迈的声音响彻整个围场,闻者皆是一阵的热血沸腾,不由得更加期待接下来的斗兽会。 红衣是我女子站出来,微笑勾唇道:“感谢各位的到来,废话不多说,这斗兽会顾名思义,就是一场野兽之间的斗争,当然为了让各位看官可以更好的参与进来,斗兽会设立了赌博制度,为了公平起见,不设立庄家。 “委屈太子,只是今日的场合……” “艾!本太子可不是这意思,只是有些新奇,永盛帝这个安排很好。”白憬宸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可要多喝几杯啊。”闻言,幕少艾举起杯子,白憬宸也很给面子的举杯,与左锦阎等人笑着碰杯。 这一晚,篝火酒筹之间便也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第二日,日上高头,这斗兽会正式开场。 () 第358章 “天空”的对决 围场中央,血液四溅,两兽的身上均布满了伤痕,气喘吁吁,黑豹的的一只前爪被咬掉,颤颤巍巍的踮脚,侧边的腰身处深浅不一的抓痕,走动之间鲜血直流,有一处竟是露出了内里白森森的骨头,老虎相比来说更加的狼狈,脖颈处被咬掉了大量的血肉,沾染了半边的前襟,背上也是鲜血淋漓,,后腿已经不能够走路,整个半躺在地上,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黑豹。 “快快快,小黑豹,就差一点了!” “站起来,站起攻击!”押宝在老虎身上的一行人则是攥着拳头吼叫,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上,马上就赢了!” “……”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只黑豹停了许久缓缓动了起来,踮着脚凑近那只老虎。 老虎见此挣扎着想要再次起身,却是有气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废物,快站起来!” “加油,咬死它,咬死它。” 老虎已经是强弩之末,一直到黑豹走进,鼻息喷洒在脖子处,它都没有办法在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豹张开獠牙而来…… “赢了、赢了!” “太棒了,赢了赢了!” “真是没用!再来一局!” “就是就是,再来、再来!老子就不信下一把赢不了!” “……” 围场下,刚才的那两名白衣男子再次出现,身后分别跟了两个侍从,走进各自拖走了老虎和黑豹,简单处理了场地上的碎肉。 咔拉声再度响起,四角区域再次出现,散落的银子已经被整理在箱子里,第一局下注的人不是很多,金额也较少,四角看守的人端着托盘走出,红衣女子说道:“第一局结束,获胜的是右侧门的黑豹。诸位下注的钱我们已经整理好。” 说着,看守的人各自打开托盘里的箱子,“清算过后,我们会准确发放,还请各位遵守规则。” “接下来,开始第二场。” 看守们各自退下,就见现场再次暴乱,吵吵嚷嚷是不可避免的,但奇怪的是几个敢大闹,没用多久,这第一次的下注便结束。 等看守各自回去后,红衣女子这才勾唇一笑:“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下一场的动物们。” 话落,两侧的铁栅栏再次打开,依旧是那两个白衣少年,这次却不再是大型猛兽,两人手里各自推着一个遮着黑色布裹的笼子,走至中央,停了下来,两人一同掀开黑布。 “哇!” 那左边的铁笼里关着一只一米高的雪雕,纯白的毛发,目光炯炯,很是威风。而右边的笼子里竟然是素有“高贵的飞翔者”称呼的食猴鹰,这是南墨北山特有的种类,绝对是鹰鸟种体型最大的,而这只显然是其中较为厉害的一只。 两只鸟一出现,现场便是一片哗然,左右看看竟是不知道该下注那边了。 而笼子里的两只则是倨傲看着四周,独有的天空王者的气势。 白兮兮则是首先注意到了两兽脚上各自绑着一条精铁打造的锁链,以此来避免这两只有翅膀的中途逃走。 至于那铁链的耐用程度自然不用多说。 “啧,一会儿可有那帮蠢货受的。”玉檀玑撇嘴叹道,端着茶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说?”双叶转头问道。 “好好看那下面的几层,你在看看那两只鸟身上绑着的链子。”玉檀玑努嘴说道。 双叶侧目去看,瞬间便也明白了过来。 在看看着整个围场的布局,倒是彻底明白了。 任谁来看,这种场面,离得近些才能开的真切,可是他们这一波人却是被安排在了这里,更不用说再往上的那三层人,相比于地下三层的人,观看效果显然是不怎么好的。可现在从这第二场便可看的出,那离得最近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两兽爪子上绑着的铁链目测来算大概有十几米长,可以让两兽在大都途中利用到擅长的翅膀,但是也要保证它们会顺利待到结束。 而那铁链的长度在加上两兽本身的高度,可以说那地下三层的人说不准还会有危险。 显然这些事情,已经被激起兴趣的人们并没有察觉,或许察觉到了也不会去在意,毕竟这斗兽会说大了是皇室中人插手举办的,最忌讳的便是名声,自然不会出现这等纰漏,是以根本就不会去担心意外发生。 “请下注!” 等众人讨论的声音小了些,红衣女子趁机说道。 “这次老子一定要赢!” “哈哈哈哈,看我赢他个百十两回去!” “我看那雪雕很好啊,就它了!” “嘿嘿嘿,你小子,是没见过食猴鹰吧,那家伙厉害着呢!” “说到底还是老鹰,哪里抵得上雕的凶悍!” “嘿说你还不信,等老子赢了你。” “快快快,押注。” “……” “半月公子不玩儿一把?”双叶问道。 白兮兮摇摇头,心里有些排斥这样的行为。 “玉公子,玉公子?”双叶见玉檀玑发呆,轻轻推了推他,“可是身体不适?” “无事。”玉檀玑神色莫名。 “喂,你在想什么?”白兮兮见状问道。 “仔细看着。”算是这一天里玉檀玑最为严肃的话了。不由得让白兮兮也紧绷了心神。 “可是有不妥之处?” 然而等白兮兮再次问时,玉檀玑却是挥手示意,没有说话。 “怎么了?”左枭冥问道。 “没说。”白兮兮摇摇头,不过还是记下了玉檀玑的话。 左枭冥则是审视了玉檀玑一眼,见他突然这般样子,紧皱眉头,完全不像是没事的状态,因为之前就有过猜测,左枭冥下意识便怀疑到了别处去,视线流转在玉檀玑和白兮兮身上,最后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而另一间屋子里,幕少艾倒是以讨彩头为由,直接扔了一锭金子到右边的看台。 说到底那食猴鹰现在也是他永盛的,自然是要支持一下。 “本太子看那鹰确实是很不错,劲头十足。”左锦阎随后,也扔了一锭金子下去。 “那本王就代王妃一起了。”左泽月笑着附和。 “咳咳,我倒是看那雪雕不错。”樊明旭掩唇轻咳,而后随后扔了一块儿金子。 白憬宸左右看了看,随手摸出一块金子扔了出去,懒洋洋道:“本太子就与西月太子搭个伴儿好了。” 本就是游戏成分居多,这些金子倒真是不会被这些个‘金元宝’放在眼里,转眼就开始了闲聊。 至于某小孩儿则是一路吃吃喝喝,这一个憋不住,就要蹦蹦跶跶的离开去上茅房。 莫邵华不放心,本欲一起去,被白笙笙拒绝,说是马上回来,便只带了华生随同。 而某个关注已久的人,正好看到…… 除了幕少艾那间屋子,还有一间屋子也同样扔下了金子,不过相较起来,显得更加的财大气粗一些,正是金沐沐。 这一次,不出所料的有了二层人的捧场,数额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 …… …… …… …… 围场中央,血液四溅,两兽的身上均布满了伤痕,气喘吁吁,黑豹的的一只前爪被咬掉,颤颤巍巍的踮脚,侧边的腰身处深浅不一的抓痕,走动之间鲜血直流,有一处竟是露出了内里白森森的骨头,老虎相比来说更加的狼狈,脖颈处被咬掉了大量的血肉,沾染了半边的前襟,背上也是鲜血淋漓,,后腿已经不能够走路,整个半躺在地上,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黑豹。 “快快快,小黑豹,就差一点了!” “站起来,站起攻击!”押宝在老虎身上的一行人则是攥着拳头吼叫,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上,马上就赢了!” “……”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只黑豹停了许久缓缓动了起来,踮着脚凑近那只老虎。 老虎见此挣扎着想要再次起身,却是有气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废物,快站起来!” “加油,咬死它,咬死它。” 老虎已经是强弩之末,一直到黑豹走进,鼻息喷洒在脖子处,它都没有办法在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豹张开獠牙而来…… “赢了、赢了!” “太棒了,赢了赢了!” “真是没用!再来一局!” “就是就是,再来、再来!老子就不信下一把赢不了!” “……” 围场下,刚才的那两名白衣男子再次出现,身后分别跟了两个侍从,走进各自拖走了老虎和黑豹,简单处理了场地上的碎肉。 咔拉声再度响起,四角区域再次出现,散落的银子已经被整理在箱子里,第一局下注的人不是很多,金额也较少,四角看守的人端着托盘走出,红衣女子说道:“第一局结束,获胜的是右侧门的黑豹。诸位下注的钱我们已经整理好。” 说着,看守的人各自打开托盘里的箱子,“清算过后,我们会准确发放,还请各位遵守规则。” “接下来,开始第二场。” 看守们各自退下,就见现场再次暴乱,吵吵嚷嚷是不可避免的,但奇怪的是几个敢大闹,没用多久,这第一次的下注便结束。 等看守各自回去后,红衣女子这才勾唇一笑:“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下一场的动物们。” 话落,两侧的铁栅栏再次打开,依旧是那两个白衣少年,这次却不再是大型猛兽,两人手里各自推着一个遮着黑色布裹的笼子,走至中央,停了下来,两人一同掀开黑布。 “哇!” 那左边的铁笼里关着一只一米高的雪雕,纯白的毛发,目光炯炯,很是威风。而右边的笼子里竟然是素有“高贵的飞翔者”称呼的食猴鹰,这是南墨北山特有的种类,绝对是鹰鸟种体型最大的,而这只显然是其中较为厉害的一只。 两只鸟一出现,现场便是一片哗然,左右看看竟是不知道该下注那边了。 而笼子里的两只则是倨傲看着四周,独有的天空王者的气势。 白兮兮则是首先注意到了两兽脚上各自绑着一条精铁打造的锁链,以此来避免这两只有翅膀的中途逃走。 至于那铁链的耐用程度自然不用多说。 “啧,一会儿可有那帮蠢货受的。”玉檀玑撇嘴叹道,端着茶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说?”双叶转头问道。 “好好看那下面的几层,你在看看那两只鸟身上绑着的链子。”玉檀玑努嘴说道。 双叶侧目去看,瞬间便也明白了过来。 在看看着整个围场的布局,倒是彻底明白了。 任谁来看,这种场面,离得近些才能开的真切,可是他们这一波人却是被安排在了这里,更不用说再往上的那三层人,相比于地下三层的人,观看效果显然是不怎么好的。可现在从这第二场便可看的出,那离得最近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两兽爪子上绑着的铁链目测来算大概有十几米长,可以让两兽在大都途中利用到擅长的翅膀,但是也要保证它们会顺利待到结束。 而那铁链的长度在加上两兽本身的高度,可以说那地下三层的人说不准还会有危险。 显然这些事情,已经被激起兴趣的人们并没有察觉,或许察觉到了也不会去在意,毕竟这斗兽会说大了是皇室中人插手举办的,最忌讳的便是名声,自然不会出现这等纰漏,是以根本就不会去担心意外发生。 “请下注!” 等众人讨论的声音小了些,红衣女子趁机说道。 “这次老子一定要赢!” “哈哈哈哈,看我赢他个百十两回去!” “我看那雪雕很好啊,就它了!” “嘿嘿嘿,你小子,是没见过食猴鹰吧,那家伙厉害着呢!” “说到底还是老鹰,哪里抵得上雕的凶悍!” “嘿说你还不信,等老子赢了你。” “快快快,押注。” “……” “半月公子不玩儿一把?”双叶问道。 白兮兮摇摇头,心里有些排斥这样的行为。 “玉公子,玉公子?”双叶见玉檀玑发呆,轻轻推了推他,“可是身体不适?” “无事。”玉檀玑神色莫名。 “喂,你在想什么?”白兮兮见状问道。 () 第359章 争夺雪雕 “莫……莫公子。”夏子鸢迈步走进莫邵华。 “嗯?”莫邵华回头。 “我,我……”一时紧张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姑娘可是有事?”一向的儒雅气度让莫邵华即便是心有担忧也不会再人前失礼,礼貌的问道。 “那个……不知公子可否移步。”夏子鸢说的小心翼翼。 “华还在等人,实在不便。”已经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莫邵华很是担心白笙笙,断是不会这个时候离开。 “公子可是在等与公子同行的小公子?”看的出莫邵华的担忧,心底不愉的同时,夏子鸢也为有更多的时间与莫邵华相处而开心。 “嗯,姑娘可是看到了?” “方才我出门正好见到了小公子,不过……”夏子鸢神色有些莫名。 见此莫邵华心下一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有什么异常?”即便是有人保护,莫邵华依旧心有顾虑。 “应该是没事,不过好像是有几个神色匆匆的人跟着,人多眼杂,我不是很清楚。”夏子鸢不确定的说。 “怎么回事!”另一边闻声的叶鑫淼凑近。 “去看看。”莫邵华心急,站起身就要走。 “莫公子!别慌。”叶鑫焱随后跟上拉住了莫邵华的手腕,而后看向夏子鸢说道:“你先说说你是在哪里看到笙笙的。” 此地人多,若是盲目去找,定然是不妥。 “我可以带路。”夏子鸢自荐。 “如此多谢姑娘。”莫邵华道谢。 “阿淼,你和莫公子同去,我留在这里等。”叶鑫焱还是留了心思,若是他们都走了,万一白笙笙他们回来找不人又是一通麻烦。 “好的,哥。”叶鑫淼点点头,而后跟着莫邵华两人。 几人的离开自然是吸引了屋里其他人的注意,但随后也被叶鑫焱一两句话带走,倒是没有在过多在意。 在说莫邵华这边,两人随着夏子鸢一起,一路赶制外围,却正好碰上了一位赶回来的暗卫,对于暗中保护白笙笙的人莫邵华都认识,当即就认出了,就见那人捂着胸口嘴角带血。 “怎么回事!笙笙呢?”莫邵华扶住那摇摇欲坠的暗卫。 “公子,小公子在南边……”知道轻重缓急,那暗卫指着一处说道。 “姑娘就先在这里等候片刻。”得了讯息,莫邵华和叶鑫淼便知事有不好,转身各自掠起轻功离开。 夏子鸢痴痴的看着莫邵华,心里是掩不住的欢喜,她知道刚刚那句是他在乎她才说的! (亲,你想多了!) 掠过有一段的距离,莫邵华和叶鑫淼隐约听见了打斗声,加快了速度,等过去时,就见两拨人正打的厉害。 一波是暗卫,而另一波人…… 有了叶鑫淼和莫邵华的帮助,不多时,局面一边倒,敌人都被压制,却是不见白笙笙的影子。 “笙笙呢!”森然刺骨的语气,阴砺的重瞳,就连一旁站着的叶鑫淼也不由得心头瑟缩。 大抵是这如玉一般的人第一次露出这般的样子,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而那些被打倒的人更是觉得脖颈处一阵凉意。 “说话,笙笙呢!” 叶鑫淼和其他人或许不知,莫邵华却清楚的很,即便这些人从来都不曾露过面,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哪里会想到那人竟然真的还敢把注意打到笙笙身上。 “杀了我们。” 话落,叶鑫淼踹出去的脚还没有落下,就见那些被俘的人一个个都口吐鲜血,瞬息之间便气绝。 “该死。”叶鑫淼还是没忍住,一脚踹过去骂了一句,随即去看周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对,兮兮敢放心,那就一定会在笙笙身边安排人,说不定笙笙会没事。” 边嘀咕边走,还真让他看到了东西,“快看,这是半月楼的标志。” 闻言莫邵华走进看向叶鑫淼指着的地方,淡淡的白色月牙形状,很小,埋在草堆里,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既然这样,笙笙的安全最起码是不会有问题了,我们先去和兮兮说一声。”叶鑫淼说罢就要回去。 “嗯。”莫邵华点头算是同意,见到那记号,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呼--”叶鑫淼悄悄吐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莫邵华不听劝不管不顾就走呢,毕竟刚才莫邵华的样子着实是让他大吃一惊,谁能想到谪仙一般的第一公子会有那般暴烈冷然的时候。 再回到围场这边,那两只倒是安静,各自占据一边,是猴鹰看着有些焦躁,不耐烦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几眼对面的雪雕,没有轻举妄动;至于雪雕,则是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懒懒的伸展翅膀,顺顺自己的毛,丝毫没有要攻击的样子。 这两只是悠然自得了,那些个看客哪里会允许,花了钱看好戏,就这般的大眼瞪小眼,怎么肯买账。 这不就有不满的声音响起,嚷嚷着要看刺激的。 这般情况不说看客们了,就连举办的人也没有想到,红衣女子也是根本没有料到。 这里出现的动物都是没捉到后严加看管过的,为了能够再今日带给众人更好的感受,都是特意四五天没有喂过,那个不是一见面就厮杀的,就像是上一局的老虎、黑豹一般。偏偏这雪雕的过于冷静竟是把原本凶悍的食猴鹰都给带的沉默了,两兽相处倒是融洽。 最后商议一番,只能是引战了。 只见那一侧的边角转开,皮肤黝黑的壮汉手里扔了半只被剖杀好的野猪肉,正好处于两兽的中间。 这下子四周的看客高兴了,期待着两兽的争夺。然而那雪雕的表现再一次出乎众人的意料。 那肉刚刚一掉落,饿了好久的食猴鹰早就忍不住了,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对手,正要打算浴血奋战一番,就见自己的‘敌人’脚步晃荡几下,竟然转过身去了……它,转过去了! 啊!喂,那可是肉啊!好吃的,您就这般视而不见真的好吗! 若是能口吐人言想必食猴鹰定然会吐槽一番的,当然它并不能,只是盯着看了几眼雪雕,见它似乎真的是对着肉‘没兴趣’,‘没节操’的某鹰脑袋一低,尖嘴一叼,美滋滋的吞了那块儿肉。 (说谁没节操呢!) 虽然是沾了不少尘土上去,但抵不过它饿啊!所以食猴鹰表示自己的小胃口得到了满足。 这一得意吧,就忍不住嘚瑟,动物也不例外! 食猴鹰扬着身板,因为体型都差不多的关系,所以在这方面它并没有占到便宜。 不过那样子还真是嘚瑟的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笨拙的步伐一路晃荡的在雪雕周围绕了一圈。 饶是一众看客都忍不住想要揪夏这厮一把毛了。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撕咬场面,但是这般的场景不得不说也确实是少见。 等那食猴鹰绕完一圈后,就听见一阵扑灵声,因为食猴鹰的走动,在它脚上绑着的铁链不期然的缠绕一圈围着雪雕,而那雪雕现在真是在飞出这圈子。 “你说这雪雕是成精了吧!” “可不是,你看看这,这么聪明!” “要我说,那食猴鹰也不差,挺对我的胃口。” “啧啧啧,这要是死了想想还挺可惜的。” “确实……” 而某个窥伺已久的人,双眼几乎是冒光了,激动的很。 “口水要流出来了。”白兮兮嫌弃的瞥了一眼玉檀玑。 “你懂什么,这般……有趣,我自然是心生欢喜了,这两只谁都别和我抢。” “说的好像你能弄到一样。” “艾!这就是半月你的不了解了,这金子有时候可是万能的,就算金子没用,不是还有脑子嘛!”玉檀玑笑的一脸愉快,仿佛已经预见了那两只收入口袋的样子。 “……”白兮兮没有搭话,直觉上玉檀玑是更加倾向于动脑了……而他说的动脑,瞧那一脸的奸诈,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 当然即便这两兽的行为方式很……独特,同样也引起众人的好奇,但到底不是这斗兽会的最终指标,他们追求的就是血腥与厮杀。 所以在这半只野猪的肉扔下仍不见效果后,大汉又扔下去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进去。 那兔子被摔在地上,痛苦的扑棱了四只腿,好不容易站稳,就见眼前一团黑影笼罩。 我的妈,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这么大一只,顿时吓的小兔子方寸大乱,愣了几秒,那是拔腿就跑,速度那叫一个快。 至于小兔子看到的自然是好奇的食猴鹰了,当然某只好奇的可不是被扔下来的是什么,而是来看看是不是活的。 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欺负的‘食物’,食猴鹰算是开心了,也不着急吃,走几步,飞几步,就那样猫耍耗子一般追着兔子玩儿,见兔子跑慢了,还会伸爪子威胁着推一把上去。 (兔子:人间不值得,吃了我算了!) 等某兔子跑累了停下喘气时,才惊愕的发现,除了那只表脸的,还有一只庞然大物等着它。 心如死灰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食猴鹰嘚瑟十足,逗着食物时,那一直‘沉稳的仇人’突然动了,打了它个措手不及,眨眼间跑在嘴边儿的食物就到了雪雕的爪子下。 食猴鹰都呆了,愣在原地! 可怜那小兔子,跑了那么久,瞬息之间就被按压在利爪之下。 这还怎么忍! 终于这一众看客们的心算是圆满了。 ‘被抢’了食物的食猴鹰着急忙慌的就要抢下雪雕爪子里的猎物,轻飘飘的,雪雕侧目翅膀一扇就躲开了攻击。 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食猴鹰鸣叫一声张开利喙就咬过去,雪雕见势不对,松了爪子,对上食猴鹰。 某兔子借机那是马不停蹄的逃窜,头也不回一溜烟儿就跑了。 彻底失去了食物的食猴鹰怒了,它还饿着呢,就差一丢丢那兔子就是他的口中肉了,都是这碍眼的家伙! 攻势越发凌厉了,失去食物以及不得自由,甚至还有其他的因素,一起燃起了燎原的怒火,食猴鹰的动作越来越快,充分利用自己的嘴和现在不咋好用的翅膀攻击着雪雕。 雪雕没有选择,那只疯鸟攻击太猛,就是它也得打起所有注意力去对抗。 一时间鸟鸣声四起,翅膀扇动带起一波波的旋风,围场里满是掉落的羽毛,有褐色也有白色。 “打起来了,你还不动手?”白兮兮挑眉,不见玉檀玑有任何要买下这两只的行为,便猜到他定是要‘动脑子’了。 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两只,趁着它们打斗,众人看不清下面情况时动手最好。 “半月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玉檀玑大方承认,对此甚至还有点儿自豪,“不过嘛,不急,这好玩儿的我还没看够呢!” “不怕两败俱伤?”那两只可是越战越猛,几息之间,那散落的羽毛上已经有不少带了血,若是伤势太重,怕是不好走了。 “半月只管看着就好。”不紧不慢的语气,玉檀玑倒是运筹帷幄的样子,丝毫不担心。 “你有分寸就好。”这两只确实是很有灵气,若不是跟着她不能太过招摇,想要养就得委屈它们,白兮兮也是不愿轻易放弃的。 除了玉檀玑和白兮兮二人,还有一人也同样打起了这场上两只的注意。 “父亲,这雪雕很是聪慧,若是我们能够收下……”说话的是武林盟主的儿子金学武。 “那雪雕的确不错。”金嵘摸着胡子,眼里闪烁着金光。 像雪雕这般的大鸟,一向有美好寓意,若是真能得到,也不失为一个厉害的象征。 “就是爹爹,而且着这雕长得也很漂亮。”金沐沐则是被雪雕的外表所折服,漂亮的东西总是忍不住让人想要得到,就像当初的那两只蓝长腺珊瑚蛇一样。 上次得不到那两条蛇,这次说什么也要先下手为强! “爹爹,那雪雕那么好,这么多人看着,想要得到的肯定也不少,我们早些提出来,其他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会和您争了。” () 第360章 逃跑了! “爹爹,那雪雕那么好,这么多人看着,想要得到的肯定也不少,我们早些提出来,其他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会和您争了。”金沐沐再接再厉道,双眼亮晶晶的。 略微思虑了一番,金嵘也觉得如此,招来了屋外的侍从。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后便示意愿意买下那只雪雕。 金嵘这边的动作,不过片刻玉檀玑就收到了消息,面色顿时不好起来。 “让你不快点。”白兮兮幸灾乐祸道。 “哼,那老匹夫什么都想要插一脚,也不看看人家会不会买帐了。”轻哼一声,玉檀玑嘟囔着。 “玉兄可是也失败了?”双叶发问,在不久前就听见了暗卫行动的声响,现在又如此快的收到消息,双叶便猜,或许玉檀玑早就打算买下那两只大鸟,应该是主人家的没有卖的想法所以被拒,是以一直有人在等着,等遇上了金嵘派去询问的侍从,这才回来禀告。 “鸟落谁收还不一定呢!” 说罢,玉檀玑便直勾勾的看着围场中央,就像是猎人一般,捕捉着出手的时机。 白兮兮也重新把视线放回到了围场上,两兽正打的厉害,最得意的翅膀从不上,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两兽都要不协调的多,好在围场空地很大,不会让它们完全施展不开,在加上铁链的长度,还是可以适当的飞起来躲避攻击。 这就苦了离得最近的那一层的人,呼呼的风带着尘土扑面而来,是不是还要担心两只打斗之间撞上围场的墙,好几次都能感觉到触碰到脸颊的羽毛。 即便是现在叫苦,那也无法,毕竟位置是他们自己选得,在开场之前都会有按哦爱的侍从询问位子的选定,也提前说过在这几次视野虽然最好但是会有一定程度上的风险,当然,大多数人都直接忽视了后半句话,尤其是第一局的时候,因为离得近看得最清楚他们可没少庆幸自己的选择。 现在这般也只能忍耐了,顺便小心的躲避可能会撞过来的庞然大物。 正在感叹着呢,就见那雪雕两只爪子拽住了食猴鹰的一边翅膀,转了半圈用力一甩,那褐色羽毛的大鸟就直愣愣的朝着一边砸去。 而那一边坐着站着的看客纷纷慌了神,眼看着那大鸟就要迎面砸来,后面站着的不住后退,前面坐着的慌忙的站起身就跑,带倒了不少凳子,乱哄哄的一片。 就听轰隆一声,那大鸟整个的撞在了墙上,展开的翅膀砸上了众人眼前的窗棱上,呼啦啦的响,窗纸破了好几个大洞,褐色的羽毛出现了一瞬便连带着整只鸟都掉了下去,好在有机灵的及时的关了窗户,饶是这般,那破坏力也是惊人。又是一阵轰隆声,想来是那食猴鹰掉了下去,惊慌失措的一众人这才又走进推开了窗户探头探脑的朝下看。 果不其然,那食猴鹰此刻正在尝试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像是被摔傻了,摇摇小脑袋,看着自己翅膀处又新添的抓痕,怒视着对面的雪雕叫了一声。 雪雕也不似之前那般整洁,雪白的羽毛占了血迹显得倒是比食猴鹰伤的还要重,单立起一只脚虚空抓了抓。 “双叶啊,借我用用你那江山笔呗。”玉檀玑眯着眼,笑的像只狐狸。 “江山笔恐怕帮不了玉兄。”双叶实话实说,他自是猜到玉檀玑必是要弄断那些铁链来救下雪雕和食猴鹰,可江山笔内皆是银针,细如毫毛,很难用江山笔去弄断同是玄铁的那些链子。 说着玉檀玑也不吝啬,取了江山笔出来,抽出了里面的银针给玉檀玑看。 “我要的就是这个。”玉檀玑友好的笑,双叶的担忧很正常,不过他并不打算用蛮力,毕竟若是要破坏那些铁链少不了也得用飞刀、匕首这般大的武器,可是这般的话目标太大,即便运气好不被发现是他出的手,也会被找到暗器,这番一来,这围场可就少不了小题大做了。这也是他思考了好久才想到的方法,而双叶的那些豪针最适合不过了。 “玉兄既然有了主意就行。”双叶大方的把江山笔递给玉檀玑,江山笔里的豪针都是会及时补给的,也不用担心玉檀玑用的多。 “谢啦!”玉檀玑可是相当不客气,伸手拿了笔,就拽了两根豪针下去。 白兮兮和左枭冥两人也分了一丝注意力到玉檀玑身上。 手里捏着那两根豪针,玉檀玑看似漫不经心的左右捏着,白兮兮却是瞧见了那豪针上隐约包裹了一层淡金色的光。 玄铁制成的豪针并不似一般针灸是用得到那般软,使用得当可以直接刺入人体进至骨头内里。 这坚硬程度才是玉檀玑满意的地方。 不过几秒,就见玉檀玑随手扬起,豪针体积小,而且根本也不会有人猜到玉檀玑会做什么,是以除了一间屋子里的几人,其他人根本没有发现那两根豪针。 等那豪针飞出几米远后,饶是视力再好也看不清豪针的走向,玉檀玑却是胸有成竹,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指尖在缓慢的绕动,而那看不清楚的两根豪针在玉檀玑的操控下靠近正在打斗的两兽,小心的避开它们,而后寻着绑着它们的铁链而去,两根豪针靠近配合着一进一退,咔哒,绑在雪雕爪子上的链子就开了。 雪雕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正低头看去,猝不及防的某只蠢货一翅膀扇过来,打的他几乎站不稳。 食猴鹰则是激动了,总算是报了刚刚那一摔的仇了。 不过也正是食猴鹰这一动作,雪雕发现它脚上拴着的铁链的确是掉了。 很人性化的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注视着它的眸子,倒不是说其他人没有看着它,而是玉檀玑的目光太盛,动物本就敏感,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玉檀玑那处。 一种熟悉却又压迫感十足的目光。 玉檀玑见雪雕看来,赞赏的看了它一眼,而后嘴巴一张一合,白兮兮一直看着他也只是看他张了张嘴,根本看不出他说了什么。 显然那雪雕动了,眼珠子转着,一阵细微的响声之后,雪雕歪了歪头,似乎是看了一眼那只食猴鹰,而后振翅一飞。 见鬼了是什么表情? 现场的众人是见识到了! 羡慕嫉妒恨数什么心情? 食猴鹰小老弟是见识领教了! 诡异的安静,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就那样看着雪雕扑棱这翅膀几下就飞到了半空,遮盖投下大片的阴影,众人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 “啁--啁--”食猴鹰眼激看着得了自由的雪雕:它也想走啊!(???皿??)??3?? 雪雕颇为鄙视的看了一眼地面上着急的食猴鹰:(¬_¬)这真是个傻的吧。 鄙视归鄙视,雪雕没有忘记玉檀玑的话,也同样叫了两声,提醒着下面那个蠢鸟。 人类是不懂,但是食猴鹰懂啊!立马低头看了一眼……?(?_??)顿时便激动了,兴奋的叫了一声,好在两只虽然打斗的厉害,但要紧的伤口都不是很重,最起码不会耽误逃跑。 见那蠢鸟有了动作,雪雕毫不留情,转了个弯儿翅膀一挥就离开了,挥挥翅膀不带走一片云彩。 食猴鹰却是心怀感激与佩服,也不管逃不逃了,他要跟紧大哥的步伐! 眼睁睁看着两只都不见了踪影,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感叹两只好运的同时,又开始担忧起自己刚才下注扔下去的银子了。 “这……这应该是算是谁赢啊!” “就是就是,我刚才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按我说那雪雕聪慧,食猴鹰根本没有胜算,就算雪雕赢好了!” “呸,老子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占便宜吗!” “就是,明明那雪雕伤的更重!” “争什么,这两只可是没有打出胜负呢。” “对,你们这想钱想疯了吧。” 也怪不得他们这般急了,有了二层的参与,那些金元宝就算是好几个人分也足够他们大赚一笔了,自然不想错过。 “谁说的好像你不想要。” “假清高什么劲儿。” “争论这个有用吗?动物都跑了。” “……” 而被这突然的意外打的措手不及的斗兽会管理们也很着急,可是去围场中间查看,根本什么都没有找到,就是莫名其妙的锁开了,没找到凶器,这就只能归咎于是意外,那就错在斗兽会这边。 等众人的风口朝向斗兽会这边开始抱怨时,红衣女子再次出现,扬声道:“这次是我们的管理不严导致这种后果,好在那两只兽没有伤人,为表歉意,这次下注的诸位,我们将会赔偿两倍金额。” 这番话倒是解释清楚了,也表示了斗兽会的诚意,毕竟那兽没有受人他们也不好胡搅蛮缠,那些赔偿也算是他们得了便宜了,毕竟若是两兽打下去总有一方的人会输,现在彼此都能拿到一笔银子,也不亏了。 而此时刚做了坏事的玉檀玑还没来得及炫耀一番,房门便被打开了。 是莫邵华和叶鑫淼。 见到两人不顾身份闯进来,而且身后没有白笙笙,白兮兮也大概知道应该是笙笙出事了。 “怎么回事!”白兮兮紧张的站起来,左枭冥也随之,面色生硬可怖。 笙笙身边有影在,既然影没有来通知她,那边大程度的证明笙笙安全应该是没问题的,白兮兮安慰这自己,最重要的还是叶鑫淼他们会回来这里也同样证明她的猜测。 叶鑫淼也不拖拉,巴拉巴拉就大概讲完了事件。 “你知道是谁?”白兮兮转头看向莫邵华,在叶鑫淼叙述事情时,白兮兮也注意到了莫邵华莫名的神色。 “嗯。”声音低沉,莫邵华半垂眼眸。 “笙笙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并没有阻止过你们接触,但是不代表我会让笙笙无故受牵连。”见莫邵华的神色,白兮兮大胆的猜测,唬人的成分不少,却真的让她猜对了。 闪烁着的琉璃眸似乎有重色晕染,生冷桀骜。 “我明白。”莫邵华攥拳,仔在看到那些人的第一眼,他就做好了选择。 那是他屡次强调过的禁忌,他却任就不肯放过,被操控了二十几年,也该是做出改变了! “正好这里也完了,就一起去吧。”挂念着白笙笙,就算有影在暗处看护,也不愿会出现任何意外。 “嗯。” 打定主意,几人便去了另一间屋子,叶鑫淼知会了叶鑫焱一声,跟着白兮兮几人走了。 思及还有另一处的白憬宸,白兮兮临走派了暗卫通知白憬宸他们要离开半日。 幕少艾也同样收到了消息,也只是点头答应了。 等几人离开一盏茶后,众人的赔偿金也全部清算完,也差不多到了中午,红衣女子与其他三位看守者一起,宣布今日的斗兽会结束,明日第二场则是安排在了下午申时开场。 这一个下午观看的一众人都是兴致勃勃的说着上午的事,越发的期待明天会有什么热闹出现。 而被莫邵华几人遗忘的夏子鸢在围场结束,众人退场时才堪堪避开人群,回到了夏凌烟身侧。 不用说什么,就是见到夏子鸢这般眉目含春又带着遗憾的样子,夏凌烟便知道夏子鸢是得偿所愿了,只是还差着火候。 等到回去后,倒是破天荒的询问夏子鸢的情况。 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夏子鸢也清楚今日能顺利,少不了夏凌烟的掩护,便一五一十的讲了起始,重点当然是放在了莫邵华身上,几乎他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凌烟即便不喜夏子鸢现在的样子,但是也顺利的听到了想要听到的话,白笙笙失踪!这可是一个让她很开心的消息。 在与左枭冥撕破脸皮的那一日开始,爱而不得反被羞辱,那些爱意早就转化成了恨。得不到的毁掉,虽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就像之前说过的,在夏凌烟心里,爱情与之权利地位根本没有可比。 这种思想与她收到的教育有关,当然也与她自身有关,不然在一众优秀的女子中,夏凌烟也不会成为那个最为出色的了。 () 第361章 自知之明 这种思想与她收到的教育有关,当然也与她自身有关,不然在一众优秀的女子中,夏凌烟也不会成为那个最为出色的了。 夏家需要的是一个睿智且听话的皇后,而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女人,这也是夏子鸢达不到,也成为不了最出色的缘由,不想也做不到。 所以在夏老太太明面上支持太子时,夏凌烟便收回了之前那些感情,既然决定了要效命与太子,那与左枭冥便只能是敌人。 这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自己的那份私念,若是没有白兮兮,那自己便会如愿,也不会到了如此境地。 “你的心思我知道,说到底我们都是同族人,嫡女必然是要去追求那些名利地位,可是你不一样……”夏凌烟神情真挚。 “姐姐……是什么意思?”夏子鸢不傻,夏凌烟的这番话显然不是单纯的为了她着想。 “我知道你不会全部信我,不过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莫家公子对那小孩的特殊有目共睹,可是仅仅是一个孩子哪里能让莫家公子这般在乎,不怪我威言损听,感情这东西,想来遵的一个近水楼台……对孩子便可做到这般在乎,若是他的娘亲呢!” “不可能!”夏子鸢连忙打断,心底一片慌乱,眸中开始汇聚暗色。 “怎么不可能?你可见过这十几年来有谁能够牵动这第一公子的心绪,白笙笙只是一个孩子,你相信莫邵华在连感情都没有动过就会这样护着他是生出了父子之情吗?你真的能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吗?还是你真的能够放弃这些年来对他的仰慕,你就真的没有半分遐想!” “不,我……我……”夏子鸢语无伦次,夏凌烟说的不错,她在乎,很在乎,可是她又忍不住去为他找托辞,或许,或许他就只是单纯的喜欢白笙笙那孩子呢?毕竟……“白兮兮已经嫁给了战王,莫公子不会的,夏凌烟,你自己没有本事追回战王,不要去污蔑莫公子。” “呵!夏子鸢,你这自欺欺人可是达到一定境界了,你敢说你没有那样想过?你敢说你没有嫉妒过白兮兮,哦不,是白笙笙才对!说的什么深明大义,你也不过是个嫉妒的小人罢了。不错,我承认我的确是有私心在,但现在的你,真的能够容忍那孩子吗?若是能……你今日又是做了什么?”夏凌烟轻嗤道,最后的一句更是一字一字咬的清楚。 “我……”夏子鸢后退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夏凌烟。 “奇怪我知道了是吗?想不到妹妹聪明了这么多年,倒是个忍不住的,当然,你也放心这事只有我知道。”夏凌烟说着,本来她也没有想过要揭发什么的。 夏子鸢也没有做什么大事,只是在白笙笙被人带走的时候,她正好看见了,顺带把那一处的人都支开了。 若是白笙笙真的就像一般普通小孩儿一样,夏子鸢这样的行为足够白笙笙性命不保,但是显然白笙笙不是普通孩子,当然这两个目睹实情的人现在还不知道。 当时夏子鸢在白笙笙离开屋子时就急忙赶了出去,本来是想去借机找莫邵华,却是鬼使神差跟上了白笙笙,最后看到了那一幕,她不知道是谁要对白笙笙不利,但去通风报信的腿就是控制不住,不但没有去告知莫邵华反而是支走了要靠近这里的其他人,等确定白笙笙被带走时,她才漫步走到莫邵华所在的那间屋子,再后来,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至于愧疚?这个也仅仅是存在了一瞬罢了,在与莫邵华分开后,夏子鸢想的:要是白笙笙不回来就好了! 即便是在夏家,彼此之间争斗免不了算计那些腌臜之事,可是要害一个孩子还是头一遭,夏子鸢自然是心慌,可又很清楚,她并不后悔。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子鸢会考虑的。”平静下来的夏子鸢神色漠然,低眉顺眼的说着。 “无论你在想什么,白兮兮总有一天会成为你的阻碍。”说罢,夏凌烟也不在久待,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左右她需要的也不是夏子鸢立马就与白兮兮作对,埋下的祸患总有一天会发酵,她可是见识过夏子鸢的感情有多疯狂、执拗。 夏子鸢看着夏凌烟的背影,渐渐走远看不清,嘴角勾笑,下一瞬确实气势凌厉:谁都不能抢走他。 …… …… 顺着那有莹白的印记,白兮兮等人一路追去,下了斧钺山,一路西行,各自都是用的轻功速度很快。 这斧钺山本就是新开辟出来的山头,临近南墨皇陵,自然是一座天然荒山,无人行动的痕迹,而白兮兮却是发现了不少人行动过的痕迹,再加上影留下的半月标记,几人路上倒是没有耽搁太久。 半个时辰,几人便停下了脚步,这一处的山里突兀的搭起了几簇茅草屋,三角锥状,很简陋,可以简单遮风挡雨,做休息的地方,四五个茅草屋围拢着中间,看不见里面是何场景。 白兮兮等人以草木做遮挡慢慢的靠近,茅草屋里只有几道“莎莎”的脚步声,听不见说话声。 白兮兮心神一动,衣袖里自手臂处一道冰凉的触感,小黑爬出,顺着白兮兮的手腕爬上了树冠,几个跳跃不见了踪影。 “走。”白兮兮首当其冲,身形快速的朝向那些茅草屋,左枭冥紧随其后,在白兮兮没到之前,剑风四起,瞬间那些简陋的茅草堆便四分五裂,干草四散。 “是谁!”几声气急败坏的声音,草屑掉落之后,方才看见白兮兮几人,却是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脖颈处一疼,就瞪着双眼咽了气。 “快,带那小孩儿……”走,这个倒是反应快些,躲过了攻击,知道是为了白笙笙而来,扬声就要让同伴带人走,只来得及朝关着白笙笙的那边看一眼,身体轰然倒下。 剩下的几个慌忙就要带着白笙笙逃,等看过去,就见原本看守小孩儿的同伴纷纷倒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抱着笑的开心的小孩,漠然看着他们这一群。 叶鑫淼正在气头上,敢从他们几个眼皮子底下带走人,实在是婶可忍,他白笙笙干爹忍不了,非得出口恶气不行。 扛着剑就是不要命的打,在白兮兮、左枭冥和莫邵华四人的围攻下,那些原本就吃力的人更是讨不了便宜,半柱香的时间,莫邵华在最后一刻扣住了仅剩的那一个。 “华生呢?”直到现在,陪白笙笙一起出去的华生还没有回来。 “干爹,华生被他们丢在半路了,受了不小的伤,他们以多欺少。”不等那人说话,白笙笙脆生生的回答道。 影抱着他走进白兮兮这边。 “娘亲。”讨好的叫了一声,复又叫了左枭冥和叶鑫淼。 “你小子,要吓死我们了。”叶鑫淼没好气的捏着白笙笙的脸,天知道刚才没有找到他时,他有多紧张,要不是发现了影留下的记号,他都要一个人去瞎转了。 “哎呀,我知道淼淼干爹最聪明了,肯定会发现影干爹留的印记,再说了那些人数量多不说,还不大好对付,暗卫都折损了好多,还不如我乖乖跟着他们,等干爹来救。”白笙笙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白笙笙素来有自知之明,打得过的时候,他绝对不怂,但是明知打不过还要拼命这就不理智了,他可是不想受伤让娘亲担心,所以在面对打不过的敌人时,白笙笙一向老实,再加上那张会说话的嘴和方便的小身体,最起码也能得到不错的待遇,保证自己能够等到人来救。 这次也是这些人明显的不怀好意,影因为担忧怕白笙笙中途出事,所以只留下了暗号,而他在暗中保护,不得已时自然会拼一把,好在白兮兮几人来的够快。 “就你有理。”叶鑫淼自然是被说的无言以对,总之白笙笙好好的,那就最好。 “没事就好。”白兮兮本要去抱白笙笙,被左枭冥半路截胡,似乎在两人正式在一起后,这厮就没再让她抱过笙笙了。 “娘亲放心,笙笙以后都会保护好自己的。”白笙笙肃然说道。 “嗯。”白兮兮笑着摸了摸白笙笙的小脑袋。 等几人说完话,就见莫邵华手里多出一把折扇,在跪倒的那人没反应之前,打在他的下巴上,防止他像之前几人一样自尽。 “邵华爹爹。”白笙笙挥着手叫他。 “笙笙想说什么?”对待白笙笙,莫邵华向来有耐心,即便是前一秒做着那般血腥的事,下一秒对着白笙笙几人依旧是温和以待。 “我们先去找华生叔叔吧,这个人让暗卫先带回去。”倒不是害怕莫邵华这样,事实莫邵华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他黑暗的另一面,他也会罚人,也会杀人,为利益,也为生存,可这到底是外面,白笙笙还是觉得有必要维护莫邵华的如玉公子形象,这等粗活实在不适合他,更何况华生受的伤确实挺严重。 莫邵华自然没有拒绝,一脚踹晕了那唯一活着的人,跟着白兮兮几人走。 之所以留着那人当然不是为了去找什么幕后黑手,莫邵华本人就很清楚,只是留作日后谈判的证据。 一路往回走,因为找到了白笙笙自然是没有来时的那般赶,加上上山的路确实比较难走,大约一盏茶,有了白笙笙提醒,几人这才看见被一丛茂盛的杂草完全挡住的华生,左肩和腰腹都有剑伤,后背的一道最为严重,现下还在昏迷。 倒不是华生弱,而是那些被派来的人,数量多,实力也确实不弱,只是碰上白兮兮几个强到一定程度上的自然就逊色了些,‘算是大鱼吃小鱼’的道理。 叶鑫淼和莫邵华两人一同扶着浮生走,为了不引起注意,几人替华生披了一件外衫遮挡,碍于莫邵华的身份看守倒是没有过多为难,白兮兮几人就更不用说了,身份摆在那儿,自然没有敢上前的。 说了一路的话,在靠近屋子时,白笙笙便又跟在了莫邵华那边,是以几人是分为两波分别回的斧钺山。 白兮兮也派了人通知白憬宸消息,好让他不要担心,叶鑫焱那边有叶鑫淼,而且同位五族人,叶鑫淼也能第一时间见到白笙笙,倒是不用担心。 就说夏子鸢在得知莫邵华把白笙笙安然带回来之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夏凌烟的话: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哪里值得他做到这些。 那若是孩子有可能成为他的呢? 夏子鸢的手指紧紧攥拳,指甲扣着手心的肉几乎出血由不自知,磨牙霍霍,昏黄的蜡烛照射下显得越发面色狰狞…… 绝对不允许! 休息了一日,众人自早上开始就已经兴奋起来了,有不少的还趁着时间充足,下山赶去永盛都城换了碎银来,就是为了再好好赢几把。 而下山的人多了,消息也就流传的快了,听着目睹了精彩状况的人唾沫横飞的讲着,半写实半夸张,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整个都城都在传说着这斗兽会的热潮,吸引着所有人的兴趣,去的了的期待,去不了的也在期待,等着下一场的刺激展开。 总算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这斗兽会第二场就要开场。 明显的比第一场更加热闹的氛围,还未开始,就听到下面和上面几层闲不住的说话声,交流着昨日的见闻,期待着不久的新戏。 白兮兮转着茶杯,忽地转头看向玉楦玑:“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嗯?”玉楦玑配合的疑问。 “他们这可是在抢你的生意了。”这样的场面,一向都只在珍宝阁里出现过,因为是拍卖会,而珍宝阁一出,就绝非凡品,是以这类的叫好声一直都是珍宝阁独属。但珍宝阁毕竟是店面,哪里比得上这斗兽会开辟一个山头的做派,是以这种浩荡的开场确实是震撼。 () 第362章 新的规则 珍宝阁毕竟是店面,哪里比得上这斗兽会开辟一个山头的做派,是以这种浩荡的开场确实是震撼。 更何况这斗兽会的底细,可是至今都没有人查到,实在是不怪人去怀疑它的目的何在。 “事在人为,有没有那么大的心思,等着斗兽会完了自然知晓。”玉楦玑眯眼,手指轻扣桌面。 “若是声势大涨,这斧钺山就是下一个珍宝阁。”豪不夸张,想要新起一件事物,往往就是失败在知名度不高,可这斗兽会短短一天就吸引了如此多的人,又有皇室为靠山,刚一出士便聚了天傲大陆一半以上的权贵、强势,名声已经打开,迅速在天傲占据一定地位最简单不过,那背后之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最重要的还是那背后之人图的到底是什么。 后面半句玉楦玑并没有说,只是看着那围场中央渐微有些出神。 “还是多注意着为好。”珍宝阁说到底是几代人流传下来的,其财力、物力是整个天傲为首的,但是这斗兽会与幕少艾有关,而幕少艾显然不仅仅想安于一国之君,战事怕是早晚避免不了,即使斗兽会明面上的规矩不会占下注双方的钱,但这进场的那一个人不是花重金来的,光是这些就是一笔不小数目。更不用说在日后若那人要收取庄家钱,上瘾的众人自然也不会拒绝。 财力,在一方战争中重要性想必不用多说。 倒不是白兮兮杞人忧天,不少人都有了预感,现在几乎整个天傲暗处都在蠢蠢欲动,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推波助澜,却是无迹可寻……这天下怕是要打乱了! 今日的围场,因为是下午,应一众看客的要求,举办了三场。 第一局:疣猪对战红豺犬,疣猪凭借自己的獠牙当场刺穿红豺犬的肚子,获得胜利。 第二局:玛逊山林黑熊对战凫山雪豹,本该是毫无悬念,凫山的雪豹速度不仅很快,弹跳力也是不可小觑,光是刚一出场那一声吼叫,气势汹汹,相对来说体型较大的黑熊面对雪豹这样的敏捷对手,完全是没有胜算的。因此这局几乎都是下注雪豹会获胜,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那只雪豹也确实是不负众人所期待,战斗很猛,刚一开始整个围场都是黑熊的狂躁痛苦声,然而,就在雪豹稳操胜券的刹那,黑熊双爪以雷霆之势砸到了雪豹结实的腰腹处,一记重创,雪豹倒地不起,口喘粗气,黑熊却没有给雪豹缓气的时间,靠着那一身膘厚的肉,整个倒地,宛若山石,猛的砸向地上的雪豹。就连一众看客也有不少没忍住捂眼,连连抽气。 最后,处于劣势的黑熊,凭借自己的肉身砸赢了这场生死赌局。 那些压错的人自然是眼红那些大赚了一笔的人。 这下子更是叫嚷着下一局,擦亮了眼睛去看。 第三局:袋狮对战啡援象,一个是咬合力最强的“动物界刽子手”,一个是体型最大的“草原巨兽”,虽然是草食动物,但啡援象的鼻子是令所有动物都胆颤的,强悍的力道丝毫不亚于巨型蟒蛇,若是被缠上,只有死路一条。 势均力敌,这场比赛自然是欢呼、叫好声一片,最后以啡援象的胜利结束了今日的会场。 不过就在众人兴致未消,正要退出会场时,红衣女子以及余下三位再次出现。 “明日便是第三天,我们会推出新的玩法!”几乎是红衣女子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众人便纷纷开口。 “什么玩儿法?” “就是,就是,快说。” “我可是等不及了!” “……” “诸位不要着急,想必大家也知道在我们地上二层都是四国五族以及江湖中的各位佼佼者。” “我们当然知道!”立即便有人附和回答。 至于被提及的二楼的诸位皆是好奇红衣女子会说什么。 “明日上午斗兽会会开放后山关押各参赛动物的地址,二楼的诸位大人可随意选择,每人一只代表动物,当然若是有私人饲养的动物,想要参赛,也是可以的,不过斗兽会并不提供保障,生死围场,参者自负,当然若是诸位大人若是不想参与也可放弃。选好的动物,我们会采取抽签方式来决定对决的动物,除却诸位大人,其他的各位与之前一样自行投票。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说罢红衣女子恭敬的拘礼。 这一下子,倒是让人不好发作了,这些规矩二层的人事先并不知,算是斗兽会自作主张,在围场上直言规则,为了不失面子也只能答应,不然这接下来的会场无法进行,那一众看客可是免不了抖搂着说些什么出去。然而无论是红衣女子的话还是最后的拘礼,又在另一方面的彰显着斗兽会的公平,说白了,那些动物也不用他们花钱购买,也没什么损失。 四国的人拒绝不了,首先答应下来,其余的自然是顺着来了。 如此冠上了二层众人名头的各动物,更是又一个高潮了。 “你说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白兮兮捏着手腕儿,不知道这斗兽会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 “造势罢了。”放下外袍,左枭冥走进做到白兮兮身边,替她捏着。 “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顺从的把两只手都递给他。 “明日去看看就好,这么多人在,出不了多少幺蛾子。” “嗯。”白兮兮点头,脑子却是停不下来,还在想着。 “好了,别愁了,这出来一趟,你这眉头就没舒展过。”左枭冥轻轻拉过白兮兮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抚平她的眉头。 “哎,隐藏的危险太大,我总是担心。”眼眸间是化不开的愁思,白兮兮轻蹭着左枭冥宽大干燥的手心。 “别着急。”左枭冥自然知道,那些解不开的事由,有思绪的不能解;没思绪的更是无处可找…… “我总感觉,离那一天不远了。”白兮兮喃喃道。 与天斗!想到之前看过的卷轴…… “就算是毁天灭地……我只要你,我一定会护着你,魔不可以,神亦如此。”左枭冥紧紧的拥着白兮兮,突然的恐慌,白兮兮与他讲过那些卷轴里的事,而他…… 这次,他绝对会护好她! 左枭冥的复杂神色,白兮兮看不到,却能感受到身上不断加重的力道,他想的从不比她少。 “冥,我们都会好好的。”温语低喃,白兮兮伸手轻抚他的后背,缓解他紧绷的肌肉。 良久,白兮兮才隐约听到左枭冥的轻嗯。 然后便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 左枭冥横抱着白兮兮到塌上,眸色温柔的整理好她凌乱的发,盖好被子,站起身。 指尖缓缓飘出黑色的雾气,柔和如丝绸,缠绕在指间旋转,飘飘忽忽的转着圈呈现一个椭圆包围着白兮兮整个。 随后,左枭冥收手,转身推门出去。 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转瞬便如风一般消失,避开了所有的看守。 “呦!来了。”慵懒的声线,暗处走出一个人影。 淡金色的衣衫,倒是丝毫不在意现在是该隐藏自己的时候。 停下脚步,左枭冥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出现的玉楦玑。 “喂,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帮你的嘛!”玉楦玑凑近,也习惯了左枭冥的样子,但吐槽几句还是少不了的。 “切,我要是和……”半月。 “闭嘴!” 好嘛!,他还没说什么呢,虽然是故意的,这厮的态度也太……怎么半月就看上了这么块儿木头疙瘩! (笑笑:o(′^`)o人家战神爷那是会对一般人和颜悦色的嘛! 战神爷:(¬_¬) 笑笑:小的闭嘴!(???)) “走了,还有的忙呢!”玉楦玑小声的说着,他真是没事找事,大半夜不睡觉来凑热闹! 想他堂堂珍宝阁阁主,花前月下、红粉知己才是绝配,哎!都是那些个不省心的闹腾。 但是吧,想想那几个小伙伴儿,也确实可怜,而且现在也由不得他自在潇洒了。 还不等他感叹完,左枭冥倒是唰的一下抛下他走了。 玉楦玑回头看了看左枭冥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斧钺山顶上,手臂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叹息一声,转头踏步追上了左枭冥。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赶路,速度一个比一个快,若是白兮兮在,就会发现,这两人身形移动飞快,已经不是轻功可以抵达的速度,而两人的腿甚至都没有动过。 半刻钟的时间,两人在一处山涧前停了脚步。 黑色的雾气自左枭冥身体四散,像一张大网,弥漫遮盖着这一处山涧。 玉楦玑后退几步,沉默看着。 黑雾丝丝缕缕的扩散,慢慢的左右两端分别触碰到了山涧两端,夜色下,这一出山涧仿佛聚拢到了一处。 而左枭冥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自黑雾传来的细微震动。 就听“咔嚓”一声,山涧上滚落一颗石头。 而后,就连玉楦玑也感受到了震动,山石滚落的越发频繁了。 动静也越来越大。 玉楦玑双手结印,浅淡的金光勾织成线包围了这一方山涧,而后化为虚影。 这里的声音便不会传到外界。 山石还在滚落,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清脆的陶瓷破裂的声音,就像是什么打碎了一般。 左枭冥突然收回了身上的黑雾,黑雾散去,再见时,那原本黑黢黢的山涧依稀可见树影水流,现在却是一片阴冷的鬼气,呼啸的寒风带着听不真切的哭叫,如眼便可看见零星的碎骨。 左枭冥没有犹豫,举步上前,这类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次来,算是熟车熟路。 玉楦玑挥挥衣袖,闲舒迈着步子的跟了上去,眼底可见几抹感叹与怀念。 枯草、断骨、残尸,与之前在鬼境和墓地见到的多差不大,四周都是一片死寂,充满死亡的气息。 一路向前,安全的走过这一方山涧,视野开阔,环形的山体环绕,熟悉的血阵,这次环绕在四周的柱体换成了神兽玄武。 宽大厚实的龟壳下是粗短的四肢,稳稳当当站立在原地,龟壳前段探出蛇形的脖子,神态不一,各自长大了嘴巴朝向中央,在玄武的脚下零星挂着几截铁链。 有了之前的经验,倒是不至于会像之前那样慌乱,左枭冥不紧不慢的走着,身上黑雾骤起,比之以前更加的强悍、浓郁,不可阻挡之势直冲血阵中央。 这次倒是异常的安静,那些玄武没有其他动作,仿佛本来就很脆弱一般,在黑雾的攻击之下,纷纷碎裂,不过瞬息石柱便碎了个彻底,坍塌的石柱掩盖了底下的血纹。 就见玉楦玑紧随其后,在玄武石柱碎裂之后,指间勾画几道,金色流光闪现,覆盖在对面山体之上,金光炸开,虚晃几道残影,山体消失,镶嵌在山体内的石门缓缓露出。 大门上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四角出可见形状像是四大瑞兽,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间一道石锁挂着。 钥匙,两人显然都没有,左枭冥指尖冒出黑雾,形似饿鬼,垂涎着一路飘向那石锁。 细细的,像是磨牙的声音,不多时,那石锁便断裂,松松垮垮的挂在门上。 “你这黑雾倒是好用的紧。”玉楦玑由衷感叹,这厮的黑雾那叫一个能吃,而且还不挑食。 说起来,这关押重物的锁当年也是一大宝贝呢,就像当初玉楦玑就打不开一样。后来再没人注意这里,这锁也早就失了灵性,与普通石锁差不了多少。 当然,回答玉楦玑的是一片寂静,当然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也不觉尴尬。 推开石门,一股霉味儿刺鼻而来,玉楦玑嫌弃的捏捏鼻子,见左枭冥面不改色的进去,锁了自己的嗅觉,继续走着,顺手掏出夜明珠照明。 在这一方面,玉楦玑倒是与白兮兮奢侈度一致。 莹莹的光线,四周一片空旷,走起来只闻自己的脚步声。 走了好久,却始终没有尽头…… () 第363章 往生环现 “我们这不会是遇到迷阵了吧。” 两人走了好久,眼前却是一如既往的一片黑,半柱香之前,玉楦玑在墙上嵌了一颗夜明珠上去,走了许久再次见到,便也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一路前进,四周也没有出现过岔路,可就是这样,他们偏偏走不出去,就像进了一个圆,没有起始。 “破了就好。”看着墙面上由玉楦玑嵌上去的夜明珠,左枭冥没有丝毫表情,越来越得心应手的使用黑雾,也可以自然的操控力道。 当然,若对方是人类,一定程度上黑雾并不能使用,天地之间的规则,即便是神祇也得遵守,就像是之前白兮兮面对人衣时的无能为力。 呼啸而去的黑雾翻滚着,宛若一只张大嘴嗷嗷待哺的凶兽,咆哮着对着面前的虚空咀嚼着什么。 谱一开始还看不出什么,等那黑雾化成的兽随着咀嚼、吞咽而变大的身体,那一片虚空竟是变得恍惚起来,隐约可见里面通红的山石与流淌在上的岩浆。 待那黑雾满足的打嗝之后,才神色餍足的晃荡着回到左枭冥手边,似在讨好一般,磨蹭几下左枭冥的手心,而后化作缕缕黑雾渗透在左枭冥的身体里。 这下子,眼前的场景才彻底露出原样。 一方是黑色的通道,一方是炽热的熔岩之地,滚滚的岩浆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热意,偏偏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就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双方根本感觉不到彼此对面的状况。 玉楦玑在身前下了一层防护,那一大片熔岩可不是看着玩玩儿的,自然要提前做好防护。 见左枭冥提步走进,玉楦玑也跟着一同。 铺面而来的热浪,即便是提前设下了防护,玉楦玑依旧是被这一股热浪吹的面色泛红,好看的眉头皱着。 再看左枭冥,神色如常,倒是完全不受影响。 撇撇嘴,玉楦玑心底嘀咕:果然不愧是主人。 进入到了这里,一切就容易多了,每次都是,只要平安度过了那类似祭坛图腾一样的地方,那些东西就会自觉出来、认主。 四周都是山石,滚动的岩浆是不是冒着泡,淡淡的热气飘散,在左枭冥和玉楦玑站立的前方有一道黑岩通道,横架在地下岩浆之上,看上去像是桥,由碎裂的黑岩石拼凑而成,上面可见缝隙里不断流动岩浆,若是一脚踏上去,想也知道滋味不好。 玉楦玑还在观察着四周,左枭冥却是直接迈步而走,鞋面刚一踏上黑岩石桥,就闻一股胶皮味儿伴随着嘶啦声,人没事,这鞋子倒成了碍事的。 那黑岩石桥的温度实在太高,即便左枭冥撤回的速度够快,鞋底依旧被烧灼穿,烧黑的鞋脚带着灼热的温度烫伤了脚底,左枭冥快速的褪去鞋袜,仍旧免不了被烫伤。 奇怪的是,那些烧灼的地方皆是鞋袜烧坏后化为的黑胶所烫,那露出来的地方已经接触到了黑岩石桥,却是没有丝毫感觉。 索性也不穿鞋袜了,左枭冥直接踢掉了鞋子,赤脚站在原地,看面前的石桥有些犹豫。 自然他不是怕疼,只是不愿回去时带伤让白兮兮担心。 然,玉楦玑还在奇怪左枭冥的动作,一道强悍的力道措不及防打上左枭冥的腿弯,迫使他迈出了脚步踏上了那黑岩石桥。 玉楦玑下意识皱眉看去。 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烤肉香味儿并没有出现,仿佛之前那烧焦的鞋子只是错觉一般。 “这……”玉楦玑惊诧,琢磨着着自己要不也试试? 到底没敢拿自己的身体鲁莽,蹲下身,试探性的伸出手指还没碰到那石桥,就被上面灼热的温度吓得收回了手。 “有什么感觉?”玉楦玑抬头看向左枭冥问道。 “是凉的。”左枭冥没动,一边看着掉落在腿弯处袭击自己的石块儿,一边如实的回答玉楦玑的问题。 “……”玉楦玑嘴角轻抽,这也太偏心了吧! “那你自己去吧,我还是原地等你比较好。”玉楦玑可不敢去赌这黑岩石桥会对自己友好,“烤猪蹄”什么的,他不喜欢吃也绝对不想做。 左枭冥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玉楦玑而后迈步走。 倒真是他说的那般,赤足走在上面,确实是温凉一片,哪里能看得出这是一片温度极高的岩石。 总之左枭冥石顺利的走到了黑岩石桥的尽头,刚一抵达站稳,一阵轰隆生,玉楦玑立马稳住身形,脚步惦着后退一小步,就见那黑岩石桥顺着原本的缝隙开始寸寸裂开,几秒之间就见那石桥纷纷开始掉落,砸向底下的岩浆,激起高度不一的红色液体,带着团团的火气。 玉楦玑连忙看向左枭冥那边,就见左枭冥站立的那处依旧稳稳当当的,正好够他一人的位子站立。 等最后一块儿岩石砸向岩浆后,地面的熔岩以中心为轴,呈漩涡状不断翻搅这这地面全部的熔岩。 左枭冥漠然看着,不见慌张,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几秒,漩涡开始剧烈翻腾,“嘭——”的一声,有一道黑色的光冲出漩涡。 黑色的小东西钻出来后,兴奋的围着这一出地方转了转,而后身上所带的黑气散去,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木质的黑曜手镯,纯黑的木料,繁杂的雕刻,细看之下是一只上古妖兽的样子,首位相连,却是不乏威严。 那手镯漂浮在空中,而后一转身就戴在了左枭冥的手腕上,看着不大,竟是自己调节了尺寸。 左枭冥看了一眼,心里也确定,这次要找的应该就是这手镯了。 另一只拇指轻轻划过手腕,摩挲这手镯的花纹。 手指刚动作完,就见又是一阵晃动,比之之前更甚,甚至左枭冥和玉楦玑都受到了牵连。 地面归于平静的岩浆再度热腾起来,交缠汇聚成一股水流一般,那手镯也是很自觉,带着左枭冥的手就伸了出去,岩浆纷纷注入手镯。 褐色掺杂黑色的手镯,左枭冥隐约好像看到了那手镯上雕刻的古兽似乎长大了只把,然而有那些通红的岩浆衬托挡住了视线,左枭冥看得也不是很真切。“我们这不会是遇到迷阵了吧。” 两人走了好久,眼前却是一如既往的一片黑,半柱香之前,玉楦玑在墙上嵌了一颗夜明珠上去,走了许久再次见到,便也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一路前进,四周也没有出现过岔路,可就是这样,他们偏偏走不出去,就像进了一个圆,没有起始。 “破了就好。”看着墙面上由玉楦玑嵌上去的夜明珠,左枭冥没有丝毫表情,越来越得心应手的使用黑雾,也可以自然的操控力道。 当然,若对方是人类,一定程度上黑雾并不能使用,天地之间的规则,即便是神祇也得遵守,就像是之前白兮兮面对人衣时的无能为力。 呼啸而去的黑雾翻滚着,宛若一只张大嘴嗷嗷待哺的凶兽,咆哮着对着面前的虚空咀嚼着什么。 谱一开始还看不出什么,等那黑雾化成的兽随着咀嚼、吞咽而变大的身体,那一片虚空竟是变得恍惚起来,隐约可见里面通红的山石与流淌在上的岩浆。 待那黑雾满足的打嗝之后,才神色餍足的晃荡着回到左枭冥手边,似在讨好一般,磨蹭几下左枭冥的手心,而后化作缕缕黑雾渗透在左枭冥的身体里。 这下子,眼前的场景才彻底露出原样。 一方是黑色的通道,一方是炽热的熔岩之地,滚滚的岩浆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热意,偏偏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就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双方根本感觉不到彼此对面的状况。 玉楦玑在身前下了一层防护,那一大片熔岩可不是看着玩玩儿的,自然要提前做好防护。 见左枭冥提步走进,玉楦玑也跟着一同。 铺面而来的热浪,即便是提前设下了防护,玉楦玑依旧是被这一股热浪吹的面色泛红,好看的眉头皱着。 再看左枭冥,神色如常,倒是完全不受影响。 撇撇嘴,玉楦玑心底嘀咕:果然不愧是主人。 进入到了这里,一切就容易多了,每次都是,只要平安度过了那类似祭坛图腾一样的地方,那些东西就会自觉出来、认主。 四周都是山石,滚动的岩浆是不是冒着泡,淡淡的热气飘散,在左枭冥和玉楦玑站立的前方有一道黑岩通道,横架在地下岩浆之上,看上去像是桥,由碎裂的黑岩石拼凑而成,上面可见缝隙里不断流动岩浆,若是一脚踏上去,想也知道滋味不好。 玉楦玑还在观察着四周,左枭冥却是直接迈步而走,鞋面刚一踏上黑岩石桥,就闻一股胶皮味儿伴随着嘶啦声,人没事,这鞋子倒成了碍事的。 那黑岩石桥的温度实在太高,即便左枭冥撤回的速度够快,鞋底依旧被烧灼穿,烧黑的鞋脚带着灼热的温度烫伤了脚底,左枭冥快速的褪去鞋袜,仍旧免不了被烫伤。 奇怪的是,那些烧灼的地方皆是鞋袜烧坏后化为的黑胶所烫,那露出来的地方已经接触到了黑岩石桥,却是没有丝毫感觉。 索性也不穿鞋袜了,左枭冥直接踢掉了鞋子,赤脚站在原地,看面前的石桥有些犹豫。 自然他不是怕疼,只是不愿回去时带伤让白兮兮担心。 然,玉楦玑还在奇怪左枭冥的动作,一道强悍的力道措不及防打上左枭冥的腿弯,迫使他迈出了脚步踏上了那黑岩石桥。 玉楦玑下意识皱眉看去。 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烤肉香味儿并没有出现,仿佛之前那烧焦的鞋子只是错觉一般。 “这……”玉楦玑惊诧,琢磨着着自己要不也试试? 到底没敢拿自己的身体鲁莽,蹲下身,试探性的伸出手指还没碰到那石桥,就被上面灼热的温度吓得收回了手。 “有什么感觉?”玉楦玑抬头看向左枭冥问道。 “是凉的。”左枭冥没动,一边看着掉落在腿弯处袭击自己的石块儿,一边如实的回答玉楦玑的问题。 “……”玉楦玑嘴角轻抽,这也太偏心了吧! “那你自己去吧,我还是原地等你比较好。”玉楦玑可不敢去赌这黑岩石桥会对自己友好,“烤猪蹄”什么的,他不喜欢吃也绝对不想做。 左枭冥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玉楦玑而后迈步走。 倒真是他说的那般,赤足走在上面,确实是温凉一片,哪里能看得出这是一片温度极高的岩石。 总之左枭冥石顺利的走到了黑岩石桥的尽头,刚一抵达站稳,一阵轰隆生,玉楦玑立马稳住身形,脚步惦着后退一小步,就见那黑岩石桥顺着原本的缝隙开始寸寸裂开,几秒之间就见那石桥纷纷开始掉落,砸向底下的岩浆,激起高度不一的红色液体,带着团团的火气。 玉楦玑连忙看向左枭冥那边,就见左枭冥站立的那处依旧稳稳当当的,正好够他一人的位子站立。 等最后一块儿岩石砸向岩浆后,地面的熔岩以中心为轴,呈漩涡状不断翻搅这这地面全部的熔岩。 左枭冥漠然看着,不见慌张,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几秒,漩涡开始剧烈翻腾,“嘭——”的一声,有一道黑色的光冲出漩涡。 黑色的小东西钻出来后,兴奋的围着这一出地方转了转,而后身上所带的黑气散去,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木质的黑曜手镯,纯黑的木料,繁杂的雕刻,细看之下是一只上古妖兽的样子,首位相连,却是不乏威严。 那手镯漂浮在空中,而后一转身就戴在了左枭冥的手腕上,看着不大,竟是自己调节了尺寸。 左枭冥看了一眼,心里也确定,这次要找的应该就是这手镯了。 另一只拇指轻轻划过手腕,摩挲这手镯的花纹。 手指刚动作完,就见又是一阵晃动,比之之前更甚,甚至左枭冥和玉楦玑都受到了牵连。 地面归于平静的岩浆再度热腾起来。 () 第364章 选择代表兽 而其中动心思最多的就数这些个伺候着的丫鬟了。 前日就有一个伺候金学武的得势,当然以丫鬟的身份自然是肖想不了其他的,但是也得到了一笔不少的钱,看得一众丫鬟眼红不已。 虽说清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但是在她们这一群丫鬟里,除了心里有牵挂的,那些远不及金钱来的划算,也许说的很市侩,但是生存之道本就无情。 就算是在大户人家,一个丫鬟、下人的命都是不值一提的,那些个后院争斗有多少是伴随着丫鬟的死而消声弥迹,而又有多少是因为打点上头不足而饱受虐待,更不用说这里来伺候的都是出自皇宫,心思自然更加的活络。 金钱与她们来说,绝对是多多益善。 当然若是能缠上一个不错的,赎身带回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以那丫鬟才会这般,前几日都是在丫鬟来之前,白兮兮就已经穿衣准备好了,连发冠都是梳理好的,让丫鬟无处可近身,今日好不容易碰上白兮兮没起床,能够近身伺候半月公子穿衣、束发,想想都激动。 然而手才刚刚碰上门框,就听里面白兮兮急忙道:“不用,我不喜人伺候。” 本来白兮兮是不愿解释的,但是因为深知这些丫鬟的心思,为了避免她们闯进来看到不好的一幕,白兮兮还是加了一句,明确表示自己不需要人。 话说的这般明确,即便丫鬟心有不甘,也不敢擅自闯进去,毕竟惹的贵人不悦,那可就不是金钱的问题,而是掉脑袋的事了。 屋外人是何想法,白兮兮自然是管不着了,也不知自己是那句话又说错了,某位爷正板着脸呢! 因为有空间在,所以白兮兮时常的都会备下两人的衣服,也不用担心她屋子里没有合适左枭冥的衣衫。 往日里伺候自己穿衣的人现在端坐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胸前,满脸都是“快来哄爷,爷又不高兴了!” 白兮兮无奈,倒是头一次的想要晾一晾这位随时发脾气的王爷。 没有立马过去好言好语,自己倒是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水蓝色的衣衫,清新的颜色让整个人都染了一股子的清爽。 因为是男款,倒是显得更加白兮兮像是一汪淡水,多了几分柔和。 看似绷着脸的某位爷在白兮兮没有过来,反而自己穿衣服的第一秒就忍不住偷偷看了过来,眼底的亮光忽闪忽闪的,哪里能忽视的掉。 见白兮兮看来,也丝毫不见尴尬,反而幼稚的‘哼’了一声。 不大,但足以让外面一直关切的丫鬟听见,立马便道:“半月公子,可是有事?” 白兮兮不轻不重的瞪了一眼左枭冥,而后说道:“没事。”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凑到只着了一身里衣的左枭冥面前,见某位傲娇爷正要转头,立马双手捧上左枭冥的脸,“好了,别小气了,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好在白兮兮不笨,在刚才外面丫鬟明显的意图之后,某位爷的脸色瞬间变化,白兮兮当然看的出来,但解释还是要的,好话嘛,多说也不会少块儿肉,更何况是哄自己人。 也不等左枭冥回答,白兮兮挥手之间手里多了一件白色衣袍,上面是蓝色刺绣花纹,细看就会发现与白兮兮身上那间的相似之处了。 当然,这也是白兮兮故意讨好左枭冥的。 相当晦暗的情侣装。 果然,某位爷对此很是欢喜,故意绷着的脸也松懈下来,白兮兮捏了捏他的脸颊,而后把人拉起来,开始为他穿衣服。 整个一个过程,都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某位爷的好心情一路飙升,浑身都暖洋洋的,看着面前的人为自己操劳,还真有过了一辈子的感觉。 一般的时候都是左枭冥照顾白兮兮对一点,像穿衣这样的事,一般左枭冥是不会让白兮兮忙活的,当然反过来他倒是对此乐此不疲。虽然少,但这样的时候也不少,可无论是哪次,左枭冥都是满心的欢喜与暖意,与次数无关,只是那份美好的感觉,无论多少次都是让他心动不已。 系好腰带,白兮兮抚平袖口的褶皱,这才后退几步看着左枭冥。 昂藏的身躯包裹在白色的衣袍之下,松紧适度,恰好的腰身,偏偏少年郎。 白兮兮满意的笑着,这般看着自己‘打扮’出来的左枭冥,的确是有些成就感在里面呢! 大抵是白兮兮眼里的欢喜太过明确,又或许是别的……总之某位爷勾唇一笑,见白兮兮神色恍惚,笑的越发得意,俯身就寻着那处温柔吻去…… 等到气喘呼呼之际,白兮兮才闷闷靠在左枭冥胸口打了他一拳:这厮,现在是越来越会引诱她了,最不可理喻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这么不争气?(?`^′?)?! 这不痛不痒的打闹左枭冥是受的心甘情愿,握着白兮兮的手又吻了吻,心情好的不得了。 动脑子换取福利什么的,某位爷现在是得心应手的很(?′?`?)。 (左枭冥:这样的动脑子多来几次。( ̄▽ ̄)~* 笑笑:(?_?) 左枭冥,‘气场一米九’:(〝▼皿▼) 笑笑,‘一个哆嗦’:好的呢,爷!(●'?'●) 世风日下啊~(っ╥╯﹏╰╥c)) 等两人都安顿好后,在丫鬟准备再度敲门提醒的时候,左枭冥不情不愿的从后窗翻了出去,去了自己的屋子。 相对的,“赖床”的枭神殿下也得到了“特殊”对待,当然被阻止了并没有得逞。 自然房间里不是左枭冥,当然了也不会没有人,一间随时会有丫鬟出没的屋子,左枭冥要“外宿”自然是最好了准备的。 也好在他带着面具,不会有人知道枭神真正的面目。 所以蓝图便是那个暂代左枭冥独居空房的“枭神”了。 在左枭冥没回来之前,那些丫鬟就试探着想要进来了,被蓝图呵斥不敢动作,但是蓝图也有些慌啊!说到底他是个假的,要是王爷回不来,他总不能就这样顶着面具出去吧! 就在蓝图想对策之际,窗户边传来声响,转身看去,自家爷总算是回来了。 左枭冥倒是淡定的多,走进接过蓝图递来的面具带上而后就推门出去。 而其中动心思最多的就数这些个伺候着的丫鬟了。 前日就有一个伺候金学武的得势,当然以丫鬟的身份自然是肖想不了其他的,但是也得到了一笔不少的钱,看得一众丫鬟眼红不已。 虽说清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但是在她们这一群丫鬟里,除了心里有牵挂的,那些远不及金钱来的划算,也许说的很市侩,但是生存之道本就无情。 就算是在大户人家,一个丫鬟、下人的命都是不值一提的,那些个后院争斗有多少是伴随着丫鬟的死而消声弥迹,而又有多少是因为打点上头不足而饱受虐待,更不用说这里来伺候的都是出自皇宫,心思自然更加的活络。 金钱与她们来说,绝对是多多益善。 当然若是能缠上一个不错的,赎身带回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以那丫鬟才会这般,前几日都是在丫鬟来之前,白兮兮就已经穿衣准备好了,连发冠都是梳理好的,让丫鬟无处可近身,今日好不容易碰上白兮兮没起床,能够近身伺候半月公子穿衣、束发,想想都激动。 然而手才刚刚碰上门框,就听里面白兮兮急忙道:“不用,我不喜人伺候。” 本来白兮兮是不愿解释的,但是因为深知这些丫鬟的心思,为了避免她们闯进来看到不好的一幕,白兮兮还是加了一句,明确表示自己不需要人。 话说的这般明确,即便丫鬟心有不甘,也不敢擅自闯进去,毕竟惹的贵人不悦,那可就不是金钱的问题,而是掉脑袋的事了。 屋外人是何想法,白兮兮自然是管不着了,也不知自己是那句话又说错了,某位爷正板着脸呢! 因为有空间在,所以白兮兮时常的都会备下两人的衣服,也不用担心她屋子里没有合适左枭冥的衣衫。 往日里伺候自己穿衣的人现在端坐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胸前,满脸都是“快来哄爷,爷又不高兴了!” 白兮兮无奈,倒是头一次的想要晾一晾这位随时发脾气的王爷。 没有立马过去好言好语,自己倒是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水蓝色的衣衫,清新的颜色让整个人都染了一股子的清爽。 因为是男款,倒是显得更加白兮兮像是一汪淡水,多了几分柔和。 看似绷着脸的某位爷在白兮兮没有过来,反而自己穿衣服的第一秒就忍不住偷偷看了过来,眼底的亮光忽闪忽闪的,哪里能忽视的掉。 见白兮兮看来,也丝毫不见尴尬,反而幼稚的‘哼’了一声。 不大,但足以让外面一直关切的丫鬟听见,立马便道:“半月公子,可是有事?” 白兮兮不轻不重的瞪了一眼左枭冥,而后说道:“没事。”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凑到只着了一身里衣的左枭冥面前,见某位傲娇爷正要转头,立马双手捧上左枭冥的脸,“好了,别小气了,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好在白兮兮不笨,在刚才外面丫鬟明显的意图之后,某位爷的脸色瞬间变化,白兮兮当然看的出来,但解释还是要的,好话嘛,多说也不会少块儿肉,更何况是哄自己人。 也不等左枭冥回答,白兮兮挥手之间手里多了一件白色衣袍,上面是蓝色刺绣花纹,细看就会发现与白兮兮身上那间的相似之处了。 当然,这也是白兮兮故意讨好左枭冥的。 相当晦暗的情侣装。 果然,某位爷对此很是欢喜,故意绷着的脸也松懈下来,白兮兮捏了捏他的脸颊,而后把人拉起来,开始为他穿衣服。 整个一个过程,都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某位爷的好心情一路飙升,浑身都暖洋洋的,看着面前的人为自己操劳,还真有过了一辈子的感觉。 一般的时候都是左枭冥照顾白兮兮对一点,像穿衣这样的事,一般左枭冥是不会让白兮兮忙活的,当然反过来他倒是对此乐此不疲。虽然少,但这样的时候也不少,可无论是哪次,左枭冥都是满心的欢喜与暖意,与次数无关,只是那份美好的感觉,无论多少次都是让他心动不已。 系好腰带,白兮兮抚平袖口的褶皱,这才后退几步看着左枭冥。 昂藏的身躯包裹在白色的衣袍之下,松紧适度,恰好的腰身,偏偏少年郎。 白兮兮满意的笑着,这般看着自己‘打扮’出来的左枭冥,的确是有些成就感在里面呢! 大抵是白兮兮眼里的欢喜太过明确,又或许是别的……总之某位爷勾唇一笑,见白兮兮神色恍惚,笑的越发得意,俯身就寻着那处温柔吻去…… 等到气喘呼呼之际,白兮兮才闷闷靠在左枭冥胸口打了他一拳:这厮,现在是越来越会引诱她了,最不可理喻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这么不争气?(?`^′?)?! 这不痛不痒的打闹左枭冥是受的心甘情愿,握着白兮兮的手又吻了吻,心情好的不得了。 动脑子换取福利什么的,某位爷现在是得心应手的很(?′?`?)。 (左枭冥:这样的动脑子多来几次。( ̄▽ ̄)~* 笑笑:(?_?) 左枭冥,‘气场一米九’:(〝▼皿▼) 笑笑,‘一个哆嗦’:好的呢,爷!(●'?'●) 世风日下啊~(っ╥╯﹏╰╥c)) 等两人都安顿好后,在丫鬟准备再度敲门提醒的时候,左枭冥不情不愿的从后窗翻了出去,去了自己的屋子。 相对的,“赖床”的枭神殿下也得到了“特殊”对待,当然被阻止了并没有得逞。 自然房间里不是左枭冥,当然了也不会没有人,一间随时会有丫鬟出没的屋子,左枭冥要“外宿”自然是最好了准备的。 也好在他带着面具,不会有人知道枭神真正的面目。 () 第365章 争宠? “一人个吗?”白兮兮这才转头去问左枭冥,收回了方才的冷然之气。 “还有玉檀玑。”左枭冥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怎么也凑热闹了。”玉檀玑有秘密白兮兮看的出来,所以这次待他如朋友一般,但这人是何时与左枭冥也勾搭上的。 “兮兮,你知道的,他不是普通人,而且这次玄武血阵他也知道在哪里,所以便和他一起去了,这个就是那里带回来的。”举起左手,左枭冥继续说着:“往生环,应该也是魔神的东西。” “可是你的情况不太好。”白兮兮有些担忧,昨日左枭冥刚刚拿回来,今日就出现这般状况,白兮兮没法不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确定了左枭冥的身份,可是又怎么肯定这些东西不会有别的什么动过手脚。 “放心,四大血阵,已经过了三个,应该是这力量回来的突然有些受不住,我昨天可是岁的很晚。”这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感觉一股委屈之意。 果不其然白兮兮面色不善瞪了外面一眼,见左枭冥皱着眉,覆手上去轻轻抚平。 “一定要量力而行。”这种未知的力量他们虽然有可不是每次都能随心所用,被压制着,等待着那所谓的时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磨人。 而那个打破一切的契机到底又是什么…… “好多了。”虽然很想与白兮兮多待一会儿,实在不愿她为自己担心过度,而且外面的人大概也都差不多要到齐了。 “最后一次一定要告诉我。”白兮兮严肃的说道,不是不相信左枭冥的能力,只是不愿他独自去面对,这次也许真如他所说没有什么危险,担忧却也丝毫不减。 “好。”左枭冥笑答。这次自然是他早有消息,差不多就是走一遭罢了,这才没有带上白兮兮,至于那消息则是玉檀玑透露的。 在他第一次情绪失控之后他也同样的看到了一些东西,当然左枭冥看的是完全的场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许多,其中就有白兮兮之前与他说过的场面,而左枭冥看到的比白兮兮多那么一点,不过他看到的东西并不美好,甚至让他越发的生气,所以醒来之后也就下意识的回避了看到的那些不愉快。 虽说那些顶多是两人的前世,与现在的两人没多少关系,可左枭冥是谁啊!醋缸里泡着的,看到就够他酸得了,哪里会当着白兮兮的面说一次。所以白兮兮便也不知道左枭冥其实也知道了一部分妖神、魔神之间的事。 也正是因为他看到的不是什么‘重要’的,最后就理所应当的忽略了。 两人有磨蹭了一会,这才整理了衣袍出门,没有理会两侧的丫鬟。 等两人走远,那些丫鬟才神色莫名的望着门口发呆,也不怪她们胡思乱想了,这枭神这般‘粘着’半月公子,两人不会有点儿什么吧! 当然她们的小九九作为主人公的两人是不会知道了,就算知道怕也是直接忽略了,说不定某位爷还会以此为借口争取更多好处呢! 因为大部分人的热情,是以今日其他的几位也都比以往起的更早了些,早饭聚在一起吃过,斗兽会的四个看守人也来了。 由那红衣女子为首,行了江湖礼,而后四人便带着一众人前往斧钺山后山。 走过一片林子,便能依稀听见阵阵的兽吼,随行的除了二层的人还有十几个是其他层次花了钱买进来的名额,除了这些身份较高的,那些有钱人也不乏少数,送上门儿的买卖斗兽会自然不会拒绝。 听着越来越近的叫声,这些真正感兴趣的眼底都是一片光亮,激动的想要快些进去。 终于,密林深处树枝交错之间露出了根根的铁栅栏,兽吼声近在耳边。 巨大的铁笼笼罩,里面左右分开,中间留下足够的空袭以供来往的人和兽行走,关着的大多都是体型较大的动物,肉食居多。 其中不少是精稀品种,更是让一众看的人激动红了眼。 不过这选动物的事可就轮不到那些二层以外的人了,当然除却二层参与的人太少外。 毕竟这斗兽会即便再热闹也会有结束的时候,而二层的人不可能待太长的时间来玩儿,所以数量上还是要控制的,更何况还有一场特意准备的好戏还未上场…… 那些花钱进来的人虽然眼红可是也没有办法,好在这斗兽会之后呼一直开下去,日后他们也可以继续玩儿,这般一想倒是释怀了。 而斗兽会的之所以放这些人进来,一则是可以赚一笔,二来,有了这些看过的人做宣传,根本就不用担心二层人走了之后斗兽会的生意了。 “这里圈禁的便是斗兽会目前所有可以参赛的动物,诸位大人感兴趣的可以随意挑选,一人仅限一只,会有侍者标记您选出的动物,序号便是选定时的顺序,用作之后抽签,现在诸位大人可以四处看看自己喜欢的。” 随着红衣女子的话落,在关押动物的笼子两侧,每隔一个笼子站着一位白衣的少年,手里拿着纸笔等待记录。 “东辰太子可有兴趣?”幕少艾问道。 “这样新奇的玩法的确是让本太子大开眼见,自然是要试试。”左锦阎很是感兴趣,而且这斗兽会幕少艾也算是主人之一,他当然会配合。 “哈哈,太子爽快。”幕少艾满意的笑,而后看向樊明旭,“西月太子不来吗?” “明旭这几日身子不适,这等事还是看个热闹的好。”樊明旭摆摆手歉意的说。 “山里湿气大,西月太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幕少艾关切的说着,眼眸看着樊明旭泛着淡淡青色的脸,眼底快速闪过什么。 “劳永盛帝关心,明旭没有什么大碍。”樊明旭礼貌道谢。 白憬宸则是看着樊明旭一日不如一日的脸色有些担忧,毕竟在四国盛宴时樊明旭曾经帮过白兮兮一次。 樊明旭的异样白兮兮第一天的时候就看到了,应该是为了不让人发现特意染了一层白粉,但也依旧可见眼眶下的青色,本以为是休息不好导致的,可是这都过去了两三天,反而更加严重了,整个人的气息也是有些虚弱,但看他走路或是其他又完全不像是病重。 “北齐太子呢?” “也凑个热闹好了。”白憬宸这可就是真正的凑热闹了,说着话顺手一指,“就它吧。” 一旁的侍者有一时的愣怔,不确定的问道:“确定了?” “嗯,就它了。”白憬宸倒是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 白憬宸指着的是一只银狐,白亮的毛发,毛茸茸的大尾巴,吻部、双耳背部以及四肢的毛色为黑褐色,黑亮的眼睛,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当然别看这家伙小,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不过白憬宸也单单是因为这小家伙是离自己最近且长得漂亮的一个才选择的。 “北齐太子倒是干脆。”这里的动物大都不是简单角色,幕少艾看了几眼倒是也没有想太多。 总之白憬宸成了这第一位选好的。 “东辰端王可要来一局?” “这般有趣,泽月也忍不住试试了。”左泽月友好的对白憬宸笑道。 “那,接下来大家就都自由相看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左泽月,幕少艾作为东道主自然是首先行动。 其余的人也纷纷四处转着。 “兮兮可要选一个?”见白兮兮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左枭冥凑近问道。 “不想。”白兮兮直截了当的摇头。 在北齐多数情况下是把动物看做朋友的,白兮兮更不用说,穿越前养着那些蟒蛇、竹叶青一部分是为了保护自己一部分也看作是陪伴了,在北齐就更不用说了。 其他的伤害避免不了,但是这种强迫让它们厮杀来博取快乐,白兮兮是不喜的,不能阻止别人但是自己至少不去掺和。 “嗯。”左枭冥点点头,见白兮兮看向了莫邵华那边,白笙笙正看着一只黑色的老虎,满眼欢喜。 老虎体型不算很大,是极其少有的黑色毛发,若不是头顶明显的白色毛发拼凑出来的‘王’字,都会错认它是一只黑豹了。 黑亮的毛发,不同一般的样子几乎是第一眼就吸引了白笙笙的注意,不过白笙笙很明显没有考虑这老虎的战斗力,理由和他舅舅白憬宸一样:这老虎长得特殊又漂亮! 哦,还有一个就是他娘亲不是养了一只花花嘛,正好拐回去给花花当老婆! 同时看上这黑色老虎的自然不止白笙笙一个,不过因为是莫邵华看上的,第一公子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白笙笙和莫邵华的关系众人都清楚,虽然嫉妒但是也不可否认,幕邵华对白笙笙是真的好,现在白笙笙明显是看上了那只老虎,自然没有不识趣的上去。 而白笙笙也干脆,瞅了几眼那老虎就开开心心的拉着莫邵华要去登记。 “那个……可以等一下吗?”轻柔娇弱的声音打断了白笙笙和莫邵华的愉快对话,那正要记录的白衣少年也停下笔,下意识看去。 说话的正是夏子鸢。 心里忐忑,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见莫邵华看过来,更是窘迫的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嗯?”白笙笙疑惑出声,转过了身子。 莫邵华倒是认出了夏子鸢,不过他一向冷情,面色倒是依旧温和如玉。 看得夏子鸢越发的羞怯,差点儿就失态。 “明旭这几日身子不适,这等事还是看个热闹的好。”樊明旭摆摆手歉意的说。 “山里湿气大,西月太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幕少艾关切的说着,眼眸看着樊明旭泛着淡淡青色的脸,眼底快速闪过什么。 “劳永盛帝关心,明旭没有什么大碍。”樊明旭礼貌道谢。 白憬宸则是看着樊明旭一日不如一日的脸色有些担忧,毕竟在四国盛宴时樊明旭曾经帮过白兮兮一次。 樊明旭的异样白兮兮第一天的时候就看到了,应该是为了不让人发现特意染了一层白粉,但也依旧可见眼眶下的青色,本以为是休息不好导致的,可是这都过去了两三天,反而更加严重了,整个人的气息也是有些虚弱,但看他走路或是其他又完全不像是病重。 “北齐太子呢?” “也凑个热闹好了。”白憬宸这可就是真正的凑热闹了,说着话顺手一指,“就它吧。” 一旁的侍者有一时的愣怔,不确定的问道:“确定了?” 白憬宸指着的是一只银狐,白亮的毛发,毛茸茸的大尾巴,吻部、双耳背部以及四肢的毛色为黑褐色,黑亮的眼睛,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当然别看这家伙小,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不过白憬宸也单单是因为这小家伙是离自己最近且长得漂亮的一个才选择的。 “北齐太子倒是干脆。”这里的动物大都不是简单角色,幕少艾看了几眼倒是也没有想太多。 总之白憬宸成了这第一位选好的。 “东辰端王可要来一局?” “这般有趣,泽月也忍不住试试了。”左泽月友好的对白憬宸笑道。 “那,接下来大家就都自由相看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左泽月,幕少艾作为东道主自然是首先行动。 其余的人也纷纷四处转着。 “兮兮可要选一个?”见白兮兮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左枭冥凑近问道。 “不想。”白兮兮直截了当的摇头。 在北齐多数情况下是把动物看做朋友的,白兮兮更不用说,穿越前养着那些蟒蛇、竹叶青一部分是为了保护自己一部分也看作是陪伴了,在北齐就更不用说了。 其他的伤害避免不了,但是这种强迫让它们厮杀来博取快乐,白兮兮是不喜的,不能阻止别人但是自己至少不去掺和。 “嗯。”左枭冥点点头,见白兮兮看向了莫邵华那边,白笙笙正看着一只黑色的老虎,满眼欢喜。 老虎体型不算很大,是极其少有的黑色毛发,若不是头顶明显的白色毛发拼凑出来的‘王’字,都会错认它是一只黑豹了。 () 第366章 饿到跑不动 “那是夏家的人?”待夏子鸢离开了莫邵华那边时,白兮兮侧头去问左枭冥。 “没见过,应该是夏家的其他女儿。”见夏子鸢走到夏凌烟旁边,左枭冥老实回答。 “看样子是夏家第二得势的那位小姐了。”等夏子鸢走到夏凌烟身侧时,白兮兮才记起这个见过几面的人,之前看到过有关夏家人的卷轴,这夏家二小家在莫邵华面前的样子与在夏凌烟身侧可谓是判若两人。 “这夏家的胃口倒是一如既往的大。”天下第一公子,这可是不亚于一国太子的名头。 “夏子鸢可不像是随夏家人支配的样子。”或许因为同是女子,所以她眼底的爱慕就是白兮兮看的真切,强烈的复杂交汇着让白兮兮看着也是有些心惊。 那般掩藏深厚的感情,真的会被人随意摆布吗? “管她呢!”莫邵华招的烂桃花,他才不想让兮兮去过多关注呢! “也是,先看着吧。”白兮兮点点头,就算现在猜的再多,也无法准确预知后事,更何况还是感情。 “这里圈禁的动物倒个个是精品。”挑选完的玉楦玑自两人对面走来。 “阁主选的什么?”白兮兮问道。 “纽列狼,眼睛瞎了一只,看着倒是很凶悍。” 不同于白憬宸,玉楦玑选的是这里面丑的一批,纽列狼体型相对较大,健硕的肢体看着就很有力量,灰褐色的毛皮,在尖端处泛着红色,乍一看确实是威风凛凛,只是脸上不知是什么时候弄出的伤痕,从头顶划过整个左眼到嘴边,毁了一只眼,看着便越发的凶猛。 “你们不参与?” “不了。”白兮兮摇头。 玉楦玑看了一眼白兮兮,而后瞥向其他地方。 转了有两刻钟,所有想要参与人的才全部选完。 除却白兮兮二人,双叶和樊明旭之外,其余人都参与了进去,兴奋的找着自己的动物。 十四个动物,由抽签决定顺序,两两对战。 今日下午便是比拼的前三组。 吃个午饭,一众人便再次聚到围场。 或许因为二层人的参加,其余几层的人情绪格外的高涨,二层的人为投自己的一票,自然是不会在乎银子,扔的钱多了,欢呼声就越高。 在红衣女子四人还未出现,围场里的人就开始不住的叫嚷着。 “红娘,快来,赶快宣布开始。” “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 “这次可要好好赢几把。” “对对对,上次我可是赢了不少,又是一顿好酒钱。” “不错,要说这斗兽实在是好玩儿。” “……” “昨日已经备好,今日就不去凑热闹了!”白兮兮笑着回答。 “出门在外,自然也就习惯了。” “确实。”钟姚也点点头。 而一旁的战神爷早就冷下了脸,他被这蠢货拦着就好了,那该死的男人还敢上前和兮兮这么亲近。 当下就走了过去,直接拉着白兮兮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而当白兮兮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走了三米开外了。 “呵呵,他没睡好,我们就先走了。”唐灸解释一番后,也匆匆跟了上去。 原地的姜琳则是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他们还要留下买些用品,不过想到他们的目的地相同,又开始了春心荡漾。 “走慢点儿。”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步子,本来腿就长,还要走那么快。 闻言,左枭冥的步子慢了下来,不过还是紧紧的牵着白兮兮的手。 “你先放开,我现在在外面好歹是个男人。”两个大男人手牵手,那回头率简直百分百。 “……”左枭冥不说话,也没有停下。 “那……要不我明天换女装?”这样应该会少些引人注目吧! “不许。”听到白兮兮的提议,左枭冥停下来,手扶着白兮兮的肩,面对面看着她。 现在扮成男人都能招来“烂桃花”,若是换回女装,指不定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 (最居心叵测的不就是战神爷您了嘛!?(′⊙???⊙`)?) “那就好好走路。”其实她也觉得男装方便一点。 “好。” 日落之初,白兮兮一行人与其他的修仙者一起露宿。 蓝河、蓝图负责找柴,生火,而影则是在附近的林子捉来了几只山鸡,还有白兮兮悄悄从空间带的小点心,比起其他的队伍,吃食算是丰富的了。 自然引来不少人的羡慕,当然也不会没有眼力的凑上去。 这样一写那肯定就会有没有眼力的了呗(???)! 嘿嘿,则个人是谁嘞! “那……那个……公……公子……我……”一个笑得贼……那啥的人,走了过来,磕磕巴巴的开口。 见没人理他,闹了个大红脸,但是还是没有离开,又继续开口:“咳,公公公……公……” 竟是比上次还要紧张,本来就羞红的脸更是被活生生的憋的又红了几分。 “噗!哈哈哈哈……”一直默默偷看他的唐灸忍不住喷笑出声,要不是对面的影躲得及时就被牵连了。 而白兮兮也着实被那声音弄得无心吃饭。 “那……那个……对……对,对不起。”那人急急忙忙朝着影的方向弯腰道歉。 这是那号人物?! 白兮兮疑惑的看向笑的前仰后合的唐灸,还不忘感叹:简直就是花满楼附体了。 唐灸自然不知道,笑过后,扶着肚子,这才正视那人:“喂,小伙子,你是谁啊?” “啊!我,我……我我……” “好了好了,你别紧张,我们又不会吃了你。”看那孩子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真是好玩!?????? 等那小磕巴缓过劲儿,脸上的红晕退下之后,这才开始介绍自己。 “我叫伍六……我” 还没等伍六说完,唐灸便急急插嘴:“那小磕巴,你家是不是一二三四五排下来的啊?” 伍六,人好笑,名字也好笑。 “啊!你好聪明,不过不是我家,我是靠得住佣兵团的,我们一共九个人,排到十。” 白兮兮几个人看向四周,果然看到了树林角落的地方那些剩余的人,为什么肯定他们是一伙儿的呢?这个时候除了担心这小磕巴的人,其余的人都在休息吃东西那会这般一直盯着一处看。 仔细数数:七个人,缺一个? “咦,排到十嘛?那你们不是九个人吗?”九个人的……佣兵团!孩纸,你是开玩笑呢吧! “我是第五个加入的,但是伍五不好听,就直接往后数,取了伍六。” “我……我有名字,不叫小磕巴。”见唐灸一脸调侃,伍六不由得又红了脸,开始结巴起来。 “你看,又结巴了,就叫你小磕巴,好记。哈哈!”见伍六那副样子,就是换了谁都会忍不住逗他,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见竟是稚嫩,完全不像是江湖中人,而且那衣料也是普通的布料,想来也没有几颗火阳石,恐怕进了南冥极地待上两三天就扛不住了。 “那你来是干什么的?”白兮兮忍不住打断唐灸与伍六的对话,照唐灸这个问法,等那小磕巴交代了祖宗八代也问不到关键。 而且这懵懂少年还是一问就答的类型,这样的雇佣兵有人敢用吗? “哦!”伍六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想要干什么的,说道正事,又忍不住磕巴起来:“那……那个……我……我可以……可以……”最后实在是不好意思,话音也越来越小了。 “哈哈哈哈……要笑死我了。”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了好嘛,比姑娘都来劲儿。 “咳……咳咳!”受唐灸的影响蓝河、蓝图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碍于左枭冥在场,憋回了嗓子眼的狂笑。 “啊!”这下轮到白兮兮拍脑袋了,那什么靠得住佣兵团不会都是这样的“宝贝疙瘩”吧! 还起名儿靠得住,最靠不住的人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有话就说,不说就滚。”战神爷的耐心已经被磨完了,与这种蠢货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吃完饭休息。 而刚刚还害羞的伍六瞬间白了脸,几秒过后,猛的抬头,一副做出生死抉择的样子,不过那幅湿漉漉的小眼神儿能收回去就更好了。 “我可以带一点儿你们的食物吗?”这话都带了点哭腔,不过为了小九,他还是说了出来,声音是吼出来的,不过并不大,没有影响到其他的人。 “额!” 白兮兮无奈扶额,就这么件事? 而唐灸也实在没料到,那小磕巴磕磕巴巴的这么长时间原来就是为了吃的?(?????)?。 “要吃自己打去,浪费时间。”左枭冥一脸不爽,拉着白兮兮坐在树根上,递给白兮兮烤好的鸡肉,若不是存在感一向很低的影一直看着,恐怕他们这一顿就要靠糕点果腹了。明日就要进入南冥极地了,今晚的休息很必要。 “我就要一块儿就好,小九被獠猪咬伤了,中了毒,大哥说彩鸯鸡的肉可以解毒,不过我……我们捉不到,刚刚见你们捉了好几只,我……我才来问……问你们,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请救救小九。” 这下众人也算是知道了始末,白兮兮看向那堆五颜六彩的鸡毛,刚刚没发现,现在仔细看看,这影子还真是会抓,这些正在烤着的正是彩鸯鸡,怪不得影回来时,不少人都在看着。 那彩鸯鸡光是听名字就知道不一般了,不仅毛色鲜艳靓丽而且它的肉还能解獠猪的毒,不过那小家伙的速度可是一等一的好,堪比小型鸵鸟。 这伍六他们捉不到也是情有可原啊! 獠猪也是比较常见的,和华夏的野猪差不多,不过獠牙短了些,但是却带了毒性,毒性不是很强,但是却至今无人能够配置出解药,只能靠彩鸯鸡的血肉解毒,这两种动物也算是相生相克的好伙伴儿了。 原来是救人啊! “哎哟,小可怜,哝,这只送你了,快去救人吧。”唐灸直接递给伍六一只烤好的彩鸯鸡。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阻止,左右不过一只鸡,但是对于伍六来说那可是能够救兄弟的解药。 正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嘛,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谢谢公子,我……我要一块儿就好,其他的不用了。” 实诚的好孩子啊! “给你就拿着,还不快回去,在等一会儿就直接回去收尸好了。”左枭冥瞪了啰啰嗦嗦的伍六一眼。 “哦,好,好,多谢!多谢!” 虽然这位公子说话冷冰冰的,不过面暖心也好。 (白兮兮:又一个被外表欺骗的人。) “明明是好心,就不能好好说话。”白兮兮塞给左枭冥一个鸡腿,这冷面战神也是有心软的时候嘛! “哼!”他就是见那小子太傻,才不是想帮他。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而伍六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老六,你真弄回来了,还这么大块儿。”伍一感动地热泪盈眶,小九有救了! “就是,没想到啊!”伍二也忍不住夸赞。 “我就说有戏吧。”当初他提议的时候可是没人看好他呢,他伍三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行了吧你,最后还不是推给了老六。”伍四白了一眼沾沾自喜的伍三。 “六哥,六哥,你好厉害。”那群年小的也是眉开眼笑。 “好……好了,先……先给小九喂下。”被这么说,伍六又红了脸,开始结巴。 “对,都先安静,先救小九。”伍一呵住那几个雀跃的身影,扶起了那张破毯子上的伍九。 伍一把那彩鸯鸡的肉撕下一块儿,用石块儿磨成肉沫,喂进了伍九的嘴里,然后又喂了几勺清水,如此反复,喂下一整块儿鸡腿肉才停下。 唐灸那顺手给的,是体型最肥大的一只,一只鸡腿也足足喂了小半个时辰。 “好了,小九这下有救了。”伍大擦了擦脸上的汗,吐出一口气,今日真是太险了,他与兄弟们跑断了腿始终都捉不到一只彩鸯鸡,本想休息片刻便继续,幸好让他们遇到了贵人。 等明日小九醒来,可要好好感谢恩人。 () 第367章 同归于尽 位于上面的山魈没什么,却是苦了下面的白蓝头巨蜥,自己的重量再加上一个山魈,五脏六腑都要被砸移位了,期期艾艾的叫唤着。这样就完了?当然不会,趁着白蓝头巨蜥动不了,没有翻过身,山魈五指并拢,尖锐的五根指甲如同匕首一样,朝着白蓝头巨蜥的肚子攻击而去,穿透皮肤直击内脏。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击,血流了一地,山魈的手还在继续用力,似要把白蓝头巨蜥整个戳穿一样。 呻吟的同时,白蓝头巨蜥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自己躲不过,伸长了脖子就要去咬山魈。 俨然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早在白蓝头巨蜥攻击到山魈后颈时,毒液就进了山魈的身体,若是及时治疗自然还有一丝可能,然,山魈并没有那个机会,反而大肆的活动,促进了毒素的蔓延。 松懈了力道,山魈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白蓝头巨蜥却是挣扎着,再一次的咬上了山魈结实的肉。 一个紧咬不放松,一个不断地挥爪厮打…… 渐渐地,就成了双方相互的虐杀,比的大抵就是那一口气了。 动作越来越慢,喘气声越来越大,血晕染了大片的土地,从挣扎到麻木,耗费着生命去本能的战斗。 几乎是同时,山魈和白蓝头巨蜥轰然倒下,羸弱的气息喷洒,松了嘴,落了拳,而后一前一后缓缓闭上了眼,这一战,生死有命。 “这……” “不会都死了吧!” “这两兽也是难得,打了这么久。” “那白蓝头巨蜥不知道,山魈是活不成了,中了毒,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根本救不了。” “哎,可惜了。” “说的是……” 等斗兽会派人查看时,两兽各自都咽了气。 “啊!那这次要算那方赢。” “我看那山魈是先倒下的,肯定是白蓝头巨蜥赢呗。” “屁,明明是白蓝头巨蜥先闭上眼的。” “就是,我也看到了,是山魈赢了。” “这位兄台,山魈到底大伙儿可都是看着的,中了白蓝头巨蜥的毒,哪里活的了。” “睁眼说瞎话,有眼睛的,那个没看到是白蓝头巨蜥先闭的眼。” “呦,那兄台你休憩闭眼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死了呢!” “你……你休要胡言。” “这位小兄弟何必咬文嚼字曲解他意,不过输赢,我们还是要讲究公平的。” “公平?呵,这可不是你随便几句就能说的清的。” “怎么说不清?就拿现在来说,早一盏茶时间分开两兽,白蓝头巨蜥不一定死,中毒的山魈可是会没命。就凭这一点,白蓝头就是当之无愧。” “不就是为了那些银子嘛!” “就是,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不就是贪图那些银子……” “好了好了,吵什么,想知道,直接问红娘不就行了。” “不错,直接问红娘。” “红娘快来说说这局如何判定。” “红娘快来。” 说是千呼万唤也不为过,好在几位看守人意见还算统一,商量之后便由红娘继续出面解决。 “一人个吗?”白兮兮这才转头去问左枭冥,收回了方才的冷然之气。 “还有玉檀玑。”左枭冥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怎么也凑热闹了。”玉檀玑有秘密白兮兮看的出来,而且帮过自己,所以这次才会待他如朋友一般。但这人是何时与左枭冥也勾搭上的。 “兮兮,你知道的,他不是普通人,而且这次玄武血阵他也知道在哪里,所以便和他一起去了,这个就是那里带回来的。”举起左手,左枭冥继续说着:“往生环,应该也是魔神的东西。” “可是你的情况不太好。”白兮兮有些担忧,昨日左枭冥刚刚拿回来,今日就出现这般状况,白兮兮没法不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确定了左枭冥的身份,可是又怎么肯定这些东西不会有别的什么动过手脚。 “放心,四大血阵,已经过了三个,应该是这力量回来的突然有些受不住,我昨天可是岁的很晚。”这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感觉一股委屈之意。 果不其然白兮兮面色不善瞪了外面一眼,见左枭冥皱着眉,覆手上去轻轻抚平。 “一定要量力而行。”这种未知的力量他们虽然有可不是每次都能随心所用,被压制着,等待着那所谓的时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磨人。 而那个打破一切的契机到底又是什么…… “好多了。”虽然很想与白兮兮多待一会儿,实在不愿她为自己担心过度,而且外面的人大概也都差不多要到齐了。 “最后一次一定要告诉我。”白兮兮严肃的说道,不是不相信左枭冥的能力,只是不愿他独自去面对,这次也许真如他所说没有什么危险,担忧却也丝毫不减。 “好。”左枭冥笑答。这次自然是他早有消息,差不多就是走一遭罢了,这才没有带上白兮兮,至于那消息则是玉檀玑透露的。 在他第一次情绪失控之后他也同样的看到了一些东西,当然左枭冥看的是完全的场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许多,其中就有白兮兮之前与他说过的场面,而左枭冥看到的比白兮兮多那么一点,不过他看到的东西并不美好,甚至让他越发的生气,所以醒来之后也就下意识的回避了看到的那些不愉快。 虽说那些顶多是两人的前世,与现在的两人没多少关系,可左枭冥是谁啊!醋缸里泡着的,看到就够他酸得了,哪里会当着白兮兮的面说一次。所以白兮兮便也不知道左枭冥其实也知道了一部分妖神、魔神之间的事。 也正是因为他看到的不是什么‘重要’的,最后就理所应当的忽略了。 两人又磨蹭了一会,这才整理了衣袍出门,没有理会两侧的丫鬟。 等两人走远,那些丫鬟才神色莫名的望着门口发呆,也不怪她们胡思乱想了:这枭神这般‘粘着’半月公子,两人不会有点儿什么吧! 当然她们的小九九作为主人公的两人是不会知道了,就算知道怕也是直接忽略了,说不定某位爷还会以此为借口争取更多好处呢! 因为大部分人的热情,是以今日其他的几位也都比以往起的更早了些,早饭聚在一起吃过,斗兽会的四个看守人也来了。 由那红衣女子为首,行了江湖礼,而后四人便带着一众人前往斧钺山后山。 走过一片林子,便能依稀听见阵阵的兽吼,随行的除了二层的人还有十几个是其他层次花了钱买进来的名额,除了这些身份较高的,那些有钱人也不乏少数,送上门儿的买卖斗兽会自然不会拒绝。 听着越来越近的叫声,这些真正感兴趣的眼底都是一片光亮,激动的想要快些进去。 终于,密林深处树枝交错之间露出了根根的铁栅栏,兽吼声近在耳边。 巨大的铁笼笼罩,里面左右分开,中间留下足够的空袭以供来往的人和兽行走,关着的大多都是体型较大的动物,肉食居多。 其中不少是精稀品种,更是让一众看的人激动红了眼。 不过这选动物的事可就轮不到那些二层以外的人了,当然除却二层参与的人太少外。 毕竟这斗兽会即便再热闹也会有结束的时候,而二层的人不可能待太长的时间来玩儿,所以数量上还是要控制的,更何况还有一场特意准备的好戏还未上场…… 那些花钱进来的人虽然眼红可是也没有办法,好在这斗兽会之后呼一直开下去,日后他们也可以继续玩儿,这般一想倒是释怀了。 而斗兽会的之所以放这些人进来,一则是可以赚一笔,二来,有了这些看过的人做宣传,根本就不用担心二层人走了之后斗兽会的生意了。 “这里圈禁的便是斗兽会目前所有可以参赛的动物,诸位大人感兴趣的可以随意挑选,一人仅限一只,会有侍者标记您选出的动物,序号便是选定时的顺序,用作之后抽签,现在诸位大人可以四处看看自己喜欢的。” 随着红衣女子的话落,在关押动物的笼子两侧,每隔一个笼子站着一位白衣的少年,手里拿着纸笔等待记录。 “东辰太子可有兴趣?”幕少艾问道。 “这样新奇的玩法的确是让本太子大开眼见,自然是要试试。”左锦阎很是感兴趣,而且这斗兽会幕少艾也算是主人之一,他当然会配合。 “哈哈,太子爽快。”幕少艾满意的笑,而后看向樊明旭,“西月太子不来吗?” “明旭这几日身子不适,这等事还是看个热闹的好。”樊明旭摆摆手歉意的说。 “山里湿气大,西月太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幕少艾关切的说着,眼眸看着樊明旭泛着淡淡青色的脸,眼底快速闪过什么。 “劳永盛帝关心,明旭没有什么大碍。”樊明旭礼貌道谢。 白憬宸则是看着樊明旭一日不如一日的脸色有些担忧,毕竟在四国盛宴时樊明旭曾经帮过白兮兮一次。 樊明旭的异样白兮兮第一天的时候就看到了,应该是为了不让人发现特意染了一层白粉,但也依旧可见眼眶下的青色,本以为是休息不好导致的,可是这都过去了两三天,反而更加严重了,整个人的气息也是有些虚弱,但看他走路或是其他又完全不像是病重。 “北齐太子呢?” “也凑个热闹好了。”白憬宸这可就是真正的凑热闹了,说着话顺手一指,“就它吧。” 一旁的侍者有一时的愣怔,不确定的问道:“确定了?” “嗯,就它了。”白憬宸倒是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 白憬宸指着的是一只银狐,白亮的毛发,毛茸茸的大尾巴,吻部、双耳背部以及四肢的毛色为黑褐色,黑亮的眼睛,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当然别看这家伙小,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不过白憬宸也单单是因为这小家伙是离自己最近且长得漂亮的一个才选择的。 “北齐太子倒是干脆。”这里的动物大都不是简单角色,幕少艾看了几眼倒是也没有想太多。 总之白憬宸成了这第一位选好的。 “东辰端王可要来一局?” “这般有趣,泽月也忍不住试试了。”左泽月友好的对白憬宸笑道。 “那,接下来大家就都自由相看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左泽月,幕少艾作为东道主自然是首先行动。 其余的人也纷纷四处转着。 “兮兮可要选一个?”见白兮兮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左枭冥凑近问道。 “不想。”白兮兮直截了当的摇头。 在北齐多数情况下是把动物看做朋友的,白兮兮更不用说,穿越前养着那些蟒蛇、竹叶青一部分是为了保护自己一部分也看作是陪伴了,在北齐就更不用说了。 其他的伤害避免不了,但是这种强迫让它们厮杀来博取快乐,白兮兮是不喜的,不能阻止别人但是自己至少不去掺和。 “嗯。”左枭冥点点头,见白兮兮看向了莫邵华那边,白笙笙正看着一只黑色的老虎,满眼欢喜。 老虎体型不算很大,是极其少有的黑色毛发,若不是头顶明显的白色毛发拼凑出来的‘王’字,都会错认它是一只黑豹了。 黑亮的毛发,不同一般的样子几乎是第一眼就吸引了白笙笙的注意,不过白笙笙很明显没有考虑这老虎的战斗力,理由和他舅舅白憬宸一样:这老虎长得特殊又漂亮! 哦,还有一个就是他娘亲不是养了一只花花嘛,正好拐回去给花花当老婆! 同时看上这黑色老虎的自然不止白笙笙一个,不过因为是莫邵华看上的,第一公子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白笙笙和莫邵华的关系众人都清楚,虽然嫉妒但是也不可否认,幕邵华对白笙笙是真的好,现在白笙笙明显是看上了那只老虎,自然没有不识趣的上去。 而白笙笙也干脆,瞅了几眼那老虎就开开心心的拉着莫邵华要去登记。 () 第368章 优雅的金钱豹 终于在议论纷纷中,猞猁走了出来,或许真的是因为撞的晕乎,刚出来就摇头晃脑的,缓解疼痛一般。 至于那只金钱豹,不得不说,与之前那只雪雕还真有几分相似,像个优雅的贵族一般,慢悠悠的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是勾画着优雅的弧度,也不趁机攻击,就转着眼珠看着周围。 终于,那猞猁停下了动作,黑黝黝的眼珠看着对面的金钱豹,气势汹汹的吼叫了一声,四肢一个用力,就朝着金钱豹攻击而去。 正在优雅踱步的金钱豹显然是没有注意到猞猁会突然冲过来,一个不察就被猞猁扑到了背上,利爪之下,道道血痕沾染了漂亮的毛皮,金钱豹吃痛吼叫起来,奋力奔跑起来想要甩开背上的猞猁。 猞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爪子牢牢的嵌在金钱豹身上,借着身体娇小躲开了金钱豹朝后抓来的爪子,嘴下用力直接咬下了金钱豹一块儿肉。 最后甩不开,两**缠在地上滚动,金钱豹借着体型优势,强制性的压倒了猞猁,一爪子拍到猞猁的脑袋上,半边的脸都被金钱豹的爪子压着了。 猞猁的四肢奋力的蹬着,速度之快几乎看不加动作的踪影,一开始不得章法无法攻击到金钱豹,只能被死死的压制,而后来一脚得逞,接下来便如快拳一般,四脚用力,攻击的金钱豹不得不放开它躲到一边。 得了自由的猞猁并不甘休,一轱辘翻身,面露凶光,似乎是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狂奔着又一次的冲向金钱豹。 “这小家伙也太凶猛了吧!” “我的天,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了。” “就是动物罢了,你还指望它有多聪明,排兵布阵要不要也学一点?” “确实是亢奋过头了。” “啧,别妄自菲薄,不就是长的小点儿,能赢才是硬道理。” “对啊!我就很看好这小猞猁。” “那猞猁是凶猛,不过不到最后不要轻易下定论。” “金钱豹也不弱……” 猞猁的奋力攻击这次并没有成功,被金钱豹顺利躲开了,就像是发狂的野狗,那猞猁不管不顾,继而又掉头,凶狠的叫着,嘴角有唾液留下,展示着锋利的獠牙。 饶是再优雅的金钱豹也被这一系列的攻击惹得恼火了,吼口发出低吼,可惜这警示性的叫声依旧没有叫停猞猁,又是一番新的攻击。 金钱豹不再躲避,而是正面对上了猞猁,围场里,一金一褐两道影子相撞,就见两兽相互撕咬,利爪之下带起一片片的血腥,獠牙泛着寒光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血肉。 似乎是死死的纠缠,两兽再也没有松开彼此,良久,动作都停了下来,不知是谁的爪子扣着谁的骨肉,也不知是谁的嘴咬着谁的皮肉,交缠动物身影,只能看见血色弥漫之下的斑驳,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就在所有人以为两兽没有声息之时,那一团交缠的身躯动了,开始是小动作,而后就看到是四肢,再然后……那猞猁竟然站起来了! 不仅如此,反而又俯身下去,咔嚓咔嚓的咬着下面金钱豹的身体。 血迹斑斑的狼狈万分的兽,到了此刻总算是安心的吃到了肉。 猞猁的牙齿很锋利,就是骨头也一同嚼碎了咽到肚子里。 然,胜负明显之下,斗兽会的人们也不敢轻易去阻止猞猁的动作,只想等着他吃完再收拾。就在猞猁吃了没几口,嘴里的肉都没有咽下去,“轰”的一声,没有任何预料的,猞猁倒地不起……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斗兽会的人查看过后,才发现,那猞猁也咽了气,强撑着吃了几口肉,体力不支加上外伤,最后没事倒下了。 众人叹息一片,不过这次倒是没有人去挑刺,胜利归属哪一方,很明显。 夏子鸢咬着唇,金钱豹那般残忍的死去,她心里自然不快,看着对面的柳慧月越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至于柳慧月,虽然是赢了,可猞猁最后也没有撑过来,死在了围场,难免有些失落。 “哥哥?”看向柳宇阳,却见他嘴角带笑,一时不明白,明明赢得不是很圆满,怎么还这么开心。 “怎么。”柳宇阳侧目,心情极好。 “那个猞猁死了,哥哥不在意吗?”柳慧月不懂。 “为什么要在意,赢了才是重要的,其他的想太多做什么。” “……”柳慧月张张嘴没有说话,柳宇阳的意思怕是,那猞猁即便能活着下了围场,哥哥怕是也不会留它。 想到这个可能,柳慧月不得不想到刚才围场上那猞猁的表现,的确是不大正常。 那些个之前比拼过的,那一个不是因为没有喂养食物而无法尽力厮杀的,可这猞猁明显是不受这些影响的! 一定会赢的! 这句话,并不是哥哥在安慰自己,而是真的会赢! 那,到底是如何做得到? 难不成…… 柳宇阳把柳慧月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紧不慢道:“下药了。” 真的是! 柳慧月震惊看着柳宇阳,“可是为什么?哥哥。” “柳家需要赚钱了。”柳宇阳说着:“慧月,你也该涨涨记性了,你想的什么在脸上都能看出来,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是,慧月明白。”柳宇阳的话模棱两可,柳慧月不是完全懂,但也不需要她深究,至于后面那句话,她确实是要注意了。刚刚没有发现,她想的问题可都是没有说出来的,而柳宇阳却能准确回答,这可不好。 同样看出有问题的可不止柳慧月一个,但即便知道是下药,也不能证明什么,甚至说是根本无法断定下手的是谁,即便你猜的再准确。 先不说这些动物二层的人只在一早见过,而后便是斗兽会全权负责,再者,这整个会场这么大,下药这种事谁都有可能,根本断不了案,况且现在那猞猁也已经死了,再追查也没什么必要了。 是以斗兽会的人即便后来查到了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加强以后得看管。 终于在议论纷纷中,猞猁走了出来,或许真的是因为撞的晕乎,刚出来就摇头晃脑的,缓解疼痛一般。 至于那只金钱豹,不得不说,与之前那只雪雕还真有几分相似,像个优雅的贵族一般,慢悠悠的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是勾画着优雅的弧度,也不趁机攻击,就转着眼珠看着周围。 终于,那猞猁停下了动作,黑黝黝的眼珠看着对面的金钱豹,气势汹汹的吼叫了一声,四肢一个用力,就朝着金钱豹攻击而去。 正在优雅踱步的金钱豹显然是没有注意到猞猁会突然冲过来,一个不察就被猞猁扑到了背上,利爪之下,道道血痕沾染了漂亮的毛皮,金钱豹吃痛吼叫起来,奋力奔跑起来想要甩开背上的猞猁。 猞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爪子牢牢的嵌在金钱豹身上,借着身体娇小躲开了金钱豹朝后抓来的爪子,嘴下用力直接咬下了金钱豹一块儿肉。 最后甩不开,两**缠在地上滚动,金钱豹借着体型优势,强制性的压倒了猞猁,一爪子拍到猞猁的脑袋上,半边的脸都被金钱豹的爪子压着了。 猞猁的四肢奋力的蹬着,速度之快几乎看不加动作的踪影,一开始不得章法无法攻击到金钱豹,只能被死死的压制,而后来一脚得逞,接下来便如快拳一般,四脚用力,攻击的金钱豹不得不放开它躲到一边。 得了自由的猞猁并不甘休,一轱辘翻身,面露凶光,似乎是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狂奔着又一次的冲向金钱豹。 “这小家伙也太凶猛了吧!” “我的天,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了。” “就是动物罢了,你还指望它有多聪明,排兵布阵要不要也学一点?” “确实是亢奋过头了。” “啧,别妄自菲薄,不就是长的小点儿,能赢才是硬道理。” “对啊!我就很看好这小猞猁。” “那猞猁是凶猛,不过不到最后不要轻易下定论。” “金钱豹也不弱……” 猞猁的奋力攻击这次并没有成功,被金钱豹顺利躲开了,就像是发狂的野狗,那猞猁不管不顾,继而又掉头,凶狠的叫着,嘴角有唾液留下,展示着锋利的獠牙。 饶是再优雅的金钱豹也被这一系列的攻击惹得恼火了,吼口发出低吼,可惜这警示性的叫声依旧没有叫停猞猁,又是一番新的攻击。 金钱豹不再躲避,而是正面对上了猞猁,围场里,一金一褐两道影子相撞,就见两兽相互撕咬,利爪之下带起一片片的血腥,獠牙泛着寒光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血肉。 似乎是死死的纠缠,两兽再也没有松开彼此,良久,动作都停了下来,不知是谁的爪子扣着谁的骨肉,也不知是谁的嘴咬着谁的皮肉,交缠动物身影,只能看见血色弥漫之下的斑驳,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就在所有人以为两兽没有声息之时,那一团交缠的身躯动了,开始是小动作,而后就看到是四肢,再然后……那猞猁竟然站起来了! 不仅如此,反而又俯身下去,咔嚓咔嚓的咬着下面金钱豹的身体。 血迹斑斑的狼狈万分的兽,到了此刻总算是安心的吃到了肉。 猞猁的牙齿很锋利,就是骨头也一同嚼碎了咽到肚子里。 然,胜负明显之下,斗兽会的人们也不敢轻易去阻止猞猁的动作,只想等着他吃完再收拾。就在猞猁吃了没几口,嘴里的肉都没有咽下去,“轰”的一声,没有任何预料的,猞猁倒地不起……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斗兽会的人查看过后,才发现,那猞猁也咽了气,强撑着吃了几口肉,体力不支加上外伤,最后没事倒下了。 众人叹息一片,不过这次倒是没有人去挑刺,胜利归属哪一方,很明显。 夏子鸢咬着唇,金钱豹那般残忍的死去,她心里自然不快,看着对面的柳慧月越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至于柳慧月,虽然是赢了,可猞猁最后也没有撑过来,死在了围场,难免有些失落。 “哥哥?”看向柳宇阳,却见他嘴角带笑,一时不明白,明明赢得不是很圆满,怎么还这么开心。 “怎么。”柳宇阳侧目,心情极好。 “那个猞猁死了,哥哥不在意吗?”柳慧月不懂。 “为什么要在意,赢了才是重要的,其他的想太多做什么。” “……”柳慧月张张嘴没有说话,柳宇阳的意思怕是,那猞猁即便能活着下了围场,哥哥怕是也不会留它。 想到这个可能,柳慧月不得不想到刚才围场上那猞猁的表现,的确是不大正常。 那些个之前比拼过的,那一个不是因为没有喂养食物而无法尽力厮杀的,可这猞猁明显是不受这些影响的! 一定会赢的! 这句话,并不是哥哥在安慰自己,而是真的会赢! 那,到底是如何做得到? 难不成…… 柳宇阳把柳慧月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紧不慢道:“下药了。” 真的是! 柳慧月震惊看着柳宇阳,“可是为什么?哥哥。” “柳家需要赚钱了。”柳宇阳说着:“慧月,你也该涨涨记性了,你想的什么在脸上都能看出来,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是,慧月明白。”柳宇阳的话模棱两可,柳慧月不是完全懂,但也不需要她深究,至于后面那句话,她确实是要注意了。刚刚没有发现,她想的问题可都是没有说出来的,而柳宇阳却能准确回答,这可不好。 同样看出有问题的可不止柳慧月一个,但即便知道是下药,也不能证明什么,甚至说是根本无法断定下手的是谁,即便你猜的再准确。 先不说这些动物二层的人只在一早见过,而后便是斗兽会全权负责,再者,这整个会场这么大,下药这种事谁都有可能,根本断不了案,况且现在那猞猁也已经死了,再追查也没什么必要了。 是以斗兽会的人即便后来查到了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加强以后得看管。 () 第369章 暗主观战 “我可是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在关注左锦阎和左枭冥的同时,剩下的那两个也没有落下,而你的好夫君,可是下的一手好棋。”幕少艾笑意盈盈的道,左泽月的韬光养晦,他可谓是相当满意。 忍常人所不能忍,隐藏实力……和他倒是有些相似呢! 幕少艾自然不会去怀疑左泽月,一个隐忍的人眼里所透漏出的野心,他在清楚不过,每每站在铜镜之前,他都能看得到自己眼里熊熊的欲望,那是对权利以及最高地位的追求。 而他,便要成为真正的永盛,让整个傲天一统,让这个帝国永盛! “那他……是全部知道了吗?”周景阳突然的担心,眼神打量着四周,唯恐周围也有左泽月的‘眼睛’看着。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他的本事的确不小,至于他说的要合作,你告诉他,我要看到他的诚意,不然一个无实权的王爷,我又凭什么帮他。” “那,是要放弃左锦阎吗?”既然选择要帮左泽月,那左锦阎那边势必要放弃了。 “不,左锦阎那边先静观其变。”虽说现在又出现了左泽月这个变数,但是左锦阎也不是省油的灯,东辰朝堂两大家都成了太子的后台,再加上现在武林盟主的女儿,胜负一时还未可知,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更加神秘的左枭冥,就是不知他们能否躲得过后日的事了。 枭神、半月公子,还真是让人惊奇的身份呢!就是不知断了你们这些江湖中的力量,是否还能与‘那人’斗下去…… 第二日,依旧是热闹的场面,早早的围场四周就挤满了人。 正要进场的白兮兮凝视着一角停了脚步。 “怎么了?”左枭冥侧头问道。 “我好像看见了天暗的人。”白兮兮摸着下巴孤疑道。 “暗主在这里,会有天暗的人也不奇怪。” “这几天可是从未看见过暗主出现,就只是在第一天时露过面。”白兮兮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而且刚刚那几个人明显不像是参观的样子。” “不放心就让人查查。”天暗一向是只赚钱不理俗事,规矩严格,所以江湖中人也都不会轻易去与之为敌,不然上次天暗的杀手救走那严家庶女后,白兮兮和左枭冥也不会没有去追究。 也正是因为天暗一向的行事准则,所以左枭冥倒是并没有怀疑。 白兮兮也不确定,只是看到的那人,应该是天暗少有的一号杀手,没有大事情天暗是从来不会派出一号杀手的,蹇源待的地巳白兮兮是幕后老大,因此见过天暗的那几位一号杀手。是以方才见到才会疑惑。 “嗯。”秉承万事小心的宗旨,白兮兮还是派了人去暗中查看,无论是否与自己有关,预防总是要的。 今日倒是稀奇,白兮兮几人到时,暗主果然出现了,这也是他从第一天来至今参加的第一局。 从头到尾的黑,如同一把剑,直立站在窗前。 暗主是和武林盟主金嵘一间屋子,正对着白兮兮这边。 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对面的人,面无表情的站着,眼珠似乎都没有动过。 “暗主。”早来的金沐沐看着背对着门口的人,认出他那一身标记性十足的衣着,不大情愿的说着。 原因是暗主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金沐沐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瑟缩,更不用说现在要与他单独共处。 迈进门的脚又撤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 暗主回头,麦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眶,鹰眸转动看了一眼门口的金沐沐,而后又转了过去不知看着何处。 金沐沐这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是简单的一个视线都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摇摇头,默默地站在原地期待着爹爹和大哥赶快来。 终于,在金沐沐殷切的期盼中,金嵘和金学武一前一后赶来了。 “沐沐这么站在外面?”金嵘和蔼的笑着,走进摸着女儿的头顶,举步继续走着。 “爹。暗主来了。”前一字是撒娇,后面就带了些许的告状之意。 “……哦。”金嵘停了一下脚步,也随之看见了里面站着的人,而后继续走着。 在江湖,谁人不卖武林盟主一个面子,就算是暗主在霸道,也不敢放肆。 “暗主到了。”金嵘客气的寒暄道。 对面的暗主沉默,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们。 “你……”金沐沐头一个忍不住,出声就要骂,被金学武拦扛着抱走。 再看看原处的金嵘也是同样的面色不悦,无论怎样,暗主这样子都是对他位子的嗤笑与漠视,金嵘自然不愉快。 等到今日的第一局开场,两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话就不多说,现在开始今天的第一局:天下第一公子莫邵华选的杂交黑色老虎与东辰端王左泽月选的柒宓蟒。” 柒宓蟒,也称七米蛇,顾名思义,这蟒的长度便是有七米之多,是天傲最大的蟒蛇,交缠能力可以活生生缠死一头牛。 当一看到那关押这柒宓蟒的笼子时,你只会以为那是一团花斑的布塞满了笼子,其实那些就是柒宓蛇的身子了。 缠缠绕绕一圈圈盘着,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个笼子。 离得远些的根本都看不到哪里是它的头,哪里会是它的尾巴。 “看这架势,怕是那些白衣小伙子又要损命了。” “我看也是,那蟒蛇连头都看不清楚,这一个上前打开笼子不报仇才是假的。” “真是的,斗兽会连这东西都弄得来。” “我是看的很满意,不乐意看,你就一边儿凉快去。” “谁说我不乐意了。” “……” 相比那一笼子的蟒蛇,另一只笼子里的黑老虎同样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花白的老虎已经是少见的了,这黑色的老虎,刚一出来,就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姿色’赢来了关注。 当然这黑老虎好看是一回事,稀有是一回事,比赛却是不能马虎。 那黑老虎比白兮兮养的花花还要小,哪里比得上对面笼子都要挤破的柒宓蛇。 “我可是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在关注左锦阎和左枭冥的同时,剩下的那两个也没有落下,而你的好夫君,可是下的一手好棋。”幕少艾笑意盈盈的道,左泽月的韬光养晦,他可谓是相当满意。 忍常人所不能忍,隐藏实力……和他倒是有些相似呢! 幕少艾自然不会去怀疑左泽月,一个隐忍的人眼里所透漏出的野心,他在清楚不过,每每站在铜镜之前,他都能看得到自己眼里熊熊的欲望,那是对权利以及最高地位的追求。 而他,便要成为真正的永盛,让整个傲天一统,让这个帝国永盛! “那他……是全部知道了吗?”周景阳突然的担心,眼神打量着四周,唯恐周围也有左泽月的‘眼睛’看着。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他的本事的确不小,至于他说的要合作,你告诉他,我要看到他的诚意,不然一个无实权的王爷,我又凭什么帮他。” “那,是要放弃左锦阎吗?”既然选择要帮左泽月,那左锦阎那边势必要放弃了。 “不,左锦阎那边先静观其变。”虽说现在又出现了左泽月这个变数,但是左锦阎也不是省油的灯,东辰朝堂两大家都成了太子的后台,再加上现在武林盟主的女儿,胜负一时还未可知,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更加神秘的左枭冥,就是不知他们能否躲得过后日的事了。 枭神、半月公子,还真是让人惊奇的身份呢!就是不知断了你们这些江湖中的力量,是否还能与‘那人’斗下去…… 第二日,依旧是热闹的场面,早早的围场四周就挤满了人。 正要进场的白兮兮凝视着一角停了脚步。 “怎么了?”左枭冥侧头问道。 “我好像看见了天暗的人。”白兮兮摸着下巴孤疑道。 “暗主在这里,会有天暗的人也不奇怪。” “这几天可是从未看见过暗主出现,就只是在第一天时露过面。”白兮兮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而且刚刚那几个人明显不像是参观的样子。” “不放心就让人查查。”天暗一向是只赚钱不理俗事,规矩严格,所以江湖中人也都不会轻易去与之为敌,不然上次天暗的杀手救走那严家庶女后,白兮兮和左枭冥也不会没有去追究。 也正是因为天暗一向的行事准则,所以左枭冥倒是并没有怀疑。 白兮兮也不确定,只是看到的那人,应该是天暗少有的一号杀手,没有大事情天暗是从来不会派出一号杀手的,蹇源待的地巳白兮兮是幕后老大,因此见过天暗的那几位一号杀手。是以方才见到才会疑惑。 “嗯。”秉承万事小心的宗旨,白兮兮还是派了人去暗中查看,无论是否与自己有关,预防总是要的。 今日倒是稀奇,白兮兮几人到时,暗主果然出现了,这也是他从第一天来至今参加的第一局。 从头到尾的黑,如同一把剑,直立站在窗前。 暗主是和武林盟主金嵘一间屋子,正对着白兮兮这边。 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对面的人,面无表情的站着,眼珠似乎都没有动过。 “暗主。”早来的金沐沐看着背对着门口的人,认出他那一身标记性十足的衣着,不大情愿的说着。 原因是暗主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金沐沐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瑟缩,更不用说现在要与他单独共处。 迈进门的脚又撤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 暗主回头,麦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眶,鹰眸转动看了一眼门口的金沐沐,而后又转了过去不知看着何处。 金沐沐这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是简单的一个视线都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摇摇头,默默地站在原地期待着爹爹和大哥赶快来。 终于,在金沐沐殷切的期盼中,金嵘和金学武一前一后赶来了。 “沐沐这么站在外面?”金嵘和蔼的笑着,走进摸着女儿的头顶,举步继续走着。 “爹。暗主来了。”前一字是撒娇,后面就带了些许的告状之意。 “……哦。”金嵘停了一下脚步,也随之看见了里面站着的人,而后继续走着。 在江湖,谁人不卖武林盟主一个面子,就算是暗主在霸道,也不敢放肆。 “暗主到了。”金嵘客气的寒暄道。 对面的暗主沉默,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们。 “你……”金沐沐头一个忍不住,出声就要骂,被金学武拦扛着抱走。 再看看原处的金嵘也是同样的面色不悦,无论怎样,暗主这样子都是对他位子的嗤笑与漠视,金嵘自然不愉快。 等到今日的第一局开场,两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话就不多说,现在开始今天的第一局:天下第一公子莫邵华选的杂交黑色老虎与东辰端王左泽月选的柒宓蟒。” 柒宓蟒,也称七米蛇,顾名思义,这蟒的长度便是有七米之多,是天傲最大的蟒蛇,交缠能力可以活生生缠死一头牛。 当一看到那关押这柒宓蟒的笼子时,你只会以为那是一团花斑的布塞满了笼子,其实那些就是柒宓蛇的身子了。 缠缠绕绕一圈圈盘着,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个笼子。 离得远些的根本都看不到哪里是它的头,哪里会是它的尾巴。 “看这架势,怕是那些白衣小伙子又要损命了。” “我看也是,那蟒蛇连头都看不清楚,这一个上前打开笼子不报仇才是假的。” “真是的,斗兽会连这东西都弄得来。” “我是看的很满意,不乐意看,你就一边儿凉快去。” “谁说我不乐意了。” “……” 相比那一笼子的蟒蛇,另一只笼子里的黑老虎同样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花白的老虎已经是少见的了,这黑色的老虎,刚一出来,就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姿色’赢来了关注。 当然这黑老虎好看是一回事,稀有是一回事,比赛却是不能马虎。 那黑老虎比白兮兮养的花花还要小,哪里比得上对面笼子都要挤破的柒宓蛇。 () 第370章 金沐沐的异常 “暗主。”早来的金沐沐看着背对着门口的人,认出他那一身标记性十足的衣着,不大情愿的说着。 原因是暗主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金沐沐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瑟缩,更不用说现在要与他单独共处。 迈进门的脚又撤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 暗主回头,麦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眶,鹰眸转动看了一眼门口的金沐沐,而后又转了过去不知看着何处。 金沐沐这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是简单的一个视线都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摇摇头,默默地站在原地期待着爹爹和大哥赶快来。 终于,在金沐沐殷切的期盼中,金嵘和金学武一前一后赶来了。 “沐沐这么站在外面?”金嵘和蔼的笑着,走进摸着女儿的头顶,举步继续走着。 “爹。暗主来了。”前一字是撒娇,后面就带了些许的告状之意。 “……哦。”金嵘停了一下脚步,也随之看见了里面站着的人,而后继续走着。 在江湖,谁人不卖武林盟主一个面子,就算是暗主在霸道,也不敢放肆。 “暗主到了。”金嵘客气的寒暄道。 对面的暗主沉默,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们。 “你……”金沐沐头一个忍不住,出声就要骂,被金学武拦扛着抱走。 再看看原处的金嵘也是同样的面色不悦,无论怎样,暗主这样子都是对他位子的嗤笑与漠视,金嵘自然不愉快。 等到今日的第一局开场,两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话就不多说,现在开始今天的第一局:天下第一公子莫邵华选的杂交黑色老虎与东辰端王左泽月选的柒宓蟒。” 柒宓蟒,也称七米蛇,顾名思义,这蟒的长度便是有七米之多,是天傲最大的蟒蛇,交缠能力可以活生生缠死一头牛。 当一看到那关押这柒宓蟒的笼子时,你只会以为那是一团花斑的布塞满了笼子,其实那些就是柒宓蛇的身子了。 缠缠绕绕一圈圈盘着,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个笼子。 离得远些的根本都看不到哪里是它的头,哪里会是它的尾巴。 “看这架势,怕是那些白衣小伙子又要损命了。” “我看也是,那蟒蛇连头都看不清楚,这一个上前打开笼子不报仇才是假的。” “真是的,斗兽会连这东西都弄得来。” “我是看的很满意,不乐意看,你就一边儿凉快去。” “谁说我不乐意了。” “……” 相比那一笼子的蟒蛇,另一只笼子里的黑老虎同样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花白的老虎已经是少见的了,这黑色的老虎,刚一出来,就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姿色’赢来了关注。 当然这黑老虎好看是一回事,稀有是一回事,比赛却是不能马虎。 那黑老虎比白兮兮养的花花体型还要小,哪里比得上对面笼子都要挤破的柒宓蛇。 这次依旧是出乎众人预料的,那柒宓蛇虽然是动了,但是并没有伤人,不过那突然活动的蛇尾依旧是把人吓得不清。 等那白衣少年慌忙跑到铁门里时,才发现身后的‘猛兽’并没有追过来,顿时心下松了一口气。 但见那中央的笼子中间,那柒宓蛇晃晃悠悠的甩着尾巴,笼子里直立起一颗头,葡萄大的绿色眼珠,咕噜噜的转动着。 小黑老虎也并没有追击那开门的白衣少年,真的如同一个王者一般,高傲的抬着头颅,脑袋在四周看了一圈儿,最后定格在一处。 正是白笙笙所在的方向。 “邵华爹爹,你看,小黑黑在我呢!”白笙笙探出头欢呼道。 “嗯,它是个聪明的。”莫邵华满意的看着围场下面的‘小黑黑’。 至于为什么叫小黑黑呢?第一,是因为它的毛发了;这第二嘛,就是白兮兮的那条小蛇了,同为小黑,为了避免重复,后来者就只能叫小黑黑了。 最最重要的,就是白笙笙完全的继承了白兮兮这不会取名这一点了,名字嘛!简单好记易懂就行了! (小黑黑(???皿??)??3??: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嘛! 小黑、花花连带一众小青小白们:集体抗议来一波。 然并卵ㄟ(▔,▔)ㄏ) 相比较而言,左泽月倒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看样子也是丝毫不在意输赢。 而场上的两只动物,各自出了笼子,便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这还是斗兽会自开场以来第一场正经八百的对决,而不是单纯的为了把对方当食物。 气势全开,一众看客都感受到了那股严肃凌厉的气氛,屏气凝神的看着围场中央,心里暗搓搓的期待着待会儿的精彩局面。 那两只承受众人期待的兽也相当给力,没有让人们失望。 小黑黑首当其冲,虎啸一声,身如闪电,极快的扑向柒宓蛇,而它的目标赫然就是柒宓蛇的七寸! “暗主。”早来的金沐沐看着背对着门口的人,认出他那一身标记性十足的衣着,不大情愿的说着。 原因是暗主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金沐沐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瑟缩,更不用说现在要与他单独共处。 迈进门的脚又撤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 暗主回头,麦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眶,鹰眸转动看了一眼门口的金沐沐,而后又转了过去不知看着何处。 金沐沐这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是简单的一个视线都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摇摇头,默默地站在原地期待着爹爹和大哥赶快来。 终于,在金沐沐殷切的期盼中,金嵘和金学武一前一后赶来了。 “沐沐这么站在外面?”金嵘和蔼的笑着,走进摸着女儿的头顶,举步继续走着。 “爹。暗主来了。”前一字是撒娇,后面就带了些许的告状之意。 “……哦。”金嵘停了一下脚步,也随之看见了里面站着的人,而后继续走着。 在江湖,谁人不卖武林盟主一个面子,就算是暗主在霸道,也不敢放肆。 “暗主到了。”金嵘客气的寒暄道。 对面的暗主沉默,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们。 “你……”金沐沐头一个忍不住,出声就要骂,被金学武拦扛着抱走。 再看看原处的金嵘也是同样的面色不悦,无论怎样,暗主这样子都是对他位子的嗤笑与漠视,金嵘自然不愉快。 等到今日的第一局开场,两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话就不多说,现在开始今天的第一局:天下第一公子莫邵华选的杂交黑色老虎与东辰端王左泽月选的柒宓蟒。” 柒宓蟒,也称七米蛇,顾名思义,这蟒的长度便是有七米之多,是天傲最大的蟒蛇,交缠能力可以活生生缠死一头牛。 当一看到那关押这柒宓蟒的笼子时,你只会以为那是一团花斑的布塞满了笼子,其实那些就是柒宓蛇的身子了。 缠缠绕绕一圈圈盘着,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个笼子。 离得远些的根本都看不到哪里是它的头,哪里会是它的尾巴。 “看这架势,怕是那些白衣小伙子又要损命了。” “我看也是,那蟒蛇连头都看不清楚,这一个上前打开笼子不报仇才是假的。” “真是的,斗兽会连这东西都弄得来。” “我是看的很满意,不乐意看,你就一边儿凉快去。” “谁说我不乐意了。” “……” 相比那一笼子的蟒蛇,另一只笼子里的黑老虎同样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花白的老虎已经是少见的了,这黑色的老虎,刚一出来,就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姿色’赢来了关注。 当然这黑老虎好看是一回事,稀有是一回事,比赛却是不能马虎。 那黑老虎比白兮兮养的花花体型还要小,哪里比得上对面笼子都要挤破的柒宓蛇。 这次依旧是出乎众人预料的,那柒宓蛇虽然是动了,但是并没有伤人,不过那突然活动的蛇尾依旧是把人吓得不清。 等那白衣少年慌忙跑到铁门里时,才发现身后的‘猛兽’并没有追过来,顿时心下松了一口气。 但见那中央的笼子中间,那柒宓蛇晃晃悠悠的甩着尾巴,笼子里直立起一颗头,葡萄大的绿色眼珠,咕噜噜的转动着。 小黑老虎也并没有追击那开门的白衣少年,真的如同一个王者一般,高傲的抬着头颅,脑袋在四周看了一圈儿,最后定格在一处。 正是白笙笙所在的方向。 “邵华爹爹,你看,小黑黑在我呢!”白笙笙探出头欢呼道。 “嗯,它是个聪明的。”莫邵华满意的看着围场下面的‘小黑黑’。 至于为什么叫小黑黑呢?第一,是因为它的毛发了;这第二嘛,就是白兮兮的那条小蛇了,同为小黑,为了避免重复,后来者就只能叫小黑黑了。 最最重要的,就是白笙笙完全的继承了白兮兮这不会取名这一点了,名字嘛!简单好记易懂就行了! (小黑黑(???皿??)??3??: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嘛! 小黑、花花连带一众小青小白们:集体抗议来一波。 然并卵ㄟ(▔,▔)ㄏ) 相比较而言,左泽月倒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看样子也是丝毫不在意输赢。 而场上的两只动物,各自出了笼子,便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这还是斗兽会自开场以来第一场正经八百的对决,而不是单纯的为了把对方当食物。 气势全开,一众看客都感受到了那股严肃凌厉的气氛,屏气凝神的看着围场中央,心里暗搓搓的期待着待会儿的精彩局面。 那两只承受众人期待的兽也相当给力,没有让人们失望。 小黑黑首当其冲,虎啸一声,身如闪电,极快的扑向柒宓蛇,而它的目标赫然就是柒宓蛇的七寸! “暗主。”早来的金沐沐看着背对着门口的人,认出他那一身标记性十足的衣着,不大情愿的说着。 原因是暗主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金沐沐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瑟缩,更不用说现在要与他单独共处。 迈进门的脚又撤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 暗主回头,麦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眶,鹰眸转动看了一眼门口的金沐沐,而后又转了过去不知看着何处。 金沐沐这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是简单的一个视线都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摇摇头,默默地站在原地期待着爹爹和大哥赶快来。 终于,在金沐沐殷切的期盼中,金嵘和金学武一前一后赶来了。 “沐沐这么站在外面?”金嵘和蔼的笑着,走进摸着女儿的头顶,举步继续走着。 “爹。暗主来了。”前一字是撒娇,后面就带了些许的告状之意。 “……哦。”金嵘停了一下脚步,也随之看见了里面站着的人,而后继续走着。 在江湖,谁人不卖武林盟主一个面子,就算是暗主在霸道,也不敢放肆。 “暗主到了。”金嵘客气的寒暄道。 对面的暗主沉默,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们。 “你……”金沐沐头一个忍不住,出声就要骂,被金学武拦扛着抱走。 再看看原处的金嵘也是同样的面色不悦,无论怎样,暗主这样子都是对他位子的嗤笑与漠视,金嵘自然不愉快。 等到今日的第一局开场,两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日又是全新的一天,话就不多说,现在开始今天的第一局:天下第一公子莫邵华选的杂交黑色老虎与东辰端王左泽月选的柒宓蟒。” 柒宓蟒,也称七米蛇,顾名思义,这蟒的长度便是有七米之多,是天傲最大的蟒蛇,交缠能力可以活生生缠死一头牛。 当一看到那关押这柒宓蟒的笼子时,你只会以为那是一团花斑的布塞满了笼子,其实那些就是柒宓蛇的身子了。 缠缠绕绕一圈圈盘着,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个笼子。 离得远些的根本都看不到哪里是它的头,哪里会是它的尾巴。 “看这架势,怕是那些白衣小伙子又要损命了。” “我看也是,那蟒蛇连头都看不清楚,这一个上前打开笼子不报仇才是假的。” () 第371章 新的变故(一) 这一眼可是把柳慧月的娇脾气惹起来了,嘟着嘴就对柳宇阳说道:“哥哥,你看她,这一局我一定要赢。” “嗯。放心,会赢的。”柳宇阳才不会去在意那些小女人之间的争斗,说这句话也只是因为这一局他必须会赢。 位于上面的山魈没什么,却是苦了下面的白蓝头巨蜥,自己的重量再加上一个山魈,五脏六腑都要被砸移位了,期期艾艾的叫唤着。这样就完了?当然不会,趁着白蓝头巨蜥动不了,没有翻过身,山魈五指并拢,尖锐的五根指甲如同匕首一样,朝着白蓝头巨蜥的肚子攻击而去,穿透皮肤直击内脏。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击,血流了一地,山魈的手还在继续用力,似要把白蓝头巨蜥整个戳穿一样。 呻吟的同时,白蓝头巨蜥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自己躲不过,伸长了脖子就要去咬山魈。 俨然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早在白蓝头巨蜥攻击到山魈后颈时,毒液就进了山魈的身体,若是及时治疗自然还有一丝可能,然,山魈并没有那个机会,反而大肆的活动,促进了毒素的蔓延。 松懈了力道,山魈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白蓝头巨蜥却是挣扎着,再一次的咬上了山魈结实的肉。 一个紧咬不放松,一个不断地挥爪厮打…… 渐渐地,就成了双方相互的虐杀,比的大抵就是那一口气了。 动作越来越慢,喘气声越来越大,血晕染了大片的土地,从挣扎到麻木,耗费着生命去本能的战斗。 几乎是同时,山魈和白蓝头巨蜥轰然倒下,羸弱的气息喷洒,松了嘴,落了拳,而后一前一后缓缓闭上了眼,这一战,生死有命。 “这……” “不会都死了吧!” “这两兽也是难得,打了这么久。” “那白蓝头巨蜥不知道,山魈是活不成了,中了毒,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根本救不了。” “哎,可惜了。” “说的是……” 等斗兽会派人查看时,两兽各自都咽了气。 “啊!那这次要算那方赢。” “我看那山魈是先倒下的,肯定是白蓝头巨蜥赢呗。” “屁,明明是白蓝头巨蜥先闭上眼的。” “就是,我也看到了,是山魈赢了。” “这位兄台,山魈到底大伙儿可都是看着的,中了白蓝头巨蜥的毒,哪里活的了。” “睁眼说瞎话,有眼睛的,那个没看到是白蓝头巨蜥先闭的眼。” “呦,那兄台你休憩闭眼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死了呢!” “你……你休要胡言。” “这位小兄弟何必咬文嚼字曲解他意,不过输赢,我们还是要讲究公平的。” “公平?呵,这可不是你随便几句就能说的清的。” “怎么说不清?就拿现在来说,早一盏茶时间分开两兽,白蓝头巨蜥不一定死,中毒的山魈可是会没命。就凭这一点,白蓝头就是当之无愧。” “不就是为了那些银子嘛!” “就是,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不就是贪图那些银子……” “好了好了,吵什么,想知道,直接问红娘不就行了。” “不错,直接问红娘。” “红娘快来说说这局如何判定。” “红娘快来。” 说是千呼万唤也不为过,好在几位看守人意见还算统一,商量之后便由红娘继续出面解决。 “诸位,方才我们已经商讨完毕,介于两兽现在都已经死亡,这次比赛归为平局,双方银两系数归还本人,不知诸位可有意见?” “这……” “就这样就完了?不输不赢。” “不然呢,你还想要怎样。” “我这不是……” 一众人对此难免心有不甘。 “诸位,今日还有三局,这一局并不是最终结果,何不开下一场赚回来呢?”红衣女子娇笑着,语气丝毫不减凌厉与压迫。 “红娘说的不错,就平局好了。” “哎!可是……” “可是什么,刚刚就是你一直犹犹豫豫,怎么也没见你下多少注,占便宜倒是丝毫不落伍。” “你,你找打!” “呦呵,就你个菜面花架子,老子怕你!”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切……” 总算,吵吵嚷嚷过后,大部分人还是同意了红衣女子的意见,毕竟只是一局各方都说不清的现象,平局是最好的结局了。 “那现在就开始比试第二局,北齐太子的银狐对战东辰太子的夲(tao)熊。” 话落,全场哗然,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不光说体型,就是其他方面,夲熊都是远远胜于银狐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哗啦啦的把银子扔到了夲熊那边,当然也有零星几个选了银狐:万一灵狐逆袭了呢。 然而,这次那些小部分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即便灵狐的速度再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逃,细小尖锐的牙口即便用尽全力也无法穿透夲熊厚实的毛皮直击要害。 而夲熊的力道,银狐的小身板哪里支撑的住,一掌拍下去拦腰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鼻尖处开始渗血,几个回合下去,夲熊大吼着,银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俨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好在那夲熊不是肉食的,见银狐已经不能动弹,也没有咄咄逼进。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夲熊也坐在原地歇着了,看守的负责人从一侧跳下,手执捕兽网,一人一角,呈四角包围状,落下正好罩住夲熊的身体,不至于因此让夲熊伤人。 或许是刚才运动多度,夲熊被罩住也没有什么动作,挣扎了几下便消停了,至于那银狐则是被两个白衣少年放进了笼子里,分别带了下去。 “这一局,夲熊胜!” 虽然是早已预料到的,但听到自己获胜自然是开心的,虽然分到的银两不多,但喜悦任在。 “可惜那小东西了。”抛却其他的,那银狐的颜值的确高,也是遇到了夲熊,若是其他的动物胜算是很大的。 “半月想要?那就买回来呗。”玉楦玑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说道。 “哦~阁主是要破财?”白兮兮托腮懒懒看去。 “用钱能解决的,破财有何妨,更何况是为半月花钱。”玉楦玑眯眼笑着。 “用不着你。”左枭冥及时打断两人的话,凉凉的看了一眼玉楦玑,警告意味甚浓。 “啧啧啧,你这小气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玉楦玑连连摇头,抱怨是有,却也不抱希望左枭冥能够改了。 果不其然,换来某位爷越发加深的视线,玉楦玑识相的不在逗趣。 看向左侧方,隔着墙半圆弧状的结构,可以看到幕少艾和白憬宸几人,见白憬宸说了什么,幕少艾笑着挥挥手,便有侍者下去。 在看一眼白兮兮,玉楦玑也大概明白了:白憬宸大概是要去了那只雪狐。 虽然这种胜负与人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左锦阎脸上的笑是越发的盛了,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不止为胜利而高兴,也是因为这里坐着的人。 身旁的左泽月却是依旧漫不经心,相比以往的存在感低,现在的他却总是散发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气质,同屋的人皆有察觉,左锦阎这个时常与之在一起的倒是没有察觉,而这也是左泽月故意为之。 徐徐而图之,在展现自己的同时不会被对手提前察觉,兵不血刃是为上策! 幕少艾饶有兴致的看着着两兄弟,看着手里的杯子,水面倒影里是他弯弯的眼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最闲的应该就是白憬宸了,喝着茶,看着‘戏’,神色自若,不过在看着樊明面时,忍不住皱眉。 从第一天见到樊明旭时就能看出他的异常,过了这几天那青色的面容不减反增,看着实在是不大妙。 若是唐灸在就好了,也能够替他看看。 在东辰四国盛宴时,樊明旭曾经帮过白兮兮一次,白憬宸便一直记着他这个情,而且在一定程度上,白憬宸对于樊明旭还是很佩服的,所以见他如此,也难免会想要施以援手。 只是……唐灸现在根本赶不来。 围场上,红衣女子的声音响起。 “下一场西月柳家大公子柳宇阳猞猁选的与夏家小姐夏凌烟选的金钱豹。” 两个猫科动物,虽然猞猁体型较小,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金钱豹不用说,健硕的四肢,漂亮的皮毛,相当大程度的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 “哇,这金钱豹长得真不错。” “确实是。” “那猞猁看着也很机灵,这次又有好戏看了。” 事实上,选那猞猁的是柳宇阳的妹妹柳慧月,而金钱豹是夏子鸢选的。 柳家没有什么特别,哥哥让妹妹罢了,况且柳宇阳对于选出来的猞猁也很满意,而夏家则是夏子鸢求来的机会,自昨日与莫邵华搭上话后,夏子鸢就越发的想要与之亲近,这才要来了夏凌烟的名额,得以以此与莫邵华接近。 只是她没有想到莫邵华会拒绝她,她一开始看上的是那只黑色老虎,被白笙笙带走后,退而求其次选了这只较好看的金钱豹。 “现在诸位可以下注了。”红衣女子说罢,众人便开始下注。 就在这下注动物当口,那关着猞猁的笼子突然克拉克啦动物响起来,是那猞猁闲不住正在上蹿下跳的蹦哒着,时不时用尖牙咬着铁笼,留下几道划痕。 “这小家伙真是精力旺盛!” “是啊,我就投它了,哈哈。” “……” 猞猁的这番举动倒是在最后为自己拉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柳慧月自然高兴,小女孩儿,免不了要得意洋洋,朝着夏凌烟和夏子鸢那边投去一抹挑衅的眼神。 “哼!”看到柳慧月的动作,夏子鸢轻哼出声,眼里汇聚一抹暴利。 “注意你的形象。”夏凌烟淡然的一句话让夏子鸢收敛了脾气,随之笑意盈盈的回看着柳慧月。 这一眼可是把柳慧月的娇脾气惹起来了,嘟着嘴就对柳宇阳说道:“哥哥,你看她,这一局我一定要赢。” “嗯。放心,会赢的。”柳宇阳才不会去在意那些小女人之间的争斗,说这句话也只是因为这一局他必须会赢。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不明情况的柳慧月理所应当的认为柳宇阳是为了自己,娇笑着说道。 柳宇阳也没有在意,注意力依旧在围场中央,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柳慧月说的是谁,现在他在意的只是比赛的输赢,至于对手是谁他并不在意。 夏子鸢见柳慧月对着柳宇阳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见她那副样子也大致猜出来了。 这动物之间的比赛,可不是向哥哥撒撒娇就能取胜的。 因为那猞猁的兴奋之举,开笼子的白衣男子有些犯难,试了好几次,却是依旧没有办法成功打开铁锁,之前两人一伤一死对于他们造成的恐惧可不小,之前好歹还是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在却是要知难而上,哪里会心里不犯怵。 “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开始。”有人开始忍不住说话了。 “怎么的,你厉害你怎么不去。”身旁一个宽膀大汉摸着胡子说着。 “我这不是看他磨蹭嘛!” “你丫的眼瞎,没看见那猞猁不消停。” “我……”哼哼唧唧,最后也无话可说了。 “呸,光动嘴皮子的家伙。” “艾,你怎么还骂人了,我虽然不厉害但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说的。” “怎么,想打一架!”宽膀大汉挥了挥拳头。 “……” 就在众人闹哄哄的时候,那白衣男子总算是找到了机会,迅速的动作,利落的打开笼子,慌忙就开逃,与此同时,金钱豹也顺利的出了笼子。 就见那金光闪闪的豹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笼子,舒展这身子,张大嘴活动这嘴巴。 倒是一旁的猞猁,在白衣男子打开铁锁后,笼子的门虚掩着,猞猁不知是不知还是没看见,总之就是没有规律的朝着四周乱撞。 总算,笼子的门在猞猁的剧烈撞击之后自动打开了,猞猁这才寻到出口,走了出去。 “这……这猞猁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额,确实是。” () 第372章 新的变故(二) “这些都是魔兽!” 围场上面的明显就是魔兽之间的对决。 “是魔兽!” “姑娘可是有事?”一向的儒雅气度让莫邵华即便是心有担忧也不会再人前失礼,礼貌的问道。 “那个……不知公子可否移步。”夏子鸢说的小心翼翼。 “实在不便。”已经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莫邵华很是担心白笙笙,断是不会这个时候离开。 “公子可是在等与公子同行的小公子?”看的出莫邵华的担忧,心底不愉的同时,夏子鸢也为有更多的时间与莫邵华相处而开心。 “嗯,姑娘可是看到了?” “方才我出门正好见到了小公子,不过……”夏子鸢神色有些莫名。 见此莫邵华心下一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有什么异常?”即便是有人保护,莫邵华依旧心有顾虑。 “应该是没事,不过好像是有几个神色匆匆的人跟着,人多眼杂,我不是很清楚。”夏子鸢不确定的说。 “怎么回事!”另一边闻声的叶鑫淼凑近。 “去看看。”莫邵华心急,站起身就要走。 “莫公子!别慌。”叶鑫焱随后跟上拉住了莫邵华的手腕,而后看向夏子鸢说道:“你先说说你是在哪里看到笙笙的。” 此地人多,若是盲目去找,定然是不妥。 “我可以带路。”夏子鸢自荐。 “如此多谢姑娘。”莫邵华道谢。 “阿淼,你和莫公子同去,我留在这里等。”叶鑫焱还是留了心思,若是他们都走了,万一白笙笙他们回来找不人又是一通麻烦。 “好的,哥。”叶鑫淼点点头,而后跟着莫邵华两人。 几人的离开自然是吸引了屋里其他人的注意,但随后也被叶鑫焱一两句话带走,倒是没有在过多在意。 在说莫邵华这边,两人随着夏子鸢一起,一路赶制外围,却正好碰上了一位赶回来的暗卫,对于暗中保护白笙笙的人莫邵华都认识,当即就认出了,就见那人捂着胸口嘴角带血。 “怎么回事!笙笙呢?”莫邵华扶住那摇摇欲坠的暗卫。 “公子,小公子在南边……”知道轻重缓急,那暗卫指着一处说道。 “姑娘就先在这里等候片刻。”得了讯息,莫邵华和叶鑫淼便知事有不好,转身各自掠起轻功离开。 夏子鸢痴痴的看着莫邵华,心里是掩不住的欢喜,她知道刚刚那句是他在乎她才说的! (亲,你想多了!) 掠过有一段的距离,莫邵华和叶鑫淼隐约听见了打斗声,加快了速度,等过去时,就见两拨人正打的厉害。 一波是暗卫,而另一波人…… 有了叶鑫淼和莫邵华的帮助,不多时,局面一边倒,敌人都被压制,却是不见白笙笙的影子。 “笙笙呢!”森然刺骨的语气,阴砺的重瞳,就连一旁站着的叶鑫淼也不由得心头瑟缩。 大抵是这如玉一般的人第一次露出这般的样子,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而那些被打倒的人更是觉得脖颈处一阵凉意。 “说话,笙笙呢!” 叶鑫淼和其他人或许不知,莫邵华却清楚的很,即便这些人从来都不曾露过面,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哪里会想到那人竟然真的还敢把注意打到笙笙身上。 “杀了我们。” 话落,叶鑫淼踹出去的脚还没有落下,就见那些被俘的人一个个都口吐鲜血,瞬息之间便气绝。 “该死。”叶鑫淼还是没忍住,一脚踹过去骂了一句,随即去看周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对,兮兮敢放心,那就一定会在笙笙身边安排人,说不定笙笙会没事。” 边嘀咕边走,还真让他看到了东西,“快看,这是半月楼的标志。” 闻言莫邵华走进看向叶鑫淼指着的地方,淡淡的白色月牙形状,很小,埋在草堆里,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既然这样,笙笙的安全最起码是不会有问题了,我们先去和兮兮说一声。”叶鑫淼说罢就要回去。 “嗯。”莫邵华点头算是同意,见到那记号,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呼--”叶鑫淼悄悄吐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莫邵华不听劝不管不顾就走呢,毕竟刚才莫邵华的样子着实是让他大吃一惊,谁能想到谪仙一般的第一公子会有那般暴烈冷然的时候。 再回到围场这边,那两只倒是安静,各自占据一边,是猴鹰看着有些焦躁,不耐烦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几眼对面的雪雕,没有轻举妄动;至于雪雕,则是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懒懒的伸展翅膀,顺顺自己的毛,丝毫没有要攻击的样子。 这两只是悠然自得了,那些个看客哪里会允许,花了钱看好戏,就这般的大眼瞪小眼,怎么肯买账。 这不就有不满的声音响起,嚷嚷着要看刺激的。 这般情况不说看客们了,就连举办的人也没有想到,红衣女子也是根本没有料到。 这里出现的动物都是没捉到后严加看管过的,为了能够再今日带给众人更好的感受,都是特意四五天没有喂过,那个不是一见面就厮杀的,就像是上一局的老虎、黑豹一般。偏偏这雪雕的过于冷静竟是把原本凶悍的食猴鹰都给带的沉默了,两兽相处倒是融洽。 最后商议一番,只能是引战了。 只见那一侧的边角转开,皮肤黝黑的壮汉手里扔了半只被剖杀好的野猪肉,正好处于两兽的中间。 这下子四周的看客高兴了,期待着两兽的争夺。然而那雪雕的表现再一次出乎众人的意料。 那肉刚刚一掉落,饿了好久的食猴鹰早就忍不住了,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对手,正要打算浴血奋战一番,就见自己的‘敌人’脚步晃荡几下,竟然转过身去了……它,转过去了! 啊!喂,那可是肉啊!好吃的,您就这般视而不见真的好吗! 若是能口吐人言想必食猴鹰定然会吐槽一番的,当然它并不能,只是盯着看了几眼雪雕,见它似乎真的是对着肉‘没兴趣’,‘没节操’的某鹰脑袋一低,尖嘴一叼,美滋滋的吞了那块儿肉。 (说谁没节操呢!(`Δ′)ゞ) 虽然是沾了不少尘土上去,但抵不过它饿啊!所以食猴鹰表示自己的小胃口得到了满足???(ˊ?ˋ)???。 这一得意吧,就忍不住嘚瑟,动物也不例外! 食猴鹰扬着身板,因为体型都差不多的关系,所以在这方面它并没有占到便宜。 不过那样子还真是嘚瑟的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笨拙的步伐一路晃荡的在雪雕周围绕了一圈。 饶是一众看客都忍不住想要揪下这厮一把毛了。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撕咬场面,但是这般的场景不得不说也确实是少见。 等那食猴鹰绕完一圈后,就听见一阵扑灵声,因为食猴鹰的走动,在它脚上绑着的铁链不期然的缠绕一圈围着雪雕,而那雪雕现在真是在飞出这圈子。 “你说这雪雕是成精了吧!” “可不是,你看看这,这么聪明!” “要我说,那食猴鹰也不差,挺对我的胃口。” “啧啧啧,这要是死了想想还挺可惜的。” “确实……” 而某个窥伺已久的人,双眼几乎是冒光了,激动的很。 “口水要流出来了。”白兮兮嫌弃的瞥了一眼玉檀玑。 “你懂什么,这般……有趣,我自然是心生欢喜了,这两只谁都别和我抢。” “说的好像你能弄到一样。” “艾!这就是半月你的不了解了,这金子有时候可是万能的,就算金子没用,不是还有脑子嘛!”玉檀玑笑的一脸愉快,仿佛已经预见了那两只收入口袋的样子。 “……”白兮兮没有搭话,直觉上玉檀玑是更加倾向于动脑了……而他说的动脑,瞧那一脸的奸诈,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 当然即便这两兽的行为方式很……独特,同样也引起众人的好奇,但到底不是这斗兽会的最终指标,他们追求的就是血腥与厮杀。 所以在这半只野猪的肉扔下仍不见效果后,大汉又扔下去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进去。 那兔子被摔在地上,痛苦的扑棱了四只腿,好不容易站稳,就见眼前一团黑影笼罩。 我的妈,Σ(????)?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这么大一只,顿时吓的小兔子方寸大乱,愣了几秒,那是拔腿就跑,速度那叫一个快。 至于小兔子看到的自然是好奇的食猴鹰了,当然某只好奇的可不是被扔下来的是什么,而是来看看是不是活的。 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欺负的‘食物’,食猴鹰算是开心了,也不着急吃,走几步,飞几步,就那样猫耍耗子一般追着兔子玩儿,见兔子跑慢了,还会伸爪子威胁着推一把上去。 (兔子:人间不值得,吃了我算了((???|||))!) 等某兔子跑累了停下喘气时,才惊愕的发现,除了那只表脸的,还有一只庞然大物等着它。 心如死灰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食猴鹰嘚瑟十足,逗着食物时,那一直‘沉稳的仇人’突然动了,打了它个措手不及,眨眼间跑在嘴边儿的食物就到了雪雕的爪子下。 食猴鹰都呆了,愣在原地(*???)!!! 可怜那小兔子,跑了那么久,瞬息之间就被按压在利爪之下。 这还怎么忍! 终于这一众看客们的心算是圆满了。 ‘被抢’了食物的食猴鹰着急忙慌的就要抢下雪雕爪子里的猎物,轻飘飘的,雪雕侧目翅膀一扇就躲开了攻击。 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食猴鹰鸣叫一声张开利喙就咬过去,雪雕见势不对,松了爪子,对上食猴鹰。 某兔子借机那是马不停蹄的逃窜,头也不回一溜烟儿就跑了。 彻底失去了食物的食猴鹰怒了,它还饿着呢,就差一丢丢那兔子就是他的口中肉了,都是这碍眼的家伙! 攻势越发凌厉了,失去食物以及不得自由,甚至还有其他的因素,一起燃起了燎原的怒火,食猴鹰的动作越来越快,充分利用自己的嘴和现在不咋好用的翅膀攻击着雪雕。 雪雕没有选择,那只疯鸟攻击太猛,就是它也得打起所有注意力去对抗。 一时间鸟鸣声四起,翅膀扇动带起一波波的旋风,围场里满是掉落的羽毛,有褐色也有白色。 “打起来了,你还不动手?”白兮兮挑眉,不见玉檀玑有任何要买下这两只的行为,便猜到他定是要‘动脑子’了。 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两只,趁着它们打斗,众人看不清下面情况时动手最好。 “半月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玉檀玑大方承认,对此甚至还有点儿自豪,“不过嘛,不急,这好玩儿的我还没看够呢!” “不怕两败俱伤?”那两只可是越战越猛,几息之间,那散落的羽毛上已经有不少带了血,若是伤势太重,怕是不好走了。 “半月只管看着就好。”不紧不慢的语气,玉檀玑倒是运筹帷幄的样子,丝毫不担心。 “你有分寸就好。”这两只确实是很有灵气,若不是跟着她不能太过招摇,想要养就得委屈它们,白兮兮也是不愿轻易放弃的。 除了玉檀玑和白兮兮二人,还有一人也同样打起了这场上两只的注意。 “父亲,这雪雕很是聪慧,若是我们能够收下……”说话的是武林盟主的儿子金学武。 “那雪雕的确不错。”金嵘摸着胡子,眼里闪烁着金光。 像雪雕这般的大鸟,一向有美好寓意,若是真能得到,也不失为一个厉害的象征。 “就是爹爹,而且着这雕长得也很漂亮。”金沐沐则是被雪雕的外表所折服,漂亮的东西总是忍不住让人想要得到,就像当初的那两只蓝长腺珊瑚蛇一样。 上次得不到那两条蛇,这次说什么也要先下手为强! “爹爹,那雪雕那么好,这么多人看着,想要得到的肯定也不少,我们早些提出来,其他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会和您争了。” () 第373章 绝对不行 “来吧!” 位于上面的山魈没什么,却是苦了下面的白蓝头巨蜥,自己的重量再加上一个山魈,五脏六腑都要被砸移位了,期期艾艾的叫唤着。这样就完了?当然不会,趁着白蓝头巨蜥动不了,没有翻过身,山魈五指并拢,尖锐的五根指甲如同匕首一样,朝着白蓝头巨蜥的肚子攻击而去,穿透皮肤直击内脏。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击,血流了一地,山魈的手还在继续用力,似要把白蓝头巨蜥整个戳穿一样。 呻吟的同时,白蓝头巨蜥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自己躲不过,伸长了脖子就要去咬山魈。 俨然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早在白蓝头巨蜥攻击到山魈后颈时,毒液就进了山魈的身体,若是及时治疗自然还有一丝可能,然,山魈并没有那个机会,反而大肆的活动,促进了毒素的蔓延。 松懈了力道,山魈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白蓝头巨蜥却是挣扎着,再一次的咬上了山魈结实的肉。 一个紧咬不放松,一个不断地挥爪厮打…… 渐渐地,就成了双方相互的虐杀,比的大抵就是那一口气了。 动作越来越慢,喘气声越来越大,血晕染了大片的土地,从挣扎到麻木,耗费着生命去本能的战斗。 几乎是同时,山魈和白蓝头巨蜥轰然倒下,羸弱的气息喷洒,松了嘴,落了拳,而后一前一后缓缓闭上了眼,这一战,生死有命。 “这……” “不会都死了吧!” “这两兽也是难得,打了这么久。” “那白蓝头巨蜥不知道,山魈是活不成了,中了毒,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根本救不了。” “哎,可惜了。” “说的是……” 等斗兽会派人查看时,两兽各自都咽了气。 “啊!那这次要算那方赢。” “我看那山魈是先倒下的,肯定是白蓝头巨蜥赢呗。” “屁,明明是白蓝头巨蜥先闭上眼的。” “就是,我也看到了,是山魈赢了。” “这位兄台,山魈到底大伙儿可都是看着的,中了白蓝头巨蜥的毒,哪里活的了。” “睁眼说瞎话,有眼睛的,那个没看到是白蓝头巨蜥先闭的眼。” “呦,那兄台你休憩闭眼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死了呢!” “你……你休要胡言。” “这位小兄弟何必咬文嚼字曲解他意,不过输赢,我们还是要讲究公平的。” “公平?呵,这可不是你随便几句就能说的清的。” “怎么说不清?就拿现在来说,早一盏茶时间分开两兽,白蓝头巨蜥不一定死,中毒的山魈可是会没命。就凭这一点,白蓝头就是当之无愧。” “不就是为了那些银子嘛!” “就是,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不就是贪图那些银子……” “好了好了,吵什么,想知道,直接问红娘不就行了。” “不错,直接问红娘。” “红娘快来说说这局如何判定。” “红娘快来。” 说是千呼万唤也不为过,好在几位看守人意见还算统一,商量之后便由红娘继续出面解决。 “诸位,方才我们已经商讨完毕,介于两兽现在都已经死亡,这次比赛归为平局,双方银两系数归还本人,不知诸位可有意见?” “这……” “就这样就完了?不输不赢。” “不然呢,你还想要怎样。” “我这不是……” 一众人对此难免心有不甘。 “诸位,今日还有三局,这一局并不是最终结果,何不开下一场赚回来呢?”红衣女子娇笑着,语气丝毫不减凌厉与压迫。 “红娘说的不错,就平局好了。” “哎!可是……” “可是什么,刚刚就是你一直犹犹豫豫,怎么也没见你下多少注,占便宜倒是丝毫不落伍。” “你,你找打!” “呦呵,就你个菜面花架子,老子怕你!”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切……” 总算,吵吵嚷嚷过后,大部分人还是同意了红衣女子的意见,毕竟只是一局各方都说不清的现象,平局是最好的结局了。 “那现在就开始比试第二局,北齐太子的银狐对战东辰太子的夲(tao)熊。” 话落,全场哗然,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不光说体型,就是其他方面,夲熊都是远远胜于银狐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哗啦啦的把银子扔到了夲熊那边,当然也有零星几个选了银狐:万一灵狐逆袭了呢。 然而,这次那些小部分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即便灵狐的速度再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逃,细小尖锐的牙口即便用尽全力也无法穿透夲熊厚实的毛皮直击要害。 而夲熊的力道,银狐的小身板哪里支撑的住,一掌拍下去拦腰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鼻尖处开始渗血,几个回合下去,夲熊大吼着,银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俨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好在那夲熊不是肉食的,见银狐已经不能动弹,也没有咄咄逼进。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夲熊也坐在原地歇着了,看守的负责人从一侧跳下,手执捕兽网,一人一角,呈四角包围状,落下正好罩住夲熊的身体,不至于因此让夲熊伤人。 或许是刚才运动多度,夲熊被罩住也没有什么动作,挣扎了几下便消停了,至于那银狐则是被两个白衣少年放进了笼子里,分别带了下去。 “这一局,夲熊胜!” 虽然是早已预料到的,但听到自己获胜自然是开心的,虽然分到的银两不多,但喜悦任在。 “可惜那小东西了。”抛却其他的,那银狐的颜值的确高,也是遇到了夲熊,若是其他的动物胜算是很大的。 “半月想要?那就买回来呗。”玉楦玑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说道。 “哦~阁主是要破财?”白兮兮托腮懒懒看去。 “用钱能解决的,破财有何妨,更何况是为半月花钱。”玉楦玑眯眼笑着。 “用不着你。”左枭冥及时打断两人的话,凉凉的看了一眼玉楦玑,警告意味甚浓。 “啧啧啧,你这小气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玉楦玑连连摇头,抱怨是有,却也不抱希望左枭冥能够改了。 果不其然,换来某位爷越发加深的视线,玉楦玑识相的不在逗趣。 看向左侧方,隔着墙半圆弧状的结构,可以看到幕少艾和白憬宸几人,见白憬宸说了什么,幕少艾笑着挥挥手,便有侍者下去。 在看一眼白兮兮,玉楦玑也大概明白了:白憬宸大概是要去了那只雪狐。 虽然这种胜负与人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左锦阎脸上的笑是越发的盛了,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不止为胜利而高兴,也是因为这里坐着的人。 身旁的左泽月却是依旧漫不经心,相比以往的存在感低,现在的他却总是散发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气质,同屋的人皆有察觉,左锦阎这个时常与之在一起的倒是没有察觉,而这也是左泽月故意为之。 徐徐而图之,在展现自己的同时不会被对手提前察觉,兵不血刃是为上策! 幕少艾饶有兴致的看着着两兄弟,看着手里的杯子,水面倒影里是他弯弯的眼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最闲的应该就是白憬宸了,喝着茶,看着‘戏’,神色自若,不过在看着樊明面时,忍不住皱眉。 从第一天见到樊明旭时就能看出他的异常,过了这几天那青色的面容不减反增,看着实在是不大妙。 若是唐灸在就好了,也能够替他看看。 在东辰四国盛宴时,樊明旭曾经帮过白兮兮一次,白憬宸便一直记着他这个情,而且在一定程度上,白憬宸对于樊明旭还是很佩服的,所以见他如此,也难免会想要施以援手。 只是……唐灸现在根本赶不来。 围场上,红衣女子的声音响起。 “下一场西月柳家大公子柳宇阳猞猁选的与夏家小姐夏凌烟选的金钱豹。” 两个猫科动物,虽然猞猁体型较小,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金钱豹不用说,健硕的四肢,漂亮的皮毛,相当大程度的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 “哇,这金钱豹长得真不错。” “确实是。” “那猞猁看着也很机灵,这次又有好戏看了。” 事实上,选那猞猁的是柳宇阳的妹妹柳慧月,而金钱豹是夏子鸢选的。 柳家没有什么特别,哥哥让妹妹罢了,况且柳宇阳对于选出来的猞猁也很满意,而夏家则是夏子鸢求来的机会,自昨日与莫邵华搭上话后,夏子鸢就越发的想要与之亲近,这才要来了夏凌烟的名额,得以以此与莫邵华接近。 只是她没有想到莫邵华会拒绝她,她一开始看上的是那只黑色老虎,被白笙笙带走后,退而求其次选了这只较好看的金钱豹。 “现在诸位可以下注了。”红衣女子说罢,众人便开始下注。 就在这下注动物当口,那关着猞猁的笼子突然克拉克啦动物响起来,是那猞猁闲不住正在上蹿下跳的蹦哒着,时不时用尖牙咬着铁笼,留下几道划痕。 “这小家伙真是精力旺盛!” “是啊,我就投它了,哈哈。” “……” 猞猁的这番举动倒是在最后为自己拉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柳慧月自然高兴,小女孩儿,免不了要得意洋洋,朝着夏凌烟和夏子鸢那边投去一抹挑衅的眼神。 “哼!”看到柳慧月的动作,夏子鸢轻哼出声,眼里汇聚一抹暴利。 “注意你的形象。”夏凌烟淡然的一句话让夏子鸢收敛了脾气,随之笑意盈盈的回看着柳慧月。 这一眼可是把柳慧月的娇脾气惹起来了,嘟着嘴就对柳宇阳说道:“哥哥,你看她,这一局我一定要赢。” “嗯。放心,会赢的。”柳宇阳才不会去在意那些小女人之间的争斗,说这句话也只是因为这一局他必须会赢。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不明情况的柳慧月理所应当的认为柳宇阳是为了自己,娇笑着说道。 柳宇阳也没有在意,注意力依旧在围场中央,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柳慧月说的是谁,现在他在意的只是比赛的输赢,至于对手是谁他并不在意。 夏子鸢见柳慧月对着柳宇阳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见她那副样子也大致猜出来了。 这动物之间的比赛,可不是向哥哥撒撒娇就能取胜的。 因为那猞猁的兴奋之举,开笼子的白衣男子有些犯难,试了好几次,却是依旧没有办法成功打开铁锁,之前两人一伤一死对于他们造成的恐惧可不小,之前好歹还是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在却是要知难而上,哪里会心里不犯怵。 “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开始。”有人开始忍不住说话了。 “怎么的,你厉害你怎么不去。”身旁一个宽膀大汉摸着胡子说着。 “我这不是看他磨蹭嘛!” “你丫的眼瞎,没看见那猞猁不消停。” “我……”哼哼唧唧,最后也无话可说了。 “呸,光动嘴皮子的家伙。” “艾,你怎么还骂人了,我虽然不厉害但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说的。” “怎么,想打一架!”宽膀大汉挥了挥拳头。 “……” 就在众人闹哄哄的时候,那白衣男子总算是找到了机会,迅速的动作,利落的打开笼子,慌忙就开逃,与此同时,金钱豹也顺利的出了笼子。 就见那金光闪闪的豹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笼子,舒展这身子,张大嘴活动这嘴巴。 倒是一旁的猞猁,在白衣男子打开铁锁后,笼子的门虚掩着,猞猁不知是不知还是没看见,总之就是没有规律的朝着四周乱撞。 总算,笼子的门在猞猁的剧烈撞击之后自动打开了,猞猁这才寻到出口,走了出去。 “这……这猞猁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额,确实是。” “不会把脑子撞坏吧!” “这就是你们说动物机灵?顶多是精力旺盛。” “哎,不会又下错注了吧!” “这还没比呢,一个个动物丧什么气。” “这不是着急嘛!” “就是说呢!……” “……” () 第374章 西月太子暴毙 “枭神这是什么意思!” “杀你。”左枭冥波澜不惊的说着。 “自己造的孽,您自个儿受着,我今晚去找笙笙。”白兮兮勾唇眯眼笑,挣脱了左枭冥的手,快速踏出一步离开。 哗啦--,还不等白兮兮离开,手臂便被某位爷擒住,后背一抹湿意,直接被抱了个满怀。 “干嘛!”白兮兮伸手轻捶他,满身的水渍,浓烈的香味儿刺激的她想打喷嚏。 “爷才不要独守空房。”最最重要的是:自家娘子竟然这般嫌弃自己,虽然他也很嫌弃现在的自己。 “那战神爷您是要害我夜不能寐了?”白兮兮挑眉去看他。 “你明知道爷舍不得的。”左枭冥收紧了手臂,侧头蹭着白兮兮的脖颈。 “那还不放开!”今日到底是左枭冥还不够小心才会中招,自然是要让他长长记性的。 “娘子!”某位爷又开始了故技重施。 “别撒娇,今日不惯着你,晚上睡觉时开着窗,也注意着别着凉了。”白兮兮毫不留情的掰开某位爷的手臂,临了凑近在他脸上得意的留下一吻便转身出了房间,踱步去了白笙笙的屋子。 某位爷端着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偏白兮兮这次是丝毫不受他的装可怜所影响,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只留某位爷呆滞的站在原地,过来一会儿才从白兮兮的晚安吻里回神,不满的撇撇嘴,而后擦拭了水渍穿了寝衣。 熟睡的白笙笙感受到身边多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好像是娘亲。 没待看清楚,便又睡了过去,小手倒是很实诚的抱上了来人的胳膊。 白兮兮笑看着自家儿子的动作,倒是好久都没有与他这般同睡一榻了。 正要闭眼,一阵香味儿便首当其冲的传来了,白兮兮无奈叹气,待左枭冥进屋的前一刻,闭上了眼。 看着床榻上和谐的母子两,某位爷突然就升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凄凉感’,被嫌弃的彻彻底底。 小心眼儿的战神爷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当即就走上前,见白兮兮似乎是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探身去抱她。 手臂各自穿过白兮兮的脖颈和腿弯儿,一个用力成功抱得美人儿。 得逞的战神爷孩子气的朝着自家儿子轻轻哼了一声,正打算抱着白兮兮离开,一低头,就看见原本他以为睡着的人正睁着一双琉璃眸看着他。 思及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饶是在白兮兮面前当惯了厚脸皮的,某位爷还是忍不住心虚。不过抱在怀里的娘子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回去的。 反正脸了丢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了。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某位爷是用的得心应手了。 没看到某位爷脸红反倒是被抱着一路又回去了!白兮兮也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还真是越活越小孩子气了。”终究是忘不了他刚才那个幼稚的动作,白兮兮刚刚被放下,半眯着眼看着犹自开心的左枭冥。 “爷才不会在乎那些呢!”瞧瞧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以此为荣呢! 白兮兮斜挎跨的坐在椅子上,无奈的叹气。 “算了,也没想着你会听话,不累就别睡了。那么重的香味儿想你也睡不着,说说今日遇到的事吧。”白兮兮唤了妙风添了壶茶端了些零嘴儿和棋盘来解闷儿。 本来是想着让他多少休息一会儿,毕竟明日还要去上朝。 “好吧。”左枭冥倒是不愿白兮兮陪他熬夜,可是又不愿她离开,白兮兮闻着这味道又睡不着,也只得两人一起熬夜了。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在家里熬夜了。 “先说说夏凌烟。”白兮兮摆弄着果盘,拽了几颗葡萄,准确的扔到了左枭冥嘴里。 “她是来让我娶她的。”左枭冥边吃边说着。 “哼!她倒是想的美。”闻言,白兮兮轻声哼道。 “那是当然。”左枭冥颇为开心,便又继续道:“她假扮冀家茶坊的掌柜,邀我上二楼,安排了看好戏的人,还不等我进去就朝我撒了千味花粉。”说着话,手倒是不老实了,只穿了一见寝衣,一个扒拉,那染了花粉的右肩便大刺刺露了出来。 瞧这最后一句明显的求安慰的样子,白兮兮叹了一口,伸手替他拉回了衣襟。 “继续。” 听着白兮兮不冷不热的话,某位爷直接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探身扣上了白兮兮的头,讨回了一点儿‘利息’。 白兮兮喘着气,哪里会料到这人会突然扑上来,毫无防备就被他占了便宜去,瞪圆了眼瞅着他。 “别勾爷,爷可不会忍着的。”左枭冥复又凑近故意凑近了白兮兮的耳畔,唇角有意无意的占着便宜。 “正经说话!”白兮兮抖了一下,这般下去还要不要好好说话了。 “爷不是一直都很正经吗?”左枭冥咧嘴笑着,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兮兮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的无奈了,对于这般睁眼说瞎话的人,她还能怎么办…… 人前骁勇善战的战神王爷、武功高强的枭神,怎么一到了她这里就是个耍宝的无赖呢! 白兮兮都忍不住相信秋妍语的话了。犹记得在没离开北齐时,秋妍语一日无意见到过左枭冥的另一面,便和她感叹:兮兮,你会把你家男人宠坏的。 说实在的,白兮兮并不这样认为,毕竟在她看来很多的时候还是左枭冥在听她的话。 而就今日,不到两个时辰,她好像妥协写了不止两三次了。 可她又不能真的去计较什么,看着左枭冥搓出了血的肩,她的心疼根本无法忽略。 这般想着,到最后,还是心疼了左枭冥,早就忘了先前是为何才有的这般思索了。 静静等着白兮兮出神的战神爷倒是目光紧锁在白兮兮脸上,见她面露心疼之色,便满意的勾唇笑了,漆黑的眼眸仿若炸开了漫天的耀眼星辰。 果然,他家兮兮还是最心疼他的。 接下来某位爷算是认真了一把,乖乖的把遇到夏凌烟之后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计家倒是有趣。”听完了左枭冥的话,白兮兮心里难免唏嘘,谁能想到一直以来被外人津津乐道的计家双子传闻会是这个样子。 就像是四国之中存在各自内部的矛盾一样,作为傲天大陆最赋盛名的五族同样是存在着各自的故事。 当初几乎是计家双子的事刚出,高门贵族里就传了开来。 也是亏得计家主手段凌厉,又是真的心系妻子,怕是仅凭计夫人的一条命还不足以保得下两个幼子。 计家族老自然是顽固守旧一派,严加施压下两个本是最亲近的兄弟成了家族斗争下的武器。 因为有计家主施压,所以作为弟弟的计鸿宇即便是寄样在三房,也是得到了该有的对待,兄长能学的他也不会落下。 本以为事情算是得了控制,时间所带走的可不只是那些曾经的保证与承诺了。 当初的两个孩子自小分开,便只是隔得老远才彼此见过几面,自然算不得亲疏,却是在彼此十五岁的间隙机缘巧合成了彼此之间奔向最好的绊脚石。 大家族里的腌臜之事从来都不愁发酵,这般好的绊倒家主的机会自然是少不了各方的关注与参与。 本该是血脉最亲近的兄弟,却是因为利益纠葛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而这些,演变到后来,一切不过是从他们开始就布下的生死局罢了。 就像是从来都不曾有过违背族规那样,被诅咒的双生子从来都只能活下来一个罢了。 那个一度端着良善与深情的男人,早在得知爱妻怀了双生子时便开始了谋划。 妻子的死只是为了断了天生权谋者的亲情。 力保下的孩子也只是家主与诸位高高在上的族老打的赌,而这些下棋者便是这般端着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操控、享受着两颗优秀的棋子不知所谓的成长,最后养成的瞬间,也便是血战的开始。 那些为人称赞的所作所为,只是包裹、掩藏了那些无耻的黑暗嘴脸。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你在得意洋洋的观看他人挣扎的同时,又不是其他人手里的棋子。 而这其中之最,莫不过下棋之人反被棋子所惦记。 现在的计家,算是分据两派,一派是以家主和族老扶持的计胥翼;一派是二房、三房看好的计鸿宇。 两派争斗不断,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两兄弟。 是真正的搏上性命的竞争。 然而这其中参与之人,又有多少是在暗地嗤笑,笑看这场闹剧。 看戏的人,看的热闹,哪里会知道,演戏的人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看不惯的风言风语,自这对双生子出声起便一直沸沸扬扬,只是幼子无法辨别,在长大些的时候,那些话自然被新的流言所取代。那座不透风的墙被建立的牢固,圈着那逐渐成长的人。 然,流言的强大可不是所谓的敲打便能止住的…… 计胥翼算是少年老成的代表了,而小孩子的心思又是很敏感的。他不曾见过自己的娘,那些伺候他起居的婢女也不曾与他说过,而爹爹却无端的让他生起惧意。 七岁时,在他猎杀了一只幼年狼崽时,他忘不了父亲眼底熊熊燃起的暴厉、兴奋的光。 在那之后,他便不愿多与父亲来往。在大一点的时候,他学会了隐藏,隐藏自己的脾气、隐藏自己的能力。 十五岁时,他熟知了另一个和他一样一样优秀的人。 明明是自己的竞争者,却不知为何,他不愿伤害他。 第一次的争斗过后,父亲和他谈了话,说他的目标就是完全打败那个人。 他不解,却因习惯而不去询问缘由。 他们又较量过很多次,他却发现,对方似乎和自己一样,都保留了几分。 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一种莫名的心绪。 在后来,或许是过了一年之久,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个足以毁灭他的消息。 他彷徨、无措、恐惧…… 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却是从没有怀疑他所听到的事情。 在后来,他偷偷去找了他,明明是宿敌的两个人就那样稀里糊涂合作了。 最终却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灭顶的慌乱与害怕,那些随时都会失去与消失的不安,几乎压毁两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 留着最亲近血脉的兄弟,却拿命彼此争斗了一年。 若是他们一方真的成功,那里还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劫后余生的慌乱过后,便是两人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暴厉。 要报仇,却也得先保命。 时至此,小小的少年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已经拥有的权利与金钱不过是那些背后操作之人给予的施舍,是那种用了还要还回去,甚至丢了自己性命的。 卧薪尝胆的道理他们明白,但在一群老奸巨猾的老头子眼底实在翻不起大浪,一次的失误被搪塞过去后,两人便只能摁着痛苦去对彼此继续下手。 在这寸步难行的府邸,只有活命,才会有机会。 步步为营到现在,缺的也不过是那最后一击! “那计鸿宇所说的也不竟然都是实话。”左枭冥卡巴卡巴的剥着干果。 “查查便知道了,若是实情,王爷可要掺一手?”白兮兮本来还存了一丝困意,先下听了这些倒是完全的精神了。 “爷可不做亏本买卖。”左枭冥不紧不慢的说着:“还得赚钱养家养媳妇儿呢。” “若是事成,一族的威望就是不知道能够有多少用处了。”白兮兮手里把玩着一个核桃,直接忽略了左枭冥后面那句话。 “五族参与不了四国的国事,对东辰朝堂没有帮助。” “的确是没有,所以王爷可以索要其他答谢。”白兮兮一手拖着下巴,眼底精光闪闪。 “那是自然,爷都说了,不会做亏本买卖。”左枭冥同样回看白兮兮,丝毫不掩饰。 “五族的事虽然不简单,但是计家那两个也不容小觑,计家这次是要大洗牌了。”白兮兮说罢,心里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或许她会很乐意去看热闹。 () 第375章 奇怪的军队 计胥翼算是少年老成的代表了,而小孩子的心思又是很敏感的。他不曾见过自己的娘,那些伺候他起居的婢女也不曾与他说过,而爹爹却无端的让他生起惧意。 七岁时,在他猎杀了一只幼年狼崽时,他忘不了父亲眼底熊熊燃起的暴厉、兴奋的光。 在那之后,他便不愿多与父亲来往。在大一点的时候,他学会了隐藏,隐藏自己的脾气、隐藏自己的能力。 十五岁时,他熟知了另一个和他一样一样优秀的人。 明明是自己的竞争者,却不知为何,他不愿伤害他。 第一次的争斗过后,父亲和他谈了话,说他的目标就是完全打败那个人。 他不解,却因习惯而不去询问缘由。 他们又较量过很多次,他却发现,对方似乎和自己一样,都保留了几分。 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一种莫名的心绪。 在后来,或许是过了一年之久,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个足以毁灭他的消息。 他彷徨、无措、恐惧…… 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却是从没有怀疑他所听到的事情。 在后来,他偷偷去找了他,明明是宿敌的两个人就那样稀里糊涂合作了。 最终却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灭顶的慌乱与害怕,那些随时都会失去与消失的不安,几乎压毁两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 留着最亲近血脉的兄弟,却拿命彼此争斗了一年。 若是他们一方真的成功,那里还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劫后余生的慌乱过后,便是两人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暴厉。 要报仇,却也得先保命。 时至此,小小的少年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已经拥有的权利与金钱不过是那些背后操作之人给予的施舍,是那种用了还要还回去,甚至丢了自己性命的。 卧薪尝胆的道理他们明白,但在一群老奸巨猾的老头子眼底实在翻不起大浪,一次的失误被搪塞过去后,两人便只能摁着痛苦去对彼此继续下手。 在这寸步难行的府邸,只有活命,才会有机会。 步步为营到现在,缺的也不过是那最后一击! “那计鸿宇所说的也不竟然都是实话。”左枭冥卡巴卡巴的剥着干果。 “查查便知道了,若是实情,王爷可要掺一手?”白兮兮本来还存了一丝困意,先下听了这些倒是完全的精神了。 “爷可不做亏本买卖。”左枭冥不紧不慢的说着:“还得赚钱养家养媳妇儿呢。” “若是事成,一族的威望就是不知道能够有多少用处了。”白兮兮手里把玩着一个核桃,直接忽略了左枭冥后面那句话。 “五族参与不了四国的国事,对东辰朝堂没有帮助。” “的确是没有,所以王爷可以索要其他答谢。”白兮兮一手拖着下巴,眼底精光闪闪。 “那是自然,爷都说了,不会做亏本买卖。”左枭冥同样回看白兮兮,丝毫不掩饰。 “五族的事虽然不简单,但是计家那两个也不容小觑,计家这次是要大洗牌了。”白兮兮说罢,心里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或许她会很乐意去看热闹。 () 第376章 出征 白兮兮把小黑留给了白笙笙,小黑自动的缠上白笙笙的手腕儿。 早在他们决定送走白笙笙时,就和白笙笙商量过,此次之后必会出现大乱,他们不能让白笙笙出现意外,而在神医谷有着一道天然的屏障,还有一处秘密宝地,唐灸提过几句,说大概是什么仙人呆过的地方,十分隐蔽,很适合避世静养,外人也绝对进不去,十分安全。 “爹爹、娘亲,我会乖乖等你们。”深知不寻常,白笙笙也不会勉强,他现在还太小,帮不了太多忙,若是他留下,怕是还会给爹爹、娘亲拖后腿。 “乖,等安全了,娘亲和爹爹接你回家。”白兮兮有些不舍,蹲下抱着白笙笙。 “笙笙要保护好自己。”左枭冥摸着白笙笙的头,落下时,食指逼出一滴血融进白笙笙的后颈。 “放心吧爹爹、娘亲,我们走了。”白笙笙挥挥手,跟着唐灸和花满楼离开。 忘了以防万一,白兮兮不止在路上派了地巳的人,还提前送了自己的两条巨蟒和两条蓝长腺珊瑚蛇养在了神医谷,就算是看门儿,有它们也足以对付一些人了。 “放心吧,会没事的。”左枭冥怀抱着白兮兮轻声说着。 “后天,我们也该走了。”白兮兮往后靠了靠,窝在左枭冥怀里。 “嗯。” 晚上,白兮兮给蹇源再次传了一封信,信里交代蹇源前去东辰带走浮生、浮凉二人回地巳本部修养。 之前因为浮凉咒术反噬,他们回了北齐皇宫能够得到好的照顾,药材以及各方面都方便一些,白兮兮也在回东辰时留下了跟着她的白团看着浮凉,但是现在情况使然,两国大战,其余的国家难免被簸箕到,现在浮凉那个样子,她又如何放心的下,只能让他们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修养。 有白团在,白兮兮倒是不担心浮凉的情况,蹇源那边也算是浮凉早前熟悉的地界,相比别处不会让浮凉的害怕加剧,说不定有助于浮凉的恢复,也能让浮生松口气,虽然现在浮生哄他哥的手段已经很熟了。 “总算是能够安下心一些。”白兮兮看着影离开,这才送了一口气。 “你做的很好,别太累。”左枭冥替她捏着眼角,要处理的事繁杂细碎,却一处也马虎不得,他了解她的情谊,默默的做她的依靠,配合着她的琐碎。 “嗯。”白兮兮蹭了蹭他的手背,无言,却彼此都懂。 等到安排好后,左枭冥也迎来了出征的日子。 文帝也料到了他们夫妻会一起走,但到底还是多看了白兮兮一眼,或许他早就后悔了当初的决定。 出发那天,文帝亲自去送行,一众文武大臣也随着一起,百姓夹在道路两旁看着他们的将军、王爷踏上征途。日光下,铠甲灼灼发光,战袍卷起,肆意飞扬,带着一众人的期待与祝福,架马飞驰。 左云墨站在文帝身侧,望着离开的军队,悄无声息的勾起了嘴角,眼底明明灭灭闪烁光亮。 终于,走了! () 第377章 合作 军队出征还是要比个人独行慢的许多,往日里一两天的路程,现在得走三四天,看顾粮草等琐碎事宜也不容忽视。 而就在左枭冥和白兮兮走至一半路程时,他们收到了白璟宸的传信。 西月举兵北齐,你们也要诸事小心。 “看来,幕少艾是和西月太后勾结上了。”白兮兮顺手碎了手里的信笺。 “幕少艾的野心当初就已察觉,倒是这西月太后着实有手段。碍于你我二人的关系,幕少艾不会冒险对抗两国,最好的选择便是拉拢西月,而樊明旭的死与现今的局势,正好让他们的交易名正言顺了。”左枭冥转着杯子,现在想想,怕是樊明旭的死也少不了幕少艾插手。 “王爷,有客来。”河图在客栈门外说道,打断了屋里两人的谈话。 推门而进,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白兮兮皱眉看着来人,一身青色衣衫,倒像是个读书人的打扮,但是武力绝对不低。 “鄙人青泽,曾随于西月太子。”青泽拱手行礼,而后直视左枭冥两人。 “西月太子的手下?”白兮兮问道,毕竟白兮兮在樊明旭身边并没有看见过这么一号人。 “鄙人并不是太子手下,确切来说,是债主。”青泽似乎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给出这么一个比较好的答案来。 “那阁下此番是为何而来?”左枭冥点点头问道,他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了。 在组建月支之前,左枭冥费了不少力气,当然也认识了不少人,而青泽在几年前时,名气算是不大不小,但最后却不知为何江湖没了他的踪迹,在江湖里偶尔出现这样清冷的人自然是少数,但也免不了被快速淹没。 左枭冥也是方才慢慢才想起来,倒是不想这人去了西月皇宫。 “太子欠的债还没有还,人却没了,鄙人自然是要那些人偿命了!”青泽轻描淡写的说着,面色平静如常,似是不知道他的话含着多大的狠戾。 “那阁下为何找来这里?”白兮兮似笑非笑的看着青泽。 “那些人想必只有半月公子和枭神能够奈何了。”青泽轻挑眉头看着对面的两人。 白兮兮心下诧异,眼神冷冽,悄悄的伸出了指刀。 “王妃莫急,鄙人来此并不是为了引起矛盾,而是合作,至于刚刚的话,鄙人自然不会乱说,王妃安心。”青泽不紧不慢的说着,“鄙人来去自如惯了,看的多,猜的多,知道的也多,但是保密也是必须的,不然两位现在也不能如此安然了。” 左枭冥伸手捏着白兮兮的手,这青泽说的不错,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有些时日了,若想说,他们怕是连帝都的城门都出不了。 毕竟,半月公子和枭神现在可谓是人人喊打。 “而且鄙人来此,除了助我报仇之外,也是给二位带消息的。” “什么消息。”白兮兮问道。 “西月太后确实与幕少艾背后勾结,但是你们真正要提防的是他们身边的人,幕少艾身边,想必你们应该也有所猜测,楼芷那小孩儿可不是简单的人,而西月太后身边也有一个同样怪异的老头。但是他们太过诡异狡猾,鄙人也没有查到什么关键的东西。自从爆出魔物一说,我想他们或许会于此有关。”青泽说着,这也是他来此的真正目的,若是只有西月太后,他根本无可担忧,但是那两个人明显不同常人。 青泽的话就连左枭冥也忍不住诧异,收敛情绪复又反问:“既然阁下也知道魔物一事,为何又来找与魔物有勾结的我们?” 上次斗兽会之后,江湖上都是半月公子和枭神与魔物勾结的传言,而青泽显然也是知道的,又为何会来。 “人云亦云的东西,鄙人是从来不信的,鄙人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两位的确是清白的不是?”青泽自信的说着,虽然查清这件事确实费力,但收获颇丰。 只叹世人,从来不会在意真真假假,相比起来他们更加乐衷于标榜“正义”! “那阁下想要如何做?”左枭冥看向青泽,俨然相信了青泽的话。 “魔物那些鄙人自知没有能力,想必两位有办法处理,当然鄙人会无条件的帮忙,只是……这条命得留着报仇之后。”青泽淡淡的说,他的要求不高,只是为了活着报仇而已,而他也相信左枭冥和白兮兮不会拒绝他,毕竟那两个人可是一大隐患,若是不除去,东辰和北齐也难免受累。 “那阁下不妨先与我们说说太子殿下暴毙一事。”白兮兮斟酌的开口,不否认青泽给他们带来的消息绝对十分有用,虽然关于楼芷的消息并不多,但是这个时候知道楼芷的非人异常也能给他们避免不少无辜送命。 “可以。”青泽面色依旧平静,若不是先前一再强调报仇,很难发现他心底的愤恨。 “异常实在太子去斗兽会的前半个月,那老妖婆传太子去了寝殿,说了半晌话,回来后太子倒是并无不妥,五日后,在朝堂上,太子突然昏倒,太医诊断说是劳累所致,要求静养。然而三日过后,太子依旧没有任何好转,我们暗中找了外面的一位神医,喝了那神医的药,太子倒是有所起色,不用卧病在床,但那卧病几天的时间,那老妖婆又收拢了不少朝臣,那时就已经有些眉目了,但太子身体还未康复,能做之事有限,七日后,永盛送来帖子,太子只能带病前往,朝中势力更是几乎全部落入太后之手。待我们永盛回来之后,太后直接下令幽禁了太子,对外说是太子身体不适,暂由太后理事。” “而那个找回来的神医,也被杀害,按了个医治不当的罪名。最后在我出去买药回来后,就只剩一具冰尸了。”青泽的声色哑然,寒意不由得释放。 而白兮兮却是在听到神医时,轻轻皱眉,有什么很早以前的事渐渐与之联系。 () 第378章 发现端倪 “倒是感谢这几年的隐藏,除了太子本人,就是连那神医都不知道我的存在……”青泽沉默了片刻。 白兮兮和左枭冥看着他,默默听着。 青泽的停顿,显然是有什么发生了。 就见他继续说道:“那个神医就是老妖婆的依仗,也就是我说的那个跟在老妖婆身边的老头,和楼芷一样。那人换了一张脸,就连身形都改变了不少,但是我曾经观察过他,侧颈处的红痣与那老头一模一样,最后那人果真是当初的神医。”青泽咬牙切齿的说着,谁能想到,他们费力找来的神医,竟是披着皮的敌人,曾把姓名托付的人却在背后捅刀……。 “我想到了一件事。”在青泽平复心情时,白兮兮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很早之前的一件事。 “什么?”左枭冥接话,青泽也看向了白兮兮。 “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去慕色之森之前,出现了一个假神医。”时间相隔的有些远,白兮兮也是因为神医这个称呼突然想到唐灸,在加上青泽说的变换身形,不由得让她联想到之前假冒唐灸的那个人。 当初他们从慕色之森回来之后,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此人,而且听那些被那假神医忽悠去慕色之森的人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人,倒是与唐灸相似,但也因为此人没有再出现导致他们根本找不到人。 “你是说那老头是假扮唐灸的人?”显然青泽知道的事情并不少,就连唐灸被假扮一事都清楚,没等左枭冥开口就说出了猜测。 “也只是猜测,毕竟当时我们根本没有找到这个假扮的人,后来因为这人没有再出现,我们也淡去了找人的心思,不过也不排除这人的嫌疑。”白兮兮答道。 “总之这两人你们要小心。”青泽说着。 “嗯。”左枭冥点头,青泽的消息确实大大有帮助,知道了目标好歹他们也能早些做出防备。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左枭冥、白兮兮和裘老将军一起抵达鹤冈城。 就在左枭冥等人赶来之前,即便是有了李将军带来的兵支援,在永盛强悍的攻击之下,东辰再度失去一座城池。 左枭冥抵达时,鹤冈城墙上还在进行着今日的第二次战斗。 不同于东辰这边低迷的气势,永盛的人马一如既往的精力十足。 打仗的这些日子,每一天都是轮番的厮杀,一天最高的次数有五次,很多次都是东辰军队好不容易歇战吃饭休息,吃到一半、睡到一半就被城外的马蹄、刀剑惊扰,拖着疲惫的身体前来应战。 极度的疲惫之下,好多次东辰士兵都是拖着一口气,爬起来战斗。 眼看着士兵都要坚持不住,卓越等来了帝都派来的李将军等人,却也没有带来多大的帮助,堪堪支撑了七八天,他们便只能灰头土脸的退入下一座城池。 即便是再难挨,为了背后的万千百姓,他们也不能丢甲卸阵。 左枭冥来时,后城看守以及暂时修整的士兵皆是一阵欢呼,左枭冥也来不及寒暄,带了一队的人直接登上了城楼。 这场仗相比之前,出奇的短,在左枭冥出现后,没多久,永盛那边便收兵。 东辰士兵们自然开心,这么久以来总算是“胜利”了一场,也给他们带来了相当大的鼓舞,仿佛身上的疲惫也松懈了许多。 现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庆祝,他们更需要的是睡眠,李将军便下令让大家先休息,然后回营帐讨论接下来的战事。 或许是因为左枭冥以及援军的到来,这一天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的将士们总算好好睡了一觉,吃了一口饱饭。 营帐里,左枭冥和白兮兮坐在上首,听着各位将军的汇报。 这几天的损失虽然比之前少了一些,但死伤人数依旧很多,再加上永盛不眠不休的攻击,军心涣散,实在是糟糕。 “他们不曾休息?”裘老将军反问,即使永盛的人多,也不可能做到这样一直连续的进攻。 “不曾,至少有一部分人,几乎每次战斗都有他们的踪影。”卓越也很奇怪,但是却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是那个叫楼芷的少年?”裘老将军自然知道楼芷的存在,这样怪异的人,很难不被注意到。 “这几日永盛的军队进攻人数是一匹换着一匹来的,但还是有不少熟面孔次次出现,而那个楼芷有两天没有出现了。”裘盛戎的观察力很强,这些日子便一直在关注楼芷,故此也很清楚这些人。 “总之永盛的军队有异常,即便是换着人马,他们的人也未免恢复的太快。”裘盛戎对面的一位短胡子将军说道。 “不错。”左枭冥点点头,他刚才在城墙上见过永盛的兵,丝毫不像是经历过这般频繁战斗的人。 他们这仗也打了快有一个月,每天的打仗次数比三餐都多,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不该是他们那个样子,仿佛是第一次打仗的精神头。 “我们今晚去探探。”白兮兮说着,若那楼芷真的不是一般人,再打多久东辰也只有输的份儿。 “王妃不可啊,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裘老将军首先反驳,毕竟还是老一辈的,虽然不至于是看不起女子,但也不赞同女子去冒险。 “裘老将军放心,这一战要想赢,这一趟我们必须去。”白兮兮肯定道。 “那我与王爷王妃同去。”裘盛戎也是不赞同,潜入敌军营帐怎么听都是分险巨大,哪里有王爷王妃冒险的道理。 “我可不是娇生惯养的,你们王爷是战神,本王妃也差不了,你们都放心,你可是要统领军队的。”白兮兮解释着,其实她更想说:你去会给我们拖后腿的,当然她也知道裘盛戎是好意。 “那好吧,王爷王妃要小心。”见白兮兮再次拒绝,裘盛戎看了看一旁的左枭冥没有任何阻拦动作,也不好多说,也就点头应答。 入夜,左枭冥和白兮兮各自换了一身劲装,乘着夜色,两人一起潜入了永盛的军营。 () 第379章 是猫啊 入夜,左枭冥和白兮兮各自换了一身劲装,乘着夜色,两人一起潜入了永盛的军营。 永盛的守卫很严,四处走来都是巡逻的军队,也好在他们两人不是一般人,现在也能很巧妙的运气,轻功也相较之前提了档次,速度飞快,残影略过,轻轻松松进了永盛军营内。 两人都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楼芷的异常不允许他们莽撞行事。 主帐的位置很好找,位于最中央,两人一路前往,就在快要抵达主帐时,猝不及防的,白兮兮身侧的帐篷打开,惊了打算向前的白兮兮,被左枭冥拦腰抱回身后。 那走出帐篷的也是个习武之人,动作很迅速,可幸好左枭冥动作快,那人疑惑的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又走回帐篷前,“今晚您好好休息。”说罢便离开了。 白兮兮和左枭冥在那人离开后,再次回到此处,站在帐篷的一角,白兮兮用指刀轻轻划开帐篷,指刀轻薄如蝉翼,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而帐篷内,白兮兮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夏凌烟! 逼宫失败后,夏家也一夕之间跌入低谷,可以说几代人的心血都毁在了夏太尉手里,一向威风的夏老太太也自此一病不起,整日沉寂在夏家祠堂。 而夏家也因为管理的问题,一时之间那些姨娘、小姐们一个个都闹着要离开,管事儿的都一蹶不振,姨娘们可顾不得什么,毕竟在夏家根本没有情谊,只有利益,一个个名正言顺的带着自己的闺女,搜刮夏家残存的财产,一卷包袱纷纷四散离开。 相比于待在夏家受累受气,有了钱做点买卖给女儿找个称心的夫家过完下半辈子,怎么想都划算。 只是没想到,夏凌烟会离开夏家,而且还出现在永盛军营里。 而且看这待遇,也不想是囚禁的样子。 帐篷里只有夏凌烟和一个小丫鬟,夏凌烟待的安然,手里翻看这一本书,小丫鬟在一旁默默站着。 看了片刻,也不见有什么,白兮兮拽拽左枭冥两人离开,前去主帐。 而就在两人避开守卫,刚刚划开主帐的一角划开看了一眼里面,一群人呼啦啦围了上来。 “早就等候二位多时,偷看什么,不如进来坐坐?”幕少艾伸手挑开营帐走出来,笑盈盈的看着被围住的左枭冥和白兮兮。 “本王这不是看见见御驾亲征的永盛帝,毕竟我们两国一直友好相处,永盛帝的举动可是让其余三国都很吃惊呢。”左枭冥揽着白兮兮,偏首说着。 “就是因为太过友好了,都说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朕这也是顺应自然发展,改变现状不是挺好吗?”幕少艾挑眉满不在意的说。 “那看来,永盛帝是誓要一统天下了?”左枭冥说。 “那是自然,况且现在不是挺好?单打独斗,各凭本事。”幕少艾说着,话里也直接透漏了他与西月出兵一事的确有关系。 “是吗!”左枭冥淡声道。 白兮兮则是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看着四周,不过几秒视线便锁定了幕少艾右侧的第三个人身上。 少年一身灰色衣衫,头发凌乱的散在额间,圆圆的眼睛在白兮兮看过来时便直勾勾的回看回去,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抹笑,身姿懒散的站着,与一众站的笔直紧绷的人明显的不同。 “王妃可是对我这手下感兴趣?”幕少艾注意到白兮兮的打量,意味不明的笑着。 “王妃大人很漂亮哦!我叫楼芷,初次见面。”没等白兮兮作答,少年率先开口,咧着一嘴大白牙,笑眯眯的介绍着。 这下倒是可以确定这少年的身份了。 若论外貌,很难想象这样的少年会是那般杀伐的将领,但是在他开口的瞬间,白兮兮几乎就可以断定,这少年的确不简单,而且少年给她的感觉也确实不是“人”。 “就是好奇永盛帝会委托一个孩子重任上战场罢了。”白兮兮说着,毕竟那楼芷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战场上看的是实力不是吗?”幕少艾依旧笑着。 白兮兮没有搭话,今日想要再探寻什么怕也是没有机会了。 “王爷王妃不留下来喝杯茶!”幕少艾见白兮兮有动作,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轻易放人。 “天色已晚,本王就不打扰永盛帝了。”说罢,左枭冥和白兮兮一前一后,直接掠过围在四周的人,踩着他们的头顶,顺便脚下用力,解决着脚底的人。 “抓住他们!”眼看着左枭冥和白兮兮离开,不紧毫发无损还杀了他不少手下,幕少艾着急挥手下令。 动作最快的自然是楼芷,猫一样矫健的身姿,让他很轻巧的借助着四周加快速度,“利爪”伸出就要攻击白兮兮。 是猫啊! 白兮兮轻笑,她比左枭冥的速度要慢一些,为的就是看清楚这少年到底是何物,如今可是近距离的看到了! 月光下,少年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蜷起的手指破开风声,可见其强劲的力量,而最为突出的还要数他那双因为发力而变换的眼睛,灰蓝色的眼眸,一条黑色的瞳线竖在其中,那显然就是一双猫的眼睛。 对付起这些妖物,显然白兮兮在身份上占足了便宜,本就是妖神的她,自千年前管理妖族之后,妖族就有一种天然的敬畏融在血液之中,尽管现在的白兮兮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这些也足够对付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白兮兮还是收敛了能力,稀薄到看不见的红雾附在指尖,指刀出鞘,夹杂着内力挥向楼芷。 与此同时,左枭冥从怀里执出一支三菱箭,目标是后方的幕少艾。 “小子,去救你主人!”左枭冥扬声说道。 两道攻击,同时发出,顾着这头那便只能舍弃那头,几乎是瞬间反应,楼芷挥爪档下了左枭冥的三菱箭,白兮兮的刀锋直接砸到了楼芷绷直的腰侧。 这一刀并不是什么大伤,但也足够让楼芷倒地片刻,这一瞬的时间,后面追上来的士兵早就抓不到左枭冥和白兮兮了。 被扶起的楼芷看着两人离开的地方啜了口气,手附上自己的腰侧,按压着流血的伤口。 这还是他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 第380章 证实身份 而即便是这样,白兮兮和左枭冥离开的顺路,凭着记忆,摸去了永盛的粮草帐,一把火点燃,照亮了一方寂静的夜空。 发现异常的永盛士兵急急忙忙打水灭火,也不知是那里吹的一股妖风,这火不仅没有消逝的迹象,反而更加旺了。 他们那里知道,怪的不是风,而是火。 等好不容易,停了火,那粮草也烧的七七八八了。 行军打仗,向来胜者为王,哪管什么方法呢! 得益于左枭冥和白兮兮下的黑手,东辰在未来的三天都没有受到攻击,安安心心的度过了三日。 这三日,左枭冥他们自然也没闲着,加紧时间整顿军队,又备了不少的东西,以便对付永盛。 当然目前最棘手的还数楼芷了。 虽说知道楼芷不是等闲之人,但是左枭冥说到底也没有见过战场上的楼芷到底是什么样,要单独擒拿也是不易,只能凭借卓越等人的描述来布置。 三日后的清晨,天还未亮,城门外就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轰隆隆的军队席卷而来。 楼芷受了伤,本来这种伤口他只需半日就能愈合,可这回也不知为何,硬是疼了三日才堪堪愈合,伤口处还是泛着红,一用力还是会酥酥麻麻的疼。不过楼芷可管不了这些,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马斩杀了左枭冥和白兮兮。 幕少艾则是在这几天,加急准备了粮草,毕竟粮草可是根本。 楼芷带队冲在最前,在看到站在城墙上的左枭冥和白兮兮时,邪气的勾唇一笑,手下挥鞭,尘土飞扬。 在楼芷他们距离城门不过百余时,楼芷敏锐的发现了不对之处。 身下马匹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态躲过了脚下的陷阱,也亏的楼芷的技术高超。 然而紧跟在楼芷身后的人就没有那么强大的控制力了,马匹嘶鸣,一阵嘶喊声,混杂着,马匹的、士兵的…… 那虚掩的尘土下,因为沾染了血迹而浮现真面目,一根根锋利的线刀闪着血色的锋芒。 那线刀是出自修言之手,厉害之处可想而知,不足之处大概就是产量并不多,所以白兮兮他们也只能拉出两道防线来,洗洗的线刀在宽阔的场地上拉开,难以察觉,在马匹跑来的瞬间,借着力齐齐切断来犯者马匹的小腿。 马儿嘶吼,人也跟着倒地,后面是新一番的人马袭来,光被踩踏而死的人就有几十人。 而后面的人则是反应过来后,拉着尸体从新进发。 楼芷骑在马上,瞥眸去看身后的人,神色漠然,而后转头看向城墙之上,无声的笑了。 显然楼芷虽然能力不凡,但是没有到狂妄的地步,等了片刻身后重新跟上的人马,这才动身。 而这次楼芷聪明的放慢速度趁机退在了队伍后方。 左枭冥他们自然不只有这一招埋伏,兵临城下之时,就见城墙之上站起一排排的士兵手里拿着一个木桶,倾斜而下,泛着绿色的液体顺势泼下,劈头盖脸浇在那些正欲攀爬上墙的士兵身上。 “啊!” 一时间,又是一片哀嚎声,伴随着一股股腐朽的味道自身体上飘出一缕缕的灰色烟丝。 那是白兮兮带来的一种类似强酸的东西,经过唐灸的加工成了一种能够腐蚀人体的药,提取异常麻烦,量并不多。这些药本来是粉末壮的,被混在水里,稀释了药性,但是也足够再拦下不少人。 这仗还未打,永盛就折了几百号人马,楼芷的脸色不大好看,再看他这边的士兵,好多都有了回退之心,犹犹豫豫不敢向前,怕送了命。楼芷嗤了一声,举起手比划了一个暗号。 在城墙之上,左枭冥和白兮兮很明显的能够看见有十几个人都悄悄骑马凑近了楼芷的身侧。 “这就怂了,有我在,今日必定拿下这一城!”楼芷并不是训练出来的将领,嗓音也没有那种浑厚的感觉,也没有内力的扩散,偏偏他的声音就是轻飘飘一般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有了这一句话,永盛的士兵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也不在胆怯了,随着楼芷再次向前冲。 这一次没了陷阱,东辰的士兵只能举箭拔刀迎战。 “嗖嗖嗖”的箭雨划过,却也难挨大军压境。 不少永盛士兵架起了云梯,攀爬向上。 左枭冥随即挥手,一只火把砸向城墙,早先挂了一层蜡油的城墙“哄”的一声被点燃,火势蔓延极快,搭在城墙上的云梯也被点燃,趴在云梯上的人直接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灼烧摔下去,哀嚎一片。 战争向来是残酷的…… 楼芷则是到着他那一群人,竟是徒手借着城墙上凹凸的十块向上攀爬着。 而靠近他的火焰一寸寸熄灭,没有损耗他身体半分。 瞬息间楼芷就爬上了城墙,而跟随他的那几十人也跟在他身后快速攀爬而上。 东辰士兵看见楼芷,纷纷上前截堵,楼芷勾着指甲轻轻松松掐断来人的脖子,相比起那些武器,他更喜欢用自己的手来斩断生命。 十几人连续损命,一时间没人敢在上前。 楼芷笑着往前走,速度极快的斩杀这靠近手边的人,而跟着他的手下也不承多让,四散开来厮杀。 白兮兮留着左枭冥指挥,自己前来,楼芷的手正要伸向一个逃跑的士兵,白兮兮勾指取出墨玉琵琶,音刃击出,打向楼芷的手腕儿。 虽然没有打伤楼芷,但是也成功救下了那个士兵。 “王妃好身手!”楼芷笑着说道,倒也不急于攻击。 而他的身后,自然依旧是杀戮一片。 “是吗?那就再来接我几招。”白兮兮自然是毫不留情,指尖飞快拨动,音刃一道接着一道攻击出去,当然白兮兮自上次便确认了楼芷的身份,她的红雾在面对普通人时根本发不出,而面对楼芷却可以,也是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普通的攻击对楼芷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是白兮兮也不愿轻易暴露身份,至少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便偷偷的控制着力道,在道道音刃中夹杂着散开的看不见的红雾。 () 第381章 底牌 音刃的攻击很密集,至少一个武功上乘的人都无法完全躲避的了,楼芷不一样。 猫一样柔软的身躯让他能够大幅度的变换姿势,各种诡异的角度弯折自己的身体,毫不费力的躲避白兮兮的攻击,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 楼芷虽然是妖,但是绝对是一只非常聪明的妖,他懂得放弃、有自知之明、狡猾却也会保护自己。 在白兮兮手上栽倒过一次,自然会对她非常谨慎。 对于白兮兮的攻击自然也是十足十的认真,没有丝毫玩笑意味,毕竟身上还有泛着细密疼痛的伤口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 他可不敢保证,再被伤一次,又要修养多久。 单打独斗,楼芷未必能够躲得过,但是白兮兮即便再强,身边混战的士兵却是普通人,对上楼芷带来的那群人可想而知。 不多时,便有三四个身着轻甲的人鬼魅般的围了上来。 好在这些人没有楼芷那般难对付,白兮兮的风刃多多少少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口。 楼芷眼看情况不对,也不打算多做纠缠,振臂挥手,首先跃下城楼离开。 半刻钟后,永盛那边鸣金收兵。 打了这么久的仗,今日总算是堂堂正正的赢了一把,东辰上下都洋溢着愉快的氛围。 即便如此,卓越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严实防守着城楼。 而此时永盛的军营里就显得有些沉重了,奇怪的是,此刻的主帐里并没有各位将军,而是几个熟悉的面孔。 幕少艾坐在正首,身侧是依旧不规矩的楼芷,因为今日的战败,现在正沉着脸。 下首坐着的两位一个是那日白兮兮和左枭冥见到的夏凌烟,另一个是不久前被降为平民的前太子左锦阎。 “不知左公子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可有打算?本王可是给了你不少甜头,你总不能让本王想今天这样损兵折将,落得个血本无归吧!”幕少艾淡然道,今日的惨败自然是他预料到的,毕竟对上的是左枭冥,他无非就是要逼一把左锦阎,让他早日拿出手里的底牌。 那日左枭冥闯入营帐,他也难保两人没有看到夏凌烟,万一推测出些什么来,他这一手后招可就不好用了。 是以幕少艾这才让暂时驻守东辰三城的左锦阎今日赶来商讨。 这颗废棋至少要赶在左枭冥发现之前发挥作用。 幕少艾也是得了左泽月的消息,才知道左锦阎还偷偷藏着一队军马,也是,一个逼宫造反的人,自然少不了军队里安排的人,谁都没有想到他还会留这么一手,就连左泽月都瞒着。然而他却没想到,左泽月不仅知道反而还告知了幕少艾。所以在左锦阎被废后的第一时间,幕少艾就暗中“救”回了他。 而时至今日,左锦阎都不知道,他早就被算计了,一心与幕少艾谋划这日后的复宫大业。 在幕少艾举兵东辰后,幕少艾也按照商量好的,把夺下的城池交给了左锦阎看管。可一举动可谓是让失意的左锦阎死心塌地了,不过还是不打愿意交出自己的底牌。 然而今日他也见到了楼芷一行人回来的样子,死伤惨重,现在听到幕少艾这样说,自然是有些心动。 “太子,我们已经现在没有退路了,成败在此一举,没有了战王,攻下东辰指日可待,到时候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而且若是没有永盛帝,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更何况永盛帝待我们不薄。”夏凌烟一脸温柔的说着,葱白的手轻轻握着左锦阎的手,晓之以理。 “凌烟。”左锦阎侧头看向夏凌烟,见女子温柔的眼眸,似在鼓舞他。 忽的,左锦阎像是下定了注意一般,再次看向幕少艾:“我今晚会联系人。” 谁能知道,“左锦阎的底牌”,现在正待在东辰那边的军营里…… “凌烟,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进了自己的帐篷,左锦阎急切的环抱着身侧的夏凌烟:“现在也只有你陪着我了。” 一朝落魄,他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变成下贱的平民,人人都看不起他,辱骂他,曾经满太子府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他一个。 却想不到连一纸婚约都没有的夏凌烟会义无反顾的跟随他,陪着她东山再起。 “从与太子为一方时,我就是太子的人,太子有难,凌烟自然会来,只愿太子日后不忘凌烟。”夏凌烟柔柔的靠在左锦阎怀里。 “自然,我日后定会让你坐上皇后的宝座。”左锦阎许诺道。 “嗯。” …… …… “怎么?回来了?”幕少艾挑眉看向挑开营帐的人。 “永盛帝可是等急了?”夏凌烟缓缓走进。 “不不不,夏姑娘一晚来回奔波,本王不过等了片刻怎么会急!”幕少艾微微侧身怀抱住走来的夏凌烟。 “永盛帝可是醋了?”夏凌烟轻笑着。 “不该吗?本王的女人跑去哄另一个男人,说出去光彩?”幕少艾勾起夏凌烟的下颌轻轻笑着,目光看不出喜怒。 夏凌烟攀着他的肩说道:“永盛帝可不像是为了情情爱爱愁眉苦脸的人。” “是嘛,夏姑娘可听说过,芙蓉帐暖。”幕少艾忽然直起身子,虚虚怀抱着夏凌烟道:“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夏姑娘的姿色还是值得本王一博的。” “永盛帝惯会开玩笑。”夏凌烟心里很清楚,什么一怒为红颜,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但若真的要攀附这么一座靠山也未尝不可,至少她和他后宫的女人终归不同。 “夏姑娘可要见识见识!” “好啊!” 战场上的情况每日都会传来,这次总算是有了好结果。 文帝看着捷报,心里稍稍放心,更多的是骄傲之情。 左枭冥离开后,这朝堂,文帝每天只能传唤左云墨和左泽月,不过说的也是些琐碎小事。 左泽月志不在此,文帝也习惯了他吊儿郎当,倒是左云墨自那次左锦阎逼宫后的表现,文帝对其多加留意了起来,当然他可不是为了让其称帝,而是让他日后能更好的辅佐左枭冥,当然文帝对左云墨也并不是完全信任,毕竟他可是背叛过从小跟着的左锦阎。 () 第382章 姑娘心善 显然,文帝虽然提防着左云墨,却也根本顾虑不到全部。 他们对于左云墨还是太放松了。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左云墨隐藏的太深,没人知道他会从何处出手。 冥王府的后院,谁都没有察觉,那两个被忽略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了端王府。 “王、王爷。”聂容容战战兢兢的看着上首的左云墨,不知这人深更半夜带着自己和哥哥是要做什么。 左云墨笑眯眯的看着跪着的聂容容,语气轻缓说道:说道“姑娘不必害怕,本王没有恶意。” 在左云墨挥手间,有侍从拖走了晕倒在地的聂正。 “哥哥!”聂容容叫了一声,却不敢动作,只得不解的看着左云墨。 “不必担心,你哥哥在路上晕了,我叫人带他下去休息而已。”左云墨好脾气的解释道。 “好,那王爷带我们来此……”聂容容再次问道。 “放心,本王只是来和姑娘说说话,想要姑娘帮个忙。”左云墨不紧不慢道。 聂容容疑惑:“帮、帮忙?” “不错,姑娘看着心善,本王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想着姑娘或许可以帮本王这个忙,就是……”左云墨依旧笑着:“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这样请来姑娘也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姑娘不要怪罪。” 聂容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轻声细语和她说话的人,之前暂且不说,就说现在,虽然她和哥哥被带到了冥王府,吃喝不愁,但是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点就忍不住再多要。 冥王府的下人虽然对他们兄妹客客气气,但是眉眼之间的不耐烦依旧让她不满意。 然而冥王府的下人哪里有她说的那般样子,不过是因为里面都是左枭冥和白兮兮从月支和地巳找过来看院子的,其中无论那一个都不是简单角色,傲气是有,却也有该有的态度。 聂容容也只是因为冥王府的关系,得过几家臣子夫人的拜贴,见识过别家低声下气的仆从,有了比较,便觉得冥王府的下人对她趾高气扬。再加上她彻底惹怒左枭冥之后,对着冥王府的花花草草都是有些怨怼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忍气吞声”。 一言一语中,聂容容已经把眼前这个深更半夜撸她来的人当做了“好人”。 沉默一两秒,聂容容回神赶紧回话:“王爷有事吩咐就成,容容能帮自然会帮的。” “容容姑娘果然是人美心善。”左云墨勾唇夸着。 “啊,谢,谢王爷夸奖。”聂容容羞涩低头,脸色红润,心里忍不住窃喜。 “容容姑娘何必谦虚,本王可说的都是真话。”见状,左云墨心里便有了底,继续夸着聂容容。 冷静了片刻,聂容容悄悄捏捏自己的大腿肉,问道:“王爷您还没说是什么忙!”她想着,这个忙她肯定会帮的很好。 “本王想让容容帮忙打听一件事。”左云墨说道。 “打听事?”这么简单? “对,这件事说来也和本王的五哥有关,就是冥王殿下。”左云墨说着走下来,靠近聂容容,伸手扶起她。 聂容容呆愣愣的任由左云墨扶起她来,悄悄的偷看了他几眼。 左云墨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本王之前一直跟着二哥,做了不少错事,后来因为顾念父皇,只能背叛二哥,现在朝中五哥作大,日后也是要当皇帝的,泽月一直跟着五哥,可是我,跟他们之间必然是有隔阂的。”说着,左云墨虚掩了下眼眶,看着聂容容看见,才又继续说:“本王一直想着亲友弟恭,可现在五哥也去了战场,我也没有机会与五哥化解隔阂……” “那王爷是想要?”聂容容大概明白了左云墨的意思,却不知道自己能帮他什么。 “本王想着五哥不在,不能亲自表达歉意,却能借花献佛,容容姑娘可知道五哥的母妃。”左云墨侧头问道。 “不怎么清楚。”聂容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她来冥王府时日不多,而且也不会去和下人闲聊,伺候的丫鬟也不会乱嚼舌根。更何况事关左枭冥母妃,聂容容根本毫不知情。 “没关系,容容姑娘,本王就是想着,五哥离开了,舒妃娘娘不在皇陵,本王和父皇祭拜都无处可去,想着替五哥尽一份孝心,也让五哥看到本王的心意,父皇也可了一份儿心事。”左云墨说的言辞恳切,连文帝一起,让聂容容相信。 “这……我可以帮忙,但是……”聂容容有些不确定,她对舒妃的事根本不清楚。 “容容姑娘不必心急,你慢慢打听,此事不及,只是五哥对舒妃娘娘的事比较敏感,容容姑娘千万要小心询问,本王不想事情不成反而让五哥对本王厌恶起来。事成之后,本王定会报答容容姑娘。”左云墨仔细交代着。 “好,我答应王爷就是。”聂容容咬牙应答。 “容容姑娘真是大好人。这个给姑娘当个信物可好?”虽然是问句,左云墨却没有给聂容容拒绝的余地,解下一块白玉玉佩塞到聂容容手里。 “谢……谢谢王爷。”聂容容红着脸推拒不开也就拿了。 “该是本王谢谢容容姑娘帮忙才是。”左云墨笑道:“天色已晚,本王派人送容容姑娘回去。” “好。”聂容容点头,笑着道别,跟着下人走到门口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晕倒的哥哥,“那我哥哥?” “放心,你哥哥会一起送回去的。”左云墨挥挥手。 “谢谢王爷。”再次道过谢,聂容容才放心离开。 兄妹俩来去一个多时辰,无人发现。 仿佛女人在打听事情这方面就是比较在行,聂容容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是一想,左云墨也是好意想要尽孝,便没了顾虑。 王府的人虽然对舒妃的事情不多提及,但是隔的时间长,也觉得聂容容想必是借此想要讨好王爷,并不愿意多说。 聂容容也没少碰壁,但是比之前也了解了不少事。 摸摸怀里温热的玉佩,想起那晚温柔的人,又下定决心。 这不天天借机询问,还真让聂容容找到了一个人…… () 第383章 迎战 永盛军队,在那日战败的第二天,再一次举兵城下,高呼让东辰士兵出城迎战。 少有的,这一次,楼芷并没有出现。 左枭冥和白兮兮却见到了以为熟人。 彼时,东辰军营里正在商议由谁出战。 “王爷,末将自愿请兵,杀一杀那永盛人的气势。”末首一位红衣将军首先请命。 “末将也愿请兵。”裘盛戎也随之请命,这段时间以来,他早就想当面对战那帮人了。 “那此次就你二人前去吧,千万不要逞强。”左枭冥点头答应。 城墙上。 “你们东辰不会是没人了吧!被老子们打怕了?连个出战的人都没有!”为首的大胡子将领大喊道。 “分明就是被咱们打怕了,一群孬种!”左首的人大笑附和着。 “哼,我看他们也就那点儿本事,那个什么?什么战神,打仗还带着娘们儿……” 得意的话还未说完,却没注意到哪自城墙上突然射来的箭羽。 精准的穿过那大胡子的喉口,鲜血喷射而出。 “娘子好身手。”左枭冥笑着揽下白兮兮手里的箭,大胡子的那句辱骂左枭冥如何能忍,却被白兮兮中途拦下了弓箭。 两人为首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人瞪着眼倒下马。 显然白兮兮的震慑很成功,那些原本稍有微词的东辰将军收了心里的不满。 战场上出现女子本就少见,而白兮兮又是顶着冥王妃的名头,不少人心里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依旧会看不起一个女人,而白兮兮方才的那一箭足够在这军队里站稳脚跟了。 莫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射中人,那足以刺穿人咽喉的力道和准头就足以确定这人的厉害。 “你们!给我杀!”而永盛那方也因为这一箭而红了眼,兵马嘶喊,挥剑而上。 “开城门!”李将军也挥手下令,城门缓缓打开,军马涌出厮杀。 “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半刻钟后,左枭冥和白兮兮一齐出声。 “怎么回事?”李将军疑惑的看向左枭冥和白兮兮。 “你看,我们这边的人……在自相残杀。”白兮兮指着一队人,找了个合适的词形容。 “什么?”李将军顺着白兮兮的指示看过去,在混战中很难判断,但是仔细观察,确实,有一队人在攻击着自己方。 “不好,关城门!”白兮兮急忙喊道。 然而已经迟了,局势瞬息之间变化。 前锋的裘盛戎也察觉了不对,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了,一边是永盛的人,一边是他自己的人! 直到他身边与他一起出征的红衣将军反手刺了他一剑后,裘盛戎才后知后觉,这人是叛徒。 “少将军!快走。”身边的亲兵快速聚拢,护着裘盛戎。 “攻城!”红衣将军邪笑一声,手中剑一挥,大喊道。 “王爷!后侧方城门大开,敌军攻进来了!”传讯兵一身血迹踉跄跑来,后门由裘老将军看守。 而左枭冥他们此刻也看到了正门处,大批进攻军队里出现的银色铠甲的左锦阎。 “好一个左锦阎!”出现了左锦阎便也不奇怪为何军队里会出现内应了。 当初他也不是没想过左锦阎会在军队里动手,但他还是小看了人的私心,为了那点儿利益,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 “我去后门。”白兮兮拍了拍左枭冥的胳膊,正门不见楼芷,怕是后方埋伏的就是他了。 “小心。”左枭冥嘱咐道。 白兮兮带了一对人离开,左枭冥才放心回头。 “李将军你看着城墙上,我亲自下去。”他倒要亲自去会会左锦阎。 有了左枭冥,东辰气势明显不一样,一个个都很亢奋,也好在左锦阎的人马不大多,杀了左枭冥措手不及便也没有多余的人反叛,清理门户后便一致对外了。 “左枭冥,我要你死!”左锦阎隔着人马,恨意化为实体,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 若不是左枭冥,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可是太子,是要统领一国的皇帝! 左锦阎已经杀红了眼,喘着粗气,向着左枭冥靠近。 “疯狗!”左枭冥摇头,他并不想对左锦阎赶尽杀绝,至少在文帝放了左锦阎一命时,他什么话都没说,可是他容不得左锦阎伤了那么多的士兵。 那些士兵,一个个年轻的生命,为了守卫国家,一路拼命杀敌,最后却死在自己人手里,何其可悲。 左枭冥的对左锦阎无疑是一道刺激,挥剑斩杀眼前的人后,趁着左枭冥对敌,直接朝着左枭冥心口刺去。 “怎么会……”一口热血顺着嘴角留下,左锦阎不甘的瞪眼,却控制不住身体颤抖,直直跪倒在地。 “自作自受,你不该背叛东辰。”左枭冥却并不想多费口舌,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对战。 曾及一时的太子,在战场上,也不过是多出了一具尸骨罢了。 谁会在乎…… 眼看着永盛就要落败,前方的大将军当机立断,收兵。 本来这次他们是想借着左锦阎那批人马杀左枭冥一个措手不及,然而就连幕少艾也不知道左锦阎当宝贝藏着的那批人马连一万都不到,杯水车薪一般,翻了几朵浪花便消失匿迹了。 乘胜追击没有不说,还差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而至于后门的人,楼芷即便厉害,一个白兮兮他也根本扛不住,况且楼芷带的人马并不多,只为偷袭,裘老将军也不是摆设,几番下来是一点便宜没占到,只能退了回去。 要说这场战斗,东辰在最后是占了上分,但是死伤也不在少数,那群突然反戈的人几乎把裘盛戎带的人全军击灭。 “真是蠢货!”幕少艾气的踹了桌角,一套青瓷茶具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谁让你要信他!”楼芷又受了伤,正在呲牙咧嘴的包扎,这是他第二次在白兮兮手里吃亏了,奇怪着每次那女人都能伤到他,却不知是为何。 “……”幕少艾沉默不语,确实,他贪图左锦阎的那批人马,可谁知道那蠢货会这般没用。 () 第384章 妖妃作乱(一) “老太婆那边来人了吗?”幕少艾也不再纠结,左枭冥的能力他还是有所预估的,难啃是难啃了些,但是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老太婆那边还行,北齐那边也不是简单可以对付的,一城的老虎、豹子,够她折腾的。”楼芷挥挥手不在意的回答。 幕少艾说着:“呵,那老神棍就没出阴招?” “万疆窑死的那个老头,老神棍怕死,还没有查清楚,不敢轻举妄动,倒是来信说会给我们带一批药过来。”楼芷嗤笑一声。 “如此也好,想来左云墨那边也快了。”幕少艾点点头,心情倒是因此缓和不少。 东辰皇宫。 “皇上可是挂念冥王?”皇后夏冬至静静的坐在文帝对面,捡着棋盘上零落的棋子。 “是啊!这次永盛气势汹汹,北齐那边也被西月牵制,哎!”文帝叹了一口气。 “冥王可是战神,大大小小的战役有哪次失败,皇上莫要担忧,冥王定会安然无恙的。”夏冬至倒了一杯茶递给文帝。 这几日,唯一让夏冬至有些宽慰的便是文帝隔三差五会来她这里坐坐,也让她好受不少。 虽然现在朝中战事频繁,但是丝毫不影响人们议论夏冬至的地位。夏家倒台,夏冬至一没儿子,二没家人,身处后位自然是尴尬的,这几日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暗暗的提出废后了,好在文帝现在并没有这些心思,才保了夏冬至。 “皇后啊,你这茶是什么茶,朕这几日喝着实在不错,改日你给朕包些送去御书房吧。”文帝喝着茶,深深吸了一口茶香。 “……士郎夫人半月前送来的,说味道不错便给妾身送了些,皇上喜欢,本宫明日就差人送去。”皇后沉默一两秒赶忙回答道。 “好。” 一日,白兮兮正要去找左枭冥的路上,遇见了几个互相搀扶着的士兵。 中间被搀扶的那人面色惨白,唇色泛青,眼皮半阖,像是中毒一般。 “怎么回事?”白兮兮走上前问道,更清楚的看着那人的脸。 细看之下,那人露出的皮肤上斑驳着星星点点的青斑。 “回王妃,不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们正要扶他去军医那里。”旁边的人回道。 “只有他一个?”白兮兮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还有三四个,他们前几天病的,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搞成这个样子。” 白兮兮皱着眉看着那人,这样的症状可不像是吃坏东西了。 “你们先带他去吧。”白兮兮挥挥手,药理她不懂,左枭冥或许可以看出门道。 “你是怀疑中毒了?”左枭冥听了白兮兮的叙述,跟着她一起去军医那边。 “我也不清楚,只是看样子猜测罢了,叫你一起过去看看。”白兮兮说着,毕竟左枭冥的医术可不是一般的好。 “嗯,我们先去看看。” 等两人到了军医那处,才发现,出现症状的人竟有十几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白兮兮皱眉。 “回王妃,这几个是三天前送来的,这两个是前天,这几个是今天送来的。”军医一一指出。 白兮兮也看清了,那些早送来的人,脸上的青斑更加严重,大片的发霉,斑点有指甲盖那么大。 “没有办法治好吗?”明显的情况更加严重。 “属下们这几日来一直治疗,却收效甚微,但患病的人却是更多了。”军医摇摇头,枉他们读了多年医书,没有解决之法,眼看着生病的人越来越多。 左枭冥走进最边的一人,搬开他的眼睛看了看,不出意料的那人的眼睛也闷上了一层青灰的薄膜,取了一侧桌子上的小刮刀,轻轻的切开那人脸上的斑点,青黑色的斑点下面包裹了一层黄白浓稠的脓水,黏黏腻腻的钻出皮肤,散发出一阵刺鼻的臭鸡蛋的味道。 那人仿佛失去了痛觉,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左枭冥神色未变,刮刀往下,停留在那人的指尖,快速动作,再停下时,就见左枭冥直接剜下了那人食指的指甲。 军医在一旁悄悄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左枭冥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审问犯人了。 左枭冥看了看那片指尖,而后手指转动继续刮刀剃着那食指处血淋淋的肉。 刮刀轻薄,一刀下去,薄薄一层血肉,左枭冥把肉片放在水碗里,再挑起看,军医这才看清楚,那片血肉已经成了青黑色的。 “这……”军医惊叹的看着左枭冥。 “下令,找出军帐里所有指甲根部开始出现青斑的人。”左枭冥面色不大好,这里怕是会有一半的人都有这症状了。 等命令传下去,白兮兮才开口问道:“是什么毒?” “腐毒,本来是万疆窑那边的蛊毒,除了万疆窑其他地方并不适合养蛊,所以传出来后,就有人把它变成了另一种毒药,只出现过一两次,没想到这次却大批量出现了。”左枭冥回道。 “你可有法解。”白兮兮问道,他们也没想到幕少艾会使毒。 “这毒没接触过,不过应该和蛊毒差不多,我再琢磨一下。”要是蛊毒对于左枭冥或许会简单一些,毕竟当初他母亲留下的书,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蛊毒转变的毒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嗯。” 一时间军中仔细的排查,左枭冥则是亲自和军医一起商讨解毒之法,白兮兮带着确认无事的人排查各处水源的安全。 然而幕少艾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好机会,第二日便再次整顿军队来了一次进攻。 因为身体缘故,也如左枭冥预估的那样,一半以上的人都中了毒,根本不能参战,白兮兮带着人马亲自应战,永盛那边似乎并没有打算一举攻下,打了半刻钟,便收兵了。 眼看着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解毒还需时日,永盛却虎视眈眈盯着东辰。左枭冥只得写信回帝都,请求派兵支援。 然而左枭冥的这封信却石沉大海,好久没有音讯。 他们不知道,不只是鹤冈城,帝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第385章 妖妃作乱(二) 这几日,文帝总是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早朝时也提不起精神头,口干舌燥的,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几天,文帝一日早朝时,实在扛不住晕倒在龙椅上。 一时间朝堂免不了乱作一团,慌慌张张找了太医,说是劳累所致。 然而文帝这一病倒,却是一日比一日虚弱,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朝堂不可一日无君,无奈之下,文帝只得下令让左云墨暂代管理朝政,左泽月辅佐。 左云墨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左枭冥的援助信笺,当然,这份书信根本没有机会出现在朝堂上…… 然而第二日,东辰军队感染瘟疫的传言不知是从何处开始传出来,老百姓一个个心里都担忧不已,却只是一张张嘴来回的传,眼见事态越传越严重,却有另一个不切实际的谣言开始悄悄渗透其中。 而这一条谣言的主人公是早已不被提起的多年前的舒妃娘娘。 这些谣言暂且不论,左泽月倒是在御书房和左云墨争论起来了,是为了这几天传出来的瘟疫一事。 一提起瘟疫,自然是无法让人往好处想,左泽月担忧左枭冥的情况,可是这几日军队那边却是迟迟不来捷报,他们也不清楚那边的具体情况,左泽月希望左云墨可以下令派遣人马前去支援,然而左云墨却不同意,拿父皇压他。 “泽月,你也知道,本王现在也只是暂时管理,根本没有军权,怎么能调动军队,说大了这可是谋乱的罪名。本王也知道你担心五哥,可是本王觉得还是等父皇醒来,等他下令也不迟。”左云墨晓之以理的说着。 “那父皇什么时候醒来。”左泽月脸色不大好。 “这可就要问太医了,本王也很想父皇醒来,可是这也不是我说了算是吧。”左云墨说着。 “五哥那边出了瘟疫,瘟疫,你不会不知道瘟疫多么可怕,要是边关守不住,东辰都要完!”左泽月着急的说,在殿内来回走着。 “本王也知道,本王也着急,可是五哥那边不是没有来信吗,说不定没有那么严重,以讹传讹罢了,泽月你可别忘了五哥也是会医术的,说不定没有说是已经解决了呢!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左云墨淡然的回道。 “我去找太医。”左泽月挥挥袖子,要让他坐以待毙,他做不到。 左云墨挑挑眉,答道:“好。” 待书房安静下来,暗处走出一道身影,瞬息之间便到了左云墨身边。 左云墨伸手接过那人手里的信笺,拆开看了看然后以内力震碎。 “绯酉,你去寻个由头,给他安些罪名,让他消停消停。”左云墨启唇吩咐道。 “是。”说罢,那人便转身不见了。 另一边,左泽月去了文帝寝宫,倒是没有被拦下来,见到了沉睡的文帝。 “父皇怎么样?” “回王爷,皇上前段时间身体亏空太厉害,伤了根基,这一朝病倒,便是病如山倒,只能静养,不可劳心了。”太医恭敬的回答。 “可知道何时能醒来?”左泽月问道。 “这,得看皇上的身体而定,这几天怕是会一直睡着。”太医回道。 “嗯,照顾好父皇。”左泽月说完,看了看文帝,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后,左泽月还在考虑要不要给左枭冥写信问一问情况,但是不等他这封信送出去,自己便先遭了牢狱之灾。 “怎么回事!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左泽月还在疑惑为什么御林军突然闯进王府,下一秒便被一左一右压制住了。 “搜!”来者却并未解释什么,挥手下令,大批的御林军翻箱倒柜的搜寻着什么,颇有掘地三尺的架势。 “你们搜什么,放开我,谁让你们来的!”这个架势,左泽月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栽赃嫁祸的事由,偏偏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见这些人的架势,怕是这莫须有的罪名他要坐实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个御林军手里拿着一小团布包便走了出来。 然后就见门口走进来几位太医,围着那布包里的东西闻了又闻,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最后下定结论:这就是文帝中的慢性毒药! 这下子左泽月哪里还有什么不懂,怪不得父皇会突然病倒,怪不得军队传出瘟疫左云墨却不管不顾,怪不得…… “瑞王谋害文帝,证据确凿,带走!”御林军领队挥挥手,直接拍板定钉,就要带走左泽月。 “左云墨呢!让他来见我,好一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左泽月挣扎着。 “堵上他的嘴!”御林军头头自然清楚现在的局势,没有了冥王的庇护,左泽月就是一只纸老虎,不用说现在他得罪的可是自己的头,自然不会让左泽月好过。 “唔、唔唔……” 最后左泽月是被直接打晕带走的。 一把大锁直接锁上了瑞王府,一时间整座瑞王府都变的有些萧条…… 而朝中的一些老臣也发现了不对劲,一晚,几人正在聚众商议之时,直接被大批御林军破门而入,一堆堆证据出来,直接连带家眷一起把人关在了牢里。 朝堂上气氛低沉,即便发现了什么,也是大气不敢出,谨言慎行。 而一国丞相霍家,虽然现在是朝中大支,也没有幸免于难,惠妃被困宫里,霍家小辈也被波及,只剩霍丞相和侍郎还在朝中支持,却是根本给不了左枭冥一点信息。 整个东辰朝堂都控制在了左泽月的手里。 没有了文帝的管制,没有了冥王的压制,左云墨要做什么几乎轻而易举,一众朝臣敢怒不敢言。 而左枭冥在第二次传信没有回音后,便也猜到了帝都怕是出现了大变故,但是现在他根本挪不开过多的精力去查帝都。 只能派了回月支的蓝河、蓝图连夜赶回帝都探查。 而左枭冥则是和白兮兮担负起了所有的对战。 左枭冥还兼带着配置解药。 若不是有他们两个战斗力高一些的坐镇,怕是这只能出动一半的兵力,一天之内就被赶尽杀绝了。 白兮兮这几日也是日渐疲惫消瘦,好在左枭冥给她配制着补药,倒是没有大问题。 () 第386章 妖妃作乱(三) 这一日,白兮兮和左枭冥趁着休战,一起去了远郊山区寻找可用药材。 无论如何,现在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从早上便出发,走走停停,带着人找了不少药草。 午时,几人停下歇了半个时辰,吃了点干粮,继续开始寻找。 前方探路的人却突然折返回来,“王爷,前面山区有个小村庄!” 这种地方出现村庄?还真是奇怪! 最后一行人还是打算前去看看。 “公主?”一道惊喜的声音从树林处传出,左枭冥下意识挡在白兮兮身侧。 直到慢慢的看清了说话人的身影。 “你……是宁雨颜?”白兮兮有些不确定,毕竟这个名字很生疏。 “公主还记得我。”宁雨颜笑着走进,身侧跟着一个灰色布衣的男子。 “你……这是?”白兮兮看着宁雨颜,也猜出了她现在的身份。 “当年公主不是救了我嘛,最后到了这里,被村里的人救下,遇到了他便留了下来。”说着宁雨颜拽了拽身边丈夫的袖子。宁雨颜知道,白兮兮对于宁府没有多少情分,便直接按着公主称呼。 “啊!公……公主……”男人显然是没见过这种尊贵的人,虽然知道自己娘子曾经也是达官显贵,但没想到还认识公主。 “别紧张,你们可以叫我兮兮。”白兮兮笑着点头,看宁雨颜的样子怕是日子过得不错。 “公主,来这里是?”宁雨颜没有逾越,毕竟在她心里白兮兮不仅仅是一个尊贵的身份,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村里待在山沟,很难解除市集,所以宁雨颜并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打的天翻地覆了。 “我们是来这里找草药的。”白兮兮也没有多做解释,避世的小村子还是让它一直安稳度日吧。 “是什么草药,或许我们可以帮忙。”宁雨颜也不多打听,只想着或许可以帮忙。 左枭冥闻言取过手下递过来的纸给了白兮兮。 宁雨颜一直没敢看左枭冥,这下倒是正眼打量了左枭冥几眼,便移开了目光。 当初救她时,宁雨颜也看到了左枭冥与白兮兮同行,但是左枭冥的压迫感太强,她实在无法正视他,便错开目光看着白兮兮。 白兮兮把纸递给宁雨颜看,上面画着一株药草。 这是左枭冥这几日试过后,重新写的药方,而这一味药,军营里并没有,听城里的百姓说,这边会有,他们这才一路找过来的,没想到遇到了宁雨颜。 “金钱子,我们村里有。我可以带公主去。”宁雨颜看后,肯定的说道。 “那可太好了。”白兮兮笑道,这下,士兵们的毒就可以解了。 “公主随我来!”宁雨颜说道。 “好。” 左枭冥留下了其余人采摘其他药材,只带了一个人与他和白兮兮同去。 五人一同抵达村庄,白兮兮这才看清,这座小村庄。 整个村子藏在山沟深处,山上的树木遮挡了下面这一处小天地,十几户小院子,老老少少组成一处小村落,和和睦睦,安居乐业。 见有外人来都好奇的看,却都是带着善意,似乎是很少见这般俊朗的人,或许因为宁雨颜,一路走来也没人打扰。 “你们先坐会儿,我院子里有一些金钱子,王爷你先看看。”宁雨颜放下背篓,给他们倒了水,宁雨颜的丈夫也从外面带来了院子里晒着的金钱子。 左枭冥捏了几根,看了看,“确实是。” “不知你们有多少金钱子?”白兮兮问道。 这金钱子是宁雨颜晒在院子外的,那就证明这些东西很多,或许并不是用已药用。 “这金钱子在我们这里就是可食用的野草,味道微苦,我们会把能吃的菜都种植起来,这些是前些时候割下来的,左邻右舍的都不缺,应该够公主用。”宁雨颜说着,指了指院子外面。 “我也不满你,这些草是我们用来救命的一味药,劳你多找一些来。”白兮兮说着。 “自然,公主你们先休息片刻,我也不耽误时间,这便去。”宁雨颜显然也是清楚,不是急用白兮兮也不会这般急,便也不拖拉,拉着丈夫出门。 “多谢!”白兮兮起身道谢。 “比起公主的救命之恩,这不算什么。”说完,宁雨颜便出去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宁雨颜。”白兮兮感叹道。 “还是有幸娘子的善心。”左枭冥笑着说,当初若不是白兮兮救下宁雨颜,他们此刻也不会有如此机遇。 白兮兮从空间里取了一些人参、灵芝出来。 “还是要感谢他们的,这些应该对他们有用。”白兮兮本来想着给银子的,但是在这小村子里银子根本用不了,便想着这些药材或许更加有用些。 “娘子决定就好。”在宁雨颜离开时,左枭冥就打发手下跟着去了,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白兮兮这凭空取物的方法。 最后白兮兮还是留下了那些药材,以物换物,而且数量也够这村子的每户人家分,毕竟宁雨颜带来的金钱子数量确实可观,足够他们用了。 谢过之后,白兮兮和左枭冥便离开了村子,只嘱咐宁雨颜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村子逗留,宁雨颜也猜到了些不寻常,应答了白兮兮后,便回了村子。 而左枭冥和白兮兮回去之后,抓紧时间制作解药。 显然这次左枭冥的药方抓对了地方,那些症状轻一些的,当即便有了效果,这下解毒这一难题算是解决了。 然而两天后,回程的蓝河却带来了不容乐观的消息回来。 蓝图则是因为那些事,不得不留在了帝都照应。 就在左枭冥忙着解毒的时候,帝都的瘟疫谣言被另一折传言盖过去,越来越猖狂。 妖妃作乱,天下大乱! 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谣言,一夕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你们听说了吗?妖妃又出来作乱了!” “瞎说什么呢!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哎,哎哎,你可别不信,那前段时间卫守大将军死前说的话你不知道?那妖女可是直接作乱要了大将军的命!” () 第387章 妖妃作乱(四) “你们听说了吗?妖妃又出来作乱了!” “瞎说什么呢!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哎,哎哎,你可别不信,那前段时间卫守大将军死前说的话你不知道?那妖女可是直接作乱要了大将军的命!可怜大将军忠心耿耿几十年,却死的那么惨。” “哪有那么邪乎!” “那你倒是说说,好好的大将军怎么就想不开抹脖子死了呢!” “还有啊,这没多久,好端端的永盛怎么就偏偏攻击我们呢!谁不知道我们东辰的兵马厉害,却被永盛打到失去了这么多城池。现在这冥王带兵打仗,却冒出了瘟疫,这不是妖女作乱,怎么什么事都在东辰出现了?” “你这……” “要我说啊,这指不定哪天这帝都啊就得遭殃!” “就是,当年妖女祸乱东辰,搞的人心惶惶,现在时隔这么多年,直接是要灭我东辰啊!” “你们怎么危言耸听啊!” “啧啧啧,等你死的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妖女的厉害了!嗤!” “……” …… 蓝河、蓝图抵达帝都后,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言论,也做不了什么,却发现霍家等几位左枭冥系的大臣都进了大牢,瑞王府直接成了一座空府。 好在冥王府因为守卫严,没有人去作乱。 但是他们二人也没有回去,趁着天黑,溜进了大牢,见到了左泽月。 “蓝图,你快去找五哥,现在朝堂都被左云墨控制了,我们都被关着什么也做不了,父皇也被他下毒了,你让五哥千万小心,左云墨那小子怕是会给五哥使绊子。” 蓝河、蓝图了解了现状后,两人打算分开行动,由蓝河先行回去汇报情况,蓝图则是留在帝都想办法控制舆论。 然而一边倒的舆论哪有那么容易控制,当所有人都在指责时,即便再荒唐,这些罪名都无法洗刷。 当年的左枭冥以强势的镇压为舒妃正名,现在却又因为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把所有的不幸归结于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而蓝河却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去找左枭冥的一天时间,更大的、更荒缪言论迅速席卷整个帝都,几乎是达到了一呼百应的效果。 蓝河抵达军营后,左枭冥正和太医观察几个解毒的人,确认完全恢复后,才送了一口气。 然则在听了蓝河的话后,左枭冥紧紧攥紧了拳头,面色黑沉,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几乎整个东辰都知道,左枭冥有多忌讳舒妃的事情,可偏偏就是有人,这次是真的在老虎嘴里拔牙! “你冷静,这件事定是有人指示,而且蓄谋已久,不然当初那卫守老头也不会拿命弄那一出,现在这时候传出这种事,无非就是要让你自乱阵脚,我明天启程回去,这里不能没有你!”白兮兮握着左枭冥冰凉的手,她也很气愤,可是她不能没有理智,不然左枭冥怕是会直接扔下这一群人离开回帝都。 然而这军队没有了左枭冥,永盛大军进攻,整个帝都就完了。 “……我只是很心凉。”左枭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愤怒的并不只有他们对他娘亲的辱骂,而是那些人的无知,当年就是因为他们,左枭冥只身前往边关,用命为他娘亲正名,他以为他们已经放过了他娘亲,所以他这些年来,尽心尽力的守卫这些人,守护这个国家,可是现在呢? 在他为了国家再次厮杀时,他们却毫不犹豫的在背后给了他一刀,剜着他的血肉…… “……”白兮兮蓦然沉默,心口一痛,她如何不知道左枭冥这句话是何意思,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兮兮才更要替他回去。 没有人知道左枭冥对这个国家有多大的使命感;没有人知道他为这个国家流了多少血;没有人知道他在知道军队出现叛徒时多么失望;更没人知道他有多么希望这个国家百姓平安…… 然那些人却是直接戳着他的要害,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猜忌蒙蔽了他所做的所有…… “你信我,我明天就回去,我去找出幕后黑手……他们只是被人蒙蔽了双眼,再……再信他们一回,嗯?”白兮兮这话说的磕磕跘跘,连她都不敢去赌,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更不敢去保证,她何尝不知人心难测,可是她不能让左枭冥这样颓废,至少这鹤冈城的士兵、百姓都需要他。 一整晚,左枭冥都待在军帐里沉默着,白兮兮在一旁陪着他。 白兮兮不知道,左枭冥是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才在第二天亲自送走了白兮兮,只是那天之后,左枭冥就一直沉寂在冷气压里,就连裘老将军都不敢轻易与之说话。 …… 天色似乎也阴沉了许多,乌云悄声袭来,慢慢悠悠的遮蔽着天空。 白兮兮是和蓝河两人快马启程的,什么也没带,一路前往帝都。 而就在两人行至一半时,蓝河收到了蓝图的传信。 百姓要掘舒妃墓,速归! 也不知是如何传的,就连文帝都不知道的舒妃墓被人找到了,说是在帝都城郊北山。 当年左枭冥把舒妃棺椁从皇陵带走,带人重新埋葬了舒妃,而这件事除了当初抬棺的四人和后来去祭拜过的白兮兮、白笙笙再没有人知晓。 在这关头,却突然爆出舒妃墓,而且因为地址临近帝都,就有人断言,是舒妃魂魄出来作乱,只有彻底毁掉舒妃尸体,焚之,才能救东辰百姓。 现在的百姓,哪里会知道,真正能够护着他们的是远在边关的左枭冥,只是一味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罪于神鬼之说。 不出一夕之间,他们竟然升起了撅棺毁尸的意图。 而此刻蓝图已经没有机会去控制舆论了,带着冥王府的一众人守在帝都城门,拦截着义愤填膺的无知百姓。 更荒唐的便是那些自诩读过圣贤书的大臣子弟也倒戈,一个个站在最首,讨伐妖女。 没错,你根本就无法想象,人,“疯”起来是连理智都不存在的。 还有点慰籍便是,并不只有他们这些冥王府的人,也有很多始终拥护冥王的大臣和百姓站在了他们这边,然而太少了…… () 第388章 妖妃作乱(五) 实在是太少了…… 白兮兮和蓝河收到信后快马加鞭赶回帝都,相隔百米,就看见了大开的帝都城门处,一片乌泱泱的人群手里挥舞着锄头、锅铲、铁棍、扫把…… 一下一下的打在那几乎是肉铸成的围墙,阻止着这帮“暴徒”的行为。 因为他们是冥王府的人,所以他们现在连动手都不可以,只能以血肉之躯护着身后…… 天色也更加的阴沉了。 “住手!”白兮兮架马赶来,夹着内力声音传遍所有人的耳朵。 “王妃!”站在人群中间的蓝图唤了一声。 “原来是冥王妃回来了,那可倒好,今日一并连这罪名好好讨讨!”一位大臣顿时冷笑出声。 而那些因为白兮兮的到来本欲收敛的人再次被挑拨起了火,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看着白兮兮。 “赵大人想要什么说法!本王妃满足你。”白兮兮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人仿佛嫉恶如仇的嘴脸。 “呵,我们都不过是平民百姓,比不得王爷王妃金贵,但是这一城人的姓名,怕是皇上也得顾虑几分,如今妖妃出世,我们这些可怜人去讨一份安稳,这冥王府的人却死活要拦着,难不成我们这几百几千的人的性命比不得一个死人嘛!”很显然这赵大人十分懂得煽动气氛,一番话说的身后的百姓越发激动,一个个都附和着。 “对,没错,我们只是想要活着。”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东辰。”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除妖妃,护东辰!” “除妖妃,护东辰!” “除妖妃,护东辰!” …… “真是可笑!”白兮兮冷声打断他们的呼声。 “你们口口声声想要活着,却宁愿相信鬼神,都不愿拥护真正为了守护你们流血流汗的将军、将士,你以为你们嘴里喊喊口号就是守护东辰?你们可知现在的边关永盛大军压境,没了那些将士,你们哪里还有命这样呼天喊地!身为人臣,不求你们人人保家卫国,你们一个个都是没脑子了去相信那些莫须有的假话!左枭冥!他护了你们多少年!当初就是你们的一张嘴逼走了他,他认了!现在呢?故技重施!他身上的有多少疤、有多少血都是为了东辰而流,你们都是瞎了吗?都没有心吗?” 白兮兮声嘶力竭的说着,就在昨天她还抱有好处的想法,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他们怨恨也罢、辱骂也罢,过过嘴瘾,他们不听便好。 可现实却是,他们毫不在意,在左枭冥身上插着一把一把的刀,甚至想要取走他半条命! “这……”人群中开始有人愧疚。 “那些不该是他应做的吗!” 一句话,彻底凉了白兮兮的心。 然而他们并没有停止,有人带节奏,方才升起的一丝愧疚瞬间被理直气壮代替。 “是妖妃祸害我们至此,这些都是冥王的报应!” “我们只是想要除去妖妃!” “……” “冥顽不灵!”蓝图气结,眼眶都泛起了红,一半心痛;一半心疼。 “杀人了!” 不知是谁出的手,人就那样口吐鲜血倒下了。 一窝乱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而白兮兮这方瞬间被按头罪名,没人会在意人是怎么死的,也没人会在意是谁杀的。 他们需要的只是发泄的目标以及“支持正义”导火索而已。 一颗生鸡蛋首先扔出来砸到了蓝河身边的女子身上,天空炸开一道闷雷,“炸弹”爆炸…… 一向武功高强的一众人此刻却没了还手的余地。 就算是高手,在面对人山人海是况且吃不消,白兮兮他们却面临着更多的桎梏。面对着百姓,他们无法下杀手,而这就是他们的致命之处。 凄沥的雨水从天空砸落,乌泱泱的混战,单方面的挨揍,人少势孤,结局可见一般。 密集的人群,近身打斗,白兮兮连使用音攻的机会都没有,又因为他们是普通百姓,雾气更是受制不能用。 退一步,便会有人乘机往北山跑去,他们只能硬拦。 就在被纠缠的紧时,白兮兮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然而她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强悍的一掌直接拍上白兮兮的左肩,喉口一热,一口鲜血喷出,转头看去却不见那偷袭人的身影。 “王妃,怎么样?”蓝图挥掌挡开身前冲过来的人,见白兮兮吐血担忧不已。 “咳,没……”白兮兮皱着眉头,她还是错开了那人的致命一击,不然方才那一掌直接会打在她的后心,可是她还是受了重伤,连安慰蓝图的话都说不出。 “我们……”蓝图走字还没有说完,白兮兮身侧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淡金色的气势汹涌四散开来,挡开了那些张牙舞爪冲来的人。 “玉檀玑?”白兮兮咬了一口舌尖,总算是提起了一丝力气。 “走!”玉檀玑放倒那些人之后,弯腰抱起白兮兮离开了。 蓝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的人,转身跟上了玉檀玑。 而蓝河则是留在帝都,带着自己方的人退去了北山山脚。 这一次是躲过了,难保他们不会再来第二次!他必须要守好北山。 左云墨却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掌权东辰朝堂。 “这下子,我看左枭冥还怎么翻身!”左云墨手里摩挲着镇纸,心情很好:“今天做的不错!” “她没死,不过那一掌,也足够让她半月起不了身!”绯酉坐在堂下说道。 “足够了。”左云墨本来也没有想着今日能杀掉白兮兮,他只是要断掉左枭冥一臂而已:“过几日,把白兮兮重伤的消息告知他!” …… 青泽这次来鹤冈城没有见到白兮兮,但也没有多问,和左枭冥说了自己此番的意图。 他想找到神医唐灸。 “让他对付假神医乐极,不然北齐堪忧。”青泽这般说道,却明显感觉到左枭冥心思不定,安静的等他的回话。 而左枭冥在那日送走白兮兮之后就一直心绪不宁,在一次战场上心口钝疼,差点摔下马,心思早就随着白兮兮一起走了…… () 第389章 无力 “冥王?”青泽试探的唤了一声。 左枭冥这才恍惚回过神:“唐灸现在怕是不会轻易离开。” 唐灸为了要照顾花满楼封了整个神医谷,让他出来还是有难度的。 “我会尽力去劝他,那乐极老头已经按耐不住了,要是让他大批使毒,北齐不出一天就要完。”青泽说道。 “你去北齐找修言,让他和你一起去。”左枭冥想了想,大概修言去了能有把握。 “好!”青泽接过左枭冥递来的信笺。 “保护好唐灸。”左枭冥嘱咐道,青泽说过那假神医能力不凡,他还是担心唐灸的。 “放心,那老头只是毒药厉害唐灸对他绰绰有余。”青泽说罢,犹豫一瞬说了一句话离开了。 “你不能倒!” 左枭冥有些疑惑他这句话,却没有深思,他还在担忧白兮兮。 自昨日离开后,她还没有给他写过平安信。 很快,新的麻烦出现了。 新一批的粮草没有运来! “王爷,这粮草……”李将军看着空空荡荡的官道,往常见到的押送粮草的军马并没有出现,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 “或许是耽搁了,再等等。”裘老将军也过来了,皱眉看着官道路口,只能这样宽慰。 而就这一天的等待,他们心里已经开始做起了不好的打算。 左枭冥则是像验证了什么事情一样,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两天过去了,他都没有联系到白兮兮,送去帝都的信也没了回信,派出去的人也再没有回来,蓝河、蓝图至今也没有消息传来…… 帝都怕是出大事了! 就在左枭冥打算离开亲自回一趟帝都时,白兮兮被百姓重伤的消息由一个衣衫杂乱的人带了回来。 这人左枭冥记得这人,是冥王府里的一个下人。 那人详细的说了这几日帝都所有的变故:左泽月被陷害入牢;霍家以及其他大臣锒铛入狱;军中瘟疫;聚众掘舒妃墓;重伤白兮兮…… 左枭冥压抑着自己的气愤,牙冠紧咬,眼眸中黑色雾气飘忽不定,但是理智尚在。 “王妃现在人呢!” 那人悄悄的打量着左枭冥的脸色,磕磕巴巴的说:“回,回王爷,不知。” 左枭冥起身,拍了拍衣角,看似平淡,就在那人再次打量他时,弯腰一掌扣住那人的下颌把人拽了起来。 “你话太多了!” “咔嚓” 那人不可置信的瞪着眼,软了身子,没了呼吸。 左枭冥何其敏感,那人的叙述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偏偏为了更加引起他的愤怒,提了聂家兄妹,详细的说了聂容容的所作所为,详细到她与左云墨见面,她找了谁得知的舒妃墓,又是如何把这些传遍帝都。 聂家兄妹是他带回来的,是他名义上的恩人,那人以为说的详细些,会引起左枭冥越多的愤怒,可惜却不知说的这般详细反而暴露了自己…… 左枭冥想起,这人正是当年埋葬舒妃时,抬棺的其中一人。 至于他为何会背叛自己,左枭冥已经不想去探究了! 但这人确实,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左枭冥不见了! 这是裘盛戎发现的,就在他找左枭冥去观战时,看见了左枭冥军帐里的尸体,而不见左枭冥本人。 然后他找遍了整个军帐,却始终不见左枭冥。 最后确定,左枭冥真的不见了。 几位将军愁眉苦脸,没人知道左枭冥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军帐里只有那一具不知是谁的凉透了的尸体。 幕少艾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当即出动所有兵马进攻。 裘老将军没有大肆宣扬左枭冥不见的事情,却扛不住幕少艾那边的宣扬,而左枭冥迟迟不出面,东辰的士兵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左枭冥没来之前的样子,只剩下畏惧,面对着越来越多倒下的同伴,以及越来越少的粮草,心里越发胆怯。 一时之间,永盛的军队势如破竹,一天之内夺下了三座城池。 而裘老将军才真正意识到,他们连后援都没有。 不是等不到,而是根本没有! 没有什么比打仗时,没有国家的支持更无力的时候。 没有援兵,没有粮草,他们和等死没区别。 而这几位本来有些怨怼左枭冥突然不见的将军在得知了所有真相后,也只剩沉默了。 随后他们便清楚的意识到,无论他们再去信几封都等不来帝都的援助了。 新帝撤回了他们! 不错,就在左枭冥离开的一天后,他们连失三座城池后,传来左云墨登基的消息,接着就是命令他们退兵的消息! 裘老将军愤起质问时,裘盛戎却暗中收到了左枭冥的信。 让他们不要硬撑,尊圣旨。 裘盛戎和裘老将军以及李将军、卓越现在也发现了不对劲,四人暗中商议一番,最后决定听左枭冥的,先听从新帝的安排。 然而驻守的军队撤退了,永盛的大军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趋势,一天一座城池的打压着。 左枭冥呢? 他自然不是逃跑了,而是去了四国交界处的凌云,一路赶去凌云的虞钴峡。 来找最后一处魔神封印。 凛冽的寒风自峡谷的一端吹来,刮的人脸颊生疼。 左枭冥以黑雾为屏障聚拢在一起遮蔽罩风。 也不浪费时间,手里唤出鬼魍剑轻轻劈向前方。 拿回的东西越多,这些封印对他的影响就越来越小了。 剑刃挥下,那道强劲的风就停了下来,面前空荡的峡谷就变了另一番样子。 枯黑的杂草零零散散长在一条小径两旁,里面藏着几根腐朽的藤条枝,上面布满尖刺,小径的前方是一个简单的木制的拱门,三四根方形木条搭建,左侧上方幽幽亮着一道绿光,类似鬼火。 一路走过拱门,里面依旧是杂草丛生,再走下去,隐隐约约看见了不远处有一座类似于宫殿的建筑。 漆黑的建筑,四周绿色的光折射照应着,能够看清它的样子,宫殿大概是一座寝宫的大小,年代久远,破损也很严重,但依稀能够看见上面的纹理,古朴的大门口处,一左一右蹲着两尊白虎雕像。 像是门神,呲牙咧嘴、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走来的左枭冥。 () 第390章 养伤 左枭冥冷笑一声,手指在身前一握,细密的黑雾缠上那两尊白虎雕像上,“咔嚓、咔嚓”。 几声脆响,就见那白虎雕像碎了个彻底,一缕白烟四散开来,瞬息之间被黑雾吞噬。 左枭冥挥手震开漆黑的大门,虚挂着的铁链随之掉落在地,大门徐徐打开,大门上方的饕餮烛台上“噗噗”燃起两道幽绿的火,而后宫殿里一圈的烛火也相继燃起,照亮了这一处空荡了好久的大殿。 左枭冥轻车熟路的走进去,看了一眼大殿,而后转身推开了一侧的偏门,里面琉璃灯盏照耀着,屋里一圈红绳,红绳四角分别燃着一道白烛,烛火呈赤红色。 里面围着一个人。 那人平躺在地上,身着墨黑衣袍,鎏金勾线,繁杂的花纹娟绣在腰带和袖口,是饕餮兽头样式。 那人轻阖眼眸,也不知是在这里呆了多久,这一处地方却是一尘不染,很干净。 走进些看,会发现那人还有着几乎感觉不到的轻微的呼吸,而他的脸与左枭冥有七分相似。 左枭冥满意的笑着,这就是白虎阵里囚禁的东西了。 而且在左枭冥来之前,显然这具身体自我恢复了很多。 他的身体,以及他的天魂! 封印日渐衰弱,而天神根本不会预料到曾经的魔神会再次现世,那些被囚禁了千年的鬼魂早就按耐不住了。 左枭冥踹开那些白烛,断开那圈红线,瞬间便能看到中间的人呼吸强了几分。 下一秒,就能见,那躺着的人苍白的指骨搭上了左枭冥的手臂,随后黑雾层层叠叠遮挡…… 彼时,重伤的白兮兮在被玉檀玑带走后的一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她现在揣了一个新的麻烦。 那日玉檀玑把白兮兮带回了他的宅子,妖力不要钱的给她输,最后喂下了一颗金色药丸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叫来大夫。 本想着有了自己的治疗,再让大夫开几副补药,不出三日白兮兮就会恢复,这一诊脉却直接让大夫诊出了——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白兮兮刚睁眼就听了这么一个消息,手下意识摸着肚子。 “昂!快一个月了。”玉檀玑抬抬下巴说道。 “……”白兮兮摸着肚子,这孩子也实在是会挑时候。 “你就这么平淡?”玉檀玑没有看到白兮兮有丝毫慌张,诧异的问道。 “你想让我怎样?”白兮兮翻了个白眼,有孩子就生呗,她又不是第一回生。 玉檀玑摊手,无奈叹道:“你还真是想的开!” “对了,那群人没有去闹事了吧!”白兮兮问道。 “没有了,新帝登基,永盛大军压境,他们没时间闹了!”玉檀玑简单叙述道。 “新帝?还有军队怎么了?”白兮兮顿生不好的预感。 “左云墨控制了东辰朝堂,一封圣旨便迅速称帝了,他断了左枭冥的军粮。” “怎么会这样!枭冥呢?”白兮兮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别乱动了,好好养两天,他没事,我给他写了信,军队的事……他有分寸。”的吧。 这后半句玉檀玑说的有些心虚。 他这封信也是刚刚大夫走后才想起来写信,那传信的人离开没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传给左枭冥。 白兮兮根本放心不下:“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没有粮草,军队如何能……” “你现在重要的是养伤,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之后还有别的事得你去做,不然这天下都玩完了,一个东辰又算的了什么!”玉檀玑按住白兮兮的肩一口气说完,生怕白兮兮还是不理解要走。 “你什么意思?”白兮兮凝视着玉檀玑。 “那你先答应我安安生生待着,不能离开!”玉檀玑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要生拦下白兮兮,他可不能保证做得到。 “行,你说。”白兮兮冷静下来,看着玉檀玑等着他的解释。 “四国之内都被黑袍安插了人手,东辰的武师;南墨的猫妖;西月的毒医、北齐的蛊师,还有江湖的天暗等组织以及五族的那些人,这几个月来的所有发生的事都是为了提前逼出妖神、魔神,一旦你们两人其中一个失控,那时必会惊扰天族,而没有完全恢复的你们根本没有能力与天帝对抗,黑袍已经去了锦岚山,试图联系天族人,所以你们俩现在必须要赶快解开所有封印,预备大战。”玉檀玑面色沉静,白兮兮在他这里无碍,他怕的是那封信没有及时送到左枭冥手上。 白兮兮沉默了许久,原先的那些不安与猜测现在倒是可以确认了,只是没想到那黑袍安排了这么大的局,大到所有的地方都安插了棋子,索性黑袍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预料到了:“我要怎么做。” “明天你和惜咲去南冥极地找钥雪,我去慕色之森解开妖族封印。”玉檀玑本来是打算和白兮兮一同前去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回跑。 “惜咲?”白兮兮疑惑了片刻,见玉檀玑看向自己的耳垂,伸手摸了摸,难不成…… 指尖划过那枚耳坠,轻微的刺痛,莹润的白光绕着白兮兮的指尖,光亮越盛,一道人影隐隐绰绰的浮现。 还是如同初见那般清冷卓越的身姿,只不过脸上没有了面具,羸弱的脸色也红润了些,不过依旧是整个人都白的干净。 “兮兮。”光亮散去,惜咲执起白兮兮的手,指尖虚抚,那一处细小的伤口瞬间恢复。 “你好了?”白兮兮见过惜咲两次,两次他都是虚弱的状态,蓦然见他起色这般好还有些不习惯。 “对,在慕色之森那次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又修养了许久只是兮兮好像忘了我。”惜咲勾着一缕白发,有些控诉的说道。 “美人儿可是伤心了?那当初为何骗我叫白月呢?”白兮兮挑眉,反问回去。 “呃……”惜咲一噎,眨眨眼,忽的轻轻笑了。 他倒是忘了,当初为了套近乎,可是随口编了一个名字出来。 “刚醒来就别瞎说了。”玉檀玑不知哪里掏出一把扇子晃着,撇了一眼月白。 “臭狮子!”惜咲伸脚踹过去,脚腕上的铃铛发出一声清亮的声响。 玉檀玑斜眯着眼看了一眼踹来的脚,也没有躲,挨了一脚。 () 第391章 分头行动 “金狮、银狐、雪狼……赤蛇是谁?”白兮兮看了看两人,对了号,钥雪是雪狼,那还差一族呢? “兮兮没想起来?”惜咲收回脚疑惑看向白兮兮。 白兮兮点点头说道:“我现在想起来的并不全,很多关键的还没有记起来。” 神魔大战之后的事情月白知道的并不多,战败后他就被躲了起来,躲的时间太长,也只能凭借现知道的猜测大概,转眸看向了说不定知道实情的玉檀玑。 “当初,妖神有四大手下,金狮、银狐、赤蛇、雪狼,分管妖族其余妖兽,神魔大战时……赤蛇背叛了妖神。”玉檀玑说道。 “那雪狼……?”若是赤蛇背叛了妖神,那雪狼一族为何会被单独驱赶到南冥极地,虽然之前金狮的长老们有过推算,但是也只是推测。 “因为当时,传言背叛妖神的是雪狼,而钥雪没有机会解释,旭日怂恿天帝把雪狼一族关入南冥极地之后,雪狼一族的罪名就彻底坐实了,以至于慕色之森的妖兽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妖神死后,天帝镇压了妖神手下的四大妖兽,惜咲自己躲到了南冥极地的山洞,设下禁制,睡了千年;雪钥是被天帝的妹妹锁在了雪山;而我在大战后留了一具假尸,藏在了人族,至于赤蛇旭日下落不明。天帝统治天地之后,妖族只有我是自由之身,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查。事实就是,真正背叛的人是赤蛇。而且想必妖神也是知道真相的。”玉檀玑看向白兮兮,“这也是我知道你出现后才确定的,你能控蛇,我找过钥雪,他说妖神死前降下了神罚,赤蛇背叛,蛇族之后世代为奴听命于妖神的下一世。最后妖神留给了钥雪一道精魂。” “从神魔大战开始起,妖神和魔神就都为自己留了后路,为的就是有一天重新回来。”白兮兮接了一句,听着玉檀玑的话,她隐隐约约想起了许多。当年对战天帝,本来是他们的决胜局,却因为赤蛇的背叛…… “而我们也一直再等你们!”惜咲说道,他躲了千年终是等来了。 玉檀玑点点头肯定,而后说道:“现在旭日的行踪未知,我们还是要提防,我倒是怀疑过黑袍就是旭日,但是没有亲自与之交过手,而且他隐藏的很好。” “能做这么大的局,玩弄天下,自然不会是简单货色。”白兮兮说着,也幸好当初在慕色之神森收回了赤蛇的妖力。 “黑袍已经按捺不住了,我们也必须要行动了。就是兮兮你的……”玉檀玑看了一眼白兮兮的肚子。 “好办!不过可能得委屈一下小殿下了。”惜咲询问的看向白兮兮。 “会伤害到孩子吗?”白兮兮问道。 “不会,我会控制力量保护肚子里的小殿下,不过小殿下会暂时停止生长,去除后不会造成如何伤害。”惜咲解释道。 “那来吧!”白兮兮点头。 惜咲伸手,指尖挥动,莹润的白光丝丝缕缕的飘向白兮兮的小腹,片刻后归于平静。 “好了。” 狐族的妖法很柔和,现在用来在合适不过。 晚间时,玉檀玑就提前离开前往慕色之森了,毕竟天帝的封印即使变得脆弱了,也不是轻易能解开的。 第二天,白兮兮和惜咲前往南冥极地之时,听闻白兮兮受伤正要离开的左枭冥也收到了玉檀玑的信。 要是再迟几分钟,说不定帝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玉檀玑的一封信拦下了杀气腾腾的左枭冥。 解释了前因后果,说了用意,左枭冥这才冷静少许,最后一言不发离开了军营。 而在那之前,他已经……不想再去保护谁了,他只想护着白兮兮一人! 显然,玉檀玑很会抓人心,不然那封信也不一定会阻止的了左枭冥想要屠城的打算。 左枭冥是战神,而现在他是魔神…… 惜咲恢复的很好,一路带着白兮兮,半刻钟的时间便抵达了南冥极地。 很快两人便找到了钥雪。 然而钥雪的情况却并不好,身上的冰晶根根直立,露出下面柔软的毛发和皮肉,钥雪紧闭着双眼,龇着牙,压抑的喘着气。 “钥雪,你还好吗?”惜咲唤了一声。 “走……快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白兮兮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身侧一道强悍的攻击袭来,白兮兮下意识护着肚子,以掌为盾,红雾聚集遮挡,“砰!”的一声,红雾炸开,索性惜咲在旁边拉了一把白兮兮,才没有让她倒地。 这一瞬,在他们俩的四周,围了一群黑衣人,为首的那人是暗主。 钥雪遮挡的身后也缓缓站出来一个紫衣女子,白兮兮见过她。 严家的女儿。 当初那位在诗会上污蔑左泽月后又被天暗的人救走。 白兮兮在那日之后也了解了当年严家的事,可以说舒妃当年的流言与严家有这直接关系,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在这里等着她。 “冥王妃!或许您不记得我,但是没关系,今日过后,我相信冥王自然会一辈子记得我!”紫衣女子说道,这也是她一直安安分分待到现在的缘故。暗主承诺会亲自带着她报仇,而白兮兮是左枭冥的命,杀了白兮兮让左枭冥这辈子都痛不欲生,她何乐不为! 显然,暗主那边并不打算废话,直接带人冲了上来。 这也是第一次,白兮兮发现这位一向神秘的暗主,原来也不是人。 暗主可并不止会杀人,他带了天暗最强的几十号人。 而惜咲和白兮兮现在的弊端就是,他们如今的妖力不能攻击普通人。 当初神魔大战后,人皇用最后的精气保人族日后不受高级神、魔、妖的伤害,以保人族昌盛。 白兮兮取出墨玉琵琶,依旧使用音攻。 惜咲则是对上了暗主。 “呵!”一旁的严家女显然是不满白兮兮的无视,拔出腰间的匕首,对准了钥雪身上的水晶。 “嗷呜!” 就听钥雪一声大叫,白兮兮分神看去,就见那严家女生生剜下了钥雪身上的一块水晶,本就压抑痛苦的钥雪哪里受得了这一刀,直接喊了出来。 () 第392章 规劝 “该死!”白兮兮暗骂一声,转身甩出几道风刃,直击严家女。 却在中途被拦了下来,而其余的黑衣人乘着这个机会,飞掠几步冲向白兮兮的面门。 挡下这几道攻击之后,近身攻击白兮兮无法,只得收回墨玉琵琶,改用指刀。 然而白兮兮终归是寡不敌众,即便有惜咲时不时帮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那边严家女还在不紧不慢的剜着钥雪身上的水晶,引来他的一声声惨叫。 “兮兮!”惜咲着急想要拦下那个黑衣人的剑,却被暗主挡下。 而白兮兮也注意到了身后刺来的剑,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躲开。 “轰!” 西南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但是还未等着声巨响传入人耳,便首先看见一道黑雾自那处冲天而去,然后迅速四散开来,汹涌的黑雾翻江倒海一般袭来,慢慢距离很远,那些黑衣人却一个个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脏猛地皱缩,他们分明看见了那黑雾里闪现的一双猩红的双眼,耳边似乎也传来了地狱的窃窃私语。 就仿佛是喉咙被扼住了,一种将死的气息死死地缠绕着他们的身体。 而事实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便一个个都仰躺在地上,浑身疼痛,哀嚎声一片。 而白兮兮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被抱在了来人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和怀抱,让白兮兮瞬间放下杀气,安稳的靠在左枭冥怀里。 “你从哪里出来的。”白兮兮揽着左枭冥的脖子,安心的蹭了蹭。 “我去了凌云虞钴峡,解开了最后一处白虎封印。”左枭冥解释道。 白兮兮抬头看他,这才发现左枭冥的样子比之以往更加俊朗了几分,但还是她熟悉的左枭冥。 左枭冥任由白兮兮摸着他的脸,却随手把还欲站起来的暗主拍在了地上。 惜咲站在不远处看了一眼两人,便去帮钥雪了。 银白的光聚集成刀,直接砍断钥雪脚上的锁链,而后直接一刀送那位严家女上了西天。 钥雪身上本来是没有水晶的,因地适宜,这南冥极地的雪山他呆了太久,连个遮蔽风雪的地方都没有,多年的生活,身体自发的产生了某些庇护,长出了可以抵御外物的水晶。 那被剜下水晶的地方,血肉模糊堪比剜骨。而且在白兮兮和惜没来之前,暗主给钥雪塞了火鎏,对于常年待在冰山的钥雪简直就是要他的命,腹中仿佛燃起一堆火焰,炙烤着他。 惜咲掰开钥雪的嘴,白光钻进去,慢慢包裹住他钥雪里的火鎏,轻轻取了出来。 这才开始给钥雪包扎伤口。 那边白兮兮和左枭冥叙完旧,也走了过来。 “钥雪看起来伤的不轻,包扎完让他先进空间修养吧。”白兮兮看着钥雪说道。 在惜咲取出火鎏后,钥雪就头一歪,昏了过去。 “也好。”惜咲点点头,在兮兮的空间里,钥雪还能早点恢复。 而与此同时,北边的慕色之森也发出了动静,看样子,玉檀玑也成功了。 白兮兮也没打算离开,把钥雪收进空间后,先是收拾了暗主以及他带来的人。 不过这些,并没有来得及让白兮兮自己操心。 左枭冥已经率命万鬼,给了他们一顿大餐。 而至于暗主,自然也难逃一死。 白兮兮才发现,暗主的皮下,是一个半魔。 在没有出现神魔大战之前,妖、魔、人、仙都是可以互通的,所以也不乏半魔,但是只从大战之后,不同种族之间的混血也就慢慢不存在了。 只是没想到千年之后,还会出现半魔。 不管如何,眼前的麻烦是解决了。 “那边?”白兮兮指了指左枭冥来的那处,黑雾依旧没有散去,张扬的四散开来。 “没事,他们不会作乱。”左枭冥解释道。 在他彻底把身体灵魂融合之后,便直接打开了魔界的封印,当年是他亲手封印了魔界,现在解除也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魔界的子民依旧崇拜他们的王,冲出地面后也没有作乱,等着左枭冥的吩咐。 “我们得等钥雪醒来,解开雪狼封印。”玉檀玑乘机说了一句。 而另一边,黑袍还在与莫家的人协商,更确切的说是——莫邵华商量。 然而算天算地的黑袍,确实是遇到了个“刺头”。 他已经在莫家耽搁了两天的时间,却始终没有联系上神女。 黑袍筹备了这么久,等来了妖神、魔神,算计了所有,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最后关头卡住。 “还请莫公子尽快与我去锦岚山。”黑袍只能再一次的放低姿态。 莫邵华神色冷淡,静静翻看着手里的古籍,并没有打算回答黑袍。 “莫公子,难不成真的要等到无可挽回你才开心!”黑袍咬牙切齿道,若不是这人动不得,他早就用强的了,他也没有料到,这莫邵华会连他爹的话都不听,甚至在他赶来的前几天直接强行接手了莫家,现在整个莫家都归莫邵华管,他那没用的爹黑袍根本指望不上。 “你不防把来意解释清楚。”莫邵华总算抽出一丝神色来,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书本。“若是废话,那也不必多说。” 黑袍一噎,准备好的说辞也用不上了,他小看了莫邵华的聪慧程度,怕是不好糊弄:“想必你也猜到了一些,你与天神之间有关系,是这天地之间唯一能够上达天听的人,魔神、妖神马上就要醒来,我们得在他们出现之前联系天神,不然,人间将会生灵涂炭。”黑袍说着。 莫邵华摸在书上的指尖微动,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如何联系。” “你与我去锦岚山,到了望山门你自然会知道。”黑袍并没有全部说出。 “那我是谁,魔神、妖神与天神又为什么要打。”莫邵华向来聪明,在这种方面黑袍可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天上的太子,拯救苍生是你的责任,至于魔神、妖神,他们就是一切的恶,天神有责任消灭他们”黑袍说着。 () 第393章 冰封 “你是天上的太子,拯救苍生是你的责任,至于魔神、妖神,他们就是一切的恶,天神有责任消灭他们”黑袍说道,为了让莫邵华背负责任,毫不犹豫的说了他真实的身份。 莫邵华小幅度的点点头,心里也大概有了一个始末。 他知道的不少,猜的更不少,而且他现在……也相对的记起来了些东西。 虽然并不多,但也足够他推断出,孰是孰非。 是以,在黑袍察觉到丝丝缕缕的魔气,确认魔神恢复后立马回来着急的催促莫邵华前往锦岚山,莫邵华却并没有任何着急神色,慢吞吞的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请太子尽快与我去锦岚山。”黑袍都快要急死了,没有莫邵华,他根本打不开望山门,更不说通知天神了。 “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莫邵华当然无论如何都会去,但并不是现在,他还在等。 “为什么,现在不去,魔神已经出现了!”黑袍只想着赶快解决麻烦。 “你不是并没有解释完吗?”莫邵华回头看他,不为所动。 黑袍不说话,他的确瞒着很多事,可若全部说完,他怕让莫邵华真正想起什么来。 这般被动,真是…… 黑袍无奈,知道现在劝不了莫邵华,只得甩手先行离开了。 他得去趟锦岚山…… 几乎没过半个小时,一道狮吼突然炸开,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兽吼声,浩浩荡荡的传遍整片土地。 百姓闻者,皆是心中一惊,而后各自回家紧闭房门,颤颤的寻思着是出了什么事。 而白兮兮和惜咲几乎是瞬间便知道,这是玉檀玑解开了天帝对妖兽的封印。 当年大战后,天帝和人皇大胜,但是也各自受了重伤。 人皇用尽最后的精气保人族日后平安,天帝最后封印了妖族,回了天宫养伤。 这么多年过去,那时候降下的封印早就不似当初那般了,再加上魔族重现造成的魔气干预,玉檀玑倒是比想象中更快的砸开了封印。 千年的妖兽,即便这些后辈没有见过玉檀玑心里也是下意识的诚服,有了上次来幕色之森的事情,现在妖兽之间也是相对的和谐。 一众妖兽虽然待在慕色之森并不无聊,但心里也大概明白他们被困在此,一朝得了自由,自然兴奋,一个个随着玉檀玑的吼叫卖力的喊着。 兴奋之余,那些现任的领袖和长老们也大概猜到了——妖神要来了! 黑袍行走在半路,却又听见了这一声声的兽吼,心里越发的烦躁了。 钥雪在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总算是再度清醒,状态好了很多。 也清楚现在白兮兮急需拿回最后的力量,也便不拖拉,出了空间,说道:“兮兮,雪狼一族,就在这座雪山里!” 说罢,钥雪爪子一挥,强悍的风夹杂着冰雪吹向他原本躺着的身后的雪山。 因为没有完全恢复,所以钥雪并不能变为人形。 当风雪停下后,白兮兮几人也看清楚了那雪山的秘密。 被雪覆盖的雪山下,是一座透明的冰山,而哪座冰山里,或是零零散散、或是三五成堆,都是被冰封的雪狼。 “这……”白兮兮吃惊的看着,难怪都说雪狼一族在南冥极地,却从未在这里见过。 原来都被冰封了! “我们当初赶来这里后,根本适应不了这南冥极地的气候,其中也不乏几个叛变的,剩下留下来的,为了让他们活命,我便把他们封在了冰里,等着你找来的那天出来迎接。”钥雪看着他的子民,又回头看着白兮兮。 “辛苦你了。”白兮兮摸了摸钥雪的头顶,手下毛发的触感皆是冰凉,细微反光的水晶,无一不是他这些年来的坚守。 左枭冥看向惜咲:“把那火鎏给我。” 惜咲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把东西递给了左枭冥。 接过火鎏,左枭冥的手心窜起一股子幽紫的火焰包裹住那颗通红的石头,瞬间,火鎏炸开一道巨大的火光,左枭冥乘机把火光甩向那座冰山。 鎏金的火光环绕整座冰山淡薄的黑雾控制着火焰,融化着冰块。 没过多久,这冰山里的雪狼开始一个个苏醒过来,踩碎冰雪,踏火而来。 “嗷呜!” 一阵阵狼鸣在身侧响起。 左枭冥体贴的替白兮兮遮住了耳朵,同时脸色不好的撇了一眼这些刚刚被放出来的狼。 算了,被关了这么久,就纵容他们一会! 也好在这些妖兽都很有秩序,放松了嗓子,便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领袖。 因为雪狼一族一直被封在冰山,所以他们只有钥雪这个领袖。 “这是雪狼的信物。”钥雪拿出的东西,顿时让白兮兮明白,为何当初赤蛇要针对钥雪了。 因为白兮兮留给雪狼的信物是另一只往生环。 和左枭冥现在手上那个是一对。 等白兮兮融合了最后一份力量,天色已晚,当然他们现在的脚程与之前可大不一样,几人便回了玉檀玑那里。 钥雪也得益于白兮兮,吸收了不少妖力,恢复了人形。 水蓝色的轻柔衣衫,衬的他看起来倒是与兽形的他颇有出入。 回去之后,玉檀玑也带着其余的兽族长老和现任领袖来了。 寒暄片刻之后,商量起了之后该怎么做。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想要称霸天下的念头。 只是他们不想,并不代表天帝会这般放心。 当初若不是天神挑起战争,也不会有那场大战。 “天帝养的狗怕是早就忍不住了,你们刚得自由,乘着天神没来,养足精神。”白兮兮扫过坐下的一众妖兽。 都是彼此见过面的,白兮兮也并不陌生,恢复了力量和记忆,让她说话之间都自然夹着妖神的气势,让一众妖兽屏息垂首,自然不会有人有异议。 左枭冥则是默默的看着白兮兮,手里绕着一缕黑雾把玩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完话,白兮兮便和左枭冥离开了,让这些长老和领袖们消化今日的事情,至于玉檀玑、惜咲和钥雪,三只兽一起叙旧去了。 () 第394章 回归 “在想什么?”白兮兮递给左枭冥一杯水,坐在他旁边。 “还好我们都回来了。”左枭冥转身,怀抱住白兮兮。 “是啊。”白兮兮感叹一声,回抱左枭冥。 其实他们的故事并不复杂…… 彼此相爱,却因为他们的身份代表了两个族类,天帝知道后便担心他们会联合打压天神,以此称霸天下。利用他的妹妹来挑拨他们的关系,无果,便先下手为强攻打妖、魔两族。而天帝的妹妹被拒绝后便把主意打到了赤蛇身上,勾引赤蛇为她做事,在最后一战里重伤白兮兮,乘机害了左枭冥。 最后白兮兮降下神罚,制裁了赤蛇,在力竭之余剥了一魂代入往生环给了钥雪。她却不知道左枭冥在最后又强行保了她一魂一魄,而后把自己的天魂、身体以及整个魔族封印起来。 天帝并不知道魂魄的事,囚禁了妖族,同时也以四大神兽分别镇压了左枭冥的剑、身体、魔宠和往生环。 终于,现在他们再一次相遇,再一次相爱。 原本战乱不断的四国,现在也熄了战力,一天的异常状况让他们预感不妙,暂时平息了战乱。 北齐那边,唐灸和青泽也逮到了那位跟在西月太后身边的神医。 唐灸和他斗了几天,也大概猜到了这就是当初假扮他的假神医。 要说为什么唐灸这般肯定?把自然是他仔细查过,当初从南冥极地回来后,唐灸没少调查这假神医的事迹,对他的手法也研究过,自然能发现其中的相似之处。 论武功,唐灸自然是比不得高手,但是他的医术那绝对是整个天傲大陆最高。 所以这假神医是半点好处也没讨的。 而唐灸这边有青泽的帮助,虽然废了些功夫,但也好歹把人逮到了。 青泽也没浪费时间,直接把人打了个半残,就带走了,不过临走时唐灸给了他一包药。 “他还没死吧,试试吧。”说罢,唐灸就率先离开了,他走了好几日了,也不知花满楼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青泽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把药揣在怀里,十分粗暴的拖着手里半死不活的乐极离开了。 至于西月国,那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以至于第二日,西月大臣得知西月太后暴毙的消息时,整整在朝堂上愣了几分钟,才一个个凄凄惨惨的抱头哭泣,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并没有平静多久,几乎是第二天,以锦岚山为首的一众“仙人”带领着江湖里的一众“正义之士”赶去慕色之森斩杀妖兽。 声势浩大,吸引了不少人前往,而锦岚山那位钟天长老更是一副好嘴皮子,一路而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了这场“正义”的活动中来,扬名立万的兴奋早就让他们忘记了慕色之森曾经是让他们多么退避三舍的地方,毕竟这么多天呢,怎么可能就我一人损命。 总之这支队伍的人是越来越多…… 而黑袍之所以没有让人去招惹魔族,只是因为这些人类并不能对魔族造成太大的伤害,而他现在并不只是要杀妖兽,他要做的只是造势,以此来让天神尽早出现。 在黑袍做完这些之后,便又赶往莫家,他还是得让莫邵华去锦岚山,不然他这造势还得要很长时间才能达到效果,他可不想等到妖神、魔神彻底恢复,当年有赤蛇帮忙,现在可没有。 索性,这次黑袍找莫邵华时,莫邵华点头答应了。 黑袍有种苦口婆心终于得偿所愿的感觉,恭恭敬敬的带着莫邵华前往锦岚山。 也没有去在意为何莫邵华现在会答应了,毕竟他马上就能搅混这滩“水”,天帝知道后必然会派兵。 然而,黑袍显然没有料到,还有人会关注人间的事。 莫邵华随着黑袍抵达锦岚山顶,见了锦岚山的一位长老,几人便一起前往望山门。 就是在这时,一片灰蒙蒙的云遮天盖日的罩在锦岚山这片山头上。 云开始慢慢的扭曲,形成一个螺旋状,在那中间,一道白色的人影慢慢飘下来。 “你……”黑袍是首先认出来的,其实这里也只有他认识这从天而降的人了。 “原来是你!”显然,这人也是认得黑袍的,“这就是你搞出来的?”来的是个女子,伸手指了指远处那磅礴的黑雾。 “姝仙人!”黑袍颇为恭敬的拱手。 “他回来了?”玉姝问道,不难听出里面夹杂着一丝高兴。 “是他们回来了!”黑袍如实回答。 的确,他想要联系的就是眼前这位,时别多年,她还是一如之前的美丽。 “……”一时间,方圆几里都是一股冷气。 玉姝攥着手指,瞬息之间便朝着那处黑雾冲过去了。 莫邵华看着那女子离开,脑海里闪过几瞬熟悉的画面,也没等黑袍缓过神,自己顺着小路去望山门。 这望山门看起来就是一道石头堆砌的石拱门,只是周围环绕了一层朦胧的薄雾,看起来有股仙气飘飘的感觉。 莫邵华神色未变,径直走上台阶,每走一步他都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身体一般,力道暖烘烘的。 走到望山门口,脚下踩着的地都变得轻盈了。 最后一步,莫邵华迈步跨入望山门口,穿过那道门,一瞬间——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玉冠束发,银线刺绣白色衣袍,无风自动,腰间悬挂一块流光白玉吊坠,尊贵如斯。 而这一刻,莫邵华也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再说玉姝,急吼吼的去往黑雾弥漫那处,却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看着这下放的魔族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回忆,直接挥掌! 丝毫没有准备的魔族人被打死了两个,重伤了四五人。 这魔族人哪里忍的了! 本来他们看这神仙还有点熟悉,但是因为左枭冥离开时的嘱咐也不敢随便动手,这可是这天神先招惹的我们! 不用多说,为首的几个魔将首先忍不住,魔族人本就擅战、喜战,而且他们这千年的封印就是因为这些天神,现在更是直接挑衅了,他们如何能放过她。 () 第395章 不留后患 即便玉姝仙力大盛,终究是单打独斗,打伤了几名魔兵,自己也变得伤痕累累,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冥樾!”转身之际,玉姝看见了破空而来的左枭冥几人。 而一众魔将也纷纷收了攻击,颇为忐忑的低头垂首。 左枭冥目不斜视,半点眼神都没有给玉姝,只是皱眉看了看那些受伤的魔兵。 “冥樾,你回来了,你没事吧!”再次见到冥樾,玉姝惊喜的就要扑上去,却在离左枭冥还有五米远的地方被迫停下。 玉姝不满的眯眼,不善的目光停在白兮兮脸上。 “怎么,想让我挖掉?”白兮兮当然注意到了敌意,毫不客气的看回去,语气强硬。 “死了千年的人还敢跟我叫嚣!”玉姝可不怕白兮兮,毕竟当年她能设计害死白兮兮,如今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 玉姝显然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在白兮兮轻而易举的把她捆在原地时,都忘记了反应。 “该死的,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玉姝瞪大眼睛,几乎冒火的看着白兮兮,却始终挣扎不开白兮兮的束缚。 事实上,论起能力来,玉姝根本不及白兮兮。 “你不会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吧。”白兮兮笑了一声:“尊贵的公主殿下,当初是我们无心天下才让天族钻了空子,你以为现在的我们还会随你们拿捏?当年有旭日,如今你又打算勾搭谁?” “你……”玉姝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挣扎之间身上的束缚却捆绑的越来越紧。 “你放开我,不然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放过?当年若不是你们兄妹俩,我妖族和魔族也不会被封印这上千年。”白兮兮捏着玉姝的下巴,当初就是这个女人,害她妖族被囚千年,那一样样的痛苦,都是拜他们所赐。 “我倒是希望你哥哥能尽快发现你不见了,说不定能赶得上给你收尸!”白兮兮说着。 “你……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杀我!你放开我,你敢杀我!”玉姝挣扎的越发厉害了。 “呵!”白兮兮冷笑一声,人若犯我,得尔诛之,当初他们费力绞杀魔、妖两族,假借正义之名,挑起战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妖族、魔族背负了太多,她怎么可能让天帝还安稳坐于天宫!他们兄妹俩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招制敌,不留后患。 白兮兮可不是善人,自然不会傻到放了玉姝,让她去给天帝通风报信,给自己日后留隐患挑眉,当年旭日的错她不会再犯。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们再清楚不过。 玉姝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发现不对劲下来看看情况,就再也回不去天宫了…… 而天宫,在莫邵华踏入望山门后,便有人察觉了,欣喜于太子殿下的回归,却没有找到人,细细查看一番,才发现事情之大远远超出了想象。 “你是说妖族和魔族封印解开了!”天帝急得直接站了起来,不少天神都吵吵闹闹的议论起来,众神都是神色焦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就听传唤的小仙继续说到:“回陛下,那慕色之森四周都是兽人与人族在打斗,而当初镇压魔神身体的地方此刻魔气冲天,气势汹汹,那两位怕是回来了。” 别看这小仙只是个小职位,可往往这些小职位的人才会知道的越多,打听的越多,无论是天宫还是人间都是一样的生存法则,只不过天宫比起人间更加得小心翼翼,活的谨慎,一个不小心那可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对于千年前的事,打听来打听去他们这些底层的仙人也知道的差不多,对于那两位自然不敢松懈,毕竟是关乎自己性命的大事 天帝皱着眉,心口处隐隐作痛,面色不大好。 “陛下,我们可要……”白色战衣的将军首先说道,意思不言而喻,那便是——战! “陛下,万万不可!”大臣和颂立马出言阻止,“时隔这么久,我天族现在战力并不强,若贸然出兵,怕是会引起另外两族一起攻击。” “那和颂大人的意思是就任由妖族、魔族祸乱天下?”大将军丰羽冷哼道。 “我们完全可以谈和,日后再做打算!”和颂还是反驳,在他看来,当年魔族、妖族并无心天下,若不是天族强行开战,或许也不会有那场战争,天族也不会近百年都无法恢复。 “和颂大人有心谈和,你可又知道魔神、妖神如何想,若是他们要战……”丰羽可不会那般想,魔就要待在魔该待的地方,就不应该出来! “那大将军又知道他们不想谈和!”和颂说道。 他这些年没少和丰羽吵,明明是太平盛世,非要搞的生灵涂炭! 丰羽瞪眼:“你!” “好了!”天帝承泽呵斥一句,不想在听,“都先下去吧!” 承泽挥挥手,起身离开了。 回了宫殿,承泽看着手里的书发呆。 “父皇!” “进来!”承泽回神说道。 光祁缓步走来,“父皇可是在担心魔族、妖族?” “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还会回来。”承泽疲惫的捏了捏眉角。 当初大战过后,他几乎把所有有可能出现的意外都杜绝了,却还是没有防的住,天族只要他在位一天,就不可能会与魔族、妖族谈和。 一面是他不放心,另一面那两位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底还是自己当初没有彻底斩草除根! 懊悔有,却不是为了当初挑起战争而愧疚,而是为了没有彻底绞杀魔族、妖族而后悔。 然则,当初他也并没有那个精力去赶尽杀绝…… “父皇,儿臣定会为父皇解忧。”光祁恭敬的跪在地上。 他可是很期待一场真正的战斗呢! “我儿勇气可嘉,不过这出兵一事还得要仔细琢磨一番。”承泽食指扣着桌面。 “趁热打铁不是更好?魔族、妖族刚刚出来,此时我们出兵,定能给他们狠狠一击。”光祁建议道,在他看来,现在正是魔族、妖族混乱之时,出兵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 第396章 趁热打铁 “趁热打铁不是更好?魔族、妖族刚刚出来,此时我们出兵,定能给他们狠狠一击。” “祁儿啊,你还小,他们没那么简单的,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承泽停下手指看向光祁。 “儿臣愿打头阵!”心里虽然不满承泽的话,但他自动忽略了承泽前半句,只知道承泽看样子是同意了出兵,立马表明心意。 “明日你便去大将军处,跟着他前往人间,我儿英勇可嘉,可千万小心!。”承泽虽然心有顾虑,但是并不否认他想要让光祁尽早成长的打算,这一场战争也正好让他建立军中威望,好让他今后有能力接手天帝位! “是!”光祁欣喜的点头,“那儿臣现在去准备!”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承泽看着光祁的背影消失,轻轻笑了一声。 光祁和他年轻时候太像了,拥有足够的血性,这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气质,只是光祁还太年轻了,有冲劲儿却缺少阅历,这次也正好让他多学习学习。 承泽甚至都没有过多去注意,在魔族、妖族出现的消息前还有一条是关于他另一个儿子回归的消息…… 而光祁离开后径直去了天后寝宫。 “孩子,快和母后说说今天的事!”天后也得了消息,不过她的注意力全然在莫邵华回来的消息上,无疑,莫邵华的归来给她带来了莫大的恐慌。 一是为了她的儿子,而是为了她自己…… 光祁也清楚自己母后的担忧,如实汇报了上午发生的事,也把承泽同意他出战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我儿,好端端的你去趟那浑水干嘛!”天后有些恼怒的拉着光祁的手说道。 “母后,我有分寸的,这一场仗我一定会去,而且还要带领我族彻底消灭魔、妖两族,您也不想看到我以后当上天帝还要受制于别族吧!”光祁是下定注意的而且也仔细考虑过:“而且母后,那人也回来了,我肯定不能让他去抢了我的位子,乘着父皇现在没有想起他,我若打了胜仗,就不用担心他的威胁了,还有那些老东西,我也好乘机干掉他们。” 光祁说的“他”自然是莫邵华,天帝虽然没有提到,但是莫邵华的威胁他们不能不重视,毕竟这天宫里可是有不少前太子的愚臣,其中那和颂由为盛。 “我儿说的对,那些老东西一个个的可都盼着z呢,那等逆子那里配当天帝,我儿才是真正的天子,此番出去了可要多与丰羽大将军交流。”天后沉声说道。 本来水到渠成的事,现在却突生变故,什么时候不好,非要凑到一处来了。 “嗯,母后放心,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光祁说道。 “我儿放心,母后不会让他出现阻挡我儿的。”天后笑着说着,事实上,她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出去,定然是不会让莫邵华回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光祁点点头,他倒是不怀疑母后的人的行动力,而且那莫邵华一向是软弱性子,他也根本没放在眼里。 当年神魔大战时,光祁还只是个几百岁的小孩子,并没有亲自参与过,倒是亲眼目睹了太子邵华被罚魂鞭、拔仙骨最后被丢入人界的事。 那个时候更多的是害怕,虽然太子邵华与他并非一母同胞,但是对他到底是不错的,但是年幼的教育很大程度上的让他对魔、妖两族仇视化,所以在知道太子邵华帮魔、妖两族说话时,他更多的是不解以及小小的愤怒。最后在目睹了太子邵华的下场后,害怕是有的,但那些早就在之后的成长中淡化,若不是今日太子邵华突然现世,闹出动静来,他怕是早就忘了这么个哥哥了。 为什么偏偏在他就要继任天帝时回来…… 既然有威胁,那就必然是要除掉的。 太子哥哥,好好的做人不好吗?回来干什么! 与天后说完话,光祁这才回了宫殿,换了一身战甲,去了丰羽大将军处。 而得了出兵命令的丰羽早就兴奋的去点兵了。 这些年天下太平,天族也是一派和谐,军队也好久没有打过仗了,丰羽可谓是跃跃欲试。 不过他可没有想过天族军队会打不过这一可能,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还停留在当初魔、妖两族惨败的场景中。 几乎是可以预料的胜利已经在挥手了,而天族的将士对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也是非常的激扬,甚至已经在暗自较劲儿,到时候谁会斩杀的妖魔更多。 总之,天族士兵是一派兴奋的劲头来迎接这场战斗,喜悦之感遍布整个军队。 彼时,处理了玉姝的白兮兮等着左枭冥把这一方魔气收回后,两人一起赶去了幕色之森。 去往的路上自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些“正义之士”,脆弱的人类之躯,却偏偏生的一副侠义之胆,似乎不做些什么就无法声张那一腔热血,“正义”到忘了什么是真相…… 以前看着只觉得可笑,现在再看却觉得可悲! 有些道理你讲,别人也未必会听,总是要吃些苦头,受到威慑才觉得,对方不是好对付的,却并不会真正觉得自己有何过错,这——便是人的劣根性。 白兮兮无意与他们纠缠,或者说是并不愿为了这些人去双手染血、耗费精力。一道光罩隔绝了两端的人,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对战接下来的天兵。 至于这些人类,谁能在这场战斗中存活,可就要看他们各自的命了。 神仙打架,普通人自然免不了受罪,更何况还是硬生生凑上来的。 白兮兮自然有想要保护的人,始终保护他们二人的人,当然也不会吝啬自己的维护。然则她和左枭冥也不是什么圣人,不会圣母到去救所有人,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就说那些人,也未必会接受他们的庇护。 人的偏见有时候可是又自大又无畏的。 就在白兮兮等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时,幕少艾也悄悄的控制了几乎整个人族的动向,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北齐。 () 第397章 不必大度 现在也没时间内讧,所以幕少艾也没死咬着北齐不放,眼看着魔、妖出世,人族作为最脆弱的一方,他自然要把握所有的筹码来保住自己的地位。 几乎是一呼百应,永盛自然不必说,西月国现在也是群龙无首,幕少艾自然是迅速收入囊下,至于东辰,他们本来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大乱在前,左云墨自然不会犯傻。 而江湖的各大势力,在斗兽会之后,闹出魔物一事,顺理成章的勾结在了一起,以武林盟主金嵘为首,一个个跟随着锦岚山的一众人喊打喊杀了好一阵,冲在最前方的便是这一群热血浪客。 至于五族,这段时间也各自经历了不少事,无论愿意与否,这种情形下也只能随波逐流,派出了族里最强悍的人。 天地间,都陷入了紧张兮兮的氛围,做着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并没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时间差) 也不出白兮兮他们所料,天族的军队比他们想象中来的还要快。 “怎么,蜗居躲藏了这么久,总算是肯出来了!”光祁嚣张的看着地下的妖魔,眼底是满满的不屑。 “怎么,这天族这些年发展这么不景气啊,派……这么一个见都没有见过的小子来。怕不是毛都没长齐吧!啊!哈哈哈哈哈!”论耍嘴皮子,魔族里的大将可是不逞多让。 他们可还真没把光祁这毛头小子看在眼里,毕竟这里随随便便一个魔兵都要比这小子大上许多。 “你!”光祁气结,想他堂堂天族太子,哪一个见了不是恭恭敬敬的,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等本太子砍了你们,你就不会这般放肆了!” 说罢,光祁也不愿在与这帮妖、魔多话,手里长枪一挥,便直接下令出兵。 早就兴奋的天族士兵自然是等不及,一个个飞身下去。 而左枭冥则是诧异了一瞬,颇为不屑,没想到这天族竟是真的那这等事来玩,那就好好玩玩儿吧! 魔将、妖将们自然也是早就按捺不住了,这千年的恩怨,今日定然是要好好算算账的。 一时间,两方都陷入了混战中,杀伐声一片。 虽说光祁有些不靠谱,但是天帝对这场战争看的还是很重要的,派来了天族三分之二的兵马前来,毕竟对方可是两大族,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然则天帝还是高看了光祁的指挥,也估计错了天族的战斗力和对方的强悍。 压倒性的失败是丰羽没有料到的,几乎是在半刻钟之后,天族士兵就开始节节败退,与妖族、魔族的士兵相比,天族士兵就像是过家家一般的花拳绣腿,不过几招便被夺了性命。 “怎么回事!”光祁气恼的看着下方的战场,再一次派兵助援。 “这……”丰羽紧紧皱着眉头,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想到。 这魔族怎么会如此强。 他们却根本没想到,当初的魔族可是在最强盛时被左枭冥封印的,并不像妖族一样经过千年的岁月,战斗力也随着下降,就连现任的族长都是比不上千年前的玉檀玑几人,这种对比可以直接在同是妖族的雪狼身上看到,相对起来,被封印在雪山的雪狼一族比其他三族强了很多。 而天族在这些年一直安逸的过活,拿兵器的机会也就是巡巡逻和守守天门。 战斗力如何能比,也就他们自己在出发前还在兴致勃勃了,现在真的对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丰羽眼看着不对,也不敢恋战,趁机甩出一招制造混乱,立马带着光祁和身后的天兵走了。 至于被派出去的那些,他可无心顾及了。 “这丰羽可是越老越没胆了。”白兮兮摇摇头看着丰羽离开的地方,作为少有的在那场大战里活着的天将,白兮兮还是有印象的,只是如今看他倒是变得胆小怕事了。 “天族生活太安逸,这些兵可没几个拿的出手的。”左枭冥看着身边的魔将指挥着抓捕那些被抛弃的天兵。 “也是,我妖族也没好到哪里去。”白兮兮摊摊手,时间太久,虽说妖族被困,但到底也是安稳的待在慕色之森里,战斗力也不咋地。 也亏的妖族里猛兽居多,这次倒是也没有损失太多。 “都好好休息一下吧,受伤的交给医师治疗。”白兮兮通知下去,妖族的草食动物大都习的一点医术,治疗这些外伤也足够,复杂一点的也有更专业的处理。 而相比起来,魔族还是要更加强一点,伤亡也不是很大,现在打完后也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 “魔族只有这些吗?”白兮兮看了看魔族的士兵,不足一万,想来这也并不是魔族的所有幸存之人。 “其余的都在幽冥地府,当初我把整个魔族都封了,他们现在还在那里。”左枭冥回答道。 魔族当初也不是举族出兵,那些妇孺孩童还都在幽冥地府,也算是对这些魔兵的慰籍,至少醒来之后,他们依旧不是一个人,还有家人在等待。 “魔神大人依旧温柔啊!”白兮兮笑着调侃一句。 他总是这样,无论是为魔族魔神还是东辰战神,他从来都不是弑杀的人,而且会尽自己的能力去为将士谋福利,守护着百姓。 千年前护着魔族,千年后…… 若不是发生那件事,左枭冥怕是也不会这般无情。 这一场仗打下来,阵仗颇大,自然会波及到四周的人类,而左枭冥自始至终没有给予过多眼神…… 而相对的,东辰北山那一处,左枭冥却护的好好的,连带着那些当初保护舒妃墓的人一同保护着。 “兮兮。”左枭冥无奈的伸手捏了捏白兮兮的脸,见她眉眼弯弯笑着,也跟着轻笑一声。 善恶有报,当初他心甘情愿的护着他们,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尊重与信任,听信谣言,伤了他在乎的人,现在他自然不会大度到不计前嫌,他护了东辰那么多年,可不欠着谁。说到底他是魔,魔性尚在,一切随心而为,他自问心无愧。 () 第398章 波及 这次首战,天族吃了大亏,也没有大动静。 而战场方圆百里的人族确是真真实实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死伤不在少数,然而实力悬殊之下,普通人也只能选择躲避。 当然这其中的普通人可并不包括那些“正义之士”。 要说受损最为惨重的就是这一帮人了,毕竟他们为了掺和一脚可是凑的最近的,也有不少人乘机杀了几个妖兽和魔族人,但是比起他们自己的死亡人数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们还真没就此放弃绞杀魔物的想法。 反而因为死了不少同类而气愤,商议着下一次如何对战。 倒是也不怪他们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当你有一个足够洗脑的领头人以及一帮子志投道合的伙伴,你也会忍不住随波逐流。 而这个优秀的领头人就是锦岚山那位长老了。 一番激情发言,搅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最后来一击猛的。 “莫家主!” 看着走出来的人,一时间吵吵嚷嚷的房间一度安静下来,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不必担心,莫家主可是来帮我们的。”钟天笑呵呵的说道。 “不知莫家主……” “事已至此,如今天下大乱,妖魔横生,我们与之相对实在是实力悬殊太大,伤亡惨重,想必大家也知道锦岚山的诸位都是可达上天的人,这次战斗中也发挥了不少实力。我要说的是,莫家也是天神所托一方,我儿莫邵华,天下第一公子,就是下凡历劫的天族太子,至于现在,已经回归天位了。而我此次前来是带给诸位神祉的。”莫家主从怀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一颗颗莹白发光的药丸,看起来就不是凡物。 而莫家主铺垫那么多,也只是为了让在场的人更加信服罢了。 “莫家主,你这话说的,我们如何能知道莫公子就是什么天族太子,而且这药丸……谁知是不是好东西呢!” “对啊,虽然我们是相信莫家主的,但是这入口的东西,咱也不能随随便便吃了吧。” “说的对,莫家主可有什么证明给俺看看,确定了,俺自然不会犹豫吃了那东西。” “……” 莫家主自然也预料到了会有人反驳,没想着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他们相信。 “诸位谨慎一些也是好的,大家可以看看这个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就见莫家主再次拿出一块水晶石头来。 “这是什么?”堂下有人发问。 “这是记忆晶石,可以记录一段发生过的事情诸位不妨一看究竟。”莫家主不紧不慢的摆弄这那块石头,“这是太子殿下回归天族时晶石记载下来的,这是锦岚山的望山门。” 话音刚落,众人就见脸前一道蓝色的光屏,而那上面正对着一道石拱门,一侧用朱砂刻着几个大字“望山门”。 画面开始时没有如何变化,就正正对着那道石拱门,就在有人看的不耐烦之际,那石拱门口处踏进一只白锦鞋,白色的流光环绕而过简单的白锦鞋变了一个流金镶边的锦鞋,在往后,那迈进来的人一丝一缕的发生这改变,直到最后,众人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翻天覆地变化的莫邵华,眉宇间的精致与气势,让一众看到的人都诧然不已,愣愣的看着,直到那人一闪身不见了踪影,画面再次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众人都久久没有回神。 “咳咳!”钟天咳嗽几声,这才把众人的思绪再次唤回。 “这……” “这便是太子殿下,如今诸位可相信了?”莫家主笑着问道。 “这是自然,俺信了,东西给俺。” 莫家主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瞬间一股子清香传遍整个房间,闻者顿时神清气爽。 那汉子拿了药丸,直接扔进了嘴里,瞬间身体舒畅,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这样想着,他便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大板斧轻轻一劈,“卡啦啦!”脚下的地板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坑,裂痕直接延续到了屋外的台阶下,两边的人也感受到了脚下的震颤! 这一幕,可是真真实实让众人彻底信服了,这样的力量谁不想要呢! 没一会儿,在场的诸位便各自得到了一颗药丸,也真实的体验了一把这药丸带来的强悍力量。 “诸位,诸位,可莫要再试了,这屋子可要塌了!”钟天急乎乎的说着,然而已经迟了,话音未落,这一间屋子就四分五裂了,紧接着四周的几处房子也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一群人对着这一片废墟笑得肆意。 “怎么样了?”幕少艾没有抬头默默写着什么。 “天族惨败,啧,真是没想到天族那帮人那么弱,魔族的人就很棒。”楼芷笑嘻嘻的说着,他隔了安全距离看了那场战斗,倒是真心觉得魔族很不错。 “怎么你一个猫妖,偏就佩服魔族呢。”幕少艾抬头看了他一眼,要说这楼芷应该算是天族的人,而他本身又是猫妖,怎么就看上了另一个族类。 “谁不喜欢强者呢!”楼芷倒是无所谓,他自在惯了,可不会在乎那些个。 “黑袍没说什么?”幕少艾岔开话题问道,天族大败,黑袍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黑袍联系了莫家主,给各家准备了提升的药丸。”楼芷回答道。 “哦,莫家主?”这倒是有趣了,没想到这黑袍的手伸的还挺长。 “莫邵华是天族太子。”楼芷这才猛地想起来,便说了。 “天族太子!”幕少艾停下手里的笔,颇为惊讶。 “不错,应该是当年被天帝贬下凡,才恢复回来。”楼芷妖龄也并不长,知道的内幕并不多。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幕少艾笑了,赶巧都凑到了一起。 “反正一切有黑袍操心,听他的就好。”楼芷不大在意,太子回不回来,与他们也没多大关系,天族的事轮不到他们操心。 “嗯。”幕少艾倒是有些担忧,天族战力不行,又有内乱,真的能打赢?那黑袍又是什么心思,人族又在这里起什么作用? () 第399章 无事 白兮兮他们也得知了天族太子的事,他们倒是不陌生,无论是第一公子莫邵华还是天族太子邵华,白兮兮倒是诧异当初天帝竟然会狠心把太子贬下凡。 现在天族有了光祁,也算是自作苦吃。 他们对于莫邵华还是抱有善意的,千年前他就不是喜战的人,想必现在也差不到哪里去,或许可以拉拢一下他。 左枭冥倒也同意,毕竟他也并不愿意管天族的事情,这仗也不能一直打下去,莫邵华是天族太子,定然也有天族的势力支持,的确是合适的人选。 商议一番后,他们便决定暗中派人寻找莫邵华。 “和颂大人,还是没有找到。” 和颂闻言皱着眉,烦躁的摸着胡子,却是无可奈何,只能说道:“再加派人手,务必找回邵华太子殿下。” “是。” 等手下出去,和颂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可是担心邵华太子殿下。”身侧一人见此询问道。 “天后是不会让邵华太子平安回来的,这次天族战败,他们会放松警惕,我们得尽快找到邵华太子,不然天族恐遭大劫啊。”和颂这倒不是危言耸听,他太了解现在的天族了,军心涣散不说,个个都是眼高于顶,当年若不是发生意外,天族和人族根本敌不过,而如今,人皇以死,天帝重伤未愈,天族根本没有拿的出来的大将,就连丰羽这些年也是养了一身的自傲毛病,哪里还能抵抗的过魔族、妖族。 可悲和颂只是个权臣,没有能力拿枪上战场,即便有他一天,也是万万抵挡不住啊。 所以他当年才会支持邵华太子,为的就是求的一方平安,他清楚若是没有天族进攻在前,魔神、妖神根本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 然而天帝不会信他,现任太子也同样不会信他。 “和大人放心,邵华殿下定然会无事归来的。”那人也只能宽慰和颂。 “希望如此。”和颂叹息道。 而莫邵华此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自己…… 几日不见的黑袍走了一路,终于在一处白雾弥漫的地界停下了脚步,远远看起来倒是有一股仙气飘飘的感觉。 眼前厚重的雾气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黑袍也是摸索着慢慢的走着,速度却是在逐渐加快着。 终于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前方浓雾淡了一些,黑袍看到了左侧的一块挂在书上的木牌,陈旧的木牌历经风吹雨打被腐蚀的有些看不出上面的字,只能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字迹,上面似乎写着一个“忟”字。 黑袍看了一眼木牌,便提步继续朝着前方走去,白雾渐渐开始退散,终于看清了前方的路。 拐弯走了几步,就到了此番黑袍要到的目的地了。 一颗巨大的柳树,嫩绿的枝丫无风自动,飘飘悠悠的,树干的中间阔开一道木门,紧紧闭着。 黑袍走进,伸手扣了门环,轻轻的一声,像是怕惊扰到里面的人。 “吱呀!” 木门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慢慢的打开了一道足够一人进入的开口。 黑袍收回手,转身进了木门,待他身影不见,那道门再次紧紧关闭,隔绝了门内外的视线。 光祁是在战败后的第二天受天后的命,去找玉姝谈论。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们才发现,玉姝不见了踪影。 调查了一番,这才发现玉姝早就独自去了人间,而今还未归,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光祁却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现了玉姝埋在人间的棋子——黑袍。 当然这件事光祁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暗中去找了黑袍。 黑袍料想到会有天族人来,却是没想到来的会是光祁,虽然上一仗光祁让他见识到了他的愚蠢,但是黑袍也并不否认光祁这身份的确是能让他便利不少。 顺理成章的,两人商议过后,在军队中安排了一批“人”。 很快,天帝拗不住丰羽和光祁的连番请求,也想着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也足够让天族士兵不在大意,便同意让他们三日后再次进兵。 相比于丰羽的略微紧张,光祁依旧是信誓旦旦,而他的依仗尽是黑袍。 要说光祁为何会这般信任黑袍,就是丰羽亲自见过那些“东西”怕是也会信心大增。更何况还有人族在里面掺和一脚呢! 这一次,白兮兮和左枭冥明显的看到了天兵里的异常,虽然四散在队伍里,但是他们不同寻常的能力让人无法忽视。 而且那群赶来“绞魔”的人类更是明显,无论是速度还是忍受力都远远超过寻常人,直抵天族士兵的能力。 “我们去探探。”钥雪说着,身旁玉檀玑和惜咲也跟着点头。 上一次他们可是还没有出手呢! 有了玉檀玑三人的加入,胜局几乎可以定了。 当然他们的目标可不是这些普通的天兵,而是那些“特殊”的兵。 近距离斩杀时,他们才发现,这些兵“特殊”的地方,全黑的眼瞳,黑色的血纹遍布皮肉之下,凑近了才能看出来,力量更加强悍不说,喷射出的血液还带有腐蚀性,而这腐蚀性只是正对着魔族、妖族,沾染几滴,便直接能化掉一只胳膊,再多一点便是直接损命了。 玉檀玑也是不小心着了道,索性他躲闪的速度够快,衣袖上斑驳着几处腐蚀的窟窿,皮肉被腐蚀了星星点点几道。 “小心点,他们的血有问题!” 在看四周,不少魔族、妖族的人因此受伤、损命。 这些“特殊”的兵几乎都是不怕死的,直往人堆里扎,受伤了也不管不顾,临近死亡便直接爆体,四散的血肉,足够拖累十几个魔族、妖族人。 堪比人肉炸弹的效果。 惜咲皱眉,银白的网罩遮盖了那冲过来的兵,网罩向内刺出光剑,“嘭”的一声,身体爆开,有益于那包裹的网罩,四散的血肉并没有飞溅出去,倒是成功的斩杀了,而且没有伤害到四周的人。 看来这一招倒是有用。 钥雪和玉檀玑见此也明白了,倒是成效甚好。 () 第400章 接管天宫 这一仗打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最后以天族收兵结束。 这一仗,可以说是双方都没有讨到多大便宜。 然而,天族却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这日,天帝正在殿上忧心忡忡的想着该如何对付妖、魔两族。 大殿上气氛沉闷,和颂也是几次想说最后又憋了回来,天帝决心要打仗,他又如何劝得了。 而且现在这局势,就算他们有意谈和也是难上加难。 光祁垂着头,这次出战他们明显有了很大进步,所以对下一次的出战可谓是信心满满,但是,眼前的情况他倒是不敢上去触霉头,便也沉默着。 “报!” 门外一道传唤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什么事?”天帝皱着眉问道。 “天兵,天兵出事了!”传唤的人喘着粗气,面色惊恐。 “天兵怎么了?”丰羽一个激灵,向传唤的人走进了几步。 “他们!” “嗽——” 一阵破风声传来,丰羽眼睁睁看着那传唤的人胸口处插入一只墨色的箭羽。 “谁!”丰羽后腿几步,警惕的看着殿门口处。 “多年不见,大将军的威风依旧啊。”颇为调侃的一句话,夹杂着罩风袭遍大殿所有人的耳朵。 清晰熟悉的语气,几乎在话落之后,便有不少人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其中就包括丰羽。 记梣! 当年大战结束之后,记梣不知为何独自一人离开了天界,一走便是千年,无人知晓他的行踪,现如今怎么又出现了? 待记梣走进大殿后,造成了不小的议论,毕竟走了那么久又突然回来,还杀了传唤,怎么看都不想是善者。 果不其然,记梣踏进大殿后,径直走向了天帝那边,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微笑着走到正中央。 “记梣?”天帝皱眉看着,不知记梣这是要做什么。 “天帝还记得小臣啊!真是倍感荣幸!”记梣闻言惊讶了一下,复又笑眯眯的说道。 “你来做什么?”天帝侧眸看了一眼记梣身后跟着的黑衣男子。 没人注意到,一侧站着的光祁在看到那黑衣男子时狠狠皱起了眉。 “做什么?也没什么的,就是……来接管一下天宫。”记梣说的漫不经心,似乎就是心情好出来逛逛,顺便买件东西一般轻巧。 而大殿上却因为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陷入了诡异的短暂沉默。 “你在做梦?”一位大臣不屑的笑了一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做梦就是疯了。 “呵!” 记梣冷笑一声,下一秒那位出声说话的大臣便没了气息,灵魂也被毁了。 “你……”天帝顿然反应过来,怒拍桌子。 “莫着急,我这不是好好说?不懂事的人顺手处理而已。”记梣摆摆手,好笑的看了一眼那倒地的人,状似不经意的眼睛扫过其他的人。 接受目光的人一瞬间下意识都屏住了呼吸,也不敢轻易出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宫可是你来闹得地方。”天帝瞪向记梣。 “啧啧啧,可别摆架子,我来可不是和你商量的,你看……是你自己走下来呢?还是我亲自扔你下去!”记梣向前走进几步。 “你敢!”这般嚣张,天帝哪里会忍得了他,掌心翻转攻向记梣。 “不识好歹!”记梣可不会客气,飞身向前接招。 “你可是大不如前呢!” 一掌用了七成的力道,直接拍向天帝心口。 “轰!” 光团炸开,记梣后退了几步,勾着笑看了一眼天帝。 “咳!”天帝撑着桌角,努力的咽下了嘴里涌上的血。 一众大臣围上前护在两侧。 “呵,你们以为你们能护的了他?”记梣摇摇头,笑着说着。 “啪啪!”后侧一直没有动作的黑袍拍了拍手。 呼啦啦的一阵脚步声,声音停下,一众青面黑眸的天兵围了三四圈,包围着大殿内的众人。 “这是?”丰羽看着四周的天兵,不少眼熟的也都在里面,而现在这些天兵一个个都面色凶狠的那兵器对着他们,仿佛随时就好冲上前来。 “你们的天帝可护不了你们,现在这天宫都在我的手掌心,你们……确定要为了承泽(天帝)死吗?”记梣挑眉。 “赶快选择,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后面的黑袍侧身让出一步,意思非常明确。 “你!你!”黑袍的话,却引起了光祁的剧烈反应,指着黑袍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哦?太子殿下这是要支持记梣大人了。”黑袍当然也注意到了光祁,笑着道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哦,我倒是忘了,太子殿下可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呢,早就是我们的人了,看这,这不是一时着急忘了太子殿下,是我的过失!” “本太子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看着身边投来的不可置信的目光,光祁慌慌张张的反驳,下意识去看天帝的反应。 “哎呀,太子何必谦虚呢,咱可是一向赏罚分明的,要不是太子殿下在军队里安插我们的人,如今这些士兵咱可没有这么轻易掌控呢!”黑袍继续煽风点火道,伸手指了指这四周的天兵。 “你胡说什么!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光祁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同样震惊的丰羽。 “呀,太子想起来了?”黑袍感叹的说道。 怪不得他会轻易的借给自己人马。 他只看到了那些兵不怕死的打法,看到了那些自爆的兵用血液杀死了大批的魔族、妖族的人,当日有多欣喜这血液对天族人无影响,现在就有多懊悔。 那日的异常,丰羽并不知道光祁带人,但是也看到了那些奇怪的兵,以为是为了大义牺牲自己的将士,却原来都是一颗颗的毒瘤!祸害了整个天兵。 两人的反应以及黑袍的话全部入了其他人的眼,心里大致也猜到了什么,皆是失望的看着光祁。 这位太子可没少害天族啊! 战场失利,现在连天宫都要搞的易主了。 天帝在后面捂着心口,愤恨的看着记梣,对光祁也是恨铁不成钢。 难道他天帝的位子就要这般拱手让人。 () 第401章 归降 光祁无措的看着四周,眼睁睁看着一位闲职大臣走向了黑袍那边。 “我愿归降,天族需要换一个更有能力的君主。” 显然这位是既不认同天帝承泽也不愿让天族交到光祁手里。 有了第一个,很快断断续续开始有第二个、第三个…… 震惊自然是有的,但是也怪不得他们,这些年来天族内地里的明争暗斗也不少,天帝精力一天不如一天,开始现任的太子又太幼稚行事,尤其是这两场战斗下来,越发失去了人心,本来还有不少人期待着邵华太子回来,可是却至今也不见踪影,若是换个人,或许天族会好一些。 就在黑袍身后站了七八个人时,一柄光剑刺向了记梣。 “谁!”记梣只来得及说着一声,便被密集的光剑打的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一旁的黑袍上前就要帮忙,却被另一道火红的身影拦截。 流光四射,众人没有看清来的是谁,也没有动作,愣愣的看着。 最先倒下的是黑袍,熟悉的气息让他心里一颤,待近距离见到了那张脸,心下一凛,直接受了一掌,那人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连续几招,招招致命,最后一击,黑袍只剩一口气倒在地上,目光沉沉的看着那一袭红衣。 然而那人最后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直接一剑刺穿了黑袍的心脏。 黑袍挣扎几下,便咽了气。 再看那剑下,一旁看着的人才发现那黑袍竟然是一条白色斑点的红腹蛇。 而那边记梣也被人一剑架在脖子上,划出的血迹提醒着他,若是挣扎怕是下一秒就会头身分离。 一切平息,众人才看清楚,来的人竟然是莫邵华。 “魂魄都不给留?”莫邵华挑眉,看着红衣男子捏碎黑袍的魂魄。 “斩草除根罢了。”做完这一切,红衣男子这才收回手,指了指莫邵华剑下的记梣说道:“你就不怕他乘机跑了?” “他跑不了!”说着莫邵华左手握掌,翻手一扭,硬生生掰断了记梣的两条腿。 这下到真是跑不了了。 仙人的身躯都不过是个普通的载体,莫邵华扭断的自然是记梣灵魂体的双腿。 惨叫声伴随着骨头的碎裂声,让众人一阵头皮发麻,却依旧没人敢出声。 即便有想要表示好感的大臣,见了莫邵华的这番行为也消了念头。 这些年过去,怎么邵华太子变得如此“凶残”! 莫邵华却是无所谓的,冷眼扫过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天帝承泽身上。 承泽自然是惊喜的,无论如何邵华都是他的孩子,现在他捉住了记梣,他自然高兴。 “好孩子,你回来了。”承泽走上前几步,说道:“快把那个乱臣贼子杀了,还有这些东西,围在这里成何体统!” 没有了黑袍的控制,那些天兵明显的收敛了杀气,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围在四周。 “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莫邵华歪头看向天帝,他与之前第一公子的形象所差太大,更不用说与之前的温润太子邵华相比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天帝愣了一瞬,有些不大高兴:“我是你父皇,你说为什么要听我的,难不成还想被贬!” 承泽自然生气,莫邵华这般态度,让他如何不气。 他还以为他是以前那个任他处置的太子。 “天帝莫不是这位子坐久了,都忘了什么叫成王败寇了!现在你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呢!”莫邵华笑着说完,手里剑一推,可怜那记梣,都没来得及说话求饶,就被猝不及防的斩杀了。 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还说他狠,你也不逞多让,捏死魂魄的动作很熟练嘛! 莫邵华甩甩手,收了剑,缓步走上台阶,一步步朝着天帝龙椅走去。 围着的士兵无意识的给他让开了路。 “你敢!”承泽怒道,最后眼睁睁看着莫邵华坐上了他的位子。 “我如何就不敢了,你以为现在还有几个人会听你的?”莫邵华笑笑,看向承泽身后。 一时间,以和颂为首,呼啦啦跪了一半以上的臣子,就连之前走到黑袍身后的臣子也跪了下去。 或许惊讶于今日莫邵华的杀伐果断,但是这比之之前空有掌权能力却软弱的太子邵华好了太多。 再者他们本来就盼望着太子邵华的归来。 承泽脸色铁青的看着莫邵华,然而承泽能忍,光祁却不会,在看清莫邵华脸的那一刻就怒不可遏,现在见他坐上了龙椅,又有这么多人支持他,哪里能忍得住。 挥出剑就朝着莫邵华攻击而去。 “噗!” “咳咳咳……” 光祁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缓缓的看向了自己胸前的剑,嘴角蔓出鲜血,“嘭!”的一声,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 “我的儿!”天后叫喊着冲出来,看到被剑刺穿的光祁,踉踉跄跄的跑来,被门口出现的天兵架着拦下。 承泽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天宫外面也已经是莫邵华的人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的儿!”天后挣扎着想要甩开天兵的拦截,还未大打出手,红衣男子先下手为强,直接废了天后的灵脉。 “你怎么……”案板上的鱼肉,天后根本躲不开红衣男子的手,只能任由他斩了她的灵脉。 灵脉一断,她与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有本事杀了我,放我我母后。”光祁回不了头,手臂虚虚的向后伸去。 “我不杀你。”莫邵华却收了剑,下一瞬却和红衣男子一样,伸手斩断了光祁的灵脉,任凭光祁挣扎瞪视。 “把他们扔下天宫,自生自灭吧!”说罢,殿门口便走来了两名看守,一左一右架着光祁与天后离开。 自此,他们的生死就全看命了。 丰羽早就在一边吓的目瞪口呆了,如何也不休息,眼前这个人是太子邵华。 “你们就不怀疑吗?这根本不是太子邵华,你们别被他骗了!”丰羽拽了身侧一个跪倒在地的臣子说着,这么可能呢,太子邵华不可能会是这样的! “将军这是……不想要舌头了?” () 第402章 不变 “……” 冷冰冰的一句话,瞬间让丰羽如同坠入冰窖。 其实要认真说,丰羽当年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当初幸存的人不多,最后慢慢的他成了现在天族能拿得出手的将军。当初太子邵华被贬,他也见过太子是何等样子,一朝变成这样,着实让他心慌,更何况他的靠山也完完全全靠不住,就更是胆怯了。 “现在,我们可以算算我们之间的事了。”莫邵华转头看向天帝。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弑父不成!”承泽瞪着莫邵华,没想到这逆子回来会给闹他这么大的事,当初就不该留着他! “那道不至于。”莫邵华说着,就见承泽偷偷松了一口气,莫邵华冷笑一声:“你还不足以让我背负这等罪名,对你感兴趣的可不少。” 天帝一口血卡在吼口,瞪视莫邵华,他竟敢! 然而如今的莫邵华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一掌劈晕了承泽,便走下了龙椅,“和颂,剩下的由你整顿,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 “是!”和颂恭敬的俯首,看着莫邵华带走了天帝,与那红衣男子一同离开了天宫。 “大人,这……”身侧一个臣子小心翼翼的说着。 “听太子的!”和颂大手一挥说道。 …… …… “莫邵华?”白兮兮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来谈和的。”莫邵华不在意的笑笑,颇为熟聂的语气。 “嗯?看来你这次做了大事啊。”左枭冥挑眉,倒是不意外莫邵华的改变。 “不错,这是诚意!”也不啰嗦,莫邵华衣袖一挥,地上出现了昏迷的承泽。 “这可是个大礼物啊,你可知道我们不会放过他的。”白兮兮看了一眼地上的承泽,倒是诧异莫邵华的行为。 无论如何,天帝也是他的父亲不是。 “我自然知道,但是这场战斗总要完的,千年前我就无意打仗,现在任是,我不会对他下手,但是也不会放过他,由他作为这场战争的结束正好,从他对我下杀手的时候,就担不起我一声父亲了。”莫邵华淡淡的说道。 这些是他的真心话,无论如何,把承泽交给他们都是好去处,至于生死,都与他无关。 “那便谢过太子了。”白兮兮欣然接受,说起来当年莫邵华也是因为讲和而遭难,现在他掌管了天族也是好事。 “对了,我还带了一个人来。”莫邵华想起了与他同来的红衣男子。 待那人垂头进来后,白兮兮瞳孔收缩了一瞬,最后归于平静。 “你来干什么。” “请罪!”红衣男子砰的一下跪倒在地:“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是我对不起你们。” “旭日……”白兮兮哑然了一瞬才吐出这两个字。 来的人,是赤蛇旭日。 而跪倒在地的男子身体徒然一僵,最后颤抖着俯下身子。 “是我的错,兮兮……是我的错……”等真正见了面,才发现他连一句乞求她打他的话都说不出口,愧疚感几乎淹没他。 “……”白兮兮沉默着,没有说话,左枭冥却悄悄握住了她攥拳泛白的手。 “当年他也是受害者,玉姝对他用了情蛊。”莫邵华倒也不是为了替旭日求情,这也确实是事实,而且这次也多亏了旭日,不然他也无法顺利的阻止记梣。 “情蛊!”屋外突然闯进来几人,是玉檀玑三人。 再次听见熟悉的声音,旭日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万疆窑的蛊虫,神、魔、妖都无法抵抗,玉姝当年找了万疆窑长老,炼了情蛊,你们几个都是她的目标,只是最后挑了旭日,情蛊驱使,他反抗不了,而且预知能力也随之消散了,不过现在大概都恢复了。”莫邵华解释着,这误会延续了千年,看旭日那个愧疚的样子,怕是不会主动说了。 “你中了情蛊,那个不是无解吗?你……”玉檀玑扒拉着旭日的肩,瞬间便察觉到了旭日的不对劲。 “我舍了肉身……”旭日偏头依旧不敢看玉檀玑的脸。 “你给我转过来,怎么,能耐打了,这是不想认我们了!”玉檀玑蛮横的掰过旭日的头。 “我……”旭日理亏,不敢反抗,猝不及防的看向玉檀玑,三张熟悉的面庞,瞬间让他红了眼。 “怎么还要哭一遭啊!”惜咲没好气的踹了一脚旭日,但是语气之间的亲昵很明显。 “没事就好!”钥雪不想煽情,拍了拍旭日的肩。 “真好!”白兮兮轻轻的感叹一句,笑着看着旭日转过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左枭冥侧身,擦去了白兮兮眼角的泪,这一根刺总算是拔除了。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天族有我掌管之日,就不会出兵妖、魔两族。”留下这句话,莫邵华便离开了,该说的都说了,下次见就是很和和睦睦的场景了。 “快快快,给我说说,你怎么是这个样子!”惜咲的能力可以看到现在旭日的真身,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我……”旭日不大好意思说。 “啊,你能看出来,快快快,我也得知道。”玉檀玑拉了人起来,那架势颇有旭日不交代清楚就不放过他的意思。 这样的时刻,他们真的,好久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四个人的欢乐,幸好,最后,依旧是四个人…… “我,就一个白色的毛团子!”旭日咬咬牙说道,实在是他现在的身体与他的身份大相径庭,要是被他们知道肯定免不了一番嘲笑。 兄弟的默契就是这个,旭日刚刚还想着,下一秒就听到了玉檀玑和钥雪毫不客气的嘲笑。 已经脑补了旭日现在本体的样子。 “这么说,我当初捡到的那个白团就是你!”白兮兮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上了当初那个对她撒娇的白团,一阵恶寒。 也怪不得旭日会那些个蛊毒、咒术了,怕也是后来为了解自己的蛊毒顺带学的。 “呃……我那不是没办法嘛!”旭日尴尬的笑笑,当初为了跟白兮兮走,他可是把这辈子的娇都撒了,现在想想都羞耻。 “啧啧啧,没想到啊,真是世风日下!”白兮兮啧啧感叹。 “哇哦,我要听,我要听,兮兮快来讲讲!”这是起哄的玉檀玑。 “我又见过!”这是啥都知道的惜咲。 “我都错过了什么……”这是啥也不知道的钥雪。 …… 幸好,千帆过后,我们依旧像以前一样,谈天说地,笑言调侃…… () 第403章 终(一)——陪伴 莫邵华回了天宫后,和颂不负所望,处理好了闲杂事务。 莫邵华正式接管了天族,第一件事便是宣布停战命令,并且下令天族自此与妖族、魔族和平共处。 安排好这些后,还有一些人间的琐碎之事。 那些吃了莫家主假药的人也在上次那场战斗后吃尽了苦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莫邵华命人带了解药,倒是救了他们一命,莫家主也用不着他亲自出手,自然会有人解决。 锦岚山的人经此一事,更是不敢出士了,灰溜溜的蜗居在了锦岚山,避世不出。 左枭冥则是在一天东辰上朝时,去了一趟文帝寝宫。 “你,回来了……”文帝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睁了好久,才看清是左枭冥。 “解药。”左枭冥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身侧的太监。 “你不一样了。”服下解药,瞬间,文帝便觉得好了很多,眼前也清晰了许多,察觉了左枭冥的不同之处。 “嗯,以后,可以和白帝一起喝喝茶,歇歇。”关心的话左枭冥没怎么对文帝说过,再加上现在他的身份,按年岁算,他可是祖宗那一辈的,说出这些话,也是很为难了。 “你的意思是……”文帝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必你也听过外面的事情,人族会由北齐统一,白璟宸会管理,兮兮想要陪着白帝度过晚年,你若是没事,可是和白帝一起。”左枭冥避重就轻的说着。 “好。”文帝笑着点头,他也猜到了些什么,不过不重要了,人过半百,快死过一次的人了,他现在只想过普通生活,至于其他的,自然有人会管。 …… …… 左云墨和幕少艾两人是在一次战争中死去的,在天、魔、妖停战后,幕少艾想要尽快的占据国土,起兵攻打了东辰,左云墨也是亲自上阵,两人两败俱伤,最后谁也没讨到便宜,一起赴了黄泉。 楼芷是妖,所以玉檀玑亲自去抓了他,废了妖丹,变回了一只普通的小猫,算是对他这些年作恶的惩罚。 至于其他普通人,善恶有报,自然会有各自的惩罚。 倒是夏凌烟,有人发现她在皇后宫殿一身华丽服饰,头戴凤冠,一瓶鸩酒结了自己。 到死,她都没有摆脱家族的宿命…… 而另一位夏家的小姐,几乎也是同样的,固执了一生…… …… …… 那是莫邵华恢复记忆后的几天,那时候他并没有回天宫而是独自在天地间转悠,在一座城的郊外遇到了夏子鸢。 “莫公子!莫公子!”夏子鸢惊喜的唤着,她终于找到他了。 素色的衣衫,破了好几处,似乎是怕他异样的眼光,夏子鸢悄悄的拽了拽裙角。 没有了夏家的锦衣玉食,短短几日这位娇娇之女便尝遍了苦头,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唯一的念想便是找到那个人。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离家出来,走走停停半个多月,又恰逢战事,一路上的艰难更是不用说。 待真正抵达凌云,才得知莫邵华已经离开了凌云,几乎是瞬间没有了生活的念头,却在这时又遇见了他。 “夏小姐。”虽无心搭理,但是礼节尚在,莫邵华停了下来。 “莫公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待真正见了,那些委屈和无助根本控制不住,却因为深爱,到现在这样都不敢逾矩,用最轻描淡写的话诉说这自己的苦楚。 “找我?”莫邵华颇为疑惑,说实在的,他能记得这位姑娘也是碍于那次她的指路让他找到了白笙笙,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交集,那又是找他…… “莫公子,我……我爱慕你许久。”夏子鸢有些着急,她一直暗自爱慕着他,可是现在没有了夏家,没有了可以和莫邵华门当户对的身份,这次或许就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想再藏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莫邵华有些错愕,显然是没想到夏子鸢对他有这种感情,可是…… “夏小姐,你很好,值得更好的人。”莫邵华并不想给这女子什么错觉,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夏子鸢瞬间红了眼,看着莫邵华,明晃晃的拒绝,几乎是撕碎了她所有的勇气,连带着那些年的深埋的感情一寸寸被剖开暴晒在阳光下,让她遍体生寒,“是因为白兮兮吗!” “什么?”莫邵华有些不懂夏子鸢的逻辑,怎么扯到了白兮兮身上。 “还是因为她的孩子,我也可以生,我可以给你一个亲生的孩子!”夏子鸢着急,伸手想要触碰莫邵华的衣袖。 却被莫邵华轻飘飘的躲开,不似常人的速度,让夏子鸢错愕了一瞬。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关白兮兮和白笙笙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不是同类人,而我也不会喜欢谁。”莫邵华决心要断了夏子鸢的心思,直接伸手给夏子鸢看了手心翻转的莹白气团。 没有错愕多久,夏子鸢就回了神,她根本不在意莫邵华是什么,她只是喜欢他,很喜欢他,只要是他,“没关系,我不在意的,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爱你,你肯定也会爱上我的。” 莫邵华闻言皱了眉,也收了缓和的面色,碍于夏子鸢之前的情分,他才这般好言好语,可也不代表他会一直纵容。 “或许,这对你很重要,但是……还是忘了好。”莫邵华的脸色有些冷冰冰的,伸手扣向夏子鸢的头顶。 “不……你,你要做什么?”夏子鸢惊慌的看向莫邵华,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莫邵华没有解释,他不愿多添这一份烦恼,这些凡间的情情爱爱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又何必让她成为执念。 微蓝的星芒一缕缕从夏子鸢的头顶飞出,而原本挣扎的人也渐渐没了声音,慢慢合上了眼。 “真是无情呢!”身后传来一道调笑声。 莫邵华没有理,专注的抽取夏子鸢的记忆,若是中断怕是夏子鸢会成为傻子了。 待身后的人走进,莫邵华也随之收手。 “找我干什么。”莫邵华回头看向来人,语气不轻不重。 “做交易啊。”红衣男子笑着眨眨眼,摆出一副真诚样子。 “你觉得我会信任你?”莫邵华淡笑。 “他们不会,你会,而我也只能找你。”红衣男子收了笑,颇为严肃,“我预知了未来,只有你能阻止第二次神魔大战,你也不想她再死一回吧。” “你也不想她再死一回吧!” …… …… 莫邵华自然不会拒绝他的提议,也不会怀疑他的预知。 当初天族大盛后,他找过旭日,查出了玉姝给他下了蛊。然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而且,即使知道了真相,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趁乱,他把旭日藏到了万疆窑,生死也只能看他自己了。 天帝的惩罚来的太快,快到他以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丝父子情谊。 却被一道道冰冷的旨意打到猝不及防。 三百魂鞭,鞭鞭下狠手,几乎让他灵魂四散。 三根仙骨,刀刀不留情,至今那处都是空荡荡没有保护。 就是这样一具残破的身体,破碎的魂魄,被毫不留情的丢入轮回,天帝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存活。 那飘渺的生机,抓住了是他的造化,抓不住,那就是轮回中的尘埃…… 他那不能聚魂的魂魄在混沌中徘徊了几百年,才堪堪步入轮回,却是每一世都受尽苦楚,短命而亡。 一世世的轮回,最后他丢了情爱感知…… 最后竟是连如何爱,也不知道了! 以前莫邵华视白兮兮为知己,现在却根本没有了爱的感觉,无情无爱,徒留孤独。 …… …… 回来天宫几日后,莫邵华也熟练的处理起了天宫的事务,没有战事,天族的生活还是很悠闲的,只是到底是单调孤寂了些。 “干爹!” “邵华干爹!” “邵华爹爹……” 大殿外隐约传来一阵阵的呼唤,声线熟悉,清脆悦耳,越来越近,直到那白色袖衫的人扑到怀里,莫邵华才惊觉,原来他早就起身,张开了怀抱。 “邵华爹爹,我来陪你啊!” “好!” …… …… 这孤寂的天宫,迎来了它的太阳! () 第404章 终(二)——陪伴 这是在玉姝死后打了第一场仗的后两天,一个颇为阳光明媚的早上。 左枭冥面色看不出是喜是悲,白兮兮有点心慌慌,忐忑的偷瞄某位爷神色不明的眼睛。 这不会还要来一场“家暴”吧! 想到这里白兮兮偷偷的打了个寒颤,寻思着要不撒个娇蒙混过关一下? 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白兮兮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自己忘了和左枭冥说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她怀了宝宝。 这几日有些忙,再加上惜咲的法术,她是真的忘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崽了。 然后场面就是现在看到的这副样子了。 这可不怪战神爷生气加错愕了,气她不早点说,前几天还在打打杀杀,错愕在自己又有了孩子。 总之就是很复杂的心情,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唉呀,我这不是一时忘了嘛,你别生气,我可是怀了宝宝的,你不哄哄就算了,现在是什么表情!”说着说着,白兮兮有些理直气壮起来,说实在的,她还挺希望看到左枭冥欣喜的样子的,看看他现在这样子。 都说孕期的女人不讲理,白兮兮有了理由,直接伸脚轻轻踹了过去。 总算是把某个还在天外神游的战神爷踢回了神。 “我……我这不是太高兴,你……你哪里不舒服,怀了宝宝也不消停,前天还打打杀杀的,困不困,要不要多睡会儿,想吃什么,啊!安胎药也得准备一下,我得亲自去熬药,我还是送你回北齐吧,这仗交给……” 白兮兮惊愕的看着突然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战神爷,眼看着这人就要安排她离开,急忙打断了他,这厮着急起来,真是理智全无了。 明明刚才就明白和他说了自己的情况,看来是在她说了有宝宝后就再也没有听进去后面的话了。 “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兮兮,兮兮,我们……我有孩子了!”说着好奇的伸手的摸上了白兮兮依旧平坦的肚子。 “是,你有孩子了。”白兮兮无奈的应和着,笑着看着眼前如同毛头小子一样的左枭冥。 “我好开心,我错过了笙笙,这次我一定会好好陪着你,看着他平安出生。”当初错过的六年,他一直耿耿于怀,他错过了太多他们母子的时光,这一次他定会好好陪着她。 “他一定会很幸福。”白兮兮抚上左枭冥的手,从相识、相爱到现在,他们错过了太久,好在他们最终还是相遇,他们有了家,有了孩子,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 …… 休战之后,惜咲解了白兮兮身上的妖法,肚子里的宝宝也在一天天健康的生长。 白兮兮和左枭冥分别安排了妖族、魔族的事,一起回了北齐安胎。 白笙笙也被旭日从神医谷接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唐灸和花满楼二人,看两人的相处,想来心结也解开了,白兮兮便没有过多干涉。 而白笙笙自回来后每日一事便是跑来看看他娘亲的肚子,感叹一句弟弟以后一定会向他一样是个俊俏的孩子。 “笙笙怎么知道这是弟弟。”白兮兮看着肚子,月份不大,也不太难受。 “我是他哥哥,我当然知道了,以后我就可以教弟弟法术了!”白笙笙说着,从神医谷回来后,白笙笙就开始了学习术法,因为是魔神、妖神的孩子,所以两边都励志于教小太子,好在白笙笙根子好,学习也快,血脉在哪儿摆着,两边一起学竟是丝毫不耽误,这可乐坏了一众老师,纷纷传授着看家本领。 “笙笙真棒!”白兮兮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娘亲,我过几天想去天宫一趟。”白笙笙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见你邵华干爹?”去天宫白笙笙认识的也就莫邵华一个了。 “嗯。”白笙笙点头。 白兮兮看了几眼白笙笙,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危,便也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白笙笙开始了他天上人间的生活。 …… …… 怀孕以来白兮兮发现了战神爷的暴躁倾向,每每还要她这个孕妇来哄着他,就像他才是那个喜怒不定的“孕夫”一般。 “白兮兮,你眼瞎啊!”一声暴怒从身后传来,话音一转,某位爷深情款款又道:“撞我心上了!” “爷,人家本来就是……”懵逼的某人还未想好要怎样哄人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砸懵了。 “谁教你的?”这些话怎么可能是这位大爷说的,今儿个怎么转性了还。 “咱儿子!”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家儿子。 “你学这些干什么。”白兮兮无奈扶额,这些土味情话她实在消受不起。 “哄你!”又是一记直球,左枭冥深知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情绪不太稳定,也是因为实在担心白兮兮,担心过头未免焦躁,最后却反过来要兮兮来调解他,过意不去就去讨教了自己儿子,想着哄哄自己的妻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白兮兮转过身,拉着左枭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你太紧张了,我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没有那么娇弱,你安安心心的,别太紧绷着。” 这段时间来,白兮兮怎么能感受不到左枭冥的紧张,人都瘦了,夜里也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和孩子,翻个身都能把他弄醒,再这样下去人怎么受得了。 “我就是担心,以前没有我,现在我在,就想把所有的好都给你,让你少受点罪。”左枭冥环住白兮兮的腰,护着她的肚子。 “放心,现在有你,不会有事。” 然而事到最后,临到生产时,白兮兮还没有大反应,左枭冥就先白了脸,慌的连稳婆都是丫鬟叫来的。 索性一切都安排充足,稳婆、丫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接生,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某位被吓得语无伦次的战神爷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屋子,众人无法也不敢拦,只能尽量忽略这个“电灯泡”。 好在这孩子心疼娘,孕期也没怎么折腾白兮兮,生产时也没有废太大的力气,一个多时辰过去,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这个小生命平安的出生了。 左枭冥却一眼没看,颤抖着手替白兮兮擦汗。 “怎么看你比我还累。”白兮兮轻笑着,心里泛甜。 “担心你,以后不生了。”这一个时辰他的心就卡在嗓子眼,飘飘忽忽,现在还是心悸不已。 “好。”白兮兮轻轻的回答道。 …… …… 君在侧,妾心安! () 第405章 终(三)——陪伴 唐灸处理了西月那位假神医后,便和青泽道了别,心里记挂着花满楼,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天他怎么样了。 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想他。 摇摇头,屏蔽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唐灸加快了回程步伐。 战火四起,沿路走来,不少看见那些流民,也幸好现在西月没有能力再次起兵,倒是可以让百姓喘口气恢复。 “我让你跑,给老子站住!” “小样的,敢跑?吃老子的住老子的,干点活你还给老子偷跑!” “站住!” “啪啪”的鞭子声,伴随着一道道的叫喊,由远及近。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唐灸也不打算多管闲事,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左侧的小巷子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差点撞到唐灸身上,却因为这几秒的停顿被身后追来的人抓住后颈拉了回去。 “我让你跑!”啪的一鞭子抽在那人的身上。 “啊!啊!”那少年哆哆嗦嗦的躲着,挣扎着想要逃跑。 唐灸头疼的看着,还是出口阻止道:“住手!” 闻言,那举着鞭子的光膀大汉停了手,面色不善的看向唐灸。 而那被打的少年捂着头小心翼翼的抬起来头也看向了唐灸。 这时候唐灸才看清楚那个被打的人原来是个熟人。 “怎么,你这是要管闲事了?”光膀大汉咧着嘴看着唐灸,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公子哥,可能讨到不少好处呢,没想到让自己给遇上了。 “多少钱!”唐灸着急离开,也不愿多做纠缠,看那汉子的样子也知道只是图钱而已,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 “哎哟,公子痛快,咱也不多要,三十两银子!”光膀大汉大气的笑着,要价却不低,目光灼灼的看着唐灸。 “别,公子我……”倒在地上的人听见大汉的天价,着急的要爬起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唐灸爽快的把银子丢给了大汉。 “哎,那这小子就交给公子了!”大汉咬了咬手里的银子,大手一挥便笑嘻嘻的离开了。 “能走吗?”唐灸看向地上的人。 “公子,我不值得的。”少年嘟囔着,没有动作,即使这人花钱救了他,可他也不确定会不会又是一个“狼窝”。 “我着急赶路,能走就跟着,伍六。”唐灸见他防备的动作,也没有逼迫。 “嗯?公子你……”伍六抬头,震惊的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我姓唐。”唐灸无奈说道:“你的兄弟们呢?” 他还记得当初的靠得住佣兵团可是有九个人的,现在怎么就他一个人,还是这副样子。 伍六这时才慢慢反应过来,莫不是……“你,你是南冥极地的唐公子?” “嗯。”唐灸点点头。 “你的脸?” “人皮面具。” “这样啊!”伍六了然的点头,他是听过这东西的。 “我赶路,你要是想跟着我就走,若你……” “我跟!”伍六急忙打断唐灸的话,他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 “好。”唐灸看了看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赶路。 伍六在他身后缓缓的跟着。 良久,伍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靠得住佣兵团解散了,伍一他们……都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唐灸有些诧异,脚下速度不减。 “武林盟主聚集江湖众人驱魔兽,伍一他们也去了,我在家里照顾伍十,再也没有等来伍一他们,伍十也没有撑过去。”伍六踢踏着步伐,眨眨湿润的眼眶,短短一个月,他就那样被迫成长,连眼泪都流干了。 “……”唐灸没有说话,他无处安慰,当初第一次与靠得住佣兵团相处时就知道他们与江湖格格不入,无论是实力还是性格,然而他们自己走的路,别人也无处插手。 “我……我能跟着你吗?”伍六忐忑的问道,他并不想麻烦唐公子,可是他现在根本无处可去。 “嗯。”还是个孩子啊,唐灸点头答应,当初对伍六就有好感,当然只是因为他的单纯性格,无关情爱。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 等到唐灸风尘仆仆赶回去见花满楼时,欣喜之情瞬间被那人紧闭的房门浇了一盆凉水。 “唐……唐公子……”伍六愁蹙的看着被关上的门,有些担心。 “没事,你去西边,那里还有闲置的屋子,这里没有小厮,你得自己收拾一下了。”唐灸并不打算和伍六说花满楼的事,指了指西面的屋子,让他自己去。 “嗯嗯,好的,谢谢。”伍六感激的道谢,“唐公子,那个……”悄悄指了指关闭的屋子。 “没事,你去吧。”唐灸笑着说道。 “那好。”伍六这才转身离开。 “你这是打算移情别恋了?”冷不丁的身后传来白笙笙的声音。 “怎么这样说?”唐灸转身,看是跑出去采药刚回来的白笙笙,这些天他不在都是白笙笙在帮忙采药、煎药。听白笙笙不善的语气,唐灸倒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小祖宗了。 “我干爹可是每日的都在等着你回来,你就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白笙笙冷笑着,小小的个头板着一张脸,和他战神爹一个气场。 “你说花满楼在等我!”显然唐灸抓错了重点,陷入了欣喜,他原来也想着我呢! 白笙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重点嘛!榆木疙瘩!“你在想屁吃!” “怎么了,笙笙?”唐灸这才从粉红泡泡里回神。 “你是不是找小三了!”白笙笙也不打算迂回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嘛!”唐灸立马反驳,耳濡目染他也知道笙笙这是什么意思,更是不可思议,笙笙怎么能这么想他! 但是再看笙笙看向西屋的眼睛,瞬间恍然大悟! “我的天,我冤啊!”唐灸哀嚎一声,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刚刚会吃闭门羹了。 当即也顾不得白笙笙的阴阳怪气的质问,转身拍起了花满楼的房门! “花花!满楼、满楼啊、你听我解释啊,小花花!给我开门啊!”唐灸趴在门上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白笙笙在身后没眼看的扶额,看唐灸这样子应该不会亏待了他干爹,便放心的离开了。 而唐灸呢,乐此不疲的叫着花满楼,心里不忘分神窃喜,喜于花满楼吃醋。 敲了半刻钟,见屋里人依旧没有动作,唐灸也有些着急了,想起花满楼目前的情绪说不准还是不稳定,当即用匕首挑开了门栓。 前段时间为了防止花满楼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唐灸可没少干这种事。 现在自然也是熟门熟路的。 轻轻的打开门,唐灸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自己刚刚那么大嗓门儿不至于人会睡的这样熟吧。 唐灸心里一紧,深怕花满楼做什么傻事,脚下踉跄了一下,急急忙忙跑过去,探了探鼻息,才放下心来。 他太怕花满楼会生出轻生的想法了,他好不容易才从死神手里抢回他,好不容易才让他想要活下来,怎么能承受的了再次失去他。 唐灸紧实的抱着花满楼,深深的感叹,他喝的是安睡的药。 这个傻子,怎么都不听听自己的解释呢。 唐灸舍不得责备他,今日也是他疏忽了,明明知道花满楼现在敏感,还让他生了误会,怕是梦里也不安宁。 轻轻的拨开花满楼额角的碎发,唐灸深深的看着他。 陪着花满楼两个时辰,才见人皱着眉似乎是要醒来。 唐灸伸手想要抚平,却被花满楼转头躲开,唐灸强硬的把手搭在花满楼的脸侧,下一秒就见花满楼润湿了眼角,晶莹的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沾了唐灸满手。 瞬间唐灸慌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嗯?” 说话的语气都不敢加重,深怕他是有哪里疼了。 其实花满楼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可是他还总是会喊着疼,唐灸知道这是心病,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次次的哄着他,一次次的减轻他的痛。 就像这次,唐灸依旧是轻声的哄着他,手指都不敢用力,轻轻擦拭着花满楼止不住的泪。 花满楼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泪却流的更凶了,他不疼,可就是难过,难过到几乎喘不过气,却不想睁眼看唐灸,低低的压抑着自己的抽泣。 “别哭了,没事的,不疼。”唐灸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只能像之前那样温柔的哄着,轻柔的环着他。 持续了好久,花满楼才张了张嘴,“你走吧……别管我了!” 天知道他这句话用尽了多大的力气,他真的好累。 当初是他要救他,现在也是他要放弃他,活着太痛苦了…… 唐灸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依旧闭着眼的花满楼,指尖颤抖,“你……你说什么?” “你,走吧!”花满楼咬牙说着,更多的泪顺着眼角落下。 “说什么傻话呢,我……我不会走的,你不能这样,不能……”唐灸有些失控,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着蹂躏,疼到窒息,也顾不得会弄疼花满楼,紧紧的抱着他,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他留下来。 “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唐灸,去找一个你爱的人,好好……”花满楼攥着拳,拼命的让自己吐出这些话。 他不能让唐灸因为他搭上一辈子,他现在这样,怎么配! 而且他也找到了…… “不,我爱你啊,我爱你,是你啊,你让我如何好好的!”唐灸打断花满楼的话,没有他,他怎么可能会好。 “你……”花满楼错愕,似乎是有什么散开了云雾,让他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过来,然而他是那么的怕,万一,万一…… “你不能不要我,花满楼,你不可以!你怎么这么狠的心,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吗!”唐灸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发了狠的揽着花满楼,不让他有一丝丝的挣扎。 花满楼慢慢松开了手指,瞪着眼感受着身上丝丝缕缕的痛,让他清楚的感知着这是现实不是梦。 唐灸……他! “唐灸干爹,你再抱着,我花干爹就该气绝而亡了。”门口白笙笙端着药丸无语的看着两人,忍不住脱口而出。 使唤小朋友就算了,还摧残小朋友喂他狗粮。 娘亲,我要回家! “我不放,我不放啊!”不知道是触到了那处,唐灸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可谓凄惨十足。 花满楼也在这一句哭喊中彻底回神,抬手拍了拍唐灸的背:“唐灸?唐灸你先冷静一下。” “我不要,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怎么冷静!”唐灸正在难过着呢,哪里会听话。 “我要,我要。”花满楼应和着,当然也是心里话。 “再说!”嚎出来的几秒后,唐灸看到了白笙笙的白眼,刹那间脑子也回了轮,前后一顺,算是反应过来了,不过…… “我要,我要你的!”花满楼也顾不得白笙笙在场了,轻轻拍着唐灸的背。 瞧!这不就达到目的了! 仗着花满楼看不见他的脸,唐灸变本加厉道:“我很爱你,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不是哄我!”本来是哄人来的某人丝毫没有愧疚心。 “不是,你……”可是那个少年…… 像是知道花满楼要说什么一样,唐灸抢先解释道:“今天是我欠考虑,那个少年之前在南冥极地和兮兮他们见过,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靠得住佣兵团,现在就剩下他一个,见他可怜才领回来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喜欢我把他送到白璟宸那里去,你别生气。” 被看穿了心思,花满楼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佣兵团当初唐灸从南冥极地回去后和他讲过,现在知晓了那少年的真实身份,他倒是真的不好意思。 尤其是,他以为……差一点就真的要和唐灸分开了。 “我……”花满楼犹犹豫豫的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也知道你的担忧,但是。”唐灸揽着花满楼的肩,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当初救了你,就决定了要陪你一辈子的,我会证明我是真的爱你,用心在爱你。” “……”花满楼哽咽着,伸手抚上唐灸的脸:“我不值得。” “除了你,没有别人,当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才配不上你呢!”唐灸说道。 “怎么会。”花满楼笑道,眉眼弯弯的看着唐灸。 你当然配得上。 “喂喂喂,还有人理理我这个任劳任怨的药童嘛!”白笙笙见两人情意浓浓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提醒。 …… …… 世间万般皆是苦,你的悉心相伴,是救赎! () 第406章 终(四)——陪伴 日子安稳下来之后,浮凉带着浮生去了北齐的一处宅院,是他们之前常来歇脚的住宅。 院子里只有几个负责打扫做饭的小厮,也都是可信之人,倒是也放心。 白团也就是旭日当初因为预知到了未来,又怕不告而别让浮凉担心,便用仅有的法力维持人形留了一封书信,便出去找莫邵华了。 当然他说的浮凉的担心可不是真的担心他…… 后来旭日找到了人,恢复了法力,解决了误会才又返回,却是意外发现了有趣的事。 最后便依愿让这两人回了北齐修养,偶尔也能去皇宫转转。 这些都不重要,浮凉这几日感觉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哪里怪,让他烦闷了不少时间。 “饿了!”轻轻的抱怨声打断了浮凉的出神,回头看,是浮生摸着肚子拽了他的袖子,嚷嚷着喊饿。 也不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浮凉立马柔和声调,哄道:“哥哥想吃什么?” 这些日子一来,浮凉早就熟悉了这种养儿子的模式,不再像早先那般不知所措,颇有“养儿心得”! “肉,小酥肉!”浮生眯着眼咂咂嘴说着。 “好!”没忍住,浮凉伸手摸了摸浮生的头顶,这小酥肉是白兮兮孕期折腾出来的,交给下人做法,解了馋,却被浮生喜欢上了,连着好几天都缺不了。 浮凉哪里会亏待,时不时的就回让厨房做。 浮生不着痕迹的把浮凉摸他头的手握在手里,期待的看着浮凉。 这种感觉又来了! 浮凉皱眉,看了眼自家哥哥期待的眼神,压下怪异感,牵着人往厨房走。 等到了饭桌上,浮凉习惯性的要去喂浮生,却再次被拦下来。 “怎么了?”浮凉问道。 “我自己吃!”浮生晃了晃手里的勺子,示意浮凉他可以自己来。 “用筷子?”浮凉看了看碗里的面,今日他特意让人做的面条,显然用勺子不妥当。 浮生坚持了一秒,还是接过了浮凉手里的筷子。 而浮凉则是饶有兴致的挑眉,没有言语。 “哥哥好吃吗?”借着说话的时候,伸手挥退了一旁的小厮。 “嗯嗯!”埋头苦吃的某人显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浮凉沉默的看了一眼,最后决定先等人吃饱。 然而,咕噜咕噜吃完半碗多面条后,浮生才惊觉什么似的,猛地停下了动作,缓缓把头从碗里往外探。 浮凉显然是察觉到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开口道:“哥哥何时会用了筷子!” 闻言浮生一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两道声响。 而浮生本人则是僵直在了原处,心虚到不敢看身侧。 明明装的很好的,这么…… 天知道他为了一点点的表明自己正在恢复,慢慢的“长大”有多小心,就连刚刚吃饭都是狼吞虎咽的。 偏偏就被一双筷子绊倒了,要是勺子还说的过去,可是这筷子明显和勺子不是一个等级…… (?_?)惨了! “嗯?”浮凉可不管他的小九九,侧身凑近浮生。 “啊,我……我也不知道,就……就突然会用了!”浮生磕磕巴巴的解释,想着继续装疯卖傻:“我……” “为什么好了不告诉我。”浮凉加重了语气,知道自己哥哥已经好了,天知道他的欣喜有多大,可是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也是这些天被宠坏的毛病,浮凉这样冷冰冰的语气着实让浮生不好受,眼睛一眨,泪水一蓄,委屈劲儿瞬间上来了:“我这不是才好嘛,你多哄哄怎么了!现在就骂我了?白眼狼……” 瞧瞧这话说的,倒打一耙都没有他这样的! 浮凉瞬间被气笑了,掰过人的肩膀一看,这才发现大眼睛里已经包裹了一股要掉不掉的泪,什么气都化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怎么就成白眼狼了,哥哥这病了一遭倒是脾气越发大了。”浮凉摸了一方锦帕替他擦去眼泪。 “嫌我脾气大,那你别管我啊!”不解气的一脚踹过去,到底没有用力,装腔作势了一番。 “可没有,这不是好好伺候着呢。”浮凉无奈只能哄着,好在这些日子他也习惯了暴躁的浮生,哄起人来得心应手:“不说说为什么瞒着我?什么时候好的。” 其实心里也有了猜测,从浮生恢复的那一天,浮凉就察觉到了几丝不同,只是都刻意忽略了。 “就,白团来哪天之后。”浮生本来也不是矫情的性子,就是这前后的差异太大,让他时常都把握不了分寸,脾气也是时好时坏,像孩子一样,而且又觉得被人顺着哄着的感觉太好,这才打算先不告诉浮凉自己好了的事实。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先适应适应,彻底好了再告诉你。”现在他头上的印记都没有消失,他也有些担心的。 “好,是我错怪哥哥了,只是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浮凉认真的说道:“我很担心你。” 浮生盯着浮凉的眼,许久才嘟嘟嘴:“知道了。” 而至于旭日做了什么好事:不过就是把本来应该当天消失的印记又留了几天,满足某人的私欲,其实浮生早就一次性好了,那些症状倒是他瞎编出来的。 旭日:(?ω?)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也无伤大雅。 知道浮生在慢慢恢复,浮凉也放下了心,不过依旧如往常一般悉心照顾着浮生。 而浮生呢,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服务,硬生生把自己养胖了好几斤。 “都怪你,吃吃吃,我都胖了这么多!”嘴里嚼着葡萄的某人靠在椅子上摸着自己长了肉的小肚子。 “能吃有福,我又不嫌弃。”浮凉满不在意,看看这哥哥的样子,他能说什么? 不让他吃?他下一秒就能控诉你要饿死他了! “我都快走不动路了!”悲伤春秋的感叹,浮生接过浮凉递来的葡萄再次塞进嘴里。 “我抱着。”没有丝毫犹豫,毕竟那段照顾他的日子,浮凉也没少抱。 “那我胖成球了,你不得一脚踹了我。”说着不放心的回头瞅了一眼浮凉。 “不会,一直陪着你,胖成球也是我养的!”浮凉伸手把手里的葡萄塞进他嘴里。 “真好!”浮生眯着眼睛,心满意足的咬着果肉,甜甜的,甚好! …… …… 你就像这甘甜的果肉一样,咬开,炸开满心欢喜,让我忍不住心动! () 第407章 终(五)——陪伴 和唐灸分开之后,青泽带着唐灸送的药,一路弯弯绕绕,到了一处石山外,走了几个阵步,拐入了山后,延伸出一条小径。 青泽沿着小路一直走,没过多久,就看见了一座简洁木屋,旁边绕着一条小溪。 放下了怀里的东西,青泽又关了门,顺着溪流走,最后停在一道瀑布处,径直走了进去。 用内力避开了倾泄而下的水流,走进洞里,正对面放着一具透明的水晶棺。 而棺里躺着着,正是已经死了的西月太子樊明旭。 “我来接你了。”青泽轻轻笑了一声,然后走进。 水晶棺能保尸身完好,出事后他给樊明旭喂了续命丹,可保护他一月姓名。 而他则是去找了左枭冥,本来是想着让那老家伙炼制解药,却意外结实了唐灸。 最后顺理成章,报了仇也取了解药。 等把人安全移到小屋后,青泽才开始收拾起来,找出了两架铁锅,一个熬药,一个煮粥。 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青泽闲着正在屋外捉鱼,心里一直记挂着屋里的动静,是以樊明旭刚有所动静他就立马跑回了回去。 果不其然,屋里的人悠悠转醒,皱眉转着眼珠。 “醒了!”边说边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走,走进搀扶人起来,半抱着他喂水。 等一杯水下了肚,樊明旭这才回神一般,疑惑的侧头看向身后的人:“青泽?” “嗯。”青泽点头应答。 “我……你,这是?”他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 “你没死,我赶到救了你。”青泽轻轻的解释道,“还要喝水吗?” “我又欠了你一命。”樊明旭了然的点点头,诚实的回答:“要!” 青泽还是笑,垫了枕头让他舒服的靠着,复又走到桌边倒水。 “欠你的还不清了。”等嗓子彻底舒服了,樊明旭才又开口道。 “本来你就还不清了。”青泽不可否置,他这个债主可不是好糊弄的。 “呵呵,霸王条款!”樊明旭轻声笑着,倒是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想想他欠的,确实是早就还不清了…… 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在西月皇宫里,那时的他是囚笼里的鸟,却措不及防遇上了自由的他。 虽然身份天差地别,樊明旭却被青泽的自由深深吸引着。 那时的樊明旭还不是太子,一个废弃的皇子,一座衰败的宫殿自然不会有太多注意,因此就算是青泽也能够随意进出。 慢慢的年纪相仿的两人成了朋友。 青泽心疼着被困的皇子,然而自己的能力也有限,不能带走皇子,只能多抽出时间来陪他,给他讲宫外的趣事,带好吃的小吃。 其实青泽也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打拼,赚来的钱还要分一部分出来给小皇子买东西。 可是相比起来,被困的皇子却时常让他忍不住去爱护。 直到后来,小皇子被太后带走,住到了华丽的宫殿,吃上了精致的糕点,当了太子。 本来他都要彻底离开了小太子,打算偷偷见他一面,却发现小太子并不开心,甚至比以前还有小心翼翼的生存。 青泽没有了轻易见小太子的机会,却更加的努力习武,想要变得强大,因为他有了一个很大的愿望:偷一个太子来养! 最后青泽如愿在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成了厉害的有头有脸的人。 却一夜之间,再也不见了踪迹。江湖有人猜测是得罪了大人物被杀了,也有说是病疾,或者隐姓埋名了…… 没人知道,江湖上的有名剑客跑到了小太子的身边,亲自守护。 保他的位,护他的命 直到现在,青泽的愿望是真的实现了——他偷回了小太子! “那太子可从?”胆大包天的人问出了话,期待的看着太子,等待着答案。 “为何不从!” 我啊,早就贪恋你那双自由的翅膀了,当初你摘下翅膀陪我,如今我要与你一起翱翔。 …… …… 想要的太过珍贵,不敢伸手去夺,可是,本来就不用你去夺,它就在那里,注定了是你的,权利、自由,亦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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