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调教初唐 作者:晴了 内容简介 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恋代表,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正缓缓地抬起了头,俏脸向我展颜一笑,眉舒、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极致,媚得入骨,让我完全地窒息.未来的女皇帝,让整个唐王朝战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铁娘子武则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红着俏脸,轻言细语.... 第001章 房府之二男 “听说了吗?二少爷偷老爷的东西,被老爷打成了傻子。” 汗…… “才不是,是二少爷偷了老爷的东西,被老爷发现了,老爷一气之下把二少爷打了一顿,不想被主母撞见,然后老爷被主母打了一顿,主母武力值太高了,掌风不小心把屏风挂倒,把遗爱少爷压傻了。” 瀑布汗…… “你听说了吗?房家二少被我朝第一妒妇打成了傻子。” 黄果树瀑布汗…… “如此歪风,绝不可长,虎毒尚不食儿,房家……本来房二少爷就傻,现在……唉……” 尼加拉瓜瀑布汗…… 唐朝的八卦者以媲美二十一世纪狗仔队的速度把房家二少爷犯傻的事在整个长安城风传,就算是躲在房家内院装死养伤的我也有所耳闻。 坐在门口,一袭绸衫,露出具有暴炸力的胸肌还有手臂,保持着思想者的姿势,思考,这是我打昨天夜里清醒过来之后一直在做的事。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卖糕的佛祖啊,该死的贵J058XX,该死的面包车,该死的上汽通用五菱,该死的没有红绿灯的三叉路口,还有那本该死的过期电脑报。 房俊,我现在的名字,问题,我不过是一所师资力量缺乏的私办学校中万金油老师中的一员,虽然历史不是我在学校时的强项,但是,每一位新时代愤青都会牢记初唐万国来朝的盛世,所以,对于初唐的历史还有知道一些滴,特别是那几位名震今古的强悍武MM,还有高阳MM,还有位就是我现在的娘亲房夫人卢氏…… 至少知道房玄龄老头家的嫡子之二,也就是现在的我,只长身板不长脑袋的房俊,字遗爱,大约再过俩月就满十六岁,可是身高已经超过了我十八岁时的个头,至少一米七五,体重嘛……看看胸肌,嗯嗯,至少也得七十公斤。身体是结实了,可问题也来了。 最多一两年,偶就要被伟大滴李世民大帝陛下赐婚,然后,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恋代表,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MM,就会夹杂着强大的王霸之气,手提皮鞭,脚踏风火轮,杀气腾腾、烟尘滚滚滴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我被高阳MM戴上巨绿的帽子,而且会因为死翘翘,老逗死得早了,他不会有事,可是我跟却要被在拉到刑场剁肉馅子玩。 “我靠……用得着这么玩我吗?想玩我,至少得给我个理由先!”狠狠地朝着前面的地面吐了口唾沫,用周星星的名言来发泄下。 “少爷……少爷,您又犯病了?”口水才落地,就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声。又是她……头疼,这丫头,就是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看到的那个古装小萝利,据她自己说,是专门服侍我的丫头,名叫绿蝶,芳龄十四岁半。名字乍听之下觉得很土,但回味起来偏偏又很有意境的名字。 “我没事,我不过是在复习一下大片里的情节……”我朝着小丫头露出了门牙,展现我的善意。 “大……大片?”小丫头片子眼中星光闪闪。 “嗯,就是……”我伸手比画了个四方形:“在一个框框里,有很多人在里面演戏……” “少爷……少爷,别说话,小蝶去喊夫人……”小丫头眼中的星光有向泪光发展的趋势。 这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绿蝶一天倒晚就像块膏药,说错,像是我的影子,除了茅房之外,任何时间和地点,只要我一睁眼,就能见过这小丫头那双漂亮得惊人的大眼睛,只要我做了任何一件有背唐代风尚和斯文的行为,这小丫头立马就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控诉,坏……太坏了。 小丫头那小身板,让身为老师的我无法做出任何一种有背现代教育精神的举动。不打漂亮女人,这是我的准则,更不会打漂亮的小女人,这是我的原则,当然……如果长的太对不起观众,我怕我会忍不住出手,这属于我的本能。 “别,我没犯病。”我朝这丫头瞪圆了眼。 小绿蝶战战兢兢地朝着我跟前伸出了一只漂亮晶莹的手,我点头:“恩,这是你的手指,指甲很漂亮。” 小绿蝶飞快地把白如水葱的手指缩回袖内,小脸蛋上酡红:“奴婢是想看少爷还烧不烧……” 我差点咽气,我很烧吗?算了,不计较:“……少爷我不烧……绿蝶小妹妹,麻烦你帮我倒杯水来,记得要凉的。”还是把她支开比较保险。 “小蝶不敢当,请少爷别这样跟奴婢说话,要是让夫人或管家看到了,非打死绿蝶不可……”一身的粉色长裙的小丫头漂亮的大眼睛泪眼婆娑。眼神怯怯的…… “小丫头,去给少爷倒水,记得要凉的,快点!”我恶身恶气地,还挥起了如同斯瓦辛格一股的胳膊来增加说服力。 “是,绿蝶遵命……”小丫头立即服服贴贴地,如同小绵羊一般小步地朝着屋内摆放茶水的案几走去,眉宇间带着孜孜的喜意。太可怕了……看来我的口水比我的胳膊更具杀伤力?小丫头难道是受虐狂?冷汗……我可不是虐待狂,更不是萝莉控,不过嘛……漂亮清纯、温顺可人、天然而无污染的小环萝莉MM比起后世那些叨烟酗酒染着七彩发色的小萝莉们对邪恶大叔更具杀伤力。不由自主地为心里的想法而点头赞同,忽然又觉得汗颜,我果然也很邪恶…… “俊儿……俊儿,该吃药了……”亲爱的房家主母卢氏在家仆的供卫中朝着我走了过来。身边的一位侍女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甜得腻人的称呼让我浑身鸡皮。她的身后还跟着房家的管家房慎,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些干瘦,一身浆洗得干净整洁的长衫,却透着一股就算是大学校长都没有的气势,不愧是唐初名相之家,就连个管家的气势也不压于后世在电视看到的那些省级干部。 “孩儿见过娘……见过……房……”我站了起来,双手拱起,不知道电视剧里的礼仪和打招呼的方式是否与唐代真的一致。娘,这词有点陌生……以前我在家都喊妈。 “叫房叔……”卢氏似乎看到了我的犹豫。“哦……见过房叔。” “折杀老朽了……二少爷切莫如此称呼。直呼一声管家也就是对老朽的抬爱了……”房慎的表情十分的诡异,有些像是惊讶,又有点叹息的意思。 “房慎,别说这种话,你虽是管家的身份,可你也是我夫君的远房表亲,俊儿喊你一声房叔你也当得起……”卢氏很有大家风范,淡淡地挥了挥手。 “是……夫人。”房慎对卢氏的话不敢怠慢,低眉顺眼地答道。 “快坐下,俊儿,你身子虚,大夫说了,你该多休息……今天可好些了,记得为娘了吗?”卢氏把汤药交给了身边的丫环,抬手捧着我的脸左右端详。 “没……孩儿还是没有想起,就记得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就算是恢复记忆,打死也不能说。因为,至少得码个位置,可不能让这一家子把俺一个丢大街上去。这可是唐朝,凭我拿手的电脑黑客技术在这个时代根本找不到饭吃,除非我先在唐朝制造出二极管计算机,搭建出互联网。 “可怜的儿啊……”卢氏又开始泪花滚滚。“老东西打人也不知道轻重,你不就是把陛下赐的玉如意拿去当了换酒喝吗?又不是打碎了,又不是不可以赎回来……” “啊?……”感情这俊少爷不光是未来的绿头党,而且还一位强悍得彪乎乎的纨绔子弟,太牛了吧,李世民赐给他老爸的东西也敢拿去当铺换酒,害我听到八卦的时候还以为是捕风捉影…… “又不舒服了?俊儿……怎么一头的汗?”卢氏从怀中抽出块丝帕,替我擦着脑门上的冷汗。 “没……只是,我竟然不记得这事了,太奇怪了……”我尽量让脸上露出笑容。国家领导人赐的东西,国宝啊,当去当铺换酒喝……恨不得抽这房遗爱两巴掌。手刚举起来,算了,现在抽我疼很。 “都怪你父亲,俊儿,不用怕,有为娘的在,他敢再动你一下,为娘就跟他拚命,娘就生了你们这仨小子,生生要是少了一个,娘就不活了……”号称唐朝第一妒妇的卢氏,房玄龄的夫人,我眼前的老妈果然不是盖的。 “没……儿子以前也是太不像话了,父亲打得对……”这是实话,遇上这种不孝子,抽一顿算轻的了,要是我有这样的孽子,怕是直接抽刀剁肉包饺子吃了都不解恨。 “说的,为娘在,你怕什么……好了,快把药喝了吧,这可是我让你父亲请太医开的药方,乖,快张嘴……”卢氏从侍女手中接过了药碗,递到了我嘴边,看样子又要喂我喝药。 “娘,让我自己来吧,我现在能动了……”我眼眶有点热,这种感觉已经多少年没有了。喊这声娘还是有点……那个,毕竟,面前的卢氏不是我那千多年后的亲生母亲,可是她眼中那种对我,不,对房遗爱的宠溺,甚至让我有些嫉妒起这个被我占了身躯的纨绔子弟。看样子,纨绔子弟的生成肯定是缘于有一位过度地宠他爱他的好长辈。 第002章 初见吴王 药还冉冉地冒着热气,苦涩的药水里,还有一丝丝的甜,看样子,卢氏特意在药中加了些蜂蜜。 “谢谢娘……”既然来了,就顺着角色演下去,我不想让眼前的这位母亲角色伤心,虽然她是一位强悍得登录了史册的妒妇,如果在我们的时代,那么,她就是一位伟大的女性沙文主义者,女性霸权主义的代言人。可她更是一位母亲,溺爱着儿子的母亲,眼中只有子女的母亲,这几天来,我终于了解了房遗爱成为超牛纨绔的原因,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女性。如果我说我想上房揭瓦,卢氏绝对替我架好梯子,如果我想在长安街上蒙面打劫,卢氏肯定会为我备上一把磨利的长刀,剪好一条蒙脸的黑头巾。 “娘……我已经没事了。”已经觉得娘这个词顺口多了。站了起来,唐朝不好,主要是没椅子,只有那种没有靠背的小胡凳,要不就是跪坐在矮榻上,让坐惯了高背椅的我两腿开始发麻,再跪下去,肯定要抽筋了。 “俊儿,下次你缺钱花,直接来找为娘要,可别再干这样的傻事,虽然一个玉如意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陛下赐给你父亲的……”卢氏也站了起来,把着我的手,小声地道,溢满了慈爱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我。 “嗯嗯……好的,孩儿知道错了……”我不是房遗爱那个只长肉不长脑袋的魔鬼筋肉人,我是一位已经成年的有自主意识,深刻了解社会主义八荣八耻的现代青年穿越者。 “好好好……不愧是为娘的孩子,房慎,瞧瞧二少爷多懂事啊。”卢氏捧着我的脸,抬着头看着我,一脸的骄傲。 “是啊……不愧是俊少爷……”老家伙的脸有点扭曲,像是肚子在抽筋,我什么时候有观察别人表情的嗜好了?真怪。“夫人,夫人……”一个仆人匆匆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卢氏就像是变了个人,从一个慈母转变成一位高门大阀的主母,看得我两眼发直。演技派? “夫人恕罪,吴王殿下前来探望遗爱少爷……已在前厅等候。”家仆战战兢兢地道。 “谁?!”有点发蒙,吴王,我认识吗? “陛下的三子吴王李恪,俊儿,一会过去了多注意一些,虽说你得了癔症,但也切莫在殿下面前过于放肆。”卢氏有些不安,拉着我的手小声地叮嘱。 “好的,孩儿知道了。”嘴里应着,脑袋里还是发蒙的,吴王李格,似乎在电视剧里隐约听过这位兄台的名字。结局好像……我靠!……好像房遗爱被处死就是跟这个造反派有关。脑袋里一团浆糊,晕呼呼地跟着仆人就朝着前院走去…… 刚一入前厅,就看到了一位身量挺拔修长二十来岁的帅哥挺胸拔腰地端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一件华贵的暗花青色绸衫穿出了飘逸的风采来,长得像金城武,一双电眼带着桃花朝着那位给他添茶水的侍女道谢,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位侍女立即手脚虚软,面色绯红,连手中的水壶都差点掉地上了。如果是在大街上的话,恐怕已经捧心尖叫了。文质彬彬里透着一股子邪气,帅得过份,太过份了,这么帅来还俺家泡妹妹,看来这家伙是专门来打击我的,可恶! 很愤怒地放重了脚步声,这位电眼之男总算把目光从面红耳赤的侍女身上移向了门口处。一看到我,双眼一亮:“啊呀……俊哥儿,想煞为兄了,这几日伤势可曾见好,那天遇上了房相,听了房相所述,着实叫为兄着急,今日特地抽了空,前来探望贤弟。” 邪气的电眼之男跳下软榻,大步走了过来,就想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关切。 “啊……”我们很熟吗?哥哥弟弟地都出来了。“殿下……微臣……在下,小弟……哪啥,见过殿下。”该死的古代,卢氏也真是的,怎么不先告诉我该怎么自称。 可能我的表情有点扭曲,这位李帅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保持勾形,但还是很帅。站在一旁侍候的侍女表情很奇怪,脸红红的,似乎憋得慌,眼仁乱翻。 “吴王殿下恕罪,我儿头疾,往事多忘,看在老身薄面上……”救星到了。嗯,应该说我老妈卢氏安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端庄大方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国家外交部的发言人上台了。 “恪见过房夫人。母后让恪代她问候夫人。”李恪顺势朝着卢氏行礼,动作转换之流畅,刚才的尴尬似乎就没发生过一般。 “殿下折杀老身了。”卢氏微微脸上带着笑,微微颔首回礼,拍拍我的手:“俊儿,这位就是吴王恪殿下,不会也没印象吧?平日里你们俩不分尊卑,为德兄、俊哥儿地叫着,让老身训斥了多次,你也不听,不想今日前事多忘,竟然生分起来。”卢氏温宛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强悍的老妈,补救的太及时了,卖糕的,失忆,完美的借口。 “……为德兄,小弟……小弟前几日受了点伤,这里……”我指着脑袋比划了下,一脸的无奈:“好多事想不起来了……” 李恪似乎想笑,嘴角有点抽搐:“无妨,今日我是特地来看贤弟的,有什么想不起的,也没关系,为兄会随时提醒贤弟。今日为兄前来,特地与贤弟……”不对劲,李帅锅一对电目眨得飞快,眼神直往门口瞄,就跟以前同学之间打掩护时一般模样,太熟悉了,差点以为有昔日的同学一起穿越。 无奈,搀住了卢氏:“母亲,孩儿在此陪伴殿下便可,您还是先去休息吧,这几日来,母亲连日操劳,孩儿实在……” “还是我儿知道体谅为娘的,殿下,请恕老身无礼了……”卢氏转脸招过了名家丁,语气微沉:“房成,记住,跟着少爷,不得擅离半步,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老身拿你是问。” “小的遵命……”可怜的,武大三粗的房成在主母面前如同一只绵羊。看样子,唐朝名相房府当家的是我老妈。 “孩儿一定会听话的,娘别太担心了。”爽,看着这个高度接近两米,肌肉撑得家丁服紧绷的房成,上好的保镖,上街横着走,打砸打、收保护费都不怕了。 “老身告退……” “母亲慢走”“房夫人慢走”我跟李恪目送老妈离开。 “贤弟……果然高招,为兄着实佩服。”老妈刚刚转入后堂,身边的李帅锅就朝我翘起了大拇指。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电视剧里那种彬彬谦和的李恪 “啊?!”高招?有吗? “行了行了,不要再装了,快走,漱妹还在外面等着呢。为了庆贺贤弟逃出房相魔掌,今日我作东,云闻阁……”李恪不耐烦地拉起了我就走。 跌跌撞撞地被李恪拽出了房府,就看到一架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外。那撩起了的窗帘窗口,一张娇美的脸蛋,云髻微斜,嘟着小嘴,一双比绿蝶还灵动的眸子在那焦急的张望。目测:十四五岁,哇……又是小萝莉。难道唐朝的漂亮MM都是萝莉吗? “三哥来啦!……怎么那么久,等得漱妹都快坐不住了。”嗓音稚嫩又不失柔蔓,比起后世的好多歌星的嗓子好多了。 正歪歪中,李恪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上去啊,想等你老妈再把我们抓回去啊?”气质,李帅锅原本彬彬谦和的气质不见了,一副完美的纨绔架子。 “哦……”我应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一头钻进车里,还没等我坐稳,就听到那位漂亮的小萝莉惊呼一声:“大胆!”声音脆生生滴…… 第003章 我是哥伦比亚蝴蝶 “啊?”我靠,为什么,今天难道我反老还童了?重头倒尾一直在用单字来回应。 “压着我的新衣了,房家小子。”小萝莉趾高气扬地,仰着个下巴看着我,那眼神,很轻蔑,有必要吗?这倒让我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嫩嫩的鹅黄水衫,衬得她的肌肤像盛在奶油中的脂玉。 “对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哈。”朝着小萝莉露两门牙表达了我的善良。这时候,李恪吩咐了车夫后也钻进了车里,瞧见小萝莉瞪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我。 “漱妹怎么了?”一屁股坐下,车夫扬鞭吆喝,马车一摇一晃地开始前行。 “他压了我的新裙子。还……还喊我小妹妹,真没规矩。”小萝莉指了指那块大概比一平方厘米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气呼呼地瞪着我,表情有点狰狞。 “我给你陪礼了……小妹妹。”我很善良,但并不代表我很软弱。我很丑,更不会代表我会很温柔。你眼睛能有我大吗?瞪回去,咬牙吐气开声道。 “啊?!”轮到李恪返老还童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脑门上的伤疤还没好完,可也不值得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吧,妒忌我比你丑? “没事没事,漱妹,俊贤弟并非有意而为之。”李恪似乎不想让我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劝解了小萝莉两话。 “哼……就他?”小萝莉下巴快把车顶捅穿了。 一路上,我才明白为什么李恪会赞我高招,前几日,在另一位纨绔强人、高干子弟程处亮家中开盘聚赌,李恪赌钱输光了,铁哥们房遗爱自然不能幸免,俩纨绔灰溜溜地逃离了可能是千王聚会的赌巢,俩穷得只剩衣裤的纨绔悲愤之下立誓,除非程处亮良心发现,反还本金,否则,再不进程某某的家门。 在路上发完牢骚,才想起一夜未眠,滴水未进,又累又饿,通宵红眼赌钱,而程处亮也怕他爹提大板斧来砸场子,于是乎,把一应闲杂人员都打发离开,就算连个端茶倒水的家丁也没,能不饿吗?怎么办?房遗爱这个彪乎乎的纨绔:“让我来。”三两脚拐进了不远的房府,于是,李恪他爹赐给房遗爱他爹的玉如意被这个杀才拿去当了,找了家高档酒楼海吃胡喝。 途中,李恪还有些担心,房遗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大巴掌拍着胸:“谁怕谁,我老爷子敢动我,我就装成被他打傻了,我娘自然会来护我……” 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佛祖在哪?我要……我要投诉,我怎么投胎到这么个小白身上。太可怕了……强悍的小白。 “……唉,只是为兄没想到,房相竟然能下此毒手,害得俊哥儿……咦,你的脸色怎么有点发青……”李恪口述完房二少爷的壮举,一抬眼,就被我的脸色吓一跳。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没事,父亲大人的巴掌,果然太利害了……竟然打得小弟前事尽忘……”不敢告诉李帅锅真相。 小萝莉没一丝同情心地从头笑倒尾,未了还倚在李恪身边,阴言冷语:“哥,瞧瞧,咱们大唐宰相家怎么生出这么个……嘻嘻……” “漱妹不得无礼……俊哥儿,我这妹妹惯的,说话都不知道拐弯……”李恪还有点良心,笑归笑,还会一本正经地替妹妹说话……无耻的李恪,不理你们。 冷场不到半分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李恪。压低了声音:“为德兄……小弟跟你打听个事,你妹妹里面,有没有谁叫高阳?或者封号是高阳公主的妹妹……” 小李漱斜了我一眼,扭开小脸,像是不屑偷听,偏偏,小身板使劲地往这边倒,耳朵支起老高。 李恪像看外星人般瞪着我:“贤弟……”伸手摸摸我的前额:“没有烧啊?” “我靠!……为德兄,我的好大哥,算我求你了,告诉小弟,此事关乎小弟身家性命啊,只要为德兄如实相告,小弟当为兄台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关乎我滴小命,大事啊。为德兄喊得甜如蜂蜜,李恪表情有点扭曲,可能想吐,小萝莉用袖子堵嘴在一边抽抽,小脸蛋涨得通红,灵动的眼眸儿溢出的笑意份外惹眼。 “我……我靠!?贤弟此词出自何处?为兄的怎么从来……”文武双全的李恪掀开车帘子长吸几口气,终于没在马车上吐出来,很斯文地反问我。看样子李恪的家教不错,快达到立于泰山崩而不变色了,可惜,他遇上了我。我不出声,不动弹,保持表情,捉住李帅锅的手,目光真挚,带着哀伤,如同看到了小白菜的杨乃武。终于,李帅锅顶不住了。小萝莉也顶不住了,不顾什么公主威仪地抱着肚子在铺着厚实毯子的马车上抽抽,笑得直打跌。 “那……”李恪拚了老命才把手抽了回去,斜着眼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今天云闻阁的花费……” “小弟,小弟来,为德兄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看望小弟,小弟感动地不能自己,当让小弟来为为德兄接风才是。”强忍内心的绞痛,展现出真势的笑容,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帅锅这家伙也不是好货。 “没有!”李恪一本正经的道,旁边的小萝莉也一个劲地点脑袋,我甚至能看到小萝莉的口水,难道一顿饭花费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那……那她……”我看了眼这个挨在李恪身边的小萝莉,压低了声音,悄悄凑李恪耳边嘀咕。 “我的十七妹,李漱,封号合浦……”李恪坏笑道。我呆了,佛祖,难道我是那只哥伦比亚的蝴蝶?一翅膀就把那啥高阳公主掸没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太爽了。哇哈哈哈…… “你确定?”我不太放心,生怕这位帅锅骗俺。合浦珍珠?偷偷打量了小萝莉的相貌一眼,还将就,脸上似乎有几点几不可查的小雀斑,没合浦珍珠那么大。反倒把小萝莉衬得更加的纯真与可爱,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比合浦珍珠更漂亮……大叔思想又开始发作了,我必须改正,我不是邪恶的大叔,回家要默写一百遍。 “贤弟,你也问得太蹊跷了吧,为兄的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李恪一脸的正气,好,信你一次。身为皇子,李恪的信用度应该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高兴了,轻松了,手脚差点抽抽,保持形像,还是压不住激动的心情,很想拉起李恪的手同唱朋友,算了,怕李帅锅受不了我的热情,拉帘子喘气。 “三哥……这家伙该不是入魔了吧?”小萝莉的悄悄话怎么钻我耳朵里了。 “嘘……小声点,我贤弟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人却实在……”先人你个板板的,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算了不计较。 还是房成顺眼,牵着马跟在马车边上,见我探出了脑袋看风景,朝着我笑了笑,很憨厚,是个忠仆,路边的行人一看到人高马大的房成横着过来,立马连滚带爬的溜得好远,看来房成光是往街上一站就很有杀伤力。灰黑色的家丁服太难看,如果给他设计一套西装,配上一副墨镜,就会由忠仆进阶为中南海保镖。 “俊哥儿,你真被房相那啥了?……”李恪不好意思说我被大唐名相棍棒交加,只隐晦地做了个手势,点点头,长叹一声:“是啊……小弟我昏迷了数日之久,昨天方才醒转过来……” “原是真的……怪不得今日总觉得贤弟有些不对劲……”李恪指指我,又指了指李漱,吭哧半天,后话没说出来,只是用很同情地眼神看着我,干啥了这是?难道以前房遗爱跟这丫头有一腿? “看什么看?……”李漱敌不过俺真诚的目光,羞怒之下,伸出小脚丫想踢我,这丫头,看样子是个暴力萝莉…… 第004章 投降输一半 李恪、我,外加一个萝莉,三人一马当先,冲杀进了云闻阁。前脚刚迈进门,“李爷、房爷,二位爷,还有这位小姐大驾光临,令小店蓬筚生辉啊……”掌柜的肥脸把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像只蜜蜂殷勤地迎上前来。 看样子,李恪、房遗爱俩纨绔是这里的常客,“今天是房爷作东……”李恪很有风度地大手一挥,拉着李漱就往楼梯走。 钱?我没带啊,一回头,哈,忠仆,“过来……”我朝站在门口一个劲朝我挤眼的房成。干啥,打暗号? “二少爷……”房成的表情很哭丧,难道是黑店?打量下四周,就只看到掌柜胖呼呼的笑脸,目光很纯真? “这里……价钱很贵吗?……”一把搭在房成的肩上,压低了声音,打量着四周,很雅致,比后世那些伪劣酒楼的好上百倍,很有喝酒吟诗的氛围。 “二少爷,长安城最贵的怕就是这家了,少爷您上次当的玉如意也就是在这里换了一顿酒钱。”他的解释让我震惊,太害怕了,难道我又要再回家偷一次玉如意吗? 伸出仨手指在他眼皮下搓搓。“二少爷……您这是?”身高快两米的忠仆房成看不懂我的手势。低着头,傻不愣登地看着我这个几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房家二少爷。 “钱啊……有钱没,先借我,回家我找老妈报帐。”急啊,李恪跟李漱已经上了二楼有点不耐烦了,纨绔也不能太掉价了。说请客不带钱,不被人鄙视才怪,特别是在异性面前,千万不能掉价。 房成一脸苦瓜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钱:“少爷,这是主母刚才交给小的,让您省着点花。” “……”接过了来,很沉,紧紧赘在手中,很激动,热泪盈眶,我很想唱一道歌来歌颂母亲的伟大,看了眼胖掌柜,算了,回家直接唱给老妈听。 虽然有了钱,但是,我不是原本的房纨绔,作为冤大头的我恶狠狠地瞪了胖掌柜一眼:“打折不?” “啊!?……”胖掌柜眨巴眨巴小眼,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没事,记得,挑精致的上就成,就仨,多了吃不完记你帐上。”狠狠地威胁下掌柜,在李恪与李漱呆滞的目光中施然然地上了楼梯:“小弟一向节俭持家惯了……嘿嘿嘿。刚跟掌柜的开玩笑。” “临水二楼雅间,好生招待好二位爷和小姐。”方才回过神来的掌柜在楼下喊了声,声音有点变调的倾向。 该死的小萝莉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尽捻些最贵的点,满满一桌,纯天然、无污染、纯手工,太爽了,鸡腿、鸭掌、肥鱼、酱肉……既然是我请客,不吃回本太还不来了,这几日被老妈管得严严实实说什么重伤了只能吃汤汤水水,嚼不得硬物,稀饭、鸡汤、大补汤啥的喝得我手脚疲软,我现在看见溢着油腥的肉类就两眼发绿。 李恪看我的眼色很诡异:“贤弟……房相,房相也太……”长叹了口气,从我面前的盘中救下了一块还算完整的豆腐,挟到了正呆滞地看着我吃喝的李漱碗中。 “嗯?”我把一块鸡肉狠狠塞进了嘴里。我吃东西跟房相有啥关系? “贤弟在家,受苦怕是不少吧……平日里来这,贤弟从不碰这些……”李恪用筷子点了点我碗中的鱼头。表情像在看望一个正被关押在看守所吃牢饭的难友。 “没……小弟在家这几日是重伤,沾不得荤的,所以……”营养,知道不知道,鱼头富含多种矿物质铁、锌、钙、磷、钾、各种氨基酸……算了,不跟没文化的人说这些。 “哦,看来是为兄的误会了,为兄先干为敬。”李恪抬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哐哐哐,面不改色连干三漆耳杯,这漆耳杯可不小,怕是一杯至少也得二两。 “好酒量!”我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高声喝道,我学生年代就曾这么干过,同学聚会,当着漂亮MM的面,胆子瞬间从指甲盖大小膨胀成豹子胆,白酒酒量比瓶盖大不了多少的我跟号称三斤侠的同学拚酒,三碗贵州土酒(偶们本地对贵州茅台的俗称)下肚……后果是吐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日月无光,然后半夜在同学家后院撵狗玩。这还是我那漂亮MM同学第二天早上抱着尾巴有点变形的爱犬饱含热目向我投诉的,很悲愤…… “为兄都已经干了三杯,俊哥儿,难道还要我提壶灌你不成?”李帅锅很坏。小萝莉斯文地吃着美食,眯着快成弯月亮的眸子盯着我。 看了眼那容量不小的酒杯,有点心虚:“兄台,小弟重伤未愈,要不小弟以茶带酒?” 李恪还没发话,李漱倒先叽叽歪歪起来了:“三哥,行了,人家房少爷身体太虚了,走路吹风都倒,要是喝出个好歹……”眯着大眼睛看我,这……这丫头实在太欺负人了!谁怕谁,我一拍桌子:“小二,换牛眼杯!小弟今日与为德兄不醉不归。” “……”店小二瞪大了三角眼,小萝莉瞪大了弯月亮,李帅锅瞪大了电眼。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我,反击,我恶狠狠地瞪着店小二,皇家的后台太硬,不惹。 “小的……小的实在不知房少爷所指的牛眼杯是何物……”可能是体型彪悍的我表情太过凶悍,小二快哭了,上下两嘴唇直哆嗦。 “俊贤弟……这牛眼杯……”李恪看样了也有点晕呼呼的。 “啊哈……瞧我,小弟一下子犯了糊涂,这几日在家闭关,正想着改日用牛眼大小的杯子来喝酒,对月而吟,乃人生一大美事……”赶紧用胡话混过去先。看来唐朝还没牛眼杯…… “哦……”李恪表示明白的挥挥手,把店小二赶出了雅间,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不太明白。算了,不跟没见过世面的人计较。想想也是,难道要我跟他讨论明朝的青花瓷器和五十二度的茅台陈酿? “小弟我祝为德兄身体健康,干……”举杯,闭眼一吞,酒味很淡,略含甜味,还没我们那里的乡下自酿的土酒味重。难道掺水了? “好!……俊贤弟多日不见,风采更加,来,为兄陪你干上一碗。”李恪再次举杯相邀。拚了,这酒还行,想来三五碗拿不倒我,哇哈哈哈…… 我豪意顿生,王霸之气啥的狂震,跟李帅锅一对一单挑,李漱小萝莉不停地在旁边大呼小叫,发展到后面这小丫头竟然拽着我,硬要和我拚酒,怕你? “三杯先干了再说!”很轻蔑地瞄了这丫头一眼,堪堪不握的小蛮腰,饭量小的跟猫似的小丫头,还想跟我碰杯? 哐哐哐,三杯,李漱脸上的红晕更甚,媚眼如丝,偏偏说话阴毒:“我干了,房俊房公子,莫不是想让小女子替你倒酒不成?”我靠,看样子这丫头片子酒量不小,我投降输一半,就喝一杯半行不?…… 很遗憾,交涉失败,李漱很不礼貌地回绝了我极具善意的提议,并且对我这位大唐高干子弟兼纨绔表视了不满与蔑视。 怒了,啥人,竟然瞧不起我这个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教师,六天之前跨越历史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 大手一拍跟前的酒坛子,朝这小萝莉呲牙:“有啥,不就个五斤装的酒坛子吗?本少爷我包了!”喝多了就这样,大放厥词,满口胡柴,听的李恪俩眼发绿,表情激扬:“不愧是俊哥儿,此举颇有魏晋名士古风,为兄实在是……为贤弟重出江湖,今日就与贤弟痛饮,不醉不归……”店小二很贴心,李恪话还没落地,丫的就跑出了雅间,转眼功夫,哐……桌子上又多了一坛子酒……我靠!我想回家了…… 唉,穿越了也改变不了吹牛的毛病……很痛恨自己,眼下没时间后悔,只能借酒浇愁…… 一、二、三……看了眼化身为仨的李恪竟然敢在我面前吟诗,俩个小萝莉?还是仨小萝莉通红着脸蛋望着李帅锅举起漆耳杯吟诗的潇洒动作娇声喝彩。气我是不?吟诗,切……太没水准,我想唱歌了……我喝酒之后的保留节目,十余年的功底。 这一刻,望着那翻滚的涛涛水面,我豪情万丈,披发解衣,立于酒桌之上,谱出了一首惊世之曲……??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俺醉了…… 第005章 房玄龄是我爹 刚一睁眼,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转悠,吓得赶紧又闭上。“少爷醒了?!”绿蝶的欢呼声。 “嗯嗯,醒了……就是头昏。”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还是有晕眩的感觉。 “夫人刚才来过了,给您熬好了药,还让奴婢给您泡了壶茶解酒。”绿蝶温宛悦耳的声音让我的烦燥少了许多。再次鼓起了勇气,绿蝶站我床边。细弱纤软的双手奉着用布包起的药罐往几上的碗里倒。 “哦……对了小蝶,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酒醉健忘症,只要醉酒,我肯定记不得那以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希望昨天没有杀提刀追杀那个宰我血汗的胖掌柜。 “昨日是吴王殿下亲自把您送回府的,听房成说了,您在云闻阁出了大大的风头。”小丫头提袖掩嘴而笑,一股子清新稚嫩的柔媚之风扑面而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浑然天成,要是再大上几岁,一定是个杀手级的美女。 我的猪哥嘴脸被绿蝶发现了,小脸蛋上浮起了红云,借着替我倒茶掩饰,不再说话。鄙视自己,竟然看着小萝莉流口水,太邪恶了,我是和谐社会为人师表的新青年,不是邪恶的大叔,嗯嗯,下午,我要默写一百遍。现在喝药先,不然一会老妈会念叨滴。 “对了,你说我出风头?”喝完药,才想起绿蝶的话好像意犹未尽。 “是……是房成大哥说的,具体是什么,房大哥没告诉奴婢,只是送走了吴王殿下之后,他向主母禀告了,我只偷偷地听到了一言半语,说是您什么什么,然后吴王殿下拍桌子直叫好……” “啊!……”难道我扬言提刀要砍胖掌柜?还是拍胸肌担保要再偷一次老爷子的玉如意?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如果少爷您想知道,不如让奴婢唤房大哥过来问问……”绿蝶眨着兴奋的大眼睛,把茶递到了我的手中。看样子,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管是零岁还是一百岁,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 “嗯……还是算了,等我好些了再说吧。”听到了我拒绝,“哦……”小萝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疼得我差点就点头同意了,咬牙,我是好青年,不会被小萝莉美色所诱。 “俊少爷……是真的吗?”绿蝶眼中星光闪闪,双手紧张得直揪衣角。 “当然了,只见刀光剑影之中,那个叫哈利的小孩勇敢地站了起来,抄起椅子腿就上,咬破了食指,在椅子腿上写下了道家真言嘛哩嘛哩轰!大吼一声,一道紫色惊雷……喀嚓,撩倒了一群吸血飞妖……”我口沫横飞地给这小丫头述说着《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囚徒》的故事,当然,已经经过了我这个大文豪润色的东方玄幻故事。绿蝶听得神魂颠倒…… “咳咳……俊儿!”一回头,“娘您怎么来了……”赶紧抹抹快冒白沫的嘴,迎出门去。 卢氏笑了笑,扫了眼乖巧地呆在房内的绿蝶一眼:“丫头,去厨房给你少爷端些热好的鸡汤过来,给少爷补补身子……” “好的夫人……”绿蝶细脚慢步地离开了房间,看样子,对还没听完故事感到很郁闷。 “好些了吗?……昨日回来的时候,又是醉薰薰的……”卢氏很是宠溺地赏我一个暴栗。真奇怪,挨打的我竟然感觉神清气爽,有种其乐融融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失落了许久的亲情又回来了。 “孩儿也不想啊,可是吴王殿下非要哭着喊着要儿子喝酒,说是要庆祝孩儿康复……”很真诚地望着卢氏。我冤枉啊,若不是昨天那俩神经病逼着跟我拚酒,我哪会醉得不省人事。 卢氏伸手点在我脑袋上:“混小子,明明脑袋上的伤都还没好全,还喝那么多,昨天要不是为娘拦着,你父亲怕非把你骨头拆了不可。” “啊?……”不是吧,我父亲? “啊什么啊,前几日你父亲去了洛阳公干,昨日才赶回来,原本听说你醒了,正高兴着呢,谁曾想,还没高兴一会的功夫,你又被房成架回家来了……”卢氏皱着眉头,很头痛的样子。 唐朝名相是俺爹,虽然前几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一听卢氏的话,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怕这位老相爷在我脑袋上再来上一巴掌,又把咱给穿越到原始时代,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夫人,汤端来了……少爷快喝吧……”绿蝶轻手轻脚地把鸡汤端到我跟前,一股香味入鼻,不错。 “快喝吧……喝了汤,跟我去见见你爹,认个错,不然,总让你爹跟你闹脾气也不是个事……” 去前院的路上,“俊儿,你从哪听来的那古里古怪的事?大唐能有人姓哈?”卢氏看样子在门口偷听了一段时间了。 “没……那是胡人,胡人有这姓,就是昨天在喝酒的地方听人说的……”不敢跟她说这是电影故事,更不敢告诉她这故事是千年之后才会出版。 “哦……改天老身有空了,你把这事跟娘再说一遍,怪有趣的……对了,俊儿,你房里的绿蝶那丫头倒是越长越发俊俏了……”老妈卢氏掩嘴一笑,眼神很怪,就像是看到自家的孩子领了奖状回家似的,比较欣慰的那种。 咋了?我房里的……怎么听着觉得有点不太对味。不敢问,生怕卢氏又以我癔症为由抓去灌一气汤药。 “娘……”我在书房门口缩手缩脚的,很是犹豫,卢氏笑着从后面推我:“你啊,不就是去给你爹赔个错吗?为娘在,你爹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算了,鼓起了勇气,我不是普通人,我是来瞻仰先辈名人的,自我催眠还没完,就被卢氏一把推进了书房。 一位身材高大,脊背挺拔,身上罩着灰色长衫,三缕斑白长须,表情显得非常的淡然,提着笔,撑着桌子,斜着眼睛盯着我。只是一双鹰目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怒意与无奈,像是看到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孩……孩儿见过父亲……”恭敬地行礼,很激动,名相啊,唐朝的名相,开国执宰,后世一提贞观之治,必提房杜俩人。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我不仅见到了,还有幸成了他那强悍的纨绔儿子,我很高兴,俺也成了名人。 “伤好些了?”房玄龄平静得如同陌生人般地问了句,手提笔在桌上的贡纸上写着些什么,太远了,我看不清。 “好多了,就是……有许多前事记不起来了。” “过来回话,怕什么?有本事拿东西去换酒没本事认?……”房玄龄头也不抬,继续刷刷刷地写着。 “哦……”如同蜗牛,半天终于与唐朝的名人站了个并排,就跟学校拍集体照时站教务处长身边一个感觉,不自在,而且充满了危机感。 房玄龄的书法很漂亮,提腕一点一扭,一个个蝇头小楷就在笔下出现,偏偏又让你觉得一种苍劲古朴之风跃然纸上。看着房老爷子写字,简直就是在欣赏一种意境,很沉醉。 房老豆好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我装死,继续死盯着贡纸,一副陶醉外加仰慕的表情。由于许多都是繁体字,我对古文研究不多,只从字面上了解了大概意思,好像是房老豆要呈给李世民大大的一本关于民生的奏章。 房玄龄终于搞定了,慢条斯理地把笔搁在笔架上,“听房慎说你昨日又出府了?” “是……”老头的意图未明,必须小心应对。 “又喝醉了?”老头一步三摇地晃过我,走到了矮榻边坐下。立即有位侍女给老头端上了茶。很奇怪,为啥堂堂宰相身边伺侯的侍女……呃,似乎叫侍女有些不妥,……年纪至少四十,而且相貌……实在,我实在没有看第二眼的勇气。看来,老妈子的监管手段几乎已经达到了化境。为这位挣扎着生存在强悍女人手心的唐朝宰相默哀三分钟。 “是……”偷瞄了眼,老头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过来坐下。” “哦……”一屁股坐在老头对面,满心期待侍女大婶也给我来上一杯,哪知道老头一句:“都给我退下……”刷刷刷,侍女们如同火影忍者,瞬间消失。 “胡闹!”老头一声怒喝,吓得还在歪歪的我手脚哆嗦。 “孽畜!……忘记为父为何责罚于你了吗?”老头的声音越来越高,原本很有形象的嘴脸开始扭曲,三缕长须开始有节奏的颤抖,右手并指成手刀状,有发飚的迹象。 “啊?!”我犹豫该为房玄龄准备痛殴败家子的正义举动而高声喝彩呢?还是应该抱头鼠窜。 第006章 焚书烤鹅 就是我难以决断的时刻,“老爷……”俺娘卢氏温宛的声音如同天籁,佛祖啊,您显灵了? “哼!……”房老头看似不屑地哼哼,掌刀化为鹰爪,抄起茶杯就灌,好招法。 卢氏飘渺地出现在我跟房老头眼前,看来,卢氏早料到房老头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长裙一摆,施施然地坐在了房老头的身边:“老爷也是,俊儿都伤那么重,这几日方才好些,你若要是再动手,不如先把妾身休了,给妾身一袭白绢,省得妾身看见父子相残……” 脑门上刷地冷汗就下来了,老妈的杀招也用的太…… “哼!……夫人,到了今天你还护着这个不孝的孽子!”房老头的口水如同利箭,我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这猛烈的暴风雨。 “昨日,是妾身让俊儿去的,此事要怪,还是该怪在妾身的身上……况且,昨日咱们的俊儿可是大出了风头,并没有做出何种出格之事。”卢氏轻言细语,如同在跟自家的老伴在拉家常,我能清晰的看到,房老头的愤怒值刷刷刷地直线下跌,熊熊怒火瞬间被灭成摇摇欲坠的火星。 “唉……夫人,并非老夫不心疼,可是,这孽子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胡作非为,哪一次不弄出事来?房家的脸都快给他给丢光了。”房老头似乎老了许多,有点心酸……是的,就像看到了昔日的父亲在责骂自己。 “父亲……我……遗爱该死!”我低头了,用力地大声答道。那小子本就该死,这么好的娘亲,还有个严格要求自己好好做人的父亲,竟然还…… “好了好了,老爷,俊儿都认了错了,俊儿,给你父亲倒茶。”卢氏看向我的目光一如过往般怜爱,看得我心疼,很想告诉她她的儿子……不行,我才是房遗爱,我才是房俊。至于那个王八羔子让他去投胎祸害和谐社会的恶霸城管和土匪警察算了。 恭敬地替父亲倒了杯茶,给卢氏也满上了一杯,房老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些什么,我一抬眼,却看到他移开了目光,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人了,小孩脾气……看来,房老头确实也甚是疼爱房遗爱这个败家子,那天想必也是气极失手。 “下去吧,把千字文给我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要是你敢走出府门一步,看老夫不打折你的狗腿!”老头这话一出,我就看到卢氏在旁边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老爷子这关算是过了。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隐隐地听到了背后传来老头的声音:“对了夫人,你说这孽子昨日里出了什么风头……”这句话我也很想问滴。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挥汗如雨,手抖如鸡爪:“绿蝶,几遍了?” “两遍……”站在我身边侍笔的绿蝶摇摇欲坠,掩嘴偷偷地打哈欠,有瞌睡的迹象。 “……两遍?”先人你个板板的,从早上到现在中午,才写了两遍?一百遍,难道我要等到明年才能走出房府?不行,不自由,毋宁死。啪……把上好的狼毫拍在笔架上:“绿蝶!” “奴婢在!”小丫头惊得跳了起来,瞌睡虫飞往爪哇国。 “替少爷我抓只鹅来。” “奴婢遵……呃……少爷?”绿蝶双眸又开始星光点点,我靠! “绿蝶,少爷现在不烧,你让房成抓一只鹅,拿到房里来,我有大用……”我非常和善地解释道。 “可是少爷……”绿蝶欲言又止,顾虑重重:“书房里……不能作烧鹅的,不然,会被老爷打死的……” “啊?……”小丫头以为我干什么?难道我会用这满屋子的书来当柴火吗?那很有可能房老爷子会把我关在房里,让我跟鹅一起自焚殉书。 “……算了,你给我去拔几根鹅毛来,记住,要大根的,没有鹅毛,就鸡毛,没有鸡毛,就给我拿鸭毛来,记住,要尾巴或者翅膀上的长根的。”瞪起怒目,伸手挽胳膊,不去?我要发飚了。 “奴婢遵命……”小丫头用上法场的悲壮表情看了我一眼,掩面泪奔?有这个必要吗? “剪刀……”我拿着一根鸡毛,用很彪悍的气势瞄了瞄,朝绿蝶伸手。 “给您,少爷……”绿蝶扇着好奇的大眼睛,很渴望我能把鸡毛变成奇怪的东西吧。 喀嚓,把毛头剪出形状,揉软了毛管,沾了墨,扯过张用过的废纸,不错,虽然不流畅,但至少让我的书写速度以毛笔:N分钟/字提升为鸡毛笔:N秒/字。哇哈哈哈……世界上第一只鸡毛笔在我的手中诞生。 “哇……少爷,您……您竟然能用鸡毛写出字来……”在绿蝶的眼中,我已然升格为神仙级的人物,嘿嘿…… “绿蝶!” “在!”回答得不错,小身板也挺立起来了,闪闪的大眼睛看着我。 “记下来,在伟大的中国,唐朝贞观十四年,一位重生的伟人房遗爱,历经苍桑、排除万难,不顾艰辛,发明了第一只鸡毛笔,从此……嗯嗯,开玩笑滴,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是……”绿蝶很委屈地撅起小嘴。继续磨墨,而我继续抓着鸡毛笔与贡纸作艰苦的斗争。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即将变黑之时,顶着俩黑眼圈的我把第三十九支鸡毛笔丢进了垃圾筒里,先人你个板板的,伟大的三字经工程终于完成,太激动了。拉起正在旁边打瞌睡的绿蝶小手激动地吼叫着,就像看到了中国男足一脚抽射打进了自家的球门。 绿蝶脸蛋红得差点能蒸鸡蛋了:“俊少爷……您弄疼奴婢了……” “哦……激动的,不是有意的哈……”唉,吃绿蝶白嫩嫩小手豆腐的怨念竟然被这小丫头看穿了。我太邪恶了,不行,我不是邪恶的大叔,要默写一百遍……算了,刚抄完一百遍千字文,现在我手有点抽筋,对鸡毛有点过敏。 说时迟,哪时快,就听得书房外一声干咳,房老爷子大步杀到。我俯首、贴耳,温顺得如同一头绵羊:“见过父亲。” “嗯……”老爷子没理我,几大步来到桌前,抄起了我的书法,拈须查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咦?……此是何物?”老爷子指了指句号问我。 我靠,习惯了,标点符号都用了上去了,“……句号……孩儿鲁钝,不知道该如何断句,只好用逗号和句号来分隔……”我赶紧恭敬地解释这些符号的用处,咱再怎么纨绔,至少穿越前是个老师,要是这种小事情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来自杀得了。 “哦……”老爷子斜眼睛看我良久,才方收回目光,又盯着俺的硬笔书法瞧上半天,嘴里不知道嘀咕啥。 “难得吾儿用心,这符号用来断句倒也有些用处……”老爷子眼睛越来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老爷子似乎也体会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符号的用处。 “谢谢父亲夸赞……”抹了把脑门的汗,老爷子气势骇人,庆幸他没揍我。 “吾儿这两日……嗯嗯,字太丑,没有力道,看字观人,看看你写的这个‘琢’字,如同鸡刨……”深得行楷精髓的老爷子评论得十分贴切,我确实是用鸡毛来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了星星。 房老爷子似乎不太习惯我崇拜的目光,干脆转了过去:“不过……倒也尽心了……还懂得以句号……逗号来断句了,不愧……不枉为父一番苦心啊……”老爷子好像在背着我擦眼泪。 “父亲……”我两眼也有点发热,十六岁之后,再没人管我的字是否写得好,做错了事也再没人用大捧子在我屁股后面撵我了,今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从前。 第007章 纨绔寻仇记 “过来坐下……”老爷子这一次竟然主动地拉起了我走向书房的矮榻。 “老爷请用茶,二少爷请用茶……”绿蝶很懂事。 “俊儿……”房老爷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实在……实在难以言喻,茶叶碎的跟矿渣似的,里面还加了很多怪东西,太没水准。 “这两日你着实肯下苦功,为父甚是心慰啊……不过俊儿,为何此前,你却那样的不懂事,别说是让你抄书,就算是让你提笔,你都……”房老爷子摇摇头说不下去了,看来,房遗爱很伤老人家的心。 “爹……孩儿知道以前多有不对,那天你的一顿狠抽,让儿子失去了些记忆,却让儿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今天开始,儿子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迟到不早……呃,父亲您怎么了?”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怪,嘴角很歪。 “俊儿……好好好,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满嘴胡话,却也知道好歹了,不枉为父当日……”老爷子很是欣慰地长叹道。 “老爷……老爷。”当爹的还没训完话,门外就闯了进来一个家丁。 “什么事?没看见老夫正在与俊儿说话吗?”房老爷子很不悦,难得有机会让二儿子乖乖地坐下来让老子训。 “吴王殿下又来了,正在前厅等候,说是有大事要与二少爷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爷子的脸色,小声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吗?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吓得直哆嗦。 “三殿下又来了?”房老爷子眉头一皱,扫了我一眼,我无害,我纯真,我继续保持着接受老爷子训斥的表情,很诚恳。 “唉……算了,下次再说,你去见三殿下吧,三天两头往我府上跑,把这当什么了……”房老爷子不满地小声嘀咕,很不幸,被我听见了,老爷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很威严地扫了眼坐在跟边的我,曾经身为副校长心腹兼马仔的我心领神会,点头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说。” “对了……见了殿下,唉……”房老爷子有些无奈朝我挥挥手,看样子,对这个三殿下的无赖行为非常头痛,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来听爹的教训。”双腿一并,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证,向后转,出门后朝着站在屋外的绿蝶笑了笑,揪着家丁就往前厅赶。 才到前厅大门,就看见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着短须的男子在那里谈话,谈吐优雅,笑声爽朗,衣容、样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范,看看自己,有点自卑了。 “咦……二弟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来见过三殿下。”短须男看到我站在门外发呆,朝着我招了招手,朝着李恪道:“我二弟这几日受父亲责罚,可能受了惊吓……有些失礼了。”他看样子就是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字节,听绿蝶说了,我这个大哥人好心善,经常替我这个败家子在父母面前开脱劝解。而且私下里,兄弟俩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凭这一点,就该对大哥礼貌一些。 朝着李恪来个半礼。“俊哥儿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给大哥行礼。 “行了行了……没有外人,不必来这些虚礼,俊弟,伤才好了些,就该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动,是啊,咱是伤残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经,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儿……为兄有一事要跟你请教……”李恪很无害地笑看着房遗直,这家伙明显在撵人。 “呵呵……二弟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殿下,为兄先去给父亲与母亲问安……”房遗直很有兄长的风仪。向李帅锅打了个辑,走了……靠,大哥脸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发这帅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见到面的老哥一闪人,李恪指着我大笑:“贤弟,前日为兄才算是开了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依为兄之见,此语用在贤弟身上,当不为过……” “啊?!……”难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如此豪言壮语,让为兄当场目瞪口呆,这两日里,还在回味贤弟的佳句,俊哥儿啊,你瞒得为兄好苦啊……”李恪抓着我的手,一双电眼星光闪闪。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来回馈李帅锅。有点熟悉,这好像…… “我就说嘛,房相善诗能文,广闻博览,精通百家,怎么可能生出俊贤弟这么个只懂舞枪弄剑的……呵呵,为兄说错了,只是贤弟着实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吗?……先人你个板板的,屠洪刚在我酒后穿越附身了? “贤弟,该不是因为泄露你的真本领了,怕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变得很幽怨。 “啊……没,那只是小弟偶然灵光一现,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脸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现在很有必要厚颜无耻一把,我总不可能告诉他版权所有者不是我,然后带他穿越时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文武双全的李帅锅会把我丢进前院的池塘。 李帅锅狠狠地鄙视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带贤弟去个好去处……”李恪难道跟我有仇?刚来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门而去。 “兄台饶了小弟吧,小弟身体尚未康复,抄了一宿的三字经,两眼昏花,已经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饶了小弟吧……”害怕了。谁知道今天李帅锅又会想出什么招。赶紧求饶,耐何李帅锅心如铁石,把俺的话当耳边风,府门外,就看到李漱小萝莉在府门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来,小萝莉笑的更甜了,一对漂亮的弯月眯成了狐狸眼。佛祖……难道真让我去云闻阁追杀胖掌柜? 上了马,方向不对,不由得擦了把冷汗,还好,不让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仆呢?一扭脸,没见人,正困惑。给我牵马来的家丁解释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与管家到城外的庄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过去?” 我还没开口,李漱倒先针对起我来了:“哟……房二公子,怎么了,我们都没带一个随从,想不到您驾子比我们还大啊?”挑着眼角说话,漂亮很,可惜,让我看着讨厌。 大手一挥,很潇洒地用力一提马缰:“不用,本少爷就算是单枪匹马,刀山火海照样能七进七出。”靠……表演得太用力了还是马缰太硬的缘故,掌心硬被马缰勒掉一大块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宝马看样子跟我心有灵犀,嘶鸣一声直立起来,吓得老子差点一屁股掉地上,才记起来小时候骑过驴,也骑过马,不过,试驾驾龄总计不超过五分钟。赶紧紧抓住马缰,战战兢兢地驾驭着身下具有西域血统的座骑, “贤弟,今日我们去卢国公府寻那杀才的晦气。”李帅锅马鞭很潇洒地往一挥,小萝莉兴奋的高声应和,而我,咬牙切齿,按少林武功口诀,保持卧如弓的身形趴在马背上。 “贤弟你这是……”李帅锅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对我骑马的猥琐样子很不满。 “小弟我这受了重创……”指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记不起了,就连马都快不会骑了。” “哦……”李帅锅表示同情地点点头,旋及笑道:“不要摆张苦瓜脸,待会,贤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风头。”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赌钱,为德兄指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先说出来,免得一会李帅锅想让我这个伤残人士当炮灰。 李帅锅一呆,指着我笑骂道:“好你个房遗爱,好一个指东不往西,打狗不撵鸡,这些混话也能说得这么有趣,不愧是房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你也太没义气了……” “哼……没胆鬼!前日里见你,还以为你转了性子,谁曾想……”小萝莉斜着眸子,从鼻孔哼了出来。 “……”无视萝莉中,继续赶着我的马,跟李帅锅吹牛打屁,气得小萝莉在提着马缰纵着座骑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后转悠,咱不理你,怎么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帅锅似乎对我的失忆症有点相信,一路上,我终于了解了程处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却不是为了报前些日子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旧恨,而是因为李帅锅的皇帝爹把第十一个女儿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给了程处亮,今日,就是程处亮设宴请一干纨绔庆祝此事,身为准姐夫的李帅锅,有了热闹怎么不凑,放下狠话,今个不收拾下程处亮那人渣,他李字倒着写。 看到了门头上的卢国公府四个大字,隔着府门,我已经听到了鬼哭狼嚎,怒骂声,狂笑、叫嚣声,甚至兵器撞击声,天哪!这到底是哪? 第008章 要文斗,不要武斗 “肯定是那一帮老人渣开宴了。”李恪咬牙切齿,李漱小萝莉也咬牙切齿,就亦有同感地点点头。 “为德兄,你这是……”我很困惑,干咳俩声,扯扯李恪的衣角悄声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装傻的意思,才摇头一叹:“改日为兄再跟你细说,这里小心点,那帮老匹夫醉了杀人放火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啊?!……”我很迷茫,这倒底是土匪窝还是国公府? 李恪的马还没停稳,早有候在程府门外的家丁上了前来牵马。“你们家二少爷呢?” “大人他在前厅宴客,二少爷在后厅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赶紧接话,还偷偷朝府里瞄了一眼。 “后厅,程老将军那里,我们……”李恪指了指牵着他手的李漱。“不便叨扰。” “好的,请随我来……”家丁似乎很有同感的点点头,带着我们,如同敌后武工队,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在前厅花园中左躲又闪。 “想看看老夫宝刀未老否,……哇呀呀呀……” “老匹夫,某家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看招!” 两个打着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红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刀寒光狂闪,如同一阵龙卷风飞砂走石地从我们一行人的眼前刮过,李恪似乎早有防备,一把将李漱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扯起程府家丁挡在身前,我庆幸自己为人低调,所以走在最后,还是被吓得一身的冷汗…… 看来,李恪的担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帮不一般的老人渣,我发现我以前醉后撵狗太落伍、太掉价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 刷……夺!!!!,一把长槊,钉在了假山旁边的巨木上,立即听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声:“吕奉先辕门射戟,哪及得本将军花厅击槊,哇哈哈哈……”立即听到一众鬼哭狼嚎的应和声……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 战战兢兢地终于绕过了前厅,才发现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卖糕的,实在太不同凡响了,打死我,下次也不会踏进程府一步。 “我还当是谁,原本吴王贤弟大驾光临。”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旷大汉率先起立朝着进了后厅的李恪行礼。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淫贱。有必要这么淫贱吗?看来,这俩家伙以前绝对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个局外人的清醒来判断。 首席的粗旷大汉想来就该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来夫婿,络腮胡的脸由红变黑,由黑变紫,吭哧半天才憋出俩字:“舅兄……” 李漱也从李恪的身边冒了出来:“见过姐夫……嘻嘻……” 程处亮再吭哧半天:“见过公主……”看样子今天李恪是专门来找场子的,有意思,没我的事,要低调,低调……埋头悄悄跟在这俩皇家子弟身后,哼哼哈哈地跟程处亮打了招呼。 李恪这个舅兄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然后张口闭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无耻,让原本的酒宴主人程处亮狼狈不堪,疲于招架,一直落于下风,看来,那天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李恪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没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酿、三勒浆、绿蚁醉,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烤羊腿、烧蹄膀、焖烧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面看着这帮纨绔子弟饮酒吟诗,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疯,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萝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个猪肘子堵了嘴,气呼呼地回到位置。然后,这丫头的目标竟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里塞满了东西,朝着小丫头吭哧半天,气得李漱两弯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带酸的葡萄酒,爽啊…… “哼,说话出尔反尔的家伙。”李漱咬牙切齿地对我进行鄙视。怒了,呲牙:“小妹妹,说话注意点……” “不许叫我小妹妹,臭房俊!刚才谁说的不赌博、不喝酒啊?难道是一只爬过去的小狗?”小萝莉用眼角看人。 “……好像是吧……”挠挠头。 “承认了?”小萝莉得意地翘起了尖俏的下巴,抬起葡萄酿美滋滋地抿了口。抓住我的小尾巴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恩恩,我承认了,可是,并不代表我错了,你想一想,来了这种喜庆的地方,失忆的我跟这些……没办法交流。”指了指这帮快半疯的纨绔,李恪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电眼乱翻,两袖子一长一短,举着杯子与刚才闹的差点掐架的妹夫程处亮共唱友谊歌。“不喝酒,不吃东西,我还能干啥?”俩油乎乎的巴掌一摊,能奈我何,哇哈哈哈…… “你!……”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举起筷子戳李恪拿来堵她小嘴的猪肘出气,很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最见不到漂亮MM这种样子,干咳两声,准备开解下。李漱突然回头,挤到我的桌边,很诡异地望向我:“你说不说实话,那天的词是你写的还是抄你爹的。” “什么词?”雾水,一头雾水。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李漱的嗓声非常的清灵,原本悲壮凄凉的霸王别姬竟被她唱出一种柔媚的意境。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爽花香,柔媚的嗓音,随着歌词变幻着表情,太真切了,让我还以为真的看到了那个让一代霸王哀怜的虞姬。说实话,凭我多年目测班花、校花啥的经验,竟然在她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缺点。肤色如象牙一般晶莹玉润,那几点淡得几不可查的小雀斑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媚色,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眉如柳叶,眼含秋水,琼鼻直挺,樱桃小嘴,圆润不失轮廓的瓜子脸,透着一股可以让任何男人发狂的妩媚之意。压抑着那邪恶的思想,使劲地吞着口水……太漂亮了,小萝莉也能如此诱人,再大上个几岁,岂不是要祸国殃民了? 李漱意犹未尽地低唱完,斜着双眸看我:“很古怪的韵味,是不是你抄袭你爹爹的佳作拿出来显摆。” “不是,有这个必要吗?”我很无耻地扬起了头,看来穿越者的必备要素我已经拿握了,那就是,必须要有一张完全能覆盖住太阳温度的脸皮。 “……是吗?”李漱很危险地眨眨眼睛:“你确定?”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真个是烟波如水…… “哼,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我的下巴现在已经高过了卢国公府,高过了泰山,高过了珠穆朗玛,眼看就要捅穿大气层…… “很好!”小萝莉很是利落地打了个响指,这个招牌式的太妹动作让我目瞪口呆。赶紧左右看下,确定没有导演或者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出现。 然后,小萝莉拍拍手,扯着裙角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走到了正在打醉拳的李帅锅身边,扯过李帅锅的耳朵,很诡异的小声地嘀咕。危险,心中警铃大作……我太知道这一年龄阶段中学小太妹的手段了。 “俊哥儿……哪里走!”李恪晃着迷踪步,虎鹤双形。三两下就在后厅门口把我逮住。先人你个板板的,李漱丫头,你死定了……虎目圆睁,愤愤地瞪向李漱,这丫头毫不示弱地反瞪回来。 “俊哥儿……难道……”脸红如猴子屁股的李恪打个酒呃,继续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身边的柱子:“难道你想弃友而逃?” “……”我目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他把目光里的焦距调整到我的身上:“小弟,喝多了,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指着外面比划。 “不行,除非贤弟在此吟诗一首,不然,就自罚三……”李恪的手指着漆耳杯,摇摇头,指向酒壶,又摇摇头,最终停在酒坛上。我靠!差点就想当众灭口了。 “小弟文采实在是不入诸位高才的法眼……”向周围的纨绔们陪笑道。 “好!……既然如此,为兄不勉强贤弟,来来来,陪为兄剑舞醒酒……”李恪看样子已经全疯了,在身上比划半天,就从腰带上抽出根筷子,哪个缺德货干滴…… 另一个更缺德的人渣程处亮出现了,拿来了两柄长剑,笑的很淫贱,露着两排獠牙笑的跟火烧狗似的。很想夺剑剁了这丫的,可惜这里不是俺的主场。 太难为我了,程处亮这人渣拚命地把剑往我手中塞,嘴里还叽叽歪歪的:“早就听闻房二公子武勇双全,力能断三石之弓。今日,我等可以一饱眼福,望贤弟莫要落了房相的名头……” “慢!”在众纨绔起哄叫好中,我拔身而起,瞪目高喝:“要文斗,不要武斗!”这一嗓子,很得京腔三味红卫兵气势。 “……”全场静默,只听到了某个已经醉翻的酒鬼的打酣声。 第009章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是吗?……我倒想听听,怎么个文斗法?”李漱小萝莉如同幽魂,从我背后冒出这么一句。 “比……比……比唱歌!”狠狠地瞪了李漱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接受这些五音不分的醉鬼钻脑魔音的摧残吧。 “哈哈哈……好提议,不过,还要有个彩头。”李帅锅歪歪斜斜地拍掌应和,程处亮悻悻地把剑丢给家丁,吩咐拉出乐队来,很遗憾没看到我跟李恪耍猴戏,鄙视这种人。 “这个!”李漱把我的白眼顶了回来,如同得胜的将军,举起了一枚圆乎乎的小东西,由一根链子吊起,在半空轻轻摇摆,若兰如芬的香味阵阵袭来。“前日我父亲赐给我的缕花鸟鸣金薰球。”李漱很满意现场众人的表情。 “好!……不愧是陛下最宠爱的合浦公主,这个彩头实在是……我先来。”程处亮两眼直闪金光,第一个跳了出来,众纨绔捞手挽脚,都跃跃欲试。 程处亮不愧是名将之花,一首乐府长歌,震得全场众纨绔双眼翻白,脸色变幻无常,程处亮自己也略觉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酒多了,嗓子,嗯嗯……那谁,就你,到你了……” “小弟甘拜下风,还是……”某纨绔有气无力地道。不是不想比,而是听程处亮唱的太难受了,还没回过气。 “不行,这里除了出了彩头的公主殿下外,一个不能拉下。”程处亮铁青着脸,腮帮子鼓起,抖着一身横肉都在示威,就让我一人出丑?不可能。程处亮肯定如是想……接下来,百兽齐鸣,卢国公府后厅侍候酒菜的家仆们狼奔豕突,掩耳逃窜,只可怜那些乐人,脸色青红紫绿啥都有,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还要能跟得上醉鬼们唱歌的节奏。 小萝莉已经一脸黑线,两眼发直,有随时崩溃的迹象,我很隐蔽地躲在李恪身边的柱子后面,双眼射出阴险的光芒:“这就是你敢惹我的代价。”哇哈哈哈…… “停!……你们是不是觉得该听一听房相家二公子的……”李恪刚吐完,脸色发白。 “啊!”老大竟然叛变?我不敢相信,指着李恪,我的手指在颤抖,脑门青筋直跳。李恪无奈地苦笑:“贤弟,哥哥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嘿嘿嘿……” 一众兴灾乐祸的应和声,我能怎么办?程处亮挤着手指咯吧直响,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我不献声他就要让我尸横卢国公府。 我站了起来,长袖一摔,再灌两大杯三勒浆,瞪起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听好了……”唱就唱,谁怕谁! 唱英文歌?怕被程处亮那帮彪悍的外语盲级别的人渣剁了,唱后世的国歌?怕立即就被李恪、李漱等一干唐帝国死忠精英份子拉去腰斩了。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来吧……灵魂附体……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碧波高涨)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即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热胜红日光……” 这首男儿当自强就适合在半醉半醒之间吼起来,酒精的刺激让我越吼越兴奋,手舞足蹈已经无法表达我那激动的心情,不过瘾,干脆就抢了乐队鼓手的活计,边敲边吼,我一人独唱了一遍,眯着眼睛,下面的一帮纨绔张着嘴,瞪着眼睛,表情扭曲,就像是刚被野猪群从他们的脑袋上踩过,李漱漂亮的双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左手半掩着嘴,另一只手指着我,被我的英姿惊呆了吗?哇哈哈哈 继续……哈哈哼哼……李恪激动了:“来,我与贤弟共奏此曲。”一把把乐队操琴的撵开,操琴跟着我的节奏吼了起来。二重唱开始了,程处亮激动了:“这才是我辈之心声……我%$$@%^&”三重唱开始了,四重唱、五重唱、纨绔大合唱终于形成……整个卢国公府第都回荡着这首走调的男儿当自强…… 林子祥为我而穿越了,这一刻,林子祥立功了,不要给那帮纨绔任何的机会。在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林子祥、黄霑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让这帮纨绔在我的雄混壮烈的歌声中战栗吧……我吼着,擂着鼓,发泄,发泄着一切,过往的,现在的,后世的,今生的……巨大的音流与激情在我的血液中涌动着……酒劲上涌了,充血的醉眼,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我的身畔,闪烁的星眸,充溢着难以言说的东西,不知何时,她抬起了皓腕,抹去了我额角的汗水,一息淡淡的凉意与幽芳,在我的意识里潜藏,她是谁?…… 一声声曼然的清笛,缤纷的花瓣装点着天地,如水葱般淡绿的长裙、黑得发亮的长发高高的髻起,一只通翠的飞凤斜在髻间,如同在云海穿梭,她背对着我,我呆呆地看着她,很好奇,她到底是谁?似乎她懂了我的心思,缓缓地在清霖彻透的水面舞动着,妖娆而瑰丽,那只堪一握的纤腰柔曼地而轻盈,每一次脚尖落在水面,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中,荡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着天际的碎月…… 你是谁?我问她,她的舞动终于渐渐地缓了下来,垂袖,俯首,完全的身段在轻衫下如同月夜那驻立在星河之畔的垂柳。 太好奇了,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朝着我笑了,眉舒、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极致,媚得入骨,让我完全地窒息。可……难道我眼神不好?怎么看怎么像李漱那小萝莉。 “高阳……我是高阳……”我听到了她的声音,竟然跟我的丫环绿蝶的声音完全一样,却显得那么的诡异与阴冷,我赶紧摇着头,转身就逃,却被她死死地拽着:“夫君,你要去哪?我是高阳,是你的高阳,你怎么了,竟然怕起自个的娘子来!”天哪,声音怎么又变了,我愕然的回头,她的相貌变了,变成了绿蝶的模样…… “啊!……”睁开眼,冷汗淋淋,头痛欲裂,该死的混合酒,喉咙里如同插入了二十来根狼牙棒乱搅,不用说话,光是咽口水都疼得脸色发青,呆呆地坐在床上,刚才那个梦让我心有余悸,太可怕了,高阳MM竟然出现了。我这是怎么了,闭上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这一段时间一直害怕自己会因会娶上高阳MM而走上历史原本的轨迹。不由得庆幸,没有高阳MM,刚才那个梦很可能是那个消失在了另一条历史轨道上的高阳MM对我这个哥伦比亚蝴蝶的怨念吧。 在自我安慰中,心情终于轻松了下来,左看又看,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 看到了床几上放的茶水,连滚带爬地挪过去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温温的,温度刚好,让原本已经裂开了无数血口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感觉总算好了点。 “房少爷醒了?……太好了……”人随声至,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给我跟李恪领路的那个家丁。想起昨天那柄从头顶破空而过的长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张嘴,先人你个板板的,发出的声音比锈锯子锯木头还难听,装哑巴先,挤挤眼,抽抽嘴角。 家丁傻不楞登地看了我半天,才恍然一拍大腿:“房少爷您是想问您怎么会在这里的吧……” “……”点点头,这家伙领悟能力太差。 “事情是这样,昨天我们家少爷见您醉倒了,就让小人们扶您在这休息。房少爷您稍候,小的去请吴王殿下,殿下今一早特地吩咐,只要房少爷您一醒,就立即告诉他。” 很有气势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走了。昨天的情形我只记开始那段时间的混乱场面,没想到我竟然厚颜无耻地抢人家程家乐队鼓手的饭碗,太羞愧了。李恪好歹是个王爷,再不济也算得上个斯文人,怎么昨天也跟耍猴似的,跟着我一起闹,也不知道劝劝我,乘他还没来,狠狠地鄙视下他。 “俊哥儿,想煞为兄……”公鸭嗓也敢叫自称为兄?哪个不开眼的,正一肚子火没处泄的我举起了手中的茶壶…… 第010章 不醉不归 李帅锅出现在门口,嘴里继续吐出媲美公鸭的声音:“贤弟啊……为兄着实,着实是佩服贤弟了……嘎嘎哈哈……”指着我不停地大笑摇头。这家伙疯了? 小萝莉从李帅锅背后探出头来,漂亮的如水双眸定定地盯着我,目光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崇拜?很难得。被公主级的美女崇拜,享受这种待遇滴男人应该很少吧,哇哈哈哈…… 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李恪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苦笑了声:“昨天晚上,跟着贤弟吼了一宿,嗓子……呵呵。”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张嘴,挤挤眼。李恪很理解地点点头:“贤弟不用说话,听为兄说就成。昨天贤弟可出了大风头了,不光整个后厅,前厅的那帮老人……”看到了还在一旁点头哈腰的程府管家,总算是没说出最后一个字:“……嗯嗯,老人家都惊动了。” 李恪重头倒晚跟我描述了一遍昨天的盛况,昨天一开始只是我们这帮纨绔子弟在那里兴奋的嚎叫,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了前厅的那帮喝酒喝得耍拳练剑的军方高级将领,由于这首歌很男人,节奏很狂野,让那帮杀人如麻、开口闭口灭人满门、剁头当酒壶的老爷子们也开始兽血沸腾,非常勇敢地、很正义地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于是,整个卢国公府处于被可怕的声波炸弹持续轰炸了一个晚上,到了今天,所有参与合唱的老少精英们,没一个能正常说话的。而作为领唱兼领舞的我,得到了一帮老少人渣的一致好评,当选为昨天演唱会的最佳歌星、最佳表演、最佳作词、最佳作曲等等……反正所有的奖项被我一人囊括。 我瞠目结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后果……实在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只能回家看房老爷子的表情是否狰狞,掌刀会不会落在我脖子上才能确定了。 “房家小……那个房俊……昨天晚上算你过关了,这个给你。”李漱从腰带上摘下了那枚昨天夜里当成彩头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摇摇头,昨天我根本就是被迫上阵,再说了,男人家的,腰上系这么个女里女气的东西有啥意思? “哼……想让我说话不算话?”李漱这丫头反倒立眼了,径直走到我边上,没等我拒绝就替我系在腰间,一股淡淡的花香又薰然入脑。我能看着那梳得得一丝不荀的鬓角处垂下来的细发……很柔……在肌肤的衬显下,那样的清新与醒目。 “记住了,这可是父皇赐给我喜欢的东西,你不许把它弄坏了,不许弄丢了,要随时带着,经常打理干净,别让香料垢结,要是……哼……后果你看着吧!”小萝莉系好了薰球后,顶着我的脑门朝我直呲牙。靠,既然是彩头,现在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用着得你个小丫头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嗓子哑了,并不代表我就无法反击,瞪起牛眼,恶狠狠地盯着小丫头。 李漱一开始毫不胆怯地与我对视,但很快,被我的凶光逼退,竟然还红起了脸,如云的秀发半披半结,白晰的小脸蛋上如同裹了一层粉彩,配上那薄怒的双眸:“……看什么看,无耻之徒。”我很无耻,所以继续,看是你这个小萝莉利害还是我这个专门克制小萝莉的邪恶大叔利害…… 小丫头最终抵挡不住,一溜烟的钻到了李恪的身后:“三哥,他欺负我,帮我揍他。”俩颊泛红、气呼呼地李漱在李恪的身后直跳脚,偏就是不敢再看向一脸正气、头发如鸡冠般立起的我。 “这可不行,三哥可是帮理不帮亲的,呵呵呵……”李恪一边笑一边盯着我瞧,那眼神很诡异,看得我直冒冷汗,连忙咧嘴无声地陪笑,肯定是刚才太不小心了,被李恪这家伙发现我有邪恶大叔的潜质,我要改正,下次必须更隐蔽。 没多久,程处亮也出现了,同来的还有一位须发皆张、两鬓斑白的猛汉。“程叔叔……”李恪赶紧起身见礼。我发现见了谁都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李恪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似乎很害怕这位大叔的样子,程叔叔,该不就是那个程咬金吧。 “呵呵……行了行了,家里,别礼来礼去的,烦很。”程叔叔很随和,一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就看见李恪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本很是挺拔的身形有点颤抖。难道老家伙用上了化骨绵掌? “小丫头……昨天怎么来了也不来看看叔叔啊?我家那一群丫头还念叨你呢。”大嗓门,沙哑得利害。看来昨天晚上这位大叔也加入了酒宴合唱团。 “昨天晚上我想先去见见未来姐夫,所以没来得及去看望叔叔……”李漱现在很像是个乖乖女,很淑女地给程大叔行礼。程叔叔摆了摆手,示意李漱不用多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个好后生,想必就是房老爷子的二子吧……”程大叔实在是太随和了,一巴掌差点把我的肩膀拍脱臼。抬起有点发麻的手,朝着程大叔强颜欢笑行礼。 “好小子……腰板上有点力气。”程叔叔有点讶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没能表现出与李恪同样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程叔叔手劲,实在是力重千钧……小子这里都麻得快抽筋了……”赶紧服软,不然老家伙再来上一下,我真的只能从门洞爬着出去了。 “哈哈哈……”程妖精狂笑三声,目光变得慈祥起来,满意地朝着我跟李恪点点头:“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这才是我辈沙场骁将的写照,想当年,我手提长槊万军中杀进杀出,真是胆是铁打骨似精钢啊,你一个小后生,能作出这番词来,很合我的胃口,哈哈哈……”程大叔脸皮看来不薄,厚颜无耻这个词很配他。 “走,昨天晚上老夫没能跟你们这俩个好后生喝上一杯,遗憾很,今早老夫在前厅摆下了家宴,不醉不归,哇哈哈哈……” 我脸色发黑,李恪脸色发青,李漱小MM脸色发白,程处亮脸色发紫。大清早的不醉不归?老家伙的动机可疑。 “程叔叔,小侄昨日喝得太多了,现在还头晕目眩,手脚都……”李恪看样子也被程叔叔这句大清早不醉不归吓怕了,赶紧服软。 “小后生懂什么,这叫以酒解酒,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今日告诉你俩,切莫说了出去。”程大叔很神秘的挑挑眉。我跟李恪傻了巴矶猛点脑袋。“哈哈哈……孽子,还不给为父开路!”一人一个,把我跟李恪如同死狗一般就往外拖,程处亮很羞愧地一下子窜出去老远跑在前头,李漱红着脸蛋,眨着快眯成了缝的双眸,笑得走路都一弯一扭的跟在后面。我很悲壮地看了眼李恪,李恪也在看我,心有灵犀啊,咱俩都想抱一块哭了…… 望着案几上的漆耳杯,嘶哑着嗓子欲哭无泪:“程叔叔,小子真的喝不下了。”刚刚一杯下去,那种难受劲,实在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来,干!”哐哐哐,老流氓连干三杯,抹抹嘴:“老夫可是先干为敬了,小后生,不要让叔叔失望哦……哈哈哈,孽子,还不快给你舅兄和房家二小子斟酒。” 宿醉未醒的李恪很悲壮地端起了漆耳杯,很有风啸啸兮易水寒的凄凉,三杯下肚,李恪光荣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乱语,带着不甘与悔恨,我也丧失了知觉,耳边还回荡着老流氓无耻的笑声…… 一睁眼,天色已然黄昏,卖糕的佛祖啊,我竟然还在程家,睡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房间,太害怕了,猫着腰,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里摸过来。咦,竟然是李帅锅?帽斜眼歪,很狼狈猥琐的模样。 “为德兄……为德兄,小弟在这里。”我压着嗓子低呼,李恪吓得赶紧伸手指头在嘴前示意禁声,一把拉拉我,两人如同潜入敌巢的武工队员,借着花花草草的遮挡,终于来到了卢国公府的大门口。还没等我跟李恪松口气,就听得身后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小后生哪里去,老夫已经摆好了家宴……” 程妖精出现了,还摆了家宴……我的佛祖啊……与李恪骇然对望一眼,“程叔叔,莫送了,小侄有事先走……”惨叫着狂奔而去,带起一路的烟尘。 第011章 书法大家 俩纨绔现在狼狈不堪,不顾路人的指指点点,随便瘫坐在一块长条石上伸舌喘气。 “程……程叔叔那怪物,太可怕了……”我不禁摇了摇头,体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老货,人渣中的精品,贤弟莫怕,只要回到家里就好,不怕这老货敢打上门来。”李恪总算恢复了点王者风范,不过看样子对程叔叔这个老流氓还是很忌惮。 “糟了,你妹妹怎么办?”我现在才想起来,李恪身边的小萝莉竟然没有出现。 “她啊,不会有事的,刚才还是她打掩护,不然,为兄根本就逃不出来……唉……”李恪抹抹脸上的汗。酒后这么一惊,再加上这么一阵的狂奔,出了一身大汗,人反而清醒了许多。 “二少爷……”一声呼唤,我一回头,房慎怎么来了?牵着我的西域宝马,提着个还没上烛的灯笼。 “房叔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事吗?”赶紧迎上前去,老人家还来接我,太暖心了。 “没,是夫人不放心,所以地特让小的来卢国公府接您,还没到门口,就瞧见您跟……跟殿下一下子跑出去远。” 脸有点烧,偷看了眼李恪,哈哈哈,李帅锅好不了多少,涨红着老脸吭哧半天只会点头了。 李恪让我先走,说是一会会有人来接他,挥手跟李恪道了别,上了马,任由房叔牵着,往家里赶。“二少爷,老爷跟夫人还有大少爷、三少爷都在前厅等您用晚饭呢。”房成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哦,那快走……对了房叔,家里在城外还有庄子?……” 房管家差点跌倒,吓得我赶紧跳下马来扶住,不错,穿越得到的这副身板比前世的我有力也灵活得多。 “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了,呵呵呵……二少爷,老朽都差点忘记您得了……咳咳,咱们房府,除了现在的国公府,另外还有皇上赐下的一所庄院,就在城外渭河边上,平日里除了夏秋到庄上避暑之外,是很少去的……” 听着管家解释,我才这知道,那所庄院,其实也是房府除了奉禄之外的另一财源所在,老爷子受封的人口和土地就在那里,近河,肥田很多,庄上也有个八九百户人家。 就牵着马,跟管家一面聊天,一面往家赶去,进了府门,管家牵着马缰去马棚,我则一溜小跑来到了前厅,就见老爷子稳坐在前厅,挑灯夜观书,很是悠然,倒是老妈卢氏坐立不安,抱着房遗则不停地朝着厅外张望,大哥坐在老妈身边,似乎在劝慰,一瞅见我,老妈就把怀中的老三交给了一旁侍候的奶妈,走了过来:“俊儿,你可回来了。真是的,怎么一宿不回家,要不是今天派了房慎过去,怕是你这家伙还在别人家里呆着吧。” “没。”赶紧摇头,向老爷子老妈老哥行礼。老爷子眯着眼看了我一眼:“是去了卢国公府吧?”表情很严肃,不过却看不到一丝愤怒,这让我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是的,昨日跟着吴王殿下去了,不想程叔叔太热情了……非要让孩儿跟殿下盘恒一宿……” 老爷子点点头,似乎带着笑:“哦……程知节?怪不得今日早朝那老货……咳咳……都过来坐下吧。先吃饭……” 哈,没想到,程叔叔果然是个人神共愤的妖精。 今天终于成吃上一顿饱饭了,感动,还是家里好,想起今天被程大叔一顿早酒拿翻的情节,气得直咬牙,挟起一块长得像程叔叔的风肉脯,我咬。 “哪有你这么吃东西的,碗都快被你咬出豁口了,真是……”老妈笑眯眯地在我脑袋上来上一巴掌,很宠溺地道。又往我碗里夹了筷肉:“多吃点,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啊?!”吓我一跳,才恍然记得,现在俺是还不到十六岁滴房遗爱,自然属于吃长饭的行列。 正吃的香,老爷子也给我挟了块鸡肉:“俊儿……” “嗯……”嘴里全是肉了。 “鸡肉好吃吗?”老爷子慢条斯理地问了句。 我很配合地点点头:“嗯,好吃。” “哦……那鸡毛有啥用?” “当笔啊……啊……”糟了,老爷子是在套话,奸诈的老爹…… 目光闪烁,敌情不明:“当笔?……唔……为父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物件也能当笔……”房老爷子指了指矮榻边上,我终于看到了凶器,一堆鸡尾巴毛,粗的那头都是黑的,看来忘记让绿蝶那丫头毁尸灭迹了。 “瞧你,吃饭呢,生生这么一句,把俊儿吓的,嘴里的骨头都掉了……”卢氏嗔怪地瞪了房老爷子一眼,把啃了一半的骨头从我衣襟上拿开,继续往我碗里挟菜。 “父亲,我倒觉得二弟制作的这鸡毛……笔虽然粗陋,却也有可取之处,二弟是吗?”大哥在为我说话,感动,庆幸有个老哥当挡箭牌。 “好了吃饭,一会吃完了,到你房里看看,为父倒想瞧瞧你怎么使这东西……” “……” 老爷子学我的样子,指勾如爪,捏着细细的鸡毛笔写了俩字,歪歪扭扭的,看得我跟房遗直俩人都替他脸红。 房老爷子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老脸也红了,吭哧半天:“新奇……不过,不耐用,笔杆太细不着力……” “爹不愧是一代书法大家,一试就找出了这种鸡毛笔的弊端。”赶紧用马屁堵上,免得老爷子脑羞成怒,再让我抄个一两百遍。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哥房遗直的马屁水平已入化境,不说话,径直伸手拿起了鸡毛笔,也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唉……实在……”房遗直故意很遗憾地摆摆头,比起老爷子的字来没有最丑,只有更丑,瞬间让老爷子找回了心理的平衡,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从老爷子背后朝着老哥翘起了大拇指,大哥回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背着老爹的朝我挤挤眼,很心领神会的样子。 老爷子没看到我们的小动作,在灯下详端起那只简陋的鸡毛笔来:“俊儿,你是怎么想起用这东西的,我瞧你用这只笔写起来很是顺畅……” “没,就是抄三字经抄的,手熟而已……”很满意自己的鸡毛笔行楷。跟老爷子的硬笔书法比起来,我更像书法大家。 “哦……此物,虽无大用,却也……”老爷子鹰目闪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好,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新制作的十来只鸡毛笔拿走了。大哥叮嘱让我早些休息后,也随着父亲离开了。 “二少爷,洗澡水给您烧好了……”绿蝶出现在门口,咦,才两天不见,竟然觉得绿蝶似乎又漂亮了许多。一身的水绿色长裙,丝带将她的纤腰束起,身材已经呈现凹凸,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眸在灯光下幽暗得空灵而清彻,双手肌肤都露在袖外,白皙细嫩得像玉石一般。额头上还有一点汗迹,几缕短发粘在上面。看样子小丫头累的不轻,我们两人距离虽然至少两米,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少爷……”绿蝶抬眸,赶紧又低下了头,我甚至看到了她腮边的红晕。 “咳咳……嗯嗯,你带路吧……”欣赏,我承认我欣赏美女,但并不代表我就是色狼,所以,我才能在绿蝶小MM跟前保持住理智。 “……绿蝶。” “在……” “要不,你去看看房里的灯灭了没?……”我害羞了……面对着一位水灵灵的大姑娘,四十多岁的未成年老处男的我害羞了。 “奴婢已经把灯灭了,少爷,快脱吧,一会水凉了就不好了……”绿蝶依旧在巨大的木桶边忙碌着,浑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少爷正捏捏扭扭的半遮半掩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绿蝶总算是注意到了我,瞧着我围着脏衣服的腰,表情有点古怪。 “没……没啥,那个……水好了?” “嗯……少爷,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目光灼灼的萝莉,表情很是那啥,看的我都想抽她那浑圆的小屁股了。 “那个……绿蝶,你先去门口守着,免得有人打扰本少爷洗澡……” “哦……” 这小丫头出了门,关上,立即就听到了这臭丫头吃吃的笑声,啥人,敢笑话你的少爷,算了,不跟这种还不知道啥叫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小家伙解释本少爷为啥脸红。 巨大的木桶,滚烫的热水,皮都被烫红了,用木勺舀水从头淋下,哇……爽啊,印象中,大概快有俩月没这么舒服地泡过澡了,想想上辈子,自己碌碌无为地也在世上活了近三十年,几天之前,我还在一个小城市里,为了让自己的腰包鼓一点,为了泡个能够与我结婚生子的女性而挣扎,眨眼之后,不,应该是从我醒来,那么就是几天之前,我竟然成了唐帝国的高干子弟,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家里的侍女哪一个站出来都是很顺眼,当然,老爷子身边的侍婶除外。人生还真奇妙,太奇妙了。 可问题是,我来这个世界干吗?学那些歪歪大神们上战场杀人如麻?不行,偶虽然不晕血,但从小到大都很善良,篡李家的皇位自己来歪歪一把?恐怕这句话没传出房府,我已经被房老爷子丢进牲口棚剁了。 想想,还有啥可以做?泡尽天下MM?这个……看了看胸肌,很满意,再往下看了看,也很满意,不过……夜夜洞房的难度还是太大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四五十岁的时候只能欲哭无泪就太还不来了。 太颓废了,自己竟然一无是处,到了古代还是一无是处,先人你个板板,我……我要……算了,先睡一觉先,这种大事怎么能轻率决定,至少也要考虑个一二十年才能考虑出结果。 “听说了吗?”假山后面很神秘的声音让我放轻了脚步,隐身过去,就看见俩侍女在那里吃着酥饼讨论八卦。 “二少爷神了……” “是的哟……我也听说了……” “啥?”我都成神了?捏捏身上,除了俩块胸肌挺结实,胳膊比我穿越前的干柴式大腿粗点外,没啥变化啊?我很是困惑,八卦在我的心中作祟,决定再听听…… 第012章 与公主的恶斗 侍女甲很满意地舔掉嘴角的饼沫:“我这可是听房成大哥说的……咱们二少爷能用鸡屁股来作画。” “啊?!”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从我脑门上滴了下来。脑海里显现出了一副可怕的画面……我正邪恶地笑着抓着一只很悲愤的活鸡,把它屁股浸进墨水里,再提出来,画出了一幅清明上河图的场面……太可怕了,我可不是变态,更不是那种神经质的行为艺术家。 “不是吧?我听厨房的刘婶说,咱们二少爷得了癔病,要用家禽的尾巴毛来烧符水喝才能见效,所以每天房成大哥每天都去替二少爷拔毛……” “我倒是觉得房柱大哥说的才对,他说少爷是……”俩小丫头一面啃着酥饼,一面叽叽歪歪…… “……你们这是干吗?”怒了,什么人嘛,好好的热血穿越优秀青年都给你们编排成啥样? 从树背后现身的,摆出了一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表情,正想向两位丫环解释下我是为了大唐读书人都能用笔写字而不畏艰辛才发明用羽毛用笔的事迹。 “二……二……二……”一个丫环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我结结巴巴地二个不停,半张的小嘴边上还挂着酥饼沫,原本红润的小脸蛋绿了又红。 “二少爷……”呲出俩门牙,我很和蔼地替她把话说话。 “啊!……”惊声尖叫中,两丫头手舞足蹈作鸟兽散,当我从令人发蒙的惊叫声清醒过来的时候,地上残留的,只有半块咬出月牙的酥饼…… 算了,很无奈地挥挥衣袖,唉,咱一块云彩也带不走,这些小丫头片子想八卦就八卦吧……总不可能拿着大棒子在府里上窜下跳地打小姑娘泄愤。回房,再拿那鹅毛笔多练几个繁体字才是正理,出来混,总不能拿简体字去晃点人吧?到时候难道又要跟老爷子解释我被造字的老祖仓颉附体。 “二少爷,二少爷……”很少会听到绿蝶用这么急促的声音唤我,不由得一愣,把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 “二少爷,合浦公主来找您……已经到了前厅了。”绿蝶手里拿着要替我补袖口的针线和布。那天穿着去程府赴宴的长衫袖口不知道怎么地破了一块。 “合浦?”脑袋里立即闪过那天晚上李漱的表情。“她来干吗?李恪那个吴王殿下没来?”奇怪,上两次小丫头连门都不愿意进,今天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升起啊,怪事…… “奴婢没看到吴王殿下,公主殿下只说是要找您……”绿蝶把针线箩摆在了矮榻边上。 “哦……”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公主……您小心点。”咦,房管家的声音怎么会在我的门口出现。 乌发,柳眉,剪水双眸里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正看着站在原地蹲着马步保持引体向上姿势的我。 “哟……房家二少爷这是在干吗?……”李漱看到了我的姿势不由得一呆。 “锻炼……嘿嘿嘿,锻炼身体……这叫引体向上。”我比划了下赶紧收功。 李漱没理我,反倒扭头朝着呆滞地望着我的房慎道:“你可以下去了。” 嫣然地朝房里走了几步,回头瞅瞅外面,房叔跌跌撞撞地跑远了才道:“哦,锻炼啊,我还以为房府二少爷学蛤蟆跳……”掩起小嘴咯咯直笑。绿蝶跪在一边,小脸蛋红得利害,一双眸子快滴出水来了,竟然敢笑我,哼……没人时再收拾你。 “绿蝶” “奴婢在……” “给咱位尊敬的公主殿下上茶。”抹把脑门的汗水,朝着小萝莉行礼呲牙表示友善:“不知道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可以来逛逛?”狡诘地眨眨大眼,四下里打量起我的房间来。“嗯,还真想不到,你也会用功?”看到了摆在桌上盛着墨的砚台,李漱轻笑道。 “当然,青春年少,正是学习的好时光……”张嘴就来。 “是吗?……”小丫头李漱装起大人也似模似样,拿起我桌上的书东翻翻西翻翻,突然眼睛一亮:“这是什么?”该死的鸡毛升级版:漂漂的白白的鹅毛笔太惹眼了…… “鹅毛……” 李漱横了我一眼,没理我,看了眼我写字的白纸:“你用鹅毛来写字?” 赶紧把笔夺了回来:“嘘……你小声点,要让我爹知道我还在用这玩意,非被老爷子抽不可。”老爷子自从把我的一打鸡毛笔拿走之后,就再没提过这事,可保不准哪天他心情一差,拿我这个孽子来出气。 “是吗?……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用……鹅毛来写字。”李漱很好奇,一把又把鹅毛笔夺了回去,收在身后。 很想骂这个小八婆,算了,长吸一口气,俺很斯文:“因为用它来写字比较快。” “真的假的?……”李漱半信半疑地望了我一眼,把鹅毛笔拿到了跟前仔细端详起来:“这么硬,怎么能写字,你骗我!” “得……告诉你真话你还当是假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夺过笔来,写“房俊”这两字没超过两秒,这就叫速度。很奇怪,我怎么就没有一点面对皇亲国戚的自觉与谦虚,难道我的神经因为穿越而成长得过于粗大了? “哼……”李漱轻哼了一声,把俺亲手制作的鹅毛笔蘸了些墨,在白纸上刷刷刷……这是啥字?李漱?不太对劲,怎么看都像是李濑,而且还歪歪扭扭,东歪西倒的。 李漱的脸红得如同紫茄,很搞笑,“不许笑!”李漱朝我瞪眼,我点点头,很体谅地点点头,可惜,嘴巴还是没办法闭拢。 “不许笑!臭小子……”李漱顾不得公主的淑女仪态了,张牙舞爪地对我进行威胁。 “好,这就不笑了……请公主稍候……哈哈哈……”看到这丫头又羞又窘的模样,看到她落笔在白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比起那天我大哥写的字更是不堪,大概有我读幼儿园三天时候的功力,不错。 “房遗爱!你要是再敢笑出一声,我就……我就告诉房伯伯,说你用鹅毛来当笔,有辱斯文……” “呃……”强忍着笑意,很严肃地点点头:“好的,我不笑了。” 李漱脸依旧红着,不过淡了些,低着头看看自己写的字,又看了眼边上我写的字。“咱们来比比……” “比什么?”我有些迷糊,我跟你比什么?比个头?比重量还是胸肌……呃……这项就免了,咱从不欺负女人。 “我用这个,你用你的鹅毛,看谁写得快,而且写得好!”李漱骄傲地昂起头,举起了一只狼毫,尖俏的下巴仰得老高,看样子,自信心很强。 “哦……有这个必要吗?” “不敢比了吗?那就只能说明,你这个鹅毛笔是无用之物……”李漱挑衅的目光看向我。 “好好好,不收拾你这个小丫头,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怒了!小丫头胆敢挑衅我这个硬笔书法大家? 绿蝶很机伶,很快又从书柜里取出一方平砚,倒进清水,三几下功夫,准备工作已然全做好了。 李漱扬扬眉:“好了吗?房二少爷……”很刺激,能再次打击这丫头,我很乐意。我伸出根指头:“一柱香时间。” “同意!” “让你五十字……”伸出五根手指在李漱跟前晃悠,很摆显,咱故意的。 “你!”李漱气得漂亮的小脸蛋都扭曲了,不过在绿蝶的面前,她还是很好地保持了公主的风范,脑门青筋跳了跳:“好啊,如果谁输了……” 我双手一摊:“说吧,反正我输不了。” “好……好你个房遗爱,先别得意,你要是输了,就得站在街上喊三声,我房遗爱是笨蛋……不行,三声太偏宜你了,喊满一柱香的功夫。” “你若是输了呢?”不理她的恶毒诅咒,我面不改色,除非我现在把自己的双手都剁了,不然肯定是我赢,这本事,可是在大学时抄笔记练出来的。 “我若是输了……”李漱眼睛滴溜溜一转,忽而展颜一笑:“任你处置!” “好!……”我得意地大笑了半声,然后哑然……皇帝的闺女,你敢处置啥? “你狠,丫头!”我狠狠地朝这个小八婆比划了拳头。正要甩手出门。“怎么了,房二少爷连小女子的挑衅也要退避三舍吗?”不阴不阳的。 臭丫头,退你个板板,避你个板板,今个你还真跟我铆上了是不是。 “行,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怎么赢我……”我鹰目如电,心冷如铁,脚步不丁不八,杀气四溢,右掌并指成刀:“请!”绿蝶用火茸恰好把香点燃,决斗开始! 说实话,李漱这个小萝莉的书法确实不错,漂亮的小楷,她专注的表情比刚才的样子漂亮多了。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双手,美美地抿了口茶,荡到书桌边,李漱才写到第十个字。得,赢定了…… “五十个字到了……房小子,你等着哭吧……”李漱下笔如风,嘴里不忘讽刺我。 凝神、吸气,举笔,刷刷刷刷刷…… 断落的香灰掉到了香炉内,一柱香完,提笔收工,刚一抬脑袋,就瞧见李漱那张快顶到我鼻尖的脸。近在咫尺的俏脸,两片红润的嘴唇微微地张着,喷吐的带着淡淡清香的甜味老往鼻子里钻。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中闪烁着什么,太近了,根本看不清,害得我动也不敢动:“你要干什么?” 李漱没说话,不过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姿势好像有点那啥了,脸微微一红,略退了半尺,依旧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绣出朵花来。 “咳咳咳……”赶紧提醒对面的小萝莉,俺有肺结核,会通过空气传播。 “你脸红了!”李漱很高兴地宣布。 …… “你为什么要脸红?”李漱似乎很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被我严辞拒绝:“别插开话题,说,你写了多少字?”绿蝶这丫头笑啥?瞪她一眼,没效果……失败。 “不说行不行,对了,你怎么办到的……一下子写了这么多,虽然字有点丑。”李漱这一会似乎得了健忘症了?我相信她得的是强迫健忘症。算了,不跟这种说话不算话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小妹妹,认输不?”咱直奔主题。 李漱朝我很天真地笑笑:“认……不知道房俊房二少爷想让本宫做什么?”吹弹得破的桃红水色,在斜射入房间的阳光映照下,更添妩媚,水汪汪的眸子溢着烟波,丰满的双唇与白齿交映,垂下来的碎发挂在柳叶般精致的黑眉前……太勾人了,害的老子一面生气一面流口水,简直就是一祸国秧民的妖精。 第013章 房家的野蛮人血统 这就没意思了,本宫都蹦出来了,明显拿皇上压人,吞了下口水,咱是正人君子,不跟这阴险的臭丫头计较。“门在那,既然没什么事,小人恭送合浦公主殿下……”恭敬地行礼,表情严肃,目光正义,一丝不荀,接近完美了。 李漱像只蜗牛似地挪到了门口,突然又绕了回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垂下来的眼帘:“生气啦?” “没,没生气,只是觉得天气不太好,怕是头疾又犯了。”犯得着吗?你一个公主跑来我这里,不是来玩人是来干吗的,就为屁大的事生气?不值。 “心眼真小……”李漱皱起鼻头,竟然坐到了俺的矮榻上,慢条斯理地抿起茶水来,还没见过这么……太生气了。 一把提起茶壶,几大口灌了下去,空气清新了。 “心眼小?什么话,俺可是升斗小民而已。”我很写意地倚着在榻沿,任由两腿伸直。绿蝶赶紧扯我衣角,咱的丫环很懂礼貌,可是,对李漱这个阴险的小萝莉公主不需要礼貌。 “心眼小跟升斗小民没有关联,心眼这么小的男人第一次见。”李漱似乎很不屑地哼哼。 “不跟你瞎扯了,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拿我开涮的吧?大姐……”打不得,骂不得,送不走的萝莉版瘟神。先人你个板板的,太头痛了。 “是我三哥让我来的,不然,我才没功夫跑你这里,他让你三天之后一起去南郊行猎,这几日他被爹训斥了一顿,没办法出门,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三天之后清早,明德门外,你可别忘了。” “啊!……为德兄实在是……佩服。”不愧是纨绔中的纨绔,太强悍了,被禁足在家中还想着去行猎,如果正在打猎的话,恐怕这位李帅锅就想着去杀人了。 李漱扑哧一笑:“心口不一的小人,怕就是说你了吧?”说实在话,这丫头笑起来真的很明媚动人。 “别诬蔑,俺可是实在人,不要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我本来就是实在人。”我很严肃地维护自己的名誉,确实,从房府的下人们嘴里知道,房遗爱虽然很败家、很笨,很……但实在是个很憨厚的实在人,几年之后竟然顶着绿帽子乐呵呵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门,想到这一茬,恨不得抽房遗爱两巴掌,算了,现在抽自己疼而已。 “哼,要不是以前也见过你,还真以为你是从那个地方钻出来冒充房家二少爷的坏蛋。”李漱的分析很精准。但问题我不是坏蛋,我也是一场穿越事故的受害者。 我长叹一声,表情非常哀切:“其实……你猜对了。我就是从千年之后转世而来的一位热血青年。” “信你这家伙才怪。”李漱横了我一眼:“那东西呢?……”说罢眼睛老往我腰上瞄,可把我给吓的。 “无耻之徒,你以为我看什么?”李漱跺了跺脚,红着脸,绿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左遮右挡的我一眼:“我送你的薰香球……你这个……”瞄了眼绿蝶,绿蝶作充耳不闻状,目光望向房顶,似乎上面有着无穷的乐趣,很知趣的丫头。不过……我已经看见,绿蝶捏衣角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哦……早说嘛……”从腰上提起来摆显下。 “记住了,可别丢了去,不然,我让我爹收拾你!”这丫头,这屁大的事皇上也要管吗?算了,不跟小萝莉计较,干笑两声:“放心,人在球在,人死球亡……”后面俩字调了个头,偷换概念,这丫头看样子只听懂大概,笑吟吟地脸蛋微红,啥也不说,从我桌上抄起了几只鹅毛笔和我刚才写字的白纸就走。 “你这是干吗?”难道这丫头羞恼交加,想去找老爷子告密? “借我用用,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也会输给你?我倒是要看看,这鹅毛笔是怎么能写出字来。” “慢走啊……不送了啊……拜拜了您呐,最好别见,小丫头,一瞧见你我就来气,……绿蝶,你躲在这干吗?”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站在我身后,支着耳朵,脸色很古怪。 “奴婢这是要去换茶叶……”小姑娘举着个茶壶晃了晃,借口。 “刚才本少爷那是在……练嗓子,懂吗?”恶狠狠地瞪了绿蝶一眼,这个小八婆。 “放心,少爷,奴婢的嘴很严的……”天真的脸蛋,天真的双眸,看得人心疼。 很满意这丫头的表现,刚才笑话我的那事就算了,刚转身回屋,绿蝶的声音幽幽响起:“少爷……拜拜了您呐是个什么东西?” “……”我靠,绿蝶还真是不八卦到底不罢休。猛一回身,瞪眼:“就是再见,就是道别的意思,懂了吗?少爷我跟胡人学的,咋了?” “哦……”绿蝶喜孜孜地抱着茶壶,扭着小身段走了,一路上还一个劲地嘀咕:“拜拜了您呐……拜拜了……” 无力地倒靠在榻上,这丫头没救了…… 在矮榻上挺尸半晌,才想起来李恪让李漱过来交待的事,三天后,打猎?不由得兴奋地坐了起来,打猎,该准备什么呢?坏了,俺这个后世的平民阶层还真没打过猎,抓个人来问?想想还是算了,俺是有自尊的,打猎,简单,说做就做,写份计划书先。 打猎嘛,就得有弓有箭,还得骑上俺的宝马,腰上别把宝剑拿来耍帅,嗯嗯,再想想,对了,调料,烤肉的调料得备好,还有啥,对了,该死的马缰,我一拍脑袋:“绿蝶!” “奴婢在……”美少女绿蝶随声而至,大眼睛闪闪的。 “本少爷今天要做一项伟大的工程,要成为走在时代和时尚最前列的弄潮儿……收手,少爷我没烧!” “嗯嗯,还行……就是那股羊膻味有点重。”伸出双手,比划了两下,不错,虽然这双羊皮手套看起来有点丑,而且不太合手,但至少分出了五根指套,软皮,手感不错,这下就不怕该死的马缰伤害我白嫩嫩的小手了。 “少爷,您这手……手笼子有什么用?”绿蝶眨着眼睛很疑惑。 “这不叫手笼子,这叫手套,皮手套,懂不?”我咧嘴,很开心,毕竟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东西。 “哦……少爷,您做它干吗?”绿蝶的好学很能满足我显摆的心态。 “知道吗?用这东西,可能防止手被划伤了,而且,冬天戴得它,可以让手暖和,不会起冻疮……” “哦……少爷真利害,少爷……”绿蝶很高兴,她的少爷终于变聪明了。 “……我利害你也不用热泪盈眶吧?绿蝶,你的家人还在吗?”觉得奇怪。心里却是暖暖的,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与母亲还有那个与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之外,怕也只有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最贴心了,很多事,都能跟她说,不管她信还是不信,总会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听着。 “奴婢……奴婢没有家人,河东遭灾,奴婢的父母在奴婢五岁那年就走了,亏得奴婢的远房叔叔,还有少爷……奴婢才进的房府……”绿蝶的声音有些哏咽。 “哦……”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劝慰。 “自从进了房府,比起在家时好了许多,而且……而且少爷您对奴婢也从不打骂,奴婢……”绿蝶表情有点恍惚,看着我的眼睛却很清亮,很认真。 “以后没人的时候,别老奴婢奴婢的,渗得慌。”听一两句还觉得新鲜,可听到绿蝶这么自称,就觉得心酸酸的,很烦闷。 “是的少爷……”声音软软的,就像那绵花糖,一身的淡绿衣裙,真的很配她的名字,绿色的素蝶…… 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最见不得美女娇弱的模样,太诱人了,俺不是萝莉控,必须保持清醒。 “明天就得去行猎了……”赶紧扭脸,让绿蝶去找把长弓来,绿蝶吃力地从后面提着出来,我刚一看到这东西,怎么跟木棍般粗细?把俺着实吓了一跳:“这是弓?……” “是啊……少爷您上个月特地吩咐管家的去新治来的四石弓……原来那张三石弓被您给拉断了……”绿蝶小MM的表情很诚恳,不像在欺骗我,可是……唐代的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多公斤,二石不得有一百多公斤啊?三石弓不就……现在这四石弓?……佛祖啊,房遗爱难道是野蛮人血统?房家返祖现象第一人? 我有那么大力气吗?还真没试过,劲头上来了:“给我……”接过来,入手还挺沉的,“哇呀呀呀……”咬牙,使劲,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还行,这副小身板确实扎实,四石的弓也拉的开,就是脸憋得老红。太有成就感了……想不到,前世扛个四五十斤的米袋上个二楼都喘得像条死狗的我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爽啊。 “房成……”看到窗外老高一个影子顺着过来,不用想,赶紧扯嗓子一喊。 “小的在。”房成手里拿着把武器走了进来。 拔出来,长约有一米,一面为刃,另一边厚实为刀背。“咦……唐刀?”靠,国宝,这可是国宝,这才是正宗货。 “少爷……这不叫唐刀,这叫障刀,是专用来防身的……”房成脸红了,为我而脸红?不理你! “难道这刀还分几种叫法?”我很好奇。 “老爷上朝时佩的那叫仪刀,平时行猎或者出游时佩的叫障刀,还有咱们大唐府兵佩的叫横刀,小的也是府兵……”房成看起来也是个热血青年,军事爱好者。 仔细打量起手中这把手柄缠着银丝的横刀来,刀身没有一丝弧度,刀背厚度近一厘米,刀刃靠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后均匀递减到刀尖。然后刀尖呈弧状,可就是手柄与刀刃之间的刀档实在是……根本没有一点的防御力,太小了比刀鞘略宽而已…… 很兴奋地拿着代表大唐军事发展致高点的武器站到房外,举刀狂啸三声,刷刷刷,耍了遍疯魔刀法,刀法不错!在我刀下躺了一地的残枝落叶,看得房成两眼发绿,绿蝶作双手揪心状,脸有点青白,不懂兽人一族战舞艺术的家伙。 “就它了,秋猎正合手,还有,房成,多备几壶箭,本少爷我要扫荡光长安的一切四条腿动物,哇哈哈哈……” 第014章 善良的猎手 终于,望穿秋水,三天终于过了,大清早,天还没亮,我已经起了床,整装待发,皮手套带上,皮靴子登起,有口袋的皮衣穿起,皮带扎紧,外着短袖罩衣,对了,还有俺的宝刀悬挂在腰上,一晃一荡,很显摆,太帅了,拿起桌上的长弓比划了两下,嗯嗯,要是再安上个头盔,那就太有大将军气概了。 “少爷……”门被挤开了一条缝,绿蝶睡眼朦胧地看着我。 “什么事?”正对着铜镜耍帅,没功夫理这丫头。 “现在天都还不亮,您这是……”绿蝶看着我的打扮,掩着嘴,眼角的笑意任谁也看得出。 赶紧把铜镜丢一边,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哦,我这是失眠,起早了。丫头,少爷这身打扮怎么样……” “恩,好看,就是少爷您的头发……”绿蝶怯怯地指了指我的脑袋,忘了,自己没扎过,只是胡乱拿头巾捆成了马尾巴,赶紧让绿蝶进来给我收拾下。 “少爷,夫人吩咐过了,一会让房成带个人跟着您去,也好有个人替你拿些杂物打打下手。”绿蝶很细心地整理着我脑袋上的头发,细细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屋外,天空依旧灰黑,桌上的灯冉冉地冒着淡淡的青烟,把整个房间装扮成昏黄的暖色调,很温馨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位即将出征沙场的将士,而妻子正在为我整理行装…… ……为什么我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看来是风气和着古代人比较早熟的原因吧,绿蝶、李漱,说话做事,除了平时偶尔露些小女孩性子,其他时候,比起后世我那年纪的人都还要成熟几分,若是光按年龄论,放在后世,顶着也就是天天还在学知识,被老爹老妈随时盯梢,怕发生早恋行为的中学生。时代在进步?还是人性在退步,又或者,后世的教育水平达不到唐时的先进?这个问题,算了,关我屁事!让后世那些教育学家去战战兢兢地探讨吧,别来挖俺的房大将军墓就成。 骑上咱的宝马,跨上宝刀,背着宝弓,大手一挥,带着俩家丁,直朝着明德门杀去。 出了城门没多远,就看见老大一群人,中间那位白衣白袍的家伙,赫然就是获得了放风通知书的李帅锅。 “贤弟……我们可是等了半天了。”老远李恪就大声招呼过来。 “小弟马不快,刚才在城门耽误了点功夫,呵呵……”眼熟,特别是看到了程处亮后,才忆起这帮子全是那天在程府喝酒唱歌的酒友,赶紧朝这群人一一回礼。 前头不远,还有一群女士挤在一堆叽叽喳喳的八卦,李漱那丫头也在,身边跟着一个小屁孩,大概也就十一二岁左右的样子,很漂亮,不过嘛,太清秀了,身板很单薄,背着一把玩具似的小弓,老是好奇地朝着这边瞧。 李恪今天的打扮非常出彩,算了不形容了,免得再次打击自己,大家自己想像一下金城武的穿着古装扮酷的样子就成。李恪提着马缰绕着我打转,其余的纨绔也一脸的好奇,很奇怪吗?我啥时候成怪物了? 李恪指着我握着马缰的手:“俊贤弟,这是何物?” “手套,天冷了,戴着保暖。”赶紧干笑两声,这家伙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我,幸好知道这家伙的性取向,不然,我可能现在就要落荒而逃了。 “手套?为兄倒是第一次见到此物……”李恪朝我伸出了手,只好强颜欢笑脱了一只手套递给这位半道打劫的大哥。 李恪仔细打量起来,程处亮也纵马挤了过来,厚颜无耻地把俺的另一只手套脱了去:“试试……” “小弟手……那个,所以……喂,俩位大哥,还我啊……” “嗯嗯……贤弟莫慌,等到了地方,为兄自然还你,为兄先试戴一下。各位,时辰不早,出发……”李恪用戴上俺皮手套的手扬起缠着金银丝的马鞭,朝着前方一指,一马当先地飚了出去。 “无耻……无耻,俩无耻之徒。”咬牙切齿不足以泄愤,回家俺要扎纸人了。 李恪搭箭,拉弓,一声弦响,一只兔子应声被插在地上,“不错……不仅保暖,张弓也不用手护了,俊贤弟,高才啊……哈哈哈,妹夫,快把那只也给我,为兄要一起戴上试试。” “凭什么给你,把你那只给我,我试试。”程处亮脸皮比我厚,敢于反抗不良皇子。 “是吗?好妹夫……”李恪笑的很淫贼,很想抽他,算了,让这俩无耻之徒争去。找房成,借他的手护来用,不然,俺的手指不小心被弓弦划伤,甚至崩断也是有可能的,大喝一声,吃奶的力气,本少爷的四石加强型特制宝雕弓在所有人讶然的目光中呈满月状,狼牙箭,瞄准目标:一只兔子,预备……放。 嘶……夺! 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那只兔子,呆呆地看着离它大概有五米的插入树干数寸,箭尾还在巍巍颤动的长箭。 怒了,岂有此理,再拉弓搭箭,哇呀呀呀……再来个满月,嘶……夺!兔子扭头看向另一边,距离不多不少,大概也是五米……兔子有点迷茫。我也很迷茫,迷茫得脸如重枣,眉如卧蚕…… 李恪手中的马鞭掉在地上,程处亮兄嘴巴张得老大,怕是我把整张弓塞进去也填不满,刚刚纵马到我身边要说什么的李漱樱桃嘴半张,目光有点傻傻地看着俺那支插入了树干的长箭,站在我身边房成脸红得发紫,吭哧半天放不出个屁。一干纨绔被俺超人的射技所摄。 “唉……蝼蚁尚且偷生,小弟实在不忍让这条无辜的生命就此丧命在我的箭下,罢了,今日,贤弟我就看诸兄表演就是。”抱抱拳,提起马缰,落荒而逃…… 李漱这个小八婆一把拉住我的马缰,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看的我都想抽她了。 “哟,房二少爷也会脸红?”李漱把白净漂亮地门牙都露出来了,很可憎。 “脸红咋的,我这是用力过度了知道不?有本事你射只免子试试。”朝这小八婆呲牙。 “好啊……”李漱笑眯眯地抽出一把红漆镏金的短弓,抽箭,开弓,松弦……刚才那只很迷茫的免子终于恢复了动物的本能,抽了抽之后倒在了人类的箭下,这丫头的举动立即惊动了犯傻的人群,引来了满堂的喝彩声。 “少爷……开弓不需要拉满,留着余力,方好瞄上猎物……”忠仆开始讲解我刚才的错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瞪眼,恨恨地怨念。 房成吭哧半天:“您又没问……”得,怪我自己二百五。 一干家丁们早已聚在了一堆,燃起了篝火,调配着调料,等待着少爷们的猎物上架。 我找了块平地躺下,头枕在卸下来的马鞍上,望着湖光秋色,份外的美境,咱不去出那份丑了,腰上的宝刀,背上的四石加强型特制宝雕弓丢在一边,看着实在生气。很快,秋日的暖阳让那淡淡的秋凉份外的和谐,我的意识变得朦胧起来…… 悠悠的银铃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正瞌睡,别吵。” “是吗?咦,这把障刀怎么拿丝线穿着?”李漱这丫头看样子决定来看我笑话,借故坐在我对面,拿起我的宝弓在手中把玩。 不理她,闭眼,继续发痴。 “好了,没人笑你,都知道你头疾,不光是马骑得不利索,其他的啥也都忘了大半。”穿着紧身胡衣、带着胡帽的李漱掩嘴笑道,小身板也显出来了,别有一番风情。 “知道就成,那你还笑什么?”瞪了这丫头一眼,不理她。 “你这人也是,我又没笑你!凭什么拿脸色给我看。”李漱伸出脚恨恨蹬了下我。 “我瞌睡,下床气知道不?就我这样。”不理,继续闭眼。 这丫头拿起我的宝弓比划了两下,弓弦任这丫头脸红筋涨地怎么折磨,硬是纹丝不动。嘿嘿,就李漱那小胳膊小腿的力气……怕是拉到八十岁都拉不开。 李漱面红耳赤地喘了口气,生气地拿俺的宝弓当棍子往地上杵,似乎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你这弓怎么这么重,是几石弓?怕不得有个三四石吧?喂……装死呢?……房家小子,哥!……三哥!来看房小子的笨弓。”这丫头看我不理她,竟然把那李祸害也拉了过来。 一屁股坐了起来:“有完没完,大姐,让我睡会成不?昨天晚上差点一宿没睡。” “俊贤弟……为兄来也,哈哈哈……”李帅锅这流氓发出无耻的笑声。一屁股挨着我坐下,很亲热的样子,俩手套都套这家伙手上了,看样子,程处亮脸皮比不上这家伙。 “这个……”伸手想把手套拽回来,李恪大义凛然地挥挥手:“这东西好,好东西,若是用在军队里,多少将士能免受那冻疮之苦,我大唐征战北疆的损失不知道要减少多少……所以,我要把这双手套呈与父皇。俊贤弟就……呵呵……” “……不是吧……大哥。”为抢我一对手套,用得着编这么牛的理由吗? 李恪没理我目瞪口呆的模样,看到了李漱手中的铁胎弓,眼睛一亮,一把从李漱夺了过来,气得李漱一脚蹬在他腿上:“三哥,太不像话了,怎么跟山贼似的,看什么抢什么,那是我先拿到手的,还给我。”我一脸黑线,山贼兄妹…… “咦……好硬的弓。”李恪不理妹妹的黑脚,拿起俺的宝弓在那使劲比划,憋得脸红筋涨的,四石弓也不过半开。嘿嘿嘿,瞧瞧……还是俺彪悍。 “啧啧啧……半天也张不了弓,还文武双全……”李漱鄙视了抓狂得想用脚来张弓的李恪一眼,突然轻呼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像雷达,死死盯着我:“三哥,房俊他……” “什么?”李恪有点奇怪妹妹的语气突然变了。 “你要干什么?”危险,我突然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三哥,你说房俊他以前在我们面前倒底是不是装呆扮傻?……”李漱的语气很怪,眼神更怪,如同在电影院里看到生化危机中的僵尸从屏幕里跳了出来。 第015章 庄周梦蝶 赶紧往后挪了挪:“啊?!……”需要装吗?以前那位房遗爱彪悍绿帽兄可是真傻,绝对不用装滴。 “对了,房俊……你小子老实点,告诉为兄,以前你在为兄面前懦弱窝囊、不喜学问,整天只知道舞枪弄棍浑人性格是不是装出来的……漱妹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只当是你受伤之后性格大变而已……”李恪围着我转圈子,很有点八卦大家的味道。 “……兄台,小弟……小弟确实那个……没装……”李恪的眼神有点危险,赶紧陪着笑脸解释。 “哼,我信你才怪,以前俊哥儿你别说是作诗了,就算是个普通的对句,你小子也绝计是对不上,快说,否则,休怪为兄今日手下无情……”李恪也阴着脸,戴着我的手套,左手拿着我的宝弓,右手提起了俺的宝刀,朝着我的脑门比划。 “真的要小弟说吗?”我此刻的表情很是为难,李恪、李漱俩眼发光,一脸兴奋的八卦表情,齐齐高声道:“说!……” 我长叹一口气,望着远处的悠云,悠然而沉重地道:“事到如今,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原本我想保留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我老去,把它带进坟墓……好吧,我坦白,那一天,我老爹的大手落到了我的脑袋上的刹那,突然,一阵风云涌动……哎呀,你踢我干吗?” 李漱小脸通红似笑非笑,收回了脚:“风云涌动?想不到房伯伯这大文人的武艺已经达到了鬼神之能,想来俊哥儿的武艺便是得到了房相的真传吧?……继续吹,我看你能吹出啥花样……” 鄙视这个小八婆,调整下情绪,我的表情显得那样的凝重与深沉……继续:“我在梦,哦……我不知道我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看到了一位前辈高人站在我的面前……” 李恪看我的眼神也变了,看样子,他也很想踹我一脚,赶紧加快说话的节奏:“他变了个法术,让我穿越了时空……穿越了轮回,到了后世,让我看那些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抑或是过了一生,抑或是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莫测……最后,我梦醒了,于是,我已经不是房遗爱了……” “是吗?……”李漱咬着牙,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路边黄殃殃的一陀……我闪……这次终于躲开了小萝莉的黑脚。 “我既不是房遗爱,却又是房遗爱……庄周梦蝶,孰蝶是我,我是孰蝶?一梦至今,蝶我已难分。”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如同那七步成诗的曹植,带着一脸的无奈与悲凉,踩着迷踪步,离这危险的兄妹俩远点:“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这样的我,是不是房遗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的目光包含着千年的无奈与悲凉……望着那数十米外飘香的烤兔子。才想起今天瞎激动了一早,连口稀饭都没喝过,害的老子现在连惊带吓的口干舌燥,胃酸在肚里直打滚。 斜着眼角,很隐蔽,看到李漱瞪着我的背影,凝水般的双眸闪烁着,映着那猗丽的波光,望着我的背影,眼神有点迷茫,丰满的红唇微微地颤动着,似乎在细细地咀嚼着我刚才的诗句,渐渐地双颊泛起了淡淡地红晕,眸中已然溢起的琉璃的波光……咋了,这小萝莉干啥?我有那么煽情吗? “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李恪很是感叹。没理我,一个人摇摇脑袋,神神叨叨地提着俺的宝刀沿着湖滩而走。打劫都打出神经病来了? 李漱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太害怕了,朝着这丫头强笑两声:“我去看看猎物……看看。”一趟子窜出去老远,这俩兄妹实在是…… 啃着鲜美的烤肉,喝着美酒,看着程处亮跟另一个同样粗壮与强悍的纨绔摔交,不用操心自己的房子贷款,不用操心自己的钱不够买米,不用担心今天会上班迟到,不用担心会被领导逮住上班时间玩游戏,更不需要担心女朋友会嫌弃俺穷而摔了俺,这才叫幸福。 李漱跟那一群女子挤在一堆,也不知道说了啥,引来了阵惊呼,这小八婆很得意地嘿嘿笑着,还拿眼角斜我,不理她。 李恪看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举着酒杯,提着兔子腿加入了喝彩的行列,无耻的舅兄又开始为妹夫加油了。 饮酒过量的李翼李业诩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跟另一位高干子弟比马技,大唐第一武将李靖的不孝孙儿果然不是盖的,飞奔的马背上花样百出,我甚至看到了该死的托马斯旋旋……佛祖在上,我真的没醉,也绝对没胡扯,那确实是托马斯……哦不,该叫李业诩旋旋。 摇摇有点晕的脑袋,咬了口兔子肉,很肥嫩,香啊……啊!!! 一声马嘶,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在不远处响起,李业诩这家伙张牙舞爪地从马背上飞起,一个大马趴重重地落在松软的草地上。 惊呼声此起彼伏,李业诩晃着脑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业诩贤弟,快躺下,不要逞能。”就站在边上的李恪赶紧一把拉住这家伙。 “没事……这个畜生……”李业诩为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而恼差成怒。 “马蹄瘸了……”程处亮很心痛地看着李业诩那匹宝马的前蹄,很明显,前蹄明显出现了一道裂口,渗出丝丝的鲜血,马也不停哀鸣。 程处亮看了眼李业诩,李业诩似乎很不忍心地点点头,程处亮二话不说,呛啷一声,拔出了家丁递上来的障刀就要…… “住手!”身为绿色环保自愿者、动物保护者协会会员的我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兔子腿,抹抹嘴边的油渍,几大步上前一把拦住这个噬血成性的程处亮。“你这是要干什么?” 程处亮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俊贤弟,你这是……” “好好的马你杀它做什么?野味那么多,犯不着烤马肉吃吧?”虽然我马术不好,但是还是非常喜欢这种体形优雅的动物。 “……”程处亮似乎被我责得哑口无言,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朝着李恪看去。 “俊贤弟……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李恪一副心痛的样子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想把俺拽走,让程处亮这杀才继续,不行。 俺稳如泰山,器宇轩昂,李恪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拽我不走,房遗爱这家伙啥都不成,就这副身板好,如果光比力气和肌肉,怕是不输于这帮纨绔中的任何一个,就算是程处亮这个成年壮男也好,也不过是棋鼓相当。 “不就是前蹄的马掌掉了才受的伤吗,等它养好了蹄伤,重新钉上马掌,这马不就重新活蹦乱跳的了,用得着就这么一剑把它给宰了吗?”俺很大义凛然地道。很不幸,那群女性也全挤了过来,在不远处叽叽歪歪,对着我指指点点,有这么好看吗?恶狠狠地扫了眼这群八婆,反倒惹来一阵如花漱雨的笑声……失败。 “马掌?……”程处亮愣愣地望着我。 “当然。”很鄙视这个一点常识也不懂的家伙。 “马掌?”李恪望着我,眼色跟程处亮差不多,属于很傻的那种眼神。 “马掌?……”保持大马趴姿势的李业诩看着我,目光……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帮家伙全傻了? “房成!”我高喊一声。 “小的在……”俺的保镖应声而至,神情很威武,气势很忠仆。 “让他们瞧瞧什么叫马掌!”我很有气势地挥挥手。 “……” “你搞什么,还不快去?”瞪了傻站在我身边的房成,难不成这家伙跟我们这些从不干件正事的高干子弟一样只知道吟诗作对、喝酒发疯不成? 没想到这家伙的表情很哭丧:“少爷,什么是马掌?” “你小白啊?就是在铁匠那里打造的马蹄子下钉的圆形铁片,用来保护马蹄子不受硬物伤害的圆铁片,就叫马掌……”气的我,把嗓门提到了最高音量,这忠仆的智力看来也不高,让我很痛心,有必要让他参加夜校补课,增强智力发育…… 原本像条死狗在地上耍赖的李业诩此刻像只兔子似地蹦了起来,几大步就跳到俺跟前,原本比我帅上那么一点点的脸变得非常地狰狞:“马掌在哪?” “告诉我!”程处亮也一脸杀气腾腾。 李帅锅像幽魂,缥缈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快说,俊哥儿……我的好贤弟……” 冷汗狂流,马掌?该死的马掌,大唐既然连马蹬、高桥马鞍这样高难度的产品都有了,竟然没有马掌? “我……就是……”话没说完,李业诩拉起我就走:“尔等留在此地,我与俊贤弟去去就来。” “尔等……”程处亮反应慢了半拍,话没说完见我被拖走,急眼了,拉起还没回过味来的舅兄就冲向栓在一边的坐骑。 三个人渣杀气腾腾的紧紧闭着嘴巴,面目狰狞,纵马狂奔,俺没功夫开口,死死抱着马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几位……几位大爷,有什么吩咐……小的……小的……”就是离城门不过两三里路的地方,一家铁匠铺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吓得拿着铁锤的老铁匠声音都变了调,还以为遇上了土匪。 无视三双死鱼眼,我露出了善良地笑容,朝着双腿差点抖成方便面的老铁匠和颜悦色地道:“老师傅,会打铁吗?……” 第016章 本王叫李治 “啊?”老铁匠表情很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铁锤,再看眼自家的打铁毡,很迟疑,不知道是该告诉我会打铁呢,还是不会…… “……”一众人渣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捞袖撕衣的很想冲上来暴打我一顿,赶紧改口:“会打马掌吗?” “马掌?”很迷茫的老铁匠,看样子这家伙不会。 “我教你!”非常具有表演欲望的我很有气势地大手一挥。“给我找根这么宽的铁条,要四根……”跟老家伙比划了下。很快从他那堆铁料里找出了跟我想像中差不多长宽的铁条。 “业诩兄,处亮兄,俩位……麻烦搭个架子”给他们俩形容了个高一些的栓马钉掌架子。 “好……”李业诩看起来很斯文,做事却风雷历行,让一众家丁到附近的农户家中打劫,当然,是出钱的。 四根农户家里抢来的长木,两根钉入地面,一根高高地搭个横梁,一根离地大概半米,我拍了拍,很结实,能栓得住马。 “恩恩,拿尺子来……你们几个,把这马栓好,马缰栓死,拿根绳子,把那只后腿捆上,栓下面那根柱子,别让它踢腿……这只蹄子往后……”在我的指挥下,俺那匹可怜的西域宝马三脚支地,一只后蹄高高撅起,用很哀怨的眼神看我……没办法,为了新事物,必须要有牺牲…… 拿起尺子,在马蹄子上比了比,让李帅锅把尺寸记下,然后,根据尺寸,画下了马蹄铁的成形样子,然后拿起一条布条,没软尺,只能拿这玩意代替。量出了总长,招来铁匠。“给我把铁条打成这么长、这么宽,上面给我打出八个眼子,两端要打平打薄……还有,再打四八三十二根长马钉……”在纸上画出了马掌钉的模样。 然后,大伙坐下看戏,俺的宝马保持那种诡异的姿势,惹得一干家丁啧啧称奇。老铁匠属于人来疯,在十来双眼睛的注视下,大声呼喝,铁锤狂舞,火花四溅。看得众人热血沸腾,程处亮很想上去露一手,被他舅兄李恪狠狠瞪了一眼:“正事要紧。”不满地退了回来哼哼。 嗤……一阵浓浓的水汽腾起,一个完美的圆弧形马蹄铁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很行家地拿了起来,还有点热,对着太阳瞧了瞧,装模作样地在马掌上比划了两下,点点头:“嗯嗯……不错。” 旁边三位大佬也赶紧点脑袋:“嗯嗯……不错不错。”鄙视这帮家伙,不懂装懂。 拿着马蹄铁走到了我那匹西域宝马边上,拿起手中的马蹄铁比了比,手向后一伸:“拿刀来……” 呛啷……程处亮的动作最为敏捷,三尺长的障刀到了我的手里。 “……”我靠!用这个削马掌?太扯了吧……赶紧比划了下,程处亮干笑两声,拔出了腰上的短匕:“用这个,割肉的,绝对锋利。” 俺也没干过这样的活,不过看得多了,想想小时候,一放学,只要是赶集天,总要蹲在家门口看隔壁老头吭哧吭哧的钉马掌,很热闹,就跟看戏似的,所以我也深得老家伙真传。 似模似样地比划了下,削掉了一些有点开裂的蹄底,让蹄底平整一些,再拿起马蹄铁比了比,让老铁匠过来,让他再调整下宽度,很好,完美了,八根马钉放嘴里……太多了,把我的嘴巴撑的跟狼人似的……赶紧吐了,含两根就成,余下的马钉让李恪拿着,担起小铁锤,架势出来了,哇哈哈哈……感觉自己变成了牧马人里的明星,具体叫啥名忘了。 一柱香多的时间过去了,满头大汗的我终于把最后一根马钉钉入了前掌。搞定……第一次干这种活计,不太适应,不过还是圆满地完成了。 马放开,四蹄踏地铮然作响,我的宝马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种新式鞋底,老想对人撅蹄子,幸好房成跟着来了,在他的安抚下,宝马总算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穿上新鞋这个现实。 “我来!上马溜一圈试试。”早等得快无聊至死的李业诩大喝一声,飞身上马。 “朝石头多的地方跑,越是硬地越好!”赶紧高喊,试马掌就得在石头上踩踏。 “俊贤弟……”李帅锅看着我,眉宇间包含着哀怨。看得我鸡皮狂冒:“老大,你让铁匠给你钉吧,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赶紧求饶。俺是纨绔,混吃混行在行,钉马掌这种技术活不好干,得找铁匠专业户。 老铁匠看样子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在李帅锅和程处亮的金钱诱惑下,很兴奋地一口气打了十六根铁条,开始了他的马掌大跃进。 无聊……这帮家伙很幼稚,一大堆老男人围成一圈看一老头钉马掌。真是…… 拿起铁匠的团扇凉快下,惬意地看着他们在那大惊小怪的。 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山贼还是土匪? 赶紧伸长脖子,李业诩杀气腾腾冲了回来,后面还跟来了十来个骑兵。佛祖,这家伙干吗? 李业诩到了铁匠铺前,没等马停稳,一个飞身跳下马来,定定地看着我,许久……许久…… “俊贤弟……请受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一礼……”李业诩很有耐心地把我从铁匠铺的柱子后面拖了出来,深深一礼。后面一干杀气腾腾的将士也一同朝着我施礼。 “这是……”脑筋有点糊涂了,我干吗了我? 李业诩很快告诉了我原因。这个人渣,这个虐待狂,不仅让俺的宝马去大青石板上跑路,还特地让士兵在地面上丢下刀枪剑矢,让俺的宝马在上面踩踏。 “嘿嘿……俊贤弟,为兄也是……也是为国为军尽力,想试试这马掌的秒处,果然成就斐然,此马四蹄丝毫无损,若是在刀兵横行的战场上……”李业诩抬头看天,很神往的模样,恨不得抄起铁匠大叔的铁锤砸在这家伙脑袋上。俺的宝马…… “那刚才你的马也就不用杀了吧?”很担心这个家伙,看来不是一般的人渣,太血腥暴力了。 李业诩干笑两声,竟然有点腼腆:“其实……为兄当时只是身上没了力气,想让程兄帮我割断伤马身上的绳套、马鞍的肚带,好让这马能减轻些负重,以便拉回家养伤,以前都这么干的……呵呵呵”李业诩朝我抱了抱拳,朝着李恪走了过去。没看出来,这家伙还会害羞,我很感慨……怪不得,当时那帮家伙看我的眼色怎么都不对劲……我脸皮很厚,用不着你替我害啥羞,先人你个板板的,鄙视这种装好人的帅家伙。 “以后别让这个变态靠近你,下次它要再靠近你,你就在地上打滚,看他怎么骑……”一面心疼地抚摸着俺的西域宝马,一面小声地朝着它叮嘱。 李恪、李业诩、程处亮三个家伙聚在一堆,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刚才随同着李业诩前来的骑兵已经把这间矮小的铁匠铺子围个水泄不通。 “走……我们赶回去吧,不然,那帮杀才怕是要等急了。”李恪很潇洒地挥挥手,我们集体朝着猎场赶去,不过那队骑兵似乎很殷切地替老铁匠搬家?搞什么名堂? 回到营地,我趴在草地上,狠狠地扑向烤在火上的烤肉,太饿了,都是那三个家伙害的,午餐都快成下午茶了…… 房成饭量不小,一只差不多有五六斤的烤全兔被这家伙啃得只剩骨头,还意犹未尽地朝着火堆上的兔子肉走去。 我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了,很奇怪,现在竟然没人理我,那李恪他们骑着上了铁掌的马在旷野上狂奔吼叫,就像是多年没放风的野人级别牢犯,不理他们,我决定一个人偷偷去练练手,房成在火堆边忙,我提着长弓,征用了房成的护身宝刀,一个人溜进了林子,还不信了就。 看见一只四脚动物,不知道是獐子还是鹿,管他的,反正我不是动物学家,张弓,吐气开声,嗡……唰……夺!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太悲愤了,明明朝前瞄准射的,为啥箭就是不听使唤。 “哪个,给我出来,敢打扰本少爷修炼,快出来……不然,小心本少爷的追魂夺命箭!”怒了,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看本少爷修练不传之秘追魂夺命箭,害的本少爷脱靶。 咦,这不就是刚才在明德门跟在李漱那丫头屁股后面的漂亮小孩吗? 瞪着他:“干什么的,没看到我在练箭吗?” 小屁孩看样子是被俺的王霸之气给吓着了,半天才吭哧出声:“本王叫李治,是十七姐让本王来瞧瞧你在干吗?” “啊?!”手中的宝弓差点掉地上,“你……你说你叫什么?”上前两步,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我表情狰狞,虎眼睁圆,须发皆张,太震撼了,高宗皇帝陛下竟然还是个小屁孩? 第017章 指獐为鹿 “我……我叫李治,我姐让我来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样子差点要哭了。 我赶紧换张慈详的笑脸,很和蔼地摸摸未来唐朝皇帝李治的脑袋:“别哭啊,哥哥给你糖吃……” “谁是你十七姐?”拉这未来的皇帝陛下坐在一根横倒的枯木上,从怀里掏出了块麦芽糖,原本是早上绿蝶塞我怀里当零嘴用的,没办法,先贿赂李治小同学先,免得以后这家伙当了皇帝之后打击报复我曾经吓过他。 嘎嘣嘎嘣的脆响,李治撅着嘴,吐字不清地道:“就是李漱,合浦公主。” “哦……原本是那丫头。”怪不得,李治眼神不对,糟了,没注意,竟然冒出丫头俩字,对公主不敬的罪要是安我脑门上可不得了。 “哇!……你这是什么东西?”很惊讶的模样,指着这小正太背上的袖珍弓大喝一声,转移他的注意力先。 正在啃麦芽糖的李治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糖差点掉地上:“这是骑弓,我父皇去年送我的礼物。”李治很是骄傲地摘下了弓,很摆显地在我眼前晃悠。 一把抓过来,拈拈,轻……太轻了:“不到一石吧?”斜着眼睛看着李治。 “俊……俊哥儿这是什么话,明明一石半!”李治很受不了地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夺了回去。 “哦……试试我这个。”不跟小孩子计较,把咱的宝弓递过去,李治单手来接,差点就把他连人带弓都拽地上。 “……这么重,俊哥儿,你这弓怕是三石的重弓吧?”李治的目光有点崇拜的意思。 俺不说话,很是深沉地伸出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嗯嗯,第5根还是收回先。 “哇!”小正太的惊叫声很清脆,目光由崇拜转变为狂热。 “俊哥儿射杀了多少猎物了?”李治眨着亮亮的眼睛看我。 “……我比较善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见血腥。”很大侠地挥挥手,拿着我的宝弓还意犹未尽地比划。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射……”李治有点怕俺瞪眼,声音越来越小…… “你也会射箭?”老子眼睛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小屁孩子摘下了他背上那跟玩具似的短弓,竟然轻轻松松一箭射杀了一头四肢动物。 “当然,君子六艺,这是皇子都必须具备的……”李治高昂起头,小脸兴奋得有点发红,都快把尾巴翘起来了。 “有什么,不就是射了一头鹿吗?”我很高深地斜了这小屁孩一眼:“想当年我赤手生裂虎豹……” “这是獐子……”李治看样子有点脸红。需要你替本少爷脸红吗? “那你可知道,獐子与鹿同属于偶蹄目,哺乳动物反刍类的一科,所以你可以把鹿叫獐子,也可以把獐子叫鹿懂不?这叫生物学。”我皱着眉头,很严肃,一副动物学家的派头。 “嗯嗯……懂了。”李治看了眼我手中不停比划着可以随时作为凶器的铁胎宝弓,赶紧点头。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一回头,就看到俩侍卫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见本王正与房公子在这里狩猎吗?”李治挑挑眉,很嚣张的小屁孩。 果然……这小子知道欺软怕硬,看来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怪不得老李会把位子传给他。 “房大哥,我想看看您生裂虎豹……”小屁孩眼睛发着光,很渴望能看到人兽格斗的场面,他身后俩彪呼呼的侍卫俩眼发青地瞪着我,看样子他们想赤手把我给生裂了。 “改天吧……场面太血腥了,你想想那虎豹被我撕开肚子,心肝脾肺血淋淋地流了一地,那场面,等会你吃不下肉的……不信你问他们。”指了指那俩比俺还高半个头的侍卫。 俩侍卫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看向我这个见风使舵高手的眼神也由鄙夷转为敬意。 李治偷偷地扯了我一把,“什么事?” “别告诉我姐是我打的……”下巴朝那头偶蹄目反刍类哺乳动物扬了扬。 “为啥?” “十七姐不喜欢我杀小动物,说小孩子杀小动物太没人性……”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额角有冷汗滴落,阴险的小屁孩,噬血的小正太。 “好吗?房大哥,不让十七姐下次就不会带我出来玩了……”拉着我的罩衣撒娇还是想把我的罩衣撕了? “……收手,再撕我喊了,我答应你,但是……嘿嘿嘿……”我很阴险的笑着。看来,俺的狩猎大计已经有眉目了。 “好!……小兄弟,今个我替你作主……”解下了身上的一筒箭支,如同把戴满了我希望与梦想的旗帜,很是郑重地交到这个身高仅到我胸口的小帅哥手中…… 拉着李治的手,志高气昂地相携着走出了林子,身后,俩侍卫手挑肩扛,一大堆的猎物,满载而归,很有得胜将军的气势,李漱那小八婆的眼神也有点变了。 “你打的?”李漱不确定地一把将李治拽了过去,不理这小屁孩男女授受不亲的抱怨,瞪着我。 “这还用问?”示威地把空空的箭囊朝眼跟前晃了晃,伸出俩指头弹弹弓弦,冷笑俩声,很有杀手的味道,昂首而行,留给这个小八婆一个帅呆了的背影。 “……是你吗?雉奴。”李漱很有当姐的气势,双手插腰作茶壶状,一对漂亮的弯月眼睛变成了带问号的葡萄,唤着李治的小名。 “不是……确是房大哥打的……不信你问他们。”李治赶紧把放好了猎物的侍卫拉到身前。 侍卫的样子如同刚刚被人蹂躏了一顿般有出气没进气:“是啊是啊,房少爷的追魂夺命箭,箭法确实不同凡响,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每一弦响,必不落空。总之是很利害滴……” 李漱两眼翻白,差点蹬腿咽气:“追……追啥?惊天地……还泣鬼神,这是什么无耻的鬼话?” 李治小同学干脆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抽筋,没一点皇家的礼仪和气势。 “是啊是啊,房少爷教我这么夸他的……”侍卫依旧有气无力,气得躲在大树后面偷听的我差点想跳出去抽他。 或许是俺追魂夺命箭的名头让人不敢轻诲,所以整个下午,每一位看到我的纨绔与少女以及众家丁看向我的眼神都很诡异,诡异得让俺都想抽他们,先人你个板板的…… …… “俺家这笨娃,怎么打都打不成房家二少爷那样……太可气了。” “唉,原本那么傻的,怎么就能打成个神童?还七步成诗,太可恨了。” “知道吗?那可是房老相爷的绝技七步断肠回聪手,一掌下去,七步必定断魂夺魄,如果你能不死,熬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期,你就能变成跟房二少爷一样聪明……” 八卦,又见八卦,来到唐朝才两三个月,关于我的八卦已经在长安传了好几回,不想理这些人渣。 老爷子对我被他打聪明的八卦很是高兴,每每来客,总会指着我。什么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啥的混话一个劲的放,我只能裂嘴露两大门牙傻笑着表示我很聪明……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俺这个唐朝大好青年混了…… 就在一个月前,老爷子以我身体已经康复为由,把我丢到了弘文馆,让一帮如同丧妻失子般整天阴着个脸的老夫子来教育俺这朵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幼苗。 一帮六七十岁的老夫子,阴着脸,提着眼角,左手拿着四书五经,右手提着戒尺,干吗?背书,背不出来就伸出俺白嫩嫩的小手挨打,幸好,本少爷是应试教育的天才,背过圆周率后到整整一千位的记忆神童,曾拿到过乖娃娃奖、三好学生奖、优秀学生干部奖、智力竞赛一等奖、省小提琴优秀选手奖、市十佳中学生、市三八红旗手……呃……呸呸呸,那是俺老妈的奖,反正总之很多的一系列令人瞪目结舌的的头衔,要不是俺高中第三年疯狂地迷上了电脑黑客技术,说不定当年的文理科双剑合壁第一名就是俺了。 晃着脑袋瓜子,跟着老夫子们哼哼叽叽,死记硬背这玩意我太简单了。 坐在我后面的是恰好是李治这小子,而我的左边,非常不幸……李漱这丫头脸色难看地坐在我左边的位置上,乘着老夫子不注意的当口朝我呲牙,就差把书撕了扎个小纸人来做法了。不就是昨天下午的时候下跳棋赢了她一贯吗?小气婆娘一个,至于么?而我们的三皇子李恪,业已成年,没有了来弘文馆混吃等死的资格,继续率领着一帮纨绔在长安大街上横行。并扬言,要在我从弘文馆毕业之前,再泡俩妞、生上俩娃云云……我靠!种马皇子。 陈老夫子如同幽魂,现身在李漱的案几前:“公主殿下,是否已经能背诵了?” “啊?!……”呲牙裂嘴朝我发彪的小八婆才发现面前的老家伙一脸黑线,陈老夫子是谁,弘文馆第一号黑脸大王,别说是个公主,这里哪个皇亲国戚、高干子弟没挨过这家伙的板子,想找人哭诉?没门,伟大的皇帝陛下赋予这帮老头子动武的权利。谁敢说不? “老师,遗爱有个问题向您请教……”我眼角开始抽搐,扭扭腰,叹气,然后……很大义凛然地站了起来,提起手中的书,一脸的恭敬,英雄救美?…… 第018章 和亲?好啊 ……屁话,要不是李治那丫未来皇帝使劲用笔杆捅得我后背疼,我发神经了才会救这个天天跟俺作对的小八婆。 “哦……”老夫子的注意力立即被我这个好学生诚恳期盼的眼神所吸引,有点迟疑地看了眼可怜巴巴眨着大眼睛的李漱,“专心……要专心。”暂时放下了毒打李漱那丫头细嫩巴掌的念头,很是和颜悦色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雉奴真乖,一会姐姐带你去吃酒,澜然轩可是新来了个好厨子。”下课了,李漱这丫头对小弟见义勇为的行为很是感动,李治兴奋得直点头,就差从裤裆里扯出根尾巴了,靠,没有点男子气概。 “喂,丫头,怎么光谢他不谢我?”气不过了,明明是俺的风头,怎么让这小子给抢了去。澜然轩风景不错,不过我更在意的就是食物的味道。 “丫头?!”立起眉毛,李漱的脸差点撞在俺高挺的鼻梁上:“你有胆再叫一次。” 眼睛很圆,长而密的睫毛乌得发亮,淡若烟波的双眸呈异样的琥珀色,很漂亮……很可惜,我竟然看到了她眼角上还有一小坨眼屎,很倒胃口,鼻翼皱起了可爱的皱纹,皮肤很白,前段时间我明明看到她脸蛋上有些细淡淡的雀斑,现在竟然没了,难道说唐代的生物科技已经超越了二十一世纪? “……拜托,男女授授不亲……麻烦合浦您离俺远点,还有,你的眼角上……”生生咽下最后俩字,主要是距离太近,生怕这小萝莉抓狂之下,误伤人命,让我这个大唐第一俊杰提前阵亡。 “眼角?”李漱眨眨眼,看了眼被我提醒了盯着她看的李治。 “眼屎,十七姐,有眼屎……”李治小同学很乖,也很老实。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我说,你能说服你姐让咱们喝葡萄酿吗?”我拍拍正在揉脑袋的李治的肩膀,悠然地望着羞怒交加落荒而逃的李漱那窈窕的背影,空气随着她的移动也变得那么地清新与芬芳。 “不知道……十七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坨眼屎吗?干吗打我……”李治很哀怨地揉着脑袋,跟着我朝前走去。 “不要小看女身上的一坨眼屎,或者是一根白发,对于女人来说,让她们美貌受到……”找不到形容词胡乱在脸上比划了下:“那个的……很有可能会为此而发动一场战争……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我呢,不相信?好吧,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岛国女王为了一枚漂亮的钻石来点缀她头顶上的王冠而派兵攻打另一个国度的故事……” 李漱坐我对面,面沉如水,如临大敌,举棋不定,好半响,才咬着牙跳了三步。“房俊,该你走了。” 跳棋这玩意,俺四岁就拿来开发智力,绿珠子一气走了八步:“搞定,我现在就差一颗子了,嘿嘿……” “啊?!”李漱傻眼了,漂亮的三环髻都快被她挠成鸡窝了,小嘴里不知道嘀咕啥,一步一步地把俺的珠子往回挪。 “怎么的?怕我一个大男人还耍赖不成?”斜了这丫头一眼,把一大块酱肉丢进嘴里,抿了口葡萄酿美美地嚼着,看着窗外辛劳的渔家,碧波之上枫叶胜火,凉凉的秋意偶尔拂过面颊。生活啊……竟然如此惬意。不意间,打了个寒战。快要到冬天了…… “哼……肯定又使诈。”李漱愤愤地把面前的铜钱丢了过来,掐一把坐在她边上的李治。“雉奴,怎么也不帮姐姐。” “想帮啊,可是俊哥儿太利害了,我也没办法……”李治懂得装傻了,这是进步,不愧是年轻人,知道不是俺的对手,输了一些之后赶紧收手在一旁观战,不像某些女人,咬牙切齿非要跟俺这个棋牌神童拚个你死我活。 “雉奴……跟姐姐是一家人吗?”李漱数了数跟前那寥寥的几枚铜钱,脸都快绿了,眼睛滴溜溜一转,很和蔼地拍拍李治地脑袋,亲呢地道。 李治眨眨眼:“是啊是啊……” “姐弟同心,其利断金,对吗?……”李漱说话很有煽动性。 “是啊是啊……”心地善良的李治小同学继续眨眼中。 “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咱们合股。把你的钱给我,赢了一人一半,输了平摊。”李漱很坏,太坏了,穷鬼公主李漱不顾富翁王爷李治的反抗,三两下把人家小李同志的钱袋抢了过来,虎视旦旦地瞪着我:“小子,继续。” 斜依在窗边,悠闲地打了个哈欠:“我说丫头啊……” “……房遗爱!”李漱眼睛开始发红。得,赶紧改口:“合浦大姐,都什么时候了,还下?要不我认输?分一成的红给你怎么样?”今天收入不错,下弹子棋又赢了这丫头一贯钱,爽歪歪,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这丫头只能沦落到看别人上酒楼的地步了。 “不行,我还真不信了,有本事就输给我。”李漱的自尊心太强悍了,真是,“小治啊。你确定借钱给你姐翻本吗?”下了一下午的棋,脑袋也有点木了。 “不借……能行吗?”李治看了眼暴走边缘的李漱,稚嫩的脸蛋很哭丧。 弹子棋,也称跳棋,这玩意老少皆益,上手容易,想当高手却难,要懂堵眼,横子,拆子……太拿手了我,当年跟学校的美女同学曾大战三百回合,赢得美女同学输光了饭票,最后出了杀招扔棋子耍赖方才罢手。 “对了,俊哥儿,吐蕃人又派人来了。”不忍再看姐姐被我痛宰的李治喝了口葡萄酿,低声地道,很诡异的样子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李漱似乎也知道自己跟俺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悻悻地放弃了继续作战的念头,把桌上的钱从中间分开,与李治一人一半,眉开眼笑地把抢来的那一半收回了自己的钱袋。 呷了口酒,把俺的钱袋紧紧地扎好,不理这丫头鄙夷的目光,“来干吗?”没在意,多大的事嘛,不就是那个文成公主嫁给了吐蕃的国主松赞那个乡下干部吗。 “和亲!”李漱的脸色有点难看,端起漆耳杯抿了一口,“我爹好像准备要答应了。”狠狠地咬着一只凤爪,腮帮子鼓鼓的,很漂亮的吃像。 “哦……好……不错……”这盘风肉脯不错,很有咬劲,盐也不算太重,很是可口。 “你!……吃吃吃,撑不死你……卑鄙无耻的卖国贼。”李漱横眉瞪眼,吐出鸡骨头,双手插腰站了起来。 “……我卖什么了我?”一脸迷茫的我望着这丫头。 “跟吐蕃和亲你说好……不是卖国是什么?”李治小同学看俺的眼神不对劲,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风肉脯跟土蕃族是亲戚吗? 两姐弟气呼呼地叉腰而立,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俺的份上,怕是这俩个唐国红卫小兵要抓我去游街了。冤枉啊…… “其实……陛下的心思你们根本就没明了,和亲,看似咱们吃亏,实际,吐蕃会因为此次和亲从此一蹶不振……”淡然若定,神色不变,泰山崩而面不改色,除了手中只有鸡骨头,没鸡毛扇子耍帅之外,俺现在简直就是诸葛武候转世。 “是吗?……”李漱一脸的怀疑,神色闪烁不定,李治倒是很激动地扯起我的袖子:“俊哥儿快说……我父皇怎么个让吐蕃一蹶不振。” “和亲……”我想了想后世形容的文成公主嫁往吐蕃时的盛大场面:“和亲的话,女方是不是要有陪嫁的人和东西?” 李漱一听我这话,差点把刚端起来的漆耳杯丢我脑袋上:“废话!” “关键就是在这陪嫁的人和东西上……嘿嘿嘿……”我抽抽眼角,斜斜嘴角,目光诡异,很阴险的样子。 可能不习惯像俺这样的实在人突然成这副模样,李漱忍不了的两眼翻白,干脆伸手揪起我的衣襟:“快说,到底怎么让吐蕃一蹶不振,说不出来,一会我就去找爹爹,让你净身去赔嫁……” “噗……”死丫头,失去性福生活的威协吓得老子一大跳,一口酒全吐这丫头的脸上。 “……”我看到了,看到了这丫头的愤怒值越过了警戒线,越过了涨停板、越过了纳斯达克…… 第019章 可怕的和亲计划 “慢!”大喝一声,握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阻止了这丫头想把酒坛子往俺脑袋上扔的不道德行为,酒坛子被她高高地举起,而俺又高高地抓住了她的手,俩人挨地很近,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如同王八看绿豆,呼吸间的热气在俩人间徘徊,很暧昧那种,问题是,李漱的脑门全是黑线。配合着脸上的香酒淋淋,好一幅出浴美人图,很想画下来,可惜,没多余的手去拿笔了。 李治目瞪口呆地看看我,看看李漱。“十七姐……俊哥儿,别打架啊……要是传出去,怕咱们不光是被禁足那么简单吧?”李治救场的话说滴太好了。 “合浦大姐,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把酒坛子放下,有话慢慢说,咱们都是文明人,什么事不可以解决,对吧……” “放开……”瞪眼,咬牙…… “女侠,别这么固执,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快放开!”瞪眼,咬牙,红脸…… “我的姑奶奶,怕了你了,算我错了好吗?任你罚,OK?”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真把这坛子丢你脑袋上了!笨蛋……你扯着我的手,我怎么放坛子下来!”小丫头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漱喉咙深处的小舌头乱抖,很可爱。 “……哦……”没注意,还以为这丫头挺硬气的学黄继光呢。 李漱把酒坛子重重地顿在桌面上,想踢我没踢到,愤愤地接过李治递过来的手帕,使劲地擦着脸蛋,看样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咳咳,说正题,说正题,你们想想,吐蕃是什么人掌权?”这小八婆的脚劲不小,不能松懈,随时观察敌情。 “部族头人。”李漱挺关心国事的嘛…… 翘起大拇指:“嗯嗯……聪明的公主,不愧是咱们大唐皇帝陛下亲手调教出来的大唐女性精英……” “别以为拍马屁就会放过你,快说,废话怎么这么多?” “哦……不拍了。”小丫头身材不错,那里也一定很有弹性……咳咳咳,俺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朝那个位置上瞧,再说了,那也不是马屁股啊? 李漱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当着自己那未成年不懂事的弟弟又不好意思跟我单挑,一脸火红的她只好化眼为剑,唆唆唆地把俺钉得千疮百孔。 “……咱们的公主嫁过去,肯定不能太寒酸了,至少陪嫁的人员得有个一两万人吧?” “噗……”该死的高宗,该死的李治臭小孩,先人你个板板的,不喷你老姐喷我干吗?一脸的红色葡萄汁…… 李漱笑得一抽一抽的,捂着小肚子坐在胡凳上一扭一扭地,还不忘记哼上两声:“报应……”报你个佛祖,应你个佛祖。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俊哥儿你说的那个数字太让我惊讶了……”李治小同学赔笑着掏出了手帕递给了我。 胡乱擦了擦脸,长吸一口气,镇定,俺是谁,无敌的穿越者,相对论的实践者,以后或许就是历史书上唐代最伟大的预言家,不跟这俩小屁孩计较,反正计较下来还是俺输的多,后台太硬了。 “一两万人里,安排几千个得道高僧做法事再安插几千个咱们大唐的密探……嘿嘿嘿……知道啥叫得道高僧不?” “不知道”李治很老实的摇摇头。 “就是那种耍嘴皮子能耍出花来、私下里骗吃混喝啥污秽事都干得出来的和尚,就叫得道高僧……”很满意朝着李治解释道。 “……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李漱认为我说的太恶心。 “难道不是?”瞪了这丫头一眼:“知道啥?我问你,和尚有啥用?” “和尚……感化世人,渡化众生……”李漱还想继续卖弄下去,被我恶狠狠的眼神打断。 摇摇头看着这丫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你信吗?” 李漱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李治。“……不太相信” “你信佛?”朝着这丫头和蔼地眨眨眼。 “你干吗?”李漱警惕性很高,一脸的戒备,手已经端起了菜盘。 “问你信不信佛,端菜盘子干吗,想当店小二啊?”丫头,暴力萝莉…… 李漱有点脸红,吭哧半天才开口:“我是看这漆盘上的花纹……我信佛,怎么了?” “让我打你一顿而且你不许还手好不好?”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今天我就把你剁成肉泥!”李漱抓狂了,愤怒值再次越过警戒线。 “姐……俊哥儿说的有道理……啊!”李治捂着脑袋,很委屈地撅着嘴。 “就是嘛……才说打你一顿你都不愿意,那么就说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只能哄智商低于三十或者是丧失了生活勇气的人。”我作出了总结,不理他们,继续发言:“说实话我对佛教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你们好好想一想,为僧人不用生产,也不用赋役,饿了,伸手跟老百姓要吃的,没钱了,就在你面前叽叽歪歪念叨两句哦咪豆腐,说你前世有罪啥的,让你拿钱出来消灾,再有,不论僧道,田产不用缴税,长此以往,若是天底下人都去信那鬼玩意佛啊道的,谁来替大唐缴税,谁来赋役,谁来为大唐守疆拓土?难道说发生了灾荒,就凭嘴皮子天上就会落下食物?再有,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万一哪天咱七老八十了,儿子女儿全跑去当和尚尼姑,谁来给咱们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送终,谁来替咱们大唐传宗接代……” 李治听得两眼发亮,不停地点头,我这是在干吗?难道让李治这家伙把武宗灭佛的盛事提前实施? 干咳两声:“扯远了,实际上,咱们陛下肯定就是想把这些祸害都丢到吐蕃去,过了一二十年,吐蕃人都去信了佛,一天倒晚只知道磕头念经,不事生产,老百姓没了粮食,国家没了赋税、守土没了勇士,这些番人拿什么来跟咱们大唐作对?” 李漱点点头,很得意,其实我说的这些也就是胡吹乱造,对上朝堂之上的成年人,怕是三言两语就把俺打趴下,不过嘛,哄哄眼前这俩个智商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屁孩还成。 “再说了,和尚道士要是没本事,在吐蕃混不出样,没关系,咱们不是还有几千个大唐密探吗?” “那么多……”李漱瞳孔有些散大了,看样子这小丫头在幻想成千上万的鬼鬼祟祟地大唐探子,全挤在吐蕃屁股地那么大的都城出没…… 太缺乏想像力了,不理她。“一路上,吐蕃的险要、关隘,有多少个部族,哪些部族之间有仇恨,哪些部族不太理会松赞那个乡下干部,每个部族有多少人口,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生活水平,他们的矿产,他们的生活资源,他们的主食,有什么自然灾害……总之,这几千个密探要分散到吐蕃各地,最好能把吐蕃人的一切都调查出来,这叫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看这俩姐弟已经开始两眼闪星星了,得意啊,哇哈哈哈……猛灌了一杯酒,很豪气地摆摆手:“再说说嫁妆,知道啥叫嫁妆吗?……唔……别瞪眼,看样子你们也知道,嫁妆……嘿嘿,铁、盐、茶……这些吐蕃人缺的东西咱们打死也不拿来陪嫁,用啥呢?蜀锦知道吗?宣纸知道吗?咱们的瓷器知道吗?都是高档货吧?吐蕃人根本做不出来的高档货……” “就拿这些当嫁妆,瓷器送个一二十万件,宣纸给他们几万斤,那啥蜀锦之类的高消费品来个几万匹……”口沫横飞,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李治,呃……小家伙一脸黑线,李漱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堪,我很败家吗? “……打个比方而已,送东西咱也不能让自己倾家荡产是不?不过嘛,尽量多拿些高档的奢侈品作为陪嫁的,一路上送,见着部落就送头人,见着军队就送军官,总之俩字,大方,最好到了他们的首都,再给那些贵族大官每人都能沾上点腥气,然后……嘿嘿,没了,想要?买吧……反正你们这些番人做不出来,想穿得漂亮,想……” 喉咙干得差点冒烟,赶紧提起酒坛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润润嗓子。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阴险的小人……”小丫头不满地嘀咕道。看向我的目光鄙夷之中夹杂着崇拜,很矛盾的目光…… “想不到父皇陛下这么深谋远虑……”李治起了小脑袋,目光之中尽是狂热,很可惜这家伙狂热的对像不是我。 “谁在外面?”有脚步声,难道是吐蕃探子?我提着酒坛子几大步冲过去拉来了门,咦?没人,难道是俺听觉过敏? 又扭脸看向另一边,一位肌肉发达的毛脸大叔就站在楼道尽头盯着我瞧,看啥?老子虎目一瞪,王霸之气狂震,毛脸大叔立刻一脸黑线,似乎想有走过来与我切磋的意思,靠,老子大唐堂堂纨绔精英难道还怕你?打不过也不怕,后面还有俩超硬的后台,挽起袖子朝这丫的比划,还没等本少爷摆出虎鹤双形,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在楼下叫唤了一声,毛脸大叔应声扭脸就朝楼下跑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穿越到大唐的第一场武斗竟然没能上演……失败,闷闷不乐的我决定继续回去喝咱的葡萄酿。 第020章 独臂巨侠 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然发亮,有些奇怪,平日里无论是刮风下雨,绿蝶总会在我醒来之前端着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等候在我的房里,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匆匆地穿好了衣物,披上了外袍,拔开了床前的炭盘,让屋子里显得暖和些,打开门,一个冷风吹得我打起了寒战。冬天了…… 咦,这丫头的房门都还没开,她就住在我房间边上的一间侧屋。 “绿蝶!”大喝一声。 “……”咦?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喊这么大声也没反应,走到她的房门前,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味道……我靠! 顾不得了,用力地拍门:“开门……丫头,在吗?开门,绿蝶,在不在?我进来了!”门是从里面袢起的,说明这丫头还在里面,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是那种有点怪怪的酸味我却非常的敏感。 “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续有家丁慌慌张张地朝着这边跑来,看他们的眼色,怕是以为俺要干啥坏事。 没时间理他们,救人要紧,退后几步,测试下距离,大吼一声,千军易避,我如同一驾重型装甲车,狠狠地撞厚实的门板上。随着不远处侍女们刺耳的惊呼声,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觉得整只手臂失去了知觉,唯一欣慰的是,门后粗如人臂的袢木如我所想的应声而断,整扇门连我一门扑通一下倒进了绿蝶的房里,绿蝶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倒在床上,脑袋朝着这头,偏着的脸蛋面色呈瑰丽的樱桃红,我靠!一氧化碳中毒。 “死人啊?还不快来救人,把她扛出去,就放在屋外头,把毯子裹上,不要着凉了,你,还不快去找厨子,榨些萝卜水来给她喝,你给她捏人中,快点……”我扮演独臂巨侠,左手五个指头指挥若定,好半天功夫,灌下去的大半碗萝卜水似乎有了些功效,绿蝶总算是哼出声来,身子也开始颤动起来,这下好了,醒了就好。 我这才感觉到右手肩部和肘关节的疼痛,老妈跟老爹一起赶了过来,看到我这番模样,吓了一大跳:“俊儿,出了什么事了?” 老妈一过来就拉着我的手问,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惨叫一声,吓得老妈赶紧松了手:“俊儿……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刚才撞门受了点伤……”裂裂嘴朝老妈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大碍。 老妈却急得跟什么似地,硬把我袖子捞了起来,掩嘴惊呼了声:“老爷……俊儿的手!”我这才注意到,手肘和肩部上都各有一片青紫。 “胡闹!……房慎,快去拿些药来给二少爷擦擦。”老爹看了眼我的伤势,摆摆脑袋,拍拍老妈的手示意并不大碍,才瞪我一眼道:“当自己是什么,撞城车?简直是胡闹!” 我晕,算了,老爷子也是为我好,不跟他计较,干笑两声,回头去看绿蝶,小丫头喘气如牛,脸颊上细汗密布。 “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爹眼睛看着正被两个侍女扶着在天井喘气的绿蝶一眼,转头盯着我问道。 “一氧……那个绿蝶中了碳毒……我把门撞开……”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碳毒……唉……”老妈摇摇头,走了过去,绿蝶看样子碳毒不算太重,能支撑着摇摇欲坠地想给老妈行礼。 老妈示意那俩侍女把绿蝶扶了起来坐下,抬起手给绿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坐着吧,好好的一个人,差点就这么去了……唉,每年一入冬,因为碳毒,府里总是要去一两个人……” “每年都死人?”听到了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绿蝶脸上那异样的潮红已消了不少,漂亮的大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看到我盯着她看时,绿蝶目光之中的感激让我觉得心疼。 “是啊……宫里,去年,陛下的十九皇子也是因为碳毒……”有些感慨的老爹没有细说,不过还是让我心头发紧,看样子,这碳实在是烤不得,特别是夜里,可是长安的冬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受得住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轻点轻点……”我呲牙裂嘴的直叫唤,惹得正给我擦药的老妈伸手就是一暴栗:“混小子,叫什么呢……我可是你娘,不是你姑奶奶,你现在也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别去跟那房门呕气。” 揉着脑袋,没奈何地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咱不撞门,用刀砍门总行了吧?” 老三遗则指着我,奶声奶气地道:“姑奶奶……姑奶奶……”气的老子一脸黑线,直朝这臭小孩鼓胸肌,盘算着是不是乘老妈不在的时候捉这小屁孩去牲口棚前进行政治教育! 老妈笑眯眯地提起老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一边去,别惹你二哥了……” 臭小子瘪瘪嘴,挤奶娘怀里化装可怜揩油去了,啥人…… “娘,二弟虽然是鲁莽了些,不过这一撞也救下了一条人命是吧……”还是俺的老哥亲,知道为我说话,感激地朝着房遗直伸出一大拇指:“说的太好了……” 老哥只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脸色并不好:“刚才在吏部,我的一位同僚的女儿昨天晚上因为碳毒过身了……” “好了好了,夫君,家里既然没事,就别再提这些了……二叔子受了伤,该是在家里养几天的好……”大嫂似乎不想听这些生离死别的事。 “好啊好啊,大嫂这提议太好了!”喜笑颜开,不用去学校,正合了我的心思,现在更是恨不得右手的伤情更重一些。 “你呀……”老妈又戳了我一指头,收起了膏药朝着大哥道:“也罢,节儿,你下午就去弘文馆里说一声,替俊儿请几日的假,让这混小子在家里好好养伤。” 很庆幸老爹已经上朝,不然,老家伙听见我以这种理由为借口逃学,保不准又是一顿暴打,不过嘛,俺娘同意的事,俺爹还没那个胆来反对,哇哈哈哈…… 坐在榻上,斜靠着枕头,望着天花板发呆。右手软软的,啥劲也使不上,想练字都练不成,就剩左手在那不知道能干啥?不由得开始体会《霍元甲》里那位独臂怪侠的心态……算了,不用体会老子现在就够烦的了,晃着如同在练霹雳舞中机器人的右手,出去走走呼唤下新鲜空气先。 迈出俩步,鬼使神差地溜达到绿蝶这丫头的房前。 “谁?”臃懒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赶紧应声,抽自己一巴掌,干啥这是,想偷窥人家小妹妹睡觉? “二少爷进来罢,屋外凉很……”软而略显虚弱的声音,淡淡的甜香味…… “哦……”应了声推开门,不错,房府的工作效率不错,才一早的功夫,门已经重新换好了,新的门栓靠在门边,比原来那根看起来要粗上一圈,都什么人嘛,本少爷我正人君子,咋这些人就是乱想捏?…… 愤愤地在心中鄙视那个换门栓的家伙半分钟,才和颜悦色地朝着咱的贴心小丫头道:“绿蝶,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绿蝶怯生生地坐在榻前,脸色还有些发白,原本水嫩的嘴唇也显得干燥。 绿蝶无力地笑了笑,轻轻地,比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少爷……还疼吗?”漂亮的眼眸雾蒙蒙地看着我,感激、羞怯……一大堆的,总之,凭我现阶段的智商无法透彻理解这丫头的目光。 “没什么,不过今天晚上你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屋里升炭炉了懂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再撞一次。”用脚恨恨地踢了下新门栓,朝着她笑了笑。小姑娘脸蛋开始泛红,点了点头:“奴婢……奴婢……少爷的救命之恩,绿蝶无以为报……”抬起双眸瞄了我一眼,又飞快地垂了下去。 这丫头是干吗?真搞不懂,下意识地摸了把还在疼痛的右肩:“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不用管我,那个……要是觉得夜里太冷的话,就找房叔再拿些毯子,明白吗?” “好的少爷,”柔弱的身姿、淡绿的长裙宛若青柳,毛毯子盖在脚下,隐隐能看出姣好的线条…… “绿蝶!”吞吞口水无意识地低唤了声,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水灵? “在。”倚着靠枕的绿蝶立即下意识地应道。当发现了本少爷那不太正常的目光,脸色越加地晕红,真是我见犹怜啊…… “没事,快去休息吧……”赶紧往外走,临到门口朝着看我的绿蝶露两门牙,把门合上,绿蝶带着一脸的问号被我关在了门内。窈窕的小身段、臃懒娇媚的表情,嫩如白葱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小心肝上跳舞…… 靠……我竟然,竟然心跳有点加速,脸在发烫,看这丫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特别是刚才,那干燥不失丰润的嘴巴……天哪……难道不到十六岁的我已经提前进入了春天?春天的对象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萝莉,太可怕了,不行,我必须去找李恪那个人渣,让他带我去见识下唐代的成年美女,宁当御姐狂,不作萝莉控。 第021章 唐朝的安吉丽娜茱丽 很可惜,我的计划未能实现,因为,更重要的另一件关乎人命的要紧事需要我这位身负着改变世界使命的穿越青年亲自动手。 叮叮叮当当当……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水汽蒸腾,好一副热闹的场景。 “少爷……该回家了。”房成看看天,又来拽我。瞪了这家伙一眼:“慌什么,天还没黑呢,再等等,我的铁烟筒子还没打好呢……” “少爷,家里不是有竹炭取暖吗?您干吗非要……”房成很不理解发明家那颗执着而狂热的心,不理解作为一位不愿被碳毒给薰死在大唐的后世穿越者那迫切的心情,不理这个满脑袋里只有肌肉的保镖。 “别……张老头,你可得慢点,别把我的铁皮筒子给敲扁了……”一回头,就看到张铁匠大锤高举,就准备朝着刚刚卷成筒状的铁皮锤下去,赶紧大喝一声。 “呵呵……房少爷,您别急,老汉打了几十年的铁,不就个铁皮筒子吗,你让老汉在这铁皮上锈出朵花来也成。”张老头很不满意俺对他的技术表示怀疑。 “行了行了,信你还不成吗?”鄙视这个爱摆显的老头一眼,不说话,蹲在小胡凳上,继续看铁匠跟他俩徒弟表演。 火星四溅,刚打了俩哈欠,张铁匠总算是停下了锤子:“成了,房少爷,来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思。” 厚约二三毫米,长约三米的铁管子已经成形,卷起来的接缝处被铁匠敲得几乎密合在一起,弯头昨天就已经打造好了,对着比划了下,嗯嗯不错,虽然有些缝隙,却没什么大碍,到时候往缝隙里塞些破布就成了。 “二少爷……您这是?”房慎站在家门口盯着那两马车的事物发愣,吭哧半天。 “房叔啊……这些都是好东西,以后咱们家就不怕因为碳毒出人命了。”高兴地拍拍房惧的肩膀,口水喷在他脸上,明显看到房慎眼角在抽抽。 算了,不理他,大手一挥,被房成从府里喊出来的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两驾马车。 在一府的侍女家丁们讶然的目光中,我亲自操刀动手,就在家人常呆的后厅架起了炉子,让房成往梁上挂上几根绳子:“吊高点,我靠,再高点,这不是让人上吊用的,这是吊烟管用的……你,在窗棂上开个洞,照着这烟管的直径……不懂?就是在窗棂上开出烟管的这么宽的圆洞来……” 晚饭之后,大哥一个劲地围着铁炉子转悠,嘴里也不知道在鼓捣啥,老妈的反应比较正常,一个劲地夸我不愧是她儿子,都成神童了。 三弟遗则看样子很崇拜我这个二哥,叽哩咕噜在拿口水往我身上蹭,哥哥哥哥的直叫唤。 老爷子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看两眼书,偷瞄一眼炉子,再瞄一眼我,然后又看书,我真不知道老家伙到底是在练眼神还是干啥? “不错……这东西好,就是太热了……”大哥在炉子边蹲久了,擦擦额角的汗水,回到榻上坐下,朝着我道。“父亲,这东西还不错,现在屋子虽然关得严实,却没有以往的碳气那股子酸味。手脚也不冰……”看来大哥还是挺支持俺的新发明,嘿嘿嘿。 “哼……孽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好好在家里养伤,尽弄些……弄些……”老爷子吭哧半天也找不到词来形容俺的煤炉子,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说的……瞧你,心里头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偏偏嘴硬的跟什么似的……”老妈掩嘴笑道。回手把我正捏三弟脸蛋的手打开:“混小子,他可是你弟弟,当是面团啊。” “没,就是觉得三弟实在是可爱。”干笑两声,俺这是在报复这小屁孩拿口水擦我身上。 倒是大嫂好心,把小叔子抱了过去,很感激地朝着大嫂笑了笑。 老妈子在家事上向来是风雷厉行,第二天就让我把原本这个放在后厅的煤炉子放到了她跟父亲的卧室,说是要试试,第三天一大早,嘴皮热起泡的老妈就让我去再订做,很快,家里的竹碳用量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滑,一家老小整天围在煤炉子边哼哼哈哈地吹牛聊天,热啊……每到晚饭之后,我最恨的就是那个炉膛都被烧红了的铁炉子,老妈似乎觉得这东西好用,一口气在后厅里摆了仨,热得一家子满头大汗,差点想拿扇子来煽凉了。最后在一家子人集体投票抗议的情况下,老妈才勉强把后厅的三炉子减成俩炉子。 也不知道是老妈跟某某国公的婆娘议论了煤炉子的好处,还是老爷子在散朝后跟同僚们提过这玩意,老铁匠生意火爆的程度让人砸舌,干脆拉了一票的铁匠友人来一同开工,整条街都满是叮叮当当的噪音。 我只在家里休养了一天的功夫,就被老妈子当成了小工头,整天就在府里转悠,教家丁们怎么安装,怎么通风,怎么使用,还顺便让家里新订制了一批水壶,没办法,煤炉子的火力总不能全浪费了,这样的好处是,每天房府的人起来,都有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洗脸漱口。下人们对俺的目光由往常的诡异逐渐正常起来,还带着一丝佩服,平时咬耳朵也不再是那些讨论房二少爷有多傻的问题了。而绿蝶总算是好了起来,恢复了活力在院子里跟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四处八卦我这个二少爷如何聪明,这是令我很欣慰。 “这东西也是你鼓捣出来的?”李漱开始对我研制出来的异乎寻常的怪东西表现出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态。就像现在,懒洋洋地坐在靠近煤炉子的软榻上,身上裹着件火红的狐裘,衬得她那只提着贞观笔抄写课文的皓腕更加的白晰,微微扬起的眉角,淡淡的唇色,一种舒展的媚态让人感觉心情愉悦。有几个高干子弟频频地把目光移向这里,看到了坐在李漱边上跟李治下棋的我,强烈的怨念比煤炉子的温度还高。 贞观笔……就是俺的鸡毛笔,这丫头竟然拿俺的发明创造去进献给她的皇帝老爹,厚颜无耻地说是她偶然制得,很快,这种材料极其偏宜的硬头笔在整个长安风行起来,还得了个很雅的名字:贞观笔……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完全是对我的辛勤劳动的剽窃,这是对知识产权的亵渎,这是对发明创造者最可怕的心灵伤害……几次反对无效后,我只能强忍着悲愤,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这丫头递过来的一贯钱,作为封口兼知识产权转移费。 “也不算是,就是把碳盆子加高点,加上根烟囱而已……我四个九,你输了,给钱!”瞎扯的混帐话天天都说,不怕被人揭穿。 “俊哥儿,记帐好不好?”李治的目光很是哀怨,把手中的纸牌丢在桌上,把钱袋也丢在桌上,空荡荡的一阵风吹来差点飞走。 “好……写在这里,大唐晋王殿下李治欠良民房俊房遗爱一百钱……”赶紧把帐本掏了出来,贞观笔递上,上面全是李氏三兄妹的手迹,哇哈哈哈…… “还良民……良民都你这样,怕是长安都不得安宁了?”李漱庸懒地靠在榻边,不阴不阳地道。 对这小萝莉的话,本少爷直接无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一小丫头片子计较,干咳俩声,应李治的要求,电台版大片时间到了……“今日,本少爷要说的故事是……” “请问……请问……”一声沙哑中透着磁性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雷达动了……哦不,俺的脑袋动了。 一位淡妆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我的身边,被寒风冻起了腮红的小麦色脸上带着恬静温宛的笑,一双清亮的眸子,正望向我这边。 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 “是的……这位公子,可以让开些吗?”略显羞怯的笑容浮现在她那张光洁的脸庞上,一件显得有点薄的单裘衣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衬显出来,佛祖啊!安吉丽娜茱丽的脸蛋……天哪,就在这一刻,我的血压飚升到一百九十九,智力值降至三十七,勇气值升满。 “您请……请坐……”我把屁股一挪,把咱们的未来皇帝挤了个马趴。 “俊哥儿!……”李治气呼呼地拍着屁股站了起来,大有发作的势头。 “减五百钱……”俺头也不回,李治的怒气立即魂飞天外,眉开眼笑地。俺摆出最为善良的笑容,站了起来,抖抖长衫,十分绅士地伸出了手:“这位小姐您请。” 第022章 红粉骷髅 “哎呀……”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的李漱突然发话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姐姐……” “合浦公主……您也在这?”安吉丽娜茱丽的中国礼仪也很标准,很淑女。 “秦姐姐也太见外了,快来这边坐吧,很久没见你了……”一把将俺刚刚发现的偶像美女拽得老远,还挑衅地朝俺挑挑眼角。太……太欺负人了。秦姐姐……她姓秦?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挑衅,牵着俺偶像的手,脸贴脸的说着话……天哪,我要……我要那啥了。 秦姐姐似乎对这个小八婆的行为进行了默认,脸蛋微红,有些不太自在,或者是拘束:“我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就顺便来接琢弟。”修长的手指横过我的脸颊,带着一阵香风,指向不远处正在嘻闹的低年级学生。 “俊哥儿……”李治伸手指戳我的背。 “干吗?”瞧瞧,她的动作,她的神态,太性感了,简直……我的小心肝已经到了融化的边缘,就跟后世追星族近距离接触明星一个德行,太激动了,要知道,安吉丽娜茱丽的每部片子咱可是都追着看滴。 “你好像在流口水……” “……不懂别乱说,这叫舌根失调综合症。”恨恨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简直就是在毁灭我完美的形象。 “她?我认识……”李治跟我交谈的声音很低,还故意用袖子挡在嘴边,说的有些模糊。噢……赞美您,亲爱的高宗皇帝,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我优雅地站了起来,带着最和蔼地笑容,目光直勾勾……不对,应该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小姐:“十分抱歉,两位小姐,你们慢慢聊,我带这位小孩子过去一下……”在小李同学的抗议声中,把他拖离了暖烘烘的煤炉,拖出了房间…… “小治啊……”十分和善地拍拍李治的肩膀,在这家伙有点呆呆地目光中,掏出了看家的法宝晃了晃:“想让这上面的数字变少吗?” “想……当然想了,俊哥儿……”李治伸手就想把帐本夺过去,可惜,俺比他高多了,帐本高高地举起:“那你先得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我可是皇子,大唐人的表率,斯文人……我可不……”这臭小孩,啥时候嘴巴变的这么多了。 “看见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姐了吗?……”我朝着屋子还躺在软榻上嘀咕的俩女子方向挤挤眼。 “漂亮?……俊哥儿……你这是什么眼神,秦燕姐姐漂亮?”李治小同学如同被天雷击中,那张英俊的小脸像是被俺的穿心脚蹂躏过一般,扭曲中包含着震惊……还有……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小家伙懂不懂国际美,懂不懂地球世界一家亲,懂不懂什么叫超越了国界的爱。 “你瞧……她那丰满的嘴唇多么地性感,还有那标准的罗马式高鼻梁,小麦色的肌肤,看啊……她那夸张的眉骨……喂,小治,你不喜欢也用不着吐吧,要吐也用不着吐我身上……你这家伙,真没有一点欣赏能力……”赶紧跳两步让开点,这臭小孩子。 消除二贯五百钱债务的诱惑力,终于让李治小同学决定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地替我打听秦燕的一切小道及内幕消息。 “不过俊哥儿……你真觉得黑如碳头、血盆大口……好吧,漂亮……呕……漂亮地秦姐……比我姐还漂亮?”李治有点支撑不住。看样子,未来的高宗皇帝无法适应后现代主义的审美观。 “这不具备可比性,一个是小萝莉,一个是熟女……呸呸……你刚才听到的是虚幻……主要是你姐姐年纪太小,小身板还没张开,等过了一二十年,肯定会比这位秦姐姐漂亮滴,而她……这位美丽的安吉丽娜。茱丽小姐,她包含了一种超越了国界的美……喂,干吗跑?” “我去打听去了……俊哥儿……”为了二百五舍得一身刮的小李治捂着嘴就跑,啥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其实啊,你姐姐是很漂亮,很国色天香,但是,第一,性情凶残,第二,阴险狡诈,第三,老跟我作对,第四,还是个小萝莉。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瞬,秦燕牵着她的弟弟,从我面前走过,露齿一笑,那一抹风情啊……我的心跳如同在非洲大地起舞的野牛。 “那啥,合浦小妹妹,你这是干吗?……喂喂……再伸手我就喊非礼了”鄙视不顾公德的行为。 李漱愤愤地收回了掐我胳膊的手,撅着小嘴,死死盯着我像是在看个犯罪份子,望着我的眼神,是气愤还是幽怨?……搞不太懂,总之不太好理解。 “喂……大姐,我又没干啥,这么盯着我,你不怕得红眼病我还怕渗出病来。”一把拉过坐在边上裂嘴的李治来挡住她的目光:“我说……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问了……不过是问我姐,让我自己去问秦姐姐……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小屁孩子也会害羞?还是怕国际美影响他在弘文馆的声誉,这个臭小孩。 “说说……秦……秦燕怎么比我漂亮来着?我还真不信了。”李漱这丫头根本就是不讲理,我非常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秦燕与她的美丽不属于同一个层次。 “你的意思是说……她比我漂亮多了?”嘴里说得很是平淡,可小八婆眼中凶光闪闪,五根有如水葱的手指曲成鹰爪,有再次发飚的迹象。 “唉……我的大小姐,都跟你解释了好几遍了,你的美跟秦燕小姐不同,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哼……小子,等着瞧……”李漱的手没能掐到我的胳膊,看到老夫子已经走进了屋子,悻悻然地放弃了再次攻击的企图,带着一股子强烈的怨念,气呼呼地坐回了位置。 放学的时候终于到来,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向李漱这丫头问下秦燕小姐的情况,李漱反而像没事人一般走了过来,还好,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闪了大半,没人去在意这边的举动,不然,那一帮萝莉党怕是又要用眼神攻击了。毕竟俺是宰相的儿子,家世和后台那个叫硬,再加上本人是肌肉男,强悍的巨力无敌神箭手,那帮骨瘦如柴的小家伙跟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漱坐在我正对面,一句话不说地低下了头,很诡异的举动,“干啥大姐……我可没惹你……” 丫头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得到,这丫头在酝酿,至于酝酿啥鬼玩意我可不清楚,赶紧拿起桌上的砚台挡在跟前:“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斯文人……”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已挂着一个明媚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那是怎样的,我无法言喻,或许是我的语句太匮乏了,没办法形容,这一刻,她脸颊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眼波流转如宛若那彻底清透的湖泊,微微扬起的嘴角带起的甜意甚至让我以为天堂就在咫尺。 “俊哥儿……我漂亮吗?……”语气娇酣,甜得醉人,像是醇酒的香气。 “很……实在,你漂亮……”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我的智商为零…… “跟她比呢?”眼波带起的风情差点把我已经脆弱的神经闪断,仰起的颈项,支起的曲线让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撑起了两个圆弧…… “你漂亮……”血压二百八十八,没想到,这小萝莉的身材其实并不差,我没有那些A片牛人那么强大的目测能力,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手无法掌控的……邪恶啊…… 感觉得到嘴角有东西滴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该死的舌根失调综合症。 李漱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哼……小样。”起身就往屋外走,左右摆荡的风情,临到门口时那回眸一笑荡起的烟视媚行……天哪,简直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我必须考虑下是不是乘着四下无人,打闷棍把她藏我家后院,观察研究揣摩个三五十年。 “俊哥儿……”李治小同学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捅我的背。 “干啥?” “我姐漂亮吗?”李治笑的……靠,忽然觉得有个词很适合这个臭小孩,淫贱! “一般般……说实话,一切红颜,在老衲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无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说话的神态学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师重道,切……你想切啥?这可不是厨房。 第023章 见义勇为 天上飞着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提着马缰,跟李治吹牛,跟李漱斗嘴,不枉人生一大乐事。 “不可能,铁家伙怎么可能在水里浮着。”李漱习惯性地反击着我的话。 “有必要骗你吗?一片树叶为什么能浮在水面,而同样重量的小石头为什么只能沉水底,这不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吗,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体的体积来决定。”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这二十世纪最为浅显的道理在唐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异事。 “好啊,你比木头轻吧?”李漱用马鞭指了指浮在路边湖上的木头,目测下来,长约四米,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长木在水中荡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围的水面消融,点点头:“那块木头,肯定比它轻。”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来……”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俊哥儿……” “你们……”气的老子握马缰的手都抖了,一脸黑线,都啥人?大雪天地让我跳水,当我是傻子还是啥?木头能跟人比吗?比重不一样。可这问题很难一下子跟这俩小屁孩子解释清楚。这时,一声惊呼从池塘左近传来:“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边,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时那可是要人命的,时间长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倒在湖边哭喊,她的身边围着寥寥的几人,任由她怎么企求,可就是没一人敢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远处的湖面水一个人影在那里扑腾着水花,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的,我还当过两年的校游泳队教练兼救生员,跳下马,马鞭皮裘手套丢给还坐在马背上发愣李治,活动两下,不对劲,赶紧把外袍扎在腰带上,踢掉了靴子。 “你这是要干吗?”李漱惊呼一声,纵马上前拦在我跟前,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你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都站着干吗?还不下去救人!”马鞭指着那帮站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老弱妇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让开!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没功夫跟这小丫头讨论什么要不要命的问题,老子鼓起劲,蛮力推开李漱的座骑,李漱措不急防差点跌下马来,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以一个最潇洒标准的入水动作窜出了湖水,我靠!太他妈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脸上的湖水,看准方向,大膀子摔开,水花飞溅。 自由泳、蛙泳、蝶泳,连换三种花式,近了近了,还好,这家伙的头发还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龙,不敢太用力,轻轻一提,那人的脑袋浮出了水面,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还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靠近浅水边上,老妇人已经哭喊着扑了过来,“人没死,快让开,帮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没活动开,就游了这么一二百米的距离,已经觉得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身上那种湿冷得刺骨的感觉差点让人发疯。 把他丢在路边平躺着,两把撕开他的衣服,还行,肚子只是微鼓,脸色虽然发青,可还有呼吸,我双手在他腹间一用力,哇地的声,飙出一口水箭,肚子瘪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来,女……女的都背了脸过……去,我得给他……换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冻死。”说话开始哆嗦了,该死的天气,害得俺的形象全毁。 李漱脸色发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脱了下来,一把丢给我。“快穿上……”这才反过身去。 “谢……谢……”顾不得合不合身,三两下先把自己裹进去,老妇人看样子也清醒了过来,抹了把泪,与旁人一齐帮着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溺水者脱得赤条条的,我拿着李治递过来的长皮裘把这家伙像捆敌国俘虏一般裹得紧紧的,这时候也有好心人拿着热水跑了过来,还有人推着板车过来,乱了一会,溺水的青年被板车送走了,老妇匆匆地边抹泪边跟在板车后面。 “这位公子,快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汉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子递了过来,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端起就灌,烫得我呲牙裂嘴,不过身体里舒服了许多。 “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义相救,陈刘氏的独苗怕是……”老汉跟那位妇人看样子都是这一带的居民。 “没,别谢谢,该做的事……”天太冷了,迈了好几次腿才爬上马背,不顾老汉的喊声,赶紧纵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为见义勇为被冻死。 “少爷……少爷您这是掉河里了!”跳下了马,还没进门,一副狼狈像就让刚出府门要去办事的房叔吓一大跳,哆嗦着嘴巴,声音都变了调。 “没,救了个人……脚软很……”回话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从府门内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绑匪,架起本少爷就往府里后院冲去,李漱、李治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老妈卢氏听到了消息,没二话,把俺堂堂大男人拨成了光屁股直接丢澡盆子里,热水烫的老子叽啦鬼叫,正想爬出来喘口气,被老妈一闷棍打了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里面,有本事下冷水,热水就下不得?” “……娘……这水也太热了点,我差点都熟了……”眼泪汪汪,很可怜样。 卢氏提着棍子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嗔怒:“熟了好!炖了吃,省得为娘的整天替你担惊受怕的……可知道刚才,听房慎那么吼嗓子,为娘的心……揪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说着说着,老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泡澡澡得浑身红光四溢的我跪老妈跟前,脑门上的汗还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妈再次发彪。 “夫人……少爷也知道错了,况且少爷也没大碍,您别太伤神了,惹夫人您有个好歹,还不把老爷给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 “哼……老爷?!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锣打鼓庆贺才怪。”听到房管家的话,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妈双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脱离了慈母形态……看的我冷汗。 “起来罢……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头冻裂的水里头跳,瞧你能成啥样?”恨恨地在我脑门抽了一巴掌,可能觉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觉得这样又太不严历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个要不是你有客人在,为娘的不把你丢炉子里烧熟才怪……”老妈悻悻地放了手,旁边看戏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丰富。 “娘……孩儿……先去见客人了?”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小心地问了句。 “去吧去吧……看见你就气得慌……”老妈气呼呼地把俺撵出了房门,临了向房叔吩咐道:“赶紧交待厨房,给少爷宰只鸡,多放些姜,炖好了送过去,还有,让房进跑一趟,找大夫开药来煎着,一会也给二少爷送去,还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让老爷知道这事,不然,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顿好打……”我蹲在窗棂底下,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冰雪肆虐之后的后院,净白翻飞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脸颊…… “少爷……您在这蹲着干吗?”房叔的声音,一抬眼,房叔和蔼的脸庞就在近前。 “没干啥,看雪……”靠,听墙脚被抓现形,实在是…… “哦……少爷,您脸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脸都是……”房叔很会体谅人,没说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见客人了……房叔再见。”袖子胡乱擦擦,老脸通红地朝着咱的小院跑去…… 临进院门,一回头,房门口处,一身素净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门上,正朝着我挥手,嗔怒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舔犊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让公主他们等急了……下次可别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让我体会到了老妈对儿子深深的爱…… 第024章 公主级别的医务工作者 “哟……我们的大英雄回来啦?怎么样?房婶的棍子吃了没?”李漱这丫头,我还没见门,冷嘲热讽就扑面而来。 没功夫理她,赶紧挤火炉边坐下,还没等李漱再次人身攻击,一个巨响的喷嚏,吓得倚在榻栏边上的李漱一个哆嗦,撑着下巴的手指头差点摁断,报应…… 头有点晕呼呼的,看样子,真是感冒了,在边上招呼这俩皇族的绿蝶赶紧进了里屋,拿起了厚实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把,小手儿凉呼呼的,那感觉,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少爷……您瞧您,额头都热起来了了……奴婢先去给你端鸡汤来,喝了暖暖身子,过会再给你煎药……”瞧瞧,这丫头多体贴。 美美地应了声,坐在煤炉子前,身上洗澡后已经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披着床厚实的毯子,抱着水壶还直哆嗦,看样子,寒气开始从骨缝里往外冒了。李漱与李治坐在一边,像看外星生物般,小声地不知道嘀咕啥,偶尔瞄我一眼,特别是李漱,每每我想跟她说话,瞪我一眼,扭脸,给我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什么人嘛,不就是把你的座骑撞瘸了腿吗?只能说明那匹马太软弱,抗击打能力差…… “俩位,坐那么远干吗,不冷吗?”总算说话利索了,打了个喷嚏,青鼻涕飞溅,刚想往炉子边挪屁股的李治小同学赶紧坐了回去。 “能的……这下好了,明天生了病,房婶不拆了你的骨头。”李漱气呼呼地,掏出了一方手巾,凶神恶煞地递了过来:“快擦擦,瞧你那鼻涕流得跟河水似的,好好的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个。” “谢谢……”抹了把鼻涕,想把手巾还给李漱,算了,怕把这丫头恶心死。“洗干净再还你。救人一命,不过小病一场,这有什么?你没看见那位老妇人吗?可怜的……惹是你有亲人出了祸事,难道也就这么眼看着?我做不到……”我突然想起了车祸去世的父母,当年的我,曾多么想让他们从长眠中醒过来,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也愿意。 表情或许泄漏了什么,“把你的手给我……”李漱出奇地没有像以往那般继续跟我争辩,只是看了我半响,然后把我的左手握住。 “干吗?”不太理解,难道她改行当神棍想给我算命? “这破了,你让他们拿些伤药来……”李漱把我的手心摊开我这才看到掌心虎口处一道白得惨人的伤口,没有一丝的血色,怪事,怎么不流血。 绿蝶像阵风,一下子就带伤药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地拿着伤药蹲我边上,李漱一把将绿蝶手中的伤药拿了过来:“我来给你家少爷上药就行……”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的手很软,很滑,也很暖和,可是让她给我上药,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漱拽了一把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别动,再乱动我就再给你开个口子……” “……”我……这丫头是救死扶伤?倒像个打劫的,李治捂嘴在边上叽哩咕噜的笑,瞪了这小屁孩子一眼,没良心的。还是俺的绿蝶好,眼眸之中能看得出她揪心表情,很欣慰,总算是有个贴心的人啊。 低着头给我包扎的李漱,长长的眉际斜入发际,一双水嫩的小手动作却显得很是……不好说,看样子她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动作野蛮粗鲁,庆幸只是个小伤口,要是个重伤员,没流血身亡也要被她给折磨得疼死。“大姐,疼……轻点,这可不是马蹄子……”绿蝶在旁边看得皱眉头,可偏偏又不敢说什么,倒也是,能跟这个偏执狂的公主较劲吗?我也不敢。 “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叫……刚才那么冰的水都敢往里跳,现在怎么变得跟小孩似的,还没我家雉奴耐得住疼,别人想让我包都还得掂量掂量自个够不够份……”这丫头眸眼儿很是理直气壮地斜我一眼……说实话,公主级别的医护人员的确很少见,疼咱也只能忍了…… 李漱用剪子把扎剩的布带剪断:“好了……记着手别碰着水了,不要用力……”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李治趴在榻上的案几上,好奇而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还真没想到这丫头还有体贴的一面,很温馨,突然间觉得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都快成猪蹄了……这都。”我目光哀怨地盯着自个的手在那自哀自怜,罪魁祸首倒没一点儿自觉,还扬扬得意地道:“你那手原本就比猪蹄难看……”啥人,气的老子差点抓头猪来让这丫头当面辨认啥叫猪蹄,太欺负人了…… “俊哥儿……现在好点了吗?”李治挤到炉子边扯俺衣袖。 “嗯……有啥事?”算了,不跟她计较了,万一这丫头突然体会到了自己的错误,本少爷可怜的小手岂不是又遭一场厄运。 “我想看看铁怎么浮在水面上,要不……我们就去你家前院的池塘?”求知欲强烈的李治小同学很是锲而不舍,可问题咱现在是病人,哪有空去给你试验,万一感冒恶化成肺炎啥的,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不行!……”我还没出声,李漱倒先叫了起来,屋里的人全盯着她,很诡异的寂静,看得这丫头片子俏脸蛋都红了,水灵灵的眼眸儿恨恨地一个一个把我们全瞪回去:“看什么看……难道本宫关心下学伴也不行吗?”瞧瞧,羞的都摆起驾子来了,赶紧点头:“嗯嗯……行!大姐您想干啥都行!”头一次听见这位公主殿下替俺这老实人说话,感觉实在是很奇怪,受宠惹惊? “……”李治撅撅嘴,最终在李漱恶狠狠的目光威协下乖乖地点点脑袋…… 李漱坐回炉子边,抿了口热茶,瞧了我一眼:“雉奴,你先回宫,我有事跟俊哥儿说。 “哦……”李治出奇地没有怨言:“要不我在门口等你?” “等什么,这里离宫不过两个街口,一会大不了让他送我过去。”李漱拿眼仁瞪了我一眼,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很愿意为伟大滴公主殿下效劳。 等李治跟着绿蝶出了门,李漱回过头来,大而有神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直到我觉得开始别扭想张嘴发言,李漱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房公子……” “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懂得用敬请来称呼长辈。 “你那什么表情!……哼,还不错嘛,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原本你的通房丫头这么漂亮……”李漱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对味。 “打住……打住,您老想干啥?见不得比你水灵的姑娘家?”这丫头难道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转世? 第025章 公主到底想干啥 “哼……那小丫头能有我漂亮?”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眼即便是阴森森的瞪着也让人感到可爱,撑在桌上的双手肌肤都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得像羊脂一般。额头上还有细碎的刘海粘在上面。我们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她身上的体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没你漂亮,这一点我承认,可是她的心地要善良得多,脾气也很温柔……”隐蔽地吞了吞口水,该死的大叔思想又开始作祟了。 “信你才怪,满口没句实话的家伙,看着我都快流口水了还信口胡柴。”李漱嫣然一笑,很妖精。 该死的喉结为什么会上鼓动,还好,眼前的李漱没有一丝害羞的意思,连带我都没有负罪感了,脸皮厚厚的白眼一翻:“大姐,有事说事,你让李治先走该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那丫头的八卦吧?” “那个……手还疼吗?”这位公主大姐,咋了,没话找话? “嗯嗯……不疼,早没知觉了……”看了眼被包成猪蹄的手,很悲哀。 李漱气的又伸脚踢了我。“什么人,好心帮你包扎,还那么多埋怨……” “没……绝对不是埋怨。”这可是实话,我怀疑现在就算是拿把榔头来砸我都没知觉。 “……那个……”李漱刚一张嘴,绿蝶轻盈地出现在了门口,端着浓香的鸡汤走了进来:“少爷,鸡汤给您端来了……” “哦……谢谢了。”端起来就往嘴里倒,稀哩呼噜地喝得实在是痛快,顺势斜眼偷看李漱一眼,李漱装着没事人一般,踱到书桌边上,拿起桌上的宣纸假装细细揣摩本少爷的书法大作,看样子,这丫头真有事找我。 “嗯嗯……绿蝶,屋里没事了,你把这端出去,顺便去厨房跟刘婶说一声,晚上多煎俩鸡蛋,少爷我今天得补补……”空碗递给了绿蝶,挤着这丫头挤眼,绿蝶偷瞧了眼正在装模作样的李漱一眼,很是隐蔽地扁扁嘴,轻轻应了声,端着托盘出去了…… “大姐,在看啥?……”毯子丢榻上,活动下双手,恩恩,不错,总算是好些了,一碗滚烫的鸡汤、大块大块的姜片下肚,发了一身的大汗,周身舒爽了许多。 “这都是啥?”李漱原来不在装模作样,手里拿的正是前俩天俺替绿蝶画的肖像画,俺的毛笔画水平……喝酒之前能达到梵高的程度,喝酒之后能达比毕加索的高度,不敢给这些古代人欣赏,不过,俺的钢笔画可是一流,那天特些在绿蝶跟前摆显了一回,看着小丫头狂热的崇拜眼神,欢呼雀跃的样子,实在是很赏心悦目。 想到这,歪歪脑袋,果然……绿蝶那造形别致的三环髻出现在了窗口。这丫头…… 绿蝶的眼眸神态被我一丝一毫的全勾勒出来,李漱看得有点呆,不是看画,是看我:“房俊……你真的是那个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混吃后悔药等死的房俊?” “……这个……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关系到相对论跟……嗯嗯,大姐,您这是想干啥?”看着这丫头似乎想拿放大镜照我脸的架势,有点心慌,生怕青春痘被她发现。 “哼……不说也罢,反正,你再怎么变,也还是房俊,一样是房相的儿子,一样是我的学伴……对吗?”吐气如兰,红唇开合间,白齿耀眼,粉粉的脸蛋上,我甚至可以看到绒绒的细毛,很可爱,长长的睫毛撩在我的小心肝上,太撩人了,这丫头,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她确实是祸国秧民的妖精。 “哪天你也帮我画一张……必须比这张画的还好!”语气听出来了,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借翻白眼的当口吞了吞口水:“成,不过画肖像画,您老得坐上三五个时辰,不知道您老可坐得住……” “臭房俊,我可比你小!”李漱脸红红的,拿俺的贞观笔戳俺,啥人…… “好好好,小丫……嗯,小公主殿下,请您别瞪眼,那会影响您的淑女形象。我说……你到底有啥事要跟我说,天都快黑了,大姐!”急的快发疯了,她倒底是想干啥? “哼……天黑怎么了?难不成这两街口还有人打劫不成?”李漱皱皱眉头,白了我一眼。 “……谁知道,万一本少爷癔症犯了,半夜蒙面抄家伙咋办?” “就你?……有本事就来啊,看本宫能不能把你拿下!”很轻蔑地口吻,兴奋的眼神,吓老子一跳,暴力萝莉的武力值一般都很高滴,万一失手,岂不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看样子,这计划得从长计议。 正犹豫是不是放狠话,李漱坐回了榻边,玩她那漂亮的指甲,淡淡地道:“你想不想跟我打听秦燕姐姐的事?” 良心发现,这丫头总算……不枉我苦心教导啊。带着最亲切的笑容,单手替她沏上茶水:“不愧是公主殿下,聪明人,您的睿智足以照亮俺的整个房间……” 李漱用冷眼回应了我的马屁,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看了我一眼:“你……你喜欢秦姐姐?”李漱说这句话艰难得如同在运气,真奇怪,难道这位强悍的八卦公主突然不习惯打听别人的隐私了? “……没,只能说对她有些好感,毕竟只看了几眼,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这是实话,另外还有一点,当着一位虎视眈眈瞪着你的漂亮公主的面承认喜欢另一个漂亮的女人,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心虚,像是上青楼被老婆捉了现形。 “是吗?……”李漱盯着茶杯发呆,我又不好打扰,生怕这丫头突然又发神经,改变决定不再告诉我关于秦燕的事。 “其实……秦姐姐我也不太熟悉……”李漱这小八婆,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运了好半天气,才把怒火生生憋下去,算了,站起身来准备把这个无聊人士扫地出门。 “急什么?刚才救人的时候还以为你变心善了,现在就想撵自己的救命恩人?”李漱抬起尖翘的小下巴,恢复了本性。 气得笑了:“你啥时候成我救命恩人了,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李漱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吓得门外偷瞄的家丁侍女们惊慌的四下逃窜。 很头疼,这小萝莉的称呼确实是个问题:“公主殿下……” “别叫我公主殿下啥的,不爱听,你喊这声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在想,这丫头摆什么谱,对吧?”眼睛盯着我,很漂亮的眼睛,黑得透明的瞳孔把我的样子反射出来。长长的睫毛很浓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睫毛膏,很想问问。 “没……没想法。”干笑两声,确实经常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万一被人听到,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语。 “哼……看你那样,就知道你撒谎,没功夫跟你计较,漱儿这叫法……”李漱突然脸红了:“这不适合,你还是叫我……算了算了,头疼,我先走了。”李漱提着裙角像只轻盈的彩凤,翻飞在云端,可为啥给我的感觉这丫头像是逃跑。 第026章 早间新闻联播 “喂,跑什么跑,我送你啊……” “不用了,天还亮着,明天,我哥要来找你,记着在家里等着,明儿一早我替你请假,在家里好好养下身子,别落出大病来。”李漱头也不回,站在走廊尽头上说了这番话,急匆匆地走了,有如被鬼追一般,没办法,安全第一,只好示意房叔派人跟着,一定要把咱们的公主殿下送到宫门口,不然,万一要出了啥事,皇帝陛下还不把俺家给抄了。 刚迈步回屋,发觉李漱说话怎么前后矛盾,说给我请假让我在家养身体,又说她哥李恪要来,那位纨绔强人来了我能休息得了吗,这小丫头什么意思? 想不通,不想了,我坐在胡凳上,打量着被包裹成棕子的左手,绿蝶在边上低声道:“二少爷,紧不紧,要不奴婢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公主……公主包得实在是……”绿蝶不好说出来,有点害怕这样的强权人物。 很理解这丫头的心思,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到了晚上也要拆了休息,别麻烦了。”有点开心,很难得啊,难得一直跟我作对的李漱向我示回好。 绿蝶隐蔽地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很快,她找到了该她做的事,把我那头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散开,拿着把梳子整理起来:“少爷,下次您还是得小心着点……不然,老爷跟夫人……”好啦,我知道了……”并不觉得她的唠叨烦人,反而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少爷,来,我给你披上,您冰水里渗久了,不穿暖和一些,明日病了可不好。” “不用了,一个小伤口,对了,我爹跟我娘呢?”朝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老爷上朝还没回来,夫人出去了,说是去卫国公府。” “哦……”老妈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每日都往外跑,不是去这个国公府,就是去那个县候府,问了她也不说,只神秘地笑着看我。怪事,以前老妈没这么爱好八卦啊? “我倒是听夫人身边的翠竹说了,夫人这几天窜门子,听到的都是夸少爷您的好话,还有些夫人悄悄地打听当时老爷到底打了您头上那个地方……” “啊?!”这都想干啥?难不成还想用这办法再从二十一世纪拉一堆穿越者过来?结果很有可能大唐高干纨绔们很悲愤地顶着个满头是包的佛陀脑袋在大街横行…… 想想一街的宗教人士,我的心情变得很是舒畅,太舒畅了,最好程叔叔跟李业诩的爹也知道这秘诀就更好了,脑袋里意淫着俩人渣顶着疙瘩脑袋的哭丧样,哇哈哈哈……本少爷果然不是正人君子。 “绿蝶!”拔身而起,长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在……” “来,坐下,本少爷今天心情大好,今个给你画一张全身像。” “少爷……您身子……” “没关系,坐好了,不许乱动,看着我,红脸干啥,让你看你就看!……”这丫头,不就是画画吗?害哪门子羞。 抄起了鸡……贞观笔,开始了大唐第二张硬笔写真肖像画的创作…… 清早起床,头昏眼花,身体有些僵,看样子咱不适应冬泳救人这项体育活动,跟瘟鸡似在在软榻上靠着装死。绿蝶轻轻地按着我的额头,还是这丫头贴心,软软的小手按得脑袋着实舒服,小嘴喷着芬芳,嘀咕着街坊邻里的八卦,某某家丁中意某某丫环,某某丫环看上了隔壁家的书生,前院的看家狗昨天又跟某国公府的看家狗在门口打了一架,得胜而归…… 总而言之,没有这小丫头不知道的八卦,我就像在后世清晨起床打开电视机一般听早间新闻。 “你是说春桃喜欢房成那小子?”春桃,就是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丫环,身材真是娇小玲珑得可以,按后世的尺寸测算,也就一米五左右的个头,七八十斤的体重,目测……目测而已,我可没真量过哈。 “是啊,那丫头我逼问过一次,脸红得跟酱似的,好不容易才认了。”绿蝶抿起嘴儿笑了,很风情的那种,看得我很心情舒畅。 “那房成呢?那家伙身高……”这种想象有点困难,一个两米的巨汉,一个一米五,重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春桃这丫头……口味还真别致。 “我说也是,可偏偏人家春桃就喜欢房大哥那种实在人。” “是啊……房成,确实够实在的。”老实人,这样好,我不希望身边出现阴险人物,千万不能向奸诈阴险的李家三兄妹学习。 刚想这头,就听到了很熟悉的笑声,紧接着听到了房叔讨好的声音:“您慢点……”该不是那电眼帅哥吧? 李恪这家伙就带着一身的雪花刮了进来,把外披丢给绿蝶,就大咧咧地坐到榻前,握着我的手:“贤弟,想死为兄了……”我靠,又不是玻璃,用得着这么亲热吗? 赶紧把手抽回来:“兄台,你这也太亲热了吧?……”这家伙该不是也跟我一样昨天冬泳了?以至烧得神志不清。 “贤弟怎么这么说话……为兄是向贤弟报喜来了。”李恪很高兴的样子,在煤炉前把手套摘了,搓了搓手道。 “报喜?报啥喜。”我把手套拽了过来,咦……怪事,这对手套作功精美,皮质比俺上次的好多了,这家伙竟然剽窃俺的创意……太……太气愤了。 “向父皇进呈马掌、手套的样品之后,工部立即制作了一批,入冬前就送往北边,得到了回音,说是在北边大受将士欢迎,工部正在赶制,贤弟可是为国作出了大贡献啊……”李恪拍拍我的肩膀,眉飞色舞的模样,似乎受到了嘉奖的是他而不是我。 “啥?”这家伙果然不是好鸟,跟李漱一个德行,俺的……俺的专利费看样子没戏了,心疼的手都抖了,俺可是一无工作二无生活来源的纨绔子弟,生生见钱从跟前溜走,能不生气吗? “呵呵呵……贤弟莫恼,为兄并非是要抢贤弟的功劳,呈上这此物件的时候,为兄已经向父皇声明,这些都是贤弟的功劳……”李恪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喝了口道。 “哦……那……”很想问他有没有物质或者精神奖励之类的,想想还是算了,怕一会被这家伙告密,被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的老爹抽一顿断了俺的零花钱就还不来了。 “贤弟年少,已然为国立功,实在是……对了,我听漱妹说你有意中人了?”李恪把脑袋挤过来,勾着我的脖子,故作神秘。绿蝶很娴淑地站在我身边,小手叉起,目不斜视,一对漂亮的小耳朵支得老高。 啥意思?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其他姑娘家吗?这就叫意中人了?受不了这李家三兄妹。 第027章 同仇敌慨 “没……只是有些好感,好感而已,对美丽的女士,为德兄不也很有好感吗?”朝着这男人的败类挤挤眼。果然,李恪很知己地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知我者,贤弟也……”知你个先人板板,全长安城都知道你是啥德行,见了女人就变狼人的家伙,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异性。 “为兄着实好奇,不知道贤弟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说说,为兄也好替贤弟解忧。”李恪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我。 “你妹妹没跟你说?” “没有,若是说了,为兄也不用特地跑来一趟了,漱妹也真是的,偏偏咬着牙根不开口,可把为兄我急的……”李恪拍拍手,很遗憾的样子……我靠,又一个八卦之男。 “也不是相中……只是她跟我心目中的明星……咳咳,也就是觉得她很漂亮,如此而已。”很赏心悦目的美人,秦燕小姐的模样在俺的脑海之中隐现。 李恪一头雾水:“贤弟到底想说啥?……谁漂亮了?” “秦小姐……”俺脸有点红,手有些紧张地搓搓,正人君子一般都我这样。 李恪盯着我看了半天,直到本少爷羞怒交加,反瞪回去。“呵呵……俊哥儿……咋了?啥时候脸皮变的这么……嗯嗯,贤弟还是一口气说完,免得为兄心焦。” “秦燕小姐……秦叔宝的女儿。”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李恪兄台喝茶呛到的声音,什么人嘛,喝水都能呛到。 “啥?!”李恪很震惊的表情,挂着茶叶沫的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捏个兰花指指着老子,干啥了? “胡国公秦叔宝的女儿……秦燕秦小姐,兄台这是什么表情,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我杀气腾腾,虎目圆睁,正气凛然地大喝道:“你要是再笑,我就跟你割袍绝交!”太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情,一个劲地趴在软榻上抽搐,笑得差点断了气。幸亏绿蝶站在我身边扯着我衣角要俺保持风度,不然,我真的要灭口了。 “贤弟莫脑,为兄是替贤弟感慨……想不到,平日里对女子毫不加以颜色的房俊竟然……咳咳……”李恪歪歪脑袋,瞄了眼站我身后表情很是古怪的绿蝶。拉了我一把,压低了声音:“你真的觉得秦燕小姐漂亮?”很诡异的表情,很想抽他那张比我英俊的脸。 有点不好意思,但内心的冲动把理智掩盖,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只好用点头来默认。 “难得,俊哥儿会为女子脸红……哈哈哈,好了,为兄不笑就是。可是为兄着实奇怪,秦燕小姐到底哪地方漂亮了?……”李恪兄摸着下巴,很深沉。 “……那是你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瞪这家伙一眼,喝了一大口茶水。 李恪很伤脑筋的样子,歪歪脑袋看看我,又歪歪脑袋看天花板,这家伙干啥了都?本少爷还未成年,难不成你丫的想挖本少爷墙角,也想尝尝啥叫国际美? “俊哥儿莫非真是喜欢上秦小姐了?”李恪理了理长衫,端坐在煤炉边,很是严肃地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头疼……说不上来,是因为她长得像大明星?还是因为她对我礼貌,又或许是她那磁性的嗓音?……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这回轮到本少爷摸着下巴看房顶的蜘蛛网思考了。 “呵呵呵……”李恪见我这副表情,凑了过来,以过来的人姿态拍拍我的肩膀:“贤弟看样子是一时对秦小姐迷惑而已,莫怪为兄多嘴,你跟她……”李恪摆摆脑袋,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笑着起身:“明日等贤弟好些了,为兄带你去个好去处。” “明天我还得去上学。”有点害怕,难道程叔叔那一家子又娶公主了? “放心,有人要见见你,是我……我的长辈。”李恪表情有点古怪,手往脑袋上方指了指。 “你的长辈?是亲戚吗?谁啊……”正想问出个结果。李恪一拍大腿:“哎呀,都要午时了,为兄今日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贤弟既在病中,就别送了,明天过了午时,为兄来接贤弟过去,告辞……”不顾俺的挽留,匆匆地溜了,什么人嘛,说话如同便秘,也不怕得痔疮。 算了,秦燕小姐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对她有些好感是没错,可是也没李家三兄妹说的那样邪呼,真是的…… 回到了房间,拿起了笔继续昨日肖像画的修整:“绿蝶……来,这东西送你了。”刷刷刷,房遗爱房俊作于贞观十四年……得署名,一两千年之后可是国宝啊。 “谢谢少爷……少爷您真好。”小丫头脆脆的声音,崇拜的双眸让俺都有点飘飘然了。 “赶明儿我就拿去裱起来,挂我那儿……少爷画的真好,我看啊,老爷和夫人房里的画也没少爷画的好……” 瞧瞧,咱家的丫头多实在,本少爷嘴差点儿都合不拢了:“呵呵……一般一般……就是比那些人画的好一点点而已,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做人嘛,要低调……谦虚一点才好。” “少爷……少爷……”绿蝶给我的杯子里添上了茶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什么事?” “您喜欢那位秦小姐?奴婢也曾见过一次……”绿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觉得怎么样?”随口问了下她。 “没合浦公主漂亮……”小丫头撇撇嘴,很不屑的模样,靠,小八卦。 “去……让房成来一趟,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倒晚就知道瞎说。”必须警告下,这丫头被我惯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绿蝶不甘地应了声,把画拿在手里,喜孜孜地临走到门口了还来上一句:“公主就是好看……” 恶狠狠地瞪了这丫头一眼,被她无视地飘过……得,不愧都是小萝莉,知道为对方说话。 第028章 冬日游园记 西内苑是位于长安宫城北的一处园林,东西长略与宫城太极宫等,呈狭长形,白雪都把整个地方全盖住了,我垂头丧气地跟在李恪后头,没精神去欣赏啥风景…… “再往前便是大安宫,乃我父皇为秦王时所构,宫苑之中多是山村景色,春秋二季最是悦目,冬天观观雪景也有看头……”李恪走我跟前,四下指点着,皇家园林,禁止以马代步,又没其他交通工具……实在是…… “恩恩,漂亮,很漂亮的园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磕睡。昨天下午,被我救上来的人一家和着街坊竟然敲锣打鼓地捧着我的皮裘子找上门来了,不仅是房府,整条街的高官府邸都被惊动了,看热闹的人群是围了一圈又一圈,为啥,原本傻大哈的房府二少爷被房老相爷一巴掌煽聪明了不说,还在大冬天地下河救起了个人,太神奇了…… 在府门外,老爷子和蔼的宰相嘴脸,诰命老妈扶着那前来感谢的少年慈祥的目光,员外郎大哥温文尔雅的阻止了对方的谢礼。让周围来看热闹的邻里赞叹不已,连带管家叔叔也乐呵呵地左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右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地,口沫横飞地在街坊邻里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而我,作为见义勇为的主角,房府之二男,站在门坎上裂嘴露着门牙当雕像,很英伟,很先烈的模样受到了各位国公大臣之类邻居的一致赞扬,老爷子对此发表了一番讲话,很虚伪地说这是房府的教育成功的典范,获得来凑热闹的无聊人士们的褒奖,然后,房府开门迎客,大量骗吃骗喝的人让俺家的厨子焦头烂额,一直忙到了深夜方才罢休。 不适应亲人对古代见义勇为行为的褒奖,等到闲人都打着饱呃散了,锁了府门回到后厅,凶悍的老妈就赏了我一头一暴栗,老爷子面目狰狞地喷了我一脸口水,觉得不过瘾地还想抄起棍子进行饭后消食运动,很庆幸老妈及时阻止了老爷子的不道德行为。 不过,老爷子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让本少爷低头认罪不说,临了还威协我冬天要是再敢下水,非扒了我的皮挂府门上风干了等过年不可,三弟裂开还没长齐牙的嘴巴很无齿地笑话我,大哥只知道一个劲地偷笑看热闹,临了还假惺惺地说啥冬天下水小心得病啥的。什么人嘛,真是的……不过心里头还是很高兴,很温暖,毕竟有人在担忧着我的安危,当然,下次遇上这样的事,俺还是会去做,毕竟,这是一位业余救生员的天职,或许是俺当老师当得太久了,骨子里那种喜欢摆显、喜欢成为目光焦点的天性在作祟。 “贤弟昨夜没睡好?”李恪看到我在打哈欠,皱着眉头道。 “没……小弟是被此园的景色所迷,太惊讶了,以致……”赶紧胡乱指着路边一根半米高、指头粗细,挂着残雪的枯枝讶然地大张着嘴,表示很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贤弟……贤弟莫闹了,一会见了长辈……切莫如此。”李恪双眼有翻白的迹象,嘴角抽了抽,艰难地咽着口水道。 “兄台放心,小弟绝不让为德兄失了面子。”赶紧点头哈腰,没法子,这可是人家皇家的地盘、主场,荒郊野地的,万一李恪怀恨在心,拉一票人打闷棍啥了,就太还不来了。 穿过了被白雪装点的园子,一座雅致的宫殿就在前方,几个挎刀的精壮侍卫听到了这边的响动,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还好,看样子跟李恪很熟悉,很是恭敬地给这家伙行礼。 “这位是房相的爱子……”李恪指了指我朝着那帮子侍卫道。 “见过房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包含着戒备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怀疑俺身怀利器,还好李恪跟那好像是侍卫头头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保持着警惕继续围着房屋巡逻,什么人嘛,好歹我也是国公之子,再次也是个高干了弟,这帮家伙竟然无视我?太气愤了…… 没等我发飚,屋子里面绕出个人来,是李漱那丫头。 李漱今天的打扮有些不同,白绸暗花的手套玩着马鞭,一身贴身的淡红胡服外裹着件紧身的火红色狐裘,把长发扎成男子发结的她显露出一股异样的中性美。 “合浦小妹妹,干啥呢?”露出了个善良的笑容,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招呼道。 李漱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是啊是啊……”赶紧点头。 今天她的打扮确实漂亮,柔美着透着一股子炽热的妖媚。见到我盯着她瞧,这丫头闷哼一声横我一眼:“才不告诉你……”更加骄傲地翘起下巴。吊我胃口?小八婆该不是又想了什么坏招了吧? “三哥,我有事找你,快走……”很没礼貌地拉着李恪就往另一条小路上拽。 “喂……我怎么办?”想跟过去,俩侍卫突然往这边移了几步,杀气……佛祖啊,俺可是良民,没害公主皇子的心。 “没事,不要吓着我贤弟了……”还是李帅锅够意思,挥退了那俩杀气腾腾的侍卫,拍拍我的肩膀:“没事……为兄去去就来,我那长辈很和蔼……俊哥儿不用担心,随意些就行。”李恪笑得有点诡异,李漱掩嘴轻笑,眸眼儿间流露着一股子邪气,李恪跟那丫头三两下闪出了我的视线。 心中警铃大作:“那……小弟今天有事未了,要不改天?改天小弟一定……喂……喂,别走啊……兄台!” 四下无人,刚想拔腿溜了,一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大胡子快把整张脸都盖住的侍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哪个是房俊?”所有的侍卫立即把手指头对准了准备隐身的我,靠! “快请进,我家主人已经等你多时了。”大胡子侍卫双眼瞪圆,声若洪钟,很有猛张飞喝断长坂桥的气势。 “不去行吗?”看着他腰间的横刀,凶光四溢的双眼,怎么都觉得心慌。 刚要提腿往里走,大胡子侍卫又暴喝一声:“站住!”吓老子一跳,干嘛,大胡子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第029章 新时空特警 很迷惑地看着他朝我伸出来的毛手:“这是干吗?”有点忐忑,这家伙干吗?难道就因为咱比他帅,比他更加的英伟挺拔而恼羞成怒想单挑? “刀!”指了指我挎在腰间的宝刀,朝我瞪眼。 “……”不就是见个王爷吗?见我父亲都用不着解下随身宝刀,什么人嘛。很不甘心地把随身宝刀递给了这丫的,没曾想,大胡子侍卫收了我的宝刀交给另一个侍卫后,又朝我伸手,难道我还留有暗器防身?愤愤地把暖和的皮裘脱了丢给这个死心眼。 大胡子打量了下皮裘,交给那位收着我宝刀的侍卫,还是不想放我进去的架势。 怒了,恶狠狠地瞪着高个一头的大胡子。“我说这位大叔,您到底要干吗?是不是要在下脱得精光打着赤膊了,你才肯把在下放进屋里去?” 脑袋一热,王爷啥的全忘了,房遗爱身体里残留的鲁莽一下子跳了出来,敢隔着个屋,跟王爷的侍卫吵架了?…… 大胡子一脸黑线……“哦……原来是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前几天跟李漱她们吃酒时门口遇上的吐蕃间谍就是这位。 “哼!……房公子,职责所在,恕我无礼了……”大胡子分明假公济私,想打击报复,怒了,老子宁肯变手撕鸡也不能当白斩鸡,刹那间,白鹤亮翅舞起:“休想!本少爷宁死不脱!” 大胡子侍卫跟另外几个侍卫全都一脸黑线…… “赵昆!不得无礼,让房贤侄进来罢……呵呵呵……”一个平缓又不怒自威的朗朗男中音中屋内传了出来。大胡子赵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才道:“我家主人有请……” “哼!”斜了可恨的大胡子侍卫一个白眼,很是潇洒地收回了招式,鼓起胸肌,雄赳赳地朝着屋内走去,走了几步,脚怎么有点软了?……看样子,还是有点后怕,在王爷跟前耍拳,王爷,那可是李世民的兄弟,都是一群沙场杀伐多年的主,万一跟程叔叔一样的彪悍,也不知道这位王爷会不会拉俺这个未成年纨绔来决斗啥的…… 思绪万千、愁肠百结、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一股暖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位很有男人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软榻上,榻前除了个看起来比我家煤炉子还精致的铜炉外,还燃着一炉薰香,他正拿着纸牌在好奇地打量。边上站着几位内侍和宫女。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抬头朝我笑了笑:“这位就是房贤侄吧……呵呵呵,快过来坐下。” “小侄……小侄见过王爷……”不知道该磕头还是该作揖,动作有点走形,我甚至听到了跟着我也走进了屋的大胡子压抑的笑声,笑你个先人板板,惹急了我,改天销李治五贯债务,让他浸你猪笼。 心跳得慌,没见过这种场面,主要是都是陌生的脸孔,况且走到了这位王爷身后的大胡子死死地瞪着我,我跟你有杀父之仇还是啥的? “贤侄不要拘束,我跟房相……呵呵,交情深厚……叫声叔叔就可以,来,尝尝这茶……驱驱寒气。” “谢谢……谢谢叔叔……”俺很礼貌的接过了茶水张嘴就灌,大胡子踏前半步,张嘴似乎想说啥子,李叔叔像是有第三只眼一般抬起了手,大胡子立即如同大便时被人堵住了屁眼,一张毛脸憋得老红,哈哈哈……报应。 “听恪儿说,手套、马掌之物,是贤侄所作之物?”声音混厚中带着磁性,很男人味的那种金属音质,不愧是李家的血统。 “算是吧……其实小侄也是突发奇想而已……嘿嘿嘿……”喝水,不知道跟这种年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谈什么,看来应该是年龄的差异造成的代沟,肯定是代沟。 “是吗?”李家叔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指了指丢在案几上的纸牌:“这东西……也是贤侄突发奇想的吧……还有跳棋、鹅毛硬笔,还有这煤炉子……嗯嗯,还有那识文断句极有大用的标……标点符号……” 呆呆地望着这老帅哥,他想干吗?难道这家伙是时空特警假扮的唐朝王爷,知道我是未来穿越者想灭口? 吓的老子这个老实人脸色惨白,露俩门牙笑得比哭还难看,拿水杯的手都抖了。 “贤侄不用害怕……老夫不过有一点,真……真有点奇怪,难道房相真的会七步断肠回聪手……我倒也想让我那几个混小子也试试……哈哈哈……”李家叔叔自己说着都笑了起来,周围的仆人们莫不掩嘴偷笑,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看样子老帅哥确实没恶意。 “其实,小侄确实是被神仙救了的……”这不是骗,大实话,没神仙我能穿越? 李叔叔脸有点扭曲,半天李叔叔才指着我大笑起来:“行了行了……莫说笑了,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贤侄,公主下嫁吐蕃,这事你该知道吧?” “知道……合浦那丫……丫……殿下告诉我的……”冷汗狂冒,差点说漏嘴了。 “恩……这事,我听漱儿那丫头说过……”李叔叔笑道,瞄了我一眼,很意味深长的样子,真搞不懂他,老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瞪我干吗?跟李恪一副德性,说起来也是,李恪跟这家伙长像相近,不愧是叔侄。 “贤侄的想法……倒也新颖,可是……操作起来嘛……” “小侄那是酒后失言,乱说的胡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打太极,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哦不……是这老家伙试探我,疲于应付,每回答他一个问题都必须小心翼翼,实在答不了就装傻充楞,绝对不能让他抓住我任何把柄,谁知道这个身份不明的长辈倒底是想干吗? 李叔叔确实很热情,也很健谈,天南地北、天文地理,逮啥吹啥,让这个后世来的全科教师也自愧不如,哼哼哈哈地跟着李叔叔的思路走,偶尔来一俩句个人见解吹捧下李叔叔。 一壶茶水下了肚,李叔叔如同狗啃刺猬,无处下嘴,拿捏不住咱的破绽,“来人,换酒,我与贤侄把酒倾谈……”李叔叔看样子抓不到俺的把柄有点恼羞成怒了,大手一挥,宫女端着酒具、小菜走了过来,还热气腾腾,看样子,这位大叔早有准备。 “大叔……小侄”刚想说不喝,李叔叔一瞪气,很王霸之气的那种:“怕什么,跟我家子侄喝,跟程知节那老小子喝,就跟老夫不能喝了?!” “啥?”不是吧,这李叔叔到底是啥人,连程叔叔那样彪悍的人也敢喊老小子,看来,后台硬实得利害,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没……小侄是怕酒量不行……奉陪不了叔叔,怕扰了叔叔喝酒的兴致。” “酒量不行没关系,陪老夫喝酒,边喝边聊,老夫不压酒……”李叔叔笑容有点怪…… 可怜啊……俺的酒量实在太差,人又老实,三杯下肚,表情不再僵硬,六杯下去,已经可以裂嘴开怀大笑,非常友善地朝着大叔身后的毛脸侍卫挤眼,与这位大叔频频碰杯……几杯了?忘了,反正现在俺勇气值全满,敢斜着眼睛打量这些个漂亮的宫女了。害怕?俺会害怕?笑话! 头脑也灵活了,逮啥吹啥,李叔叔如听天书,很被我震撼的模样,菜也忒香了,拚命甩开膀子吃,王爷家的酒就是好喝,爽啊…… “你是说人能在天上飞?”李叔叔端着酒碗瞪着正抱着块羊排啃的我我,身后的毛脸侍卫也瞪着我,内侍宫女啥的也都瞪着我。 “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张纸我也能让它飞得起来”昂起下巴,举起羊骨头指点江山作高人状。 “给房贤侄拿张上好的宣纸来……”李叔叔眼睛里分明写满也不相信,不过还是很会做人。 对折,再折,再折……一架漂亮的大头纸飞机在我的手中成形,撕掉多余的尾翼,在嘴边哈哈气,抬手一送…… 刹那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寂静得有如深夜,我甚至能听得到雪花落地的轻微声响。李叔叔和他背后的毛脸侍卫表情显得很扭曲,站在我正对面窗前的很有味道的宫女姐姐掩嘴瞪目的动作很好看。 白色的纸飞机一个潇洒的眼镜蛇动作,一个急速旋转,飞向更高处,最后,停在了屋子外数米远的地方,满意地点点头,还行,俺的飞机制造技术没下降。 老半天,李叔叔才长出一口气,早有知机的内侍赶紧把俺的飞机恭敬地送到了案头上,李叔叔拿了起来仔细端详:“这东西,跟纸鹞子的道理差不多吧?”很欣慰地点点头,仰起脑袋干了一杯,哇哈哈哈……宫庭玉液酒,放到后世那可就是千年陈酿了,不多喝点实在是太还不来。 这位李叔叔真是聪明人啊,李家的血脉,就这么看俩眼,就瞧出了纸飞机的原理。 “你是说用这个能让人飞起来?”李叔叔继续发表意见,指着那巴掌大的纸飞机,很是神往地道。 噗……一口酒喷在那个还没退回去的内侍的脸上,这位大叔……刚才还夸您呢,怎么一转眼…… 第030章 才高七斗,学富四车 很想笑,看他表情有点那啥……脸在发红,很尴尬的那种,算了,不嘲笑他了:“这是个小物件,载不了人,若是要载人的话……”干咳两声,朝着那个被酒喷得有点幽怨地内宦报歉地笑了笑,再来一口,很香甜,不愧是宫庭玉液酒。 “就必须得用这个……”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绸袍。 “来人,给房贤侄拿一匹绸……”李叔叔很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挥,不是吧,现在就做? 赶紧声明:“大叔,这东西一时半会的做不了,载人的话,必须得先从蒙布上下功夫,织得要密……还要做防水处理,还要……”手用力地比划,李叔叔如看表演,可俺实在是没办法让李叔叔身临其景的了解啥叫热气球,李叔叔迷茫了半天之后总算是开了窍,指了指刚才被俺喷了口酒变得很哀怨的内侍:“拿只……贞观笔,几张纸来……听说贤侄贞观笔用得利落……” 把小菜推一边,清出个场地,大笔挥起,一个热气球的模样呈现在眼前:“这就是热气球……” “可以让人腾去驾雾?”李叔叔如获至宝般捧在手中细看,一对鹰目闪闪发光,一面问道。 “……可以让人飞到彩云之上,眺望我大唐美好的河山……”对大唐的王爷,马屁是很有必要的。 别的我可不敢说,马屁,我确实已经达到了甲A水平,脸皮嘛,已经快到了厚黑的宗师李宗吾大师的厚度。听得李叔叔频频举杯,很愉悦的模样。 “贤侄果然高才……”李叔叔这不是吹捧俺,这是大实话,为李叔叔善意的赞扬而干杯…… “其实小侄……才不过七斗……学富不过四车……但是,还真没什么能难得住小侄的……”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一扯长衫的前襟,晃起迷踪步,走到窗前,那位很有味道的宫女姐姐就站在我边上,味道……总之是很有味道的那种,一开眼,觉得她的模样只是比较顺眼可人而已,可是再看一眼,却又觉得很是养眼,特别是那细腰,怕是我一巴掌都能握得住了,可是她也不是那种排骨女,照样前凸后翘,身材实在是……五宫也挑出不出一点儿的毛病,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美,不像后世有些漂亮姑娘跟画似的,没一点生气。靠,比俺家的绿蝶还养眼。朝这位宫女姐姐挤挤眼,吹了声口哨,宁作御姐狂,不为萝莉控,这可是俺来大唐的第一个宣言。 屋子的咋全安静下来了?怪事,难道被我的王霸之气所摄?……没功夫理这些,大唐第一名士要吟诗了…… 然后很潇洒地一摆长袖,指着外面的皑皑白雪:“看看咱们大唐,多好的河山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嘎!”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我在这干啥?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很诡异的气氛,李叔叔手有点哆嗦,漆耳杯中的酒泼了一半,死死盯着我,如同在看母猪上树。站在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杀气腾腾,手中的横刀已经抽出了一半,寒光四溢,那位宫女姐姐红彤彤的脸蛋上表情更是诡异,双手呈握拳状,可能刚才我的表情过于淫荡,宫女姐姐有抄胡凳往俺脑袋上砸的冲动。我都干了啥了?神经病犯了?调戏……调戏王爷家的宫女……卖糕的佛祖,您在哪?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贤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李叔叔很是痛快地把半杯酒干了,站了起来,刹那间,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氛总算是消散得一干二净,他站到了窗前,又声情并茂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俺好,胸音混厚,除了说的不是湖南话之外,很有伟人的味道。 “不过……贤侄似乎意犹未尽吧?”李叔叔斜着眼睛看着端着酒杯哆嗦的我。 “还有……对,还有……小侄酒多了,等等,就有……就有……”脑筋急转弯游戏开始,后果是被毛脸侍卫的横刀砍掉脑袋,或者是得到这位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李叔叔的称赞。 死就死了,把酒干掉,酒劲让我的勇气瞬间点燃,智力立马超过一百六,很昂扬状:“惜商汤周武,略输文采,叹秦皇汉武,稍逊风骚。一代枭雄,颉利可汗,只识弯弓射大雕。皆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半截,总算是凑上了,太困难了,幸好俺把朝代朝前移了俩,不然,还不被李叔叔家侍卫腰斩了才怪。 李叔叔眯眼沉吟,击掌叫好,拍拍我的肩膀:“这长短句倒也英伟武烈,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好!好!……风流人物……呵呵呵……贤侄倒不愧为风流人物……”李叔叔劲也不小。念叨着风流人物四个字。 得……到了唐朝一俩月了初吻都还没贡献出去的老童男咋就成了风流人物了? “不过嘛……”李叔叔脑袋歪了歪,朝着站在窗子边红脸俯首、刚才被俺这个酒疯子调戏的宫女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笑得很意味深长,就在俺快跪地求李叔叔饶命的刹那,李叔叔才抬头道:“颉利可汗……一莽夫尔,贤侄高看了此人……”手指了指窗外,很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嘿嘿……还是李叔叔英明神武,一下子就点出了小侄沁园春雪这首词里的不妥,还请叔叔指点一二,将万分感谢……”马屁赶紧跟上,不能让李叔叔有回过味来想治俺调戏宫女的时间。 “沁园春雪?……唔……好,我就替贤侄参谋参谋……一代……一代枭雄者……汉之曹操可为之,此人文韬武略……不是那只识弯弓利器的莽夫……这等外族中可称枭雄之人……”李叔叔很用心,很好,先混过去了……抹了把冷汗。瞄了眼毛脸侍卫,这家伙有点热血沸腾似的,还死盯着我……再看我,再看我,你再看我就把你……算了,俺是男人,不吃男人。 瞄了眼可爱的漂亮的耐看的宫女姐姐,吓我一跳,这位的胆子比我还大,两眼死死盯着我,清亮的眸子如同X光机。 露两门牙,很和蔼地朝着她笑了笑,她似乎没有反应,倒像是在兴致勃勃的观察一个新奇的事物。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吗?俺有点害羞了…… 李叔叔皱着眉头端着酒杯围着软榻转悠,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一代枭雄者,非汉时匈奴冒顿单于不可……此人隐忍凶残,凭一几之力,成就了匈奴与汉朝相抗多年的本领……非枭雄不可称喟……哈哈哈……” 李叔叔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地把刚才的那首沁园春雪又篡改了一次,这下俺心理平衡了,不怕别人骂咱了,要是有穿越的同志来了,也不可能再指着俺的鼻子骂俺了吧,要骂,有本事你去骂皇族,骂李家的王爷去,不被剁成肉丸子下酒才怪。 “啊,贤侄……来来来,陪叔叔再来喝过……哈哈哈……”志满意得地李叔叔又想来拉俺上榻。 “小侄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再说……”指了指已经快到屋顶上的日头:“小侄下午还得去学习,下次,下次小侄一定陪叔叔一醉方休……”还有脸皮留吗?吹口哨调戏人家王爷的宫女,折架纸飞机在这瞎胡弄人,再留下去,还不知道做出啥出格的事。 “是吗……也好,既然咱们叔侄已经熟悉了,那下次再聚也未尝不可,不过下次老夫让恪儿来邀贤侄时,切莫推辞哦……”李叔叔很和蔼。 很真挚地跟李叔叔挥手道别:“好的好的,小侄一定随传随到……再见李叔叔。”刚刚走出门,李叔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贤侄,贤侄你的……” 老家伙变卦了?不好!撒开脚丫子,神行百变,百步赶蝉,疾行术,能用的全用上,李叔叔只来得再喊一声,我就已经消失在了假山那头。还没跑出大安宫的范围,寒风一激,鼻尖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害老子轻功步法受阻,一头栽在雪地里…… 打着寒战把脑袋拔了出来,这才想起,本少爷的宝刀还有皮裘都还在那座宫殿里……靠! 就在我犹豫着回去还是不回去之际,一票的侍卫气势汹汹地朝着这儿冲了过来,吓得老子差点挖雪坑隐身了。 “房公子,别躲了,我家主人让我等送还您的佩刀和皮裘……”为首的侍卫这句话总算是让我松了口气,皮裘子裹上,宝刀挎上,朝这朝唐朝雷锋拱拱手:“多谢几位兄台,在下告辞……” “不敢当……房公子这是欲往何处去?”为首的侍卫动作很谦虚恭敬,可就是那眼神……后面那几个侍卫的眼神也不对头。 “呵呵……在下下午要回弘文馆,故而不便再叨扰了……”这位侍卫是啥意思?我明明说了告辞了,还想干啥?难道想跟我拜师学折纸飞机不成? “哦……房公子,我等原以为您还要在苑中游玩,若是要出苑子去弘文馆,当往这边走……”侍卫头领表情有点扭曲,一干侍卫也同样保持着扭曲的表情,都啥人?笑话我这个大唐精英? 怒了,皮裘袖子一挥:“嗯,在下由于诗兴大发,见这边风景独好,故而来此研究一下我大唐苑林的构造与雪景,诸位,在下告辞……”面如重枣,眉如卧蚕,昂首向前……哦不,向着苑门处溜去。 到了苑门外,抹把脑门的汗,太庆幸了,幸亏老子脸皮厚,智商惊人,不然,这丑就丢大了,接过门官递来的马缰,吆喝一声,飞奔而逃…… 就在苑门不远处,那帮子无耻的侍卫还在呲牙裂嘴的,保不定是得了痔疮…… 第031章 俩皇亲的真面目 “我王叔跟你聊了什么?”下课了,我正跟求知欲强烈的李治聊得高兴,唯一的遗憾就是李治躲得老远,还拿书挡着半脸,怎么看都不舒服。这时候李漱就挪到煤炉边,朝着我一个劲地打听。 歪过脸,看着李漱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你想知道?……” 果然,我才说了一半,这丫头就捏着鼻子掩面躲开:“死房俊,大中午的喝什么酒,臭死人了。”气鼓鼓地瞪着我,小手不停地在圆巧的鼻子前扇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家那位叔叔被我的才气所摄,一个劲地拉着我,非要与我对酒当歌,不得已,我只能盛情难却……”很是概然长叹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我叔叔?才……才气?”李漱可能有点头晕,赶紧用手撑着额头。一面伸出小巧的脚朝我腿上招呼,我闪,再闪…… “真的?……你今天早上去跟我哪个王叔见面了?”李治丢开一直挡着口鼻前的课本,赶紧挤到我边上坐下。 “嗯……对了,合浦小妹妹,你那叔叔叫啥?”失败,喝了人家的酒,调戏人家的侍女,都到了这份上,都还不知道这位大叔的名字。 “就不告诉你!”李漱抽出一块巾子捂在鼻子前,看样子被薰得不轻,脚上也没能讨到偏宜,可怜的……我很高兴,哇哈哈哈…… “不说算了,反正都是长辈,喊叔叔就成,咱也不可能指名道姓地叫。”没功夫跟这丫头置气,准备继续向李治小同学跟进刚才的话题。这时候,老夫子干咳一声,又准备开课了,得……俺的厚黑理论还没说完呢。 “有辱斯文的家伙,若是让陈老夫子他们看见,非把你的手打折不可……”小丫头片子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一脸愤愤的表情,可折纸飞机的热情比李治更加地高涨,虽然折出来的大多为残次品,依旧兴奋地大呼小叫不已。什么人嘛,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还是拿老百姓家的房子来放火。 “这些都上好的宣纸……”指着这丫头,很气愤。都我家的……绿蝶很尽职地一个劲拉我衣袖,可问题这位合浦丫头太欺负人了。 “不就一两张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男人,气量也就这么点大……”李漱伸出小指头,比划了米粒大小。 先人你个板板的,怒了,大步流星,从书桌上又拽来一叠崭新的宣纸,在一干闲人的目光注视下,纸飞机咱不折了,咱换个花样,纸鹤,纸船,纸灯笼,纸青蛙……满满地摆了一桌。看得李家小萝莉跟小正太两眼发直、发红。哇哈哈哈…… 李治兴奋地一样样地指着问我是啥,李漱不像话,双手一拢,全护在胸前,跟抱蛋的母鸡似的:“我的,都我的。” “……”李治很幽怨地看着李漱,被这丫头一眼瞪了回去:“看啥……男子汉大丈夫,岂可玩物丧志,俊哥儿……快教教我嘛……”甜得腻人的声音喊起俊哥儿来差点让俺软到桌子低下抽抽,会说话的眸子水灵灵的朝我煽呼着,这丫头,该不是属妖狐的吧? 李治郁闷地都抓狂了,很可怜,他还不是李漱这彪悍丫头的对手,无奈地放弃了与李漱争夺新事物的欲望,转而向我求助。 不行,绝对不行,天底下上哪找那么偏宜的好事,生生就让你俩学了去,想起俺的鸡毛笔那一贯的封口费兼知识产权转让费,俺就……就…… 盘膝端坐,很严肃,宛若入定的老僧:“这个嘛……”很深沉,掏出帐本在桌上拍拍:“把你们欠的钱先还上再说。” “什么话……我可是公主,我们家雉奴可是王爷,还怕我们赖你这俩小钱不成?”小萝莉恼羞成怒地暴发了,两漂亮的大眼把眼白也瞪得多出一圈。 我更暴发,虎目瞪圆,王霸那啥的气狂震:“公主……王爷……有本事把钱还我先。” “哼……难道你以为本宫是言而无信的人吗?”李漱斜着眼睛歪着下巴,李治很想点头,不出意外,李漱修长白晰的手指恰巧落在李治的胳膊上,丹红的指甲散发着危险的寒光……李治小同学两眼发绿,脑袋摇得如同泼浪鼓。 果然……不愧是俺那斩鸡头烧黄纸的李恪兄的妹妹和弟弟,任欠不任还的主。 “绿蝶,拿酒来,本少爷今天要一醉方休。”气愤了,借酒浇愁。葡萄酿,那实在是好东西,酸酸甜甜,不像三勒浆,醉起人来能把脑袋给疼炸开了。 “少爷……您中午的酒劲都还没散……老爷也已经回来了……”绿蝶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老爷子在家,算了,我可不想每天都顶着一头唾沫星子吃饭。 “小气的家伙,我们有说不还吗?”李漱的话立即得到了李治的赞同。李治这臭小孩点头 “只不过现在手头紧了点而已……就那俩钱,我们还不看在眼里,是不是啊,雉奴。”臭小孩表情很严肃地继续点头中…… 算了,总算看清了这俩祸害的真面目,不跟这种人生气,我还想成为大唐最长寿的帅哥:“好了,累了,你们快回家吧,小心让咱们敬爱的皇帝陛下惦记,回去晚了抽你们。” “不成,刚才我答应房婶了,要留下来吃饭。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李治摇摇头,耍死狗赖我榻上不起来。 气的我不行了,大丈夫跟你在我家厚着脸皮混饭吃有关系吗?好半天才把眼白翻回去。有气无力地朝着那位强悍的小萝莉问道:“那你呢?合浦小妹妹……你不会也留下来吃饭吧?” “哼……天底下什么山珍海味我没吃过,你以为我会为了一顿饭赖在你家不走吗?我只是答应了我爹,要看好这小子……”点了点李治的脑袋,很长辈的慈祥模样……都是些啥人……气的老子手都抖了,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俩皇亲,简直就是悲愤难言。绿蝶目光呆滞地瞪着二位皇亲,也好,让俺家丫头早日见识这俩皇亲的真面目也好,也该知道像本少爷这样的实在人为啥总想揍这俩家伙了吧? 第032章 滴哒……滴哒 “看来是血统问题啊……”我很是感叹。李恪也这模样,那位叔叔总算维持了长辈的形象,可从这俩皇亲的自身素质来看,我隐隐觉得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啥叫血统?”李治感觉到这个词很新鲜。 “……一个新名词,意思就是说,你爹、你叔叔也聪明,所以你们也聪明……我爹文采非凡,我大哥知书达礼,自然……咳咳,本少爷也出口成章。这就叫血统,知道吗?”不敢跟俩小孩解释血统在后世一般都用在马身上,要是俺老实说了,估计逃不脱李家一干血统人士的追杀。 李漱掩嘴笑道:“俊哥儿倒是会往自个的脸上贴金……只不知,出口成章的是俊哥儿你呢,还是其他的房家人。” 斜眼角望着这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小萝莉,丰满的胸部随之起伏叠荡,脆生生的笑声宛若银铃…… “俊哥儿……”李治嬉皮笑脸地挤了过来。 “干啥?”很严肃地瞪着这家伙。 “你该不是喜欢我姐吧?”很诡异,很淫荡地朝我挤眼,害的老子差点以为李治是李恪那条狼化妆的。 人皮面具?难道是易容术?我很好奇。 “哎呀……俊哥儿你干吗?”李治费了老半天的劲,才逃脱本少爷的魔爪,揉着有点发红的脸皮:“不就是问你一句话吗?竟然捏我的脸!”李治很悲愤。嗯嗯,看来李恪确实没这么矮,而且声音也不对头。 “错了……本少爷是想跟你们说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脸皮痛吗?……痛就好!”我一拍大腿,很是成就地朝着李治喷唾沫星子:“这个故事,就是跟人皮有关……”本少爷森森的白牙,阴冷的笑容,外加上屋外寒风刮起的尖啸……吓得皇家姐弟俩差点就抱成一团…… “人……人皮?”李漱抖着嘴唇,伸手拽了拽李治小同学的脸皮朝我问道。 “哎呀……姐你干吗也掐我?”李治气的眼都绿了,李漱瞪了他一眼:“我是你姐,掐你一下不成吗?你忘了上午学馆的事我还没跟爹报告呢!”李治无奈地接受到了个现实,哭诉无门的未来皇帝陛下有气无力地趴软榻上哼哼,报应…… “那个……绿蝶,你把灯灭了……”鬼故事,需要的是环境与气氛的配合,很不错,天色昏暗,寒风呼啸,正是月黑风高时…… 诡异、顿挫的语调,把一个电台版的恐怖片完全呈现在听众的跟前,天黑,更能增加人们的想像力,脑袋里披着人皮的厉鬼在一干听众的脑海里活灵活现…… “……就见那妇人拿手轻轻地放到漂亮的脸颊上,漂亮修长的指甲微一用力……就只见那艳红红的血从额头滴落……滴达……滴达……”??绿蝶在配音?不对啊?绿蝶的小手都快绞成麻花了,小姑娘的脑袋差点就钻我肘间了,身边俩皇亲也都挤我边上,快抖成面条了……难道……难道……滴达声还在继续……“少爷……少……爷……您在哪……”忽远忽近、幽怨凄历的声音在门外飘忽不定…… 咯咯哒哒……一屋子门牙的撞击声。 “莫怕……有本少爷这个童男在……在此,恶鬼是不敢进门的……”怪事,俺这个大唐英杰的嘴也不太利索了……虚汗在冒。 抽出宝刀,总算是恢复了点勇气,护着三小屁孩,战战兢兢地朝着门边移去。“外面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声音还是有点抖。 “少爷……少爷……是我……您不认得……”幽怨的女声近了……昏黄色的鬼火就在门外飘荡……画皮里那女鬼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窗缝处的寒风阴阴地撩了过来。吓得老子的手一抖,宝刀铛啷一声,掉在地上,李漱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了,暴发了,拉起高八度的嗓子尖叫:“鬼啊!!!!”声浪直冲云霄…… “啊!!!!”外面也是一声凄历的尖叫……刹时是,整个房府风云涌动、鸡飞狗跳…… “……”老爷子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掌刀、鹰爪不停地变幻莫测,老妈一脸黑线,大哥表情扭曲,脸红耳赤…… “……”来唤我们去用晚餐的丫头春桃,红着眼提着个灯笼撅着小嘴站在一边。我们这群被吓滴不轻的大唐花骨朵傻了吧叽地呆呆地望着屋内那个不知道啥时候被风吹歪倒在书皮上的油灯,灯油顺着书皮和桌面,滴落到地板上……滴哒……滴哒……令人羞愧……太羞愧了。 春桃提着灯笼引路,李漱脸红红的推着李治走前面,老妈老爷子一前一后押着我这个大唐俊杰,老妈的黑手时不时落到俺的耳朵上,害得我走路老是左躲右闪,押后的大哥、还有绿蝶压抑不住的偷笑声本少爷听得一清二楚,靠,还兄弟,还俺的贴心丫头…… 到了后顶,顶着一双红彤彤的招风耳坐定,李治很好奇地观察起来,被老子一眼瞪地缩了回去。 食不语,每一位大唐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应遵守的规矩,可就是有人不懂,或者说不愿意遵守,一个劲地边吃饭边向老妈告密,一会说我往上课的时候往她衣服里丢石子,一会又说我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又说我今天大中午喝酒特意地薰她……气得我眼睛都绿了,刚一瞪眼,立即被老爷子、老妈、李漱三对眼睛瞪了回来,生生地憋得我哟……血压那个奔腾……太奔腾,英特尔公司的处理器都没我奔腾。 “房婶,他……他还拿毛毛虫吓我……丢我桌上……”李漱的扮像着实可怜,泪光莹莹都出来了,丰满的小嘴儿一撅一撅的,看的我都想替她报仇。 “大姐……拜托你编瞎话也要看时候,那毛毛虫这个季节能有吗?”我差点就想默写一本《自然》来给这臭丫头补课了。 “瞧你能的,就知道跟姑娘家瞪眼……”老妈凶悍地甩我一记眼镖,算了……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笑了笑:“小妹妹,吃这个……”老妈冷哼一声,吓得老子一声冷汗,庆幸自己见机得快,不然又是满头包的下场。 “好好好……漱儿,你就给我看着这混小子,他要再敢欺负你,老身就抽他帮你出气……”目光移到了娇嗔得如同麦芽糖粘在身边的李漱时,透出的慈祥与和蔼,她竟然胆敢在俺娘的怀里撒娇,……啥人?是你娘还是俺娘,看得我都想把这小萝莉直接拖去门口痛打一顿。 可李漱就没一点儿觉悟,还一个劲地在那里嘀咕,声音很小,也不知道说的啥,逗得老妈嘴都快合不拢了。看样子,老妈还没有识破这小八婆的真面目。 咬牙切齿地对付着嘴边的肉骨头,李治又凑了过来:“俊哥儿,我还是不太明白,有个问题我还忘了问你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说汉高祖和晋太祖是个厚黑之徒……”很殷切的目光。 “啊……”一家老少都呆滞了,就连站在榻边侍候的小姑娘绿蝶也张着小嘴,双眼瞪圆。 第033章 厚黑高论 老爷子脸色有点变了,手有点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样子,自家的孽子突然变成神童?这样的冲击不亚于核弹在老爷子眼前爆炸,不过看架势更像是想抽我。冷汗狂流,干嘛都看着我,虽然我帅,但这么看下去咱怎么也受不了。好半天把骨头咽了下去。“瞎说……我只不过说那位晋太祖是个厚黑名家而已,快吃饭,食不语知道不。”很严肃地擦掉嘴边的油,挟起一块酱肉堵住这小李同志的嘴。 “厚黑名家?……”大哥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我,没开口问我,不过看得出来大哥是个对历史问题很有兴趣的八卦之短须男。 “吃完饭了你就告诉我对吗?……”李治费了很大的力气把酱肉吞了,继续很期待地望着我,好学是好事,司马昭那老货的破事,我跟你这智商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孩子能解释得出个所以然吗? “好不好啊?俊哥儿……”李治拿他那双油呼呼的手直往我袍子上拽,脸皮很厚是不,要当皇帝的人还欺负咱们贫下中农?我的新袍子…… “好了好了,我就替俊儿先应下你了,快吃吧……”老爷子总算是看不过去了,开口替我解了围,松了口气。 饭后一壶香茶,还没等我爽歪歪,执着的小李同学已经挤了过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汉高祖是什么厚黑名家了吗?” “嗯嗯……行,走,我们去……”正想把这位小同学挟持到我的房间暴打一顿消消刚才被裹了一袖子油的心头之恨,老爷子又开口了:“就在这说吧,俊儿这个……”老爷子指了指桌子底下:“这个厚黑名家,老夫也好奇得紧……” 老爹发话了,一家子安静地拿眼睛瞪着我。 “……说起来,这个汉高祖与晋太祖是厚黑名家……这个……这个是很有来历的……”糊弄,得把这帮子老少给忽悠过去。 “哦?……”老爷子这下来了兴趣,抿了口茶水,抚着胡子点头示意我继续。 “厚字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吧?”就像是回到了后世在课堂上教书的感觉,很摆显。 李治赶紧点脑袋:“我知道,就像我姐姐说的,俊哥儿脸皮很厚……” 爆发,爆发了,老爷子的茶水卟哧喷了我一脸,李漱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赖在我老妈怀里叽哩咕噜直笑,啥意思,我脸皮厚?天地良心,还没大姐您三分之一厚。 我只能用极其哀怨地眼神看着老爷子。没办法啊,他是爹,我是儿,打我都不敢吭气,何况就喷俺一脸口水,若是发牢骚,不被老爷子拿鞋底抽才怪。老妈想笑,又觉得笑自己儿子又不太对劲,看眼怀里红着俏脸羞愤地盯着诚实的小李同学的李漱,看眼一脸悲愤的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一脸的古怪。大哥好半天在忍住没笑出来,表情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吭哧半天也不知道安慰我。还兄弟…… 绿蝶涨红着小脸蛋,掩着嘴,一脸古怪地提着水壶往外赶,才走到门口,已经依着门褴在外面抱肚子了,这个死丫头,回去再收拾她。 “厚……黑……莫非俊儿说的是脸厚心黑?”不愧是俺爹,喷了儿子一脸茶水之后,知道赶紧替儿子解围,看再老爷子将功补过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赶紧点点头:“秦未之时,天下大乱,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能者甚多,如项羽、刘邦、韩信……心黑如墨者,项羽尚逊刘邦一筹,项羽虽然坑秦卒……”一干人听得如醉如痴,卖个关子,美美地抿口茶水又继续话题:“说脸皮厚……”瞪了正偷偷摸摸露半边脸看我的李漱,李漱豪不示弱地瞪了我一眼,还拉拉我娘的衣袖,示意我又在威协她这个弱女子,当即被老妈赏了记眼镖。 惹不起……算了,咱继续发表新学说:“……当推刘邦,厚黑之祖,非此人莫属,从一介小小亭长……直至汉末三国,天下纷乱之际,群雄倍出,为枭雄者,当推曹操,不过,他的特长在于心狠手黑。逮谁杀谁,自己的手下敢杀,皇后皇子照杀不误,心黑至斯,平民百姓更是不在话下……当推刘备,一生之中,寄人蓠下之事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曹操手下混过,吕布边上呆过,刘表那也混过……”胡扯瞎掰谁能有我利害。 两盏茶水下肚,挑灯演说了近个时辰,李漱安安静静地端坐着老妈身边,双目灼灼,目不转睛,每每我说到要点,李漱都会凝眉微忖,似乎很有体会,这小萝莉智力发育还行…… 李治小同学一头雾水,似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哪儿?倒是看本少爷的目光越加的崇拜。嘿嘿…… 倒是老爷子抚须微微点头,一脸心中了然的淡笑,大哥很用力地拍拍我。“二弟这一番厚黑之言,确实让为兄开了眼,司马父子……能人所不能,确实与面厚心黑之说有共通之处,那汉高祖刘邦更是……想不到……呵呵呵……”很欣慰自己的弟弟总算长进了。 李漱依旧皱眉作苦思状,李治小屁孩作恍然大悟状,其实俩皇亲眼里都还有迷茫,看出来了,咱家的人领悟能力就是不一样,不愧是房家的血统,哇哈哈哈……臭小孩,老三房遗则这家伙干吗?哼哼叽叽地又爬过来裹我一身口水。 总算是回去了,奉老妈之命,送这俩皇亲回皇宫,李漱提议走路,我表示反对,李治标准的墙头草。投票:二比一,我输了……靠,早知道就该让绿蝶那丫头或者是忠仆房成一起送这俩臭小孩,最少也能打个二平啥的。 怀着郁闷的心情,路走了一半,“真羡慕你有个好娘亲……”李漱抬起了脸颊,在火把的黄光与雪地的交映下,呈暖色调的秀美脸蛋在我的眼前晃悠,身上一股清淡的芬芳在散发着,挺翘的胸部随着节奏在颤动着,我偷偷地咽了下唾沫,很庆幸,她没发现。 赶紧低头作认同状:“恩恩……”不小心又看到了她的脚,李漱的脚很小,大概三十码左右,小巧的红色蛮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淡淡的印痕。 “我没有娘亲……”李漱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把我吓得一跳。这小萝莉神经病犯了? 第034章 好人没好报 李漱看着我,笑了:“不信吗?……天之骄女,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竟然没有娘亲?……”很漂亮的笑容,齐齐的白牙在红唇间若隐若现。可偏又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只有一股悲凉而淡漠情绪缭绕在她的眼眸之间。 “有点……有点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虽然再笑,可是我可以看到她那发自内心深处的认真。还好,声音很低,走在前面正跟着从宫里赶了过来接二人的侍卫聊天的李治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很令人震惊的话题。 “我只有母后,那位坐在太极宫立政殿里,永远娴熟温宛,不大喜,不大哀的母后,可她不是我的娘亲,就算是她去世,我也没办法流出那怕是一滴眼泪……”语气很落寞低沉,我记得,我有一位双亲离异,跟着父亲和后妈一起生活的学生,有一次因为在学校后园痛哭被我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时候,她说话时,那表情,那语气,如此的神似。 心里有些替她难受,难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比达尔文进化论还真实? “……你母亲呢?难道跟你爹离……离……”差点把自个舌头咬住,看来还有点不太习惯不说离婚这俩字,皇帝的老婆能离婚?这离婚证谁要是敢发,老脸被人涮的皇帝陛下肯定直接来个灭十族啥的。 她没在意我的语病,呆呆地望着跟前一株光秃秃的枯树:“我记事开始,就没见到过我的娘亲,她的声音,她的模样,她会否搂着我喊我的名字,我的记忆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你说……我有娘亲吗?……”她的笑颜如同夜晚绽放的昙花,泪水溢在眼眶中,睫毛上了沾上了晶莹细钻,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如同那逝去的流星般…… 我没来得及回答,或者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垂下了玉颈,自顾自地又继续着:“父亲不记得我母亲的姓名,能记得他的敌人的名字,他可以记得那些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士的名字,也可以记得……记得他宠爱的子女的名字,却偏偏记不得那些为他生儿育女的嫔妃们的名字……” 看着她,说不清是可怜还是担心,或许二者皆有,又或者,夹杂着其他的情绪,但这一刻,我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到了,俊哥儿,我们先进去了……”前面不远处的李治呼唤声让我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吗?……快回去吧,我们进去了……”低垂着头的李漱声音淡得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这可不是好现象。 “等等……”就在李漱快要进入宫门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什么事?”李漱回头望着我,李治也伸出半个脑袋,很好奇的样子。 “我……我是说你不用太担心。”安慰,怎么安慰,这家伙可不是我的学生,是皇帝的女儿。 “哦……还有吗?”李漱嘴角上带着笑,有点怪怪的,像是在欣慰。 “我的意思是说……别忘记了下个月把债务还清了……”话到嘴边,我才发觉不太对劲,这好像不属于安慰人的话吧?…… “你说什么?!”李漱柳眉侄竖,眼角快提到发际了,看样子,这丫头真气坏了,左右看了下,没武器,从地上捧起团雪就朝着我扔过来:“房俊……你这个无赖!” 冰凉凉的感觉从我的脖子一直伸延至腰腹,赶紧头朝下使劲地抖那些钻进了领口的雪。 李治不是好东西,兴灾乐祸地在宫门边直叫好。那帮该死的宫门侍卫竟然在看笑话,表情扭曲,脸憋得老红,既然你们不拉架,可别怪我堂堂血性男儿急眼了。 李漱捂着嘴吃吃的笑,柳条般的腰都折起了,这一刻,被怒火激起斗志的我爆发了,打倒封建主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这三座大山的热血共青团员、红小鬼的忠魂在我的体内复活了,抄起一团雪冲上前俩步,再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把就抹这丫头脸上,凉得这丫头尖叫着在原地直跺脚,得手了咱反身狂奔,八步赶蝉嗖嗖的。李漱一面惊叫一面尖叫:“死房俊!臭小子!……等着,明天有你好看……” 抱着棵大树直喘,回头看看,那李漱没追过来,今天咱总算是报了一次仇了,李漱那丫头性格不错,已经恢复了彪悍的河东狮风格,心情应该回复了,抖掉掉进领子里的雪沫,化了的雪水冰凉冰凉的让我有点哆嗦,该死的疯婆子,早知道就不给她做这种心理辅导了…… 回家装伤风咳嗽,被老妈子赏了一暴栗之后,混了一天的病假,明天李漱那丫头的报复计划肯定会落空,想像下她的表情,一定很搞笑。那一夜,竟然梦见了李漱那丫头,搂着我老妈直唤娘亲,醒来后惊出一身的冷汗,怪事了,这丫头会妖法不成,竟然在梦里报复咱。 “嘿咻嘿咻……”我气喘吁吁满面红光大汗淋漓,肌肉上的汗水都快流成了小河…… “少爷……别……”绿蝶小脸粉粉的,也是一头的汗水…… “别啥?没见本少爷我正处于要紧关头吗?嘿咻嘿咻……”我怒目一瞪,裂嘴露出一排雪白的门牙邪恶地笑道。绿蝶这丫头脸更红了,战战兢兢地,红润润地嘴被白齿咬着。 “这天冷,万一受了凉,夫人要怪罪的……”绿蝶水灵灵的双眸怯怯地看着我,偶尔一声响动,都会让这丫头惊慌地左看右看,如同做贼。 “怕啥?嘿咻嘿咻……”我虎躯狂震,赤裸着的上身肌肉隆起,如同斯瓦辛格附体。 “……可……可万一夫人知道你是装病……”绿蝶的小手使劲地揪着衣角,还是很担心。 “好啦好啦……本少爷就不练了……”最后举了几把,才把手中那二百来斤重的石锁放下,立即压得雪地咯咯咋咋吱叫唤,陷下去不少,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毛巾擦着汗水,早锻炼之后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大冬天的,锻炼之后,太阳照在身上,那感觉如同夏日里喝了杯酸梅水,说来也怪,或许是身体里残留的房遗爱的彪悍性格在作祟,前世懒得跟猫有得一比的我现在每天早上要是不起来活动一两柱香的功夫,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过这样也好,看了眼自己的肌肉,嗯嗯,很满意,牙口好,胃口好,身体倍棒,至少可以多活个二三十年,一般的小流氓啥的随便拿翻七八个,哇哈哈哈…… “绿蝶。” “在……” “你觉得少爷我怎么样,这身肌肉结实吧……”很摆显地摆了个健美姿势,可惜咱没练过健美,胸肌不会跳,不然更完美了……不问还好,这一问,绿蝶脸红的跟朵玫瑰花似的,捂着脸就往院门跑:“奴婢去看少爷的鸡汤炖好了没……” “丫头,跑什么跑,刚才不叫你看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劲的瞧?……喂……”搞不懂了,真是……唉,像咱这样的实在人太少了。不过,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看来,我又向邪恶大叔迈进了一步,竟然懂得调戏绿蝶这小萝莉了,哇哈哈哈…… 第035章 版权被劫 “娘!……”我瞪着老三,赶紧大喊起来。 “怎么了?”老妈惶急急地从屋外走了进来:“俊儿是怎么了?” “瞧老三干的好事……”手指头指着还蹲在原地观察一坨黄金里的寄生虫的老三…… “这死小子,你们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东西收拾干净。大白天的……”老妈疾行几步,把未来的生物学家房遗则一把拽开那坨臭哄哄的黄金,上去就是一巴掌。 老三嘴角一扁,又准备干嚎了,家丁们赶紧冲进来,拿灰扑上去,三五下收拾干净,空气的味道总算是好了些。本少爷施施然地坐下来,端起杯茶水,准备欣赏老三表演嚎哭神功,就这当口,“老爷,您今个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大少爷您也来了……”房叔的声音。 “呵呵……房慎,今天多添些菜,备些酒,老夫今日得陛下……”老爹的声音,或许是外面的声音吸引了老三的注意力,瞪着大眼睛瞧着门外。 “怪了,今天你父亲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妈听到了房叔的声音,胡乱帮刚拉完屎的三弟开了下屁股就递给在一旁的奶娘,朝外迎了几步,果然是老爷子回来了,今天气色不错,满面红光,大哥就跟在他身后,也是很高兴的样子。这时才注意到大哥手里还捧着书轴,大哥一扭身让过我的手:“二弟别闹,快先坐下……” “哦……”不就是个书轴吗?跟捧个宝盒似的。 “夫人……呵呵……节儿、俊儿,来……都过来坐下了。”老爷子今天不是一般的精神,围着软榻一个劲的转圈抚须。抄起才拉完屎趴在奶娘怀里哼哼叽叽的老三,就在他小屁股蛋上叭叽叭叽亲了俩口,看的我跟老妈还有奶娘都俩眼发直,老爷子这是干啥? 老爷子可能发觉自己亲的地方味道不大对,赶紧把笑得呲牙裂嘴的老三丢回给奶娘,抄起一块手巾就抹嘴,又抄起桌上的茶壶漱口,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抚须好半天才恢复到宰相嘴脸,严肃了下表情,示意大哥把卷轴打开。 我想笑,挨了娘亲的掐指功后赶紧整肃表情,神态到表情都很严肃,就是双脚不听使的瞎抖。 老爷子一脸黑线地哼叽俩声,瞪我一眼才开口道:“……陛下今日退朝后召我们父子进见,特赐了这幅字给俊儿……说是前几日,他的兄弟曾与俊儿见过一面,很喜欢咱们这孩子,这首诗词《沁园春·雪》便是当日陛下于宫中所作。陛下还亲手抄写了一份……真是厚待我房家啊……” “沁园春·雪……”李叔叔想把篡改、抄袭伟人诗词的罪名砸皇帝陛下脑袋上?强悍的叔叔啊。可……可那明明是老子的版权啊?太……太生气了,气的我都张口难言 “陛下竟然给咱们家俊儿赐字?……”老妈看完了大作之后,惊讶得掩嘴惊呼,搬起我的脑袋死死盯了老半天,应是不敢相信自己那整天只知道上房揭瓦、吹牛显摆、胡吃海喝的混帐孽子竟然能这么得李家王爷跟皇帝的喜爱…… “呵呵呵……老夫一开始也着实不信,不过陛下可是当面说的,说咱们俊儿在他兄弟面前知书得体、聪慧过人,出口成章,不由老夫不信。昨日俊儿一番黑厚之说,也确令老夫同僚耳目一新,那帮子……哼,着实让老夫出了一口好气……”老爷子很欣慰地站起了绕圈子,拍拍我的肩头:“俊儿……莫要骄傲了,多替为父亲争些气。”目光很慈祥,表情很愉快。 “是,孩子一定不负父亲的厚望,天天努力向上……”很激动,老爷子可是不轻易夸人滴。听老爷子的意思,今天竟然拿我昨天晚上的一番厚黑之说拿去朝堂的同僚间摆显了一番,而且很是获得好评。嘿嘿……俺又向出名了,很难得啊。可还有有点不舒服,皇帝,李同志是啥意思,抄袭本少爷的版权?难得老爷子高兴,咱就不扫他的兴了,改天得问问李叔叔。 “实在是……陛下的这首长短句实是精彩绝伦、帝气十足……”老爷子眼睛都眯成缝了。很是慈祥地看了我一眼,声情并茂地复述了一遍《沁园春·雪》。 我细细揣摩着老爷子读这一遍《沁园春·雪》,听了老爷子的评语之后,俺这个政治小白终于懂了……后怕,冷汗刷刷的流……若版权是偶滴,那么现在,本少爷就是典型的现形反革命份子,对李家王朝不满的造反派……直接拉出去剁了的可能性高达99%,卖糕的佛祖……伟人写的诗词,王者之气十足的《沁园春·雪》,后果实在太可怕…… 伟大的可亲的王爷叔叔,真想亲他那张老脸一口,太为俺这个贤侄作想了,看来这位叔叔很不一般,能让咱们皇帝陛下厚着脸皮把俺的版权半路打劫了去……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悲愤…… 老妈太高兴地,不知道如何表达,先在我脑门上开一暴栗,又觉得不对劲,赶紧在一脸莫明其妙兼委屈的我的脸上捏了一把:“唉……都是这小子害的,让娘都不知道怎么夸你了……节儿”指了指大哥:“让房慎找几个下人来,就挂前厅上,我倒要让我那些姐妹们瞧瞧,我生的儿子,模样不光长得俊,才见上一面,就能让王爷这么夸奖,还把陛下都亲自惊动了,哼……”老妈的鼻孔都快朝天了。搂着奶娘抱过来的三弟亲个不停,这是干啥?赐字的我,可不是那流口水嬉皮笑脸叫娘亲的老三啊。 摸着脑袋傻笑,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难得啊,难得俩位长辈都夸咱。很快,二少爷受到了王爷另眼相看,得到陛下赐字的消息闪电般地在房府上下八卦开来,绿蝶这丫头自然是不甘人后,悄悄地把小脑袋搁在窗台那朝里偷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兴奋,朝这丫头挤挤眼,嘿嘿……知道你家少爷的利害了吧。 “老爷,陛下说了是哪个王爷吗?……如果是淮安王或是楚王,那咱们俊儿日后的前途怕是……”老妈喜孜孜地搂着老三坐到了老爷子跟前,淮安王是谁?有点耳熟,这楚王嘛,从没听过。 老爷子被老妈给问住了,脸色有点尴尬:“陛下没提那位王爷,只是随口一说,老夫一时高兴,忘了问陛下是哪位王爷……俊儿,你可知道啊?” 第036章 打死我也不说 “……不知道。”咱是谁,就一高级干部家的纨绔子弟,可对方是王爷,皇帝的兄弟那一辈的,咱胆子再大,也总不可能搂着李叔叔肩膀嘻皮笑脸地:“嗨……你叫啥?”不被毛脸侍卫拖出去腰斩了才怪。 “不知道?”老爷子面色不悦。“那你说,那位王爷长什么样?有多大年纪?” “比我年纪大,长得还行……”不过没我帅,这可是实话。 “……孽子”老爷子表情有点狰狞了,我干吗了我? “混小子,陛下的兄弟能有比你小的吗?……”倒是老妈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后脑勺上来一巴掌。大嫂刚好迈进门,刚好瞧见,太没面子了,还好,大哥迎了上去,把大嫂拉到一边去小声嘀咕。 “是……是,那位叔叔比我老,脸上有胡子……这个头,比我高那么一点点。”特征?老男人有啥特征,就算有特征关我屁事,我没习惯死死盯着男人看,他不恶心死,可能我会先被自己恶心死,再说了,我性取向很正常,只对异性有兴趣。 看了眼窗外露出发髻的绿蝶,如果让我描绘这丫头的特征,相信我能说上个一两柱香,比福尔摩斯还福尔摩斯。 老爷子干咳两声,皱起个眉头,有点不耐烦了。 “对了对了,那李叔叔身后的侍卫很有特点……”赶紧继续。“哦……”老爷子扬扬眉头,表示对这有点兴趣。 “大胡子,整个一毛脸……”拿手在脸上比划两下:“反正儿子还没见过胡子这么多的侍卫。” “……”老爷子开始气喘如牛了,愤怒值越过警戒线,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孽子,到底还有啥?给老夫都抖出来。” “正在想……”冷汗挂在脑门上,分明瞧见老爷子脑袋上的火星扑哧扑哧直冒。 “老爷,这是干吗呢……俊儿,那还有什么人让你多有一些印象?”老妈拍拍我的背,很慈祥。 有了,那宫女。一拍大腿,很兴奋地道:“有个宫女,很耐看的那种,第一眼瞄了半天也觉得不怎么样,可越瞧越觉得顺眼……我还记得,我朝她吹口哨的时候,她眉弓上面有枚小痣。” “……”安静……安静得过份,老三在软榻上哼哼叽叽乱爬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老爷子手指着我,嘴巴张得老大,双眼流露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被啥东西给吓着了,总之很惊人很那啥的。 大嫂干脆把脸埋到了大哥怀里,这是干啥?吃我大哥豆腐,吃就吃嘛,都夫妻了,还红个脸干吗?大哥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盯着我。 老妈的手老在我脑袋上晃悠,似乎在打与不打之间犹豫不绝。 我说错了吗?赶紧回忆刚才自己所说的一切,没不对劲的地方啊?……不对,口哨……先人你个板板的,该死的口哨。 爆发了,老爷子火山爆发了,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吓得老三大嘴一裂,一个劲挤到奶妈怀里干嚎。大嫂差点就被大哥抽筋的双手勒得咽了气,绿蝶一头撞窗棂上,很可爱地翻起了白眼,消失在窗后。 “孽……孽子!老夫……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老爷子暴跳如雷的抄起根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棍子,冲着我来了…… “父亲大人……孩儿……唉呀……老妈救命!”没办法跟气冲斗牛的老爷子解释,一路绕着软榻逃窜,屁股上还是挨了几下。 “好了好了……老爷,打几棍子就行了……俊儿也知道错了……”老妈似乎也回过了味来,掩嘴吃吃地笑着轻声劝道。 老爷子气喘吁吁的拿棍子朝距他至少一丈开外的我比划半天,才愤愤地把棍子当拐杖拄起:“给老夫滚回屋去,闭门思过,你要是敢走出府门一步,老夫打折你的狗腿!”老爷子翘起手指头,恶狠狠地道。 “孩儿……孩儿遵命……”狼狈地行了礼,冲出了房门,靠在柱子上喘气,佛祖保佑,总算是逃过一劫,屁股上还辣呼着,老家伙明明是个斯文人,咋还那么有力气? “老爷……您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老妈的声音从窗里溢出,声音里依旧透着一股诡异的笑意…… “哼……以前老夫还不知道,没想到这孽子……真是气死老夫了!”看样子老爷子还处于暴走中。正想挪步开溜,大哥的话差点让我撞柱子上。 “父亲息怒,这也怪不得二弟,二弟过了年也就十六了……想来二弟,也该是有了成亲的心思了……” 啥?未成年少男有着对春天的向往是正常的,可是你说我有成亲的心思也太不应该了吧,十六岁,顶多算是个超龄的老正太、少先队员,入团怕是人家都还会说我心理不够成熟,想去打工人家会说我身体发育不健全,你想让老爹把我禁足到二十岁是不是?这大哥也太坏了。 垫着脚尖挪墙根底下,先听听,要是老爷子再次爆发,那俺只有卷包袱离家出走了。 “节儿说的也是,方才听了俊儿的话,这才想起件大事,咱们的俊儿也该成亲了,都十六了……”老妈也来上这么一句,我迷茫了,我记得汉朝以来,男子成年应该是以二十岁行冠礼之后方可认可为成年人然后成亲的啊,难道又是该死的伪劣历史剧害人? “少爷,您在这干吗?”小丫头绿蝶很幽魂地从我背后冒了出来,脑门上还有一条红迹,与白晰的肤色相映成趣,看样子,偷窥的代价不小。 “是绿蝶啊……我在这锻炼,锻炼壁虎游墙功。”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下,压低声音,很诡异地道:“家传神功,不得外泄,可不要乱说。” “嗯嗯……”绿蝶的小脑袋点得飞快,很配合地压低地悦耳的嗓子:“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 “二少爷在窗棂下面干吗?”八卦家丁甲很神秘,离我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 “怕是在偷听老爷他们的谈话,想来,二少爷可能又要被老爷责罚了……”八卦家丁乙很神棍。 “……”先人你个板板的,八卦需要这么大声吗?需要吗?! 我恶狠狠地猛一回头,两家丁作鸟兽散,感觉到有只小手在轻轻地扯我的袖子,再狠狠地猛一回头,看到了绿蝶天真清纯的双眸:“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 “……”先人你个板板的……回去练字玩吧,把自个锻炼成唐朝第一硬笔书法大家算了…… 第037章 设计大师 一面练着繁体字,一面在生气,咋了,朝王爷家的宫女挤眼吹口哨咋了,人家程叔叔家的儿子还跟皇帝的女儿睡觉生娃呢,照老爷子这样的想法,程叔叔岂不是得把程处亮那个人渣脱光了拿剪子把子孙根咔嚓了挂在府门上晒成人干才能泄恨吗? “二少爷……您……您别生气了……”绿蝶怯怯的声音。 “没生气,本少爷很开心呢……”露俩门牙,可能笑得有点邪恶,吓得绿蝶研墨的手直哆嗦。 “哆嗦个啥,这么大的煤炉还冷?” “不冷……奴婢是担心少爷气出病来,要不……您先在院里散散闷气?”看到绿蝶闪烁着怯意却强迎着我目光的小脸。“算了,外面冷很,我就这靠会……”一屁股坐榻上,说实话,不是生老爹跟老妈的气,也跟绿蝶这丫头无关,而是心里总觉得心慌,就是关于我成亲这事,很害怕。想起历史上房遗爱娶的那高阳公主,好好的房家搞得家破人亡,兄弟反目成仇,这一切,都是那位高阳干出来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由于我这只雄性的哥伦比亚蝴蝶乱扇翅膀的原因,历史上那位彪呼呼的高阳公主没有出现,可是历史这破玩意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又会出现意外。 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坐在我身后,轻柔地替我揉起肩膀,小手软软的,用力的轻重恰到好处,呼吸如同缀满了花香的春风,在我的发际、后颈,耳边撩过,太撩人了…… 看来,不能让老爷子跟老妈乱来,万一老人家眼神不对劲,给咱娶个恐龙级的媳妇,到时候,怕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决定了。 “绿蝶……你说说,你们女人都喜欢什么?”不太清楚唐朝女性的爱好,还是先打听下比较保险。对秦小姐既然有点好感,那么就增进下了解,加强沟通,看能不能先自由恋爱出一个婆娘来。 “女人……”绿蝶的手抽筋了?怎么掐得我脖子上的肉皮发紧。 赶紧让这丫头住手,先仔细回应问题先,我可不想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出去。 “这事……”绿蝶的表情有点迷茫。“我的意思是,跟你差不多的姑娘家都喜欢啥?”问直接点比较好。 “啊……”绿蝶掩嘴轻呼一声,清亮的眸子瞪着我,很惊讶,还很惊喜。“少爷若是这么问,奴婢就大着胆子说了……”似乎觉得老盯着我不太礼貌,赶紧又低下了头,黑漆漆的三环髻在我鼻子跟前晃悠,一双漂亮的小手都快绞成了麻花。 “胭脂、水粉,或者是一些头钗之类的小饰物……”轻轻柔柔地半抬着眸看了我一眼,很诱人,没想到,这丫头害羞的模样比起平时来更加的动人,白玉般的颈项与双耳也泛起了润润的红色。耳朵……对了,耳朵!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见过的绿蝶也好,李漱也好,还是俺娘,没一个人佩带耳饰。难道说俺又可以化装先知了? “少爷……您看什么……”绿蝶有点受不了我真诚的目光了,脸红的都快冒热气了。 “耳朵!”赶紧分辨一声,怕这丫头突然喊非礼啥的。 “耳朵?……”绿蝶有点迟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她不明白本少爷那颗热衷于发明创造的心。 “耳环……戴耳朵上的,见过吗?”赶紧问清楚先。 “见过,一般都是蛮夷粗人戴的,那么大个金环吊在耳朵上,也不怕把耳朵扯坏了……”大唐汉民族的优越感在绿蝶的身上显现出来,从来没见过这丫头这般高昂的、很轻蔑地用鼻孔说过话。 让本少爷我目瞪口呆…… “少爷……我说错了什么吗?……”不习惯唐代的极端民族主义者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小萝莉,对国际友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偏见,有点震惊了。还好,绿蝶很快恢复到了本身的角色,咱的随房丫环,很贴心的那种。怯怯的眼神,软软的声音,跪坐在跟前,并着的双手把她那已经开始发育得不错的胸部挤的……哦,老天爷,我可是正人君子,思想不能太邪恶了,赶紧扭脸,使劲吞下口水先…… 干咳两声:“没,没错……绿蝶,别管那些国际友人……嗯嗯,是少爷我的口误,别管那些蛮夷,我是说,如果我给你设计一些很漂亮,很精致的耳环,你会戴吗?”还是问点实际的。 “……少爷……”绿蝶咋了,眸子里泪光盈盈,漂亮丰满的小嘴紧紧地撅着,倒底是感动还是悲愤我想把她变得跟蛮夷粗人一样? 赶紧解释算了,我最受不了她这种表情,心里揪得利害:“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半天,我有点想拔腿就跑的当口,绿蝶终止停止了她的眼泪攻势,抹了抹泪水:“喜欢……”偷瞄了我一眼:“只要是少爷您为我做的,绿蝶都喜欢……”这种风情,很娇媚。 还没等我高兴,这丫头捂着脸蛋就往外跑,喊都喊不住,看样子是高兴地过了头。 哇哈哈哈……这丫头害羞了,很高兴她的表现,看来,咱的魅力简直就是老少通杀。高兴,回到书桌前,提笔取纸,耳环,咱是谁,受到了整个地球的耳环设计师熏陶了一二十年的超现实设计大师,咱不会没水准地简单地给绿蝶这丫头漂亮的耳朵上套两圈圈学那些国际友人。要做,就要做好,要竖立品牌观念,要领导时尚潮流,要……先赶紧设计几个图形先。 第038章 当纨绔遇上强盗 “知道哪里有首饰店吗?”怀揣设计图,乘着下课,先问问李漱。 李漱看了我一眼:“你想干什么?”很戒备。看样子,上次被咱用雪抹脸的旧恨她还没忘光。 “干啥?难道你以为我堂堂高干子弟会去首饰店打劫?”很愤愤然地摔摔衣袖,太看不起人了。 “打劫到不至于,不过嘛,你先得告诉我你打听首饰店想干吗?”李漱很得意地在我面前摆显她脑袋上的新簪子,雀尾簪,很漂亮。 “告诉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如同要跟她探讨人类由野兽向灵长动物进化的过程。 “怎么……真想去打劫?”李漱的表情很兴奋,鼻尖都泛红了……我靠,这丫头的心理实在是太阴暗了。 “打劫……今个要真去打劫,明天你们就等着来我家里给我上香算了,不被老爷子丢牲口棚剁了才怪。” 李漱也压低了声音,斜了眼四下无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该不是想替你那位秦姐姐置办些首饰吧?”这丫头笑得很邪恶,粉粉的小舌头舔舔嘴唇,睫毛兴奋得都在颤抖。 愤怒在我的胸中燃烧,拍拍桌子,很大义凛然:“胡说,本少爷岂是那种见色忘义的小人,我可是为了我那含辛茹苦把我给拉扯大的娘亲,想给她做些小事,也好成全我的孝心……” 李漱在一边作呕吐状:“信你才有鬼。” “说不说,你要是告诉我的话,过两天就会有你的好处落到你手上……”不跟这小八婆瞎扯了,赶紧正题。 “什么好处。”李漱这次倒是反应飞快。 “总之,绝对是尊敬的公主殿下您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答应不答应,再不答应我找其他人得了。”挥挥衣袖,站了起来。 “成交!”李漱赶紧拍板:“出了弘文馆,东走三四百步,就有一家碧环轩,那里是咱们长安城数得上号的首饰店。记住了……” 完成了交易,心情舒畅,刚迈步到窗边呼吸得一口新鲜空气,“俊哥儿,你刚才跟我姐说什么呢,那么神秘……”八卦的未来皇帝李治挤了过来,学我的逆式呼吸法。 “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事业……我要为唐朝女性的时尚与潮流添砖加瓦,丰富唐朝……喂……干吗?我还没说完你小子去哪?……”这臭小孩,不理他,咱一会继续设计,给老妈设计一对,大嫂也来上一对,绿蝶这可爱又可心的小丫头也来上一对,还有……秦燕小姐也送她一对,至于李漱……给她设计一对骷髅狼牙耳坠得了,比较附合她那邪恶阴暗的心态,哇哈哈哈…… “你在这小声嘀咕啥?……”李漱乘着老夫子不注意,拿笔捅了捅我。 “啊?没……我正在思考国家大事……”下次想事情的时候看样子得把嘴给堵起。 课间休息,李漱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笔尖不停地在我面前比划,眼神很不屑:“哼……胡扯,刚才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对劲,是不是在想啥坏主意?” 不就个骷髅耳环吗?在后世那些小太妹可喜欢得紧,不过眼前的李漱嘛,审美观可能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好吧,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在观察,到时候,送你什么样的东西比较配你那张漂亮的脸蛋……”绝对是实话。 “你……登徒子。”李漱脸红彤彤的,咬着嘴唇拿笔直捅我。 “……喂……停,再不停我可真生气了,登徒子……我说大姐,你到底理不理解啥叫登徒子,像本少爷这种一心为公、又红又专的正人君子大唐是很少有的。”双手一摊,很委屈地道。 “……正人君子,就你?……”李漱掩嘴笑道,很娇媚,水灵灵的大眼配着长而密的睫毛很漂亮,就是那眼神太不像话了,如同在看地上爬行的蟑螂。 “我不是正人君子吗?”怒了,虎目圆睁,王霸之气啥的狂震,看样子合浦公主被陛下的王霸之气震多了有了强大的免疫力,竟然不为所动,巧笑嫣然地捏个兰花指把笔放回笔架上:“记得,酉时的时候到云闻阁去,有人找你……”目光有点……说不出来,总之有些怪异。 “找我?你三哥吗。”那电眼帅哥不是说要去洛阳游玩泡妞吗,咋不到半月就回来了?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李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疑问,扭着窈窕的小蛮腰去跟在另一边围成小圈子嘀咕的女同学们八卦去了,这丫头。 …… “这是什么?”五十来岁的掌柜人长得很和蔼,就是那一对三角眼里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主。此刻,正拿着我的设计图,差点想把眼睛杵进宣纸里。 “这东西是本少爷亲手设计的,叫耳坠,挂耳上的,女士专用。”接过帮工递过来的茶水,动作优雅地抿了口,可内心有点忐忑,怕这家伙没见过识面不识货。 掌柜的眼睛越来越高,怕是外面那高高的日头也没他的双目有神,看得越久,老掌柜的手越哆嗦,嘿嘿……老家伙果然懂行,自然知道咱设计的这东西对那些女人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将会在整个大唐,整个亚细亚、整个欧亚板块,整个地球风靡起来。高兴,拽起茶水当酒干了。 “这是……这是您给小店的?”掌柜的嘴角差点裂到后脑勺,用那副嘴脸盯着我看,让我想起了周星星《鹿鼎记》里的多隆,太……太淫荡了。 “啊?!……”害的老子一口水呛个半天,赶情这位不是掌柜,倒是位劫道的老强盗。 老家伙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就生生拽着我的手不放:“这位公子……刚才一进门来,老朽就注意到了公子人材一表,风流倜傥,就知道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呵呵……公子不用紧张,老朽非是歹人,只是见了此图上之物……虽无大用,却也奇巧……老朽是想请公子把此物赠与小店……不知公子意下……”老家伙口水全喷我脸上,本少爷凝聚千百年设计理念与精华的图纸被他死死撰着。 “别废话……东西先还我!!!”想抢本少爷的东西?岂有此理,怒了,暴喝一声,虎眼瞪圆,虎躯狂震,杀气四溢,老家伙若是不还我宝物,必当血溅五尺。 整个碧环轩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傻不楞登、面带恐惧地看着即将暴发的本少爷。 第039章 痛并快乐着 老掌柜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这个身高七尺、肌肉隆起,凶神恶煞的公子爷。 “诸位诸位……没事没事,我与这位公子商议小事而已……小三,还不招呼客人?”老家伙摆平了顾客之后恭敬地向我行礼:“小哥误会老朽了。” “是吗?……”拿着老家伙交回来的设计图,斜着眼睛看这丝毫没有害怕之意的老家伙,该不是李漱那臭丫头开的店吧? “呵呵呵……公子莫要过于拘紧,来……先坐下,待老朽与你慢慢细说……刘五,还不给这位公子上好茶!公子?……” “好……请。”我也想看看这老货能耍出什么把戏来,堂堂相府公子、纨绔精英,邪恶阴险的公主皇子都敢收拾的正人义君子难道还怕个首饰店老板不成? 新换上来的茶水就是不一样,掌柜等我美滋滋地抿了口后道:“还未请教公子贵姓?”看来这老家伙想先试试咱的后台硬实不硬实。 挑挑眼角:“免贵姓房……房遗爱。” “啊?!”老掌柜张着嘴,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目光与表情都很震惊:“你……你是房相爷的二公子房遗爱?” “难道还有冒充的不成?”朝这老家伙呲牙,你啥意思? “不敢不敢,失敬失敬,原来是房相的二公子,老朽眼拙……听闻公子大名已久,近日更是如雷贯耳……”老掌柜啥人?俺有这么出名吗?还如雷贯耳了都……大唐长安城的八卦精英看来不少。 “其实老朽的意思是……”老家伙笑的很是淫贱,很神秘地凑了过来,挤挤眼…… “你是说……”指指这个一脸诚恳真挚的掌柜,再指指自己:“送我?”不太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其实刚才公子还没听完老朽的话就……呵呵,老朽本意就是若是……若是此物予我小店售卖,老朽定为您免费打造这些饰物……希望房公子能应允老朽这个小小的要求。”掌柜的指着我手中的设计图,在吞口水? “免费?……”我差点跳起来,原以为这些首饰就算是做银的怕也要不少的钱,而现在,竟然遇上了这么一位读懂了我的设计理念的知己,感动……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免费……小店虽然不大,但在长安,也算得上字号的……这店里老朽说的话还能算数……”掌柜赶紧点头,俩眼依旧死盯着俺的宝图不放。 “哎呀……早说嘛……哈哈哈……怪不得我一进门就觉得大叔你面善、谦和有礼……想来必是有此缘份……”省不少钱啊,这得,太好了,俺不用变穷光蛋了。 白拿的事咱能不干吗?身为彬彬君子的我理理长衫,郑重地把宝图交到了他的手中,一把握住老家伙的手上下抖动,如同在井岗山上胜利会师,总之,很激动的那种:“好……好,好掌柜,有眼光,有前途,哈哈哈……麻烦你把我照这些样子都打一上副,还有再给我打一个金长命锁,至少得有个七八两重的那种……瞪我干吗?好吧,银的长命锁,至少也得七八两重,那东西挂脖子上份量轻了可不打眼,再来俩上好的玉饰,男人用的那种,挂腰上的……别拿次货蒙咱,我可是堂堂相府的二少爷,对玉质的鉴赏有很高的成就……哇哈哈哈……” 掌柜不太理解我过份的热情和新式的握手礼,只是紧紧拽着我递给他的宝图死死不放。他的表情很奇怪,脸有点扭曲,既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似乎痛并快乐着,很好…… 办好了大事,很是心情舒畅抱拳告别了一脸哭丧的掌柜,跨上俺的宝马,的溜溜地向着云闻阁进发,心里老纳闷,到底谁会在挥金如土的云闻阁等我呢? 带着一脑门的问号,我总算在云闻阁门口站定,就瞧见胖掌柜抬眼看到了我。“哎哟……今日房爷怎么有空光临小店……您怎么站屋外头,快请快请……进店暖和暖和,小二,先给房爷来壶热茶!”顶着对快成缝的小眼睛朝我迎来。很会做生意,瞧瞧,咱还没进门,享受的就是VIP贵宾待遇,大酒店总经理亲自接待。 干咳俩声:“不用忙了……那个,有人说在你这等我?是不是我的李兄……” “李爷今个没来啊……”胖掌柜的表情很莫明。靠,中了那小八婆的奸计了,愤愤然的我正准备拂袖而去,就听得一声暴喝:“可是房遗爱房公子到了。” 抬眼角,哪个不开眼的胆敢喊本少爷的大名。咦……这不是那个上次差点把老子剥成白斩鸡的毛脸吗? 嗵嗵嗵……大胡子侍卫如同打桩机般走下了楼,脚叔声震得一屋子人都有点发蒙。“见过房公子……”大胡子侍卫今天一身官宦家的护卫打扮,看样子,跟我约会的人身份明了了,不是女的……是那个可怕的李叔叔…… “哦哦……”胡乱朝这个仇人行行礼。这一次,赵昆倒没让俺取刀脱衣啥的,只拱手见礼,面上露出个难看的狰狞笑容,一排白牙在黑胡子间若隐若现:“房公子,我家主人正在楼上雅间设宴等您,公子请……” 第040章 又见李叔叔 朝着这位化装成富豪护卫的毛脸大叔干笑两声,跟着这位猛男上了二楼,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是从前面走廊尽头的雅间传出的,跟着大胡子走到了刚尽头,掀开雅间的帘子。“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贤侄到了……快来坐下,老夫正一个人无聊呢……”李叔叔正端坐在软榻上,面前摆着云闻阁的佳肴一个人在那独酌。两杀气腾腾的护卫站在不远的窗前,看到我来,先来上个恶狠狠的眼神威协我一气,什么人嘛…… 一位侍女正在另一头低头抚琴,还有位侍女在这他斟酒,这老家伙倒会享受。赶紧行礼走了过去:“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叔叔您呐,小侄这先有礼了。” “呵呵……别客气了,坐坐……来,给我贤侄斟酒,几日不见了,贤侄可好?”李叔叔确实很热情,屁股还没坐热,就拿起杯子跟我碰:“来来来,先跟老夫干了这杯再说。” “前日听房相说起贤侄……”李叔叔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绕我打量了一圈:“老夫真是想不到,贤侄如此高才,就连评人论事也自成一家,厚黑之说,实在是精辟。当有开山立派之资也……” “啊?!叔叔之赞,小侄愧不敢当,其实那番言语,也不过是小侄胡乱琢磨出来的……”李叔叔也太会夸奖人了吧?开山立派?还自成一家,夸的好像有点过了吧,害的俺这个纨绔精英都有点红脸了,赶紧灌两口酒遮羞……靠,三勒浆,为啥不是葡萄酿,很是痛恨李叔叔招待人也不先问问我这个客人的喜好。 “是吗?……贤侄瞎琢磨的厚黑之说,倒与帝王之术颇有共通之术……不得不让老夫惊叹贤侄之才啊……”李叔叔表情很严肃,眼神却很淫荡。李叔叔是不是想说当皇帝的都脸皮厚,心狠手辣?李叔叔看样子是故意的,分明想提醒我版权之争,得,咱赶紧服软先。 “……叔叔,小侄还未谢谢叔叔的救命之恩,叔叔为了小侄性命,绞尽脑汗施出此策,小侄着实……着实,小侄实在人,感谢的话不太会说,今日就借花献佛,小侄先干为敬。”哐哐哐,美酒杯下肚,爽,果然还是蹭吃蹭喝最开心。 “贤侄此话差矣,老夫也不过是借花献佛……哈哈哈……贤侄莫怪老夫才是。”瞧瞧,人家李叔叔多会做人,明明替俺挡了刀,还是很谦虚地,人品不错,如果老家伙再年轻个一二十岁,咱都愿跟李叔叔斩鸡头烧黄纸了。 目光要真挚,表情要感动,手要有点颤抖,才能完全表达对李叔叔的感激:“叔叔高义,小侄感激涕淋……”用词不对,不是故意,咱真记不住了,谁让唐代没成语词典啥的,害的俺这个全科老师都成了成语白字天王。 琴声突然顿了顿,看样子,操琴的宫女也是位知识份子,李叔叔脸有点绿,呆呆地盯着我半晌才吭哧一声:“不用不用……来来来,老夫敬才高七斗的贤侄一杯。”看样子,李叔叔对高看一眼的神童咋变成成语白字大王很不理解。 “……”老货,才高七斗……那不过是本少爷的谦虚之言,老家伙啥意思,夸人还是损人,不理他,酒虽不太合胃口,可不喝白不喝。 李叔叔抹抹嘴,丢了块肉脯到嘴里嚼着:“看不透啊……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的贤侄……如今竟然能说出一番开宗立派之论……”李叔叔很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表情。听的我冷汗就下来了,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房遗爱这臭家伙原来也太可怕了吧?才多大?都还没十六,就身负纨绔之名十余年……难道这巨绿的纨绔在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时代就开始上街调戏良家妇女、蒙面打劫了? 李家叔叔这番话,难道是想替我打广告,让俺也当个开派之祖不成?那么,黑厚大师李宗悟怕是要很哀怨地在后世大骂本少爷在千多年前剽窃他的版权了,哇哈哈哈…… 关于我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问题上一次都跟他解释过了,俺是被大神拽过来大唐的,可惜李叔叔不愿意相信。不能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赶紧扯开话题:“叔叔今日怎么有空到这民间微服私访?……” “呵呵……老夫难得有闲暇之时,今日退朝得早,特便服在城中闲逛……听闻此间佳肴美味,便想与贤侄把酒言欢,想来,倒是扰了贤侄的学业……” “没……叔叔别说这话,其实自从上次与叔叔相见,就侄就琢磨着什么时候去问候下叔叔,没曾想,今日便听合浦小……公主殿下说叔叔相邀,小侄实在高兴,难得叔叔浮生偷得半日闲,小侄特来聆听叔叔教诲。” 李叔叔咋了,俩鹰眼贼亮贼亮地盯着俺这个未成年少男。 “……偷得浮生半日闲……偷……”李叔叔抚须端杯,反复吟诵着这句,半晌,哐,把杯中酒干了,一巴掌差点把老子的脸拍进菜盘子里头:“好!好!好!惟妙惟肖,实在是……佳句难得,贤侄……老夫越是看你,越是觉得欢喜,你我甚是相得……哈哈哈,来……老夫今日豁出去了!” 哐哐哐……又是三大杯,至少半斤的土酒喝的老子俩眼翻白、一脸黑线,最恨滴就是这玩意,……该死滴三勒浆。 第041章 生子当如房遗爱 李叔叔心情看样子不错,天南地北地跟我胡侃海吹,谈得最多的却是关于军事的。 美酒灌着,侍肴嚼着,马屁赶紧跟上,宁可错拍一千,不可放过一句:“叔叔的见解果然高超……府兵制不愧是咱们陛下的伟大创举,陛下不辞劳苦,艰辛创业,开创了我汉民族有史以来藏兵于兵、兵农合一的先河,实在是值得钦佩啊,小侄对陛下的敬仰有如涛涛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很向往的目光,马屁狂拍,唾沫飞溅,望着摆在李叔叔跟前的一盘鹿脯。 “……”李叔叔表情有点怪,很脸红,害羞?不太像,因为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有点像是为我脸红,有必要吗?不就一盘鹿脯。王爷家总不可能没有吃过吧? 抚琴声也停了,抚琴的少女似乎也被咱吹捧的广告词给吓住了,抬起了脸,我这才看清,不就是上次俺调戏过的那位宫女姐姐吗?脸上的肌肉下意识地又抽搐起来,挤挤眼,该死的条件反射,该死的御姐狂燥症,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都干啥……又想调戏人家宫女姐姐? 李叔叔身后不远站着的毛脸侍卫卟哧一声,又赶紧憋住,毛脸憋得老红,俩牛眼有瞅房梁的迹像。干啥?这是干啥了都? “来来来……尝尝这个……”李叔叔果然是很体贴晚辈,把鹿脯推我跟前,吭哧半天才道:“其实……那个府兵制……非我朝所创。” “哈?……咳咳咳……”呛了半天,一杯酒灌了下去才回过气来,很无辜、很纯真的目光望着李叔叔。俺未成年,瞎说又咋了,还没到当昏官的年龄,有怨言啥的找俺爹哼去。 “府府兵制源于西魏,完善于北周、隋两朝,我朝以均田制为基……”李叔叔耐心地给酒劲有点上头的我解释道, “小侄……小侄失礼了……”叹了一声,很幽怨。朝李叔叔挤挤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前事多忘……” “嘿嘿嘿……”毛脸侍卫大叔的笑声太过份了,一屋子全是他的声音。李叔叔气得回得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的家伙一眼:“赵昆,你去让店家再拿壶酒来。” 毛脸大叔在李叔叔正义的目光下,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羞愧地走出了雅间,宫女姐姐看样子比较正常,只是拿手在那里跟自个的肚子较劲,光洁的脸庞粉粉的,娇媚的眼神乱瞄,这神态着实是漂亮很,可看咱有点轻蔑。不行,得让她转变观念,我是谁?后世的年青俊杰,为人师表的模范,当代的文学青年、知识份子,伟大的发明创造家,怎么能把咱当小学生看待,太看不起人了。 “贤侄……贤侄?……” “啊……小侄在。”偷瞄了眼李叔叔,表情有点那啥,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每每喝了酒,咋眼睛就喜欢往漂亮姐姐身上瞄……赶紧瞎扯:“小侄是在深思府兵制对咱们大唐的发展能起着何种的作用……” “哦?……”李叔叔半信半疑,宫女姐姐的目光也从房梁上移到了我身上,眼神也由刚才的轻蔑转为半信半疑,很好,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太习惯当老师摆显自己学问的角色了。 不管了,反正李叔叔都说了,府兵制是前朝余孽,怕啥,干咳两声,表情很严肃,就像是在讲台上开政治课:“本朝初时府兵制于国当然是很好的,府兵平时务农,生活无异于农民,国家毋须为其负荷军饷,因而节省了大量养兵费用,而这些府兵,相当于和平时间的预备役。” “预备役?……”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点迷茫,很不了解我说的这新名词。 “国家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用举国之力来维持军队,因为,国家的民生大计也需要相当的资源来扶持,所以,留存一定量的精兵作为现役,这就是我们大唐的机动作战力量,而府兵就是小侄所说的预备役,其意便是时刻准备着保家为国的另一批人,一是退出现我大唐军队服役期限或者因伤退出军队的军人;二是农闲时进行训练,平时务农,不需要国家予以军饷的民兵,预备役实际就是是区别于我大唐正在现役的一种兵役义务,是府兵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储备后备兵员的基本形式,是战时实施兵员动员的重要措……” 预备役的精要被我全背了出来,嘿嘿,没法子,谁让俺也算是个役备役的小干部,每年也锻炼那么几次。 李叔叔的表情非常生动,随着我声情并茂的解说府兵制的优点以及好处,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惊讶,喜悦,深思还有震惊…… 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李叔叔垂首陷入了一种老僧入定的状态,就连毛脸侍卫赵昆提着酒坛进来也没有丝毫觉察,专门斟酒的侍女则对于我的长篇大论一头雾水,规规举举地跪坐在软榻两侧,倒是那好奇的眼睛悄悄地看着四周。 宫女姐姐的古琴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一位化妆成家仆的宦官正在磨墨,宫女姐姐提笔疾书,写啥呢?伸脑袋看半天,远很,什么也没看到,倒是宫女姐姐有所感应地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睛很亮。看到我看她,脸微微一红,目光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看样子,也是一彪悍的唐朝美女。 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很是器宇轩昂的笑容,换来的却是她掩嘴轻笑,继续埋头疾书。 靠,想不到俺这位帅哥也有表错情的时候,没人理咱更好,一口香喷喷的小酒,一口美味的佳肴,这日子,神仙跟咱换也不行。赵昆很哀怨地瞪着我,分明能看得见他喉结下上鼓动的吞口水,偏生又不敢当着李叔叔的面冲上来抢着大吃大喝,嘿嘿,报应! 半响,李叔叔长出一口气道:“贤侄……贤侄之才,我实在是看不透啊……府兵制之利……贤侄不仅把老夫理解的说了,甚至老夫没想到的那一层也……呵呵呵……戎马一生,竟然不如贤侄……”李叔叔站在榻上,举起酒杯,双目灼灼地罩定了我,手臂抬起,气势威猛地长叹:“生子当如房遗爱!” “……”一脸黑线地瞪着很是感慨的李叔叔,这老货想干啥?学曹操那厚黑大家咒人? “贤侄,他日毕是国之栋梁……老夫先在此恭贺贤侄……来,与老夫同饮此杯。”李叔叔的表情说不出是悲愤还是兴奋,总之有点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沾着李叔叔口水的漆耳杯递到了我手上……靠! 在被各种传染病感染的危机和着被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腰斩的危险之间,我端着漆耳杯,很是犹豫…… 第042章 我是主角 “贤侄?……”李叔叔的目光有些不悦了,“小侄……小侄是感动的不能自已……谢谢叔叔赐酒。”没办法,在众多目光的逼视下,我不得不冒着被传染病毒感染的危险闭眼干了。 “好!……来,贤侄,再与老夫再来饮过……” “啊?!”还喝,我还等着回家拿青盐漱口呢。 “……其实小侄还有许多关于军事方面的见解,不过今日天色不早了,改日再与叔叔详说,不然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的……”露出很遗憾的表情,把酒杯放下,打了个饱呃,白吃白喝的滋味比自个掏钱爽太多了,得放长线钓大鱼,抛点鱼饵,不相信李叔叔不上钩。想想日后的美味佳肴,宫庭玉液啥的……哇哈哈哈…… 李叔叔有点失落:“……也是,贤侄若是因老夫回去晚了受到房夫人责罚确实不妙,来,陪我再干一杯。来日……老夫再与贤侄把酒倾谈。”他从我的表情上看得出咱还有一肚子的高才没抖出来,很可惜,李叔叔也怕俺那闹将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皇帝都不敢让俺爹娶小妾的娘亲。掩饰着恋恋不舍举起了酒杯。 临出雅间,下意识地斜起了眼角,穿窗而入的阳光照在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完美的侧影被金线所勾勒出来…… “娘……我回来了。”揣着一大堆零碎的包裹,进了府门就朝着前厅招呼。 “二少爷啊……夫人去卫国公府上去了……怕是还得一会才能回来,您找夫人有事?”房叔从前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灰头土脸的家丁侍女。 “哦……房叔,你们这是干吗?” “要过年了,年前得把府里收拾一遍,都出来干吗?还不快收后厅收拾……”房叔在府里很有权威,大手一挥,一众家丁侍女哗啦全朝走廊涌去。 “您忙……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别……少爷,这些都是下人们干的人,哪轮得着您操心,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夫人回来了,老朽就让他们来请您。” 迈着八字步朝着我那独立的小院子走去,唉呀呀……不愧是宰相之家,想当初,别说是打扫卫生,就算是烧水洗脸,拍蚊子打苍蝇都得自个动手,现在多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应该好好感谢老天爷,让俺这么幸福的穿越。摸了摸怀里的小物件,嘿嘿,绿蝶,俺的小美人,大叔来了……呸呸呸,咱文明人,说话与想法都要斯文和正义,不能笑的太淫荡了。 绿蝶很勤劳,正在房间里拿着扫帚清扫着屋檐处的灰尘,可惜个头矮了些够不着,只能一跳一跳地,青丝飞扬,双袖翩翩,真像只可爱的蝴蝶。 “少爷,您回来啦?……”绿蝶兴奋地朝着我招呼道。 白晰的脸蛋上好几道灰扑扑的擦迹,额间密布着细汗,看样子,这丫头够辛苦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有点生气,院子不大,可总不能让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工干。 “少爷……原本房叔派人来过打扫的,绿蝶是怕他们笨手笨脚的,弄坏了您的东西,所以绿蝶就让他们走了……还是我一人做起来安心一些。”大眼睛闪闪的,怯怯的看我。心痛,最受不了她这种目光。 下意识地抽出手巾给这丫头擦脸:“瞧你,一脸都是灰,快去洗洗……” 手指碰到了她的脸蛋,滑不留手,温热的感觉,差点就压抑不住自己邪恶的念头想捏上一爪。镇定,咱比柳下惠纯洁多了,赶紧收手。 绿蝶红着脸,垂下了头,眼角拿余光看我,很妖媚,太勾人了…… 干咳两声,振出一些王霸之气来增加气势:“去把脸洗了,手也洗了,一会少爷有好东西给你!” “哦……”绿蝶答应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的失望,被我发现了……害得俺的小心肝葡萄扑通扑通的跳,三大步冲回屋里凉茶就往嘴里灌下去。终于,为人师表、彬彬君子的正人君子又回来了。 “过来……”招手朝着站在榻边的绿蝶道。 “哦……”绿蝶款款移步挪到跟前二尺远,脸粉粉的,清洗之后的肌肤如同刮上了腻脂一般散发着光泽。 “坐下!”拍拍榻前的空处。 “哦……”绿蝶坐我跟前半尺,清新的淡香扑鼻而来,不过这一次的回答声音至少比刚才低了八度,漂亮的眼眸儿滴溜溜乱瞄,偏生不敢看俺。 从怀里掏了出来,拽起这丫头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上:“丫头,这是送你的耳环,喜欢吗?……” “啊!……”绿蝶盯着左掌中晶莹剔透的一对小饰品,右手掩嘴惊呼出声,很震惊的表情,嘿嘿……俺门牙都亮出来了,绿蝶的反应果然不出少爷我的预料。 捧着星月交错的一对耳环,漂亮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丰满小巧的红唇一撅一撅的,这丫头是干啥? “丫头……干嘛呢?”有点心慌,难道绿蝶自以为看穿了俺送东西是想调戏她的企图,虽然我很想,但确实不是。 “少爷……”脸红红的,捧着耳环递到了我鼻子底下,双眸盛着泪,水汪汪的:“奴婢不会戴……” “哦……”手忙脚乱地接过了耳环,老出错,绿蝶的耳朵手感很好,软软的,白嫩嫩的,又薄又透明,我甚至能看到耳中细微的血管。 绿蝶细密急促的呼吸听得我面红耳赤,怎么都觉得这情形很暧昧,咕嘟……在我咽下第五口口水之后,总算是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绿蝶啥时候面红耳赤、羞喜交加地倚在我怀里了?……太神奇了,难道我被邪恶大叔或者是金鱼佬附身了? 啥话也说不了,静静地感受……真的,我竟然有种看到了爱情片的感觉。只不过,我不是观众,而是主角!!! 第043章 和睦的一家子 “时辰……时辰不早了,奴婢先去收拾一下,少爷快过去吧,用饭的时间都快晚了……”绿蝶的声音跟蚊子有得一比,漂亮的眼眸儿在我跟前移来晃去。 “哦……绿蝶,你多大了?”为什么要这么问?大概只有我的潜意识才知道,难道说是大叔思想已经开始发作? “奴婢……奴婢清明就满十五了……”羞不可抑、脑袋差点把我胸膛挤出个洞来。 门外头传来了一声干咳,把我从很神奇的状态惊醒了过来,太邪恶了,啥人,一天倒晚老调戏人家小妹妹。绿蝶已然也听到了,低呼一声,匆匆地从我怀里站了起来,红着小脸蛋看着我,大大的眼眸眨着,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双手揪得衣角都快成酸菜了。 “二少爷……你们在干吗?……”老妈房里的春桃出现在了门口,眨着眼睛,左看看绿蝶,右看看我,很八卦的眼神,很八卦的表情……看样子,这臭丫头在门口已经呆了不少时间。 “不干什么,本少爷正看书……”正人君子般地端坐,手里抄起本书,很严肃的在研究学问,未成年少男勾引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在大唐会犯啥罪?即便没人敢给俺定罪,可自己怎么老有种作贼的心虚……脑门上的细汗在流。 “哦……绿蝶妹妹也在啊,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发烧了吧……哎呀,绿蝶,你耳朵上吊的这是什么,真漂亮,莫不是咱们二少爷亲手给你戴上的吧……”春桃这丫头,太不象话了,明明就知道绿蝶这丫头小脸,还揪着绿蝶的手一个劲地追问,可把俺的绿蝶逼的,修长的脖子都染上了粉彩,双眼汪汪的都快滴出水了,小脑袋都快挤两肩膀中了。 “干啥干啥?别问了,绿蝶是发烧了……倒是你,过来有什么事?”本少爷虎目圆睁瞪着这丫头,额头青筋直跳。 “夫人老爷都回府了,管家让我来请二少爷过去用饭。没想到二少爷跟绿蝶妹妹……”春桃对本少爷的目光威慑视而不见,话说半截吃吃地笑着跑了出去,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门处…… 我与绿蝶,羞达达地互看一眼,俩关公脸,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了都……靠,房府八卦人士太多,早知道我该在小院里放条恶狗。 “娘,我有东西给您和父亲,还有大哥、大嫂和三弟,一人一样……”吃罢了饭,乘老爷子还没摆上纸牌上桌厮杀之前,从怀里掏出了绸布包裹的东西。 “哦……这是……这是什么东西,怪好看的……老爷,俊儿给我送东西呢……”老妈这下子高兴了,拿出了耳饰一个劲的打量。 “呵呵……这是什么物件?样式……倒也挺新奇。”老爷子眯着老花眼瞄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拈起俩玉佩,很乐呵地打量了一番,递给大哥一个,自己攥着一个,白牙都从胡子缝隙露出来了,看样子,老爷子心情不错。大哥笑眯眯地把玉佩收了起来:“二弟这是干吗?给母亲、父亲置办就成,当哥的哪能要你的东西……”说归说,还不一样把东西收了,鄙视口心不一的大哥。 “戴耳上的,我给您示范下……”拿起了一只耳环,就在老妈耳垂上一扣,重金属的可塑性发生了作用,紧紧地吊在耳垂上,随着老妈头部的动作把莹莹的光彩向一家老小展现,老三一个劲地朝老妈跟前挤,使出吃奶的劲,看样子这小屁孩也想抢女人的用品,被老妈拿起银锁挂脖子上,然后一巴掌抽屁股上:“混小子,这才是你的东西。” 可怜的老三,眼泪汪汪地挤到奶妈怀里干嚎去也。 漂亮……老妈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怎么看都像一个中年的知性美女,戴上一对耳环之后,在灯光的映照下,恬情温宛的笑容更加的夺目,就连老爷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眼抽嘴斜,老爹肯定是在惊叹,俺老婆咋这么漂亮捏…… “俊儿……这东西就这么粘在耳上,一不小心掉了怎么办?”老妈轻轻地碰碰耳环,很是担心地问道。 “这东西要是娘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穿个耳洞,那就不怕丢了。”我赶紧解释。 “老爷……您瞧瞧,这小物件怎么样?”老妈是女人,同样是爱美的女人,这一点,从她拿着两对耳饰至少比划了半柱香功夫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其中一对递给大嫂这点上看出来。 泪滴型的紫色的小石头镶嵌在银色的菱形的耳饰上,很漂亮。“唔……”老爷子看样子不好意思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夸自己老婆漂亮,只点点头乱吭气。 “夫君……二叔可真大方,我跟娘亲一人一对,该值不少钱吧……”大嫂戴上了耳环喜孜孜地朝着大哥摆显,大哥可就没老爷子那么多顾忌了,呆呆地盯着自个的婆娘,笑的嘴都快把后槽牙露出来了。看得大嫂漂亮的脸臊得樱红,一个劲地在矮几下使小动作,看大哥呲牙裂嘴的表情,嘿嘿……很高兴。 “这也是……”老妈一把揪我坐到她身边:“俊儿,怎么突然间想起给我跟你大嫂买东西。家里给你的零花钱用完了吧?……” “没,还有呢。”赶紧掏出钱袋来晃晃,里面依旧叮当作响:“这些小物件值不了几个钱……” “行了行了……乖孩子,也懂事了,知道疼自个的爹娘了……”老妈咋了,眼圈说着说着就红了起来,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长高了,大了,也知道懂事了……” 房里很安静,油灯灯芯细微的炸裂声,橙橙的光把屋里照出了一室的暖意,那胖如肉球的三弟在奶娘的怀里扁嘴很悲愤地吭吭叽叽,大嫂摆弄着耳环,带着笑,听着大哥的低语……母亲就坐在跟前,父亲就在一边抚须淡笑着,也是在欣慰,更多的怕是庆幸自己的儿子总算不太让他失望吧? 很高兴,可偏偏心里难受,看着娘亲那快溢出来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办,老妈这几句话说的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揪。 “母亲,该高兴才是,俊儿始终是您的儿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咱们遗爱还是一位年轻俊杰呢……”幸好大哥开口了,不然我还真怕自己会哭出来。穿越前都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竟然觉得想哭……先人你个板板的,好男儿应该铁石心肠才对。 “混小子……还年轻俊杰呢,都十六了……”老妈隐蔽地擦擦泪水,戳了下我的脑壳:“知道去调戏人家大姑娘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啊?……”还没自责完的我被老妈的话吓得一头冷汗。难道刚才俺跟绿蝶的事被老妈发现了? 第044章 婚姻大事 我正琢磨是不是该提刀把春桃那小八婆乘夜灭口的当口,“啊什么啊,还叫屈不成?那天还是你自个承认的。”老爷子两眼瞪圆,很愤愤的表情。什么嘛,拿了咱的东西也不知道嘴软下,就知道揭自己儿子的短。 “没……孩儿这是在惭愧……以后一定改正……”轻松了,原来是翻老帐啊?春桃那丫头挺可爱的,再说还是俺的忠仆房成的老婆候选之一,算了,暂时放她一马。 “老爷,咱们俊儿过了年关,就满十六了。”老妈抱过眼泪鼻涕一脸还在委屈地抽抽的三弟,亲呢地香了这小屁孩一口,哄这小家伙睡觉。 “嗯……是啊,一晃眼,老夫也已花甲了……”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慢条斯理地理理长须,很是感慨。 “父亲不出老,还年轻着呢……”最不喜欢我所自认为是好友或者亲人的人说这话。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很慈祥:“胡说,老夫辅佐陛下时已年近不惑,到如今花甲已过,须发皆斑,细细数来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前世难忘啊……” 老爷子看样子沉浸到了回忆之中,一家人安静地坐在煤炉边的软榻上,静听着父亲回忆往事:“前朝炀帝大业年间,表面上‘天下宁晏’,然则炀帝与其兄杨勇、弟杨谅之间争夺皇位、妄动干戈,显贵竞相淫侈……老夫已然看出其朝野之弊端和国家覆亡的征兆,其灭亡是跷足可待的。故而老夫于大业十三业,先帝起兵,陛下攻打渭北之时,老夫徒步军前效命……” 老爷子不愧是干宰相的材料,他的人生历程,简直可以编成一部丰富多彩的长篇小说,直至添了灯油,老爷子的故事才至终结,不过……玄武门之变老爷子用春秋笔法带过,大家都颇有默契地不开口询问,毕竟,内斗不是啥好事,何况是皇家的事,咱不搀和,就算想搀和也搀和不了。 “老爷,俊儿都快十六了……”老妈的眼神很奇怪,捅捅口干舌燥猛灌茶水的老爹,然后把目光望向我。“依着妾身,咱们是不是该为这小子想想……” 老爷子恍然地点点头:“俊儿,过了元旦,你也就十六岁了,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以后莫要再胡闹。” “啊?!”娶亲?十六岁……属于未成年,刚刚由少先队员进阶为共青团员的年纪,竟然要讨老婆了?上次偷听墙角而已,这一次,老妈老爹却当面提了出来,看样子,这事俩老是认真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大哥不也一样,十六岁成的亲,为父当年因为战祸之乱,也不过晚了几年……”老爷子最看不得我惊讶,狠狠瞪了我一眼。 “可是……父亲,儿子太小了,发育……发育……”满头大汗地解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慌的,看样子是该死的后世教育让我在这个年纪娶亲有着下意识的畏惧感。 “不小了,瞧瞧吴王殿下,当年十五岁纳妾,十六岁娶亲,不到两年,就生了俩大胖小子。”大哥赶紧用现实的例证来说明。 “不是吧?”这家伙这么彪悍,那到现在这位家伙岂不是儿孙满堂了? “告诉你小子,老夫跟你娘替你订下了亲事,你就得乖乖的认了!”老爷子很彪悍地拍拍桌子,指着我威胁道。 “我倒觉得卫国公的大孙女不错,人长得俊,琴棋书画画样样皆通……年龄比咱们俊儿小了二岁……李夫人就曾跟我提过这事……我正想跟老爷您商量呢……” “不妥不妥,那闰女我听卫国公说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不假,可脾性顽劣得紧……再说,她可比咱们俊儿小了整整一个辈份。”老爷子一本正经地道。 “我倒是有个好的人选……”老爷子很悠闲地抚着长须:“程家的七女儿倒也不错,活泼可爱,懂得体贴长辈,我去了程家几次,这丫头,总是那么懂礼貌……” 说了这话,老爷子还很八卦地朝老妈挤挤眼。我冷汗流啊流,先人你个板板的,程叔叔家的女儿……老爷子该不会是眼神不好吧?跟程叔叔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我这后半辈子怕是真的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还有温尚书……候兵部……”老妈说的都快口吐白沫了,我听得俩眼发绿,这是咋了?前世连个贫下中农级别的丑妞都泡不着,现在可好,穿越成了宰相子弟,大唐的历史名人们都哭着喊着把女儿往家里送。听老妈的意思,那些历史名人的婆娘为了跟咱房府攀亲家,都快拔刀子三刀六眼的来抢亲了。 然后……老爷子跟老妈还有大哥开始极积地为我选择未来的老婆人选,就连平日里很少八卦的大嫂也加入了行业进行热烈而颇具家庭氛围的讨论,为房府之二男早日踏足婚姻的围城献计献策,我没机会出声抗议,就被老妈老爹怒目瞪回,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允许自由恋爱…… 无奈的我跟房遗则俩未成年人流着口水大眼瞪小眼…… 灰溜溜地爬回我的小院子,有气无力地洗脸洗脚之后,刚上床没多久,就听得有人敲门,还没等我应声,大门就被一阵子阴风给吹开…… 程叔叔奸笑着朝我走了过来,他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太远了没看清,赶紧从床上站起来施礼:“程叔叔您怎么大半夜的光临寒舍,不知道……” “好后生,就别废话了,你爹跟我商量好了,今个老夫把你媳妇带来了……快,叫一声岳父大人来听听。”程叔叔一张胡子脸笑得实在难看,伸手一拉,一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到了我的跟前,涂着胭脂口红,还掩嘴轻笑作抛媚眼状……佛祖啊!!!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患上了心绞痛,过敏性哮喘,四肢重症肌无力,面部肌肉完全僵化,头部已经因为脑溢血而开始变形…… “好后生……你今个从了我家闺女还好说,不从的话……”程叔叔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剪刀,一脸狞笑着朝我的小弟弟比划…… 第045章 萝莉的逆袭 “啊!……”我发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身全是冷汗,仓惶地四下张望着……没有程叔叔,也没有长得跟程叔叔一样、涂红抹绿、花枝招展的女人,赶紧伸手朝下摸摸,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完好无损,太庆幸了…… 咣当……房门被猛地推开,绿蝶除了内衣,就只是罩着一件厚厚的裘衣,云髻松散的她看到了我的样子,惊慌地冲了进来:“少爷,您怎么了?” “没……没事”赶紧一屁股坐回床上,差点就被这小丫头过了眼瘾,大口地喘着气,疯了,我快疯了,都是老妈跟老爷子害的,竟然在我面前提起程叔叔那老人渣。竟然还有想让我娶他闺女的想法,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绿蝶看了自己一眼,白牙咬着唇,把身上的大裘披到了我的身上,抽了块手巾帮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做了恶梦吗?” “嗯……”很心安的感觉,绿蝶的到来,柔和轻软的声音就像是春风扑面,刚才从恶梦中惊醒的那种恐惧感竟然一下子全没了,安逸地任由绿蝶替我擦着汗水…… 呃……擦哪儿?大惊之下一把抓住这丫头的手:“我自己来就行……”我可还是未成年处男。 绿蝶疑惑地抬起了头看我一眼,似乎才发觉自己擦的地方有点那啥了,脸蛋刹那间红了起来,偏又拽着手巾跟我较劲,声音跟蚊子比起来大不了多少:“少爷,没关系……绿蝶是您的通房丫头,迟……迟早也是您的人……”一句话,直接让我如同被雷直击脑门。 “……”我不是色狼,但我也不是柳下惠那种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么个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漂亮MM羞答答地说这话向咱表白,我的血压直接越过了戒线,俩眼也不自觉地开始乱瞄,很好看的姑娘,漂亮性感的嘴唇咬在白齿间,啥叫明眸皓齿,这丫头就是最好的例证。 看样子古代萝莉的发育也不差,要腰有腰,要胸有胸……单薄的内衣被那完美的圆弧衬起两个樱桃大小的突起……一块沾着汗渍的绿色手巾,一头在我那结实宽大的手中,一头在绿蝶那轻盈柔嫩的手里,望着羞怯中带着倔强的绿蝶,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绿蝶灵动的双眸怯怯地抬起望了下我,旋及又垂下了浓密的睫毛,粉嫩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或许是因为已经休息了的缘故,左脸上还有细细的印摺,暧昧……很暧昧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 屋外一声猫叫,把我从月夜人狼的进化过程生生打断,不行,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有种不忍心的感觉,毕竟,才十四的小丫头,我要是干了啥,起不就跟李恪那条色狼一样的禽兽了吗? “怎么就穿着单衣跑出来了?……一会凉着了怎么办……快回去暖暖。”我不是那种懂得花言巧语的人,只能用那种近乎责备的语气来表达我对她的关心。 “嗯……”低低地应了声,绿蝶乖乖地踢掉了鞋子,吱溜一下钻进了我的被子,连脑袋也埋在被子后,或许是因为太慌张了,一片粉白被羞意染成了红色的颈项肌肤看得我俩眼发红。这丫头是干吗?自个的屋不回,钻我被窝。 火炉子已经封火了,屋子里即使披着厚实的皮裘也觉得一丝丝的凉意直往衣缝处钻。望着那暖烘烘的床上,想像着被子里那娇滴滴的小萝莉……口水,涛涛不绝了…… “啊嚏……”口水鼻涕齐飞,“少爷……快进来暖暖吧……小心凉着……”绿蝶似乎查觉到了我的犹豫,总算不当驼鸟了,露出了半张羞红的俏脸,水灵灵的眼睛刚一睁看,可能是被我那很……淫荡的表情所震惊,吓得又赶紧闭上,羞怯怯的模样,着实诱人。 “哦……”看得出这丫头的心思,说实话,我也很喜欢绿蝶这个漂亮又贴心的丫环,可是她太小了,如果再大上一两岁,我非常不介意马上就把她当场问斩……咳咳。 怕啥,小姑娘家都钻你被窝了,难道你还羞答答地不要嘛不要嘛?……自己吐一个先。 丢掉了皮裘,钻进了被子:“睡觉!”也不知道碰到了她的那个部位,即使隔着那单薄的内衣,入手滑腻,温热感如同电击在我的指尖般发麻…… 伴随着绿蝶低得几乎听不到的一声低呼,我就像是在偷钱包被人抓到了现形一般,手飞快地缩了回来。 睡不着……废话,身边就睡着个漂亮的妹妹,能睡得着嘛我?再说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现在,我这个在新时代受到了八荣八耻教育的好青年,正在以无上的念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A片的情节……先人你个板板的,比打一场足球赛还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还没亮,炉子上的水壶细细地发着水声,长明的油灯还在发着豆大的光明,我眯着眼睛,傻呆呆看着那漆成红褐色的屋顶。 “少爷……”我听到了绿蝶轻轻的呼唤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流动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酥麻感让我差点就半身不遂。 “……”不行,不能回答,我怕我真受不了这小萝莉的诱惑,双腿并拢,双手笔直地摆放在身体两侧,如果我以这种姿势站着,绝对是最标准的立正。 “你睡了吗?……”吹在耳朵上的气息更加的浓重了……由刚才的偏瘫转移成了全身肌肉强直。哦……卖糕的,老天爷,再下去我真要化身为狼了…… “……俊少爷,我喜欢你……知道吗?你对蝶儿太好了,就算是蝶儿下辈子,还要给你做丫环……”低不可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徘徊,我只知道静静地听着,浑身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似乎也忘记了,她的声音软软的,轻轻地,如同那春日的细雨拂挠在我的肌肤上,清凉中带着缠绵…… “绿……绿蝶……”我把头扭了过去,绿蝶那双比星空还要清彻的双眸正望着我,虽羞意溢满,却没有退缩的意味。 我觉得嘴巴发干,喉咙也发干,傻了巴叽地就这么跟绿蝶大眼对小眼的瞧着,心中邪恶的大叔怨念正在狂呼,快,上啊,嘿咻嘿咻啊,四十多岁的未成年处男,难道你想五十岁之后才开花吗? 第046章 不平等的交易 当我正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绿蝶怯怯地偎了过来,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在我的颈项:“少爷……冷……”脑门上都有汗了还冷?这是啥体质…… “嗯……冷,我再加床毯子……”就在我想坐起来的刹那,被绿蝶的动作惊呆了,绿蝶如同被海底章鱼附身,双臂如同加持了强力吸盘,把我牢牢固定在床上:“别……少爷,这样就好了……您……您搂着绿蝶就成……”小丫头脸红得如同唱戏的关公,俩眼闭地紧紧的,睫毛因紧张而颤抖。 “哦,好……”我像那敲一下响一声的木鱼,能生裂狮虎的强有力的双臂将绿蝶紧搂在怀里,差点把这丫头给憋昏过去,还好我及时发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诚恳的向她道歉,天哪,老子这是干啥,搂着个投怀送抱的漂亮妞,还跟她道啥歉?看来,我太不了解自己了,说明我虽然有成为大叔的潜质,但我的本质还是正人君子…… “少爷……我想再听听那个故事?”隔了好久,绿蝶总算喘匀了气息,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呢喃。 “哪个……”手放在她那酥若无骨的腰背上,听着她那还略显得稚嫩的嗓声在耳边回荡,这一刻,我再也没一丝嘿咻嘿咻的念头了,只有一种深深的疼惜在心底、手中…… “就是那个灰姑娘的故事……”绿蝶把脸都挤到了我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啥人,还来?不怕把自个给憋死? “好……把脸露出来,喘气……对,紧张啥,你可是本少爷的房里人,不用紧张……这就对了,瞧你那一头的汗……好了好了,我这就说故事,可你的手别老挠本少爷的腰啊大姐……”绿蝶轻柔羞怯的笑声真好听…… “在很遥远的一个国度,有一位女孩,名字就叫做辛黛,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没过多久,她就有了一个继母和俩个陌生的姐姐……这时候,子夜的钟声已经开始敲响,她不得不离开了心爱人的怀抱,提着裙角,向着黑暗处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绿蝶什么时候没了声音,听着她那均匀细密的呼吸声。我保持着姿势,目光早已经越过了那该死的阻拦我视线的屋顶,穿越了那厚重的积云,在那高高的朗朗晴空,看着这个份外悦目的世界……我好像听到了我自己的呼噜声……这一刻,再没程叔叔父女来干扰我了。 天刚擦亮,我如同做贼一般悄悄地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顶着一对黑眼圈走出了房间,绿蝶还带着甜笑在我的床上酣睡,嘴角流着晶莹的口水,长长的睫毛把她那双清灵透亮的眸子盖住了,散开的青丝在脸上,黑与白相映成趣,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呼吸着清新而冰凉的空气,屋檐上还挂着长长的晶莹的冰凌,原本能让我诗兴大发的早晨,很可惜,一回味起昨夜的恶梦,那个难受劲,如同嘴里嚼进了苍蝇。程叔叔的女儿……佛祖在上,还不如直接把我穿越到远古跟混身长毛的原始人谈恋爱。 前几日的残雪还挂在已然呈枯色的树木之上,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吟诗,可问题是现在的我只想抽刀子捅人,该死的恶梦,太心惊胆战了,细细思量起来,昨天夜里,似乎老爷子真有跟程叔叔家结亲家的念头,怎么办……逃婚?屁话,我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年华在唐朝的某个穷山沟中渡过,耍无赖?……笑话,谁能耍得过程叔叔这个陛下面前也敢邀功请赏、装傻充楞的老人渣。 唉……我还真是黔驴技穷了,算了,先继续在学馆守株待兔,实在不行要求那俩皇亲帮忙,再过些日子李恪那位高智商的纨绔也该回京了,等他回来了商量商量,或许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能想出啥好点子。 想通了这一头,心情愉快之下,就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难受,接着,一个巨响的喷嚏在小院中响起,惊得府中的畜生们犬吠鸡鸣……早锻炼时间到了…… “一贯五怎么样?”目光直视李漱,很大义凛然那种。 这丫头没一点欠债人的觉悟,有气无力地倚着案几,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不行,我才不会替你这种见色起意、下流无耻之徒干这种事。前日还跟我说是为了自己的娘亲……无耻!登徒子……” 怒了,双眉倒立,王霸之气狂震:“啥?见色起意……还下流无耻,知道诗经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怪事了,平时里不管啥事,只要提到钱,这丫头肯定会如同刚抽完大麻一般双目精光四射,精神饱满,今天跟她商量帮忙结识秦燕小姐的事,怎么看都像感染了禽流感,瘟瘟的。 “你……像君子?”免疫王霸之气的小萝莉斜着眼角瞄了我一眼,把李治小同学拉到跟前:“雉奴,你觉得这家伙像君子吗?” 李治脑袋摇得飞快:“君子好德,君子好礼……”一番长篇大论听得我眼睛都绿了,李治可能已经看到了我拿起毛笔做出了想捅他的姿势,赶紧把话说完:“总的来说,俊哥儿比君子要差上那么一点点……”还伸出小指头来比划半天……屁话,不就是想让咱把他们的外债全免了吗?休想,先人你个板板的,没了张屠夫,我房二公子照样吃带毛猪。 愤愤地摔摔手:“子说了,唯小孩与女子难养也……” “我是公主!你……你这个……”李漱这下来了精神,漂亮的柳眉挑得老高,气呼呼的翘着兰花指指着我道。李治脑筋比丧失了理智的李漱好使一点:“俊哥儿,您也还没成年呢,不也是一小孩吗?”很天真的声音,很可怕的思维能力,墙头草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 “唉……”没办法,出杀手锏了:“每人消二贯,再多一个铜子我房遗爱宁可让我娘直接上门提亲了再恋爱算了。” “成交……耶!”李漱跟李治互击掌,我靠……敢情刚才那些全是白费口水了。 可转眼,李漱又趴桌上,靠过去点,干咳两声,没反应?再咳…… “俊哥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患了肺热不成?”有气无力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强悍的挑战精神,不愧是皇级的小萝莉。 “你有心事……”我靠在案几上,很是认真地打量着李漱。 李漱轻哧一声,斜我一眼:“想不到房公子也会看相了?”半依着榻栏的慵懒姿态,似笑非笑的脸颊,双眸下淡淡的腮红,眼波流动荡起的风情,一身紧窄的胡衣把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怎么看都觉得这小萝莉实在是水灵。 吞吞口水,默念十遍我是正人君子,总算正常了点,干咳两声:“其实我能预知未来……” 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登徒子。” 靠!臭丫头。 第047章 有缘无份 时间真是渡日如年,整整两天,都没瞧见秦燕小姐出现在弘文馆,今日,可是第三天了,这个世界留给我自己做主泡妞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 跪坐在垫子上,捧着案几上的书,摇头晃脑作叽叽歪歪状,眼睛不停地朝室外外瞄,“俊哥儿……俊哥儿,都下课了你还拿着书干吗?”李治拍拍我的肩膀提醒道。 “我在思考……” “思考啥?”李治很有兴趣地挤到我边上,瞪了眼这位小同学,我在思考秦燕小姐啥时候能到这种大事能跟你这小同学解释得清楚? 咦?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好像是秦燕小姐来了,李治偏偏不安生,一个劲在边上干扰我的视线,赶紧信口胡扯:“相对论。” 果然是秦燕小姐,缓步进了屋,脸蛋被寒风冻得发红,移步进门,看样子认出了我,朝着我点头笑了笑,很大家闺秀地坐到了火炉边上烤手,一面和挤在火炉边的李漱打着招呼。 “相对论?……”李治的目光变得狂热起来,这家伙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总想刨根问底。 “就是任何事情都只是相对而言,就比如你打地板一拳,只是相对于你来说,同样,站在地板的角度,也就等于是地板打了你的手一拳……”胡扯一番,留下李治捏着小拳头对着地板比划,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我站起身来,摸了摸怀里的小木盒,干咳两声,鼓起了勇气,迎着秦小姐平静温和的目光,走到了火炉边上:“见过秦小姐,几日不见,身体可好……哎呀!……干嘛呢你?!”这小八婆疯了?干嘛踩我的脚。 “不好意思……刚刚滑了一下,疼不疼,要不要我让侍卫给你拿些伤药。”李漱慢条斯理地把小巧可人的凶器收回长裙下,语气显得那样的亲密,脸蛋粉粉的,像害羞似的。 斯文,咱是斯文人,不跟这位心理阴暗的奥斯卡女影帝生气,大事当前,忍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表示咱的大度。秦小姐掩着嘴儿吃吃的笑,抬眼瞧瞧我,又望望李漱,表情跟眼神都很娇媚还有一丝顽皮。 “对了……房俊,你今个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吗?快拿出来瞧瞧。”李漱眨着眼睛。按一早我跟她合计好的计划开始说话,恩恩,还不错,小姑娘虽然不善良,但还有救药的余地。 很配合地递出了准备好的小盒子,放在案几上一打开。我就听到了俩声齐齐的抽气声,嘿嘿,女人与龙果然都是同一类型,都喜欢这种亮闪闪的漂亮小东西。两枚晶莹剔透的紫水晶镶嵌在一对流线型的浪花饰坠上,另一双耳环则是金色与银色交错,细碎却显得灿烂的各色宝石在缝隙间交映生辉…… 李漱惊讶的目光渐渐转为贪婪,当我发现这一情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李漱出手如电,一把抢了过去,双手死死把它捂在胸前:“我的……都我的!”双眼凶光朝我射来,就像是俺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我干啥了我? 旁边的秦燕眼睛也亮得惊人,脸色有些发红,手老在那里一伸一缩的,似乎对打劫大唐公主这个念头有点犹豫。说明这对漂亮的小东西着实吸引人。 朝这丫头挤挤眼,示意她把其中一对递给秦燕。“不行,我的,都我的。”李漱很执着,下巴扬得高高的,继续恨恨地瞪着我,跟你有仇吗? 压低了声音,狠狠地朝着这丫头道:“如果你还想得到更好的……嘿嘿嘿……”用冷笑来对她表面后果是很严重滴。 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后脑勺留给了我。“秦姐姐……这一……这一对给你吧。”犹豫了老半天,李漱才很不情愿地挑出了那对碎宝石和金银交缠的耳环递给了秦燕小姐。 秦燕赶紧摇头:“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何况这是房公子刚送给公主您的……”嘴里这么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对这副耳环的渴望。 “没关系……房公子都把东西送我了,任我送都还不是我做主吗?再说了,要是我不送给秦姐姐……”后面的话这丫头靠在秦燕的耳边嘀咕的,声音太小,小的我施展顺风耳密技都听不到。 秦燕俏脸越加的泛红,黑漆漆的双眸烟波流动…… 陡然间,俏脸一白,双眸定在我身上,一股子淡淡的凄意灌入我的心头,她这是怎么了? 李漱轻轻巧巧地坐定,拿着精致的耳环把玩着,似乎一切与她无关,我傻不楞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是找借口跟秦燕小姐述说我对她的仰慕之情呢?还是该扮演一个饱经风雨的成熟魅力人士等待秦燕小姐的询问。 “房公子……” “在!小姐有何吩咐?”赶紧应声,脸有点红,前世今生都还没这么脸皮厚厚的泡妞过。 “……”秦燕小姐却没了下文,眸子低垂,落到了手里晶莹的耳环上,犹豫了半晌,飞快地说了一句:“多谢公主的礼物,请替我谢谢房公子的厚爱,秦燕着实承受不起……”提着裙边飞似的跑出了房门,拉着她那正在跟另一个小屁孩吹牛打屁的弟弟匆匆而去。 “怎么了这是?”这种反应似乎不太正常,有点迷惑了,穿越之前属于纯情处男的我泡MM的经历不多,可是种马小说啥的看了不下百本,经常都是主角王霸之气一震,漂亮妹妹立马含羞带怯地依了过来,或者是默默地望着主角,痴情含泪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时空的距离……可是像秦燕小姐这种收了礼物还让旁边人给我这个主角代话的就没见过。 “问我?……”李漱学我耸耸肩,很遗憾似地歪着脑袋:“我就跟秦姐姐说了一句你觉得秦姐姐漂亮……又没说其他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无辜,可我明明能看到她眼底深藏的得意,还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 “是不是她有男朋友了?”脑袋里灵光一闪,好像在哪个电视剧里有过这样的画面。 “男朋友?……”李漱对这个后现代的称呼感到迷茫。“什么是男朋友我倒不知道,不过……听秦姐姐的意思,似乎已经订了亲了……”笑颜如花,这臭丫头分明是在看戏。 “啊!?……”刹那间,心里头有些凉凉的,还有些失落,安吉莉娜茱丽,无论时空怎样的变迁……无论前世今生的轮回,我们俩终究是有缘无份啊……书上说的很对,失恋的人都比较诗意,就像我现在…… 第048章 借刀杀人 “叫什么?一惊一咋的,莫不是你真想跟秦姐姐双宿双飞?……哼,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李漱前半截说的娇滴滴的,后半截却咬牙切齿。难道秦姐姐的夫家是李漱的亲戚? 没力气跟李漱计较,朝着这臭丫头摆摆手,有点迷茫,似乎又有点庆幸,反正啥都有,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初恋失败而伤感呢?还是为那白送出去的耳环心疼?心中实在是百感交集…… 怀着这样的心情,在李漱和李治俩神经病诡异目光的护送下,俺回到了坐位上,倚着桌案,品味着内心的变化……具体想什么我忘记了,反正乱七八糟啥都有…… 课堂上,听着老夫子哼哼叽叽地念咒,整整一节课,呆坐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很有达摩坐化成佛的潜质。“喂……俊哥儿,怎么如此表情,该不是娶不到秦姐姐这样的美……呕……美人感到失落?”刚一下课,李治从我后边挤了过来,笑容很是淫贱,一副挨踹的嘴脸。这臭小孩也知道来落井下石了? 咦……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小样,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本公子也是你这种小屁孩惹得起的吗? “错,本公子正在思量一件大事……”很是神秘,很是机警的目光四下查看,果然,好奇的墙头草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俊哥儿在思量什么?快告诉小弟,让小弟也参谋一二。” “想知道?……”很不情愿的神态与表情盯着李治,李漱已经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离开了那帮叽叽歪歪的小八婆,悄悄地向着这边移来,嘿嘿嘿…… “是啊是啊……”李治目光和表情都很渴望。 “你想去?”我目光之中包含着震惊,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治,李漱已至李治身后三步。 “是啊是啊……”李治用力地点头,“好吧……那下午,本公子就今天下午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你三哥常去的凤来楼……”大手一拍案几,很是气概地挥挥长袖道。 “啊?……啊!!!!”李治的语调把讶然和惨叫分割得份外的分明,如同音乐系高材生在演练音阶的变化。 “哟……我们家雉奴还真行,长大了?也知道去妓馆逛了?”李漱阴森森地笑着,露着一口森森的白牙,发着寒光的指甲落在李治的耳朵上,很可爱的女孩,这一刻,这丫头实在是顺眼。 啧啧啧……果然,这边的热闹场面很快引起了学馆内八卦人士的注意,李治被老姐剔打的八卦再次流传…… “你故意的,俊哥儿……我明明去安慰你,可你竟然……竟然陷害我!”李治揉着耳朵,目光悲愤地瞪着,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控诉。 “瞎扯,本少爷就一正人君子,可从没害人之心……”我很是坦然的迎视着李治,目光很正义,表情很磊落,想把你这棵墙头草连根拔起的怨念倒是很强烈。 李漱看样子刚拿李治的耳朵发泄之后,心情愉悦了不少,表情也生动起来,俩腮细红淡若云霞,粉唇轻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跟李治表演精彩的内斗,呸呸……表演君子之争,很君子的用嘴进行攻击和防守,绝对没有挽袖子抄板凳或者脱袜子露臭脚的举动,总之很文明…… 半晌李漱大概是看腻味俩高人涛涛不绝的口沫横飞,才无奈地翻翻白眼,纤手撑额:“哼……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目光很是鄙夷。 “胡扯,我可是人中楷模、彬彬君子的小王爷……”李治脸皮在我的熏陶下已经厚了不少,这样的话说起来也没有一丝羞愧。 “你这个……别跑……哼……房俊,都是你,好好的小孩,都被你教成啥样了?”李漱刚一抬手,李治如同坐上了土飞机,刷的一下飙出老远,只好把目标对准了我这个趴在桌案上装死的大龄少年。 “我?……若不是我,这臭小孩早得青春期阴郁症了。”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谁能把未来皇帝教成这样?也就是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为人师表的大才了。 “青春阴郁症?”李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表情带着疑问。 “你难道不觉得那小子现在比以前快活多了吗?”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屋外的雪地里撒野的李治,“……就知道好处往自个身上推……”李漱若有所思地望着李治,眼中闪过明悟的亮芒,偏偏嘴上不肯承认。 说实话,现在的李治比我刚开始认识的李治变化很大,以前,这臭小子每天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性格并不开朗,甚至还有些懦弱,而现在呢?在我的熏陶之下,变得已经开朗了许多,不像以前,有事都藏心里,我怀疑李治英年早逝怕就是跟他那种脾性有关。 “以往他见了四哥、五哥都是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瞧见我都生气,现在倒是好了些,不比以往,至少也知道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了都……”李漱似乎兴起了跟我探讨李治性格变化的兴趣。 “四哥五哥?谁啊……”皇帝陛下的子孙实在是太多了,“魏王李泰、齐王李佑……你这是什么眼神”李漱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 “没……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的目光变得很是深沉。原本是那俩小白啊…… 说实话,李世民的孩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实在不如他爹他们那一辈玩的那么有水准,水平实在是……怕是李世民自个都不好提,说出来怕掉价……不过好在重在参与,玩家还真不少。最有实力的当然是根红苗正的大儿子李承乾和四儿子李泰,李泰跟太子大哥玩玩还说得过去,就算是丰富一下枯燥无味的的宫廷生活吧,玩得好兴许还能赚一把。 但人家长孙家的同胞兄弟互相玩玩,也有庶出的蠢蠢欲动的孩子看着眼馋的,五儿子李佑跟他倒霉的叔叔李元吉一样,封齐王,人也不学好,整天跟小流氓鬼混,游猎无度,还自认为身怀绝世武功,才高八斗具有雄才大略啥的,还动不动就跟老师叫板。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孩子肯定会在一场爆发后死得很惨。 第049章 历史的尘埃 ……果不其然,贞观十七年,李佑这可怜的家伙死翘翘了,罪名谋反。起因是这样的:李佑因为太无法无天,可把他老爹李世民给气坏了,小李同志决定对这小屁孩严加管教,特地把李恪的老师权万纪调过来治他。老权很是头痛啊,教不好这孩子,以前辅佐吴王那条色狼留下的美名生生地就给毁了。于是老权使出他的铁血政策,一方面对李佑的日常行为严加管教,对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严厉打击,对他的行动自由严加控制,如同看守所的管教人员监管累教不改的吸毒人员一般。另一方面,手执圣谕,拿李佑的老子来压他,你小子敢瞎来,俺就告你爹那,抽不死你? 就这样,身为皇子,自认天材的不良少年李佑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暴发了,于是……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十七年的时候,李世民叫李佑跟老师一起从封地回京一趟,检验一下教学成果。这下可把李佑逼急了,在加上长期以来对老师的刻骨仇恨,于是,他就委托几个常年吃牢饭,打家劫家为家常便饭的狐朋狗友,在回京的半道上把老权给宰了。 这真是大唐教育界有史以来第一桩震惊中央高层的血案,这下好了,权万纪被杀,主谋是李佑确凿无疑,因为他那几个临时出演杀手的朋友在杀人的时候暴露了身份。于是,早就想做皇帝的李佑一不做二不休,就起兵造反了。 摸摸下巴,所以啊,怪不得后世要提倡啥素质教育,不得对学生太过严厉,看来,提出这项提案的家伙一定看到这场惨案的史载。 跟李佑一样,背上长反骨的还有他的叔叔李元昌,这李元昌没法自己做皇帝,就投靠跟他年纪差不多小时侯又玩的很好的李承乾。所以这人特讨厌,自己没什么本事,把天真烂漫的小承乾也带坏了,后来太子谋反,也多半是他教唆的。这样的人下场自然好不了。 我们再说长孙家的两个小孩的窝内斗,李承乾很幸运,也很不幸。长孙皇后的长子,八岁就封为太子,可谓是万般荣耀集一身,无奈自个太不争气,父母越宠爱就越骄纵,再加上交了些不好的朋友比如李元昌,最终也沦为不良少年,换了几个师傅都教不过来。这个太子的性格很暴躁,行为很放纵,跟《长歌》里那个以懦弱见长的李承乾不一样,这种性格多半是因为高贵的地位和自己是瘸子产生的强烈自卑心理所致。所以这个可怜的太子始终都活在对弟弟们的恐惧之中,越是怕受到威胁就越是想反,在李佑被杀后不久,他的反叛之心也被暴露,废了太子发配到黔州,搅屎棍李元昌赐令自尽,侯君集等党羽全部咔嚓……具体是腰斩还是斩首……嗯嗯,还得等几年才知道结果。 这下好了,李治的大哥李承乾被废,四哥魏王李泰的胜利就在眼前。这位可怜的小白,却不知道好好把握,其实李泰这个人原本很不错,在太宗这些儿子们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年幼时非常聪明,特别喜欢诗文。长大以后,对经籍、地理之学很有兴趣。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话,应该成为一位具有文学气质的历史地理学家但是很可惜,命运捉弄了他。他有才华,但是没有魄力,没有远见,没有城府,这是政治斗争的大忌。 李世民对承乾失望后,转而将自己全部的爱投向了李泰,又让他在府中建文学馆,又让他编《括地志》,欲在朝中树立他的威望,可惜李泰没能理解老子的意思,继续恃宠逞尊、狂妄傲物,为所欲为,变成了一个看谁都不顺眼,瞧啥都想上去踹俩脚的多动少年,以致于和众臣关系紧张。再加上废太子李承乾的煽风点火,本来极有希望成为大唐第三代皇帝的李泰遭到了父皇和众臣的抛弃。 就这样,长孙家的孩子旋即就倒了两个,李治捡了个大便宜,李治的舅舅长孙无忌这个牛人去告诉他,要他为入主东宫作准备时,恐怕这小屁孩子还在骑马游街,或者是在床上进行伦理大事,又或者跟纨绔人士在野外游猎呢, 于是,李世民没有什么选择的把王位交给了这个小名叫“雉奴”的男孩。因为他仁义爱民……说白了就是懦弱,还因为他孝顺父亲?……这完全是屁话,亏了长孙舅舅教他在太宗跟前上演的夺刀示孝的好戏,长孙无忌也不是啥好鸟,下场也很惨。 就这样,这个喜欢虐杀野生动物(这可是我亲眼所见),风吹两边倒、两面三刀的李治,以仁孝善良博得了李世民的欢心。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想起了李恪,我那可怜的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如果说李治是太宗十个成年的儿子中运气最好的一个,那李恪肯定是运气最背的一个。 总的说来,李世民的儿子分三类:第一类是不肖子,就是对皇位野心勃勃的几个孩子。李承乾、李泰、李佑最让晚年的李世民头痛不已。最后,流放的流放,幽闭的幽闭,诛杀的诛杀,结局最惨也最让父亲伤心。第二类是纵情享乐的浪荡公子,李愔、李恽、李慎、李明都是这种人,没什么出息,大部分让铁娘子武则天给杀了。第三类就是少数几个没让父亲伤神,品行也还算端正的孩子。少得很,只有三个,李恪、李治和李福。错了……李治这小屁孩不算,因为他的本质已被我完全看透。 就俩,李恪、李福而已,李福是太宗的十三子,也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平庸了点,但品行还是蛮好的,后来过继给李建成,跟李治是唯一两个没死于非命的孩子,还陪葬昭陵,算是善终了。李恪跟李福都不一样,李福是天生的老实,李恪是低调。 李世民也曾说吴王英果类己,这倒是个大实话,众所周知,李世民的家庭教育相当失败。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合浦公主、墙头草李治、纨绔牛人外加种马强人的李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十二个这样的儿子中,矬子里拔大个也能把电眼帅哥李恪拔出来。但是聪明又能干还不是李恪最大的优点,最可贵的是他深知一个人人都懂但却很少有人能做到的真理“做人要低调”,从不掺和政治啥的,只不过是跟着一帮纨绔子弟四处招摇撞骗、游手好闲罢了,对于皇子来说,这丫的确实够低调的。整天就知道算计俺这个实在人,着实可恨! 可惜的是,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出了个大案子,那就是我跟……呸呸呸,是房遗爱那巨绿小白,可不是现代穿越而来,具有高智商犯罪意识的我,那位已经穿越了时空的小白跟可能已经被埋没于历史尘埃之中的高阳公主两口子要谋反。 高阳公主这位彪呼呼的女权主义者因为情郎被杀相当不爽,继而对大唐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产生了阴暗的报复心理,戴绿帽子的老公房遗爱也就是个智商不超过六十的打手,夫妻俩在谋反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没共识才对,应该直接是高阳进行策划,巨绿小白作为具体实施人。 于是纠结一帮李泰的余党,扯起旗子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为大唐王朝增添一些异彩,丰富大唐人民群众的八卦生活,不料还没等行动就被胸怀正义的哥哥房遗直给告了。这下可把坏到掉渣的长孙无忌乐坏了,立刻抓住机会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皇室“大清洗运动”。当然,清洗的主要对象不仅包括造反的李泰余党,还有早就想拔去的眼中钉李恪,这绝对是恶意的栽赃嫁祸。因为此刻的李恪还不知道在排名几十位的爱妾怀抱里头抿着美酒耍着醉拳,忙着造子生娃运动,哪有闲功夫管造反这样随时掉脑袋的破事。 三两下功夫,巨绿小白实施投诚战略,当起了污点证人,为长孙无忌的大清洗运动增彩添色,长孙无忌指谁,房遗爱就咬谁……老子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可怕的小白啊。 可怜的李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要挂了……小王爷很是悲愤莫名,丫的,哪个缺德货干滴? 李恪也不好惹,怨念极其强大,整个一超级乌鸦,死之前曾大骂长孙无忌,骂得很难听,并恶毒地诅咒这老家伙不得好死。没多久……权倾一时的长孙无忌果然栽了个大跟头,栽在更加彪悍的另一个女人,铁娘子武则天手里,因为他不识时务地跟铁娘子作对,但没有斗过这个智商超过二百,心狠手辣程度令历史上厚黑名家瞪眼结舌的女铁人,她亲手掐死自己孩子,杀了自己的姐妹和侄儿,谁能有她黑?可怕的武MM,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人啊,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瞎逞能,一定不能让这黑心的妞瞧咱不顺眼,做人得低调…… 扯远了,继续正事,没办法了……智商大概一百七十八的长孙无忌不敢掐死自己的娃,也不敢把自个的侄儿子剁了,没能力达到这个高度,所以……这位权倾一时的彪悍人物被铁娘子流放并且很是悲愤地死了。 因为李治表面上的无能,才让长孙无忌费尽心思地要消灭一切会威胁到外甥皇帝宝座的不安定因素;因为李治化妆出来的软弱,才让长孙无忌能轻而易举地借皇帝之手顺利的除掉李恪。记得史载,流着鳄鱼眼泪的李治对长孙无忌埋怨道,好歹是我亲哥哥啊,你竟忍心下手!唉,可是话说回来,难道这宣判的诏书不是你唐高宗亲手按得大印么?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臭小孩,必须给他竖立一个观念,叫恩怨分明,还得知恩图报,还得……想想,虽然没了高阳,可并不代表李治万一哪天神经病犯了,拉老子莫明其妙地去腰斩。本少爷可没有李恪那么强大的怨念,也不是啥超级乌鸦。 有只纤红中透着瓷白的纤手在我眼前摇晃?赶紧拉远距离,这才看清,李漱都抵到我跟前了,表情有些焦燥:“你怎么了?” 第050章 近朱者赤 “我怎么了?”莫明其妙,我没怎么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傻呆呆了坐了快一柱香了,不言不语的……该不是还为秦燕姐姐的事生我的气吧?”李漱收回了带着淡香的纤手,揪着衣角问道,眼眸儿扫了我一眼,我看到了淡淡的歉疚,她也知道羞愧?太神奇了。 “完全说没有嘛……那是哄人的鬼话,不用瞪眼,你自个问我的,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正人君子,说话实在……喂……喂大姐,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赶紧躲远点,小萝莉又想发彪了。 “好心好意地过来安慰你,没个正经的……”李漱阴着脸,恨恨地道。 “我只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哪有不正经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礼了……哼小肚鸡肠的男人,气量还没我指甲盖大……” “……”我气量若是只有指甲盖大小,怕是早把你拿麻袋装起暴打一顿了,李漱这也能叫道歉?算了,不跟这小姑娘计较,能亲口认错,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变化。看看还在外面跟一群小孩玩得高兴的李治,还有坐在一边,不知道在转什么念头的李漱,我竟然有种成就感,看来,这俩皇亲在我这个优秀杰出青年、正人君子的言传身教下,近朱者赤,总算是变得善良了一些。 说不定以后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心情好了,知恩徒报啥的,封咱个帝师当当也不错,嘿嘿……这是干嘛了?刚刚失恋,怎么转眼间又笑得呲牙裂嘴的……狠狠鄙视一下自己,看样子,房遗爱那个强悍小白的怨念在作祟。 还没等我三省自身,李漱倒先开了口:“你跟秦燕姐姐又不合适,你可知道她大了你四岁。况且,她也许人了。” “合适?……怕是等有合适的时候,我已经被程叔叔给玩死了。”很丧气地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现在问题有点麻烦了,看顺眼的秦小姐不上套,程叔叔女儿在一边虎视旦旦的盯着,俺这个善良的穿越少年怕是要被狼给叨了去了。 “程叔叔?你喜欢秦燕姐姐跟程叔叔有什么关系?”李漱眼睛一亮,我分明能看到八卦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 “大姐……这事好像没你没啥关系吧?”面对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我有点惊慌。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李漱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丧气,可眼眸儿一转:“这事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想些意见。” “哦?……”注视着李漱,摸摸下巴,不过也是,这事肯定不好跟家里人说,跟老爷子说,得到的回答怕就是一顿暴打。 “其实……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啊!……”李漱掩嘴轻呼一声,漂亮的大眼睛撑得老大,流转的眼波如同那明媚的春光照入了暗房。 “你是说……你是说你爹要你娶程家的女儿,所以你想自己先找个?”李漱很不确定地又重复着问了一次。 “废话!想本公子娶程家的女子,除非天上下刀子,地上出太阳……”气急了,开口瞎咒。 李漱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般兴奋,脸上的光彩份外明艳,抿嘴笑道:“程叔叔家的闺女就这么不入你房公子的法眼?” 瞪了这漂亮妖媚的臭八婆一眼:“有本事你娶去,瞧见程叔叔,我就俩腿发软,娶他闺女进门,老家伙岂不是要天天摆家宴,日日酒解酒?我还有活路吗?” 没同情心的李漱笑得梨花带雨,很是风情,“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就去勾人家秦燕姐姐……”这丫头也太八卦了吧? “什么叫勾引,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哪知道秦燕小姐有人了?”朝李漱瞪眼怒道, “你……你又叫我小丫头!”李漱立即急眼了,咬牙切齿的就想动粗,吓得老子耍起架势准备抵抗,就听得屋外一声干咳,李治那帮小子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屋里,上课时间到了,很庆幸地收回起手式,朝这丫头挤挤眼,嘿嘿…… …… “娘……爹不在吗?”左右张望下,走到正在做针线的娘亲跟前。 “鬼鬼祟祟的……怎么了?难不成又在外边犯什么事了?”老妈麻利地穿针取丝,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娘,哪有这么说儿子的……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我就是有件事……想跟娘亲商量一番。”回头看一眼,确认老爷子没出现先。 “哦?”老妈把针线活先放了一边,让侍女把茶水端上,端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找娘什么事?该不是没钱花了不成?” “没……娘,其实……其实也就是想请您跟父亲说一声,别让儿子这么早成亲,孩儿还不太懂事,总之,请娘亲想办法让父亲……”越说嘴越软,老妈的眼睛亮得如同无影灯,把俺的想法照得无影遁行。 老妈拉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轻言细语地道:“俊儿……不是娘跟爹想为难你,可咱们家你也看到了,你哥……成亲俩年了都,现在都还没个影,你爹能不急吗?六十花甲都过了,还没见过自己的孙辈……夜里长吁短叹的劲,听得为娘心里揪得实在难受……” “……”看着老妈有冒眼泪花的架势,我还能说啥,最见不得的就是自个亲人的伤感,赶紧劝慰道:“娘,别急,要不再让哥哥娶俩小妾,让他们一起努力……哎呀……娘!” 老妈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揪耳朵的手:“混小子,你以为娘我不想啊,可你也不瞧瞧你哥跟你嫂子那样,俩人间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何况还插个人?”说到这,老妈很是头疼的模样。 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怕不是大哥怕娶了小妾惹您生气吧?所以……”先退到个安全位置,护住一对招风耳,才敢把这话问出口。 第051章 救命稻草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管你爹妈的事了?”这一句,倒把老妈可气笑了,咬着牙根把俺提回榻边,没法子,不敢跟俺娘耍横。 “娘,孩儿不敢,况且,孩儿也就是担心咱们房家……”不知道该咋解释才好。 “能的……才当了几天才子,就想在家里指手画脚了?”老妈嗔怒地戳我脑门,“……”娘这话俺听着丧气,才几天才子…… “其实……你爹那人啥都好,就是见不得女人,为娘若不管紧点,你爹哪还有精力管理朝廷的大事,当得起咱大唐的宰相,”老妈这话说的,两眼精光四射,教人不敢直视,不愧是俺娘,一转眼,又慈眉善目地发愁:“再说了,你哥可是娘的儿子,脾性为娘也清楚,他要是有本事多娶几个媳妇,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去收拾你大哥……” “啊?!”明白了,老妈这明显就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可怜的宰相老爹,谁让他娶这么一个彪悍的老婆,俺最可爱又可亲的娘亲。“叫什么叫……不过这事,我跟你哥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事咬着牙不松口,房里的丫环倒是收了一个,可都半年了,连个音讯都没,可把娘给急的……”说着说着,老妈的眼睛又落到我身上:“你给我坐过来一点,躲那么远干吗?还怕娘亲吃了你不成?” 干笑俩声回到老妈对面:“娘……您这也扯远了吧,我这事您看?……” “不行!这事可事关咱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看老妈的表情极其坚决,完了…… “娘……要不,咱不娶程叔叔的女儿?换一家行吗?”我只能继续垂死争扎。 “换一家?……”老妈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大圈,叹了口气:“这事,娘可拿不了主意,再说了,程家的闺女有啥不好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跟程叔叔长得一样?……”实在人说话就这样,脱口就出。 老妈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老妈身后的侍女卟哧一声,赶紧掩嘴忍着,小脸蛋憋的老红,老妈瞪了那丫头一眼,赶紧把屋里的家丁和侍女赶出了屋,还特地叮嘱一番,哪个敢把她儿子刚才的话传出房府,少不得一顿火辣辣的鞭子。看着那些八卦人士匆匆离开了房间,老妈拉我坐了过去:“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再说了,那闺女要是长得跟你程叔叔……”老妈也有点犹豫了,很迟疑:“那丫头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听你爹说了,那孩子长得也蛮顺眼的,结实,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的胖小子……” “啊?!”我目瞪口呆,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顺眼?结实?屁股大?该不会是由程叔叔亲自出演的吧? “爹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了,错把程叔叔当……”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有力的咳嗽:“咦……夫人,俊儿,你们俩娘在这说什么呢?屋里怎么连个侍候人的都没有?” 赶紧打住话头给老爷子见礼,老妈起身迎了老爷子坐到靠近炉子的榻边:“快暖暖身子,都该过年了,怎么还这么晚散朝?” “没法子,越是年关,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还是赶得早的,明日,怕是还得有一场好忙……”老爷子接过老妈递来的热茶抿了口,抬头看我。“站着干吗?还不来坐下。” “哦……”低眉顺眼的坐下,朝老妈挤挤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怜俺的娘亲,这会儿就开了口:“老爷,妾身想跟您问个事。” “哦?……什么事,问吧……”老爷子很是舒服地靠在榻边:“还是家里暖和啊,朝堂之上虽也安了几个这样的煤炉,可那敞得利害……”说到这,老爷子下意识地望了我一眼,赶紧露俩门牙朝老爷子陪笑。看样子,俺爹还记得咱这个煤炉子的发明创造者。 “这孩子……夸你呢,瞧瞧那样,生怕为父吞了你不成?”老爷子对我的表情很是不满。 “孩儿这是受宠若惊……”赶紧严肃下自己的表情。 “老爷,妾身问你话呢……”老妈扯扯老爷子的衣角,总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决不过问,可这关系到我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谁说项也不行!”老爷子嘴对着老妈,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看得我虚汗都下来了,老爷子看样子知道俺是主谋。 “不就是说说嘛……生那么大气干吗?我只是怕娶进个咱们俊儿不喜欢的……”老爷子把这问题提到了政治高度,身为房夫人的老妈也没辙了。 “你这……哼!”老爷子一脸黑线指我老半天:“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夫说娶谁你就得娶,再说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闺女顺眼,情情爱爱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现在还不一样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后,我终于在云闻阁见到了去洛阳玩了一圈才回到长安的李恪。咬紧牙关出大血,满满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闹着来,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开这俩个麻烦人物。 李恪这家伙太坏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个劲地好吃好喝,东拉西拉,吹嘘他在东都洛阳泡到了很多的妹妹,连吃带喝还拐了俩回来,酒中半途,竟然还想让掌柜的拉个弹琴的小妞来帮衬下他新学的词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台,你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吗?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来的血汗钱为您接风的,叫唱小曲的,等一会您又想让小弟回家偷东西上当铺不成?” “呵呵……”李恪总算坐了下来,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儿,是不是有要事找为兄?不然,凭贤弟的性子……怕是要为兄拉你来酒楼才来吧?” “英明啊……不愧是陛下的血统,我大唐数一数二的才子,为德兄……小弟实在是没办法了,咱实在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心思太实了,有一件难事,想请大哥替小弟参谋一二……”赶紧给这位兄台满上了酒。眼下,能求俺一命的怕也就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了。 “哦?……在长安城也能有你房二公子办不了的事?”李恪先对我的表白用白眼进行了鄙视,才提袖举杯,吱溜一声吸干了酒,凑过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是说你爹房相有意跟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李恪的举动有点奇怪,双眼瞪圆,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啥?我都没这么激动。 第052章 抛砖好引玉 “是啊……”有点丧气地点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要是真下了聘,小弟我可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灌了口酒,恶狠狠地嚼着一块长得很像程叔叔的肉干。 李恪看了我一眼,坐回榻上,伸筷挟了块菜,表情很严肃,旋及又放下,看着我:“你自己有中意的人吗?先给哥哥我说说。” “意中人?……”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俩萝莉的身影,一个是温柔可人的绿蝶,另一个竟然是李漱那坏丫头。吓得我一哆嗦,干啥……难道我真要变身邪恶大叔向小萝莉下手了? “喂……俊哥儿,我问你话呢,脸色怎么一下变这么难看?” “肚子,肚子疼,我想想……还真没有。”迎着李恪鄙夷的目光,有点犹豫:“其实秦燕小姐算不得意中人,不过是有些好感,再说,秦小姐也许了人了……”对秦燕小姐的感觉可能属于是对明星脸的崇拜心理吧,不确定。 李恪一口酒呛了出来,干咳半晌,指着我。“俊哥儿还真是……”裂嘴直笑,半天才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住了话题。 “说啊,老大……”使劲拉住着李恪的手。“大哥可真要救救小弟,不然,他日,小弟必然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难见天日啊……”借着酒劲叽叽歪歪一大通。 李恪终于招架不住了:“停停……好了,我说贤弟,为兄我一定替你想个好办法,不让你成为程叔叔的女婿总成了吧?” “太好了!不愧是俺心目中的兄长啊,小弟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涛涛……”兴奋过了头,把周星星的名言给用上了,后果就是,最终李恪趴在榻边脸色惨白,有呕吐的倾向…… “找他?”我有些不太懂李兄台的意思,眨着眼睛重复着李恪的话。 “对!找他……”李恪很肯定地点点头。 “可是,我说为德兄,我娶媳妇似乎跟你叔叔没关系吧?”酒上头之后听李恪的话怎么都觉得费劲。 “我叔叔?……呃嗯,我给你支这一招绝对能用,信不信由你。”这家伙打酒呃的声音怎么怪声怪调的。 坐在软榻上发呆,李恪的表情不像开玩笑,或许那位王爷大叔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让老爷子改变想法让我逃离苦海。李恪刚才已经狂拍胸口保证替我邀见这位李大叔了,可是……总不能一见面就哭着喊着让这位大叔帮忙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总得想个由头,让这位李叔叔拉不下情面不得不帮忙…… “为德兄,这位叔叔有何嗜好?”替李恪斟酒,多套出一丝情报,就多一分把握。 李恪有点讶然,摸摸自个光洁的下巴:“这个……为兄我还真没在意过……贤弟莫恼,待为兄再想想……”然后一拍大腿:“有了!” “有啥了?”李恪兄有了?太神奇了,还没见过种马也能怀上的奇事…… “凭贤弟之材,随便弄上一俩件新奇玩意有何难事……呵呵呵”李恪长袖一扬,一杯酒又下了肚,朝我挤挤眼,靠! “……我#¥%##……”,这家伙完全说是的屁话,新奇玩意,啥叫新奇玩意,李叔叔跟我喝酒的时候倒是很喜欢跟我一起在军事方面海天黑地的胡吹瞎扯,即使我想从这一方面入手,可是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呕心泣血研制的马掌、手套已经被李恪这个人渣拿去献宝了,还有那贞观笔被小萝莉献出去了,还剩啥?总不可能送李叔叔一对漂亮的耳环戴吧?如果真送给李叔叔家那个很顺眼的漂亮宫女姐姐,不被毛脸侍卫在我耳朵上钻俩眼挂一对蛮夷金项圈才怪,想得头疼。 看到李恪一脸淫荡的笑容,恨不得一刀捅了这丫的,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俺摆在身边耍帅的宝刀上。哇哈哈哈!俺实在是太聪明鸟…… “贤弟……俊哥儿?有话慢慢说……为兄听着便是……”李恪心惊胆战地看着我拔出雪亮的宝刀在那狂笑,很担心我突然发酒疯一刀剁他脑袋上。 “大哥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弟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发扬大无畏精神,提高我军的战斗力贡献我微薄的力量,为我军的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添砖加瓦……”太激动了,拉起李恪的手口沫横飞。 “……”李恪陪着笑脸,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抽手,很可惜,力气没俺大,只好哭丧着脸顶着暴风雨和我一起憧憬着大唐的未来……最后,俩酒疯子一起高唱大唐啊母亲,吓得四周的雅间人心惶惶,房成借口看坐骑,躲到楼下去了,这么大个人还害羞,真是,不理他,咱俩继续,李恪的酒品不错,半醉半醒间竟然能单腿站在案几上跳那新学的胡旋舞,让我不得不击掌叹服。 李恪跳到半途还想要邀我共享舞台:“俊哥儿……呃……来来,与为兄我共舞!” “兄台自舞便可,小弟我当为兄长鼓掌喝采!” 李恪指着我大笑道:“贤弟莫要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唤我三哥便是……” 对这家伙的疯话嗤之以鼻,看着东歪西倒香汗淋漓的李恪在榻上耍猴戏,大块菜吃着,美酒喝着,时不时吹吹口哨,为这家伙喝一两声倒彩…… 胖掌柜哭丧着脸,顶着一脑门的汗水,拉了一票的店小二在雅间门口守着,生怕里面的俩神经病把酒楼给拆了。 第053章 先进事迹报告会 绿蝶已经端着托盘起进了屋:“少爷,快喝些茶醒醒酒吧,瞧您,都快坐不住了。”漂亮的耳环随着她的移动摇曳着,很亮眼的东西,更衬得这丫头漂亮了。 “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烘烘的热气让我精神一振。可看着丢在跟前空荡荡的钱袋,心情又郁闷了,李恪这家伙真不是好人,请你酒嘛你就好好的喝,耍啥酒疯,酒盏盘碟被这家伙耍碎了一地,害得我存了俩月的零用钱被胖掌柜掏得一干二净,若不是有房成这清醒的大块头撑场面,心狠手黑的胖掌柜可能当时就要扒我皮裘来赔偿损失了。 “少爷莫不是钱丢了?”绿蝶端坐在我对面,揪着衣角,漂亮的脸蛋上双眸可爱地眨着。 朝着她裂裂嘴:“恩,差不多,一个很帅的老流氓害你少爷我现在成了穷光蛋,要不是有房成在,怕是少爷我只能光屁股回家了。”长叹一声:“少爷我现在是一穷二白了……” “呃……”绿蝶大眼睛闪闪发光,脸涨得红红的,想笑又不敢笑。 “去,让他们给本少爷烧洗澡水……发了一身的酒汗,难受得不要命。” 绿蝶应了一声,撩起裙角站起身来就往外跑,很听话。小身段扭的越发妖娆了,很回味那天夜晚,有点后悔,为啥不动手,难道我真有成为柳下惠那种非人类的潜质? 裹着毛毯一屁股坐到火炉边,酒劲还没散完,脑袋还有些晕,赶紧又抿了口茶水,掺了姜片的茶水虽然不怎么好喝,确实有提神的功效。 活动下手臂,把架在刀架上的宝刀取了下来细细观摩,先思考下咋改进下。手中的直刀按后世的理解应为单刃剑才对,全剑呈直线型,没有一丝的弧度,手护极窄,看来,改进的话,就等于重铸一把。 要改造成的话首选得设计个图样,拿着宝刀走到书桌边上,提笔开始设计集合了智慧与美貌?并重的马刀,手护处加宽,绕至刀柄柄尾把执刀的手完美的保护住…… “少爷……水给您烧好了……这是什么啊?少爷”绿蝶挨到了跟前,香汗袭人,青丝和着汗渍巾在粉嫩的脸颊上,鼻尖上甚至可以看到细密的汗纹。 “少爷……”绿蝶白晰的耳朵也有泛红的倾向,很是漂亮。 “少爷……您这是干吗?”嗯嗯,这声音,软呼呼的,多动听,瞧瞧,那眼神,水灵灵的,太勾人了。 “嗯嗯,没干吗?绿蝶,吃饭了吗?”严肃表情,赶紧找话题,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对着小萝莉流啥口水。 “少爷……您饿了?晚饭不是已经用了吗?现在怕是只有夜霄了……”绿蝶有些羞怯地揪着衣角,眼眸儿乱转。 “哦……不用了,随口一问而已,少爷我画的这玩意叫马刀,帅吧?”扯起桌上的设计图朝绿蝶摆显。转移下绿蝶的注意力,大叔倾向太过严重了,改天得想个法子,纠正下观念,毕竟,咱是正人君子。 “马刀?……”绿蝶第一次听到这名称很迷茫的眼神,难道这丫头以为这刀是给马用的不成? 赶紧口沫横飞的比划,绿蝶拚命点头:“少爷真利害,不过少爷,您又不骑马打仗,设计这东西来干吗?” “哼……小瞧我不是?本公子身为大唐热血青年,就该戎马一生,为我大唐开疆扩土,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作出应有……绿蝶?……”嘴干得利害,嗓子眼隐隐有沙哑感,说了多久了? “嗯嗯……在听着呢……少爷您继续……”绿蝶赶紧抬头,很漂亮的星眸眨着,全然没有刚才那昏昏欲睡的迹像。 “算了……我洗澡去了,小丫头……”临到了门口,朝着绿蝶狠狠一瞪眼:“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瞌睡是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 “哦……少爷,等等,我去让他们再给您添些热水,都要过子时了……明儿您还得去学呢。”绿蝶陪着笑脸赶紧领我朝着浴房走去。没想到,我一热血起来,竟然连续对着绿蝶这丫头作了好几个小时的先进事迹报告会……有点内疚,看样子,很长时间没开会了,没有发言的机会,实在是……有些怀念起当年那股子狂热的劲头,开会也是有好处滴,至少……给美女作报告会,说上三天三夜咱也不累。 …… 才到得吴王府第前,早有熟识我这位房公子的王府家丁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房公子爷吗?您老可是久不上府了……难得今日又得见公子,快快有请。” “恩恩……”看样子,我很受欢迎,这家丁人不错,嘴也挺能说会道的,一面引路,一面胡扯瞎吹,扯的全是关于本公子成为长安第一名人的八卦,连吹带捧的,听得俺俩眼都快眯成缝了,瞧瞧,不愧是王爷家的,多会说话,想起俺那忠仆就生气,半天也憋不出个屁,要是放在后世,这位家丁至少能当个大厅经理,我那忠仆房成嘛……顶天也就一保安队长。跟在家丁身后,顺着走廊溜达过去,刚站到后厅门前,就觉得不太对劲,有人哼哼叽叽地喘气,李恪在干吗?练童子功?都快午时了还练? 刚要抬脚往里走,给我领路的家丁突然拦在我跟前, “干啥?”不太理解家丁这近乎无理的举动,一双虎目圆睁,很气势那种。 这家丁陪着笑脸吭哧半天:“房少,您怕得等等……我们家殿下……”偷瞄了眼房门口,继续道:“殿下可能正在午睡。” “啥?”当我小白还是当我聋子,愤愤地瞪了这小白家丁一眼,放开俺那粗旷的嗓子:“为德兄,小弟来了!……”中气十足,嗓门洪亮,如同夏日雷鸣,震得屋外的残雪漱漱直掉。 就听得屋里一声如同瘟鸡一般的打鸣声,伴着一声娇滴滴的惊叫声,在我耳边炸响,我目瞪口呆,A片的画面立即如同瀑布一般在我的眼前闪过……李恪那人渣……竟然……竟然大白天干这事?太淫荡了。 看样子,跟这货成为结拜兄弟实在是太丢俺这个穿越五好青年的脸。 第054章 宝刀出世 “贤弟莫进来……为兄有要紧事……等……等一会再说……”听听……断断续续的,如凄如诉,不怕把自个的腰给闪断了?我恶毒的诅咒这个流氓皇亲。 “……”我耳朵实在是太灵敏了,听到了一俩声娇滴滴的撒娇声,还有李恪兄台淫荡的笑声,禽兽…… 看到家丁有些尴尬的笑容,我很大度地摆摆手:“不用说了……告诉你家殿下,我就在前厅坐着等他就成,时间别太长了……” “是……是……小的一定转告……”家丁的表情很怪,像哭又像笑,总之不正常,没功夫理这人,迈起八字步,在王爷花园溜达了一圈,一地残雪,没啥看头,就两株腊梅挺顺眼的,想给咱家绿蝶带上一两枝,可又不好意思下手,算了,溜达到了前厅,早有王府侍女了迎上来,替俺接过衣裘,暖手笼子送上,热茶奉上,小曲唱上……小曲没,就一宫装美女姐姐在那弹琴,很古意的琴声,很阳春白雪那种,总之,本公子很努力地品味着琴声之中的味道,嗯嗯,味道是有,不过,没那弹琴的姐姐有吸引力。 还好,李恪兄没让我等太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衣着略显凌乱的李恪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我跟前:“贤弟怎么了?昨个午时,咱们刚分了手,没想今日贤弟便过府来了……”这禽兽脸上红潮未退,眼带桃花,更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 “这东西……小弟我准备打造一把献予李叔叔,特地请为德兄参谋一二……”赶紧把揣在怀中的图纸拿了出来,递给这个刚OOXX完的老流氓,很鄙视这种毒害我这个未成年少男耳朵的人渣。 “哦?……我倒要开开眼,瞧瞧咱们俊哥儿又治了些什么新物件?”李恪抹了把脑门笑着说完,目光凝在宣纸上,再不移开。 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我怀疑刚才这家伙刚才在嘿咻嘿咻的时候表情怕也没现在精彩。 “贤弟……此物……此物不是横刀吧?”李恪像捧着上古遗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俺画的样稿摆到了案几上,绕着案几转了好几圈,才贴过脸来问道,俩条眉毛都快挤一堆了,很难看。 “确实不是,正确的说法该是……唐刀!”我高昂着头,作绝顶迎风状。只给他解说了几句,李恪立即心领神会,不愧是常年挎刀执弓的纨绔精英,很快就了解了这种带着弯曲度的军刀对于军事上的革新,绝对是革新与进步。 “唐刀?!……大唐的新式武器!”有着强烈唐国死忠精英思想的李恪俩眼亮得跟太阳似的,握着我的手,啥也不说了,就光瞎激动,什么人嘛,俺可不是玻璃。 “撒手……兄台,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增强我大唐骑兵的威力?”故作矜持状,实际上俺看到李恪如痴如醉的模样,就知道,俺的新发明已经深深地打动了这位青春期精力过度旺盛的色狼王爷。 “快……有实物否,让为兄我开开眼界。”李恪的手老往我身上掏,赶紧拦住这老流氓的手:“我说兄台,小弟正是为此事而来……”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图样:“此物若是随意在外边找个铁匠到也能……” “不行!”李恪吐气开声,虎目圆睁,就像俺刚勾引了他小妾似的:“此物切不可落入平常人之手,应待我大唐官军试制之后……贤弟……”李恪叽叽歪歪半天才醒悟过来,双眼瞄了我挂在腰间那空瘪瘪的钱袋一眼,笑的实在很淫贱。 靠,怎么的,老子就是没钱,本来这破玩意就是送给你家叔叔的,难道还要俺掏钱不成?当然,这只是最最次要的原因,实际上,俺还不是怕咱的宝贝唐刀刀样被外国人给抄袭了,哼……以小人之心度俺君子之腹。 怒了,很不屑地扯扯嘴角,长袖一挥,瞬间把图纸卷回手中。 还没等我张嘴甩俩句狠句羞愤而走,李恪已经服软,赶紧拉着俺的手,很真挚:“哎呀……我说俊哥儿莫急,为兄非是嘲笑贤弟,只是感激今日贤弟倾囊为为兄接风之高义,且等为兄着衣,一会为兄便去工部找何将作打造这唐刀,一切开支包在为兄身上了。” 话都撂到这份上了,嗯嗯,差不多,俺的自尊没丢,很是大气地朝着李恪拱拱手:“不愧是英明神武、体贴朋友的为德兄,兄台既然为了大唐军事发展作出这样的牺牲,小弟我也不甘人后,来来来……我给为兄先细细解说此物制作的几处关键……” …… 骑着高头大马,很是器宇轩昂的架势,朝着王爷的地盘赶去。腰挂新冶的宝刀,二把,一把咱留着自用,另一把自然是献给李叔叔作礼物的。李恪那家伙疯了似地一口气打了六把,说是要练习新武器,开创新刀法来加强大唐军事素养。我身为大唐高干子弟,未来的栋梁之材,自然也义不容辞。费了老大的劲才从李恪的狼嘴里掏出了一把作为护身宝刀自用。 裹着一身厚实的皮裘,出现在了第一次与李叔叔相见的园子,老远就看到那位毛脸侍卫赵昆高大的身躯。 瞄了眼我腰上的宝刀,毛脸侍卫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哎呀……这不是房公子吗?快请,我家主人都已经等急了……”很殷勤的模样,不错,有礼貌,比上次又多有进步了,看样子赵昆已经受到了李叔叔严肃的批评和教育。 马丢在园子门口,徒步而行,一路上,赵昆老拿眼瞄我腰上,嘿嘿……俺走的更是龙行虎步了。 刚一进那间别致典雅的房间,李叔叔正倚在软榻上抿酒听琴,看样子,李叔叔怕是等了不少时候了,听得脚步声一抬头,笑着站起了身来朝我招手:“哈哈哈……贤侄快来,老夫昨日猎了一头熊,今日贤侄可是有福了。” 第055章 解带不宽衣 “啊!”故作惊诧,待李叔叔很显摆地示意赵昆扯起了挂在显眼地方的熊皮来给我看,很是得意地指着那张明显才硝过的熊皮道:“前日,老夫于城北游猎,这畜生莽莽撞撞的闯将进来,老夫座骑受惊,侍卫们正在围堵鹿群,幸好老夫骑射本领尚在,三箭连发……”李叔叔口水都喷出来了,手一个劲地在熊皮上三小窟窿上指来指去,不错,箭法比俺差上那么一点点。 我作激动崇拜状道:“哇……好大的一头熊,啧啧啧……小侄实在……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表达心中对叔叔的仰慕。想不到叔叔文可安邦,武勇亦可定国,箭技无双,可比之汉之李飞将,小侄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没皮没脸的吹捧,让李叔叔臊红着脸倍有脸子。咦?宫女姐姐也在,跟上次差不多,依旧呆在一边,捂着肚子红着漂亮的脸蛋看天花板,很熟悉的姿势,倒是赵昆不太习惯,脸色青白,有要伏地呕吐的迹象。无视这家伙的表现,一屁股坐上了矮榻,先敬李叔叔一杯先,宫庭玉液啊,这东西咱可是馋了许久了。 三杯酒下肚,李叔叔抹抹嘴,眼神直往俺腰上瞄,嘿嘿嘿……瞧瞧,上钩了都。 干咳俩声,昂扬起身,很严肃的表情,靠……咋回事捏,抽半天都抽不动,看得李叔叔面容扭曲,急眼了,使出吃奶的劲,该死的疙瘩,早知道就不让绿蝶帮俺勒这么紧…… “奴婢来吧……”脆生生的女声,让我停止了动作,宫女姐姐窈窕腰肢轻轻地摆动着,长长的裙角蜿蜒在后,太漂亮了,让我脑袋里浮现出一种能让男人发狂的妖物:美女蛇。 我双手呈鹰爪状抬在半空,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任由她那漂亮的小指头灵活地在解俺的裤腰带……卖糕的佛祖,这情节是实在太暧昧了……一男一女大庭广众之下在解裤带了都…… 宫女姐姐的脸粉粉的,红得冒出来的热气咱都瞧得一清二楚,好半天,我都只听见宫女姐姐略显得急促的呼吸声。我双眼如同雷达,一直呆在她寻张漂亮的脸蛋上,就连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故意的咳嗽声也无法动摇我向往美好事物的执着目光。 “房公子……房公子……”大大的眼睛正看着我,白齿在丰满的红唇之中忽隐忽现。 “在!……”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应了声。手碰到东西了? 低眼,才瞧见宫女姐姐把解下来的宝刀递在俺手里了。 “谢谢……”吞吞口水先,不然滴出来就太影响俺高干子弟的形象了。宫女姐姐用目光轻轻地触了下我的眼神,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引诱我这位未成年少男,然后又垂下了玉颈,安静的站在我身边,如同俺的绿蝶,那可爱又可心的丫环…… “小侄承蒙叔叔款待,心中着实不安,怕负了叔叔的厚爱,前几日,小侄突然灵光一现,于是乎……”我靠,好歹是个王爷,再次也是个长辈,我的马屁话都还没吭完,都还没作出恭谨献宝状,这叔叔目射精光,很是敏捷地跳起来把我手里宝刀抢了过去。什么人嘛…… 李叔叔看刀的架势让我想起一本武侠小说,叫情人与刀还是啥的,总之,李叔叔现在的动作与表情很有古龙小说的味道。 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别致的刀柄,如同在抚摸情人的手,目光落在柄上,如同望着他心仪的……靠,这么描写实在太恶心了,李叔叔有没有恋物癖我不知道,问题现在他看刀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放心。太情人了…… 呛啷一声龙吟,宝刀出鞘,寒光一闪,一把呈流线形的雪亮长刀展现在李叔叔眼前。 “好!”李叔叔很激动地暴喝一声,一长帅脸激动的有点走形,踏前半步,面目狰狞。吓得老子一连退数步,摆出自由搏击中空手夺白刃的架势,干啥?想腰斩本少爷?我可是良民啊…… 李叔叔没搭理我,在我警惕的目光护送下,李叔叔大步往屋外走去,毛脸侍卫如同跟屁虫随在李叔叔身后,经过我跟前时目光有点不一样。 “谁?!”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我赶紧扭脸,正对上一张漂亮的脸蛋,一缕青丝恰巧搭在额间,深幽的黑瞳与眼仁,黑与白显得那样的明媚,宫女姐姐…… 她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用眼神告诉了我,快跟出去,看看李叔叔在干啥? “哦……”很奇怪,我竟然懂得了她的意思,拍拍手收功,屁颠屁颠地朝门口跑去。 李叔叔正在进行剑舞,刺、劈、砍、斩,一路耍下来,每一击出,刀势尽处,李叔叔都会暴喝一声,如同雷鸣,一股子惨烈的沙场气息让我热血沸腾,不过动作过于僵硬,而且,用使剑的法子来耍刀,实在是太别扭了……经不起我这位受到了《十面埋伏》、《藏龙卧虎》等艺术和舞蹈性极强的大片熏陶的品评大师的法眼,很想下场去亲自动手指点一二,算了,李叔叔会很没面子滴。 李叔叔收功之际,我立即很是热烈激烈以及强烈地鼓掌喝彩:“好!……好!,实在是好!叔叔刀法已得刀术三味矣……”再差也是王爷,最不能不予点精神上的奖励。 似乎毛脸侍卫也受到了感染,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兴奋之情的他鼓掌鼓的脸红筋涨。 “啪啪啪……”这种声音很能感染人的心灵,气氛很热烈,李叔叔心情不错,抚刀长叹:“若早有此物,我大唐将士不知道能少流多少鲜血……” “对了贤侄……老夫瞧你跃跃欲试的架势,倒想起来了,房相家中,唯你一人文武双全,今日凑巧,不若贤侄也来演武一番,好让老夫开开眼界否?”李叔叔心满意足地收刀回鞘,望着我道,目光和蔼中带着鼓励。 文武双全?……李叔叔果然理解我,我最是受不得这种眼神,人来疯的脾气又暴发了,很是高手状地一抱拳:“既然叔叔如此说,小侄就不谦虚了……不过……还请叔叔退开些,小侄怕刀气太烈,误伤了叔叔,那小侄就百死莫赎了……” “哦?……刀气?”李叔叔的眼神很迷茫,不过还是很懂事地站回了屋檐下,与还在拍手的毛脸侍卫和宫女姐姐一同欣赏文震长安,武惊天下的房府之二男的刀法表演。 第056章 唐太宗与房X公问对 我站到了屋前,皮裘早丢在屋里了,活动下四肢,提起前襟扎裤腰带上,提起了宝刀,拈了拈,大约四斤多一点,极其的轻灵,手护把握柄的手指很好地保护住了,刀的重心在柄上端不远,刚好,这样使起来才不费力。 我抬起了头,长长地吸了口气,很激昂状,迎空举起了雪亮的刀,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傅红雪附体了!暴喝一声,杀气四溢,一个冲锋,紧接着上个破胆怒吼,一个顺劈斩,跟上一个拦截……破甲……盾击……半月斩、十字破灭斩、奔月斩、血影刀、碎梦刀、红袖刀……想啥是啥,遇神杀神,见佛灭佛,逮谁砍谁…… 李叔叔嘴张老大,很有脱臼的架势,毛脸侍卫目光严谨,面目狰狞,横刀出鞘护在李叔叔跟前,很有忠心为主的意思,宫女姐姐不知道啥时候躲到了柱子后面,就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神情很是诡异。 下一刻,李小龙也鬼上身了,轻盈诡魅的步法,阴风四溢的寒光,伴随着“啊哒……啊哒……”的阴森森鬼叫中,在一团黑雾中忽隐忽现。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来形容亦不为过。 最终的结局,以我一刀砍入一株千年古木而告终,没办法,没力气了,拔不出来。 四肢疲软的我搂着树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抹了把脑门的汗,抬眼,才发现,观众似乎多了十倍,李叔叔站在屋檐下,身前至少站了十来个侍卫,一身灰扑扑的,个别保镖同志的脑袋上还沾着枯叶,个个目光之中包含着恐惧?还是啥的,傻了巴几地瞪着我,手中的横刀出了半鞘,很戒备的样子。 身上有点不对劲,赶紧低头,咦……怎么身上衣物全是一条条的细缝,咋了,难道我的刀气真练出来了?打量下四周,除了卡着我宝刀的那棵腰围一米的巨木,其余碗口粗细的树木全被我腰斩了……一地的柴火,李叔叔半月引火不用砍木头了。 “啪啪……”李叔叔率先鼓掌,打破了这寂静得过份的场面。 集体鼓掌,我仿佛又回到了讲台,很有风度地挥手表示着我的谦虚。 李叔叔让一干侍卫去收拾满地的枯枝烂叶,毛脸侍卫费了吃奶的劲才把俺的宝刀从树身上拔出来,气喘吁吁的递给了我,大拇指一翘:“房公子力气不小。”至于其他的武功招式啥的,毛脸侍卫不予置评地摇摇头,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 没关系,对于这些不理解近代格斗术的木头脑袋,没必要跟他解释清楚。“嘿嘿……有几斤蛮力而已……”手软了,有点打颤,好半天才把刀收回鞘内,脑门上还沾条枯草的李叔叔很有风度地拉着我回屋:“贤侄……实在是……武勇高绝……刀法,那个……”李叔叔皱着眉头脸红筋涨地想了半天,才郑重地憋出四字评语:“鬼哭神嚎!……贤侄的刀法当得起这四字之评。” “……嘿嘿嘿……叔叔之评,小侄愧不敢辞。”我用非常有风度的微笑来回应李叔叔对我的人身攻击,鬼哭神嚎咋了,要不是今个我心情好,才不会把我这脱胎于少林疯魔棍法的乱泼风刀法展示出来呢! 不想理这种人,宫女姐姐很是可爱地皱着鼻头在偷笑,能搏美人一笑,值了,不理会李叔叔的冷嘲热讽,先干三碗美酒先。 “不过……此刀确实比剑使起来,更有威力……”李叔叔也很高兴,一个劲地摸着刀身叽叽歪歪。 “贤侄若是在军中效力,当能斩将夺旗,取敌酋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李叔叔这话纯粹是吹捧,有马屁之嫌,但我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李叔叔的赞扬,毕竟李叔叔的面子咱不能不给是不?与李叔叔在相互谦虚中大块吃肉、大碗……大杯喝酒…… 李叔叔把话题转移支了军事上,继续着上一次与我在闻云轩未完的讨论与切磋。 我这一次总算看清了就坐在左近的案几前挥毫泼墨的宫女姐姐在写啥,竟然是我与李叔叔的谈话,太惊讶了,激动的我差点把酒灌鼻子里头,真没想到,我的才华之高,以至让李叔叔生怕听不明白,特地留下实物以便日后细细揣摩,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如同此刻跟我吹牛打屁的人不是李叔叔而是皇帝的话,那么后世除了《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之外,很有可能又会多出一份《唐太宗与房X公问对》,可问题……看了李叔叔一眼,不由得下意识地摇摇头,打了个酒呃之后长叹道:“太浪费了……”目光留恋地扫过宫女姐姐漂亮的脸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我都喜欢,哇哈哈哈,咱又恢复成了御姐狂…… “哦?贤侄此话怎讲?……”李叔叔正谈兴正浓,正在历数初唐那些名将的赫赫战功时,没想到我这么来上一句,很是疑惑。看我一眼,又看眼宫女姐姐,李叔叔不太肯定我是不是说他老牛啃嫩草可惜了。 “嗯?”我没注意,李叔叔说啥了。 “老夫正说道尉迟敬德的骁勇,三夺齐王之槊,可惜敬德正欲告老还乡……贤侄就说太浪费了……”李叔叔很耐心,不过眼角有点抽抽了。 “……”难道我告诉李叔叔,你为啥不是皇帝?害的我的口水全白费了,说了,怕是李叔叔恼羞成怒地学习黑社会,直接拿起我送他的宝刀在我身上来个三刀六洞。 “小侄以为……确实太可惜了……”吭哧敷衍着,又是脑筋急转弯?卖糕的佛祖,咋办?刚又说漏嘴了,李叔叔的表情有点不对味。 “小侄是说……让这帮沙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骁将名帅就此告老实在是太浪费人材了……”总算是扯圆了。 “是啊……老夫何尝不遗憾,叔宝贤弟……我朝创建伊始立下了赫赫战功,拜左武卫大将军……”李叔叔的表情有些沉重起来,是啊,多好的一个人,《说唐》里我最喜欢的人物就俩,一就是秦琼秦叔宝,另一个就是程咬金程知节,程叔叔的表现实在是……打破了我对偶象的幻想。 李叔叔干了杯酒,我赶紧给满上,李叔叔抚着好看的三缕长须接着道:“……后来,秦琼多病缠身,自谓∶自幼戎马转战,身经大战二百余次,光流的血也足足有几十斗之多,元气大伤,怎能不病?到贞观十二年终于因病去世。死后赠徐州都督,改封胡国公……可惜啊,若是……老夫总觉得他们这些故去的爱卿总还守在身边,每每梦里,总能遇上他们……” 李叔叔表情悲切,语气哀伤,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在往日的记忆中游荡。看的我都有点内疚了,挟了块熊掌塞嘴里,嗯嗯,味道不错,但表情不能泄露,很有同感、很专注地目光望着李叔叔,美美地嚼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脚丫,具体是脚后跟还在脚底板我没法分辨,只知道味道很不错。 第057章 昭君怨 “呵呵……扯远了,贤侄不是说浪费吗?……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论。”李叔叔发泄了半天,总算想起了正题。很是恳切,亲手为我倒酒。 太感动了,不干三杯实在是对不起李叔叔的诚恳。 “贤侄,尔有方略却不愿意献与老夫?难道是怕老夫……”李叔叔斜着眼角看人,得,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咋办?李叔叔又绕了回来抓我的话柄,脑袋里的念头以光速运行……有了!啪,很帅地打了个响指:“军校!成立军校,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哦不,久经沙场、文韬武略手到拈来的老人……家都进去,为我大唐培养新一代的将帅之才……”现在脑袋运转速度太快了,思想都跟不上嘴巴的速度:“……从军中选拔才学兼备的优秀中下级官员,进入军校,进行系统的学习……其他又分有侧重,根据这些军官的接受能力……《孙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吴子》……啥兵书都要学,当然,必须灌输学员们忠君爱国,敢为国家之危难抛头颅、散热血的精神……精神文明教育和物质文明教育俩手都要抓,俩手都要……都要……李叔叔?” 咋回事呢?不就是军校俩字,李叔叔却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双原本很有神的鹰目如同翻白的死鱼,手在抽搐,面目狰狞地瞪着我,嘴巴张大的怕人,有发生舌根失调综合症的迹象。 “是……是小侄胡言……酒话而已,叔叔不要计较。”悄悄地移动着有点发软的双腿,早知道刚才就不耍刀耍那么风骚用力了,现在也好留点力气逃生。 “贤侄……贤侄实乃吾之子房!”李叔叔激动地差点把酒坛都吞了,一双大手硬拽着我不放。 原来这老家伙没疯,吓老子一跳,脑细胞不知道被吓死多少个,要补补,愤愤地嚼上了熊掌肉,不补回来我就不姓房了。 “老夫听得贤侄‘军校’二字,心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何处……贤侄的一番解释,让老夫……老夫……”李叔叔激动的语无轮次,软榻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围着矮榻转悠,嘴里还神神叨叨地直嘀咕。 “原本叔叔是高兴的啊,刚才叔叔的表情,吓得小侄差点掩面而逃。”俺实在人,话都说的老实。 “贤侄切莫如此,老夫可不是程知节那种找晚辈寻衅的老匹夫。哈哈哈……”李叔叔心情很爽,宫廷玉液酒与我频频碰杯,赶情程叔叔就是大唐重臣中的反面教材。 “贤侄该知道要跟吐蕃和亲的事了吧?”李叔叔再次举杯,我有点呆滞地看着榻边歪倒的五斤装酒坛,一二三?……到底是俺喝醉了还是咋了,怎么看都像是四个…… “知道……”可能是我的语气不太干脆。李叔叔接着又问道:“你不赞同陛下的决定?”李叔叔的语气很平淡,像是随口而提。 “赞同?……”我摸摸下巴,灌了口酒,嚼着熊掌肉:“其实小侄的心里话……是很矛盾的。” “哦?……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见。”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还没喝完,亲手又替俺满上,很是殷切地挤了过来。 “赞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机四伏、强邻环顾,河西走廊位于吐蕃虎视眈眈之下,然北边的突厥却直接威协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后缓,咱不得不先服软,拉一个吐蕃来当盟友,先派些间谍探子,看看吐蕃的实力,有没有从里攻破的可能性,剩这机会,集中大军先把北边的收拾了……”叽叽歪歪几句,嗞一口小酒,继续:“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贤侄这番思量倒也不差,与老夫不谋而合……”李叔叔很是感概,学我的样子摸着下巴嗞一口小酒。什么人嘛…… “北方之患。由来以久……”说到这,老子眼睛有点红了,为啥,俺是谁,深受爱国主义、汉民族主义教育数十年熏陶,胸怀忧国忧民、一心为国为民作出一番事业的愤青,愤青是干啥的?大伙都该知道吧。 “我汉民族有史载以来,哪一次国家危难之时,不受北方边患之扰,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耻、汉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晋遭虏帝之殇……”我声音是越来越大,如同吵架般发泄,看的李叔叔一脸震惊。看着我对着桌上的熊掌肉咆哮,一脸狰狞,满桌口水:“隋受高丽之衅,而至我大唐,依旧有北方突厥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宋……宋……”??不对劲,俺这一刹那间有点清醒了,过了……咋跑到三百年后去了? “……”李叔叔依旧震惊地瞪着我,是因为我神算?还是被我的杀气所摄? 酒精上头了,又发酒疯了,挽袖捞衣,作概然悲愤名士状:“当年遗恨叹昭君,玉貌冰肤染胡尘。边塞未安嫔侮虏,朝廷何事拜功臣?朝云鹤唳天山外,残日猿悲黑水滨,十里东风青冢道,落花犹似汉宫春……” 话音刚落,呛啷啷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吓得老子一哆嗦,差点一脚踩矮桌上的盘子里,哪个缺德货打成老子的诗兴?抬眼才注意到,李叔叔的酒杯跌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渍,李叔叔的表情很丰富,红得发紫,紫中带绿,双眼死盯着我,凶光闪烁。才想起坐对面的不是我的同学,也不是我的愤青酒友,正是作出这种决定的正是李叔叔的兄弟皇帝陛下,对着他的亲兄弟吟诵这样的嘲讽……怕是连俺爹都保不住俺了。看着李叔叔,我很想大哭一场,干啥了都?活腻了?讽刺李叔叔的兄弟是送美女求和的汉元帝? 站在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翘起手指头指着我,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嘴裂得老大,一口白牙全露了出来,我甚至能看到他后槽牙上的牙洞。俩斟酒的侍女吓得伏在榻上,抖的跟麻花似的,宫女姐姐掩嘴瞪目,翘起兰花指,如同一尊美丽的石像。 太安静了,“嘿嘿嘿……”为啥俺的笑声就跟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似的,脸上的笑容怕是比起哭来更难看。 第058章 中山狼与东郭先生 “……”李叔叔翘起兰花指指着我,张嘴呲牙,就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因愤怒而失声了?不行,得在李叔叔发布俺的罪状之前,想办法忽悠过去。 作临危不惧状:“叔叔……小侄……小侄倒有上中下三策,可保我大唐至少百年无边患之忧……今日冒死献上。”俯身行礼,唐代的第一次媲美陇中对的发展战略思想开始出现了…… “哦……老夫……”李叔叔在深呼吸,不错不错,不愧是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知道空气是多么的清新,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你面前的是一啥事也不懂的小孩子,不过是胡言乱语……不知道是我的心理暗示法起了作用,还是李叔叔的心理调节产生了效果。“老夫洗耳恭听……”李叔叔表情虽然还有点扭曲,不过总算不再狰狞。 老子偷抹一把冷汗:“上策乃源至于极西之大陆一大国,地处大陆中央……”李叔叔逐渐地被我生动的故事情节所吸引…… “你是说那坐拥百万之师的大明朝就这样被一个人口不足百万的女直人所灭?”李叔叔倒抽一口凉气,俩眼发黑,这可是史实,血淋淋的史实,不是俺吹牛,正因为是曾经发生,或者说现在还未发生的历史,可是太过于真实,李叔叔也不得不抄起手巾抹了把脑门的冷汗。 “那么贤侄的上策是什么?……”李叔叔全神贯注地死盯着我,双手紧紧地握着,很是郑重其事,宫女姐姐继续奋笔疾书,偶尔抬眼,我能看到她眼中那种明悟的精芒……聪明的女人啊……大唐咋这么多捏?…… 李叔叔的额角流着冷汗,口眼歪斜,手在抽风:“减……减丁灭户……”呛啷……酒碗再失跌落,李叔叔该不是中风了吧? “正是此策……叔叔莫要以为那大清国歹毒,此法方可保其国数百年之安宁……”我此刻表情阴枭,目光森然发绿,白牙狰狞雪亮,已经化身为盘旋在无数尸骨头顶上盘旋的猫头鹰:“可知,为何每隔数十年,中原毕受一次外族大侵,何也?……”爱死不死关我屁事,爱减不减更与我无关,李叔叔也不是皇帝,俺也不是宰相或者谋臣,就俩一肚子坏水的闲人在这瞎合计而已。 李叔叔斜着眼角,摸下下巴,眼睛贼亮:“人口,将士……草原只能得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又能替外族培养出无数控弦之士。”李叔叔的领悟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 李叔叔沉吟半晌,伸手拦住捡酒碗的宫女,自个抄起酒坛猛灌了一大口酒,站起身来踱步半晌方叹道:“此策虽妙,然则……嗯嗯,实在有伤天和……贤侄,快快说说中策……” “这中策嘛……”下意识地想学诸葛兄摸摸胡子……还没长出来,我靠!只能悻悻地摸摸下巴,朝李叔叔挤挤眼,很高深莫测状:“叔叔可知为何匈奴人畏汉之霍骠骑如畏天灾?” 李叔叔摸下巴作沉思状中,若有所悟,可目光有点迷茫。嘿嘿……就知道这老家伙答不上来,满意地抿了口酒,干咳俩声:“叔叔该听过匈奴人的哀歌吧……”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李叔叔对霍将军的风骨很是钦佩,好话一箩筐。等李叔叔心情平静了点,坐下来等我发言,这才开口道:“这中策嘛,只要执行得当,也可让胡人百年不赶踏足大河一步……” “哦?”李叔叔兴趣大增,干脆一屁股坐我边上:“贤侄智计百出,不愧房相衣钵传人啊……房家有后也……”拍我马屁?不像,瞧瞧人家李叔叔,表情很严肃,这肯定是实话。 嘴裂了半天,俩大杯酒灌下去才合拢。干咳两声,严肃下表情:“中策实乃出自胡人之手。小侄不过是借花献佛尔。” “哦?!”李叔叔哦了半天,还是一眼茫然,“叔叔可知,每次胡人入侵中原所为何物?”美滋滋地抿口酒,叔叔已经上钩,咱的小命看样子没啥大问题了。 “所为者……不外乎其所缺之物,金银财帛、盐铁茶物……”李叔叔说得很是详细,零零总总说了一大堆,可就是没说中要素。 “贤侄倒卖起关子来了?……”李叔叔才发现不太对劲,很是爽朗地大笑着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这老货力气也不小,半身差点不遂,赶紧服软陪笑:“没……其实叔叔您刚才也说过了……只不过您没注意而已。” “说过了?”李叔叔细细数着:“金、银……女子……女子?”啪!李叔叔暴发了,奋力一击,桌上的汤汤水水全跳了起来,害老子一块骨头才啃半截,吓得都掉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老夫实在是激动了,贤侄中策,必与这人口有关。” “叔叔大才,果然一猜就中……”抹抹脸上被溅上的汤汁,马屁先甩上去,只要叔叔不计较俺讽刺他兄弟的事就成。 “快说快说……贤侄今倒是挑起了老夫的兴致,若是贤侄今日不与老夫畅所欲言,就是房夫人亲自来请,老夫也绝不放人。”李叔叔眉开眼笑地连灌两大杯,摸着胡子大笑道。 “叔叔莫急,小贤定当全盘告知,其实这中策与上策依旧有同工异曲之妙,此法早为汉之霍将军所用。” “敢有与我大唐作对之部族,屠其人,夺其畜、绝其活路……”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扭曲,李叔叔的额角上都有汗在滴,一张红脸有点泛白:“屠其人,夺其畜、绝其活路……实乃……良策也,不过贤侄啊?此两策是否都……有伤天和,有违人道?” “叔叔啊……匈奴、突厥杀我汉人男丁,掳我妻女之时,可知人道?高丽、吐蕃占我疆土,夺我城池之时,可知天和,天道人和……缥缈无依、无凭无据尔,叔叔莫要以为小侄胡言乱语,小侄这倒有个故事……叔叔可知中山狼与东郭先生的故事?” “中山狼与东郭先生?……老夫……似有耳闻……”李叔叔表情和目光都很迷茫,就连宫女姐姐也停了笔,凝眉相顾,求知若渴的目光恰到好处的落到了我的身上。 “……这,且听小侄道来……”都是些什么人,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故事,教育意义之强,不亚于马列文选,好歹是个王爷,连这么个极具政治意义的寓言都……算了,不计较,滋一口小酒……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拿起根骨头当教鞭敲敲桌子:“话说春秋之时……晋国大夫赵简子率领众随从到中山去打猎……”唐朝第一堂成人寓言课开讲了…… 第059章 劫后余生 “……东郭先生对狼说:‘我们还是按民间的规矩办吧!如果有三位老人说你应该吃我,我就让你吃。’狼高兴地答应了。但前面没有行人,于是狼逼他去问杏树。老杏树说:‘种树人只费一颗杏核种我,二十年来他一家人吃我的果实、卖我的果实,享够了财利。尽管我贡献很大,到老了,却要被他卖到本匠铺换钱。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狼正要扑向东郭先生,这时正好又看见了一头母牛,于是又逼东郭先生去问牛。那牛说:‘当初我被老农用一把刀换回。他用我拉车帮套、犁田耕地,养活了全家人。现在我老了,他却想杀我,从我的皮肉筋骨中获利。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狼听了又嚣张起来。 就在这时来了一位拄着藜杖的老人。东郭先生急忙请老人主持公道。老人听了事情的经过,叹息地用藜杖敲着狼说:‘你不是知道虎狼也讲父子之情吗?为什么还背叛对你有恩德的人呢?’狼狡辩地说:‘他用绳子捆绑我的手脚,用诗书压住我的身躯,分明是想把我闷死在不透气的口袋里,我为什么不吃掉这种人呢?’老人说:‘你们各说各有理,我难以裁决。俗话说‘眼见为实’。如果你能让东郭先生再把你往口袋里装一次,我就可以依据他谋害你的事实为你作证,这样你岂不有了吃他的充分理由?’狼高兴地听从了老人的劝说,然而却没有想到在束手就缚、落入袋中之后,等待它的是老人和东郭先生的利剑。 东郭先生把事情经过向老人一一述说,最后,很是伤心又懊恼地踢那狼尸:‘上天好生之德,吾以恩待之,汝却以仇相还,吾之好心,全被你这畜生所误……’老人摇摇头大笑道:‘老夫想问问先生……人与物,岂能相喻乎?先生与狼论德,与树论理,与牛论恩……再与老夫论事……此四者……’老人大笑而去,留下东郭先生一人,在原地望着狼尸呆呆不语……” ??咋回事?李叔叔又坐禅了?宫女姐姐下笔如飞,笔下,正是本少爷所讲的中山狼的故事。 “贤侄啊贤侄……当受老夫一礼……”李叔叔半晌方站起身来,正正头冠,非常严肃地朝我拱手为礼。王爷跟俺一小屁孩行礼?太了不得了,咱可不敢受,连滚带爬的翻下榻来赶紧扶着,一个大揖先行了过去:“叔叔莫要折杀小侄了,这……这要是让俺爹知道,怕是明儿就被挂府门口风干等过年了。” “哈哈哈……贤侄……来来来,坐下,老夫原以为,贤侄是一深谋远略……胸有伟志、不甘人后之大才……”李叔叔抓俺的手抓的老紧,听到这话,不由咱不害怕,李叔叔……看来还真怀疑过俺是一吐蕃间谍?要不就是对大唐和谐社会心怀不满欲取而代之的现行反革命。 “叔叔……小侄……小侄……” “莫急……贤侄,不用解释了……老夫看人,还没走过眼的。”李叔叔露出雪亮的门牙朝我笑,我都想哭了…… “逗你呢!谁让贤侄你三番几次惊得老夫丢人现眼……哈哈哈哈……”抚须大笑,声音表情都很愉快的样子。有点糊涂,这老货啥意思,一会行礼一会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拿本公子反革命还是当国宝,您倒是给句话啊? “数次与贤侄相处,贤侄脾性,实在合老夫胃口,老夫倒信了贤侄那神人梦中指点的戏言,如此憨厚、实在,然又智计鬼谋甚多的贤侄,怕是……”李叔叔很感慨。当然,怕整个大唐高层圈子也就俺一个,谁让俺是穿越者。 “不过嘛……老夫依旧觉得,无法向满朝文武、天下君子交待……” 李叔叔笑眯眯地看着我,很亲切的目光,和善的表情,可我怎么都觉得这老家伙不是好鸟。 “……”老家伙是想放屁还是想干啥?还好意思说我,你家兄弟可比俺这个纯洁人无良多了,先与胡人结盟,信誓旦旦杀马为盟,俩不相负,才扭屁股走没几步,又如同恶虎一般反口就咬,颉利可汗很快就变成了小李同志嘴中的羔羊。东突厥就是这么三两下给你兄弟收拾的,他才是违反合同法的典型,抄家灭族的典范。 “要不……改屠为掳?将所有胆敢挑衅我大唐权威之部族歼灭之后,所有投降的和俘虏的组成开发兵团,全流放到南边去开垦土地、自食其力,为我大唐开发南彊作出贡献,也算得上是将功折罪。”没法了,只有另外提出一个解决方法。 李叔叔如同老僧坐禅,垂目闭口,我则继续吃吃喝喝,没法子,习惯了,李叔叔就爱在我面前耍在这一手,“哈哈哈……贤侄这策这么一改,精妙之处远比上策来得精巧,来,再上俩坛酒,老夫今日跟贤侄不醉不归。”李叔叔总算是收功完毕。 连干三杯之后,李叔叔扬眉沉声:“此策之妙,尚在上策之上。” “哦?……”李叔叔是不是玩田忌赛马玩多了,张嘴瞎来?不太理解,瞪俩眼瞧着李叔叔。 “南诏!此患由来以久,在我大唐与吐蕃间摇摆不定,然我唐军,少有在瘟瘴之地做战之法,故尔让此等霄小……”李叔叔的表情很狰狞,双目凶光连闪,高挺的鼻梁至鼻尖处弯成勾状,两排雪亮的白牙像是要择人而噬,比猫头鹰还猫头鹰。 “贤侄这开发兵团……”李叔叔转目之间,一脸和善地拍拍我的肩头:“大量不服王化的胡人,只需我大唐少许精锐驱往南夷,开田垦地,没了战马与弯弓,还不成那没牙的老虎?……嘿嘿嘿……南诏……便只是一足上之疮尔,贤侄啊……老夫着实心中畅快……哈哈哈哈……来,不醉不归。” 听了李叔叔的夸奖,俺心里很庆幸,实在是高兴啊,从被腰斩的危机之中逃脱,转而获得赞誉,实在是……智商,啥叫高智商,血统,啥叫纯血统,鬼才?啥叫颠倒乾坤、翻云覆雨的鬼才,一排排标签全盖我身上,就我这样,哇哈哈哈…… 第060章 此女佳否 对皇帝陛下的和亲政策表示了极大的佩服,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小李同志要送闺女给吐蕃人当媳妇关我屁事,爱送不送,反正吹捧话一大堆,最多费些口水。 李叔叔则对我的和亲大计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如果计划成功,不仅能削弱吐蕃的战斗力,如同所用得法,甚至可以引起吐蕃内乱,内乱一起,嘿嘿……李叔叔家兄弟可不是啥好鸟,怕是早吞着口水等着吐蕃人窝里斗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李叔叔堪比四大洋总和的肚量,太令人欣慰了,得喝酒压惊,一两坛怎么能压得住?至少来个一二十坛才对。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足以形容。挺着圆呼呼的肚皮,告别了李叔叔,耍着醉拳到了园子门口才发觉不对头,干啥了都?卖糕的佛祖,正事都忘记了。 想起那个在梦里出现的很像程叔叔的程小姐,刹那间,我神功大成,一身的酒力全逼为冷汗,清醒了,返身就跑,就连送我出苑门的毛脸侍卫赵昆也拦之不及,呼喝着在后吃我腾起的飞灰。 刚跑进门,就瞧见宫女姐姐跪在榻前,李叔叔似乎在交待啥,宫女姐姐脸红红的,很害羞的样子。咋了,邪恶大叔大白天调戏人?不愧跟李恪是叔侄,都不是啥好货,俩人渣! 见我冲了进来,李叔叔站起身来,很是得意地指着我笑道“哈哈哈……我就料到贤侄必会回来……” “哦……呵呵呵,小侄……”干笑俩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李叔叔也是的,明知道我有事找你,硬是让我多跑一趟,根本就是在虐待祖国花朵。 “对了贤侄,今日,该不会只是为了向叔叔我进献此物而来吧?”李叔叔太善解人意了,很是耍帅的摆了摆已经别在腰上的军刀,问的那么直接,害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呵……”李叔叔笑着道:“坐下说话,贤侄当真有趣,老夫前些日子听恪儿说了贤侄邀老夫相见,就知道贤侄必是有事托老夫……”赶紧赞扬李叔叔神机妙算,可李叔叔是不是喝酒多了,眼神不好使,话是对我的,可你干嘛老盯着宫女姐姐瞧。 还没等我鄙视完,“贤侄啊……”李叔叔凑了过来,刻意地压低声音:“听恪儿说,你想……让老夫帮忙,不让你爹逼你娶程知节那老小子的女儿?” 瞧瞧,太善解人意了,俺都不好意思说的话,人家李叔叔都替我全说了。 我赶紧应是,不过也不能把理由全推程叔叔身上,万一哪个不开眼的侍卫把今天的话落到程叔叔耳里,非被这老人渣蹂躏成手撕鸡不可。 “不不不……此事确与程叔叔没有半点干细,只是小侄年纪还小,小侄虽是纨绔,却也有一颗为我大唐建功立业的心,常常以汉之霍骠骑的话为座左铭: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解衣挽袖,大放放豪言壮语。大胡子侍卫吸吸口水,很是不屑的表情,嘿嘿……小样,跟本公子多学着点! “哦?!……”李叔叔很是动容,不过表情有点不对劲,对着跟前的漆耳杯呆了半晌,又看向我。“贤侄今年多大了?” “小侄尚未成年,过年了就十六了……”前后世加起来四十多岁快五十的未成年少男赶紧装嫩,目光很天真地望着李叔叔。太恶心……自已呕一个先。 “不知……”李叔叔抿了口酒:“贤侄可有中意的女儿家?”眼神有点那啥,似乎紧张? 脑袋在第一时间飞快地摇着,脑海里竟然出现李漱那丫头阴险的笑容,吓得老子打了个冷战,还没回过味来到底为啥这小八婆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没……小侄还年轻,都还没冠礼,再说,小侄就一混吃等死的纨绔,三天两头把俺爹气得够呛,也不会有哪家姑娘能看上咱这样的浑人……” “贤侄太谦虚了吧……老夫可是听说了,朝中的那些家中有待家女的大臣,哪一个不想跟房卿结成亲家,就连老夫,见识贤侄之才后,都颇有此意,不知道贤侄……”李叔叔抚须大笑,很那啥的朝本公子挤挤眼…… 啥人,玩我呢,这玩笑能开吗? 赶紧陪笑道:“叔叔莫取笑小侄了,还请叔叔先救救小侄……” 李叔叔开口了:“贤侄……老夫确有一法,可让你爹暂时断掉让你成亲的念头。”目光很是闪烁,但是看得出,李叔叔的话非常诚恳。 很想扑上去亲这个善解人意的李叔叔一口,不过李叔叔似乎从我那包含着知己热泪的双眼中看出了我的想法,赶紧拉开与我的距离,干咳俩声:“不过嘛……就是……房夫人那关……”李叔叔的目光有点心有余悸似的,咋了,李叔叔这位王爷也被俺娘收拾过? “叔叔莫怕,啥事有小侄在,我娘就是管我爹严一点,对小侄可是疼爱有加,要啥有啥,就算小侄上房揭瓦,俺娘也……”李叔叔听我这话,脸有点红,表情有点扭曲。边上的侍卫宫女个个面目狰狞,面红耳赤,一副很辛苦的表情。 看样子咱说错话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太掉面子了,赶紧拍胸脯应承:“叔叔的救命之恩,小侄永铭在心,往后只要叔叔一句话,小侄就是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也照样能趟一个来回。”,怕啥,总比让自己下辈子生活在程叔叔的阴影下要强得多。 “嗯嗯……”李叔叔点点头。倒是站在李叔叔身后的大胡子赵昆一动不动,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的侧脸,红黑相间,怕是在蒸笼里呆太久,热得都快熟了似的。 李叔叔看了眼站在一旁脸蛋越来越红的宫女姐姐,又瞄瞄我:“好!贤侄话都到了这份上了,老夫若不替你办成这事,就不是大唐的……你先下去吧……”最后一句话是对脸红红的宫女姐姐而说。 “是……”宫女姐姐俯首应是,移步从我面前经过时,亮闪闪的星眸带着一丝羞意掠过我的脸颊,夸张的体形,不由得想起了七八十年代最常念叨的一句话,美国黄蜂腰小姐…… 宫女姐姐在门口一个漂亮优美的转身,宫裙如花蝶般旋起,实在是……“贤侄……贤侄?”干啥?没看见俺正忙吗? “贤侄……”嗔怒了,李叔叔看样子有点生气。 “在……叔叔有何吩咐。”赶紧转身朝李叔叔行礼,啥人,被宫女姐勾的都转身了。 “呵呵呵……此女佳否?……”李叔叔笑的有点淫荡,还用文言文忽悠咱。 “佳……很佳。”我尽量让自己表情严肃点,刚才的猪哥嘴脸肯定被李叔叔瞧个正着。 李叔叔的眼神也不对劲,使劲盯着宫女姐姐的背影瞧:“对了贤侄,老夫先说好了,记得你今日可是应承了,来日,若是反悔,休怪老夫无情。”叔叔鹰目如电,寒光四溢。 “叔叔放心,小侄虽然年少,亦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击掌、拉勾、发誓、赌咒,能用的全用了,忙了一脑门子的汗,李叔叔看样子放心了,抚须长笑,瞧咱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这老家伙是干啥?笑的这么…… “贤侄放心去,明日,老夫便先为你办一件好事,定要让程老匹夫绝了跟你家结亲的念头,……然后……呵呵呵……”李叔叔的笑声越来越爽朗,目光越来越慈祥,看得我心里头毛毛的,浑身的汗毛都被李叔叔笑得立了起来,李叔叔该不是程叔叔假扮的吧?我怎么有种踏上贼船的感觉。 第061章 得道金仙 李叔叔的承诺对我而言如同一剂良药,精神振奋,扬眉吐气,就连坐在弘文馆里看这些满脸橘皮阴森恐怖的老夫子也觉得可亲可爱起来。 心情愉悦之下,对李治的要求一概应允:“好!今天我就多费些口水,再给你讲个很凄美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好啊好啊,俊哥儿,刚才的那个故事太短了。”李治很感兴趣,讨好地替我倒了杯茶,不错,抿了口茶水,斜了在旁边装着不在意,偏偏耳朵支得老高的李漱,这丫头。不过说来也怪,今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漱这丫头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上课老偷瞧我这个大唐帅哥,可当我用正义的目光注视她的时候,这丫头如同做贼,眸眼儿滴溜溜地绕了开去。 干咳俩声,压低了声音:“话说大唐……咳咳……错了,是前朝元年,在道家名门“玄心正宗”的圣地石窟中却出现一块奇异石碑。” “玄心正宗?”李治很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俊哥儿,玄心正宗是在哪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过才怪……”白了一眼这小屁孩,啥叫电影,就是瞎编乱造,扯得胡天胡世,让观众都傻了巴叽一楞一楞的张嘴才算得上是好电影,而且还像广而告知似地打上八个大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当然没听说过,这可是我深入民间地头,结合了大量地历史资料,才从蛛丝蚂迹中把这个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的故事挖掘出来的。” 李漱对我的解释用目光加以蔑视,不过,这丫头不敢对我的说法进行语言上的攻击,当然了,要是激怒了我,咱让你们听半载,然后来个明年下回分解,肯定能生生憋死这俩故事迷的皇子皇女。 “哦……俊哥儿实在利害,快说快说,我不插嘴便是。”李治很懂事,知错就改,好孩子,咱就不计较了:“那块石碑上不但记载前朝建国以来的大小事迹,还预言当“天魔冲七煞”出现时,七世怨侣现世,魔道将借二人力量得天下。于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前朝国师金光联同师叔燕赤霞和司马三娘一起,在魔教之前抢夺刚出世的七世怨侣,一场正邪大战之后,七世怨侣的女婴虽被魔道六君抢走,但魔道六君亦伤重而亡,天下暂时太平。十八年后,七世怨侣的男婴长大成人,他就是靠卖画为生的穷书生宁采臣,而女婴聂小倩则变成一个寻找真爱的却早逝的女鬼。两个人在兰若寺相遇,开始了命中注定的孽缘……”我的声音很磁性,多年的讲台生活造就了我挥洒自如的台风,凭着记忆把这一段起头说完,一睁眼,靠,吓老子一跳。 咋回事捏,这些小屁孩都干啥,全挤过来了,一双双殷勤好学的目光赤裸裸的瞪着我,实在是…… “俊哥儿快说啊!”李治一帮高官子弟和着李漱那一帮高官萝莉的共同催促声中,《倩女幽魂》电台版在大唐贞观十四年末正式公演了…… 说故事,太投入了,手舞足蹈已经不能形容,口沫横飞,张牙舞爪地熔入了角色,正当我意淫自己是那位摄影,镜头对准了正在水桶里KISS的宁采臣和聂小倩时,听得耳边齐齐的抽气声,听到了千年树妖姥姥强迫着聂小倩吸人精气时,痛骂之声不绝于耳。 就是要这种效果,随着电影的情节大悲大喜。 “……宁采臣回望了站在身畔的小倩一眼,心有所悟,提笔就在小倩的画像边上落下了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又是齐齐的抽气声,啥人,再抽,就剩煤气了,没一点生化知识的小家伙们。 “宁采臣望着躲在阳光无法照到的聂小倩,聂小倩同样望着他,难舍难离的纠葛在他们的目光中纠结,燕大侠的催促声中,他们知道,他们……今世之缘已尽……” 凄美动人的故事,最后的结局,俩人的生离死别,望着这一干听众皆垂涕而下,很得意,李治眼红红的,一个劲地擤鼻涕。李漱俩眼跟兔子似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方,小嘴一撅一撅的,这是干啥,我悄悄挤过去,才知道她在重复着刚才的那首诗。 “死房俊,干嘛要让他们生离死别,生死不能相见……”坐在软榻边上,李漱这丫头一直气呼呼地对我进行声讨,旁边的李靖孙女,十二岁的李栀两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很是同仇敌忾地瞪着我,先人你个板板的,关我屁事,有本事是你俩也穿越下,先穿越去清朝骂骂老蒲,再去二十一世纪的香港找徐克的茬,有空最好给咱捎台太阳能笔记本电脑回来。 “有我事吗?我不过是把这故事说出来而已,已经发生的事,你让我怎么改,我可不是阎王爷,也不是孙猴子,能穿越阴阳去改生死薄……”我一面反击,一面看着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子在雪地里摔交滚地跟小猴子似的。没法子,这会那帮子老夫子不知道要干啥,全挤学馆的大门去了,剩下我们这一帮精英学子无聊得发疯,本少爷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不屑于在雪地里打滚的,除非没人。 “唉……无聊死了……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李治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抬起眼角看一眼像条死狗似的李治。“年纪轻轻的,瞧你那精气神,瘟的跟啥似的,瞧瞧外面那一堆……年轻……真好啊!”我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美美地抿了口热茶。 “老家伙……”脆生生的嗓音:“你莫不是未老先衰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漱那臭丫头。 瞪了她一眼:“懂什么,本少爷正在琢磨天地轮回的奥妙,生与死的玄机、四季变化的接触点……” “哧……”李漱拿鼻孔回答,很轻蔑,转头朝着李恪道:“知道了吗?人家房少爷都成佛了……” “……那俊哥儿岂不是不能讨媳妇了?”李治嬉皮笑脸地在一旁吹风点火。 “你们……”气的我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俩阴毒的皇亲,早晚要被我收拾。 长袖一挥,昂首挺胸:“哼……本少爷是得道金仙,能掐会算,天地五行尽在我手……”路边摊的神算子啥的动作神态跟本无法与成仙得道的本少爷相比。 “房家哥哥脸皮可真厚……”李栀声音不大,可依旧落入了我的耳朵,李治立即报着肚子应声而倒,没一点王爷的风度。李漱掩嘴如同小母鸡般咯咯个不停,都是些啥人?气的老子,面红耳赤,怒了:“这不叫脸皮厚,本仙人的法术可以油锅取栗、水中取火……” 第062章 卖友求荣 “……真的?!”李栀黑白分明的双眸瞪得溜圆,李漱哼了声,一把将脑袋朝我这伸的小萝莉拉了回去,示威地瞪了我一眼:“别信他,整天就知道胡吹鬼扯的,也不怕把人给教坏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瞧瞧咱这个老实人竟然被这小八婆编排成啥样,怒了:“难道本少爷堂堂英伟武烈的男子汉大丈夫骗你个小丫头不成?” 李漱最听不得这个称呼,立刻急眼了,跟个小斗鸡似地跳了过来,小巧可爱的鼻子都快顶我下巴了。“你敢再叫一声!” “哼……你说我刚才叫啥?”抬眼角看天,咋了,别以为你是公主咱就怕你威协。 “小……”李漱差点上当,后面的话生生咽得直翻白眼,半响才回过气来:“哼……有本事,你就给本公主水中取火来瞧瞧……若真能取得火来,本宫……就放你一马,不然,我就让整个弘文馆都知道。”李漱这次并没有踩用黑脚战略,难道这丫头知道我的皮靴子鞋面是特地加厚的不成? “好好好……本少爷就跟你赌上这一把,若是本公子不用火种,只需此冰块,能把火引燃咋办?”我气极而笑,没有红颜料,咱敢开染坊吗? “好!……我就在这瞧着……若真能燃,本宫就答应你一件事……”李漱掩嘴轻笑,眼波轻轻荡了过来,抛得本公子有点两腿发软,四寸还是五寸?金莲在地板上一旋,小蛮腰轻轻摆动着走回了榻边,倚着榻,跟李栀小声地嘀咕八卦去了。 “好!小治!”我站起身来,挽袖子喝道,别的啥都可以无所谓,可就是最见不得被漂亮异性看轻,就算是个心理阴暗的萝莉也不成。 “嘿嘿……俊哥儿有何吩咐,小弟莫敢不从……”李治这小同学喜欢热闹新奇,会动脑子,手脚灵活,是个比较有责任感的跟班。 “来,跟我去刨冰……让这些不知道大自然奇妙的人也长长见识。”抄起两把煤铲,一把递给李治,如同持剑般倒提着煤铲,朝着俩丫头用鼻子哼了声,器宇轩昂地走出了课堂。 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啧啧,伸手颠了颠,三五斤的份量,幸好戴了手套,不然,从外边拿到屋里这两三分钟的功夫,能把手指头冻成萝卜了。 “看见没?这是冰……水结成的对吧?”扬眉朝李漱扬扬冰块,“没功夫理你,你倒是把火生出来啊?”李漱很不屑的用鼻子说话。臭丫头! 很快,那帮子家伙又全挤了过来,目光专注,精神抖擞,比上课时的瘟鸡像简直天壤之别。不理这些家伙,继续咱的磨冰大业,一面指导下跟我学做放大镜的李治“看见没,这样还不行,还得刮下,必须把这冰刨成凌形……”不太满意现在的形状,继续…… 刷刷刷……总算是搞定了,对着阳光比了比,冷得发有点发木的手伸在聚集处试了试,一开始没感觉,靠!烫了!都差点起水痘了……赶紧收手吹了吹,恩……至少能把李漱这小八婆的脸上烤出个绿豆大小的雀斑。 “小治!” “在!……”李治很兴奋,但还是按照惯例铺好了纸张,提起了笔:“俊哥儿准备好了。”不错,很有前途的科技助手。 “……公元……嗯嗯”忘记是咋换算的了,继续:“大唐贞观十四年冬,弘文馆学子房遗爱望天偶感,经过了长期不懈、艰苦的试验,大量的实物研究……不许扭脸,你那是啥表情!再那样子一会就别看本公子的仙法!……这还差不多,小治,前面这句不用记了,我说到哪了?……嗯嗯……取冰制成两面都成凸起的椭圆状物,吾称之为放大镜,用它对着日光,让日光透过它,落在可燃物上,合浦,看啥,还不赶紧给我拔点鸡毛来?……” 在我的指挥若定下,在一群大唐未来骨干精英的抽气声和崇拜以及狂热的目光中,一股轻烟,冉冉从那束鸡毛的上方升起,火……从水中取出来了…… “哇……”刹时间,所有的人都爆发了,声震百里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场面,李漱小脸蛋如同刚刷上了一层石灰,原本水灵灵的眼眸儿如同玻璃假眼一般呆滞无神,李栀这丫头更不用说,双唇颤抖,指着我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俩字:“鬼啊!……呃……”捂心口作晕厥状在软榻上抽抽。李治手在哆嗦,望向我的目光太那啥了,我甚至看到了这臭小孩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整个课堂门口处乱成一团,一帮子大唐花骨朵叽拉鬼叫的,有人连哭带的,有人叩头拜师,有人羊癫疯发作,还有人……总之啥人都有。 “尔等在此作甚?!”才从馆外迎了人进教室的陈老夫子看这到边叽拉鬼叫,刚才还在客人面前吹嘘自己治学手段了得的陈老夫子气的那个……嗓子眼的声带都抖了,一声暴喝,如同闪电雷鸣,吓得老子手一哆嗦,两斤多重的冰制放大镜直接砸在一抱着我大腿哭喊着拜师的小屁孩脑袋上,二话不说,白眼一翻,啪哒……大唐花骨朵又晕了个…… 颜师古学正校长大人端坐着,目不斜视地死盯着一脸温善纯良的我,李治站我边上,表情很是哭丧。一干老夫子个个一脸黑线,气喘如牛,如同衙门里的打手。倒是那个与校长一同坐主位的傅老头,也不知道这气势颇有些吓人的老家伙是干啥的,两眼贼亮,为啥像个生化杀手般盯得老子心头发毛。 “就是你二人闹出来的?”颜校长理了理长须,目光很是威严。 “是……”墙头草的典范李治小同学很痛悔的模样,在一干老夫子目光的注视下,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作畏惧状闭口不言,气的老子想把这丫的生裂的,啥人,卖友求荣……怪不得能当皇帝…… 第063章 换位教学 “是……学生……学生知错了……”能咋办,被抓了个现形,外间还躺着几个在那神神叨叨的哼叽,靠……早知道就不在人多的地方表演啥五行秘术了,害的老子现在成了批斗会的主角。 “唔……”老学正点点头,对我的温顺服贴以及脸上的懊悔表情感到满意,抿了口茶水,慢条斯里地道:“老夫不常在学馆里,倒也听说,房府二公子自……咳咳……大病之后,七窍全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呵呵……倒也让我们馆里出了位全才,老夫们倒也沾了你了光喽……”颜校长的表情很是和蔼,就是说话那语气,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阴不阳的。 “啊?!”太惊讶了,我啥时候这么出名了,七窍全通?难道我以前有堵塞性鼻炎或者便秘啥的?呸呸……那地方不属于七窍吧…… “颜兄……”傅生化……哦不,傅老头朝着正在摆着正人君子嘴脸的颜校长挤挤眼,颜校长干咳两声断了话头,俩老头很八卦地凑一堆,很神秘地嘀咕啥? 情况有些危急,可我不敢跑啊,跑?跑哪,俺一个小年青,在唐朝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今天这事万一颜校长来个家访啥的,回家老爷子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正思量间,眼瞅见俩老头又坐直了,我甚至看到了傅老头朝颜校长挤挤眼,颜校长很是心领神会地一笑:“方才……房俊,方才那个水中取火,你可否……”目光跟那帮老夫子对视了一圈:“嗯嗯……在此表演一番,让老夫再开开眼界……” “……这个……”很担心……怕老家伙是想人赃并获。 “小哥儿莫怕……老夫不过是想开开眼,见识一番小哥的手段,若是能让老夫一饱眼福……”傅老头话说半截,很意味深长地朝我笑了笑。 “学生遵命……”赶紧得令,灰头土脸地提一把还站我边上化妆傻不楞登的李治,赶紧走了出去,干啥?刨冰啊…… “俊哥儿……怎么办?”李治很担心,下意识地摸摸脑袋很戒备地朝着正在刨冰块的我问道。老子恶狠狠地瞪了这丫的一眼,吓的小屁孩连滚带爬溜出老远:“俊哥儿……这不能怪我啊……”表情很悲伤无奈,问题是我已经看透了这臭小孩的本质。 “是吗?……”本少爷咬牙切齿地刨着冰块,李治小同学一个劲地在边上陪着笑脸狂拍马屁…… “好了好了……听得我浑身都起鸡皮了,你要真觉得心有愧疚还不快上来帮忙?” “好嘞……我就知道俊哥儿大人大量……”又是一堆子马屁话,啥人……小小的孩子都教育成这样。看样子,我对咱们皇帝陛下家庭教育的方式产生了疑惑,要不是身份限制,我肯定要上门家访,给这位皇帝家长来一次沟通与交流,对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提出批评和意见…… 李治刨了几铲,摸摸屁股,很哭丧的表情:“这事要被我父皇知道了……还不得……” 瞪了这个没点骨气的未来皇帝一眼:“还不赶快动手,你没听见那个傅老……先生说啥吗?那家伙那是半截话,也就是说,万一几个老爷子看我耍戏法一高兴,咱们打蛇随棍上,拍那几个老家伙马屁,或许这事就能混过去了” “对啊……”李治眼睛一亮,朝我翘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俊哥儿……揣摩心思的功夫着实到了家了。” “哼……”本少爷高昂着头:“我房遗爱房俊天文地理啥不会了?今个只不过让你们见识我最九流的技俩,改天让你们见识下本大仙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本领,怕不把你们吓死才怪……”满口胡柴地李治吹牛打屁,一面加油干活,熟手了,比起刚才快了不少,就是手指头冻得利害…… “对了,这傅老头是干啥的?以前咋没见过……”朝着李治问道。 李治歪起脑袋想了想,表情很迷茫:“好像见过,在宫里……不过具体他是干啥的,小弟确实不知……” “……”瞪了这个家伙一眼,刚才那问题简直就是浪费老子口水。 轻烟寥寥,羽毛又再次燃了起来,一帮老夫子抽气的声音也不比刚才那帮学生的小,浑身抖的跟瘟鸡似的,眼珠子差点瞪爆,颜校长不愧有长官风范,稳如泰山地坐着,就是漂亮的胡子被自个的手揪了一大把,疼的呲牙裂嘴。 傅老头几乎是趴在地板上看本少爷玩放大镜烧鸡毛,还是个在宫殿上出现的官员,现在这样,跟个好奇的小屁孩似的。 “太……太……好了好了,房公子,快把火熄了……”颜校长嗓声很凄历。 两大脚跺熄一堆鸡毛,见校长大人俩眼发直地瞪着我中手中冰制放大镜,赶紧双手呈了上去:“校长请看……” “这不是冰吗?……”颜校长的表情很迷茫,一帮头发胡子花白的夫子都很八卦地挤了过来,战战兢兢地伸手指头摸了摸:“冰的……这是冰块。”废话,难不成本少爷三两下功夫还能烧制出这么大一块玻璃放大镜不成? 颜校长手有点哆嗦,看样子是冷的,赶紧把冰块放到桌上,搓搓手,干咳两声:“房贤侄……此物既是由水而凝成,为何能燃物呢?老夫实在是猜不透。” “……此物……此物为何须要打磨成这种形状?”傅老头是干啥的?聪明人,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了本少爷道法的高深奥妙之处。 “这个……”咋解释?摸摸屁股先,算了,不拚不行,万一这几个老家伙听过瘾了,或许就把这事能撩了开去,本少爷也好逃脱老爷子的疯魔棍法。 嗯嗯……从物理的角度解释吧:“大家都知道,太阳会发光对吧?而且还能发热……”伸手指了指太阳,一帮老夫子齐齐点头,李治臭小孩你点啥头?原本在外面罚站的一帮子小屁孩全把脑袋挤窗棂处,我分明看到了李漱那双漂亮的眸子,漂亮修长涂着丹红的手指甲在红润润的唇边。有担心……有震惊,担心啥,担心你十七弟这根墙头草?李漱可能看到了本少爷不太善良的目光,撅撅小嘴,很轻蔑地挤挤眼,啥人…… 没功夫理这小八婆:“所以我们站在阳光底下的时候就会觉得热或者是暖和对吧……”渐渐地,我进入了角色,现在的我,是一位高级讲师,在我面前,是一批前来进修的小学教员,生动活泼的语言,教娱一体的教学方式,动手动脑结合实际的新式授课方法,在我的引领下,每一位举手答对题目的老学生都会受到大伙热烈鼓掌的精神奖励和我的口头夸奖,课堂上气氛和睦而热烈,学生求知若渴的目光,老师的倾囊相授……口若悬河、涛涛不绝也无法形容我那涛天的智慧潮水把一帮大唐高级知识份子给淹没掉…… 第064章 李代桃僵 “俊哥儿……” “……”扭脑袋很威严地看李治,这小孩想干啥?涛涛不绝了一个上午,害的老子现在声带受创,只能在人前作高人状闭口不言。手有点抖,抄学训抄的,整整十遍,还好,学训也就一百来字,若是让咱抄四书五经,那我宁愿直接跳老爷子面前自首,就算是老爷子剁我肉馅子都还来得痛快一点。 “我觉得,您比那些夫子利害多了……”李治很崇拜滴目光落在我身上,手舞足蹈地在我跟前上窜下跳。 “嗯……”鼻孔哼哼……很高人的抿了口茶水,这臭小孩,从犯兼主谋,只抄了五遍,明明就是俩皇亲怂恿本公子,偏偏就我最受罪。 “瞧他那样……”李漱恨恨地瞪我,嫉妒……分明是嫉妒俺这个弘文馆精英,能给老师上课的学生神童。那帮子老夫子果然不是本公子的对手,三两下功夫,被我的才华所倾倒,傅老头很是激动,甚至很和蔼地拍着我的肩头,想与我平辈论交了,看着他那张如同树皮的老脸,我严词拒绝了傅老头的提议,不过他还还是很锲而不舍,一个劲地问我是否有时间,与我论道?论啥道?论论生物进化史还是论核物理?俺可是精英级别的纨绔,海吃海喝的大忙人,没功夫跟这种目光差点把我给解剖的生化人磨叽,终于对我的处罚也就是作出了一场深刻的检讨,然后抄十遍学训之后便免过不提了,很庆幸自己的口材,不愧是长年在教师工作岗位上工作的杰出青年,检讨得相当具有深度以及广度,听得一帮老家伙如醉如痴,颜校长差点就想拿笔录下来作为以后检讨悔过书的典范了。 一帮老夫子没一个好人,免费看戏不交钱不说,还非逼着我抄了那该死的学训,这才放了本公子一马,那帮看了本公子冰中取火的小同学们现在都以一种近乎狂热的目光瞪着俺……有点心虚,怕他们学现代派影迷把老子衣服撕了作留念保存,天冷很,本公子可不想光着屁股在学馆里闲逛。 “要是你是老师就好了……”李治很向往的目光,我很深沉地点点头,要是你那个皇帝老子让我当你的老师,本少爷就先抽你这个墙头草的臭小孩三七二十一鞭过过手瘾先。 “对了,俊哥儿……上元节后过几日,就是你行冠的日子,说说要想什么,就当小弟我罪负荆请罪……”李治很执着,说明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羞愧,嗯嗯,这让我多少欣慰了点,当他老师的话,可以少抽这丫的俩鞭。嗯?冠礼? 很奇怪的目光注射着李治。“你咋知道?”冠礼,也就是年满十五还是十六,反正乱七八糟的,只要是男的,十五到二十之间都可以行冠礼,这还是俺这个好学生听老夫子们闲聊时偶然得知。 “我姐问的房婶……哎呀……姐,你这又是干啥?我可没招你惹你。”李治很是委屈地哼哼。 李漱抬眼看天花板,很奇怪的表情,对李治的申辩没有丝毫反应。这丫头是想干啥,听到了李治泄露的机密,让我警惕起来。 “丫头,你打听这事想干吗?” “哼,你管得着吗?……”李漱是干啥了都,这几天老不跟我对眼,难道害怕本少爷正义的目光了?既然害怕,咋还天天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哎……”李治很深沉地作叹气状,这小屁孩要干啥? “俊哥儿,我父皇已经决定了……和亲!”李治继续深沉,李漱的脸蛋红了红,看了我一眼,忽地又白了些,这小萝莉玩变脸? “喂……俊哥儿,我跟你说事呢,怎么你没一点反应。”李治有点生气了,太不给面子了吧。 “恩恩……”装深沉谁不会,眯眼,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 “啊!”李治大吃一惊,李漱也很惊讶的表情。 “啊什么啊?……此事早在本公子算计之中……”露俩门牙作高人状。 “可是适嫁龄的公主……公主可就剩我姐一个了……”李治很着急,急啥,没瞧见老夫正在摆摊扮神算吗? “嗯嗯……”不说话,右手摸着没毛的下巴,左手掐算,继续高深莫测状,斜眼看李漱,果然,这丫头一副很烦恼的模样,偏不看我,不过一对小巧可爱的耳朵已经高高地支起…… “俊哥儿你倒是快说啊……”李治很是猴急地追问。 “此事说难也难,难如上青天,说易也易,易如翻掌之间……”伸出个巴掌,很帅地翻了个个,姿势很是潇洒。 李治翻翻白眼:“俊哥儿莫闹了,这可是正事……” “那可得问问你姐,喜欢不喜欢那个乡下干部……”把李治拉跟前,压低声音,悄然道。坐得远的李漱再支耳朵也没用,眼珠子恨恨地刮我一眼,翘起兰花指继续保持公主气势:“哼,臭房俊,难道你以为本宫还会偷听不成?”这丫头,根本就是死鸭子嘴硬。 “乡……乡下干部”李治小同学的表情很迷茫。 “咳咳……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乡下土财主松赞干布……”赶紧澄清。 “乡下土财主松赞干布……乡下干部……俊哥儿果然才思敏捷,这绰号倒合那个乡下土财主。”李治小屁孩笑的很邪恶,看的老子冷汗都流了。 “别管绰号,这绰号可不能说出去,就算说出去,本少爷也是打死不认的,先说正事,正事要紧……”赶紧扯开话题,万一哪天这臭小孩子发神经宣讲出去,他那皇帝老爹一气之下以破坏两国邦交啥的来找本少爷的麻烦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李治很是诡异地嘿嘿俩声,如同做贼:“嗯嗯……俊哥儿你说。” “还有啥说的,你得先问你姐愿意不愿意嫁那乡……咳咳……松赞干布……”该死,谁让这家伙的绰号太顺口。 “哦……姐,俊哥儿让我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嫁……”李治干啥了,话问个半截就哑了火。 “什么?……”李漱的脸蛋如同被放进了火炉里过了一道般,瞬间就红了起来,眼眸儿水汪汪的朝着李治瞪去:“说什么呢……”连带着扫了我一眼,那风情,看得老子直流口水。 “……愿不愿意嫁那个吐番的老家伙。”李治似乎是故意的,主要是这臭小孩一脸诡笑。 “哎呀……”李治抱起脚跳起了单脚胡旋舞,合浦公主红着脸逃了出去,临到教室门口还在发狠:“吐蕃人爱嫁你自个嫁去,臭雉奴……你等着,一会回宫了我让你好看。” 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边看李治呲牙裂嘴的独舞一边纳闷,这俩皇亲又发什么神经了? “你姐有了喜欢的人了没?”左右打量下,还好,这是学校,绿蝶那丫头没有在窗边出现,老夫子们也都龟缩在另一个屋里烤火吹牛,看来,刚才本公子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教学方式令他们很是感慨。 “嗯?……俊哥儿,你这话……”李治眼睛转了半天:“您这么问,倒底是想干啥?” “废话,你姐不是不想去吐番吗?本公子略施小计就成,不过嘛……可还得看看你姐那边的情况。”这小孩子啥意思?表情很诡异。 “哦……”李治挠挠头,看样子有点为难:“我姐不让说的……别,俊哥儿,小弟这就说,其实,我姐倒是有个喜欢的……不过,还不知道……” 管他是谁,只要有了就行,李漱这丫头就用不用跑去吐蕃坐庙里当观音了。说实话,虽然这丫头脾气不好,常常欠我钱不还,总是与我作对,不过,为人总算是不错的,长的也着实顺眼,嫁给一国际友人实在是太浪费,还不如肥水不落外人田,想想那丫头的俏模样,要脸嘴有脸嘴,要身材有身材,简直一个绝色尤物,要是能温柔点,淑女一点,再长大个一两岁,只要她勾勾手指,意志不坚定的本公子怕是第一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啪……老子猛地一拍桌子:“这事成了!”看在这小萝莉还欠债不还的份上,帮她一把,免得到时候本少爷要千山万山的去追讨利息。 第065章 圣旨到 李治学我摸下巴装酷的手差点戳进鼻孔:“俊哥儿干吗?一惊一咋的。” “笨,你不会让你姐跟你父皇撒撒娇,然后就说自个有意中人啥的,哭着喊着要出嫁,嘿嘿……顺便让你爹想个法子,从他那些兄弟家中拉个女儿来封个公主啥的,扔到吐蕃去当那个吐蕃财主的婆娘,不就万事大吉了?” 李治的表情像是要亲我的脚指头了,死死拽着我,口沫横飞:“俊哥儿……你实在……实在是太,小弟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夸您了,这法子高!实在是高!日后小弟若是有难,少不得请俊哥儿多多指点。” “一般而已……那个指点倒是谈不上,大家互相讨论、共同进步嘛……”那高兴劲,哇哈哈哈……想不到,李治有拜师的迹像,俺怕是要变成了历史车轮上的某根钉子了,实在高兴,扯起这越看越顺眼的李治。“今个哥哥我请酒,咱俩不醉不归。” “这……这就不用了吧?俊哥儿,小弟可还年轻……吃不了多少酒,再说我还得回宫去给我父皇请安,都要过年了。”李治的目光有点害怕,怕啥,咱又不是程叔叔那老货让你酒解酒。 “那也行……”大手一挥:“记住了,让你姐也别谢谢我了,连本带利多还我一二十贯就成。” “……”李治无言地傻呆着盯我半晌:“也不知道我十七姐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话说半句又生生憋了回去。 “说什么呢?你姐又干啥了?”我很好奇,赶紧凑上前去。 “没……俊哥儿回见!”才又胡乱拱拱手,一脸黑线的朝教室外跑去,如同去求援军的信使。 这小孩家的,啥意思…… 趴案几上靠会先,有道是冬日炉暖好作眠…… 没曾想,还没等本公子睡着,李治这家伙又挤跟前:“俊哥儿……有件事想问问你?” “没见我正忙吗?……”气了,恨人打扰我睡觉。 “不,就一个小问题?孙猴子是谁啊?” “……唐僧他徒弟……”玄奘大师也不知道回来了没?很想去瞧瞧这位西游记的原形,顺便打听下他是不是一位精通训练各种动物的训兽师。 “唐僧是谁啊?” “孙猴子他师傅,满意了没?!”怒了,准备立眼角抽这家伙一顿……靠,放学了…… “这说来太长了,怕是说上个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完……九九八十一难……一难都得说上一天……”放了学,跟俩皇亲吹牛打屁往家赶,正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府门前,咦,房叔在门口干嘛,一个劲地东张西望。 “哎哟……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跟夫人还有宣旨的内官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满脸焦急的房慎身手异常矫健地跳到我马前,勒住马缰急惶惶的喊着。 “啊?……你说谁?”不太明白房叔说的是啥? “见过公主殿下、还有小王爷,二少爷,快进吧,老爷、夫人,还有宫里来传旨的内官在前厅等二少爷您呢!”房叔匆匆地跟站在一旁发呆的李漱李治见了礼,赶紧又跟我重复了一遍。 匆匆与李家姐弟道了别,就匆匆地跟着房叔走进了家门。啥大事惊动老爷子跟老妈发飚了,我这段时间没干啥啊?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调戏良家妇女的,也没上大街打劫。 踏进的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瞧见李漱跟李治呲牙裂嘴地在马背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啥,李漱这丫头脸红粉粉的,看到了我瞧她,像很是不屑的挑挑眼角,却又不敢跟我正义的目光对视,一个劲地想掐在边上笑得很是古怪的李治,李治这小屁孩子嬉皮笑脸地拍马就朝前冲了老远。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房叔已经在催促我快些进去。刚转过个弯,老远就瞧见了前厅里,老爷子坐在胡凳上,笑眯眯地跟一个穿着太监服的陌生人吹牛打屁,边上还站着个低头的素色宫装女子,有点眼熟。 “俊儿……怎么这么半天才到家,让房成去叫你没遇上吗?绿蝶,快带二少爷去把衣服换了。”老妈没在前厅,却守在前厅外的池子边上,见了我过来,一把拽着就是一阵唠叨,看老妈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很高兴,可是又有点失望,总之表情很是丰富。 绿蝶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表情很激动,又像是害怕,这一家人咋了? “娘亲……这是……这是要干吗?”赶紧先问清楚先。 “陛下来了旨意,给你的,混小子,还不快去收拾干净了过来。”老妈没给我答应,只在我脑门上煽了一巴掌,把我推给站在一边模样很诡异的绿蝶,然后朝着前厅去招呼去了。 我如同木偶,任由绿蝶跟另一个丫环把我身上的衣物换了,一身新行头,又被推了出去,临到门口,我才惊醒过来,一把拽着门框:“绿蝶,这倒底是咋回事?”先跟这个顺风耳探听下,有个心理准备先。 “绿蝶只是听到那位内官跟老爷说给二公子您颁旨……说是……”兴奋状态中的绿蝶看了眼边上的另一个丫环,生生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少爷快走吧,晚了老爷要责骂了……反正不是坏事……” 松了口气,走路姿势也不像刚才那么古怪了,不愧是咱的好丫头,虽然没明说,不过听了绿蝶的口吻,不是坏事就行。 第一次接圣旨,国家领导人写给咱的亲笔信,激动地有点过头了,进前厅就差点摔一跟头,幸好站在门口的老妈拉了我一把,接下来,跪在地上,傻不拉叽地裂嘴也不知道再笑啥,总之很激动。 看不出年纪的宦官捏着那尖细的嗓子念着那些文言文,不太理解,总之,看父母他们发亮的眼神就知道皇帝是在写信夸我呢。 绿蝶果然不出意外地又趴在了窗台边上,小脑袋瓜子露出半截,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着,很快,更多的小脑袋瓜子出现在了窗口,先人你个板板的,都啥人,看猴戏还是干吗?恶狠狠地瞪了那些观众一眼,没有杀伤力,那帮丫头片子在窗外叽哩咕噜直笑,老妈直接在我后脑勺来一巴掌:“别闹!”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改天再收拾这帮小八婆。 “完了?”有点茫然地望向伸手拉我的老妈。不是要说微臣接旨或者草民接旨吗?还有要高呼口号三呼万岁啊……电视剧里都这么干滴…… 回答依旧是一巴掌:“还不起来,把陛下的圣旨接了,这孩子,看来是高兴糊涂了。”老妈笑眯眯地朝着那位眼睛盯着我发愣的宣旨官道。 宣旨官很快就道别走了,爹娘送他出厅的时候,我依旧捧着圣旨站在那犯傻,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宫女姐姐一身淡红的宫裙,步履嫣然地朝我走来……缓缓行礼:“贱妾武照,见过相公……” 第066章 喜极攻心 “啊!……”双手如同抽鸡爪风,左看右看,还好,相信李叔叔不会东瀛忍者那一套,突然跳出来吓我。 “陛下将我赐给相公为妾……”说话的声音软的跟春江水似的,内容却让我非常震惊。咋了,不就见了俩面吗?我不就对宫女姐姐吹了俩口哨而已,怎么就成了我的小妾了?李叔叔也实在是太照顾我这个贤侄了吧?心里很是高兴,很激动,手老想往宫女姐姐粉嫩嫩的脸蛋上摸去,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太……太久了,实在是憋的太久了。从这一刻起,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那啥了,不用每天对着萝莉,每每有了那啥念头的时候,总要悬崖勒马,憋的我这个四十来岁的祖国花朵成了每夜都要做俯卧撑来发泄的神经病。 “嗯……挺懂礼数的,起来罢,俊儿,可真好福气……”老妈子围着宫女姐姐打转,眼睛高兴地都快眯成缝了,我甚至听到了老妈在老爹耳边的嘀咕声:“这姑娘家腰虽是细了些,可屁股大,将来啊……咱们房家不怕子嗣艰难。” “……”觉得羞愧,屁股大跟生娃真的有联系吗?才想起刚才没听明白宫女姐姐跟我说了啥,赶紧朝着站在中间如同被展览一般略显羞涩的宫女姐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贱妾武照,家父武士彟,并州文水人,我乃家中次女。”瞧瞧,果然机伶,连家谱都报出来了。 正呲牙裂嘴傻笑的当口,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姓武?”身上突然间觉得有点冷…… “正是……”宫女姐姐淡黑色的瞳孔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佛祖……”我颤抖着嘴唇,两眼发黑。武则天那个女皇帝的爹好像也是叫武士彟……武照……好像就是这位凶残的女皇帝的本名。 “相公……您这是何意?”宫女姐姐大眼很是无辜的眨着。宫姐姐姐肯定觉得自己与从不过性生活的佛祖没啥亲戚关系,很是好奇。 “你……你……叫啥?”是我耳朵有病?还是我这只雄性蝴蝶空穿梭时空让该死的历史发了神经? “贱妾武照……”未来的女皇帝,让整个唐王朝战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铁娘子武则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红着俏脸,轻言细语再次重复道…… 圣旨掉在了地上,我手在哆嗦,我的脚在哆嗦,四肢发凉了……老天爷,这是咋回事,宫女姐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仰起了漂亮的脸蛋,黑漆漆的眸子中闪烁着疑惑,我感觉到了,剂量能把地球炸成分子的原子弹在我的脑袋里引爆了…… 爹妈不知啥时候已经安然坐好,乐呵呵的挤眉弄眼,绿蝶就站我身边,赶紧抄起了我落在地上的圣旨,双手就那么捧着,慎重紧张得如同捧着一碗随时会溢出碗边的鸡汤。宫女姐姐正在有条不絮地回答着我爹妈的问话。我就呆呆地坐在胡凳上,脑袋里一团……反正都他妈不是好东西,太乱了。 “相公……”谁在叫我?一抬眼,宫女姐姐的脸蛋距离我不足一公尺,吓老子一跳,就觉得脊背上寒毛全立了:“想干啥?”赶紧抓紧手中的茶杯。生怕这位大姐突然暴起伤人。 宫女姐姐耐看而娇媚的眼波落在我脸上,丰满的嘴唇半张,太可怕了,我宁可抱一原子弹睡觉,也决不跟这个掐死自己亲生子女的黑寡妇有瓜葛。 赶紧起身,胡乱拱拱手:“这位姐姐,我家中有事,告辞!下次再聊……下次再聊”连滚带爬地朝着这位铁娘子行礼完毕,就往房门窜去。 “孽畜!还不给老夫站住!”老爷子的暴喝让我清醒了,一回头,一屋子人用很是诡异的目光望着我,包括扮演宫女姐姐的黑寡妇……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你的家啊……”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在我额头上摸来摸去的:“老爷,俊儿该不是高兴过头了,犯病了吧?绿蝶,还愣着干嘛,快让房成快去请大夫。让房叔把上次剩下的药先煎了给俊儿喝了,快点!”老妈就像是急救科的主任,临危不乱,双手夹着我的脑袋,硬把我扳倒在软榻上:“别担心……俊儿,娘在这里……” “相……相公……”宫女姐姐也探过头来,很是关切,怯怯的,似乎因为刚才吓坏了我而感到内疚。 被灌了一肚子苦得发涩的药水,不敢吭声了,安静地斜靠在榻上装死,眯着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道貌岸然的大夫揪着长胡子,说了一大堆的混帐话,说什么房府之二男是喜极攻心,以至头疾复发,只要服了我的九转还魂汤啥的,保证药到病除。 我问候你全家,还名医,听了老家伙这话,可把我气的,双手直哆嗦……要不是我正装死,早跳上去暴打一顿,让你也头疾复发下。 武照……这名字不对味,太让人胆寒了,还是称呼宫女姐姐有安全感,宫女姐姐被绿蝶带出去了,我哼哼叽叽地示意自己已经恢复了不少,趁老爷子送那位九魂还魂汤大夫出府的档口,赶紧问老妈这圣旨倒底说了啥?宫女姐姐转眼间咋就由李叔叔的宫女转变成了我的小妾了? 李家的皇帝陛下说我英明神武,文有张良、萧何之材,武有樊哙、项羽之勇,待我成年之后,皇帝陛下一定要重用我啥的。总之都是好话,可就是结尾处来上俩句很是莫明的话,特将宫中知书达礼,精明能干的宫女武照送给我做添墨洗笔、暖被眠床的小妾,为大唐的发展作出更多更大的贡献,不要让儿女之情消磨了我的雄心壮志、文韬武略啥的…… “啊?……”望着老妈又喜又忧的表情,实在觉得太神奇了,我这才想起来,十有八九这就是李叔叔昨天说的绝招……我……靠!李叔叔这老货……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李世民就是这家伙……脑海里浮现出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的笑容,很淫荡的笑容,我都想哭了,你整谁进我家不行,非要把一女皇帝安排来我家,到底李叔叔是想让女皇帝陛下伺候我还是想让我烧香把她拱起?这……这不是调戏我这个穿越优秀青年吗? “啊什么啊!快躺下……老爷您快坐下,今日这事,咱们该怎么办才是?”老妈见到父亲回来了,赶紧把他拉过来坐下,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太少见了。 “能怎么办?”老爷子气势逼人地斜了我两眼,我赶紧哼哼叽叽、面带痛苦、旧病复发,示意老爷子高抬贵手,咱现在可受不得惊吓。 “陛下的用意……老夫实在是……揣测半天也摸不透其中奥妙,不过……有一点老夫可以肯定。”老爷子摸着胡须,神态动作像极了街口那个摆摊算命的神棍。 肯定啥?老爷子半天不吭气,慢条斯理的抿茶水,急得我差点跳起来掐老爹的脖子让他快点说。 “老爷您倒是快说啊……哪一点?”老妈替我问出来了,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大哥突然在门口出现:“孩儿见过父亲、母亲,孩儿刚到家门口,就听得房叔说咱家来了旨意……” “节儿快来坐下,待为父给你说说……”老爷子的记忆又回到了一个小时以前,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痛苦地靠在榻上装死,如同在看盗版光盘又重新读碟。 就在我要睡着的当口,老爷子总算干咳一声:“老夫可以肯定一点……陛下,不欲让我房家与程府结成亲家。” 什么?……智商,一定要相信房玄龄的智商,咱爹是干啥的,宰相,宰相是干啥的,就是一天倒晚专门揣摩皇帝陛下心思的能人,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结果能假得了吗?捏一把自己,疼,不是梦,“太好了!”我激动了,太激动了,啊……老爷子的胡子差点全杵进茶水里,一家子愣愣地盯着刚才还病殃殃跟个瘟鸡似的,现在却跳起来保持欢呼姿势的我。 第067章 蕙质兰心 “太好了……大哥,您可回来了……几天不见,小弟实在是想大哥得紧……”还好,脑筋急转弯咱活学活用,顺势一把搂住大哥。 大哥半天没回过神来,望着拉着他衣袖就差点抹泪的我。“……二弟……二弟这是……我们昨日才方才见过……二弟这话……” “……”靠,咋不早说捏,大哥这不是故意害我吗? “乖……快去躺着,娘在这里……不要怕……我的儿,可怜的,生生高兴成这样……”老妈以为我又犯病了,两眼发红,很是担心地,如同哄三岁小孩。 老爷子身子矫健,几大步到了前厅门口:“你们,还不给少爷倒药来!” “啊?……”又来?卖糕的佛祖…… 在老爷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威慑和老妈的劝慰下,我只能以共产党员被灌辣椒水的觉悟,端起绿蝶送来的一大碗黑水就朝嘴里倒…… “……”又灌了一肚子药水,望着凸起的肚皮,太悲愤了,该死的九转还魂汤,跟毒药似的,喝的老子俩眼翻白,不病也要喝出病了。 唯一的欣慰就是李叔叔的绝招确实太及时了,原本老妈昨天已然去跟程叔叔的婆娘商量好了,换了生辰八字,就等着今个下午和老爷子一起去跟程叔叔家开始提亲议婚的大事,还没出门,就被捧圣旨来的内宦给堵在了门口,实在是太庆幸了,总算不用一辈子面对程叔叔一模一样的女人嘴脸。 现在程叔叔已经不是问题了,这老家伙能横得过皇帝吗?嘿嘿嘿……想笑,可一转念,俺又想哭,更大的问题是奉旨来给我砚墨暖床的宫女姐姐这个可怕的女皇帝级小妾咋办?想一想历史上的武则天,我就觉得全身发冷。再说,历史书上不是说宫女姐姐进宫没多久就被小李同志这个萝莉控给嘿咻嘿咻了吗?要是小李同志的小老婆成了我的小妾,那岂不是……我跟李叔叔……成了同袍?不由得一身恶寒……吐个先。 “少爷……来,喝点蜜水吧,瞧您愁眉苦眼的样,蝶儿看着都心疼……”绿蝶走了进来,捧着木盘。 “别!……听见水声我就想吐,算了算了……端来,我抿一口就是。”话没说完,这小丫头又开始撅嘴,怕了这丫头。 “对了……那个……那个宫女在哪?”匆匆抿了口蜜水,抬头就问站在跟前的绿蝶。 “那位武姐姐被我安排在了我房间的隔壁……少爷想见她呀,我这就去唤来……”绿蝶这话说的,两眼平视我的头顶,小脸蛋上没一丝表情,就跟背课文似的。不过,还是有进步,总算没人的时候能自称我了,这是一个好现象,应该鼓励。 想笑,面对绿蝶,心境出奇地平和,就像是从兵荒马乱的岁月走到了和平年代。“嗯……去叫来,本少爷有……有事要吩咐。”我虽然胆小,但至少是个男人,躲不开,难道我还怕你一个现在落在我手心的丫头?虽然几十年之后你是铁娘子、女皇帝啥的,可问题,你先得有本事踏出咱房家门,跟李治那小屁孩子谈恋爱。 “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李治,那个家伙,那个一天倒晚就知道见风使舵的小屁孩,未来的唐朝皇帝,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我竟然有了种拔开雨云见月开的感觉。 就这时,听到了裙摆在地面拖俪发出的声音。“贱妾武照……见过相公……”宫女姐姐,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武……那个……相公还是别叫了,跟绿蝶一样叫我叫我公子或者少爷就行。”相公……太怪异了,一身鸡皮。况且,我也还没跟你成亲,非法同居都算不上,再说,你可是李叔叔的小蜜。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成亲,俩眼不由自主地朝着宫女姐姐身上瞄去。 宫女姐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红晕更甚,明媚的双眸如同水波飘来荡去,凹凸有致没得说的身材伴随着她略显得不自在的扭动更显风情,娇媚如妖……不过嘛……要像电视里的透明宫装就好了,这一刻,我脑袋里就只剩下该死的色情。 铛锒一声,吓得我一跳,原本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全倒回喉咙了,正准备瞪眼怒叱哪个家伙这么不开眼打断本少爷的歪歪,迎接我的,是绿蝶那双幽怨、哀怨以及埋怨的眼波。 “奴婢该死……惊扰了少爷。”绿蝶故作惊慌地扶起了那个底盘比我双脚还稳的笔筒,得……这丫头分明就是见不得我这样子看女人,也是咱是正人君子,见了美女再咋的也不能顶着个猪哥嘴脸。 赶紧正容,干咳两声,如同齐天大圣在审讯白骨精:“哪啥……这位大姐……这位小姐?”也不对啊……先人你个板板的,咋称呼捏?怎么说这位宫女姐姐现在也是咱名义上的妾室。 宫女姐姐卟哧一笑,又觉得失礼,低呀一声,抬兰花指掩在嘴,双瞳淡黑如同泼黑的山水一般,眼波荡了过来,荡的本公子小心肝发软,“公子唤贱妾照儿便是……”声音软得如同江南三月的春柳。 脑袋中警铃大作,我不能被糖衣炮弹,不对,是美女蛇给迷住了。擦擦额上不知是冷还是热的汗水,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猪哥嘴脸,斟酌着缓缓地道:“照儿……那个,陛下把你赐给我,哦不,赐到房府,做我房俊身边侍奉笔墨纸砚的侍女,此乃陛下对我房府的隆恩……”口水话,奉承话说得我嘴边都差点起了白沫,虽然理解李叔叔这么做是应我的央求,但是,有谁能说得清楚,这位宫女姐姐是不是人家李叔叔外派的间谍,所以,我秉承着安全第一,谨慎行事的理念,说事之前,先拍拍李家的马屁总是没错。 “少爷……您的意思,贱妾懂了。”宫女姐姐声音依旧很是淡定从容,只不过,脸上那略显失落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懂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惊讶地盯着宫女姐姐,我这大半天都忙着吹捧人,正题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懂了? 第068章 该死的河东狮吼 “贱妾只不过是陛下赐给公子砚墨侍纸、打扫起居的一个丫头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这一刻……我有点迷茫了……我倒底是为什么原因想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送给李治,那位年纪青青的祖国花朵,未来的唐王朝大帝陛下,盛唐的继承发扬者……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以后会发生怎么样事情?历史的车轮会照着原来的轨道前进? 想想那个还略显得青涩的少年,……我竟然在这想着怎么把一个可怕的核弹级寡妇蛛送到这位生理发育和心智都还不健全的孩子怀里,把你的老婆害死,把你的亲生女儿掐死,把你的儿子……总之让你全家死光光……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恶毒了点。 看着依旧跪坐在眼前的美艳而成熟的宫女姐姐……我竟然生起了一种不忍的情绪,不是升起对李治的不忍,而是对宫女姐姐的不忍。甚至有种想一把将她拽起来告诉她不要说这种自哀自怜话的冲动。 下意识地斜了眼绿蝶,漂亮的双眸已经泛红,小嘴儿一撅一撅的,似乎像是与宫女姐姐同病相联一般,很想抱头痛哭一场的架势。看来,宫女姐姐煽情的功夫很不错,比起湖南电视台来不相上下,“……照……照儿,我其实只是想跟你聊天而已,毕竟我们大家都不是很熟……” 看到宫姐姐抬起的眼眸,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内心一定在说,你在骗我。 “照……照儿,看着我,你相信我吗?”长叹一声。咋办?……太头疼了。 “公子若是要贱妾相信,贱妾便信。”宫女姐姐回话倒挺快,清彻透亮的眸子,坚毅之中的悲意,完美的脸廓,晶莹如玉的肤色呈异样的淡白,她就是那个掐死自己女儿的武则天吗?…… 女儿……问题是这是在我家,凭啥她就会生女儿了,凭啥她就能不被本公子那冠绝大唐的才华所倾倒,直接拜倒在本公子的牛仔裤下?是的,我是谁?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教师,能够跨越历史的天空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是应试教育的天才,背过圆周率后到整整一千位的记忆神童,曾拿到过乖娃娃奖、三好学生奖、优秀学生干部奖、智力竞赛一等奖、省小提琴优秀选手奖、市十佳中学生…… “公子……公子?”有人胆感将本公子从意淫的最高境界中唤醒过来?哪个不开眼滴? 恶狠狠地一瞪眼,对上的正是宫女姐姐那对淡黑如同烟波的双眸,望着此刻的她那双带着凄意的眸子,刹那间,我发现,原本我所担心的一切其实都并不重要,那不过是历史,而现在的她,却是我的女人,站在我跟着,带着期望渴望能获得一份感情的女人…… 我突然心灵至福,记忆如闪电划过了时空,一段文字如同黄河之水般在我的脑海里沸腾:“如果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你能不能做到?” 啥意思……这俩个漂亮妞如同被本公子隔空点穴,呆若木鸡,原本灵动异彩的双眸瞪得溜圆,死死瞪着本公子。果然是被本公子一番豪言壮语所感动了?可又觉得有点不对头。 半晌,绿蝶直接是抱着肚子倒下,靠着软榻在那抽抽,一张俏丽的小脸蛋涨得如同盛夏的玫瑰。 宫女姐姐的仪态保持得比较好,双手不停地揪着那身素而淡雅的粉色宫裙,滴溜溜的眼眸儿不停地乱瞄,水汪汪的,看滴本公子嘴里也水汪汪的。原本那张苍白而带着凄艳的脸蛋如同抹上了粉彩,与刚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干啥了都?严肃,严肃一点,本公子没跟你们开玩笑!”气的本公子都想掐这俩丫头脖子了,王霸之气狂震。 “奴婢知罪……”绿蝶半晌才爬了起来,不过行礼动作依旧显得很不规范,粉嘟嘟的脸上泌起了细汗。 “贱妾知错了……”宫女姐姐白齿咬着丰满的红唇,羞意与笑意在眼眸儿中交错,偏偏没有一丝对本公子的怯意,啥人,难道本公子不够王霸吗?! “别奴婢、贱妾的自称,你是蝶儿,你是照儿,这样自称便是,我的自称就是本公子,都知道吗?……”很有家主气势地挺着还涨着该死的九转还魂汤的肚子,很是威仪地瞪着俩丫头。 “哦……”绿蝶悄悄地侧着脸,吐出了一小截丁香小舌,红红的,粉粉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贱……照儿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宫女姐姐的眼圈有些红了,嘴边却噙着喜孜孜的笑容,啥意思,又哭又笑?还是哭笑不得? “公子。”俩女相携着走到了门口,宫女姐姐窈窕的身姿转了半圈。 “啥事?”虎目一瞪,必须保持住凶神恶煞的气势,因为宫女姐姐还没作出正式的书面保证之前,不能让她以为本公子是善良可欺的正人君子。 “照儿也觉得……公子是最漂亮的……咯咯咯……”宫女姐姐咬着嘴唇,娇滴滴的声音差点让本公子半身不遂,还没等我从诱惑中清醒过来,俩女娃跟神经病似的抱着肚子边笑边跑,如同抽风,啥意思?最漂亮?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堂堂伟烈大丈夫吗?男性荷尔蒙高达百分之一千的本公子一脸黑线,气的差点提宝刀出去施展家法了都。 悻悻地坐回软榻上,没啥不对啊,刚才我那一段话可是很经典的名言,很多的……很多的男人?不对劲,再想想……如果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最漂亮滴……该死的记忆,该死的《河东狮吼》,这个脸实在是……实在是丢到姥姥家了,越想越难过,难过得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了都。 实在是没脸见人,本公子决定先钻被窝,在睡梦中进行深刻的检讨和自责,顺便鄙视下那个发明这句台词的家伙!啥人,为啥是最漂亮而不是最帅……太欺负人了。 很庆幸,由于俺爹娘以为本公子高兴过度,旧疾复发,决定让我在家中休养数日,不错啊,能吃能睡,宫女姐姐天天在跟前晃着,看得出,打那天本公子王霸之气震过之后,宫女姐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已经敢用眼神和肢体对本公子进行挑逗了都,很可惜绿蝶这丫头盯得实在是紧,几乎除了上茅房,绿蝶总会紧跟在我身边,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宫女姐姐的一举一动,继续在我耳根子边播报着早间新闻、午间新闻……总之,比中央新闻台还新闻台,每天除了大清早的早锻炼之外,几乎都在房里很惬意地混吃等死,就是那该死的九转还魂汤,喝的本公子差点就想半夜抄刀爬墙去找那位神医的茬,啥人,开药至少得开可口点嘛,害的本公子见到黑水水就舌头发苦,双腿打颤。 …… “啥味道?……”饭后在后院溜达的我,闻到了一股子很熟的香味,下意识地吸吸鼻子…… “公子,这是茴香和八角的味道……怕是刘婶在做酱肉吧……”绿蝶接口答道。 “酱肉?……走,本公子去瞧瞧……”我有点好奇,咱南方人,还没见过生的酱肉是咋作出来的。 左手还与宫女姐姐相握,俩人落后一步跟我身后,这几日也还行,宫女姐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天天吃好睡好,本公子每日忙碌于学校,俩无聊八卦女整日里凑在一起也不知道瞎嘀咕啥,总之,看到宫女姐姐跟脾性随和可人的绿蝶打成了一片,我很欣慰。 我发现自己似乎对宫女姐姐的好感越来越深,不论是做事还是聊天,总之,与她相处非常愉快,她总能把握住分寸和节奏,甚至能跟得上我那种近乎天马行空的思路,总能引导你讲出她希望你讲出来的东西,就像……就像是一位美丽、性感的白领女士,而且是充满了神秘感的女心理医生,太能揣摸人心了,但偏又不让你感觉她是在咄咄逼人,反如那拂面的春风,让你敞开心怀述说一切,还有一种能让男人都能感觉到的近乎挑逗的刺激……太刺激了,完美而优雅的肢体语言配合着她那恬静端庄的面容上,溢放着妖艳的双眸,还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成熟与知性的把她包装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性感女神,害本公子连续俩晚都在做俯卧撑…… 绿蝶则不一样,绿蝶就像是邻家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只要你一想到她微翘的嘴角,好奇的眼神,略显得羞涩的笑颜,或者是看到她那正在从稚嫩中挺拔的身影,总有一种如同回到童年的安宁感,很奇特,却又确实存在。一眸一笑,就像是伴在身畔的阳光,无论我注意还是不注意,总能在不经意间查觉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对我的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关切。 到了门口,酱香浓重,本公子好奇心更是浓重,打眼一瞧,刘婶正使劲往酱坛子里压东西,赶紧招呼一声:“刘婶……做酱肉呢!” “哎呀……二公子,您怎么……您怎么进这地方来了……这哪是您这样的贵人该进的地,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岂不……”刘婶双手全是酱汁,又不好把我往外推,只一个劲地站在厨房门口,跟拦强盗进门似的,战战兢兢的。 “好好……我不进,就在这外边看,还没见过酱肉是咋作出来的,就想瞧个新鲜……咦?”赶紧翘起个手指头指向灶台:“刘婶……那是……” 第069章 兽血沸腾 “花椒、八角什么的,一些腌料,酱肉用了之后,肉味更香……”刘婶见我没进去的意思,挺耐心地朝我解释。绿蝶倒没这忌讳,小脚踩进了厨房,看到本公子求知若渴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把那包腌料捧到了门口,让本公子瞧个仔细。 伸手翻了翻,胡椒、花椒、八角……“怪不得,酱肉的味道还是比卤肉差了不少……”挥挥手让绿蝶放了回去,跟刘婶扯了几句闲话,打道回府也。 “公子……公子!” “嗯?啥事?……”扭脑袋瞅向绿蝶,天冷,饭后溜达都得全身裹得如同毛皮动物,皎洁的月光之下,俩漂亮的丫环也都被毛皮包裹着窈窕的身姿,俏丽的脸颊在月光下更显一种神秘与朦胧,快成雪夜里出没的妖狐了…… “那卤肉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得出,宫女姐姐也很好奇,能受美女的注目礼,实在是……俺很喜欢这种感觉。 “公子……问你话呢!”绿蝶脸皮嫩,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脸都红得快熟了。 “哦,问啥?”穿的太厚,活动不太灵便,不然俺还可以鼓鼓胸肌耍帅逗逗咱可爱的小绿蝶……不行,还有个宫女姐姐在,不能把咱的本性都暴露了。 “您说的那卤肉是什么东西?能吃吗?”粉粉的小舌头舔在丰满的红唇上,太可爱了…… “卤肉?……等等?我有说吗?”很好奇,有吗? 这次却是宫女姐姐在回俺的话:“是的公子,刚才就在厨房门口,你说∶‘怪不得,酱肉的味道还是比卤肉差了不少……’”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声音语气维妙维肖,好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连这都得过目不忘。 有点激动:“卤肉……”感觉得到,一道月光当头照下,我脑海里一片空明,进入一种如禅似悟的状态。 “嗯嗯……”俩漂亮丫头齐齐点头。 “卤肉!哈哈哈,就它了!”老子太激动了,暴喝一声,抄起前襟就跑,慌得俩美眉直在后面追,就在冲进小院门口的刹那,我分明听到宫女姐姐气喘吁吁地问道:“蝶儿……公子这是怎么了?” 绿蝶的加答差点让本公子一头撞在走廊上,就听见绿蝶道:“没事……公子经常这样,一会就没事了,只要不犯病,小心着点就成,公子心肠很好的,犯病也不打人……”还俺贴身丫环,简直就是一八卦女皇,抽这丫头小巧浑圆屁股的念头都有了,想起这丫头那已经发育接近……嗯嗯,本公子果然邪恶…… 大清早,晨清气爽,明儿过年,艳阳高照,在小院里耍了套石锁,再耍套刀法,射了一壶箭,嗯嗯,有进步了,这次,总算是有箭支插在五十步外的箭靶上了。 早锻炼完毕,抹了把汗,披着件单衣在屋里头瞎转悠,明儿就是过年,今天明天后天都休息,可以在家混吃等死,这样的日子着实优闲,可干坐着又觉得浑身难受,也不知道李家三兄妹在干啥?几日不见那心理阴暗,成天跟本公子作对的仨兄妹,竟然觉得有些失落,难道本公子是受虐狂不成?呸呸呸……倒是李漱那丫头,不知道听到本公子获得她爹另眼相看,还赐给本公子一个漂亮小妾之后会有啥想法?是咬牙切齿呢还是暗下里使黑手……咦?为啥我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太神奇了,我娶小妾关她啥事,真是的…… 八字叔走到书桌前,看到昨天晚上抄写的秘方,才想起件大事,似乎还少几种药材…… “绿蝶!……”拍拍桌子,很是高昂地呼道。 “蝶儿妹妹今日陪主母去寺院上香许愿去了,公子有事只管吩咐照儿便是……”宫女姐姐嫣然地在门口现身,虽然褪去了华丽的宫装,一身清素的打扮,粉黛未施,却更显清新,宫女姐姐不化妆竟然比原来还出彩,瞧那身段,一束粉绸把她那细腰束起,随着步履的移动,下半身与下半身摇曳中摆荡着…… “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宫女姐姐有点害羞了,淡淡的红晕泛起,更添水色,眼波依旧能顶着羞意与俺对视。 “哦……”干笑俩声,指了指桌上的笔墨,没法子,习惯了,太习惯有人侍候的场面了,身边缺个研墨撑纸的美人时,总是觉得少了什么,拿笔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硬没想到自个去拿墨块砚磨下,看来,大唐的高干子弟生活实在太让人容易腐化堕落了。 “照儿替公子研磨吧……”嗯嗯,挺会看事的,舀了点清水浇在砚台里,纤白修长的手拿起块墨锭,黑与白的对比更加的醒目,渐渐地灰色的砚台之中涤荡出缕缕的幽墨,墨香淡然。 “精盐、糖、茴香、丁香、姜、八角、豆蒄、百里香、砂仁、山奈……”嗯嗯,大概也就是这些东西了,估算了下份量,下意识地道:“让房成他们去给本公子把这些东西买来,记住,一个药店就买三种药材,盐跟糖家里有就不用了。” “这些就是公子所说的卤肉的材料吧?”宫女姐姐轻声问道。 “嗯嗯……差不多,对了,记住,别都在一家药店买,这配方本公子还得……还得……留着……”话说半截俺就住了嘴,宫女姐姐灵巧白晰的双手拿起桌上一张用过的宣纸,在空白处写下三种药材,换一种笔法再写下三种药材……等余墨被吸干之后,拿起了宣纸,从字缝间折起,刷刷刷,三小张纸条出现,除了盐和糖留大大纸上外,三张小纸条上,各留三味药材,笔法各异,生生瞧不出这是出自一人之手。“奴婢这就去吩咐房成大哥他们几个,一人去一家药铺买……”宫女姐姐文文静静地抬眸询问。 “……”只能用点头来表达,实在是,太会太会做人了,瞧着她那悠然摆动的柳腰,裙衣衬显下圆润挺翘的臀部……我都有点舍不得让她离开房间了……当然,从本公子这种正人君子的角度来思量,主要是宫女姐姐太善解人意人,与美色诱惑无关,吞了吞口水,为自己的高尚思想感到骄傲、喝彩! “照儿……”吞吞口水,和声道。 “在……” “你今年多大了?”继续吞口水中,本公子已经能感觉得到自己俩眼有点充血,有患身理性红眼病的迹象。 “照儿今年十七” “宫女姐姐……哦不,嗯嗯,本公子就唤你一声照儿姐吧……”很邪恶的家伙,是滴,一定是房遗爱那丫的邪恶思想在作祟。 “……”眼眸儿烟波荡漾,不语不言,其中的风情怎能用笔墨来描述,喉咙里有股火在燃烧,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背开始长毛,四只正有化成利爪的迹象。 “你跟李叔叔……是不是……”天哪?我这是干啥了?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变态,这种话也能问得出来?一定……一定是房遗爱那丫残留的彪悍性格在作祟。 第070章 家法侍候 宫女姐姐闻言不由一颤,面色绯红地转过头来,似嗔似怨的目光轻轻地挠我一眼,挠得我骨头都软了,头轻轻地摆了摆,如云的高髻微颤,提起裙角,飞似的逃了,满室余香…… “蝴蝶……老子是蝴蝶……老子在煽翅膀,我爱哥伦比亚……我爱他妈的历史发神经,哈哈哈……瞧瞧,本公子就是他妈的蝴蝶……”本公子手在哆嗦,嘴唇在哆嗦,小心肝也在哆嗦,高兴已经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喜极而泣才能言述本公子的激动,高兴的老子都想杀人了,极品御姐,竟然逃脱了李叔叔的魔爪,看来本公子不用跟李叔叔当那恶心的同袍了。 可是……李治那臭小孩子咋办?想到那小屁孩子,本公子有点丧气地坐在榻上,说不担心不可能,想想当年,李治这条少年色狼都敢偷吃他老爹的小老婆,而现在…… “公子,您这是……”宫女姐姐走进了房间,或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不太好,柔声问道。 “没事,本公子是在家呆腻了,浑身骨头发紧了都。进来吧,外边冷。” “是……”宫女姐姐莲步轻移,挪到了榻边:“公子……您莫不是为照儿的事烦恼吧?” “啊?!……没,烦你干吗?我自个都还一脑门的臭事……”我长叹一声,是啊,历史这破玩意已经开始发神经了,原本该变成李叔叔小老婆,未来李治小屁孩的正宫娘娘的宫女姐姐现在都站我榻边了,谁知道那个高阳公主啥时候会跳出来要俺滴小命,又或者李治那臭小孩子会不会勾引俺婆娘。这些才是本公子意念中的烦恼。 “其实……陛下确实很看重公子的……几次与公子相见,都还特地叮嘱一番,切莫泄露陛下的身份,就是怕公子您生了畏惧之心……不敢与陛下倾心相交……” 宫女姐姐误会了我的烦恼,不过,听得我有点欣慰,是啊,能得到盛唐王朝的开创者如此用心的对待,怕是少有的,毕竟,俺还是一未成年少男,实在……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了,小家伙,屁大的孩子,怕啥,本公子王霸之气一震,怕是李治这墙头草立即被狂风吹跑了都。 宫女姐姐……偷偷瞄了眼她那挺翘的身段,正在帮我收拾书桌专注的目光,如柳的黛眉,吞了吞口水,该死的蝴蝶,明年开春,本公子要炸蝴蝶下酒,防止其他蝴蝶再乱煽翅膀,把俺的宫女姐姐给煽没了。 没办法进厨房,没法子,只好让绿蝶从厨房拿了口锅来垛我房里的煤炉上,大块的羊肉、肉骨头一大堆地全倒锅里,凉水盛上。 “公子,这还是让照儿来吧,这种粗活怎能让您干……”宫女姐姐就拦在煤炉跟前,红着脸颊,就是不肯退让半步。绿蝶拿着块准备包配料的布刚走了进来,也冲我跟前,俩丫头四只眼,同仇敌慨地瞪着我。 “你们……快让开,这有啥?不就是炖一锅肉吗?难不成我连碰这沙锅的权利都没有吗?”很不理解,现在我已经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可自从宫女姐姐闯进我的生活之后,俩丫头连手对本公子的所有事务横加干涉,包括吃饭穿衣,就连穿哪鞋子都有本事争上半天……本公子的自理生活能力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降,在这么下去,怕是本公子都成被惯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这怎么行,您可是咱们长安都有名的名士,哪能让您做这些粗活,您要是做,那照儿跟绿蝶岂不被其他人给笑话。”宫女姐姐吐气如兰,还用眼神跟绿蝶示意,果然……绿蝶很坚决地朝我摇着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 怒了,再不震震夫纲啥的,这俩丫头就想骑我脑袋上了,决定了,执行家法!伸手,拉起绿蝶,在她那浑圆挺翘,弹性十足的屁股蛋上抽一巴掌,丢软榻上,宫女姐姐讶然张嘴惊呼的当口,被本公子如法炮制,后果是……俩丫头脸蛋儿粉粉的,眼眸儿水汪汪的,咬着嘴唇,面浮红晕,绿蝶揉着屁股,用很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本来就该是我们做的事……”小嘴儿一撅一撅的,实在是太可口了。 宫女姐姐则用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挠本公子一眼,掩嘴吃吃的偷笑,那浑身天成的妖媚,倚在软榻上而勾勒出的夸张曲线,看得本公子俩眼冒的火星比那煤炉还利害。 “没关系,一会你们等着吃就成。这活计,非得熟手干才成,想当年本公子为了能炖好一锅卤肉……”一面煽火,一面吹嘘过往的英雄岁月。 “俊少爷,您啥时候炖过卤肉了?”绿蝶挤我边上,生生在我跟宫女姐姐之间挤出一条大缝……算了,不跟这丫头计较,信口胡扯:“不知道吧?我可是经常在外边品尝天下美食,啥玩意没吃过,就有一次,遇上一间不起眼的小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在炖着一锅子东西,那香味,实在是……”我作出神往状,拿眼角一瞧,两丫头目光惊奇,一齐在吞口水。 嘿嘿,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女人的胃,这个道理?咦,难道本公子又记反名言了不成?不管了,继续跟俩闲坐在边上看本公子炖肉的美人儿神侃。 两时辰之后…… “绿蝶……这个拿好了,小心点。”我很是小心地把用手巾包裹的配料交到了绿蝶手中。 “放心吧公子。”可能我的表情很严肃,吓着绿蝶了,小丫头一副舍身成仁的架势,宫女姐姐坐在煤炉边,掀开锅盖拿勺舀掉翻滚水面上的泡沫,脸红红的,眼眸儿老朝这边瞄,笑容咋忍也忍不住。 “嘿嘿……没那么严重,绿蝶,记住,至少也得把口缝死,不能让一丝配料掉出来,不然,本公子的秘方可就泄露了。” “嗯嗯。”绿蝶用力点点头,飞快地开始飞针走线,我迈步到炉边,炉上的一锅肉香扑鼻而来……爽啊,很快,这味道就会更香,老子现在口水都差点出来了。 “俊儿,干嘛呢?让春桃叫你用饭,这么久才过来,再等菜都要凉了……”老妈正报着老三坐着,见我进门,皱着眉怨声道。 赶紧陪笑,扬扬手中的食盒:“娘,不是孩儿走的慢,实是这东西,不入味的话,味道会差一大截……” “什么吃食?还用食盒装着,搞的神神秘秘的。”嘴里埋怨,目光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食盒看了俩眼。 “咦?什么味道?”老爷子放下手中的书,吸吸鼻子,很惊讶的目光瞪着我手中的食盒。 “好香啊……二弟,拿给为兄瞧瞧。”大哥属于行动派,直接从我手中夺了过去,摆在桌上打开盖子,伴着热气腾起,一股浓而不烈、纯而不腻的香气溢得满屋都是。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的老三翘起手指头指着食盒:“肉……娘,吃肉,吃肉。” 第071章 家有良母 “这孩子,小心烫着。”抽老三脑袋一巴掌,伸筷挟了块放老三碗中,然后……一家子如同难民般狼吞虎咽。 “好东西!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满口余香,连老夫这样的牙都能嚼得动这骨头,实在是,俊儿,这佳肴……”老爷子嘴里嚼着,手里拿着,眼睛还对着食盒中的一块酱红色的大排骨虎视眈眈。 “这是孩儿从一异人处得到的配方,以药材、香料等进行卤制。”瞧着一家子狼吞虎咽的,一口未食的本公子打了个饱嗝,很开心地解释道。 “二叔怎么不吃啊?”大嫂也很彪悍,两手全是油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巾很斯文地擦擦手朝我问道。 “哦,小弟吃过了,为了能掌握火候,已经把小弟撑得实在是咽不下一口饭菜了。”说的是为国为民的话,实际上,我屋里头还有俩丫头撑着微鼓的小肚皮有气无力在那哼哼叽叽呢。十来斤的卤菜,就我们仨都快吞了一半,实在是……想吃也咽不下了。 “好东西……去,给老夫拿酒来,这菜无酒相佐,着实浪费,夫人今日也喝一些,呵呵呵……”老爷子很是畅快。 酒到酣畅淋漓处,老爷子抚须道:“俊儿。” “孩儿在。” “这配方……”老爷子很是慈祥地抚须朝我笑问道,用目光看了一眼跟前那已没有一丝肉渣的骨头。 心领神会,必恭必敬地双手呈上:“就在孩儿这,父亲请看。”不太清楚老爷子要这干啥,难不成老爷子想拿这玩意去诳朝堂上的一帮老货不成?很难理解。 “嗯嗯,我儿这一番孝心着实难得啊……”老爷子拿着方子随意看了俩眼,交给了娘。“此物收好了,到时候,让房兴来拿。” “爹是啥意思?”剩老爷子喝酒吟诗的当口,挤到大哥跟前挤挤眼,低声问道。 大哥眨巴眨巴眼睛:“二弟莫不是连这也忘了,房兴就是慎叔的三子,在洛阳开酒楼。” “哦……”装作恍然大悟状,可还是不太懂老爷子啥意思。 “房兴开酒楼的那个,是家里……”大哥很是意味深长地朝着爹娘那边挤挤眼。这一刻,我懂了,为啥俺每月能有近一贯钱的零花,为啥老爷子那么些工资能养得起这么多人,原来,咱家私下里,还有些地下产业。 “你也知道,那庄子,平日也没多少产出,老爷子又好名声,从来不愿从庄户身上……有时庄户遭了灾,家里还贴钱过去,一来二去的,幸好娘亲操持得当,不然……”大哥很是感慨地摸了摸身上的绸袍。 看来,娘亲果然英明神武,不然,能把堂堂大唐名相死死掐在手心动弹不得吗?“娘亲……果然了得。”心领神会地朝大哥低声道,哥俩心有灵犀地会心一笑,大哥变戏法似的,掌中出现了一个盛满美酒的漆耳杯,哐,举杯相碰……不愧是俺的亲哥哥,太善解人意了。 仰慕、倾慕的目光望过去,掩嘴淡笑的娘亲,慈祥的目光正落在三弟的身上,看了眼难得喜笑颜开的父亲拿筷子沾酒喂趴在怀里爹爹爹爹唤个不停的老三,清丽可人的大嫂正专注地从一块骨头上剔下一块骨髓,递到频频举杯的大哥碗里,小声地叮嘱大哥注意夜凉了,少喝一些…… 看着杯中的酒,我竟然觉得有些晕呼呼的,如同醉酒一般,心里烘热得如同仰躺在夏日的艳阳底下…… 装病了都好几天了,一身的臭汗混着药味,自个闻习惯了,嗯嗯……可能晚饭前实在是闲得无聊,又耍了一趟刀法,热汗一腾,味道开始四溢。 吃饭时老妈可能是闻到了本公子的体香,伸手把我往边上推:“一边去……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你弟弟干净,那啥味道?生生熏的人都没胃口。” “能怪我吗?娘亲你自说跟我交待的,不许孩儿洗澡……”有点郁闷,关我啥事,还不是母亲大人您的旨意,愤愤地嚼着肉骨头,看着俩成年人,俺爹跟俺哥在那碰杯喝酒,啥意思嘛,本公子不就是差几天吗?偏偏老妈以此为由,不允许我喝……馋的我,都多少天没闻酒气了。 有点怀念与李叔叔举杯相邀的时光。 “哦……那个,一会吃了饭就去好好烫个澡,最好能把你那身味道给弄没了,过两天就元旦了,到时候,总不成一身臭烘烘的去拜咱们房家的祖宗。”老妈才记起这事,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又从盘里挟起一大块鸡肉填我碗里温言道。 “嗯嗯……”正啃得欢,推扯我衣袖?一低脑袋,房遗则这臭小孩啥时爬到我跟前来了都没注意,口水滴哒地盯着本公子手中的骨头。 “三弟……想吃吗?”拿起骨头晃晃,房小三脑袋用力地点点,砸巴砸吧嘴。 “叫声哥哥,快点……”递老三跟前,等这小家伙伸手抓来,嘿嘿,能让你这么轻易地抓住吗? 房小三目光很幽怨,开始撅嘴,嘿嘿嘿,把啃得只剩一丝丝肉的骨头递这小家伙手上,房小三很幸福地抱起骨头吧叽吧叽地啃了起来,还没等我观察这小家伙倒底长了几颗牙齿。啪……脑门上挨了老妈一巴掌:“混小子,这是你弟,干啥呢,逗狗还是想干啥?” “娘……孩儿哪敢,还不是三弟老盯我这块骨头,再说,啃啃骨头利于他的牙齿发育……”朝着老妈嬉皮笑脸的争辩道。 “咳咳咳……”老爹的咳嗽声一响,本公子立即服软,作温顺状,赶紧埋头扒饭。 倒把老妈给逗笑了,手指戳我脑门上:“你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连娘都敢回嘴了,就是不敢瞧你爹那张黑脸,真是一物降一物。” “孩儿……那是,咱爹是大唐宰相,作儿子的佩服都来不及呢,那不叫怕,那是出于对战斗在大唐工作岗位上呕心泣血的爹爹,发自内心的尊敬……” “呵呵呵……这孩子,什么话嘛,行了行了,夫人也别责俊儿了,让他快去洗洗,老夫这的酒味都差点敌不住他身上的味了。”老爷子果然很享受儿子的吹捧,滋着小酒,嚼着儿子秘方制作的卤肉,眼都快眯成缝了。 第072章 纨绔英烈,一代鬼雄 “哎呀!……他妈的。”老子赶紧从浴桶里把白生生的大腿拔出来,宫女姐姐啥意思?本公子都还没对她那啥,她就想谋杀亲夫了都? 气的老子一脸黑线,光着屁股对着一桶白气蒸腾的洗澡水惆怅,这温度至少有七八十度的高温,要是刚才咱像平时一样把自个囫囵扔进去,出来怕是就成了热气腾腾的一代鬼雄了都,成为大唐第一个因为泡澡而被烫熟的纨绔英烈,成为大唐纨绔界的天字第一号笑柄,再次幽怨地穿越时空的五好青年。 “外面有人不?给本公子进来!”怒了,我可不想寒冬腊月的,光着屁股对着一桶子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惆怅。抄起块毯子往身上一搭,包裹得如同印度阿三,暴喝出声。 哐的一声,宫女姐姐香汗淋漓地出现在跟前:“公子怎么了……啊!”一声娇俏的惊呼,宫女姐姐脸上瞬间浮起了浓重的红云。 一阵寒风从被推开的门缝袭来,冷得我差点就想往桶里跳了,赶紧又把毯子裹严实点。宫女姐姐回身匆匆把门闭上。 “公子,您这是……”俯低玉首,修长的颈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反射着脂玉似的光晕。水汪汪的眼眸儿老往我身上裹得奇形怪状的毯子瞄,白齿在温润的唇瓣间若隐若现,俏脸上如同那撒满了红霞的天穹,难道很仰慕本公子器宇轩昂的肌肉群? 或许是因为浴房里的水雾太过浓重,光线透了那如同薄纱的水气映照了她的身畔,那种朦胧的诱惑,配上宫女姐姐那张娇艳的脸庞,实在是……干啥?咱正人君子,差点被烫熟的房二公子,岂能为美色所迷。 “这是谁干滴!”吞了吞口水,瞪目呲牙,翘起手指头指着浴桶:“那水是咋回事?” “水?!”宫女姐姐的表情很迷茫:“水怎么了?” “摸摸!”用眼神示意宫女姐姐试下水的温度,“呀……”宫女姐姐很风情地掩嘴一声低呼,凭由发丝轻轻地滑过脂玉般白皙透明的脸蛋,烟波迷蒙的眸子随着她那嫣然的步履而缓缓的移动着,白晰的肌肤上渗起一抹樱红,软软的手儿,轻轻地覆盖在本公子的肌肤上。哦……卖糕的佛祖,我的神经在瞬间崩断,理智以塌方的速度在消失。 “你……你在摸哪?”我以超越共产党人的意志力吞下了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是本公子的眼神示意出了问题不成? “不是公子您让我摸的吗?”宫女姐姐眼眸儿羞怯地挠了我一眼,白里透红的食指在俺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天哪,再摸下去,本公子千年的童男道行就要毁于一旦,正人君子的面具如同碎裂的玻璃哗哗直掉。 雄性荷尔蒙从我的腺体中如同岩浆喷发,伴着一声似惊似怯的低呼,我那堪比猿人泰山的强壮手臂下意识地把她只堪一握的纤腰环住,滑如腻脂的手感差点让老子仰天长啸,太,实在太那啥了。 “你,你是故意的!”顾不得现在是不是光着屁股,更顾不得是寒冬腊月,双手搂着身高只到我鼻尖的宫女姐姐,对宫女姐姐进行最后关头的刑前审讯。 双手抵在我的胸前,香汗淋漓、吐气如兰的宫女姐姐水汪汪的双眸迎了上来,目光中闪过一丝苦意:“贱妾,是怕……” “怕什么?有本公子在,你还怕啥?”喘着粗气,手轻轻地抚着宫女姐姐那手感绝佳的肌肤。“怕公子听不到贱妾的心思……”宫女姐姐的手像是在推拒?干啥,俺明明很纯洁滴只摸着她的纤腰,现在却在宫女姐姐的抵抗下不知不觉地覆盖在了她那圆挺坚实的胸部。 “什么……什么心思?我耳朵一向很……”最后一丝理智,都快要被淹没掉了,我的双眼甚至已经自动地看穿了一切阻隔我观察宫女姐姐完美性感身姿的薄绸…… “从……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长长的睫毛急速地颤动着,流转的眼波只堪堪落在我的目光之内,时间,没有了,空间和距离被老子那生裂狮虎的蛮力扯烂……我跟宫女姐姐的距离,仅仅是一层薄绸而已……望着她那真挚得近乎偏执的目光,我才发现,当时所说的那句话,原原本本就是我的心声。 宫女姐姐那宛若三月春息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缭绕着:“……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俊哥儿。”简单的一个称呼,却让我完全的僵直,望着怀中的女子,她不是被迫的,她是真的真心……轰轰轰! 我的小心肝泵出的血压肯定超过去东方明珠塔,噼里啪啦,我听到了自己毛细血管爆炸的声音,我听到了宫女姐姐那急促的娇喘声,我听到了长安城外百里荒原之上,同类对着明月的寂寞嚎叫,我的……我的小宇宙暴发了!!! 呯呯呯呯!!!!!! 我……呆若木鸡,光着屁股,站在浴桶边上,保持着剥开羞怯的宫女姐姐身上薄绸的姿势,脑门的青筋在跳,一口森森的獠牙咬着,一脸黑线,面目狰狞,小宇宙……要耍天马流星拳了!……哪个缺德货! 第073章 打是亲骂是爱 “俊儿……”一声熟悉的呼唤,穿过门隙,透过水雾,如同钻脑魔音刺入我的耳朵。 “啊?!”让本公子血压直接降为负值,由午夜狼人瞬间退化成仓皇的羔羊,胡乱把宫女姐姐半解的箩裳揪盖好,抄起毯子在宫女姐姐裹住,一个鱼跃:“啊!……”烫的本公子直接鲤鱼打挺又跳出了浴桶,该死滴,温度还是那么的高,俺屁股都冒烟了。 “俊儿!怎么了?”老妈听到了我的惨叫,唤声也惶急起来。宫女姐姐也有些进退失据了,呆呆地站在浴桶边,揪着裹身的毯子,红粉粉的脸蛋上羞意盈满,水汪汪的双眸看着本公子在那上窜下跳,不知道该往哪藏。 “娘!孩儿没事……就是被洗澡水烫了一下!”赶紧扯嗓子声明。 “快把门开开,让娘看看,烫了哪了?”敲门声更急了,没法子,赶紧又抄一块毛巾把自个围住,一把将宫女姐姐提起搁在门边,一打开门,老妈连同一阵寒风一同卷了进来。吹得我全身差点就冻结在原地。 “啊……你这孩子,怎么站这,快把门关上!”老妈瞧见我这模样,赶紧让跟着进来的绿蝶把门关严。 “……啊,照……照儿姐姐”绿蝶这一关门,露出了站在门后红脸羞的快找地缝穿的宫女姐姐。 在老妈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脸色发青的我和脸色发红的宫女姐姐之间来回扫视着。 “照儿,见过……见过夫人,奴婢正在给二公子脱……”宫女姐姐话到半截,再也说不下去了都,娇媚的脸蛋越发的可爱,水汪汪的双眸带着羞意朝着老妈行礼。 “是吗?……俊儿。”老妈轻言细语的低唤为啥让俺觉得发冷。本公子确实在脱衣服,只不过不是在脱自个的,偷瞄了宫女姐姐那毯子缝隙处溢露出来的泛着红色的肌肤,咕嘟,吞了下口水:“孩儿在!是的,孩儿确实在脱……”没法子,咱实在人,实话实说了都。 “娘……哎呀!”我的耳朵,老妈出手快如闪电,根本没给我一点时间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混小子,让你洗澡,怎么的,都洗到人家丫头身上去了?给老身进去!看样子,是皮痒了是不?”老妈威风凛凛地提溜着本公子的招风耳,直接把本公子一头贯进浴桶之中。 “烫啊!娘……”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娘亲,呲牙裂嘴直叫唤。 “哟……也知道烫了都,混小子,回头再收拾你!”老妈狠狠挖了我一眼,转过身子,一把扶起还蹲在那的宫女姐姐,伸手擦了把宫女姐姐额头的汗水:“绿蝶,快把照儿扶回房去,瞧瞧这丫头,可怜的,别怕,你也算咱房家的人了,这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就跟老身说。” “谢谢夫人做主……”宫女姐姐作双目含泪状,羞羞怯怯地任由绿蝶扶着朝门口走去。 “可是……”我刚张嘴要辩白,被老妈凶悍的眼镖生生吓得坐回浴桶里继续蒸煮。眼巴巴的瞅着绿蝶搀着宫女姐姐消失在门外,就在宫女姐姐身形即将消失的刹那,嫣然回荡、掺杂着狡诘笑意的眼波,似羞似怯的情意,如同烙印,烫在了我的眼底,身上,心中…… “啊!……娘,您这又干啥?”还没等本公子望着那消失的窈窕身影歪歪完毕,老妈又一巴掌开我脑门上。 “混小子,能的,调戏人家陛下的侍女,为娘的没亲眼儿瞧见也就算了,如今到好……”老妈一面说着,一面抄起放在浴桶边上的皂汁抹我身上,继续在我耳边絮叨:“现在,陛下都忍痛割爱把这么个伶俐人赐给了你,你倒好,整天就这些邪门歪道,娘要再不收拾你,还不翻了天了。” 啥也不敢说了,能说啥,说宫女姐姐自个勾引咱,咱是受害者不成?那不被老妈把皮都给搓下来才怪。娘亲搓着背,我坐在烫得渗肉的浴桶里,抬起了眼:“娘,孩儿自己能洗。”看到娘亲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挂起的汗水,有些心疼地开口道。 娘亲手顿了顿,双目落在我的脸颊上,温暖的手儿轻轻地抚在我的脸上:“俊儿……”慈祥的面容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怜爱。 “嗯……孩儿在。” “一晃眼,你也都要长大成人了,不知道怎么的,娘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在娘怀里撒娇的小俊儿,被你爹拿鞭子追得满院跑的小混蛋,朝你哥哥书袋里放虫子挨揍的混小子……”娘亲的声音越说说低,手却一直地抚在我的头上,脸上,就像是即将送别自己孩子远家的母亲。 “娘,您这是怎么了?孩儿好好的,您……”我不知道该说啥,望着娘亲那溢出眼眶的泪花,着实无言…… “娘没事,叫这水雾熏的,以后啊,你行了冠礼,娘也没机会给你洗身子了,都大人了,那时候啊,该是媳妇来给我儿擦洗了……”娘侧着脸,胡乱抹了把脸,继续笑着道,我没法子说出哪怕一个字,只能一个劲地点脑袋,男的,老子是男子汉大丈夫,优秀穿越青年,大唐名士,哭啥……他妈的,可偏偏眼泪就是止不住。 “俊儿……咋了,生生一七尺男儿,怎么随便流眼泪呢,真是……”娘不知道啥时候拿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痕,笑意吟吟地望着我,泪花依旧,我突然有种明悟,母亲那是看到自个的孩儿成长茁壮的喜悦。 “没,孩儿这也是水汽熏的,哎呀……娘,怎么又打我。” “混小子,尽跟娘学……” “谁让娘亲这么利害,连爹这样的人都让娘亲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好了好了,这话可不许当着别人说,不然,到时你爹抽你,我可不管。” “对了娘,跟我说说以前你跟爹爹是咋认识的吧?嘿嘿,娘,你害羞了?哎呀……又掐我!” “别闹了,瞧你脏的,这水都浑成黑汤了,还好意思笑!这孩子……” 月牙儿一定在天顶的某处,它的光泽,也并非永远都那样的清凉,那一夜,星光与月色在我的梦中交相辉映,那后世的双亲,与我现在的爹娘,都一脸的温暖笑从,逐渐地重叠、相溶……他们,都是我的爹娘,我对着他们发下了誓言,一定,为了这个家,为了所有属于我的,我会尽我所能,守护住我所有。 一身红肉的本公子,睡滴很是香甜…… 第074章 三人成虎 靠在软榻上,脑门上敷着块热毛巾哼哼叽叽,他妈的,昨夜的一冷一热,本公子差点要中风了都,大瓢的烫姜水死命往本公子肚子里钻,实在是……脑袋枕在靠枕上装死,眯着眼,偷看俩丫头在煤炉边一面熬着鸡汤,一面小声地八卦着本公子的光辉事迹。 宫女姐姐偶尔一抬头,眼眸儿间狡诘的笑意勾魂夺魂,看的本公子差点就想执行家法了都。算了,暂时放这极品御姐一马,继续当柳下惠那种神经病形态的君子,等本公子冠礼了,到时候……嘿嘿嘿,俺娘也没法干扰本公子的传宗接代大事。 “二少爷,您怎么了?瞧瞧你,一个人靠在榻上笑,口水都流出来了……”绿蝶不知道啥时候坐到了我跟前,正拿着手巾拿我嘴角。 “啊?!”想不到本公子的形象再次受到冲击。 胡乱扯过手巾抹抹坐了起来:“没,那是饿的,本公子饿了。”把盖在脑门上的毛巾扯开,站起身来,脑门都被烫得发红了。 “可您刚才还说肚子太涨了,吃不了东西……”绿蝶很不适应本公子意志的反复无常。 “哦……那算了,你们在那嘀咕啥呢?说来听听?实在是躺得无聊了。” “没说什么,就是绿蝶说起她过往的事……幸好遇上了公子。”宫女姐姐笑吟吟地答着话,帮我把背后的毯子垫高些。 “这有啥说的,既然你们这么无聊,本公子也很无聊,这样吧,就给你们说个故事怎么样?”闲的快抓狂了都。得振奋精神,为大唐精神文明建设,错了,是为了房府精神文明教育作出应用的贡献。 “好啊!绿蝶就喜欢听少爷说的故事……”绿蝶兴奋地欢叫起来,小手死死揪在我衣角上,生怕一放手,本公子就会刹那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都坐好,坐榻上来,那下面凉很,嗯嗯,现在,本公子就给你们说一个关于聚宝盆的故事……” 正口沫横飞之时,外面噪杂的脚步声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述说,一抬眼,李恪、李漱、李治,我靠,仨皇亲又来了? “哎呀呀,俊哥儿,几日不见,着实想煞为兄也,怎的又病了?为兄一听,便打马飞奔而来看望贤弟……咦?”李恪这家伙啥意思,跟我说话,眼睛在本公子的俩丫头脸上移来晃去,喉结上下波动……这禽兽! “三位快请,慎叔去忙吧,这里让这俩丫头侍候就成。”目送慎叔出了院门一回头,仨皇亲坐榻上,斜眼角盯着本公子,目光都很诡异。 “都忘记了,这是陛下赐给小弟的妾室,照儿……” “贱妾武氏见过吴王殿下,见过合浦公主殿下,见过晋王殿下……”大大方方地,有礼有节的,令我很是欣慰,对着王爷也不卑不亢,果然好胆色。 “哦……免了免了。”李恪这条色狼咋了,坐下之后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问题我不是宫女姐姐,我是比你的雄性激素分泌得更旺盛的强壮肌肉男。李漱低应了声作回应,两眼一直盯着宫女姐姐全身上下地打量。李治装大人很威仪地点点脑袋,抬手接过绿蝶奉上来的香茶。 “三位怎么有空来探望……”不太理解,都快过年了,哪家不忙,这仨是啥意思,想在我家磳饭等过年不成? “哦,没事没事,就是听闻我父皇指赐个妙人儿给俊哥儿,为兄眼热,特地来瞧瞧,哈哈哈,贤弟莫怪为兄突然造访才好。”李恪摔摔衣袖一双电眼乱翻,让人看不出这厮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怪不怪,难道兄长来看望小弟,感激都还来不激呢!”赶紧朝这仨意图不明的皇亲敬茶。 “真没想到,不就是我爹赐了个宫女给你做妾吗?咱们俊哥儿竟然高兴成这样!都在家抽风了……”李漱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一双漂亮的小手把玩着嫩黄色的丝质手套。样式很时髦,有点像西方中世纪那种。太新鲜了……很想跟这丫头打探下,是不是宫里有位西方裁缝穿越错乱跑咱大唐来了? 李漱从软榻上走了下去,站在我的书桌前手提着我的鹅毛笔不知道在鼓捣啥。宫女姐姐捧着茶水端到李漱跟前,有礼有节,浑然像跟她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似的,不过……小脸蛋有点泛红,眉眼间有羞意在闪烁。嗯嗯不错,不愧是女皇级的御姐心理抗击打能力之强,着实让人侧目。 这臭丫头,本公子啥事都还没干,也没惹你,你倒是敢惹起我来了? 李治也嘻皮笑脸的双手捧着脑袋盯着我看,臭小孩。看样子,仨皇亲以探病为名,专程来看本公子笑话。 还是咱的绿蝶懂得体谅人,还蹲在火炉子前为本公子热着补脑的鸡汤。 活动下四肢,站身身来活动了下:“照儿。” “在。”宫女姐姐应声移步到我跟前接过毛巾。 “去……这毛巾洗洗,先去忙你的……绿蝶在这侍候就成了。”支开宫女姐姐先,没法子,咱没李漱脸皮厚。宫女姐姐款款行礼,移步出门,嫣然地在小院那荫红的梅花与洁白的雪地间穿行,水红的束装份外若眼,堪堪一握的细腰,挺翘的丰臀……我使劲地吞了下口水,咦?怎么是俩声?斜了眼李恪,这色狼!竟然又当着我这个未成年少男在吞口水,太不像话了,严重鄙视。 “兄台……兄台?” “窈窕淑女……君子……哦……为兄我偶得一首新诗,刚才正在酝酿,贤弟可愿……”这禽兽果然无耻…… “哼……一群登徒子……”小萝莉头也不抬,一脸阴气,咬牙切齿地哼哼叽叽,手里的笔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干啥,肯定不是练字或者描绘山水,怕是在写咒语或者画纸人吧? 李恪兄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朝我挤挤眼,脸皮的厚度堪比秦山核电站的防护墙。 等宫女姐姐出了院门,朝那个口吐蛇信的小毒女瞪眼:“我那叫高兴?好啊,改天你爹给你找个外面斯文、才华横溢、肚子里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毒辣的帅哥,你会高兴吗?” “俊哥儿……”李治扯扯我衣角。“干啥?”很不耐烦地摔摔袖子,等侍李漱这小八婆的回答。 “你说的外面斯文、才华横溢、肚子里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毒辣……该不是说你自个吧?俊哥儿……” 叭嗒一声,我的鹅毛笔被李漱折成两截,李漱捧着肚子,朝着李治翘起了大拇指,咕噜噜直笑,跟吃了黄鼠狼的小母鸡似的,李恪更是,直接扯起嗓子狂笑,不停地拍着李治的肩膀,这哥俩都不是啥好东西,俩人渣! 第075章 李治的审美观 绿蝶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红着小脸,细声细气地半天才哼出一小声:“公子不是那样的人……”问题是,她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自动地被李家仨无耻之徒从耳边滤过。 太……太毒了,李治这臭小孩一句话,气得老子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头发差点都被我的怒火点燃了。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个还用无辜眼神望着我的邪恶正太,我简直……太想把这丫的挂起来暴打一顿。 “空气是多么的美好……世界是那么的可爱……不生气,不能生气,我是谁,房府之二男,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前知五千年,后知两千年的高人,不跟三个讨嫌的家伙一般见识。”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漱很不理解脾气一向如同火山的我为何会平静得如此的诡异。 我背起了手,站到了还在捂站腰子的李漱跟前,双眼定定地望着她,目光之中饱含着那穿越千万年亦不腐朽的爱慕与深情…… 李漱有点呆了,不太理解我的行为,目光有点迷茫。 “合浦妹妹。”想想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子,用最温柔、最甜的声音来唤一位少女的名字,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问题是,我自己差点听不下去,都想跑出去吐了。 李治小同学的下巴掉我榻上,俩小眼瞪得溜园,依依啊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李恪似笑非笑,抿着茶水,有滋有味地看着本公子发挥演艺才能。 李漱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很奇怪,主要是她太配合了,小脸被我的目光晒得如同刷上了玫瑰漆,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搁,一个劲地直揪衣角,双眼不敢对视我的目光,很紧张……丰满的小嘴儿一开一合:“……你……你想干什么?”雪白的贝齿让我有目绚的异样。 “本公子有事要与这二位王爷殿下相商,故而特请尊驾移步前厅……啊!……我的脚,该死的臭丫头……”太不像话了,李漱竟然拿木底的鞋狠狠跺我脚上。俩眼发黑,疼死老子了,还没等我缓过劲来,这小萝莉提着裙角就跑,身上的红衣如同雪原之上的彩蝶一般醒目。“臭房俊……本宫去告诉房婶,你欺负我……” “俊哥儿,我姐害羞了。”李治望着李漱怒气冲冲远去背影,摸摸还长着胎毛的小下巴,很色狼地嘿嘿奸笑道,啥人…… 李恪兄很是爽朗地大笑,拿茶当酒了都,很爽快地仰头一干,烫的这丫的面色红紫,活该。 “屁话……”我倒抽着凉气,赶紧把鞋脱了,看着发红的脚丫子,太悲愤了,这臭丫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先奸后杀,杀了再奸?……算了,最多是自个在心里头意淫而已,实际行动就免了,我可不想被诛九族或者千刀万刮啥的。 “少爷,快喝汤吧,要凉了,我替您揉揉……”还是咱的绿蝶温柔可亲,端着汤幸福地抿着,感受着绿蝶那双柔软的小手抚在脚背上的酥麻感,着实是……太那啥了。 俩皇子很幽怨的眼神瞪着我,算了,这种幸福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享受,大口喝干了鸡汤,递给绿蝶道:“去收拾一下,去刘婶那说一声,今天多加些菜。” “嗯……”绿蝶可爱的皱皱鼻头,端着碗朝着门口移步而去。 “嘿嘿……贤弟,你身边这丫头很不错,要身段有身段,小脸蛋那个水灵灵的……怎么样?试过了没?”李恪太坏了,绿蝶都还没走出门口,这个人渣就开始叽叽歪歪,绿蝶身形一滞,接着如同被烫到了一般,闪电般地冲出了房间,我甚至听到了盘碟摔在走廊上的声音……李恪这坏蛋呲牙裂嘴的笑着:“俊哥儿莫不是……”话说半截,李恪故意顿了顿,然后毫无廉耻地看了眼我下面,挤挤眼:“……要不要今个哥哥我带你去个好去处,保证让贤弟你知道个中滋味妙不可言……哇哈哈哈……” 气得老子差点想掐他脖子,简直就是在毁坏我这个唐朝十大杰出青年的形象。 “三哥……”李治很天真地表情扯扯李恪的衣袖。 “啥事?” “也带我去啊……”天真纯洁的目光盯得李恪一脸冷汗,干笑俩声:“嗯……那个,好的,改天改天,今日就算了,咱们都应了房伯父,要留下来用饭了的。”看这到丫的吃瘪,本公子心情极度愉悦,如同三伏天喝酸梅水,爽啊。 “哦……”李治的表情有点遗憾,扭朝看向我。“俊哥儿。” “干啥?”此刻的李治,很是让我有好感。 “我还以为我父皇给俊哥儿赐了什么不得了的美人,原来就是个没二两肉的女妖精,俊哥儿您就为了这高兴的都病了?!”李治小屁孩啥意思,叭哒,我听到了我跟李恪兄台下巴一齐掉在榻下的声响,嘴张的老大,怕是李治这小屁孩的脑袋两个都能吞得下,跟李恪兄台交流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之极。 我目瞪口呆,指着这个在历史上爱武则天爱的死去活来的李治小同学,震惊,绝对的震憾,太神奇了,这小孩子啥意思?想当年他哭着喊着要泡的妞,现在他竟然觉得不屑一顾,这小孩咋了,难道被我的王霸之气传染了,从御姐狂改行成萝莉控了?呸呸呸……我不是邪恶大叔,这点必须申明。 “这个……我说雉奴,你,你是不是没看清楚?你俊哥哥说的是刚才从这门走出去的那位粉裙佳人……”李恪瞪大一双电眼,双手撑桌,咬牙切齿,就差把嘴放李治耳边吼了。 “本来就是太瘦嘛!瞧瞧她那腰,我真担心她拿东西的时候会把腰折了。” “卟……”一大茶口水喷了出去,刚想喝水平静下心情的本公子气的差点一巴掌把这小家伙扇趴在地上。这家伙,还挑肥拈瘦的,啥人,本公子这里不是在卖肉,再说了,人家宫女姐姐虽然纤腰是细了点,可前凸后翘的性感看得我这个正人君子都差点流口水了,这也能叫没肉?难不成李治这臭小孩喜欢水桶腰的妹妹? 很神奇,本公子想了解这位大唐未来皇帝心理构造的兴致到达了最高点,挤了过去:“小治啊……本公子有件事想问问你。” “俊哥儿,你想问什么?”李治刚往我跟前走俩步,就赶紧掩鼻退后,对着门口作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问道。 我瞪了他一眼,自个闻了下,没味啊。 第076章 拍案而起 “小治啊……快过来,我有大事,要与你相商,对你可是天大的好处。”我作出一副诡异的表情,伸出那只刚才揉脚的手,一把将这个臭小孩拽了过来,小小地报复下这家伙。 “真的?”李治没注意我的小动作,花季少年一向求知欲比较强烈,很感兴趣地跟我挤在一起,也不怕我的脚味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又看到了出现在窗子低下的三环髻。 “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此话果然乃警世名言……”我很是感叹,绿蝶这丫头对于八卦有着近乎偏执的爱好,好一颗执着的心灵。 “……俊哥儿,这是你新作的诗吗?我替你抄下来,父皇说我的书法这段时间大有进步。”李治很有在我的书房留下墨宝的冲动。 “别……正事,正事要紧。”如果真把李治的墨宝我的诗作挂在这,不出半天,强悍的女权主义者我老妈卢氏肯定会在我的脑袋上种满了地瓜。眯着眼瞧着这位小年青,刚露俩门牙,李治倒先开口了:“俊哥儿想问什么?”李治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就想问问,这么个美人纤腰如柳,貌若桃花,玉脂冰肌,星眸月眉的女子,你为啥不喜欢?”李恪这个禽兽坐我边上很是赞同地频频点头,就差举手伸舌头同意本公子的说法了。 李治朝我斜眼角:“我说俊哥儿,你那是啥眼神,怎么你瞧的姑娘家没一个比得上我姐的?”很不屑、很娇情的那种,本公子一脸黑线,手有点抽,想提这小屁孩在门口当石锁摔打下,忍一个先,继续露俩门牙,做和蔼状:“我知道,你姐自然是很漂亮滴,但是,除了你姐,你还觉得谁漂亮?” “有阴谋!俊哥儿,莫不是你正在想什么坏招来害我?”臭小孩挤了我来,跟我鼻子对鼻子,眼对眼。 “哼……我房遗爱是什么人,一个以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的实在人,有功夫和精力去害你这个跟我没有一丝利害关系的小孩吗?”我愤愤地摔了下衣袖,目光必须保持真诚,表情必须伤悲,如同被生生冤枉了的实在人。 “哼……我不信。”小屁孩高抬起了下巴,很不屑的样子,气的老子,简直七窍生烟了都。 怒了,大手一拍案几,震得在旁边看戏的李恪兄台手一哆嗦,差点又把一杯滚烫的茶全倒嘴里,没功夫理李恪幽怨的眼神,朝这小屁孩瞪眼:“这么个漂亮可心的美人你都瞧不上,难道你想要秦姐姐那种国际美人不成?” 听到秦姐姐的名号,小李治立即俩眼发青,李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打死我也不要,对了,俊哥儿,你老是拿这个话题问我是啥意思?” 李治这一反问倒让我哑口无言,是啊,我这不是有病吗?李治才多大?未来的皇帝陛下智商发育都还不健全,性发育怕是……偷瞄了眼李治那比竹竿粗壮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嗯嗯,这性发育怕是还得等上好几年,看样子这小正太的御姐狂的倾向尚未表现出来,嘿嘿嘿,那意思是说,本公子或许可以给他指引一个全新的方向,至少以后不用为了担心他看上咱婆娘而浪费本公子脑细胞…… 就在本公子进入冥想的当口,李治这臭小孩又开口了:“俊哥儿,你的欣赏水平真的是很……”作摇头作长叹状,小脑袋一摆一摆的:“秦姐姐……呃,不说秦姐姐了,就说我父皇赐给你的宫女,长的也不怎么的,还没我屋里的丫环秋香妹妹漂亮。”李治的目光作神往状,我甚至能看到这邪恶小正太嘴角的口水……太可怕了…… “啥?……秋香?那你的房里该不会还有个石榴姐吧?”我很紧张,唐伯虎的妞也来唐朝作穿越演习? “石榴姐?没……不过石榴树在我院里倒是有几株,嗯?……”李治猛一回头,死盯着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认识我家秋香?”这下,轮到李治紧张了,“她可是我以后要纳的妾室,可不能送你。” “啥人……年纪轻轻的,就想这些事,也不知道为国争光,思想进步。本公子一向以开疆扩土、驱除突厥为我毕生的志向,哪像你,屁大的小孩,就想着跟小姑娘那啥了,跟你三哥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很是蔑视这小色狼,不过,有可能是我煽动的翅膀引发的时空错乱,这于这个,我应该忏悔一两秒钟。 “咳咳咳……”李恪如同肺痨患者,才想起这货就在跟前,赶紧朝这位英明神武地恪王爷拱手挤眼,压低声音道:“兄长莫闹,这不是逗小孩玩吗?” “俊哥儿实在是……”李恪很无奈地翻翻白眼,很是郁闷地灌了口茶水,不愧是为朋友俩肋插刀的兄台。 “你也不大!都纳妾了……而本王不过是有这种想法,还没付之于实施。”李治毫不示弱地反击。 “还钱!”敢跟我这个债主辨论了?怒了,我恨恨地朝着李治瞪眼,大手摊开,配合咱一身强悍的肌肉,魁梧的身材,很具黑社会要债红花双棍打手的气势。 “……俊哥儿,莫急,伤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可还在病中,快喝鸡汤吧……容我几天,这个月小弟实在是手头紧了点。”李治也学会嬉皮笑脸地跟我耍花腔了,三根手指在那搓搓……啥人……好的不学,偏学我。 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总算是放心了,以后,咱好好地,细心地教导好这位未来的大唐皇帝,让他的目光放远一点点,心胸开阔一点点,不要老把目光落在少妇身上,要向前看,向祖国的未来看,一二十年后,李治陛下成了萝莉控,咱家的安全就可无忧矣……哇哈哈哈。 “俊哥……俊哥儿,你这是干啥?笑的这么……这么阴险。”李治都快挤到火炉边了,很害怕我那阴森的笑声和狰狞的表情。 李恪兄总算灌了一肚子烫茶,看了出好戏,心情很是愉悦地拍拍巴掌:“好了好了,俊哥儿看在为兄薄面上,暂且放我这弟弟一马,来日必有后报,现在……”李恪兄摸摸肚子,叹了口气:“不知不觉,这时辰可过得真快啊?” “……哎呀兄台,您不提我还都忘了,快请,后厅想必已然该上菜来,二位快请。”牵起俩王爷就往外走。 到了后厅,咦,人还没到呢,没关系,绿蝶正在那和几名家丁一起摆桌添茶,“兄台请坐,小红,快去让厨房的刘婶利落一些,顺便把本公子亲自下厨做的卤肉给吴王殿下端来。”很有气势地朝着门外招手,正在忙碌的一位侍女脆生生地应了声,提脚就朝厅外跑去。 “啊……贤弟,贤弟平日不是最恨那油烟气,况且君子远庖厨,加上你旧病复发尚未痊愈……”李恪兄很是惊讶地指着我道。 “兄台,此话差矣……”我就是听不得这话,以新社会新青年的姿态拍案而起,正义的目光逼视着李恪,这个大唐最大的帝国主义头子李世民的血统传承者。 第077章 儒学大家(上) 记得有次,一位老同学来我家里玩,我在家里做菜宴请这丫的,这家伙很八卦地说我是一家庭妇男,气的当时就差点把这小同学给生煎了,为此,还特地上网查了资料,最后,让俺同学俯首陪罪,这孩子说自罚三杯……结果,喝了一天一夜,本公子当月工资的一半全喂了俺那三斤不过岗的人渣同学。 “贤弟不是说笑吧,孟子曾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所以,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李恪毫不客气地坐我榻上,抄起茶水就灌。 “那个……俊哥儿,还是不用吧?我跟三哥来时,已在宫里用过了些饭食,就想吃些清淡的……”李治这臭小孩子是啥意思,李恪也赶紧点头,支持李治小同学的说法,敷衍,就是敷衍,看样子,俩家伙对我的厨艺很没信心,没关系,一会你们不把卤肉吞个底朝天我就不姓房了。 “嘿嘿……兄台此解差矣,孟子之意非兄台所说。”斜眼朝着这位仁兄抬抬下巴,咱要掉书袋子了。 “哦?”很是愽学的李恪来了兴趣:“俊哥儿倒是有何妙解?为兄倒要洗耳恭听。” 这时候,爹娘哥嫂还有李漱那黑脚高手以及俺的宫女姐姐等一干人都出现在了门口。赶紧起身相迎…… 宾主行礼,各自坐定,扯了几句家常,老爷子先开了口:“俊儿,刚才你跟殿下聊些什么呢?” “房伯父,小侄正与贤弟辨孟子之言。”李恪清清嗓子,朝我父亲道。 “噢?……既然菜还没上来,老夫也想听听。”老爷子大学问家,一提孔孟,必定兴趣大起。 “那……孩儿就献丑了!”朝在场的各位抱抱拳,干咳俩声,示意宫女姐姐给俺茶杯满上。 站起来,背后于后,昂首:“孟子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贤弟,这为兄知道。”李恪翻俩白眼,很无力地摇摇脑袋,很看不起俺这大唐名士?竟然还是当着本公子的父母还有俺的美人,岂有些理! 本公子神色不变,淡定从容、胸有成竹地扫过厅内的所有人,如同看着端坐在课桌正抄笔记的学生们,继续:“一般人都从字面上去理解孟子的话,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君子既要吃肉,就少不了杀生,却假惺惺不忍杀生;真的不忍也罢,却只是“远庖厨”,眼不见,耳不闻,就心安理得地大嚼特嚼,可见其不忍是假仁假义。这种要么忍而食肉,要么不忍而不食肉的说法,有没有道理?” 李恪兄一个劲点头大笑:“贤弟这是作甚,此解与为兄有何区别?孟子这话原就是这个理。俊哥在这卖关子还是在奚落为兄?” 老爷子抚须眯眼,微一点头,眼缝射出精芒,看样子,还是俺爹理解俺,知道俺这个才高八斗的名士儿子说话喜欢先来半截,然后……再一击必杀之。 “错了!”我抬手一拍,震得一案几上的茶杯乱抖,老爷子差点就揪下一缕长须,看到老爷子呲牙裂嘴地朝我瞪眼,赶紧收手,很不好意思地拱手笑了笑,习惯了,经常教育同学的时候都要用力地拍拍讲台以便吸引那些在课桌下看课外书的同学专注一点。 “错了?!贤弟……你这是。”李恪很纳闷的表情。 宫女姐姐跟绿蝶站一块,位于端坐在榻上文文静静扮淑女的李漱这小萝莉身后,仨漂亮丫头都很好奇,六只漂亮的眸子齐齐地眨着,三张红艳艳的丰唇轻启,白齿耀眼,很动人的场面。 “俊儿……怎么停下来了?”威压,强大的威压感从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赶紧抹嘴巴子继续:“其实……孟子这话并非是这么肤浅滴,此中饱含着一层更深的道德观念”我很学究地自个为自个的话点头,李恪抄起茶碗瞪我发呆。 “在庖厨里忙活的人不应该是君子。因为厨师大多是屠夫,要杀鸡杀鸭的,不是文明人应该做的。君子应该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里拿的是书,嘴里说的是四书五经,不是屠夫那样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里拿着刀子,嘴里念叨着这只肥那只胖。于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与粗俗就这样很简单的区分了出来。人们向往君子,对粗俗者不屑一顾。并由此让那么多不文明、思想阴暗、满脑子歪门邪道的人,也会找件美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动人样……”一面说着,一面围着榻案绕圈,临过俩丫头跟前说到这,不由得把心思飘向俺那俩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丫头。 绿蝶一身的水绿长裙,白晰的一截手露在衣外,配上那张青春气息浓重的俏脸,清爽得如同一株刚刚出水的白莲,秀丽的鼻梁,一双清亮至底的眸子正望过来,目光亮闪闪的,小手撰得紧紧的,似乎正为本公子加油鼓劲,小巧玲珑的身材曲线不错。 再看看宫女姐姐,淡黄的罗绸长裙,只堪一握的细腰依旧用长绸扎起,形成了近乎夸张的曲线,一头黑如丝缎的乌发盘成环髻,颈项处一抹白脂如玉,甚至有些耀眼,注意到了本公子的视线,宛尔一笑,嘴角轻轻地荡起一个漂亮的微波,似乎无意咬着丰满的红唇,浑圆而高耸的胸部随着呼吸的节奏一阵起伏,成熟与妖媚俩种风格被宫女姐姐完美揉和在一起演绎出来。看得本公子连抽几口凉气,赶紧在心中默念:“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现在这种时候不绝能暴露猪哥嘴脸,咱现在是儒学大师。受人尊敬、品貌端正,思想高尚的文明人……” 总算是恢复了,严肃下表情,继续:“……装个文明人,当当君子,大家想想,这样的人能称为君子吗?可是,现在很多的人都以为,远庖厨者定是君子,其实……这种解释也太过于片面性了……”顿足到李漱跟前,目光很正义地望着这丫头,结果……得到的回应是一个阴森森的眼镖,什么人嘛,干咳俩声,抄起茶水就灌。 这话是真理,穿漂亮衣服的人多了去,也没见过几个正人君子,恪王爷是条色狼,治王爷是根墙头草,漱小妹是个阴险的小萝莉,程处亮是个坏倒掉渣的恶货,李业诩是大唐虐待动物协会的会长,还有谁?嗯嗯,看来,普天之下,也有本公子好上那么一点点,很接近君子。 第078章 儒学大家(下) 李恪被我的解释所震惊,危襟正坐,很严肃、很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贤弟之解……为兄诚心请教了,请!”如同要跟本公子打擂。 抬起,抄起茶水灌口先,干咳俩声,才朗声道:“孟子这话的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远庖厨这种不忍不是对牛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的不忍,有了这种不忍之心,才会对人不忍,才会仁乎其类,就君主而言,才会有仁义之心,才会行仁政。这话,才是孟子向梁惠王说出的道理……”咦?都呆了?一抬眼,果然,除了老三在老妈跟前一个劲地跟粗壮的案几腿较劲外,所有知识份子的目光都注视着我,包括对我有成见的李漱,目光都很……嗯嗯总之不是蔑视。 很享受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很斯文地点点头,如同儒学大家,朝着李恪露俩很白的牙齿,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嘿嘿嘿,兄台,贤弟此解可当否?”看到老爷子灼灼的鹰目,皱起的眉头,才想起俺爹才是真正的大唐名士,赶紧拱手弯腰,做俯首贴耳状:“小儿愚见,入不得大家法眼,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老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抚须轻摇皓首,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集中至老爷子身上后,唐初名相双目一张,精光四溢,如同小宇宙爆发,起身,背手拈须:“……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今日,为父甚慰已……呵呵呵,俊儿,好!好!好!”老爷子此评一出,所有人都出了口气,看向本公子的眼神更不一样了,要知道俺爹对子女的要求比外人更是严格,就算是以前做了些妙事,最多也就给俺个笑脸,不想今日竟然,实在是有点激动,手有点抖,如同刚刚拿到了奥斯卡奖最佳新人奖。 大哥脸都有点发红,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很为自己的弟弟才华骄傲。老妈虽然能保持长辈的仪态,不过瞧得出,面颊通红的娘亲也很激动,怕是要没外人的话,肯定要赏本公子脑门一巴掌,然后在亲上自己的神童儿子一口,这可是娘亲最激动的亲昵表达方式。 宫女姐姐美目异彩翩翩,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骄傲与红霞,嘿嘿,看样子,知性美人就是喜欢卖弄文彩的文明人,本公子恰好就是,哇哈哈哈…… 至于绿蝶那丫头,不用说了,小脸蛋憋的涨红,激动地咬着红唇,目光之中全然是崇拜与自豪,俺可心的小丫头。 李漱也盯着我,脸有点红,眼睛也有点红,不是那种泪汪汪的红,而是那种择人而噬的红,看的老子赶紧扭脸,生怕这小萝莉又突然发彪。天才知道她到底想干啥? “俊哥儿太捧了!”墙头草的功效立即显现,马屁话随之而来,听着未来皇帝陛下的吹捧之言,本公子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后槽牙怕是拿镜子来就能瞧见有没有牙洞了都。 “……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神神叨叨的李恪重复了不下十遍,才摆头长叹:“今日,今日为兄受教了,俊哥儿,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学者……哈哈哈,不愧是房相之子……”李恪很疯狂,拿茶壶当酒灌? 这时候,上菜的家丁侍女总算是来了,颜色金黄的凤爪,肥而不腻的猪肘,入口留香的牛杂……一样样仨皇亲从没尝过的卤制食品出现在了眼前。 李恪兄的喉结上下鼓动,目光如同见到了肥羊的狼,李漱表情动作依旧淑女,正跟我娘亲小声嘀咕啥,眼眸儿老往菜肴上瞄,李治干脆就趴桌边上,虎视旦旦,口水都挂嘴角了。嘿嘿嘿……我很得意,等着侍女慢条斯理了摆好了碗筷、酒具,老爷子笑着扬声抬手:“诸位殿下请慢用……” “伯父伯母请!”李恪回答得很有气势,筷子挟卤肉往嘴里塞的动作更有气势……刚刚还声明已经饱餐了一顿的李治简直用高智能机械化填鸭才可以形容他那狼狈的吃像。 李漱也不甘示弱地下筷如飞,不过,这丫头比较有礼貌,还知道给俺娘俺爹挟菜,嗯嗯,看在她这么殷勤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那一黑脚,本公子就不计较了。 看得绿蝶掩嘴偷笑,瞧见我朝她很是得意地挤挤眼之后,可爱的小脸微微一红,嗔中带羞的眼神,实在太诱人了,是啊……王爷、公主都跟个饿了三天的贫下中农似的,任谁瞧见这家伙的吃像都会觉得这些家伙都是可怜人。 “……俊哥儿……这个……这个也不错,快,你也吃点,呵呵……贤弟今日有心了……”李恪很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盘中最后一块卤牛肉挟到了我的碗里。 “没事……为德兄吃得好就成,小弟我今日这一顿便是特意为了孝敬哥哥才动的手……”嘴里说着谦虚话,飞快地把卤牛肉填进嘴里,先人你个板板的,桌上的卤菜肉加起来至少也得有个七八斤,李恪、李治这俩食肉动物至少卷掉了一半的连渣都不剩,太不像话了。 有客人,再加上今日我的表现,娘亲大悦之下,解掉了本公子的酒禁,哇哈哈哈,太好了,先与俺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干上三杯先,爽! 一室皆欢,“贤弟,唉,为兄实在是汗颜,枉自为兄痴长贤弟几岁,怪不得我父皇,我那,呵呵……”李恪有点不好意思地悄悄朝本公子陪笑作揖:“当日非是哄骗俊哥儿,实乃是父皇特地叮嘱……” “没关系,李叔叔人不错,我早看出来了,我能理解,况且李叔叔还有救小弟出刀山火海之恩……”表情轻松地揭过,主要是很想继续听李恪兄的吹捧话。 “父皇说贤弟乃我大唐之俊杰,他日,必能名留史册……为兄还以为乃我父皇戏言尔,今日方知,不说了,再说下去怕是为兄无地自容尔……干!” 小李同志真是这么说的?哇哈哈哈……太兴奋了,酒到杯干,实着当为本公子的高材浮上几大坛也。等等,这仨家伙到底来我家啥事,这正事都还没问呢,扯扯李恪兄的衣袖:“我说兄台,今日此来,该不会是光看望小弟这么简单吧?” “贤弟此话何意?”李恪眨眨电眼,抿了口酒,扫了眼正在跟我娘亲谈笑甚欢的李漱一眼,又向我大哥遥敬一杯。 “难道就只为看贤弟而来?” “俊哥儿,这什么话,你我兄弟,贤弟既然有疾,为兄不来探视,岂是为兄的作派?难不成贤弟以为为兄就是为了见见贤弟身边的美人才特意上你府上不成?” 看着这家伙淫荡的笑脸,很想点头,想想还是算了,赶紧陪笑:“呵呵……为德兄为小弟两肋插刀,出手相助,不顾风餐露宿之苦、披星戴月,为小弟微疾日夜忧心的高义,着实让小弟泪如泉涌,感激万分,想我兄弟二人叱咤大唐帝都多年……为了我们如同兄弟般火热的友情,当敬为兄一杯。” 李恪啥人,每每我夸他的时候,总喜欢歪过脸去,脸扭曲,俩眼有翻白的趋势,难道我夸你,你很难过吗?什么人嘛…… 晚饭过后,仨皇亲还没起身就被俺那心情大悦、喝得老脸发红的老爹拉住,要与三位殿下来几盘棋牌活动,结果……老爷子大笑着携着我娘亲先行休息去了,大哥与大嫂也喜孜孜地拱手与仨皇亲告别,就留下本公子与仨输的差点当裤子的皇亲大眼瞪小眼。 “三位怎么这般模样,来来来,我给你们倒茶。” “哼……兴灾乐祸!”输得脸都发白的李漱恨恨瞪了我一眼,可爱的眉头皱出了个川字。 李治小同志还坐在棋盘边上,抱着脑袋很苦恼,嘿嘿,俺这一家可都是赌场无父子的杀手,自己送上门,可不能怪俺爹心黑。 “贤弟……”李恪放弃了能从空钱袋里摸出东西的想法,还始把目光对准我。 “为德兄有事就说嘛……”摸摸鼓鼓的钱袋,实在,非常感谢三位皇亲的及时求援,本公子要过年了,口袋里就十来个钱币,正愁没地发财,偏生生今日老爷子王霸一震,嘿嘿嘿,这年,可过的滋润一些了。 “这牌我拿回去瞧瞧……可以吗?俊哥儿。”李漱这个……唉,无话可说了,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说不送你会放下吗?” “哼……休想,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李漱得意地斜斜眼睛。 李恪抿着茶不开腔,一副为难的模样,“哎……贤弟做的卤肉实在美味……为兄我……” 气的老子双手打颤,还兄弟?还为兄弟俩胁插刀?长吸一口冰凉的空气:“为德兄这是何意,其实小弟我早有此心,就就备好了一份秘方,特地献与兄台,望兄台切莫推辞。”我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李恪的表情在为难与感动中纠缠:“俊哥儿……实在是,唉,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手跟抢似的,硬把老子还没松开的秘方抢了过去,赶紧塞进怀里。 送这三皇亲出府,不知不觉,李恪李治俩兄弟落在后头,倒变成我与李漱并肩而行了。 “怎么了?今天除了见你跟我娘说话的时候笑了会,就没怎么见你的脸有表情了。”她没有笑容的落寞表情全落在我眼中,心里不由得轻轻地抽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 “房俊。” “嗯。” “你觉得我嫁去吐蕃不好吗?漱儿想听你的实话。”脸色泛红,睫毛低垂,指甲因为紧张?还是用力而有点泛白。 第079章 暗香盈袖 房府前院是一个别致的小花园,我与李漱恰好就停在一株怒放的腊梅下。“不好!”根本想都不用想,李漱话音未落我便脱口而出,我虽然不太清楚李漱此刻的想法,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一个国家用女人来换取和平,特别是很养眼又很熟悉的妞,比如李漱,至于其他的,关我屁事,爱咋咋的。 回过神来之后很惊讶,这丫头也学会歉虚了?懂得自称为漱儿,这叫法,我有点想试试,可又怕漱儿俩字一出口,这武力值超高、性情喜怒无常的小萝莉又突然暴起伤人。 “为什么不好?!”李漱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神很亮,亮得我甚至觉得有点心慌起来。 “那个……因为,你是我大唐尊贵的公主。而且,那个……”有些紧张地左右看下,怪事,落在后边的俩王爷跑哪去了?正胡思乱想间,“是吗?”娇颜忽现,整张脸颊刹那间灵动了起来,李漱的手指勾着粉红的手巾挽起了一个结,“你觉得我真的漂亮吗?”扬起了眉,抬起了深黑的双眸,轻启朱唇,青丝依着脸颊,一身淡金粉彩的胡衣更显瑰丽。 我傻不拉叽地用力地点点头脑,无话可说,差点流口水了,再说假话实在是对不起我那颗诚实的心灵,李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这话当不为过,不过嘛,宫女姐姐比她更性感一点、多妖媚一点,却又缺了她这种狡诘的灵秀。 卟哧一笑,艳色更增,眼眸儿灵动得如此那荡漾的水波:“好好的问你话,瞧你那样,规规举举的,平日里头耍宝的劲头都哪去了?” “没耍宝,性格,我就一实在人,说话实在,做事有些不经大脑,常常干些同格的事,而且,脾气也不好。”发神经了?跟这臭丫头说这么一大串的干啥? “哼……你什么样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过了上元,你也就成年了,那天,我来看你,好吗?”甜甜糯糯的声音,似笑非笑越发勾人的眼神,还有那被紧身胡衣勾勒起来的曲线,要不是老子保持灵台一丝清醒,提醒自己跟前这位是位公主,身后还有俩夜行动物似的王爷,怕是…… 吞吞口水,长吸了几口气才道:“好!”很郑重,很严肃地回答。 “到时候,莫要负了我爹爹的心意。”李漱勾着手巾掩在嘴前轻笑,眼神羞达达的。 心跳的实在太快了,脸红红的,高温突然降临到了我的头部:“负谁?” “你!……这手巾,上次你用过的,上面还有你那股子臭汗味,我不要了,你留着吧,记着,不许丢了!你要是敢丢了。”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着那夜色下份外媚人的腮红,丰满的小嘴儿撅着。 “就算本公子跳黄河,也一定把这栓裤腰带上。”赶紧发誓,“没一句正经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红唇垂下了眼帘。 “咳咳咳”集体肺痨了?一抬眼,俩王爷口歪眼斜,捧着肚子捂着嘴,一路狂咳过来。 “干啥?二位,干啥了都?”手巾被本公子第一时间收进了袖中,脸有点烧,发烫,肯定也发红了,很想吐口唾沫抹脸上降降温。 “没干啥,只觉得月色正佳,携小弟在这花园之中闲逛了一番,小妹,你跟俊哥儿在干啥?”李恪兄台抬手指了指黑漆漆、乌云笼罩的夜空。 “没干什么!”我答道,脚有点软,生怕李恪兄台抓老子去见他爹。 “能干什么?”李漱脸粉粉的,回答得很硬气。就是手在背后都绞成麻花了。 “也是,十七姐能跟俊哥儿干啥?”小屁孩李治根本就是装嫩,目光很天真,笑得很淫贱。 “哎呀!……放手放手,我错了,我错了。”看到李治呲牙裂嘴的,我总算轻松了下来,刚才那种很那啥的气氛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恪兄很人道地没对本公子进行戏弄,与我手拉手,相携朝着房府大门走去,一面说等到我冠礼之日,必将率领大批纨绔来房府为我祝贺,顺便磳吃磳喝三五天云云,听得老子一脸黑线,很想抬脚揣这丫的,可是为了不背上袭击皇族的罪名,忍了,心中无数遍对这个人渣进行鄙视。 府门处,“俊哥儿实在客气……哈哈哈,放心,改日……为兄作东,必让贤弟不醉不归,为兄去也。”揣着老子的密方,李恪兄走路的姿势都快跟程妖精有得一比了,李治跟在这家伙身后屁颠颠地跑去牵马。李漱顿了顿脚步,很低很疾的声音:“记得,冠礼之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丫头如同那出没在暗花丛中的夜蝶,扬起那翩翩的华丽双翅,消失在我目光的尽处。 “二公子……二公子……”忠仆房成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人都拐过街角了,您还在看啥?” “我在看东西吗?本公子是在思考,思考关乎房府兴衰的大事,关系到我房家血脉传承的……”口沫横飞地朝着房成喷了一脸口水。 “公子。” “干啥?” “那个……您真的把秘方给了吴王殿下了?” “靠!那个死要钱的!”愤愤地朝李恪那丫消失的街口方向比划了下中指,示意忠仆房成紧闭大门:“关紧了,下次别再放跟那位李恪仁兄长得一模一样的坏家伙进府……赶明儿买俩恶狗栓我院里,顺便在我小院子门处挂块牌子,生人勿进!” 房成目光呆滞地瞪着我……才想起那个坏家伙是王爷,赶紧笑了笑:“玩笑……玩笑话,如果是吴王殿下本人……自然是欢迎滴……” “公子。” “又干啥?” “其实,那个合浦公主很不错的。” “啊?!”翘起手指头指着正在关门的忠仆,干啥了?连俺家最实在的房成也知道夸人了? “怎么个不错法?”左右看下,没人,拉房成到跟前,“小声点。” “这个……反正公主殿下对我们下人也客客气气的,就今天来的时候,小的给公主殿下牵马的时候,殿下还朝我笑了笑。”房成挠挠头,嘿嘿嘿地笑。 “哦,快去休息吧。”挥挥手,迈步朝着我的小院走去,心情很怪,既有一种失落,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与兴奋,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袖中那依旧温暖的手巾,忆起刚才那一幕,不知道不觉间,又走到了刚才那株腊梅树下,抬着头,看着那在夜色中呈暗红的梅瓣,大约,在宫中成长了这么些年,看多了宫庭变幻的她,便如这花般的寂寞吧…… 抬手,那淡淡的暗香盈袖,不知道她睡下了没有。还似如我一般,回味着刚才的那一瞬间。 第080章 百毒不侵 年夜守岁,一家六口,还有府里有些没法回家过年的家丁侍女也都挤在后厅守岁,打扑克、玩跳棋、斗地主,热闹地如同菜市。老爷子抚须长笑,看样子,老家伙当地主又赢了,慎叔、明叔等几位房府的老人一个二个垂头丧气,拚死挣扎。而本公子,正跟俩贴身丫环外加大哥大嫂进行五人跳棋大会战,老妈正抱着老三,跟房管家的婆娘刘婶扯八卦。 数数跟前的铜子,嗯嗯,送出去不少了,没法子,主要是集中不起精力,若是咱一个人赢,怕就没人跟咱当对手了,把余下的铜子分两份,绿蝶、宫女姐姐一人一份:“你们继续,大哥,我活动下,坐的浑身都僵了……” “嗯嗯,俊弟……莫走远了,一会怕就到子时了。”大哥头也没抬,面带喜色,跟前桌上的铜子比开始时多了不少。 掀开垂帘走出了人声鼎沸的后厅,一股渗骨的寒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是啊,年夜了…… 脚下的雪发出轻微的声响,清亮的月牙正与群星一同在蓝得灰黑的天空闪耀。 望着月牙轻轻地在树梢间摇曳,宛若那浮着暗纹的宫灯,这月儿,怕是地球毁灭的那天,才会消失吧…… 突然间有种想哭的感觉,多久了,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我什么也没能带来,有的,或许只有那对已经故去的爹娘的思念,心里浮起了一丝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喜悦的东西,这世界真的有神灵吧?让我穿越,就是在向我证明,世界本就是神秘莫测,那已然故去的爹娘,此刻说不定在另一个历史的空间里活着好好的,很幸福…… “公子……二公子……您怎么在这?”清脆的低唤声,就在身后不远。 “哦,蝶儿呀……我就是随便逛逛……逛逛而已……”朝着已经移步而来的绿蝶,咦?宫女姐姐也跟着来了? “你们俩怎么都出来了?外面冷很,快回去……” “公子,这是您的裘衣,照儿姐瞧见您出门的时候都没穿,我们就出来找你……”绿蝶那双比星辰还明亮的双眸轻轻地眨着。 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她回给我的,是一个近乎安慰的笑容,难道她看出我现在心情并不好?看着她俩,心里突然觉得很暖,是的,甚至是发烫的感觉充溢了心头。 “走……公子带你们放鞭炮去。”一手拉一个,牵着这俩只暖烘烘的小手朝着院门走去。 “公子……” “啥事?” “什么叫鞭炮?”绿蝶的声音让我顿住了脚步,反身看俩眼,俩美眉的表情都很迷茫。 “就是……一团纸中间裹着火药,然后外边有根引线,用来过年驱邪……你俩都没见过?”太神奇了,没鞭炮?不是说早就有的吗?难道唐代还没火药? “火药有的。”宫女姐姐开口道:“那是用来作焰火用的,上元节的焰火便是用此物而做,不过,年夜燃放的是爆竿……没公子您说的鞭炮……” “……哦,行,管他叫啥,能响就成。”靠,焰火,不就是礼花吗?……都有礼花了,竟然没鞭炮,简直就是大唐朝过年的一大败笔,我很遗憾地叹气。放鞭炮,看人放鞭炮,小时候还经常跑别人家门口捡鞭炮,还偷偷去找红砖房的墙根刮硝来自个制造黑火药,做鞭炮,那才能体会得出啥叫热闹,现在……看到家丁们正用细茎的竹子填点硝石做成爆竿之后,才明白,啥叫爆竿,我无法相信竹子的声响能有多大,怕是连俺的磕睡都炸不醒吧。 看到我很是遗憾的表情,绿蝶扯扯我衣袖:“公子,您说的鞭炮是不是跟这东西不一样?”绿蝶一开口,惹得一众正在做爆竿的家丁全把目光聚在我身上,房成丢下手中治好的爆竿,挤我跟前:“二公子,啥叫鞭炮,响不?……” “……响,声如雷震。” “真的假的?!”房成对本公子的话持怀疑态度,岂有此理,冤枉本公子把你当成忠仆。 “当然真的……我们公子啥时候说了假话了!”绿蝶这丫头,果然……恨不得亲上俩口,太可心了。 “当然信公子,晋王殿下都说了,公子能从水里取出火来……那天还是晋王自个告诉小的……”房成也赶紧声明。看着一个二个俩眼发光的家丁,嗯嗯,很有成就感:“恩恩……到时候本公子做出震天雷来,让尔等大吃一惊,到时候,你们不要掩耳而逃就成。”本公子站在一干家丁中大放豪言。 果然……清早,看着家丁往门口街上的火堆里塞爆竿,呯呯呯……爆竿的声响大约比本公子的喷嚏大不了多少,很是失望地摇摇脑袋,房成似乎也很失望,并且很渴望到能听本公子形容得能如同雷鸣的新鲜玩意,一个劲地在本公子面前转悠:“公子……鞭炮……鞭炮” “行了行了……有火药卖吗?”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有,有,那边青羊宫有,那有个白胡子老道士一过年就做来放焰火……”房成脑袋点的飞快。 “那就去称个一两斤来……快点。”瞪了房成一眼,这忠仆兴奋的应了声,拉着一票闲来无事的家丁冲出了府门。 “给我去卖些硫磺来,还有,顺道称些竹炭,要是有一点儿烟头那种,本公子就不演戏法了。” “俊儿,这是干什么?”老妈有点奇怪。 “没……房成他们喜欢听动静,我让他们弄点材料来,做些鞭炮放放……” “哦……”老妈对鞭炮的叫法觉得新奇,不过没在意,很快,房成一伙提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府门外的街道上,看样子,这个年能过的高兴了。 房成刚一打开包裹一股子怪味把老子熏个大大的喷嚏,火药末溅得可怜的忠仆灰头土脸。 “公子……咋了?”房成很哀怨地抹着脸上的药灰。 “这叫火药?”翘起手指头指着包裹带着奇怪色彩的灰沫,我脸有点发青。 “是啊……青羊宫的老道长还特地加了朱砂……”另一位家丁赶紧插话。 “啊!……”赶紧往后跳俩步,佛祖,看样子,青羊宫那老道士怕是把这东西当成丹药来炼了,很为老家伙担心,竟然能活到这么大年纪。难道这家伙对汞中毒和砒霜有着强悍的免疫力?已经修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吗? 第081章 竹炮 一问才知道,里面怕是除了硝石、硫磺外,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成份,大都是练丹的道士所配制,谁知道这位青羊宫神奇的道士会加些啥进去,万一还混有砒霜、水银啥的,本公子怕是要成为第一个放鞭炮身亡的大唐俊杰。 赶紧又吩咐房成去一趟,只买硝石、硫磺和竹炭就成,竹子多的是,家里做爆竿还剩一堆。 “记住了,竹灰不要带一丝烟头,顺便给本公子找把秤来……”朝着房成匆匆而去的背影喊了声。 坐屋里,望着跟前摆放好的三堆硫磺、硝石和竹碳,还有一篮子鸡蛋发呆,只记得最佳配比为7.5:1:1.5,具体哪样多哪样少我全忘记了,靠,早知道该在穿越前学习当当恐怖份子,一面在心里诅咒该死的记忆力,一面愤愤地灌了口茶水。 “公子……可以了吗?”宫女姐姐坐我边上,摊纸执笔,一副准备做科学记录的模样,绿蝶被我支了开去,未成年的小萝莉,还是不要让她接近这种杀人的武器,可怕的混合物。 “刚才的记下来了吗?”回过头看了眼宫女姐姐的手迹,嗯嗯,阿拉伯数字在宫女姐姐笔下有点怪异。 “公子,这些是什么符号?”宫女姐姐也很好学,软软甜甜的声音、亮晶晶的眸子让我的教师性格又开始暴发。 “这叫……叫数字……本公子经过……嗯”算了,免得让人垢病:“本公子偶然从古代典籍之中查到的一种记数方法,简便易用,容易抄写,而且还能方便计算。” “哦……数字,专用于计算的数字?”很聪明的女人,太聪明了。 坐宫女姐姐边上,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经过近一柱香的论证以及历史调研,手把手的教学,总算是把数字的用途用法以及……嗯,看样子,咱要是再坐下去,怕真要化身为狼了。赶紧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记下了吗?……” “嗯……”低应了声的宫女姐姐俏脸泛红,看样子,我身上的成熟男人气息很让宫女姐姐陶醉,哇哈哈哈……靠,该死的蝴蝶,本公子一定要炸蝴蝶下酒。 啪,打了个响指,智力突然爆发:“硝石7。5,1的硫磺,1。5的木炭,快记下来。” 然后就是一系列烦重而危险的生产火药程式,本公子手上戴了皮手套,对火药这东西,还是有点害怕,小时候被鞭炮炸手炸的太多了,但依旧乐此不疲。 用木棰用力地碾压着,宫女姐姐听我的指挥,把蛋清匀了出来,和药面搅拌在一起,搅拌了大约十分钟,然后再次碾压之后,放煤炉边上烘着…… 俩时辰之后…… “你能确定老爷跟夫人都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一票人站府门处,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怕吓着俩位老的,有个万一,到时候,怕是直接被老爷子吊起来抽都不解恨。 “嗯……”春桃一个劲地点脑袋,喜欢看热闹的房府八卦人士的确不少,门口站了一溜的家丁侍女,就连管家大叔也挤到了门边,想看个热闹。 “都退远一点!你,给本公子站石狮子后边去,都躲好了没?本公子要施法了……”穿的实在厚实,远远看来,本公子如同一头巨形毛皮动物站街中央指挥若定,不错,都藏的差不多了,绿蝶和宫女姐姐都站门边,好奇的眼眸儿飞快的眨着,很兴奋的样子,很像我当年。 戴着皮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抽了根……是的,只能用根来表达,宣纸太贵,只能用竹管,这年头,细竹子实在太少,没法子,只能挑相对来说比较细的,大约就我食指粗细的竹管,只割开了一头,填入了本公子用来开天劈地的黑火药,压得紧紧的,一根竹管里填大约二两多的火药,拿纸和一些药面裹成了引线后,填了些纸屑封死,大唐第一枚完美火药比例的鞭炮做出来了,本公子怀里揣了二三十根这样的鞭炮,如同要去炸美国大使馆的自杀人体炸弹。 把这根鞭……竹炮插进道路上被踩压得很结实的雪中,拿着信香一点,屁股一扭,撒开脚丫子就跑,第一次做火药,不知道威力大小,安全第一。 “轰!……”一声巨响,整个房府狼奔兔逐,尖叫一片,刚跑到门口的本公子吓得手中的信香差点掉地上,一脸黑线,该死的,难道火药放多了。 “二公子……太……太响了,跟雷鸣似的……”兴奋之中掺杂着害怕的呼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样?……”朝着这帮子被惊得捂耳朵的观众门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看来,我制作的火药火力强劲,很有威力,掏掏耳朵,两耳里都有嗡嗡的声音。 “公子……”绿蝶从门后走出,脸蛋泛起了兴奋又害怕的表情,很矛盾的模样,战战兢兢地移步到我跟前。伸手指了指我背后。 “咋了?……”左右看看,没啥不对头啊? “您背上……插着根竹片。”绿蝶咬着牙从本公子厚实的裘衣上拔下了根炸飞的竹片。 “伸手指头出来……”不对劲,拿着竹炮再次跟手指头比了比,对啊,就指头大小,咋会有那么大威力呢?震的老子两耳发木。 “哦……”绿蝶小巧修长的手指出现了,大约为竹炮直径的三分之一?咋回事?靠……明白了,本公子现在是剽悍人士,男人中的男人,手指头比穿越前粗了一倍,怪不得。 “响……二公子,再来……再来一次。”房成很激动,大家都很激动,就连管家慎叔也都很激动,有点哆嗦:“咱们二公子莫不是雷神下凡吧?怪不得……连圣上都给咱们二公子下旨说好话……” 算了,做都做好了,难不成又回去重新改造?朝着这帮子人点点头:“好,不过,都小心点,免得被这竹炮炸到,到时候本公子可不负刑事和民事责任。” “嗯嗯嗯”似懂非懂的一群黑脑袋齐齐上下晃动。 轰轰轰……太热闹了,街道两头都有人影在鬼鬼崇崇的出现,看样子,这些家伙对本公子的竹炮既好奇又害怕。 每一响,都能引发异性的惊呼,同性的叫好,实在是……很有点回到当年在大街上放大鞭炮吓漂亮MM的感觉。 伸手朝怀里摸了摸,就四五根了,有点遗憾,小心地掏出了根,看看周围,嗯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本公子身上,嘿嘿……咦?那边咋回事?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一票子披甲执矛的士兵也来看热闹? 第082章 大唐城管执法队 拈拈引信,一点,撒脚丫子跑开没多远,轰!……又一声巨响炸得那帮子刚走到房府不远的士兵差点就趴地上了,鬼叫狼嚎的。 “这位公子且慢动手,本将是右金吾卫右街使何璋。不知公子是哪位……?”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威猛大汉从军士中挤了出来,站我跟前,有点心虚地看了眼我手中的竹炮,朝着本公子抱拳行礼道。 “在下房遗爱,不知道将军这是……”朝着这位将军回礼,不太理解,这家伙想干吗?咱没干啥违法的事啊…… “原来是房相的二公子,久闻二公子大名,不知道二公子这是……”目光落在我手里指头粗细的竹炮上。 “鞭炮……嘿嘿,图个热闹,跟爆竿一样……”朝着这位将军晃了晃鞭炮解释道,没曾想这位看起来很是威武雄壮的大汉竟然连退数步,脸色有点白。咋了?不就是根竹炮吗? “二公子……这个……要不二公子随我等去一趟,二公子的这东西……已经惊扰了百姓,所以……本使不不得过问此事……请公子随本使往金吾卫一行。”刷,已经恢复了威仪的一票大唐将士中间露出一条小道。 “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门前放放鞭炮咋啦?”朝这家伙瞪眼,咱堂堂相国二公子,皇帝李叔叔都能握手碰杯的坐上客,不就是放俩竹炮吗?想当年如狼似虎的城管都没这么严,要是敢跳国家总理儿子面前翘手指头,不用说话,早被以危害国家安全啥的理由丢水沟了。 “对不起,房公子,”这位何将军赶紧服软,连忙陪笑:“这事小将也没办法,小将巡街,就有一百姓来说这有人作妖法,闹得冬天旱雷震震……小将只能……” “这位将军,小女子失礼了,本不该小女子说话,可是又由不得小女子不说,二公子之过怎能劳动金吾卫之大驾?”宫女姐姐嫣然地移步到我跟前俯身一礼,然后转身向着那位何璋将军问道,既不想本公子般表现得咄咄逼人,又不像一干平头百姓般缩在一解战战兢兢地不敢言语,一言一行、不卑不亢,动作神态大气、有礼有节,由不得本公子暗喝了高,不愧是女皇级的人材,越看越喜。 “这位女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金吾卫乃陛下明旨而设的精锐之军,长安城内,掌领府属,督京城左右六街铺巡警,诸营垒候以进退。小将身边街使,掌分察六街徼巡。凡城门坊角,有武候铺,卫士、彍骑分守,大城门百人,大铺三十人,小城门二十人,小铺五人,日暮,鼓八百声而门闭;乙夜,街使以骑卒循行嚣襜,武官暗探;五更二点,鼓自内发,诸街鼓承振,坊市门皆启,鼓三千挝,辨色而止。”咦……还真看不出来,这武夫倒也有些口材。 宫女姐姐面带淡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赞叹的目光,俏脸一红,眼光急促地落回身前,正了正色方道:“左右金吾卫之职,最重之处,乃为京城警卫,其职务主要是典司禁军和保卫京城、宫城的安全,还有宵禁。不知道我家公子……就算我家公子放这竹炮有过,这也不过关乎民事,自有京兆尹的衙门来过问。”宫女姐姐淡定的目光下,气势威猛的何将军有点脸红,有点紫,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又不敢伸手跟本公子单挑撒野,看样子,有点理曲词穷了都,哈哈哈……敢跟女皇帝斗,活腻了你! 不过,本公子听起来怎么感觉这金吾卫怎么跟后世的那帮子土匪城管似的,怕是抄袭的吧? “此事,还请慎叔做个公断……”宫女姐姐回身一俯首,就连带站在后面的慎叔原本略显不悦的双眉都扬了起来,俩眼都快眯成缝了:“呵呵……老朽先恭喜二公子。” “嘿嘿嘿……”激动过度了,瞧瞧,不光是身理上的激动,或者应该说心理上的激动更大一些,宫女姐姐果然没骗人,承诺的果然做到,而且做得一丝不苟,不知道该说啥,主要是我不太善于表达,只能裂嘴朝着宫女姐姐一个劲傻笑……靠,绿蝶这丫头又挤我跟前,很那啥的把宫女姐姐拉到一边去,这丫头,干啥不好,一天倒晚学别人吃啥干醋,真是。 “老夫房慎,老爷夫人不在,老夫就愧当这主事之人,这位小将军有礼了……”房慎气势出来了,常言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还是七品官的头头,宰相府浑了几十年的老管家,啥人没见过。 “不敢当,这位老丈,还有房公子,小将也是职责所在,有人既然向我金吾卫报知此事,真的不是小的想来啊”这位威武大汉一脸冷汗,很哭丧的表情。 “啊?!”哪个缺德货干滴,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门前玩竹炮关他啥事,再说了,不想听自个捂耳朵也成啊,再不济,你就是找上门来,本公子一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也是可以商量的嘛,生生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去找大唐长安城的警察叔叔来抓本公子,万一留下案底啥的,到时候还不得传得满城风雨,破坏本公子大好形像。 可能是本公子面目有点狰狞,看得边上这位将军脸上的汗水更加的淋漓。 “此事,我房府自然不能让将军为难,毕竟,我家主人曾经多次叮嘱我房府一干人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在慎叔朗朗的宣传声中,围在边上看热闹的街坊们都目露赞许之光,连连点头不已,不愧是大管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屁大的小事,也顺便吹捧一下房府,更能获得府家主人声望在百姓之中的提升。 “太佩服了……”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就觉得袖子一紧,一回头,瞧见了宫女姐姐眨眼示意,赶紧闭嘴,上前数步,彬彬有礼地朝这位都快汗流成河,傻不拉叽站在那看慎叔唾沫横飞的演说的何璋将军行礼道:“既然将军已然到此相询,在下便与将军前往金吾卫,作个了断,慎叔您看……” 慎叔朝我和蔼地微笑着点点脑袋:“好!,公子既然愿意亲自前去说个清楚,那老夫也就不便多言了”扭脑袋朝那位大唐城管小队长何将军拱拱手:“老朽就不干扰这位小将军公干了,公子……那您就去一趟……免得让人以为咱们相府仗势欺人……”慎叔斜了这位将军一眼,很不屑的表情,不愧是宰相家的大管家,气势逼人。 “嗯……那好!房成……” “小的在!”忠仆房成跳了出来,鼓着胸肌站我跟前,表情动作都很保镖,嗯嗯……不错,有潜质。 “去,把本公子的宝刀拿来……这就随这位将军大人去一趟。”把怀中的鞭炮取了出来,想交给房成。去也成,不过,咱不能猥琐的去,要堂堂正正,才能显得出本公子的胆色。 “二公子,这东西……这东西也一并带走,或者交给小将给您拿着也成……”何右街使开了口,没法子,只好又揣回怀里。 绿蝶跟宫女姐姐也走到了近前,绿蝶脸色有些白,双眸里流露出的担心让我心中发暖。 “没事……我就是去过个堂,做做笔录啥的,公子我又没干啥坏事,照儿,好好看这丫头。”我赶紧出言安慰,宫女姐姐淡笑朝我轻轻点头应了声,看样子她也看得出不会有啥事。房叔安排了俩忠仆与我一同前往,本公子一马当先,腰挎宝刀,第一次踏足大唐的军事机构……金吾卫的驻地。 第083章 无知而无畏 刚进了门,“哎呀……这不是房贤弟吗?怎么……有空到这来看哥哥不成?”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披甲带盔的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窜到我跟前,吓老子一跳。 “末将见过李长史……”走我边上的何璋赶紧行礼,很毕恭毕敬。看到这货我松了口气。 “哎呀……业诩兄台……原来兄台竟然在这公干,小弟实在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实在是幸事啊……”很热情的拉着李业诩,好歹是混了个脸熟、一起喝酒吹牛的人,纨绔之友。 “呵呵……俊哥儿这话说笑了,为兄我今日当值,你们这是……”一身铁甲铮然作响的李业诩有些讶然地指了指我,目光望向着我边上一脸拘紧的何璋。 “事情是这样的……末将在……有人就来报说是……”李业诩被何璋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李业诩一面听着一面朝我点头示意没啥大事。 “公子……这事,不会闹大吧?”房成很小声地问道。 “嗯……闹不大,不就俩竹炮吗?大不了过俩天,咱们出城去放去,看还有哪个街坊来嚼舌头告咱。”有点气愤,正在用意念诅咒该死的告密者的当口,“此事可当真!”李业诩声音有点激动,抬眼瞄了我下,朝我露了俩门牙,一把将何璋那彪形大汉提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小声追问啥?可问题是……本公子听力一向超人, “末将怎么敢欺负长史大人,不信可问属下的军士,他们可是与属下一同前往的……” “好!若真有此事……嘿嘿嘿……”李业诩这家伙,笑起来总是不阴不阳的。 “哎呀……俊哥儿,想来必是一场误会……为兄我向你陪罪了……”李业诩如同春风拂面地朝我拱拱手。 “啊?!……这个……”不太明白,难道李业诩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大唐俊杰不成? “嘿嘿……俊哥儿,此事,为兄当可为你盖过不提……只是……”李业诩表情有点儿扭捏:“俊哥儿……若是这样就放了你,为兄也不好跟程叔叔交待。” “程……程叔叔?”我俩眼发黑,天哪,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威名远播的程叔叔也跟这扯上关系? “嗯……右金吾卫上将虽是尉迟敬宗,不过程叔叔督管左右金吾卫,为兄也算是在程叔叔手下混的,所以……俊哥儿,你倒底是用何物发出雷鸣巨震?拿给为兄,到时候,也好有个交待……”李业诩朝我挤挤眼。松了口气,总算明白了,这货明明就是想看新鲜图热闹,故意拿程叔叔那老货来压人。 “那是自然……”赶紧全掏了出来,就仨了,仨根指头粗细的竹炮全塞李兄台的手中。“业诩兄,就是这东西……其实也没啥,也就是小弟自己配了些药,塞在里里当爆竿点着玩而已……图个热闹,嘿嘿……就是图个热闹。” “你自个做的?”李业诩很欣慰和惊喜的目光看着我,咋了,这家伙也想耍竹炮? 业诩兄对新鲜事物抱着着强烈的好奇心,拿着竹炮左看右看,还伸手拈拈引线,这家伙…… “此物,如何使用?”业诩兄朝我露俩门牙,很渴望的表情。 “就是用香火点这儿……点了就行。喂……我说兄台,你这……”话没说完,就被这丫拉往里拖。 “里面有块避静的地,为兄也试试,看此物是否如何璋所说声如雷吼。” “……”看样子,这家伙比我还爱热闹。 一票无聊的军职人士也都凑过来看热闹,李业诩很有成就感地指着我给这帮子兵痞一一介绍。 胡乱拱手行礼,穿过两进房间,就到了一个不大的广场,边上堆的都是刀枪剑戟,看样子这是个练武场。 李业诩独个站在场地中间,周围堵着一圈看热闹的兵痞,都很好奇的眼神瞧着李长史大人手中的竹炮,赶紧一把拉住李兄。“兄台,危险,这东西炸起来声如雷鸣,您还是让这些兄弟们让开些,都躲屋底下去。” “怕什么,我等皆是沙场上提头耍刀的汉子,还怕区区一根小爆竿不成?……”好心没好报,话还没劝完,就有兵痞朝本公子斜眼,靠,先人你个板板的,要不是怕这东西是从我手里拿出来的,闹出大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不然,本公子看热闹还来不及,哪有闲功夫管这帮提刀耍拳的兵痞。 “既然俊哥儿开了口,尔等都听房公子所言,都给老子站开些,不然,别怪本长史不认人了!”李业诩虎躯一震,众兵痞悻悻退出数米开外,硬没一个走屋檐下,得……别怪本公子就成。 好死不死,剩下这仨根都是竹管的最下一截,怕是有本公子大拇指粗细,而李兄台还偏偏不怕死地挑了仨中最粗壮结实的那根拿了出来,接过旁人递来的香火。 “业诩兄,必须带着手套,算小弟求你了,这东西小是小点,……可炸起来可不像是爆竿啊,这威力怕是就跟天雷差不多……”我裘衣上都被插了好几块碎竹片,这位长房的业诩兄万一有个好歹,李靖这位大唐第一杀人王还不早本公子拚命才怪。 “俊哥儿莫急,为兄领会得了,不就指头粗细的小东西吗?……”李业诩这个没见过热兵器,没见过人体炸弹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勉为其难的套上了手套,衣服就算了,这家伙一身铠甲,比龟甲还结实。 香火一接,青烟燃起,业诩兄还嘻皮笑脸地站跟前,吓得老子赶紧扯嗓子大吼:“跑啊,不跑没命了!” “啊!……”业诩兄半信半疑地回头刚走俩步……轰!!!耳朵被震得有些发木的我甚至感觉得到房顶的瓦片都在颤抖。 大唐武勋第一人的长房长孙发出一声凄历的惨叫,一个马趴直接飞跌在地上,碎竹飞四下飞溅,早就有经验的房府俩家丁脑袋一缩,全躲房屋的立柱后面。 长史大人那没有盔甲包裹的屁股上,还插着俩根长长的竹片颤微微的摆动着,一瓣屁股上有一根,很均匀…… 第084章 屁股还能有啥称呼 果然……那群剽呼呼站数米外耍酷的兵痞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还有俩家伙脸上插进了碎竹片,一脸血淋淋,可能是被这微型爆竿的威力震傻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如同受到了伊拉克人民用手雷袭击的美军大兵。 整个右执金吾驻地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跟炸了似的,好多衣甲半解的军士操剑执枪的四下乱窜,就听得门外一声不压于爆炸的暴喝声:“何人胆敢在此喧哗!”声音有点耳熟? 腾腾腾,铮铮铮……一大票铁人出现在我跟前,亮晃晃的甲叶差点把老子眼睛照瞎了都。 “房家小后生!哇哈哈哈……老夫还当是谁敢在此撒野,原来是你!”十分耳熟的称呼,眯着眼老半天还没看清,就感觉有只熊掌搭上肩上,半边身子立即麻痹。“程……程叔叔?”想不到啊,上天无门,钻地无洞,被这老人渣逮个正着。 “小侄没撒野啊……”想哭了,程叔叔这是啥话,分明就是先盖章后问罪的架势。 “知节,莫吓着房家侄儿,呵呵呵……数年不见,房二倒也长得气宇轩昂,比你爹多了些英伟之气嘛……”这老家伙是谁,瞧模样比程叔叔大不了几岁,不过,很霸气,三缕长须漆黑如墨,双目开阖间精光四溢,好一个老帅哥,比起李叔叔来相差不远,身上的沙场杀气与程叔叔不相上下。 “小侄先有礼了,这位叔叔是……”很恭敬地行礼,看样子,都属于大唐悍将之类的剽悍大叔,咱惹不起啊。 “老夫李勣,咦……那不是卫国公家的业诩吗?”李勣目光已经被练武场的场面所吸引。边上还有位年轻一点的将军,自我介绍一番之后才知道,此人便是右金吾卫的上将军尉迟敬宗,是鄂国公尉迟敬德之侄,也算是个熟人了。今日正月初一,陪同二位老将军巡视各卫,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一声雷鸣震得人仰马翻,还以为出了冬日打旱雷的奇景,就带着大票巡查人员冲了进来。结果…… 一堆军士七手八脚地把李业诩扶着站了起来,屁股上两根竹签颤微微的,程叔叔很好奇,上窜下跳的围着闭着眼惨白着脸嘴的李业诩啧啧称奇,半响,一伸手。“啊!……”李业诩连人带甲被疼醒过来,正想破口大骂,就瞧见程叔叔站跟前,手里拿着俩根带血的竹签…… “李家后生,咋了?不就俩竹签……叫个屁,想老夫沙场冲杀,满身带血……”程叔叔一张嘴,暴风雨跟着就来。 “末将见过几位将军,将军在说什么,小侄怎么听不太清楚,耳朵里老是嗡嗡的叫唤……”李业诩顶着一头暴风雨,一脸狼狈像地苦笑着道。 所有的目光都瞪我身上,赶紧上前俩步很关心地扶住李业诩这个自食其果的祸害:“这没什么,是被竹炮的响声震伤了耳膜,休息一会就好,那个……你们谁去拿点药来,业诩兄台的屁股……”此话一出口,卟哧声不绝于耳,一帮子兵痞个个面红耳赤。 业诩兄一脸黑线瞪着我,目光极其幽怨……咦这家伙的耳朵咋回事,对屁股俩字很敏感吗? 如同千年怨女李业诩跟前……我很无辜地眨眨眼,不叫屁股那叫啥?如果我告诉你的手下你受伤的范围在臀大肌、梨状肌、缝匠肌、股四头肌的结合部,然后再让他们了解阔筋膜张肌、臀中肌、臀小肌、耻骨肌、长收肌、股薄肌、股二头肌、半腱肌、半膜肌的位置,以及整个下肢肌群的分部、分群、分层、排列和作用,怕是你早因为屁股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唉……实在是……都愣着痴笑干吗?”李勣叔叔一脸古怪,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挥挥手:“还不扶长史大人去那边躺着上药。” “不用!小小伤口,哪用得着料理,包扎一下就成。”听力逐渐恢复中的业诩兄弟很英烈的模样,赶紧住这位耍帅的大哥。“业诩兄切莫如此,这物上面沾有火药,这东西要是进了肌肤,容易使伤口发炎,若此时不加处置……”不说话了,很真诚的目光看着业诩兄台。 果然,业诩兄脸有点黑,看样子,万一感染啥的,以后洗澡俩瓣屁股上各有一朵梅花,实在……实在有点丢脸。 业诩兄只得半推半就地解掉衣甲,让匆匆赶来的医官处理伤口。 “就这小东西?……”程叔叔也很好奇,拿起竹炮在手上瞎鼓捣,很庆幸大唐没有吸烟人士,不然,这么叨着烟,手里拿着堪比雷管的竹炮……这下场实在是…… “刚才发出雷吼之声就这小玩意?”李勣叔叔不甘示弱,也抄起一根在眼睛边上瞎晃。吓得一帮子刚才见识过竹炮利害的兵痞连退数步,还有俩脸上受伤地正跟长史大人一起在边上包扎。 “我来试试……”程叔叔不怕死,伸手抄过掉在地上还没焰掉的香火就朝引线上点,蓝烟就在俩大唐高干军官眼皮底下燃起,吓得老子浑身汗毛都立了,这俩老家伙不要命了?! 暴喝一声,剩程叔叔愣神的功夫,夺过竹炮就往边上丢。轰!!!……很幸运,那边没啥人,就是那堆摆放得整齐的兵刃全散了一地,角落上的枯草雪沫飞得整个小院都是,就连距离三五步远的房柱上也微颤颤的插进了小半截竹签。 刚受过刺激的业诩兄台躺在根长凳上,露俩门牙,笑得比谁都畅快,这丫的,兴灾乐祸了都。 程叔叔一张老脸有点白,半张的嘴巴有点哆嗦,俩牛眼圆溜溜地瞪着已经散落一地的兵器,李勣叔叔的表情也不咋样,拿着竹炮的手有点抖,看样子,也被这小小的竹炮威力给吓着了。 “这东西……这东西……好家伙!……”李勣叔叔半晌才开口道。 “俩位叔叔……这东西,还是小侄来罢……”半请半夺地从李勣手中拿回了竹炮,谁知道这俩老家伙会发啥神经。 果然,李勣拉了把正处于恢复期的程叔叔,还有站在李业诩边上观察业诩兄台那白生生的臀大肌屁股的尉迟敬宗,仨雄纠纠的武夫很猥琐地挤一块,小声嘀咕啥呢? “诶……房家后生……这东西……是你做出来的?”程叔叔看样子不太习惯猥琐,嘀咕了几句就朝我走了过来,很善良地挤挤眼:“跟叔叔说说,你是怎么想起鼓捣这小东西的?” “瞎乱鼓捣……嘿嘿嘿,瞎乱鼓捣的。”朝程叔叔小心地陪笑道。 程叔叔那张狰狞的老脸再咋和善也比地狱的恶鬼凶残。一双凶光四溢的牛眼盯得老子浑身寒意。 第085章 遍尝百毒 “屁话!瞎乱鼓捣?瞎乱鼓捣能鼓捣出这些老夫浴血沙场几十年也鼓捣不出来的好东西?”程叔叔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腮帮子肉都差点暴起来了,有捞袖挽衣的架势…… 太害怕了,赶紧点头哈腰:“小子是无聊……见那过年用的爆竿声响太小了,闷的慌,就拿火药做这竹炮来放,就是想过年图个热闹而已……小子确实……确实是瞎鼓捣出来滴……” “火药?房家后生,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啥叫火药,火药能跟你这东西比?还不一五一十的给老夫道来……”程叔叔的唾沫星子不停地朝着我飞溅。看他挽袖子的架势,若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怕是老虎凳、辣椒水啥的要往俺的小身板上整了。 “……贤侄啊,叔父我也想听听……你这火药从哪处购来?”李勣叔叔一成不变的笑容,整个一笑面虎,还好,说话不像程叔叔般乱喷口水。 “那个……那个是小侄自个在家做的,当然,是青羊宫的老道士的配方,小侄自个又乱改了下……”说的越多破绽越多,尽量小心翼翼,多找此东西来进行挂靠,免得这俩老人渣拿俺来解剖,今天看样子是没人能救俺这可怜孩子了。 “二位国公爷……我家公子说的是实话,我们原先从青羊宫买来的火药公子一点都没用,自个买了药材来做的……”俺的忠仆房成虽然也害怕俩位高权重的国公爷,可还是张嘴递话过来。 “哦……”李勣一边哦着,一面跟程叔叔与尉迟敬宗对视,似乎很默契地点点头:“贤侄啊……” “小侄在……”表情乖巧温顺,目光真诚地盯着李勣大叔,看这老家伙想干啥? “你这火药的配方……嗯嗯……来来,跟老夫过来……”一把将我扯到个避静处:“配方何在?” “叔叔这是干吗?……”不太理解:“叔叔也想做竹炮放着玩不成?” “……”李勣大叔俩眼有翻白的趋势:“房小二,莫跟你李叔叔来这一套,这配方快拿来。”这老货也太黑了吧?明抢起来了都。 “有……可这没纸和笔,小侄……小侄还是待罪之身,就是被这竹炮给扯进在金吾卫里……”战战兢兢地回道。 “哦……哈哈哈……不愧房家的种,都是阴的,好好好……”李勣叔叔抚须大笑,咋了?什么叫房家的种都是阴的?本公子可是阳的,很太阳、很刚阳那种。 “小后生,咋了?难道叔伯们问你话是欺负你不成?”程叔叔跳我跟前,面目狰狞地狞笑着道。 我正彷徨无主之际,一声朗笑,突然在金吾卫的上空回荡,“哈哈哈……房某当是谁把我那孽子拿进金吾卫,原来是二位贤弟,房某有礼……不知我这孽子所犯何罪,要劳动二位大驾?”俺的亲爹,大唐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爹爹带着一阵春风,出现在了眼前。 “爹!……”一声欢呼,差点就想扑过去抱住俺爹的大腿亲了,太及时了,程叔叔差点揪我衣领上大刑了都。 “哎呀……原来是房兄驾到,程某这正跟侄儿玩闹呢,是不是……小后生。”程叔叔仁慈祥的朝我露出俩排森森的白牙,熊掌似轻实重地落在我肩膀上,赶紧点头:“是……是的。” “懋公见过房兄,”李勣叔叔比较有礼貌。 俩猥琐大叔又把俺爹拽一边去,还不停地拿手中的竹炮比划,程叔叔的手指头指在业诩兄台那还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屁股上。 “哦?果有此事不成?”老爷子眨眨眼,看看我,接过李勣大叔递到手中的竹炮细细打量了一番,朝我招招手道:“俊儿,过来……” “哦。”灰头土脸地跟着三位军方高级人士和我爹进了一间清静的大屋里,四下坐好,本公子身边后进末学,站在一边,作温顺状。 “俊儿。” “孩儿在。” “这事,老夫也已知晓个大概,此物,果真是你所做?”老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拿着竹炮端详,抚须开口道。 “确是孩儿所制,那爆竿声音太小,孩儿听着不过瘾头……所以,其实孩儿也就是想图个热闹,瞎乱鼓捣出来试试的。”四双精光四溢的虎目威摄下,不由得我不说实话,坦白从宽,回家顶多屁股上多挨几棒,总比一直在这跟程叔叔这恶货呆在一起好得多。 “噢?……”老爷子有些愕然,“可是我听房慎说你让房成他们去青羊宫买火药之事,与这有何关联?” “对,我原以为青羊宫道长那有火药,谁知道一买来,就觉得里面杂质太多,威力太小,而且……” 我跟老爷子一问一答,旁边的仨军方高级将军不停地用目光在交流啥,而且,看本公子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很有点像是在看可口羔羊的狮虎。 老爷子又问了下,然后示意我站到门外去,四个高级干部不知道在里头合计啥,半晌,职位最低的尉迟敬宗又把我拉到进去,丢在仨虎视旦旦的老家伙跟前。 “这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老爷子把竹炮小心地放我跟前的案头上,看样子,咱爹是文化人,高级知识份子,对于未知事物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很好,至少比那俩个无知无畏的铁血大叔好得多。 “这东西就是拿竹管做的,我拿纸裹了一些药面作为引线,您瞧,封口处用碎纸粘着浆糊封死,这样,在封闭的空间里,这些黑色的火药才能剧烈的燃烧以引起爆炸……”一面解说,一面拆解着大唐目前爆炸威力最大的微型爆竿。 “就是这东西?……”程叔叔啥人?两手指搓起点药面,还拿舌头抿了抿,砸巴砸吧嘴:“这东西,不对劲……” 看得老子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很庆幸自个没按现在大唐的火药配方加朱砂或者砒霜啥的,不然,赶明儿还不以杀人偿命的罪名把俺这小年青给腰斩了。 “哦?……怎么个不对劲法?”李勣大叔的脸也有点黑,嘴角有点抽,看样子也很害怕程叔叔这个尝百毒的牛人。 “这味道,跟一般的火药不一样,嗯……”程叔叔似乎还不过瘾,又眯着眼搓了点在鼻子底下闻闻:“还有些鲜味……似乎老夫,吃过这东西。” 第086章 房府之二男的自传 “啊?!叔叔,叔叔真乃神人也,小侄确实往这药面里搀了些蛋清。”赶紧马屁拍上,解释清楚,省得这老家伙把药面全当灰面给尝了。 “蛋清?!”四声压抑的低呼,还是俺爹最先恢复过来,手轻轻沾了一些药面,搓了搓,凑鼻子底下嗅了嗅,与李勣等一干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缓缓地道:“俊儿,一五一十把你这火药的配方写下来。”表面很是郑重严肃。几位老家伙都面色严谨,李勣大叔眼角一斜,尉迟敬宗站了起身,从里间拿出笔墨纸砚摆在桌上,一个抱拳礼毕,大步腾腾地走出了门,高声斥责那些离得近的军士快滚远些,看样子,上将军都亲自把门了。 “就是这几样,配制到也容易,不过工序有些麻烦,而且危险,不过此物若是加以生铁为壳的话……就小侄这竹炮里的药量,五步之内,怕是没有活物。”毕恭毕敬地呈上配方,顺便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程叔叔这老货又发神经,拿在手里点着玩,那本公子岂不是麻烦? “嘶……”齐刷刷的吸气声,仨老家伙脸色都有点变了,李勣大叔小心翼翼地拿起已经倒出了药面的竹炮,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嗯嗯,应该是激动吧,像李大叔这样成天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沙场老将,害怕这词实在用不到他的身上。 “这怕是不到二两吧?”程叔叔很谨慎地用手把摊在桌面的火药拢在一起,估摸着说道。 “叔叔眼光锐利,这也就二两多一点。” “这是何物?”老爷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的配方瞧了半天,指着上面的数字问我。 “这个……这个是孩儿为了方便记数特地使用的符号,这符号是天竺人使用的一种代码,孩儿又改了改,您瞧……”提笔重新拿了张纸,零和0壹和1、贰和2…… “比如这是贰佰捌拾斤,便可用280斤以代替,方便之极……特别适合算帐记数之用。”很涛涛不绝,很得意,嘿嘿,特别是拿出大家都不懂的东西出来耍宝的时候那种快感和得意,实在是难以言喻,哇哈哈哈…… “这孩子,既然研出此物,为何早不交给老夫……”老爷子作嗔怒状,下手奇快,李勣大叔跟程叔叔还在摸着下巴瞅神奇的数字当口,一把将写满数字与汉字对照的纸张收进了袖中,气得俩中年大叔咬牙切齿,偏又不敢朝俺爹哼叽,只能一脸黑线地拱手强言欢笑:“恭敬房兄,有此佳儿,哈哈哈……”笑声干巴巴的,着实难听。 “哪里哪里,这孽子拿作出些惊人之举,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夫常常为他操心,每日总要督促这混小子遍览群书,有时恨不得把这孽子……”明明高兴的眼睛都快挤没了,还偏偏说些瞎话,很鄙视老爷子那此地无银的谦虚之言,不过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继续面无表情作垂头认罪状。 “哦?!”李勣大叔接过老爷子手中的配方,看了看,再递给一旁出奇安静的程叔叔。抬眼看我,伸出一根粗粗的手指头:“贤侄,你制此物之时可有旁人?”白牙亮闪闪的,很渗人那种。 歪脑袋想了想,非常坚决地摇摇脑袋:“没,就小侄一人全盘操作,没人知道。”这可是实话,宫女姐姐现在可是俺婆娘,自然不能算旁人。 “相爷,您看此事……”李大叔话很轻柔,不过望向俺爹的目光非常坚决。大唐的三位高级干部进行了一次关于开发热兵器时代先河的第一次热烈会晤,而我,有幸作为旁观者兼参与者聆听了全过程,会晤中,作为热兵器原料黑火药的改进者、大唐唯一的火器专家,具有实战经验(放鞭炮)近三十年经验的我,将热兵器对于大唐军事的作用以及对周边不稳定国家的威慑性作出了开创性的发言,三天之后,第一颗原子弹在大唐长安城外的一片机密地带秘密引爆…… …… “公子,这原子弹是何物?”宫女姐姐站我跟前抬起如柳的黛眉嫣然地问道,自从宫女姐姐进入角色之后,本公子极少动笔了,除非是老爷子罚本公子抄书啥的。 “原子弹嘛,嗯?我有这么说吗?”赶紧拿起刚才宫女姐姐记录的房房之二男自传看了眼:“哦,是本公子说错了,叫手雷。” “公子,喝点茶吧,瞧您,嘴边都冒白沫了。”绿蝶很心疼地把茶碗端我跟前。 “嗯嗯……” “还有这儿,公子这几天不都呆在家吗?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城外的机密地带?”宫女姐姐提笔挺起腰板,勾人妖媚的眸子轻轻挠了本公子一眼,脚有点软,该死的,敢揭本公子老底了都,家法!一声脆响:啪。 “哎呀!公子,您怎么又打贱妾?”这妖狐咬着丰润的嘴唇,低呼一声,白晰的手儿轻轻地揉着高耸起的臀部痛处,那动作,就跟跳舞似的,看的本公子又开始两眼发红了都。 “公子怎么又打人?”绿蝶对此表示不满,嗯?岂有此理,家法!啪。 绿蝶小脸通红捂着屁股绕过隔屏:“我去看看水热好了没?”这丫头,也知道逃跑了? 本公子看看手,很是感慨,想当年当老师的时候,要是敢这么打漂亮的女同学的话,本公子的下场怕是比腰斩好不了多少,还是在唐朝的腐败纨绔生活幸福啊。“公子,该去用饭了……”在炉边烧水的绿蝶脆生生的呼唤打断了我继续那啥的想法。 “死丫头,等着,过了这几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压低声音,很猥琐地朝着宫女姐姐瞪眼,乘着宫女姐姐俯首媚笑的当口,本公子五指齐张,稳稳地落在了大腿与纤腰之间那挺翘的臀部上,绸质的衣料无法隔挡那肌肤透出的温热。 “呀!”宫女姐姐就叫得半声,赶紧捂住嘴儿,脸蛋上浮起羞怯的嫩红,眼儿不敢看我,反倒战战兢兢地望着在火炉边忙碌的绿蝶,活生生一个侍宰的羔羊……天哪,看滴我差点暴发了。 “公子您……您再不走就迟了,夫人要是责起人来,照儿可担当不起。”剪水双眸低垂着,酥人心脾的轻言,白颈上的红霞,吞了吞口水,手还无意识地捏了捏了,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手感真好…… “公子!”宫女姐姐的脸颊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这声大了些,把绿蝶都惊动了,那丫头抬头朝这边望的刹那,本公子干咳一声,挥挥衣袖,恍若儒学大家迈着八字步,朝着门外走去。今日总算是报了点仇,不过,还没完,咋跟宫女姐姐的仇,怕是要互报一世才成。当然,还有咱的小绿蝶,本公子爽朗的笑声惊得房府后院的飞禽走兽高声应和。 第087章 当卤鸡成为仇敌 上元节后第二天,房府之二男的冠礼仪式正式开始。 本公子作为主角,被老爷子勒令蹲守在房家的宗祠内,一身素麻衣,端坐在榻上,很紧张,快成人了,终于,本公子终于第二次长大了,呸呸,啥话,总觉得不是个味。也很激动,激动终于快熬出头了,该死的,让俺在后世想像了无数次的古代冠礼。 三天之前,本公子已经在预演仪式上受尽了折磨,老爷子亲自操刀对我进行临时抱佛脚的地狱式强化训练,那日子真是,太苦不堪言了,昨天夜里开始,老爷子一脚俺这个优秀穿越青年踹进了房府宗祠内,陪已经化身为灵牌的房家前辈先烈们聊天,整整一夜,傻了巴叽地瞪着牌子,念着房家祖训,快疯了都,除了一杯清茶和着一碗清得可看到碗底的栗米粥之外,啥也没给本公子留下,害的老子看到俩从灵牌跟前爬过去的蟑螂,都想抓来学特种兵野外生存训练了。 老爷子还为了严防死守,防止本公子打瞌睡对祖宗不敬,特地让俩算是亲戚的族叔坐镇。 整整一夜,又累又饿的本公子嘴角都差点流清口水了,原本棱角分明的腹肌现在都不知跑哪去了,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不对劲。还好,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奴婢绿蝶见过二位叔老爷,老爷正在前厅候客,今日里来的人多,老爷招呼不过来,特地让奴婢请二位叔老爷过去。顺便让奴婢给二少爷送清水和米粥来。”一夜不见的贴身丫环端着个食盘出现在了宗祠门外,躬身朝二位族叔行礼,大眼睛很可爱的眨着。 “哦,遗爱,好好呆着,不要胡闹。”其中一位族叔很威严地朝我瞪眼威胁道。 “遵命,二位叔叔放心,小侄保证规规矩矩,不会让二老操心。”很恭敬地送俩位族叔走出宗祠,?绿蝶这丫头是啥意思,眼角老往食盘挤眼,往下一看,竟然,竟然是……绿蝶快步赶上二位族叔在前引路,食盘四只矮脚间,数根细绳把一个包裹固定在食盘下方,透着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抄起,闪进宗祠,一打开,激动的都想哭了,卤鸡,整整半支卤鸡,俺的亲亲小绿蝶,本公子,不愧是俺最贴心的丫头,瞧瞧,多善良,多体贴,多……嗯?盐多了点,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一斤多重的卤鸡全塞进了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呃,当米粥当解油腻的茶水,细细地抿着,朝着祖宗牌位不停举杯,说错了,是举碗,为庆祝他们的后代房府之二男我,拥有这么个漂亮可人的通房丫环而庆祝。 “公子,二公子……”宫女姐姐也来了?吃饱了开始眯眼准备瞌睡下的我不由得睁大了眼。 宫女姐姐站在宗祠门外,双眸左盼右顾,如同一头胆怯的白鹿。 “你怎么也来了?慌里慌张的,干啥了?”很高兴,难得啊,本公子的俩丫头都来探望俺这牢犯了。 “刚在前院见了那二位叔老爷,我想这该没人了,公子您一夜都没吃东西,就给您送些来充充饥。”站在宗祠门外的宫女姐姐脸有点红,手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纸包,递到我手中。 “啊!……”看着手中那一斤多的半边卤鸡,本公子有点怀疑,这俩丫头是不是一前一后悄悄地溜进了厨房。 “公子,我给您守着,快些吃了吧。不然一会来人了可就不好了。”宫女姐姐心焦地催促着我,眼眸儿流露出着关切,“你……你吃了没?要不,你跟我一起分着吃?”有点犹豫,主要是没食欲了。 “公子,照儿好不容易才从刘婶眼皮底下给您拿来的,只要公子您吃饱了,照儿就心满意足了。”瞧瞧,宫女姐姐小嘴儿多会说话,我能拒绝吗?拒绝一位对你倾心的美女给你送美食?除非本公子脑袋进水才会拒绝。 “好!照儿帮我看着点。”张嘴,作狼吞虎咽状,宫女姐姐看到我的吃像,笑了,眼儿媚,嘴儿翘。 看在性感妖娆的宫女姐姐这份心意上,本公子就算下刀山上火海又如何,何况才是这片卤鸡,本公子还不信了就,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身为宰相的儿子,难道连支卤鸡都撑不下吗?怕啥,王霸之气震着,两虎牙使劲,差点连骨头都嚼了。 最后一根鸡骨头啃光,挺着有点鼓的肚子,很感动的表情:“照儿,谢谢了。” “谢什么?这些都该照儿做的,二公子……” “在。” “那个……” “哪个?” “您要是成了亲,会不会……”宫女姐姐抬起的眼眸间闪烁着怯意。 “……相信我吗?”不知道该咋回答,一个妞,俺可以拍胸膛叫嚣爱你一万年,二个妞,这有点难度了,可眼下,除了绿蝶、宫女姐姐两个已经就差订名份的妾之外,还得再加上一位结发妻子,我能说啥? “贱妾相信公子。”眸子水汪汪的,小脸蛋粉粉的,神态实在勾人怜爱。 “别说那话,听得本公子心慌,自称照儿,忘记了?!”瞪起虎目,鼓起涨涨的肚皮,很杀气那种。 “照儿信了公子便是……”宫女姐姐笑了,神采之间,已然溢露了她轻松下来的心怀。 “公子,您把那给照儿,不然,万一有人来了,看见那东西,公子您不认也得认了。”宫女姐姐翘起兰花指,指着墙角处的鸡骨头轻笑道。 “就你机灵。”瞪了这丫头一眼:“你以为本公子连这都不知道吗?”下意识地手虚空挥了挥。 宫女姐姐赶紧点头,手下意识地往身后掩去,微微羞红的脸蛋,那眉宇间勾人的媚意,看滴俺差点暴发,还好,宗祠那种特有的阴森感让本公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照儿先走了,公子保重。”宫女姐姐拿出张纸将骨头包了,揣回袖中,盈盈一眸,淡淡的笑容驻足在我的眼中,款款而去。 这妞实在太聪明了,很感慨,很有点那啥,是因为宫女姐姐留下已经是铁定的现实而欣喜?还是为自己以后生活在大唐铁娘子铁腕治下而失落……或多或少都有点吧。 很幸福地打了个呃,要不是俺的俩丫头偶尔偷偷给本公子送吃的,怕是本公子已经在自家的祠堂前坐化升天了都。不过,肚子有点难受,看样子,可能吃得有点多了,但是,不吃完,怎么能对起起佳人的一片心意呢?面带微笑,目光祥和地看着那一排排灵位,想象着日后,本公子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哇哈哈哈……呃。 门外传来一声清朗的轻咳声,惊得正靠着柱子回味俩漂亮妞的我赶紧爬起来,做恭敬跪坐状,很虔诚地面对房氏列祖列宗。 “俊儿……”老妈的脚步声停到了我身后,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这才作恍然惊觉状反身:“娘?!您咋来了?”太神奇了,老妈不是该在前院招呼客人吗?咋也跑这来了? “嘘……小声点,臭小子,一惊一咋的,让你爹知道娘来给你送吃的,还不把你皮扒了。”看样子娘亲也很紧张,全没了以往房府主母的霸气和威仪,有的,只是那个宠溺孩子、心疼子女的娘亲。娘亲先往门外扫了一眼,匆匆从笼袖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塞我怀中。 “是吃的?!”我小心地摸了摸纸包的形状,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担心,担心我那涨得可怜的肚皮了。 在娘亲的催促声中,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油纸,油汪汪的鸡脑袋正朝本公子瞪眼,哦,卖糕的佛祖,悲愤,太悲愤了,望着那只胆敢瞪着本公子的卤鸡,我突然发现,我跟卤鸡结下了刻骨的仇恨……本公子要发彪了!!! 第088章 程府秘技∶分身术 俩时辰之后,饿了一夜的房二公子挺着涨鼓鼓的肚皮,走一步,打个饱呃,一身卤鸡味的朝着自已的小院走去,看得房府一干八卦人士倍感惊奇。惊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都快涨死了,哪个要是敢笑本公子,明天,明天本公子要把家里的鸡全剁了卤好塞他嘴巴里。 整整一只半多的卤鸡,全吞下肚,那滋味,太悲愤了。 “绿蝶,照儿,快点,给本公子弄点茶水来,消消食先,都快涨死我了,还有,准备点漱口水,再给我准备一套衣服,不然,一身的味道。”刚进院门,赶紧朝俩坐在屋里的丫头求援。 “啊!”宫女姐姐盯着我的肚子,掩嘴低呼一声,偷瞄了眼绿蝶那丫头,绿蝶也呆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的肚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别提了……”抄起水壶子灌了好几口才顺出气来,卤鸡太干,最后,食不下咽的本公子被老妈的鹰爪架我耳朵上,抄起鸡肉硬塞进我嘴里的,太不心疼俺这个儿子了。 “少爷,怎么了?就那么点东西能把您撑成这样?”绿蝶很不满地嘀咕道。 “蝶妹子,不怪少爷,怕是夫人……也挺担心饿着咱们二公子的。”宫女姐姐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毒辣得我都想抽人了,还笑,笑啥? 绿蝶被宫女姐姐一提,又看了眼我,再瞧一眼掩嘴直笑的宫女姐姐,一下子笑了出来。“怪不得少爷一进门就喊撑得利害,照儿姐姐,这怕也有你的功劳吧?” “你们还有精神在这里唠叨!”受不了了,捞起袖子准备施展家法进行消食运动先,惹得俩丫头又笑又叫的往房门口处跑去。什么人嘛……没一点悔改之心,不知道接受劳动改造的臭丫头们。 房府宗祠内热闹非凡,一干有头有脸的高官贵人全挤里头挤眉弄眼的看热闹,程叔叔赫然位列其中,程叔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露俩门牙,很狰狞的笑了笑,吓得老子差点一扑爬栽在宗祠前的地板上。赶紧扭脸,长吸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的心灵,本公子,身为本次冠礼之主角,一脸严肃,迈着中规中举的步履,在万众瞩目之中,走进了祠堂。 “呵呵呵……能替贤侄这样的有为青年受冠,实为老夫之幸也。”一位须发皆白、体格健壮的老头站在主位上首,拈须朝我点头微笑。 “药师兄此话过矣,这孽子能得药师兄受冠,这是他的幸事才对。俊儿,跪下吧!”父亲坐在左上首处,朝着那位从没听爹爹提起过的药师伯伯拱了拱手,然后朝本公子喝了一声。 有点激动,有点害怕,心情很忐忑,俺的娘亲也在一边,由大嫂扶着,对着我慈祥地笑着,偶尔,偷偷地抄起手巾抹泪。是的,儿子,眼见就要成年了,当娘的能不高兴吗? 接下来……我都忘记了,是的,太紧张了,只记得具体的程序是先给本公子来上一套“初加”,幅巾、深衣、大带、纳履,缁布冠,次授以皮弁。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就是“再加”帽子、襕衫、革带、系鞋,最后授以爵弁。李大伯口水直往我脑门上喷:“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最后便是“三加”幞头、公服、革带、纳靴。“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浑厚的男中音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恭喜恭贺之声不绝于耳。俺爹的嘴一个劲往后脑勺裂。 原本只用木钗结发的脑袋上戴上了三重顶冠。,觉得脑袋有点沉,有点昏。然后又不停地磕头,朝房家列祖列宗、房氏宗亲的族内长辈,磕了多少也忘记了。最后,俺爹为本公子取字为遗爱,很浪漫、朦胧感的字,看样子,老爷子很有成为朦胧派诗人的潜质。嘿嘿,看来,本公子形象不错,向祖国在大好河山挥散爱的火花,以后任谁见了本公子,不是遗爱公子,就是留香将军的叫着,那才叫爽,哇哈哈哈…… 总算完成了在宗祠的祭祠活动,老爷子大手一挥,盛大的酒宴在房府前厅开始了。在前厅李恪兄台和程处亮李业诩、李治等一批人渣兄弟的祝贺声中,本公子那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点。 “多谢几位仁兄披星戴月而来,小弟不甚感激之至,自罚一杯。”纨绔名单上的人渣太多,不敢细数,胡乱拱拱手,自个先抄起一杯灌下去解解渴先,吃的干货太多,嘴里干得难受。 “什么话,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一杯岂能满足你我兄弟之情,当以三杯起。来!”李恪哐哐哐,自个连干三杯,靠,这丫的看架势,分明是想吃穷我房府。程处亮兄也跟着跳了上来,很善良地朝本公子露了俩门牙:“房俊啊,哈哈哈哈……日后,哈哈哈哈。”啥人,屁话没说,一个劲傻了吧叽直笑,一双牛眼瞪得老子发毛,都快把嘴裂后脑勺了,这货该不会酒宴才开就耍酒疯吧? 又一个程处亮出现在我跟前,一样地笑得很淫荡,难道酒量见长的本公子才几杯酒杯就醉了不成?等等,不对劲,啊?又一个,再来一个,我的天,我的腿都软了,啥人啊?处亮兄台啥时候学会分身术了?该不会是袁天罡那大唐第一神棍教出来的徒弟吧? 咦?这丫的好像不是程处亮,虽然很像,但是胡子好像要更茂盛一些,这位程府之男朝我裂开大嘴:“呵呵,这位贤弟便是房俊贤弟吧,老哥哥我程处默,处亮的大哥,这位是处武、这位是处正、这位……” 听得老子一脸黑线,程叔叔的生育机能也太旺盛了点吧,想干啥?光你程家一下子就来了一个老的六个小的,都快有一桌了,是来吃饭还是来抢钱啊? “呵呵,咱们老程家别的没有,一帮子全是血性汉子,来,都来敬敬俊贤弟这位名震长安的大才子,一人仨杯,哥哥我先干为尽。”程处默兄抬起碗就朝他那张大嘴倒,哐,一杯酒连一滴都没洒出他那张大嘴,吓得老子赶紧握住程大哥想倒酒的手:“兄台,您的心意,小弟心领了,可是小弟我酒量实在是有限,要不,我与几位程兄一起举杯咋样?” “一点也没气概,算了,要不是看在,嗯嗯,来,哥几个都过来,跟这小哥儿一齐干了。”程府之一男很有点不屑的眼神,咱直接无视,惹不起你们这一帮子青春版的程叔叔,投降总可以吧? 被程氏兄弟几大杯灌得俩眼翻白,酒呃还没来得及打,被李业诩一把扯了过去。 业诩兄台笑的也很淫贱:“贤弟,你我兄弟,上次一别,还未共饮过,来来来,与为兄先干上一杯。”人渣!禽兽,灌得老子眼睛发绿,赶紧隐身,不理他们,很可惜,俺是主角,能跑哪?一圈友人逛下来,本公子肚皮都怕是灌了不下两三斤酒水了,很庆幸自已自从来到了大唐之后,已经久经酒场的考验,不然,怕是本公子成年的第一天就要像条死狗般在床上渡过了。 喝着酒,吹捧人或者受人吹捧,眼睛在大厅里左顾右盼,怪事,明明自个说要来的,现在却瞧不见影儿了。不由得又忆起了那日腊梅下的那位窈窕女子…… “陛下驾到!”一声高昂尖利的声音从房府大门外响起,顿时,原本还嘈杂台阶得如同小商贩批发市场的房府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目光移向正在站原地发呆的本公子。 我也觉得奇怪啊,太奇怪了,按说,大臣家的儿子行冠礼,没皇帝叔叔啥事啊? 第089章 人生四大喜(上) “快随老夫接驾。”老爷子没废话,直接揣我一脚,把我从沉思从惊醒过来,拍拍屁股,赶紧一脸温顺地跟在老爷子身后。 一家人打开正门,果然是李叔叔那丫的,一身皇袍,一脸淡笑,身边,倚着一位娇艳若花、眉目传情的绝色女子,怯怯地依在李叔叔的肩旁。待我看清了她的模样之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嘶……”太意外了,李漱这小萝莉今天的出场方式确实与众不同,太惊艳了,这身华丽到了极至的公主装扮实在是,太他妈的惊艳了,害的老子还以为李叔叔这邪恶大叔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漂亮妞。 “臣房乔携家人叩见陛下……”俺爹当朝首辅这一跪,咱一家子也都跪了下去,很快,整个房府内除了四条腿动物之外,没一个站起的。 斜起眼角,李漱已然退了开去,还行,不然,俺可不答应,给个妞下跪,也太掉价了。 “哎呀呀,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快平身吧,房卿不必如此,今日听闻房贤侄冠礼之期,早想过来凑个热闹,奈何要务太多,以至担搁到现在,还望房卿莫怪朕失礼才是。”李叔叔很会说话,扶起了俺爹。 “微臣岂敢,陛下日夜操劳国事,能于百忙之中……”老爹的口才不是盖的,吹捧话一大摞,还不重复,不由本公子不佩服啊,看来,以后还得跟老爷子多学学。 “贤侄……”李叔叔踱步到我跟前,很友善地拍拍俺的肩膀:“老夫今日可是特地来吃你这杯冠礼酒的。” “啊,太谢谢叔……”不对,大庭广众的,赶紧收舌头,作毕恭毕敬状就要跪下去:“草民房遗爱。” “嗯?贤侄,你非臣子,这非是朝堂,你我依旧叔侄相称,若尔敢呼一声陛下,老夫这就责你五十大板,抽烂你的屁股,你信是不信?”李叔叔瞪眼,吓得老子赶紧改口:“信,信,小,小侄谢谢叔叔探望之恩。小侄……”吭哧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人太多了,俺可能有点害羞。不信不行,谁知道今天李叔叔是不是因为他闺女跟俺这纨绔私订终身来找本公子的碴来了。 “陛下请入座吧。”俺爹总算出言相救了,目送着俺爹陪着李叔叔朝前厅走去,很感谢老爷子的见义勇为。 “房俊……”冷不丁的一声叫唤吓老子一个哆嗦,一扭脑袋,那张刻意修饰得精致到了极点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整体以金红与淡红纠结、繁琐而华丽到了极点的宫装更衬托出她那种优雅而瑰丽的气质,当然,也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拖逸的裙角那缕空的花边堪比真花,特地修整过的黛眉淡淡地扫入了鬓角,轻轻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与狡诘的笑意。 “看什么?”这丫头很妖媚的挑挑眼角。 “看,在看……”左右一看,靠,一帮子纨绔之友就站在不远处,吞口水声络绎不绝,人渣、禽兽!气的老子都想砍人了,尊敬的公主殿下也是你们能看的? 吞吞口水:“大姐,咋打扮成这样?”虽然有陛下在附近,可谁也保不准这地区没有不怕死的人狼存在,当然,高风亮节的本公子不在此列。 李漱这丫头扫了那群禽兽一眼,掩嘴轻笑的风情立刻引起了该地区氧气比例失调。“难道这样不漂亮吗?”阴森森地瞪了本公子一眼,雪亮的小虎牙熠熠生辉。 “漂亮,实在水灵,怕是今天选美您老就稳拿第一了。”马屁跟上,不能让这丫头发彪做出暴发举动,本公子可不想在成人之后的第一天被大唐的剽悍公主暴打一顿,成为大唐纨绔界的笑柄。 “哼,没一句中听了。”冷哼一声,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漂亮而妖艳的小萝莉扭着小蛮腰嫣然朝前行去,纨绔们纷纷收起猪哥嘴脸,摆出最潇洒的恭敬势态,恭送这位皇家第一美人朝着前厅迈去。 李叔叔一来,原本大呼小叫的酒宴比起刚才来清静了许多,李恪兄台完全恢复了皇子的风范,一言一行,动作神态如同刚排练过一般,让你找不到一丝的缺憾。 李治有点猥琐,一个劲挤我屁股后头,啥人,怕你爹也能怕成这样? “我爹不让我来的,我让三哥悄悄带我出宫的,这下咋办?”李治小同学差点就钻桌子底下了。 “怕啥,他可是你爹,能大庭广众地咬你不成?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一皇子,给点面子,昂首挺胸地去跟你爹问候一声去,快点,要你爹先看到你这番猥琐样,怕是不想抽你也得抽了。”朝这小同学瞪眼。 “俊哥儿,真的假的?”李治有点担心,闪烁的眼神证明他很心虚。没办法,不得不让李治去,至少可以试探一下现在李叔叔的心情,本公子也有好时间想些应对之策。 “怕屁,有本公子替你撑着,怕啥?”一巴掌把这丫的煽出人群,李叔叔果然鹰目如电,正在跟我爹他们那一帮子高级官员谈笑的他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李治小同学有点惶然的身影。 “孩儿,见过父皇。”在我的眼神鼓励下,李治小同学昂首挺胸,很是大气地迈着八字步走到他爹,李叔叔跟前恭身一礼。 “哦?雉奴,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在宫中早些歇息吗?”李叔叔轻咳一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高及其胸的李治。一干大唐高官也都把目光移到了这位突然出现的小王爷身上。 “孩儿……”李治有点心慌了,目光下意识地乱瞄,当他的目光落到本公子身上时,给他一个鼓励和肯定的眼神,我在用心灵告诉他,你能行的。 “孩儿与俊哥儿乃至交好友,俊哥儿今日冠礼大事,孩儿若是不来,岂不有违朋友之义?故而,违了父皇之命,还请父皇责罚。”脸有点涨红,不错有进步了,至少这一次跟长辈说话没有结巴的迹象。 “哦?!……”李叔叔脸上挂着一丝淡笑,目光如电,直直地照到本公子头上,很意味深长的笑了,吓得老子赶紧朝大唐皇帝陛下露俩门牙,远远拱手表示敬仰之情。 “起来罢,今日既是俊贤侄之冠礼,倒也罢了,不过,还是该注意自己的学业,不可日日玩耍。”李叔叔伸手扶起了跪在跟前的李治,温言道。 “谢谢父皇,孩儿遵命。”李治很兴奋,很激动,朝我们这边直过来的时候步履都有点走形了,我很遗憾地看着他,还以为这丫的墙头草会去讨一顿好打,谁知道李叔叔竟然就这样放过他了。 “俊哥儿,你可真利害,我父皇果然如你所说,没有责我,还让我等一会再回宫呢。”李治拿着我的衣袖有点激动地叫唤,目光很崇拜。 “这有啥,本公子神机妙算,啥时候骗过你了。”很有威仪地瞪了眼这小屁孩。 “对了,还有件事,那个我父皇册我一位族叔之女为文成公主,听我姐说,怕是要准备嫁给吐蕃那土财主的。”李治很诡异地压低声音凑我耳边。 “啊?!”这要嫁到吐蕃的妞也叫文成?太神奇了,难道历史因我这只蝴蝶煽煽翅膀又回到了正轨了? “俊贤弟,来来来,你这主人怎的了,客人吃酒也不来赔。”喝得面红耳赤的李业诩大手一扯,把老子扯进了一帮喝得眼红脸绿的纨绔堆里,这丫的,肯定是报复,报复我的竹炮炸他的屁股。 问题是本公子会怕吗?咱改变战斗策略,“诸位兄台,不若来猜枚划拳?这样喝起来也畅快一些,愿赌服输嘛。” 本公子的提议得到了众纨绔的一致赞成,原本对本公子的群殴被我转移了方向,形成了几个小集团进行内斗,哇哈哈哈,本公子连战连捷,猜枚俺赢,划拳,还是俺赢,喝得李业诩那几个叫嚣得最凶悍的人渣连连讨饶, 渐渐的,或许是因为李叔叔太过平易近人了,刚才清静下来的房府酒宴又开始暄闹起来,特别是年轻一辈的大呼小叫,特别引人注目,本公子已经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都,打个酒呃,左右一看,绿蝶、宫女姐姐在伴在娘亲和大嫂身后,坐在一个避静处,咦,李漱那丫头也在,红红的脸蛋,不知道俺那满脸慈笑的娘亲在跟她嘀咕啥。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让大伙都暂时安静了下来,朝着发声处望去,李叔叔端坐在前厅主位上,身前便是刚才给我加冠的药师伯伯在拍巴掌,很好奇,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房遗爱贤侄何在!”药师伯伯中气十足,震得老子耳朵有点发蒙,还没反应过来,“在这里,在小侄这,还呆这干吗?不快出去!”被一帮纨绔人渣七嘴八舌,连推带踢地揣了出来。 第090章 人生四大喜(下) 他妈的,哪个被老子灌酒灌得翻白眼的禽兽在老子屁股上揣了一脚,揉揉屁股,站直了,朝前挪了几步行礼:“伯伯在上,小侄房遗爱。”心里在诅咒揣老子屁股的坏蛋。 “呵呵呵。陛下请……”药师伯伯朝着端坐的李叔叔俯首为礼道。 李叔叔拈须微笑,很慈祥的目光绕着本公子打转,半晌方才开言道:“素闻贤侄乃年轻一辈之俊才,今日,是尔冠礼之期,贤侄,可否在众位叔伯面前,露上一手?” “小侄不敢,这个……”赶紧拿眼睛四下乱瞄,露一手?啥意思,本公子又没带宝刀来冠礼,再说了,本公子刀法进入状态之后,那刀气自个都控制不住,万一把李叔叔的胡须削了什么的,还不被老爷子抽才怪。 “贤侄……贤侄?” “小侄在,这个,小侄手中无刀,没法露啊?”总算找到个理由,赶紧朝李叔叔拱手陪笑道。 刹那间,前厅变得异常宁静,宁静得诡异。“……刀?”李叔叔脸有点黑,抽了抽嘴角,拍拍我的肩膀,大笑起来,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抬眼一看,一个二个的朝堂大佬笑得呲牙裂嘴的,就俺爹一脸黑线,鹰目瞪着我,手在抽,很鹰爪的那种。 很不明白这些神经病笑啥,“叔叔,这是何意?”有点郁闷了。 “哦,没有,贤侄倒也诙谐,呵呵呵,老夫这么说吧,想听听贤侄以这喜庆为题,赋诗一首。” “哦……”很恍然大悟,他妈的,李叔叔也不是啥好人,老货!想让本公子出丑。 “可否容小侄多想想?太匆忙了,怕是作不出来。”本公子脑袋里的传世之作多了去了,咱可不想再丢一次丑,不然,今天晚上逃不过老爷子一顿暴打。 “不行,老夫今日此刻,就想听听贤侄的新作!”李叔叔一巴掌拍老子肩膀上,表情慈祥,不过目光有点狰狞,看样子,这一劫有点难逃了。 “那,小侄,小侄恭敬不如从命。”怕啥,念的再丑也是诗,只要能押韵就成,大不了就当本公子喝醉了。本公子抬起身板,鼓起胸肌,昂首向天了。 脑袋里不停地翻找着是否有高兴的诗句,喜庆,能有啥喜庆?老子现在的心情沮丧得差点就想哭了。喜庆,人生之喜多了去了,一步,没有,只看到李恪、程府之男、李业诩一帮人渣的门牙,扭脑袋,俩步,还没有,只看到老爷子黑如煤炭的老脸,想将俺这可怜孩子捧杀的凶残目光,三步,瞅见了俺娘亲鼓励和信任的目光,还有,还有李漱那张娇艳若花的脸蛋,有些紧张地她揪着裙摆,焦灼的目光跟随在我的左右。 看样子,很关心我,看来,能娶这漂亮的小萝莉公主当俺老婆也是很有前途滴,前途?啪……有了!本公子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小侄就以人生四喜为题,咳咳,”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被本公子信心十足的表情和英姿所吸引。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本公子作迎风临绝顶装,手势配合着声音,中气十足,声音高昂清朗,一首人生四喜为题的诗句又被俺这个厚脸皮拿出来摆显了。 很宁静的房府前厅,很宁静的纨绔群众们眼睛发绿,面目狰狞,看样子,都在妒忌本公子的大才。 老爷子眯起了眼,嘴里念叨啥,望向本公子的凶残目光瞬间转变成喜悦,表情显得很慈祥,看样子,俺爹很是老怀大慰,老脸由生气的黑已经转变成激动的红。 “好一个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此实乃人生四大幸事尔,贤侄高才,哇哈哈哈……”李叔叔很激动,一个劲地拍老子肩膀,再拍就半身不遂了,赶紧点头哈腰:“叔叔之赞,小侄担当不起。” “恭喜贤弟有此佳儿,呵呵呵”那位不知道姓啥的药师伯伯朝我爹夸我,很多人都夸,怪事,一向人来疯的程叔叔哪去了,嗯嗯,肯定是见到本公子大才,想起自家六个血性儿子的文采有那点啥,很不好意思地挖洞躲起来了吧?哇哈哈哈,很洋洋得意,俺的嘴都合不拢了。 “孽子,还不谢谢这些叔伯的夸赞,这孩子。”俺爹倍有面子,高兴得老脸发红,很谦虚地接受着朝堂大佬们的吹捧,皇帝陛下的亲口赞誉房小二能三步成诗,多大的荣耀啊! 俺娘不好挤过来夸儿子,不过,她那笑得都快合不拢的嘴很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倒是李漱那丫头,很奇怪,红嘟嘟的嘴儿撅着,粉脸红得利害,看到了我的目光,很是羞嗔地瞪了本公子一眼,很风情地垂下了玉颈,看样子,这丫头的思想也很邪恶,肯定是老在品味本公子诗作中的第三句。看到这位小美人那娇嗔的表情,动人的神态,我不由得期待起日后那红灯高挂的花烛之夜…… 李叔叔点点头,“如此佳儿,呵呵呵,老夫既空手而来,若不有所表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贤侄静听封赏便是,来人,宣诏!”手一招,一个宣旨官一脸严肃地站到本公子身前:“……房乔之子房遗爱下跪听封。” 跪就跪呗,心里有点那啥,很奇怪,像是激动,脑海里不由得翻腾起那日与李漱在夜色下腊梅前的那番话。很可惜,现在人潮涌动,我根本没办法看穿人群,把目光移到远离人群的李漱身上。 “……年少英武,乃国之栋梁……散骑常侍,随侍朕之左右,以为天下……”宣旨官刚一念到这,几乎所有在前厅之内的众人全倒吸了一口凉气。干啥了?散骑常侍,啥子东东?很神奇的官职吗?为啥俺没听过? “陛下且慢。请恕老臣无礼!”老爷子突然跳了出来,打断了宣旨官乱喷的口水。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李叔叔表情依旧很和谐。 “微臣二子,自幼顽劣,少不更事,行为粗野,不服管教,常常顶撞老夫,戏弄学伴,虽已成年,但其痞性依旧……”老爷子一嘴里全是本公子的缺点,最后来上一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吗?……”李叔叔坐主位,手指头敲在扶手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偏偏在所有人心处回荡,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把注意地落到了俺爹的身上。 “……爱卿先起来罢,俊贤侄,叔叔想听听你作何想?”李叔叔扶起俺爹,一双鹰目紧紧罩定本公子。 第091章 左边刀山,右边火海 问我?俺爹肯定不会害我,想来那散骑常侍肯定不是啥轻松的活,就本公子这脾性,这种缺心眼的笨家伙,呸呸,应该是忠直的诤臣要是上了朝堂,三五日下来,怕是直接被那些笑里藏刀老奸巨滑的政治强人们剁碎了抛荒野的命,打了个寒战,赶紧顺着老爷子的话:“小侄是一粗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别说是做官了,就算是当个一家之主都要败光家底……叔叔也该知道小侄笨拙、不知礼数,还请收回成命,小侄肝脑涂地,做牛做马也愿意。” “是吗?贤侄这话,呵呵呵……”李叔叔啥意思,话到半截一个劲在那奸笑,听得老子浑身发寒。 “好好好!既如此,朕也不勉强,此事,日后再说,不过……朕既然说了要封赏贤侄,这封嘛,贤侄倒也推得利落,不知道这赏,贤侄要还是不要啊?!”李叔叔站我跟前,表情很慈祥,目光很温柔,不过,声音有些那啥。 “小侄……”有点心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偷斜了个眼角,果然,俺爹朝俺挤眼,大拇指作鞠躬状,明白。 “小侄万分感激叔叔之高义,对小侄的关切,叔叔之赐,小侄岂敢辞之。”心灵致福,做五体投地状,向大唐最危险的帝国主义头子,大唐军国主义缔造者、种族灭绝者、合同法的破坏者李世民陛下虔诚地顶礼膜拜。 “这孩子,老夫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哈哈哈,好!宣旨!”李叔叔一脸慈祥望着跟在跟前的本公子。 宣旨官又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接过一份黄绸,清了清嗓子:“奉天成运……”看样子,俺的反应全在李叔叔的意料之中,果然,不愧是强悍的大唐皇帝陛下,盛唐王朝的开创者。 “……十七女去合浦公主号……为高阳公主,下嫁房乔之子房遗爱,特册房遗爱为驸马都尉,加……钦此。” 我楞楞地瞪着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我耳朵有毛病了?掏掏,做梦不成?掐一把,嘶,疼的老子脸都黑了,干啥了?高阳?高阳!满天的神佛,你们都啥意思,俺胆小,别玩我这个来发展大唐和谐社会的穿越青年、正人君子啊,有本事,你们玩戏说历史的导演去啊?灵秀狡诘的合浦小萝莉咋一转眼就化身为可怕、阴森的高阳女王了?!! 宣旨官还在那叽叽歪歪,高阳竟然从我的噩梦中重新爬了出来,如同从黑白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长长的、毫无血色的鬼爪在我的跟前乱舞。贞子那张令人恐惧到极点的死人脸与李漱的样貌重合在了一起,妖艳之中透着涛天的恨意,高阳公主出现了,从历史长河里爬出来找老子报仇了。 “尔等给老夫让开,快点让开,咋回事?老夫去了趟茅房,女婿就飞了不成?你这孽畜!也不知道早点来跟老夫说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厅外响起。但依旧没能让我清醒,贞子的手指头都快勾到我鼻子尖上了。 一声哀号,似乎是程处亮那丫的特殊声线。 “陛下且慢!”一声如同雷鸣的暴喝,生生掐断了我陷入梦魇的思绪,一抬眼,程叔叔?程叔叔啥时候跳我跟前来了。啥意思,跳我跟前又想拍我肩膀下黑手不成?再说了,俺是房家人,好像跟你程叔叔家没多大关系吧?话是不敢说出来,很怕这喜怒无常的程叔叔。 一脸正义的程叔叔站我边上,朝我露了俩门牙,笑的很狰狞,扭脸朝着李叔叔躬身行礼。 “程卿这是何意?”李叔叔看样子有点不悦了,皱起了眉头。 “陛下,这旨意房家这小后生不能接。”程叔叔啥意思,我有点迷茫了,呆呆地望着程叔叔的侧影,看着这个不知道死活来劫法场的土匪头子。 “嗯?!”李叔叔挑挑眼角,斜了眼睛过来,王霸之气,嗯嗯,很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不信陛下可问房相,这小后生,已与我家老七订下了婚约。”程叔叔的话把还在品味电影里贞子出现情形的我吓一大跳,不是吧?那事不是已经搞定了吗?咋又冒出来了捏? 赶紧朝俺爹望去,我爹的样子也有点呆了,“这个,程贤弟这话……这话是如何说?”看样子俺爹也纳闷。 “程卿,我大唐律法:明媒正娶,必有婚书,或是婚约,卿可有?!”李叔叔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分明看到李叔叔脑门的青筋在跳。 “房相,难道这你都不得认了吗?这可是你夫人与我家夫人换取的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在此!你可有话说!”程叔叔很神气地扬起老子的生辰八字在手里挥舞,难道这老货想上演一出岳父版的《抢亲记》? 卟……很多的喷酒声,房府前厅都快成酒泉森林了。 啊?婚约?娘亲不是说只给了生辰八字吗?目光望了过去,俺爹很讶然的目光恰巧对上俺娘亲,娘亲一副无助的架势,看样子,程叔叔这老货没撒谎,而俺娘亲怕是也没料想到今天会上演陛下赐婚这一出。 李叔叔眼有点抽,一脸黑线瞪着老不死的程叔叔,很凶残的目光,连我这个看到余光的小年青都不由得打了个寨战,程叔叔倒好,浑然没有被眼镖击中的迹象,得意扬扬地站在当场,还不停地朝那些目瞪口呆的朝堂同僚挤眼角,很厚脸皮。 俺娘也无话可说,只能一个劲地朝我爹眨眼。看得老子差点就想扑上去抢下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吞肚子里了,天哪,千算万算,没算到程叔叔就是一人渣中的极品,现下可好了,大庭之下,程叔叔这么一闹,俺那程家女婿的名份怕是明天就传遍全长安了。 我低着脑袋,四下乱瞄,李叔叔表情扭曲,一脸黑线地瞪着程叔叔,李漱那个从历史的夹缝中挣扎着复活过来的高阳此刻脸色有点发白,恶狠狠的眼神随着程叔叔的手上下移动。才想起来,李叔叔这边的圣旨也念了,咋办?前一份圣旨没念完,李叔叔也说了不算了,这份要是再拒绝了,李叔叔的脸面往哪搁,还不得把俺这个罪魁祸首扒皮剥肉啊? 老天爷,您在哪?谁来帮帮我,一边是在从历史的潮流里复活的高阳,一边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咋办?差点就想死了,多么渴望那部该死的面包也穿越时空,再来撞俺一次,干脆把俺撞到原始社会得了。 程家六条粗野汉子全站在人群近前,程处亮一脸哭丧,一个劲地揉着屁股,看样子,程叔叔脚劲不小。 “今日小儿冠礼能得诸位同僚赏脸,实在……”身为房府主人的老爷子很快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赶紧把无关人士都撵走了先。 很快,房府前厅比刚才空旷了不少,除了一票还围在前厅外的李叔叔侍卫和家丁之外,厅里也就只剩下与这事都有些关联的人,李治也被侍卫先行送了回去,就李恪、李漱兄妹还留在前厅。看起来似乎很在威望的药师伯伯出人意料的被老爷子留了下来,可能是想让药师伯伯当个中间人啥的。 身为男主角的本公子,被俺那面黑如铁,心狠脚辣的爹一脚踹出了前厅:“给老夫一边呆着去!若在惹出什么事来,老夫不扒了你的皮!” 很哀怨地揉揉屁股,在前院的花园里流窜,外面围着一圈彪呼呼的侍卫,害的本公子没精神也没力气去偷听墙角,关我屁事,俩大唐老汉争女婿,说实话,是我一个小年青能做得了主的吗? 一路想来一路走,溜达在花园的幽径,恍一抬头,却看到了那株腊梅,那个唤着合浦的丫头,似乎还俏生生地站在那儿,抿唇轻笑…… 很郁闷,这事,那天娘亲若是要跟爹爹解释清楚,怕是今日就不会出这事了,一边是高阳,一边是程叔叔家的女儿……一位是随时有可能给本公子戴绿帽的公主,而另一位,看到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我不再对程MM报有任何一丝的幻想……他妈的,本公子就像是站在一根头发丝上,左边是刀山,右边是火海,抬起脑袋看着天边的冷月,心情很是复杂的我,很想清唱上一曲《左右为难》。 第092章 程家老七 逛得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在府门的坎子上蹲着,清冷的街道,昏黄色的灯笼,透着一股子凄凉,是啊,现在老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事怪谁呢?一开始是由俺爹要让俺娶亲引起的,然后,俺告诉了李漱那丫头,再然后,也跟李恪说了,怪他,就怪李恪这丫的,打把刀打了整整五六天,早一俩天完成多好,俺这么往李叔叔跟前一递,李叔叔往俺家送宫女姐姐的时候不也就可以提前了吗?那今天这屁事还能出吗? 愤愤地朝脑海中浮现的李恪比划着中指,越想越生气,李恪说的挺对,程叔叔,老货,人渣中的极品,怕他干啥?本公子都有本事穿越,还怕个厚脸皮不成? 咱是革命热血青年,还怕你个帝国主义份子不成?准备扭脑袋往府里走,找那老货理论去,打死俺都不娶你闺女,你能干啥?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挽裙捞衣,刚一抬步,就听到了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谁来了?一抬脑袋,程叔叔打头,杀气腾腾,面目狰狞,后面是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同样狰狞着脸。 脚有点软了,想跑府门处的石狮屁股后躲起,敌人太强大,还是改天再找这老货的麻烦,一个打七个,俺可不是超人。“房家后生莫跑!”程叔叔大喝一声,身形暴起,一把逮个正着。 “小侄没跑,小侄这是给叔叔您让路呢。”哭丧着脸,望着程叔叔那张毛脸,太伤心了,为啥俺的胆子对上这老货总是莫明其妙会变小。 “好好好!这才是老程家的佳婿,小后生莫要怕了,谁敢跟老程家抢女婿,得先问问咱们老程家还有没有带把的。”程叔叔胸口拍得哐哐直响,程家六兄弟一个二个呲牙裂嘴,露出白牙齐声应喏。 听得老子打心眼发寒,“小后生,你这是啥表情?”程叔叔很不满我哭丧的表情。 “没,小侄,小侄是对程叔叔的厚爱感激涕淋,实在是,差点就泪不成声了。”还好,反正哭丧着脸的表情跟感动得想哭很相近,程叔叔没发现破绽,哇哈哈一阵程式暴笑,一巴掌拍我肩膀上:“等老夫的好消息,哈哈哈,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老夫悄悄告诉你,我家那老七,可水灵着呢,哇哈哈哈……老夫先走一步。”程老匹夫畅怀大笑着大步迈出府门,六个青春版程叔叔一人一巴掌,拍得老子一脸黑线,俩肩膀跟脱臼了似的,没一丝知觉,“小子,七妹可是我程家的宝,可别亏了她,不然,我们哥几个,嘿嘿嘿……”程处亮这恶货笑得实在阴险,总算是检阅完程家大部队,望着一帮剽悍的程氏父子消失在府门外的远处,老子的背都湿透了,一群,太可怕了,不愧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这一家子,真要是娶了那个程家老七,真成了他女婿,我还不被这一家子给折磨死? 唉,他妈的,真是意念之中的烦恼啊,还没感慨完,一声脆生生的俊哥儿让我打了个寨战,战战兢兢地慢慢扭过了头,昔日的合浦丫头,如今的高阳女王站在我的身后,露出了一排森森的白牙。 “你怎么了?难道刚才程叔叔那老东西打你了?”高阳女王一脸的关切,抬起白腻的手臂,轻轻搭在我的额前,把那一缕发丝撩开。 “没?”朝着这个有着光头控倾向的绝色公主露两排白牙傻笑。“没那事,今天,今天这事……唔?”嘴被这丫头拿手堵住了,一股淡香直钻鼻脑,冷汗刹那间滴了下来,这丫头嫁人不成,想杀人灭口了?还是想把俺这个正人君子、绝版穿越人士打闷棍装袋回去收藏? “别说了,我知道,怪你不得,房婶也跟我说了。没想到,鸾鸾竟也……”裘披之下,展露出那张光洁妩媚的脸蛋,弯弯的黛眉在光洁的额上勾勒出精美的两道虹桥,剪水双眸透着的不是杀意也不是怨念,而是淡淡的伤感与别离,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里一排齐整的雪牙。 忙看这张漂亮动人的脸蛋去了,她小声地嘀咕啥我没听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亲爱的公主殿下没有找我碴的念头,很庆幸地松了口气。 “我爹爹很是生气,刚才在里面,还跟程叔叔吵了一架。”红唇白齿在我眼前开磕。 “啊?!”听得老子目瞪口呆,剽悍,剽悍啊,程叔叔那老货,不过,我更对李叔叔开阔的心胸佩服得五体投地,古代的皇帝,有如此容人之量的,怕也就只有这位在梗直臣子魏老夫子面前,为了顾全君臣之义,生生憋死自己爱鸟的李叔叔了,不然,怎么能成为容纳各族、万国来朝的盛唐之主。 “然后呢?”很想问出个结果来。 “不知道。”李漱摇摇头,仰起了脸颊:“我被房婶拉出来了,便去后院找你,可你不在,我就想你会不会在府外,所以……” 腾腾腾,又是脚步声,老子下意识地赶紧扯起高阳闪到一边,“莫躲了,老夫早瞧见了。”李叔叔一矮身,把俺一把从阴暗处拉了出来。双目灼灼,瞪着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身后是一大票如同黑社会打手的侍卫,一个二个板着脸。 “小……小侄见过叔叔。”有点害怕,生怕李叔叔跟程叔叔吵架之后的火气全撒我身上。 “爹爹。”高阳从我身后闪了出来,怯怯地、软软地唤了这么一声,钢浇铁铸、透骨寒凉的李叔叔刹那间化为了绕指柔丝,李叔叔望着高阳的目光里只有慈祥的父爱和宠溺:“你这孩子,唉……” “你在此等等老夫,来……”李叔叔看不出喜怒的拍老子一巴掌,牵着女儿走了过去,一票侍卫个个朝我瞪眼,靠,除了程叔叔那极品之外,本公子还没怕过谁?瞪啥?再瞪老子白鹤亮翅了。 脚步不丁不八,双手虚握太极,凝神戒备,正在跟一票一脸黑线的侍卫进行眼神格斗。李恪这头禽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跳到我跟前:“贤弟,咋样?我父皇揍你呢?”表情很兴奋,也很八卦。 “为德兄,您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吧,龙爪是那么容易落到俺这个草民身上的吗?”怎么看这丫的都觉得不顺眼,要不是看在李叔叔和李漱的份上,老子早施展太极八卦掌把这家伙生裂了。 第093章 辩机?辩鸡?变鸡 “龙爪?呃,俊哥儿这话,嗯嗯,也算有点道理。”李恪下意识地摸摸屁股,用眼神把那群侍卫逼退数步,挤我身边压低声音道:“俊哥儿,我父皇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了,跟自个的臣子争女婿,实在是太掉价了。” “哦?”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瞪着这位三皇子。 “嘿嘿嘿,幸好哥哥我在……”李恪口沫横飞,说什么李叔叔在他的倾情演绎之下,我跟李漱这丫头的故事变成了一段凄美的传说,然后,原本想就此罢手,把自己亲生女儿送给吐蕃的乡下干部当媳妇的李叔叔痛定思过,及时悔悟云云。 “打住,打住兄台,结果如何?”抹了把脸,看着这位都快口吐白沫的王爷。 “结果?这还用问?”李恪眨巴眨巴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靠,兄台,你啥意思?刚才你不还说你爹被你感动了?” “俊哥儿,你可知道,我父皇是大唐皇帝,这夺人女婿的话柄岂能让人拿住。到时,必有妙计。”李恪很摆显地露排白牙朝我笑,我也只能露俩门牙朝这货傻笑,很想抽这丫的,敢情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贤侄,给老夫过来。”李叔叔一声召唤,赶紧撇下李恪,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叔叔,小侄在此。” 李漱就站李叔叔边上,挽着李叔叔的手,小脸蛋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亦然能看到那丝丝的红意,李漱想来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上妩媚地瞪了一眼,红霞更甚,眸眼儿朝着枝头上的半阙明月望去。 “咳咳咳”李叔叔的咳嗽声,赶紧俯身作恭敬状:“请叔叔指教。” “若是得你为婿,老夫甚慰之,不过嘛……”李叔叔沉吟半晌:“此事,还得看你自己,老夫先走一步,若我女儿少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小侄,小侄不敢。”这话啥意思?不太明白,李叔叔拍拍李漱的手,腾腾腾,朝着府门走去,“皇……叔叔,您啥意思?”叫唤几声,李叔叔咋不理我呢? “笨蛋!”一声清斥,才想起,女主角就站跟前,一回头,对上的是一双清波含月的双眸,“小……公主。” “别叫我公主。”李漱朝我瞪眼,很勾人的那种眼神。 舔舔嘴角:“小丫头。”就喜欢看她瞪眼的风情,很漂亮。 “你敢!”李漱眼角开始立了,丰满的小嘴一撅一撅的,表情很是凶悍。 叫啥?叫老婆?怕是还早了点,程叔叔那边的事还没搞定,李叔叔也没给俺留个准话,这不是为难俺这老实人吗? “要不,叫你羔羊?”呸呸呸……貌似太邪恶了点,俺可是正人君子,咋能这样捏?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想想还是算了,邪恶,咱也能叫邪恶?邪恶得连这丫头白嫩嫩的小手都还没摸过?看来,本公子只是思想邪恶,行为却很高尚的君子。 “高阳?高阳……”眼前的凶悍的小羔羊细细品味着自个的名字,抬起眼角瞄了我一眼,赶紧又低了下去,害羞了,这丫头。这个叫法,看样子,怕是得跟着她一辈子鸟,哇哈哈哈。 高阳,或许历史上的高阳已经死了,我眼前的高阳,羞怯中闪烁着喜意的双眸底下,不过是个披着狼皮的小羔羊。 “对不起……”不知道能用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或者说,心底全是抱歉和内疚,原以为,她是堂堂大唐皇朝的公主,而我,是一个知道历史发展方向的后世普通人,本是两条不该触碰在一起的两条直线,却因历史的轨迹,硬生生交叉在了一起。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俊哥儿,你到底想不想娶我为妻?”不愧是公主,杀伐果决只在瞬间。原本柔弱的羔羊,眨眨眼,转变成了大唐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想!”脑袋点得飞快,说不想,怕是离这没多远的李叔叔直接拿本公子下天牢了,再说,这妞不丑,而且很对我胃口,天天打打闹闹,生活才有乐趣,何况公主又咋了,听了程叔叔和李叔叔都敢吵架,我胆气顿生,就算你是真正的高阳有啥,本公子可不是房遗爱那个傻不拉叽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大门的弱智巨绿小白,大不了本公子想办法教唆李叔叔,让全天下长得俊俏的小和尚全还俗,要不然,把这群会让俺脑袋上的帽子染上环保色的秃驴全赶进高僧队伍,送吐蕃祸害那些吐蕃头人的妞去。 “啪!”老子一拍大腿,这主意太好了,哇哈哈哈,本公子决定了。 “哎呀!干啥?”气得老子脸都黑了,这臭丫头啥意思。恶狠狠地朝她瞪眼。干嘛啊,平白无故又跺老子一脚。他妈的,这妞也太野了点,以后进了门,必须得好好调教?嗯嗯,应该是教育和培养树立她对生活观和世界观的角度。 “笑得那么……那么,肯定不想什么好事。”李漱小脸红彤彤的,咬着唇瞪着我。 “谁说的,本公子可是在为了小家日后的幸福安宁,为大家的国泰民安,正在积极献计献策,以保障我大唐和谐社会的繁荣昌盛而努力思考。”太生气了,俺那也能叫不想好事?对了,那秃驴叫啥?辩……机?变鸡还是辩鸡?靠,听这名字的谐音就是知道这货不是啥好鸟,整个一淫人,一天倒晚就知道去偷窥那些飞禽走兽是公是母,要不就整天在秃脑袋上插花化妆禽兽。 “漱妹,父皇在门口等着呢,该走了,再不走,父皇可真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脸坏笑地朝这边走过来。 “我先走了。”李漱轻叹了声,目光对上了我,看到美女如此的目光,我的王霸之气暴发了,不能掉价,一定能逞能,很气概地鼓鼓胸肌,深情的目光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轻触在她那皎洁的脸颊上:“嗯,放心,本公子在此对天立誓,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你!”是的,这是我来到了大唐之后,对眼前的女子,发下的第一个誓言。 “真的?!”李漱小羔羊美目中异彩连连,星芒四溢,脸上洋溢着重来没有过来艳色,太,太娇艳了,看的老子这个正在君子都想伸手了。还好,李恪那张帅到掉渣的脸及时出现在我眼中,这才维持住本公子正人君子的形态。 “谢谢你,俊哥儿,虽然知道你是骗我,但我也很开心了。”李漱的目光又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扯扯已站到了身边的李恪。“三哥,我们走吧。” “高阳,你放心,就算天上没有五彩云霞,本公子一样有本事给你变出来。”最是受不得被美女看轻,咱是谁,后世填鸭教学的精英导师,身负二千多年文明科技精华的穿越人士,连这跟自己婆娘耍酷的誓言都完成不了的话,本公子还不如拿块豆腐把自个给撞死。 “那小子又想干啥?什么五彩云霞?”李恪啥意思,太八卦了吧?难道不知道本公子耳朵听力超常? 猫着腰,如同夜行动物,轻手轻脚地跟在后头,很想了解俩人谈话的内容。 第094章 糊涂与烦恼 “房俊说,他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我。”轻快、肯定、溢满了幸福的声音,听得我心里跳得发狂。 “真的假的,那小子可是一天倒晚胡说八道的主,这话可别信他。”听到李恪的回答,气得刚刚摸到大门边上的老子差点想扑上去把这丫的生裂了。什么人嘛,还我兄弟,这家伙看样子根本就是专门往插兄弟两肋处插刀的人渣。 “二少爷,老爷让您进去。您在这墙角蹲着干吗?”慎叔不知道啥时候来到了我身边,吓我一跳,赶紧作出一幅正在找东西的样子:“哎呀,原来在这里。”胡乱抄起一把灰往袖中一装,方才起身朝慎叔拱拱手:“慎叔怎么也来了?” “二少爷,您抄那灰干吗?”慎叔表面有点难看。 “……”跟慎叔大眼瞪小眼,太生气了,先人你个板板的,五六十岁的老家伙要那么好的眼神干吗?害的俺都有点脸红了。 “没,手上有点痒,磳磳灰,嘿嘿嘿,慎叔,我就先走一步了。”胡乱瞎扯俩句,赶紧朝着前厅赶去。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娘亲。”一进前厅,就见老爷子坐在胡凳上,大口地喝酒,喝一口,叹一口气,俺娘正常一点,笑着抱着老三哄这小家伙入睡呢。大嫂就坐在娘亲身边,大哥则站在老爷子边上,小声地劝慰,不过看大哥的表情,怕是没啥效果。 “来了?坐下吧。”一脸阴黑的老爷子瞧见了我,指指自己跟前的胡凳。大哥在老爷子身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老爷子像是背后长眼一般,冷哼一声,很王霸的一震,吓得大哥赶紧垂头作恭顺状。 “诶。”赶紧应了声,很乖巧地坐老爷子跟前,双手放腿上,如同幼儿园看露天电影时的坐姿,计算着老爷子酒杯会朝哪个方向朝俺脑袋上飞来。 “俊儿。” “孩儿在。” “你说说,这陛下为何要让你这五谷不分的小混蛋当驸马?”老爷子又灌了一口酒,抹掉长须上的酒渍,斜着眼角盯着我。 “这个……”这个问题难度很高,李叔叔爱不爱让我当驸马,怕是跟本公子惊天伟地的才华有关,跟我会不会分五谷,会不会爬墙上树没多大关系的吧? “看着老夫回话!”老爷子一声暴喝,喷了我一脸唾沫。 “是”目光天真而专注地望着俺爹,眼角瞄了瞄俺的亲娘,我晕,娘亲啥意思,笑眯眯地抱着老三盯着这边瞧,看热闹啊? “孽畜,还不快回老夫的话!”老爷子面目狰狞,一双英目透射着闪闪精光。 “这个,孩儿确实不清楚,想来,想来,怕是李叔叔喝酒喝多了,对!一定是喝多了。”赶紧瞎扯,不能让俺爹以为俺这个可怜的孩子不尊敬长辈。 “哼……”老爷子鼻孔出声,又灌了口酒:“今日,你这孽子可把老夫编排的够呛。” “啊?!孩儿,孩儿鲁钝,还请父亲明示。”老爷子莫非是神算不成? “别以为你那点技俩老夫看不出来,既然你喜欢公主殿下,何不早说?害你娘亲与程老匹夫的夫人已然订下了亲事,老夫原以为,陛下旨意既下,那老货不敢闹腾,谁知,唉……订婚之仪都还没齐全,就是私下里纳采问名而已,换个生辰想看看这俩孩子合不合适……岂料这老货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叫唤,这事,就算不成,也是咱们房家理亏了,到时候,若是你这小畜生真当了驸马,街坊百姓可不管你是真是假,都还以为咱们房家嫌贫爱富,为了高攀……坏我房家名声,真是的……那老匹夫,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给这老东西好脸色,不该让他进我房府一步!真是气死老夫了!!!”老爷子是越喝越说,不光骂我,连带程叔叔那那货一路骂上了,越说越气,训斥和着口水暴风雨般披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顶着老爷子的口水,用眼神眼俺亲爱的娘亲求援,没想到,没想到啊,俺娘竟然装着跟大嫂说话,不理俺,看样子,娘亲怕也生气了都。 “娘亲,孩儿,孩儿错了。”老爷子酒醉了,被一干家丁抬进了卧房,大哥大嫂把老三抱着坐火炉上,一面望着近前跪在娘亲跟前的我,一面小声的叽叽歪歪,肯定是在八卦俺这个小叔子。 “行了行了,起来罢,跪成什么样?快坐下,这事,你爹骂得对……谁让你这事不光瞒着你爹,连带为娘都给你瞒得死死的。”不愧是俺的娘亲,知道疼俺这个儿子。跪跟前没一分钟心就软了。 “娘,其实孩儿也不是那意思,就只觉得程叔叔家闺女太那个……”不好明说,连续看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老子已经完全绝望了都。 “胡扯,前几天老身特地去了趟程府,就为这事来着,见过了那闺女,人长得着实俊俏,又结实,”老妈看了下大哥跟大嫂一眼,拉我靠近一点,压低声音道:“那闺女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胖小子。” “……”无语了,无语问苍天了,冷汗流了一脑门。看样子,俺娘看女孩的根据是屁股,屁股越大的妞,怕是就越俊俏。 “瞧你那副样,又不是说不让你娶公主,着急个啥,这孩子。”老妈恨铁不成钢似地戳了我脑门一下,才笑道:“知道你喜欢合浦那丫头,哎呀,娘都差点忘了,往后啊,得叫高阳了。那公主殿下也不错,挺懂礼数的,就是……”老妈有点犹豫,看样子还是跟能不能生娃有关,赶紧打断老妈的话。“娘,现在咋办?程叔叔看样子是要铆上咱们家了,况且公主殿下那边,孩儿也不是……” “说你混,你小子还真混啊?”老妈不解气地赏我一爆栗,眉头又皱起:“这事,还真有些心烦,程家跟咱们房家可是世家,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事给撂下了,唉……可扭头想想,为娘也高兴,咱们家俊儿还真能耐,陛下、国公抢着咱们俊儿做女婿。”老妈的变化太快了,刚才还愁成那样,转眼间,又俩手挟起我脑袋转悠:“不愧是娘的儿,瞧瞧你哥,才多大,也是咱大唐的员外郎了,若不是……”老妈看样子又想说传宗接代的事,很庆幸,老妈看到我使眼色,赶紧住了嘴,笑眯眯地拉住自己的儿媳妇,一面朝着大哥道:“节儿,你说是吧。” “呵呵,那当然,我们俊哥儿自从大病之后,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就连我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也对二弟的才华所震惊。”大哥吹捧,哦不,说的很有道理,赶紧朝大哥拱拱手,太谢谢了,就喜欢别人夸我。 很得意地辞别了娘亲兄长等人,朝我小院迈着八字步过去,半晌才想起来,这一脑门子的糊涂事该咋整?咋整捏?程叔叔没准信,陛下也没留准话,俺爹干脆醉酒给俺丢个迷题,至于俺娘,正在那念叨自个的儿子多有能耐,哪还有心思理本公子的内心的烦恼。 俩丫头坐在炉边,绿蝶在缝补着针线,宫女姐姐抚琴低吟,似乎俩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见到了本公子,惊喜地迎了上来,可怎么都觉得俩丫头像是强颜欢笑似的。 “公子别想伤了身子,快靠榻上,照儿给您按按脚。”宫女姐姐和绿蝶想来也已经知道了这事,很体谅地没有追问。俩漂亮丫头,一个捶腿,一个捏脑门,舒服,太舒服了,一股子清新的芬芳从按我脑袋的绿蝶身上袭来,幸福得差点就想喷嚏了。 “照儿。” “在。” “你说说,这事,我该咋办?”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没法子,能够倾心谈话的人实在是太少,算起来,到了大唐,能算得上知心朋友的,怕也就李恪一人而已,不过,这事,那家伙怕是只有馊主意。 “这事……怕是不该由贱妾来出这个主意。”宫女姐姐捶腿的手儿微微一顿,旋及恢复正常,声音也如往日一般轻波荡漾。 第095章 武御姐的心思(上) “怎么这么说话的。”听着这自称就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那种,一屁股坐了起来,朝这美艳的丫头瞪眼。 “公子觉得,觉得照儿该如何说才是?”宫女姐姐跪坐在腿前,很委屈地模样,丰硕的美胸骄傲地屹立在坐起来的少爷我跟前,太近了,太近了,都快杵本公子鼻子尖了,一股子异样的奶香勾得我直冒火,不行,咱是正人君子,宫女姐姐刚才的回答怕是也有很大的问题,得先把事情解决了先,再那啥也不迟。 吞吞口水,严肃下表情,把宫女姐姐跟绿蝶拉我对面坐好:“都不许低脑袋,看着本公子。” 俩漂亮美眉跪坐在我跟前,眼眸相对了一眼,作恭顺状。很无辜地眨着眼睛望着我。嘿嘿嘿,还真没想到,这俩丫头现在都玩起攻守同盟了,看样子,本公子家法执行得太少了。 “谁是主谋,哪个是从犯?老实交待?”本公子今天没醉,剩着酒劲,得把这俩丫头破坏内部团结的邪恶念头给破坏掉。 “少爷的意思,绿蝶不懂。”怯生生地语气,春水般灵秀的眼眸,很合情合理的解释,本公子严肃地点点脑袋。 宫女姐姐有样学样,怯生生的语气,妖媚到了极点的眼神,如同情人呢喃般的语气:“公子的意思,照儿也……” 啪! “哎呀!”宫女姐姐脸蛋飞红,掩嘴惊呼,羞意满眸,性感而充满了诱惑的身子轻轻摆荡的妖狐样子,看滴本公子差点想窜房顶上对月亮长啸了都。 “哼,本公子明查秋毫,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你是干啥的,本公子不知道才怪。”红着眼,结结巴巴地吞着口水,老半天才能把话说完。 “照儿知错了……”宫女姐姐勉强一笑,看得人觉得心疼。瞧这俩丫头怯生生的模样,看的心疼。一把拉到近前,很王霸地把俩丫头全搂怀里,左拥右抱,左边的可亲,右边的知心,还有啥可求的,给老子王位都不换。 “你们俩听着,那个,咳咳。”斟酌了下语句,缓慢而郑重的开口:“不管少爷我以后娶了谁,我都不会负你们俩,绿蝶!”这丫头咋半天没反应,一低脑袋,该死滴,这丫头啥时候就这种爱好了,脑袋上像有钻头似的,一个劲往我胳膊肘钻。 “干啥,把脸露出来,瞧你那样,怕啥,有啥羞的,我娘都说了,你以后也是咱房家的人,从小到大,就你对我心眼最实在。” “少爷,奴婢,蝶儿这是高兴的。”绿蝶脸红红的,眼有点红,看样子,被我的真情实意所感,痒,大半夜的,谁挠我?扭脑袋过去,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双浓密如墨的睫毛,手指又在俺胸肌上画圈圈了? “公子,照儿就一句话想告诉您……”粉色的舌头舔了舔丰润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本公子当即四肢麻痹,差点就中风了。 “公子的话,一直都记在照儿这里。”皓腕微垂,白晰的手指从我的胸上滑落,跌在她那令所有正党男人都会发狂的丰盈白腻处,深深的沟豁,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勾了进去。还好,就在这危机时刻,绿蝶的呼唤让本公子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偷偷那啥的念头,“少爷,今晚,绿蝶想听你讲故事。”漂亮清纯的大眼,怎能让人升得起拒绝之心。好吧,今夜,本公子行冠礼成人的第一夜,就作一回正人君子先。 “好,今天,本公子就来个长篇的,一个关于忠贞的妻子为了挽救含冤受屈的丈夫,女扮男装,考上了状元的故事,那妞,嗯嗯,那位受人钦佩的女子名叫孟丽君……”本公子随时记得教娱一体,活学活用,要在潜移默化中,让宫女姐姐化身为正义的三八红旗手,成为一个全意全意为丈夫而服务、支持大唐和谐社会建设、为了全民一家运动添砖加瓦的优秀、优质五好老婆。 俩声愉悦的欢叫,在房间里回荡……表想歪了。 “公子,其实陛下怕也是很为难,毕竟,陛下对臣下的爱护……”宫女姐姐吐气如兰,依偎在我的怀里,左边,绿蝶可爱的小脑袋搭在我的肩头,甜蜜的酣睡。 “先别管那事,那个,我一直有件事想要问你……”朦胧的灯光,绯色的脸颊,如水的双眸正望着我,随着呼吸而起伏的丰盈挨擦着我的手臂。 宫女姐姐的嘴角轻扬,笑颜绽开,份外的明艳动人:“公子想问照儿后不后悔吗?”甜而软糯的声音,如同那椿了三个时辰的年糕。 太善解人意了?还是本公子太实在了,想问啥,根本不用开口,宫女姐姐总是能猜到我的心思。 “其实,公子不问,照儿也曾想说出来,可一直没有机会。”美眸扫过我身侧的绿蝶,明白了,宫女姐姐的私密话,不想让绿蝶知道,伸手轻轻地抚了下绿蝶的脸蛋,小丫头吭吭哧哧撅撅嘴,拿小脸往我肩头上磳了磳,继续发着细密的低酣声。 “……照儿还记得,贞观十一年末,我才刚满十四岁,便被送入宫中,刚一开始,被选入了宫的我,是那样的兴奋,那样的激动,陛下的英姿、他的功绩是每一位大唐女子……公子,您怎么了?”沉浸在美丽回忆中的宫女姐姐总算在我第四次咬牙切齿的时候注意到本公子的异样。 “没,没啥,就是牙根痒痒,活动活动。”赶紧解释,俺这不是吃李叔叔的醋,只是觉得有点那啥,自己的妞,当着面夸别人,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好,老觉得浑身不对劲。贞观十一年,现在是十五年初,那么,宫女姐姐现在也才刚满十七岁没多久,嘿嘿,果然是极品御姐。 宫女姐姐抿起嘴儿一笑,手轻轻地搭到了我的胸前,轻轻地抚落在单衣上:“照儿怎么也没想到,进宫的第二天,就被一位年长的宫女,以违礼治罪,责十杖,疼得照儿,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害怕那滋味……”微颤的娇躯更贴近了些,温热的暖意在肌肤荡漾。 握住了她的手,或许,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宫女姐姐似乎从我身上汲取了力量,轻启朱唇继续道:“照儿非是自夸,自信容貌不差,善解人意,也自以为……”说到了这,宫女姐姐不由得顿了顿,抬眸扫了我一眼,还好,俺这次忍住了,有啥,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宫女姐姐是我的妞,李叔叔明旨赐的,再咋的,就算宫女姐姐想回心转意,也得看本公子同不同意先。很大度的朝俺滴美人露俩门牙,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第096章 武御姐的心思(下) “……可是,我总算知道了,越是在宫里呆得越久,越觉得害怕,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有着无数的危机在你的前后左右,一步稍有差池,怕是,照儿也没法活到今天,当日与我同一天进宫的秀女,不过一年,十去其五,有的,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宫,这还算好的,至少有条活路,有的,甚至连罪名都没有,就那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淡淡的语气,冷漠中包裹着凄然的表情,还有那次第坠落的晶莹泪水,怎能狠得下心,听得我觉得心里头酸酸的,轻轻地抚拍着她那滑腻的背,我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反而,我很高兴她能向我倾诉,至少,在她的心目之中,我是她的公子,是能替她守住这些秘密的男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和激动,继续听着。 “到了宫里才知道,以貌美示人者,宫中数不胜数,与我同入宫的徐贤妃,更是出色,几乎掩盖了我们所有宫女的光芒,贞观十四年夏,照儿终是凭借着一手好字,和好记性,蒙陛下不弃,让我随身侍驾,专司记录纂抄之责,那时,反而更加的心惊胆战,照儿虽然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越矩,陛下也不曾将照儿放在眼里,就边正眼都没瞧过一眼,阅人无数的陛下仅把照儿当作是个行事干练,善解人意的女宫罢了,可后宫里……哪一位嫔妃不对我虎视旦旦,又有哪一个同是侍候陛下的宫娥姐妹不对我又惧又妒,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当年那份自以为宫中繁花美景毕胜人间的心思,到了现在,显得那样的幼稚与可悲……” 俺裂开了嘴傻笑,很高兴,俺的妞,很幸运地没被李叔叔那啥,太高兴了,李叔叔的高义,嗯嗯,以后咱得好好报答。瞅见宫女姐姐忧然低垂的长睫,赶紧严肃表情,高兴也不能这时候高兴,很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俺的武御姐,鼓励着她继续,就是嘴角老下意识地翘。 “……那一天,陛下兴致很高,说是要见房相爷家的二公子,原以为二公子不过是个整天厌学好武,空有一身蛮力,只知好勇斗狠的纨绔子弟,可谁也没想到,不鸣则已,却能一鸣惊人的年轻俊杰。”宫女姐姐总算是展颜一笑,份外的明艳,水汪汪的眸就在眼前,我情不自禁地轻轻在她那丰润的朱唇上亲啄了一口,含香入津,宫女姐姐讶然地瞪圆了眼,旋及又紧紧闭上,红霞满面,睫羽轻颤,太恋恋不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满十七岁的宫女姐姐肺活量终究没俺这个刚满十六岁的超级猛男大,一声低唔,吓得老子赶紧收招,夹紧双腿躺直,偷瞄了眼绿蝶,还好,这丫头磕睡好,没被吵醒。太刺激了,太他妈刺激了,恨不得再来一次。扭脸,宫女姐姐羞得把脑袋都挤我肩窝去了。嗯嗯,算了,下次再那啥不迟,先听听咱们伟大的女王……呸呸,女皇帝对俺这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正人君子的评价先。 好半天,宫女姐姐总算是喘均了气,含羞带嗔的双眸横了本公子一眼,勾的本公子差点又想饿虎扑食了都,赶紧心中默念正人君子咒,人不能太邪恶了,适度的邪恶能让美眉们增加对本公子的好感,过度的邪恶,嗯嗯,后果不太清楚,不过嘛,在宫女姐姐还没被俺那啥之前,不进行测试。必竟时间地点都不对,旁边还有一位清纯可人的小萝莉,不能把小丫头给教坏了。 “那天公子来的时候,照儿正好站在窗边上,第一眼,就正瞧见公子正在那朝着赵侍卫一蹦一跳的甩手,呲牙裂嘴的。”宫女姐姐轻笑了声,赶紧捂嘴,探头看了下绿蝶。 我摇摇脑袋示意没事,咦?咋叫没事了?啥叫一踹一跳的甩手,大雪天的,本公子也没被啥东西烫到啊。还呲牙裂嘴,当本公了在耍猴呢?这是啥形容词,根本就是在贬低本公子的人品,家法!啪。 “哎!”宫女姐姐一声低呼,嘿嘿嘿,本公子黑暗之中照样百发百中,说实话,弹性手感实在一流,实在,很想再来一下,算了,怕把自己给拍出邪火了,俺现在可是心理医生,正在给美眉治疗心理创伤,不是那种专门给小萝莉体检的色狼大叔。 “公子,干嘛又打照儿。”很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红红的,艳艳的,恨不得咬上一口,不行,得先管教。 瞪眼,虽然压低了声音,依旧不减王霸之气:“啥叫呲牙裂嘴,本公子当时可是在耍,嗯嗯,摆出武功秘籍的起手式,当时那站的大毛脸老瞧本公子不顺眼,本公子能放过他吗?” 宫女姐姐吃吃的偷笑,一脸红着脸慢拚命点头,看样子,对本公子的家法很是悸惮。 “一开始,照儿还以为公子就真是陛下所言的那种只知好勇……就是那样的人。”听着宫女姐姐动听的嗓音娓娓道来。不愧是俺的女人,也知道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了都,有进步。 “可后来,公子的一言一行依旧,但是句句珠玑,不得不让照儿怀疑,公子是以莽撞无礼来掩盖自己的那惊世绝伦的才智。”听得本公子差点就想跳舞了,哇哈哈哈,不错不错,咱是谁?身负穿越重任,为提高大唐人民生活水平而来,就算是称本公子为天材地宝也不为过。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本公子一向不欲以真面目视人。”很想摔摔头发摆个比较帅的造型,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失败…… 正悻悻然,宫女姐姐美目异彩涟涟:“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公子,您真利害,一语中的。” “嘿嘿嘿,一般一般,其实公子我也是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滴……”这句俗话现在还没有?不敢多说了,越说越错,赶紧干笑几声,表示下谦虚,人不能总骄傲自满,对吧? 这一次,宫女姐姐很自动自觉地依偎在我的怀中:“那日,陛下突然问我,说是……”宫女姐姐话到了这,顿了顿,抬起清彻透亮的双眸,微光下,透着那浓得化不开的羞与喜。 心跳得很快,快到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灵魂,强忍着快要暴炸的那种激动,强迫自己保持鼓励和期待的表情,我想亲口听她说出我期望能听得到的言语。 “陛下想把我赐与公子作妾,当时……”宫女姐姐的头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得到,那种滚烫得让我欣喜的羞怯。 “照儿,快说,半截半截的,想急死我啊?”气的老子差点想喊更新了。 “我什么也没想。只记得喜欢得都快羞死了,连公子又回到屋子里也没注意……”抬起了头,面对着我,喷吐的气息在我与她的面颊间回旋,酥麻麻的,娇媚的脸庞红得一如那日我回转去找李叔叔时那般模样。 忍不住伸手把她紧紧揽住,原本还以为李叔叔在调戏宫女姐姐,没曾想,竟然是这事。感动与激动,对李叔叔大义无私的感动,对美丽可人的宫女姐姐的表白的激动。 搂着她那纤软滑腻的腰肢,感受着贴耳磨腮的暧昧与温馨,一种浓到了极点的喜意把心口闷得发涨。“照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是语言无发表达,干脆用行动向宫女姐姐表达我的爱慕,轻轻地吻了那侧在脸颊处滑烫的耳垂,一声低叹,微微颤栗的娇躯一顿:“公子……” “嗯。”吞了吞口水,望着她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庞。 宫女姐姐一字一句:“公子不负照儿,武照必不负公子……”看到她那双水波荡漾的黑眸里写满了坚决,我无言可述,用力地点点脑袋,搂着她此刻显得那样柔弱的肩头,嗅着那散溢着幽香的发丝,良久,温言道:“睡吧,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夜深了,宫女姐姐也不知道何时偎在我的怀中睡了过去,绿蝶这丫头又开始磨牙吱吱地响,伸手挠了挠她那细滑的脸颊,砸砸嘴,又朝我身上拱了拱,继续香甜地酣睡。 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反而很亢奋,很激情,如果说,宫女姐姐一开始是被我的笨拙与傻气所吸引,但是后来,对本公子的了解越深,越加的发现,本公子是一团永远也看不到彼岸的迷雾。而宫女姐姐,恰巧是精卫填海式的女性精英,为了能修出一条到达彼岸的大道,很执着,于是,她从女皇的历史车轮上跳了下来,坐到了本公子拖拉机的拖斗里面,本公子内心充满了如同癞蛤蟆把天鹅叨嘴里的那种兴奋和快感。很……嗯嗯,很庸俗的比喻,但是,比较符合我此刻的心情,屋外,已经渐渐有了声响,飞禽走兽已经开始晨练了? 第097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上) 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爹娘,三弟,大哥大嫂,还有我那尚未出现在历史河流之中的血脉,我必须得做点什么,首先,得考察下李漱,这位漂亮的、阴森凶悍的高阳公主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位强悍的自由婚恋者,超级光头控,另外,对于已经成为我小妾的宫女姐姐,有必要进行长时间细致的观察,对她灌输世界美好、人民和谐的理念,培养她阳光的一面,防止她出现阴暗的心理走向,另外,程叔叔那边,该怎么应对,这也是一件大事。不过,既然有俺爹、李叔叔俩大佬在操心这事,想来,短时间内程叔叔应该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烦恼,咱可没功夫操这份闲心,让这帮大佬操心就成。 决定了,望着床顶,我下定了决心,赶明儿,咱就发动群众,去找那位辩鸡的大师,然后,去找李漱那丫头,带她去寺庙、道观逛逛,看看是不是光头、道士都有兴趣,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李漱表现正常,那么,咱可以考虑一下以后和这位羔羊公主的未来,朝亲爱的李叔叔进献弱藏策,至少得把会辩认啥是公鸡,啥是母鸡的小和尚送到西藏祸害乡下干部去。如果说……唉,世事难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车到山前总有路。 这样,既保证了日后俺的血统后代的生存问题,也保证了本公子帽子不会发绿,嗯嗯,至于李治那小屁孩,必须加强教育,得教会这站的尊师重道,脱离长孙无忌那心理阴暗人士的指导,不过嘛,太子还在东宫那稳坐着,李泰也还在李叔叔跟前上窜下跳,至少一两年类,李治不会引人注意,这期间,嘿嘿嘿……咦?一抬眼,窗纸透着淡淡的阳光,照到了我的床上,左右看了看,一边一个美人,慵懒娇憨的睡容,绿蝶的口水在我的衣服上画出了一幅精美的非洲地图,宫女姐姐的手绞住我的胳膊,因熟睡而略显得干燥的红唇微微地撅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那呢喃的风情。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剩这俩丫头没睡醒,青春期向往美好事物的渴望以秒计算在增强,越看俩睫毛微颤的丫头越水灵,左右开弓一人香上一口,立即惹来一阵惊呼,原来这俩丫头也已经醒了,在装睡呢。 “我去给少爷打洗脸水。”绿蝶捂着粉粉的小脸蛋,提起裙角就往外冲。宫女姐姐羞嗔我一眼:“公子在床上歇着,照儿去给您端吃的来。” “嗯嗯。”很有成就感地点点脑袋,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床上,幸福地看着俩丫头轻快的忙碌,好天气,果然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就这么过了三天,压在本公子头顶重婚罪的阴云依旧仍未散去,俺娘俺爹继续对此事保持沉默,很让我心烦,这场冠礼的变故似乎被人压着了,还没有在街坊间流传,但纸总归包不住火,谁知道哪天早上我一起来,出门迎接我的,说不定就是一篮子的臭鸡蛋。 总算,辛苦了三天,几乎跑遍了长安城所有庙宇的忠仆房成总算是给本公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位认得公母的和尚,就在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潜心钻研佛学理论,在光头界有点小名气。 “找到了?!那光头佬在会昌寺?”得到这个消息,刚刚耍完三百斤石锁射光两壶箭早锻炼完毕,正安逸地享受着俩美女按摩的本公子的第一反应是从榻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抄起驾在刀架上的宝刀往外冲,冲到小院门口处才觉得这有点不对头,我这是干啥?咱又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捉拿人罪的官差,再说了,那位辩机现在也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最多是以后会干,可本公子总不能把这丫以后会干的事来做为要干掉他的理由吧? “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房成脸色有点白,难道以为本公子癔症复发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扭头回屋,俩丫头也被本公子突然的暴发给吓住了,表情很那啥,目光怯生生地看着本公子。 赶紧朝这俩丫头温言笑了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出去溜溜。” “哦,少爷您,您还是先躺会吧,我去给您端碗鸡汤来。”绿蝶战战兢兢地扶着活蹦乱跳地本公子靠在榻上,没法子,不想打击这丫头的积极性,只好依在榻上,咱也太冲动了,是得好好考虑下,该咋收拾那个很有可能让本公子变成绿头党人士的贼秃。 “公子,这东西,照儿替您拿着,好吗?”宫女姐姐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手中的宝刀上。 “嗯,放好了,本公子还得想想。房成,你先去忙你的。”赶走了忠仆,宫女姐姐小心地把宝刀放回刀架,坐到了我身后,把俺脑袋枕在她那丰盈滑腻的双腿上,很体贴地替我按摩起头两侧的太阳穴。淡淡的体香丝般的感受让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了下来。 “对了,照儿,想问你件事。”感受到了宫女姐姐发自内心的关切,才想起俺的宫女姐姐可是一位才智高达一百八十以上的超人,这事情找她商量正合适。 “公子请问吧。”宫女姐姐手中不停,继续在我的头部按压着,很舒服,舒服得本公子差点忘记该说啥了。 “你说说,如果有一件坏事,即将要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我又知道这事肯定会发生,甚至连这事是如何发生,并且结局如何都很清楚……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得有点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宫女姐姐朝我嫣然一笑:“公子的意思,照儿明白,公子是想问,该是在这事发生之前阻止,还是静待时机?……公子怎么这样看我,难道,难道照儿说错了吗?”宫女姐姐有点心慌,一个劲想往后退,很可惜,身后便是榻栏,窈窕的身形被迫弯曲出极度诱惑的曲线,脸红得如同燃起了火似的,双眸羞怯地低垂着:“公子,现在可是大白天的,绿蝶也该回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可是面对这么个美人,咱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吧?在她那滑腻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香。”嘿嘿嘿,谁让你是俺的小妾,咱都成年人了,义正言辞、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这滋味实在是,哇哈哈哈,太开心了! 羞得宫女姐姐差点就想拔腿而逃,赶紧一把揽住她那只堪一握的纤腰,“咳咳咳……”阻止了她逃跑的举动之后,我很严肃,很君子地望着宫女姐姐,这妖艳娇媚的绝色尤物实在是太他妈聪明了,怪不得日后会被宫闱政治内斗培养成一代女皇帝,很庆幸,她现在是咱的妞了。 “别忙着害羞了,本公子还得问你这事该咋办呢。” “那,公子您先把手放开,这样照儿没法说话了……”脸红红的,眼眸儿乱瞄,太风情了。 “哦……”赶紧收手,没注意,或者本公子压根就不想放开,这小蛮腰实在是,手感太好,太勾人了。 “此事,还得公子自己先想好,若是照儿,既知此事发生在照儿身上,那么,照儿便会细察此事对照儿有何利弊得失……”宫女姐姐不愧是大唐帝国统治者的候选人,条条理理,分析得本公子五体投地,就连绿蝶把鸡汤端到我跟前都没发现。 终于,本公子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宫女姐姐这番话与我昨夜所思相差无几,也就是谋定而后动,不过本公子是被动的考虑,而宫女姐姐是以一种积极的心态去看待事物,很强悍的女人,要是宫女姐姐是男人,怕是大唐的宰相接班人也就她了。 嗯嗯,喝着鸡汤,思量了下,还不信了就,本公子堂堂长安第一才子,要是连个叽叽歪歪的和尚都对付不了,干脆拿麻绳直接上吊再次穿越得了。 美滋滋地喝完绿蝶送来的鸡汤,鼓起很有暴炸力的胸肌沉思了一柱香之后,让宫女姐姐把俺的宝刀拿来挂在腰间,一个丫头香一个,在俩漂亮丫头的嗔怪声中,本公子豪气顿生,迈着信心十足的八字步,朝着院门外走去。 第098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下) 骑着宝马,挎着宝刀,带着忠仆房成,朝着长安的政治中心,皇城行去。 “房成,你说他们会不会让本公子进去?或者乱捧赶人?”我站在离以往送李漱入宫的门外百米处徘徊。看着那宫门处精壮剽悍的侍卫,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胆敢接近宫门的陌生人,有人稍一走近,立即被侍卫瞪眼喝骂,雪亮的刀都抽出了半鞘,要是再往前,怕是直接斩成数段。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宝刀,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这票人似乎没见过,前几次我送李漱入宫也就是这地方,可这些侍卫都不眼熟,谁知道这帮子侍卫会不会大公无私,硬把身怀利刃的本公子当成想潜中宫中、意途不轨的坏蛋直接腰斩都有可能,可是解刀之后在过去,岂不是当着忠仆掉自己的面子? “小的哪知道,不过,少爷您可是宰相之子,总不能不问清楚就打您吧?”房成也有点犹豫,不过,俺的忠仆智商也不低。 “嗯嗯,有道理,这样吧,房成。”我稳坐在马上,长吸了一口气。 “小的在。” “你上前问问,就说本公子想见一下高阳公主殿下,可不可以通禀一声。” “……我?”房成一脸黑线拿手指着自个的鼻尖瞪着本公子。 “难道还需要本公子亲自出马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还忠仆,没一点为本少爷牺牲的觉悟。 “可,可他们不认识小的,小的怕是走近了些,就被,就被撵回来了。”房成缩了缩脖子,表情很哭丧,看样子,房成也注意到了那些侍卫手中的长刀了,虽然这丫的经常吹嘘自个百人敌啥的,可也不敢惹毛皇家的侍卫,那可不是百人敌还是万人敌的问题了。 “怕啥?等下,我拿件信物给你。”伸手在腰上摸了摸,很庆幸,这东西在身上,解下了一直系在腰间从未取下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这东西……”房成小心地捧着这个精致到了极点的饰品,淡淡的香味从网洞中溢出。 “拿去给宫门侍卫瞧瞧,就说是本公子找高阳公主殿下。”瞪着虎眼,看着俺的忠仆捧着这小东西战战兢兢地朝着宫门走去,房成那疲软的步伐,我怀疑要不是本公子就在身后监视着他,这丫的绝对拔腿就跑,太不像话了,还俺的忠仆,看来,以后得增强对他的政治思想教育。 果然,离宫门还有数丈,已然有侍卫刀出半鞘,朝着房成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啥,房成赶紧把那枚金薰球递到侍卫眼前。看样子,这枚信物果然有用,侍卫收刀,脸色和悦起来,已然有侍卫打开了宫门,朝里递话去了。本公子不由得松了口气,理理长衫,迈着八字步,牵着宝马,朝着宫门行去。 站在宫门处,跟侍卫吹了几句牛,不行,看样子,这些家伙也都知道俺这才子的大名,嘿嘿,很满意,咱也是大唐名人了。 正跟这帮舞刀弄棍的同好者讲述一招制敌的诀窍,宫门发出了吱呀声,露出个熟悉的脑袋。手里拿的,正是那枚精致华丽、暗香四溢的薰球。 “我当是谁,原来竟是贤弟,哈哈哈哈,贤弟,这几日可受房相嘉许?”李恪啥意思,俺来找的是漂亮妞,你一个大男人跳出来是啥意思。 “哎呀,竟然是为德兄,我当是谁呢?小弟能受啥嘉许,一顿臭骂倒是真的,现在小弟我一脑门的糊涂事还没理清呢。”把薰球一把夺了回来,朝这家伙敷衍着。很想问他李漱咋不出现,可又不好刚一见面就打断李恪兄涛涛不绝的口水。 “贤弟这是在看啥?”李恪兄搂着本公子的肩膀朝一边走去,笑的那样,很让人生气。 “没什么没什么?”那位送信物进去的侍卫是不是眼瞎了,要不就是耳聋了,让他带个漂亮妞出来,却来了这么个淫贱之男。 “真的没什么?该不是来找我那十七妹的吧?哈哈哈,俊哥儿脸红了,好了好了,贤弟莫要瞪眼,瞧瞧你身后是谁?” 扭脑袋,咦?这位小白脸咋有点眼熟。等等,瞄了瞄这位身高及我鼻尖的小白脸少年郎,头顶白玉冠,白中带绿的长绸穿戴,外披着一件纯白大裘,束起玉带的腰畔,一枚精致古朴的玉佩在衣襟旁摆荡,一张如脂玉般光洁的脸颊上不施粉黛,比之那夜的精雕细琢更添一份清雅,少了份雍容,眉弯如柳、眼弯如月,嘴角微微地扬起,似笑非笑地背着手站我跟前拿脚画圈圈,很快,直觉敏锐的本公子就发现了这家伙的破绽,因为,前胸处,那比本公子这样的肌肉男还强健?的胸肌?呸呸,女人要也有胸肌,还不把俺给恶心死。 “您是哪位?”装傻,作讶然状,总得让李漱这丫头女扮男装扮出点成就感,说实话,这妞扮男子实在不像,浑身上下前凸后翘的,俏颜若花的脸蛋,就算是拿件东北老绵袄把这丫头团团裹起,任谁都能铁定认出这妞是女的。 “这位兄台,小弟有礼了。”李漱自以为得计,很男人地拱手为礼,粗着嗓子说话,怎么听都觉得很怪,如同吃麻辣烫时被人倒了一斤糖在汤里,很难受,想笑,又怕这小丫头恼羞成恼发彪。害的本公子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咋回答。李恪兄正抬眼望天,似乎观察到了外星人的飞船降落地球,很专注地目不斜视,就是脸老红,嘴角在抽搐。 “这位仁兄为何不以礼相待?”李漱很不满我的迟钝,眼角又开始挑了。 宫门后面又蹦出一小屁孩,嬉皮笑脸地朝着这走了过来,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李治那臭小孩。 “哎呀,小治怎么也来了。”赶紧一把将这位小同学拽跟前,指指李漱。“走路一蹦一跳的多没礼貌。还不给这位仁兄见礼?” 果然,小孩子就是忍不住,见自个的老姐装模作样地扮男人,手指着李漱,直接呲牙裂嘴的笑了起来:“小生,小生见过这位大,哈哈哈……哎呀!”很不幸的、可怜的大唐未来皇帝陛下耳朵再次糟秧。 “臭小子,你笑什么笑?!”气极生怒,连声音都忘记装了,想想,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儿脸上含羞带嗔,插腰翘起兰花指是啥滋味。 直接抱起肚子狂笑,李恪兄台差点就想趴地上打滚了。 李漱这位女公子可谓是恼羞成怒,怒极攻心,暴发了,佛山无影金莲…… 啊啊啊!!! 三位大唐俊杰都在原地抱脚狂跳,女公子很是得意地扭着小蛮腰朝着走去,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哼,敢惹本宫……” …… 蹄声的的,五马轻行,一路上,叫卖声、涌动的人潮,肤色各异、言语不同的行人商贩,眼花撩乱的各种特产,不得不叹服当世最强悍帝国的都城的繁荣。“贤弟何意,上元节也过了,为何要到这寺庙去逛?” “哦,小弟听说咱们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风景很是不错,梅花正盛,故尔今日特地相邀诸位一同前往。”信口胡扯,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瞧瞧那位色胆包天的和尚,二来嘛,想观察下李漱见到那个和尚时,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哦……为兄倒也听说过会昌寺的梅园乃我长安一绝。”李恪兄很有兴致地扬扬眉,不过,相信最能让这位兄台提起兴致的,肯定是前凸后翘性感妖娆的美人。 第099章 试探(上) “寺庙?俊哥儿你不是最恨和尚道士吗?怎么今天有这兴趣了?”李治提缰上前,对本公子的改变很感兴趣。 瞪了这家伙一眼:“听清楚了,本公子是去瞧他们住的地方的风景,不是去瞧那些剃个光头叽叽歪歪的老处男。” “老处男?”李治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一路上兴奋得东张西望的李漱也很好奇这个新名词,大眼睛眨巴眨巴地。 “老处男?哈哈哈,不愧是俊哥儿,一语中的。”李恪兄果然心机敏锐,很快就了解了新名词的用意,与本公子会心一笑,得意地一提长缰:“既如此,咱们就快先过去,会昌寺可不算近。” “驾!”俩王爷一公主,外搭一主一仆,一行五人催马扬鞭朝着会昌寺疾行而去。 会昌寺那雅致的庙门外,让房成留在门外看住坐骑,我们四人,朝着寺内走去。 “恩恩,这里的腊梅不错,虽然白雪已渺,然其红艳依旧。”李恪兄在大总持寺的梅园之中指指点点,本公子一面胡乱点头一面四下查看,啥意思,这里的和尚寥寥可数,而且几乎全是歪瓜劣枣,别说堂堂公主能不能看上,就算是本公子,连个瞧着顺眼想伸手抽一巴掌的都没有。 这当口,迎面走来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这个,总算不再是口眼歪斜的模样,本公子抬手阻住去去路,很和蔼地拍拍小家伙的光头:“这位小和尚等等,我有件事想打听下。”一面盘算要是要砍光头,该从哪个部位下手。 小和尚很不适应本公子对他的友善举动,加上本公子气势很吓人很王霸,小光头吓得有点哆嗦:“这,这位施主,小僧没钱。” 卟哧声不绝,三皇亲果然没一个好货,恨恨地瞪了这些家伙一眼,一把将这小家伙拽到跟前:“怕啥,本公子难道还抢你个小光头不成?就你那营养不良,四肢干瘪的身板,有钱才怪。本公子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哦。”明显看得出这小家伙松了口气。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辩……鸡的家伙。”提起这个名字,老子就觉得牙根很痒。 “您,您是问辩机大师?”看来,那个能分辨家禽公母的光头色狼果然在这里。“正是,本公子对佛法很敢兴趣,今日就是特地来找你们那位辩……鸡的大师切磋的。”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一点,心情很激动,如同百万雄师过长江之前想抽根烟似的,反正就是那种很那啥的心情。 “辩机大师,您要找他?”小和尚眨巴眨巴眼,很犹豫。 “俊哥儿是怎的了,为难个小和尚,不就是找个人吗?”李恪兄啥时候变得尊老爱幼了?看不过本公子欺负同龄人? “没为难,小弟就是觉得这名字听着实在熟悉,想必是前世有缘,所以,嘿嘿嘿。”朝这位兄台瞎扯俩句,继续扭脑袋恨恨地瞪着这个小光头。“快说!” 小和尚看样子被老子给吓住了,赶紧翘起手指头指着梅园尽头的一处雅致的草屋。 “你确定他在那里?” “小僧不敢妄言,这位施主,没小僧的事了吧?”小光头看样子想哭了。 “很好,小家伙,谢谢了,快回家吧,当和尚干啥?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块肉都吃不到吧?”挥挥手,很满意地朝着大唐僧人告别,小和尚像被狗撵的兔子一般,嗖嗖嗖,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本公子的视线之外。 “你这什么话,和尚能吃肉吗?”李漱很无力地叹了口气,“有啥,天底下能有几个没吃过肉的和尚?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当和尚之前,没吃过肉才怪。”本公子昂首前行。 “诡辩!”李漱给我下了评语,嗯嗯,能达到诡辩的程度也算大师级了,至少公主殿下了没语言再跟我争了。 “那和尚很利害吗?值得咱们俊哥儿亲自来寻。”李治很不理解本公子想逃脱宿命的勇气和行为。 李恪兄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那和尚我也听说过,听说才华横溢,见识广博,今日俊哥儿既然起意,不若都去瞧瞧?”看样子,李恪兄这聪明的家伙似乎也瞧出本公子对这位辩鸡大师并非是一般的兴趣。 赶紧朝李恪拱拱手,很知已地道:“为德兄之言,正合我意。”一行五人朝着那小屋子走去。 “里面有人吗?”站在门口,心跳得有点过速,让房成上前一步喊门,本公子先深呼吸恢复平静的心情先。 “诸位施主,此处乃小僧辩机学经之所,不知施主来此间做甚?”磁性的嗓意,温和无波的语调,透着一股子淡淡的书香之气,光听这声音,就让本公子就点自惭形秽。 “王之吴听闻大师佛法精深,今日有暇,特来一会,不知大师意否?”李恪兄这位超级帅哥怕是被激起了争胜之心,朝着草屋拱拱手,很斯文,很潇洒。 “小僧可当不起大师之称,诸位施主既闻梅香而来,必是有缘,还请移步陋室,小僧烹茶以待诸位。” “俊哥儿,这俩人啥意思,说话也太文绉绉了,怎么都觉得难受。”李治挤我边上小声嘀咕。 很是知己,很是欣慰地拍拍这位小帅哥的肩膀:“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高僧,嘴上一套,私下里比啥人都那啥。” “不会吧?!”李治被我的评价吓了一跳。 “哼,等会就知道本公子所言非虚了。不信一会你进去唤他一声辩……鸡高僧,看看他啥反应。”瞪了这小家伙一眼,抬脚昂首朝着小破屋腾腾腾地走去。 终于,踏足草屋之后,总算见到了本公子神交很久的辩鸡大师。 一身灰色僧袍的年青俊俏光头佬,就坐在小屋临窗的草席上,一张长案上摆满了经卷,很是文质彬彬地朝着我们一行颔首为礼,跟前,正沸着一个泥壶,茶香盈室。 “诸位施主请。”辩鸡大师总算站了起来,长的不错,有股子浓重的奶油小生味,也算得是个风度翩翩的家伙,不过还是比起伟岸雄壮的本公子差上那么一点点。 “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想必就是王施主了,小僧有礼了。”辩鸡大师很会看人,李恪兄恭敬地回礼。辩鸡大师前移一步,到了李治跟前,“你就是辩……机高僧?”李治小同学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表情很纯真,语气很疑惑。这句问话让本公子暗暗喝了声彩,小家伙装嫩卖傻的本领可不一般。 辩鸡大师一闻此言,原本古井无波的嘴脸突然间有点走形,嘴角扯了扯,连念几声佛祖慈悲之后才恢复平静:“小僧并非高僧,不过是一苦参佛理的俗人罢了。”果然,一句话就让他佛心起波澜,看样子,这家伙并非是啥佛心坚定、心如止水之人,怪不得……日后会干出那样的破事。这种人要是在后世就该乘早清除出革命队伍,免得日后当上叛徒汉奸。 “这位施主……”辩鸡大师不敢再朝李治说话,赶紧走了步,停到了李漱的跟前,那一刹那,我有拔出宝刀,直接挥下的冲动,是的,因为老子看到了这个妖僧眼中那转瞬即失的亮芒,那是一种惊艳与贪慕的综合之光,果然,果然就是这货!!! 第100章 试探(下) “在下王之漱,见过大师。”高阳很彬彬有礼,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目光只在这光头身上停留了很少的时间就移了开去,这让我很奇怪,她是没看到这头秃驴刚才的眼神呢?还是故意忽视,又或者说,她原本就不是光头控?太神奇了,有点欣慰,心里那块大石头的重量至少减了一半。 “这位施主。”走到我跟前,一股子檀香味,闻得老子鼻孔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鼻涕唾沫淋在这位大唐高僧那荒芜得发亮的黄土地上。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李恪兄台翘起手指头指着我,那张帅脸扭曲得如同刚被老子跺了一顿无影脚。 李漱瞪大了眼睛,小手掩在嘴前,呆呆地望着我,很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有李治这位小同志,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很兴奋很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被喷了一脑袋的辩鸡大师。 辩鸡大师一脸发黑,脑门青筋直跳,俩眼目光很是怨恨,腮帮子在鼓。 “哎呀,失礼失礼,在下对这种檀香的味道有些过敏,还望大师海涵。”赶紧拱礼陪礼,表情很惶然,目光很内疚,其实老子高兴地差点就想抱着门柱子亲上一口了,活该! 还瞪我,靠,小样,想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决斗不成?惹毛老子,开始鼓胸肌了…… “在下为我这位贤弟的失礼向大师报歉了,实在是……”李恪见势头不对,看到本公子面色越加的不善,赶紧一步把这位辩鸡大师拉到了一边赔罪。 李漱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亦上前一步,朝着这位心眼跟鸡屁股大小的大师表达歉意。 我冷眼旁边,果然,这丫的看到李漱,几语话后,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得道高僧状:“呵呵呵,小僧竟然妄动了嗔念矣,罪过罪过,听了这位施主之言,倒显小僧太着相了,惭愧,这位施主,小僧无礼了。”小样,想在俺的妞面前装纯洁?朝我摆高僧架子? 干咳俩声清清嗓子,很斯文地朝着这位辩鸡大师开口言道:“不敢当不敢当,大师就别谦虚了,常言所得好,人要脸来那树要皮,是人就得争一口气,是佛也得争一柱香,遇事,还是得有些情绪的好,不然,岂不如那泥胎做的东西一般,那还有什么做人的趣味。比如大师喜欢在身上抹香料,这不就显得比较有人情味吗?呵呵呵,献丑了献丑了!”一句话,又让这位长华横溢的辩鸡大师憋的那个,青红紫绿什么色都有,七窍隐隐有青烟冒出,本公子很谦虚地四下抱拳,如同天桥耍把式卖艺的,很遗憾,只有李治小同学深为我这位大唐名士的高深理论表达了敬仰,大拇指悄悄朝本公子乱晃。 李漱小脸憋的老红,一脸古怪,瞄一眼才华横溢的本公子,又扫了眼一脸铁青的辩鸡大师,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还好,处变不惊,长袖善舞的李恪兄很快就胡扯瞎吹地把辩鸡大师从尴尬的情绪之中拯救出来。 一屁股坐下,茶咱照样喝,现在,俺已经退居二线,李恪帅哥打头,品着茶,二人开始天文地理的胡扯瞎吹起来。 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俩把刷子,说起佛理啥的,很快李恪就支持不住,差点就败下阵了,只能勉强地支撑应对。 我自巍然不动,抿着茶水,观察着一干人的表情。 “俊哥儿,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李治对于高深的佛学可能就跟对待弘文馆的课文一样,没有一丝兴趣,听了一会,已经开始坐立不安,小脑袋东扭西歪了,见我也闲着,朝我这挤了过来。 “你这是诬蔑本公子的人品,像本公子这样品行高洁、多才多艺的彬彬君子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呢?”朝这家伙瞪眼,这小孩子啥时候变聪明了? “信你才怪,刚才在外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俊哥儿肯定对这和尚不顺眼,不然哪会大老远的过来喷他一头鼻涕。”李治很不信任地斜我一眼。 “算了,好人一般都很容易被人误解,对于你无端的指控,本公子表示无比的愤慨和保留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权利……”朝这小家伙露俩白森森的门牙,吓得小家伙赶紧把屁股挪远点,很用心地听李恪兄辩论去了。 而李漱,似乎很用心地在听,带着一丝钦佩之意。时不时,那和尚的眼睛就往她这儿瞄过来,而这臭丫头竟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颔首回礼,想当初,老子才是碰她的裙角,都被她挤兑成啥样,越想老子越气。 “哼!……”老子冷哼一声,李漱听到我这的动静,扭头回眸之时,本公子作抬眼望天状,懒得看她。 “怎么了?”李漱扯扯我衣袖,压低声音道。 “嗯?没怎么。”我很是无辜地眨眨眼。 “还没怎么?你怎么老瞧那位大师不顺眼。”李漱压低声音,往我这边挨过来一些,流动的气息吐在我的耳畔。 “哪有不顺眼,本公子就是不喜欢光头的家伙,这是天性。”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位大师又没惹你,你却一再为难,佛家子弟最讲的便是心平气和,你瞧瞧,我三哥的长华在我们兄妹之中是最好的,连他都辩不过这位大师,你倒该学学。”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可是我怎么听着就是不对劲,啥意思?你这小姑娘家啥意思? “怎么这样看我?”李漱被我的虎目瞪得有些不自在:“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嘿嘿嘿,没,您说的对,公主殿下的训斥,小人自然铭记在心。”心里凉凉的,想笑,可又觉得自个想他妈的杀人,心里实在是憋的慌,竟然拿未来的老相好来跟本公子对比? “你什么意思?!”李漱不悦地挑起了眼角,公主的气势开始散发出来了? “没什么意思,就这样。”懒得理她,不是我小心眼,更不是我看不起和尚,而是,这臭丫头竟然拿我跟这个偷鸡摸狗啥好事也不干的和尚来对比,是啊,到现在我才发现,他妈的历史,很正确。 李恪与那位所谓大师的辩经也进入了尾声,“能得大师指点,乃在下之幸也。”李恪兄虽败不乱,依旧风度翩翩。 “不敢,能与施主切磋佛理,小僧也甚有斩获。不若请三位王兄在此用些斋饭,又可赏梅论理,岂不是一桩美事?”辩鸡的目光全落到李漱的身上。看看,果然心眼跟鸡屁股似的,不就是喷你一脑袋口水吗?连客气话也不跟本公子说,当我空气不成? “好啊,本公子也想尝尝斋饭的味道。”李漱不屑地朝我挑挑眼角,李恪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我,暗中扯了下李漱的衣袖:“这不好吧?”小丫头看样子还在生气。 “小……小王公子,咱们还是走吧。”算了,咱不习惯跟漂亮的丫头在外人跟前生气,既然现在这位小萝莉还达不到狂热光头控的倾向,相信在日后的潜移默化中,她会发现,头上毛多的,要比没毛的秃驴帅多了。 第101章 割肉饲鹰 “不,本宫,公子说留就留!有不想留下的……”李漱这话分明就是冲我来的,不愧是公主,唤了个剽悍的封号之后果然变得剽悍了。 “如果你是因为我刚才对你的态度,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吗?王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继续保持平静。 “你这是道歉的表情吗?没一点诚意。”扬起了眉头,很气势。 “好,既然诸位请留,小弟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拔腿就走,心里实在是,憋了一窝的火气没处冒,惹毛了管你是美女还是蜘蛛侠,一概丢阴沟。 “你敢!”李漱提高了声音,突然觉得这声音很心烦,继续朝屋外走去。 “站住,房俊你给本公……给本宫站住。”后面俩声叫唤都出女声了。 哈哈哈,很好笑,出了草屋,伸手握了握腰间的宝刀:“房成!” “在!”不愧是我的忠仆,盘坐在屋外等候的房成见本少爷我脸色铁青,立即起身立正,回答得很是有力,一双虎目圆睁,如同随时能扑出去撕碎公子敌人的猛虎。 “很好!我们走。”很欣慰,家中有俩个可爱的丫头等着我这个公子回家呢,身边还有位这么……虽然不是兄弟,可是我总觉得,房成就像是我的一只手臂,不可缺失的东西,一种近似于朋友的情感。 埋头疾步而行,俩小秃驴走我对面,见本公子来了也不知道让道,本公子可没那心情给光头党让路,俩手一拔,俩光头带着惨叫飞起,朝俩边的树丛中栽去…… 房成给吓一大跳:“少爷,您这是。”看那俩小光头的惨样,房成的脸有点绿。 “没啥,劲太大,没控制好。”很高兴,俺的蛮力是日进千里,前俩日,三百斤的石锁在手里耍着都已经嫌轻了,改天,再让慎叔给咱换个四百斤的来继续练?怕是太重了,把俺这祖国幼苗压垮了可不好,还是换个三百五十斤的练熟了再说。 站在寺院门口,等着房成牵马过来,总算是心平静气了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心里有些凉,我这不是自个玩自个吗?何必想着非要跟啥历史斗,斗得过又如何?斗不过老子就躲,至少,咱已经把一女皇帝抢到手中了,也算是报复了该死的历史一把。 在我眼中,她就是一臭脾气的女孩,可是现在,李漱是啥,是公主,被宠坏了的公主,动不动就端架子,拿身份压人,真要把她娶进了门,谁知道她会不会拿身份想爬俺爹妈头上作威作福。 娶个丑点的媳妇也好,至少,程叔叔家女儿放在家里放心,俺爹俺娘既然瞧着顺心顺眼就成,这些个古代的牛人哪不不比咱智商高,想教育人家?怕是自个啥时候掉脑袋抛荒野都不知道,还不如吃吃喝喝,在家里调戏下俩个漂亮的丫头,跟程叔叔家女儿培养下感情,在家教育自家的娃,那日子,才是真的惬意。 房成把马给牵来了,一个跳步窜上了马背,还没等我驱马前行。“你给我站住!”李漱啥时候跑我跟前来了,一把拽住我的马缰,原本娇红粉嫩的脸上全是汗水,脸上已然呈现着带着怒意的红色,目光既怒又恼。 “公主殿下请松手。”决定了,宁可娶个程叔叔一样的女人当我的发妻,也决不会把个随时会给本公子戴绿帽,整天就想着把我呼前唤后的公主放进家门,天知道她日后会不会又看俺哥不顺眼,想着要把爵位抢过来过干瘾啥的,整个一和谐社会的破坏份子。 “俊哥儿你这是?”李恪也到了跟前,很是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跟李漱。李治也很惊讶,看到面目冰冷的本公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点害怕。 “房俊,你给我下来!”李漱咬着唇,眼睛里已然泛起了泪花,嘴里却依旧硬气得很:“最好别逼本宫。” “原来真是公主殿下驾到,小僧失礼了,这位小施主,胆敢在公主驾前骑马,还不下来!佛门净地,也敢猖獗?”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秃驴出现在了会昌寺门外,身边,正是那个辩机,很义愤填膺的模样。知道请援兵来了? 猖獗?哟……老子是泥捏的啊?老秃驴你算个啥东西,本公子爱咋咋的。朝那老光头笑了笑,露出一口没有虫洞的白牙,很平静、很和善地跳下马,走到站都有点站不稳的老光头跟前:“你是谁?老家伙,大冷的天,顶着个秃脑袋叫啥叫?我骑马走路关你屁事,就算是天黑也用不着你的脑袋来照路。” 噎得老家伙翘起手指头抖半天,俩眼一翻,抽了过去。 “休得对主持无礼,小僧对你一忍再忍,莫要欺我沙门无人!”哟,会变鸡的和尚总算是鼓起勇气敢跟本公子对眼了。 “啧啧啧,我说,这位会变……鸡的兄台,我欺负你了?”很和蔼地朝这丫的露俩门牙。 “你,你……”老和尚在瘫坐在一边抽抽,“会……会变鸡?!”这位变鸡的光头魔术师气的差点跟主持一般抽了过去,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颤抖的嘴唇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一阵疾步声,左右一看,见到寺庙里冲出来一大票执棍拿棒的光头党,辩鸡大师立刻胆气顿生,很是正义凛然地道:“莫要辱我沙门,要知佛门慈悲,也有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韦陀!” “变鸡的小和尚,咋了,老子刚才一喷嚏喷你一脸唾沫了,你能咋的?韦陀?怕是个专门跟你一起干污秽勾当的托吧?”本公子弹拔着毒舌,用低得只能他和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低着脑袋,看着这个身高只到我鼻子尖的变鸡大师,越看越不顺眼。李氏三兄妹不知道在干啥,总之一声不吭,更好,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光头功利害,还是老子的铁沙掌利害。 “辱人太甚!”小样的果然小脸,当众一激,辩鸡大师脸色发黑,伸手朝本公子打来,一拳头擂在我肚子上,小劲头连俺的腹肌都打不动。“你敢打我?!”瞪目高喝一声,他妈的。右手抬起,伸手一抽,啪的一声脆响,鸡头大师先是表演了街舞?还是飙车中一个难度极高的半空缓慢飘移,嘴被抽歪在一边,几个小白点跟暗器似地飞出老远。然后这位才华横溢、光头上插花扮家禽的大师一个马趴跌在一丈开外,半天没动静。吓老子一跳,赶紧看下自己的手,还好没伤着,只是有些麻,这是啥力量?本公子没狂化啊? “拿住这厮,莫放他跑了!胆敢伤害辩机大师和主持。”光头党嘿嘿哈哈地舞着棍捧,战战兢兢地围得老远,就是不敢朝前一步,看样子,被本公子的神力所摄。 “想拿我家公子?没王法了?!”原本在一边呲牙裂嘴看本公子表演的房成看到这情形,生怕我这个少爷出事的他也发彪了,呛啷一声,腰畔的横刀在手,双手横握,配上那两米多的身高,膨起的肌肉,狰狞得如同杀神的面容,铜铃似的大眼凶光四溢,一干瘦小的光头党捏着小棍子抖的跟瘟鸡似的。 “敢打人!你敢打人!我的牙……”辩鸡大师一脸的鼻涕眼泪,嘴角血汪汪的,嘴有点瘪,一句话喷了俩牙出来,看样子,这一巴掌抽得比较有成就,至少掉了七八枚牙,辩鸡大师如同受了虐待的小媳妇,很怨毒的目光盯着老子。 “佛祖不是说过吗?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该把右脸也递来过,好人做到底,让本公子再抽一巴掌,OK?”做了就做绝点,让这秃驴喝一辈子稀饭。捞起袖子朝他走去。 “我们佛祖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怜的辩鸡大师俊脸都扭曲得变了形,漏风的嘴里吐出鸡仔声了。 “哦?”挠挠头,靠,那是西方和尚的名言,不好意思,不过嘛,这也比较符合本公子愽学广闻的名头。 “没关系,你们的佛祖释迦牟尼当年都干过割肉饲鹰的活计,今天您这位得道高僧也演练一番如何?本公子就想瞧瞧,是不是割了像您这样的肉身罗汉,东西还能不能长出来?”老子越看这丫的越觉得生气,当了秃驴还想祸害人家闺女,干脆让你练一辈子的童子功得了,下面那玩意,咱帮你,割下来烧了,万一烧成晶莹剔透的七彩舍利子啥的,也是功德一件。刀子呛啷出鞘,顺手就戳了过去,变鸡大师果然不愧是佛门弟子,身手了得,连滚带爬地惨叫着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害的本公子一刀插歪了地方,只在这丫的大腿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在这当口。“休得对房公子无礼!”李恪一声朗喝,巴掌凭空一拍“啪啪啪。” 第102章 李叔叔上门寻仇 一大票执刀的侍卫突然从四周现身,杀气腾腾地把这群光头党团团围住……靠,还兄弟,这丫的是帮我还是帮这光头禽兽,三五个侍卫抱住了我,还高喊啥保护房公子,武力值几乎全满的我用得着保护吗?很是悻悻然地收了刀,丫的,早知道就该早点动手,让这家伙一辈子无法人道。 “俊贤弟,你这是何意,我十七妹怎么你了?惹得你发这么大火?再说那辩机和尚怎么惹上的贤弟?要不是为兄出言相阻,怕是贤弟要惹上官司了。”李恪人不错,还知道关心下我这个兄弟,那一票光头党一个二个哭丧着脸,被侍卫们押蹲在原地,正处于抽搐恢复期的主持斜倚在地上,至于那个逃过一劫辩机腿脚倒是挺快,爬到了寺门口被俩侍卫堵在那里。 “兄台,这事不怪令妹,也不能怪小弟我,您也瞧见了,那秃驴先动的手,小弟乃是被迫自卫,当然,俺那手劲大了点,可咱也没法子,耍石锁那样的重物耍习惯了。”很厚脸皮,怕啥,咱好歹也是高级干部子女,特权还是有点,至少京兆尹也不敢拿俺这防卫过度那么一点点的宰相公子咋样。 李恪兄台很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脸古怪:“此事自然不是贤弟之过。”看样子,为德兄正在回味辩鸡大师今天遇上本公子之后的厄运…… “我有话跟你说。”尊敬的高阳公主殿下一脸铁青,双眸皆雾地站我跟前,公主的气势很吓人,问题,关我屁事,爱吓谁吓谁去。 “好,您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目光不再冷清。 “你为什么要走?!” 啧啧啧,啥人,这话用得着问吗?“刚才您不是让我先行离开吗?”表情很无辜地瞪着这位漂亮的公主。 “房遗爱,不要一在挑衅我的耐心,你刚才凭什么那样对我!”李漱双眸有些发红,溢满的晶莹的泪花正顺着脸颊流下,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 心有点软了,毕竟,除了绿蝶,她算是我最有好感的女孩,可是既然历史想拐弯绕回去,那我还不如干脆刹车,就停留在时间长河的某一点上,破历史想咋咋的,不想掺和。 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其实有些话,我上次原本想告诉你,我就是混吃等死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房家的爵位不会落到我脑袋上,官嘛,咱这脾气也当不成,怕是没俩天就丢官掉脑袋,我这人也没啥本事,找不到几个钱,您再怎么的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嫁给我这老粗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妇,整日里为家里的琐事操心,不能夜夜笙歌,还得给我这个老粗打洗脚水,您受得了吗?”这话我不知道憋了多久,今日不吐不快,当断不断必有后乱,公主再怎么漂亮怎么高贵,也就是个妞,你想嫁给咱,就得听你老公我的管教。 “你这……臭房俊!”李漱扬起了手,想抽我?旋及又放下,犹豫了好几次,眼眶之中的泪花满盈:“你等着!我,我……”原本略显青色的脸蛋转而发红,红得凄然。 “十七妹,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的说嘛,哎呀……臭丫头,三哥我当好人都挨揍,有气找俊哥儿撒去,干嘛撒我脚上……”旁边的李恪呲牙裂嘴的报脚直跳,李漱抹泪扭头就走,临过辩鸡身边,一脚踹在这丫的肚子上,辩鸡立即翻起白眼,嘴边冒起了白沫,看得我目瞪口呆,这妞是啥意思? 李治拽她也被甩开,望着李漱抹泪疾奔的背影,心里揪得实在他妈的难受。差点就忍不住就想上前把这丫头拖住了,得忍,为了以后的平静生活,更为了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我不希望因为我娶了个女人,把一家子的安宁全部破坏,兄弟之义断绝,甚至还搭上整个房家的命运,那也是我的命运。 “贤弟你……我妹怎么你了?你怎么能这样?”李恪兄有点急了,赶紧让几名侍卫紧跟着李漱,扭过头来,劈头盖脸地朝我怒道。 “我不知道,我说为德兄,您也知道小弟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再说了,小弟刚才那番话也是实话,您想啊,咱就想娶个能织衣暖被的媳妇,可不想娶一个把丈夫呼来唤去的公主,要那样,我还不如娶程叔叔的女儿。” “你……你这浑小子,知道不知道我妹妹一门心思全放你身上,她脾气不好这有什么,才多大?再说这事你也得挑时候说,你这,唉,不说了,为兄被你气的……”李恪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京兆尹衙门的来处理这场事端,当然,俩王爷加上一位宰相之子的证词,一票会昌寺暴徒全被押入大牢等候惩处,至于俺这个被害人,过几天也要去衙门报道。我悻悻然地告别了一脸不满的李家兄弟,李漱还没回来,不过想来一大票的侍卫跟着,该不会出啥事。 “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大哥大嫂。”走了家门,一股子熟悉安宁的气氛随之扑面而来,很温馨的感受,原本浑身的烦燥感刹那间消散了不少。 “回来啦,快来坐下吧,就等你了。”眉头微锁的娘亲见我进了屋,展颜笑道。有点怪,一家人的表情好像都不太开心。 “嗯。”坐下,端碗,放开嘴巴大嚼,偷偷观察家人的表情,咦?怎么大伙都有些郁郁不乐的,就连小三似乎都受了影响,焉呆呆的坐边上,没一丝活力。 “这是怎么了?”我有点愕然?啥事能让宰相一家都这副表情。 “没什么,快吃饭吧。”老爷子这一开口,咱也不好再问,闷头大嚼,咱心情也不好。 吃完了饭,一家子坐一块,漫不经心,答非所问的聊着天,打着纸牌,实在是,这股子气氛太难受了:“娘,您和爹该不是有啥事瞒着孩儿吧?” “哪有,用心点,娘都出了对二了,你要不要?”老妈强颜欢笑,我低着头,看着老妈刚刚丢在桌上的一对三,实在是……无言以对了都。 “罢了罢了,告诉俊儿罢,此事,该就是这孽子惹出的祸事,到时候程家人上了门,俊儿措手不及反而失我房家的面子。”老爷子叹了口气,伸手把桌上的牌全捣乱了,啧啧啧,瞧瞧,多恩爱的一对,老婆一出差子,老公赶紧打掩护,很感动,看来,俩老的甜是在默契中传递,在生活中积累的,不像年轻人整天爱呀恨呀挂在嘴边那般的俗气。 “啥?程……程叔叔又想干啥了?”手中的纸牌掉在了桌上我都装着没注意到,这一把,俺手里连个花都没有,肯定输。 大哥拍拍我肩膀:“程叔父今日与父亲说了,若我房家胆敢为了公主而悔婚,这老,嗯嗯,老叔父就要让全长城都知道,我们房府……” “节儿。”老妈开口出声堵住了大哥,把我的手握住:“俊儿,没事,咱家不怕那老东西,清者自清,咱们跟程家的婚仪本就没有做全,算不得定亲,若那老货惹急了咱们房家,哼……”老妈目中射出的寒光让我有些担心,是啊,说实话,虽然程叔叔这人不咋样,可是,这事情,确实是我不对,若因我的关系,造成原本是世家友好的的房程俩家翻脸,我这个当儿子的,出了事,后果让家人来承担,也太那啥了。 想起今天李漱的表现,心里更烦,下意识地脱口就出:“孩儿娶程家的七女。” “啊?!”一家子人全都张大了嘴,望着我,很惊讶吗?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连时刻注意保持淑女形象的大嫂也都把嘴儿撑得老大。 “怎么了?”有点心慌,很不理解家人对我说这话的反应。 “我说俊儿,陛下明旨许给你的可是位公主,公主唉,你怎么……”老妈说着就把我的手往我的额头上放:“这也不烫啊?” “……孩儿,孩儿不烧,知道自个在说什么。”说都说了,咱就一条路走到黑,婆娘丑点怕啥,咱不是还有俩漂亮的侍妾吗?大不了洞房花烛夜咱不点灯了,黑灯瞎火的,美丑还能分辨得出来?想我在后世,想找个丑婆娘都找不到,现在不管咋的,屋里头已经有了俩漂亮的,再来个丑的咱也不怕,就当是吃牛排腻了换个生菜沙拉总成吧?大不了拉一两次肚子,总会习惯的。 再说了,程家老七好歹也是高干子女,咱们家跟程叔叔这位大唐长寿福将家联姻,对宰相之家以后的发展虽没啥好处,可也没啥坏处,但以程叔叔的为人,不至于看到自己女婿落难而不助,而且,瞧过程家那一票的青春版程叔叔之后,也了解了些程叔叔的家教,想来,那闺女,总不至于摆个谱跟公主似的敢爬到俺全家的头上叫嚣。 “老爷您看这事?”娘亲有些为难,只能把拿这种大事主意的责任推给俺爹。 “说说,为什么不想娶公主殿下了?老夫想听听俊儿你有啥理由?”不愧是宰相级别的爹,很明白任何事情的转变都需要一个理由,但是,我的理由多的快数不清了。 “我不想娶一位公主,孩儿只想娶一位妻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面对着父亲锐利的目光,我斟酌着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屋里一生寂静,小三已经趴在靠近炉子的榻边睡了,大嫂跟大哥对望一眼,默然不语,父亲细细地咀嚼着我的话,半天,方才叹息了声,望着我道:“为父甚慰之,吾儿遗爱,成人矣……”父亲唤出了我冠礼之后方取的字,父亲,明白了我的意思。 俺娘亲目光含着浓浓的爱,包容着我,拉着我的手直抹泪:“这孩子,长大了,真个长大了,知道为这个家打算了,老爷,您瞧,咱们的儿子这会是真正的大人了。” “嗯……”父亲没有再说话,轻应一声,目光中的慈祥,已然浓得再也化不开。 大哥似乎也松了口气:“也好,一切随二弟之意便是,只是陛下那里……” “无妨,陛下善解人意,又甚喜俊儿之材,当能成人之美,此事,益早不益迟,免得程知节那老货闹得满城风雨。”老爷子抚须眯眼,一副算无遗策的派头。 “这妾身省得,明日里,妾身便去跟烟萝妹妹说项,这事,不能再让程知节那老东西插手,由我们姐妹来置办。” “烟萝妹妹?”很惊讶,想不到程叔叔的老婆名字这么诗意,跟我想像之中的程叔叔婆娘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般配。“哎呀!娘……” “烟萝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俺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没有,孩儿就是觉得好奇,这名字,似乎跟程叔叔的夫人……”很哀怨地揉着招风耳,看到一家子恢复了活力,俺心情才刚舒畅一点,又挨老妈收拾,真是…… “什么话?这孩子,你程叔叔的妻子可是清河崔氏之女,响当当的一位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她跟你程叔叔结亲的时候,不知道羡煞多少汉家儿郎……”俺娘的述说,让房府之男都表露出很向往的表情,很快,俩声干咳,一声是俺的娘亲,一声是俺的大嫂,果然…… “哎呀,我的书呢?”俺爹作四下查看状,老脸有点发红,不敢跟俺娘正义的目光对视,俺哥直接坐案几下拉住大嫂的手正用坚决而忠诚的目光在表忠心,憋的俺脸红筋涨的,差点就想抱肚子笑了都。 想不到啊,还真想不到,程叔叔的婆娘竟然这么有来历,咱可记得,在后世的史书中记载着,太原王氏、荥阳郑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可都是大唐顶级的世家大族,就连皇帝都眼红这几家世家的声望,这从侧面也证明了程叔叔妻子必定处于与老婆对抗的弱势上,怪不得俺娘会有以上的那番言语。 “那程叔叔在家是不是?”很那啥地朝俺娘挤挤眼角,娘亲轻轻地拍了俺一巴掌笑道:“这孩子,整天尽打听些大人的事,程家的内事,当然由夫人作主,你程叔叔跟你爹一样,只问外事。”不愧是俺娘,不好意思说程叔叔怕老婆,拐弯抹角地提点咱,哇哈哈哈,决定了,为了俺的生存大计,以后咱得拚了命地讨好丈母娘,依旧丈母娘的威慑力来对抗程叔叔的厚脸皮和那一干青春版的程叔叔。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耍石锁发泄那一身用不完的精力,老妈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的院门处。帮我捧衣提壶的宫女姐姐见到了娘亲,赶紧躬身行礼:“贱妾见过夫人。” “快起来罢。”老妈笑眯眯地扶起了宫女姐姐,打量了下,很满意地点点头:“嗯嗯,好,在这还习惯吧?” “谢谢夫人关心了,贱妾在这一切都好,公子对贱妾……”宫女姐姐抬眸望了我一眼,作粉脸飞霞状,看得俺娘乐呵呵的。 “娘,您怎么来了?”赶紧捞件衣服套上,大白天的,自己的妞看见俺一身肌肉,没啥,可让俺娘看到,总是要教训俺一顿。 “大白天为娘的就不能来吗?”娘亲嗔道,放开了牵着宫女姐姐的手,拿起手巾替我擦着额头的汗水:“大冷的天,就算是要活动,也不该这么赤着胳膊,万一凉着了咋办?” “诶,孩儿下次注意。”憨憨地笑着,任由娘亲替俺擦着脸上的汗水。 “俊儿,现在下也无事,不如与为娘一起去程家,怎样?”娘这句话把我吓一跳。“我去干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程叔叔那老货开怀畅笑的恶样。 “你也该去见见你未来的妻子,总不能不见吧?”老妈很不满意我的表现。 “没事没事,孩儿……孩儿锻炼了一早,累得慌,不如,娘您自个去,等到礼成之后,孩儿那时再去不迟。” “这样啊。”老妈想了想,总算点头放过了我。 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有些烦燥,更多的却是欣慰,至少,我的家人都为我的决定表示了由衷的赞同。李漱,那位脾气有点坏的小姑娘,她那娇艳的容颜、清灵动人的双眸,似乎正在我的脑海里,向着彼岸逝去……心里,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揪着。 “谁啊?老朽去瞧瞧,大晚上的,还有人来访不成?”吃了晚饭,刚收拾完,一家子刚刚坐定,还没来得及研究今天的成果,就听得一阵重而急促的敲门声,慎叔赶紧带着两名家丁朝着大门而去。 “怕是敲错了门的吧?”俺爹眯着眼,正准备开讲。 一位跟着慎叔去看门的家丁如同一道闪电,一下子跳进了厅门,一脸的惊慌:“皇上,皇上……” “啊?!”一家子全傻了眼,大半夜,干啥呢?微服私访?是因为女儿被俺甩了,拉不下这块脸面,恼羞成怒来抄家灭门的? 第103章 李叔叔的隐私(上) “老夫不请自来,望房卿莫要见责。”李叔叔磁性的嗓音随风溢来,一家子赶紧手忙脚乱地下得榻来,恭敬地朝着大步不停直入房内的李叔叔叩拜。 “这是作甚,朝堂之上为朕,此乃卿之家宅,老夫也是灰衣土布,莫要置那些虚礼,嫂夫人也快快请起,俩位贤侄也快起来罢。” “既始此,恕老夫失礼了,都起来罢,慎叔,让人上茶,再拿些糕点来,陛下请坐。”老爷子请陛下上了软榻,俺娘跟大嫂也就顺势告退。 “你们俩怎么都站着,来来来,都给老夫坐下,一家人不必拘礼。”李叔叔很和蔼地拍拍软榻。 俺兄弟俩乖溜溜地坐俺爹屁股后头,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看样子,李叔叔必是为了这几日房、程俩家的事而来。 “房卿,唉……”李叔叔一副有口难言的为难样。 俺爹看了我一眼,轻声开口道:“陛下,微臣知道让您为难了。臣罪……” “这事不怪你,老夫今日此来,是找俊贤侄有事相询。”李叔叔阻止了俺爹的愧疚,把目标对准了我,咋办?硬着头皮上呗。 “叔叔……小侄惊挠了公主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是吗?”李叔叔啥意思,吊着眼角不说话,盯着我瞧,俺爹跟俺哥只好坐一边大眼瞪小眼,也不清楚这位皇帝到底想对自家的二男干啥? “那日,贤侄倒是英武得很呐……一巴掌,把会昌寺的僧人辩机抽掉了十来颗牙。”李叔叔咬牙冷笑道。 “啊?!”俺爹跟俺哥第一次听得这消息,很惊讶的表现,父子俩全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很愕然。 “哼!要不是恪儿阻你一阻,怕是,辩机那条命,已回归地府了吧?”李叔叔很阴阳怪气,还皇帝,说话能不能堂堂正正点? “没,小侄当时就是有点冲动,要他的命倒不至于,只是想拿刀吓唬吓唬他而已,谁让他莫明其妙的打我,小侄也是迫于无奈才自卫的,不信叔叔可以问问吴王和晋王殿下……叔叔您别瞪眼了,小侄,小侄也是有错的。”李叔叔的俩眼珠子太亮了,俺看着害怕,只好低头认错:“不该喷那光头一脑袋的口水和鼻涕。” “卟!……”李叔叔刚抿进嘴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瞪大眼睛指着我:“啥?!” “啊?!”他妈的,咋这么笨捏,自个自投罗网,看样子李恪兄想保全俺,唉,咱是实在人,做正人君子习惯了,说不了谎话,没法子,全坦白了吧:“那光头身上擦了檀香,小侄对那味道过敏,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喷在那会变,咳咳那位大师的光头上,可小侄又不是故意的。”我很是委屈地解释道。俺爹作抚须仰天状,一脸黑线,手揪着茶碗,如同在练破甲手。俺大哥抬手抚额垂头沉思,脸涨得老红。 “哦……”李叔叔脸也很红,嘴角在抽,赶紧起抄起茶碗往嘴边放,卟哧半天,总算是好了点,一脸古怪地瞪着我。“俊贤侄,老夫就句话,想问问,为何当日,你千方百计不欲娶那老,嗯嗯,程卿的女儿,如今怎么又变了卦?” “这个……”看样子,李叔叔该全知道了,既然是过了几天之后才登门拜访,必然是已经想好了咋收拾我的方法,心里有点凉。 “贤侄大胆明言便是。”李叔叔嘴里跟我说着话目光望着俺爹,干啥,想撵人了?这可是我家。 “陛下,老夫身体有恙,先行告退。孽子,好好回陛下的话,莫要放肆,若然,老夫……哼!”靠靠靠,还是俺爹,把自个的儿子丢在虎口前,还不闻不问了,啥意思,眼巴巴地瞧着俺爹跟大哥都出了房门,一扭脑袋,对上的是李叔叔凶神恶煞的表情:“给老夫好好说叨说叨,我那女儿,哪一点配你不上?!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嘿嘿嘿。”阴森森的目光,凶残的表情,雪亮的散着着寒光的白牙,李叔叔要发彪了? 想起李叔叔往日的凶残名头,老子一头冷汗,干巴巴地笑着:“叔叔,叔叔莫急,且听小侄娓娓道来。其实,当时小侄不欲与程府结亲,第一,自然是跟叔叔说过的,大丈夫业为成,何以为家,再者,小侄就实话跟您说了吧,实是怕了程叔叔那一家,不想娶个跟程叔叔一般模样的老婆进门。”很奇怪,俺跟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坐一堆,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位亲戚,一位常常碰面聊天的叔伯,李叔叔也不在意咱时常出位的无视举动,看样子,李叔叔人真的很是随和。 “啊!……程卿、跟程卿一模一样?应该不会吧?”李叔叔口歪眼斜,面色发青,看样子,也很害怕自己的身边也出现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样的美女,要那样的话,胆子再大的李叔叔怕是夜里都睡不着的,猛灌几大口茶水才平静下来。 “可是小侄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就说那日小侄冠礼之期吧,整整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您说小侄还能敢有啥想念的?”下意识地就把那潜藏在脑海里的称呼叫了出来。 “青春版的程……嗯嗯,程卿的相貌是那啥了点。可为何,你又欲娶那老货的女儿?”李叔叔看样子今天得不到答案是不罢休了。 一脸的无奈与沮丧:“叔叔,您也知道小侄是啥人,文不成,武不就的,时不时大病一场,为人也不知好歹,常常胡闹……家中,也是老二,都成人了,还靠父母家人养着,想想自个都觉得羞愧,您觉得小侄真能配得上您最宠爱的女儿吗?”耍太极,把问题抛回给李叔叔,反正说清楚了,俺就是一混吃等死啥也不成的浑汉,偶尔还会发发妖疯,甚至有可能打老婆啥的,都挑明了,你李叔叔不是最心疼女儿吗?好啊,有本事您就嫁过来,咱就是一混小子兼软硬不吃的二百五。 听得李叔叔一脸黑线,眼中凶光闪闪,看样子,很想抽我这个厚脸皮兼无赖。 “再说了,当日程叔叔来上那么一出,就算小侄当时婚仪未全,可是经程叔叔这么一闹。全长安谁人不知程叔叔要将女儿嫁与小侄……”目光悲痛欲绝,表情非常沉重:“小侄若是娶了公主,就得背上个嫌贫爱富,攀附皇家的恶心,若光是损小侄倒也没啥,本就是一纨绔,爱毁不毁,可俺爹娘不一样,侄儿着实不想让父母因侄儿遭人唾骂。”偷瞄了眼李叔叔,嗯嗯,表情算得上平静了点,没刚才那般的狂暴了。 “程老匹夫!欺朕太甚!”半晌,李叔叔突然的一声暴喝,吓得我一跳,很警惕的注意着李叔叔那张狰狞的帅脸,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把气撒俺头上。 第104章 李叔叔的隐私(下) “老匹夫,娶了崔家的女儿倒也罢了,今日还想抢老夫的女婿不成?!”李叔叔气极攻心,跳脚恶狠狠地低声痛骂。有点失望,还以为李叔叔跟程叔叔俩老汉为了个妞争风吃醋呢。没关系,决定了,一定得写在房府二男之自传中,公元XX年,李叔叔与程叔叔争风吃醋,撕破脸皮,在长安大街上打了一架云云……反正作为狗仔队最大的特点就是要联想,很无耻,很无限的联想,哇哈哈哈。 “啪!”一声巨响把正在歪歪的我吓得一哆嗦,李叔叔阴森森的目光:“贤侄你笑甚!” “叔叔说甚,小侄刚才正拿耳朵打苍蝇呢!”很是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李叔叔似乎松了口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知道就好,给老夫把嘴闭严实点!” 没有丝毫犹豫,很用力点头,李叔叔丧气地坐了下来:“总有一天老夫要……咳咳,臭小子,那老夫只问你一句,这旨意是遵是不遵?!”李叔叔呼气如同鼓风机,钵子的拳头握着,看样子,很想抽我。李叔叔很好面子,什么人嘛,羡慕人家程叔叔有个漂亮老婆这很正常,不过咱不好意思开导李叔叔, 我目光悲伤,表情悲切,要不是李叔叔死死盯着我,都想拿口水抹眼睛角来增强气氛了:“小侄……小侄实在是高攀不起公主殿下,若是娶进了家门,小侄也害怕啊……” “害怕什么?最好一五十十的跟老夫说清了。”李叔叔深呼吸之后总算平静了点,看样子,李叔叔并不提倡武力威慑,更喜欢跟咱这个大唐才子进行斗智斗力的较量,如同上演一出勾心斗角的暗战。 “您想想,高阳公主殿下可是深受您的宠爱,要啥有啥,想啥有啥,爱干嘛就干嘛,俺就一小草民,娶了个公主进门,万一哪天公主瞧咱不顺眼了,把俺一家都撵厨房去睡,能不答应吗?谁敢不答应,还不得掉脑袋?小侄自个无所谓,睡牲口棚都成,可俺爹娘,小侄虽不是啥好东西,可是小侄也心疼爹娘哥嫂啊……”不是埋怨李叔叔对女儿的宠爱舔犊之情,而是对我日后悲惨世界的预言。 “漱儿虽然娇纵了些,应该不至于吧?”李叔叔回答得有点迟疑,嘿嘿嘿,看样子,自家的闺女,李叔叔心中怕也是有底的,要不然,干嘛一天倒晚老急着把她往外嫁,怕是李叔叔也被她气的头疼。 “唉!……老夫,老夫最心疼的便是这闺女,每每见她,就像看到了我那逝去多时的妹妹平阳,老夫怎么忍得下心责罚?”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如同老了十岁一般。 “平阳?平阳公主!”卖糕的佛祖,我完全傻了眼,很激动,想赶紧拉张纸和笔来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八卦赶紧记下来,总算为李世民为啥独宠这个闺女找到了解释。不知道这封号高阳,是不是也与这有点关系。 平阳长公主可是个乖乖了不得的人物,李家的天下,怕是有三分之一是她打下来的,就连现在的帝都长安,当年,也是平阳公主最先攻取,战后,李渊封女儿为“平阳公主”。根据后人的研究,“平阳”是“平杨”的谐音。“平阳公主”就是“平杨公主”。这个封号表明李渊认为平阳公主是平定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很可惜的是,如此巾帼英雄,却在不久之后英年既逝,只剩那芳魂一缕。 “是啊,我这闺女不仅样貌长得像平阳,就连脾气、习性也相差无已,老夫总觉得,那个已经故去了多年的顽皮妹子就在身边,一如当年……”李叔叔坐在榻上,迎面望天,刀雕斧刻的俊脸上,流露着浓浓的伤感,目光似乎缅怀着过往的时光。 “叔叔节哀啊。”最见不得别人伤感,何况还是皇帝,在你面前流露出他软弱的一面之后,我突然发现,会为自己故去的妹妹忧伤,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女,原本,李叔叔也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嗯!……嗯?”李叔叔咋了,跟变脸似的,前一秒还悲痛欲绝,后一秒又朝俺这实在人呲牙裂嘴:“你这混小子,就是为了这个,就想不娶我闺女?岂有此理,她脾气大了点又怎的?你可是她夫婿,不知道为何夫纲是吗?我女儿真就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口水夹杂着责备披头盖脸而来,骂得我一头雾水,李叔叔这是想干啥?没听懂还是装听不懂,程叔叔那边……可俺又不敢顶嘴,一个劲地垂脑袋作聆听教诲状。 半晌,李叔叔总算是累了,猛灌茶水:“你可知道,为了你,老夫的高阳,整整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整日里以泪洗面,就连见了老夫,也有气无力,不张不睬,都瘦了好些了,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若不是我那闺女要老夫保证绝不为难你这小混蛋,你以为,你能活蹦乱跳的站在我跟前不成?”李叔叔森森的白牙在我眼珠跟前徘徊,可是我现在却没心思地害怕这事。 听得高阳茶饭不思,我的心像被丢进了油锅似的,又烫又疼,我又何尝不是?昨天到今天,看啥都不对眼,心里就像是丢了魂似的,老围着前院的那株腊梅树转悠,总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张娇艳的脸蛋,一眸一笑,一举一动,我甚至还记得,那一次她想把酒坛子丢我脑袋上时,羞愤交加的俏模样。 “心疼了?”很蛊惑人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如同催眠,我下意识地用力点头,是的,心疼,心疼得他妈的都想扯嗓子吼起发泄下。 “哼!”李叔叔跳我跟前闷哼一声。“你这臭小子!刚才不还跟老夫耍横吗?!怎么的,现在焉了吧叽的,咋不继续横起了?!”李叔叔站起来四处乱窜,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巨兽。 “……”能说啥,喉咙里堵得慌,堵得利害,想想个如花似玉的小萝莉公主,为了俺跟堵气,都俩天都不吃东西了,是啥?高兴还是骄傲?都不是,是一种沉重到了极点的伤感,很沮丧与懊恼。 “你倒好啊,把我闺女丢一边,慌慌忙忙的自个找媳妇去了,能啊你?小子,气死老夫了!”李叔叔很狂暴地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唾沫横飞,看样子,高阳这闺女,真是他心里最软最疼的那一处。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闺女,行,赶明儿,老夫再厚着脸皮一次,把自己的话生吞回去,直接把闺女嫁吐蕃去,有多远嫁多远,免得老夫看着难受!”李叔叔大袖一摆,一脸愤然地抽身而起。 “不要啊……大叔。”急眼了,还想啥,直接一个纵身跳李叔叔跟前,死乞百赖地拉着李叔叔的衣袖:“叔叔莫恼,小侄,小侄是个混蛋。”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喂,给老夫放开,快撒手。”李叔叔衣袖不小心被我生裂狮虎的力气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气的一脚踹我屁股上。抬脚就往外走。 “叔叔等等,小侄知道错了都。”揉揉屁股赶紧撵出去,没多大感觉,看样子,本公子肉头厚,抗击打能力强悍。在门外拦住了李叔叔,咦?李叔叔的表情有点那啥,顺着李叔叔的目光望了过去。靠!!! 第105章 又见高阳 卖糕的佛祖!俺爹、俺娘、俺哥、俺大嫂,一家子全站在窗子后边,正保持扭身要离开的姿势……先人你个板板的,一家老小爹娘哥嫂全在听墙角啊?怪不得我也有八卦的爱好,原来是遗传,肯定是遗传,怪不得房府八卦人士那么多,上梁不正下梁歪…… 俺一家子人个个表情很是尴尬,笑也不好笑,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一个二个表情都很那啥。 “尔等在此作甚,还不快走!”还好俺的宰相爹脸皮厚,最先清醒过来,作严肃状,大手一挥,如同没看到拉拉扯扯的我跟李叔叔,大袖挥起,如同黑山老妖卷起一团黑雾,一家人一下子咻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卿这一家子……”李叔叔不由得裂嘴摆脑袋,一看到我,脸又垮了下来,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跟着老夫干吗?” “叔叔,小侄实在该死,认打认罚都行,可是李漱她,小侄是不想让她吃苦啊……”再咋的,她也是俺心疼的女子。 “你这,这浑小子,……唉,起来起来,像什么话,现在,就随老夫走,好好哄哄我闺女,要是她再不吃东西,再是现今这副模样,老夫不抽烂你屁股,枉为大唐皇帝。” “太感谢了,叔叔的高义,小侄感激涕淋,哎呀……叔叔您老踹我干吗?”很哀怨,啥人,皇帝也不能踹俺的屁股啊? “混小子,踹你怎么了?要不是我女儿,老夫都想抽刀剁了!气死老夫……真是。”李叔叔很幽怨地看了看自己露在袖外的胳膊,狠狠瞪了我一眼。 灰头土脸地陪着笑,跟李叔叔朝着皇宫而去。 …… “奴婢见过陛下……”昏头昏脑地跟前李叔叔在皇宫之中流窜了许久,总算到了一座雅致的宫殿前,在殿门外站着的宫女宦官们一见李叔叔,赶紧伏地行礼。 “嗯,公主现在如何?”李叔叔伸个脑袋朝里望半天,压低声音问还跪着的宫女。 “公主还是老样子,一直在那长吁短叹的,燕窝莲子粥都上了几次,可公主还是一点也没动。”回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唉……”李叔叔皱着眉头叹息,心疼闺女呗,看到站在边上发楞的我,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揪住我。“臭小子,今天晚上,你要是搞不定这事,明天,房卿就等着来抬你这臭小子回家吧!” 站起身来,伸手指头指了指宫门,怯怯地看了李叔叔一眼。 “还不滚进去!”李叔叔干脆拿脚送我一程,嗵的一声,一屁股坐进了殿门。 “什么人在此喧哗,不知道这是公主殿下的,啊?陛……”一个很有气势的女声,一抬脑袋,一位红唇白齿的漂亮年轻女官站到了我跟前,看到了李叔叔,赶紧蹲下行礼正要唤人,李叔叔摆手示意她放我进去。 老货,俺都快成你女婿了,也不知道心痛,这一黑脚可把俺踹的,屁股火辣火辣的,揉着屁股,踩着发凉的地板,顺着隔幢朝前走去,青纱帐幔,灯火通明的殿中,一位倚榻而卧、把侧身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的粉色佳人正背对着我,望着那月色与灯光相映下波光琉璃的水面……月色正当时。 站在原地不动,她那轻若低吟的叹息,我却听得如雷震耳,这一刻,才发现,有些话虽然能说得出口,可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啊。 榻边的食盘上,一碗冉冉冒着白气的粥在散发着淡淡的香甜,不知道该对她说啥,只这么呆呆地站在幔帐前,望着她那慵懒的身姿发愣。就边刚才到门口斥责我的女官进来都没发现。 “公主。”那位女官看了我一眼,走到了榻边低唤了一声。 “别说了,本宫不想吃,宛儿你说说……本宫难道就真的那么令人生厌吗?是不是我的脾气太燥了?”李漱轻抬皓腕无力地挥了挥,低声曼语地道。 “公主,那个人来了。”唤着是宛儿的女官赶紧开口道,似乎生怕李漱再说些不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 “谁来了?”李漱缓缓地一扭玉颈,正对上我那张尴尬到了极点的脸。 “你!”李漱那张原本哀怨寂寞得如同孤鹤的容颜刹那间飞扬起来,眉展眸张,红唇讶然地张开,欢叫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却又因长时间不吃东西体力不支软倒回去,吓得老子一个鱼跃,至少飞出三米远,哐地跳到榻前,一把捞住她那娇柔的身躯,吓得想伸手扶李漱的宛儿尖叫起来。 “别紧张,我是怕她摔着了。”赶紧朝这小女官露俩门牙表示友善。 “你怎么,来干什么!”李漱的表情如同夏天的风雨,说变就变,喜与怒的转换之快,就在眨眼之间,原本的喜悦变成了怒容,脸粉粉的,眸宇间的喜与羞怒交错,更增十分媚意。 “来看你。”老老实实说话,见到这丫头这副模样,平日里忽悠人的劲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我干吗?被你气死不更好吗!”小丫头眼睛又开始红了,水汪汪的,如同那天山上的墨蓝色的天池上飘起了朦胧的细雨,红润润的小嘴一撅一撅的,瞧着都心疼。 “你干吗不吃东西。”不知道该说些啥,嘴巴干干的,说话也干巴巴的,他妈的,早知道来之前先翻翻言情小说,打点小抄就好了。 “就不吃,你想怎样?臭房俊!”眼泪花在眸中打着转,白齿咬着唇,娇颜若花,梨花带雨,这形容词实在是太形像了,瞧着她现在这般模样,小脸蛋似乎都瘦了好些,更显清灵,清灵得让人心疼。有一句词,原本我以为那是古代叽叽歪歪瞎闹心,可这一刻我却发现,这一句词,无与伦比的贴切: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瘦了”继续很没营养地道。 “房俊……”丰满红润的小嘴儿越来越扁了,这丫头想干啥?骂人还是耍横?不像啊? “哇!……”我靠,啥意思,本公子一不打你,二没骂你,怎么突然哭得来了,想放在她下来,可这小丫头的手实在抓得紧,跟八爪鱼似的,边上的宫女更是尴尬,不好意思劝,更不好意思笑,红着脸站在那扭捏,后面干脆眨巴着大眼睛看热闹了都。 “别哭,我就想,想来看看你,其实那天也不是……”能怎样,认错呗,那天确实也是我的不对,男人就该大度些,只不过当时跟忙着想收拾辩鸡的光头佬,热血上脑,满脑子里全是小高阳在历史上的表现。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是他妈个笨蛋。也不想想那日,李漱宁肯把气撒到她兄弟的头上,也舍不得抽俺这个跟她作对的小年青一巴掌,只要不是白痴,也都该知道眼前这位小萝莉的心思全然都系在俺这个笨蛋身上了吧。 “不是什么?”哭声顿止,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立起,吓老子一跳,这小丫头见我半晌不言,嘴一扁:“哇……”我靠!又来? “别哭了,我浑,我不是好人,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瞧我的衣服都湿了。”眼看着这么个娇俏玲珑的美人儿,哭得稀漓哗拉的,心疼得利害。 “谁让你欺负我,我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不是你姑奶奶!……”红着流泪的双眸水汪汪、恶狠狠瞪我一眼,扁扁嘴,继续号啕大哭,什么人嘛,哭都还一气一气的接着来,保持半蹲马步的摆姿势站在榻前,怀里搂着个赖在我怀里使劲扯嗓子干嚎的漂亮妞,边上还站着个看热闹的这情景,实在是……尴尬得老子都想打个洞钻了算了。 “咳咳咳……”哪个肺痨患者来窜门了,不知道打扰公主殿下正在施法,行云布雨是大罪吗?老子恶狠狠地一回头,刹那间,我狰狞的表情变化为哭丧,李叔叔,不知道啥时候溜达到俺屁股后头了。不知道一脸古怪的李叔叔会不会又踹俺屁股一脚。 “叔叔好!”如同小学生正在厕所边抽烟屁股被教导处主任抓了现形时,不得不礼貌地敬礼问候时的悲凉,太他妈的悲凉了。 咦?咋回事,这妞咋不哭了捏,还探出半边小脑袋瓜子,越过我的肩膀偷偷看了李叔叔一眼,又赶紧把脑袋挤我怀里,啥人,你爹来了都不下来,当俺是椅子还是被窝? 李叔叔黑着脸,绕着保持诡异姿势的我走了俩圈,宛儿站一边,脸红的利害,啥也不敢说,乱扭脑袋,一屋子的诡异,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老子半晌,才恨恨地道。“臭小子,还不把我闺女放下来!”害怕的都忘记皇帝的闺女正被俺被怀里吃豆腐呢?这个……至于是谁吃谁的豆腐,以后再研究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哦。”赶紧松手,脸红的跟带露水的玫瑰花似的李漱的表现更绝,一声不吭地像条美女蛇似地拱到榻里边,干脆把脸朝下全埋进了靠枕里,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很乌龟、很驼鸟的精神,很佩服,也很向往,在李叔叔一脸黑线的威摄下,垂头丧气的本公子也想钻榻底下躲了。 李叔叔又气又好笑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扮驼鸟的李漱,实在是,太那啥了。 “闺女……”李叔叔抬手挥退了宛儿,坐到了榻边上,轻轻地拍了拍李漱的背,轻声唤道。 “嗯。”李漱纹丝不动,继续扮驼鸟。 “想有驸马就给爹爹起来!” 一听这话,李漱腾地坐起来,泪汪汪的双眸不是是羞还是嗔:“爹!”起雨的烟波横过我的脸颊,旋及移了开去,眼波之中的幽怨,却深印在我的心底。 “臭丫头,还真,唉,好吧,爹金口玉言,你就放心吧,爹也不为难这臭小子了。”说着瞪了眼坐边上瞧热闹的我,很是郁闷,父女说话就说话,找咱一小年青的碴干啥?什么人嘛。 这丫头啥意思,抬眸看看我,嘴又扁了,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眼泪花叭哒滴下。 李叔叔突然一脚踩我脚背上,看样子老东西这是替女儿报仇,疼的老子呲牙裂嘴,还得装个笑脸。“爹!……”李漱的一声轻唤,李叔叔赶紧伸手拍拍李漱的肩头:“着什么急,老夫不就踹这小子一脚吗?又没干啥……”老东西,总有一天,嗯嗯,等着,看样子,这仇,咱报你的外孙身上总成了吧,本公子以后天天抽他。 踩了本公子一脚,李叔叔表情总算是舒畅了点,李叔叔充满了宠溺的目光落到了李漱的身上,伸手轻轻地抚过她那头乌黑的秀发,:“这孩子,行了行了,别哭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都闹成啥样了。爹这就出去,让人再给你端些粥来,房家小子。” “小侄在,请叔叔教诲。”咱很温顺贤良地应了声,尽量让自己正脸面对李叔叔,保持一步开外的距离,生怕这老货又来个突然袭击。 “……”李叔叔轻轻地拍拍李漱的背,这才站起身来:“老夫告诉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瞧瞧我闺女都哭成啥样了。”恶狠狠地瞪了老子一眼,吓得俺小心肝卟嗵卟嗵的跳,赶紧陪笑:“叔叔,小侄该罚,该罚,到时候叔叔说啥都成,小侄一定冰里去火里来……”什么人嘛,不是说知错就改就是好青年吗?李叔叔竟然还搞秋后算帐这一套,真是,没点肚量。 “诶。”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李叔叔又一把抓住本公子。“浑小子,记住了,老夫甚是与你相得,才将这女儿嫁你,可知为何她只唤我爹爹……” 小萝莉眨着依旧含泪的双眸,似乎也有些不解。本公子灵光一闪,巴掌一拍:“小侄知道了!叔叔的舔犊之情实在感人致深。” “屁话!今日,当着你们俩的面,老夫就说透了吧……”李叔叔轻叹了口气,给李漱一个安慰地笑容,扭头朝我道:“贤侄,老夫就是当你是女婿,不把你当驸马,不然,懒得跟你说这些,你说的,老夫也醒得,房卿也是担心皇家女太过跋扈,以身份欺压家人……” “我不那种人!房婶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啊?!”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丫头,往昔里的一点一滴,她曾说过的没有娘亲的话语,还有那在我娘亲怀里撒娇的情景,如同电影胶片在我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早有预谋。 脱口而出的李漱立即俺嘴,小脸燥红起来,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眨巴,羞得拍李叔叔的一巴掌,乘李叔叔呲牙裂嘴的当口,一头又挤到榻里去装驼鸟了。 李叔叔啼笑皆非:“这孩子,反正你也能听得到,今日,老夫就把话撂这里,我女儿是嫁给你家做媳妇,不是去你家当公主,日后,你们小俩口的事,你们自个处理,若是闹到老夫这……”李叔叔顿了顿,一咬牙,鹰目精光一闪:“各打五十大板!明不明白?” 哐,本公子直接跪在地上,吓李叔叔一跳,我满目含泪,诚心诚意地给李叔叔磕了三个响头:“陛下英明!小侄替老父老母及家人谢过陛下大恩。”这是我心甘情愿,李叔叔这话,咱还有啥怕的,各打五十大板,这算是给俺这小混混天大的面子了,是俺媳妇不是公主那就好办,咋了,以后有啥,小夫妻吵嘴、打架谁怕谁?李叔叔给俺打保票就成,这仨响头,我是替我父母而磕。 “哼!”李叔叔冷哼一声,抬眼看天状,很心安理得地受了俺仨响头。 抬起眼角,望见的是李漱那柔弱而孤单的肩背,原本揪着毛毯那发白的指尖也松了,柔了,定一如她此刻的心思一般吧?…… 第106章 你侬我侬 恭敬地用目光送别了李叔叔,扭脑袋过来,李漱还在那练憋气,看着这丫头,心里是又喜又怜。 “好了,你爹走了,起来吧。” “不起来!臭房俊!”凶巴巴的。 “……乖,听话,起来了,我这不正给你赔礼吗?” “不起,谁让你气我!”声音有点软了。 “好了好了,小高阳,再哭下去,眼都肿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小丫头赶紧坐了起来,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气鼓鼓地瞪着我。“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没人喜欢……”说着小嘴又开始撅了,吓得老子赶紧拱手求饶:“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要再这么哭下去,你爹还不在我屁股上锈花才怪。”一面说着,一面赶紧扭脑袋往向瞧下,有点像做贼似的,很心虚,生怕李叔叔又突然跳出来踹老子一脚,看样子,这老货跟程叔叔有得一比,都不是啥好鸟。 卟哧一声,笑颜绽开,旋及又板下小脸,大大的,略略肿起发红的双眸眨着,长长的睫毛还沾染着那春日的莹露。 “不哭了?”赶紧朝这丫头露俩排门牙表示俺的诚意。 “哼!”灵动的眼眸儿一翻,抬眼看天了,还好,这丫头不哭就成。 宛儿在边坐想笑不敢笑的,脸蛋憋的老红,“看什么看,快给本宫端些粥来!”小萝莉又恢复了公主气势,柳眉一扬,宛儿赶紧应了声匆匆地离开。 扭脸朝我,声音又柔了下来,如同渗进了温泉的溪流:“……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说嘛,干吗非要气我。”小丫头很执着,红着脸,鼓着腮帮。 “这个,我不是要气你,我只是……”挠头,太头疼了,这话咋说捏? “只是什么,就知道欺负我,我发脾气,你就不会让着点,再说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说嘛……我的脾气是不太好,这我也知道,可是……”声音越说越柔,眼眸儿垂着,晶莹的露珠依旧挂在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之上,份外的柔弱,柔弱得让人心疼。 “……”看着她,小声地在那嘀咕,心里头暖烘烘的,公主,她可是公主,瞧瞧现在这样,你还想要公主干啥,这么水灵的妞,都跟你道歉,要是再说些浑话,自个都听不下去。 “……可以改的嘛。”小嘴儿还在那开合,喷吐的气息仿佛吹拂在我的心房这内,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抹掉残留在那张丝般柔滑脸蛋上的泪痕,把那天的心结干脆全吐露出来:“那天,其实我就是觉得你对那个光头佬比对刚开始对我时还好,心理不平衡。” 其实这事的缘由,根本就是以前的房遗爱那位绿巨人的责任,整天不学好,这丫头又不是时空特警,自然不知道那时的房遗爱已经不知道被穿到哪去了,已经换成了我这个优秀青年。照以往房遗爱那家伙的行事风格,别说高阳,就是本公子,怕是早一大脚踹过去先解解气,还没见过这么个窝囊的男人。 “什么?光头,光头佬?”听得李漱不由得张开了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很是羞嗔地瞪了我一眼:“辩鸡可是和尚,和尚能不剃光头吗?” “嗯嗯,要不……明天我去找他赔礼道歉?”信口敷衍道。 “不行!”李漱用力地摇摇头。 “为什么?”很奇怪李漱的反应,据我所知,她好像是信佛的。 “凭什么你给他道歉。”小丫头扬起了娇艳的脸蛋,很媚的娇红在脸上闪现。 “你这话?”太神奇了,跟那天她踹辩鸡的那一黑脚联系起来之后,这丫头这话怕是很点有意思,我突然间觉得有点紧张,心跳有点加速。 “谁让他敢打你,那天要不是你气我,可不止踹他一脚那么简单了,哼……”小丫头撅起了嘴,眉扬、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她已然恢复了公主殿下的气势,她那眉扬嘴弯的高傲,那是属于公主的骄傲,美得极致,傲得入骨,心里有了点明悟,她果然是那位高阳,骄傲而美丽的高阳公主,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如同那扑火而不悔的飞蛾,她的执着,在于她所向往的事物上的永不放弃,而现在,她的骄傲和她的爱皆如同那翩翩的彩蝶,心甘情愿地困在了我心中的花园里,为我而起舞…… 看着她,我很欣慰,心里无比满足,她是我的高阳,那位只为爱而宁肯放弃一切的高阳,现在的她,却是为了我而放弃一切,连带,我也为她对我那份执着的心思而骄傲,骄傲的本公子差点就想抱起这妞来狠狠咬上一口才能表达我内心的快乐了。 “看什么?”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李漱终究敌不过本公子深情的目光,脸又开始红了,眼眸儿低垂了下来,骄傲收敛在柔媚的彩翅之下,白若嫩葱的柔指轻柔地划着衣裙的皱摺。 “没看啥,你这房子可真够大的,就是有点冷清。”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四下打量起来。 “是啊,每每夜里入睡的时候,总是觉得孤伶伶的,那种清冷,透到骨子里的凉……”李漱扬起了脸,茫然地四顾,透着的是寂寞,还有那种凄然的孤独。 两下无言之时,宛儿端着散发着香味的食盘走了过来:“公主,快吃些东西吧。” 李漱看了我一眼,狡诘的双眸滴溜溜绕了个圈:“不吃。”这丫头,还在赌气呢,得,俺服软总行了吧。 “你这两天就光喝水,怎么能……”宛儿看来很关心李漱,不过这丫头似乎不吃这一套,不过,遇上了本公子。 “我来吧。”抄起食盘上的燕窝粥,拿鼻子到碗边闻闻,香味实在是,差点就想自个享受了,偷偷瞄一眼李漱,果然,这丫头在悄悄地吞口水,见我要扭头了,赶紧扭脑袋,装出一副很不屑的模样。 我露出了最最具魅力的笑容,抽抽嘴角,还挑挑眉毛:“小妹妹,来,叔……嗯嗯,我来喂你。”差点,差点就成金鱼佬了,很庆幸我及时端正了态度。 “我不是小妹妹。”李漱这小姑娘,干嘛老喜欢朝我瞪眼? “好,不是小妹妹,来尝一口,很香的,我绝对不会骗你滴……”汤勺总算递到了李漱那因为哭泣丧失水份过多而略显得干燥的唇边。 “哼……”李漱表现出很不愿意的模样,张开小嘴,把勺子里的粥吸得一干二净,很好,这丫头的表现有进步,值得表扬。 “有点烫。”李漱倚在软榻上,抿抿嘴,皱起了可爱的眉头道。“哦,我帮你吹吹。”舀了勺粥,放嘴边吹了吹,再递到她的唇边,就这样,我抬眼,她垂眸,我吹气,她喝粥,暖色调的光晕照射下,垂幔薄纱间,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似乎只剩下我和她的空间,很暧昧,也很甜蜜…… “快睡吧。”砸巴砸巴嘴,不知道该说些啥,俺肚子怎么也饿了? “睡不着……”李漱眨着眼,带着狡诘的笑意恢复了以往的灵动。 “那你说,要本公子怎么样你才肯睡?”王霸之气一震,很威仪地瞪着这丫头。 “漱儿不想让你走。”她牵着我的手,拽得很紧,紧得自己的指头都发白起来。“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不许生气,好吗?”水灵灵的眸子,依旧略显得红肿的唇瓣,还有那微红的面颊。 “嗯……”俺那石头做的心肠,被她这柔水儿一浇,软的差点儿化成了泥,还好,男人的本质让俺生生地保持了威仪,很严肃地嗯了声。 “我不想看见你生我的气,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的,这两天,我总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别说了,你说的我心都疼的利害。” “嗯……”李漱的双眸弯成了天边的月牙,喷吐的气息让我手掌痒得利害,一声清脆的干咳声,吓得我赶紧收了回来。李漱脸更加的红了,红得如同那夏日的骄阳一般眩目。一扭脑袋,靠,宛儿就站在一重帐幔后,双目灼灼,如同在盯梢,什么人嘛,还姑娘家,哪有这么盯着俺一热血小年青看滴。 “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你想走了?”声音里透着深浓的寂寞。 “没有,我说过了,会守到你睡着为止,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慵懒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情意。 “好的,快睡吧,我就坐在这,保证不离开。” “不,我一闭眼睛,你肯定要偷偷的溜了,谁让你经常骗我。”她把头枕在榻边,云髻散漫在榻上,如同一席完美的黑绸,手,依旧紧紧地拽着,大眼没有一丝的睡意, “……”靠,本公子可是正人君子,信誉咋在这丫头跟前一点都没了呢? “房俊……” “嗯” “你说过的还算话吗?” “什么话?”有啥?我说的话多了去了,不知道这位现在正甜地小萝莉问的啥。 “你说过,要驾着五彩云霞来娶我,是吗?” “这个当然!”胸膛拍的邦邦响,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就得算数。 “不知道还等多久?”小姑娘的眼睛在幻想世界里变成了星型,好半天,脸上的红晕才淡去了些,略显羞怯地垂下了浓密的长睫…… 就那么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嘴角下意识地翘了起来,她拽着的,不仅仅是我的手而已…… 直到天色放亮,打着哈欠的宛儿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一刻,才惊觉,竟然已经过了整整一夜,李漱,不知道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细密的酣睡声从她那小巧的鼻子中发出,嘴角弯弯的,似乎梦中,也很甜蜜…… 朝这宛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地,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看着她的睡容,不知道咋的,很想亲她那张粉嫩嫩的脸蛋的口,身子刚有所行动,咳!靠,边上还有个大灯泡。 “晚些再给公主送些吃的吧,多让她睡会。”跟着那宛儿走到了殿门外,低声道。 “奴婢知道,房公子慢走了”很懂礼貌的丫头,有礼有节,就是有点不识趣,害的本公子没能那啥…… 本公子朝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这丫头实在利害,太能耍赖了,结果,大眼瞪小眼、手指勾着手指地暧昧了一夜,害的老子现在内心幸福,身体发麻,俩眼发花,走路都脚下像是踩了绵花。 第107章 国际外交政治教育 “见过房公子。”李叔叔身边的侍卫头子毛脸赵昆跟一票侍卫就站在宫门前,朝着我行礼道。 “不敢不敢,这位大叔,早上好啊?”拿不准这家伙出现在这是啥意思。 “小将奉命在此等候公子,陛下吩咐过,若公子到此,便与小将一起去见陛下。”这丫的,怎么瞧都觉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味道。 跟在他身后,绕了老远的路,总算是到了李叔叔所在的宫宛,刚一进门,就听得里面传来的爽朗笑声,看样子,李叔叔心情不错,赶紧提起下摆紧跟着赵昆走了进去。 咦?李叔叔、俺爹,药师伯伯、还有位很帅很帅的中年帅哥,先人你个板板的,唐朝咋那么多帅哥捏?还好,都是大叔级别,不然,大唐的妞怕是没一个漂亮的能落我手上。 “哦……方才说到贤侄,这便来了,呵呵呵,快过来,莫要弄那些虚礼了,来,见过这几位长辈跟你父亲。”李叔叔一抬眼瞧见我,表情很是和蔼,目光很是善良,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还以为等着俺的是李叔叔的大板子。 “这位是你药师伯伯,我大唐第一名将。”俺爹站起身来作为中间人进行介绍。 “大唐第一名将?”一道电火花在我的脑袋噼唎啪啦的闪过,一个牛人的名字在黑云翻卷的天空中,金光闪闪,照亮了大地。啪!本公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老夫李靖,玄龄莫要取笑老夫,我大唐名将倍出,哪轮得到老夫独占魁首。几日不见,贤侄怎么看起来……”李靖指着我昨天熬夜出来的黑眼圈道。 “啊……李靖……李伯伯……托塔……”我有点激动,佛祖在上,俺实在是太激动了,托塔李天王的原形,唐朝最牛X的帅才,握手,想合影留言,要不让他给咱留点手迹啥的?…… 李靖很不理解我这样的激动的心情,赶紧拽两把让我撒手:“呵呵呵……玄龄兄,你家俊儿倒是愈见热情啊。”老家伙脸有点扭曲。 “孽畜作甚,药师兄莫要见怪,这小畜生就这样,常常……还不过来,给长孙兄见礼。”老爷子最见不得我这样,一脸黑线,咬牙切齿地,差点就想提脚踹过来。 “后进末学,见过长孙叔叔,长孙叔叔之名,小侄也是如雷贯耳……”马屁先拍上,给这位大唐第一阴险人个好印象先,对本公子日后的生存安宁最具威协的就是这货了,得警惕。 “呵呵呵,玄龄兄莫恼,遗爱贤侄,尔冠礼之日,老夫有事不能亲来,实乃憾事尔。”长孙无忌很帅,很潇洒,有点谁?嗯嗯,有点像位大明星,演诸葛哥哥那位,具体啥名忘了,不过看得出,大唐还是以貌取人的年代,除了程叔叔,咱还没见过一个大唐高级干部长滴歪瓜劣枣,当然,程叔叔也不歪,也不劣,就是太恶货了点。 “辅机莫谦了,都坐都坐,来人,先上些早点,实有要事相商,故尔今日早早的就唤几位爱卿来,想必都空着肚子吧?”李叔叔不问还好,一问,勾的本公子一肚子馋虫开始造反,声如雷鸣。才想起本公子昨天晚上进宫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得喝,昨天夜里忙着暧昧了,粥都舍不得喝一口,全喂进小萝利那张丰满红润的小嘴里了。 “……”一个皇帝加仨朝堂大佬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瞧,四人老家伙赶紧抬手捂嘴前。 啥意思,俺可是饿,肠胃好着呢,赶紧拱手干笑解释道:“小侄……小侄这是饿的,不在是放……嗯嗯,没放。”说那俩字实在太那啥了,不好意思出口。 都是些啥人,俺老实人说老实话而已,这些老东西一个二个笑的呲牙裂嘴,面目狰狞,连俺爹都口眼歪斜了,靠!没一个好货。 实在太尴尬了,尴尬得脸如重枣了,还好送吃的来了,不理这帮子老家伙,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人,捞起碗,往嘴里一倒,哐……一碗香喷喷的米粥消失在无底洞中,砸砸嘴,碗太小了,还不够填牙缝的。 总算是有点东西,身上了暖和了些,坐在下首,俯首贴耳的听一帮大佬吹嘘往事。 “咳咳,贤侄,老夫有一事相询。”李叔叔这一开口,小屋里安静了下来,看样子,戏肉上了,虽然不知道李叔叔想干啥,可俺知道,拉这么一票大佬来,肯定不是为了喝米粥那么简单。 “小侄不敢,还请叔叔教诲才是。”赶紧拱手答道。 “嗯,贤侄看看此物。”李叔叔拈须一笑,一本札子递到我跟前。 有点迷惑地翻开一瞧,不由得瞪大了眼,一字一句地干巴巴地读了出来:“吐蕃和亲……叔叔您这是。”这里面的东西,与我上次在酒楼与李漱跟李治胡扯瞎吹的完全一致,卖糕的佛祖,李叔叔真的要朝吐蕃下黑手了?上次偷听的吐蕃间谍竟然由李叔叔亲自出演的? 李叔叔似乎觉查到了我的目光,老脸有点红,干咳两声,严肃下表情,摆出了大唐皇帝陛下的谱,很王霸地把脑袋探了过来:“贤侄,看什么?” “没,没看啥,小侄只是觉得,很,很那啥。”老货很锐利的目光,差点把俺照成骷髅架子。怕要是俺说实话,依照李叔叔那阴暗的心理,很有可能会暗中报复咱,还是算了,俺还想多活个百十来年。 “莫怕……老夫问问你,为何这些物件,全是贵重之物,余者,也皆是我大唐才有的特产?”李叔叔手点在札上。 抹抹额角的汗,斜眼偷瞄下四周,……仨老家伙眼中都并射出八卦的精芒,都是些啥人,让俺一小年青出头。 “这个……”不说怕是不行了,也好,我就是瞧不过眼李叔叔历史上的和亲之策。有啥怕的,咱一小年青,俺爹就在边上,有错,找俺爹去。 “这个,几位叔伯也该知晓,吐蕃为何要与我大唐和亲的吧?” 四颗脑袋都点了点,很好,知道就成。干咳俩声:“贞观十二年,就是那个乡下,咳咳松赞干布妄动兵戈,率吐蕃大军攻打我大唐边城松州,当然,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是我国富兵强的大唐之敌,被我大唐之精锐连番出溃,大败于松州城下。松赞干布只好俯首称臣,并对我大唐的强盛赞慕不已,他在上书谢罪的同时,还特向我朝求婚。不知道小侄说的对是不对?”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有一点,被打怕了,打痛了,现在想服软,所以,才会向我大唐要求和亲以示友好恭顺,可是诸位叔伯,你们觉得,嫁个公主过去,就可保我大唐与吐蕃之间永远能保持这种平静的势态吗?汉朝和亲之数甚多,若何?匈奴照样群丑叩我关隘,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大汉和亲是在向他们展示软弱,靠和亲来拥有和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国与国之间,绝对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本公子摔出了这句经过后世沉甸出来的真理丢在四位大唐大佬跟前。 一堂生动的国际外交政治课在大唐正试开讲,地点:皇宫,参与人数:五人,参与讨论人员:皇帝、宰相、大将军、史部尚书,当然还是我这个未来的精英。 把历史上的多次汉民族遭受的异族侵略细细分说,每一次弱小的胡人依附在汉民族身边,他们总会向我们学习先进的东西,然后,等到他们壮大了,成长了,反过脸来,又狠狠地咬我们一口,犬戎是这样匈奴是这样,羌人也是这样,拓跋鲜卑也是这样,哪一个弱小的少数民族不是先依附汉人,吸取汉人的智慧,开创了自己的文明之后,反过来狠狠地咬在汉人的身上,遍体鳞伤的汉民族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和谐,一次又一次地自个骗自个,落到最后,亿万人都受三百万人统治的地方,不知道还是觉得凄凉,还是觉得可悲。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本公子把唐朝以后发生的少数民族入侵史转移到了另一块大陆,当然之前的,自然还在这块大地上发生,血淋淋的史实,通过本公子获得过州演讲比赛第二名的口才经过加工和艺术化处理之后,更加的狰狞与可憎。 历史,他妈的臭历史,今个本公子发彪了,咱就是一人事不知的小年青,这帮江湖大佬咋想就咋想去,不过,能提前引起这些大唐高层 静默,静默得可怕,四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在用意念谈事,锐利的目光你来我往,嘴边冒白沫的本公子傻了巴叽地坐跟前,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如何?”李叔叔开了口,不是问我,是问长孙叔叔。 “此事……辅机以为可行,只是操作起来嘛……”长孙这阴人很阴险地挑挑眉角,朝我爹斜斜眼,我爹很是凝重地沉吟半晌,斜了我一眼,精芒一闪,合上眼帘,然后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解铃自有系铃人……呵呵呵”李靖伯伯果然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俺是那个挂铃铛的罪魁祸首。有虚汗在冒了,背有点凉。看来这帮老家伙果然不干好事,扯俺这小年青来当炮灰了都。 “贤侄,怎的这副表情?”李叔叔很是和蔼地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差点把俺拍贴在手中的书札上。 “小侄是,受宠若惊,是的,受宠若惊!”露俩门牙,一头冷汗。 “贤侄,老夫有一事不明,为何道佛俩家,贤侄单提佛门?”长孙叔叔啥意思,眨巴眨巴眼,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对了,这几日让房成那几个家伙去查辩鸡的事时,顺便很八卦地传回了一些消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小侄这有几件事,尚未跟几位叔伯说呢,前几日,府中的家丁告诉小侄,长安城里好几个寺院皆以四大皆空为名,干着龌龊的事,小侄本就是浑人,脾气不太好,所以那天也算借机撒气吧。” “噢?”李叔叔很疑惑地目光与几位朝堂大佬对望一眼,鹰目定在我那张认真的脸上。“贤侄说来,莫要诳老夫。” “我敢吗?……我的屁股现在还疼呢。”小声地嘀咕了俩声,李叔叔一脸黑线,赶紧陪笑:“小侄这就说,会昌寺里有几个僧人……”这不光会昌寺,好几个寺院都有这样的事,念几句哦咪豆腐就让平民老百姓捐献香火钱,说什么洗清你上辈子的罪孽,为了来世投个好胎,多做行些善果,你捐得越多,证明你心越诚,下辈子过的越好,有些百姓为了赎那莫明其妙的上罪子罪而倾家荡产也是常事,房成可是亲眼见到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战战兢兢地把自个的房产契约呈到那位和尚手里,还生怕那和尚不要,听到这消息的当口,气的老子直骂邪教,这跟后世的邪教有啥区别,怪不到得到武宗之时要灭佛,就是这帮子光头佬太不像话。 说了七八件,有名有姓,就连地址咱也给几位大佬呈上,咱小年青,其他不行,记忆力一流,听过的,看过的,几乎过目不过,加上房府上下的爱好,对八卦有天生敏锐的洞察力,故尔全记得一清二楚。 噼啪……一抬眼,吓老子一跳,李靖伯伯果然老当益壮,手中的茶杯竟然被捏碎了,面色铁青得怕人,俺爹也不咋样,阴着个脸,恨恨地瞪着俺,什么人嘛,俺又不是那帮光头佬。倒是李叔叔和长孙叔叔很安静,安静得有些鬼诡,长孙叔叔嘴角挂着笑,很阴的那种,看得我脊背发凉,李叔叔闭目,一如往常跟李叔叔喝酒说事时一般,进入状态了。 只有那位专门记录的女官继续下笔如飞。 果然,整个屋里静默半晌之后,李叔叔张目高呼:“来人!” “小臣在!”毛脸侍卫、中南海保镖头子赵昆第一个跳到了跟前,李叔叔手指头敲在案几上,响声不大,偏偏震得人心发蒙,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出现了变化,眼角提了起来,鼻翼微张,一张帅脸刹那间狰狞起来,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意,李叔叔,要发彪了! “派人立即查核此事,让他们着百姓装束,替朕把所有寺庙、道观一个都不放过的暗中探查,有了消息,拿来给朕,朕倒要看看,这些佛道,有何德能,夺我大唐百姓的衣食?!”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厉,最后嘎然而止,偏让人觉得余音缭绕,刺骨寒凉。 “陛下保重,莫要伤了身子。”长孙叔叔的马屁恰到好处,果然不愧是一代名臣,很仰慕。 “没想到,真没想到啊,朕日夜操劳,想让我大唐百姓皆能安居乐业,没曾想,这些不事生产之人竟然如此欺人,太甚矣。” “老夫见贤侄欲言又止,怕是还有话没说完吧……”李伯伯不愧是大唐第一军神,很牛X,捏碎个杯子跟没事人似的,慢条似理地拍着手,眼中精光罩俺脑袋上,如同托塔天王降临。 太佩服这些牛人了,俺都想五体投地了都,俺才抬屁股,叔叔伯伯就知道俺是想放屁还是,嗯嗯,算了,反正就那意思,说出来怕是自己也恶心。 老爷子干啥,一个劲地眨眼,平掌一摊,了解,俺爹这是让俺这小年青多在这些大佬跟前散发智慧的光芒。 佛?佛是啥破玩意?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众生平等,慈悲为怀。合乎天理还是人道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人类之间还是动物之间,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强者为尊。人跟动物区别很大,可是人性呢?孟子那位亚神都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道教有修身五箴,存好心、說好話、读好书、学好样、作好事,整个一旧社会版的五好青年准则,放到后世,就是雷锋的标准、还有那行持六诀:忠、孝、仁、信、和、顺,这,是汉民族沉淀下来的文化理念,瞧瞧,虽然不完全尽如人意,可至少,让人都有一颗向往美好事物的心灵,再说了,现在的道家不禁荤素,营养发育也有利于祖国花朵的成长。 所以,本公子就是看这丫的佛不顺眼,整个一违背天理,反人性、反人类生存,反动的破玩意,邪教,其弱民、愚民的作用却被后世的那些统治者活学活用,拿来主义就是那时候开始,现在,乘着李叔叔他们受的毒害不深,咱得给这几位大佬洗洗脑,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不是俺一小年青所能控制的了。 “小侄倒是有点愚见,可不知说了……” “贤侄但言无妨,老夫今日等好闲暇得很……呵呵呵。”李叔叔这话不地道,明明很生气,笑的咬牙切齿,还化装啥,没关系,俺就是要挑衅,让这些阿三们都闪一边去。 “小侄听人说,佛道田产不用缴税,是真的吗?”很天真地眨巴眨巴眼,干啥,俺才十六岁,刚成年,说话不注意点,想来也不会有啥大错能把咱腰斩了吧?现说了,俺也不过是丢下点小引子,李叔叔他们,自然会把此事和刚才我说的那些联系起来,到时候,嘿嘿嘿,佛祖,您老人家哪来就回哪去最好。 “确有此事!”俺爹总算是开口了:“陛下,我朝以来,对待佛道均按前朝,萧归曹随,然到今日佛道日昌,我朝初开之时,行均田制,微臣亦对此害有感颇深……”不愧是名相,说话一套一套的来,皆是有理有据,李叔叔等人皆闭口不言,随着我爹抑扬顿措的语调移动脑袋。 半个时辰之后,已然有快马来报,本公子所说其中一件的确有其事,其余的,正在探查之中,稍后探得消息再来报告。 “啪!”茶杯碎在地板上,李叔叔腾身而起如练游身八卦掌,一脸铁青地绕着矮榻疾走,一票大佬面面相窥,都面色阴沉。 “贞观元年,朕便颁诏:‘凡私自度僧者,处死!’贞观四年元月,朕再下诏规定:「凡佛道设教,本行善事,岂遗僧尼道士等妄自尊崇,坐受父母之拜,损害风俗,悖乱礼经,宜即禁断……”李叔叔越说越疾,最后站定在门口:“给卿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朕要此事有个了断!”斩金截铁,落地有声,不愧是一代英主。 “陛下英明!”三老头,外搭俺这小年青,朝着伟大的李叔叔弯腰礼,这一次,就算让本公子三叩六拜都愿。佛教,本就不是啥好鸟,道教,嗯嗯,这个还行,至少讲究庄老的无为,而且,还为大唐的化工及冶金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比如火药,到了这,不由得想念起那位百毒不侵的青羊宫老道,哪天有空,咱去瞧瞧去。 接下来,李叔叔交给本公子一个艰巨的任务,把吐蕃和亲团所需之物与人力全写下来,到时候交给我爹呈给李叔汉,接着,没俺的事了,本公子被踹了出去,按俺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回府闭门思过,原话是:“小畜生,老夫回家在收拾你,要是再敢惹事,老夫不折了你的狗腿……”什么人嘛,好歹是俺爹,也不能咱留个面子,悻悻然地回家写下了吐蕃和亲策的底稿,茶叶,盐,这些必须品肯定是必须少,而且精,一样嘛,来个千儿八百斤左右的就成了,越少越显得贵重,瓷器、丝绢这些奢侈品自然是越多越好,可写的太多了怕被老爷子骂俺败家,算了,瓷器这破玩意就是泥巴烧的,要多少有多少,不敢说一二十万件,一两万件还是要要滴,至于丝绢,嗯嗯,来个两千多匹怕也够了,这玩意就算在大唐也算贵重之物,不能太多了,总不能为了害人,让自个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转悠吧? 零零总总写下了一大窜拉,挠挠脑袋想想还有啥?对了,派光头佬去吐蕃,总得有佛经吧,嗯嗯,这毒害人民群众的东西也写上,一两万册,就当传单,争取撒遍吐蕃的每一寸田野和村庄,全都信了佛最好,天天叽叽歪歪,万一哪天咱大唐军队来了,吐蕃人学佛学上了瘾,跟印度阿三似的,伸出脑袋实行和平抵抗政策啥的就更好了,哇哈哈哈…… 写着写着,就已经觉得俩眼皮直打架,得,咱还是补觉先。就连家里那俩丫头贴上来问东问西也没精气神调戏了,跟李漱暧昧了一晚上,早上又跟一帮子大唐最高层大佬斗智斗力,实在太累了。把写好的东西揣进怀里,一头倒在了床上,先去跟周公协商下做梦的程序。 闭眼没多久,朦胧之间,就听得有熟悉的声音在咆哮?做梦也能做出声不成?正当本公子意识处于浅眠期的当口…… “房家后生,出来见老夫!”程叔叔的一声暴喝如同在耳边炸响,本公子如同被猎枪击中的兔子,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直接往后窗窜去。 第108章 程叔叔打上门来 “哇哈哈哈……小后生哪里走!”哐,被这老疯子一把揪着衣领提了回来,倒飞回床上,跌的本公子屁股差点开花。 一张须发皆张的狰狞老脸顶在我鼻尖前,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小后生,昨天夜里都去哪了?” “啊?!”我揉着屁股一脸伤悲,差点就想哭了,程叔叔也太强悍了吧?难道真是无所不在吗?大半夜逛皇宫这事,程叔叔该不会是派出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日夜守在俺家门口蹲点守候吧? “啊什么啊?老夫正问你话。”程叔叔一个马步哐地坐得矮榻吱呀直叫唤,抄起茶壶,刚才绿蝶刚沏的烫茶,被老家伙这么咕碌碌灌下去大半壶,看得我目瞪口呆,这老家伙,铜喉铁胃不成? “小侄,小侄见过程叔叔,您老怎么有空……”砸巴砸巴嘴朝程叔叔陪笑道。 “屁话,若老夫再晚来,怕是女婿要插翅膀飞了,对吗?小后生。”程叔叔露着两排大白牙,笑的太邪恶,啥人嘛,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虎牙,伸在唇看,看的本公子脊背发寒,谁知道这货会不会突然狂暴啥的。 “国公爷!您跑那么快干吗?老朽,老朽……”脸上泌汗的慎叔总算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一票房府家人,春桃那小丫头赫然在其中,目光之中,全然闪烁着八卦的精芒,这臭丫头。 宫女姐姐和绿蝶也站在门外,有些战战兢兢地,脸色都有点发白,看样子,这老人渣恶命太甚,吓的俺丫头都不敢近前了,却又很担心我这个二公子的安全,心里瞬间暖了许多,不至像刚才那般没底了。 赶紧朝俩丫头挤挤眼,示意本公子没啥事,老货总不至于在俺家把俺给收拾了吧? “呵呵呵,房慎,这没事,老夫这正跟小后生唠叨几句而已”程叔叔扭过脑袋来,恶狠狠地瞪着我,看样子,不说实话,准备抽筋扒皮的架势。 “小侄昨夜确实去了皇宫,实在是因为公主殿下为了小侄差点,嗯?叔叔,您这是,有话好好说,咱都文明人,程叔叔?”看这老货越来越黑的脸,害怕了。 “我女儿你是不准备娶了?房家小后生……”程叔叔那么一大个块头站我跟前,一双青筋皆露的大手咯吧直响,像是要准备生裂俺这个小后生。 “没,程叔叔您这话也太那个了吧,咱房府啥时候干过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了,可是陛下那边,小侄冠礼之期,陛下明旨已下,小侄现在是,唉,左右为难。”程叔叔跟前,我保持着恭顺,目光很悲伤地望着程叔叔。这事,咱还是得推李叔叔身上去,李叔叔跟前,咱还敢耍耍谱,毕竟李叔叔是斯文人,讲道理,可眼前这位,咱可不敢跟这位从不讲理的程叔叔耍横,俺还想多活个几十年呢。 “唔……小后生,不愧是房兄的种,有担当!”程叔叔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几圈,一巴掌差点把我拍到榻下,赶紧陪程叔叔一起笑,可就是笑不出声来,太难过了。 “好,既然如同,后生莫要害怕,皇帝咋的了,一样是嫁闺女,凭什么只能娶他家的,后生等着,老夫这就替你去讨个公道。”程老匹夫指天画地的唾沫横飞,接着哐哐哐,几大步冲了出去,还没等我松口气,哐哐哐又冲了回来,一巴掌拍我差点闪了肩膀:“小后生,放心,老夫就是跟他掐架,也要把女儿嫁进房家,哇哈哈哈……” 房府一干家人皆一脸黑线,恭送这老人渣离开,本公子很哭丧地坐榻上,跟皇帝都敢掐架的程叔叔,这老货是为我讨公道?是一个劲想把俺火坑里推才对,俺的幸福生活啊,你在哪?很悲伤,很想唱一首《苦菜花》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总算是在郁闷中睡了过去,爱掐自个掐去,爱咋咋的,反正羔羊本公子娶定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一觉睡到下午,刚一睁眼,就瞧见绿蝶坐在榻前飞针走线,小模样专注得很,修长灵动的手指如同在穿花绕蝶一般,很好看。 “少爷您总算醒了。”听到这边的动静,绿蝶瞧见了我的目光,脸上笑颜绽开,夕阳下,份外的娇艳。 “嗯,醒了,这一觉舒服,你在忙什么?”坐起身来,使劲伸了个懒腰,心结已解,本公子浑身上下轻松,就连程叔叔闺女的事,也被我抛在脑门,是的,高阳都能搞定,何况程叔叔的闺女? 公主,嗯嗯,这妞,咱得细细的引导,好好地调教,让她觉得天地虽大,可还是没有老公的巴掌大,嗯嗯,当然不是拿来抽人,而是要搂着她,让她感受到本公子那比雪山还要高洁的品质,比大海还要渊博的学识,以及对她的一片期盼,让她感受到身为房府之二男那颗照亮全人类的雄心,看到本公子英武伟烈的一面,要教育她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新鲜的事物,不要动不动就想以身试法啥的,凡得事三思而后行,作为公主级的淑女,俺的妞,最好别动手,主要还是要靠动脑,要努力成为一位伟大的指点江山的统帅,而不是在疆场上浴血冲杀的勇将。 “少爷?”绿蝶的手又在我跟前晃悠。 “嗯?” “你怎么了?呆呆地看着绿蝶在那笑。”绿蝶脸粉粉的,大眼睛闪着光。 “乖绿蝶,你说说,你喜欢少爷哪?”一把将这丫头揽到了怀里,在她那粉嘟嘟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笑眯眯地问道。 “少爷哪儿我都喜欢……”羞得发红的小脑袋一个劲往我胸口挤,跟个钻头似的。 “少爷我这人有时候也脾气不好,也会犯错骂人的,到时候,绿蝶会哭鼻子的。”伸手捏捏这丫头小巧的鼻子温言笑道。 “少爷这话好没道理。”绿蝶总算鼓起了点勇气,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上,细声细气地道。 “哦?怎么没道理了?”很惊奇,很想听听绿蝶的意思。 “人哪能不犯错,书上都说了圣人还会犯错,何况公子心肠这么好,府里边哪个下人挨公子骂过了?有时候有下人做错了事,还是公子替他们向管家遮掩。不信公子自己随便找个丫头或者下人问问,那个房府里的人不喜欢我们少爷了。”小绿蝶骄傲地翘起了下巴,红红地嘴唇一弄一弄的,喷吐的气息让我颈项发酥,很感动,还有丝内疚,没话说了,能说些啥?难道还想装君子谦虚? “唔……”亲亲地吻着这丫头粉嫩柔软的唇瓣,绿蝶轻轻地颤了下,瞪大的双眸旋及闭上,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了醉人的红晕,她娇小而绷紧的身体上传递着带着芬芳的温暖,随即软了下来,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得让人发狂,小手儿紧紧地揪着我的衣襟,笨拙地回应着,一种又软又湿的感觉从我嘴唇上传来,如同电流击到了我的心里,击中我那最软弱的地方…… 我也陶醉在这种湿软的呢喃与纠缠之中,原本那吹拂的晚风,像是不愿惊醒我们一般,渐渐地柔了,抚过我们的发际。 “公子,该去用晚饭了,再不去,夫人该来催了。”宫女姐姐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吓得本公子赶紧收招。伸手在绿蝶的额头上装模作样地乱摸几把。 “哦哦……那个,那个谁,绿蝶,好了点了吗?刚才绿蝶头晕,我帮她看看,看看而已。”手忙脚乱不足以形容,狼狈不堪才是我的写照,结结巴巴、面如重枣地朝着半掩丰唇,似笑非笑,雾朦朦的双眸满是羞意与戏谑的宫女姐姐瞎扯,绿蝶干脆就像是中暑似的,粉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紧紧闭着眼,脑袋一个劲地往我胳膊肘钻。 “行了行了,再钻下去,我胸口都该给你这丫头钻出个洞了来,害啥羞,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怕啥!”赶紧伸手把绿蝶那小巧的脑袋拽出来,瞪了宫女姐姐一眼,都是这丫头害的,恼羞成怒了都,抄过来,搂起这个惊羞交加的美人,香一香脸蛋,啪,家法!哇哈哈哈,俩丫头羞的都往榻里挤了。 “公子,怎么又打照儿,春桃在门口呢!照儿才来提醒公子的。”媚眼如丝,娇艳欲滴的宫女姐姐话都差点儿说不全了。 “啊?!”我一个箭步跳到门口,果然,春桃很八卦的掩嘴偷笑中,还一个劲地嘀咕:“少爷,您瞪我干啥,我可没瞧见您跟绿蝶亲嘴,也没瞧见你打照儿姐姐的,嘻嘻……奴婢得先过去了,夫人都等急呢,老爷都回府了。”娇小玲珑的小身段一扭一晃的逃出了俺的视线范围。 第109章 御姐的诱惑 “靠!”很生气,臭丫头,看不见,咋知道俺跟小绿蝶亲嘴,俺抚摸宫女姐姐那挺翘的臀部捏?看样子,明天房府上下又要播报本公子的八卦了,买狗,一定要买只恶狗放俺小院门口。 恨恨地走回屋内,绿蝶正又羞又恼地往笑得弯了腰的宫女姐姐身上挠,看着俩漂亮美眉,心情很是愉快,是啊,有钱难买的就是发自内心的笑颜。钱?靠,打了自己一巴掌,整天里忙着混吃混喝耍无赖去了,这么个大事自己咋现在才想起来。钱啊?这东西,乖乖的,不行了,一会吃完了饭,咱得回来好好想想,现在本公子要成家立业了,得好好考虑下,挣钱可是大事,不能再整日糊混了,让爹妈让俺跟媳妇,也太丢俺这穿越青年的脸了。要是大唐还有其他穿越人士,不拿口水淹死本公子才怪,事情紧急,好,扭身就走,填饱肚子先,饿了实在没心情思考这样滴大事。 距前厅还有一段路,就已听见老爷子极度开心的笑声,有点疑惑,难道程叔叔放下狠话之后,就爬回家睡觉了不成? 刚一进前厅,迎头便是一暴栗,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娘,俺又没干啥,您干吗揍孩儿。”嘴里叫着屈,还是有点心虚,生怕俺娘又知道咱啥糗事了。 “你跟你程叔叔说了什么?若得那老货现在闹得整个长安城都人尽皆知。”娘亲气哼哼地又想揪我,赶紧闪人,躲我大哥身后,“又不是我闹的,程叔叔今天那架势,血盆大口的,都想把孩儿给吃了,孩儿不说能咋的?总不能让程叔叔把孩儿给生裂了吧,您跟爹又不在家。谁能镇得住他啊?” 慎叔也在边上帮腔:“是啊,夫人,这事怪不得二少爷,那国公爷的架势,当时可把老朽吓的,老朽差点就以为他要拆了咱房府了。还好二少爷应对得当,总算是劝住国公爷没闹出啥,平平安安地送出了府……” 赶紧朝慎叔拱拱手。难得有个替俺这实在人说话的。 “哼!老匹夫,匹夫之勇尔!”俺爹这化诸葛同志胸怀甲兵百万的模样一开口,眯眯眼:“夫人莫怪俊儿,此事俊儿误打误撞,不失为妙策也。” “啥?!”一家老小大眼瞪小眼,全朝宰相老爷子瞪去,偏生俺爹卖关子,美滋滋地抿着茶水,就是不开言,俺娘终是忍不住了。轻扯了下老爷子衣角。 “浑小子。能啊你,今天热闹得不行啊,程知节那老货都闹上了朝堂。气的陛下,差点就想拔剑了。呵呵呵……”俺爹白了我一眼,继续很爽朗地笑着抿茶。 本公子灰溜溜地坐一边纳闷,爹是啥意思,那老货都打上了朝堂,俺爹还一个劲的在这笑,该不会是?偷瞄了眼俺爹,很正常的笑容,没啥神经质的表现啊。 “老爷,您就别卖关子了。那老东西都打上门来了,被这小混蛋指上了朝堂,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您还说是好事?”娘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闪,挤大哥背后,半晌才偷露出半个脑袋,警惕俺娘亲随时有可能的爆发。“哼,那老东西。你就瞧好了,这事,三五天不会消停。此事,既然闹得全长安都人尽皆知,反而更好……呵呵呵”俺爹眼角抽了抽,很阴险的笑声。半晌才道:“自有陛下明断,程老货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会啊,可用不着咱房府来操心喽。”俺爹这话,果然有门道,俩老汉争女婿,爱争争去,争得全天下都知道更好,俺家现在闭口不言装着一副受委屈地模样,也让长安城的百姓看清了,不是咱房府想娶谁就娶谁的问题,是那俩老疯子掐架谁掐得赢谁嫁的问题。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儿不顺耳,算了,管他的,反正,羔羊那妞本公子是娶定了的,李叔叔既然答应了我,想来,不会失言,不过,根据昨天李叔叔不小心泄漏的隐私,嘿嘿嘿,俩老汉,难道本公子是乌鸦嘴?嗯,是预言大师不成?昨个夜里还想着让李叔叔跟程叔叔打上一架,没想到今天就美梦成真了都,唉,可是大唐不保护娱记的人身安全,不然,本公子还真想深入火线,亲自采访,获取第一手资料,想到这一碴,八卦之火在心胸熊熊燃烧的本公子不由得扼腕而叹,遗憾哪…… 经老爷子这么一点醒,一家子如同拔雾见云开,一时间,心情舒畅之极,大哥首先就老爷子算无遗策的精明作出了赞扬,并对有这位宰相作为我们哥俩学习的模样深感荣幸。一家子轰然而上,拍得老爷子眼睛眯得都看不见东西,差点把胡子也戳进茶水里。 之后,一家子在餐桌上一起热烈地探讨了一遍俩老汉争女婿会引发什么后果,并对此做出了各种观点的预测,俺娘亲意志不是很坚决,总觉得俩家的闺女都不错,最好是能把李家闺女的地位和程家闺女优生优育的特点结合起来,组装成一个全新的物种。俺爹则不然,属于坚定的皇权派支持者,俺大哥大嫂则认为程叔叔有以弱胜强的潜质,一家子吵得口沫横飞,就连站在一边的慎叔听的热闹,也有跃跃欲试的表现,窗口、门外,隐隐约约冒着一个个的脑袋,挤的全是房府八卦人士,老三没人管教,很得意地爬塌上,偷偷把老爷子的酒全倒在俺娘亲的茶杯里,然后屁股娘亲狠抽了一巴掌,丢给奶娘,一边干嚎去也。本公子一脸黑线,端着个碗,看着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嘛!还堂堂宰相府,整个一八卦人士大本营才对。 “俊儿,随老夫来。”半晌,一家子总算结束了讨论,老爷子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领着我朝着书房走去。 “陛下所交待可曾弄好?”到了书房,原本乐呵呵的老爷子鬼鬼祟祟地把书房门关上,严肃地把手摊开到我跟前。 赶紧从怀里掏出了白天写了大概的东西,恭敬地递给老爷子。 “浑小子!书法练了许久,也瞧出不多大长进。”老爷子狠狠瞪我一眼。给自个倒了杯茶水抿了口,指着对面道:“坐下,待老夫看了再说。” 老爷子脸上再没有一丝刚才表现出来的醉意,恢复了精明的宰相嘴脸,一丝不苟地看着我递上的草稿。 乖乖跪坐在老爷子对面,静待俺爹发言。 “为父想问问你,此策,因何而出?”老爷子拿手点点桌案。很精神的目光,很意味深长地笑容。 “孩儿……孩儿实是想替父亲分忧,见父亲日夜为我大唐百姓安居乐业操持……故尔绞尽脑汁,方才能……”“休得胡说!”老爷子嗔怒地瞪了我一眼,面带慈意抚须抿茶,面色并无多大变化,看样子,俺爹对俺的马屁并无不悦,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俊儿,老夫倒要问问你。为何你所献之策中,不许外派各种匠户同往和亲,多运奢侈之物。老夫倒也理解,可是老夫有一事不明,你这十万册佛道经卷也要送往吐蕃,是何道理?”老爷子这话不由得让我一愣,啥意思,还不懂,经书,光派光头佬去,没经书他们念叨啥?就如同你叫人去打劫,不带刀枪能行吗? “父亲,和尚去传经,总得有经书啊?” “此事……唉,莫说十万册,就算万册,怕是都难!”老爷子抚须皱眉。 “怎么难了?”眨巴眨巴眼,老爷子这话是从何说起捏?万件瓷器都不吭声,千车绢绸也不眨眼,偏偏在经书上犯愁。 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书册一翻,印刷。印刷和纸张……啪!本公子一巴掌拍在桌上:“有了!哎呀,爹你干吗打孩儿?”很委屈地揉揉脑袋。 “别给老夫一惊一诈的,老夫没病也得给你吓出病来。”老爷子一脸黑线,心疼地盯着手里几根被拽下来的胡须…… “哦,孩儿下次一定注意。父亲,孩儿有俩件事物,正想献与朝廷,正要与父亲商议。”俺是谁,全科老师,全科老师大伙都不知道吧?万金油知道吗?万金油是干啥的,抹脸的?呸呸,错了,是啥事都懂,但都只懂一点点滴。而本公子,就是后世强化教育的催生品:品质保证,绝对万金油的全科教师。物理化、文史地,哪样不能耍出半瓶醋来,这就是咱的强项。 “可是与这有关?”太聪明了,老爷子一点就透,不愧是宰相。 “正是,孩儿有两件事物,要献与父亲,一件是造纸术。”提笔,刷刷刷抬手研墨,耍笔开写:造纸术,现在的宣纸那玩意实在太贵,害得本公子屁股刚到大唐的时候就受树叶子的虐待,主要是竹筹那破玩意本公子瞧着就恶心,哪敢用啊?自从天冷入冬之后,本公子只能天天勤奋地练书法,为啥,好有纸擦屁股呗。 为了我的屁股,为了天下人的屁股不再受树叶子的虐待,本公子下笔如有神助,脑袋一片空明,以往看穿越小说里看到的造纸术的技艺份外清晰。造纸术就是植物纤雄的结合过程,前期嘛,首先得把这些植物进行浸泡,机械法是把植物纤维打散磨碎,化学法是用石灰和草木灰蒸煮,当然,制成纸桨后,洗涤、漂白、添料、加胶、抄纸、烘干、压光一系列工序之后,便制成了纸张。而宣纸的工序,肯定比这要繁琐得多,俺就记得是这程序,能不能制得出?靠!只要有这玩意丢工部。大唐能人智士多了去了,技艺精深的纸匠更是数不胜数,三俩月功夫,做不出来才怪。 老爷子在边上不停的吸气,咋了?牙痛还是咋的?不管,继续,刷刷刷,好了。搞定。偷瞄一眼俺爹,有口歪眼斜的迹象,看样子,被本公子多才多艺所摄,不过,光写,实在是,没一丝摆显自个老师身份的机会,还是翻翻嘴皮子来得痛快。把笔搁笔架上,造纸术恭敬地递到了俺爹手中。露俩门牙:“孩儿另有一印刷之法。可让我大唐书籍日出千万册。” 老爷子眼角都立了,死死盯着我,战战兢兢地把造纸术的秘方揣怀中。灌了一大口茶水镇定了下,抹了把脑门的虚汗,才点脑袋示意本公子继续。 活字印刷术,这玩意更简单,怕是是个智商高过五十的都知道咋整。干咳两声:“父亲请看。”伸手在桌面上拿起了一枚图章:“这是一枚图章,对吧?” “嗯……”俺爹用鼻子吭了声,目光有点好奇,不过人老成精了,表现很不明显。 拿图章裹了裹印泥,哐!一个红印盖在一张宣纸上,“这就是印出来的字。对吧?” “嗯!”老爷子出气咋有点粗了呢?不管了,俺继续,再拿起另一枚印章:“这也是一枚印章,对吧!” “孽畜!当老夫是傻子不成?!”老爷子突然暴发吓我一跳,手中的印章差点掉地上。 “孩儿,孩儿没当你是,嗯嗯,孩儿是给您演示何为活字印刷术。”赶紧扶老爷子坐上,给他添上茶水。很恭敬地陪笑道。“是吗?”老爷子鼻孔还有喷白气的迹象,斜着眼角看我,赶紧点头哈腰:“孩儿哪敢戏弄堂堂相爷您呢。” “哼,就算老夫不是宰相,谅你也不敢。”老爷子嘴角微翘。 “当然!打死孩儿也不敢。”废话,你是我爹,抽我天经地义,我哪敢啊?“唔,那你还不继续。” “诶,您瞧,这也是一枚,嘿嘿,父亲莫瞪眼,孩儿这就……”俩印章并一块,裹了印泥,哐,桌上的宣纸出现了俩红印,本公子很得意地朝老爷子挤挤眼。 “这就是活字印刷术?”老爷子抽抽眼角,手有点抖,看架势想抽人,赶紧接过话头:“不是,这只是活字印刷术的最基本的奥妙之处尔。” “……拿给老夫瞧瞧。”接过俩枚印章,放在手中端详了半晌,老爷子的目光是越来越亮,旋及又暗去:“可是,俊儿你可知,印章所用之石材可不是随意捡来就能雕刻的。” “嘿嘿嘿,父亲莫急,孩儿其实早在被您罚抄书那会,早就有了想法,于是孩儿日夜揣摸,多方验证,并实地考察?嗯嗯,并动手动脑作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勤劳动及实验,经过孩儿日以继……” “再废话信不信老夫抽你!”一脸黑线的老爷子已处于暴发的边缘。 “呃……孩儿总算总结出了适合用于活字印刷的一套工序和材料。”唉……失败,俺爹咋就没李叔叔那样听本公子述说发明新事物艰辛过程的耐心捏? “那还不快说?”老爷子的表情很是狰狞,抄着杯子地手开始幻化铁沙掌了都。 “铅活字印刷术!”赶紧吐出来,免得老爷子抽大棒捧出来耍。 “铅活字印刷术?”老爷子眨巴眨巴眼,明悟之中带着迷惑,嘿嘿嘿,还是需要孩儿来指点指点吧?很隐蔽地诡笑了声。 “正是!”很严肃,很沉着地点点脑袋,习惯性地敲敲讲台?“铅活字,顾名思义,以质软,熔点低的金属原料来制作……”拿起一枚图章作样本在俺爹跟前晃了晃,干咳一声继续:“主要成份以铅为主,加入适量的锡来增加硬度和耐磨度,这样,不仅是节约了大量雕版的时间,还加快了印刷的速度。” “哦?”俺爹鹰目精光一闪,抿抿茶,颔首示意我继续。“就比如这本书,每一页,只需要用到百十来个字。而下一页,同样只有百十来个字,两页上面,有着许多相同的字,比如兮字和曰字等,如果是雕版印刷,只要一字不同,就必须这一页纸。雕成一个板来印,这样下来……”我长叹一声:“不知道耗费了我大唐多少心血才能让世人读到这样一本好书啊!”偷瞄了眼俺爹,果然,老爷子眉头一挑,眼中精芒更甚,依旧不语。 “而用活字的话,嘿嘿嘿,我汉字不过三四千余,常用的字不用六七百,若是找十名熟练雕师,不用半月,定成完成。然后,把所有的字。按其笔画多少,例如一字,二字,皆以横为部首,把这些字统一放在一处,便于查找,印哪一页,需要哪些字,咱就犯那几个字从这些雕好的活铅字中挑出来,然后,用胶泥把这些铅活字固定住,刷上油墨,这么往纸上一压。哐!这一页就出来了,下一页,同样找到合适的铅活字,这么一哐,又印出来了。” “哐!”老爷子不是用嘴发出的,而是拿手上图章在桌面上砸出来的声音。吓的本公子差点就拔腿而逃,“爹?您这是干啥?”老爷子手劲也忒大了,拽起我就往房门外冲,老爷子这是发哪门子彪啊? “房慎!房慎。”老爷子没搭理我,到了前厅外,扯起嗓子吼了起来,很凶悍。俺这小年青背上都起冷汗了:“爹,孩儿没干啥啊?您老这是要?……” “怕什么?为父能吃你不成!”老爷子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陪起笑脸,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来了来了,老爷您大半夜的,这是要跟二少爷干啥?”远远的,慎叔一边披着衣服一面应道。 “备马,老夫要跟俊儿即刻入宫见驾。” “啊?!”吓老子一跳,干啥了,大半夜的,老爷子想干啥?难道也想跟李叔叔来个半夜掐架不成?“啊什么啊?”老爷子示意慎叔赶紧唤人拉马,这才扭头朝我郑重地道:“俊儿今夜之功若成,毕能在那史书上记上一笔,日后的读书人,必能记得吾儿之名,老夫着实欣慰啊,哈哈哈哈……”越笑越爽朗。 我懂了,老爷子这大半夜的,是想到李叔叔跟前耍宝,不是掐架,这下放心了,赶紧马屁拍上:“孩儿这也是日夜听父亲之教诲,每日苦读圣贤书的功劳,若不是父亲提点,孩儿哪……”拍的老爷子眉开眼笑,心情大好,携手踱步到了府门外,不一会,六个家丁兼护院打着灯笼牵着马站到了跟前,房成这忠仆赫然在列,一个个膘肥体壮,很有打手的潜质。 老爷子年已花甲,却身手很是敏捷,提缰摔蹬比本公子还熟溜。 本公子刚爬上马,很兴奋大半夜能受到俺爹的夸奖,正在思考见了李叔叔,一会他夸奖咱这个大唐俊杰时,俺这个小年青该咋个谦虚下。 “慢!俊儿……” “孩儿在!”跨坐在马上,很雄纠纠地应声道。 “你别去了。”俺爹一勒马缰,转过头来。 “为啥?”很郁闷,啥意思嘛。“你莫忘了,程老匹夫之事。”俺爹驱马到了近前,在我耳边这么一小声嘀咕,我这才惊醒过来,对啊,此刻,正是俩老汉争得最火气的时候,我去,不是找抽吗? “那,孩儿在家中恭候父亲。”赶紧下马,就算现在拉本公子咱也不去了,谁知道俩老人家是不是正站在太极殿的房顶上,如同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正上演一出天下第一决斗,俺这小年青去了,绝对会被撕成凉拌鸡丝。 “呵呵,不用等老夫了,你早点歇息吧,驾!”望着俺爹依然硬明的背影,“父亲!天黑了,悠着点!……”也不知道父亲听到了没…… 帮慎叔关上了府门,一抬眼,月亮,都已经垂至西方了,告别了一脸倦意的慎叔,晃晃悠悠地朝着俺的小院走去,跨入了院门,就瞧见我的房间外还亮着一盏橙色的挂灯,心中一暖,都这时候了,还在等我呢。 轻手轻脚地进了半掩的房门,床榻上,一头黑发正斜倚在床头处,看样子,等的太累,都睡了,到得床前,宫女姐姐那张睡得甚是香甜的娇艳脸蛋出现在我眼前。或许是因为我遮挡住了灯光的缘故,宫女姐姐有要醒来的意思,半睡半醒之间那娇憨的神态,配合那薄被下欲展的完美曲线,我完全看得呆住了。 “公子,您回来啦!”宫女姐姐睁开了眼,慵懒娇憨的俏脸上绽放了绝美的喜色,随着手臂的移动,丰硕而近乎夸张的双峰在颤动着,单薄的内衣下,双峰之上的两点突起,是那么的醒目与摄人心魄。 “公子……”宫女姐姐声音愈加的腻人,妖冶的眼波荡漾着丝丝的春意。“绿蝶呢?”好不容易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地问了句,平时不都是俩人在这等我的吗?那丫头该不是躲被子里吧,我伸手把被子掀起…… 一双滑如腻脂的丰盈长腿白生生地显现在我的眼中,宫女姐姐,她,她竟然只穿了件薄得几乎完全透明的褥裤。水波荡漾的双眸,丰盈艳色的唇瓣微启,可爱的鼻翼急促地煽着,修长的玉颈下,内衣之上,那一大片雪色的白腻,双峰之间深深的沟隘。宫女姐姐那亦染成了玫瑰色的手指头轻轻地落到了我的脸庞上,凉凉的,软软的接触在肌肤上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蝶儿妹妹已经回屋睡下多时了……”宫女姐姐那腻人心田的声音根本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诱惑人心的呻吟。手指头顺着脸颊向下,落在了俺的下巴上,宫女姐姐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妖媚的狡诘,轻轻一勾…… 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竟然被宫女姐姐一根手指头勾趴在床上。宫女姐姐发出一声娇媚入骨的低吟,那双修长的腿儿已然如同俩条蛇精把我缠个结实。 脂粉芬芳、一股浓淡相益的乳香扑面袭来…… 第110章 破碎虚空?采阴补阳 “公子……”吐息的芬芳就在我的唇前回荡,我的手早已听从了男性本能的意志,紧紧地把宫女姐姐那妖艳的身姿结实地搂在了怀中,滚烫的意志早已经把正人君子熔烧成了灰烬。柳下惠谁爱当谁当去。 “什么?” “绿蝶,绿蝶妹子,她睡得很沉……”呢喃的声息覆得我全身发麻,俺的衣服不知道啥时候丢到了床下,傲人的双峰甚至比那羊脂之精更润洁,“照儿。”我的喉咙像被插入了七八十根竹炮,点着了火,翻身把剥成了白羊的宫女姐姐压在了身下。 “公子……奴婢冷。”宫女姐姐丰满的双唇微启,急促地出着气,脸蛋艳若桃花,眼里羞喜交集,黑发与玉肌相衬成异样的妖艳与媚惑,两条腿有些难耐地绞缠在一起,平坦又不失曲线的下腹隐在灯光的暗处……纤细得尽乎夸张的腰肢在我身下扭动,一阵阵邪火勾得我脑门都烫了,有些笨拙地把嘴啃在宫女姐姐那左乳的顶端上。 “呀!”宫女姐姐一声低喃,双手紧紧地把我的头压在了她弹性十足的乳尖上,细细地品茗着,伴着她那如泣似诉的呻吟声,淡得能泌进心头的乳香渐渐地浓郁起来。 俩人的呼吸都显得那样的急促,互相抚弄着对方的每一片肌肤,啧啧之声此起彼伏。昏黄色的灯光下,这抹场景把月牙儿也羞得垂了下来。 渐渐的,我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张红得如同裹上了云霞的脸蛋,感受着宫女姐姐那对丰硕对我胸部挤压的异样感,有些痴了,宫女姐姐媚眼如丝,丰满而潮湿的唇再次盖上了我的脸颊,渐渐地移到了我的唇上,就在两唇相触前的一刹那:“公子,好好疼照儿”近在咫尺的艳容绽开。脂样的胳膊又重新围抱住我的脖子。没等我有所反应,丰盈的唇瓣狠狠地印贴在我的唇上,我只觉口中一凉,一条湿滑而温暖的小东西游进了我嘴里,有些笨拙而又好奇地探查着我嘴里的一切。 我刹时间只感脑门轰地一声,好似炸了开来,震得我眼冒金星,全身发抖。就像是被二十万伏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僵硬得如同铁板。宫女姐姐的挑逗让我的唇舌在下意识地回应着。两相纠缠在一起,绞着,绞着,就像是那藤与树地情话。 已经分不清我嘴里的是她的口水,抑或她口中尽是我的津汁,我努力地反应着,总算成功地将宫女姐姐的舌头吸住,伴着她的低唔声,又将我的舌头吞了过去…… 天哪!宫女姐姐不知道我可是保有童子之身近四十多年的正宗处男吗?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挑逗?手脚都长毛了。指尖如同科幻电影般弹出了带倒勾的利爪。眼睛在发红,热血在上涌,手下意识地在她那惊人弹性的欢峰上揉弄着。看着那丰硕的双峰变幻着形状,柔和地脂白表面透溢起羞红。 伴着喘息宫女姐姐那根本就是挑逗的低吟在耳边炸响:“好公子,轻点,奴婢涨死了……”宫女姐姐软玉般的手儿不知道啥时候碰着了那啥,暖暖的指尖刮过,轻柔地握住,就觉得脑袋里有东西在炸开,男性荷尔蒙以熔岩喷发的形式喷涌而出…… “照儿姐……”喉咙已经嘶哑得快出不了声了。“嗯!好公子。”伴随着宫女姐姐低泣般的呢喃声,重型轰炸机震动着那厚重的机翼,已经开始朝着那乱云涌动的天穹破空而去…… 浑身是汗地靠在床榻上大口出气。很满足,太满足了,搂着光着滑腻身子躺在身边的绝色佳人,那种童男成为铁男的幸福感实在是,难以言喻,宫女姐姐那颤栗的双峰上全是本公子的战绩。 “公子在看什么呢!”眼儿媚得利害,在本公子猥琐地目光直射下,轻轻地扭动着那蛇女般窈窕的腰肢,手禁不住捏在了那丰硕而挺翘的双乳上面。宫女姐姐的呼唤陡然急促起来,脸颊上红晕更甚:“公,公子轻点。” “好!”吞吞口水,注视着怀中的美人儿,喘息了半晌,宫女姐姐强撑着倦怠丰盈的身子,咬着唇,羞涩地把那张裹上了元红渍迹的白色方巾仔细地折好,小心翼翼地摆到了一边的衣服下。心里不由得怜意大起,再次把她那纤滑的腰肢揽住。在她那芳香醉人的脸蛋及颈项一路亲了下去:“照儿姐,还疼吗?” “嗯……”勾魂的低吟响了起来,我的眼中全然是宫女姐姐那诱惑人心的玉体,根本没办法分辨她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要不?再来?” “……嗯,别,啊……公子。” 轰炸机再起轰鸣,起落架展开了,起飞…… 很久之后,“照儿姐……” “公子,奴婢真不行了。饶了奴婢吧……”这一次,宫女姐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软得像条被抽掉了筋骨的美女蛇。 “嘿嘿嘿,睡吧……逗你呢。”望着带着一脸满足与泪痕在我怀中安睡的宫女姐姐,那妖艳而丰盈的肢体。满意地看着自己那尚未收回起落架的,嗯嗯,不错,我的自信与满足,已经膨胀到要吞没整个世界—— 嘿休嘿休,赤着上身,鼓着肌肉,耍起三百五十斤的石锁轻若无物,这是什么力量,看得房成那丫的嘴直哆嗦:“二少爷,您可悠着点,要是闪到了可不成。” “怕啥?本公子是什么人?知道不?嘿休嘿休……”继续,太爽了,开了一夜的重型轰炸机,第二天神采奕奕,力气似乎也比往常要剽悍了许多,看样子。明儿得让慎叔再给咱加量,整个四百斤的石锁来耍。难道本公子穿越时空之后,就跟传鹰大侠一般悟通了破碎虚空,能在不经意间采阴补阳不成? 一面继续嘿休,一面考虑着这个难度较高的问题,回忆下穿越前是否吃过啥强身健体的脑白金、维生素黄金组合、蚂蚁大力丸啥的,正歪歪着。绿蝶端着早点迈进了院门,“少爷。您都耍了快一个时辰了,快歇歇吧。”红扑扑的小脸蛋、冒星星的眼眸中洋溢着关心与对本公子强健身体的崇拜。 “嗯,绿蝶,一会你给照儿也端些吃的,昨夜她也累的够?咳咳咳……”他妈的,都差点忘记边上还站着一位身高两米开外的八卦之男了。恶狠狠地瞪了眼一脸古怪的忠仆。朝这家伙呲牙:“你要是敢说出去……休怪本少爷!” “放心吧少爷,小的,打死也不会告诉春桃。”房成很老实,直接向我报告了他的下线,都啥人……“哟!浑小子。知道教训下人了?” “娘亲,您咋来了?”赶紧恭顺地朝着俺娘亲露俩门牙,俺娘啥意思。大清早地,似笑非笑的站墙角呢,边上,还站着春桃这个小妖精。 “娘就不能来看看你新收的妾室吗?”俺娘扬着下巴,很高兴地我边上走过,啪…… “哎呀!娘……”老妈啥意思,见一面总要赏本公子点啥。 “哼,臭小子,哼哼叽叽一晚上到天亮,大清早的也不安宁。当咱们府上的人都是聋子不成?”娘说到这,脸有点红了,啐了俺一口,朝着宫女姐姐住的那屋而去。本公子光着膀子,红着老脸,脑门青筋差点蹦到天灵盖了,看样子,下次干这事,得挖个地窑先。宫女姐姐那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着实美妙,可似乎大声了点…… 噗哧声,我恶狠狠地一扭脑袋,房成想笑又不敢笑,一张脸憋得发红:“少爷,您瞧小的干吗?可不是小的说出去的。春桃一打早就来过这小院,说是要找绿蝶妹妹聊天……” “靠!”气的本公子七窍生烟…… “照儿好些了吗?”等俺娘亲一走,我也走进了宫女姐姐那屋,就瞧见宫女姐姐倚在床榻上,微皱着黛眉,小口地抿着绿蝶端来的米粥,抬眸见我进来,低呼一声,脸上云霞顿起,羞得把脸差点就藏被子里了。 “羞什么,怕啥!”反正俺就是一厚脸皮,传宗接代的大事本就很天经地义,有啥? “公子,照儿,照儿失礼了。”几番想动弹,被我压回床榻上,软软地开口道。 “好了,我,嗯嗯,是我昨天太那个了,不好意思。”有点脸红,干咳两声,很严肃地瞪了眼正站一边偷笑的绿蝶。“笑啥笑,改天本公子也把你收拾了。” “哎呀!”绿蝶脸粉粉地惊呼一声,掩着脸就往外跑,惹得本公子开怀大笑。 “我娘,我娘没那啥吧?”左右看下,悄声闭气地问道。 “夫人没怎么,还让照儿好生歇息几日,还说……”探了本公子一眼,娇媚之意更浓:“还让照儿劝劝公子,莫要因此伤了身子。”羞得脑袋都挤俺怀里了。 “这个嘛……”吞吞口水,温香软玉满怀了都:“有些话咱可以听,有些嘛,嗯嗯……”一切尽在意犹未尽中…… “公子不怪照儿?”宫女姐姐的身子也放软了下来,半依在我怀中,熟悉的芬芳份外诱人,如同软玉满怀。 “怪你?”眨巴眨巴眼,瞧着宫女姐姐越来越红的脸蛋,颤动的双睫,总算是明了了宫女姐姐的意思,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嗅着发香:“不怪,我就喜欢你这样。”说实话,这段时间,本公子不是没机会,可有机会也好,本公子实际上属于那种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若是昨夜宫女姐姐的小手指没把我勾上床,怕本公子还傻了吧叽地在那等着跟柳下惠那老变态结拜呢。 “公子,你?”宫女姐姐的呼吸咋急促起来了捏?低头一瞧,#¥×##¥,该死的色狼,俺的手啥时候又钻宫女姐姐衣服里头了,天哪,咱这个正人君子被邪恶思想毒害成这样了,赶紧收手:“嘿嘿,你休息吧。刚才看见个蚊子,嗯嗯,是蚊子,刚飞了……” 宫女姐姐那羞意满盈的双眸嗔了俺一眼,低嗯一声,脸颊上溢出的喜意,本公子已经很满足了…… “二少爷,老爷回来了,让您快,快点过去呢!”春桃这丫头跑到了门前,扶着门栏气喘吁吁的唤道。 “好,我这就走。”拍了拍宫女姐姐的小手,轻轻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门,已经由铜男晋级为铁男的本公子走起路来脚下都快生风了,丢下春桃这丫头一个劲地在后面埋怨。 “俊儿,来来来,快坐下,呵呵呵……”老爷子面带倦意,依然精神很是振奋见到了我,赶紧招手。俺娘也坐在边上,脸上喜气洋洋,老三跌跌撞撞地跑到我跟前,我一把抱起这小家伙,赶紧给爹娘问候。 “俊儿,坐娘这儿,让我好好瞧瞧,这孩子,怎么这么灵醒,啥玩意都能捣鼓出来。真是……”俺娘喜笑颜开地又夹起俺脑袋当方向盘。 “呵呵呵,也不想想,这孩子是谁家的。”老爷子很骄傲,站起身来背手围着矮榻瞎转悠。骄傲的俺脸都有点臊,吭哧半天,都不好意思自夸了。 “俊儿坐下,老夫有一事,想……”老爷子坐回榻上,示意我坐到跟前,赶紧乖乖地坐下,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俊儿,这些物件,你从何处而来?莫要说那些浑话来骗为夫。”俺爹双目炯炯死盯着我,就像要在俺的脑袋上挖个洞出来。 “小儿自从年前那次……梦遇仙人之后,脑子就突然灵醒了许多,很多事情,不知道咋的就会了。”这不是谎言,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实话,至于神仙那玩意有没有,俺可不清楚,不过,本公子能回到唐朝,想必也有几分仙人的功劳。 老爷子低头沉思,皱头紧锁,似乎有甚为难之事,娘亲把老三抱给奶娘,示意把这小孩子带出去,把厅里的家丁侍女都驱了出去,静静地看着老爷子。 我乖乖地坐在那,静待着老爷子发言,难道昨天李叔叔又跟俺爹说了啥坏话不成?也不像啊?本公子绞尽脑汁进行猜想,一面观察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娘亲坐老爷子身边,沏上了茶水…… 第111章 长孙阴人 “娘亲,这是喜事,您怎么了。” “娘自然知道是喜事,不然,早揪你这浑小子揍一顿了。”娘亲掩饰地抹抹泪,一把拉我到跟前,又伸指头戳我脑门…… 父亲抚着长须望着我,半晌,目光柔了下来,轻轻地叹息了声:“房家祖宗开眼哪,不然……” 娘亲依旧在那抹泪,啥意思?二老这是怎的了?祖宗开眼了?啥时候开的? “父亲,娘亲,你们这是?孩儿莫不是做错了什么吗?”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从来到了唐代,爹娘可一直都是我的主心骨,俺也才能安安心心当一混吃等死瞎摆显的纨绔,可今天,今天这是咋回事? “俊儿,这事非是你爹不愿说,实在是不想让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操那份心思。”娘亲抹了把泪,恢复了往日的慈容,拉着我的手道。 “可是,孩儿冠礼都行了,早已成人,为人儿女当为父母解忧啊?父亲……”娘亲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是觉得没底,俺娘亲是啥人,皇帝老儿都不怕的女强人,今日却也泄露出了软弱的一面。不得不让我警醒过来。 “吾儿虽得仙人指点,可你那浑人的性子,唉……祸福难料啊,俊儿切记,日后若有大事,总是要与为父商议才好,为父为相多年,总能替你担待一二……” “父,父亲,孩儿必不敢违父命。”赶紧低脑袋,免得让俺爹娘看到俺眼红红的。听了这话,就算是俺爹俺娘再踹再骂,他们总是咱父母,总不会害自个的儿子。 “过俩日,安宁了些,再去学堂吧。这俩日,在家里好好呆着,想来工部,若有疑问,自会上来门寻你相询,莫要再惹出什么祸事出来,今日不然,老夫可不饶你!”才夸完。扭脸就给俺这小年青一下马威,都什么人嘛。 “嗯,父亲的教诲,孩儿一定牢记,决计不踏出府门一步。”—— 走出了房门,越想就越不对头,扭身朝着大哥的小院走去。悠扬的琴声隐隐传来,刚到院门,就瞧见大哥正站在已然早出新芽的树下皱眉。抬眼见我,眉宇间的忧气瞬间散了开去:“二弟今日怎的有空到哥哥这窜门子来了?快进屋里坐。这倒春寒可不好受。” “好的,大哥。”进了屋,给正在抚琴的大嫂见了礼。 “去拿些酒菜来,吾与二弟在此小酌。”大哥笑着朝大嫂道。 坐在榻上,俩厢无话。还是大哥藏得住心事,尽拈些公事上的趣闻来说,我干巴巴的笑着敷衍。 酒菜上桌,大嫂借故退了出去,总算只剩下我跟大哥了。 “大哥,小弟难受。”俩杯酒下肚,本就没肚量藏事的我忍不住开口直奔主题目。 “哦?二弟难受?莫不是昨个夜里……”大哥很是心领神会的挤挤眼,靠,啥人。 “没,没那事。”脸有点臊,赶紧又端酒灌下。 “大哥,您就憋小弟了,家里到底有啥事瞒着小弟,您倒是说句实话。” 大哥眉头微皱:“莫不是爹娘说了些什么?” “没,不过小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看人脸色总是会些。刚才爹娘那样,我实在是揪心,故此特来寻大哥解惑来了。” “二弟。非是爹娘不想让你知晓,此事,兄长我也无能为力而为之。”大哥长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猛灌了杯闷酒。 瞧见大哥这副子丧气样,我很难受,他妈的实在难受,家里的成年人,怕是除了我这傻愣子,哪个都在为我所不知道的事在操心,而我呢?还一天到晚自以为是啥了不起的东西。 “二弟这是,莫要气闹,大哥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若不是这一段时间二弟你插科打诨,把风头扯了过来,才又让陛下对咱们家软下了心,不然,你我此刻……”大哥苦笑着摇摇脑袋。 听得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范之一,后世为人称道的贞观之治,房杜二人之功岂能轻晦,且又深得帝宠,竟然也危机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实咱们爹爹与一干秦王旧臣之中,多有交集,却又,”大哥顿了顿抿了口酒继道,“贤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长孙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顿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阴人,长孙阴人,靠,你是死爹还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历史上的房家就是被这阴人和李治那墙头草给联手抹平。难道那人渣现在就想历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这是发甚子气?”大哥有点战战兢兢地拍了拍我。 “没,没啥,就是觉得听见这货的名字憋气。”顺着大哥有点发绿的视线瞧去,才发现,檀木制成的案几的接缝处都被俺拍裂了…… 文心手打组隼风手打,仅供试阅,转载请注明,同时请支持正版。 细听下去才明白,原本,俺爹与长孙阴人的政见不太合拍,而且,长孙阴人是外戚,当初杜叔父去世之后,长孙阴人想随势而上,没曾想,却被父亲所阻,此仇便因些而结上了,而近年来,长孙阴人日渐势大,步步紧逼父亲,父亲为政见计,从不相较之,可谁料,这丫的整个一坏到流脓淌水的主,前些日子,剑南道作乱,父亲提名的剑南道益州节度使作战不力,父亲因而受到了牵联,那长孙阴人借势领一干走狗群起而攻,父亲的相位摇摇欲坠。幸而我这个浑人跳了出来,吸引了不少朝野的注意力,如同穿花绕蝶一般地贡献了许多国家急需且必需的事物,让李世民再次对房府的人材资源进行关注,加上李叔叔又因高阳之事,对父亲的处罚不过是罚俸一年而已,不然,此事。后果难料。我也不由得暗呼侥幸…… “少爷,夜这么凉了,怎么还不回屋去休息?”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中,还拿着一件披风。 “哦,心里闷,走走,走走就好了,绿蝶,怎么还不去休息?”接过了披风披上。绿蝶的长指在我颈项下绕着结。细声细语的:“少爷从大少爷那回来之后,便一直坐在这坝子里闷闷不乐的,绿蝶和媚娘姐都瞧得心疼。可绿蝶少不更事,不知道怎的开解少爷,只能为少爷做些粗浅的事情。” 听着这话,心里好受了些,握着这丫头的手,温言笑道:“本公子能有啥烦心事,不过是在想,到时候,程叔叔那老货到底能不能跟皇帝陛下分出个胜负来。 绿蝶噗哧一笑,原本忧然的眼眉顿时绽开一个灵动的笑颜。很舒心,这丫头本就该这样,这样的事,就不该让她来为我忧心。 “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媚儿,就回去睡了。快去,再不睡,小心本公子的家法。”瞪起虎眼,看着这丫头羞怯地拿双手掩在身后一蹦一跳的行远。打心眼里觉得活泛了许多,就连朝着宫女姐姐小屋行去的步履也轻松了许多。 “公子来了。媚娘刚沏了姜茶,您喝些暖暖身子。”宫女姐姐的脸色还依旧有些苍白,看样子,昨天,嗯嗯,那啥有点过了。赶紧上前俩步,扶住了她。“快靠榻上,我自己来就成。” “这都是媚娘该做的。”宫女姐姐俏脸微红,白如粉葱的长指搭在我的胳膊上。看着这张娇颜如花的脸蛋,很悦目,悦目得本公子差点就想重复昨天的,嗯嗯,算了,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宫女姐姐的身子作想。 “公子今日的行径与往日大不相同,不知媚娘该不该问。”宫女姐姐倚在榻上,慵懒妖媚的风情,一举手一抬足依然让我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狂跳。可一想起那阴人,如同一瓢凉水劈头浇下,没了一丝的活力,很丧气地坐在榻边猛灌茶水,在心里诅咒着这丫的国舅级阴人。 “公子之忧不在其身吧?” “嗯?”宫女姐姐这话啥意思? “公子本一心胸坦荡之人,如此忧虑,自然不是为已,不知能否与媚娘一言,或能解公子之忧。”宫女姐姐淡定从容的声音,自信满眸的浅笑让我眼前一亮,对啊,眼前就是一智商牛人,超级铁娘子,还想啥,这事不找她还能找谁?—— 宫女姐姐听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抬手撑额,黛眉微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她那修长浑圆的腿上弹动着。我则眼巴巴地盯着这位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御姐,很渴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解答。 “此事……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半晌之后,宫女姐姐嘴角弯起绝美而自信的弧度。欢眸开合之间,从容自若。 “媚娘此话?……”不懂,俺这正人君子就这好处,很明白自己智商是多少,大事上重来不会不懂装懂,知道勤学好问。 “陛下因何而轻罚老爷?”宫女姐姐媚眼如丝的扫过我那很憨厚实在的脸庞,掩嘴笑道。 “这个,当然是因为本公子才貌双绝,惊才惊艳……”吹捧自己咱从来不脸红,咦?宫女姐姐啥意思,捂着纤腰,娇好的头颅伸到榻外边,一对小巧的脚丫扭来扭去的,什么人嘛,看不起本公子?怒了! 一把揪过这丫头,家法!啪。 “公子怎么又罚媚娘。”这丫头,说话软绵绵的,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太不像话了。 “快说完,话说半截干啥?”吞吞口水,维持本公子怒目金刚的形象。 “公子的话就是这其中的妙处,因为公子之材于国有大用,为人耿直而方正,不以派类而与人相处,还因为公主对公子的痴心,陛下才不舍处罚房家,收了供长孙氏压制房府的念头。”宫女姐姐柔蔓的声音娓娓道来,总算让我明白了些,没想到咱这二愣子还有此大用。怪不得爹娘大哥想瞒着我,就是想让我不掺和到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继续以一个局外来的身份来维护住房家的基石。 越想越是心惊,越是对宫女姐姐的智商佩服不已,太,太聪明了这妞,怪不得后来李治这臭小孩子哭着喊着要娶宫女姐姐为后,有位擅长谋略和纵横大材的女皇帝做俺的小妾,这怕就是亲爱的历史给俺这小蝴蝶最为美好的礼物,感谢,感谢历史,感谢李叔叔,感谢李恪那人渣,感谢CCTV,感谢MTV,嗯嗯,上天入地的全感谢了一番,本公子向天发誓,无论如何,心胸跟屁眼似的长孙阴人,你丫的等着,咱房家也不是软柿子凭你搓扁捏圆,日后,咱们总得分个胜负才行,至于以后的大事,想想,以后再考虑,现在最迫切的问题是,搂着俺的女皇级御姐,说着小俩口的私密话,总算能一夜安眠,梦中,我把长孙阴人吊成了万字符号,大皮鞭狠狠抽这丫的鬼哭狼嚎,一直抽到天亮鸡啼…… 第112章 咬出来的灵感 长而幽黑的睫毛、娇翘的鼻梁,红润而丰满的双唇,柳叶般的黛眉,颈项至高耸的双乳间那片未被衣褥盖住的白腻如同羊脂,随着安宁的呼吸,一起一伏。薄毯下那动人的曲线,光用美丽已经无法形容宫女姐姐,很庆幸,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反正不管是啥,反正很庆幸这妞已经是咱的人了,有这么一位贤内助在身边出谋划策,指点迷津,不仅仅是我的幸运,也是对我日后命运发展的幸运。 有宫女姐姐在旁提点,或许真能让我逃脱历史那轰鸣的轨迹。 粉白的脸蛋上泛起了桃红,看样子,宫女姐姐也已醒了,害羞中,越看这才貌双绝的妞越是喜欢,老天亦待我这个穿越的房府之二男不薄矣…… 一柱香之后,宫女姐姐假装翻身,把脑袋埋进了我的怀头。”媚娘,谢谢你。”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那已渐潮湿的唇上轻琢。 “公子……”红霞顿盛,双眸开启,羞与喜交缠的目光落入了我的眼底:“无论如何,媚娘已是公子的人了,当然要为公子打算,媚娘还想与公子守至白头……唔……”感动,感动了,俺老实人,不知道该咋表达谢意,只能吃吃宫女姐姐的豆腐,让她明白,本公子就喜欢她那颗脑袋瓜子,还有她那颗已经寄长在我身上的芳心。 昨夜还好本公子保持了正人君子的风范,没有那啥,宫女姐姐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总算是能行动自如了,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以后啊,这事,还是悠着点好。窗外,明媚的春日在晴空下散发着暖意。风里都裹上了绿意,拂过的事物上,都沾染上了芬芳的气息。皮裘已经脱了,身上的冬装也换成了秋日所穿的衣物,人也感觉利落了些。 瞧瞧,俺的宫女姐姐看样子受了本公子的滋润之后,越发的妖媚起来,一眸一动。溢出的风情更是让人瞠目,看得本公子都差点保持不住正人君子形象了都。 “继续,刚才我说到哪了?”本公子背着手,围着煤炉子转悠,虽然枯枝都吐出了嫩芽,日头下暖和,但是风里的寒凉依旧,这炉子,怕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拆。 “铅活字印刷术对于人类的进步来说,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宫女姐姐顿住了笔头。缓缓吟出刚才记录的房府二男之自传。 “公子,公子您这是?”宫女姐姐有点不太理解我现在的姿势。 本公子蹲起马步,左手虚抬,右手下伸形成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势。哇呀呀呀,两手一起用力,背上拼命的挠,他妈的,该死的跳蚤,没想到本公子这么爱干净的人也会中镖,气死了,差不多三五天就洗一次澡,偏偏没想到,头发里居然还驻扎着一票。然后,去年收起的秋衣竟然有一票如同经过了红军二万五千里的艰辛,熬过了整个冬天的极品妖孽。 于是,在春暖和风的季节,它们,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在这个时节,在井,在本公子的细皮嫩肉上胜利会师。为了庆祝这一会师,大酒大肉地召开了会师大会暨自由恋爱繁殖大赛,俺现在一身的红点点,气得本公子差点发疯了。 “公子,又痒了?我给您挠挠,您这样再跳脚也没用的。”绿蝶掩嘴笑道。 “不用,本公子还就不信了,哇呀呀呀,”东扭西掐了半晌,果然逮住了一对奸夫淫妇,狰狞着脸,把它在指甲间粉身碎骨,终于报了一次仇恨。活动了下身躯,继续,该死的,这小虫子性格实在是太坚韧了,早知道咱该穿越时带块硫磺香皂来大唐就好了。 “照儿,刚才那个造纸术你抄在哪?快给我瞧瞧?”脑袋里灵光一现,一个箭步冲到书桌跟前,脑袋差点就趴在桌上了,吓得宫女姐姐手中的笔差点就掉在宣纸上。 “煮……煮……石灰、草木灰、还有油脂,啪!”本公子太兴奋了一巴掌拍下,生生一张宣纸拍凹出一个巴掌印,挑起眼角,露出白生生的獠牙,嘿嘿嘿地狞笑,太激动了,本公子果然是绝世大才子,就算是跳蚤咬人,也能咬出灵感,扯起嗓子狂吼一声:“硫磺香皂,哈哈哈,跳蚤们,让你们会师,让你们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本公子今天就把你们全部干掉,绿蝶!” “……”有人轻轻地拉我衣袖,一扭脑袋,绿蝶有点发白的小脸蛋,强忍着怯意,白生生的小手战战兢兢地搭在我的额头上,很清凉。 抄起这丫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露出温柔的笑脸:“公子我不烧。” “噢!”绿蝶这丫头最是不禁逗,小脸瞬间就燃了起来,滚烫滚烫的,想把手缩回去,哪有那么容易,伴着绿蝶一声惊呼,拦腰抱起这小丫头,在她那粉粉的小脸蛋上香了一口:“放心,本公子是灵光一内,计上心来,要为了我们大唐爱国卫生委员会的草创贡献我微薄之力,要加强广大人民群众对公共卫生的自动自觉意识……不许扭脸,小丫头!下次本公子演讲的时候要全心全意用心,嗯嗯,算了,放你一马,去给本公子叫房成过来。” “嗯!”绿蝶赶紧抬起眼眸直视着我,涨得粉红的脸颊上那双大眼晴忽闪忽闪的,很清纯,很害羞的丫头,这才放下她,望着她提起裙角翩翩而去的背影,如同一道清爽的风景。 “照儿”半晌才想起正事没干,赶紧走到书桌上。 “在。”宫女姐姐嘴角微翘,勾魂夺魄的眼眸儿轻扫了我一眼,旋及凝神在笔尖。嗯嗯,这位御姐看来公私很分明,知道要办正事,没有继续勾引俺这正人君子,成长中的铁男。 “硫磺香皂的制作工序,是从造纸术中偶得,取草木灰、石灰若干,油脂,嗯嗯。猪油羊油牛油都成,同下一锅中熬煮……好像还差点啥,”摸摸身上的小红点,想起来了,俺记得在医院看病的时候,曾经跟些自杀被灌了一肚子肥皂水的疯子聊天,这位大神很牛,在我跟前吹嘘滴滴畏的味道接近于带甜味的美酒,还品评出肥皂水的咸味和碱味。“嗯嗯,再加个盐。加少许盐。进行熬制。最后,加入适量硫磺,应该就差不多了。” “公子。您这硫磺香皂有何用?是杀虫子的吗?”宫女姐姐停笔之后,呼扇着大眼睛看着我。 “正解,本公子这就告诉你。”嘿嘿嘿,凑到宫女姐姐耳边,小声地嘀咕道…… “哎呀!……”听得宫女姐姐俏脸通红,很是娇媚地横了本公子一眼,哇哈哈哈,美人害羞了。 “少爷,房成来了。”碌蝶看样子是跑着来的,呼吸都有些儿急促了。小脸粉粉的,很可爱的模样。 “房成,进来。” “噢!”俺的忠仆走了进来站我跟前,很忠诚的目光看着本公子。 “嗯,坐下,本公子现在有一个非常非常之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石灰?”房成眨巴眨巴眼,很迷茫,难道现在还没石灰吗?太神奇了吧?扭脑袋朝宫女姐姐这位见识渊博的女博士望去。 聪慧的宫女姐姐表情也很迷茫。 “石灰石知道不?石灰岩知道不?” 三个脑袋齐齐摇动,靠!卖糕的佛祖。哇哈哈哈,本公子发财大计有着落了,石灰石,好东西,这么好滴东西都不知道是啥?太,有点激动的不知道该咋说了,一个劲地围着软榻绕圈嘴里念念有词:“石灰石,石灰石……地球上分三种岩石:火山岩、沉积岩、石灰岩。而石灰岩主要成分是以方解石为主要成分的碳酸盐岩。石灰石赶回加工成石料,是生产琉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温煅烧而成,玻璃则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纯碱等混合高温融解制成,而纯碱,是用石灰石、食盐、氨等原料经过……炼铁加入石灰石作为炼铁熔剂和造渣剂以驱除铁水之中的硫等杂质……陕西省是我国最大的石灰岩矿产集中地之一……”还有什么?闭紧眼睛,用力地想着,宫女姐姐下笔声飞快,一字不漏地记着。对了电视里的一个访谈节目就曾经说过,唐时的大量雕刻石材皆是石灰石。 “都记下了吗?”我的声音有点抖,看样子影响到了屋子里的人,宫女姐姐的回答也有点战战兢兢的:“是的公子,照儿一字不拉,有些字未明了,故尔以同音字先行替代。” “好!好好,照儿,好样的!”太高兴了,中国工业化的初步发展奠基撰稿人的机敏很令我感动,握手,很激动,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激动,想拥抱?才想起就一盏二米开外的灯泡,算了。赶紧撒手,丢下红着脸蛋的宫女姐姐羞涩地站在书桌前。抄起刚才的记录细细查看,顺便把错字也改了,免得时日一久,怕是自己都忘记了,科学工作是一项很严肃滴工作,要有着很严谨的工作态度,不能在工作的时候老胡思乱想。 拉着脸,很严肃地点点脑袋,想了半天,屁股上又被叮了一口,痒得本公子差点想以牙还牙了,还是决定从解决身体需求开始。 “房成,给本公子买二十斤石头?咳咳……我说房成,哪有砖窑什么的?”还是捡现成的算了,买石头回家,不被俺娘骂败家才怪。 “有,城外渭河边上多的是,不知道公子你是……” 摸摸下巴,阻止了房成的话,这东西,不行,先得保密:“房成。” “小的在。” “去给本公子称个十来斤草木灰、然后再找百来斤白石头?对了,这不有现成的吗?”本公子几大步冲了出去,抄起石锁哇哈哈直乐,得来全不费功夫。 “再给本公子称个二十斤猪板油回来,唔……盐家里有,就这样,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让家里有力气的,在老家烧过炭或者砖的下人都过来,明白吗?!” “小的遵命。”房成刚抬脚,“慢,我说,知道什么是碱吗?” “知道,家里都有好些的碱面。”房成赶紧点脑袋,本公子算是说出了一样他认识的东西。 “嗯,那玩意也来个一两斤吧,对了,可别忘记了,去找青羊宫那老道。” “找他干啥?公子不是嫌他那火药太次吗?怎的……”房成很老实,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话说给老道听过,老家伙听了这话不气得七窍流血才怪。 “跟他买些硫磺来,称个一两斤,记得告诉那百毒不侵的老家伙,本公子要纯的硫磺,别给本公子掺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然,出了人命,本公子第一个找他算帐,听明白了没?” “小的明白了。” 目送着房成离开,总算松了口气,差点就忘记交待最后那句了,万一那老妖道想摆显,往里面掺些砒霜、朱砂、水铅啥的,到了明天,怕是本公子已经成为了大唐第一个研究硫磺香皂而与身上的跳蚤同归于尽的优秀穿越青年。 一上午,房府二男的小院如同热闹的建筑工地,原本宽阔的场坝变得拥挤起来,一大帮子的赤膊大汉嘿呀喝的吼着号子,热闹非凡,本公子也亲临现场亲自动手,偶尔捡起块泥块,吓唬下在小院门口偷瞧的侍女啥的,心情很愉快也很激动。 终于,大伙的不懈努力下,一个小型的砖窑很快就成型了,浓烟顺着那烟囱滚滚而出,吓得慎叔还以为后院着火,又拉了一大票的家丁护卫提桶抬盆的冲了进来,好半天才解释清楚。然后,大伙集中挤在俺的小场坝看热闹,差点连午饭都没人去吃了。 烈焰飞腾,灼热的气息让人几乎无法靠近窑口了,不错,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个时辰就成把坚硬的石灰石烧成石灰了,嘿嘿,美滋滋地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抿上那么一口。悠闲地望着炉口,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香皂做出来,至少得把那该死滴跳蚤军团给干掉。 第113章 大唐生化武器的起源 “这些石头,竟然烧得这么白……”一群八卦人士在边上惊叹,我可没功夫理这群家伙,示意房成端来一盆清水,挑出一块还在发烫的却已成奶白色的石灰石丢进了盆中,哧哧声不绝于耳,白气蒸腾起来,水盆里随着石灰石的分解冒着大量的气泡,哇哈哈哈,成功了,石灰,太好了。白得透明,散发着香气,清洁功能极其强大的硫磺香皂就要从本公子的手中出现了。哇哈哈哈,太激动了,激动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好不容易合拢了嘴巴子,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吩咐房成跟几个去厨房抬一个大锅来,临时用土拾的灶台开始生火了,可以装百来斤肉食的大铁锅架上,加上大半锅的水,具体前后顺序咱也不太清楚,赶紧让宫女姐姐把记录地点也搬到了场坝上,等水沸起,在众目睽睽下,本公子抄起那二十来斤的猪板油丢进了锅里,然后,三斤多重的石灰、一斤多的草木灰也倒进了锅里,半斤多的盐巴也一起倒了进去。还好,房府上下都知道二公子很神奇,自从见识过竹炮的威力之后,对本公子的行动不敢发表不同意见,并保持了一定的崇拜心理,以致今天的一切都得以顺利的进行,就连帐房明叔也很大方地掏了买猪板油等一系列材料的钱,总算没动用本公子那少得可怜的私房钱。 不多时一股子刺鼻的怪味开始出现,滚滚浓烟几乎笼罩了整个小院,惹得房府上下掩着口鼻狼狈逃窜,一个二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没办法,本公子只得亲自操锅铲上阵,绿蝶、宫女姐姐无私捐献的手巾作为口罩捆好,抄起一把大锅铲在锅里使劲的搅拌,宫女姐姐跟绿蝶早就掩鼻躲回了屋里。露着可爱的脑袋好奇地张望着正在锅边当苦力的本公子。 太辛苦了,那能把隔夜饭都熏出来的怪味且不说,浓浓的烟火气熏得差点就睁不开眼了,还有那滚烫的热力,让本公一身的燥汗。忠仆房成在本公子的威逼下,哭丧着脸捂着口嘴蹲在边上添柴火。 我觉得搅拌有些吃力了,估摸着该不是肥皂要成了吧?赶紧让房成把那两斤多的硫磺全进了锅里。这货很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的把硫磺口袋往锅里倒。撒了好些在外边。气得俺差点一脚踹过去,浪费! “咦?咋回事?”很神奇,他妈的太神奇了,硫磺刚下锅,顿时锅面泛起了层很怪异的泡沫?肥皂泡?还没能本公子为即将成功而欣喜,一股子刺鼻到了极点的怪味直冲鼻子,熏得本公子这样强悍的优秀青年也支持不住了,赶紧让房成灭了火,俩人狼狈逃窜。黄烟,很浓烈怪异的黄烟直冲天穹。房府上下很神奇地看着那如同战时警报的烟柱发愣。半个时辰之后,空气里那味道总算是不太浓烈了,烟火淡了许多才战战兢兢地靠近那口令人害怕的大锅。 “少爷。这,这是何物?用来洗澡的?”房成的脸有点走型,表情很畏惧,翘起手指头指着一锅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臭哄哄油腻腻、灰不拉叽还泛着黄沫的浆糊似的东西向一脸铁黑色的本公子问道。边上的新发明记录员宫女姐姐掩着口鼻似乎不忍心再看上第二眼,绿蝶只敢站后面,没有尝视瞄上一眼的勇气。 “知道什么?一时的胜利很有可能是千万次的努力!要知道,每一项发明创造都包含着人类的无数鲜血和汗水。”唾沫喷这忠仆一头一脸,本公子现在是流血又流泪,他妈的,熬出来的这一锅是啥破玩意?瞧见都害怕。更别说拿来洗澡了,谁知道会不会跟浓硫酸似的,抹一把身上就多一块疤。若真用了,本公子岂不成了大唐时代第一个因化学品污染而受创的知识青年? 摸摸下巴,尽量离那怪味道远些。本公子现在很烦恼,真是意料之外的烦恼啊……咋回事捏,难道配方错了?还是本公子的记忆出了问题? “公子……”宫女姐姐扯扯我衣袖,很低的声音。 “嗯?”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您是不是想做胰子?”宫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胰子?”好像就是香皂的古称吧?难道已经有这东西了?太神奇了吧? “是的。胰子就是用草木灰和油脂熬制的,您平时洗澡时用的就是那东西。”宫女姐姐脸有点红,粉粉的很可爱。 “你是说那灰不拉叽摸起来滑滑的玩意就是肥皂,胰子?”本公子完全傻眼了,啥意思,这破玩意,本公子想拿来震撼整个世界,清剿害虫的伟大发明竟然早就有了?不过清剿害虫似乎也用不着香皂吧? 一干房府家丁侍女全严阵以待,小心翼翼地对这锅很神奇的东西进行排队瞻仰遗容,到了近前的立即掩鼻而遁,如同看到了一坨臭哄哄的玩意蹲在那口锅里。 “二少爷,这是甚子东西?”慎叔被公推为代表,白着老脸,鼻子前盖着块手巾,小心地朝本公子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嘛?!”很严肃的表情,很沉着的语气,面对着一干一脸黑线的房府家丁,本公子干咳一声,啪,一巴掌抽在自己屁股上,该死的,又咬我屁股。没人回答,很好,不错,房成想举手,被本公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现在各位都明白了吗?”得想办法把这事给忽悠过去,继续保持本公子算无遗策,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 “??”一干八卦男女全一脑门的问号,就连可爱的绿蝶也莫明其妙,好奇压制了恐惧的小丫头刚接近那口盛满了生化武器的锅边,立即小脸发绿,掩鼻遁走,跑一边抱树干干呕,看来,具有很神奇的驱人能力。 看到绿蝶的表情与动作,本公子脑袋里灵光一闪。啪,打了个很帅的响指。有了。干咳一声,翘起手指头指着那一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大声道:“知道本公子这是在干什么吗?” 所有的人都赶紧摇脑袋,没一个敢认定房府之二男到底想干啥。很好,干咳一声,很学者、很师长地点点脑袋:“这东西,是本公子特制的。至于用途,嗯嗯,当然,告诉你们也可以,家里的虫子太多了,本公子特地为大伙熬了这么一锅熏虫的药水,一人一勺,拿回去放床头,保证蚊虫不敢沾边。房成,你来负责分发。嗯嗯,本公子泡个澡先,该死的虱子……”掏了一把撒在锅外边的硫磺。很是沉着地迎着众人那很那啥的目光,很英伟地,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地朝着浴房走去。 满意地靠在浴桶里,滚烫的洗澡水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硫磺还是起了作用,至少,如同在泡温泉,淡淡的硫磺味散发着,脸上的温度无法达到洗澡水的高热,本公子总算是平静了许多。有闲情雅致欣赏一只虱子在水面上抽搐着四肢,进行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很庆幸自个脸皮的厚度超越了地表,不然,今个可真要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吱呀一声,推门而进的是谁?宫女姐姐是也,抿着嘴,脸蛋红粉粉的,躲眼儿闪闪发光,小蛮腰走起路来真让人担心会撑不起她那丰盈的上身。 “怎么样?都把那锅化学武器分了没?”很渴望知道结果。 “公子也是,生生戏弄人。光那味道,别说蚊虫了,人都不敢挨近,谁敢去领,房叔让房成他们挖了个坑埋了。”宫女姐姐捂着肚子在我边上笑得都快接不上气了。笑得本公子面红耳赤,啥人,还俺的小妾,如此笑话本公子,不怕家法吗? 笑的娇弱无力的宫女姐姐被力大无穷的本公子轻舒猿臂,提进了浴桶里。哗啦一声水响,伴着宫女姐姐的惊呼,已然被本公子搂在了怀里。 啪!“哎呀!公子。”宫女姐姐粉面羞红,一身衣裙全被浸成了半透明,额头抵在我的下巴上,羞得都抬不起头了。 “哼,还敢笑不?”虎躯狂震,虎眼狂瞪,总之很剽悍的那种,宫女姐姐咬着唇,媚媚地扫了我一眼,微微摆摆可爱的头颅,“这还差不多,对了,你没跟人说本公子那是在干啥吧?” “当然没有,要说了,公子的家法……”含羞似怯的表情,手指头在本公子的胸肌上画着圈儿,狠狠亲了口这香喷喷的脸蛋,不愧是俺的心肝,知道为公子打掩护。 慎叔也不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盲目的听从指挥,赶在俺爹娘哥嫂回家之前把尾巴掐掉,很值得表扬。 一身清爽的本公子带着硫磺香皂的味道,摸了摸滑如腻脂的肌肤?呕……咱可是雄性荷尔蒙超量的男性。 摸摸干净了许多的身体,嗯嗯,很满意现在这种浑身一振的感觉。忙碌了一天?造出了一锅驱人?驱虫药,被匆匆地毁尸灭迹,很遗憾,脚踏足在掩埋痕迹的上方,遥想起那些为了发明创造而抛头颅撒热血的先驱们。 很想为家里做些什么,咱一家老小可是全靠俺爹跟大哥的俸禄和娘亲的落力操持来支撑这个大家,而我,冤枉背了个穿越者的名头,很失败,很想吟诗一首或者拉上一首梁祝的小提琴曲来抒发我此刻的心情,很遗憾,为啥穿越时手里不拿着一把。 “公子在此做什么?夜都凉了。”宫女姐姐和绿蝶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嗯,本公子只是觉得自己为家里啥事也干不成,有点那啥。”目光有点悲凉。太他妈悲凉了,别的穿越高手做啥成啥,难道本公子就低人一等不成,恨恨地朝天比划了个中指,用意念诅咒那些穿越成功并且研制出原子弹、宇审飞船的大神。 绿蝶撅起丰满的小嘴:“公子不是烧出了石灰了吗?您今天还说那东西有大用呢,那驱虫药的味道,呕……不是不用,那味确实太熏人了。“提起那东西,绿蝶看样子还心有余悸。 “公子之才,有目共睹,不过一时之失,有失必有得,望公子莫要再烦忧了。”宫女姐姐拍拍绿蝶的手,转眸朝我笑道。 露俩丫头露了个笑脸,抬眼望天,月缺如勾,群星闪耀着冷色的光晕,朵朵灰白的云彩如同绵絮般掩映着天穹。确实是有得必有失啊,没做出胰子,倒做出了一大锅子的生化武器,日后若本公子要攻城拔寨啥的,这东西怕是很有用途。恨恨地在生化武器的掩埋地上跺跺脚:“说的也是,本公子还不信了,哼,明天,睡饱了明日本公子再想,大不了,以后本公子专职作生化武器,为我大唐开疆扩土添一锐器。有啥!”心里平衡了许多。 “……”俩丫头无言以对,很那啥的目光看着本公子得意洋洋,恢复了气概的背影。半晌才在我的召唤下匆匆赶上我的脚步。 第二天起来,刚耍了会石锁,才想起石灰的用途尚未开发,岂能这样就算了,赶紧又让房成一帮子壮汉过来,把石灰和水,混合了把俺的院墙刷一道。指挥着这帮子壮劳力挥汗如雨地工作着,想想,看着在骄阳下渐干,变得雪白起来的院墙,一干闲得无聊跑我院里磕瓜子的小丫头们啧啧称奇,总算是有了点成就感,唉,将就了,当不了发明家,当当泥木匠也成…… 正在感慨,慎叔匆匆地朝我小院来了,身边还跟着个穿着官袍的三十来岁中年人。 赶紧把外衣披上,扣好了,这才朝着院门那方向走去,朝这位陌生的面孔拱拱手:“慎叔,不知这位大人是?……” “这位是工部主事何谏之何大人,特地来找二少爷有要事相商。”慎叔抬手朝那官员拱拱手,这位工部主事赶紧回礼,又朝我行礼道:“这位必是大名传遍长安的遗爱公子吧?” 遗爱公子?嗯嗯,好!这称呼不错,俺喜欢,这工部主事的模样越看越顺眼,“这位何大人,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在下有效力之处当尽力而为之。” 第114章 傻有傻福 “呵呵呵,有房公子这一句,下官心里便有底多了。这里……”何主事何大人左右犹豫了下。 “瞧老朽,真是,少爷请与大人往前厅用茶再作计较。”慎叔这话提醒了我,请这位工部的官员一同朝着房府前院走去。 “大人请。”眨巴眨巴眼,灌了口茶水,这位工部主事来此,想必是遇上啥难题了,特地来找本公子这个新事物的设计者兼原创。嘿嘿嘿…… “活字印刷术进展极快,一般的墨汁难以粘在铅活字上,后来,一位老墨匠,根据图章所用的印泥,呵呵……总算是略有小成。”陪这家伙干笑几声抿了口茶,云里雾里的胡扯瞎吹,老半天,这位何主事总算忍不住了,干咳俩声:“遗爱公子,此次,实是有事相求,不知公子能否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不敢当,说是互相学习倒还算得上,指点就不用了。”摆出一副研究工作者的架势等着这家伙开口。咦?啥意思,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 “不知道公子所说的石灰是何物,本官与众匠师思索了一夜,确实不知是何物。”何大人的表情有点赫然,似乎向我这个比他年轻一轮不止的小青年请教问题是很丢脸的事,有点不满意,算了,咱属于战略层面的人物,不跟战术层面上的人计较。干咳俩声敲敲桌面:“呵呵呵,早说嘛,此物太简单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想想,我正愁没人听关于石灰岩层的形成原因了,没想到,竟然有人送货上门了? “那在下就先从石灰岩层的基本构造和形成原因说起,地球形成是四十多亿年以前,嗯嗯,太远了……”朝着一脸迷茫的工部主事拱拱手:“大人莫急,待在下想一想。” 难道从侏罗纪开始说起?似乎近了点,犹豫再三,本公子干咳一声:“这样吧,本公子就挑些简单的,从古生代时期形成的地层系统说起,其中又分为寒武系、奥陶系、志留系、泥盆系、石炭系和二叠系……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侏罗纪。正准备跟这位目光有点呆滞,表情有点无精打采的何大人来上一段生动的侏罗纪公园,房成那家伙打着赤膊在门口跳来跳去的干啥,恶狠狠地瞪这家伙一眼,分明就是败坏咱房家书香门弟的风范,实在有辱斯文。房成似乎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很快消失在远处。继续:“……这时期的主要动物是爬行动物,恐龙繁盛,哺乳类和鸟类开始出现。无脊椎动物主要是菊石类和箭石类。植物主要是银杏、苏铁和松柏……” 随着本公子顺着历史那沉重的脚步向前推进,何大人从一开始的虚心,发展为一脸的虚汗,俩眼发绿,到最后狼狈地拱手而逃,本公子也才说到板块漂移理论。什么人嘛,连点耐心也没有,一抬脑袋,咦?日头都偏西了? 砸巴砸巴嘴,干滴利害,灌了整整一壶茶水才觉得喉咙舒服了点。“二少爷,这午饭您吃还是不吃?”一位家丁站在门口,姿势有点疲软,望向本公子的目光很有点高山仰止的味道。看样子,等了不少时候,才想起重要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跟那位何大人说,算了,反正这家伙迟早拿不到秘方总会上门来讨要,下回再聊不迟。 回小院的一路上,一个二个的家丁侍女都用敬畏的目光瞧俺,干啥了都?本公子脸上长花了不成?伸手逮住一个丫环。“怎么了,怎么这样子看着本公子?” “二少爷,这可不关奴婢的事。都是听房全说的,说公子光凭一张嘴,都把工部员外郎说的掩面而逃,奴婢,这是仰慕少爷。”表情有点古怪,不像是仰慕,倒像是畏惧,算了,不跟这些小娃娃计较,吓着了可不好。“哦……”挥挥手让这丫头离开,刚走了几步,不太对劲,啥叫说把人说得掩面而逃?靠,分明就是讽刺本公子多嘴多舌,废话连天,该死的房全,等着,本公子决定明天让房全这八卦男给本公子当刀法陪练,让这丫的知道本公子不光是理论上的巨人,更是行动上的恶霸。 迈着八字步刚进小院,咋回事捏?赶紧冲过去:“干啥干啥?你们这是在整什么子鬼玩意?”本公子才去跟人讲讲课啥的,房成这帮子家伙都想要翻天了不成?那小型窑炉又开始烟气冲天了。 “二少爷,没呢,小的们正在刷那墙,可刷着刷着就没石灰了,少爷您又忙着跟那位大人正论道,小的们自然不敢打扰,还好,您昨个教的咱都会了些,这不,正在学您烧石灰,一会怕是就能用了。”忠仆很摆显地道,很有科技助手的潜质,昂首挺胸的等本公子夸。 “嗯嗯,不错,会动脑筋了,好样的!就这么干。”很满意忠仆的智力增长又上了一个台阶。 “不是吧?!”跳到小窑炉跟前,靠,这帮家伙是干啥,炼铁啊?火苗都抽的蓝汪汪的,“烧了多久了?”赶紧扭脸问房成,柴火可也是钱买的啊,咋就二不知道节约捏? 房成扳扳手指头:“怕是有三个时辰了都。” “啊?够了够了,灭火,谁再敢加一块柴火我跟谁急!把用过的柴火都抽出来,拿灰盖了,当炭用也成。” “……房成!”气得我,声音都变了,啥意思?刚才还以为忠仆智商提高了,可瞧瞧这家伙都干了啥,你说你烧石灰就烧石灰,可怎么瞧都不对劲,从窑里掏出来的除了石头还有泥巴,都被烧的混在一起的,气得本公子嘴歪眼斜。 “少爷有事吗?”房成像个工头似的。很气势地指挥着那群苦力把烧好的石灰连泥巴一块混进了盛水的盘里,听到本公子的叫唤,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望着这张诚实而憨厚的脸,能吩咐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骂他一顿?这岂不是打击一位忠仆的自信和面子吗?“没事没事,本公子是想瞧瞧你调的石灰浆成啥样了?”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宫女姐姐跟绿蝶已然走了过来。 “少爷您怎么了?脸有点白白的。”绿蝶一向对本公子的身体状况比较担心。就好像本公子比西施还若不禁风似的,朝这丫头露了露雪白的门牙:“没事,可能是说话太多了,嘴干。”砸巴砸巴嘴,确实挺干的,没法子,地球的历史演变过程实在是太漫长了。” “二少爷,您瞧瞧,太奇怪了,这颜色怎么灰乎乎的。没您昨个烧的那石灰亮堂。”房成端着掺了水搅拌好的另类石灰水来给我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本公子差点窜三丈高:“水泥?!” 水泥?”房成呆呆地端着木盘,表情很迷茫地重复着我的话。 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进盆里搓了搓,很腻,有点烧手,是了,就是这玩意,不可置信,“水泥!哦老天爷,水泥,竟然是水泥?!”太神奇了,太不可置信了。围着端着一盆大唐水泥的房成直转悠,本公子差点就语无伦次了:“对了那叫啥来着,失之东啥收之桑鱼?” “失之东榆,收之桑隅……”宫女姐姐脸有点红,轻轻拉拉我衣袖,压低声音道。 “对对,就是你说的这玩意,桑隅,太桑隅了。”本公子赶紧跳那堆烧散之后几乎和在了一起的泥巴和石灰石跟前,拿手和了和,搓均了,再搓搓,很水泥的质感。 “二少爷,小的做错了吗?”房成有点担心,战战兢兢地站我跟前,表情有点丧气,看样子,为自己做出来的跟本少爷做的颜色不一样而感到失望。 “没,没错,很好,有前途,太有前途了。”正夸房成呢,俺的脸咋老严肃不起来。傻人有傻福,这话很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明儿写一幅给房成挂墙上?算了,太打击人了。 “谢谢少爷夸奖,只要小的没做错事就成。”憨厚的笑容,实在人啊,瞧瞧,咱身边都是啥人,忠仆兼新一代的发明家房成,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宫女姐姐,每时每刻都以俺这个少爷为中心而转动的绿蝶,还有……太多了,太幸福了,都想抱起房成亲上一口?这个,这个愿望还是不实现比较好,主要是咱俩都是雄性荷尔蒙相当旺盛的热血男儿。 “水泥?公子,昨日您不就曾经让照儿记下了吗?石灰石不仅能加工成石料,而且是生产玻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温煅烧而成,玻璃则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纯碱等混合高温融解制成,而纯碱,是用石灰石、食盐、氨等原料经过……炼铁加入石灰石作为炼铁熔剂和造渣剂以驱除铁水之中的硫等杂质……陕西省是我国最大的石灰岩矿产集中地之一……” “……”我傻了?目瞪口呆地翘起手指头指着美艳无双,双唇开合的宫女姐姐,难道我昨天鬼上身了?要不就是宫女姐姐被鬼上身了?太种奇了,我有说过吗? “嗯,少爷昨天确实说过,当时房成大哥和我都在。”绿蝶站了出来作证。 我一屁股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心里头很不知道是啥滋味,本公子是屁股坐在宝山上,竟然还傻不愣登地在想咋个才能发财?确实太那啥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等等,可水泥现在能有用吗?有啥用,涂墙壁玩?造城堡?找老爷爷抽还差不多。高兴与失落交替出现,太不是个玩意了,算了,水泥这东西是等以后本公子建一百零八层的摩天大楼时再用算了。 这玩意还没那生化武器有用,唉……很是感慨,继续当泥水匠算了。 第二天一早,李叔叔的侍卫头子赵昆出现了,让本公子即刻进宫见驾。赶紧跟着这位中南海保镖赶往皇宫,问这家伙,屁都不吭一个。天知道李叔叔倒底想干啥,难道李漱那丫头又不喝稀饭耍绝食不成? “贤侄来了?”李叔叔瞅见我进了门,干巴巴地笑了笑,斜起眼角,抿了口酒,表情很不对劲。 赶紧拱拱手:“叔叔唤小侄来,不知道有何教诲?小侄洗耳恭听。” “坐!” “谢谢叔叔。” “喝酒。” “哦……”一杯、二杯、三杯……连续灌了好几碗下去,肚子有点胀了。李叔叔依旧斜着眼角瞧我,赶紧展露个比较倾慕的笑容,心里直犯嘀咕,到底这老货想干啥子? “贤侄。” “小侄在。”很恭敬地应声道。 李叔叔很阴森地抽抽嘴角,那张帅脸都抽搐得有点儿狰狞了:“程老匹夫是你这小子把他给教唆到老夫这来耍横的?” “啊?!”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吓的我冷汗就流了下来,啥意思,程叔叔真跟李叔叔俩老汉掐架了不成?偷瞄了眼,李叔叔的脸很正常啊,眼睛不肿不青,嘴角不裂不红地,不像是掐过架的模样。 “你跟程知节那老货到底说了甚子话?这几天,闹得老夫没一日安宁,恨不得把这老匹夫碎尸万断方消我心头之恨……”李叔叔咬牙切齿。腮帮子都鼓了过来,恨恨地灌了一大杯酒下肚。 “小侄,小侄就是告诉程叔叔,小侄在冠礼之期已接了叔叔的旨意,自然要娶公主为妻。”一字一句地道,这话没有挑拨离间,幸灾乐祸的意思。 “哼……那老夫再问贤佳,昨个,你是不是故意消遣朝廷官员?” “啊?” “啊什么啊?何主事之事,你以为老夫不知?昨日。何卿上奏,新式造纸之术有若干不解之处,老夫便遣何卿去你府上求教造纸之术,你倒好,生生把何卿说得掩面而逃!莫不是嫌老夫没给你什么赏赐,想借机发泄对老夫的不满?” “叔叔,您这话实在是太委屈小侄了……”啥意思,太生气了,咱是那样的人吗?会干那样的破事?正人君子。怕整个大唐也找不出第二个跟我一样正义的青年了。 “叔叔您想,何大人知道什么叫石灰石吗?不知道,他知道哪儿能找得到石灰石吗?肯定也不知道,他知道石灰石的形成和构成吗?同样不知道。不信叔叔可以让何大人来当面对质,小侄说的是甚,还不是关于石灰石的起源与发展,形成的地方……”一番口水话下来,说得李叔叔一愣一愣的,面目微红,知道害羞了? “贤侄,其实老夫非是怪你,只是昨日,嗯嗯,一会老夫自会训斥于他,可是,这石灰……”李叔叔的目光有点渴望。很想要?脑袋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对啊,这时候不采取行为,还想等啥时候发财? 猛灌了俩杯宫庭玉液,打了个酒嗝,摸摸腰间那只有几十文钱的钱袋,目光显得那样的悲伤:“叔叔,小侄……唉,小侄穷得都快揭不开锅啊!” “噗……”正在抿酒的李叔叔被俺的实在话吓得措手不及,一口酒全喷在榻上…… 第115章 穿越青年也缺钱啊 李叔叔一脸惊愕,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嘴张得老大,半天才吭哧出一句:“你说啥?!” “小侄,穷啊!……”目光悲伤,表情也悲伤,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下了钱袋,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在桌上数着。李叔叔一脸黑线,目光很那啥,看样子,有点七窍生烟了。 李叔叔看到我这副模样,手抬了抬,旋及又放下,气得笑起来,嘴角都有点哆嗦:“行啊,有本事,老夫还第一次瞧见,有人敢在老夫跟前哭穷的。你说说,你咋个穷法?” “当然穷了,小侄业已成年,可小侄现在能干啥?啥也没干,还得靠着家中父母养着,时不时还朝爹娘要零花钱用,莫说自已羞愧难当,听者怕都会笑掉大牙,叔叔您觉得小侄不穷吗?” 这话出口,你李叔叔总没言语了吧,嗯嗯,咱就需要这效果,哐,干了杯酒,顺势抹点在眼角上,很沉重地放下了酒杯,望着不远处的宫女,这妞也不差,不过没咱家里的宫女姐姐有味道。 “唉……”长叹一声,抬袖作抹泪状掩饰,免得李叔叔看出破绽:“小侄何德何能,竟搏得公主垂青,现下想来,着实惭愧。小侄文不能安邦,武不可定国,若是日后娶了公主,小侄何以糊口养家……” 李叔叔啥意思,眼睛眯眯的,嘴角很意味深长的弯着,难道本公子装的不够悲伤?嗯嗯,再煽情一点:“小侄也想让公主过上好日子,吃佳肴喝美酒,穿漂亮衣服,可……”很悲凉地翘起手指头指了指桌上的三十一文钱:“难啊!” ??李叔叔啥意思,翻翻白眼涨红着脸扭一边去,卟哧卟哧个啥? 老半晌。李叔叔像哮喘复发完毕似的平静了,这才回过头来,一脸古怪地盯着我。“贤侄到底何意?不妨说出来让老夫参详参详。或许能给贤侄指点一二,就算是想跟老夫借钱,也无不可。” “不是不是!小侄岂能让叔叔破费家财……”脑袋摇得飞快,要你的钱,本公子身为穿越人士,连自个都养不活,扭脸娶了个老婆,还让岳父贴钱?别说其他穿越人士会笑掉大牙,怕是自个都不好意思把脑袋从地洞里伸出来,太丢咱优秀穿越青年的脸面。 “哦?那贤侄是何用意?”李叔叔滋了口酒,挤过来点,很想听听本公子的想法。 “叔叔,您的生活也不太好过吧?家大业大的。”嗯,看样子李叔叔有点兴趣了,再勾勾,兴许这事就能成了。 “这个……”李叔叔俩眼朝天。看了天花板半天。有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看了满脸真挚的本公子一眼,有点不太确定地道:“应该……应该是吧。” “小侄,嘿嘿,小侄想,叔叔若也困难的话,小侄愿为叔叔出谋划策,不仅能发家致富,更能为国添彩,为我大唐的经济事业发展,打击周边敌意国家的经济起到巨大的作用,丰富大唐人民群众……”赶紧要绝招。让李叔叔上勾,上了就好。 “贤侄等会再吹,嗯,先打住,你到底想跟老夫说甚?”李叔叔赶紧打断我的广告词,目光中之迸射丝丝精芒。 “小侄是想……”咋说捏,算了,咱实在人说老实话:“想跟叔叔私下里做点小生意。” “什么?”李叔叔嗓子挤出来的声音都有点变了,目光很那啥。赶紧补充道:“当然。税小侄一文不少,况且小侄会为大唐的慈善事业添砖加瓦。”紧要关头,要从李叔叔这里虎口夺食,难度很大,但是,只要能成功,那么,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再说了,当初本公子犯傻,能赚钱的东西,啥子贞观笔、马掌、造纸术、活字印刷、马刀,一样不拉地全送李叔叔这,自个留下一堆子很神奇的垃圾水泥,石灰啥的能看不能吃,这实在是一大败笔,不捞回点本钱,俺这穿越青年怕是都要死不瞑目了。常言说的好,舍得一身光,敢把帝皇拉下马,况且咱又不是来找李叔叔掐架的,是来与李叔叔共同创业,共谋发展的。 “慈善事业?”李叔叔对新名词很感兴趣,眨巴眨巴眼,似乎很渴望得到解释。 “慈善事业,顾名思义,就是私人或社会团体基于慈善、同情、救助等观念,为灾民、贫民及其他生活困难者举办的施舍、救助活动的统称……若是某地遭了灾,叔叔便可从所获得的收益中提取一部分,以您自己的名义来对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的百姓进行救助……”在李叔叔的脑海里描绘着一幅美妙的画卷,偷瞄了眼李叔叔,果然,李叔叔的眼睛有点发亮的趋势,当皇帝的谁不想有好个名声,嘿嘿嘿。 “待老夫想想……”李叔叔抬手阻止了我的话头,又开始了,唉,李叔叔咋就喜欢在俺面前耍这一招捏,闭目安坐,嘴里不知道嘀咕啥?难道在盘算自个有多少家底不成? 很无聊,抿口酒,挟块菜吃着,东瞅瞅,西看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头有点晕呼呼的。李叔叔这才开言:“贤侄既说到了这份上,老夫不应,想来也甚是……你且说说,需要老夫出多少钱物?” 成了!哈哈哈,太好了,脸上的笑容有点过份了,赶紧严肃下表情,很严肃地摇摇头:“叔叔不用出钱,即可占两成干股。” “哦?”李叔叔挑挑眼角,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打量起我来,微一沉吟才道:“先告诉老夫做何生意?” “造纸、印刷!小侄顺便为我大唐工部造纸坊免费提供大量石灰。”啥叫大量?知道不?嘿嘿嘿,咱特意保留语病,你李叔叔是皇帝,总不会为了个数量斤斤计较吧? “?”李叔叔眨巴眨巴眼,表情很迷茫:“哦?为何?” “小侄是想,我大唐既然要向周边有敌意的国家进行精神文化方面的侵略,例如吐蕃输送僧道,可咱们现在的印刷技术却很难得在一定时间之内赶出大量的佛道典籍还有诸子百家。小侄便想,由国家做出授权,让小侄与叔叔共同经营的工坊来接其中一小部份的印刷来做……”别的我不知道,当老师还能不知道做印刷品赚钱吗?几张破纸上印几个字,卖得忒贵,古代又没有啥版权,想印啥就印啥,印了就卖,大唐读书人多了去了。以往的书籍皆是蔡候纸,其实也就是宣纸的前身所制,身价昂贵,普通人家户的读书人也是常为了买一本书而犹豫再三,贫苦人家更别说了,像一些学馆里,书就是它最值钱的宝贝,咱那便宜货一出,不仅仅获得大唐广大读书人的亲睐,更可以借这机会提高大唐整体人民群众的识字率。多好。瞧瞧,咱们的目光多远大。 “想不到,贤侄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夫头上来了。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是爽朗,没有恶意的笑声,目光和表情都很和蔼,看样子,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李叔叔抿了口酒,脸上笑容未减:“其实贤侄也非是无理,此物本就是贤侄所创,这种生意,为天下读书人计,老大宁背些恶名。也要做得!” “好!叔叔之高义,小侄愧得无地自容尔……”脸皮果然厚,想要钱,又想要名声,现在多好,这事名利双收,最喜好名声的李叔叔再不干,怕是自个都要抽自个了。 “若老夫出了钱物,该算几何?”李叔叔笑得,嗯嗯,有李恪兄台算计别人时的风采,看得本公子脊背有点发凉,干巴巴地笑了笑,摸摸下巴估算了下:“这个……怕是得看叔叔出资能占到多大的比例。” “那贤侄自个所占几何?”这问题问滴很有杀伤力,害的老子翻半天白眼,那可是钱啊,说少了,心不甘,说多了,怕李叔叔抽我,实在为难。 “小侄就想为了成家立业,当然,多了小侄也实在消受不起……”咱回答得很谦虚,很有水平地把皮球踢回了李叔叔跟钱,您给少?您女儿的日子不好过了,怕是您瞧着也难受,嘿嘿,谁让俺是您未来的女婿,最心疼的闺女迟早落俺手上。哇哈哈哈…… “纸张、印刷之术皆是贤侄所创,罢了,老夫不管了,此事,贤侄自己看着操办。老大就瞧瞧,不过,若你想打出老夫的名号……” “叔叔放心,小侄做人堂堂正正,从不干那些歪门邪道的事。”赶紧拍胸口打保票。 “嗯……”李叔叔点点脑袋,朝我很那啥地挤挤眼:“老夫就想瞧瞧贤侄能有多大本事,瞧瞧你能不能让我闺女过上舒心日子,若是……嘿嘿嘿。”露着森森地白牙朝我笑,很明显的威胁。靠,老货! 摆平了李叔叔,走路脚都有点飘了,很有云中漫步的感觉。本想去瞧瞧李漱那丫头,可皇宫咱不敢乱窜,赵昆这位保镖头子又是那种打闷棍都放不出个屁的主,算了,反正现在不去见也好,想来,李叔叔与程叔叔的生死相搏也快分出胜负了。 思考,咋个把这生意盘活,李叔叔跟前咱甩下大话了,本公子也是个穷得都快当裤子的人,看来,得找些人来一起地干活。李恪,嗯嗯,这位仁兄是很有必要拉进来,李治,不知道这臭小孩有没有钱,不过说回来,把未来的皇帝绑了咱的商业战车上,对于我的安全有着极大的帮助。 “二少爷,您这是要去哪?”谁唤我?扭脑袋,一位家丁气喘吁吁在马后追着,赶紧勒停马头:“怎么了?家里有事?” “没,小的就是想问少爷怎么过了家门而不回?” 一抬眼,房府的大门在身后百多米远处,看来本公子考虑问题都差点走火走魔了。 “今日皇上唤你去是为何事?怎的这么无精打彩。”进了府门,没走几步,就瞧见娘亲迎面而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陛下问孩儿那造纸术的一些疑难问题,孩儿细作解答,以致回府晚了些。娘吃饭了没?”扶着娘亲朝着前厅走去,一面问道。 “嗯,吃了,饭菜都还给你留着一份,快些去用吧。” 飞快地把自个肚子填满,打了个饱嗝,干咳俩声:“父亲、娘亲,孩儿今日,做了笔大买卖。” “大买卖?”老爷子看了我一眼,确实我没有诓人的意思,把目光转移到娘亲身上,俩老口迅速地交流了一番,一齐望向了我,大哥大嫂也很好奇。 “是的,孩儿今日,与皇上叔叔商量好了,合伙做生意。” “嘶……”一家子全他妈的……一个二个身体后仰作吸气状,目光都很震惊。 “俊儿你说甚子话?你跟陛下做交易?”老爷子胡须在抖,指着我的手指头也在抖。 “不是交易,是生意,孩儿与陛下一起合伙入股,做那造纸和印刷的买卖。”一字一句地缓缓道了出来。 “陛下同意了?”我第一次看到老爷子的眼睛睁到这么大。看来,这消息对他的震憾不小。 挠挠头,老爷子极度震憾的模样也让我不太敢相信事实,赶紧回忆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或是啥的之后,肯定地点点脑袋:“嗯。” “速速把此事都因后果一一给老夫道来。”老爷子说话又快又疾,很激动,拈须保持风度的镇定模样也有点走形。 把一开始见李叔叔,到本公子灵机一动,当然,当着李叔叔面掏钱袋的事咱不敢说,太丢面子了。前前后后全给老爷子坦白了一番。 老爷子皱起眉头,很困惑的表情,俺娘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俺爹,倒是大哥拍拍我的肩膀,用低得只有我跟他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二弟,真乃……真乃,唉,为兄着实不知该是夸你呢,还是骂你。” “嗯?”眨巴眨巴眼,很迷惑的目光看着大哥,咋了,咱又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再说了,人家李叔叔是皇帝,想偷税漏税,想,嗯嗯,总之心想事成的牛人,不找这样的人合伙,难不成让本公子找位穷得要饭,或者没一点儿权势的伤残人士合股作生意不成? “若是往日你这番胡闹,老夫必定扒了你的皮!”正困惑,老爷子恶狠狠地来上这么一句。 让我愣愣地盯着老爷子,不太理解,难道咱又干啥败坏门风的事了不成? 第116章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上) “二弟难道不知,陛下虽一再明旨诏示天下以为重商,然商贾……”大哥说到这顿了顿,目光有些不屑,很清高? “孽子,若不是此事涉及陛下,哼……商人重利而轻义,以利驱人……”噼里啪啦训一大通,听得我额角尽是汗水,代沟啊,啥意思嘛,不就是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吗?没曾想,李叔叔那里没问题,来家还被训了顿。 “老爷,节儿,行了行了,俊儿这事,老身觉得做得对!”娘亲不忍心看我垂头丧气的委屈样,站了出来为我说话。 “做得对?!”老爷子声音提高了不少,很愤然然的样子。 “俊儿不是说了吗?是为天下读书人计,莫说是陛下,就算天下仕子,哪一个不愿意家中藏书万卷,就连老爷您,平日买那么多书卷又是为何?再说,咱们俊儿确实聪明。” 娘亲啥意思?我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老爷子跟大哥也瞪着我,似乎想在我身上找出智慧的光芒。 “老爷,此乃名利双收之事,俊儿这误打误撞捅到了陛下那儿,陛下允了,还许咱俊儿操持……”娘亲说到了这,欲言又止地打住了话头。压低声音在老爷子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老爷子双目微睁,利芒一闪,原本一张臭脸渐渐变得和蔼起来:“……老夫糊涂,都犯糊涂了。只是,咱们房府行这商贾之事……实在……” “孩儿确实有事要与父亲娘亲和哥嫂商议。”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没办法,没有家里的支持,这东西,不能出成果,再说了凭着老爷子的社会关系,老妈精明的头脑,总是能想出个好主意滴。 “孩儿是想,咱们家父亲虽然官居一品,位列三公,可是,家里的积蓄……”不知道该咋说,就在这当口,娘亲轻咳一声,一挺身,诰命夫人的气势出来了:“慎叔。让这些丫头们都出去吧,顺便把门掩上。” “是!”慎叔大手一挥,原本呆在前厅侍候的家仆侍女飞快地消失在门外,慎叔站到了门口,提着个灯笼,围着前厅转悠起来。 “俊儿之意,为娘明白了。”娘亲颔首笑了笑,双目慈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的精芒:“这东西……老身的眼光错不了,若是操持得当。想来,咱房府不做富家翁也难,老爷您看?……” “唔,老夫想问问俊儿。你的意思。”老爷子同样听出了我话中有话,慈祥的目光之中多了许些赞赏,看来,咱爹虽然对商人的铜臭很是不屑,但还是对自己的孩儿精明的头脑做出了肯定,嗯嗯,咱本来就精明,只是有时候爱犯犯傻,干里马也有失蹄的时候,这有啥?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不过是失误得有点多而已…… “孩儿是想,陛下即允,咱们家以便此物作股,孩儿邀几位好友一同操持此物,若如此,想来虽然少赚了些许。可是,从长远看来,于咱们家有百利而无一损。不知道爹娘的意思?” 娘亲没有开口,然而望着我的目光亦由惊疑渐变为高兴与宠溺,老爷子嘴角微扬,旋及肃容道:“不知俊儿,想邀何人入股?” “孩儿想了想,能与孩儿相熟者不过数人矣,李家兄弟,药师伯伯家的李业诩,还有……”说了六七个比较熟悉的、有头有脸的纨绔子弟,老爷子闭眼,沉吟了半晌,睁开鹰目道:“程老匹夫家的程处亮不是也与你甚是相得吗?” “是,是的,可孩儿觉得……”不知道为啥,老下意识地抗拒与程叔叔有关的一切,或许是因为这老货在我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的缘故吧。 “俊儿,此事,让程家小子也参与进来罢。” “哦,孩儿省得。”嘴里是这么答应了,可脑筋还是有点绕不过弯,可能我目光有点迷茫,老爷子轻笑了笑:“你以后细细揣摩便知其中奥妙了,老夫总不能事事全盘提点,你这浑小子也得自己动动脑子。” “父亲教训的是。”放心了,全家全票通过了引进外资,我们家以技术入股,进行扩大生产的大事,其乐融融的一家子都很会意地一笑。 很郁闷,在这当口,关于房府之二男的八卦又出现了。“知道吗?何谏之何大人前日上府里来与咱们二少爷论道,不出三个时辰,经学典故信手拈来的经学名士何谏之大人就被咱公子说得掩面羞愧而逃……”某八卦家丁在与街坊聊天时吹嘘道。 ““哼,有啥,那天,房二少爷那么一句话,就让程国公直接窜皇宫去了,知道去干啥吗?不知道吧?还不是为了争女婿,这么才华高绝的女婿,莫说是皇帝想抢,哪个朝堂大佬、世家门阀哪个不想把闺女往房家扔,可您也得有这本事,生个长脸的闺女出来,不然,您都不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八卦听得我都脸红,这些家伙脸皮咋就那么厚捏?比本公子的都厚上三分,怪不得,房府家人一出,出去买东西都比王爷府上的便宜,为啥,能吹呗,吹得人云里雾里,糊里糊涂的就少收了好几文钱。这也怪俺爹娘不制止,反有推波助澜之嫌,乐呵呵地听着,就连大哥大嫂也乐此不疲,一家子没一点觉得脸红的觉悟。 “这事,本就不该阻拦,老爷和夫人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宫女姐姐盘在榻上,把洗过晾干的冬衣细心地叠起,一面展颜笑道。 “还有道理了?听得我都觉得脸红,现在都不敢把脑袋伸府外头了。生怕出去了,咱的脑袋上就被人赏俩臭鸡蛋。”坐榻上,恶狠狠地灌了口茶水,很是愤然地道。 “越是这样,公子越能放心。”宫女姐姐与绿蝶笑得脸都粉粉的,俩丫头,看样子也学坏了。 “放心?我看你们想看本公子笑话才是。”在软榻上打了个滚,挤到俩丫头跟前,恶狠狠地道。 “公子这是什么话呢?真是,莫非我们还害您不成?”宫女姐姐嗔道。眼眸间的风情比之以往,愈加的动人了。 手在绿蝶看不到的地方,抚上了宫女姐姐那柔腻而弹力十足的臀部,宫女姐姐顿时红霞满天,低呀一声,在绿蝶好奇的眨眼中,宫女姐姐强自镇定,继续叠着衣裳道:“不是照儿说公子您,其实公子想必也知道自已的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算了。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跟宫女姐姐暖昧不迟。坐在俩丫头中间。收起猪哥嘴脸,严肃了下表情。 “照儿想问公子,您喜欢作官吗?” “做官?”宫女姐姐这话可把我给问住了。歪个脑袋想半天,有点迟疑地道:“应该还是有点想吧,毕竟,这个时代,嗯嗯,这年头,有权,要比有钱实在得多,可眼下,本公子别说做官。就算是想挣钱都难。” 宫女姐姐淡淡一笑,微微颔首道:“此话不错,照儿再问公子,是愿做什么样的官呢?照儿这么说吧,公子是愿意做程国公爷那样的官呢?还是愿做……”宫女姐姐说到了这,停下了手里叠衣的动作,大而明亮的双眸望着我。 这话,程叔叔?程叔叔是什么人?横人加浑人的混合物,为人直爽?不像。倒像是街上横着走的地痞恶霸,沾上就能让你一家子都变得臭哄哄的,朝堂大佬谁不厌烦这老人渣,可谁也不想得罪程叔叔。就因为程叔叔除了妻子的娘家作后盾之外,本身行军作战的本事一流,功勋卓著,深得李叔叔喜爱。而且对于勾心斗角的事从不沾边,所以,程叔叔这位敢跟李叔叔掐架的老货,放后世早被拉出去剁了的老家伙,才能活那么长命。 “哎呀!”宫女姐姐低呀一声,抚在刚被俺亲过的脸蛋上,媚眼如丝地低下了浮起红晕的脸颊,绿蝶粉色的小舌头吐了下,很是得意地笑了笑,很快,这丫头也倒在了本公子浑厚的男人气息下。 看着俩红着脸蛋的丫头,心情太愉快了,很好,太好了,俺就得向程叔叔老超级恶霸兼土匪学习,俺这小年青虽然不能完全照搬程叔叔的套路,但是,得学习程叔叔为人处事上的精髓,争取成长为大唐新一代的优秀高级恶霸兼纨绔?嗯嗯,反正差不多,让那些忙碌于勾心斗角老想往别人屁股捅刀子的阴人们看见咱就觉得是一无害的鸡肋人士,没有向俺下手的心情和欲望,至少先暂时保住咱这条小命,这才是咱要努力的目标。 “公子该也能想清楚老爷为何让您邀请程国公家的二公子参与入股的事了吧?” “嗯嗯,明白了,毕竟,现在程叔叔跟咱们皇帝陛下还在斗着,谁胜谁负尚未知晓,这倒没啥关系,最主要的是,程叔叔这边,不光有军方的力量,更有世家,例如崔家的人脉,凭那几大世家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此事若有程家参与,想来,定是如虎添翼!”本公子的智商虽然不高,但好在本公子善于纳谏,善于勾通,虚心听取各方面意见,这样,才能在这人吃人的封建社会稳住脚跟,屹立在大唐军国主义照耀的这片土地上千百年不倒?百年就成,千年就成王八了,咱还没办法活到那样长的龟龄。 “那我明日就遍撒英雄贴,把这帮子纨绔找来。”心情舒畅地抿了口热茶。 “照儿以为,公子做事也忒急了点,你也不想想,此事既涉皇家,自然该是先与吴王殿下先做商议为好,毕竟吴王乃陛下之子,陛下既应了此事,定必料到公子会去找吴王殿下,所以……” “嗯嗯,照儿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明日,就去请那位足台……”越看这丫头的精明劲越喜欢,虽然宫女姐姐以后怕是没机会建立大周王朝,不过,把咱房府的物质文明建设搞好自然是绰绰有余。 闻云轩楼上,站在窗边,端着漆耳杯,望着窗外那已然拔出新芽的绿柳,碧色斑斓的江面上摇橹的船家,这是一个没有一丝化工业污染的世界,抿了口甘醇的葡萄酿,洁净的空气清新得让心头舒爽。 脚步声响起,一对小巧玲珑的锈花缠丝鞋出现在了雅间的门帘下,我不由得心头一跳,门帘被撩开,果然,一张俏丽可人的粉红脸蛋显现在我眼前。 “小丫头?!”有点激动,不知道该咋称呼这个会成为我老婆的小萝莉。 原本笑颜如花的脸蛋一听到这称呼,瞬间就阴了下去,眼角又立了,银牙咬着,一字一句地道:“臭房俊!” “我说大姐,咱又不是仇人,用得着一见面就生离死别似的?”赶紧陪笑,“你三哥呢?” “哼!没良心……”小丫头撅着嘴,气鼓鼓地坐到榻上,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挟起食物往嘴里送。 “啥叫没良心,本公子又没干啥得罪您的事。”这话不中听,蹲坐在李漱对面,朝这丫头瞪眼。 “来皇宫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请我三哥喝酒也不知道叫上我,还好意思说有良心不成?”鼓着腮帮,撅起小嘴,小脸涨红,大眼睛不甘示弱地与我对视。 “哦,那个,其实我是想去找你,可咱俩,嗯嗯……我怕去找你没找着,让你爹逮着咋办?”给李漱一个咱们很意会言传的那种眼神,羞得这丫头嗅怒地瞪我一眼,正待要开口,“咳咳,漱妹,为兄进来了!”李恪兄真乃君子,赶紧起身相迎:“哎呀,兄台怎的现在才来,让小弟我等得心急得很哪。”顺便挡在李漱前面,以免她那张小红脸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本公子在调戏小姑娘呢。李漱赶紧扭脸朝着窗边,似乎正在欣赏着窗外的春景,面上红霞差点把整个雅间都染上了瑰色。 第117章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下) “见过俊哥儿,哇,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借着俊哥儿的面子,有福喽……”厚脸皮李治三蹦两跳地窜上了榻,毫不客气,伸手就抓。 “拿开,瞧你那样,哪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倒像是家里没吃的似的。”李漱板起脸,装起大人斥道。 “有啊,可哪有在外边随意些,在宫里,光是脸上挂着笑脸,都快让我的脸皮抽筋了。”李治很愤愤地拿食物泄气,仿佛那是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敌人一般。一抬眼,看到了李漱那张红潮未退的脸颊,很好奇:“姐,热?” “嗯?”李漱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太理解李治的这个问题。 “你脸咋红成这样?今个不热吧?”李治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漱那张粉里透红的脸蛋,很好奇。 “臭小子,坐一边点,你姐那是看到我大唐山川秀雅,水碧天蓝,心情澎湃所致,懂不?”我一屁股把这丫的挤开了点,瞪眼睛,“哦……俊哥儿这解释虽说有些牵强,本王暂且就信上一回,哎呀,姐你掐我干吗?” “臭小子,戏弄你姐我来啦?”羞怒交加的李漱自个倒跳出来认了,唉,冲动的人哪。 不过这样也好,气氛不错,大家坐好后,让小二再上些酒菜,“唔,这里的菜色确实不错,漱妹,雉奴,你们也多吃点。”李恪下筷如飞,看得我两眼发黑,差点想把他给掐出白眼来,整个一浪费国家粮食的寄生虫。 “贤弟怎的盯着为兄,有甚子不对吗?”李恪很不自觉,还是脸皮太厚,没一点儿愧疚之心。 “没,没啥,就觉得兄台气势逼人。让人不得不被兄台的风采所摄,请……”赶紧端酒堵这位大哥的嘴,闲话扯了会,李恪抿了口酒,很满意地砸砸嘴:“贤弟今日邀约为兄前来,有何事需要哥哥我相助之?” 嗯?一抬眼,对上李恪兄这位嘴角含笑的帅哥,看来,果然与宫女姐姐所料不差分毫。实在是太值得干上一杯庆祝了。 灌了杯酒,长出口气,李漱也喝了不少,粉面上如同抹上了一层胭脂一般,流转的眼波份外的明媚。“俊哥儿,别看了,问你正事。”李恪兄不满被人忽视,很不满地道。然后接到了李漱一个恶狠狠的眼镖,气滴直翻白眼。 “哦!”装着挑挑炒鸡蛋里的沙子,这才抬眼瞧上李恪。“小弟有一桩大事。想与兄台相商,此事若成……”删除广告词五百?余字。 “贤弟,该不是诓我吧?”李恪看样子有点不太相信。我正容道:“小弟虽然有些浮夸,可这事,确实不是光为钱财计,乃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是什么?俊哥儿说了半天,到底是要做甚子事?”李治很不解,探脑袋过来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滴……”压低了声音,仨皇亲的脑袋跟我挤一块,小声地把本公子的宏伟计划一点点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我父皇一分不出独占二成干股。你出技术,嗯嗯……”李恪兄很精明,端着酒杯,轻轻地晃着,双目电光连闪,肯定在疾速地算计着利弊得失,李治也跃跃欲试,现在的他也就是一无人重视的小王爷,没想到竟然被俺也拉上了这架发财的马车上。目光很感动,至少表现出感动的意味,拍着小身板信誓旦旦地道:“放心俊儿哥,您一句话的事。要钱要物,小弟保证不眨眼。” “是吗?”很和蔼地朝李治露俩门牙,“既如此……”“慢!还钱的事,以后再提,小弟现在确实困难。” “靠!臭小子!”恨恨地瞪这家伙一眼,谁扯我衣袖?歪脑袋,恰巧遇上了李漱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正带着喜意注视着我。 “是为了我,你才这么做的吧?”是吗? “当然,为了以后吃得好、穿得暖,咱就得挣钱,我堂堂男子汉,不能让爹娘或者你养我吧?” “嗯……”小萝莉害羞了,怯生生地垂下了头,白牙咬在唇上,很娇羞的模样,很勾人,脸颊连同粉颈都一路地红下去,很可惜,该死的衣服遮挡了本公子的视线。在本公子很那啥的目光下,李漱的羞意愈加浓重。 “俊哥儿,此事,为兄入伙!”李恪兄台一拍桌子,哐,连干两杯,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顺耳,啥叫入伙,俺又不是梁山好汉李逵,也不是那小白脸花荣,还入伙?想劫道不成?怕是梁山泊还没成立,咱俩都被拽回家丢牲口棚了。 “叫入股,入伙,兄台莫还想拉小弟做匪盗不成?” “嗯嗯,入股,为兄失言,当自罚三杯……”捞起酒坛子又想干上,吓得我干紧扯住,啥意思,噌饭也得有个量吧,哪能一心想把俺这穷孩子连骨油都榨了捏? “呵呵呵,罢了罢了,为兄先听听贤弟的计划。”李恪兄很得意地笑了笑,朝我挤眼道,李漱已经陷在了爱情的迷网之中不可自拔,找她谈事,还不如谈情说爱来得实际一点,还能摸摸手啥的吃吃豆腐,至于李治,没这小孩子说话的份,李恪就当是这仨皇亲的全权代表。 “小弟已经备下了一个纲要,兄台请看……”把我这俩日绞尽了脑汁,与宫女姐姐一起共同撰写的《商业发展五年计划纲要》从袖中抽出,递到了李恪兄的眼前。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为了社会和谐进步,开拓市场?”李恪兄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这本小札子,很满意李恪兄越看越凝重的表情,越来越星光灿烂的双眼。嘿嘿嘿,也不想想咱是谁,穿越的干活,改革开放一二十年,股份制改革这样的话题天天在吼着,就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入耳,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耍上那么一两下,况且我以前是个无房户,整日为了租房,经常跟那些奸诈的房东打交道,前期曾经无数次落入合同陷阱。不知道白赔了多少工资,后来痛定思痛,深入研究合同法,总算略有小成,后来租房,根本没房东能耍嘴皮子耍得过我。 “我说贤弟啊,这些条条款款,为兄实在……”李恪看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敬畏,看样子,很担心被俺这个合同贩子把自个的投资连皮带渣吞掉。 “且听小弟一一解说。入股,就是大家都是合伙人,用各种的钱物或者无形资产来进行有机组合,形成一个利于发展的为合伙人制造利益的企业。嗯嗯,这是小弟对我大唐手工业作坊及商家的一种代称,这里小弟就不一一解说了,咱继续,……抛去了成本,预留出一定的红利作为下一步扩展的基金,再分出一份作为为自己的企业脸上贴金之用。” “脸上贴金?” “对,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个企业,不是为了自己的腰包和口袋。而是为了我大唐社会的共同进步而创建,在这样的口号之下,这部份资金的用处可说是相当有用,比如为某贫困的城市捐献一两所蒙学,或者免费捐赠大量书籍,反正咱们搞的就是印刷……” 很涛涛不绝地把成立股份制企业的益处,以及在五年之内对于整个市场的展望和预期作出了一个概算,根据我的经济学观点,由咱们这一群代表着大唐各层面各地方势力的纨绔综合实体如果发展起来。五年之内,几乎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我们可以横扫整个大唐市场,为我大唐教育市场的开发作出卓越的贡献,顺带为对周边国家实施文化侵略提供了有力的资源保障…… “为兄可没想过,贤弟不仅有张良之资,更有管仲之材,利害!想来,这笔生意,咱们可是名利双收尔,哈哈哈……那地皮为兄包了,为兄在渭河边有块荒地,正不知该做甚用处。”李恪很爽快,一句话就把工业园的场地定了下来,很好,很果决,咱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共饮之…… “不过,钱物的话,为兄也不多。贤弟的家物,为兄也略知一二,想来也撑支不起你这商业发展吧?”李恪很精明地眨眨眼,嘴角带上了笑。 “正是,所以,小弟这便是来找兄台商议,想多拉几位相熟的好友操持此物。”俺脸不红,心不跳,有啥,咱本来就是穷孩子,要有钱的话不早单干了,还等你来分一杯羹不成? “唔……贤弟此话正合我意,此事,参与的人越多,越是有把握……” “兄台高见,小侄这就把人选与兄台细数……” “我呢?我也入股。小弟也有产业,虽然不大,可也有些钱物。”李治很着急。 李恪兄笑着看我,很明显的意思,让我自个拿主意,毕竟是他弟弟,钱多钱少是一回事。 “你也想入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位眼下正装可怜的小治身上,咱可一点也不敢忘记,这小屁孩是啥子人物,高宗皇帝,没本事能当得了?没本事,能在失明之前压制女皇帝涉政的野心二十余年?长孙阴人看来也是后来看出了这小屁孩的潜质,不过那时,长孙阴人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借着女皇帝的手把自个给除掉了。 “当然了,小弟也就是一无权无势的王爷,俊哥儿也该知道,跟你一起,小治无论做怎么样的事都觉得安心许多,父皇也常提点我。要我时时向俊哥儿学习呢。”或许真的是真情流露,眼圈有些泛红。 “雉奴,姐在这呢,莫要这样,瞧得姐心疼……”李漱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漂亮妹妹,差点就替李治这位演艺界的大师掉眼泪了。 “俊哥儿,莫要瞧着皇家体面,其实……不提也罢,喝酒,反正本王是不想掺那趟子浑水,自个逍遥自在多快活。”李恪再来上这么一出,一时间,愁云惨淡,寒风呼号,三个可怜娃,靠!关我屁事! “喂喂,干啥呢?我说兄台,小治,你们干啥呢,春光正好,骄阳明媚,这样的好时光,不要把自己局限在现在,要把目光放在未来,再说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心烦的事多了去了,小弟前日里不就还在为自个口袋里就三十一个铜板而苦恼吗?可今天,还不照样能吃能睡?”开解人咱不太在行,可是以身说法还是会的。 “贤弟你这,为兄着实佩服贤弟……”李恪兄被我的话说得直摇头。佩服本公子没事偷着乐?不理这些爱钻牛角尖的人士,扭脸朝李治正容道:“好!不过小治可得记住,入股的股东之间,必须要本着平等自愿,互利互惠的原则,这个原则,不仅仅是做生意,更是做人的道理,你可应得?” “做生意还跟做人有关联不成?”红着眼的李治不太理解我的严肃,很疑惑的语气。 “你难道以为俊哥儿是那种见利而忘义的无良商贾不成?”目光逼视着这小家伙,要从气势上压住他的歪风。 李漱似乎对我训人的风采很着迷,目光有溢出星星的迹象,李恪则一语不发,笑吟吟地喝他的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是,俊哥儿确实不太像是那种为逐利而不顾他人死活的商户。”李治似乎被我的表情所摄,很认真地考虑了下答道。 “不是不太像,而压根就不是那些没一点节操的商贾!本公子是大唐和谐杜会的新兴产物:身洁志高,为国家社稷着想,而建设市场规模化经济的儒商!”咬牙切齿地道,差点就想伸手抽这丫的小屁孩一巴掌了,啥人! 仨皇亲很神奇的目光呆呆地瞪着本公子,干啥了,又想干啥?本公子今个没说错话吧?应该没有,不过李恪这家伙干吗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正犹豫是不是该喊小二来结帐。 李恪战战兢兢地,很小心地问了句:“儒家的儒?商人的商?” 第118章 企业成立酒会 “正是!”很正人君子地点点头,动作斯文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清清嗓子:“儒商,就是有道德、有文化、有国家社稷理想的商人。以德为立身之本……一手拿《论语》,一手拿算盘!坚持实践“利”与“义”相统一的价值观;实行以人为本的管理;具有开拓创新的意识和能力。最重要的二点就是:以人为本,以德治商。”本公子为大唐的新名词儒商作出了定语,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八卦之男李治和李恪的传播下,这句话在长安城流传得很广,这也能让唐代的商人领悟到一种新的商人境界。 李漱很兴奋地涨红了小脸蛋,目光里全然是敬佩与崇拜,小手在胸前握拳,若不是边上还有俩灯泡在熠熠生辉,怕是这丫头很有鼓掌叫好的兴头。 “贤弟啊贤弟,为兄……实在,不说了,为兄敬你三杯!”李恪兄的疯狂劲头很让人害怕,咋了,妒忌本公子的才华拿酒撒气不成?瞧他灌酒时恶狠狠的样,应该是的…… “以人为本,以德治商,我父皇若是得知贤弟这一番话,怕是也要高声喝彩一番!”打着酒嗝,拍拍我的肩头,“还好,你是我妹夫!” “兄台这话是何意?” “有妹婿如此,我这当哥的能不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吗?”李恪轻叹了口气,充满了亲情而略带伤感的目光望向脸已飞起了桃红的李漱。“妹子,为兄这是替你高兴啊……” 李漱羞得直咬牙,眼眸儿撩过我的面颊。“三哥!”这一声又甜又粘,没一丝醉意的我差点被麻得一头栽倒在酒桌上,没想到,这妞的媚功也很那啥了。 李治挤我跟前,又想干啥?拿眼睛瞪着他。“干吗?” “俊哥儿,《论语》我知道,可是算盘是何物啊?”眨巴眨巴眼,很帅的小白脸问出了一个很神奇的问题。 “算盘?!你不知道?“我记得算盘是咱们老祖宗发明的计算器,咋了,是没出现还是五谷不分的李治没见过。 “我也只听说过算筹,没听过什么算盘。”李漱也开口道。 “哦,那东西,我家里多的是,改天让你们瞧瞧,专门用来算帐什么的。就是一个方木框子,中间摆上下几根芦苇棒子,上面一排珠子,下面五排,这样,计算起来方便之极,根本就不用算筹那么麻烦……”算筹听说,不过,后世可能已经被算盘所取代,那么肯定是使用不方便。费了一堆口水,拿筷子比划半天,简单的东西,大伙很快都明了。很是赞叹一番,不过可惜的是,本公子也就是嘴上这么比划,根本就没啥实物,以后想起了再做,反正咱也不靠那小东西挣钱。 很想问问李程俩老汉到底掐架了没,很可惜,李漱也在,这事,咱不太好意思问。只能悻悻然作罢。 最后议定,李叔叔一成半干股,本公子一成半的干股,李恪以供应厂址和厂房建设及原料产出区,也占一成半,李治最终在与李漱的嘀咕声中议定,俩人各出二千五百贯共计五千贯占一成,程处亮是我们预定的合伙人之一,当然,也少不了李业诩和尉迟家的那俩混小子尉迟宝林、尉迟宝庆等一干纨绔中的精英。 第二天,同一地点,大唐第一个挂靠皇帝名头的企业在一帮以吃喝玩乐为己任,以打架斗殴为乐趣的人渣的哄闹声中成立。总计筹得资本三万多贯,娘亲一咬牙,从家底里硬是抠出了二千五百贯,生生把我的股份提高到了二成。 程处亮作为全权代表,一口气押出了一万贯的巨资抢下了二成,当即震摄了一干友人,半天才打吱吱唔唔的程处亮嘴里打探出,原来背后有着崔家的影子,难怪这货这么财大气粗,李业诩五千贯占了一成,囊中羞涩的尉迟兄弟合资占下了半成,剩下的半成被与程处亮同来的好友荥阳郑氏的郑须游一口吞下。 自然,身为造纸术印刷术发明者的我,房府之二男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技术总监和执行董事,其余人等皆为股东,就等着以后企业的分红,当然,也都支持一定的人力进行基础建设和参与经营,议定第二天前往李恪拿出来的地盘进行实地考察,大事已了的一干纨绔兴致高昂,举杯痛饮,然后,然后全喝翻了……好像是,没印象了。 “我怎么在家了?”一睁眼,竟然在家里的榻上平平稳稳地躺着,就是脸上有点疼,伸手摸了摸,似乎有点肿,靠,咋回事?抬眼看看天色,似乎到了早上了? “公子总算醒了。”宫女姐姐闻声而至,一脸的担忧,绿蝶赶紧把我额头上的热毛巾拿了开去:“少爷昨天打架了!” “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太神奇了。昨天我的记忆中,大块吃肉,大块喝洒来着,就连李恪跟程处亮都很亲热,雅间里的气氛非常和谐,难道有人敢来偷袭我们这一帮子高干子弟不成? 坐了起来,赶紧让宫女姐姐把铜镜拿了过来,一照,靠!本公子的帅脸上,长了个黑眼圈:“谁干滴?敢打本公子,是谁?!”太悲愤了,敢打本公子的脸?哪个缺德货?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宫女姐姐脸红红地犹豫了半天才道:“听房成说,当时太乱了,没看清,就连他冲进雅间救公子出来的时候,都挨了好几拳。” “啊?!那意思是,那帮子人渣干的?”摸摸下巴,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湿毛巾敷在黑眼圈上。 “听房大哥说,少爷和那几位爷在雅间里一开始很平静,边唱边聊天,可后来,好像是程少爷要付帐。你们大伙都争着要付,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整个雅间被公子你们拆得乱七八糟的,就连吴王殿下脸上都挨了好几下,晋王殿下赶紧让房成他们进去,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分开……”绿蝶越说小脸越红,大眼睛看着脸如重枣的本公子。 宫女姐姐也红着小脸蛋,眉开眼笑地作四顾状。“哦……”找谁?看样子全是一帮子酒疯子。没有长辈在跟前,这帮子人渣不瞎来那才叫不正常,昨天似乎没有纨绔腰挎宝剑去赴宴,不然,下场怕不是挨一拳那么简单了,很心有余悸暗中庆幸。 赶紧摸摸腰上的钱袋,涨鼓鼓的,不由得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笨蛋,早知道少喝点。讨帐这样的事。抢啥抢,还抢得打架。唉,要是本公子还清醒,绝对是不会干涉程处亮这家伙摆显自己大款。也很庆幸昨天李漱没来,李漱这丫头看到本公子撒酒疯的形象,怕是要对我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程少爷也没赢,最后是晋王爷付的帐,好像最后就晋王一人是走出闻云轩的,少爷和其他的……”抬手阻止了绿蝶,再说下去,怕是我都想挖地窑藏身了,靠!太丢脸。实在是。李治那臭小孩,果然奸诈,想来那张小白脸现在肯定笑得十分邪恶与八卦,不过也好,看戏的就得开钱。 一票戴着各色纱布罩面的斗笠、腰挎长刀的无名侠士纵马提缰,身后跟着一帮子杀气腾腾的家丁护卫,穿过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来到了渭河边上,见四下无人。这才摘下了遮羞之物,抬眼一看,一个二个鼻青脸肿,神情都有些尴尬。 “唉!昨日……竟然被那贼人偷袭,还被我父皇训斥了一顿,想我兄弟,竟也落到这般地步……”李恪兄台顶着俩熊猫眼,目光很凄凉,很沧桑。 “……”一个二个的人渣都恶狠狠地诅咒着把自个打肿的凶手,大概这样才能达到心理平衡,骂了半晌,都才哑然失笑,旋及放声大笑。看着这帮依旧鼻青脸肿的厚脸皮,本公子摸摸还有点发黑生疼的左眼,实在是思绪万千…… 地盘不错,地势开阔,很荒凉的模样,河滩上长满了新抽的芦苇丛,渭河就从边上流过,很适合建立工业园区,跟着前来的还有位风水大师,吭吭哧哧半天,如同中风般耍了套神打,然后就指挥着一干同来的仆人开始丈量打桩,确定厂区的范围。与我们一起同来的帐房先生们就地进行预算投资,一个时辰之后,预算出来了,前期工程投资预计投入约三千八百贯……钱一下子就少了十分之一,企业,果然是烧钱的活计。 “俊儿,吴王家的帐房才来过,又支了五百贯,说是要把那一带地河滩平整一下。”吃饭的时候娘亲开口道,自从股份制企业成立之后,嘴上功夫强悍,肚子里没一点墨水的我自然拱手让贤,把执行董事的位子让给了娘亲在家中坐镇,暗中点拔已经成为我的代言人的房顺,明叔家的老大,打小就跟明叔在帐房学习,很精明的头脑,反正现在企业属于开创期,还用不着我这个技术总监出面指点。 “哦……”大口地吃着饭菜,今天这豆腐不错,很细嫩,葱花和香油拌上,非常地爽口。这俩日,大嫂不知怎的味口不太好,精神也差,今日特地置办好几样清淡的吃食,可大嫂还是吃不了多少。 “老爷,今日我听烟萝妹妹说了,怕是这几日,陛下就该下旨了。来,多吃一点……”娘亲挟了块菜递到大嫂碗中。 “嗯?”一家人莫明其妙,下啥旨意? “噢?可是,”老爷子一下子就回过味来,伸手指头指了指我,目光望着俺娘。“嗯,具体的烟萝妹子也没给妾身透个底,只是说陛下昨日夜里召见程国公,商谈了一夜,今日早些,程国公才回的府。” “怪不得,今日老夫上朝,就没瞧见这位程贤弟,也好,此事早做了断,省得日夜忧心。” “大哥呢,怎么还没回来?”打了饱嗝抹抹嘴问道。 “也该回来了,都这时候了?今日节儿走的时候没跟你说有事不回吗?”老妈向还在与食物作艰苦斗争的大嫂问道。 “慎叔不好了,大少爷被人拦了,看样子不对劲……”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一家人的耳边响起,“什么?”老爷子豁然而立,须发皆抖:“是谁?快进来与老夫回话。” “老爷,大少爷被人围在西市口呢,那帮子人小的也不认识……不过看样子拿刀持械的非是善类,小的与房进跑了出来,房进去报官了,小的就直奔府里来了。”这位家丁满头大汗,说话还算利索。 “西市口在哪?”我几大步跨到他跟前,很紧张,也很激动,哪个王八羔子,我大哥是啥子脾性我这当弟弟的难道还不知道?完全就是一正人君子的典范,说他去欺压百姓、与人争斗,怕是狗都要笑掉大牙。 “出府门往东走两街口就是,房慎,备马!召集府里的一干青壮,老夫今日就去瞧瞧,哪个敢骑到我房府头上?!”相比起娘亲与大嫂的惶急,宰相老爹暴发了,须发皆张,鹰目如电,脚下生风。很可惜,我要快得多,老一辈的还在后面,我已经窜出了府门,伸手夺过马缰,飞身上马冲了出去,我不想家里任何一个亲人有事,别的不说,哪个敢伤我这个可亲可敬的大哥,老子就要他的命! “俊儿!……这小混蛋,你们还不跟上二少爷……”老爷子焦急的呼唤被逆风刮进了幽夜之中…… 不多时,已然看到了前方,一群人正在骂骂咧咧的动手,大哥已然帽歪衣斜,就要被扯下马来…… 第119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看到大哥不小心又被谁揍在脸上一拳,理智没了,怒火直接冲出了脑门,马都还没停稳,飞身下马,一个窝脚,把一个背对着我,刚把脑袋往后探来的小瘪三直接踢飞出两丈来远,一头撞在路边的大树上,屁声不吭直接软倒在地。 “二弟!唉呀……”大哥乱中见是我赶到,欣喜的唤了声,心神一松,直接被拽下了马。没武器,他妈的,早知道吃饭的时候腰上也别把刀多好,对方一下子分出了好几个人朝我围过来,手中的棍棒晃晃悠悠,似乎看到我的块头也有点担心,很小心翼翼地接近着。 不会打架?咱是老师,正义使者的化身,学校护校队的领队老师之一,跟欺负女同学的小流氓都不知道单挑和群殴过多少次,虽然每次都是骨瘦如柴的本公子吃瘪,可现在,光凭咱那一身死力气,把这帮子家伙全撕成麻辣鸡丝都没问题,退后两步,李小龙的架势才刚摆开,脑袋就觉得嗡的一声,似乎有一群野鸟从我眼前飞过,有点沉,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捞,这才觉得后肚勺炸疼得利害,扭过了身子,双眼冒火地瞪着这个没一点武德的混蛋,他双手使劲地拽着棍子,很遗憾,本公子一手就能举三百五十斤的石锁,你挣得脱吗? 那边,房府的护卫全部死死地护在大哥身前,迎接着棍棒的洗礼,大哥还是挨了好几下子,额头上都已浸出了血。 没功夫看这想跟我夺棍子的傻冒那惊骇欲绝的表情,双手一抓一举,人过头顶,暴喝一声,再一用力,叽啦鬼叫地在半空飞行了一段距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腾起的灰雾和惨叫声吓住双方所有人。都有发呆的迹象,就连我那有只眼晴发青的大哥也瞪圆了眼,瞧着那个穿越了数丈的空间,砸倒在跟前的小瘪三。 趁这功夫,大棒棒擂起,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如同大扫除,只要挨着我手中棍子的全都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以很诡异的姿势或卧或躺,叫声很是凄厉。 “杀了这厮!”不知道是哪个角落里吼了这么一声,呛啷之声不绝,街边的暗处接连窜出几条身影冲我扑来,望着这三个执刀的壮汉,我瞪目怒吼:“慢!听我一言!”声音可能太大了,有位手中的刀差点就掉地上。趁这仨发愣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大棒棒直接擂了过去,第一棒,全垒打。连人带刀一声闷哼,直接向后飞了过去。第二棒,靠!这丫的躲了。另一个也冲了过来,雪亮的横刀朝我斩过来,本公子潜力迸发,在刀锋临近我的小腿之前猛地向上一窜,大棒棒力压华山,怪异的断裂声,这位耍刀的暴徒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双手折成三节,白森森的骨头全露在外面。还剩个拿着横刀的,目光里闪烁着畏惧。黑胡子后面的那张脸一个劲地哆嗦,前进一步,后退两步,如同大唐版的恰恰舞,很丢人,舞姿太他妈的丑了,房府的众家丁也总算拿刀执棍的赶来了,正在痛打落水狗中,大哥已然被众多的家丁团团围住。我总算是安心了,房成的武力值果然不差,一个刀鞘横斩接着一个上撩,只这两下,地上又多了具软绵绵的肉体。 “房二公子果然英武,不知可愿与小的一战?”一个阴森的声音从暗处冒了出来,如同一把破锯子在划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是什么人?竟敢……”房成暴吼一声,冲了过来,赶紧拉住这位冲动的忠仆,没瞧见前面黑灯瞎火的很危险吗?万一钻出大老猫啥滴…… “是谁想与本公子决战,先给我站出来!”拒绝了一位家丁递来的宝刀,还是手里这根碗口粗细的长兵器用起舒服,安心了,打架纯粹就是力气活,所谓一力降十会,刚才本公子不就是一人搞掂三把刀吗? 阴人,看一眼就知道是个阴人,阴着脸,阴着眼,长刀很牛叉地插在背上,脚步很轻盈,很慢,落地无声,身子精瘦很有点武林高手的气势,从阴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公子莫要与这厮交手,让我来吧,这家伙看样子是个游侠儿,不是普通武人。”房成一步站我身前,压低声音道。 “游侠儿?”难道这就是大唐的武林高人?不由得不令本公子好奇,这家伙早就候在那,既然一直不出手,隐忍到我出现动刀动枪的,怕是,冲着本公子来的吧?难道我以前有啥仇敌不成? 现在可没功夫想这些,伸手拦住了准备出手的房成,“我说了站到我跟前来。”我很君子地拿手中的大棒棒当拐杖杵在地面,朝这位怕是很牛叉的游侠儿勾勾手指头。 “房二公子好胆色……”这位游侠大哥阴阴地笑着,双手还耍帅的交叉在胸前,很嚣张地站到距离我三步之地,对于四周围住他的房府家丁仿佛视而不见,很高手的风范,害得我也有点紧张了。本公子以一敌十正常,可也不敢如此大意,难道这位大侠直如古龙老大小说里的牛人一般,瞬间刷刷刷地干掉一帮子人不成? “这位兄台,为何对我的家丁视而不见,难道兄台艺高胆大至斯?”很好奇,决定还是问问,探个水深水浅。 “既是房二公子邀我一战,旁人难道还敢动手,岂不有损二公子的名声?”轮到这位大侠好奇了。 “哦……”松了口气,我说呢,还以为这丫的真是一剑斩天下的绝顶高手。很和蔼地朝这位大侠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眼四周的一干家丁,很用力地,很帅地点点头:“捧这丫的!” “你无,啊!唔!唔!……”很好,还能在棍棒交加中说出俩字,果然高手,本公子背手仰天长笑,一如刚才这位绝顶大侠的风范……很可惜,你遇上了一位只动口而不动手的君子。 不过,这帮子房府家丁脸上都挂上了黑线。我干咳一声,低下了脑袋,很那那啥的目光望着这位连刀都没机会拔出来的大侠。“这位兄台,我答应了与你比武了吗?” “对啊!公子只是问了句,没有答应要与这厮比武!”房成应得最快,果然是我的忠仆,有进步。 “对,公子没说啊!”家丁们脸有点发红了。很羞愧对自家二少爷人格的怀疑。 “……”这位仁兄的嘴也被不知道哪个缺德货拿不知道从哪撕来的破布给堵起,很悲愤的目光瞪着我。 官兵的呼喝声与马蹄声已然近在咫尺…… “少爷疼吗?”绿蝶红着眼圈,小心地拿干净的毛巾替我擦着后脑勺上浸出的血痕。宫女姐姐一言不发,只是端着热水盆的手指尖全白,目光之中尽是痛惜,朝着她笑了笑,微微摆动下头:“没事,就是被敲了一下而已。”身上也疼得利害,虽然我力气大,可是不会武功,又没穿什么护甲啥的。身上了挨了好几棍子,若不是肉粗皮糙,抗击打能力强悍。怕是我也要一瘸一拐地走路了。还有若遇上的不是一位小白级的游侠,怕是本公子连命都丢了,他妈的,一定要练武艺,嗯嗯,一定得练,不过熟悉的大唐沙场悍将也就程叔叔,不知道那老货会不会应承? 娘亲一面抹泪一面与大嫂替大哥包扎着,身上的官服破了不说,还有几道浅口子。看样子,那帮人渣必然是动了刀子。“一帮杀材,咱们节儿这么斯文个人,也被打成这样,老身真是要被气死了。” “娘亲莫急,孩儿不过是受些皮外之伤而已,也幸是二弟来得及时,几棍棒把那群杀材打得屁滚尿流,孩儿也才得以脱身……”大哥坐在娘亲身侧的榻上,有些艰难地朝我笑了笑。 “大哥莫动了,扯到伤口了可不好,要是小弟再能赶得早些就好了……”很生气,很他妈的生气,一样子狗东西,若不是那帮子官兵和一干家丁拦着,当时见到大哥躺在地上那副惨样,当时正火冒三丈的我把那帮子人全撕了都有可能。 “好了好了,莫说那些话,俊儿坐这,你们俩兄弟能平安,是娘最大的心愿,方才你冲出去的那个劲头,生生把娘吓的,真以为你是要去伤人命。”娘亲一手拉着一个,慈祥的目光在我与大哥间流转着。 “夫人,老爷回来了!” “老爷,您可回来了,那些畜牲怎个处理!”老妈迎着了埋头往屋里走的老爷子急声道。 “关着呢!”看得出老爷子心情非常不好,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又重重地顿下,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跪坐在榻上,双手按在案几上,我甚至看到了俺爹阴沉目光之中的杀意。 娘亲看到父亲的脸色,微微一愣,旋及恢复了房府夫人的角色,挥退了闲杂人等,仅留下与老爷子一同回来的慎叔。宫女姐姐和绿蝶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慎叔开言道:“那帮杀材中,有一人乃长孙家的逃奴……”慎叔的声音很小,可是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人哪个不是心头一跳。 “逃奴,既为逃奴,何敢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之上袭击朝庭命官?逃奴,怕是……刚放出的风声吧?”娘亲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虽不是方才,却也早不了几个时辰,老夫总算是见识了手段,好手段,为了打击老夫,无所不极其,啧啧啧,长孙匹夫!”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仰头把茶一口饮下。 “父亲,难道此事就这样完了?”我不甘心地问道。 “还能若何?老夫在京兆尹候到了消息,直入皇宫,可是陛下与长孙大人,正与太子殿下谈笑甚欢,还好老夫警醒过来,是以他事禀之……想来这匹夫就是料定了老夫的作为,老夫就算向陛下禀告了此事,你以为凭一与长孙家已无牵挂的逃奴,就治得了堂堂国舅、吏部尚书之罪?”老爷子瞪我一眼,叹了口气。 “二弟,此事,就此作罢了,反正那帮子贼人也被你打得骨断足折,也算帮哥哥我出了口恶气,这样的事,根本为难不了他的。陛下对他的宠信,加上是太子的舅舅,怕是……”大哥摇了摇头道。 “对了俊儿,你可小心,今日老夫在场,长孙进言,让你入工部为官,老夫出言相阻,却被他以吾儿精通杂学,善工巧器为由,让陛下已然意动……” “驸马也能当官?”可能是脑袋发蒙的缘故,还是我没听清? “二弟这是,”大哥刚笑出声,马上就因扯住伤处而连连抽气。大嫂不好意思笑,只好红着脸埋怨我大哥不要乱动,免得又牵到伤口。 老爷子很无奈地翻翻白眼,没理我的提问,似乎手里的茶杯比我这儿子还亲,一直盯着瞧。都什么人嘛…… “废话,我朝谁规定了驸马不能当官了?程家娶了公主的那小子还是千牛卫的将军。”老妈子对我时高时低的智商非常头疼,想揪我,可能是想到我才被伤着这才悻悻然地半途就收回了手。 “哦……孩儿一时忘记了,咱又没当过驸马,哪知道驸马还能当官……”很小声、很幽怨地埋怨了俩声,换来了老妈子的眼镖,赶紧拱手告辞,还是回屋装伤员舒服点,这里谁让咱最小,简直就是出气筒。 第120章 大唐间谍头子诞生 回屋,绿蝶与宫女姐姐都还坐在榻上,小声的聊着些什么,见是我来,便迎了上来。“少爷坐下吧,我给您拿毛巾来擦擦脸。”绿蝶把我推坐在榻上,轻盈的身影在无力忙前忙后,宫女姐姐被我拽到了跟前,细细把今日之事细说了一遍。 刚一说道长孙那阴人向陛下举我入工部为官,宫女姐姐原本被我精彩演说打动的神采瞬间凝重了下来。“怎么了?谢谢你了。”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把目光停留在宫女姐姐那充满了智慧与谋略的双眸上。 “公子,此事绝对不能应!”宫女姐姐斩金截铁的语气让我不由得一惊,:怎么了?工部不好?” “公子不知道,工部尚书向来是随着长孙大人共进退,况且,工部……”宫女姐姐嘴角一弯:“公子觉得在工部,能施展您的才华吗?” “这个?”有点犹豫,才华,是啊,我若是呆在工部,确实可以施展那些杂学…… “公子,有句话照儿不得不说,我观长孙大人行事,往往谋定而后动之,公子若入工部,最多也是一主事尔,工部吏部,皆在长孙大人股掌之中,升迁调职无他可想,公子若贵为驸马,当可无忧,可保得安宁,然……”宫女姐姐的眉宇之间染上了愁云:“房府,却不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和一位仅凭陛下宠爱的公主便能保全。” 听了宫女姐姐的分析,我总觉得有些危言耸听,可是结合起今天的遭遇,却又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照儿,此事,非我所能阻拦得了的,我爹也进言相阻。然陛下已经意动,我又能怎么办?难道装病不去?”绿蝶坐到了边上,把手搭在我的手中,虽然她对于这些伤脑筋的事并不在行,但她却用她的行动对我进行了支持,抬眼望了这娇巧可爱的丫头一眼,手指轻轻地在她掌中一勾,小脸蛋立即飞起一朵红云。偏偏手又抽不回去,只好任由我拽着,羞怯的把脸蛋歪向一侧。 “不!公子要去,而且还要早去!”宫女姐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双眸一亮。明艳的脸颊闪过一丝狡诘的笑意。 “早去?啥意思?”很莫名,宫女姐姐这是想让我去哪?赶紧收摄心神,大事要紧,调戏小妹妹这事明天再干。 “公子,您可知。你是因吐蕃和亲一策而让陛下注意到您的。” “哦……然后呢?”我点点头开口道。 宫女姐姐那如同偷吃到了鸡仔的狐狸笑容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明眼与妖媚。“公子何不依此策而续之……”宫女姐姐把声音尽量放低。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吐气如兰,温润的气息在我的耳畔吹拂着。如同春日那夹杂着细雨的和风。 随着宫女姐姐那轻柔的话语,听得我眉眼发亮,对啊,本公子为啥就想不到捏?嗯嗯,这不是智商问题,这完全是思路问题而已,本公子关注的是大局,而宫女姐姐着眼于长远。 “既如此,我该何时去做?!”有点兴奋,兴奋之中又有点害怕。主要是咱已经违过陛下一次旨意了,这一次,怕是肯定又会惹李叔叔发火,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踹本公子几黑脚。 “越早越好,绿蝶,替公子把头上的伤扎好,公子最好乘夜而去,这样,陛下还未明发旨意。也好下台阶一些,公子以为如何?”粉粉的面孔,兴奋得扩张的瞳孔,不能不说,宫女姐姐对于阴谋的偏好让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她那无比的智商可以助我渡过难关,担心的是,哪天她瞧咱这穿越青年一不顺眼,怕是把本公子卖了,咱还乐呵呵的替她数钱。 “好照儿,乖绿蝶,我房俊能有妻慧如照儿,贤如蝶儿,当复何求……”不是拍这俩漂亮美眉的马屁,而是对自己身处幸福之中的定语,温情的感受一番之后,赶紧在宫女姐姐的催促声中重新穿戴好行头,朝着门外赶去,此事成与不成暂时还是不让父母知道的好,如若不成,让他们空欢喜一场,一点儿益处也没。 “少爷,现在还去皇宫啊?”房成跟在我身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子,今天他也累得不轻,有点歉然的道:“我实是有要紧事必须进宫,不然,也不会这时候去。” “少爷,小的可不是怪您,只是担心这时候怕是进不去。”房成裂开了大嘴,笑容依旧显得那样的憨实。 “没关系,若是明日,怕就来不及了……”我相信宫女姐姐的判断。 宫门前,很庆幸,都是一帮见了不少面的侍卫在,听闻我有急事要禀,赶紧派人出了宫门前去通报,不多时,就有人来传我入内,房成自然留在宫外。 “小侄深夜造访,打扰叔叔休息,实在心有愧疚……”进了一座偏殿,李叔叔正端坐在榻上,笑着朝我招手,赶紧迎上前去拱手道。 “呵呵无妨,老夫也还未到休息的时候,贤侄倒也来得巧了,今日我与辅机商议一番,正想找贤侄一叙,不想你到来了,坐下。” “小侄也听父亲说了些,故而特来找叔叔商议。”摆明车马,咱就是为这事而来。 “哦?贤侄如此急不可耐,老夫倒想听听。”李叔叔拍拍巴掌,早就候在外面的侍女入内,很快清淡的夜宵端上了桌。“来,想必贤侄也饿了,尝尝这些……” “多谢叔叔,小侄不客气了。” “贤侄,不愧是我朝胸怀辅国之策的俊杰啊,一句‘儒商’。令老夫至今,仍觉回味悠长……”李叔叔没吃多少,只挟了几筷,就在狼吞虎咽的本公子跟前感慨。 “其实小侄也不过是向古人仿效而已,儒商者,春秋战国早已有之……” “呵呵呵,可又有谁能用儒商二字之解能让人开悟呢?贤侄莫要谦虚了。”李叔叔抿了口酒,很慈祥的目光。 “其实小侄深夜而至乃是为我朝与吐蕃和亲一事。“垫了垫肚子热乎乎的。胆气也不像刚进门那时候般胆怯了。 “哦?”李叔叔眨巴下眼睛:“贤侄有何话说?” “小侄很担心我朝要派往吐蕃密探的素质,很担心他们无法完成国家交给他们的任务。”抹抹嘴,目光很沉重。 “唔……”李叔叔目光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帘:“为何?” “陛下,吐蕃风情地貌均与我朝大不相同,我朝对于密探的训练也一直没有系统化和规模化,故此,这几日里,小侄为了此事日夜忧心忡忡,每每想及日后这些人若不精练。会让国家蒙受多大的损失啊……”说话就得像组合拳,一套一套的耍起。 “是吗?贤侄……”这话咋口气又变了,有点不阴不阳的味道,还用上了疑问的口吻。这简直,简直就是对我智商的污辱。 “叔叔可知密探,是指从事秘密侦探工作的人,从敌对方或竞争对手那里刺探机密情报或是进行破坏活动,以此来使其所效力的一方有利。并且,他们还应该有一定的手段,派遣或收买一些敌方势力里的不稳定分子。甚至还有根据……” “你是说达到这些程度才能算是密探?”李叔叔的瞳孔有散大的迹象,目光有点呆,看样子,被我的普通间谍的基本功给吓住了。 “不然!”很高人的摇摇脑袋:“真正的密探还不止于此,他们不仅要熟练的掌握对方的语言。并且能在各种不利的情况下摆脱掉危险,他们还必须会伪装自己,他可能装扮为日进斗金、贪婪成性的商人,扭身一变,也可以成为草原上专为牲口治病疗伤的兽医,或者是成为寺院里道貌岸然的高僧,不仅学会绘制地图,还要……”离得太近了,口水有好几滴都喷到李叔叔脸上。赶紧扭脸,很庆幸,李叔叔完全被我的超级间谍的评价完全震慑住了,没工夫在意我对他的不敬。 “贤侄啊,你说的这是密探?”李叔叔抿了半天嘴唇,很小心的问了句。 “错了,是间谍,孙子兵法有云: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他的职能远远不像密探光为了获取情报为战争而做准备那么简单,间谍,是为了战略思想的延续而出现,战国末期,在秦、齐、楚、燕、赵、魏、韩七国中,当秦国国力蒸蒸日上,虎视眈眈,欲有事于东方时,首当其冲的韩国,却孱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被秦并吞。韩桓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采取了所谓“疲秦”的策略。他以著名的水利工程人员郑国为间谍,派其入秦,游说秦国在泾水和洛水间,穿凿一条大型灌溉渠道。表面上说是可以发展秦国农业,真实目的是要耗竭秦国实力……” 大量的事例,生动的语言,夹杂着现代战争的观点与思路,听得李叔叔如醉如痴,就连杯中酒早已空也没有知觉,端着空杯一个劲往嘴边上送。 说完了,李叔叔还保持着端酒杯送在嘴边的姿势。 “叔叔?叔叔?”轻唤了两声。 李叔叔总算是醒悟了过来,老脸有点红,赶紧把空杯丢回案几上,很温和的朝我笑道:“贤侄快坐下,来人,上酒!贤侄一席话,让老夫不得不佩服贤侄那鬼神之才矣……” “一般一般,谢谢叔叔夸奖,小侄日夜熟读兵书,参演阵法……为的就是像霍骠骑般为我大唐开疆护土,保我大唐千百年昌盛……”吹嘘就得吹得狠一点,吹凶一点,是人才,也得让人了解,要不,谁知道你是晒干的萝卜还是天麻?……男人,就该对自己很一点。 “贤侄……”李叔叔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很赞赏的目光,很那啥地语气:“辅机险些误我……” “嗯?”眨巴眨巴眼,作天真莫名状,表情很迷茫,似乎不理解李叔叔这话啥意思,心里高兴的想跳恰恰了,叔叔果然如宫女姐姐所言上钩了,长孙阴人,嘿嘿,想斗本公子,比起俺家的女皇帝小妾,你可还嫩了点。 酒菜重新端上,李叔叔很尽兴头的与我碰杯,也放开肚子大嚼,三五杯酒下肚之后,李叔叔正容道:“操演训练欲往吐蕃之间谍一事,贤侄可愿担此重责?” “叔叔不怕侄儿年少?竟然让小侄担此重责?” “莫不是贤侄不愿意,还是不敢?”李叔叔端起酒杯,很那啥的挤挤眼。 怒了,啥叫不敢,不愿意,站起了身,一甩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横在胸前,如同拿着一本语录的热血青年:“叔叔莫要小瞧小侄,只要予我数月之期……”咱故意受李叔叔激将,继续化妆智商高,情商低的热血青年。 “好!老夫就等这句话!”李叔叔动作很敏捷的跳了起来,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得老子形象全毁,老货啥意思,肩膀麻了都。 在李叔叔爽朗的笑声中,大唐第一任间谍头子在贞观十五年初诞生了?呸,应该出现了才对? 李叔叔的叮嘱声中,本公子满怀喜悦的出了皇宫,直奔房府而去,这样的喜事,不能与人分享,实在是憾事尔。 第121章 两个铁娘子 “大半夜的叫啥,出了啥子事了?”娘亲和父亲都还没睡下,我刚叫唤几声,门就打开了。 “娘,我刚去找皇帝叔叔了。” “啥?!”老爷子很身手敏捷的从屋里跳了出来,窜我跟前,声音陡然提高好几个音阶,吓我一跳。 “你刚才说啥?”老爷子一把揪住我,很那啥的目光:“快给老夫再说一遍。” “孩儿,孩儿说刚才去找皇帝叔叔去了……”嘴里结结巴巴的,求援的目光望向娘亲。“老爷,您这是干嘛?瞧把孩子吓得,快,外面凉,进来坐下再说。”娘亲温柔的语气是对付俺爹最好的武器,果然,老爷闷哼一声,很愤愤的瞪我一眼,大袖一摆,扭头走回了屋。 “谢谢娘亲相救!”乘这功夫压低声音朝娘亲感动的道。 “大半夜的,去什么皇宫,谁知道你又惹出什么事,一会娘可不管你。还不进去!”娘亲恶狠狠的道,可眼中的宠溺与慈爱,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那如和煦春风般的母爱。 老老实实的坐在老爷子跟前,娘亲沏了茶,给我跟老爷子一人一杯,递我手里时还朝我打个眼色,要我小心着点。 “孩儿是为了爹爹所说的要让孩儿去工部任职一事,孩儿想了许久,实在觉得若是真在工部做官,凭着长孙大人与工部的关系,孩儿怕是难有出头之日,就算孩儿能有幸成了陛下的女婿,公主的驸马,但是……”我把宫女姐姐分析的和我自己想到的进行了融合,一点一滴的在目光越来越亮,表情越来越严肃的老爷子面前透露出来。娘亲手掩在嘴前,表情很复杂既有惊诧,也有兴奋的喜悦。看样子,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智力发育提高得那么快,刚才还连驸马能不能当官都分不清楚,可一转眼不到两时辰,竟然能把事情考虑得如此分明,不仅挫败了长孙阴人的阴谋,还又获得了陛下的赞誉。 “好!”啪,心潮澎湃的老爷子老怀大慰的模样,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低声喝彩:“妙哉,此计妙哉,吐蕃之策本就吾儿一手起笔,我朝第一次和番,若吾儿操持得当,莫说陛下对吾儿……就算是朝野上下,也必另眼看我房家之二子矣……”老爷子的手指头在我鼻子跟前晃悠,赶紧陪着一起笑,暗松了口气,本来嘛,这就该是件好事。您的儿子我不是一般人也。 娘亲一言不发,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目射精芒,难道我露马脚了?没有啊,从头到尾,咱可没露一丝宫女姐姐的痕迹。 “孩儿不过是急中生智,误打误撞,实不敢受父亲如此夸奖……”很谦虚的道,咱爹就喜欢谦虚的人,盘算着我娘到底是在笑什么。 不过,转瞬间,老爷子鹰目一眯,利芒乍现。嘿嘿嘿冷笑数声,笑得本公子脊背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听得老爷子冷喝一声:“屁话!孽畜,还不老实交待,何人教你此策,凭你那,嗯嗯,就你那浑人的性子,若是能想出此策,老夫宁把名字倒着写!” “啊?!”厉害,不愧是俺爹,三言两语间就把本公子的伪装看穿。 “俊儿说罢,莫说是你父亲,为娘也瞧得出来,三岁看老,你是娘的二,想啥别以为娘不知道。”娘亲笑眯眯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父亲、母亲,孩儿有罪……”唉,认了,反正是咱的小妾出的主意,家里人总不会害家里人。 “武照那丫头?”老爷子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自个的胡子拽下一把,赶紧松手。 娘亲轻哼一声,目光一顿:“我就知道,那丫头一副伶俐像,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俊儿,唤她过来,老身要见她一见,瞧瞧这姑娘灵醒成什么样?” “娘亲……”有点害怕老妈过于严肃的表情,特别是不知道娘亲会以何种态度去对待俺的宫女姐姐,这点令我很担心。父亲一向不会与女人计较,这点我很清楚,但是俺娘亲,咱就不敢保证了。 “哎呀!娘,怎么又打孩儿。”啥意思嘛,很幽怨的揉揉脑袋。 “我是你娘!为你有这样的贤内助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还怕娘把她吃了不成,哼,小混蛋,莫不是娶了媳妇,就不想要娘了,为娘的怎么就这么命苦,生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哪有,孩儿可就只有一位这么漂亮、又疼孩儿的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有那种想法,怕是天上的雷公也不会放过孩儿。”赶紧陪笑解释着,半响之后,故意板着脸的娘亲总算又眉开眼笑了,很是宠溺的戳我脑门:“瞧你能的,嘴比甚子都甜,怕是公主也被你这张嘴给哄来的吧?……” “哪有啊,孩儿在外人跟前,可是彬彬有礼得很,时时刻刻牢记娘亲和父亲的教诲,老老实实做人,从来不胡吹瞎扯的,再说了,儿子这些话可都是实话,天底下,谁还能有您这般疼爱儿子的娘亲。” 老爷子又气又好笑的瞧着我。“行了行了,老夫听得这牙都发酸了,还不让你那位贤内助过来一趟,老夫也想瞧瞧。陛下赐予咱们俊儿的妾室到底有何能耐。” “好的,孩儿这便去,请父亲、娘亲稍待……”刚走到门边,“等等。”娘亲的一声低唤让我止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正向我走来的娘亲。 “也是大人了,怎么还走路一蹦一跳的,你的脑袋本就是受了伤的,还好此次没有旧疾复发。以后也得小心着点……”娘亲垫起双脚,温暖的双手敷上了我的额头,把包裹伤处的细带重新拉正。 “恩,好的娘亲。”弯下了腰,俯低了头,心中只有个念头,让娘亲少累一些…… “好多了,快去吧……”娘亲站在门口,身后溢散着屋内射出的暖色黄光,一手虚握在胸前,一手搭在门沿,那期盼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背影向着远处,她那不再年轻的脸颊上的细皱,反而让我觉得她比任何女子都要美丽与高贵。 窜进小院。捞起俩丫头,在她们羞怯的低唤声中一嘴一个香了口,很兴奋很激动的把在宫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俩丫头。看到她们为了我的成就喜悦的娇颜,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半响才想起二老还在等着,拉着绿蝶的手儿,细嘱这丫头,让她先去休息,然后拉着宫女姐姐直奔老爷子他们的屋子。 “贱妾见过老爷、夫人……”宫女姐姐很懂礼貌,刚被我拉进了屋,赶紧扒开我的手,朝着笑意吟吟的娘亲和父亲行礼问候。 “起来罢,脸都红了,这浑小子又欺负你了吧?”娘亲很是慈祥的拉起了宫女姐姐的手,带到了榻边坐下。 宫女姐姐脸颊上红晕更浓,如同霞雾之上浮起了阳光。分外的娇媚,羞中带嗔的眼波撩了本公子一下,赶紧又垂首应道:“公子没有欺负贱妾,只是刚才走的有些急了。” “是吗?……你也进府里多时了,一直没个空闲与你说话,俊儿这孩子又整天里胡里胡混的,怕是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呆坐一边,心中思绪万千,看样子,俺娘把咱当成了反面人物,而宫女姐姐成了受害人,我娘就是那高高在上,平易近人的大法官阁下,为平民伸冤? 宫女姐姐有礼有节,应答得体,偶尔摆摆委屈,害得本公子时不时受娘亲的责备,若是外人看来必定以为是很融洽的婆媳关系,可我怎么都觉得,像是两位武林高手之间的斗智斗力。老爷子一声不吭,抿着茶水,眯着眼,看得出,老爷子是在观察和揣摩宫女姐姐的心智高低,和着她的应对举止。 像咱这样智商级别的,怕也就只有靠边站的份,将茶水当酒细细的抿着,很用心,很努力的分辨两位铁娘子的你来我往。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话题总算是引到了今日的事情身上,宫女姐姐温柔的语气,睿智而不失果断的分析,对于事情发展的判断,以及后期的展望,并对近期房府的作为和凭着听到的对长孙阴人作出了中肯的评价,赢得了娘亲与老爷子的一致赞誉。 老爷子压低了声音,拉我近前,目光欣慰的沉声道:“俊儿,此女之精明,世所罕见,若为男子,必为辅国之大材,托陛下的洪福,我房家兴甚矣,别给老夫呲牙咧嘴的……再笑老夫抽你!” “孩儿不敢!”赶紧严肃表情,很恭顺的俯首贴耳状。靠,老爷子也是,难道连笑都不行吗?这话可不敢跟老爷子顶嘴,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突然发飙,大棒棒舞起,让本公子在宫女姐姐跟前大失颜面,咱还是低调点好。 “记住,日后,若是为父……”老爷子很伤感的顿了顿:“凡事可与此女商议,必可解你之厄,吾儿切记!” “父亲,父亲的金玉良言,孩儿必时刻记在心上,只是父亲莫要再提那些伤感的话,听得孩儿心头发酸。”感动,除了家人,谁还会为咱这有点缺心眼的穿越人士考虑着想。前世父母早亡,可不希望来到了一个新的时代,又再次遭受这样一次心肺皆裂的苦楚。 “这孩子,好了好了,为父也就这么一说罢了,日后不提了,红着个眼干嘛?”老爷子温言道,可我依旧看到了,父亲慈祥的目光中那发自内心的悸动,那是在为孩子对自己的依恋而感动。 经过了大约两柱香之后,总算是,正常了,娘亲牵着宫女姐姐的手道:“其他老身自不多言,我儿能有你这样的妾室,确实是我房家的福分……”娘亲这话,连老爷子也眉舒目展的在一边点头,一抬眼看见本公子咧嘴很愉悦的模样,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什么人嘛……咱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夫人莫说这话,公子也是贱妾的郎君,既入了房家的门,自然要为郎君和房家作打算,夫人与老爷的心思,贱妾明了,还请二位敬请宽心……”宫女姐姐斩金截铁的语气,还有那坦诚的目光,让我的心头滚烫,是的,她不光是铁娘子,更是我的女人,日后,她还会是我的孩儿的娘亲。有妾若此,夫复何求。 牵着宫女姐姐温润如玉,泌着细汗的手儿,漫步在府中的花园,浑然没有一丝的睡意,宫女姐姐也一言不发,带着淡淡的笑,任由我牵着,一赏月夜的美景,弯曲的回廊,碎石的小路,芬芳的绿草正淡淡地散发着春天的气息,感受着手那一头的温暖,我也无言,只觉得这么牵着,走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公子,照儿先回屋了……”刚走到院门,宫女姐姐那轻柔若水的声音响起。貌似还没进院子啊?我顿住了脚步,一扭头,月色之下,一位青衣佳人,黛眉微扬,美目溢着淡淡的羞意与狡诘,如同那古刹残壁间,宛然现身的妖媚狐仙…… 第122章 遗爱大将军 “公子,怎的这般瞧着照儿?”宫女姐姐的手指似若无心的抚在我的掌心处,流转的眼波比那荡漾在碧波之上的薄雾更神秘的诱惑,红润潮湿的双唇微启,我伸出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额头,随着我的手臂,那张娇媚而性感的脸庞在月色下,泛着脂玉一般的微芒,衣襟下高高耸起的玉肌随着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开始颤动,让我想起了书中对那些魔教妖女的描写…… 本公子听到了长安城外同类的呼嚎,热血在沸腾,荷尔蒙挤满了大脑,雄激动以每秒万单位的数量激增,要变身了…… “啊!公子……”宫女姐姐羞嗔的低呼一声,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就敢在院门这开阔地下手了。 “公子,回屋吧……”宫女姐姐的面色越来越红,眸子里的羞意差点就滴出了双眸,娇弱无力的双手轻覆在我那停留在她那浑圆翘臀的大手上,因上身的后仰,更衬托出宫女姐姐那近乎夸张的双乳与那纤弱得让任何男人发狂的纤腰,半闭的双眸溢出的诱惑、微启的红唇间急促的娇喘声,那夜的熟悉香味又弥散了开来,噢,卖糕的,要不是太害怕会被人发规,忍不住就差点想把正在朝着本公子施展姹女天魔大法的宫女姐姐就地正法了。 紧紧地把宫女姐姐勒在怀中,心中有种发枉的意念,甚至想把她给勒进我身体里的欲念在疯狂的滋生着。 鼻孔喷着红焰,眼射绿光的本公子捞着怀里那早没了一丝力气,斜依在我怀里,罗裳半解、露出一截腻脂般的玉肩的慵懒美人,如同大唐版的美女与野兽,踏着足可以踩破混泥土路面的脚步,一步一个坑的朝着本公子的巢穴?迈去…… 床榻上,躺着被剥去了轻妙的宫女姐姐,艳红色地肚兜儿根本就遮挡不住她那完美的凹凸玉体。遮盖着双眸的长睫轻轻的颤动着,脂玉般滑腻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玫色的光晕,“公子……” “叫郎君,嗯……”吞了吞口水,赶紧修正错别字:“是郎君。”咱这里可不是洞府,本公子也不是豺狼。不过,宫女姐姐确实是一妖精,祸国殃民让人瞪爆眼球也心甘的女妖精。 “郎君,照儿身子冷了……”宫女姐姐微启双眸,娇媚慵懒的一声低唤,纤指轻轻的划过我那结实得如同钢板的腹肌,指尖划过的肌肤上,所有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脑海里顿时感到一阵的麻痹。 躺在她的身侧,手压在了她那挺翘的双峰之上,白得暇目的玉肌上,甚至能看到呈青色的血管,一只手已然拦在了我的眼前。抬眼。如花的娇颜溢着的是喜悦与羞怯:“郎君,您唤我……” “叫你什么?宝贝?御姐?……”大脑没办法思考了,挤压、摩擦着宫女姐姐丰盈的娇躯让我根本没有理智来思考对于称呼的改变。 “御姐?那是……晤。”宫女姐姐那张春潮涌动的脸蛋上浮起讶色。接着又被我的动作把她的理智全部抹去,低嗯一声,头颈与我交折在一起…… “照儿姐。”吞吞口水,太喜欢这个称呼了,或许本公子确实有邪恶的倾向,这念头似乎被大唐的纨绔生活进一步强化了。 “郎君……”美目涟涟,娇颜欲滴,纤手在我的胸前轻抚,好一个勾人的女妖精。软软的低唤,让我的头皮发炸。 紧紧她搂着这具温润的肉体。嗅着那醉人的芬芳,此刻的天际已然微明,桌上的灯火已经摇摇欲坠。 “照儿姐……” “嗯?郎君怎能唤我做姐姐呢?”抬起了汪汪的水眸,视线落在了我的脸上,幸福的红晕尚未消减。 “怎么不能,我喜欢这么喊,你若不喜欢,我就换回去……”视线又落到了她胸前那两点樱红之上,主要是太诱惑人了。身心俱爽的我轻啄一口她的香腮。 宫女姐姐展颜妩媚的一笑,把脸也贴在我的胸前:“郎君愿意这么叫便叫,照儿喜欢得紧。” 唉,幸福啊,美人在怀,若是手里再端上一杯子美酒,身边再放上一个案几摆满佳肴,怕是本公子肯定这么一辈子呆在榻上也不愿意起了。 “好久没听郎君说故事了……”纤指在我的胸前挠着,赶紧伸手捉住,恶狠狠的瞪这妖精一眼:“不许挠了,晚上再挠,再挠你把本公子的火都要挠出来了,你就不怕春桃那丫头又大清晨的跑来听墙角不成?” 宫女姐姐低呀一声,红晕顿起,羞的再把脸挤到我的臂弯处。 “照儿姐,你爱我吗?”不知道为啥,在宫女姐姐跟前,我没有一点自信,或许是因为她历史上的英名太盛?又或是她的对事对人的强势谋略让我自愧不如?或许都有一些吧。 宫女姐姐微微一愣,眉弯眸柔,声音若那春日化雪的溪流:“公子的才华非人所能测,然照儿既为公子的才华所吸引,但爱上的是公子那谦和待人,终日喜笑颜开,似乎天下无一事可难倒公子的性格……” 听得我眼晴差点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子差点裂到后脑勺,半晌才回过味来,啥意思,这不就是骂本公子缺心眼,自恋狂吧!怒了,岂有此理,家法!啪…… “呀!公子,怎的又责照儿……”羞怯的眉宇间隐隐的狡诘怎么能逃得过本公子的法眼。 “你故意滴,是不?还有,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郎君知道不?”示威的把宫女姐姐揽紧了些,感受那惬意的接触和摩挲,听着宫女姐姐的低喘。嗯,咱这才像个家长。 “照儿非是故意,其实照儿想要的,也就是能看到郎君也平平安安的,时不时训斥下照儿,也是好的……”眼帘垂下,低低的叹息,她对幸福的要求。又何尝高呢? “好照儿,我唱首歌给你听吧……”说什么故事呢?看着宫女姐姐那因幸福而微弯的唇角,迷离的眼波溢散的柔情,突然间觉得似乎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就像是当年我喜欢那首淡而清爽的曲子。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丝般的手感实在是让人着迷。 “好啊,照儿想听,听绿蝶说过,郎君会唱好些曲子呢……”瞧着这张欢呼雀跃的娇颜,我清了清嗓子: 故事里的树 不是故事里那一棵 是一棵不太老的树 晨光照着很清很清的水 小河从树旁悄悄悄流过 几条很漂亮很漂亮的鱼儿 在卵石中快乐快乐穿梭 许许多多带露珠的青青草 盖住了树下土地的颜色 偶而飞来难看难看的鸟儿 张望着在叶间叶间跳落 喔又是你的撕了皮的大厚书 和问不完不完的为什么 喔又是我的掉了漆的破吉它 和唱不尽不尽的童年歌 那树好茂盛 却从没有知了和毛毛虫的窝……”越唱,越轻,越柔,她已然合上了眼,伏在我的身上。睡得那样的酣甜…… “二少爷……”一声清脆的呼唤,立刻让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卖糕的佛祖,故意耍我是不?咋春桃那丫头又出现了捏? 我赶紧捞起衣物手忙脚乱的穿着,宫女姐姐已然被惊醒了,“没事,那臭丫头又来了,本公子这就去打发走。累了一夜你休息吧……” 原本有些惊惶的她听了我的话,拉起薄被盖住了窈窕的身姿,瞧见我那慌张的模样。反倒悠闲的撑着散乱的云髻,带着笑意看着我穿衣。 打开门,气势汹涌,凶神恶煞的瞪目怒吼:“大清早的叫啥?” “二少爷,有圣旨来了,夫人唤你快去呢……”春桃这丫头对本公子的王霸之气视而不见,很天真的眨着眼又快又疾的道。 “哦,我这就去……”刚走了俩步,咦?恶狠狠一扭头。果然,这臭丫头很是好奇她往里张望。 “春……桃……”本公子咬牙切齿,眼中杀意涛天,面如重枣。 “来了来了,不就瞧一眼吗?照儿姐可真漂亮,二少爷可真有福气。嘻嘻……”笑眯眯的跳过我跟前,扭着小身板朝前走去。 “废话,还不快走!信不信我抽你,小丫头。”太恨了,狗呢?早晚要买条狗,可现在本公子穷的连条裤腰带都买不起,他妈的…… 跪下,听着那很华丽很牛叉的圣旨,没办法,咱的古文还是不成,这圣意也太难解了,不过,赞扬本公子是国之栋梁,年青俊杰的话我全然听懂了,很神奇的头脑,嗯,看样子,咱这人适合吹捧话。本公子一下子由平民百姓摇身一变,也成了官了,领右羽林军卫中郎将一职。一套亮晃晃的铠甲、衣袍、绶印顿在我跟前。 “娘,孩儿当官了?”手有点抖,拿起绶印,想咬下是不是真金白银,被娘亲一把夺了过去,脑门赏一暴栗:“臭小子,高兴成这样,这东西能往嘴里放吗?”娘亲笑得眼都眯成缝了。 “俊儿,可知陛下旨中所言何意否?”俺爹还没来得及上朝,一高兴,拿着圣旨都摇头晃脑的读了好几遍了。 “孩儿请父亲教诲。”赶紧收回摸那亮晃晃铠甲的手,很恭敬的道,咱得让老爷子有摆显才华的机会。 “羽林,初名“建章营骑”,以警卫建章宫得名,后改为羽林,取其“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常侍于陛下之左右之精锐,乃陛下之亲军……”老爷子记忆力不错,我总算听明白了,咱这房府之二男竟然当起了国旗卫长的仪仗兵,不愧是英明的李叔叔,知道本公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材,总之很英武,适合当精兵模范。 “孽畜!笑甚子?!老夫正问你话!”老爷子啥时候跳我跟前来了,大喷口水。 “没,孩儿没笑啥,只是高兴过了头……” “你!算了,”老爷子很是头疼的摆摆脑袋:“陛下之意,是让你训练一府之暗探,以为和亲吐蕃之用,不是让你这浑小子站木头。明白了吗?”老爷子的表情很狰狞,目射凶光,唾沫全飞我脑门了都,俺娘亲坐在一边,捧着俺的绶印一直在那笑,也不过来管管,真是…… “孩儿明白,可孩儿要去何处应差?” “明日,城北右千年卫官衙门应卯,然后,自有人领你做事,难不成还要老夫手把手的教你去操演士卒不成?”老爷子呈张牙舞爪状。 “哦,孩儿明白了。”明白个啥,唯一明白的就是咱当官了,而且是要当大唐第一间谍头子,内心有点激动,房成喜气洋洋的捧着本公子的铠甲等一系列军用劳保和我一起回到了咱的小院。俩丫头早就收拾打扮了一番,待我进了门,迎头就拜,恭喜之言让本将军眉眼大开,心情愉悦滴很。赶紧窜屋里,小萝莉和御姐,一个啵了个带响的,然后让这俩脸快红成玫瑰的丫头给咱换上这身行头,小时候,咱家里穷,政府管制刀具,水果刀都不敢揣身上上街摆显,只能拿木棍当刀,锅盖当盾牌,现在好了,总算是遇见了正版货。 这穿法着实有讲究,一片片、一截截,俩丫头看样子也不太熟悉,累得香汗淋淋,花了老半天才让本将军披盔带甲完毕,一扭屁股,哗啦一声,再一晃手臂,又哗啦一声,猛一扭头,靠!头盔有点松,歪斜在脑袋上,赶紧扶正扎紧,摆了个京剧中的起手势造型,朝这俩丫头挤挤眼:“怎么祥?有将军的气概吗?” 第123章 升帐擂鼓 绿蝶捂着肚子把脸埋在宫女姐姐怀里,宫女姐姐涨红着脸,漂亮的眼眸儿绕了半天,才怯生生的点点头:“嗯,照儿觉得公子穿了这身行头,人也变得英武多了。” “是吗?”快合不拢嘴了,抄起宝刀,铮铮铮的如同金甲神人就到小院,连房成也来不及招呼一声,无敌刀法耍开,觉得特别带劲,就当今天的早锻炼了,房成一脸黑线,傻了吧唧的站在一边,嘴张老大,没一点忠仆形像,实在是…… “房成。” “小的在!”还好这家伙动作敏锐,昂首挺胸,忠仆气势回来了。 “这个,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咱不是怕,就是有点怯场,想起上次在金吾卫见到的那帮子老兵痞,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太好了,少爷看得起小的作亲随,小的一定誓死保卫少爷的安危……房成很激动,脸都红得发紫,口水乱飞,赶紧让这家伙打住,让他也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与将军一同前往羽林军衙门应卯。 激动的有些过了,很喜欢这套新衣服,若不是怕老爷子抽,怕是吃晚饭的时候咱都会穿着。 晚上,一家老小喜滋滋的吃吃喝喝,老爷子少有的喝醉了,娘亲拉着我在跟前细细的叮瞩着,在家中养伤的大哥也一脸喜意,一个劲的夸咱这个二弟有出息,现在家中一文一武,可谓是文武双全了。 大嫂虽然依旧精神不太好,不过也陪在一旁,时不时开言插嘴,至于老三,这小混蛋竟然拿着本公子的头盔在地上当球踢,几次想收拾这小家伙,都被俺那宠溺自家孩儿的娘亲所阻:“罢了罢了。由他,瞧瞧老三,多像你,当年也长得这般虎头虎脑的。当时为娘就想,你哥也像你爹爹得紧,可别又像你大哥似的一天到晚装个小大人……”娘亲一脸慈祥的看着老三胡闹,说着我兄弟二人的往事,说大哥带我去学堂。俩兄弟在家中胡闹被老爷子罚跪在宗祠里,兄弟俩闹脾气,在府门外打架,被老爷子抄起大捧捧撵了一夜……一直说到月色当空,我笑着听着,似乎那就是我,已经是我,未懂人事的我就该是那样……而现在,我已经被咱爹一巴掌抽醒了,终于长大成人了。 清早。鸡都还没睁眼活动嗓子眼。本公子已经完全清醒了,可能是兴奋过头了吧,毕竟是咱第一次当官。睡眼朦胧的宫女姐姐与绿蝶俩美眉打着哈欠为我打点着行装,本公子顺便吃吃小豆腐,一嬉一闹之间,转眼已然天明,一身戎装的忠仆房成已然候在了屋外。 “本将军去也,二位夫人好生在家养着,待本将军得胜而归,不许笑,严肃点!”恶狠狠地瞪着俩没点正经样的丫头一眼,施完家法。丢下俩软成烂泥的漂亮妞,趾高气扬的本将军率着忠仆兼亲随房成大步踏出小院…… “娘亲,孩儿这就去了!”行礼的动作都与往常不太一样,显得很生猛,很剽悍。 “好了好了,快些去吧,记着,莫又闹出事了,不然。小心你爹抽你!”老妈什么人嘛,道别的场面生生来上这么一句,实在是破坏气氛。在一干家人的道别声中,本将军披盔带甲的朝着那右羽林军的军衙赶去。 本公子才刚赶到衙门口,就撞见了平日在李叔叔身边出现的宫中禁卫,带我朝里行去。房成自然留在了外面等候,这军衙可不是亲兵随从能进地。 “这位是羽林大将军褒国公段志玄……”禁卫领我进了衙门,远远就见一位雄壮魁梧的老人坐在正位上,边上已经跪坐了不少披甲之人。 “多谢了……”朝这位好心的大哥拱拱手,腾腾腾的大踏步走了过去,到了堂前:“小侄房俊见过羽林大将军。” “免,坐吧,开始点卯……”这位须眉皆白、面无表情的段大将军微朝我点点脑袋:“坐下!”“哦,多谢段大将军”顺着这位大将军的手势跪坐在一边,偷瞧一眼两旁,嗯?怎么一个二个板着张死人脸皮,没有一个脸上敢稍露一丝表情,咦,尉迟宝林这宝货也在,看到我的目光,很隐蔽的朝我挤挤眼,嘴角朝这坐在正位上的段大将军歪歪,看样子,这位段将军很有权威和杀气,咱也端坐得笔直,尉迟宝林是什么货色本公子清楚得很,现在瞧他那模样,跟幼儿园的小同学一般乖巧,就知道堂上坐的这位铁将军怕是很牛叉,很严厉。 接下来,随着这位褒国公的命令一个将军一个将军的不停领命而出,没一个敢嬉皮笑脸,连带让我也有点紧张起来。 终于,堂上变得空荡荡的了,除了这位大将军,就剩下咱这个新来的小将军。坐在原地,纹丝不敢动弹,我分明能感觉得到这位大将军的目光如同电芒在我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半晌,段志玄站了起来,一身甲叶哗啦作响,踱步到了我跟前:“起来罢。” “是!”赶紧立正,站得笔直,本公子现在都一米八几了,加上身体魁梧,一身盔甲衬显之下,更显剽悍。 段大将军,眯着眼,摸了摸花白的长须,嘴角扯了扯:“房相竟然生出一虎子尔。贤侄莫恼,老夫身为一军之统帅,自然公事为先……” “不敢,小侄是个浑人,昨日得了授命前来报到,甚事也不懂,还请段公多多教诲。”点头弯腰,表情恭敬。 “嗯,好,随老夫去个地方。”段志玄眨眨眼。当先领路,我跟在身后,出了军衙,跨上马,随着这位老将军,朝着城外打马而去…… “此乃右羽林军一处驻军之所,乃我禁军之精锐所在,贤侄径直随我亲兵去了便是。老夫还另有要务……”城北郊野,一座军营前,段老将军停马军营前,叮嘱我几声之后,丢下我跟房成俩新兵蛋子,领着一干亲卫等人径直离开。 “这位大哥,段大将军一向都这么,这么酷吗?”干咳俩声,朝着这位被段大将军留下的亲卫询问道。 “酷?”眨巴眨巴眼,这位年岁也不大的亲卫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严肃。嗯嗯。很严肃的意思。” “当然,我家将军治军极严,赏罚分明。为我朝征战多年,武勇过人,陛下亦赞我家将军:‘周亚夫无以加焉’……”这位小哥看样子也很八卦,本公子就问了句,立即谈兴很浓的朝着本公子说了一段评书,营门处的羽林军很纳闷的盯着我们这仨奇怪的家伙后,可能很想知道我们站在军营外到底想干啥? “尔等何人,胆敢在我右羽林军外喧哗……”不多时,从军营里窜出一大票凶神恶煞的骑着战马操剑执枪的恶汉,杀气腾腾。直冲我们而来,吓得我跟房成差点拔马就逃,还好,这位评书大师开口道:“我奉羽林大将军之命,与新授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到此……” “哦?”打头的一位体格粗壮,貌似忠厚的白脸大汉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继续前进的势头,单人拔马上前,奔到我们跟前,一对虎目扫了我们一眼。凶横之气溢出双目:“谁是房中郎将……” “小将便是,这位将军是……” “唔!失礼了,小将折冲都尉段云松,下官早已等候将军多时矣。”段云松在马背上恭身行礼。 “哦,失礼失礼……”嘴里赶紧回道。咱跟段家有缘分不成?一扭脑袋就跳出一个姓段的,啥意思? “这位是我家少公子……”那位评书大师在耳边的提醒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本这货跟段老将军是父子。那位亲兵任务完成,先行开溜,把咱主仆丢给这一大票的兵痞,那滋味…… 进了军营,像跟木头似的跟着这位段都尉在军营里转悠,听着他给我介绍着军营里的一切,左右果毅都尉、长史、兵曹……三百人为团,每团辖二旅,百人为旅,有旅帅一人。每旅辖二队,五十人为队,有队正一人。每队辖五火,十人为火,有火长一人。共中善骑射者为越骑,其余为步兵、武骑、排手、步射。 他妈的,绕的本公子头晕脑涨,训练中的这些兵丁杀声震天,一个二个目光凶狠,面目狰狞,像是非要跟人干上一架才能爽气的模样。本公子总算明白了啥叫团伙,看样子,后世的犯罪团伙这名词就该是从这时起源的。 进得大帐,还没来得及舌头喘口气,左右果毅都尉、长史、兵曹……一个个的同僚又前来见礼,害的俺这位新人拱手拱得麻木,根本就记不住谁是谁。 总算是分高低坐下,?该干啥捏?很纳闷的左看看右看看,这帮子家伙也盯着我瞧。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将军,该你说话了……”段云松看不过眼,干咳了下低声提醒我道。 “哦,诸位,都把帽子摘了吧。”打马跑了一个多时辰,裆间火辣辣的,头盔又紧,憋得我一身臭汗,可这是军营。咱总不可能耍赤膊吧,只好提个次一点的要求。 “?”这帮子人很莫名其妙的互看了眼,嗯嗯,还行,都很贯彻他执行了上级的命令。脱下头盔子之后,这位段云松的形象吓本公子一跳,靠,不是吧,咱大唐啥时候允许和尚当将军了不成? “小将天生的,小时得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就这样。”段云松朝咱咧咧嘴,作习惯性的摸摸那比太阳还晃眼的光头。 “哦,原来如此,我还,嗯嗯,少将军,这个,在下也是初到军营啥事也不明白,还望少将军能多多指点,你父与我父同朝为官,咱哥俩也好好亲近亲近……” “不敢不敢,早闻房伯父二子文采斐然,乃有其父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平易近人,实乃小弟之幸也。”段云松松了口气,不过,看得出,这丫的目光很那啥,瞧不起咱突然一下子跳他脑门顶上不成?算了不计较。 略略吹了几句之后,看得出这帮子家伙跟校霸似的,根本瞧不起咱这个突然跳到他们跟前当领导的小年青,感觉很明显,说话恭敬、表情也恭敬,但目光之中都带着轻蔑与戏谑怕是瞎子都能感应得到,很头疼,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头疼这一类的臭家伙。 这位段少将军开言道:“昨日一早,有军令到此,命我等听命于新授右羽林军中郎将,一切事务,皆由将军您主特,这……还请将军下令,让小将等操演一番,也好让将军见识下我们羽林军的精锐之师。”眼睛眯眯的,光头很醒目,面相长得憨厚,可为啥本将军的第六感总觉得这家伙不地道,听他这么一开口,还能说啥,只能点脑袋呗。早知道昨天就不在家耍帅了,去找下程处亮、李业诩或者尉迟家的双胞胎请教下,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总比现在傻不楞登跟菩萨似的坐在这里要好得多。 把头盔重新戴好,整理好身上的装束,随着这一干瞧不起我这位中郎将的兵痞走出了军帐。站在军营的开阔校场上,分职位高低站到了校台之上,站我左侧的段云松很威武的一抬大手:“擂鼓!” 第124章 力拔山兮 嗵嗵嗵嗵……急促得如同天际滚雷的轰鸣刹那间在耳边炸响,震得我甚至看到了盔沿上一只蚊子直接一跟斗栽到地上,看样子受不了这样的音波攻击,我也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咱是位将军,再咋的也不能掉价,不能丢咱房家的脸皮,神态威仪的站立在原地,气势昂扬的把手插腰,一手跨在腰间的宝刀上,双目如电,看着校场上越聚越多的大唐精锐。 三通鼓毕,校场之上站满了披甲执矛的羽林悍军,一股子惨烈的沙场气息扑面而来…… “请中郎将检兵!”长相憨厚的段云松此刻表情严肃动作有力,扭身朝前然后朝我抱拳高呼一声。 “请中郎将检兵!”校场之上,千余人齐声发喊,吼声惊天动地,强悍,不过还好,看多了阅兵式的我还是有些经验,朝这位段少将军拱手示意,干咳两声,站到校台边缘,伸出了一只手:“同,士兵们好!”差点露了馅,就差一点,还好我反应快。 “……”一干悍兵很莫明的目光齐刷刷定在我身上,甚至已经有人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难道咱的称呼有问题?赶紧扭脸,望向段云松,可这位大哥啥意思,抬眼看天,左右一看,个个抬脑袋,难道天上有航天飞机不成,分明是想给本公子一下马威,他妈的……一帮臭兵痞。 拿出了教导主任的气势,逼出了杀气,很王霸的瞪圆了虎眼,暴喝一声:“不许笑!” “……”他妈的,啥意思,难道本公子不够王霸?还是没有学到教导主任杀气的精髓,一干兵痞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呲牙咧嘴,气得本公子七窍生烟。身后也传来扑哧声,老子恶狠狠一回头。一个二个赶紧又把脑袋往天上望去,就是脸都很红,靠,人渣! 还是俺的忠仆好,挤到我身边,涨红着脸道:“少爷,小心着点,当初小的在军中。新来的官爷都会受这气的。 “啊?”顾不得下面的兵卒和身后的那帮兵痞了,赶紧扯房成一把:“那位官爷怎么收拾他们的?”我需要答案,不然,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当官,怕是全长安的狗都要笑掉大牙。 “震住他们,一定得震住他们,当初那位官爷就是震不住场面,羞走了……”房成眼中也是凶光连闪,咬牙切齿的瞪着下面那帮已经开始有笑出声的羽林军士。远处。隐隐有蹄声传来。难道是刚才那位段大将军又专程回转过来准备父子二人同台看本公子出丑不成? 怒火在胸膛燃烧,斗志昂扬,小宇宙要爆发了。“知道了!看本将军如何收拾这帮子人渣!!!”咬着牙,狰狞着脸,恶狠狠的目光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扫过校台上下的一干人等,震住他们,别的咱不行,论起摆显自个的功夫怕是本公子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头盔解下,丢房成手中。“拿好,看本将军的。”暴喝一声,飞身直接从近丈高的校台上跳下,嗵的一声。响彻全场,所有的目光被本公子的神来之笔吸引住了,暂时没了刚才的那番嬉闹的场面,本公子缓慢的,沉重的、如同玄幻小说中地狱恶魔一般缓缓的站出了身来。他妈的,差点就扭着老子的脚了,庆幸这副子身板实在结实,地面都差点砸出了一个大坑。在我的前方五米开外,四座石鼓并排而立。目测,约三百八十斤重,没有超过本将军的极限,很好。 在所有将士沉默的目光注视下,我沉着的走到了石鼓前,目光冷冽的扫了眼全场,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目光很讶然的瞪着我,不知道我这位中郎将到底想干啥? 微一蹲马步,手若铁钳,狠狠的挟在石鼓上,我鼓尽了全力,暴喝一声,单手拔起一座石鼓,带着纷飞的尘土,高高的举过头顶…… 瞬间,校场一片死寂,是的,甚至听不到呼吸声,所有的人嘴能张多大就张多大,如果这军营是一条河的话,站在河面上,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露出了黄色大板牙、神情惊骇欲绝的河马。 校台之上的那帮子老兵痞没一个能保持正形,小段将军的喉头上下不停的跳动,目光很傻,只有咱的忠仆正常,一脸兴奋得都发了红,目光崇拜到了极点。 蹄声越来越近,被本公子震撼住的人群又开始有嘈杂的迹象,他妈的,不施必杀看样子真震不住这帮家伙,单手提着一个石鼓横移十步,停在另一个石鼓跟前,再狂吼一声,又一个石鼓破土而出…… 原本涌动的人群定格在当场,一个二个俩眼发直,面色发白发绿,甚至有人拿捏不住手中的兵器掉到了地上,“神人……神力……神……”哆哆嗦嗦、变调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咬着牙顶着俩石鼓在人群前又绕了百来步,在力泄之前抛了出去,由于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导致准头有误,方向不对,直接往这帮子羽林军士的跟前扔去。 不知道哪个一声发喊,校场之上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似的,炸窝了,全部四散跑开,石鼓重重的发着闷声砸得灰飞丈余,另一个石鼓紧接着砸在前一个石鼓之上,一声巨响轰然而裂! 他妈的,用力过度,上半身的肌肉群一阵阵发麻,不停的抽搐,双手有点发抖了,借势怒喝道:‘都给本将军站好!!!” 那群被本将军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力震摄住的兵痞赶紧全涌回校场上,站的比刚才更有精气神,只不过,砸碎的石鼓丈余方圆。没一个士兵愿靠近。 “怎么不笑了?!”背起手,面目狰狞的瞪着这帮子欺软怕硬的家伙,走到一个脸色有些白,额角有汗的军士面前,“看着我!”如同教导主任正揪住偷偷吸烟的中学生一样的凶狠。 “将,将军……”声音有点抖,目光充满了畏惧,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 “为什么不笑了?”邪恶的笑着,露出一排雪亮的门牙,一米八几,魁梧壮硕的本将军低下了头,看着这个身高仅在我眼部的军士。 “好!真神力也!好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少年郎……”远处一声高喝,声音熟悉,哪个家伙?不知道本公子在教育小同学吗?一扭脑袋,靠!李叔叔大笑着从军帐后绕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裹着一身沙场血气的将军。李靖李伯伯,李绩大叔,还有位脸黑如锅底的大叔,很像尉迟家那双胞胎,我敢肯定,一定是尉迟敬德那位大唐猛将,段大将军亦然在其中,还有好几位我不认识的,程处亮这丫的也在里面,很淫荡的朝本公子挤挤眼,鼓鼓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看样子,这丫的不服气得很。程叔叔不在,还好……很庆幸,看样子俩老汉之间的纠纷还未平息。 “陛下万岁!”三军立即跪拜高呼。咱也赶紧单膝跪下,主要是这一身铠甲穿在身上行动实在不太利索,要是我双腿全跪,怕是直接就往前趴地上了。 “都快平身,起来起来,英雄少年哪,哈哈哈,看到贤侄如此英武,老夫甚慰。”李叔叔赶紧上前一把扶起了我。拈须笑得很是爽朗,指着身后那一票老货:“贤侄也来见见诸位叔伯……” 一路恭顺的弯腰拱手为礼,一帮子血腥的老汉很喜悦的啪得俺那原本就有点扭伤的俩肩膀如同脱臼。 “贤侄这神力,实在少有,老夫年青之时,怕是能举五百斤的东西就不错了。”尉迟叔叔说话比较实在,不跟咱小年青打马虎眼,哪像那刚才几位,哼哼哈哈说啥本将军有他们当年的风范,夸咱的力气比起他们仅差那么一点点,靠,比程叔叔好不了多少。 “处亮吾婿,尔去试试,老夫今日也想瞧个痛快……”李叔叔抬手指了指还立在原地的石鼓,朝着程处亮那剽悍的人渣道。 “小婿遵命。”本就跃跃欲试的程处亮闻言大喜,头盔一把扒下,大踏步走向那排耸立的石鼓前,校场又安静了许多,看样子,喜欢看人耍力气的还真不少。 程处亮手拿捏住石鼓顶端,暴喝一声吐气开声,咦?没动,这样可把这丫气的,红脸都快发黑了,再来,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石鼓被他的大力摇得晃荡,可就是起不来。 不过,继承了程叔叔厚脸皮的程处亮自然不甘心丢脸,大吼一声双手搭上,石鼓应声而起,拔到半空,抛得老远,凶神恶刹的大步走到另一石鼓前,照样俩手搭在一起,又飞出一个石鼓。大家都很体谅失败者的心情,给这位举重亚军予以热烈的掌声表达内心的赞赏与鼓励。 程处亮有些丧气的走了回来:“小婿昨日酒多了,不然,必不差于俊哥儿。”果然厚脸皮,没话说了,很五体投地的向这位青春版程叔叔表达了对他的景仰之情。 “老夫今日早朝一罢,才想起贤侄今日要入军营,故尔与这些爱卿来瞧瞧贤侄,不想,刚一进营门,就见贤侄正在大显神力,呵呵呵……”李叔叔很亲密的拉着我的手,边说边走。朝着军营主帐逛去,那一帮子被我新官上任一把火撩到了屁股的军士们各司其职去了,这倒用不着咱这中郎将来操心。 分主次坐在大帐之内,我坐在最左下首,程处亮坐我边上,小声的嘀咕下次跟我再比划比划啥的,靠,本公子才没那闲功夫跟你这厚脸皮掐架,若是打不过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跳我跟前群殴咋办?本公子再力敌千军也受不了,才不上这个当。 “今日,老夫邀约诸位爱卿前来右羽林军,实有要务……”李叔叔清咳一声开始演讲,大帐周围数丈方圆早被李叔叔的随身禁卫与护驾禁军围得滴水不漏。 说了一会,我明白了,李叔叔今天是特地带人来瞧本公子显摆的,对于任命咱这个大唐才子为军人,不仅受到了以长孙阴人为首的一干文官集团的强力反对,也受到了军方高层的置疑,虽说世家子弟进入三卫五府乃常事,却没有一人像我这样一步登天,一出来就是个从五品上的中郎将,从五品上虽然不是啥大官,可唐朝的官品三品以上皆为虚衔,就算是驸马都尉的虚衔也不过是从五品下,就像边上这位程处亮,也是从校尉级别一步步爬上来,当到现在的左千年卫别将之职。 所以,今天李叔叔力排众议,打压了文官集团,但对于这帮子血腥老汉却也不好说啥子狠话,毕竟,俺这条蛀虫就混在这革命队伍里,没法子,只好把这票老货拉来,顺便瞧瞧本公子有没有手段治治这些骄兵悍将,然后再听听本公子对于军事上的见解,才能作最后的一锤定音,也就是说,现在咱这小年青还随时有丢官的危险,李叔叔虽然是皇帝,可一个帝国毕竟不是他一人完全作主,毕竟,现在的皇帝还是比较宽容下属的质疑,李叔叔就恰巧是其中的极品货色。 第125章 舌战小老头 “遗爱贤侄。”李叔叔灌了一大口茶水,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开口唤我。 “小将在!”赶紧跳起来站到军帐中央,腰板挺得笔直,很有气概的脚分成八字步抱拳立定。这一亮相,让众老汉都目光温和了些许。 “呵呵,这样吧,你就说说这训军操演之法,让诸位叔伯也听评一番,如何?” “小侄,小将遵命。”嘴里答应着,脑袋瓜开始高速转过,训军操演?不就是军训那一套吗?有啥,咋可是来自后现代的军训受训者,预备役的小官,这有啥,条条理理都能掰出道理来。 “军训,是新学期的第一课?咳咳咳,”赶紧狂咳一气,他妈的,差点就成背高中军训手册了,顿了顿乘这帮久经沙场的血腥老汉还未醒悟过来之前继续道:“小将以为:训军操演,不光是让将士们学会上战场杀敌立功,更是要教他们怎样做人,怎样吃苦耐劳,怎样迎接挑战,怎样把握自由与纪律的尺度去锻炼,去磨砺,其目的是:增强国防意识与集体主义观念,深刻领悟“立德、力学、力行、立新”的真正含义;培养团结互助的作风,增强集体凝聚力与战斗力不但要领略我大唐士兵们无私奉献的伟大精神以及不怕困难的崇高品质,也要发扬我们“同心协力,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我们要坚持铁一般的纪律,严于律己,服从命令,坚决完成各项训练任务;希望大家用顽强的意志,用敢于吃苦、勇于拼搏,发扬“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精神,彻底完成军训使命。”砸砸嘴,说完了。 咋就没人鼓个掌捏?小心翼翼的左右偷看下。两排坐得直愣愣的老汉正眨巴着眼,还没回过味来? “果然精彩!呵呵呵托塔天王伯伯第一个表达了对我这一番话的肯定,很快,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程处亮拍得也很激烈,不过从他那张有点扭曲的脸上,我可以感受到,这丫的很嫉妒。嘿嘿嘿。 “贤侄未负老夫厚望尔。”李叔叔也同样笑得很开心,很帅的把两排门牙很闪亮的露在嘴外,让人想起了高露洁的广告。 “老夫听得兴起,倒也想考考这位房家的子侄,不知陛下允否?”啥意思,这位头发都快掉光的大爷想干啥,看咱这小年青太出风头了想打压俺不成?刚才介绍的时候没仔细听,主要是忙着看程处亮那货耍宝去了。 “老夫长孙顺德。”鼻孔有点大,俩鼻毛全往外伸,看样子这位老大爷头抬的太高了。 “小侄不敢。只是怕有污众位叔伯耳目矣。”长孙?听了这名。俺小心肝不由得一跳,长孙阴人家的亲戚不成? “长孙大人,此一浑钝小儿。岂能与长孙兄这样历时数十年之沙场,赫赫战功的沙场名将所比呢?看在老夫薄面上罢了。”李绩大叔站了出来插话道,看得出,这位大叔人品很好,我更看到,长孙顺德这老东西那不纯洁的目光很阴毒。 “陛下刚才也出言,让吾等考教这贤侄一二,有何不可?”这位大爷眨眨浊黄的老眼道。 “多谢李将军的厚爱,也谢谢这位长孙老伯父的教诲,小侄一试也无不可。”小瞧咱不是?铁血军事论坛拍砖的常客。还怕你个没读过《战争论》、《毛公兵法》、不知道啥叫闪击战不知道啥叫斩首战略的小老头不成? “呵呵,倒还是老夫多嘴了。”李绩大叔很阴的笑了笑,扭身坐下,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架势。 “敌万骑重骑,给你同样的一万轻骑,期限一月可赢否?”小老头眨巴眨巴眼,很吊的表情,很长辈的眼神。靠,还当是啥难题目。这道题,怕是俺教的初二学生都能赢死你个小老头。 咱不自满也不难倒,露俩门牙,很谦虚的拱拱手:“长孙伯父,小将倒想请教,如何战法?我攻还是守,双方训练如何,城池几何,地形山川?”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小老头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砸着没牙的嘴半天才道:“训练相同,敌据三座小城,无河,地形甚坦,三城相据不过一日之期半晌才答了出来。 “多谢谢老大臣指点,若是小侄指挥,想来,不出半月,必能取之。”太可惜了,手里没鸡毛扇子,不然咱还能文武双全下。 “哦?”这一次出声的是托塔天王李靖伯伯,目中精芒一闪,旋及暗去,又闭目不言,倒是李绩大叔跳到我跟前:“房家后生,莫要狂言,若是老夫执掌万人轻骑攻击万人重骑,也不敢言胜。” “可是这位长孙伯父非是要我阵战,且不要求我尽数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只要我赢,这当然简单了。”嘿嘿嘿,是啊,这不就跟当年国共双方的战争很相似吗? 李绩大叔一脸黑线,阴声阴气的道:“你倒是与老夫说说怎个赢法,若有理,老夫第一个愿举你为中郎将,若不是嘿嘿嘿。”笑得跟猫头鹰似的。 “叔叔莫急,且听小侄道来,赢的方法有许多种,要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或者是截断敌方的补给,又或者分敌而歼之,总之,敌强我弱时,敌进我退,敌我力量相平衡时,敌疲我扰,当敌方的力量无法与我形成战术上或者战略上的优势时,敌退我进,而我军恰为轻骑兵。”最为适宜这一战略思想很好,长篇大论抛出,新式的战略战术思想让人耳目一新,一帮子血腥老汉都哑巴了,没话说了吧? 李绩大叔表情很沉着,但我还是看到了,他那握得发白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废话,能不激动吗?游击战的经典思想咱都搬出来了,只要是有战略头脑的军方人士,不明白这种战略思想的重要性才怪。 李叔叔从刚才的喜悦转变为痴愣,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目光很可怕,害得我背上寒毛炸起,若不是明白李叔叔的性取向,怕是本公子现在肯定扒掉衣甲跑路也不愿意呆在这了。 长孙小老头很愤愤的道:“竖子,老夫上沙场,每阵必定争先。像你那般作战畏首畏尾。突在是丢我大唐军威。”老小子没想到一句话引到了咱一番经典的战争思想,见一个二个的军事高官都目露精光,或若有所思。或惊疑不定,不由得恼羞成怒盛怒,口水差点喷到我脸上。 老货,本不想跟你这走路都打颤的老家伙,叽歪,你还敢顶上来?管你是啥子东东。 瞪圆了眼,顶这老家伙跟前:“小侄倒想问问这位老大人,什么是战争。战争中的目的和手段是什么?战争的意义?战争中的士兵的劳累与否和士气的高低对于战役有何重要性;”《战争论》是本好书,很可惜,我不太喜欢过于枯燥的东西。也就是翻看了下目录,随手翻过几次而已,别的记不住,目录上那百十来个字总是能记住的,也不想想 每天老师都要干啥,备课,还不就是背书吗?凭咱的记忆力,连目录都记不住,怕是丢人都丢到月球去了。 问得这位小老头。蜡黄的老脸发出了红光,抖抖瑟瑟的手指头指着我,半天吭不出一个屁,很有随时一口气接不上来随时蹬腿的架势。 光这一票的目录,已经完全震憾了在场的大唐军方高级将领,完全傻眼了,很神奇的目光盯着本公子,似乎我就是战神转世。 “贤侄啊莫要太出风头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军营的门外,李绩大叔过我跟前时又低又疾的一句话让我心暖不已,感动,像这般子为咱这小年青说话的也就他一人。 “遗爱贤侄,我大唐兵家又多一俊杰尔,老夫甚慰之,切莫自满而过之。”赶紧俯首行礼,这帮子老爷们怎么了,一人过我面前,就要吭哧一声,是在检阅还是在瞻仰? “好,你比你爹强多了,有空,多收拾我家那俩活宝,他娘的,好事不干,坏事烂事一堆接一堆。”尉迟大叔果然憨厚耿直,这话说得跟在段大将军屁股后头的尉迟宝林一脸黑线,很灰溜溜,作俯首贴耳状。 “不错,不过,老夫不希望又见一纸上谈兵之赵括,望贤侄早日成大器段大将军果然很严肃,这样近乎咒人的话也说得出口,还好,本公子气沉丹田,很用心,很真挚的点点脑袋。 一巴掌拍本公子肩膀上,巴掌主人的脸出现在我跟前:“小子,能,不愧是我那七妹的夫君,改日,来家里聚聚,咱哥几个好好喝上一顿家宴,顺便相互讨教一下兵法,可别忘记了,哇哈哈哈。”笑声也很像程叔叔,不过没那份底气,也没那种敢横在马路中间走的气概,看样子,程处亮这货还得锻炼个一二十年。 “贤婿好!今日替老夫好好的长了一回脸。”李叔叔嘴都合不拢,眼晴成缝了都,一个劲的在我跟前磨叽。 “小侄也是乱拳乱打一气,哪能担叔叔如此夸赞。” “唔?怎么还称小侄?”李叔叔作蕴怒状,一干军方高层人士都把脑袋扭了过来,一对对凶悍的鹰目都透射着八卦的精芒。 程处亮眼中凶光边闪,很咬牙切齿那种,当然,目标是咱这个受气的小将军。 “小,小婿,见过岳父泰山老丈人。”认了吧,再不认,谁知道恼羞成怒的李叔叔会不会抽大棒棒揍咱这双臂无力抵抗的小年青。还有一点,本公子不知道现在咋称呼老婆的爹,干脆全拉出来,让李叔叔自己当选择题。 “岳父泰山老丈人?”李叔叔有点呆滞的重复着我那很长的称呼,边上的一位大将军,尉迟大叔直接暴笑出声:“哇哈哈哈,房二郎这小混蛋,有你这样称呼外舅的吗?”另外几位也不是啥好货,一个二个笑得东倒西歪,程处亮更过份,笑得差点拍地了,气得老子七窍生烟,还好,李叔叔替我报了仇,一黑脚踢这丫的屁股上:“小混蛋,笑甚子,还不一边去!我家那清河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捧的臭小子。 程处亮干巴巴的陪笑俩声拍拍屁股溜到一边去了。 “外舅?”太牛了吧,这是啥称呼,舅舅我知道是啥意思,就是俺娘的兄弟,可是这外舅,难不成这位李叔叔还跟我娘有叔伯关系不成? 看着我那迷茫得如此纯真的双眼,李叔叔吭哧半天,扯扯嘴角:“贤婿;;这岳父泰山老丈人这称呼是啥意思?老丈人老夫倒是明白了,可这岳父泰山,老夫不甚明了,还望贤侄给老夫解释一二。”目光有点阴森,难道李叔叔这老货也是穿越来的,知道泰山是位光着屁股在森林里吃野果的智商发育不完全者? “岳父泰山老丈人,是。”是脑筋急转弯题目又来了,李叔叔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脸上的黑线是越来越多,咋办?泰山,除了那光屁股的,还有啥子?等等 第126章 任重而道远 有了,“……泰皇汉武之功绩封禅泰山而诏示天下,叔叔之传位.远胜于泰皇汉武矣,小佳故尔呼您老岳父泰山,代表着叔叔您的功绩像五岳一般的雄伟.而叔叔您的江山泰山一般的巍峨昌盛,在历朝历代间唯大唐才能与五岳之首泰山比肩……”吹捧,外格马屁,浑话,啥都有,李叔叔脸很红.有点尴尬,似乎不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咱这小年青夸这么无耻的吹捧话。但是喜悦的气息己经感染了所有的人,心机深沉如李靖伯伯也老脸发红,不过李伯伯见机得快,再快要笑出声来赶紧俯身低首:“祝陛下伟业万世昌盛……” 其他那些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的铁血老汉们也赶紧俯身,向着脸上尴尬正在消退的李世民大帝致以崇高的敬意…… “总算走了.房成。”挥着手.向着这帮老家伙道别,张嘴朝身边的忠仆道。 “小的在。” “那位长孙顺德是谁?老瞧本公子不顺眼。”回过头来,朝着军里走去。“那位大人是长孙无忌大人的堂叔曾经也是位沙场悍将,后来年纪一大,胆乎开始小了,却越来越贪婪,借着以往的功绩……”房成的目光很轻蔑?怎么了。 “不过什么?”左右看下,没人在边上,赶紧问道。 “这位长孙大人品德实在……前些年,宫人奴仆盗取宫中财物,这位长孙大人不仅不法办,反而受其贿赂,陛下曾责于他。可长孙大人却……”房成细细给我道来。 明白了,原来这位长孙大人的性格行为跟小混混差不多。屡教不改,而且还与李孝常图谋不轨.这些事传得整个长安满城风雨,所以连连房成也知一二,并且,俺爹与几位大臣曾力主将顺德下狱治罪,只是李叔叔心肠好。念在这小老头既是自家老婆的堂叔.又曾为大唐的建立也出了不少力,只把他撒职除名。可是李叔叔心太软,过了没多久,让给他恢复了爵位和食邑,可是这位老大爷依旧…… 坐在军帐中纳闷。操演了一早上,才发现不对头,这是干哈,李叔叔到底是想让俺训练间谍还是训练土匪?就这帮子骄兵悍将.你能让他化装成吐蕃小老头还是吐蕃狼人? 很闷气地坐着,段小将军坐我边上,对本公子的态度比一开始时要恭顺了许多。嗯,看样子,力大无穷地威慑力还是有了相当的效果。 “将军.这事小将也爱莫能助.若说操演精锐军士。攻城拔寨.小将当仁不让。必定争先.可这训演间谍,小将,小将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段云松地表情也很迷茫,怕是间谍这个词对他来说很少能听得到.更别说作系统的训练。 “唉……”站起来在军帐里苦闷地溜达着圈,怎么办?李叔叔交待的任务,还特地拿最精锐的羽林军士给我作底子,就是想让我大显身手,可现在搞的我一丝头绪都没。 “要不,小将先招那些校尉来,大家一同商议一二,或许也想到办法也说不一定?”段云松很为难地挠挠光头,半晌才道。 这也是个办法,对啊,千多人,咱也不可能手把手的教,先与这帮下级军官统一意见,这样,也很有好处。“行,就这么办,你先把那些人都召集来此,本将在好好思虑一番。” “末将遵命。”段云松说干就干,朝我一抱拳,转身就出了军帐,大声地吩咐着。 “诸位.我奉陛下旨意,训练一干为国效忠的精英。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为了不负陛下厚爱,厚颜努力,愿诸位与我一同努力。为了开创更美好地明天而努力奋斗,争创一流,促进大唐和谐社会发展,保护?嗯嗯,大家都坐下坐下。” 坐主位上,看着这群旅帅、校尉一帮剽呼呼的大老爷们听咱训话,很有成就感。 “这里,我就跟各位说说.什么叫间谍。” “间谍?”一帮大唐精锐的目光都很迷茫。 “是地,间谍,知道是干什么的吗?”不习惯坐在讲台前说话,主要站习惯了.蹲着讲话实在是难受。 看着大伙摇着脑袋,很好,都不知道就好,细细地把什么叫间谍,为什么要把他们训练成间谍说了一遍,并且把我花了时间抄写出来的后世军训的教程丢了出来,这东西好啊,不光是训练体格.更能灌输爱国主义精神,让段云松先宣读一遍。 看着这帮子低级军官越来越绿,越来越难看地脸.很得意.想当初,咱们一帮子小年青,也是这样被校学生科科长和教寻主任,还有那些军训教官如此折磨。不过嘛,这帮人既然是国家精锐,训练量自然大增.反正咱军训时被怎么操,咱就怎么操这帮子家伙,这可不是变态,也不是报复.咱可是为了大唐和谐社会打下坚实的基础.哇哈哈哈哈…… 一柱香多的功夫之后,总算是宣读完毕,我可是用白括文写的,想来意思这些人都该完全明了。 “将军.属下想问,这夜间紧急集合是何意,还有这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还有这步法操演……”果毅校尉跳了出来.一连窜的问题,表情很生硬,看样子,对本公子的训练教程很是不满。 摆出将军的谱,站到这位高度在我鼻子跟前地校尉跟前:“白天集合需要用多长时间?” “三通鼓毕!”果毅校尉站得笔直,嗯,是个好士兵。不怕俺的眼神。 “夜间集合,需要多长时间?”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位大到至少十来岁地校尉。 “这,属下未曾算过,不过若是有淮备也就三通鼓的时间。”校尉略一扰豫.继续昂首道,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身上,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问。 “若我军扶平常时辰脱衣就寝,半夜若有敌来袭,在敌军踏入营门后,尔等还能在一通鼓的时间内集中完毕作好战斗准备吗?”目光瞬间一冷,定定地看着这位,“快说!” “这个。”果毅校尉眼珠子转了老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吭了声:“没办法准备好,毕竟要穿衣带甲,执刀举盾。时间太短了。” “废话,我知道时间短.可敌人不知道!”虎目圆睁,口水狂喷,溅地这位兄台很害怕地连退数步。 “你们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穿好衣服吗?你们知道如何在没有鼓声地特况下紧急集合吗?你们知道如何在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赶路吗?你们又是否知道如何分辨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之下哪些草根树皮能吃,哪些蘑菇有毒吗?……”从左边。一直问到右边,没一位大唐精锐敢出声答话,很丧气的模样,废话,就是这样突然跳出个人来问我。本持军这样地优秀穿越青年一样答不上来。 “回答我!”狰拧着脸回到主案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这帮子兵痞。 “不知道。小将不知……”回答得乱七八糟的。 “住口!回答上级官员问题时,只充许说:‘明白,长官,不明白,长官、或者是,长官,不是,长官’知道了吗?” “……”一帮莫明其妙地下级军官用很那啥的目光看着本将军,唉……任重而道远啊,早知道,咱穿越时带一盒警匪片或者战争片来就好了,让这帮子家伙知道什么才叫纪律。 “从个天开始.照着军训手册训练,陛下赋我全权.尔等可明白?!现在给我回答:‘是,长官’”老师的架子端起,恶狠狠的眼光看着这帮子家伙。 “是!长官!”大声应诺,不太整齐。 “今天下午停止校场操演,每个士兵都在校场等着,分旅例队,由各旅旅帅宣读军训操典,校尉作监督,其他人,其他人各司其职,三天之后,本持军正式开始操演军士,都明白了吗?”气势,保持威严地气势高声道。 “是!长官!”不错,这一次比上次比好多了,本就该这样嘛,多好。“稍息,解散!”又是很莫明的眼神,先人你个板板的……本将军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终于,劳累了一天的我总算和忠仆房成在月色高挂天际之时赶到了家门前,府门外,昏然的灯笼下,慎叔左右不安地张望着,听得到这的蹄声,瞧见了我与房成,脸上的不安瞬及消去:“哎哟、我地二少爷,您可回来了.您这要再不回来.怕是夫人跟老爷就得差人寻您呢。” “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上任.事特都还没理出头绪,自然回来得晚了一些,慎叔,你们都吃了饭没?”跳下了马,赶紧夺过慎叔手中灯笼:“我来就行了。” “吃了吃了,实在是等不了,大伙都饿得发了慌,夫人让大伙都先吃了,您先去前厅吧,老爷跟夫人他们都在等着您呢,老朽这就去吩咐厨房,给少爷端饭菜来……” “好的,那慎叔您慢点走。”活动了下手臂,甲片哗哗直响,俩手还是有些不太对劲,看样样子还没完全恢复,嗯嗯,蛮力虽然能逞凶一时,不过,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种傻事以后还是少干,得好好想想去找谁教教咱马上步下的功夫。不然,以后本公子肯定会为此而丢不少脸面的。 “父亲,娘亲,孩儿回来啦……”肩膀还有隐隐发麻。 “哎呀,这孩子,一身灰扑扑地,像甚子话,还不把你这身子铁家伙换了,几十斤的东西套身上,也不累得慌……”娘亲疾步上前,把我头盔摘下丢到一边,顺手开始替我解下盔甲,动作很是麻利,比起绿蝶和宫女姐姐熟手多了。 “娘亲您可真行,三几下就把这甲叶给解下来,今天早上可是那俩丫头费了好大功夫才替我穿上地。” 卸下了甲衣.吃力地丢到边上家丁的手中,叮嘱要做何养护之后,娘亲这才坐到了榻边笑道:“这有什么,当年天下大乱,你爹这文诌诌的人随着陛下东征西讨的,不穿这东西哪行,娘亲就是那时练出来了,对吧老爷。” “是啊,老夫当年可也是马下书生马上将,使得一手的好剑法。”百分之百的胡扯瞎吹,上次我见老爷子拿剑耍了一下,那动作,就跟厨房刘婶拿刀剁鸡的架势有得一比,怕是老爷子耍大捧捧都比耍剑要出色。当然咱自然不敢对老爷子的自我吹嘘表示疑问。 “俊儿,今日如何?这军人沙场操演之苦,可曾受得住?”老爷子嘴里问得平平淡淡地,但还是看得出,目光中流露的担心。 “没,好得很,孩儿其他的不敢说,一把子力气有的事,今日,那帮子兵痞还想给孩儿来个下马威,嘿嘿,您猜孩儿怎么着,就那么从一丈来高的校台上跳下去……哎呀!娘……”又咋了嘛,俺又不干坏事。 “臭小子,一丈多高你也敢跳,不要命了?!娘生养你不指望老,可你这小混蛋,乞死我了……” 一柱香后,顶着一对红彤彤的拈风耳大口地嚼着家中的饭菜,比起军营的集体伙食好多了。“大哥和大嫂呢?今日怎么不见他们?” 第127章 死里逃生(上) “你大嫂这几日精神不佳,你大哥这几日正好在家歇着无事,就陪你嫂子回她娘家,顺便让亲家翁的大哥瞧瞧。亲家翁的大哥可是名医,想来该没甚子大碍的。” “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陛下夜召二少爷前去问话。” “啥?”李叔叔干嘛?还让不让人活了,本公子现在都累得快吐舌头了,浑身酸麻不堪,就连饭碗都才刚端,又让咱跑,到底这老家伙想干嘛? “吾儿快些收拾下,赶紧去吧,想来陛下必是有事,不然,怎会唤你。”老爷子不反对罢了反而很欣慰。 得,连澡都没洗,就赶紧擦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匆匆的在宫中禁卫的陪同下,前往皇宫。一路上,本来就已磨得生疼的两条大腿现在更是火辣辣的痛,实在是,本将军差点就想让人搞一台轿子来坐坐了。 进了宫门,马留在宫门处,叉开双腿,迈着近乎夸张的八字步,跟前那位表情越来越古怪的侍卫朝里走去,没办法,要不两片皮肉难受啊,怪不得后世瞧那些骑马打仗的人一个二个全罗圈腿,怕就是跟本公子现在一个德行。 慢腾腾的挪着脚步,我的衣服都差点被汗水湿透了。越想越后悔,那天晚上发啥子神经,非要吹嘘自个能干,早知道就该跟李叔叔说明,训练间谍这种大事,怎么能这样轻率呢?至少得研究观察个一两年,然后让本公子再撰写一两年的教案。再来做事嘛,匆匆的就把咱这后世还在读书的青年小伙拉去操练,简直就是摧残祖国的幼苗…… 好不容易才见领路的侍卫停在一座偏殿前面,除了李叔叔,似乎还有人在,相谈甚欢,阵阵笑语欢声传到殿门外,没等多久。进去的侍卫刚一通报,接着就走了出来让我自个进去。 “小侄,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见过李伯父……”原本除了李叔叔,李靖这位大佬也在,我赶紧见礼向二位问好。 “呵呵呵,免了免了,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哪来那么多礼,爱婿快来坐下,老夫正与你李伯父商议军校的事宜。”李叔叔让我坐到他的边上。朝我泄露了一个比较让人震撼的消息。 “军校?叔叔真要建军校了?”好啊。本就该这样,大唐这么多的核弹头,藏在地下室都快生霉了。不拿出来晒晒太阳,进行活体解剖下,对其构造进行全面的观察和记录,研究下核弹弹体的形成原因,让后人学习下,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太好了,岳父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想我大唐军方的后备力量日后必将后继有人。” “嗯嗯,好了好了,这孩子。吹捧话就别说了,说说正事,李卿,你觉得如何?”两大佬谈话,俺小年青决定不插嘴,看着桌上的酒菜,受不了,很斯文的挟起了一块烧好的鸡腿,直接丢嘴里这么一漱。唰的一声,就剩一根光溜溜的鸡骨头,看得刚张嘴要说话的李靖伯伯两眼圆睁,一脸黑线…… 好半天李靖伯伯才想起要讲啥子,嘴角抽了抽,继续道:“……老夫以为,陛下之意甚妙,如此,不仅仅让这帮子沙场悍将有个把心得传世于后人之场所,更能,更能……”李靖伯伯啥意思,俺这小年青本来就饿,您这么看着,我吃得也不安生啊,只好悻悻然的把另一只刚漱成骨头架子的鸡腿骨丢桌上,摆出一副安心听讲的模样,虎视眈眈的瞪着上另一个猎物:一大块肥美滋着香气的肉脯。 “行了行了,饿了就吃罢,你这样子,老夫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李叔叔大笑着指着我道。 “小婿惭愧,今日在军营里累了一天,也没吃什么,刚一进家门,就接到了岳父您的召唤,小婿自然是拍马赶到,没敢耽搁。”一面说着一面吃,风卷残云,瞬息间,桌上的菜少了大半,俩老汉端着酒杯拿起筷子都不知道该朝哪下手了。 “小婿吃饱了。”很满意御厨的手艺,挺不错,不过又很伤感,咱堂堂总理之子,竟然非要跑去军营受这种苦楚,实在是…… 俩肩膀还隐隐作痛,唉,很烦恼,当官,只是新鲜而已,才上了一天班,本将军累得快成死狗了,要是让我整天吃住在军舍,与士兵同甘共苦,还不如把我这已经受到了大唐纨绔幸福生活毒害的优秀青年丢牢里,至少睡觉不用起早,不用每天来个十公里越野啥的,那是人干的活?越想越害怕,要是真那样,咱还活不活了,前世咱就是在社会泥河潭里摸爬滚打累死累活赚俩钱吃口饭的贫下中农,瞧瞧现在,咱坐在大富之家,高干子弟,竟然还要去受那份非人的苦楚,别的不说,要是本将军与兵同甘共苦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连调戏宫女姐姐的力气都没了,咱这不是自个找罪受吗?卖糕的,现在才醒悟过来,是不是晚了点? 现在两件事摆在本公子面前,选择题,第一种方式,告诉李叔叔咱甩手不干,继续回家混吃等死,可这样一来,本公子早晚被长孙阴人那看不惯房家老小的臭家伙搞得家破人亡,这咱肯定不能选,第二个方法,让李叔叔给咱换换职业?貌似不太可能,李叔叔总不能刚说出来的话自个又把它吞回去。还有啥呢? “怎么祥?今日一去,感想如何?”李叔叔只好让人把残羹剩菜撤了下去,重斯再上新的,朝着我问道。 “感想?” 喝一口小酒,爽,这感想么,实在是不咋地,灵机一动,有了。送上门来的机会,脱离苦难的机遇竟然自己扑面而来? 很深沉的叹息了一声,目光很沉重:“这,怕是很难。” “噢?为何?” “叔叔您想,这羽林军全是一帮子天天闻着血腥气的老兵痞,让他们练练如何当特种兵还实在一点,作间谍,要他们化装成普通人。还得挑担抬柴又或是经商买卖怕是难于上青天啊!”很感慨,李叔叔既然问起,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老兵痞……特种兵?”两位大佬对视一眼,很迷茫的目光,赶紧解释道:“小婿是说,这帮子精兵悍将,若是能训练成曹魏的虎豹骑那样日夜可行千里,斩将夺旗,摧城拔寨的军中精锐之精锐,或者是培养成蜀汉之白耳兵那样纵横山林如若平地。袭城夺门。刺杀烧粮那样的兵中死士倒是易若反掌,不过举手之劳尔。可是间谍则不一样……” “等等!”李靖伯伯一抬手,阻止了我。表情有点难看,怎么了? “贤侄,你说的……特种兵可是像我的‘百骑’一般的军中精锐?”李叔叔抓抓嘴,开言问道。 “差不多吧?”挠挠头,这百骑是啥子鬼东西,没听过,想来,可能是李叔叔最得意的骑兵吧。 “百骑者,从卫士简补或召募自北衙禁军。陛下于玄武门置左右屯营,号称“飞骑”。挑选其中骁健善射者百人,名为‘百骑’,人人精悍,精擅格斗剑击,疾马控弦亦可百发百中,此百人,可破万军之阵,乃我朝第一等之精锐……” 李叔叔的这番解释让我大惊失色,想不到啊。唐朝就有了这么牛叉的骑兵类别的特种兵。 “要知道,这些将士哪一个不经沙场血战、死里逃生、哪一个不能斩将夺旗摧城拔寨,若不经历生死相错,哪能有今日之百骑精锐……易若反掌?举手之劳?小娃娃,这样的大话岂能乱说……”李靖伯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哦,吹过头了,低头认罪。吹牛而已嘛,又不是干啥,在后世,同学之间吹的更牛,啥子在家制作核弹头,手工作坊制造航天飞机、甚至连时光机器都有人声称已经完成,准备回到三千年前把自个培养成一代帝王征服整个地球什么的都有,本公子这算是比较实际的吹法了。 “是吗?看来是老夫考虑不周尔,呵呵,贤婿莫闹,老夫问你,需要何种人士才合汝之要求?”李叔叔看样子对本公子神侃的功夫已经比较能接受了,不太在意,朝我温和的笑了笑继续道。 “这个嘛,待小婿想想……”能跑能跳,还会装,人材,需要人材啊,还得会装,吭哧半天:“唔……对了,那帮子和尚,还有道士什么的,还有那些游侠儿,或者商贩那些才是小侄想要的。”盘算了半天,只觉得这几类比较适合,原本还想说美女间谍,怕李靖伯伯这位正义人士跳过来抽咱小年青,想想还是算了。 “用这些平民百姓、不顾王法挥刀动剑者,又或者是侍佛礼……贤婿莫不是诳老夫吧?”李叔叔瞪圆了眼,不敢想像房府之二男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正是,岳父您都想不到这些人会成为间谍,何况于我们的敌人呢?”目光很坚定的盯着李叔叔。 “唔,贤侄此话确有几分道理。”李靖伯伯这一开言,李叔叔双眼一亮,俩老汉又玩眼神文流,靠,搞的跟柏拉图精神恋爱似的,看得本公子头皮发麻。 “贤婿啊!”李叔叔窝俩门牙,笑得很那啥。 “在。” “都怪老夫,可现在老夫明旨已发,若是现下便收回成命,岂不让人……唉,难矣难矣!”李叔叔摇头叹息道。 “啊?!”我嘴张得老大,目光哀伤,心中着实悲愤难言,难道本公子真要累死在军营里头?成为穿越一族里第一个看着美女没力气吃,因过劳而壮烈死在岗位上的优秀青年不成?那本公子不成为穿越一族的罪人和笑柄才怪,怕是以后每位穿越人士作教育后代的时候,一定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的遗像,拿咱作反面教材…… “贫侄怎的怕成这样,又不是让你沙场决一生死。”李靖伯伯很看不起胆小鬼,问题是,本公子怕的不是这玩意,太气人了。 “小侄非是怕,而是想到一妙策……”唉,太佩服自己了,每每紧要关头总能有新点子从头脑里冒出来,太神奇了,莫非是穿越引起的基因突变不成? “妙策?”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不太理解我想说啥。 “岳父大人不是欲设军校吗?” “是啊,怎么了?” “军校,可不是单单培养训练一般作战技能的地方啊……”忽悠,咱得把这俩老汉忽悠晕呼了,才有恢复到纨绔幸福生活的机会。 第128章 军校建设的重要性 “你是说,军校不光是培养高级将帅的地方,还应把低阶品级的校尉等也同样纳入培养范围,甚至把间谍细作也同样纳入军校的教育范围?”李叔叔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李靖伯伯的眼神也有些变了,不太一样。 “正是,叔叔可知道,这不光是为我唐朝昌盛百年的大计,更是为我朝的千年不朽很出奠基。”轻咳一声,很严肃的目光,没有一丝怯意的与两位大唐军国主义头子作对视。 “休得狂言……小娃娃,莫要诳老夫与陛下,不然,信不信我让你爹抽你百十来板子!”李靖伯伯怎么老跟俺这小年青过不去,动不动就进行武力威慑,什么人嘛。“唉……爱卿莫吓坏了这孩子,虽偶有狂言,然其之策,却自有他的道理,贤婿,老夫所说,你以为然否?” “当然,当然,很感谢李伯父的鞭策之言,也感谢岳父大人的鼓励,其实,小侄不光是吹牛?嗯,其实,小侄是想,军校不但要培养军官和士兵的作战素养,更要紧抓他们的思想政治教育,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材与精英,才会无私的为国为民拼搏,为我大唐社会的稳定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思想政治教育?”李叔叔表情微微一愣,又被俺这小年青的新名词给震住了。 “正是!”起身,习惯性的绕着讲台开始阐述我的观点,把培养新一代大唐军事骨干和政治委员作为首要的目标,精种文明教育和军事技能教育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要防止培养出只拥有军事技能而缺乏为大唐社会的和谐发展抛头颅洒热血的胆小鬼或者纂夺革命果实的叛徒作出预防,不仅仅培养他们军事上的战术和战略观,更要培养他们对大唐社会发展重要性的认识,为保护大唐和谐发展而保驾护航……并且,对现有的优秀中下级军官要时常进行轮番进修。牢固的建立爱国主义精神,打击一切敢于冒头的不和谐声音,让整个军队都团结到李家皇朝的旗帜下,而不会发展演变成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手中的工具……另外,军校中应单独设立一分院,专职于训练间谍,不仅要保障间谍教育的保密性和隐蔽性,更有必要让他们也系统化的接受政治思想教育。这样,坚固和强化其对大唐王朝的忠心,减少叛变带来的损失与危机。并对建立军校的方式方法作出了自己的判断与总结发言,并对于军校教材的构成和草创要确立长远的目标,还展望军校的未来对于大唐甚至整个地球军事力量对比的重要发言。 大唐军队是一个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它始终在李氏皇帝的领导下,团结在李氏皇朝的周围,牢固的竖立以军国主义、大汉民族主义思想为指针,坚持忠君爱国的思想路线,坚特全心全意为大唐李氏皇朝服务的宗旨,实行先进的政治工作制度……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运用强大的战略战术。发扬英勇顽强、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对敌人实施残酷而坚决的全面打击,从胜利走向胜利。成为保卫大唐和谐封建社会军国主义国家的钢铁长城。而军校正在为建成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的帝国主义军队,进一步提高在现有战争条件下大唐的侵略能力而努力奋斗…… “天亮了?”李叔叔略显遗憾的叹息道。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夫此时,方觉自己才明悟何为国家之军队……”李靖伯伯望着我的目光,只有那深深的感慨和欣慰。 “亮了?……”遗憾哪,我都还没说到军校建设的详细内容,比如教材的构成、学院内部的体系建设、还有……唉,好不容易有作先进事迹报告会的成就感,竟然这么就完了?真向往以前开会发言的场景,耍嘴皮子的感觉多好啊…… “伯父之夸赞,小侄愧不敢当尔。小侄不过是纸上谈兵,这些愚见,怕是二位长辈早已胸有成竹,小侄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这军校的成立与建设,必须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物力,故此,小侄才十分遗憾,不能亲自参与这么辉煌事业的建设……”赶紧垂首拱礼谦虚下,免得俩老汉太羞愧过度。以至恼羞成怒,把本公子直接拿出实体解剖咋办? 嘿嘿嘿,本公子忽悠这么疯狂是为了啥,就是告诉这两位狂热的大唐军国主义头子,军校的建立对于大唐的长远发展有着不可枯量的预期,而本公子,则是最好的策划者,兼骨干,把咱这样的的人材丢在军营里,不仅仅是浪费人材,更是扼杀一位伟大的革命同志的政治生命,还不如让我这位优秀的策划人来参与建设这无比重要的军事院校的建设…… 李叔叔与李靖伯父相视一眼继而大笑,笑的很爽朗,可本公子怎么听也觉得不对味道,似乎很有些不对劲。 “有此佳儿,……乃我大唐江山社稷之幸事也……更是我李家之福尔。”李叔叔继续狂笑中,李靖伯父收起了笑声,目光之中依旧充满了笑意:“恭贺陛下,有如此东床佳婿,才思之敏锐,剖事断理之急智,老夫也看得有些嫉妒陛下了。 “……”一个吹,一个拍,看得本公子一头雾水。俩年纪加起来都快百多岁的老货到底干啥了?李叔叔明旨早发了,咱也不可能变成西床啥的。 “贤侄是否觉得奇怪?”李叔叔笑了半晌总算是停了下来,抿了口酒,朝着正很迷茫茫的我笑道。 “奇怪什么?”简直就是废话,就连你问这句我也不知道你想干啥啊。 “陛下召你入宫,你以为,就是问你一句昨日在军营的感想吗?”李靖伯伯现在没了昨天晚上那股子对我严厉的劲头,倒像是校长在看一位拿到了奖学金的优秀三好学生。 “小侄,小侄确是不知二位叔伯何意?”对啊,到底这俩老汉是啥意思,吹了一晚的牛,天都亮了,都还没说正题。 “老夫就知道你会如此作答,哈哈哈……”李靖伯伯笑的很开心,笑个屁!有啥好笑的,嘲笑本公子智商吗?岂有此理…… “老夫就说嘛,此责,还是得交于贤婿。”李叔叔指着我笑道。 “啥?”此责?脑中刹那间有点明悟了。 “陛下,如何?”李靖伯伯打断了李叔叔的话,又开始拿眼神交流了。 老半天,本公子坐得东倒西歪,差点打瞌睡了,李叔叔再开口干咳两声道:“唔,贤侄,右羽林军你暂且别去了,先在家中安心呆着,老夫另有任用。 “小侄遵命,小侄遵命……”有希望了,嘴差点合不拢了,只要不让咱干那累得像条死狗似的军人活计,也别让咱到长孙阴人那臭玩意手下干活,至少得让咱能有喝喝茶泡泡妞的时间,顺便还能平步轻云就更好了,嗯,要求似乎高了点,不过这有啥,像咱这样千百年才出一个的才子,本就该有特殊待遇才对。 “等等,去看看我闺女吧,这俩日,那丫头闹得实在够呛,整日说老夫把她的夫君抢走了,唉,女大不中留啊……”李叔叔喊住了转身想溜的我。 “呵呵呵,哪家不是,老夫那三闺女更是……”李靖伯伯很会打圆场。 “那小婿这便告辞了,二位长辈慢聊……” …… “见过房公子,我家公主正在用早膳,请随奴婢来……”刚随着李叔叔派的领路人走到李漱的宫殿门外,就遇上了上次见着的宛儿那位漂亮女官。 “麻烦了。”朝这位女官点点头,随着她朝里走去,果然,李漱正懒洋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听得这边的响动,一抬眼眸见到了宛儿身后的我,双眸一亮,脸上泛起了喜悦的光彩:“房俊,快来,我正无聊呢。” “怎么了?有啥无聊?有吃有睡的还不满足?”很不满意,太不满意了,这位好吃好喝好睡的小丫头啥意思?本公子累死累活,还一宿没睡,饿得俩眼发青不说,眼前这位竟然觉得这样吃吃睡睡的幸福生活无聊?简直就是想气死我。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简直,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我的愤怒,很想抽这丫头浑圆挺翘的屁股蛋子一巴掌。这念头是不是有点过于邪恶了? 第129章 双喜临门(上) “本来就无聊嘛,整日呆在宫里,哪也去不了,昨个去找你,你偏又跑去什么右羽林军当将军去了,哼,也不知道陪我。”小丫头很不满意地撅起了红粉粉的嘴唇,眨着幽怨的大眼睛。 坐她对面,瞪眼:“大姐,关我啥事,你爹让我去,我敢不去?别说到时候顶着个违抗圣旨的罪名,要是我敢跟我爹吭哧几声,怕是直接就被老爷子大义灭亲了。” 臭丫头直接抱起肚子倒在榻上吃吃的笑,脸上裹上了妩媚的娇红:“瞧你说的,就你那浑性子,谁能管得了你。” “对了,你怎么大清早的进宫了,今个一早起了床,我还想着是不是让我三哥带我去右羽林军瞧瞧你呢,没想到,你自个先跑上门来瞧我了。”李漱很得意地挑挑眉头,看样子为自己的魁力感到骄傲。“宛儿,让人都退下吧,本宫有要务与这位房公子相商……”一扭脸,很王霸地朝着站在边上当灯泡的宛儿道。 “是……”一声应诺,不一会,殿里的宦官侍女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伸出纤白的手拍在身侧的榻上,“来这里坐下……”李漱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唇角,烟波如水的淡黑双眸浅藏着羞意徘徊在我的脑海里,那种近乎妖艳的萝莉诱惑足以让正常男人发狂。很可惜,遇上了我这位累了两天两夜,没闭过眼,累的连泡姐的力气都没的邪恶大叔,总算能维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 “不太好吧?”左右打量下,没人了,嘴里谦虚着,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自动自觉地挤到了李漱的身边,龚人的暗香把我完全的笼罩。 “没想到,还一天到晚夸自个大唐俊杰,地上没有、天下唯一的大才子怎么脸上都流汗了?难不成,我这里比你家那煤炉还热?”挑衅,百分之一百的挑衅行为,小萝莉竟然对邪恶大叔进行反攻了? “不是,咱这是虚汗,知道为啥流不?”很不屑地扫了这香喷喷的丫头一眼,李漱一副瞧你咋忽悠的表情,干咳俩声:“本公子为了我大唐的军事力量提升,连续熬了俩个通宵,如此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为大唐和谐社会的发展作出了极大的牺牲。笑什么?不许笑!小丫头……” “不许叫我小丫头!”李漱如同弹簧,原本软倒在榻上吃吃笑的身躯突然挺立,鼻子差点就杵在我脸上,太近了,近得让我甚至看到了我在她瞳孔之中的影像。 “……羔羊妹妹。”袭人的芬芳老往我的鼻子里钻,红润润的唇瓣就在近前,我下意识地微前一凑,吮住她那丰润的双唇。 “唔……”羔羊妹妹的双眸猛地圆睁得老大,身子僵在原地,那微凉而柔软的感觉真好。不知不觉的加深了这个吻。轻巧地推开了她的牙齿。探到了她那浸在香津之中的丁香小舌,灵活地纠缠在了一起,甜香的味传到了味蕾上,传到我的脑海里。李漱的目光越加的迷离,长睫渐渐地颤动着盖上了那荡漾着羞意的如水双眸。 “登徒子……”洁白的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色晕彩,撅着略显得有些肿的小嘴儿,气鼓鼓的可爱模样。 “在哪?”我作四下张望状,有点脸红,本公子竟然色心大起,在皇宫大院里非礼公主,大罪啊,很庆幸除了我跟这小萝莉外,殿里没有旁人。 “你!”李漱这可爱的小羔羊气的眼角都立了。可又不好意思干啥,毕竟,刚才也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不占占便宜,还是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吗? “好了好了,我有罪,我悔过,别生气了,对了你爹说你这几天闹甚子脾气?”牵着她的小手开言安慰道。这小丫头脾气虽然暴燥,不过,只要顺着来,一般都会变得很温顺,嗯嗯,这是经验。 李漱想要挣开,哪里是生裂狮虎之力的本公子的对手,不甘地闷哼一声,羞中带嗔的双眸瞪了我一眼:“还说,不是为了你吗?” “怎么了?” “哼,长孙舅舅老在我爹跟前说你的坏话,气得我跟他争了几句,我爹就训我,一生气,我才懒得理他。”李漱似乎还犹有余恨地道。 “哦?你那长孙舅舅说我什么了?”还真没想到,长孙阴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干啥? “说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往的名声又不好,怎么能配得上陛下的女儿,况且程国公家的女儿已经跟你这混小子定了亲,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与臣下争婿……”李漱犹有恨意的声音不得不让我感动,她的心思看样子全放在了我的身上。 “房俊……”半晌,李漱扬起了脸,双眼坦然地看着我。 “嗯?” “你会不会,会不会那个……”李漱脸又开始红了,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轻,本公子顺风耳都几乎听不清这丫头到底想说啥。但是看她的神情,我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看着我。”李漱闻言抬起了脸颊正对着我。 历史上她是我的妞,现在的她在未来也肯定会是我的妞,这一点,我很确定,所以,现在咱得给她,也给自己一点信心:“记住一点,大丈夫向来一诺千金,还记得我说过的誓言吗?” 李漱用力地点点脑袋,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十分郑重地道:“记住了,你会是我的妻子,这命运,是上苍注定的。”说得无比的坚决。 “上苍注定的。”李漱咀嚼着我的话,目光越来越柔,轻轻地把头依在了我的肩上,如梦似幻的低吟道,“你也是我的……” “嗯,当然。”她有这种幻得幻失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我与她仿佛是在确定着过往,历史的方向已经有了偏差,可是谁知道那车轮是会先把咱跟羔羊先碾碎呢,还是会先把长孙阴人给压扁。不过,搂着漂亮妞的本公子豪情万丈,自信心爆棚,怕啥!为了我的幸福生活,牢固的拼搏精神必须先竖立起来,不就是个长孙阴人吗?不就是个国舅爷吗?咱家里还有位女皇帝呢,伸俩指头就可以把你活生生玩死,再说了,现在的高阳公主一颗芳心全系在本公子身上,未来皇帝李治这臭小孩对咱崇拜有加,加以时日,等到本公子搞定了李治,诱导他的思想朝我靠拢,那时候一定能把他调教成一位正人君子,遵师重道的好皇帝,不对自己人开枪的革命好同志。 在宫门处,李漱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让我不忍离去,可有啥办法,这里是皇宫,不是本公子的小院。在马背上注视了这位宫装丽人半晌,才咬牙提缰:“快回去吧,我得走了。” “嗯。”李漱点点头,可没等我的马行得几步,“等等。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放心,记住了,出嫁那天,记得抬头,天上出现五彩云霞的时候,我就来会来接你……”非常绅士地在马背上俯身,拉起了李漱的手儿,就在这丫头莫明其妙的当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驾!”纵马提缰,留给李漱一个帅得不能再帅的背影,丢下了红着脸蛋,呆呆举着手的羔羊小萝莉,半晌,我才听到羞怒交加的尖叫:“臭房俊!羞死人了……” 吓得本公子差点就马失前蹄,靠!既然知道害羞,干啥还叫那么大声捏?难道还怕人不知道吗?这丫头…… 回到了家里,见过娘亲,聊了几句闲话,准备回自个的小院补眠,就有陪着大哥去大嫂家探亲的家丁房全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府门,连声高呼:“大少爷有了,大少爷有了!” “??”呆呆地看着这位趴在前厅地板上喜气洋洋狂喘的房全,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大哥有啥了?”难道我的猜想变成了现实? “大少爷有喜啦!”房全变调的吼声响彻了整间屋子。 “啊?!”吓的本公子直接从榻下跳下来,难道大哥的外婆家在女儿国不成? 第130章 双喜临门(下) “你说什么?!”一把抄起这家伙的衣领提到半空,恶狠狠地瞪着房全这笨蛋。“给本公子说清楚。”心里有点激动,难道咱房家有后了不成?这几天大嫂的样子很不对劲,该不是前期妊娠反应吧? “说什么混话?快说清楚……”俺娘也面带不悦,怒哼一声又快又疾地道,看样子,俺娘怕是也猜出了些。 “小的,小的该死,喜过头了,是大少奶奶有喜了!” 哐啷……娘亲刚才严肃高贵的夫人形象刹那间消失,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榻上,半张着嘴,愣愣地瞧着房全,“有了?有了?你大哥他有了?”嘴有点哆嗦,吓得我赶紧松手,任由房全自由落体,冲到娘亲跟前拉着她的手,很担心现在她的精神状况:“娘,您这是咋啦?” “你大哥有后了,咱们房家可有后了。”娘亲的泪水如同喷泉,说来就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话。 “娘!大哥有了,这是喜事,快些让人去通知父亲啊!”我大声地喊道,可不想让老妈高兴地晕过去,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对,快点,让慎叔去通知你爹,走,去宗祠,去拜见祖宗,不行,等老爷来了咱全家都去拜才显得心诚。”老妈在前厅里绕着,嘴里一个劲地嘀咕着。看样子,是高兴坏了,也是,大哥都成亲好几年了,没一点儿音讯,现在,终于有了消息,能不让人高兴吗? 不多时,老爷子气喘吁吁地赶回了家,一头大汗的连马鞭都还紧拽在手里:“夫人,咱们节儿有孩儿啦?” “是啊老爷,妾身都高兴得不知道该咋办了。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你们都在这愣着干吗?还不快去备好祭器祭品。” “走!去见祖宗……”老爷子二话不说,扯起娘亲就往宗祠那边冲,跪拜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老爷子双目也溢满了泪水,嘴里念念有词,娘亲也差不多,都很虔诚。或许是因为我没有他们那么浓厚的封建思想。受后世的计划生育、晚婚晚育观念教育熏陶了多年,所以喜悦感没有他们强烈,乖乖地跪在后面。嘴里也念念无量寿佛啥的,不能让俺父母觉得咱不虔诚。 老三也不知道啥时候爬了进来,叽叽歪歪几声,一屁股坐在我边上,好奇地打量着跪坐在地上的家人,时不时咧咧嘴,看样子,老三也为大哥有后感到由衷的喜悦。 入了夜。大哥大嫂总算是喜气洋洋地到了府门前。一家老少直接赶去门前接应,瞧着大哥战战兢兢地扶着大嫂走下马车,如同捧着件珍贵的瓷器一般。娘亲拉着大嫂的手笑个不停,俺爹更是一个劲地眯着眼拍着大哥的肩膀:“这孩子,总算是争气了……” 听着怎么那么觉得不是滋味,想了半晌方才哑然失笑,看来,咱是嫉妒了,回到了屋内,给大哥大嫂道了喜,一家子其乐融融地讨论着是男娃该取啥名的话题时,大哥开了口道:“父亲。我们回家的路上您猜遇着谁了?” “嗯?”老爷子望向大哥。“孩儿看到了陛下……” “哦?这都什么时辰了,陛下这是去何处?” “孩儿看着,是往程伯父府上去的……”大哥这话说得大伙一愣,皇帝没事干了?跑敌对势力,程老货那里去干啥?难道俩老汉又要改变战场掐架,由皇宫改到老程家了? “呵呵呵,这下可有热闹了……”老爷子眉头一扬,摸了摸长须道,眯起的双眼里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烈焰。被俺娘亲暗里伸手拉了一把,赶紧改口:“嗯嗯。想来是有甚子事吧,俊儿,你累了一天一夜,快去歇息,节儿,你也扶你媳妇回房吧,一会让慎叔吩咐一声,吃的让刘婶用心一点,呵呵呵……” 果然,我与大哥大嫂才走出门,就听到娘亲很迫不及待的声音:“老爷,您说,皇上去程家,该不会是为了那事服软了吧……”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很会心地一笑。 …… 正在酣睡,一声欢快的尖叫声把我吵醒了过来,一睁眼,绿蝶这小丫头在我跟前上窜下跳的。 “怎么了?大清早的,本公子今天不用上班……”很不满意被人吵醒,眯拉着眼道。 “少爷少爷,快起来,大事啊!”绿蝶兴奋的脸蛋都红了,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摇。 “咋了?干啥?难道我大哥生了不成?”嘴张得老大打了个哈欠,家里能有啥大事。天大的事都没咱睡觉重要。 宫女姐姐拿着衣裳也走进屋,听到本公子这句话差点没一头栽在地板上:“公子这是什么话,也不怕大公子听到了气你。” “少爷,您要娶媳妇了。”绿蝶推着我坐了起来,拿着毛巾麻利地替我擦着脸,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随口接道:“哦……嗯?你说啥?” “老爷子和大少爷都从朝上回家了,大伙都在打扫府里等着喜庆呢,怕是不多时,宫里来的旨意也要到了,您再不快点,一会夫人急了可没您好果子吃。”宫女姐姐脸上同样洋溢着开心的笑意。 “圣旨又来了?”我为什么要说又呢?啥意思,把李漱那小萝莉嫁给我的圣旨不是已经发了吗?难道李叔叔说话像放屁,又把自个的话吞了回去,想让我改嫁不成?呸呸,又想让我当老程家的女婿? 脑子里乱成一团,任由俩丫头把我收拾打扮成个人样之后,晕呼呼地走到了前厅,老爷子和大哥已然换了一身崭新的朝服,娘亲也把一品诰命的饰服穿起。脸上都还特地上了妆,喜意洋洋,大嫂也被拉了来,身上的衣物也显然是新的,原本昨天懒洋洋的模样也不见了,精气神十足,一家子站在府门外,如同即将受到检阅的仪仗兵。 慎叔、明叔一干老人家包括春桃等人全都换上了新装。“俊儿快快过来,站老夫边上,圣旨想来也快到了。”老爷子今天出奇地没对我傻愣愣的模样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把将我拽到了身边,理了理我的衣领:“这孩子,瞧瞧,越瞧就是越顺眼,呵呵呵……” “老奴等先恭喜二少爷了。”慎叔也跳跟前来凑热闹,吹嘘早看出来了,房府之二男是天上文曲星转世、九转灵童、十世善人啥的,总之房家是好人有好报,感动了上苍总算检到了这么个出奇有福气的娃…… “来了来了……”一身崭新家丁服的忠仆房成扯着大嗓门冲了进来。全体人员赶紧立正。 “呵呵呵,玄龄贤弟,老夫今日,特地接了这差事,来向贤弟讨杯酒喝……”药师伯伯出现在了大门的中门外,拱手笑吟吟地往里走。 “哎呀,原来竟然是药师兄亲自出马,唉呀,房府上下蓬筚生辉啊,哈哈哈……”俺爹赶紧拱手回礼。房门外涌进来了大群李靖伯伯带来的官方人员。门外挤满了街坊,看样子,喜欢看热闹的人们着实不少。 李叔叔等人都站好位置,场安静了些后,清咳一声,然后高声喝道:“请旨!……”房府上下唰的全跪了下去。 “奉天成运……”圣旨临门,房府之二男这一次实在太亮眼了,别说是这条街坊,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陛下最珍爱的女儿高阳,下嫁房府之二男,另:程知节程国公之七女,亦嫁与房府之二男,公主与国公爷的女儿同嫁一夫,就是本公子这个大唐名士,待重阳节后,公主完成笄礼之后就行嫁娶大礼。 这是多么热烈的八卦啊?至少,本公子的耳朵差点被府中众人的恭喜声给弄聋了,从接到圣旨那一刻起,本公子呆呆地一屁股坐在院里的胡凳上咧嘴,为啥?俩丫头,即全了俺爹娘不背信弃义的名声,也成就了咱这房府之二男不嫌贫爱富的英名,俩女同嫁,高阳为发妻,程府七女晋平妻,唉,刀山与火海,全来了,想笑又想哭,以后程叔叔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俺跟前跳大神了都。 一干宣旨人员很快消失在府门外,留下一堆子皇帝陛下赐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几大个红箱子,慎叔赶紧安排人把这些往我的小院抬起,宫女姐姐与绿蝶俩丫头也是一脸喜孜孜地忙前忙后。 “高阳公主下嫁房俊,另程知节七女一同嫁入咱房家。”爹眼睛都成缝了,拉着李伯伯进了前厅,好酒好肉摆上,不停地跟李靖伯伯一个劲碰杯,往嘴里倒酒,仿佛那是水。一家子呲牙裂嘴直笑,就连老三也吭哧吭哧在院子里摆了好几坨黄金糕以示庆贺,娘亲出人意料地没抽这臭小孩,只是让家丁们赶紧收拾干净。“瞧瞧老三,也知道为自个的二哥高兴了都。” 我望着那几坨臭哄哄的,实在是……有这么给自家哥哥庆祝的? 第131章 无敌程妖精 “真的?太好了,这样,娘亲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俺娘高兴地在拍着胸口直庆幸地念叨,大哥示意让丫环扶着大嫂先回独院,很有成就感地抚着短须笑道:“当然,今日朝堂之上,哪一位大臣不被吓了一跳。”斜斜眼睛,俺爹正跟李伯伯在那喝的正高兴呢。 “为啥?”身为主角的我,到现在才算有机会开口说话。 “呵呵呵……”大哥很是得意地朝我挤了挤眼,坐回榻上道:“今日朝会刚一开始,陛下就颁下了这旨意,一时间,群臣大哗,长孙大人就第一个表示反对,说什么公主乃金玉之躯,怎能与臣女同侍一夫,接着窜出一大帮大臣,与长孙大人一同阻拦此事……”大哥的嘴边带上一丝阴笑:“整个朝堂都快乱了套了,可没曾想,陛下发了怒,大声地斥责道:‘朕在房府二子冠礼之期便已有旨,将高阳许于此子,然程卿之女却与房府二子私下订亲,朕为帝,岂能作出尔反尔之事,只能将错就错,且嫁女乃朕之家事,干卿等何事,若要理论,自去与程卿理论便是。’说罢就拂袖溜……咳咳,大哥说顺嘴了,陛下这就拂袖退了朝堂,然后,程叔叔跳将出来,瞪目大喝:“哪个要与老夫理论?”光这一句,众朝臣面面相睽而无言矣。” 哦……明白了,李叔叔看样子与程叔叔掐架掐的遍体鳞伤也仅仅打了个平手,两老汉气喘吁吁之余,只得握手言和,想来昨天李叔叔夜访程房,必是在私底下里结成攻守联盟,果然老奸巨滑,把下嫁公主当作家事。纯粹是耍赖之举,可是让那些个大臣去程叔叔那蛮不讲理、三言两语不合就抽刀子玩命的老货理论,根本就是借刀杀人,难怪,原来以为是最困难的事,也被解决掉了。长孙阴人谁也不怕。可是,对上程叔叔这样横又愣的地痞兼恶霸,他也无可奈何。本公子正为俩超级人渣的恶毒伎俩感到钦佩之余,“哇哈哈哈……老夫来看东床佳婿也!”一声熟悉的爆喝,本公子手一软,手里地圣旨直接掉在地上。老货打上门来了? “呵呵呵。原来是亲家大人大驾光临。孽子,怎的那副表情,还不跪见亲家翁?”俺娘亲最是见不得我这样子,狠狠地瞪我一眼嗔怒道。 “哦,小侄,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朝着笑的嘴都能吞酒坛子的程叔叔行礼。恭恭敬敬地作五体投地地状,顶礼膜拜程叔叔这位比猿人泰山还猿人的泰山老汉。岳父大人?这称呼实在,不知道该咋说,这么叫这老货感觉很怪。这老货的脸皮怕是一丈都不止才对。我恶毒地臆测道。 程叔叔笑了半截,看到俺娘,赶紧拱拱手招呼道。 “哈哈哈,好好好,贤婿莫要多礼了。见过亲家夫人。老夫打马赶来,就是想瞧瞧贤婿接旨地热闹劲,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程叔叔表情很欣慰地一个劲拍我肩膀。还好,俺爹出来迎接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程老人渣,这才放了本公子一马。 “知节贤弟,你我日后便是一家人,快请!”老爷子很是喜悦地招呼这位恶货进厅饮酒,本公子被他连拖带拽地拉了进去:“走,陪老夫喝酒去……” “亲家老爷快请坐吧,还不赶紧上酒?拿府里最好的三勒浆来,听姻罗妹妹说,亲家老爷就喜欢三勒浆的味道。”俺娘回了礼,示意让家丁侍女好好伺候,自己退出了舞台,带小三这臭孩子回后院去操练了。 “你这老东西,自家的女婿了,还凑啥热闹。”李靖伯伯指着程叔叔笑骂道。 “嘿嘿,谁让老夫家人多,家里那群小混蛋把酒全给老夫抄光了,来亲家这讨杯水酒总是可以的吧?”厚脸皮说话如果厚颜无耻之尤,别说李靖伯伯摇无对这家伙表示懒得理这种人,就连俺爹也是一脸黑线,笑得很是尴尬。 酒端上来,程叔叔可能嫌家人手脚慢,直接夺过来,掀开封口,抄起就猛灌了几大口:“今日若不是老夫发威,哼!那帮子老货怕是还要纠缠此事。” 啊?!不知道程叔叔在我父亲和大哥走之后又在朝堂上干了啥?难不成在朝堂上发飙,找那些叽叽歪歪地老货掐架了?很好奇。 “哦?!”老爷子提起自己的酒杯,让大哥给自个到了些葡萄酿,朝李靖伯伯和程叔叔遥敬一杯。“这话怎讲?” “哼,还不是孔颖达,国子监祭酒那老东西,揪着礼法不可废不放,气得老夫划下了道,约了他明日卯时,城北外真刀真枪的跟老大决一生死。嗯,这酒不错,亲家,一会给老夫府上送几坛酒过去,家里那酒太淡,没味。” “啊?!”房府一家子连带李靖这位帅老头一个二个瞪目结舌,一脸黑线。程叔叔啥人,孔颖达比我爹都还大上好几岁,怕是七十岁都有了,走路都颠巍巍的一小老头,这力能举鼎,弓开四石的老货竟然要跟一风吹就倒的老头真刀真枪决一生死……我与大哥对望一眼,不由得生起了对这位极品程叔叔的另类仰慕之情:人渣,禽兽! “知节贤弟莫闹,此事万不可当真,孔大人本就一耿直的儒学大家,性子是掘了点,可贤弟你这……”老爷子端酒碗地手有点哆嗦,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叔叔的霸气所摄?还是无风自动? 李靖伯伯一脸黑线,使劲地翻着白眼,半响才骂出了一句:“这老匹夫,不怕雷劈!” “没事没事,老夫料定他明日定去不了。”程叔叔总算恢复了点斯文,改用酒杯喝了。很是得意地朝俺爹跟李伯伯摆显:“老夫已嘱咐了城北的城卫将军。明日,晚开半时辰,嘿嘿嘿,怕是,那走路都打颤的老东西爬都爬不到城北外,哇哈哈哈……”哐哐哐,气地不轻。 俺一家三口陪着笑,可怎么看一个笑地比一个难看。俺爹的表情很丰富。笑容有点像看到了保险理赔条约地被保险人。额角好像有汗水在流,看样子,俺爹肯定在后悔,当初咋会看上这位无耻的程叔叔家闺女捏? …… “吴王殿下、晋王殿下,您二位里面请,我家公子这几日也时常念叨二位呢。”慎叔的声音。 “哈哈哈,好妹夫,为兄来也!啊,为兄忽有一事。先行告辞。”李恪帅哥刚踏足前厅的一脸得意,待看到前厅里坐着大唐第一祸害之后,原本得意洋洋地帅脸瞬间刷白,扭屁股想跑了。 “李家后坐!莫跑,难道老夫惹你讨厌不成?”程叔叔不愧是千军万马中冲杀的勇将。健步如飞,李恪才扭屁股,李治甚至还没反应。或者是被吓呆住了,就被程叔叔一个一个,俩王爷被提溜进来。 “不敢,不敢!”李恪兄本想来显摆,哪料这埋伏着一核弹头,很哭丧地给程叔叔见礼道。 “啥叫不敢?既然不敢,就给老夫坐下,上酒!快些,干活怎么这么慢。”程叔叔吆前喝右的,俺爹端着酒杯,很无奈的目光望着天花板,这到底是房府还是程府,看样子俺爹有必要先看清楚地形地貌。 “怎么?俩后生,端着酒杯不喝,是不是看不起老夫?别以为自个是王爷,就想在老夫跟前蹬鼻子上脸,信不信老夫把你俩丢牲口棚去!”程叔叔果然够横的,想来也是,敢跟李叔叔掐架的人,何况于小辈呢? “小侄先干为敬!”李恪不得不爽快地干掉,没办法,被这位程叔叔操练过许多次了,知道这老人渣地脾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种,还不如自个早一点服软。 “见过程叔叔,叔父的大名,小侄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李治这臭小孩不愧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几句马屁拍的程叔叔眉开眼笑,端起个酒杯,倒满,递李治眼前:“好,小后生,不错不错,来,陪老夫干了! “谢谢叔叔。”李治这小正太很得意地朝我跟他三哥挤挤眼,喝了一口,脸色就有点那啥了,嘿嘿嘿,小子,程叔叔的酒也是你这未成年人能喝的吗? 第132章 当八卦以成为习惯 一杯下肚,李治的眼睛有点翻白,程叔叔点点头,很和蔼地道:“小后生不错,再来,想当初老夫就你这么大的时候,这么一坛酒,照样生龙活虎,来!”哐,又给李治满上。李治小同学的小脸变了,有发绿的迹象。 “好了好了,晋王殿下莫听程知节的酒话,这杯罢了,贤弟也是,怎地灌起后辈的酒来了?”俺爹开口总算把李治给救下。李靖伯伯怕是早了解程叔叔啥人,干脆自个在一边抿酒看戏。 “我说为德兄,怎么地这么早就来了?”趁着俺爹跟程叔叔品酒吹嘘往事的当口,挤到面色正常了点的李恪跟前低声道。 李恪心有余悸地盯着程叔叔,低声道:“还不是为了恭贺你跟我妹成婚的事吗?可惜,这老货也插了一脚进来,气得我父皇这两日天天黑着脸,连为兄进宫请安都遭了一顿臭骂。” “哦,对了,你爹跟这位……”拿眼睛喵了一眼程叔叔,“两人那啥了没?” 李恪摸摸下巴,抬眼看天花板半天:“此事,非为兄所能知晓,不过嘛,改日,你倒可以问问漱妹,她的消息应该灵通一些。” “……”敢情这位兄台对八卦缺乏敏锐的洞察力。 爹娘哥嫂的亲朋好友,工作同事逐一登场,整个房府开始热闹起来,这么大的喜事,能不热闹吗?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很想瞧瞧能把俩剽悍女人娶进家门的房府二男是否长得三头六臂。 本公子只能站在门口接客,光是点头弯腰拱手就累得一身的臭汗。 顺便让四邻街坊们过过眼瘾,房府之二男果然彬彬有礼,体态雄伟,总之很牛X的一位小年青。 “瞧见了没,这就是房家的老二,牛吧。听说,两位美若天仙地闺女,为了嫁进房府,皇帝跟哪位程国公都那啥了……”干巴瘦猴的街坊甲男就站在距离我直线距离不超过10米的地方羡慕地道,手里还朝着边上的观众比划个互相掐架的手势。 “有啥,告诉你们。那天老夫亲眼所见,上次房老二被他爹抽晕的那天,晴天一道霹雳劈下来,直接窜进房府,然后,整个房府仙乐阵阵,肯定这位仙人下凡……”一位老眼昏花地八卦老头如此说道。 这位街口卖肉的屠户很不屑地道:“放屁,分明是文曲星下凡,我开始亲耳听到房府的那些个来买肉的家丁说的。房家二少爷会拿鸡屁股毛画符做法……” “……”望着苍天白云,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手都抖了,若不是慎叔低声劝本公子要保持风范。怕是我现在就要冲下台阶,去抽这群八卦佬一顿。把这帮子闲的无聊地人全生裂了凉拌。 遗憾的是,很快,俺的一干纨绔之友从哪打听到了本公子即将成为驸马的消息。如同闻到了绿草芬芳的蝗虫,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不用说,半打的青春版的程叔叔没一个落下,全来了。李业诩一身便装与尉迟宝林、尉迟宝庆、尉迟敬宗一同前来祝贺,靠,尉迟大叔家的也不是啥好鸟,比程叔叔家仅少来了三,看样子,还是程叔叔的繁殖能力最强,如同那太空都能存活地小强。 人太多了,年青的小辈全部转移阵地,到了后厅,瞧瞧一屋子都是啥人,没一个斯文点的,一个二个喝的面红耳赤,吆五喝六,案几上的菜肴减少地速度经常是以秒来算的。家丁侍女哪一个不忙得满头大汗,就连俺的贴身丫环绿蝶跟宫女姐姐也加入了后勤队伍。吴王李恪最是显眼,头上的顶冠也歪了,袖子挽起,在纨绔群中出没,一会在东,一会在西,酒到杯干,时不时勾着某人渣小声不知道在嘀咕啥,片刻后就是一阵很知己地淫笑…… “唉!……我说姐夫,小弟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李恪在我跟前,小脸也因喝葡萄酿有些发红,嬉皮笑脸地在我跟前转悠。 鼓起虎目,鼓起胸肌朝这臭小孩低喝一声:“屁话!本公子现在还不是你姐夫,就算以后成了你姐夫,你小子也休想赖账。” “傻哥儿也太不仗义了吧?小弟可是为了您跟俺十七姐的事操碎了心,别的不说,我姐那天跟你发脾气,都把我那件父皇赏赐的蜀锦冬衣给拽烂了。”很执着,看样子,这小子今天是想跟本公子拧上了? “那小治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还钱喽?”很阴森的朝这臭小孩子挤挤眼角,如同猛兽般露出了獠牙,让这臭小子从身心上建立对本公子的敬畏。 “没,俊哥儿这是说哪的话嘛,要不这样,等小弟改日进帐了,必定双倍还与俊哥儿。”吹,丫的臭小子,还真能吹。 还没想好是把这小王爷拉后院踹上几脚,还是一会乘他上茅房丢几块石头,正犹豫的功夫。程处亮神采飞扬跳到我跟前,死死拽着我不放:“俊妹夫,哈哈哈哈……”这货想干啥?有点害怕,李治想溜,被老子一拽住:“做人,要讲义气。” “俊哥儿,莫不是想害小弟吧?我可不想再喝了。”李治很哭丧的表情。不过,我这话得到了程处亮的赞同,伸出毛手提出李治另一只胳膊:“小舅哥,是带把的就把这喝了!”一碗酒的要倾出来的三勒浆递到李治跟前,很悲伤的墙头草被逼无奈,干掉了怕是接近半斤的三勒浆后,摇摇晃晃、晃晃悠悠走了好几步,然后壮烈地倒下。哇哈哈哈,我与程处亮很知己一起大笑。总算是出了口气。 “俊哥儿,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哇哈哈哈……,兄弟们,都过来,陪咱们七妹的相公干上一轮。”程处亮很政委地一招手,唰的一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轮番上阵,与我举杯想庆一番,然后,顶着未来姐夫的帽子,变成了半个主人,厚脸皮的说是要帮俺招呼客人,一人抄起一酒坛,跟酒友碰杯去也。靠!人渣! “哈哈哈,妹夫,好妹夫,为兄来也!”李恪兄台眼泛桃花,耍着醉拳不知道从哪窟窿眼窜了出来,笑的实在淫贱。 “兄台快快请坐,小弟让你给您上杯热茶解酒?”赶紧扯紧衣袖陪笑道,有点害怕这家伙,上次跟这货去程叔叔家赴宴的情景还记忆犹新,谁知他会不会又发啥神经。 “对了,妹夫,咱们那造纸坊和印刷坊的工房如今已颇具规模了。” “再过些时日,为兄就想雇工了?妹夫以为如何?”李恪兄看样子是酒醉心明白,扮猪吃虎。 “敢情好,这些大事,自然是兄台拿主意的好。”哦,看来改天有空,咱也要去逛逛,毕竟咱也有股份在里面,而且还不少。 “对了贤弟,前些日子,你跟你大哥,在西市口遭人袭扰的事怎么也不告诉为兄一声?” “哦,那小事一桩,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大事,小弟当然要向兄台求救一二。”这家伙没事打听这些干啥? “贤弟……?李恪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眼中立即褪去了醉意,恢复了清明的锐利,拍我肩膀一把:“嘿嘿嘿,为兄只是为我那妹子着想,才提醒你一声,想想那帮子僧人你该如何处理才是正理……为兄已有听闻,那些长安城的僧人对这事颇有些不满,不过,因为贤弟你来的那些破事,他们才一直不敢妄动。” 左右看下,一个二个的纨绔正喝的火热,没功夫理俺这主人公,很好,压低了声音,很严肃、很诚恳地握住这位兄台的手:“多谢为德兄指点。” 看着又混入了纨绔堆中还吃胡喝的李恪,突然之间,我觉得这位兄台可怜,是的,很可怜,明明个才智皆是上上之选的人才,偏偏,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娘亲是隋朝公主呢? 朝这位兄台遥敬一杯,大口地干掉,看样子,那帮子光头佬想出手了,找本公子的麻烦?笑话,行啊。找本公子的麻烦,还正好了,本公子很仁慈,不打你们,不杀你们,只是把你们一窝蜂全撵吐蕃去,想干啥就干啥去,想给那些部落头人戴绿帽也成。 “慎数?您怎么到这来了?”好奇地站了起来,慎叔在后厅的门后很神秘地朝我招着手,酒有点上头的我跌跌撞撞地挤开热闹的人群来到了慎叔跟前。 “皇上来了,要见你……”慎叔拉我到了一旁的避静处,压低了声音道,声音有点激动,看样子,慎叔还是不太适应大唐第一号军国主义头子到访。 第133章 大唐东厂成立 “皇上来了?”李叔叔也不甘寂寞的来凑热闹蹭吃蹭喝了? “皇上悄然来的,老爷直接把皇上送到了书房,就让老朽来唤二少爷您呢,快去吧……” 告别了慎叔,打了个酒嗝,赶紧抄起前襟赶往书房,悄然而来,不知道这位老同志又想干啥,难道又想跟本公了秉烛夜话,或者抵足而眠?呸呸……本公子可不是断背山上的来客。 刚走到书房的独院前,就瞧见整个书房被宫中禁卫围得严严实实,赵昆那大胡子赫然在其中,见我过来,露俩门牙:“见过房公子,陛下已在里面相候多时,快快有请。” “我爹呢?”书房的灯火很是亮堂,却悄无一点儿的声息,不由得下意识地问了声。 “房宰相不在此,还请公子快些进去,莫让陛下再等了。” “哦,好的。”一头雾水的我推开了书房的门,抬眼所见,李叔叔坐在书房的榻上,很严肃的表情,边上连个站岗的侍卫都没有,太神奇了,李叔叔到底想干啥? “呵呵,贤婿可真让老夫久等矣,快来坐下。”见我推门入内,李叔叔展颜一笑招手道。 “小婿见过岳父。”赶紧拱手施礼。“起来起来,贤婿,老夫有事相询尔。”看样子李叔叔是真有事,刚才笑颜一展,现在已然淡去。 “小婿洗耳恭听岳父大人教诲。”很难得见李叔叔这样。 “……老夫思来想去,军校之事,乃我大唐开国以来少有的大事,然另一事却也是要紧之极,昨夜贤婿一番话,让老夫警醒不少。”李叔叔顿了顿,声音依旧低沉得利害:“不光是吐蕃,我朝不光四方危机四伏啊……”低叹一声又道:“自老夫登基以来,对待臣下甚是优厚。然,却总有手握重兵之人生出叛逆之心……”李叔叔恨得都有些咬牙切齿了,这消息也不禁让我眉头一皱,是啊,咋回事?唐初这时代好啊,生活富足,人民安泰,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叛乱。别的不说,当长安城的重兵精锐一出,天下哪个笨蛋敢挤眼跳出来说要称王称霸,不碾成渣渣才怪。可偏偏就有这样的小白,很牛叉地前赴后继…… “……贤侄的一番政治教育之言,深得老夫之心尔。”李叔叔很那啥地拍拍我的肩膀,朝我点点脑袋。“小婿不过是顺应历史发展潮流而进行了一些总结而已,毕竟我朝的节度使军权过重,拥兵自重之心不可不防啊,岳父……”有点恨安禄山那头肥猪。又色又财,而且啥好事也没干过,就是会拍马屁,很恨。若不是他,盛唐哪会那么容易衰弱下去,李氏的皇权从那时开始就渐渐被削弱。以至后来的乱世,然后少数民族又跳了出来,他妈的,本公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吃咱们用咱们,扭脸咬咱汉民族一口的那些家伙。 “咱们翁婿之见果然相同尔,哈哈哈……老夫没看错你,好好好。”李叔叔很是龙颜大悦,原本阴沉得有些发闷的帅脸总算是飞扬了起来。 “老夫夜来府上。除了见见亲家翁,便是找你有要事要相托。” “岳父大人之命,小婿定当肝脑涂地,披荆斩棘……”不停地指天画地发誓赌咒要为李叔叔征服地球,心里却直纳闷,谁发明的肝脑涂地这个很神奇的词,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难道古代的中国人这么强悍,脑浆和肝脏都可以用来涂抹地板。当油漆用不成?谁敢用,本公子可不敢。 “好了好了,贤婿的一片赤胆,老夫早知,房俊,跪下听宣!”李叔叔很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正色道。 “……”跪好,趴下,眼睛乱瞄,看到的是一双至少四十多码的黄绸鞋子,看样子,这位李叔叔的脚丫挺大,不知道有没有香港脚之类的。 “……间谍训练之事不可外泄,所有人员调配等,皆由你一人自行作主,但必须让老夫知晓,老大会命二位高人前来协助于你。”李叔叔总算把他来的目的说明了。 “房俊遵陛下旨,当尽心尽力完成此重责……”郑重并且严肃地答道,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好事,咱不用去军营累死累活了,多好的事啊。大唐的间谍组织将由本公子一手缔造,日后,怕是咱也能把自个的画像挂在凌烟阁里,供后人瞻仰,越想越高兴,忍得实在辛苦。 “进来罢!”李叔叔一声清唱,书房被推开,进来的俩人让我一愣,瞪大了眼,一个似乎很道貌岸然,一脸福态,偏又让你觉得这丫一副欠抽样的道士,和着一个似乎瞧啥都不顺眼,皱着眉头,双手兜在腹前,仿佛随时要往茅房里钻的干瘦老头。这俩位是干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臣裘丹墨叩见陛下……”干巴瘦老头先开口行礼。紧接着那位道士也叩首道:“小臣李孝德……” “嗯,免礼,想必尔等见过朕的爱婿了吧?”李叔叔很严肃地点点脑袋,指了指我道。 李叔叔这话啥意思?这俩人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 “小臣见过,七日前,西市路口,这位房公子手执长械,一人搏杀十余众,武勇果敢……”干巴瘦老头裘丹墨这一句话把本公子吓一大跳,这货啥时候看到我了?一扭头,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 “小臣也见过公子,十五日前,会昌寺外,公子大发神威,一巴掌震住会昌寺僧人。抽刀欲……”笑得很淫贱的道士李孝德,说这话啥意思?抽刀欲啥了,本公子那不过是想替辩鸡大师净净身而已。“岳父,您这是……”李叔叔是啥意思,派人监视我不成? 李叔叔不说话,笑眯眯地独自坐回榻上,抿了口茶水,看了眼瞠目结舌的本公子。才很得意地朝我挤挤眼:“这二人如何?” “利害……”吞了吞口水,还能说啥,想不到啊想不到,李叔叔这丫的果然不是啥子好鸟人,就是不知道咱半夜跟宫女姐姐嘿咻的时候,李叔叔有没有专程派人听墙角。 “老夫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也得知道些东西,自前日贤婿与老夫一番问对之后,朕便决定,单独成立一个专门负责间谍细作收集情报的衙门:进奏院。只向老夫负责。任何人,均不能插手!”李叔叔说这话时面目狰狞,看得我脊背发凉。卖糕的,明朝的东西厂竟在唐朝诞生了? “你与这二位好好亲近亲近,这二人,乃老大手中最好的细作,即日起,为你左右手,另外,老夫宫中禁卫死士,调出百人,供你差遣。记住了。吐蕃使团至京城之日,朕要你至少训练出一批你所说的间谍,可敢允否?” “小婿遵命!”李叔叔的表情太那啥了,不答应,怕是没咱啥好果子吃。 “走,送老夫出府,边走边聊……这二人就留在你处。若还有人敢加害于你,哼……老夫可不答应。”李叔叔这话意有所指。果然,送别李叔叔的一路上,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微叹了声:“辅机此人乃国士,为我大唐忠心耿耿,然气量……贤婿啊,莫要太在意了。” “小婿当听岳父教诲才是,可……”正想抱怨几句,却被李叔叔瞪眼,得,不想让我报怨也成,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别的咱可以不理,不管,长孙阴人爱咋咋的,可最好别再来惹我的家人,不然,老子也不是吃白饭的。惹毛了我,管你是国舅爷还是国丈,一样没有他好果子吃。反正大不了公子再穿越一次,去原始社会天体营玩玩,当当泰山啥的。 “对了贤婿。有一事,老夫犹豫再三,还是要跟你说说。” “叔叔尽管说,小侄自当尽力。” “老夫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雉奴这孩子,生性懦弱胆小,老夫又忙于政务,少有时日教导这孩儿……”李叔叔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停在了一株拔出了新芽的树下,微叹了声,拍了拍树身,沙沙作响的枝头上,惊起了鸟雀飞向他处,李叔叔望着月色良久,才扭头朝我笑了笑道:“这段时间,老夫见你与治儿相处甚是融洽,这孩子现在一言一行都跟你学,倒也是件好事,作事为人,也都开始像个样了,所以老夫……”李叔叔眨巴眨巴眼,顿住了话头,抬眼角瞧我。 “那是自然,小侄定会与晋王爷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恭顺地朝着这位叔叔表达。 “好好!如此便可,雉奴那孩子可是缠人得紧,哈哈哈……” 看着李叔叔很得意的笑,本公子心头乐开了花,这不正好吗?未来大唐皇帝陛下落到我手头,嘿嘿嘿,还有啥,调教,得把这墙头草调教成一棵供本公子遮阳乘凉的大树,哇哈哈哈…… 悄然地送别了李叔叔,月色已然低垂,这两位李叔叔留下来的大唐007还跟着我屁股后面。让家人领这二位去找地方休息,明天,再跟这二位偷窥狂好好聊聊。咱继续回后厅招呼那帮子纨绔之友先。 才走到后厅门前,我靠,这都成啥了,程处亮这人渣黑着个眼圈,哇呀呀地捞拳头跟俩条大汉正在进行格斗表演,探脑袋一瞧,先人你个板板的,原本来是尉迟双胞胎,程处亮果然够剽悍,一挑二,一干青春版程叔叔高声喝彩,尉迟敬宗三十来岁的老男人了,也不是啥好鸟,一个劲地在边上大呼小叫地进行指挥,偶尔场上的一声惨叫,就会引来一干惟恐天下不乱的纨绔们的高声喝彩。李治这小孩子酒似乎醒了些,趴坐在一张案几上嘿嘿嘿地傻笑,李恪兄竟然在当庄押注,赌那位人渣妹夫能否打完全场。房府的家丁侍女全都躲到了厅外,太害怕了,连本公子都害怕,三十六计走为上! 第134章 诱僧 “俊哥儿,站在门口作甚,还不进来,今日,兄弟等可全是来为你庆贺好日子,怎的一转眼就不见了人。”李恪一声高呼,纨绔们的目光齐刷刷罩定正要脚底抹油的我。他妈的,插兄弟两肋的人渣! “哎呀,刚才小弟酒喝多了,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个窜到哪了,现下才清醒了些,这不就赶回来敬陪诸位仁兄吗?”哭丧着脸,强颜欢笑走进了后厅。 “妹夫快来,给你二舅兄唱曲助威……”程处默这位大舅兄的第一句话差点把本公子气裂寄场,只听说过擂鼓助威的,还没听过…… “哎呀,唱什么曲,七妹夫,让你家下人拿鼓来,擂鼓助战,我二哥打起来才带劲!”这位不知道是老几的程家恶汉提出了另一个意见。 “我说,几位舅兄,改日成吗?现在都啥时辰了,还擂鼓助威,您几位就不怕一会岳父大人他们……”赶紧陪笑解释,得找个理由让这帮酒疯子打消这样的念头。 程处默摸摸下巴,打了个酒嗝:“嗯,也是,惹毛了爹,吃亏的可是咱几兄弟……” “今日既是俊哥儿闻喜的大日子,都来敬敬俊哥儿才是正理……”李业诩这酒疯子,酒杯差点都端不住了,歪歪斜斜走我跟前。 “好!此话才是正理,处亮,宝林宝庆,你们仨也别闹了,大伙都来向喜气人敬酒才是正理……”李恪的提议得到了所有纨绔的一致赞同,我气得都笑了,很想一把将这货掐死,分明是把俺这小年青往死里整是不?好好好,要死一起死! “贤弟……呃……”李恪一脸淫笑地打了个酒嗝走到我跟前:“以后,你可得受苦了,哈哈哈。” “哈哈哈,兄台果然高见!”一把拽住这货,清了清嗓门,朝着那群正在倒酒准备排队的人渣朗声道:“……各位各位!静一静,今日既是小弟闻喜的大日子,各位好友披星戴月而来,小弟是不胜荣幸,这几位程氏兄弟,还有这二位王爷,日后,皆与我房某乃一家人尔,既为一家人,我们就该齐心协力,同甘共苦,对不对!” 嗯嗯,这话很有煽动性,纨绔们一致齐声应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高兴,很显摆地也举手表示认同本公子之言,而李恪这货智力发育较高,已经察觉不妙,赶紧捂肚子:“哎呀贤弟,为兄我内急,等会再说不迟。为兄……?”李恪兄的去路已然被另一位喝得起劲的酒疯子挡住去路。 “恪王爷,想往哪走?陪兄弟先干了三杯再说。”眯着醉眼的李业诩已然如千年魅影般一把扯住这位想临阵脱逃的恪王爷…… 据第二天房成述说,由于一干小青年在后厅耍酒疯,最后,程叔叔冲杀了进来,把六位舅兄暴打一顿,鼻青脸肿的全提溜回程府,剩下的一干纨绔作鸟兽散……醉得不成人形的恪王爷还是晋王李治让府里的人帮忙抬回宫里的。 “进来。”停下了编写教案的手,抬起了头,面色灰败。一头短发的辩鸡大师被俩位凶神恶煞的侍卫押送到了我跟前。 “请坐吧……”我点点脑袋,让侍卫给他端来了一张胡凳。 “知道我是谁吗?”朝这个未来的大唐名僧,偷香窃玉的高手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小僧,小僧知道了,还请房公子慈悲为怀,放了我会昌寺一干僧众,要杀要剐,小僧任由公子处置。”哆嗦着嘴皮子,辩机开口言道。声音也沙哑了许多,说话有点漏风,浑然没了当时高僧的形象,看得我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为了将来,我必须得做好一切防范工作,朝这位光头佬笑了笑:“哦?我问你,你是大唐人吗?” “小僧确实大唐人。” “你觉得你能生活在这样平静安乐,不会兵荒马乱的年代是件幸事吗?”死死地瞪着辩机,一字一句地道。 “是,是的……”额角有冷汗滴下,看我的眼神很猥琐,这家伙似乎对上次的事还记忆犹新。 “那我想问问你,你们每日诵经礼佛为的是什么?”我坐回榻边,温言道。 “我佛的宗旨是慈悲喜舍利乐众生,止恶扬善破恶怖魔,求生净土得大自在。”辩机这货一提佛俩眼就发亮,很狂热的目光,就有点像后世的邪教信徒一般。 “哦,很不错的理念嘛……”我展开了一个很慈祥的笑容,朝着辩机和蔼地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你们可不可以不吃饭,不穿衣,睡在树林子里?” 不光是辩机,就连站在后边的俩侍卫也很莫明的表情。 “小僧不知公子所言何意,还请公子解惑……” “你不解吗?我问你,你们整日里就知道念经,可你们干过一件于国于民有利的事了没有?一不劳动,二不生产,吃穿用度,皆是靠何人供养你们……不讲君臣父子之义,对君不忠,对父不孝;游手游食,不从事生产;剃发易服,逃避赋役;剥削百姓,割截国贮;讲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百姓信尔等诈语。乃追既往罪过,虚求将来的幸辐……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触犯法律。其身陷刑纲还在狱中礼佛,口诵佛经,以图免其罪。人生死寿夭,本取决于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决定。而你等诈称,贫富贵贱由佛主宰。这是窃人主之权,擅自然之力。立于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结连房,故它入家则破家,入国则破国……”我唾沫横飞地在辩机面前上窜下跳,新仇旧恨一齐涌出,和尚本就不是啥子好鸟,眼前这位更不是。 整整怒斥了这光头佬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停下了口,抄起桌上的茶水就灌。 “小僧……小僧惭愧……”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目光依旧犹豫,倒是那俩侍卫,表情很激动,望着本公子的目光很崇拜,时不时瞄向辩机那丫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凶光,嗯嗯,看样子,咱演讲的煽动性还不错。至于辩机,我可没功大继续跟这货瞎扯了,反正人落在我手里,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放心,我虽然看不起你们这些光头佬,但还是会放了他们,也不会杀你,不会打你,毕竟,咱们大唐可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要讲究法制,就连在下,也是一位守法的百姓……”靠,表情狰狞的俩侍卫嘴角都开始歪了,恶狠狠地瞪这俩抽风的笨蛋一眼,直到二人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才满意地接着道:“但是,我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就会放了你的僧友们,就连你们那个恶意中伤本公子的主持也可以安然无恙,你可愿否?” 辩机面带苦笑:“公子有命,小僧岂能不遵守。” “嗯!”我走到了这位短头发和尚跟前,很和蔼地道:“很好!本公子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加入我们的组织!” “你们的组织?”辩机眨了老半天的眼睛,也没反应过来。 “看看这个……”唰,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片递到了辩机的跟前。“本人自愿加入国家的谍报部门进奏院,并保证遵守如下守则: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辩机脸色不由得一变。 “干吗?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小僧着实不明白这进奏院是何意?” “是一个细作机构,专门为我大唐培养间谍人材的地方。而你,将会成为其中的一员,间谍!”我咬着牙,很坚决地为辩机的未来指出了方向。 “间谍?小僧,小僧只会念佛啊,房公子,您这……”辩机小脸白……得利害,似乎对细作这样的职业感到害怕。 “想不干吗?”我恶狠狠地瞪着辩机,目光朝辩机身后那二位一抬眼角,呛啷!长刀出鞘,短短的一瞬间,这位大师立即痛改前非,向我表达了他对大唐间谍事业的向往,和要为大唐抛头颅撒热血的坚定信念…… “早点说嘛,来来来,签在这,还有这,来,再盖个手印,瞧瞧,这样多好……”我就像那个诱逼着杨白劳卖女儿的黄世仁,很有种干成了坏事的快感。 第135章 李治的新鲜事 签字画押之后,望着这位日后将不再可能与我的命运发生碰撞的和尚的背影,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从此大唐少了一位高僧,少了一个花和尚,却也让他逃过了被腰斩的命运,而这个世界,却多了一位将会为了大唐谍报事业抛头颅撒热血的谍报精英,很有一种讽刺感,我摇摇脑袋,高僧,少一个好一个,最好没有。根据下面的人员传来的消息,大唐最牛叉的高僧玄奘此刻不在大唐境内,想来,怕是多半还在千万里之外的印度跟阿三们吹牛吧…… “属下参见公子,属下已经调配了兽医二十余人,所擅长的各有不同,只是,属下实在不知公子要这些人来干吗?”李孝德走了进来,很不理解我的命令。 “你知道吐蕃是靠什么为生吗?”实在,太头疼了,本公子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编写了间谍教材教案,然后又花了十天对李孝德和裘丹墨这两个高级细作进行临时抱佛脚似的培训,教育他们以正确的角度来理解间谍这一崇高而又名声不显的职业,总算成为了不太合格的半瓶子醋教头,还好,由于他们本身基础过硬,动手能力强,教下这些新人还是很轻松的,可就是有时候总是犯浑,没事就来揪本公子回答问题。 “放牧吧?”李孝德眨巴眨巴眼,很不确定地道。 “放牧?放牧除了天灾,最怕的是什么?”懒洋洋地坐到了榻上,撑着脑袋对着眼前的教案发呆,太可惜了,李叔叔一点也不会做人,调来了一票侍卫,咋不就给本公子派一俩个女秘书捏?害的本公子工作累了也没人替咱按摩,唉,还是家里好。每次呆在这该死的,透着一股子阴谋气息的进奏院里,本公子总是很怀念家中的那俩个温柔如水、性感诱人的漂亮妞。 “瘟疫!”李孝德双眼一亮,裂开了嘴。恭顺地朝我行礼道别,继续去当他的教头去了,很满意,裘丹墨作为灌输爱国爱皇帝的政治委员,那张臭脸很适合。而李孝德这人比较活泼生动,适合进行理论课的讲学,而本公子则总揽全局,给他们指明教育方向和前进目标…… 出了还没正式挂牌的进奏院的大门,朝着守大门的侍卫打了声招呼,骑上咱的宝马朝家而去,这段时间,咱可是费尽了心力,很庆幸,宫女姐姐无私的帮助与支持。对间谍培训教材作出了大量的建议。才让光是嘴上功夫利害的本公子没出啥差子,终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多出一大批的谍报人员在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里猥琐地忽隐忽现。很期待那一时候的到来。不过,还得先看看这第一期学员毕业之后使用的效果,才能对以后的工作进行改进。 “驸马爷回来啦。”府门外,家丁的叫唤声大得怕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房家出了位驸马似的。 “别驸马驸马的叫,这是房府,是我家,在这里,都得叫我少爷,知道吗?”朝这家伙瞪眼。“诶!小的记着了。对了少爷,晋王爷和公主殿下来找您,都来了好大一会了,现下还在屋里呆着呢。” “噢,知道了……”快步匆匆穿过了前院,踏进了前厅,李治和李漱俩顽童正在拿本公子的纸牌正在那玩得不亦乐乎。 “咦?俊哥儿,你可回来了,快来坐下。等我跟十七姐玩完这一把再与你说事。”李治气势很昂扬,而李漱则有点面色坏败,看样子,今天的战斗,终将以李治的胜利而告终。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李漱作不耐烦状,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撒一搅,气得李治小脸泛绿:“十七姐你又耍赖。” “瞎扯,本宫怎么跟你耍赖了,没瞧见你等的正主都来了吗?有事不说,你还想等着混饭吃不成?”李漱恶狠狠地朝李治呲牙,这丫头,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喜欢!就该这样,就算是公主,偶尔也要耍耍赖、使使心计,不能老是直棒棒的,不过嘛,态度有点那啥了,很恶劣,唔,还得加强教育。 坐俩皇亲跟前,抄起茶水给自个倒了一杯,一口灌了大半:“就是,说正事先,说完了,一会你想玩牌还不简单,本公子陪你玩。” “不行,我才不跟你玩,哪一次不是我输,跟我姐才有意思……”李治小脑袋摇得飞快,很害怕碰上咱这个赌王。 “放屁!还不是因为你姐老赢不了你,小鬼啊,你这样欺软怕硬的态度是要不得滴。”很首长地拍拍李治的小脑袋瓜子,操起湖南腔道。李漱直接抱着肚子倒榻上咯咯直笑。 “俊哥儿,别老摸我头!我可是大人了。”李治一脸黑线地瞪了李漱这个没心没肺的姐姐一眼,很哀怨地朝我道。 “大啥?你才多大?贞观二年生的,我数数,也不就才十三岁吗?小正太一个,等你十六岁进了冠礼,那本公子就不再对你进行肢体骚扰了。” “就知道你又这么说。”李治很丧气,小声地嘀咕着,把桌上的铜钱一个个地收回钱袋。 “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李漱坐端正下来,抬起眼眸瞧我,或许是天开始热起来了的缘故,李漱今日没有穿胡衣,一身的淡红色短裙,抹胸上半截白腻泛着健康的红润。 “哎呀,你又干吗?”太生气了,这臭丫头,怎么不是踩我的脚,就是掐我的腰。 “眼睛不老实,登徒子!”李漱脸粉粉的,羞嗔地瞪了我一眼,手把外裳扯了扯,遮羞了不少的春色,唉,实在是遗憾得很。“本公子一向目光正义,内心坦荡荡,哪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对了小治,找我啥事?咦……你这儿怎么青了一块?”李治的嘴角有些肿,鼻梁有点发青,这小孩咋了,难道挨揍了? 李漱没有说括,很悠闲地抿着茶水,笑眯眯地看着李治,似乎对这孩子被揍感到欣慰不成?很难理解。 李治有些尴尬地摸摸下巴,很猥琐地朝着门口看了眼,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今天打架了。” “哦?”眨巴眨巴眼,盯着这个小屁孩子,看他想说啥,打架而已,值得用这么猥琐的表情来衬托? “猜我跟谁打的!”李治很得意地挑挑眼角,李漱还是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自个的弟弟显摆。要我猜?嗯,好吧,免为其难地挠挠头,闭目苦思半晌,就在李治开始显得不耐烦的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句:“跟你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李治不幸地被李叔叔吊在宫门处,这位被李治把眼圈揍得发黑的老货狰狞地笑着,皮鞭唰唰地抽这小屁孩叽拉鬼叫。 卟……李漱一口茶水全喷案几上,翘个兰花指指着我一个劲地咳嗽。“俊哥儿!”李治脸色发黑,脑门上都青筋直跳。 双手一摊,很无奈地道:“这可是你让我猜的,既然是猜,我总得找先敢朝你这位皇子动手的人,对吧。”理由很充足,李治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口气:“俊哥儿说话能把人气死。”嗯,这话有些道理。 “害我!臭房俊……”李漱脸还在发红,时不时低咳两声,……看样子,呛得不轻,小手在胸前拍着,很诱惑人的动作与神态,趁李漱抬起头之前赶紧扭脸,咱是正人君子,再看下去,这妞一会又发神经污蔑本公子是登徒子了。 “好了好了,我想想,难道是你三哥?”赶紧转移俩皇亲的注意力先。 “切,我三哥才没那闲功夫搭理我,整天不是窝在府里鬼混,就是拉着一票子纨绔去踏春寻花问柳……”李治对李恪的行为很不屑,可是他那闪烁着羡慕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对他三哥纨绔生活的美好向往。 “那我没法子猜了,该不是你十七姐揍的吧?”斜斜斜眼角看着坐边上的李漱。“哼,我揍他?本宫每天的事情可多了,才没那闲功夫揍他……”李漱挑挑眼角,很不屑地翘起下巴,如同骄傲的天鹅。 “十七姐!……”李治气得抖着手指头说不出话来,看样子,为自己被人看轻很不满意,竟然没功夫揍自己,太看不起人了。 第136章 毒不死的罗道长 “好了好了,我说小治啊,你可把咱心里挠得痒痒的,快说吧,到底是谁揍了你?”当当和事佬,免得这两小屁孩子又在我家吵起来,一会俺娘又来怪我。 “我不是被人打了,是我跟人打架!”连续受到了心灵和肉体多重打击的李治暴发了,声音都挤出了鸡仔声。 “哦,你赢了?”我很温和地朝他露俩门牙,拍拍这小家伙的肩膀,小屁孩子很生气,毛就得顺着摸,这样才能让他温顺下来。这可是咱小时候对付隔壁家恶犬的经验,对人对动物都很管用。 “当然!”李治很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我跟我五哥打架,我打赢了。” “谁是你五哥?”很好奇,谁让李叔叔不实行计划生育,儿女不能论个,得论打来计算,害的我到现在除了太子李承乾和跟我玩得好的李恪、李治、李漱之外,对于李叔叔家的二子女儿都没多大印象,主要是太多了,再加上本公子又不是查户口的,谁是谁关我屁事。 “齐王李佑,还大我三岁,哼,幸好俊哥儿教我那招好用,不然,我还真干不过我五哥。”李治很得意地伸出右手,据成虎爪状,往上一掏,很是邪恶地抽抽嘴角,本公子脸瞬间没了血色,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噢,卖糕的佛祖,这小人渣竟然对自己的哥哥用上了瘊子偷桃这最不人道的绝招? 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个还在阴笑的小屁孩。“你,你五哥怎么样了?” “哼!当然是如你所说,惨叫一声,全力无力,倒在地上抽抽喽!”李治还很得意地重复比划着那一招。 看样子,想多找几个人试试这招的威力,他妈的,早知道。本公子的绝招就不传给李治这不知轻重、心里阴暗地未来皇帝陛下。以后当了皇帝,史书上将会多上那么一笔记载:贞观十五年春,高宗与齐王李佑发生争执,高宗大显神威,奋力施出了猴子偷桃的绝技,此次,齐王李佑不能人道尔…… “俊哥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李治在边上扯我衣袖。 “那个,”我吞吞口水。很心虚地问了问:“你五哥后来怎么样了?”很害怕,万一这丫的真把他五哥废了,很有可能,我跟这货一起被吊宫门上风干等过年。 “能怎么样,哼,被宫中的宦官抬走了,我跟十七姐来你这地时候,听说,他还想找本王报仇呢!”小屁孩高昂着头。很英伟的样。分明就是害怕,才跟李漱跟出来,到本公子这里避难。 “现在也还早,咱们该去哪逛逛,整日呆在宫里都烦了。”李漱撅起了小嘴儿,有气无力地道。 “十七姐,不如我们也去城外踏青怎么样?”李治一听要出去逛,很来劲。扯着李漱的衣襟道。 “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想学你三哥寻花问柳,哼,本宫才不上这当。”优雅地抬起皓腕。抚过了腮边上来的发际,含嗔的双眸瞪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提议,瞪我干吗?”什么人嘛,真是。 “那怎么办?天色还早,吃饭的时间也还早得很,能干啥?”李治很丧气地趴在案几上。 “要不,咱们去青羊宫逛逛?”左右无事,一直对那位青羊宫吞噬重金属无数的家伙,神奇的毒不死罗道长很有兴趣。 “青羊宫?对啊,袁道长就在那,咱们去找他玩去。他变的戏法可好玩了。”李漱刹那间精神振奋了起来,举手赞同。“还有变戏法地?呵呵,好啊,倒要去瞧瞧。”决定了,一行三人,搭着个忠扑房成,一齐朝着青羊宫打马而去。 青瓦灰墙,青羊宫的牌匾高高的地挂门楼之上,刚走进了大门,一座巨大的青铜香炉冉冉地冒着青色的烟气,远处的钟声,浑厚而悠长,长年青碧苍翠的古柏让整个青羊宫构成了一个让人安宁舒逸的氛围。 “好一个安宁祥和之所。”我很感慨,上一次去会昌寺,心中有事,自然没有观赏风景的心思,今天放松了心情,吸着那透着绿意芬芳地空气,人都觉得精神一振。 房成因为来买过火药,是以熟悉道路,带着我与俩皇亲在道观中穿行,行不多远,一位小道士闯进了我们地视线,见到我们几个很是悠闲地朝着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停住了蹦跳的脚步,起手行礼。“小道闲云有礼了,几位施主这是要住哪去?”头顶道冠,年纪和李治相若,很清秀乖巧的模样着实惹人喜爱,黑漆漆眸子天真而灵动,透着一股子灵气, “来寻你家公子要找你们罗道长有事相询。”房成答道。“哦,找罗道长,跟小道来便是,罗道长前几日在炼丹,想来今日也该出关了。”很热情地在前面领路,顺便朝我们解释道。瞧瞧,多有礼貌,哪像上次去会昌寺,不愧是咱们汉民族的原则。李治跟这小道士似乎很是投缘,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小道士倒也能说会道,两人在前面房成在中间,倒是把我和李漱隔在了后头,左右看下,没人,伸手,一把拽住李漱这丫头软绵滑腻的小手。 “干什么?”李漱一呆,脸上腾起红云,羞怒地低声嗔道。“还不放开。” “怕啥,后面就咱俩,你以后可是本公子的夫人,提前拉拉手,培养下感情嘛……”手感觉不错。软软地,很暖…… 挣了几下,终是没本公子力气大,悻悻地骂了句登徒子。红着漂亮的脸蛋,贝齿咬着红唇,任由我牵着手儿,朝前,就是脚步,细碎了许多…… 行不多时,停到了一座独立在一处庭院的殿前,“罗道长,我是闲云……”闲云小道士就在门外启声大喊。李漱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临了,还想掐本公子一把,还好,我身手敏捷,一个箭步跳到房成身边:“这里是哪?” “少爷,您没事吧?”房成对我的问题很莫名其妙。“问问,随口问问而已。”斜斜眼角,瞧见地却是李漱那戴着孜孜喜意地如花羞颜,李治很好奇地看了眼。立马被李漱恶狠狠的眼镖瞪了回去。 “来了来了。小家伙,叫什么叫,老道这一炉丹差点让你给叫没了。”唠叨声伴着推门声,露出一颗花白地脑袋,眯着眼,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闲云找道长,是这几位……”闲云翘起手指头指向我跟李漱他们,我走前几点。弯腰朝这位大唐地化学家行礼:“道长,在下房俊,有礼了,听闻道长道法高深善练丹药,故而今日特来拜访。” “……哦?”两长长眉抬了抬。眯着眼睛瞧我半天:“你叫房俊……”脑袋一歪,看到了房成。双眉一扬,“小后生,又来买老夫的药剂不成?”罗道长嘴里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丸黑漆漆发着金属光泽、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就往嘴里丢,看得本公子心头发凉,太佩服了,怕是这老家伙真的对重金属免疫。 “不是,今日我是陪我家公子过来的,这位便是。”房成很恭敬地道。 “哦!原来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相府公子驾到,贫道有失远迎,实在罪过,几位快请……闲云,出去,贫道这里放甚子人进来都城,就你不成!”老道很随和,可那可爱的小道士想跟我们一起踏入殿内时,罗道长以超过其年龄的敏捷一下子窜到门口挡住这小家伙。 “好罢,那道长我给您的客人指了路,你总得……”闲云笑起来地模样跟李治那小屁孩占便宜的表情很是相像。 “这个给你,记住,只此一丸,你这混小子再敢来,老道拿条子抽你!”罗道长打发了闲云回过头来朝我们笑道:“这小家伙,仗着是老袁的徒弟,整日里在观里胡作非为,常到老道这……呵呵快请快请,差点怠慢了诸位施主。” 宾主坐定,有小童子来上好了茶水。“不知房公子来找贫道有何事?” “这个,在下确有一事不明,想请道长指教。“啥事也没,就是想来瞧瞧您是否铜肠铁胃而已。 “久闻房公子学识渊博,能与房公子切磋炼丹之术,老道盼之不及啊,哈哈哈……” “啥?”这老家伙该不是疯了吧?我跟你切磋这玩意干啥?我还想多活个几十年。 第137章 魔术大师袁道长 罗道长眨眨眼,朝着站在我边上咧大嘴的房成道:“听这位施主说过,公子擅长炼制前所未见之物?” “……”明白了,忠仆把咱给卖了,可问题我练的那些东西别说是人,就算是神吃了怕是也要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现在想起那呛得人头发麻的黄烟,本公子还心有余悸,恶狠狠地瞪了眼房成,扭过头来,干巴巴地笑了声:“在下确实喜欢捣鼓些新鲜玩意,在下游一问题想问道长,刚才您吃的那一丸是何物?”很好奇。 “公子是问此物?”罗道长眯着眼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了一丸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指甲大小的药剂,很得意地朝本公子显摆。 “哦?想不到在下能见识此物,实乃幸事尔。”伸出手,罗道长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到我的手中,感觉一沉,很重,嗯嗯,如同铅锭,手捏了捏,实在是,经本公子仔细研究所得的结论,这东西根本就是金属球……我靠。 俩皇亲也挤在我边上,很神奇的目光注视着我手中的小药丸,啧啧称奇。 “此物乃老夫用朱砂,红铅,千年人参等十余味天材地宝,花了七七四十九日而炼取得七宝琉璃丹……”罗道长目光很狂热地盯着我手中那可以帮正常人非正常死亡的神奇小药丸。 “嗯嗯。”坐直,屁股往后挪了十来公分。下意识地对大唐化学家生起了发自内心的敬畏。“道长果然乃道家精英,这个,道长吃这东西,有何不适吗?” “呵呵呵,老道的丹药,虽不敢说能白日飞升,却也能益寿延年,长保安泰……”重金属的后遗症开始发作,罗道长已经开始出现幻觉、环烃和幻视了……声称吞下此药。可见三清道尊在周身护持自己,在身边讲解道家大典,并还能在一定时间内,元神出窍与道家祖师老子在于雾缭绕的仙山洞府里进行修炼…… 狼狈不堪地逃了出来,李治很不满意我对这位吞噬重金属成瘾的罗道长德态度:“俊哥儿也是,人家罗道长好心好意分你一丸,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瞧你那样子,就像是白天见了鬼似的。” “他是好心我承认。可本公子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植物人。更不想胃穿孔,肠梗塞啥的……”朝着这小同志恶狠狠地大喷口水,“真的有那么严重不成?房俊妮也不瞧瞧人家罗道长,仙风道骨的,说不定就是那些仙丹的功效,就是不知道吃了能不能驻颜……”李漱的脚步有些挪不动了,似乎有转身回殿去求药的势头,这丫头爱美的心思实在是太狂热。吓得本公子赶紧一把拉住,俩皇亲脑袋上一人赏一个暴栗,面目狰狞的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俩无知青春组合。恶狠狠地道:“若是你们敢吃那玩艺,本公子就把你们俩倒吊在门楼子上,拿胰子化水加上米田共替你们洗胃,信不信!”杀气化为了实质,我的身后甚至出现了星云图,小宇宙要爆炸了都。 或许因为我那从没出现过地严肃得过分的预期,让神仙都会退避三舍的杀气,俩皇亲甚至忘记了脑袋被我袭的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地拼命点脑袋,很好,这才是听话的好学生。我露俩排森森的白牙,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 “小道今日掐指一算,料有贵客迎门,不想,竟是公主与晋王大驾光临敝观,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一声清朗的声音,从我背后不远处去响起。 猛一扭头,一位仙风道骨,墨黑色的长眉入鬓,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不出年纪的道长执着雪白的拂尘站在我身后的小径上,款款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比之刚才科学态度严谨的罗道长,更像是个骗人钱财,装神弄鬼的神棍。 走到近前,很是潇洒行了道家之礼:“贫道有礼了。” “见过袁道长。”两位皇亲很恭敬地回礼,我也拱拱手,眨巴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实在是看不出年龄,头发乌黑,表情飞扬,你说他小,可是脸庞上又透出一股子地沧桑,说他年纪大,却又让你找不出证据来证明,就连声音也听不出是老是少,很神奇的人物,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几位若是有闲暇,便随贫道去个好去处,今日,贫道方得新茶,正好款待几位。”笑眯眯的着实让人不忍拒绝。 随着这位走路也不疾不徐的袁道长朝着前路走去,我扯了下身边的房成,“这老家伙是谁?咋看怎么都像是个骗人钱财的老货。” “……小人也没见过,可瞧这位道长仙风道骨的,应该不会像少爷你说得那么不堪吧?”忠仆竟然也敢怀疑我的目光,哼,好,咱就好好瞧瞧,这位行为动作都很潇洒的老家伙是否和辩鸡大师是一路货色。 不多时,已至青羊观深处,一道清冽的溪水从小径之旁流过,清脆涌动的泉水声分外的轻灵,前面不远,几座亭子由长廊连在一起,到了亭前才发现,这上面竟然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清澈见底的池水面上,几只不知道种类的飞禽在水面嬉戏,两只白鹤在前方不远处悠然地晃着长腭,发着清鸣,我不由得一愣,这场面,倒真有些像那些仙侠小说描绘的仙人洞府。 此刻,亭里,正有人小道士执扇催火,炉上的泥壶溢出的茶香确实很是诱人。 “几位请……”这位袁道长,很是随意地盘膝而坐,指着那边上的几个团垫朝着我们笑道。 房成很懂礼貌地坐在最外面的团垫上,我与李漱李治做到了袁道长的对面,“师傅,茶好了……”脆生生的叫唤,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不就是刚才给我们领路的小道士闲云吗? “呵呵,闲云,是贫道的小徒,甚是伶俐聪明,就是太过调皮了些……”袁道长的目光很慈祥,如同在看自家的子侄一半。 “公主请用茶,小王爷请用,这位公子请用,这位大哥请用……”闲云恭敬地把茶水彻了一圈,很是乖巧地跪坐到了袁道长的下首。 说了些闲话,李漱便要求这位袁道长表演道术瞧热闹,我也很激动,还没见过古代人的法术呢,不知道凭我后代人的眼光,能不能瞧穿这神棍的把戏。 “呵呵呵,那贫道九献拙了,闲云,拿个酒壶来。”袁道长,很神棍地笑了笑,扭脸吩咐身边的闲云,小道士应了声,起身走到另一边,提着个酒壶回转过来,摆放到袁道长跟前。 “公主殿下,您说这有酒没?”袁道长拿起手中的拂尘柄轻轻地敲击在酒壶体上,清脆的声音显示这分明是一个空荡荡的酒壶。 四头脑袋齐刷刷地猛点,很好奇地目光盯着这位神棍,瞧他能耍出啥子花样。 袁道长收回了拂尘,宽大的长袖一甩,罩在了酒壶上,嘴里叽叽歪歪地念念有词,几息之后,长袖一收,脸上浮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一股子淡淡的酒香,从壶嘴处溢散开来,靠!魔术表演…… 李治迫不及待地抄起了酒壶,凑到鼻前一嗅:“酒,真的是酒哦,姐,您闻闻……” “呵呵呵。”袁道长笑得很哪啥,得意地眯起了眼。俩皇亲很是惊讶,连连砸嘴,就连俺的忠仆也被这神奇的戏法所诱惑,脖子伸得老长,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神仙,神仙。”靠…… “俊哥儿,你瞧,这是酒唉。李治很显摆地递我跟前晃悠,看样子,对骗人钱财的神棍很崇拜。 本公子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很是高深地道:“障眼之术尔……” “不会吧?!”李治竟然不相信我的判断,把酒壶一歪,呈淡黄色的酒液顺着壶口滴落下来。“你瞧,真的是酒,味道不错……”李治拿手接了几滴,伸手指头进嘴巴,咂咂嘴道。 “哦?!这位公子果然厉害,竟然识得这不过是些娱人耳目的小把戏,贫道佩服。”袁道长这一句话立即得到了我的好感,很少有神棍会这么坦白,至少,咱就只见过眼前这位。感觉这货也顺眼了许多,朝这位袁大师拱拱道:“不敢不敢,在下也不过是胡猜而已,在下还未请教道长的道号?”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唐朝有位很牛叉的神棍,也姓袁。 第138章 五禽戏与太极拳 “贫道袁天罡!”一道霹雳从我眼前闪过,袁天罡,竟然就是这货。 传说就是这位替我的宫女姐姐算命,说她有天子之相,太神奇了,这家伙竟然就在我跟前,还表演魔术,有道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震惊,绝对的震惊。 忙着目瞪口呆,内心太激动了,不知道该向这位历史上很有名的神棍如何表达我此刻澎湃的心情。 闲云早把酒杯摆到了我们跟前,接过李治手中的酒壶,一人一杯倒好。李治很猴急地抄起了一口就灌,闭着眼睛半晌才吐了口气:“真好喝!” 李漱则是很优雅地端起了杯子,朝着袁道长遥敬之后,细细地抿了一口,展颜一笑:“漱儿只知道道长得戏法甚是好看,没想到今日竟能得尝如此佳酿,真是李漱之福气也。” “呵呵,公主这话,折杀贫道。不过是些野果百花之精,饮之清神醒脑……”如同推销产品打广告,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端起杯子,香味很不错,尝了口,酸酸甜甜,如同裹之,偏又有一股子酒香混杂其间,不就是鸡尾酒吗?本公子越来越怀疑这货是不是穿越人士了,为了印证我头脑里的遗憾,本公子决定,酒到杯干,一连干了五六杯,看得旁人皆是一脸冷汗,李漱拿手指戳我,轻声嗔道:“这是干吗?不怕让人笑话。” “哦!这佳酿回味悠长,在下一向贪杯惯了,还望道长莫要见怪。” “无妨,公子既然爱喝,待走时,老夫再送你一壶也无妨。”袁天罡抹抹三缕长须,眨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目光很善良,偏又让人觉得他那双眼睛如同一汪波澜不惊地深海。 这神棍果然不是盖的,天南地北,逮啥吹啥,妙语如珠,逗得俩皇亲眉开眼笑,就连本公子的忠仆也有叛变的倾向,一张大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贫道近日修习五禽戏,深得其中三昧,多加修习,有驻颜长寿之效,前些日子陛下来召贫道,可惜当时贫道尚未完全悟通……”用很吊的语气在感慨,很自大的目光,高高地望向天花板,连鼻毛都差点骄傲地伸出了鼻孔,哼!本公子最看不起地就是在我眼前显摆的神棍。 “好啊好啊,还请道长演示一番,让我们也学学。”好学小青年李治很兴奋地提出了要求。 袁道长应这位晋王之邀请,半推半就地决定显摆一番,站到了亭外的草地上,舞将起来,说实话,袁天罡仙风道骨,大袖飘逸,临风而起。确实很高人,看得俩皇亲啧啧称奇,本公子很不屑的站在一边,以批判者和批评家的目光和态度审视着正在撅屁股瞎晃,伸脖子斜眼的袁大神棍,不就是五禽戏吗?本公子可比你牛叉多了。不光会耍军体拳,擒敌拳,更是从电视和城市广场体会过八卦游身掌,太极拳,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也对无影黑脚,地痞拳,西瓜刀法,拖把棍法也很有研究,就连第六七八套广播体操也都拿手的很呢…… 干啥?看我干啥?站我边上的李治李漱俩姐弟瞪大了眼瞧我,一脸黑线。忠仆也瞧着我,额角有汗水滴落,闲云小道长斜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干啥了,本公子恶狠狠地一个二个地全用眼镖反击回去。 那边地袁道长总算是完势收招,徐徐吐气完毕,拂着长须朝我招手:“这位公子,想不到也是为行家。” “啥?我?”指指我自己的鼻子,很莫名的眼神瞧着这货,想干啥,跟本公子单挑? “正是公子,”袁神棍很用力地点点头,朝我一拱手,难道现在就开打不成?本公子都还没做热身运动,这样跟历史名人格斗的机会实在是太罕见了,也好试试本公子的武力值有多高,抢出几步,袁神棍嘴半张,瞪着迎面冲来的我,难道想用眼神打? 本公子双手一抬,单足独立,唰的一声,很帅的白鹤亮翅耍了出来。我要出招了! “……”袁神棍的眼瞪地更圆了,很诧异,很震惊地表情,傻不楞登地盯着我,嘴巴开的老大,我相信这货的嘴绝对能吞下我这四十一码地大脚。 “俊哥儿……你,你这是干吗?”李治很害怕,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轻轻地拉拉我的衣角,“咋了?道长不是想跟我比武吗?”保持戒备,生怕这老货跟李叔叔学过黑脚,保不准趁我答话的功夫一脚抽我屁股上。 “贫道,贫道只是想问问公子的广播体操是何种养生之法?”袁大道长,脸色有点发青,双眼发直,半晌才吭哧出这句话。 “不是比武?”悻悻然地收起了招式朝这老货抱抱拳干笑俩声,袁道长的话让我不禁一愣:“广播体操?!” “是啊,刚才我分明听到,你说什么广播体操拿手的很……”李治刚才就站我边上,现在站出来做伪证?本公子真的把想法说出来了? 很迷茫的眼神绕了一圈,见到的都是一颗颗上下晃动的黑脑袋,卖糕的,看样子下次想事咱的嘴里咬着东西才成了。 “你们都听到了啥?” “就听见最后面几个字,前面的声音太小了,实在听不清……”李治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很好奇地继续朝我打量。 “广播体操?”我的头很疼,他妈的,太疼了,啥玩意。广播体操,那东西愈到这来显摆,不把人大牙笑掉才怪,那可是小正太玩得东西,本公子这么个高档纨绔玩着东西实在太掉价了。 “你们……”深深地吸了口气,横扫一眼这群还处于半昏迷状态地人群,“你们都听错了……” “嗯?”很迷茫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机会来了,绝招就该在这时候耍,至少得把这群家伙忽悠晕了,不让他们在广播体操这个字眼上跟本公子纠缠,顺便咱还可以让这位袁大神棍不敢小瞧本公子。 两足分开平行,蹲下,撅起屁股,不对,收回来点,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接着两臂慢慢提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形成一个环抱太极的姿势:“到生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夫,嗯嗯,其实在下所说的便是这一套拳法,乃是融合了天道自然之律,以阴阳和谐为要旨……”嘴里继续忽悠,为啥,主要是我记不全太极拳,只能一面用嘴瞎扯,一面耍着似是而非的太极拳,这样,才能让这帮家伙看不出本公子拳法道行的深浅。 啥子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一招一式,随意而出,看得一干观众目瞪口呆,袁神棍则是浑身颤抖,如同抽风,嗯,这家伙比较识货…… “此拳法既能强身健体,亦能御敌,以慢打快,以静制动……拳法要诀讲究的是虚实结合,刚柔并济,松腰垂臀,沉肩坠肘……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阴阳调和,一切皆是率意而为,随风而舞,党的上乘……”口诀也忘得差不多了,没事,咱脸皮厚,现编,反正没人听过。 最后,本公子抱圆守一,闭目垂眉,徐徐收势。眯着眼缝,怎么得,咋一个二个继续傻不楞登的盯着我捏?也不知道鼓掌叫好。 “贫道袁天罡,有礼了……”袁大神棍很严肃地垂眉朝我深鞠躬,赶紧收招回礼:“在下不过是胡乱比划,献丑了。” “不,公子武学中融合可我道家至理,每一招一式都有太极阴阳变化,隐合天道阴阳,贫道实在是……不知道公子可愿,可愿……”袁大神棍白脸泛红,看了眼边上的俩皇亲和房成等人。明白了,这货想跟本公子学习太极,又觉得在俩小青年跟前说了有失他大神棍的颜面,嘿嘿嘿,迈起八字步,走到了这货跟前,压低了声音:“道长若要习此拳法,在下自当倾心相授,不敢私藏尔。不过,这署名权嘛……”不管本公子下场如何,总的给世人留下了一件知识财富。脸皮不能当饭吃,还不如换点名声来得实际,这货替咱宣传一二,保不定日后史书上又多了一神棍?呸呸,又多了一位道家达人居士,岂不美哉。 第139章 房氏太极与绿色小药丸 “署名权?”袁大神棍的目光有点迷茫,看样子,这货不太明白,“公子真愿倾囊相授?!”袁大师的嘴唇又开始哆嗦了,很激动,双手勾起,很有饿虎扑食的架势。 “嘿嘿,当然当然,在下房遗爱说出口的话还没反悔过,道长?”这位袁道长咋了,闭着眼睛抽抽,嘴里不知道在嘀咕啥,突然猛一睁眼:“公子与二位殿下稍候一二,闲云,速取笔墨来。”这位袁大师很是急惶惶地冲进了亭子,闲云很快把笔墨纸砚备好,袁大师提笔飞快地写着,很好奇,与总算恢复正常的李漱对望眼,走进了亭子,只见袁大师下笔如飞,一个个飘逸俊挺的毛笔字从笔下飞快地显现而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这家伙竟然记忆好到如此地步,下笔如有神助,一字不漏,龙飞凤舞地篆抄着本公子刚才的言语。 “他在抄你刚才念的拳经?”李漱的脸色有点变了,有发黑的迹象,朝着我低声道。看着这丫头,是为我抱不平,很感动,不过,李漱的思路有些过了,这东西放我这,怕是出不了啥大名堂,顶多拿来吓唬下那些小白之类的游侠儿,落到这货手中,才能真正的变废为宝。 “放心,我与袁道长一见投缘,这种拳经,本公子多的是,你若想学,改日我手把手的教你啊?”朝这漂亮妞挤挤眼,李漱脸一红轻啐我一口:“谁要你教,臭房俊……”伸手来掐我,没能躲开,主要是被这丫头挤在柱子边上,不过,这一次,掐得那样的轻柔,倒像是轻轻地挠了下,挠在我的心上一般。看着她那粉润的红颜,羞中带嗔的表情,心中是越来越喜,小萝莉的芳心,怕是已经别在本公子裤腰带上了。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袁大师终于罢笔而停,长长地感慨一声:“三清道尊在上,弟子……”抬眼见我站在跟前。看不出年纪的白脸微红,赫然行礼:“道兄,莫怪贫道,贫道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道兄?”啥意思,本公子可是要结婚生娃的纨绔,可没功夫跟你修啥道术。 “子日:三人行必有我师,此话中矣,贫道虽方外之人,道兄在红尘中悠悠然浮看尘世,境界实比贫道高出不少……”袁大师的话比较有境界倒是真的。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点脸红,像咱这样的脸皮能红起来实在是少见,赶紧拱手回礼。不知道该咋个谦虚。 “还未请教公子此拳经为何名?”袁大师这句话正合吾意尔,很想叫做遗爱拳法,嗯嗯,这似乎太厚脸皮了点,光叫太极拳,那本公子岂不是一点便宜也没占?有了。 “这套拳经名唤:房式太极拳!”我一字一咬牙地说出了这拳法的全称,啪,先把商标盖上。房氏太极拳,在贞观十五年春,由房府之二男遗爱公子。传授于道友袁天罡,经二人共同研发?已经成为中国古代第一套内家拳法,为我国的武术道路开创了另一条阳光大道。嘿嘿嘿,本公子的房府二男自传上又多了一条可以显摆的事迹了。 别的不敢说,吹牛,咱可是行家,太极拳这东西,本公子还是有些底子。吹,使劲地吹,听得几人如醉如痴,袁大师一口一个道兄的叫着,很和谐的气氛,很快乐的交往过程,直到山间薄雾冉冉升起,本公子才不得不遗憾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着这位与我探讨太极的道兄拱拱手:“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与二位皇亲相携而来……” “哎呀,都怪贫道,与道兄甚是相得,实在失礼,天色渐晚,贫道也不便挽留,来日,再向公子请教这……”袁天罡很遗憾,很恋恋不舍地把我们送到了溪边,千叮万嘱要本公子再访青羊宫,然后说是要回去品味道家真典之中的太极要义,来日再与本公子切磋,很失礼的一个人跑了,没一点义气,领着俩崇拜我到了极点的皇亲,很是悠然地朝着观外走去,李治小同学马屁声不绝,扬言要天天尾随我,直到我答应收他为徒才罢,李漱水汪汪的大眼溢着崇拜与喜悦,朝这丫头挤挤眼,换来的是一个羞意满盈的表情,这丫头,看样子,很庆幸自个找了个无所不通的大才子而感到幸福吧? 刚走到观门外,就听见一声脆生生地叫唤:“房公子留步……”闲云,那小道士干吗? 一扭头,闲云小道士气喘吁吁地提着个没开封的酒坛跑到了跟前:“我家师傅命我来给公子送酒,差,差点就追不上了。” “谢谢啊,小弟弟。”一把抄过酒坛子交给房成,很慈祥地拍拍这小道士的脑袋,露出个和蔼的笑容,这孩子不错,很乖巧,又懂礼貌。 “不用谢,我师傅说您道行高深,非凡人可能喻之,是不是啊,房公子!”小道士黑漆漆的大眼睛眨着,很崇拜的眼神。 嘴裂的有些大了,赶紧严肃下,很谦虚地道:“一般一般,其实你师傅也太谦虚了点,你师傅的道法有许多值得本公子学习的地方。” “这样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数圈,一咬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绿得喜人的小药丸:“这个给您。” “这个,给我?”拿起来先拈拈,很轻,看样子不是罗道长出品,难道是袁大师的作品? “嗯,给您的。”闲云大眼晴眨着,一脸的天真可爱样。 “这东西……”凑鼻子下闻闻,芳草气息浓重,嗯嗯,看样子,这可能就是正版的灵丹了。这样才对嘛,罗道长根本就是化学家,炼啥子丹,还不如炼点硫酸来得实际点。 “吃的!”闲云用力地点点脑袋,很郑重地说。 “送我吃的?!”有点害怕,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谁做的?” “难道小道会骗公子不成?”很委屈地撅起了嘴,一脸委屈,伸手从我手中夺过,张嘴,叭叽一声,自个吞了下去,也不见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四肢抽搐等一系列后遗症。 李漱的目光有些那啥了,我自个也觉得有点汗颜,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跟本公子一无仇二无怨的,难道还想毒死本公子不成,有点内疚地拍拍闲云的肩头:“没,小闲云,公子哪有这么说嘛,不过就是正在研究这枚丹药,看看有何妙处而已。” “真的?”天真的表情,天真的黑眼睛,很像那个希望工程的黑眼晴。“当然,本公子说话从来不会有假。”很严肃的语气和表情,让公主和王爷的表情又和缓了下来,继续以崇敬的目光仰望房府之二男。 “好吧……”闲云咬了咬牙,很可爱的表情,又伸手进怀里掏了半天,一枚绿得阴森的小药丸出现在手中:“给您!”如同小朋友在动物园把食物递到猴子嘴边时兴奋的表情与动作,为啥我会有这样的联想呢?太奇怪了。 “又给我?!”我的语气让这小家伙再次委屈地撅起了嘴。赶紧笑笑,伸手接过,正想收回袖中,被闲云一把拽住。 这时候,连李漱也看不下去了:“房俊,吃吧,人家这一片心意,再说了,你不也瞧见了,这孩子也没啥事。袁道长的丹药可不是轻易给人的,我大哥以前脚疼,袁道长就给了一枚,那以后,疼痛就轻了许多……” 这么神奇?看着李漱,目光很诚实,没骗我的意思。“那,我回家和水吞行不行?口太干了。”不知道为啥,或许是这小家伙太过兴奋的眼神让我害怕。 “给您!”多礼貌,连酒都从房成手中夺过来递我跟前,在一干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本公子一闭眼,一咬牙,吞了!!! 再倒了口酒灌了进去,砸巴砸巴嘴,咦,没啥味啊,刚想谢谢这孩子,一低头:“咦?人呢?” “走了,刚走,就你在回味丹药的功夫走的。”房成回答了我的疑惑。 “哦……好了,咱们回吧,改天,再来找这位道长,这酒确实不错。”很高兴,不光为后世留下了文化遗产,还得到了一位袁大师的尊敬,甚至还赚了一壶酒和一枚高级仙丹。哇哈哈哈……呃,打了个嗝,很怪的味道…… 第140章 父亲的工作态度 送俩皇亲到了宫门外,跟李漱这丫头站在外边大眼瞪小眼缠绵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在李治这灯泡的抱怨声中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打马回家,很怪,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嗝。 爹娘大哥大嫂一家都在,等着开饭呢,一家子和和乐乐地用着饭菜,很喜欢这种感觉,俗话说得好,人多吃饭香,本公子连干掉三大碗,这才满意地放下了碗筷,“爹娘大哥大嫂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二哥,这给你!”老三嫩声嫩气地从桌子上抄起块骨头递我跟前,“二哥吃得饱饱的,吃不下了,三弟自己吃好不好?”这家伙,越来越逗人喜欢了。 小家伙拿着块肉骨头,问了一圈人下来,最后还是娘亲,笑眯眯地咬着骨头:“好,真乖,娘吃,瞧瞧老三,这么疼为娘的,日后呀,也是位好小伙子。” 本公子对娘亲的这推断嗤之以鼻,这小家伙分明一口奶牙啃了半天就是咬不动,来装好人,算了,咱不好意思打击娘亲和揭破这小家伙的阴谋。破坏这种温馨的场面。 吃罢了饭,抹抹嘴,抿了口茶水之后,老爷子干咳一声开言道:“今日,朝中出了大事……”故意顿了顿。娘亲果然问道:“出了甚子事了?”看样子,俩老口配合得挺不错,很默契。 “今日陛下明旨,宣诏天下,诏令,凡庙产在五百亩以上者,必须纳税,禁止僧众及信徒用金属制作佛像,另,为僧道者,须经州刺史签发手喻方可出家,且每州县年增僧道之量需由中枢发布,还有每州县的庙宇……”老爷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李叔叔又下手了,这一次,下的是黑手、狠手,佛道俩家一起遭殃,一巴掌拍死,日后对于佛道的发展是一个不小的沉重打击。很好,就该这样。不过,相信奉老子为祖宗的李叔叔自然会有办法网开一面放一些道家逃生,至少要保持中原宗教文化对外来物种的优势,就如同后世的国家保护主义一般。 很欣慰,如果能达到用法制来言明就更好了,很可惜,现在的封建社会还没有宪法啥地,这东西,怕是还得等个千百年才有吧?呃……又一个。我靠。咋回事?本公子今天没有吃饱撑着啊?很神奇,难道是那枚绿色小药丸搞的鬼? “父亲,您今日那么做。会不会……”大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嘴张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正在回味绿色小药丸是啥滋味的我被大哥的疑惑吸引住了。 “会什么?老夫为的是我大唐千百年计,别说是太子,就算是陛下做这样的事,为人臣子,也当谏之!”老爷子发哪门子彪啊?黑着脸,一双鹰目瞪得溜圆,吓得老三往榻上一趴,迅速地爬到娘亲身后。眨巴眨巴眼,打量着这个气势汹汹的老头。 “节儿,俊儿,你二人切记,我房家有的只是忠国忠君的干臣之风骨,没有懦弱不言、逢迎拍马的缩头畏言之辈!”老爷子沉着脸,一字一句,恍若用重锤,想把这话钉到我跟大哥的心里。 “孩儿遵听父亲教诲。”我与大哥很默契,齐声恭敬地答道。半晌,才回过味来,干啥了?老爷子这是干啥?生生发这么一通火,很好奇,老爷子的表情太过严肃,不好问,看大哥畏缩的模样,咱也不好意思当着爹的面打听,只好朝也是一脸疑惑的娘亲挤挤眼,娘亲瞪了我一眼,自己也踌躇半天,方才扯扯老爷子的衣角:“老爷出了甚子事了,节儿这话由何说起?” “哼!朝堂之事,岂是尔等可以打听的?!”老爷子很严肃地瞪了娘亲一眼。 立即被娘亲反击:“老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夫妻一体,兄弟同心,家中才能安宁,有什么子烦心的事,一家人一起担当,岂不更好,再说了,妾身也算是知书达礼之人,莫非老爷您还怕妾身随口向外人乱说不成?” “我又没说夫人您,这个……算了算了,老夫不管了,你爱咋打听就咋打听,老夫尚有要务,去书房忙去了。”老爷很无奈,对这个超级强悍的老婆,打不得,骂不得,重话说了到头来呛着的是自己,干脆直接溜号,着实很佩服俺爹的缩头精神,不过也是,对于娘亲,咱就有种天生的畏惧感,看样子,遗传自老爷子的基因,一定是这样。 “节儿,你爹不说,你来说,娘亲倒要听听,你爹又做了甚子为国为民的好事!”娘亲很那啥的语气,还好老爷子溜得快,不然,不气得直哆嗦才怪。 “娘,父亲实是个耿直之人,您周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咱爹是一为国大公无私的好人,您这话要是让父亲听见了……”在边上劝了句,和谐社会嘛,家庭当然也要和谐才好。 “行了行了,娘自个知道分寸,你父亲,一久不敲打下……”娘亲的声音小了许多,任凭我怎么立耳朵也听不清后面的话,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专心地听大哥演讲。 “前些日子,有官员向父亲告知,太子殿下喜说突厥语、穿突厥衣服,他还特别挑选面貌像突厥的侍从,每五人组成一个部落,把头发梳成小辫,身穿羊皮,到草地上牧羊。有时还玩‘假死’的游戏。他对自己的手下说:‘假设我是可汗,现在死了,你们仿效突厥的风俗,来办丧事。’然后像死人一样躺到地上,大家一起放声大哭,骑到马上,环绕着“尸体”奔走,并依照突厥风俗,用刀割破自己的脸……”可以看得出,大哥的心情有些沉重,看来,不光是为了大唐的继承人担心,也在为自家的命运担心。除了那事,太子还让人铸造了一个近两米高的铜炉和一口巨大无比的锅,雇用逃亡的政府奴隶偷盗老百姓的牲畜。学突厥人把牲畜整个丢入大锅之中烹煮,然后分而食之,这事被百姓发现后告到了京兆尹,京兆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查出了此事与太子有关联,于是,把事捅到了老爷子跟前,一心为公的父亲自然是看不得这种事,待收集好百姓的供词,有了物证之后,今日呈到了陛下的案头…… 大哥继续皱眉很沉重地言说道:“陛下震怒,召来太子怒斥,太子当即痛哭流涕言明此事乃属下为了迎合讨好自己作游戏尔,向陛下表示悔过,陛下见之太子殿下如此,不忍深责,只又说了些劝戒的话,便揭了过去……孩儿出宫之时,遇上两名刚从东宫而来要召国舅去东宫的宦官低声谈论,太子殿下回宫之后痛骂父亲多事,并扬言,要给父亲好看……故尔,孩儿甚是担心……” 娘亲默言半晌,抬头起身,在我与大哥愕然的目光中,淡淡笑道:“此事,你父亲作得对,若不如此,他也不会是大唐执宰,为娘去书房看看你爹去,春寒起来,夜里,你爹的腿还是不好受的……”娘亲嘴里唠叨着,伸手在坐架上取了件披风径直出了门,望着娘亲的背影,我突然发现,历史对我娘亲的评价,只说对了一部份而已,心里很骄傲,她不愧为房玄龄之妻,大唐名相的夫人,更是一位极富正义感的中国女性,俺那凶悍却不失温柔的娘亲……呃,靠!又打嗝。啥子破药丸,赶明儿有空,得去找袁道友问问,给本公子的仙丹到底是拿啥玩意合成的。 告别了大哥大嫂,刚走出了房门,就见到一盏昏黄的灯火,被一只纤白的手臂握着,驻足于院门之外徘徊,持灯的丽人听得脚步声,回眸一笑,轻快地移步朝我走来。“少爷回来了。”眉展,娇颜盈盈,咱的绿蝶小丫头来了。 “怎么来了,在屋里等着我不成吗?”牵着绿蝶的小手,灯被我牵在手中,顺着那蜿蜒的小径走着,昏黄的月色,同样昏黄的灯光,让夜色之中的草木,呈现着幽然的绿与黑的交映,重叠的脚步声,很是轻快与轻盈。 第141章 简单的绿蝶 “不成,我想早一点看到少爷,能为少爷点上一盏灯照路,绿蝶也觉得至少为少爷做了点事,心里也高兴些……”紧紧的拽着我的手,细汗浸润在掌心处,有些失落的语气让夜色更加的迷离。 “嗯?”绿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怎么了,说起来,这段时间忙着李叔叔交代的事,家里的一切,似乎很少能用心招呼,也许有些忽略这丫头的存在了吧? “现在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了,整日里外忙碌,绿蝶却不能帮到公子,心里那个滋味……”绿蝶那还略显稚嫩的娇颜上,扶起了我从来未见的忧色与低愁,我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若是像照儿姐姐一般的聪慧就好了,可惜绿蝶读书不多,字也没照儿姐姐写得好,心思更没有照儿姐姐……唔!”绿蝶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那张可爱的,长在唠叨的小嘴被我的大手堵上了…… “不许说话,少爷我说话,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你就摇头,好吗?乖蝶儿。“教育,这丫头得教育了,什么思想,每个人怎么可能一样呢? 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满意的松了手,绿蝶伸出可爱的舌头舔舔嘴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大手牵着这丫头往前走,花园中心处,一座低矮的草亭立在中央,让这丫头坐胡凳上,我蹲在她跟前,这姿势似乎有些邪恶,跟金鱼佬蹲含着棒棒糖的小萝莉跟前似的,灯放在桌上,仔细的打量七咱的小丫头。眉毛小巧的弯着,嘴角有些向下椭拉的迹象,尖翘而不失圆润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飞快的眨巴着,灯光在她那双呈淡墨色的瞳孔里忽明忽灭。很漂亮的小丫头,不光在外表,更多是在于内心。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最觉得可心的人儿既不是那位高高在上、容貌瑰丽的公主殿下,也不是那位妖娆如蛇、心机深幽的宫女姐姐,压力,最主要的是压力,在她们身边,我总是能感觉得到一种压力,我必须要保持住自己的优势,不论是气势,还是动作于神态。如同演戏,说演戏似乎有过了点,毕竟,这两个漂亮妞地心也都系在咱得裤腰带上,而绿蝶则不一样,她所关心的,和她所期许的,似乎简单地到了极处,她会为我早锻炼的帅姿势而欢呼雀跃,或者是为我言说的故事中的悲伤而垂泪,她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女,简单得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为此而心碎。安宁、平静、还有轻松,那是绿蝶随时随地都能给予我的…… “少、少爷……”绿蝶的小脸蛋渐渐的红了,红得如同那春风吹拂下苏醒绽开的花朵,娇嫩却又快活。“嘘……别说话,丫头,听我说好吗?”蹲在坐于胡凳上的绿蝶跟前,看着这个坐着的高度仅比蹲着的我高出不超过五公分的半成熟小萝莉,粉粉的脸,羞涩中浮起了一种近乎骄傲的喜悦,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小胸脯几天不注意,竟然似乎又大了几分,嗯嗯,身材发育的不错,整个身体透着一股子接近成熟的芬芳,看样子,这段时间,绿蝶很听话,每顿饭都吃得饱饱的,不像过去一般单薄。 “绿蝶,你喜欢少爷我吗?”伸出舌头舔舔干的像脱水般的嘴唇,镇定,的镇定,现在说正事,可不是要那啥的时候。 “……”水汪汪的大眼睛涌上了羞意,脸颊之上的粉红即使在昏黄色的灯火下也分辨得出,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 “喜欢少爷什么?”这话怕是问的有些难度,用点头和摇头来表达似乎有点那啥,绿蝶很听话,紧紧抿着小嘴儿,大眼睛眨巴着,手都快吧群角编出了花样。“唔,这么问吧,是不是不论少爷地什么你都喜欢?” 话音刚落,绿蝶便很用力的点点头,很坚决的目光与表情,如同那誓词加入组织的小同学。“少爷也告诉你,不论绿蝶地什么,少爷也嗖很喜欢……呃!”靠了,有一个呃,肚子有些咕咕叫的倾向,很奇怪的感觉。 绿蝶,眨着大眼睛,原本下向的嘴角渐渐地,扬了起来,孜孜的喜与羞掺和成一位羞喜交加的小美人,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眨也不眨,清澈透亮得连那天际的月牙也被比了下去,这才是咱的绿蝶,那个快乐不知忧愁的小姑娘。 “不管你会什么,懂什么,或者不会什么,少爷我都不在意,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最贴心的小丫头,那个只知道快乐为何物而不会忧伤的绿蝶。”宠溺的捏捏那粉嫩可爱的脸蛋,一手抄起这丫头,提着灯笼,朝我的小院走去。她偎在我的怀中,双手环在了我的颈项上,很紧,红粉粉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很勇敢的瞪着,死死的盯着本公子,嗯,有进步,回给她一个温和的笑,看着这丫头,心情如同浸在阳春三月的溪水中一般舒爽,咕碌碌,肚子似乎在演示什么叫水响…… 进了小院,宫女姐姐依在门槛外边,笑意盈盈地瞧着抱着绿蝶这丫头的本公子。几大步窜到宫女姐姐跟前,把灯笼交给了这位掩嘴笑看在我怀里涨红着小脸蛋的绿蝶。 “少爷,放我下来吧,人瞧着呢!”绿蝶又害羞了,可也害羞过头了吧,都是一家子人,羞什么嘛。依他所言,方放下她,小脚丫依落地,跟踩了地雷似的弹了起来,匆匆地掩面跑去:“我去给少爷端水洗脸……” “这丫头。”摇摇脑袋,对上了宫女姐姐笑吟吟的脸蛋,捏了把,很王霸的瞪眼:“看啥?” “照儿觉得这才是公子。”眨着大眼,意犹未尽的言语,偏又让你觉得她把你夸到了骨子里头,很舒心,嗯嗯,抬起宫女姐姐圆润的下巴,在那丰润的唇上吮了一口,顺势掏了把,哇哈哈哈,在宫女姐姐羞嗔中,本公子迈着八字步,很得意地迈进了屋。 靠在榻上,嚼着宫女姐姐拿火炕得干脆脆的豆子,嘣嘣直响,带劲,谁让咱牙口好捏?肚子很古怪,老在那嘀咕,也不知道是胃在跟肠子争论今天的食物成份呢?还是肠子在跟肠粘膜掐架,总之不太爽。 “公子少吃些硬物,不好消化,今日公子陪二位殿下去逛得开心吧?”宫女姐姐理着床榻,一面朝我言道。 “嗯,还成,你猜本公子见到了谁?袁天罡,袁老妖精……” 呛啷!一声脆响,吓我一跳,赶紧坐了起来,宫女姐姐的脸色有些不对,略比平时白了些许,从地上拾起了摆在床榻边的一件小玩意。“袁天罡?那可是位鼎鼎大名的有道之士,公子竟然遇上了他?”声音也有些惶然。 看着宫女姐姐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这有啥?那老神棍不就给你算了次命吗?帝王之气,在后世,那个神棍张嘴不就是步步高升,恭喜发财,网络文学更牛,天天成王成神的多了去,吹牛,谁不能吹吹? 牵着手,让宫女姐姐坐跟前:“嗯,那老神棍很吊吗?值得咱们家照儿姐这么紧张?”揽着她的肩头,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温言道。 或许是我对袁大师的称呼和戏谑的神情,让宫女姐姐有些僵直的脊背渐渐放松了下来,轻轻地挑了下眉角:“公子或是不知,不过照儿倒是经常闻过这位袁道长的威名,袁道长隋朝时曾出任盐官令。在洛阳曾给杜淹、王硅、韦挺三人相面,……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间,杜淹以侍御史入选天策学士;有太子李建成举荐王硅当上五品太子中允,韦挺出任武官左卫率……三人前程及结局后来验证都不出其所料。至此袁道长以相术一事名扬天下,陛下曾多次在宫中召见道长,对道长的术业之惊奇深奥大为称赞,照儿也曾见过几次,有一回,陛下甚至言:‘古有汉之严军平,今朕得卿,如何?’袁道长答曰:‘严军平是生不逢时,臣要比他强得多!’陛下尔后,多次让袁道长为重臣看相测运,所测之事少有不准的。” “这么吊?”摸摸下巴,砸吧砸吧嘴,这货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成?不过。我既然来了,宫女姐姐的命数也因我而变,不信邪了还,宫女姐姐已经是咱得妞了,本公子横刀在手,谁敢朝本公子的女人伸爪子,除非这丫的活腻了,就算是未来的皇帝也不成。 “你信不信本公子也能窥探天机。”很严肃的搂着漂亮妞,手轻轻地抚在她那圆润的下巴上,很暧昧的姿势。 第142章 可怕的脱胎换骨丹 宫女姐姐美目涟涟,很迷惑的眼神和表情,丰润的唇瓣欲启却又闭合住,很勾人,胸前的一抹白腻随着呼吸而起伏着,吞吞口水正容道:“信不信本公子不光能预测人的命运,甚至能知晓天下的大事起伏。”心里下意识的就想这么说,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是,想把袁神棍压在咱下面一头,更能增强宫女姐姐对我的信心,和着依赖的程度,另外,对女皇级的铁娘子的全部心神,不能让她把全部心思放在歪脑筋上面,多多体会下社会和家庭的和谐的重要性,对丈夫保持尊重和听从的必要性。 “公子要照儿信,照儿便信了。”肯定句,没一丝疑惑的语气和表情,很好,干咳一声,想想啥呢?能预测的事,多了去,可是近期目标的能有啥捏?嗯嗯,本公子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头,嘴里唧唧歪歪,肚子也唧唧歪歪,靠! 算计个啥呢?又没大灾大旱的,难道本公子今天吃了啥鬼玩意不成?想想,得再想想。不对劲,肚子越来越不对劲,他妈的,本公子腾身跳起,双手放腰间,提着裤带就朝着屋外不远的茅房冲去,吓得刚端着水的绿蝶水都洒了好些。 春风吹,战鼓擂,本公子在茅房里霹雳哗啦,实在是,爽快得有些过了头,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那个阴险的小正太闲云,看样子,长相天真可爱的小正太没一个好货,李治如此,闲云如此,就连老三,嗯嗯,也有向阴险小正太发展的倾向。 扎好了裤子,一身觉得轻松了许多,有种脱胎换骨之感?很怪,说不出来,似乎像是轻松,又像是虚脱。很奇怪的感觉,走回了屋,刚张嘴要说话,绿蝶手中的热帕递到我跟前,卖糕的……本公子怪叫一声,扭头就跑,如同见了鬼似的,搞得绿蝶和宫女姐姐很是莫名其妙:“公子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把这帕子递到少爷跟前,少爷很害怕似的扭脸就跑了。” 第几次?第四次还是第五次,记不住了,反正本公子一肚子火气,全身脱力似的,蹲的脚都麻了。 “少爷,少爷您是怎的了,拉了肚子呢?”绿蝶,是这丫头,站在茅房外,声音有些焦急,有些无力的应了声:“去,给公子我再拿些纸来,烧一壶水,加点盐和糖,搁在屋里,一会儿我要喝的。”听着绿蝶急惶的脚步声,还有宫女姐姐地应和声,心里好受了点,还好,咱还有些卫生医学知识。配些个生理一想起今天的遭遇,忍不住朝着青羊宫方向竖起了中指,他妈的,啥玩意,还仙丹,脱胎换骨?本公子是脱水连带脱力外加脱肛。换骨,再这么拉下去,明儿一早,本公子怕也就只剩一把骨头了,可怕,可怕的仙丹,我甚至怀疑这丹药的全名就叫脱胎换骨丸。不行了,有些熬不住。“绿蝶,绿蝶……”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来了来了,公子,您是怎地了?”听这丫头的声音差点就哭出来了。“没事,去唤房成,让他赶紧找医生开药,今个,怕是中了那袁神棍师徒俩的奸计了,那两王八蛋……”咬牙切齿的问候着那两师徒,行,算计本公子,等我好了,不把你青羊宫拆了,不把你俩撕成鸡,本公子房字倒起写。 靠在榻上,有气无力的喘着,一肚子的盐糖水,总算感觉肚子好受了些。不多时,满头汗水的房成拖拉着位衣裳都扣得歪歪斜斜的大夫冲了进来:“少爷,人带来了。” 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大夫好半天才平了气息,伸手搭在我的腕脉上,闭着眼,两丫头搭房成没一人敢出大气,半晌,大夫的眉头是皱的更紧了,肚子里有出了声。 “老朽无能,实在是不知道公子……”搬起我的脑袋比划半天,伸舌头,翻眼睛,啥招都用了,最后却给出这么个答案,气的我差点想,想,还想啥?闷哼一声,铁青着脸,提起裤子又窜了出去…… 没力气了,扶着墙根朝着屋子走去,两丫头吃力地把我撑了起来,爹娘也接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娘亲见我这模样,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俊儿,俊儿你这是咋的哪,啊?哪不舒服,快,都傻站着干吗?还不把少爷掺进去,你们几个去找大夫……” “娘,爹,孩儿没啥大事,就是肚子不得劲,怕是今天吃东西不干净,坏了肚子,歇歇就好……”给一脸担忧使劲搓手的爹娘一个安慰的笑容,软的跟面条似的靠在榻上。 “房成呢?”扭扭脑袋,两丫头就站跟前,房成却不见了踪影,刚才忠仆一脸青黑,俩鼻孔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有点担心这货把那位看不出啥名堂的大夫抽一顿。 “房成?他只说了去唤主母跟老爷,然后去找那些臭道士算账去了。”宫女姐姐赶紧答话,表情很为我担心。 “去了多久了?”这家伙,咋就这么冲动,撑着坐起来,又被娘亲一把推回榻上:“老老实实呆着,房成那小子刚给我们报了信,就窜了出去,唤也唤不住,这孩子。” 不行,这家伙太冲动了,咦?对啊,袁神棍的要,不找这丫的麻烦还找谁,扫了眼无礼的人,就他了。“房全!“ “小的在,二少爷要吩咐什么?”干瘦的房全脑筋较为灵活,这事适合他。老爷子和娘亲对望一眼,不知道自个儿的孩子想要干啥? “去追房成,他定是往青羊宫去了,追上他,去青羊宫找那个袁道长,就说今日来访的房俊吃了他给的小药丸,拉肚子很厉害,看看那老货咋办?”最后一句,本公子咬牙切齿得道。 “小的就去。”房全像阵旋风刮了出去。“袁道长?青羊宫?俊儿,你可说得是袁天罡,袁道长?”俺爹反应也不慢。点点头,接过绿蝶递过来的盐糖水又灌了碗下去,喘了口气道:“就是那老神棍!”生气,太生气了,一句神棍出口,俺爹俺娘的脸都黑了不少。 “胡说,袁道长岂是那样的人,老夫也曾听陛下言说过,袁道长乃真人也。”老爷子对我的口气和口吻很不满意,不过,对于耍死狗的我又不好教训,只好闷哼了声后缓缓地道。 “真人?天底下怕还有假人不成?乖俊儿,好好歇着,若那袁道长来了说明了事情便罢,弱势有个,哼,老身让他做不成真人!”娘亲咬牙切齿,一脸的杀气,室内的温度瞬间冷了许多,吓得好几个在门外凑热闹的家丁侍女赶紧拔腿就跑,整个房府,谁不害怕夫人发彪?” 似乎因为已经拉空了肚子的缘故,虽然还有那啥的想法,却已经不用附之于行动,躺在床上,绿蝶会做人,担心我喝得太快了,拿茶杯盛小半的盐糖水递到我的手中,这样既不多,又能润喉舌,还不涨肚子,娘亲伸手接了过来,放鼻下嗅了嗅浅尝了口,微一皱眉:“这是甚子东西?甜不甜、咸不咸的?” “这是孩儿自己配的盐糖水,喝这东西,对拉肚子的人有好处,不会造成脱水……”一边抿着一边跟娘亲显摆着咱的医学知识,老爷子坐榻前,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本书,眯着眼瞧着,大哥大嫂被撵了回去,大嫂现在可是个贵人,不能怠慢了。 “那刷牙的柳枝烧水喝了还能消热?……”娘亲一脸的好奇。 “当然了,东西可好了,阿司匹林里含,嗯嗯,反正是好东西,用柳枝连叶一起煮水洗脸,还有去死皮、黑头,美容的功效……”很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机会,躺在床上跟娘亲闲聊着,爹静静地看书,偶尔瞄一眼过来,淡淡一笑,继续看书,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段我还未成长的时光…… “来了来了……”房全摸着脸上的汗水冲进了屋:“袁大道长来了。” “哦?老夫去迎道长。”书收收回袖中,理理长衫,老爷子大步迈了出去。 第143章 艰难的选择 “失礼失礼了,贫道着实没想到那逆徒实在说顽劣至斯,现在被贫道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正关在观中暗室里思过,唉,都怪贫道一时大意,原是想帮道兄一把,竟然惹出这么一桩子事端来……”袁神棍的声音传来了,就在这一刻,宫女姐姐微微一震,抬眼望着我,目光之中的喻意我虽然难以看出,还是回给了宫女姐姐一个肯定的安慰眼神,别怕,一切,都有本公子担待。 灰袍,黑发,长眉,不知道年龄的白脸出现在门口,一瞧见躺在榻上哼哼唧唧的我,刷,脸上立即挂上了悲容:“道兄,贫道……贫道晚来一步啊!”靠,这货啥意思,本公子好活得好好的,轮不到你来哭丧,吓得本公子体力全复,赶紧伸手拦住这货。 “道长这是想干啥?在下还没咽气呢。”气昏了头了都,张嘴就是这句,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嗯?”袁道长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的表情,靠怪不得,原来闲云那小王八蛋的表情就跟这老货学的。 “这位袁道长,深夜打扰了您,着实是我一家的罪过,不过,我儿今个自服用了道长的丹药之后,便腹泻不已,古尔才厚颜相询。”娘亲暗中掐了我一把,把我安徽榻上,端坐在前微微一礼,有礼有节的道。 “实在是,贫道那劣徒,唉……”袁大师很是痛悔的跺跺脚,抬起了脸,很懊悔的样子:“原本老夫实是好心,去了丸清油去腻。可活肌壮体的丹药与道兄,可曾想,我那徒儿……” “道长还是唤晚辈房俊便可,道兄之称实在受之不起……”虚弱,但还是得保持警惕。这货能从隋朝活到现在,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谁知道他这么称呼我会有啥子企图。另外咱总算是明白了,是那小王八蛋干的,气的本公子七窍生烟了都,小家伙,看本公子到时候不扒了你的皮风干了等过年。 “贫道不敢,道兄之才,贫道敬佩。岂能以俗名唤道兄……还请道兄服下此物,可解那腹泻之苦。”袁道长很执着,对我要求他改变称呼地说法充耳不闻,引得屋里屋外的一干八卦人士眼冒精光,若不是娘亲在屋里镇着,怕是这些家伙嗖能拿笔来记录了。 一只手掌在我眼前摊开,一枚青黝黝的丹药出现在掌心,抬眼角,对上的是袁大师那张很是诚恳的脸:“这枚丹药还请道兄服下,可即止腹泻之厄。” 俺爹也不知道啥时候进来了。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位袁天罡大师。娘亲迎了过去,夫妻俩小声嘀咕着什么,看本公子的眼神都有点那啥,总之很奇怪。 “你确定?”很疑惑的语气和眼神,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拿的是什么神奇小药丸。袁大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再从怀中掏出了小玉瓶,再倒出一丸,俩,一模一样,滴溜溜的圆,一样的颜色。 “道兄若不放心,贫道就吃一丸。”袁大神棍脸面有些不愉的道。 “别!都留,我想想……”咋办?很害怕,这老货竟然给了我一道该死的选择题,想起了闲云那小王八蛋曾递给我的俩丸绿油油的小药丸,太心有余悸了。 手伸向左边,偷偷抬眼角瞧这货,没反应?移往右边,靠,也没反应,急眼了两丸都抓上手,“道兄小心,这东西可不能吃多了。”袁道长吓了一大跳,赶紧道。 “哦,”闭眼,点兵点将,就当是俄罗斯轮盘赌了。哐,丢了一丸进嘴,一口盐糖水送了下去,咂咂嘴,没啥味,闭着眼睛感觉了半晌,咦?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舒服多了,看来,这玩意不是闲云纳贤王八蛋给的假药。 “多谢道长了……”长长出了口气朝这货拱拱手,虽然很郁闷,可是人家都上了门来亲自送药道歉,咱再斥责,怕是也说不过去。一扭脸,宫女姐姐很神奇的消失了,绿蝶眨眨眼,朝边上挤挤,哦,明白了,宫女姐姐回房了,这样也好,免得袁大师突然发神经叫女皇帝啥的,赶明儿,怕是那心硬如铁,任何敢挡住李氏皇朝去路的东西都会赶尽杀绝的李叔叔直接来抄家了都。别说娶公主媳妇了,娶母猪都要先穿越或者投胎才有机会了。 这时,已经憋着不说话的父亲走了过来,朝着这位袁大师拱手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 “房大人尽管说,贫道当尽力解答就是。”袁天罡也赶紧回礼,俩人客客气气的坐在榻上,俺娘挥退了房中的闲杂人等,绿蝶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出了房门,看样子,这丫头对袁道长很好奇,很可惜,不是所有的八卦能轻易获得滴。 娘亲坐到了我的床榻前,摸摸我的脑袋,斜着眼角看父亲与袁天罡大师。 “房某有一事不解,道长乃是我大唐……”老爷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本公子体质受创,害得我现在听力也受到了限制,失败! “臭小子,那位袁道长为何唤你师兄,一五一十的给为娘招来。”看样子,娘亲也放弃了偷听的企图,转而把目标落在咱这个病人身上。“也没啥,孩儿就是教袁道长耍了套拳而已……哎呀娘你怎么又敲我,孩儿可是病人。” 娘亲笑得直咬牙:“臭小子,整日里就知道整些个歪门邪道去糊弄人,往日里娘亲也不计较罢了,现下可好,竟然糊弄到那袁天师的头上,你不活了还?活该拉了一夜,让你吃点苦头呀才能长点记性。” “什么话嘛,孩儿什么时候糊弄人了……”很不满意娘亲对咱的看法,娘儿俩在这边小声的搏着嘴劲,时不时扭头看看父亲谈得很识相的袁大神棍,很奇怪,这货咋就就这么多话捏? “呵呵呵,如此,那老朽也不为自家的孩儿谦虚了。”老爷子与袁天罡的谈话告一段落,拱手为礼,干咳一声很严肃的扭头看我:“俊儿,你那套太经拳经从何处习得?” “孩儿日日晨练,春夏秋冬之变迁、四季之变化暗合天道轮回至理,还哦哦这是悟出来的、”很厚脸皮的换上了真诚的目光,恭顺的表情。老爷子抚须细查半晌,似乎拿捏不住咱得破绽,方才和缓了表情,想来,老爷子也觉得自家的孩儿比较实诚,不会骗子个,放心了。会首与袁道长一笑:“想不到这孽子……” “房相过谦了,我与道兄甚是相得,道家至理,已然被道兄化入太极拳经之中,今日贫道能的道兄相授,实乃幸事尔。”俩老汉相互吹捧,娘亲眨巴眨巴眼,很讶然的盯着我。 “嘿嘿,娘亲这回可信了吧?”很得意的朝娘亲挤挤眼,换回了一个暴栗:“得意啥,哼……”唉,什么人嘛,让咱骄傲下也不成吗? “现在道兄感觉可好些了?”袁道长走了过来,很殷切的态度。这一次坐起来没刚才费力了:“好多了,对了,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你那徒弟闲云给在下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个……”袁天罡略略犹豫了下,无奈的苦笑道:“我那劣徒闲云,常随我炼制丹药,可这孩子,却不按常伐,时常忽发奇想,增减配方,还常以观内的道士们试……咳咳”袁天罡的白脸有些发红,很羞愧,看样子,对自己的徒弟很无奈,“唉,今日道兄,便是着了我那徒弟的道,待我回去,一定严加训斥,只望道兄保重,切莫……”眨巴着眼死死盯着我,意犹未尽,欲言又止。明白了,袁道长是怕自己的徒儿惹恼了我,生怕我一怒之下,不再把太极拳经传授给他,明白了他所想。 我站了起来拱手回礼,正容朗声道:“此等小事,不需挂怀,那太极拳经在下既说与道长切磋,自然不会收回,日后,还要靠道长将这房氏太极拳发扬光大,振我道教……”表情沉重,目光坚定。 娘亲与爹爹很为有这样一个不因一己之恶而做事待人的好儿子感到骄傲。我站在门口,很友善的与袁道长道了别,临了,满意而归的袁大师还一个劲的叮嘱,待我身体恢复了,一定要去找他,继续切磋道法云云。本公子咬着牙狞笑,一定去,小仙云,等着本公子把你扯成白斩鸡凉拌了。 第144章 七窍全通 日头不错,靠在躺椅上,太阳吧全身都晒得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果脯,听着俩丫头播报新闻,实在是美事。 因工负伤?陪皇亲去看风景而造成本公子腹泻,也算是工伤吧,反正本公子现在身染重疾,在家中现混几天清静日子,咱得补补,休养生息。进奏院的人来了几次,咱动动嘴皮子,把人又打发了回去。 “偷得浮生半日闲,嗯嗯,绿蝶,再揉揉我的肩膀,实在酸的紧。”咱现在除了嘴,身上啥子地方都不想动了。 “好的……”绿蝶坐到我身后,白嫩嫩的手儿按压在肩头,酸酸的,麻麻的,嗯,舒服。 “公子,您天天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啊。”宫女姐姐手中的团扇驱赶着飞虫,一面朝我笑道。 “我这是躺吗?公子我正在考虑一件大事,事关国家安危,嗯,中午还是吃小葱拌豆腐,这玩意儿清淡些,油腻了一个冬天了。”惹来俩丫头整齐的白眼。 “对了,昨日,那老货来瞧我之后,啥时候走的?赶紧问了句,昨天,程叔叔前来探望病中的女婿,吓得本公子直接就挺尸躺榻上装昏迷,老家伙在我跟前吭哧了半天,才被老爷子拽走,很庆幸咱得战术出色,不然,还不被这老货给折磨死。 “今个一早走的。”绿蝶答得飞快,小手在我肩头一顿:“临走的时候,还把咱家酿的存酒都搬了好些坛,这位程公爷也是,把咱家当免费酒栈了。”不高兴的语气。宫女姐姐也笑着直点头:“气的夫人直骂,老爷子也一肚子火的上朝去了。临了,还吩咐慎叔,下次见程亲家来,别说有酒了。” “搬空了?”坐起来,怒了。这老人渣,老疯子,厚脸皮,气得本公子手都抖了,站起来直在小院里窜悠,老东西,也不怕酒精中毒!毒不死你?酒,是啊,我靠,酒,别的不会,别不会连蒸馏都不会吧。 “绿蝶,笔墨伺候,照儿,执笔,快点,家里的酒搬空了也好,本公子亲手来酿造大唐高度酒,瞪我干吗?快去!” 蒸馏,最简单,太简单了,怕是不识字的人都会,咱们贵州的特产是啥?烟、酒、茶,在农村,特别是咱们黔南这片少数民族地区,家家会蒸酒、人人会制茶。去了农村同学家里不知道白吃过多少回,跟同学一起蒸酒,现蒸的酒那滋味才叫爽。特别是刚去了酒头的新酒,那滋味,怕是瓶装的茅台都差上几分,每一次都被家酿酒灌得像条死狗,太好了,等本公子的高度酒酿好了,钱,钱是啥玩意,哭着喊着往咱得钱袋子里钻。 程叔叔,算了,咱也分点你,让你替咱免费打广告,不过扭脸想想就生气,现在这年头要是能有味精就更好了,酒量再大的人就算是程叔叔这般的,二两酒,二钱味精,这么几杯下去,绝对放翻,口吐白沫装死狗,当年整那些喝醉的耍酒疯想闹事的同学,为了让丫的安静,咱就是这么干滴,哇哈哈哈。 让宫女姐姐记下了蒸馏酒的操作程序,那玩意太简单了,就是一根管子,长一点,两头向一,一头接在甑捅上,酒酿里蒸出的酒蒸汽顺着管口子进去,经过管子的冷却,滴到另一边,再蒸,再凝,三五下,怕是酒精都能整的出来。很恨自己,咱到现在才想到这么好的玩意。高度酒泡药材,药酒,泡水果,果酒,泡蛇,蛇酒,泡蚂蚁,蚂蚁酒……蛇酒去风湿打毒气,俺老爷子不是老寒腿吗?巧了还,正适合喝些蛇酒。泡上些虎鞭虎骨啥的,嘿嘿嘿,保不定卖个几十百来贯钱都成,古代性功能保健酒都有了。趁这几天因工负伤在家休养,咱说干就干,拿公家的工资,赚咱私人的钱,两头不误,爽很! 铁管,咱家多得是,烟管记得吗?怕是百十来根都有,嘿嘿嘿,没想到,烟管也能?呸呸,黑漆漆的烟管里滴出来的酒谁敢喝,本公子第一个不敢,赶紧让房成再去找那铁匠,花大价钱也成,让老汉拿煅烧淬炼了多次,杂质减到了最少的铁材来造烟管,重新打造。熟人熟事熟手活,没到下午,房成雄赳赳气昂昂的扛着两短一长的铁管进了咱的小院。拿手里刷了下,其中一根短的,一头特别大,至少直径接近两尺了都,呈漏斗形,另一头直径最多也就是二寸左右,怕是拿来当喇叭喊话也决计没有问题了。嗯,还成,这当口。八卦家丁又也蜂拥而至,又想来看本公子变戏法,耍生化武器不成?不行,丢了一回丑,咱可不想再来第二回,赶紧让房成把管子放我屋里,院里还有好几间空屋,选了间宽敞的,把门窗关严实了,特有神秘感,我亲自动手,和房成七手八脚的架着煤炉、新制木亮铮铮的铁管子,宫女姐姐与绿蝶强烈要求进来帮忙,这男人的活计让她们干?本公子的绅士风度岂不丢光了,结果,俩漂亮妞坐到一起,很神奇的目光打量着我跟房成上蹿下跳,嗯?差的东西也太多了。不成,房成又出去溜了一圈,蒸笼拿来了,不成,这顶盖不成,然让人改改,用这玩意蒸,怕是就都要跑光了,盖子不严实…… 忙到了晚上,总算是搭成了初步的架构,浑身的汗水,甑桶也搞定了拆了家中的大蒸笼来改制的,跟我同学家那口木甑差不多大小。高一米多点,呈花盆甑状,即因为蒸馏时,酒醅体积收缩,蒸汽很容易沿边而出造成“闪边”。为防止这一情况发生,甑口直径要大于甑底直径,一般大上一成以上,上面的口约一米六,下口一米四五就成,外形好像一只巨型的“花盆”,内部铺糟料的底必须呈拱形,咱这些学问还是跟农村同学学的。农村蒸酒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生香靠发酵,提香靠蒸馏,具体啥意思,照字面理解就成,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娘亲和老爷子全出去了,大哥也是,家中无老虎,猴子?本公子当家作主了,跳出来,指挥,把昨天的器具全检查一遍,确定妥当之后,房成去找府里专司酿酒的恒叔,抹抹汗,结果了绿蝶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大口,呸,吐了口茶渣,嗯嗯。这破玩意咱以后也要改良,也是钱,大钱呢。哇哈哈哈,看来,袁老神棍果然有两把刷子,一个丹药下肚,竟然让本公子一下子开了窍,而且是七窍全通了都,实在是塞翁失马啊。当然,仇还是要报的,闲云小正太,你等着,本公子会让你知道二十一世纪老是对学生进行体罚的滋味。 府里会酿酒的也就是恒叔,“公子是要那么多酒糟干吗?”恒叔不理解啥玩意叫做蒸酒,瞪大了眼睛瞪着我。“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整出些高度的美酒来,恒叔,麻烦您让她们给我搬个两大坛酒来。然后,您看我怎么个做法,不过,切记,这操作之法,还有这些东西切莫让人学了去?”拍着恒叔的肩膀,很是猥琐的挤挤眼。 “诶,行,小的亭二少爷吩咐,”恒叔老实人,答得实在,虽然也对跟前这些神奇的物件很是好奇,但也不多问,本公子很是熟手的伸手摸摸酒糟,装模作样的吱一声:“嗯,这温度差不多,房成,水开了没?出了整齐才能倒料!”很有蒸酒大师傅的气势。 火燃起,底锅水加足了,蒸汽冉冉从甑桶中腾起,很好,大桶的酒糟先倒在簸箕里颠散,才能轻轻的网甑桶里倒,本公子拿楼梯,加在高处,如同耍杂技,靠在房梁上,进行指挥,房成则踩在高凳上,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倒料,装甑原则上要求以“松、轻、准、薄、匀、平”六字为原则。即物料要疏松,装甑动作要轻巧,盖料要准确,物料不宜一下子铺得太厚,撒料及上汽都要均匀,物料从底至上要求平整。如果在装甑过程中偶尔造成物料不平而上汽不匀时,可在不上气的部位扒成一个坑,待上汽后,再用辅料填平。装甑不宜过满,以装平甑口为宜。花了近一个小时,房成也累得汗流浃背,才算是铺完了糟料。 “火得看好了,怕是……”下意识地看着表,……光溜溜的手腕,赶紧摸摸,装着活动下手腕,抬头朝着盯着我手腕看的房成道:“反正这火力一定得小,慢火小火……总之,不能让火冲了甑桶,知道吗?”锅是没办法端起来的,昨天已经想办法从边上开了个口,从那往里填煤了。 第145章 大功告成 “好了,总算是成了,”光蒸这一次,家中的酒糟都用了一小半,恒叔有些心疼的嘀咕:“少爷,这蒸饭、蒸馒头老朽倒是见过,可这蒸酒,这酒真能蒸出来?”房成的目光也很疑惑,别说他们,俩丫头也很疑惑。 “你们相信公子我吗?”这一次要是连这么有把握的事都搞不定的话,本公子宁可成为穿越大众中,第一个羞愤自杀的穿越人士,也不愿意苟活于世了。省的丢优秀穿越青年的脸面…… “照儿,绿蝶信公子!”俩丫头异口同声,坚定的目光,诚恳的表情名,很感动,差点就想搂着俩漂亮妞一人吧唧一口了,不过有外人在,咱不好耍流氓。 “放心吧恒叔,工资我做事,一向是三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得很,”很自信的翘起了下巴。 “对了,千万对我娘跟我爹保密了,都记住,等到下午出酒了,晚饭的时候,再给二老一个大大的惊喜!嘿嘿嘿……”就本公子一人笑得畅快,唉,没事,出了酒,就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 小火闷了大约一个来时辰,我都有些急了,后世都这时候也该出酒了啊?急得我不行,连绿蝶给我端来的早饭也没精神吃了,一个劲的围着另一头转悠,酒呢?咋还不出来,总不会真让本公子羞愤而死吧? “公子,这滴了,滴出来了!”宫女姐姐的一声欢呼叫我立即两大步窜到她跟前。果然,溢着浓浓香气的晶莹水珠,滴到了拿来装酒头的小酒坛中,酒香,正宗的酒香,酒头的香气是最为浓重的,果然是,太激动了,言语也无法表达我的兴奋,抱起宫女姐姐转着圈大叫,吓得正在吃东西的房成连滚带爬的端着碗冲出了扇门。这货,有啥害羞的。还好恒叔回去那东西去了,不然,那才叫尴尬。 俩丫头,咱得公平,一人抱起耍几圈,吧唧亲了下,丢下俩脸红彤彤的漂亮丫头,把房成拽进了屋,把门关死:“谁也不许出现,现在可是紧要关头,房成看好火,绿蝶负责外勤,端茶送水,照儿看好了,只要这小酒坛滴了小半,就赶紧唤我。”大将军的风度耍蒸酒房了。 滴答声如同天籁,酒头出完,力大无穷的本公子身手敏捷。一手飞快的抄起了装酒头的坛子,另一只手抄起个打酒坛接住,刚好! 酒头的浓香整个屋子都是,就连不喜酒味的绿蝶也啧啧称香。房成更是,一个劲的吸鼻子,很陶醉的表情,望着本公子正在封装的酒坛子,那眼神,如同饿了半月的豺狼见到了只肥胖的兔子,吓得本公子赶紧威胁:“不许打这东西的主意,告诉你,这玩意可不能喝的,这东西喝了会出人命的。”实话,虽然不至于出人命,可这酒头是闻着香,抿到嘴里,那股子邪劲能让你难受死,不怕你难受你喝两口也成,不过,可以让你的脑袋疼得炸开来,那滋味,本公子和同学当年就是不信邪,装英雄、充好汉,尝了不到半斤,第二天抱着脑袋哼哼唧唧一整天。酒头一般都要封存起来窖藏,长期贮存后,香气大增,可勾酒,酒尾也一样也跟酒头差不多,主要作用同样是用来进行勾兑白酒。 这时出酒量开始多了,本公子一面观察,一面给好学的宫女姐姐还有以后会担当大师傅的恒叔讲解啥叫大酒泡子,嗯,还是按通俗叫法唤大清花算了,大酒泡子听起来也忒俗了点。开始馏出的酒泡沫较多、较大、持久,称为“大清花”;酒度略低时,泡沫较小,逐渐细碎,但仍较持久,称为“二清花”;再往后称为“小清华”或“绒花”,各地叫法不统一。在“小清花”以后的一瞬间就没有酒花,称为“过花”,“过花”一出,赶紧伸手换坛子,此后所滴的酒均为酒尾。“过花”以后的酒尾,先呈大泡沫的“水花”,酒度较低。若装甑效果好,则“大清花”和“小清花”较明显,“过花”酒液的度数也较低,并很快出现“小水花”,或称第二次“绒花”,这时仍有酒度怕是差不多了。赶紧高声喊停?停个屁,这又不是机械化操作,一个二个莫名其妙的盯着我,懒得管这些家伙,赶紧吧坛子抽走,总算搞定了。 屋子里,白瓷碗摆在案几上,清澈透亮得如同溪水般的酒在白瓷轻轻的荡漾,诱人的酒香太,太勾人了,房成甚至有流口水的迹象,恒叔的嘴一个劲的哆嗦,脑袋都有些高兴的糊涂了:“这是酒?太清亮了,这么香的白开水……”气得本公子七窍生烟。算了,咱尊老爱幼,不跟老人家计较。 蹲在最前面的本公子很帅的打了个响指,绿蝶吧早已燃起的灯递我跟前,拿着油灯,在一众人神奇的目光下,桌上的香浓白开水面上腾起了淡蓝色的火苗,嘶,齐齐的抽气声。我激动,脸有点扭曲了都,强悍,太强悍了,这怕是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度,虽然达不到二锅头的度数,怕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三杯不过岗了。 赶紧吹熄了,瞄了眼正在吞口水,目光崇拜的房成一眼:“来,这杯你尝尝……”点过火的就都没味,咱才不尝这杯,房成很豪气,端起,长吸一口酒香,哐,直起脖子倒了下去,刹那间,脸涨红的如同便秘,第一次喝酒的人怕是都会上当。 张嘴直出气,一边还叫唤:“辣,辣了辣了。劲头足。”房成很激动,捏着嗓子叫唤。 “谁让你急成那样,恒叔,您可悠着点。”再倒了杯,递到恒叔手中,恒叔战战兢兢的接了过去,在鼻子底下嗅了会,很陶醉,眼里都泛着泪花了:“临老了,还能见咱们少爷刷戏法,蒸出酒来……老朽,”有些泣不成声的,赶紧让恒叔打住,先抿了口,砸把砸把嘴:“劲头打大,比那三勒浆劲头足多了。”哐,也是一下子到了进去,闭着眼:“好酒呀,火烧火燎的,就觉得是一团子火顺着嘴直往肚里钻……” 俩丫头瞪大眼,看着三男士品酒,一定在纳闷男人为啥这么喜欢这东西,该咱自己了,第一杯,主要是烧过了,酒味淡,顺便让房成先试试,第二杯,自然要尊老,至于爱幼嘛,虽然绿蝶也有吞口水的迹象,宫女姐姐也在抿嘴,见不得人嘴馋,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另拿了个杯子倒一点儿,递到宫女姐姐手中,丰唇轻尝了一下,微微一顿,抿抿嘴,一脸子古怪的递给了绿蝶,绿蝶很好奇,低声问宫女姐姐感想如何,宫女姐姐笑而不答,绿蝶终是禁不住诱惑,伸嘴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回味,如同沾到了烫水一般差点跳起来,笑脸呛得发红,一个劲得咳着。宫女姐姐赶紧替绿蝶拍着背,一眼的狡黠笑意,靠,这妞分明就是自己吃不得一丝亏。 瞪了宫女姐姐一眼,回屋再拿家法收拾她,从绿蝶手里拿回杯子抿了下,咂咂嘴,嗯,一般,比不上茅台和五粮液,不过入口也算甘醇,就是性子比现在的酒浆烈了一倍不止。仰头倒干,热滚滚的气流顺喉而落,好! “今天你搞什么?鬼鬼祟祟的,又干了甚子坏事吧?”晚饭时间,家人刚坐定,饭菜还没端上,娘亲就拿我来开刀当餐前运动。 娘亲的话吸引了一家子的注意力,连老三都把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等了这小家伙一眼,赶紧陪笑道:“娘亲孩儿没干坏事,其实孩儿今日……”准备了长篇的新发明演说。 “哼,别以为娘不知道,昨儿个你把家里的大蒸笼拆哪去了?今天家里酒窖里的酒糟都少了快一半。”娘亲打断我的话,瞪着一双利眼,狠狠地道。 “啊?!”老爷子很惊讶,翘起手指头指着我,一脸的阴晴不定,有要发彪的架势。唉,啥人嘛,就不能等咱先摆显完吗》不上不行了,赶紧起身,背起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抬:啪!很帅的打了个响指,房成端着一个能装二斤多的小酒坛子出现在了门外。 伸手接过来,示意忠仆表演结束,代房成舔着嘴巴恋恋不舍的离开,关上了房门,本公子才一脸严肃的把酒坛子放到了桌上,一家子齐刷刷的、很迷惑的瞪着这个小坛子。 伸手一拆裹好的厚实封布,一股子浓郁的酒香,从坛子里逸散了出来,一室皆醉…… 第146章 高档与包装成正比 “这是……这是酒?”老爷子的眼神好使,不过此刻,正把漆耳杯端带了鼻子底,若是家中有放大镜,怕是老爷子都要拿来研究下杯子里到底是啥玩意了都。 大哥爽快人,仰头就干,结果……面红耳赤地舌头伸了老半天才缩回去。娘亲只浅尝了口,皱了皱眉:“香是香了,这就是味太冲,喝下去跟着了火似的。”大嫂可不能让她碰,出了啥事,大哥不找我拼命才怪。 “大哥,没您那种喝法的,这酒味重,得像我这样。”美滋滋地抿了口,砸巴砸巴嘴,大哥有样学样,“恩,怕是喝了这酒,其他的喝起来,便是淡如水了。”大哥这话果然高见。 “此乃佳酿琼浆尔……”老爷子一口下去,皱眉挤眼老半天才出了口气,一脸的爽气大声道。好,不愧是俺爹,这才是正宗的品酒师的做派。 佳酿抿着,小菜嚼着,美滋滋的,娘亲虽然嫌这酒味重,但也不甘示弱,两浅杯下去,娘亲赶紧停杯:“头都晕了,这酒也太厉害了。” “这酒都少喝点,醉了怕是直接就睡上一宿去了。”赶紧拦住面若涂丹的大哥,瞧大哥那架式,再来一杯怕是直接滚榻下了都,老爷子也摇摇头:“头都重了,可不能吃多了,节儿,少吃一些,俊儿,说实话,你从昨儿个鼓捣到今日,怕就是为了这好东西吧?” “正是,父亲厉害,一眼就瞧了出来,孩儿佩服,这东西,孩儿也是突发奇想,用蒸馏法,把酒和酒糟进行分离而得的,这酒性烈而干爽……”咱的酒量虽然不大,可知道该咋喝高度酒,这玩意只能细细地抿着,快了,直接翻车。再说了,今天还有大事要谈,可不能醉了。 “唔,此物,甚佳……”老爷子朝我一笑,拈须,拿起空杯在鼻前一嗅,犹在回味着那股子浓烈的酒香味,清咳一声后道:“夫人,以为如何?” “妾身不知道该如何说,不过此物,女人家的觉得烈了些。若是……老爷您呢?”俺娘眼中精光一闪,略一沉吟道。 “唔……”老爷子点点头,看样子,咱这一家子也缺钱花啊,被李叔叔那老家伙削去了一年俸禄的堂堂宰相都开始琢磨着拿这玩意来挣钱了,看样子,也知道经济发展利国利民的道理了。 大嫂不停地拿手指头戳着大哥的背,大哥一脸为难,我不由地好奇起来,这恩爱的两口子这是干啥了? “我说二弟,这东西,能不能,恩,这个你也知道,过几日,你大嫂父亲过生日,你大嫂那边能不能送这么一坛子酒去?……”大哥有点害羞。 我刚一张嘴,娘亲便掐了我的话头跳了出来,很果决的拍板:“送,亲家过寿,哪能不送些好东西,俊儿,这酒可还有,若有,多拿几坛也成,让亲家过寿在亲戚面前也能长长脸……” 娘亲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我灵光一闪,不愧是俺极富商业头脑的娘亲。“没事,放心,包在我二弟身上了,赶明儿,小弟再拿个这样的十坛出来,也好让大哥跟大嫂去婆家进进孝心。嘿嘿嘿。” “谢谢二叔了。”大嫂脸有些红了,不过还是挺懂礼貌的。老爷子作无视状,把酒坛子都端了跟前研究了,看样子,俺爹对行商这样的事有点害羞。 “俊儿,哎……”娘亲幸福地叹了声:“你们兄弟能这样,娘也能放心了,俊儿,此物……”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大概也是榻上的家人能得见。“此物可有人瞧见了?”一家子都情不自禁地放矮了身子,拢在一团作倾听状,如同做贼。 “娘亲放心,除了孩儿和屋里那两丫头,就只有跟着孩儿一起帮忙的恒叔还有房成。”我很鬼祟的道。 “好好好,如此,为娘便放心了。”娘亲颔首笑了笑,老爷子装模作样还想正经,被娘亲拽了几把,很无奈:“唔,确实如此……” “那就这么定了”娘亲一脸精干的当即拍板:“这酒,就咱房府一家的,谁也甭想掺进来。”我听了娘亲的话,赶紧点脑袋,娘亲是准备掏家底来做这个了? “那孩儿明日就拿些酒去闻云轩,我跟那掌柜还有些交道。”我心情舒畅地抿了口热茶。 “小笨蛋!”老妈手指戳我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怎么了?您不是让咱做生意了吗?” “哼……”娘亲瞪了我一眼,没有答话,扭头朝着老爷子笑道:“老爷,您可得辛苦着点,过一两日,妾身陪您一起,多去几个相熟的同僚家里拜访下,妾身也好久没见那几位姐妹了,怪想的……赶明儿,娘就让慎叔去选一些装酒的器具,府里的都太陈了些,拿出去也不好看。”笑眯眯的说着这话。我总算是明白了差点就想鼓掌喝彩了都,娘亲怕要放到了后世,绝对是一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或者CEO,太了解啥叫商业,啥叫做生意了,看样子,想扫荡一切大唐高层人士,向上自下,做出精品,只卖贵的,娘亲果然厉害。 “俊儿……”娘亲慈祥的目光扫了过来,“孩儿遵命,一定预备好这些佳酿!”一拍大腿:“明日,交给父亲娘亲大哥大嫂,然后,嘿嘿嘿……” 一家子一起发出了很愉悦的笑声,房氏跨国集团这个将会震惊整个世界的巨无霸在贞观十五年春的一个夜晚,悄然地成立了…… 第二天开始,房府里依旧若往常一般,该八卦的继续,该干啥的干啥,轻松悠闲,而在房府之二男的小独院里,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本公子跟房成,两位彪乎乎的小青年都快累成死狗了,即使只管看火和出酒的恒叔也够呛,宫女姐姐和绿蝶两丫头也累得香汗淋淋,面带桃红,到了下午,可怜的绿蝶支撑不住,直接被酒气薰醉了过去。 最后还是俺娘亲精挑细选,犹豫再三,一咬牙,让房全也加入了,还有恒叔的儿子房德也加入到了酿造的大业,五个人,轮两班,本工资总算能解脱了点,大多时候做为现场指导,多指导几次,怕也能脱身了。 慎叔奉了娘亲的命令,上街很是疯狂地采购了一批较精美的酒坛器具,同一种标准,同一种颜色,另外,还定制了一批匣子。 拿盖子盖上,打好了封条,我长叹了口气:“哎,怕是过了明日,就得去衙门里呆着了。”有点丧气,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容易溜走,这两天虽然累了点,可是也觉得畅快,有成就感,想想进奏院里的阴森气氛,咋个都觉得不舒服。 “公子也是,那可是正事……,您总不能撇下差使,整日里在家呆着。”宫女姐姐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把红绸垫在软木上,按进了木盒重,把那仅能装两斤来酒,封死了口的小巧坛子小心地放了进去…… 绿蝶也很努力地做着同样的工作,很像是流水线作业上的技术工人。漆好的木盒,枕上了红绸,木盒上还篆刻着精美的花纹,上书:遗香醉。话说回来,俺娘亲起的这名字实在有点那啥,太玄幻了点,给我的感觉,就跟那些偷香窃玉的淫贼用的那些鬼玩意的名称很相近,可却不失为精明之选,不光取个玄幻名,还得有高档的外表。包装,这就是包装,想想我们那年代,什么破玩意不讲究包装?二两灰面,一钱叉烧,五钱果脯,再来点花生,瓜子啥的,合在一起,说实话,还值不到一块钱的成本,可人家咋做的?包装呗,号称紫禁城御制,国家一级厨师选料,有啥吹啥,三两重的东西整上个二三十斤重的包装,拉出来一卖,起码得敲你二百五,这还是人家心软,心黑的干脆再配上一瓶红酒啥的,说是外国佬特别为这块怕您一张嘴就能吞下的小饼子特别酿造的好酒,一来二去,二千五都不够,咱这酒成本怕也十来文钱,描上个好名称,走高层路线下来,怕至少也得一贯钱以上才出手…… 第147章 又入程国公府 “嗯,说得也是,”本公子放弃继续这种技术活的打算,很是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斜倚在榻上,看着两丫头辛勤的忙碌着。 “公子。夫人交待了,让您今天得收拾干净一点,夜了,陪着夫人出去一趟。”活计不停,红唇继续开合着。 “去哪?” “这照儿不就不知道了,只是今儿一早夫人交待的。”宫女姐姐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一面展颜笑道。 “娘,不就是去陪您见人吗?穿这么也太过了吧?”我朝着娘亲问道,不太习惯穿一身的新行头,又不是接李叔叔的旨意,也不是上街泡妞,有这必要吗? “不收拾得好一些,你也好意思去见丈母?”娘亲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喜滋滋地摆弄着马车里的高档酒,娘亲出门一般都是坐车,我自然也只能奉陪着一起,就是那十来个坛子咋瞧都觉得有些内疚,看样子,咱不适合当生意人。 “见谁?丈母?”这称呼似乎有点熟。 “这孩子,除了程崔氏,你还能有几个丈母?”娘亲的埋怨声一出,本公子差点就想跳车了:“娘,不会吧,您让我去见程叔叔?”不是一般的害怕。 “怕什么,给老身老老实实呆着!”娘亲恶狠狠甩我一记眼镖,“那可是你媳妇的爹,往后啊,咱俩家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得很,再说了,人家的闺女都许了你了,至今,你这混小子一面都还没来见过,你媳妇若是有了啥想法?到时还闹得咱们两家都不愉快,今个,你就别想遛了。” “娘,反正她要进门的,还不一样捂着盖头。孩儿这一去……”可怜地眨着眼,希望娘亲能放我一马,程家闺女也好,程叔叔也罢,哎,总不知道是啥回事,总觉得有点胆怯,或许是担心,若娶个青春版的程叔叔?呕……那本公子宁可这时间来得再晚一些。越晚知道这种可怕的消息越好。 车上,被娘亲狠狠训斥了一顿的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娘亲终于第二次踏足了程府,车刚一停稳,早有程府家人迎了下来,“哎呀,原来竟然是房夫人驾临,快小心着点,快去通知夫人,房夫人来访了。” 下了车,早有一票程府家丁在门厅外恭顺的迎候,娘亲姿态大方有利。俺这小年青跟在后头,很小心的,生怕从房门里面突然跳出个程叔叔又揪着我衣襟大笑三声,太害怕那老货的出场仪式了。 “哎呀,妹妹怎的也出来了,都要一家子人了,还客气甚子。”娘亲刚一进门,瞧见前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正笑吟吟地迎面走来,赶紧迎了上去,嘴里连忙说道。 “姐姐来时也不先打声招呼,害得小妹一听见这事,匆匆也来了,也没能迎住姐姐,实在失礼得很。”两夫人说着话。我缩头缩脑拱在门边观察,恩,这位程夫人确实长得不是盖的,有句话叫啥来着,风韵犹存,对了,就这句,不光是漂亮,光那股子大家风范,世家大阀的气质,后世还真没见过这么有气质又漂亮的大婶,当然,俺娘也不差,是儿子的都认为自己的娘亲天下第一,这可是咱心里话。 “你家二子也随你来了?”崔夫人嘴仍朝我娘亲说着话,犀利的目光却落到了我身上,“俊儿,还不来见过亲家母,这孩子,还小脸红了……”没法子藏了,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中年气质美妇行礼:“小婿房俊,参见丈母……” “免了免了,老身早就听说过侄儿的大名了,以往啊,也瞧见过几次,没曾想,这半年多不见,个头又窜了老大一截,怕是我家那几个孽子都差点赶不上了。”这位漂亮大婶一脸慈祥地拉着我的手直大量,有些不太自在,咧嘴露出两门牙表示亲善。倒是我娘亲一脸的骄傲,嘴里依旧道:“光长个头了,这孩子,见人都还害羞。”身手下意识想戳我脑门,警醒起边上还有旁人,改戳为抚,抚掉我额前的发丝,两位同样当家作主的夫人相携着走在前头,我灰猫猫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坑作恭顺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至少没瞧见程叔叔那老货,这点让我放松了不少,也有精神来大量四下的风景了,说实话,程公府跟咱家差不多大,不过,修整得较好,前院的花园物种比较繁多,松,柏,梅,竹一样不缺,甚至连白果树也有,白果树,知道啥叫白果树嘛?就是银杏,南方称白果树或者直呼学名。白果我也吃过不少,但生吃可不行,有毒,得晒干了炒熟,那滋味,跟腰果似的,咬来脆砰砰的,另外还有绿竹根部那些竹笋,新鲜的还未冒完头的竹笋,吞吞口水,再瞧瞧,还有啥能吃的果木?咱这几天肚子正吃素,这东西正合胃口。 不大会功夫进了屋,把遗憾留在了外头,一会走的时候看有人不,没人拔两根,回去凉拌,这东西咱自从到了大唐都还没碰过。 “我家老爷今日随一帮老友去了城郊,说是要猎些野味……”两位夫人扯着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坐在一边做为陪衬的本公子脸上的笑容差点都僵硬了,看着这位漂亮的大婶,不知道她对自己生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咋想法,不过这育后感咱可不敢问出口。 也不知道这位大婶怎么就瞧上了程叔叔这剽悍的老货,兴趣相投?瞧这位大婶娇弱无力的样子,不像是武力值强悍的人啊,程叔叔的兴趣怕也就是喝酒耍拳而已,很鄙视程叔叔能找这么个漂亮妞当婆娘。 “妹妹不提这话我还差些忘了,瞧我这记性,妹妹,您让些个人去我那马车上取那些个木匣子来,我们家管家的孩儿自个在外闯荡了多年,学得一手的好手艺,前些日子,自个琢磨出一种新酒,又香又烈,想来,甚是合亲家的口味,故而拿了些过来,让亲家翁品评一二,还望姐姐赏面子……” 我目光很崇拜,娘亲太会说话了,把房家的关系先撇开,却又来个勾手,这酒啊,既不是房家的,却也是房家的,慎叔谁不知道,一家子全是房家的人,慎叔的儿子再咋闯荡,打的也是房府的牌子,可这样一来,既免旁人直接打房府的主意,却又把事头揽到了房府的圈里,中间总是有个推托或者斟酌的余地,水平,这就是水平。 不大会,程府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把十二个木盒装好的酒坛拳搬了进来,娘亲亲自动手,拆开了一个,一室酒香,惹得程夫人也禁不住啧啧称奇:“好香的味儿,不愧这上面的名字,遗香醉,名好,香浓,想来酒也不差罢?”程夫人表情都有些个……跃跃欲试的了。 “俊儿,你去逛逛吧,程府上下也熟悉一下,日后,可得常来拜访你的丈母一家,咱们姐妹两,也自个说些闲话……”娘亲的手抚着坛边,朝着程夫人眨着眼,果然,程夫人微微一笑,朝着我点点头道:“你去后院找找我那几个孩儿吧,年轻人,多有些话题,刚才那几小子正在练把式呢!” 就这样,本公子被一脚踢出了屋,就已经听见了屋里娘亲的声音:“咋样,妹妹,这娃还入得你的眼吧?”“姐姐说的甚子话,入得,当然入得眼,程令,去让厨房热些小菜来,正好,我家那口子不在,咱们姐妹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程府家丁的脚步声,我赶紧溜号,听墙角可是不道德的行为,怀着一种好奇而又胆怯的情绪,一个人在程府里瞎逛,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撞见一个女装版的程叔叔,这种机遇,实在是……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货的声音我一听就认得,程处亮那家伙的特殊声线。 紧接着又是一声,另一位青春版程叔叔的,听得我胆战心惊,有种想拔腿而跑的冲动,咋了,难道程叔叔又打道回府了?不对啊,按程叔叔那张扬的脾气不从前门进,难道还从后面溜号进来不成?该不是几位青春版程叔叔在自虐?心中思绪万千,动作更加的轻柔,猫着腰,踩着猫步,落地无声,如同夜晚上房的小贼,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的院门接近,先悄悄地看个深浅再说,里面叮叮当当如同打铁,青春版程叔叔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正在激烈的格斗中。 刚到院门,探出半边脑袋,还没瞧出啥情况,呼……哚!一把长槊从我鼻尖窜过,深扎入对面的树干上,几根断裂的头发,轻飘飘地在半空荡漾…… 第148章 初识程家女 手在哆嗦,嘴在哆嗦,脚也在哆嗦,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第一次来程府时,见识到的花厅击槊那一幕,卖糕的,来一次遇一次,上次离得远,这一次,若不是本公子身手敏捷缩得快,怕是鼻尖都要被蹭掉油皮了都,拔腿,刚撅起屁股想溜号,一声怒喝从里面传来:“外边何人,胆敢看我兄妹演武!”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窜了出来,拿刀执枪,面目狰狞地跳到我跟前。 “妹夫?!”六对牛眼瞪着我,赶紧站直了,干巴巴地笑了声,拱拱手:“小弟闲逛,闲逛,就走,那边风景不错,小弟过去瞧瞧,六位舅兄告辞。” “哪里走!哇哈哈哈……正愁没人来跟咱哥几个耍耍,没想现下就来了个,走,进去。”程处默一把拽住我就往里拖,看那架式,不走不行。抹着脑门的汗水,陪笑着,跌跌撞撞地朝里走去。 “妹夫,先待我七妹停了手,再过去招呼,我这七妹斧法厉害,可不敢当前去唤,乱了手脚,一飞斧过来,咱几兄弟可不是对手!”程大舅兄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我吓趴下,这七妹,程处默这样的武将都不是对手?远处,飞沙走石,只能见一道道寒光从飞尘中闪出,带起的风声如若雷鸣,汗,汗流得太多了,赶紧一把揪住程处亮,翘起手指头战战兢兢地问道:“兄台,这位大侠是谁?”很想再确定下是不是咱的耳朵有毛病。 “我七妹,咋样?咱老程家没一个孬种,我这七妹,在我兄弟几个里面可是这个!”程处亮很得意地朝我翘起了大拇指挤眉弄眼。 “啊?!”程叔叔男扮女妆,武力反而提升了一个档次不成? “告诉你,我这七妹,论文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论武艺,那十八般兵器更是信手拈来,瞧见刚才扎门口的长槊没有,就我七妹干的。”很得意的一位舅兄挤过来插嘴,具体是排行老几,看不出来。望着那院门处颤巍巍的槊身,我有点想回家了。 “找到我七妹这样的媳妇,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又是一位隐姓埋名的舅兄冒到我跟前。 远处一声娇喝,巨亮的寒光没入了地面,带起一声震响。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举手高呼:“好!七妹好斧法,尽得父亲真传矣……”我一脸黑线,很猥琐地挤在两青春版程叔叔身后,极力张目,用尽眼力,想瞧清这位女侠的真面目。 腾起的烟尘渐渐地散去,一把长柄宣花巨斧的斧头入泥近半尺,一位束腕扎裙的红衣女子,渐显真容。 脚下是一对武人的软皮底靴。束着小腿,两根扎带,把裤摆扎在上面,外面一条短裙罩着,腰间是一条犀牛宽带,一双暗花的淡红色水袖被一对护腕扎住,羊脂一般白腻的圆润又不失线条的手儿还看似娇弱地搭在翘立在地面的斧柄上,一头墨乌的秀发紧扎在粉色的彩巾内,鬓角处依旧垂下了几缕青丝,白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细汗顺颊而滑落,春水桃花裹面一般,更添三分水色。 琼鼻长眉,微启着红唇轻轻地喘着,一双慵懒半张的眸子轻眯着,雾蒙蒙的,偏又有淡淡的流光在荡漾,嘴唇比一般的女子要更丰满些,却让人感觉镶在那张微圆的脸蛋上出奇的契合与顺眼,不若宫女姐姐那般的纤腰柔弱,也不是李漱那丫头般的绝色明艳,丰盈,却有能让你感觉不到一丝臃肿,我总算能理解为啥唐朝人以丰满为美了。这程家七女就是一个完美的典范,明显的曲线,凹凸的身形散发着一股如同春倦般的吸引力,她的肌肤,是我到目前为止见的最为白腻的女子,鬓角的青丝微扬,懒洋洋的表情,似乎身子都不在意的眼神隐在暗处,慵懒而丰盈的风情顺着风儿在我的双目中荡漾着,如同那斜倚在榻上的波斯猫一般永远是那样的散漫而慵懒,可散发着魅力足以让正常人疯狂,但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和偶尔闪现的冷意让人觉得不易亲近,甚至有危险的感觉。 程家七女吁了几口气后,看似无力地轻提,深入地面的巨斧带着呼声拔地而起,把正沉浸在用艺术感来划分女性的我震醒过来。 “七妹,快来,房家老二来了!”程处默一把将我从人后提溜出去,大声地朝着正往这边走过来的程家七妹喊道。 修长而半合的双眸似乎永远也不会睁大一般,微微一歪脑袋,打量了我两眼,嘴角微翘,似乎在笑,总觉得这妞像是在看马戏团的小丑,就站远处微微半礼:“见过房公子,请恕小女子衣冠不整失礼了,先行告退,待沐浴更衣之后,再向公子请罪。”礼貌,太礼貌了,咋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这里没有男扮女妆的程叔叔,也没有挖鼻孔唤相公的如花,有的只是一个能在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的把娇弱与野性,慵懒与风情糅合在一起的美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千军万马中都能七进七出,咋个就娇弱了捏?可瞧她蜿蜒移步的背影,显得那样娴熟妖娆,当然,她手里倒提着的那把雪亮斧头除外。 “咋样?咱家这七妹水灵吧?”程处亮那恶货的声音,伴着一帮子青春版程叔叔的淫笑……我无语。光想起那把宣花巨大斧就心头发寒,还水灵,就算你妹水灵的跟杨贵妃一般,可要真让杨美女拿着这把宣花大斧在李隆基跟前耍一圈试试,唐明皇还不得把假牙都给吓掉了才怪。 不想跟这几个恶货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胡扯乱吹一番,奈何几位舅兄不跟本公子耍上一场不罢休,硬要让我上阵。说是替我品评武技。咱可不想丢那个脸,耍死赖,咱腹泻还没休养好,又告诉几位舅兄,前厅有好酒呈到,立即,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立马从我眼前消失,程处亮还算厚道,临闪之前告诉了我,出了院往东,是他家七妹的院子,然后淫笑两声,消失……我靠!很怪,很矛盾的心情,不知道为啥,见到程叔叔的女儿之后,总觉得不对路,心里的感觉很怪,去见她?还是不去?很为难,实话,没想到,程叔叔的女儿竟然是个很不一般的美人,武力值怕是全满了都,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这样的女人,若身为男儿,成就怕也至少是个将军万户侯啥的。 心里正义感地为这漂亮妞即将嫁给个缺心眼的穿越青年不值,可双脚又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自动自觉地出了院门往东而去…… 北方的春日似乎来得甚快,几眨眼的功夫,斑驳深浅的绿意中,已然有星星点点的淡彩点缀在叶丛之间,在春风中摇曳着,分外的迷人,花径渐入迷人眼,这句诗可真够写实的,这间院子里无一处不是花,就连小径上,未名的野花也挣扎着探出了头,前面不远,一汪碧水,清凉的气息在水面向四面八方散开来。一座雅致的阁楼,斜伸出一半于水上,又从楼阁里伸出一截水廊,与水面,不过指掌之距而已,一位乌发的少女,慵懒地倚在长案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拢拉着古琴…… “房公子请……我家小姐正在等您。”一个小丫鬟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跟前,低声道。 “哦,烦引路……”匆匆回了个礼,跟着这丫头朝那水榭走去。 “公子请坐,蝉儿,给公子上茶……”很严肃,很大家闺秀的风范,礼貌得如同我是去开家长会的家人,而且是犯了错误的学生的家长,而她是班主任兼政治宣传员的感觉。“不客气,谢谢了。”害得老子现在很拘禁,天知道自个发啥神经了,非要听信程处亮那恶货的诱惑,跑这来瞎转悠。 “今日公子来访,小女子未能远迎,失礼了。”程MM太礼貌了吧,目光很坦然,表情很严肃,一副软硬不吃的派头。 “不用不用。”在这丫头现在变得炯炯的目光下,很不自在露两门牙表示亲善,还能干啥?发神经地跳起来吟句诗词?不然扭屁股来段踢踏舞?这妞就会哭着喊着的冲上来?怕是直接被这丫头丢水里练下蛙泳是最好的结局。 目光游离不定,总算找到了一样能落眼的地,那把宣花大斧头正架在一旁,“公子好武?”程MM开了口。 “一般一般,练过几天……” “不知公子可会操琴?”程MM波澜不惊地淡笑着道,伸出一双圆润的手臂,轻轻几番弹拨,悠然的曲调与现下的春景碧波很是和谐…… 第149章 琢磨不透女儿心 “不会,若是有把二胡或者小提琴,在下倒也愿当场献丑。”咱是诚人,说话实在,朝这位至少是女博士的程MM笑了笑,比划了个拉二胡的动作,主要是这妞看人的表情实在让人觉得有被小瞧的意思,忍不住暗顶了句。 “哦?”程MM看了我的动作,凝住了眉头,略一沉思:“公子说的可是胡琴?” “胡琴?”难道二胡以前的名字是这么叫的? “怕该是吧,二根弦的,下面是个圆鼓形……”朝着程MM比划,瞧着她越来越肯定的目光,我敢确定了,唐代肯定已经有了二胡,没想到,今天咱竟然来当起了中国乐器古代探密的嘉宾,程MM自然就是那个聪慧的主持人,希望她的名字不是小丫就成。 程MM朝着自己的侍女微微颔首一笑,待那侍女快步离开水榭,方转过头来:“公子所说的该是奚琴,奚琴本胡乐也,没想到,公子竟擅此物,今日想来小女子有福了。” 等着她的侍女去取二胡的功夫,飘来荡去扯着闲话,程MM确实学问高深,佛儒道都能耍上嘴皮子,本公子是连战连败,勉强应付。当然,并非本公子技不如人,而主要是不知道这妞到底啥意思,先示弱以便观察下敌情先。很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仿佛不是在泡妞,而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正与抓着咱小辫子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斗智斗勇,很神奇的联想,偏又和现今的场面相契合。 “呵呵……”轻笑一声,继续弹奏着那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古琴。高山不再,流水依然,很有境界的演奏曲目,半响,曲终人却未散。 “公子请用茶。若是凉了,便不好喝了。”手拂琴弦,淡淡一笑,依旧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哦!细细抿着凉茶也是有滋味的。”真他妈的如坐针毡,总算这时,那位小蝉捧着一把与二胡很是相像的乐器疾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小姐,家里寻了许久,方才找到这么一把,这还是夫人带到程府的。” “知道了。”程MM接到了手中,轻轻地抚过琴身,朝我嫣然一笑:“还望公子能让小女子一饱耳福。” “多谢。”手有点哆嗦了,摸着这跟二胡很相近的乐器,有种想哭的冲动。二胡,这个在后世,和小提琴是我唯一会使用的两种乐器之一,小提琴不可能在大唐这个时代出现,二胡,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然碰上了。 “公子,您这是…………”程MM主仆有点紧张,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把小巧的二胡在那泪汪汪的撅嘴,任谁都觉得这场面实在是诡异。 “没事没事,就是……好多年没见此物了。内心有些感叹,还小姐莫要怪我失礼了。”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话还没有说完,拿着二胡自个找了张凳子坐下,先调音,试弦,哼,小姐,你刚才不是很吊嘛?咱让你知道啥才叫音乐。 音乐是神圣的,甚至比我的教室生涯还神圣。是的,因为家中的提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而二胡,却是我祖父的遗物,自从家人都故去之后,每每寂寞得让人发疯的夜里,或是拉响小提琴,在它婉转的低叹中度过不眠之夜,又或是用二胡,把心中的凄凉苦楚抒发出来。千百年之后,还能与此物相逢,怎么能仅仅用激动来表达?抬眼,夕阳已经坠下,火红色的西方之上,呈半透明的奶白色的月儿已然迫不及待地显现出了身形。 脚习惯性地轻轻起拍,手一提弦张弓…… 清溪流碧水, 且听这弦声悠悠, 人已然在黄昏后, 阵阵秋风起,孤单的人儿,拉着弦丝满街走 出巷口,上桥头, 四野寂,灯火微芒映画楼, 一声低吟怀回首 只见月照芦秋州…… 我已经沉浸进了那凄凉而不失感怀的琴声之中,就那么拉着,就仿佛又回到了出租房内,坐在凌乱的床之上,对着那无眠的月色,一遍遍地拉着,哼着…… 然后,房东一盆水泼了过去,把我连人带琴淋成了落汤鸡? “公子,公子下雨了,快坐过来些。”程MM的声音由远而近了。这才察觉到不知道何时,已是入了夜了。纷飞的春雨浇下,着实清新舒爽地痛快。 “此曲小女子闻所未闻,然其凄然苦楚之意,着实让人断肠不已。”程MM的目光第三次展现出了激情,很热烈,也很狂野的激情瞬间一闪而没。不是对我,是对着我手中的二胡。实在是,我怀疑这位程七妹到底是不是非正常人类?似乎她眼中,人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反而是那把宣花大斧,还有案上的古琴,要么是我手中的二胡,真不知道该咋个形容她,工作狂?还是恋物癖? 总算这时候,有家丁来唤我曲前厅了,正好咱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女侠相处,赶紧起身交还了二胡,拱手道:“程小姐,在下告辞了。”不习惯这样礼貌,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随意,没办法跟这位虚伪的礼貌下不知道埋藏着啥子祸心的程MM相处下去。 “公子这倒是哪话……小女子不也要去给父母请安嘛?公子请……”朝我优雅地一笑,临出水榭之时,圆润的手指轻弹斧首,很嚣张的挑衅行为,若是个男的,我一定要跟他决斗,若是个女人,特别是这个耍斧头耍出花来的女人,恩,咱不计较,以后再收拾你!等着,臭丫头!很绅士地露两门牙,让这一主一仆走跟前,咱慢悠悠地走后面,春日的疾雨说来便来,来了瞬间即逝,只留下了空气里的凉意,看着跟前款款的摆着丰盈的娇躯窈窕移步的程MM,心里总是很紧张,这位放到了后世也几乎算是全才的丫头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大。 “小女子见过房夫人,”彬彬有礼,太礼貌了,我总觉得这小妞的真面目不会是这样。很有点像那种好警察看到了一个高智商犯罪份子的感觉,偏又找不出她的漏洞时,那种无奈和猜疑憋屈在心里时的感觉。 “别客气,你这女儿,就是太懂礼数了。来坐在我这儿。”娘亲眉开眼笑地把程MM拉到了边上坐下。 程MM很是温顺地朝我娘一笑,接着抬眼望向程夫人轻声道:“女儿见过娘亲,父亲,哥哥们都去哪了?” “你爹呀,把你那几个哥哥全撵那边去了……”程夫人很头痛的样子:“你那些哥哥也是,亲家母送了些佳酿来给你父亲,没曾想,你父亲还没到家,酒就让那几个混小子喝地差不多了,你父亲一怒之下……”伸手指了指另一个院子。“怕是也该回来了。” 太好了,有点想鼓掌,很幸灾乐祸,虽然咱收拾不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对这位程叔叔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更不是程叔叔一个照面之下的对手,或许是出于一个嫉恨的心理,听到这消息之后,我竟觉得心情很愉快。 不提还好,程MM这一提,程叔叔应声而至:“哇哈哈哈……贤婿小后生!来看老夫不成?好!”一巴掌差点就拍个半身不遂。 “见过岳丈。”见到了程叔叔,咱只能服软,陪着笑拱手道,眼角处,能瞧见程MM双眸中转瞬即逝的精芒,偏又琢磨不透。 “好好!亲家母,我家那几个孽畜太可气了,竟然把您送给咱老程家的酒都浪费了,啧啧,这酒是香,呵呵,实在是,赶明日,老夫亲自登门,领这几个小畜生登门赔罪……”没有一丝廉耻的程叔叔这话一出口。“啊?!”我和我娘亲两眼发直,程叔叔,您也太厚脸皮了吧?送酒给您了,嫌不够罢了,现在竟然还想领着一帮子恶货上门来强抢不成? “夫君。”程夫人这位漂亮大婶轻轻柔柔的唤了这么一句,程叔叔脸上的笑容略略一滞:“哎呀,大事差点忘记了,小后生,随来,咱爷两好好喝上一顿家宴,这里,咱们男人可不搀合。”几乎是把我给拖出了屋子………… 第150章 男主外,女主内 程叔叔坐我对面,爷两对坐,就隔了一个案几,抬酒,灌一大口,挤眉弄眼老半天,“好!酒好!”程叔叔接着语气一变:“我家那闺女咋样?好不?” “闺女好!”笑得有点难看,也灌了口酒下去,就当给自个压惊。太好了,绝对是十项全能冠军,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大唐十大优秀女青年之一。 “咋了,哭丧着个脸,该不是让我那闺女给那啥了吧?”程叔叔大笑起来,很得意的笑容,很想把桌上的酒淋这老货脸上,当然,除非程叔叔先声明不作出反击。 “哈哈哈……告诉你,我闺女可不是那么好得手的,想当年,老夫可比你这小后生利索多了,想我堂堂……”程叔叔很能吹嘘,除了没把皇帝吹成自己之外,李家的江山几乎是他一个人打下来的,李靖伯伯是他的行军长史,李绩大叔是他的先锋,我爹是他手下的书史,总之,就好像整个大唐只剩下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是眼前这位程叔叔了,因为丰功伟绩,程夫人这位被凶残的恶龙锁在宝塔里的公主,是他勇敢而无谓地抗争与英勇搏杀,才把程夫人解救了出来,程夫人自然和所有童话故事里的女主角一般,哭着喊着投到了这老人渣的怀里,然后结果:“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呕!听得我身上鸡皮狂冒,可表情还不敢泄露,一个劲地陪着笑脸,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恶龙,百分之一百就是李叔叔那货。 “告诉你!小后生,我家那闺女可不是一般人,想当初,我那表侄子,也想娶我家鸾儿当媳妇,嘿嘿嘿,你猜怎么着?”程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被俺闺女说得羞愧而走,还不死心,想让老夫来给他做主,什么玩意,给老夫一脚踹了出去。” “啊?”程叔叔做人果然很直爽,也很直接。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悲哀。“小侄倒有一事不明,岳父大人为何认定我能跟你女儿……那个呢?”不好意思明说。 “哼,老夫生于乱世,活到现下,靠的是什么?你以为打打杀杀就能平平安安了?错,老夫这双眼睛,瞅人一瞅一个准,当年老夫也随了不少人,崔让,李密,还有那王世允,后侍奉皇上,此数人,哪一个不是一时之俊杰……”程叔叔吹嘘着,我也渐渐明白了,程叔叔确实是个贼眼精准的老滑头。不然,哪能活到现在这般逍遥。 “那六个孽畜,老夫倒也不担心,都是一根筋的主,这逍遥世道上,自能平平安安的,咋过咋好,可就偏生就这一个闺女,甚合我的胃口,就连老夫的武艺,也都学了大半去了。女儿好,当爹的看在眼里,喜在心理,可越瞅着越大了,亲事还没个着落。”程叔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伤感的慈父嘴脸:“这样的好闺女,老夫总得替她寻户好人家……” 咱们大唐多少世家门阀,可竟然都落不入这程叔叔的眼,就像李靖伯伯家的李业诩,程叔叔认为这货智商有问题。尉迟兄弟么,在程叔叔看来,没啥出息,至于李叔叔家的儿子,程叔叔觉得自己的闺女嫁了过去,天知道会不会像李叔叔那一辈似的,亲弟兄相残,到头来,闺女怕是要变成了寡妇,当然,话还是说得比较隐蔽的。瞅三瞅四的,竟然瞅上了我这个短时间内声名大显,深得帝宠的愣头青,照程叔叔的话来说是,性子跟他年轻时一个样,就此对上了眼,也不知道程叔叔这是在夸人还是损人。 “男人嘛,免不了三妻四妾的,记住,家法得拿捏住个准头……” “女人是啥,放家里养娃的,瞅着不顺眼就楱,保准服服帖帖的……” 程叔叔看样子是酒多了,酒劲上头了,开始向我这个还没娶他女儿的女婿传授如何振夫纲的诀窍。 “叔叔您可得慢点喝……”很害怕,生怕程叔叔喝多了发飙,现场指点。 “没事,老夫当年拿这东西打口渴来着,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些,照样灌个几坛面不改色。告诉你小后生。”程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哐,又是一大口酒下了肚。 “女人,该收拾就得收拾,不然,还不翻了天了,告诉你,想当初老夫跟你岳母刚成亲那会…………” 程叔叔看样子真是酒上头了,连这样的话也敢开口了。就在这当口,就听得门外一声清咳,程叔叔刹那间就变了脸,坐得端直,很严肃的表情:“……我和你岳母相敬如宾,家中之事,做为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外事为先……”随着程叔叔抑扬顿挫的声音,程夫人已然翩翩而至。 “老爷!夜都深了……”程夫人很温柔地朝着程叔叔笑道,然后朝我优雅地点点头。 “见过岳母大人,天色已晚,小婿也该告辞了……”还好,程夫人果然懂礼数,没当着咱这少年郎发飙,瞧着岳母大人露出的森森白牙怎么瞧都觉得跟我娘亲即将发飙的嘴脸很相像。胡乱拱拱手拔腿就走,刚闪出了门,就听见程夫人一声冷哼,接着,程叔叔一声闷哼……果然,跟俺爹一个样,男主外,女主内的典范。 在程府门口,礼貌地辞别了一脸慈祥的程夫人,呲牙咧嘴老摸腰肉的程叔叔,还有继续维持着淑女伪装的程家七女程鸾儿。 “怎么样?那闺女长得俊俏吧,娘亲这眼神,可是一瞅一个准……”回家的路上,摇摇晃晃的车里头,娘亲喜滋滋地一个劲夸奖那程家闺女有多好,好是好,可是相敬如宾这玩意咱玩不来啊。 “娘,您不觉得程家的女儿太礼貌了点?” “礼貌?”娘眨眨眼,“礼貌有啥不好了?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都这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那还了得,整天瞎墨迹个啥,这事咱俩家都同意了的,皇上也有旨意的,还轮不到你这混小子来瞎操心。” 一路上娘亲继续用钻脑魔音对我进行全程强化教育,直到我逃回了自己的小院,见到了两巧笑嫣然的丫头,才算脱离了与程MM见面给我带来的压力和不自在感。 像条死狗般躺在榻上,嘴里叼着果脯,搂着宫女姐姐的纤腰,哼着小曲,看着绿蝶这丫头努力地学习书法,多好的生活,多滋润,要是来那么个相敬如宾的妞,一家子规规矩矩的坐着,死着块脸皮,嚼果脯都没兴致,更别说调戏了。哎,烦恼啊…… “公子也是,那丫头不过是心有不甘,在激公子罢了,若说真要是性子是那模样,还耍啥子大斧。整天在屋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闺房里绣花才对。再说了嫁不嫁娶不娶,她也没那手段。”宫女姐姐纤指拈起一块果脯放我嘴里,很是自信地一笑。 “哦?这话在理,可这丫头装的那样,没法破解啊。”如同一道开平方的难题,知道是咋回事,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 “公子莫要烦恼了,有照儿在,替你解了这层,照儿还不信了,能有女儿家比…………”垂眸看了我一眼,俏脸微红:“比咱们公子还有才?”瞧瞧。多会说话的妞,知道替自个公子掩饰缺点了都。 “照儿,这话在理!”香了口这算无遗策的漂亮的铁娘子,很放心,怕啥,武力值高了又能咋的,咱是娶媳妇,又不要好娶掌门人,再说了,夫妻吵架打架也不至于耍兵刃,这对于本公子是个优势项目,论蛮力,咱这号野蛮人还怕你不成?斗智,家里还有位国家领导人的候选者在这安坐着,这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哈……管你是杨贵妃还是公孙大娘,落我手心理,都得把你调教成咱房家的贴心媳妇才成。 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擞地赶去了进奏院,与几位小头目对这一段时间的工作进行了一番总结之后,决定对这一段时间的教学工作进行一次抽查,走当前,身后跟着李孝德这假道士还有裘丹墨这位政治委员,当然,还有负责安保和监视工作的侍卫头子蔡楠。 这一站,先去食堂,现下正好是吃饭的时节,我在门外,偌大的一间殿房改成了食堂,齐泱泱的百十来人坐得端直,全是长条板凳,长条桌子,饭菜由大厨师直接分发,全是统一标准,两菜搭上一汤。 第151章 皇宫里抽王爷 站在窗外望着屋里的这近百号人,很有成就感,小白级的游侠儿也在其中,当然,也是被本公子从监狱里捞出来的,至于辩机等五十多个光头党依旧穿着僧袍,二十余名道士同样穿着职业装,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着赶苍蝇的拂尘,小白级的游侠儿柳玉飞,很淫贼的名字,跟啥子草上飞,玉蝴蝶差不多。边上,还有同叛出师门,为本公子效力的柳嘉明,这货倒是厉害,曾经跟两宫中禁卫单挑,几下的功夫,一伤一瘸,在大唐游侠界也算得上名号的任务。若不是为了柳玉飞这不成器的幼弟,怕是还真拿这家伙没办法,边上还有一群兽医,专门由人教习文化课,现在都能识字,会写几笔了。 饭菜发放完毕,又班长辩机喊起立,然后,齐声朗诵:“大唐啊,母亲……”这是曾经经过我这位大唐第一才子重新修订过的诗歌。 不想听,太恶俗了,咱可听不下去,倒是那三半瓶水教师听得滋滋有味,赶紧,拍了拍他们:“咱们先去课堂瞧瞧,别打扰他们了。” “公子这些高招实在厉害,原本那些和尚道士还整日里念经画符的,与咱们争辩几句,自从听了公子您的建议,早中晚三次的忆苦思甜,申诉前朝罪恶,没十天的功夫,一个两个心全理顺了……”李孝德屁颠颠地跟在我边上,不停地朝本公子翘大拇指,切,这有啥,咱也不过是捡些剩菜罢了,想当年,恩,我父亲爷爷那辈,那才叫全民一心。 “这叫啥知道吗?这就叫强化教育,说通俗一点,就是填鸭教学方法,告诉你,这么整下去……”吹得有些过了,三属下都有些脸红,跑了一圈下来,立即发现了很多的缺憾,实在是不满意,回我的办公室,揪着这三人训话:“关于教学法式,还执行得不错,这一点,值得肯定,但是……”很领导地扫了这三个面无表情的家伙一眼,干咳一声继续倒:“我交待过的标语怎么不挂上去?” “属下,觉得好好的门厅里,挂那样的字,是不是太扎眼了。”李孝德皱眉半响,苦巴巴地开口道。 “啥?扎眼?扎谁的眼了,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皇上派过来的。就你这觉悟落到文化大,恩恩,安你个反国家反民族的罪名都不为过!” “啊?!”李孝德嘴张得老大,额角瞬间就有细汗泌出,恩,就该这样。 “啊什么啊?就是说你,明天一早,我要是还没瞧见所有的房间都挂上校训和皇上的画像,我就拿你开刀,信不信?”很阴森地扯扯嘴角,侍卫头子蔡楠很配合地阴笑两声,这位假道长立即拍胸脯直应承。 “你们要记住了,不管你觉得这些口号和标语都恶心,多残忍,也得给本公子挂起来,让那些人天天朗诵,告诉你们,咱们需要的是对我大唐死心塌地的,舍身为国的间谍,不是要训练一帮子对国对民有害的反动份子,知道吗?思想教育和技能教育都要狠抓,两手都要抓,都要硬……” “可是属下实在没不办法找到皇上的画像啊”李孝德狠烦恼地哭丧着脸,摸摸下巴:“行,这事让我来解决,你们先去忙吧,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这事得办妥了,不仅仅是皇上的画像,还得把咱大唐二十四名人的画像都挂上,这样才像个学院的样子恩,虽然不是学院,可至少也得整点样,也算为以后的军校成立先做个示范模式。 丢下这几个半瓶水的教师在那愁眉苦脸,本公子直杀皇宫,得找李叔叔切磋下了,为了让大唐间谍事业的发展更上一层楼而继续努力。 熟人好办事,皇宫都快成咱家的小院了,经常出入,跟宫门的禁卫打了个招呼,不多时,迎上来了位皇上身边的宦官引路,进了宫门,三弯两拐的,不多时,听见前面拐角处乱糟糟的叫喊声,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这是干啥了?难道历史又重演了?在皇宫里准备又耍上一场玄武门之变不成?顾不得身边宦官的叫唤,喜爱看热闹的本公子几大步就窜出老远,很好奇敢在皇宫里拔刀格斗的牛人是谁? 靠,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吓一大跳,李治小正太鼻青脸肿,帽斜眼歪地直惨叫,身边几名侍卫正在掩护着他,对方看样子人多,至少十来个,李治眼尖,一扭屁股准备想逃的功夫瞅见了刚跳出来的本公子,很是惊喜地高呼一声,“俊哥儿救命啊……”很凄惨的叫唤,大步冲上前,手一拨,把这小家伙防在身后,暴喝一声:“住手!”声若雷鸣,露这一手就震住了当场,两派侍卫大眼瞪小眼,全瞧着本公子。 “你是什么东西,这么不开眼的,敢在爷爷我跟前这乱吠,信不信我现在就命人把你给宰了……”边上不知道从哪窟窿眼钻出个小王八蛋,翘起手指指着本公子的鼻尖直骂。 他妈的,第一次遇见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怒火瞬间就冲了上来,“抽他!”声后有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在煽风点火,一巴掌就递了过去。啪…… 小王八蛋滴溜溜转了好几个圈子,一个马趴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大票的侍卫赶紧去扶:“小王爷您没事吧?” “小王爷?!”看看自个的巴掌,再看看在我身后现下很得意的小正太李治,这货正笑得很淫贱,咬着腮帮子在那咒人:“让你丫的敢打我,让你丫的……” 没功夫理对面那位抽回了气正在干嚎的王爷,一把揪住这小家伙的耳朵:“臭小子,拿我来替你顶缸?”咧着嘴露出了獠牙,靠,这货啥意思,让我打王爷,这下安逸了,怕是少不了挨李叔叔的一顿板子,斜起眼角,果然,刚才领路的宦官吱溜一下子窜出去老远,看样子这货是去找李叔叔报信来抽本公子板子了,他吗的,倒霉! “没有!俊哥儿,您也瞧见了,是他在欺负人。”李治赶紧装傻,眼神还怯怯的,啥人,小脸的变化都快赶上影帝了,目光移了开去,我一回头,就瞧见刚才那货,恩恩,谁叫王爷的小王八蛋,抹掉嘴角的血,笑得很邪恶:“敢打王爷的主,你有种,拔刀,若不把这货剁成肉泥,老子就不当这王爷了。”手下的禁卫略一犹豫,这家伙就是一巴掌,接着,齐声应诺的十多人侍卫全拔了刀,亮出这家伙的话,看样子是不见血不成了。 “替本王护驾!”李治的鸡仔声都叫唤出来了,这边的侍卫也一个二个阴着脸,抽出了刀,一旁边观望的宦官宫女惊慌失措地四下奔逃。 李治强自镇定,开口朗声喝道:“五哥,你也是王爷,皇宫之内擅动刀兵,可知道这是大罪!” “放你吗的屁,小畜生,你害得老子到现在还疼,此仇本王要是不报就不是齐王,都给本王听令,把那个高大个给宰了。”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恶狠狠地道。 “你疯了?他可是房相之子,十七姐的夫婿。”李治气急败坏站在我边上,在一干贴身侍卫的护卫圈之内,一个劲地扯嗓子叫唤。 “恩?”齐王李佑翘起的手指头半天没放下,咬着牙,眼神怨毒地直瞅我,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杀了他,一切由本王来担待。” “诺!”齐王手下的侍卫齐声发喊,手中的长刀渐渐扬起,“想宰我?呵呵,今个还巧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他妈的,当个王爷咋了,邪火起来,管你是王爷还是皇帝,老子照捅。咣当一声,本公子那把长过一米的宝刀也抽了出来。怕你了还? “谁敢动手?!朕就诛他九族!”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如同幽魂般,在四周回荡…… 第152章 往事不堪忆 唰的一声,是人是鬼全跪了一地,本公子也不例外,悄悄地抬眼角瞄了眼,李叔叔铁青着脸,就站在不远处,气喘如牛的模样,很杀气,看样子,这老货想发飙了。边上,正是那位唤我为道兄的袁大神棍,瞧见了我,他微微一愣,旋即一笑,左手拍在右边拿拂尘的手背上,这货啥意思?为我抽了王爷一巴掌而祝贺我的勇气可嘉哩?还是在那幸灾乐祸? 脚步声,渐渐地接近:“怎么了?怎么不动手了?皇宫之内,兄弟之间,妄动刀兵,呵呵,难得啊……”李叔叔笑得跟猫头鹰似的,让人发寒,那一票刚才耍刀的侍卫抖得跟瘟鸡一般模样。 “佑儿,起来回话……”很平和的声音,不过表情依旧很难看。“孩儿,孩儿遵命。”李佑站了起来,手脚都不敢多动下,垂着脑袋,很有低头认罪的架式,瞄了眼身边的李治,这小孩像是在鼓气,不知道这鼻青脸肿的小娃娃想干啥。 “为什么打起来的?”李叔叔抬了抬头:“都平身。” 站了起来,木呆呆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李叔叔,边上有人扯我,扭脑袋,李治斜着眼角朝我手上的宝刀直挤眼,靠,赶紧插回鞘内,金属的摩擦声吓得众人一跳,李叔叔也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赶紧朝那位大叔拱拱手,“哼……”李叔叔冷哼一声,目光也没有什么变化,扭回了头去,瞧着这位脸有些肿的齐王李佑道:“怎么回事?” “他打的儿臣,父皇,孩儿确实有错,可孩儿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他一个臣子,胆敢对王爷无礼。简直就是目无尊卑,还有他前日伤了兄长,也不认错,孩儿心中憋屈,故而一怒之下,想让侍卫替儿臣报仇……”齐王李佑口才不错,表情很委屈,声线颤抖,很伤感,很悲愤,目光很是怨毒的看着我。看样子,李叔叔家这帮小孩没一个好鸟,都是表演大师,李治也一样。 “是吗?”李叔叔嘴角抽了抽:“打你哪了?让父皇瞧瞧。”李叔叔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发毛,目光很奇怪。 “这……啪……”第一声,是从齐王李佑的嘴里发出来的,第二声,则是他的脸皮和李叔叔的巴掌,猛烈撞击发出的声音。这货直接转了两圈,嘴角溢出了嫣红色的血,捧着自己的下巴,很恐惧和不解的目光看着李世民这个皇帝陛下。 “他还打你哪了?告诉父皇。”李叔叔嘴角弯起了个很怪异的弧度。冷列的表情与语气让人不得不心头发毛,就连我这个缺心眼也能感觉的到,李叔叔绝对不是演戏,似乎动了杀意了。 齐王李佑站不住了,腿在抖,一下子跪了下去:“儿臣该死……儿臣该死,父皇,孩子不该在皇宫内妄动刀兵,是孩儿的错,望父皇狠狠责罚儿臣……”李佑智力不错,似乎也警醒了过来,皇宫之中动刀兵的,怕也就是他爹一人,自从武力夺权之后,李叔叔把自个给洗白了,化妆成一位被迫的受害者,但是李叔叔的内心里何尝没有阴影呢? 而现在,齐王李佑这小王八蛋不识趣的在里叔叔跟前上演这么一出兄弟相残,不就是像在嘲讽自己的爹吗?而且,更会让李叔叔联想起那两位争位失败的哥哥的命运,如此复杂思想的李叔叔,不被这个还不知深浅的齐王李佑激怒才怪。 “小畜生,怎么不接着嘴硬了?”李叔叔骂出了这一句,所有的人都在瞬间出了一口大气,李叔叔这一发火反倒好了,至少,不像刚才似的,像是想把人给吞了。 “你这个畜生,你装病赖在长安不愿意回封地,朕也不计较,跟自己的弟弟打闹也罢了,让侍卫帮手也罢,兄弟之争,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好,越发地猖狂,还敢在此动起兵刃来了,想把朕气死不成?”一大脚踹了过去,齐王被踹翻在地,赶紧又跪好,屁都不敢吭一声。 李叔叔气喘吁吁半晌:“宣!齐王佑,驭下不严,嚣张跋扈,削一年之俸,此一干齐王侍卫尽数重责八十杖,驱出宫门,永不过用!” 瞬间,一大票杀气腾腾的宫中禁军冲了上来,直接把齐王手下的十来个侍卫尽数拖走,没一个人敢吭气。 “给朕滚回你的封地去,朕已命权万纪权卿为你的老师,若要是再出半点差错。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滚!……” “儿臣谢父皇教诲,日后必定听众师尊的教导,儿臣告退。”临转身时的怨毒与恨意,尽数从李叔叔看不到的角落朝着本公子与李治宣泄,本公子很礼貌,回给他一个温和的笑脸,这叫啥来着,以德服人,恩,这话说的真好。 “晋王侍卫,虽为护主而被迫自卫,然在皇宫之内妄动刀剑,不罚不足以责众,尽数重责四十杖,驱出宫门!不许再踏入皇宫一步,违者,杖毙!” 又冲上来一票的近卫军,抄起这几个忠心的侍卫,拖了下去,心中不由得发寒,不知道李叔叔这招算不算杀鸡儆猴? “宣!晋王治,对兄长不敬,好勇斗狠,削一月之俸,去宗庙思过一日。” “儿臣遵命!儿臣有一事要禀父皇。”李治吭哧了半天把话头接上,看样子,是鼓了半天的勇气。 “说。”李叔叔冲我笑,笑得很邪恶。 “俊哥儿是儿臣向他求救,才卷了进来,为了掩护儿臣……” “朕已知晓,不用你多嘴,退下!”李叔叔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李治的话,不过看得出来,对待李治的态度要比李佑好了太多,看样子,这影帝级的小屁孩甚得李叔叔喜爱。 李治递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很没义气的遛了,鄙视之! “房俊!”李叔叔阴着脸,呲着牙站到了我眼前。 “微臣在!”很礼貌地垂下了头拱手为礼。 “何人许你在皇宫之内拔刀?” “没人。” “何人许你在此责打皇子?” “也没人。” “你说说,冒犯皇子该当何罪?皇城之内妄动刀兵者该当何罪?” “微臣……”他妈的,问的啥话,咱又不是律师,也不是大唐宪法的缔造者,知道个屁。“微臣不知道。” “你!……”李叔叔噎得直翻白眼,一脸黑线瞪着保持恭敬表情的我。“都给朕退下!”李叔叔一声怒喝,大票的侍卫禁卫,大票的宦官和侍女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那位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袁大神棍巍然不动,继续笑吟吟地盯着这瞧。 “好你个房俊,能啊你,胆子也够大的啊,敢抽老夫的儿子,还敢在皇宫里拔刀,今日不给老夫一个交待,看老夫怎么收拾你。”李叔叔很气急败坏的样,我还更气急败坏捏,抽你儿子,是你另一个儿子让我抽的,本公子顶多算是个作案工具而已,拔刀,拔刀有啥了,宫里的御厨天天砍鸡杀鸭的,难道是顶级高手化掌为刀剁的不成?什么人嘛,分明是找本公子的碴,故意的。 “小婿不是想抽齐王,况且小婿也是见到晋王受了欺负,一时看不过眼才上去拦,谁知道那小王八,小……”李叔叔脑门青筋在跳,赶紧改口:“那小王爷也不通报下名号,径直那么就冲了上来,指着小婿的鼻尖骂,您也知道,小婿这人本来就有点缺心眼,没看清他是王爷,就想伸手拦着他,手劲没掌握好,不小心碰了下小王爷的脸……”我很厚脸皮,可这也是实话,若不是本公子出手,怕是李治不光是鼻青脸肿那么简单了,万一李佑报复心再强一点,以牙还牙得再狠毒一点,怕是李治这未曾尝到幸福滋味的小屁孩就从此不能人道也是很有可能滴。 “啥?!”李叔叔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劲地围着我转圈:“臭小子,别意味老夫收拾不了你。”李叔叔有狂暴的趋向。 很害怕,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发疯踹我一黑脚,又或许拿本公子跟那帮子侍卫一起去宫门口晒屁股玩,赶紧陪着笑脸扯开话题:“叔叔责骂得是,小婿确实有罪,不过,还请叔叔先等小婿禀报公事……再做处置为好。”” 第153章 李叔叔当模特 “哼!随老夫来……”李叔叔大步腾腾地走,我也只能一路小跑跟着,袁大神棍只是朝我笑了笑,朝我微微一礼,也跟了上来。 入得殿内,“道长请坐,还有你,也坐下。”李叔叔倚着榻栏,双目灼热地瞪着我。“贤婿有何公事要禀,说来让老夫听听。” “小婿有一件大师,想请岳父作主。”咱也严肃点,谈公事嘛,对不? “哦?说来听听,何事要老夫作主?”李叔叔姿势不变,目光望向一边的老神棍,这位道长微微颔首,闭目垂眉而坐。两老玩啥子哑谜? “小婿想给岳父画像,以便时时刻刻铭记岳父的对大唐盛世所做的贡献,供我大唐军民瞻仰,歌颂岳父的伟大成就……还望岳父成全小婿。” “岳父,您怎么了?”李叔叔啥意思,嘴半张着,瞪着我,脸很红,边上的袁神棍身上爬蚤子了?东扭西歪的,坐都没个坐像,还得道成仙…… “你,会画像?”李叔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这么问了句,“小婿虽然称不得国手,不过,小婿自信,写实风格的硬笔画怕也就小婿一人可为。”很骄傲,本来嘛,大唐除了咱这位曾经学习过静物素描,油画,水彩画,速写,版画,壁画等的专科学者外,谁还敢说这样的大话?虽然咱其他的都是半瓶水,可毕竟是混了多年,素描不敢说百分之百像,至少也能打道百分之九十以上,不然,为啥咱敢窜皇宫里来跟李叔叔吊歪。 “这也是公事?”李叔叔一脸黑线,很那啥的眼神瞪着我。 “当然,儒道佛,皆有朝供之物。然我大唐,天下的百姓只知道是大唐的百姓,在我大唐王朝的庇护之下,却又很虚幻的一种东西,若有陛下之像,叫天下人人都能识得陛下,让天下人都见识到我李唐陛下的风采,况且。小侄此来,是为了进奏院,让一干学员……”费了老半天唇舌,李叔叔才半信半疑地点点脑袋。嘴角一扬:“还真巧了,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愉快的样子,巧了?李叔叔说这两个字啥意思?扭脑袋望了眼袁神棍,这货现在正盯着我看,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遇上了难解的迷题。 “今日,朕方召来阎卿家。”李叔叔笑着朝袁神棍说道:“就是想把月后老夫与吐蕃使者相见之场景描绘下来以传后世。没曾想,我这贤婿倒自个先跳了出来,好好好,呆会。阎卿一至,老夫就让阎卿家瞧瞧贤婿的技法。 “阎?姓阎?阎立本阎大师?“会画画的,贞观年间,姓阎的,是了,肯定是那位大师了。 “正是!”李叔叔笑得那样,很像是在幸灾乐祸:“一会,老夫就瞅贤婿你跟阎卿,谁的画技更好一些。阎卿在我朝可算得上是国手大师了,呵呵……” 很希望看到我在大师眼前吃瘪嘛?有啥,我毫不慌张,端起自个跟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大师,也得看是哪一行的大师,说工笔画,阎立本是大师我承认,这有啥了,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阎大师擅长某一技法,并非代表他就能一技压群雄。” “哦?瞧我这女婿,嘴硬得很,哈哈哈……”李叔叔朝着袁神棍端杯致意。 “这位房公子确乃妙人,然,贫道也以为房公子所言甚为在理。”袁神棍装看不见我,呲了口茶,抿抿嘴,很道貌岸然地来上这么一句,“哦?道长何出此言?朕来了兴趣了。”李叔叔看了我一眼,再看了阎袁神棍,含笑默然。静待袁神棍开口。 “陛下可曾鉴过展子虔的《游春图》。此人的画风用笔细劲有力,设色浓丽鲜明。图中的山水“空勾无皴”,但远山上以花青作苔点,已开点苔的先声。人马体小若豆,但刻划一丝不苟。而阎朗中长于人物,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线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主要人物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故而,正应了房公子那句术业有专攻之妙语。”袁神棍神态飘逸,说话抑扬顿挫,很会说话,几句话下来,就把两位画师的风格分得老远,不光是替俺这小青年说了好话,顺便业夸奖了两位有名画家的风格,这货,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主。 “妙哉,道长此言,朕甚喜欢,好一句术业有专攻,贤婿,也罢,今日有暇,老夫准你所请,等阎卿一到,与阎卿一道,替老夫画上几笔,嘿嘿……见识下贤婿的硬笔画技。” “多谢岳父大人,不过小婿还需要几样物件,画板,鸡毛,恩,粗细贞观笔数只,碳条数块……”很激动,能跟大师同场竞技,这怕是很少有穿越人士能这么显摆吧?嘿嘿,其他的不敢说,素描,大唐也就咱一位大师尔。 不大会功夫,阎大师出现了,很年轻,也就是二十七八,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不过就是有些老成,一张脸老是板着,看人死呆呆的,看样子,这位大师经常从画皮画骨的境界飞升入了画魂的境界了,很牛插的艺术大师。 “贤婿,这位便是阎卿家。”李叔叔做介绍人,咱赶紧行礼,对大师,我还是保持了必要的恭敬,说实话,在后世看到的宋人临摹的《步辇图》,称之为传世国宝,当不为过。“在下房俊见过阎郎中。” “不敢,微臣见过驸马……”阎大师也很有礼貌,打完了招呼,李叔叔直接进入了正题:“阎卿,今日诏你。乃是想让卿为老夫作一副画,可否?” “微臣遵命。”一听画画,阎大师,那原本有些发木的双眼突然一亮,精神抖擞起来。 阎大师是站在案几前,稍一抬头看一眼,便开始下笔,宣纸铺在案几之上,三指头拿笔,实在是厉害,果然大师风范,毛笔作画,实在费力,幸好,咱用的不是那玩意。 我坐在胡凳上,手里抄着一块门板,具体也不知道手里这块板子是从哪下下来的,反正不是原装品牌的画板,有些沉,厚度差点抵得上六七块画板了都,不过至少没菜板那般厚实,凭咱的力气,还能拿捏的住。 拿起把小尺,照着李叔叔的脑袋瓜子左瞄右瞄,瞄得李叔叔端茶杯都觉得不自在为止,鼓起眼珠子与我对视才悻悻然地放下了尺子,选了选,还是先用碳条比较熟手,毕竟鸡毛笔不好打出层次感,还是太粗了,开始用碳条进行架构。 “岳父,请您把脑袋往上抬一点,对了,就这样。”唰唰唰…… “岳父大人,您能不能保持这姿势别动,不然小婿会画错地方,就半柱香功夫,您眼睛不能瞪得太大了,小婿这不好落笔……” 李叔叔很烦恼地一边跟袁神棍聊天,一边听我叽叽歪歪,若不是提前答应了随我摆布,怕是李叔叔这会子拿刀子捅我的心都有了。 一个多时辰后,阎大师先行停笔,很得意地抬眼看看我,连笔都没放下,就踱步到了我身后, “嘶……”抽气声,很理解阎大师的心情,任哪一位古代画师有瞧见了这一副肖像画都会感到震惊,因为,素描最着重的就是写实,不会像这些古人,为了突出皇帝,把人画得老大一个,别上的人都小的跟蚂蚁似的,李叔叔端杯含笑的尊荣显现在了我的画板上。 “……请问驸马,所用是何技法?”阎大师就不知道安静嘛?在我屁股后面一个劲地叽叽歪歪了好几声,总算醒悟过来,闭口不言,瞪大了双眼看我如何下笔,连手中的毛笔也都忘了放回笔架上去。连带李叔叔和袁神棍也都把注意力转向了这边,袁道长也走了过来凑热闹,站我屁股后面不到一秒钟也开始抽气,靠,啥人嘛,早知道本公子放个屁,让你丫的吸个够本。 李叔叔有些焦躁不安了,很不明白为何一个国手,和一位牛鼻子为啥在我身后目瞪口呆,特别是阎国手哆嗦着嘴唇的模样,实在让李叔叔非常地迫切想知道本公子画的是啥子玩意。 “岳父请耐心,再有几笔便可完成。”很显摆,我可以感觉得到,屁股后面站了一大票的人,继续保持素描大师的风范,不停地对不满意的地方进行修改勾勒,力图完美。 李叔叔越加的不耐烦了,不过还是尽量地坐得端正,就是一对鹰目四处乱瞄,看样子,李叔叔不是当模特的好材料,放到后世的美术学院,倒贴钱要求人家给他画裸体肖像,怕是也没有人愿意画这位屁股下像是有钉子的李叔叔。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行到左边,便听到一声压抑地低呼:“啊!”李漱那丫头的声音,一激动,手中的碳条差点就让宣纸上威严肃穆的李叔叔鼻孔伸出老长老黑的一根鼻毛挂到嘴角上,我靠…… 第154章 太子哥李承乾 “好了!”赶紧收手,还好,总算没让那根鼻毛落下啥痕迹,丢掉了手中的碳条,接过边上的人递来的手巾胡乱抹抹手,抄起了画板平摆在案头上,一扭脑袋,哗,咋回事,屁股后面这一大票的人认识的还真不少,除了目光一直盯着画板的阎大师和袁神棍外,还有李漱与一位面容与李叔叔酷似的短须青年王爷,年岁似要比李恪大上一些,他身边站着一位胡须斑白一脸冷硬的老头特别醒目。 “朕来瞧瞧。”李叔叔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先看了下阎大师的作品,很满意地点点脑袋,说实话,阎大师画得确实不错,可就是人像并不写实,有夸张的手法,李叔叔一扭头,瞧见咱的素描之后,眼神果然不一样,眼瞪得老大,嘴张着,拿手指着素描图:“这是朕!” “岳父果然高见。”这不废话吗?总不会是个猪头吧,当然如果李叔叔说这是猪头我也认了,能跟李叔叔长得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相像的猪头确实少见。 “镜子,速取镜子来。”李叔叔抄起了我的素描走到了阎大师的画前比划了一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阎大师一眼,接着又去看画,很专注的目光。 “立本有一事相询,还望驸马能指点一二。”阎大师看样子是忍不住了。 “不敢,在下那不过是胡乱涂鸦之作。”露两门牙表示咱很谦虚。 阎大师听了我的自谦,面色有些难看:“驸马此话,羞煞阎某也。” “这是实话,在下的画技确实不行,只不过是采用了一种新颖的写真技法而已,故而看来与实物非常相似。”不敢伸手拿李叔叔的脑袋来比划,只能胡乱朝着专注看画的李叔叔那个方向挤挤眼。 阎大师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这时,李漱这位公主已然步到近前,阎大师很是幽怨的目光望着我。“大师若是有暇,在下定当登门造访。”对这位大师我很有好感,毕竟,咱又多了个显摆的机会,跟这位大师耍几句嘴皮子,说不定还能捞上一顿好吃好喝。 “多谢驸马,阎某岂敢劳烦驸马,改日,阎某必登门求教!“阎大师很诚恳很激动的表情让我无法拒绝,算了,少蹭一顿饭咱也不会少块肉,拱手应诺。 “刚才那是你画的?“李漱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扯着我衣襟问道。“恩!”让自己尽量严肃一点,毕竟,能和大师研究画技,这么说来,咱也算半个大师的人物了,不能太龇牙咧嘴,有损形象。 “这位便是房相二子房俊吧?呵呵。本王我那十七妹常提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那位与李叔叔酷似的短须青年王爷走到了我跟前,脚有些跛。目光柔和,光瞧那行走的姿态我就明白了,这位定是李叔叔的长子,太子李承乾是也,很温和的表情,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一点有嫉恨俺房家的意思。 “大哥!……”李漱着羞怯状,很可爱的模样儿和表情,这位太子哥现下很斯文,浑没有一丝突厥蛮子的野味儿,伪装得着实可以。很亲切地跟我唠叨几句,就站了一起,跟边上的袁神棍不知道在吹嘘啥子。 “呵呵,前些日子,老夫有事,未能到府上贺喜,没曾想,房家二子倒也成气起来了,好,没辜负你爹的期望……”这位须发皆斑的老人家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跟我爹很熟悉的语气。赶紧拱手谦虚几句,可就是猜不出这位大臣是谁。 这当口,两名侍卫捧着一面大铜镜已经进了房门,总算把专注的李叔叔和大伙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大伙也赶紧走了过去,“像~!实在是像!跟老夫在镜中之貌无一二也,贤婿,好!当然阎卿的画也与老夫有七八分相似,赏阎卿银十两,绢五匹……” 阎大师谢恩之后先行离去,李叔叔很显摆地拿着我的画在一帮子女面前,一个个地问道:“像吗?此画可像朕?”一行人一个二个脑袋点得飞快,就连那位胡须发头都吃不开斑白色的老头也很严肃地点了点脑袋:“此画之人像确与陛下无二,不过陛下,臣以为,画像虽与陛下无二,不过,陛下也不该欣喜若斯,该以国事为重,江山社稷……”此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位老大爷,您这是干啥?大伙都乐呵呵的,您老不阴不阳来上这么一句啥意思?败人兴头?很害怕李叔叔发飙。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李叔叔嘴角抽了老半天,才强颜欢笑道:“魏卿之言不无道理,呵呵,都坐下吧,朕倒是有些过头了,呵呵。”李叔叔总算恢复了皇帝的架子。 魏卿,灵光一闪,魏征,就他了,害得李叔叔憋死自个爱鸟的诤臣,今日一见面,就呛得李叔叔差点下不来台,果然厉害,这时候,气氛很怪,我还是先闪的好。 李叔叔把素描小心翼翼地交给早等在一旁的宦官。“这两幅画都给朕装裱好了,这幅嘛,就挂在朕的书房。” “啊?!”李叔叔也太不厚道了,说好了那画咱要拿去当宣传品用的,现在倒好,自个拿藏了起来,自我欣赏,李叔叔也太自恋了点吧? “呵呵。你们来了,都坐吧。”李叔叔厚着脸皮拍拍我肩膀:“没想到,贤婿不光是文武双全,就连画技,阎卿也自认不如尔。哈哈……” “可是,岳父大人,那个……”我的手指头追随着那名宦官的身影移动着。 “哦,好办,改日老夫有暇,许你再多画几张,此事就这么定了,呵呵。”李叔叔很厚脸皮,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那小婿就……”想溜号了,一大群的皇亲国戚坐这,特别是还有位对我爹很不爽的太子李承乾,很不自在的感觉。 “妹婿何必如此,以后,咱们可便是一家人了。”李承乾朝我笑了笑道,悄悄瞄一眼李叔叔,这老货安逸地坐在榻上,没一丝让我离开的意思,得,乖乖的坐着吧,反正自个催眠自己是不存在的人就成,跟李漱拿眼神相互勾引下,也实在是一番乐事。 “儿臣今日也没什么大事,一来给父皇请安,这二来嘛,也是为了五弟之事烦恼,五弟一向顽劣得紧,不想今日竟然闹出此等事情,儿臣身为诸位之兄长,确有罪责,还请父亲责罚。” 太子殿下这么一请罪,李叔叔的眉头反倒皱得紧了,眯着的眼睛看着垂头的太子,不知道是啥意思,没一人敢吭气,这时候,魏征亦站了出来:“陛下,臣……” “魏卿不用多言,承乾,你既有此心,为父甚慰矣,不过,佑儿实在胡闹,你这当大哥的,也该多训斥一下,代朕去见他,许他在长安病愈再回封地,不过,佑儿的老师,我已决定让权卿担任,此事,承乾你不必多言,权卿乃我朝名士,辅佐恪儿多年,无一差错,朕的好意,他可不要在辜负了,顺便跟他交待一句,莫要再与他十七妹的夫婿纠缠,若是让老夫知晓,定然饶他不得。”李叔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啥意思?没明白,像是在提醒齐王,可我怎么觉得李叔叔的眼神有些那啥,总之很奇怪。 “儿臣代五弟谢过父皇。”太子哥坐好,目光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真搞不懂这帮子人到底是啥意思,嘴上不好说出来,只好一个人在边上干巴巴的坐着。 “都退下吧,魏卿,朕有话与卿言,袁道长,恕朕不奉陪了,承乾,送道长出宫。”李叔叔说完话,拍拍屁股和魏征朝里走去,留下了我们几个。 “替我画一幅,好吗?就画那样的。”李漱一个劲地在我耳边嘀咕,可咱又不像平日一般叽叽歪歪,和这丫头掰嘴劲,或者牵牵手啥的,因为李承乾和袁神棍都走在附近,只好一个劲的应承。 到了宫门处李承乾倒叫住了我。“妹婿,你我日后既是一家人,可要多亲近亲近,房相日夜为国操劳,也该让你们这等后辈俊杰显显力气才是,呵呵……”一面说着,一面拽着我的手往边上扯,离正在道别的李漱和袁神棍数步之遥后,声音越发变得轻柔起来:“还有件事,孤王听言,我父皇着你组建进奏院,不知这进奏院专司何职?”太子哥眼睛亮得让人发花…… 第155章 教阎国手素描 太子哥的眼神让我心头一紧,主意都想打我头上来了不成?想起了那日陛下特意交待时冷阴阴的眼神,靠,父子两没一个好鸟。“进奏院就是专门给陛下传递消息的,比如全国各地的气候,是否有灾害啊什么的。”这话可不算忽悠人,半真半假而已。 “是吗?呵呵……遗爱贤弟,此话怕是不当真吧?”太子哥妖异的目光,手不知道啥时候搭在了我的手腕上,冷冷腻腻的感觉让我头皮发炸,跟玻璃胶似的,很难受,正不知道如何作答。 “房公子,贫道今日特有一事,想请房公子问讯一二,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袁神棍的声音如同天籁,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卖糕的,我爱三清道尊。“当然当然,道长相询,在下岂有不尊之礼。太子殿下,请恕小臣无礼了。”顺势摆脱了这位太子哥,朝这李漱打了几个眼色,与袁神棍向两位皇亲作别。 “今日幸得道长解救,不然,在下实在是难以脱身。”很感动,在马背上朝这位大师拱拱手。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贫道今日一观,陛下对道兄宠爱有加啊。”袁神棍也很会拍马屁。“哪里哪里,在下一介书生,胡吹乱扯倒是在行,天底下能人智士多得是……”吹,跟这位神棍吹来捧去,共同赞扬了李叔叔的宽宏大量,君子之风。 行出不远,与道长话别,说定数日之后,定会上青羊宫,一起研讨太极拳经的进一步完善,这才摆脱了袁神棍的纠缠,回到了家,刚到了府门,就有来牵马的家丁报告。一位姓阎的官员来找我。没想到,搞研究艺术工作的就是这么疯狂,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作息时间。 “微臣见过驸马都尉。”阎大师坐在厅里,端着茶碗,一双眼睛四下乱瞄,没一丝官样,见得我来,赶紧起身行礼道。 “不敢当,请阎大人唤我房俊,唤我贤弟也成,这是府里,又不是公堂之上,还是随便一些的好,莫要在执那些虚礼了,阎大人请坐。”回礼,请这位大师坐下,让侍女重新奉上了茶点。 “呵呵,那阎某就不可气了,阎某想来该比房公子大些吧。” “自然,小弟今年才及的冠礼,年方十六。” 阎大师呆愣愣地看了我半晌,一声长叹:“阎某实在是羞愧,妄自学画近二十年,自以为天下间,人物肖像已然登峰造极,不曾想,今日一见房贤弟的手笔与画技,方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仅十六之龄,实在是比阎某当年强过数倍。”听了这话,着实让我脸红。别的不说,要说我画画达到国手的,怕也就只能是古人了,放到现代,我的画别说国手了,黑手都算不上。 有点脸红,朝这位真正的阎国手道:“兄台实在过谦了,其实贤弟不过是借用了写实之法来进行绘画之术,非是小弟天赋过人。若是此法阎兄能习之,必可再上一个台阶,日后,定能成为一代画坛宗师。” “……”阎大师这是干啥,嘴唇有些哆嗦,呆愣愣地瞪着我,目光很像是看到了肥兔子的鹰隼,赶紧把屁股往后挪挪,“阎兄是有话想说吗?”外面是谁?躲躲闪闪的,我一抬眼,人又缩了去,很熟悉的身影。 唰的一声,阎大师站了起来,很没礼貌地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此话当真?房贤弟愿意将此技法授予阎某?!”很震惊的表情和语气。 靠,吓老子一跳,还以为出啥子大事了。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自然如此。” “恩师!”阎大师很激动,双腿哆嗦着,看样子有下跪的迹象,恩师?我靠,吓得本公子赶紧一大步窜到这货跟前硬拉了起来:“我说兄台,您这是干啥?我不是说了愿意授此技法予你了吗?再说了我年纪比您小,叫我恩师我还怕折寿呢,安坐片刻先。”等这位国画大师情绪稳定了点,我才敢松开了手,露出个不算好看的笑容:“阎兄,若你愿习此技法,我只有两个条件。” “恩师请讲!学生定当遵命。”阎大师又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人嘛。搞艺术的人就这样,太神经质了,哪像咱们当老师的,首要条件就是神经得粗大,脸皮要厚实,嘴皮子更要会吹。 “第一,你我年纪相仿,切莫再用这称呼,实在是折杀小弟,第二,还请阎兄把您所学之长传于后人,莫要让这些技法没有传人,若日后有人求学,还请阎兄能无私相授,不知阎兄之意?”很不喜欢中国古代人对于技术的保守,很多的东西失传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总是想把东西捂在自己手里,结果…… 阎大师呆立半晌,略一咬牙:“恩师之命,学生岂敢不从。” “拜托了兄台,若你真心想学,还请莫要做此称呼,唤我俊贤弟即可,不然,小弟可真生气了。”咱的脸皮子虽然厚,可是还是知道啥子叫廉耻。 “那,阎某恭敬不如从命,日后俊贤弟若有差遣,阎某,定当为贤弟之命是从。” 废话一扯完,阎大师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我教他,没办法,艺术份子都很狂热,得,咱也陪你狂热一回。回首朝站在边上伺候的家丁和侍女道:“来人,去厨房拿一个大碗,两个萝卜来。还有碳条和宣纸,另外,再给本公子整两块木板来,长约两尺,宽约一尺半,快点……” “贤弟要这些东西何用?”阎大师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 朝这位向我习艺的艺术大师露两门牙:“不用着急,一会,兄台自然明了。” 一个大碗摆爱底下,两个大白萝卜搭出了造型,边上是一盏油灯亮着,给白萝卜打出了明暗和阴影。阎大师屁股坐在胡凳上,很是别扭地拿着画板,宣纸铺在画板上,拿小钉子固定住。右手拿着碳条,眼巴巴的瞪着我。 细心的教导着这位国画大师如何对静物进行写生,如何使用手中的碳条和目光来测量静物的大小长短。并且要如何对阴暗与光亮处作出处理……笨手笨脚的阎大师一笔一画的模样,很能满足俺这小青年骄傲的心灵。 咱也画,始终是熟手,很快,萝卜和碗的模样就已经从我的笔下展现了出来,而阎大师笔下,只有一个造型古怪的椭圆。 “看好,用这个来量你所需要的静物的长短,记住,一定要写实,那萝卜已经够肥的了,你千万不用再夸张了。要先打出形状,用几笔来把萝卜的造型先进行勾勒,然后再进行描绘……” “竟然是阎……”老爷子的声音,我一回头,却没瞧见人,真奇怪。 一个多时辰,一个很粗糙的菠萝,搭着一条胡萝卜,出现在满头大汗的阎大师画板上。“贤弟,为兄实在惭愧……”阎大师面红耳赤地瞧了瞧实物,又对比了下我跟他的作品,很羞愧的表情和语气。其实很正常,别说是画萝卜。你随便拉一位从来没有练习过素描的所谓印象派大师画个苹果试试,不给你整出个变异体的猪头才怪。 “没关系,千里之路始于足下,没有人不会走路就会飞的,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一定要努力的练习,总有一日,你一定行的。”我以师长的嘴脸,鼓励的目光与语气,很快就让这位意志有些消沉的阎大师振奋了精神:“贤弟之言,实在真理也,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为兄必定日日苦练,今日天色已晚,阎某也不便再打扰贤弟,明日再厚颜拜访……”看来,艺术家对于脸皮厚薄与否是没有概念的,对于会不会打扰对方作息时间也不关心,算了,看在他如此热爱纪念会事业的份上,咱就不计较了。 不过嘛,有些事咱还得提醒下这位大师。“阎兄何出此言,我们相互切磋画技,乃小弟之幸也,不知阎兄能否在这落笔,签下大名与年月。”拿起了阎大国手的小学生作业,很渴望的目光看着他。 “贤弟这是何意,莫非这要留下不成?”阎大师对自己的大作很没有信心,似乎很不忍心再多瞧一眼。 “当然,这是对艺术的严谨,和对技法磨练的过程,每一天,你都可以对比上一张作品,以此来发现自己的不足,加以改进……知道小弟我为什么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吗?就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练与对技巧的强化……”我很严肃的表情望着阎大师,滔滔不绝地喷着口水,以一位师长的身份对阎大师的疑问作出了剖析与解答。不签名,以后本公子就算穷了想拿你的画去卖了挣钱,谁信啊?想想毕加索的草稿纸都能卖出黄金的价格,阎大师好歹也是位国手,咱收集个百来十张,以后就是钱,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 第156章 皇帝太子没好鸟(上) “阎兄慢走,改日再聚。”朝这位跳上了马背的兄台道别。 “贤弟放心,阎某明日一定登门拜访。”没有一丝觉悟的家伙,很是激动地朝我一抱拳,打马如飞,看样子,赶着回家抄学习笔记去了,嗯,好学的好青年,当老师就喜欢这样的优秀学生。 一回头,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一群人吓我一跳:“父亲娘亲,你们都在?” “那就是阎大国手?”娘亲的表情很兴奋,眼中的八卦精光如同探照灯,死盯着那即将消失在街口的背影不放。 “嗯,娘亲您这是?”话还没问完,老爷子也窜了出来,很是感慨地说道:“果然是阎国手。” 爹、娘亲鬼鬼祟祟的模样着实让我难以理解。 “阎大画手跟你一起画萝卜?”娘亲兴奋地眨着眼睛,一把把我拖了过去,几乎是想掐着我脖子问话了。 “正是,娘亲您这是干啥,躲躲闪闪的?”很不理解娘亲现在的状况。 “阎国手来找你干啥?娘见你跟这位大国手在里边写写画画的,瞧着就心喜,没想到这位大国手竟然会放下架子,来教咱们俊儿学画技了都。”娘亲兴奋的脸都红了。 “不是阎大师教我,其实是孩儿……”话刚说半截,就被老爷子打断。“行了行了,哼,有什么,还不进去,让人见着了笑话。”老爷子很是严肃地哼了声,长袖一甩,很帅的立在门外,目光继续送着阎立本远去。什么人嘛,没想到俺爹也是追星迷,算了,咱先回屋。前厅里,大哥与大嫂正拿着我跟阎大师的画作在那鉴赏,很是崇拜的目光。 “二弟,这是你画的?”大哥抄起那幅菠萝写生不停地朝我比划,气得我七窍生烟,赶紧翘起手指戳了下上面的签名:“看清楚了,阎立本,阎大师的真迹,那幅才是我的。” “啊?”大哥不可置信地拿着两幅素描对比,老爷子站大哥屁股后,很是用力地干咳,大哥赶紧垂首弯腰,让这位大佬来品画技。 “唔!”老爷子眯起眼睛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不愧是国手之名,瞧瞧这萝卜画得多地道,瞧瞧那幅,歪瓜劣枣似的,俊儿啊,虽然阎郎中愿意收你为徒,但你还是得用心一些,莫要辱没了国手徒儿的名头……”老爷子抄起本公子的画大放厥词,夸得俺都有点脸红了:“父亲,这是孩儿的拙作。” 吧嗒,我听到了老爷子下巴落地的声音…… “没想到,连阎大国手都上咱家找俊儿求教来了,瞧瞧我生的这儿子,论模样,论才华,哪一样不是大唐顶呱呱的。”娘亲这算不算自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现在娘亲的力气大的惊人,挟的我脑袋发晕。 老爷子酱红着老脸坐一边气鼓鼓的一直不开腔,看样子,是羞怒交加,咱可不敢去招惹这头老暴龙,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羞愤过头了,胡乱挑刺发火,拿大棒棒追杀我这个温顺少年,阎国手的师父。 “想不到了,大哥我一开始都糊涂了,还以为阎国手是来教咱们二弟画技,可没曾想,竟然是掉了个个儿。呵呵大哥眼拙了,二弟不会怪大哥吧。” “哪里哪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脑袋从娘亲的大力金刚掌重挣脱开来,朝着大哥父亲恭敬地行礼:“若不是父亲与兄长的教诲,以身作则,还有娘亲的细心关怀,我哪能有今日这番进步,说起来,孩儿感激父母都还来不及呢。”顺着大哥的话,把一家子连吹带捧,老爷子借势下了台阶:“唔,俊儿这话在理,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甚慰之,呵呵呵……”眯起了眼,老爷子这会儿怕是正在歪歪阎国手正在毕恭毕敬地唤自己师祖的镜象吧,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太恶俗了点。 “恩,倒也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瞧着一笔,多有劲道……”娘亲的手指着阎大师画的菠萝上的一条黑线大放厥词,那是啥玩意,根本就是误笔,谁家的萝卜上会有那么一大条鼻毛不成,算了,不跟娘亲探讨这么高深的学问,吭吭哧哧地点头应是。 “老爷子,这幅阎大师的画作,咱们拿挂屋里怎么样?”娘亲拿起了大唐新派印象大师阎立本的作品,喜孜孜地问着父亲。 “唔,随你随你,这点小事,你自个儿做主。”老爷子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激动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一问大哥才知道,这位阎大师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人又难处,很难有作品流传出来,如今就算阎大师画的是猪头,怕是也得拍出个金猪头的价。大哥跟大嫂很是哀怨的目光在那对视,赶紧拉拉大哥打保票,过两天肯定会送一幅阎大师所作的歪瓜劣枣图与大哥大嫂,二位这才喜笑颜开,连声称秒。 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一家子人吃的是照样的香甜…… 饭后的新闻时段开始了,一家子对阎国手的来访气氛热烈的进行了讨论,老爷子扬言,明天上朝就去宣扬,阎国手与自家的二男同门师兄弟,看样子,俺爹的脸皮也不薄。 娘亲死死把阎大师画作拽得紧紧地,生怕有个突然抢走一般:“俊儿,你说今日见了太子一面?” “是啊,就是给陛下画完了画像之后,见到了,孩儿还见了魏伯父。”把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向着家里人说了一遍,说到我伸手抽了齐王一大巴掌时,一家子脸惨白的,跟我那刷的石灰的院墙差不多。 总算述说完之后,娘亲这才喘出了大气,临了抽我一暴栗:“这孩子,怎么就不长长脑子,王爷是咱们能打的吗?” “胡闹,简直就是……”老爷子手抖了半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小畜生,嫌咱家的事儿还不够多吗?” “孩儿也知道错了,可当时真的没注意到,气头上,他又没说他是王爷。”咱也委屈啊,若不是李治那小正太瞎叫唤,齐王很平和地告诉我不该来劝架,说不定我会很绅士地与齐王对双方的纠纷进行公平的处理。谁知道齐王那货一跳出来就是一副吊样,反正骂了我,还让想让我笑脸迎人,休想!当然,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跟娘亲除外。 “老爷子也莫要生气了,陛下都不追究,您还追究啥,再说了,莫说是俊儿,谁敢拿手指着妾身骂,这口气怕是妾身也忍它不下……”娘亲一面开解父亲,一面拿眼镖甩我。唉,摆出一副很是痛改前非的表情总行了吧。 “唔……”老爷子发完了火,顿了顿,目光闪烁不定:“俊儿,陛下曾嘱你,莫要让人得知进奏院之职责为何?” “是的父亲,当然,若是父亲,”我话还没说完,被老爷子拿眼神阻住:“陛下交待的,你自该遵从,太子殿下这番问你,想必是……唉,俊儿,自做好你的事,莫要多管便是,现在可是陛下的天下,不是太子的。” “孩儿当铭记在心。”老爷子这话正解,只要李叔叔在一天,大唐的天下就是李叔叔一人说了算,太子,太子算哪门子鸟,别的不说,李叔叔不也一开始是个亲王而已吗?这天家势纷争之下,太不太子,不过是个名分,况且本公子好歹也是位穿越者,天下大势胸有成竹尔,这位太子哥,怕是屁股底下的位置也该挪挪地了。 …… “哼,也就是娘亲跟俺爹这么说我才不发火,放到外人身上,本公子不抽他进阴沟才怪。”很愤愤的坐在榻上,滋一口小酒,觉着卤羊肚,朝着俩丫头吹嘘。 “老爷跟夫人是为您好,不过那位王爷也忒过份了点,少爷您去劝架,干嘛要骂您……”正在替我按摩肩膀的绿蝶很生气,从表情和语气,已经跟那位敢骂自个儿少爷的王爷势不两立了都,很喜欢这丫头现在的气势。 抬手拽着这丫头滑腻腻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口:“真乖,不愧是咱的好丫头,来亲一个。” “少爷!哎呀……”被我偷袭成功的绿蝶脸瞬间就红了,手没有一丝力气地搭在我的手中,小脑袋一个劲地往我身上钻洞,很害羞的样子,绿蝶还不太适应在旁人眼前跟我这位帅哥亲昵。 “害哪门子羞嘛,真是的,坐好了,夫君与自家的妻妾亲昵一番,碍着谁了。”一把将这小丫头从背后捞了过来,搂在怀中,看着她那张粉粉的小脸蛋,眼闭得紧紧的,睫毛紧张地打颤,双手不停地绞着。 “公子,照儿倦了,先回屋歇会。”宫女姐姐分明是故意的,探过绝艳的脸颊伸到边上,几乎是趴在绿蝶的耳边说话。这小丫头掩着小红脸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我去给少爷打洗脸水去……” 第157章 皇帝太子没好鸟(下) “害人精。”一把揽过这迷人的妖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挽着她那滑腻得如同羊脂一般的腰背,抬起手,很邪恶地淫笑着伸手在她那丰盈得让人发狂的白色玉峰间掏了一把,随着一声娇呼,宫女姐姐那幅妖精笑颜立即化成了一摊掺进了艳红叶瓣的柔水…… “公子,别这样,大白天的,门都没关呢……”宫女姐姐急促地低吟着,脸颊上绽起一朵朵的红晕,柔若无骨的纤腰极尽诱惑地摆动,丰满的翘臀恰巧就顶在我的裆间,摩挲的酥麻感让我的火苗子腾腾腾的往上直窜。 “叫声郎君来听听,若是有诚意,我就,嗯!”吞了下口水,该死的青春期,咋老是这么容易冲动捏?大白天的就差点化身为狼了都。恋恋不舍得再抓揉了两把,才在宫女姐姐的呻吟声中悻悻然地放开了手。手感实在是好,滑而不腻,如同,嗯嗯,干啥了,大白天的,尽想些邪门歪道。 宫女姐姐在我怀里挣扎着把衣襟揪好,把那溢出来的雪白而又丰盈的春色总算是盖了下去,娇媚的眼神烟波荡漾:“郎君……” “不行,没诚意,语气不中肯,重新。”伸手又不解恨的掏了一把,“哎呀!”换来一个娇嗔的低唤声,差点又把本公子的火头给勾了起来,赶紧严肃下:“继续。” 宫女姐姐扫了眼门外,确定四下无人,回过眸来,手儿轻轻地攀在我的胸前,用那柔若阳春三月和风般的昵音低唤了声:“好郎君……”姹女天魔大法果然厉害,害得本公子半天嘴都合不拢,眼瞅着怀里的妞,荷尔蒙分泌就越旺盛,还好,就在本公子要把持不住的一刹那,绿蝶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宫女姐姐像条敏捷的眼镜蛇,吱溜一下子滑出去老远,垂着红艳艳的脸颊,端起盘瓜子作检查是否有沙子,而我,端坐的姿势有点那啥,屁股尽量往后挪,身体往前倾,双手按案几上,很严肃地打量着眼前那块啃的没一丝肉渣的骨头,没办法,不这个姿势,本公子的小兄弟怕是能把案几都抬起来了,靠,古代没紧身内裤就是不好,太不方便正人君子意淫了。稍微思想不正经,立即会引来大片的目光鄙视,特别是武器出众者,比如本公子,唉,真是个烦恼的事……为了本公子的正人君子仪容,找个时间,得把咱的内裤重新设计一番。 “对了,照儿,刚才我说到哪了?”绿蝶好奇的目光在我和宫女姐姐之间不停地徘徊,这丫头,赶紧扯个话头出来先。 “说哪儿了?”宫女姐姐手里还捏着瓜子,看到了绿蝶水灵灵的大眼,“哦,照儿是在想,陛下的话里有话……” “是吗?恩,好了绿蝶,放盆先放一边,也来啃点,这羊排可是好东西,吃了多长些肉。”胡乱应着,把一块卤羊排塞到了绿蝶的嘴里,免得这丫头瞎想。 “话里有话?”宫女姐姐的黛眉皱在了一起,似乎遇上了难解的谜题。“怎么了?啥话里有话了,坐过来些,你也来一根。”挑起一根肥美的羊排递给这位依旧化妆烦恼的漂亮妞,装的实在是太像,演技不错。 绿蝶乘着宫女姐姐埋头苦思的当口,纤细的手指撕下了块肥肥的羊脂,如同做贼般递到了我嘴前,我咬,嘿嘿嘿……这小丫头啥时候也学会勾人了。 正跟绿蝶眉来眼去,“公子小心!”宫女姐姐突然抬头惊呼一声,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把骨头给杵进鼻孔。这妞是干啥? “公子没事吧,都怪照儿,此事,可不言,照儿如鲠在喉。”宫女姐姐有些歉疚地抄起块巾子替我抹着嘴鼻间的油渍,朝着绿蝶笑了笑:“妹妹先去练练字,一会再来吃吧。” “好的。”绿蝶很听话,这丫头怕是也知道宫女姐姐找咱有要事相商,乖巧地赢了声,走到了桌边,拿起本公子今天的巨作《萝卜与大碗》细细品评。 “说吧,这里没外人。”见宫女姐姐的表情非是开玩笑,我也严肃了下来,静静的代这位精明得能从蛛丝马迹中查找出惊人线索的美艳女郎发言。 “照儿没其他想法,只不过是不想让蝶儿妹妹……”宫女姐姐有些不太自在地道,眼神在我跟前垂下。“什么话!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护着这丫头,不想让一小姑娘家掺和这事,想法很对,也很好,就喜欢你这样。”伸手替她撩开了额前的青丝,闻言笑道。不管怎么说,宫女姐姐的解释和心思确实很对我的胃口。 “照儿还想请公子把今日见到陛下之后的事细细道来,不然照儿怕是自己揣测有误。”原本柔媚如水的双眸此刻清亮无波,一丝丝的精芒在双瞳之中游离不定,丰润的双唇微启着,一身的水蓝彩裙盘在塌边,纤手抵额,如同画中驻望那清水秋月的碧波仙子。 “陛下果然是陛下,太子,也还是那个太子……”听完我所有的诉说,宫女姐姐淡定从容地一笑,轻抿了口茶言道。 “噢?你这话是何意?”我被宫女姐姐的话勾起了兴趣,更被她那自信的傲色所吸引,自信的女子的容颜能增色三分丽色,就像此刻的宫女姐姐一般,很专注地盯着这漂亮妞。 “陛下是治国之明君,臣属眼中的慈君,百姓眼中的好皇上,却不是个好父亲。”宫女姐姐的声音仅仅比耳语略高些许,这些话,既让我心头发寒,宫女姐姐对李世民的剖析实在是精准的让人害怕,却又感动的厉害,心里很有种强烈的幸福感,若是宫女姐姐对我只要有一丝戒心,这番话,必定不会向我漏出半句。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激动,宫女姐姐抬眸朝我婉尔一笑,任由我牵着她那温润的纤手,低声继道:“陛下一向不喜欢齐王佑,此人之母家与李氏有刻骨之恨……”宫女姐姐委婉道来的故事,听的我也一头冷汗。原来,齐王佑之母乃德妃,德妃之父竟然是隋朝骠骑将军阴世师,这货可不是啥好鸟,名字跟性格一个模样,李叔叔的异母弟弟李智云就是倒在这货的刀下,还不止这些,这位阴风四溢的吊人不仅仅剁了与李叔叔有深厚兄弟之情的弟弟,甚至采取了中国人所想得出的最阴损的一招使了出来:查出了李家五代祖宗的下葬之所,毫不含糊的把什么“唐太祖”“唐代祖”统统挖坟暴骨。从此,阴世师与李渊父子们结下了的仇,不但成了死结,而且还是灌了铜汁的死结。女儿和幼子阴弘智却没有被斩草除根,只是被没为官奴婢而已。恰巧的是,阴氏入了泰王府,并为李叔叔生了一子,就是这位五皇子,齐王佑。 或许是李叔叔的宽容,或者是很有绅士风度,并没有对阴氏做啥子,反而把阴氏晋为了四妃之一的德妃。可是齐王佑却不是啥子好鸟,以至经常触怒李叔叔,导致现在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陛下虽然不甚对子女管教,却没一人敢违陛下之命。陛下今日所言,其后又嘱太子,这话……”宫女姐姐嘴角一弯,“大有玄机,太子与齐王甚是相得,必把这话传于齐王佑,公子也必然知道,齐王佑羞怒之下,会做何反应。”懂了,李叔叔这人渣分明就是瞧自个的儿子不顺眼,从中挑拨,让齐王佑来我这个极富正义感的正人君子,可是就算我跟齐王佑打得头破血流,李叔叔也捞不着啥好处啊?一边是女婿,一边是儿子,这货莫不是神经病犯了? “陛下不过是想借公子之手,送齐王出京……”宫女姐姐淡淡的一句话,让我一震,李叔叔怕是恨急了,知道齐王佑定不会与我干休,干脆就把事挑大一点,万一起了冲突,正好,一脚把这货踢回封地区,省得天天瞧着心烦,也免了朝中大臣对齐王佑品行不端的攻击。靠,拿本公子当棒槌,太气愤了,啥人,老貨,人渣,跟程叔叔一个样,俩禽兽。 老半天才回过气来,深呼吸,空气那么新鲜,世界多么美好,靠,齐王又咋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俩抽一双,怕你?!皇宫里咱都敢抽你个王爷,在外边更不怕了。 “照儿你接着说,本公子心情很不错。”狰狞着脸,露俩门牙表示愉悦,挑眼角示意宫女姐姐继续。 “太子何以能坐稳太子之位,第一,名正而言顺,聪慧过人,能识大体,第二嘛,太子心机甚深,最擅伪装……今日不仅仅是向公子与老爷示好,便于以后拉拢,更是向公子劝戒,陛下之后,自然是他做主天下,就是希望公子莫要执掌进奏院之后,做出与他不利之事……不过,照儿以为,公子还是尽依陛下之言为妙,天下,还在陛下的指掌之间。” 明白了铁娘子的意思,很感慨,咱可没宫女姐姐的脑水转溜的快,更没有夫亲那样耿直忠诚的心胸,却偏偏得到了父亲毫无私心的全部关爱,还有宫女姐姐那发自肺腑的真心。很满足的心态,幸福的都想在榻上打滚了。 喜笑颜开地捏了一把宫女姐姐粉嫩嫩的小手,“我还照旧,能装就装?” “公子哪里来用得着装……就平常那样就是了。”宫女姐姐粉着脸蛋儿吃吃的笑着,眼中的媚意着实勾人得很,我很轻松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咦?这妞啥意思?靠!家法伺候!啪…… 第158章 国事家事,事事关心 “绿蝶在干啥呢?”很好奇,绿蝶的小模样实在是太专注了,我与宫女姐姐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朝着绿蝶边上移了过去,原来这丫头正在临摹我的《萝卜与大碗》素描图,纤白的小手拿起摆在桌上的小竹篮中的碳条,似模似样地画着,虽然动作不太规范,手法也很那啥,但是却画的似模似样,我靠,咋平时就瞧不出来捏?绿蝶这丫头还有这天赋。 “少爷,照儿姐,我就是随手涂了涂……”小丫头被我突然的吸气声吓了一跳,瞧见我跟宫女姐姐那模样,小脸儿瞬间就燃得发红,很拘谨的模样。手中的碳条赶紧收到了身后,如同偷看课外书籍被老师发现的同学。 “唔……”拿起绿蝶的作品,照着灯瞄了几眼,不错,笔法娟秀,虽然还不太像白萝卜,却也比阎大师的菠萝好上许多,没想到,这小丫头的艺术细胞不错,“绿蝶,很好,以后,没事了就连这个画画,书法也不能落下了,就跟你照儿姐练,好好的学,你现在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学习,不要把大把的光阴都浪费……”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俩丫头眨巴着眼瞪着我,唉,言传不若身教,啪,打了个很帅的响指:“今天本公子我兴致高,就给你们露两手,照儿!” “在。”宫女姐姐很喜欢瞧本公子显摆的模样,嘴角弯弯的,眼角也弯弯的,巧笑嫣然地瞧着她的男人。 “去榻上躺下。”很气势地指了指那书桌对面的软塌。 “啊?!”宫女姐姐刹那间白晰的脸蛋腾起了红云,又羞又急的俏模样,揪衣搅手,很是一副羞怒交加的表情。 “少爷,绿蝶倦了,先回去睡了……”绿蝶脸也红彤彤的,小手儿捂在了脸蛋边上,看她的表情很有夺路而逃的意愿。 “……你们。”总算是回过味来这俩丫头为啥成这般模样了,气的我七窍生烟,这真是还没吃羊肉,倒惹上了一身的臊,怒了,很气势地震了震虎躯,俩虎眼瞪得溜圆:“都想啥呢?我是叫照儿靠在榻上摆好姿势,然后我好画她……” “公子又没解释清楚……”宫女姐姐涨红着俏脸,大眼睛水汪汪忽闪忽闪地眨着,绿蝶垂着头,吃吃的笑,小脚在地上拧来拧去,小手都快搅成麻花了,俩丫头,都思想邪恶!不收拾这俩丫头,实在有辱我正人君子的名头,家法!两声脆响伴着俩声娇嗔的低吟之后,宫女姐姐斜倚在榻上,妖娆的体态,粉中含羞的脸颊。羞意尚未褪去地桃花眼里水波荡漾,实在是一幅美人卧榻图啊,决定了,以后,只要是本公子的妞,咱都要画上,加在房府之二男自传之中作为插图,以后让本公子的后代瞻仰下,本公子的妞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嘿嘿嘿。 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好不容易把美人卧榻图画完,嗯,顺便提了一句名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贞观十五年春。绘照儿卧榻图……” 宫女姐姐从拿到美人卧榻图那一刻再不肯放手,一个劲地把着自己的画像在那乐,一个劲地小声地重复着那两句词,脸红红的,眼也眨着水气,望着公子我的表情很是娇媚中杂着羞喜。也不知道这丫头乐啥子,绿蝶也来凑热闹,拉着我的手臂一个劲地晃,闹着非要我现在也给她画一张。瞧那模样,不画是誓不罢休了,得,一个妞一张,总算公平了吧? 天亮了,朦朦胧胧地光透射在窗户上,左边是绿蝶,右边是宫女姐姐,俩位全挤我榻上,把很是骄傲自满地我夹在中间,是啊,哪个男人这样的美人会不骄傲呢?女皇级的漂亮妞都已经对咱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凭她智商,莫说是生活,就算是想让大唐王朝调个个也都有这能力,可如今偏偏把那心儿系在了我这位文不成、武不就外加喜好混吃混喝等死的穿越人士身上,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幸福,肯定很多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有了她的保驾护航,日后的生活不说一帆风顺,至少也是有惊无险,很感激李叔叔的爱心,把一位女皇帝就这么无私地赐给了我,写封感谢信赞美李叔叔高尚的品德?算了,这丫的整天算计我,就当是扯平了,最多他的儿子跟我单挑的时候,咱不打脸,给他留点颜面,也好混口饭吃。 绿蝶这丫头既然有艺术天赋,很好,咱反正有的是空闲,得培养她这一方面的兴趣和才能,日后,怕是大唐除了这一位阎国手之外,又多了一位伟大的女性画家,俺的绿蝶,这想法确实很有挑战性。 第二天,父亲向我们一家子透露了个消息,李叔叔已经下定了决心,已经着手筹建所谓的参谋院。“陛下这几日不停地找那些个赋闲在家的老爷子表情很是欢愉,他也很明白参谋部对于大唐军事发展战略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不知道这参谋院,陛下是准备怎么做?”我好奇地问了句。“由兵部所辖,然又不隶属于兵部,有直接向陛下报奏参议军事之权,参谋院知事由你药师伯父担任。” “哦,若如此,我大唐兴甚。”我很是感慨,李叔叔确实很精美,做事也很具有前瞻性,开发出这么一个参谋院,对以后国家的军事战术、战略分析等一系列的大事有了个专业的机构来负责。至少,以后那些不懂军事的皇帝会从参谋院这里获得丰富的军事知识,培养他的军事素养很有好处。 长安城外,春日骄阳热辣,晒得浑身懒洋洋的骑在马背上,任由着身下的宝马悠悠地迈着步子,道边不远就是渭河之水,虽然不清澈透亮,却也不是后世那番浓黄得如同泥汤,成排的垂柳沿着河岸直到视线的尽头,偶尔的船家在柳隙间穿过,踏春之境确实是份外的让人舒畅。 身后跟着一票房府人马,忠仆自然得带身边,落后一个马位的便是房权,长得是一脸忠厚,却是位标准的奸商。不过嘛,对房家倒是忠心无二,原来也在洛阳和他兄弟房权呆在一块操办酒楼之事,现在因为娘亲要操作酒的问题,不得已,派了几个人下去,把这位得力的助手拉了回来,加强长安城的经营体系,进行酿酒作坊的前期筹建工作,顺便加强下这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的管理。毕竟就房顺一个家里人,实在是管不过来,娘亲也不可能每日里都往这边跑。 还有就是财叔的儿子房顺,未来的房府帐房人选,现下正在与另外几家派驻的帐房一同管理造纸作坊的收支。前日娘亲就跟我打了招呼,造纸作坊已然兴建完毕,已经开始进行了作业,今日抽得空闲,领着这几位去瞧瞧,毕竟,咱也是挂了名头的东家,股份不少,却把事情都丢给娘亲,不去瞧瞧也实在是不太像话。娘亲既然让咱来,那就来瞧瞧,露个脸也好,特地挑了个好时候,就当踏春似的,沿着渭河朝着李恪地庄子打马而去。 离作坊约有半里路的地,就已能瞧见那一排排整齐而崭新的平房,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这边就是造纸坊,对面就是印刷坊,造着河岸那头已经砌起了个小码头,便于运输原料和把产出的物品直接沿河而下,这样也省了不少的费用……”房顺朝着四下指点,一朝给我解说。“那边就是专门烧石灰的窑口,砖窑还有那个泥水窑也都在那边。” “哦?”在马背上站起了身子,八根红砖砌成的大烟囱朝天而立,浓烟滚滚,窑附近可以见到忙碌的人影。“那叫水泥窑,不叫泥水窑。” “是小的一时记不住了,呵呵,照少爷您的吩咐,这里所有的房屋除了前期盖的几栋是木制结构的屋子外,全部都是用红砖砌成,用水灰水刷了好几道,匠人都说住这样的屋子不仅干净,就连里面的空气也干爽了许多,少爷……”房顺很是滔滔不绝,一路上几乎没停过嘴,直到进了造纸坊才作罢。匠人们忙碌的身影让我自个都觉得有些脸红,整日里,早上在进奏院里耍着官腔,下午,则在阎大国手跟前胡吹乱扯,晚上就知道调戏小妹妹,几乎就没干过一件正事。正在为自己的大唐高干子弟生活感到羞愧的当口,一阵浓的呛人的酸味差点就让我吐了出来,房成和房权的表情也很痛苦,手掩在嘴鼻前,若不是我就在前面怕是这两个家伙早窜一边去了。 房顺脸色也不太好,手不停的在跟前扇着:“这边是泡浆坑,臭哄哄的,少爷您还是别去了,前边一点就是阴干纸的地方,那边清爽些,没这边味重。” “嗯,成!”巴不得房顺说这话,本来嘛,咱就是来视察工作,就是应个景,阴干纸张的房间大的吓人,怕是都快赶上李叔叔皇宫里的某些殿式建筑了,接近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中间立着许多的柱子撑着屋顶,好些人正在里面忙碌着,有累叠纸张的,有把湿纸往这里送的,来来往往的工人们一片忙碌。 “一天能出多少纸?”从工人手中抄起了一张在手中,品相不咋样,揉了揉,还称,也就是后世以前用的残次作业本的纸张的纸质,不过,成本确实比那宣纸要低得多,想来大规模制造之后,成本还可以下跌。 “一天也就是五六百斤左右,现下还有三个泡浆池还没砌好,若是那边也成的话,产量怕是还能上窜一大截……”房顺很得意,是啊,宣纸的产量可比这纸多了,况且工艺复杂。 一周绕了下来,也花了近一个时辰,毒辣的日头让我也一头的大汗,最后全挤到了房顺在作坊的房间里伸舌头吐气。 “爷,这没啥好茶,您只能将就着点了。”房顺给我们三个人一人倒了一碗凉茶,一大口灌下了肚,凉意透了全是,爽。“才两月不到的功夫,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对了其他几位东家还有谁来过没?” “没有,就是那位姓郑的小东家来过一次,小人去请他进来坐会,硬说事情既然有咱家打理,不插手不过问,东瞅西逛的呆了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走了,小人还思量着哪天跟少爷您提这事呢。” “哦,没关系他们也毕竟是东家,看咋看就咋看,若是不放心,想查账也成,反正合伙的生意,别让人起了矛盾,到时候,我可不像我娘那番好说话,明白吗?”瞪了房顺一眼,先打打预防针,我可不想闹出什么乱子,毕竟这事,就是为了拖一帮子人拧一块,闹出矛盾来,几家生分了,我不掐死这货才怪。 “当然明白,夫人早就交待过了,小的哪有那胆子跟夫人和少爷对着来。” “恩,知道就好,对了那些水泥不光房里都铺上,还有外边的道也铺起了,车辗人压的,黄泥路若是下起雨来那还了得,骑着马和房成一起顺着河边溜了一圈,欣赏了下河岸美景后,又匆匆往城里赶,没办法,咱业务太繁忙了,今个可是跟袁道长约好了的日子。” 第159章 花样美男?正太小道姑 打马到了青羊观前,马速才缓了下来,本公子一抬脑袋,就瞧见观门处有一群人在那里,一向好奇的我跳下了马,凑到近前仔细一看,靠!瞧见了位仇人,一脸灰扑扑的闲云那小王八蛋正跟个女扮男装、漂亮近乎妖艳的妞在那不知道闲扯啥,还故意死板着块脸,想在姑娘家跟前装酷不成? “闲云小道士,几天才不见,少爷我着实想你得紧啊,桀桀桀……”本公子的笑声如同盘旋在白骨荒原之上的猫头鹰,露着白森森的两排雪牙,几大步朝着这小王八蛋奔去。一把将这丫的提了起来:“臭小子,今天我瞧你还敢不敢跟少爷我装嫩了。” “放开我,快放开,你找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我不是闲云!……”闲云双腿使戏的打着转,手跟猫爪似的向往我脸上抓,靠,还敢反抗不成? “臭小子,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靠,别以为你往这塞两个馒头,就以为自个儿的胸脯能跟本少爷相比……”闲云这货分明就是男的,上次明明就是个飞机场小身板,看样子,这货为了在漂亮妞跟前装酷,塞俩包子进去当胸肌,太恶俗了点吧? 手指戳了戳,不对劲,馒头的弹性没这么好吧?伸出巴掌……一种很奇妙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手掌正扣在每个奇怪的小包上,热乎乎的,软软的,难道刚出炉就塞里边了?但又有着很高的弹性,还有个硬硬的小东西在手心里蹭来蹭去,痒痒的,倒像是一颗扣子,这家伙到底往里面塞了啥子东西?我心里想着,手不自觉地试着抓了两下,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尖声惊叫,只有女孩子才能发出的高阶音波炸弹在我的耳边炸响,可怕的音波一下子穿透了我的耳朵,还有俺的小心肝,我的心跳刹那之间完全停顿,如同被雷电从头顶击穿了一般,呆愣愣的保持着姿势提着这个跟闲云一模一样的道士女孩,看着她羞怒交加的涨红着脸蛋,撕扯着我的袖子,扯着嗓子尖叫。 “你、你这个无耻的下流胚子,还不把流风姑娘放下来!”一个得得瑟瑟的娇媚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下意识的一松手,吧嗒,这位唤着流风的小道姑一屁股砸在了台阶上,一手捂在胸前,一手翘起指头指了指我,很利索的小白眼一翻,生生羞晕了过去,买糕的,咱真成了淫贼了?…… 房成嘴巴张的比河马还大:“他是女的?女的?……”房成也不敢置信,明明是个活蹦乱跳思想邪恶的小正太,咋就变成了个小姑娘了捏? “流风妹妹,流风妹妹你怎么了?无耻的下流胚子,竟敢如此大胆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女儿家!”那个刚才与这位唤着流风小道姑聊天聊的欢实的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一下子冲了过来,抱起流风唤了好几声,站了起来,翘着兰花指,咬牙切齿的朝我龇牙。青羊观里窜出了一大票的道士,一个两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正义和鄙夷的目光很是严厉的审判着我这位长安名士。 “对不起,在下真的不知道这位闲云小道长是男的,还请姑娘息怒。”赶紧抱拳认错,先解释清楚,咱可不想背着个淫贼的名头在长安城里现眼,不然,怕是今天晚上定逃不脱俺爹的一顿干笋炖肉皮。 寂静,又是一片寂静,跟前这漂亮的姑娘脸瞬间发黑,翘起的兰花指因为愤怒都开始颤抖了。干啥?我没说错话啊? “姐……姐你怎么了?”边上飙出一个小道士,径直冲到了晕倒在地上的流风小道姑跟前,很是惊慌失措的样,容貌跟流风和闲云一模一样,顾不得现在诡异的气氛还有那位漂亮妞的手指头了,很是小心地拍拍这位小道士的肩膀:“闲云?” “正是小道,你不是房公子吗?” 啊哈,太他妈的恶搞了吧,一男一女一般模样,故意的是不?怒火腾腾往上蹿,伸手就想把闲云提溜起来抽一顿泄愤,若不是这丫的得罪我,今天哪里会闹出这么个大笑话。 “你刚才唤我什么?”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襟,很激动的表情,很激动的声音,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姑娘啊?哦,对不起,我忘了要用敬语了,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话音未落,又是一片死寂,闲云小道士瞧我的眼神都变了,很幸灾乐祸的目光,难道我喊错了不成? “我是男的!”一个雌雄难辨的尖叫在我的耳边炸响。“啊?!”我靠,难道不是本公子出门的黄道吉日不成?一个长得跟姑娘似的男子,另一个是长得跟小正太一般模样的姑娘,他妈的,这个世界咋就乱了套捏? “你是男的?我说小妹妹,您就别凑热闹了行不?我这不正给流风小道姑赔礼道歉来着……”很惊讶,扫了眼这个漂亮的跟啥似的男士,柳眉如画,春水双眸,没一个地方像男的,就连翘起手指头的动作姿势任谁瞧见都知道是个闺女家。 “大胆,竟敢如此说我家公子,你不想活了?!”这姑娘的家丁还是护院立即全挤了过来,七八个人都朝着本公子直龇牙,很凶神恶煞状。 “大胆,敢对我家公子如此说话,你们是什么人?!”忠仆房成跳我身边,两米开外、恶目怒瞪的巨汗还是很有威慑力,立即把对方的气焰压下去了不少。 “真的是男的?”摸摸下巴,很好奇,很是细心的的量了半天,唔,似乎真的是男的,隐隐有个喉结,胸前很符合一句广告词:真正的平板主义。 “你还敢瞪着我!”这位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涨红着脸,跺着脚怒道,我靠,生气的样也跟个娘们似的,看得本公子心头发寒,毛毛的,这位妖男该不是大唐版的断背山上的来客吧?我有点想吐了。 “不敢不敢,这位兄台,在下可没有瞪着男人的习惯,你放心好了。”这是实话,咱可没那爱好,性取向绝对正常。 “你、你……”这位不男不女的兄台翘起手指头,很是气炸的样子。“还不上!你们要是不把他打残了,莫怪我向殿下……”妖人兄很是用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那帮子原先看起来似乎不想与本公子进行武斗的护卫对视一眼,抢步而出…… 怒了,还没遇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泼货,咱还怕你人多不成? “他妈的,谁让你长成那样,还翘个兰花指,啊哒!”哪个王八蛋一脚差点踹在我裆间,幸好我闪的快,一拳过去,让这丫的嘴里飞出几个小白点,横飞出去老远,打群架靠的就是身体优势,我跟房成俩走的都是彪悍路子,力量足,杀伤力强悍,和这帮子护卫打得是难分难解,嘴里也不闲着,对那死人妖进行语言攻击,那帮子青羊观道士傻了吧唧呆愣愣地瞧着。 正当我与房成联手占了上风,不停地把对手痛快喀嚓的时刻,道观里又窜出来一票人,为首的那位正是仙风道骨的袁大神棍,一声暴喝:“都给贫道住手,道家清净之地,岂容尔等撒野,啊?道兄?”这货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望着青黑着一只眼圈正在咬牙切齿掐对手脖子的本公子。 望着那群狼狈离去的护卫和着那个脸扭曲得快不成人形、目光怨毒、扬言要我好看的妖男背影,摸摸脸上的一处肿起,扯着嘴角抽气道:“我说道长,您咋不早点出来?” “贫道正在研习道家典籍,才听得有人来报,就匆匆赶来了,型号道兄没甚子大事,不然贫道可就……”很是关切的表情,可那诡异的眼神咋瞧都觉得不对劲,怕是这货早就躲在观门处瞧热闹吧?本公子顶着一只黑眼圈,很是恨恨地想到。 “尔等还不散去,此件事莫要乱说。”袁大道长很威仪地扫了一眼看到了场免费动作片的道士,齐声应诺着,人溜的一个不剩。 “有件事,在下实在是失礼了,把这位当成了你徒弟。”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站在一旁,恨恨地瞪着我,泪痕把脸颊上的灰泥冲刷出小沟的流风小道姑。 第160章 断背太子称心妞 “她确实是我徒儿,与闲云是姐弟,此事说来话就二长了,闲云,还不把你姐姐扶进去!臭小子,等着有空我再收拾你!”袁神棍恨恨地瞪了闲云这惹货精一眼,这个表情装得很是无辜的小正太低应一声,扶起了还站在一边抹眼泪的流霜朝观里走去。 “臭流氓!登徒子!呜呜呜……”原本哭得梨花带雨,脸快成花猫的小道姑走到我面前突然暴发,朝我骂了好几句,亦不解恨地张牙舞爪,很有羞愤得想同归于尽的架势,赶紧把袁道长拉我跟前,挨了自己弟子一拳一脚之后,呲牙裂嘴的袁道长赶紧让闲云把这位强悍的小道姑硬拖进了道观,不知道闲云在说啥,流霜小道姑还一个劲地对本公子的人品进行攻击。 “道兄这是……”袁大神棍很是哀怨地揉着脚,充满了疑感的目光望着一脸尴尬和羞愧的我,唉,我慨然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现在恨不得再找群人来打上一架,也比现在憋屈着要痛快得多,咱可真是比那窦娥还冤。 “……事情就是这样,在下确实非是有意,只是没想到,他们姐弟二人如此相像,就连声音也无差别。”我很脸红,该承认错误就得承认,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再说了,一切全是闲云那小王八蛋引出来的祸事。 袁道长涨红着脸,抬眼看天花板,老半天才回过气来,很是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兄也是,实在,这事贫道也无能为力,我那俩个徒儿,甚是让贫道头疼啊,本是一对孤儿。贫道将这俩孩儿收至膝下,流霜不欲与闲云相离,所以一直被女伴男装,扮成小道童的模样,闲云那小畜生惹了不少的事,流霜也代为受过不少,唉……” “道长,一会我再去向流霜小道长道歉。现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解惑,您怎么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客客气气的?”赶紧追问道,若不是袁天罡拦着我,怕是刚才我就冲上去把这货从不男不女揍成男女有别了。 “不男不女?呃,这个,莫非道兄从未耳闻?”袁道长摸摸鼻子,很有些尴尬地道。 “耳闻甚子?”难不成这老货也是断背山的爱好者?或者是我的眼神太那啥了,袁道长赶紧解释:“那位公子名唤称心,可是太子殿下的随身近侍。与太子情谊甚是相得。太子与这位公子……非常宠爱……”袁道长吱吱唔唔地,听得我鸡皮疙瘩狂冒,正主儿原来就是太子哥。噢,老天爷,看样子这位太子哥的兴趣果然特别,想起了那天太子哥摸上我手腕时那怪异的玻璃胶感受,呕……别说想了,听见就恶心,太恶心了。 “其实这事,早就街边巷口的传,贫道也不知道真假,还望道兄莫要当真。”袁道长赶紧解释,生怕我大嘴巴。满天下的传,说是从袁道长那听来的消息。那太子哥不气疯了拿刀子来捅这个老八卦才怪。 “在下省得,道长,咱们还是来聊聊太极拳经的正事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去想那些恶心的画面,很庆幸刚才袁天罡拦住了我,要是碰了下那位称心公子,现在还不把我给恶心死,洗手都得洗脱皮。 没想到,逛一圈下来,就把太子哥给得罪狠了,不能不说咱的运道实在是背,今天回家,得拿柚子叶来泡水洗澡,去去晦气。 吹嘘了一两个时辰,口干舌燥的我总算起身与袁道长道别,顺着袁道长的指引,朝着流霜道姑的屋子走去,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咱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捏完拍屁股开路,咱可做不到,呸呸,下流。 示意房成留在屋外,轻轻叩了下门扉,里面传来了一声略显得沙哑的声音:“进来……” “在下房俊,见过流霜姑娘。”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闲云不在?就小道姑一人依在矮榻上,一袭已然换过的青衫,脸颊似乎也清洗过了,没想到她的皮肤也很不错,白里透红,很是水嫩的那一种,手儿托在腮下依着案几,红着双眸,黯然神伤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怜爱,抬起了头,一见是我,原本黯然的脸颊瞬间冷了下来。“出去。” “对不起了,这位姑娘,我确实是认错了人,在这向您道歉。”很小心翼翼地朝着她赔了不是。 “登徒子,下流!”小道姑对我怒目而视,很正义的目光,让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舔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下流下流下流!……无耻,你就是登徒子!”这漂亮小道姑的肺活量不错,一口气喊了好几十个字,变幻了几种对本公子的称呼。唉,这事咱理亏,由你骂几句出气也好,咱也算扯平了。 看到这小姑娘骂着骂着,眼泪花又泛了起来,一边咬牙,一边流泪,就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小童养媳。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劝慰道:“姑娘,观门之事,是在下的错,可这事的起因也得怪你弟弟,若不是他,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我弟弟?就算是我弟弟有错,难道你要揍他不成?他才多大,能做出什么坏事不成?!”流霜小道姑一听我这么说,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朝我瞪眼,恶狠狠的那种,一副护犊的架势。得,咱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保持着绅士风度:“姑娘先莫生气,听在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你自然知道我为何会对你弟弟有那么大的火头了。”把闲云偷换丹药害我拉了一夜肚子的糗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听得流霜小道姑傻了眼。 “我弟弟,真的是我弟弟这么干的?不可能,我弟弟一向乖巧,哪会莫名其妙的捉弄一个不相干的人。”流霜小道姑巴叽巴叽地眨了老半天大眼睛,这才半信半疑地反驳道,对我的一面之辞并不信任。 “我说姑娘,你若不信,可以唤你弟弟前来对质。” “好,你等着!”这位小道姑很认真,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唤了几声,“来了来了,姐,你找我干吗?”小正太来了。 “进去!”小道姑很是可爱地板着脸,指着房间里朝着正在门外偷瞧我的闲云道。 “什么事,姐,您在这跟我说有得了。”闲云还想在门口磨叽,被流霜小道姑一把拽了进来,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给我坐下,姐问你,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给这位公子丹药了?!”很可爱的小姑娘,板着脸装大人样确实很搞笑,又让人觉得亲切。 “房公子好!”闲云看到了本公子桀笑着露出一排森森的白牙,不由得下意识地缩缩脖子,朝我干笑俩声,往他姐的跟前挤了挤。这货还知道找挡箭牌。 “老老实实的说,臭小子,你要是敢撒谎,瞧我还护不护着你!”漂亮道姑现在很像是一头正在发怒的小母狮,很有气势,白晰的手指头在闲云脑门前恶狠狠地比划。 “我说就是了,姐你可别生气了,其实,当时我是气公子不信任我,一不小心把师傅给公子的丹药吞了,后来,房公子一道歉,我也觉得自己过份了,可是师傅给我的丹药就一丸,没办法,我就拿了自己炼制的丹药……我那可是照着师傅的药方炼的,没有加罗道长给我的朱砂和红铅,谁知道……”很委屈地斜我一瞧,似乎很看不起本公子没有罗道长一样的铜肠铁胃。很想伸手抽这丫的,整个一恐怖份子,差点就把俺这个大好青年拉成了肉干了。越想越气,直朝着这小屁孩呲牙。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整日里就知道调皮捣蛋的,怎么就不知道……”道姑现在的表情很可爱,又羞又怒,又恼又嗔,很复杂的情绪全然都写在了脸上,自从听完了闲云这小王八蛋的讲述之后,小道姑就一直咬着嘴唇保持这副表情,眼眸儿一会看我,一会望向自己的弟弟。 闲云很垂头丧气的样子,看样子,这位小道姑对他的威慑力远远高于袁道长那神棍,想想也是,毕竟二人是血脉相连的姐弟。 PS:“流霜见过诸位,流风那名儿太俗气了点,本道姑不愿意用,所以,晴了那笨蛋只好替本道姑改名了,现下就叫流霜,诸位道兄可听清了?……”凶悍的小道姑挽起了袖,挑挑眼角,恶狠狠地道。 第161章 同病相怜 “流霜在这此,替我那不成气的弟弟给您赔礼了,望公子看在我弟年幼就父母双亡的份上,放过我弟弟一次,小女子一定严加管教……”小道姑双眸含泪,照着俗家的礼仪朝我迎头拜下赔罪,赶紧伸手拦住:“姑娘你这是干吗?这不关你的事啊。” “他是我弟弟,古语有云:‘长兄如父’今我霍家父母早亡,只剩姐弟相依为命,流霜愧为长女……”小道姑悲悲切切的样子听得着实让人揪心得利害,算了,我再咋的也不可能跟个小道姑计较,只好温言答道:“好了,我不追究此事了,闲云小道士,今个若不是你姐,哼……” “弟弟,还不谢过公子?!”小道姑拿袖掩抹着泪,恨恨地瞪了自个弟弟一眼。 闲云低低地应了声,瞄了我一眼,很是顺从地行礼致歉,事情既了,我也放松了心情,站了起来:“既已无事,那在下告辞了。” “闲云,送施主出去。”小道姑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很大人样地道。 临到了门口,小道姑的一句话差点让我一头撞在门槛上。“别以为你放过我弟弟,我就会感谢你,淫贼!下流!……” 我靠!气的我七窍生烟,这小道姑,太能气人了吧,前脚还低声下气的,扭个脸又不认人了。 “里面那丫头是你姐?”好男不跟女斗,不过邪恶的小正太咱可以拿来当出气筒,朝着这货呲牙,害得俺这个正人君子背个下流淫贼的罪名。 “房公子,您可是答应了我姐的,不跟我置气了。”闲云的样子很无辜,分明是装嫩,我刚伸手,却在脑海里闪过小道姑为弟弟求情的场境。罢了罢了。丧气地挥挥手:“好,不过,有件事你给得老实回答我。” “您说,不管您是想打听我姐的是还是我师傅的事,尽管问。”很诚恳的表情和目光,差点就想问问小道姑真名叫啥了,暗暗鄙视了自个一回,啥人。自家的婆娘都还没摆平,想调戏人家小道姑了不成? “就是想问问,那妖人咋会来青羊观转悠……”慢慢地溜达着,朝闲云小道士问着话,房成在后边押阵,鼻青脸肿也照样摆出很牛叉的忠仆样,刚才若不是他挡了好几下狠的,怕是本公子不止一只眼圈发黑这么简单。 “来找我姐的呗,”闲云小道士表情有些落寞:“以前称心公子曾经来过观里找我师傅求药,小道不小心得罪了他。最后还是我师傅替我解的围。可后来不知道怎的,称心公子瞧出了我姐是女子,就经常在观里找她。我师傅又不好说什么。”闲云小道士说到最后,恨恨地一脚把路边的石子踢飞老远。 “若我是你姐,早把你这小家伙剁了丢牲口棚了!知道为啥吗?”很气闷,不就是太子哥的娈童吗?靠,当了玻璃还想泡妞?很恶心这样的人物,不过,我更鄙夷闲云这小屁孩,太没个担当了,自己没啥本事,就知道闯祸。本瓶醋的本事还到处显摆,嗯,虽然我也好不了多少,但至少本公子能把别人给忽悠住,而这小家伙能干啥?最后还不是只能让自己的姐姐来替他分担罪责,就像那个称心,若不是闲云没得罪过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怕是这位性格甚是暴烈的小道姑也不可能给那家伙啥子好脸色,哪里像现在一般小心翼翼地应对骚扰。 “小道也知道。房公子,可你知道吗?我霍闲云也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所以我一直都很拼命的跟师傅学炼丹修道,又去跟罗道长炼金丹,我就是想多学些东西,尽快地能学出名堂,也好让我自己也像师傅一样受人尊敬,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讨厌的人来找我姐,我也没办法让他们离开,只能借着师傅的名头来做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闲云的脚背上的鞋面已经被打湿了,我有些震惊,但我没有看闲云的脸孔,我尽量地把注意放在前方,没有一位男子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很理解闲云此刻的心情。 静静的,两个大人一个小道士都总算走到了观门外,我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已经平复了心情,恢复了那张似乎玩世不恭面孔的闲云。“闲云,我有句话想告诉你,做任何一件事,并非努力就能成功,最重要的是,多看,多问,多学,你现在才多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发了神经,还是发了慈悲,又或可怜这个与姐姐相依为命的少年,在观门口,我长篇大论地说了很多的话,关于人生的目标,关于成功和失败,还有关于做人,总之,说了很多,也不知道这小孩子能记得多少,也许是我那当老师的瘾头又开始发作了,又或者,是见不得同样父母双亡的孩子失去信心,这也算是对我伤害了他姐姐的一种补偿吧。 “少爷,您怎么了?站在门口跟这个小道士都说了半个多时辰,要是小的,干脆骂他个狗血淋头,多解恨。”房成驭着身下的马匹,对于等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忍不住发了句牢骚,对于伤害自家少爷的人,房成一向是横看竖看不顺眼,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房府上下惊慌失措的场面。 “是吗?”我朝着房成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提了提缰绳,把马头掉好了个,行出不远,一扭头,闲云小道士还站在观门之外,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之中,一个披发青袍的身影,走出了观门,到了闲云的身侧,闲云似有所觉地回过了头,夕阳挥洒下来,映在小道姑的脸颊上,她绽开的笑颜显得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笑容,只有至亲至爱的人才能欣赏得到的吧?俩个身影,似乎像是被阳光溶在了一起。一位好姐姐,当年的我,可没闲云这般的幸运,心里忍不住有些妒忌起这小道士。驾!…… 回了家,回到了自个的小院,宫女姐姐依在屋外的地板上,正在与绿蝶笑闹着什么,见得我来,俏脸上浮起了娇媚的喜色,绿蝶就如同那舞动在枝头的欢乐雀雁出现在了我的跟前。“少爷您回来啦,快来瞧瞧,我今天画了好几幅,?少爷,您的脸怎么了?” “没啥?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有点尴尬,顶着个黑眼圈朝俩丫头笑了笑。 “少爷怎么让人打成这样,瞧您的眼圈都青了……房成大哥干什么吃的,连少爷都保护不好。”绿蝶很生气的样子,撅着小嘴儿,抄起一块干净的巾子替我轻轻抚着脸上的污渍。 “想来是对方人多吧,房成大哥若是能护得公子周全,定不会让公子出手的。”宫女姐姐赶紧进屋里,拿盆去接了些热水来,打湿了一块热毛巾,递了过来。 “当然了,你们可不知道,对方一下子涌过来十几个人,若不是本少爷身手了得……”毛巾捂在脸上,嘴里吹嘘着如同把对方打得哭爹喊娘,惹得俩漂亮妞惊呼连连,很享受这样的气氛。心里头,总算是好过了许多,对那兄妹俩的遭遇引起的沉闷心情也变得好转起来。至于断背太子和称心妖男的事,呕,真想找人地方吐一气,算了,咱就当没听说过,可是那天被断背太子抓过的手腕老觉得很恶心,赶紧打住了话题:“绿蝶,让人去给少爷我烧水,烧烫些,今日我得好好泡个澡,去瞧瞧有啥玩意是专门去晦气的,丢洗澡水里面,本少爷得去去这一身的晦气。” 热气蒸腾,滚烫的水让我在浴桶里呲牙裂嘴地哼哼,泡澡的幸福和烫人的痛苦一波又一波。哼着心太软,搓着身上的污渍,闻着青绿的叶子泡得散发出来的清爽香气。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地推开了,不用说,肯定是宫女姐姐来偷袭俺这个正人君子,咱装死,继续哼着,擦洗着,耳朵支得老高,就等着这漂亮妞接近咱的攻击范围。 她正在接近我的后背,三步、二步、一步,啊哈,本公子猛一起身,在她的惊呼声中,扭转身躯轻舒猿臂,一拉一提,很是熟练地把这漂亮性感的美人拽进了浴桶里。 浓白的水气在升腾着,手感不对,似乎宫女姐姐一下子娇小玲珑了许多。吹散了水雾瞪起虎目,一张晕红娇羞的脸蛋呈现在我眼前。“啊?!……” 第162章 兴师问罪 “绿蝶?!怎么是你……”我半晌才嘟囔出声,绿蝶的脸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那羞意烫着了,红得如同刚抹了大红的胭脂,细碎莹色贝齿咬着红润润的嘴唇,双眸如同浸进了湖水的宝石,黑漆星点,两道柳眉慵懒地横卧在额间,弯若月弦,我的双眼下意识地朝下溜去,被浴水浸个透湿的薄衣之下,一对小巧如鸽的双乳正在水面嬉戏,诱惑得我的双手如同那潜伏在水底的鲨鱼,悄然地张开了血盆大口,猛扑而出,咬紧! 绿蝶纤手盖在了我那双作恶的掌背上,浓浓的羞意差点把她自个给淹没了去,急促的呼吸让那对青衫下透着白晰的乳鸽在我的掌下无力地挣扎着。“少爷……”低低地,宛若娇吟的唤呼把我从动物世界的血腥场面中惊醒了过来。卖糕的,咱虽然邪恶,可也不能对小萝莉下手吧,很是恋恋不舍地再掏了俩把,才悻悻然地罢手,吞了吞口水,一把将无助怯然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娇羞美人搂到了怀里。“别怕,公子在这呢。” 湿了水的衣物根本就如同薄纸,根本就没办法阻挡身体接触和摩挲带来的异样,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某处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正杀气腾腾地抽刀出鞘…… “少爷,蝶儿没怕过您。”脑袋搁在我的肩头上,红得烫人如同中暑的脸颊抬了起来,双眸里面,除了羞意,还有一种被爱人拥抱的幸福,我是如此想。浴水的浮力让绿蝶那娇小不失性感的肢体任意地扭动着,“少爷……”绿蝶突然一呆,像是遇上了什么鬼怪似地一把搂到了我的脖子上,双腿也卷曲起来,盘到了我的腰间。 “咋了?”看来是水太热了,害得我现在满头大汗。“有东西老顶我……”绿蝶脸红红的,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喷吐的气息让我半身酥麻。 “哦,啥?……”怪不得刚才那滋味老觉得很舒服……太鄙视自个了,唉,春天来了,咱也没办法:“绿蝶,还有几天到清明?” 绿蝶听到了我的问话,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害羞,差点把本公子的脖子都给勒断了去。“还有一个多月呢。少爷……”绿蝶生涩地把凉呼呼的唇印在了我的颈项上……刹那间。 “吱呀……”靠!哪个缺德货?! “公子,绿蝶妹妹呢?”巧笑嫣然的宫女姐姐婀娜多姿地扭着纤腰朝着这边走来,俏脸蛋上挂着狡诘的笑意,这个花妖精又来戏弄人了…… 已然换过了衣裙的绿蝶眯着大眼晴,很认真地把自个的绘画作业进行自查,然后再交到我手中。丰盈挺翘的圆臀上印着个湿漉漉巴掌印的宫女姐姐红着脸倚在我身后,替本公子按摩双肩膀赎罪。泡得浑身发红的本公子很是享受地倚在宫女姐姐滑腻又充满了弹性的双腿上,看着两位可人的丫头在身边叽叽喳喳,听着府里的八卦,顺便检查着绿蝶的绘画作业,听着宫女姐姐对时事新闻的评论。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惬意之极。 眼见吃饭时间到了,一个丫头身上揩了一把油。俩漂亮妞红脸娇嗔声中,本公子背手淫笑着离开了自个的小院,朝着正屋走去。 “孩儿见过娘亲,见过大嫂,父亲和大哥呢?”才进了屋,就瞧见娘亲扯着大嫂在那说着闲括,趴在娘亲身边哼哼叽叽的老三一见我,哥哥的唤个不停。 “哦,也该来了吧,再等会。你若是饿了就先吃一些。”娘亲朝我笑道。 “没,还是等等吧,娘亲跟大嫂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干脆也挤了过去。 “去去去,女人家说话,你个小孩子来插什么嘴。今天你在外边打架的事,为娘还没空收拾你!哼……”娘亲恨恨地一指头戳我脑门上,顺便把老三这不安份的臭小孩也丢我怀里。“有空就帮为娘的带老三去外边逛逛,这孩子,一直闹着要出去。” “又不是孩儿先动的手。再说了,对方那么多人,好好好,娘您就别瞪眼了,孩儿这就带小三出去,嘿嘿嘿……”很不满娘亲的性别歧视,更不满娘亲对自家儿子反抗恶势力的不赞同态度,不过咱可不敢闹革命啥的,怕娘亲发彪,算了,提溜着老三这臭小孩子到了门外,咱得先约法三章。“臭小子,带你去外边可以,不许朝咱家墙角撒尿,不许朝街坊吐舌头作怪脸,咱们家可是书香门弟,宰相的儿子,明白吗?”朝这小家伙先进行一通威胁,这才任由着老三牵着我的手往府门口拽,刚到门前,就瞧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打马而来,打头的居然是李漱那丫头,阴沉着小脸蛋,落后一个马位的是李治,这小孩,一个劲地朝我挤眉弄眼。咋了? 马停在了我的跟前,李漱呼吸很是急促,双眸死死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干嘛啊这是?”很纳闷,这妞发啥子神经了。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李漱跳下了马背,走到我跟前,恨恨地瞪起了大眼睛,翘起白晰的指头指着我的脸颊道。 “哦……这个嘛,当然是本公子与恶势力斗争留下的伤痕,喂,大姐,小心着点,别把我三弟给踩着了,他可还小……”这小丫头又发哪门子彪。 赶紧让个家丁把老三带走,朝这臭丫头瞪眼:“咋了?我可没惹你。” “俊哥儿,今天你见到了大哥的随身近侍称心了?”李治突然丢出这么一句话,我下意识地就答道:“对啊,咋了?”才一应完,就知道要糟了,靠,那妖男告状了? “你!你竟然去……淫贼!!”李漱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抬起了手又放下,眼泪花冒了半晌,哭着就往府里窜去,吓老子一跳,这妞要干啥? “你姐干吗?生气了往里钻,也不听我解释。”很无奈地摇摇头。 “肯定是去找房婶哭诉去了呗,俊哥儿,你可够牛的,为了抢个小道姑,硬是打翻了一群我大哥的护卫。” “啥?!”他妈的,那货敢污蔑本公子,气的我七窍生烟,这当口,府里窜出来个家丁:“少爷,夫人发怒了,让您快点滚进去呢!” “我……靠!”狠,够狠的,这小丫头,打不过俺,拿俺娘亲来当枪使。 刚进了屋,就被娘亲几大句扫得体无完肤。“我还当你是在外边胡闹罢了,没曾想,你竟然做出此等事来……”娘亲很生气,拍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李漱,很是凶悍的表情。 “娘,您先听孩子解释啊?”唉,我在心里朝着断背太子和那个称心妖男恶狠狠地比划着中指,祝这俩妖人早日感染爱死病。一面细细地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你是认错了人?”李漱说话都还带着鼻音,看样子,是真哭。 “当然了,不信,你们可以让房成来说话,他跟我一块儿去的,人最是憨实,让他说编假话也编不出来的。” “慎叔,速去唤房成过来回话,你先站那!”我刚挪屁股想坐榻边,立即被娘亲的眼镖打回墙角,什么人嘛,真是,李治这臭家伙很兴灾乐祸,这丫根本就是专程来看戏的,李漱拿着手巾擦着眼,时不时吸吸鼻子,娘亲在一边宽慰着,说啥如果真有这事,定要让我爹把我的双腿打折了,吊在府门口上风干云云,听得本公子心头发寒,靠,幸好俺是正人君子。 “小的见过夫人。”房成进来了,脸上的伤情比我重得多,不过也没啥,本来那张脸就够狰狞的,看不出有啥子变化。 “老身问你,今日,你与二少爷可是去了青羊宫?” “是的,夫人,小的跟少爷从城外回来了就直奔着青羊宫去的,少爷路上跟小的说过,袁大道长求了少爷好些天,少爷没奈何才应了今日去教袁道长道术。”房成很诚实,可问题你诚实也不能这么干啊?我靠,气得本公子眉如卧蚕,面如重枣了都,别说我了,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觉得脸红,李治脸都快赶上猴子屁股了。 第163章 吃醋的羔羊公主 这时候,散朝回家的老爷子恰巧和大哥走到了门边,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等一家老小都坐定,老爷子一问,才知道本公子今天在外边耍了一套拳脚,气得直朝我瞪眼,咱只能很那啥地陪着笑脸。 房成可能是神经太过大条了,没理会周围人的情绪和气氛的诡异,继续着道:“……刚到了青羊观门口,有几个人就正在跟那个上次拿丹药陷害少爷的小道士聊天,少爷笑得阴森森的就窜了上去,把那小道士揪了起来。后来我跟公子也才知道,那位不是小道士,是那位闲云小道士的双胞胎姐姐,叫流霜的小道姑。” 我偷瞄了眼李漱,这丫头脸红了,知道错了吧?哼,看样子称心妖男肯定是在颠倒是非。 “……那小道姑硬说自己不是闲云,少爷就很生气,拿手指头戳那小道姑的胸口,就像这样……”房成抬起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狰狞着脸,一戳,一戳…… 趴哒,落了一地的下巴,本公子的汗水都快流成河了都,娘亲脸色发绿,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嘴张得老大,李漱捂着嘴,水灵灵的大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大哥表情很古怪,一个劲地朝天花板伸脖子,似乎正催眠自己是一头可爱的长颈鹿,李治直接滚榻上,抱着肚子吭吭哧哧。老爷子脸一开始发白,接着发黑,一眨眼的功夫又发红了,两鼻子眼喷出了火气,愤怒值瞬间越过了警戒线,越过了房顶,越过了泰山,暴发了!哐,抄起一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大棒棒,就朝着本公子撵过来。手捏个剑诀怒喝一声:“孽畜!”不知道耍的是五郎八卦棍还是猴棍,公子是连连中招,又不敢还手,一个劲地在屋里抱头乱窜。“救命!爹,孩儿不是故意的,哎呀……意外,意外啊……” 或者是我那凄厉的叫声感动了公主那枚柔弱的心房,亲爱的羔羊公主拉了拉俺娘亲的衣襟。悄悄在娘她耳边不知道嘀咕了啥子,娘亲总算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好了老爷,抽几下就行了,俊儿虽然有错,可也,毕竟是无心之失嘛,节儿,还不扶你父亲坐下歇会……” “孽畜,坏我房家门风,老夫不抽死你……”面脸发黑的老爷子不解恨地顿着大棒棒直喘气,翘着手指头朝我狂喷口水。很哀怨地揉着挨了好几棍子的屁股。老爷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朝俺脑门上招呼,全抽在肉厚的屁股上,躲都躲不掉。看样子,老爷子的家法耍得很是熟手。 房成这不知道变通的笨蛋忠仆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了,证明了本公子的无辜,同样证明了本公子,嗯,反正咱是被冤枉的,不就是拿手指头,不过,那小道姑前面确实也不小。咳咳。正人君子,别老想那些歪门邪道的。 俩皇亲很自然而然地留下来蹭饭,席间,李漱压低了声音递话过来:“错怪你了。” “知道就好。”本公了顶着黑眼圈,很气宇轩昂地回了一句,还没等我摆完谱,老爷子一声干咳,得,咱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安全一点。 “哼。虽然我错怪你了,可你,登徒子!”李漱不解气地伸手想掐我,赶紧在榻上挪屁股,招呼老三来我这儿坐下,老三很听话地咬着骨头坐我边上,隔了个人,李漱没法得手,气呼呼地瞪我俩眼,不知道又跟我娘亲嘀咕啥去了。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马屁功夫倒是见涨,拍得我娘亲跟爹二老眼睛都快眯成了缝,嘴都差点儿合不拢了都,恨恨地啃着骨头,等等,一把将李治这正吃得欢实的墙头草拽了过来:“小治啊,跟我说说,今天是咋回事,谁跟你姐说的这事?害得我白挨一顿揍,哪个王八蛋说的?” “我也不太清楚,您还是问我姐得了,正忙着呢,那块羊肚是我的,别跟我抢。”李治不停地大嚼着饭菜,能吃能喝,咋就不知道回答俺这个饲主问题捏?很想抽李治这丫的臭小孩,不过后果可能是我被对我余怒未消的老爷子抽,算了。 埋头吃吃喝喝,吃完了饭,吹吹牛,喝喝茶,磨叽了个多时辰,这俩皇亲总算是起身告辞,临出门时,我甚至听到了李漱低低地唤了我娘亲一声:“婆婆……” “诶!”娘亲应得甚是欢实,眼儿都眯成了缝,很是殷切地把未来的媳妇送到了门口,让我好生把这二位来兴师问罪结果蹭了顿饭的皇亲护送回去。 到了宫门处下了马,李漱硬要我送她回宫,罢了罢了,今天是咱犯了错,讨好下这漂亮妞呗。顺着春花满地的香径而行,李治早打着饱嗝抱拳而别,临走时还朝我很得意地挤挤眼:“俊哥儿,莫要迷了路。”迷你个先人板板,改天再抽你这臭小孩,那天害本公子挨了一顿臭骂的帐还没算呢! 都走得很慢,花香扑面而来,夕阳就挂在远处的山顶,迟迟不落,余辉照在李漱那张娇媚的脸蛋上,如同敷上了一层金粉一般,宫装长裙袭地,依旧掩不住她那娇好挺翘的身段。“登徒子!看什么看?”李漱看样子还余怒未消。 “我说大姐,您不也都知道了,那哪能怪得了我,谁让那俩小家伙是双胞胎,别说脸嘴长的一样,就连声音不仔细听也分辨不出来啊。” “不许叫我大姐,哼,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人家小道姑这里戳来戳去的!”李漱冷哼一声,反身向我逼来,直到把我逼到了一株古柏之下才停下脚步,很不解气的拿手指头戳着我胸口,一面咬牙切齿地道。 小丫头力气不够,戳来戳去没啥力道,就觉得痒,赶紧伸手拽住李漱那作恶的手指头。“……丫头,痒呢。” “不许叫我丫头。”抬脸,朝我气鼓鼓地瞪眼。很可爱的小鼻头都皱起了纹路,俩弯月般的烟水之眸也瞪得溜圆。 “好羔羊。”淡淡的芬芳袭来,比那花香更加的诱人,白如羊脂的肌肤上浮起的羞红更添魅色,吞吞口水,羔羊、高阳,字音完全一样,很可爱的中文,很庆幸咱穿越到的是使用汉语的大唐而不过国外。 “放手!”小羔羊害羞也这么凶悍,脸粉粉的,红嘟嘟的小嘴儿撅着。 “那你不许挠我。咱俩君子动口不动手?咋样?” “不,谁让你去戳人家姑娘家,还是个小道姑,亏你也下得了手。”这小丫头看样子不是找碴,而是吃小道姑的醋了,实在是,又喜又忧,喜这丫头为咱吃别人的豆腐而吃醋,忧的是万一李叔叔知道这消息咋办?是不是又想踹我一黑脚? “我说大姐,我哪知道那小道姑是女的,再说了,我那不是认错人了嘛,你以为我愿意去吃人家小道姑的豆腐?” “放手!你是不是准备下次再认错一次?”鼓着腮帮子,瞪眼。 “……”这妞也太爱钻牛角尖了吧?拽着的纤手软软的,还不安分地挠着我的手心,害的本公子心神不宁,很担心不知道从哪窜出个八卦人士大叫一声:“有人非礼公主!”不知道这周围会不会有侍卫或者宦官宫女啥的悄然出没。 “你干什么,眼神躲躲闪闪的,是不是因为我说中你的心事了?!臭房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吃人家小道姑的豆腐……”小萝莉暴发了,扯起嗓子尖叫起来。吓得我一松手,俩纤手跟猫爪似地又挠了上来。 怒了!一不做,二不休!公主又有啥!今个本公子吃豆腐还真吃上瘾了都。轻舒猿臂,一把将公主勒进了怀里,朝着那张受惊而半启的丰唇吮去…… 李漱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朵朵红云泛起,双眸渐渐地被深浓的睫羽所掩去,生涩地把小舌头伸着,任着我吮动着,华丽绣美的宫裙下,结实浑圆的胸臀曲线实在是令人心头发烫。 皇宫大院的,竟敢跟个公主大白天的耍流氓。有着偷香的兴奋,又有着被侍卫发现而遭棒杀的胆怯,总之,这滋味着实太刺激了点,好不容易,我刚一张嘴喘气,李漱急促地吐着如兰的气息,纤手揽了上来,反手把我的脖子勾了下去,娇艳潮湿的唇瓣迎了上来,靠,逆袭! 不管了,就算李叔叔窜跟前跳脚也得等本公子跟这小萝莉温存完先。 第164章 想看戏?没看着 若不是远处隐隐地传来的宫女说笑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缠锦,说不定,嗯,没人来干扰咱也不敢,大白天的,危险性实在太大。李漱红着脸匆匆地走在前面,我很是悠着地跟着,瞧着这丫头窈窕的小身段摇摆出来的风情,刚才这小姐实在是够火辣的,不愧是公主,接吻都那么…… “恭迎公主殿下。”那个叫婉儿的女官正在殿外,一见了李漱就跪了下来行礼。 “嗯?你怎么在殿外候本宫?”李漱脸上的红晕淡去了不少,夕阳也只剩下一抹余辉,脸上的羞色已然淡得看不出来。 “太子,”婉儿已然瞧见了我,似乎不太好继续开口的为难样,李漱看了我一眼,低首望着婉儿。“说罢,是不是太子殿下和那个男侍在一起?”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子鄙夷。 “是,太子让奴婢出去等候公主,故尔奴婢不敢违人,只能呆在殿外等。”婉儿微微一颤,应声答道。 “随我进去!”李漱双眉一挑,拉着我的手就往里冲,我隐隐感觉,婉儿所说的男侍就该是那个妖男。 就在即将揭开最后一层纱帐之前,李漱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温言细语地开口唤道:“大哥!小妹进来了。” “哦,十七妹啊,进来罢,这可是你的屋子,大哥我今日觉得甚是无聊,就逛到了妹妹这来……”太子正很是悠然地靠在榻栏上,望着屋外的风景,品着美酒,边上一位作书生装扮的艳色美男,正在翘着兰花指给太子切着瓜果。 “瞧瞧这碧水潭的景致,顺便想跟妹妹聊聊天?……房,”太子哥的头颅缓缓转了过来,一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僵住。妖男称心也抬起了头。一见是我,一对桃花眼射出了阴毒和惊疑不定的光芒。只一瞬间,太子哥的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朝我跟李漱招手道:“哈哈哈,来得早不若来得巧,这位夫婿可正来得是时候,来来来,陪本王品一品这一位臣下献来的佳酿:遗香醉。” “呵呵。不用了,还请太子殿下自用,微臣是特地来送公主回宫的。”我可不想跟这俩断背山上的来客有什么更多的交集,更何况,妖男称心的目光泄露的敌意和太子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让我明白了李漱为何会来房府朝我兴师问罪,根本就是这俩人渣怂恿来的。 “难道房公子对太子殿下的好意也要推拒不成?”称心很是妖媚的一笑,语气很是不善。 “大胆!本宫和太子在此,有你这个小小近侍说话的份吗?”李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母狮,伸出了尖锐的獠牙。天长日久蕴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从那张俏脸与冷冽的双眸中溢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太子哥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好跟李漱这个李叔叔宠溺有加的妹子发火,作势朝着称心斥责道:“胡闹,这话岂能容你来说!” “小臣不敢……”称心赶紧伏身请罪。虽然他是太子的娈童,却也不敢当着公主撒野,这里可不是太子的东宫,更不用说李漱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发起脾气来连皇帝陛下都要头疼三分,若是真惹恼了这丫头,就算太子跟高阳翻脸,闹到了陛下那里,一样保不住这妖男。 太子似乎也觉得没啥搞头,带着他的随从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李漱的宫殿。很快宫殿里清静了不少。 “想不到。我大哥竟然没安好心,哼,若不是刚才那恶心的家伙机灵,我肯定把他给拿了!”李漱气呼呼地道。 “你猜到了?”我笑了笑,很喜欢看她对着我的仇人发火的俏模样,这才算得上夫妻同心嘛。 李漱娇嗔地横了我一眼:“真当我傻的不成,瞧瞧我哥刚才那样,分明就是想等着看我的好戏。婉儿,把这里的东西全丢出去,一样不留,那几个垫子也给本宫丢了,那个臭男人真恶心,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会这样。” “啊?!你也知道?”不是吧,太子哥娈童称心的名头看起来不算小,宫里宫外都早传遍了,也不知道李叔叔是咋想的,自个的儿子整天和个带把的家伙卿卿我我,咋就不知道教育下捏?唉,李叔叔这个爹当的,实在是太失败,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早挂门楼子上风干了。 “我怎么不知道了?只不过大家都对这事见惯不怪而已。”李漱轻叹一声,殿里的宫女和宦官们正在把刚才太子和那妖男用的物件搬出去,我跟李漱只得站着,朝着那迎水的露台边走去。 “今个下午,我正在后花园里荡秋千,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花园,我还没来得及唤他,就有大哥的侍卫来报,说是……”李漱抬脸看我,略有羞意地垂下了头望着潭中的碧水和那悠然的游鱼:“说是你在青羊观门外调戏小道姑,后面的,想来你也知晓了。” “嗯,我当然知晓了,还挨了我爹一顿好打。”抖了抖长衫,就着地板上坐下,望着千面不远的锦鲤苦笑道。 “对不起了,还疼吗?”李漱依着我坐了下来,手轻轻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疼,是心疼,瞧你哭得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就心软了。当时真恨不得抽你屁股几巴掌。”伸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温言道。误会,根本就是太子哥那王八蛋故意设的局,很庆幸李漱还算有理智,没有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就当场跟我闹翻。若不然,这事怕就真闹大了,到时候,得利的怕也就是太子哥一人,既替自己的男宠报了仇,又顺便打击了房家,父亲向陛下告发他那些事的怨恨也能得到宣泄。而我,这个小年青,也会因为这件事,让李叔叔对我有了成见,以后,咱还能混得顺风顺水吗? “登徒子,下流……”嘴里低骂着,眼眸儿里皆是情意,红云朵朵开的便又散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儿,我很严肃,尽量不让自个老往李漱那浑圆的臀部瞄去:“错了,那可是房府的家法,瞧我爹,就尽往我那揍。” 李漱咬着唇羞笑着嗔我一眼,把头斜依在我的肩上,一双小脚临空轻摇着,水面之下的锦鲤纷纷散开,似乎被李漱的玉足所惊扰,青丝裹着幽香游走在我的鼻前。“没想到大哥这么不见待人,房伯父是个正人君子,我大哥这人,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皇帝家的事,更是难扯。 “今天你这么做,不怕你太子哥为难你?”有点好奇,这丫头似乎还没怕过谁来着,嗯嗯,我除外。 李漱脸上浮起骄傲的笑容:“想为难我?大哥可还不是皇帝,再说了,他也不敢真跟我闹翻了,我是在为自己的夫婿说话,他却为替娈童出气竟然做出此等之事,哼,我不告诉爹爹,就算是给他这个大哥的面子了。你的手……下流!” “嘘,小点声,我说大姐,以后咱俩可是一家子,不拉拉扯扯哪像一家子。” “不许叫我大姐。” “成,那你先叫郎君来听。” “不叫,你这人脸皮可真厚。臭房俊……” “嗯,香羔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很浓情密意地脑袋挨着脑袋,伸出了手指在那相互逗弄着,“公主,该就寝了……”婉儿那名女官在身后的低唤,让我不得不遗憾地与李漱道别,一人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清晨,打马到了进奏院,一间间教室里传来的皆是思想政治教育的课程,偷偷摸到窗边视察,一帮子道士目光很是狂热地盯着裘丹墨,双手紧紧握拳,听着他讲解着大唐过往开疆扩土的丰功伟绩,万国来朝的辉煌,憧憬着未来,我大唐对周边国家是那样的仁慈,而那些阴险小人丝毫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时常掳我妻女,杀我百姓,很煽动人心的语言,裘丹墨不像以往那样,抱着本教材在那里傻不愣地鬼念了,现在,他很激动,欢手挥舞,如同在慕尼黑啤酒馆里演讲的疯子,唾沫横飞,越是这样,却越能震憾人心。很满意这些家伙都按着我所要求的去做,并且做出了成绩。 第165章 沙盘?汉朝就有了 瞧瞧,到了现在,总算有了点成绩,我这个院长也总算是轻松了一些,很感慨,不用凡事都要亲历亲为了,每一位学员和老师都知道了自己的职责,为了大唐和谐社会的安全和稳定,努力地学习着,时刻准备着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而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公子,来人了,有要争要禀报。”蔡楠这位侍卫头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跟前。 “哦?何事。”瞪着这家伙道,最见不得人这样。 “陛下着人送来的一封羽函,现下已呈在您的房间。”蔡楠这么一说,我不禁吓一大跳:“鸡毛信?咋往我这送呢?走!”赶紧往我的办公室走去,记得上次跟陛下说过,进奏院不光是培养间谍人材的地方,更要有分析周边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人材,才能对所获得的情报进行汇总综合,以使获取的情报充分发挥其最大的价值,可这鸡毛信原本是用来传递紧急军情的,古代驿站凡传递特急信件,为了体现信函的紧急重要,便在信件背后插上三根鸡毛称作“羽函”。可问题军事上的紧急情报干我屁事,送这儿干吗?真不知道李叔叔啥子意思。 “突厥侯利苾可汗驻定襄城?这货怎么起这么个怪名字。”拆了开来,名字实在是太别扭,起啥不好,别说念了,认都不好认。蔡楠和李孝德听了我这话,表情有点古怪,李孝德吭哧半天才道:“这位可汗得罪了薛延陀部的真珠可汗,被逼不过,多次遭薛延陀部攻打,连战连溃,现下仅剩精兵四万,特向我朝救助……” “哦,连战连败,还号称精兵四万。统三万户,马九万匹,马九万匹?啧啧啧,这货可真有钱。”很感叹,一个突厥的小可汗,就有马九万匹,咱大唐的军马总和也不过是五六十万匹。 “正是,正月间。侯利苾可汗领他的部落渡过黄河,在定襄城建立牙帐,并向太宗奏称,如果薛延陀对他们进犯,请允许他们入居长城以内。” “地图,拿地图来。”嘴巴上说的这些破地名我一不也不清楚。 “地图在这。”蔡楠赶紧把一张很神奇的地图摆我跟前。“这玩意叫地图?”我翘起手指头指着那个山川河流都只有寥寥几笔,除了几幢大城和要紧关隘加以标注之外,再没其他的破玩意。 “正是。”李孝德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我语气里的嘲讽,还很严肃地点点脑袋,伸手指头在地图晃悠老半天,点了点雁门关外。然后画了个大圈:“定襄城大致就在这一带。” “……”我晕。这是啥子破玩意,呼吸,平静下。朝俩下属露了门牙:“那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比如沙盘什么的。” “公子也知道沙盘?”李孝德眨巴眨巴眼,很惊讶我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上官也能知道这东西。 “真有?!”吓我一大跳,沙盘这时候已经有了? “有啊,不过不在我们进奏院,在兵部有,还有皇宫里也有。”假道士李孝德很肯定地点点脑袋:“我曾在宫里见过沙盘。沙盘汉光武年间就曾有了,《后汉书马援传》中亦有记载……” 李孝德叽叽歪歪地把后汉书马援传的一段原话背了下来,大意是说,汉光武帝征讨陇西的隗嚣。召名将马援商讨进军战略。马援对陇西一带的地理情况很熟悉,就用米堆成一个与实地地形相似的模型,从战术上做了详尽的分析。光武帝刘秀看后,高兴地说:“敌人尽在我的眼中了!”这就是最早的沙盘作业。 此后,沙盘的材料皆是选用泥土堆垒,在军事上经常使用,我很生气,太生气了,该死的。沙盘这么重要的东西,后世无数穿越者叫嚣着要带回历史让世人震惊的东西,竟然东汉初年就有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很庆幸自个没有摆显这破玩意,不然,怕是全长安城的狗都快笑掉大牙了都。 “好,尔等继续去忙,我这就进宫见驾,瞧瞧这沙盘是不是能更详细一点,我们身为情报部门,对于地图和地形的分析与确定很有必要,就像你刚才,统了半天也指不出个地方,若是军方拿了我们这样的情报,唉……”咱是领导,想咋说就咋说,这俩家伙是下属,就得老老实实听训,作为领导的优越性,我很享受,当然,打一棒子就得给枚甜枣,这样的治下手段咱还是很拿手,对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作出了肯定,不能松懈了,一定要抓紧,吐蕃使者最多一个来月怕也就到了,必须尽早培养出一批合格的谍报人员。 吹完口水话,满脑子好奇的我决定去皇宫见识下大唐御制沙盘是啥样,很新奇。顺便咱再把李叔叔那丑模样再画几张,到时候好拿回来让人学习临摹技术,顺便作为伟人像挂墙头供人日夜祭祀表忠心。何况我很喜欢这种能把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喝来呼去的快感,怕也就只能绘画时才能享受得到指挥大唐皇帝的快感。 随着出来迎我的近侍进了皇宫,七扭八拐的来到了李叔叔午时休息的宫殿,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还挺热闹的,伸脑袋一瞧,咦?人不多,可也不少,李靖,李绩二位军方标志性大佬,长孙阴人、俺爹,还有魏征三位文官精英,看样子,大唐最高常委今天都汇聚一室了,很猥琐地凑一块,不知道在嘀咕啥子阴谋诡计想要算计谁,李叔叔亦在此列。 听见了脚步声,停住了话头朝着我这边望来。李叔叔收起了猥琐的表情,很是慈祥地朝我招招手:“呵呵呵,原来是贤婿,来来来,坐下,你也算得上是军方的后起之秀,今日来此,恰巧凑个热闹。” “嗯?”李叔叔这话让我一愣。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咱还领着右羽林军卫中郎将一职呢,衣袍、绶印啥的李叔叔都没收回去,嘿嘿,咱可是武人干着阴险人的活计,挂个武夫的名头,跑去干谍报工作的活。 礼貌地向诸位大佬问好,都坐好了,李叔叔干咳一声继续发言,一听才知道。就是为了突厥侯利苾可汗那老小子哭哭啼啼想依在大唐帝国墙跟脚下躲风避雨的破事。 “我欲允之。不知众卿家以为如何?”李叔叔抿了口茶水,理了理三缕长须道。 “陛下之言甚善,贞观四年。我朝大败突厥,就曾有十余万突厥降众……”魏征老大人开口称善,说了一堆什么以都就这么干过,以后咱们还得这么干,保护塞外弱小民族,是我大汉民族的开阔胸襟啥的。 “唔……诸卿之意呢?”李叔叔点点脑袋,又看了下另外几位,李绩大叔这时候跳出来发言,认为突厥侯利苾可汗不过是暂依附我们大唐帝国,这些桀骜不驯的游牧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地区的严重边患。今天跑到了咱跟前来,难道我们还要保护他,等他养壮实了再反咬我们一口不成? 一言不合,魏征跟李绩一文一武开始较起了嘴劲,接着,我爹跟长孙阴人也加入了战团,我爹跟魏征一派,长孙阴人竟然跟李绩大叔一派,很奇怪的组合。想想过不了多少年,李治那墙头草上台之后,就是借李绩的军方力量来压制长孙阴人,借用宫女姐姐翻掌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来打击长孙阴人,最后才把这货给干掉。而现在,这俩个以后的死敌竟然站在同一阵线上,而我爹跟魏征,关系很复杂,俩人私下里又是好友,当初还是我爹把魏大人从太子府的人里头保了出来。但魏征又是太子的老师,虽然对太子很严厉,却也是个很护犊子的老头,每每我爹说了太子哥咋的咋的,魏征就会跳出来反驳,经常也是吵得天翻地覆,可眼下俩人又站一起,唾沫横飞地叫嚣,很有意思的一幕,没想到俺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抄袖子吵架的劲头来不亚于街边卖菜的大婶。 正呲牙裂嘴乐呵呵的看戏,李叔叔似乎也觉得在小辈前太丢面子了,干咳一声:“都给朕停了,卿等皆是国之干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也不怕让人笑话。”末了,还很那啥的看了我一眼,唰,四双恶狠狠的眼睛全盯我身上,靠!李叔叔这禽兽! 第166章 李叔叔是自恋狂 “……嘿嘿,小侄没笑,只是听诸位叔伯的高见而已。”干巴巴地笑俩声,能说啥?恨不得掐李叔叔这老人渣翻白眼才解恨,先人你个板板的,还真会转移注意力。 一帮老货气喘如牛,嘴边还挂着白沫,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老爷子更是双目凶光连闪,若不是在陛下和同僚在跟前,怕是老爷子这会绝对耍大棒来抽我了。 “众卿请,喝茶消消火气,呵呵呵,房卿也莫要再瞪这小子了,瞧他那样,哈哈哈……”李老货笑的倒是开心,表情也很淫荡,就只有本公子一人在这担惊受怕。 “李卿为何一言不发?”李叔叔还算给我面子,转移了目标,找刚才笑眯眯看四个老家伙吵架的李靖去了。 “臣觉得,”李靖垂眉半晌,拈须道:“侯利苾可汗,不是什么利害角色,被薛延陀部逼到了现下这个地步,来臣服我大唐,唔,此事……老夫以为让其部全迁到黄河以南的居住,打乱他们原来的部族,分散杂居在各个州县,引导他们耕种纺织,方为上策。” “不妥,陛下若用此策,乃趁人之危尔,还望陛下三思。”俺爹又跳了出来,赶紧出言阻止。 “唔……”李叔叔摸着胡须,眨巴着眼,左瞧瞧,右瞧瞧,一直不开言,半晌,一双鹰目落到我这小年青身上:“贤婿,你为以为如何?” “啊?!”李叔叔这句话差点让我吓得跳下矮榻,关我屁事啊?左边是我爹还有魏征俩长辈,右边是李绩和李靖俩军方大佬还有长孙阴人,中间就是个油锅,李叔叔分明就是把咱丢到油锅里炸脆拌成菜肴。 “啊什么啊,孽畜,陛下问你呢!还不快答。”老爷子记仇心也太重了吧,咱不就是乐呵呵地瞧您唾沫横飞的吵架吗?总不能因为咱没鼓掌加油您就找我的碴吧?真是。 “这个……”眼睛瞄了一圈,一个二个盯着我瞧,左右为难,咋办?可问题也不太赞同老爷子跟魏征的方法,得,咱瞎扯,“小婿以为,军国大事。首先咱们得确定一点,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为重!”瞧瞧,咱先把旗帜高高扬起,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为重,这话打头出来,魏征这位老夫子眉头一皱:“贤侄此话是何意?” “嗯,老夫也想听听,贤婿快快分说。”李叔叔双眉轻扬,扫了眼在场的诸位大佬,眯着鹰眼瞧我。 “那我就先说说。什么叫帝国的利益!”我很猥琐地凑李叔叔跟前。露俩门牙低声道。 “竖子,君子不可言利。”老爷子很是大义凛然。很有灭亲的架势,“玄龄莫恼,且听贤侄说叨说叨。”李靖伯伯发言,老爷子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很为书香门弟的自家出了个叛徒感到愤怒。老封建一个! 咱再是你儿子,也是有脾性的,虽然不敢跟你吊歪,可咱也得把自个的想法说出来:“孔子虽说过,君子不言利,那是因为,他反对百姓和国家盲目地追求利益,孔子游说周游列国诸候,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宣传他的思想,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孩子都可以读上书,这也是孔子追求的仁者目标吧,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利。更是关乎到一个国家兴亡的大利……”利益,谁不谈利益了,也就是一帮子老夫子脸面上过不去,就跟那君子远庖厨是一样,根本就是儒生曲解了先辈话中的含义,最后是以讹传讹,最终歧义变成了真理,真理反而成了糟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个国家,不为自己的兴亡打算,反而要跟豺狼言说什么是善与恶不成?突厥强大之时,何言依附我大唐?每每兴兵叩关,为何?利也,能从我大唐的百姓手中夺走粮草女人,夺走一切他们需要的,等到他们弱小了,被比他们更加凶残的异族所屠杀的时候,抹抹嘴边的血迹,吐掉夹在牙缝之中的骨渣,很是面目和善跑到了我们跟前,很是装可怜的道:“我们跟大唐一向亲善,何来纷争,不过是些许误会尔……” 这话就是放屁,说放屁我都嫌污辱屁了,我不知道是面子大还是天底下百姓大,我只知道,我曾经是一位热血青年,而我现在依然是,我没有能力开疆扩土,也没有能力去订立新的制度,去完全改变这个时代,但我有一张嘴,我能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不管能有多少人听到,也不管这时代能有多少人能理解遭受了无数屈辱的华夏民族子孙那种发自肺腑的悲吼。但我总是要说,不吐不快!! 当然,咱不能说得太露骨了,朝着李叔叔的脑门子痛骂一顿,喷他一脸口水,那本公子别热血了,直接挂门楼子上等风干算了。咱只能作了部份的引申和引喻,这几位大佬哪个不是智商一百八上下的主,大唐与突厥之间坚苦的战争,过去还不到十年,自然会往那些血淋淋的事实上联想过去。 “……这位可汗进驻定襄城建牙帐,说的好听,进驻,”我咬着牙恨道:“定襄城本就是我大唐之领地,分明是抢夺了我疆域,掳我百姓,占我城池,再来先兵后礼,呵呵,统三万户,精兵四万,马九万匹,不知道这三万户中,又有我大唐多少破亡之家的妻女在里面。” “大胆!”老爷子怒叱道,一脸发黑,咬牙切齿,目光不停地闪烁着。心头一冷,糟了。李叔叔刚才还哼着要同意那位占我疆域,掳我百姓,占我城池的突厥可汗进驻定襄城,我这么一说,天知道李叔叔会咋想? “放肆!太放肆了……”李叔叔拍桌子打板凳地跳下了榻,在殿堂里转悠,脸色阴森得可怕,这俩声大吼,让我心里凉到了极点之后,反而轻松了下来,有啥,历史至少会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杀我倒不会,贬我为庶民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大不了以后带着老婆孩子和父母,咱往海边跑,当个富家翁,管你李家喊杀喊杀。 “玄龄兄莫恼,玄成以为,贤侄之言也不无道理,刚才,是老朽,唉……后生可畏矣,我等自在乎一个名声,却枉顾了定襄城之百姓也,臣魏征有罪,望陛下看在房俊年纪尚轻……”魏叔叔正容朝着表情阴森,面目狰狞的李叔叔道。 “嗯?……”李叔叔顿住脚步一愣:“爱卿这是何言,我何有怪罪贤婿之言尔?” “……”一帮子大佬呆愣愣的盯着李叔叔,那这老货发彪是啥子意思? “朕有魏卿这一面镜子,能常省自身,有佳婿这等忠直之英材,不为名利,而是为国之兴亡之利而谋言,朕兴甚,如何要怪罪?”李叔叔一脸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长叹一声道:“朕是恨自己差点就被那突厥小儿卑躬屈膝之言瞒过,差点就为了自身之虚名,而妄顾我大唐百姓之危而恨矣!” “我大唐有此明君,必定国运恒久,乃我等百姓甚至子孙后代之福尔。”我第一个跳了出来,五体投地,这是李世民,中国最强盛时代的一位有为之君,说出了以百姓喻鱼水,以皇朝喻舟船,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这个后世治世警言的一代明君。我绝对是真心的,这一次下跪,是为了那定襄城那万余百姓而跪。臭历史,再次被我在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把,似乎,把轮子的轨迹又挪了挪…… “吾皇圣明!”几位朝廷重臣也一同向这位大唐最高首脑至于最高的敬意,唐帝国的军国主义头子李某某老脸微红,但是他很欣喜,甚至在我们跪下行礼的时候还不忘整理下垂下来的一根发丝,很自恋的表现,怪不得老爱把自个的臣下比喻成镜子,把本公子画的肖像也挂自个的床头自我欣赏,敢情这位李叔叔有着相当强烈的自恋狂的倾向,被偷偷斜起眼角的我看到了。 第167章 这才是真正的沙盘 “免礼平身,都起来起来,呵呵呵,此事,明日上朝再议,对了贤婿,你来找老夫何事?” “小婿此来,一为了岳父的画像一事,二来,小侄听言,我朝中有沙盘这好物件,心中着实好奇得很故想来观摩一番。”不敢把话全部说完,进奏院之事咱可不敢乱提。至于地图的事咱也码不准,待无人的时候再跟李叔叔切磋。 “沙盘?”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笑道:“那东西倒是有,不过贤婿,你瞧那东西有何用?现下又不需要行军作战。” “啊?!”我靠,敢情是临时沙盘?晕,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极具军事价值的东西,竟然,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由兴奋到失落的心情。 “老朽有些体力不支。陛下,老臣先行告退。”李靖伯伯咋了,听到沙盘脸色有些发白,想临阵脱逃,左右扫了眼,一个二个的朝堂大佬皆面容发苦,干嘛了都,不就是个沙盘吗? “爱卿莫急,呵呵,贤婿既问起,走,随朕去瞧瞧,诸位爱卿也一起来罢。待看了沙盘,卿等再走也是不迟。”李叔叔很兴奋,领着我们这一票人马走出了门。 “父亲。”老爷子走我边上时,故意干咳一声,赶紧低脑袋表示恭顺。 老爷子左右瞄了眼,压低声音迅速道:“做得好!不愧是我房家的后人,刚直敢言,老夫甚慰,呵呵呵……”老爷子难得夸人,很激动,走路都有点云中漫步的感觉。 “贤婿过来,你刚才言辞闪烁,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处?”李叔叔慢悠悠地和着一票朝堂大佬朝着另一个方向溜达过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朝我扭头过来问道。 “岳父大人。为何我大唐没有一张完全而又完整的地图?”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很是殷切地问道。 “你可知道制图之难?非是我朝,前朝、先汉,哪一朝不竭心尽力地绘制我华夏这疆域,可都无法绘制完成,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李叔叔一边走一边感慨。 “哦……”一边走,一边拍李叔叔马屁,好半天才到了另一座大殿。进到殿门。李叔叔就领着我们朝着一个角落处走去,那处摆着一个大概也就是乒乓球桌大小的桌子,桌上搭了好几坨黄泥巴,像小屁孩子玩沙堆似的。 李叔叔很得意,很摆显的拿手指着怎么看起来都像我家老三摆在家门口处的黄金糕说道:“这沙盘乃老夫亲自搭建而此,贤婿来看,这是贺兰山脉,这是阴山,这是太原,这乃是云中。而这儿便是白道。贞观四年,李靖便兵出云中,与突厥在白道激战。大败突厥,接着挥师直进,于阴山处再败颉利可汗,呵呵……颉利北逃,派执失思力前来见我,求内附我朝,朕怀着仁念,准其所请,岂料他乃诈降,欲恢复力量便逃入漠北。所幸这二位爱卿会师于白道,两厢一商议下来,查觉颉利之动机,二卿当即趁夜而袭……” 一干朝廷大佬目光很呆滞,吭哧半天应一声,看样子,李叔叔不知道摆显过多少回了,怪不得这帮老货一听要来看沙盘,那面容扭曲的模样…… 李叔叔的话我非常明白。可问题是他的手老在那一坨和这一坨之间比划,我哪知道哪坨是哪儿,又不好贬低李叔叔的沙盘制作水平,只好傻了巴叽地露两门牙表示对李叔叔的敬意,这老货实在能吹,看样子,李唐王朝便是因为此战,大败突厥而威名远播,四方部落各族君长皆惧唐军之武力,屁颠屁颠地都跑到了长安请李叔叔称“天可汗”,既拍了马屁,又表示臣服,您总不好意思把刀砍咱们脑袋上了吧?于是,李叔叔很得意洋洋地顶了个天可汗的名头,此后李叔叔赐给西北各族君长的玺书都用“天可汗”的称号。 “利害利害,岳父大人果然利害。”嘴里敷衍着,实在是不想看李叔叔堆肥似的堆出来的沙盘,说出去都不好见人。 “贤婿啊,”李叔叔自我吹嘘了半天,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有点不对盘,干咳俩声道,“难道老夫这沙盘不成?” “不是不成,这个,”不知道该咋说,根本就见不得人,这样的沙盘拿到后世,狗瞧着都能笑掉大牙。 “唔,那你是何意?”李叔叔看样子对我的表情和回答很不满意,扯着嘴角道。 “这个,”拿手比划了下:“小侄觉得,太简单了。” “嗯?贤婿有话就说,不要磨磨叽叽的,惹得老夫不痛快。”李叔叔有点不耐烦了。 “小婿就是觉得,现下的沙盘精确度似乎略有欠缺,在战争中使用沙盘,是为了能够合战场上双方的形式一目了然,为指挥者提供立体、形象并且直观的信息,以方便军事指挥者用来作为作战资源布置、计划、决策和指挥,执行的推演工具。若是我大唐要建立参谋部,此物更是重中之重,能让各位在后方的军方人士精确地了解前方的战况以及战略部署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而且若是成立军校,我大唐的军事学员虽然无法直面沙场,但可以通过精准的沙盘来对曾经发生过的战例进行推演,增强他们的军事指挥能力,沙盘上的对抗训练在提高军队作战能力促进军事理论发展等方面会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踱着方步,走到沙盘跟前,伸出个指头捏捏,不是粘劲极大的那种黄泥,应该属于容易塑形的黄沙一类。 嘴巴很干了,说了很久了吧?李叔叔等一干人不知道啥时候都坐在了胡凳上,如同好学的学生,盯着本公子瞧。等到我话音一落,李叔叔等一干军旅人士非常认同地点着脑袋,很好,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军方高级指挥人员,一点就通,干咳一声,继续卖弄:“沙盘,不仅仅是战时的需要,我们也可以对其他的事项进行沙盘演练……这不仅仅是军方所需,例如工部建筑城池,维护城池,还有我大唐的各个交通要道的维护开建,同样,有这沙盘,对哪一个部位、那一处建筑进行整改或修筑……” “噢?沙盘还能做此用?”长孙阴长踏步而出,看了那几坨,很好奇地拿手指戳了戳问道。 “正是。”沙盘对于军事教育和着军事参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可是全吐了出来了。 “贤侄之言确是甚佳,只不知,如何让这沙盘垒建得如你所说的那般立体、形象和直观?老夫可是想见识一下。”李靖这位大唐军方第一人站到了我跟前开言问道。 “这个,小侄就献丑一番,前几日,小侄到了城外,地形地貌尚记得一些。”挽起袖子朝李靖和各位大佬拱拱手,走到那堆黄泥沙跟前,拿手一搅,几大坨全消失了。“拿水来!”本公子今天就建座炮楼给李叔叔开开眼。 “再去外面搞些树叶来,要小的,越小越好。再拿几块薄木片来。”一面对黄沙进行塑形,一面朝着站在边上发痴的宦官道。 “尔等听凭我贤婿吩咐,还不快去,没想到贤侄也会玩这个?”李叔叔很热心,几位大佬也很好奇,似乎对玩泥巴也有着特殊的爱好,瞪着老大个眼瞧着黄泥沙在我的推拢拍打下成形。“嘿嘿,没啥,小时候常玩。” “噢?”李叔叔等人全拿眼睛看我家老爷子,老爷子很谦虚:“这孩子,小的时候总是爱玩泥土,堆垒些城堡山河之类的东西,老夫也不知道训斥过多少次,这孽子就是不听话,常裹的跟泥猴似的。”嘴里骂着,眼睛眯得都快成缝了,很显摆的老头。 在沙盘的边角处,垒出了个土坯的城池模样,在盘中央,四个手指一并,用力一扒拉,渭河出现了,再一扒拉,另一边的灞水出现了,接过捡来的树叶等,撕了细条,插在沿河两边。拿牙一咬木板,咔叭,一小截咬断,往灞水上一搭,灞桥也成了。 一帮老家伙目瞪口呆,不大会功夫,一个比刚才那李叔叔拱建的沙盘精致,准确不知道多少倍的长安城北地形图出现了。 “诸位叔伯请看,这是长安城,这里凸起处便是皇城,这里是灞水,这里是灞桥,这边是渭水,还有这里……”把我脑海中去到的地方一一指点出来,当然,我没到过的地方只能一片空白,毕竟,不可能完全凭空想象出来。 “这才是沙盘。”李绩大叔叔,在我屁股后阴森森地来上这么一句,吓我一跳,老货。 第168章 魏王李泰的偶遇 “好!此物甚妙,贤侄所说的在理,老大越瞧越觉得,此物若真用在参谋部,实乃是多了一大臂助,日后军校若建成,也是一大妙物。”李靖伯伯眼光老辣,一句话甩过来,包括我爹在内的三文官只能麻木地点点脑袋,主要是他们的主观意识达不到军方的层面。 李叔叔一个劲地在边上搓手,看样子手痒,很想亲自动手的模样。半晌,才对着这个精致的沙盘道:“贤婿,这沙盘实在是,呵呵呵,与老夫所想像的实在是,若我军中皆有些明细的沙盘,实在是……”李叔叔很喜欢叹气。 今天实在畅快,李叔叔很畅快,言明今天天色已晚,让我明天下午待他退朝之后,再去给他画像,并下诏,从工部抽调一批业务精深的匠人和官员,对长安城方圆百里进行一次严谨而又全面的勘查,决定先整个完整的长安沙盘来过过眼瘾,本公子为项目负责人,当然,咱只属于外挂,头头脑脑那一类,动动嘴皮子,瞎指挥那种,不负责实际操作,对匠人的沙盘搭建进行全面的指导就成,可咱又不属于工部官员,嘿嘿,本公子都身兼三职了,既是右羽林军中郎将,又是进奏院主事,现在还兼个沙盘土建项目负责人,很牛叉,很吊,走路的姿势都不太一样了,害得本公子一路上挨了老爷子俩黑脚,悻悻然地跟在老爷子屁股后头,灰猫猫地走出了宫门。 随着老爷子回到了府中,又被老爷子很狗血地骂了一顿,说什么我不该骄傲自满,要随时保持一颗平常心,娘亲边上喜孜孜地戳我脑门。唉,实在是,夸人就夸人,老爷子也太严格要求咱这纨绔子弟了吧? 总算结束了家人对我的声讨,赶紧抽话题问娘亲:“对了娘,这几日,咱家的酒卖的咋样?”一提这事,娘的脸上立即散发出幸福的金光,嗯嗯,确实是金光:“还成,现下用家里的酒糟蒸的酒都已经卖个精光。也不过就二三千贯的数目。” “啥?!”一家老小齐齐惊叫出声,连老爷子都激动得俩眼发红了,嘴张老大,胡子都浸茶水里了也不知觉,大哥和大嫂嘴也张得老大,手有点哆嗦。害怕还是激动? 本公子也装模作样地目瞪口呆,其实心里差点就乐开了花,这消息,早就从宫女姐姐那精明的算计头脑得到了个大概的数目。毕竟,那些酒可是我的俩丫头亲手包装的。 “都小点声。瞧瞧你们那样,跟没见过银钱似的。”娘亲想板脸,可惜失败了。决定放弃,扯扯老爷子衣角道:“老爷子,家里的酒糟都用完了,新酿的也还不成,妾身想着,要不咱们就在庄上建个酒坊?您瞧这事。” “建!咳咳,夫人作主便成,老夫不管这些子家事,钱财乃身外之物,够用就成了。够用就成了。”老爷子俩眼发红了,端水杯的手都在抖,还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朝娘亲言说。瞧瞧,刚才在李叔叔跟前还君子不言利,现下这模样,实在是…… “老爷既发了话,妾身这也好下手了,”娘亲眨巴眨巴眼,很得意的模样:“咱们家这酒,现下甭说是买了。就算是抢都抢不到,日后若是酒坊子建成,咱们家的这仨小子就算是不当那官,安安稳稳的也是一富家翁了。” “不成,为国尽忠,乃老夫一生之夙愿,夫业子承,岂能为了自家的安逸……”老爷子是位热血老青年,对于娘亲的论调表示强烈的反对,这样的大事,必须由老爷子作主。娘亲很隐蔽地翻翻眼珠子,笑眯眯地一个劲点头称是:“好啦,老爷,妾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好了,既然这事已经定了,妾身这便去找慎叔……”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先去了进奏院逛了逛,没啥子大事,坐了个多时辰,跟蔡楠吹了会牛,掐着时间就往皇宫而去,刚入了皇城不远,就闻一声大呼:“来者可是房府之二男,我那十七妹婿房俊尔?” 该不会又是哪位皇子吧,一扭脑袋,我靠,这谁啊?整个一绿西瓜,略显泛白的绿袍绿裤,头扎绿巾,圆脸,圆身,咋看没一个地方不圆,脸色很怪,红得很是异样,有点浮肿,像是被人抽了好几巴掌,打肥的那种感觉。 “见过魏王。”引领着去见李叔叔的侍卫赶紧行礼问候,哦,这家伙就是整天里跟太子哥掐架,老想把太子哥拉下马的那位文采非凡的四皇子李泰。 “微臣房俊见过魏王殿下。”赶紧恭身行礼。 李泰很是热情地扶住了我的手臂,阻止我行礼,一面温言笑道:“哎呀,莫要如此,年内,咱们也可就是一家子人了,你是我那十七妹的夫婿,论起来,还得唤我一声舅兄,呵呵呵……”笑起了,牙齿有些发黄,四环素牙?好像现在没那玩意。 “不敢不敢,不知道魏王唤微臣有何事,微臣正要去见陛下。”这这四皇子似乎有些热情得过份了点。不知道他想干吗? “哦,是去见我父皇?既是正事,那本王也就不耽误妹婿了,不过,”魏王泰拉着我的手,很诡异地眨眨眼:“若是事了,还望妹婿来武德殿一叙,莫要让本王空等了,呵呵呵。” “嗯嗯,一定一定。”目送着这一团体重至少达二百来斤的肉球慢腾腾的移挪着自己的腿脚,我跟你有啥好聚的,算了,到时候再说。 “贤婿来了?呵呵,坐罢,一应绘画的物件老夫已着人给你准备齐了,老大正批阅奏折,贤婿自便。”李叔叔正拿着朱笔在批示着什么,瞧见了我来,朝我笑着道,继续埋头处理事务。 “好的。”有点遗憾,既然李叔叔在做正事,咱也不好瞎指挥让李叔叔扭来扭去的,算了,今天就来个特写,绘一个伟人呕心泣血伏案工作图。 正沙沙地画着,“贤婿啊。”李叔叔埋头工作,突然冒这么一句让我一愣。“小婿在。” “老夫问你,你那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现在咋样了?” “造纸作坊已然建成了大半,已经陆续出纸了,至于印刷作坊,想来了快了。”李叔叔该不是担心自己的那股份吧? “哦?”李叔叔抬抬眼角看了我下,继续埋脑袋书写:“这事还得加紧着点,老夫还等着瞧你印出来的东西是啥样呢。” “小婿知道利害,一定会努力督促他们的。” “你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对昨日那突厥侯利苾可汗驻定襄城一事,争得甚是利害。”李叔叔眯着眼看了会折子,突然抬起了头,很是感慨地言道。 “咋了?这还能有争的?”很奇怪,这事该是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作主,能有啥子争的。 “你以为此事老夫可一言而决?这是朝廷大事,百官若皆反对,老夫也无可奈何,幸好今日你父等人一支持老夫的旨意,才把这事撩了下来。你来瞧瞧……”李叔叔从案几上拿起了一本折子,朝我递来,赶紧接到手上,一想不对劲,咱这个五六品的小官,瞧这玩意似乎不合适吧? “无妨,老夫让你看。看完了,说说你的想法。” “那小婿恭敬不如从命。”抄过来打开,很可怕的文言文,一字一句地自个在那瞎猜,着实恨透了这玩意。 大意是说突厥的侯利苾可汗采取了非法手段进驻了我大唐的城池定襄城,是对我大唐的严重挑衅行为,为此,侯利苾可汗需要归还掳掠的百姓和财物,另外,必须作出善意的举动来弥补对我大唐百姓造成的伤害,例如贡献个一两万匹战马,万余头其他牲畜啥的,另外,定襄城必须原物奉还我大唐,并且,调拔一定的精兵归属我大唐的军事部队等等,看得我脊背都发寒了,先人你人板板的,够歹毒,牛马是游牧民族的命根,人口更是他们宝贵的财富,李叔叔玩的这一手实在漂亮,歹毒得让我心里直叫好,就该这样。 “贤婿以为如何?”李叔叔看样子也瞧到了我的表情,很美滋滋地抿了口茶水,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臂。 第169章 国家的标志物可不能少 “甚善。既让我朝受难之百姓得到了补偿,又削弱了这位叫啥子可汗的实力,为我朝增加兵源和军马,又掐着他的脖子不敢妄动,如此一来,不用多久,便可对这个部落进行分化,拆解,全部为我所用。”这年头,啥子金贵,人力资源最金贵,打仗是要死人的,多一些外族雇佣军对咱们可没啥坏处。 “呵呵呵,老夫就喜欢贤婿说的这些新鲜词,老夫向他要什么,他不得不给,只要不触动他的底线,就算老夫要他的婆娘妻儿,照样乖乖送上来。”李叔叔下流,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咱只能一个劲地陪笑称好,心里对这老货的恶劣行径表示鄙视。 “也不想想,若不顺着老夫之意,他一个小小的可汗想往哪跑?薛延陀部在后虎视耽耽,往东?哼,栗末靺鞨等着掐他的脖子,往西?哼,若他不怕被那些正缺人口饿得都想吃人的西突厥吞得连骨头渣子不剩,他早去了。老夫就是料定他走不了,只能在这呆着,这时候,咱不磨他些东西,岂不太便宜了他。”李叔叔这位大唐军国主义头子发狠了,料他一个东逃西窜的小可汗也不敢吊歪啥子。西突?咋不改叫东突份子,听起来更顺耳,更能同仇敌慨一些。 画好了,李叔叔很满意地鉴赏了一番,准备又要唤人来拿去裱起来挂自个的房间欣赏,吓得我赶紧一把抄过来:“岳父大人,可不行了,小侄为这东西可是往您这都逛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进奏院可还等着这东西有大用呢。” “哦?上次老夫到是听你这么一说,不过,老夫的画像,真能像你说的那么有效果?” “当然,就跟国旗和国徽一样的效果,对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能起到极大的鼓舞。”我很一本正经地道。就算没用,日后留家里头,留给子孙后代瞻仰也不错,咱也算为国为民做了件好事。 “国旗和国徽?”李叔叔一屁股坐我边上,很好奇的眨巴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咋又漏馅了捏? “小侄正是想向陛下言说此事。”不管了,一个国家,总不能没有自己的国旗和国徽吧。特别是像大唐这样令国人骄傲的盛世。至于国歌,以后咱再发表新言论,那东西可现编不了,拿后世的国歌来凑数?除非本公子活得腻味了,想被李叔叔千刀万剐。 “我大唐是一个比较抽像的概念,大家都知道,生活在大唐的怀抱里,在叔叔您的统治之下,可是……怎么说呢,比如说天地。大伙拿手指头往指,都知道是那就是天;咱们脚下踩的,这便是地。可是什么是风呢?”背起了手,把画收到袖中,很害怕李叔叔又悄悄地把咱的佳作给盗去了。 “风?”李叔叔很纳闷,咋个自己打下来的天下跟风一般缥缈呢?看样子不想被咱这个小年青看扁,李叔叔砸了半天嘴,抹抹额角的虚汗,眼中灵光一闪:“天地为阴阳,风云雨雷火电皆由神灵操纵,故风乃风神之化身尔,亦如雨有雨师、雷有雷公、火有火神、闪电有电母,不知道老夫解释得当?”李叔叔越说越顺嘴,待说完后,很得意地朝我挤挤眼,咋样,你小年青可难不倒我。 “叔叔之解果然是高见尔。”行礼,很崇拜地目光望着李叔叔,马屁先拍上,证明李叔叔把风拟人化的论点是正确的。 “呵呵,贤婿这话,怕是有门道在里边。”李叔叔眯着眼直笑,老货看样子也听出门道了,自个把自个给绕了进去。“想我大唐,开疆扩土,如此伟业,比之秦汉亦可胜之,然……”李叔叔微一皱眉:“大唐,何处是大唐,脚下之地,头顶之天,我大唐百姓虽知身处大唐之域,然也,老夫都觉得有些悬乎乎的,贤婿也有道理,快快讲来。” “是,小侄以为,像我大唐十二卫皆有军旗,这就是个好处,军旗,是一个国家军队的标志,更是一支军队的荣誊所在。只要军旗耸立在那,无数的热血将士将为之而抛头颅撒热血而悍卫它。” 李叔叔目光落在远方的某处,似乎正在回忆着过往的戎马生涯:“军旗!是啊,想当年,我大唐精锐之师为灭伪帝王世充,历时半年苦战而不下,窦建德领兵十万来援,我父兄皆畏之,檄我回师,老夫一生戎马,王世充也已是指掌之力便下,若此时一退,我大唐一统江山之时日不知要推后多少年,老夫不得已,抵命违之,命我弟元吉领大军继困洛阳,本王自领三千余精骑往虎牢迎窦师十万之军……” 李叔叔的目光越来越炽,双手握成了拳,虎目微睁,炯炯的光芒亮得怕人,看样子,已经全然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就连自称也变了本王,那时候的李叔叔,想必也是一员悍将。 听得身后粗重的气息,一扭头,靠,吓我一跳,那边的赵昆气喘如牛,俩眼血红,面目狰狞,看样子,这货也是当年参战的精锐之一,肯定随李叔叔出身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然,哪能当得起李叔叔最亲信的侍卫头子。不看他,扭头望窗外,免得晚上做恶梦。 “本王自率精骑三千五百余,上将十余,于虎牢险要阻击窦建德军。窦军被阻不能进,军心危骇……武德四年五月初二,本王还清楚的记得,窦布阵二十余里,鼓声喧天,杀气冲霄,进逼我军……”李叔叔嘴角一弯,浮起一个狰狞的冷笑:“本王令军士坚守不出。自辰至午,不得接战,窦军士卒饥疲,坐下争饮水。这时候,本王亲率精骑五百,披甲执槊与麾下骁将史大奈、程知节、秦叔宝、宇文歆等精锐一同直入敌阵,我帅旗所至,窦军皆呼号弃械而溃,无论窦军组成多少道防线,我军旗下,总不缺披棘斩荆的锐士……”李叔叔的说唱艺术很生动,听得我都热血沸腾起来,想一想,三千五百人,去冲杀整整二十万人的敌军,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做得到,沙场之征战可不像我耍嘴皮子,那是抽刀子玩命的干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凭三千五百精骑,溃散十万之敌,无怪李叔叔能如此骄傲,虽然有各方面的因素在其中,但是任谁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李叔叔那钢铁一般的意志与勇气。 老半晌,李叔叔才从那血腥惨烈的沙场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我一眼,略显得疲倦地笑道:“人一老了,就喜欢回想当年的日子……” “叔叔年未方四十余,正乃壮年,执槊拉弓擒虎射熊之威尚在尔,怎可言老。”实话,去年冬天认识假扮亲王的李叔叔没多久,这货亲自射杀了一头巨熊来着。 “呵呵……”李叔叔很欣慰我的夸奖,拍着我的肩膀表示友善,一直在后边化妆木头的赵昆望向我的目光很崇敬,废话,谁敢像本公子整日跟李叔叔吹牛打屁。有时候还能把大唐皇帝喝来呼去,当然,只是指画肖像画的时候,其他时候咱也不敢瞎咋呼。 “哦?当真?”李叔叔听着我讲解为国家确立自己的国旗和国徽的好处而开始两眼发亮了。 “当然,一个国家,一个伟大的帝国,除了抽象的概念还必须要有一个直观,让人一目了然的事物形态,国旗和国徽正是出于时代的发展而延生出来的产物,而且是必须的!”我大言不惭地在李叔叔跟前手舞足蹈地叫嚣:“国旗,它是一面象征着我大唐帝国的旗帜,它代表我大唐的主权和尊严,如同使节用的节,它是国家的标志,一个直观的标志。国徽代表着我大唐民族精神的象征,代表着我大唐军民,天下百姓,各族人民都团结在大唐王朝这面旗帜下,为开创我大唐帝国新篇章而努力奋斗……” “啪!”李叔叔太激动了,老脸通红,气喘如牛,目射精光,手里的朱笔被他生生掰断。 “国旗、国徽?国旗、国徽!好!!!”啪,极度自恋的老流氓李叔叔一激动,一巴掌拍本公子个半身不遂,靠! 第170章 秦王泰的神奇蓝色药丸 “怎么干?!贤婿尽管说,一干事物,老夫支应着,要人要物皆可。” “这个,向天下征召能人智士出谋划策,集思广益?”我犹豫了下,虽然我很有一力承担下这个任务的心思和愿望,能成为大唐帝国国旗国徽设计者,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荣誊,毕竟咱的设计理念和设计水平要远远超越了大唐的设计工作者,可又要顾及到李叔叔的心思,他可是大唐帝国的首脑,万一李叔叔就像制沙盘一样想自个动手咋办?有点担心李叔叔对抽象事物的欣赏水平,可又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能折中,提出这么个方案。 “向天下召集?出谋划策、集思广益?……”李叔叔沉吟了一会,扫了一眼正在观察地板上一只勤劳蚂蚁爬行的我。“老夫倒觉得,不若,你我二人,都来替我大唐设计一套如何?” “啊?!岂敢岂敢……”李叔叔分明就是找碴,凭他那把沙盘整成那惨不忍睹的艺术鉴赏力,我甚至怀疑李叔叔的作品怕就只是在一张白纸上写个李字,再加个唐字,这就是国旗了,至于国徽嘛,大概就是画一棵李子树,下面站一位正在辛勤耕作的世代农民,搞定,要不然就是叫上十八个童男围成一圈作祖国娇艳花朵状,呕……正在歪歪的我,额角不得由滴落下了冷汗…… “贤婿,你这是甚子表情,莫非信不过老夫?!”李叔叔看样子从我的表情上瞧出了些什么,似乎明白我是在置疑他的艺术细胞以及动作制作的能力,抽了抽眼角,恶狠狠地朝我呲牙,一张老脸面目狰狞,有随时发彪的架势。 “啊?当然不是,小婿是被岳父之言所感到震惊。岳父大人竟然把如此重责交予以小婿,小婿感激莫明,只中心中忧郁,生怕小婿能力浅薄,才识不够,难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再说了,岳父大人的才华冠绝天下。我大唐无人可以并肩,就算是集天下之英材,呕心泣血之作,想来亦只能望您项背尔……”李叔叔从一开始的怒容满面,到转怒为喜,到最后的略显羞涩,很有趣的心态及表情转变过程,赵昆这货没一点鉴赏能力,面色红绿白三色交替出现,身影摇晃。有食物反刍的现象。 “莫说了莫说了。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马屁倒是会拍。”李叔叔喜中带笑。故作嗔怒道。 “小婿可没拍马屁,字字珠玑,实乃肺腑之言尔,叔叔文韬武略,皆一世之雄也,想我大唐能有……”当老师的特点就是要针对不同的学生,采取不同的教学方式,更重要的是,脸皮的厚度,一定要把整个宇宙覆盖住。李叔叔伸出兰花指拈须点头,很赞同本公子之言。 赵昆突然发着一声怪响,吓得我和李叔叔齐齐向他望去,这货脸憋得老红,猛一抱拳,似乎便急还是啥的,总之不开腔,指了指自己的肚了,一趟子窜出去老远,害得我跟李叔叔莫明其妙。这货该不是神经病犯了吧? “赵卿这是怎的,莫非是昨夜吃坏了肚子不成?实在也辛苦他了。”李叔叔作蹙眉凝目状,望着赵昆跌跌撞撞的背影,很担心地道。我也保持着同样疑惑的表情望着赵昆的背影…… 最终,和颜悦色、神彩飞扬的李叔叔与我约定,我跟李叔叔咱俩一人设计一套,交货时间:三天之后,交易地点:就是在皇城内的甘露殿,也就是我现在与李叔叔相聚谈话的地方。 刚出了甘露殿,就被人拦住,“您是?!”有点好奇,这位侍卫似乎不是李叔叔身边的人,“小的乃魏王的护卫,奉了魏王之命,特意来此等候房公子。”朝着我抱拳,眉宇之间很是恭敬。 “哦?魏王殿下?”想起来了,刚才忙着恶心李叔叔去了,都差点忘了这一磋,可眼下,扭脑袋望望天色。 “还望房公子曲就,殿下已然摆好了酒宴,就等房公子前往一叙。”这位侍卫很会看眼色,这么一说,咱不去就跟看不起人似的,得,走呗。 还好不远,武德殿距离甘露殿也不算远,绕了几个圈圈就到了。还没进门,就已听得里面的吆喝声了,看样子,人家魏王泰正在开Party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红磨坊之类的艳舞,实话,咱虽然是个纨绔,可到了大唐都半年有余了,还没逛过一回妓馆,别想歪了,咱可是正人君子,主要是想去瞧瞧大唐的艺术性舞蹈表演,遗憾哪…… “哈哈哈,原本是妹婿到了,来来来,本王给你介绍。”魏王泰不知道正在吹啥,很满面红光的模样,瞧见了我,放下了漆耳杯,朝我招手道。 “这位长者乃杜相之胞弟,新晋工部侍郎摄魏王府事杜楚客楚大人,这位韦挺韦大人,中书侍郎兼魏王府事,这位亦为我妹婿,襄阳公柴令武,娶吾妹巴陵为妻,这位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房相之二子房俊房遗爱,日后尔等可要多多亲近才是。”魏王泰或许是面相长得和善的缘故,连带说话语气也很和善,比之嚣张的太子哥确有其长处。 跟这几位魏王泰的心腹抱拳行礼,哼哈几句后便分宾主而坐,“妹婿莫要拘束,本王正与一干好友谈论儒学词赋,曾听闻妹婿高才,今日有暇,可愿与我等一起饮酒而论?” “多谢殿下的厚爱,房俊若是推辞,也太显小家子气了。”人都来了,还不愿意吗? “哈哈哈,房贤弟说的甚是,来,柴某敬贤弟一杯,你若与高阳公主玉成,待时,少不得前往捣扰。”面如冠玉、身量瘦长的柴令武柴驸马当先发难,于是乎,本公子只能硬着头皮接战,一开始,这帮子家伙还很正经地谈点诗词歌赋,到了后面,可能是酒劲上头了,唤了俩美女来当中跳舞,一个二个盯着舞动着柔蔓肢体的舞女,时不时很配合地发出一两声喝彩,或者淫笑,嗯嗯,很有像以往在电视上看的敦煌飞天的感受,不过就是没电视的露骨。 继续胡吹瞎扯,酒不停地灌,魏王泰很是风趣,时不时把话题往我身上引,似乎我与他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公子都有些酒上头了,正待告辞,喝得双眼发直的魏王泰突然把漆耳杯往案几上一放,拍拍巴掌,在殿中的舞女与乐官瞬间退出了殿堂,几位魏王之友也停下了嬉闹,双目望向魏王泰,目光?目光不对劲,似乎很渴望,渴望啥?魏王泰可是个男的,该不会是? “尔等都退出殿外好生守候着,来人一概不见,就说本王已然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议。”魏王泰挥退了一干侍卫后,脸上浮起了很淫荡的笑容,伸手往怀里掏去。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很得意地挑挑眉头,俩眼都快被肥肉挤没了:“此物,乃是本王前些日子,从王道长那拿到的配方,新制的散剂,此物的药效,可比以往的大了些许,更能让人飘飘欲仙尔。”魏王泰费力地挪动着圆滚滚的身躯站了起来,脚上也没穿鞋袜仅着一对木屐,挪到了左上首的柴令武案前,从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枚,递给早已伸手待接的柴令武手中,俩酒疯子一齐淫笑一声,魏王泰又走到下一位的跟前,一圈下来,这位王爷已然一身的汗,把衣物都湿透了,胖嘟嘟、布满汗气的手掌向我摊开,一枚呈神奇灰蓝色的小药丸出现在他的手上。魏王泰很淫荡地挑挑眼角:“妹婿,来一粒。” “这是……”我有点哆嗦地拿起了这枚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的小药丸,神奇的灰蓝色在它的表面游戈,一股子淡而刺鼻的味道让我头皮发,这玩意,到底是啥? 第171章 大唐瘾君子PARTY “别装糊涂,嘿嘿嘿。妹婿,这可是好东西,食之可使人飘飘欲仙,如坠仙境。”魏王李泰朝我很得意地挤挤眼,望着魏王李泰摇摇晃晃地走回了主位,明白了,这蓝色小药丸竟然是毒品,一种能致幻的药物,卖糕的,难道是大唐版的摇头丸? “来人,上遗香醉,哈哈哈,本王有幸,得此酒,用此酒服散,药效更加,诸友,请!”酒端了上来,不是一般的装酒方式,酒壶被放在一个装满了滚烫沸水的水盆之中,一人倒上了一杯散着热气的蒸馏酒,浓愈的酒香散发了出来。我左手拿着小药丸,右手端杯。毒品啊,毒品,这玩意,本公子见多了后世宣传栏上的瘾君子的可怕模样,可谓畏之如虎也。 装模作样,学着魏王李泰,把灰蓝色小药丸远远地往嘴里一丢,抄起酒就灌,眯起眼晴眨巴眨巴嘴,长长吐了口气。 “妙哉!”这话是他们说的,可不是我。 没多大会功夫,几位魏王之友还有魏王全站了起来,走路一抖一抖的,围着案几绕圈子,我恍如进入了精神病院的多动症门诊,一帮子老少一个二个一边走一边抖,口歪眼斜的模样,嘴里不知道在嘀咕啥,咱也有样学样,抽风,咱现学现卖。 越来越不对劲了,魏王泰这是干啥,哼哼叽叽地挪着肥胖的身子,突然打个冷战,走几步,再来个冷战,圆乎乎的脑袋瓜子摇来晃去,看样子,药效已经完全发生了效果,原本锦衣玉带的柴令武更疯狂,玉带解了,丢开。锦衣脱了,摔一边,里头竟然穿着件浆洗得发灰的衣物,这货竟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时不时,从案几上倒了杯热酒灌下去,怪叫一声,继续抽风。一边走一边抽,然后,一个二个的都在脱衣服,魏王李泰更吊,原本的那身绿皮一脱,就抖着一身全挤成了皱褶的白肉歪歪斜斜的扭着走着,还不停地抽搐着,时不时怪叫一声,半睁半闭的双眼目光呆滞而邪淫,看得本公子寒毛都立了。比后世在迪厅瞧见吃了摇头丸的情景更诡异。太害怕了。再瞧下去,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乘这帮疯子发神经没空注意我的当口,本公子亦作神智不清醒的样子。哼哼叽叽,扭着屁股,摇摇晃晃地朝着殿门挪去,出了殿门,好几个侍卫就在外边守着,见我出来,不由得一愣,继续,抽着风,扭着屁股:“茅房。哪有茅房?!” 侍卫眨巴眨巴眼,似乎见怪不怪了,伸手指了指左边,朝这货打个响指,继续扭着虎背熊腰,待到不见了人影,赶紧,抄起长衫的前襟,一口气直接窜到了宫门。惊魂未定的爬上了俺的宝马。驾!卖糕的佛祖,十方神灵保佑,千万不要让我再瞧见这样的画面,打死也不敢在跟这帮子药鬼沾边了。 我把那枚假装被我和酒吞下的灰蓝色小药丸递到了宫女姐姐面前:“你看看吧,就是这小药丸。” “五石散?是五石散。”宫女姐姐伸出兰花指拈起药丸,放在鼻前嗅了嗅微一皱眉脆声道。 “五石散?不是毒品?”五石散,似乎听说过,好像是药名吧,咋效果就跟毒品似的。 “毒品?少爷您说的毒品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从宫女姐姐手中接了过来,凑到脸前,瞪大好眼睛瞧着。“毒品,这个怎么说呢。”砸砸嘴,嚼着块果脯,古代就这点不好,没啥子口香糖之类的东西,害的本公子整日里拿果脯和瓜子来练牙劲。“吃了会成瘾,越吃越想吃,而且使人产生幻觉或者快感,但又对身体会造成伤害的一种药物,嗯,应该算是药物。” “那这五石散不就是毒品吗?”宫女姐姐掩嘴低呼一声。“这东西也会成瘾?”赶紧从好奇的绿蝶手里拿过来,仔细打量下,啥也看不出。 “五石散是由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合炼而成,是汉之名医张仲景首创的丸剂,是专给伤寒疾之人服用的。”宫女姐姐很凝重地点点头:“魏晋名士之所以最喜欢散步,便因是喜食此物,常称之为‘行散’,服此物者,切不可坐卧静养,不然,必有性命之忧。” “啥?!”我靠,就这枚小玩意,敢情真是毒药,赶紧让绿蝶拿了张纸来包起,拿脚狠踩几下,让绿蝶把这危险品丢到茅房去,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很好奇,我记得宫女姐姐长于文采谋略,但似乎没有研究医学的爱好。 “非是照儿愿意知晓,此物,我朝士大夫,十有六七,都喜用此物,照儿在宫里,就曾见过陛下偶尔也会服用。故尔曾留心询问过,方知究竟。除了服药之后不得坐卧停步之外,饮食着装上也要格外注意。服散之后全身发烧,之后变冷,身体会微微抽搐,如若中了风疾一般,但又却不可吃热食着厚衣,不然,一样是有性命之忧,一定要穿薄衣,吃冷东西,以凉水浇注身体。所以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按照张仲景所书,就是‘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 哦,看样子,这帮子神经病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怕死,为了致幻和快感,啥子破玩意都敢往嘴里塞,要是大冬天的吃了这五石散,岂不是要光着屁股在雪地里撒野,怕是到时候冻出肺炎来,那是表示你散发的好。我靠! “我倒是奇怪了,今天魏王的姿态着让我觉得奇怪,我可跟他没什么交集,可这位殿下也太亲热了点,非让我去赴宴,到头来,又拿这破玩意来害我,也不知道这货倒底想干吗?”我倒在塌上,愤愤地朝天比划着中指,他妈的,本公子差点就成了优秀穿越青年中的第一位吸毒瘾君子了。 “公子这话怎说的,魏王殿下非是害您。”宫女姐姐扭着婀娜的身段走到了榻边坐下,手轻轻地替我按着肩胛低笑道。 “那他啥意思,这破玩意我吃了还有命在吗?这么忌讳。”我恨恨地道,嗯,宫女姐姐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了,伸鼻子使劲嗅了一口。 “或许魏王泰还以为公子也跟他一样,喜好魏晋之风,不过,魏王殿下倒是好算计,呵呵呵……”宫女姐姐笑得很是娇媚,一对挺翘的双乳在我的额头上颤微微的,实在是…… “哎呀,公子,别乱来,绿蝶可就回来了。”宫女姐姐咬着红唇,娇媚地撩了我一眼,下巴朝着扇门歪了下。悻悻地收回了手,手感太好了,搓搓指头,那滑腻的感受似乎还在指尖徘徊着。 “公子也不注意一下。”宫女姐姐粉面通红地轻轻攘了我一下,胸前衣襟被我抓出来的皱褶都还没平顺,胸前的白肌上残留下淡淡的红痕,很可爱。“好好好,我错了,下次改正。快说说,你说魏王殿下啥子好算计了?”坐了起来,摆出了一整很严正的表情,向宫女姐姐询道。 “公子您现下在长安里也算得上是有名的人物了,文采虽不显,然才华却让这干朝廷重臣驻目而观,既得帝宠,又即将成为陛下最宠爱的高阳公主的女婿,莫说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就是寻常百姓提起房府二公子的名头,哪一个不是又妒又羡的。” “这话,在理,不过,文采不显?”我有点生气,咱不过是低调做人而已,竟然敢说本公子文采不显?太不给面子了,行,改日等本公子发毛了,把记住的诗词全发了,若看哪个家伙还敢说本公子文采不显啥的。 “公子莫恼,此寻常人家的话语。照儿自然瞧得出来,公子之材,怕是我大唐无人可望公子之项背尔。”宫女姐姐赶紧开声劝慰,我这才转怒为喜,这话在理。 “可是,公子却因称心之事得罪了太子殿下,虽说公子乃无心之失,然事已至此……”宫女姐姐娓娓道来。绿蝶已经回来了,小脸蛋红嘟嘟的,看样子茅房的通气系统还是要加以改革,本公子经常进去都差点晕厥,很担心。 第172章 女皇帝进驻商界 “魏王殿下久窥太子之位,早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公子若能与魏王成心相交,那么魏王不就又多了一得力强助吗?”宫女姐姐眯着美眸,嘴角一弯,很精明的表情,粉扑扑的脸蛋泛起的淡笑偏又让人觉得妩媚之极,不愧是祸国秧民的女皇陛下。 “嗯,怪不得我老觉得不对劲,不过,我倒觉得,这位魏王殿下,怕是。”站起身来摇摇头,不好说,谁知道现在的历史还会不会顺着原来的轨迹,不过,这位魏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这货不是当皇帝的料,就像谁?曹植,对了,就是他,与魏王泰差不多,都是文采非凡,出言为论,下笔成章的名士,不过,却缺乏一种,怎么说了,反正没有那种李叔叔身上特有的那种所谓帝王之气,倒像是个与人为善的长者或者友人。 “公子所言甚是,魏王此人聪慧过人,好儒而善文,但其心性却向来急燥,得帝喜,不知韬晦,恃庞逞尊、狂妄傲物,与朝臣常有冲突,就算是日后太子真若……”宫女姐姐很含糊地带了句:“想来,陛下若想立魏王殿下,也怕是要受朝臣的极力阻拦。”看样子,宫女姐姐猜到我想说啥,替本公子把话都说出来了,连本公子想不到的都猜出来了,靠,不成,咱也不能太掉价了,扬头掐指作神算状,盘算半晌方道:“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表示自个与宫女姐姐英雄所见略同,其实心里实在是太佩服这漂亮妞了,太强悍了,仅仅凭着耳闻目见就能料定魏王泰的下场,实在是,五体投地了,嗯,当然,咱可是夜深人静时,在软软的床榻上朝着剥成白羊的宫女姐姐五体投体,嘿嘿嘿…… 或许是本公子的表情过于猥琐,笑声太过淫荡,宫女姐姐招架不住,面若丹霞,羞不可抑地提着裙摆朝着屋外逃去。 “少爷,照儿姐是怎么了?”绿蝶把扭好的毛巾递给了我,好奇地望着宫女姐姐仓惶的背影道。“嘿嘿嘿……”本公子得意地笑了俩声。抹了把脸,正要化身为狼追出去。绿蝶小妹妹的一句话让我顿住了脚步。 “少爷,您是要去找照儿姐吗?”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太清纯了,双手在身前绞着,小胸脯挤的,实在是,小萝莉的诱惑看样子也很吸引人,吞吞口水很严肃地扮正人君子:“谁说的,本公子这是想到窗外观月色。” “太好了!”绿蝶欢叫一声,端着盆就朝着门外窜去,“照儿姐等等我。一会到我房间里来睡吧,还有好多的话还没跟你聊完呢……” 留下目瞪口呆、一肚子邪火被绿蝶的呼唤浇个透凉的本公子。唉,很丧气。算了,看样子,我今天晚上也只能看月亮想象嫦娥妹妹长啥样过干瘾了都。很想唱一首歌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今夜,无人入睡…… 起晚了,悄悄地溜达到了前院,还好,老爷子怕是和大哥早上朝去了,不然撞见了我又是一顿臭骂。大嫂见了正在门口躲躲闪闪的我,不由得笑着招呼道:“二叔子快进来用早饭吧,公公和你大哥都已经上朝去了。婆婆还没过来呢。” “哦。”有点尴尬,活动下四脚,朝房里逛去:“大嫂早,小弟在院里锻炼,没想都过了时候了,也没个人来唤一声,呵呵,这天的早饭不错,还有豆花呢。快给我碗豆花。”让侍女给我先来碗稀的开开胃先。 正吃着早饭,听到了重叠的脚步声,一扭头,被春桃搀着迈步进门娘亲苍白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娘,您这是怎么了?”丢下了碗筷上前扶住。搀着娘亲坐好了,赶紧问了声。伸手在娘亲那略显得异样潮红的额间摸了一把,被娘亲打开了手:“没事,前日受了寒,今日一早起来就一身没力,坐着歇会就好了,你快些吃了东西去衙门里办事去吧。”娘亲强撑着给了我个笑脸,坐在榻边,顺了顺气,面色总算是平复了些。 “风寒?您都成这样了还能叫风寒?”瞧着娘亲的难受劲,恨不得病的是我自己:“不成,您这样我可走不了,一会让大夫来家里给您看看,身子骨可得养好了。来人!” “这会大事还多着呢,一会,娘还得去东市和宣阳坊收酒糟呢,数量太大了,事儿又繁琐,这事,我可不放心让下人去做。若是有个差池,娘不揪心才怪。”娘亲实在是,咋说,气的我,瞪起了眼:“不成!要命要紧,钱啥时候不能挣,您这模样,要不我去,反正我那没多少事。” “一边去,小心我抽你这臭小子,现下你可是在衙门里当差的,又得陛下喜爱,往后还是驸马,让你去做这样的事,羞也把娘给羞死,敢再提,看我不抽死你!”娘亲恶狠狠地朝我瞪眼。咋办?大嫂有孕在身,也不能让她去。 “那就让慎叔,也算得家里人,慎叔为人老沉……” “二叔子,慎叔昨日去洛阳了。”大嫂坐到娘亲边上,替娘亲抚着背扭头向我解释道。 “什么?他去洛阳干吗?家里就我娘一人支应得开吗?”火有点上头了,语气可能也重了点,闻声起来的家丁吓得站在门外,不敢吱声。“胡闹,是娘让管家去了,这一趟是运那酒去了,数量又大……” “反正您不能去,今个我就守在这,蹲门口干吗?还不去请大夫,再傻愣着信不信我踹你!”扭脸,拿门口的家丁泄火,这货飞似地窜向府门,口中连连应是。 “老夫人不止是受了风寒,外感风邪,夫人必须休息静养不然致使内蕴痰浊……”大夫总结了一遍,大意是我娘亲似乎得了重感冒,比较严重的那种,若不及时有向肺炎进化的可能性,很庆幸我的决断及时。 “多谢了,还请大夫开个药方,待会在下便唤下人随您去抓药来。”把大夫打发走了,让家丁随着去,坐娘亲跟前:“娘且宽心休息,待病好了再去便可。” “不成,”娘亲固执得利害,靠在了榻上一边哼哼一边摇脑袋,咋办,把目光移向了大嫂,朝大嫂挤挤眼,大嫂与我交流了一眼,略略犹豫了下开了口:“既是婆婆有恙在身,那儿媳去一趟便是了。” “不行!”娘亲恨恨地拿脚踹了我坐在榻边的屁股一下:“浑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眼,你嫂子现在有孕在身,哪也去不得,咱房家本就子嗣艰难,要有个,呸呸呸……”娘亲赶紧吐口水。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那干脆让我房里的俩丫头去总成了吧?”揉着屁股,对固执得透顶的娘亲实在是无话可说了都。 “对啊!娘今个还真是病糊涂了,怎么没想到。”岂料娘亲听到了我的牢骚,巴掌一拍,原本病秧秧的脸上浮起一丝精光:“俊儿,唤你的妾武氏来,娘有话要跟她交待。” “真让她去?”我有点犹豫,倒不是担心宫女姐姐会携款潜逃,而是担心…… “二叔快去唤吧,说实话,嫂子这身子也不方便动弹。”大嫂很是珍惜地抚着自个已然鼓起的肚子,是啊,嫁进房家都好几年了才有好消息,若就为了这事让大嫂去,出了啥子事,没话说,老爷子和大哥绝对会合力把本公子丢牲口棚剁成肉泥。 “那成,我这叫去,可娘亲,她真能成吗?”不是担心武御姐的智商,只是担心她的商业才能。 “哼,成不成你咋知道?整天游手好闲的主,这些天,要不是有她替为娘支应着,娘早躺下了。”娘亲恨恨地瞪我一眼,似乎为我没能发现枕边人的商业头脑而恼怒。 “行了,娘您别生气,孩儿这就去叫。”算了,娘爱咋咋的,反正,只要她能安心地在家里养病就成。回了我的小院唤出了宫女姐姐,丢我娘亲跟前,让仨精明的女人自个商量,本公子得去上班了,答应下李叔叔的设计国旗国徽的大事咱还没办呢。 第173章 裸体素描写生 怎么干捏?呆呆地瞪着桌上的白纸发愣,是啊,这东西还不大好搞。特别是国旗,算了,先设计国徽,本公子可是经常玩硬币的,就把国徽当硬币先设计个形状出来,就设计成金黄色的盾徽,镶边的自然是麦穗,很好理解嘛,毕竟咱大唐是以农业国家,以农为本,然后嘛,还有咱中华民族的象征,一条凶神恶刹的巨龙在中间缠绕着四个隶书大字:李唐王朝,两把剑交叉在盾后,象征着军队是保卫国家的基石,也象征着大唐王朝军力的强大…… 成了,国旗嘛,就把这玩意绘在旗上,嘿嘿,偷工减料,就咱这样干,反正李叔叔自个会设计一套,咱还是放放水,毕竟也得给伟大的李世民陛下一个摆显的机会。 太佩服自己了,三五下,一个时辰不到,设计理念和构思一起完成,很喜孜孜地瞧了瞧,揣进了怀里,继续在进奏院内进行每天一次的例行视查。不错,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每一位出身不同,生活理念不同,甚至奋斗目标不一致的社会各阶层人士为了一个共同的大业而相聚在了一起,每天早起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对着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肖像宣誓,一个个随时为祖国奋斗而挥洒青春与生命的热血青年现如今都进入了状态,就连辩机大师,这位当初的软蛋大师现今也已是学员之中的骨干精英,对大唐帝国的忠诚与信仰简直是日月可鉴,恨不得天天咬手指头写血书来表忠心了都。 学校的院墙上随处都能看到大大的标语,其中最显眼的位置处,挂着进奏院的院训:“我们的青春与热血将筑就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嗯,这话在理,虽然是本公子抄袭的后世名言,不过这话放到哪个时代都很能鼓舞人心。还有抛头颅撒热血,只为了百姓的安宁幸福生活啥的。总之,只要是能鼓动人心的句子,不论是师生,想到就写出来,获得大家的认同之后,就把它绘在墙上并作出署名,还有时间,然后等大伙都评说。如果可以,那么就刻在石碑上,不知道以后的历史学家会不会对着话筒唾沫乱飞,描绘这个举世震惊的创举。 匆匆回到了家,朝着娘亲的屋子奔去,还好,喝了药之后,面色红润了些许,说话骂人也有了力气,痛斥本公子迟到早退、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对国家建筑事业不负责任的行为。顶着一头唾沫离开了娘亲的房间,很高兴。娘亲的体质不错,恢复得相当的快。正在前院里散步,阎大师又登门拜访了。瞧见这货,我真是很心烦,自从上次说了定当登门指教之后,阎大师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到房府来报道,简直就是风雨无阻,每天都拿一大堆的作业请我这个素描大师点评,还非要我说出个道道来,分明就是为难人,害的我现在见他就害怕。 “哎呀,原来房贤弟在这里。害为兄好找,昨日,为兄又去了户外写生,画了一幅灞桥春日图,采用的就是贤弟所说的写实素描技法,还请贤弟点评一二。” “点评不敢,互相学习,互相学习而已。”陪着笑脸把这位大师请进了我的小院,房成也跟着来瞧热闹了。正好,俩丫头都不在,正缺个端茶送水打掩护的人,就他了。 待分宾主坐定,拿起了阎大师的画作,装模作样地坐在榻上,心里搜肠刮肚来地找话点评大师的佳作,桥、柳、山水、行人、远景,无一样不生动,难得,实在是难得,很想把我的名字放在落款上,日后,流传下去,大唐的国画大师怕是又多了一位房大师了。 “唔,还行,阎兄对素描功力实在是日进千里啊。”实话,很感概,再来些许时日,就将青出于蓝了,比如这一幅风景写生,就很写实,构图也甚为严谨。 “哪里哪里,若非贤弟指导得当,阎某哪能达到境界。”阎大师很是喜悦,能得到我这位素描鼻祖的夸奖,很激动。 “不过,人物构造上还是很欠缺。”想想当初,咱们在大学学画的时候,人物构造的素描可是最难的,首先得理解骨骼的构成,然后是肌肉的分布,总之很复杂,具体怎么个复杂法我忘记得差不多了。 “哦?贤弟此话……”阎大师很不理解,他觉得人物画得威猛或者飘逸,这才是绘画的形式。 “可惜啊,”没骨头架子让我跟阎大师指点构造,也没模特让阎大师了解肌肉群的分布,?肌肉群?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身边的忠仆房成身上,这位肌肉应该是感应到了本公子的目光,昂首挺胸,很是用力地鼓了鼓自个的胸肌,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房成!” “小的在,”房成立正站我跟前,“转一圈让我瞧瞧。” “?”房成满脸的问号,阎大师也是一脸的问号,不错,肌肉发达线条分明,很有健美冠军的架势,用来做模特非常的完美。 “脱衣服。”本公子朝着房成抬抬下巴,很有经验地开口道。 “啥?!”房成被我的要求吓一大跳,双手赶紧捂在胸口,狰狞的脸孔刹那间变成了哭丧与惊惧,这货在想啥呢?阎大师也很惊慌的模样,眼睛不停地往房门处瞄。 “别害怕,本公子是让你当阎大师的模特,让阎大师给你画全身肖像,”朝着惊魂未定的房成解释了一番,扭脸朝阎大师挤挤眼:“阎足啊,小弟为了你的画技能百尺杆头更尽一步,特地牺牲我的忠仆的色?咳咳,我忠仆的肉体?”好像也不对。“总之,是让你了解人体的构造。” “就脱衣服就成了,脱了,坐下,保持这样的姿势,对了,就这样,不许动弹。阎大师你看,多么标准的思想者姿势,看看这些线条分明的肌肉的分布与构造,明与暗的融合……”我围着跪坐在一颗低矮胡凳之上,单腿跪,一手插腰,一手肘抵膝盖,握拳抵着额头装酷的房成,朝着阎大师介绍着这尊举世闻名的肌肉群雕塑。 关上了房门,丢俩大男人在那玩去,你有时间上门来玩本公子,行,这次本公子专门找个肌肉男给你,让你玩个够。在院中溜达着,绿蝶和宫女姐姐一齐为了房府的经济建设出去努力奋斗了,一大个院子里现在除了被锁在屋内的俩男人,就剩下本公子在这里瞎转悠,继续思考着进奏院的大事。 间谍的前期爱国教育培训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是专业技能的培养还有待提高,对于密码以及通讯手段的单一和缺乏让我实在是头痛,咱得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能保障情报的安全性和及时性。 俩时辰之后,一头臭汗的阎大师终于画完了大唐第一张人体写真,可惜是半裸,阎大师的人体素描还有着相当大的缺憾,结构不协调,肌肉条线不流畅,林林总总指出了一大堆的错误,阎立本阎大师很是感慨:“若非贤弟指点,为兄尚不知单是人体就如此难绘。”扭头看了眼还在摆显肌肉的房成,脸色有点发白,看得出来,国人对绘画艺术的严谨程度还是达不到后世看裸体如看枯骨的高度,故此,阎大师绘画技法想要更进一步,路途尚远,挥手送别了阎大师,回了屋,赶紧把这俩幅传世佳作收好。以后这就是钱呐。 时间如流水,二天很快过去了,宫女姐姐的才华果然不仅仅是权谋一方面,根本就是一全方位的全才,娘亲交待的任务圆满的完成了,并根据自己的理解作出了一些商业上的意见和建议,娘亲很激动,为房府的灰色收入增加了一位干将而由衷的感到高兴,并扬言,日后要对宫女姐姐商业才华加以发掘。 怀揣着大唐帝国的设计图朝着皇宫打马而去。才迈进了甘露殿,嗬,人还不少,李叔叔正在那口沫横飞地翘着手指头指着案桌上的东西比划。边上,几位朝堂大佬一脸迷茫。 “哈哈哈。贤婿可来了,快来快来,瞧瞧老夫设计的图样。”李叔叔见了我,很高兴地朝我抬手示意。 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朝一干重臣还有我爹见了礼,顺着李叔叔的手指头一瞧。 太,太恶俗了吧?看着李叔叔设计的国旗和国徽,我目瞪口呆。 第174章 大唐的利益高于一切 “瞧瞧,这幅国徽由大唐士、农、工、商组成,这是长安,位于其中央,代表着天下皆为我大唐皇朝之疆域……”李叔叔手指头在那张一米见方的宣纸上戳来戳去。卖糕的,总算知道为何这帮子大佬傻眼了,看来李叔叔真的是没有一点儿审美观念和艺术细胞,这是啥,根本就像是一张幼儿园的小同学画的地图,中间的几个隶书倒是写得不错。 “咋样?”李叔叔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以为我被他的才华所摄,很得意,很显摆地朝着几位一脸黑线的朝堂大佬挤眼。 艰苦地吞了下口水:“岳父,小婿还想瞧瞧您设计的国旗,不知道岳父大人,放在何处。”我很想从国旗上找回一些对李叔叔才艺的好感。 “呵呵呵,不要被老夫的设计理念吓到,哈哈哈……”李叔叔伸手一招,一位内侍捧着一卷摊在案几上。除了中间的那条体态臃肿的肥龙看起来比较正常,没有眼歪口斜的迹象外。其他的都是什么鬼玩意?没有最丑,只有更丑,这是我对李叔叔艺术绘画技能的中肯评价。 实在是太抽像了,我没办法理解李叔叔笔下的事物,这样可不行,太丢人了,丢人事小,丢国体事就大了,万一以后咱大唐去跟其他小国单挑,怕是光把这国旗扬起来,敌方可能直接就倒了一片,不是被大唐军力吓着的,是被国旗的丑样笑翻在地。 李叔叔还想上来继继解说一番,我赶紧抬手阻止:“岳父大人果然好算计,设计理念实在是,待小婿来猜测一二,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得了,咱来当当讲解抽象艺术的演说员吧,免得这帮子朝堂大佬真的会掩面羞愧而逃。 “哦?好,老夫就瞧贤婿解说一二。让卿等也明白老夫的心血。”李叔叔拈须微笑。 “这四坨,噢,不,这四个事物应该是代表我大唐的士、农、工、商吧,叔叔果然利害,还有这颜色,以红为底,象征我大唐的崛起是用了无数能人智士和将士的鲜血换来的……”李叔叔眨眨眼,脸有些发红,眼睛也红了,很感动的样子,一个劲地点头,若不是人多,怕是都要握起我的手大喊知己大唱朋友了。 瞎吹了一通,总算是把神奇的图样都扯出了个道道。李叔叔很宽慰:“贤婿果然高才,一眼就瞧出了老夫所绘事物之妙处。”我看得出,李叔叔这是想当着臣下的面为自个找回场子。 叔叔的国旗和国徽设计之新颖,立意之明确。小婿实在是甘败下风。”不敢把我的东西拿出来了。很害怕李叔叔羞怒交加,因妒成恨,下黑手把我给剁了。 “哪里哪里。贤婿这话太过矣,呵呵呵……”李叔叔眯起了眼,扭脑袋扫了一眼站在那里傻不拉叽不吭气的一帮子大臣,一个二个赶紧马屁狂拍,就连俺爹这位自诩为比干的忠臣也不得不强撑笑脸。 “行了行了,老夫可是明理之人,功过是非,老夫尚能分得清楚,若有缺憾,众卿但言,也无不可嘛,咱们今日就来个集思广益。对了,老夫的画技虽不入流,故尔诸卿无法明了,现下正巧,贤婿可是给阎国手当老师的,来来来替老夫重新整理一下,再做定稿。” “行。那小婿自当从命。”朝李叔叔拱拱手道:“那小婿就照着叔叔的理念下笔可好。” “唔!”李叔叔不太理解啥叫理念,很美滋滋的点点脑袋。成了,咱也算为大唐做件好事吧,不能让李叔叔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令后人诟病的污点。 “这是国旗,按岳父之意,小侄作了一些艺术上的加工,还望岳父指点一二,我华夏子民毕乃龙之传人,而陛下喻为天子,以龙身而化,故此,小侄略略作了些改动,红底金龙,四颗星围绕,代表士农工商围绕在大唐李氏皇朝身边,以大唐皇帝的意志为中心,红色代表大唐的崛起是无数热血将士用鲜血换来,金龙左爪握弦月,右爪持太阳,意思为皇帝用自身的智慧和力量为大唐子民披荆斩棘,保护大唐百姓不为异族欺凌,让百姓过得更加美好……金龙的身前,唐字用隶书凸显出历史脚步的沉重,也提醒着皇帝陛下要担负着整个天下的责任……旗边凹凸齿状,寓意我华夏民族抵御外族侵略的精神如同长城一般的坚不可摧……” 李叔叔只知道点脑袋了,没话说了,我替他艺术加工之后,更加的圆满了。一干朝庭重臣或眉开眼笑,或暗暗点头俯首,就连长孙阴人也目露精光,不是知道这货是嫉妒呢?还是羡慕咱的本事。俺爹则死板着脸,不悲不喜的样子,可就是那双眼睛溢出的笑意与骄傲任谁都瞧得出来。 “这是国徽,交叉的麦穗为底,麦穗周围有书卷,锤子,铜钱和剑装饰,正中间是盘龙,喻示大唐以农为根本,以士人为头脑,以工匠为巧手,以商人为血脉,以士兵为利剑……这里还有一幅卷轴模样的,描上几个小字:‘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以此来喻意,凡是生活在大唐的天空和土地上的臣民……” “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李叔叔咀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书卷喻士人、锤子喻工匠、钱币喻商贩、剑喻我大唐将士,妙哉……”李靖伯伯不知道啥时候挤到了跟前,两眼发光。“华夏民族的鲜血铸就的鲜红旗帜,我大唐王朝以黄龙而喻……”几位朝廷重臣相继出言相赞,当然,赞扬的对象自然是李叔叔,长孙阴人站到国旗国徽跟前长久不语,想桃咱的错?省省吧,阴人大叔。 “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来人,取笔墨来。”李叔叔没有被众大臣的马屁所迷惑,大喝一声,提笔疾书下这十一个大字,方才叹道:“此言甚合朕意。”废话,这话就是专门为吹捧李叔叔这样的帝国主义头子准备的,帝国的利益,在这年代,帝国的利益跟你李家的利益简直就是水乳交融,帝国就是你李家,这话也蕴藏着另一个含义,李氏皇朝的利益,高于一切。您要是听着不高兴才怪。 “便于悬挂。”我解释道:“国徽和国旗,这些事物,皆是要遍布我大唐每一个角落,国旗,是立于旗杆上,所以呈长方形便可,而国徽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徽记,它是国家的标志和象征。悬挂于国家机关的正门之上,寓意着国家的机构是国家权力的象征,是为民众主持公理的机构……”解释了老大半天,总算是让这帮大佬满意地点下了脑袋。 “不过这国徽为何是此种形状?有何寓意?”俺爹点了点图样,提出了异义,一干朝臣也抬起了脑袋,想听我解释。眨眨眼,对啊,国徽咱不能按老外的三角盾牌来设计,想想,赶紧换了个思路,中华大地,天方地圆,有些难办。 “要不,国徽做成鼎形?寓意代表我大唐定鼎天下?”李叔叔一开口,十来个大拇指朝李叔叔翘起,高,实在是高,对啊,大禹不就是有了九鼎而定的天下吗?李叔叔虽然没有艺术细胞,但并不缺乏高赡远瞩的战略层面的远见,马屁之声有如潮涌。李叔叔总算又扳回些颜面,龙心大悦,喜笑颜开,立即开言吩咐:“杜卿,立即着工部日夜描绘赶制,日后,每个朝廷的机构,都必须悬挂国徽国旗,不可懈怠。”李叔叔大手一挥,那边那位杜楚客赶紧领命,小心翼翼地从案几上取下了国旗和国徽的图样,匆匆领命而去。 “房俊,跪下!”李叔叔端坐在榻上,扬眉高声喝道,很威严的模样,不知道李叔叔想干啥,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老爷子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钻了出来,一黑脚踹我屁股上,本公子只得借势而伏,作虔诚的跪听状,靠,老爷子这一脚可不轻,怕是咱的屁股都踹出内伤来了。 第175章 朝议大夫:房大夫 “……卿年少有为,才华横溢,为国事不落于人后……”李叔叔的文言文令我如同云山雾罩,太文了吧,大叔,能不能搞点让咱能听懂的,实在是甘拜下风,都要五体投地了。 最恨的就是文言文,李叔叔就喜欢拿这玩意胡弄咱,好不容易李叔叔吭哧了一会,长孙阴人这位国舅就大步踏出来站到了跟前:“陛下,还请三思,此子有材,诸位同僚皆有目共睹,然其少年……”这位国舅爷看样子是见不得咱拿好处,先捧捧俺这小年青,然后说什么我年纪还小,不懂事,需要多多锤炼方成大气,若是奖励太甚,容易恃宠而骄,让国失英才啥的。 没俺说话的余地,歪着屁股跪坐着,心中千万遍的问候这位站我边上的长孙阴人家族中的女性亲朋好友,想与她们发生一些不太正当的行为与活动。 “呵呵呵,辅机此话差矣,此子为国事献计进策多矣,每每必能切中要害,性格耿直,从不畏言怯退……”李叔叔笑眯眯地一一进行拆挡,长孙阴人独力难撑,见李叔叔意志很是坚决,只得黯然而退。看得出来,李叔叔对长孙阴人的这一番阻拦略有些不悦,皱头都有些拧了。 咱谢恩完毕,才悄悄地扯扯眼睛瞧不见缝的老爷子问问。 “朝议大夫,孽子,这可是从五品散阶,呵呵呵,日后更要常省自身,为国尽忠,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老爷子虽然喜悦,但依旧不忘父亲的督促责任,劈头盖脸浇我一脑门口水,嘿嘿,大夫?房大夫?有些激动。闭目默诵了百十来遍,把朝议大夫四个大字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看来,我又增加一个自称,当初刚穿越到了大唐,人生地不熟,夹着尾巴做人,整天就自称,在下、小侄啥的。越往后,语气和肢体语言都发生了强烈的转变:本少爷,本公子,本将军,本官,往后咱又是本大夫?太恶俗了点吧,咱不成了卖假药的了?算了,还是本将军有气概,本公子显得飘逸。 “你要是再胡乱哼哼,信不信老夫现下就抽你!”老爷子恶狠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歪歪,赶紧垂头作温顺状。陪着老爷子向这一干来贺的叔伯称谢。 李叔叔老怀大慰。大白天的就在甘露殿内大宴群臣。喝,高度酒、低度酒,啥玩意都往嘴里倒;吃,龙肝凤脑,熊掌猩唇,天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逮着就吃,一个劲往肚子里塞,难得啊,皇帝赐宴。俺这小年青还是第一次吃上,以往李叔叔也太吝啬了,尽是拿些小菜来糊弄咱。很热闹的场面,大家伙都不分尊卑地上窜下跳四处敬酒,咱小辈子可不能去掺和,安心地坐在最下首,为了肚皮能早日发福而努力奋斗。 “房贤侄,老夫敬你一杯。“温和如微风拂面的声音,一个身影挡着了烛火投射下来的光影。一抬脑袋,竟然是长孙无忌,赶紧抹抹嘴边的酒,起身执晚辈之礼:“在下见过长孙大人。” “诶,这话太分生了,坐坐坐,不介意老大与你同案而啖吧?”很随和的一面完全展现出来,体现了一位长辈对后辈青年的关切和爱护,嘴里不停地夸着我这个小年青为国为民做了许许多多的贡献,总之,好话一大箩筐下来,砸得本公子莫明其妙,若要说是记仇心很强的长孙大叔一心要与房家重新修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但是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位阴人大叔莫不是有什么谋划想拿本公子来开刀不成?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别的咱不行,吹牛拍马,当应声虫子还成,本行嘛,咱可是当惯了教导主任的马仔兼下属。 “贤侄怕是以为老夫对你有偏见吧?”老帅哥眯着眼儿干了杯中的绿蚁酒,很是亲热地坐我边上,低声道。 正容望着长孙无忌。“没,小侄知道长孙叔父是为了小侄好,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嘛。”成见?哼,没成见才怪,再说了,俺爹是为了公事,而这货竟然因私而废公,把私人恩怨都夹杂在公事里。 长孙无忌很是亲热地拍拍我的肩膀,抚须作老怀大慰状:“呵呵,贤侄这话极是,看来,贤侄也明白了老夫的一片苦心,呵呵,来。” “不敢,该是小侄敬长辈才是,叔叔的教诲,小侄当时刻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必定兢兢业业地为国效力。”咱回敬,敬遗香醉,大杯满上,先干为尽,长孙无忌,看了眼满满一碗高度酒,砸砸嘴,递到嘴边,苦笑着一口干掉,半晌才回过气来,指着我笑。咱陪您笑成不? “对了,昨日老夫言听,魏王殿下邀贤侄参宴,不知可有此事?”笑容满面,目善眉慈,眼中的细芒约约绰绰,光是瞧模样,看政绩,任谁也想不到这货是一肚子坏水的主。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侄儿能平安地登上皇帝的宝座吧。 “对,魏王殿下确实邀请小侄前去赴宴,魏王殿下一表人材,文采过人,小侄实在佩服……”扯,瞎扯,魏王李泰的文采如何我倒没瞧出来,倒是魏王的一身肥肉被我瞧了个遍,呕……想想就恶心。 长孙大叔开吹了,俩孩子如何如何,魏王泰也是他妹妹的孩儿,太子哥也是,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严人律已,偶尔会得罪人,而魏王秦什么都好,就是与朝廷重臣关系不睦。一面跟我吹牛,一面朝着路边的,或者把注意移向了这边的同僚举杯,一来二见,咋也瞧出道道来了,很佩服这位阴人大师的伎俩,任谁都会翘手指头赞扬这位大人的肚量,就连李叔叔也面容愉悦地朝着长孙阴人遥举了几杯。直至月色朗朗,方才打着酒嗝随着父亲一齐回家,当然,陛下赏赐的东西,自然有人来抬着回去。 “朝议大夫?怎么瞧这傻小子也不像个文官的样子。”原本还躺在病榻上的娘亲听闻了这消息,精神振奋,好了大半的身体竟然突然间痊愈,又开始拿我的脑袋练铁沙掌。 家人们一个二个喜笑颜开,一个劲地把这些打赏之物往院里抬,金十斤,绢百匹,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怕是光这些东西就够一大家子吃吃喝喝好几年的。屋里的俩丫头都快笑出花来了。把娘亲扶回了屋,听完老爷子的勉励之言,老爷子又问了下赐宴的时候长孙阴人都跟我谈了啥,一五一十地倒给老爷子听后,老爷子抚着长须,啥后文也没给我透露,就把我这个新晋爵爷给打发走了。 跳着太空步回咱的小院,搂着俩漂亮妞亲个够本,把今天的好事全说了一遍,逗得俩美人眉开眼笑的。 “公子,不知道派这几位过去,您看如何?”李孝德呈上了一份名单,上面有十来个人名。全是一帮身手不凡的游侠儿。 “就他们吧,这事可一定得办好了,这样吧,你亲自带队过去,记住了,一切可疑之人皆不可放过。”我朝着李孝德很是郑重地道。由于火药被军事大佬们重视,已经秘密成立了一个火器监,设在城外,多次的试爆,不仅仅长安城外的百姓耳闻,就算是长安城也风传大唐军队能施雷放电,虽然是好事,但是在长安城里,什么人都有,怕是吐蕃探子、突厥间谍、小日本忍者啥的都有一大堆,安保工作现在正处于构建阶段,单凭军队的监管,李叔叔不放心,特地叮嘱我,由进奏院遣一批业务技能熟悉的结业人员,对大唐火器监这个绝密部门的安保工作再加上一层保险,所以,干就得干好,本公子亲自下令,让他们挑选一批精兵强将,在火器监的外围进行一些测控和巡逻。 “属下明白,我们的青春与热血将筑就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李孝德激动得面色有些发红,难得啊,训练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一次出任务的机会。可你也不能这么用力地吼吧,大哥,算了,不想打击这位狂热分子的积极性,很是郑重地点点头,目送着这货离开了办公室。 “公子,咋不让我去?”蔡楠很不高兴,一张脸都挎成长白山了。“又不是杀人放火,你们可是本公子专门准备的战略武器,好好的用心训练,到时候,会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 “是,那属下这便去了。我们的……”蔡楠也在我耳根子边吼了一声,靠!一个二个的狂热劲头越来越像伊斯兰恐怖组织了,相信这么的洗脑训练时间再长上一些,让这帮家伙绑炸药去吐蕃王宫自爆都要抢着去了。 第176章 太监的味道 “哦,裘先生来啦?来来,快坐下。”请刚进门就跟蔡楠的口号声吓一跳的裘丹墨坐下,给这位演说狂倒上了茶水,低声问道。裘丹墨与李孝德的才能和发展方向不一样,猥琐的小老头反倒更能说会道,声音洪亮,语言生动,很具有煽动性,但年纪偏大,现在是专门负责政治思想灌输的指导员,另外还有一个任务,把他长年工作在细作岗位上的丰富经验向那些佛、道、兽医进行传授,至于李孝德,别瞧他整日里假道士打扮,实际上这货是李叔叔手下很吊的一位刺客,为了物尽其用,他负责学员一些保命的法子,另外还与那群游侠儿中精擅刺杀搏击之术的柳嘉明一齐负责训练那一帮已经向政府投诚,转而为政府部门服务的游侠儿和着蔡楠那一帮宫中禁卫死士,统称“大内密探”,这可不是本公子起的名,而是李叔叔亲自命名的特殊部队。与僧道那一帮从事间谍情报的工作人员不同。这帮子所谓大内密探更加擅长的是土匪路子,杀人放火、敲诈勒索啥的,很有后世特种兵的雏形。 “谢谢公子,属下有事向公子禀报。”裘丹墨道了声谢,抿了口茶,跟我挤挤眼,我心领神会:“外边的人,把房门关了。”吱呀一声,沉重的房门在难听的声音伴奏下合拢了。 “公子,密码本属下已经做出了大概,您请看看这个。”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布满了字痕的布片,很神秘地笑了笑,递到了我手中。 “整出来了?”拿过来一瞧,果然,本公子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是啥子意思,裘丹墨嘿嘿嘿干笑几声,递过来一本小本子:“公子,您照着这上面的来重新折对,便可知晓其中的内容了。” “唔。不错不错。”我心中很是欣喜,但是脸上不能太过显露,没想到,这老奸细果然干这玩意拿手,从进奏院成立起,我便交待给他的任务,才一个来月的工夫,竟然就整出来了。虽然并不完美,还有许多的缺憾,但是至少已经有了间谍使用语言的雏形,很不错,值得夸奖。 “不过,尚需要改进,争取能再进一步,做得更完美一点,希望下次能看到一个完全的作品。陛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吐蕃使者四月便进京。五月底之前,咱们必须让学员完成全部学业,时间紧、任务重啊……” “请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全力。早日把此物完成。”裘丹墨欣喜地告辞离开。 我再次摊开了桌上的纸,继续打着草稿,这是参谋院的建设的意见稿,自从李叔叔丢了个散阶的朝议大大给我之后,我的工作任务更加的繁重起来,不仅仅兼负着进奏院主持,还成为了李叔叔随叫随到的参谋?也算是吧,就参谋院一事,让我给写出一个条程来,没办法。咱只能按后世的参谋体系,进行加工润色,以便向李叔叔交差,更重要的是,参谋体系的诞生,或许能杜绝宦官监军这一中国历史上的军事体制败笔,说实话我真不知道那些宦官去当监军有什么用,不懂军事,干坐在那。时不时还瞎指挥,汉末黄巾之乱,北中郎将卢植奉命镇压,拒敌于广宗一带,未见胜负,汉灵帝遣宦官左丰诣军观势,左丰是十常侍的人马,权倾朝野。有人劝卢植花钱贿赂左丰,卢植不肯,结果没鸟的家伙左丰因此而恨上了卢植,言卢植畏敌不进,灵帝大怒,用囚车押回卢植,差点处死,后来幸得皇甫嵩表奏卢植有功无罪,最后才复卢植的官职。 别说汉了,除了唐初,唐朝后期的十来位皇帝哪一个不是生活在太监的阴影之下,我真搞不懂,到底太监这破玩意到底是哪个缺德货发明出来的,男人搞得人不人妖不妖,最后弄成个心理变态,一天到晚就只会内斗,哪一个汉民族朝代末期不是被宦官当权过?汉朝的十常侍,唐朝的宦官高力士受宠,逐步参政。一般政事由高力士处理,大事才送皇帝裁决。同样是太监的李辅国因拥立有功,权利逐步扩大,可以参与机要,统领禁军,任免宰相,还杀皇后,又拥立了代宗皇帝。 至于宋朝,对太监压制得利害,可一样有这样的祸害冒了出来,到了明代,更是数不胜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从父亲那里打听到,宦官由内侍省、掖廷局、宫闱局、奚官局、内仆局、内府局管理。掌管宫内的簿册、门卫、病丧、仓库供应等事项。各局之长官称令或丞。李叔叔这位开明之君对于太监的的限制极为严格,规定内侍省宦官最高官阶为三品,数额亦有限制。并且这个时间尚未出现宦官监军的势头,整个皇宫之内,太监的数量一直限制在千人之内,不允增加。 要是能以立法来注明,限制太监的权责就好了,可惜,皇权,才是李叔叔最为要紧的东西,待参谋院的体系成熟之后,再想办法提出来,完全摆脱宦官参与军事这一环节,有利于军队建设的健康发展。咱不能明着改变历史,悄悄然地一点点地挪动着轨道总成了吧?反正本公子还年轻,时间还长着呢。 “俊哥儿,你很讨厌宦官?”李治翻查着我的手稿,半晌才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你喜欢他们?”我反问了句,接过宫女递来的燕窝粥,两大口吞个一干二净,砸砸嘴,递回给宫女手中,朝着她很是绅士的微笑道:“麻烦再来一碗。”宫女赶紧收回了讶然的目光,接过粥碗应声而去。 “有你这么吃粥的吗?”李漱朝着我翻了俩白眼,慢条斯理地翘着兰花指,拿起小木勺子,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送。 “说不上喜欢,不过,至少,”李治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言说宦官的好与坏。连面前的燕窝粥也顾不上喝。很好,悄悄地把碗朝我跟前挪了挪,干咳一声:“知道秦朝的赵高吗?还有汉末的十常侍。” “当然知道了。秦末时赵高篡改遗诏,扶立庸主。汉末之时十常侍作乱,横征暴敛,卖官鬻爵,郎中张钧在给皇帝的奏章中明明白白指出,“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辜确财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 “黄巾起义是外戚宦官专权逼出来的,而导致了汉朝的衰败,而秦朝,胡亥在秦始皇的儿子中是出名的纨绔子弟,却在宦官赵高的支持之下,成了秦二世,以假诏杀了有为的太子扶苏。你觉得,是为什么?” “宦官乱政!是因为他们本身的身体残缺导致的心理变态,你想想,一个大男人,整天看着女人在跟前走来走去,看得见吃不着,你会有甚子想法?哎呀,干嘛掐我?我可是在说正经事,打个比方而已。” “哪有你这么比喻的。”李漱听得脸红,恨恨地瞪我一眼,扭脸朝着另一边,继续喝她的燕窝粥。 “那他肯定会不舒服,天长日久,身理上的缺陷,长时间的遭人耻笑,惭渐的,心理开始变态,转而从其他方面来寻找乐趣和发泄内心的不满……”越听下去,李治的脸色越白,李漱早躲得远远的,跑到殿的另一头去看风景了。 “……俊哥儿,那你的意思?不该存在宦官?” “反正我觉得那帮子家伙整个就一变态,你难道不觉得他们身上有一股子很严重的臊味吗?那就是因为把男人的下边剪了,小便的时候没办法正常使用道具?嗯,道具,常常淋湿自个的裤裆。不信,你一会故意走到个宦官跟前,跟他胡吹瞎扯一通,看看你能不能闻到。”能说得多恶心,咱就说多恶心,让这心智还未健全的小孩子心灵上对太监有阴影。 果然,李治的面色发白,嘴角在抽,眼角也斜:“俊哥儿你不说我还不在意,现下想来,还真有那种,呕……” 看着这个有洁癖的小屁孩子掩着嘴朝着宫外冲去,赶紧抄起桌上的燕窝粥往嘴边一送,哐,一干二净! 第177章 为了泡妞作准备 “你对雉奴说了什么?瞧那样,像被鬼追似的窜了出去。”倚在水榭榻上的李漱朝我招了招手扬言问道。“没什么,就是教育他要懂得尊重别人,尊老爱幼什么的。”砸砸嘴,味道不错,就是太少了。坐到李漱跟前:“对了,听说太子殿下昨日又跟岳父吵了一架?” “吵架?切,挨骂还差不多,前两天,大哥的一位老师杜正伦在东宫里见不惯大哥整日荒唐,便当面责备了大哥一顿,大哥倒好,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筋,夜里酒醉之时竟然说:‘我作天子,当肆吾欲;有谏者,我杀之,杀五百人,岂不定?!’这话一出口,便被人漏到了爹爹的耳边,爹爹当时就发了火,把大哥叫到跟前痛责了一顿。” “哦,唉,你大哥也是,安安稳稳的做人做事才是正理嘛。”心里有点高兴,表情不泄分毫。 “他是那样的人就好了,以前,我大哥也不是这样的人,可自从患了足疾,起行不便之后,人也就变了样。”李漱朝着我分说道。李治不知道啥时候也溜回来了,坐到了边,听着我和李漱谈话。 “哦,唉,可能就是因为肉体之上的痛苦,而把痛苦转移到了思想上,所以,你大哥才会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明里,咱这话是说给李漱听的,边上的李治却深以为然,暗暗点头,与太监的身理残缺引起的心理残缺同理。 “也许吧,现下父亲恼得利害,昨个,”李漱左右看了眼,宫女们都离得老远,边上没什么人能听得到我们的谈话,才压低了声音道:“昨个,父亲和李靖伯父聊天的时候,泄了些口风。” “泄了什么?”李治抢先回道。 “你们俩可不能说出去。不然,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李漱表情很严肃。我跟李治一齐点头,很想听听李叔叔要干什么? “爹爹已经有了改立太子的心思。似乎意属四哥。”李漱一字一句地低声道,我和李治听完,反应并不强烈,李治反映不强烈主要是关他屁事,反正他想不到皇帝的位置会落到他身上,没一点儿进取精神。 至于我么。本公子可是前知几千年,后知也是一千多年,魏王泰这小胖子舞文弄墨还算有一套,政治上可是完全不及格,甚至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没弄清楚。他看事情只看表相,学父亲开文学馆、招揽贤才收买人心,可除了招来一些摇笔杆子的酸书生,别的还有什么?还收买人心……看朝中上下一拥而上气势汹汹地指责李叔叔偏心李泰的风传,就知道李泰这笨蛋人心收买得怎么样了。你瞧瞧那天晚上的一帮子毒友,想想就觉得这货没前途。你有精力去吸毒、玩乐,找这样根本一无事处的毒友有个屁用啊?朝堂之上能用得着吗?哪怕你弄几个武功不错的杀手什么的也好啊,狗急跳墙时杀兄杀父,也算没白费力气!嗯?咱是不是有点思想太阴暗了,还替这胖乎乎,想拿毒品毒害咱这穿越人士的家伙操哪门子心?实在是……有点吃饱了没事干。 “俊哥儿,你这是想带我们去哪?”李治和着李漱走在我边上,一票侍卫缀在后边不远处,忠仆房成就跟我身后,一群人走出了宫门。 “一会你就知道了,去个热闹地方瞧瞧,顺便找些东西。”吃饱了没事干,东想西想。还不如干点实事,咱可是答应了李漱要驾着五彩祥云去泡她的,可不能失言了,今日,就是想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料子,专门订购一些,好拿来做热气球。 到了繁华的西市。这里远远比专门卖高档货和奢侈品的东市可要热闹得多,这里有来自中亚、南亚、东南亚及高丽、百济、新罗、日本等各国各地区的商人,其中尤以中亚与波斯、大食的“胡商”最多。他们多侨居于西市或西市附近一些坊里。这些外国的客商以带来的香料、药物卖给中国官僚,再从中国买回珠宝、丝织品和瓷器等。 “哇,姐你瞧,那个人的皮肤黑得跟煤石似的。”李治一路上大惊小怪地,很看不起没见识过国际友人的小孩子,离他远点,背起手,很是悠闲的逛着,俩皇亲看样子还真是很少到这种热闹的地方来逛,一会跑到香料摊前乱嗅,一会去抄张波斯地毯连连称奇,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地新鲜,就连房成的嘴也张得老大,不过这货瞧的不是货物,而是各种肤色的人种,穿着古怪的衣物还有装饰,在西市里操着如同夹生饭一般的汉话在那吆喝。 西市里有两条平行的东西大街和南北大街。四条主干大街在市的中央交叉成井字形,并且将整个市区划分成九个长方形。简直用人潮涌动才能形容里面的热闹场面,只一会的站夫,那帮子侍卫就被人潮不知道卷到哪个角落去了,只剩下我们四人还呆在一起。 “你到底找什么?左看右看,就没见你卖一样东西。”李漱嚼着麦芽糖,手里还拿着块馕饼好奇地打量,李治很辛苦,俺的忠仆也很辛苦,俩人手里拿满了购物狂萝莉采购的物品。 “我在找一件东西,跟丝绸差不多,也可以做衣服的,不过得结实,比较耐热的。”不知道现在棉布叫啥子,但是我记得历史上,唐初就已经有了少量的棉布,但都是由胡商拿来贩卖的,咱得瞧瞧,跟现代的棉布有啥子不同,结实不结实。 “跟丝绸差不多?麻布?”李漱随口问了我一句,我摇摇头,继续打量着周围:“不是那玩意,麻布比较松散,比如像,就像那个棉花织成的布匹,那种布料比较厚实,棉花知道是什么吗?”现下应该有棉花了吧。 “棉花我可没听说过,不过木棉倒是听说过,木棉布也是知道的,不过那可是贡品,你想在西市里找?”李漱一副很无奈地表情。 “啥?!那棉布是贡品?”李漱的话吓我一大跳,就那不值俩钱的东西还是贡品? “当然了,前些年,有人呈了棉布献给爹爹,爹想让母后做成衣裙,可是母后觉得这东西太贵重的,就没用,后来,就拿来赏赐给了大臣。”李漱又站到了一个胡商的摊子前盘桓。 “那棉布哪有卖?”有些激动,找到了棉布,不就是等于找到了织布机?找到了织布机不就等于是本公子成了中国大唐时代的黄道婆?嗯?黄道婆好像是女的吧。一身恶寒…… “自然是东市了,西市哪会有卖,真是的,一开始还跟我们卖什么关子,现在可好,还得往回走。”李治很不满跟自个的姐出来,干苦力的只能是自己。 “懂什么?”朝这小家伙瞪眼,“这叫深入社会,对我大唐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作调研,为了日后的经济建设作好理论上的研究……”在本公子的口水熏陶之下,李治连战连败,只好忍气吞声,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哭丧着脸。还好,行不多远总算遇上了那帮脸色都急得发青,一身臭汗的侍卫,接过了李治和房成手中的东西,忠仆和王爷总算是脱离了苦海。 东市,不像西市一般的繁华却别有一番味道,就像是夜间的地摊和白天的超市一样,区别挺大,这里没有那些嘴边冒着白沫使用吆喝的国际友人,有的只是彬彬有礼迎进送出的伙计的笑脸。每个门脸都挂着不同的牌匾,显示着各自经营的项目。 “还得朝前走走,我记得上次我跟我六姐来的时候,似乎在里面的坊子见到过棉布。”购物狂李漱到了东市后显得文雅了许多,精挑细选了半天也没瞧中一样,但我更相信那是因为她口袋里的银钱不足的缘故。 “咦,这新开了一间铺子,进去瞧瞧。”李漱一瞧见新鲜招牌,就往里窜了进去,我跟李治无奈地对视一眼,得,跟着前进呗。 “……好美的簪子。”李漱拿着一个呈彩雀状,翅膀和羽毛上均沾上了宝石的簪子,嘴里一个劲地发着惊叹声。可是伸手摸了摸挂在腰上的钱袋之后,有些恋恋不舍地又放了回去。果然,这妞的财政状况看样子也不算宽裕。我拉了把李治朝他小声地嘀咕几句,李治赶紧摇脑袋表达他的意志,恶狠狼地瞪这小守财奴俩眼,算了,摸摸钱袋,掏出了一块小银饼子,递到李治的手中,压低了声音:“记得杀价。” “放心吧,俊哥儿,要是掌柜的敢不给本王降价,本王就砸了他的店,不过,尾数得算我的。”李治舔舔嘴角,目光很是贪婪与邪恶,跟条小豺狼似的。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个猥琐的小年青偷偷摸摸地去找掌柜,有种想拿脚踹他屁股上送他一程的念头。 第178章 又一位穿越仁兄?假货 “房俊过来瞧瞧。”李漱手里拿着个亮晃晃的玩意朝我招手唤道。 “来了来了,什么东西?”接到手里,透明的,玻璃?我手有点抖了,赶紧双手一起捧着这个雕成了古代猛兽形态的玻璃体,嘴巴一个劲地哆嗦:“谁是掌柜的?” “这位公子爷,您有何吩咐。”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先生走到了我跟前很是恭敬地陪笑道。 “大叔,您啥时候穿越来的?玻璃您都整出来了?”有点激动,语无伦次了,一把抓住这位穿越大爷的手。“这位……这位公子爷,您想干吗?”老掌柜很害怕,一个劲地想把手抽回去。 “玻璃?什么是玻璃?”李漱还没回过味来,好奇地从我手里拿回了玻璃体:“这水晶镇纸还有别称不成?” “啥?!”正想宽慰这位大爷咱不是时空特警,听了李漱的话,本少爷差点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又穿越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还以为又遇上了位穿越仁兄,原来是个假货。 “水晶?水晶镇纸?”一把抄过来,摸摸,敲敲,拿牙?嗯,算了。“是啊,公子爷,这可是上好的水晶镇纸,这么透亮的大块水晶可是很难有的。”掌柜躲到了李漱身后,战战兢兢地答着话。 “这个透明度,好东西。”实在是好东西,跟玻璃的透光度差不多,拿眼前对着李漱晃了晃,一张狰狞扭曲肥胖得无比夸张的丑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拿开,水灵灵,俏生生的小萝莉又出现了。 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再试试,再拿到眼前对着一脸黑线的李漱,果然,又变得扭曲狰狞外加肥胖。“臭房俊,你在干什么?!”李漱咬牙切齿地怒道。 “没啥。就是觉得好奇,嘿嘿,好奇。对了掌柜的,这玩意多少钱?”掂了掂分量,一斤多重。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按斤来算价格。 “公子爷小心着点,这东西卖一贯五。”掌柜的心惊胆战地道。 “一贯五?!抢人啊?大爷。”太黑了吧,这破玩意能值人民币两千来块钱不成?又不是古董。 “你买这东西干吗?想要,我那里有好几个。只不过没有雕成这模样的。”李漱劈手夺了过去,放回了案头,拽了把我的衣袖,把我拉出了铺子。 “干嘛急着走啊。”有点遗憾,这东西晶莹透亮地,比我房里用的那黑不拉叽的石头镇纸瞧起来漂亮得多,再说了,眼神不好使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当放大镜用。 “太贵了,你想要,我不是说了送你了吗?”李漱这边一开口,我脑袋里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是的。量度超过了二千瓦的足球场灯光的明灯。“放大镜……”这水晶的透明度能达到得,那么,家里的老爷子就用不着每天夜里老要凑到灯下眯着老花眼读书了。等等,放大镜、近视眼用的凹透镜,还有观星望月,侦探敌情的望远镜!我靠……开普勒,我是大唐时代的开普勒,屁,咱是纯种华夏子孙,不是现在还在住草屋子的白毛猴子。 “俊哥儿你干吗?傻呆呆地念叨啥?”李治很好奇地扯了我一把,“你们等我一下,就来。掌柜的,我又回来了。”一扭屁股,窜进了刚才那家铺子,吓得站在门口的掌柜差点就想抱头鼠窜了。 “你刚才去干嘛了?”李漱根好奇,在门外等了老半天才见我出来。 “没事,嘿嘿嘿……”高兴,咱又厚着脸皮发明东西了,嘴老往两边裂,合都合不拢。快感哪,怪不得那些个穿越人士整日里发明这样友明那样的。我给掌柜画出了图样。让他照着样子磨制出样品,咱拿回家,自个进行安装,很可惜这里没有其他颜色的水晶,不然,搞一副墨镜来戴起耍帅也很不错,遗憾哪…… “笑得碜人,真是的,走快些,别人瞧见还以为咱们跟这家伙是一路地。”李漱半天问不出所尽然,很悻悻然地朝着走去。 “就是这家铺子,进去罢。”李漱指着铺面朝我道。 站到了铺门口,里面走出来几个很漂亮的女子,笑语莺莺地从我身前走过,身材不错,长的也水灵,特别是那笑声,很清脆,窈窕的身段走起路来扭得欢实。 “你在看什么?”李漱阴侧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保持着严肃,回过头来:“什么也没看,我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是吗?”提着眼角,咬着牙,阴阴地问了声,有喘粗气的迹象。 “当然,我正在思考能不能把房子再起得高一些,”伸手指了指对面的铺子,以科学工作者严谨的目光来看待事物:“你瞧,上面那么大的空间,可是铺面却只能这么高,若是能采用水泥浇铸进行建造,造个十七八层的楼房也是可以滴?嗯,人呢?” “吹吧你,我姐早进去了。俊哥儿,唉……”李治很无奈地摇摇头,背着手小大人似地走了进去。 “你以为本公子骗你不成?”怒了,一把揪住这家伙,正要进行一番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教育灌输,就被铺里琳琅满目的各色布料所吸引。挂满了整个铺子,绸、绢、麻、绵,绵的,真有,拿手揉了揉,很想撕一块下来烧烧,看看是纯绵还是化纤。 “俊哥儿你这是干吗?!”李治不理解一个买惯了便宜货的普通人对布料质地的习惯性检测方法。李治趁着李漱不注意的当口,把一个小木盒子递给了我,收回袖了,对视一笑。 “你们俩在干吗?揪着布料笑得贼兮兮的,该不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李漱伸手摸了摸一块彩布,斜着眼角哼道。 “哦。没事,就是看这布结实不结实。”朝着李治干笑两声,习惯了,后世窜商店最恨的就是被那些残毒商贩骗,常常拿化纤制品来糊弄咱。不过,棉布确实要比麻布柔软,贴身性也较好,不像麻布般硬和粗糙。 “嗯。还成,确实要比麻布摸起来手舒服一些。不过俊哥儿,你找这布料来干吗?做衣服?”李治有样学样地也搓了搓,看得边上的店铺伙计心疼得脸都有些抽了,可在一群剽悍侍卫假扮的护卫威慑下,偏又不敢吱声。 “掌柜地,这东西怎么卖?”挥了挥手中结实的棉布。一位凹目碧眼的胡商走了过来。 “呵呵,公子爷,这可是上好的棉布啊,您想这线纺得多密实。这样一匹布,只要您一贯。”胡商笑眯眯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嘶……”本公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卖糕的。这货也太黑了吧? “一贯?啥意思?当本公子是二百五啊?”很生气,很想抽这个黑心的老板一巴掌。咱虽然是纨绔,可还是知道市场物价,一斗米只卖五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一千文铜钱,又称一贯钱,就可以买二百斗米,十斗为一石,即是二十石,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九公斤。以后世一般米价一元七角五一斤来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千多元钱的购买力。这货当本公子是冤大头不成? 朝这货瞪眼,咱可是总理公子,不是败家子。 “公子爷,小的绝没这意思,您听小的解释,这,这棉布它就是贵啊。”胡商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俊哥儿,这东西确实是这个价。若是麻布和绢丝,要便宜得多,也就是五六十文的样子。”李治扯扯我衣袖解释道。 “哦,那算了。”太心疼了,做个载人热气球怎么也得几十匹布上下,照这样预算下来,本公子还得四处借债来泡妞不成?算了,咱再另想办法,还真不信了,麻布洞洞眼眼多就多点,外面大不了再裹上层丝绸,增加密封性。 徒劳无功地逛了一圈,送这二位到了宫门前,李治很自觉地领着一帮侍卫先过去,留下我跟李漱在这里道别。 “这个给你。”在袖里摸了半天,掏出了小巧的长形木盒。 “给我的?”李漱疑惑地朝我眨眨眼,甫一打开,立即发出了一声低呼,惊喜浮上了俏脸。 “嗯,送你的。”笑着看这丫头惊喜的模样,很高兴她能喜欢。 “你,”李漱看了下身后,把簪子递回到我的手中。“嗯?你不要?”不是吧,也太打击咱了。 “笨,不帮我戴上?!”李漱脸红红嗔道,歪过了头来,很是警惕地四下打量着,如同在做贼一般,青丝如云,斜插入发际。 “好看吗?”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的笑意份外地迷人。 “嗯,好看,这簪子不错,啊呀。”咱也害羞嘛,不好意思夸你,你也用不着拿手来掐人,靠,臭丫头!等着,哪天没人的时刻咱再调教下,让你知道啥叫夫纲。 “笑啥?”一扭头,忠仆赶紧憋住笑意,一张脸憋得老红。 恶狠狠地鄙视一眼胆敢嘲笑我的忠仆,上马,回府逗咱的漂亮妞玩去了。 第179章 佳人有约 走进了府,“咦,怎么没人了?”有些好奇,娘亲应该在家的吧?前厅没瞧见,一问才知道,程夫人携女儿上门来探望病愈的娘亲。阎大师也来了,正在我的院里等候着我这位老师前往指点,靠,没一天能让我安生点。 走向我的小院,在院门外碰上了端着茶水往里院里走的绿蝶,“丫头,怎么了?给阎先生送茶水啊?”唤住绿蝶笑道。 绿蝶看到了我,脸上绽出了笑颜,很是兴奋地道:“嗯,少爷您可回来了,不光是阎官人在,还有那程小姐也在那,照儿姐在那陪着,我这出来给他们送茶水的,您快进去吧。” “嗯!”很好奇,这丫头胆子还挺大的,竟然不去陪她娘亲和我娘聊天,钻我小院来干吗? 里面隐隐传来两个声音,不像是宫女姐姐,那么就是阎大师和程鸾儿的声音了,清咳一声迈步进门,就瞧见二人正站在我的书桌前,桌上摆满了摊开的宣纸画作。“哎呀,原来是阎兄大驾光临,小弟因公事回来晚了些时候,着实怠慢了阎兄了。”先朝阎兄打了声招呼,再朝程家MM程鸾儿拱手笑了笑。宫女姐姐安静地站在书桌一侧,替他们拿着那些需要展开的画卷,见到我来,脸上浮起了一个妩媚的笑颜,旋及又淡了去,恢复了淡定从容的模样。 “没有怠慢,没有,阎某今日来,是想借房贤弟上次跟我说的那张人体结构图回去临摹,还望房贤弟能割爱几日。”阎立本一瞧见我,停下了话头,拿起那张上次我替房成单独特写的一张大卫像,当然,穿着底裤的。 “没问题,阎兄想拿的话请自便。小弟我还等着看阎兄画技大成那一日呢!”很殷切地帮他卷起了画卷,装入了竹筒之中,连茶也不喝了,匆匆朝我告别,赶紧就窜了出去,程七妹站在书桌前,一言不发地笑着看向这边,只好让房成把阎大师送出门去。希望能追上这位短跑爆发力强悍的国画大师。 “见过房公子,小女子今日与娘亲一起过来,一来,是探望婶婶的病,二来嘛,来瞧瞧,我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女子虽听我娘亲与父亲言道,房公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故尔心中好奇,今日便趁这机会特来一观。没想到。公子曾说自己自己一无所长。不知道这是何物?”双眉轻轻一扬,美眸低垂,笑语吟吟。雪白的贝齿上闪烁着莹光。抬起脂白圆润的皓腕,纤指拈起了一幅仕女春睡图,上次我替宫女姐姐画的。 “哦,画着玩的,对了,还未给你介绍,画中的女子……” “公了不必解释了,画得如此栩栩如生,想必便是这位姐姐吧?”目光移动了宫女姐姐的脸上,我分明能看到。一股子电火花从她的眼中冒出,到了淡笑自若的宫女姐姐身前三尺时,如同遇上了能量防护罩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程鸾儿不善的目光注视下,宫女姐姐视若无睹地回给她一个笑容,走到了我跟前行礼:“公子请坐,贱妾给您脱掉鞋子吧,鞋子底都脏了。” “哦?”啥意思,搞不太懂,我坐了下来。下意识地与往常一样抬起了双腿,任由宫女姐姐细心地脱去了鞋子,把腿盘到了榻上,带着疑问的目光落到了宫女姐姐的脸颊上,宫女姐姐背对着程鸾儿朝我得意地眨眨眼:“贱妾先行告退了,一会,再替公子端些米粥来,这俩日您的胃受了凉,多吃些软食……”宫女姐姐轻言曼语地交待着,浑然不在意身后那近乎杀人的目光,程萝莉似乎有要暴发的迹象,咋回事?越来越搞不懂了。 “贱妾告退,哎呀,差点就失礼了,不知程小姐是否也用上一些膳食?”宫女姐姐可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情的,表演,绝对是在表演,演给程府这位丰盈的美少女瞧的。 程鸾儿冷哼一声,脸色有些发白,脸上的笑容早不知道飞哪个星系去了:“用不着,本小姐现在还不饿。” “贱妾失礼告退了……”宫女姐姐临到了门口,略一扭头,朝我神秘地眨了眨眼,我也很神秘地挤挤眼,至于为什么有这种反应,我咋知道捏?太神秘了,谁知道这俩妞是谁看谁不顺眼。 出脾气了,原来那张笑得如同假面的脸孔消失得一干二净,双眸虽然没有圆睁,可任谁也瞧得出这妞现在是一肚子火,提着那张画走到了我边上,毫不客气,没有一点礼数地抄起桌上的杯子,哐,一杯热茶就这么倒进了那张性感的红唇里,看得本公子目瞪口呆。 抿了抿嘴,拿眼死死盯着我,直到盯得我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问了句:“程小姐,干嘛这么大火。”这妞耍斧头的架势到现在本公子还记忆犹新,不是怕她,而是,出于一种对古代女博士、巾帼英雄的尊敬。 程鸾儿噗哧一笑,脸上浮起了明媚的春色:“哼!这女子倒挺伶俐,公子,你可算是有好福气了。”前半截冷冰冰的,后半截的对我而说,声音陡然软了下来,恢复了她那一贯的语气,似乎多了些什么,嗔意? “一般一般,程小姐,那是在下的妾室,呵呵呵。”头痛,实在是不了解这些女人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一会儿发火,一会又甜滋滋地唤人,很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这不是享受,根本就是折磨。 “这画倒是极美。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公子好文采……”轻软的语调,眸儿间流动的淡淡异彩更添魅色。 “没事无聊时瞎写的而已,呵呵。”今天这程家妹妹是啥意思?刚才还那样,现下怎的一个劲夸起本公子来了? “不知后日公子可有空。”程鸾儿把腿收到了榻上,单手撑额,散漫而慵懒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我,圆润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瑕疵,几缕青丝垂了下来,顺着房门外拂来的轻风在白腻粉红的脸颊前摆荡,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扬起,或许是由于仰起了脸的缘故,胸前那比之宫女姐姐更夸张的丰盈被衣物紧勒,似乎随时有破衣而出的危险,眼里透着的狡诘与笑意让人觉得她就是那带着尖刺的玫瑰,虽然娇艳无比,但如果你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刺破掌心。 目光老半天才从她身上移开,默念了几遍正人君子咒,总算是收起了猪哥嘴脸,作思虑状:“白天我得去衙门里办差,晚上倒是有闲暇,不知道程小姐……”不太明白,难道想跟我单独约会?就因为看了本公子的大作,就心存仰慕了不成? “既如此,正巧了,明日是我父亲生辰,哥哥们原想来邀请公子过去,听说小妹要来此,便托我捎话给公子,明日也来热闹一番,不过是家宴而已,房公子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程叔叔生辰?”他妈的,生辰,还家宴,去了是送死,程叔叔那酒疯子劲头一上来,怕是本公子直接就躺地上了都,可现下都说了明天有空,强颜欢笑,朝这位程家七女应声道:“放心,在下一定到贺。” “别忘记了,后日家宴之上,公子可别再唤我爹爹叔父了,不然,他可是要生气的。”程家妹子走到了门边,手儿搭在了门槛上,回眸一笑,笑得本公子失神的瞬间,轻言细语,似乎很羞涩地来上这么一句,眼眸儿轻轻一勾,嘴角一弯,哐,本公子直接当机了…… 第180章 共侍一夫的怨念 “今天咋回事?害得得本公子一头雾水。”送别了程夫人和程鸾之后,回到咱的小院,坐在榻上,勾着宫女姐姐的手指头道。宫女姐姐从倚在案几上,任由我挠着她那修长的指掌,抿唇笑道:“公子还瞧不出来?” “瞧出啥?我就瞧出你们俩不对眼。”给这漂亮妞一个白眼,竟然想来考本公子的智商?太欺负人了。 “程小姐怕是对公子的才华颇有倾慕之心呢……”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叫媚入骨的笑颜,轻声细语的道。 “才华?切。”嘴里说着,脑海里浮起程鸾儿今日的表现,似乎有那么一丝味道,特别是最后临门时那回眸的一笑,着实勾人魂魄的紧。“公子想来也对程小姐有意吧?”掩嘴低笑声中,淡淡的落寞,听得我禁不住皱起了眉,示威的拽紧了宫女姐姐的手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的美貌何曾输于他人,再说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瞪起了眼,甜言蜜语暂不太会说,上次闹得笑话至今本公子想起来还脸红。“照儿不是公子的侍妾吗?”宫女姐姐垂眸低首,嘴角溢出的笑意谁都瞧得出来,这妞又在故意逗我了,怒了!手一抬,右手一拍,榻上的案几飞到了另一头外在一边,没了依凭的宫女姐姐惊呼一声柔嫩滑腻的身子尚未有动作,已被我揽到了怀里。手把那丰硕的臀部顶起来。啪啪啪!!! “又耍什么妖精!”施完家法,没等宫女姐姐有何举动,手又轻轻的揉在那生疼的臀部上,额头互顶,四目相对,双鼻碰撞在一起,双唇似乎一撅就能触在一起,急促的气息在我们的唇间喷吐。 “公子,郎君……”腻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低低的唤着,粉色丁香小舌在唇间游荡。 “不唉声叹气呢?”本公子保持气势,不被美色所迷,吞了老半天口水,才憋出一句话。“照儿错了,还请公子息怒。:吃吃地笑着,眼眸滴溜溜的乱转,脸上荡漾着粉色的红晕,如同偷吃了鸡的狐狸,整个一妖精。 “哼。再有下次,不愁拦你的屁股。”嘴里威胁着,手继续在那弹性超强的臀部摩挲着,实在是,手感太好了。就算是隔着衣物依然能让手指感觉到那透溢过来的温热。“照儿不敢,公子,照儿观之,程小姐,怕是还有其他缘由才对公子冷然相对。”宫女姐姐目光瞄向了还敞着的大门,挣了半天,总算似乎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娇喘吁吁的理了理发髻和衣裙,这番才正容道。 “哦?还能有啥?”暂时不骚扰宫女姐姐的思路,听听这位智囊的意见和观点。 “今日在此,照儿侍候着程小姐和阎大人,见得程小姐语气之中多有对公子的倾慕,然又偶尔溢出的怨气,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方才被公子这番,”俏脸一红,含羞的双眸轻扫了我一眼,“打断,才略微想明白些那位程小姐的心思。” “哦?说来听听。”很高兴,想不到咱得魔爪对促进宫女姐姐的思路的开阔有好处。“公子别闹了,待照儿说完吧,一会儿绿蝶妹妹可就过来了。”宫女姐姐面红耳赤的左推右拦,算了,不逗着漂亮妞了。恋恋不舍的收回了作恶的大手,抄起放在塌边的茶水一口灌光,才朝着宫女姐姐无邪的笑了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此女好胜之心极强,想来,虽对公子倾慕,然却对于与他人共待一夫,低下一头,心有不甘……”宫女姐姐给我剖析了程家小妹妹的心理活动,很想一位心理医生,而且是高级职称的,有理有据,连我都觉得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忆起当初与程家小妹妹相似的场面,再到今天的相遇,两厢一连接下来,果然有种豁然贯通之感。“果然如照儿所说,我细细想来确实与你所说相差无几。 …… 或许是因为心情愉快的缘故,上班新茶各个教室的步伐也比平时轻快了许多,“公子,你听说了吗?土番使节团到了咱们长安了。”蔡楠跟在我屁股后边转悠。 “哦?来了?来了就来了,干啥,你也想加入土番阵营不成?既然不是,干嘛在我跟前上蹿下跳的。”没一点禁卫死士的麽样,倒像个八卦人士。 “属下,嘿嘿嘿属下是想请示公子,咱们这伙人都已经训练的一个两个兵强马壮了,是不是也该,也该做一些实际、实际……”挠了半天脑瓜子,就是想不起来那个词,我叹口气,顿住脚,免得这位大哥一不小心撞上前边的柱子。“叫实战演练,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 “对!就是实战演练,还请公子下令把,兄弟们一个二个憋得都快疯了,空学了一身本事,现下都还没有用过呢。”蔡楠连声附和,一面陪着笑脸。我拿眼角朝后一瞄,果然,一大票子“大内密探”在后边躲躲闪闪的朝着这边瞧来。得,看样子,不给这帮家伙找些事做,怕真是不得安宁了。 “好吧,不过,那些东西都会熟练运用了没?”我朝蔡楠问道。“当然,飞天铁爪,暗弩、吹箭筒,哪一样属下都应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您瞧好了!”蔡楠很显摆的从腰上抽出一直不到一尺的吹筒,双指从腰间一勾,很麻利的往吹筒一塞,放到唇边,双腮一鼓一瘪,前方十余米外的木柱上发出了清脆的入木声,一枚吹箭入木三分,接着又是两只吹箭定在木桩上。恩,还成,动作熟练得很,一气呵成,这帮子杀人防火的恶货总算是有些进步了,不像上次实战演练时,慌慌张张的,吹箭都放反了,剑尖戳的一个二个唇舌流红,还好上面没涂毒,不然,怕是当天这帮百人的死士就得阵亡近半。 “这样吧,百人分五队,每次二十人,轮流化妆去监视,记住,谁被土番使团发现了,本公子就拿谁当吹箭的八字一个月。明白了吗?”阴恻恻的朝这货露出了白森森的门牙笑了笑,蔡楠的额汗立即沁出了细汗,一个劲的点头应是:“公子放心,谁被人瞧破,不用您罚,属下先把他给剁了,都听清楚了没有?!”最后一句,是朝着那些围上来的大内密探喊得。 “保证完成任务,我们的青春与热血将铸就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凑到近前的几十个人昂首挺胸,齐声高呼口号,震得老子头皮发麻,靠,咋就不知道小点声捏? “俊哥儿,又跑了?嘿嘿嘿……”本公子刚刚溜出进奏院的大门,就被个小屁孩的声音吓一大跳,墙头草李治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笑眯眯的盯着本公子,一脸的色。 “跑啥?哼,本公子是为国事日夜担忧,才忙完这里的事,又要敢去找袁道长,为我大唐军事力量的建设进行探讨。”瞪了这货一眼,气宇轩昂的迈步走到李治跟前:“怎么了,今天又来找我啥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对了俊哥儿,我可得告状,这家伙竟然次次都挡着我不让进门,是啥意思,我可是王爷!”李治翘起手指头指着守在门外的禁卫朝我告状。 “真的?!”我故作惊讶状,看了眼门卫,又瞅着李治。 “恩,俊哥儿,你可是这儿的负责人,帮我说说,下次让我也进去参观参观。”李治赶紧点脑袋。 “哦,你等着。”拍拍李治的肩膀,示意他在这等着,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一脸疑惑的两个执剑蹲守的禁卫跟前,压低声音,拍拍这二位精英分子的肩膀,很欣慰的目光与语气:“干得不错,记住了,除非是陛下本人,或者是进奏院的工作人员,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不管是蹲在那里的王爷,或者是只耗子,也不许踏进院门一步。如果完成得好,下次轮训的时候加把劲,说不定小队长就是你们的了。” 第181章 无毒副作用的粘合剂 “放心吧公子,别说是耗子,就算是王爷,小的们也绝不会让他们进大门一步。”这货太激动了,竟然把耗子摆到了王爷前面,语病,咱不计较,毕竟,大家都是同志嘛,偶尔说错话也是可以原谅的,再说了,这禁卫同志的话实在是说大了俺的心坎里。 尽量让表情严肃沉重一点,走到了一边探头探脑朝这边望的李治跟前,很无奈的摊开手,“没办法,说什么也不愿意,还说什么是陛下亲旨所下,职责所在,不能有所懈怠。” “算了,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本王才没有那兴趣进去磨矶。”李治悻悻然的道。“对了俊哥儿,你这是要去哪?我也去。” “自然是去找袁道长,你也想去那就一块吧,反正你整日里游手好闲,也不干点正事。”跨上了马背提缰催马。李治打马赶上来分辩道:“谁说的,我可是在弘文馆待到了下学才出来的,再说了我父皇可是让我跟着你,向你学习的,父皇之命,儿臣岂有不尊之礼。”表情很严肃的道。 很鄙视这丫的,这些堂而皇之的话根本就是放屁,整日里跟着我四外瞎逛,蹭吃蹭喝怕才是他最大的兴趣。 “房公子好,小王爷好,来找我师父吧,快请。”行至观中,迎面就撞上了小道士。咱第一眼先看胸部,嗯,不是突起的,看来是弟弟闲云小道士,不是流霜小道姑。不过似乎有些不对,一身原本青色的道袍上面全是污渍,如同数月未洗一般。 “嗯,来找你师傅的,你怎么穿成这样?”随着闲云朝前走,随口问道。 “小道这段时间天天都在丹药里苦修,今日才得闲暇出来活动一下,没想到正巧就遇上了二位贵客,”闲云的表情比上次的嬉皮笑脸要真挚了不少,目光也沉稳了许多,看来,或许是我那番话起到了点作用,心里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李治倒是跟闲云含谈得来,两人在前头聊着,李治时不时提问,闲云也很用心的答着。闲云很得意的扬言,自个正在刻苦修炼丹之术,希望他不要再练出啥子生物武器来就成。 行不多远,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越过了清溪,踏足在山间草木掩映的圆石小径上,清新带着芬芳的空气比醇酒还醉人前方远处的鹤鸣更添空明清朗之感受。 远远就瞧见袁道长正在湖边的空地上耍着太极,气势飘逸,长须飞扬,流霜小道姑盘坐在亭中,摇扇烹茶。袁道长缓缓收势,远远就朝着这边拱手朗笑道:“原来是房道兄,晋王爷,快快请坐,呵呵呵,贫道还正琢磨着,哪日再登门向道兄请教呢,这太极拳经还有多处未曾解透的地方。” “见过袁道长,多日不见,气色更佳了。”朝这位大神棍拱手,白脸似乎要比前些日子红润些。 “哈哈哈,承道兄吉言,请,王爷请……” 分宾主落座在蒲团上,流霜奉上了茶,赶紧抬手接过道谢,得到的回答是一个白眼,靠,记仇心强悍的小道姑,咱懒得理你! “今日在下此来,有一要事,想求教于道长,只是不知……”顿了顿,手在袖里掏出了张图样,作犹豫状想收回,袁道长赶紧开口:“道兄尽管开口便是,贫道力所能及,毕当仁不让。” 我心中暗喜,面上不露声色,犹豫了下方才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的缓缓说道:“在下绞尽脑汁,借用孔明灯的原理,苦思数月,方的此物,若能成之,必可使人腾于天际,俯视群山大河……”呛啷之声连响,接着是李治被茶水烫到发出的惨叫声:“啊!……”很清脆,惊得近处的白鹤舞动着双翅逃之夭夭。 “白,白日飞升?贫道,道兄……”袁大神棍眼红的比兔子还厉害,喉结上下鼓动着,如不是本公子魁梧的身板,生裂狮虎的能力让袁道长知晓,怕是现下这货就冲上来抢了。 “不是白日飞升,是无论百天和黑夜,想升就升,想降就降,不过,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蒙道兄不弃,贫道感激涕零,只要道兄点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了。“好了好了,道长既如此说,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道长请看,”摊开了图纸,一个热气球的分解图递到了这位隋唐第一神棍的眼前:“道长请看……” 李治顾不得呲牙咧嘴了,一个劲的往跟前挤,似乎也想瞧瞧是啥宝贝。闲云、流霜也都凑到了近前,眼睛瞪得老大。 “孔明灯似乎不是这个样子?”袁道长吐出了疑问,根本就是废话。孔明灯能坐人的话,诸葛亮早升天了,好像也已经升天了。鄙视这老家伙一眼,轻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到我身上:“此物下部是由轻而薄的竹片进行编制的大笼子,高约五尺便可,长宽皆为八尺,中间置一煤炉,底下垫隔热的……”一点一滴的向这几位细细的解释,听得袁大神如痴如醉,还不时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和理论来交流,没想到,还真没想到袁大神棍竟然对科学也是有一定基础的,更好办了。 “这是竹筐的上方,由六根巨竹支撑起来,这一段也要依靠坚硬物做出支撑,把这个热气球的颈部撑高,以免下面的火焰太大,会引燃上部的材料……”这是常识,谁都知道火焰大了会烧锅底,更何况上面的热气球的材质全是竹子和各种布料。 “就是有一处比较麻烦,要先做小的样品出来,根据他的载重量满比例放大之后,再做载人的热气球,可是在下原想用丝绸和麻布来做上部的气球材料,可是丝绸易燃,麻布的透气性太强了……”咱也得把难处说出来,至于把小的做出来,成功之后再放大比例做载人的,这样不仅安全系数大增,而且更容易成功。哇哈哈,本公子实在太聪明了,不愧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优秀穿越青年。 “俊哥儿,你笑甚子?”李治扯扯我的衣角,兴奋的脸颊上依旧又迷惑:“那要是跑气跑的太快了,岂不是飞不起来?” “我有办法!”流霜小道姑一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小丫头很是得意的扬起了脑袋,一脸得色,我刚张了嘴,这臭丫头立即把脸给扭开,得,咱不跟你计较,自然有人能让你乖乖的说出来。 “徒儿,真有办法,快快说来,让房道兄品鉴一二。”袁道长露出了此项的微笑,很是讨好的朝着自个儿的徒弟道。 “我只告诉师傅你一个。”这小妞还拿白眼来瞪我,本公子回敬一个正义的笑容。 “哦,好!好徒儿,哈哈哈……”袁道长眼睛眯成了缝。“可用鱼胶来保持其密封性。” “鱼胶?”很神秘的名字,“鱼肉能有粘性?”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因为再问出来的瞬间,李治直接翻出白眼做晕厥状,闲云扭脸去倒茶还是去干啥?袁道长一脸黑眼的瞪着我。只有流霜,一副研究工作者的表情:“公子不知道何谓鱼胶?” “很常用的东西吗?”我又问了一个难度比较高的问题。 “很常用,所有需要粘合的物品几乎都用得上,比如这个。”袁道长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跟我解释了下,我才明白,这就是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我国木工祖师鲁班运用鱼鳔,大豆蛋白这些材料进行熬制成的胶水,完全说没有任何有毒化学物品的天然生物强力粘合剂。太强悍了,鲁班,我喜欢你,没想到,实在想不到,原本以为古代中国粘合剂只有米汤或者浆糊,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生物胶水。 “我说俊哥儿,这么好的东西你干嘛让袁道长去做?你不怕他做好不给你吗?”李治在我耳边一直嘀嘀咕咕的埋怨。 我叹了口气,勒住马缰,扭头问这个没一点儿经济头脑的小白。“你知道做这么个热气球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吗?” 第182章 灵魂工程师的绝技 “我的老天爷,照俊哥儿你这么算下来,没个一两千贯,根本就做不出这东西。”李治不由得惊呼起来。 废话,要是便宜,所有的细节我都一清二楚,所有的材料都是拿来就能做好,你以为我不愿意自己做啊?这话咱可不能说。更重要的一点,咱没钱,本公子会挣钱是不错,可那些钱全在我娘手里拽得紧紧的,别说是我,就算是我爹想兜里放俩零花钱,也得给俺娘申请打报告,若是本公子真的要告诉家里人说是要花个一两千贯做巨型孔明灯来泡妞,怕是俺那肯定要暴跳如雷的老爷子会先把咱手脚捆起来,拿竹竿把咱这败家子挂在树丫叉上当一晚的野猴子醒醒脑。再被娘亲在脑门上戳出百十来个大包,当上十天半个月的如来佛。 假公济私地借用进奏院的人力物力来做这件事倒也不难,可问题咱的目的太那啥了,太明显了,要拿在全长安城人的脑袋上摆显的玩意,要让李叔叔知道我让进奏院花上大价钱来做我准备用来泡他家闺女的玩意,还不给气炸了,就算他心疼闺女,不好拿咱挂皇城门楼子上风干等过年,怕是也少不得一顿皮开肉绽的板子。 至于找袁道长,嘿嘿,袁道长什么人,道长,做什么的?卖假药?嗯,反正差不多,一天到晚卖他那些神奇小药丸,一枚就得好几贯,这货可以说是富得流油,至少也数万贯的身家,根本不缺钱,青羊观那后山可是他的是私产,偏生他又喜欢那些新奇,又能摆显名声的玩意,咱不忽悠他来做这东西,还能去忽悠谁?更何况,爱国人士兼狂热的汉民族主义者袁大师自然会去找李叔叔报告。然后,已经从我这里听过了热气球设计理念的李叔叔自然想到身为热气球载人实验的设计者的房府之二男,然后,本公子自然会从幕后又跳到台前,接受众人的夸奖与仰慕,嘿嘿嘿,实在是太佩服自个的智商了。 “俊哥儿。”李治摇摇头,很是感慨地唤我。 “干吗?”扭头瞧这小家伙。难道又有啥子新问题不成? “您也太黑了。”摇头,叹息,失望的目光,这货瞧出本公子是为了省钱才想办法去借袁道长的金鸡来生热气球这个蛋了? 我严肃表情和目光,注视着这个看穿了我心思的少年,直到看得他心神不宁,不知所措,我才长叹了一声,我用失望与不被人理解的表情挂在了脸上,一脸的悲凉:“李治啊李治,你知道什么叫无私奉献吗?知道什么叫舍却名利吗?看来你实在不了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高尚品格。”我那哀伤而睿智的目光,越过了长安的城墙,越过了大地,到达了辽阔的太平洋…… “俊,俊哥儿,对不起,可能我确实误会你了。”李治战战兢兢地朝着我道,但是,依旧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但我是谁?老师,专门替人扭转观念,转移目标和方向的,简单来说,就俩字“忽悠”。 “你可知道。每一位修道之人最最向往的目标是什么?是成仙,是白日飞升,可是,从古至今,怕也就除了你们的李氏之祖,还有庄子,再没人能体验过,也没人能再次踏步云端,袁道长是什么人。他可是经历两朝的真人,名声之盛,不亚于已经化羽成仙的道家先烈,但是成就之上,确还是有所欠缺,知道我为何把太极拳经交予袁道长吗?为何我又把热气球的图纸交给袁道长吗?哼,我这是在替……真做出来了,不说天下震动,怕是中原大地的百姓心目中,道教的声望至少上跃上一个台阶,道教文化的发扬光大至少也会更上一层楼,对于外来文化的入侵,不亚于一个沉重的打击,对于我们……” 扯远了,不过思路却很正确,还真没想到,真让我把这原本是想省钱省力的事给上纲上线了,太佩服自己了,看到李治由一开始显得鄙夷的目光渐渐变得若有所思,到为自己不相信俊哥儿那勇于为人类科技事业发展不计名利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我很沾沾自喜,嗯,很好,这样一来,就算是袁道长醒水过来觉得有啥子不对劲,咱也可以大义凛然地加以鼓励和劝慰。 很有意思,意犹未尽地继续朝这货进行严肃教育:“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态度决定一切,知道不知道每一件新事物的成功都需要千百次的跌倒作为垫脚石?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左丘双目失明著《国语》,屈原遭放逐赋《离骚》,司马迁宫刑撰《史记》,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正所谓:‘磨难是成功的良伴,逆境是人生的摇篮,挫折是英才的乳汁,悲痛是奏凯的琴键。’风光无限好,爱拼才会赢……玉经琢磨多成器,剑拔沉埋便倚天。面对磨难只要怀揽一弯希望的彩虹,勇于穿越人生的峡谷,就会走进另一片天空。因为磨难孕育着成功,而成功永远属于自强不息的勇者!!!” 老师就是这样,不管是教育人还是拍马屁,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让对方一上场就遭受疾风暴雨一般的打击,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即便咱话里有些语病,可毕竟大方向上是对的,让你只能疲于招架,然后继续痛打落水拘,落井下石啥的,不能给对方任何思考和反扑的机会,直到对方心甘情愿地俯首应是,或者欣然受拍方才罢休。 李治的目光用发光发热已经不足以形容,堪比那大海上能刺破黑暗,给行船带来光明的灯搭,很刺眼的目光,面颊通红,双眼发直,咬牙鼓腮的样子瞪着我,不太自在地挠挠胳膊肘,这小家伙干啥了?被我一番警世之言震憾得进入了灵魂的升华和净化的状态了? “喂,老瞪我干吗?再瞪信不信我踹你了!”生怕李治被我一番话所折服,对本公子的崇拜变成了倾慕,从而对他的性取向造成偏移不成?我可不是没有必要的担心,主要是现在李治的目光太那啥了,我赶紧抹抹嘴边的白沫,用力鼓鼓胸肌,用很威仪和严肃的语气来打断这小家伙的邪恶臆想,以防他出现性取向上的偏差,成为大唐第一位没后代遗留的皇帝。 “哦,没瞪你,只是对俊哥儿的话,实在是……”闭目作回忆状?算了,懒得理这心理脆弱的小神经病。 “对了,明日程叔叔生辰,你跟你姐去吗?”李治自从被我灌输了一气做人的大道理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这小屁孩子到底在想啥。 李治被我的问话提起了兴趣,两眼一亮:“哦,去,肯定得去,程叔叔今日早朝未散,就大发请柬,在场的百十来位重臣谁没被逮着,我爹去不了,也就我们这些小辈代替我父皇前去了。你也去?” “废话,我不去干吗问你。”瞪了他一眼,程叔叔果然脸皮厚得厉害,上朝的时候发放请柬,在场的大臣能跑得掉吗?程叔叔岂不是又能捞上一笔,实在是……无语了。 “成啊,一会回去我就跟我姐说,明儿,咱们就程府见了。”李治的兴致总算是高了点,毕竟还是小孩子吗?蹭吃蹭喝又是他的爱好,怎么能不兴奋呢? 待到告别之时,李治凝目张望着我背影的严肃样子很让我迷感,这小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本公子的王霸之气所摄?很不理解,算了,不管了,咱回家吃饭去也,睡个好觉先,明天,就得去可怕的程叔叔家赴宴,咱可得打点起全部精神来应付明天的家宴,靠,想想就觉得害怕,可惜李恪,俺的好兄弟,过完了年,被李叔叔一脚尖踢回封地去了,没了个朋友在边上帮衬着,李治那酒量跟蚂蚁似的,至于李漱,小萝莉能喝啥子酒,实在是担心明天本公子的下场,难料啊。 第二天,匆匆下了班就往家赶,被娘亲逮着去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件新袍子,头顶个黑色的软黑幞头,人五人六地跟在父母、大哥的身后,打马朝着程妖精的府邸行去。 第183章 俩漂亮妞,明争暗斗 人多,多的利害,可是程叔叔那大嗓门依旧嘹亮,很庆幸今天人多,程叔叔没得机会特意来跟咱这个小后生打招呼,不过,还没等我庆幸超过一分钟,一只似曾相识的毛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妹婿可算到了,快走,你可是来得晚了,一会去了,先自罚三杯。”程处亮啥话也不说,就把我往边上拽去,大哥一脸同情与庆幸之色,朝我挥手道别。 “现下天色尚明,小弟怎么算来得晚了?”这位二舅兄是啥意思,难不成他们程府的家宴是从早上就开始? 程处亮不答我的话,胡乱挥挥手,我只能跟着前往,过不多时,到了后厅,一瞧,果然……除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正在饮酒作乐,还真没瞧见其他人。 “妹婿来了,来来来,今日家宴,莫要拘束,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可惜上次你娘送来的遗香醉没了,这些酒喝起来实在是没劲。也将就一二了。干……”哐,一大杯三勒浆干尽,那滋味,舌根都觉得发麻。 强颜欢笑,陪着六位舅兄饮酒作乐,还好,没多久,陆陆续续有闻风而来的纨绔子弟杀到,我总算能晃着晕呼呼的脑袋,猥琐地躲闪在人群中,尽量避开那六位舅兄的视线,免得又被逮到。 就在本公子躲在巨柱后喘气的功夫,“房公子,小妹有礼了。”程鸾儿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扭头,这丫头今日竟然也是一身男子装扮,一袭青衫及地,腰悬佩饰,青丝全然扎起,也戴上了一方软黑幞头,身上潜藏的英气尽显,偏生又不失妩媚。恍若烟水那方迷蒙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得色。 “原来是程小姐,在下有礼了,呵呵,酒有些喝多了,几位舅兄着实太过热情,在下在这歇息一会再喝。”赶紧朝这位大姐拱手,生怕她高声呼唤,把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公子若是不弃。不若就坐在小妹的身边。”女扮男装的程七妹一撩衣襟坐下,指了指边上无人的案几,嗯,正合我意,这地方比较僻静,人来疯的纨绔们全挤前头去了,一般也不会有人往角落上挤。“好,恭敬不如从命。”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抄起桌上的酒先嗅嗅,嗯,葡萄酿,咱就是喜欢这玩意,朝着邻坐的程鸾儿遥敬一杯,干了。爽,酸酸甜甜,实在是美哉。 程鸾儿喝酒的架势比较斯文,端杯,长袖一挡,仰头,酒到杯干,好一个女中豪杰,忍不住朝这漂亮妞翘起了大拇指:“好酒量!”“公子这话,小妹可不敢当。不知道公子闲暇之时都会做什么?”程鸾儿俏脸上渐渐浮起了熏然的酒红,笑意吟吟地道。 “做什么?”这话倒把我给问住了,我可是没日没夜的忙,一会忙着工作上的事务,又时不时被李叔叔那老货揪去皇宫里问东问西,不然就是不知道厚脸皮为何物的阎国手登门拜访,又或许是为了泡妞而开拓思路,建造泡妞用的道具,到了晚夜回家。还得左亲右抱地跟家中的俩个美女聊天,闲暇?还真没有。“唉,在下整日公务繁忙,莫说闲暇,就算是上个茅房都来得掐着时间来算。” 噗哧一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呛咳,程鸾儿通红着脸颊抬手抵唇低咳着,翘个兰花指指我半天,又不知道该咋说。 “今日程伯父生辰,孤与诸弟等特来道贺,听闻贤弟等皆在后厅,厚颜前来讨杯水酒喝,还望六位程贤弟莫怪。”太子哥来了?坐得太里面了,只好站起身子来朝前探去,哟,来的还真不少,李承乾、李佑、李治,还有俺的羔羊也来了,还有个小屁孩子,似乎也是个小王爷,有些眼熟,具体是李叔叔家的老几忘记了。 或许是本公子长的太帅,气质太吸引人的目光,我站起身来只一瞬间,李氏兄妹的目光全落到我身上,赶紧拱手遥拜,露俩门牙表示友善。太子哥很领导地朝我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李治一个劲地朝我挤眼,跟边上那个小他一些的李家兄弟小声地嘀咕着啥,那小孩子果然抬起了眼,目光很崇拜的样子,齐王李佑冷眼瞧我,然后脑袋往天上拧,似乎有脊柱强直,破伤风的前兆。 李漱飞给我一个很娇媚的眼神,目光一移,突然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然后似怨似嗔地瞪了我一眼。 大伙赶紧给太子殿下见礼,这位太子哥很是得意洋洋地溜达到主位上端坐,双手朝两边摆了摆:“诸位兄弟都免礼,这是程伯父的府上,不必拘礼,都快快请坐。” 李佑就坐在后厅太子下首,而李漱,则气势汹汹地领着俩个弟弟朝着我这直杀而来,一身紧袖翻领的胡装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一步一摆荡的风情勾得一帮子纨绔两眼发直。 “你倒好兴致,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后头干吗?”李漱用鼻子在说话,啥意思,刚想捞袖子反驳,这小萝莉突然展颜一笑:“哎呀,原来竟然是程姐姐也在呀,一身男装,倒显得英姿挺拔得很,可惜漱儿……”李漱故作黯然地看了自己一身锦缎金线的胡装一眼:“太娇弱了些,面容也不若姐姐般英伟,若是扮成男儿,必然不像。” “漱妹这话实在是……”程鸾儿脸色有些难看,发白。没想到,这俩漂亮妞原来是对头冤家,太好玩了,本公子正兴灾乐祸地瞧着这俩漂亮妞打嘴巴仗,李治一屁股坐到我边上:“俊哥儿,来,咱们坐下聊,别理她们。我姐跟程姐姐哪一次见面不这样,早习惯了。” “啊?!”莫非二人是天生冤家不成? “李慎见过俊哥儿。”很懂礼貌的孩子,十一二岁的模样,脸上稚气未褪,很可爱的天真表情,望向我的双眼里满是崇拜。”我们好像见过的吧?”有印象,很是有些印象。 “当然见过,我九弟也在弘文馆跟我们一起念书的。不过是在另一边的班里。上次俊哥儿你拿来点火的那块冰就是砸在他脑门上,你不记得了?”李治笑得很淫贱,把事情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好像就是这位李慎抱着我的腿哭着喊着要拜师,然后陈老夫子一阵咆哮,害得本公子手中的冰制放大镜失手,把这小家伙砸晕了过去。有点脸红,生怕这位王爷是上门来找碴的,可瞧他那样又不像。 “俊哥儿。上次一别。慎依旧恋恋不忘那冰中生火,曾试制多次,然都不能成功。今日听闻俊哥儿也来赴宴,特厚颜前来请俊哥儿指点一二。”很文质彬彬的小正太,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搞得我都有些惭愧,替李叔叔惭傀,小小的孩子,都被折磨成啥样了,没一点天真玩乐的劲头。正在思量间,李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房俊可是好兴致,佳人相伴,好兴致得紧啊?”说话都不阴不阳的,眼神很那啥。 “我干吗了我?这可不是我家,我是客人,当然客随主便,主人让我坐哪我就坐哪,难不成我还敢跳上前去让你大哥跟我换位置不成?”很正义的目光和语气回敬这一身醋劲的漂亮妞。 “哼,见色忘义的登徒子……”李漱气呼呼地撅着嘴一屁股把我挤到了边去,竟然占了我的位置,我靠,这妞。一扭头:“咦。程小姐去哪了?” “哼!”李漱很是得意地扬起了尖翘的下巴,如同一只骄傲的小母鸡:“被本宫给气跑了,呵呵呵,跟我斗?!” “你们俩斗啥了?”很好奇,挤这丫头跟前问问,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大红脸外加俩漂亮的白眼:“干吗跟你说,女人家的事,你少管。” “得,你们爱咋斗就咋斗,咱可不搀和,你们俩也过来,咱们继续聊。”算了,咱不跟你计较,跟俩小屁孩继续吹嘘本公子的光辉业绩先。李慎这小同学不错,不像李治那般的奸诈,对待科学知识的态度十分严谨,并且对自然科学方面有很大兴趣,最喜欢问一些在古人看来很古怪的问题,比如天为什么是蓝的,山上的冰为什么比山下的冰融得慢之类让会让弘文馆的老夫子认为不务正业、歪门邪道的问题,不过,落到我这位优秀教师的手里,真是如获至宝,唾沫横飞地朝俩小孩忽悠?嗯,教育,传授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 “比如这酒杯,常温状态下里面的气是固定的,与杯外的空气质量相等,等……”程鸾儿出现了,她出现在门口的刹那,整个后厅静了静,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位一身水流彩纱,云髻高挽,面若桃红,一面淡定而自信笑容的丰盈佳人身上,好一个丰盈的美人。 “她比我漂亮是不是?瞧你那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你平时都没有这样子瞧我。”李漱眼红了,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咬牙切齿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程鸾儿的敌意,吃哪门子干醋嘛,真是,可瞧她那副样子,还真怕这小母老虎当场发飙,万一在这吵起来咋办?赶紧低声道:大姐,冷静一点,她漂亮不漂亮关我屁事,你才是我老婆,再说了,你要打扮起来,哪个地方没有她漂亮了,肯定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睛下意识地瞄到李漱挺翘的胸部,似乎这里真没有程家妹子强大。 似乎我的话真起到了作用,李漱脸上的怨意少了许多,看到了本公子那邪恶的视线落的不是地方,羞怒地嗔道:“看什么看!”“这衣服上的金绣不错,嘿嘿……”干巴巴朝这妞笑了笑,竟然被抓了现形。失败,下次必须随时警惕。 李漱嘴里还在那怨念地嘀咕:“哼,不就是个子高一点,那里大一点……”声音越来越小,害得我支耳朵也没能听清楚后面的话。 程鸾儿朝着太子和一干纨绔狼友行礼致意之后,便含着春波荡漾一般的笑意,朝着这边走来。 “房公子,小妹可以坐这里吗?这些地方似乎都满了。”清脆如若黄莺夜歌的声音着实诱人。本公子极力保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赶紧让了让:“不敢当,小姐请坐。”我把屁股挪开,坐到了另一个案几上。 “俊哥儿,我呢?”李漱很是贤良淑德地朝着我淡笑,语气温柔得如同春花秋月一般富有诗意,可是我看到了她丰润的红唇间,虎牙上溢射出来的寒光。李漱站了起来,她的位置被李治那根墙头草和李慎那乖娃娃给霸占了去,分明就是故意的。李治一个劲地朝我挤眼。很猥琐的笑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不止是他,整个后厅的目光全聚到了我身上,一个二个兴灾乐祸,李业诩那王八蛋更让我生气,竟然高声道:“俊哥儿,坐中间得了,给俩位小姐让座,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哈哈哈,淫笑声此起彼伏,我靠,这货根本就是落井下石的禽兽!人渣! “有何不可。若是李兄想来坐,小弟让你如何?”本公子长身而起,虎躯一震,朗声笑道,李漱立即霸掉了我的位置,很体贴地道:“莫跟李家哥哥一般见识,分明就是眼红。”李漱这句话果然姜辣,强大的哄笑声中,李业诩脸色发乌。强颜欢笑吭哧俩声,败走麦城,借尿遁去茅房面壁羞愧去也。 我只能坐在了俩个位置之间,左边,是刚打赢了一仗,一脸得意,巧笑嫣然的李漱,右边,则是同样保持着笑颜,暗中却咬碎银牙的程鸾儿,坐在中央的本公子实在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俩漂亮妞对咱都还不错,自个粘了上来,忧的是,万一俩个丫头吵起来,第一个倒霉的便是本公子。 还好,纨绔们又被节目吸引了过去,正在行酒令作诗,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或者是嘲弄声,“公子请酒。”程鸾儿端杯递我手中,干了。立即听得左边一声闷哼,然后就是李漱娇媚入骨地低唤:“俊哥儿,来尝尝这个菜,可好吃得紧,别光顾着饮酒,当心伤了身子。” 一左一右,明争暗斗,说话如同子弹出膛,还偏偏不见硝烟弥漫,他妈的,简直就是把本公子放火炉子上烤着玩。 “房贤弟何在?!”太子哥发啥子神经,想救我脱离苦海?赶紧起身应是:“小弟在此,不知殿下唤我何事。” “你可也算得上是程府的半个人了,今日我等行酒令,程家几兄弟可是把贤弟拉出来做挡箭的,哈哈哈……”太子哥很得意地翘起手指头指着一干正朝我挤眉弄眼的青春版程叔叔。我靠,不是吧? 第184章 悲喜交集还是哭笑不得 “妹婿,行酒令这玩意,咱们兄弟几个可是每战必败,今日你我既为一家人,不找你这文采一流的长安名士来替我等挡刀,还待何人?哇哈哈哈……”程处亮很无耻,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还很厚脸皮地直朝我挤眼睛,另外几位舅兄也很无耻,一个二个朝我直露大板牙。 “不是吧?我说几位舅兄,就小弟一人替你们六位?”卖糕的,天上咋不掉块大板砖把这半打恶货拍翻掉。 “是啊是啊,我兄弟六人都输了,若不指望你来应对,还能指望谁?”程处亮还很理所当然地道。一干纨绔之友在边上笑得呲牙裂嘴。 “哈哈哈,诸位,我等皆是久闻房府二公子才华过人,三步成诗,今日,既然主人家六位弟兄相请,若是房贤弟再作推辞,岂不是扫了我等之兴?”太子哥怕是唯恐天下不乱吧?此话一出,鬼哭狼嚎齐声应和叫好,就连俩刚才还争得劈里啪啦的漂亮妞也一个劲地在那起哄,李漱更是小脸兴奋地涨红,小巴掌怕是都要拍红了,她很相信我的实力和才华,至于程鸾儿,是以一种评委的眼光在看待,嗯,一瞧就知道,这丫头还不知道本公子的利害,得,既然如此,咱今天夜里,就再厚上一回脸皮,玩一回鬼上身。 “好!既如此,恭敬不若从命,今日,在下就献丑了,不若,”不成,咱是教师,也就记得诗词,万一这帮酒疯跟我来对对联,本公子岂不丢脸丢到姥姥家。”这样罢,不论何题,在下皆以诗词对之。若何?”很吊的背起了双手,昂首扬眉,很有诗仙小白的架势。 “……”寂静,嗯嗯,怕是用寂静才能形容现下的场面,一个二个的纨绔之友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瞪我。咋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扭头朝程处亮望去,这货朝我翘起了大拇指:“妹婿果然真豪杰尔,哇哈哈哈……”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笑得很是整齐。 “难道小弟说错了什么吗?”不太理解这帮子恶货为何笑成这样。 “看来房贤弟未曾了解何为酒令。罢了罢了,既然贤弟概然而言,我等若是再,呵呵,岂不是弱了人家房贤弟的名头?”太子哥笑得也很淫贱,还很兴灾乐祸。 “来,举杯,我等皆等着瞧房二公子的诗词矣。” “这才是好样的,来,我兄弟都敬妹婿。”程处亮兴奋的脸都红了。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妹婿加把劲。给得替我们哥几个长长脸。” “不敢不敢。”嘴里谦虚着,心里不停地对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厚脸皮加以鄙视。 “好,六位程贤弟。加房贤弟自个,七人,一人一首,贤弟可否当得,若是能成诗五首,便算房贤弟及六位程贤弟赢了,我等一干人等,皆饮五杯,若成七首,皆饮七杯。诸位,可愿随孤一赌之?”太子哥很会挑起气氛,一干眼红我的纨绔高声应和。 “既如此,在下便献丑了。”有啥,斗酒诗百首的破事咱都能干得出来,何况才七首,那咱就应应这个景,走到一桌空案边,端起了一只琉璃盏。倒满了葡萄酒,抬手举杯,作登高仰望状,高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以一个高音结束了第一首七言诗。 “好!”李业诩不知道啥时候从茅坑里钻出来了,一脸兴奋地鼓掌大声唤好。很快,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兴奋地上窜下跳,很有想擂鼓助威的架势。 “第一首,好一个葡萄美酒夜光杯,贤弟果然才思敏锐。”太子哥很有雅量地笑了笑,朝我举杯贺道。嘿嘿,有啥,脸皮厚点就成,一口干掉葡萄酿,斜起眼角,果然,李漱一脸迷醉,眼现桃花,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程鸾儿也是粉面含春,不过,这位丰盈美人还是比较镇定,似乎认定咱出不了七首?笑话! 本公子几大步走到了门边,翘起手指头指着天际的一轮明月,朗声道:“庭前明月光,”低头向下:“疑是地上霜,”再抬脑袋:“举头望明月,”再低脑袋作感怀状:“低头思故乡……” “好!好诗啊好诗!”程处亮巴掌拍得劈里啪啦直响,这货也能知道啥叫好诗?瞎起哄还差不多,不过,在他的引领之下,掌声再次响起。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头有点晕了,主要是前头被六位舅兄狠灌了一气三勒浆,现下咱又耍帅,一杯酒来一首诗,六大杯下肚,肚皮跟气球似的开始鼓了,腹肌也勒不住肠胃的扩张。 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在坐的纨绔已经从一开始的瞎起哄到敬佩,到现在的仰望神情,如同在顶礼膜拜一位伟大的诗人在大唐贞观十五年春夜在程妖精的府邸后厅诞生了。 很得意洋详,打着酒嗝,眯着眼朝着俩?李漱裂嘴直笑,耍着醉拳,准备再来上最后一首佳句作为本次厚脸皮盗诗大赛的结束句,就在此时,早已心妒欲狂的李佑这小王八蛋跳了出来:“慢着。” “哦?不知道齐王殿下有何指教?”我笑眯眯地盯着这曾经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王爷。刚才李佑被太子哥招到了跟前,两人一脸诡异地在那小声地嘀咕着啥子,看来,现在这货是想找本公子的碴了。 “房俊之才,诸位已是有目共睹尔,本王也甚是钦佩尔之诗才,不过嘛……”齐王李佑面带得色,晃晃悠悠站到了我的跟前,胸口一痒,一个酒嗝打出,熏得这货连滚带爬得闪得老远,面色红得发紫,咬牙切齿,很想扑上来咬我一口的样子。“哎呀,在下喝得多了些,还望王爷海涵。”咱赶紧斯文地赔礼道歉。 “哼!本王曾听父皇言,房俊你能三步成诗,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实乃人生之四大喜尔,今日,既然有暇,房俊还有最后一首未出,不若让本王考一考你。”李佑一口一个房俊连名带姓的叫唤,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还没等我开口。“六哥,你醉了罢?”李漱越众而出,婷婷而立于我身侧,脸带淡笑,可傻子也听得出李漱话中有话。“不若让小妹我敬六哥一杯?就此言罢若何?”李漱一句话把齐王李佑堵在了那,看来,这货对李漱很是忌惮,干笑俩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你佬爷啊? 一干纨绔很很默契地没有开口,看样子也是瞧出了些啥子,李业诩原本张口欲言,被边上的人拉住。 “漱妹,呵呵呵,莫急嘛,今日酒宴,房贤弟不若这样,你曾言人生四喜,不若,今日孤便以人生四大悲为题。四大悲与四大喜皆出,必成佳话尔,呵呵呵……”太子哥这话既出了口,还能说啥。 “望公子再接再厉,小妹为公子斟酒。”程鸾儿笑吟吟地捧着酒壶走到了我近前。看一眼面色不豫,但对我依旧充满了信心的李漱,还有面带鼓励之色的程鸾儿,也好,今日让你们这些家伙开开眼。“多谢。”端杯一饮而尽,咱再耍一回三步,第一步走出:“人生四悲四喜,不过是尽在一念之间尔,在下不才,就把这四大喜化为四大悲,不知可否?”朝着太子哥拱手为礼。 “哦?”太子哥面露讶色,与悻悻然退到了身边的齐王李佑对视一眼。 “好,我等静待房贤弟的四大悲!”太子哥这一拍板,不由得让我松了口气,太轻松了,想当年,咱们读书那会,就PS过无数个版本的四大悲,这玩意简直就是三个手指拈田螺,手到擒来。 第二步,朝着身边的俩漂亮妞挤挤眼,扭屁股,留给她们一个完美的背影,昂首:“听好了。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同名。”一气呵成,一干纨绔皆尽傻眼。太子哥哭笑不得嘴歪眼斜地端坐在那,手中的酒杯倾出了酒渍亦未察觉,嘴里似乎在重复着本公子的名句。 第185章 慈父版程叔叔 半晌一干纨绔才回过味来,哄笑出声,笑得东歪西倒的,呲牙咧嘴。“果然四大悲矣,当得四大悲,哈哈哈……”李业诩兄台笑得最是显眼,捂着肚子狂拍案几,尉迟双胞胎反映略显迟钝,半天才回过味来,嘴裂到耳根了都。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是得意,一个劲地举杯庆贺:“妹婿高,实在是高!” 李漱笑得花枝招展,掩着肚子在原地跺着小巧的金莲:“臭房俊,笑死我了。” 程鸾儿笑得拿捏不住酒壶,斜在手上,淡红的酒浆溢散在地面上,丰盈的双峰急颤,看得就站在跟前的本公子狂吞口水。 接下来,太子哥、齐王佑一干人等只能强颜欢笑,连灌七杯,喝得脸色发青,俩眼发直。 “来来来,妹婿,今日我等不醉不归。”卖糕的,这六位酒疯子全窜我跟前来了。叭哒,当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变成一打的时候,本公子两眼发呆,发展到双腿发软,终于……能安祥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全剧终…… 那是不可能滴,嘿嘿嘿…… 一睁眼,坐起身来,天色已经敞亮了,咦?不对劲,卖糕的佛祖,俺又在程府里睡了一夜?听得里头的响动,一声吱呀:“姑爷醒了?呵呵呵。您稍等,小的就给您端水倒茶去。” “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了,今天还得上班,要赶工呢。”不敢在程叔叔家久呆,打心眼里害怕这个程祸害的老巢。 “公子,您现在也出不去呀。”程府家丁指了指我,一低头,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单衣。“这是?” “公子昨夜醉了,吐得一塌糊涂。衣物都脏了,现在正在晾着,您再等会,若是干了,小的就给您拿来。” “哦,好的,多谢了,最好快点。等等,那个,你家老爷呢?”有点担忧,不知道程叔叔现下的动向。 “哦,老爷还在府中,今日没上朝,小的先告辞了。”家丁朝我拱手匆匆而去。一屁股坐回榻上,抄起边上的茶壶就灌,一切都太熟悉了,记得咱可是在这里躺了好几个夜晚了。 “看来。我们挺有缘分哪。”拍拍这张软榻,很是感慨。 “公子倒是好兴致,跟我家的床榻说起缘份来了?”程鸾儿不知道何时站到了门边,轻倚着门槛。一身粉色长裙,曲起的酷腕上佩着个血的镯子,雾轻锁、云淡掩的迷离双眸隐含羞喜,嘴角微弯,更添丽色。另一只手上端着个小巧的食盘,盘中一个碧色的小碗儿,搁着一把同一色彩的小勺,冉冉地冒着白气,淡淡的米香溢出,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嗯,咱是正人君子,是为食物吞口水,不是为美人,得端正自己的态度。不过程鸾儿似乎思想不正经,以为本公子那啥了,脸上红霞顿生,娇嗔地低哼一声,白了本公子一眼。端着盘子进了屋:“听闻公子起了,特做了些米粥,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的胃口。” “多谢了,有吃的就成,在下昨天夜里粒米未沾,早饿慌了。”乐呵呵地接了过来,勺子也没用,直接就想往嘴里倒,被程鸾儿唤住:“公子!这是麦仁莲子羹,慢慢地品才可尝其中滋味。”程鸾儿掩嘴很风情地低笑,算了,为了让漂亮妞高兴一点,咱听听话学斯文人也无所谓。嗯,确实不错,麦香盈口,肠温肚暖,好东西,一面小口地抿着一面赞口不绝:“你家可比在下富多了,吃饭都用这样的玉碗。实在是……”?程鸾儿怎么了,俏脸蛋红粉粉的,眼眸儿低垂下来,似乎很害羞,瞄了眼手中的玉碗?莫不是程鸾儿自己私用的小碗吗?不由得停下了进食,朝着这位体态丰盈的美人儿瞧去。 “哇哈哈哈……小后生,你岳父来也!”哐哐哐,重如铁锤的脚步声让我肝胆俱裂,手中的玉碗差点儿抖落在地上。 果然,程叔叔顶着毛胡子出现在门外:“小后生,听我家那几个小畜生说你昨夜可是显摆得紧,咦?闺女,啥时候来的?”程叔叔话说了半天,才注意到坐到角落的自己家闺女,原本呲牙裂嘴的狰狞表情显得慈祥了许多。 “刚来,听闻房公子起身了,女儿做了些粥给公子暖暖肠胃。”程鸾儿似乎有些局促,小手一个劲地揪衣角。 “哈哈哈,你这小女娃子也害羞了?怕啥,这小崽子以后可是你的郎君,都是要住一个屋的,有啥羞的。”程叔叔的话着实让我汗颜得很,太汗颜了。 “父亲!”程鸾儿自然也受不了程叔叔这老货的浑话,粉脸飞霞,羞得一顿足,就往外走去,临到了门边,又在一脸嘿笑的程叔叔和笑得难看的本公子注视下走到我跟前,伸出玉手接过了我已经吃光了米粥的玉碗,抬眸瞧了我一眼:“公子若是还饿,小妹再给你端上一碗。” “不敢不敢。”程叔叔这老妖精就在跟前,害得俺在漂亮妞跟前发挥失常,说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有啥不敢的,闺女,去多端些来,老夫也饿得紧。”程叔叔熊掌落我肩膀上,唾沫横飞,小姑娘瞪了自家的父亲一眼,才施施然地端着盘子走出了房门。 “咋样,这闺女水灵吧?” “嗯?水灵得利害。”吞着口水下意识地应完了才惊觉过来,一扭脑袋,程叔叔一脸淫笑地坐我边上。“昨夜里你可是大出了风头啊,就连我们这些个在前厅的老家伙都知晓了,一杯酒一诗,大悲大喜,哇哈哈哈,不愧是俺老程家的好女婿。” “不敢不敢。”强颜欢笑,任这老妖精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地狂笑。 “对了,贤婿小后生,老夫告诉你,再过几个月,可就是你跟我闺女还有李漱那丫头的好日子了,对我这闺女可得好点,不许偏了,不然,老夫不把你撕了!”刚才还一脸慈祥模样的程叔叔刹那间就变了,狰狞着老脸,分明就是在进行武力威胁,能咋办,就算本公子力敌千军,打翻了这老货,后边还有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虎视耽耽,本公子只能屈服在程叔叔的淫威之下。 “岳父放心,小婿自然知道叔叔厉害,况且小婿也不是那样的人,自然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呵呵,很好,就该这样,李漱那丫头也还算明事理,就算她,”程叔叔俩眼一眯朝我很是猥琐的一笑:“就算想来找我闺女的碴,打得过吗?是吧?哇哈哈哈……她爹也一样不是老夫的对手。想当年老夫与皇上在沙场之上相较技,嘿嘿,几下子就被老夫……”程叔叔很是得意,放低了声音告诉我李叔叔的武力值差他不止一个档次,我一脸黑线,额头全是冷汗,这老货……实在是,无言以对了。 百般苦求之下,程叔叔才放了本公子一马,决定不安排家宴为我饯行。本公子帽斜衣歪,在程鸾儿的含羞带俏的双眸目送,还有程叔叔有力臂膀的挥舞道别下,仓皇地逃出了程府,径直往进奏院报道去也。 没到进奏院,就被李治李慎俩小屁孩子拦住,说是亲爱的军国主义头子唤我去宫中应对。“那你们俩跑出来干啥?”整理好衣冠,在孩子面前必须保持本公子名士的尊严,很严肃的目光瞪着俩小王爷。 “来唤你进宫呗,对了,昨个夜里,俊哥儿是在程府歇息的吧?”李治目光之中闪烁着八卦的精芒。 “是啊,怎么了?”看了这小家伙一眼,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在程小姐的闺房?”墙头草的目光有点淫荡,“哎呀,俊哥儿你揍我干吗?”小家伙赶紧捂着脑袋赶马驱离我身边。 “废话,本公子这样的正人君子会是你想像中的那种见色忘义的登徒子吗?”昨天晚上李漱拿来攻击我的话正好现在用来作正义的叱责。 李治干笑俩声:“还不是我姐让我问的,要不我才没功夫管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靠!”小萝莉,醋劲可够大的,咱在马上都能闻到皇宫里李漱身上透出来的酸味了。 第186章 帝师 到了甘露殿,李叔叔还没来,李慎不知道从哪拿了本书出来,吭吭哧哧地在那摇头晃脑的读,看得本公子直摇脑袋,啥玩意,整个一未长胡须,胎毛未褪的小老头。 “俊哥儿摇什么头?难道是觉得不对?”李治很无聊地吞了枚小果子,酸得这家伙挤眉弄眼,半晌才回过气来,瞧见我目光不屑,摇头叹息的模样,禁不住朝我问道。 “当然不对了,纪王殿下,我想问问,你这样读法,可解书中之意?”朝着小老头李慎问道。 李慎有些为难地看了眼书,又看了眼边上的李治。“告诉俊哥儿啊,瞧我干吗?一会拜,咳咳……”这小屁孩子啥时候患肺结核了,瞪了这货一眼,很和蔼地朝着李慎射出鼓励的目光。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其意是言,言……”李慎眨巴着眼,半天也言不出个屁,害得本公子和墙头草李治一齐叹气。 “父皇就曾言过,民贵而君轻,其意乃是说,民乃天下之本,君主是……”李治摇头晃脑地解释着,很得意的模样,看得我想抽他,解释的实在片面,而且空洞,瞧瞧李慎那呆愣愣的近乎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了。听得我直摇头,实在是,都不知道是这俩个小家伙的智商发育问题还是教书的老夫子的问题,要不然就是李叔叔的血统有问题。 “俊哥儿你摇什么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治很不甘地朝我发难。 “哧……尔等,皆只解其皮,未就根底也。”咱很儒学大师地耍耍袖子,很吊地翘起了下巴作高人状,果然,俩小王爷目光变得敬畏起来。 李治肃容拱手:“哦?那还请俊哥儿指点。” “好吧,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本公子习惯性地拍拍讲桌?嗯,案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俩小家伙,增加说话的气势:“‘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孟子提出的一个重要思想,意思是说,人民放在第一位,国家其次,君在最后。这是因为,有了人民,才需要建立国家;有了国家,才需要有个‘君’。国家是为民众建立的,‘君’的位置是为国家而设立的。这里,轻重主次的关系是很清楚的,国家政治,一切以民为本……”俩小孩子一个眼晴眨都不眨,似乎想把所有听到的都记下来,“等等。俊哥儿你说慢些。快拿纸笔来。”李慎是个好学的小年青,赶紧拿起了宦官呈来的纸笔,把刚才的话记了下来。又抬起小脑瓜子,崇拜的眼神望着我,等我开言。 嗯,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至于李治,整一个不思进取,偷奸耍滑的小流氓。若是在后世,我绝对拿教鞭抽这丫的鬼哭狼嚎。干咳两声,李治赶紧倒茶,很是殷切地递了给我。嗯,还行,少抽俩鞭,干掉了茶水,继续:“天地视听,是借助民的视听来实现的。民众的意愿,天总是顺从的。至于所谓‘君’者,则是民众抬举出来的,陛下就曾言:‘君者,舟也;庶人,水也。水则载舟,亦则覆舟。’民众有力量抬举出一个君,也有力量把君推翻。君位本是为天下民众设的,谁来做君完全应当由天下民众决定。‘民为贵’,是说人民的地位与权力,是至高无上,不可动摇的。一切政治权力与政治制度,从根本来说,都是来自人民、治于人民、为了人民;‘社稷次之’,社稷在古代指土地神和谷神,山川大地,五谷物产,乃是养育人民,建立国家的物质基础,当然十分重要。后来社稷就成了国家的代名词。所以也可以说‘社稷’就是国家。作为一个国家,当然要有制度,要有宪法。但制度也好、律法也好,终究还是来自人民、为了人民地,所以社稷的地位决于人民。‘君为轻’,是说相对于人民与社稷来说,君的地位并不那么重要。君的地位与权力是民赋予的,没有民就没有君,君怎么可以与民相提并论呢?社稷是一个国家存在的基础,很难设想一个国家可以既没有山川大地,又没有五谷物产,也没有宪法制度。一个国家死掉个把国君,仍然不失为一个国家;若是没有了社稷,国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正唾沫横飞,俩小孩子淋了一头一脸,咋回事,脸色有些变了,目光也不专注,李慎的笔也停了,瞧我屁股后面干啥,一点也不专心。 怒咳一声,吓得俩小孩子赶紧又把目光移我身上,这才施施然地进行总结:“这是古今天下通行的道理。坚持这个原则,可以防止少数政客假借‘国家’的名义,侵害民众的权力和利益。为‘君’的如果真能认识到上述道理,就应当认真听取民众的意见,坦诚接受民众的监督,关心民生疾苦,与民同乐。那么,这个君,就能一直地做下去,同理,如果某种思想、某种主义、某种理论、某种制度,用来治理国家,认真实行之后并不见效,那也要对它进行修正,改造乃至撤换,这样不仅仅符合民众的利益,也符合国家的利益,这才是,才是……嘿嘿嘿,您来了。”李叔叔一脸坏笑地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站我边上,吓得我赶紧一屁股坐回榻上陪着笑脸,还有脚步声,扭头,魏征也在,啊?竟然撞上了这位真正的大儒,失败,刚才本公子班门弄斧的样子想来这二位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瞧你那样,怕啥,老夫还会揍你不成?!”李叔叔瞪我一眼,赶紧跟俩王爷一齐朝这位极度危险的帝国主义头子还有魏叔叔行礼问好。 李叔叔抄起了李慎的读书笔记,很慈祥地一面看一面点头:“我来瞧瞧,不错。慎儿这些时日书写的手法见涨,你也要多跟你弟弟学着点。”李叔叔摆手让我们都坐下,一屁股坐我边上,摇头晃脑地读着李慎的读书笔记,我有点担心,生怕李叔叔发彪,虽然以君喻舟是李叔叔自个提出来的概念,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好面子、爱摆显。才故意这么说让天人称颂他的。 魏叔叔一直盯着我瞧,死板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嘴角含笑,朝我微微点点头,嗯,看来很是认同我刚才的观念,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天下儒者,皆不及贤婿这一席概然之言。来人,着人把这些妙句抄写下来,挂在朕的寝宫。嗯,还有太子的东宫,记住了?”把那本本子丢给了跟屁虫赵昆,扭过脑袋来朝着我上下打量。 “岳父大人,嘿嘿……”干笑俩声表示友善,不太清楚李叔叔这么瞧咱是啥意思。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贤侄为国为民之心,着实令老夫汗颜哪。”魏叔叔死着脸皮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话。 “啥?”难道本公子前天拿来忽悠李治这臭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竟然都传到了魏叔叔的耳朵里了?看来是李治告诉了他爹,然后他爹这帝国主义头子跟魏征说的,看这俩老汉一脸严肃,竟然当了真了。还真是……我都有点羞愧了。 “慎儿,治儿,你二人可曾思虑好了?”李叔叔端坐着。表情很是严肃。李治和李慎也正容,很郑重地点点脑袋。我也赶紧收起了笑脸,李叔叔看样子又要教训儿子了。 “孩儿已经决定了,还望父皇成全。”俩小孩子异口同声地道。 “唔!既如此,也好,房俊!”李叔叔很是霸气地低喝一声,我赶紧走到李叔叔跟前跪下。一般来说,李叔叔这么唤我,都是有正事要说,不知道今天李叔叔想干啥,难道又想升我的官了? “你跪我跟前干吗?你瞧这孩子……“李叔叔先是一愣,然后哭笑不得地指着我朝着魏叔叔笑道。魏叔叔也很笑得直拽胡须。 “哦,不知道岳父唤我何事?”灰头灰脑地陪着笑,他妈的,老人渣,玩我! “坐这。”李叔叔拍拍榻上,成,咱听你指挥,坐得端直,如同香案上供起的原始天尊。 俩位小王爷走到我跟前,趴哒一声响,跪了下来,吓得本公子就想跳起来避了开去,却被早有准备的李叔叔按住,露出雪亮的门牙:“坐好了,莫要乱动,难道我的儿子当你的学生都不够格吗?”牙齿缝里飙出来的话和带着嗔意的语气让我完全傻眼,翘起手指头指着跟前这俩跪得端直的小屁孩子,战战兢兢地朝着李叔叔问道:“他,他们是拜我为师?”卖糕的佛祖、三清道尊在上,李叔叔该不是神经错乱了吧? 第187章 先进教育工作者的理念 李治、李慎双手合于胸前,拇指向上深深一礼至膝,然后曲膝而跪,作俯叩拜礼:“李治、李慎见过老师。”俩位小王爷行足了礼,说罢了话,李叔叔才松开了压着我的手,赶紧扶起这俩小屁孩子,一回头,魏征跟李叔叔俩正相视而笑。 “你们俩是干吗?”有点生气,想拜我为师,至少也得提前打个招呼,像在这莫名其妙的就拜了,还真是……不知道该咋说了都。 李治今天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反而再次施礼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前日终于明白,老师竟然如此不计名利,一心为我大唐繁荣富强而默默奉献,又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治谢老师教诲,今日起,您便是李治的师长。”难道这位未来的皇帝高宗陛下有受虐倾向不成?经常被我忽悠戏弄,竟然为此而感动得想拜我为师了?太神奇了。 “嗯,这话说得老……孔夫子曾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房俊虽然年少耿直,然其高才,怕是我大唐也难找出几人,今日,为父随了你们二人之意,可要好生学习,莫要负了朕之心意,还有俊哥儿的教诲。”李叔叔说话的语气怎么不阴不阳的?听得我浑身不带劲,咋了,本公子好歹也是后世填鸭式教育的精英份子,毕业于二流学院,但也算是厚着脸皮为人师表,当了不少年人类灵魂工程师,难道还教不了你这俩灵智未开的小屁孩不成? 怒了,眼晴朝俩小孩一瞪:“别叫我老师,还是像以往一般唤我便可。”别人想求我来当他的老师咱还得考虑下对方出的钱多钱少,瞧你那样,还以为本公子占了你儿子多大便宜不成? “噢?这话何意?”李叔叔眯起眼晴,砸巴砸巴嘴,瞧着我,魏叔叔的双眼也射着精光。一副很那啥的模样俩神经错乱的老汉!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最主要的是李叔叔带来的压力太强大,咱不敢违了这老家伙的好意:“其实小婿,非是小婿自认作不得他们的师长,而是怕辜负了此重责尔。”好话丢你李叔叔跟前先。 “可是……”李治眨着眼,不知道如何应对,李叔叔跟魏叔叔坐到榻边饮茶。倒像是在看戏一般。 心静下来了,思路敏捷了许多,也不管李叔叔在不在跟前了,咱把话先挑明了再说,顺便也指桑骂槐一番:“我问你,你可知道何为师长。”干咳一声,拿出以前收拾不听话的小同学的气势来,死盯着李治的双眼。 “《史记·孟子苟卿列传》所言,师者,是为传道授业解惑之长者也。”李治的回答在现阶段的社会形态之下,很标准。听得李叔叔与魏叔叔俩老头拈须淡笑。 “这是你的理解,还是众所周知之事?”起身负手,脑海里头有个隐隐的东西在闪烁着,就像是蒙童在拿起书本的那一刹那的明悟,灵智未开将开的那种感觉,我似乎抓住了我自己的某种生存目标,却又一下子滑脱。 “自然是众所周知之事也。”李慎在一旁很恭敬地答道。 “呵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是啊,老师,这个令我极其怀念的职业,没想到我回到了千多年前的大唐,竟然又要重操旧业,重执起那根育出桃李千万株的教鞭。不像是讽刺,倒像是我在人世间不过是走了一个轮回,或者说,我梦中真的走出了大唐,去到了另一株历史分叉处,又悄然梦醒一般。很有思意的联想…… “老师,学生说的不对吗?”或许是我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他们更加的敬畏,俩小孩子小心翼翼地异口同声地问道。 “也可以说是对,但不是全对。”习惯性地溜达起来。绕着俩小屁孩溜达,脑海里正在组织着词汇:“你们印象之中的老师,怕该是那种不苟言笑、教授知识、解答问题的先生,老师说的,都是正确的,对吧?” 四个脑袋都在上下摇动,包括李叔叔和魏叔叔。 “这个……”比较难以解释,难道我告诉他们这千百年来的教育体系落后?也不能算是落后,至少现在的学生对于老师的尊敬和对知识严谨的态度要远远超过后人。 “那我再问你们,老师说的,就是对的吗?”站在俩学生屁股后边,目光落在俩小脑袋上,若手里有教鞭,决定是落在李治的屁股上,至于李慎,我会给他一张奖状。 “贤婿此话是何意?”李叔叔跟魏征大叔对望一起,俩人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对我的问话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岳父请稍待片刻。”不想让李叔叔来问我,主要是咱不好意思唾沫横飞地喷李叔叔脸上,要训,也得训跟前这俩不敢反抗的小孩,这样才有成就感。 “老,俊哥儿这话何意。”李治反应比较快,很快就察觉了我的意图,并按我的要求,换了个称呼,比较满意他的机灵,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训斥这个墙头草的机会。 “孔子曾师从于老子,李治,我可曾说错?”本公子很和蔼地朝这小家伙露出了獠牙?嗯,门牙,整齐的门牙,比较雪亮。“孟子乃孔夫子的门下徒弟,荀子亦继儒家……我可曾言错?”一连窜的问题如同一阵激烈的组合拳砸在李治的眼角、鼻尖、下巴和脸颊上,这小家伙一阵头昏眼花,晃了半天脑袋才一个劲地点头。 李叔叔则和魏叔叔没了刚才的悠闲,愣愣地瞧着我,似乎想看本公子能耍出啥子戏法来。 “孔子‘罕言利’,认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荀子认为‘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孟子言人性本善,荀子亦言人性,却以为其恶……还有,老子乃道家始祖,孔子却是儒家宗师……老子比较偏重于对形而上的问题和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本体论和宇宙论;孔子则偏重于对人与人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伦理学。老子言天道而亦能于小处着眼,所开创的道家有着丰富的关于社会与人生的哲理性思想,正是由于道家对社会人生问题的关注,并提出了与儒家迥异的看法和解决方式……孔子从不谈论‘天道’而重伦理,有子贡所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你觉得,若是孔子,尽信于师长,循规蹈矩,就如尽信书之言,今日,还还会有孔夫子吗?!”我最后几乎是高喝出声。 呛啷!魏大叔的茶杯跌到了地上,碎成了残片,可俩眼还呆愣愣的盯着我,手哆嗦,斑白的长须下,嘴唇也在哆嗦,干啥了,这老货难道也是个除魔卫道之人?想把俺这瞎忽悠的小年青给剁了不成? “说!”李叔叔的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凶残,很可怕,很狰狞的样子。 “这个?”俩小孩子的目光,透着的全然是一种狂热,嗯,对本公子才华的狂热。 “你们要记住,老师只是你们灵魂的导师,只是替你们指引一条道路,或者是方向的人,却不是你们的标准,而你们,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已的目标,取过去之精华,去其糟粕……努力进取与思索,方成大道。孔子师从老子而证儒,韩非师从荀子而言法,恰似此理!!!”讲完了,一头的汗水,俩位小王爷似乎很有成就感地垂着脑袋在思考。 “孔子师从老子而证儒,韩非师从荀子而言法,果然恰似此理,老夫枉读数十年书矣……”马屁话,纯脆是马屁话,不过,这话是从魏叔叔嘴里说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一样了,害得我都有点脸红了,只好虚心地接受这位长者的夸奖。 “就你了!”李叔叔直接在我肩膀上盖上大手,很欣慰的目光与语气:“老夫果然没有错看此东床佳婿。哈哈哈……”哈个屁,这老货,看样子,刚才虽然让这俩傻小子拜我为师,却还是心有余虑,肯定觉得本公子就是一混吃等死、偶尔发发彪的浑货而已。 “陛下圣明,果然一激,贤侄就抖了这么一大个包袱出来,哈哈哈……”魏叔叔指着我朗声笑道。 “啥?!”他妈的,又上这奸诈的帝国主义头子李叔叔的当了。 第188章 军校!进入了建设日程 “贤婿,看看这东西。”李叔叔从袖子里抽出一份书札递我跟前,一打开,我不由得一愣,匆匆看了遍之后,抬眼望向李叔叔,这老货很得意地奸笑好几声:“突厥侯利苾可汗已然在指掌间尔,哈哈哈……贤侄以为如何?”很摆显的老汉。 “良马两万匹,精壮将士八千人,金银绢绸等……”明白了,突厥侯利苾可汗这位少数民族部落首领果然逃出不李叔叔的五指山,前后左右都是敌人,而且那些家伙都是吃骨头不吐渣的兽人,哪像咱们大唐这般还要在面子上讲点斯文,抽你的筋,动你的骨也好,好歹还能让你半死不活,苟且偷生。可怜的小家伙,打是打不赢,跑又怕被屁股后边那群狼狗把他给连皮带渣给吞了,咋办?服软呗,至少咱大唐比较礼貌,允许你投降输一半啥的,只要你把吞下去的吐出来,再作出一定的补偿,咱大唐就给你块落脚的地,让你在门口蹲着,若是有人来大唐家门口转悠,你就使劲吠俩声叫唤,嗯,说不定大唐把对方撕成碎片之后你还能分点儿汤喝喝养养胃,当当素和尚啥的。 “陛下英明神武,此策既成,为我大唐以后处理边患问题增加了一个典型的范例。”马屁赶紧拍上去,李叔叔果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直抿茶水,魏征大叔也点头应声道:“确实如此,日后,再有部落投我大唐,亦可按此处理,此策不仅可使我大唐边疆之安,更可凭添百战之兵,不过……”魏征大叔灰眉一皱,似乎遇上了啥子烦恼之事一般。 “卿之所言极是,然朕既允了,岂可出尔反尔。”李叔叔眉头微皱,旋及开言笑道,看得我一脸莫名其妙,俩老汉是在猜迷还是干啥子? 李治李慎在李叔叔目光示意下悄悄地退出了殿外,李治还悄悄给我打手势,回给他一个眼神,一会我会过去李漱的宫殿。 “臣终觉得,此定会造成不失定之因素。”魏征大叔果然耿直,想啥就说啥。 “贤婿。你以为呢?”李叔叔把问题抛了给我?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子东西。 “呵呵,这倒怪老夫了,朕与魏卿正商议这八千精骑作何用处。任其成团,实为隐患,若打散而充入军中作战,又有,唉……恐日后其他胡人不敢降我大唐。”李叔叔摸摸长须,很头疼。魏征大叔的表情也不咋样。 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小婿有一言相询之。”不知道李叔叔以前打仗的时候抓了俘虏咋办,得问清楚先。 “哦?你问。”李叔叔,拈须朝我露出个鼓励的笑容。“恕小婿无礼了。敢问岳父,以往我大唐抓住对方的俘虏作何处置?” “这个嘛……”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看了眼魏征大叔,魏征大叔开言道:“愿入我军者充入军中,杀敌立功;不愿者,或放归乡里,或……”不说我也知道了,死硬份子,肯定是掉脑袋的干活。 “不过,归我军者,亦有叛乱之危,先帝在世时,就曾有好几次。就算老夫以仁待之,亦然……”李叔叔这么一讲。明白了,政治教育、同化教育跟不上,不知道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手都要抓的重要性,看来是观念问题。 “叔叔莫不是忘了一事?”那就简单了,本公子干笑俩声,胸有成竹尔。 “何事?” “军校。” “军校与这何干?”李叔叔很纳闷。 “军校就是培养军事精英人材,还要紧抓军官和士兵政治教育的地方啊?”李叔叔莫非忘记了? 李叔叔作瞳孔散大状:“贤、贤婿你的意思是说,把这八千人全丢军校里头?”切,瞧他那样,看样子,李叔叔是想把军校建设成为幼儿园大小,然后把八千人连人带马全塞进去,什么人嘛,真是。 知道不知道后世的清华北大有多少学生?知道不知道啥叫大学城,才八千人,你把八万人丢进去都闲冷清,当然,军校现在还属于一个概念问题,用概念来装实际的东西肯定会有差别。当然,也与李叔叔思想落后、不思进取有着相当的关系。 “岳父大人,其实军校,不光是培养高级将领过硬的素质和军事本领的地方,更是培养军队中下级军官的地方,小侄自信,只要条件允许、措施得力,二年之内,我大唐可得万余一心为我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抛头颅,撒热血的死忠,咳咳,英勇奋斗、坚页不屈、直到壮烈牺牲的中下级军官,当他们毕业以后,分散到我朝各地,不仅仅充实了当地的军事力量,更能把所有的将士拧成一股坚实的绳索……继承和发扬他们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坚定不移地站在陛下和朝廷一边,都对我大唐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于朝廷,敢问岳父,何人敢反?”俩老汉若有所思,我抄起桌上的茶水灌下,静待二位高级干部细细咀嚼这些至理名言。 李叔叔其实早就听过这些话的,只不过,当时咱是为了蹭吃蹭喝,也不知道这位大叔是就是皇帝,还以为是位吃饱了没事干找咱这纨绔精英来胡吹瞎扯的无聊王爷,为了保证吹得响,叫得凶,我自然是啥话都往虚的高地去忽悠,而这一次军校素质建设培养模式的发言,却是实实在在,落地有声。这绝对不是空话,哪个国家现在不知道政治思想教育在军队教育中排在第一要务?总不能光培养其战术技能而不培养其爱国精神,那岂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培养一帮军事技能过硬的造反份子来自个找抽? 李叔叔又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让我回去把军校的构成和建立地各种依据还有素材全写在纸上,再呈给他,然后把我撵出了甘露殿,一大票的侍卫窜了出去,看样子,李叔叔也有点急眼了,军校建设的问题对于这位军国主义狂热份子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俩小孩子没在门口等我,我只好一个人,朝着李漱的宫殿走去…… “看啥?没见过本公子这么帅的人?”摆好姿势,鼓起胸肌,让这李漱这丫头瞧个够。“什么话,自己也不知道脸红,还老师……”李漱嗔道,拍了我一巴掌,坐回榻上,摆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似乎在叹息明珠暗投。 “切!老师就该整天个死板着脸,拿着大棒棒追着你俩弟弟成天在皇宫里上窜下跳不成?”对李漱不明白娱教一体的素质教育方式感到痛心,这丫头等娶进了门,得好好调教。 “上窜下跳……那岂不成了猴了?”李治一脸黑线,对我的话表示有条件的抗议,李慎则若有所思:“老师责骂,自然是为咱们好。”瞧瞧,这才是好学生。 “唔,小治啊,多跟你弟弟学学,瞧瞧人家,人小,可明白事理,哪像你,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没干一件好事。”名正言顺地对墙头草进行斥责。李治只能哭丧着脸点头接受老师的教诲,嗯,爱死这个职业了,还是当老师的感觉好,怪不得,我在进奏院里感觉有点怪,进奏院不像是间谍总部,倒像是一个训练间谍人才的大本营,看样子,咱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为人师表,为国为民,无私地奉献着青春,培养着大唐的下一代纨绔?嗯,反正现在大唐精英跟纨绔都很相近,李业诩、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是典型,差不多是这个理。 “行了行了,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整天板着个脸,成了什么样了。”李漱很不满地嘀咕。 好了,教学时间到了,放过你们俩,一边玩去。”把俩小屁孩子扯一边,本公子很是正义凛然地一屁股坐到了李漱身边。 “那你呢?”李治眨巴眨巴眼,很奸诈的小正太,配着奸诈的笑容,很想抽他。“我跟你姐探讨三纲五常、伦理大事,要不要我也给灌输一点?!”眉头很邪恶地挑了挑,雪亮的门牙发着寒光,俩小孩子仓惶而逃。 “能地,尽朝小孩子撒气。”娇嗔的小模样水灵灵的。 第189章 米田共美容法 “嘿嘿嘿……” “还笑,再笑我可踹你了。”说话声音都软粘得跟糯米似的,没一儿说服力,眉目如画,俏脸尽是深浅相宜的红晕,好一个可爱的小美人,粉红的小舌头就在嘴里转悠。唉,可惜,这儿灯泡太多了,不然…… “要不咱俩去外边逛逛,瞧一瞧春色美境啥的?” “臭房俊,整日里不想好事!”李漱脸红得更利害,倍添魅色,白晰的指头在我的掌心画着圈。“对了,昨日夜里的可是大出了风头,就连你爹他们那帮叔伯都在前厅抄录了你的好几首诗作。” “你咋知道?”这丫头不是跟我一起在后厅灌酒的吗? “哼,还好意思问,你醉了没多久,就被你那六位舅兄给抬了出去,程鸾儿也想跟着去,我拉着她在后厅聊了一会话,就回宫了,怎么了?是不是没有美人相伴,觉得遗憾?”挑起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瞅着我。 “有甚子遗憾的?”我大方地一展前襟,高声笑道:“反正你们俩也就只能各在各家蹦哒几个月而已,到时候,本郎君瞧你们俩谁敢不听话?到时候,嘿嘿嘿……” “下流!”得到的回答是一对很可爱的白眼,还加一个羞成粉红色的拳头。 “俊哥儿……俊哥儿!”凄厉的呼唤让李漱瞬间扭开了头,抽回了手,扭开了腰。靠!怒了,“等着!”捞袖挽衣,大步朝外走去。李治这小家伙想干吗?是不是屁股痒了?敢打扰我跟你姐好不容易才有空的卿卿我我,想来挨我抽几下才过的欢实是不? “进奏院的人来找你,说是有急报,我把人给拦在外边了。”李治瞧见我凶种恶煞的模样从殿里窜出来,赶紧翘起手指头指着前面说得又快又疾。“嗯?是你?!”蔡楠这家伙咋来了。 “公子,快走。好消息。”蔡楠还能信守进奏院出门十不准的铁律,不说是啥事,就是一个劲地挤眼弄眼,一脸的喜气像是他马上洞房似的,啥人……得了,今天的调戏大业看来是完不成了,扭头,朝着李治道:“晋王殿下,还请您跟你姐说一声。我公务繁忙,改日再来求见公主殿下。”在属下面前,咱得保持对王爷的尊敬。 “不敢,俊哥儿慢走。”李治装个小大人模样赶紧抬手止我行礼。 “啥事?窜皇宫里头来了?”一边匆匆地赶着路一边朝着纵马在我身侧飞奔的蔡楠道。咱的马术可比刚到大唐时简直就是一个质的飞跃,也可是说是从爬到了学会跑,现在也敢单手牵缰,另一支手叉腰或者玩马鞭耍帅了。 “吐蕃探子!在火器局,李组长他们抓到了仨吐蕃探子。”蔡楠的声音虽然也很低,但是落到了我的耳里却如一声炸雷,“吐蕃!”声音一下子陡然高了起来。 蔡楠还想说啥,赶紧阻止了他。这里可是长安大街上,谁知道有没有伪装的其他国际友人在偷听。打马狂奔,朝着进奏院飞奔而去。太好奇了,第一次能抓到探子这玩意,嗯,先去瞧个新鲜,看下古代吐蕃人跟现在的有啥不同。 “你叫啥?”围着这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家伙转了不下十圈,我终于得出了结论,吐蕃人身上的污垢绝对是他们的身体兵器兼护甲。 “……”瞪着俩眼珠子,抖着一大把的胡子,脸上还有此黄不啦叽的恶心玩意,身上那股子强大的骚味?还是臭味让人头皮发麻。害得我都不敢近前,只敢远远地问了句。“你是何人,胆敢乱抓人,我们是吐蕃的平民。”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很怪异,看来对汉语的理解能力较低。 我有点不太高兴了,指了指这捆的跟倒地猪似的吐蕃探子头目,朝着一干很是得意,造型打扮各异的大内密探怒道:“你们干吗?对方也是人。”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我们也没说他不是人啊?”李孝德这假道士今天一身的农夫打扮,身上的污渍还不少。眼角上青了一块,可以想像得到当时这三位英勇的吐蕃探子在人数处于劣势时是作过英勇的抗争的。当然,这种抗争不值得提倡,见了咱们大唐的精锐,还反抗,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 “……”故意,故意误导领导的话,看样子,不收拾这帮家伙,不知道啥玩意叫人间大炮了是不?本公子凭啥能让这些家伙俯首贴耳,就因为,曾经让李孝德跟蔡楠这俩所谓的大内高手比划过,结果是,本公子黑了一对眼圈,不过这两位大内高手直接上了树丫,咋上的?被我生裂狮虎的大力一手一个直接丢上去的。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你能打到我一拳,我就能把你的小身板给折叠了当板凳坐。从那以后,没人敢跟号称神力房二的本公子吊歪了。 见到我目射凶光,有要发彪的架势,李孝德脸上的汗瞬间就出来了,看样子,他已经回忆了起几个月前被夹在树丫上呆了一早上的痛楚。 “公子,您是想让我们给他们松绑吗?”李孝德赶紧补救。 “……本公子问的是,他们脸上哪来的大便!那玩意是谁抹上去的?!”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那仨位倒地猪脸上红不红、黄不黄的恶心玩意。 “……”一干大内密探全傻眼了,脸色红黑都皆有之,口歪眼斜者有之,竟然还有呲牙裂嘴想笑的,柳,叫柳啥玩意的小白游侠儿,还没等我翘起手指头,他大哥一巴掌扇过去:“笑啥!找死啊。” 刚下了课,走到门边想往里进来瞧瞧吐蕃探子的裘指导员听到了本公子的怒吼,呆愣愣地看了俩眼地上的三位一脸悲愤欲言的吐蕃探子,然后,才很艰难地朝道本公子说了句话:“这是他们的风俗,自个抹上去的。” “啥?!”吓得本公子连退几大步,卖糕的,小日本有喝自个的小便来健身的,今天倒好,瞧了个新鲜,吐蕃古人已经开始用米田共来为自己美容了都。 李孝德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凑我边上又快又低地道:“他们脸上抹的是褚泥,是吐蕃的风俗,古已有之。” “……为啥不先行向我报告!”气得我七窍生烟,靠,害老子当着这么多国际友人的面出这么个大丑,现在灭口的心都有了,想把这帮不是玩意的大内密探全丢墙外头去。”既然是探子,还往我这丢干吗?都给我拉下去,一人先抽二十鞭子再问话。都给我观鞭去!”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很威严,很杀气的下令。恶狠狠的眼神扫过这一群大内密探,狰狞着脸,牙缝缝里憋出一句阴森森的死命令:“敢言进奏院抓到吐蕃间谍者,腰斩!” “诺!!!”十八位大内密探,兼指导员、李组长、蔡卫队长一齐赶紧大声应诺,很害怕的样子。包括地上的三个吐蕃探子已经脸嘴发白了都,很像即将上火刑架的受难者。 “不能打我们,我们是吐蕃的良民啊!……”为首的那位吐蕃探子竟然还敢朝我喊话。 “行,不打也成,蔡楠,带他们去逛一圈刑房,然后……”小声地在蔡楠耳边嘀咕着,这货时不时发出一俩声狞笑声,嗯,配合得很好,蔡楠那张原本就难看的脸上,阴森残忍气氛更加的浓厚了。 三个吐蕃人刚一开嘴发出了叫声,立即被这帮子恶货拿布给塞堵得俩眼翻白。然后俩人一根棍子,喜孜孜地抬了出去,如同上前线慰问战斗在前线战友的老百姓。 总算没人了,赶紧倒些茶水在手上拍拍脸,烫得利害,唉,咱的脸皮还是达不到完全穿越的标准,最多是偶尔能达到覆盖太阳的温度而已,还是有很大的缺憾,以后还得再接再励。 坐在榻上,拿起笔在对着案几上的纸上,半天啥也写不出来,状态有点差,都是被刚才那该死的米田共美容法给气的。算了,明天再替李叔叔想军校建设的那些玩意,倒在榻上,头依在榻栏上,作思考问题状,偷得浮生半日眠先…… 第190章 悄然议定 “你敢确定?!”我从榻上跳了起来冲到了一脸兴奋意味的蔡楠跟前,很快,被他身上的怪味熏退,这家伙,审讯犯人也用不着身体接触吧? “是的,属下敢百分之百确定,中间那个是达扎那日松的贴身侍卫,边上那俩家伙是达扎那日松的家兵,达扎那日松是吐蕃和亲团的副使,前些日子到了长安,听说了咱们火器局这边的动静,就派了他们三个来这边瞧瞧,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蔡楠一脸兴奋。我真不知道他在兴奋啥上,抬手阻止了他想向我靠近报告详抽内容的动作,清了清嗓门,严肃地问道:“我问你,怎么?才多大的功夫,这样就招了?”抬眼睛看看天色,似乎我连一个时辰都还没睡足,吐蕃人啥意思,既然有能力反抗,这会咋又这么快服软了呢? “嘿嘿嘿,小的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先去瞧瞧那些个刑具,演说了一遍用法,然后,三个人分开,一个关一个房间,裘老亲自动手了……”蔡楠很兴奋的模样,似乎有想向我倾诉那个变态大爷的恶心手段,赶紧让他打住:“别说那么具体,就说说,三人的口供是否完全一致。” 裘老爷子看起来很不起眼,当起政治思想指导员变得狂热,当他去审讯犯人的时候,那股子劲头直接用变态才能形容,以前在李叔叔手下就是经常干这活,这还是他上次跟我饮酒之后泄露的,属于法医加变态那一个级别的狠角色。常常指导这帮大内密探如何从目标的嘴里挖出情报,自从从我这里得到了大量的后世刑讯手段和技法之后,更加地热爱起这一行业的工作,当然,本公子是用嘴吹出来的,而这个老变态是直接去亲自动手进行活体试验。到了后面,我根本不敢把那些电刑啥子的告诉这老头,万一他太狂热了,提前一千多年发明出电椅咋办?没有发电机,老家伙万一发妖疯整出来台插起避雷针,借用大自然威力的电椅来。那样,要上电椅受刑的死囚怕是宁可腰斩还来得痛快一点,坐电椅上,想死都还得等打雷下雨天。太折磨人了……很庆幸这位心里不正常的老变态是我的下属,李叔叔手下的死忠精英,而不是我和大唐的敌人。 “大同小异……”裘老爷子如同刚吸完大烟一般,神清气爽到跳到了我跟前,身后,一脸敬畏的李孝德捧着三张签字画押的供状递到了我的手上,仔细一看,除了字句不同,意思却全然是一样。不过,上面的供词着实令我讶然。这个达扎那日松似乎不仅仅是个副使那么简单:“这位达扎。达扎那日松竟然是位吐蕃大将,还是攻打我大唐松州的将领之一。” “正是,其中二人不过是小卒子而已。除了上面这些,再没多的,倒是那名那位侍卫的一句使老夫起了兴趣,这位达扎那日松曾在松赞干布第一次向我大唐提出和亲失败之后进言:‘若不许嫁公主,当提五万兵,夺唐国,杀其人,夺取公主’。” 听了这话,气得本公子差点笑起来,什么个东西。还想来抢公主,来抢头母猪也不能让你得手,他妈的,啥破玩意?达扎那日松,名字都觉得怪异,整个一树妖的名字。弹弹手中的供状,扭脑袋,朝着裘舟墨道:“好,好一个达扎那日松。什么破玩意。裘老,再多审审,看还能问出什么,对了,别让他们有什么损伤。”不能让吐蕃使团抓住任何的话柄反击,毕竟,现在还没撕破脸,那满嘴喷粪的吐蕃小白还是吐蕃副使。 “公子尽管放心,老朽明白,这就先行告退。”得了令,老变态脸色一喜,匆匆地告辞之后又赶了过去。捏着状纸,有点头疼,咱只是中情局,又不是公安厅,再说了,这事关乎两国邦交,虽然李叔叔早就想跟乡下干部掐架打生打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先把北方的边患先做个了结,不然,想娶公主?送你们一头公猪就算对得起你了。 “公子,此事,该做如何处置?”李孝德起声问道。 我看着手中的供状,还真是,本公子还跟李叔叔商量着建起进奏院这个间谍机构才没几个月,就能有此成绩。 “蔡侍卫在此间,向各处要紧机构加派人手,严密探查,特别是将作监等工部军械要害之处,另外,火器局的人已经回来了,你让你的人去,记住了,宁可抓错,也决不放过一人,若是有事发生,可到宫中找我,李道长,随我去交予陛下,事关我大唐与吐蕃,不可不慎。” “诺!” 打马飞奔,出了宫门才一个多时辰就溜达了回来,宫门禁卫虽然目光有些好奇,还是让我跟李孝德这伪道士一起进了皇宫,在禁卫的引领下,匆匆地赶往李叔叔休息审批奏折的甘露殿。 “陛下正有要紧之事,任何人不得进甘露殿半步,还望房公子海涵。”李叔叔的带刀侍卫老远就堵住了我,一抬眼,四下里全布下了侍卫,看样子,怕是正在协商啥子国家大事吧。 “可我这事也要紧得很,要不这样,你拿着这个……交予陛下。”掏出了装有供状的木匣子,打开来让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先瞧好,里面可没啥子害人的东东,才很郑重地交到侍卫手中:“记住,除了陛下,任何人皆不充览阅。” “那,请公子稍后。”这位侍卫还算知道轻重,见我脸色凝重,不再废话,合上了木匣,匆匆往着甘露殿。进去没多大会功夫,就出现在甘露殿门口,匆匆朝着这边跑来,立我跟前抱拳行礼:“公子请随我来,到这偏殿稍后,陛下言,议事了后,就过来见公子。” “多谢了。”随着他朝着偏殿走去…… 我跟李孝德在偏殿坐了约半个时辰之后,李叔叔总算是露了面,一脸冷色,看样子,情绪不太好,挥挥手让我与李孝德免礼,把手中的东西掷在案几上。一抬眼,果然是那三份供词。 “好啊,好一个吐蕃国主,好一个吐蕃使节团,哼!朕看尔等着实是欺人太甚尔!松赞干布小儿,胆敢往使节团里安插奸细,还胆敢窥探我朝火器局,老夫XXXXX。”李叔叔不好意思当着小辈的面问候乡下干部家的女性亲戚,骂得比较斯文,只是发表对了松赞干布的品德作出了极其恶劣的评价。 “陛下,还请息怒……”劝劝这位大叔,免得气出病来,对身体可不好。 “唔,还好,贤婿啊,若非是你提议,让老夫早作打算,今日,我大唐岂不是要栽在一帮吐蕃跳梁小丑的手里,笑我大唐无人矣……”李叔叔的夸奖让我跟李孝德都很高兴,毕竟,咱们进奏院也算是做出了一丝成绩,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好事。 “此事,贤婿看……尔等都退下!”李孝德赶紧和着宫女侍卫们退出了偏殿。李叔叔才把脑袋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贤婿以为此事,该做何决断?”李叔叔目射邪光。李叔叔这么一问,配着着他的表情,我心中一紧,有些不对劲,赶紧拱手为礼婉拒:“这个,还请岳父大人拿个主意,毕竟小婿人轻言微,再说了,执掌进奏院者,只允许有提供审讯之责,小婿不敢违。” “呵呵呵,贤婿也太过小心了些。”李叔叔笑着道:“今日,你我乃是翁婿,但讲无妨。” 偷瞧一眼,李叔叔一脸的坚决。“那小婿就献丑了,小侄以为,此事,应由进奏院悄然将此三人交予十二卫或是京兆尹,由其出面,奏于岳父,咱们才可……” 李叔叔听着我的悄悄话,脸上浮起了阴笑:“好,朕倒要瞧瞧,吐蕃大相禄东赞小儿做何处置,哈哈哈……” 第191章 智貌值全满的武御姐 吃罢了饭,一家子人齐聚榻上围坐着,抿茶玩弹子棋消遣的当口,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说着朝堂上发生的一件大事。 羽林卫于城外抓到几个吐蕃探子,没想,竟然是使团副使达扎那日松所遣,陛下震怒,召吐蕃和亲团使节,吐蕃大相禄东赞上殿,严加训斥……呵呵呵。”老爷子眯眯眼,灌了口茶水后继续道:“禄东赞连连称罪,并着人,将达扎那日松捆绑上殿,此无知小儿,竟敢在朝堂之上,辱我大唐,朝野震怒!达扎那日松被陛下打入死牢,将吐蕃和亲团逐出长安,陛下言:‘尔等既有和亲之……’”老爷子晃悠着脑袋,一字一句地说道。 娘亲正拿手指戳老三,让这小家伙在榻上坐得端直一些。 哈哈哈,李叔叔果然借机发彪了,那位大相禄东赞不知道现下感想如何? “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大哥等老爷子停下了话头,方才问道。 “哼!岂有那么轻松之理,陛下准备着将使节赶往柏海,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欲要迎娶公主的驻地。此事若是轻轻巧巧就让吐蕃人就此混了过去,岂不是欺我大唐无人尔?”老爷子很是骄傲地扬起了脑袋,看样子,俺爹在这事上也下了不少的力气。 “那就不用和亲了?”这话是我问的。很希望能不用拿女人去与那些往脸上抹褚泥的生番去换取和平,这根本就是对人权的践踏,还有对大唐这个强盛帝国的污辱。当然,也许有人不会这么想,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更希望所有大唐人都会这么想,若如此,天下间,谁还敢轻侮我中华民族? “这事,非是小事,岂能出尔反尔之,再者,若吐蕃国主真有与我大唐言和之意,毕会应承陛下的条件……”老爷子轻叹一声,目光也有些黯然,看得出来。咱爹也是位大男人,很不愿意瞧着武力如此强盛之大唐竟然也要与异族和亲。 “达扎那日松也非是寻常人等,此人乃吐蕃贵族世家之子,另又是苯教的高级成员,是吐蕃苯教对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政权干预的代言人之一,其父更是松赞干布父王时的六臣党羽,因事被松赞干布新臣与旧臣之间的争斗而波及,后来,其父在攻打我大唐的战事中身死,故对我大唐恨意甚深之。对松赞想与我大唐和亲之事一力阻挠。吐蕃国主松赞干布竟然会用此人做副使,借其手来探探大唐虚实,着实令人费解尔。”老爷子眉头微皱。确实太奇怪了,想借咱们李叔叔的手把达扎那日松剁了,这个想法不错,可是松赞干布也不想想,李叔叔是那种心慈眉善的人吗?仅仅把这货刹了就能消心头之恨的话,当年就不会仅因被突厥可汗定了个白马之盟就去灭掉整个东突厥了。 “这有何想?必是松赞王位并不稳当,受其臣下制肘,故此,宁可伤己一臂,也要割肉挖疮。”宫女姐姐像是只可爱听话的猫儿一般。懒洋洋地偎在我的怀里,巧笑嫣然的一句话,就把困扰了我一夜的迷题给破解了。靠!想不到,真想不到松赞干布还真算得上是个枭雄,想来,这位乡下干部派这位具有强烈反大唐帝国主义的吐蕃国捣蛋份子为和亲团副使,打的是两种打算,第一嘛,就是如果达扎那日松打探大唐军力部署什么的成功。那么吐蕃可以在下次攻打大唐时加大胜利的几率,如果失败,禄东赞和松赞干布就可以借这个机会瓦解打压苯教的势力和旧臣势力,付出的只是给大唐的赔礼…… “……这个乡下干部倒是好算计得很,靠,要不是我的美人姐姐一语解感,怕是本公子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货到底藏的是什么心思。”手很是惬意地把玩着宫女姐姐那硕大的两团白腻顶端的桃红,一脸淫笑地香了这才智高绝的漂亮御姐一口。 宫女姐姐立即软了过去,刚刚才凋去的瑰色又浮了起来,娇细的纤腰似乎不堪刺激地扭动着,双腿绞在了一起,紧紧贴在我的身侧,好半天才算喘匀了气,任由我把玩着,娇声细气地迎了过来:“不愧是照儿的郎君,您更利害,照儿一点,公子就能举一反三……”宫女姐姐细凉凉的胳膊揽在了我的颈项上,丰盈的雪肌玉肤溢着春意,胸臀浮凸起伏,那声音软得跟猫儿夜吟一般,心痒得厉害,刚刚在那啥的巨柱又昂扬起来,抵在宫女姐姐小腹的凹陷处,宫女姐姐渐又滚烫起来,眼儿媚波荡漾地勾了我一眼,娇羞欲言的丰润红唇发着低吟顺着颈项和胸腹一点点地细致地吻了下去…… 我脑袋里全是炸裂的电火花乱窜,冷战连连,卖糕的,做啥佛祖,修啥子鬼道,还不若跟咱的宫女姐姐夜夜双修来得痛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女姐姐又攀了起来,胸前一团充满了弹性的软肉在我的胸腹间挤压,伴着那如同天籁般的呻吟,粉红的舌头,舔掉了嘴角的津汁……早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我直接提枪上马,揉捏着她那丰盈滑腻却又十足弹性的肥臀,努力地冲刺着,一直到一袭冷意从头浇下,才满足地挤压在宫女姐姐那结实而绵软的娇躯之上。灯光下,映照着俩具满是汗水交融、依旧交叠在一起缠绵的……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看着已然依在怀里累得早已昏醉了过去的宫女姐姐,我很满意地在心中感概,总算明白了,这样一位女子,确实有着手握皇权、指纵天下的能力,可现在,她是我的军师,更是俺的女人,一颗芳心全所系的小女人而已,我的利益,早已和她的命运融为了一体,她把当初对我的承诺,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了她那强悍而又柔弱的灵魂上,成为了她心底的牵盼,轻轻地啜了一口她那依旧艳红的脸颊,温润的感觉让熟睡的她在梦中也禁不住泛起了淡淡的笑颜。 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经典的情话,凝望着她那如同脂玉雕琢的绝色佳容,轻轻地低吟着那句古老而经典的诗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望着她,我的睡意逐渐袭上了双眸,夜凉如水,美人温颜如玉,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个声音如同天籁的女子,在我的耳畔,用那苍凉而又不失缠绵的古调,低吟浅唱起这悠远却依旧溢着淡香的古词: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 身边的娇躯似乎越来越暖,我酣然入梦,睡得很是香甜…… …… “竖子好胆!”李叔叔刚才还温文尔雅,瞬间立即变了脸,狰狞得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气喘如牛,虎目凶光连闪,一嘴的大板牙有向尖锐发展的迹象,如同一头随时要择人而噬的猛兽,本公子虽有能力生裂虎豹啥子,可也不敢当着一大票的侍卫,把皇帝陛下幻化的野兽给撕了,不然,咱就等着诛九族或者千刀万剐啥的。只敢呆愣愣地跪坐在榻上,尽量与唾沫星子都喷了一桌的李叔叔保持距离。 “若不是北边祸患未定,朕当要亲提十万甲士,灭了吐蕃小儿,方可消我心头之恨……”李叔叔很愤怒,这我理解,竟然被一个比他小了不少年纪的国际友人给当面耍了套大花枪,不恼羞成怒才怪。 “传房乔、李靖、长孙无忌、李绩……让这几位爱卿速来见联。”李叔叔很不甘心就这么被那乡下干部摆了自己一道,肯定是想要找回场子。没咱小年青的事了,溜吧,再呆下去,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拿咱来当出气筒,反正我只是提供了情报和分析结果而已,这是咱的责任,可现在,一票大佬都来了,国家大事,用不着咱来伤这脑筋,有空还不如去瞧瞧咱泡姐的工具整成啥样子了。 “小婿先告退了。”朝李叔叔拱手为礼,就想拔脚闪人。 “慢,此事因你进奏院而起,你乃主事之人,岂可事情做了一半就此不理……”李叔叔裂开大嘴,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一脸淫笑,靠,早知道咱就不为了显摆,嗯,是为国为民,大清早的跑来报告这破事了。 第192章 吐蕃大相禄东赞的登场 “诸卿,觉得当如何处置?”李叔叔吞了吞口水,嘴边的白沫都还挂在那,没人好意思提醒这位自恋狂皇帝,怕心情不好的他抓狂了发飙。 “臣以为,不仅把副使扣下,用使节去责吐蕃前来和亲的使节团,还要其偿我……这是不是有些失了我泱泱天朝风范?”一位满头白发的文臣大儒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他妈的,要不是这里是李叔叔当家作主,这会又不是天暗,本公子不拿根大棒棒抽你丫的才怪,天朝风范?还不如街边卖菜的大婶脸皮厚,也来当官? “老臣以为,此策可行之,不然,我大唐周国小国,皆以为我朝软弱可欺也。”李绩大叔瞪了一眼那位开言的文臣,大声道。 我很欣慰,很崇拜地望着李绩大叔,这才是正道,更是王道,别人得罪了你,跟他要俩钱作为赔偿来玩玩算啥子,虽然书面上说得隐晦一点,可咱们陛下的意思也很明了,那就是你吐蕃的乡下干部自个瞧着办,这事过不过去,就瞧你下决心能出多少血本,国与国之间,本着的就是功利主义,只有永恒的利益,绝对不会有永久的和平。 照刚才那位老夫子的想法,算了咋不联想了,想抽他那张老脸还差不多,别说是要钱,要他的命都是对的。 很快统一了意见,议定了如何对待此事。然后,李叔叔比较满意地点点头:“好,既如此,卿等以为,遣何人为使,去见那吐蕃和亲团的禄东赞,商讨此事?” “……”一帮老家伙一个二个抬眼望天,连我爹也一样,什么人嘛。不就是去当当讨债的黑社会打手吗?这有啥了,还怕掉你们的面子不成?刚才叫得凶的李绩大叔现在也变得腼腆起来,端着杯茶水细细地抿着,似乎还能从里头抿出一朵花来。 “……”李叔叔微一皱眉,瞧着这帮子好面子的重臣,又不好发彪,也端起了茶杯,想瞧瞧哪位爱卿能自动自觉地跳出来自告奋勇地去当讨债的厚脸皮。半晌也没人放出个屁来。无聊得很。昨夜与宫女姐姐激战一夜,今天大清晨又窜李叔叔这儿来报功,有些累了,眯起眼,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哈欠。 “好!既然贤婿自告奋勇,朕就命你执我旨意前往。”李叔叔的手在我的嘴巴还未合拢之前,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一脸欣慰。“……啥?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卖糕的佛祖,李叔叔也太厚脸皮了吧?故意会错意。把本公子打哈欠都当成自告奋勇了。老人渣! “小婿没,小婿不过是打……”话没说完,李叔叔这老人渣狰狞着老脸朝我呲牙,巴掌再次拍在我肩膀上,重得生疼:“莫不是老夫的佳婿也不愿意报效朝廷?!”一双鹰目凶光闪讨,很有王霸之气。“这个,小婿不是不愿意报效朝廷。”斜眼角,找俺爹求教,得到的回答是一对白眼,自己的娃都不救,啥人嘛…… “唔,陛下之言,甚合臣等之意!”一帮老货一个二个兴灾乐祸地连连称善,然后别过脑袋来朝我挤眉弄眼。啥玩意。就连我家老爷子也不例外,一个劲地翘起大拇指称好。 “小婿,小婿没干过这事啊?”想了半天,就只找到这个理由来才拒绝。 “熟能生巧,就你了!贤婿之才,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才思敏锐,善于应对。哈哈哈……”李叔叔根本就是把大事不当事,玩我……他妈的。“若是办砸了,小婿可是百死莫赎。”学黑社会上门讨债倒无所谓。可问题这是一个国家向另一个国家讨债的问题,难度怕是增加了不少,何况吐蕃大相也不是啥子轻易就能服软的好鸟,想想高宗时代,就是这货发动了好几次对唐的战争,这点在我的脑袋里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无妨,贤婿你只要记住,不可损我国威国体,让吐蕃人应承下此事就成,不然,朕的公主,他们当是那么好娶的吗?哇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开心,一干朝臣狂拍马屁,赞诵这位这厚脸皮的无良皇帝。 带着李叔叔的一票大内高手,杀气腾腾,凶神恶煞,总之,本公子铁青着英俊伟岸的脸庞很吊地被一帮子恶货前呼后拥地护在中央,纵马朝着吐蕃和亲团的驻所而去。与其说是护送,还不若说是李叔叔那老家伙害怕本公子携旨潜逃。反正我很不爽,见人就想抽的那种心情。 到了门外下马,本公子一歪脑袋,自然有打手小弟冲了上前,哐哐哐使劲砸门。“来了来了,何人如此喧哗,这里是我吐蕃使节驻?这位官爷?您有何事?!”一位吐蕃人打开了门,见到一大票恶形恶状的大内侍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很是战战兢兢地道。 “速去传你们的大相大人,就言,我大唐陛下的使者和旨意到此,速速来接。”我迈着八字步走到这位身高不过到我肩膀的吐蕃侍从跟前,摆好了架势朗声道。 吐蕃侍从一听,赶紧打开大门,然后用本公子一句也听不懂的吐蕃词朝着院内大呼小叫,不一会功夫,一位看起来五十来岁,精神抖擞、锦衣华服,身上挂着一大堆希奇古怪饰物的长胡子红脸老头出现在院子里,人未到声先至:“老夫吐蕃大相、和亲团正使禄东赞,见过天朝官员。” “本……”拱手张嘴欲言,眨巴眨巴眼,才想起我的官职是啥:“朝议大夫、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见过吐蕃大使。” 禄东赞这红脸老头一听我的官职,不由得微微一顿脚步,笑脸一僵,直到我话音刚落,一对三角眼闪过了道讶色,才又换上了悦色,很亲热地大步上前,深深施礼:“哎呀,原来竟然是名震天朝京城的房相的二子,房遗爱,房驸马啊,小臣着实没想到,陛下竟然派出了房驸马前来,实在是有失远迎尔。快快往里请,都愣着干吗?速速摆好酒宴,迎接天朝使臣,驸马莫要客气,我吐蕃虽然人少地贫,却也有些上朝没有的新鲜玩意……”太热情了,这老头如此热情,咱也不太好拒绝,只好先拱拱手笑了笑:“多谢禄相的厚待,不过,还是先听旨意为好。” 禄东赞哎呀一声,一击掌,一脸很那啥的模样:“对对,还请驸马先宣读天朝皇帝陛下的旨意……” 进了大堂,本公子站直,一票侍卫全站我屁股后面,禄东赞等一干使节随从全站我对面,躬身垂首行大礼,嗯,我举起黄绸的诏书朝天过顶,然后摊开诏书,开始宣读。 “这个……”禄东赞,哆哆嗦嗦地接过了圣旨,砸砸嘴,伸手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李叔叔这一招可也够狠辣的,不光是让吐蕃赔礼道歉,还对吐蕃的和亲意图表达了严重的怀疑,并对事态的发展保留使用武力解决的权利。很强硬的姿态,很毒辣的手段,禄东赞的脸色有些发绿了,虽然吐蕃天高皇帝远,很难被大唐攻击得到,可是,他也害怕,万一李叔叔真要是恼羞成怒,不计后果地提举国之兵来攻,怕是别说他这个大相担不起罪名,更别说现在王位尚未稳当的松赞干布会如何的暴跳如雷,惊骇欲绝。 “若是禄相有要务,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没功夫瞧这老家伙玩变脸特技,先让他自个思量思量,明天我再上门找他谈判。反正李叔叔的旨意写得很清楚了,谈的东西怕是少得可怜。 “房驸马稍等,酒宴已然摆下,还请诸位天朝上官莫负了下臣的一番美意……”很是殷切的语气与表情,一扭脸,这帮大内侍卫一个二个都把目光望向我,那意思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靠!既想白吃白喝,还想拿本公子来当挡箭牌不成? 第193章 吐蕃著名表演艺术大师 一阵异样的香味袭来,一个二个大内侍卫表情忠勇,可就是鼻子一耸一耸地吸个不停,眨巴着很无辜的眼睛瞅我,算了,吃就吃吧,反正你也总不至于拿毒药来害我,朝这位吐蕃大相拱拱手道:“那我等恭敬不若从命了。”大相禄东赞赶紧让开,请我们入席之后,调了一批还算是瞧得过眼的吐蕃少女到跟前来侍候酒食,先行告退,看样子是去跟部下商量去了,爱咋商量就咋商量,反正李叔叔给本公子押下了底线,不用担心。 甩开大膀子使劲地吃着喝着,青稞酒,还有奶子酒,很多稀奇古怪的吃食,倒也蛮香的,特地派给我的俩吐蕃妞倒也可人,皮肤呈小麦色,如同后世经常晒日光浴的国际友人一般,两颊之上的太阳红更加的可人,不过,没一个有我家的绿蝶漂亮,更别提宫女姐姐、羔羊和程家的老七了。 故此,本公子能维持住正人君子,天朝上国的将军风范,不理俩在我身边添酒敬食挨挨擦擦的吐蕃妞。那帮子侍卫看样子也接受过正人君子,天朝上国的礼仪训练,虽然偶尔也调戏下边上的吐蕃小妹妹,不过,总体上还是保持住风流而不下流的理念。 “呵呵呵……小臣见过驸马大人。不知道菜肴可合胃口?”大相禄东赞终于在我打第三个饱嗝的时候出现了,面上的笑容似乎是强撑起来的。“甚好,禄相请坐。不知可曾商议出结果?”起身朝禄东赞拱手为礼,请其坐在身侧的空案。 待禄东赞坐定,面现难色:“天朝的皇帝陛下的仁慈之心,令我等感激不尽,不过……”禄东赞左右打量了下,作为难状。 “无妨,这些都是陛下近前的侍卫,但说无妨。况且我与禄相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话柄吧?”想让我赶人走?没门,咱再浑,也不是傻子,落个与外国大臣勾结的名头,那还了得? “呵呵呵,哪里哪里,只是小臣觉得。此事关系甚大,老夫虽为吐蕃大相,然……决断之权尽在我国主之手,再说我吐蕃国弱人少,物产也不甚丰富……”叫屈喊穷,指天画地,语气哀伤,把吐蕃形容得只有片瓦容身,片叶遮衣的贫瘠荒野一般,所有吐蕃人都还在贫困线以下。嗯,照这老家伙的表演能力,应该是吐蕃的劳苦大众都生活在死亡线上,随时会被野狼叨走,整日里挖野菜树皮充饥才对。一干大内侍卫早已没了食欲,应该说是早就酒饱饭足,俩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艺术大师进行着生动的血泪控诉,很有良心地随着这老表演艺术家的表情忽悲忽喜。没关系,好久没看到这么专业的演员了,拿起根竹筷子两指一曲一剔,当成牙签叨嘴里,表情也很丰富地随着吐蕃大相的表演而忽悲忽喜,俗话说得好,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嗯,呆子,今个咱就装一次呆子,瞧瞧你到底能不能获得奥斯卡最佳表演奖?老家伙抑扬顿挫的声音形成了独特的节奏,很神奇的节奏,害得本公子视线越来越朦胧…… “……驸马,驸马?!”谁叫我?不知道打扰人饭后午睡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砸巴着朦胧的双眼一肚子的火:“干啥了?”朝着推我的人很不高兴地问道。 “您睡着了?!……”一脸黑线的禄东赞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又很悲愤的那种。一个二个大内密探表情古怪地瞪着本公子。为自己的大使能在如此高才的表演艺术家跟前睡得着而感到由衷的钦佩? 才惊觉起来咱可是在为国为民办正事,要跟这老家伙谈判赔偿问题呢,他妈的,太有失国体了,万一禄相爷觉得身心都受到了污辱,干脆扭屁股回吐蕃举国之兵来攻咋办?本公子倒不是怕他那些吐蕃生番来打咱大唐,跟肉包子打狗根本没啥子区别,只是担心万一这几个大内侍卫在李叔叔跟前打小报告,咱还不被七窍生烟的李叔叔挂门楼子上风干等过年才怪。 “思考……是的,本驸马正在思考一个极其严重而又与你我二国息息相关的大事。”上纲上线,具体想说啥子咱也还没想到。果然,呆愣愣战我跟前,嘴边满是白沫的吐蕃大相,著名表演艺术家禄东赞被我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站起身来,朝这位神情略显得猥琐的老家伙露出了一个感同身受的表情,很是严肃地叹息道:“本驸马就是觉得你们吐蕃的生活实在是太凄苦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实在是……难啊!” 长叹一声,赶紧站起身来,借着拍这位在呆望着我,表情很那啥的吐蕃大相肩膀的功夫,顺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眼瞧瞧天色,啧啧啧,这货还真能说,嘴皮子上的功夫怕是快赶上我了都。 禄东赞一听出了我话语之中的同情色彩,呆容瞬逝,换成了悲凄的哀容:“驸马果然乃慈心仁厚之俊杰也,小臣想请公子体谅小臣的难处,若这些物件,能减上一减……” “其实,不是本驸马不愿意稍减,唉,我们大唐也有难处啊,我们皇上,可是天底下的君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想当年,前朝腐败……”从赞叹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文治武功开始,又从李家起兵一直说到了踏平突厥,总之,一部长篇史书从我的嘴里汹涌而出,一干大内侍卫听得支持不住,跪坐的正姿自然早已无法保持,一个二个东歪西倒,有磕睡的迹象,有的干脆趴在桌上细数着自己的腿毛数量。至于我跟前的听众吐蕃大相,这位表演艺术家以及丧失了继续表演的欲望,表情僵硬,俩眼发直,失去了以往灵动的三角眼如同翻了白肚的死鱼。 嘴巴太干了,抄起一杯青稞酒灌下,准备继续的当口,吐蕃大相赶紧伸手拦住:“驸马大人,还请先听小臣一言。”这货生怕我再抢了他的话头,说话是又快又疾:“望驸马能体谅我吐蕃举国上下的难处,对于赔偿之数再减一些为好,具体能减多少,还望驸马指教。” “这个啊?好吧,咦?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明日再议如何?禄相切莫如此表情,非是我不愿与禄相相商,而是本驸马……”凑到这位老家伙耳朵近前:“本公子也得向吾皇先行回禀禄相的诚意啊?” “可是……”禄东赞还想说啥子,“禄相放心,明日,本使一定登门造访,到时,再与禄相切磋,还望禄相,嗯,这些青稞酒还不错,不知道禄相是否?嘿嘿嘿……”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朝着这位吐蕃相爷,吐蕃第二号实权人物挤挤眼。 “来人,还不把珍藏的青稞酒呈给驸马与一干天朝上官。”禄东赞的表情很奇怪,嘴角有抽搐的迹象,很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 得意洋洋地坐在咱的宝马上,马屁股上一边挂一大坛青稞酒,到时候回家拿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驸马,咱们这么干,不太合适吧?”跟随着我来的侍卫头子张丰把马头拉了过来一些,凑到我跟前低声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悠然地反问道。 “陛下可是让咱们跟吐蕃人谈赔偿的事,可您……” “着什么急,你以为谈判是什么,三言两语不合就动刀子不成?若那禄东赞这样做,他可就不是禄东赞那个在乡下干布死,咳咳……他还能爬到一人之下,万之人上的吐蕃大相的位置上吗?”朝着张丰露了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再者说,和亲可是他们吐蕃人自个提的,现下又派来个对我大唐不满的臣子到了咱们的地头上瞎叫唤,把我们大唐当成什么了?论军队的战斗力,他们不是咱们的对手,也就是借着地势,欺我大唐不能适应高原气候……哼,他们现在是一心想和我大唐结好,摆平内部的矛盾,那片高原之上,可不是他们一家在作主……若不与我大唐结成盟友,他们哪有心力去对付内部权利的斗争,更有什么精力来对付他们的宿敌象雄国?”张丰也不是傻子,能跟在李叔叔身边当侍卫的,哪一个没一副好脑子? 第194章 热气球的畅想 “多谢公子解惑,照公子所言,急的该是他们才对,而不是咱们。”张丰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一个劲地在那点头,望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尊敬。很谦虚地朝他含笑回礼,继续道:“正是,哼,国家与国家之间,不会有永久的和平,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你以为,吐蕃人来和亲,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希望暂时和我大唐结成联盟,借用咱大唐强大的军事威摄力来震摄国内的……”习惯了,只要是对于勤学好问的学生,我从来不吝啬给他灌输正确的观念和方向,毕竟,咱是优秀的园丁,不管是培养祖国的花骨朵还是给这一票喇叭花浇水,都是咱的本职工作,已经成为了我生存的本能。 而且,越说,我自个越相信,咱刚才吃饱了睡,也是一个策略,咱不仅仅把一票侍卫忽悠晕了,能把自个也给忽悠进去,也算得上了不得的成绩。很得意,打马提缰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进了皇城,直奔甘露殿而去,张丰就跟在我身侧,提着坛青稞酒,那是给李叔叔尝尝鲜的。不多时,行到了甘露殿前,早有眼尖的侍卫往里通报去了。踏足进了甘露殿,就瞧见李叔叔跟袁天罡还有位壮实得略显发福的中年人,三人正在里面把酒言欢。 “哈哈哈,正谈起汝,竟然就已到了,快来,坐下,老夫给你介绍,这位可是李淳风,李爱卿,虽为太史令官,但亦为道家名士,道号黄冠子。与袁道长亦为至交尔……”李叔叔指着那胖子官员朝我介绍道。 “见过岳父,见过袁道长、太史令大人。”打量了一番,虽然也很仙风道骨,可是瞧着他那发福的肚子。再覆盖上一身官袍咋都觉得像是个乡绅,满嘴里嚼着肉直冒肥油,也对,现在的牛鼻子老道谁禁荤了?至少袁天罡袁大师吃起肉的那劲头比本公子还利害得多。 李淳风,似乎历史上也是很吊的一位神棍,比之袁天罡似乎在道家的声望也是不相上下的。 “呵呵,无须多礼尔。唔……”这位李道长别看人胖,可那双眼睛却贼亮得利害。目射奇光,盯着我干巴巴的笑着,像是要把我看透看穿一般。 李叔叔似乎没瞧见一般,自顾自地接过了张丰呈上的青稞酒,把酒杯倾满,与袁道长互敬。 “这位小哥,呵呵呵……”李淳风盯了我半晌,目光变得有些,似乎惊疑不定一般?没等我开口询问,自个先笑起来。似乎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掩饰。 “李卿。我这贤婿如何?”李叔叔这么一问,明白了,找个神棍来给本公子算命来了。 “嘿。一表人材,秀外慧中之俊杰尔……”李淳风笑了笑,朝着李叔叔言道,不过,我看到了他向李叔叔递了个眼神,我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位神棍莫非还真会看相? 可惜李叔叔没有在这问题上多言,只是淡谈一笑,鹰目之中微芒一闪而过,边上的袁天罡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状,继续吃吃喝喝。“贤婿此去,可曾有所斩获?”李叔叔总算把话题引到了正轨。 “小婿正为此事而来,特向岳父您禀告此事……”算了,等回去再想办法查查这李淳风的老底,毕竟,咱又不是史学专家,只知道李淳风是位很牛叉的道人,可到底是看相的高手还是耍龟骨的能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所以,小婿决定用拖字诀,吐蕃大相既然犹豫,小婿就拖着,看看是他们如何应对,此事,不知道岳父大人以为如何?”向李叔叔呈报了今天见到了吐蕃大相所获的成果之后,我如此言道。 “唔,好……没曾想到,你一转眼之间,又能悟出了这么道理,还能把那位吐蕃大相梗住,不失我大唐国威,老夫果然没错看贤婿尔,呵呵呵……”李叔叔听了我的分析和带来的消息之后,脸上的笑容显得从容自若了许多,也肯定很认同我的一番谋断之言,就连边上的俩神棍也听得连连认同地点脑袋,毕竟咱们都是大唐人,道士也有一腔为国尽忠的热血。 “对了贤婿,老夫这几日都在思量这军校之事,也与诸卿商议多次矣,你所言的把各军中下级将校纳入军校教育范围之策,很得众卿之赞许。”李叔叔端起了我进献给他的青稞酒,端到鼻前轻嗅了嗅,细抿了口酒砸砸嘴继续朝我言道:“此事虽是不急,然也不可过于轻慢了,毕竟,我大唐现下主要的目标是北疆,贤婿可记住了。” “小婿定不负厚望,当为岳父大人效死力尔。”赶紧摆出一副忠心为国的表情,很诚恳地接受了李叔叔的教诲。 “很好,来来来,正事谈完了,咱们翁婿也一起把酒言欢,哈哈哈……” 吃罢了酒,告别了李叔叔,却在甘露殿外被袁天罡与李淳风俩神棍给拦住:“道兄慢走!贫道还有一事相询。” “不知道二位道长有何见教?”赶紧顿步回身,望向这二人。 “到贫道的青羊观再言,自道兄所言之后,贫道已然做出了小样,本待明日上房府唤道兄前来一观有何遗漏,不想今日既已见了道兄,择日不若撞日尔。”袁道长笑眯眯地开言道。 “做出来了?!”我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袁天罡这么勤奋,才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样品。 “呵呵呵,袁道兄好算计,瞒了我多时矣,今日你既开言,咱们现下便过去。贫道也还未曾见过可腾空架云之物尔。”李淳风也很感兴趣,一俗二道,一行三人朝着青羊观直奔而去。 果然,青羊观后山潭边的平地上,立着一个高宽都约两丈的热气球,还有人骑在人字梯上正在调着什么东西粉刷在热气球的表面,轻巧而结实的狭小吊篮里,已经满头是汗的闲云小道士正在拉动着鼓风机让煤炉里喷吐出大量的热气,送进上方的进气口,让热气球保持膨胀,以方便人进行粉刷。而流霜小道姑则在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指挥着工匠们做事。 “这,这便是热气球?”李淳风的嘴张得老大,敲起手指头指着上头那膨胀得滚圆的热气球,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实话,我也很激动,毕竟,咱也就在电视里和书本上瞧过这玩意,还从来没亲手触摸过,更别说试驾了。 流霜小道姑已然瞧见了我们一行三人,朝着这边迎了几步行礼恭声道:“流霜见过师父、师叔,”顿了顿,拿眼角斜斜我,似乎有些不情愿地道:“见过房二公子。”目光很怪,有鄙夷,也有崇拜,看样子,这位漂亮的小道姑对我的人格进行蔑视,但对本公子的才华进行赞美,很矛盾的解释,却又很适合这小道姑现在的心情。 没功夫理这小道姑的怨念,先围着热气球转了个圈,伸手拍了拍那几根捆扎在地上的麻绳,感觉得到,浮力还不小,很有力量,嗯,不错,然后跟正在勤奋工作的闲云打了声招呼,一扭头,就瞧见袁大神棍正唾沫横飞,得意洋洋地朝着呆愣愣看着热气球的道友李淳风显摆,俩手还不停地比划。 “此物真可腾云驾雾?”李淳风的嘴皮依旧一个劲地哆嗦,目光很贪婪,手不停地摩挲着硕大的热气球下的吊篮。 “然也,贫道已然试制多次,越来越觉得,此物若成,定能如房公子所说一般。”袁道长相当于变相地替我打广告,我很谦虚地朝着李淳风拱了拱手:“其实在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之人也,论起实干精神,还是袁道长,此物若成,头功当数袁道长。”马屁甩过去,袁道长后槽牙都露出来了,笑得有点猥琐。 “不知道这还有多久才行?”我有点跃跃欲试了,很想跳上去,试试从高空俯首大唐长安城到底是什么感受。旋及又打住了这个念头,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后果很有可能是:房府之二男为了科技事业,不顾自身安危,甘当第一个人类飞行天空的试验者,然后因为热气球质量不过关,英勇捐躯,成为第一位因空难而壮烈牺牲的优秀穿越青年,被后世的穿越者们当作反面教材引以为戒…… 第195章 一梦千年,因梦而入世 “还需数日之功,或许可能,不过,结果尚未可知。”袁道长还算谨慎,嗯,科学工作者就该像他这样,随时都要有严谨的态度。 “呵呵,好,到时,在下一定到访。”咱到时候可得来瞧瞧,见识一下自己的伟大创举,至少是俺设计的。 “今日,李道友观之何如?”袁天罡很突然的一句话,让正心情激动的我微微一愣。 “甚可……”李淳风很八卦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荡去,半晌点了点头,搞不懂了,这俩神棍发神经了?“二位道长,到底有何事,为何今日,在下觉得……” “呵呵呵,无妨,不过是陛下想让贫道与李道友替房贤弟测个命数尔。”袁天罡露俩门牙,很友善的表情。 “啥?测命数?对了,俩位大师,正巧了,在下还真有心让二位大师帮忙算算命,改改运道啥的。”李叔叔想不到竟然这么关心人,虽然我无法理解李叔叔内心的想法,但我敢肯定,李叔叔对我这个房府的二公子是越来越重视了,或者说,这是李叔叔对我的一种试探。 很激动,隋唐最著名的俩神棍一起给本公子算命,实在是,荣幸得紧啊。 “……”李淳风和袁天罡很不理解我的反应,俩神棍面面相觑。 “二位这是怎么了?”很好奇他们的反应。 袁大天师嘴角抽了好半天在言道:“老夫早已替道兄算过了,而李道友刚才在宫中也亦为公子测过了相矣。” “啊?!”什么人嘛,给我算命,咋不把结果告诉我这个当事人呢。 “还望房道兄海涵。”袁天罡赶紧拱手赔礼,扶起了这位,“算出什么了?”很好奇。 ……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吧……”绿蝶在我写出第二十七个错字的时候,终于开口了。很是丧气地把笔摆在笔架上,坐到了榻上,朝绿蝶招了招手。小丫头很乖巧地坐到了我的身边,自动自觉地把手伸了过来,任由我牵在手中,温热柔润的感觉,溢着关切的灵动双眸眨也不眨地凝望着我,身上那若兰若麝的淡香龚绕在鼻前,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平静了许多。 “绿蝶啊……”脑子里很是纷乱,挥了挥手,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少爷若是不想说,绿蝶不听便是。”绿蝶有点失望,但脸上旋及浮起了笑意:“绿蝶虽然懂的不多,也知道有些事说出来之后,会好过一些。”侧着脸的绿蝶,在光线的映照下,黛眉变得淡了几许,眸里的彩意如同那雨后之虹,份外的夺目。 “嗯,这话我爱听。绿蝶,你说少爷是在做梦吗?”把背往榻栏上靠了靠,把绿身那柔弱无骨的小巧身躯搂在了怀里,朝着这跟我眉眼相对的小丫头低笑道。 “做梦?”绿蝶眨了好半天的眼睛,似乎才明了我话中的意味。眉头可爱地一挤一开,黑漆的大眼份外的分明,一股子羞意渐渐地顺着她那吹弹得破的玉肌浮上了脸颊双眸,水波在眼中荡漾着,声音既轻又柔:“若与公子在一起是梦,绿蝶,绿蝶宁愿这梦能做得长久一此……” 头轻轻地倚在我的肩膀上,发香袭人。 “是啊,若这些都是梦,那我宁可这梦能做得长久一些……”有些感慨。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着实是这世间最为难解的谜题。 “照儿见过公子,公子这是在嘀咕什么呢?……”宫女姐姐见到了绿蝶依在我怀中,眼中的笑意满盈,唤声也顿时低了些许。 “没事,以后你可也是本公子的人,羞啥子。抬脑袋,看着我,这才像是俺的绿蝶,哈哈哈哈……”看到俩一心为我的漂亮妞都在跟前,刚才那种郁闷的心结瞬间解开了不少。 “公子,别闹了,照儿见刚才公子眉目沉郁,不知有何事忧愁?”宫女姐姐嗔怪地打开了我作怪的手,拿双眸朝着边上的绿蝶扫了一眼,这小丫头坐在我的另一边,似乎对于我跟宫女姐姐打情骂俏倍感好奇,虽然还羞怯地垂着头,却也知道拿眼角朝着这边瞄了。 “咱们大唐俩大神棍集体给本公子算命,说本公子是什么断命之人,反正没一句好话。”愤愤地朝着青羊观方向比划起了中指,他妈的,早知道就不去看啥子热气球,害得本公子现在是,太郁闷了。 “两大神棍?”宫女姐姐嘴角微翘,精明而娇媚的双眸一转,神色微顿:“莫非是李淳风李道长和袁天罡袁道长这二位真人?” “嗯,道长这称呼还成,真人?嗯,反正不是纸扎的就成……”算了,不好意思当着女人的面骂下流话,直接从心里对这俩神棍进行无尽的鄙视。 两漂亮妞一愣,随即笑得花枝招展的,嗯,没想到,绿蝶的小身板虽然与几个月前伸展了不少,不过,她那双小乳鸽发育得更快捷,俩漂亮妞在身边挨挨擦擦,勾得本公子色心大动,耐何现在还不是时候。忍一个先,大白天的,咱还是得维护一下正人君子的形象,晚上嘛,嘿嘿嘿,另说了…… “听好了,你嘴里的那个袁真人还有李真人很有把握地告诉我,说本公子是一梦千年……”把俩老封建迷信的话重复了一遍。 两位心爱的女乎似乎都陷入了沉思。是啊,不得不说袁天罡和着李淳风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或许本公子真就是房二,不过是一场大梦,梦回到了后世,然后成长,长大、学习、离别、失亲……种种磨难皆经之后,恍然间,梦醒了,如若一觉梦了千年之久一般,前时的记忆全忘,这更好解释了,睡都睡了一千年了,自然就记不住过往之事了。 “照儿觉得那俩位真人所说,确有其道理,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亦是此理,公子与庄周的分别在于,庄周以梦而入道,而公子您……”宫女姐姐嘴里轻轻巧巧地说着话,可是她那被我握在掌中的纤手溢散的凉意,还有双眸着隐在眼底的惧意,我怎能分辨不出。 “放心,本公子可不是庄周,本公子虽然是正人君子,但是为了你们,也为了我房家,更为了国家社稷、民族大业,公子我当然要因梦而入世……” 搂紧了她俩,紧得让她们,还有我自己都喘不过气来,是的,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本公子曾经的命运肯定就像俩卖假药的神棍所说的一般,前方,是一团迷雾,一切都得从我的脚下走出,一切的东西,总要自己去努力,才能守护住我所需要的东西,至少,要守护住我身边的亲人。 “明天开始,本公子要努力了,要为大唐建功立业,在史书上,留下我房俊房遗爱浓墨重彩的一笔……”摆出了很光辉的形象,朝着天空,我朗声高呼道。宫女姐姐与绿蝶为本公子的宣言而兴奋得都脸红了。我俩眼直冒星星点点,摸摸肚子,晕,都忘记吃夜宵了:“嗯,绿蝶,先替我拿盘果脯来,就拿些柿饼,那玩意有咬劲……” “……”俩漂亮妞从刚才的兴奋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呆呆地望着我,我甚至瞧见了绿蝶额头有冷汗滴落。“嘿嘿嘿……无论想干啥,咱总得先填饱肚子吧?” “我还是喜欢公子装雄壮伟岸的样子……”绿蝶丢下这么一句话匆匆地跑了。怒了,朝着这丫头的背影直叫唤:“什么叫装,本公子本来就够英武伟烈的!”听到了身后的噗哧声,本公子恶狠狠一回头,对上的是宫女姐姐涨红的小脸。“笑啥?!”挽袖子了。 宫女姐姐脑袋摇得飞快,小脸老红。半晌,挪到了门外,才又快又疾地道:“照儿与绿蝶一个心思,嘻嘻……” “靠!”脸气得青红紫绿,心情却出奇的畅快,太奇怪了…… 第196章 迷局 谈判,说好听点是谈判,说难听点就是在扯皮,就像是街边的大婶买菜一般,一分钱、两根葱的争,唾沫横飞,吼声震天。 当然,那是卖菜,咱也只是打个比方,本公子很斯文,继续与吐蕃大相玩着斗智不斗力的战争。一场坚苦的拉锯战,当然,这话对于已经耳边多升了几根白发的吐蕃大相来说是一场坚苦的战斗,关我屁事,咱是主场,李叔叔就站在高处,权力下放,划下了底线,现在是你吐蕃求咱,可不是本公子求你,自然轻松,吐蕃风味的美食吃着,美酒喝着,时不时调戏下身边的吐蕃小妹妹,然后化妆正人君子跟吐蕃大相瞎忽悠一通,美差,一票被李叔叔指派前来随我谈判的大内高手简直被我高超的谈判技巧完全倾倒。很舒服的谈判方式,唯一觉得不舒服的就是老觉得有人似乎在暗中窥探我,可偏生就是找不着人,他妈的,哪个王八羔子吃饱了没事干来跟踪本公子不成?每次出入吐蕃和亲团的时候这种感觉都会更强烈,别说是我,就算是吐蕃大相了隐隐提过这事,问了周边的大内侍卫,却也是一无所获,算了,既然不是陛下的主意就成,爱跟跟去,本公子行得直,坐得直,没啥见不得人的事。 五天之后,吐蕃大相终于苦熬不住,缴械投降,同意达扎那日松由我大唐处置,另外,还对与此事有关的和亲团成员进行追究,并向大唐赔偿损失费若干,良马、牛羊万余。大唐皇帝陛下龙颜大悦,于宫中大摆酒宴,与群臣相贺又一场外交斗争的胜利。 而我,房府之二男因为此事再次获得了一干朝堂大佬的称赞,不敢说震惊天下,至少也是名动京师。 “妹婿,来,孤敬你一杯。”太子哥站到了我跟前。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多谢太子殿下,该由微臣敬你才对。”太子啥时候改性子了?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干掉了杯中的酒,太子哥竟然没有离开,反倒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往日些许误会,还望妹婿莫怪。” “不敢,那些事,早就记不得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所指何事?”我嘴里应对着,心中总觉得太子哥的笑容实在是太温和宽厚,似乎与他那一贯的作风不甚相同。斜起眼角打量了下四周,看到了长孙无忌跪坐在案几前,淡淡地笑望着这边,嘴角微弯,一副很从容的模样。 “呵呵,妹婿果然妙人,听闻吐蕃大相心机甚深,杀伐决断甚为果决。不料想,竟然被妹婿你赢了他一局。今日吐蕃大相禄东赞重递国书之时,也对妹婿是赞喻有加尔,言我朝有妹婿如此贤材。实乃幸事……”太子哥依旧笑眯眯的,再次端起杯子与我碰了下,细抿了一口,抬起了那张帅脸:“妹婿能得他国之臣如此称赞,就连我父皇也颇有脸面……”太子哥竟然是在夸我,很奇怪,这可是明摆着的事,用得着你来夸奖吗?还夸得那么大声,前后左右的朝臣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谢谢太子殿下教诲,吐蕃大相禄东赞此人也甚为精明。微臣不过是托了陛下的洪福,才算不负重托……”赶紧谦虚,别人夸奖我,我可以厚着脸皮接受,可是这位与长孙无忌的外甥,称心的男朋友,被我爹攻击过很多次的行为不俭的太子哥来夸奖我,实在是担当不起。太子哥笑眯眯地:“呵呵,妹婿此话差矣。来来来,莫谈公事,孤再敬你一杯。”饮罢,太子哥的声音陡然间降到低不可闻:“孤闻,吐蕃和亲团中,亦有吐蕃绝色佳人数名,可有此事?” “这个……”靠,还以为是为了啥,原来是想乘机向我打听吐蕃妞长啥样吗?跟这位太子哥解释了一遍吐蕃美女是啥样子,太子哥笑得很是邪淫,手搭我肩膀上,猥琐地挤挤眼:“妹婿定要替孤向吐蕃大相,嗯哼……”不言而喻,整个一男女通吃的人渣。 “嘿嘿,若是微臣能见得吐蕃大相,定会提起此事。” “妹婿,此事,莫让孤失望。”太子哥微一皱眉,双目灼灼地瞪我良久,才援缓地道。 “微臣遵命。”没办法了,答应呗,反正送人的是吐蕃大相,要人的是太子哥,本公子就当当苦力,中间通个话语便可,倒也不是什么子难事。 拱手恭送着太子殿下离开了我的位置,一脑门的雾水,就是不知道太子这番行为到底何意,向我示好想拉拢我?又或者藏着什么阴谋?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这位殿下的背影,走到了长孙无忌跟前,太子哥停下了脚步,端杯敬向他的舅舅,神色交错,很可惜,本公子听不懂他们的心声,总觉得有些,这事也太蹊跷了点。 酒宴上,长孙阴人的目光数次扫过我,可一抬头,长孙阴人不是在跟人聊天,就是在自饮自斟,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不成? 回房府的一路上,我把这事向父亲细说了一番,当然,太子哥让我给他提向吐蕃王爷要女人的事也隐晦地朝父亲略略一提,老爷子坐在马背上晃悠,眯着眼思量了许久,无奈地摇摇头:“为父也猜不透太子殿下为何如此,前几日,老夫曾弹劾太子殿下纵容东宫侍从扰民,太子殿下已然受了责罚,再说此事与吾儿无关,唔……不过俊儿,你既为朝臣,当秉公而处理各项事物,莫要偏倚。太子既吩咐了你做事,为人臣者,不违法纪之事,当自遵命,”看样子老爷子也没有一丝的头绪,只好暂且如此。 “孩儿遵命。”想不通,猜不透,算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正正常常吃喝玩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才刚早锻炼完毕,房成就小跑窜进了我的小院:“少爷,吐蕃的相爷上门拜访,说是要见您。”房成有些激动,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别个国家的相爷,竟然来拜访自家的二公子,这种荣耀,也是很难得的。 “哦?”把手中的石锁轻轻地放下,接过了绿蝶递上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好,你先过去,让这位吐蕃相爷在前厅等候,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小的遵命。”房忠抱拳领命而去。 “吐蕃大相禄东赞,此人竟然找上门来了……”俩漂亮妞的目光都充满了疑惑,我笑着朝她们说道,抹罢了汗水,接过了宫女姐姐手中的衣物披在身上,绿蝶赶紧从边上拿起了腰带给我束住:“吐蕃的相爷来咱们家干吗?难道找少爷有公事?”绿蝶好奇地随口问了一句。 “公事?哼,怕是来者不善罢了,此人照儿在宫中早有所闻,精通权术,长袖善舞,看似和蔼可亲,实乃眦目必报之人,公子还须小心才是。”宫女姐姐抬起了脸颊,很是关切地道。 “嗯,你们俩放心,反正这老家伙已经投降了,就连国书都已经重递了,还能有啥,本公子一不是王爷,二不是可以一锤定音之人,找我?我不把他给吃穷才怪……”想起在吐蕃和亲团痛痛快快地吃吃喝喝的日子,还真有点怀疑,我甚至怀疑,禄东赞这么快便服软投降,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跟一票大内侍卫的剽悍胃口,光是酒,这几天来,怕是至少也有百来斤进了咱们的肚子了。 “呵呵呵……”走到前厅门外,已然听到里头传来的爽朗笑声,我爹的声音,看样子,老爷子还未来得及上朝,就撞上了这位吐蕃相爷。两位相爷之间自然是很有一些共同语言的。 “哎呀,原来驸马爷驾到,吐蕃禄东赞见过驸马,上门捣扰,罪过罪过……”禄东赞见我出现在门外,赶紧起身迎候。 “不敢,房俊见过禄相。”在父亲的面前,还是要保持彬彬有礼的君子风范。“既然俊儿来了,好好招呼禄大人,禄大人,请恕房某无礼了。”老爷子把禄东赞丢给了我,自去早朝了。 “请坐,不知禄相找我有何事?”很奇怪,这位禄相爷为了赔偿之事,怕是心里早已经恨我入骨了,怎么今日竟然笑眯眯地访上门来了,可真够奇怪的。 第197章 吐蕃大相邀宴 “东赞来见驸马爷,乃是为私谊,不为公也。”禄东赞摸着修剪得很整齐的长须,很是乐呵呵地朝我笑着,浑然没有昨日递国书请罪之时的颓丧模样。 “哦,不为公?”我重复了下禄东赞这句话,望着一脸欢容,精神抖擞的吐蕃大相,很是好奇,难道他真的是心胸开阔之人不成? “驸马爷莫要不信,东赞虽然与驸马爷在公事上有颇多争议,然,东赞私下里对驸马的风采甚为佩服,更听人言,驸马爷乃世之英材,东赞早有心与驸马爷结交。昨日公事既了,东赞望能有幸与驸马爷把酒倾谈,还望驸马爷您晚间赏些薄面,今日酉时,东赞于曲江畔的望江楼恭候驸马……”禄东赞一面拍着我的马屁,一面邀请我去吃吃喝喝,这种事,嗯,正好,太子哥还想让本公子去我禄东赞去要俩吐蕃妞去瞧瞧新鲜,既然禄东赞自己找上门来了,晚上,正好把这事提提,也算是替太子哥做了件事。 “禄相放心,房俊一定按时到访。”站起来拱手回礼。禄东赞闻言大悦,喜上了眉梢连声称好。把这位吐蕃大相送出了门,还不停地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什么曲江畔的望江楼食物如何的鲜美,酒酿更是醇香什么的,未了,还凑到我耳边很是猥琐地低声道:“驸马爷不知,望江楼里,可是有好几个绝色妙人,嘿嘿嘿……” “嘿嘿嘿……”绝色妙人?唔。朝这位正在上马的吐蕃大相抱拳为礼:“禄相放心,就算是披荆斩棘,房俊也一定到场赴宴。” “好,一言为定,东赞去也!呵呵呵……驾!”望着这老家伙矫健的背影,嗯,这位禄相人品也不错啊。嗯,君子守信,就算是下刀子咱也得去会会这位禄相爷,当然,不是为了看美女,这点,我可以用正人君子的名义发誓。 回到了小院,换下刚才匆匆披上的便装,打理行头。准备前往进奏院,“禄东赞就是为私谊而来,只为邀您赴宴?”宫女姐姐戒心也太重了点吧,我砸巴砸巴嘴朝着宫女姐姐笑道:“嗯确实如此说的。” “公子。”宫女姐姐抬起了俏脸,凝望我半晌,轻声唤道。 “嗯,有何事?”任由绿蝶替我整着头顶的束冠,拿着铜镜看看脸面永冠是否还有什么不妥。“公子莫要怪照儿多心,照儿虽未见过此人。但从那些耳闻目见而得的消息。这位禄相,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今日请公子夜宴,望公子多加小心……”宫女姐姐顿足而立。眉锁阴云,丰唇紧抿着,似乎遇上了一件难事一般。 “怎么了?照儿姐,难道那个吐蕃老头子想害咱们少爷?”绿蝶有些惶急地道,小手一紧,差点把本公子的顶冠在连同头发一起扯下来,疼得我惨叫一声,吓得这小丫头手抖了,才惊觉做错了事。 “少爷对不起了,绿蝶实在是不小心……”绿蝶连连赔礼。 “没事。小心点就成了,要把少爷我扯成了光头,当心家法!”半开玩笑地朝着绿蝶道。逗得这丫头粉面一红,眉宇之间总算是不那么内疚了。 拉过宫女姐姐滑若腻脂的手儿,朝着这位神情似乎略显得黯然的绝色佳人温言笑道:“放心吧照儿,我可从来没有怪你,你一心为我解忧,若我怪你,怎又能对得起你那份真心。那本公子可就是真傻子了。” “公子我……”宫女姐姐轻启丰唇欲言,却又似被梗住了一般,美目里泛起了淡淡的晶莹,嘴角轻翘,欢愉的喜意攀上了她的眉梢。 “好了,照儿,正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你的心思我明了,我的心思,你二人皆明了,哈哈哈,本将军去也!”左拥右抱一回,各亲一口,志高气昂地上班去也。 到了前院,撞见了正要出门的管家,一问才知道,咱家在长安的酒楼,已经悄然地动工了,嗯,改天,咱就去自家的酒楼逛逛,瞧个新鲜,一路聊着,刚一走出房府大门,正好有一官员匆匆纵马而来。一直与我对沙盘工程事业进行接洽的工部郎中钟骅,他怎么来了? 钟骅到得近前翻身下马,一脸喜色地朝前两步拱手为礼:“工部郎中钟骅见过房公子。” 赶紧拱手回礼:“原来是钟骅大人,不知道大人匆匆而来有何要务?”瞧他的样子,难道沙盘的事又有进展了? “五日前,最后一名绘图师也已从歧州回到长安,我工部一干图师日夜赶绘,至今晨,全图已然绘制几近完工,钟骅将为此事来向房公子报喜,顺便请公子随我前往工部一行,看看有何遗漏之处。” “哦?!已经完成全图了?”我不由得低呼一声,好高的效率。咱身为地图绘制兼沙盘土建项目负责人,自然要前往查看一番。 “大人请,先去工部瞧瞧,对了,慎叔,遣人替我到进奏院说声,公子我有事往工部一行,若有要事,可来工部找我。”跨上了马背扭头朝着管家言道,打马又跟着这位工部官员匆匆而去。 工部里正在绘图室里工作的人可不少,每一个人都是匆匆来去,很忙碌的样子,钟骅当前领路,走到了一幅大卷之前:“公子请看,这便是关中道全图,刚刚完工……”很得意,站在我边上,静待我视查。 “我瞧瞧,嗯,甚为细致……”嘴里说着表扬的话,站到了钟骅身边,看了半天,伸出了手指一点:“这便是长安吧?”不错不错,经过了我与众多图师的意见综合,已经懂得用阴影来显示山峦高低了。至少不会像以前的地图,随手俩笔就是一座山,跟小孩子玩意似的。 “公子高明,这儿正是长安,您瞧,这是八水,这里是……”钟骅的话可不少,手指头在长卷上不停地比划着。 “唔……”一面点头,一面细细打量着这张地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时候,有位绘图师拿着一幅图从我身边经过。“这位仁兄请稍待,可否将你手中之图借我一观否?”拦住了这位绘图匠师,他顿步一愣,钟骅亦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只是吩咐那位绘图师将手中的图样交给了我,正待在钟骅的示意下朝我分说什么时,被我抬手止住。这也是一幅图,我拿着图纸,桌上的图纸相校着。脑中灵光一闪,兴奋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我振臂高呼了一声:“经纬线!本初子午线!靠!就是那玩意。” “经纬线?本初子午线?”钟骅和着身侧的绘图师莫明其妙地瞧着我。 “正是此物,你们可知道从长安到渭水直线距离共有多少里路?”我兴奋得都差点不知道如何来组织语言了,是的,子午线,经伟线,以长安城太极殿为中心进行划分,每一百里或者两百里进行一次分割,第一线为零度,第二线为一度,照此画分……形成了完整的地理坐标,不仅仅是在军事上,在民事上也极具价值。 “以太极殿为中点,顺南北东西四个方向划分……”钟骅自己本身就是绘图高手,听了此言,两眼亮得惊人,撩起官袍几乎趴到了地图上,手指在上面移动着,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良久,钟骅长叹一声:“妙矣……公子之言,令钟某茅塞顿开矣。尔等速拿纸笔来,还请公子详加说明。” “不敢不敢,房某也不过是偶然一得尔。”很高兴,能使大唐地图绘制得更准确直观,咱厚点脸皮有啥了。 “由经纬线组成的网格称经纬网。经纬度又称地理坐标。从长安太极殿起,往东为东经,往西为西经,往北为北纬,往南,则唤之南纬,如此一来,有了经纬线和地理坐标,不同的地点、不同位置就可以用经纬度来表示。根据经纬线可以确定方向,知道一个地点的经纬度就可以在地图上找到它所在地位置……”在一干绘图匠师跟前,本公子把这些基础理论灌输到这些人的脑海里。一干人等听得如醉如痴,更有人奋笔疾书着,生恐忘记了。而我,则继续口若悬河一般,用口水,呸呸!口误。是用心血浇灌着这些祖国的喇叭花,撒下的科学种子,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第198章 曲江夕景 讲完了课,钟骅乘着大伙沉思的当口,凑到近前私下里问道:“下官还有一事不解,为何这零度线需用子午来称呼?还有那为何把零点立于在皇宫中的太极殿内?”求知若渴的双眼眨巴着。那一干正要各忙各事,或者正在收拾笔记的绘图师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全聚集在本公子身上。 很想骂他一声多事,本初子午线,我又不是英国佬,又不是地理学家,我教的书本里也没这破玩意的名字解释,实在是,唉,出绝招了! “子午线嘛……”眼球一转,简单,清咳一声:“至于房某为何要用本初子午线这名字来称呼零度线,其实很简单。本,初,这二字皆有指起源之意,喻意经纬,从此处开始向外延伸,每一天,有十二个时辰,子时至阴,午时阳极,以此来喻意阴阳交替,经纬交叉之意,不知这个解释可当否。”至于地球是方是圆,嗯,咱可没那本事让这帮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老家伙立马开窍,反正让他们知道经纬线必须九十度直角交叉就成,万一哪天咱大唐打遍了全世界,慢慢再来理这些小问题不迟。 圆不圆方不方关本公子屁事,咱可不想当大唐版的伽利略,万一被家里那位封建主义、道家思想的坚决捍卫者房老爷子知道了,不把俺这穿越青年当神经病,捆起来丢柴火堆里烧成炭沫为国为民除害才怪。 几十个脑袋齐刷刷的上下移动,嗯,解决了一个问题,至于另一个嘛。“至于为何立于皇宫之中的太极殿内,这一点,太极殿位于我大唐帝都长安的中轴线上,又位于皇宫中心,乃陛下召开朝会之所。你且说说,不把零点安于此处,还能安于何处?”朝着钟骅回礼反问一句,唰,几十个脑袋摇得飞快,谁敢说不安在那,就是对大唐皇朝的,嘿嘿嘿,咱就不用明说了。 “妙,妙矣。公子果然不愧我大唐名士,出口之言皆有论数,钟骅实在是,多谢公子教诲……”钟骅的表情和目光都显得那样的崇拜。嗯,很好,今天本公子又扬了一次名,本初子午线的解释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清楚,问题是咱能把别人给忽悠住,以为我说的就是真理就成。这就是本事。嘿嘿嘿…… 我告别了工部郎中与一干官员,刚出了皇城不多远,才想起一件大事。直奔东市而去,不多时,就来到了上次那家店铺门前。 “掌柜的可在?!”一进门就瞧见俩小伙计在跟前招呼客人,扯过一个小伙计问道。 “公子找我们掌柜有何事?” “哦,你告诉他,上次跟他订做水晶片的客人来了。”朝这小伙计笑道。不多时,那位上次被我误认为是穿越同胞的老掌柜捧着个盒子从后房里走了出来,一瞧见我,赶紧招呼:“哎呀,这位公子。老朽可是等你多日矣,此物件早就磨制完成了。”献宝似地把盒子乐呵呵地往我手里递:“这东西保证光洁如玉,晶莹剔透,映月生辉……”嘴里使劲地吹嘘着。 “嗯嗯,甚好……”胡乱应着,打开了木盒,一块约三寸见方的大凸透镜片,而边上还有有四片,两块凹、两块凸,大小各不相同的水晶片。全都很是晶莹剔透地躺在红绸垫起的木盒底部,我有点激动,战战兢兢地伸手,小心地拿起了那一大块,不错,非常不错,没有一丝的杂质和裂纹,表面光润,没有一丝一毫的粗糙感,拿着照了下手,很不错,毛孔瞬间被放大了不少出现在我眼前。成了!嘿嘿嘿…… 不想让这个在我跟前瞎转悠的老家伙瞧出用途,只看了下透明度和清晰度之后,便盒上了盖子,付了钱,等这老掌柜眯着眼数钱的当口,我接着问道:“掌柜的,可还有带颜色的水晶?必须是纯色透亮的那种,没有一线杂质的那种……”很想做一副墨镜,那玩意在太阳天戴起,最是舒服。 “这个,怕是贵得紧,一般水晶像公子手里的这货都算是精品了,若还有混有颜色的,怕是,千里挑一都难……”老掌柜眯起眼睛想了半天才道。 “哦,那算了,掌柜的告辞,改日若有需要,我再来捣扰。”匆匆告别了这位饰品店老板,心情愉悦地在东市里逛进了家酒肆,填了填肚子,才回到进奏院打了个晃头,又把几个头头脑脑拉来合计一番,对进一步完美和细分间谍的种类作出了指导性发言,然后很是勤奋地构思了一会组建军校的章程,一抬眼,天色已然昏黄,已近酉时。 放下了笔,伸了一大个懒腰,嗯嗯,咱该去会会那位吐蕃大相了,一出进奏院,就瞧见房成腰挎横刀,牵着马匹站在对面,“咦?你怎么来了。”今天因为办公事,故此让房成留在了家中。 “见过二少爷,小的是奉少爷的小夫人之命,前来与少爷一同往望江楼的,小夫人还让小的交待少爷,多听少言。”忠仆房成立即牵马走了过来,朝着我道。 “小夫人?哦,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嘴里这么说着,心底里暖洋洋的,宫女姐姐的担心看样子是有她的道理,生怕我不在意,故此特地将房成也谴来,一来嘛,肯定是在变相地提醒我今天她叮嘱之事,二来也有个人在身则陪伴,万一喝醉也有人送我回家。 “那就走吧。”接过门卫牵来的宝马,跨身而上,纵马提提缰,跨下健马一声长嘶,四蹄翻飞,朝着长安城最东南角的曲江而去…… 马踏于曲江河边的慢道,花卉环周,双翅被夕阳折射出幻彩的蝶儿在花间起舞纷纷,似乎要乘着最后一缕阳光,跳完它们的舞蹈一般,垂柳轻摆,和风习习,烟水与夕阳的光彩揉在一起平展开来,份外地明媚,远处的渔歌声尚未散去,近岸的水拍声又已然应和起来。“好景致!”我不由得概叹一声,虽不是小桥流水人家,却又别有一番烟水长安的古雅之风。 “嗯,水好!”房成吭哧半天想不出一个形容词,半天才憋出俩字,却也尽指出了曲江之美,尽在那碎金灿彩的碧波。 “走吧,晚到了可就不好了。”嘴里如是说着,而我心里却更希望那位吐蕃大相别太吝啬,若能选个好地段,迎波而饮,方是美事,本公子今日就是来玩乐瞧美女的,不是来陪你个老家伙叽叽歪歪的,希望这位吐蕃老大爷明白这个道理。 三层木结构的望江楼屹立在曲江畔,在一干一二层楼的建筑群中,甚是显得鹤立鸡群,到得门前下马,早有伙计迎了上来,陪着笑脸伸手搅缰。“这位房公子吧,三楼上的老爷子可等您等了好久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姓房?”我不由得好奇地反问了句,扭头看向房成,房成也很莫明其妙。就这时,伴着朗笑声,除去了胡衣的禄东赞一身的汉人打扮,从门里走出拱手道:“呵呵呵,房公子,老大久候公子不至,四下顾目一望,便见一位白衣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立于曲江之畔,东赞虽未辨其面,然亦知必是房公子,不然,还有谁能有这般的风采。特唤伙计先下来候着。” “实在惭愧,公务烦忙,让禄大人久候矣。”这老货夸得我都有点脸红了,赶紧回礼,相携着朝门里进去,到了曲江楼,才知道这里面颇不小,四幢三层的建筑,中间围成一处绝佳的亭院,灯火初明,借着最后一丝天光,肥叶轻花更显迷离。 “禄大人倒是会挑地方。”很感慨,实在是,很怀念李恪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不知道啥时候这货再会又装病爬回长安来与我这个贤弟相会,多日不见,也怪想这位老往朋友两肋插刀的仁兄。 “哪里哪里,老夫今日换上汉服,就是想入乡随俗,为了邀请公子,老夫可是花了好多的心思,让仆从们四下打听,这此春日里,长安城内的曲江之影,可算得上是这个!”吐蕃大相翘起了大拇指,很是得意地朝我挤挤眼。 “哦?有劳了,禄大人如此待我,实是受宠若惊啊……”嘴里应着,心里隐隐觉得这老货怕真是有什么诡计了。 “拦我做甚!”房成的大嗓门一声暴吼,震得楼梯边沿脚步难及处的尘埃都腾了起来。这家伙干吗? 第199章 唇枪舌剑 我一扭头,却是见到了二位汉人打扮的吐蕃武士于走廊处拦在房成跟前,抬起手臂,似乎想阻止房成的脚步。房成手握横刀之柄,睁圆了虎目,加上刚才那一声暴喝,配上狰狞的面孔,宛如伏魔金刚从庙宇之中鲜活过来一般。那俩个伸手拦着房成的吐蕃武士被房成身上溢出的凶煞之气逼得底气都虚了下去,背都有些拱了。 “这是……”我伸出了手指了指那个吐蕃武士,目光落在了禄东赞的身上,禄东赞的脸色瞬间一黑,扭身回去,一巴掌把那个吐蕃武士煽到一边,一脚踢滚另一个,高声斥责:“滚开,那可是房公子的侍卫,你拦这位壮士做什么……”老家伙似乎还想拿脚踹,我都瞧不过眼去,赶紧把这位在我跟前显摆自个脾气的吐蕃大相拉住:“禄相莫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夫,气死老夫,这些俗货就是不懂得什么叫礼貌,还望公子海涵……”皮笑,肉也再笑,可他那未曾移动的脚步让我微微一惊,宫女姐姐的叮嘱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赶紧打断这位吐蕃大相即将吐出的话头,一侧身,一挑眉,朝着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房成怒喝一声:“房成,干什么,跟上来就跟上来,跟人吵什么!”房成很莫明其妙,翘起根手指头指指自己又指指地上的俩头,一脸的委屈,很隐蔽地朝这家伙挤挤眼,扭头,望着表情刹那间闪过惊疑的吐蕃大相禄东赞微拱赔礼道:“禄相,我这家仆是个直人性子,还望禄相莫太在意了……呵呵呵”明里训着房成,可咱的忠仆必须跟在我身边的寓意也透给了这位大相爷听了。 “呵呵呵,既如此,无妨无妨。若光你我二人,也甚是无趣尔,公子请。”禄相爷连眼皮都不跳一下早以恢复成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模样。 “哦?……”提步径直往三楼走去,上到三楼,才发现,除了一群站立在酒宴案几边上的侍女,和着几位佩着腰刀的护卫之外。临江的那一边宽阔处,竟然坐了几位背对着我,面朝江畔的女子,似乎怀抱着各式乐器,正在调试着,静待人轻唤,便会起乐一般,窈窕的背影,高耸的云髻,薄纱之下的粉色罗衣。露出的白腻肌肤被斜阳映呈异样的金红色。让人升起一种想让她们反过身来一探究竟的冲动。 “公子,公子?!呵呵,请!”吐蕃大相邀我入主位。我可是客人,坚决地坐在了客位上。宾主坐定,我示意房成坐下,禄东赞很会做人,抬手一挥,早有候在一边的侍女抬来了张轻案到房成跟前,摆上酒食果品。 “今日公子应邀而至,老夫荣幸之至尔,来,还望公子与老夫尽饮此杯。这可是老夫想尽了法子才从西域商人手中拿到的陈年葡萄酿。”禄东赞很是豪气,举杯遥敬,尽饮。咱也干了,唔,不错不错,这玩意果然不愧是陈酿,滋味确实不错。 禄东赞笑眯眯地一抹酒渍,朝着边上的侍女一点头,那位侍女抄起了摆在一边的云板。啪的一声,那六位背身而坐,如若木塑泥雕的女子突然之间似乎鲜活了起来,悠然的乐声竟似从她们缓缓摆动的身躯里溢散出来的一般。 “好!”不得不赞,身姿随着操纵乐器的动作款款而摇,比之后世那些莫明其妙的舞曲不知道要自然多少倍。 “呵呵呵,公子喜欢就好,这几位,可是望江楼的宝物啊,老夫今日,好不容易,费尽唇舌,才让掌柜的齐聚这六女同台而奏。”禄东赞抚着胡须眯着眼,乐呵呵地笑道。 我抄起了已经斟满了鲜红酒浆的酒杯,回敬这位处心积虑的吐蕃大相。“相爷美意,在下愧领了。” 不得不说,禄东赞对中原汉文化的理解远远在很多人之上,又会说话,言谈举止风趣幽默,是位很好的把酒言欢的对象,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天文地理,这位吐蕃相爷都能朝我显摆一二。 很佩服这样的全才,可咱也不怕你,后世的填鸭式教育方法虽然无法培养精英,却更能造就全才,比如本公了,诗词歌赋?千多年中华民族的文化沉淀出来的东西信手拈来,天文地理?更简单。风土风俗,异国风情,逮啥说啥,反正你这位吐蕃相爷也不可能跑去欧洲看罗马帝国如何征服其他部族的,也不会跑去非洲看金字塔,更没有可能飘洋过海去访问南美洲的雅玛人…… 禄东赞完全被我那超越现代千多年的知识所震撼,是的,酒全洒胡了也没注意到。幸好边上的侍女素质过硬,飞快地掏出了长巾抹去酒渍,才让这位吐蕃相爷免去了失礼的尴尬。 房成更是激动,一脸崇拜之色,很为自家的少爷能舌战外国宰相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这位吐蕃相爷似乎很不甘心我比他博学多才。“……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皆取怀柔之道,今古攸同。可老夫却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解惑。”禄东赞语速不快不慢,声音平静得如同平常。 “哦……”刚干了杯酒,禄东赞这么一问,不由得让我一愣:“禄相尽管明言,在下洗耳恭听。” “既天上朝国以儒治国,自然该尊祖宗之法,行圣人之道,可是不知为何,公子与我国商议政事之时,不是插科打诨,就是咄咄逼人?似乎,与圣人所言,并不相符?”禄东赞笑眯眯地举杯敬我。眼中的精芒瞬闪即失,啥意思,来找本公子的麻烦不成?可就你恼羞成怒有啥用,这里是长安城,而本公子虽然不敢说万人敌什么的,就你那几个虾兵蟹将,怕是还不够我填牙缝的。 举杯朝这老家伙示意,干掉,清咳一声,站起来渡起了方步:“这个……”歪歪脑袋,看了眼禄东赞。“公子但说无妨,老夫受得住。”禄东赞很会揣摸人意嘛。 “呵呵呵,既然如此,在下胆大枉言了,还望禄相莫怪,圣人之道,圣人之道也要看是对谁而用,若你我皆为一国之民,当以仁德待之……”本公子轻言细语,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言辞告诉这位吐蕃相爷。所谓的圣人之道,所谓的君子之争,还有那些什么怀柔之道,得看对方是什么人,咱就得采取什么样的对策,你吐蕃对我无礼,难道咱们大唐还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不成?慢说让你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就算是不舒服了,挥军直杀上你老家都可以。 禄东赞决定换另一个角度来说服我。“公子此方差矣,老夫倾慕天朝文化,对古人典籍也算略通一二,司马法就曾言:国虽大,好战必危,若大唐一直穷兵黜武,这可是伤人伤己啊……”这吐蕃老番子也够利害的,子呼者也倒是信手拈来。 “那你吐蕃去攻伐他国是为何?与象雄国相争数十年又是为何?……禄相既知故国虽大,好战必亡;然岂不知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之言尔?”老家伙还想跟我忽悠,切,除非你老人家是后世演讲大赛的冠军得主穿越来的。 这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博学多才,更不是在摆显自己的文采,咱这可是为国争光,打击国际友人的嚣张气焰。 这位禄东赞别瞧他乐呵呵大好人模样,屁!掌吐蕃大权数十年间,吞吐谷浑,夺我西域,尽收羊同、党项及诸羌之地,东与凉、松、茂、蔫等州相接;南邻天竺;西又攻陷龟兹、疏勒等四镇;北抵突厥。地方万余里,自汉魏以来,西戎之盛也无法相比。就连李治那根墙头草当了皇帝之后也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几番对阵,唐军亦是败下了阵,再无反击之力,可见他的手段之高明。 本公子就是要跟他争,而且争赢!在这位吐蕃大相禄东赞的心里留下阴影,让这老家伙知道,咱们大唐随随便便拉个街边卖菜的大婶都能告诉你,卖东西就得掏钱,想白拿,门?狗洞都没有。吐蕃大相若是被大唐朝一个混吃等吃的纨绔混混说得羞愧奔走、掩面而逃,那会是多大的荣耀,所以,今天本公子还跟他掐架掐定了。 第200章 无价之宝 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唇枪舌剑,软刀子砍来捅去,反正就是不见血,就像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比之与这位吐蕃大相于国事谈判之时,更是激烈了百倍不止,禄东赞老奸巨猾,经常以退为进,如同一位老练、身经百战的拳手,小心翼翼的防守,偶尔一个直拳,都会让人头晕目眩,让人无法捉摸他的下一步会踩踏在何处,而本公子就像是那初升的朝阳,让人不可逼视,拳路大开大合,堂堂正正,直来直去,怀着一战而上的决心,裹挟着君子之风,王霸之气横冲直撞,俗话说得好,拳怕少壮,最终,以吐蕃大相禄东赞的完败收场,面色灰败,眼神涣散的吐蕃大相满饮三杯陈酿之后,强颜欢笑朝着我道:“公子之大材,东赞,不及也……” “岂敢,禄相之见解,对我中原文化的了解,对于时事的敏锐,这一点,在下亦不能不仰望禄相之智。”朝着这位禄东赞笑了笑,接过了侍女递来的酒,一口干了,本公子也不好过,莫说口干舌燥,心力衰竭啥的,就连我的衣物也几被汗水浸个透湿,这老家伙太厉害了,本公子勉强把这货压翻,可若要拿死这老东西,怕是还力所不及。 “若我吐蕃,有些俊杰,呵呵呵……”禄东赞话说半截,笑眯眯的抿了口酒,扫了我一眼,“我哪是什么子俊杰,说实话,房某这样整日里胡喝海吃,不思上进之人,竟能得禄相如此赞喻,着实让在下,都有些把不住这酒盏了。”不得不继续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生怕一不小心,被这奸猾的老狐狸拿捏住什么把柄,总之,安全第一,比赛第二。 “哈哈哈,公子太过谦虚了吧?”禄东赞很那啥的朝我挤挤眼,话题一转,开始谈起曲江之景致,嗯,这点不错,对于祖国的大好河山,夸奖之词自然是毫不吝啬,这时候我才发现,那六位弹琴奏乐的女乐师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过身来,皆是如花之貌甚比那娇花之艳,眉宇之间的含情淡笑,自然而不做作。 二声云板轻拍,前面三位拿琵琶的女子,弃了琵琶,长长的水袖一拍,舞动了起来,一面与禄东赞邀酒而饮,一面瞧着这三个穿着性感暴露的漂亮妞扭着纤腰,舞着水袖,粉面含春,含羞带怯的水眸勾魂夺魄方可形容,别说是我,也别说房成,就连吐蕃大相这老干巴猴都已经无法维持仪表风范,三角眼都瞪得溜圆,下嘴皮如同巨猿一般伸得比他的鹰钩鼻还朝前,标准的地包天架势。 很庆幸,瞧着这三个妞,我总会联想起宫女姐姐,若是她也换上这一套装束,来上这么一段妖娆勾人的舞姿,会是怎样的情形。 “公子,房公子?”正当我在脑海里已经完成了对宫女姐姐的衣着打扮的调整,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计划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歪歪,靠! “怎么样,这几位望江楼的乐女。”禄东赞笑得很是猥琐。 “嗯,不错不错。”胡乱应了句,朝这位吐蕃大相敬了酒,继续跟食物作斗争。 “来人,把东西呈上……”吐蕃大相一声低吼,那两名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吐蕃武士闻声而动,抬起了一个木箱,走到我跟前,俯身呈上,望着这个一尺见方,装饰华丽,镶金嵌玉价值不菲的木箱子,我微微一愣,抬起了眼望着这位依旧挂着笑意的吐蕃大相。 “敢问禄相,这是何意?” “公子与我,因国事而相识,今日一论,更觉与公子相处甚为相得,人常言,知己难求……”禄东赞似乎很佩服我的文韬武略,有心与我结交,这几个盒子里的宝物,亦与这葡萄陈酿同来自遥远的大食之地,请我笑纳云云。 “这个……”不知道大唐律法上有没有收受贿赂这一条罪名,想了半天,靠,啥也没想出来,倒是被盒子里的破玩意给吓呆了。 晶莹剔透,在灯光下异彩缤纷四射,别说是房成,就算是那几位正在舞动的乐女的步伐也缓了下来,想来也是被这些所谓的奇珍异宝所吸引,我一脸黑线,腮帮子一抽一抽的,瞪大了眼,敲起手指头指着盒子里的破玻璃珠子,恨不得大脚把这俩个献宝的吐蕃小白揣进曲江,靠,还当是什么宝贝,拿些玻璃珠子来丢人现眼,你们不臊,本公子都替你们臊得慌。 “少爷,琉璃,这可是一整箱的琉璃珠子……”房成脑袋都快挤我跟前了,两眼发绿,“想要啊?全送你。”朝着房成瞪了一眼,没一点忠仆打手的形象,一听这话,房成差点翻着白眼倒地上抽抽。 什么人嘛,真是,很鄙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忠仆,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箱的玻璃珠子,我要这东西干吗?难道这货想用这一箱破玩意收买本公子不成? “呵呵呵……”看来,吐蕃大相把我刚才的愤怒当成了贪婪,很开心的笑容在脸上绽开,眯着三角眼干掉了一杯酒之后抹抹嘴:“公子,此入,还算入得眼吧?” “入,嗯,很入。”很是有气无力的应声道,实在是,对这些古人把不值钱玩意当宝的习惯很是不屑。 “既然公子喜欢,老夫最喜与人交朋友,即如此,这一箱子琉璃珠,老夫,老夫就送与公子了。”这位土包子相爷咬牙切齿半天,一张老脸如同割肉一般扭曲着,半晌才艰难的把话说完。 “不用不用,禄相何必如此忍痛割爱,在下可不愿意夺人所爱。”若是金银珠宝啥的,本公子或许有兴趣,就这几十颗圆不圆,方不方的玻璃珠子,切!……咱连瞧都不愿瞧。 禄东赞有点急眼了,匆匆的急声道:“公子可知,此物,可是无价之宝也,老夫若非与公子乃忘年之交,又岂会以此物相赠?” 难道我告诉你这东西随便去些石头来烧烧就成烧出你所谓的宝物不成?当然不会告诉这老家伙,再说了,万一收了你的这些烂玻璃珠子,被李叔叔当成贪污犯,暴打一顿,丢笼子里关上个一二十年,本公子还不被全世界所有穿越族鄙视?列成最失败的穿越笨蛋,做反面教材被时空制警挂黑牌啥的才怪。 我轻咳了下,拔身而起,昂首而立,斜了眼一箱子的垃圾,抬眼朝三个盯着玻璃珠子都差点流口水的美女多吃了几块豆腐之后,才长叹一声:“钱财乃身外之物,房某不求一生一世丰衣足食,但求一餐一饭有菜足矣,此物若与房某,他日若玩物丧志,立不成为国建业……”吹,使了吹劲的劲自个吹自己,反正那一箱如同垃圾堆捡来的玻璃珠子本公子瞧这就觉得想一大脚踹过去,正好在国际友人面前抒发本公子洁身自好,视金钱如粪土,一心无怨无悔报效祖国的豪情壮志。 房成被我的话所吸引,为自己刚才竟然见财起意,丧失了忠仆和大堂民族的尊严和自傲痛悔不已,若不是被我正义的目光所阻,很有可能这位痛心疾首的忠仆都要切指悔过了。 “老夫……老夫。”禄东赞呐呐自语半晌,似乎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一般,吭哧了老半天,才慨然长叹:“今日得闻公子此言,老夫愧颜尔,不该用此俗物来污我与公子之谊,还望公子莫要着恼。”神情略显很是羞愧。 “不敢,其实在下也非是完人,嘿嘿嘿……”不好意思说他送我的是一堆子破烂,更不好意思挑明,其实本公子穷的身也就百十来文钱而已。 不说禄东赞,就算是那几位原本盯着琉璃珠的秀美乐女瞧我的眼神都不打一样了,嗯,有点脸红,不太习惯被女人用发绿的眼光瞪我,太不习惯了,这该是男人瞪女子的眼神才对。 第201章 不教胡马度阴山 “怪不得房公子能得陛下之宠,更能得公主之芳心尔。”禄东赞的表情似乎又妒又忌,很令我开心,老半天才把上下俩瓣嘴唇给拢一起,朝这位看起来似乎在吃醋的老大爷拱拱手:“过奖了,过奖了……”呃,晃晃脑袋,有些晕了,走路差点都保持不了直线,看样子,心力憔悴之下,陈酿美酒的那股绵而醇的后劲开始上涌了。 “房公子?他就是房府的二公子不成?”那几个女乐师不知道啥时候挤成了一团,很八卦地在一边小声地嘀咕着啥,隐隐能听到她们似乎是在提我。一回头,其中一位略显的年长的乐师粉着脸,怯怯地朝前两步行礼道:“公子姓房?可是房遗爱公子?!”带着探询的目光,双眸闪亮。 “在下确姓房,房俊!”朝着这位乐师回礼道,很漂亮的美人,声音软而糯,很容易让人引起好感的漂亮妞。很想吹口哨来表达我内心的欣赏,到了嘴边,化成了一个酒呃,该死滴。 “啊?!”这位漂亮妞一听了我的回答,不由得掩嘴惊呼一声,俏脸上激荡起了酡红。“果然是那位名动京城的房相公子……”一帮子笑颜若花得女乐师在一旁叽叽喳喳地,美目横来扫去,尽数落在我身上。 “哈哈哈,房公子之大名,连这望江楼的妙人儿也皆知。老夫都觉得嫉妒了。”禄东赞老脸不由自主抽了抽,方才强颜大笑道。 “嘿嘿,不敢不敢。”受人瞩目的感觉很不错,朝那几位漂亮妞露露门牙,显示本公子的斯文劲头,又朝这心妒欲狂的老货谦虚道。 那位年长的乐师大起胆起前行几步,先朝着禄东赞道了声得罪,又朝着我开言道:“小女子小字青青。公子之名,我等久慕。今日得见公子,实为幸事。听闻公子三步成诗,今日曲江之畔,若公子不弃,还望能留诗一首……”几个漂亮妞莺莺燕燕声起起落落,夸的没边的,听得我都觉得脸红,既如此。若不显摆下,恐怕是离不了望江楼,禄东赞也在一旁敲着边鼓,就连房成得目光也很渴望见到我临江对月而吟的风采。也罢,近日,就再厚脸皮一次。反正都心经习惯了。 “既如此,在下就厚颜尔。”拱手绕场一圈,如同天桥卖艺耍把式一般,清了清嗓子,正思量该掏哪首来用用。那位为首地乐师青青手捧酒盏而来。樱唇微启:“小女子敬公子一杯,望公子佳句能更上一层楼。” “多谢青青姑娘。”伸手接过酒盏,触指之间。温润与滑腻感让我有面热心跳,连念几遍正人君子咒,总算保持了大诗人派头,没露出猪哥嘴脸。举盏行至楼栏边,望着那掩映在云间的明月,水中的月影碎碎涟涟,另外几座楼宇隐隐传来的欢笑声忽远忽近,左近之下,正有人以小鼓击之,宛如蹄声阵阵。边上的禄东赞鹰钩鼻在灯影之下,更显狰狞!哼,老家伙,总有一天,本公子会想办法把你给收拾了,吐蕃,有我这位热血青年在,岂容许你像历史上那般猖獗不成?啪,本公子恨帅地打了个响指。有了!正好拿来应景,娃哈哈哈哈……呃,又是一个酒呃。 “青青姑娘,可有小鼓,请击之!”我扶栏持杯,头也不回地仰望着天上的朗月,高声喝道。 “遵命。”女乐师欣喜地应声道。鼓声激起,隐浮金戈之威。心头澎湃,尽饮杯中之酒,朗声朝天而歌: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声入天际而鼓荡,心神奋发而激昂。一吟了一遍尚觉不过瘾头,高声喝道:“再鼓!” 青青姑娘一咬银牙,一声清脆的应诺,边上的女乐师们个个兴奋地面色发红,皆取乐器,激昂地乐声在曲江美景中另显出一番景致。另几处软绵的曲乐之声早停。亦有鼓声相击而随,原本悠然散漫,浸溢在柔声曼舞中的望江楼竟然也溢出了激昂的杀伐豪迈之气。 “房成,来,与我同歌!”酒劲上来了,本公子人来疯的习气也窜了出来,跟房成手拉手,对月同吼:“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此声未落,彼声又起,看样子,在望江楼饮酒作乐的疯子不少,热血汉家男儿更是不少,壮怀激烈之声此起彼伏,一干女乐师粉脸浮起瑰色,俏脸虽汗如雨,仍旧努力地操持着乐器,一遍一遍地应和着远远近近的激昂之声。 “今闻此诗,我辈感慨无言矣……却不知是哪位名家在此楼……”远处的楼台传来了喝呼之声,总算是嗓子发哑的我清醒了点,靠,好像又搞地有些过火了,此时不闪,更待何时。甫一扭头,正对上禄东赞那双三角眼,阴冷凶残之气瞬闪而逝,但面容之上地暴魇却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他边上的那几位吐蕃武士看样子对汉语言了解不深,还傻了吧叽乐呵呵地在那笑,嗯,很是讽刺地场面。 “慷慨激昂,公子诗才,当得此评。”略显生硬的评语,配上她那还显得狰狞的丑脸,很是令我快意,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国际友人,哼,吐蕃,什么玩艺,久窥我大唐水草肥美之地的强盗而已。本公子就是要当着你们的面赞美我汉民族马踏民族胡人的英雄,歌颂他们决心奋勇杀敌、不惜为国捐躯的战斗精神。顺便给这老小子提个醒,汉人里虽然有向外族卑躬屈膝称奴者,然也有许许多多志伐天下、为民守疆扩土的英雄人物。 “哪里哪里,在下醉后胡言尔,还望禄相莫要取笑。哈哈哈……” “呵呵呵。”禄东赞笑的样子比我哭都还难看一万倍。那一干女乐师齐齐朝我施礼:“谢房公子之赐,敢问公子,此诗之名为何?” “出塞曲!”双目灼灼地盯着禄东赞,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公子无私为国之心,颇有古人之风。令禄东赞万分赔付,改日若是有暇,老夫必定登门再访,望房公子不嫌禄东赞捣扰……”望江楼外,吐蕃大相很是依依不舍地与我话别。“哪里话,能与禄相把酒言欢,实乃幸事,若禄相前来,在下必倒履相迎……”朝着这老家伙谦虚道,一面掩饰地打了个哈欠,跟着老家伙吹牛打屁,实在是一件劳心又劳力的活计。 “何人躲躲藏藏?”站边上正待牵马地房成突然的一声怒喝吓得我与禄东赞皆是一跳,一扭头,远处有道身影没入了黑暗之中。房成弃下马缰,呛啷一声,横刀在手,大步追了上去,靠,哪来神经病?好像跟了我好几天了。 “公子为人耿直,要多小心宵小之徒与暗处对公子不利……”禄东赞眼望着黑影消失和着房成追去的方向,慢言细语地关心道,嘴角边上挂着若有所悟的淡笑,淡得几若不见。目光隐隐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精芒。 “多谢禄相关心,想来或许是街边的流浪汉无聊的举动罢了,在下整日里胡混,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心中听了这老人精之言,也不由得一紧,旋即放松了下来,就算是有心着探子跟踪我的,料不出二人,除了太子哥,或许还有那位齐王佑,必是想趁本公子落单,想出来收拾本公子报私仇的,看这位吐蕃大相的神情,应该不会出自他的手笔。 “少爷,小的无能,那家伙实在是滑溜,几扭几拐,就已不见踪影……”过不多时,房成喘着大气跑了回来,有些懊恼地道。 “无妨,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无非是一窥财起意的小贼尔。”我朝着房成宽慰道,朝着禄东赞再一行礼,与这位吐蕃相爷依依惜别,跨上了马,顺着曲江之畔,朝着来路而去。临到远处,偶一回头,却瞧见禄东赞立于望江楼外,似乎还正望着这边,和蔼难舒的离别神情下,隐藏的冷意闪烁不定。 第202章 与本公子作对 抬眼看天,月已西垂,子时都已经过去了,爹娘此刻怕是早已入睡,夜凉如水,蹄声嘀嗒,敲击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刚到了街口,我猛勒住缰绳,目光的尽头处,昏黄色的府门灯火之下,两个单薄窈窕、熟悉到极点的身影相依而立于台阶之上,一盏提灯,在她们的手中忽明忽灭…… “少爷,快走吧,怕是要起风了……”房成正抬头仰望天色,天际的浓云似缓实疾,悄无声息地向着横在天际一角的明月掩去。府门的灯笼在夜风之中摇曳。 “呜。”低应一声,放松缰绳,直往府门前奔去。“少爷回来了!”绿蝶清脆欢快的声音穿过长街,直入我耳中,兴奋地扬起了手臂指向了我。 “你们两个怎么了,虽然春天了,可夜里还凉的紧,公子我又不是不回家,干嘛站在这等,若是冻着了怎么办?”跳下了马,把披在身上的长披解上,宽大的长披覆盖住二女娇弱纤柔的兼备,嘴里对着俩个关心我的女子依旧没有好话说。 早已习惯我这种比较独特的关心语气的俩女毫不在意地展颜而笑。“还不是担心公子喝醉了没人照料。”绿蝶很高兴地叽叽喳喳,如同欢快的夜莺一半,边上的宫女姐姐原本紧锁的黛眉在我飞身下马的那一刻方才舒展开来,愁云渐散,轻抿丰纯而笑:“公子近日怕是饮了不少酒吧。洗澡水已经给您烧好了,快回院去跑跑,驱驱酒气才是真的。” “嗯,好!”多说无益,轻轻地握了一把宫女姐姐的手,伸手刮了下绿蝶可爱的鼻头,她们的关切,我怎么能不记在心头,感动。很感动。 进了浴房,浴水正烫,三下五除二去了衣物,把自个丢进了水里,龇牙咧嘴的感受着这能褪毛的热度,好半天才适应下来,头额之间早已是大颗大颗的汗水,他妈的爽。实在是爽死了。吃吃喝喝,顺便打击那个吐蕃阴险奸诈的老头,又拿诗词忽悠了一帮漂亮妞,很是爽气,实在是心情愉快之极。 “公子今日做的太对了,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今日公子所作。落入他人耳目。日后,必成就一段佳话。”宫女姐姐理我梳洗着头发,宛如黄莺的声音缭绕在耳边,很是动听舒爽。 牵着宫女姐姐搭在肩头的玉手,搁到嘴边亲了一口。朝这漂亮妞很是猥琐地挤挤眼,摆出一幅正义的表情:“当然,本公子啥都缺,就是不缺胆气,大丈夫宁死不受嗟来之食……” 厅的宫女姐姐吃吃直笑,就连在那边替我整理衣物的绿蝶小俏脸了涨的通红,很崇拜的目光,嗯,很庆幸吐蕃大相今日拿的是一堆破烂来唬人,若是真金白银的玩艺,虽然咱肯定不会卖国求荣,不过,怕是现下很定正为钱从自个跟前滑过而心痛如绞,没精神气来自吹自擂了。 很洋洋得意,半晌才想起一事,又忘记跟吐蕃大相提太子哥要吐蕃妞地事了,靠,算了,改日咱再去拜访,想来吐蕃大相至少不会为了这个妞跟咱翻脸地。 “公子,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地把那个装着我今日刚拿到手的水晶镜片的盒子拿到浴桶前朝我问道。 “那是水晶片,今日晚了,明儿一早我就让房成去打造些物件,我早些回来,到时候整出几样神奇的东西让你们瞧瞧,嘿嘿嘿……”都差点忘记了,伟大的发明,这可是每一位厚颜无耻的穿越者都最喜欢干的事。 洗完了澡,换好了衣物,靠在床榻之上,一双大腿在宫女姐姐手儿轻捶下很是酸麻,但又很舒服,绿蝶盘坐在榻上,细细地替我打理着未干的发际,嘴里叼着花生米嚼着,细细地给宫女姐姐把今日所发生地事述说了一遍,听我对舌战吐蕃大相的惊险场面,二女时不时发出的讶然地呼声更令我兴奋,吐沫横飞手足舞蹈,正当说道我新盗用的《出塞曲》获得四邻皆惊之时,宫女姐姐美目绽射出倾慕的异彩,旋即又暗淡了下去。“可惜照儿未能见公子登高迎风而诵之风采……”边上兴奋得粉脸发烫地绿蝶也下意识地撅起了嘴。 “好了好了,日后有闲暇,咱们就再去一次,本公子另给你们新作一首。”很厚脸皮地安慰着俩个美人,顺便勾了勾绿蝶可爱圆润的小下巴,召来一阵绿蝶羞嗔声还有宫女姐姐的窃笑。 嗯,继续,一直说到了回来见到她俩在府门外地过程。宫女姐姐原本舒展的黛眉微凝:“哦?照儿想问公子,此事从何时开始?似乎前两日也曾听公子抱怨过此事。” “嗯,我想想。”摸摸下巴,好像就是去找吐蕃大相谈判开始,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跟宫女姐姐一说。眉锁更深,晶莹的贝齿咬在唇上,良久,双眸一亮,嘴角微弯,自信的笑容已然浮现:“若不出照儿所料,探寻公子行踪之人,不外二人所遣。” “哦?说来听听,我也想到两个可能,一是太子,二为齐王。”很为宫女姐姐的英雄之见与我相同感到高兴。 “齐王李佑?”宫女姐姐略觉得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摇头,扬声道:“非齐王佑,照儿以为,乃太子与长孙大人此二人也。” “这个……”我不太理解了,伸手指头指指耳朵,示意绿蝶再替我掏掏。“太子与长孙哪,嗯,长孙大人本就与太子一系,为何照儿如此说。” “公子随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太子与长孙大人虽有舅甥之亲,然若是二年之前,二人必为一心,然则今年来,太子失德,陛下甚怨,虽然太子与长孙大人看似一体,其实……” “嗯,老家伙倒是贼精的厉害,既然没了利,自然要为他自己的下一步做些打算。”我点点头,历史上,长孙阴人就是这么干滴。 宫女姐姐对我品评长孙阴人的话表示赞许,旋即开言道:“太子因疾致残以来,性情大变,虽其阴枭狠毒之情少有人查,然公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加之老爷对太子殿下所作所为也甚为痛心,常与陛下劝诫,必恨于心,对老爷,老爷对陛下之忠心天下可见,就算太子想计算于老爷,凭老爷的手段,亦能自避,太子当无计可施,然对公子……”宫女姐姐的纤指下意识地划过我的脚面,痒,赶紧动动脚指头,示意这漂亮妞注意,惹来宫女姐姐一个媚眼,清咳一声继道:“公子不仅得罪了太子最宠爱的娈童称心,更因为您是房相之子,生命大显于长安,怎能令心胸已狭的太子不除之以后快,若公子与吐蕃大相之间有何不当,太子岂能放过此良机?” 听了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妈的,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碴呢? “至于长孙大人,与老爷之间的恩怨,非一朝一夕而结,早已结为死结,公子乃房家后起之材,若不想方设法打压公子,长孙大人于心何安?……至于齐王佑,呵呵呵”宫女姐姐淡淡地轻笑,语气如同在说路边的摊贩,很是不屑“横行跋扈,枉自尊大,眼高手低之人尔,虽是欲恨公子欲置死地,然其身无谋划,凭他之智,只能甘做他人之饵,此人,无法威胁公子,若敢与公子相争,到头来,得利者,依旧不是他。” 明悟,使得,很明悟,这漂亮妞就像是一盏巨大的由永动机搭建的巨大灯塔,立在本公子的摩托艇上,能让我轻易的避险免难,很感激历史总算干了件好事,把这位智勇双全,金领上镶着钻石的漂亮妞丢我这个干苦力活出身,没啥子能力领悟阴谋的劳苦蓝领的破三轮上,让我也能在历史的滚滚车轮前上蹿下跳而不担心被压扁。 “若是照儿所猜无误,公子最好早做防范。公子今日得罪了禄东赞,并无大碍,此人就算想找公子的麻烦,也无妨,照儿略施小计,便可让公子不仅可毫发无损,既让陛下对公子之忠更喜,亦能让窥探公子的背后之人倒栽一个跟头,给他一些教训……”双眸一翻,精芒闪过,娓娓动听的声音里透溢着无边的自信,灯光之下映照得分外娇艳的脸颊之上,泛起了那让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手足无措的戏虐。 我闭上眼睛,兴奋地叹了口气,为所有敢惹本公子的敌人吟唱一首哀歌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第203章 半本论语治天下 “哦,快快说来,绿蝶,把门掩上,咱们仨合计合计。”太兴奋了,我虽然没有宫女姐姐的心计,可问题是我有善纳人言的虚心与勇气,这一点,是很多人所缺乏的。 “公子上次不是曾跟照儿提过太子欲让公子为其……”宫女姐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绿蝶,宫女姐姐,三颗脑袋都挤到了一起,一个一石数鸟之计从宫女姐姐丰润红润的樱唇中吐露出来…… 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我一边耍着石锁锻炼,一边吩咐房称:“记住了,告诉陈铁匠,必须打制出来合我的要求,大筒要能够把小筒套进去,活动的,两头要能镶嵌东西的,不合我要求,一文钱都不开,明白吗?再有,照儿,把那张图给房成,去找首饰店,让他照样儿打,记住了,打得精巧些,两个耳头得缠上细绸子……”石锁在我手中简直就跟耍杂技似的,怕是以后本公子上战场,干脆拿石锁砸人算了,三四百斤的石锁一手一个,敌人怕是瞧着都害怕,敢到窜我跟前?不被压成肉饼才怪。 “好的少爷,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找去。”房成结果了宫女姐姐递过去的放大镜外框和眼睛边设计图,鼓起胸肌领命而去。 另一边,五片晶莹透亮的水晶片被一向细致的绿蝶那丫头摆在了临时放在屋外长廊上的案几上,还特地铺上了绸子,阳光的映照下,分外的夺目。绿蝶正在宫女姐姐跟前小声地嘀咕着,对这几片东西会成为什么新鲜事物而进行着猜想,俩丫头笑意吟吟得模样配上这天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之极,连耍石锁都比平时感觉轻巧了许多。 总算是锻炼完毕,丢掉了石锁。擦擦汗水,顺便调希下这两个美人,吩咐她俩小心看护好那几片宝贝,拿玩可以,但不能给我砸了,神清气爽的我直奔进奏院而去,打打晃头,掐个时间。嗯。差不多该去找李叔叔的麻烦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进去通禀的是一位侍卫,出来的却是三个人,除了那名侍卫,还有俩小王爷。 “我父皇今日早朝未散,听说俊哥儿来了,学生自然要来迎接。”李慎很是毕恭毕敬地道。“俊哥儿快走,这俩日有好些问题正要问你呢。”李治倒是迫不及待地把我往宫里拉跟着这两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王爷到了甘露殿。果然。甘露殿周围只有寥寥几名宫中侍卫,他身边的贴身禁卫都未出现,李叔叔看样子还在朝堂之上跟朝臣吹牛打屁。 “那天你说,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寒冷,不能抱有丝毫的仁义之心,这似乎不符合圣人之道。”趴在案头上,李治对我上次对他的教导提出了疑问。 “哦……”用眼镖抽了这小屁孩一下,慢条斯理地接过宦官递来的茶水。细抿一口,一抬眼角,却瞧见李治目露厌憎,让宦官把茶摆在桌上,似乎还不放心地掏出块手巾在茶杯边细擦一番,才敢端起来饮用。嗯,看来,这位本来就有些洁癖狂的墙头草,心底已经对宦官已经有了一种潜意识的抗拒,嗯,很良好的进步,争取以后多灌输他这一方面的知识,嘿嘿。 李治确实脑袋瓜子很灵活,什么君之仁德,以仁治国,对于敌国要采取怀柔之策,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玩艺都有,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如果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很有可能被这小屁孩给说服,可问题,他遇上了我。 “说完了?”本公子眼皮一挑,斜了这口干舌燥、略显自得的小屁孩一眼。 “嗯,大致差不多了,我这几天可是看了好些的书,嘿嘿嘿……”李治很是挑衅的朝我挤挤眼,小王八蛋,为了和我辩论,居然去翻书查资料?还真是…… “哦,既如此,”我站起来,迈起了四方步:“那我问问你,你懂突厥话吗?” 李治被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咽个半死,良久才把眼黑给翻回来:“不懂!” “如果说,一位突厥士兵挥着刀冲到你跟前,你最想干的是什么?”走到另一边,扭脑袋,盯着有些不耐烦的李治道,边上的李慎很安静,小脑袋在我与李治之间移来晃去。 “干什么?跑呗,本王……咳咳咳,当然大丈夫当提手中之剑,与敌相搏。”李治反应还算敏捷,很快地从投降主义向反抗主义进行转变,当然,是在本公子亮出来地两排门牙威胁之下,很有效的转变。 “咦,你怎么不跟那位突厥武士谈仁德之道了呢?”我用非常吃惊的表情,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个见风使舵的本领日益纯熟的小屁孩。 “啥?!”李治呆了,脸上挂着黑线,似乎对我地用语非常不满:“我命都快没了,还跟他谈仁德?” “是啊,我九哥那时候自然不能开口说话,要用心御敌。”李慎很可爱的小同学,说话也很吹捧人,李治很喜欢地给了李慎一个很兄弟知己的眼神,然后扭头看我。 “这不对吧,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对敌国采取怀柔之道,既对敌 动刀动枪,岂不有违你所说的圣人之道了?”诡辩,我承认是诡辩,可总上比了战场拿嘴巴把嗜血的战争疯子说明的小白要好吧? 李治吭哧半天,小脸憋得涨红,小眼睛鼓鼓的,硬是找不到反驳我的话。 迈着大步走到他俩的对面,很严肃地道:“小治啊,圣人之道?那是哄人滴,记住,如果有敌人入侵我大唐,你觉得凭三寸不烂之舌,引经据典吹几句牛,说什么孔子曰,圣人云,敌人就会乖溜溜地羞愧而逃,或者是把他们打下的地盘还给你?” “不会。”李治李慎俩小孩子齐齐迎声,这一次,回答得比较坚决。 “所以,你要记住,外敌入侵,那是什么?那是想把我大唐子民作为他们的奴隶,让我们的女人变成他们发泄,为他们生养后代的工具,然后再侵略,再掠夺……,你以为,你能用圣人之道,派几个大儒就能让突厥人远遁千里不成?那都是鬼话,更是屁话!记住,每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作后盾,没有强硬的外交,不光是会被他国瞧不起,更会让自己那些受到了异族侵犯的百姓对祖国失去希望,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不管是在大唐的国土上,还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我们使用任何战术,只要有效,那就是合理的,不论说什么言辞,那都不过是为胜利者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失败者,没有资格谈什么圣人之道!他们所要做的,是向胜利者缝线出一切,人口,土地还有财富,你们要记住,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强权,就是真理!!!”左手支在桌上,右手在俩小王爷跟前指南打北,唾沫横飞,面目狰狞。俩小孩子差点就抱一块了,很害怕的表情,挤在一起,我每喷一句,两颗沾满口水的小脑袋瓜子就赶紧上下晃动。 懒洋洋地倚在榻上,抿了口茶时,很幸福地叹了口气,调教,咱得让这墙头草知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着千古不变的道理,要是让他知道,这句话不光用在人身上,用在国家身上,同样也是这样道理,圣人教化?教化啥?教化出一帮一天到晚就知道内斗的破玩艺?教化出一帮只知道别人拿刀来砍,自己伸脖子去迎德软骨头?还是教化出一帮为侵略者粉饰胜绩、歌功颂德的狗屎?还说什么半本论语治天下?简直就是放屁,那玩艺真能治天下?怕是连痔疮都治不好!……古人的东西,圣人的东西,文化精髓是有滴,但文化糟粕同样也有。 李治走过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联想,“记好了,还请俊哥儿过目。”李治很乖巧的巴刚才那些话都记到了本子上,递到了我跟前,这是我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告诉过他们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话,我不知道跟多少桃李?嗯,祖国的花朵说过。 “唔,不错,不光是要写下来,要得记住,要记在心里,懂得活学活用。明白吗?”换上了慈祥的面孔,朝这位未来的高宗皇帝露了两排可以上广告的雪白门牙。打一棒子,就的丢一颗枣,不论是教育下一代,还是对付暂时无法消灭的敌人,都是这个道理。 第204章 撒网待鱼 “嗯,这不用俊哥儿你说,我父皇每次有闲暇,都会来检查的。”李治很骄傲的昂首挺胸答道。 “你父皇?”乖乖,李叔叔啥时候变得称职起来了,也知道给自己的娃修改作业了不成? “当然,父皇有言。俊哥儿之言,必记于书本之上,暗合治国齐家之理……”李治这是在拍我马屁。还是李叔叔在借李治的嘴来捧咱?算了,不计较,反正是好事。 “嗯,你父皇的话你们就该听,而且要用心牢记了。”本公子心中暗喜,嘿嘿嘿…… “对了,你大哥也好女色?”我作好奇状向李治和李慎问道。 “俊哥儿为何有此一问?”李治眨巴眼睛半天才道。 “哦,前日里,太子殿下托沃向吐蕃大相要几个貌美的吐蕃女子,说是要瞧瞧外域女子容姿与我大唐女儿家有何不同?”声音故意放大了些许,甘露殿里的宦官侍女皆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二个很八卦的支起耳朵,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李治听我所言,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很是淫荡地挑挑眉角:“这个,小弟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大哥已有子嗣,想来对美色,嘿嘿嘿……”小屁孩,笑得那淫贱样,看得我都想抽他。 “对了老师,慎有事问,还望老师指点。”李慎举手发言,“说吧,要问什么?”严肃了嘴脸,摆出了师长的派头,暂时放李治一马算了。 我正孜孜不倦地对俩位小同学进行教育的当口,殿门外传来了李叔叔爽朗的笑声,赶紧起身,与二位小王爷一齐向这位皇帝陛下行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呵呵呵,好好好,都坐下。快坐下,贤婿坐吧,不必拘礼。”李叔叔进门到现在一直龇牙咧嘴的笑,老家伙干了啥了。 “父皇何事如此高兴?”李治小心地问道。 “呵呵呵……”李叔叔笑着摆摆手,眯着眼睛很慈祥地目光围着我转悠。直到八窝后颈的寒毛都看得直立起来,甫才干叹一声:“贤婿一曲《出塞曲》,羡煞多少汉家男儿,我那闺女果然没看错人。 “啊?”卖糕的佛祖,不是吧,昨天晚上的事,现在也就是中午,李叔叔竟然就收到了消息,看样子,这老家伙也是个八卦精英,特喜欢瞎打听。 “啊什么啊,哈哈哈,昨日,道宗贤弟正在望江楼与一干友人饮宴,忽闻慷慨激昂之声,朗朗而诵。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好一个不教胡马度阴山,敢当着吐蕃大相之面,率性而歌,不愧是我大唐好男儿。”李叔叔笑的眼睛都快瞧不见了。俩小屁孩听了此诗后,表情很激动,目光很热血。嗯,这是俩个正太版的热血愤青。 李叔叔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与尴尬,指着我笑了笑:“江夏王李道宗乃老夫的族弟,与老夫甚为相得,昨日一闻贤婿佳作,对月而歌,便擂鼓同歌,良久方歇。欲前往相交之,奈何晚到一步,却从望江楼乐师口中打探得知,诵此词者,竟是我的佳婿尔,然与佳婿同处一楼者,竟为吐蕃之大相禄东赞,你先在楼中辩策论道,后又拒吐蕃大相万金宝物,最后,还以诗喻己,教那禄东赞老东西吃了个老大的亏,道宗与我概言之:‘房相此佳儿,如此胸怀,可为上将矣’……想不到,我那道宗贤弟也如此看重与你。” 李叔叔细细道来,我总算是明白李叔叔咋会才一夜的功夫就知道本公子的光辉事迹,赶紧谦虚几句:“小婿虽年幼,但也知道忠义廉耻。” “好好,老夫没看错你,今日还有件好事,今日早朝,参谋院、军校筹建之事已成矣。”李叔叔双掌合击,很是兴奋得道。 “啊,太好了,恭喜岳父大人,若参谋院、军校能行之有效,不仅我大唐之军力能更上一层楼,更可保国之安泰,岳父大人地良苦用心,也终得善果也。”赶紧恭喜李叔叔的意志得到通过,很好,提高国家军事实力和战略战术储备的第一步已经迈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为大唐输送出大量的合格军事人才,如此好些,难怪李叔叔笑成那样。 李叔叔很是慈祥地对俩位小王爷说了些勉励之言之后,清咳一声:“赵昆,命人上些酒菜来,朕要与爱婿痛饮,治儿,慎儿,尔等回去继续用心,切不可懈怠了学业。”把这俩小孩赶出了甘露殿赵昆区门外命人抬酒食,宫中的宦官和侍女都退散的干干净净。酒菜上桌,方觉肚饿,不和这老家伙客气了,三两下,两碗粥下肚,半碟卤肉倒进了嘴里,看得斯文挟菜的、细品的李叔叔直笑着摇头,半晌,见我吃得差不多了,李叔叔才问道:“贤婿找老夫有何要事?” 探询的目光望向了我。“贤婿来找老夫,是为何事?” “这是一部分关于军校建设的前期资料,还有一些关于地图与沙盘制作的建议与设计,前日,小婿以在工部进行了测试,现下呈于岳父大人阅览……”今天实际上根本没啥子事,不过为了俺地身家性命,也为了招待宫女姐姐的计策,故此今日特地来跟李叔叔套套近乎,顺便隐晦地透露些昨夜的事以博取李叔叔的好感,没曾想到李叔叔竟然已经知晓,实在是幸运,免得我浪费口水自吹自擂。还能燃李叔叔从他亲戚口中了解到本公子那高洁如雪山的人品。 李叔叔接了过去,仔细地查看着,我则不时为他不懂得地方作出解释,很快,一晃眼,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李叔叔总算是明白了大概,把我写下来的东西很是郑重地交给了身畔的赵昆嘱其放在案头。举杯超我遥敬:“贤婿费心了。” “为国为民之事,小婿当仁不让。”做出姿态,回敬了李叔叔。 “小侄还有一物正在试制,若成,可将里许多外的事物看得纤毫毕现,用于军事上,当为一大臂助!”灌了口酒,很得意地显摆道。 “哦?此物如此神妙?”李叔叔很是惊奇。 我非常严肃地吹嘘道:“此物乃是小婿从弘文馆试制的冰制放大镜中偶得之灵感,日夜琢磨,常常半夜有了头绪,披衣而起……总算有些心得,这两日正在加紧赶制,想必数日之内,此物便成,到时小婿便会呈上予岳父品评。” “好!若真有此功效,老夫,呵呵,听得老夫此刻都心痒痒的了。”李叔叔大笑之中饮尽杯中之酒。又聊了片刻,我起身欲告辞。 “……果有此事?!”李叔叔的脸色有些错愕,刚才地愉快表情已经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神色。 “小婿自然不敢枉言,想来,该是窥探小侄财物之宵小……”我做出了懊恼得表情,似乎很为自己地失言打扰了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而感到自责。 “唔,贤婿先坐,此事,绝不会如贤婿所料想那么简单,你且一五一十予老夫道来……”李叔叔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一石数鸟之计,成矣,哇哈哈哈,嗯,回家咱得好好亲那宫女姐姐几口,果然妙策尔。 我从头到尾地细说了一遍:“自小的接洽与吐蕃大相商讨那件事以来,小侄多次都能察觉有人暗中跟踪小婿,多次查知,小侄的家仆曾多次追赶,却没能抓住,实在是……” 李叔叔神色变幻莫测,忧怒之容交替出现,嗯,看来,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的智商也不低,从我泄露的言语之间已然了解,跟踪我这个深得帝宠的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是什么窃财的小毛贼。 “此事,贤婿小心一些便是,你既为进奏院之长,可从中调遣人员相随,切不可因小失大,哼,老夫倒是瞧瞧,他们想玩什么把戏!”最后一句,李叔叔的愤怒已然溢现,一股子淡淡的杀气激荡在甘露殿内…… 第205章 羔羊这个磨人妖精 “那位禄东赞也不是什么轻予之辈,昨夜被贤婿你折辱了一番,还敢邀言,必有所图……”李叔叔嘴角一弯,露出俩狰狞雪亮的虎牙生辉,眉宇之间阴气浓郁:“继续与他交道,老夫想看那老小子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小婿遵命。”赶紧领命,嗯,很好,这下咱可是奉了皇命吃吃喝喝,反正用不着我开钱,更是心安理得,你吐蕃大相能玩出啥子花样不成? 告别了李叔叔,朝着李漱的宫殿走去,早已熟门熟路了,到了门外,侯在宫外的宦官也不阻拦,陪着笑脸放咱这个未来的驸马爷进去。 跟李淑这个小萝莉勾勾搭搭,你侬我侬个多时辰。“你可得小心着点,万一出了甚子事……”两颊飞红,衣着凌乱的小萝莉听了我所说的事后,不由得紧张起来。 “放心,谁能拿我咋样,本公子可是能生裂虎豹的中郎将,还怕那些宵小不成?”朝倚靠在怀里的李淑很是得意地挤挤眼。嗯,这丫头发育挺超常的,几日不见,似乎又涨大了好些,手感越来越爽。 “你这个人就这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李淑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娇喘了几息,咬着丰唇,纤手打在我的手背上:“登徒子,还不放手,羞死人了,要是让人瞧见了,我就,我就让你好看!”漂亮的大眼很是心虚地左右探望着。偏偏身上传来地感觉让她定不下心神。看样子,本公子已经完成了由柳下惠向邪恶大叔的进化过程。 “不逗你了,我来找你可是有正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魔爪,不能过火了,不然整出一个大肚子的未嫁公主,李叔叔还不把我给千刀万剐了。 “能有正事?”李淑娇媚地横了我一眼,理了理凌乱的衣裙,浅叹了声,慵懒地倚在了榻上。抬眸望着我。 “当然,可曾记得我说过要驾着五彩云霞来娶你?”朝这春心荡漾的小萝莉挤挤眼,很是得意地道。 “怎么了?!”李淑一听,腾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面颊上未褪的红潮又泛起了激动的红晕。 “大致差不多了。”我掐算了下时间,嗯,明天该是可以抽时间去看一看了。“带我去瞧瞧嘛,好不好俊哥儿?”李淑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神采飞扬起来,搂着我的胳膊竟然使用了小魔女的手段,弹性十足地双峰摩挲着我地胳膊,差点又把邪火给磨出来。 “我的小祖宗,等几天,再等几天。到时候若是成了,我就带你去瞧,绝不食言,你要是在这么整下去,信不信我就。” “你就想干嘛?”李淑丝毫不怕我的威胁,双手叉腰挺胸。浑圆饱满地双乳在绸料之下,显得那样的夸张与惹眼,就连顶端的豆蔻,也在衣物下若隐若现,这不是勾人犯罪吗?该死的小萝莉,想逆袭本大叔不成?吞了老半天口水,很是艰难地才把目光从李淑的骄傲的雪肌上移开,一抬眼,羞颜若花的李淑虽然粉腮尽红,却丝毫不胆怯的与我对视,水波荡漾的双眸里溢散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羔羊……”温柔地一声地唤。这位性烈的美人儿瞬间化为了绕指的柔肠,垂下了云髻,光洁如玉的颈背露出了一大片雪白,依在我怀里,怯怯地低应了一声。 “我真想早点跟你成亲。”吞了吞口水,继续很温柔地道。 “我也是……”李淑不假思索地回了这么一句方觉得不妥,羞得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小指头很想为她的羞意报仇,还好本公子早有防备,困住了她的双臂,不然,咱的腰眼处可就吃了大亏了。婉儿那如同警告的清咳在边上响起。 害得我跟李淑如同做贼一般迅速分开,各坐一头,正人君子与窈窕淑女都恶狠狠地朝这个漂亮女官瞪去。 “公主,常山公主殿下来访。已在偏殿侯了多时了。”婉儿对我俩的表情视若无睹,用平板无波的声音报告这个无聊的消息,未了,还用警告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气得我七窍生烟,什么人啊,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打扰本公子的好事了,等着,臭丫头。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宫这就过去。”李淑脸上的红潮未退地朝着婉儿吩咐了声,待婉儿行的远些,才羞怒的瞪了我一眼:“臭房俊,你故意的!”小嘴高高地撅着。 “没有!我哪知道你的宫女会这时候跑出来?”赶紧指天画地地发誓的当口,半晌,才依依难舍地告别了这位小美人。 哼着秦腔版的心太软,很是逍遥地朝着宫门行去,打马回到了进奏院,换来了几位进奏院的头头脑脑到我的办公室。 待大伙都坐定,我举茶遥敬,细抿了一口言道:“这几日可有什么大事?” “没有,兄弟们轮流值班,对火器局方圆十余里探查的一清二楚,属下相信,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遗漏!”李孝德这位假道士很雄赳赳地站了起来,嗯,斗志不错。 斜眼角看向裘丹墨,老家伙缓缓地道:“密码本老夫正在修正之中,另外飞禽传书之事,老夫已着得力人手打听了多日,这种公子唤为鸽子的飞禽,西州、伊州一带多有人喂养,则须经陇右而往瓜州直去,老朽想来再过些日该有消息了,只是老夫觉得这飞禽传书,真的能快过驿站军马传书?” “放心,公子我办事,没有把握,就不会开这个口,记住了,那个买鸽、养鸽之事越早办成越好,现下离和亲之日已近,此事不能再拖,就算赶不上与吐蕃和亲,以后也有大用。”不想跟着老封建计较马快还是鸟快,老家伙连信鸽长距离飞行的常识都不知道,能给他解释的清除不成? “蔡楠,你的人怎么样?”目光落在了蔡侍卫长身上。 “公子放心,每日轮换伪装,暗布于使团周围,绝不会有人察觉得到。”蔡楠回答的很有力。 “唔,现在已经能够胜任间谍之责的学员,能有多少?” “四十名僧人,十五位道士,十七名从军中遣来的兽医和医官。”裘丹墨张嘴就报出了数量,看来很用心。 “唔,记住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加强他们的政治思想教育……”吩咐了一些事务之后,“李兄,”大事已了,我喚住了起身将离的李孝德,这件事既然李叔叔都让我做主了,为什么不用? “从你手上调二个人来,就,就让那柳氏兄弟来跟着我。”朝着李孝德低声吩咐道。 “公子这事……”李孝德脸色有些难看,很不舍得模样。靠,还不是本公子呕心沥血训练出来的精英,难道跟你要俩人都不成? “咋了,还就俩人吗?怕什么,怕我还你不成?”朝着家伙瞪圆了虎目,虎躯狂震那种。李孝德一脸黑线,吭哧半天,见我面沉如水,无奈之下,只得领命。 李孝德很快就带着那两位游侠儿很快就来到了我跟前报道。“属下柳嘉明,柳玉飞见过公子。” “嗯,都坐下吧,我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看了眼这俩鼓着胸肌直挺站在我跟前的汉子,不错,柳玉飞虽然还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但是经过了长时间严酷的训练和思想教育,已经进化成了为大唐铁杆密探,很不错的进步。 “公子所命,我等定效死力。”柳嘉明率先开口。这位有名的游侠儿现在已经开始负担起训练新人的重任。 “不用那么麻烦,多则半月少则十天,这个任务非常简单,就是要你们俩在暗处跟着我,不论我去哪?都要跟前。”站到俩人身前,很严肃地道。 “暗中跟着公子?”柳玉飞重复着我的话,不太理解这个命令的原因,“是的,你二人暗中跟着我,如果有人跟踪我的话。你们就去跟踪他,明白了吗?”一扭头,望向了俩身经百战的游侠儿。 “这个!”柳玉飞目光迷茫了下,总算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在跟踪你?” “嗯!正是如此……”看样子,这个小白游侠的智力发育总算是有了进步。 第206章 程家女登门拜访 柳玉飞砸吧砸吧嘴,还想问些更深奥的问题,被他大哥柳嘉明拉到边上瞪了一眼加以威胁,才回过头来朝我大声道:“我兄弟二人要如何做?听凭公子调遣便是。” “不管对方干什么。就算是冲上来找公子我的麻烦,你们也不需相帮,“我沉吟了下,继续道:“只要你们确定有人在跟踪我,那你们就咬住那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进出于何处,一旦探明,到时候再报告与我。” “是!” “很好,这下大事已定,没了后顾之忧矣。”我嘴里不停,手也不停,继续安装着这些晶莹剔透的水晶镜片,这可是技术活,非是有技工七级以上的高级人才才能干的细活,俩丫头蹲在我跟前,很好奇和敬佩地目光望着我笨拙的八水晶镜片镶进钢铁打造的伸缩镜筒之中。 “话虽如此,工资还是小心一二,明儿起,您若外出,还是让房成伴之左右。”宫女姐姐略显得不太放心地叮嘱道:“嗯,那是自然,本公子虽不惧正面来敌,但是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况且有房成在,我也少操心一些。”我回给她们一个很安慰的笑容。说实话,像房成这样既忠心,又能打能杀的忠仆很能令我满意,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早把自己当成了房家的一份子,当年战乱之时,父亲在河南之地遇上了被弃在路边嗷嗷待哺地婴儿。也没能想到那个弱不禁风,奄奄一息的小男婴竟然能长得如此高大威猛,成为了房府家丁护院中最牛叉的一条好汉,当然,论起蛮力来,还是本公子得第一名,嘿嘿嘿,对于这点,我很是自傲。 “搞定,总算是塞进去了,还好,绿蝶,把那胶水给我,再拿些破布来。” 绿蝶欢快地应了声。匆匆地跑去另一头取来了东西递到了我手上,堵紧了缝隙,再拿外罩合上,拧死。另一头如法炮制。 “公子,这就是你所说的千里眼?”宫女姐姐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开口问道。朝这个漂亮妞得意地挤挤眼:“正是此物,再等一会就好,让你们开开眼界。”惹得宫女姐姐抛回来了个蕴着笑意的媚眼。 搞定了一头之后,另一头自然熟手了很多,绿蝶心疼地抄起快手巾。抹去我额际的汗珠,小声地道:“少也别累着。” “没事,主要这是精细活,劳心劳力而已。根本累不着人,好了,成了!”总算两头都成功了,有些激动地提着地球历史上第一台望远镜窜到了门口,凑到眼前,靠,反了,赶紧掉个头来。 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焦距,远处的景物瞬间拉到了近前,渐渐由模糊变得明晰起来,小院尽头墙壁上的箭靶红心上第窟窿眼尽管看的一清二楚,太兴奋了,没理俩漂亮妞要求共赏地要求,继续保持着姿势,扫视着小院内的一些物体,爬过地板的蚂蚁,停在枝头地鸟雀甚至连它的眉头上的细毛都能看到,再一扭方向?一张娇艳若桃的俏脸突然映入了我眼帘,厚浓的睫毛下,好奇的双眸半眯着,似乎正在打量着我。这谁啊?有点眼熟,可太近了瞧不清全貌。 放下了望远镜,总算是瞧清了她的全貌,我不由得讶然地道:“程姑娘?你怎么来了?” “房公子莫非不欢迎小妹?”弯眸一笑,丰盈妖娆的身段,一袭水红长裙袭地,款款朝着这边走来。这妞来干吗?是的,我很好奇。 “小妹见过公子。”行至近前,温文尔雅地朝我礼了一礼,朝着向她躬身行礼的宫女姐姐和绿蝶淡淡一笑,双眸落到了我身上,赶紧回礼:“在下见过程小姐。” 程鸾鸾扑哧一笑,眼中水波荡漾:“公子这是干吗?如此称呼小妹,公子也太过见外了吧。”妖精,整个一化妆淑女的妖精,害得本公子差点下不来台,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小妞喜欢装,让她装去,反正咱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奉陪,想通了,轻松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千里镜,瞅了眼这位外表淑女,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野味的丰盈美人,笑眯眯道:“那不知我该是唤你小妹呢?还是七妹?” 程鸾鸾略略愣了下,展颜一笑道:“小妹小字鸾鸾,公子若是愿意,唤我鸾妹也可,七妹乃是哥哥们叫得。”眸眼轻轻地撩过,撩得本公子小心肝狂跳,这妞可够直接的,七妹是哥哥叫得,那鸾妹岂不是,嗯,好,咱们就喜欢直接。 “鸾妹请。”当仁不让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程鸾儿却没有提起脚步,倒把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千里镜上。”此为何物?” “哦?这是我做的一个小玩意,就是能把远处的东西放大而已。”胡乱比划了两下,这妞却依旧不挪步,亮晶晶的双眸很感兴趣地盯着我手中的千里镜。似乎遇上了最好玩的事物一般。 “这个,你若是想看也可,不过小心点,还没完全制作好呢。”有点担心,这可是花了本公子大价钱才做出来的。 程鸾鸾结果千里镜,在手中略一把玩,找我指点,望着远处的景物娇艳欲滴地丰唇瞬间长得老大,惊呼一声,手中的千里镜差点就失了手,吓得我赶紧伸手抄住:“我说大小姐你可得小心着点,“话到半截才想起来这漂亮妞可不是绿蝶或者宫女姐姐,住了嘴,朝着程鸾鸾干巴巴赔笑两声。”我们还是进去坐下聊吧。” “也好,此物物,倒是奇巧的恨,近观远用,若是在视野开口之地,当有大用。”智商很不错,联想很正确的程鸾鸾恋恋不舍从我手中的千里镜上移开了目光,目光在我身上略停,才缓步走进了屋子。 “鸾妹请慢用。”绿蝶给程鸾儿沏上了茶,看了我一眼,很是乖巧地与宫女姐姐一起退至了一边。 “照儿,你跟绿蝶去那边,让她多练些字。”我扭头嘱咐道,最不喜欢的就是她们这副模样,以后可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是法西斯,更不是封建主义思想的捍卫者,至少在我的眼里,我所有的女人都有平等相待的权力。 程鸾鸾很是好奇地探头朝书房处瞧了一眼,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收回了目光朝我歉然一笑,手抚杯沿:“听闻公子作业一鸣惊人,曲江上下,皆闻公子大名尔。” “不是吧?”我没干啥吧,李叔叔知道,这还情有可原,可眼前这位漂亮妞,难道也去那种地方逛,饮酒作诗不成? “公子此话何意?”程鸾鸾眨着大眼,疑惑地道:“鸾妹是如何得知?”很想探个究竟。 “望江楼……”程鸾鸾嘴角微弯:“恰巧是我舅舅的产业。”话音将落未落之时,嘴角处浮起了一丝狡诘的笑意。 “嘿嘿嘿,这么瞧。”抽了抽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很庆幸,很为自己昨天的高尚行为,不对女士进行骚扰的高尚情操感到万分的自豪,太庆幸了,若是昨天本公子酒多了,色迷迷地吃着漂亮妞的豆腐,或者更进一步的话,很有可能,出现在我跟前不是这位漂亮妞,而是跟她的容貌处于另一个位面极端的六位青春版程叔叔,或者是程叔叔本人来兴师问罪了。 眼角扫了眼宫女姐姐和绿蝶,俩丫头竟然挤坐在凳子上,手撑在额上,笑眯眯地用看戏的目光打量着这边,隔着个屏风,坐在另一边的程鸾鸾自然看不到这边的景象,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恶狠狠地瞪了俩漂亮妞一眼,得到的回答是绿蝶吐出来的半截丁香小舌,还有宫女姐姐一个鼓励之中带着戏谑的眼神,靠,还当真翻了天不成?等着,一会再收拾你们俩。赶紧收回了目光,平心静气地朝坐在案几另一侧的程鸾儿露了露门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啊,别说是公子,小妹也觉得合巧的紧,吐蕃大相当前,公子一首《出塞曲》,慷慨激昂之态,着实令小妹概叹,很当时未见到此景……”眉儿俏,眉儿媚,一股透着火辣辣气息的眼波落到了我身上,竟然让我心头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第207章 闲语解伪容 “那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罢了,其实当时就是觉得不能给咱们汉家男儿丢脸而已,其他的,也没想那么多。”有点脸红,不就是首诗吗?这个夸来那个夸来的,夸得我都觉得自己太厚颜无耻了。 “公子,为何不过府来探小妹?”很大胆的问题,咋说,说是怕你那一家子的恶汉? “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觉得……”眨巴着眼绕了半天的弯子硬是找不出什么破理由,这个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公子莫不是嫌小妹姿色平庸,无才无德,配不上公子。”程鸾鸾俏丽的鹅蛋脸儿渐渐地暗淡了许多。“不是!绝对不是!”赶紧摇头分辨:“实在是太忙了。” “真的?!”犹如破涕而笑一半,神采又回转了过来,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上当似的,咂巴咂巴嘴:“当然,太忙了。” “公子公务繁忙,小妹自然无话,可这……”圆润的手指头轻轻地搭在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千里镜上,嘴角还带着笑。 找其他的事我可能还不太好回答,你拿着玩意来找我的茬,嘿嘿,别的咱不成,拿新鲜玩意忽悠人可是行家。我干咳一声,严肃了表情:“你可知晓此物之用?” 程鸾鸾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缓缓摇头:“小妹不知。” “哦,其实此物于军中大有用武之地,我军每位上将,侦敌探马皆用此物……”望远镜刚发明出来没多久就用到了军事上,就是因为它能尽量地提早发现敌人。捕捉可能的战机,又或者是因为早一步发现对方而先做出防御,这能够挽救不少士兵的性命…… 我滔滔不绝地向她解释着千里镜地好处及用途,以及我在此物上耗费的心血和日夜钻研,为此付出了大量的精力,脑细胞还有口水。嗯,是汗水。里面的两个小丫头还算知道轻重,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小脸憋得老红,宫女姐姐眼眸儿老往房顶瞄。绿蝶干脆就挤在宫女阶级怀里溢散地笑意差点就感染了我。 还好,我保持了严肃,望向似乎颇有些愧疚的程鸾鸾。“小妹错怪公子,实在惭愧。”程鸾鸾目溢钦佩,俏脸微红,略显羞涩地道。 “无妨……”我长身而起,在程鸾鸾的目光上,抖抖长衫,很帅地扭过头来。朝这位漂亮妞做出了请地姿势:“鸾妹若不介意,我们何不到外边走走,春光明媚,和风习习,看看红花绿叶,闻闻鸟语花香,比之在屋里要强了许多。” 程鸾鸾嫣然一笑,美目闪烁:“好啊,小妹听公子的。” “请……”很标准低绅士招牌动作,待程鸾鸾走了几步,我这才跟上去,留那俩个抱着肚子差点就钻桌子脚地丫头在屋里笑死算了,回头再收拾她们。想起家法煽在那挺翘的臀部上的手竿,本公子差点就淫笑出声了。赶紧默念正人君子咒,很斯文地陪着程鸾鸾朝着房府的后花园慢慢逛去。 房府后院的花园并不算大,却也繁花似锦,随风摇曳地叶瓣间,彩蝶翩翩,程鸾鸾穿行于其间,双眸随着彩蝶在花间翻飞着,看到了她这模样,我笑了,很自信地笑了,果然,这丫头现在的行为正掩藏着她真正的性情,我敢打保票,后世我所教过地学生里,可是有不少跟她一样的初中生,虽然她的身量极高,容貌也算得绝美,可是她的心灵,至多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若是真活成这样,不被憋死才怪,首先我就活不成那样,我宁肯被老爷子剁成肉沫,也要高唱自由歌,当然,也只敢悄悄歪歪而已,可不敢当老爷子的面明说。 花间绿丛处,一座简单的亭子立在水潭边上,已经在花园里绕了好多圈却无话可说的我和她颇有默契地一齐朝亭子走去。 “坐下吧,这棵没椅子,请随意……”我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倚着亭边的矮栏一扭头,程鸾鸾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想跟我一样随意地坐下,却又担心失了她淑女风范似的。 “小妹不累,稍站片刻。”脸颊微红,细汗在额间闪烁的程鸾鸾缓缓言道。 我很是悠闲地伸直了腿对程鸾鸾瞪起的双眸视若无睹,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朝她笑了笑:“你不觉得累吗?” “公子何出此言,小妹不是说不累吗?”程鸾鸾黛眉微微一跳,倚着亭柱,展颜笑道。 “我是说这里。”我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处:“你不觉得,这样太累了吗?” “小妹不懂公子之言。”程鸾鸾倚着亭柱,略显的落寞的目光落在了潭水的游鱼,还有那在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身上,说出来的话,却显得那样的晦涩。 “非是不懂,怕是不愿意听罢了。”我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早该跟这妞这么敞开谈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今天正好,四下无人,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正是谈,嗯,谈正事的好时光。对于心理有阴影或者疾病的年青人就需要寻找一个优雅的环境,轻言细语地对她进行诱导,让她能释放内心,恢复真性情很有好处。老师有义务,也有必要学习心理学,这是我最庆幸的,至少我曾经学过,而且学得还不错。 “哦?公子为何如此说?”似乎程鸾鸾确定周围无人之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淡的看不清的冷意:“公子是觉得,小妹一直在敷衍公子?” “没,百分之一百没这意思。”人再伪装,总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上次在程叔叔家中醉酒的第二天,她完全可以不用亲手煮粥给我喝,更不需要她用她最心爱的私用之物来给我装粥,我不是傻子,这点还能分辨得出来。 “我是觉得,你不该这样,太累了,别说你自己,我看着就累,时时刻刻要提醒自己不要泄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跟意图,每时每刻都要用另一副面孔来待人,”我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自说自语,眼角却偷偷瞄向倚着亭柱,俏脸上浮起惊容,目光显得游离的程鸾鸾,略略一顿,伸手出亭,折了片肥嫩的叶儿往水面抛去,看着那游鱼在叶底聚拢之后又散了开去,优雅的转身荡起的微波与风吹得水波相互激荡在一起。这才继续开口言道:“怕是除了你睡梦之中,或者是无人之处,又或者是,舞枪弄斧之时,你才能觉得自己的心情略略舒爽畅快吧?” 喀,一声脆响,我一扭头,却是见面色铁青的程鸾鸾呆望着手中的一块薄如蝉翼的玉璧,已经在她失神间,被掰成了两截。有进步,这丫头开始失控了,很好的现象。 懊恼地把玉佩收入袖中,程鸾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哼一声“公子之文采,小妹甚之佩服,不想,公子还能揣测人心?”挑衅的眼神,扬起的眉梢,红润的唇角溢着讥讽。 摇摇头,这小丫头,伪装的鸡蛋壳都破了口了,还在强撑,看了她一眼,很美丽的女子,若是活的那么累,美有何勇。“我告诉你一件事,或许你会明白,以前我有个学生,年纪不大,怕是比你还大上一两岁,是个男的,很酷,整日里在人前装的很冷漠无情的模样,每一次考试,他都是要求自己必须拿第一,每一项活动第一,不管是体育,美术,还是其它的,他都要去参加,都要争第一,我很好奇,对自己班上有一位如此优秀的学生而感到高兴与自豪,可渐渐的,我发现了……”我抬起了头,朝着不知道何时倚着亭柱侧坐下望着我的程鸾鸾笑了笑,笑容一定很涩,因为至今我还记得那少年当时的模样。 “他也会哭,也会笑,也懂得伤感,但这些,只能是在没有人的角落,他才会暴露这一面,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你猜他的答案是什么?”我再一次把目光落在了程鸾鸾的脸颊之上,双目死死锁在她的脸上。 程鸾鸾那脂玉般光洁的俏脸从一开始的淡漠,到微微泛红,直至移开了晕红满面的头颅,低低地说了声:“不知道。” “我要为父母争光,不能让所有看着我的人失望……”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果然,程鸾鸾的脸颊上,第一次绽露出了伤感的落寞。 第208章 这妞果然是祸水 这不,我真的猜对了,很为自己的才智而骄傲。程鸾鸾的家世,还有她那位精明而严谨的母亲,还有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看看程鸾鸾的表现,我敢打包票,这漂亮妞压根就不是能安心做淑女的人,不然,用的着去耍板斧来发泄吗? “累了,就该卸下面具,歇一歇,才是正理,这样永远在人前装扮下去,你不累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温和,注视着这位双眸溢散着暗淡与疲倦的绝色佳人。浓密的睫毛微微地低垂着,依旧掩盖不住眼波之中闪烁的迷茫。良久,方才恢复了清明,嘴角微弯,扭头望向了我,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生生要把我打量有什么不妥来。。 有些不自在,还好我脸皮厚,继续保持很帅的姿势,斜倚着亭栏,很是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不知道那俩丫头会不会躲藏在某个角落,磕着瓜子看好戏。我很怀疑,按照绿蝶那包打听,有八卦在跟前不去打听的话,这小丫头绝对会寝食难安,至于宫女姐姐,虽然还不太清楚她对于八卦的兴趣是否强烈,不过,根据本公子的推演,擅长谋划,揣摩人心的宫女姐姐肯定也有这一方面的兴趣。 “那你呢?”程鸾鸾突然这么一句让我一愣。 “什么?”啥意思,我怎么了?我正忙着歪歪屋里那俩丫头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程鸾鸾是啥子意思。 程鸾鸾没有接我的话头,很是倦怠地伸展了下双臂。白玉般的酥手,似乎正在采摘着晴空下飞舞的彩蝶,歪过头来看我,这一次,没有了那种近乎虚伪的笑颜,反有一种近乎捉弄的笑意:“俊哥儿挺利害的。不过,这些话,怕全是编出来骗小妹的吧?” “有那种必要吗?”很是不满地挑挑眉头。咱可是为你这个臭丫头好,非但不领情,还想来找我地语病不成? “俊哥儿着恼了?”扑哧一笑,明媚的阳光之下,乌黑的云髻被她轻轻打散,顺肩滑落,如同丝绸的光泽映蕴着黑亮色的光波,如花地笑颜。明快地双眸早已脱去了刚才的烦忧,淡淡的花香柔和着她身上的那股子淡香袭入脑鼻,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妩媚在不经意间占据了我的视线。 “我有什么可恼的,本公子需要生气吗?”在程鸾鸾抬眸望我的瞬间,赶紧严肃表情,装着探头望着潭面地碧波,很是表情和蔼地答道,该死的蚂蚁,啪! “不知道俊哥儿什么时候成了哪家子弟的西席?”黛眉调皮地一扬,吐出来的字句让我立即傻了眼。卖糕的,为了泡妞,什么鬼话都说出来了。真是,红颜祸水,该死的祸水。 很是隐蔽地挖了一眼这个红颜祸水,饱一饱眼神,干咳一声,很是沉着地应对:“陛下的两个皇子,晋王,纪王两位殿下。” “噢?”程鸾鸾脸上的笑意更浓,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憋住笑意憋得,小脸绯红,霞飞双颊,那双清亮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不知道这体育,美术是什么事物,还有那‘班’字,小妹想听听俊哥儿的解释。”程鸾鸾开口言道,见本公子目瞪口呆地坐在那保持思想者的姿势犯傻,赶紧伸手掩嘴,眉眼间溢出的笑意早已感染了花草碧潭,就连那阳光穿过树杈,散碎在桃红色的衣裙之上,笑颜比那鲜花还要娇艳…… “这个,嗯,其实嘛也很简单,只不过是我自己在嘴里说说的词,体育,就是指身体发育时需要大量的锻炼以此来增强体质,美术,就是……”失败,太失败了,在她那又明媚的让阳光都会变得暗淡的双眸注视下,我忽悠人的水平第一次发挥失常,说得结结巴巴的,着实在缺少可信度。 “俊哥儿……”慵懒的声音,如同那春倦的猫鸣,听得我头皮发炸,全身酥麻,这妞也是个妖精。等等,似乎这位漂亮妞对我的称呼已经改变了。 “什么事?”长出了几口气,总算是保持了名士风范,扭头朝这位才智也甚高明的程家女笑问道。 “谢谢你了,我原以为,俊哥儿也跟我娘一样,身为高贵门阀之家,自当自重其身份而不苟言笑,可是越与你相处,越觉得非我所想。”唇边荡起了轻松的笑意,抬眸望向了水潭的对面,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般目光微凝,旋即又放软了身子,圆润的纤指把玩着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俊哥儿喜欢小妹吗?”目光盯在了我身上,亮得让人发慌。看样子,她并不在意什么体育,什么美术,还有那完全抽象的词语‘班’字,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最后一问吧我给问愣住了。 我吭哧半天,这种问题也太直接了吧?好半天才回国神来,干笑两声“你漂亮,聪明,而且武艺高强……是的,我喜欢你,但是以后我与你若是要成为一家人,肯定还要相互更进一步的了解,毕竟,人和人相处,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顿了顿,组织了下脑中的词汇:“当然也不是很复杂,我这个人,其实简单得很……” “看得出来。”程鸾鸾突然插嘴笑道。 “嗯,你能看得出来就好,那你呢?”既然挑明了,反而更好,反正大家都是是在人,摊开了说,总比相互猜来猜去要好得多。 “我?”程鸾鸾俏脸略略一红,垂下了浓睫盖住了深如碧潭的双眸,低呀一声:“时辰不早了,小妹该回去了。”把簪子用贝齿咬住,匆忙地把一头青丝拢在了脑后,双手灵动地几番变化,一个简单而清爽的发式结成,纤指拿起了玉簪欲往发际上插时,却又略一犹豫,没有镜子,谁知道插的对不对。程美人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来吧。”这时候不表现,还待何时? 程鸾鸾俏脸腾起了红晕,低不可闻地谢了一声,把玉簪搁在我的掌心处,指尖划过带起的滑腻感差点让我失神,猛眨几下眼,总算是不被这妞的妖法所惑,把簪子轻轻地别进了发际。 程鸾鸾站了起来,朝我浅浅一礼低声言道:“小妹告辞了,他日若俊哥儿有暇……” “一定登门拜访。”赶紧拍胸脯应承道,看样子,总算是情况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很高兴也很轻松,最重要的是,程鸾鸾总算是不像以前一般虚伪的礼来礼去,看得我都想抽人。 程鸾鸾欲行顿制回眸一笑:“小妹险些忘了,明日晚间,不知公子可有事务?” “没有!”赶紧摇头表示自己很清闲。不知道这位漂亮妞想带本公子去哪?是不是想与我这位大唐名士兼才子找个花前月下之地谈情说爱?又或者?嗯,思想不能太邪恶了,紧抿了嘴皮,保持了斯文人的风范,极力不让自己表示的太开心。 “太好了,明日,哥哥们要去望江楼,小妹亦想去,却无人相伴,俊哥儿既无事,还请不忘此约。”程鸾鸾笑得极是开心,眼中尽是得逞的狡诘。强颜欢笑的应承着,老子差点哭了,他妈的,当着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面泡妞?不是找抽还是啥? “半打,哦……我是说六位程兄都去?”希望答应是一个或者俩,程鸾鸾一脸的笑意,就像抓着了鱼儿的猫咪一般可爱地点点头:“对,我六位哥哥都去!莫非俊哥儿不愿与我的几位哥哥交道?”分明是故意找茬,赶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我这是高兴,能与六位程兄再次相聚,乃人生之幸事也……”很想用神情来表达我的神往,可一想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程鸾鸾似乎忍不住笑意了,血量的贝齿咬着丰唇,眼眸儿不敢朝我看来,左瞄右扫的,脸儿粉粉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小脚轻轻跺了几下,身形也软了下来,鼓鼓的双峰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微颤,害得我怒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嗯,祸水,是祸水惹的祸。 第209章 父慈子孝 好半晌,程鸾鸾似乎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美目扫向一脸尴尬的本公子。“小妹失礼了……望俊哥儿莫怪,那明日晚间,小妹就在府中等你。”谁波涟涟的美目视下,我下意识地用力点头。 “俊哥儿不用送了,还有人在等候着你呢,小妹自个过去便是了。”程鸾鸾的纤指悄悄朝潭水对面一指,掩嘴低笑一声,轻快地疾步而去,宛如那翩翩的彩蝶,翻飞着彩翅,几下间,就没入艳花绿叶丛中不见了影踪,吞了吞口水,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一扭脑袋,虎目圆睁,虎躯狂震,本公子要施展家法了:“你们俩个丫头,都给本公子站出来!”阿门 果然,摇曳的花丛中,站出了位面颊绯红的俏萝莉,略略显得羞怯的面孔,看了我一眼又赶紧垂下了可爱的脑袋,一双小手在跟前绞来绞去,很心虚的表情。“还有一个,照儿,给我站出来!”本公子继续狂震虎躯,挽袖捞衣,一副准备要施展家法的架势,果然,另一处侧背着脸的宫女姐姐也显得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靠!这俩丫头,老虎不发威,要翻天了都。 一声暴喝,夹杂着俩女的惊呼叫声,在后院的花园了左隐右现……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本公子斗志高昂,一脸淫笑地两边肩头上各扛一个娇俏可人的美人儿,朝我的小院大步流星的窜过去。如同下山劫掠了一番的山大王,得胜而归!俩漂亮妞在肩膀上也不老实,还在揉着丰臀地痛处一面小声地抱怨。偶尔溢出的低笑声,证明她俩很认同这个被山大王抓去当压寨夫人的结局。阿门 晚饭之后,一家人团坐在一块,大嫂的肚子欲见圆润,就连脸颊也比起往日也丰满了许多。与大哥坐在一边小声地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大哥就在那乐呵呵地傻笑着,使劲地盯着自个老婆的肚子看。被大嫂掐了好几把叶不改初衷,快当爹地人了,还没个正形,很鄙视大哥目前的心理状态。 娘亲正在跟前,教着老三识字,老三说话现在虽然不再以双音为主,但还是经常说话牙齿漏风,听得一家子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很神奇的小屁孩,看样子中文还未熟练,以及学会了他国之言。 老爷子盘腿而坐。一身绿袍软帽,倚着榻栏,轻抚长须,接着橙色地灯光,摇头晃脑地瞧着手中的书籍,把脸膛都映得通红,很有关云长夜读春秋的架势,若身后在站个房成,拿着一把大片刀威武地虎目四顾就更形象了,很可惜,老爷子不会同意我的建议,把我踹出门去倒是很有可能。阿门 我很严肃地干咳一声,吸引一家子的注意力,才朝斜着眼瞧我的老爷子露出个讨好地笑容:“父亲,孩儿见父亲日夜读书,费眼伤神,孩儿着实心中内疚不已,今日新制了一格老花镜,还望夫请笑纳,此物,可让父亲观书中小字清晰入目……”嘴里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了装着眼镜的木盒,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老爷子跟前,一家子人地目光皆尽被吸引了过去。 “噢?”老爷子挑挑眉头,看了我一眼,打量了下木盒,抬手启开盒盖,一副纯银镜架的银丝老花镜出现在一家人的视线当中,老三很积极地趴在桌上,眼神很亮,敲起手指头指着盒子:“我要。” “啪!”被娘亲一巴掌抽在屁股上:“坐下,老老实实读你地书,不许哭,信不信娘让你爹爹抽你!”娘亲对老三实施武力打击并加以威慑。老三很不情愿地扁扁嘴恋恋不舍地趴在桌上,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着,看着父亲轻轻地把眼镜从盒中取出。 “这东西,怎么用?”老爷子拿在手中比划半天,搞不清楚咋使用。我赶紧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替他架在鼻梁上,把眼镜腿夹到了他的耳上,一面朝老爷子说道:“若是感觉紧了,可以拧一下。” “咦?”老爷子脑袋左右摇晃也下,没掉下来,拿手摆弄了下,戴正了,又抄起了摆放在案几上的书一观:“咦?此物……”八眼镜摘下看了眼书,又戴上看了眼书,似乎对此物的功效倍感惊奇。 一家老少随着老爷子的动作晃动着脑袋,“怪事,此物一戴上,果然眼前的小东西清晰了不少。”老爷子半晌开心才憋出了这么一句夸赞之言。 “能用就好,我还怕父亲用不上呢。”很高兴,至少父亲不用在昏黄的灯火下费尽眼力。 “老爷给妾身瞧瞧。”娘亲迫不及待地要求实验,结果,刚一戴上赶紧又摘了下来:“怎么回事,我一戴上就觉得眼花的紧。” “娘,您还没到岁数,眼力正好,自然用不着这东西。”赶紧给娘亲解释道,大哥与大嫂都在老花镜前败退,很不适应那种目眩的感受,老爷子倒是喜笑颜开,很是得意地从大哥手里接回了老花镜重新戴上了眼睛,摇头晃脑地瞧起书本来:“唔,果然好东西,老夫瞧这些小字也不甚费力了,呵呵呵……”“整日里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别把公事给搁下了,如今也是大人,莫要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玩乐。”老爷子就是这样的人,夸人永远只会有一句好话,然后接着就是一通训斥,没关系,本公子已经习惯了父亲这种表达亲情与慈祥的方式。 “父亲敬请宽心,孩儿自然不会因私废公。”在老爷子跟前,咱必须保持一副抛头颅洒热血的为国为民的架势,果然,老爷子很是欣慰地点点头:“唔,好。对了,这几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孩儿没干啥?”我赶紧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屁股往后挪了挪,我教唆袁大神棍做制作热气球方便日后泡妞的事似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吧? “还没干啥?”娘亲拿手戳了我脑门一下嗔道:“今日亲家母都来过了,夸你呢!这浑小子,好事歹事都不跟家人说,难道还怕你爹抽你不成?!” “嘿嘿嘿。没,就是觉得没啥好张扬的,不过是去吃吃喝喝蹭了吐蕃大相一顿酒宴罢了。”打心眼松了口气,是好事,咱就放心了,很是忌惮老爷子的疯魔棍法,不得不防啊。 “这臭小子,肯定不知道干了甚子坏事,哼……你瞧他那心虚的样!”老爷子四目如电,嗯,双目才对,咱是看花眼了,还好吧娘亲温言软语劝了开去。“好了好了,难得俊儿好好的孝顺你,你还这么凶他,哪有你这么当爹的,对了,节儿,还有几个月才生?我掐算这个日子怎么越走是越慢。”娘亲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大嫂身上。 “娘,您这是心急了才觉得日子慢,日子得六月间吧。”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娘几乎每天都要掐算一番,看样子,盼孙儿的心比谁都要急—— “俊儿。”老爷子总算是把手中的书放了下来,很满意地把眼镜摘下,摆回了木盒之中,双眼朝我瞄来。 “孩儿在。” “那位禄东赞可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你莫以为占了一次便宜,就洋洋得意,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果然清醒地利害。赶紧温顺地低下了头应道:“父亲放心,孩儿自然不敢懈怠。” “数日之间,陛下正与众臣商议军校之址,这事,想来已有眉目,若真如你所说,既能培养军士,又能使其忠耿于国,倒也是件好事,不过……”老爷子慨叹了声:“你要谨慎些才是,现下文武百官的子侄中,唯你极得帝宠,此事,说好也好,说坏也坏,万事莫要自作主张,既是有何难处,尽管来寻为父,当可为你解之,你可明白?” “多谢父亲教诲,孩儿当谨记在心,这几日,孩儿自与吐蕃商议赔款之事以来……”我清了清嗓子,把这几日以来所发生的事向二位复述了一遍,看老爷子一副淡若平常的情理,看样子老爷子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咱玩得那些破事,怕是他老人家早就一清二楚了。 第210章 升空壮举 “嗯,还好,知道找陛下做主,解除了后顾之忧,想来无碍矣。”老爷子眼中精芒乍现,须间露出白齿:“莫要逞能,切记!” “孩儿明白。”应得很干脆,我本来就不是那种嚣张的人,逞能?至少也得有逞能的本钱,权谋之术,可不是咱的强项,但咱能着眼为国为民之大计,所献之策和物,哪一样不得陛下和父亲那些同僚之赞,也算得上是有所短,必有所长,况且本公子若是去当武将,怕也像李叔叔说的一半,斩将夺旗,犹如探囊取物,当为上将军尔。 “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了,到时候宗祠祭祀,老爷,您说今年咱们是不是……”接下来的时间,由娘亲来对府中的大事进行方案策划了。清明?嗯,我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过那次在浴桶之中搂着的绿蝶,这小丫头,已经越来越水灵了,清明,嗯,我很渴望那一天的到来,亲爱的绿蝶小美人,到时候,嘿嘿…… “哎呀……娘您这是干吗?”被娘亲的一个暴栗袭击,什么意思嘛。揉着脑门的痛处龇牙咧嘴的叫屈道。 “笑什么笑?鬼抽风啊,家里人都在谈正事,就你这浑小子瞧着这茶壶也不知道傻愣愣地笑什么。记住了,要是在祭祀的时候你要敢这样,信不信为娘把你丢牲口棚去!”一脸黑线的娘亲瞪起了眼,手指尖的上指甲发着寒光在我眼前飚来飚去,垂首作恭顺状服软,积极地加入了讨论,总算是打消了娘亲继续施暴的念头。 吐蕃大相禄东赞果然没有失言,第二天一大早地就来串门,邀请我去另一处长安高档酒楼去赴宴,可问题暂已经答应了程美人了,自然只好把时间推后。定于后天赴宴。 刚送别了吐蕃大相,与忠仆房成上马欲往进奏院而去,刚出了街口。正撞见进来寻我地道士,一问才知道。袁道长有急事唤我,难道是成了?赶紧催马直奔青羊观而去。 已经很是熟门熟路了,不用人领路,我与房成径直穿过青羊观,直朝后山而去。越过了小溪顺着山路上行,行不多远,便能见到了热气球高高地悬浮着,吊篮被数根巨绳固定在地上。袁,李二位大神棍正绕着热气球不停地比划着什么。 “道兄,哈哈,来得可是时候,贫道近日正欲把此物试放空中。”听到了我的呼唤声,袁天罡一回头见是我来,兴奋得朝我挥手道。 “已经检查好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激动起来,人类第一次借助外力长时间离开地面的历史就要在我眼前诞生了。 “放心好了,我已经前前后后检查了不下十遍,决不会有问题。”流霜小道姑不知道啥时间溜达到了我跟前。恨是骄傲地来上这么一句,小脸蛋也兴奋得满面通红,李淳风的表情说不出是激动还是遗憾。总之,还在那一个劲地围着热气球转悠,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个啥。 闲云依旧是蹲在狭小的吊篮里当苦力,使劲地把风鼓进炉子,再通过出气口让热口气喷进气囊里。 我们一行无聊人士皆尽站到了一边,青羊宫地百多名道士从中集体上阵,六根巨绳各由十来位力壮的道士牵握在手中,每个人的手中,都戴上了一对皮手套,不仅防滑,还能防止磨到手上地皮肤,看来此物果有大用,不愧是本公子率先发明的玩艺。 在袁天罡激动成鸡仔声地指挥下,最在绳索最后的道士解开了绑在地桩上的绳套。 随着道士们有序地松开了手中的绳索,热气球缓缓地飘离了地面,一个二个全惊傻了眼,呆若木鸡地瞧着这么大个物体向着空中升去。流霜小道姑得眼睛差点就瞪成了斗鸡,李淳风,袁天罡嘴张得能吞下一张锅贴,房成更是四脚打颤,颤抖着嘴唇一个劲地:“哎哟哎哟……飞升了,飞升了。” 那百来位原本拉保险绳的道士现下全撒了手,跪在地上不停地念无量寿佛,吓得本公子几个大步窜到了保险绳旁边,一把拽紧:“快赶紧拉绳子,都发什么疯!”大喝一声,总算有几个比较清醒地道士赶紧把即将滑出手的绳索拽住,热气球就停留在离地高约三四丈的高处,随着风势缓缓摇摆。 “救命啊!”原本一心一意地在鼓风的闲云总算是注意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吓得缩在吊篮里,抓着蓝壁一个劲地扯嗓子干嚎。 “徒儿莫慌,莫要慌!”袁天罡赶紧扯起嗓子超着闲云大声地招呼,一堆道士总算是都回过了神,七手八脚地扯紧了绳索。 “慢慢的拉,别着急,一起喊着号子退,一二三,退一步,一二三……”我扯起了大嗓门吼着,总算是跌跌撞撞地把热气球从半空拉回了大地。贴近了地面,我赶紧窜到了吊篮边,探头一看,闲云小道士小脸跟刷了一层石灰似的,白的发蓝,眼睛闭得死死的,还一个劲地哆嗦,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个啥,喊了几声这小正太也没反应,把这个小家伙从吊篮里抓了出来,在尖叫声中,一把将他丢在了草地上,“弟弟,你怎么了。你干什么扔他!”流霜小道姑一下子蹿到了跟前,不停地拉着闲云叫唤,还不忘记朝我瞪眼叫唤。 “急什么,抽你弟弟俩巴掌,保证就清醒了。”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这小家伙不过是被吓懵了而已。恨是不屑,没想到人类第一位飞行员下地之后竟然成了这傻样,很庆幸现在没有相机,也没有狗仔队,不然,这位小飞行员的声誉后果堪忧。 流霜半信半疑地瞧我一眼,看了眼自己还在那哆嗦的弟弟,一咬牙,啪啪两声脆响,闲云惨白的小脸立即现出了红色地指印,看样子流霜这小丫头力气不小,闲云总算是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嘴巴一扁,抱着自家姐姐就嚎啕大哭起来,很好,能哭就说明他没被吓煞。 “徒儿乖莫怕,为师再者,来,把这个吃了。”袁天罡一脸心疼地走到了闲云跟前,好半天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倒出了一枚丹药,丢进了闲云的嘴中,拍着这小徒弟地脑袋,低声劝慰道。 “黄冠子见过房道兄。”李淳风顶着一张激动的狰狞的老脸凑到我跟前道,目光很是狂热,如同看到了肥美的兔子的饿狼,那眼神太邪恶了。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回礼,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不敢,在下可担当不起。” “你若是担当不起,还有何人能当起呢?”李淳风很是吊地歪歪嘴角,很牛叉很自傲的表情在脸上闪过,看他那鼻孔朝天的架势,我默念了好几遍正人君子咒才忍住了抽他的冲动。 “可惜这吊篮小了许多,不然,贫道我也想上去试试。”李淳风占到了吊篮前,很是遗憾地看着那除了摆放一个还在燃烧的煤炉和鼓风机外,仅能挤得进一个半大孩子的吊篮,不停地摇头感慨。 “无妨,既已成功,贫道就有办法做出更大,更能飞升的热气球来。”袁天罡的手很是恋恋不舍地摩挲这吊篮。 “二位道长,暂借一步说话。”我与二位面带疑惑的道长走到了僻静处,远观着那巨大的热气球道:“二位道长,觉得此物有何大用?” “大用?”俩大神棍对视一眼,很是莫名的表情。 “此事于国于民可多有用处,这里,在下暂不敢枉言,不过,还望袁道长早日按最后一张设计图制作出来,到时候,必是大唐的一伟大创举,人可以在半空眺望大好河山,怕是日后,天下尽知道道长之名尔,而此巨物,也将随道长之名,扬于天下……”豪华一大箩筐,马屁一个接一个地的甩上去拍得袁道长眼冒绿光,嘴角不停地抽搐,看样子,这位视名声如性命的道长已经在歪歪自己如何在史书之上落笔了。边上的李淳风李道长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一排门牙溢射寒光,若不是本公子在跟前,怕是要冲上去跟袁道长掐架,争这个热气球制造者的名头了。 第211章 意图不轨、勾结异族 哪里哪里……此物、若不是道兄提供的图样和指点,还有李兄无私之助。此物岂能今日就可邀游于天际,待日后大成之时,吾三人,必因此物而扬名矣。”袁道长鹰眼一闪。赶紧非常诚恳地朝着我跟李淳风道。老神辊果然是块老姜。知道功劳不能一人全占完。一人分点汤喝,皆大欢喜岂不更妙? 热气球的设计者、制造者、投资者等一大堆头街挂着的三位高级知识份子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挤屁弄眼的相互吹捧。一脸猥琐的淫笑。。 很欣喜。很愉悦地回到了进奏院,吩咐房成在四下里逛逛。到了时辰我自然会出来。进了院门就接李孝德匆匆向我走来:“公子。二柳在您的屋里待候,言说有要事相告。”“哦?好、我这就过去。”难道这么快就有了什么好肖息了不成? “你说什么?不是一伙的?!”我站了起来,瞪大了眼低声喝道“正是如此。今日一早,土潘大相进了房府,属下与吾弟在街口相候,果不其然。哨两人行迹极为可疑,可属下仔细分辨之后。敢确定不属一伙。因为不欲暴露行踪,我只能与小弟一起暗中尾随其中一人,见他进了一个小院,不到一柱香、出来了一个人、匆匆直往皇城而去、经属下打探,那住所,乃是太子手下一位侍卫的。”柳嘉明很是肯定地道。 “哦?”太子哥?啧啧,这瘸腿的太子哥看样子真是想找本公子的碴。我尘回了塌上,还真怪了,算了,想多了也没用。抬头朝着这家两兄弟笑了笑:“好,不错。既然知道不光是一伙人。还探明了来历。很好。”扭头向站在一边的李孝德道:“你再派几个人。务必查请另一伙人的去赂,至少要在两三天内查清了。” “公子尽请宽心,属下早已选出一帮精干的,若是柳兄有何吩咐到时尽管招呼,按到暗号、他们自然会出现。”李孝德朝我言道,然后朝柳彭明拱了拱手。 “晤。好了。既如此。你们先去忙吧,如果没有任何意外。最好不起冲突。”这事。怕还真不简单。会是谁呢?我在屋里踱起了方步。 柳家兄弟和李孝德皆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就算是太子哥想对我下手,可也用不着再派不相干地人再跟着他派出的手下,难道是长孙阴人也派人了?可问题是他派人跟踪太子哥的人干吗?若是被发现或者啥的。 他可没有任何的益处。以这老家伙的为人,肯定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柳兄,还有话就说。莫要吞吞吐吐地。”一抬眼角,就瞧见柳玉飞嘴巴张了张。似乎害怕一会柳嘉明又责备他似的,又闭上了嘴柳玉飞拿眼看自己的大哥。见他没有作任何的表示。大起胆子道:“我觉得后面那个可疑的人更加可疑。,“什么意思?”这位小白游侠儿该不是在绕口今吧“他长得不像中原人士。”柳玉飞对我那平淡的反应很是不满,紧分辨道。 “不像中原人士?”这下我倒来了兴趣,走到他跟前问道:“像什么。突厥人还是像什么?”难道东突份子也来凑热闹了不成? 柳玉飞模模下巴。似乎在苦忆那人的模样。听了我的疑问。摆了脑袋肯定地道:“不像,不像突厥人和胡人,跟他们有差别,怎么说呢?”柳玉飞急得抓耳抚腮的,柳嘉明翻了个白眼。闷哼一声:“不是中原人士、也跟胡人有所差别。那还能像谁?难道还是个昆仑奴不成,” “啪!”柳玉飞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对了,黑,我想起来了就好像那天那几个被抓到的吐蕃探子似的。“什么?!”一屋子人齐齐惊叫一声。我站到柳玉飞跟前,瞪圆虎目:“好好想请楚,是不是吐蕃人。别总是好像。”“应该是,那几个吐蕃人被咱们审的时候,抹去了脸上的泥之后也就是那样子,脸红黑红黑的。” ”柳玉飞看来对事物的观察很细致,吐蕃人地面部,就如同他所说的呈健康得过份的红色。 ”“吐蕃人?禄东赞”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扭头朝着李孝德吩咐:“速召裘老和蔡侍卫长都来议事。” “属下遵命。”李孝德匆匆地跑步出门。不大会功夫,黍丹墨与孝德一起匆匆赶到了。“蔡侍卫呢?”竟然没瞧见那位喜爱血腥的壮汉。我不由得问道。 “蔡贤弟昨日带队在外监视土潘使团,怕是过一会也就回来了我已吩咐了他们,见到蔡贤弟。既命其前来 “哦。都坐下吧。”示意大伙都坐下之后。我让柳氏兄弟把这些细说了一遍。 我坐回塌上。抿着茶水,等柳氏兄弟把事情前前后后说完之后,我清咳了声:“此事。大伙都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想法?”李孝德皱着眉头苦思。裘丹墨眯着眼抚须,柳玉飞眨着眼看天花扳,柳嘉明歪起脑袋,看样子,全部都跟我差不多。没有头绪。也是。谁知道吐蕃大相禄东赞到底想干吗?这帮家伙最多只能称上是称职的谍报人员,而不是禄东赞肚里的蛔虫。 就在大伙狡尽脑汁苦思的时候、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看来是蔡楠来了。果然,吱呀一声门响,一身小老百姓打扮的蔡楠挤进了门来,跟同僚打了声招呼。就朝着我道:“公子,您唤属下有何事” “先坐下,喝口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给这位大内密探头子倒了杯茶水,一副风尘扑扑地憔悴样子,看样子,很忠于职守,比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本公子要敬业得多。 “多谢公子”,蔡楠很感动的接过了茶碗,一大口倒进了嘴里,喘了一大口气才说道“这几日也无甚子事,就是小的听了些消息……” 拿眼睛朝我挤了挤, 这货哈意思,眼角痉挛还是青光眼发作? “快些说了。挤眉弄眼的干吗?这里没一个外人。”朝他瞪了眼,工作场所,决对要秉公执法,不偏不倚。才能让手下信服。不结小团体,不然会让工作难以开展。 “可这……”蔡楠一脸为难样地左方看了下。最后,被我大义凛然的目光所折服。不得不拱手言道:“属下与一干手下在坊间邻里听到了一些对公子不利地闲言碎语。” “嗯?”我不由得瞪起了眼:“你说的什么意思?关于我的?” 太神奇了。本公子干啥了。竟然也有对不我利的闲言碎语? “正是。”蔡楠用力地点点脑袋,尽量把声音压低了点细细地说来,竟然是说我与吐蕃探子勾结,欲从吐蕃与大唐的谈判中取利,还有的说房家结党意图不轨、勾结异族之类地。总之他妈的没一句好话。 “操!”怒了。气地老子七窍生烟,一巴掌把实木茶几生生拍散了架。桌面碎裂。吓得那几位高级间谍赶紧闪到了一边,很害怕本公子恼羞成怒。拿他们当茶几拍打出气。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谣传的?”我一步一个坑地走着蔡楠跟前。双手拈关节捏得咯吧直叫唤。阴森森地从牙缝蹦出这几个宇。 “早,早些,就是公子刚与吐蕃大相商议国书之事那时就有的,我等也没在意。想来也不过是妒忌公子之人嚼舌根罢了。”冷汗顺着脸奔流的蔡楠飞快地解释道,这一刻,他的脑袋瓜子反应比平时快了不知多少。 “都看着我干吗?难道本公子还吃了你们不成?给我坐下!”他妈的。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咒本公子。甚至还连带我的家人,看他是不想活了。狰狞着脸,在屋子中央转悠。腮帮子肉也咬紧了。哪个有这么大胆子。传出这种会今受害者被抄家灭族的话来?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着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一帮进奏院的头头脑肚尽量靠边坐下。很不愿意靠近我身边,看样子,被我身上溢散的杀气所摄。 第212章 捉拙成巧 转了老半天,目光落到了小脸发白的柳玉飞身上,吐蕃,吐蕃人跟在那个太子派出来的人后边,是为了啥?禄东赞那老小子的三角眼在我的脑袋里晃荡,一晃,再晃,卖糕的,本公子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 深呼吸了好几下,尽量让自己心平气静点,才朝着蔡楠和蔼地露了门牙:“你的人守了这么久的吐蕃使馆,可是有何不妥?或者这么说,自谈判开始到结束之后,有何异常?” “异常?”蔡楠眨了老半天眼晴才道:“好像这几日,吐蕃使馆外出的人似乎多了一些,小的曾派人跟踪过,可是那些人就算是与人交谈,聊起公子来,也大多是说公子的好话,吐蕃大相也甚是佩服公子的人品风骨,与公子私交甚好……”蔡楠的话,别说是我这个穿越青年,就连柳玉飞这小白都听出了道道来了,表情若有所悟。 “呵呵呵,禄东赞,你个老小子,够阴的,想玩本公子?”完全明白了,禄东赞肯定是从那个追踪我的人身后知道有大人物想要找本公子的碴,既然有人在散发关于本公子的流言,他就来个顺水推舟、火上浇油,故意做出一种姿态,频频与我交往,故意把我往人多显眼的地方带,瞧见我跟他一起的人越多,这样一来,就算是没人信的也会有人开始半信半疑,就算是谎言,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杀人不用见血,也不用刀,阴阴地想从背后给老子下刀子,偏又没办法拿捏这老东西的把柄。 怪不得前日被我折辱了一番之后,还要顶着一块老脸来贴本公子的冷屁股,怕是这老东西早把自个当成了冷暖不知的二皮脸……老杀才、人渣、老生番,我在心里问候了无数遍这个吐蕃老兔子家所有的女性亲戚。 必须想个办法,速战速决,不能让流言变成洪水猛兽,那可是对我和房家能造成可怕后果的东西,必须尽早解决掉这事,至于禄东赞这个老生番,以后有机会上战场,老子非灭了你吐蕃不可。把你一家全关进牲口棚里扒灰去。 “李孝德。”我一扭头,朝着李孝德道。李孝德被我这一声低喝吓得一个激凌,赶紧鼓起胸肌应道:“属下在。” “今日夜间,让人埋伏在我家府门的街口附近,见我的号令再行动,记住,切切不可让人发现你们的行踪,不然,我拿你是问!” “诺!” “蔡楠,本公子交给你个任务。”朝这丫的勾勾手指头。等他战战兢兢地凑了过来。我悄悄地在他的耳边道:“去宫里,找你的那些侍卫朋友,就说今日夜里,本公子要……” “公子放心,定能把这消息传到有心的人耳里。只是您这么做?”蔡楠有些担心我的安危。 “无妨……”我朝着蔡楠很自信地摆了摆手,自傲地笑了笑,有啥?暗棋全都已经早就布好了,原本只是想慢慢来,既然事情紧急,宫女姐姐的计划看样子得提前发动了,别以为你是太子,我不敢动你,可总有人会收拾你吧?李叔叔可是瞧你上窜下跳搞七搞八早就瞧不顺眼了,你这个太子哥,我看还能蹦达几天…… 禄东赞那个老小子,你不是很想推波助澜吗?好啊,今日,咱就让你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推,咱也要让你赔了漂亮妞,连个屁都得不到。“今夜,本公子就来个群阴荟萃。瞧瞧谁能阴得了谁?”我狰狞着脸,对着那张变成了碎木的桌子阴森森地笑道。几个进奏院高干脑门挂汗,陪着我嘿嘿嘿地干笑。 “今日之事,敢泄一字者,休怪本公子无情!”牙齿缝缝阴阴地蹦出这么一句,一干人在我身后齐声应诺。 “房成,随我来!”出了进奏院,招呼了房成。朝着吐蕃使团的驻地打马而去…… “啧?房公子怎么今日有空前来?”匆匆赶到了府门口的禄东赞对我的突然出现很是讶然。赶紧拱手问候道。 我压低了声音笑了笑:“今日在下有事厚颜求禄相,还望应允。” “求老夫?岂敢岂敢……”禄东赞嘴里谦虚着,三角眼四下扫了一眼方道:“公子有事但言便是,东赞岂有不尽力之理。” “好,有禄相这句话便成了,前日里我们太子听闻吐蕃女子异国情,很是好奇,故,特让我下来向禄相,嘿嘿嘿……”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个接皮条的龟公似地,忍了,反正也是为了大事。 “太子殿下?!”禄东赞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若不是我早就已经有了警觉,怕是根本就瞧不出任何不妥来,看样子,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货怕是早就知晓了房家与太子之间不好对付,特地在背后搞鬼。 “这有何难事,哈哈哈,此事乃我吐蕃幸事也,公子早说嘛,呵呵……不过,”禄东赞面上略露难色:“此时去之,恐怕未曾装扮,若是衣着不得体,岂不少了太子殿下的兴致,不若这样,我先去命属下准备一二,到时候,老夫便着人将几位吐蕃美人一齐送至公子府上,到时候,若是公子喜欢,”老人渣还很淫贱地朝我挤挤眼,我强忍想踹他进茅坑的冲动,很是配合地挤出了猥琐的表情:“既如此,在下代太子下谢过禄相,他日必有所报。”一老一少一齐心怀鬼胎地奸笑。 临出门时,我方才想起一件大事,咱可不能对美女失言,程家MM的约会还是得去,不去岂不失了我的绅士风度?赶紧回头朝禄东赞歉意行礼道:“对了禄相,今日小侄有约要赴,不若让她们晚些过来?” 老货微微一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下有个重要的宴请,不得不去。” “莫非是绝色佳人不成?”禄东赞见我的模样,随口一问道,见我干笑不言,点头表示很体谅,一个劲地拍胸脯应承,今夜子时,必定把人送到我家门外候着。 “好,一言为定。禄相后会有期。”我笑眯眯地朝着这位站在门外目送我们离开的吐蕃大相挥手告辞,“公子慢走,恕老夫不远送……”老家伙装出一副恋恋不舍地模样,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少爷,现在咱们去哪?”在门外早等得不耐烦的房成一上了马就匆匆问道。 “回家。”一抖缰绳,纵马朝前行去。“回家干吗?您不是要赴宴吗?”房成很莫名的样子。 “废话,不回家,你总不能让本公子穿着这一身袍子去泡,嗯,赴宴吧?”翘手指头指了指身上的官袍,不再理房成,径直往家而去。 …… “公子此计妙矣!照儿着实佩服。”宫女姐姐兴奋地松开了给我系发带的手,击掌兴奋地低呼道。 “啥?!”此计妙矣,有啥妙的?我拿手先把头发往后拔开,伸手把这漂亮妞捞到怀里让她那弹力十足的丰臀坐在我的腿上,眨巴眨眼:“如何妙法?说来与本公子听听。” 妖媚的眼眸儿荡了我一眼,精明的光彩由内而外的散发开来,轻启朱唇:“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恨不得置公子于死地。既如此。公子发动得恰是时候,第一,此策现下看来,宜急不宜缓,慢了,怕那个敢传公子谣言、挑拔离间房府与陛下关系的太子哥会疑神疑鬼,反而举棋不定,咱这么急冲冲地一架势,让太子殿下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人一急,自然有许多事就不会盘算得那么清楚,必会有遗漏之处。第二嘛,公子今日一去,若是平时,必会让禄东赞起疑,不过幸好公子急智,几句话让禄东赞打消了大部份疑心矣……”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道。 “公子一句佳人有约,既显得公子心无,咳咳,公子心怀坦荡,既急于与佳人相约……”宫女姐姐这么一细细分析,我总算是明白了,公子今日怒火高万丈,急眼了,狗急跳墙的冲动竟然成了一招精妙的诱敌之策,让太子哥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至于我那仅仅是为了泡妞,而宁愿耽误正事的猥琐念头,反而成了打消禄东赞那算人算已的老狐狸疑心的绝妙之语,卖糕地,太神奇了,难道说本公子是有福星高照、大神护身不成? 第213章 偷香的代价 宫女姐姐的美目落到了我的脸上,赶紧换上了一幅算无遗策的面孔,很英武伟烈地昂起了头,很那啥地震震虎躯,朝这精明能干的漂亮妞挤挤眼:“唔,英雄所见略同也。本公子不过是略施小计尔,哇哈哈哈……”很爽朗的笑声,笑得半截,才看到宫女姐姐的脸蛋越憋越红。 “干啥?” “公子施的是何计?”宫女姐姐很是狡黠地笑着,手指头在我的胸肌上画圈圈了,麻酥酥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法思考:“这个,嗯,待本公子先……” “此策莫非叫误打误撞?”宫女姐姐终于忍不住笑倒在我怀里,伴着甜美的笑声,挺翘的双乳颤动的速度甚至快过了我的怒火的爆发,本公子岂让你逞口舌的便宜,咱也要占一占口舌的便宜,张开大嘴,朝着近在咫尺的双峰咬去!宫女姐姐惊呼一声,纤手无力地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推拒了下,立即绵软了下去,嘿嘿嘿,看看是谁的口舌厉害…… 什么叫斯文扫地,按字面的解释:斯文指文化或文人,扫地比喻名誉、信用、地位等完全丧失。指文化或文人不受尊重或文人自甘堕落。比如现在,六位青春版程叔叔身上的就是斯文扫地的典范和范例,扯衣挽袖对这曲江咆哮者有之,兄弟之间红眼拼酒都有之,嘴里念念有词对着酒壶发呆的也大有人在。 “哥哥们也不是经常这样,或许是太高兴了些。”程鸾鸾倚着楼栏,扭头回望了眼,然后朝我略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夜的她一般利落的锦绣暗花胡衣,一顶胡帽把如云的青丝掩去了大半,比之往日,更显得精干清爽,顾盼之间,不再如往日那般拘谨,洒脱而悠然自得,似乎这才是她的真实本性。 脸颊上也浮着可爱的酒红。微微开启丰唇吐了口酒气,见我的目光未曾移开,眼眸间闪过一丝羞意:“俊哥儿怎么了?如此看着小妹。” 我的脸很红,当然不是害羞,酒多了引起的,很庆幸有程鸾鸾压阵,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似乎比较畏惧,或者该说是宠溺这个妹子。在程鸾鸾多次阻拦之下,我总算是能保持住了斯文,很清醒,当然,脚还还是有点软。虽然拦住了大部分地酒,不过一二十杯海狮逃不掉的。“你很漂亮。”酒多了,人舌头一大,说话也比较老实。 “是吗?”程鸾鸾唇角微弯,脸颊上抹过一丝艳色和喜容:“我跟那位高阳公主殿下比呢?” “你们两个,”我眨了半天眼睛,尽量地想出一些两边都不得罪地话:“没有可比性,你比她成熟,也比她……” “俊哥儿为难成这样,罢了,小妹也非是要逼着俊哥儿做什么,不过,今日之曲江夜,明月朗朗,俊哥儿可愿为小妹赋诗一道?也好让小妹不再遗憾那天未曾见到俊哥儿慷慨而歌的风采。”程鸾鸾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微颤的睫毛低下,是掩盖不住烟波弥漫的羞怯双眸。 “当然,当然愿意。”你喜欢就好,反正版权不是我的,想啥来啥,悄悄地吟给你一个人听就成。 “太好了!”程鸾鸾闻言浮上了喜色,抬手招过一位侍女:“拿把筝来。” 程鸾鸾跪坐在榻上,双手一拨一弹,古拙地弦音荡漾开来,让原本有些醺醺欲醉的头脑一清,就连那几位大呼小叫地舅兄也渐安静了下来,倾听着那宛若高山流水一般的清灵天籁。曲江的波涛伴着乐声,把明月的倒影打碎,散成无数的玉蝶在水面翻飞,橙红色地灯火亦随着水波摇曳,程鸾鸾双眸专注于筝和指尖,每一次弹拨,总是能幻化成一道温润的和风,与春江月夜应合…… 有了,我一弹响指,早有候在一边的女侍端杯而敬,接到了手中,不喝,在一干青春版程叔叔的目光注视下,我举起了漆耳杯,向着天际的明月,深情地目光望着那无穷无尽的黑蓝色天空,抿抿嘴,诗朗诵《水调歌头》正式开始:“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程鸾鸾站在程府门外,水汪汪的眸子凝望着我,整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人也送到了程府门口,可是这妞还在反复的咀嚼着本公子厚着脸皮抄袭来的玩意。 “嘿嘿嘿,妹婿,高人也,一句破诗把我妹子勾成了这样,有种!娃哈哈哈哈……”程二舅兄邀着我的肩膀,朝我很猥琐地挤挤眼,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这么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便狂笑着进了府门。我一脸黑线,这能叫破诗? “小子,够味,改日,也教我几招,拿去勾几个小妹妹耍耍,嘿嘿嘿,小子,咋这幅样,难道你还不愿意?……”四舅兄的原话。 “妹婿瞧见我七妹的眼神没有?哎呀,小妹你这是干吗?”抱头鼠窜的三舅兄如此说。 “对了,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这句舅兄我怎么也听不出来啥味道?是何意,快给本舅兄解释一二。”五舅兄很迷茫地打了个酒呃,把握熏得面如白纸。 “木头脑袋,就是红色的房子,低矮的窗子,根本没办法睡觉,对吧妹婿,你们俩慢慢聊,嘿嘿,我等不便捣扰,老六又挤过去干吗?还不快给哥哥我进去!一会找老爹瞧见你那副猥琐样,不抽你才怪……”大舅兄的解释很是令我汗颜尔。 六位舅兄的喧闹声终于远去,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他妈的,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放在一起产生的效果不是一家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根本就该用乘以倍数来计算才对,真个一群斯文败类,文坛屠夫,要是放出去,怕是整个大唐文坛受到的损害比来一场红色风暴还厉害,将会造成中原诗歌文化的断层,可令后世的历史学家纳闷千年而不解。 “鸾妹,夜凉,你还是快进去吧,我也得告辞了……”抬眼望了望天色,月已至中天,怕是没多久,就该子时了,得赶紧回去了。 “俊哥儿,小妹,今夜很是开心……”柔的发腻的声音从她丰润地双唇间吐露出来,俏脸在灯光下,红得如此可爱,也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喜欢的心情?总之,娇艳得比那玫瑰还要可人百倍。 “我也是。”灯光下的程鸾鸾,比白天所见的她,要显得温柔和顺许多,原本那似乎棱角分明的性情,也似乎被橙光映得圆润起来。 “该进去了。”我下意识地抓住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纤手,很软,很滑,如同抹上了膏脂一边,温意在指掌间传递着。“我得回去了。”刚才还没有一丝移步进门的程鸾鸾突然显得慌乱起来,能执起数十斤大斧的双臂现下竟没有一丝挣脱的力气,我踏前一步,紧紧地挨着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不过一两公分:“鸾妹……”声音有点那啥了,自个听起来都觉得脸红,羞得程鸾鸾脸垂地都快贴在她那丰硕挺翘的胸前了,干咳两声:“过些时日,我再来看你,莫要再用那幅模样来待我了,好吗?” “嗯,小妹铭记,小妹得回去了。”往日的潇洒都不知道钻哪窟窿眼去了,现在她的状态,怕是连那容易害羞的绿蝶都比之不如。身上的淡香让我心猿意马,忍不住凑近了些,再她的脸颊上香了一个,“啊……”可爱的程萝莉发出了一声讶然的低唤。 “啊!!!”本公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对不起了,俊哥儿,谁让你吓我。羞死人了……”程萝莉赶紧松开了突然一个擒拿扼住我胳膊的手,又羞又恼得匆匆解释了句,飞似地逃进了程府,紧接着,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怪笑声,还有程萝莉羞怒到了极点之后的娇喝,然后,正在龇牙咧嘴揉胳膊的本公子听到了某位舅兄的惨叫…… 第214章 真正的权谋大师李叔叔 “你要是再笑,信不信本公子就让你在这里站一晚?!”怒了,一扭脑袋,朝着站我屁股后面扑哧个不停地房成龇牙。房成赶紧拼命摇脑袋,表情变得很是忠勇坚决,先人你个板板的。 松了缰绳,任由身上的宝马信步闲行,反正这离家不远了,脑海里还在回味着程萝莉那张漂亮的脸蛋,痴痴地品味着本公子才华时羞喜的表情,她那丰腴的肉体裹在那紧身的胡衣里,虽然一丝不露,却也显得性感,让人总想探头过去瞧个清楚。 “公子,这有些不对劲。”临近了房府的街口处,房成纵马快乐几步与我并行,压低了声音,一双虎目机警地打量着四周。 “哦?怎么了。”我赶紧要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看样子,该是赶正事的时候了。“您瞧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怕不是什么好来路。公子请先行,再赶几步,到了府门前就好办了。”房成的右手已经移到了腰间横刀的刀柄之上。 “莫要冲动。”我低喝一声,扫了房成一眼,示意让他不要太担忧了,若是现在就闹将起来,一会还有个屁的好戏可看。房成表情很是疑惑,但还是顺从地把手松开,果然,才至街口,我已瞧见了停在房府远处的几部马车,靠,吐蕃大相还真能下血本,一口气送来了一批吐蕃妞。 “二少爷,您可来了。您瞧那边的人,不知道咋回事,把车停在了那,又不吭气,也不上来招呼,不知道是哪家发的邪劲。”门外早有候着的家丁接过了马缰超我唠叨道。 “嗯,无妨。”我跳下了马。站在府门的台阶之上,望着那几部马车,果然有人从车上下来,朝着这边而来,借着府门口的灯光眯眼一瞧,吐蕃生番的模样,竟然装扮成咱们汉人的模样,未言先开笑。屁颠颠地窜到我跟前行礼。“尔是何人,找我家少爷作甚?!”房成可不管你笑不笑,一个横身挡在我当前。怒目而视,爆喝一声手扶刀柄,很忠心的保镖。吓得那吐蕃生番连退数步。蔡战战兢兢地陪着笑脸:“小的名叫达马赞,是奉我吐蕃大相之命,来给公子送……”很是猥琐地朝着那几部马车挤挤眼。 “是吗?吐蕃大相唤你来的?大半夜的窜到我家门口干吗?”我朝这吐蕃生番达马赞露了露门牙。房成干地不错,我心甚慰,拍拍房成的肩膀,示意他稍退。 “我家相爷命我等给房公子您送些漂亮的女子,还有些黄白之物来了,还望公子笑纳。”达马赞弯着腰,不停地点头应是。 “哦?是吗……”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隐蔽地左右一看瞧,果然,街道两头隐隐约约的黑影闪动着,肯定不会是我地手下,说明正主来了。 “好快啊!快快,把车都赶过来,让我瞧瞧。”作欣喜状开口言道。 “好哩,你们几个还不把车赶过来?!都死了不成,该死地奴才。”职位吐蕃生番立即窜了过去上窜下跳的,几部大车发着难听的吱咯声朝着府门处行来。 “让她下来吧,还有,把那些你所说的黄白之物都搬下来,本公子要验一验货色。”很是得意地淫笑两声。 “参见房公子……”一水的吐蕃花姑娘,嗯,看来特地放在家中细养地那种,很水灵,皮肤也不像是那个生番那样红黑。 “哈哈哈哈……”一般奸人出场都会这么奸笑,不过这位的笑声实在是让我头皮发麻,不男不女,妖男称心。我一扭头,果然,街道两头皆尽堵死一边各有十余名东宫侍卫,称心今日的打扮总算是正常了点,也不涂红抹绿了,一身侍卫地装束,嘴角处挂着妖异地笑意:“房二少爷,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房成脸色有些发白:“我的娘哟,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兔儿爷吗?” 忠仆房成的形容非常形象,很适合这位妖男,还好声音不大,不然现下称心不气的花枝乱颤才怪。 “这位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尽侍吗?不知道本公子该是如何称呼你呢?”摆足了架势,斜着眼角瞧着这位,不知道是太子那小白是下了血本才派这货来的呢?还是这位妖男执意要来本公子跟前耍酷。 “你!”妖男称心气得小脸发白,开口娇喝道:“好大的胆子,勾结吐蕃使节,收其贿赂,你意欲何为!?来人,别放跑一人!”翘起兰花指指着我。 “哪个敢动我家少爷!”爆喝声中,房成雪牙一般的横刀出鞘,其中有几个冲过来的侍卫正是上次与我和房成在青羊观门口干过架的,自然知道厉害,脚步也变得迟缓起来。 “不要啊!不干小的事,小的只是奉命送财物和女人给这位房少爷,我可是什么也没干!”达马赞不愧是禄东赞精选出来演这场戏的死间,神情具佳,连我都差点认为他毫不知情了。 “公子莫急,我等来也!”李孝德的声音远远传来,呼啦一大票的大内密探从两头杀到,把刚才东宫的侍卫全挤到了中间,二十来名大内密探一语不发,一个二个阴着脸,亮刃出鞘,称心左右一看,发觉不对劲了:“你们是何人,胆敢对太子殿下的侍卫动手吗?!房俊勾结吐蕃。收受贿赂,你们也明眼看见,难道尔等敢阻太子殿下捉拿奸细不成?” “此处为何如此喧哗?”远处传来了一声不怒自威迪低吼,所有人皆把目光朝着街口望去,我靠。太子哥亲自上阵来抓我不成?咦,边上那鼻孔差点儿朝天,两鬓如铁。一身杀伐之气得老汉是谁? “启禀太子殿下,小臣等在前开路,不想一时走岔,竟然见到房府二子房俊半夜与吐蕃奸细再次鬼鬼祟祟,近前一看,他竟然是在向那名吐蕃奸细索要女子财物,小臣大胆,命侍卫围住。不想,这些狂妄之徒欲以反抗!” “不可能吧?!”太子哥很惊讶的模样,然后朝着身边的那位老汉看了眼,“哦,玄龄兄地二公子竟然与吐蕃人勾结?笑话,老夫瞧瞧……”这位老汉纵马前行,李孝德欲阻之,老匹夫一声暴喝:“竖子何人,竟敢当我侯某人的路!”卖糕的,竟然来了位牛人,侯,除了大唐的侯君集谁还会有这般的气势。 老匹夫驱退了大内密探,纵马到了府门外,打量了眼站在那阴着脸一言不发的我,又瞧了瞧地上的木箱,还有几位研究缩到了一角害怕的吐蕃妞,冷冷一笑:“房俊贤侄,尔好大的胆子!竟然暗中与吐蕃人结交,怪不得听闻汝与吐蕃大相过往甚密,老夫还以为不过是街边闲言尔。今日一见,不由老夫不信……”信你个先人板板,怕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侯大人,在下乃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行事,何来的向吐蕃人收受贿赂了?”我巴掌一摊,很无辜地表情,还朝着太子殿下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您可得为房某做主!” “岂有此理,孤何时让你去寻吐蕃女子了?!胆敢污蔑孤王,着实可恨,来人啊,将此人速速拿下!”太子哥闻言气冲牛斗,拿马鞭指着我很是愤怒地道。 “都给老夫住手!”人是一个一个地接着来,这一次,老爷子一身官袍从府门里踱着方步而出,宰相地气势让那些围过来的太子侍卫又退下了房府台阶。“何人胆敢在老夫府门前喧哗?!难道没了王法不成?!”白须飘飘,老当益壮的一声暴喝,很有张飞喝断长板桥的气势。一干太子侍卫皆尽傻了眼,宰相大人都跳了出来,他们能干啥? “原来玄龄兄在家啊?哈哈哈,侯某人见过房大人。”侯君集侯老匹夫坐在马背上,阴阴蒂笑了笑开口言道:“今日老夫宴请太子,此番方欲送太子回宫,不想,竟然在房兄府门口瞧见了一出好戏……” “哦?呵呵呵……孽子,还不给长辈见礼?!”老爷子像个没事人似的,轻抚长须斜了我一眼,如同侯大将军登门拜访地一般。 “小侄,见过侯……嗯嗯。”后半截声音本公子声音底下去不少,跟蚊子哼哼声差不多,向要本公子叫你侯叔叔,除非你屁股红了差不多,看你那副德行,眼底无人的架势。 “太子殿下,老臣有礼,不知吾儿所犯何事,竟然惊动了太子殿下亲临。”老爷子很潇洒地一甩长袖,给太子殿下见礼,朗声道。 “不敢当,孤王不过是恰巧路过,不想竟然撞见了……”太子哥很会演戏,嗯,想想也是,演突厥人都演得很像,很逼真,更何况于其他呢? 太子哥一提,称机赶紧把事情前后一说。老爷子轻噫一声,看了我一眼,双眉一拧:“这事倒也蹊跷,既然此事已然发生,当禀报陛下才是。” “都给本将军让开!”顶盔贯甲的尉迟双胞胎之一领着一大票地右千牛卫精锐出现在街道口处,边上,有个猥琐的老头,眯起眼睛仔细一瞧,裘丹墨那个变态!这老奸货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 “原来是尉迟贤侄,你这是……”侯老匹夫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了。废话,尉迟双胞胎的可是禁中禁军。 “见过太子殿下,宰相大人。尚书大人,末将尉迟宝庆奉陛下旨意,一干人等皆所有事物皆压入右千牛卫,陛下正在等候诸位。”尉迟宝林一张炭头脸死板板的,把话一说完,手一挥,数百禁军把所有人团团围个溜圆,别说人,连只蚂蚁都溜不掉。 右千牛卫正堂。李叔叔阴沉着脸,端坐其上,所有地来人,皆跪于堂前,就连太子殿下也灰猫猫地跪在前头。 “呵呵呵……好啊,继续说!朕今日就想听个仔细,忠奸忤逆,朕要辨个分明……”李叔叔笑声如同飞翔在荒郊坟场上空的猫头鹰,表情阴得都快滴出了水来。 没一个人敢吭气,我更不敢去触李叔叔的霉头,反正咱官职小,辈分也小,缩在我爹屁股后头,尽量让自己隐蔽一点,不被李叔叔提前发现。斜眼角,正瞅见尉迟宝林很英伟地站在李叔叔的坐榻侧畔,这货朝我咧咧嘴,拿眼角朝李叔叔一斜,又恢复了死板脸,啥意思?实在是看不出这位炭头脸到底想表达啥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裘丹墨这老变态虽然根据我的计划作了,可似乎做的过分了点。 “乾儿,你来说……”李叔叔敲了半晌桌案,才缓缓开口言道。 “孩儿遵命,这事还得从孩儿去侯大人加重赴宴说起……”太子哥滔滔不绝地把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当然,至于他跟我索要什么吐蕃妞的事,一概不提,提了不是自个找抽吗? “唔……起来吧,去那边坐下。”李叔叔表情不变,淡然抬手指了边上的胡凳,然后清咳一声:“侯卿,你且说来……” 一个二个的全问了一遍,可就是不问我,靠,害得我双腿地膝盖头都疼了,咬牙死顶着。那位吐蕃死间的表演更加精彩,一开始一口咬定与我无关,只是吐蕃大相想与我结交,绝无什么污秽勾当,很正义言辞的模样,看得老子差点鼓掌了,吐蕃演艺从业人员还真不少。 “噢?”李叔叔嘴角扯了扯,瞄了我一眼,表情又阴了下去:“动刑!” “诺!”尉迟宝林鼓起了胸肌抱拳应诺,手一挥,一票彪悍地右千牛卫精锐蹿了上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大棒棒伺候,我在边上替他细数,前十棍,吐蕃死间达马赞嘴很硬,很气质地继续维护我,十棍棒以后,开始嘴软,二十棒以后,翘起手指头喊冤枉了。 李叔叔嘴角阴阴地一勾:“再打十杖再让他说话。”一干嗜血的千牛卫敬瑞棍棒如飞,哭爹喊娘嘶力歇几户不足以形容达马赞的惨烈。李叔叔兴致很高,斜倚着榻栏,悠闲地抿着茶水,瞧着那位达马赞嗓子叫唤。 “好,现在好好的说,在朕跟前,在敢有一句枉语,哼哼……” “小的再也不敢了”达马赞衣服痛悔的表情,然后把握如何与他勾结,想要再谈判中取利,然后上次在曲江楼我向他们索贿…… “噢?”李叔叔阴阴地笑着,还是那副算无遗策很吊的模样,吸吸鼻子,把目光落到了那几个吐蕃妞身上,我分明看到,李叔叔的眼神很是淫荡,只不过表情很严肃,很正经,没人能瞧出破绽而已,老色狼一条。 李叔叔站了起来,看了眼屁股血淋淋的达马赞一眼,摇摇脑袋,晃到了箱子跟前,拿脚踢了踢,“都是什么东西?”李叔叔问了问。 “一共是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另有珠宝玉器若干。”达马赞很老实地招供了。 “哦……东西不少骂,呵呵,胃口挺大的。”李叔叔脚步声在我屁股后边转悠,很担心这老货发彪,可又不敢稍动。“房俊。”李叔叔蹲在我跟前,露出了雪亮的门牙。 “小臣在。” “有没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老夫听听。”李叔叔的声音阴不阴阳不阳地,这个问题把握问得一愣,我还没开口说。太子先跳了起来:“父皇,房俊他……” “给朕闭嘴!”李叔叔恶狠狠地回头低喝一声,吓得太子哥跌回了位置上,张着嘴呆愣愣地瞧着李叔叔,端坐在一旁的老爷子眉头一跳,继续保持姿势端坐,侯老匹夫超太子挤挤眼,太子哥赶紧保持恭顺状。乖乖地坐着不敢再言喻。 “将达马赞带下去,房俊,随朕过来。”李叔叔一巴掌拍在我的肩头上,很重,像跟我有仇似的,胳膊差点被这老货给拍脱臼了都。灰溜溜地跟在李叔叔屁股后边朝里走去,行不多远,进到了一间屋内。李叔叔大马金刀地坐下,抬眼井看我。目光很冰冷,杀气很凝重。 “臭小子,你能啊你,想干吗?想一石几鸟?是不是想把老夫也算计进去?”李叔叔挑挑眼角,咬牙切齿地道。 “没,我可什么也没干啊,岳父大人您这话何意?”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我可不是傻子,打死我也不说。 李叔叔翻翻白眼,看样子是气的,老半天才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恶狠狠地道:“太子意欲陷害于你,为何不言?禄东赞对你恨之入骨,暗中行那推波助澜之举……你也不告诉老夫,你当朕是什么,傻子还是聋子,难道朕是昏庸帝王吗?”李叔叔越说越激动,干脆窜到我跟前,吐沫喷我一脸。 “没,小婿可真没这样的想法,再说了,小婿没证据之前,也不敢告太子地黑状啊?”我委屈,本来就是,本公子从头到尾就是一受害者。 “黑状?!”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似乎明白了黑状的意思,手指头差点戳我鼻孔里头:“别给老夫哭丧个脸,浑小子,不会跟人耍阴谋诡计就别耍,瞧瞧现下,闹将得这么大,你如何收场,兵部尚书,朕的太子、你那个宰相爹,还有那个吐蕃老匹夫,今日若不是老夫怜你之才,可怜我那女儿未嫁就成了寡妇,今日,老夫就可以先把你杀了!”李叔叔冷哼一声,总算是平静了许多,说话又恢复了那不阴不阳的语气。 “岳父大人圣明!“我心里暗松了口气,还是太幼稚了。李叔叔啥人,玩权谋从小玩到大,玩内斗连自个的兄弟儿子都杀得枭雄大略之才,这些子破事,就算没有本公子漏的那些口风,伏下的那几笔,照样一想就能理个七顺八通。 老老实实作垂头丧气状站在李叔叔跟前,“哼,承乾啊承乾,枉费老夫地苦心矣……”李叔叔很是感慨,扭头看了我一眼闷哼一声:“今日之事,你一句不可乱言,不然莫怪老夫饶你不得。” “小婿不敢,决计不会泄露半句。”擦了把脑门上第汗水?还有口水,很诚恳地向李叔叔打包票。 “唔,记住了,等人走后,拿吐蕃人还有那几个吐蕃车夫都交给你了,务必让他说真话,不把禄东赞那老匹夫扒出来,老夫拿你是问!”李叔叔说到了这顿了顿:“那几个吐蕃女人,还有那几箱钱钞……” “全是赃物,证据……小婿自会将这些全交由岳父大人处置,进奏院内可内地方放这些东西,小侄也不愿意授他人之话柄。”我表情纯真的如同天使,心里对李叔叔比划了一万遍中指!!! 第215章 大唐武器研究所(上) “公子,还在歇息吗?”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呼唤,正趴在床上憋气的我一扭脑袋,正对上宫女姐姐那张十分内疚的脸,裂嘴朝她笑了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憋气而已。” “都怪照儿,千算万算,还没想到陛下……”宫女姐姐在边上唉声叹气的,我撑起了上半身,拿枕头垫在身上:“无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这事我又没伤一根毫毛。” “可若不是照儿乱出主意,老爷也不会责罚您。”宫女姐姐很是内疚。 “有啥?肉又不掉一块,再说本公子惹的这事也确实太大了,可恨的就是太子哥竟然毫发无损。”我恨恨地朝天比划中指。什么意思嘛,李叔叔回到千牛卫大堂之后,召了太子哥、老爷子还有候老匹夫密议,说我是奉了他的命令,结交吐蕃国际友人云云,就连太子也轻责几句就完了,而我,唯一的受害者回家之后,挨了老爷子一顿臭骂,说什么我妄想以蚁臂撼树啥的,总之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之后还要我作出反省。 “其实陛下这也是为了您好。”宫女姐姐犹豫了半晌,才缓缓开言道。 “为我好?有啥好的。”我端坐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量着穿门而入的阳光,今日又是个好天气了。 “此事,陛下定已知道太子之所为,虽然陛下责你,不对太子殿下有何斥责,乃为公子着想,以免让太子殿下把所有的怨怒尽撒在公子头上,想来陛下自有打算。”宫女姐姐虽败不乱,李叔叔果然是个奸诈的老东西。算了,反正既然咱也没损失,太子哥妙计失败。至于吐蕃大相赔了漂亮妞,又亏了钱财,还臭了名声,很是皆大欢喜的事。这样也好,宫女姐姐也可以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争取更上一层楼。 吐蕃大相禄东赞被诏至宫中,被李叔叔训斥了一顿,老家伙痛哭流涕。一口否认与此事无关,整件事情在长安城内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泛起,这件事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因为我正忙着与工部的匠师们对沙盘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数日之后,以长安为中心的高精密度沙盘总算完成了,不光是地势的起伏高低与实物接近,就连长安城的外廓也都清晰可见。 李叔叔激动万分,领着一票爱将在沙盘前上窜下跳了许久,钟骅这位工部郎中倍有面子地替一帮血腥老汉解释了沙盘的构成和其在军事以及各个行业上的重要意义。久经战阵的老将们对经纬线赞美与肯定让我很高兴。总算做的都不是无用功尔。 程叔叔站在那个标出了关内道的沙盘之前俯首细查,嘴里啧啧有声,“哦?关内道的沙盘?为何不把我大唐十道沙盘皆尽做出来?”程叔叔一面看着沙盘一面嘴里发着牢骚话。“知节贤弟什么话。你以为工部做的这沙盘像用嘴说说那么轻巧,这关内道地沙盘,可是工部派出了百余绘图高手,一州一府,一县一地的进行实地测绘,才有今日之成绩,若把我大唐十道皆尽绘制完毕,怕是非十年之功不可。”李靖恶狠狠地瞪了程叔叔一眼,高声喝道。 “卫国公所言甚是,此物不光是我工部之功劳。六部相互协助,还有州县给予的便利,加上我关内早进行了多次测绘,不然,此物怕是一年也做不出来。”工部侍郎钟骅很会做人,话一出口,李叔叔屁股后面的一干官员皆面露笑意。 “嗯,无妨,多多加派人力物力。全面铺开,此物宜早不宜迟,于我军中有大用尔。”李叔叔抚着长须道。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物呈上,此物于军中甚有大用。”在怀里揣了好些天的单筒望远镜终被我献了出来。 “哦?这是何物。”李叔叔很好奇地看着这根一头大一小头可以伸缩,两头还安有水晶片的铁管。 “此物名唤千里镜,虽是夸张之言,然其可让使用者清晰地看清目力所不及能之地。”我挑挑眼角笑道。“噢?”李叔叔兴趣大增,两手摆弄着长管子,却不知道如此使用,一帮老将军也全挤到了跟前欲凑热闹。 “岳父大人,您该这样拿着,然后对准门外望向对面远处……”在我的指导下,李叔叔第一次使用了千里镜,刚放到眼前,“啊?!”叫一声,拿开千里镜,又叫了一声,很讶然的表情,如同看到了母猪上树一般,一干老将军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李叔叔到底看到了什么神奇的鬼玩意。 “赵昆,你速速朝前去,看看那处是否有人在走动,若是有,即刻替朕带过来。”李叔叔嘴唇有些哆嗦:“记住了,瞧清楚此人是不是缺了两颗门牙。” “遵命。”赵昆不太理解李叔叔的命令到底是让他去抓人还是让他去看别人的牙口,不过还是听从了吩咐领人而去。李叔叔还在一个劲地拿着千里镜瞧:“咦,他们过去了,噢,到地方了,笨蛋,你们找错人了,嗯,还好,还知道让人张嘴来瞧,对了!就是他,就是他……”李叔叔捧着个铁管站在殿门外大呼小叫,没一点儿皇帝的风范和形像,一帮子铁血老汉一脸莫明其妙地瞪着李叔叔。 “乖女婿。”程叔叔这个老妖精乘这当口,一把将我拉到跟前,露出雪亮的大板牙朝我直笑,直到把我的寒毛都笑立了才作罢,很是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乖女婿,那是啥玩意,给那老家伙做,咋就不给你岳父我做一把?是不是嫌弃我老程家?”慈祥的面孔下,大板牙的寒光让我心头发冷,赔笑道:“岳父您莫急,此物太过贵重,光是做这一副千里镜,小婿的身家……”掏掏钱袋,估摸了个数,还没哭穷,程叔叔胳膊肘一紧,差点没把我脖子勒成两截:“小子,别给你岳父我装穷,记住了,不给老夫弄这么套玩意来,休想娶我家闺女。” “啊?!”程叔叔这话说的实在是,你家闺女要是听了这话,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程老匹夫,你在这是干甚子?!”李叔叔不知道啥时候晃到了跟前。 “陛下,老夫这不是在跟自个的女婿闹着玩吗?是不是啊,乖女婿!”程叔叔很慈祥的目光在我颈项上打转,用力地,很诚恳地点头:“嗯!”程叔叔很是得意地朝一脸黑线的李叔叔挤挤眼,老妖精果然不同凡响。 “陛下,人已带到,此人果然缺了俩门牙。”赵昆很忠勇地拱手为礼,然后指着屁股后头跟来的宦官道。 “哦?”李叔叔顾不得理会程叔叔那老人渣了,几大步窜到那名跪伏在地上哆嗦的太监跟前:“抬起头来,张嘴让老夫瞧瞧。”果然,门牙上确实缺了俩…… “哼!贤婿来,跟老夫说说这千里镜是如何做出来的?”李叔叔挤我跟前,目光很是贪婪,我甚至看到他的喉结在上下鼓动,那边,程叔叔和着一伙血腥老汉轮流耍着千里镜瞧,嘴里啧啧称奇,很快得出了结论,此物于行军侦敌之时极有大用。 老老实实告诉李叔叔这千里镜其实就是使用了拿来作奢侈品的水晶雕琢而成,工艺并不复杂。“你说这千里镜就是俩块水晶片加根铁管子?”李叔叔瞪圆了眼,不敢相信那些比不上玉石值钱的事物竟然有此大用。 “确实如此。”我用力地点点头。 “这些东西,工部皆可制作。”钟骅恭敬地把千里镜递回到了李叔叔手中。回到了甘露殿,一帮老汉仅剩下李靖,程叔叔还有李绩三人端坐在榻上,其余人等自然该干啥就干啥去了。 “贤婿,你以为如何?” “小婿以为不妥。”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相信工部的能力,正因为跟工部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之后,才害怕像千里镜这样工艺简单的制作工艺太容易泄露了。 “唔,陛下,房贤侄此言倒也在理,此事若是落到有心人的手中,于我大唐不利。”李靖点头,很赞同我的话。 “既如此,微臣有个建议,不知道妥不妥当。”钟骅见到了我支眼色,知道他是时候出马了。 “哦?你且说来。”李叔叔眯了眯眼,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弯,淡笑开言道。 第216章 大唐武器研究所(下) “小臣以为,我大唐许多精良之装备,例如火器局等,虽皆属工部之下,然其效用,多用于军中,兵器铠甲等同理……”钟骅这家伙说话很有条理,不仅仅针对火器局,而且对大唐的武器装备进行了阐述,光是铠甲的种类就有十余种之多,除了明光、光要、锁子、山文、鸟锤、细鳞甲是铁甲,甚至还有什么木甲、皮甲,总之分类太过繁杂,而且过于细化,而工部不仅仅要支持军事,还有主管民事的工农业建设,这就降低了对武器装备的革新及改良,所以,钟骅建议,应该把一部份功能从工部剥离出来,单独地,专门为了军事机构服务,对每一个种类制式武器进行严格的审核和检验,更着重其实用性和耐用性,并且进行择优改良之后,先交予以少数部队进行试用,如果可行再交予工部大量制作,不仅仅可以淘汰一批缺乏实用价值和着工艺复杂的器物,还能减少对财政的浪费。 钟骅巧舌如簧,很是声情并貌的演说让一干军事利益优先的老汉齐齐点头,李靖、李绩、程叔叔,哪个不是军方人员,对于这种事,自然是十二万分的赞成,况且说的也很有道理,并没有削减工部的职权,只是进行了少量的分化,让工部更能系统化地对国家建设努力而不需分心。 “唔……诸卿以为如何?”李叔叔抽抽嘴角,斜着眼睛看我。 “善。”李靖仅仅用一个字来表达了他的心声。“如此一来,军事将士能有更锐利的武器,更结实的铠甲,何乐而不为?”李绩大叔如此说。 程叔叔晃了晃脑袋,摸摸比猪鬃还硬数倍的钢须乐呵呵地笑道:“老夫也觉得甚好。” 李叔叔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件事,接下来就简单多了,直接把将作监分流一部份熟练的、忠诚可信的工匠出来,独立成了一个部门。美其名曰:武研院。功成身退的钟骅临出殿门时,目光扫了我一眼。我用目光告诉他,小同志,你干滴不错!目送着这家伙离开了甘露殿,李叔叔开始招呼人上酒食了。 “贤婿啊,这几日辛苦你了,沙盘能大功告成,你出力甚多。不过老夫还是有话要问你,是否还觉得委屈?”李叔叔斜倚在榻上,案几摆上了酒食,干了杯中之酒之后,朝我笑道。 “没,小婿不觉得,叔叔的爱护之意,小侄已经了然于胸。”李靖等人都在,李叔叔问得隐晦,咱得答得隐晦些。 “呵呵呵,知道就好。老夫惜你之大才。不欲你陷入纷争之中,对了,今日钟卿所言,可是你所策划?”李叔叔笑眯眯地,很和蔼地道。 “确实是小婿提醒地,不过,策划此事者,乃钟大人一手所为,况且于国于民皆有好处,小婿不过是从中提了一些建议罢了。” “行了行了,老夫只让你做人低调一些,可没让你把功劳全推给别人……”李叔叔嗔道。 “小婿年少。此事虽有薄力,实在不敢居功。”我很是谦虚地道。 程叔叔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老程家的女婿……来,老夫敬你一杯。”此话一出,李叔叔气得老脸都黑了,双眼冒火,瞪向程叔叔,看样子被程叔叔这话挑起了往日的火头。很遗憾,老家伙厚脸皮,装着看不到李叔叔的眼镖,哐,一杯美酒下肚,对着案几上的美食大嚼起来。 李叔叔气得笑起来:“程老匹夫,此事都揭了过去了,难道你还想闹将上一场不成?” “陛下此话何意,老程可没那意思,就是觉得女婿小后生说的实在……”程叔叔嬉皮笑脸的模样让李叔叔着实是狗咬刺猾,无处下嘴,也是,程叔叔的闺女虽然不是公主,可也是本公子的平妻,一声女婿喊得也对,可就是语气有些那啥,看样子,俩老汉对这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李靖无奈地苦笑着了站出来敬酒打圆场,李叔叔顺着台阶下,脸色渐渐缓了过来,跟程叔叔又斗了几句嘴方才作罢。我分明听到李叔叔的心声:“程老匹夫。” 把桌上的菜扫荡了一遍,李叔叔是似乎很喜欢人多吃饭香的气氛,大家伙相互敬酒,吃吃喝喝,几位血腥老汉一聊起往事,就是这杀了哪个名将,那里剁了谁,很庆幸遇上的只是一帮军人,不是一帮法医,不然,怕是这顿饭还真吃不下去。桌上的菜肴大半进了我们的肚里,李叔叔满意地打了个酒嗝,让人散去了酒食,换上香茶:“对了,那些金刚经等佛道典籍现下印了多少了?” “金刚经四千五百余册,其他的各家经典正在加印当中,五月末之前,当可凑齐三万之数。”我略算了算,朝李叔叔报出了个数字,自从年后不久,出纸以来,借用了水车的动力来进行活字印刷的印刷速度几可以用疯狂来形容,虽然赶不上后世盗版的速度,但是比之此前的雕版印刷术快了数十倍不止,而且采用了水车驱动之后,还节约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唔,可惜啊,若不是要为了应对吐蕃之策,老大才不会花那么多闲钱来印制这些无用之物。”李叔叔很是感慨的摇摇头,虽然造纸术和印刷术改良之后,书籍的印刷成本下降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平,但是李叔叔叔还是很心疼国库的每一枚铜钱。 “对了贤婿,老夫有一件事,想跟你商议……”李叔叔吃饱了站起来围着软榻溜圈,一面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这下突然安静了,三位军方重将都拿眼看我,很慈祥和鼓励的目光。是想干吗?心里有疑问,可不代表行动上迟疑:“岳父大人尽管直言便是,小婿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表达忠诚的时候到了,赶紧拍胸脯打包票,很英伟地道。心里在盘算,李叔叔该不是又想让我当什么苦力吧? “呵呵呵,贤婿为民报国之心,老夫早知,”李叔叔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肩膀,表情犹豫了半晌才道:“进奏院能有今日之功,皆贤婿之功也,老夫知你善于调教人材,策划事物,军校现下已有眉目,故老夫才不得不让你再多担一些实务。”李叔叔端坐在榻上,理了理自个的胡须,抿了抿嘴。军校的建设纲要已经交给李叔叔都一个来月了,据说校址也已经定下,不知道李叔叔这一次又想让我干啥? 我眼巴巴地瞧着这老家伙,不知道他又想啥子歪招,调教人材,这本来就是我身为优秀教师的天职,可李叔叔如此犹豫,难道是想让我学孙武大将军,给他也调教一帮为国为民、见了人来就舞枪弄棍闹平等的娘子军不成? “让我到军校去?”眨了老半天眼睛,掏了掏耳朵,李叔叔默默地点头示意我没听错。“可是小侄没当过兵啊。”我纳闷了,李叔叔妖疯发作了? “放屁,小后生,莫非你忘记了你的武职可是右羽林军中郎将,你敢说没当过兵,信不信老夫现下就把你小子给卸了!”程叔叔不知道啥时候窜我跟前,粗得跟胡萝卜有得一比的手指头在我鼻子跟前晃悠,狰狞的毛胡子老脸在我跟前晃荡。 李叔叔淫笑着露了露门牙:“程卿莫急嘛,瞧你,把贤婿的汗都吓出来了。” 没错,我的确是一头冷汗,俩个核弹级的人物在跟前耍宝,一个唱白脸,另一个当红脸,放谁身上谁不害怕。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靖伯伯慢条斯理地开口言道:“老夫可是听志玄兄说了多次,其子折冲都尉段云松照之所留之操演军法训练士卒,其一府之兵,皆成悍卒矣。” “啥?!”我都差点忘记了,当时确实留下了一本抄袭至后世预备役的军训操典作了部份修改之后就给那位秃头将军,没想到他竟然还老老实实地照着那玩意来训练军中士卒,太神奇了。 “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是啥想头……想偷懒,又要名声?没门!”李叔叔阴阴地窜我屁股后边,一句话道出了我的心声……一帮老奸人,竟然瞧出来了? 第217章 军事学院院长李世民 面对着程叔叔,我目光很悲伤,表情很委屈道:“小婿可从来没这么想过,小婿做的哪一件是不是在为国为民了,再说了,小婿虽然没有上战场,可日夜埋头苦思演兵之法,操演之术……”反正一句话,打死也不认。 “好了好了,老夫也没说你干啥了,瞧你那副样,啧啧啧……”李叔叔这个坏蛋笑眯眯地装好人。 “告诉老夫,你干是不干?”程叔叔很直接,铁夹似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 能不干吗?瞧程叔叔这架势,就像是要生裂虎豹似的,赶紧点点脑袋,程叔叔表情总算是转怒为喜:“好,哇哈哈哈……不愧是咱老程家的女婿,终算是带上把了!放心,有啥摆不平的尽管来找老夫,就算是方的东西老夫也能给你削圆了……”满嘴喷的都是啥玩意?听得我两眼发黑,本公子这东西难道还能拆解下来放口袋里藏着不成?这还是人话吗? 三位李叔叔差点直接翻白眼晕厥过去,李叔叔翘起手指头哆嗦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老匹夫,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习惯了,习惯了,嘿嘿嘿,行,你们聊,老夫歇息会,那啥,过来,再来壶茶先。”程叔叔毫不在意他人的指责,一副我行我素状。李靖李绩二位李将军各自扭脸,看样子,很羞于与这恶货同处一屋。 “你可记得,老夫可从未削你军职?”李叔叔开始伸獠牙了,一脸坏笑。 “是。”眨巴眨巴眼,我才知道,李叔叔为啥文官给我套个虚衔,武职也一直未撤。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叔叔怕是在当时我提出军校建设的时候,早就想好了如何算计咱这个优秀穿越青年了。 李叔叔涛涛不绝地在我跟前念叨。他并非是把我丢进军中与士卒同甘共苦,李叔叔与诸位大佬商议之后。也很认同我的说法,大唐建军校,既要锻炼指挥人材,也是磨练军中骨干。所以经过这帮无聊老汉一致决议通过,除了大量地吸收各地中下级干部到军校锻炼之外,并将段云松一府之兵皆调入大唐军校之中,作为一个样板来打造。而本公子这位大唐军校纲要的起草者和策划者,自然也要被丢进去供职。毕竟,像本公子这样有教学经验的人材难得,军校定名和我呈报上去的名称一样,大唐军事学院,很牛叉很吊的名字,另外,本公子的官职名称是大唐军事学院院正,专师职学院的建设、教育体系的规划和学科的分立等等,跟打杂似的,屁事都要管;也就是位在军事学院的主官祭酒李靖之下。受托塔李天王的领导。另有院判一名,由因病致仕从羽林大将军位置退下来的段志玄段老将军出任此职,这老货天下第一的死板脸,正适合当掌管学校刑罚。反正天天坐办公室里,心里不爽了就抽人出气那种,很适应这种闲不住的老汉疗养。然后还有一大批的处于离退休状态的老将军进入军校担任教授一职,参谋院的老干部也总不能每天躲在个阴暗的黑房间里,每天对着沙盘叫嚣着毁灭地球啥的,总得有些地方落脚,自然,参谋院的老干部们身兼两职,在参谋院拿嘴占领了吐蕃,拿脚踩着突厥,再拿唾沫把南诏给淹了,然后指手画脚地杀完了成千上万人之后,觉得无聊了还可以来学院里,把那些热血小年青操练得体无完肤。 况且,今日决意要成立的武研院从工部分割出来之后,总得找个地方挂靠,大唐军事学院正好是一个完美的选择,大量的新式武器的熟悉掌握,为日后装备部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顺便还能在学院中由大量军方士卒对新式武器进行检验,并提出改进要求,李叔叔太牛了,竟然想出了许多我都想不到的东西。 听李叔叔这么一解释,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咱就相当于教导主任兼主管后勤的校长,很牛啊,以后咱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实权人物了,大唐军事学院培养的都是些什么人材,肯定是精英,精英是谁调教出来的?自然是本公子,大唐最重的就是军功,军方的力量,占了朝堂泰半之多,李叔叔的好意我能拒绝吗?越靠近军方,安全越有保障,大唐开国以来,除了反叛被杀的将军外,军事根本就是一个大集体,全体人员都抱成了团,虽然极少参与政治斗争,但他们的实力却让文官集团不敢向军方系统伸手动脚,大家都害怕军方这些不讲道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物,一般文官集团自个斗得天翻地覆也行,军方都是呆在一边很悠闲的磕着瓜子喝茶水看戏,严格遵守不参与、不反对、不阻止的三不原则。 其中很好的特例就是尉迟双胞胎家爹尉迟恭,朝堂之上跟李家王爷为了争功掐架,换来的也不过是李叔叔几声斥责,尉迟恭算是老实人,这种争功掐架顶多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而已,多报军功、冒领赏赐的将军更是多不胜数……当然,至于像程叔叔这样在朝堂之上一人单挑上百名文官,耍无赖跟风吹就倒的老头决斗,厚着脸皮在朝堂和军旅间横行的人比较少,属于特例。 “如何?”李叔叔嘴角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岳父大人所命,小婿当效死力,不过小婿有个小小的问题。”我清了清嗓子道:“小婿想请陛下为名誉院长一职。” 程叔叔等人也皆是一愣,对我这个提议感到很莫明其妙。“贤侄此话何意?莫不是你还敢嫌老夫不中用了?”李靖清咳一声,一双鹰眼一翻,眼角冷冷地向我抽来,老家伙杀气太重,赶紧陪笑:“小侄非是这意思,李伯伯你的武略我大唐无人可以比肩,灭突厥驱高丽之威如雷贯耳,就连陛下也对您是赞赏有加,小侄岂敢有二话?”不能让这位军方第一人对咱起什么偏见,况且我也并非是针对他。李靖伯伯方才转怒为喜,摸摸长须半晌才回过味来,抽抽嘴角:“咦,老夫啥时候驱了高丽了?……”关我屁事。此时,本公子正在洗耳恭听李叔叔的垂询。 “那你是何用意?祭酒便是一院之长,何须再让老夫来当这个什么院长。”李叔叔摸摸颔首下的墨色长须,很是疑惑地问道。 “岳父大人,您乃我大唐皇帝陛下,威望天下间无人可以匹敌,声威之显,可与天地比肩……”先拍一通马屁,等李叔叔有点脸红了,我才把正题扯出来,并且告诉了李叔叔,由皇室成员担当军校荣誉院长的好处,不仅仅能收拾军心,更能让那些军人感受到帝国皇帝对他们的关怀与爱护,一个名誉上的院长起到的政治作用远远大于让别人去告诉士兵,而让他们一开始就明白,就理解,他们是谁的士卒,为谁而效力,回到了军旅之后,更让更多的士卒发奋图强,为了能成为天子门生而努力建功立业,古人可是把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 李叔叔呲牙裂嘴地看了眼手中被刚才一时激动扯下来的几根黑须,很心疼地摆在了案几上,目光很是狂热地望着天花板,一张老帅哥的脸都激动得发红起来:“贤婿何不早言,哈哈哈……”李叔叔疾行于榻间,旋及顿在殿门处,昂道向天:“名誉院长?哼,名誉二字可以去矣,老夫就当定这院长了。以后能从学院走出去的,都是老夫的门徒,天子门生!哈哈哈……” 伴随着大唐军事学院院长李世民大大的狂笑,我五体投地:“陛下圣明……”程叔叔在边上朝我翘起了大拇指,高,本公子实在是高,哈哈哈…… “军校之址有数处可选,一处在此处。长安城西南角,曲江之畔,还有这里……”在侍卫拿来的地图跟前,李叔叔兴奋地在地图上指点着,一共有三处候选地,曲江畔还有渭水边上有两处。 “小婿此以此地最佳。”我拿手指向了李叔叔提到的第二候选地:渭水边,离长安不远也不近,半个时辰不到的快马既能到达,而且此处人烟甚稀,又有山林坡地可倚,很适合进行各种地形的军事演练。 “好,就定于此处,贤婿,那一府之兵先行调拔于你,至于其他的,需要什么,尽管来找老夫。越快越好,大唐军事学院若成,无数人材都汇于此,必能流传千古,悍守我大唐万里之疆。哈哈哈……”李叔叔自恋得都抓狂了,我甚至看到了他喉咙深处的小舌头在很狂野地晃荡,只得陪着这老货笑够先,再谈其他。 第218章 肥水不落外人田 “贤婿,此事越早越好,莫让老夫久等,老夫现下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哈哈哈……”李叔叔很兴奋的模样。 “小婿遵命。”鼓起胸肌答应得非常有力。“还有一事,小婿以为,既为军校即是军士驻扎之所,当以坚固耐用为先,故尔小婿想,此学院之建设,少用林木为妙,此地多有石材,以坚石泥砖磊之,既可免火烛之危,又以此而喻我大唐之军坚若磐石……”吹,使足了吃奶的劲吹,为啥?为了亮晃晃的钱呗。本公子开的作坊,现在烧制的砖瓦、石灰等物现在对于两座作坊来说已经饱和了,大唐帝国军事学院这么大的项目工程,本公子不捞一笔,也太对不起咱这学正之职了吧? 李靖等人皆觉得本公子此言甚善,只有李叔叔,这位人精先是一愣,旋及翘起手指头指着一面温善纯良的我放声大笑:“好你个臭小子,成,老夫既说了让你作主,岂有改口之理。罢了,依你所言便是。”当然了,那些作坊可是有您老人家的股份,有钱大家赚还不成吗?反正咱又不是贪污。 “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房俊请陛下赐字。”我毕恭毕敬朝着李叔叔行礼道:“陛下的手书可为院训。” 李叔叔一听大喜:“好,老夫原本还想让诸卿来着笔,既小贤婿开言,老夫今日正好手痒。取笔墨来!” “大唐帝国的荣誉即吾命,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这两幅字请为校训。”我把盘算了半天的两句话说了出来。听得三位军中大佬很是红光满面,嘴里重复着这两句话,李靖和李绩比较内向,频频点头,看向我的目光很是赞赏,这俩句话深合其心,程叔叔一个劲地搓手,挤眉弄眼的感概:“可惜老夫字差了点。不然,也给小后生你留几笔。”靠……听得我两眼发黑,落款总不会是程妖精三个字吧? 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叔叔,继续码字大业,对于程叔叔的行径,实在是,连大唐皇帝陛下都无言以对了。 虽然这话听得李靖和李绩两老汉一个劲摇头,不过从这二位一个劲的在搓着手指瞧得出,这二位的手也很痒。 我灵机一动,赶紧朝几位大佬笑言道:“其实小侄确有此意,到时候,还要请我大唐各位百战之名将皆尽留墨于军校之中,以此来激励后人……” “好!贤婿这话老程爱听,到时候想让老夫写啥尽管开言,放心,老夫耍笔杆也算得上有路数地。”程叔叔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几乎想掐我脖子表达他的激动之情了。 “成了!”李叔叔罢笔而立,长吸了一口气,很自恋地左看右看。然后抬眼角,赶紧拍马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叔叔的书法甚有王右军之风采。”听得李叔叔两排大板牙全露了馅。 “对了。老夫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儿,既已拜你为师,日后学院一事,操劳之处甚多……”李叔叔拈须半晌开言道:“到时候,也交给你,老夫戎马一生,可不想见自己的孩儿连剑都拿不稳。” “小婿遵命,必定会好好调教二位王爷。”虽然面露难色,但本公子还是咬着牙领命,肚子里都快笑出花来了。好啊,墙头草李治,你丫的往哪跑?还有那个小慎子,可算得上是一位自然学者,很有前途的学生,培养不成军人或者政治家,当个伟大的皇家科学研究工作者也是不错滴。 李靖伯父也认为自己的娃该接受下乡再教育,向李叔叔申请把李业诩那混蛋丢学院里,气得我想把这老汉轰杀至渣。啥意思,李业诩根本就是一妖人,来了还不得翻了天。还没等我出言抗议,程叔叔也跳跟前:“老程家那六个小崽子全交给你了,替老夫狠狠地操他们……”程叔叔的话差点让我魂飞天外,一脸哭丧的惨白,卖糕的,半打全来?还让不让我活了。 “瞧你那样,怕甚子,有段老将军镇着场子,你还怕程家那几个祸害还敢翻了天不成?!”李叔叔这话像是在替我撑腰,其实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程叔叔却嬉皮笑脸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骄傲模样看得一众大佬冷汗淋漓,程叔叔未了还朝我挤眼,比划着六个手指头:“记住了,六个,一个都不能少。” 李绩大叔吭哧了老半天,一脸为难样。李叔叔很体贴地走了过去,拍拍李绩温言道:“卿若有言,但言无妨,不过,老夫亦知你家震儿病重,一会,朕再遣御医前往诊治,还有嘛,不若这样,让你那长孙敬业,也入院中学习,那小子朕也见过,灵醒机警得很,日后,也必为我大唐又一名将尔。”听了李叔叔的话,李绩大叔的表情和语气都有些哽咽:“陛下之隆恩,绩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见我愣在那,李靖伯伯在我耳边低声开言道:“你李绩叔父长子李震向来多病,近日更是……唉。” “哦,”我很遗憾地点点头,李绩大叔也是个很不错的人,没想到,竟然家里有这么档子事,实在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李敬业,不就是那死忠李氏皇朝的精英骨干,后被宫女姐姐碾碎在历史车轮低下的徐敬业吗?神灵在上,看样子大唐军事学院到时候真的要群英荟萃了。 李叔叔也很感概:“可惜你家震儿矣,年少英伟有为,惜其,唉……卿之言,贤婿可曾听得。”李叔叔看向了我,既然你皇帝陛下也都发了话,让他家那长子李震的儿子李敬业也加入到大唐军事学院当中学习。咱还能说啥?赶紧躬身应是,爱来就来,反正,有段志玄那位大唐周亚夫在这镇着,哪个小王八蛋敢在跟前瞎跳骚,不被那六亲不认的老货扇的屁股开裂才怪。李敬业咱也想瞧瞧,到底是个啥样子,敢跟宫女姐姐吊歪的牛人可不多,他就是一个。 第二天,大朝会上,李叔叔正式宣诏。本公子从原来从五品的游击将军一下子晋到从四品宣威将军的虚衔,可算得上是连升三级,正式册为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在一干军方首脑的力挺和着李叔叔的强硬姿态下,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文官集团反对无效,只得黯然败退,褒国公段志玄去右羽林卫大将军之职,册为大唐军事学院的院判,卫国公李靖册为大唐军事学院祭酒,而李叔叔,当仁不让地给自己封了个大唐军事学院院长之职。听得朝堂上那些昨天未曾与会的文武大臣皆尽傻眼,不过这一次,已经触了一次霉头。被李叔叔斥责了一顿的文官集团总算是老实了点,没敢再站出来作反对之举,毕竟,李叔叔给自个封啥都关他们屁事,再说了,军方官员在几位首脑的示意下,皆不出言相询,聪明点的人,自然能从这由李叔叔出任院长的旨意中听得出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咱们亲爱的太子哥殿下窜了出来,说什么替父分忧。慷慨请命就任院长一职,被李叔叔几句宽慰话顶了回去,你的脚不好,路不容易走,很辛苦,去军事学院跑跑跳跳也不是你太子爷干的事,总之,李叔叔掐断了太子想介入军方的愿望。归位之时,面色铁青的太子哥那眼神。像是要把本公子给活吞了似的,咱很友善地装作没看到,有本事你倒是来吞本公子试试?一百来斤肌肉摆你跟前,就算你有那牙口,也还得有副好胃口是不? 既然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了,俺这个小年青自然恭敬地领了旨意,又再次步入了军事集团的圈子里。 方圆几十里无一户人家,宽阔的渭河从眼前流淌而过,右手边,连绵起伏的山地与丘陵,甚至还有断崖,很适应开展野外生存训练或者徒手攀岩。左手边地势平坦,河中大小船只悠然地游走着。“嗯,就先这了。段兄……”我满意地收起了手中的千里镜,这是我厚着脸皮从李叔叔手中借来的,没办法,咱没有做多的,可眼下做正事查看地形啥的,没这玩意还真不行,只能先借用,不过我向李叔叔拍胸脯承诺,到时候双倍奉还。 “学生见过学正大人。”一身轻装的段云松纵马跟前,拱手为礼,看样子段大将军的家教不错,不像那半打,嗯,不想提了,提起来就生气。 第219章 百骑破万敌的名将 “嘿嘿,段兄莫要太见外了,你觉得这地形如何……”拿着手中的马鞭指了指,很有点指点江山的气概。段云松点点头道:“此地甚好,左边平川,右为山林,后有渭河以此地为基建学,也方便军士的操演骑士和穿山越岭。” “好。钟骅兄,你觉得呢?”朝着身边还在四下打量的工部郎中钟骅问道。 “嗯,甚好。”钟骅也点了脑袋。 “既然如此,这片地就订为院址了。钟骅兄麻烦你照此图纸来进行监工,记住了,最多五个月,咱们可是时间紧,任务重啊?”我一面说着一面掏出了图纸交到了他的手中,那可是我早就想好的设计图,李叔叔想快,我何尝不想,早一天建成,大唐就早一天获得经过严格训练的合格军事人材。 “这些……”钟骅瞪大了眼,图纸上的东西是砖混结构的二层楼房,让钟骅很是好奇,是啊,大唐人见到这种不今不古的房子肯定会奇怪,我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遍,这些建筑均采用水泥灰浆和砖石构成,除了房梁和撑瓦之外,极少用到木材。而且不像木头房子,木料伐下来之后还有大量的工序才能建造,而且还怕火,而现在我采用的材料全是砖石结构,不仅耐久,而且防水防火。 “若是还有疑问,尽量来找小弟,这些其实都简单得很,一个普通的匠人不用几天,就可能熟练了。”这是实话,咱们贵州这边以前砌房子,特别是农村盖房子根本不请人,一帮子熟悉的乡亲一齐动手,反正泥浆一涂,砖一压,敲几敲,搞定。就是这么磊起来的,好几十年也没见垮过一间房子。 钟骅嘴里应着,可瞧他的模样还是很心虚,不熟悉的事物总是有些害怕,无奈之下,本公子只好告诉他,开工之日,本公子会带领一帮熟悉砖瓦房的泥水匠来钟骅方才放心。没办法,到时候只好去作坊抽些人来先应付一番,毕竟他们都经过了我的调教,现在造纸作坊和着印刷作坊的房子全是砖混结构。“可是现下已是春耕时节,下官也不敢因此事而误农时,大人您催得如此之紧,怕是匠人不够啊。”钟骅眨着双眼半天才想起这个大问题。 “不用着急,段兄,到时候,让你们府兵也参与建设。”我扭头朝着段云松言道。 “啥?”段云松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很为难的模样:“院正大人,末将麾下可皆是我大唐右羽林军精锐,您让他们来干这活计?还不得……”说话的口气带着一股子兵痞的流气。 “哦。是吗?行啊,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愿强求。我再去启奏陛下,换另一府之兵来也罢。”在本院正大人,宣威将军跟前耍宝,你还嫩了点,我干咳一声,径直朝着钟骅道:“钟大人,记住了,告诉所有参与大唐军事学院的建设工匠、士卒还有各级官员。日后,本院建成之后,就在大门外立一巨型石碑,记载着那些为了学院的建设作出过贡献的有功之人的名字,要让后世的百姓和军人们都记住,大唐能有今日,他们的功绩不可磨灭……到时候,必能留传于千古。” 段云松刚才还叽叽歪歪颇有怨言,这会一听到建功立业。留名青史啥的,立即两眼睁圆,他那颗天生的秃头都差点发光了,一把拽住我,刚才一脸的兵痞相即消失,换上了一副真挚的表情,一个劲地拍得胸脯哐哐响:“愿,当然愿意,末将当然愿,末将也想通了,为我大唐后世千秋万代的大业,明日起,末将便把一府人马精锐尽数引领来驻扎于此参与建设,哪个敢不参与,末将活劈了他。” 得,一听有名有功可建,抢得比谁还快。唔,这倒是个好办法,一千五百多人的右羽林军,去除文职,劳力至少也得一千三四百人,这么大一只建筑工程队伍,放在后世也可以包个大工程来玩了都。 “好,段兄果然仗义,既如此,还请段兄从明日起,便让全府兵丁到此驻扎。也好作前期的准备,钟骅兄,先烦你让工部的人员,把设计图进行分门别类,画好了界线,一切准备之后再行开工。” “诺!”二位齐齐领命。我望着这片旷野,日后,这就是我发挥巨大能量,为大唐和汉民族创造希望的地方了。 “公子,密报……咱们的密报。”裘丹墨这老头子跑的比兔子还快,远远地才听见他的声音,一扭头,老家伙已经窜我跟前了,手里举着一个纸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咱们的?你是说,我们这次快过军报了?”半晌我才回味过来,接过了写得密密麻麻的小纸条有些激动,他妈的,总算是有些成效了,看样子,这帮大唐间谍已经开始熟识各种的岗位并且极富热情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摊开一看,傻了眼,全是啥鬼玩意,拿眼睛瞪这老头。 “属下失误了,心中一高兴,都忘了翻译了,老朽这就去解了拿来给公子。”裘丹墨抹抹脸上的汗陪着笑脸道。 “没事,咱们一起过去。”我很想瞧瞧裘丹墨的解密方式,到了裘丹墨的房间,老家伙依照着纸条上的指示,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典籍出来仔细对照翻译,不多时,一篇总算是能让我看得懂的东西出来了。竟然是一件大事,吐谷浑丞相宣王独专朝政,并且阴谋袭击出嫁吐谷浑的我大唐宗室女弘化公主,欲把吐谷浑王诺曷钵劫持到吐蕃。诺曷钵王得知宣王阴谋后,逃往鄯善,也就是今新疆罗布泊西南,因此,四月初,果毅都尉席君买带领精锐骑兵一百二十人,于半道奇袭了吐谷浑丞相宣王派出欲追杀吐谷浑王诺曷钵的部队,大败之,并将他的三个兄弟当场击杀,土谷浑叛军军心大涣,被俘之数数千余众,我靠,这丫的也太牛了吧?一百二十人就敢单挑近万人的大部队,而且还俘虏了数千人,难道吐谷浑的部队全是由绵羊组建的动物军队不成? “裘老,这个,这会不会是你译错了?”我不相信,太不相信了,抹抹眼角,没眼花啊,赶紧朝着裘丹墨问道。 “决无差错,老夫可全是照着密码来解的。”老变态对我的怀疑态度很不满,看我的目光也变得幽怨起来,我只好干笑两声:“那是不是那个写情报的人搞错了?一百二十人,竟然杀散了万余之兵,还俘虏了数千之众,这,这能是真的吗?”大唐的名将虽然多不胜数,可这个果毅都尉席君买也实在太名不见经传了,绞尽脑汁搜遍记忆之中的大唐名将,硬是没这个人,可眼前的这份情报却实在地写着:精锐骑兵一百二十,奇袭而溃吐谷浑万余兵将,斩杀统兵将领宣王的三位兄弟。 “公子放心,属下派往吐谷浑与吐蕃交界的探子皆是精英之中的这个,决不会擅自谎报。”裘舟墨翘起了大拇指,一副很得意的样。 “既如此,我就先去禀报陛下。”既然如此确定,咱也只好当真了,虽然看起来有点像谎言,毕竟这东西没人敢开玩笑。 匆匆打马来到了皇城跟前,随着宫中禁卫大步地朝着甘露殿赶去,既是紧急要事,宫门的禁卫也算通情达礼,也不再行让我等通报之后再进宫门,而是让人领我直奔甘露殿。 “贤婿怎的来了?”李叔叔正在处理公务,听了我的声音让我进了殿内,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没等我说话,就先开口询问:“莫非是学院的进展出了问题不成?” “岳父大人,学院那些没有什么问题,今日进奏院收到了陇右传来的情报,小婿就立即赶来呈与岳父大人。”径直从怀中掏出了翻译好的情报,恭敬地呈递给李叔叔。 第220章 不对称级别的龙争虎斗 “哦,陇右……”李叔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纸上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事可是真的?”双目寒芒一闪,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抬头看我。 “小婿敢保证,此情报,确是我进奏院的探子于陇右传来的。”我很肯定地道。 “陛下……陛下,陇右急报。”外面的呼唤声让我与李叔叔皆是一愣,一扭头,兵部尚书侯君集出现在殿门外,刚一进门,见是我站在这,这位老匹夫拿鼻孔哼了一声,走到李叔叔跟前,双手呈上了军中快马送来的军报。 “果然……”李叔叔打开一看,然后又拿起来刚才我递上来的纸张一比,嘴角浮起了一丝得意地微笑:“好,好好!哈哈哈……” “祝贺陛下,我大唐天威所向,大胜而归。”侯君集还以为李叔叔在大笑获胜,赶紧拍马屁。 “好好好,侯卿且坐,贤婿你也稍坐。唔……想一小小的果毅侯都尉席君买,竟然敢领精骑一百二十骑,奔袭万敌,我大唐又有新悍将尔,哈哈哈。”李叔叔示意我们都先坐下,自顾自地在那笑了会,把军报放下,“既如此,那数千土谷浑欲作何处置?” “微臣以为,当交于土谷浑王诺曷钵,由其发落,以显我大唐军威之盛。”侯君集摸摸颌下短须言道。 这话根本就是放屁。吃到嘴里的肉还向吐出去。什么玩意,兵威之盛?兵威之盛都是打出来的,还名将,这会也犯这种糊涂。怪不得咱们汉族的每个朝代都这样,越打越穷。 “哦……”李叔叔没有答话。只是轻应了声。沉吟片刻:“来人,速召三省及各部当值官员前来议事。” 不大会功夫,三省的官员来了一票,老爷子也在其中,还有李绩等好几位熟悉地叔伯辈也在。全都端坐好后,我这个小青年出人意表地被李叔淑示意我上前,坐他边上下首。一干官员一个二个皆尽立起了眼角,我家老爷子刚要出声训斥,李叔淑到是先开了腔:“此乃我爱婿,这也非朝堂之上,坐我下首有何不可?” 李叔淑这句话一开口。让大伙都打消了多嘴的念头,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李叔淑对我这个未来女婿地宠爱简直用路人皆知才能形容。老爷子只好端坐回席位上,临了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具威胁地意味,看样子是想让我老实点,敢乱来老爷子一会怕是又要活剐了咱这小青年啥的。 咱又没干啥坏事,老爷子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乖乖地坐着,谁也不理,当泥雕木塑总成了吧? 李叔叔示意之下,兵部尚书侯君集把土谷浑发生的大事又细说了一遍,很可惜,这位侯大将军坎养殖文化水平不高,说的没一点味道,听起来如同在做流水帐。 “诸卿以为此事该作何应对?”李叔淑看着端坐在堂上的重臣交头接耳了半晌,方才清了清嗓子开言问道。 “臣以为,吐谷浑乃我大唐蔬果,我大唐应兴兵联合吐谷浑王诺曷钵的部队前往讨之,顺便出使吐蕃……”朝堂大臣们一个二个第开始进行政治讨论,有提议兴兵讨伐者,有提议合兵一处帮助吐谷浑王复位者,也有人认为出兵耗费军力财力不值得者,总之,各抒己见,吵得乌七八糟,李叔淑也安之若素,抿茶品香,偶尔还挪挪屁股换姿势,看样子早习惯了,不过也好,总比那些昏庸帝王一严而决要好得多。 “老臣以为……”这位大爷怕是七八十岁的高龄了,走路都哆嗦,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哆嗦老半天才开口道:“老臣以为,国虽大,好战必亡,孟子曾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还是以德服人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者,如七十子……”听得本公子一脸云山雾罩,这老家伙也太能扯了吧,李叔淑问得是政事。老家伙竟然能扯到孟子曰去了,比本公子还能忽悠,别瞧人家老,可声音洪亮的可以,怕是早年吵架骂街也甚是个能手。 李叔淑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但也无法,总不能一大脚把这老家伙踹出去吧,那也是在世有损李叔叔开明皇帝的风范。 一干文臣大多数都在摇头,只有几位听得如痴如醉,跟前摇头晃脑起来,看样子,跟着为老家伙一样,自喻儒学大家的一路货。而一帮子血腥老汉一个二个如中魔咒,抱起脑袋装昏迷者有之,程叔叔更绝,直接双手撑下巴作倾听状,我分明瞧见他拿起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堵在耳边…… 我也有种混混也睡得念头,心中暗赞这老家伙的催眠术着实登峰造极。 “贤婿。”李叔叔乘这功夫朝我勾勾手指头,赶紧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挪过去点:“岳父有何吩咐?” “贤婿可知道此乃何人?”李叔淑看阳之很是有闲情雅致,来跟我吹牛了,我摇头应声道:“小婿不知道,只觉得此人所言,很,很深奥。小婿着实难解。”很配合地露出一副迷茫而又仰慕的表情。 李叔叔嘴角歪了歪,赶紧扭脸喝茶,扑哧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放下了茶水深呼吸之后才压低声音道:“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李叔叔笑得很猥琐:“就是上次朝堂之上,欲跟程老匹夫决斗之人。” “啊?!”太惊讶了,下巴都差点掉地上,瞧瞧,人家小老头那模样,跟快枯萎了的狗尾巴花似的,身上加起来最多也不过几十斤肉,风大点都能吹跑了,别说拿剑,怕是衣服重点就能压垮了都,程叔叔的卑劣脾性,太下流了…… 李叔叔也不是啥好货,在我跟前幸灾乐祸地偷笑了半天,似乎觉的略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度向我解释道:“孔大人的意思是:孟子说:‘用武力而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霸,所以称霸必须是大国。用道德而实行仁义的人可以使天下归服,使天下归服的不一定是大国,比如商汤王只有方圆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圆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别人的,别人并不是真心服从他,不过是力量不够罢了;用道德使人归服的,是心悦诚服,就像七十个弟子归服孔子那样,’《诗经》说:‘从西从东,从南从北,无不心悦诚服。’正是说的这种情况。” 明白了,原本就是投降主义的变种之一。简直是屁话,别的不说,外族跟咱们大唐大都是血海深仇,况且席君买委国争了光,竟然还说人家妄动刀兵。这不是放屁是什么? 李叔叔摇摇脑袋轻声道:“这老夫子学问倒是好,可就是……”李叔叔不说我也明白,李叔叔啥人,不管是投降主义还是保守主义,都不是李叔叔所能接受的,作为坚定的大唐疆域开拓者,哪里真会听着小老头这些屁话,以德服人?有本事你跟食人生番讲圣人云孔子曰去,怕是你讲到人被煮熟了啃成骨头也没人听你放屁。 “此言差矣!”军方的老汉们也有听得懂文言文的,跳了起来,跟孔老汉唇枪舌战起来,孔颖达一见有人跟他斗嘴,立即俩眼放光,更加的口若悬河,大道理圣人云、孔子曰信手拈来,跟本活字典似的,比吵架,怕这帮子血溅沙场的老汉们还真不是对手。连续几位要求出兵镇压的沙场老将都被驳得体无完肤,孔老汉很是得意,一身绯衣,昂首四顾,如此一只凸了尾巴和鸡冠的老斗鸡。 “这老夫子……”李叔叔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模样。 “岳父大人,难道您真的不打算派兵可?”我无聊透顶了,悄声地问了句。 “李叔叔斜了我一眼:”懂什么,再看看便知。现在还不是老夫开口的时候。“我一抬眼,正巧瞧见李绩大叔伸脚,踹了踹程叔叔,咦?难道军方的杀招就是派程叔叔这老妖精跟这位儒学大家辩论不成?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打点起精神,瞪大了眼,很渴望看到一场属于不对称级别的龙争虎斗。 第221章 恶汉程叔叔舌战群儒 被李绩干扰了好梦的程叔叔很是暴躁:”干啥了?打扰老夫瞌睡你啥意思。“大嗓门震的空旷高大的甘露殿都起了回音,众朝臣一连黑线,李叔叔保持着死板脸,可我瞧得出,李叔叔德嘴角都在抽,分明是偷笑,卖糕的…… “你!程知节,大殿之下,众朝臣皆在商议政事,你胆敢如此喧哗,有辱斯文……“孔老汉气得两眼发黑,直接窜到程叔叔跟前跳脚痛斥。 很奇怪的一幕,大部分文官,我家老爷子竟然像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还有些人摇头也不知道在感慨啥。看样子怕是这场面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把程叔叔踹醒的李绩表现的很奇怪,象个没事人似的端坐得笔直,似乎根本与他毫无关系。 看样子正愁找不到地方泄火的程叔叔回敬给孔老头一对白眼:”孔老头,老程可没功夫跟你磨叽,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屁话。 “你……”孔老头气的手指在哆嗦:“孔子曰……” “曰啥?照你这老夫子的意思,咱们大唐就该软了吧唧地让人骑在头上拉屎不成?”伸着懒腰,活动着肢体,一副早锻炼的模样。 “圣人云……”孔老头气快接不上来了,全身上下抖得跟冬天里的枯叶似的。 “云个屁,人家席君买有本事抓几千个俘虏,你笑老子有本事抓几千只兔子来试试……”程叔叔大脑袋凑到孔老头跟前,大嗓门轰得孔老头连退数步。我听得一头冷汗,几千只兔子,让人家一位路都差点走不到的老头去抓?程叔叔这话也太经典了吧? “简直是有辱斯文,程知节。你好胆……”孔颖达激动过头了,双脚一跳一跳的。 程叔叔一面活动四脚如同在作广播体操,以免翻动着恶毒的唇舌进行反击,一阵乱拳打得孔老头头晕眼花,节节败退。 “这老夫子的口才不错,可对上了程老匹夫……”正看戏看的兴致盎然地李叔叔很是失望地摇摇头。看样子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场辩论赛。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句听得发腻的俗话一出口,李叔叔扑哧一声,喷了小半口茶水,赶紧严肃面孔,扭脑袋瞪了我一眼嗔道:“小声点,一会让朝臣听到了,老夫不抽你几十板子可说不过去。” 孔老头虽然嗓音洪亮,可程叔叔却是可以媲美高音喇叭的大嗓门,两人吵架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孔老头说的那些屁话被程叔叔一概忽略,或者该说是程叔叔故意装着听不懂,而程叔叔递话总能把孔老头的怒火挑逗起来。 最后,孔老夫子一头臭汗,翘起个指头哆嗦个半天。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程叔叔竟然在大厅观众之下,当着满朝重臣,很吊地掏掏耳朵,吹吹手指头,如同西部牛仔决斗之后,吹散枪口的硝烟,朝正在喘气的孔老头很猥琐地挤挤眼:“老家伙,跟我斗。”瞧见这情景。李叔叔表情有点抽搐迹象了,好半天。李叔叔才运气别住,一张老帅哥脸变得老红。大殿之上,水雾蒸腾,扑哧声不绝于耳。 “你!”这句话再次让孔老头激起了火头,偏偏自喻为儒学大师斯文人的孔老头抖个半天也接不上腔:“老夫要,老夫要……” “啥?要啥玩意?老夫就这二百来斤站在这,想要啥尽管开口,不要了你就不是带把的猪,来啊。”程叔叔大巴掌拍着子自个铁板似的胸膛继续挑衅,此话一出,殿内能坐得稳当地已经没了几个人,全部东倒西歪,我甚至瞧见老爷子笑眯眯的把一脸愤慨的魏征拉回了位置上,摇头示意不要打扰这场精彩的战斗。李绩大叔表情严肃,悄悄从袖子里伸出了个大拇指朝程叔叔比划。我靠……这些都是啥人? “老匹夫!老夫不跟你逞口舌之利。”看样子,孔老头子准备败退了,可能程叔叔似乎觉得刚才的活动量只属于热身,又或者是孔老头的场面话中那句老匹夫把程叔叔激出了火。 程叔叔脸色一变,大嘴一张:“咋了,还口舌之利?老小子,就你那两把骨头的小身板还能干啥?有本事脱了朝服,跟老程光着膀子到门口耍把式去。”说完开始挽衣捞衣,一副准备掐架的架势。 此挑战宣言一出,大殿之内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似的立即炸窝,好几个早已按耐不住地儒家先锋窜了出来,引经据典地对程叔叔递无赖行经进行非常愤慨的痛斥,并保留采取下一步行动地权利。 程叔叔双手叉腰,直接把对手当成了街边卖菜的大婶,市井俚语浑话滔滔不绝,逮谁咬谁,骂人不待脏字,却总能把对方的亲戚全问候一遍,自喻为斯文人的各位儒学大师气的如同抽风,偏又不敢上前跟程叔叔单条掐架,或者出门去跟程叔叔光着膀子耍把式。一帮子军方首脑一个二个眉开眼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连李靖这位战神级的偶像,似乎正在努力把自个催眠成一尊泥菩萨,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完全傻了眼,这场面太熟悉了,以前小时候,可是经常在菜行肉铺见到的场面,竟然在大唐的皇宫之内见得。而且双方还竟然都是国家高级干部…… 程叔叔果然厉害,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三国时间著名地辩论赛的标题:舌战群儒,怕是诸葛老师帅哥也没程叔叔这般嚣张。 “岳父大人,这……” “嘘,小声点,吵累了,才好谈正事。”李叔叔很少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扯着嘴角朝我说话,这话让我下巴差点脱臼,好半天也弄不明白李叔叔这话的意思。算了,关我屁事,继续看热闹,战况实在太激烈了,程叔叔竟然一个人对付五六个人还游刃有余,趁着闲暇浩执导抄起茶水来润嗓子。这下更激起了那帮子嘴角冒白沫的儒学大师们的怒火,若不是害怕程叔叔那一块块把衣服都要撑破的腱子肉,很有可能这帮子儒学大师都想冲上去厮打,改文攻为武斗了,或许是场面开始混乱,李叔叔总算了圆场了。 经过了近一炷香的辩论大赛之后,李叔叔才作出勃然大怒状,“够了!!!”大力地拍案几拔身而起:“都给朕坐回去,瞧瞧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程卿你也是,人家孔爱卿年岁那么大,说你几句怎么了,孔卿累了,来人,扶孔卿先坐下歇息。”刚才发彪的孔大学者现下两眼翻白,唇舌干燥,已经只剩下抖手指头的份了。 鼓了鼓胸肌,激得又有几位斯文人差点跳出来,总算在笑得脸都抽了的李绩大叔出面。把一脸洋洋得意的程叔叔拉扯坐回了位置上,才算是平静下来,好一会,大伙总算都恢复了正人君子的脸孔。 李叔叔很满意自己的手下能识大体,做欣慰颌首道:“行了行了,都坐好了,成什么话嘛……卿等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李叔叔一开腔就上纲上线,说什么君子之争,大伙都是为国为民、不搞乱骂人、问候别人地亲戚是不对滴,总之,很是大义凛然地做和事佬。李叔叔果然也很厚脸皮,免费看了场热血沸腾的戏之后开始来装好人了。 然后,军事的超级大佬们再次跳出来,要求出兵镇压属国叛乱,一个二个说的很精彩,很可惜,孔老头现下只剩喘气的份,再也无力跳上来耍一场搏杀了。另外几位儒学大师跳上来还没说几句,就被李叔叔不阴不阳的几句话给踹回了位置蹲起,这会大家伙都明白李叔叔的意思了,自然全部统一口风,最终结果,出兵为属国对叛乱进行镇压,顺便向周边国家展现我大唐的军事力量,震慑那些心有妄动的跳梁小丑。 第222章 无利不起早,国亦如是 然后,很顺利地在没有反对声音的情况下通过了这一项决议,我总算明白了,李叔叔身为君王,身为渴望开创盛世,建立武勋的君主,就需要这么个强悍的厚脸皮恶货来对付那些读书读傻了脑袋的大臣,从里到外地进行批驳,程叔叔的话是丑了点,也恶毒了点,可程叔叔说的是句句都是千锤百炼的真理,照那帮老书袋子的意思,别人打上门来了,您还想跟他们子曰人云?看样子,李治这小屁孩子就是中了这帮子老书呆子的毒害,李叔叔让我把他带上身边,放军事学院里学习最好不过。 程叔叔嘛,反正人家脸皮厚,军方的头号恶汉,吵架打架耍横,可以说,里里外外全是一把手,那帮只会吊书袋子的家伙谁有那胆子私底下去祸害程叔叔?怕是到头来自己被程叔叔祸害还差不多。 大方针既定,李叔叔清咳一声开言:“诸卿以为,该如何用兵?”“从陇右出一府之精锐,连合吐欲浑王的军队,老夫以为,即可一战而定。”李绩摸摸胡须开言道。 “嗯,陇右我大唐兵锋甚锐,一府之兵,足够了。”李靖也点头应声附和。倒也是,现在大唐全是百战老兵,加之唐初军功为重,喊打喊杀的人多如牛毛,一府之精锐,虽然看似少了点,可想想人家席君买一百二十人就击溃万人之敌,光这一府,怕也就够扫荡吐谷浑一遍了。 很快,就通过了出兵吐谷浑,帮助属国吐谷浑王诺曷钵复位的决议。李叔叔宣布临时朝会结束,连同孔老头和着他的一帮拥护者也只得无奈地退场。 李绩和程叔叔还在边上不知道嘀咕啥,俩个老祸害的笑声实在太淫贱,害得还未离开的朝庭重臣一个二个一脸黑线。 “还在闹甚子?程卿也是,孔卿都这么大年岁了,还折腾人。”李叔叔一本正经地装老好人。程叔叔嬉皮笑脸地歪歪脑袋:“有啥,这老东西,哪一次看我老程顺眼了。再说了,陛下你别瞧老家伙走路都喘,活上一二十年没问题。”程叔叔啥时候改行当起老年保健站的医生了?这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立即惹来一干同僚的笑骂,程叔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厚着脸皮挤我跟前,熊掌差点拍我半身不遂,很猥琐地挑挑眼角:“贤婿小后生。瞧着点,咱老程家的人,一个二个文武双全,见招拆招,哇哈哈……” 还能说啥,我很羞愧,为成为这位程叔叔的女婿而感到万分羞愧。或许是李叔叔体谅了我这小年青的心情,也许是担心我被程叔叔带坏了,很快就把这一票还在嘻笑的老货全赶了出去,把我留下来问话。 “贤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李叔叔很是悠闲地坐在榻上摆着摆,似笑非笑地瞧着我。 “有,小婿确实有,岳父大人您能不能把席君买调来。”不管席君买是走狗屎运还是干啥。总之人家能以寡击众并取得大胜,这样的人,不丢军事学院里还往哪搁,说不定毕业之后,大唐又多了位开疆扩土的名将。 “唔……”李叔叔点点头,“可以,不过,先等平定了吐谷浑之乱,老大才能把人给你,对了,那数千俘虏老夫该拿他们怎么办?别想给老夫打马虎眼。刚才候卿提到将俘虏归还给吐谷浑王时你那副表情全给老夫瞧在眼里了。” “这个,小婿觉得,咱们应该留下来。”到嘴的肉干嘛要吐出去,反正我又不是席将军,更不是俘虏,本公子就是靠张嘴来吃饭,李叔叔既然这么问,咱就只管出主意就成。 “留下来?”李叔叔斜我一眼:“为何?” “叔叔该知道,出兵,咱们得花钱是吧?” “废话!不花钱,将士如何领饷,有了战功,从哪发赏赐给他们?”李叔叔一面说着一面皱眉头:“是啊,国虽大,好战必亡啊……” “贤婿,你来说说,”李叔叔站了起来,一副忧国忧民的架势:“想想汉朝之盛,文景之治后,汉武穷兵黜武,虽然让四夷皆服,却也埋下了大汉朝衰退的祸根,我大唐亦以武立国,可是朕也担心……”李叔叔不好意思把话说完,可我也全听明白了,李叔叔确实很担心盛大的唐朝会重复着汉朝盛极而衰的老路。 李叔叔逛了好几圈,然后开始拿眼睛瞧我,似乎想让我说话开解他,咋说呢?摸摸下巴:“其实也不尽然……待小婿想想。”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国虽大,好战必亡,这句屁话,嗯,是的,这句屁话似乎只在中国的历史上多次出现,可似乎对于他国无效?可以说啥作用也没有。反而造就出了日不落地国、海上马车夫、美帝国主义等等一系列的二十一世纪强国,这是啥子道理捏? 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咱得想想,好好想想,站了起来,学李叔叔围着矮榻逛悠,一面把脑袋里的东西先理顺。李叔叔出奇地没有干扰我的思路,自顾自地站在一边,打量着正围着矮榻转悠的本公子。 儒家思想,这倒没什么不对,儒家文化主要讲究的是礼仪,礼仪之邦,嗯,好像还有什么不同,再好好考虑下,一圈,两圈,李叔叔站我边上,腰上缠着一条金丝玉带,等等,我顿住了脚步,脑袋里闪过一个火花,看着李叔叔腰带上的金丝,日不落帝国为什么四处征伐,当然是黄金,西班牙也是,而美国更是为了日后的液体黄金,啪……我站在李叔叔跟前,躬着脑袋盯着那条腰带,很帅地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李叔叔很不自在被人这么盯着自个的腹肌,赶紧侧身让开,坐回榻上问道。 “我知道为什么他们能长盛不衰了,为什么他们能越打仗越富有了。”我很激动,是的,总算是想明白这事了,为什么,还不是利益,没有利益,打个屁,自然是越打越穷,如果说有利益呢?那么当然是越打越富。就像英帝国主义为啥能长盛数百年不衰,就因为整个国家都是利益为先,从上到下头脑里就只有一样,金钱和着资源。 “贤婿快快说来,你都快急死老夫了。”李叔叔看到了我恍然大悟,接着欣喜若狂的表情之后,也跟着激动起来,毕竟,李叔叔可是曾从我脑瓜子里掏了不少好东西的。 “叔叔可知道突厥人为何时常扰我大唐,叩我关隘?”心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思路,嗯嗯,这下本公子那股子显摆的劲头又上来了,斯斯文文地坐回榻上,灌了口茶,皱了皱眉头:“唉……小婿。”摸了把肚子。 “呵呵呵……来人上酒,老夫今日就与贤婿把酒而谈。”李叔叔果然聪明人,明白了我的暗示。也对,咱给你出主意,蹭顿饭食不过份吧? 嗯嗯,宫庭玉液酒哐哐哐,连灌几杯下肚,总算是有了说话的劲头,再挟了块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肉丢嘴里美美的嚼着方才开言道:“先不说突厥,就拿匈奴人来说吧,匈奴人作战,全民皆兵,抢了东西,或多或少都能分得一份,所以人人不惧作战,反引以为荣,而汉武帝时期,大汉作战,百姓除了给国家缴粮纳税,得到了什么?何时能得一丁点好处?反而是打仗打得越多,百姓越苦,天下越战越穷故尔,何人愿战之?……” 李叔叔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我的话并不赞同:“贤婿此话太过偏激了,汉武帝再怎么说也打败了匈奴,报了国仇家恨,涨我华夏之志。” 我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失望,对于太过固执,或者说偏执的学生,不下狠药,不给点教训是不行地。 “岳父可知道,汉武帝是为何而战?”关于汉武帝发动战争的动机,咱可是了解得比汉武帝自己还透彻。关于汉武帝的功过,在后世不管是百家讲坛,还是网络或者史书上,都不知道评论总结过多少次了。 第223章 绿蝶都十五了 “为何而战?”李叔叔皱了皱眉,有点不悦,但还是耐心地又一次回答了我的疑问:“自然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而战。” 我摇了摇头:“非也,汉武帝曾言:九世复仇,犹未晚矣,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复仇,是的,复仇,可他不是为江山社稷而复仇,而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汉高祖被匈奴围困白马之耻,为的是家仇,非是国恨。” “胡说!汉武帝一代雄主,岂是为一己之私而穷兵黜武,就算是他好战而损了国力,可至少也让四夷畏服,驱匈奴千里之遥……”李叔叔很崇拜汉武帝的武功,一听我这话,急眼了,两眼冒火地朝我道。 “我有胡说吗?”再灌下一杯酒,打了个嗝,朝李叔叔挑挑眼角,“岳父大人,武帝驱赶匈奴上万里,并不能给国家带来一丝财富,一场战争下来,所掠来的财富都到了他手中。国家怎能不困顿?那硝烟过后,草原,依旧是草原,依旧是那一个个野蛮民族的草原,匈奴之后有鲜卑、氐族、羌族,五胡乱华,还有现在的突厥、薛延陀……”这话我说的有些过了,其实我觉得汉武帝最大的功绩打出了汉民族的威望,也打通了西域丝绸之路,这才是最主要的,但他却没能给大汉带来一丝的财富,没有为大汉拓展一分土地。汉朝的大军出征在漫长的岁月中,而大汉百姓经过了匈奴人多少次劫掠,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史书一带而过,皇帝也毫不理会,更不会因此而减少赋税,因为那些劫掠并没有侮辱到,没有触到他的权威,更因为那些人不过是他万千子民中的一粒沙而已,因此也毫不在意。汉武帝却把所有战争掠来的财富都纳入了自己的名下,为国而战,百姓多捐了税。吃了苦,可到头来,却只富了汉武帝一人…… 李叔叔没有说话,低头深思起来,懒得理这个喜欢在我跟前装酷耍帅的老汉,咱继续:“其实,小婿也并非是反对战争,小婿自认是战争的支持者。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说,站在百姓的角度来说,汉武帝,取得了战略上的成功,但输掉的远远大于得到的,不仅仅是输到了国运,输掉了钱帛,也输掉大量的民心,这是他的错误。实际上,战争,正是财富的来源……” “哦?”李叔叔眨巴眨巴眼,滋了一口酒,示意我继续。 “岳父大人也该知道,小婿常把利挂在嘴边。对吧,其实,于国于民,皆在一个利字上,治国,同样也是一个利字当头。” “国家的稳定,首先一点,就是得让老百姓吃饭了饭,穿暖了衣,这要求很简单。可这也是利,这是百姓之利。”我笑了笑,目光很是沧桑地望着肥美的鸡腿:“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可是战争,除了消耗财富,同样能带来财富,不然,北方的游牧民族为什么频频侵我中原之地。就是因为能得利。” “唔,可是胡人能有什么利给我大唐?”李叔叔越听越觉得迷茫,是啊,游牧民族肯定是见有利可图才入侵咱们,可是李叔叔就是想不通胡人能有什么利,嗯,这点,必须教育。 “多了去了,牛羊,马匹,人口,这些难道不是财富吗?”我反问李叔叔。”牛可以耕田、羊可以食肉,皮可以制作工具和衣物,马匹可以上战场,同样也可以在旱地耕作,人口,我大唐立国以来,最需要的同样也是人口,我们需要人口开发南方,需要人口去开发铁矿、修路……就算那些女人和小孩子,他们至少也懂养马之术,替咱们养养牲畜总行吧?” “啪!”李叔叔一巴掌拍在自个的大腿上。点点脑袋,示意我继续,只好把啃了一半的鸡腿丢盘子里,清了清嗓子继续:“如果这一切以皇帝的名义,让富裕的百姓自己出资打这场战争,然后将所掠夺来的财富,根据出资的多少将归于那些百姓所有,那么百姓怎能不愿意打仗?百姓富了,国家也就富了,征伐的良性循环也就建立了。那么,不仅仅是提高了国家群体对于战争的积极性,更将利于转移到了百姓的身上……” 一面说着,一面小心地观察着李叔叔的表情,很好,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是个好现象,不愧是李世民,中国有史以来最为开明的君王。 “可是贤婿,”李叔叔抿抿酒,略顿了顿摇头笑道:“贤婿说的也有些道理,老夫再想想,此事还需斟酌才是。” 看样子,李叔叔还是有他的顾虑,没关系,时间还长,慢慢跟这老货磨叽,好几十年呢,再说了,李治在我的手里,两代皇帝,嘿嘿嘿,至少也调教成功一个是不? “比如就像这一次吐谷浑之战,其实咱们根本不需要出钱,而且还能获得大批的财富。”我朝李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 “等等……贤婿你等等,老夫想想,我大唐乃宗主之国,为属国灭其叛逆,当为宗主国之责,向吐谷浑索要财物,是不是……”李叔叔考虑了很久,脸变红了,害羞了,觉得不好意思,啥人!没有经济头脑,没有掠夺主义精神的小白一个。 很喜欢这种边喝酒边论事的感觉,就如同当初,李叔叔还是个无聊了找俺来唠叨的王爷,而本公子,还是那个想啥说啥的小年青。 “岳父大人,您可知道,他一个国王连自个的位置都保不住,还要靠咱们来替他出兵撑腰,难道他连点礼数也不懂吗?再说了帮忙做事,您总得意思意思吧?就像咱们老百姓之间,你雇佣我来做事,工钱您总能不给吧,就算不要东西,可那几千个俘虏,可也是财富……”我没当过奴隶贩子,可猪肉吃多了,总还是见过猪是咋走路的。 “可是……”李叔叔还有点犹豫。 “岳父大人。您可知道,我大唐属国千万,若此例一开,每一次属国受难,我大唐必遣兵而助之,若是到时候万一咱们大唐哪天国库……嗯,小婿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那时候,就算是咱们要要钱,属国们可就有话可说了。那时候,我们大唐得到了什么?除了一个名声,还拿到了什么?百姓没有实惠,士兵得到了什么回报?国家同样也没能得到实惠。如此无利之举,何苦来哉?” …… “没有答案,屁都不放一个,就把本公子踹了出来,靠!”我恨恨地朝天比划了下中指。李叔叔竟然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把我给撵了出来,让我继续该干啥干啥去。咱也不好继续劝李叔叔实施厚脸皮战术跟吐谷浑要粮要钱,只好灰溜溜地爬回家自个生闷气了。 “陛下会想通的,想不通,他也就不是陛下了。”宫女姐姐展颜一笑,手轻轻地替我揉着双肩。很是肯定与自信。绿蝶这小丫头今天看来情绪不高,老低着个头,替我捶腿都捶到了脚背还不知觉,嗯,一会得好好问问。 “倒也是。”我点点头,这一次,李叔叔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态度来看,我也明白了。李叔叔那颗犹豫的心灵,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钱,实在是很左右为难,不过我相信,开明并且知道国家与自己面子谁轻谁重的李叔叔会为了自己的家国着想,最终作出英明的决策。 泡进了浴桶里,我的心情总算是少郁闷了些,哼着半土不洋的歌曲,等待着宫女姐姐来给咱擦背,顺便安慰下咱这个心灵受到了创伤的热血小青年,听到了浴房木门吱呀开合的声音。 “快来给我把头发洗了,这两天去城外看地形,都裹了一脑门的灰,头发里怕是都能洗出沙子来了。” “是。”绿蝶的声音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咦,怎么是你?”我扭过了身子,却瞧见一身上似乎只披着件单衣的绿蝶,两只小白兔随着她的呼吸急促地起伏着,小脸红彤彤的,那副样子,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了现形似的。 “绿蝶。”我瞧着这个怯意动人的小美人,吞了吞口水,伸出了手,绿蝶咬着红唇犹豫了一会,伸手搭到了我的掌心,轻轻一使力,哗啦一声水响应和着绿蝶压抑的叫声,一把将这个自己送货上门的小美人揽到了怀里,绿蝶羞怯地闭着双眸,脸颊依在我泡得发烫的肩头上,一股轻爽地凉意顺着肩部流向心头。双手生涩地抵拒在我的胸膛上,表情既害怕又欢喜,还有一丝迷茫。这丫头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自从上次被我提出了浴桶一回之后,似乎对这样的游戏开始乐此不疲了,偶尔宫女姐姐也会故意消失,让这丫头来偷袭成功,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却也占了不少的便宜,小美人的豆腐可是,呸呸呸,斯文,不太能邪恶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由得心底升起了疼惜,轻轻地在她那粉滑的脸颊上香了一口:“绿蝶,怎么了?” 绿蝶脸上成了妖艳的玫瑰色,声音跟蚊子差不多大,在我耳朵吹着气,吹得我舒服得头发都炸了起来:“少爷,绿蝶,绿蝶都十五了。” 软软的一句话,让咱这个正人君子刹那间听见大漠苍狼的狂嚎…… 第224章 家法不能丢 “是吗?”是啊,一晃眼,我到了大唐也半年多了,绿蝶的个子也长了不少,身材嘛,嗯,也丰盈了许多了,很有肉感了都。原本的清涩也已然褪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含蕊欲绽的风韵。也许是刚才我的动作过于狂野,绿蝶头上扎好的云髻已经散了开来,青丝半浮在水面上,透过水雾,那身薄衣几乎遮盖不住一丝一毫的事物,一对尖翘的双乳顶端赘着两点红樱,玉脂般的肌色已经显现了出来。我一只手揽在绿蝶那纤软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已然覆盖在那充盈着惊人弹力的丰胸上,温湿透热的感觉从指掌间传来,绿蝶咬着艳红色的唇瓣,全身的力气似乎已经被我的魔爪吸走了一般,慵懒无力地依靠着我的手臂支撑,一声声的低吟伴着呼吸越来越细密,我甚至能感觉得到那两粒突起的变化。 “少爷,蝶儿冷了。”绿蝶的脸蛋在忽明忽暗的水气蒸腾下,那张粉玉一般的脸庞上溢散开那诱人的酥红,微合的双眸上那长长的弯睫轻颤着,两瓣樱唇微微开启,修长的颈项上也泛起了晕红。本公子哪里还按奈得住,轻轻一咬,噙住了绿蝶的双唇,清凉的感受还有那甜湿的津汁在口舌中交替传递。 感觉着指掌传来的温暖还有那形状的变幻,突然间感觉一阵窒息,一睁眼,唇鼻已然全浸进了水中,绿蝶惊惶地呛咳起来,赶紧把这漂亮姐扶立在浴桶里。想想也是,人家这么个漂亮可人的美人儿,第一次总不能在水中,嗯,咱还是斯文一点好。 狠狠地在她那挺翘的乳间轻啧了一口,在绿蝶含羞带怯的惊呼声中。我很艰难地抬起了头:“乖蝶儿,等等公子。”在浑身已然发红,樱唇略肿的可爱绿蝶好奇注视下,本公子光着屁股直接一个鱼跃窜出了浴桶。伴着水响,先溜到门边,打开浴室的门向外四下查看,嗯,很好,没人大半夜的跑来这偷窥。扭脑袋朝着正呆愣愣瞧着我动作的绿蝶露出了一个笑容,却发现绿蝶有些害怕地正盯着某处。一低头,靠!赶紧抄起块巾子把昂首挺胸的小兄弟给裹住。走到了浴桶边,双手把不知所措的绿蝶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打横抱在胸前:“乖蝶儿,咱们回屋。” “嗯……”绿蝶手搁在我铁板似的胸肌上,一双大大的眼眸儿含着羞意,依旧能勇敢地直视着我,很好,进步的表演。我就像是那半夜流窜作案的偷香窃玉的小贼一般,躲躲闪闪地朝着我的小窝溜去。还好,天气已然暖和了许多,风吹拂在身上,亦不能让我消失心头的欲火。随着我的移动,湿衣紧裹住的双乳如同脱兔一般地跳跃着,害得我好几次差点走火入魔撞在房柱子上。这小丫头,个头也不小嘛。 我看着呆在身上不敢稍动的绿蝶,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真有种哭笑不得之感。“绿蝶,乖,咱们上床去好不好。” “少爷,”绿蝶紧紧地闭着眼眸儿,红润润的唇呢喃低语道:“那冷。”卖糕的。这都是啥人?无奈之下,本公子只好任由绿蝶八爪鱼似的攀在身上,费了好半天劲,总算是平躺了了床榻之上。“乖蝶儿,把湿衣裳脱了吧,一会着凉了可就不好了。”朝着这丫头靠着我肩边的耳朵吹了口气,就感觉到了绿蝶全身一颤。吱溜一下钻下了毯子里,不一会,一件湿衣被绿蝶怯怯地丢到了床铺下。 “少爷,您也进来罢,外边凉。”绿蝶看样子不知道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说出这话。 搂着她开始发烫的娇躯,雪肌如脂,前凸后翘的滑腻肢体,轻轻地抚弄着绿蝶那双可爱的小兔,没多久,绿蝶开始哼出了声,双腿下意识地攀附了上来,紧紧地勒系在了我的腰际。 “绿蝶……”我的嗓子现在着实干哑得利害,就像是刚刚吞了块还在冒烟的炭头似的,口鼻都在喷着浓烈的滚烫气息。 “嗯……”绿蝶羞怯地应了一声,翘臀正搁在我的双腿之间,那种触感,直接让我的灵魂都要爆炸了…… 伴着绿蝶如泣似怨的呻吟声,我轻缓地动作着,一股股的快感就像是汹涌的浪涛击打在礁岩上一般,身下的可人儿皱着眉头腮边的晶莹还未消去,又已然被新的泪痕所冲刷,我吻了上去,咸咸的感觉里,隐着一丝丝的甜意…… 倦意深浓、初经人事的绿蝶已然酣甜地睡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初为人妇的荡然春意,激情余韵留下的红潮正渐渐地散去,她那长而弯的睫毛随着我的呼吸轻扬着,几缕青丝,因为激烈的动作被不知道是我还在她的汗水黏贴在粉红色的雪肌上,凸起的可爱双乳挤压在我的胸膛,我甚至还能感觉得到那尖顶处的涨突。 她也是我的了,这种兴奋而又痛惜的感觉一遍遍地在我的心灵深处重复着,或许,绿蝶的内心对我的爱意并不浓重,更多的,是那种缠绵得能令人幸福窒息的依恋,我不敢保证我对她的爱会比她给我的还多,但我知道有一点,我不会负她,我在这个世界,醒来之后便看到的第一位女子,我的绿蝶…… “公子,公子?!”一睁眼,宫女姐姐笑吟吟地倚榻而坐,纤手上正拿着块还冒着热气的毛巾递了过来:“该起来了。” “嘘,小点声,那丫?嗯?绿蝶呢?”太好奇了,难道昨天夜里的一切全然是一场梦不成?一掀被子,床单之上的落红樱樱,骇然入目。 “绿蝶早被照儿挽回屋了……您也不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宫女姐姐的目光落到了床榻上,脸颊不由得腾起了红云,含羞带怯地嗔了我一眼,径直拿着毛巾给我擦起了脸来:“公子快起来罢,都是用午饭的时辰了。” “哦……”胡乱应着,赶紧把被子扯过来盖住,不知道为啥,觉得自己脸都有些红了,害羞了?太神奇了,俺这厚脸皮也懂得害羞了。 宫女姐姐一声轻笑:“公子,你的脸红了,莫不是病了不成?” “嗯,是的,怕是刚才着凉了,嗯,肯定是这样。”嘴里瞎扯着,准备厚着脸皮站起来穿衣,一抬眼就瞧见了宫女姐姐粉脸儿憋的通红,一双满是清亮的眼眸儿里尽是狡诘的笑意。 “你!”本公子恼羞成怒了,要发彪了! “哎呀,照儿都忘记了,公子慢慢穿衣,照儿还得先去给绿蝶送些吃的,好好补补身子……”宫女姐姐见势头不对,飞似地逃了,末了,银铃一般的笑声在屋外响起。 “臭丫头……”刚追到门前,赶紧一趟子窜回了床榻上,先人你个板板的,没注意,本公子现下寸缕未着,咱可不想裸奔出门,万一老爷子心情好来唤我吃饭啥的,瞧见本公子这副模样,不吊起来抽才怪,太有辱斯文了点,嗯嗯,先穿好衣物,再去抽宫女姐姐丰盈挺翘的屁股施展家法,那手感,好几天没耍家法了,很怀念…… …… “吐谷浑王诺曷钵呈书陛下,借精兵一府以复国之用,呈来礼物牛马数千,金银各十斤,各种珠宝若干,另允折冲都尉席君买所请,所获之俘,皆尽由我大唐处置。”老爷子理着长须,正聊着今日朝堂之上的消息,“哦,陛下是如何说的?收属国之进贡倒也无妨,可是我大唐为其宗主之国,替属国平乱却还收其……”大哥看样子也有向吊书袋子的书呆子发展的趋向,很是不以为然地摇摇脑袋。 “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替吐谷浑复国,啥也不收,大唐千百个属国,每一个叛乱咱们都出兵,把咱们大唐国库都掏空了咋办?”我吞下了嘴里的食物,朝着大哥分辩道。 “不可能吧。”大哥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中儒家之毒未深,细细一盘算,似乎也太划不来了,略显迟疑地道。 “节儿啊,你弟弟所言甚是,别整日里读书都读糊涂了,儒家先贤之言,不过是辅王道尔,岂能本末倒置?此例一开,以后如何阻之,想我大唐欲立千百年不倒,有许多事,不能光顾着面子,伤了百姓民心。”老爷子很是赞同我的观点,毕竟老爷子虽然博览群书,却不是那种照本宣科之人,再加上跟李叔叔这种非正常人类身边工作久了,自然知道民生疾苦。 “孩儿受教了。”大哥点点头,很是明了了父亲所言。 第225章 神奇的户部尚书唐俭 以给二位王爷教授文采的名义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到了皇宫里的观云殿,俩王爷都还没出现,正好,咱先躺榻上打个盹先,养养精神,这几日整天往城外的学院工地上跑,累得紧,我的宝马现在倒是跑出了一身的健子肉,苦了本公子,两条大腿都有些发麻,皮都红了。正在磕睡的功夫,俩小屁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从殿门外传了进来,赶紧窜起身来,胡乱抄起了本摆放在案几上的书摇头晃脑,趁这功夫把眼屎抹干净先,为人师表,仪表是很重要的。 “俊哥儿,您在干吗?”李治伸过半个脑袋瓜子过来。“没见到我正在看书吗?!”瞪了他一眼,继续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不对,先人你个板板,书拿倒了…… 赶紧把书丢到了桌上,站起身来朝着俩小家伙干扯瞎吹转移注意力先。正在跟俩小屁孩子瞎扯望远镜能把正的事物倒立在眼中,这时候,一个施逸着裙摆的漂亮妞从殿门外溜了进来,李漱这丫头也来了。 瞧着这个表情似笑非笑的漂亮妞,还没想好见面话,李治倒先开了口:“十七姐来得正好,快来,俊哥儿正跟我们吹牛呢。” “吹牛,本公子啥时间跟你们吹牛了,还不快看书。”气得我差点想给这小混蛋剃个阴阳头了,算了,暂且放你一马,赶明儿,咱带几块水晶片来,再向你们证明本公子言所非虚。 “唉……又要看书,俊哥儿,换花样好不好?今天被父皇抓着看了一早的《汉书》了,现下还两眼发花呢。”李治垂头丧气地表达着不满,李慎也很有同感的点点头,看样子俩小正太对于整日里面对课本而没有充足的娱乐时间而感到生活是那么的无趣。 “有什么好看的,看得我现在两眼都花了,俊哥儿您瞧……”李治作了个对子眼让我看。紧接着被李漱赏了个暴栗:“臭小子,还敢做怪样子,让爹瞧见了不抽你才怪。” “慎有一惑,还望俊哥儿解之。”李慎这小年青凑我前头,不理李治在那呲牙裂嘴的叫唤,很礼貌地问道。 我很和蔼地朝这位好学的小王爷露露门牙:“嗯,你说说,我当替你解之。”本公子身负穿越重责。身上沉淀了数千年的文化精华,能有啥解不了的。 “上次俊哥儿您说天圆地方不对,地乃是一圆球,可是慎日思夜想,却不知其理,不知道俊哥儿如何得知?”李慎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很渴望得到解答的模样,让我着实不忍心忽悠这小屁孩。只好按抑住去与李漱勾勾搭搭的邪恶念头,耐心地解释道:“小慎,我问你,你在江边看船之时,你总是先见何物?” “看船?”李慎眨眨眼睛:“自然是帆了,因为帆挂在高处。” “好,若地是平的。你说,凭什么你每次都只是先看到帆,然后才能见到船?”本公子作神算状嘿嘿一笑,小家伙若有所悟,却又很迷茫的眼神让我知道,他的心底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摸摸李慎的小脑袋:“不用急,慢慢的想,就算是一年想不明白,十年总能想得到。总之,每一件事物的发现,都是必须有一个长久的过程……” “你又在瞎扯对不对?”李漱表面上坐得端直,其实小手掌已握在了我的手中,李治和李慎的科目我决定改变了,今天练习算术,这东西很适合年轻人浪费脑力。 看着俩小孩子绞尽脑汁地用阿拉伯数字计算着二元一次方程,我则跟李漱挤在榻上挤眉弄眼,勾来搭去,很刺激,也很新鲜。 “不许动……”这是目前李漱最喜欢跟我说的一句话,不过一般情况下这种抗议本公子直接无视。 “有正事要说,再乱动小心我打你了。”脸颊桃红水色的李漱轻喘着继续威胁道。”什么正事?”咱只得很是遗憾地收手了,嗯,正人君子,俩小屁孩坐的虽然远了些,还是得以防万一,不然恼羞成怒的李漱发彪来咱可不好受,怕是腰眼肉又要吃亏了。 李漱说的果然是正事,这一次出兵极其顺利,才没几天,千余悍兵如狼似虎地率领着一群绵羊,嗯,这话没错,吐谷浑的农民兵跟大唐的老兵痞、滚刀肉比起来,只能用绵羊才能形容他们的软弱和战力低下。一举连破数城,吐谷浑叛相宣王无法压制,携家小往西而逃,席君买再立大功。吐谷浑的大臣威信王乘机取得了兵权之后,领兵来迎吐谷浑王诺葛钵和咱们大唐嫁过去的弘化公主,将二位迎回了吐谷浑,李叔叔闻讯大喜,命户部尚书唐俭前往吐谷浑抚慰属国之心,当然,顺便去刮刮地皮。唐俭可也不是啥好人,听老爷子说了多次这位唐俭别的不成,嘴皮子功夫可是超一流,很有点上嘴皮顶天,下嘴皮接地的架势,而且不光能说会道,脸皮厚,运气也好得出奇,唐初时,唐俭与永安王李孝基不幸被刘武周所俘,这位唐大人还有闲情雅致在监狱里吹牛打屁,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事来了,得知了一个消息,唐将独孤怀恩欲反唐自立,这位老兄翻动那三寸不烂之舌,说通了守卫,奇迹地逃出了大牢,把这消息报告给了李渊,李渊遂将独孤怀恩诛杀,唐俭因此得李叔叔的赏识,后授天策府长史,封莒国公,被特赐免死罪一次。贞观初,这位唐大人由于嘴皮子喜欢乱翻,心烦的李叔叔或许是出于报复的心理,决定把这位厚脸皮的谈判专家丢到外边去,于是让他去劝降突厥,颉利可汗肯定不干,一把将这位唐大人丢进了牢里,而另一方面,李叔叔却让李靖进军,奇袭突厥,颉利可汗被其生擒,而这位神奇的唐俭大人又再次从乱军之中有惊无险地逃生,还带来了好几个愿降大唐的小可汗。终被李叔叔晋为了户部尚书。 一听到派这位可以媲美《月光宝盒》里的唐僧的唐大人,我不由得摇头感慨道:“嗯,你爹可够利害,派了这么个能把死人说活过来的主去,不知道能从吐谷浑捞回些什么油水,只是不知道这位唐大人有没有经济头脑。” “瞧你说的,我爹爹才不像你,俩眼里只有钱财。”李漱嗔道。 “这有啥了,钱不是越多越好吗?难不成你还希望钱少一点好?”我很正义地朝着李漱责备道。“什么事都得讲个利字,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 “哼,那你来宫里,成天朝我爹爹拍马屁,又是为了哪门子利?是不是想多从我爹这里多拿些赏赐。”李漱小嘴撅的老高,唉,这丫头,真是,有句话叫啥来着,胸大无啥?嗯,算了,以后是咱的老婆用这话损她也不太适合。 “小笨蛋,本公子想从你爹这里要的利不就在这儿吗?”我很是猥琐地朝这个刚要变脸的羔羊公主挤挤眼,李漱一愣,旋及俏脸蛋红得渗人,咬着唇齿,羞急的模样着实可爱死人了,哇哈哈哈…… “臭房俊,你又羞我。”这丫头,又开始了,没关系,本公子现下推拿格斗已经熟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老爷,您这是干吗?”老爷子嘴边的饭粒都还没抹掉,就匆匆朝着门外走去,娘亲赶紧追问道。 “陛下命为父等撰写《晋书·陈寿传》,这些事可得抓紧办了,你们慢慢吃便是。”老爷子丢下了话匆匆就走了。“陈寿?这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本公子一面思量,一面从老三跟前逮走了一只鸡腿,乘这小屁孩立眼睛还没回过味来的功夫,几大口咬下去,把漱得一干二净的骨头丢桌上,打了个饱嗝,大哥无奈地摇着脑袋,把自己碗里的鸡腿挟给老三,才总算让这小屁孩止住了眼泪。“老二你也是,跟三弟抢东西吃,成什么体统。” “哪有啊?”娘亲听到了大哥的话,立即斜眼睛过来,我赶紧辩白道,扯了扯大哥的衣袖:“我说大哥,问你件事,这陈寿是谁?名字太耳熟了。”转移目标先。 第226章 房二版的三国演义 “陈寿字承柞,巴西安汉人,作撰魏、吴、蜀三国志,主要记载魏、蜀、吴三国鼎立时期的历史。计六十五篇,汇为《三国志》。”大哥一面给大腹便便的嫂子挟菜,一面慢条斯理地言道。 “啊?是他!”我靠,竟然是《三国志》的作者,《三国志》善于叙事,文笔简洁,剪裁得当,当时就受到赞许。与陈寿同时的夏侯湛写作《魏书》,看到《三国志》,认为没有另写新史的必要,就毁弃了自己的著作。后人更是推崇备至,认为在记载三国历史的史书中,独有陈书可以同《史记》、《汉书》相媲美。因此,其他各家的三国史相继泯灭无闻,只有《三国志》一直流传到现在。 而后世的著名忽悠大师罗贯中就是从《三国志》中提取了大量的素材之后进行了加工,成书为四大著中成书最早的一本《三国演义》。 想当初,小学还没毕业的我唯一敢半夜狂啃的小说也就俩,一本是《西游记》,另一本就是《三国演义》,再长大一些,还是觉得《三国演义》百看不厌,那本描写东汉末年,乱世中群雄逐鹿的奇书《三国演义》的开场白。如果要评选中国历史上最具有代表性,影响力最深远的文学作品,我绝对认为非《三国演义》莫属了。 东汉末年: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三国鼎立:一段扑朔迷离的历史,蜀汉五虎:一些引人入胜的故事,火烧赤壁: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且不说《三国演义》在文学、史学、军事方面的重要价值,仅仅是关云长温酒斩华雄、诸葛孔明草船借箭,赵子龙七入曹营,张翼德喝断长板桥等这些烩炙人口的故事,一闭上眼,一位位英雄活灵活现地在我的脑海之中闪现。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嘴里老是嘀咕什么草船?”绿蝶细心地帮我打散了发髻,拿着梳子清理着。 “三国啊三国,我的最爱……”我很感慨地摇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没理绿蝶的叫唤,披头散发,一副行为艺术家的模样在屋里溜达感概。不行了,越想越激动。本公子整日里无聊得透了底了,整天看那些文言文,子日圣人云,听着就头大,看见就火冒,咱就把《三国演义》给摆显出来,日后老了,也有得消磨时光的消遣品。就算拿给子孙们当教材,也比那些屁话连天的圣人典籍强上百倍。 本公子一扭屁股,面着对门口。仰天哈哈大笑三声。很帅地打了个响指,一扭头?俩丫头小脸发绿,很是惊慌失措地瞧着本公子。干啥了? “公子您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宫女姐姐强撑着胆气问了句,绿蝶看样子是比较熟手,小步小步地移我跟前,伸手探在我的额头上:“少爷,您烫吗?……哎呀!”啪,小丫头,本公子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嗯,照儿,撑纸研墨,本公子决定了。今日起,要写下一篇伟大的巨著,要让世人都知道,房府出品,必属精品……你要是再敢笑!信不信我抽你!”我恶狠狠地瞪眼,狂震虎躯,俩红着脸的漂亮妞在本公子王霸之气的威摄下,歪歪斜斜地朝着书桌边走去。 “标题写上:三国演义,嗯。记住了,下边写上俩句,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哇哈哈哈……”我迈着八字步逛到了书桌前,一看宫女姐姐写下来的东西,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呃,我说大姐,我的笑声你就不用写上去了吧?还写得那么夸张,故意的是不?还敢斜眼睛?”啪! 好了,这下公平了,俩漂亮妞每个屁股上赏了一巴掌,这下没争的了吧,丢下俩红着脸蛋扭捏的漂亮妞,我移步站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夕阳,清咳了一声,目光很是苍桑,表情显得无比的深沉,配着我那头没有扎头巾而变得飘逸的长发,用我那极富磁性的嗓音缓缓道来:“时往人去,自以为是者,是耶非耶?自有后人论评。暂得成功者,幸乎不幸乎?终究万事成空。山河依旧,日月升落,何处觅当日人生?唯见青史人心中,永留善恶之名;可知当时诸葛刘关张,但求心正而行。看破人间,风月皆等闲,为何愁恨?愁恨亦是枉然。有浊酒一壶,既然朋友相聚,毕竟难得因缘。放却名利,淡然生死,古今人事岂万千?但能乐观今日者,方可千古笑谈。若是不忘爱怨与情仇,如何能够坦然……”嗯,很有点诸葛亮指点江山的气概,继续…… 宫女姐姐脸上的羞容未散,听到本公子所言,双眸亮得惊人,立即挥笔疾书,绿蝶也褪去了嗔意,用心地磨研起墨来。我略略垂头,摆了一个最帅的POSS之后,用杨洪基地男低音缓缓地鼓起了中气:“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鱼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一曲临江仙,唱尽了多少地人间风霜、岁月风云啊……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宫女姐姐的倾慕的目光变成了狂热的崇拜,绿蝶的一双眸子已经变成了桃心。果然不愧是四大名著,才一个开头,就把这俩位美人儿勾成这样,嘿嘿嘿,爽! 清咳一声:“话说天下大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献帝,遂分为三国……”在本公子这位厚脸皮的优秀穿越青年的朗朗吟诵声中,罗贯中悲愤地翘着手指头指着本公子,很不幸地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哇哈哈哈……罗大大,对不起您啦,谁让您生得晚了那么好几百年? 三国的故事确实好啊,哪一个故事不是扣人心弦,当我说到了貂蝉为义父王允分忧,决定牺牲自己作饵施展美人计时,就连一向心坚如铁的宫女姐姐也不由得黯然叹息,小绿蝶早已经双眸含泪了。 此后,每天晚饭后,《三国演义》的著书大业就继续进行。娘亲有天有事蹿到了我房前,听了之后,亦很是欢喜,然后,大哥大嫂也来了,人是越来越多,咱那小屋子可挤不下百十来人,无奈,本公子的说书场地不得不由咱的小院搬到了前厅。 别说娘亲爱听,就连老三这小屁孩子也听得口水横流而不擦,看样子,本公子的文采是越来越进步了,大嫂依着大哥的肩头,同样目不转晴的听着。房成他们一帮八卦家丁也全挤在门外听得如醉如痴。老爷子装模作样地在看书,可每当我说到精彩处时,老家伙经常是击节而叹,很回味地摇头晃脑一番,然后又装着看书的模样,继续支起耳朵偷听,连李叔叔要求他撰写《晋书陈寿传》的写作时间也由每天晚饭后,改到了本公子的三国评书结束之时。虽然老爷子对我的三国评书作出了严肃的批评,认为我篡改了历史,但这并不能阻拦他听评书的兴致……啥人嘛。 抹了抹嘴边的白沫,接过绿蝶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清咳一声,我继续说道:“……慈兜回马再战,又到五十合。策一枪搠,慈闪过,挟住枪;慈也一枪搠去,策亦闪过,挟住枪。两个用力只一拖,都滚下马来。马不知走的那里去了。两个弃了枪,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粉碎。策手快,掣了太史慈背上的短戟,慈亦掣了策头上的兜鍪。策把戟来刺慈,慈把兜鍪遮架。忽然喊声后起……”一面说着,本公子一面手舞足蹈的比划,正待此时,一声高声叫好,打断了本公子的思路,他妈的,哪个小白敢搅咱房府上下一家老小的兴头?一扭脸,还未见人,已闻其声,熟悉的淫笑声如同海涛滚滚轰来:“哈哈哈,俊哥儿,哥哥我来也!”惊得正在扮演孙策耍枪的本公子连退数步,一脸惊骇之色。靠!丫的,插兄弟两肋双刀的人渣竟然又杀回长安来了? 第227章 李恪与我,同命鸳鸯? “哎呀兄台,小弟多日不见兄,着实想你得紧啊。”赶紧收起了架势,朝着已然踏入前厅的李恪迎去,李恪帅哥的屁股后边,还跟着俩跟屁虫,李漱、李治。 “为兄可想死你了,呵呵呵,一会慢慢再言离别之情,小侄见过房伯父……”李恪仪态优雅地打起了招呼,原本被打扰了听戏兴致一脸不悦的家人们只好强笑着回礼。 “俊哥儿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到孙策的名宇,他很厉害吗?”李治挤我跟前,一个劲地问道。 “废话,武力值九十以上的人能不利害?”白了一眼这小屁孩子,朝咱的未来媳妇羔羊小妹妹眉目传情先。 “什么叫武力值九十以上啊?”李治这位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脑游戏的小白表情很是迷茫。“你知道三国有几位名将吗?”斜了斜眼晴抽了这小屁孩一眼镖。 “三国名将?这我倒没注意,我父皇让我等熟读史书,可没让我们去看谁是名将。”李治的目光有点遗憾。 “孽子,胡说甚子,莫要忘了,你这《三国演义》不过是小,小什么来着?”老爷子站了起来,朝我瞪眼,看样子很害怕我教坏了小孩子。“这叫小说,可是咱们俊儿自个编撰的,老爷子,咱们还是先去歇息去吧,让这些年轻人聊他们的。”娘亲很骄傲地摆显了一番之后,接过了话头,推了老爷子一把。 老爷子和娘亲自然知道这位无赖王爷一来,肯定是找俺这小年青的,评书自然是没机会听了,一家子人只好各位告辞归位了。 “哦?”李恪一双桃花眼电光闪闪,目光很那啥:“俊哥儿,为兄可是在门外听了好一段,如此精彩激烈。着实让人,不知道贤弟这所说的是一段史?”李恪这个厚脸皮径直抄起宫女姐姐记录的纸张,翻了翻,神情一顿:“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一口气读完了这首临江仙之后,继续如醉如痴地在那发彪:“话说天下大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拿起了那一本已经修订好了前十回的《三国演义》,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李治很是听得如醉如痴。我小心地拿手捅了捅李漱:“大姐,你们来这干吗来了?” “嘘,别吵,听听再说……”李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问话,得,仨皇亲看样子也都有些入魔了。抬手挥退了绿蝶和宫女姐姐,让她们先回去歇息,这三位一来,咱可是走不脱了。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侍女上好了茶水,咱今个也作一回观众,品评一回高级别的大唐版评书三国。未来皇帝都在跟前上蹿下跳的,级别能不高吗? 安安心心地听着李恪抑扬顿挫的声音缓缓道来,很不错,读到激烈处,眉飞色舞,读到幽怨处,伤感凄迷,这家伙王爷要是干不下去了去说评书,搞不好还能弄个国家一级演员啥地,很有评书大师的潜质。 不知道不觉。个多时辰已过,月色也已映入了窗棂,李恪兄台的嗓子总算是开始有些发干发哑了,不得不遗憾地住了嘴。抄起茶壶对嘴而灌。“兄台,以后再念吧,照你这样念下去,怕是明儿都还念不完。”赶紧阻止了这位艺术大师的表演欲望,扯他坐下。 “好东西,为兄我可是爱不释手啊。哈哈哈,俊哥儿?”李恪很淫荡地挑桃眉角,晃了晃手中的三国演义手抄本,“这东西,不知道俊哥儿可否借为兄一观?” “不成!”李漱当先一把夺了过来,“我先看,看完了才能到你。”看样子李漱也是听起了瘾头了,漂亮的眼眸儿转到了我身上:“房俊……”绵软软的呼唤让我头皮发炸,李治作晕厥状,被李漱当即斩杀,赏了一个暴栗之后败退下去,李恪兄看样子被麻惯了,很八卦地看看我,再看看李漱。“我说漱妹,几个月不见,你对我这贤弟,倒也是越加的亲密了啊?” “三哥!”李漱脸一红,嗔怒地瞪了李恪一眼,继续用那如同裹了百十来层蜂蜜的声音朝着我道:“这我先拿去瞧瞧好不好?” “行,可别弄丢了就成,这本《三国演义》,我才写了二十回不到,你若是弄丢了……”我顿了顿,斜了李漱一眼,小萝莉脑袋点地飞快:“放心,谁敢动,本宫先把他手剁了……”李漱咬牙切齿地瞪着正想伸手的李治。 “呃,姐,您也太恶毒了吧?要不,你瞧完了就轮到我好不好?” “不好!”我朝李治瞪起了虎眼,这个喜欢拿新物件显摆的小屁孩,我都还没找他算帐呢,上次我带了好几块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水晶镜片,教他和李慎见识到了成像倒立的原理之后,这小家伙忙着显摆,两块镜片全毁在了他的手上,这笔帐,咱都还没跟他好好算过。 李治的表情立即变得很是委屈与可怜,跟小白菜似的,算了,不跟他计较:“不过嘛,允许你去你姐那里抄下来拿回去看。”这是我的最大让步。 “好!”李治两眼发亮,当既跳上来我跟瞎扯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混话,摆平了这小屁孩后,大家都坐了下来。 李恪一个劲地吹嘘他回到了封地,是如何地兢兢亚业、艰辛困苦、为了封地上的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整日里忙碌于政事,以至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李叔叔听闻了,怜意大起,让他回长安养病,他很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岗位上的工作,难舍难离地回到了渴别以久的长安……一堆的屁话,瞧这家伙的脸盘子都圆了一圈了,荣光涣发的模样,能病?我就不信他是患了浮肿病或者口蹄疫。明明就是耍无赖,哼哼叽叽地引起了李叔叔的怜悯,才屁颠颠地又跑回长安来耍上一圈。 “俊哥儿,咋样?这段时间,你可是大出了风头,一首《出塞曲》,让那吐蕃老小子羞得差点儿钻了地洞了吧,哈哈哈……”李恪一双桃花眼电光闪闪,笑声实在是。“哪里哪里,兄台,何时回的长安,怎么也不告诉小弟一声,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强颜欢笑跟这货瞎扯,边上的李漱和李治很无聊,却又拿这个唐僧似的三哥没办法。 “没事,这次为兄回来,蒙父皇之信,日后,可是小弟跟前的一员悍将,贤弟指哪,为兄就打哪,哈哈哈……”李恪这话着实让人莫明其妙。 我很迷茫地眨巴着眼,这家伙也没疯啊,只不过牙齿露出嘴皮多了点,扭脸朝李漱看去,李漱这才合上手中的书本抬起头来道:“爹爹让三哥在长安养病……”养病俩字咬得特重,目光很是不屑。看样子,就算是地上爬的毛毛虫也知道这货是装病溜达回长安来继续他的纨绔伟业滴。 “养病期间,顺便听命于你这位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有什么脏的累的活全丢给他干就成,别客气,这可是我爹爹亲口交待的。”李漱这话把李恪哽得直翻白眼:“哎呀,我说漱妹,哥哥我可没亏待过你啊,再说了,俊哥儿,咱俩是什么关系?”很猥琐地朝我挤挤桃花眼,很想踹这货一脚,靠!看样子,是逃不出这位流氓的五指山了。 “对了,这几个月,我那太子大哥和五弟李佑可没少为难你吧?”李恪继续一派无赖嘴脸,舒服地倒靠在塌边,抿了口茶水之后,漫不经心地道。 “你也知道?”我很惊讶,还以为这位色狼王爷的全副心思都用在女人的肚皮上,没想到,李恪也知道关系起我这位斩鸡头、烧黄纸换贴的兄弟了。 “咋不知道,咱俩可是一对鸳鸯,不关心你关心谁?”李恪朝我挤挤眼,一脸荡笑。被吓得灵魂出窍,差点再次穿越的本公子直接一口茶水劈头盖脸地全喷了过去,把这货浇个通透。啥玩意?!!!卖糕的……这货性取向的基因突变了? 第228章 女婿也该去见丈母娘了 “俊哥儿!!!”李恪的声音异常的凄厉,顶着一脑门的茶水,很是悲愤地翘起了手指头指着我哆嗦。李治呆愣愣地看了一眼一身鸡皮狂冒的我,还有悲愤的三哥,很难理解现代人对于男人与男人被喻为鸳鸯的恐惧。李漱拍着案几抱着肚子差点儿笑跌下矮塌,一副兴灾乐祸的架势。 “兄台,失礼,小弟太失礼了。”干笑着赶紧让人拿条毛巾来给这位擦脸,有些心惊胆战地掏掏耳朵:“兄台,刚才你说啥?” “咋了?为兄说你与我乃是鸳鸯,代表我俩兄弟感情深厚,有啥了?”李恪擦着脸,一面恨恨地解释道。 “鸳鸯比喻兄弟之情?!”我的嗓音瞬间高了八度。 李漱很是头疼的样子:“亏你还整日里显摆自个是大唐名士,连鸳鸯比喻兄弟都不知道?《文选》中有“昔为鸳和鸯,今为参与商”,“骨肉缘枝叶”等诗句,这是一首兄弟之间赠别的诗。晋人郑丰有《答陆士龙诗》四首,第一首《鸳鸯》的序文说:“鸳鸯,美贤也,有贤者二人,双飞东岳。”这里的鸳鸯是比喻陆机,陆远兄弟……” 我的表情现在一定非常精彩,靠,哪个家伙后来让鸳鸯变了味的?气死本公子也,今日出了这么大个丑。 “兄台莫恼,小弟正好有话问为德兄您。”赶紧把话题扯开先,太丢脸了。 “问什么?”李恪示意让人给他找到了一面铜镜,摇头晃脑地看着脸上是否还有啥子不妥,生怕他的帅哥形象有损。 “陛下让兄台您跟着我干吗?为德兄乃我大唐有名的纨……嗯嗯,有名的风流才子,您跟着我可没什么好处可拿的。”是啊,李叔叔想干吗?你把你家那两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子丢给我教育,让咱有点成就感。这一点,我非常赞同,可你把这位才高六斗从来不用在正道,整日寻花问柳的色狼王爷丢我跟前啥意思? “我哪知道,”李恪兄一面照镜子,还不忘记回给我一个白眼:“不过嘛,听我那父皇的口气,怕是我能安安心心地在长安呆上一段时间了。唉,也免了本王一番在长安和封地间劳碌奔波之苦啊!”李恪放下了镜子,很是感慨地道。 惹来三双白眼,李恪兄直接无视,继续道:“为兄昨日刚到了长安,便进宫去问安,父皇忧我那大哥性情跋扈乖张,想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多多开解,可我那大哥能听我的吗?”李恪很是感慨地抄起茶水灌了一口,也对。你李恪本来就甚得李叔叔喜爱。属于皇子中的样板人物,让你去劝慰一向跟你不对路的太子哥,不把太子气得七窍流血才怪。 我很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怕是太子殿下……”咱不能说。让李恪自个品味就成,这种事,少搀和为妙。 “为兄只能是婉言拒绝,谁想父皇竟然发怒,责骂为兄不孝,结果呢?责令为兄在家好好将养,为兄听闻俊哥儿现下正在建设大唐军事学院,这不,自告奋勇,跟父皇领了差使。免得整日被父皇揪去宫里训斥。跟俊哥儿打下手,混口饭吃。”这货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如此,既用不着理那些破事,又能逍遥快活,岂不美哉,哈哈哈……” 陪着他笑,我的表情有点难看,靠,李叔叔当我是难民收容所? 总算是答应赔一顿接风酒宴作为道歉之后。李恪兄洋洋得意地辞行出了府门。李漱手里拿着经过了本公子艺术加工的《三国演义》,很是恋恋不舍地一同离去,挥手告别了这位兄台及二位皇亲,觉得有些凉嗖嗖的,这位李恪一回来,怕是我也要跟着受累了。 “陛下有了易储之心了。”宫女姐姐嘴角一弯,双眸闪过异色。 “嗯?”我坐了起来,紧盯着宫女姐姐。“为什么?”这么早,岂不是跟历史上的十七年才废太子有出入了? “公子莫急,不过依照儿看,因陛下虽有此心,然其志未坚。否则,也不会把吴王殿下留在长安。陛下如此做,自然给太子殿下瞧地,是想让太子警惕,以省自身之错。” “可你又说陛下有了易储之心。”宫女姐姐的解释让我有点糊涂了,头枕在她丰腴的大腿上,从下而上望着这位智商发育超常的漂亮妞圆润的下巴问道。 宫女姐姐俯首朝我展颜一笑:“因为陛下还在犹豫,毕竟太子立储已经多年。”哦,明白了,李叔叔只是起了这一层心思,但又不是很坚决,所以,作出一副架势来让太子瞧见,变相地提醒太子小心自己的地位,若再乱来,或者储位不保。 “你觉得李恪会当上皇帝吗?”我一问出口,赶紧抬头看向院门,嗯,没人进来,这种话可不能传出去。 “难!”宫女姐姐接过了绿蝶递过来的巾子,给我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春夏交替之时的艳阳已经渐渐让人觉得燥热起来了。“哦?为什么……”我很喜欢听这丫头分析事情,很精准,也很到位。 “除非满朝文武不介意大唐又改朝换代,既便吴王殿下没有这个心思,可满朝文武谁愿意冒这个险,毕竟,吴王殿下的生母可是隋朝的公主。陛下虽甚喜吴王之材,可也不敢冒此险。公子您问这干吗?”宫女姐姐眨着双眸,望定了我。“没事,无聊了,想瞧瞧我这位斩鸡头的兄弟有没有那个命……”我张嘴接过绿蝶手中的炒豆,顺便亲了下这小丫头的手指头,淡淡地香气撩人口鼻,惹得绿蝶羞红了脸。嘿嘿嘿…… “对了,你娘亲和你的妹妹生活怎么样?改日,我也陪着你去一趟,不管怎么说,她老人家也算是我的长辈。”扭头朝着若有所思的宫女姐姐温言道。宫女姐姐闻言一颤,双眸抹上了一层水雾:“公子,您……” “别拒绝,你也别想敷衍本公子,她老人家辛苦地把你给拉扯大,如今,你也算嫁了人了,可我这个女婿。”我自己都觉得脸红,若不是绿蝶那天提醒了我,说宫女姐姐的母亲和她的姐妹皆居于京城,生活贫苦寒,我这缺心眼的家伙都还不知道去关心人,真该死。 “公子,照儿实在是……”宫女姐姐眼圈都红了,说不清楚她是在伤感还是什么,总之,一股愁意攀上了她的脸颊。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揽住了她的纤腰,温言道:“怎么了,怪我没能早先去看岳母大人吗?” “没,照儿岂能怪罪公子,只是觉得,公子如此待照儿,照儿实在……”晶莹的珠泪顺着脸颊而流,心疼得紧,赶紧抹了去,将她紧楼在怀中:“好了好了,你也是,你娘跟你的姐妹既住于长安,何不与我早点说,瞧瞧现下,我才去见岳母大人,都觉得自个脸皮太厚了,霸占了她女儿不说,连见礼都不去。”绿蝶拿手指头戳我干吗?一扭脑袋,绿蝶有点脸红:“少爷,您可不是霸占,照儿姐是陛下赐的……”嗯,用语错误,可是话说回来,若不是宫女姐姐自个有心,仰慕我的才华,怕是本公子还没办法把这漂亮妞拽在手心里把玩。像公子这么个文武双全的帅女婿,也该去见见丈母娘了。 “好了,不许哭,不许闹,到时候见了岳母大人,你就得叫我郎君,不然,小心家法侍候。”捧起了宫女姐姐的脸蛋,瞪起了虎目进行威胁,宫女姐姐脸有些发烫,羞意罩上了俏脸,怯怯地点了点头,嗯,这事总算搞定。 “绿蝶,来,坐本公子的这条腿上。”一把揽过绿蝶这个孤苦无依,如今还能算得上亲人的也就只有我了,叫我如何能不疼惜她呢?搂着两具香喷喷的身体,不知道到时候四个老婆,本公子该咋搂,这也是个头痛的大难题啊…… 跟宫女姐姐议定,六月初六,应着凡嫁出去的女儿都要回家探亲的日子这个风俗,上门拜访俺的丈母娘,见见这位生下了一代铁娘子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李恪连带李治和程处亮、李业诩等一干恶劣友人,大清早的前来拍门拜访,说是要去见识一下大唐军事学院的风采,没奈何,只得领着这一票恶货,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外的在建学院行去。 第229章 参观院校暨接风洗尘宴 大唐军事学院的建设已经初见成效了,高大雄伟、由巨石磊刻而成的学院大门让李恪目瞪口呆:“乖乖,这怕是快有一丈多高了吧?” “吴王殿下,从基角到檐角,一共是两丈,宽六丈余,中门宽二丈五尺,两边侧门各为丈五。”工部郎中钟骅赶紧答话道。 李业诩、程处亮和李治嘴张得老大,程处亮老半天才吼了一声:“这一个多月都还是块空地,你们动用了多少人来建造?” “不多,段某的右羽林军一府之士卒,还有三百多位匠人吧,大概也有七八千人……”与李业诩很是相熟的段云松很是得意地摸了摸被艳阳照得耀眼的光头,乐呵呵地笑着。 李恪啧啧称奇:“大唐军事学院,大唐帝国的荣誉即吾命,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好,深合我辈之心!”李恪很是感概,一扭脸,拍拍我的肩膀:“这,怕也是俊哥儿想出来的吧?嘿嘿嘿。”至于另外两位高干子弟兼兵痞李业诩和程处亮,当然还有李治,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瞧得出,这帮家伙光是瞧着校训就已经有些热血沸腾的架势了,李治的目光很狂热,嘴里重复地咀嚼着着上面的校训,这年纪,正是适合培养、坚定他意志,努力学习霸权主义和扩张主义的好时光,可不能浪费了,以后多让他接触一下这一方面的知识。 “哪里哪里,分明就是陛下所书,哪关小弟甚子事,再说了等日后涂上了金漆、插上了国旗,挂上了国徽之后,这幢雄伟的大门才能算完工,唉,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了。”我很有成就感,领着李恪在这座将会令全世界所震憾的世界第一所系统性的高等本科院校里转悠着。一面指点着宿舍、教职工办公室、教学大楼、教学大厅、沙盘演练大厅,沙盘演练大厅现下只有六个,其余的都还在待建之中……一路行来,我如数家珍。 学院里到处都是灰尘满天飞舞,一群健肉子超鼓的悍卒喊着号子推运着砖石。那边,是用滑轮组构成的简易吊车,正把重近千斤的红砖往楼上吊过去,两个人就轻轻松松地扯到着千斤的重物,看得李恪下巴差点都掉了,连连称奇。钟骅赶紧解释了一下这种简易吊车的用途以及构成,并且对设计人房某某推崇倍至,我很厚脸皮地谦虚表示这都是人民群众集体的功劳,是群体智慧的结晶,听得现在已经改行当起了泥水匠工头的段云松和学院工程项目建设部经理钟骅喜不自禁。眼角都皱起了一大堆的纹路。段云松很骄傲地向李恪介绍了他这些充满了干劲,已经能熟练地掌握泥水匠活计的悍卒,以后就算是让他们筑一座城池,只要砖石等材料足够。一两个月的功夫,居住万人小城也可拔地而起。 “一两个月的功夫?”李治嘴边都快啧出了白沫了,今天他和李慎也是第一次来此参观。 “当然,晋王殿下,这还是小将保守的估计,若是日夜不停赶功,小将有信心,一月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方圆一里的小城……”段云松好不容易抓到了显摆的机会,口水涛涛不绝地涌出,不过这也是实话。除了烧砖和烧水泥费事之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减缓他们筑城的速度,当然,先得把天气因素排除在外。 “哦?照此说来,我大唐边隘若是重筑新城,也能如此之快?”李恪果然聪明,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段云松很有把握地指着那些新颖的各式杠杆和滑轮组建筑工具傲然道:“只要石料或是砖石充足。有了这些东西,想慢都不可能。”一股子建筑大师的骄傲让段云松的鼻孔朝天。惹来这几位整齐的吸气声。 “这些东西,现在工部也正在大量赶制,不论是用于筑城还是搬运重物,都轻而易举,不仅仅能节约劳力,还能节约大量的时间。”钟骅继续当他的解说员,解释着每一种新奇机械的妙用,虽然这些东西大多是木制的,可正因为材料随处都有,制作简单,可以极大地在大唐的土地上风行起来,为四个现代化?呸,现在的大唐可比其他帝国的生活水平不知道高上多少倍了,最多是说能够更领先多少年才对。 不一会,有人来报建筑工地上出了些事,段云松只能无奈地先行告辞,匆匆而去。我们一行人继续逛着,钟骅陪着我们在院内瞎逛着。 “想不到啊,俊哥儿,你小子可是越来越深藏不露了,咱们哥几个现下可都是跟在你屁股后头吃灰了,日后,记得多多提拔咱们兄弟……”李业诩张嘴就没好话。程处亮更直接,一巴掌搁在我肩膀上:“妹夫,记得,日后,舅兄我来这,你可得担待着点,好酒好肉招待,哇哈哈哈……” “二位兄长实在是……小弟佩服。”本公子笑容不变,跟这两位挤眉弄眼的禽兽继续扯着其他话题,笑,现在本公子还没走马上任,由着你们笑个够,等着吧,到时候,本公子会每天向敬爱的段大将军打小报告,让你俩个吃不了兜着走,整天屁股挨军棍抽的红翻翻的,到时候本公子瞧你们俩是笑还是哭!!! 一跳前行,看着这些高大的二层水泥砖混建筑,我很是欣慰,本来嘛,这座大学可是耗费了我的不少心血,日后,大唐要屹立于世界之颠,形成单极世界,他力量的源泉,就将从此而涌出。 “好东西,此物可比以往我见到的任何一处沙盘都要精细得多。就连放在宫里的也比之不如。”李业诩两眼放亮,站在那个关中道沙盘前左右晃荡打量着。 “这可不好比,毕竟宫里的位置不大,所以制作的沙盘要精巧一些,而这里,是专门为了让参谋人材和高级军官演练作战的地方,自然要大上一些,也便于以后学院学生的观摩。”我耐心地给这位兄台解释道。 “好啊,好啊,我大唐日后有此学院,毕能名将倍出,天下间,何人可以撼之?”李恪概然而叹道,嘴角处浮起了一丝讥讽之色。我装着没看到,李恪这位才华横溢的王爷说他没有野心?不可能,只不过,平时隐藏得较深罢了,今日到了这里,也不过是偶尔发泄下,反正他自己也知道,能不能做皇帝,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好了好了,该看了都着了,现下咱们还是想想去哪为咱们的吴王殿下补上这顿接风洗尘宴才对。”李业诩很机灵,一句话插了进来。 “对!今日咱们哥几个可得好好的乐一乐,找个好地方,咱们可得……”程处亮很淫荡的表情,立即惹来李恪跟李业诩很是认同的大笑声,看得与这帮高干子弟不熟悉的钟骅是一头冷汗。 我们一行人告别了钟骅这个监工头子走出了学院大门,跨上了马,纵马扬鞭,朝着长安城直杀而去。然后,跟这帮酒疯子耍了一晚的醉拳,打碎酒楼器物若干,还跟隔壁的食客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然后,以我们这群强健的肌肉男的全胜而告终,虽然逃跑的速度快,没被赶来的京兆尹捕头抓个正着,可鼻青脸肿摇摇晃晃爬回家的本公子被起来查灯火的管家慎叔抓个正着。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被春桃唤起,到前厅洗耳恭听老爷子劈头盖脸的臭骂,然后被娘亲戳了十来下一阳指,还好,以上班为借口,总算是逃脱了苦难。老爷子还意犹未尽地在我屁股后头叫嚣,晚上等我回来再让我好看,什么人嘛……咱可是成年人了,喝点小酒,吃点小豆腐,打点小架,很正常滴嘛,再说了,又不是本公子挑的头,而是李恪那个酒疯子禽兽,非说隔壁的歌女声音好听,端起个酒杯非要过去一窥芳容,结果顶着俩黑眼圈很是幽怨地爬回来,自然,喝得一个二个热血沸腾的纨绔狼友们自然不干了,决定为这货报仇,结果……唉,交友不慎哪,同志们。 当仪表堂堂的本公子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进奏院门口时,吓得俩门卫一跳。这种东西实在不好解释,只好装着看不见他们诡异的目光,很威严地朝俩门卫点点头示意,然后眉如卧蚕,面如重枣地昂首踏进了院门…… 第230章 李叔叔也变成了催稿党 “公子,公,公……”李孝德一脸兴奋地蹿进了我的办公室,招眼一瞧,顿时话都说不利落起来,生气,是滴,我很生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公个屁,啥事?有话就说,没事就闪一边去,没见本公子正忙吗?”把覆在脸上的热毛巾扯了下来,很气势地叫嚣。 “鸽子,照公子的吩咐,我们昨日在城外放飞了一批,今天早上全回来了。”李孝德的表情似乎想笑,不过又有点害怕力能生裂狮虎的本公子发飙,憋的很是辛苦的模样,他妈的,墨镜,这东西花大价钱咱也得先整出来了,至少用不着像现在这般,太有损我的名士风范了。 “哦,都回来了?走,看看去……”好消息,这些鸽子也来了不少时候了,甚至都已经有鸽子开始孵化出幼鸽了,这些可都是未来需要的通讯飞行员。 “公子,现在已经驯养了六批,一共三百余只鸽子……”李孝德走在我前面,进奏院的鸽舍立成了一排,咕咕声不绝于耳。“嗯,不错,不过,这数量远远不能满足需求,还有,这些鸽子,要经常放飞,每隔三五天,就做一次远距离放发,十里、二十里、五十里,轮流锻炼,然后从中挑选那些寻路能力强,飞行速度快的鸽子为种鸽,淘汰那些体弱细小的。”一面看着一面吩咐道,这些可是好东西,通讯不发达的年代,最好的、最及时的通讯工具就是这玩意,依靠的就是他们持久的飞行能力和回槽习性,日后,信鸽通讯系统不仅仅在谍报系统使用,还要在军中使用,到时候,讯信流通的时效性就能得到极大的加强,一面走着。一面歪歪,养鸽子,咱不是内行,可也知道喂鸟该用啥食料,最简单的例子,鸡蛋黄加黄豆、糙米再加点骨粉,反正很吊的饲料配方。这玩意,别说是鸽子。就算是人吃了也能强身健体,在营养缺乏的古代,功效简直不亚于十全大补丸哈的。 然后见了那两位被进奏院“请”来的养鸽人,看样子他们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与气氛,正在指导着一批新分派来的学员如何使用和喂养,并对鸽子的放飞作出自己的要求。“照公子您的吩咐,他们每一位都必须知道了些关于信鸽喂养和使用的技巧……”李孝德见双眼双创的我不愿意走过去,很小声地在我耳边解释道。 眼睁久了,不太舒服,又不好意思见人。很是郁闷的心情。看着那两个正唾沫横飞。指导养鸽的被迫者,现在也已经变得白白胖胖了许多,全没了当初来时的不情愿之感。随着他们那半黄半白的关中口音,胡子一翘一翘地,其中一位饲养员是大食血统,眼睛瓦蓝,胡须黑黄黑黄的,很怪异的颜色,经常开口闭口我们大食如何如何,为了这,还被几位热血爱国间谍私下里收拾过几顿,现下老实了许多。 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技术,现下的阿拉伯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咱们可是可以利用的,拿来主义,必须而又必要,阿拉伯可算得上是东西方之间桥梁,现在罗马和雅典文化应该已经被阿拉伯世界毁坏、掠劫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伸伸手,掏些东西来用了。当然,本公子不会傻到怂恿李叔叔发兵攻打,而借助着进奏院逐渐发展壮大的力量,把这帮间谍从单一化进行多极化培养,适应各种行业的需求。 “嗯,很好,对了,跟我来,有件重要的事。”我很小声地朝着李孝德道。回到了办公室,开始说起这事,李孝德听起来面有难色:“公子,怕是难啊……”李孝德看样子没听懂我的要求,我抿了口茶水,道:“难是难了点,可这有什么,你想想,咱们坑蒙拐骗,嗯,反正采取各种正常及非正常手段进行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掠夺。拿来壮大大唐的军事和科学技术各个方面的需求,这可是百年,乃至千年的发展大计,可以说是功在社稷,利在干秋……”在我的诱导下,李孝德的目光开始炽热起来,咱再加把劲,什么名垂千古啥的吹嘘话拿出来耍了一圈,李孝德脑门的油汗都出来了,嘴裂得老大,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放心吧公子,属下一定完成任务,就算是把大食国翻个地朝天,也要把您所说的那些东西全夺过来。” “不急,不急,咱们先别管大食那一头,可以先从长安的那些胡商着手。”有点担心刺激过头了,李孝德万一头脑发热,赶明儿就拉上进奏院全体员工去大食出国考察,本公子还不被李叔叔给骂死才怪。 “长安的胡商,对啊,再怎么的,他们中也该有人是认字读书的,先从他们的手中收购一些,然后再让他们从那边带过来……”李孝德两眼贼亮。 “唔!你的想法很好。对了,还有件事。你知道胡人会做琉璃是吗?”我抬眼问道。具体的玻璃该咋做,至从上次做硫磺香皂做成了生化武器之后,我对自己的化学水平产生了怀疑,大食既然有人会做琉璃,那就好办多了,这东西,只要落到了本公子的手里,嘿嘿,立即能变废为宝。 “啥?”李孝德眨了半天眼睛,“公子,您莫不是酒还没醒?” “嗯?”我摸摸脑门,不烫啊,很想摸摸李孝德的脑门子,这货是啥意思? 看样子李孝德见我面色不善,赶紧开口道:“琉璃可是咱们皇室专用的,以秘方而制,誉为金银、玉翠、琉璃、陶瓷、青铜这五大名器之首,所以民间很少见,属下也不过在陛下身边日久,见过几件罢了。” “啥?!”难道又是咱的记忆有毛病了?还是该死的历史剧又在害人? “公子若是有兴趣,向陛下一询便知。大食也有制作琉璃石的,不过那些东西,”李孝德斜斜眼角,很不屑的样子:“不过是下下之品,与真正的琉璃比起来,如米粒比之日月。” “靠!”本公子很激动,围着榻边乱蹿,李孝德继续小心翼翼地释道:“不过琉璃制作工艺复杂,百件成品,成不过十余,故尔罕见。” “十余?”我很纳闷,照道理来说,玻璃的成品率可是极高的,咋个就那么难呢? 这时候,有人匆匆来报,陛下派人来寻我,让我进宫一趟,摸摸脸上的黑眼睛,呲牙裂嘴地抽气,我这副样子去见李叔叔,似乎有些仪容不整吧? “你,你怎么这副样子?”手里拿着本书的李叔叔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敢确认站在跟前顶着俩黑眼圈,带着一脸羞愧笑意的小年青是房府之二男。 “小婿昨个夜里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很幽怨的语气和目光,李治这个小屁孩脸憋的老红,这臭小子,昨天晚上只知道站边上喊加油,也不知道来帮忙,现在还好意思笑,等有空了有你的好看。李慎的目光很好奇,似乎对我改变形象的勇气比较钦佩。 “哦……”看样子我仇恨的目光被李叔叔发现了,很是无奈地指着我笑道:“你们这几个,唉……”看样子也明白了是啥子事了。还好,深明大义的李叔叔也曾经年轻过,对于这事比较看得开,示意我坐下,还叮嘱我多用热水敷下,淤青会散得快些。 “恪儿这孩子,一回来就没好事。”李叔叔很是头疼的按按额头,旋及才想起了正事,把手中的书本递到了我手中:“贤婿,此物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三国?嗯,这东西……”我瞪了边上装老实的李治一眼,该死滴小屁孩,不知道又漏啥馅了。 “贤婿果然高才,今日老夫过来瞧这两孩子,不想,一来就逮个正着,治儿正拿着这东西抄写,老夫顺便拿来一观,呵呵呵……颇觉得有些滋味。”李叔叔的目光有点邪恶地朝我看了过来。 “那是,那是小婿胡编乱造的,嘿嘿,不是史书,不过是小说而已,借用正史的人物来说些故事玩的。”干笑了几声道。 “哦?贤侄之才,越加出乎老夫的意外了,此书中之谋略、兵法,着实让老夫大开眼界尔,贤婿啊,不知道后面……”李叔叔的双眼里露出了渴望,看样子,李叔叔也成了一位三国迷了。 第231章 琉璃变玻璃,很难 “这小婿还在写,还没写完呢……” “哦……”李叔叔的目光有点遗憾,砸巴砸巴嘴,理了理胡须缓言道:“嗯,既如此,若是写出了,便交于治儿慎儿。这东西,虽非史书,然其中的妙处,却也能让人眼前一亮,细细品味。呵呵,当为佳品。” “小婿遵命。”李叔叔不好意思说自个要看,拿自己儿子来当挡箭牌,说明脸皮还不够厚,还需要加强锻炼。 李叔叔又拉扯着我胡乱瞎吹几句,借口政务烦忙,溜了,剩下我跟俩位小王爷大眼瞪小眼。 “不关我的事,再说了,我父皇可是喜欢得利害,你来之前,一直称赞里面的各种计谋于国非常有用,故事也比陈寿的《三国志》精彩还说里面有些东西,很适合皇家子弟阅览借鉴。” “哦,你父皇真是这样说的?”原本正凶神恶煞的本公子转怒为喜,难得啊,瞎忽悠出来的一本小说都能得到这位开国明君的夸奖。虽然咱记不太全了,可是经过了本公子不偏不倚的端正态度进行了艺术加工之后,更经过了宫女姐姐的润色,比起罗版的《三国演义》,房版《三国演义》更具有可读性和鉴赏性,艺术价值和政治价值更步向了一个更高的层次,更加的客观和中立,但是,并不影响其文学娱乐性。 “俊哥儿,您也用不着笑成这样吧,黑着两眼圈,笑起来让人怪害怕的。”李治挤李慎后头,战战兢兢地提醒我。 “……”实在是不想跟这小家伙废话,生怕压不住自己的火头,又上演皇宫里抽王爷的一幕大戏。用下巴示意俩小家伙继续努力用功读书,本公子在他们的屁股后头转悠,想瞧瞧他们的身上有没有佩戴李孝德所说的琉璃,俩小家伙被我瞧得坐立不安。李慎在李治的怂恿下鼓起勇气开了口:“俊哥儿您在看什么?” “琉璃。”我的回答很简洁,李慎的动作也很简洁,直接从怀中取出了一方晶莹剔透的七彩石子递我手中。 “这就是琉璃?”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光晶莹剔透,形状似泪滴,五彩蕴然而流转,偏偏又不影响其透明度,卖糕的。这是啥子技术? “这便是琉璃,又称五彩石,俊哥儿没见过?”李慎问道,表情很骄嫩:“这是父皇于我七岁那年赐给我的,治哥原本也有,可惜……”李慎一副惋惜的嘴脸看向李治。 “是啊,可惜,不小心给碰坏了。”李治的表情很是沮丧,看样子这东西的珍贵之处除了极具观赏性之外,更在于它的数量极其稀少。 “这东西是烧制出来的?”摸了摸,手感温润若玉。若不是亲眼见到这玩意,还真不敢相信汉民族对于华丽与美的追求简直是到了极致极致甚至近乎变态的地步,这东西跟那天吐蕃大相禄东赞呈到我跟前的琉璃珠子比起来。确实如李孝德所言,米粒比之日月,怕是用价值连城来喻此物亦不过为。 “这东西,做起来很困难吧?”我有些迟疑,后世的工艺怕也很难达到这样的水准,真是对咱们汉民族祖先的智慧太敬仰了。 “正是,就连父皇,身边也不过十余件,此物只专于皇家之用,我也曾听父皇说过。其中的精品,更是万金也难求一得……”李慎这话,让我完全丧失了想把皇家琉璃工艺转为民用的希望。伸手交还给李慎,靠在榻上跷起了二郎腿:“呵呵,就是瞧着新鲜,新鲜而已,这么贵重的东西,常人拿来也没用,还不如换金银钱帛来得实在。”此言一出,俩刚才一脸自得的小王爷皆一脸黑线。 “俊哥儿你……”李治装大人状摇头,一副明珠暗投,很是痛惜地表情,没功夫理这家伙,心里细细一盘算,按着李慎的说法,这事件怕是比水晶片贵上千百倍不止,用来做望远镜的材料,不能说是浪费,只能说是奢侈,或者败家才可以形容,看样子,还得去找找胡商,决定了,匆匆地布置了道与三国有密切关系的作业题目:论汉朝的兴亡及与五胡乱华的因果关系,就丢下俩愁眉苦脸的小王爷离了宫,直奔回了进奏院,告诉李孝德,无论如何,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重金聘请也好,或是绑架勒索也成,总之一句话,必须给本公子搞个懂得炼制琉璃的胡人来。 “公子到底是要做什么?”李孝德很不理解一位发明家兼科技工作者兼欲发家致富的穿越青年那种对于玻璃制品的狂热劲头。有了玻璃制品,不仅仅在经济上,在科学上,也能加速其进步,想想那些试管,那些烧杯,如果没有那些东西,哪里来的化学家?这就是为什么前期的中国科技高于世界一筹,后期却落后于世界的原因,玻璃制品对于化学家来说,可以用助燃剂、加速剂和翅膀才能形容它对化学的推动力。若是中国在开发出琉璃制品的当时,继续进行深加工,发掘其用途,道士们如果早日抛弃那些黑不溜秋的坛坛罐罐,改用精良的玻璃制品来进行他们的化学试验,那么,中国很有可能早几百年就进入了伟大的生物武器制剂大国,嗯,好像歪歪过头了。还是先想法子搞个懂得炼制琉璃的胡人来才是正理。 “反正此物于国于民皆有大用,具体的,乃国家最高机密,我不便泄露,不过此事。”我挤到李孝德跟前,虎目圆睁:“给你一个月时间,如何?!” “一个月?”李孝德眼球狂转了好半天:“也倒不用,咱们长安城里,就有好几家胡人商铺出产琉璃制品,属下用些手段……”很淫猥的表情,我喜欢。俩人的笑声如同夜半盘旋于荒郊野地的猫头鹰,听得刚走到门边的蔡楠吓得差点想转身就逃,被我喝住:“干吗?鬼鬼祟祟的。”本公子很斯文地理了理衣衫,朝这家伙一瞪眼,勾手指让他进来。 “属下是想问公子,送亲团里咱们准备安插学员,还请公子示下,把哪些人安插进去为好?”蔡楠干笑两声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名字的白纸道。 “哦,好,去唤裘老来,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看着辩鸡大师的名字,我很郑重地,抄起了桌上的笔,在他的名字下重重地画上了一个勾,该让他为了大唐的伟大崛起而做出应有的贡献。 “大家再看看,商议一下,若无异议,就照此办理了,李兄,莫忘记了。”朝李孝德挤挤眼,李孝德嘴角浮起一丝阴笑:“公子放心,举手之劳……” 蔡楠和裘丹墨都不太理解,待我刚步出了门,就听见了俩人的疑问,这些家伙,好奇心也是很强的嘛。 继续着咱的房二版《三国演义》的编撰工作,李叔叔对于《三国演义》的喜爱程度简直用痴迷才能形容,老催稿,很不得人心地利用自己的女儿和儿子来三天两头对本公子进行骚扰。没办法,只能打点起精神,更加勤奋地构思,或者说是通过回忆之后进行加工改造。 “俊哥儿,这借东风,这也太神了点吧?就算是袁大道长可也没这个能耐。”李治把作业交给了我改错,顺便把刚刚看到的最新一集的内容挑出了其中的疑问拿来回我。“哦?”我来了兴致,把作业本丢到了一边,对于如今这俩个学生的好学和勇于提问我感到很是欣慰,当然,教这俩位王爷的可不光是我一人,还有一帮老夫子,常常被这俩小孩子的提问为难得狼狈逃窜,向李叔叔诉苦,被李叔叔反驳了回去,既然为师当为学生解惑,不然,光读书,死记书又有何用,一句话梗得那帮子大儒两眼翻白。 “那不叫神,那叫聪明,作为一名好的军事指挥人员,不仅仅要懂得如何作战,更要懂得天文地理,知道每个季节的风向变幻,冬至时日,多有东南风,这是气候的反常现象,也正因为如此,证明了诸葛亮身为卓越军事家的能力和洞察力。此乃天灾,并非是人为。”我的解释得到了这位二小王爷的一致赞同,也获得了幕后催稿者李叔叔的赞扬,当然,这是李治悄悄告诉我的。 第232章 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李孝德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跟前:“公子。” “啥事?”头也没抬,挥毫泼墨,继续着大唐军事学院的分科和教职工体系的构成进行说明。 “琉璃,会做琉璃的胡人,给柳家兄弟给擒来了。正锁在裘老的密室里。”李孝德一脸兴奋地朝我报功。“啥?!”这么快?才不过十余天的功夫。 “走,看看去。”把笔丢下,跟着李孝德出了门,直奔裘老的单独小院。 “我什么都说,什么都告诉你,亲爱的真神,您比真主还要伟大……”刚一进门,已经听到了裘丹墨这老变态的笑声还有那怪腔怪调的关中口音。我和李孝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对老变态的钦佩之情。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配方归我,人归裘老变态,各取所需,那位胡人琉璃匠吐露出来的密方,和我脑海里模糊的二氧化硅的化学变化一对比下来,就已经明白了大半,至于那位胡人,自然不能把这货给放了,咱也不好意思使用暴力进行人道毁灭,只能用这个比较温柔的方式,将这位国际友人交给了裘老,对其进行全方位洗脑,将其培养成为一位为愿意大唐效力的国际友人间谍兼外语翻译官。 “娘亲,孩儿有件事,想跟你商议。”晚饭后,说完了评书,等老爷子溜达去书房之后,我拽住了娘亲还有大哥大嫂,一家子全挤在榻上,我小声地道。然后作神秘状,左右瞄了下。 “什么事?这么鬼祟。”娘亲嗔道,一把拍在正想爬上案几耍把式的老三屁股上,示意奶娘把这个干扰谈话的小家伙带出去,前厅里就剩下咱一家了,老爷子那个假道学可不能让他知晓。不然,又会来找本公子的碴,说不定还得挨上一顿臭骂。 “娘亲该知道老爷子的老花镜是用何物作制的吧?”我压低了声音,很神算的样子,扫了这三位亲人一眼。大嫂想笑,扭头过去忍了半天,才回过头来,看样子也知道笑话自家二叔子是不对滴。大哥呲牙裂嘴地摸了摸腰眼肉,目光很是哀怨,可又不敢干啥,现在大嫂可是咱们房府的宝贝,别说大哥,就连老爷子走道都要让着点,生怕撞着了怀着他孙子的媳妇。 “当然知道了,你不是说用的是水晶片来着?”娘亲很不习惯我卖关子,很不耐烦地答道。“娘亲您看这东西。”我在袖口里摸索了好半天,掏出了一颗琉璃珠子。丢在案几上。滴溜溜地滚动着。大哥眼明手快,一把抓在手里:“这不是琉璃珠吗?二弟你拿这东西来干吗?这东西是个稀罕物,可也没什么大用。” “娘。相信我吗?”鼓起了胸肌,很英伟地沉声道。“相信。”娘亲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一阳指戳我脑门上:“娘自个的孩子,不信你们,娘还能信谁。”这句话,说的我跟大哥心里暖洋洋的。 “孩儿有一件大事要干,咱们家可又要发财了,嘿嘿嘿……”我很激动的道,有了娘亲的支持,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怕了。就算是老爷子想在跟前发彪,也得瞧咱娘亲的脸色行事。 “左右左右,什么叫左右,瞧瞧你们,那腿软的跟虾似的,而且也不跟着我的哨声踏步,你们在搞什么?!”我吐出了口中的竹哨,插起腰怒喝道,瞧着这乱七八糟的队伍就生气。军事学院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每日抽调一团的士卒来进行操演,至少,得在开院典礼之上,让大唐的军事集团首脑们大吃一惊才对。 可现下这些家伙,别说正步走了,有的甚至连左右都无法分辩,“院正大人实在是太为难兄弟们了吧?兄弟们可没少下功夫。”段云松悄声地在我耳边低声道。 “为难他们?知道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我很威武地瞪圆了眼,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顺便扫了一眼蹲坐在一边看我练兵的俩小王爷,李恪这位兄台又不知道跑哪儿去野了,刚才还在这,这现怕是不知道溜达到哪窟窿眼去瞧村姑去了,人渣一个。 “军队,当然是杀敌建功了。”段云松还以为我在考验他,鼓起了胸肌大声地回答道,立即惹来那帮子刚才还有气无力的兵痞一致的喝彩声,看样子,这帮子兵痞刚才那样,分明就是装的,先人你个板板的,竟然敢调戏本将军了,不给你们松松筋,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错了!”我高喝一声,士卒侧目相望,两位小王爷也一脸骇然,以为我疯了?错,咱可没疯。” “知道为什么大唐除了律法之外,还另有军规,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我昂起了脑袋,朝着跟前这二百名悍卒高声喝问道。 “不知道!”一位小白级别的悍卒,给出了这个我最不希望听到、也最希望听到的答案。我笑了,笑得很开心,招手示意这位神奇的小兵站到我跟前。 “你是真不知道?”我的笑容随着他的走近是越来越冷,看样子,不立威,还真难以镇压他们的歪风邪气。 “小的确实不知道。”这货一开始还得意洋洋地笑得很开心,越走近我,腿越软了,房府之二男力举千斤的威勇他们可是亲眼瞧见的,现下的他可能有些后悔了,很可借,他没有后悔的机会。 “告诉我你的名字,士兵!”我的声音如同炸雷,震得他的头发都向后翻飞起来,小眼睛差点都被狂风吹斜了。“小,小的叫周扬。”嘴皮有些哆嗦了,面色有些发白。 “你回答错了。你应该这样回答:报告将军,士兵周扬,向你致敬。立即给我重新回答一次。”继续吼着,二百来号人,全傻愣愣地瞧着我发呆,就连二位王爷还有段云松的小脸都有些白了,而且迷茫。 “小,报告。报告将军,士兵周扬,向你致敬。”周扬终于在危急关头激发出了勇气和灵智,回答得又快又急。 “很好,士兵,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军规?”我手里还拿着马鞭,在手心拍打着,很喜欢巴顿将军的动作与姿势。当然,电视里学的。 “是用来让我们这些士兵遵守的!将军。”周扬这一次聪明多了。 “嗯。虽然你回答并不正确,但是你的勇气很让我高兴。”示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清了清嗓子:“我现在来告诉你们,对于一位自豪、骄傲的大唐帝国的军人来说。你们要给我牢牢地记住,军人从军营第一课就是要学会服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首先最应该记住的是:服从命令,绝对服从你们上级的命令,遵守铁一般的纪律!这是军人最基本的职业素质,你们有吗?告诉我!”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暴喝一声。 “……”一个二个傻了吧叽地愣着眼,硬是没人回答,他妈的,气得我都想抽人了。大步流星地窜到这些看样子有些犯傻的士兵跟前,对着离我最近的那个老兵痞恶狠狠地呲牙:“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士兵。” “将军,是,是服从,服从命令。”智力不错,很油滑,知道顺便拍我的马屁喊我将军,可造之材。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你的回答错误了,士兵。”我继续保持着和他的脸不到一尺的距离,把口水喷在他的脸上:“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士兵。” “服从命令,将军。”很聪明的人,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欣慰、鼓励的目光看着他。“回答正确,士兵。”再走一步,到了下个士兵跟前,重复着同样的话,得到了同样的回答。很快,二百句话问完,这帮家伙瞧我的眼神也有点变了,但是站得极其笔直,双手也标准地合拢在双腿两侧,已经有了立正的架势了,很不错的表现。这种面对面的训话引起的效果很是有效。 我站到了队伍跟前,再起高声道:“大唐帝国的士兵们,现在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命令!将军!”都已经知道这个词了,还成,可惜不整齐,没一点气势。 “大声一点,整齐一点,再问答一次。” “服从命令!将军!!”有气势了,还是不整齐。 “我听不清楚,再大点声,你们都是娘们?没有吃饱饭吗?!”我装模作样地掏掏耳朵,试图以此来刺激起他们的气势,果然,我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第233章 本将军要亲自操刀了 这句话加上我的动作与表情带来的激励效果看样子远远出乎我的预料,两百名悍卒气的差点疯了,红着眼珠子,鼓起腮帮子怒吼的声音甚至震得地面的尘土都扬了起来,李治和李慎被这一声齐吼吓得脸色发白起来,而段云松则是另外一种情况,目光很狂热望着我这个总教官,鲜血很沸腾的表情,看样子,他也不是娘们。 我没被吓住,这声音,顶多跟火车汽笛有得一比而已,有啥了,本公子在预备役的时候还听过大炮叫唤,我不为所动,如同一块泰山之巅的巨岩,高高挺立,很威严地扫视着这帮鼻子差点冒火的兵痞,被激出了火气,很好,没有热血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话是我说的。 “很好,这才是帝国的士兵,大唐帝国的军人,”我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军人该有的气势,我叉开腿,很军阀,很统帅的气势。 “你们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军人,脊先要学会服从命令,你们……”我涛涛不绝的演讲不仅仅牢牢地吸引了这一团的士兵,那些原本正在干泥水匠活计的士兵也凑了过来,听着我这位院正大人兼右羽林军中郎将的训导,人越多,我越精神,吼声越高昂,看来,人来疯也有好处,很容易就适应了大场面。这一天的演讲,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不仅仅是震摄了这帮兵痞,更是给他们竖立一个遵守纪律、服从上级的观念,给他们灌输了一个理念,他们是骄傲的大唐帝国的士兵,用荣誉和忠诚来捍卫帝国的勇敢者,更是百姓的守护神。 最后,我以一句无比经典的名言结束了这一次训话:“……帝国的士兵们,你们一定要牢牢的记住今天,我,大唐军事学院院正、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的话:不想当将军的军人。永远成不了骄傲的大唐帝国的军人。回答我,你们是想当帝国将军的军人吗?是还是不是?!”这一次,不需要我用掏耳朵来挑衅,一千多名已经围在一边听得兽血沸腾的兵痞齐齐狂吼:“是!!!”声啸千里而不止,士气昂扬而震天地……这才是大唐帝国最骄傲的军人与悍卒! “俊哥儿,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太……太英勇了。”李治的形容词比较匮乏,不过这并不能阻拦这位小王爷涛涛不绝地向我倾诉他对我训练军人那套手段的仰慕之情。 “这不算什么。”我很谦虚地道,毕竟,边上还有个也很激动的段云松,咱可不能自夸,免得损了自个的名头,再说现在咱的嗓子也哑得跟公鸭似的,一番怒吼,外搭二百多句重复的话,再来上一场近半个时辰的演讲,不哑才怪。 一位校尉接过了竹哨。满怀豪情地高声喊道:“准备步伐练习!”竹哨塞进了嘴里。抬手示意,两位旅帅带头起步,随着哨音的吹响。“左右左右”的齐步声再次入耳,这一次,比起刚才来,步伐整齐多了,虽然还是有人左右不分,但至少走出了气势。滚滚地烟尘翻卷,亦无法影响他们整齐的脚步。 边上那些也旁听了我演讲的士卒也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了他们的建设工作当中。 十多分钟的齐走步后,我示意解散。不行,不能养成左右不分的习惯,这不光光是队形好不好看的问题,跟牵扯到作战命令的执行问题。宣布了今天的训练到此暂时结束,明天开始,本将军决定来亲自操演这帮老兵痞。 “小将今日才知院正大人之高才,若大人亲自来为我军操练,天下间,何人能悍动我大唐一军一卒。”从段云松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家教甚严的小将军绝对不是在拍马屁。 “哪里哪里。你也知道陛下催得甚紧,怕是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开学了,这一段时间,你我都得辛苦一些,把队伍锻炼出个样来,不然到时候陛下与一干重臣前来巡查,岂不让人看笑话,看低了咱们这两位军校元老,您说不是吗?段兄。”朝这货挤挤眼,一听此言段云松很有同感,连连点头。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军人的,哪个愿意矮人一头?被人看轻,再说了,元老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拿出点气势压住新人,也很容易让那些即将进学院进修的纨绔子弟瞧不起,也损了我跟段云松的名头。所以,本公子才费这么大的心血,一定要整出点东西来,让李叔叔跟那帮子家伙瞧瞧,留个好印象,对于军事学院以后的工作开展有着莫大的好处。 “这些士兵的装束需要改进。”我看着那些飞扬的大裤腿,很是伤脑筋,没办法,现在虽然有裤子,可这些裤子都是很宽松的,简直就像是后世的女人穿的裤裙,裤管过于肥大松散,必须要在脚弯处束上一根带子,脚髁处也要束起,若是绑腿一松,裤脚立即飞扬起来,甚至有人露出了毛茸茸、黑漆漆的大腿,瞧得让人恶心,再说了,裤带皆是布制,活结好打,死结难解啊。经常夜间紧急集合的时候,都会有一帮子提着裤子的士兵从军营里窜出来,这样子,别说是跟夜袭的敌人对抗了,能不光着屁股逃命就算不错的,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古代战争夜袭战成功率高的原因,段云松也跟我反应了好几次了,都是那该死的裤子和裤带惹的祸,上次本公子吃了闲云的脱胎换骨丸之后,就已经悄悄地让绿蝶把我的裤子修改了形状,原来的布腰带早被本公子丢到爪哇国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皮带。 “士兵的装束确实要改进。”段云松了深受其害,前两日我去他的营中,见到了衣架上挂了不下十条带子,一问才明白,这家伙经常夜间集合打成了死结,无法,只能用刀来割开。 “无妨,我这里已经准备了样品,你且来看。”挥手招房成过来,示意他打开手中的包裹,摊开之后呈现在段云松和二位小王爷跟前的是一套灰蓝色军装,说是军装也不对,应该说是一套便装,这是从我的旧衣服中拿出来改好了用来做样品的。 裤腿窄细,有裆,裤腰上有六个裤扣,前裆处还有开口,上面钉了一排木扣子。前面还有一块布挡着。衣服的样子也很简单,就是拿了一件胡衣进行改装的,长袖,袖口处也有木扣子,领口为立领,节约了胡衣大翻领所需的大量布料,前胸一排扣眼和扣子。边上摆着一条皮带。 “这些?”段云松瞧了我一眼,很是讶然的样子。 “这些都是我根据人体工程,嗯,就是根据军人的要求来设计的,简单,快捷,而且还节约了大量的布料。”这可不是废话,按着正常的唐服的衣料耗来算的话,这一套衣服,也就只够唐代普通装束一半的衣料。 “哦?”段云松拿抄起了那根皮带,其实也就是捆马肚的勒肚带改装的,盔甲上常有这样的系带,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用这玩意来扎裤子。真是……这些东西,咱们早就都有了,可为什么就是没人愿意变换一下思路来使用? 段云松对那些木制的扣子很好奇,我给他解释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用途。其实不用也行,不过衣物容易散开,敞胸露肚的可不好看,也不美观。 “周扬,过来。”段云松招手唤过来已经散操正在附近晃悠的士兵,就是刚才被我吓得直哆嗦的那位,来到了跟前,站得笔直,段云松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那堆摆在地上的东西:“把你身上的这些玩意全给我脱了,再穿上这些东西,让院正大人瞧瞧。” “遵命。”周扬手脚反应快,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了上身的皮甲、护腰、护腿,接着把衣服脱了,露出了一身结实的健子肉,然后还想继续解裤带,我赶紧伸手阻止这了位想裸奔的兵痞。我可没有看男人跳脱衣舞的爱好和兴趣:“行了行了,这样就成了,你把这些穿在外面,裤子就直接套在里面就成。记住把这些扣子,这么扣上……”怕他不懂扣子的用法,进行了指点,然后,周扬很是手脚麻利地开始试穿,应该说这一套衣服装束非常简单,短短的时间,就已经穿戴整齐,只是扣子扣错了好几颗,配上周扬那副很英勇的表情显得很是怪异,皮带倒是扎紧了,可露出长长一截皮带头在外边晃荡,瞧着难看,就跟长了条尾巴似的,令本公子气得鼻孔冒烟的是,裤扣这货竟然一颗都没扣上,敞着,露出了里面的红袍,伸出了一大团露在处边,随风飘扬…… 第234章 与吐蕃大相道别,再见 说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可当事人周扬自己没有觉得,反倒挺得意洋洋地昂首立正,很摆显的表情。李治李慎笑得差点打跌,段云松的表情也不咋样,两眼老盯着红翻翻的那个地方瞧,气喘如牛的架势,两眼都要冒火了,很为自己有这么个不知道军容军姿的士兵而愤怒,本公子亦是气得七窍生烟,差点一脚尖踹过去,太丢咱这个大唐军事学院院正的脸了…… 手指头都有些哆嗦地指了指,周扬总算还知道啥叫羞耻,赶紧手忙脚乱地把那扣住,我给他重新整理了一遍,总算是像点样子了。周扬接着把刚才那一套士卒的皮甲行头套上去之后,嗯,更显得精神了许多。“不错,很不错。走几步试试。”段云松在边上不停地点着脑袋,这一次,周扬走起路来,裤管不飞了,袖口也不需要另外扎起,很紧实,动作非常利落,比之刚才显得精神了许多,不过并不合身,这套衣服对于他来说显大了点,但还是比起他原来那身宽衣笼袖、肥裤管的服装好了许多。 “院正大人,此装束果然甚妙,不仅节约了布料,更让士卒显得精神了,有了这皮带。”段云松拿手拍打了下周扬的腰,满意地道:“日后穿衣也比现下方便许多。”看样子,段云松也是恨透了该死的布质裤腰带。 我与段云松一齐望着学院里喧闹的士卒们,很是感慨,军事改革,还是很任重而道远滴。不光是装束上的问题,更有许许多多加以改革与修正的问题。虽然咱不是职业军人,但是身为预备役的小头目,也知道许多与军队相关的知识,嗯,慢慢来。慢慢地先把这一府的兵丁先调教出个样先。很多的知识,很多的忽悠项目,都还装在我的脑袋里,看样子,得进行大工程了,把这些东西全拿出来清理整改,进一步提高大唐军人的作战能力和着对帝国的忠诚,这才是最主要的。 告别了段云松。带着俩位小王爷窜出了军事学院,直奔长安,至于那位李恪兄台,爱咋咋去,本公子可没闲功夫等你打靶归来,今日可是好个时候,看一场盛大的热闹,顺便去瞧瞧那位吐蕃大相咋样子了。 自从上次那事之后,这位吐蕃大相很有可能是羞愧了,不好意思出现在我跟前。不过昨天倒是差人送了一些珍宝古玩啥的到府里。还呈了封信,说是算是交了我这个朋友,明日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啥的,很念念不舍的语言,弄得娘亲很莫名其妙,只有老爷子看了一遍这封告别信后,高深莫测地摆摆脑袋,说这位吐蕃大相禄东赞胜不骄,败不馁,有枭雄之姿,老爷子很会看人,正如老爷子所说的那样。这位禄东赞在松赞干布死后,可是横行了吐蕃好些年的牛人。老爷子特地叮嘱我今日也该去送送人家,也算是回礼,尽了一份心意。 跨上了宝马,行不多远,边上斜窜出数骑,为首的,自然是咱那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李恪是也。身后跟着他的一票侍卫。李恪很是愤愤然的模样:“俊哥儿也是,既是同来。走也不打声招呼。” “我说兄台,才呆了没多大功夫,一扭脸就不见了你的人影,也不说声去哪,小弟我上哪等你去,再说了,今日吐番使团要迎亲出城,小弟我与那位吐蕃大相有些交情,不去送送也说不过去吧。” “哦,今日送亲?瞧为兄这记性,那还不快走,咱们也去瞧个热闹,驾!”一行十余人,匆匆地朝着长安城赶了过去。 盛大,场面极其盛大,光是仪仗就好几百人,为首的,正是本公子的手笔,大唐的国旗,看到那血红色的旗帜迎风飘扬,我激动得都有些手斗了,巨龙缠绕间,一个凝重而沉稳的唐字立于中央,大唐龙旗。 千多名送亲的大唐骑兵精锐皆是身着亮得让人眯眼的明光铠,高大的马匹、精悍雄壮的士卒顾盼间的英姿,腰间的战刀刀鞘也是新打磨过的,加上了马蹄铁的马蹄踏在巨石条铺成的大道上铮然作响,引得周围的百姓们传来阵阵热烈的喝彩声。 在李恪等人的催促声中,纵马飞速地绕开了送亲队伍,朝着城门口奔去,人太拥挤了,还是去城外等着先。 城外人也不少,看样子这一场宏大的送亲场面也是相当难得一见的,更何况大唐时代很少有啥集体娱乐项目,看热闹成了这些游手好闲的长安市民最大的兴趣和爱好。 寻了个高点的地势下了马,李恪闲来无事,一面眨着桃花眼很是猥琐地打量着周围也等着看热闹的青春少女们,一面跟我扯着闲话,李治和李慎正在边上不知道小声地滴咕啥,眼珠子乱转。房成继续保持着他一贯的忠仆作风,鼓起胸肌站我身后,很忠心为主的架势,在这一点上,怕是那些个李恪和李治的保镖们都赶不上。 “来了来了!”前头开始有八卦的人士喊叫了,手搭凉棚抬眼望去,果然,队伍那迎风招展的彩旗已经出现在了远处,渐渐地朝着这边行来,我看到了禄东赞,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身着崭新的禇色吐蕃少数民族服装,又不是他娶公主,也不知道他高兴个啥? 也许是因为我,房府之二男太过醒目和显眼,禄东赞那老小子远远就瞧见了我,朝我拱手行礼,跟边上的随从吩咐了些什么,纵马朝着这边而来。我赶紧前迎几步:“哎呀,禄相爷,在下可是失礼了,原本想在城内与相爷告别,没曾想,没能赶上,只得在此地等候禄相了。” 禄东赞身手很敏捷地跳出了马背,扶住了我的手,表情似乎在惭愧与感谢之间纠缠着:“老夫当日多有得罪,不想,今日房公子依旧不计前嫌,来此相送,老夫,老夫实在是受之有愧啊……”嗯,这货又开始演戏了,表情动作俱佳,看得李恪老在边上戳我,还以为我又多了个结拜大叔似的。这家伙…… “这位年轻俊杰是……”禄东赞装模作样地朝着李恪看去。我赶紧给这俩位介绍一番。李恪潇洒地一礼言道:“小王李恪,乃是房贤弟的兄长。今日闻我贤弟欲送友人,特地一同前来,不想,竟然是吐蕃大相大人,本王失敬。” “哎呀,吐蕃禄东赞见过吴王殿下,没想到,吴王殿下竟与房公子乃是挚交……”吐蕃大相的表现很有风范,不卑不亢地跟李恪交谈了几句,然后靠个罪,牵着我的手,行到了一边,笑眯眯地瞧着我。“今日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尔,老夫甚憾。”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一别,谁又能说得清日后相见于何时呢?日后若是有暇,在下当邀禄相抽空到长安一聚,你我二人再把酒言欢如何?”装模作样地跟这位日后指挥吐蕃大军占我大唐国土、吞并吐谷浑,据丝绸之路为已有的战争贩子绕圈圈。 “哪里哪里,”禄东赞抽抽嘴角,继续保持和蔼的笑容:“公子这话,呵呵呵……”看样子,他怕是也听出了道道来了,“若老夫能,亦当邀房公子到我吐蕃一览我雪山草原的秀丽风光。” 你来我往,肉刀子捅来捅去,都面带微笑,目光慈祥,就像是即将久别的友人一般恋恋不舍。队伍已经行了大半了,看样子光是动嘴无法分出胜负,奈,只好抬手示意房成,把早就准备好的酒端了过来。 “在下敬禄相爷三碗酒,当祝相爷一帆风顺,一路平安。”我很真挚地抬起了碗,嗯,是碗,一共是六大碗房府特产的蒸馏酒,怕是每碗酒至少都得有三两多重。 “好,好酒,这莫不就是那遗香醉?”禄东赞也是个酒鬼,跟他打交道那么多回,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一闻这浓香四溢的美酒,禄东赞口水差点就下来了,两眼发亮如炬,很激动的表情:“这,房公子的心意,东赞愧领了。” “禄相此言太过见外了,你我虽是各为其主,然在下亦佩服相爷的胸襟与气魄,这酒是烈了些,俗话说得好,红妆赠美人,好酒敬英雄,干了!”我端起靠近我面前的酒碗,一口倒下,作出一副酣畅淋漓状砸巴砸巴嘴。偷偷地斜起眼角,看着禄东赞这老家伙是否会上勾。 第235章 历史被房二撞了一下腰 “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干!”第一碗下肚,禄大相爷紧锁眉头,脸色青红变幻,老半天才吐了口气,眉飞色舞的概叹道:“这酒,性烈得厉害。好酒!”嘿嘿,这老家伙果然上当了,这遗香醉现下产量不多,除了那些与我家交好的达官贵人外,在外边卖的也少,哪像本公子敬给这位禄大相爷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酒头,喝了这玩意,醉不死你也能让你头疼好几天。 第三杯干完,禄大相爷当即两眼发直,保持着最后的风采朝我作揖告别之后,在赶来的随从扶持下,歪歪斜斜地爬上了马,目送着他骑在马背上摇摇摆摆的身影渐渐离开我的视线,我内心有着预感,我跟他,一定还会见面的。 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之中,一大批的僧人一面诵经,一面疾走,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很像是那位辩机,他似乎也瞧见了我,没有告别礼,也没有笑意,他很用力,也很坚定地朝我微一点头,继续吟诵着经文匆匆而过,这群僧人之后。便是婉蜒而行的庞大车队,这些都是李叔叔听了我的建议之后,亲自命礼部尚书重新分派的礼品,光是各种经书,佛道典籍,各种花纹图案,华丽的的锦缎垫被,卜筮经典等等就装了十余大车,吐蕃人将会被这二万多册活字印刷术新印刷的佛道经典所淹埋,这是我为吐蕃的仁人智士准备的礼物。 释迦佛像,珍宝,金玉书橱,各种金玉饰物,还有各种精美的瓷器更是数不胜数。 而那些营造与工技著作,治病药方,医学论著,医疗器械,还有谷物和芜菁种子等,则一样也没有。至于那些原本历史上该随着文成公主一齐往吐蕃而去,携带着种植技术、种桑养蚕等能大幅度提高吐蕃人民生活水平的农技人员却一个也没有。不是我不同情吐蕃的平民百姓生活水平低下,但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国家能繁荣昌盛,而不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工匠们也有,只不过性质全变了,他们都是专门制作精巧的金银饰品,或是雕琢建造佛像的行家里手,要不就是热衷于建造高大建筑群、华美殿堂的偏执狂类型工匠。能更进一步地提高吐蕃上层贵族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的精英。 走吧,吐蕃,那雪山草原,才是你们为国争光,抛撒热血的战场,我挥了挥手,内心很复杂,不知道是在向那位已经远去了的僧人,还是向那渐行渐远的,被房府之二男撞了一下腰的历史作道别…… 一回头。李恪这位仁兄正在那跟抱着俩酒坛的房成协商。房成一脸为难,不停地拿眼角朝我使眼色。“为德兄有何事?”我迈着八字步走了过去,一斤多酒下肚。虽然咱喝的不是酒头,可是遗香醉再怎么也是高度酒,已经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了。 “俊哥儿,你瞧,为兄正在这思量,这两坛酒既已开封,跑了味道,不若为兄去找个地,咱们兄弟把盏而谈,岂不美事?”李恪兄的喉结正上下鼓动。很馋的模样死死盯着房成手中的美酒,当然,一坛是美酒,一坛正是我让吐蕃大相喝的酒头。 “小弟我可是顶不住了,现下已经是头晕目眩了,不若这样,兄台既然喜欢,就都拿回去,也算是小弟孝敬兄长的。房成!”我很大方地拍拍胸膛,一扭脑袋朝着房成唤了一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那多不好意思,贤弟也太大方了,这两坛遗香醉,怕是得不少钱吧?”李恪作扭捏状,嘴角一个劲地往后裂。“无妨,你们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都乃常事,区区两坛遗香醉,兄台若是推辞,就是看不起小弟。”我很兄弟地拍着李恪兄的肩膀,李恪很感动,为我的花言巧语?嗯,为我俩的真挚友情而感动万分,拉着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咋说话了。 “小的在。”房成抱着俩小酒坛子立正。 “这些酒都交予我兄长,小弟酒量甚浅,改日再与兄长把酒言欢便是。”朝房成挤挤眼,房成只得作不舍状,将两坛酒交予了李恪的侍卫。 “两个坛子里的酒都还有吧?”趁着李恪领着一票侍卫洋洋得意地在跟前走的工夫,我压低了声音,拽着房成问道。 “少爷,小的还没来得及把那坛酒头倒掉,吴王殿下就窜我跟前,非说是要让我给他留着。”房成很懊恼模样,为完不成自家少爷给的任务感到沮丧。 啪,我一巴掌拍在房成的肩膀上,很是庆幸地扯扯嘴角:“做得好!记住了,这事可得保密。” “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房成也想笑,好半天才忍住,看样子,他也对让吴王殿下吃苦头感到兴灾乐祸。嘿嘿嘿,我的好兄台,您就等着受罪吧,咱也算误打误撞报了一次插兄弟两肋一刀的仇。 “他们会绕行一大圈,然后在入冬之后到达河源,吐蕃的国主松赞干布,会在水草肥美的河源,迎候这位从大唐迎娶来的新娘,然后,历史终将又要翻开新的篇章……”是夜,轻披薄纱的俏脸晕红的宫女姐姐在房府之二男自传上,在历史上,落下了沉重或者说是欢快的一笔。对于我来说,很欢快,对于吐蕃大相来说,会很沉重,哇哈哈哈…… 第二天大清早,二位小王爷就跑在家门口堵门了,非要与我同去军事学院,看样子,很喜欢兽血沸腾的场面。 我嚼着蒜泥炒青菜,蘸着豆腐乳,喝着豆腐脑,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们三哥呢?怎么今日不与我们一同去了?” “三哥昨个夜里头疼了一夜,现下还在哼哼叽叽的,哪有功夫跟我们去。”李治看我吃看得眼馋,毫不客气地让侍女再添两副碗筷,刚端坐到位置上,立即向后逃开:“哇,臭死了,俊哥儿你吃的是啥玩意?” “切,没见过世面,这叫豆腐乳,懂不懂生活,这玩意,可是好东西,枉费我好大心血,才鼓捣出来的好东西,下稀饭和豆腐脑可是好东西。”美滋滋地蘸了一小点豆腐乳,放嘴里涮涮,美美地吞了一大口豆腐脑,生活啊,这才叫生活。 “豆腐乳?”作夸张的掩鼻状的李治跟李慎疑感地对视了一眼,小心地凑到了跟前,再拿小鼻子耸了耸:“好像没一开始闻那么臭了,这东西真那么香。”李治吞了吞口水,瞧我吃得稀里呼噜的样子,很跃跃欲试。 “自个尝尝不就知道了?”斜了这两小孩一眼,再蘸上一点,抿进了嘴里,一副陶醉的表情,这豆腐乳,说来也是误打误撞,也就是上个月,家中祭租,买回来的菜剩下的几块豆腐没有吃完,刘婶说是馊了,倒了又嫌可惜,正想要试着拿去喂鸡,正巧让饭后散食溜步的我瞧见,一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臭味,才想起这么道名菜来,赶紧拦住,特地找来个小坛子,花椒、酒、盐一酒坛,盖起,收藏在本公子的房间里。前两天一打开,异香扑鼻,熏得俩漂亮姐狼狈逃窜,还好,在我的鼓励,与其说是鼓励,还不如说是威胁下,两丫头战战兢兢地也尝了些,很快,这东西就在房府里风靡起来,还好,做法只有本公子和房里的两个丫头知道,就连当初闻着这味掩鼻大骂有辱斯文的老爷子也喜欢上了这东西,现在每天早上的早餐除了小菜,都得来上这么一小碟,说是开胃,家中唯独只有大嫂,对这东西敬而远之,避之不及。 李治身为李慎的兄长,自然要担当起排头兵,尖刀连的作用,战战兢兢地蘸了一个筷子头,表情很难看,拧起了团,在我和李慎殷切的目光鼓励下,鼓了好半天勇气才塞进嘴巴子里。接下来……两小孩子你一小点,我一小点的,不一会功夫,一寸见方的豆腐乳被他俩消灭得一干二净。 “咋样?本公子可没骗你们俩吧?”我朝着正在抹嘴巴子打饱嗝的李治挑挑眉角。“果然是好东西,咸鲜可口,太开胃了,这么一大碗豆腐脑若是平日里,我也就能吃下这么一半而已。”李治砸砸嘴,很意犹未尽的模样。李慎还拿筷子头在空荡荡的豆腐乳碟子里戳来戳去,目光很遗憾。 嗯,借这机会,顺便教育一下两位王爷,就当是饭后动作。 第236章 有勇于吃臭豆腐的精神 “吃东西,也与做人做事有关。”摸摸肚子,涨得的些过了,干脆先休息一下,顺便调教下这俩小王爷,抿了口茶水,吐掉茶沫,该死的,特地订购的新茶茶叶还没送来,等送到了,咱在耍两把式,炒些茶,到时候,让这些人见识见识真正的泡茶艺术。清清嗓子,目光很严肃地摸摸鼓起的肚皮:“任何事物,都要敢去勇于尝试,不要人云亦云,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要经过细致的观察和了解,才能确定一件事物对于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就拿这臭豆腐来说吧,臭,这是你闻到的感觉,可是若你因为它臭了,而不去碰它,那么,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小碟美味,就代表你连尝试的勇气也没有,做人,要有用于试吃臭豆腐的精神!”站了起来溜达,在两位小王爷敬佩的目光注视下,围着软榻绕圈,一面继续:“做人,就该有勇气去打破常规,不能一切按老规矩办,这样,国家才能发展,商人才能致富,士子才能写出新文章,工匠才能建造出庞大的宫殿,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也才能提高……”每一刻,每一件小事,都要时时刻刻提醒,言传身教这俩位小孩子,竖立他们作事勇于开拓和创新的作风和观念,这叫啥来着,很熟悉的一个词,我这个教育家竟然忘记了,靠! “小王受教了,俊哥儿的话,治回去之后,一定抄录下来,铭记于心。”李治和李慎很严肃地向我拱手为礼,“不用行礼,为师只是要你们记住,前人虽然有些东西已经落后于时代的进步,但也有好的东西,就像是孔老二曾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小鬼,这句话,就是很有用的嘛……”我很慈祥地、很首长地打了个饱嗝,拍拍两位一脸黑线、哭笑不得的小王爷肩膀。在房府前厅上演了一场忽悠。嗯,说错了,是师徒和谐、共同探讨做人的道理。 赶到了军事学院,又开始了一场热闹的军事整训与操演,一团三百人分成三十个小队。由火长带领,进行队列操演,向左向右,向前,向后,总之,要让方向感成为他们的本能,而我,正在与段云松等一干将校聚在一起,还有工部郎中钟骅。在一间已经刷上了石灰。四壁雪白的房间里商讨着军国大事。李治和李慎两个跟屁虫作为旁听者,没有发言资格,摆着小王爷的架势。傻不愣登地瞪着大眼睛坐我屁股后头,专心地观察我的一言一行。 “禀报大人,属下以为,咱们的士卒应先行换装,再作夜间演练,还有其他,因属下等昨天对大人带来的装束都进行了试穿,皆以为此装束不仅节约布匹,让手脚的活动也更加的便利。”其中一位果毅校尉的发言获得大家伙的一致赞同,我把目光望向了钟骅。请他来的目的,可就是为了这个,如今,陛下的旨意已下,他可是大唐武研院的一把手,而本公子,虽然不担任武研院的任何职务,却得李叔叔亲自首肯,随时可以对武研院进行指手画脚,挂了个武研院主事的名头。而武研院,与大唐军事学院相距不过里许,而钟骅,身为军事学院和武研院的头目兼两处基建项目的监工头子,自然每天都得在这边呆上好几个小时,然后再回去参与武研院的建设,那边的工地也同样的热火朝天,工人嘛,自然是从这边调过去的一团悍卒,既省了工钱,又让他们对于工兵的技能加强锻炼,一举数得。 “这事,不属于武研院之管辖,不过,下官会与其他工部官员交涉,想来应该不是难事,不过千多套,该是要些时日才能全部备完。”钟骅很懂事地把要说的话全抖了出来。“嗯,那就先暂时这样,咱们现在的军装暂时别管,钟大人一定尽快为我们解决这一千多套新式装束的,这点大家可以放心,至于这位校尉所提的夜间出操困难的问题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因此而却步,记住,我们是军人,大唐帝国骄傲的将士,我们的荣誉何来?建功立业,守疆扩土,所谓台下?咳咳,战场下十年功,战场上一分钟,平时若不付出汗水与艰辛,到了战场上,那就得用血与生命来买教训,同志们?咳咳咳,诸位同僚,并非我想为难诸位,可我更不想让诸位到了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时候,才来后悔……”循循善诱,因势利导,很多既能使人热血,又能让人惊醒的名言如此批发,炸在这帮子兵痞头子的脑门上,心坎里。 “陛下曾与我言,你们这一府将士,将来,就是大唐士卒们的榜样,而你们,这一群精英,更是日后打造一个钢铁大唐的基石。要努力啊,有条件,咱们上,没条件,咱们就自己创造条件来上……”当初,那个唐僧似的政委,每天都在我们的脑门跟前像只可恨的苍蝇似的嗡嗡嗡直叫唤,可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话我几乎能全部都背上来了,效果对我这个听多了口号,习惯了政治语言、报告文学的优秀年青来说并无大用,可对于这帮一千多年前的、只知道鼓胸肌耍帅,拿刀捅别人肚子的,文化水平相当于小学二三年级的大老粗将校、土老冒来说,简直就是警世良言,听得一个二个如醉如痴,目光如同袁大神棍在看三清道尊像一般,崇拜之中饱含着敬畏之情,两位小王爷亦同样的表情与目光。 “大人放心,我等既为大唐军事学院第一批的帝国军人,当事事争先,大人有命,我等莫不遵从,为我大唐,我等皆尽全力练好士卒。”段云松很是急迫地表达着对祖国的热爱,对于军事工作负有极高的热情。然后,一个个地都站起来,如同后世的革命党人宣誓一般,很激昂。 目送着一帮热血上脑的将校出门之后,我拉住了也要离开的钟骅,扫了眼还没走过来的两位王爷,压低了声音:“对了,钟大人,那种带色的透明度高的水晶找着了没?” “有倒是有了,可就是没公子您所说的黑色的,绿色和紫色的倒是有些,不过绿色的少见一些,紫色的嘛,较多。”钟骅向我报告道。 “绿色和紫色?”我眨巴眨巴眼,绿色?似乎不对劲,戴绿帽子的见识过,带绿眼镜的好像还没有瞧见过,紫色嘛,嗯,不错,男女都能戴,到时候,本公子驾着五彩云霞,戴着墨镜去泡姐,既帅又酷,爽死。 “房公子,房大人,您怎么笑得……”钟骅在我的笑脸跟前显得不太自在,赶紧从歪歪中自拔出来,“做了,记住,磨制了两面都平的镜片,过来,我给你画个图样。”弧度不好掌握,先磨成平光的也一样,后世那些电视剧里戴起眼睛装文化人的小白不都这么干的吗?拿起纸笔照着记忆中的蛤蟆镜的形状画好了图样,再画了个蝴蝶镜片的图样,这可是拿来泡妞用的。在二位小王爷和钟骅迷惑的目光中,郑重地交到了钟骅的手中:“记住了,绿色的,要四块,就照这个样式做,紫色的嘛,要十二块,其中两块也照这种式样磨制,其他的就按这种。记住了,钟大人,此物较为紧急,切记啊。到时候,陛下可是要用的。”在钟骅的耳边咬出了最后一句话,李治支起耳朵也没能偷听到,很是遗憾的样子。 “皇上?”一听到有拍马屁的机会,钟骅兄台立即猛拍胸脯一个劲地保证,就算是再苦再累也要加班加点把这几个样品做到完美无缺。 “俊哥儿,您让钟大人做的这些水晶片能有啥用?”待钟大人大步匆匆离去之后,李慎忍不住问出了口。 “当有大用,不过,暂时保密,呵呵呵……”嘿嘿,到时候,给李叔叔进贡一副绿色的,老家伙见猎欣喜,自然会闭上嘴巴子,也方便本公子占占公家的便宜。不知道李叔叔带起一副很吊的绿色蛤蟆眼镜出现在朝堂上时,会是何等的风采,我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第237章 美酒与教育,相得益彰 “想不到啊,呵呵呵。贤婿文采一流,武功嘛,嗯嗯,力夺千军,也能斩将夺旗。”看样子,李叔叔不看好本公子的刀法,倒是对咱那一把子力气很是佩服。继续抿了口酒道:“练兵之术,更是令人眼界大开啊。” “哪里哪里,小婿不过是沾了游人之光罢了,自从岳父大人授命以来,为了提高我大唐士卒的作战素养,为了不负岳父大人的厚望,小婿不敢懈怠,日夜钻研兵法,就算是来了磕睡也要悬梁刺股,夜不能寐……”唾沫横飞,听得李叔叔身后的赵昆这位毛脸大叔不停地伸脖子,很像是要夜观天像,什么人嘛,大白天的就想观天象了不成?咱不理他,继续跟李叔叔吹嘘。 “集兵法之大成,从中总结得失、吸取精华,终让小婿摸索出了些道道,嗯,多谢岳父。”李叔叔涨红着老脸给我挟菜,等我把全副心神用在对付案上的酒食之时,李叔叔似乎才顺过气来。李治和李慎早趴桌子底下去了,不敢笑出声来,咱就当没瞧见,若是敢大笑出声,我不抽,李叔叔也是要耍大棒捧的,耻笑师长,可是不得了的罪名。 “贤婿啊,老夫知道,嗯,知道你确实甚是辛苦,来人,再给我贤婿上一盘獐腿肉,吃慢点,瞧你那样,跟什么似的。”李叔叔笑着摇头嗔道。 “嗯,这味道不错,很补,多谢岳父了,不知今日唤小婿来有何事吩咐?”抹抹嘴角的油,朝着李叔叔问道。吃的差不多了,也该问问李叔叔到底唤我来干吗? “老夫不过是想与贤婿论一论这本书中之人物罢了,你书中的诸葛亮,真乃天纵之材尔,用兵如神,善用谋略且不论。为政之上,也多有可圈可点之处事无巨细,也皆细问之,有如此大材相佐,蜀国却仅能困守一地,蜀国后期更是人材匮乏,就像你这里所言一般: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老夫思量已久,今日既有闲暇,特地让贤婿来此,与老夫计较一番。呵呵呵……”李叔叔理了理长须朝我挑挑眉头。朝着李治李慎一声清咳,边上早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拉开了架势,看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的二位小王爷也赶紧研墨备笔,从李叔叔与我的谈话当中,记下一些他们觉得有用的东西,然后交给李叔叔品评。这也是李叔叔对子女的一种教育吧。已经习惯了。几乎每一次与李叔叔交谈,边上都会有人进行记录,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流传到后世。装订成册,成为历史的一部份。 李叔叔对于本公子的大作:房二版《三国演义》,可以用爱不释手才能形容,不光他自己看,甚至还让人特地撰抄了十余份,每个儿子一本,要他们细细研读,品味其中的真髓,前几日还赐给了李靖一本,在李叔叔的眼中。这不仅仅是一本所谓的小说,更是兵书,也是一副掺和进了文艺元素的野史,在广阔的社会历史背景上,展示出那个时代尖锐复杂又极具特色的政治军事冲突,在政治、军事谋略方面,都让李叔叔感受到了这本书籍的问世,将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偶尔还与我一起讨论每一位三国重要人物及其首领的得与失,并且对其中的用兵谋略也多有赞喻。 “岳父大人。刘备之所以能建立蜀国,使其前期强盛,正是因为有了诸葛孔明,凭着他精准的战略目光,对于前期的蜀国走向作出了正确的引导,而也是因为有了诸葛孔明,导致了蜀国的衰亡。”我很是满意地滋了一口小酒,挟起一块獐腿肉丢进嘴里美美的嚼着。 “哦,贤侄何出此言?”李叔叔很迷茫的表情,求知欲强烈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看样子这位大唐帝国皇帝陛下,卓越的政治家兼统帅也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上考虑过问题,当然,我也没有,不过,身处于信息时代的优秀年青,预备役小头目兼愤青,自然经常在网上那些军事论坛拜读一些牛贴,从中吸取了不少的新知识和概念,也更加了解了古代卓越军事家和政治家们的得失,当然,有时候是一家之言,虽如此,可并非没有道理。 诸葛亮在历史上牛,在演义里更牛,所谓多智几近妖的人物。但是,他却缺少了更加长远的战略目光,还有他性格的短缺。 作为臣子,很称职,后期的诸葛亮,可以说是独断而专行,基本上,国家大事,诸葛亮一手把持。人事、经济、军事各个方面,只要丞相府里定了,就成了决策,加上其性格谨慎,早年刘备只有三千人马的时候,他事必躬亲,二十军棍以上由他亲自处理,在当时的阶段,这样的管理方式是比较合适的,加强了上下的交流,促进了团结。然而当他率领数十万大兵北伐时,依然事必躬亲,处理二十军棍这样的小事,多数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他这位一国之相来亲自审批,这算啥子?一国之相在于协调及统筹,若是后世那些跨国集团总裁要学他这样,怕不到半个月就得吐血三升而死,更何况,你这么做了,你手下的官员去干啥?看你干?那还要他们干吗? 说明了诸葛亮的思维模样处于个人中小企业主管的模式,并没有向大型企业流程进行合理转变、分割授权的战略眼光和勇气,缺乏进取精神和与时俱进和调整自我的能力。 “说好听点叫事必躬亲,说难听一点,这叫抓权不放,手下的人得不到锻炼,如何来进行接班,如何能进行实际操作之后发现错误纠正错误?”很是感慨地干掉了杯中的酒,人无完人啊,若是刘备不那么早死,想来,诸葛亮会有更大的施展空间,那是因为刘备采取的策略相当的成功,他文不成,武了不咋的,可他会看人,会用人,知道什么不该自己插手,知道怎么样来协调下属之间的关系,而这,恰好是诸葛亮所缺乏的一面,很重要的一面。 李叔叔“啪!”一大巴掌拍在案几上,吓得老子一抖酒呛进喉咙狂咳半天,啥人嘛,要吓得也得提前打声招呼。别说是我,两小王爷还有后边那位在记录的官员手中的笔管全被李叔叔吓的掉桌子上,都以为这位伟大的皇帝陛下发妖疯了。 李叔叔有点脸红,干笑两声算是歉意,击掌长叹:“贤婿此解,老夫也得益甚多,快点快点,你必还有话说,一一与老夫道来,来人,再上一坛酒,今日你我翁婿不醉不归。”李叔叔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得,今天咱就把你给忽悠圆了去,美酒,我所欲也,教育事业,亦是我的职业,既能饮美酒,又能调教人,此乃双全美事也,哇哈哈哈,干!哐,又是一杯宫庭玉液下肚。这玩意比较适合这样豪爽的喝法,若是咱房府产的遗香醉,这么十来杯下肚,不是因为酒精中毒而昏迷,就是跟李叔叔一起打着酒嗝,哼着小曲,光着膀子上房揭瓦不可。 “诸葛亮的谨慎求稳的性格,决定了他的用人策略,和其战略战术构想。六出祁山而求稳,用人而不明,只能挥泪斩马谡,也缺乏像岳父大人您一样的冒险精神,岳父识人与用人同样高出诸葛亮数筹。”滋一口酒,顺便拍一拍李叔叔的马屁,李叔叔脸有些红,很自满地抿着长须,很受用的表现。嗯,继读:“像魏延曾经提出分兵的战略,他却一再的加以拒绝,就是因为他的性格所限,缺乏平衡好谨慎和适度冒险的分寸。如是分兵战略成功,说不定,天下之三分,或又是另一种结局……同样,缺乏这样的冒险精神,尽量谨慎为先,造成了人材的流失……”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李叔叔也对于诸葛亮的用人和培养人材的手段表达了自己的见解,获得了我与两位在边上啃着羊排的小王爷的一致赞同,李叔叔也对大唐军事学院的建立于后备人材的培养作出一个明确的肯定,然后,什么也记不住了,一睁开眼,已然是第二天早上,鸡都叫了三遍了。 第238章 酒头,不是那么好喝的 “少爷,您可醒了,头疼么?我给您端茶来。”绿蝶一声欣喜的低呼,“我怎么回来了?”坐了起来,宫庭玉液酒的质量就是好,一觉醒来天光光,头不疼,眼不花,嗓子也没啥,就是觉得发干。 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仰头一饮而进,长出了口气。宫女姐姐也闻声而动,抄起了毛巾在热水里打湿递了过来。 “昨个夜里,是房成还有好几位宫中禁卫把您给搀回来的。”绿蝶扁扁嘴,嗔怪的语气:“少爷您还一个劲地叫唤再来一碗,都喝成什么样了?气得老爷子踹了您好几脚,您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夫人拦着,怕是老爷又该让您是跪宗祠了。” 宫女姐姐只知道一个劲地笑,笑得眼眸儿弯的都快成妖精了,抹了把脸,总算是舒爽了许多。听到绿蝶的抱怨,着实是吓了我一跳:“啥?还再来一碗?”先人你个板板的,本公子都快成酒仙了不成?醉了还使劲叫唤。怪不得老觉得屁股是有些隐痛,还以为是睡觉姿势引起的后遗症。摸了摸屁股,干笑两声:“也不能怪少爷我啊,昨个是被陛下灌醉了,陛下举杯,咱能不掐着脖子上吗?再说了,能跟皇帝陛下拼酒,多大的荣耀。” “嗯,荣耀,果然荣耀得很哪……”门外传来了阴森森的笑声,吓得我差点窜下床榻跳后窗了都。老爷子阴着脸,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背着手走进了房间。娘亲的表情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走了进来,“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很是乖巧地给二老行礼。绿蝶和宫女姐姐在娘亲眼神的示意下,悄然地退出了房间,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太不仗义了。 老爷子刚想开口,被后进门娘亲抢了话头:“能啊你。昨个夜里,不光把自个给灌翻了,还连带让皇上跟你一起醉了去,臭小子。”又是一阳指的必杀戳我脑门上。 只能硬受了一指,一脸很是哀怨地道:“娘,这也怪不得孩儿,是陛下召了孩儿进宫问对,谁知道陛下听了孩儿的解释之后一高兴。硬是要拉着孩儿跟他老人家把酒言欢,一来二去的……”老爷子的脸色是越来越黑,得,咱不说话总成了吧? “哼,你这孽畜,整日里花天酒地,前些天跟你那拜把子的兄弟赚了俩黑眼圈回来,老夫还没功夫跟你算账,昨个更能,跑去把陛下灌个烂醉。要不是刚才吴王和晋王殿下上门。老夫都还不知道。”老爷子手指头一个劲地在我鼻子尖晃悠,唾沫星子喷了我一头一脸,听说李叔叔也变成了一摊烂泥。我有点开心,可现在又不好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只好作悔过状,继续领受老爷子的瓢泼大雨。 “好了老爷,您也是,昨个夜里骂也骂了,踹也踹了,今个一早也训了他一顿,现下咱们俊儿也该知道错了,您还是省着点劲。一会还得上朝呢。”娘亲倒是笑得欢实,就像是在看戏,也不知道替咱这个弱势群体作作主,拦下老爷子的口水也是好的。 “哼,孽子!“老爷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背着手,悠哉悠哉地溜达出门,如同刚耍完一套太极拳,很神清气爽的表现。 “娘。父亲这是干吗?孩儿也没犯啥事,干嘛整日里老揪着我不放。”等老爷子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远处,我才敢跟娘亲抱怨下,倾诉内心的不满。 “你爹就那副子臭脾气,甭理他,顺着点就好,那叫什么来着?上次你不是还跟娘说来着,叫爱之深,责之切嘛,你呀,还好意思说,整日里就是一惹事精,喝酒、打架,就算是娶媳妇也一下子就来了俩,从小到大,也不曾让娘跟爹放下心。”娘亲拍着我的手嗔道,暖暖的慈意和宠溺之情徘徊在她的眼底。 说咱喝酒打架,认了,可娶媳妇可不是咱这个小年青作的主,还不是你们当爹妈的给我鼓捣出来的,怎么也算到我头上了?这话不好说,主要是怕脑门上又得多挨几下,只好哼哼叽叽耍了下赖皮,洗漱完毕,到前厅瞧瞧咱的好兄弟先。 “啊呀,兄台,大清早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进前厅,很是高兴与激动地伸着双手就朝着板着帅脸,目光幽怨的李恪兄窜了过去,不能让这货有发彪的机会,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生动,热情很,李恪板着脸的如同冷遇上了火,瞬间化了开去。 “贤弟啊贤弟,你可是把哥哥我给害苦喽……”李恪很是无奈的苦笑了声。“啊?为德兄何出此言,莫非是小弟做了什么对不起为德兄的事了?还望兄台指出来,小弟自当改正。”看着两眼还有青黑的李恪,我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好不容易压抑住内心的欢快,保持着疑惑的表情。 “你,”李恪兄眨巴眨巴眼,只得无奈地摇头概叹:“不知为何,为兄那日喝了俊哥儿送与我那两坛酒后,简直,头疼欲裂,寝食难安,这不,昨个才缓过气来……”李恪摇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忆的痛愧表情。 看到为德兄的表情,我很遗憾没能亲眼目睹,不知道那位吐蕃大相现在回过气来了没,是否还瘫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脑门上扎着武功带,两眼青黑有气无力的哼哼叽叽…… “不会吧?我说兄台,那两坛子遗香醉可是小弟我珍藏的上品啊?”费了老大的劲才阻止了嘴角往后裂开,继续疑惑地道。 “罢了罢了,不提了。”李恪很是沧桑地挥挥手,如同在向不堪回忆的过往道别,一扭头朝我笑道:“对了,俊哥儿,昨个夜里,听闻你与我父皇,把酒言欢,一醉不醒,想不到啊,父皇能跟你吹牛吹成那样,还有那天,听雉奴说贤弟你在军事学院练兵可是练得大出风头,可惜为兄当时有事,不能一睹贤弟的风采。”李恪拿手指了指正在桌上对我家的臭豆腐,豆腐脑发起冲锋的李治,这小屁孩还朝我挤挤眼,表情很淫荡。 “是啊,昨个夜里,我父皇可是一个劲地夸俊哥儿能人所不能,能察人所不察之处,当世之干才尔。”李治也点点头道,顺便美美地喝了口豆腐脑。 “也没啥,就是说了说那个诸葛亮的治国和战略战术而已,为德兄也来尝尝,这可是好东西。”丢下这位还在那摇头晃脑的兄台,先端碗来干上一票先,咱可是真饿了。那天去军事学院,这货分明不知道跟哪朵野花鬼混去了,还好意思说有事。 “为兄已在家中养病数日,身上都躺得不对劲了,今日与贤弟一起前往,当坐而观贤弟演兵,也算是补当日之憾,哈哈哈。”李恪兄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扭脸,摆出很帅的侧脸,露出了一个极富魁力的笑容:“这位小女子,再给小王来上一碗如何?”李恪不负其色狼的称呼,大庭广众之下,又开始对我家的女侍进行骚扰。靠!我跟李治不由得无奈地对视一眼,对这位兄台的品行及道德观念,实在是,不好说了都。 以最快的速度吃饱了早餐,把这位兄台拖出了府门,一行打马朝着北郊的大唐军事学院而去。到了地头上,朝着那些正在进行左右训练的士卒走去,段云松很以身作则,领着一票将校,与士卒同甘共苦,正在一同进行转向训练,嗯,看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一直很是勤学苦练,总算是有点人样了,转向已经很是整齐。 “末将见过房大人,见过吴王、晋王殿下。”段云松见我走了过来,把指挥权交给了一位属下,然后赶过来几步,跟着我们这一行人行礼道。 我回礼赞道:“不用多礼,今日我见士卒对于方向训练已是很有长进,想必是段兄与诸位皆下了苦功的,好啊。” “末将自从听了大人的训戒之后,重新进行了调整,现在每日每团皆需演练半时辰的队形排列,一个时辰的方向训练,总算是有了些收获。”段云松也很是有些骄傲。李恪兄眯起了眼晴,扫了一眼继续动作的大唐悍卒,脑袋微微地点动着,我朝着李恪抱拳道:“为德兄等在此等候,待小弟办完了公事,再与为德兄倾谈。” 第239章 跟孙子并列的房子 既然方向感已经确定得差不多了,咱得先教教他们怎么走路,如何才能走出气势来,是的,咱就来耍正步的。“都瞧好了,看看本将军是怎么走的。”一米九的个头,一身的健子肉,操起正步显得很是彪悍,很遗憾咱没穿钉铁掌的皮靴子,不然,操着正步、铮然作响,那才叫酷。 走了两趟,看得那帮子兵痞一个二个傻愣愣地盯着我瞧,很不理解的表情。 “看明白了没有?”背起手,鼓起胸肌,暴喝一声,三百来号人连带那几位将校赶紧立正答道:“看好了。” “想,你们几个,给我过来,一起走起来给我瞧瞧。”点出几个机灵点的士卒,示意他们排成直列进行第一次的正步操演。走了没两步,几乎所有的兵痞全笑趴在地上,这帮子家伙,后边的脚全抬老高,把跟前的直接就踹了出去,摔了个马趴,这家伙气得快疯了,嘴里问候着后面这边的爹娘,窜起来差点就跟后边这位掐架。就连二位王爷也抱着肚子不顾形象的狂笑,他妈的,简直就是给我丢人,大步走这俩个家伙跟前:“有你这么抬脚的吗?!你成心的是不是?还有你,身为军人,竟然想向自己的战友动手,你们俩个,给我站一边去,每人做一百个俯卧撑!”处置完这俩个家伙,瞪起了虎眼,四下一扫,没人再敢开腔,李恪跟李治很机灵,没等我拿眼晴戳他,自己先住了嘴。 “你,给我站过来,折冲都尉何在?!果毅校尉何在?!”这可不是过家家,这些家伙,不给他们点脸色瞧瞧,还以为我这个长官好欺负不成? “末将在。大人有何吩咐。”段云松和着二位果毅校尉站到了我边上。 “看好。我教你们走正步,到时候,由你们去教授各团,明白吗?” “诺!”段云松和二位校尉的表情有点为难,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取笑的对象,无奈,示意其他士卒继续进行方向操演和节奏训练。 “脚背给我打直,脚不能弯。我是让你走正步,不是让你耍猴拳……”很辛苦的差使,总算是明白了当年的教官为啥那么不耐烦了,我也很不耐烦,不过整个大唐怕也就咱一个受过了正规化军事训练的人材,只能言传身教。 还好,大家都毕竟是军人,加上人年轻,聪明,吸收知识快。半个多时辰的功夫。这三位走起来已经似模似样,在我的带领下,大唐军事学院里军队最高的四位首脑抄练起了正步…… “这正步看起来倒是威武。可是为兄不知道贤弟为何要练它。”李恪的目光有些迷惑朝着正在抹脑门上的汗水歇息的我问道,那三位坐在边上喘气的将校也同样是目光很迷惑,很希望我能给出一个答案。 “就在你说的威武上,今日人少了,还瞧不出什么,等到学院建成大典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为何小弟非要如此做了。”阅兵仪式,正步正是彰现军容军威的一种最能震撼人心的表达方式,千人方队,迈着正步。踏足天安门广场前走过的时候,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至今我还记忆犹新,走出军威,这才是我想到练正步的原因。 “怎么,难道你们对我的话不相信吗?”我喘了口气站了起来。 “没有,末将等岂能不相信大人,再说了,末将亦是带兵之人。统兵时日虽是不长,却也在军营里呆了不少的年头。”段云松感慨地指了指那边分成了小方块正在进行队列和方向训练的士卒。“昔日,我右羽林军军中士卒固然悍勇,虽然也算得上是进退有法,行止有度,可是与现下比起来,末将方知自己不如大人多矣,就像那,近百人,一进一退,有如一体,严沉肃目,令行禁止,决无懈怠,况大人要求末将等不施体罚,改用其他手段,既不伤人,又能劳其筋骨,照此法演兵,末将也感觉得到,这一府悍卒之士气亦大有改观,有如脱胎换骨一般。” 废话,这些练兵的方法可都是经历了千多年浓缩、沉淀下来的精华,嘴里谦虚着,拿眼角瞄了下李恪,这位吴王殿下在边上听得频频点头,若有所悟。嘿,还没完呢,这只能说是才开头。 “怪不得大人一再提醒,我等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今,到了此时,若我等还敢怀疑大人之言……”这位果毅校尉说得很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这几位将校温言道:“我大唐士卒,称其天下第一能战亦不为过……”这话一出口,这三位差点就笑得乐开了花。“不过嘛,”我清了清嗓子,在王爷和他们的跟前踱起了方步,“他们是国家的军队,是军人,不是一哄而上、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你们要牢牢记住军人与乌合之众最大的区别便是纪律。守纪律,是军人最基本的职业素质,而我提出的各种训练,正是针对他们的散漫和个人英雄主义。既是帝国军人,就应该培养他们的团队作战精神,协作精神,使之能经过了整齐划一的训练之后,成为一个整体,不可分割的整体,如此一来,不论是作战还是训练,皆成事倍功半。” 我的跟前,是一双双灼热而钦佩的目光,“好了,咱们几个就先练到了这,你们可以先行挑选一批机灵点的士兵,来练习正步,然后,再让他们去训练其他人,这样,不仅仅是节约了时间,还能让每一位士兵都能得到正确地指点。” “诺!”这一次得到的回答很有气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恪兄很是无言地朝我翘起了一根大拇指,摆脑袋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贤弟莫非真是孙武转世不成?为兄总算是知道什么才叫将材,能从这些个队列、方向操演之中想到那么多,实在是……”明显是夸人,现下的名将跟本公子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家是打仗,长于战术。咱可不成,在后世,顶天就是个当军士长,连指导员的份都没有。 “为德兄这话也太夸奖人了,小弟不过是对练兵之术有些心得而已,小弟可是万万当不得兄台之赞,为将者,不光要懂得练兵,更要懂得捕捉战机,懂得战术对于战略的影响……像小弟这样只懂练兵之人,若也能称之为将材,岂不为他人之笑柄才怪。” “俊哥儿你可也太谦虚了。”李恪很不相信,认为我是谦虚过头,分明是在故意显摆,李治也是摇头晃脑,我无奈地苦笑道:“这不是谦虚,完全是实话,本公子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清楚得很的……” “若是说甩开膀子跟人单挑,耍耍个人英雄主义,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武力值超高的本公子定是不落人后,可若说是指挥大军去攻城略地,就凭我这俩把刷子,能全身则退就不错了,遇上李靖、李绩或者程叔叔这些个名将,别说是对敌了,哪怕本公子就是脱了马甲潜水扮鱼虾,也得被拽到河滩上晾成人干。” “俊哥儿这话实在是……”李恪摇着头,实在是无言以对了。“俊哥儿担心什么,日后,有那么多的名将在此教学,您到时候不定也能调教成我大唐新一代的名将。”李治这话我怎么听着觉得不对劲,算了,没功夫理这小家伙,继续背着手,带着他们继续在军事学院里面晃悠,继续视察工作。不过李治这话倒还真提醒了我,看来,咱还是得把大脑中记忆的所有练兵法门撰写出来,装订成册,日后,每一位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都会手拿一本房二版《士兵操典》,来个十几二十届之后,本公子必将能名扬天下,成为另一军事大师,与兵法大家孙子并列的练兵大家房子?想,很奇怪的称呼,咋我老觉得不是个味捏?走了几步,靠,本公子很是悲愤地一拍大腿,跟孙子并列的房子?先人你个板板的,都成建筑物了……汗死。 第240章 水榭有佳人 钟骅出现在了正在视察军训的本公子跟前,手中捧着个木盒:“大人,下官总算是不辱……呃……”没等他说完,我先一把抄了过来,急惶惶的一打开,哈,很好,绿色、紫色的镜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太好了。钟大人可算是立下了大功。”很激动,李治探脑袋来想瞧,被我严辞拒绝,郑重地交给了忠仆房成。叮嘱道:“收好了,切莫损坏。” “放心吧少爷,小的一定当心。”房成死死抱着盒子,很是有力地回答了我。 “俊哥儿,是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李恪虽然好奇,却不好拉下面子去对付这位二米开外的壮汉兼忠仆,只好在我跟前纠缠不休。“不过是些水晶片,到时候待我做出了东西再让你们瞧瞧。” 我朝这二位王爷解释道,给他们瞧?休想,特别是李治这小王八蛋,上次打坏了好几块的事我都还没跟他算帐。 “水晶片啊。”李治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不想给他的理由,很是无奈地瞧了眼房成手中的盒子,只得放弃。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对了俊哥儿,哪天你可得替我搞个千里镜来,成不?” “好了好了,你自个去找钟大人,问他吧,他若是愿意给你,我也不反对。”听了我这话,李治一把拉住正要离去的钟骅,没办法,王爷之命,钟骅只能拍胸膛保证完成任务,李治这才乐呵呵地放过了钟骅,就窜我身边,就像是跟班似的。 很心烦,整天就像是跟屁虫似的,李家的三兄弟很是让我头疼,整日里跟在我屁股后边转悠,啥意思。李治和李慎还好解释,是咱的学生,身为老师,自然得负起言传身教的责任,可是你李恪兄台整天跟着本公子转悠可就不对了,长安城这么大,人口这么多,美女更是数不胜数。您身为大唐有名的纨绔、色名远播的王爷,整日里跟着我干啥?咱可是雄性荷尔蒙超标的男性,对异性有吸引力,可对你就,算了,爱跟就跟,谁让这家伙是个王爷,还是咱拜把子的兄弟,总不能踹他让他滚蛋。 很快,我的目光又被一队迈着正步。从我身前轰然而过的士卒矫捷的步伐所吸引。想想,总算是有点气势了,这一府兵丁已然全部换装。全是我设计的那种窄袖窄裤腿的服装,见不着黑漆漆的大腿在眼前晃动了,不过订制的皮靴子还得等一段时间,毕竟一千多号人,订做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虽然得到了李叔叔开绿灯,命工部全力支持我的工作,可也不是三五天的功夫就成的事情。巨大的广阔的水泥和碎石混合铺成的校场上,再不见往日的飞沙走石。有的只是齐步操演的脚步声,水泥地面,除非这帮家伙脚底下全伸出了爪子,要不怎么地也可以保持个几年整洁平整。 李恪很是好奇地拿脚在上面使劲磨,似乎为这块巨大的石面所震撼,听了李治的耳语之后,才明白这竟然是出自本公子之手,眼神已经非常暗淡了,看来。被打击得不轻,嘿嘿。 怕是任谁到了这里,绝对会被这里的一切所震惊,一幢幢的二层红墙砖房,齐刷刷地排列着,屋里,全是那种高低床,上下两层,连层清漆也还没来得及刷上,整齐的窗户,统一的门窗设计,若不是窗棂还是留存着古典艺术技法,我自己都险些以为回到了后世的军事。高高的旗杆还是光秃的,大门的国徽亦还未挂上,这一切,都得等到激动人心的那一天。 “这些是什么东西?”李恪是第一次跟我走进到军事学院的深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新奇。翘起手指头指着那边远处的一溜外面刷得白得亮眼,墙上无数个洞洞眼眼的平房,总是有人匆匆窜进去,然后施施然走出来。 “茅房,”我摸摸下巴,这东西叫茅房似乎有些对不起它。“这应该叫集体茅房或者是厕所才对。” “啥?俊哥儿,你,你这茅房也太大了些吧?建这么一大幢的房子,就是专门给人出恭?!”李恪对于我浪费人民财产、国库钱粮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概。 “我说为德兄,这里您瞧瞧,千多号人,以后等学院开张了,万把人可能都不止,小弟倒是想问一声,若是到时候,怎么个解决法?”整个一没公德心的王爷,也不想想,这里千多号人,如此每个人都随地那啥,这还能是学院吗?等过个一两个月,到时候到处地雷,别说人走路了,怕是几里之外都被熏跑。 我的解释得到了二位小脸有些发白的王爷一致赞同,看样子,二位已经在想象千百来人一齐在这整洁的操场上打地桩的情形了。 “房俊,你去叫门。”站在程府门外,心里很是揣揣不安,生怕程叔叔或者那半打青春版的程叔叔在家,抬眼看了看天,大中午的,应该不会出现吧? 今天提早安排了作业,终算是摆脱了几位王爷,揣着新制的墨镜,来瞧瞧咱的平妻,也就是咱的程家妹子。 “啊呀,原来是姑爷,小的给您行礼了,快快里边请。”开门的程府家丁一瞧是我,赶紧拱手行礼大开房门。 “好,对了,你们家老爷和少爷呢?”先问问,得有所准备。“老爷上朝还未回来,几位少爷都各有公干不在,夫人也出去了,小的想,姑爷亦是来找七小姐的吧?”很聪明的家丁,问一句,答十句,把我需要的情报全给抖了出来,很好。回给他一个和蔼的笑容:“好的,烦你向你们家小姐通报一声,就说是房府的房俊前来拜访,若是小姐有暇,望能一聚。” “成,来人,还不先侍候着姑爷进厅里坐着,姑爷您稍坐,小的这便去找小姐。” “嗯,这人可真够须溜的。”我朝着站身后的房成笑了笑,端起茶抿了口,坐着堂前,摸了摸怀里的木盒,也不知道这玩意程家妹子喜不喜欢。 不多时,那名家丁窜了回来,说是程家的七小姐在后园等我。让房成在前院等,本公子理理长衫,长袖一拢,摆出个人五人六的架势,很是斯文的模样跟着这位家丁朝着后园行去。 程府的后花院确实不错,时而几丛高树遮掩住艳阳,时而是低矮的灌木、花丛相间掩映,不知名或者是知名的花在绿丛中摇曳着,激荡的芬芳随着和风袭入脑鼻,行不多远,那位家丁干笑两声:“小的就不过去了,前边不远,您往左拐就成,小姐就在水榭那边。” “多谢领路了。”与这位程府家丁道别朝前而行,不多远,又见到了熟悉的一幕,碧水之上一位绿衣绝色佳人正倚栏而立,双眸眯着,似笑非笑地望向我,一头青丝未曾扎起,披散而下,随意地用一块方巾扎于脑后,发尖随风而舞,份外飘逸,那股子娇媚入骨的风韵,让本公子心里都酵麻了大半。好一副水榭佳人图。 我很潇洒地朝着这位漂亮妞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在程鸾鸾掩嘴低笑的当口,踏入长廊,步上了水榭。“见过鸾妹,这个时候前来打扰,房俊心中有愧。”很是彬彬地一礼。 程鸾鸾放下了掩在丰唇前的玉手,展颜笑道:“不敢当,俊哥儿能来看小妹,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先请坐下吧。” “俊哥儿可算是来了?至上次一别,小妹都快记不住俊哥儿的模样了。”程鸾鸾邀我生下后,一面吩咐跟前的侍女泡茶,回眸微微一笑,喜中带嗔的表情让人不由得心里一荡。 还没等我开口,程鸾鸾倒是自顾自地道:“小妹也不是不知道俊哥儿公务繁忙,些许怨言,还望俊哥儿莫要当真。” “没事,就算你真要怪我也成,是我不对,其实也是早就想来看鸾妹,可就是想等此物做好了,再来,不想一拖竟拖了这么久。”对于这位喜欢装的妞,咱可是知道她的底细了,可用不着像以往那般陪着她装,坐在铺于水榭的凉席上,舒服地伸展了下双腿,在程鸾鸾好奇的目光中,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木盒,递到了她的手边。 “这是?……”程鸾鸾双眸一亮,对这个镶嵌着两块蝴蝶型瑰丽的紫色水晶片的纯银镶边的事物非常好奇。 第241章 公正公平,家事如国事 “这叫墨镜,是专门用来遮阳之物,因为要送与鸾妹这样的俏丽女子,所以就做得花巧些,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东西是件新玩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新事物。 “哦?这东西如何用?”程鸾鸾听得两眼一亮,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神采,很是跃跃欲试而不得其法。我的机会来了,清咳一声,很正人君子的表情伸出了手:“我来帮你。” 程鸾鸾俏脸浮上了一层粉彩,似乎在人前她的胆子小上了整整一圈,就在我尴尬地以为这漂亮妞看破了我想顺便揩油,而正要放弃的时候。“小蝉,茶放在这就行,你先过去,我跟房公子有事要谈。”程鸾鸾这话一出口,本公子心里头乐开了花,看样子,今天本公子有些小机会了。 面对面,很近,程鸾鸾白若腻脂的脸蛋近在咫尺,喷吐的淡香实在是让我神魂颠倒。“俊哥儿。”程鸾鸾羞怯的一声低唤,总算把拿着副墨镜呆望着她的本公子给惊醒了过来。“啊哈,就好就好……”替她架在了挺直的鼻梁上,两个镜腿架到了已染上了羞红的双耳上,动作有些慢,我故意的,谁让这妞是我老婆,先占点小便宜,吃点小豆腐总不犯法吧。 戴上了墨镜之后,淡紫色的水晶片后,那双剪水双眸依旧明晰可见,程鸾鸾很是讶然地戴上,褪下,又戴上,很是好奇地用墨镜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包括本公子。甚至还抬起了玉颈,仰起脸看上天上的艳阳,嘴里不时地发着低呼。 “这东西,确实有用,平日里见着阳光。小妹的眼几乎都没办法睁开,没曾想,俊哥儿竟有此奇思妙想。”程鸾鸾很是爱不释手地摘下墨镜在手中把玩,纤指顺着那蝶叶状的边缘抚弄着,眼中绽着异彩。 “这倒也没什么,全是瞎胡弄出来的,前些日子,我找到了一块这么大的水晶片。拿在眼前晃悠,发现阳光竟然不会刺眼,于是……”我向程鸾鸾述说了墨镜被我发现到其进入实用阶段的过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并排坐在了一起,墨镜的一头执在她的手里,另一头,在我的手中。 “谢谢你了,不过,”程鸾鸾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不自在。长出了几口气。略略侧过了身子,斜让开了些,回眸看我。“想来我那位漱姐,也有这么一副吧?”程鸾鸾的话让我微微一愣,旋及笑了:“自然,你们都有一副。”不光你们俩,就连我家那俩丫头也是一人一副。别人我管不了,自家的地盘,还是得由咱这个大男人作主,并且必要的情况下要保持强势,不然,跟李漱不对盘的程鸾鸾若是闹将起来,可不是后院起火那么简单。两个护犊的老货:李叔叔和程叔叔要是跳将出来,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所以,咱事先也要对她俩偶尔提点下,房家,是男人作主,当然,我娘属于特例。 “哦。”程鸾鸾点了点头,目光和表情略显得有些许无奈。“若是日后,我与漱姐儿,到时候,你会帮谁呢?”很直接的问题,很直接的女人,我喜欢。 我理了理长衫,朝着程鸾鸾露了排雪白的门牙,亮度之高,让程鸾鸾都眯起了双眸。“帮理不帮亲,日后,不管是公主,还是女侠,是谁错了,就是谁错了,咱可是过日子,可不是站在朝堂上明争暗斗,也不是两国交兵你死我活。”咱就跟处理国家大事一样,本着公平守信,互利互惠的原则,不偏不倚,不能让这俩个不对盘的小萝莉整日里为了占个上风总想掐架,那本公子的人生还有啥意思?总不能一天到晚在那当裁判不干正事吧? 很公平的答案,虽然有些模糊,但至少程鸾鸾理解了我的意思,脸颊上的笑容越发的多了起来,或者是对女侠这个称呼比较满意,羞喜地扫了我一眼,勾的我人心惶惶,眸中闪过狡诘的意味,这丫头,看样子也不是啥子容易屈服的主,没关系,日后,咱得继续提高宫女姐姐的地位,深明大义,知书达礼,善于权谋决断的宫女姐姐既是我的好军师,更是家中的好主持。有她在,我就不信你跟李漱,两小萝莉能闹翻了天去。 “对了,我倒想问问,你跟李漱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很不对付。”这问题可是憋了好些日子了,现下四周无人,程鸾鸾既然提了这事,咱不问问也说不过去,知道了一些,对于以后处理家务事也很有好处。 “没有啊?”程鸾鸾眨着双眸,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就像是根本没这回事一般:“我与漱姐儿的关系也甚是不错,小时候还经常一起玩呢。” 不说就算,反正出事了,咱揪闹事的就成,到时候总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俊哥儿,你的礼物小妹收下了,小妹也想送一件东西给俊哥儿,可又不知道俊哥儿的心意?“程鸾鸾脂玉般的俏脸泛起了瑰丽的粉彩,很有勇气,却又略显得羞怯。“好啊,不论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屁股悄悄地又挪了挪,把程鸾鸾都挤到了榻栏边上,几乎是要动弹不得,咬着丰唇,红着脸颊,似怨似嗔地横了我一眼:“俊哥儿……” 程鸾鸾一扭一晃,本公子的门牙差点就撞在榻栏上,程鸾鸾噗哧一声轻笑,似又觉得不妥,红着俏脸移步朝前而去,见我傻不愣瞪地正瞅着榻栏发呆。嗔道:“俊哥儿,俊哥儿?” “哦,鸾妹唤我何事。”放弃了把榻栏踹烂的想法。毕竟这不是咱的主场,再说了,在美女跟前保持正人君子风范是很有必要,悻悻然地坐得端直,朝着这个漂亮妞露齿一笑。 “俊哥儿在这等稍待,小妹去去就来。”程鸾鸾掩唇轻笑一声,轻移莲步,身后的长裙拖曳着。几以为她是飘行在水面之上,微风卷起的青丝悠然的飞舞,丰盈而又不失娥娜的身段款款而摆,本公子连念了好几遍正人君子咒才勉强压下邪恶的念头、在水榭里闲逛起来,乐器很多,兵刃也不少,这位程家妹子看样性格很奇特,既喜欢装淑女,又爱摆显自己聪慧过人,文武双全。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后世的大学女友来。当然,论起相貌来,怕是还比不上程鸾鸾身边的侍女一半。论起装蒜的本领,却高出程家妹子一头还不止,明明也就跟我这位优秀青年一样的是混在三流大学,可瞧她那样,比名牌大学的学生还像学生,整日里带着个方框眼镜,开口古希腊文明史、闭口古埃及史,上课经常摆着副,嗯,都不说好了。就好像历史系的教授应该是她,而不是站在讲台上的那位。害的俺这个男朋友,为了跟她多有一些共同语言,埋头苦啃了一个多学期的西方古代史,才好意思在她跟前抬起头来做人。就连有时候跟我偷偷摸摸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亲热的时候,还时不时冒出一句明天要考罗马战争啥的,气的老子差点想化身英雄汉尼拔把这个狂热的古罗马女学者给当场问斩。可后来,毕业之后,再也没有联系。偶尔我每当翻起藏书中的西方古代史,脑海里总会浮起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女友。 “俊哥儿?”程鸾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扭头,对上的是一双清亮透底地双眸:“俊哥儿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想起过往的一些好玩的事而已?”那些,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狂热的古罗马女学者,就算你现在想旧情复燃啥的也那可能了。很是遗憾,又有些感慨的心情。 “是吗?”程鸾鸾嘴角微弯,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俊哥儿莫不是在想哪个女子?” “没,我是在想起过往曾经听过的关于大地最西方的一个大国的故事,差点被一个伟大的将军灭亡的故事。”靠,这妞果然也是个角色,猜都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幸好本公子的脸皮神功已入化境,神色丝毫不变,展颜一笑说道。 “哦?”程鸾鸾来了兴致,摆在身后的双手递了出来、就是上次的那把子二胡。 “先说说故事,说完了再给你不迟。”程鸾鸾调皮地一抬手,让我抓了个空。“成,既然想听,那你就先替本公子倒杯茶来,说故事,还真没人说得过我。”朝这丫头很是猥琐地挤挤眼,乐呵呵地斜倚在榻栏上,舒服地伸展了双腿:“这个故事,得从一位叫汉尼拔的年青人说起……” 第242章 吃自家老婆豆腐 在我绘色绘色地言说军事战略家汉尼拔的辉煌一生的时候,程鸾鸾可说是听得两眼放光,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裙角,当听到了汉尼拔最终失败,远遁他乡之时,这位漂亮妞的表情亦显得黯然起来。 “……最后在罗马的要求下,那位小国的国主同意将其交出,但决心不落入罗马人手下的汉尼拔至此服毒自尽。终结了其辉煌的一生。”啪!“啊……”我靠,一激动,习惯性的一巴掌竟然把摆在桌上的二胡拍散了架。 还沉浸在一名将陨落的悲伤中的程鸾鸾被响声吓了一跳,然后瞪着案几上二胡,然后又瞪我。“失误,绝对是失误,对不起了。我看看能不能修。”那种幽怨中夹杂着嗔怒的眼神实在是让我差点无地自容,手忙脚乱地拿着那变成了零件的二胡东拼西凑。很佩服自个的铁掌,耍下去竟然连皮都不破。 这位程鸾鸾俏脸涨得通红,很委屈的模样:“好意送你,若是不要,可以说,干嘛把它给,这东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在东市里购来的,珍藏了好几年了。”愤愤地说完做势要起。能让她满是误会地跑掉吗?那还了得!赶紧伸手一把捉住:“大姐,我可真不是故意的,一激动就喜欢拍桌子打板凳这是习惯,你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不要。” “放手。”程鸾鸾挣扎的劲头明显缓了下来,乖乖,这小娘们力气也挺大的,刚才好几下差点被她给挣脱了去。 “不生气了?”我左手握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则直接被本公子的猿臂连手带腰一齐搂个结实,挣脱不得。“我可是真心诚意地跟你道歉,大姐。” “我可不是你大姐。”劲头还很足,昂起了粉色的脸颊。横了我一眼、原本绷得钢直的手臂也渐渐地软了,虽然咱仅仅是搂着个侧身,可亦然能感受到得这位丰腴的漂亮妞那超尺码的胸乳挤压在胸膛的感觉,实在是舍不得放手。 “鸾妹,”放低了声音,在她的耳孔边轻轻地唤了声,声音伴着空气钻入了她的耳内薄得透明的耳廊瞬间红了起来。如同一瓣嫣红的徘玉碗碟。身子后是被麻到了一般突然一僵,呼吸显得急促起来,垂下了粉脸,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生气了好吗?”乘她病,要她命,手轻轻地抚在她滑腻的腰肢上,虽然隔着衣物,可是那种手感,实在是很美妙。得到的回答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我很正人君子地控制着自己的头脑不胡思乱想。可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那双鬼鬼祟祟地手。程鸾鸾耍大斧头的勇气也不知道消失到哪个国家去了,左抵右挡,最后撑不过只能跟我脸对着脸。吐气如兰,面颊羞红地腻声道:“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就让我爹让你明天把我娶进门。” “啊?!”一听这话,吓得我打了个寒战,程鸾鸾乘势从我怀中逃了开去,瞧见我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娇笑起来:“俊哥儿,你竟怕我爹怕成这样。”羞红的脸颊上浮起了戏虐的神采。 看着花枝乱颤,笑语嫣然的程鸾鸾,我很是无奈地苦笑道:“咱大唐。不怕你爹的能有几人?怕也就是你娘亲能治得住。”抄起桌上的茶水一大口灌了下去,消消邪火先,不然这么一站起来,实在太有辱斯。 “可这东西坏了,你得赔我。”程鸾鸾看样子心情很不错,对本公子子的骚扰行为并不反感,想来也是,咱又不是色狼,也不是龌龊的电车杀手。而是她未来的才子夫婿,日后亦是要同床大被的如意郎君,吃点小豆腐算个啥? “成,明儿我就给你买个一二十把这二胡也成。”见她既然不计较了,顺着点,大话吹起,反正她又没开二胡演变历史博物馆的心,送那么多她也不会要。 “不成。”程鸾鸾脸上挂着狡诘的笑意,很妖精地模样,倚着水榭的柱子,双手绞着一根丝带。 “那你说咋办就咋办,只要不违反公平公正的原则,不祸国秧民,其他的,只要你说,我就应了。”朝这丫头挤挤眼,换来一个嗔怒的眼神,本公子很是畅快地哈哈大笑。 “我得想想,”程家妹子拿手撑着下巴,可爱地撅起了嘴,清亮而又黑白分明的双眸滴溜溜转个不停:“磬我也有好几个了,琴、瑟、箫、鼓……”程鸾鸾小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听得我是脑门汗津津而下,这妞是干啥的?恋物癖还是收藏狂? 强颜欢笑盯着这还在那嘀咕的妞,心里是七上八下,万一她让我给她整一套编钟咋办?卖糕的,那怕是想让俺倾家荡产才成了。 “唉,胡笳,我也有好几种了,俊哥儿,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没见过的乐器,现下东市里我可全逛过了,也没些新奇的乐器。” “我说,”吞了吞口水,嗓子都觉得发干了:“鸾妹,你寻那么多乐器来干吗?” “用啊?”程鸾鸾嗔道:“难道你以为我是拿来摆着玩啊?” 程鸾鸾很是骄傲地扬起了玉颈:“莫说是琴、瑟、箫、鼓、胡笳、琵琶……”程鸾鸾一面说着一面扳着手指头,直到全部扳完还意犹未尽,实在是,太能打击人了,这妞看样子还真是个神童,不仅仅斧头耍的厉害,琴棋书画也都很有当教授的潜质。 “俊哥儿,怎么呆呆的,问你话呢?”程鸾鸾很不满意我当着她的面发呆,拿手轻轻地拍了下我。 “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效力的尽管说。” “这样吧,你给我找一件我没见过的乐器来,教会我使用,我就放了你这一回,怎么样?”很兴奋雀跃的神彩,涟涟的美眸就在跟前咫尺,很是渴望地眼神,手指并没头还落在我的胸脖上没有挪开。 “如若不行,那就算了,就当是小妹失言。”程鸾鸾见我良久答不出话,如同一株正在绽开的玫瑰,暗淡地收缩起了艳色无边的花瓣。本公子当即热血冲脑:“行,有啥不行了,你放心,天底下,还没我房俊办不了的事。”咱这可不是大话,本公子大不了明儿就整一唢呐让这漂亮的小妹妹开心,这有啥了?要不来两铜蝶子,敲在一起咣咣响,这不就是一件新式打击乐器吗?……呃,这个好像有点过份了,很有可能这武力值漂亮妞脑羞成怒之下,直接哐我脑袋上。 恋恋不舍的程鸾鸾把我送到了程府大门外,含羞带怯,欲语难言的娇羞模样实在是让我难舍难离,“过几日,俊哥儿还会来吗?”程鸾鸾很害羞,不瞧我,专盯那门缝,手指还在上边画来画去的,看的我恨不得以身代门了都。 “来,鸾妹放心,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为了你,我就是挖地道也得挖到你家门口。”乐呵呵地瞧着这妞,任由房成跟程府家丁抱一块吐,反正本公子现在眼中只有这个含羞带俏的美人儿。 “瞧你说的,挖到我家门口,不让人当贼捉了去才怪。”程鸾鸾顿足嗔道,她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中亦只有她。“嗯,行,多挖一点,直接奔你家后院……到时候,鸾妹可别不开门。” 房成和程府家丁脸色发紫地跑到对面墙根蹲去了,看样子,恋爱中的男女甜言蜜语的威力很是强悍,程鸾鸾羞怯地嗔道:“登徒子!你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剪水双眸春意荡漾地扫了我一眼,转身欲走,本公子哪能让她这般轻易就溜了,伸手捏住了她温润如玉的手儿:“鸾妹急甚子,咱们再好好说会话嘛。” “谁让你疯言疯语的,羞死人了。”程鸾鸾嗔了我一眼,柔顺地收四了脚步,“好了好了,我不说那些了,对了鸾妹,咱们……”小俩口继续在门口你侬我侬,这滋味,简直就是妙不可言。 就在此时。一声暴若雷鸣的吼声在我脑后炸响:“贤婿小后生!老夫今日正愁瞅不见你,倒自个送上门来了。哇哈哈哈……”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程叔叔领着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轰然杀至程府门前…… 第243章 喝酒不醉不叫汉 本公子这下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这会子原本还羞达达的程鸾鸾反倒大方了起来,丢给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笑吟吟地瞧起热闹来。看着一干相同的猥琐面容,狰狞的笑脸逐渐围了上来,我想哭了!他妈的,忙着泡妞,竟然没想到这老杀才随时会回家。看来,泡妞,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特别是美人,代价更大! “贤婿,咋了,瞧您那愁眉苦脸的熊样,莫不是我家这女娃子欺负你了?”程叔叔很是关切地一熊掌就砸了过来。 “爹!”程鸾鸾很是羞嗔地唤了一声,程叔叔赶紧露出慈祥的笑脸:“闺女,爹这不是跟你这郎君玩笑吗?呵呵。” “没,没有,小婿这是惊喜交加,没想到竟然能遇上岳父大人您还有诸位,嗯,诸位舅兄好,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咋办,落这老货手里,能不脱层皮就算幸运的了。 “呵呵呵,不愧是咱老程家的女婿,知书达礼啊,好!今日,孩儿们,快让人把家宴摆上,老夫要与贤婿一醉方休,哇哈哈哈……”程叔叔很是洋洋得意地拽着我就往府里拖,一帮子舅兄大声应诺…… 我跌跌撞撞地随着程叔叔往前厅里窜去,听这程叔叔这话,实在是,孩儿们?怎么看都像上进了山寨洞府。我靠! 既是家宴,就不该灌酒,就算你要灌酒,也得整点好喝的吧,可程叔叔摆上桌的全是三勒浆,灌得本公子两眼发绿。“贤婿啊,若是今日撞你不见,老夫也要到你家去揪你出来。”程叔叔一仰脑袋,哐,一漆耳杯酒就这么没了。抚着那一脸的络腮胡朝我挤挤眼。 “啊?小婿,小婿做了甚子事,让岳父大人您……” “好婿,今日我们哥几个跟着爹去你们军事学院窜门去了,不瞧不知道,唉呀,妹婿咋能这样咧?”程处亮好像很不满我的作为。 “小弟好像没干啥吧?”不是主场,半打肌肉男加一位超级核弹头。这种战斗不用想都知道是输,咱得先问清楚啥时候得罪了这几位,至少投降总能输一半吧?程鸾鸾坐在边上,可瞧她那样,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意思,很是兴致勃勃地瞧我的热闹,这臭丫头,以后得好好调教,既是咱房家人,就得为自己的郎君打算。至少也得替咱挡下酒啥的。 “你这小子。那些练兵之法,为何不跟老夫说叨说叨。”程叔叔很是愤愤地又干了一杯。“就是嘛,此法练兵。一开始,哥哥我也以为不过是唬人的架势,可是越瞧着就越觉得不对劲,今日特请父亲一同前去观望,方知道妹婿的手段,好手段。”程处亮目光发亮,也不管我跟前的杯子是不是我喝过的,抄起了就一饮而尽。 “我说二舅兄,您也知道,小弟我这也不是瞎鼓捣出来的吗?别说诸位舅兄当时瞧不出来。就连我这个操演这练兵之法人的,也是忐忑不安,哪里还敢拿出来显摆。”赶紧解释,废话,这东西,千多年后的东西,谁知道适应不适应古代军人,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咱这话可不是歪理。 “唔,如此说来,也是怪你不得,老夫自罚三杯。”程叔叔哐哐,又是三杯酒下肚,老脸是愈加的红润,目光依旧贼亮,还有空闲朝我挤出一个狰拧地笑脸,看得我直哆嗦,程叔叔喝到现下怎么也得二十来杯了,没有一丝的醉意,简直就是拿三勒浆当果汁。 “妹婿,来来,坐下,再怎么的,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吧?”程处亮嘿嘿嘿地淫笑道。这句话一出口,惹来一帮子舅兄的齐声赞同。七双,还有程鸾鸾,一共是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我,似乎等着我张嘴。 “那是,那是,舅兄若是有话便说,小弟自当尽力为之,决不推托。”赶紧拍胸脯表明态度,总算是迎得了一干舅兄的赞喻和程叔叔的热情。 “好,既如此,尔等还不敬你们的妹婿一杯?”程叔很喜气洋洋。“爹,俊哥儿可是喝了不少了,再这样,还不被你跟哥哥们给灌醉了。”程鸾鸾总算是有点良心,知道为我说话了。 “有啥,闺女你这就不懂了,大老爷们,喝酒不会醉,那就不叫汉子。一喝就醉,那不是带把的玩意,想当年你爹我……”程叔叔很慈祥的在给自家闺女灌输歪理邪说,说得程鸾鸾羞得脸红,嗔声不绝。而我,房府之二男,在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包围下,不得不壮烈地倒下,记得最后那杯酒好像没倒进嘴里…… 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丝凉意在脑门和脸颊上游移着,方有了些神志,就觉得脑袋里像是被人插进了十来根针在里面乱搅,呻吟着睁开了眼,入眼的竟是妖艳迷人的宫女姐姐,手里拿着块湿热的毛中正想往我额上抹来。“你总算是醒了。”宫女姐姐见我睁眼,罩在眉头的愁云总算是散了开去,俏脸上笑颜绽开。 “我这是在家?”看到了宫女姐姐,左右一打量,熟悉的床榻,眼熟的宝刀和盔甲就在床榻对面挂得好好的。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第一次醉在程府,醒在自个家,这个感觉,如同从地狱爬回了天堂,心里快活得都想唱歌了。 接过了宫女姐姐递来的毛中,香了这漂亮妞一口,在她的嗔怪声中,乐呵呵地抹着脸,头痛似乎也跟着心情的转变而消散了不少。 “是程夫人让程家的二少爷和房成一齐把您可送回来的,公子也是,每一次出去赴宴,回来的时候。都是醉熏熏的。”宫女姐姐很是心疼地接过了毛巾丢进了盆里,扶我躺下,替我按起额头来。 “唉!没法子,谁让本公子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俗话说得好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挨呀挨地。也就习惯了……”很是感慨,挪挪脑袋,还是咱宫女姐姐的大腿舒服,比起枕头要安逸得多。狐朋狗友,嗯,这形容词也就只敢在宫女姐姐和绿蝶跟前拿出来发发牢骚,灌本公子酒的人没一个我惹得起,也不知道本公子上辈子欠了谁,李叔叔、程叔叔、李恪、程处亮。全是一帮子恶货,不过嘛,我还有些沾沾自喜。灌咱小酒的全是高级干部,头头脑脑,最次的程处亮也是位四品的武官,国家领导人的女婿,放后世,怕也得是位军区司令员啥的,总之,全是很吊的牛人。 听得宫女姐姐笑得直摇头:“公子从哪听来的这俗话,倒也有些道理,就是,难听了些。” 跟宫女姐姐调笑了一番,绿蝶也出现了,手里还提着个篮子,一进门,就欢喜地朝着这边蹦着过来:“少爷您可醒了,再不醒啊,日头都得落山了。” “少爷,这果子可新鲜着呢,绿蝶已经洗了。尝一些,您醉了一宿,吃这东西清清肠胃。”碌蝶拿起水果递我嘴边,大嘴一张,咬了一半:“唔,脆甜,唉,还是你们俩关心我啊。” “公子这话好没道理,您可是我跟绿蝶的,可是我们的郎君,”宫女姐姐话说了半截,扫了脸上浮起了云霞的绿蝶一眼,继续言道:“不关心你,难道还关心外人不成?” 这话在理,照儿,唤声郎君来听听?”悄悄地伸手,探到绿蝶看不到的地方,宫女姐姐挺翘的臀部手感就是好,嘿嘿嘿。 宫女姐姐微微一颤,脸亦然瑰红起来,水汪汪的双眸羞嗔地瞪了我一眼。“怕啥,侮们俩可都得叫,绿蝶不许跑!”伸手一把拽住这小萝莉,拽到了怀里:“小绿蝶,叫声郎君来听听?” “……”绿蝶粉嘟嘟的小嘴动了动,“听不到,乖,大声一点,这可没人笑你。”这小美人害羞的模样着实可人之极,脸儿如同那水嫩的蜜桃一般恨不得咬上一口。 “郎,郎君。”绿蝶咬着红润润的嘴唇,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本公子很得意地应了一声,这小丫头羞怯不过使劲地又往胳膊肘钻去。 一扭脸,正对上宫女姐姐那张欲语还羞的绝色佳颜,“咋的,人家小丫头都喊过了,你这个当姐的,再不做出个样来,本公子可要,嘿嘿嘿……” 或许是本公子笑的太过邪恶,亦或是绿蝶的勇气激励了本就胆不小的宫女姐姐,略一扭捏,腻声道:“妾身拜见郎君,这下您可满意了罢?”软绵绵的嗓音仿佛裹了蜜糖,溢着水样柔情的双眸落在我的脸上,着实勾人得紧,本公子来个空袭,在宫女姐姐的丰满柔软的双唇上轻啄了一口。宫女姐姐避之不及,只得羞怯地垂下了眼帘,任由咱肆意吸吮着那甜汁和丁香小舌…… 第244章 陪着武御姐回娘家 “程家少爷还说了,您答应抄录一本练兵之法给他呢,是不是有这事?”宫女姐姐轻轻地拍了下我还在作恶的手,拿眼往绿蝶那边瞅了下。我只得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把绿蝶放下:“是吗?练兵之法,那玩意我啥时候答应了?”看来是我酒后失言的可能性较大,程叔叔虽然无耻了点,恶霸了些,但还真是个实诚人,至少还没见他老人家在我跟前耍啥子弯弯道道。 “算了,没关系,本公子可是胸中自有百万兵的名将,区区练兵之法,本公子早准备了一大撂,照儿,你来执笔,今个咱就不去学院了,先把这些还记得着的全写出来。”吃了个鲜果清了下肠胃,浑身舒爽,站起来活动下四肢,我昂起了头,背起了手,兵法大家开始著书立传了。 脑子里的东西太多,才写了两三天,程叔叔就已然等不及了,没办法,只好把先前已经修正得差不多的《军训练兵操典》让宫女姐姐撰抄了一份,送到了程叔叔手中,这老妖精一高兴,又是一顿家宴,喝得我哟,那个真叫受罪,当晚又在程府里躺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在程家美人的掩护下,总算是逃出了虎口。 好歹总算是把这事撂了过去,《军训练兵操典》反正日后是要作大量印刷的,作为军事学院里最基本的课程,现下就当是先让程叔叔作试验部队,也好让我日后也多有个借鉴的地方。想来凭程叔叔当了好几十年的老兵痞,再配合上咱的《军训练兵操典》,练兵手段应该能更上一层楼。 马车摇摇晃晃,心情也跟这小马车似的,摇来晃去,“怎么样?照儿,我这个样儿没什么不妥吧?”心情实在是难以言说,既高兴。又还有些惶然,很怪,竟然给我一种女婿要去见丈母的感觉。 “公子莫不是怕了?”宫女姐姐笑的都快软成了面团,俏脸儿红粉粉的,甚是可爱。 “屁话,天底下还没什么东西能让公子我怕的。”恨恨地瞪了一眼这妞,一手就抄了过来,搂紧了。猛掏几爪子,面团似的漂亮妞差点就化成水了。“公子,外面有人呢。”宫女姐姐妖媚地横了我一眼,胸前的一抹雪肌都浸出了嫣红。 “怕什么,房成还没那胆子敢偷瞧。”我很是骄傲用鼻孔出了出气,手继续在宫女姐姐的乳间徘徊着,手感实在迷人。今天是六月六,陪宫女姐姐回门的日子,既要然陪着宫女姐姐回去,自然不能骑马。只好跟娘亲说了声。用用家中的马车,本公子话还没说完,就给娘亲劈头盖脸地当着宫女姐姐的面给训了一顿。然后还特地准备了好些礼品,又把家中窖藏的好几罐遗香醉让我带上,说是给亲家母的礼,因为她跟老爷不能亲来。 “郎君,饶了妾身罢……”宫女姐姐差点就睁不开眼了,丰盈的双腿几乎绞到了一块,算了,真要是摸出邪火来,受不住的还是咱这热血沸腾的小青年。 悻悻然地收了手,凑到丰唇前啧了一口。这才放过了她。“乖美人,跟郎君说说,还少什么,一会路过西市,顺便再买些。”先把正事给说了先,不管怎么样,这总是第一次上门去见宫女姐姐的娘亲,怎么的也得留个好印象。 宫女姐姐理好了衣裙,摇摇头展颜笑道:“不用了。光是郎君送的这些,还有夫人和老爷给的,怕是进几回门都够了。”宫女姐姐红霞未褪的俏脸上浮了感动之色:“老爷和夫人也送了这么些礼物,任妾身怎么也拦不住。” “这有什么,你可是我房俊的媳妇,虽说父亲和娘亲没能亲来,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该你拿就拿,用不着谦虚。”拍拍宫女姐姐的手,我温言笑道:“还有一会到了你家里头,可得改口了,叫我郎君,知道吗?” “郎君,郎君……”宫女姐姐低唤着,倚在了我的肩头之上,闭上了双眸,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照儿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随了我的好郎君。”看到她的表情,我心有所感,心里亦被幸福涨得满满的,满得都快破了似的。 “照儿,怎么了,乖,该高兴才是,流什么眼泪,让我心口都疼了。”伸出了胡服上的袖子,替宫女姐姐抹去了脸上的泪渍:“这辈子,你也还不到二十岁,还这辈子,说这样的话,小心家法!” 宫女姐姐噗哧一笑,梨花带雨的俏脸上媚色更增,涟涟的美目落在了我的脸上,轻言慢语地道:“不管怎么说,照儿都觉得,能陪在您身边,是求来的福份。” “嗯,是求来的,有句话我想告诉你,”清了清嗓子,深情地望着怀里倾心相对的佳人,用最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细语:“为了与你相遇,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前生,我一定是那梁下的蜘蛛,你一定是那叶上的甘露。为了与你相遇,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五百年香烟缭绕,五百年风霜雪雾……” 被我拥在了杯中的宫女姐姐闭上了美眸,纤指轻轻地抚在她那雪腻的肌肤上,停在了心口处,淡淡地笑意从嘴角溢出,而幸福怕是已经填满了她的心魂,丰唇深长地吐着芬芳的气息,她一定是醉在了我的甜言蜜语之下,是啊,人与人相遇,走到了一起,你能说得清几分是天定的缘?几分是自己求来的缘?只不过,能有几人相信,又能有几人,记得住自己的前世,还有今生…… “对了房成,还有多远?”我撩开了窗帘望向外边,已经过了西市了。喧嚣的吵闹声总算是远去了,已然恢复了平静。我跟宫女姐姐紧挨在一起坐着,她的手,握在我的掌中,偶尔还在我的掌心调皮地挠挠。 “少爷,就到居德坊了,到了居德坊要往哪走?”房成扭头对着布帘子唤了声。 宫女姐姐在我耳边嘀咕了两声,我照着宫女姐姐的指引朝着房成吩咐道:“朝前直走,然后见了第一个小巷子就往里钻,第二个门就是了。” “没想到,还挺远的,对了,除了你娘亲,还有哪个兄弟姐妹住这?”我回头朝着宫女姐姐问道,宫女姐姐脸上浮起了一丝似乎是难过的笑容:“就是我娘,还有我妹子,我那个已经寡居了的姐姐现下也住在这儿。” “哦,”看到宫女姐姐的表情,看来,她娘亲的生活并不好过,怪不得绿蝶曾说,与宫女姐姐出了好几回门,除了卖些小玩意,几乎从来不花钱,存起来的钱想来是用来接济自己的娘家的。心里对宫女姐姐那种好强的性格着实是又气又怜,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你呀……” “公子,郎君,妾身做错什么了吗?”宫女姐姐对我突然发彪很不理解,表情有些惶惑。“没事,就是觉得你这丫头是让我又爱又怜。”这些事,先放着,见过了丈母之后再说。 “娘亲,有马车声,该是二姐来了,二姐!”一个欢愉雀跃的清脆声音伴着吱呀的门轴转动声同时响了起来,本公子恰好跳下了车,一个俏丽可人的小丫头就站在半开的门处,探着扎着双髻的小脑袋,由惊喜变成了警惕:“你是谁?姐!二姐!”宫女姐姐一探出头来,把这个小姑娘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声清脆的欢呼在狭窄的小巷里回荡着。 “润娘,叫什么呢,这么没规矩。”里面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很圆润的女音,听不出年龄大小,不知道是宫女姐姐的娘亲还是大姐。 “咱们家的三妹又长高了,行了,别跳了,还不见过你姐夫?”宫女姐姐看样子是非常的宠爱这个小丫头,搂在怀里亲了一口,才想起我正傻不愣登地站在边上。脸上浮起了羞意,摸了摸这小姑娘的头,指着我道。 第245章 武氏三姐妹皆是俏佳人 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先是打量了我一眼,眨巴眨巴眼,这才很是乖巧地弯腰行礼:“姐夫?润娘见过姐夫,早听二姐说过了多次,没想到,姐夫这么高大,刚才把润娘都吓了一跳呢。”这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很活泼,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的,加上又清丽动人,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在下房俊见过小妹,小姨子。”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么个小不点,搞得我差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润娘,莫不是来了客人了?”人随声至,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口,“见过娘亲。”宫女姐姐这么一喊,我已然知道了这位身着粗布衣裙的女子是谁了,赶紧恭身施礼:“小婿房俊,见过丈母。” “哎呀,房公子可是折杀老身了,还不扶起来。”杨氏赶紧让宫女姐姐扶我起身,不过,宫女姐姐可没我力气大,再说了,礼要周全,这是对老人的尊敬,我还是朝这位有些手足无措的老夫人行了礼才起身。 “今日是照儿回家省亲的日子,前些时候,小婿公务烦忙,不能亲自登门拜访,还望丈母恕罪。” 房成也与另外一位家丁把车上的礼品一股脑地搬下了车,七八坛遗香醉,丝绢布匹,还有些小玩意,零零总总一大堆。 “这如何使得,房公子能登门,已是老身的荣幸了,老身怎么还能收这么些贵重的东西,房公子还是快快收起来罢。”杨氏赶紧推拒道,倒是那武家三妹润娘不甘地抚摸着那光滑的丝缎,目光里流露出来的啥着实让人心疼,很是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家,穿的却是粗麻衣,看到她那副表情,杨氏的拒绝的声音缓了些。 我赶紧扯了下宫女姐姐,挤挤眼。宫女姐姐领会地略一点头,迎了上去搀住了她的娘亲:“娘,这是郎君还有我公婆的一些心意,您可别不收。”杨氏无奈,很是感动,又略显得难为情地收了下来。 进了屋,正式朝这位刚换了一身略显得发旧但依旧整洁绸裙的丈母行了礼仪。方才坐了下来。屋子里也没什么摆设品,门窗虽然也漆过,但可以看得出很是陈旧。看来,宫女姐姐的娘亲日子确实不太好过。杨氏很有大妇的风范,举止优雅,待人接物很是有礼有节。 “老身这二女儿虽是聪慧,然其脾性也不好,日后,还望贤婿多多担待。”经过了我与宫女姐姐的一致劝说,这位老夫人总算是改了口,很慈祥的目光打量着在榻上坐得端直的我。 “丈母这话也太谦虚了。小婿能得您女儿这样的女子为妻,算得上是小婿的福份……”汗滴了,很不适应这种见长辈的方式。我宁可去跟程叔叔耍斧头,也不愿意这样礼来礼去了,不过,为了咱的漂亮妞,也为了往后,咱咬牙顶着。 “娘喝茶,二姐喝茶,二姐夫喝茶……”这位武润娘端着茶盘进来,很是乖巧地递上了茶水。 “贤婿莫要嫌茶粗陋了。”杨氏有些为难地笑着道,正欲开口,我赶紧拦住了话头:“多谢了,丈母。您别客气了,小婿也不是外人。” “是啊娘,我郎君最不适应的就是礼仪太多了,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您尽管宽心便是,对了润娘,大姐呢?” “大姐正在给俩个小家伙穿衣裳呢,一会就过来,润娘去帮大姐了。二姐夫慢坐。”武润娘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欢快地跳走着出了房门。“这丫头……”杨氏笑着嗔道。 “这位小姨子倒是乖巧活泼得紧,呵呵,哪像我家那三弟,整人一磨人精,整天里就知道闯祸事……”聊着聊着,杨氏总算不再那么拘紧一口一个礼貌称呼,这让我好过了许多,宫女姐姐又在旁边敲着边鼓,把老人家逗得乐呵呵的。 此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该是我大闺女碧娘来了。”杨氏眯起眼笑了起来。我一回头,先是武润娘吃力地抱着个约有一岁多的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走了进来,接着一位妇人搂着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亦走了进来,眉眼间,依稀与宫女姐姐相若,却又气质炯然不同,一双烟波流转的双眸,配上那丰盈的身段,浑身溢散着一股子成熟女人的气息,就像是随时能掐出水似的娇艳如同那透熟蜜桃一般,可就是眉宇之间隐锁着淡淡的落寞,却更添三分我见犹怜的媚意,见到了刚巧长身而起的我,略一愣,旋及笑道:“这位,该就是那名动京城的房公子吧。”两排莹白的贝齿如同珍珠一般。 “哪里,房俊见过贺兰夫人。”赶紧起身行礼道,这位可是咱的大姨子,可不能失了礼数。 武碧娘闻言表情微微一僵,旋及笑道:“还是叫我一声大姐便是,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听着怪见外的,二妹,你可真是找着个好人家了,瞧瞧你这家夫君,仪表非凡,身形健硕,这半年多来,可是名动京城,别说是街坊,就连那些个小商小贩,也都知道宰相大人的二公子可是个了不得的才子。”武碧娘俺嘴笑道,一抹子柔媚的风情就像是要透骨而入似的,夸得我都觉得有些脸红了,不在自在地笑了笑回了一句:“大姐再夸,妹夫我可真是都不好意思坐这了。” “大姐,让我瞧瞧这小闺女,哎呀,瞧瞧,都快流口水了……”宫女姐姐这一番插括,总算是帮我解脱了尴尬。武碧娘看了我一眼,又扫了下宫女姐姐,摆摆头暗笑,也不知道这位艳丽娇媚的大姐笑啥子。 “大姐的两个孩儿可真是够漂亮的,跟那玉雕似的。”马屁先拍过去,武碧娘笑意中浮过了一丝愁云,轻叹了声,搂过那个男童亲了口,贴在脸颊上:“再是可人亦是没用,苦命的俩个孩子,才没多久,就没了爹。” 这话一出口,一屋子寂静了许多。”大姐还是节哀的好,俗话说,没有迈不过去的坎,至少,您也得为了他们,过好以后的日子。”我清了清嗓子温言道。 “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武碧娘咀嚼了这番话,展颜朝我一笑:“瞧瞧,不傀是咱二妹的夫婿,这话说得好。是啊。人都走了,活着的,怎么也得好好活着。”表情总算是不像刚才那般笑得勉强了。 “好了。碧娘,快把敏之给老身,让我抱抱我的好外孙子。”杨氏也很是开心地逗弄着正牙牙学语的外孙儿。 等不多时,有厨娘端来了菜饭,吃饭时,三姐妹尽说着往日的趣事,笑语盈盈,杨氏也很是开心,偶尔还跟我说上几句,看着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模样。我总算是庆幸这趟没白来。 心中暗赞这位杨氏还真能耐,生的三个女娃全都那么的水灵,老大显得妖饶瑰丽,性格又颇为爽直,浑身上下溢着一股子浓郁的成熟女人味,怪不得日后能把李治那小家伙迷得神魂颠倒,老二自然不用说了,至于这老三嘛,暂时还瞧不出她的性格。不过看样子,这位姿色长大之后肯定不输给她二位姐姐的三妹润娘,倒甚是乖巧,很听宫女姐姐的话,宴席上,总是赖在宫女姐姐跟前,看样子,姐妹俩的关系很是不错。 一家三口全是女子,还搭俩小孩,似乎不认生,吃饭的时候竟然全爬我跟前转悠,还好,古人的孩子性别可以从头发上分辨得出来,直发单辫为子,双髻者为女,嘴里也不知道说的啥,贺兰敏之干脆就钻我怀里,我靠,好半天才狼狈地把这小家伙拽住,惹得武氏三姐妹花枝乱颤。 “看来妹夫可真够招人喜欢的,连我这俩个平日里最是怕生的孩儿现下竟然粘着你不放了。怪不得,咱家二妹只要是回来,就一个心劲地夸你的好……”武碧娘笑的就像要没力气似地的,纤手撑着裹上了酒红的如花娇颜笑道。 “姐,瞧你说的,再说我可要生气了。”宫女姐姐轻啐了口,扯了下武碧娘的衣襟,娇羞的模样,与身边笑意嫣然的武碧娘相映成趣,好一对姐妹花…… 第246章 遗香欲醉人 咱能干啥,傻笑着望着手里这俩小孩子发呆,这么幼小,又可爱,比起年画里的那娃娃还要可爱上几分,粉白白的脸蛋,黑漆漆的大眼晴好奇地在我身上张望着,就那副天真可爱的样,咱也舍不得打,特别是那小女娃子,乖乖地坐在我大腿上,胖呼呼的手指头翘起,在我胸口上戳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时不时滴下的口水顺着浸在衣畔。本公子这件上好绸料的胡衣,只能临时用来充当口水兜了。还没等我感叹完,就觉得腿上一股子热流,靠!赶紧把那小男孩放腿上,把这小女娃子架起来,可谁想到,左腿又是一热。又来了?臭小子还乐呵呵地翘手指头朝我笑,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这俩龙凤胎当本公子是啥了?这也太没面子了。 总算是手忙脚乱地把这俩小孩子交给了宫女姐姐和武碧娘,望着腿上的两滩湿痕,可真是哭笑不得。 “妹夫,可真是对不住了,这俩孩子也是,小东西,说你呢,还笑。”武碧娘瞧着我那尴尬模样,想笑又觉得失礼,只好忍住,轻声地斥责着怀里的小丫头,我只能提着湿了的外衫前襟站在那开口道:“大姐切莫怪他俩,都才多大的娃子,况且这又不是甚子大事。” 杨氏亦是不好说什么,只得让宫女姐姐领我去后屋换件衣物,先把这套脱下来烤干再说,坐在后屋的胡凳上,把湿的胡衣丢到了一边的案几上,还好,裤子上没多少,动动也就能干了,里面就是一件无袖的内衫,赤着胳膊伸展了下,很是感慨,童子尿。还一来就俩,就跟说好了似的,很遗憾现下没麻将,一般情况上,沾上这玩意,打牌那个叫杀气,想当年本公子在后世踩了一坨那啥,刮了好半天草皮。没曾想,一上麻将桌,连续通杀了好几个星期,差点就被同事们喻为赌神了。 “妹夫,这只有些大姐那故去亡夫的新衣,都还没穿过的,若是不嫌弃……”武碧娘撩开了门帘走进了屋,理着手里的衣服方才抬头道。看着我赤着双膊的模样微微一愣,脸上浮起了淡淡的云霞,似乎有些慌乱地低了下头,却又抬起了脸,落在我身上:“妹夫这身架子也够大的,怕是还笼不上去吧。”双眸闪烁着,不知道为啥。我竟然觉得背上的汗毛有立正的迹象,很奇怪的反应。宫女姐姐亦走了进来,径地把我丢在一旁的湿衣摊开,看到我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尴尬样,噗哧一声,笑颜绽了开来:“郎君怎地,这可是我姐姐,再说您又不是光着身子。” 在女人家跟前赤着双膊实在是有点那啥,平日里在家里别说是光着两条胳膊,就是光着上身在我的小院里洋洋得意地乱窜。引得那些过路的小丫头惊得像是鸡窝窜进了黄鼠狼似的乱窜,咱也没害过臊,就算是被娘亲抽了好几回咱照样厚着脸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知道为啥,嗯,看来还是主场问题,就像俺娘亲骂老三似的,整个一门坎猴,在家里头猴实得紧。出门就害怕了只好装人样。“不碍事,如此倒是烦劳大姐您了。”伸手从武碧娘的手臂中接过了长衫,朝着这位熟女级的武大姐礼貌地道谢。 “妹夫这是什么话,该是我这当姐的替小孩给你赔不是才是,二妹你就替妹夫换下衣裳,我回前厅等你们。”武碧娘笑着把手中的衣物交给了宫女姐姐,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啥子,宫女姐姐俏脸顿时红了起来,嗔声顿起,武碧娘脆声笑着先行离了开去。 “对不起了,公子。”宫女姐姐红着脸朝我显得为难地道。“得叫我郎君,下次再叫错,信不信本公子直接家法了,还不过来替我把这给换了,对了,你大姐跟你说了甚子。”轻捏了一把宫女姐姐红粉粉的笑脸问道。 这一问,宫女姐姐脸上如同抹上了粉彩一般,瞬间就燃了起来,娇声嗔道:“郎君,姐妹家的戏话,你听来做甚子。” “行行行,我不问了总成了吧?瞧你那羞样,再脸这么红下去,你不怕你那对姐妹以为我在欺负你啊?”本公子继续口花花地逗弄着这个娇俏的美人儿,一面在宫女姐姐的帮忙下换掉了衣物,有些紧,也有些短了。 “可惜小了些,要不我给您改改。”宫女姐姐很不满意我现在的造型,可这有啥办法,总不能让我光着屁股在你娘家溜达吧? “算了算了,这没什么,小就小了点,咱们可不能在这让你娘跟你家人等着,先是先过去吧。”活动了下手臂,虽说唐代的汉袍都以宽松为主,可这一身穿到身上,还是显得紧窄了些,一身的健子肉把衣服都撑起了来,还好,没有被撑破的迹象。香了一口提着我那件湿衣的宫女姐姐,相携着朝前院而去。 刚走到屋外,就听到里边三妹润娘的低唤:“姐,她们来了,别喂了……” “喂啥?”我很是好奇地扭脸朝着宫女姐姐问道,倒把宫女姐姐问成个大红脸,羞恼地捏了我一把横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我们回来了。”才走进了屋。 进了屋,见到大姐碧娘似乎在整理衣物,看到了倚在她怀里似乎睡了去的小宝宝,哦,咱知道是喂啥了。三妹润娘一看到我这副如同穿上了紧身衣的打扮,吃吃的笑了起来:“二姐夫可真是好架式,娘您瞧,那长衫都快成褂子了,二姐夫紧不?” 这句话实在是,脸都红了,低头一下。确实就像这位碧娘说的,不过这有啥了,本公子本就是一身的健子肉,该是骄傲才对。 “胡闹,女儿家的,竟然取笑起你姐夫来了,不成样子。”杨氏嗔道,伸手在这丫头的背上轻轻抽了一巴掌。这丫头可倒好,反挤到了杨氏怀里吃吃笑个不停。 “这三妹也是,再笑一会你二姐可是要生气的,妹夫坐下罢。”武碧娘这话一出口我也顺势坐了下来,武碧娘把手中的俩个可爱得如同瓷娃娃已经熟睡的儿女交给了站在边上的一位大婶,示意她把这两个小东西先领回屋去,回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朝着羞不过正在呵三妹痒的宫女姐姐。“别闹了,刚才妹夫送来的东西我可是在后屋里头瞧见了,遗香醉,那么好的东西刚才家宴的时候。娘亲怎么也不拿出来招待客人。” 杨氏一愣,刚要开言,我先开了口:“这与丈母无关。是在下觉得还是喝葡萄酿好些。”咱可是女婿,来宫女姐姐家,自然要给人个正人君子的好印象,再说了宫女姐姐家里头可全是一屋子的女眷,再咋的,喝了白酒,就本公子那酒品,实在是有些汗颜,保不定耍起酒疯来,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回到家,还不被老爷子捆树梢上晒月亮才怪。 “娘,要不碧娘盛些来尝尝?二妹觉得如何?”武碧娘想不到挺好这一口的,粉红的舌头轻轻地抿过了性感的唇,看得本公子心头一跳,赶紧默念正人君子咒把目光移到咱的宫女姐姐身上,以此来驱散那种让人心慌的念头。 “郎君,问你呢,闭着眼嘀咕什么呢?”宫女姐姐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啥?”甫一睁眼。正对上宫女姐姐的双眸,心头不由得一松:“怎么了?”还是咱的妞关心俺这个夫婿。 “您也喝一些,咱们姐妹好久没热闹过了,往日妾身都是一个人回来匆匆来匆匆走的。”宫女姐姐第一次流露出那个企怜的目光,看得我心头一荡:“成,反正今天你来作主,我这当女婿的,全听丈丈母和你的。” 此言一出,三妹润娘当既欢呼起来:“好呀,那润娘取酒去喽……”小丫头蹦跳着窜出了门去,就连杨氏的唤声也没搭理,老夫人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你们这帮子丫头,就知道欺负老二的夫婿。” 武碧娘慵懒地依着榻案,纤手撑着额头,宽袖垂下,露出一截粉藕似的玉臂,脸上荡漾着深浓的笑意:“娘亲这话可就不对了,能欺负咱们这妹夫的人,莫说是长安,就算是大唐,怕也没几个吧,对吧二妹。”说话间,还扫了我一眼,看样子,这位武碧娘也是不简单啊…… 第247章 勾火撩人的严刑拷打 武碧娘这话没错,但是本公子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作出了谦虚的态度,宫女姐姐喜孜孜地看着我,那模样,太水灵的,谁不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被夸。 咱也在这儿说着宫女姐姐的好话,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啥的,还有什么过目不忘,总之,能想到的好处都夸上了一遍,听的宫女姐姐自个都忍不住了,私下里悄悄地在我腰眼上挠了两把,被我夸张的声音,羞的更是干脆撞她娘亲杨氏的怀里撒娇了去,杨氏倒的笑得乐呵呵的。 碧娘亦笑得花枝乱颤,这时候,端着木盘的三妹润娘挤进了屋:“干嘛了二姐,竟然抢我的位置。”这话一出,倒让宫女姐姐自己也笑了起来:“成了成了,快些把酒放下罢,咱们姐妹和着娘亲来猜枚,郎君就当令官如何?”美眸落到了我的身上,笑起的晕红亦还在脸庞上流连。 这三姐妹看来没一个酒量小的,就连那才十二三岁的小妹也都抿了好几口,除了面颊飞霞添瑰色之外,竟然没什么不妥,杨氏亦起了兴头,咱干脆就在边上当起了监酒官,任由这帮子女眷笑闹。 猜枚、对对子,总之什么花样都有,宫女姐姐是越加的高兴、拼起酒来亦起了豪劲,与武碧娘毫不逊色,偶尔依在杨氏的怀里小声地嘀咕些什么,小鸟依人的模样实在是看得我心头发软,闹了个多时辰,一小坛子的酒光了,这才消停下来。三姐妹笑闹成一团,杨氏偶尔也跟我说些宫女姐姐以往的恶作剧或者是趣事,害得宫女姐姐连声不依,一家子其乐融融,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听到了远处的三更声响。这才恋恋不舍地道别出门,三妹润娘牵着宫女姐姐的手,任谁劝也劝不开,泪眼涟涟的模样:“二姐,您什么时候再来看我跟娘亲还有大姐?” “润娘乖,二姐会来看你们的,听话啊?”宫女姐姐眼中亦泛起了泪花,大姐碧娘扶着杨氏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容颜微哀,看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 “无妨,三妹大姐,还有丈母,小婿若是有闲暇,定再上门拜访,几位若是无事,也可上门一聚,今日我父亲亦说了,武大人往昔与他同朝为官。亦为同僚。今日我又娶了武大人之女,既同在长安城内,就该多多走动才是。” “还望贤婿代老身谢过房大人及房夫人才是。”杨氏很礼貌地回了一句。我分明看到,杨氏的心里一定很不好过。一定得问清楚宫女姐姐这倒底是咋回事,再怎么的,武大人也算得上的朝庭重臣,他的夫人竟然生活窘迫如此,实在是,看着就心里发闷。这里面怕是很有问题,可现在咱也不能直愣愣地问出来,只能待回去之后,再严审宫女姐姐。问出其中的缘由来。不管怎么说,这一家子毕竟是与我扯上了关系,凭我的性格,不管不顾的,别说其他,光是良心上就觉得过意不去。 “二姐夫,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可以去瞧我姐吗?”三妹润娘或许是因为酒意上头的原因,脸上笼上了一层熏醉之意,略显得朦胧的双眸透溢着怯生生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心疼。 “润娘!”丈母杨氏低唤了一声,我听出了其中嗔怪的意味。我当下开口道:“当然可以,告诉你,你可是你姐姐的妹妹,来瞧自家的姐姐有啥了,若是你到了我房府门前,报上你的名字,谁敢拦你不让你进门,就叫姐夫我,到时候,姐夫替你出气,抽烂他们的屁股!咋样?”凑到近前,轻轻地拍拍这小丫头的脑袋,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真的?姐夫可不许骗人。娘亲、大姐、二姐,这可是姐夫自个说的。”小丫头倒是会找挡箭牌,看样子,鬼精鬼精的,也不是啥子好对付的主。 果然,杨氏和武碧娘都无奈地笑着嗔怪几句,倒是不再阻止,这下这丫头可高兴了起来,却让开了我的手,挺起了小身板:“姐夫好生没道理,干嘛拍我的头,润娘都快成大人了。”惹来武家几位的一阵笑声,害的本公子面如重枣了,尴尬地收回了手:“好好,小姨子是大人了,姐夫有罪,总成了吧,下次姐夫给你挑件东西送你,就当赔罪可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嘛,不知者不罪,所以,润娘还是先谢谢姐夫了。”挤到宫女姐姐身边的三妹润娘小脸蛋上浮起了狡诘的笑容。好嘛,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房成和另一个家丁赶着马车并行,继续晃晃悠悠地,宫女姐姐依在我的臂弯之中,双腿也曲起,粘在我的腰侧,就像是个欲睡的婴孩一般,原本清亮的双眸因为酒意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意。 紧紧地搂着她,现下可不是审问的好时机,回到了府门外时,看样子喝了不少的宫女姐姐已然在我的怀中酣睡了过去,我轻手轻脚地搂起了宫女姐姐,在房成等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轻手轻脚地把这丫头抱进了小院,看样子,绿蝶也睡下来,我用身子顶开了门,挤了进行,拿屁股把门顶死,小心翼翼地把宫女姐姐摆放在床榻之上,正欲回首去点烛火,给宫女姐姐拿块毛巾抹下脸,谁知道一挣竟然挣脱不开,反倒是搅在我脖子上的纤手稍一用力,把下盘不稳的我直接扳倒在床榻之上…… 面对面,眼对眼,透过窗棂斜躺进来的月光份外的清亮,一朵朵,一瓣瓣地散落在宫女姐姐的脸颊、颈项、胸前,被酒精刺激下,白皙的脸膛就算是淡白的月光下,亦能瞧出异样的酒红色,更显娇艳无比。再往她身上看去,低胸里的两个滚圆似的乳房尽收眼底,我只觉得眼睛都快被缭花了,很是艰难地吞了下口水,眼睛直勾勾地定在她那丰盈起伏的双乳之上:“刚才你是装睡?” “郎君……妾身没有。”宫女姐姐的双腿像水蛇一般盘缠上我的腰腹间,艳红色的樱唇轻启着,轻言吐露,揉进了酒香的气息在我的脸颊上、脖子上,头皮都舒爽得发麻了。 “敢说没有!”本公子狼,嗯,虎眼瞪圆,很霸王地震了震,大手径直落在了宫女姐姐滚圆挺翘的乳尖处捏了一把,惹得一阵急促的娇喘:“郎君莫不是要罚妾身不成?”柔得快要滴出水儿的春意双眸荡漾着浓郁的春意,丁香小舌半伸着,似乎是想润泽那略显得干红的丰唇。 “罚,肯定得罚。”家法可不能丢,可不能让这漂亮妞登鼻子上脸,啪,嗯,丰腴的腿儿正缠在我腰上,让她那丰盈的臀线更显得夸张,一巴掌脆响得都让房间里起了回音,吓我一跳。这种勾火撩人的严刑拷打太够味了点,实在是让人刺激。 宫女姐姐低呼一声,脸上荡漾着春红,流转的眼波一直在我的身上游移着:“郎君,妾身可是你的人,怎的罚得这么狠心……”交缠的双腿用力着,胸腹在我的身下像条水蛇般蠕动着。 “疼了?我揉揉。”得,小俩口大半夜地在床榻上疯言疯语的,要是有人路过,还不被激得七孔喷血才怪。很庆幸咱是小独院,不怕声响。入手是一片滑腻,越揉邪火越旺,旺得都顶着了宫女姐姐的下腹了,那种不得其门而入的恼怒,更是让人欲火高涨。 嘤咛一声,宫女姐姐羞怯地闭上了双眼,嘴儿凑上了前,唇舌交缠到了一块,轰的一声,如同有座大将军炮,把我的脑袋给轰成了一滩子发红的岩浆,喉咙里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压抑地低吼数声,几下就把宫女姐姐的衣襟撕成了碎片,变成了一只肥嫩可人的小白羊羔。 就像是一头贪婪的豺根,遇上了一只可口的羊羔般,咀嚼着,嘶咬着……还从喉管里冒出无比满足的嘶吼,白腻的雪肌上浮起了片片的红斑与汗渍,如泣似吟的呻吟更能激起人原始的渴望。窗外的月色,似也羞见这呢喃风雨的场面,把光色都沾染上了酡红…… 第248章 一个女婿半个儿 总算是云移雨过,剩下的,只有搂着怀里,一身香汗,软成了滩烂泥的漂亮妞,娇喘吐息在我的胸膛之上,如同那和风习习,让牙子也觉得清爽了起来。“郎君。”宫女姐姐的唇印在了我的胸肌上,手指亦在上边顺着唇印轻轻地勾挠着,痒麻的感觉实在是爽呆了。 “咋了?”手满意地在宫女姐姐胸乳间比划着,借着淡淡的光斑,看着它在手中变幻着形状,很是赏心悦目。顶尖的红豆轻柔的随着我的动作摇曳…… “您可是生气了?”宫女姐姐浑身上下的力气已然被我榨得一干二净,就连想抬玉首似乎都没能移动半分,更别说阻止本公子作恶,嘿嘿嘿。 “噢?你怎么会这么想?”嗯,也不知道,程家七妹那位体态丰盈的妞,这里会是怎么的一番光景,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本公子可得好好拿这两漂亮妞来比比,哇哈哈哈,呃,好像太邪恶了点。 “妾身别的不敢说,可若是连自家郎君的心思若是都猜不出来,妾身……”宫女姐姐的脸颊擦着我的胸膛,把脸仰了起来,水汪汪的眸子清亮得堪与星月交辉。 “你这小妖精,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现下最好从实招来。若是再有虚言,信不信我可真抽了?!”瞪了一眼这祸国秧民的妖精,大手示威地在那粒粉色的突起上轻捏了下。惹得宫女姐姐娇躯不甚地扭动起来:“妾身知,知错了……”好半天在回过气来,白牙咬着红唇,娇媚地勾了本公子一眼,妖精、真是个妖精。 “哼,知道就好,速速与为夫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公子震了震虎躯,肢体相缠间,惹来了一声宫女姐姐的娇吟还有一个娇羞的媚眼。 宫女姐姐轻笑一声,温润的双唇在我胸膛之上印了一口,方才娓娓道来,她的母亲杨氏,乃是宏农杨氏,那可是关中六大郡姓之一。门第之高连唐皇室李家都不能比。因为出自这样大家的缘故,不比一般人家女儿,并不重视女红,却喜欢读些经史子集之类男人才看的书,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其父杨达颇为喜欢,许为“隆家之女”。她信仰佛教,又这么有才能,家里门弟又高,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到隋炀帝大业八年。杨雄、杨达兄弟先后死于远征高丽的途中。这时杨氏已以三十多岁了,哀于父亲的死亡,于是索性表示不嫁了。从此凭托佛教,每天在家里念经,为父祈福。就这么拖到四十多岁,其父武士彟初本是一木材商贾,后弃商从戎,跟对了主子李渊,与李渊甚是相得,后武士彟在近卫军中供职期间,仍留在原籍的夫人相里氏和一个儿子相继死去。武士彟勤于职守,没有回家。后来李渊知道此情况后。特下敕表扬。相里氏死后还留下武元庆和武元爽两个男孩。后由已成为大唐开国之祖的李渊指婚,娶了杨氏为妻,陆续生下了三个闺女,可谁想,相里氏的两个儿子元庆、元爽及士彟兄长的子惟良、怀运不知道为啥子,就是跟这位宫女姐姐的母亲杨氏不对盘,加之武士彟长年在外为官,不知道在家中受了那几兄弟多少气。 至后,武士彟亡后没几年。这几兄弟对杨氏及其所生之女的欺凌是越加之重,杨氏无奈,只得待大妹碧娘嫁了越王府功曹贺兰越石后,便托了熟人将宫女姐姐送进了宫中,自带幼女润娘离了武府,在一位武士彟好友的帮忙之下,自寻了个避处租住了下来。可谁想,大妹碧娘结婚亦没几年,丈夫贺兰越石因病早亡,家中并无多少余资,就留下了一双嗷嗷待哺的儿女,贺兰父母早亡,亦无亲眷在长安,杨氏无奈,只得把大妹碧娘接了过来,娘俩搭个三妹,还有两个当年陪嫁的贴身侍女一起抚养着这两个外孙。 杨氏虽是大户之女,然其性格忧柔寡断,出自大户人家,却也不是持家的料,将着这么一家子女眷数年间,渐渐地入不敷出,若不是宫女姐姐时常接济,真不知道会成甚子模样。 “他妈的,那几个还是人吗?”即使不是我自家的事,可是听在耳里,却也把我给气得七窍生烟,什么人嘛,虽然是后妈,可人家至少是知书达礼,再说了,杨氏我也接触下来,亦不是那种会为难人的后娘,那两兄弟,太不是个东西了。 “郎君莫气了,娘亲出来了也好些,总比以往,日日在家中受气来得自在一些。”宫女姐姐的嘴角浮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很涩,涩得让人发苦。 胳膊一用力,把依旧光着娇躯的宫女姐姐提上来些许,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郎君,你的娘,也是我的丈母,这俗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么做,我能不生气吗?这么大个事,要不是绿蝶跟我透过些许,我若不提,你还想瞒我多久?”语气很硬,是的,老子很生气,既生气宫女姐姐竟然还对我所有隐瞒,更生气武家那俩小白痴,靠,行,今个咱记着了,敢欺负宫女姐姐的娘亲,咱的丈母娘。武元庆、武元爽,你哥俩好好呆着,日后若是撞见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妾身非是不想说,不过这事,说出来,于事无补,他们兄弟四人,不仅仅瓜分了武家的所有产业,就连我娘亲陪嫁带来的好些个东西也全抄了去,娘亲一向,唉,不欲让家中火头四起,故尔退让,妾身亦只是女儿家,武家的事,轮不到妾身来说话……”宫女姐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真切得让人着实心凉,是啊,那四个王八蛋也做的实在过份。 “既然今天你跟郎君我说了,那么,”我拿手撩开了散落在宫女姐姐脸颊之上的发丝,“这些子事,由我来作主,你看如何?” “郎君切莫如此,若是动了那几兄弟,终是……”宫女姐姐赶紧开言阻拦,被我的手指盖在了丰唇之上:“我不会去为难你那几个弟兄,这事,毕竟是你的家事,以后再说,不过现下,你娘亲他们的日子,确是艰难了些,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钱帛,在就近买个小院子,日后,你们姐妹几个既能经常走动,你也好随时去看看你的娘亲。不许说不,这是,由我来作主,我可是你的丈夫,一家之主,说话你不愿意听吗?”咱可是大老爷们,自己婆娘的事,自然得由我来出面。别的我不敢说,至于百十来贯钱,咱还是拿得出来,在附近置间一进的小院,也是够了,好人咱得做到底,不为别的,至少得让宫女姐姐明白,她的事,就是她男人的事,也让她清楚,夫妻一体。 “不许说不,你要是敢说,就是不把我当你男人,不把我当你的郎君,咱们可是一家人,说不出两家话来。” “……”宫女姐姐几次欲言,却皆被我拿手堵住,好不容易才把纤手把我的指掌挡了开去,“郎君,妾身听您的便是,郎君的心意,妾身,铭记在心。”宫女姐姐很是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决绝模样,着实让我感动。“好了,我的武美人,咱们睡吧,嘿嘿嘿,明儿,还得赶早起呢……”手作恶地拔弄了几下,宫女姐姐的不甚其扰地连连羞嗔讨饶声中,终是睡了过去…… 手中提着一叠书稿,漫步在宫宛里,朝着李叔叔平时散朝之后喜欢停留的甘露殿走去。盛夏的艳阳高照着,热辣辣的灼热气息,把绿叶花瓣晒得发干,本公子亦是一脑门的汗水。今儿一早又跑去军事学院操练了一早的正步,接着又匆匆地赶回了进奏院,分派新一批学员,现下累的跟狗似的直想伸舌头喘气散热了。 第249章 房二版三国 六月已然悄至,《三国演义》就快要全书完结,正在抄正修定,今日修定后几回的稿子,这段时间,本公子撰写着《三国演义》,亦起了发财的念头,是啊,咱的印刷馆现下可是等米下锅,佛经至文成公主走后,李叔叔就严令停印,只是挑选了些常用的诗书交到印书馆,可那些东西印量又不大,李叔叔正在对我写出来的那些关于军事练兵方面的东西进行审核,要印那些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 倒是纸厂跟印钞票似的,原料足,销售快,别说是长安,关中道,就连剑南道的商贩也都跑到了长安来订货,那架势,就像是使劲把钱帛使劲地往咱身上砸似的。 收益极是丰厚,钱帛飞快的增涨着,莫说是咱房府生活水平提高了一大截,就连李叔叔也很是好奇,没想到几句话,灰色收入竟然月进万贯,当钱帛堆到他跟前时,真把李叔叔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咱欺行霸市,甚至还派了官吏来查了一遍,总算是安心乐意地把钱帛丢自个的口袋,对咱的孝敬大加赞赏,并且,又把收入到钱帛又掏出一些,决心扩大再生产,更好,这下,李叔叔都出了钱,谁还敢拦咱,李恪兄台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当起了扩建部主任,反正他在长安也闲得一天到晚跟着我屁股后头转悠,还不如丢些事给他干。 房府上下一家子乐呵呵地数钱,当然,对于这种集娱教为一体的活动,老爷子以有辱斯文为由从不参与。但依旧能从他笑口常开的表情看得出来,钱帛多了,他的腰板也直,好些天,都往家里买了不少东西,就连娘亲也大方了许多。家丁侍女们的工资自然也是涨了好些,一个二个干起活来更是勤快,原本还想往我小院里放几个人,毕竟宫女姐姐和绿蝶已经被收入了房,这是房府上下都知道的事,耐何宫女姐姐跟绿蝶打死不让人进门,说什么虽然身为妾室,侍候我这个既年轻又英俊、文采又好、又懂得心疼人的郎君是她们该做的事,没奈何,只得让给了大哥,照我看,这俩漂亮妞虽然喜欢腻在我身边,可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怕本公子勾搭小妹妹,让她俩再多个姐妹,唉,都是些啥人。怎么能这么看身为大唐才子、长安名士、彬彬君子的房府之二男捏? 当然。咱也不好说啥,反正,若是院里多了个人。怕是我也不太习惯,将就着些也就罢了,日后,还要来俩个漂亮妞,加上眼前这俩,都能凑一桌的麻将了,再多,虽然凭咱这身子健子肉,好块头,应付多些也无所谓。可一想到一大堆的漂亮妞在跟前叽叽喳喳的,那可是也头疼得紧,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历史上的女皇,一个是公主,还有位文武双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侠,虽说绿蝶不擅长那些,以公子我马首是瞻,可真要哪天本公子万一不在家中。若是闹将起来,全武行倒是不可能,不过这几个漂亮妞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出精彩绝伦的三国演义。 大嫂也快要临盆了,娘亲早早地就寻了两个婆子在大哥的那小院住下,以备不时之需,整日里琢磨着如何给大嫂进补,现下,原本苗条娇小的大嫂着实是胖了一大圈,瘦削的脸颊也丰盈了起来。若不是天天相见,还真不敢相认。 ……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竟然是贤婿,来来来,老夫正在乘凉呢,来人,再上一碗冰镇的莲子羹。”身上除了一件里衣,就随意地披着件长衫的李叔叔坐在案几前,依着榻栏,摇着团扇,听着边上的悠扬琴声,见是我来,端坐起来,招手示意我过去。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咱可不客气,客气也就不是房府之二男了,身上的衣物早被汗水浸湿了好几块,手中的书册丢在一边,抄起了边上的宫女呈来的莲子羹稀里呼噜就往嘴里灌,一碗冰爽甜润的莲子羹下肚,着实是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爽气,安逸。 “哦?贤婿莫不是把最后几回也给补上了?哈哈哈,巧了,老夫正闲得无事,实是幸事也。”李叔叔拿起了我丢桌上的书册一瞧,往后一翻,眉头都欢喜得扬了起来,自顾自地瞧了起来,不理咱?更好,本公子拿碗往宫女的手里一递,使个眼色,再来一碗,三五碗下肚,总算是差不多够了,凉气从里散到外,伸了伸腿,舒服地靠在榻栏上哼哼,看得李叔叔屁股后头站得端直的侍卫头子赵昆一脸黑线,直朝本公子立眼角,我很仁慈地露了露了口整齐的白牙。回给他一个和善的微笑,嗯,以德报怨嘛,咱不跟你计较,费那些精气神,打了个饱嗝,拍着肚皮打量起四周来。赵昆被我气的,瞧他那脸子狰狞样,两眼珠子都绿了,若不是怕打扰到正专心致志正在看房二版《三国演义》的李叔叔,瞧他那架势,似乎气得都想抽刀子剁人了,咱可不理你,小样……舞枪弄棍的咱可不干,那实在有辱斯文,有本事就跳上来跟本公子掰腕子,就凭咱那生裂狮虎的力道,嘿嘿嘿。 “蜀如此亡之,确乃憾事,若不是诸葛亮一意北伐耗尽了国力,姜维亦继诸葛之志长年征伐……”李叔叔很是感慨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稿,长叹道。还好,李叔叔瞧书的时间短,总算把差点就打盹的我给惊醒了过来,赶紧坐了起来,应和着李叔叔的说法:“是啊,是啊……” “哦?怎么今日倒觉得老夫对了?平日里头,每个人物你小子都要跟我争个透底。该不是,有什么要求老夫的吧?”李叔叔笑眯眯地盯着我瞧。手中的团扇悠然地摇着。 “嘿嘿嘿,哪有,后主确实是个乐不思蜀之人,若不如此,蜀何能安?其命何能保全?”咱不跟你争,本来刘禅就不是真笨,咱的房二版《三国演义》可是秉着公正公平的原则而写。当然,既突显了诸葛亮智多几近妖的原著精神,也对周瑜和曹操作出了正面的评价,不像罗大大版的《三国演义》除了对蜀汉多作正面赞扬之外,对旁人却诸多打压。 光是诸葛亮的几把火、空城计、草船借箭、舌战群儒,嗯,这可是正宗的舌战群儒,不像程叔叔那盗版货,等等一系列的智计,看得李叔叔也对这位诸葛先生的才情很是感慨。特别是哭周郎时,李叔叔亦黯然失色。久久不言。坦言周郎因疾早逝,为吴国之憾事。 而千里走单骑的关羽,喝断长板桥的张飞,七十能斩夏候的黄忠,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的马超,一身是胆、七进七出单骑救主的赵子龙,更是让李叔叔赞叹不已,言此方乃良将尔。就算是中了诸葛遗计身死的魏延,李叔叔也不由得低叹一声:“诸葛遗计虽妙,却断了自家臂膀……”咱也算是按照个人的喜好,为三国之中自己所喜爱的一些人物进行了正名。 刘禅继位初期也确实听从父亲的遗命,“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亮”,放权给诸葛亮处理军政大事。随着刘禅对军国治理的深入了解,开始对诸葛亮穷兵黩武的进行独力北伐导致国力衰退的政策看法有分歧,可是基于刘备订立的北伐统一中国恢复汉朝宗师室的既定政策和诸葛亮在国内的崇高威望,刘禅在诸葛亮主政期间,以团结为重,全力支持诸葛亮的北伐。 相对缓解了诸葛亮北伐带来的耗损。对于继承了诸葛亮职务的姜维也诸多制衡,严重地拖慢了北伐的进度,这对于经济财力及人员大幅衰退的蜀国,却是一个复苏的契机。可是由于刘禅对军队没有可靠的控制权,不敢对主张急于北伐的军方将领姜维等太过压迫,导致战略方针混乱,魏国趁机而动,出奇兵,终是灭蜀。然其与司马昭的对答,更是留下了“此间乐,不思蜀”的名句。让司马昭留下了我无忧矣的好印象,不但成功地保住了性命也使得日后司马昭对其消除了戒心。 “唔,老夫亦以为然也,后主刘禅虽非雄主,却也算是一位守成之君,怎乃司马逼人尔……”李叔叔拈须朗笑道:“司马一家,果然非凡人物,可是,三代之后,再无人矣……” 眉间,沾染上了忧色,概叹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他的心事,想起了现下的太子…… 第250章 稿费,凭啥不要 “岳父大人所说在理,司马三代之后,确是无人矣,不然,五胡乱华之事,或许……”我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只是觉得有些黯然,不过,日后那些犹窥中原福地的胡人们,等着吧,房府之二男会给你们大棒棒吃,想吃甜枣?等吃够了大棒棒再说,都乖乖地等着哈…… 当然,这位后主也不是说没啥错误,错误还挺多的,信任宦官,还与臣下的妻子搞七搞八,对于政事亦是时理时怠。 “呵呵呵,是啊,为人者,汝能无过?这刘后主,也甚有趣。对了,蜀虽亡,吴亦在,贤婿啊,那后几回,可是要早早拿来,可莫要调你岳父我的胃口哦?”李叔叔很是意犹未尽地道。 “那是自然,若是书写完了,定是早日呈与岳父大人一观,岳父大人之文韬武略,小婿不欲多言,然天下皆知天可汗之威名,大唐上下,无一不知岳父乃明仁智者之君,小婿还望成书之日,您能斧正一二呢。”马屁得先拍上,说得李叔叔心情舒爽才是正事,一会,咱才好把正事办了。 李叔叔果然很是沾沾自喜半天,一个劲地眯着眼,又招了碗莲子羹特地与我分而食之,抹了抹嘴,方才笑道:“对了,今日来此,可不光是为了送这几回书稿的吧?”李叔叔真聪明,咱差点就想翘大拇指夸人了都。 “岳父大人明鉴,小婿确实有事,今我印书馆,常常是吃不饱啊。”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目光显得有些凄凉。 “哦?吃不饱?莫非是印书馆亏了不成?”李叔叔虽然对生意不怎么上心,可是对于这应用了新技术,能大大减少成本的印书馆还是很关心的。听了我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 “没,岳父大人其实小婿不是这个意思。小婿觉得印书馆现下印书册的速度实在快捷,可是眼下又没有多少活计,所以小婿就想……”我压低了声音,在李叔叔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道。 “什么?!”李叔叔直接跳将起来,翘起手指头指着我,表情是既生气又好笑,很怪的表情,看那架势。很想一黑脚踹过来出气,我赶紧赔着笑脸,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岳父大人莫急嘛,且听小婿一一道来……” …… “嘿嘿嘿,哈哈哈……”本公子安逸地躺在小院里的躺椅上,搂着咱的小萝莉绿蝶,嘴里叨着这小美人递来的葡萄,顺便吮了一口她那光洁的指尖,很得意,这样的生活啊,实在是一种享受。 “郎君是怎么的?笑的让人碜得慌。”在一旁边替我打着团扇的宫女姐姐对本公子乐呵呵的傻笑很不理解。在边上下意识地撅起了丰唇,那副诱惑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嘿嘿嘿。今个,公子我可是平白的拿了十贯钱。”很是得意地抬起俩个大巴掌,晃了晃,把绿蝶搂歪倒下来,在那可爱的俏脸蛋上狠狠地啧了一口,在绿蝶的羞嗔声中,乐呵呵地放开了手,任这丫头挣了开去。 “瞧您这是怎么了,莫说是家里,就您的柜子里装的都不下几百贯。”宫女姐姐好气又好笑地拿团扇打了下我的肩膀:“十贯钱,也能值您高兴成这样?” “就是,前几天夫人分给了您百多贯的家用,也不见您笑成这样,少爷,莫不是这又烫了起来?”绿蝶竟然敢朝我做鬼脸,还拿手抚额头,大眼晴朝上翻起作晕厥状。这丫头,越来越得劲了,家法,啪! “哎呀。”绿蝶娇呼一声,脸蛋儿涨得红粉粉的,撅起了小嘴儿朝我看来,小脸上尽是委屈。“小丫头,胆敢笑本公子,还以为少爷好欺负,你说你自个该不该罚。”本公子虎躯震了震,让坐在我腿上的绿蝶差点儿就坐不稳了,赶紧伸手扶在我腿上,在我跟宫女乐呵呵地注视之下,羞达达地唤了声:“郎君。” “嗯,这才乖,嘿嘿,告诉你们俩,本公子现在可是大唐第一位从皇帝陛下嘴里掏食的英才,嘿嘿嘿……”想起这事,总止不住地咧起嘴乐呵呵的笑。是啊,房府之二男,成为了地球历史上第一个因出版著作而获得稿费的作者?嗯,该叫大文豪才对,而且是直接从大唐皇帝陛下手里拿到稿费的大文豪,想来日后,怕是史书上也得载上这么一笔了。 “不会吧?郎君您这是怎么了?能得陛下应允,印刷您的著作,这是多大的荣耀,您竟然还,还让陛下掏钱?”宫女姐姐似乎不堪重负地抚起了额头,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绿蝶使劲地瞪圆了可爱的眼睛:“郎君您让皇上掏什么钱了?” “再往你郎君嘴里塞一个葡萄,我就告诉你,嗯,真乖,本公子让皇帝陛下掏的那是稿费。”很满意地砸砸嘴,这种早熟的葡萄还真少见,虽然还有些酸,着实能让人解馋。 “稿费?”宫女姐姐跟绿蝶俩漂亮妞面面相觑,很是迷茫的眼神。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稿费,那就是代表,本公子把这本书卖给了印书馆,但是保留我的署名权及著作权。”很是得意地朝这俩丫头挤挤眼,伸手在绿蝶的小屁股蛋上摸了一把,乘这丫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收回了手,嗯,这小丫头身上的味道着实好闻得紧。 这俩个丫头还是很迷茫,咱乘这个机会给她俩解释一番,稿费也就是一种酬劳,本公子写出来的书,交给了印书馆,收取了一定的费用,这就代表,咱把这本书的版权卖给了印书馆,然后,每卖一本书,印书馆就得给咱书价百分之一的分红,这不仅仅是一个操作模样,更为了后人踊跃地参与文化艺术创作建立了一个模范典型和机制。 “郎君的意恩是说,日后,无论何人拿着他自己的诗作或是小说到印书馆来,那么,都照此理办理,毕竟,不是每一位读书人都像郎君这般生活无忧,写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消遣而已。”宫女姐姐双眸一闪,瞬间就抓住了关键,这妞,咱只能用五体投地才能形容对她的敬佩之情了,嗯,瞧着这美人儿越加水灵的身段,本公子考虑今晚是不是该在床榻上对宫女姐姐来上一场五体投地的佩服运动捏?咳咳,咱可是正人君子,思想不能太邪恶了。 虽然李叔叔瞧破了我的技俩,对我好财如命的劲头进行了严厉地斥责,差点就想拿黑脚来踹我,很庆幸,我来找李叔叔这事不光是为了一已之私,可是为了天下贫苦的读书人着想,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咱可不是光想混点零花钱而已,而是在向世人作出榜样,而一同同情贫苦读书人的李叔叔明白了我的心思之后,方才转怒为喜,到了最后,还是被我所说服,决定自个掏腰包,作为历史上的第一笔稿费交给我,并扬言,要为咱的书写序,并为我的书名题字,当然,这一切都是俺这小年青使出了纯熟的马屁神功,吹捧得李叔叔老脸通红,才喜孜孜地作出了这一番表态的,哇哈哈哈,皇帝陛下提书名且亲自作序的小说,怕是天上地下也就这么一本,到时候,历史的破轮子上,又被本公子盖上了这么个大印章,很是得意的心情。 “郎君果然大才,可如此一来,郎君不知道要受多少人垢病。”宫女姐姐的脸上浮起了忧色。“有啥,本公子又不是捞的没钱花了,再说,这事可是皇帝陛下亲自订下的调子,谁敢叫嚣,不是等于拿李叔叔的短吗?哼,垢病,谁想垢谁垢去,用不着咱来操心。”本公子很得意地拿鼻孔说话。 宫女姐姐但是旋及展开了眉头,双眸笑意越来越深:“公子此举,果然好算计,想来……” 本公子正忙着跟坐在腿上的绿蝶小丫头勾勾搭搭,没能听懂宫女姐姐话中的意味,或者说是本公子装着听不到而已…… 第251章 李叔叔逃工脱岗 “少爷!少爷,快去迎接,有人来了!”房成像是在催命一般地窜进了我的小院,扯起嗓子直叫唤。“叫啥?没见本公子在这吗?没点眼色。”正在耍石锁早锻炼的我回给这个没点忠仆架势的房成一个白眼。 “您还是快过去吧少爷,老爷都去迎接了,好像是皇上,还有程公爷他们要过来,已经让人先来府里报讯了。”房成这话一出口。吓得我两手的石锁差点全掉地上,赶紧放下,窜到了房成跟前:“你确定?!”这两个老家伙联袂打上门来了? “是啊,老爷子吩咐小的来唤您,快点吧,等久了,怕是老爷又要生气了。”房成急急地道。宫女姐姐赶紧拿起毛巾替我擦着汗水,一面朝着房成道:“你先过去吧,就说少爷知道了,换了衣服就过去。” “嗯,小的先告辞了。”房成领命窜出了院子,重重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绿蝶也拿来了外袍,替我披上,整理着穿上:“少爷快去吧,皇上还有程公爷大清早的过来,说不得定是有什么大事来找咱们少爷呢。” “成,那你们俩一会自己吃早点,别等我了,对了照儿,记住了,咱们一条街口的房子,今天看来真的有事,那我就不去了,一会你就让慎叔去出面,说是我说的,先把这事给办了,到时候,先打理一遍,再去通知丈母。知道吗?”蹲着任由绿蝶系着发髻,一面朝着宫女姐姐吩咐道。 “好的,谢谢郎君关心。”宫女姐姐一副小鸟依人样,手轻轻地挠了下我的掌心,一脸喜孜孜的笑意。 一路小跑穿过了前院,来到了府门口,老爷子和大哥看样子已经站了一会了,边上还有个很熟的纨绔,也不知道正在跟大哥聊啥。赶紧先行礼朝大哥和父亲问候。然后朝这位尉迟活宝拱了拱手,老爷子只是点点头,继续眯着眼望着街口处。 挤到了和大哥正小声聊天的尉迟宝林跟前:“我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二位是想干吗?大清早的奔我家来了。” “我哪知道,不过,那二位应该不是来找贤弟你的麻烦的。”尉迟宝林翻翻眼珠子,给出这么句话把我气个半死。不愧是尉迟活宝,这不等于是废话吗?大清晨地来找碴?其要找碴的话,也用不着这二位亲自出面。 尉迟宝林拿手拽了拽我,一脸的哀怨:“兄弟,你可太不够意思了。” “嗯?我说尉迟兄您这话是何意?”很莫明其妙,咱可没得罪啥人啊,再说了,每个月的分红可都是按时分发的,这家伙是啥子意思? “你整的那玩意怎么也不给咱也来上一个,太不够意思了吧。”尉迟宝林这话很是愤愤地。我大哥站边上笑吟吟地像是在看热闹。 “我说尉迟兄台。您倒是得把话给说完啊?”我一头雾水地朝着尉迟宝林追问道。 “墨镜!咱不给哥几个都整些来玩,你说你够不够意思。”那张炭头脸很是鄙夷的嘴脸让我很想一巴掌抽过去。靠,占便宜占到我脑门上来了? “不是吧,大哥,那可是小弟费了千辛万苦才搞来的东西,你以为像是街边卖的菜,想有多少就有多少?”我很是不爽地朝着尉迟宝林诉苦道:“光是李叔叔那一副,就花了我好几十贯钱。知道不?” “这么贵?”尉迟宝林也被吓了一跳,就连大哥也听出了味来,支起了耳朵。 “这不废话吗?若是便宜,我大哥我不送?你们这些个兄台挚友我能不送吗?瞧瞧我自个,不也没有吗?”我翘手指了指我大哥。拍了拍尉迟宝林的肩膀,很是亲热的架势,这位小将军脸上的怨色这才消去了不少:“那东西,挂在脸上,实在是……”尉迟宝林舔舔嘴角,看样子找不出形容词来比喻帅气和摆酷。这不怪他,我跟他和大哥继继解说了制作这种水晶镜片的难处还有成本,尉迟宝林总算转移了怨念,不过这货还一个劲地跟我纠缠。说是砸锅卖铁也要整这么一副出来,到时候,在他的双胞胎兄弟尉迟宝庆跟前显摆云云,我们这边还没商量出个结果。那边老爷子干咳一声:“怕是来人了。”咱们只好把这事押后再议,规矩地站在老爷子屁股后头,朝着街口处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头的二位一身胡衣便装,一人架着一副绿色蛤蟆镜,很摆显地昂着脑袋,屁股后边跟着个又忌又妒的青春版程叔叔程处亮,一脸黑线的赵昆这个侍卫头子,还有李治、李慎这俩小王爷,及几位富家护院打扮的侍卫。 “尉迟贤侄,来的是陛下?”老爷子看样子有些傻眼了,最主要的是打头的二位脸上佩戴的东西实在是太奇特了点。 “正是,前头戴着墨镜的正是陛下和程大将军。”尉迟宝林很是肯定的答复让老爷总算是不认为自己看花了眼,等马行至了近前,老爷子总算是看出了花样,虽然镜片的大小颜色不一样,但老爷子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这鬼玩意肯定是咱这个精通格物之术的小年青整出来的,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回头找你算帐!”一扭脸,一面和蔼地朝着二位下了马还带着墨镜显摆的老流氓拱手道:“陛下驾到,恕老臣有失远迎。” 什么人嘛,咱又没干嘛,不就是送些东西出去拍拍二位老岳父的马屁,有啥大不了的,老爷子怕是嫉妒了,嗯,应该是。 “呵呵呵。爱聊免礼……”李叔叔摘下了墨镜,正要去搀老爷子,边上,程叔叔还在仰着脑袋显摆,李叔叔气得恶胆从边生,愤愤地嗔喝一声:“老货!”一脚尖就虚踢过去,我差点就想鼓掌叫好了。 “嘿嘿嘿,陛下莫恼。老程正在戴着这玩意看天呢,哎呀,亲家翁不用多礼,快快起来。”程叔叔嬉皮笑脸地躲过了李叔叔的黑脚,大步上前扶起了额角溜汗,一脸既惊奇,又气又好笑的老爷子。 “哎呀,贤婿也在啊,老程就知道,这小家伙懒的跟虫似的。早上保定不出城!”程叔叔乐呵呵地窜我跟前一拍掌直接朝着肩膀上就招呼过来。没办法。强颜欢笑给这位老妖精问好,又向李叔叔行了礼。李治和李慎当着李叔叔的面可不敢像往常一般随意,很是恭敬地朝我行了礼。赶紧扶起了这二位小家伙,嘴里很是严肃地问了几句学习上的话题,在老爷子的打头带领下,把这一干人迎进了前厅。 宾主坐定,“陛下,今日朝会……”老爷子赶紧开口言道。 “无妨,”李叔叔摆摆手打断了老爷子的问话:“今日无甚大事,一早,老夫已经先行处置了一些,还有一些。就由三省理出条程再说,老夫可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哈哈哈……只一日尔,房爱卿自去处理事务便罢,老夫可是特地来这跟贤婿聊聊天的。” 李叔叔倒是笑得畅快,抛下正事不做出来溜达,可是老爷子也不好说啥,无奈,老爷子只好起身拱手为礼道:“臣。臣遵命,若如此,请恕老臣无礼,先行告退了,俊儿,好生侍候陛下和程国公爷,莫要惹出事端来,不然,老夫饶你不得!”看看,我就知道,老爷子每次都要威胁我一顿方才罢休,很是丧气地认命应是,恭送到老爷子和大哥出了前厅,回身坐到了榻上,李治李慎俩小家伙躲在一边,笑的呲牙裂嘴地,对自己老师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教育感到份外地开心,哼,这俩小屁孩,等着,有收拾你们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扭回头来。 “不知道二位岳父大人来寻小婿有何要事?”朝这二位不好惹的岳父大人拱手道。 听到了我这句二位岳父,这俩魔鬼筋肉人似的老汉对视了一眼,霹雳啪啦,一道强烈的蓝火花闪过,两老汉闷哼一声,拿眼镖戳我…… 似乎对我把他们二位并列感到非常不满,可咱也没说错了,若是论起官职和地位来说,这二位却实可以分出高低,可问题同样是俺未来媳妇的爹,这一层身份,可是没办法分了。 李叔叔晃了晃手中的蛤蟆墨镜,老脸朝我跟前凑了凑:“贤婿啊,今日,老夫欲与你一同往我大唐军事学院一行,你看如何?”表情很渴望,目光很是闪烁。边上,一脸诡异神情的程叔叔一口的大板牙散发着寒光…… 第252章 你有闺女,老夫也有 “岳父您要随我到学院去?”李叔叔这是在耍啥子花枪?身为一个帝国的皇帝,全大唐的楷模,竟然逃工脱岗,就是想跟在我屁股后头到军事学院那边转悠? “我说岳父大人,您还是别去的好,现在学院尚未建设完毕,里面的设施也还不全,现下去了,也没什么可瞧的。”他竟然也想去军事学院逛逛,搞微服私访记,可问题是您老人家微服私访就私访,还带着程叔叔这么个恶货去。 “这有什么,老夫整日里呆在宫里头,可是腻味得紧,今日无事,就出来溜达溜达,听程卿说了,你那里,可是整的热闹得紧,练兵都练出了名堂,把老夫也勾得心痒痒的,不去瞧一瞧,老夫怎么也觉得心中难耐啊。”李叔叔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拿着块白绸擦着他手上那副子绿色蛤蟆墨镜,很是摆显地戴上,扭脸很是得意地朝我望来,看得本公子差点抱着肚子滚下床榻,怎么瞧都觉得别扭,不像艺术家,倒像是个老流氓头子,要是手中的马鞭换成雪茄就更像了。 明白了,看样是程叔叔这老货怂恿的,程叔叔跟李叔叔真的很像那种土老冒进城,新鲜东西也不能这么玩嘛,屋外阳光烈,你们带着墨镜遮强光咱没话说,可进了屋,还戴着显摆,实在是,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犯得着吗? 前天,咱送这副墨镜给李叔叔的时候,还闹了个大笑话,李叔叔戴着墨镜很摆显地到殿门外转悠,吓得一干侍卫抽刀子大喝来者何人,可把李叔叔给窘得老脸通红,摘下了墨镜,那帮子侍卫可是被吓得不对劲,为了这事,李叔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帮忠心耿耿自觉犯了大罪的侍卫劝住。不过,李叔叔还是很得意,说是戴着这玩意走在阳光底下,身上似乎都浸着凉意,这是当然了,有时候心理作用还是相当的大。 “贤婿小后生,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屁话。”程叔叔戴着墨镜朝我鼓眼睛。得,爱去就去。 “既然二位岳父大人有命,小婿恭敬不如从命,若是学院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二位岳父大人……”马屁话还没说完,程叔叔这老妖精就一把拽着我朝着府门走去,“要走就快些,老夫也快有一个月没去瞧了,今日去见见,看看那帮右羽林军卫的小娃子被你操成啥样了。嘿嘿嘿。” 李叔叔鄙视地瞪了眼程叔叔的背影。很斯文地一提前襟,顶着墨镜,迈着方步走出了房府。看得房府的家丁们一愣一愣地,目光畏惧之中夹杂着狂热,是的,对李叔叔那对绿色墨镜的狂热…… 只好悻悻然地随着这二位,朝着城外的军事学院纵马而去。一路上,李叔叔和程叔叔二位洋洋得意地架着墨镜打马而行的样子,让一路上的行人侧目不已,甚至还有小孩子翘起手指头使劲地叫唤,比绝世美女的回头率还高些,俩老汉还在那不知道羞耻地乐呵呵显摆…… “妹婿。你小子,咋不给哥几个也整上?就送我爹?”程处亮的目光极其哀怨。靠,又来老话重提,咱可不想费口水了,直接把边上的尉迟宝林扯跟前,让这二位自已嘀咕去。 离学事学院大门还有数里之遥,就已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一团的右羽林军悍卒门赤着胳膊喊着号子,重锤翻飞。击打在凸起的石块上,溅得碎石翻飞,不远处,二十余驾马车,各套着两匹马,各拉着一个巨大的碾子,在砂石面上奔行,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大长窜的士卒担着箩筐飞奔,到了已经压得平整的路面处,把已经混合好的水泥砂浆倒在路面之上,立即有人拿着大铲子在上面搅和拍打,渐渐平整起来,李叔叔瞪圆了眼:“贤,贤婿,这些个,这是咋回事?”翘起手指头指着那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还有那些右羽林军的悍卒。 “小婿这不是让他们在修路吗?”朝李叔叔解释道。 “这样子修路?”别说李叔叔了,程叔叔早就不顾礼仪地打马窜上前去,揪出个相熟的校尉在那边问话,唾沫星子横飞的。 “这得花多少钱帛?再说了,老夫给你这一卫的士卒,可是让你训练,你竟然……”李叔叔心疼得眉头都拧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败家子似的。 “岳父大人暂且莫恼,先看,看完了,您再生气不迟,小婿岂敢妄为。”我在马背上朝着斜眼角瞅我的李叔叔拱手为礼道。 “好,老夫就先瞧个通透,到时候再找你算帐!”李叔叔闷哼了声,纵马朝前而去,绕着工地而走,行了又里许,我当先领路,踏上了大道,李叔叔却很是出奇地没有打马窜上来,反而勒马在路边,好奇地打量了眼四周,跳下了马,背着手,径直这么踏上了宽阔的水泥路面,没办法,李叔叔都下马了,咱哪还敢呆在马背上,只好跟着也下了马背,屁颠屁颠地窜李叔叔边上,陪着这老汉在这四下转悠,这时候,程叔叔亦追了过来:“贤婿小后生,你莫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这就大变样了?给老夫从实招来!”程叔叔就像是头西班牙斗牛般扯着粗气窜我跟前,大声喝问道。 “做手脚?岳父大人您这话太过了吧?小婿就一个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斯文人,能在这大片地方做啥手脚。”有些害怕这位夏天鼻孔都能冒白烟的老货,结结巴巴地赶紧自辩。 “浑小子,还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再说一句,信不信老父现下就光着膀子跟你干上一架!”程叔叔一脸黑线地咧咧大嘴,两排大板牙亮晃晃的,开始捞袖子了。 “你这老匹夫,跟老夫贤婿急啥子火头,先看看再说!”李叔叔好气好又笑地喝骂了声,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继续在平整光洁的路面上溜达,嘴里啧啧称奇。 “贤婿,还不是老夫的贤婿?又不是你一家的。你老汉有闺女,老夫也有。”程叔叔翻翻眼皮,嘴里嘟喃出来的这话听得边上的我和一干李叔叔的禁卫、尉迟宝林还有俩小王爷全两眼发黑,这老货…… 只有程处亮这货,很是哭丧的表情,几大步闪得老远,拿眼睛东张西望的,似乎想瞧瞧天上的云彩咋会那么少。为自己有这样的剽呼呼的爹而感到自豪?嗯,应该还是有一些滴,不然,咋个程叔叔的脾性被他们家这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学个溜圆。 幸好李叔叔已经走出十来米远的功夫,听不到程叔叔这些子混帐话,不然,怕是俩老汉这会子真要在大街上掐架了。 李叔叔似乎觉得站着看不过瘾,干脆就蹲下,伸手在地面上挠了挠,那动作,跟小时候见到的那些在路边捡煤渣的懒汉一个架势,见我傻愣愣地看着他,闷哼了声:“臭小子,这地上铺的是什么鬼玩意?” “水泥。”赶紧答话道。 “水泥?这不就是你铺学院校场里的那种?”程叔叔大脚板用力地踩了踩:“咦!这玩意还真能劲,老夫竟然踩它不烂,这结实的,赶紧上砖石了。” “岳父大人,这东西本就是用石头烧制的,干结之后,不怕水淋,也很耐磨,又结实。”赶紧解释道。 “那你为啥让这些右羽林军来修这条路。”程叔叔拿眼晴斜我,李叔叔继续在边上晃悠,不过我能瞧见,李叔叔的耳朵支得老高,靠,还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成? “省钱呗,学院的经费本来就不宽裕,小婿自然不好外借雇工,再说了士兵训练之余,多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也是好的……”小心地应答道。 “难得啊,难得,你们瞧瞧,这条路,怕是咱们长安城里的大道也没这般的平整……”李叔叔很是感慨,其实这些都很简单,只要先挖开地表的泥土,再以碎石与沙子垫底,然后再用那粗制水泥掺入砂子,铺在上面,中间稍高以便排水,两边是砖石挡住,并设有专门的排水口。这种路既简单又耐用,至于石头嘛,嘿嘿嘿,这对于本公子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第253章 热血沸腾的军训 火器院是干啥的,它可是归属于现下的武研院,整日里那些家伙没事干就拿火药点着玩,本公子干脆就一石二鸟,让他们炸山试验各种配方的火药威力,等于一个变相的开石场,至于副产品落石嘛,由他们火器院出些运费,本院正出劳力,自然全部归了咱们,正好拿来铺路。 况且有了火药,开山劈石的成本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倍,想想以往,可是咬着牙,拿戳子一锤一锤地往下锹,哪里像现在,戳出个眼,塞满了火药,拉根长引线,轰的一声,就能塌下一大片,采石的安全系数也比以往的全手工操作高了许多。 李叔叔不开口,绕了一圈之后又回来上了马,我们全跟在后边,踏足在这平整的水泥路面上,蹄声铮然脆响,道路两边全是一溜的松柏和桦树,虽然全是数人高的半大树,而一道看去,竟也联成了一条白路两边成片的绿。 行不多时,就远远地瞧见了一个几乎能占据人所有视线的巨型石门,李叔叔勒马倒吸一口凉气:“这巨石,怕是有万斤不止吧。好大的手笔啊贤婿,好好好……”李叔叔不等我回答,把马停在了石门外,伸手拍了拍巍峨的石门,继续顺着整洁的水泥路面朝里走去。边上想近前来问话的卫兵见是我领着人来,很是知机地不再朝这边走来。 顺着大道朝着整齐的二层式砖石建筑齐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李叔叔只看,不问,就这边慢条斯理地走着。行不多远,已然能听到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的节奏的,除了竹哨声外,还有偶尔暴喝而出的:“一二三四,一——二一。”声音整齐而高昂有力,李叔叔与程叔叔惊疑不定地互望了一眼。步子也显得急迫起来,当转过了两个拐角之后,程叔叔和李叔叔完全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摄,每百人一队,身披鲜红如血的战袍,外罩式制皮甲,组成十乘十的小方队整齐划一地在一块大得惊人的坝子上迈着有力雄壮的步伐前进、转向,如同血海波涛。一浪浪地奔涌…… 近十个这样的小方阵,没有说话与嬉闹声,也没有其他任何不和谐的声音,唯一有的是,当广场校台上的红旗举起之时,整齐而短促的三声竹哨声一响,然后千百人的齐声呐喊:“万岁!大唐帝国万岁!大唐皇帝陛下万岁!”齐整如同从一人一口暴发地吼声震得天下的艳阳似乎都黯然失色起来。 李叔叔手紧紧的捏着马鞭子,脸红得发紫,眼晴鼓起,门牙也露着。边上的一干人亦全都被那震撼人心的吼声激得热血沸腾起来。李治和李慎也是今天才见到了这个场面,这可是我为了二个多月后的开学典礼而准备呈现的一份厚礼,自然要保密。可是眼下,唉,我很痛恨李叔叔这老疯子,等于是提早暴露了咱的杀手锏,太气人了。 “好!好!好!”程叔叔也被现在的气氛激得热血沸腾,大巴掌一个劲地往本公子的肩膀上拍,只得咬着苦笑着撑住。 李叔叔表情总算是不像刚才那般激动了,站在那里看了好半天,总算是在我的劝阻下,李叔叔等一行人悄然地离开了训练场。然后又对学院里的建筑物一一细致地进行了询问,就连那个厕所,李叔叔和程叔叔俩老汉竟然不嫌肮脏地也进去溜了一圈,然后扎着裤带,施然然地走了出来,还一个劲地说宽畅透风,没多大异味。逛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都觉得疲乏了,跟着我来到了学院为我准备的二楼办公室里休息。 可李叔叔根本就静不下心坐在板凳上。手中拿着宝贝的墨镜,倒提着马鞭,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迈着摇摇晃晃的八字慢慢地转悠,一会扯扯嘴角傻笑俩声,一会又皱起眉头抬脑袋看我一眼,很奇怪的反应,若不是这一路都跟在李叔叔身边没离开过,我就差点以为李叔叔是吃了啥子毒品犯疯了。而倒是程叔叔很满意这样带着靠背式板凳,李治和李慎两人似乎正在为争抢其中仅剩的一根板凳的屁股降落权而在那进行谈判,最后两小屁孩子一人坐一半,还一个劲地拿后脑勺往靠背上挤。 “俊哥儿,好妹婿,够劲道,实在是够劲道。”程处亮跟尉迟宝林干脆挤我边上,一个劲朝我挤眉弄眼。 “嘿嘿嘿,贤婿小后生,过来过来。”还戴着绿色蛤蟆墨镜的程叔叔昂着脑袋把我招了过去,很是满意地朝着正陪笑的我点点脑门:“嘿,你小子真不愧是咱老程家的女婿,实在是有些门道,老夫拿你的《军训练兵操典》回去琢磨了半个来月,也整不成你这样,要不,你干脆别管这些破事了,来老夫军中,替老夫练兵得了,咋样?” “啊?!”看着程叔叔一嘴雪亮的大板牙,程叔叔这番话实在是让我哑口无言,“老匹夫,少放屁!”李叔叔看样子急眼了,几步窜过来,狰狞着老脸,向程叔叔这个厚脸皮老货表达了强烈的不满,然后,扭过头来,目光慈祥,表情和蔼:“遗爱吾婿……” 这话一出口,让我浑身的鸡皮狂冒,程叔叔作面白欲呕状,李叔叔没理这老杀才的夸张表演,一把将我揪到了窗边,继续保持着和蔼的表情:“不愧是朕的佳婿,老夫果然没看错你啊,呵呵呵……”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小婿不敢居功,若非将士用命,岳父大人的全力支持,段都尉与钟大人齐心协力,与之相关的各部官员的配合,怕是也难有今日之功。”反正功劳没人可以占全,分分也好,大伙都得利益,这样以后咱开展工作也才好做。 “好好好,不独居其功,甚好。”李叔叔笑得更是慈祥。“不瞒贤婿,老夫早年亦是员沙场征战之悍将,麾下士卒,无一不是天下精锐,论眼光,天下间,或许李靖卿可一提,余子,”李叔叔说到了这顿了顿,恨恨地瞪了一眼正在一帮子后生跟前显摆自己的墨镜的程叔叔,作嗤之以鼻状继续道:“怕是难有与老夫并肩者,老夫观你所练之兵,比之老将段志玄卿这位大唐之周亚夫,亦不差矣,严明守纪,校场无声,若我大唐兵将能皆若此,天下何人可撼……”李叔叔一个劲地在我跟前牢骚,夸俺你就夸呗,老拿咱这小年青一会比这个,一会比那个的,听的俺都觉得羞愧,咱这兵练的,不过就只得表象而已。 “岳父之赞,小婿不敢妄受之,”夸的太过了,咱也不好意思接受,斟酌了下字句缓缓地道:“这些士卒,虽然经过了数月的锻炼,不过,时日尚短,只练得其表,未炼其形,更未练其本。当不得天下第一府之名也。” “哦?”李叔叔抚抚长须,鹰目精光闪烁,嘴角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为何?” “叔叔可知战场一刻钟,练兵十年功,小婿以为,若要练出天下第一强军,那是让我大唐帝国的将士严格守纪、令行禁止不过是练其表象,勇敢善战不过是练其形,然而,最最重要的便是:能忠君为国悍不畏死者,其本才算炼成,若表、形、本皆成之,才算是真正的大唐帝国将士。”忠君爱国这四个字,本公子目光定定地落在李叔叔那张老帅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全是从牙缝缝中挤出来的。因为是靠在窗边,窗外的风吹声挠,加之本公子声音到最后这几句故意放低了声音,这话,出我之口,入李叔叔之耳。 “噢?”李叔叔手抚在胡须上顿住,目光一凝,原本慈祥的表情刹那间闪过一丝厉色,拍拍我的肩膀:“一会随老夫回宫再言。”这话说得又快又低又疾,幸好本公子耳力超常,明白了李叔叔的意思,看样子,李叔叔也很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李叔叔的背影,嘿嘿嘿,老货,咱不愁你不上勾。 第254章 士农工商兵 李叔叔不再跟我瞎扯,又跟程叔叔闲聊了几句,对我的练兵手段很是赞扬,对于段云松和钟骅的大力支持亦作出了肯定,并向我表示,他会再从千牛卫精心选拔抽调一府之精锐加入训练。这话一出口,边上的程叔叔当场就在边上闹将起来,李叔叔看来对这位程叔叔耍无赖的技俩也没啥子办法,无奈之下亦允程叔叔也选拔调拔一府金吾卫精锐开拔进军事学院进行整训。 程叔叔得了李叔叔的承诺之后大喜,一把将我拽到跟前,唾沫星子全喷我脸上:“哈哈哈,好贤婿,好生替老夫把那帮兵娃子操出个样来,不然,老夫可跟你没完!”这番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威胁的话说完,程叔叔摔起膀子大笑,程处亮和尉迟宝林可是又妒又忌,一个劲地在边上朝我瞪眼,咱可没功夫,理这俩缺心眼的货。 “岳父大人请听小婿一言。”赶紧大声地朝着戴起了墨镜,漫步在学院门外大道上指指点点的两位老汉道。咱可先得把事情给掐死,不然,过后还要进人,怕是这开学典礼真的搞不拢了,有失我练兵大家的名头。 “哦?你且说来。”李叔叔回头朝我示意道。 “小婿愿接纳这两府三千士卒,不过,练兵之权必须全权交由小婿,而且,小婿要将他们全部打散,不可再分千牛卫、羽林卫、金吾卫。”这话一出口,李叔叔他们全顿住了脚步,抬眼朝我看了看,程叔叔倒是不说话,拿眼角斜看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 李叔叔原地抚抚长须盯着我不说话,咱继续保持恭敬的表情,眨巴着眼看着李叔叔。 “老夫允了,学院典礼之前一切事务,原本就该贤婿你操持。这二府劲卒,到时候,老夫会替你先把个门。”现下学院未成,李靖还有段志玄这俩位大佬尚未到任,有了这句话,我完全放心了,打散开来,与已经训练得差不多的右羽林军士卒混成训练。以老带新,这样,咱才能有把握在短短两个月的功夫把这三千来人也训练出个样,还有很多的东西,嗯,咱不能急,慢慢来。 空旷的甘露殿中,仅剩下我与李叔叔对坐在榻上,案几上佳肴诱人的扑鼻香味却不曾让李叔叔提起动筷的心思,只是慢悠悠的抿着酒。偶尔挟块菜丢嘴里嚼嚼。一副食之无味的模样:“贤婿啊。” “小婿在,岳父有何吩咐?”把嘴里的肉食咽了下去,恭声应是。 “今日你说。练兵之法,现下只练其形,是何道理啊?”李叔叔真没耐心,咱才吃了个半饱就急匆匆地转入正题了,无奈,只得先放下了筷子:“岳父明鉴定,小婿曾经言过,军事技能教育和爱国政治思想教育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双手一伸,一只羊腿落我手中。咬了口,肥油直冒,爽啊。 “嗯?”李叔叔很是莫明其妙,不懂我是在耍把式还是在糊弄他。 “所谓军事技能教育,就是指对于我大唐帝国将士的纪律、作战技能等等,所谓的爱国政治思想教育,就是小婿在进奏院所用之法:强化灌输教育制度。”说的好实,实际上也就是洗脑,让这些悍卒从里到外,甚至在他们的灵魂深处也要烙上两个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好!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李叔叔剑眉一扬,击掌而概叹:“贤婿一句化,实是说到了老夫的心坎里。” “小婿不过以一名普通的大唐百姓来考虑国家和民族的责任,故尔有此想法……”不能自满,反正被李叔叔夸惯了,脸皮难得红一红,倒是很享受,再咬下一块羊肉美滋滋地嚼着:“小婿以为,我大唐将士仅仅就装备和士气而言,天下无二,然其所缺者,却是一个理念。”把骨头丢下,擦擦手,干掉了一杯酒,抹抹嘴角,继续吹嘘。 “理念?”李叔叔不太理解这个新名词,很是不解其意地重复咀嚼着。“正是,这个理念其实说出来亦很简单,就是四个字:为何而战?!” 我这话方一出口,“大胆!”早就瞧我不顺眼的赵昆这毛胡子脸又开始抽了,恶狠狠地瞪着我暴喝出声,很杀气的架势,切,怕你啊?本公子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昂首挺胸。咱可是问心无愧,跟这位侍卫头子在这表演一场时限很短的话剧。 “都给朕退下!”李叔叔沉声低喝一声,本公子赶紧垂首弯腰作洗耳恭听状。神情姿态变幻之快让李叔叔差点就回不过气来,瞪着眼看我半天才道:“你且说来,我大唐将士该为何而战?” “当然是保家为国捍卫我大唐江山。”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好意思拿来考我。 “废话!”李叔叔一脸黑线地冒出这么句,不仅仅是我,就连李叔叔屁股后头的赵昆也被吓一跳。 李叔叔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问错了问题,老脸有些发红,故意干咳了几下清了清嗓子:“贤婿莫要卖关子了,从实道来,不然,小心老夫踹你!”分明就是自己错了,还恼羞成怒地拿咱来出气,算了,您是老大,咱惹不起。 “小婿就是这意思,我大唐军事学院的建立,正是基于此,所有学员,皆须参与文化课和政治思想教育,就是要提高他们对于国家的忠诚,对于陛下的忠诚,让他们明白,为何而战,为谁而战,而不该因其官职高低,身份贵贱再做筛别,其实啊,更应该理解这些的,正是这些中下层军官和士卒……”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也得看看是服从谁的?他们应该服从的是正确的,他们的意志,应该统一服从在国家的意志之中,统一成一个整体,而不是仅仅盲目的听众上级的命令,做出危害国家和百姓的事,不仅仅学习军事战术战略技能,更要学习爱国主义精神,读得懂什么是军纪,什么是大唐,什么是华夏民族的尊严,不光这些,还有利统一他们的思想,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能够辨别善恶美丑…… 李叔叔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是缺乏实际的教学及教育经验,对于这一方面的认识不够,觉悟不高,就像是种稻谷的老贫农,总觉得种了几十年稻子,都这么过来了,能余出一些卖钱买几斤盐巴和肉就够了,还想这么循规蹈矩地做下去,却不想着怎么去节约成本、增加产量,或者说他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头绪,而我,就像是那个农科院下放的技术员,给李叔叔不仅仅是带来了新的科技理念,更带来了新的谷种,教他水稻田里养鱼,多种经济作物混种,提高土地利用率一样。 可是咱不能硬来,只能进行诱导、调教等等一系列的温和手段,来改变李叔叔的视线,从面朝黄土背朝天转变到抬头昂首朝天看,挺起胸膛好做人,嗯,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仅仅从史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强盛的大唐并非是毁于外族之手,而是毁在自己的军队手上,拥兵自重的将领,正是拥有了如此强大却不知道忠于国家的军队,才能妄顾朝庭的命令,悍然瓜分天下,至使中原大地又陷入了四分五裂的战乱。当然,也还有其他因素的构成,但是这个原因却无法掩盖及忽视。 李叔叔点点头:“看来,确是老夫短视,总以为,罢了,如贤婿所言,若缺师资,贤婿尽管开言。” “多谢岳父大人,若是有需要,小婿定当禀报岳父。”成了,李叔叔答应就好办,提高军队的文化水平非常有必要,当然,一切都需要过程,慢慢的调教着,凭着他们这些意志坚强不屈,经过了家国天下、爱国主义、扩张主义、霸权主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多重熏陶的军人知识份子,能文能武,对于从军事战术战略、政治思想教育中培养出来的政治敏锐洞察力,不亚于在士农工商中又插入了一枚不起眼的小钉子,总有一天,他们会把这个平衡撑破…… 第255章 新潮流插画版三国演义 “贤婿,你且说说,关于学院之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言。”李叔叔与我连干三杯之后,很没仪态地打了个酒嗝,摸了摸胡须道。 “小婿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倒是有件事,还望叔叔先行应允。” “哦,何事?”李叔叔看样子酒有些多了,望向我的目光有些发直。“没事,下次小婿斟酌好了再向岳父大人禀报。”跟酒鬼说话,天知道能不能算数,看样子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发挥超常,往日喝了这么酒,怕是现在也该耍醉拳了,又跟李叔叔闲扯了几句,摇摇晃晃地告辞了出去,原想去找李漱,一问她宫殿门外守着的宫女才知道,这丫头不在,只好出了宫门,朝家而去…… 回到了家,刚走到了院门,一脸压抑不住兴奋的宫女姐姐喜孜孜地迎了上来:“郎君,院子已经盘下来了,妾身今个去瞧了,方知竟然是两进的小院,六间房,后边还有个小花池,听说是咱们房府要的,那家主人亦没有抬价,顺顺当当地就转了过来了,房契都到手上了。”把昏头昏脑的我搀进了屋,绿蝶小嘴扁了扁:“公子又去吃酒了。” “没办法,正所谓盛情难却,对了照儿,你什么时候通知丈母搬过来?”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湿毛巾往脸上一盖,使足了劲擦了几下,凉凉的气息总算是好受了些。 “妾身是想再等些日子,这事,怕是得先跟我大姐说说,毕竟,我娘亲该是没什么意见,倒是大姐那儿,怕是……”宫女姐姐皱起了眉头。 “无妨,就说那院子是你买下的,用你的私房钱。这么一说,你大姐可也就没啥子理由不搬来了。”宫女姐姐的顾虑我明白,生怕她大姐碧娘不好意思,毕竟是嫁作他人妇,现下住到妹夫买的小院,虽然没人会说啥子闲话,可也就是怕她心里不踏实。 “谢谢郎君了,既这样,过几日,我就让她们搬过来,也省得整日里心中不踏实。”宫女姐姐哪里不明白我的心思,感动已经不需要了,她的手紧握了下我的手,旋及松开,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那屋外鲜花还要娇艳几分。 这天,一场瓢泼大雨,把多日的暑气洗刷得一干二净,原本干得近黄的枝叶又浸出了饱满的绿意。屁股后头跟着位牵马的忠仆房成。胸前鼓囊囊的,怀里揣着咱的房二版三国演义,悠哉地朝着阎大师的府邸走去。“少爷,您该不是又想让小的给阎先生当模特吧?”房成跟在我屁股后头,有些扭捏,靠,这个厚脸皮啥时候知道害羞了? 像上次人家阎大师给他画房成版大卫人体素描的时候,这货还很显摆地问阎立本是不是把裤头也要脱掉,要不知道躺在床榻上装睡的我一个枕头砸过去,怕是当时瘦脸发绿的阎大师也差点想抄刀来给这货抹脖子了。 “急什么急?信不信一会我让阎大师在街口上给你再画上一张光屁股图。”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呵呵直笑的家伙,继读沿着阴凉的街角,迈着方步朝前走去。 到了门口敲了敲门。自有阎府家人开门,一听是阎大师的半个老师,房府之二男移驾来访问,一溜烟地窜进了府里,不多时,身上的布袍上还沾茶着墨汁的阎大师就匆匆迎来:“哎呀,原本来房贤弟大驾光临,恕为兄失礼了,快快往里请。” “岂敢劳阎兄相迎。请……”赶紧回礼,相携着径直往里而去,阎立本公的画室可不小,整整一大间屋子里堆满了各种画稿,四下还散落了不少的草稿或者画作。不愧是搞艺术的,跟狗窝有得一比,害得本公子差点就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了,阎立本老脸有些红,小心翼翼地在矮榻上理出了一块,请我坐下,待我坐定之后。“不知道贤弟来找为兄何事,尽管说。”很直接的一个人,咱也不跟他客气,朝站门口的房成打了个响指,忠仆赶紧窜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了那本房二版《三国演义》恭敬地递到了阎大师的手中:“小弟确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阎兄能为贤弟解忧。” “噢,这是……”阎立本打开了书册胡乱翻看了两眼,疑惑的目光朝我瞧了过来。 “小弟趁着闲暇无事,撰写了这本小说,今日来寻阎兄,就是想请兄为小弟的书册绘些图册,这里便是图目。”手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张折叠得很是方整的纸张,递到了阎立本的手中。 “唔!为兄先瞧瞧,桃园三结义、曹孟德献刀、私会凤仪亭、三英战吕布、千里走单骑……”阎立本顺着那图目细细地品读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有些难看,废话,《三国演义》里的经典场面实在是太多了,咱还在千挑细选,挑了再挑,最后才挑定的近二百幅插画,由不得这位阎大师不惊讶。 “我说贤弟,这……”阎立本一脸的苦色,很为难的模样。“兄台莫急,且听小弟道来,小弟非是要阎兄全轴而绘,只求能用白描单墨绘其神,便于小弟雕于版上印刷。”中国古代绘画技法咱没研究过,可问题这位阎大师三天两头往咱家里跑,谓之切磋画技,咱就算再不懂也明白了许多,至少知道以前看的小人书版《三国演义》就是采用的白描技法,本公子想要做的不光是让这一部房二版流传后世,更是要开创新的出版思路,图文并茂,想一想,李叔叔作前序提字,房玄龄作读后感,李治写跋,房二创作,武御姐撰抄,阎立本插图的《三国演义》会引起怎么样的创作浪潮。 李叔叔作前序提字这是跟李叔叔这个好摆显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早就说好了的,李治写跋,咱直接口述,李治执笔,小屁孩子敢不尊师重道不成?至于老爷子写读后感,嘿嘿,老爷子听说李叔叔给咱这小年青提字写序之后,很是自告奋勇地跳上来,说是要以历史学家的严谨目光来批判和阅览这本书,俺干脆就拍马屁,把老爷子对于本书的批判作为了本书的读后感印上去,老爷子对我的作法很高兴,说咱这个小年青很是懂得尊重老人,擅长于接纳不同意见,根本就是老爷子自个也想留留名,还装,算了,你是俺爹,咱不跟你计较,这样也好,一本书,二代皇帝,六位名人,这本书想不红,想不震惊天下文坛也难,咱就是这样,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好像反了?靠! 阎立本安静地听完了我的思路之后,双眼亮得灼人,嘴唇蠕动了半天:“你是说陛下作序,晋王爷写跋……”这位大国手的脸开始发红了,看样子,这位大师亦是名利中人,太好了,嘿嘿嘿。想来也是,阎立本原本就是宫庭画师,若能与李叔叔等一干大唐顶尖名人同留手迹于一本小说之上,对他这位官不过五品的主爵郎中来说,那是多大的荣耀? “正是,此书甚得陛下欢心,故尔陛下应允为小弟的书提字写序,小弟又觉得光文字似乎少了些什么,今日偶在案桌之上见到了阎兄遗下的手迹,才恍然而悟,故特来拜访,还望阎兄能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能动笔一画,留佳作于上,他日,必能传于后世,也算是阎兄为我大唐艺术界?咳咳,为我大唐子孙留下一笔艺术财富,不知道阎兄意下如何?” “贤兄有命,兄不敢辞,今日起,为兄便开始闭门而研此书,他日,必会让贤弟满意!”阎兄以大无畏的勇气接受了这个艰臣的任务,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了,我很期待着阎立本完成所有插图的那一天到来。 阎立本对艺术的追求很狂热,刚一谈定,就以要准备钻研书稿,领会书中的寓意之后再作动笔为由,匆匆地把我跟房成撵出了房门,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点,算了,咱不跟这种艺术家计较,还是想想,咋个打广告,想办法多卖几本来赚钱这才是正理。 第256章 流霜:热气球设计大师 刚回到府门口,就有家丁来报,宫女姐姐出去了,说是交待过,我若是回府早,便到街口的小院一行。“哦,我知道了,房成,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一个人朝着街口行去,走不多远,一拐过去,就是一条显得幽静的小巷,门敞着,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笑声,那是武三妹润娘的声音,我心中一喜,看样子,这家总算是全搬来了。 “哎呀,原来是房姑爷您来啦,快快往里请,夫人跟三位小姐都在。”那位上次在杨氏家中见过的大婶正提着个水桶匆匆走来,一见是我,赶紧行了个礼,朝我陪笑道。 “好的,你忙,我自己进去就成……”走了没几步,就瞧见杨氏与三个女儿正在忙进忙出的,似乎正在收拾。 “姐夫您来啦,小妹润娘有礼了。”润娘眼尖,刚提起个花瓶要往里走,扭脸朝着我这边一瞧,喜孜孜地唤出了声来。 “不用多礼,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也是刚回府,就听人说你姐朝这边来了,也就想跟着来瞧瞧,”正说话间,丈母杨氏还有大姐碧娘及宫女姐姐全迎了出来。 “贤婿莫要多礼了,这也没什么事了,老身也就是清扫一下,这院子,干爽得很。”今天的杨氏看起来精神头不错,碧娘倒是不客气,拍了拍还摆在院中的胡凳:“既然妹夫来了,当姐姐的可不跟你客气,这些东西,怕是还真得烦劳您。” “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我来搬就是了,呵呵。”朝着宫女姐姐笑了个,两只袖子一扎起,一手一个,二十来斤的大胡凳轻轻松松地提了进去。家中的陈设已经摆得差不多了。想来是请了人来动手的,剩下的这些全是小物件,忙了不大会功夫,里里外外收拾好了,我正在帮她们把矮榻挪正,刚歇了手,头上扎着一块毛中挡灰的大姐碧娘端了盆清水放在屋外招呼道:“妹夫,快来洗洗。别弄了,其他的可不是你们男人干的事。” “郎君去洗把脸先坐着歇会吧。”正在清扫的宫女姐姐也开了口,咱拍拍灰,迈出了房门,就想把手伸水盆子里,被碧娘抬腕拦着:“别,好容易端来的一盆水,瞧你那手脏成什么样了,举在别动,我给你冲冲。” 手腕相触。一丝滑腻的湿热感让人心头一跳。“哦,好……”只得凭由这位大姐替我冲水洗手。剩着这功夫,水声轻哗。大姐碧娘双眸微弯,丰唇轻启,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妹夫,钱是你拿的罢?”这话让我不由得一呆。 “快搓手啊,愣什么神,”碧娘抿唇一笑,瞄了我一眼,垂下了脸颊,继续舀水:“就算你不答我也知道,罢了罢了。反正现下搬也搬来了,当姐的不过是问问,我娘也是辛苦了这么些年,我也不欲再让她担忧了……” 武碧娘这话分明就是认定是我出的钱财。“呵呵,这事,反正照儿倒是跟我提过,我也晓得,不过钱帛可是她的。”咱可是不会认的,再说了我这话也没错。夫妻一体我的钱不也就是宫女姐姐的钱吗? 武碧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颊上蕴着得意的笑意:“想不到,妹夫是这么个老实人,身子骨也壮实得紧,无病无灾的样。看来我这二妹,可真是有福气喽……” 这话是啥子意思,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我分明见她的脸颊上闪过一丝苦意,我愣愣地瞪着武碧娘远去的款款身影,很是迷惑。这位大姐搞什么鬼东东? …… 宫女姐姐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脸红红地,几欲挣开我的手:“郎君,这可是大街上,您这么,若是让人瞧见了,还不得羞死……” “怕什么?”我示威地拽了一把:“这有啥了,你可是我老婆,再说了,这么黑的天,谁有那精神来偷窥咱俩。”走在已然入夜的街道上,小俩口一路走一路嘀咕,小动作拉拉扯扯的。 回到了小院,靠在床榻上,安慰着孤身一人留在家中多少有些委屈的绿蝶,“好了,小东西,明儿,就让你照儿姐带你去窜门子,咋样,今天是搬家,乱七八糟的,再说了,咱们屋子若是一个人也不留也不好。” 绿蝶脾性好,劝慰了几句之后,笑颜重回了脸颊,再没了刚才进院时瞧见的那副幽怨。很喜欢她这样的性格,不记仇,许多的小事从不计较,很开朗,甚至于我有时候心情不好,只要看到这只快乐的小蝴蝶,嘴角上都会荡漾起下意识的微笑,心情也会舒畅起来。 “我姐怕是已经猜到了,照儿虽为陛下赐给郎君作妾的,若不是郎君首肯,哪能有那么多的钱财?”宫女姐姐侧腿倚着我坐下,挑了枚葡萄,细心地把皮用指甲划开,递到了我唇边,轻轻一吸,水润甜酸的果肉进到了嘴里,爽,砸巴砸巴嘴:“看来你姐姐也是个厉害人。” 宫女姐姐嫣然一笑,虽不言语,脸上却也颇为自得,是啊,这武氏三姐妹,血统摆在那,怕是没一个是好料理的主,咱这个实在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虽说不会有什么冲突,可咱也不想在几个漂亮女人面前吃哑巴亏,那可就太掉价了。 “哎呀,道兄今日可算是来了,快请,贫道可是候你多日矣。”袁天罡很是得意地朝我挑挑眉,伸手作势,赶紧回了礼:“见过道长,前几日太忙了,今日才抽得空,望道长莫怪。”前两天,袁天罡就派了小道士来家中拜访,说是所做的物件已有进展,让我再前往一观指教。 话不多说,随着袁天罡直往后山而去,行不多时,已然看到了一个像是四方车厢状的物体。近前一看才知道四角皆是有相当的弧度,一边有处小门,打开之后走了进去,很不错,全是用竹所编,底部为了平整,铺上了一层略厚的竹席,整个内空长宽皆约七尺,车厢后部固定着一个带着推拉式鼓风机的煤炉,出气管斜插至车厢正顶,减少了弯曲,避免热气喷力不足,又方便给气球提供热气,边上还预备有了准备用来装煤的竹筐,也是固定好的。这样中间的空间就显得宽敞起来,然后从厢边上缠了几根粗绳,看来是专供乘员作为扶手使用,非常好的创意,很感叹古人人民的智慧。 人可以在车厢里自由移动移动,比之第一个能飞升的样品,可算是大上了不少。为了尽量减少重量,上部是用细竹撑起,然后用油布遮盖,形成的顶棚,在里面溜达了一圈,走了出来,拿手推了推,嗯,并不算重,至少不会超过五个人的重量,若是加上了煤,加上个煤炉工,再坐上两三个人,还是不会超过一千斤,很好,非常好的设计理念,就算是比起后世那些电视上瞧见的热气球来,怕有很多也比不上这个。 “道兄以为如何?”袁道长的表情看得出来,很兴奋。“嗯,好,在下也想不出能比这设计更好的了,道长果然厉害。”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感叹道。 “这些倒也不是老夫的功劳,说起来,还是我这徒弟出的大力气。”袁道长有些脸红,伸手朝着坐在亭子里皱着眉头写写画画的流霜小道姑言道。边上,闲云小道士很是无聊地趴在案桌上,似乎在打瞌睡。 “啊?!她?”我不由得讶然,乖乖,这小道姑,咱还真没瞧出来,没想到,她还真有两把刷子。“自然,贫道可不敢诳言,道兄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不得不说,这个臭脾气的小道姑还真是个人材,随着袁天罡走进了亭子,闲云听得响动睁开了眼,见了来人,赶紧抹抹嘴边的口水,站了起来行礼问好。流霜小道姑亦停下了笔朝我们致意。 “都坐吧坐吧,道兄稍坐,若有疑问,尽管问我这乖徒儿便是,贫道去拿些新茶来。”袁天罡很高兴,当然,这么个出色的人材是他徒弟,想不高兴也难。 目送着这老家伙离开,扭过头来,朝着闲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咳咳,流霜小道姑……”还没说完,流霜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公子叫我流霜便是,后边还加个小道姑,你是啥意思?”恶声恶气的模样。得,这小萝莉,整个一刺头。 第257章 阎王爷的催命贴:掳疮 瞪眼睛,朝我瞪眼有啥用,咱可不欠你的钱,还好,流霜没有继续对我这位正人君子进行责难,倒是细心地给我讲解起她所绘的热气球图纸来,很特殊的设计理念,气球底部有三个开口管,一大二小,一根短小的连接车厢煤炉,大的管子较长,布做的,是用来初期送热空气的管道,在地上做个大炉子,用人力驱动螺旋桨将热空气传进气球,另一个小管道的是控制热气多少的控制排出口等气球浮起来托动车厢后将大的管道扎紧密封,点燃车厢的煤炉维持热气,控制热气多少的小管也是连接在车厢后的,它作用是在加热时排出冷空气,浮起后扎紧,是控制气球上下浮动的通道,同样也是密封的。 太,咱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绝对是人材,不仅仅是活学活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仅凭着我交给她的设计图,就能根据上面的不足之处做出了自己的新设计方案,别的不说,光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条条道道就让我根本没办法做出反驳,很厉害的丫头。 不多时,袁道长提着茶包过来了:“道兄以为如何?” “恭喜道长,有这么一个好徒儿。”得夸,实话实说而已,袁道长听得眼睛都眯了,把茶包交给了闲云让他去煮茶,坐在边上跟我聊了起来,太极拳袁天罡自称已经拾遗补漏,已近大成,只待多日再琢磨一番,便可授徒了,至于这个热气球…… “道兄,此物如真照你所说,当能一鸣惊人?”袁道长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那是自然,在下可以打这个保票。在下思来想去,已然决意在成亲那天,就驾乘此物,前去迎娶公主殿下,这样一来,莫说是长安,就算是天下震动亦不为过。”本公子很是得意地咧咧嘴,咱可是早就谋划好了的。 “好!只是。贫道怕会,”袁道长的脸色喜忧半掺,很犹豫的模样。“道长莫犹豫了,这事,在下以为就这么定的好,到时候,有皇家的子弟也在,有什么人敢乱言语。语。”我继续怂恿着袁道长,没办法,东西可是袁道长的部下造出来的。怎么也得让这老家伙同意才成。 “好吧。就如道兄所说,到时候,贫道自会打点好一切。一定不误了期限。”袁天罡咬咬牙,与我击掌定言。九九重阳节之后,一定会建造完成。 不对劲,从城外军事学院回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不是我,而是觉得整个长安城都有些不对劲,街上的行人似乎突然之间稀少了许多,就连我刚才进城门的时候,就眼见好多人被拦住,许出不许进。若不是咱身上挂着的军牌,怕是根本就回不了长安。悄悄问了问守城的士卒,啥玩意也问不出,就只说是上头有令,严令限制出入。而且,这几天,跟屁虫子似的三位皇子也没一个人出现在我跟前,太神奇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知道跟在别人屁股后边转悠是不礼貌的行为了? “咦,这是咋回事?”到了家门前下了马,平日里敞着的偏门亦是紧紧闭上,敲了半天门,才有家丁出来:“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府门。外边可不安全。”把我的宝马牵进了府,一问三不答,家丁表情也很不正常,干啥了都,难道一夜之间慧星要赶着来撞地球了不成? 很郁闷的心情,走进了小院,还没来得及开口吱声,绿蝶和宫女姐姐就窜了我跟前,非要把我丢浴桶里头烫一遍才罢手,“干嘛干嘛,大白天的,把我丢水里是啥意思。”抹了把脸,很是不满地嘟囔道。 “少爷您明天别出府了,好吗?”绿蝶依旧一脸忧色地给我清洗着头发,“为什么?”莫明其妙。 “郎君,您还是别出门的好,今日老爷一早就回来了,说是……”宫女姐姐的表情也不咋样,很惊惧的样子。 “嗯?你们俩倒是快说!”生气了,最恨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掳疮!”绿蝶嘴快,刚一说完,赶紧拿手掩住了自个的嘴似乎生怕说了这俩字,就会有报应似的。“掳疮?”我很是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等等,我说绿蝶,你到底说的是褥疮还是啥?” “是掳疮,不是褥疮,掳疮是死人地,以前我听我娘说过,当年我们河东那一带闹过掳疮,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几乎没一个活人……”绿蝶的嘴皮都有些发白了,看样子很害怕。 “瘟疫?!”听到了绿蝶的形容,我当即头皮发麻,我靠!这不就是瘟疫吗?可是这种瘟疫的病名咱可没听过啊。 “是啊,掳疮也就是瘟疫的一种吧,照儿以往也曾是听言过,这些病,可是利害得紧。”宫女姐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说话都没以往的灵动,看样子也被吓着了。 “怎么,哪儿遭了这掳疮了?”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瘟疫跟像是阎王爷的贴子似的,接着了,就等着咽气。 说得我也心慌起来:“你们从哪听来的?” “老爷今日回来就黑着张脸,一进了家门,就让家丁把大门都给锁上了,说什么这段时间,除非必要,府里的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我悄悄地听说了些,瞧老爷的神色,似乎不对劲……哎呀,少爷您干吗?”绿蝶话还没说完,我可没心思再泡下去了,老爷子神色不对劲?难道,我很心慌,直接从浴桶里一个鱼跃窜了出来,顾不得光屁股在俩丫头跟前露了。 匆匆拿了块毯子擦了擦身子,飞快地套着里衣:“你们俩个哪也别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不许吃东西,不许喝凉水,不许做不干净的活,都给我呆我屋里去,我这就去瞧我爹,明白吗?”或许是我的表情和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俩漂亮妞也是一脸紧张地点着头。 “爹,爹?咦,人不在?”我直接就窜进了老爷子和娘亲的小院,没人?难道是在前厅,风风火火地就往前院杀过去。 窜出了前厅的房门,就瞧见老爷子脸色难看地坐在榻上,娘亲的脸色也不咋的,俩老都有气无力地坐着,“父亲,您有什么不舒服?让孩儿瞧瞧。”心慌了,直接窜跟前,一手一个,大巴掌盖在老爷子和娘亲的前额上。 “干什么?!”老爷子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被我捂个严实,愣神的功夫,任由我在他的脑门耳后,脖子上摸了几把。 “臭小子,发什么神经!”娘亲倒先清醒了过来,一巴掌把我搁在她耳后的手打开嗔怒道。 “父亲,您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心里烧得慌,要不就是头晕?”没功夫理娘的唠叨,咱虽然不是疾病学家,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俺爹,他要是有啥,咱这一家子咋办? “烧你个屁,孽畜!”老爷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当即面色发红,俩眼喷火,直接一巴掌拍掉我的手,唾末星子全飞我脸上:“你想干什么?敢这样对老夫,成何体统,翻天了不成?!” “行了行了老爷,您不是没瞧见吗?怕是这孩子也晓得一些了,关心你呢,”娘亲赶紧把老爷子拉回榻上,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又发哪门子邪劲,又想挨顿棍子不成?” 老爷子骂人中气十足,耍起掌法虎虎生风,看样子,精神十足,脸色都差点能七十二变了,红黑相间,气喘如牛地瞪着我,嗯,看样子没病没灾。想来应该是我关心则乱,绿蝶这丫头也是的,咋就不说明白捏,害本公子来找一顿好骂。 “孩儿,孩儿这不是听说了有什么掳疮,又听屋里的那俩丫头说父亲神色不太对,心里一急,就直接赶了过来了。”灰猫猫地哭丧着脸,朝着二位还在瞪眼睛余怒未消的长辈解释道。 “哼!老夫,还不给老夫乖乖坐下!”老爷子跟娘亲听了我的解释,面色缓和了许多,娘亲瞧着我的脸上了溢满了笑意:“这孩子,瞧心急成这样,你父亲没事,只不过是为了……”娘亲拿眼睛扫了一眼面色已经和缓了的老爷子,把我给拽到了榻边坐下:“宫里有人得了掳疮。”娘亲低低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炸在我脑袋里。 第258章 天花!竟然是天花 “啥?!”不是吧?瘟疫窜到长安城来了?而且直奔皇宫?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坐下!叫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爷子低喝一声,拿眼睛瞪了下我,等我坐下之后,叹了口气:“陛下的燕妃回梁州老家省亲,前日方才回来,不想发起了热、连她的孩儿十二皇也有染疾的迹象,一开始陛下听闻了也不甚在意,只是嘱咐了下各位小王爷、公主及妃嫔不要外出。派了医官去问诊。老爷子端起了茶子抿了一口,长叹了口气接着道:“谁曾想,昨日夜间,梁州刺史急报,梁州所辖的一个小县突然发生了瘟疫,已经开始死人了,梁州刺史急派医官探查,方知竟然是掳疮。故不敢耽搁,当即派人封锁了该县的进出要道,又令人急报至京城,谁想……”老爷子不由得苦笑着摇起头来:“燕妃的老家,正是那儿。” 听了这话,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的我也不禁眉头一跳,靠,还真是好死不死竟然真是从别的地窜进长安城的。 “今日早些,十二皇子开始发病了,燕妃亦是。陛下不得不封禁了十二皇子与燕妃所驻之宫闱,许进不许出,今日的早朝会,就是为了这事,现下,长安城所有城门全部封禁。所有人等一律许出不许进。唉……现下,虽是封锁了消息,可长安门禁一下,整个京师震动,消息也包不住多久。也不知道这次……”老爷子很愁眉不展的样。 “是啊,这样一来,咱们家里也得小心些才是,老爷,要不,让慎叔把老三带出城去住上一段时间,还有咱大媳妇?”娘亲跟老爷子商议着大事,我只好先行辞了出来。心里还是不踏实。这到底是什么病?问老爷子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很严重,会死人滴,这不废话吗?瘟疫哪有不死人的。 回到了小院坐在榻上苦思,这到底能是啥病,咱可有个还没娶到手的婆娘在宫里头,万一出了事,这可咋办?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皱着个眉头。”绿蝶怯怯地问了声。 “没什么。我就是,唉,这到底是什么病?”古代的瘟疫大部份是一些急性传染病,可是这掳疮是啥我根本就不明白。咱又不认识一两个名医啥的,或许能搞得清楚,名医?方想起这个词,脑袋里就晃过袁天罡那张道貌岸然的神棍嘴脸,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就他了,袁大神棍!” “袁?袁大神棍?”宫女姐姐表情有些那啥,老半天才迟疑地道:“莫非郎君说的是袁天罡袁道长不成?” “对。就他。对了照儿,他懂医术吗?”应该懂的吧,我觉得,至少在古代有本事炼小药丸的,多少对于医理都要有所涉猎。 “懂,袁道长也曾给陛下瞧过病。”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点点脑袋,好,就他了!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老爷都……”宫女姐姐与绿蝶的叫喊声被我抬手止住:“好好给我看着家,记住了,本公子这是去有大事要办。” 两颗脑袋听话地摆动着,嗯,很听话。匆匆地出了门,喊了房成与我一起上路,匆匆就直奔青羊观而去,到了观门口,把马丢给了房成,我当先就朝里赶去。到了后山坡上,抬眼就瞧见袁天罡正与一位身着灰袍须眉皆白的老人对面而坐,俩人皆是面带忧色。边上,闲云正在烹茶,流霜正在清洗茶具,看样子,袁道长的这位新客人也是才来不久。 袁天罡好像也注意到了我,远远地就朝我招手,起身相迎:“哦,道兄竟然有暇来访问,快快有请。” “不敢当,在下确实有事来此,却不知道长有事,捣挠之处,还望海涵。”不得不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妨,孙兄,这位便是房宰相之子房俊房遗爱。这位是国手神医,就连陛下累授其官而皆拒的孙道兄。”袁天罡为我二人作介绍。 “小道孙思邈见过房公子。”须眉皆白,却在脸上瞧不出一丝老态,眼角无纹,面相身板瞧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年轻人,如若不是现在这年代没有染发剂啥的,我真会怀疑这家伙明明是个小年青,没事干了染白毛来玩。 “孙、孙思邈?!”屁股刚刚坐到了草席上,猛地一惊,抬脑袋,正对着这位白毛老青年?唉,很难形容,老觉得这老家伙是年青人。 “小道正是孙思邈,呵呵呵……”还好,声音听得出来,大约也得有个五六十岁。 “不敢不敢,孙神医的大名可是天下皆知啊。”赶紧朝这位很吊的名医拍了俩马屁,这位老家伙可是个了不得的牛人,《千金要方》这本著名的养生方更是传于后世,据说这老家伙好像活了一百多岁,想一想在古代的社会,活一百多岁,整个一老不死,后世的普通人医疗水平、生活水平比之唐代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能活到他这么个年岁的人亦是少之又少。 “道兄此来是欲问何事?”袁天罡就算不说这话我也要问了,放着天下第一名医在跟前,不问还问谁。“在下是特地来打听何为掳疮的。” “掳疮?!”孙神医跟袁神棍对视一眼,很默契的眼神,然后,两对眼睛珠子全落我身上,就连在一边侍侯的流霜和闲云也好奇地打量起我来。 干嘛,老瞪我干吗?惹急了本公子一个二个给你全瞪回去。“掳疮者,顾名思义,掳者,掳掠也。疮者,谓之瘢痕也……”孙思邈清了清嗓子,还显摆起自个渊博的医学知识来。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掳疮竟然是个外来病,西汉末年,因为征伐,被俘虏从天竺经越南而带入了中原。他妈的,啥玩意不好带,带这么个要命的鬼玩意来。恨恨地在意识里朝那位先人将军比划了下中指,继续耐心听这位孙神医丢书袋子。 孙神医继续仔细描述了发病的征兆。刚开始时,多是头痛、背痛、发冷或打寒战,有的是浑身发烫,还伴有恶心、呕吐、失眠等。发病大约三到五天后,病人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疹,以后转为脓疱疹。奇怪的是,大多数人死前的症状却不尽相同。若身体强壮的人,或许能侥幸存活下来,但身上和脸上也会留下密密麻麻的痘疤。 呛啷啷……我刚端起了茶碗的手一抖。茶碗直接掉到了案几上。茶水倾散,我脸色发白,呆坐无言。一个神医,一个神棍,还有俩神棍徒弟,四个人全盯着我的脸色,很讶然的目光。 我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死不了,就会变成麻子脸,不就是:“天,天花!……”我暴喝一声,是的,因恐惧而暴发了。这下,神医跟神棍全被我的突然暴发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茶碗相继落地,茶水溅了一身,烫得这俩老汉手忙脚乱地在那直呲牙裂嘴。 “天花?!”孙思邈没有在意溅在身上的茶水,反倒是很狂热地咀嚼着这个名称。“很是恰如其份的称呼,天花!” 靠,这老家伙还有精神去管这东西名字对不对头。他们根本不了解这玩意的可怕。这分明是若干世纪以来,使人们谈“虎”色变、惊恐战栗,而在二十世纪已经被彻底消灭的烈性传染病——天花! 我烦燥地站起了身来,在亭子里溜达着。天花,是世界上传染性最强,严重危害人们的传染性疾病之一,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这种病毒繁殖快,能在空气中以惊人的速度传播。每四名病人当中便有一人死亡,而剩余的三人却要留下丑陋的痘痕天花,几乎是有人类历史以来就存在的可怕疾病。曾经不可一世的古罗马帝国相传就是因为天花的肆虐,无法加以遏制,以致国威日蹙。十八世纪,欧洲蔓延天花,死亡人数曾高达一亿五千万人以上,想想当时整个地球才多少人? 这可是我听得耳朵发麻的疾病,我有个大伯,就是得过天花,一张脸,整得跟月球表面似的,笑起来那狰狞模样,我小时候不知道被他吓哭过多少回。后来才知道大伯是因病才成这副模样,为了消除我的梦魇,曾经上网查过,而且在新闻里也听过不少,啥子科学探密也报道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我对这东西可以说是记忆犹新、深恶痛绝,一想到那坑坑凹凹的麻子脸,由不得打心眼里发寒。 第259章 种豆种痘,对牛谈痘 即使有某些病人幸免于死,但在他们的脸上却永远留下了丑陋的痘痕。病愈的人们不仅是落得满脸痘痕,还有很多人甚至失去听觉,双目失明。由于天花病人患病时常伴着并发症,如败血症、骨髓炎、脑炎、脑膜炎、肺炎、失明等,这些在古代都是致人死亡的“绝症”。因此死亡率才会如此之高。就算是后世的医学科技,也几乎对天花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 更重要的是俺其中的一个婆娘羔羊,现在正困在皇宫大院里,万一,万一羔羊公主也顶着一张月球脸出现在我跟都咋办,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可我明明没有在历史课本上瞧见过说是中国唐代有什么大规模的瘟疫发生啊?难道说,又是俺这只小蝴蝶乱扇翅膀造成的后遗症不成?他妈的,我顾不得那几双眼晴了,恨恨地朝天比划着中指,这什么玩意嘛,玩本公子这个优秀穿越青年干嘛? “房公子,房公子您这是……”孙神医提高了声音唤我,这位大爷想干吗?“孙道长何事?” “您既知其名,不知可有解救之法?”孙神医的眼晴很亮,表情有些激动,白胡子颤动着。他这么一问,袁天罡微微一愣,旋及目射精芒,定定地罩在我脸上。 “这病……”我很是沉重地摇摇头:“孙道长您也该知道,染上了这病,几乎是九死一生啊。” “这……”孙思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唉,看来,老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尔。” “啥?!”孙神医这话,吓我一大跳,差点就想窜亭子顶上去了,赶紧闪远了些才战战兢兢地道,瞧见我这副模样,吓得俩小道士也战战兢兢地挤我屁股后头,很害怕被这老货传染。“不是老夫患此恶疾,是皇……”孙思邈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脸色不由得一变。 “皇十二子?莫非孙道长已然去瞧过了?”我不由得接口问道。 “还没呢,小道接到了陛下的旨意,听闻十二皇子与陛下的妃子患下此重病,故尔特来找袁道长商议,期望能找一些诊治之法。”孙神医叹息了声道。 “道兄。你既能言出此病之名,怎么就完治病之法呢?”袁天罡很不死心地一把将我按回了案几边端坐下,老脸凑我跟前。 “治病?”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治病,后世的高科技手段都没办法治疗,现下你让我咋治,靠,这老牛鼻子根本说的就是些屁话。牛……等等。 “牛,牛鼻子,哇哈哈哈……呃,我说几位,咋这副眼神瞧着在下。”不对劲,一个二个鼻子出火了都。不行,赶紧把我思路给抛出来,咱可不想被这帮家伙丢池塘里洗澡,一拍大腿:“有办法了!就在这牛上!” “啥?!”亭内的四人均睁大了眼晴瞪着我,失声叫道。 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恢复了学者喜欢授徒的本性,很严肃地点点脑袋,很有力地大声道:“确切地说,是预防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扩散,至于要完全治愈。怕是天降神农也无济于事,不过,只要用我的办法,未患此病者,就算是与病患口鼻相传,也绝对能安然无事……”有力地挥舞着双臂来增加说服力。 “嘶!”孙神医瞧我的脸色都变了,从刚才的羞怒狰狞转变为了狂热与惊喜,袁神棍也差不多,至于闲云,则激动得满脸通红,很想鼓掌的模样,流霜小道姑则以一个批判的目光盯着我,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怀疑本公子在胡乱吹嘘。 “快快说来,道兄快说!”袁神棍把着我的肩膀,一副想扑上来啃我一口的架势。好不容易挣开了这牛鼻子老道的黑手,作学究状背起手溜达几步,抬头,很帅地打了个响指:“种痘!” “种,种豆?”袁天罡脸有发绿的趋势,手爪爪在抽,很想冲上来跟我单桃的样子。孙神医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苦笑着摇摇头:“房公子说的甚至子话,咱说的是病,你却要种豆?现下也不是季节。” 我无语了,这老家伙,什么人嘛,咱可是斯文人,种豆这样的闲事,哪里轮到本公子这个高科技人材,战略层面的人物去干,我说的是痘,而不是他嘴里的豆。 “在下所说的是种牛痘!”唉,没办法,正所谓曲高和寡,本公子就像是那为了科学而努力攀爬颠峰的巨人,那种不被人同情与理解的伤感心情,很烦燥。 “牛豆?”全在摇头,闲云一开始在点头,被流霜在边上掐了一爪之后只能苦着脸摇头。 “贫道虽然孤陋寡闻,倒也曾听言过大豆、蚕豆、绿豆、豌豆、赤豆……可就是没有道兄所言的牛豆。”袁神棍很洋洋得意的显摆自己丰富的农业知识,气的老子七窍生烟,差点就想在他脑门子上种上一排血豆了。 不跟这帮家伙废话了,正事要紧,手指在孙神医的杯子里蘸了些茶水,在这老家伙扭曲的面容前,刷刷刷,嗯,手指头干了,再蘸些,写下了牛痘二个大字。 “牛痘?”孙思邈目光一凝,不愧是疾病学家,很快就从这个新开发的字里抓住了什么。 “正是此物,在下想问问神医,您可去过暴发这天花瘟疫的地方。”还是用实例,这样子比较有说服力。 “嗯,老夫确实去过,然……”孙思邈一副往事不堪忆的沉重模样,白胡子一抖一抖的,述说着十室九空的惨境,半晌,抄起了那杯被我拿手指头戳来戳去的茶水,一口抿下,才觉得不对味,可又不能吐出来,那模样,太哀怨了。害得袁道长还以为这位神医是在为瘟疫忧心,很敬佩的目光仰视着这个张嘴吐舌头干呕的神医。 “您可曾瞧见牛。”我有点激动,嗯,尽量压抑住激动,用平静的语气问道:“牛、羊、猪等牲畜。”“牛?”孙思邈,眨巴眨巴眼:“掳疮,哦,天花这疾又喻为人瘟,与牛羊猪马何干?” “可是其他的瘟疫,牛羊是不是照样会死?”诱导这个老汉顺着我的思路,好歹人家是神医,再次还有个精通医理的袁神棍,这俩位总是灵醒人,一听我所言,眼晴一亮,旋及又默然,孙神棍还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瞧我。“房公子啊,畜生的病,亦不会生在身人上……” “……”拿眼睛瞪这老货,我很想告诉他,爱死病、禽流感、非典等等许许多多的可怕病症正是由动物传染给人的,可问题咱没带笔记本电脑,更没有新闻报纸,照片啥的,实在是,怒了,干脆现身说法:“在下这法子简直而又有效,您想啊,动物并非是不感染,而是感染了这天花没死,所以,在下的意思就是拿一头感染了天花的牛,如果没有感染了天花的牛,那么猪、羊、马也可以,反正只要是家畜,好像是在它的乳头附近可见脓疮,戳破它的脓疮,将脓汁,在人身上的这儿……”我挽起袖子,露出了全是健子肉鼓起的肩头,指了指这里,示意大家都看清楚:“拿消毒过的刀,在这划破一个口,然后将那脓汁涂抹上这上边即可,然后,人就不会感染天花了。” 孙神医脸色发白,额角有汗水在滴,嘴角有抽搐的迹象,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头,袁天罡,赶紧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很敬畏的目光看着我。 “咋了?”俩老汉是啥意思不相信我的话不成?倒是闲云和流霜俩小孩子,看我的目光很狂热,很为我以身试瘟的精神而骄傲? “以毒攻毒,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嘛,此法还得斟酌……”孙大种医没有全盘否定我的话,不过还是做了保留。至于袁天罡这位神棍,则以夜深人静路难行为由,把我给赶了出去,说得好听,他妈的,信本公子,你们怕是还能留得一条小命,不信我,不死翘翘就是会长一脸麻子。 还神医外搭个神棍,咋就不信我的话呢?不愧是牛鼻子老道,种痘当成种豆,本公子根本就是在对牛谈痘! 第260章 闲云失踪又回还 “房公子,那牛痘真像你所的那么神奇吗?”得了袁道长之令送我出青羊观的闲云,屁颠颠地在我跟前往前窜,嘴里还一个劲地问。 “当然,你何曾见我骗过谁了?”顿住脚步,鼓起胸肌,恶狠狠地瞪着这小屁孩,闲云赶紧摇脑袋。还差不多,敢摇脑袋,我非玩人间大炮,把这小屁孩丢房顶上,让他扯起嗓子学夜莺叫唤一晚不可。 “哼,告诉你,往往真理只会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以后,那些人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卖!”咬着牙根喷了这小屁孩一脸的唾沫星子,扭脑袋朝后山方向比划了下中指,愤愤地出了大门,接过房成递来的的马缰,翻身上马,扭脸,闲云还站在原地,跟个小呆瓜似的愣愣地站着,这小家伙,每次我教训完他,总这样。 长安门禁,许出不许进,算了,咱干脆不出去,在家里躺着哼哼叽叽地挺尸,很烦燥的心情,就算是俩漂亮妞围在我身边溜来晃去、挨挨擦擦也不能让我心情好转些。 “郎君,莫恼了,您亦是尽了自己的力了,袁道长与孙道长皆为精通医理之人,细细思量下来,必会瞧出郎君所说之法的妙处。”宫女姐姐很是心疼地挨我边上,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抚过我的脸颊,似乎要把我拥在她怀里一般,温言软语地道。 “这我知道,可要是待他们明白过来,怕是,唉……”叹息了声,扭头,两团雪腻的饱满丰盈就颤微微地就印在眼前,幽幽的乳香悄然入鼻,看得本公子刚才的烦恼差点就飞散了。鼻孔冒出来的粗气吹拂在上边,我甚至能看到遮盖着双峰的衣襟在卷动。 “二少爷,二少爷……”房成这家伙干吗?本公子手才刚伸了一半,这家伙的大嗓门就远远地吼了起来,气得我,飞快地在宫女姐姐胸口掏了一把,猛立坐起,揉了揉脸,恢复了正人君子的面貌与威仪,丢下还依在床榻上羞嗔的宫女姐姐。迈着方步,恶狠狠地朝着门外走去。 “叫啥子叫啥子,你叫魂呢?!”刚走到门边,差点被这个两米开外的忠仆撞个满怀,怒了,瞪起眼睛朝这货直喷唾沫星子。 “嘿嘿,二少爷,小的是给您送消息来的。那个闲云小道长不见影了。”房成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叽叽唉唉地开了口。 “关我屁事。我哪知道那小家伙上哪疯去,袁道长不是神棍吗?让他自个掐指一算不就能找得着了吗?来找我干吗?”心中的怨火还没消。连续几句发泄出来,总算是好过了点,洋洋得意地刚扭屁股想回屋继续挺尸,嗯?闲云小道士? “等等,给我回来,是闲云不见了?!”太神奇了,难道是听了我昨天的训导之后大彻大悟,学和尚头子达摩跑去钻山洞面壁绝食了不成? “是啊,流霜那小道姑就在门口等着您回话呢,说是她弟弟昨个夜里送了少爷您出来之后,就再没回去,问遍了观里的人,也没人知道闲云去了哪,夜里好像也没回屋睡,这小道姑一着急,就直奔咱们家来了。”房成赶紧把事情前因后果全说了出来。 “不见了?这小家伙发什么神经了。”昨天晚上咱可没威胁那小家伙,算了,人家都亲自找上门来了,还是去看看,不然,惊动了老爷子跟娘亲,又是我的错,少不得又是一顿臭骂。 “得,我跟你一起去见见那小道姑。嗯?你们俩干吗?”一回头吓我一跳,宫女姐姐跟绿蝶全挤门口,很八卦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刚才我后脑勺上长了朵花。 “没干吗?少爷,我们陪您去见见客人吧。”绿蝶扯扯我衣袖,很清纯的大眼睛一个劲地眨动着,“见什么见,又不是客人,就是个小道姑,有啥见头。” 遗憾,本公子的王霸之气竟然没能震摄住这俩漂亮妞,“妾身也想见见这位被公子……嗯,小道姑。”拿媚眼儿勾了我一下,还拿手这么比划了下,很那啥,四只灵动狡诘的眼睛全照我脸上,一脸的八卦相。 靠!俩八卦妞,怒了,怒得面如重枣,眉如卧蚕,若不是房成就在跟前,我就想当场家法了。板着脸,拧着眉,杀气腾腾地朝院门走去,懒得理她俩,爱跟来就跟。 俩八卦妞扭着小身板跟在屁股后头,还在那嚼着舌头嘀嘀咕咕的,偶尔还发着笑声,实在是……咱可是正人君子,当时谁知道她是个道姑,再说了,当时本公子又不是故意的,什么人嘛,先去见了人先,一会回来关起门,再把这俩妞给狠狠收拾一顿,光着屁股蛋,一人来个十下家法,看她俩还敢不敢朝我比划那种高难度的千锤百炼龙爪手了,还不信邪了都。 刚踏足府门,还没来得及摆个POSS,表情焦燥的流霜小道姑就窜我跟前,那架势,差点就想拿手指头戳我脸了。“房公子,我弟弟哪去了!”很悍妇的样,小嘴撅着,大眼朝我瞪起,就跟我有杀父之仇似的。 “我哪知道,我说你这小道姑,你弟弟又不是小孩,怕是觉得在观里闷得慌了出去逛逛。再说了,昨个夜里他就送我到了观门那,我又没邀请让他来我家。”朝这面红彤彤,拿小巧鼻孔出气的漂亮小道姑露了露门牙,很是和善地道,咱可是大人,用不着跟这小孩子计较。 “你真没见到我弟弟……”刚才还凶悍的表情刹那间就垮了下来,大大的眼晴里就开始有泪花溢出的趋势,小嘴儿一扁,就像是要哭了。 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泪,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我最是见不得,赶紧低声劝慰道:“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您这是干啥,暂时找不到这有啥了,你回去问问,说不定他回去了也不一定。” “我就这么个弟弟,他不可能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他会去哪呢?”嘴里说着,眼泪珠子都滑落出眼眶,着实是让人心疼得紧,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替她擦,刚递到了一半,才想起这不对头,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躲在门边,眼圈也开始红了,这丫头,就是同情心太那啥了,赶紧朝宫女姐姐挤挤眼。 还好宫女姐姐明白了我的意思,移步出了府门,掏出手中替流霜小道姑抹掉了眼泪,温言道:“姑娘,你弟弟可曾像这般没跟你打招呼就出去玩过?” 看样子同性之间比较有安全感,宫女姐姐扮大姐姐哄小妹妹很有一套,很快就赢得了这位脾性暴烈的小道姑的好感。“有过一两次吧,可每次我都能找着他,可是今天,我已经找了一早上了,都没瞧见。”流霜就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飞快地说道。 “这样啊……”宫女姐姐只好低声地劝慰着她,绿蝶也凑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远远见着有道士打扮的人朝着这边窜了过来:“流霜姑娘,你弟弟回来了,袁道长吩咐我们来找你呢。” “闲云回来啦!”流霜原本梨花带雨的俏脸上瞬间绽出了喜色,提着那件道袍就跑,跑没俩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回身一礼:“谢谢二位姐姐,还有这位房公子。”前一声说有多甜就有多甜,等到了俺的称呼时,声音硬得跟块石头似的。这丫头! “小丫头,总有一天,本公子非好好,嗯,对她进行教育,知道什么叫善老爱幼,你们俩盯着我干吗?还不回去!”很家主气概地鼓了鼓胸肌,俩漂亮妞赶紧慌慌张张地挤进了房门往小院窜去。 “哼,不收拾收拾你们,还翻了天不成!”本公子作恶狠狠状大放厥词,经过了目光呆滞、面色古怪的房成和另一个家丁跟前,迈着八字步,朝我的小院杀去。 “嘿嘿嘿……今天看你们俩往哪跑!”本公子淫笑着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就见宫女姐姐跟绿蝶躲在了侧屋的书桌后边,好啊,回身关门,把门给袢死了,挽着袖子,露出一口的獠牙?咳咳,一口整齐的白牙,看到了我那副样子,吓得俩漂亮妞红着小脸蛋,紧紧地闭上了眼,就像俩只待宰的小羊羔般,都快挤成一团了…… 第261章 勇敢的生化战士闲云 “郎君,您手也太重了,现下都还疼呢。”宫女姐姐跟个妖精似的,趴在我大腿上,脸蛋红霞纷纷,眼眸儿都快滴出水了,吃吃的笑着道。高高挺翘地臀部曲线夸张的厉害。伸手揉一把,嗯,爽! “哼!不重,你们俩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都!”狠狠地震了震虎躯,绿蝶被我胳膊搂着,差点都化成水了,脸庞都红成了瑰色,软软地靠在我肩膀上,纤指不甘心地在我胸膛戳来戳去:“可不是我的事,明明是照儿姐姐,凭什么揍我。”另一只手揉着挺翘的屁股蛋。 “小丫头,你那八卦性子,我还不知道你呀!”跟着丫头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顶了顶,在她那撅起的小嘴儿上啧一个。 生活啊,很感慨,怪不得经常会有人说学坏容易学好难,想想当年,本公子好好的一个斯文人,正人君子,才多久,半年多的功夫,现下都成啥人了,整天就知道跟漂亮妞勾勾搭搭,吃吃小豆腐,太腐败了。 心情就这么一直吊着,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数天左右,宫中终于传来了消息,就听闻燕妃、十二皇子李嚣薨。还有十余名侍女宦官也翘脚了,还有位太医官也壮烈牺牲。很可怕的架势,虽然李叔叔在知道是天花的当日,颁下宫禁之后,当夜就携在皇宫之内居住的子女全部移驾到了新筑建的永安宫,又称大明宫,距位于皇城一角的燕妃所住的凝香阁近十里之遥,这么远的路,加之这几天连续几场大雨下来,想来是暂时安全了。可是因为这事,李叔叔很是悲伤,在宫内也不见官员,而且还宣布罢朝三日,并追十二皇子李嚣为江殇王。 这天晚饭后,宫女姐姐和绿蝶为了逗我开心,非要拉我玩牌不可,咱也该换换心情,整日里心焦也不是个办法。 “四个五,炸,嘿嘿嘿,我的牌完了!”绿蝶很是高兴地拍起了巴掌。 “啊呀……又输了。”叹了口气。恨是悲伤地看着桌前的铜板渐渐地减少。“少爷!少爷!”听到了这熟悉地呼唤声,我的脸色有发黑的趋势。啥意思,那天是房成,现下是房成的未婚妻春桃,俩人轮着来打扰本公子的好心情。难道又是哪个家伙找上门来了不成? 绿蝶赶紧把桌上的钱全拿牌盖住,跳下了榻朝门口唤道:“来了来了!春桃姐有事吗?”疾步移到了门边,三几下打开了门。正对上春桃那丫头。 “找你家二少爷呢。”春桃笑眯眯地道,探头探脑往里张望:“二少爷,有人找个门来了,夫人让我来唤您。说是让您快些过去。老爷的脸色可是很不对劲。” “啊?!”听了春桃的传话,正要起身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听春桃这么形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春桃这话把宫女姐姐和绿蝶都吓了一跳,绿蝶急得赶紧拉住了春桃的袖子追问道:“到底谁来了?春桃姐你说啊,我家二少爷又没作甚子事。” “这我哪知道。不过,袁道长还有一位孙道长一起来了,脸色很不好,现下老爷子还有夫人也都在前厅,就等您呢。” “啊?”我害了她弟弟,难道是流霜小道姑,怪事了,我啥时间起了害人的心思了。咋回事。“成,我现在就过去,怪事了,什么事情,怪到了我头上来了。”嘴里鼓捣着,心里压着股子邪火。 “小畜牲,你做的好事!给老夫跪下!”脚刚踏进了前厅的门,就被老爷子的一声暴喝吓得一个哆嗦。“父亲,孩儿没干吗?您这是。”差点就想扭头就跑了,被一脸凝重的娘亲一把揪住:“给老身先站在这,袁道长、孙道长,还有这位霍姑娘,事情,你们再说一遍,让他也听个明白!” 我刚要张嘴,娘亲像是有所感应地猛一回头,狠狠甩了我一记眼镖,猛打眼神,我这才瞧见,老爷子那张脸很骇人,怕是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得,灰猫猫地站在了门角处。 “夫人恕我无礼了,房俊道兄啊,我那闲云徒儿他,”袁天罡一幅痛悔的表情,那模样像是要掐我脖子似的。 “袁道长,闲云到底怎么了?” “我那徒儿听了你地话,自己跑去找牲畜,不知道从哪找着了只你所说的痘牛,就按照你所说的办法给自己……现下怕是,怕是染上了。”袁天罡很是哀怨地在那向我倾诉。 听到了这消息,我是不怒反喜,很是兴奋地疾声问道:“真的?闲云那臭小子还真能,他找着牛痘自个种了?怎么做的,你快告诉我。” “房公子,贫道现下都担忧死了,你还,你还笑啊!”袁天罡嘴角都在抽了。老爷子也踏前一步,还好,被娘亲拦住。 “袁道友别急别急,小道且来问问公子,这牛痘会有什么症状?会不会有什么害处?”孙神医上前一步,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我赶紧拍胸脯打包票,绝对不会有什么病,最多就是有些发烧,然后身上起一些小痘痘,然后就痊愈,以后他就再也不会感染天花了。 说的嘴巴发干,这两位总算是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因为闲云的症状确实并不像那些天花病人发病那么严重,神志也很是清醒。 然后,待客人离开之后,老爷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拿着根棍子来追杀我这个小青年,说什么人命关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我怎么可以胡来,怂恿人家小青年干这干那,害得本公子挨了一顿好打,好不容易娘亲总算是拦住了老爷子这个棍法高手,本公子总算是捂着屁股逃回了咱的小院,生气,太生气了,闲云这个小王八蛋,等着,改天本公子非让你也尝一顿皮肉之苦不可。 “哎呀,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绿蝶和宫女姐姐正好侯在门外,瞧见我揉着屁股一脸悲愤地窜回了小院,赶紧迎了上来搀住了我。 “慢点慢点,老爷子今天可是下了黑手,我的屁股哟……”虽然没伤筋动骨,加上本公子皮厚,倒也没出啥子,可就是屁股上的皮怕是破了,火辣辣的疼,害得我龇牙咧嘴的叫唤。 扶我躺回了榻上,绿蝶去拿药膏,宫女姐姐替我解着裤子,一面心疼地问道:“老爷子打您干嘛?” “能干啥,还不是那俩个牛鼻子发神经病,大半夜的来找本公子的茬。”我恨恨地道。绿蝶已然拿着药膏来了,抹在受到了重创的屁股上,清清凉凉的,总算是舒服多了。 “俊儿,俊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娘亲的声音,一睁开眼,娘亲就坐在床边,天色已然大亮。“娘亲,您怎么来了。”想撑起来,娘亲赶紧把我压回床上:“少动,屁股还红着呢,还疼吗?瞧你父亲也是,自家地孩儿,怎么能下这样的重手。”娘亲瞧着我那起着红条条的屁股,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没事,娘,没关系,咱皮厚着呢,不就是挨了几鞭吗,没啥了不得的。”不想让娘亲担心,赶紧充英雄装硬汉。 “混小子,整天就知道瞎话,瞧这,皮还破着呢。”娘亲又气又好笑的戳了下我脑门,接过了绿蝶递来的药膏,一边涂着一边唠叨,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嗯嗯,那感觉,似乎这几鞭子一点也不冤枉似的。 “父亲呢?”随口问了问。“你父亲啊,哼,这老东西,不打又气不过,打了又觉得心疼,一大早的酒糟房里转悠,害得为娘的也呆不住,这不,不是来瞧你这个小家伙了吗?” “嘿嘿嘿……”不知道该说啥,只觉得笑俩声比较痛苦。这种滋味,大概就是叫痛并快乐着吧…… 第262章 天花疫苗攻克研究小组 “房公子,不去行不行啊?”闲云那模样,小脸惨白,两腿发软,很害怕的模样。 “不行,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踹进去。”双手互握,关节炸起细密快捷的噼啪声,朝这个小道长龇牙威胁道。 “去,我跟您去,可是万一他们把咱们干出来咋办?”闲云赶紧立正,又拿手指指了指宫门的禁卫。“少哆嗦,走。”大手一扯,跟提只小鸡似的把闲云就往宫门拖去。 “原来是房大人,您这是……”宫门禁卫赶紧伸手拦住,怀疑的目光老是在小脸煞白的闲云身上打量。 “不敢当,这位是我请来的,神医,嗯,神医,有要事,欲见陛下。”总不能说这小家伙是实验品吧,没办法,瞎扯了个名头。 “神医?!”宫门禁卫拿眼角斜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下傻愣愣露两门牙瞪着他笑得小道士。 “年纪……”宫门禁卫打死也不敢相信。“返老还童了,哎呀我叫大哥,您倒是快些派人去禀报陛下啊,就说是在下携一位神医,要紧急之事要求见。” “成,这就让人给您送信去。”宫门禁卫退了回去,很八卦的眼神打量着我边上的这位返老还童的神医。 “公子,他们怎么都盯着我看。” “废话,谁不想返老还童,朝他们笑一个,表示你很和善,不要给别人压力嘛,靠,瞧你笑成什么鬼样子,不怕把人给吓跑喽?” 没说的几句话,匆匆有侍卫来到了宫门,急召我与神医入内。 “记住,今个别给我丢丑,你已经害得本公子挨了一顿抽,要是再有什么,你就等着,嘿嘿嘿……”露出一口的雪牙朝这小屁孩狞笑,闲云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闲云胆子不小,那天夜里听到了我一番激励之言,决定不怕牺牲,以大无畏的精神和勇气要与可怕的病魔做斗争,于是连夜,光顾了长安五处道观的牲口棚,总算是在一头牛的乳头上,发现了一枚脓疮,这小家伙如获至宝,照我所说的法子,戳破了脓包,可就在他的手指上沾染了脓汁之后,他犹豫了。也害怕俺说的不正确,岂料这头老牛被人掐了乳头一爪,恼羞成怒之下发彪了。惊慌失措之中,很不幸,也可以说是很幸运,沾着脓汁地手指戳进了鼻孔,然后,回观挨了流霜一顿臭骂,然后发了一场不算厉害的高烧,接着,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我既然想要说服李叔叔明白牛痘预防天花的重要性,自然不能放过闲云这个实验活体。 随着那名侍卫走到了栖凤阁外。“陛下在等您呢,您直接进去便可。房大人还是小心一些,这些天,陛下的情绪……”这位侍卫与我是打过了不少的交代,能的如此提醒,也算是尽了一个普通朋友的责任。很是感激地朝他抱了抱拳:“多谢,闲云,随我进去。” 踏足栖凤阁内,就瞧见李叔叔一脸憔悴地倚着榻栏,头缠白巾,很黯然神伤的表情,见是我来,也就是嘴角抽了抽算是笑过:“贤婿来啦,坐吧……”就连说话都跟折翅的瘟鸡似地有气无力。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还望岳父您能节哀。”领着闲云进了厅门,朝着李叔叔温言道。 “呵呵呵,莫执那些虚礼了,老父,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李叔叔嘀咕着,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白手巾,抹了抹脸,很是伤感的目光望向了厅门外,半晌似乎才想起了正事一边:“贤婿,这就是你所言的神医?” “小道闲云,见过皇帝陛下。”闲云很是毕敬毕恭地作五体投地状。 “这不是袁道长的那个徒儿吗?什么时候成了神医了,贤婿,你这是做甚,莫非是在家闲得无事,来找老夫消遣来了?!”李叔叔已然表情和语气露出了嗔怒。 “岳父大人,小婿却实为天花而来,小婿听闻十二皇子之事后,日夜心忧,偏寻典籍,终求得一法,虽不能治愈天花,却能预防,使之能一生不再沾染此病。”赶紧起身恭敬地答道。 “什么?!”李叔叔象一只猎豹一样突然窜了起来,两大步杀到了我跟前,咬牙、切齿低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小婿有预防天花之法,闲云小道士便是明证。”我抛出了杀手锏。 “他?!”李叔叔翘起了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的闲云,目光嗔怒之中包含着疑惑,还有些许的激动。 “正是,岳父大人稍待,且听小婿道来,十日之前,小婿从父亲口中听闻十二皇子患下了重疾……”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了一遍,包括闲云小道士为了真理的求证勇于献身的精神也大加褒扬,当然,误打误撞把脓汁戳进鼻孔说成了是有意为之。 脚步声,宫内只有李叔叔粗重的鼻息和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一会喜,一会忧,目光在闲云与我之间来回扫视,我目光坦然地面向李叔叔,很大无畏的表情。 “房俊,你可知欺君之罪?”李叔叔拿脸凑到了我跟前,恶狠狠地龇牙瞪眼,脑门上的白布条就差写必胜俩字了。 “陛下明鉴,小婿若有妄言,甘愿受责!”信心,咱地信心就是闲云这个实验活体,还有后世停稳,见识过的牛痘种植法。从怀里掏出了在家中早就撰写好的牛痘接种免疫治疗法,双手呈到李叔叔跟前。 李叔叔良久,方才把我所写下的东西看了一遍,脸上尽是苦意:“我那可怜的嚣儿啊……” “陛下,袁天罡袁道长、孙思邈孙道长急求窥见陛下。”就在这时,门外的侍卫大声呈报。“宣!”李叔叔用力地把脑门上的白布条扯下丢到了一边,回身端坐在榻上,恢复了帝王本色:“你二人坐下。” “是!”一把将一直跪在那儿的闲云扯了起来,和我坐在一侧,不多时,袁神棍和孙神医也步入了殿来:“贫道见过陛下,你这孽障!”袁神棍一见完礼,就朝闲云龇牙,吓得这小屁孩赶紧躲我身后。 “道长勿恼,且稍坐,朕方才与我那贤婿正谈起这天花防治之法,听其所言,曾与你二人言说过,不知可有此事?”李叔叔抬手阻住了袁天罡的举动,等二人坐下之后,李叔叔开口言道。 “确有此事。然此法之疗效,小道不敢妄言。”孙思邈先做出了答复。 “却是此理,我那徒儿。他就是听闻了房公子所言,唉,吓得贫道日夜难安,幸好没出甚子大事。”袁天罡一听李叔叔所言,眼睛一亮,旋即又一本正经地道。这老家伙,很会见风使舵嘛。 “唔!”李叔叔端坐半晌,突然起身:“房俊听宣,朕朕应你所请由你主持,宫廷内外,太医院,皆会与你交道,一切便宜行事,朕只允你……三月,嗯,五月之期,如何?” “微臣领命,不过,微臣有一要求,还望陛下应允。”正式的君臣对答就得有个样。 “好,你且说来。” “微臣若来主持此事,还望得孙神医与袁神。袁道长之助,如若此,此事必大有可为。”孙思邈和袁天罡欲言又止地表情被我瞧在眼中,嘿嘿嘿,不拖你们下水,当咱是傻帽不成?再说了,这二位既精通医理,能量又大,拉到一起建功立业,岂不皆大欢喜? “二位道长,还望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相助在下一臂之力!”很是恭敬地朝这二位行下了大礼。 袁天罡与孙思邈对视一眼,起身慨然应允,决心先天下之忧而忧,为了保障我大唐广大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决定与我一起为消灭天花恶魔而做出努力。 我很感动,做出了激动人心的发言,李叔叔的信任早就了我们更高的创新精神和工作积极性与主动性。而两位伟大的医学工作者乐于奉献的精神,正是李叔叔地正义感召之后走到了一起,人类的健康才更有保障,以人为本的精神才真正得以体现。人的生命高于一切的理念才能得以实现,在公平、正义的氛围中,工作不再是一种让人急于逃脱地折磨,而是一种享受,一种激发人内心感动地必需,一种构建同志间亲密关系地纽带。 李叔淑也对我们大无畏的为了人类战胜病魔而努力抗争地精神表达了他的鼓励与支持,要求我们克服一切困难,刻苦钻研,为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嗯,反正就是要大伙下死力,早一天把天花疫苗整出来,他少担惊受怕一天。 第263章 李叔叔的邪恶密令 “啥?!”李叔叔眼角都立了,一脸黑线,瞳孔有散大的迹象。看他手抽风的架势,很想抽我一巴掌。在他屁股后边站的端直的赵昆一个劲地在装咳嗽,跟个肺痨患者似的,脸红得发紫了。 “确实如此,小婿已经随同那位小道士去前探查了,那头牛的脓疮皆已消失,就连斑痕都不剩了。所以,小婿不得已才来向岳父大人求助啊。”我哭丧着脸,很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这事,袁神棍和孙神医听着这词都觉得脸红,打死也不愿意出面,一致举手表决推选去见陛下的人选,而裨益,我输了,没办法,咱只好自己去跟李叔叔说,谁让俺是头,靠!鄙视那俩个私底下做小动作的老无赖。 “你!你竟然让老夫下旨让人去查牲畜的乳头上有没有脓疮?你信不信老夫现下就让你屁股上长一溜血疮!什么玩意真是的……”李叔叔有些头昏,赶紧坐回榻上喘粗气。“亏你说得出口,朕若真下了这样的旨意,还不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你这臭小子,初的这是什么馊主意?”李叔叔哭笑不得。 “小婿这还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就小婿一个人,上哪去找?全长安十余万户,就算是小婿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了几户人家,而且还得瞧瞧人家愿不愿意让小婿区查。”我很委屈地答道,废话,这事再咋的,咱好歹也是宰相之子,再次也是个从四品宣威将军,也算是个高级干部,堂堂一位将军去钻人家农户的牲口棚,还玩下流动作,要是传了出去,全长安的狗都要朝我竖中爪。老爷子铁定以败坏门风的罪名直接把我绑火刑架上烧化了。 李叔叔似乎还想象到了这个很诡异的场面,嘿嘿嘿笑了俩声,方想起俺这个当事人还在跟前。赶紧严肃了表情,沉吟半晌,一挑眉:“这是……唉,倒也不怪你,即如此,老夫允你动作进奏院的一干人力物力,彻查长安所有的牲口的,嗯嗯,就是那个地方……” 看老李叔叔不习惯说那个生理名词,临了还朝我瞪眼补充一句恶狠狠地加以威胁:“记住了,这是密旨,决不可外泄,不然,你就等着让老夫拨了你的皮,明白吗?”李叔叔也怕没面子,更害怕全长安的受到了骚扰的牲口,集体朝他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竖?反正属于集体鄙视那一类的动作。 “小婿得令!”意志昂扬地接下了李叔叔查牲口乳头是否有脓疮的旨意。 “岳父大人,小婿,想去瞧瞧公主殿下,不知道……”好久没见那羔羊了,很是思念得紧,当着李叔叔的面咱又不好意思明说。有些扭捏。 “嗯,那你去吧,记住了,早些把正事给办了。”李叔叔听我提起了李漱,面色变得柔和了些,朝我低声嘱咐道。 “那小婿这便告退了。”辞别了李叔叔,跟着李叔叔分派来给我领路的侍卫,兴冲冲地朝着太液池边的拾翠殿行去。 才到了殿门外,就遇上了那位熟悉的女官婉儿。一见是我,赶紧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驸马爷到了,公主殿下正在太液池边的水榭呢,请随我来吧。” “如此,有劳了。”告别了领路的侍卫,朝着这个女官朝着太液池边走去,此刻的太液池,水面碧波荡漾,岸边的垂柳郁郁葱葱,随风而舞,蝴蝶皆在花海间又当着。一派纷忙得景象。长条青石铺成的路面上,凋落的花瓣把路面都铺上了绚彩。 远远地,我就瞧见了一座水榭半伸在水面上,一位宫装的丽人,正依栏而望,修长的手臂似乎正在抛散着鱼食,水面翻卷,白波四溅。应该是那丫头,我递交不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房俊!”远远地,李漱就瞧见了我,惊呼了一声,抛下了手中剩余的鱼食,提着裙就朝水榭外冲来,我急步朝前迎去,把女官婉儿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丫头……”看着还在气喘吁吁的李漱,心里有些激动,不知道该咋说话了,一个劲地搓手,依旧光洁地脸蛋,俏丽的容颜,喜嗔相间的表情,怎不让人怜爱。 “恨死你了,这么久才来瞧我。”话没说完,就挤在了我肩头上,嘴里也不知道还在嘟囔啥子,小手环着我的腰,身在我身后跑着过来的女官婉儿羞得都差点儿捂眼了,一个劲地在那干咳。 “婉儿,你就守在这儿,走,陪我过去。”李漱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行为不妥,红着脸朝女官婉儿吩咐了声,拉着我逃似的往水榭里钻。 “你没事就好,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可是担心死你了,可是你爹搞宫禁,除非朝政大事,谁能得进来,我也是没办法。”搂着这漂亮妞,嗅着发香,在她耳边小声地道。 “嗯……”李漱脸红红地,洋溢着幸福地喜意,依在我身上:“那几日可是把握给担心死了,生怕一不小心,呸呸呸,反正整夜里都睡不着觉,老是想你,心里头空空的。”撅着小嘴,长长的睫毛在我眼前微颤。 “我现在不就在你跟前吗?乖,别怕了,反正,以后给你也种上了牛痘,就不用怕那天花了。”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很得意又占了下便宜,这里就是独门独户的,没人能走得进来,何况水榭外还有个婉儿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时刻准备着通风报信。 “什么?你不说我还差些忘记了,那么危险的事,你怎么非要去干,你想让我担心死是不是?”李漱回过脸来,气呼呼地朝我瞪眼。原来她已经从李叔叔嘴里知道了我跟孙神医他们成立了天花疫苗攻克研究小组的事。 “你相信我吗?正确的说是你相信你的郎君吗?”很严肃的表情,正视着这个为我担心地漂亮妞。 得到的答案是一双可爱的白眼,然后接着是一张燃起了红晕的俏脸:“我信了,可是……” “不用可是,信我就成,告诉你,本公子可不会傻愣愣的去干要人命的事,你就放心吧,这事既得名又得利,而且还没危险,不然,你以为我犯的着拼命吗?”朝这妞淫笑俩声,很是猥琐地挤挤眼。 李漱听了我的言语方才转怒为喜,嗔怒的翘起了手指头在我胸口指指点点:“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什么叫不是好人,我这叫留着有用之躯,以待来者,不管怎么说,咱可还没把你娶到手里,岂能就那么轻易的,嘿嘿嘿……” “哎呀,臭房俊,”受到了魔爪袭扰的小羔羊羞红着脸进行着反抗,强忍着腰眼肉的疼痛,吃饱了羔羊小豆腐的我。终于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位还羞红着脸蛋,眼眸儿快滴出水来的漂亮妞,洋洋得意地离开了皇宫,太好了,咱的羔羊还是那副俏模样,没有朝月球表面进化的迹象,咱得加快天花疫苗的研究进程,争取早日成功,至少得把俺一家老小都给种上了小痘痘,保证全家的幸福安泰,也得让我的婆娘们远离这毁容的可怕病魔。骑着快马直奔咱大唐密探大本营,也是俺的主场:进奏院。 进奏院内,我瞪圆了虎目,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房某奉陛下密令,主持天花瘟疫一事,即日起,你们全部出动,给我去找乳头上有脓疮的牲畜……” 卟……刚坐下喝茶的李孝德和裘丹墨俩人直接喷出了一股水雾,“啥?!”进奏院的一帮子高级干部俩眼发绿,表情很哭笑不得的模样。 “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您真让我们干这个?”蔡楠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了口气。已经升格为行动队大队长的柳嘉明拿眼睛瞅天花板,脸老红,喉结上下鼓动,副大队长柳玉飞,干脆就把脑袋塞在桌下,似乎地上的蚂蚁更能吸引他的心神。 “你觉得本公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陛下的旨意,谁敢违令?!”朝这帮子家伙震了震虎躯,双手撑在案几上,如同要择人而嗜的猛兽,恶狠狠的眼神让这些家伙一个二个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跟我对视。 第264章 鸡飞狗跳的长安城 “属下,属下遵命,可是大人,您不觉得这么,”李孝德很脸红地胡乱比划了下:“去找乳头上有疮的畜生,哪有啊?” “废话,我要知道哪有了,还让你们去找干吗?”翘起手指头朝这几个一脸黑线的干部指过去:“全长安城,每家每户的牛、马、羊、狗,给我去找,当然,所有的一切行动,都不会有正式的公文及命令给你们。你们只能便宜行事!”这话咱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李叔叔嘴里掏来的,现下正好活学活用。 “不是吧?!”屋内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道。 “我说房大人,我的房公子唉,没有官文,那您让我们怎么去查,总不能强闯民宅吧?”裘丹墨这老变态窜到我眼前,很幽怨的目光,一干进奏院高干的目光都跟守了好几十年寡的怨妇似的。 “关我屁事,自个儿想办法,还有一点你们要牢记……”丢给这老貨一个白眼,背起了手,迈起了方步,很威严沉重地道:“陛下交给了我们这个严肃而又艰巨的任务,不许笑,谁再敢笑,信不信我把他丢房脊上去晒月亮,都给我严肃点!柳玉飞你要是再咧嘴信不信我一会儿就拿线给你缝上!这还差不多,反正使出你们各自的花招,半夜翻墙、蒙面打劫、套白狼、装神棍、扮兽医……总之一句话,陛下把如此重托交给了我们,我们就必须做到最好,做到完美,有条件也得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上,为了不负陛下的厚望,为了找到乳头上有脓疮的牲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扫了一眼这帮家伙,清了清嗓子:“记住了,谁要是被人在牲口棚里逮了现形,暴露了你们自己的身份……”我狰狞着脸,露出一口发着寒光的牙齿,嘿嘿嘿地阴笑了几声,直到这几位面现惧色,我才咬牙切齿地低喝:“房某绝对不会承认,我大唐进奏院有偷窥牲口下体癖好的属下!都明白了吗?” “诺!公子放心,要真那样,下官直接抹脖子得了,哪还有脸承认自己是个人哪!”蔡楠一脸幽怨地领命,看样子,他说出了众人的心思。 “嗯,就该抱着这样的决心,我们才能真正地干出一番大事业,还有一点,此事仅出我口,入你等之耳,若是房某听到哪个属下疯言疯语地说什么陛下有命,到时候,怕是我不收拾你们,陛下也放你们不过……” “那是肯定,谁敢说啊,对了大人,可咱们总得找个理由吧,没理由,怎么让他们去干这活呢?”裘丹墨这老小子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 摸着下巴望着房梁,这事,嗯。“要不这样,就当是考试,成绩优异者,晋一级,你们几个给我把严实点,若有人出工不力,直接交给裘老处置,让他们尝尝熬苦刑的滋味。好了,现下理由也给你们了,还不快去,还在跟前磨磨蹭蹭什么!” “听说了吗?最近城里可不太平着呢。”街坊甲大婶做神秘状。 “是啊,整夜闹贼,一晚上害得我家那口子都起了好几回,可就是抓不着人。牲口棚里跟闹了鬼似的,一夜数惊的。”街坊乙大婶左右看了下,说的更诡异。 “那不是鬼,告诉你们,应该是采花贼。”街坊屠夫甲拍了拍案板上的肉,很摆显地道。 “放屁!采花贼都采牲口棚了?你家的牲口长得比人还俊不成?”卖肉的街坊很不屑的眼神,惹得边上的八卦人士一个两个龇牙咧嘴的笑得打跌。 “我哪知道,反正那天夜里我起来小解,不想,就瞧见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贼,就跟着他,谁想,他钻我家牲口棚里,燃了火折子,在我家老牛的屁股那蹲着,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要不是老夫喊得及时,唉……造孽哟!” “……”我无语,汗如雨下地装正人君子路过。这事不仅仅惊动了长安城里的所有飞禽走兽,连京兆尹也被惊动了,很害怕一大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各家各户的牲口棚出没的古怪贼人,赶紧把这消息给上报,然后朝堂震动,李叔叔做义正言辞状,很是对这扰民的行径做出了针对性的批判,并作出了最高指示,把这件事当成了大案要案来办,严令京兆尹不要打草惊蛇,要放长线钓大鱼,然后,抓我进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说是我的手下办事太差劲,并对我加以威胁,说什么三日之内若再找不出乳头有疮的牲口,就把我挂在城门楼子风干云云。总之,狠狠地威胁了我一顿。 本公子羞怒交加,立马杀回进奏院,也喷了那帮进奏院干部一脑门的口水,扬言三天之后,再找不到一头,嗯,痘牛或者痘狗、痘羊啥的,也要让他们全上门楼子,陪我这个进奏院主事大人一齐去城门楼子上陪挂。 死命令一下,整个长安城更是鸡飞狗跳…… “怪事,这几天城里怎么这么不太平?”老爷子饭后滋着茶水,很是发愁地皱起了眉头。“是啊,妾身也听说了,好些户人家都遭了灾,一到晚上,赶紧锁门熄灯,任由那些牲口叽里呱啦的鬼叫也不敢开门,可第二天一早一去,什么也没少,就算是小鸡仔也没丢。”娘亲也很有同感的发着感慨,大哥大嫂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我下了死力气,才算是让表情保持严肃,肚子差点都打结了,脸憋得老红。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笑得差点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儿再次穿越了,吓得俩丫头急得跟啥子似的。这事,打死我也不好意思说,只能胡吹瞎扯转移了她俩的注意力。 晚上喝水喝得太多了,决定起夜,披了件单衣走到了茅房,轻松完了打了个寒战,正要回屋,抬头就见一轮明月,柔和而又显得霸道的月色把天穹的星芒都掩盖了不少,才想起进奏院那帮子尽飞尽力地大半夜非礼牲口的同僚们,得,本公子身为这一场恶心运动的发起人,也得尽尽职责,回身就出了小院,悄悄摸摸地朝着自家的牲口棚溜达过去,咱也去瞧瞧,看看家里的牲口那上边有没有脓疮啥的。 咦?牲口棚里似乎有人?我猫着腰,伸手从地面上摸了块石头,悄悄地朝着摸过去。哪个小白,胆子还可够大的,竟然都窜到宰相府里来了。 对方看样子没有发现我的行踪,在牲口棚里也不知道小声嘀咕啥子,然后瞎鼓捣了一会儿,引燃了火折子,朝着我的宝马屁眼附近顿了下去。借着火光,我总算是瞧清楚了对方的人脸,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我七窍生烟,一股子邪火直窜脑门,一声压抑的怒吼:“何傲霸!”竟然是柳嘉明手下的一位游侠儿,现在的进奏院密探,先人个你板板的,竟然都窜到我家来拜访牲口耍流氓了? “啥?!”这货手一哆嗦,手中的火折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啊,房大人,您怎么也,您也出来考试?”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秀逗了,还有心思来问,好不容易忍住踹这个小白的冲动,咬着牙根:“小声点,你这笨蛋,你怎么窜到我家来了。” “这,这是大人府上?实在是,”何傲霸哭丧着脸,很是羞愧地走了出来朝我行礼道:“恕小的失礼了,小的事直接从这后墙翻进来的,没注意,大人,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别给我废话,不知道说话要小声点?还不快滚,再不走,信不信我踹你!”先人你个板板地,太生气了,别人家不得安宁算了,现下连我家也闹这样的屁事。 “大人莫恼,小的这就走,这就走……”三五步就冲到了后院墙边,一板一拧身借势向上一窜,拱上了那根早准备好的吊绳顺顺溜溜地爬了出去,身手不错,打家劫舍的熟手,怪不得,长安城里还真难得有人拿得住这帮精英,不论咋说,这也算是一场考验他们能力的锻炼…… “唉,伤脑筋。”我不由得慨叹了声,是啊,又过了一天了,还有两天的时间,到时候,万一还交不了差咋办?虽然已经命人不光是在城内搜寻,就连城外边的村庄也派出了不少人,可就是还没消息来报。 意念中的烦恼啊,正在摇头,就感觉到背上冒出了一股寒意,伴着一阵阴风,一个嘿嘿嘿的阴冷笑声,吓得老子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一扭脸,瞧见了老爷子那张在凄冷地月色下,笑得异常狰狞的老脸。 “父,父亲大人,您大夜的来这儿干嘛?”心里拔凉拔凉的,战战兢兢地陪着笑,四下观察着退路,天知道老爷子在这儿蹲多久了,看这架势,今晚上本公子这优秀青年又要挨家法了…… 第265章 活体疫苗实验 “俊儿,你这是在干吗啊?”老爷子笑眯眯的,一口白牙在月色下溢射着寒光。 “孩儿没干啥,就是来这边转转,就是转转,怕有人来偷咱们家的牲口。”赔着笑脸解释道,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后移着,尽量与老爷子保持三步的距离,太近了的话,很容易被突袭,老爷子虽然年近花甲,然其身手之敏捷,还在我之上。 “放屁!”老爷子恨恨地道,左右看了吓,似乎觉得大半夜的,父子俩在牲口棚前掐架也实在不对劲,闷哼一声:“小畜牲,随老夫来!”老爷子咧咧嘴,扭头就往回走,只好乖乖地跟前他而去。 “老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妾身都准备去找你了,咦,俊儿,你怎么也来了?”娘亲也起床了,似乎正准备出门的架势。 “老夫让他来的,给我坐下,老老实实回答,你若是敢有半句虚言,信不信老夫就把你那个呢?你可明白?”老爷子威风凛凛地端坐在榻上,抖着胡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孩儿自当遵命。”垂头丧气,被抓现形了,还能咋办。 “老爷,您,您不就去了趟茅房,怎么大半夜地把俊儿抓来训事啊?”娘亲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再看看老爷子。 “哼!你倒是问问这个小畜牲,老夫总算知道满长安牲口棚里乱窜的都是谁了!”老爷子一脸愤慨地道。 “老爷,您该不会说是咱们俊儿,他,满长安牲口棚的乱窜?”娘亲很难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化身千万,同时骚扰长安城那么多家的牲口。 “娘,不是我,是进奏院的那些属下干的。”赶紧阻止了娘亲胡思乱想,瞄了老爷子一声,小声地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 “夫人哪。你好有力气笑!老夫真想把他这孽子丢牲口棚算了。瞧瞧他那副德性,啊,能啊你,想不到,陛下也给你怂恿了。”老爷子余怒未消的坐在床榻上喘气。 我赶紧紧缩娘亲背,小声地抱怨道:“父亲,这哪能怪孩儿,再说了。陛下那么英明神武,答应孩儿,就是应为他知道孩儿能把这事做出样来。” “老爷子,这哪能怪咱们家俊儿,再说了,又不是俊儿干的事,长安城十来万户鸡飞狗跳的,这怪,还不得怪到陛下头上啊。”娘亲还拿手护在我跟前,朝着老爷子温言开解道。 “老爷,您也别生气了,多大的事嘛。再说了,又不是光闹咱们一家,”娘亲自个先笑了起来。回身戳我脑门几下一阳指:“臭小子,整日里头都不干好事,歪门邪道一堆一堆的来。” 无奈啊,垂头丧气地任由老爷子跟娘亲骂了一宿,第二天,本公子杀气腾腾地朝着进奏院而去,非把那个叫何傲霸的笨蛋挂进奏院大门示众不可。刚到了进奏院的门外,不由得不被吓一跳,何傲霸正洋洋得意地牵着头牛正要朝进奏院里赶,惹得远处的行人一个二个正拿很诡异地目光瞧着这边,“你们几个疯了不成,大门口的干吗呢?!没瞧见那么多人都盯着这边,万一人家怀疑咱们怎么办!”一脚把牛屁股踹进了院门,在一众高级干部的惊呼声中,赶紧把大门给紧紧锁上,劈头盖脸地一通痛骂,把昨天晚上的火气全撒在了这帮子家伙的脑门上。 “你们说说,牵着头牛在进奏院门口逛是咋回事?”总算是教训完了人,神清气爽了许多,昨天晚上的怨念也仿佛一扫而空。 “它的乳头上有脓疮!”何傲霸很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翘起手指头指了指牛屁股。 “真的?”我闻言大喜,一低脑袋,果然,这头牛乳头上果然有好几个脓疮,卖糕的,这可是大功劳一件,赶紧对这位憨厚的,三十来岁的老伙子的勤奋和努力做出了表扬,并且拍胸口保证,以后一定要亲手给他挂上一枚毕业奖章,然后命人快马直奔青羊观,请那两位天花疫苗攻克研究小组一同前来,嗯,还得顺便把闲云也揪过来。顺便吩咐裘丹墨去提犯人。 “去哪提?”裘丹墨给了我个难题,倒也是,转念一想:“有了,就那几个吐蕃探子,不是还在吗?把他们提来,活体试验,这是最需要做的。”我可不愿意轻易地就在自个身上划一刀,谁知道咱地抵抗力强不强?有个好歹咋办? 半个时辰之后,孙神医、袁神棍外加闲云小道士都出现了。孙神医一到,就蹲在牛屁股后边细致地对乳头的脓疮进行观察,并作出了断言,这跟他所见到的天花病人地脓疮极为相似。于是,决定开始做科学研究。 裘老变态早就准备好了,得令之后,已经把两个吐蕃犯人带了过来,精神头还挺足的,看样子,京兆尹还真们亏待国际友人,皮肤也比以往白了不少。 那情形,实在是不好描述,两个吐蕃人的惨叫声比牛还厉害,幸好裘老变态一通威胁之后,不甘不愿地任由孙大神医动手,第一个,脓汁滴鼻孔,第二位,划破肩头抹脓汁,做完这些之后,两个吐蕃人哆嗦成一团,很是痛不欲生的表情,一口一个大神救命,实在是,很难得一见的场面,赶紧让人把这俩活体拉起,好生养起,随时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 而闲云很是勇敢地伸出了胳膊,孙神医也给他的胳膊上来了这么个小口子准备抹也些浓汁,最后痘牛身上还剩两个脓疮,想以身试毒的孙神医就准备把脓汁往自个身上抹,吓得我赶紧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建议他还是先把脓汁和疮疤收集起来,烘干之后再行试用,或许能起到减毒效果啥的。 孙神医决定与二位吐蕃病人同吃同住,说是方便收集第一手资料,无奈,只得让裘丹墨招呼这位老神医,严令裘丹墨,决计不能让孙神医胡来。 而袁道长决定把闲云小道士也留在孙思邈的跟前,毕竟这位小家伙已经种过了一次痘,留给孙神医作观察,顺便端茶送水打下手啥的。 解除了宫禁之后,而咱的学生李治和李慎现下还不被李叔叔允许自由出入宫门,身为两位王爷老师的我只好登门进行教学。“俊哥儿,您为什么说种痘可以预防这个天花?”李慎做完了功课之后,抬起了充满求知欲望的双眸朝我问道。 “对啊,房俊,你也还没跟我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牛痘可以预防天花的。”李漱就坐在榻上,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好奇,李治也停下了笔,很是关注的目光看着我。 “这个嘛……”可该怎么说,还真有些难办,总不能说咱的办法得自天授吧?不行,身为唯物主义熏陶多年地反封建反迷信饭,总之一句话,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让真理来说话。脑袋里闪过了上次与孙神医的问答,我很帅气打了个响指,有了! “其实这种方法,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们是人,有创造思维能力的高智慧生物,嗯嗯。”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拾翠殿里踱起了方步。光是第一句话,就让这位小青年端正了态度,很用心的听我开始演讲。 “我为什么知道,这很简单,因为,我细心……”对付老家伙咱可能没辙,对付跟前这仨小家伙,哼,随便几句就能把他们全给忽悠,说错,是调教他们的对事物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增强他们对于新事物的认知和剖析。 “……正是因为我的细致的观察和询问,不放过一丝一毫可疑的线索,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些和畜牲尤其是和牛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曾感染过牛痘病,只不过症状很轻,手上长了一两个水疱,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罢了,他们不感染天花会不会和他们曾经感染过牛痘这种轻微的天花有关呢?……这个市青年宫说明,只要你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很多看上去好像无法解决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至少,你也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或者知识,为以后对于事物的判断增强你动脑和动手的经验……” 第266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朝着那被我一番大道理说的脸颊飞红,目射春情的李漱那漂亮妞隐蔽地挤挤眼,扭过头来,严肃而不失和蔼的目光看着俩位目光崇拜的小同学。“战国时的有位君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正是因为赵武灵王通过了用心观察,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发现了胡人为何能在马上骑射无双,不光是因为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更因为装束的简练,而让他们在马背上的动作更加的自如,赵武灵王因为通过了一系列的政策,让赵国,拥有了战国时期最强的骑兵,一跃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赵武灵王他打破华下跪,戎狄卑的传统观念。由此而见,赵武灵王以敢为天下先的进取精神,在中原王朝把少数民族看作“异类”的政治背景下,在一片“攘夷”的声浪中,冲破了守旧势力的阻挠,坚决实行了向夷狄学习的国策,表现了作为古代社会改革家的魄力和胆识。”说到了这,我不由得有些悲哀,华夏民族从不缺乏这样的勇气,可是更不缺乏的是那些所谓的儒学大家,循规蹈矩之徒,为了维护所谓的祖宗家法,把一切新事物打倒,埋没,这也是为什么汉唐之宋之中,华夏文化渐渐与世界拉开了差距的因由,不得不说这其中有着莫大的关系,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占据了中原江山之后,便被那所谓的万夷来朝所迷惑,陶醉在那种夜郎自大的情绪之中。 我很沉重地朝着李治和李慎道:“所以你们要牢记,不仅仅要懂得认知新事物,还要懂得接受新事物带来的好处和坏处,不能因为她的坏处,就把它埋没,也不能因为它的好处,就把它捧到了一个远远超过它真实效用的高度。我们要不仅仅要用批判的目光去看待新生事物,更要兼着一个平常心去对待,去认知它……” 两位小王爷很是认真地一边点头,一面飞快地抄记着我所说的这些真理。我很是施施然地坐回了榻上。朝着李漱挑挑眉头:“咋样?知道本公子的大材了吧?” “能地你,嘴边都冒白沫了,还好意思朝我显摆。”李漱羞笑着差点缩成一团,气得我狂震虎躯,差点就想对着不识抬举的漂亮妞实施肉体惩罚了。 “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呵呵呵,好,至理名言尔,贤婿果然高见。唉,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明言此理啊……”李叔叔迈着方步出现在拾翠殿门外,一副感慨地模样。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收回了准备偷袭李漱的魔爪。恨是恭顺地站了起来给这位帝国头子问好。 “呵呵呵。坐下,都坐下,老夫散了朝,听闻贤婿已来授课,闲来无事,就特地来这走走,不像,又听到了贤婿的高论。”李叔叔很和蔼地朝我露了个笑容以兹鼓励和嘉许。扭脸朝着两位小王爷肃声道:“你等可要用心专听,莫要负了为父的一片苦心,更不要辜负了你们老师的一番教导。” “儿臣明白……”李治等恭顺地答道。 “贤婿,那疫苗之法,现下如何了?”李叔叔哪里是闲来无事。分明就是有事来找我。 “那几位接种了牛痘之人发烧,出疮之后,现在已无大碍,孙道长已经收集了很多地资料,并且,以身试毒……”简略地说了一遍。原本想把孙道长拦住,谁知道老家伙存的是什么心,硬是悄悄摸摸地在自个的身上种下了牛痘,发了一晚的烧之后,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上窜下跳,说什么他需要到疫情严重的灾区去进行更进一步的活体试验和研究,以期取得更多地信息,丰富他的医学知识。 “这个孙思邈,”李叔叔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老夫几次让他入朝为官,他就是不干,倒是治病救人的活计,没人请他他都会去,难得啊……” “是啊岳父,像孙道长这样不计名利为百姓疾苦为首要的人确实难得。”我也很赞同李叔叔的观点,毕竟,像这样埋头实干,不为名利的人确实少,任何时代都能感动人。 “唔,对了贤婿,我大唐军事学院还有多久才能完工?”李叔叔又抛出了个问题。 “岳父大人,还有一个月多的时间,对了,小婿正有一件大事欲禀报岳父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还望……”我突然想打了一件事,上次李叔叔喝醉了酒,没机会跟他说,后面又出现了瘟疫这些情况,一直没找到机会跟李叔叔说。 “哦,如此,贤婿,你且随老夫来。”李叔叔听了此言,示意我跟前他出去,李叔叔迈着方步在太液池边溜达,我还有侍卫头子赵昆跟在他屁股后边,行至了太液池的水榭,李叔叔示意我坐下:“贤婿有何要事,且说来听听。” “小婿遵命,此事实与军校有关,小婿久观学院内的士卒操训,天长日久,也颇有些心得,而现下,小婿将三府之兵全盘打散,以老带新进行操训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士兵常起傲慢之心,时有争执,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叔叔给打断。 “哦?待老夫想想……”李叔叔可是骑马打仗多年地高人,一听我言,自己想显摆,赶紧打断了我的话头,作思考状,然后扬起了眉头:“莫不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岳父大人果然高见,果然一语中的,不愧英明神武,文武双全……”得,赶紧摔上个马屁,让李叔叔沾沾自喜下先。早有宫女端来了茶点瓜果摆在案前,然后悄然退下。 “呵呵呵,老夫常年征战沙场,大好的江山,我大唐就是凭着锐利的兵锋而取之。”李叔叔眼角都眯起了鱼眼纹,很得意地像抿酒似的滋了口茶水。 “岳父大人这话在理,小婿所想的说得,正是这个,古代以来,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特别是不同属的兵将之间,在战争之中,很难的纠集在一起,就其原因,自然是平时谁也不认识谁,饭没吃过酒没喝过,也没集体出去过过夜生活啥的,什么感情基础都没有,关键时刻,你跳人家跟前,让别人冲锋向前,打生打死,当兵的咋知道你是官,你是那根葱,你有啥子身份证明,没有?那我干吗为你卖命?你喊一句就让我去冲锋?你怎么不冲?总之,卖命是可以的,冲锋也是可行的,但你得给个理由先。”我摆出了架势,两手一摊,说出了周星星的名言,李叔叔直接愣在当场。 “小婿常常深夜苦读兵书,观摩前人战绩战术……”站起身来,很是严肃地道:“观诸战例,部队若是失其将领,必群龙无首……在军事学院这段时间,小婿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既能激励将士为国效命,又能明确上下级关系的方法,使之在战争之中,部队直属上下级关系之间失去勾通和联系时,士兵能知道他需要听什么人的指挥,也使得军官之间,能第一时间知道该听谁的指令。”回身,朝着李叔叔行礼,很郑重地提议:“故尔想请岳父大人准小婿在军事学院之中试行军衔制。” “军衔制?”李叔叔还没回过味来,看样子我这番话给他的震撼不算小。 “对,军衔制……”拿手指头蘸水在案几上写下了这几个字。 其实军衔主要是针对战时的战场指挥。因为战时如果部队打散了,不是一个部队的人就不知道谁的职位高,那时候就是看军衔,军衔彻底的服从军衔高的指挥,这样很容易能再把队伍聚拢起来,形成一定的力量再次反击或者防御。 “……主要是有利于提高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心,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方便部队的指挥和管理,促进正规化建设,对军队间的交往也有重要作用,也是一个国家武装力量的标志,军衔是区别军人等级地位,权力责任,荣誉待遇的符号和标志。” 第267章 标准化的生产流水线 李叔叔没有开口,只是望着我点头,示意我继续发言,还能说啥,口干舌燥了都,灌了口茶水,想了想,作出了总结性发言:“岳父大人您其实也明白,军衔的最大作用就是建立上级对下级绝对威严,这对于维系军队的紧密团结和管理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也可以让将士们直观感受到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军衔提升的成就感,身为我大唐帝国的军人,本身就是这极高的荣誉感,如此一来,更让他们明白,只要你努力建功立业,也同样能在领口上别上更高军衔的荣誉。有很多时候,精神奖励的重要甚至不亚于钱帛的威力。”对李叔叔继续进行蛊惑。 说实话,打小的时候就喜欢看那些军衔,经常跟院里的小朋友们分帮帮打仗时,特地拿圆珠笔在自己的衣服肩头画上一枚枚东歪西倒的星星,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依旧乐此不疲。现在,我更渴望军衔能够实施,至少,算是完成而是的一个梦想,在自己的领口之上别起一枚帅气的将军军衔。 “如此一来,每战,何人敢不尽力,军中数年,若是连个……” “妙哉!”李叔叔一拍大腿,猛地站起了身来,却似乎又想起什么,一屁股坐了回来:“只是我大唐数十万将士,此法……”李叔叔的表情说明这事不容易开展,而且困难。这有啥了? “故此,小婿才向岳父大人进言,先在军事学院内施行,等待时机,再做定论,一来嘛,岳父大人也可以瞧一瞧,毕竟,学院的将士,就是咱们大唐军人的缩影,也是一个样板,有了样板,其他的,自然可以……”朝着李叔叔意犹未尽地挤挤眼。 “哈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小舌头都在抖动,很好,咱总算是把这事初步给搞定了,接下来的怕还会更多。 “老夫许你便宜行事,不过,所有的章程,都必须让老夫过目,你可知晓?”李叔叔凑到了我跟前,小声地道。“这个自然,小婿才疏学浅,许多军中要务不甚明了,就连这军衔制,也不过是班门弄斧尔,岳父大人,到时候还望岳父大人多加提点、批评指正。” “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的东床佳婿,哈哈哈……”咱们翁婿一老一少,乐呵呵地相互吹捧,共同展望美好的前景与未来。赵昆以无比的定力站在李叔叔身后,目光很憔悴,表情很悲壮,照这么下去,怕是这位强悍的侍卫头子可能真要患上神经衰弱了。 为了迎接数月之后的大唐军事学院的开学典礼,学院的主体建设已然完工,训练正在紧锣密鼓、紧张而又有序地进行着。而不远的大唐军事装备研究所的建设已然接近了尾声,许多的机密作坊已经开始进入了投产使用,其中最令人称道的便是望远镜研制,以每天三副望远镜的完工率进行生产。 “三副?”我眼珠子都有些绿了,瞪着武研院的院监大人钟骅,重复着他的报告词。 “下官已经下了死力气了,可这活,可真为难他们了,三十位经验熟练的老匠师可都是拼了命的在干了,再快,下官可真怕要出人命了。”钟骅以为我在为难他,赶紧辩白道。 “三十位老匠师?”我翘起手指头算了算,不对啊,望远镜的制作艺术虽然需要时间,可是这样的产出率也实在太低了。 “走,你带我去瞧瞧。”拍拍钟骅的肩膀,示意他给我带路过去看看,咱好歹也是挂了个主事的名头,不来瞧瞧,也实在说不过去。 独立的大院内,进了门,就能瞧见那些个老师傅们咬牙切齿地拿着水晶镜片在绒布上打磨,钟骅在我耳边絮叨着制作水晶镜片的工艺流程。 “首先要做的便是根据不同功效的望远镜的直径大小,先做出粗切,然后再进行细切,切割下来之后,就是打磨……每一位老匠师可都是从事了做宝石首饰多年的老师傅,绝对能保证每一副望远镜一定能够清晰。放大的倍数也是根据要求各有高低,因为大块的透明度高的水晶实在是太少,所以只能做出几种规格的。” 听着钟骅的介绍,继续溜达着,那些老师傅们都专心致志地制作着,根本就没人理我跟钟骅,嗯,这才是干实事的人,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可有说不出来。 “我们再去瞧瞧其他作坊,还有哪个作坊正在动作的?” “骑兵刀的工作坊现下也开工了,大人您朝这边。”钟骅赶紧在跟前引路,不错,武研院的择址不错,就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几乎把所有的重要作坊都包裹在其中,渭河就在边上,流水涛涛而过,武器作坊就在河边不远处。远远地就能听见那敲击的叮当声,很热闹的场面。 看了一圈之后,果然,我头脑里的那个念头是越来越明晰了,看了一圈之后,“走,去你的办公室,咱们坐下来再细谈,这里面,问题还很大啊……” 这声叹息一出口,吓得钟骅一个踉跄,连连追问,我摇头不语,到了钟骅的办公室之后,茗了口他递过来的茶水,我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钟大人,其实大伙儿都在下死力气地做事,可是却不得其法,以至于事倍功半哪……” “大人你刚才那话是何意?下官有些不明白?”钟骅确实是不明白,表情很是认真和委屈。 “此事怪不得你,只是房某当时太疏忽了。”朝着这位院监大人笑了笑:“大人可知道什么叫标准化作业,还有生产流水线吗?” “标准化作业?生产流水线?下官不知,还望大人解惑。”钟骅人不错,不懂就是不懂,很诚实也很谦虚的斯文人。 “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就知道一些,咱们俩一起来探讨探讨……”朝着钟骅露出了个很是诚恳的表情,做事情,我最不喜欢就是独断专行,毕竟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方能为之,再说了,咱在后世也不是工厂的车间主任,更不是某个大集团的CEO,对于所谓的标准化作业、流水生产线最多也只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根本拿不上台面。 钟骅不愧是工部出身,实干的老行家,在我的一番片面文字解释之后,自动自觉地做了引申,我就是那个领路人。而钟骅,才是正真的行家,很快,钟骅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并且向我拍胸脯保证,一定早日对标准化作业,还有流水生产线进行更多的研究,以期早日的投入到国家军事和民用建设当中。 “少爷,什么叫生产流水线?”绿蝶在给我削水果,一面小声地问道,那边,宫女姐姐正在很认真的对我的口诉进行记录。 “流水线生产嘛,简单的就是,比如你要做衣服,比如你替本公子做一件衣服,如果是你一人来做,你得做多久?”很安逸的躺在榻上,咬了口绿蝶递来的水果,甜得爽心。 “我自己啊,怕是至少三五天吧?”绿蝶板了板手指,可爱的皱起了眉头,老半天才得出这个结论。 “那我问你,如果你光把袖子剪出样来,需要多长时间?” “不就是几眨眼的功夫嘛。”绿蝶这次回答的速度有进步。 “剪出前后襟呢?” “也就是几下的功夫,公子问这些干嘛?” “嘿嘿,好吧,不逗你了,绿蝶你想想,如果说,这儿有七八个人,每一个人只做一件事,他剪出布样,另一个人负责拼接布样,还有一个人专门缝袖子,另一个人专门锁扣子……照此一来,你说说,他们一天能做多少件衣服?” 绿蝶听得眼前一亮:“这样下来,怕是一天得十好几件都能做得出来,可是这只是一样大小的衣服啊。” “绿蝶,你没听清郎君说的前一个词了吗?标准化,凡事皆以一种标准来做,再配以生产流水线之法,如此,怕是便捷不知道多少倍,郎君之思,果然高于他人百倍,切身矣不及也。”宫女姐姐笑吟吟地搁下了笑,朝着这边走来,朝我调皮地一礼。 “嘿嘿嘿,哪里哪里,此不过是些许雕虫小技尔,入不得大家法眼,你要是再这样夸我,本公子也是会不好意思的。”我很高兴的眯起了眼睛,俩漂亮妞夸张地做捧心欲呕状,怒了,岂有此理,宫女姐姐竟然都敢戏弄本公子了,不振振夫纲还成?家法!啪…… 第268章 军乐团的构想 站在大唐军事学院的点将台上,很满意地看着一组组整齐的,正在齐步走的方阵在一声尖锐的竹哨声中,变幻了步法,踏着雄赳赳,气昂昂正步前进。 “院正大人以为如何?”段云松语气很恭敬,但我也能从他那油亮的脑门上看到,他全身上下散发着骄傲的光彩。 “嗯嗯,不错,很有成绩,进步很大啊,不过,段督尉你觉不觉得少了些什么?”看着壮观的场面,不知道为啥子,我总觉得缺少什么东西。 “少什么?末将可没瞧出少了什么,倒觉得比之以往,这些将士多了一股子严厉之气。”段云松太容易满足了,没一点儿上进心,瞧了老半天,总算是明白了,以前学院里举行游行什么的时候,都要有锣鼓队,而这里却是啥子也没有,有的只是单调的竹哨声,怪不得。 “段督尉,学院里可有鼓?”扭头朝着段云松道。 “有,自然得有这东西,聚将鼓,战鼓,还有好几种鼓,大大小小都有好些个。”段云松如数家珍。 我闻之大喜,随着段云松去瞧瞧,虽然军队里的士卒们对于乐器的使用极少,但是鼓的使用量却很多,虽然无法建立军乐团,咱能建个鼓乐团也是好的,到了开学大典之日,自有大用。 “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小鼓?”我一脸黑线,指着那个在军鼓重最小的,大概也有我腰围三倍粗的鼓朝着段云松问道。 “对啊,这算是小的,您瞧那面聚将鼓。光是上下鼓面,就花了两张牛皮。”段云松赶紧分辨道。 得,这样的鼓,别说是挂腰上,就算是扛着都费力。更别说行军时使用了,怕是得拿车拉起来擂才成。 “那有没有小一些的,比如能挂在腰上的。”拿手在腰上比划了下,段云松赶紧摇头:“大人,咱们身为军人,军中的鼓自然是越大越好若您是要找小鼓的话,怕是得宫里头才有。不然,就是民间小调所用。” “这样啊?那你先忙吧,对了,你这两天给我从将士中专门选出百名善击鼓者,到时候有大用处。”朝着段云松吩咐完,匆匆地离开了学院,到了院门外上了马,和着房成一齐,顺着已经修建好的水泥大道朝着长安城而去。 “驸马爷您怎么又来了?”宫门外,宫门禁卫的头子一见是我。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翻身下马。听着话不禁一愣:“什么叫又来了,难道我刚才还来过不成?” “呵呵,小的说错话。还望驸马爷您大人大量,不知道驸马爷您这是要去找陛下还是晋王爷?”太熟悉了,咱为人又宽宏大量,从来不跟他们摆什么官架子,以至于这些家伙都学会跟我开玩笑了。 “没今天我可是有要事来的,对了你知道管耍大鼓的是哪个部门?”不敢说玩音乐的,怕他们不理解这个新词汇,只好尽量用平实一些的词语来问。 “耍大鼓的?耍鼓地,宫里边也就是太常寺,太乐署,鼓吹署,还有教坊,不知道驸马爷您问这干嘛?” “这么多地方?”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真够厉害的,没想到咱们大唐的音乐机构还不少。 “我就是想问问,这几个部门,那个些能制作乐器,比如小鼓啊,小锣啊什么的。” “您要找制作乐器的,怕是只能去将作监才能找到,太常寺和太乐署可不管这事。”幸好,宫门禁卫对这些都很熟悉,替我唤来个宦官领路,匆匆随着他而去,到了将作监左校署,左校署令已然得到了消息,赶紧迎了出来:“下官将作监左校署令官张进见过房大人。” “不敢,不敢,今日本官次来,实有要务以求张大人。”朝着这位四十多岁的张令官回礼道。 “呵呵,房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所有所请,皆是敝署上下之荣幸,大人请。” “我将作监左校署专司掌梓匠之事,乐具,兵械,丧葬仪物皆由此出,不知大人所为何事?”左校署令张进前边领路,来到了挂着乐具牌匾的大院门外,示意我随他进去。 “乐器,房某暂掌大唐军事学院,因缺军乐,故尔来特向大人求教,期望能制作一些合适军队所用的乐器。”一进门,里面全是正在劳作的匠人,见到令官大人驾到,赶紧全部起身施礼。 “咦,这是何物?”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一位匠人跟前,抄起了摆在地面地乐具粗坯,很熟悉的模样,跟我曾经拉过的小提琴,很是相近,不过其共鸣箱的大小却与小提琴不一样,是呈椭圆形。 “大人,此物名为曲颈琵琶,大人认得此物?果然好眼力。”张令官这个马屁根本就是拍歪了,真地是,我要真认得就好了,只好随口敷衍道:“哪里哪里,就是觉得此物制作精妙。”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把这乐具粗坯放回了桌上干巴巴地笑了笑:“房某想请问,此处制作鼓的地方在何处?” “大人请从这边来。”走不到多穿过了条小巷另一边,果然全是制作敲击乐器的,场坝上晒着不少硝制过的皮革。 “这里便是,不知道房大人欲要订制何种乐具?可否让小的一观。” “哦,是这种鼓,小鼓,房某又称其为军鼓,宽不过一尺许,两头有鼻环穿线,尔后挂于肩部,便于敲击……”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把那些大鼓比例进行缩小而成,张令官招来了专管制作鼓具的监作,看了图样之后,很是有信心地告诉我,将作监内的材料很充足,别说是制作这样的小军鼓百具,就是千具都绰绰有余。 宗算是完成了件大事。才又想起刚才那个曲颈琵琶的乐具粗坯,经的了这个张令官的同意之后,回去找到了那位匠人,叫他帮忙试制一种和曲颈琵琶不太一样的弦乐器:小提琴。我就只记得小提琴的主要构件有琴头,琴身,琴颈,弦轴,琴弦,琴码,腮托,琴弓,其他的一概不知,不过凭着这些老匠人制作乐器数十年的经验,应该不算是难事,毕竟,我现场用贞观笔,不管是鸡毛,鸭毛,反正只要是禽兽身上的毛都成。当然,至少能手执的粗根毛管才成,特别受那些工匠和商家的欢迎,主要就是图其方便。 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这个小提琴第使用方法,老匠人似乎担心自己整不出来,招来了好几个相熟地匠人一齐参研,然后得出了结论,可以做得出,但不敢保证其能达到我所需要的效果。 “没关系,能做出来就成。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房某再来向各位老师请教。” “大人可别,做这些事可是小的本分,这就给您日夜赶工,三五日后,或许可以出样品,还望大人到时候才来检验一番,到时若有何不妥,小的才好加以改进。” 很好,太好了,除了把军事学院军乐团的事情给解决了,顺便也把程鸾鸾的要求也给完成了一半,到时候,咱给她来上一段梁祝,还不把这妞给迷死才怪,嘿嘿嘿。 一路上乐呵呵的,喉咙里偶尔发出第怪声让坐下地宝马很不理解,老在那摔马头,似乎很不习惯自个的主子那种诡异地笑声,连带房成也拉下老远,生怕别人看到他跟我是一伙地,丢人,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灰溜溜地纵马与我并肩而行,还东张西望的,什么人嘛。 没功夫理他,咱正歪歪到时候拉上一段小提琴,说上一段凄美地故事,妖媚可人的程鸾鸾还不得拜倒在咱的牛仔裤下才怪,本公子的演奏技巧可是拿过大奖的,优美的琴声配上我那演说家的口才,必将能…… “二少爷,生啦!”一声仓皇地惊叫声,吓得我差点滚下马,哪个缺德货在咒本公子? 第269章 房府长房长孙房泰诞生 “二少爷,大胖小子,咱们大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姥爷和夫人都快高兴坏了,您快些进去吧。”边上另一个家丁眼见我表情不咋的,赶紧把那说错话的家伙挤一边去兴奋地道。 “什么?!生了?”我不由得高兴地喊了起来,太好了,跳下马来啥也管不了了,直接窜进了府门,朝着大哥的小院冲去。 果然挤满了人,慎叔财叔好几个房府的老人也都挤在了门边。见到了我,朝着我乐呵呵地道:“二少爷快些进去瞧瞧吧,老爷和夫人刚进去。” “嗯,好的。”也不多礼,直接窜进了屋子,老爷子正在那哆嗦,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很激动地模样,娘亲正抱着个包裹,喜极而泣的表情,一个劲地叨咕:“瞧瞧,咱们房家这会可真有后了。” “孩儿也瞧瞧。”我挤跟前去一瞅,嗯,好小的一个玩意,怕也就三五个手重的模样,脸皮子上皱巴巴的,小手棒子怕也就跟我的大拇指粗细。 “咋样,俊儿,跟你大哥像不?”娘亲眼里还冒着泪花,就拿这小东西凑到我跟前显摆了。“看不出来?”我实话实说。 “懒得跟你说,”娘亲对我的回答很是不满,又凑到老爷子跟前问了句,老爷子眯着眼,哆嗦着嘴唇:“像,像咱们节儿,呵呵呵,不愧是咱们房家的孩儿,瞧瞧那模样,标致的紧!” 得,俩位老人现下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明明满脸皱纹跟个小老头似的,一身的红肉,比我泡澡还红得厉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瞧出他标致了。难道就因为他带把? 正要伸手去抱,被娘亲拿眼瞪开:“一边去,臭小子,就你那劲头,不伤着人才怪呢。”不光是我,大哥和老爷子全被娘亲拿眼瞪开:“都把手拿开,谁敢动我的孙子,我跟他拼命!” 父子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眼瞅着娘亲自个儿=在那抱着孙子乐呵呵的。 “成了成了,夫人,咱们该去宗祠祭祀祖宗了。”老爷子总算是想起了件大事,“哎呀,妾身怎么也差点就忘了这件大事了,你们就在这等着。我把孙儿交给媳妇,咱们一家子都过去,俊儿,你三弟娶哪了?还不把他给揪来。一齐去给祖宗们报喜去。” “老三在哪我哪知道。”嘴里不满地嘟囔了句,就被老爷子震了震虎躯的威势所摄,赶紧应声朝着门外窜去,什么人嘛,尽欺负咱这弱小。出了门让家丁们速速准备祭祀用品,挽起袖子,指挥着一票彪悍的家丁。开始了日常演练的抓捕行动。没办法,这老三实在是,实在不好说,家里最小,偏偏又最调皮,整日里胡闹,搞得府里整日鸡飞狗跳。老爷子几次想抽这小屁孩,可娘亲又护地实在严实,老爷子没办法下手。 我上次去茅房,被房杰这小混蛋丢了好几颗石头,这小家伙整地出火了,羞怒交加之下,提着裤子逮着了这个快无法无天的主,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并且向娘亲控诉老三的行径。娘亲才算是明白了这小家伙已经惹得全府都怨声载道了,结结实实抽了一顿老三,乖了没几天,现下又开始皮勒,整日里满府的乱窜,跟个毛猴似的。 好不容易在家丁的通风报信之下,在牲口棚边上逮着这小家伙,房杰还很不情愿地摇着脑袋:“不去,我还要看。刚刚它拉了好大一坨,我想再看看。” 听得我两眼发绿,看了眼不远处臭拉哄的牛屎,亏这小家伙有这种特殊地爱好。“你再不跟我过去,信不信我抽你!”我黑着张脸,大巴掌在房杰跟前晃悠。 “二哥你要抽我,我一定告娘亲。”稚嫩的声音,很吊的语气,很不幸,他遇上了是我这个魔鬼筋肉男,不是大哥那样一天到晚就想以德服人的斯文人。 提起这小屁孩,在屁股上狠抽一巴掌,房杰小嘴一扁,正准备撤嗓子干嚎,我凑到近前,我翘起手指头指着那堆还冒着白气的牛屎,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哭,信不信二哥我拿你蹲那,让你哭个够。” 小家伙赶紧拿巴掌把自个地嘴堵起,可怜巴巴地一个劲摇脑袋。轻轻一提,抱起这让人头疼的家伙,朝着宗祠赶去,总算是在老爷子他们步入宗祠前赶到了。 “娘,二哥打我!”小家伙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朝着娘亲奶声奶气地告状。“打了你咋的,信不信我一会就让你跟那牛睡一块。”怒了,抄起袖子就走过去。老三直接挤娘亲身后,很害怕的表情,连声唤娘。 “臭小子,你不胡闹,你二哥会打你不成?还好意思说。还有你,打你弟弟干吗?不知道他还小啊。”娘亲心疼地搂起了老三香一个,回头拿眼镖戳了我一下。 “哼,就他小。”愤愤地朝天嘟囔了句。算了,放弃了继续收拾老三地打算,没功夫跟未成年少男计较,等他犯到我跟前再说,反正跑不掉一顿好揍,对于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把你情况都是实施恐吓,但像老三这样敢大半夜钻假山,爬狗洞的另类,还是直接抽屁股比较有威慑力。老爷子清咳了一声,全家人赶紧肃正了表情,跟前老爷子的脚步一齐踏进了宗祠。 青烟缭绕,老爷子用激动而喜悦的声音向着另一个世界的房家列祖列宗报道着这个令人兴奋的喜讯,洋洋散散的文言文告白让我一头雾水,太佩服老爷子的文采了,不知道以后万一咱出差去外地办事啥的,老爷子会不会拿文言文来忽悠咱,嗯,这也是个很伤脑筋的问题。 堂堂大唐一等梁国公,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喜得长房长孙,很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就连陛下也赐来慰问和赏赐。我那位插兄弟两肋两刀的兄台李恪也跳了出来,要我请客。在一干纨绔之友的威逼之下,我只能无奈地领着这帮子狐朋狗友朝着遗香阁而去。 然后又是一场昏天黑地的大醉?错了,他们都醉了,就我还清醒,还敢顶着本公子躲酒的功夫可是练出来了,往衣服上洒,往袖子里倒,直接作昂首干状把酒圈泼身后。总算是有六七分酒意的时候让他们全趴下了。程处亮跟头死猪似的在那打鼾,李业诩保持着斯文人的风范,以头搁在案几上,纹丝不动,尉迟双胞胎直接趴在了榻下,嘴里还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嘀咕啥。至于李恪,直接是缩在了案几下边…… 结了帐,让掌柜的找人把这几个家伙抬进了后边的客房。拍拍屁股走人。 家里偷,老爷子还在兴致勃勃地翻查这典籍,说是要给自家的长孙起个好名字,在我们集体的焦急等待中,兴奋得老爷子查到了半夜,老爷子终于决定,给长孙起名为泰,“宇泰定者,发乎天光,出自《庄子·更桑楚》,泰而不骄,威而不猛。乃出《论语·尧曰》呵呵呵,吾儿以为如何?” “好啊好啊我没意见。”早就想回屋瞌睡的我赶紧表明立场。 老爷子恨恨瞪了我一眼:“你又也白搭!节儿,老夫问你呢。” “呵呵,好啊,我的孩儿叫房泰,果然是好名字,多谢父亲赐名。”大哥看样子有些兴奋过头了,表情很僵硬,眼睛有发直的迹象,正所谓喜急攻心,怕就是指大哥这种情况了。 大哥也很兴奋,念叨着自个孩儿的名字,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如同醉酒,老爷子赶紧让我把大哥先送回屋去,兴奋了一夜,害得第二天一家子人全顶着黑眼圈。 两天之后,我赶到了将作监的左校署。 “……”我停了手,部队,实在不对劲,这声音也太难听了,跟驴叫似的,还小提琴。旁边的房成差点被吓着,赶紧退了数步,看来恐怕的琴声带来的杀伤力是相当的大。 “大人,这声响实在不对劲,要不老配再给您改改?”老匠人也是拧着眉头,很想拿手堵耳朵的架势。 “这声本来就不对劲,老师傅,你觉得有乐器会拉出驴叫来吗?”我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冒牌的小提琴,很艰难地撑起了个笑脸,尽量不让我自己生气。 第270章 这是小提琴不是扁葫芦 “大人,这也怪不得老朽,我们不会用这东西,没办法知道好坏啊。”老匠人也一脸无奈,我只能自己琢磨,试着琴音,然后指出了琴身几处不太对劲的地方,让他们立即修正,整整花了一天的功夫,累得跟啥似的,房成早以看马为由,早早的逃了出去,一点儿也不仗义,没一点忠仆精神。 连续三天,我的所有空余时间全泡在这儿,当然,是以监督军鼓制造为由,实际上自然是为了俺心爱的乐器小提琴能早日诞生。终于在第四天,驴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优美的音质,流畅的旋律,听得一帮匠人啧啧称奇,很是对这种能用弓弦来拉奏的琵琶倍感好奇。我决定让他们再按这样式多做几把,工价自然全算是军乐团的鼓具里头。 嗯嗯,这一次的确是好多了,比较接近我心目中的小提琴的音质了,当然还是有一定差别,不过没关系,回家多练练手,一定可以让这种新乐器风靡整个大唐。非常感谢这一帮老匠人的努力,不是他们,怕是这把小提琴得搁上个好几百年才能在欧洲出现了。 告别了一众匠人,还有那位张令官,提着小提琴,洋洋得意地朝家赶去。“二少爷,您回来啦,今个您可是赶早了,哟,我的二少爷,怎么提着这么个怪模样的琵琶?跟个扁葫芦似的。”府门口,家丁的话把我气的,差点就想提琴往他脑门上砸了。 “去去去,你那什么眼神,有着模样的琵琶吗?有琵琶长成这模样的吗?知道不,这东西是拉弦的,不是用来弹的。”瞪着虎目,拿起手中的小提琴在家丁眼前恶狠狠地比划。 “是是,小的眼拙,瞧不出来,原来,真不是琵琶?那这是啥东西?”家丁赶紧陪着笑脸答道。 “这叫啥,房成,告诉他,我先进去了。”丢下句话,兴冲冲地就往府里走,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经过了多方的研究和制作,终于做成了一把大唐版的小提琴,虽然模样儿有些怪,但至少能拉的出声来了。咱得好好练练…… “房大哥,刚才二少爷提进去的是啥玩意儿?小弟可从来没见过。”家丁的话让我慢下了脚步。 “切,你不知道,少爷自创的,这扁葫芦叫什么来着,等我想想,对了,好像是叫小提琴,嗯嗯,就是小提琴,装了几根弦,拉的那声啊,反正就是跟听牲口叫唤似的,忒难听……”房成在门外做小声状,吐沫横飞的比划,气得我七窍生烟,不知道本公子一向耳力超人?我强忍着愤怒,轻手轻脚把扁,呸呸,心爱的小提琴摆放好,挽起袖子就窜了出去:“房成!你成心气少爷我是不是?找打!” 揍得房成和那名家丁叽啦鬼叫、狼狈逃窜的我总算是心情舒畅了点,至少,在我的武力胁迫之下,一脸哭丧的房成和守门家丁而把这么一个极富优雅曲线的乐器唤成扁葫芦这么个极度掉价的称呼而感到万分羞愧和懊悔。 丢下这两个音乐小白,恨恨地提着咱的宝贝,尽量小心翼翼地避开府中的侍女和家丁,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打击的话了,情绪不太好,好好的东西,竟然说成是扁葫芦,这不是嘲笑本公子没有一点儿艺术家的气质吗? 远远地就听得见屋里有笑声,似乎人还不少,难道是有客人不成?我放重了脚步,朝着屋子走去。 “郎君回来啦?咦,您拿的这是什么东西?”宫女姐姐听到了我熟悉的脚步声迎到了门口,见到了我手中的新事物,很是惊奇地道。 “是吗?我也瞧瞧,少爷,这东西模样可够怪的,跟……”绿蝶也堵在门口凑热闹,话还没说完我赶紧拦住,朝这小丫头瞪眼:“你是不是想说这东西长的跟扁葫芦似的?” “少爷可真厉害,我还没说呢,您就给猜出来啦?”绿蝶很兴奋的表情,算了,绿蝶没啥恶意,欺负小姑娘可不是君子的行径。 “姐夫!”这一声叫唤把我吓得一跳,一歪脑袋,才瞧见屋里的俩人,竟然是武氏姐妹都在。 “唉呀,原来是二位,房某实在是失礼了。”我把小提琴郑重地摆放到了案几上,朝着这二位施礼道。 “妹夫可别说这样的话,倒是我们打扰了才是,今日润娘非要过来瞧瞧她二姐,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只有跟前来了。二妹夫,你这东西是什么,样子挺怪的?”大姐碧娘新奇地看着摆在案桌上的小提琴。 “这东西叫小提琴,专门用来演奏的,它能演奏非常动听的乐曲。”结果了宫女姐姐递来的手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 小妹润娘很好奇地拿起了琴弓在手里比划了下:“真的假的?” “嘿嘿嘿,你以为姐夫我千辛万苦制作出这东西,就是为了逗你们俩句不成?错了,咱这东西,必将能流传后世……”很得意地朝宫女姐姐挤挤眼。 “姐夫不是吹牛吧,小妹我先试试。”三妹润娘的脾气可够急的,抄起了小提琴,用拿琵琶的姿势个在腿上,琴弓往上一放一拨……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声音实在是,实在是跟驴叫好听不了多少,小妹润娘也被自己的琴技吓了一跳,小脸蛋涨得红红的,一咬牙,看样子想下黑手对俺的小提琴再摧残一番,吓得我赶紧一把抢了过来,心疼了好一会儿,“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拉琴还是拉驴……” “难听死了,姐夫吹牛,润娘可是会好些乐器,可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小妹润娘很不服气地朝我龇牙。 气得我差点想揪这小丫头来打一顿了,拿起了琴身看了眼,还好,琴弦没事。几个女子全然是笑作了一团,宫女姐姐掩嘴笑道:“郎君,还是先拉来让我着三妹听听吧,不然,这小丫头可不乐意了。” “行,让你们也知道什么叫音乐,我准备要拉的这首曲目名叫《梁祝》,”我顿了顿很严肃的表情扫了屋内的众女一眼,一字一句地道:“这首曲子包含着一个凄美的故事,你们仔细听着就会明白了。” 站在屋子中央,垂下了双手,深呼吸,脚步不丁不八,然后睁开了眼,望了眼宫女姐姐和绿蝶,很是绅士地一个抬手礼,然后把小提琴搁在了脖子上,夹住垂下了眼皮,这一刹那,那些似乎已经逝去了的音符像是从万里的晴空之中突然绽现一般,缭绕在我的头脑深处,恍惚之间,我又回到了那件漆黑昏暗的小屋子里,对着那天穹的明月,缓缓地抬起了琴弓,放在了弦上,伴着我的一个深呼吸,《梁祝》这个凄凉而悲伤的故事,在我的琴声中渐渐地演绎了出来。 老师的循循善诱,自己拼命地学习,父母的亲昵与疼惜,当父母逝去时的痛楚,孤身凄凉地游走于生存边缘的绝望一刹那全然蜂拥而至,我陶醉在那故事中,也陶醉在了自己的故事之中,他们的悲欢离合,何尝不是天下有情人心中的痛楚…… 一对情人的相识相知到相爱,却又因为父母之命而被强拆而分,为了相爱的人儿,他们在绝望中抗争,梁山伯悲伤的吐血而亡,临死仍旧牵挂着他的恋人……祝英台下轿哭祭山伯,墓忽然裂开,英台扑入墓中,墓随即合上,雨伞云收,从墓中飞出金黄、雪白两只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终于停下了手,余音还在屋内缭绕着,回头看向她们,没一个能正常点的,一个两个都快哭成泪人儿了都。我只好假装没看见,看着屋外直咳嗽。 拿眼角斜了斜,果然,四个女人全在那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尴尬表情。 “郎君拉的这是什么曲子,听得人心里揪的厉害,妾身,妾身都止不住掉泪了。”宫女姐姐最先恢复了过来,朝我强笑道。 看样子,咱的琴艺怕是更上一层楼了,我记得当我第一次听老师演奏这首乐曲的时候,他只是让我闭上了眼,用心去听,年仅十四岁的我也是这般,茫然落泪,心里头空空荡荡的,却又不知是为何。 “呵呵,这首曲子,是我小时候从二位老艺人那偷学来的,他们二位分别叫何占豪、陈钢。怎么样,姐夫这琴技如何?没骗你们把?”朝着眼睛都哭红了的小妹润娘得意的挤挤眼。报出了两位原著大大的名字,很遗憾,如同他们能早生一千多年,或者就能有幸分享《梁祝》原创作曲奖了,很可惜,我在为所有被我剽窃和抄袭的成名大家们哀悼,嗯嗯,哀悼三分钟,以后继续我行我素,谁让咱是大文豪、艺术巨匠房子捏?……晕,还是觉得这称呼不对劲。 第271章 军乐团和禁闭室 “嗯,姐夫,小妹想学这首曲子,好吗?”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姑娘窜我跟前,很是可爱地眨着还泛红的大眼睛道。 “润娘,你姐夫可不是整日里闲在家里的人。”大姐碧娘脸有些发红,伸手拉了下三妹润娘说到。看样子觉得在我这个妹夫跟前流眼泪感到不好意思。“姐,润娘者的想学,二姐好吗?”武润娘看从大姐那里得不到允许,把求助的目光落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 宫女姐姐一向就疼惜这个三妹,难为的目光望向了我。我朝着宫女姐姐露出了个温和地笑容:“润娘可是想学这个?” “嗯,好吗?二姐夫,您拉德实在太好听了。” “成,只要有恒心,能天天苦练的话,那姐夫就教你。” “真的?”润娘欢叫起来,那架势,就跟当年我跟老师已开始学琴时一般的模样。 “你别以为这小提琴好学,告诉你,拉不好,就会拉出刚才你拉德那种声音。”我先做出了警告,一屋子人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声象动物叫唤的声音,不由得又笑作了一团。 送走了这俩姐妹,绿蝶就依在我跟前,俩眼差点儿冒桃心了都:“少爷,这曲子真好听。” “那是,你也不瞧瞧谁拉得,同样的乐器,落在不同人的手里头,那就是不同的效果……”搂着绿蝶,一个劲地吹嘘这,反正牛皮不要钱,想咋吹就咋吹。宫女姐姐在边上吃吃的笑得都弯了腰。 晚上,我很帅地又在娘亲和老爷子跟前显摆了一回,赢得了娘亲的惊叹,还有老爷子的赞誉,倍有面子,房成亦是听得如痴如醉。悄悄摸摸底在房门边上,朝着春桃那小八卦妞显摆,似乎我的小提琴制作完全得益于他的意见和指导似的,春桃一副倾慕状地看着她心目中的男人在那口若悬河,气得我,要不是娘亲和老爷子就在跟前,我差点想冲过去再跟他决斗了。等没人地时候再收拾他,给他在心上人跟前留点儿面子。 “当然,您让我们领这些小鼓干吗?”段云松好奇地拿起了个小鼓拍了拍。恨是不明白这小东西能有啥子用处。 “你先别问了,把人都给我叫来。”我洋洋得意地看着摆在跟前垒在一起的鼓,这些仿造后世所使用的山西威风锣鼓中的那种可以挂在肩上用的,不过稍小的些,便于横向敲打。还有十个大鼓,按军乐团的大鼓样式设计,便于横击。 一百人,一个二个全是彪呼呼的,腱子肉胀鼓鼓地那种,很满意段云松的挑来的人选。 “诸位,来,一个分一个,都照着我这样,把这鼓这样背起来。嗯嗯,很好,现在,看看我的动作,这样拿起鼓椎。”俩根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鼓椎,在这帮彪形大汉的手中,像是比捏根绣花针还别扭似的。 “报告将军,这东西也能叫鼓椎,怎么跟娘们用的似的。”某个兵痞看来是新来的,没见识过我地手段,竟然敢在我跟前吊歪,先人你个板板的,把军鼓先放下,窜到了他跟前,鼓起了胸肌:“你给我再说一遍?!” “说就说,还有啥子,我说的可是实话,又没犯军规。”这家伙不甘心地嘟囔。好好好,几天不来。这些家伙翅膀硬了? “段都尉何在!”我就死盯着这家伙,一声暴喝,段云松一路小跑到了我跟前,立正,站得端直:“末将在。” “这个人,你是怎么教出来的?”扭头,朝着段云松笑了笑,可能是我的样子过于狰狞。段云松脸上微露惧色:“报告大人,末将失职了。” “哼!按军事学院第七条院规,藐视上官,出言不逊者,该作何处置?!”我抽抽嘴角,再把目光移回这个敢跟我顶嘴的兵痞身上,继续问道。 “报告大人,按院规,禁闭一日!”段云松回答的飞快。 “带下去!”段云松很机灵,不需要我吩咐,直接让身后的两个亲兵狞笑着把这货直接拽走,这兵痞表情很凄惨,叫声也很凄惨:“不要啊大人,我错了……” 我很是同情地目送着他离开,就算他叫破了嗓子我也没办法。 在学院里,第一条院规就是严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对学院的学生做出体罚行为,当然,这一条得到了所有将士极其热烈的欢迎,为此,他们忽略了第二条院规“所有违反院规者,全部处以关禁闭室,根据情节轻重,来限定禁闭的时间长短,最长不得超过七天。 很快,在学院宣布的第二天,就有十来个兵痞因为惹事,私下斗殴,直接被关进了禁闭室,时间不长,一个人两天两夜,可是出来的时候,原本头破血流也毫不在意的老兵痞们一个二个面容枯槁,如丧考妣,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从此,被称为黑屋子地禁闭室成为了这些学员心目中的梦魇。 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屋子里没有灯,整日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床,一个便桶,还有一根大约只够燃一炷香的蜡烛,嗯,这还是我本着人道主义,为了让学院不至于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解手出现意外财特地允许的。除了送饭的时间能听到一些响动,平时任你鬼叫也没有人应你。这可是我按后世军队的做法设计出来地,心理折磨有时候比肉体惩罚更有效,特别是对那些热血沸腾,片刻也不愿意安宁的军人成效更为显著。 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卒,很好,现在没一个敢像刚才一般用挑肥拣瘦的表情拿着鼓椎了,很是郑重地紧紧攥在掌中,一副即将面对生与死,铁与血考验的表情。 “很好,现在,我希望不再听到有任何怀疑的声音,明白吗?”朝这帮家伙露了个和善的笑容,我分明看到这九十九个人中,至少有半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报告大人,明白!”这一次,九十九位悍卒雄赳赳气昂昂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在古代战场上,鼓一直是振作士气,鼓舞人们奋勇前进的有力工具。传说在黄帝战蚩尤的时候,鼓即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军鼓的敲击,最主要的就是按照一定的节奏,配合这步伐进行演练,每个鼓手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调教和训练,为的是以后用来在战场上指挥每个部队的步调和激励士气,更是震慑敌人的心神。 很累人的活,先教大鼓手,按走路的节奏来进行敲击,这比较简单,但小鼓就不一样了,需要敲打出花样,而且必须演奏出一定的气氛,表现力要呈多样化。 小鼓常与大鼓同时使用,但小鼓不像大鼓那样用来加强强拍和调步伐,而是在弱拍上敲击细小的节奏,以调和音色,增强乐曲的节奏感。小鼓的音响穿透力强,力度变化大,还可以通过使用不同程度的鼓椎来改变音色,能奏出各种气氛,表现力非常丰富。 数日之后,总算是敲出了成绩,前方,百人鼓手团,随着他们击打的节奏,三千名将士先是齐步走,正步走,原地踏步,已经都有可一定的基础。所有将士的正步总算走出了人样,左右也能区分出来,再也没见到摔同边手走路的小白。 一转眼七月到了,炎炎盛夏,听娘亲说,大姐怕是快要回来了,这位大姐我来到了唐朝近一年,只闻其名未见其面,说实话,心里也隐隐有些揣揣不安,毕竟也是亲人,可问题是不像父母和大哥,现下已经都磨合出了感情,而这位大姐对我来说,还属于极其的陌生,只知道她是韩王李元嘉的正室,这位韩王倒是听娘亲提了多说,不过常年不在长安,驻守于潞州,官为都督。 听说是为了我的婚事,准备与夫君一同回长安,不知道到时候见了这位王妃姐姐,会是怎么的情景。 “房大人,听说了吗?陛下命左领军将军张大前前往西突厥,册立沙钵罗为可汗。”段云松坐在我对面,以免抄录着我整理的军事学院条例一面闲聊。 “怎么了?册立就册立呗,又不关咱们的事。”我可没功夫管这些破事,整日里忙军训和进奏院的事都还忙不过来呢…… 第272章 五彩云霞?复活节彩蛋 “嘿嘿,西突厥可不是他沙钵罗一家独大,边上,乙毗咄陆可汗早对西突厥大可汗之位虎视眈眈,陛下这么一册立,肯定又有得仗打了。”段云松很是感慨。 “打?不过是那些突厥好战份子的内斗而已,关我大唐屁事,老老实实抄你的东西,不过嘛。若是乙毗咄陆赢了就更好了。”我不禁不住在这歪歪起来:“若是乙毗咄陆的可汗杀了我大唐所册立的沙钵罗可汗就能好了。” “大人您这是什么话,这也太有损我大唐皇帝陛下天可汗之威名了。”段云松很是激动地想跟我争辩。 回给这个家伙一个白眼,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说,很邪恶地笑了笑:“你也不想想,突厥于我大唐来说,始终是个祸害,内乱了更好,到时候,我大唐想对西突厥动手的话,岂不是更名正言顺了些?” “大人,大人心计深沉,小将不及也。”段云松吞了吞口水,很难看的笑容,觉得我很阴险?我哪有哪个闲情,不过是歪歪而已,有啥了? 巨大的热气球留在了青羊观后山上,是的,不用巨大不足以形容,怕是除了建筑物之外,这是我在唐代见到的最为巨大的人造物体,就算是渭水河边上的大船也不可比拟。 外表的颜色很是规例,红橙绿蓝黄好几种颜色,很漂亮,唯一令我遗憾的是它的形状不像五彩云霞,倒有点儿像外国过节时的复活节彩蛋,很有欧洲风格的彩蛋,不过下边的厢体却是典型的中式建筑模式,用细竹编出了飞檐的形状,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吧。 青羊观里所有的道士都挤到了这儿,一根连接在热气球上帝粗如儿臂的粗绳,一头紧紧地系在了特地打入地面盈尺的巨木桩上,一共六根。分向六个方位,百多位孔武有力的道士分成每二十人一组,各自站在好了位置,到时候,就得靠他们把升到天空的热气球给拉回地面。 边上,巨大的煤炉在鼓风机的激荡下,喷出了巨大的火焰,让热气球在半空轻轻地摆荡。阿六根牵制着它的缆绳已经被绷直了。“这已经充了三个多时辰的热气了,现下就是等风小一些之后,应该可以进行你所说的放飞实验。”流霜小道姑在我边上,很公式化的语气和口吻。 “谢谢你了。”朝着这位小姑娘露出了个笑容,我比较宽宏大量,不会跟这小姑娘计较她的态度,说实话,若不是她的努力和天才的设计头脑,怕是这么大个的热气球想升空,时间还得退后不知道多久。 “你,你谢我?”流霜的表情很不可置信。似乎为我的礼貌而感到惊讶。 “本来就该谢谢你,若不是你,现下这东西别说是飞了,能不能做的出来还是两可之间。不谢谢,还能去谢谁?”我朝她笑了笑,热气球地成功,让我心情很是愉快,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顺便跟流霜多多联络下,毕竟当时是我有错在先。 流霜的脸颊竟然红了起来,明媚的双眸似乎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瞧,半天才冷静下来,看了我一眼:“别以为你谢了我,我就不会对你板着脸了。哼!”小道姑趾高气昂地扬起脑袋瓜子朝着另一边走去,实在是,摇了摇头,朝着那两位合伙人走去。“哦?二位道长,你们觉得如何?”我走到了近前,朝着李淳风和袁天罡打招呼道:“现下看风势已经小了许多,咱们也该出发了。” “嗯,既如此,我等三人就当白日飞升一次又如何?呵呵呵……”袁天罡理了理长须。一幅慷慨激昂状,边上地李淳风脸很红,也是很激动,只知道一个劲地点脑袋。 “既如此,二位道长爷请戴上这个!”得到了消息,今天特地携带着好几双厚实的双层皮手套前来。 “道兄这是何意?现下大热的天,不用戴着东西吧?”袁天罡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疑惑地看着我在那费劲地把手塞进手套之中。 “以防万一,呵呵,毕竟事无绝对,安全第一,为了防止不良后果,假如这热气球出了故障什么的,我们只能靠双手拽着绳索往下溜了。”我很满意地拍打下双手,很满意,双层皮革里面还裹了两层绸子,就是为了乘坐这台巨大的飞行器而准备的唯一的安全防护措施。 “哦?嗯嗯,道兄所言在理,安全第一,李道兄,你也戴上吧,毕竟若是事不可为,至少顺着绳索能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袁天罡刚才还在那显摆地拍打自个的双手,以显示自己的巴掌很年青,不像老人一般青筋直冒,一听我这么说,脸色有些白,想想还是小命要紧。赶紧把手中的拂尘交给了边上的小道童,拿起一对手套咬牙切齿地往里塞。 闲云和流霜在那头不知道在嘀咕个啥子,闲云自从上了一次天之后,对高度已经产生了恐惧,这一次,说啥打死也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只得重新找了一个体重比较轻的小道士充当火头军。 行头准备完毕之后,我、袁天罡、李淳风,还有一位专门拉风箱催火的小道士,一行四人,踏上了热气球下部的厢体内,把门拿绳子捆紧了,谁也不想在升到半空高处时,激动了一下不小心从这自由落体出去,然后被人当着航空航天史的先烈供奉,至少我不希望,凡事秉承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必须填赛住一切危险的源头。 “等等!”原本正在向后退开的流霜突然喊叫了起来,让准备抛下沙袋的我不禁一愣?这丫头想干吗? “我也去!”流霜拽不开已经被捆死的厢门,很不文雅地直接爬了进来。 “胡闹。你当这里儿戏啊!”袁道长脸色也禁不住难看起来。 “徒儿没有胡闹,若是徒儿不去,你们如何与下面的人联系?”流霜不知道激动还是骄傲,小脸蛋红嘟嘟的,这话一出口,让我们几个愣在当场,倒也是,扯嗓子喊叫?还怕是有些困难。因为这个热气球的预计高度是五十丈到一百丈,也就是说,至少有一百五十多米到三百米的高度,扯起嗓子吼的难度的却太大,万一来了大风,就算是嗓门再大也没用,或者有啥子变故,天知道咋办?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若真有办法的话,允许你留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不怕高就成。”我赶紧开口问道。流霜看了我一眼,没理我,把脑袋一偏。望向她的师傅袁天罡。 “既如此,你且说来听听,若真有办法,就按房道兄所言,把你留下边上,便切不可在此胡闹。”袁天罡接到了我递过去的眼神,一本正经地朝流霜道。 “当然有了,就是这个!”流霜把一把颜色各异的小旗子拿了出来,很得意地笑脸:“我跟弟弟说好了的,他手中也有这些旗帜。他只要晃动手中不同颜色的旗帜我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而我摇动颜色不一样的旗帜,他也会明白。” “哦,这不就是我拿来摆坛作法的令旗吗?你这丫头!”袁天罡很好奇地拿到了手中一看,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能及时而有效地与下面进行联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流霜很顺利地加入到了我们的行业,然后。我、李淳风、袁天罡三人轮流向外丢沙包了,丢了十余个之后,只觉得脚下虚浮,伴着流霜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的尖叫声,巨大的载人航天飞行器:热气球,第一?嗯,第二次在大唐递天空升起,缓缓地,一个沙包一个沙包地往下丢,下边围观地道士们全仰起了脸,表情一个二个全然是惊骇的表情,废话,谁见着这么大个东西升天,不惊骇才怪。 人渐渐的变小,渐渐地连表情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很兴奋,也很新奇,就像是以前到了大城市坐观光电梯的那种心情。 扭过头来,俩位神棍的表情就不咋样了,李淳风小脸惨白,嘴皮子哆嗦,手死死的抓着厢体,生怕一松手,他真会白日飞升似的。 袁天罡多好一点,不过待我移步到了他身后之后,才听明白,这货正在念咒,一个劲地:三清道尊再上,请神上身云云,总之保佑他不会出啥子以外的意思。我乐得悠闲地瞧着这俩神棍的窘状,很遗憾没能有照相机,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值得八卦了。 第273章 俩位“升天”的神棍 “师傅快看,我们道观的前门,您瞧那儿。”流霜看样没有一点儿对高度的恐慌,反倒是很兴奋地翘着手指指着外边大声地吹叫着,半空的大风吹拂着她吹散下来的青丝,配着那欣喜的表情,就像是一位即将踏空而去的凌波仙子。 “啊!啊!……”袁道长与李淳风总算是恢复了些正常,当他们看到了地面上的人已经变成了细小若蚂蚁的黑点,青羊观的整体格局出现在他们的眼中,他们除了用最简单的音节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激动外,实在是找不到词语来描绘这时刻的心情。似乎光用单音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内心的渴望,二位神棍开始了各自的表演。 “三清道尊在上,小徒终于,终于升天了……”袁道长的表情很难看,看样子是激动的有些过头了,升天?怕还是见鬼呢。什么人嘛,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尽是晦气话。 “三清道尊在上,位列仙班的先师,小道李淳风在此……”李淳风,嘴里一个劲地向他的先师们报告他多年来的修炼心得,还一个劲的请求,希望他的师父师祖们能发发慈悲,给他在仙班留个好位啥的,听得我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看样子俩位神棍是想升天想疯了都,难道他们忘记了一会还得回去吃饭睡觉,吹牛打屁,顺便大小解之类的人生大事不成?真是搞不懂这些人。 唉,可怜的,要是咱造出个宇宙飞船来邀请这二位当乘员,不知道这二位名震大唐的神棍会不会激动的直接疯掉。 边上似乎有呼喊声传来,一扭头,原来是流霜正在另一头一个劲地朝我招手。 扶着厢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流霜的身边:“怎么了?!”风现下似乎有点大了起来,声音一小,就立即被吹得无影无踪,只好扯起了嗓子在流霜的耳边吼起。 风渐大了,身形无法站稳,挨挨擦擦是难免的事,我只好尽量地离得远一点,免得这小妞又要认为我胡闹非礼人。流霜这会儿没功夫跟我计较,翘起了兰花指指着北边朝我问道:“房公子,您瞧那是什么?” “什么?”我把脑袋再凑过去一点,流霜咬咬牙,干脆拿手放在嘴边虚握,凑到了的耳边再重复了一遍,我眯起了眼睛,很后悔为啥不带个望远镜来瞧瞧风景,瞅了好半天,才不确定地道:“那应该是皇城的城墙了!”应该是吧,巨大地城墙形状,比之周围的房屋高出老大一截,上面还有巨型的塔楼,不过有些奇怪,塔楼上似乎有人在摇旗?这家伙干嘛?想跟我们打招呼不成?很是乐呵呵地朝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管他能不能瞧见,反正咱毕竟是斯文人,凡事以礼为先。 望着脚下的大唐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上移动的红红绿绿七彩斑斓的小点点,甚至皇城的塔楼也尽入目中之时,很想吟诗一首,却不知道哪一首比较符合我的心情,我迎着风,潇洒地摆了摆头,任由狂风袭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天长哞:“啊!……”反正随便发泄,没几人能听得到,正好发泄自己愉快得即将要爆炸的心情。 边上的流霜见我吼得很愉快,也不甘示弱地尖叫起来:“啊!……”小脸涨得红红的,一开始跟猫叫似的,声音很小,我回敬一个巨吼,然后得意地朝这小道姑被我的挑衅行为激起了斗志,她一声我一声的鬼哭狼嚎了半天,直到嗓子觉得有些嘶哑才肯罢休。 坐在厢车里喘着粗气,小道姑就坐在我边上,大口的呼吸着,从她兴奋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样的举动。 我们互望了对方一眼,似乎都觉得刚才对方的行为很那啥,不由得笑了起来,笑了老半天才停下来。 “你说说,若是我们真这么坐着这个热气球,直接飞到了天界,回事怎么样的一幅情境?我的爹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天界瞧着我们……”流霜的眼眸望着厢外碧蓝色的天空,眼里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整日里与我作对的小道姑流霜,不过是一个失去了父母之爱的少女,那孤单无依的削瘦肩膀,那张充满了希冀的脸庞,让人觉得很揪心。 “不知道,不过,星星和月亮还有太阳一定是有的,说不定,嫦娥现下就在月亮上瞅着我们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好随口地敷衍道。 “不愧是登徒子,上了天,心还是邪的!”转眼间那个恶狠狠的小道姑流霜就回来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撅起了嘴,就像是一位义正言辞的女警官,正在对我这个耍流氓的小市民进行不友好的审讯。 “喂喂喂,小丫头,你这是甚子话,我可没得罪你,干嘛老针对我?” “哼,你心正的话,怎么会去想嫦娥?”流霜继续对我保持着敌意,可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子现下紧紧地和我挤在一个角落里,还好意思说我心邪,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吃谁的豆腐,只不过咱是正人君子,不好意思跟她计较这个问题而已。 “我说大姐,您就没有点儿诗情画意吗?古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要懂得浪漫嘛,再说了,我就是说了句嫦娥姐姐,又没干嘛,嘴上说说,我又不会发神经跑到月宫里边去抢一个几千岁的老太太拿来家里头供起来玩,天知道她能长成啥样,怕是比那骨头架子好不了多少,笑起来,一口的牙怕是都能全笑掉了。” “几千岁的老太太,你,你这人……”流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似乎又觉得不妥,赶紧又板起了脸,这时才发现,我们俩人的坐姿似乎过于暧昧,脸不禁羞红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撑起了身子,朝着另一边慌慌张张地走去。 害羞了?哈哈哈,难得难得,看着她那裹道袍里依旧显得窈窕凹凸的身形,这么个彪悍妞能害羞,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情愉快,赏心悦目之极。 爬了起来继续欣赏着外边的风景,很快就觉得无聊了,一扭头,正好瞧见流霜的双眸紧紧地盯在我身上,赶紧打量下自己有啥不妥,再一抬头,流霜依然扭过了头去,似乎正在跟那个还在努力地拉着小风箱的小道士聊天。 搞不懂这小道姑是啥子意思,摸着厢边,摇摇晃晃地朝着另一头走了过去。 现下俩老神棍也已经发完了神经,正在很有兴致地打量着长安的全貌,伸着手指指点点的,袁天罡的样子有点狼狈,没办法,谁让他的胡须留得一尺来长,吹的都由到了脸上,很怪异的风格,比之后世见到的披头士还厉害。 “咱们是不是该下去了?上来怕是都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我观察了下测距绳,嗯不错,现下的高度竟然已经达到了六十丈,一百八十米的高度了。换算到了后世,也相当于摩天大楼顶部的高度。 “慌什么,道兄莫急,咱们再瞧瞧,想不到我大唐长安,竟是如此壮丽,呵呵呵……”袁天罡急眼了,干脆拿手拽住了胡须说话,不敢再放手,装模作样地显摆了。 这俩老道站在热气球的箱体里,还意犹未尽地在半空吹嘘,尔尔又开始吟诗作对,谈着人生聊着理想,顺便指点着长安城的各处,辨认着那是什么地方,很无聊的行为,咱只能有一声没一声的在边上应和。咱可没精神看那两张吹嘘得快要抽筋的老脸,之好偷偷地瞧着厢车里窜来窜去的流霜小道姑,就当是饱饱眼神。 总算是过了近个时辰,流霜挤了过来报告没有煤炭了,这两位才无奈地点头,示意可以下降。 流霜很麻利地把拉煤炉的入气口移开,然后放开一个束起的口子,手一松,这根排气管在狂风中摆动着…… 不多时,就感觉到了热气球微微一震,开始以缓慢的速度缓缓下降,很平稳,没有我想象之中突然一个倒栽葱的降落方式,也没有火啥的,看样子,咱这手套算是白戴了。 离地面还有三十来丈的时候,流霜的尖叫声把我们几个吓了一大跳,顺着她指手的地方望去,那正是青羊观的入口,大批的红色身影正蜂拥而入,就像是军蚁在搬家一般。 第274章 仙家宝贝还是妖孽 “这是怎么回事?袁道长,那些是什么人?”我不由得吓了一跳,心里感觉委实不妙,这么一大批穿着相同颜色服饰的身影窜进青羊观,肯定不是来观光旅游的,我甚至能看到那似乎是铠甲甲片反射的强光。 “呵呵呵,道兄莫要焦燥,无妨尔……”袁天罡现在又摆出了一副很神算的模样,很可惜手里没了拂尘给他耍:“我等试飞之热气球,贫道早已禀报过陛下,想来是陛下好奇,特派人来探查一番而已。” “真的假的?”小心肝依旧狂跳,不过表情镇定了许多。 “贫道骗道兄有何好处?那日我向陛下言之,我等欲试制一个巨型的孔明灯,于数日后载人放飞,陛下还曾言,若是有暇,必来观之。呵呵呵,这些好像是禁军,难道陛下亲至了?!”袁天罡也不由得低呼一声,脸现喜色。 “对,是禁军,袁道友,可是小道怎么瞧着不对劲啊?陛下若是前来看这东西,哪用得着闹这么大动静,该不是当时道友您没跟陛下说清此物的大小形状吧?”李淳风也察觉不对劲了,伸手指头指了指脑袋上那个大得夸张的热气球。 “这个……”袁天罡翻翻眼皮,吭哧了半天:“小道就那么一说,大概比划了一下。这东西确实是大了点。”袁天罡很是担忧地抬脑袋看着那个几乎把我们的视线完全遮盖住的热气球。 “你!”边上的李淳风也急眼了,不停地跺脚:“道友,现下怎办?那日小道还特意问你,你说无妨,现下瞧这情景,也不知道会出什么祸端。再说了,孔明灯能有这么大个的?” “这个,”袁天罡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了老半天,清了清嗓子:“道友莫急。反正陛下既已得了我的消息,想来也不会多加责怪。” “这倒也是……”李淳风闻言之后方才转忧为喜,摸摸短须,继续悠哉地与袁天罡欣赏起周围的美景起来。 卖糕的,我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不过既然这俩神棍都不担心,我担心啥子?就算是现在想跑?怕是也跑不及了,大批的禁军都已经赶到了后山的半坡了。观门外还继续有人涌进来,还有好些服装颜色不同的身影,看样子,热气球的问世果然很能震惊世人。 “道友您瞧,那里似乎进来了好些人物?”李淳风指了指,袁天罡眯眼瞧了半天,突然一声低喝:“该是陛下还有朝臣来了,咱们不可怠慢。流霜,能不能想些办法,快些下去?” 流霜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朝地面挥舞着那张大约一尺见方的红色令旗,就觉得热气球一震,下面六根原本没起多大作用的缆绳绷得笔直,看样子。下面那帮子壮实的拔河道士早就等不及了。 离地面是越来越近了,拉绳的道士们喊着号子继续努力想把热气球给拽下地来。我蹲坐在厢车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卖糕地,看来袁大师的眼力不错,果然是李叔叔携着朝庭的一干文武百官全奔这来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恪李治李慎,就连李漱那丫头也赶来了,很兴奋的表情不知道在跟李叔叔说着啥子,李叔叔侧着个脸,没能看清他的表情,倒是看到了程叔叔顶着个绿色蛤蟆镜在那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李靖正拿着望远镜朝这上边瞧,一路慢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行来。我心里惴惴不安,不就是放个热气球吗?用得着来这么个大阵仗吗? “怪事,陛下来此倒也不希奇,可怎么会来这么多人?”袁天罡一个劲地理着自个的胡须,很是纳闷地嘀咕。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应该没甚子大事吧?”袁天罡干脆扳起手指头给自己测算吉凶祸福了。李淳风亦是一般模样。 流霜好奇地打量着额头淌汗的我。正想露个笑容,表达下自己临危不乱,就觉得厢车一阵摇晃,上下一颤,然后停止了下降。 “算了,伸手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闭上眼,乱拳打死老师傅。”心里瞎乱嘀咕着给自个壮起了胆子,站起了身来,与二位大唐有名的神棍并肩而立,如同刚刚探索了太空、环游地球一周之后刚刚返回地面的宇航员,很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跳下了复活节彩蛋形状的热气球,很伟人地朝着四下挥了挥手,袁道长和李淳风也乐呵呵的跳了下来,朝着前方正在涌上来的禁卫迎过去,打头的不看都知道,不是尉迟宝林,就是尉迟宝庆。 果然,铮铮铮的甲叶声中,趾高气昂的、全副武装的尉迟宝庆上场了,一抬脑袋,看着那个还在摇摇晃晃的庞然巨物,炭头脸也有发白的趋势,吞了好几下口水总算是镇定了精神,板起了脸大声地宣布:“陛下有令,所有在场之人一律不得离开,待陛下来处置!还有这玩意,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接近。” 尉迟宝庆摆显完毕手一挥,指挥着大票的禁卫战战兢兢地把热气球这个庞然巨物团团围住,才朝我走了过来,一脸淫笑:“哈哈哈!俊哥儿,果然是你小子在上边蹲着!” “啊,我说宝庆大哥,你咋知道我在上边蹲着?”有些好奇,这货既没有揣望远镜,又不是远视眼,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整出这么一大坨的玩意来,刚才远着还不觉得,刚才可把我吓的,这东西实在也太大了吧?”尉迟宝庆一个劲地朝我翘手指头,咱可没功夫在他跟前摆显了,赶紧问道:“宝庆大哥,你倒是快说啊,你咋知道我在东西上头蹲着?” “这不废话吗?废话,全长安差点就给这玩意整炸锅了!陛下一急,下令禁军全部出动,捉拿妖物。嘿嘿嘿,没曾想,果然逮住了,还不止一个呢?”尉迟宝庆朝我挤了挤眼,拿眼睛瞄了下正在那站边上,表情很是忐忑不安的俩神棍。 “啊?!”吓得我们几个一齐讶然出声。妖人?!这话一出口还能平静得下来? 袁天罡袁大师这下真慌了,正要解释,我看到了尉迟宝庆这家伙嘴角的笑意,生气了,板起了脸:“宝庆大哥,玩笑归玩笑,现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可别把我们真给急出事来。” 尉迟宝庆干笑两声:“小将尉迟宝庆见过袁道长、李道长,其实意思也就差不多,正在朝会的当口,禁军来报,说是天空发现一个古怪玩意,也不知道是仙家宝贝还是妖孽,陛下等人都出堂拿起了望远镜一观,然后,也不多说,就只令哥哥我来将青羊观团团围住,不可走脱一人,俊哥儿,上边好玩不?你真上天啦?” 我没好气地道:“嗯嗯,上天了,一会我还想入海呢!”我他妈刚才差点儿就被你那话给吓得想直接窜后山的湖里潜水当蛙人逃窜了都。 “急啥,等着呗,陛下怕是也快到了,我去缴令了,先行告辞……”尉迟宝林这家伙吓完人就跑了,害得我们仨呆呆地挤在一堆站着,也不知道该咋说话了都。倒是流霜跟个没事人似的蹦蹦跳跳地去边上找她弟弟去了。 “陛下唤你们过去问话!”尉迟宝林又窜了回来传话,得,去呗,不去也得去了,灰溜溜地躲在这俩知名神棍的屁股后头,尽量躬头弯腰,让自己显得低调一点,朝着正在对着还悬浮在天空之上的巨形热气球啧啧称奇的李叔叔与一干朝庭重臣走去。 “房俊!”一声甜腻腻的呼唤让我不得不抬起了头,李漱不顾众目睽睽,径直走到了我的跟前,光洁如玉的脸蛋上浸着细汗,粉样的红晕让她更显美艳,大大的眼睛施了淡淡的桃红,喜悦而又崇拜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徘徊着,停在了我跟前三步处。李淳风和袁天罡赶紧朝这位公主殿下躬身施礼后,朝着李叔叔走去。 “你怎么也来了?”望着这位绝色美人,我不由得低声问道。 第275章 泡妞用具:民用转军用 “你把这东西都做出来了,我不来瞧瞧怎么行?”李漱嫣然一笑,很娇媚的眼神:“你果然没骗我,不过这东西的模样不像是祥云,倒是像个刷上了颜色的鸡蛋。” 那边看样子李叔叔已经跟那俩位神棍谈起了关于这个能升上天空的东西,袁天罡赶紧解释不是妖孽,而是他们的共同努力成果,就是上次他跟李叔叔提起过的巨型孔明灯的模式制造出来的可以载人的热气球。李叔叔脸上惊容与喜意交替出现。一帮朝臣一个二个也都惊诧不已,啧啧称奇。 “房俊,给老夫过来!”李叔叔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嘴角处的笑容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 李叔叔不怒自威的声音让原来还想继续与我聊下去的李漱撅起了嘴儿,眼眸儿一转:“别担心,我都跟我爹爹说了,他不会怪你的!”李漱留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微笑,我却被这个消息差点给震傻。啥玩意,你竟然说我为了泡妞做出这么大个东西来? 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回可真给这笨妞给害惨了都,原本我还想找个法子把李叔叔给忽悠晕了,这下倒好,只能企求李叔叔别把我抽晕了就算是老天爷保佑了,抬抬眼角,老爷子还没功夫理我,嘴张得老大,紧紧瞪着那个巨大的热气球,边上的一干朝廷重臣也全是一副傻了眼的模样,那几个武将倒还好些,程叔叔顶着蛤蟆镜在人群中最是醒目,远远地朝我翘起了拳头,表情全被巨大的蛤蟆镜给挡住,只瞧见他那两排雪亮的大板牙在反射着阳光。不知道这老家伙是在向我示威还是在夸奖我,很令人费解的动作与表情。 “呵呵呵,老夫听言,此物名为热气球,那不正是你当日给老夫言说过的东西吗?”李叔叔笑着道。眯着眼睛看我,害得我都有些心虚了,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嘿嘿嘿,正是此物,小婿也是昨天才得到袁道长的消息说是此物已近大成,故尔今日特来测试一番,看看还有何不妥之处。” “怎么样,上边能瞧见什么?”李叔叔的语气有些兴奋。抬着脑袋望着那还在悬浮的热气球。 “自然是能瞧见我大唐帝都长安城的全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长安城竟然是如此壮观与宏伟,不愧是我大唐帝国的帝都啊……”有错没错,先把马屁给拍上去先。 “哦。”李叔叔的双眼亮光闪闪,砸巴砸巴嘴,呆呆地瞧着那个热气球半晌,突然张嘴大喝一声:“尉迟宝庆!”突然吼了这么一声,把我吓一哆嗦。“去,立即派人去金吾卫与京兆尹。诏告全城百姓。此乃我朝道家宝物,不是什么妖孽……”李叔叔走向一旁,朝着正朝这边赶过来的尉迟宝庆吩咐道。 “道长。您跟陛下是怎么说的?”赶紧拉了一把袁道长。 袁天罡微微一愣,旋及道貌岸然地理了理长须,笑了笑道:“贫道就只说此物可升天望远,谛听天籁而已,道兄有何指教?” “谛听天籁?!”听得我眉毛差点就拧一块了,这老家伙不愧是神棍还真能扯。 “咦,怎么了?”李淳风的话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李叔叔被一大帮的朝臣围在当间,李叔叔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可那些人硬是不停地说什么陛下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啥的。 “朕上去又怎么了?你们难道都没瞧见刚才朕的贤婿还有二位道长都刚从上边下来吗?有何不可?此事不必再说!”李叔叔很是决断地道。 刷!好几十双恶狠狠的眼珠子全瞪我脸上。就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般,老爷子也在当中,翘起个手指头哆嗦地指着我,嘴里没发出声音,不过,根据老爷子的口型变化,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这惹事生非的孽畜……汗! “哈哈哈,有啥,老夫愿随陛下同往。老夫沙场血海里滚了好几十年,天底下新奇的玩意见得多了,就是还没见过能让人升天的宝贝。”程叔叔顶着绿色蛤蟆镜跳出来,刚才还在那颇有怨言的一干文臣全部报以鄙夷的目光,老家伙毫不在意地窜到我跟前:“贤婿好后生,还傻笑着站这干吗?难道要老夫踹你不成?!”蛤蟆镜反射的阳光把我眼睛都耀得发花。 听得程老匹夫这么一叫嚣,那些个跃跃欲试,胆大包天的沙场老将可都不干了,一个二个争先恐后说是要替陛下护驾啥地,总之,就算是让他们拽着绳子升天也是荣幸。吵得一个二个面红耳赤,差点就想捞胳膊挽袖子的掐架了。 被这帮子血腥老汉吵得头大的李叔叔最后一声暴喝才把场面给镇压下来,最终点了我、程叔叔,还有李绩的名,作为这一次的热气球乘员。 很快,一炷香之后,热气球再次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冉冉升空,还好,这一次厢内的乘员都是胆大包天的人,除了一开始升空离地的时候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之外,再没有其他不良的表现,程叔叔除外,这老家伙一直在厢车里转悠,顶着个蛤蟆镜嘻嘻哈哈的。 不多时升至离地面十余丈的高处之后已然能把视线投到了青羊观外,升得越高,李叔叔的表情越是惊讶,一个劲地在那抽凉气,李绩大叔抄着一只望远镜,很是摆显地左瞅瞅,右瞅瞅。 “我的老天,这不得有百来丈了吧?”李绩大叔不小心往筐下瞧了一眼,脚不由得哆嗦了下,惊叫了出来。 “没,这大概五十丈。”我看了眼测量绳后答道。 “陛下你看,那边就是皇城!”程叔叔抬手指了过去。 “唔,老夫瞧瞧!”李叔叔接过了李绩递来的望远镜凑到了眼前,嘴里是啧啧有声。 “陛下,此物,有大用矣!”李绩站到了热气球上之后,总算镇静下来开了腔道。 程叔叔总算是把墨镜给摘了下来,一双牛眼精光四溢,拍着厢边点点头,很凝重的表情:“老李这话在理,此物确有大用。你们看,站在此处,四下十余里方圆尽收入目,”程叔叔已经从老泼皮的角色转换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那身上凶悍狂野的杀气蒸腾着:“探敌于先机,攻城破敌之时若用此物,对方的兵力部署皆无从逃脱我大军的耳目,临机决断……” 总之换成一句话:这热气球对于骑马打仗,攻城破敌有相当的用处,李绩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东西虽然有这些好处,不过看这架势,移动困难,晚上使用起来没有任何的效果。 李叔叔只微笑不语连连点头,偶尔拿起望远镜看看四周,然后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是目光有些邪恶,看得我脊背发凉。 “热气球,这名倒是合用,不过,显得有些俗气了。”李叔叔搭着扶手在厢车之内溜达了一圈之后停下了脚步,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哪里不明白李叔叔的意思,赶紧躬身施礼:“小婿不过是胡乱说的,还望岳父大人能给此物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登高而望远,天地尽入目,白云似乎都能触手而及,好东西啊,不若就唤此物为穿云棱如何?”李叔叔朝着我们问道。 贞观十五年夏,大唐之主唐太宗登穿云棱,行于白云之间,一览大唐帝都长安,留下了登高而望远,天地尽入目的名句,并且,把由房府之二男设计,大唐皇朝二位有名的神棍参与制作的热气球正式定名为“穿云棱”。 青羊观的一间小殿内,李叔叔还有好几位军方人士以及二位神棍全然在座,李叔叔继续道:“青羊观一干道士全部登记造册,严禁离开长安一步,其他所有参与设计和制造此物者……”李叔叔扫了我还有俩位神棍一眼,继续道:“若甘愿为国效力者,全部充入武研院。若是不愿意的……”李叔叔顿了顿,眼中杀机一现,尽现枭雄本色。 第276章 小萝莉思春 “陛下尽管宽心,小道所选参与造建穿云梭者,皆是干练之士,当以为国效力为荣,只是其中有一女子,乃贫道的小徒,陛下……”袁天罡面上略显难色。 “既是你的徒儿,那便云她不用进入武研院,继续在你身边便是。”李叔叔笑眯眯地应允了袁天罡的请求,然后把目光对准了我,朝我一笑,一口森森的白牙露了露:“你们都下去罢,朕与爱婿有事相商……” 不大会功夫殿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就剩下一个内心揣揣不安,表面强撑着笑容的我,还有一个是看着我,时不时扯扯嘴角的李叔叔。 “臭小子,你可真够能耐的啊?!”李叔叔脸色一变,翻脸不认人了,黑着张老脸,手指头都快戳我脸上了。 “小婿,小婿有罪。”很是痛悔地低头认罪,最后的底牌都给李叔叔拿住了,咱还能凭借忽悠来翻盘不成? “你!”李叔叔的表情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在笑:“可真有本事,为了讨好我女儿搞出这么大个阵仗来,吓得老夫连朝会都开不下去,整个长安城都被你搞得人心惶惶的,你说,你有什么罪!” “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不该为了泡妞,瞎捣鼓出这么个玩意来吓人,小婿罪该万死,万死莫赎……”姿态要放低,认罪要诚恳,表情很悲伤很痛悔,很可惜现在挤不出眼泪。 “泡?泡妞?”李叔叔半晌才回味过来。发黑的老脸嘴角在扯:“哼,你也知道啥叫罪该万死?!少给我说那些屁话。起来,老夫问你,给我坐过来些,怕老夫吞了你不成?!” “哦!”挪挪屁股,凑到了李叔叔身边。 “你对我闺女地一片真心,老夫甚慰之。还好此物于军事有大用,袁,李二人皆乃我朝顶尖的人物,有他们撑着,虽不能说是。嗯嗯,这也算是为国立了一功。”李叔叔厉害,先耍大棒棒,现下来丢甜枣安慰人了。 “不过,你的初衷实在让老夫没办法赏赐你。”李叔叔眯着眼,笑得很邪恶,表情也很邪恶。 听到李叔叔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别说要赏赐了,只要不怪罪我就成,至于你李叔叔想拿热气球去干吗那是你的事,咱可管不了。 “小婿自悔莫急,莫需要什么赏赐,岳父大人的厚待已让小婿感激涕淋了都。” “呵呵呵!好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女婿,快去罢,我闺女现下怕是已经等急了。”李叔叔很慈祥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自便。朝这位放我一马的皇帝陛下行礼退出了小殿之后。总算是能长出了一口大气。 “俊哥儿,对不起了……”熟悉的声音,一扭脸,李漱怯生生地看着我,绞着双手,一副像是很内疚的表情。 热气球,哦不,该叫穿云梭,此刻我正与我的小美人儿挤在里边,只有我们俩个。关了厢门,挤在一起坐着,李漱依偎在我的怀里,脸贴在我地胸膛上,纤长地手指调皮地造我的胸口画着圈圈。我搂着她,感受着她身子散发着淡淡芬芳。 “你被我爹爹骂的厉害吗?”李漱扬起了头,一双星眸忽闪忽现地望着我。 “嗯,厉害,瞧这脑门上,还有你爹地唾沫星子呢。”拿手朝脑门上胡乱比划了一番。 “都是漱儿不好,俊哥儿,对不起了,当时一时高兴,就给爹爹漏了底,幸好没给旁人说了去,不然……”李漱一副后悔的小模样,鼻子上也浮起了细纹。 “我又不怪你,瞧你把这挤地,鼻子都变形了。”捏了一把,嘿嘿一笑,嗯,这样就好,人嘛,哪能不犯错,有错就得认,就是乖娃娃。下次再犯,再认就成,当然,后面这两句只是针对本公子而言。 “你弟和三哥还不知道吗?” “哼,他们可不敢乱说,不然,瞧我怎么收拾他们!”李漱很骄傲地翘起了圆润的下巴。 我不由得露了露门牙,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好像一块蒸的糯熟的鸡蛋糕。 李漱不甘心地朝我怀里挤了挤,胸口两团肉乎乎地全粘在了我身上,脸颊近得鼻息相闻,丰润的双唇吐气如兰:“俊哥儿,快些把漱儿娶回去罢。”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脸蛋,肉乎乎的将让人发烫地柔躯,手就揽在她那烫而软腻的腰肢上,轻轻地扭摆着,就像是那刚被捕获的小鹿一般。 嗓子眼差点儿就冒火了:“快了,快了,总得等你加笄了,不然,你爹还不把我给阉了。”有点心慌,探个脑袋瞧了瞧外边,还好,百十来个精壮的悍卒全是面对着热气球的相反方向。 “都怪你,总欺负漱儿……”小脸粉红红地,眯着眼儿,像是要把自个的身子全挤进我身体里似的,腿也搭在我身上,软底鞋内底脚指头轻轻地挠着我的腿肚子,就像是个顽皮而天真的孩童一般。 顶不住了,脑门都快要爆炸了,差点儿我就能顶破天灵,元神出窍了豆:“我的小姑奶奶,挤出个好歹咋办,你哥他们还在下边等着你呢。”头疼,鼻血都差点出来了,很想把这漂亮妞给就地正法,可眼下时间地点都不对头,咱可不想现场直播,边上就蹲着百十来个千牛卫禁军,悄悄说些疯癫话也就成了,其他的,可不敢在这多想了。 “都快八月了,俊哥儿,可惜我大哥刚才跟我说了,爹爹不许你坐这东西来娶我。”李漱既幸福又有些遗憾地叹息着,手朝上伸了伸,似乎想抓着这近在咫尺,却又无法掌握的超级巨形彩蛋。纤手像是跳舞一般地在水蛇一般地打了个转,直接缠我脖子上,绞的我差点吐舌头了,这小妞是咋了,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兴奋过度的劲,若是身上带着个血压计,温度表啥的,现下就想现场体检了都,嗯嗯,当然是治疗救人,正人君子一帮都干这事。 “不过,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以后成了你的妻子,我一定会待你好好的……”小姑娘思春乐,而且情况还很严重,不分时间地点的思春让我这个正人君子实在头疼,搂着这个漂亮妞,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话,战战兢兢地吃着小豆腐,然后又赶紧抬头观察四周的敌情,这活计还真是不普通人能干得了的。 到了最后,李恪终于忍不住窜上了半山鬼叫:“漱儿,该回去了。” 李漱不情愿地应了声,理好了皱起了衣裙没,方站起了身来,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了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突然在我脸颊上香了一口:“程家妹子现下怕是急得都该哭了,嘻嘻……”小丫头没点儿害臊的意思,倒像是打了一场子胜仗一半,洋洋得意地模样,神采飞扬地像是彩蝶似的飞向了原处。 程鸾鸾急得都该哭了?这啥子意思,难不成这妞是个武林绝顶高手,在这跟我勾勾搭搭的,也能给程家那个漂亮妞千里传音不成? 打马回家,果然,娘亲夸,老爷子骂,慈祥的笑脸和凶狠的白眼在我跟前走马灯似的移动着,配合得很好,白脸和红脸搭配的紧密无间,双剑合璧,天下无敌,这话怕就是专门赞扬俺爹跟俺娘的。 回到了屋里,看着俩漂亮妞喜滋滋地迎至跟前,擦腿褪靴,殷切的问候,甜滋滋的媚眼儿,小心肝总算是落回了地,唉,万般皆无奈,唯有婆娘好,一个逮着香了一口,就觉得精神大振,恢复了平日做了大事喜欢显摆的劲头,很是对今天的光荣事迹吹嘘了一番,总之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无所不能地使劲吹了一番,逗得俩漂亮妞笑有花枝招展的很有成就感。 “郎君今日定然是在人前出了大风头,可惜妾身未见亲见郎君的风采。”宫女姐姐很会说话,说话与表情配合的分外和谐,就像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崇拜自己的情郎英伟无敌一半,很能满足我的表演欲望。 绿蝶仰着头瞧着我,小脸兴奋地涨红,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人比她的好郎君更厉害一般。 第277章 精忠报国 神清气爽地耍了一早的石锁,换了身衣物,领着忠仆,离了家门,撞见到了街坊邻里,总露着和善的笑容,或是点头示意,或是拱手为礼,总理之子的风范泄露无遗。 “房成。”耍着马鞭,慢悠悠地跟在驾牛车屁股后边,突然唤了这么一句,房成赶紧纵马上前来:“小的在,二少爷有何吩咐?” “没吩咐,我就想问问你,今年都多大了?”我朝房成笑了笑道,来了大唐快一年了,觉得房成这个实在人很对我的胃口,当然,如果他能说话不要太直,再机灵一点就好了。 “小的今年二十三了。”房成应声答道。 “哦!”驱着马,绕过了一位正在挑担的行人,继续前行:“春桃咋样?!” 半天没反应,一扭头,房成的脸有些红,只敢在那点脑袋。“问你话呢,点啥头,说话,喜欢春桃那丫头吗?”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这家伙一眼,冤枉这么大的块头,更冤枉还是个以一敌十的保镖,羞啥子嘛,人家春桃的脸皮怕是有你十倍还不止。 想起了那个聪明伶俐,却又一肚子精灵鬼怪的春桃丫头,我就觉得头大。别说是我,就连娘亲也觉得头疼,可又甚疼这小丫头,前几天,就是为了这对子冤家的事,娘亲特地来找我,让我私下问问房成是咋想的,这还用得着问吗?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不过娘亲既然提了,咱也就顺便问问,过一回实话实说主持人的瘾。 “我让你说话,没让你点脑袋!”生气,瞪圆了眼朝房成喝了一声。这家伙脸红的跟柿子似的,怕是我要再问下去,脸上的毛细血管都快爆裂了。 “好!”房成很害羞地玩着马鬃。一拽得身上的马儿都惊跳起来,好半天才哄住。 “好就成了,夫人说了,等我成了亲,就把你跟春桃的事儿也办了,不过嘛……”看了看房成,小样,脸红得都快滴血地。眼睛珠子差点儿冒血丝了都,不逗他了。“不过春桃还是夫人的丫环,毕竟夫人跟前,就春桃最贴心,可不会放她在家里头,明白吗?” “成,夫人说啥都成,嘿嘿嘿……”房成那憨厚样,笑的都快傻了。唉,实在人哪! 赶到了军事学院。房成还在那一个劲地裂嘴伸门牙,守卫的士卒用很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瞧。我都替他羞了,让这家伙在那自个笑去。我独自走进了军事学院。 过了宿舍区,教学区那个巨大的广场上,鼓声隆隆,步伐齐整,不错,军乐团最需要的就是气势还有严肃,我可不想像搞西洋乐队似的,让我的士卒穿个短裙露着毛呼呼的大腿在那吹风笛,那可不是咱们大唐的大佬爷们该干的事。 “末将见过大人。”段云松正在那边巡查,见得我来。匆匆地一路小跑过来行礼。 “这几日辛苦你了。”朝段云松笑了笑,问起了训练的情况。 段云松很是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还算不错,将士们也知道开学典礼的日子是越来越近,都咬着牙死命的训练……” 一面聊着一面溜达到了广场的点将台上,前方有一个方阵突然停止了,随着方阵指挥的命令,从队伍里跑出来两位学员,不知道说了啥,趴在地上,腾腾腾地做起了俯卧撑。很快,二十俯卧撑做完,小跑归队,方阵继续前行。 “好啊,照这样子下去,相信到了开学之时,必能让所有来参礼的大唐朝臣大吃一惊。”我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总算是都有些军队的模样了,纪律,没有纪律的军队,是不合格的军队,这是我在后世的军营里听那位预备役团说了无数遍的真理,至少现在我也觉得如此。 “哦,那些是什么人?”我看到了几位浑身重甲,手提着丈长的陌刀正在跑步的士卒,很好奇地朝着段云松问道。 段云松略显得不好意思地笑道:“他们昨天夜里夜间紧急集合迟到,今天除了正常的队型正步演练之外,必须全副武装,绕广场三圈。” “嗯,这主意你想出来了吧?好啊。”我很欣慰地拍了拍段云松的肩头,这家伙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其实是那天我在大人的办公室里翻看了大人的手书,不小心看到了关于军人犯错之后的惩罚条例,小将就想拿来试试。”段云松有些尴尬地挠挠他那颗光头,咧着嘴儿笑道。 “好!就该这样,有什么好的建议,大家就该集思广益,你先拿来试试也好,到时候,根据情况再来界定惩罚的轻重与分类,既要让他们明白纪律的严肃性,也要让他们感受到共同生活在军事学院这个大家庭里的温暖……”习惯了,动不动就是长篇大论的海吹胡扯,直到嘴巴干了才注意到。 “大人,小将还有件事差点就忘了禀报,您让我挑的几十位嗓门嘹亮,面容方正的年青士卒已经凑够了六十之数,不知道大人何时需要?”见我自己停了口,段云松赶紧把话头岔开,似乎生怕我再给他上一节思想政治课似的。 “哦?好啊,”我望了眼操场上还在整队的方阵:“这样吧,等会散了之后,你再让他们都留下来,还有军乐队也给留下,我就在办公室等着就成,完了你过来喊我,我得先去斟酌一件大事。”告别了段云松,回到了办公室,坐在那张靠背椅上,翘起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纸抄,左看看,方看看,长叹了声,很为难,到底该让这帮家伙唱哪一首呢?一边是屠大大的《精忠报国》,另一首则是上次在程叔叔家开歌友会时唱的《男儿当自强》,都是能让大佬爷们兽血沸腾的歌曲,犹豫啊,左思右想就是为难。 我早就有个念头,再怎么的也得整出一首军歌来,咱可没那精神绞尽脑汁想歌词,再说了,后世我也就是个教师,既不是作曲家,也不是诗人,当然唯一最便捷方法就是捡现成的,但是现成的好歌也太多了些,挑挑拣拣地搞下来,最后选出了这俩首,可眼下怎么想都觉得不相伯仲。没办法舍弃另一首。 正在我烦恼的当口,段云松已然大步入内:“末将参见大人,人皆已集合完毕,现下正在操场,等待大人训示。” “哦,都散操了?!”我站了起来,一咬牙,还是把《男儿当自强》给收了起来。还是决定了,毕竟《精忠报国》更能体现军人的内心向往,也更符合现在的社会大环境,李叔叔也肯定更喜欢这样吹捧大唐的歌曲。 “正是!大人您在看什么?”段云松好奇地朝着探了探头。 “呵呵,我正构思一件东西,现下大致已经成了,您且瞧瞧,看看如何?”抬手递给了段云松。 “《精忠报国》?好名字,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大人,好啊,这首长短句实在是好,小将读得都觉得心里头火烫烫的……”段云松的目光很狂热,细读着手中的纸条,连声赞好,废话,不好能在后世传唱那么多年? 拍拍他的肩膀,我露出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这首长短句,房某已经将其编成了曲子,今日开始,就要教会他们演唱这首曲子,到了开学典礼之前,我要让全学院的所有学员都能学会这首军歌。” “军歌?大人,您的意思是,这首曲子,是专门写给咱们学院的士卒的?”段云松俩眼发亮了都,拿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 我翘了翘嘴角,表情很是慷慨激昂:“不光是他们,日后,房某呕心沥血所写下的这首《精忠报国》!将成为我们大唐将士们的军歌,我大唐军人的歌曲!将会千百年传唱,天下所有有大唐军人所在的地方,都将会把它给唱响!”我很有力地一挥手臂,啪!给这原本属于屠大大版权的歌曲盖上了另一个大的标签:房二!哇哈哈哈,俺就是厚脸皮,咋的了?瞧着眼红是不?有本事您也穿穿?不过穿错了时空可别怪俺,俺顶多也就是个教唆犯而已。 第278章 没条件,那就自己创造 “嗯,很好,不错,挑得跟买水果似的。”我很是感慨地站在校台上,段云松实在太会选人了,一个二个的小青年,长得都不错,架子块头也剽。 “诸位将士,今天,让你们来,是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们。”我背起了身,挺起了身板,很威严地道。 “就是……”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敢于在我跟前交头接耳吹牛打屁,很好,清了清嗓子:“我要教你们唱一起歌,一声属于我们大唐帝国军人的歌曲,能唱这首歌的,都将是骄傲的大唐帝国的将士。” 台下有骚动的迹象,看样子不太明白一首小曲跟他们这些兵痞能扯上啥子关系。 “大家有没有问题?!”瞪起了眼,暴喝一声。立即现场鸦雀无声,然后是整齐的亢声回答:“报告大人,没问题!” “好,没问题就好,现在,我们开始练歌,我唱一句,你们就重复一句!都听明白了没有?!” “报告大人,明白!”很好,回答得非常整齐有力,昂首挺胸的站的标直,希望他们唱起歌来的时候也能这番模样。 “好,听着,我先唱了,狼烟起江山北望,”我的手打着节拍,满怀激情地唱出了第一句,然后一挥臂:“预备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预备起!”嗯,学习能力很强悍,连我挥臂的动作都学的十分整齐,可问题来了,我一脸黑线地瞪着这帮子家伙,很想一人赏一巴掌,什么人嘛。 “大人,这长短句里好像没有‘预备起’这仨字吧?”段云松赶紧走到正在皱眉伤脑筋的我跟前。悄悄地抬起那张纸炒给我看。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可问题这个预备起是让他们跟着我唱,不是让他们学,这帮子家伙。 “嗯嗯,我心里有数,大家学的很好,很有前途,但是‘预备起’哪三个字我在告诉你们,意思是让你们在那个时间再一起唱出来,还有我那个动作,你们也不许学,明不明白?!” “狼烟起江山北望,预备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 “好,就这么跟我唱……”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预备起!”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一遍两遍,总总是教了十遍,嗓子都哑了。可一旦让他们单独唱起来,这帮子家伙不是忘记了歌词就是跑了调子,气得我差点都说不出话来,很想抄起大棒棒一人脑门上来上一下。 “都给我停了,既然还没学会,就先给我老老实实的先背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背,背不会的,每人给我做五十个俯卧撑,第二天再背给我听。第二天背不出的,全副武装绕场跑十圈,到了第三天,还有背不全歌词者!”我狂震了下虎躯,咬着牙根:“全给我关禁闭室去!” “啊?!可是大人……”这下子下边又炸窝了,跟菜市场似的,段云松见我面色越来越沉,赶紧抄起了挂在胸前的竹哨放在嘴里吹响,尖利哨音让那些怨言满天的兵痞们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赶紧又按队列战壕,不敢在交头接耳。 “像什么话,你们是军人,不是解放邻里间的菜农或者屠户,这里是军营,瞧瞧你们刚才那样,有一点儿军人的气慨吗?”沙哑的嗓子把这帮子家伙狠狠地训了一顿,直得全都羞愧地垂下了脑袋方才罢休。 “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的提出来。”我背着手,朗声道。 “报告大人,小的不识字!”当头地一位士卒赶紧行礼之后高声喊道。 “不识字?!”怎么回事,我恶狠狠地扭过头来,朝着站在不远处地段云松露了露一口白牙:“段都尉何在?!” “末将哉!”段云松大步站到我跟前,一副恭敬地表情。 “告诉我,让将士们下午学习读书识字的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做?”我很生气,军事学院的学员都好几个月了,还不识字,那搞这个学院来干吗? 段云松听出了我口气非常之不满,不由得苦起了脸:“大人,非是属下之错,没有先生愿意来教咱们的士卒啊,末将曾经去请几位相熟的先生,可他们,他们……”段云松的表情也很委屈,有些发红。 “明白了,你不用说了。”我摇了摇头,示意段云松不用再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虽然现在还没有这句话出现,可那些一向自命清高不凡,整日里吊个书袋显摆的书生们本就是瞧不起当兵的,当兵地是啥子?在他们地眼中,不过是一群舞枪弄剑地蛮人而已。即便是大唐这个军功为重的时代,读书人对于军人地蔑视,国家对于军队那些普通士卒的轻诲态度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 在校台上踱着步子,原本以为让士卒们读书识字的事,只要得到了李叔叔的同意就好办,现下细细想来,竟然只是我一腔情愿之举,抬起眼,看着这群眼巴巴望着我,满脸委屈的士卒门,心里没有来得觉得酸楚,就像是看到了后世希望工程广告上那双漆黑的大眼睛一半,瓦凉瓦凉的。 放弃?放屁!咱是谁,深受九年制义务教育影响的我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教育是什么?教育是一种人类道德、科学、技术、知识储备、精神境界地传承和提升行为,也是人类文明的传递。 当一个国家的人民没有对生存环境起码的认识,而只是靠执政者的指挥棒和舆论喇叭所牵引与奴役。那么这个国家的人民就是名副其实的愚民了。 愚民政策历来是统治阶层维护稳固统治的一条捷径,也是无数统治者殚心竭虑、千方百计利用各种各样的腐朽文化和言论钳制手段来主宰,甚至是代替它们建立独立思考能力的一种方法,如果群众丧失了了解社会真实真相的权利或者能力,长期以往不可避免就会缺乏主心骨,喜欢人云亦云,随大流,根本没有基本的是非观,确实,中国人现在很多劣根性都是几千年封建王朝愚民政策统治的结果。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契机,大唐军事学院成立了,可是竟然……先人你个板板的,不来教?鬼才稀罕你们教。 哼,没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就那帮子整日里只知道孔子曰,孟子云的酸丁,我还担心他们把这帮子血性汉子都给教成面对敌人时只知道以德服人,动口不动手的蠢蛋。 “不识字,没关系,段都尉,本院正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愿担当?!”这事暂这么放着,太小意思了,那些书生不愿意教?切这更好!我自己来,本公子今天回去了就开始整理识字教材和提纲,三千多名学员,都尉一级的官员就有好几个,这些大都是出自功勋世家,自然认得字,让他们来照我的教材来教,日后学院里传播的东西与外边的软绵绵的东西不一样,这样才真正地能给这些军人们灌输全心的爱国理念和生存目标,要让他们明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大人有命,末将自当效死力。”段云松鼓起了胸肌作出了保证。 “既然不会写,你就抄下来,一人一份,教他们读,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狼烟,什么叫忠魂埋骨他乡,什么又叫何惜百死报家国,记住,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看到一群明白这首军歌含义的军人,你可否办到?!”我拿起了那一张纸抄,一字一句地朝着段云松道。 “大人放心!末将一定能办到。”段云松很是激昂地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我再次叮嘱道:“另外,你让那些主事、校尉一级的学员先有个准备,房某正在编写教材,日后编好了,就会交给他们,既然那些书生们瞧不起咱们军人,那么咱们自己来教,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教这些士卒们读书写字,那么日后,他们将成为大唐军事学院第一批代理教员……”这不是一个诱饵,而是一个承诺! 我定定地望着段云松,手,很用力地搭在了他的肩头。 “诺!!!” 第279章 让女人无法抵抗的武器 才回到府门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蹄声给惊得回了头,一抬脸,竟然是程处亮。“妹婿莫走!快随我回去。”程处亮不待马停稳就飞身而下,窜我跟前,一脸的气急败坏。 “回去?”我抬头望了眼府门,对啊,这是我家啊。“我说舅兄,您这话何意?” “我妹给你气着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何意!”程处亮黑着张脸窜我跟前,那架势,像是要跟我拼命似的,我脑袋瓜子那灵光一现,靠,明白了,都是李漱那臭丫头耍出来的诡计,肯定以前她在程鸾鸾跟前摆显过,说什么我要驾五彩祥云去娶她什么的,现下复活节彩蛋闹得满城风雨,程叔叔也坐上去窜了一圈,自然会回家摆显,凭着程家妹子的智商,要是猜不出来,德智体美劳五项全能的巾帼女英雄名头岂不是白混了? 想到了这一茬,我脑门上也不由得浸出了汗:“二舅兄,你七妹怎么了?” “我哪知道,还是我七妹贴身丫鬟跟我说的,昨个夜里,我那妹子一夜没睡,今天也是滴水未沾。那丫鬟好不容易才从她嘴里套出些风声,说是与你这家伙有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罪了我妹子了?”程处亮大板牙都开始外露了,看架势似乎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为妹报仇了。什么人嘛,难道这货就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成? “舅兄这是什么话,小弟这数日忙碌学院之事,哪里抽得出身去干什么破事,这会子我也无事,便陪着舅兄一道去瞧瞧,看看鸾鸾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很是诚恳的语气打动了程处亮。 “成,这还像话,快些上马,怕是我那妹子思念你这小子成疾了。”程处亮摸摸下巴,面色转柔,很是能想象。 我赶紧陪笑,赞同这位二舅哥的英明,然后回头吩咐房成:“房成,你速去我的小院,把那把小提琴给我拿来!”顾不得再等了,匆匆地坐上了马,待房成喘着粗气拿着我的小提琴递了过来之后,与程处亮一齐打马狂奔,直往程府而去。 一路上,程处亮还很好奇地问我手里拿着个扁葫芦干嘛?气得我差点就想跟他马上较量一番了,好半天才回过气来,不理这只懂破坏不懂建设和创建文明财富的恶货,继续闷头赶路。 在小院门口处,我顿住了脚步,一把扯住还要与我一同前往的程处亮正色道:“舅兄莫要送了,我自己进去便是。”泡妞,怎么能让你这位大号灯泡在跟前晃悠呢? 程处亮这才反应过来,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你跟我妹子了,一会搞定了我妹子,记得来找咱,一会咱哥几个再好好喝上一顿。上次被你小子下黑手,此仇不能不报!”程处亮还对上次醉倒在酒楼一事耿耿于怀。 “一定一定,那小弟进去了。”告别了程处亮,顺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朝前而去,景色依旧,只不过少了姹紫嫣红地花卉,多了的是不知名的、青涩粉嫩的果实缀在枝头上,似乎正在提醒着我,盛夏的来临。 步出不远,就瞧见一位窈窕女子朝着这边走来。驻足抬眼一瞧,原来是鸾鸾身边的贴身侍女蝉儿,蝉儿正埋头端着食盘赶路,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吓得这小丫头手都哆嗦了下,抬起了头讶然地低呼一声:“姑爷?!您怎么来了?” 我朝着这小姑娘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是特地来见你的小姐的,你这是……”一低头,瞧见她手中的托盘里装着的是一碗一点儿也未动过的稀粥,还有两碟小菜。 “小姐不吃东西,姑爷您来了就好,小姐这两日都无精打采的,怕是思念姑爷您了。”小丫鬟一脸的喜意。 我点点头,没有跟她解释到底是什么原因,毕竟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姑爷,小婵去给您报个信,小姐一定会高兴的。”蝉儿端着食盘就想往回走,我赶紧拦住了她。 “不用了,你先拿这些吃食去热一热,我自己过来,今日在下想给你家小姐一个惊喜。”朝这小丫鬟神秘地眨眨眼。 “是吗?那,既然姑爷您这么说,小婢就先过去了,一会儿再过来侍候。”蝉儿小脸一红,略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我的建议,匆匆一礼之后,托着食盘朝着院门外走去。 我漫步到了水榭前,仰起了头,边上那幢小阁楼就是程鸾鸾的闺房了,二楼窗帘子微微一动,略略支开一个小角,旋即又垂了下来,肯定是程鸾鸾。可是我现在很犹豫,主要是跟这位智力超常的妞,没啥好解释的,毕竟,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已然明了,倒不如拿点实际的来,罢了,咱今日就整点浪漫的感觉,让这位心底里还存着怨气的漂亮妞感受一下音乐的魅力,指不定比我就这么走上去拿言语宽慰她更有效果。 打开了琴盒,抄起了心爱的小提琴,这东西,现下几乎每天都在练习,手感可是比第一天的时候要熟练得多了。 夕阳斜映在水面上,彤云朵朵,在水波间荡漾着,雕梁画栋的阁楼已然点上了暖黄色的灯火,俏丽的人影儿,就映照在那浅白色的薄帘上,想来,程鸾鸾一定也在好奇,我为什么站在这儿而不是上去安慰她。 望着那薄得仅仅只能阻挡我视线的帘子,久久,我方轻叹了口气,这样望着她那被烛光照出来的倩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但,我需要做得更多,很优雅地朝这位阁楼上似乎在犹豫的美人儿欠了欠身,轻轻地把小提琴搁在了颈项之上,琴弓搭了上去,伴着夕阳的无奈,月华浮起,那充满了寂寞人心的静谧而华美的音乐声如同流水一般地潺潺流淌着…… 这里没有丽日当空,也没有狂风暴雨。暮色降临时分,我被附上了神秘的羽翼,开始了一次美轮美奂的飞行……薄雾笼罩的树林,静静流淌的小溪,花神优雅的舞蹈,夜莺悠扬的歌唱,时起时落地琴音用它摇曳的辉光溢散着人灵魂深处的寂寞…… 她不知道何时已经步下了阁楼,莲步轻移在水廊上,就像是临波而动地仙子一般,黑漆漆的双眸有月色之是泛着奇异的光彩。进了水榭,轻缓地倚着水榭的廊柱,就像是一位等待着爱郎的寂寞女子,指尖轻轻地随着我滑动琴弓的动作而跳跃着。我继续拉着,目光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我,略显得憔悴的美丽脸颊上浮起了就连月华也无法掩盖的彩霞,波光荡漾的双眸,与那暗色的水波似乎都已经连成了一夜,一同在我的心底荡漾着,目光之中,全然是浓的溢散不开的柔情…… 终于,重复了第三遍之后,我停下了动作,垂下了双手,望着程鸾鸾,琴音似乎依旧在耳边缭绕着,就仿如看见在夜空中的一丝烟火,一缕一缕地升向天际,一点一点地舒展,再一点一点地绽放,自由的,毫无拘束的,任其围绕着各自的主题,在黑夜中次第的明灭交辉…… 朝着她露出了一脸无奈,但绝对坦诚的笑脸:“对不起……鸾鸾!” 程鸾鸾抬起了皓腕,掩在唇前,眼眸儿弯成了明月,略略地摇了摇头,移着莲步,站到了我的身前,像是无助的羔羊一般,偎进了我的怀里。 我总算是长出一口气,轻抚着她的青丝,心里头实在是既高兴,又甜蜜,看来,浪漫对于陷入爱河的女人来说,它的杀伤力,远远大于世界上任何一种武器,就算是拿起枚核弹头来摆显,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很怀念那位不知道抽过我多少鞭子的音乐教师,应该谢谢他如此严厉地让我学琴。 “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俊哥儿已经忘了小妹。”程鸾鸾的脸颊上浮现着落寞,就像是那夜曲之中的主角。 “不会的,我永远记得,那个在我跟前把青花大斧耍的虎虎生威的娇俏女子。”我含情脉脉地道。 一句话,便让这位体态丰盈,才貌双全的漂亮妞羞得拿手指头直接就戳我腰眼之上。“登徒子……”这是程鸾鸾给我的答案,很正确,但我发现这个称呼跟现在准备要有所行动的我比较般配。 第280章 鸾鸾曲 “你拿着。”我把手中的小提琴连同琴弓一同交到了一脸幸福感尚未散去却又沾染上疑惑的程鸾鸾手中。我用目光把这妞给瞧的脸冒小红花了,这才抬起强有力的手臂这么一捞。“哎呀!俊哥儿你……”程鸾鸾羞嗔地低唤了声,我震了震虎躯,瞪圆了眼:“哎呀啥,我可是你郎君,抱你回房,还有啥了,再说一天不吃东西,不觉得头晕吗?眼睛不花吗?肚子就算不抽筋也得打结了?” 我的声音看来很有魅惑力,程鸾鸾在我正义言辞的感召之下,放弃了武力抗争,很是柔顺地依偎在我的怀中,娇羞的双眸怯怯地低垂了下来。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头在琴弦上轻轻地抚弄着,嘴角弯弯的,太可爱了,害得我几次差点一脚踏空直接双人跳水了都。 “俊哥儿,这叫什么?!”程鸾鸾在我的怀中也不安分,抚弄着手中的小提琴,抬眸朝我笑问道。 “这叫小提琴,是我专门为了你而创作的新式乐具,喜欢吗?”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在月光下,很白,很亮…… 搂着个漂亮妞,迈着小碎步,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到达程鸾鸾的榻前,继续情意绵绵地瞧着这个快化水的美人,嗵嗵嗵急促的脚步声在梯上响起,吓得我赶紧窜了起来,胡乱找了块地危襟正坐,恢复了斯文人本色。 程鸾鸾看着我的举动,见到我慌张的模样,禁不住拿手掩在嘴前,吃吃的笑着,脸上艳色更甜,气得我瞪了她一眼,得到的回答是一个戏谑的娇笑。 “姑爷好,小姐,您吃些东西吧。”看到了那张属于小蝉的脸蛋,心里头不由得松了口气,起身抬手接过了食盒,朝这小丫环微微一笑:“我来就成。” “小妹自己能吃……”程鸾鸾那张粉嘟嘟的脸蛋分外可人,羞得差点儿都想捂着脸颊了,估计程老爷子不会干这活计,本公子大概是第一个喂这小美人吃东西地男人。 “你昨个夜里一宿没睡,今天也是滴水未进,身子定是虚了。还是我来吧。”端起了碧玉小碗,拿起了小勺,舀了喷香的米粥,慢慢地送入她那张丰满的红唇之中。 蝉儿就站在边上,瞪大了眼,瞧我一勺一勺的把米粥喂进程鸾鸾的嘴里,最终顶不住地还是程鸾鸾,“蝉儿你先下去罢,有事我再唤你。” “还羞了?有啥羞得。再过俩月,你可就是我的媳妇了。”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咱地脸皮子虽然厚,可刚才也觉得发烫了。回过头来,朝着程鸾鸾嘿嘿笑了声开口言道。 程鸾鸾贝齿咬着红唇,羞嗔地横了我一眼,却没开口表示任何不满。 “来,再吃块菜,这样才乖嘛。”程鸾鸾胃口不错,东西全部一扫而空,面容不也若刚才下水榭时瞧见的那番觉得憔悴了。 “这乐具是我的!”程鸾鸾任由我拿着手巾给她擦了擦嘴,双手把小提琴揽在了怀中,锁的紧紧地,睁大了双眸瞧着我。 “当然是你的。日后,我还要教你好些个曲子呢!”抬起了手,抚过她的脸颊,温热滑腻的手感着实让人着迷。程鸾鸾羞得眉宇间尽是难以言说的娇羞,非但没有避开的意思,反倒地挨擦着,任由我的指掌在她地腮边摩挲。 雪腻一般地肌肤在灯下宛如那温润色的脂玉般通透,微弯的嘴角溢散着幸福的滋味。双眸开合间,异样的风情点点滴滴地叩击在我的心头。 双手合拢将小提琴拥在怀中。高高鼓起的双峰竟然差点把琴臂给完全淹没掉,我的上帝,这种巨大的尺码怕是俺那蒲扇般的大手亦无法掌控。 “俊哥儿,刚才你奏的哪是什么曲子?”程鸾鸾温言软语地道,气息喷吐在我的手掌砂锅内,麻酥酥的。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程鸾鸾又低唤了数声,我方才惊觉了自己失态,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搓了搓,准备要回答,看着她那张娇媚可人地脸蛋,旋即顿住了,摇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见你站在阁楼上,不知道怎的,竟然就突然间想起了这么个曲调,便拉了起来。”我真诚地望着程鸾鸾,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反正现在肖邦的祖先此刻正在欧洲劳作可是拿起棍子在山野里狂奔呢,版权自然不能属于那些人。 “不成,这既是给我的曲子,就该由我来取名。”程鸾鸾俏脸一红,嗔了我一眼,微微一皱眉,竟就开始苦思起曲名起来。 凝神了半晌,程鸾鸾脸颊上浮起了一丝瑰丽的傲色和喜意:“这首曲子,既是俊哥儿因小妹而奏,不若就叫鸾鸾曲?” “好啊!”我一拍巴掌:“鸾者,赤神灵之精也,赤色,五采,鸡形,鸣中五音。山海经云:女床之山,有鸟名曰鸾鸟。汉张衡《东京赋》亦云:鸣女床之鸾鸟,舞丹穴之凤凰。鸾鸾曲,凤鸣之音也,我家的鸾鸾,果然妙人尔。”我继续厚颜无耻地朝着这妞狂拍马屁,直到说的程鸾鸾嗔声不止方才罢休,这会子,程鸾鸾的怨气怕也尽在我马屁声是烟消云散了斗。废话,为了泡这个文武双全地妞,本公子自然也是下了好些的苦功,查找了大量的典籍,当然,主要是依靠咱的宫女姐姐这位过目不忘,遍阅经典的美人儿。 “好,让你自己取边时,日后。我便只为你一人拉这首曲子成不?”凑到近前,在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就觉得这娇美的人儿浑身微颤,羞不可抑地点了点头。 “姑爷,二少爷让我来唤您去吃酒了,快些吧!”蝉儿清脆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二哥也是,每每你来,都被他们灌的烂醉。今个儿不去了海,我看二哥敢怎的?”程鸾鸾气呼呼地撅着嘴儿坐了起来,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看着她为我做打算,心里也不由得一暖,拍了拍她的手:“无妨,几位舅兄与我亦为朋友,既然都喊了,我这个当妹夫的岂能不讨好一下几位哥哥?你也该歇息了,过两日我再来看你,顺便教你使使这把小提琴……” 总算是与程鸾鸾依依不舍地画别了。慢慢地踱步到了院门处。回首抬眸,薄帘后,那窈窕的身影,还在窗外驻足着…… 三日后,阎立本的府邸里,一身变得精瘦神情憔悴,但精神依旧抖擞的阎立本坐在对面,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茶水,眼却一瞬不眨地死盯着我。 我正一张张一抽看着那些个摆在案桌上地图画,口里啧啧有声,一张张的插图,神形皆备,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跃然纸上,义胆忠魂的汉寿亭侯,喝断长坂,万夫莫敌的张飞,智计无双,谈笑间指掌翻转乾坤的诸葛…… 仅仅是使用了最简单的白描技法,他又掺进了写实技法,比之以往阎立本单纯的生物坐、立肖像,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之远,其中的韵味,令人着实有种深入画卷,与那千古英豪一同铁马金戈的向往。以至于我甚至无法移开目光,只想把这些画卷全部没入脑海私藏一般。 “好!好啊,观此图集,怕是日后,天下再无入目之画尔。”我由衷地慨叹道。 “房贤弟过谦了,若不是有你教授我肖像素描写实之法,怕是阎某此刻亦不过是一闭门造车之徒尔。”阎立本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为了这两百来幅小插画,尽也是殚心竭力地耗费了也不知道多少心血,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如何不喜。 我站了起来,很是严肃地正了正冠,向阎立本长施一礼:“房俊多谢了,此插图集,称之为国宝亦不为过也。” “哎呀,快快请起,你我二人,还用这些虚礼做甚,能与房贤弟切磋画技,乃阎某毕生之幸也,此情阎某铭记于心,总是忧思不能回报,今些许小图,不过是阎某磨练融合技法练笔之作,日后,贤弟但有所请,只一句话便是。”阎立本赶紧扶住了我。 “对了阎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阎兄能应允。”听阎立本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阎立本所绘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原创者就站在我跟前,不拿来一饱眼福,咱岂不是白穿越大唐一趟了? “呵呵,贤弟尽管明言。”阎立本朝我端起了茶碗敬道。 “小弟不知能否有幸一观《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看着阎立本,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 第281章 马屁,把自个给拍进去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阎立本一脸的迷茫之色,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 瞧见了阎立本的表情,我不禁一愣,旋即开口道:“难道没有此画册?” “没有,绝对没有,为兄虽然作画不下千篇,然凡我所做之卷,皆历历在目,绝无此作。”阎立本很是肯定的一句话着实让我目瞪口呆,难道我记错了不成?应该不可能,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很有可能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至少李叔叔现下还没有想到用这个法子来纪念和赞扬身边亲密战友的功绩和容貌。 “阎兄,小弟有要事,暂且告辞,他日此书若成,必定登门拜谢!”匆匆告别了阎立本这位国画大师,拿着那个装满了画卷的盒子,出了阎府,直往皇宫而去。 栖凤阁中,李叔叔披着一件单衣,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蒲扇纳凉,阁檐外的鸟鸣和蝉声让人分外觉得盛夏的炎热。 “哦,贤婿今日到访又有何事?”李叔叔见是我来,依旧斜靠在榻栏上,那手中的蒲扇朝我招了招,笑眯眯地道。 “小婿特请岳父大人一观,此书业已大成,此乃小婿向阎立本阎大人求来的图集,描绘的正是《三国演义》之中的精英场景,还请岳父大人一观。”我恭敬地把装载着图集的木盒递上。 “哦,这老夫倒是要好生瞧瞧,唔,不错不错,不愧是阎卿的手笔,愈加的纯熟里,瞧瞧这吕布,实在是当得‘人种吕布’之赞尔……”李叔叔很是兴致勃勃地一副副地加以评论,咱只好陪着,露出笑脸在一旁干坐。好不容易待李叔叔瞧完了这二百来幅插画,还在那意犹未尽的感慨之时,我清了清嗓子:“岳父大人,小婿有个想法,不知道妥不妥当,还望岳父大人品评一二。” “你且说来,贤婿你这副心思里也不知道藏着多少鬼点子,老夫自然要听一听的,嗬嗬嗬……”李叔叔很是畅快地大笑道。 老流氓一个,整日里还不是把我的创意全据为己有,算了,你是皇帝,暂不跟你争这些小事,嘿嘿笑了数声道:“去年之时,小婿与岳父大人把酒甚欢,曾听岳父大人遗憾忠臣良友之失,今日,小婿见得此些画卷,突发奇想,特地便匆匆而来……” 李叔叔听我提起了往事,不由得轻叹一声:“是啊,老夫每每午夜梦迴,耳边总是那些铁马金戈之声相伴,恍若诸卿皆伴于左右,为我大唐扩土开疆……”李叔叔很怀旧,很念旧情的一个人,不然他也不会后来命阎立本绘下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来追想缅怀过往的时日,大唐的功臣,也是有了李叔叔这样的开明君王,方大都得到了善终。 “嗬嗬嗬,一提往事,老夫就禁不住心里揪得难受啊。”李叔叔抄起了一块手巾,沾了沾眼角叹息道。 “对了贤婿你说你见了这些画卷有何想法?莫不是……”李叔叔拿着手巾突然在空中一顿,抬眼朝我望来,鹰目迸射豪光。 “正是,小婿正是想在我大唐军事学院之内,建立一座凌烟阁,将我大唐功勋卓著者之画像和生平尽列其上,日后,于国大有功者,皆能于此留下他们的生平和功绩,供我大唐之后人世世代代瞻仰,以之激励后人不忘创国之艰,为国之險……” 李叔叔手中的手巾被他无意识的大手揉成了一团酸菜,手中的蒲扇也早不知道摔哪去了,垂着一双锐得的鹰目,凝神聚气地继续听我进言。 “小婿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另建一座忠魂祠,专门祭祀那些为我大唐开疆浴血,披荆斩棘、奉献生命的将士们,让我大唐为国效死之英杰、英魂能有归处,也是向我大唐帝国的无数仁人志士宣告,死亡,不过是让我等告别了他们的肉体,可他们生命的价值早已浓缩在他们短暂却有辉煌的一生中,死亡便不是毁灭而是永生,因为他们是为了我大唐帝国的威严与生存而战斗至死的英魂,在肉体消亡后幻化成了一个个不灭的灵魂,将精神留给了我们!当活着的人寄托哀思时,我大唐帝国军人的精神,将永留心底!当战斗牺牲的亡者在历史与时间之中飘荡时,忠勇,顽强,奋战至死,绝不屈服的他们,名字将被刻在忠魂祠上,精神将流传千古。当无数时代过后,也许先辈们也会渐渐的老去,历史地年轮将把我们都化为沙粒而消亡,但历史会永远记住这样一群人:他们为忠诚而付出了生命,他们为理想而献出了灵魂,他们毫不畏惧,勇往直前,用他们的身躯和热血为同伴铺路,直到正义与真理的彼岸,他们的名字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称谓:大唐帝国骄傲的军人!”我站了起来,不,我是跳了起来,在矮榻之上奋力地挥舞着手臂,向着李叔叔,向着他身后永远站立在那的赵昆,更向那些被我的吼声惊动了朝这边探头过来的禁卫们,更是向全天下不愿意向异族卑躬屈膝的中华民族怒吼! 李叔叔像是被我给吓着了,仰着脸看我在矮榻那上窜下跳,呆愣愣的没有说话,星星点点的吐沫星子粘到了他那张老帅哥脸上都没有反应,不过从他激动的表情,看得出来了我的提议让他也很热血沸腾。赵昆双目都现了红光,很向往的表情,似乎他也为我描绘的前景激起了血液里悍勇一般,门外传来了突然的巴掌声,旋即又被打断,看样子是某个禁卫激动过头了。 李叔叔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很威严的目光注视着我。“给老夫坐下来,你再这么跳,是不是想窜老夫头上了?!”李叔叔这一声嗔喝吓我一跳,才惊觉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了火,赶紧灰溜溜地梭下了地,垂手作认罪状。 “你这小子。”李叔叔无奈地笑了笑,“起来吧,瞧你那熊样,给老夫做好了,不需上窜下跳的,成什么话!” “呃,小婿刚才实在是失礼了,一激动就爱瞎来,还望岳父大人海涵。” “哼,不海涵,老夫早一大脚把你给踹下去了,还容你在跟前闹腾!”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换了副慈祥的面貌瞧我,久久不言,看得我都扭扭捏捏觉得全身发痒起来方才收回目光。 “房卿有你这孩儿,实乃房门之福尔,老夫有你这佳婿,亦是老夫之福,然,天下有你这样只一心为国而无一己之私之良才,大唐之福!”李叔叔这番马屁话让我差点就飘飘欲仙了,还好,默念正人君子咒,保持了斯文谦恭的风范,朝着李叔叔恭敬而郑重地道:“世有伯乐,方有千里之驹。千里之驹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小婿得遇岳父大人,才有了施才之地,不然,小婿就算空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无以为我大唐做出一丁点儿的贡献呃……” 李叔叔听我此言,高兴的狂笑起来:“妙哉,世有伯乐,然后又千里良驹……贤婿就是我的千里马,哈哈哈,好一匹千里良驹啊……”李叔叔一个劲地拍我的肩膀,继续自恋的狂笑着,听的老子都想踹人了,先人你个板板地,俺不就是打个比方吗?你个老流氓,反倒拽着不放手了,得,你是皇帝,帝国主义头子,咱这位优秀的大唐名士,大文豪今天咬碎板和着血牙全往肚里吞了,干巴巴地陪着这老流氓笑个够! “不过此事,颇是有些难为……”李叔叔笑了半晌,总算是不在马来马去的了,略略皱起了眉头,在殿内渡起了四方步。 “忠魂祠,忠骨得归处,英魂可安息,此事,老夫必要做成!”李叔叔溜达了小半晌,突然站定,咬牙切齿般地道。 “陛下英明啊!臣,臣谢陛下万世之恩……”赵昆先于我说了这句马屁话,赵昆面现面现激动与悲伤之容,虎目之中泪花闪现,看得我都对他的表演五体投地了,实在是太逼真了吧,害俺刚才准备好的马屁话全都顶不上这家伙脸上的泪水了。 第282章 谁不为名?除非是傻子 我正心中暗恨,对这位说唱俱佳的赵昆进行鄙视,岂料李叔叔亦是一脸哀容,太瘦搀起了赵昆,声音很是学生地道:“朕知你的心意,想你赵氏一门忠烈,为我侍卫,叔伯、堂兄弟,还有你那位兄长,为护朕之安危皆尽没于军阵之中,寸骨难寻,他日忠魂祠中,正是他们安眠之所,供天下人祭拜以心缅之……” 突然间,我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觉得自己的思想太那啥了。 “陛下……”赵昆虎目含泪,哽咽难言,李叔叔亦是眼中闪烁着泪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献策的成功并没能让我高兴,反倒有种沉重的伤感,李叔叔看样子也不太好受,做不多时,我便辞别了出去。 这一次,赵昆向李叔叔请命,亲自把我送出了宫门,宫门外,赵昆就在我临要上马前,突然向我长施一礼:“谢过房大人!” “不敢,赵大人,切莫多礼。”拦之不及,只好侧身避开。 赵昆抽了抽嘴角,又恢复了那张平板无波的黑脸:“赵某既是为家人,亦是为我那些故友相谢大人,如此,末将告辞了!” “二少爷,他谁啊,鼻孔朝天的架势!”房成在我耳边嘀咕道,很不屑的眼神。 “宫中的禁卫头子,皇帝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保镖,一个成天只知道死板着脸装酷的……嗯嗯,嗬嗬,反正也不是啥好人。”丢下还在那被赵昆的身份所震撼的房成,径直飞身上了马,在房成的呼喝声中,打马而去…… 心里头那股子莫名的高兴劲让我差点想在大街上唱歌了都,李叔叔的承诺,我绝对相信,凌烟阁,不过是李叔叔友情的寄托,而忠魂祠的设立,有着相当重要地政治意义,甚至会改变许多的东西,相信李叔叔一定也看穿了这一点,一向就以自己的军功为傲的李叔叔,一定会有办法,让那些为国为民浴血生死的英雄能有一个安魂之所。 贞观十五年七月中,李叔叔举行了一起盛大的酒宴,所有致休在家的大臣亦受邀而来皆尽列席,酒宴半中,李叔叔突然宣布另诏旨建忠魂祠于大唐军事学院之内,祭奠那些为大唐献身的英烈,不论是过往的,还是以后为国献身的大唐英魂,都将能在忠魂祠里,供后人祭拜瞻仰,缅怀大唐这些英烈的丰功伟绩,学习他们为帝国、为华夏民族抛头颅、撒热血的大无畏精神。 本公子身为大唐军事学院学正,得以恭陪末席,参与了此次空前的宴会,目睹了一场好戏。 李叔叔甫一宣诏,含云殿之上当时就乱作了一团,特别是那些已经致仕的老将军、老臣子一个二个激动得痛哭流涕对于李叔叔的英明决策做出了极高的赞扬,首先就是军方集团的一干首领极力称善,认为此举有利于国家的稳定与发展,提高军队对于国家的忠诚。 而文官司集团也不像平日一般抱成团,反而分成了两派相互斗殴起来,一派是以国学祭酒孔颖达为首的儒学大师集团,而另一派,则是朝堂之上的实力派,以我家老爷子、魏征,甚至就连长孙阴人也站到了他们一边,废话,谁不想名垂青史,阁上留名?至少他们暂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为李叔叔的英明决策做出了响亮的拥护。 军方集团自然不甘放过这样的机会,联合了文官集团共同志向者,强烈的对儒学代表集团进行热烈的抨击,吵得天翻地覆的,程叔叔的嗓门最是大声,很有以一敌百的气概。 最终双拳难敌四手,以一帮儒学大师反对失败而告终,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为啥子李叔叔不提凌烟阁的事,算了,忠魂祠能建起来才是我正真想要的目的。 李叔叔当场宣布,由吏部礼部还有他自己拟出名单,然后交给我这个尚未建设完毕的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由我来督建忠魂祠。 于是我在众人羡慕、嫉妒、敌视甚至仇视的目光簇拥下拔起身形,斗志昂扬的接下了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 老爷子一个劲地乐呵呵,一路上笑得眼都眯着,嗯嗯,看样子,老爷子兴奋的劲头似乎过火了点,很觉得奇怪,问了句,老爷子没吭气,只是抚了抚长须悠然地任由座下的宝马疾步前行。不说就算,切! 当夜回到了家中,原本已在宫宴喝得摇摇晃晃的老爷子依旧兴奋不已,又让人端来了酒菜,在家中大嚼了一回,一家子人皆恭陪着老爷子喝酒吃肉。娘亲也扼不过老爷子的兴奋劲,喝了好些,娘亲不甘地问了好几句,老爷子照旧不语,只知道乐呵呵地酒到杯干,直至酣醉方止。 示意慎叔让家丁把老爷子抬回房中休息之后,一家人顶着一头的雾水把目光移向了我。“俊儿,咋回事?你爹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他乐嗬个啥?”娘亲拽了我一把道。 “没什么,总之是好事。”我美滋滋地夹起了一块油腻腻的鹿肉脯,塞进了爬我身上耍闹的老三嘴里。 娘亲赶紧把肉从老三嘴里给抠了出来,瞪了我一眼:“作死,大半夜的,你让你弟弟吃这东西,明儿还不得闹肚子,三郎不吃肉对不对?乖……来,娘亲给你夹块青菜啊,不许给我扁嘴,再扁我抽烂你的屁股!” 老三只能很无奈地张着嘴,饱含着热泪,让娘亲把他那张嘴巴当窟窿眼儿似的一个劲地往里塞着青菜,很有点像后世那种填鸭喂养模式的科教片。 大哥不甘心地拽了拽我,抹了抹嘴,把今个的事说了一遍,大哥双眸一亮,击掌道:“果然是好事!不过,这也太涨那些……” 大哥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边上的我叨着块骨头朝他鼓起了眼睛,略觉得尴尬地一笑:“嗬嗬嗬,为兄差点忘了咱们二弟可也是位将军,这样也好……” “大唐的江山,因我的好郎君您,越加的稳固了。”宫女姐姐双眸含笑地依在我的怀里。“这不是马屁话吧?”我有些迟疑地朝着宫女姐姐问了句,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妖媚的嗔声:“郎君!” “好了好了,乖美人,算是我失言了,这总成了吧。绿蝶,怎么样,你觉得那些画样漂亮吗?” “漂亮,少爷,到时候,您可得送我一套哦?”绿蝶还在那边喜孜孜的临摹这阎大师的画稿,一面应声道。 “这丫头。”瞧着绿蝶欢天喜地的模样,罢了,迟两天再把这些画样送去印书馆,反正也不赶着这两天。 “对了,我就觉得奇怪,为何陛下不把要建凌烟阁的事说出来?忠魂祠都能建,何况于凌烟阁呢?难道陛下他改主意了不成?”这个问题从酒宴回来就一直揣在心里头。 “陛下本来就不该把建凌烟阁之事”。宫女姐姐把手放在我敞开的衣襟口,抚着我那结实如同精铁一般的胸肌,媚媚地笑着,眼神特勾人:“凌烟阁乃私,忠魂祠乃公,陛下乃英明之君,既能建起忠魂祠,凌烟阁不过是陛下追思挚友忠臣只用,放到那样的场合来说,您不觉得……” “再说今日听您言了老爷的高兴劲,想来啊,定是知道了些凌烟阁的事,嗬嗬嗬,陛下倒是厉害,以凌烟阁为饵,不愁那些朝廷重臣不随着陛下的旨意转。哎呀……”宫女姐姐没想到竟然被我突然掐了屁股蛋一巴掌,羞嗔地横了我一眼。 咱是激动了,这妞也太能了吧,怪不得,我还总以为是忠魂祠的功劳,可忠魂祠李叔叔明着开言说是专门给骑马仗的烈士用的,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了,李叔叔这个坏蛋,别说别人,就说俺爹吧,整日里头兢兢业业的为的是啥?说为国效忠,还不是想青史留名,李叔叔玩的这招也够勾人的,不过也对,谁不为名?除非是傻子!嗯,咱们的漂亮御姐儿真是聪明。 替这位美人揉着弹性超好的臀部,淫笑两声:“乖,郎君这是高兴坏了,还是咱的照儿聪明啊。”很是爱怜地摸摸这位美人的脸蛋,若是能有了娃儿,有着本公子一将强健的体魄,再有宫女姐姐一般的头脑,不知道会成为怎样的杰出人才,想着想着,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283章 军歌嘹亮 我压低了声音:“对了,照儿,跟你说件事,你瞧我大哥都有了孩儿了,本公子膝上尚无所出,咱们是不是也该努力一些?快些整出个小娃娃来……”嘴里疯言疯语地说着,手已经覆上了宫女姐姐的乳间…… “郎君,妾身,妾身自然是随郎君的心意了,呀……绿蝶还在呢,郎君,你想羞死妾身啊。”宫女姐姐脸上绽起了朵朵红晕,眸眼儿间尽是道不尽的喜悦和羞意,哪个女子不愿意与自己的心上人诞下爱情的结晶? “哎,暂且放你一马,夜里,不许跑了,待本公子好好施一施家法,嘿嘿。”朝这漂亮妞淫笑两声,在她那挺翘的臀部上满意地揉了一把,方才乐呵呵地起身,丢下这个婀娜性感的美女儿,溜达到了绿蝶身边,瞧着这个认真的小丫头作画。 很有绘画天赋,我敢肯定,若是绿蝶能够得到系统指点和培养,其成就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画家,她笔下的吕布虽然达不到阎大画手那种力透纸背的笔锋,还有那种一见画就觉得一股古拙之风扑鼻而来的劲头,但却胜在细腻,人物的表情神态也较为丰富,或许,言情小说的插图,才是绿蝶这位温婉派大师的最佳战场,决定了,以后无事了就让宫女姐姐把我以前说的那些故事拿来整理,这时候,配上绿蝶的插图,绿蝶也总算是有一展所长的机会,这么一算计下来,房府之二男的夫人们可没一个不是女性的精英啊。我很是感概,又觉得得意,张着嘴一个劲地站绿蝶跟前乐和。 “少爷,你笑甚子,莫非是我画得不好吗?”绿蝶被我呆呆瞪着她的目光给瞧得小脸蛋都红了,提着个笔扭扭捏捏了似乎也不知道该往哪落笔了。 “不是,你画得很有进步了,比郎君我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小绿蝶,高兴吗?那乖乖得让为夫亲一个……不许跑!嘿嘿……小美人。啧!” 五日之后,李叔叔明诏告天下,建忠魂祠,此举天下震动,大唐军方上下欢天喜地,极力称善。对于李叔叔的拥戴,在军方之中就更升了一个台阶,每每李叔叔看到发自内心向他这位皇帝陛下致以崇高敬礼,三呼万岁的将士,也不由得不感叹,此举尽收天下壮士之心。 我甚至在军事学院中看到好些个老兵痞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其他士卒也都激动得连午饭也没吃成,一个劲地在那聊着陛下皇恩浩荡,就连段云松等一干军官司也都激动得一个劲地抹泪儿,一个劲地不停地拍着李叔叔的马屁,皇上圣明之类的,是啊,为国为民,不管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但只要人有一口气在,谁也不甘愿就那么默默无闻的消亡掉。大唐建立了不过数十年,数十年来,又有不知道多少将士把忠骨埋在了沙场,至少现下,大唐承认了他们,是为国献身的英雄,而不仅仅只是纸面上的数字,更不是那些个儒者,士人最为看不起的武夫。看的我这个冒牌军旅人士都觉得心里头寡寡的,很不是滋味。 军歌就在这种精神的感召下,士卒们以克服千难万苦的毅力,克服了重重的困难,在那些识字与已经熟练了的士卒互帮互教之下,三千余名军人齐聚在广场上唱响了嘹亮的军歌《精忠报国》: “狼烟气,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将士们,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飞,举目远望 目远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唐要让四方 来贺……” 三千多名大唐帝国骄傲的军人,三千多名已经渐渐被培养出爱国精神和团队精神的军人们,用他们嘹亮的歌声,在大唐的土地上,第一次把属于他们的歌声唱响…… “听到了吗,这是什么,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歌声,大唐帝国军人的气概与伟业将由你们来唱诵,你们要牢牢记住,当你们老了,还能在午夜梦回之时,轻轻地,无愧于心地低唱起这首军歌的时候,就代表你们无愧于大唐军人这个光荣的称号!”那天唯一还能记得的就是当我与三千余名热血的军人共同举杯之时,所说的这句话,后面即被段云松那一帮家伙灌成了酒疯子,啥子也记不住了。 齐步走,正步走,军鼓隆隆,歌声阵阵,整个军院里显现出一副让人血气贲张的场面,每天,每一位学员都以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了军事训练之中。 捧着涨疼的脑瓜子,顶着一双黑烟圈,开始跟他们聊起了下一阶段的训练方案,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熬出来的:“诸位,现下,士卒们已经训练了近半年之期,军列,步法操演以及各种基础训练已近大成,但是我们绝不能松懈了,还望诸君皆与房某一齐努力!”黑眼圈开合间,疲惫的双眸间依旧能透射出威严与气势。 “大人放心,大人有命,末将等必效死力!‘段云松等一帮军中将领都恨激动地站起身来,抱拳昂声道,没有一丝一毫取笑我熊猫眼的意思。反而都是目露敬畏与感激之色。 我自然能明白缘由,当日我向陛下进呈建忠魂祠一事,早已被李叔叔身边那些八卦禁卫流传出了宫庭,莫说是段云松等人,就是前日里遇见了段老将军,段老将军那张死板脸都能朝我露出了个极难一见的笑容,还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好些勉励的话,怕就是段云松这当儿子都没有这么被自家的爹爹如此慈眉善目过,为此,段云松还在我耳边小声地抱怨过。 “呵呵,都坐下都坐下,现在咱们只是议事而已,现下这是开会,不是军议,大家伙都放松些。段兄,来,你且先行过目,然后再行传阅。”从案几上拿起了那张不知道修改了多少遍的第二期军训方案递给了段云松。 任由他们传阅着,我一面说道:“每月为三旬,按旬计,每旬一三五日早餐之后,继续在广场进行队列,正步,齐步操演,至于军歌,每日饭前集合之后,必须唱一遍,记住,是所有学员,包括你们。每日午饭之后,皆练习弓弩三叠射,而下午按其所长,练习刀枪剑棍击技,骑射等……”看着他们齐齐的点头,恩,不错,继续道:“二四六早餐之后,武装越野训练,由学院正门而出,绕东而去,经小青岗,大青岗,越直葱岭,拿到了直葱岭发下的红旗者,当记为优,记住,是按百人而记……” 很长也很繁琐,但是分项都各有各的指标,优胜的队伍,可以在肩上别起一枚金属奖章,当然,第二次项目优秀,奖章自动转给最新夺取第一的团队,连续十次无优胜的团队,或者是两次都位于最后的团队,则要在每旬末,加练一日,其他获得优胜的团队则能得到一天的假日。每天晚饭之后,每个团队都必须在宿舍内,学习文化知识…… 终于传阅完毕,而我的话也到了尾声,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内,圆形的会议桌旁边,一干军事学院的大小将领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用心听讲。这一次会议的成果很是令我满意,这种军训方式不仅仅结合了后世的训练,也融合了大唐冷兵器时代的特色,可以说是包容并举,求同存异。当然还有许许多多需要修改的地方,这仅仅只是暂行的方案,以后还要加以改良,要打造出大唐帝国军人的样板,借着这些火种,散遍大唐的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这才是我的目标! 第284章 新书未卖 广告先行 浓浓的墨香,结实但略写的发黄的纸张更让一种古朴之感跃然纸上,书的封皮却不像是以往一般单色为封,却是以火烧赤壁的著名场景为封,三国演义四个大字写的非常有劲道,看老李叔叔的书法修炼的很是到家。 翻开封皮,就是李叔叔的王右军体写下的序:“近又取《三国志》读之,见其据实指陈,非属臆造,由是观之,奇又莫奇于三国矣!或曰:凡自周泰而上,汉唐而下,依史演义者,无不与三国相仿,何独奇乎三国?曰:三国者,乃古今争天之一大奇局,……吾常览三国争天下之局,而叹天运之变化真有所莫测也!尝汉献失柄,董卓擅权,群雄并起,四海鼎沸……并于简端,使后之阅者……” 李叔叔的序写的非常有水准,看来文采也不错,想来就算他不当皇帝改行当文学评论家亦是也能混出个一席之地。 这本书,许多地方都采用的是两次印刷,比如这封皮,就是先印上了火烧赤壁的图,再转印一次李叔叔的字。 遗香阁上,李恪依旧是一身白色绸衫,李漱一身轻纱碎花裙,与我一起皆盘坐在矮榻上。李治和李慎现下正在宫中继续作业中,没办法跟来。 酒菜尚未端来,案上只有寥寥茶香,李恪手里拿着的,正是新印制的《三国演义》,如此精美的书册,让首次见到了成书的李恪啧啧称奇:“俊哥儿,你这心思却是常人难及啊,光是这封皮,就让哥哥我爱不释手了,阎郎中的画作,不愧乃世之佳品。” “嗬嗬嗬,小弟也是不知道飞了多少嘴皮子的功夫,才让阎兄屈就而画的。”很沾沾自喜,但还是保持了必要的谦虚。 李漱笑吟吟地翻看着手中崭新的书册,眉宇间的喜意任谁都能瞧得出来,偶尔横过眼来,拿眼神勾搭一番,着实是件美事。 李恪忙着欣赏书册,没功夫理睬我俩,过了半晌,李恪草草翻了一遍把书册摆到了桌面上,方自感叹了声:“是啊,阎立本,阎立德兄弟,皆我朝久负盛名之画师,能为俊哥儿此书册,耗时而画出两百来张插页,现下整个长安皆已风传三国之名,皆以不能目睹为憾事。” 我淡笑不语,心中更是得意,废话,这流言本就是咱放出去的,现下莫说是长安,就连周边几座州府皆闻此书册之名矣,想想也是,年纪轻轻就能官居四品的大唐名士房俊写就,皇帝陛下亲自作序,阎大画手作了插页,后有房宰相的评论,这书想不红都难,再说了,炒作,这就是炒作的方式,先做广告,把人都勾起火来先,反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反而更能增添悬念,一个打听一次,更是越传越广。所以,本公子印出书册之后,却一直按而不动,就是因为现下还不是新书发售的最佳时间。 此刻酒菜已上案几,先行对酌了几杯。“俊哥儿,为兄问你呢,为何总是笑而不言,你可是莫要忘了,这印书馆里,哥哥我可是有着股份的,身为东主,怎么的也得问问,你到底是想作甚子?” “其实小弟,确实存了待价而沽的心思,当然,绝不是为了钱。”先大义凛然地把这话放出来先,想想也是,现下就光说那造纸坊,且不说长安城用纸,光是那些胡商,就吞了造纸坊出货近三成有余,专门销往西域吐蕃以至更远的异国。现在,在李恪还有这帮身家显赫的股东操作之下,附近几个道府皆建起了相同工艺的造纸坊,光造纸坊的红利就让长安那些有数的富户面绿眼红。 “哦?既不为财,那你是甚子意思?”李恪又灌了杯酒,凝神盯着我道。 “兄台莫急,小弟现下有一事要求于兄长,还望兄长应允先。”请人吃饭,总得有个目的,而我的目的,真是为《三国演义》。 “哦?奇了,凭你房遗爱的名头,长安城里,谁不卖你几分薄面,今日竟然找到为兄头上来,嗬嗬嗬,必是难事儿!”李恪抬起手指头指了指我,一脸坏笑。 我诡笑一声,凑到近前:“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非兄台您出手不可。” “哦?为何?”李恪眨着眼睛道,李漱也停下了举筷的动作凝神细听。 “俗讲?!”李恪一愣。 “正是,小弟知道此事有些难为,所以,特请为德兄搭个手,帮持一二。”朝李恪举了举酒杯,抿了一口。 “小弟所言之俗讲与他人不同,乃是专讲演义小说民间雅趣之事,不涉佛道,不置鼓乐之鸣,单以一长案尔,全凭的就是一张嘴的本事,故为别于那些俗讲,又称说书,如我这《三国演义》,每一回节为一讲,一两个时辰,专于酒馆茶肆间,既可消遣又能让……” 李恪兄这位风流纨绔王爷在长安的交道之广令人乍舌,几乎长安城内所有知名的楼台之阁皆有相熟,而我就是想借用这种法子,把咱的《三国演义》更为广泛地流传开来,不仅仅留存于书册之上,更能让人耳熟能详,亦是为了以后我的作品出版与流传打下坚实的基础。 “哈哈哈,为兄就知道俊哥儿果然留有后着,没想到竟然有次次妙策,闲茗茶酒,言听三国,聚众而乐,此法大妙,好!这个忙,哥哥我帮定你了!”李恪连声大笑道。 “如此,小弟感激涕淋尔,来,小弟进兄台一杯!” “干!”哐,四十多度的白酒一口灌下去,爽,辣的浑身都起斜劲,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回过气来。 李漱闻言很是高兴地直拍手:“俊哥儿这话在理,怪不得,往日里言说这《三国演义》之时,我就觉得要比自个儿看书来的妙趣,若整能佐茶听书,确实是一件美事。” “嘿嘿,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熬了好晌日子,苦思所得之法,若是见不得台面,敢向二位明言?”得意地挑了挑眉,一块卤羊肉丢尽了嘴里,美美地嚼道。 李恪摇头晃脑地:“那是自然,寻常东西,岂能入我的眼?哈哈哈……” “为德兄乃我大唐名士,眼光之独立,除了兄台,当不做他人之想……”酒至酣处,马屁如潮水涌出,喜得李恪眉开眼笑,连连谦虚,顺便也赞扬了我是一位极富识人之明的好同志,李漱在一旁开始还能忍着,到最后干脆地笑得直打跌。 没功夫理这妞,继续吹嘘,逮啥吹啥,很热烈的气氛,也很融洽,到后边,全是李恪兄台一个人在那自吹自擂,我有一声没一声地应和着,跟李漱这妖精在案桌下拿手绞在了一起,时不时说上两句调笑的话,逗得小丫头嗔声不绝,反正李恪已经开始撒酒病了,就当这货不存在便成。 临出门时,塞给了李恪丢马背上的李恪侍卫十余册精装版的《三国演义》,让他等李恪这位王爷清醒之后交给他当作礼物分发,而李漱,则得到本公子亲笔签名的《三国演义》一本,嘿嘿,瞧这漂亮妞那副喜气样,恨不得都一口咬上去了。 果然,李恪兄没有失言,十天之后,长安城十余家有名的酒阁,又多了一些人,大多数原本就是给寺院俗讲的名嘴,张嘴却言的是一本奇书,先是惊堂木一拍,折扇一展,没错,你没看错,身为说书人的三件宝贝,怎么能缺了这把折扇呢。话说那说书人折扇一展,张嘴开言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纷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番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精彩,非常精彩,哪个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一出来就是名著《三国演义》,就是长安诸人苦求不得的那位房俊公子所著的《三国演义》,一时间,长安城里的酒馆茶肆营业额猛增,听书者络绎不绝…… 第285章 帝国主义头子恶劣行径 于是,长安城内的好些酒馆茶肆,亦然也动了心思,通过各种关系,悄悄地用重金,暗中购得了房二版的《三国演义》,亦想方设法请了人来说书。 不过十数日的功夫,长安城人人都几乎皆闻《三国演义》,随口也能说出个草船借箭、三英战吕布什么的典故起来,更多的,是对于得睹真迹的渴望…… 本公子在家中,数着那些堆成了摞的钱帛,嘴差点儿裂后脑勺了都,宫女姐姐贴在我身后,腻声道:“郎君,现下悄然售出去的,怕得有三五百本了,您还准备掩着藏着到什么时候?” “不急,我的小美人,嗬嗬嗬,再等等,等等就好,我要让他们急到脑门冒汗,订货之数再加上个三五千册,方可撒手,到时候,公子我的稿费,嗬嗬嗬……”淫笑着摸了这妞纤细得让人着魔的纤腰一把,张嘴含起了绿蝶递来的葡萄一口吞下,看样子,本公子的销售策略的成功超出了我的预想,日后,大唐第一畅销书作家非我莫属了。 毒辣辣的日头晒在脑门子上,大汗滴着,身上的衣服都差点儿湿透了,才从军事学院赶回了进奏院,就听闻陛下传召,无奈又只得继续忍受着烈日的煎熬。 “嗬嗬嗬,贤婿到了?来来来,快些坐下,天气炎热至斯,辛苦贤婿了。”李叔叔正在跟人谈事,见我进来,招手邀我过去坐下,早有宫女奉上了冻过的汤羹,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灌了一碗,爽气。“多谢岳父大人。”朝李叔叔道了谢,扭过头来,才发觉对面坐的皆是熟人。 “陈大德见过房大人。”职方郎中陈大德恭敬地朝我施礼道‘“刘武成见过主事大人。”三十出头,一脸精瘦的刘武成也朝我施礼道。 “房某见过二位,想不到二位已然回了长安,嗬嗬。”我赶紧回礼笑道。陈大德在我进奏院学习过一段时间,而刘武成,更是我进奏院的得力属下之一,不过数月之前,被陈大德要了去,同行的还有十来位进奏院密探精英。 李叔叔清了清嗓子,说起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是高丽王高建武畏于大唐天威,于年初派了太子桓权来长安朝拜李叔叔,称臣纳贡之余,顺便想看看唐朝对高丽到底抱个什么想法。 李叔叔其实早就有心跟高丽掐上一架,把那原本就属于汉朝的领土全部收回,于是一面敷衍着,又命职方郎中陈大德为使,携了十余名精干的密探出使高丽,数月之后,他们总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从高丽回转长安。 我也明白了李叔叔唤我来的意思,看样子,李叔叔的胃口还真大,刚打残了突厥,现下又打起了高丽的主意。 陈大德继续言道:“……土地肥美,宜种五谷及稻,晓蚕桑,作缣布,富人皆乘驾牛马。听说高昌国被我大唐所灭,皆对微臣甚为礼遇,高丽的大对卢亦数次跑到我们使臣下榻的地方问候,探听我大唐对于高丽的态度……” “哼,小小高丽。”李叔叔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顿了顿道:“高丽能有多大?我大唐随便一道之地便可比之,仅仅四郡之地,他日,我必攻辽东,再从东莱沿海路直取平壤,定能一战而下,异若反掌尔……” “岳父不可!”李叔叔这是要干吗?大白天的说啥子浑话,因为我可是知道的,历史上李叔叔确实征伐了高丽,却不成一战而绝,反而让大唐国力耗损甚重,数十万马匹此战之后回国的不到一半,根本就跟隋朝征高丽一般,劳民伤财之举,并且极大的挫伤了大唐拓展疆域的积极性和侵略性。而李治这墙头草皇帝也跳了出来,再次征伐高丽,灭了高丽,可这家伙只取其人口却不知占地,实在是,都不知道该咋说了,想想就恨不得抽那小家伙俩巴掌。虽然他现在还没这么干,但并不代表历史上他犯过的错误就不会再犯第二次,所以,咱得从源头上先把这事给掐住。正所谓一击必杀,方为正理。 “不可?为何?!”李叔叔皱了皱眉头略显不悦地沉声道。 “岳父大人明鉴,攻高丽之事,小婿以为,岳父既有此心,然也不能急于一时,孙子有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必先有一妥善之良策方可,取一地,需守一地,不然,来来去去,不过是劳民伤财之举。”我赶紧进言道。 “……现下确非大动干戈之时,一来,国家正是需要休生养自成之机,而军事学院正在筹建当中,学院若成,必可让我大唐将士的战斗力提高一个台阶,二来,参谋院现下虽然搭起了架子,若是灭国之战,必是不能草率而行,应先待进奏院查知高丽举国各方面的情况,统一归纳,然后由参谋院现行谋划方为上策,再说了,高丽虽然弱小,然我们也不可以小窥其国力。隋朝三征高丽,隋炀帝就是因为轻敌而遭败绩,当然也还有其他的因素,但是,我们不能就因此而小看了高丽,黑山白水间,民风悍勇,故尔,我们要在战略上蔑视,战术上重视!” ““哦!贤婿这话是何道理?既重视又要蔑视?战略战术,所有不同,然却理义相近,我看贤婿莫不是还有高论不成?”李叔叔看样子文化水平也不咋样,当然,咱不能开口嘲笑,或者加以鄙视,万一少了李叔叔的面子,这老家伙恼羞成怒起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叔叔之所以会这么问,这里面应该是历史局限性的原因,身为大唐军事学院院正的本公子这段时间以来自然是苦读兵书、日夜操演兵法……咳咳,扯远了,本公子也读到过战略一词,不过其核心含义与现代战略意义有类似之处,但与战役法、战术区分不严格,有时还含有政治、外交谋略和战法之意,使用也不统一。 站起了身来,实在是习惯了,每每长篇大论的时候总喜欢站起来溜达着说话,以前教书时代养成的习惯,看样子已经渗进了骨髓了都,没法子改变了,李叔叔也见识了多次,亦不多言,只是以鼓励的目光注视着我,陈大德与刘武成用一种既惊又羡的目光看着我,废话,能在李叔叔跟前绕弯子显摆自个才华的人还真不多,怕整个大唐也就咱这穿越青年有资格了。 “首先,我们必须区别开什么叫战略,什么叫战役,而什么又叫战术!”抿着嘴,开始演讲的前奏。咱好歹也是愤青,热血青年,华夏民族主义者,还是位预备役的小干部,属于指导员那一类的小官,这些东西,怎么也得懂点,不然,拿什么跟那些小兵头头摆显。 “所谓战略,乃是指运用国家的力量,通过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或者采用其他相应手段,达成国家目标的策略……战略乃连系配合各种战斗之谓。战略为作战之根源,即创意定计;战术乃实行战略所要求之手段……”我滔滔不绝,李叔叔干脆闭上眼睛似乎在凝神听讲,[风~~~~语~小说]陈大德一脸迷茫,刘武成也不咋的,怕也是一头雾水,只不过迫于我是他的上官,才作倾心听进状,不过我可以从他心不在焉的表情和散大的瞳孔可以看得出,他现在绝对在想其他的事情,一点也不专心。 至于李叔叔身后不远的那两位,正在奋笔疾书,所用之物正是贞观笔,看样子,李叔叔也明白了记载东西,还是这玩意使用快疾,最适合记录对话什么的,当然,书法的美,最佳的还是由毛笔才能体写,我一直都这么认为,虽然我的毛笔字很丑陋,但我依旧如此想。 “……军队为达到战争的局部目的或带全局性的目的,根据战略赋予的任务,在战争的一个区域或方向,于一定时间内按照一个总的作战企图和计划,进行的一系列战斗的总和,便是战役。” “唔!不过贤婿,老夫现亦有一言,你且听,所谓的战略上蔑视,战术上重视,依老夫之见,简尔言之便是:从长远看,要有必胜的信念;而作战的轻视敌手,以达到增强自信鼓舞士气之用,而当交锋的时候又应当充分重视对手,疏忽大意可能导致致命的失败……战之略也,因为战略关注的是竞争的长远前途……”李叔叔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显摆,到了最后干脆学我也站了起来背着手在矮榻上溜达起来,害得本公子只能溜下了塌,呆愣愣的瞧这老家伙摆显,分明,分明就是抄袭我的东西,本公子心中暗恨!对这位帝国主义头子的恶劣行径进行了思念的鄙视! 第286章 大姐回家了 “呵呵,贤婿啊,老夫此番解释如何?”李叔叔很是猥琐地朝我挤挤眼,笑得甚是淫荡,我赶紧作五体投地状,目露讶色,表情崇拜:“哎呀,岳父大人果然英明,小婿刚才那番拙见实在就是班门弄斧尔,岳父大人一番述让小婿着实有拨开云雾见天日之感。”我滔滔不绝了至少半柱香的功夫,直至李叔叔面红耳赤强行把我拉起方才罢休,赵昆摆出一副要么就举头望明月,要么就低头思故乡的架式,总之就是不朝这儿瞧,一张毛脸扭来拧去的越发的难看。而陈大德和刘武成的表情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般,呆愣愣张嘴嗬嗬有声,硬是憋得脸上什么色都有。 “贤婿实在是夸张了点,呵呵,老夫,恩,老夫举一反三之能,虽不敢说。”接下来,李叔叔的一番自夸之言更是让我汗颜,咱的水平不够啊,看样子,功夫还不到家,得多练练。 至于那几个脸皮变幻莫测的家伙,看样子是一辈子也学不会这门艺术。 “坐下坐下,贤婿既如此言之,老夫心中也有数了,罢了,暂且饶高丽一回,再者,”李叔叔略一扬眉:“我大唐刚驱了突厥,天下稍安,也该让百姓休养生息,如此,朕只得静待时机。” “岳父大人圣明,实乃天下百姓之福。”狠狠地就甩了个马屁上去。 见李叔叔笑吟吟地不开腔,我扭了头来,咱先把属于进奏院的事先问了,也让李叔叔瞧瞧咱的本事:“刘武成,你部有几人留在高丽?高丽的山川地貌,气候,物产,以此种种,皆可有纪录?” “回大人,除属下外,余者十八人,留于高丽者十三人,分散于高丽各处,高丽盛产五谷以稻米。。。”刘武成拿起了刚才那张呈摆在案桌上的地图指点道:“而这里,便是高丽与黑水鞍蝎部交界地,处寒冷地带,鞍蝎部善骑射以狩猎为生,衣裳多用各种皮毛制作,富人以貂鼠,狐貂皮为裘。贫者以牛,马,猪,羊,猫,犬,鱼,蛇之皮为衫。。。” 刘武成看来不错,不仅仅绘制了粗略的地图,各方面都打听了个大概,就连李叔叔也对他的成绩表示了赞许。 李叔叔决定把对于高丽的进攻计划纳入了参谋院的事务之中,并且要求进奏院加大对于高丽,百济以及新罗的侦测力度,不仅仅是要大概,而是要精密到每个村镇,另外会令工部的优秀绘图师进驻进奏院,对于所有要外放的学员进行培训。 就在满城皆是议论三国之声时,房二版插画《三国演义》千呼万唤始出来。登堂亮相。一时间,光是长安城,近五千册的《三国演义》不过日许竟然被疯抢一空,印书馆自然是使足了马力全力开工。 说起房宰相的二公子,长安城里几可用无人不晓来形容亦不为过,就连老爷子,都觉得自个脸上添彩不少。 刚回到了家门前,瞧见了一驾陌生的华丽大车就停在门外,迎面来牵马的家丁亦是一脸的洋洋喜气。“怎么了,这是谁来了?”我好奇地问道。 “是韩王殿下到访问来了,王妃殿下,也就是咱们的大小姐今日也回府拉!”家丁一脸兴高采烈地道。 “你是说我大姐回来拉?”心里不知道为啥子,忽然之间亦觉得全身都兴奋起来,匆匆下了马,埋头就往前院赶去,还没进门,就听得里边娘亲慈祥的笑声,还有老爷子高谈阔论的朗笑声。 刚一进门,就瞧见个年轻的美妇人跟娘亲扯着手不知道在说啥,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脸颊,一看,还真长得娘亲,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娘亲笑着朝我招了招手:“俊儿,瞧瞧是谁回来了?” 这位美妇人见了我,突然间笑颜一顿,一副讶然的表情:“哎呀,天哪,咱们二郎都成啥样了,瞧瞧这个头,比我这大姐还高出一个脑袋还多了,啧啧啧,娘,您是不是太偏心了,瞧瞧二郎这身板,怕是能顶他大哥两个了。”看样子这位该就是我的大姐了,太活泼了点吧,拉着我拽前拽后的,害的我都忘了说话,只能任由着她摆布。 边上父亲正与一位俊朗的哥哥级人物朝这边瞧了过来,笑眯眯得。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就喜欢拿俊儿摆布,打小就这样,出去了好些年,就不知道文静一些。”娘亲乐滋滋地走到了跟前,扯了大姐一把嗔道。 “小弟见过大姐。”我只能乐呵呵地傻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位大姐很有种让人生起亲近的感觉,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 大姐全然不在意娘亲的嗔怪,依旧仔细地打量着我,还拿手在我脸上揪了一把,“呦,是不是怕又挨姐姐的拳头,嘻嘻。”这话实在是让我汗颜,这位大姐怕真是脾性也跟娘亲一般模样。 “什么话,你郎君都在跟前呢!”娘亲把大姐的手打开,扯了我一把:“快去见见你的姐夫,韩王殿下。” “噢!小弟见过姐夫。”走了过去恭敬地一礼,“呵呵,坐下坐下,你这小舅子之名,姐夫我也是如雷贯耳啊,才华横溢,诗作一绝,小小年纪,方十六之龄,便官居高位,又得陛下宠爱,他日,成就怕是不在岳父大人之下啊。”姐夫李元嘉很会说话,临了,还拍了拍摆在桌案上的《三国演义》。“此书,姐夫我也看了数遍,虽与史实有些出入,却也自有一番妙处,这数日以来,每每你姐姐听到你的消息,都会高兴地掉眼泪,说是自家的二郎,总算是长成了大人,也懂事了,知道奋发,想来家中的爹娘,亦会欣慰不少。这《三国演义》,你姐姐就购下了百本,说是要送与好友且让她等也知晓她家二郎的本事,呵呵。” 听到了姐夫这话,我就觉得自个的鼻子有些发酸,看向坐到一边,眼睛亦是有些发红的姐姐,心里堵得难受。 “孽子,莫要作那些儿女之态。今日你姐姐回家,该是喜事,若让你姐姐掉了眼泪,老夫要你好看!”老爷子半怒半嗔的威胁总算是让我收摄了心神,灰溜溜地保持恭顺状,惹得大姐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二郎还是那么怕父亲。”废话,不怕还成?”老爷子现在似乎觉得呵斥我上了瘾了,每每逮着机会,总要板着脸给我上一堂政治思想品德课,能咋办? “哼,这孽子好事干了不少,可坏事更是多不胜数,要不是你今个才回来,你就知道你这二弟干了些甚子好事,每每总能把家里头闹的鸡犬不宁,甚至满城风雨,咱们房家的门风。”老爷子愤愤然的表情实在是让我愧疚,当然,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反正现下咱是厚脸皮,说实话,长安城里十个人提到房府之二男,至少有五人在夸三人在毛赞,还有两投反对票,那是嫉妒咱。 “郎君暂且在此,我跟二郎去去便来,走罢小子,”大姐言毕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只得任由大姐牵着我的手朝着外边走去,嘴里问道:“大姐,咱们这是去哪?” “带姐姐去瞧瞧你屋里那两位小夫人那,我可是听了娘亲言,你那屋里,陛下赐给你的妾室武氏,可是一个能干得紧的女子,姐姐倒要先得瞧瞧。”大姐笑眯眯地横了我一眼道。 进了院门,行不多远,就见宫女姐姐与绿蝶恭敬地俯首拜下:“武氏见过王妃殿下。” “小婢绿蝶见过大小姐。” “起来起来罢,绿蝶这丫头两年不见,确实越长越水灵了,看来咱们二郎可真是有福气的人呐,呵呵。这位妹妹快起来,莫要叫什么王妃,这里是家中,唤我一声大姐便可,你们两可都是我家二郎的妾室,可别叫错了称呼。”大姐很是和蔼亲热地一个人,搀起了二人,嘴里也不停歇地道。 宫女姐姐的谦恭有礼,绿蝶的娇憨可人,倒也相得益彰,大姐与俺的漂亮妞聊起天来,浑然把我这个当弟的排除在外,害的本公子呆愣愣地坐在边上,也不知道该啥了都。 第287章 好一块当兵的材料 不过宫女姐姐和绿蝶还算是体贴,一个劲地拿好话使劲地夸我,听得本公子很是沾沾自喜,乐呵呵地老半天都合不拢嘴,大姐亦聊起我往日的趣事糗闻,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硬还要问我是或不是? 只得尴尬地点头,任由那俩个漂亮妞笑的都卷曲了身子,什么人嘛,老揭我的短,生气,可又没办法撒。 聊了半个多时辰,大姐方才起身笑道:“好了,反正这会是我便在家中住些日子,有的是机会,二郎,可要对二位妹妹好些,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当下连声应是,陪着大姐走出了小院,院门外,大姐顿住了脚,男子一般背起了双手,一脸坏笑地盯着我瞧,看得我都觉得头皮发炸起来:“大姐这般瞧我干吗?” “不想才两年多没见,个头窜了不少,就连,嘿嘿嘿,二郎啊,二郎真是好福气。”大姐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心虚,不知道为啥。 “心虚什么?难不成你还担心姐姐搅了你的好事不成?笨小子,对了,老老实实跟姐姐交待,你是咋个让皇上和程家叔叔都抢着把闺女嫁你的,说说,姐姐可是为这是伤透了脑筋,怎么也没能想到,你这个整日里就知道耍宝捣蛋的小家伙竟然能如此。最好一五一十地给姐姐交待清楚,不然有你好看的。”大姐看样子也很八卦,遗传了爹娘的秉性。 只好随着大姐漫步在花园,吭吭哧哧地把这一年来的事情都言说了个大概。大姐寻了根石凳坐下,拍了拍边上示意我也坐在边上,脸上浮起了一丝轻松:“也好,怕是爹当时不把你给抽昏那些天,怕是你还是那般的浑样。” “那是,不过,我可没有怪父亲的意思。”废话。感激都还来不及呢,若不是老爷子抽那一巴掌,怕是现下我已经在原始时代过着衣不遮体的穿越生活了都,想想都觉得害怕。 “往日你与你大哥,虽然不说生有隔阂,但你那脾性,实在是,这下可是好了。家中祥和,方是爹娘和你们的福份。”大姐脸上浮起了笑意,拿手指头戳我脑门上:“臭小子,艳福倒是不浅,昨日回京,我随你姐夫去见陛下,见到了你那未来的妻子,嗯,倒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礼数亦是周全,人也乖巧。程家的七女我虽未见过,但也听了娘亲说过,那姑娘怕是比那高阳公主更胜一筹。也不知道你是怎的修来的福气。” 大姐一脸喜孜孜地,看样子是为我这个二弟的好福气而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血脉相连的大姐跟前,才不过一个多时辰,已然觉得她就是我的亲姐姐,说话也自然恢复了平日里的秉性:“大姐这是甚子话,干嘛不说她俩嫁我是她们的福份?”很是气志昂扬地鼓了鼓胸肌,一副万人敌的派头,倒把大姐惹得笑颜如花,啐了一口:“好意思说这话。对了,二郎,我可是听说了,你与太子殿下及齐王佑交恶,可有此事?” “嗯,可这些事也都怪我不得。”当下把得罪太子殿下的事和扇了齐王佑一巴掌的事给大姐细说了一遍。 大姐点点头:“倒也是,这些自是怪你不得,不过……”略一皱眉头:“现下虽无大碍,齐王佑一向跋扈。不过一真小人,既不为陛下所喜,就连我那夫君也曾言朝臣皆恶之,无可忧,倒是他日太子登基,任他那睚齿必报的性子,怕是……”大姐的脸颊之上第一次浮起了愁云,在为我这个弟弟担心,心里觉得又暖又烫。 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大姐勿须烦心,太子哥当不得皇帝。” 话一出口,大姐浑身一颤,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臭小子,这话你也敢乱说!” “不是,若不是大姐,他人我哪敢露个一言半语,甚实是这样的,这些年来,太子殿下……”把我对太子的评价跟大姐小声地细述了一遍,大姐方松了口气,脸上方现喜容:“这便好了,咱们家,谁我都能放心得下,就是你这二郎,最是让爹娘操心,既你已懂了事,又多了两门臂助,我这个当大姐的,自是放心了不少,大姐在长安不能久留,只待你大婚之后便要随你姐夫回去了,日后,还是要多听听爹娘的话才是……” “我观你那俩个妾室,那位武氏,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娘亲来信时也曾说过,想不到陛下对你的宠爱,不下于那些王爷,不过你可得切记了,切莫恃宠而骄……”大姐在我耳边循循善诱地劝导着,我一面用心地听着一面点头:“嗯,小弟一定听大姐的话,不让姐姐替我担心。”既高兴,又觉得心里头发酸,或许是后世因遭遇而孤零零的一人,而现下却是父母双全、上有姐兄、下有弟,一家齐聚地缘故吧…… 一家子团聚,难得,老爷子放下了话,一家子皆尽列席,其乐融融,就连酒也放开了喝,因为家宴,又有女眷上案,故此喝的皆是酸甜可口的葡萄酿,述说着这段分别时日的趣事,这位王爷姐夫倒也是个博学多材的人物,虽然年纪跟大哥相仿,学问却高了一筹不止,跟老爷子相谈甚欢,姐夫对于我所著写的《三国演义》亦是赞不绝口,听得老爷子嘴里虽然依旧一口一个孽子地,但眉宇间的喜意任是谁都瞧在了眼里。至于我跟大哥则跟大姐吹嘘着其他话题,老三就在跟前爬来爬去的,很显摆的架势,看样子这小家伙也瞧出来了大家伙心情都不错,不会收拾他,一会窜老爷子跟前偷偷摸摸地抿口酒,一会又窜娘亲跟前要肉吃,小嘴又甜,姐姐姐姐的叫地欢实,喜得大姐一个劲地亲这小家伙一脸的口水,大多数时候都是拿本公子既然要操办的亲事来取笑,算了,咱不计较,反正本来脸皮就厚,爱笑笑去,反正那俩漂亮妞已经快要被咱吞了,笑笑又有啥? 虽然姐夫在长安也有王爷府邸,不过看得出他甚是疼爱我大姐,听凭我姐的吩咐,也就住在了房府里,姐姐的闺楼所在的小院。 学院办公室里,我正扶案打着盹,昨天夜里喝到月色西沉方才罢休,一家子差点儿熬了个通宵,害的我今天精神萎靡不振,到了学院,借着研究教材的由头,在屋子里斜倚着,迷迷糊糊地竟然打起了磕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人,大人可在?”门外的喊声吵醒了我,赶紧坐了起来,胡乱抓了本书打开作仔细研读状,很是严肃地道:“进来。” “见过大人,现有学员来报道了。是陇右来的席都尉。”段云松拿了一份兵部送来的文书递到了我手里头。“哦?你先坐坐,我看看,唔,嗯?席都尉席君买,他来了?!”我不由得讶然出声,把这位席名将拽进军事学院的事可还是我特地向李叔叔亲自说的,不想竟然现下就到了。 “人呢?在哪?!”我站了起来,伸手在脸上抹了抹。 “人就在楼下,末将唤他来便是。”段云松心情也不错,匆匆地出了门,看样子,席君买百骑破万敌的名头早在大唐军界传开了。我赶紧抄起了茶水倒在手巾上润湿了抹在脸上,见名将,总不能一脸眼屎吧,这也太掉价了,凉茶一激面容,拿手巾狠狠抹了几把,总算是感觉自己恢复了精神头。 “君买兄且进来罢。”段云松当先踏步室内回身邀道。 然后一位身板壮硕年约三十许的壮汉步进了办公室,躬身为礼:“末将见过房大人。” “快快请起,席兄之名,房某如雷灌耳啊,呵呵呵……”扶起了这位剽呼呼的汉子,浓眉大眼,双目炯炯,顾盼生威,腮帮子肉也是鼓鼓的,长的很凶狠,不错,这样的人光是面相都是当兵的材料。 待分宾主坐定后,让人上了茶。“二位请!先尝尝这清煮的茶,这是房某自家炒的茶,不掺料的,也不知道席兄喝得惯否?” 席君买略作谦让,一口饮尽,动作神态就像是在痛饮一杯烈酒一般,喝茶都能喝出豪气来,着是个血性的男儿好样板,我禁不住暗中喝了声彩! 第288章 席君买,未来大唐名将 “茶水清冽甘纯,多谢大人。”席君买一口干掉之后,抹抹嘴拱手道。 我笑了笑,撑开了案几上的水绸折扇,悠然地扇了扇,这东西可是我早就欲做而没时间做的好东西,像咱这样的名士,没把子折扇拿出来耍帅泡妞,实在是件憾事,更因为跟力恪那位兄台议定在酒馆茶肆进行说书以来,便找府中的木匠做了好些把,这东西简单得很,就是十来根扇骨,一张薄绢便可,别说是我,就连老爷子都以试用为名抢了好几把去,李恪兄台更是不会放过这样的东西,现下长安城里头,除了那些说书人外,达官贵人之间亦开始流行起这东西来了。最主要就是比之团扇要携带方便得多,而且可以随时拿出来显摆,想想后世的电视剧里,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女子的恶霸地痞手里若是没了这东西,怕是痞气也也要逊色不少。 “既兵部将你调入我学院之中学习,想来段兄已然跟你言过一些学院之事了吧?” “今日席某到此,段将军已带末将在学院里逛了许久,发现此处果然与寻常军营大不相同。”席君买一脸敬佩之色,朝我拱了拱手又继续道:“令行禁止尚且不论,士卒气概从容,进退得法,许多东西,席某闻所未闻,军容之盛,士气之盛,大唐几无可相比之悍卒尔,依末将观之,皆尽已是百炼成钢之材。房大人不愧是我大唐第一练兵名家。”席君买这话实在是让我受用,眯起了眼,嘴里谦虚道:“哪里哪里,若不是段兄等人与我齐心协力,一同商议讨论,哪有学院今日之风貌,今日席兄既来,房某也不客气,这段时间,席兄既为新学员。就暂与士卒一同操演,也好领会一其中之利弊,另有一事,还望席兄莫要推辞。” “房大人尽管吩咐,末将自遵从。”席君买人不错,既会拍,又会捧,能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看样子也是个不简单的老兵痞。这样的人带出来的兵,想来也不是善渣。 “呵呵,房某知席将军久在陇右边陲,必对吐谷浑,吐蕃风土人情有所了解,对于对方士卒之优劣,士气,装备,训练程度等等,凡是您所能想到的,还望席将军能皆尽抄写下来,到时候交予学院,以为经验,不知席将军。”有这么个与吐蕃,吐谷浑多次交锋的军人,想来他对吐蕃与吐谷浑的军事力量的了解应该相当深刻,虽然进奏院也收集了些,但是我做为一名谍报高级干部,很明白,详细的军事情报,其价值对于国家军事力量发展和配置的重要性。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把所有知道的全部细细整理出来,待大人过目。“席君买闻我之言,面现喜色,当即大声应诺。 接下来,与这位席都尉聊起了他领导的那场战役,虽然他很谦虚地说是在陇右各级将官的英明指导下作出的光荣举动与行为,这话我面色作同感状,其实这话根本就是放屁,若不是李叔叔亲自点名要把他指派到军事学院学习,怕是眼下他也不会好过,因为据咱们进奏院从陇右传回来的情况,席君买的顶头上司陈都尉怕死,最先听闻了吐谷浑内乱的消息之后,并没有出兵的意思,而席君买却大起胆子点齐本部要好的精骑,违令作战,若不是因为他胜得太快,而且还是大胜,惊动了陇右军方高层,怕是这会子席君买早被他那个上司给找个由头宰了。 席君买语言修辞能力不错,一场惨烈而悲壮的战斗场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惨烈和悲壮这个词却是用在吐谷浑身上,不得不说是遗憾,百二十精骑奇袭土谷浑大军时,吐谷浑中亦有百余名勇士奋力抵抗,然后很悲壮地被大唐的老兵痞们剁成了肉泥,于是乎,剩下的吐谷浑军人不是撒脚丫子跑,就是蹲地上画圈圈,等待大唐军人仁慈的发落他们。 “席兄百骑破万敌之威,段某亦神往之,可惜不能目睹当日一战,实为憾事。”段云松也很激动,废话,当兵的谁不想建功立业。 “其实也是吐谷浑叛军兵无战心,而将领又是庸才,只知骄横,自持勇武而不明指挥军队之要义。”席君买这番话虽然也是谦虚之言,但是我更坚信他是一名难得的酱菜,想来在后世的史书上没听过他的大名,想来必是与我还没有出现有关,如此大胆却又心细的中下级军官精英,若是能得到系统的培养,将来的成就一定能名震大唐,这一点,我敢百分百肯定,至少他比之段云松亦要强上一筹不止。 又跟这位聊了一会,吩咐段云松把他带去宿舍,临行之前,我生怕他对于军事学院不太习惯,还特地叮嘱一番学院之内无关官职大小,皆一律平等而待,希望他能保持一颗平常心,积极地早日融入军事学院这个大家庭中。告别了这位未来的名将,让段云松带他取领取装备,办理余下的手续,我则振奋了精神,继续把教材写下去,距开学之期可是越来越近了,咱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亲事就把这个给耽搁了。 随在蝉儿的身后,朝这程府后院走去,也部知道程鸾鸾唤我来到底何事,方进了小院,就得到了小提琴那悠扬的琴声,咦,不对,似乎又觉得隐隐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偏生又想不明白,伴着那熟悉的旋律,步上了阁楼。 “俊哥儿,瞧瞧这把如何,照你的提琴新制的。。”我刚一步入程鸾鸾的闺房中,正在练习着的程鸾鸾就停下了练习,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献宝似的呈上了一把小提琴,漆成了绛红色,深色的木质,温滑圆润。 琴身虽然与我那板一样,然而轻重感觉却又显得不太一致,不由得抬起了目光作疑问状,程鸾鸾神采飞扬的模样,让她那张原本就显得珠圆玉润的脸颊更增媚色。 程鸾鸾轻笑了声:“小妹自得了俊哥儿的琴,也练习了多日,总是觉得音有瑕疵,故而又找了家中的乐师来较音,他指出了些缺憾,小妹便找人来新制了一把,感觉似乎又好了些,俊哥儿不会怪小妹吧。” “哦?这我倒要试试。”提起了琴摆好了姿势,随手拉了一段,果然感觉似乎要比原来那一把的音质又要好些,怪不得刚才在下边听闻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原来道理在这。朝着这位美人展颜一笑:“怪你干嘛?谢你还来不及呢,我那把琴不过是仿制品,许多缺憾之处,我也没办法改进,倒是你这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小女子一用就能琢磨出其中的奥妙,加以改进,这才是本事。” “俊哥儿这不是笑我嘛?”听了我的夸奖,程鸾鸾脸颊上的喜色更甚,话语也软低了几许,蝉儿把茶水倒好之后,自动自觉地退下了楼去。 “对了,前些日子我托程兄送给你的书册可曾收到?”见四下无人,屁股以毫米每秒的速度想程鸾鸾移动,脸上不动声色地道。 “恩收到了,俊哥儿倒是厉害,这书中的人物一个个都显得那么鲜活,可比我过去瞧过的那些有趣多了。”程鸾鸾喜滋滋地侧身上榻上的枕下翻出了那本精装的《三国演义》,拿在我跟前显摆了下。 “你最喜欢哪一个人物?”我再往程鸾鸾身边凑了凑,恩,快要肌肤相亲了,嘿嘿。。。 “周瑜,书中的周瑜我最是喜欢!聪明俊秀为之英,胆略过人为之雄,如此人物,叫人怎能不喜。”程鸾鸾一副神往状,恩恩,这一点 ,跟后世的那些小妹妹们倒是一个模样,都比较喜欢这个才华横溢,文采军略无一不精,待人宽厚,与妻小乔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却又因病而英年早逝的俏周郎。 不过这丫头也太那啥了吧,知道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婿,大唐名士,大文豪房府之二男就在跟前,害的我尴尬的咳了好几声才让这个妞回过神来,太不像话! 第289章 结婚也得分先后 “俊哥儿该不是生气了吧?”程鸾鸾挑挑眉,俏脸蛋上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切,有这个必要吗?不过,本公子倒是觉得,若能逢生于三国之时,倒也是能一展所长的大时代啊。”站起了身来,挺直了伟岸的身躯,目光很是远大地盯着雕梁上的一只彩绘蝙蝠,这东西能喜庆? 靠,我就是不喜欢贼眉鼠眼的东西,既便它是益兽,小时候掏鸟窝的时候可被它咬过不少次。 程鸾鸾也站了起来,随我走到了窗边,额头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头,唇角微弯:“俊哥儿之材,自是不输那周郎半分,小妹相信!” “鸾妹,果然是我的知己……”看着这个娇美可人的妞,很欣慰,不管她说的是真还是假,但就她这种很坚决的表态方式,应该是真话。至少她的心是在我这边,不是那个骨灰怕都找不着的周郎。 听了我的回答,程鸾鸾像是禁受不住般吃吃地笑了起来,脸颊都腾起了红云,靠,这臭丫头,分明就是认为本公子是个厚脸皮,当然本公子脸皮是厚,但你至少不能当面嘲讽,岂能容你个小妖精嚣张。 一把就搂住了这丰腴的妞,狂震了下虎躯,扬眉怒目:“胆取笑我?!” “小妹哪里敢取笑您,不过是觉得俊哥儿答得太过理所当然了些,一点儿也不谦虚……”吃吃地笑着,撑着手臂让开了些距离答道,白里透红无甚瑕疵的肌肤是我见过的女子当中最好的,她那丰腴的体态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点,至少,我对于那种柴骨棒型的所谓骨感美人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俊哥儿,快些放手,小妹都快喘不过气了……”程鸾鸾看样子亦受不了我虎目的注视,脸颊上的瑰色越加地浓重。挤压挨擦间,即便是隔着衣物,我也能感觉得到程鸾鸾双峰顶端的突起,邪火一个劲地向上顶着,顶的我都那啥了。 “不放,谁让你戏弄我来着,鸾妹最好是先认个错,叫声好郎君来听。不然……”我厚着脸皮,嘿嘿嘿地笑着道。 “好个小心眼!”程鸾鸾横了我一眼,真假莫辩地嗔了句。莫说是脸颊上,就连粉颈、胸前的雪肌亦然也浮起了淡色的羞红,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奶奶的,这妞还真是,虽然粉熏未施,然光是这副羞怯却又嗔怒的艳容,丰盈软糯的娇躯,怕是那唐明皇的杨贵妃也不过如此—— “甚子叫小心眼了。你可是我未来的媳妇,莫不成你还愿替那外人说话不成?”很庆幸我的力量超人,好险差点就被她挣脱了开去。示威般地紧了紧手臂,程鸾鸾一声低呀,全身已然与我面对面的粘个结实。 “臭房俊,若不放手,小心我……”话到了半截,尽数被我堵回了喉间,给着她那丰满温润的双唇啧啧有声,双手在她那滑腻的腰背上轻轻地抚弄着,原本僵硬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丰腴的身姿微微地颤着。生涩地回应着我,任由我把她的丁香小舌搅动着,老半晌,我才放开了她。 程弯鸯就像是刚饮尽了佳酿一般,一副熏熏的酣醉之态,迷蒙的双眸烟波荡漾,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 “叫不叫郎君?”品着那甜润地津汁,却总是觉得喉咙里有着岩浆涌动一般,干烫烫的。我相信我现在的目光如果不是发绿,那绝对就是发红了,总觉得瞧这妞就像是一只肥美的羔羊一般,总有种想扑上去狠狠撕咬一番的冲动。 程鸾鸾好半天地挣扎着吭出了声,半睁着眸子,一副怯怯地道:“郎君,小妹错了。”咦?为啥她的表情很纯真可手臂却缠上了我的颈项呢?就在我错愕的当口,程鸾鸾垫着脚尖,把我拉下,她又吮在了一起。 丁香小舌伸进了我的嘴里搅动着,看来她学习能力很强大,我喜欢,很享受这种感觉。 亲热呢语了好一番,总算是重新分开,程鸾鸾已是娇弱无力,香腮夹汗的模样,虽然没有真个消魂,然其个中滋味,也是让人着实神魂颠倒。 “俊哥儿,来教我学琴罢,这几日拉着,老是觉得还是不成。”程鸾鸾娇声道,还拿眼儿朝我眨了眨,分明就是说给楼下的蝉儿听的,这丫头,看样子亦是鬼精得紧。 程鸾鸾提着小提琴,夹在颈项间,一板一眼地在我跟前动作,自为练习小提琴多年的演奏者,自然当仁不让地做起了老师,教她如何用弓,如何用腕劲,借用身体的摆动来迎合等等,一番教授下来,程鸾鸾受益非浅,本公子自然也吃了不少地的腐,弄的程鸾鸾连嗔不已。 天色已近黄昏,扼不过程鸾鸾,只得任由她送我下了阁楼,后园里,虽然日落西山,然却依旧能感觉得到四周溢散的干热之气。 程鸾鸾任由我牵着手,摆动着腰肢款款移步,半晌突然开言:“已是进了八月了,待公主殿下那些边定了佳期,怕是才到你我。”语气里满是黯然。 我不由得一愣:“你们不是同时嫁给我?” “想得美!”程鸾鸾白了我一眼,见我那呆样,不由得噗哧一声,掩唇娇笑道:“人家高阳可是公主,千金之躯,小妹不过是一寻常女子罢了,岂能与天家子女同入一门?” “嗯?这也要分?”我靠,啥意思,结婚难道还需要结两次? “我朝惯例,公主嫁人,身为驸马者不允纳妾,然公子不仅得陛下赐了侍妾武氏,又明诏以小妹为平妻,如此之荣耀,怕是独一无二尔。”程鸾鸾娓娓一言,我方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为什么当初陛下降旨让我娶两个妞会被朝庭重臣反对,原来其中的关窍就在这里,心里既沾沾自喜,又是觉得略有些心惊,程叔叔的能量,怕是不止面上那一些,怕是不光是代表了他自己,还有他身后的某些势力吧。 “自然,小妹虽是俊哥儿的平妻,”程鸾鸾突然一顿,俏脸红了一红,略显羞涩地道:“既算与俊哥儿为妻,也亦晚于公主进门,不然,天家的脸面何在?” “没关系,待高阳进门之后,我就会来娶你了,不管进门早晚,你也终是我的妻子,鸾妹,这些个小心思却莫要抑在心中,他日伤了身了,心疼你的,可是我这个郎君。”我干脆就停住了脚步,握紧了程鸾鸾的手儿,望着那张如花的娇颜,温言道。 “嗯!”程鸾鸾凝目望我良久,方重重地应了一声,我也由不得松了口气,这女子,心思也实在是重了些—— “俊哥儿,这些战略战术我怎么觉得瞧着头都大了?”李治皱着苦瓜脸在我跟前晃悠,李慎也很有同感地点着脑袋。李叔叔也是,才多大的孩子,你也让人家学这些东西,再说李治那副小身板,也不是当将军的材料。 “哦?其实这也简单得紧,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而已,这么说吧,所谓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比较简练的说法就是:从全局层面上,要树立必胜的信念。而在具体的作战部署上,应该小心谨慎,审慎决策,每战必胜!”悠然地摇着折扇,抿着茶水,很是漫不经心地道。 “就这么简单?可为何在这,你跟我父皇所言却又如此繁多?”李治很不死心地嘀咕俩声没再言语,但是我却从他跟李慎脸上的喜色看出了不对头,里面有鬼! “拿来!”我大步到了李治跟前,大巴掌摊开,递李治鼻子跟前,瞪圆了虎目低喝道。“拿什么啊?俊哥儿。”李治还作天真状,可我瞧见了李慎正在收本子的举动,眼疾手快,一把就抄了起来。 看到这俩个小屁孩脸色惨白,强颜观笑的模样,我冷哼一声,打开了课本一看,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叔叔这人竟然拿我那天与他的对话做为题目,要这俩个小家伙作出总结,而李治问我的,正是答案! “臭小子!我看你真是皮痒痒了不是?”怒了,连我都敢骗,不抽丫的,还真把咱这帝师拿来当猴耍了是不?!虎躯一震,把折扇一拢,插在颈后,回头抄起了那把特别订制的戒尺,朝这俩小孩露出了雪亮的门牙。 第290章 李治的教育不能放松 “其实不是,这是我一时间忘了,脑袋里有这个问题的印象,于是就想问您的。”心中有鬼的李治小声地分辩道。 “好好好,好你个李治,当着面,安敢欺我?当本公子是傻子不成,伸手出来!”听了这话,我原本装腔作势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这一次,真的是铁面无私要揍人了,双手一用力,噼里啪啦,关节一阵爆响,听得李治那张小脸白得比石灰还干净。 “俊哥儿,下次不敢了,就饶了这一次成不?”李治眨巴着眼,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很可惜,我已经把他从根子里看透了。可边上的李慎一脸委屈,看得出来,他是真委屈,不过是同案犯而已。 “下次?哼哼。”我冷笑数声,俯低了身子,死死盯着这个已然垂下了头去不敢与我对视的小家伙。手中的戒尺左摇右晃地继续保持威慑力:“没有商量的余地!李治,你可知错在哪?” 李治终于不再试图狡辩了,哭丧着脸:“不诚实。” “错!”我伸手指头弹了下他的脑门:“笨蛋一个!” “凭什么骂我是笨蛋,虽然我错了。”李治智力发育增长很快,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我的教育之下,他的反驳也很有条理。 我干脆大马金刀地坐上了案桌,示意李慎也挤过来,让这哥俩挤在一块,很有气势地震了震虎躯,斜着眼角道:“知道笨字是怎么写的吗?” “知道!”两颗小脑袋很整齐地上下晃动。眼晴珠子一直盯着我手中那柄大号的戒尺。 “那你们又知道为什么我要骂你们笨吗?” “不知道……”两小正太作迷茫状。 “做错了事,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是你们,就算是俊哥儿我,或者是他人,谁敢说他没有做错过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些,看着这俩个小孩。直到他们面现羞色,方又笑言道:“《左传》有云: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别说是普通能人,就算是圣贤,帝君,也会有不妥贴的地方……当然,不是指现今的陛下。别给我笑!小心我真抽你们俩!” 清了清嗓子,李治很是乖巧地奉来了茶水,点点头接到手中一口干掉继续又道:“做错了事,就要敢于担当,而是该想办法来弥补,而决不能想着法子去掩盖,这才是君子所为,做了事情,就该勇于认清错在何处,找出自己的短处。不然你爹让你们俩来找我干吗?我既然是你们的老师。自然是为你等解惑。” “可这跟笨有什么关系?”李慎憋不住问出了这么一句。 “笨!呵呵……就是因为你!”我手指头落在李治的鼻子跟前,吓得这小家伙打了个哆嗦。 “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是自然的道理,万事万物的本末终始都离不开它,没有‘诚’,就没有万事万物了。所以,君子把‘诚’看得特别宝贵,而你小治,却犯了不诚之错,这便是我骂你笨的缘由。” 瞧着他们俩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我很得意。咱家可是宰相府邸,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这段时间整日里听着老爷子跟大哥还有姐夫整日里在那儿吊书袋子,身为房家一份子,我自然也得乖乖地坐一边,时不时吱上俩声,自然已是学问大进了不少。 “你们想一想,如果当时我不拆穿你的谎言,你用我的答案去告诉了陛下。若是陛下问起你来,你又作何答?” “自然说是俊哥儿您告诉我们的。”李治还没等我话音落地,抢先抛出了答案,气得我七窍生烟,瞪了这小家伙一眼:“放屁!别给我来这一套,想清楚我所言再答。” “噢!”李治赶紧俯首贴耳作洗耳恭听状。 细想了想,李治有些脸红地答道:“若是刚才没被俊哥儿您发现,小治见到父皇问起时,自然会据此论出自我自己的想法……”还知道害羞,证明他还有救,若是说了谎被揭穿了脸皮都不会红的,怕是刚才我手中的戒尺早落在他的巴掌上了。 “嗯,可若上你爹又来问我,你如何作答呢?不用愁眉苦脸的想了,其实啊……”我站起了身,理了理长衫,抽出了插在后颈领口里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悠然地扇着,踱着方步,说话抑扬顿措:“避免或逃避责罚是人类的一种强烈本能,包括你们,也包括我,这个,我不会否认,你们也不需要否认,多数人在有利与不利两种形势的抉择中,都会选择趋吉避凶。通过各种手段行为,人们或许可以暂时逃脱责罚,保持良好的自身形象。我这话没说错吧?小治,刚才你可是如此想法?” “俊哥儿果然厉害,小治佩服,确实当时小治就想着如此不让俊哥儿您逮个正着,于是就……”李治先作崇拜状朝我言道,转尔又作痛悔状自责。表演说唱俱佳,看得我差点就想一大脚踹过去!算了,先忍,这家伙的表演欲望实在是太强烈了,以后还得好好调教。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找借口逃避责任的人往往都能侥幸逃脱。他们因逃避或拖延自身错误,编造借口可以博取同情。一旦赢得了同情,就能免受惩罚并因此自鸣得意。但是,随着编造借口逐渐习惯成自然,撒谎的技巧渐趋熟练,你也就积习难改了。养成为逃避公正的谴责而撒谎的习惯,等于作出了一个危险的选择。踏上这条不归路,你就很难再有其它的选择了。” 我说话的语气越加的沉重,整个殿内只有我清朗宏亮的声音在回荡,还有沙沙的抄录声。边上站立的宫女宦官们皆垂首不言,只是目光都定在我的身上,很敬畏地眼神。 我扭过头来,盯着他们俩问道:“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也不知道现在有了这个寓言了没有。 “未曾。”李治赶紧摇着头道。 “哦,既如此,那我告诉你们一个故事,起因,便是一句谎言,话说从前,一个放羊的孩子在一个离森林不太远的地方放羊。村民们告诉他,如果有危险情况发生,他只要大声呼喊救命,他们就会来帮他。有一天,这个男孩想和村民们开个玩笑,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以便从中找乐……” 随着故事的发展,原来脸上还有嘻笑之色的李治渐渐地表情显得凝重起来,一副心有愧疚的模样,这一次,他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他们想放羊娃可能又在耍什么花招。没有人理睬他,也没有人走近他。最后,小男孩死在了自己的谎言里……” 望着殿顶巨梁,我长叹了口气:“为了圆第一句谎言,势必又要编出更多的谎言来掩盖,可不论谎言多么美丽,它始终掩盖不了现实。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到头来,反而失去的,要远远比你所想的多得多。李治、李慎!”我很难得直呼他们的全名,一般这么称呼的时候,他们也知道我有正事要说。 起身垂手而立:“学生在!” “对人以诚信,人不欺我;对事以诚信,事无不成。就像国家一般,若是朝庭不取信于民,如何治理天下……所以我要你们牢记,不论做人做事,当以信为先,永远不要说出第一句谎话,有了第一句就会有第二句,当谎言成为一种习惯,当为了圆一句无关紧要的谎言而说出第二句有漏洞的谎言,雪球就会越滚越大,生成信任需要长时间的努力,而破坏信任却是瞬息之间!信用既是无形的力量,也是无形的财富。” “学生当铭记在心!”李治、李慎束冠理衣毕,恭敬地朝我长施一礼,我亦摆出一副尊长的嘴脸,坦然受之。 “啪啪啪……”鼓掌声,殿门口传来了鼓掌声,我与俩位学生皆不禁一愣,这又是谁啊? 第291章 煎痘不如种痘 “好一句对人以诚信,人不欺我;对事以诚信,事无不成。哈哈哈,却如贤婿所言,谎言虽美,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做人、做事,齐家治国平天下,皆是此理!”李叔叔一脸的欢容,击掌入内,身后,却跟着一位我既熟悉又觉得陌生的道人。 “儿臣儿过父皇。”李治李慎当下就变了脸色,战战兢兢地朝着大步踏入的李叔叔行礼问道。 李叔叔走到了跟前,当先搀起了我,目光和蔼地温言笑道:“贤婿若非是太过年少,呵呵呵,老夫都想让那些孽子都来听一听贤婿的警世之言。”李叔叔皱头一皱即展,我知道,肯定是想起了太子和着那几个不听话的王爷。 “岂敢,小婿能得岳父大人垂青,与二位殿下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已是天大的荣幸了。”咱可不敢接李叔叔的话碴,李叔叔那些成年的娃子,几乎没一个好货,除了李恪,嗯,李恪也不咋样,这两天又不知道疯哪去了都。 李叔叔朝我笑了笑,方扭头去看那俩个小皇子。“尔等都起来罢,今日之过,我不罚你们便是,但是今日你们的师长所言,可曾牢记?” 明显可以看得出李治和李慎背形一松,恭敬地应声道:“儿臣当铭记在心,日日省之。” “唔!对了,孙道长快快请坐下罢。数日前孙道长方从疫地回还……”李叔叔处理了家事,才笑着朝我介绍道。 “原来竟然是孙道长,在下失礼了。”瞪着他看了半天,老是觉得眼熟,可是他那干疲的模样,一把白须,比之数月前所见简直就是俩个人了都。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话,李叔叔就招呼我们坐下。宾主方坐定,抿了口茶水。孙道长竟然又站了起来,在我错愕的目光中,孙道长绕出了案几,走近前来朝我长施一礼:“房公子,且受小道一拜!” “你这,我说道长快快请起,您这是干吗啊这是。”慌得我没时间绕过案几直接一个鱼跃跳了起来,越过了案几两步就窜到孙思邈的跟前。强行把他给扶了起来。 “还望公子放手,此礼乃是替我大唐百姓对公子的谢意。”孙道长这话把我给吓了一跳。赶紧又搀住了欲再拜下的孙神医—— 李叔叔倒是笑呵呵地开口言道:“贤婿,且让道长拜就是,不然,孙道长可是心中不安得紧啊。”李叔叔这么一说,我只好后退了些,受了道长之礼,又还了半礼。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道长,您已经回来了莫不是疫情已解?!”我现下可是有着一肚子的疑问要问。 “贤婿莫急嘛。都且坐下。听道长细细道来。”李叔叔这么一开口,我也不好再追问皆尽坐回了位置,静待孙道长开言。 原来,孙道长去了梁州疫区,深入了疫地,一面做研究,一面对周边的动物和人进行疫情检测,又结合在长安的经验,就在疫区之内,亲自动手开展了种痘大业,一开始还没几个人信,孙道长只得求见了梁州刺史,得到了大力的支持。先行为那些掩埋疫尸的体壮之人先行种痘,然后从那些人身上取了痘种,后又开始为那些封锁疫区的士卒、百姓…… 听了孙神医这番话,倒也让我明白了个道理,这不就跟后世的疫苗减毒一个道理吗?不愧是老神医,偶像啊,不愧是载入史书的大医家,医药学上的举一反三之能无人可以匹敌。 “……疫情最重的陈县,五个庄子。凡是种痘者,皆以得活,共计种痘者数万余,梁州刺史命接种过痘的士卒入疫区,进行清理,竟无一人染此恶疾,小道便知,公子种牛痘之法,实乃我大唐百姓之福,天花之克星也。小道不敢居功,便明言此法为公子所创,现下梁州百姓、官员,皆称公子之善,回到长安数日,老夫将疫区所获的要素皆尽录下,今日前往贵府,欲拜见公子,不想,遇上了房宰相,言公子该在宫上,小道就厚颜赶来……”孙神医这话实在是让我汗颜得差点无地自容了都,原本我就是想保自个的命而已,岂料后来事情是越搞越大,而孙神医的医德品行,更是让我五体投地。 “贤婿于百姓有大功!”李叔叔轻声叹道,脸上又浮起了黯然之色,想来又必是忆起了自己那逝去的皇子和妃子。 我当下正色道:“此非我之功,小婿不过是提出了建议,而道长不畏险途,深入疫情,不辞劳苦解救万民于水生火热,这才是我辈之楷模,小婿,愧不敢言尔。”说完这番话,我长身而起,朝着孙道长亦是长施了一礼,完全是真心地向这位伟大的大唐医学工作者表达我内心的尊敬。 “呵呵呵,好好好!孙道长就莫谦虚了,我这女婿所言正合朕心。对了,道长,不知何时可以……”李叔叔脸上露出了一丝迫不及待之色。 “陛下,小道以为,越早越好,老道回来之时,已然携带了痘种。”孙思邈躬身答道。 “好!既如此,还请道长暂住宫中,明日起,便施行此法若何?”李叔叔闻言大喜,疾声道。 “小道自当遵命。”孙思邈应允了李叔叔的旨意,接下来,心情愉悦的李叔叔下令上酒上菜,摆下了酒宴,既贺孙道长归来,也贺对于天花疫病,总算是找到了对抗之法。 酒至半酣,酒量不咋的孙思邈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小道以……以为此法定名,还望公子能应允之。” “孙道长但言便是,在下岂能不答应。”我灌了口酒,朝李叔叔亮了亮杯底,朝着孙神医笑言道。这顿酒宴,吃起来实在是爽心得紧,毕竟咱也算做了些利国利民的好事,让牛痘法提前了怕是将近千年,不知道能救下多少人命。 “小道唤此法为房氏种肩痘法?不知公子以为如何?”孙神医打了个酒嗝续道。 “房氏煎豆?”我,我有些头痛,嗓子眼发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差点把白胡子全杵进漆耳酒杯的神医,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容易引起歧义了。李叔叔被呛了半口酒,一张老帅脸涨得老红,咳了半天,很那啥的表情看我。 “公子以为如何?”孙神医呵呵地盯着我看,脸上挂着两团深色的酒红,配着那白眉白须,显得很是滑稽。 “这个……”我还真不好表示反对,实在是,太烦恼了。 “朕以为,不若便唤房氏种痘法便可?”乐呵呵的李叔叔这番一开腔,倒替我解了围。 孙神医一听,连连点头,还拿手指头比划了下插秧的动作:“种,呵呵种痘,陛下英明,此名确是贴切得紧。” “是啊是啊,陛下英明!”赶紧把马屁拍上去,李叔叔的话着实让我大松了口气,种痘,至少比煎痘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李叔叔不愧是皇帝,太有材了! 吃了一顿酣畅淋漓的酒宴,带着八九分的醉意,告别了李叔叔和道长,任由李叔叔的侍卫把我扶出了宫门,原本这几位还想把我直送家中,赶紧推辞,拜了个圈揖,望着跟前几个快变成双影的禁卫道:“多谢几位兄台了,在下就这么回去就成,房成,房成?!”这家伙上哪去了? 跟前有人扯我衣袖,揉了揉眼才瞧清楚,原本房成就站我跟前,实在不好意思,朝着这帮禁卫干笑了两声,匆匆上马而去。 歪歪斜科,满心得意地打马朝家窜去,那速度,差点就起八十码了,吓得边上的房成干脆就把缰绳拽了去,自己下了马,把两匹马都牵着步行,一面朝我问道:“二少爷您这是干吗?马快成这样,您喝酒又多了,若是生了事,小的就是……” “好了好了,呵呵呵,由得你牵着就成,公子我就是觉得高兴而已。”我乐呵呵地道,我正盘算着,房府之二男自传里,这一笔如何写,还有史书之上,咱的头衔是否又会加上一个?在自个的淫笑声中美滋滋地想着…… 第292章 最浪漫的事 很快,十余日的功夫,长安城里,皇宫内外,凡是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都会问这么一句,您种痘了吗?瞧瞧,本公子对于瘟疫的新式治疗法几乎都成为了一种时尚了。 老爷子也种了,娘亲也是,小三屁股上挨了两巴掌之后也屈服了,全家人连续几个晚上都在研究自己胳膊上的东西,一个劲在那比划,实在是,不就是种个痘吗?姐夫更是对自家小舅子的本事大赞了一通,大姐也喜得连声夸赞我这个两年不见的二弟长了能耐,老爷子反正只知道乐了,整日里就眯着个眼瞧我,平时那常挂在嘴边的孽子也不见了,倒是着实让我高兴了好些天。 时间飞逝,一转眼,已然要接近婚期了,家里头忙的跟什么似的,当然,跟我可没啥子关系,照样子是每天去城外学事学院逛逛,与士卒们一同训练一番,本公子的刀法在那位席君买的指引之下大有进步,怪不得这家伙能万马军中取敌酋首级,虽然力气没有我的大,可那套刀法耍的,着实让人眼热。 然后到进奏院溜溜,偶尔进进宫跟俩位小王爷进行政治思想品德教育,再去吃吃李漱的小豆腐,然后黄昏若是有暇,必定跑程府逛逛,安慰下程鸾鸾这位美人,安心地在家呆着等我娶她。 “怎么了,这几日,你们似乎都闷闷不乐的,来,给郎君我说说?”月色正佳,随意地靠依在那摆放在屋外走廊上的躺椅中,温言朝着虽作笑颜,然其抬眉弯唇之间,总是溢散着淡淡的疏离和幽怨的宫女姐姐问道。 “哪有啊,怕是郎君多心罢了,绿蝶对吧?”宫女姐姐作出个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个,边上一无所觉的绿蝶亦点了点头,小丫头正没有一点儿心机地为我高兴着:“少爷,您成亲娶公主,那场面一定是壮观得紧呢。” “有什么壮观的,还不就是娶媳妇吗?”我伸手把靠坐在椅边上的绿蝶压斜了身子,依偎进我怀中,淡淡一笑道。 “照儿,来,靠这儿。”亦不管宫女姐姐愿意不愿意,伸手一拔。一个妞靠在一边,还好这张躺椅甚是宽敞,三人堪堪挤下。 “以后郎君娶了公主,也不过是娶了个媳妇,你们俩也就是多了个姐妹罢了……”我左拥右抱地望着灰蓝色的夜空道。 “可不止一个。”绿蝶撅了撅嘴,小声地嘀咕了句,惹来宫女姐姐的低笑声,害得我把准备了好些天的话全被绿蝶给挠得乱成了一团,又爱又恨地在绿蝶粉嫩地脸颊上亲了口:“小东西,知道不止一个。少爷说错话了成不?” “绿蝶可没怪过少爷。我就是想公子您快些把公主和程家的小姐娶了进来。”绿蝶羞不可抑地把头埋在了我的胸膛上,闷声道。 “是吗?呵呵呵……” “郎君,我跟绿蝶虽说被您收了房。”宫女姐姐拿手在我的胸膛上轻抚着,展颜一笑,却依旧是刚才那般的模样,略显涩声地道:“待您大婚之后,您才算正式把我跟绿蝶收为妾室,到了那时,若是以后公子得朝庭大用,立有功勋,妾身与绿蝶,许能沾光。得个朝廷承认可享诰命的‘媵人’身份。” “哦?”听了这话,倒是让我好奇了起来:“妾室也有封诰不成?” 不料我这话一问,顿觉得两女浑身一僵,心中一急,连忙解释道:“我真不知道,就是想问问。” “郎君这话可把妾身吓的……”宫女姐姐见我双目坦诚,身子放自放柔了下来,拍着胸前,娇嗔地横了我一眼。低胸的宫裙露出地半截玉肌在月色与室内从门口散射出来的灯火交融之下,染成了徘玉之色,深深的沟豁实在是让人眼馋,宫女姐姐见我瞪得溜圆的双眼亦不舍避,咬着红唇,媚媚地眼眸儿,宛若要把我的魂魄都要勾去一般。嘿嘿嘿地干笑几声,左手在绿蝶的背肌上轻抚着,右手攀上了宫女姐姐纤弱的腰肢上,略略一下滑…… 宫女姐姐的脸颊瞬间被像是被灼火烫到了一般燃了起来,呼吸了顿时急促起来,看着她企怜的表情,嗯嗯,暂且饶她一次。 “郎君的妾室自然又有得分,一种便是我等这样的身份,和家奴一般,依大唐律,与牛马无二……若是犯了些许错事,便是被打死也是有的。”宫女姐姐幽声细述道,听得我不由得心惊肉跳的。这是啥子法律?卖糕的,人竟然与牲畜并列?想到这,我禁不住有些愤愤然,搂着绿蝶与宫女姐姐的手更是紧了一些,眉头全然拧在了一起,虽然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大唐的纨绔生活,但这并不代表我的价值观已经完全改变,听到了这种的律法,心里头实在的闷怒得厉害。 似乎俩女也感受到了什么,静偎在我身畔,用她们那温热滑腻的身子予以我抚慰。 大力地吐了好几口气,似乎才觉得那个心闷好受了点,朝着她俩展露了个温和的笑容:“公子我没事,你继续说。” “一种便是得享诰命的侍妾,又谓之‘媵人’,比之家奴,要好了一些,若是日后能有个一儿半女的,将来凭着子女,倒也是命能好些。”宫女姐姐嘴里虽然说是好,可是眉宇间的凄苦怎样也让我无法释怀。可咱又不是皇帝,大唐律咱也没办法改,但唯一我能保持的,便是我的女人,至少,我不会让她们与他人的侍妾一般的命运。 “照儿,且去取我的小提琴来,时刻月色正佳,郎君我正巧有首曲子,要单独给你们俩听听……”在宫女姐姐那郁结的眉心亲了一口,朝着这位有了心结的美女儿温言道,今天夜里头,我无论如何,都得设法摆脱这种闷闷然的心绪,至少让她俩也明白我的心思,这时候我发现,音乐,或许比言语更能诠释我内心的想法。 宫女姐姐低应了声,提裙回身朝屋里走去,瞧着她那只堪一握的纤腰,心里有些疼,侧过了脸来,绿蝶正睁着双眼,清明若冰晶般的瞳孔在光下熠熠生辉,粉嘟嘟的脸颊上镶着一张小巧而不失丰润的红唇。“乖绿蝶,信公子吗?” 得到的回答依旧是一个无悔的眼神,我无心再言,轻轻地啜住了她的双唇,舌齿交结在了一起,绿蝶的丁香小舌远比她的表现要大胆得多,顽皮灵动地在我的口腔内欢畅地搅动着。直到听得了宫女姐姐的轻咳声,就像来时一般,瞬的缩了回去,羞羞地把脸都差些而全挤到了我的肩窝处。 “谢谢照儿。嘿嘿……”这有啥害羞的,没关系,本公子脸皮厚厚地从掩嘴娇笑的宫女姐姐手中接过了小提琴站了起来,顺势也掏了一把,让宫女姐姐亦尝个鲜,这下俩姐都公平了吧,都晕红着脸蛋羞嗔地滚一块了都。 我合手把俩个软软的漂亮妞扶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仔细听着,这首音乐,和随后的曲子,全是给你们的,好好地听着……” 移步到了走廊的边缘,挺直了身子,这把琴便是程鸾鸾送给我的,比之我原来那把的音质要好了不少,轻轻地拔了拔琴弦,就着夜色与月光,伴着那树梢的沙沙声,在俩女晶莹的目光下,我拉动了琴弓,流畅的音符从共鸣箱中缓缓地溢散了开来,在小院中轻化成那夜的精灵,与莹火相伴着,偶尔竟然有莹火虫落到了我的肩头之上,宫女姐姐与绿蝶的眼眸儿也随着音乐的旋律渐渐飞扬了起来。 许久之后我方放下了手中的提琴,把琴摆在了一旁,在她俩依旧在品味这柔曼温馨的旋律的当口走进了屋内,抄起了块毛毯走出了屋铺起,随意地就依着廊柱坐了下来,朝着她俩笑了笑。 “少爷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啊?”绿蝶和宫女姐姐携走到了我身边,依在我身畔呢声问道。 “这曲子的名字就叫做《最浪漫的事》,它也是一首歌,等着,你们的郎君要唱给你们听了……”清了清嗓子,任由绿蝶像是倦猫似地趴在我的腿上,揽着了宫女姐姐,一手抚着绿蝶的青丝,在这宁静祥和的夜晚,缓缓地用我那完美的嗓音演绎着这首令无数人心动的情歌…… 第293章 舍身忘死的结婚 伴着我的歌声,绿蝶和着宫女姐姐也禁不住随着这曲调轻轻地呼着,月光挥散了一来,映照在小院的矮树梢上,晶莹的莹火虫纷忙在当空而舞,甚至有些还落到了我们的身上,就这么静静地靠着,唱着这首曲子:“……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夜了,和风轻扬,虫鸣着夜色,偶尔不知名的鸟儿无声地滑了过去,在树梢之间来回地跳跃着,荡漾着夏夜的气息,宫女姐姐依偎在我的心口处,笑得是那样的酣甜,剪水双眸凝望着我,那幸福的感动,在她的心房里涌过着,“若是老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你手心的宝?照儿便是现下就死去,也是甘愿的。”风拂了过去,披散下来的青丝贴到了腮边,眼角的晶莹终是没能噙住,顺着乌亮的发丝滑到了我的胸口处,暖而湿润的感觉,浸在我的胸膛,直至浸入了心底。绿蝶亦挪动着娇躯把脸贴了过来,娇艳的容颜早已梨花带雨一般,份外惹怜。 “你们俩永远都是我的宝,都不许离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这么干巴巴地一句,然后用力地勒了下俩女的腰肢,望着这个晴朗的夜空,只觉得这一夜,若能就永远这么依偎在一起,也是好的。 “少爷是绿蝶的宝,永远都是!”绿蝶涨红了泪痕未干的脸,略显得肿起的双唇在我眼前开合着,用从没有过的勇气说完了这一番话后,仿若虚脱了一般,靠在我的肩头上闭上了眼,嘴角与脸颊上的羞喜却那样的分明。 宫女姐姐这次反倒没了往日的洒脱,水汪汪的眼就那么一直地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现在的模样永远铭刻在她的心底。 勤学好问的宫女姐姐稳定下了心绪之后便在那琢磨起来:“最浪漫的事,浪漫,这词新鲜得紧,哎呀……”水汪汪的眸眼儿朝我勾了过来。 我收回了捏她肥嫩的臀部的狼爪,瞪了这姐一眼,“你再这么神神叨叨地嘀咕下去,还个什么浪漫可言,浪漫需要是用心和魂魄来感受,安静点,就这么靠这,谁也不许说话了,绿蝶你也不许动,再动我就……” 三个人就这么坐下,相互籍慰着,很舒适安逸的气氛,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甜蜜着。直至天色灰白之时……鼻子里痒痒的,难道是虫子,不对劲。我以一个巨响的喷嚏打破了一夜的浪漫与温馨。该死的喷嚏! “谁干的?老实交待!”瞪圆了眼,恶狠狠地瞪着这俩漂亮妞,睡眼婆娑的绿蝶像是被我吓到了一般还未回过神来,眨着大眼睛委屈地扁起了嘴,倒是宫女姐姐,装睡的本领不错,也作揉眼状直起了娇躯,含含糊糊地道:“郎君干吗?好生生地睡着呢。” “放屁!就你干的……”本公子怒了,狂震虎躯,啪!一巴掌过去。宫女姐姐呼痛着跳将起了来,咯咯地笑着:“妾身错了,这便去给郎君端水来洗脸。”手掩在痛处,扭着窈窕的身段疾逃而去…… 我跟绿蝶对视了一眼,拿眼睛往下看去,被我惊起来的绿蝶还不知道,她抓住的地方正是本公子的要害,还作一脸莫明状。卖糕的,大清早的,不管了,今个就拿绿蝶这小东西来早锻炼了,在绿蝶羞嗔的惊呼声中,搂着这个漂亮妞三五步就窜进了房内,剥成了白羊,埋头大嚼起来…… 闯见这副风流场境的宫女姐姐竟然也像是看不到我在干啥子一般,端着洗脸盆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拧干了毛巾,走到了跟前,替呆呆地保持无敌神爪姿势的我擦脸,绿蝶那小丫头早羞得撅着肥美白嫩的屁股挤到了床榻另一头,拿被子兜头盖住,任谁唤也不愿出来。太生气了,宫女姐姐这丫头今天怕是抽风了,收拾不了绿蝶,吃掉你也一样。 本公子话不多说就把宫女姐姐也放倒在了床榻之上,大被一裹,一时间,屋子里全溢满了呢喃淫糜的气息,直到房成在院门外高声唤我,本公子才愤愤然地整理了行装溜出了屋子赶着去上班,那俩丫头还无力地躺靠在床榻之上软成了烂泥在那喘着,虽然没能真个那啥,但这床榻上同时脱光了俩个妞来吃豆腐,本公子还是第一次。下次,嗯,下次一定都问斩! 娶公主的佳期越近,咱心里头却越觉得七上八下的不安宁,看样子,上辈子没能结婚的后遗症这会子发作了。做起事情来丢三拉四,回答问题亦是答非所问,内心忐忑得很。为此,还被老爷子收拾了几回,说我是不知好歹。算了,娶就娶了,有啥?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公主又咋了,到了俺房家,也不过是我嘴里叨着的羔羊,小丫头片子,难道还敢爬我身上不成?嗯,爬身上允许,爬脑袋上,那就家法侍候! 娶公主的大事终于临近了,李叔叔甚至给了我十天的假期来准备,我则以需要兢兢业业工作、勤勤恳恳为国家多做贡献为由作出了婉拒,可谁知道李叔叔对于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废寝忘食的工作态度极为不满,认为我这是对他嫁闺女给我,不满的一种变相反抗手段,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差点就抄拳头威胁,无奈之下,我只得极度勉强地,暂时浑泪洒别了心爱的工作岗位,舍身忘死地投入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准备工作中。 无奈啊……原本还以为就是一头栽在床上混吃等死过完这十日就完事,没想到,我终于第一次认识到,娶公主根本就是我穿越到大唐以来干得最累的一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买活雁或者是捉活雁,因为老爷子希望一切向周礼看齐,必须要做到最好,长安城里哪里会有活雁给你,没办法,房府几乎把所有活蹦乱跳能走能爬的人全派了出去,好不容易凑够了五只活雁。另外还抓来了不少活的野生动物,比如鹿、獐、兔,另外还有好些,娘亲特地叮嘱我,这些全是用来结婚的,一概可看不可动,有违者,全去宗祠跪满三天再出来。害得本公子幽怨地打消了半夜偷偷在自个的小院里举行烧烤活动的计划。 婚姻过程是指结婚时的具体实施阶段。中国古代把婚礼过程分为六个阶段,古称“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除了纳征之外,皆须活雁,因为从周代起,在按六礼而行的婚姻中,除了纳征礼以外,其余五礼均需男方使者执雁为礼送与女家。因为雁是候鸟,随气候变化南北迁徒并有定时,且配偶固定,一只亡,另一只不再择偶。古人认为,雁南往北来顺乎阴阳,配偶固定合乎义礼,婚姻以雁为礼,象征一对男女的阴阳和顺,也象征婚姻的忠贞专一。又称奠雁礼。 房二轰轰烈烈,震动长安的娶公主行动由此而展开了。首先就是纳采,纳采,即男家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时须据话雁为礼,于吉日黄昏之时秆往,使人纳其采择之意。当然不是本公子亲自去提,家中准备的那些活雁此时就派上了用场,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明明我娶的是李叔叔的闺女,为啥要让咱家去李叔叔新赐给李漱的高阳公主府去找国公李靖求婚,太神奇了,从没娶过公主,这种习俗实在让我难以理解,总不成让我跟一位体形比我还剽悍的老家伙洞房吧?一问了老爷子才明白,帝王嫁女,天子不亲主婚,而是让同姓的公侯主婚,故谓之公主。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叫公主,若是让亲王来主持岂非该叫王主?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原本还以为叫公主是有什么浪漫的原因,没想到,这个干巴巴的典故实在是让我失望。 第294章 花枝招展的房二 然后,我家的宗老出面,呈上了通婚书递给了李靖这位主婚人,李靖就开始宣读:“贞观十五年秋九月……阔叙既久,倾属良深。盂春犹寒,体履如休?愿馆舍清休……愿托高媛,谨因姓某官位,敢以礼请。青州房氏玄龄子,朝义大夫、宣威将军,进奏院主事、军事学院院正房俊遗爱顿首。”一篇全是四言六言的文言文句子,也就是所谓的排比对偶,称为骈四俪六的通婚书读完,看样子,我爹还有宗族老人他们那一帮老书袋子呕心泣血、连熬了两天才写就的这篇通婚书相当有水平,怕是比血统配比、物种配偶这一类的科学研究报告的难度差不了多少。以至李靖读完的时候,猛灌了一气茶水才回过气来,额角也浸出了汗水。 李靖这位老人家也够辛苦的,又不是嫁自家的闺女,还装模作样地在那问显摆了一番,然后拿着我的生辰八字,走到了女方代表跟前,问女方家的代表荆王李元景吭吭哧哧这么一遍。很有点像是做大生意的签字仪式。 待女方那边嘀咕了一番合计之后,递出了八字交给了李靖,然后,我们这边就窜出一位道士出来装神弄鬼,开始了合八字的表演,自然是由我的好友,自告奋勇来帮忙的袁天罡袁大道长领衔主演。 装模作样地跳了一溜大神,人模人样地占卜了一番,也就是开始合生辰八字的大事,看看双方是否有什么相克啥的,袁道长的表演可以用绝对精神来形容,运指如飞,嘴里念念有词,每每有人凑近他,总会被他一拂尘扫开,一副正在干大事不得干扰的架势。表情忽忧忽喜,光是手指头就盘算了老些个来回,所谓的合八字也就是根据双方出生年、月、日、时和属相推算,查其是否相生相克,谓之合八字。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配以天干地支,两字一组,四组共八个字。据五行说,相生相克即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有的地区还根据双方的属相合八字,有“白马怕金牛,鼠羊不到头。蛇见猛虎如刀锉。猪见婴猴泪长流”等迷信说法。本公子从来不信这一套,可眼下谁敢不信? 最后,等着差点打瞌睡的时候,袁道长猛然一睁双眼,开口宣布我跟李漱那小丫头的八字非常的相合,是般配的一对,不是我对她有益,就是她对我有帮助啥的,反正全是夸人的话,其实也全是一堆的废话。李叔叔圣旨都下了好几个月了,你袁神棍要是敢说八字不合,程叔叔肯定会高兴,甚至跟这位袁道长喝血酒庆祝他的女婿娶不了公主都有可能。可问题是,咱们的陛下李叔叔就会不高兴了。怕是李叔叔嫁不了女儿,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拉你这神棍去西市把皮剐了,晒肉干拌着果脯下酒。 然后李靖伯伯就问女方的亲眷,也就是那一票王爷,然后把那只一个劲地扑腾的活雁递给了也来参与这一项活动的李恪,谁料这货没拿住还是什么的,活雁突然大发神威,搞得厅堂之内鸡飞狗跳,然后,一票王爷挤到一边,装模作样地商议一番,李恪这货还很得意地朝我挤眼,这家伙,咱只好回给他一个友善的笑容,让这位舅兄多多担待。然后,一炷香后,荆王李元景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婚书,又递给了一脸苦意还强作欢笑的李靖。可怜的老人家,上战场十个来回怕也是不愿意干这么个累人的活计。 李靖又唾沫星子横飞地念叨了一炷香的功夫,总算是结束了。好不容易,纳采、问名、纳吉这三关过了,然后,两天之后,开始纳征,这更累。 家中的各位族佬光是为了是循汉六礼,还是据周礼,也就是到底用不用活雁进纳征这一件屁大的事吵了整整一天一夜,咱们这些小辈只能躲在屋外听墙角,最后无聊地各回各院,没法子,一帮老家伙全是引经据典地在那吵,有啥听头。第二天一早,天色尚黑,全家老少全被唤了起来。老爷子面色灰败地宣布,宗族老人辩论胜出,获得了全权指挥权,于是决定按六礼纳征,顶着一又黑眼圈的族老洋洋得意地开始了他的纳征大计,纳征又称为纳币,也就是咱们后世所说的下聘。玄纁、羊、雁、清酒、白酒、粳米、稷米、蒲、苇、卷柏、嘉禾、长命缕、五色丝等等若干。 一只漂亮的大白雁拿个竹笼装起,三寸版子系着笼口,谓之云礼雁,然后是纯白的羊羔,同样称云礼羊接着各种美酒,然后就是谷子,稻米,栗等谷物,谓之黄白米,在宗族长辈的指挥之下,金银那些俗物一概不许用,玄纁则是赤黄色和纯黑的帛三匹,然后郑重地同捆在一起,扎好。咱不懂这是啥子意思,问了大哥,大哥摇头晃脑地道:“玄法夭象,男也;纁仿地象,女也。阴阳之礼合,故男女交通也”。其包装是:玄纁二物同束一所,三寸版子系着附(腰),题云‘礼玄纁’,安在轝中。 听得我一头雾水,算了,继续看热闹才是正理,还有上好的联珠对禽对兽变形纹锦、蜀锦、花缎、绛、绢等,娘亲前些日子特地购来的虎皮也放在了里边,另有通宝无数,还有些玉器等等……以眼花缭绕来形容亦不为过。 迎着第一丝阳光,纳征的六礼隆重地出房府的大门,一路上,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宰相家的二男成了皇帝的女婿,大家伙自然得来凑凑热闹瞧个新鲜。 到了公主府,等女方的王爷们收下了纳征的六礼之后,就算是确定了婚姻关系,于是袁道长又出场了,开始了占卜和商量吉日的请期。 很快,纳征、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全部都搞定了,婚礼便到了“亲迎”的高潮。这个最后的日子终于顺着时间的脚步,一下子砸到了我的脑门跟前。我很痛心,我居然也然在脑门上插花了,他妈的……恶俗! 端坐在镜台前,一脸的白灰,跟个鬼似的,接着,又有人给我打上了胭脂,什么玩意嘛,好好一个大佬爷们,都被折腾成啥样子了,倒是边上的大姐和娘亲还不满意,一会又嫌胭脂太厚,一会又嫌脸上的粉太薄,怒了,瞪起了眼珠子:“娘,还让不让人活了,光涂上这些玩意就够让我受罪的了,您二位还想干吗?都被折腾了个多时辰了。”光是张嘴说话,就可见白灰扑扑而下,靠! “混小子,可都是为你好,再说了,吉时未到,你着什么急,还有两个时辰方能进宫去娶你的媳妇。”大姐眯着眼一个劲地笑,废话,白天任谁见了我这模样都会笑,若是夜里瞧见了,不叫鬼才怪。算了,反正咱就当木雕的菩萨,爱咋咋的。还是俺娘亲疼俺这个儿子,笑了过去后,亲自替我把脸上的脂粉抹薄了些,重新妆扮一番,边上的花婆子们的夸赞声倒是让跟我觉得好过了一些。 边上,还有一位与我一同梳妆打扮的男子,李业诩这个虐畜狂,正洋洋得意地左顾右盼,没办法,本公子的好友差不多都是亲威,李恪李治等是女方家的,自是没办法做我的傧相,至于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咱可是连提不不敢提。废话,娶了公主才娶他们的妹子,肚子里早憋了股子火气,若是敢窜上门去说,保不定就分尸当场。再说了,就那帮程叔叔凶神恶煞模样的扮相,当傧相?怕是拿来当作吓人清场的恶霸都绰绰有余。 至于尉迟双胞胎的炭头脸,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段云松嘛,那秃脑门上可没办法插花,总不能带个假发套,无奈思虑再三,只好请这位当仁不让的李业诩兄台当起了我的傧相。 又拖了许久,总算是把本公子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样……怕是只能用“花枝招展”方能形容本公子现下的窘态。 第295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那张刀削斧刻的脸庞现下真是白里透着红了,鬓边还插着一个很是巨大的牡丹,那模样,我自个都不忍瞧上第二眼,李业诩鬓边的花比我的小了不少,昂首顾盼间还真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可本公子怎么都觉得自个不对劲,有点像小时候上幼儿园涂脂抹粉戴大红花跳舞的感觉,可问题现下俺可是一大佬爷们,忒受不了。在娘亲和大姐的催促声中,我总算是厚着脸皮地迈出了房门。 瞧着我那副快走成同边手的模样,不知道笑倒了家中多少的族内兄弟宾客,绿蝶和宫女姐姐还好,倒是一个劲地夸本公子今天都快成玉面郎君了,可为啥子我倒觉得自已那张脸跟白无常没啥子两样。大姐没一点公德心地在那笑,娘亲恨恨地抽了大姐一巴掌也没办法,我只好作装聋作哑状继续迈步而行,来到了摆好了祭祀物品和香案的中庭处,家中凡是两条腿的生物皆尽跪伏于地,由族中最长者宣读祭文,意思是房府之二男业已成年,要迎娶公主成礼,告诉祖宗们的在天之灵,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宗教祭祀活动一完毕,就于堂前北面辞了父母,天色恰好,一身大红吉袍腰佩宝刀的白无……嗯,玉面郎君终于踏出了府门。刚步出了府门,就听见无数的叫喊声有如翻卷的巨浪一般轰然扑面而来:“驸马爷出门喽!”举目望去,卖糕的,人山人海亦不为过,街道竟然被堵得只剩下一条细狭的小道了,密密麻麻的人,只能看见脑袋,连身子都瞧不见了。 “还不招呼一下。”边上李业诩这位也同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傧相赶紧扯了我一把,低声道。赶紧端正架势,正了正衣冠,朝着这些前来观礼的四邻街坊们抱拳行了一礼。又一阵轰然作响的喝彩声在耳边炸响。 跨上了打扮得油光水滑的宝马,挥手扬鞭,伴着我的手势,自有人一声发喊,欢快的鼓乐炸响起来,仪仗、彩典等也纷纷地在队伍中现身。路难行,难于上青天,我的马几乎都迈不开步子。只得由房成和另一名家丁拽着嚼子艰难的前行。幸好今日是皇帝嫁女,早作了准备,数百金吾卫呼喝连声,也仅仅挤出一条小道。 “瞧瞧,这可就是大名鼎鼎的房家二男,瞧瞧人家那个头,那模样,怪不得能娶上公主!……” “放屁,娶公主跟个子有啥关系,人家房二郎靠的可是文采。你们可知道。前些日子卖得断货的《三国演义》可不就是这位房二郎的手笔吗?”“有什么,我听我哥说,驸马爷可是文曲星下凡……” “啧啧啧。有这么魁梧的文曲星?告诉你们,我家二叔亲眼见房家二郎把这么大个,怕是有千来斤的石锁生生提起……” “俊哥儿,怕是今日你这风头风光得实在利害。”李业诩老半天才挤上前来,与我并排而行。 “风光,你瞧那些个人的表情,就像是要生生把我给活吞了似的。”强颜欢笑朝着四下不停地点头为礼,惹来阵阵的声浪,甚至还有不少的年青女子也在那瞄向了这么、也不知道在那唧唧喳喳地说些啥子话。倒是那些女子的目光很是大胆,还不时发着似起哄的声音,就这么勉强地在人海潮里朝着高阳公主府移动着,这场面,怕是长安城的百姓都来了近半围观,一里多的路,竟然走了个多时辰。 到了门庭大开的高阳公主府,李业诩跳上前去,挨了一顿女眷的红花双棍。出了红包,一路上吟诗作对,应答得体,到得厅门前,又是一堆的诗作,一应作完,方放我入内,我这位新郎这才开始登堂入室。 进了中庭叩见陛下,然后由李靖主持,叩头,反正说一句,咱就得叩拜一次,李叔叔高坐堂上,一身的新龙袍,喜气洋洋的模样,看着我这个脑袋瓜子上插朵大红花的傻女婿,那个乐劲,比我还傻上几分,听来听去,总算是明白了,说的是咱李叔叔慈悲,让自己的闺女下嫁俺这五好青年,结婚之后要互敬互爱什么的,反正就是一堆子的鬼玩意。 怎么听都觉得李叔叔是在赏赐一件宝物给我,而不是嫁闺女,很有些别扭,再说了,厅堂之上的早挤满了文武百官也都是一身的吉服,全都脑门?嗯,耳边上插着花,意喻上陛下嫁女,大家也一齐乐呵的意思,程叔叔表情发黑,戴在耳后的花给他捏在手里头拽着,一片片地撕着,嘴里也不知道在疯言疯语地嘀咕啥,反正没人敢靠近这老货三尺以内,生怕这个闺女还得晚个半月才嫁的老恶货一时想不开突然发彪。 然后我又继续叩拜,昏昏然然地,让我给谁叩咱就给谁叩,折腾了个多的时辰,主婚人卫国公李靖示意一切完毕。我这位花枝招展的新郎官即在坐年青人的簇拥之下朝着后厅而去。太子等一干王爷也全在人群之中。 整个后厅全然被红绸挂满,红色的灯笼几乎把后厅装点了成了座璀璨的灯房,后厅门外早有人拦住了去路,一大票笑语嫣然扮像喜庆的女子把后厅拦个结实。打当的一位窈窕美妇当先拦住了去路,手插纤腰还未开言,李业诩当先就恭身行礼:“见过襄城公主,今日我为傧相……” 李业诩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位襄城公主截下了话头:“傧相之仪,到此而止,久闻这妹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方见倒是人材一表,不过嘛,今日你即到了这,休想轻轻松松娶了我的妹子。” 襄城公主很是得意的模样,我只好亲自上前陪着笑脸礼道:“妹婿见过大姐。” 襄城公主装模作样地歪头品味一番:“你叫这一声,我这姐姐的倒也当得,不过妹婿不妹婿的,还不好说,姐妹们说是也不是!”回首朝着身后的那帮宫装美女们道,立即惹来了一阵宛若银铃般的笑闹声:“大姐这话是极。你这房家二郎,要娶我们漱妹,今日夜里若是拿不出点本事来,休得过我等这一关。快快先赋首喜庆的诗来。” 别说着跟前的这些个公主们,就算是身边的围观人群亦是举着双手赞同。得,有啥,“好,既如此,房俊便恭敬不如从命。”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我无奈,只好搜肠刮肚了在脑海里找一些喜庆的诗词来应付。 看着天空挂着的月轮,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我清了清嗓子,郎声颂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好!好一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吉也,吉!”那边早有人高喝起来,一时间赞扬之声此起彼伏,本公子洋洋得意地四下拱手,表达下谦虚。 闹了近个时辰,总算是过了这一关,骤然间,后厅前突然静了下来,环佩敲击声中,高阳公主李漱,总算是隆重地出现了,李漱的造型比我夸张百倍,我总算见识了啥叫华服,描金绣银皆是花鸟鱼虫的大绿半透吉服,没错,绿色薄纱的,唐制的婚俗是男服绯红,女服青绿,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红男绿女的来由。总之那一身的轻绿服简直就是奢华繁琐到了极点,光是那裙尾,就有十来名宫女替她提着,也不知道浪费多少人民的血汗。 头上挽成了飞天宝髻,又称双环望仙髻,中央镶着一朵巨大的粉红牡丹,后髻处是三对极长的步摇,四蝶银步摇、金镶玉步摇簪、云鬓花颜金步摇,几与肩等宽,眉心处不知道是贴了金片还是啥组成的五瓣梅状,亮晃晃的耀眼得利害,画的是小山眉,眉色竟然是神奇的绿色,打瞧着第一眼,就把我吓个哆嗦,额头呈腊黄状,看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粉扑出来的效果,唇红齿白,一笑百媚生,可就是不敢瞧这妞的眼眶以上绿眉黄额……卖糕的,实在不适应,比太妹还太妹了,这妆扮。 李漱红粉粉的脸蛋羞意盎然地朝我移步而来,停到了我的身前,轻轻地展眉头,扬起了那些精雕细琢的脸,双腮的粉色、烟波荡漾的双眸,在那身青绿华服的衬显下……让我由不得忆起一句形容词:“人面桃花相映红。” 第296章 天下本无事太子来扰之 看着这张笑语盈盈的绝面佳颜,我的赞美仅仅有几个字:“漱儿,你真漂亮……” “你也是,如花郎君。”这句虽然是李漱夸奖我的,但是我从内心反感如花这个词,都怪周星星,害得我刹时间有反刍的冲动。 “走罢……”在一干人等的拱围中,我与李漱这位新衣丽人步入了前厅。然后又开始叩头,朝李叔叔三拜九叩。 礼毕之后,李叔叔走上前来,亲手扶起了我跟李漱,望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已然一身的吉服,转眼就要嫁作他人妇,李叔叔不由得双目发潮:“闺女,日后,你可便是房二郎的妻子了,切记为父的话,莫要恃宠而娇……”没想到李叔叔也有这么唠叨的一面,絮絮叨叨地说了近炷香的功夫,才扭脸向我,先展露了一个温和地笑容:“日后,你便是我家的女婿了,好好待她,莫要亏了,不然,小心老夫收拾你!”转眼间就恶狠狠地拧起了眉头威胁我,啥人嘛。 李漱见我那尴尬样不由得掩唇偷笑:“爹,我郎君不会的。” “哼!你啊,天生向外……”李叔叔朝着李漱这丫头嗔道。 然后,亲迎的队伍离开了公主府,朝我房家而去,李叔叔自然是去不了,倒是让一干兄弟子女皆尽送亲。 一路上,所有的亲迎人员全都点亮了手中的灯盏,一条长街,竟然被照得明若白昼,早有人来以扇遮顶将李漱扶进了车典之中,这时候,我突然抬起了手,示意大家暂静一静,朝着房成点了点头,房成大步走到街道中映。拿起了一枚花炮一点,伴着尖啸,变成了一团火绿色直窜夜空,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消失在夜空,我很紧张,不知道那边收到了消息没有。还好,没几息的功夫,就有人指着了天空惊呼起来:“快看,瞧那儿!”所有的人皆尽抬起了头,青羊观的方向,月华之下,一个巨影在天际浮沉着,周边,四下溅射的礼花缤纷夺目,令人眼花缭乱。惊呼声大喊声此起彼伏。 李漱望着那团挂在天际的巨大暗影,偶尔在烟火的映照下。方显现出它那庞大的身躯。美目涟涟地停驻在了我身上:“俊哥儿。” “对不起,你爹不许我乘它来娶你,我失言了。”是的。我觉得有些内疚,所以好不容易说服了袁道长今天晚上当起了礼花的指挥长,现下怕是他正头皮冒烟地指挥着那些烟花发射员呢。 没想到,月华至顶了,依旧有着不少的围观人群,对于新娘子的美丽,还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烟火的赞叹之声亦如浪涌一般。就在烟火缤纷之间,我们开始出发了…… 回到了正门大开的房府,我家的一家老小皆尽早等候在了门房处。 扶着李漱下了车典,进了房府。就在此时,太子哥突然挺身而出:“且慢,妹婿稍待,尔举家上下还得跪见公主方可。” 堪堪扶着李漱下了车典的我听到这突然的一声,不由得讶然出声:“什么?!”不由得扭头看向李漱,李漱的表情似乎也很难为情,周围那些个达官贵人与王爷们似乎一时间嗡声作响,似乎有人欲言,却都只在小声地议论,没一人站出来。 老爷子等人已然在列队,似乎就要叩见公主了。难道她还真想让我爹娘给她叩头不成。 “慢!”生气,我他妈却越想越生气,什么玩意,公公婆婆要跪我的老婆,亏你太子哥想得出来。 “太子殿下,我与公主乃为夫妻,公婆乃我父母,亦同是公主殿下之长辈,不知道公公婆婆要叩拜自己家的媳妇是哪一家的规矩。”不管了,抽身就站了起来,朝着这位大舅子道。 太子哥大概是没想到咱会跟他顶牛,原本洋洋得意的表情被我顶得发白,冷声喝道:“大胆房俊!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尔一家皆是臣子,臣不向君跪,岂不违了祖制?!” 接着,太子边上跳出了数位官员,亦引经据典的来证明太子的话是很正确的。 “俊儿,休得胡闹,还不过来跪下!”老爷子大声喝道,很生气很焦急的表情。老爷子身后的那些宗亲、娘亲大哥皆尽脸色大变,一个劲地朝我眨眼,那意思,让我别跟太子顶牛。 太子在那冷呵呵地背着手笑着,眼中全是得意。 操!今天老子就还真跟你顶起了!他妈的,让我爹给自个的媳妇下跪,什么玩意,大不了不娶了,咱就是这副子倔脾气!我咬着腮帮子,冷哼一声,踏前一步正待要开口。 “郎君!郎君莫恼……”李漱脆生生地一开言倒让已经显得有些纷乱的场面瞬间静了下来,李漱在众目睽睽之下,移步到了我身侧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漱儿知道该怎么做!” 所有的人呆愣愣地瞧着李漱移步到了我家老爷子跟前,先行了半礼,搀住了我那有些手足无措的爹,回眸过来,温言道:“大哥,漱妹既嫁了房俊,自然是房家的媳妇!” “漱妹莫要忘了你的身份。”太子哥有些羞怒成怒了,语气也不由得寒了下来。 李漱面色一僵,语气亦同样冷了下来:“大哥若是觉得漱妹有错,尽管跟爹爹说去,恕漱妹不奉陪了……” “你!好个女子,哼!”太子哥脸色白得惨人,眼睛像刀子一般狠狠地挖了我几下,似乎也觉得自个没脸在这继续呆下去了,返身挥袖就走,就连好几位兄弟叔伯劝他亦被他推开,这场闹剧,很快就被人抛在了脑后。 “兄弟,这会你可是把太子殿下给得罪死了!”李业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我耳边悄声道。 “嗯,得罪就得罪了,小弟我也没办法,天下本无事,有人自扰之,奈何?”我看着李漱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微笑,这才是我房俊的妻子,她不负我,这辈子,她永远是我心爱的妻子。 李恪挂着一脸无奈的笑意推了我一把:“还不进去,在此做甚。” “为德兄,非是小弟不甘,只是此事……” 李恪摇了摇头,一面把我往里推一面道:“虽然此礼无律规定,然有人许之有人不许,故尔说不得对错。”既如此,那本公子也没错,想到了这,我又由不得沾沾自喜起来。 入了厅,见了面色略显惴惴地父亲长辈,李漱与我一起恭敬地给父母亲叩头,唤了公婆,奉上了脯茶等物,然后又是一番礼数,终于我去李漱一同进了装点一新的洞房。尽饮了合卺酒之后,新房之中总算是只剩下我与李漱了,洞房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陌生,在婚前的前两天,早有李叔叔,也就是女方家派来的人把洞房里的东西全都拆换一新,一应事物,皆为新制。 烛火爆烈的声音让我与李漱都皆尽回过了神来,不约而同地向着对方望去……李漱脸旋及红得那么地娇艳,怯怯地垂下了头,那朵牡丹几乎盖住了她的头脸…… “乖妹子,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媳妇了。”本公子辛苦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娶进了家门的美人就在跟前,实在是,总算是知道娶媳妇的难度很高了。 “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你,还望郎君好好地疼惜漱儿……”李漱这番话说的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哦?来,羔羊乖乖的,来让为夫抱一抱……”不管这妞对我这般疯话有何反应,本公子手轻轻一揽就把她整个人全揽进了怀里,身上原本那夸张的绿色描金吉服已然在进屋之后便脱了去,里面是一件袒露了半截胸乳的青绿水衫,实在令人感慨大唐社会的开放程度,至少让俺很感到热。 李漱此刻就像是一只急欲逃离而不得的猫儿,卷曲在我的怀里,手下意识地捏成了拳头拦在了身前,脸颊之上那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眸睁得大大的,怯羞的媚意在当中流转着…… 第297章 洞房夜光着膀子读春秋 李漱胆怯而紧张地道:“俊哥儿,现下就剩咱们俩了……”紧张,非常紧张,这种情况下,别说人伦了,能把她哄睡下就算是老天开了眼。 “嗯!要是这多一个人的话,我一定把他给剁了丢门口喂狗!”很豪气地震了震,废话,洞房不就是小夫妻俩自个勾来搭去,难不成还得有人来观礼? 李漱噗哧一声笑颜绽开:“浑话,俊哥儿,日后,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你可得对我好一些。”手还在抖,身上也一样。 “那自然,不对你好怎么成?乖漱儿,今天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今日……唔!”话到半截就被李漱堵住了嘴儿。 李漱红着脸蛋,翘起了骄傲的下巴:“你可是我的郎君,作妻子的,不帮你还能帮谁,再说我大哥也实在是太过份了,岂有让你爹娘向我叩头的道理。” 看着那张极力地向我表明她心思的小脸孔,心里着实疼惜得紧,俯低了头,轻轻地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口:“好漱儿,今天晚上可真漂亮。” 李漱喜孜孜地靠在了我的肩头上:“俊哥儿,我就这么靠着你睡吧,好吗?我听我姐姐们说过,那个,那个会疼死人的……”李漱的脸红得像云彩,本公子的脸黑成了墨锭! 气得老子差点想窜出屋去抓她那帮姐妹来好好抽一顿!太可恨了,吓得我的妞不敢跟我那啥,那我咋吧?心里现下跟猫在抓挠似的,陪你坐一夜?本公子还不憋得被自个的邪火烤成人干才怪。 “嗯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一本正经地赞同着李漱的建议,很斯文地露了露门牙,就像是金鱼佬刚见小萝莉时展现出和蔼可亲、又非常无害的表情。 “那你快说。你这好结实哦……”李漱这丫头指不定是疯了,一面答我的话还敢去挠我的胸肌。 “要不,我淫,嗯嗯,吟一首诗给你听吧。”深呼吸,期待着自己的人品爆发,噢,卖糕的,怕是再模几下。我可真就只能把这身白羊皮给卸了,直接化身狼形。 “好啊,俊哥儿你来赋,我来评评。”李漱面现了喜色道。合着手拍着,总算让我松了口气,可又觉得有些失落。 “好,不过,若是好的话,你也得回我一首。不然,嘿嘿嘿……” “才不怕你!”李漱昂起了头,挺起了前胸,沟隘在灯光下简直是深不见底。 “嗯嗯,你听着还有一个条件,必须以东西为喻……不然,就算输。”我很大义凛然地道。 “好!比就比!”李漱的斗志被我激了起来,胆气似乎升了不少,不像刚才一般跟只受惊的小鹿似的。 “瞧瞧这是什么?”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由晶莹剔透的红色心型的小果实组成的脚串子。 “哇,好漂亮,这是相思子,你是从哪弄来的?瞧瞧它们的样子,可爱极了?”李漱全然被这些小东西吸引住了心神。 “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漱点点头:“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叫相思子,又叫红豆,还是我七姐告诉我的。她亦有这么一串,谢谢你,俊哥儿。”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几枚红色的心型果实,嘿嘿,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西市高价淘到的小玩意。 “好,我就用此物作诗一首,好吗?” 李漱现下已经浑然忘记了刚才的紧张,瞪大了眼,一个劲地点头。 “仔细听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李漱完全给这首温宛的情诗震住了,嗯嗯,我的,这叫我先来后到,有本事你王维生气了穿越我前头去也来上这么一首,爱咋咋地。 李漱呆呆地望着我,好半天,身子也软了,瞧她那春意盎然地俏模样,怕是心子也软了。 “乖妹子,咋样?” 李漱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我输了……” “叫我郎君。”我涎着脸,拿手抚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道。李漱的嘴皮子动了动,我啥也没听到。“乖,再唤一声来听听,嘿嘿嘿。” “郎君,郎君,郎君……”李漱看我这架势知是逃脱不开,干脆闭着眼儿嗲声唤道,甜得如蜜脂的嗓音在耳边回荡着,我终于禁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在我怀中的李漱哪里料得到这番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得惊呼了声:“哎呀,顶着我了。”晕,这话亏她叫得出口。 见到了我那般模样,这个未经人伦的小美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就想起身逃了开去,我哪能让到了嘴边的鸭子飞走。死死搂着李漱这头小羔羊,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乖妹子,让哥好好瞧瞧你那模样,顺便给你套上这串红豆,别动弹……”嘴皮子开合着,死死盯着差点儿羞死过去的李漱,红嘟嘟的丰唇半张,大眼也像是醉酒一般半开半合着,中间的缝隙溢散的春情与暖色的灯光交揉在一起,说不出的迷人滋味。吞了吞口水,手移动了她的腿际,轻柔地替她褪去了鞋袜,一双脚趾已经害羞卷曲起的玉足展现在了我眼前,美,很漂亮的一双脚丫,我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咋的,禁不住轻轻地抚在了她的脚掌上。李漱禁不住地浑身一颤:“俊哥儿,痒,痒得厉害。” 晶莹剔透的红珠子总算是戴了上去,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开始解她的衣带,李漱感觉到了我的动作禁不住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手作推拒状:“俊哥儿别,该是由妾身给郎君宽衣才对。” “真的假的?”我只得停下了手,说实话,她这衣带还扎的真结实,害得我半天都解不开这玩意,若在这么拖延一会。保不定一会我真抄起刀来割了。“万一我一放手你跑了咋办?” “臭房俊!新娘子能出得了这屋吗?”李漱听到我的疯言疯语,羞恨地掐了我一把。 “这倒也是,好吧,今日就让你替我解衣……” 李漱先把自个的头饰全部卸了,又解了外装,只着贴身的亵裙,垂着头,像个小媳妇似的走到我跟前,替我一件件地将衣物褪了去,最后就剩下一条裤头。李漱战战兢兢地闭上了眼。拿手一拉,又忍不住眯着眼一看,终于瞪大了眼,很讶然的表情:“这东西好丑!” 听了这话,气得我七窍生烟,咱的小兄弟岂能用美丑来形容?应该跟品质有关才对,算了,懒得跟她讨论这种深奥的问题,一把将李漱揽了过来,在她的羞叫声中,直接三五下就把这丫头真剥成了一头白羊,手就顺势覆了上去,乖乖,这丫头也不算小。一愣神的功夫,脚上也不知道哪根筋了软,与李漱一同滚倒在了床榻之上。 李漱已然被我压在了身下,只知道拿双肘顶着我,脸上的妆未卸掉,在灯下,眉儿弯转,樱唇略略地开合,贝齿晶莹。媚眼儿半睁,一副半推半就、娇媚入骨的勾魂模样,芬芳的体香溢散着淫靡的味道。我由不得心中一荡:“漱儿。” 李漱娇吟了声,身子不堪地扭动着,那双粉白的雪团似的正颤微微地在我鼻前晃动着,丰盈突起的胸部之下,圆润的曲线骤然变狭,腹沟浅浅直至及脐下,两条白如玉柱的大腿交相摩擦,就像是国手笔下勾勒出来的一幅动态的山水图,雪肌上蕴起了红粉之色,就像新浴的肌肤一般,左足踝还戴着一串亮红色的红豆,晶莹得如同宝石一般,珠光莹莹,映在那粉搓玉琢的脚踝上有一种令人呼吸停滞的美。 我正要有作动作,却被李漱轻抬玉腕阻住了动作,脸上早已羞成了瑰色的李漱伸出雪藕一般的手臂探入了枕下略一摸索,取出了一本古仆典雅的书册?干吗?难道想让本公子光着膀子夜读春秋不成?大姐,我可是急着要洞房啊!气得我差点就想把这书册给一口吞了去! “姐姐们说了,与郎君同房前要先瞧这东西……”李漱红着脸蛋,腻声道。“哦?我倒要瞧瞧,”一打开,明白了,看样子她的那帮姐妹是当本公子是童男,竟然拿了一册春宫图来。不错,很精致,嗯,收藏了,以后再说。 “不行,姐姐们说要先看了才可以……啊呀!”李漱浑身被我捏得一颤,李漱强撑着翻了几页,不知道是上边的画面让她害羞还是我的动作让她害羞,总之这漂亮妞已然再没了力气,张着红唇呻吟着,勉强地把手搭在了我的头上。 谁爱看谁看去,本公子现下火都已经上了脑门了,轻轻地在李漱的颈项间、肩头、锁骨,一路子吻了下去,手上总是擒着那粒红豆细细地揉捏着,原本全身脂白的肌肤全然泛起了诱人的粉红色,绞在一起的双腿差点把我的手给夹断掉,太紧实了。 好不容易在我的温言细语下,李漱渐渐地放软了身子,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喉间发出了像是痛苦又似欢喜的低吟:“俊哥儿,漱,漱儿难受,难受得紧……”双手死死地抓着垫子,眉头也时舒时皱,甜得腻人的呻吟已经急促得…… 下边怕是已然泛滥成灾了,我终于撑起了双臂把像是挣扎又像是在迎合的李漱压在了身下,李漱仿佛像是失落了什么似的,迷茫的半睁着汪汪地水眸望着我。 “乖羔羊,郎君来了……”双手肘落,各抓着一团丰盈,在李漱半失神间,剑破入鞘,深入了那尚未有人探幽的花源秘境之内…… 揉捏抚弄疾余的挺动,此刻李漱的如花般娇艳的脸颊上早已浸入了细密的香汗,樱唇像是干渴的鱼儿一般半张着,发着无意识的颤声低泣,迷离着那双勾魂夺魄的媚眼儿,应和着我的动作,任由着我在她那曼妙销魂的胴体上肆虐着,喜庆的烛火下,一对新人儿就在了床榻之上抵死缠绵,销魂蚀骨……就连那烛火也沾上了暖昧旖旎的红黄一般。 李漱已经像是昏死了过去一般,彻底的沦陷了,全身如同强弓一般地向上迎起,直至一股子凉意窜至了天灵处,一身大汗淋漓的我不由自主地嘶吼了一声,将全部的快感与激情全然抛射而出,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倒下。 “郎君,你的汗好咸……”李漱总算是面上恢复了些血色,挤在我的怀里,舌头在我的胸膛前触动着,丰盈的双腿依旧紧紧绞着。 “懂不懂?男子汉男子汉,没汗如何称男子,再说了,为夫我不留点汗水,岂不是辜负了你这小妖精?”嘴里胡扯瞎吹着,拿继续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抚弄着,偶尔停留在突起处,轻轻捏下那枚可爱的红豆。 “别捏了,妾身都死了好些回了……”李漱终是忍不住,拿住了我的手低声央求道。 “那也成,不过漱儿,拿你那本书来,咱们再瞧瞧,为夫我刚才没瞧清楚。”既然如此,咱也拿些东西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 “不看,那东西羞人得紧。”李漱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这有什么,咱们行的可是人伦之道周公之礼有什么?再说了,钻研一下,也有助于学问的增长嘛……” 精品,绝对的国手大作,不知道是不是阎大师所绘,总之很栩栩如生的那种,可谓是纤毫必现,听到我在那一边翻看一边赞吧,李漱忍不住好奇也抬起了眼眸儿…… 第298章 春宵苦短,陪媳妇回门 “郎君莫要看了。”李漱方瞧了几眼,羞得重新把如水的双眸紧紧地合上,睫毛尖头上颤动着羞意。 “没关系,看看嘛,咱又不是现在,嗯嗯,呃……”我不由得顿住了翻看书册的手,强大,太强大了,想不到中国古代的床第生活如此花样繁多,还都有好听的名字。空翻蝶、鸳鸯合、翡翠交、鱼比目……跟耍杂技似的,可我翻到了后边,卖糕的,竟然是…… “哎呀,臭郎君你摸哪呢!”后门遭袭的李漱惊呼了声,化纤掌为爪,羞怒交加之下就想向我挠来。 “没注意,真没注意,再说我可是照着这上边来的,你自个瞧……”李漱的羞怒全然化为了一汪的春水。算了,不敢再看下去,连菊花党都有了,怕是后面出现什么百合、耽美啥的,岂不教坏了俺的小美人?嘿嘿嘿…… 搂着化身绵软白羊的李漱,窝在床榻里头疯言疯语的,原本被李漱叠好了摆在床上的元帕差点也被揉成一团酸菜。闹得李漱个多时辰都没法儿合眼,嗔声喘息不绝于耳,由得我在那,嗯,自然是不敢再那个了,毕竟李漱这可爱的妞初为人妇,若是过了火,明儿走不了路,传出去还不得变成笑话。 渐渐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了门扉被敲响的声音,然后便是一个柔和而熟悉的女声:“进去吧……”吱呀一声,洞房门大开,两位漂亮的少女进了门后又把门给掩上,朝着这边而来。 “你们进来干吗?”我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还真被吓了一跳,俩个脸蛋红扑扑的宫装女子已然站到了床前。 “见过驸马爷,我们来为您和公主殿下更衣的。”竟然是那个高阳的贴身女官婉儿,还有一个我认不识的,长的也水灵。可咱是正人君子,不是见了女人就眼花的那种,赶紧裹紧了被子,把李漱摇醒了过来。 “郎君莫闹了,漱儿愿降了好吗?……”李漱还以为我在逗闹她,白藕一般的粉臂揽了过来,嘴里吐出来的甜腻声息莫说是我,就算是边上站着的婉儿她们亦面红得如同滴血。赶紧在李漱的耳边一说。李漱惊得瞪大了眼,瞧见了俩个面飞红霞,尴尬地站在床榻前的贴身宫女,羞得李漱闭眼惊呼一声,像是驼鸟一般地直接合脑袋顶着我胸前,差点把我给顶得吐血…… “你们能不能先背过脸去,你们这么瞧着,我实在不自在。”实话实话,我还没有当着不熟悉的女子穿裤头的经历。 “驸马莫说这样的话,这些本是我们这此奴婢的活……”脸红如血的婉儿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地开了腔。不管了,咬牙,一伸手,抓住了丢在枕边的裤头然后飞快地又缩回了被子里。三五下穿上了这一层,总算是松了口气:“你们替公主更衣吧,我这就不用了。”穿着裤头的我勇气十足,就算是窜出被子也不怕。 娇弱无力的李漱红着脸闭着脸任由二女给她拭汗更衣,本公子自然得装正人君子,很是大义凛然背对着床榻,瞪着房门,防止有人推门而入,偶尔斜斜眼角,见她那白腻的身子被衣物所罩。心里略显得有些遗憾,嗯,以后多的是时间欣赏。婉儿红着粉脸,把那快被揉成了酸菜的元帕战战兢兢地铺展了开来重新叠好,半晌方替李漱打理好一切,搀着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的李漱起身。 “哎呀!”李漱下得床来,甫一迈步,脚下便是一个踉跄,婉儿和另一个宫女一下子没扶住。眼看李漱差点就要碰在地上,吓得我直接一个箭步窜到她跟前,一把就将她抄了起来。 “奴婢该死……”婉儿和另一名宫女面色煞白,跪到在地上就要磕头,我见不得她们那模样,赶紧开口言道:“行了行了,不许磕头,下次小心一些便好了,漱儿,摔着了吗?” “妾身没事,多谢郎君搭救了。”方入怀中惊魂未定的李漱见我并没有责罚她贴身女婢的心思,眉开眼笑地在我耳边甜滋滋地道。 “哼!有啥,举手之劳,我抱你出去!”朝这妞的脸蛋香了口,就要这样抱着李漱出门,婉儿赶紧劝阻道:“驸马爷请稍候,公主殿下,这不合礼仪,一会出去了,郑女官怕是又有话说……” 牵着手出了门,果然门外就候着一位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婶,一张不好看也算不上丑的脸没有一丝表情,见得我与李漱走了出来,恭敬地俯身一礼:“郑氏见过公主殿下,驸马。” “奶娘起来罢,我们该去见公婆了,郎君走罢。”李漱笑了笑,搀起了这位大婶,原来是李漱的奶娘,我赶紧也挤了个笑容,岂料郑氏没有起身反倒以额着地:“公主殿下,人前切不可失了礼数,您与驸马这样拉拉扯扯地走了出去,实在是让老身……” 无奈,只好让那婉儿来搀着李漱,迈着小碎步朝前走去,心里觉得有些闷,这老娘们还真碍事,算了,大喜庆的日子,暂且不管。 我与李漱进了前厅,又见过了父母,李漱爹爹娘亲地唤得甚是亲热,老爷子跟娘亲亦是老怀大慰之极。不多会,大嫂抱着孩子,还有大姐大哥亦都出来与新媳妇一一相见。 就这当口,我被娘亲一把扯到了一边,娘亲不知道为啥,似乎有些感动,又生气。老爷子也跟了过来,一块死板脸,双目灼灼地盯着我。让我由不得心惊胆战起来,只好扯了扯娘亲的衣袖:“娘,您这是怎么了?” “老爷,此事可不能怪咱们俊儿,你若要责他,连妾身一并骂一顿便罢!”娘亲似乎才惊醒过来一般,拿手拦在我跟前,瞪着老爷子道。 “夫人,你啊……俊儿,为父自是知你心里孝顺,可这样的事,以后,以后还是尽量少得罪太子殿下,唉……”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既有怨怒,更多的是爱怜。 “孩儿一定铭记在心,父亲且宽心便是了。”不知道该咋说。只好顺势拜了下去。不管怎么的,让俺爹跟娘亲给自个的媳妇磕头就是不对,别说是太子,就算李叔叔来也一样。 “起来起来,乖俊儿,娘知你孝顺,以后成了亲,这便是大人了,可得自个多加小心一些……”娘亲是咋了,本公子是娶媳妇,又不是把自个给嫁出去,泪汪汪的模样实在让我心揪。 赶紧好生地劝慰了一番,老爷子也在边上哄了几句。娘亲这方才破涕为笑,家中自是一番热闹喜庆的场面,然后我与李漱告别了家人,该陪着李漱回门了。进了殿门,与诸位公主王爷一一见了礼,李叔叔正坐在殿中,看得出他也很激动,嘴一直咧着就没合拢过,只是迫于无奈,只得一直坐在那等候我与李漱的叩拜。 齐王佑脸色不咋样,对李漱还陪着笑脸相迎,至于本公子,齐王佑直接是朝我翻了个白眼。我无视,小样,谁怕谁啊! 相熟的李慎、李治倒是姐夫姐夫地唤得我乐呵呵地,至于李恪,这丫的一见我,伸手就揽了过来,一脸淫笑地朝我挤了挤眼:“妹婿,咋样,不后悔娶我这妹子吧?”什么话嘛,我只能强颜欢笑地含糊应了声,心里头恨不得直接给这禽兽的两肋插上双刀。 李漱果然剽悍,红着脸蛋恨恨地直接拿脚跺在李恪这家伙的脚背上,任由这家伙叽啦鬼叫的,很得意地昂着小脑袋朝着行去。 “哎呀漱妹,日后可是他人之妇了,好些待你家这位夫婿,嗬嗬,俊哥儿,想不到你我虽然皆在长安,当日一别之后,竟然又有数月未能蒙面,这段日子,俊哥儿的《三国演义》,小王拜读数遍,感受良多,他日若有闲暇,还望能再与妹婿一聚,把酒论道,呵呵呵,切莫要推辞哦……”魏王李泰一副和善的模样,拉着我的手,很知己地说了半天话,只能点头对魏王的邀约作受宠若惊状,拍着胸肌作概然应允状。还把酒论道?怕是论毒还差不多。李泰这王爷根本就是个毒品之王,我敢跟你深交吗?怕是到时候害得本公子也沾染上那害人的鬼玩意,那哭都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位瘾君子王爷,接下来,自然是要参拜大舅子,敬爱的太子哥李承乾殿下…… 第299章 看着女婿守活寡 “呵呵呵,孤先在此恭贺妹子找了位好夫婿……”太子哥李承乾似笑非笑地搀起了李漱,转目朝我望来,我分明能瞧见太子哥眼中那抹怨毒的厉色瞬息间被和蔼的目光掩盖了去。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莫要这么说,你可是我漱妹的夫婿,与她一起唤我一声大哥便可,那日孤也不过是为了皇家威仪,还望漱妹与妹婿切莫挂在心上……” 很虚伪地跟这位太子哥谦虚恭让了几句之后,朝着早坐在椅上磨着屁股已经不耐烦的李叔叔走了过去。 “女儿见过爹爹。”已经挽起了妇髻的李漱展着喜孜孜的笑脸,盈盈朝着李叔叔拜了下去。我也赶紧跪下作五体投地状:“小婿房俊见过岳父大人!” “好了好了,起来罢,闺女,这臭小子欺负你了没?”李叔叔由着我们三拜之后,赶紧过来扶起了李漱,双眼发红地瞧着自个的闺女,心疼地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让初为人妇的李漱变成了一个大红脸,水汪汪的眼眸儿横了眼跪在地上乐呵呵的我一眼,略一顿足:“爹,您问的这是甚子话,想羞死女儿……”飞似地逃了开去,扑入了一帮早候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姐妹中去。 李叔叔似乎也发觉了自己问话的语病,有些不好意思,脸发红,很涨红那种,很是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地瞪着我。靠,关我屁事,什么人嘛,拿本公子来当出气筒不成? “贤婿快快请起!”李叔叔扶起了我,李漱正与一帮子公主在那边不知道说着啥子,反正是笑闹成一团,李漱的嗔怒羞叫声更是不绝于耳。看样子,必定是在问昨天晚上李漱都干了啥子好事。 李漱正好撞上了我的目光,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旋及又回以一个甜滋滋的笑意,这丫头,真会勾人心痒痒的。 “房俊!再不把脑袋拧过来,信不信老夫亲自动手!”李叔叔在我耳边的怒喝声吓得我一哆嗦,赶紧面对李叔叔作洗耳恭听状。 “好好待我闺女。太子与你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唉……”李叔叔的声音很轻,仅仅出他之口,入我之耳,我赶紧拱手答道:“岳父大人尽请宽心,小婿自然不会与太子殿下过不去。这事早忘了。”嘴里说着,心里继读朝着太子方向比划中指加以鄙视。 “启奏陛下,程知节有事要面见陛下……”就在这当口,门外疾行进来一位宦官朝着李叔叔道。 “哦?那老匹夫又来干吗?”李叔叔的脸色一下子挎了下来。原本殿内的人皆尽顿住了笑闹朝着这边望来。 “罢了罢了,今日就见他一见,免得为了家事又闹上朝堂。”李叔叔皱着眉头开言道。目送那宦官出了门,李叔叔拿眼角斜了我一眼,咱埋头。看我干吗?又不是我怂恿那老家伙来的。 “老程叩见陛下,还望,嗯?好啊,贤婿小后生,啥时候娶我家闺女,莫躲!”程叔叔一进来就没好事,三五步窜我跟前一把拽住,狰狞的老脸顶我跟前,大嘴开合间,雪亮的大板牙熠熠生辉。 “小婿没躲啊。见过岳父大人。”无奈之下只得顿住了脚步,哭丧着脸给这老人渣行礼。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都先坐下,”李叔叔板着脸站我边上说了句,然后分别坐下,上了茶水,李漱等人在殿的另一头好奇地朝这边张望,太子哥等一干成年的王爷也皆尽入座,李治等就蹲后边。 “程卿家有何事见朕?”李叔叔端起了茶杯,示意大家都尝尝,然后朝着坐在那抓耳挠腮,看样子是憋得不成的程叔叔问道。 程叔叔听了李叔叔的话,腾地一下窜了起来,粗沙的嗓音在大殿之内嗡嗡作响:“陛下,你闺女嫁了,我家的闺女也该嫁了。总不能让我老程家的闺女光看着女婿在跟前晃悠守活寡吧……” 我才咽到一半的茶水直接全呛了出来,一时间,大殿之内尽是水雾,一干王爷一个二个翘起手指头哆嗦,好些人都呛得直咳,李叔叔更是脸呛得都差点发了紫。 程叔叔一副无赖的嘴脸:“陛下,您总得给个准信,不然我那闺女万一想不开……”老人渣一嘴的浑话,让人恨不得想那啥了,一个二个皆是面色发黑地看着这位传奇人物,太传奇了。 “够了!老匹夫,你今日是特地来找朕的麻烦不成?”李叔叔那个气啊,见此情景,一大票的王爷赶紧窜上前来,两厢劝慰着。看这情形,吃不了家宴了。李叔叔还算镇定,站了起来朝我挥了挥手:“你且与我闺女先回去,等我收拾了这老匹夫,改日再作计较。”李叔叔鼓着腮帮子,凶神恶煞地瞪着这个打上门来的老无赖,那架势,像是要掐架似的。 “唉!那小婿就先拜别二位岳父大人……”战战兢兢地给这两位我谁也惹不起的老汉拱手道别。 “嗯,快走快走,我跟陛下有大事商议,贤婿小后生莫忘了,敢不娶我闺女,小心老夫让你人道不成!”程叔叔这话明显地威胁,挤了挤眼,露着雪牙朝我吱声,还很得意地鼓鼓胸肌。李漱这位好强护短的小妻子也不敢跟这位老人渣接话头,谁都知道这位程叔叔嘴皮子跟脸皮一样的无敌。大唐怕也就只有这一号了,绝对的极品。 狼狈不堪的我赶紧拉着李漱像是逃亡一般地窜出了大殿,远远的还能听见程叔叔与李叔叔的吵嚷声。很佩服李叔叔的肚量,家事与国事,个人与国家从不混为一谈,想来应该是李叔叔认为能从嘴皮子上掐架战胜程叔叔才能让他获得极大的成就。 “你爹跟程叔叔不会打起来吧?”一路上,我心有余悸地朝着边上脸红扑扑的李漱问道。 “该是不会吧,反正程叔叔经常跟我爹吵,我小时候就经常见,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若是有大臣奏言程叔叔对我爹爹不敬,却又没一人能落得好下场……”李漱答了句,娇媚地横了我一眼。嗯,看的位置不对劲,程叔叔的威胁实在是让我头皮发麻,差点就想直奔家中打个铁裤裆先护起。 “看什么!”瞪这小妞一眼,不像话,这丫头定然是想起了程叔叔那老人渣的浑话。眼儿媚媚地弯了,皱着鼻翼,赶紧摇着脑袋,一个劲地在那笑,花枝乱颤地差点都迈不动步子了。 “漱妹,你若是再笑,信不信今个晚上为夫让你跟我一起读书?!”乘着左右无人,朝这妞淫笑俩声,露了露一口雪白的牙。惊得李漱低呼一声,提着裙角羞红着脸就朝前窜了出去…… 把李漱送回了高阳公主府,李漱的那位奶娘郑氏又过来开言,说是驸马不能在公主府里久呆。很好奇,正想问个清楚,家里的家丁催上门来了,今日的房府酒宴已然摆上,等着我这位驸马回去,李漱看样子也确实行动不便,再加上那位奶娘在边上一个劲地说要静养。算了,安慰了李漱一番,先打马回房府去了。 回到了热闹喜庆的房府,一干纨绔之友早在后厅候了多时,刚一进门,连灌了三大杯酒,还没来得及挟上筷菜,管家慎叔来报,现在酒宴时辰未到,让我且先去门口接客,很庆幸地逃脱了这票人渣的追杀,拍胸脯保证一会就会回来与诸位兄台死战上一场云云,终算得脱,顶着一身的新冠带,人模人样地站在府门口处等待宾客上门。 朝庭百官,认识不认识的咱都得表达自己的谢意,一个二个在我跟前装模作样地拍我的肩膀,对我的风采作出了品评,孔颖达孔大人也来了,站在我跟前先来上一番孔子曰圣人云,然后很耐心地一番人伦大道,听的我一脸黑线,差点就想大耳括子甩过去,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来找碴的。后面的宾客只好无奈地等这位儒学大师,期待他早一点喷完口水。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位口水等于体重一半的大爷,一票王爷紧接着出现在了巷子口。很难得一见的场面,我相信现在一盆洗脚水泼过去,随便都能使三五位王爷遭殃,很奇怪的念头,很有可能是瞧王爷瞧得太多了,总觉得没一点儿激动与新鲜感,倒不如来一票美女还能饱饱眼福。心里这么想,我还是面带笑容迎上前去。 第300章 去接媳妇跳出个俩大婶 李恪等一大票的王爷相携而来,告诉我,太子殿下偶感风寒来不了了,至于齐王佑似乎也病倒了/根本就是放屁,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很虚伪地对二位舅兄未能亲至表示了由衷的遗憾,并祝那俩王八蛋早日痊愈作出了一番感言,大家也很有默契地希望那二位能早日康复,回到工作岗位上,努力为建设大唐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 我拉住了李恪装着说话,等这票王爷进得差不多了,压低了声问道:“程老货咋样了?跟你爹,嗯,跟陛下谈出啥结果了没?”我很想问俩老汉是不是掐架掐得鼻青脸肿的,偏生这话不好问出口,只好说的隐晦一点。 “嘿嘿嘿,妹婿莫是怕我父皇不让你娶那程家的美人?好了好了,贤弟莫瞪眼,程老匹夫跟我父皇俩人在殿中掐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精彩绝伦……”李恪仰头作神往状,见我面色不豫,方嘿嘿干笑两声道:“程老匹夫走的时候可是一脸喜色,想来,定不会来寻贤弟的麻烦,你尽管放心便是!”正说话间,蹄声炸响,矫健的疾马猛然现身街口,我与李恪不禁眯眼一看,当即傻了眼。买糕的!程叔叔领着一票青春版程叔叔杀上门来了…… 一律的朝天扫帚眉,铜铃大眼,腰挎横刀,一个二个健子肉把衣物皆尽彭起,须发皆张,杀气腾腾的模样,原本那些正在门口斯文地朝前迈步的官员们刹那间全靠到了墙边,看样子,这一家子确实威名?远播之极。 “他妈的!老家伙来了……”李恪哆嗦着嘴皮子忍不住暴了句粗口,帅帅的李恪被那股子杀气熏得脸色发白,扭脸望向了我,很是郑重以及沉重地朝我言道:“哎呀贤弟,为兄方才想起还有要事,贤弟在此候客。为兄去去便来,告辞!”当即化身魅魔,嗖地一声直接窜进了府门。望着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仓惶的背影,我恨不得现下手中有一把五石重弓,把这货的屁股射穿,先人你个板板的,也不知道来拉兄弟一把。 马未停稳,程叔叔当先一个鱼跃窜下了马来。一脸洋洋喜气朝我大步走来:“贤婿小后生,呵呵呵……不错不错,这一身打扮下来,倒也是人模人样的!哈哈哈哈……”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及一干舅兄,方瞧岳父大人下马的架势,就知道岳父大人雄风犹在……还请岳父大人里边请!”笑脸是必须的,奉承话也是必须的,至少,对上这一家子,我可是没有一丁点的胜算。 程叔叔眯着脸笑了半晌。乐呵呵地连声说好,暂时放了我一马,径直朝前走去。 直至华灯初上,总算是府门外再无人影,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拍了拍发麻的腿,朝里头走去,正想直往后厅而去,却被慎叔唤住,让我先上前厅给长辈们敬酒,只得随着慎叔进了前厅,一桌一杯的敬着,听着长辈们的教导之言,最后去给老爷子那桌敬酒,方饮干了杯中的酒正想棱脚开溜。与我家老爷子同坐一席的程叔叔一把拽住了我:“贤婿小后生急甚子,来,先敬岳父我三杯再走不迟。”超大的嗓子震一屋嗡嗡作响。得,认了,三杯三勒浆下肚,喉如刀绞,还没回过去气,程叔叔乐哈哈地一巴掌差点把我的脸拍进案头:“咋样,娶了那公主婆娘有啥想头?” “这话亏你这老东西问得出口来!”李靖着实听不下去了,拍着桌案朝着程叔叔这老人渣斥责道。 程叔叔很厚脸皮地翻翻白眼,哈哈一笑,改变了话题,很是和蔼诚恳地道:“贤婿小后生,娶了皇帝的闺女当了婆娘,但你可别忘了我家老七,虽然晚娶些日子,不过没事,我老程家不计较,反正贤婿你一来二去的,娶习惯了也能显得熟手一些……” 莫说是我,在座的一干跟程叔叔相熟的老将们听到这话也禁受不住,痛骂这老匹夫实在不像话。程叔叔志高气昂,很有以一敌百的架势,嬉皮笑脸地,口水涛涛不绝,房府的喜宴都成了菜贩子争地盘的场地了。反倒我家老爷子面色发苦,很无奈地抬眼看房梁了,想来我爹也是与我一般的心思,悔不当初。嗯,程鸾鸾那妞倒是水灵,可是她的爹,实在是不敢恭维,还好就这么一个女儿,本公子本着大公无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嗯,漂亮妞咱要,至于这位岳父大人,咱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好不容易从前厅逃脱了出来,到了后厅,里面实在是热闹非凡,席君买、段云松等学院元老亦皆尽到场了,席君买很是了得,百骑破万敌的威名让很多武将世家的纨绔很不服气,于是大伙酒桌上见真章,决定展开擂主大赛,席君买还真是来者不拒,那股子直着脖子倒酒的英悍之气倒也让在场的人一个劲翘大拇指,当然,最后是抱着酒坛子直接哐当一声牺牲了过去,获得了大家伙一致的好评,就像程叔叔说的那句话,喝酒不醉不叫汉,一喝就醉不带把,席君买今天的表现当得起真男人了。 总而言之,大醉,绝对的大醉,身为新郎官的我自然是逃不脱这一劫。现场上气氛极其热烈,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方能形容昨夜的场景,数十位名震长安的纨绔精英没一个能站得起来,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堪堪支持完全场,也尽皆趴下,至于尉迟双胞胎、李业诩啥的,早拖到门口处摆放着,任由房府家丁当货物似的丢上了门板拉去客房。 第二天,我是躺了整整一天,头那个叫疼啊,还好绿蝶和宫女姐姐轮番抚慰之下,总算是好过了些,吃了午饭,娘亲让我去接李漱。 “去接她干吗?自个不认得咱家的路啊?”我不由得嘟囔了句,“没你的事,人家好歹也是公主,成了你的新娘子,这会子想来正是脸嫩的时候,你就放个软去接下还不成?……你们那帮子年青人也是,昨个夜里都醉成了甚子样,今早上还有好些走不动的……”在娘亲的唠叨声中我走出了大门,正巧撞见老三在门口瞎闹,一听到是接二嫂,兴奋地直听唤,硬要我带他去,无奈之下,只好拎着这个小不点,与房成一起朝着高阳公主府直接杀去。 到了新灿灿的高阳公主府,我下得马来,兴冲冲地就欲往里行去,谁料刚一踏足台阶之上就被阻住,我不由得一愣:“你们啥意思?!”瞪起了眼,这几个公主府侍卫莫非不长眼不成?本公子堂堂驸马爷,公主的郎君,你们都要拦? “哎呀,驸马大人,非是我等故意难为您,可这是规矩,小的们实在是不好办,再说了,公主殿下的奶娘亲口交待的,公主府邸代表皇家威仪,岂能任人出入,任何人等皆一律待禀报于她方可。”侍卫们亦是不停地在我跟前作揖赔礼,很可怜的样子。 “这……”不太明白,扭脑袋瞧了眼这一帮八位侍卫,想想,嗯,算了,既然是李漱的奶娘发了话,奶娘既跟李漱亲,那咱暂且就先让其一步,给老人家个面子。 “成,我就坐门房这,你们去给公主殿下禀报一声!就说是我来让,让她一块跟我回家去吃晚饭,爹跟娘亲正等着她呢。”我无奈地朝着他们笑了笑。老三跳了下来、我只好让房成看好这小屁孩,就在门口的石狮子处骑着玩闹起来。 我宽容的行为确实让他们皆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我引到了门房内,端来胡凳让我坐下,两位侍卫匆匆而去…… 坐在这,跟这几位侍卫吹牛,都是年轻人嘛,话题多的是,倒也相得,不过心里老不踏实,好半会了,李漱咋回事,咋就不出来捏? “哎呀,驸马爷,来了来了,郑老夫人来了。”站在门边的侍卫突然疾声唤道。 “嗯?我这是来接我媳妇,这位大婶来干吗?”我不得由倍感好奇地站起了身来,不多时,高阳公主的奶娘到了跟前,身边还跟着一个长像比较和善的妇人,同样也是五十来岁,婉儿就在后边,不知道为啥,一个劲朝我眨眼,干嘛了这是? 第301章 谁听谁的 “老身郑氏见过驸马。”郑氏一欠身便立了起来,嘴角抽了抽表示了下和善。咱也露了露门牙作为回礼,拱拱手:“见过夫人。” “老身刘氏见过驸马。”这位第一次照面的刘氏笑眯眯地给我行了个礼,然后便道:“老身与郑夫人掌管公主府一应大小事务,今日方见驸马,实在罪过……” “岂敢,房某见过夫人。”怪事,这两位既然是公主府的总管,也知道我是谁?咋还不快去让李漱来见我呢? “公主乃千金之躯,此地乃公主之府邸,驸马亦为公主的夫婿,既来,老身本应让驸马进去,不过,老身等恭为女官,就得按律行事,驸马想见公主,我等自会告诉公主,还请驸马暂且回府去稍待,若有消息,再招驸马前来。”刘氏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按律?什么意思,我娶公主了,她就是我妻子,带她回家这有什么了?”我很好奇,肚子里有股子火,正在滋滋直冒烟。 “大胆!怎么能这般说话,驸马是尚公主,岂能用娶字!”郑氏气得哆嗦起来,翘起兰花指指着我道。 “这位夫人,你啥意思?!”这位大婶想干啥,哆嗦个屁,还拿指头指我,你谁啊你?老子还怕你不成? 边上的刘氏笑容冷了下来道:“驸马莫要放肆,按大唐律!驸马不过是尚公主者,其他女子,郡、县主等方可言‘娶’字!你不过是个驸马,自然得听命于公主,方合君臣之道,况且公主府乃陛下钦赐,此乃天家之地,能容你放肆不成?!” 这话我总算是听出味了,别以为你是公主的奶娘老子就怕了你,给你三分颜色还真当你是开染坊的,再说了,我跟李漱,夫妻俩谁听谁的也用不着你这没牙的老太太来指点,“老娘们,你说的是哪话?我娶的就是媳妇李漱,咋了?”我冷笑道。 “放肆!好你个房俊,胆敢在公主府喧哗不成?!竟然,竟然还敢拿称呼来污公主之名……”郑氏这会儿气的多说起来,翘起手指头指着我。 怪不得人家说宋代以前的公主都吊,怕就是这帮子仗势欺人的东西给慣出来的。“嘿嘿嘿,您还别说,今个我就是要闹一闹,别说是公主府,你就是让李漱站我跟前来,老子一样不怕!”老娘们,若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老子早一巴掌让你丫的玩慢动作飘移。 “二位夫人息怒,驸马爷您也息怒,依小婢之见,不然还是禀报公主,由公主来处断可好?!”婉儿见势不妙赶紧挤到当中来说话。 “大胆,老身等说话,哪有你这小婢开口的份,来人,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婢子拉出去,责二十杖!”郑氏立刻就变了脸,厉声喝道,回首就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婉儿的脸上,婉儿直接倒退了几步跌在地上,捂着已经呈现红掌印的脸颊,生生地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刚才随同前来的几个宦官就拿住了婉儿想往里拖去,婉儿一面挣扎一面朝我哭喊道:“驸马救我,救我……” “慢着,谁敢动?!”总算是瞧出味了,看样子,怕不是李漱不见我这么简单,我阴森森地哼了声道。 “驸马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瞧瞧,老身身为公主的奶娘,若是让个下贱的小奴婢骑到了头上,以后还怎么处理府内的事务,怎么对得起公主?还望驸马爷稍待,待我处置了这丫头……”郑氏不软不硬地顶了我一句,回首朝着那几个略显松劲的宦官冷哼一声:“这府里,老身做得了这个主,拉下去!杖四十!” “老娘们,你还不让那几个死太监把人放了?!”老子只觉得一大股子的火气全窜脑门了,他妈的,来了大唐一年多,还没见过这么不给本公子面子的人。 “你说什么!”郑氏猛一回头,原本的死板全是冷意:“别以为你是个驸马爷,告诉你,天家的府邸岂能容你放肆!还不把他拿下!” 那一票侍卫当即低声告了个得罪,就伸手朝我抓来。 “谁敢动我家公子!”在外边看护着老三的房成现下已然听到了门房处的异样,早抱着老三走了进来,大急之下,一手抱着老三,另一只手拦到了我跟前。 “退下,护着我三弟就成!给老子滚开!谁再敢拦我?!”鼓着腮帮子冷哼一声道,一手扒开了房成,当前迈上了一步,那些个侍卫不由分说的朝我拿了过来。老娘们是给脸不要脸,那几个宦官还把婉儿往里拖,这几个侍卫也想拿我不成?管不了了,双臂一拿一合力,当下就飞出了个人,叽啦鬼叫地直接一头撞在厚实的铜钉大门之上。 一巴掌一窝脚,又飞出去了两个,咱别的不成,这身的死力气,一力降十会,就算是你来上一个排,论拳脚功夫照样不是我的对手。 “你!好大的胆子,你们还不把这造反的家伙给打出去!还不去叫人来……”边上的刘氏看样子是惟恐天下不乱了,拉着郑氏一面惊慌的朝后闪避一面让侍卫家丁冲着我来! 从来没这么窝火过,大拳大脚地直接崩起走,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怒了!双手合力拽着个侍卫倒提了起来,直接拿当人棍就这么舞起来朝着那两老娘们冲过去。 “住手,都住手,给本宫住手!郎君你这是做什么?!”远远的李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时候,我周围早没有一个能站得起的侍卫家丁了,把我倒提在手中当人棍那货也不知道死活,软条条地坠着,头发也全被散开了。 我就站在这两个老娘们跟前,郑氏和刘氏早吓得抱头拥在了一起。 李漱衣襟略显的凌乱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身边早随着一大票的侍女在后边赶着,刚好在那边遇上了被宦官押住的婉儿,柳眉一竖,劈头盖脸地就扇了过去:“你们几个狗奴才,还不放开本宫的婢女!婉儿,你没事吧?” 待李漱和着脸上带着红掌印的婉儿走到了近前,李漱着急匆匆地迈步到了我眼前,叠声问道:“俊哥儿怎么了,谁惹你这么大的火气,哎呀?”李漱心疼地抄出块巾子,替我擦着脸上的污痕。 “没事,不就是打几个人,哎呀你涂那?”就觉得眼角处火辣辣的,不过瞧见了李漱这番关切的不是作伪,看来一切都是这两个老娘们干的。 “对不起,我给你吹吹……不疼吗?!”李漱一脸疼惜地拿巾子按在了我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擦怕了油皮的眼角处,徒然回声,语气突然冷冽了下来:“谁干的?是谁打了本宫的郎君,快滚过来!” 一干原本躺在地上挣扎呻吟的侍卫家丁们战战兢兢地伏在了地面上,没一个人敢吭气。 “驸马爷,您松手罢?”边上,脸颊还显得红肿的婉儿轻轻地扯了下我的衣衫,拿眼角示意了下,我才想起来手上还有个大活人,低应了一声随手就丢到了路边,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接着这货披头散发连滚带爬地朝着公主殿下伏下。 我叉起了手,就这么瞧着,看看李漱咋个处理今天的事。 李漱气急败坏地踹了几个侍卫家丁,硬没一个敢搭话,倒是大家伙儿不约而同地拿眼睛朝着现下已然狼狈地站起了身的郑氏和刘氏身上。李漱若有所悟,气语也没像在我家时跟这位奶娘打招呼那么的温柔了:“奶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郎君怎么成这样?!” “公主殿下,这事实是驸马无礼所致,他不光是在府邸之内叫嚣,还敢逞勇斗狠……”刘氏倒先答起了话,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刘氏直接就滚到了一边,捂着冒着血丝的嘴唇,一脸惶惶地看着正作势收回手掌的李漱。 “本宫可曾问你!”李漱挑了挑眉头,冷冷地扫了刘氏一眼,那股潜藏在骨子里的公主傲悍之气又显现了出来。 第302章 公主和驸马俩大唐法盲 这时候,房成也已然抱着吓得有些面色发白的老三站到了我身后。 很优秀的表现,我鼓掌,连续拍了几巴掌,然后朝李漱翘了翘大拇指:“谢谢公主替为夫出了口气,因为我不打女人!”我昂起头说道,当然这一点我很值得骄傲。绅士,至少我算得上是一位比较富有同情心的正人声子。不然,我怕我真要一巴掌扇过去,这俩老娘们早没命了。至于李漱的表现,嗯,很让我赞同,这个家本就不该让这些个内分泌失调的变态来指手画脚。 李漱嗔了我一眼,旋及俏丽的面容上又浮起了寒霜,继续步到了郑氏的跟前:“奶娘到底怎么回事?!”这下那个刘氏缩在一边埋头跪伏在地,不敢再开口一言。 “公主殿下,非是老身与刘氏狂妄,只是这驸马也太过霸道,老身一切皆是按律而为,驸马就该待公主殿下您传唤方可入府,不然,天家脸面何在,故尔老身将他拦住,岂料驸马出口不敬,辱及公主。老身急怒之下,方命人想把驸马请回府门,岂料驸马竞然大打出手……”奶娘郑氏倒也悍勇,仗着自己是奶娘的身份,涛涛不绝她编排我的坏话,仿佛我就是那十恶不赦之徒一般。 “住口!我郎君岂是那样的人。”李漱冷斥了声,随即眉头一皱:“按律?!我郎君来找我还有什么律令不成?笑话!” 边上的婉儿赶紧解释了一番,我与李漱这俩大唐高级法盲总算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位奶娘还真没说错。大唐律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娶公主只能称驸马尚公主,而且成亲之后,一切以公主的眼神为导向,命令为准绳。 “什么?”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啥意思,这是哪门子律法,合巧日后本公子就成了半入赘地女婿不成? 奶娘越发的嚣张了起来:“公主殿下,老身正是依大唐律令行事,有何不妥?”还拿眼朝我蹬来。我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想想看,高她近一个半头,近二百斤的壮汉凶神恶煞的样能有多大的杀伤力,况且刚才本公子力战十数人,拿人当棍子耍的凶悍样还历历在目,当即把这老太婆吓得一哆嗦,连退了好几步。 李漱拿手儿冷声斥责道:“住嘴!郑奶娘。本宫原本就说过,让你且对我郎君多加礼遇,可你倒好,难道你觉得你难为了驸马,是替本宫出气不成?胡闹!至于违不违律令,用不着你来多言,本宫自会向父皇禀明,哼,还不退下,若不是瞧在你随本宫多年的份上……”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郑氏亦不敢再多言,诺诺而退,跌跌撞撞朝着府院的另一头走去。 “公主府执事何在?!”李漱朗声清喝道。 “小臣在!”公主府执事赶紧走到了近前恭敬地答道。 “这些个人全给本宫赶出去!”李漱气呼呼的指着那帮子还倒靠在地上的侍卫家丁们。 “算了算了,公主殿下,这件事本也怪不得他们。”我赶紧劝道,李漱做到这份也够对得起我了,况且这些人也不是冲着我来的,也不过是迫于公主奶娘的威势。咱不是好人,可也不算太坏。人嘛?必竟都得有些肚量才行。 “多谢驸马爷开恩……”早有知机的侍卫家丁赶紧拍起我的马屁来。 “刘氏,本宫知你是阴妃娘娘遣来的,与我奶娘是姻亲,别以为这些天你的作为本宫不清楚。原本这些事本宫也懒得理,可你倒是越发的跋扈起来……””李漱声音是越来越冷,看样子,又是宫闱之内的争斗都蔓延到公主府来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都叫什么事? 得。咱不言语,继续瞧着李漱表演就成。 刘氏跪伏在地连声不敢,只说一切皆是娘娘吩咐要为公主处理好府内事务。李漱娇笑起来,偏生生那笑声能让人寒毛炸起来,我由不得有些觉得发冷,这妞果然也不寻常。 李漱顿足站到了刘氏的身前,脸带笑容地道:“刘氏,抬起头来!” “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恕罪,老身,老身也只是奉命办事啊……”瞧见了李漱的笑容,刘氏倒像被吓了一跳,痛哭流涕地连连叩拜求饶不已。 “郎君您说该怎样处置此人?”李漱笑容很美,水汪汪的大眼晴一闪一闪的,还朝我勾了一个媚眼,很漂亮啊。为啥那老娘们跟见了鬼似的,很是令我好奇。 李漱放她奶娘一马,这我能理解,至于这位,想来那个阴妃,嗯?阴妃?!不就是齐王佑的娘吗?我靠,怪不得!我看着那个哭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大婶一眼,叹了口气:“还是公主殿下您处置便可,不过这位刘氏,我不希望再瞧见了。” “嗯!”李漱低应了声,扭过头去,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本宫的郎君心慈手软,罢了,这便饶了你一命,不过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这里乃是高阳公主府,当家作主的事轮不到你,敢在本宫的府中捣乱,今日自然饶你不得!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来人,杖四十,丢出府去!若是想去哭诉,自管去便是,哼,倒要看看,谁敢管到本宫头上来。”李漱娇傲地挑起了下巴,就像是一只美丽绝伦的孔雀一般,她的表现确实精彩,天生的优越感和长时间的熏陶让她在处理这样的事务上显得很是条理分明,而且很嚣张。嗯,很嚣张的小太妹模样,有性格,我喜欢。 李漱扶着我朝着府里头走去。这时候,房成也抱着老三步入了府门。 “刚刚我正在沐浴,也没人来报妾说是驸马来了,只是后来听得闹将得厉害,就匆勿赶了过来。没想到,正瞧见朗君拿人当棍子耍,真是的,也不知道心疼自个,房成不就在你边上吗?干嘛不许他帮忙。” “我家老三也在,总不能没个人护着他吧,在说了,本公子力能生裂虎哎呀……我的姑奶奶,轻点……”李漱上伤药的手艺实在是不咋样,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不许叫,我可不是你的姑奶奶,好心给你涂伤药叫唤什么?!” “二哥好不羞的,都快哭了……”老三骑在房成的肩脸上,很有小将军地气势,竟然拿二哥我来开涮? “屁话,你二哥我这是被人撞红了!”恨恨地朝着小家伙瞪了一眼。 “谁信你?漂亮姐姐你好厉害,一动手我二哥就叫,二哥打不赢漂亮姐姐……”这小王八蛋这小子是不想话了?!气地我七窍都快冒烟了,我刚要站起来去抽老三,被李漱又惯回了榻上,拿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儿瞪着我,鼓着腮帮子道:“不许乱动!还没上好药了,再说你三弟说的也是实话,嘻嘻……”李漱听了老三这话是高兴,可问题是我生气啊,唉,算了,忍,好不容易涂完了伤药,眼角变得凉嗖嗖地,舒服了许多。 让房成先带老三去外边逛会,咱可是一身疼,靠榻上先歇会先。李漱趁着我靠上榻上哼叽的当口,朝着婉儿问起了刚才在府门口发生的事,婉儿自然是一五一十地细说了一遍。听得李漱冷哼连声:“本宫的家还轮不到她来作这个主。” 扭过脸来,声音又像是掺进了蜜似地:“郎君看这奶娘如何处置?” “既是你奶娘,你便看着办吧,毕竟,她或许是为了你好,不过我可不希望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形。”我顿了顿说道。 李淞点了点头:“妾身省得,奶娘毕竟也年纪大了,过些日子,我自会给她寻个好去处,买所宅院,让她与家人团聚,安养晚年也就是了。” “嗯,成,你做这主便是。”唉,很满意地慨叹了声,李漱、宫女姐姐,还有程鸾鸾,仨漂亮妞,全是精明人,没一个是好对付的主,本公子夹在中间,实在是有些心虚,很难想像仨漂亮妞蹲一个窝里时,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场境,怪事,我竟然很有种期待的威觉。 第303章 夫妻双双,要把家还 待李漱挥退了屋里的人,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李漱坐到了身边,低声问道:“阴妃应该就是那位齐王佑的娘亲吧?” “恩,就是她,可惜,她也太小看本宫了,以为凭个女官就想来拿捏我?!”李漱昂起了下巴,习惯性的动作,怪不得这漂亮妞的脖子比较修长,看样子就是这么修炼出来的。 “对了漱妹,咱们俩也该抽个空去见见你爹。”我摸了摸眼角,疼,该死的,谁想得到来找自个儿的老婆还会挨一顿打,早料到这番情形,怕是我早带着宝刀来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实在是晦气。 “见我爹干嘛?”李漱似乎不太明白。 “还记得当日你跟我闹脾气那会子,我进宫去哄你,你爹是咋说的?”我捏了一把李漱漂亮的小脸蛋,笑眯眯地道。 李漱眨着水汪汪的双眸,红唇半张:“那会子,怎么了?” “唉!你难道忘记了当时你爹说的事了?你爹可是亲口说了,‘今日老夫就把这话撂这里,我女儿是嫁给你家做媳妇,不是去你家当公主……’”我粗着嗓子,学李叔叔抚胡须拧眉的样子说道。 李漱看得觉得脸红,拍了我肩头一巴掌:“去,我爹哪会像你这般模样。” “我这不是学给你瞧吗?诺大个公主府就咱俩,实在是冷清,再说了,为夫好歹也算是个带把的大老爷子,总得干出一番事业才对,总不能连自己睡觉的地方也要陛下送吧?那样的话,咱和那些吃软饭的人有什么分别?” “什么叫吃软饭?”李漱的目光很迷茫。 我想了想,解释道:“啥事也不干,任着女人呼来喝去,只懂得跟女人要钱去喝酒的纨绔的人。” “不要!”李漱很用力地摇脑袋,废话,谁愿意自己的郎君是那种废物。 “因为我相信我的郎君不会是那样的人。”李漱的话着实让我信心百倍。爱死这个漂亮妞了,搂着李漱一口吮了过去,呓唔声中,李漱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生涩地应和着我,好半天才分开,一脸漂亮的脸蛋布满了娇媚的晕红。 媚媚地勾了我一眼:“郎君且候着,待妾身吩咐了,咱们便是去见我爹爹。”从我怀里挣了出来,理了理长裙,脆声地道:“婉儿,婉儿!” “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候在门外的婉儿疾步迈了进来,躬身为礼道。 “婉儿,你去告诉奶娘,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过些日子,让府里的执事去选一所好些的宅院,让她与家人团聚,安养晚年,若是想她老人家,本宫自会去造访。” 李漱朝我嫣然一笑,继续吩咐:“让府内地执事把本宫收拾好了东西抬上车去,全都送入房府,其他人等皆留在公主府,婉儿,你与灵儿一会且先把东西送去房府便是了,本宫和郎君要去见我父皇……” 这时候,李漱待婉儿离开,挥退了所有人等,偎进了我的怀中,温香软玉在握,仰起了那张如花般的俏脸,一对美目水汪汪地看着我,“妾身自然是随郎君一起住夫家,这里院子虽然大且华丽,却又有甚子用?这公主府里人虽是不少,冷眉冷目的,总是带着宫里头那股子冷冰冰的味,宫里面我已经呆了十余年了,不想再这么清清冷冷地过下去了。去见我爹,咱们说可怜些,我爹最是疼我,他只要答应了就好办,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在这呆着,到郎君家里去住,跟公公婆婆一起,一家子人亲亲热热的,总比整日里头勾心斗角的滋味强上不止百倍。” 听了李漱这话,我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了。 李漱见我没有答话,怯生生地撅起了粉唇道:“郎君怎么这般瞧我?难道郎君不愿意妾身随您回去不成?” 不多说了!直接双手轻轻一提一搂,李漱的惊呼声中,美人已然在怀。 我斗志昂扬地道:“漱儿这话在理,日后,你一定不会再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走,我们这就去见你爹去,不论怎样,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媳妇,不是什么公主!” “恩!”李漱看着我那副自信的面孔,脸颊上堆满了幸福的笑颜,纤手搅到了我的颈项之上贴在我的胸前:“我是你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我搂着娇美的爱人儿,大步朝前,迎着厅门外的夕阳走去…… …… “女儿见过爹爹!”李叔叔正在太液池边的水榭里悠然地品酒,李漱见到了李叔叔,当下一声欢叫,提着裙角,在暮色中,朝着李叔叔跑了过去。 “哎呀,你这丫头,瞧瞧你干的,害我这就都洒了大半了……”李叔叔好不容易托住了扑过去的李漱,笑眯眯地详作怒色道。 李漱小嘴儿一撅完全一副天真的小女孩模样:“才不,谁让您整日里喝那么多酒,您要是生气,那我就帮您把这一坛子的酒喂鱼了。” 李叔叔赶紧讨好地劝慰道:“好了好了,爹错了,不该怪你成不?这丫头,都成大人了,还没个正形,呵呵呵……贤婿来,你我翁婿且来喝上一杯,老夫正愁无人相邀呢。” “那小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远就能闻到这酒香,李叔叔看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人在这吃独食。 恩,酒很不错,菜也毫不逊色,很美味,连跟李叔叔碰了好几杯酒,李叔叔面上浮了酒红,才拿眼瞧我俩:“闺女,你们俩口子来找爹爹,该不会是就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我与李漱对视了一眼,李漱自告奋勇地当先出了马,拿手指头朝着破了油皮的眼圈那比划了老半天,李叔叔的脸色不由得一沉:“谁干的?!” “哼,还不是她们干的,爹,您可得为我们做主!”李漱很有耍无赖的本事,摇得李叔叔头昏脑胀的,赶紧举起双手投降:“行了,我给你们做主,再摇下去,都要坐不稳了。俊儿,你且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把今天所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李叔叔脸色阴了下来,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岂有此理……” “不像话,太不像话!”李叔叔站了起来,很是气愤的在水榭里背着手踱着步。 李漱很是得意地朝我挤挤眼,我可没她大胆,只是保持着诚恳的面容,目视着李叔叔乱窜的背影。 “此事……贤婿你也不像话!公主府门口竟然大闹一场,成何体统,传到了外人耳里,不仅是损了老夫的颜面,你以为你就好看不成?!混小子,就知道耍拳头,有事难道就不能来奏给老夫不成?!李叔叔站到了我跟前,鼓起了眼。 “这事?!”我靠,不是吧,这样怪我们头上不成? “岳父大人,小婿或许有欠妥之处,可这事也怪不得小婿,那位老娘们实,咳咳,那位刘氏也太那啥了,小婿一急,小婿是有错,可小婿确实受不惯那气……”李叔叔很王霸地瞪着我,反正这是就这么着了,您老人家想发火就发,咱又不是没挨过您老人家的黑脚。 “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那性子,又浑又硬的臭脾气……”李叔叔黑着块脸说了我几句之后,扭头叹了声:“也罢,这事你们想如何了结?毕竟阴妃那边可是占了理数 “爹,理数不理数的女儿不懂,可是女儿不想在那公主府里自个冷冷清清地呆着,总由别人指手画脚的,爹爹您就行行好,让女儿去房郎家住吧。”李漱站了起来,软软地道。 “去房府住?女儿你可得想好喽……”李叔叔歪过了脑袋看着李漱,表情跟白板似的。 第304章 头皮发麻的亲戚关系 “女儿早想好了,再说了当初爹爹您也说过,房郎是您的女婿,可不是驸马。”李漱笑得很开心的模样,雪白的贝齿反射着烛火的亮光。 “唔!闺女你且先过去见见贵妃他们,出嫁之时,他们也是出了不少的力,去吧,我跟你夫婿在这先坐会,一会就让他寻你便是。”李叔叔嘴里向女儿说着,却拿眼睛盯着我。 “哦,那女儿去去就来!”李漱被李叔叔支了开去,现下,就剩咱翁婿两人。 “这样罢,老夫重新赐你一所宅院,让漱儿与你一同搬去居住,你看如何?”李叔叔招手示意我坐到近前来,方缓言道。 “多谢岳父大人厚爱,只是小婿觉得娶了媳妇,就这么离了家,实在不舍,况且我大姐也难得一家团聚。”我小心翼翼地推辞道。 “放屁,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想甚子不成?!”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 “小婿想什么了?”我表情极度无辜。 “臭小子,你肚子里那俩弯弯道道别以为老夫瞧不出来,莫不是被我女儿压了那程家的闺女一头?”李叔叔果然厉害,一语中的。问题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咱得顶住了,再说了,李叔叔所说的,不过是我想搬离公主府的次要理由,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咱一个大男人的,总不能吃一辈子女人的软饭,反正要我住在公主府里,我是想都不愿想那股滋味。 我很委屈地道:“绝无此事,岳父大人,小婿真是想住在家中以便孝顺父母,再说了,漱妹也喜欢热闹,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多好?况且我大哥平易近人,让枣推梨之事常有发生,我大嫂亦非是那种嫌弃之人,至于我爹娘,岳父大人也该很了解。” “是吗?”李叔叔笑得表情很狰狞,太阳穴都鼓鼓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啥,总之很有名门大派怒极而笑的风范。 瞧李叔叔那样,只好一咬牙,做羞愧状:“其实,也是有一些私心的,不过绝对和程叔叔那闺女没关系。” “哦?说来听听,老夫今日到有的是空闲听你这小子胡扯。”李叔叔滋了口酒,面色由怒转和,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道。 “叔叔也该知道,小婿不是那种心无大志,整日里只知道吃喝拉撒的人。小婿一向就渴望为我大唐建功立业,以开疆扩土为己任……”先自我吹嘘一番,暗中瞄了李叔叔一眼,嗯,老家伙很是满意的表情看着我。 “可小婿也是个大佬爷们,总不能整日里住在岳父大人您赐给高阳的屋子里。天长日久,总觉得自己受到了岳父大人的宠爱,持宠而骄,又或不思进取,长此以往,小婿哪还有什么雄心壮志……” “哼!怕是你总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低人一头罢了!”李叔叔打断了我的话,直接很鄙视地扫了我一眼。 “岳父大人英明。”李叔叔既然帮我挑得了,那咱就认了,反正李叔叔也不会真拿我干嘛。 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望着眼前的酒杯沉思了会,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这倒也是,想当日老夫也曾向贤婿保证,你所娶的是我闺女,不是什么公主,如此看来,倒还是老夫自食其言了。” “岳父大人切莫说这样的话,您的所作所为,乃是对漱妹呵护疼爱的一片慈父之情。亲情为大,岂能用自食其言来形容,倒是小婿略显孟浪了,还望岳父大人莫怪……”我非常诚恳地朝着李叔叔言道。这绝对是实话,李叔叔对于李漱的疼爱,莫说是我,满朝文武,就算是长安城里哪个不晓高阳公主就是李叔叔的掌上明珠,心尖子肉。 “罢了罢了,老夫也知道你心气甚高,房卿的家教老夫也清楚得很,既然我那女儿自己也同意,那就这样罢,不过,贤婿啊,看在老夫的面上,可别让我闺女受了委屈……”李叔叔这话实在,我听的都觉得有些难受,李叔叔虽说是有为之君,一国之主,但在儿女跟前,他也不过是一位宠爱自己血脉的慈父罢了。 “对天发誓,小婿绝不会让妻子受到任何委屈。”我赶紧正色指天画地地道。 “爹!”一声脆生生的低唤,把我和李叔叔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不知何时,李漱已然行至了近前,漂亮的双眸里满是泪水。 李漱又唤了声,一头扑进了李叔叔的怀里,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号啕大哭起来。想来刚才李漱自然是听到了我与李叔叔的对答,看着父女俩那模样,心里头实在是寡寡的,很难受的那种。 李叔叔轻轻地抚拍着李漱的背,低声劝慰着,一双鹰目也都红了,好半晌,李漱才止住了泣声。 “好了,你这闺女,爹又不去哪,你也就是嫁在房卿的府中,若是想来瞧为父自来便是,谁也拦你不得,哭甚子,害得为父心里都给你哭疼了。” 李漱不好意思地抹着脸上的泪痕:“爹,女儿虽已出嫁了,可也还是您的女儿,自然会来看您的,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为父知道,嗯,这也倒好,去罢,房爱卿一家皆是甚好相处的,既是去了,就莫要再像宫里时耍小性子,还有,公主府既然你不住,那也一样是你的。爹会跟他们说一声,除了原本你在宫里的旧人,其余人等一概由你自己做主,免得老来烦我。”李叔叔又爱又怜地捏了捏李漱的脸笑道。 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是既然过去了,也算是圆满地过了这一关。与李漱相携着离开了水榭,回过头望去,李叔叔依旧站在水榭的走廊上,朝着这边挥着手臂。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我很感慨地道,握紧了李漱的手,对着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笑了一笑,一齐朝着宫门走去。 到了房府门前之时,已然月儿高挂了梢头了都,房成还在府门外候着,见到了我与李漱,总算是松了口气牵着了缰绳道:“二少爷,少夫人,你们可回来了,家里老爷夫人他们可都等得急死了。” “爹娘他们还没睡下?”我跳下马,牵着李漱就往里迈步,顺口问道。 “没呢,说是要等您们回来,一家子人一齐吃顿团圆饭,菜都热了两回了。”听了房成这话,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漱儿见过公公婆婆……”一进了府,小丫头嘴儿甜得似裹了甜糖一般,家里人一应全部唤了个遍,至于大姐和姐夫李元嘉的称呼却让李漱犹豫。是的,不仅仅是李漱犹豫,我也头昏,想想也是,大姐嫁给了李漱的叔,那李漱该叫婶娘才对,而我又娶了姐夫的侄女,如果随李漱该叫婶娘,可她明明就是我大姐啊? 还有李元嘉,李叔叔的弟弟,该跟我父亲是一辈的,却娶了我姐,现下有跟我们一辈,可是李漱却又要喊姐夫,要不就是小叔。万一哪天大姐跟这位小叔生下了孩儿,李漱该叫兄弟,而我该叫侄儿……噢,卖糕的佛祖,这种亲戚关系也实在复杂了点,头疼得紧。 李漱站在大姐、李元嘉跟前吭哧半天喊不出声,估计也正为这个犯愁,爹娘也不好说,一家子都显得尴尬得紧,毕竟这种亲戚关系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还是大姐开言解了围,揽着李漱的手儿笑道:“这里既是房府,咱们就按这府里的大小来称呼罢了,你还是唤我一声大姐,这位嘛……”大姐吃吃的笑着指着那也是在伤脑筋的夫婿李元嘉道:“你唤他姐夫便是了,出了府啊,你再唤小叔便可……” 李元嘉笑了笑击掌道:“也该这般称呼才是。” 既然韩王李元嘉发了话,认同了大姐的方式,让全家上下都松了口气,至少称呼上不会乱了。李漱憋了老半天才喊出句姐夫,还没怎么的,自己倒先抬手掩在了唇边笑弯了腰,“你这丫头。”李元嘉很是无奈地指着这个既是自己小舅子的媳妇,又是自己侄女的李漱笑言道。这一下,大家伙之间的气氛总算是融洽了起来。 第305章 生活是幸福与危机并存 一家子人总算是能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家宴,李漱小嘴甜人又乖巧,不多时,那种对天家的敬畏威总算是从饭桌上消散了去,老三这臭小子一个劲地围着李漱转悠,嫂子也学会喊了,一个一个地连声在那不停的唤,李漱应都应不过来。还好娘亲出面,一巴掌让这小屁孩一边老实去了。 吃了饭,又聊了会,家宴总算是结束了,与李漱相携着回到了我的小院,方进了小院,宫女姐姐与绿蝶还有婉儿、灵儿早已在房门口处跪迎:“奴婢见过夫人。”齐齐叩拜,很隆重的大礼。 “哎呀二位妹妹且起来罢。”李漱放开了我的手,笑眯眯地扶起了绿蝶和武氏,又示意让婉儿起身,相携着走进了屋子,嗯,我也得进屋,咱可是当家的,又不是瞧热闹的。 “我与郎君已成良缘,说起来,二位与我郎君……”李漱拿眼戳我一下。没事,俺脸皮厚,继续着无睹状喝茶,娘亲已经交待过了让我不得插言,毕竟李漱是公主又是正妻,每家每户进了门都会有这么一出的。 “……还望二位妹妹日后与我一同好好侍奉郎君。郎君您看呢?”李漱这话属于是默认了俩女的身份,这就好了,下面该我这位家主训话, “嗯,就这么样吧,照儿,蝶儿还有你们俩也都坐下,记住,这里是房家,整个房府是我爹跟我娘亲说了算。不过这小院嘛,不管怎么说,这一亩三分地,却是本公子说了算,我这院子怕也就咱们几个,也没别人,丑话先说在前头,别惹我心烦,大家都好过。惹急了我,管你是谁,一样家法侍候!”我很严肃地道,这话既是警告李漱和新来的俩女,同时也是警告宫女姐姐,毕竟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地样,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家变成春秋时期,更不希望出现战国七雄啥的。” “妄身、贱妾、奴婢遵命……”李漱也与她们一起朝我欠身为礼,很好。 一一扶了起来:“好了好了。都起来罢。记住咱们都是一家人就成,许多事。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老憋着,那才容易处问题。”婉儿和灵儿看起来有些紧张,不过没关系,与我相处久了,她俩就会发现公子我是如此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嗯,然后,总算是暂时安稳了。结婚这了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李漱的态度不错,跟绿蝶这亲顺的丫头很是亲密。毕竟俩人年纪相若,再加上绿蝶那副开朗毫无心机的性子。任谁都能相处好,而宫女姐姐与婉儿灵儿看来也有过交际,想想也是都在宫里呆的,再怎么的也至少是混过脸熟地。 由着她们几个在那下弹子棋,我则一旁靠在我的躺椅上思考。边上摆着准备好的茶点瓜果。看着她们一堆子漂亮女人在跟前闹腾的场面,很容易令任何一位正常男人感觉心情愉快,后世的时候,咱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学校门口,目光严肃地打量着那些个花季少女,别想歪了,毕竟每个人都有向望美好事物的愿望。 家里人多了热闹,嗯,还不错。可就是娱乐话动太少了,很容易让人无聊,一无聊就会说三道四说东道西的,一来二去之下,那就非常容易滋生内部矛盾,形成小集团的圈子,那样地话,俺地小院可就真成了三国演义了,咱身为优秀教师,首先必须得想办法解决掉这事,许许多多的棋版娱乐和体育话动可以丰富她们地生话,尽量减少勾心斗角事件的产生。 深夜,暖烛照在脸颊之上,让李漱的脸蛋呈现着可爱的橙红色。李漱靠在了我的怀里,气息依旧尚未平稳,额间的青丝因为汗渍而贴紧在额头上,我长吐了口气,握紧了她摆放在我胸口的手儿:“羔羊妹子……” “嗯?”李漱应得有气无力的,很能让男人升起强烈的征服欲望,不过,看到她这副已经赢弱不堪地柔弱模样,暂且方她一马。 “再过几日,为夫就得去办公了,平日里,你身为我的发妻,该操持一些家事了,可别像在宫中一样,任意地朝人使小性子了,知道吗?” 李漱低应了声,抬起了迷离的双眸瞧我,一个狡诘地笑意在嘴角处绽开:“郎君莫不是怕妄身对你的好照儿和绿蝶有啥念头不成?” “哼!有念头也得给我掐了,知道吗?!”很是用力地震了震虎躯,震得李漱紧贴在我腹前地一双雪乳都荡漾了起来,看得我两眼发直,卖糕的,这妞的架势也不小啊…… 李漱轻笑着应了声道:“好啦,妄身一切但听郎君的便是,再说了绿蝶可是打小就跟着夫君的,至于照儿妹妹,乃是我爹爹赐给你的,我也瞧得出来,这位照儿妹子机灵得紧,想来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之人,一家人,自该和和睦睦的,妄身不想让郎君生气,对吧。”拿媚眼儿又勾了我一遭。 “嗯,这才是我的羔羊,嘿嘿嘿……”淫笑着伸手就捞了过去。接下来,又是一场激烈的、短兵相接式的肉搏、依旧以李漱的完败而告终……” 大婚一过、咱又自动自觉地步入了工作岗位辛勤地奔忙了起来,事儿太多需要处理,进奏院、军事学院、还有武研院。这几天就是忙着武研院开发生产流水线和标准化的大事。 “大人请看,下官与工匠进行了多次的演算,决定按大人所言,以十进制来进行全新的定制,以米为定标,每米长十分米,每分米为十厘米,以毫为基准的最小单位……”钟骅在我耳边涛涛不绝地指着一把摆放在我跟前的纯金长尺道。这个纯金长尺很重,长度合三尺,这可是数十名工匠耗费了月余方制得的第一个标准尺。特地摆放在一个华丽的檀木架上。 “嗯嗯,不错,很不错,这些东西记住了,就以这把金尺为基淮,记住了,标准化,就首先得确实其标谁的大小、重量以及规格,如此一来,才能投产开发生产流水线。”摸了把这金尺,很遗憾这玩意是公家的。 边上还有数十把照金尺的样式打造出来的钢尺、铜尺、银尺等,抄起两把不同质量的尺寸,拿起来对比毫米的宽距,误差几乎没有,很是厉害。 另一边,是一个小巧可爱的天平,实际上也就是最简易的天平,主要由横梁,支架,秤盘和砝码四部分组成。砝码又分几种,亦皆为金银制品,由斤起,至下是两、钱、厘、毫,皆进是以十进制进行分割。 嗯,最主要的就是依靠这小巧可爱的天平来进行重量分割,然后再来重金属来衡量,才得出了基准的重量。 边上的匠人和武研院官员看到了我满意的表情,也甚为高兴,又查看到正在准备的各种标准化构件,无一例外,皆都是采用了最新的这种十进制测量法,匠房的墙上甚至挂上了流程图,还有各部件的尺寸、重量等。 “好好好,如此一来,倒有些像秦代了,钟大人可还记得我曾跟你言过的?”很满意现在的结果,标准化出台了,自然生产流水线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确实如此、下官翻阅了大量的典籍、总算明白强秦可以能以一国之力横扫天下,想不到千年之前,秦国就已经采用了大人所言之法,怪不得秦一统天下之后首要之务便是统一度量衡……”莫说钟骅感概,就算是身边这些官员匠师哪个不是很感概的模样。同样,我也对华夏先民的创造性思维表达了我的敬仰,嗯,发表了一篇全是口水话的感想。 辞别了那些官员,与钟骅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内,“钟大人,水力冲车的建设何时能够完备”抿了口热茶朝着他问道。水力冲车的原理其实也很简单,每个菜场大家伙都能瞧见那种专门用来冲辣椒的简单往复式机械,结构既简单,却又极为实用,其实也就是最古老的简易冲压机床,有了这个,制作光明凯的大型甲片就能以飞快的速度大量成品,而且还能对各种金属进行冲压加工,很省人力和物力的机械。 第306章 蹴鞠是足球史的倒退 “大人,您所说的钢珠,我们正在制试之中,不过中间的难度甚大,钢珠皆大小不一,正在磨制阶段,故尔还得等待三五天的时间,照您所言,热胀冷缩之法,镶入钢珠之后,确实能做出您所需要的转轴……” 又跟他聊了一会儿,提了下螺丝的概念,画了图样,反正咱只知道样子,至于怎么制作,那可就不是我的事了。咱又不是工程院士,只能依靠后世所看到的及自己的推测来进行一番描述。 在学院建设部工程负责人钟骅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了学院,里面已经有大量的从大唐各道派驻来学院进行学习进修的新生近三千人,学院里的一切新事物对于他们来说皆是闻所未闻,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整齐雪白的二层砖瓦房,教学室,还有那些个沙盘推演室,不过,沙盘推演室暂不会轻易开放,毕竟里面的都是匠人们千辛万苦方才制成的精巧东西,自然不能让这些暂时还不懂轻重的新学员进行,就连那巨大的厕所也让这帮子人啧啧称奇不已。 除了几个刚入学正在参观学院内外的学员团之外,其他已经进驻学院的新学员正在操场上进行最简单的方向移动和队列训练。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军事学院的训练暂时步入了正规。大概不到十余天的功夫,李叔叔就会率领着朝廷重臣前来参加隆重的学事学院开学大典了。 绕过了喧闹的操场,一路上,但凡暂时休息的学员们见到我走过,皆立正行礼,我亦一律温和地回礼,偶尔询问下新来学员的生活和学习状况,嗯,很有点后市我所在的那所学校教导主任的气魄了。 忠魂祠就建在校台的正对面。门口处,巨大的牌匾上正是李叔叔的亲笔题词,自从我多次让李叔叔题词之后,这位极度自恋的帝国主义头子似乎已经上了瘾了,逮着啥子都要画上两笔,就连李漱的高阳公主府那几个大字,同样出自李叔叔的手书。 进了忠魂祠的大门,入目处,就是一根巨大的,高高耸立的巨柱,巨柱的顶端是一尊铜像,按李叔叔勒缰执剑的动作而铸造,很是栩栩如生的相貌,李叔叔目光严厉而威猛,嘴唇半张,似乎正在下令士兵们向前方猛进,相貌凝重,长剑直指前方,披风飞扬卷拔。他的胯下宝马三蹄落地,一只前蹄抬起,马头作嘶鸣长啸状,马腿附近,约约绰绰的皆是将士的身影。没有一个人完整地刻画出相貌,但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他们的忠诚与勇敢,在伟大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李世民的指引下,正努力地朝着前方冲去,很有象征及艺术意义的一尊动态式铜像,首先由阎大国手落于画布之上,再交予工匠们精心地雕出模具,一次成型,比例近真人大小,重达五百斤有余。 下面的巨柱正面雕上了李叔叔的手书:大唐无名忠魂永存!作笔银勾铁画,很有气概地手书。绕过了这尊无名忠魂纪念碑后面呈四合院的架势,三进院子,每一个院子里,都会有大唐功勋卓著的将领与朝廷重臣们留下的手书,也是对这忠魂祠表达他们对于这些大唐开国先烈们的敬意。 “对了,军牌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看着这些暂时还显得空旷的房间,只有最里面那一间房间里祭奠着少量的英烈,皆是有名有姓之人,我这时才想起了件大事。军牌,没这东西,忠魂祠那就是个空架子,当然,我也从内心不希望这些房间里会堆满那些烈士的牌位。 “正在赶制当中,军事学院内所有老学员已经制作了军牌,新来的学员正在陆续制发当中,除了姓名、生辰之外,还有其籍贯住址,家中第几子,皆刻在军版两面之上。”钟骅立即答道。 “唔!这事还得抓紧了,还有十来天的工夫,再晚可就来不及了。”我满意地点点头,钟骅的能力相当不错,做事也是极为认真,所有的事,只要吩咐下去,他就一定能想方设法的完成,这一点上,段云松就要逊色几分。 “房大人,不是末将不尽力,实在是事儿太多了,所有校尉一级的官员每天晚上都到集合各自的学员进行读书认字,一忙起来就没个完,末将就一个人,哪有那么多功夫……”段云松皱巴着脸,很是苦相。 我朝他瞪起了眼:“难道这就不是大事吗?军歌除了老学员外,新学员没一个唱得全,这事你必须得抓紧了,让新来的校尉级官员也做出榜样来,由老带新,进行帮教,这能费多大的事吗?再说了,现下席将军也已经熟悉了学院的流程及规则,你们俩个相互帮衬着点,也该不是什么难事,赶紧落实下去。不然,陛下到场之日若还如此,哼,老时候,你自个找你爹去报道,还是去禁闭室里蹲着,由你自个选择……” “末将,末将遵命便是了……”段云松一脸无奈地就要告辞,这时候我却被操场边的草地上飞舞的人影所吸引:“那些人在干嘛?踢足球?”很好奇,好像那帮子家伙在踢足球?太神奇了吧?本公子可还没发明这玩意儿,难道这儿又出现了穿越人士不成? “大人,这不是足球,这叫蹴鞠,大家伙现下散了操正在踢着玩儿呢。”边上的段云松赶紧解释道。 “蹴鞠?!”我不由得讶然道,这不就是足球的前身吗?我很有兴致地走了过去,站在场边看着,晕,这哪里是踢足球啊,分明是用脚踢的圆开的毽子,也可以称为叫上排球对抗赛。边上的段云松倒是很兴致勃勃地解释道,用八片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球的形状更圆了。二是把球壳内塞毛发改为放一个动物尿泡,“嘘气闭儿吹之”,成为充气的球,每边各有十六人,中间隔着由两根三丈高的竹竿称为络网为门以度球,就是以这个隔在中间的球门以射门数多者为胜。段云松看来也是个比较狂热的球迷,对于蹴鞠的历史如数家珍,这东西好像在先秦之前就已然在华夏大流行起来了,不过汉代之时是直接对抗分队比赛,双方球员也就跟后世的足球运动员差不多。而到了唐代,则演化成了这种半文雅的动作,很难过,根本就是退步,嗯,对于足球这一项激烈的身体对抗运动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退步。 “停下!都给我停下!”受不了了,我需要改变,正确的说法是我需要加入,并让这一项伟大的运动回到正轨上来。 “见过院正大人!”那帮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士卒见到了我这位院正大人的到来,好几个悄悄地准备开溜,似乎生怕我以玩物丧志的罪名把他们抓去紧闭似的。 “都给我站住,一个不许走,全体站我前面来,你,对,就是你,把球给我!”让那位学员把蹴鞠递到了我手中,轻,很轻,拿脚颠了颠,弹性太好了,实在是,看样子用来当暴力足球确实不适合。 “都喜欢玩这个是吗?你们是休息时间娱乐,房某不会随意处罚你们的,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就成了。”我拿球在手中转了下,不错,质感很好,让我产生了两种想法,是的,是两种想法,一种是继续这种文雅的球类活动,当然,这种活动我不赞同在学院里举行,玩玩女子排球就成,学院里可都是热血的大佬爷们,就该用一种更激烈的方式来玩这种球类活动,也就是足球,其对抗强度很是有利于他们的成长,以及明白团体的力量。 咱得好好考虑下,把球抛还了他们示意他们继续着,拉住了还在边上看得滋滋有味的段云松:“段兄,问你件事,这球是在哪做的?” “城里啊,就是在西市那儿,有好几家呢!”段云松的回答让我非常好奇,没想到,蹴鞠运动在大唐的传播如此之广,不然哪里会有做皮球的铺面。 “好了,段兄你且去忙罢,房某告辞!”打定了主意,脚下生风地朝着办公室赶去,画出草图,做出球样,到时候再来制定一个比较详细的规则,相信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喜欢这项只需要简单的场地,而且又容易让人发泄情绪和体力的活动,对于这些学员很有好处。 既然决定了,我就决心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这项令后世全世界都为之呐喊的体育运动之中去。 第307章 陌刀之锐,房二之勇 球类运动不能耽搁,但是开学大典更是重中之重,时间紧任务重,对新来的学员进行强化式训练操演,十余天的功夫总算也能似模似样地列着方阵踏着正步前进了,唯一没办法解决的便是铠甲的问题,因为大唐的明光甲、柳叶甲等实在是过于沉重,而且皆是将校级官员使用,所以为了形成更统一的方阵规模,只能让全体学员都穿上新式的军服,然后穿上精良一些的皮甲来训练。当然,在钟骅的建议下,在前胸后背及腹前,采用了大块的冲压式甲片,远远望去,还真跟明光甲没啥两样,而且防护性能得获得了相当大的提升,至于头盔亦采用的是冲压式,是以风翅盔为原形,这是古代武将最常用的盔式,其形制一般以厚革制,额前有铁片为沿,以护额掩耳,其铁,铜片常饰有飞鸟双翼迎风的纹饰,故称风翅盔,不过为了能一次冲压成型,只是保留了应有的防护作用之外,其余花哨的装饰性全部取消,采用的是短沿护额,双护耳,当然,内衬以麻布,盔护耳部还有两铁环,那是专门用来勒住下巴固定头盔之用,大约也就两斤的重量,护颈到时候接上皮制甲片或者金属甲片便可,一次成型,所以防护性相当不错。 据钟骅说,武研院相当一部份的工匠和官员对于这个后世用来磕辣椒面的机械放大之后制作而成的冲压机械非常地狂热,总是想尽办法,似乎想把所有需要锤锻的器具都采用这种半机械化的工具,就连打铁坊现下也已经迁往河岸边,进行试验性制作。 “嗯,你们可别为了试验新的器具就把所有匠坊都搬了。”将手中的头盔递还给了一个站在我跟身演示穿戴学员钳甲的士兵,示意他继续回到操演队伍之中去努力训练。 “大人放心,我等遵照大人之建议,每一件新事物或者新发现。都会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为理念,必不会犯下此等错误。”钟骅赶紧答道。 士兵们的靴子也不错,分了左右脚,穿上之后更显得合脚紧实,活动灵便,一切,都像我想像之中的大唐军人模样迈进。新的制式盔甲让这些个悍卒们皆显得雄纠纠气昂昂地。现在他们已经根据各自的战斗特长以及身体状况重新进行了分组,整整六千学员,一千人的陌刀手,一千人的骑兵,四千步卒,是的,没有弓箭手这一专有职业,因为大唐的军队之中,弓弩的普及程度今人咋舌不已,所有的士卒皆能挽劲弓而射。对于弓箭地士卒配备率竟然是百分之一百。卖糕的,比秦人还猛几分。而弩配备的数量亦达百人中有三十人使用劲弩。唐代弓分为长弓、角弓、稍弓和格弓四种。长弓用作步战,角弓用于骑战。稍弓和格弓是狩猎用弓和皇朝禁卫军用弓。 总算是见识到啥玩意叫陌刀了,拿到了手中拈了拈,全刀约十六斤重,陌刀柄长一米二,刀长近两米,双刀式长柄武器。刀尖锐利,说明这种武器既利于斩杀,又利于突刺。 其中工艺的复杂不是我所能理解的。钟骅解释它自西汉斩马剑发展而来,又吸收了汉露陌刀及六朝长刀的形制与治炼技术采用的是灌钢之法制得,又反复锻打锤炼而成,用时需双手握持。其厉害处吹毛断发,上砍骑兵下砍马腿,普通的皑甲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的作用,陌刀是唐步兵的正式装备,为精锐步兵地主战兵器,有具体部门铸造、贮藏、管理。陌刀极为锋利,砍杀效果极佳,在战争中主要用来砍杀敌骑兵,其战术作用相当于今天地坦克,而且由于其威慑力大,又被用于文武高官及藩镇的仪卫。 “真的假地?!”拈了拈重量,约十多斤重,舞动了两下,嗯,特带劲,舞动的动作一加快。带起的啸声倒有些像是怪鬼在嚎叫,怪不这帮子陌刀手皆是孔武有力之辈,身量、体重、力量上都极具优势的关中大汉。一般人还真用不起这玩意。也难怪宋朝之后这种刀就失传了,想来有两个原困,第一个便是制作工艺的流失,另一个原因该与宋朝重文轻武有关,而宋后期,更是因为大都作战士卒为南方人,本身宋朝开始盔甲就重,再耍这么重的武器,怕是还没到战场之上,舌头就得伸老长了,脚颤手软的还作个屁战。 “嗯,这玩意好用。”越耍越觉得带劲,人是越聚越多,甚至有些还在操训的方阵也提早散了操,千多人围成个大圈子在看本公子耍宝,越耍越觉得这陌刀实在是很适合我这样身剽体悍的孔武有力之辈使用。 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惹来一阵阵喝彩之声,爽啊,席君买、段云松一干子将校也一个劲地在那鼓掌喝彩,嗯,应该是喝彩,敢喝倒彩的话,本公子就以蔑视长官地罪名把这些家伙全关禁闭室里呆着去。 一柱香过去了方才顿住了刀势,“大人厉害,吾等用此陌刀,怕是不及大人半分。”段云松第一个跳出来拍马屁,不过看到四周将士们崇拜的目光,我权且当段云松说的是实话。“哪里哪里,些许雕虫小技尔,对了段都尉,这物擅于砍杀突刺,只是不知道这千余陌刀手如何作战?”我比划了下,刀是长了些,每个人怕是身周至少得空出近两丈的距离,不然,怕是还没等跟敌人干架自个先掐了起来。 “禀大人、陌刀作战使用之法乃列阵突杀之用,每当战前,以最悍勇巨力者各执距而分列阵前,前后三列。着重甲执陌刀,为阵首,专司破敌突前……”段云松唾沫横飞地在我跟前比划,总算明白了这些些陌刀手的作战原理,当年的突厥是领教它厉害最深的民族,他们称陌刀手为“黑剃头”,因为陌刀手身着玄甲陌刀挥舞,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曾经的草原铁骑在听到剃头兵的大名时竟然可止小儿夜哭。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真人马皆碎……”抚着带着铁黑色暗纹地刀身,我不由得感概地叹息道。 目光很渴望地绕了一圈,靠,没一个人愿意上来给我试刀,都啥人嘛,没一点儿勇于献身的精神。“若试此刀,末将倒也有个法子。”段云松似乎也觉得就这么没了热闹看实在遗憾,自告奋勇地战了出来。 “哦?如何试之?”我大喜,很是喜悦地朝着段兄走去,不愧试段都尉,军人世家的汉子。 见我跃跃欲试的表情,段云松脸色发白,赶紧抬手作投降状:“大人且慢,不是拿人试刀。” “你这什么话嘛,我这不是在活动手吗?啥时候说要拿刀砍你了?!”瞪了这个家伙一眼道。段云松干巴巴地陪笑了两声连称误会,赶紧让站在周围瞧热闹的士卒们脱下甲具,段云松拿来十余具镶铁皮甲,垒在一起之后朝我作示意状。 “就这么砍?”我拿陌刀比划了个架势,段云松点头道:“正是,大人只管尽全力而劈便是,不打紧。上次小将用陌刀,就曾斩碎五副甲具。”段云松很吊地吸吸鼻子,大声地道。边上的学员们用鼓掌来对段都尉的勇力表达敬仰。 这倒是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把刀驻于地,活动了几下四肢关节,对于我来说,刚才的那一柱香的运动最多属于热身。起刀,尖锐而沉重的陌刀在我的手中,就像是一个白腊棍子一般的轻盈,这几个月的武技可不是白练的,摆了一个帅帅的POSS,暴喝一声,刀被我舞动了起来,转身前行,第三个转身完毕之间,我高高的跃起,举柄:“杀!”伴着一声金铁交鸣之音,陌刀头没入地面,十余具甲皆尽斩碎。 周围瞬间静寂无声,我总算能松了口气,还好没丢掉咱大力神王的美名,这一斩下去,不光斩出了我的气势,更斩进了这些学员的心头,让他们明白,本院正大人不光文采出众,武力值嘛,嗯,至少力量是接近天下无敌了。 第308章 开学典礼阅兵仪式(上) 贞观年九月的最后一天,我及学院各部官员将校终于迎来了大唐皇帝陛下及一众朝庭重臣的光临,宽阔的水泥大道双排行道树就像是俩列整装待发的仪仗兵一般,帝国主义第一号头子李世民当头。由于炽阳当空照,所以差不多来的一票官员脸上全挂上了可恨的蛤蟆镜,很有喜剧效果。李叔叔一脸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条大道让这些个重臣们大开了眼界,甚至还有人下马来好奇地观望这路面倒底是使用了什么法门能如此坚固。 闹腾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到达了校门外,巨大的青铜国徽就镶嵌在巨石门中央,边上的卫兵雄纠纠气昂昂地向这些来访人员敬礼致意。 “诸卿都下马,步行进去!”李叔叔总算是摘掉了难看的蛤摸镜,在我们的陪同下,步入了军校。雪白整齐的房屋、士兵军官宿舍、办公楼等等一应由我还有那些个陪同人员,向这些初至学院的文武官员进行解说。至于程处亮、李业诩等一批高干子弟,今天作为今年最后一批进入学校的学员也随之到达。 等李叔叔到达了空无一人的广场,只有军乐团和少量接待人员在校台上候着,“贤婿,人都哪去了?”李叔叔不由得有些莫明其妙,拉了我一把问道。 “叔叔且稍候,一会便知,小婿今日就是想给岳父大人及各位长辈一个大大的惊喜。”我嘿嘿嘿地诡笑道。李叔叔指了指我,自己哈哈大笑数声,当先疾步顺着阶梯步上了校台。 “妹婿,今日可就瞧你的了,莫要让我父皇失望才是……”太子殿下一脸和蔼之色,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也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太子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全力以赴!” 程叔叔一巴掌砸我肩膀上,震得我一身的甲片哗哗作响,老家伙。故意的!朝我露了露那两排大板牙,笑的实在狰狞:“贤婿小后生,莫要丢脸了,可得记住了,你是我闺女的夫婿,也算是我老程家地半个人.丢脸那也就是丢我老程的脸!”唾沫星子全飞我脸上,听的我面色发黑。啥意思,咱可姓房,再说了,丢您老人家的脸?这还用得着丢?您也不自己瞧瞧身后,无数双带着鄙视的目光正在瞧着您老呢。 后边的李靖伯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笑骂道:“快滚,你这老货,堵着台阶不想让人上去是不?想交待你女婿回家交待去,莫在这丢人现眼才是正理。”这话我爱听。可程叔叔全当没听到,很猥琐地再朝我挤挤眼,笑着昂首大步前行,仿佛那话是别人在放屁。 老爷子走到了我跟前。略一顿足:“俊儿,今日全看你的了,莫要丢了我房府的脸面才是。” 老爷子这话才是正理。我赶紧恭顺地点头应是,二十余位重臣步了校台。其余人等皆尽列于校台后,至于程处亮等预备学员,侧分列于校台两则。 段云松席君买等人向着诸位分发今天地开学典礼程序。李叔叔也得到了一份坐在椅上细看。大家伙皆尽坐定之后,我小跑到了李叔叔跟前,单膝落地,抱拳行礼:“启奏陛下,一切皆以准备完毕,末将向陛下请令,开始典礼。” “准!房卿。切莫要让朕失望!”李叔叔摆出了皇帝的嘴脸,很吊的扬起了下巴,拿鼻孔对着我说话。 “诺!”我得令之后站到了一边,一身华丽的明光皑的我看起来份外的威猛。站到了校台一角,大声地下今道:“军乐团,起!!点信号!” 瞬息之间,强烈的鼓声在人们的耳边炸起,伴着一声尖啸,三枚火箭依次窜向了天空。亮红色的光亮在白昼依旧明晰可见。 伴着一沉低沉地点将鼓声,远处隐隐传来地脚步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一般,让人不禁色变。李叔叔安之若素地高坐于位上,笑吟吟地瞧着我。似乎想瞧我今天能耍出啥子花样来。 “看!你们看那边,咦,不对,这边也有。”程叔叔的嗓门最大,干脆就站起了身来,后面就连李叔叔也拔起了身形,六千余学员组成地六十个小方阵正从操场边上地房屋空隙之间冒了出来,组成整齐的方阵,朝着操场之上汇集过来。我从腰上拔出了今旗,用力一挥,军乐团的鼓声一变。三声短促地竹哨声后,六千余名学员,六十个小方阵突然起了变化,汇集成了六个巨大的长方体,最终全都站到了操场之上原地踏步,变化之突然,军容之肃整,六千人,没有一个学员发出一个异常的声响,也没有喧闹声,笔直的对队,就像是一条条的直线。 别说程处亮那帮子恶货张嘴瞪目的模样,就算是程叔叔、李靖、段志玄等身经百战,练兵无数的老将军也为之色变,李叔叔的目光也非常的狂热。极力地压抑住而已,但我依旧能从李叔叔纂得紧紧的手看到了他内心地话动。 再挥领旗,又是三声短促的竹哨声,踏步声瞬息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稍息!”每个方阵的领头人的呼喝声整齐而有力,唰!六千名学员分腿背手而立,剽悍的士卒,齐整的军容军纪,比之后世的军队亦不差分毫。 “好!”李叔叔终于忍不住了,低喝了声。虽然声音低而短促,但依旧被身后的一干重臣听得仔细。一个二个老将军也都目露赞赏之色,至于太子殿下,瞧我的目光也都有些变了,就像是看到了外星生物在地球表面出现一般。嘿嘿嘿…… “启奏陛下,末将请陛下应允所有学员进行继续操演。”我赶紧朝李叔叔道,生怕他这会突然跳出来,打断了开学典礼地整个进程。 “准!房爱卿自已作主便是,朕今日就作一番看客,瞧瞧你这学院之兵练的如何。”李叔叔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呵呵笑了几声之后示意让我继续指挥,回头就跟那些个老将军一起在校台上小声地评论起来。 “擂鼓,起号,解散!”今旗三挥之后.操场之上那些个军人就像是流水泄地一般十余息间就散得一干二净。让一干观看典礼的人莫名其妙,还好李叔叔抬手示意大家伙稍安勿躁,这才让场面暂时平静下来。 已径束甲执兵器的大方阵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内,第一个方阵便是跳荡兵,也就是突击队的意思,抽长格斗。手握腰际的横刀柄作刀之状,迈着齐步而入,即将走到了校台时,一长两短的竹哨音后,齐步变化而笔直有力的正步,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在操场回荡。我大步走到了校台边缘,大喝一声:“拔刀!向皇帝陛下致意!” 呛啷之声一齐发发,寒光四溢的横刀皆尽拔出,斜指朝天,面向校台方向,大踏步地经过校台时,斜指朝天的横刀有力地回收,立于鼻前。全部动作整齐划一之极。 李叔叔等人也早已没了刚才镇定的形象,全都站到了校台跟前似乎总觉得靠近了才觉得能看得清楚一般,好几个禁卫赶紧把李叔叔围在当中,却被李叔叔挥退:“无妨.此皆尽为我大唐忠耿之士!” “致意!”我再喝了一声。 “大唐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脚不停手不动,腰笔直,胸挺起。用力吼,五百人的气势竟然刹那间就如千军万马的气概一般。听得李叔叔面容刹时间都潮红了起来,咬着腮帮子,狰狞着脸,目光灼热得能与天上的骄阳比肩。 两个跳荡兵方阵之后便是奇兵方队,其实也就是机动队的意思,由刀牌手组成,背上皆尽负着弓弩。整齐地迈进。一个方阵一个方阵地经过校台,经过校台前时皆是正步而过向李叔叔等致意,然后大呼万岁。反正马屁话不要钱,能把李叔叔拍的高兴就是我的目的,就和后世的为人民服务是一个样的道理。 然后绕到了操场上屹立不动,很快,终于到了陌刀队出场了。为了衬托陌刀队的气势,我特地又找过了钟骅,终于想办法弄来了一千套明光铠,不过下身甲因为需要操列正步,改成了移动方便的链子甲。 二个五百人方阵的陌刀队,如林而进,如墙而逼来的气势,那股子惨烈的沙场杀气竟然似乎也渗进了鼓声之中…… 第309章 开学典礼阅兵仪式(中) 四十多斤重的陌刀,长两米,宽约二寸,厚约半寸的大唐近身格斗制式武器中的最强者,每一位陌刀手都是一位代表着大唐尚武精神的代表,他们必须都是畏不悍死的勇士,不知退缩为何物的强者,他们脸上洋溢着身为大唐近战武器之王的掌控者的骄傲…… 特别是那些从来没见识过这么新颖的阅兵仪式的大臣们,一个二个的嘴巴子从第一个方阵入场开始,就没合拢过,长孙无忌也很激动,嘴里不知道神神叨叨地在嘀咕啥子。 最后是两个方阵的骑兵,自然、只能控马而前,虽然没有了正步前行的武勇架势,但是这一千名骑士在马背上整齐划一的动作,娴熟的控马技巧,还是能让人看得出皆是精良悍勇的将士。 接下来,学院祀酒李靖,学院院判段志玄等人皆尽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称赞大唐军事学院的成立,是李叔叔的伟大创举,大唐盛世的标志,更是全天下大唐百姓与军人的福音,总之,又吹又捧又拍的,害的李叔叔坐都坐不安稳,乐得连眼睛缝缝差点儿都找不到了,程叔叔等一干老货在后边不知道嘀咕啥子,瞧他们那模样,肯定不是好话。 然后该我上场了,清了清嗓子,我站到了校台前,目视着这些学员,心里很激动,今天的操训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至少是对我而言。 “大唐帝国的士兵们,现在,我宣布,你们已经成为了大唐军事学院正式的一员,你们的勇气与努力,让你们获得了今天的成功,但是,这不过是漫长道路上的第一步……”我的演讲方式与李靖等人不同。他们一般都喜欢吊书袋子,咱可没那种水平,但是,经典的白话文台词对于我这个常年战斗在会议桌上和先进事迹报告会上的优秀教师来说,简直就是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信手拈来。 “……坚韧的石磨出锋利的剑,刺骨的风促成怒放的梅。只要你们胸膛中依旧燃烧着炽烈不屈的火焰,只要你们脑海中依旧有坚韧强悍的精神,你们就能拿起手中的武器去为大唐的百姓,为大唐帝国、为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而浴血战斗!”我用力地挥舞着双臂,口水飞速地干涸。 望着这些个专门听讲的将士,还有寂静无声的校台,我知道,我的演讲的煽动性很有保证,继续,我吸了一口气:“你们想知道什么力量最为惊人吗?我来告诉你们。集体!集体的力量。你们是军人,你们就是一个集体,大唐帝国的军人。这就赋予了你们一个唯一的称号!当你们走出校们,你们骄傲地为大唐帝国勇猛作战时,你们也要牢牢的记住,你们是非同一般的群体,刀枪箭雨中你们将要休戚与共,在战场上,只要你勇敢地前进,你的战友就为守卫着你的后背,你们将一起忍受流血牺牲的痛苦,你们将无畏地共同面对死亡。我为能与你们站在一起而感到骄傲,我们就如蜡烛上跳动的焰火,最终会在阳光来临之后燃尽;我们如海上翻起的浪花,在大海平息时最终会消失;我们就如一颗闪光的流星,最终会划过长空,以至消失,但是这一切的一切,让大唐那些能够安宁生活的百姓永远铭记你们的功勋与鲜血,你们的英魂终将被后人铭记于心。让你们的后代用骄傲的口气来谈论你们曾经的辉煌!……”六千双饱含着激情与渴望建功立业的双目皆尽望着如痴如狂振臂演说的我。 最后,我高声振臂而呼:“告诉我们伟大的、至高无上的大唐皇帝陛下,你们这些军人的誓言是什么?!”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六千余学员,造成了千万人的气势,总之很狂野,奔腾的声浪在学事学院中回荡。 我一个帅帅的转身,跪倒在已经跳将起来激动得不知道该咋的李叔叔跟前:“恭请皇帝陛下训言!” “恭请皇帝陛下训言!”操场之上,骑兵也滚鞍下马,六千将士齐整地单膝着地,高昂地齐吼! “好!好!好!!!”李叔叔看着这些将士,望着这一双双充满了无畏与忠诚的眼睛,嘴唇子都有些哆嗦了:“你们!是我大唐的勇士,台上的这些老将是你们的先辈!他们经历了无数的……”李叔叔在开学典礼之上发表了一番也非常激动人心的学说,李叔叔文采不错,也就是告诉大家:这些台上的老将们就是你们大家的榜样,你们的奋斗目标,失败不会是永远,战胜自我便能迎来胜利,迎来光明。成,必当策马扬鞭;败,亦不落青云之志。既然选择了天空,那就必将风雨兼程;既然选择了大海,那就必将披波斩浪……总之一句话,你们是我李世民的兵,跟着李家皇朝走,大家伙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升官发财,只要你为我拼命,就会有你的一份。 我目望狂热地望着挥舞着双臂在校台上上窜下跳咆哮的李叔叔,嗯,李叔叔虽然比起我的发言来缺乏经典语句和口号,但总之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反正很能煽动人心。 李叔叔发言完毕,六千余学员,包括在场的朝庭重臣们,同样以一往无前的气概,举臂高呼:“大唐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皇帝陛下前面加了俩字“大唐”之后,吼叫起来更加地显得带劲,李叔叔激动了,也举起了手臂疾声大呼:“大唐王朝万岁!” 整个开学典礼在自恋狂李叔叔的引领之下变成了喊口号典礼,总之一个二个的沙场血腥老汉跳出来就振臂高喊一气,然后大家一齐喝彩,喊了近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嗓子眼明显发干了。不成,不能再让这些老人渣摆显了,大家都得变成公鸭嗓了。赶紧朝段云松挤挤眼,段云松心领神会地朝着边上的军乐团一挥手致意。 三通鼓响之后,我高声地大喝:“全体起立,升国旗仪式准备开始!” 一声暴吼,总算是暂时震摄住了场面,那帮嘴冒白沫的老汉们总算止住了继续的念头,军乐团开始移动了。军乐团从幕后走到了台前,甫一亮相就震撼了李叔叔一干人等,军乐团全是笔挺的特制皮夹克,很有七八十年代那种航空兵的特色,而且统一的是立领,非常帅气,当然,保留了华夏民族的特色。头上的皮盔却是按照我设计的样式,前方有沿伸出,耳护和脸护是一整块。头顶处,却是按照古代凤翅盔的顶端加长,高高地耸立在脑袋上。上面,雪一般洁白的绒毛随着身体的摆动,迎风飞扬,乐团成员手上全都戴上了洁白的手套,长长的黑色皮靴子,九十百小军鼓,十面大鼓,踏着正步,中间拱卫着三位旗手,最前方,是已经升格为军乐团指挥的周扬。周扬已经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很严肃,鼓着胸肌走在军乐团的最前方,手中是特别制作的仪刀,除了精心镂制的花纹护柄外,刀身的式样按马刀略呈弧线形。 伴随着他的动作,鼓点翻习,整齐而又显得肃目,校台之上的朝廷重臣们早已经安静了下来,一个二个全瞪大了眼,瞧着这群打扮特别,却又份外有神彩的军乐团的表演,军乐团正步前行到了高高耸立的旗杆前停下了脚步,鼓声依旧继续着。 “立正!……”周扬的嗓音不算宏亮,胜在尖锐清亮,还好,今天的表现不错,这一声嘶吼总算不像往常一般老喊出刺耳的鸡仔声。 伴随着军鼓声,三位旗手麻利地把旗帜系到了绳索之上,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周扬一个标准的原地向后转,皮靴后跟用力一并,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当然是故意加装了铁片之后的效果:“预备,升我大唐国旗,唱我大唐军歌:《精忠报国》!” 伴着周扬舞起了一个花哨的刀花,三通鼓响,军乐团的鼓点开始变化,我站在了校台前,抬起了手中的令旗舞动,然后,所有的将士皆尽挺起了胸膛站得笔直,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憋起了一鼓气息。“精忠报国!三二一!唱!!!”百余位下级军官的一同发喊声后,紧接着,大唐的军歌第一次在大唐帝国皇帝陛下的面前唱响: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大河水茫茫 将士们,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飞,举目远望 目远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泱泱大唐要让四方 来贺……” 六千多名大唐帝国骄傲的军人,六千多名已经渐渐被培养出爱国精神和团队精神的军人们,在伟大的大唐帝国皇帝李世民陛下面前,用他们嘹亮的歌声唱响了专属于大唐军人的音符…… 第310章 开学典礼阅兵仪式(下) 我也奋力地高唱着。很快,几乎所有的人都随着这音乐的节奏而放开了喉咙而歌唱,李叔叔同样歌声非常嘹亮,程叔叔等一干老汉自然是不甘示弱地狼嚎起来,程叔叔唱歌很有特色,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脸吼得老红,老咱家的老爷子稍好,有点羞达达的,左看右顾地,偶尔哼哼叽叽下,还保持文雅的房府书香门第风范。由于我离他们比较近,我很想抄把陌刀上来乱砍一气,都是些啥人,不光跑调,连歌词都不对,段云松站在他爹身边,脸面发紫,目光很无奈兼崇拜地瞧着他爹段志玄大将军张嘴高唱…… 总算是听得还好,六千多人整齐激昂的歌声掩盖掉了这些初学者并不和谐而且还走调的杂音。 两遍之后,刹那间六千名将士止住了歌声,程叔叔的高音还没降下来,粗野豪迈的嗓音在空旷的操场上空回荡着,那一个个重臣、老将皆尽摆出一副羞与其为伍的表情,闭眼干嚎的程叔叔总算是发现不太对头了,还好我及时地清醒了过来,赶紧大声道:“请陛下允许末将率学员进行演武!”这一声吼叫了避免了程叔叔的尴尬。 “房爱卿请起!朕准了,今日朕要瞧瞧我大唐军事学院,到底能给老夫带来多少新奇!哈哈哈哈……”李叔叔的狂笑声中,我率领着一帮学院将校步下了台阶,随着鼓点的变幻,操场上的士卒们全都立即行动了起来…… 无数个箭垛以及草人就立在操场的另一头。而这一边首先就是三千刀牌手在段云松的指挥下齐步跑去,十余自息之间,刀牌手皆尽列队完毕,面对着另一头的箭垛和草人,伴着竹哨声,三千刀牌刀突然间蹲下,放下了手中的刀与盾牌。再重新站立,一张张强弓齐齐被刀牌手们抽到了手中,然后,三支涂成了血红色的长箭,这又称测距箭。依据不同的高度射出,最后方一支堪堪落出箭垛群内,然后,段云松手中的手中的令旗做了几个动作。第一排,数十人齐声发喊:“举臂,一百八十米!放!” 第二排如法炮制,第三排、第四排,一共六排,每排五百人,依次在低级军官的指挥声中拉弓举臂,松弦。 五百支利箭带着尖啸声穿破天穹,锐利的箭头溢射着寒光,刺破开一切阻隔,每五百支利箭组成一个攻击波。连绵不绝像是没有尽头一般的如同豪雨散落在箭垛及草人上。全变成了刺猾。而且打击面和厚度都呈现了这种三叠射的威力,嗯,应该说是六叠射才对。每排三箭射完,执刀举盾,随着竹哨音和鼓点的变幻,盾击、刀斩、下蹲、斜劈……每一出击,必发一声大喝,如同千军万马鏖战一般。 令旗忽变,鼓声也随之而变。刀牌手的队伍突然间露出了空隙,一个个疾若灵猿的身影从空隙窜出,各持着一根短制标枪,随着急促的竹哨音,呜啸之声中,千柄投枪划过长空,凶狠地刺入了箭垛与草人身上,甚至有的连穿两物方才坠下。这正是那一千名强悍,并极擅长格斗的跳荡兵,皆是横刀出鞘。随着鼓点,刀法凄厉而凶悍,就像是他们已然突入了敌阵,奋力搏杀一般,沙尘飞卷,气势如涛…… 李叔叔等人皆尽已站到了校台的边缘处,瞪大了眼,看着这令大佬爷们热血沸腾的一幕。 紧接着,鼓声又变,伴着将士的发喊之声,跳荡兵得到了突进的刀牌刀的支援且战且退,一声低沉的号角声突然在操场的上空鸣响,阵型随之一变,席君买率领着千余名悍骑纵马,竟然从士卒群中窜出,各从马背上取下了一柄短柄双头斧伴着一声暴喝,一千柄短双头斧被这千名精骑全力抛掷出去,双头斧发出的锐啸声竟然差点掩盖了将士的呼喝与战鼓之声。重达三斤有余的短柄战斧旋起了光团,全数飞出了数十米外,数十米外的草人触者皆碎,可见这掷斧之威,紧接着雪亮的马刀出鞘,不过几息,就组成了无数个小型三角突击阵型一声发喊,金铁交鸣的重重蹄声如同狂涛,刺入了敌群之中撕杀! 这情形更是让校台之上的李叔叔等一干久经沙场的老将们咋舌不已,他们一定想不到这些战法,也肯定能看得出这样的战法即使对上任何精锐,也必死无数。等骑兵刺穿了箭垛和草人组成的敌阵之后,伴着鼓声,原本后排端坐的我终于站了起来,与一千名陌刀手一同立起,下身皆已重新围上了重甲片,“举!”千柄陌刀高举如林,在我的率领下大踏步地越过了刀牌手,跳荡兵,站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一声发喝,我当先越众而出!千柄陌刀先以强有力的突刺破入敌群,刀柄靠腰一荡,刃溢寒风如同割草一般,身前的任何硬物都会因之而断,渐渐地,越众而出的陌刀手是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以我为箭头的突击阵型,太爽了,手中的陌刀就像是那深渊之中跳荡出来吸噬着骨髓的魔兽一般,千柄两米长刃的陌刀竟然比之前的任何一支队伍更能调动气氛,伴着整齐的怒吼,如墙而进,箭垛、草人,就连那些个原本被骑兵射入了地面的短矛皆尽被手中那沉重又锐利无匹的陌刀绞碎,一盏茶的功夫,诺大的校场之上,除了千余额角见汗,驻刀而立的陌刀手在喘气外,再没有一种声音,箭垛、草人全然变成了一片狼藉,再也分辨不出它们之前到底是什么东西。 举起了手中的陌刀直刺天穹,千名陌刀手齐声呼喝:“万胜!万胜!万胜!!!” 接下来,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齐声地呐喊:“军人万胜!陛下万胜!大唐万胜!!!” 李叔叔也拔出了腰间的仪刀向天,向着大唐的臣民,向天下的各族,向着整个世界胆敢窥探我华夏民族的霄小瞪目长啸:“大唐万胜!!!……” 开学典礼的最终点是忠魂祠,在军乐团沉重而肃目的鼓点声中,李叔叔与一干重巨在我的陪同下步入了忠魂祠的大门,甫一进大门,最醒目的,却是一块巨大的红绸遮盖的事物,没等李叔叔拿眼神问我,我先开了口:“恭请皇帝陛下揭幕布!”朝有些发愣的李叔叔挤挤眼,作了个拉的架势。李叔叔很威严地点了点头,站到了这方被红绸遮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面前,伸手一捞一拉,红绸冉冉地落下。 “嘶!”李叔叔双眼圆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所有第一次来到了忠魂祠的重臣们也作出了同样的行为与表情。 红绸之下,便是那座高高耸立大唐忠魂纪念碑。巨柱的顶端那一尊很是栩栩如生的勒缰执剑的李叔叔鎏金铜像,不得不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李叔叔目光严厉而威猛,嘴唇半张,似乎正在下令士兵们向着前才猛进,相貌凝重,长剑直指前方,披风飞扬卷拔。他的跨下宝马三蹄落地,一只前蹄抬起,马头作嘶鸣长啸状,马腿附近,约约绰绰的皆是将士的身影,没有一个人完整地刻画出相貌,但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他们的忠诚与勇敢,在伟大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李世民的指引向,下面的巨柱正面雕上了李叔叔的手书:大唐忠魂永存不朽! “这是陛下!天哪,你们瞧,上面的是陛下!!”已经有人开始语无伦次了。 “大唐忠魂永存不朽……”李叔叔的表情则显得十分的伤感,围着这巨型石碑嘴里呐呐地念叨着,看得出来,他很伤感。刻字的背面,同样也篆刻着李叔叔的手书:“大唐无名忠魂永存!” 不光是李叔叔,那些个随着李叔叔刀山火海杀将出一片天地的老臣们,没一个不伤感而沉重,有的嘴里念叨着逝去的战友的名字,有的似乎在怀念着过往惨烈的场景…… 李叔叔昂首向天,看着那尊鎏金铜像良久,猛一回首,一面沉重而又激昂地高声疾呼道:“朕在忠魂祠内!向我大唐千千万万之将士宣诏,为民杀敌者,为国守土者,为国开疆扩土者,必将其之名,留于忠魂祠内,受天下之香火,只要我大唐存一日,朕之诏命,永不得改!!!” 第311章 国旗班的诞生 李叔叔浑厚而凝重的嗓声在忠魂祠的上空回荡,久久不曾散去。唰,祠内的所有人等皆尽跪伏于地:“陛下圣明!” 有些老臣们更是痛哭流涕而感。李叔叔激动得不能自已,一一搀起了这些个老战友与爱卿,疾步走到了忠魂祠外,向候在门外的六千余名将士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诏令。 我跳出了祠门,虎目含泪,单膝跪地,在李叔叔跟前大声疾呼:“在这里,我们向伟大的大唐皇帝陛下宣誓!” 六千余名饱含着热泪的大唐勇士皆单膝跪地,向着这位开明而又伟大的帝国主义头子,宣读了自己的誓言:“身为大唐帝国的军人,从此我们便没独我,一半成了大唐帝国的基石,一半成了长城墙上的青砖;国家与人民的安宁,是我们生存的价值,更是我们存在的使命。生存与死亡,我们无所畏惧……” 六千余名骄傲的帝国军人,向着皇帝陛下立下了他们一生一世都将遵守的诺言!这些誓言,也将成为每一位大唐帝国军人心中最强健的支柱。 终于,整整一天,开学典礼既阅兵仪式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效果非常之佳,在我的预料之中,却在大多数在场学员的预料之外,甚至连李叔叔最后都只知道翘起大拇指一个劲地说好了。其实阅兵式的作用最主要有三方面,一是对外表达威慑力。二是对国内民众表达震慑力。古代很多帝王热衷阅兵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阅兵能够显示皇家的武力、财力,显示帝王的权威感。第三,阅兵也能加强国内民众凝聚力。但是这样的凝聚力有时候是盲目的,能导致一部分民众错误的估计自己国家的国防,并导致社会上一种崇尚武力的风气。这就好比一个人看多了打打杀杀的警匪片一样,一种武力暗示的作用。 至少就目前而言,这一次阅兵仪式和军事演习的效果获得了正面意义远远大于负面,让李叔叔等人对全体军事学院的建立与实施充满了正面的赞喻与评价,并对所有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和严谨作风作出了肯定。 老爷子更是乐得嘴都裂耳后了,一干军方将领仔细地询问了我这的练兵方法,并且对学院之内的新装备作出了各自的看法,对于短柄投枪、两刃短柄斧的用法给予以了极高的评价,这算啥?其实这些玩意咱也就是从电视上和玄幻小说上面歪歪出来的东西,不过说实话,短柄投枪以两刃短柄斧的破坏力堪称凶悍,我与席君买和段云松还有几位比较有准头的熟手对这些物品作出了演示。不光是破坏了对面米十步外的盾牌,就连盾牌后的盔甲也尽皆被这种中程打击武器破坏得面目全非。 程叔叔等人也踊跃地加入到了演示队伍当中,李叔叔的投射投枪的姿势获得了大家伙的一致好评,认为李叔叔这位伟大的皇帝陛下动作堪称典范,马屁宛如潮涌,让心情愉快的李叔叔情绪极高,连续试投了十余只短柄投枪和双刃短柄斧后方才结束了新武器视察工作。 而那些文官却对于学院内的建筑物和水泥路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由钟骅这位半瓶水的建筑材料专家给那些人作出了详细的解说。当他们听到修出这一条水泥大道仅仅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而学院内部林立的建筑不过半年就全部建设完成时,更是对于水泥和石灰这些个新型的建筑材料和建筑工具产生了相当的兴趣。 然后又继续参观了士兵和军官的宿舍、餐厅等。另外相当多数在场的,已经确认加入或者准备加入到参谋院的老将们对于这里给参谋部教职工安排的讲堂和沙盘操演室和休息室有着极大的兴致,对于那种成排的靠背椅更是感到新奇,一个二个像小屁孩一般在室内东摸摸西看看。 “贤婿!好!今日学院能取得如此成绩,贤婿当算头功!”李叔叔很慈祥地拍着我的肩膀,看着一帮老汉像年轻了几十岁般在沙盘操演室里就直接开始演习起过去的战例,激烈的讨论声和争辩声反而更让人觉得这一切那么的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只有程叔叔那老家伙,现下正在跟另一位老将军争夺木沙发的控制权,当然,结果以程叔叔武力夺取胜利而告终,不过没多久,见大家伙都凑到了沙盘前发彪。程叔叔又加入了大集体,嗓门简直就是力压群雄,惹来了无数功勋老将鄙视的目光和污言秽语,实在是让人额头冷汗。 听到了李叔叔的夸奖,我赶紧收束精神,恭敬地回答道:“不敢,其实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绩,若是没有岳父大人的无私支持,还有各位同僚的共同努力。小婿也没办法做到今天的场面。” “今日那个升旗还有仪式,看起来确实让人感觉不错,特别是那个乐团指挥,还有那几个升旗的动作。”李叔叔意犹未尽地比划了下。废话,那姿势肯定帅,光是那抛旗尾的动作,就演练了整整五天,练得那几个升旗的学员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才练出这个效果。 “升旗仪式不仅仅是一个好看,更象征着我大唐就如同那冉冉升起的高旗,高高的飘扬在九州大地之上……”把升旗仪式的意义及作用给李叔叔解释了一遍之后,听得李叔叔连连点头不已,一双鹰目也然亮得像是两团烧灼的火焰一般。 “对了贤婿,咱们打个商量如何?”李叔叔的表情显得略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干嘛了,我不由得支起了耳朵,继续保持恭顺的表情:“岳父大人只管明言便是,小婿只要能办到,就算是刀山火海,冰天雪地,小婿也能给您……” “好了好了,贤婿的忠心,老大甚了……”李叔叔眯着眼睛道:“那些军乐团,贤婿能不能送予老夫?” “啊?!”老家伙要这干吗?难道觉得在这显摆还不过瘾,准备拿回宫里去,没日没夜地敲着玩? “贤婿,老大跟你要,不过是想在宫外也建上这么一个旗台,就按贤婿所言,每日朝阳初升就悬挂国旗,日落而收,让我大唐臣民,皆尽能够看到我大唐……” 看着李叔叔涛涛不绝澎湃的口水,渴望的眼神,狂热的表情,我彻底傻眼了,李叔叔的自恋症倾向又开始发作了。国旗班提前千多年出现了?噢,卖糕的……不知道时空管理局会不会因此而抓狂,突然破碎虚空啥的,窜出来把咱给抓了,丢到没有哺乳动物的侏罗纪去历险。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李叔叔的要求。当然,也向李叔叔提出了等老一代的军乐团先以旧带新,培养出新的军乐团之后再去为陛下效力。 李叔叔对于我这个小小的要求表示了理解,同意,但是要求我必须把军乐团在半个月之内带到皇宫禁卫序列之中。 大唐军事学院院门外,李叔叔没有上马,只是站在那静默了良久,才朝着站在他身边的我道:“贤婿,来来来,今日典礼,学院军容之鼎盛,实在出乎朕之预料,朕且问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 边上的大臣们皆止住了议论之声,场面寂静了下来,全盯着我,默默不言,李叔叔这句许诺的话确实让人心动,太子脸色微变,似乎有要发言的架势,却被立于其身旁的长孙无忌,轻扯了把衣襟,愤愤地闭上了嘴。 “小婿无所求,只望陛下能允许军事学院为我大唐培养输送更多的忠诚为国之将士。”这是实话,咱的名声已经够响亮了,全长安城,十个有九个知道房府之二男,另外有一个不是聋的,就是还在母亲的怀里吃奶。至于官位咱不稀罕,俺爹还有宫女姐姐可都叮嘱过我,根基未稳,不得妄然恃宠而骄,特别是上了朝堂跟别人掐架实在太累,家中的钱帛虽然不敢说富可敌国,可是光这半年余的进帐及分红,就已经够让长安富豪眼红的了。 钱也有,名声也有,家里都有一大堆的漂亮婆娘了,咱还缺啥?左看右看还真不缺了。 “你这孩子,这是甚子话!如此大功,岂成不赏?!朕心岂安?”李叔叔喜笑颜开地故作嗔怒道。咱只好在边上干巴巴地陪笑。 第312章 房二小院白骨精的乐园 这时候,俺爹出来了,走到了李叔叔跟前躬身为礼恭敬地道:“陛下,老臣以为房俊不过些许微功,若无将士用命,陛下的信任,他如何言功,怕是过倒有,上次青羊观一事,这孽子闹得满城惶恐不安……” “房爱卿切莫如此,房俊虽是你的孩儿,不过,也是老夫之爱婿。爱婿虽常有小过,”李叔叔说到了这,不知道想起了本公子的什么糗事,自个儿在那乐呵呵地咧了咧嘴,方觉不妥,赶紧正色道:“爱卿莫要多言了。” “可是,末将以为,我父所言甚是。末将年少,常有胡作非为之举,若是少年得志太过,末将……”我很是诚恳地望着李叔叔,我这话确实也让李叔叔明白了咱的意思。 原地又绕了两圈,很安静的场面,大家伙都想瞧瞧李叔叔的态度。 “这样罢,贤婿且看,此马如何?”李叔叔走到了他的坐骑跟前,很是爱怜地抚摸着这匹全身的褐色细毛的骏马,高大的体态,修长而纤细的脖颈,顾盼之间的威势,就犹如马中之王一般,一身的褐色细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金色,它的腿显得那样的健壮高雅。 “这是,这是大宛马?!”我激动了,这绝对是一匹极品的马儿,具体是叫啥马咱也不清楚,肯定是一匹纯血统的好马就是了。 李叔叔嗬嗬一笑:“此马名唤赤金儿,乃是吐火罗所献之宝马,老夫甚为爱之。今日,便送予贤婿,还望贤婿善待赤金儿。” “小婿岂能受岳父大人如此厚礼……”我赶紧推辞道。李叔叔可是有名的爱马几近成痴,送马我?怕明天又后悔了咋办? “贤婿莫再多言,朕意已决,就这么定了!”李叔叔恋恋不舍地将赤金儿的缰绳交到了正在发愣的我的手中,飞身跨上一名侍卫给他牵来的马,朝我笑道:“望贤婿为伯乐,替我大唐培养无数千里之驹!老夫去也!驾!……” 一脸慈祥的老爷子只匆匆丢下了一句:“吾儿,切莫得意忘形!”也跟着打马而去。 程叔叔又拉着我叮嘱一番,希望我别忘记娶亲的日子云云,很洋洋得意地缀在了大部队后远离了学院。 在李叔叔的首肯下,送别了李叔叔之后,褪去了盔甲与武装的学员们当夜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至于所有醉酒后撒疯者,一律丢禁闭室里锁起,等第二天酒醒了再放出来便是。第二天一早就顶着宿醉的脑袋开始了繁忙的工作,程处亮等作为高级学员,首先得把手续办了,然后给他们分好了宿舍。李敬业这位李绩叔父的长孙也赶来报道了。很帅的小伙子,笑起来显得有些羞涩,有些放不开,但是做事的态度相当认真,很有名将世家的潜质,至于那几个相熟的程处亮、李业诩、辅国大将军、刘弘基之子刘武成等人,咱就不予置评了。反正跟咱差不多,嗯,至少我比他们的素质高出百倍不止,对于这一点,让我沾沾自喜了许久。 首先,程处亮、李业诩等人作为高干子弟,又是常年在长安城的耍横的主。必须得找个场面人压阵,还好,段志玄大将军第二天就以饱满的激情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在这位铁面无私的老将跟前,原本还嬉皮笑脸的那帮高干纨绔子弟一个二个皆像是折了翅的瘟鸡一般,垂头丧气的任由一位官职仅为校尉的团长指挥他们操练左右转,齐步走等基础练习。 第三天才回到了家中,一家团聚吃了一顿美美地午餐。在大姐和大哥的要求之下,我把那天的情形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很精彩地表达,娘亲亦听得半张着嘴,看自己儿子的眼神是越加的欢喜。 老爷子也乐呵呵地在一旁饮着酒,看着我指手画脚地吹嘘着当日的情境。后面老爷子也发表了他的看法:“俊儿,你可知道陛下要赐予赏赐之时,为父为何要骂你吗?” “孩儿知道,父亲早就叮嘱过孩儿。”我赶紧抹抹嘴,乖巧地应声道。 娘亲一听,原本一脸的喜容当即就有些难看了,“老爷子您也是,俊儿既然自个儿都说不要赏赐了,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干吗?”娘亲把我拽到榻边坐下道。 “娘,这也怪不得父亲,父亲是为了孩儿好。” “哼!知道知道!你啊,就啥都好,就是见了你爹就跟耗子见猫似的,那股子灵醒劲都吓没了。”娘亲听了我的解释,表情倒也柔和了许多,嘴里依旧念叨着。 老爷子在那边无奈地翻着白眼,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不知道是不是孔老二的那句名言。倒是大哥大姐笑得眼睛都眯了,又不好意思出声,只一个劲地朝我比划,幸灾乐祸,不像话! 回到了咱的小院,趴在躺椅上,作由宫女姐姐和绿蝶给我捏腰捶腿,一面有气无力地哼哼:“唉,累啊,可把我给累残废了,漱儿,再来一颗。” 李漱把挑好切装在盘中的果肉挑起,放入了我的嘴中,一脸嗔容:“什么话,大唐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像郎君一般为国效力而不得其门而入,你倒好,整天就知道在家中发牢骚。” 吞下了甘甜的果肉,咂咂嘴,示意李漱再来一块:“这有啥,咱可不是牛,累死累活也不吭声,再说了,我也就只敢在你们跟前牢骚几句,人嘛,累了,总得找些人来说说聊聊天,发泄一二嘛,再说……” 咱的怨言让这三位漂亮妞像是听笑话一般,一个二个笑得花枝招展的。 “笑啥笑,再笑我可就!”躺在躺椅上,有气无力地呼喝声实在没有说服力,倒让这三位妞笑得更得意,失败! “对了,郎君,您是不是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瞧你的程家妹子了?”李漱拿着我的手,正在跟我的手指头较劲,轻言慢语地问道。 “嗯,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漱狡诘地一笑:“程叔叔家的管家昨个都来过了,问郎君您什么时候回来,程叔叔想邀您过府一聚,呵呵,若真是程叔叔想见郎君您,还用的唤人来吗?怕是自个就闯进来了了。我若是连这都不知,怎么当郎君您的妻子。”还故意朝我挑眉头,那模样,祸国殃民的妖精似的,一抬眼,宫女姐姐亦一个模样,绿蝶的小模样亦在边上吃吃地笑,眼儿亦媚得腻人,笑得我全身骨头都软了,头皮也麻酥酥的,心里既幸福,又伤感,咱家都快成白骨精的乐园了…… 第二天,去了趟程府。光明正大地找了程鸾鸾这个幽怨地美人儿,搂搂抱抱勾勾搭搭一番,拍胸脯保证,一定在年内把这位丰盈的美人儿娶进家门云云,总算把这位美人儿给安慰住了,末了,还答应,娶她的时候,一定会给她当众演奏一首深情无限的小提琴曲。 “您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不然小妹就……”程鸾鸾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那当然,本公子啥时候跟你说话不算话了。对了,我倒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什么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很早就想问了,咱身为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大人,刀法,嗯,刀法实在不咋地,开学典礼的当天幸好是人多,没人瞧出本公子低劣的武技破绽,倒是咱的刀法老师席君买,隐隐地提点了我一番,竟然我这副身板和生裂狮虎的力气总不能耍石锁耍到老,万一上战场啥的,总不能在部下面前丢人现眼。 “武功秘籍?!俊郎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东西?”程鸾鸾眨着那双含烟荡波的双眸,好奇地回问道。 “哦,我说的就是那个,比如什么如来神掌,梨花暴雨枪法,春秋刀法什么的,嗯,随便问问。”手指头胡乱比划了下。 程鸾鸾听得一头雾水,目光越加的迷茫了,有点遗憾,看样子绝世武功惊神指、火云掌、独孤九剑啥的并不存在,令我有些丧气。“俊郎说的那些武功,小妹是闻所未闻,莫不是俊郎也想于战场之上,建功立业不成?”一提到这事,武力值全满的程鸾鸾直接是两眼直冒光,表情也变得兴奋起来。看来,她很有成为花木兰代夫从军的潜质。可问题是程叔叔那模样,想起来就觉得像看到了那张狰狞的老脸在跟前晃悠,两排大板牙的寒光几乎能与中午的艳阳比肩…… 第313章 四大门阀世家 况且程鸾鸾这前突后翘的夸张性感身段摆在这,若是想扮男人代父从军,不论她怎么束胸顶甲,就那副桃花眼,诱惑的烈焰红唇,柳叶似的黛眉,保证地上的蚂蚁、树上的青虫都能瞧得出眼前这位美人的性别。 被我盯着胸部,正在YY她代父从军俏模样的程鸾鸾终于受不了我那比激光还锐利,比红外线还能透视的目光,“你那眼睛朝哪看呢!还看!”羞怒之下,手一扭一别,本公子措不及防不由得惨叫起来:“哎呀!……” “疼吗?”程鸾鸾替我揉着手,很内疚的模样,为误解我是个可恨的登徒子而感到后悔。“肯定疼,你那手劲跟啥似的,能不疼吗?”我很是愤愤地道。 “小妹也不知道你是在想故事,你眼晴老定定的,小妹不自在。”程鸾鸾脸羞的红粉粉的,眼波移来荡去。 “嗯,既然你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我也就不追究了,”我一本正经地道,手上早就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刚才不过是措手不及而已,这妞的动作实在是快,怕是所谓的擒拿手就是从她这儿流传后世的。然后把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给程鸾鸾说了一遍,听得这漂亮妞两眼亮若星辰,可没多久旋及暗淡了去,废话,就你爹那活蹦乱跳的模样,还有你家那六个恶汉哥哥,再咋的也轮不到你去代父从军。 咱把这理由拿出来抚慰了程鸾鸾一番,程鸾鸾虽然表情依旧显得遗憾,但总归是好过了许多,瞧着咱的表情也柔媚了几分。她抿嘴轻笑,脸上浮起了羞达达的红云,手指头轻轻地划着我的手背腻声道:“小妹确实有家传武功,若是俊郎想学,他日小妹成亲了,自然会授予自家的夫婿……” 看着这漂亮妞勾魂夺魄的双眸。感动,欢喜,一样接一样的在心里头打着转。抬手揽着程鸾鸾的滑肩,嗅着她的发香和身上溢散的芬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道:“好妹子,放心,到时候,咱俩啥时候都能切磋。……” 可能是咱的笑声过于邪恶,引起了程鸾鸾某些不好的联想,害的本公子又挨了一顿粉拳。当然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那种。 在程府门口依依惜别了程家闺女,跨上了李叔叔赐给我的赤金儿,抖着缰绳悠悠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房成几次作张口欲言状,偏生自个又爱脸红,还小脸,啥意思? “房成!”勒住了马,朝着跟在边上心不在焉的房成道。 “在,小的在。”房成方才回过神来,赶紧鼓起胸肌作忠仆状。 “咋了?有什么事?有事就说,别给我羞羞达达的。成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的,有话就说。” “小的,小的想问少爷您什么时候才完婚?”房成挠了半天后脑勺才憋出这么一句。 “放屁!别给我打岔,快说!”恶狠狠地瞪着这位忠仆威胁道。 房成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扭捏之色:“小的,小的也想娶媳妇了,春桃妹子都催了几些回了,她让我来问少爷您的,小的原本不想问的,可是春桃……” “啊?!”脑海里出现了小巧玲珑的八卦春桃在两米开外的巨汉房成跟前两人眉来眼去的情景。我很想笑,看到房成眉如卧蚕、面如重枣的模样,嗯,算了,暂时放这家伙一马。 “放心,也快了,月初也就几天了。你跟春桃的事,少爷我不会忘记的,嘿嘿嘿……”朝着忠仆挤挤眼,笑着挥鞭纵缰而去。 军事学院开学了,一切都逐步走到了正轨,到了十月初,李靖这位退居二线的大唐第一名将坐镇,铁面无私的段大将军为辅,而本院正大人,嗯嗯,奉命又再次脱岗,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迎娶老婆大业之中。这一次娶的,正是闻名大唐的恶霸老汉,程知节程叔叔家的七闺女,又令长安城里的百姓好一阵议论,对于娶了公主还能娶其他女子,而且还是大唐恶霸程叔叔的闺女,这种八卦,更能激动人心,光是我听到的谣传就是几种版本。 其中流传得最广的就是房府之二男与程家闺女早就有了勾搭,私下里眉来眼去订下了终身,不想李叔横刀夺爱,把自个最心爱的高阳公主强行许配给了房府之二男,但又为这对小可怜的真情所感,决定二女同嫁一夫。反正随便咋传,咱就当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和尚就是了,何况跟前还有仨模样都变得酸溜溜的妞。 “哼!肯定是程叔叔那老东西放出来的风声……”李漱立眉瞪目,表情很悍妇,一支手叉腰上,一支手翘着兰花指指着屋外,正在摆茶壶的造型,绿蝶躲在我身边,小声地笑着,小身板一歪一歪的,顶得我的背难受,宫女姐姐则作出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 “行了行了,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我的姑奶奶,家里头都快演雷雨了。”我很头疼,把绿蝶从身后扒拉出来,屁股上抽一巴掌,然后站了起来,作势搀袖子,吓得李漱和宫女姐姐赶紧坐回榻上去。 “郎君,那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李漱不甘心地靠着榻上的案几撅嘴道。边上的宫女姐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笑得媚媚的,还拿眼神来勾我,啥人嘛,妖精,全是一帮子妖精。我瞪起了虎目,恶狠狠地震了震虎躯,爬上了床榻,一把将李漱抄起了怀里,这妞还不甘心地扭动着,这不是勾我邪火吗?啪!……嗯,世界暂清静了。 李漱呼痛,揉着屁股蛋子很是委屈地撅着嘴。“乖,别闹了啊,反正别人说啥关我屁事,又不是别人娶媳妇,到底是咋回事我们不都清楚吗?对不对?照儿……”我横了一眼在边上偷偷拿脚挠我大腿的宫女姐姐。 “就是嘛,夫人您就别在意那些话了,这有什么,正所谓清者自清,况且俊郎心可是向着夫人您的。”宫女姐姐这张嘴也会哄人,三两下,李漱总算不再赌气了。 “就是啊,再说了,这些个谣言甭管是无心还是有心,咱都不用去计较,总不能狗咬了咱们一口,难道你还想反咬一口不成?”拿手勾勾这漂亮妞滑粉粉的脸挤眉弄眼地道。 李漱半晌方才回过味来,嗔怒地在我身上挠了两爪:“郎君你也气我,把漱儿比喻成什么了?” 屋里头差点变成了妖精打架,婉儿与灵儿那俩丫头倒挺有能耐,躲在门外看戏,笑得窈窕的身段都软了。 同样,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程叔叔和六位青春版程叔叔直接被程婶丢一边招呼客人,一切都有程婶崔氏的娘家来操办。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了与李家争面子还是啥的,总之,清河崔氏的家主都到了程府上坐镇,另外几家世家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也各自派出了重要人物来参与其中,就连老爷子跟娘亲听到了这消息也禁不住咋舌不已,唐初的四大门阀世家的力量不亚于一国之诸侯,清河崔氏与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并称唐初四大氏族,虽然经李叔叔一家的打压,但在氏族阶层的声望依旧令人不敢轻诲。 听到了四大世家齐聚程府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李叔叔的保镖杀气腾腾地杀上门来了,一溜的禁卫像悍匪似的,赵昆鼓着胸肌抱拳道:“驸马爷,陛下命您即刻入宫奏对!” “啊?不是说让我在家安生等着把婚事办完吗?赵大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我不禁一愣,把赵昆这位终极保镖拉到了一边低声细问,赵昆人不错,如实道来:“陛下听闻了程府之事,正在宫里头大发脾气呢,驸马爷您可小心着点。”这家伙,表情太让人憎恶了,一脸坏坏的笑。 李叔叔得此消息之后,愤怒了,当夜急召本公子入宫奏对,嗯,说是入宫奏对,想也来就是气不过,羞怒交加之下想找咱这小年青的碴了。 第314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爹,这咋办?”我很担心,生怕李叔叔发彪,临行之前赶紧找老爷子拿主意。 老爷子抚着胡须吭哧半天也没辙,翻着白眼道:“你问老夫,老夫问谁去?怕甚子,有胆子娶,还没胆子去挨骂不成?”老爷子这话一点儿也不地道,还是俺爹呢。 “老爷,您这是甚子话,咱俊儿能把公主给娶了,现下又娶清河崔氏家的外孙女,那帮子世家,想来也是想在这事上跟皇上暗里较劲,可怜咱的俊儿成了两头受气的主……”还是娘亲疼爱俺,拉着手低声地叮嘱着尽量在李叔叔跟前恭顺一点,不可顶嘴啥的。 老爷子也就是嘴上凶,其实也在那皱着眉头苦思,沉吟半响,突然双眼一亮,一本正经地道:“这事,唔!要不这样,俊儿,让你媳妇陪着你去,嫁咱们家也好些天了,也该去宫里头去见见她爹,让她父女俩也好好说说话。”我分明看到了老爷子的嘴角隐着一丝坏笑。 “老爷,皇上可是咱们俊儿入宫奏对,您怎么把儿媳妇也……”娘亲话到了半截突然打住,合掌一击,一脸的喜意:“对啊,如此一来,皇上想来,也抹不开这面子。老爷,您可真厉害,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可是比妾身多得多……”娘亲这话夸得老爷子一个劲地在那拿折扇摆派头,很神算的模样。 赵昆还算是比较体谅咱的,硬是等我拉上了莫明其妙的李漱进了马车,这才打马走在前头,朝着皇宫里而去。 “俊郎你这是干吗?我爹找你奏对,又不是让我去奏对。”李漱很好奇,一个劲在我跟前问东问西。 “难道你不想去见见你爹不成?怕是你也有段时间没去宫里见陛下了吧?”我胡扯道,无论如何,这面挡箭牌咱都得带进宫里。 李漱嗔声道:“什么话,前天我才进的宫。跟我爹都聊了一个下午呢,该不是,俊郎莫不是得罪了我爹,想让妾身去说合说合?”这漂亮妞也够聪明的,眼眸儿滴溜溜一转,就想通了关节。 “这是什么话?!”我愤愤然地道,“本公子忠公体国,一心为民,披荆斩棘……不许笑!总之一句话,你郎君我可是无私为国为民之大者,嗯?外边谁吐了……” 李漱在我怀里笑得都快抽了,捂着肚子在我怀里扭来扭去,像条中了妖法的美女蛇一般,那模样就像是差点顺不上气了似的:“我的好郎君,您可就别再逗人了,哎呀,肚子都受不了了!” 这臭丫头,岂有此理,家法上! 一顿香艳的暴揍。嗯。总之很香艳的那种揍法之后,“还笑不笑为夫?!”瞪圆了眼,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这位软得差点就化成水的漂亮妞威胁道。 “妾身,妾身哪敢笑您呢!”软软地答着腔,俩迷人的眸儿水汪汪的。 “知道就好!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夫有难,身为结发之妻岂能安然坐视不理?” 李漱的胳膊像水蛇似的勒到了我的脖颈之上,丰唇在我耳边吐着气:“漱妹嫁的俊郎可不能与鸡狗相提并论,您怎么也是我大唐名士。”李漱这句马屁话让我转怒为喜:“嘿嘿嘿……漱妹这话在理。” 李漱的小舌头不知道啥时间在我的耳朵上游移了,娇媚的声儿在我的脑海里游荡:“妾身是郎君的人,自然是随着郎君。您去哪,妾身这辈子都随着……” “漱妹,不愧是为夫的可人儿。”小俩口在马车里疯言疯言,小动作不断,很可惜,路程太短了。不然,怕是再这么勾搭下去,真就要那啥了。 跳下了马车,那群护送我们到达皇宫门口的禁卫一个二个脸色都很古怪。至于咱房府马夫,嗯,很好,也不知道是吐过了头还是啥,不过嘛,总算是维持了房府家丁一贯的忠仆形象。这才算是高手风范。没功夫理这些家伙,匆匆地牵着李漱随着赵昆直接进了皇宫,其他人等皆尽随在身后。 到了栖凤阁外,其余禁卫皆尽停下了脚步,退了回去,而赵昆则停步示意我与李漱在门外暂候,走进去禀报。 不多时,里面传来了李叔叔幽怨的吼声:“混小子,给老夫滚进来!” 可把俺吓的,差点就想拽着李漱回头就跑,还好李漱脆脆声地唤了声:“爹,女儿来看您了。” 立即听到了里面李叔叔似乎正在埋怨赵昆没告诉他高阳也来了。“闺女来了?!呵呵呵,快些过来,来为父这坐下,怎么有空来瞧爹爹了?家伙有没有欺负你,告诉爹,爹替你收拾他!”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委屈,天大的委屈,我哪知道四大世家全跳出来了,又不是我这个小年青发贴子去请的,什么人嘛。 李漱跟李叔叔拉了几句家常话后,回头朝我嫣然一笑:“俊郎过来坐下罢,站在那干吗?……” “看我干什么,老夫能吃你不成?还不坐下!”李叔叔的表情跟语气就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包一般。 “小婿向岳父大人问安。”干巴巴地陪笑了几声,挨着李漱坐下,这会子李叔叔定是在火头上,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咱坐得尽量靠后,让李漱替咱遮掉半个身子。 李漱掩嘴吃吃地笑,这臭丫头,也不知道帮衬下为夫。 “爹,我夫婿又怎生惹您生气了?”李漱回眸一笑,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才回过身去朝着李叔叔问道。 李叔叔这会子也一脸尴尬,有气也没办法撒,废话,又不是咱房府之二男的错,您老人家找我有用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问问他娶亲的事,你且坐过来一些,躲那么远干吗?”李叔叔的语气平缓了许多,看着李漱的目光也尽是宠溺与惹爱:“闺女,程老匹夫实在是可恶!为了帮衬他的闺女,把崔家的家主都请了来,不光清河崔氏,就连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也皆入程府相贺,着实欺人太甚!” 李漱听了李叔叔这话不由得一愣,皱起了眉头:“怎么都来了?……”这四大家想来在大唐确是人人皆知。李漱终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清亮的眸子看着我,俏脸上浮起了难以言喻的暗淡。这妞也是,我是那种人吗? “小婿有一言,还望岳父大人先听听。”这当口,咱再不说话就说不过去了,清了清嗓子道:“岳父大人,无论怎样,高阳终是公主,也是小婿的发妻,程叔叔想来也不过是想人多凑些热闹,毕竟,程叔叔的夫人就是清河崔氏家主之女,想来,也并非有意为之。” 李叔叔看了我一眼,轻哼了声:“程老匹夫咋的,老夫不管,可就是不想自己的闺女受半点委屈。”语气虽然依旧硬邦邦的,不过表情总算是不再像刚才那般的狰狞了。 李叔叔这话分明就是找碴,我有些幽怨地道:“小婿不是那样的人,岳父大人,小婿既娶了高阳为发妻,家中妻妾,自是以漱妹为尊,何来委屈之说,再说了,还有岳父大人您在这盯着……”这句话咱没说完,想来李叔叔也该明了我的意思,说实话,毕竟李漱的身份摆在了这,公主之尊,加上这妞的脾气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主,别说是受人委屈,别让他人受委屈才是正理。当然,李漱对咱倒是不敢耍那套公主脾气。 在李漱的劝慰下,李叔叔总算是心平静气多了,李漱确实不错,撒娇而无赖的本事一流,李叔叔被这丫头磨得没一丝脾气,总算是面露蔼色,与李漱吹牛打趣起来,边上的我不由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很庆幸把李漱带来了,不然,少不得一顿臭骂。 “哼,闺女,到时候,你夫婿成亲之日,老夫也去凑个热闹!倒要瞧瞧,那老匹夫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告别之时,李叔叔依旧余恨未消地瞪了我一眼,开口言道。 李漱一声,倒是喜笑颜开地连声称好:“爹爹可不许说话不算。” “那是自然,闺女,快些随你夫婿回去吧,对了闺女……”李叔叔干啥,牵着李漱到了一旁,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不多时,李漱竟然羞得嗔道:“爹!说什么呢?”李叔叔却一脸坏笑,继续咬着耳朵,最后,李漱掩着发红发烫的小脸疾步走了过来,拉着我应往远处就去。 “闺女,老夫可是等着抱外孙都等急了,你跑啥子跑?”李叔叔的坏笑声一直传出老远…… “你爹跟你说啥了?”我故作迷惑地朝着李漱问道,咱这是在故意逗李漱这漂亮妞呢。李叔叔那句等着抱外孙说早就明了一切。 第315章 千里明月寄相思提琴曲 李漱脚步微微一顿,水汪汪的桃花眼在月夜下份外的明媚,旋及又羞怯地垂下了眼帘,继续疾步朝前走去:“没说什么,我爹跟我开玩笑呢。” “是吗?……”我拉着李漱停在了原地,伸手抬起了李漱的下巴,朝这羞达达的漂亮妞露出了一个善良的微笑,咱还有句话要问呢。 “可我怎么听到你爹说他着急得厉害?!”继续逗着这个羞得脖子都红了的美人儿。 “臭俊郎,你明明在边上偷听了,还故意!”李漱羞怒之下终于暴发了,张牙舞爪地就朝咱扑了过来,本公子一脸坏笑地窜上了前头,让这漂亮妞抓了个空,哈哈…… 同样,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一些皆严格到了极点,毕竟四大氏族的名头不是盖的,就连嫁个外孙女都这样,不知道当时程叔叔是咋熬过来的,房家上下闹腾得厉害,那些个亲族又全进驻房府,对于能与清河崔氏结这门亲事,宗室里的族老们一个二个都觉得荣幸之至,似乎比娶了皇帝的女儿还兴奋,下死力气地干活,这帮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成了眼下房府里真正的当家作主之人。 娘亲虽然强势,这时候,也不好意思拒绝老爷子的叔伯辈的好意,只能退居二线。还好,这些都不需要我出面,每天在家中陪着这几个漂亮妞玩牌、荡秋千、踢键子,总之,一切娱乐活动不仅仅促进了大家的交流,也让她们之间显得融洽了起来,婉儿和灵儿亦不像方来之时那般的拘紧了,偶尔也敢拿本公子踢键子那笨手笨脚的模样来开涮。 当然这一切活动只敢在咱的小院里嬉闹,就连大姐也喜欢往我这边钻,跟这几位女子一齐嬉闹,宫女姐姐的三妹亦经常过来窜门子。这位漂亮又机灵的妹子很是得大姐和李漱的欢心,嘴儿又甜,说起话来还一套套的,逗得一个二个乐不可支。三妹润娘的学习能力极强,小提琴的技艺正大跨步的进步着,说明了宫女姐姐家的血统还是相当的不错,当然,比咱房家差上那么一点。 “这琴声确实不错。二郎,到时候你可也得送姐姐一把。”大姐霸占了我的躺椅,更霸占了我的妞,大姐待在躺椅上,跟坐在边上的李漱不知道在叽叽歪歪啥子,俩人笑成了一团。过份! “放心,大姐您开口,二弟我岂敢不从命?送十把都成。”我抱着双手,正在督促着三妹润娘练习D小调。 大姐抬起脸朝我笑道:“昨个我跟你姐夫去了趟庄子,那里可真是热闹得紧。场坝上专门请来说书的。一到了晚上,整个大坝子给占得满满当当的,二郎可真会想招。那些不识字的农户,现下一样对《三国演义》里的人物特节可都是熟悉得紧。” “乡下都有说书的了?!”唉哟,这还真让我好奇了,提了根凳子坐大姐跟前问道。 “自然是有了,现下,那些个说书的人可鬼精着呢,莫说你的《三国演义》,但凡是有趣的故事,全都拿来说,都成了长安一景了。乡下那些个富户,有时也请这些说书人去呢。原先在庙里的俗讲人都眼热得厉害,差不多都改说书去了。” 听了大姐的话,很是欣慰,是啊,首先第一点就是说书人的这一职业的出现与发展,在我看来,这是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嗯,当然,创始人和起发人都是我,房府之二男、不知道后世的说书人会不会把咱当成祖师爷,画像供奉起来,那样,咱可就跟唐明皇同为艺术界的两位先辈领袖了,嘿嘿嘿…… “二郎怎么这副表情,笑得渗人!一边去,瞧你那模样,害得大姐我差点没食欲了。”大姐不理解咱们优秀穿越青年那颗渴望改造新历史的心灵。 “那可是好事,太好了,以后小弟肯定还有不少的作品问世,大姐您就等着瞧好了,说不定日后,全大唐都会尽是说书人的身影,对于文化交流,嗯嗯,总之是好事就成!”高兴,太高兴了,激动的有些过了,不成了,得找东西发泄下,可现在大姐还有三妹润娘都在,嗯,身为大唐院正大人,耍上套刀法来发泄亦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一套刀法下来,抬头看天,睛朗的天空上,朵朵棉白的云彩正在飘过,大唐啊,总有一天,咱会在大唐这个昌盛的封建社会历史车轮之上,深深地篆刻上“房府之二男到此一游,并换了几个零件。”的名句!嗯,这才是中华民族伟大的传统,得发扬。 …… 终于,又轮到咱出场了,继续涂了一脸的白粉胭脂,头戴大红花,李漱也挤进来凑热闹,没心没肺的笑的那样,比俺大姐还厉害。 接着又是一番祭祀活动,带着房氏宗族的老一辈的殷切嘱托和希望,总算是离开了房府,于夕阳下落之时,向着程府进发,这一次,傧相依旧是李业诩这位熟手。 规矩实在是繁琐,比娶李叔叔家闺女还麻烦,前厅程叔叔一家子还有那些个赶来的四大门阀的大佬们一一作出了发言,总之,文采很不错就成,反正咱是来娶媳妇的,不是来听咒法表演的。在前厅忙呼了个多时辰,总算是结束了。 程叔叔与六位青春版程叔叔都头戴大红花,一张胡子脸也涂脂抹粉的,那模样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别说是我,怕是神仙见了也决定神功尽失,爬着去找地方吐去。偏偏一个二个都不自觉,全挤我跟前,总之要我好好地待他闺女或者是他们的妹子啥的,七张大嘴在我跟前开合,脸上的脂粉差点就被唾沫星子给淋花了。 摆脱了这几位,总算是来到了挂满了红绸的程鸾鸾的闺房前,白帘半卷,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笑吟吟地一闪而过,好一个美人。 “好一个美人!”这话很有同感,可问题咱只是在心里想没说出来啊?哪个家伙,谁?恶狠狠地扭过了头来,靠,李业诩那模样,实在是,若不是等会还得让他吟催妆诗,我现下都想把这条色狼直接丢池塘了。 “俊哥儿实在是艳福不浅哪!”李业诩赶紧朝我拱手恭贺道,很感慨且遗憾的表情。 “哪里哪里,不过就是娶媳妇,我说兄台,这可不是发感慨的时候候,还不快吟催妆诗。”在我的催促下,李业诩摇头晃脑地吟了三首。 就听得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伸脑袋一瞧,咦,不对啊,这妞不是程鸾鸾,咋换人了? “姐姐让我把这琴交给您,说是与您说好了的。”这位羞达达的姑娘家把琴盒递到了我的手中,一下子又扭头窜回了楼上,害啥子羞嘛,真是。 李业诩很好奇地打量着我手里的东西:“俊哥儿,这啥玩意,长得跟扁葫芦似的。”丫的,咋每个人第一次见到本公子的法宝都会问这句话?太生气了,恨恨地瞪了这货一眼,长吸了口气,大喜的日子,不能被这些可恶的家伙败了我的兴头,瞧瞧,月色是多么的明亮,程家妹子是那样的水灵,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在李业诩与花枚招展的半打青春半程叔叔跟前打开了琴盒,抄起了本公子的法宝,清咳了声,很是昂扬地踏前几步,一首优美的小提琴曲随着我的演奏,在程府的后院,程鸾鸾的闺楼前,在众人的耳边,月色如水银泻地般倾洒,而这首美妙的乐曲则舒展着它那无与伦比的音质与对明月的眷恋。 明月千里寄相思,这首优美而极其流畅的曲子,前世除了梁祝之外,便是我的最爱,多少赏月品月的诗词写尽了人世间情爱的美妙与凄凉,还有无尽的思量与感伤,于是也才有了舒大大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感叹。 舒展的琴声,如同那心中的思恋一般,浓如酒,稠如蜜,带着宋词的忧伤婉约,人们此刻就像是一次次被忧伤寂寞包裹。人是越聚越多了,似乎前厅正有人陆陆续续地朝着这边赶来,一帮文士打扮的士子更是摇头晃脑,半眯着眼,一脸感怀陶醉得不能自己的模样。 是啊,宋词之美,除了温婉之外,又需要怎样浓烈的思念与感悟,才能书就醉人的风景与画卷,让思念成诗,让忧伤成句,让多少后人在吟诵里沾湿了眼。那些淌过名句的滴滴晶莹,定会在柔蔓的思念之河里含苞、舒展、怒放,绽开出那一朵朵紫姹嫣红妖娆的花儿。 曲将终未终之时,程鸾鸾驻足的闺阁之上,突然泄下了叮咚如泉之声,敲叩在一干静默倾听琴声的听众心湖之上…… 第316章 李叔叔特来拜访 我抬起了眼眸.白帘之后,正是程鸾鸾,她正生涩地,想用古琴来应答着.我心中喜不自胜.琴弓一颤,曲子一转,再一遍重复,渐渐地.程鸾鸾的古琴之声与我的小提琴声扰如水浮交融一般,曲行三遍,堪堪止歇,余音尚让人回味不已。 “好!好曲!好琴!好意境!!”一个苍老声音在人潮中响起、立即引起了如潮的赞美之声.六位舅兄激动得使足力气一个劲地鼓掌,脸上的胭脂水粉可能抹的有点厚了,一个劲地往下掉,看得我跟李业诩一脸黑线,相视苦笑。掌声太热烈了,李业诩一边鼓掌一面朝我询问咱手中的是啥子宝贝,拉出来的声实是让人难忘,他总算明白小提琴和扁葫芦不是同一类型的植物了。 我很帅地抚了抚脑门上头的牡丹花,朝李业诩扯扯嘴角:“这叫小提琴.别再叫扁葫芦了,俗!”一面答着李业诩的话,一面有礼貌地朝着四下激动的观众们点头回礼。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咱不是来接媳妇,倒像是来搞巡回演出的。 阁楼之上的程鸾鸾双腮嫣红的消失在了白帘之后.不多时.在刚才那位少女的搀扶之下终于走下了闺阁。 怪不得程叔叔的那些个子侄会哭着喊着上门来娶她,原本就已经觉得她够美艳娇媚的了,可是今夜的程鸾鸾,这一刻让我的大躺像当机一般.呆楞楞地瞧着轻移莲步.渐行渐近的她。 此刻的她那张绝色佳容上微浮淡淡的霞斑,丰腴可人的身姿在身边女子的搀扶下,就像是那温婉合情的烟水双眸,欲语还羞的情意,娇弱慷懒的风情.羞花她容颜让那挥散的月色也似傀得淡得几分一般。我的脑诲里除了惊艳还是惊艳.她就像是那亲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羞花玉环。太美了、或许只有这个词来能形容我内心的震撼,是的.是对她打扮之后风情尽显的震撼。 白如姣月的肤肌似乎是透明地.幽黑合烟的双眸映入了我的眼帘.额心的那一朵五辩花饰更添三分媚采,我不由自主地牵起了她那双微显清谅的手儿.由不得想起了一句形容之语:冰肌玉骨自清谅无汗…… 娇羞绝艳的程鸾鸾在一众又妒又忌的目光护送之下。终于步入了程府前厅。 “呵呵呵……快快起来。”崔氏之家主崔离稳坐席素之上.伸手虚扶.抚着白须笑道:“这外孙女婿不错,配得上鸾儿,呵呵呵。”咦?这声音似乎就是刚才在人群中打头的赞扬声吧? 须眉皆白的崔离面合笑意,朝我淡淡一笑,赶紧拱手拾这位程叔叔的岳父,也就是我媳妇地外公行礼。 程叔叔乐地嘴就一直没合拢过.边上的程婶在边上也喜欢得紧.偏生又止不住泪水。“刚才孙女婿所奏名唤何?奏的是何曲啊?”崔离站了起来,迈步到了跟前,和颜悦色地道。 “外公,我郎君所奏之乐具名唤提琴,乃是俊郎当日允了孙女,要为孙女找出一件与众不同,见所闻见之乐曲……”程鸾鸾羞达达地唤着郎君,脆甜地声音吸引了前厅内的一干亲朋。程鸾鸾倒还真会说话,反正意思就是本公子为了讨她的欢心,千方百计,经过了多次的设计,试制出来的一种新式乐具,献给了她,并替她谱下了无数优美的乐曲。这些话,莫说是旁人,就连程叔叔还有几位舅兄都听得一个劲地朝我翘大拇指,想这个妹婿,对咱的七妹确实上心得紧。 “哦?!”崔外公也禁不住吃了一惊,抬手示意边上的人把小提琴呈了上来,制作精巧,曲线优美,色泽红润的小提琴确实令众人眼界大开,边上亦有好几位者起来步履沉着、仪态沉肃的人物也凑了过来细细打量。 “此物精巧。刚才老夫听闻后院有异,倾耳一听,音质甚优、曲调之美、意境之远、甚非寻常。不知孙婿作谱之曲为何?”崔外公把琴交给了他人之后,微微扬了扬白眉朝我问道。 我只好恭敬地如实答道:“此曲名唤《千里明月寄相思》.乃喻人世之间思念寄于明月之意。” “哦?!千里明月,可寄相思,哈哈哈,孙女.你这爹爹,可真是拾你挑了个好才情地夫婿啊。”崔外公面色更悦,望着扮淑女站我边上的程鸾鸾和颜悦色地道。 程叔叔似乎难得受到自己的岳丈大人夸奖,一听此言,喜得在边上抓耳扰腮的.脑门上的牡丹花也随着他的动作怪异地招展着,程叔叔乐呵呵地大嘴一裂:“那是!咱老程挑的小后生还能有差呢!夫人莫恼,老程闭嘴,这就闭嘴……” 程叔叔这番一闹.倒把厅中的众人闹得一个二个偷笑不已、倒是那六位舅兄仗义,为自己老爹的英明而奋力喝采。紧接着,被一脸黑线地崔外公瞪得缩回了人群里不知道在那墒咕啥,看着就让人好笑。 “还望孙婿勿怪,老夫平日就是最是好乐,我这孙女,倒是得了大半之传……”崔外公这番一说.我总算明白了,想来程鸾鸾的爱好相当一部份就是受了她的这位外公影响。 “老爷,皇上驾到!”原本候在门外头的程府管事匆匆地走进了前厅,朝着程叔叔禀报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岳父大人,皇上驾到。”程叔叔不敢擅专,毕竟现下有长辈在。 “陛下?!”这位崔外公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为啥子,我分明能瞧见崔外公的眼睛扫了站在一旁安之若素的程婶,也就是咱的岳母大人一眼。 “诸位与老夫同去,恭迎皇上。” 府中的人皆尽候到了前庭。不多时中门大开,锦袍玉带的李叔叔背着手,挺身立在大开的房门中央,不怒自威,眯着眼看着一干府内之人。 “草民、小臣等恭迎陛下。”大家伙齐声发喊,恭敬地迎候着这位大唐的帝王驾临。我跟程鸾鸾因是新人新妇,被留在了厅中迎候。只好支着脖子瞧前面散的喧闹。 “都平身,平身程爱卿。联今日听闻乃是贤侄女的佳期,故尔冒昧前来,特地来你这讨杯喜酒喝,还望程爱卿莫要怪联,哈哈哈哈……”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李叔叔个天那架势分明就像是来挑场子的。 “陛下想喝多少,臣就能陪陛下喝多少,老程家其他东西或许缺,这酒嘛,陛下有命,砸锅卖铁也得凑足了酒钱。”程叔叔的回答让我差点想击掌喝彩了。强大,太强大了,老妖精这么大的国公府,外家更是富可敌国,偏偏在李叔叔面前耍无赖装穷,既显了自己的无赖嘴脸,偏生又让李叔叔没办法挑刺变脸,程叔叔看样子也够贼精的。 果然,李叔叔强笑了两声,笑骂道:“你这老匹夫,改日再收你.这位不是崔老丈人吗?哎呀,多年不见.风采如昔啊。” “鸾妹、陛下干嘛唤你爹叫老丈人?”我听得差点舌头打卷。 一身瑰丽绿装的程鸾鸾禁不住横了我一眼嗅道:“陛下又不是我外公的女婿.不过尊敬长者,多用老丈这称呼,这有什么了?” “哦……”朝边上这妞露齿一笑:“是我太紧张了,嘿嘿,没注意,不过咱们这样不出去迎接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当然没有。别说话,陛下他们要进来了。”程鸾鸾扯了我一把,我俩赶紧埋头作恭顺状,候在厅中。这时候,李叔叔与崔外公等人皆斤踏入了前厅。 李叔叔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跟前,扶住了正要跪叩的我与程鸾鸾。“平身,莫要多礼了。今日,贤侄女乃新妇,不必多礼,至于你,嘿嘿嘿…”李叔叔的笑声非常邪恶,至少我的心里是如此感觉。有一种要糟的感觉。 “俊儿啊,今日乃你新婚之夜,老夫不过是来凑凑热闹,且不用管老大。呵呵呵……”李叔叔这话莫说是我,听得旁人一个二个皆尽皱眉.却又只能一脸苦色.为啥,李叔叔的闺女可是正妻.压了一头了.能咋的。 再说李叔叔的身份是皇帝,当日因为程叔叔这老货大闹宫阁,才替自家的闺女争得个平妻之位,可李叔叔这老家伙本也不是好惹的,今天就分明是来报当日之仇。 得.咱只敢干巴巴地陪笑不作声.这下换李叔叔安坐上首,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后,总算能平安地离了程府。李叔叔却留在了程府,看样子,怕是今日有好戏看了。不过这样的戏咱还是少参与为妙,谁知道里面有多少弯弯道道,还是陪着咱的美人回家窝起安全些。 第317章 演戏得有人懂她们心思 “闺女,老夫且让你这几位兄长陪着过去,明日回门之时,尔等再与妹妹一同回还,别坠了咱老程家的名头,都听明白没有?哪个敢喝酒误了大事。老夫明日就把他的皮给扒了!”程叔叔的表情很气极败坏。看来是李叔叔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一干舅兄只能灰溜溜地恭身听命。 “贤婿且过来……”程叔叔一把将我拖拉到了一旁,挽着我压低了大嗓门道:“贤婿小后生,可得记住了,好好侍我这闰女,岳父这边,自然会有好处给你,若是……”程叔叔抽了抽嘴角,一双牛眼瞪着我。 “岳父大人,小婿岂是那种人?小婿虽然年少,但我房家书香门弟,家风甚严。成亲之后,小婿身为一家之长,她们的夫婿,家中的事,自然讲究个公正公平、不偏不待,不然,小婿也愧为堂堂男儿……”在程叔叔跟前一个劲地拍胸口打保票、终算是让程叔叔喜色浮上了那张涂红抹绿的老脸:“好!这才是个爷们。老夫没瞧错人,大佬爷们,做事就得自个拿主意,别管那些个老娘们咱叫唤,咱就得……”程叔叔看样子又开始吹嘘起想当年了,听得我那个叫难受啊。 李业诩没一点儿义气,还亏是我的傧相,自个溜到了车马后边、在那毗牙裂嘴的笑。气的我差点就想一大脚给他踹过去,啥人嘛,简直就是有辱大唐第一军神的门风,玷污了李靖伯父的血脉,真希望李靖伯父能抄起皮鞭狠狠抽这丫的一顿,让李业诩也明白事理下、知道哈叫信义廉耻。 程叔叔也是,您老人家难道不知道咱是来接你闺女回家的吗?老拽着我在这,难道你还想留我在你家过一夜再走不成?终还是程鸾鸾在轿里呆不住了、样出了半个头来嗔声道:“爹!您还在干嘛呢?误了时辰谁来担?” “哦!嘿嘿!!老夫险些忘记了今天可是我闰女的好日子。闺女,该不是等不急要过门了吧?“听了程叔叔这话,莫说是我,程鸾鸾气的脸都涨红成了啥了,又羞又恨地瞪圆了漂亮的双眸。 “哎呀!闺女别气了,是爹说错话了。去,快去,谁敢拦着我闺女不让进门,孩儿们就来报信,到时老夫就亲自提刀杀将上门去。”老妖精此言一出,六位舅兄很是斗志昂扬地鼓起胸肌齐齐应诺。实在…想…我没话说了,很想直接挖个坑把这老人渣坑杀了都。随我同来的一干亲朋好友皆尽哭笑不得,送亲地这个则一个二个面带愧色,一脸黑线,似乎很为有这样的亲戚而感到惭愧。 总算是能摆脱了这位强悍至无人匹敌的老汉,狼狈地裹携着程叔叔的闺女逃窜。一行人仓皇而走,就差拿头巾来盖自个的脸了。我在心里预祝李叔叔今天能把程府闹得鸡飞拘跳,也算是替俺这小年青报那心头之恨。 离了程府,回程甚快。不过柱香的功夫,总算是略显得狼狈地赶回了咱家,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搀着程鸾鸾进了早有人迎候在府门处的房府,然后又依礼法叩见了族中的长者还有爹娘,忙了半多时辰,仪式结束。把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丢了后院,任由他们跟那一票纨绔耍闹去。到了后院才瞧见,家中早来了一大票以李恪为首地王爷。恩!李叔叔果然考量周全,两头都做了打算。自已杀去程府耍闹,留了一票王爷在这镇场面,跟程叔叔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切事了,携着程鸾鸾进了我的小院。当然,现下该是让这位平妻去见见房府之二男的发妻羔羊那娇悍的公主了。 到了门口,就瞧见李漱的穿着跟平时根本就不一样了,早换上了一身的公主装扮,安然而肃目地端坐在揭上,垂眉顺底,就像是一尊救苦救难大卷大悲观世间菩萨一般。先人你个板板的,看来了妞是故意的,怕是想折一折程鸾鸾的气焰,告诉她,自己才是房俊身边她第一号女人。碌蝶和宫女姐姐一左一方她站在李漱地身侧,也是一脸肃然,这出子大戏,还真是够得唱的。 进屋的当口,我警告性地瞪了李漱一眼,李漱却以一个白眼作为回答。得!反正这是程序,我暂时由着你了,毕竟你是发妻,家里头先分出个主次也好。不过嘛,若是李漱胆敢闹得过份了,我自然是要出面来进行公正地评判。 “妹妹程氏,见过姐姐……”笑意盈盈的程鸾鸾倒也懂事。进了屋,莲步轻移,行到了李漱跟前,恭顺地向着李漱躬身行礼道。 “哎呀!妹妹行如此大礼做甚,咱们可是一家人,莫要那么见外,起来起来……”李漱硬是等着程鸾鸾礼毕方才很是得意地一笑,换上了一副亲热的嘴脸,很虚伪的道。 “姐姐莫说这样的话,姐姐乃公主之躯,小妹能与姐姐同伴俊郎,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若是小妹有何处不恭之举,还望姐姐能多多提点,担待……”程鸾鸾与李漱,俩人笑语嫣然地手拉着手坐到了榻边,回忆着她们相处的美妙好时光,似乎过往在她们的嘴里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总之,听得我头皮发炸。得,咱就当成看戏便是。坐在椅子上,抄起了茶水心安理得地抿着,绿蝶与宫女姐姐也见了程鸾鸾这位地位仅次于公主的平妻程鸾鸾,几个女在在那呢呢歪歪的瞎扯。 灵儿和婉儿自然只能候在门外。无聊了,抬手让婉儿进来,让她去后厅去我打探一些消息,去瞧一瞧后院现下到底热闹成啥样了?是以李恪为首地皇权派获得了全胜呢,还是以半打程叔叔为代表的实力派占了上风。不多时,脸上带着一脸诡异笑意的婉儿回来极告,这两派已经是两败俱伤,全成了残次品了,现在上窜下跳得最凶的反倒是尉迟双胞和李业诩这些个中立派。 “去告诉慎叔,若是全唱醉了,就全部丢后院的客房去。记住了,一位王爷,搭一位程家的舅兄。怎么那么瞧着我?本公子这是促进他们互敬互爱,别多问了,去吧,记住了,一定要交待清楚。”挥退了一脸古怪的婉儿,我心里头实在是乐开了花,也不知道明儿一早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我很期待。 我终于站起了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李漱也知道是收手地时候了。再过,少了自家郎君的脸面、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哎呀,姐姐聊的都险些忘了个日可是妹妹与俊郎的好日子,再晚可就误了时辰了,俊郎,您就快与妹妹去新房歇息去吧……” 洞房之内,程鸾鸾坐在了梳妆台前,正在卸着脸上的妆还有头饰,我也站到了她的身后帮忙。 “俊郎,您笑什么?一脸古古怪怪的。”程鸾鸾从镜子里瞧见了我的表情,抬眸问道。 我拔下了最后一根金蝶长步摇摆到了梳妆台上笑道:“没啥,我就是觉得今天你跟羔羊,呵呵……到时比之平日里见面就跟仇人似的要好了许多。”我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再说了,即便她俩的虚伪是演给我看,至少代表着她们在乎着我对她们的看法。这一点,非常的重要。 程鸾鸾的秀发已然松散了开来,像是玄色的丝缎一般荡漾着莹亮的光泽。程鸯鸯站起了身来,移步到了我的跟前,仰起了那张娇媚绝艳的容颜。酒量甚浅的她双颊上已然熏起了迷人的酡红色,剪水双眸半眯着。烛火的倒影在她双降之中幻化成了迷离的星芒,丰唇微启:“小妹虽然此前与姐姐曾有些不甚愉快,俊郎不是曾经言过,家和万事兴吗?如今,小妹既然也嫁作俊郎的新妇,入了房府,这一生,生生死死便是俊郎的人。岂能因过往的私怨,而影响家中的和睦,那时候,怕是俊郎您不会饶了小妹……”嘴角渐惭地弯翘了起来。 听了程鸾鸾这番话,我还有哨何想法?有的不过是不尽的感动而己。若说俩人的矛盾就此消了去,打死我也不信,可问题是今日李漱和程鸾鸾的态度却表明了,即使她们在我跟前虚伪,这至少也代表她们非常在意我的想法与观点、也是在向我表达她们不希望自己的过错,而引起我这个郎君对她们的任何不满。 不知何时,程鸾鸾的纤手已然缠上了我的手臂,额头抵在了我的胸膛之上:“俊郎,难道您觉得小妹做的还不够吗?” “好妹子……”我伸出了手,拂过了她的发际,抚上了她的脸颊,抬起了这张足以倾国的娇颜,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了一口:“你以诚待我,房俊此生定不会负你……” 第318章 洞房春意浓 “俊郎……”程鸾鸾抬起了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娇颜,丰硕而挺翘的双乳尽顶在我的胸腹处,白藕似的双臂攀上了我的颈项之间,丰满性感的红唇在烛火的映照下散着着湿润而甜美的光泽。我禁不住低下了头。轻轻地吮住了她丰润的双唇,舌齿交缠之间、双手在她那丰满滑腻的背臀上揉捏着…… 这种情况下,思想立即就走了火。心底里早就已经饱涨了的欲火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途经一般喷涌了出来,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再能阻止我对这丰盈可人的漂亮姐的疼爱了。就算现在李叔叔突然跳出来说等等,他套闹洞房啥的,现下欲火冲脑的我也有胆量把那身为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老家伙捆了手脚,丢牲口棚去晾一晚上的月亮。 我感觉到她的两排贝齿微微一合,想要阻拦我的舌头,或者说是想咬我,但贝齿一触到我那柔软的舌头,象触电似的赶紧私开。我的舌头追索着她那顽皮惹游鱼般的香舌无路可逃,程鸾鸾完全迷失了过去,双手紧紧勾缠在我的脖颈上了,香舌也不再缩回,就那么伸着任我品尝,喉咙间咿咿呀呀,却又不成语句。 少女的唇舌芬芳,令我如饮甘露。我的手自然没有闲着,隔着衣物轻轻揉捏她挺翘丰满的粉臀,眼前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已然被我吮吻得全身乏力。好不容易分开了她的丰唇,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的芬芳。此刻的程莺莺两只手臂已无力地松软了下来,依在我的怀中,微仰的俏脸上星眸微张。香腮染赤。 “俊郎,让小妹替您更衣罢……”想,程莺莺很是位合格的妻子,还知道洞房夜要替自个的夫君脱衣。 我早就压抑不住溢满全身的欲火了,滚烫地胸腹里就像是有无数的呐喊要喷涌而出一般,喉咙干涸得如同刚刚经历了大旱的土地,差点儿就能冒出了缕缕的青烟。 “妹子,你替为夫脱,为夫也帮你脱,嘿嘿嘿……”程鸾鸾羞的差点把头都埋进了她那波涛汹涌的胸乳间。 战战兢兢地,生涩地替我除去了外衫,我而亦然手忙脚乱地解开她的襟扣。她脖子上系着块绿油油的玉佩,玉佩卧在她乳沟间,随着她地呼吸而起起伏伏,洞房里的烛光正照在那块玉佩上,散发出眩目的光泽,映得程弯驾那依旧被薄砂掩映的双乳也来是脂玉雕琢成的一般,自胸腹以下,曲线流畅,细细的腰,丰美的臀,亵裙下两条雪白浑圆的大腿交缠着轻轻摩擦。那妖媚诱感的样子,简直就足以勾引一个心理及生理发育都能正常男人犯罪。当然,像柳下惠那种雄性荷尔蒙分泌失效的男人属于例外。 就在我将要除掉她上身最后一丝屏障地时候,这已经羞窘得双手都不知道该遮掩哪地漂亮姐怯生生地开了口:“俊郎。先去瞧瞧那……”白藕般的手臂指了指铺展上了白绸的床榻地靠枕处。 明白了,有啥,咱现下是打死都不会放手让这个已经被我合进了嘴里的漂亮姐逃离掌控。搂着程鸾鸾,移到了榻边坐下。一手继续揽着她滑腻的腰身,另一只手在枕下一探,果然有一本书册在其下,打开一看,又是春宫图,得,看样子古代人都把这后世称为色特书刊的玩意当成了性教背科普丛书了。 胡乱翻了两页交给了坐在我腿上的程鸾鸾,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妹子,替为夫慢慢瞧,咱先替你解这衣服……” 羞的程鸾鸾差点就捧不住手中的画册了。还好,这位书香门第世家出身的美人儿对艺术性的东西都很有兴趣。晶莹地贝齿轻咬着丰润的唇,嗅了我一眼,战战兢兢地继续翻看着。 程鸾鸾上身的薄纱对于我来说等于是没有任何的阻碍,手指一勾一剔,水绿色的裹衣就无奈地滑落了开去,狡洁的玉颈和背上的雪肌,就好似没有丝谊瑕疵的羊脂克雕琢而成一般,美得近乎妖艳、丰满的身躯上出奇地没有一丝缀肉,就像是那只能在画卷之中才能见识得到地玉体一般。 我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背,仔细地,小心地摩挚着,就好像是在品评一件绝美的艺术珍品一般。我凑上了前去,胸膛与她的微凉的背肌相粘在了一起,肌肤相接,当真是让我有种要被她融化了的感觉。 程鸾鸾的手似乎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任由那春宫图册从手中滑脱。坠下了床塌,无力地仰靠在了我身上,似乎已经全然放弃了抵抗。昏黄暖色调的烛火下,她那赤袒的上身,那尺寸惊人隆起的孤度让我的双眼差点就瞪出了眼眶,仍可辨出隆起的的弧度,我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上去,将它们握住。不知是我的手心血管在颤,还是小美人的酥胸在颤,也许是两个人都在颤。 怀中的佳人也感觉到我汗湿的手掌梧在她胸脯上,惊得不敢呼吸,缩回双手来挡、来遮,却被我捉住双腕,拿一只手掌困住了她现下显得娇弱无力的手臂,另一只手继续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程鸾鸾终止不住地从喉咙里压抑地发出了呻吟。我俯下脸。抬起了手把她的身乎扳了过来,倒靠到了床褐之上,不停地吻她的樱唇、脸颊、眉额,一手下探,去解她贴肉桑裙的系带。 她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厚帘一般,垂盖在那诺满了勃发的春情的双眸上,脸上的瑰色愈加的溢散,至耳、至颈…… 柔软隆起的胸脯就挤在我脸上,我深深呼吸,竟闻到淡淡的乳香,这比十碗烈酒更今我迷醉,我一手箍着她那丰盈而不失曲线的腰肢,另一手怎么也找不准她的亵裙的系带。该死的,我恨大唐时代的疙瘩结,咋都那么难解捏? 隔着乘裙不住抚模她的臀部,感觉这小美人的臀部又结实又挺翘,刺激得浑身血液往脑门直冲。程莺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一手掩在胸前,另一只手去夹在了两腿之间,亵裙的皱摺都把粉藕的般的手臂勒出了一道细痕。 抽开了她遮挡的手臂,继续笨拙了解着系带,不过两三自息的功夫。我的手已经开始发颤、是的,是因为愤怒。这该死的疙瘩,既然解不了,不管了,早已经被欲火把智商换算成了负值的我耐不住了,另一只手也来帮忙,伴着程鸾鸾的一声惊呼。裂帛声后,我干脆将她被撕开的亵裙向上撩起,她两条雪白的大腿裸在我面前,即便在这昏然的帐笼里仍然觉得白得耀眼。 “俊郎……”怯然的呼唤声,我抬起了眼,小美人仰卧在我的眼皮底下,身上仅剩的亵裙也被翻起至腰间,要害部位无遮无拦。她的身子一直在激动地颤抖,她板着丰润的红唇。怯怯地望着我,那种眼神根本就不是在阻止男人犯罪,倒像是在勾引我发狂。 我顿觉血脉膨胀,眼前这个丰盈妖艳的少女正需要我去宠幸,我要满足她的渴望,我要填补她的空虚。是的,她一定是这么在向我倾诉着手,脚麻利地脱光衣物,覆盖在了她那棉软而弹性惊人的肉体上,吮在了她那骄傲的双峰的突起上,两只手也没有闲下来,各自寻找着目标,疼惜着这个已经被我剥成了没他一丝凭依,只能任由我肆意地撕咬咀嚼的肥美白羊。 程鸾鸾的反应异常强烈,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也变样了,娇颤着从喉间溢出了一声急促的:“不要……”柔软的朋体一下子就火热起来。 不要,这个词的解释多种多样,也可以说是男女之间径常会使用到的一种神奇的词汇,可是眼下不是讨论研究博大精深的汉语言文学的时候。我只知道,她的这一声低唤就如同天魔大法中的致命一击一般,瞬间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终于抵在了她丰硕滑腻的粉臀之上,她猛然间睁大了双眸,双手紧紧地抵在了我的胸前。我看着她的表情,美丽的身子绷紧、绷紧。脖子后仰、后仰。那样子象是一颗心都要被我从口里顶出来似的。随后从喉腔深处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 我继续抚弄着她的敏感之处:“好妹子,别担心,为夫就在这儿……”我凑嘴过去在她耳边吹气,又噙住她晶莹如玉的耳垂舔抵。渐渐地,她的手臂柔了下来,手掌扶着我的脸颊,似乎像是推拒又似在逢迎一般。我知道,我已经懂得了她的心意。 第319章 不服输的妞,代价很… 粗重的喘息与那娇媚的呻呤声参差交错着,融合在了一起那柔软坚挺的双峰摩擦我的胸腹。我现在的身体触感也极为敏锐,能清晰地感觉到挤压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汗水在滴在她的身上,碎溅开来,又滑落了下去,就像是无数颗细小的珍珠流淌了一床。每一颗都在莹莹地闪烁着。洞房里、床榻间,皆溢散着她那芬芳的体香。直倒程鸾鸾第三次告饶求降,我终于挺起了身子,把有所的快感皆尽喷射了出去,方才筋疲力尽地压在了她的娇躯之上。身下的程鸾鸾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一般,嘴角处亦溢出了透明的津计,脸红得堪比那贴在墙窗之上的喜字,许久,才渐渐地恢复了神智。 美妙,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舒畅。怯复过来的程鸯鸯现下俯卧在我的身上,胸乳顶在我的胸腹之间。调皮的手指正拔弄着我的发际,似乎想替我系成小辫子。 “怎么了?妹子,精神这么好?”伸手在她那葱形的琼鼻上捏了一把笑道。她肌肤上的汗渍依旧未干,滑腻的感觉在我与她的肌肤间交融。就像那书中所言的如胶似漆。 “俊郎,以后,奴家可就是你的人了。”饱承雨露的程鸾鸾那张在烛火下映成了暖色的脸蛋眉舒眼弯,青丝凌乱而又不失柔顺,丝丝缕缕地垂散了下来,抚在我的胸膛上。痒酥酥的,初为人妇的娇媚风韵令我无法移开视线,芬芳的体香夹杂着淫靡的味道着实让人沉醉。 “莫说以后,现下就是了。美人,来,笑一个,嘿嘿……” “臭俊郎,您就不能正经一点。”一脸晕红的程鸾鸾眼光如波轻淬了一口嗔道。 “恩!为夫可是正经得厉害。对了,妹子,还是早些睡吧,明儿一早,咱们还得赶着回门。到时候,也不知道皇上跟你爹……”我很感慨地道。 程鸾鸾倒是笑倒在我的胸前:“爹都快给气死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皇上,当初我爹为了替奴家争你这个夫婿,可是跟皇上闹了好些个日子。” “对了,好妹子,说实话,爹当初要你嫁我的时候,你心里头是怎么个想法?”一直很好奇,可以看得到程鸾鸾是那种极有主见,敢作敢为的妞,就连程叔叔都告诉过我。当初有人来求亲。甚至被程鸾鸾直接拒绝,所以我很想知道程鸾鸾倒底当时是怎么想的。 程鸾鸾笑地像个狐狸精似地,粉色地舌头抿过了丰唇。腻声道:“其实奴家早见过了俊郎、只是俊郎的心当时都系在了公主的身上罢了。” “哦?真的假的。我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好奇,实在好奇,伸手把程鸾鸾往上一提,突凸的胸乳就在脸颊前摆荡着,卖糕的,世界太小了,我现下眼晴已经被遮个严实。 程鸾鸾的呼吸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伸手阻止了我地进一步侵犯,“恩,正事,说正事。为夫暂且不饶你,不过你最好从实招来。” 程鸾鸾水汪汪的双眸羞意盎然:“俊郎可还记得去年秋猎?” “秋猎?当然记得。那次没把本少爷给气死,该死的破弓没一点儿准头。笑什么?!再笑为夫就家法了!恩,当然,这也与为夫当时用的是新换的强弓有关系。”我一本正经的道。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烧得厉害,但咱可不能失了面子,至少得在漂亮姐跟前硬撑着。 “奴家自然知道俊郎您文武双全。”程鸾鸾像是想笑,却又不敢笑,悄脸儿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深吸了口气继道:“那日奴家见识了郎君的箭法之后,就对郎君上了心思……”声音软软的,就像是拿在蜜糖耀里打了俩滚,方从丰唇吐露出来一般。 “哦!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不由得威慨起来,想不到竟然是因为当初的出丑,方才吸引了这位美人儿地注意力,想来程鸾鸾就是那日与李漱同行而来秋猎地同伴之一。不过当时本公子正忙着吃吃喝喝,还有保护动物不被李业诩那变态折磨,哪有闲功夫去瞧那帮子姐谁是谁。 原本自从那天开始,程鸾鸾对我产生了一丝好奇,加之程处亮那位舅兄又整日里与我们几个一起胡闹。自然,本公子文采风流,智计无双,武技超群的名声深深地印刻进了程鸾鸾的芳心里。后来,咱家一上门提亲。程叔叔那老家伙又看我顺眼也紧,于是乎,想必这位漂亮姐就羞达达地应承了此事。 “对了,你跟羔羊是咱回事?莫不是你们以往有甚子旧怨不成?”今天晚上最好把一切都拷问个明白,这也便于以后咱地操作,也有利于家中的团结。 程鸾鸾细细道来我方才明白,两个小姑娘打小就在一起玩闹,什么东西都要比个高下,随着年龄的增大,好胜心依旧强烈,任谁也没想到。她们俩竟然会同嫁了一个夫君。 “这一次,算是姐姐胜了奴家半筹,不过……”程鸾鸾脸上浮着淡淡的傲色,烛火之下、晶莹得近乎别透的身子正骑跨在我的身上,身子后仰,完全的曲线夸张得让我刹那间就丧失了所有的理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漂亮姐完全揉碎了,撕成碎片、咀嚼成泥,全吞下肚方能灭掉我的欲念。 夜,深浓得如同裹上了稠墨。洞房里,碧血茶红的元帕被弃在了一旁,喘息与娇吟又揉夹在了一起,又再起兴起了一番新地淫靡风雨…… 结果,第二天,程鸾鸾几乎就动弹不得。害的本公子挨了娘亲一顿埋怨和一脑门的一阳指。老爷子不好对这事发火,只是黑着脸在我跟前晃悠。咱只好灰溜溜地紧护着自己的臀部,防止老爷子的黑脚。 “好了、一会好好搀着你的鸾妹回门吧。臭小子……”大姐从屋里钻了出来,脸也羞的红红地,恨恨地拿手指头学娘亲戳我脑门,委屈,我比谁都委屈,谁让程鸾鸾自个要逞能,关我甚子事?再说了本公子又不是坐怀不乱地君子?呸!君子也得行周公之礼,这跟是不是君子没一点关系。 “早去早回,好让你媳妇多歇息几日,若是你再乱来、信不信老夫把你丢牲口棚抱稻草睡去!”老爷子恶狠狠地威胁让娘亲和大姐笑作一团。 “信,孩儿哪敢不信,父亲您别生气了,孩儿这就先扶鸾妹回门了。”小心翼翼地退着走了几步。一溜烟地窜进了屋里,这总算是松了口气。程鸾鸾现下正躲在被子里。只有几缕秀发露在枕外。任那位嫁过来的表妹怎么劝慰也不愿意把脑袋探出来。唉!这姐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都什么嘛。 “我来吧。”朝这位举动神态文静得像是大家闺秀一般地崔小妹笑了笑,她就是昨天夜里把琴递拾我的那位小妹了。 见是我来,崔小妹的脸也红酡酡地,蚊子似地低应了声,离了榻,走出了屋子。 “鸾鸾,好妹子,该起床了……” “不起,你肯定笑我……”程鸾鸾的声音在被下显得闷闷地,特搞笑。 “为夫我可是没有笑啊!不要污蔑好人,好了好了,羞啥羞,事情做都做了,难道还能后悔不成?”我嘴差点都裂到了耳根了。 甫的一下,薄被掀开,大大的眼降儿瞪着我,脸儿粉嘟嘟地。我一个措手不及,笑容没来得及收束,被程鸯弯瞧个正着。这姐立即扁了嘴:“还说没笑!”唰地又拿被子盖住了头脸,我靠! 费尽了口水,这姐硬是在被子里耍死赖,怒了,咋了,为夫让你起个床,还敢呢呢歪歪。软的不成咱来硬的,大手一掀,伸手一捞,把穿上了里衣的程鸾鸾捞进了怀里:“嘿嘿嘿。小美人,听为夫的话啊,没人笑你。刚才为夫那是叫高兴,娶了这么个粘人的美人儿能不高兴吗?” 程鸾鸾像个八爪鱼似地紧紧勾着我的脖子,把小脑袋探到了我的颈边:“骗人!” “岂有此理,为夫能骗你不成?”好不容易把她的脸扳了过来。脸颊上的羞红浓郁得着实诱人,突凸地胸乳把里衣也顶得绷实,吞了口口水:“好妹子,起床了,郎君一回抱着你回门好吗?你可得想清楚了,你爹和娘还有你地外公都在家里着盼着你回去呢。” 好歹总算是让程鸾鸾听了话,穿戴完毕之走,只能由得我搂在了怀中,羞怯怯地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一路上的房府家丁丫环们一个二和地好奇地张望着,全被我凶神恶煞的眼神瞪得狼狈逃窜。 第320章 一族之长亦有舔犊之情 老爷子跟娘亲、大哥大姐大嫂等一家子人全候在了散厅,见了这副架势,程鸾鸾自知不好再赖在我的怀里,勉强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在崔小妹的搀扶之下,娇弱无力地移步进了前厅。又向家人们行了礼,好不容易做完了仪式,初为人妇的程鸾鸾已然是两腮香汗淋漓了,别了父母,步出了前厅,不顾程鸾鸾的低声婉拒,直接就像是山大王抢亲一般搂起这妞就飞奔出了房府,身后传来老爷子的闷哼声还有娘亲大姐的嘻笑声,咱也管不了了,搂着羞的直扰我的程鸾鸾钻进了马车里,回头问了护持在马车边的房成:“六位舅兄回程府了没?” 房成一脸古怪地笑答道:“还没呢,六位程少爷都还在客房里头睡得死死的。昨天晚上也怪,慎叔硬是让咱们把一位程少爷跟一位王爷堆一个屋里,跟配对似的……” 听的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一本正经地道:“恩,慎叔办事老成,想来必是有什么主张。不管了,咱们就直接去程府就成。那六位舅兄,由他们睡便是。” 程府,一干程府的亲朋好友来迎。携着程鸾鸾,毕恭毕敬地给这些个好友、长辈见了礼。很奇怪,我的岳父大人程叔叔竟然出奇地没有出现,一问岳母才知道,昨天夜里,李叔叔与程叔叔酒桌上单挑,结果两败俱伤,一个蹲一边吐。现下李叔叔己经被扶回了宫中,程叔叔也在自己的房中酣睡得正香呢。程鸾鸾虽然咬着牙坚持着仪式,不过岳母大人似乎也瞧出了啥子,最后,心疼女儿的岳母大人出面,搀着一脸扭捏的闺女走进了后厢。我恭敬地坐在椅上,岳母大人回避了,程叔叔还宿醉未醒,崔离崔外公自然成了酒宴的主人。这顿酒食吃的很是爽气,最主要的就是没人压酒。想想也是,在座这些亲朋好友皆是家风严谨的世家子弟或者长者,莫说是压酒,就连饮酒都像是艺术表演似的,一个比一个优雅,害地本公子吃喝都没了一丝的兴趣,恩,一点也不痛快。这位崔外公似乎瞧出了我的窘样,酒过数巡之后,笑着邀我一同去后院散步消食,至于那些宾客.自然是随他们的意,这毕竞只是家宴。 崔离一身白麻长衫,配着那童颜皓首,倒也为人一种卓越不群之感。加之一苯一动,似乎都构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味,偏又不让你感觉到一丝压力。这,或许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修养,或者是气质,总之,根本没办法去学,至少我没有这种信心。 慢悠悠地摇着步子,我则恭顺地落后半步走着。“呵呵呵!孙女婿莫要拘束了,老夫虽为崔氏之长,却非顽固守旧之人。只要为人做事合乎礼法,无愧于心,便是天下之人说长道短,又有何惧哉?我那女婿倒也向老夫言过,你年少才高,深得帝宠,然又不持宠而骄,难得,难得啊……” “外公这么一说,着实让小婿惭愧得紧。其实也是家父的教导有方。”持宠而骄?咱又不是小孩。现说了,封建社会制度下,持宠而骄,横行肆意的人能有几个有好下场,这咱可是清楚得很,犯不着为了摆显.把自个地命交到别人手中。 “老夫这一房,不过一子一女,你的那位舅父现下在家中主持事务,倒是我这老头子跑来凑了趟孙女的热闹,这鸾鸾,聪慧好学,打小我就疼她,不像她那几个哥哥们,想起来就觉得头痛!”崔外公说起那几位青春版程叔叔,一副很伤脑筋的模样。实话,任谁摊上,谁会不伤脑筋? 咱不敢笑,毕竟现下都是亲戚了,六位舅兄对我也同样具备了强大的杀伤力,咱还是小心为妙。更重要的是,程叔叔这位大唐的恶霸还活蹦乱跳的。突然间,我觉得我与这位崔外公有种心领神会的同病相怜之意,很奇怪,但又很贴切。 崔外公自个倒先笑了起来:“哈哈,想来也怪,当初老夫就是瞧着这程知节比皇上顺眼,你可知为何?”崔外公这话一出,我知道,正题来了,赶紧摇摇头作茫然状。 “呵呵!其实说与你听也无妨,来,随老夫去水榭那坐坐,虽是入了秋,这天依旧是燥热得利害……”崔外公打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水榭安坐,我也自找到了垫子坐下。 早有程府侍女行来,端呈上了香茶,竟然还备下了些糕点,正合我意。三指头下去,刷刷刷,恩,味道不错,就是不甜,抿着香茶,抬起眼,看着这位仰头望着秋黄地树丛地崔外公,崔外倒像是在述说故事一般,原来李叔叔当年也喜欢过崔外公的闺女,但崔外公却拒了李叔叔的提亲,反倒把女儿嫁给了程叔叔。当然,程叔叔家也是一大军阀,数辈皆任高官显贵,只不过比起崔家来说,显得不起眼了许多。 崔外公倒自己把理由给说了出来,他就是不希望自己心爱地女儿卷入宫闹之争。这种一时显贵,然后一不小心就家破人亡的事在中国的历朝历代不知道上演过多少回。 而程叔叔人虽然好勇斗狠,但人品不错,家世也摆在了那,加之两家经常走动.一来二去,俩人之间也滋生了些啥子,崔外公就顺水推舟地把闺女嫁拾了程叔叔。说来也是,程叔叔虽然是个恶霸,却也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这一点,不由我不承认。 “老夫甚是疼惜这个外孙女,打小就随在我的身边,老夫的本事,大半皆被她学了去。犹好音律,好藏乐器,就连老夫的藏品,大半都被这丫头给掳了去……”崔外公说起程鸾鸾的事,脸上的疼爱宠尽溢于脸上。 “既然二女争夫,当日老夫赶来也劝了鸾儿,让她莫要争这……呵呵呵,你不会怪老夫吧?”崔外公这是明知故问,咱怪你有用吗?再说了,现下程鸾鸾可是我的妞,就算是旁人阻拦也已经没了这个机会。 “孙婿岂敢。再说,外公您有此心思,自然也是为鸾妹。正所谓对事不对人,孙婿自然不会有甚子想法。” “唔,那就好。”崔外公很安慰地点点皓首,理了理白眉继续道:“岂数这鸾鸾那脾气,唉,老夫苦劝了数日,她非但不听还反而言老夫。不说了,说来,倒是让老夫憋的慌,老夫在此有一言,还望孙婿且听个仔细。” “还请外公明言便是。” “老夫也知你房家乃书香世家,你父之名,天下皆知其请名。所以,家教嘛,老夫也放心得紧,只是老夫望你能谨守一个公平。”崔外公眼睛一眯,眼神反倒是精亮了许多似地。我赶紧恭身行礼道:“外公您尽管宽心,孙婿早就有言,家中之事,凭的就是互谅互让。讲究的就是个公平。小婿娶高阳公主之时,便与陛下明言,小臣乃娶发妻,而非是公主。” 这些话,也算是给程家做了个保证,至少让他们也且宽宽心。不要总以为程鸾鸾到了我家里就会更欺负啥的,凭着程弯鸯那副玲珑的心思,超常的智商,李漱能不能有胜算还是回事。只不过李漱占了个发妻之位,公主之身。所以,也算是堪堪能打平?靠!咱是娶媳妇还是再干吗?什么乱七八糟的。 崔外公人不错,看样出程鸾鸾的受宠态度,在这位老人眼里的重要性。恩,不管怎么说,是我地女人,我就会保护好她,让她快乐。这我必须做到的,更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人活着,就不能被美色所迷忘记了自己的责任,不能被甜言蜜语勾住了魂魄,裹住步伐。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整日就在脂粉堆里流连,人就该有努力,目光要远大.总之……总之昨天晚上被老爷子拽进了书房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之后,我翻然悔悟,向着老爷子承认了自己不思进取、意志消沉、流连在自己后院,只注意小家,不顾及大家的消极态度。都忘记了上班的日子,旷工一天。为自己不负责任的工作态而威到羞愧,决心痛改前非。于是第二天一早,作为上班族的我第一个迈出了家门,领着还哈欠连天的房成,朝着进奏院杀去。 “恭喜大人新婚燕尔……” “贺喜大人……” 进了进奏院,拍马屁的吹捧话就一直没断过。我彬彬有礼地一一回礼表示谦虚,终于走进了自个的办公室。唉!结了两次婚了,咱现下也算是个二婚男的,偏偏俩漂亮的媳妇全蹲咱的小窝里,至少表面上很和睦。若是在后世,本公子现下可能己经在监狱里蹲着吃干瘪的窝头了。唉!各种意识形态的社会都有它的优劣,至少,我不需要因为自己重婚而觉得害怕警察叔叔找上门来。 第321章 有西方典籍,我不识字 “啪啪啪!”敲门声吓得我一个哆嗦,赶紧从榻上做了起来,这才惊觉过来,咱可是在大唐,美妙的扩张主义、侵略主义、封建主义盛行的时代,不会有警察叔叔这一令小老百姓心惊胆战的职业人士。 原来是裘丹墨裘老先生来了,这位以虐待囚犯和刑讯为乐的老头子一进门就朝我乐呵呵的拱手道:“属下祝大人新婚大吉……”很慈眉善目的模样,着实很难让人相信他的爱好是那样的特殊,他站我跟前哆嗦了一大堆的马屁话。 “好了,你的心意,房某领了,来找我有何事?”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头。 “大人,属下等已经派人去收集了好些大食人和大泰人的书籍,现下收集了不下千册,皆尽藏于院中,不知大人何时有空。” 听到了裘丹墨这话,我不由得惊喜的跳了起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属下还没胆子骗大人您呐。”老家伙笑得很诡异。 “好,有前途,裘老请,速速领房某去瞧瞧,这东西,我都说的快有一年了吧?若今日你不提,本官都差点儿忘记这件大事了。”在院里左拐右逛,终于来到了已经有禁卫把守的房门前,裘丹墨挥了挥手,禁卫立即解下了钥匙把门打开。 吱呀一声,一屋子的西方文字典籍在一行行的书架上排列的整整齐齐的。 “这些都是?!”我不由得瞪圆了眼,厉害,进奏院的这帮子家伙可够牛的。在这个时代,书籍可不像是后世一般轻易就能几千上万册的印刷,这年头,西方根本就还是在靠手在抄,这一屋子里,怕是不下七八百册,使用的应该是从埃及流传入罗马的那种草纸书写的,很硬,也很粗糙,不过,我依旧能看到上面的字迹都非常的明晰,想来,这些抄本一定都是被他的主人珍藏着的。 “这些,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我不由得扭过头来,朝着站在我身边,一脸喜意的裘丹墨道。 “没花多少钱,其实这些都是咱们分散在西域及陇古还有长安的属下们……”裘丹墨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大声说,凑到了我耳朵边小声的嘀咕道。 听到了裘丹墨的耳语,不由得瞪大了眼:“啥?你是说,这些都是?!”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笑得十分猥琐又略显得羞涩的老头。 听着裘丹墨的话,听得我实在是哭笑不得,这还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做的事吗?简直比土匪还可恨,我抬起了头,望着这一大屋子的书,被进奏院通过各种渠道偷蒙拐骗回来的大量西方典籍前,实在是很感慨。算了,东西既然到了咱这儿,既然都是手下犯的事,这些东西自然全部属于赃物。于是我决定,以进奏院的名义,通通没收,裘丹墨对我英明的决断大加赞扬,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多余的框框。 由此可见,形势主义、官僚主义的苗头已经在大唐这个和谐的封建时代展露了苗头。 嗯,西方典籍,还相当数量的大食典籍,裘丹墨还告诉我,这仅仅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属下曾得到线报,长安城内好些个大食客商还有极西的大泰客商家中,怕是藏书比我们这还多上数倍,听说据我大唐万里之遥的一座大城里,更是有着无数的稀世奇珍、数不胜数的书册、典籍……”裘丹墨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发着光,很是,嗯,不太能接受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家伙拿着这种眼神在我跟前比划,赶紧扭脸到了一边,装模作样的扯下了本书册在手里翻查着,一面随口问道:“那个城市叫什么?罗马还是叫甚?” “并非是罗马,罗马是更西之地,此城名似乎叫做君士什么堡。”裘丹墨的话可真把我吓一大跳,“你说的可是君士坦丁堡?”我两大步窜到了裘丹墨的跟前,君士坦丁堡虽然比罗马距离长安近一些,可照样也在万里之遥。 裘丹墨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响,做恍然状道:“大人举一反三之能着实厉害,刚才属下所言正是君士坦丁堡。” 我无语了,拍马屁也得讲究技巧吗,这叫啥,连地名都能举一反三了?靠! 没工夫理他,我继续在房间里绕起了圈圈,翻车着这些书册大唐上下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楚得很,俺当年泡的MM可就是专门研究西方古代使的。君士坦丁堡在西罗马帝国毁灭之后,又维持了近千年的统治,还曾经被威尼斯的一位瞎眼总督引领的一帮十字军骑士给狠狠地折辱了一次,最后倒在了土耳其人,也就是突厥人的后裔的屠刀之下,好像在公元四世纪的时候就与咱们华夏民族有了往来,好像那个景教就是在那时候传入了中国,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屁用也没,我既不会在这个没有飞机火车的年代出国旅游的兴致,更没有兴趣为了瞧瞧古代的西方世界而抛弃国地骑着骆驼去穿越沙漠,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我会成为第一个吃饱了没事干,发神经要横渡沙漠,结果因此而渴死的优秀穿越青年,成就穿越排行排第一笨蛋的骂名。 不对劲,很不对劲,我终于想起了一件大事,这里所有的典籍,没一种我认识的,他妈的,都是啥子破玩意。 “大人,您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 何止脸色,我现下都快神志不清了,被气的!深呼吸,多喘了几口气,心情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平和。朝裘丹墨露了路门牙表示我的身体我心情都么良好:“裘老,房某有一事要询,这些个……”我指了指那些大概包含了西方既中东所有语种的典籍道:“有人会读吗?或者是说,有人能把他们翻译过来吗?” “翻译?”裘丹墨一脸的不解:“大人,属下不明白。” “翻译,就是把大食语翻译成咱们大唐文字,就比如这一本书册,把上面的文字通通都译出来,用我大唐文字书写,明白了吗?” 裘丹墨作恍然大悟状:“您说的是通译吧?” “嗯,大致也就是这意思,不管是通译还是翻译,有没有这一方面的人才?”我有些迫切的问道,没有熟悉汉字和着这些西方文字的多语言人才,这一堆包含了西方智慧与技术的典籍宝库就等于是一堆丢茅坑都嫌堵下水道的废物。 裘丹墨等着很是无辜的眼神眨巴了几下,摇了摇头道:“大人恕罪,当初您让我们去查找西方的典籍,属下们分派出去的命令也是如此,确实不知道拿这些书册的时候还需要通译啊。” A “……没关系,裘老,这事不怪你们,怪我才是,我当时也就是想着怎么把这些东西弄来,可就是偏生忘记了这一碴。”我气得想抽自个两耳刮子。可这种事情我急也没用啊,这些典籍里,怕是拉丁语,希腊语,叙利亚语,波斯语等语种的典籍都有,至少我翻看了无本,每种的文字排列方式及字母的形状皆各有差异,伤脑筋啊。 “大人,虽然咱们进奏院没有通译,可咱们干的事……”裘丹墨似乎不欲见到自己的上司痛苦悔恨的表情,摸了老半天山羊胡之后,小心翼翼的开言道。 “嗯?裘老您这话何意?”听裘丹墨的语气,难道他有办法不成? “我大唐长安城乃天下第一巨城,有百姓十余万户,人口不下百万……”裘丹墨这话啥意思?我可没听出人口多寡跟能不能翻译这些个宝贝有什么联系。 裘丹墨见我脸色不好,嘿嘿嘿的干笑两声之后不再吹嘘,把话落到了要点之上:“我长安城中,东西两市中,可是有不少的西域,甚至更远的大食、大泰国的商贩!” “啪!”我一巴掌拍在了裘丹墨的肩膀上,不小心把这家伙拍得差点就骨折了,龇牙咧嘴的揉着肩头,一脸的幽怨之色。 好!这老变态实在是脑袋变,嗯,脑筋转得实在是快,本公子咋就没想到这一碴呢?长安城的西方商人,不说数万,至少也有个数千,西方现下才几个国家,而且大部分通用的便是拉丁语、希腊语等主要语种,这些人又常年的生活在咱大唐,对汉字汉语言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有了他们,对于翻译这些个典籍,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太好了,怪不得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裘丹墨果然就印证了这句老话,实在是,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咋夸他了。 第322章 足球?橄榄球? “好!既然有人,那就简单了。”我拿起了书架上的书,翻看着,一面朝着边上等候的裘丹墨道:“这些来自西域或者是更远的商人是为什么到我大唐?一句话,为利而来,既有所求,这简单的多了,问清楚他们懂什么语言,告诉他们,每翻译这么一本书,就能获得一定的钱帛,或者他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嘛。” “大人英明,属下即刻去办。”裘丹墨朝我躬身施礼后,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裘老,且慢着急。”赶紧拦住了裘丹墨,这事可不能不交代清楚,毕竟这里是长安城,大唐的帝都,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富豪商贾,如果手段过于了,那么怕光是李叔叔那一关就难的过去。 裘丹墨不理解为什么我叫住了他之后又站在那对这一本画满了稀奇古怪字符的书册发呆,只好干咳两声道:“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属下这就……” “这件事,不要动用那些人了,走正常的途径,我知道裘老您手段甚多,这样吧,这事房某就交予了你,想些法子,跟京兆尹通个气,让他们出面是最好不过的,钱帛你就直接从账房里,不用问我,我要的只是结果,只要能翻译出一本,就算裘老您大功一件!” “大人放心,老配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定把大人所言之事办的妥妥当当的。”裘丹墨拍个自个干巴巴的胸脯使劲吆喝。 正事公事都办完了,出了衙门,才想起件大事,让房成去西市取东西,咱可就直接回家了,新婚燕尔之期,四位美人都在家里头等候着我呢,打马回了府,就在府门前瞧见了家丁迎上前来:“二公子您回来啦?吴王殿下还有二位小王爷已经来了,现下找公主殿下去了,小的都在这等了好些个时候了。” “哦?三位王爷都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来干吗?把马缰丢到了家丁的手中,朝着我的小院而去。 方进了屋,就瞧见李恪等人正与李漱坐在榻上谈笑。“哎呀,俊哥儿,你可真让为兄好等,来来来,且坐下,为兄先赢上一盘再说。”李恪朝我招呼了声,继续跟李漱在案几上走着弹子棋。 “俊哥儿,我当官了,嘿嘿嘿……”李治与李慎只是在边上观战,见我进了门来,欣喜的朝着我显摆道。 “当官?你本来就是王爷,还当啥子官?”我有些好奇的道。 “三哥,我又赢了!”李漱得意的笑出了声来,朝着李恪伸出了纤手,这位兄台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又递上了赌资,插嘴道:“小家伙现下可是并州大都督,有能耐了。” “哦?并州大都督?”坐到了榻上,接过了婉儿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尾巴都快翘天上的李治,很是啧啧称奇:“小家伙,就你这样,大都督?看不出来,实在是看不出。” “切,我可没骗你,今日我父皇诏旨,由晋王遥领并州大都督一职,李绩行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晋兵部尚书,我父皇还宣诏,欲余本月往泰山行封禅大典。”李治这么一说,乖乖,这一次李叔叔闹得动静还不小呢,看样子,李叔叔终于下定决心,去泰山显摆自个的功绩了,说来也是,凭着他天可汗的成就,比之汉武毫不逊色,去泰山公款旅行也无可非议。 “封禅之事,父皇早就提过,原本欲今年中就往之,后来因事而耽搁至今,今日,唐尚书从吐谷浑回京,万名吐谷浑俘众皆尽押于城外,父皇大悦,故尔再提封禅大典一事,其间由太子监国……”边上的李恪也没有了继续与李漱赌钱的兴趣,收起了钱袋,一面言道。 “嗯,岳父大人的功绩,去泰山封禅,实在是应该。”信口敷衍道,爱逛逛去,反正不关我的事,倒是太子监国一事让我觉得有些那啥。除了太子监国,留在京城的朝庭重臣已经没了几人,我爹也要随李叔叔一起去,留守朝中的大都为太子派,李靖以年老体弱为由,留驻长安,而李绩则因新晋兵部尚书,故此也留于长安接手事务,学院的学监大人段志玄段老将军也要随同前往,这样一来,这段时间怕是咱得多在学院里呆了,毕竟,没有押阵的,我还真怕那帮子纨绔无法无天,李靖一般情况下主要督管着参谋院之事,很难有空去接手学院的事务。 “如此一来,那大哥岂不就?……”李漱说了半截话,有住口不言,不过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不过也没办法回答她的话。 又聊了会,过两天李恪也要回封地了,毕竟太子当家,他这个成年的皇子再留在长安,嘿嘿,怕是到时候,身负监国重任的太子哥不找他的麻烦,也只有人来寻他的碴,至于李治李慎,年纪太小,对于太子来说,构不成丝毫的威胁。 又聊了会,约定二日后在某酒楼话别,李恪等人方才辞别了出去。 “俊郎,您可得小心这点,我那个大哥。”李漱倚榻而坐,朝我言道。 “无妨,你大哥虽然监国,可满朝文武还在,况且你爹也就是去泰山逛一圈,瞧上两天日出就会来了,没啥子大不了的。”这一点,我很放心,毕竟李叔叔又不是归天,现下不过是让他临时监国而已。 “姐姐宽心便是,俊郎虽然的罪过太子殿下,然俊郎所在之衙门却皆为太子殿下无手插手之地,陛下英明决断,自然不会让俊郎吃什么大亏,想来,也是欲稳此机会,试一试太子治国之手段……”宫女姐姐娓娓的道来,不仅是我,连李漱也安心了不少。 “妹妹说的也甚是有理,倒是姐姐心急俊郎,一时间想差了。”李漱倒也会为自己开脱,又表现了自己对郎君的关心,很不错。 对于这些事,我可没工夫操心,我更操心的是学院的正事和大事。不多时,房成来了,递上了去西市取来的东西,把包裹打开一瞧,嗯,果然,那位老掌柜确实没让我失望,终于试制出了新式的蹴球,嗯,不应该叫蹴球了,该叫足球才对,呈圆形,中间是一个充气的尿包,外边填充满了紧实的丝绸和麻布,再以紧实的牛皮缝制,两层,整整两层厚牛皮把这个球包裹的极为紧实。 “郎君,这是何物?模样倒是跟蹴球一般,可是妾身怎么瞧都觉得跟咱们平时踢耍的蹴球不一样。”李漱见多识广,拿起了蹴球在手中仔细的打量着,程鸾鸾也好奇的紧,从李漱手中接过来,拈了拈:“沉,这东西要拿脚颠可是难为人了。” “这东西可不是蹴球,名唤足球,而且不是给一般人踢的,为夫欲用于军事学院之中,交给那帮子兵痞专门耗费他们的精力所用。”我拿到了自己改造的新生事物,很得意的朝着一屋子的漂亮摆显道。 …… “足?” “嗯,这就叫足球!”我站在军事学院的操场边上,如此回答着段云松的疑问,操场边特地空出了一块大约长为百米,宽为五十米的草场,每边十五个剽悍的士卒,全愣愣的瞪着握手中的新奇玩意。“大家伙都给我仔细听着,这东西叫橄榄球,玩法极为简单。总之,你们得想办法把这东西送到对方的那个球门里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但是要记住,第一,允许发生肢体冲突,也就是在场内,你们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把进攻方的持球球员阻拦住。但是如果你们拖拽了对方的有球人员,就代表防守方犯了规,进攻方可以从被防守方犯规的地方重新发动进攻!”我在他们的跟前,粗略的解释说足球的规则,具体的,嗯,我也不知道,反正也就这么回事,越血腥越好,越激烈越带劲。 场边上早围满了人,都好奇的张望着我这位年轻的学正大人又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新奇的玩意,说完了规则,分配好了对手,示意每边各留一名守门员,然后,随着竹哨声响,三十名剽悍的汉子碰撞在了一起,拽胳膊蹬腿的有之,拳脚相交者有之,看得我嘴里的竹哨都掉了,呆愣愣的瞧着场内,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的场边的学员们一个二个拍巴掌高声喝彩,可问题是没有一个人遵守刚才我所说的规则,更是有人直接从地上捡起了足球,疯跑向对方的球门,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倒、踢开了多少防守方的球员,然后把守门员连人带球一起撞进了球门内…… 然后,这位无视规则的英雄半天才爬起来,洋洋得意的向四下抱拳,他获得了如雷一般的掌声,更令我糊涂了,这些家伙到底在干吗? 第323章 铁勒人的大举犯境 “大人,大人太英明了,这足球果然带劲,这实在是带劲,咦?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段云松激动得鼓了半天掌,才发觉身边院正大人我的表情有些扭曲。 “吹哨,停!都给我停下!你们,你们这是干吗?”我赶紧示意那位英雄过来,顺便把所有球员都招了过来。 “大人,您不是让我们想办法把球踹进对方的球门吗?”这位手球、带球撞人、恶意犯规,攻击守门员的英雄此刻站到了我跟前,很心虚地道。 “你!……”我无言了,气的我都言哑口无言了,看样子刚才半个时辰的口水全白费了,这帮家伙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般。 “知道这玩意儿叫啥名吗?”我抄起了新式蹴球,朝着他们问道。 “这是足球!大人。”回答得非常之整齐。 “既然你们知道这东西叫足球,你们又知道什么叫足吗?”我长吸了口气,粗声吼道。 “知道,就是脚的意思。”还有个家伙故意抬起了腿在那显摆地晃悠,见我瞪眼过去,赶紧收脚站得笔直。 “足球足球,顾名思义,就是指这玩意是拿脚踢的,你们拿脚踢过了吗?”我瞪圆了眼,大声地喝道。 大部份人哑口无言,作羞愧状,倒是有位士卒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好,你是拿脚踢的吗?很好,过来。”我很欣慰,总算是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 “大人,这玩意太硬了,我刚踢了一脚,脚都扭了。”这位学员有些害羞地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我跟前。 “太硬了?!”看他的模样,确实不像是在假装,难道这东西真的那么难以让人用脚踢不成?我示意他们分开一个缝隙抛起了足球,一脚踢去,靠,脚背都有些麻了。球大约也就是飞出了三十来米的距离就止住了去势落到了地面上,正常啊,弹性虽然少了些,可依旧能让人踢得出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再看看诸位学员的脚,总算是明白了,大家的鞋子都是那种专门用来踢以往蹴球的薄底快靴,自然踢这东西嫌硬了。 不过,我的靴子也还显薄,得,看来是我的夫误,罢了,咱可不能随意地承认这是咱的错误。有道是错有错着,既然不能踢,那就让他们用其他方式继续。 “你们今部给我去把铠甲穿上,瞪我干吗?快去,全部穿好了。明光铠也给本官穿戴上,头盔也要戴紧实了,刚才是本官没说清楚……瞪我干吗?还不快去,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不到者,自个给我去禁闭室报道去!” 唰的一声,三十名球员像阵狂风卷过,跑的比中了枪的免子还快,刚才那位一瘸一拐走路的伤兵很吊,爆发力极强。飞奔的速度瞬间冲到了第一去,很有成为前锋的潜质,看来大家伙拼死也不愿意去禁闭室呆上一小会,这令我很高兴,至少段大将军为学院内如此肃正的军纪而感到欣慰,对那间黑漆漆的禁闭室曾经相当好奇,为此还专门去参观了一番,当然,后果是,段大将军以往开口闭口要体罚的口语变成了有本事就拾老夫进那黑屋子呆会去。 激烈的碰撞,龇牙咧嘴的绞杀着对方的球员,全场上皆尽飞奔着双方的球员,嗯,他们的适应性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区分哪个是攻方,哪边是守方,场面极其混乱。我只得想了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在他们的软甲外边,再披上一层罩衣,嗯,俗称球衣。左边是红方,右边是绿方,前胸和后背处皆应本公子挥毫泼墨,写下了数字号码,一面继续着比赛,一面细致而又热烈地与段云松、席君买探讨着规则并加以修改。 两天之后,完整地规则终于新鲜出炉,足球这个名称也改成了抱球,诸位没看错,这叫抱球,不允许使用腰腹以下的肢体,也就是两条腿来进行对抗,只能在开球或者是传球的时候才允许使用脚,没有射门,必须由攻方球员把球抱冲进对方的球门才算是取得一次记分的机会。总之,其他时候,那可怜的球状物都被这些球员抱在怀里,奋勇地朝着对方的球门冲撞过去。当然,手中的规则不限,但严禁采用例如擒拿手、大力金刚掌、鹰爪功之类过激的手段来攻击对方的球员,当然,抱腰,摔跤等不规范地阻拦动作不属于限制范围,毕竟大家伙想看的热闹一点,咱也不好意思在这叫嚣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啥的。 每边各三十名球员,外加一位教练,也就是所谓的指挥员,来调整他们各位球员的攻击和防守,场上只允许出现三十名球员加一位裁判。每队各有十五名替补队员,以防止场上球员受伤或者是便于换下那些体力不支的队员,废话,一身的重铠,里面还罩着一层皮甲,戴着添加了面甲的头盔,这一套下来就得有三、四十斤的重量,在这个场地上飞奔着,掐胳膊拧腿的,最多一柱香的功夫下来绝对是浑身的臭汗。 学员们自然是最好的替补,场面之热烈,非笔墨所能形容,而这一项不伦不类的运动很快得到了六千多名学员的喜爱,又因为其规则简单,没有场地限制,很快就在军事学院里风靡了起来。最多的时候甚至在学院内同时举行三场球赛。 由于防护措施得力,很少出现受伤的学员退出比赛,想想也是,刀砍枪刺都难以受伤的大唐精制铠甲都全副武装地穿戴了起来,明光铠本身的防御力又极其强悍,受伤下场的也多为那些扭了脚脖子、拉伤了肌肉或者是手指头受创的学员。 李靖伯父瞧过两次这种很血腥的动作之后竟然也喜欢上了,每有比赛,绝计要到场观战,甚至有时候还拉一票的军方同僚前来观战。认为这种游戏不仅仅能锻炼学员们的体能,还有在对抗性和增强团队精神上面有很大的帮助。 当然,首先就有一条,严禁以比赛来赌博,发现者,一率劝退,开除出学院。这项政策最主要就是防患于未然,我可不希望让这一项新奇的运动成为赌博的温床,这对于学院的发展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处,更是学员们心身健康的绊脚石。 …… 老爷子等大批的文武大臣已经随着李叔叔离开了长安正向着泰山进发,谁能想到,李叔叔离开后的第十天,进奏院里收到了一封紧急的信件。 “薛延陀真珠可汗听说太宗东去封禅,便命其子大度设发问罗、仆骨、回纥、靺鞨、霄等部铁勒兵马计二十万,欲意南征归附我大唐之突厥俟利苾可汗?!”我不由得从这封已经翻译好的密件中抬起了头来,第一次发现,战争竟然离我如此之近。 “消息确切,一共有三位密探同时发回了密报,应该不会有假。李孝德抖了抖手中的密件之后沉声道,屋子里,一干进奏院官员皆尽列席,毕竟这样重大消息的获取对于进奏院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可以肯定,现在兵部肯定还没有一丝的动静。 “他们现下的兵马正在调派之中,据闻,薛延陀真珠可汗此番进兵,正是欲灭掉定襄城附近盘桓的这只突厥部落,竖其草原之威。 “薛延陀真珠可汗?好大的胆子,敢朝咱大唐龇牙?打狗也得看看主人是谁?……”我恨恨地道,现下李叔叔不在城中,太子暂监国事,一应大事却皆须报与李叔叔决断,我手中的情报自然是只能递交拾李绩大叔这位留守长安的兵部尚书,这可是李叔叔临行之前再三叮嘱的。 “李孝德!”我扭过了头来。 “属下在。”李孝德站起了身来,鼓着胸肌,静待我发言。 我把手中的密件收进了怀中:“你速速去通知进奏院各部,此事一定要盯紧了,每三日一报,若情报紧急,一日一扫亦无不可,一定要探明他们出兵的日期。还有,嗯,算了,本官亲自去一趟兵部便是。” “这消息来源可靠吗?!”兵部内,李绩大叔邀请我进了他的房间,细看着这封密件,表情是越来越沉重,最后,阴着脸抬头朝我笑了笑,一个白牙非常雪亮。 “可靠!”我赶紧打了包票,这消息可是不敢拿来开玩笑。 第324章 求战心切 “可恨,太可恨了,陛下出发不过十日余,真珠小儿胆敢妄动刀兵,欺我大唐太甚!他就不怕我大唐下了狠心,他铁勒人不怕重蹈突厥颉利可汗之覆辙?”李绩大叔也是,说狠话的时候偏偏一脸的笑意,很阴森的笑,跟十殿阎罗有了一拼了都。 李绩大叔伏到桌案上,不知道在写啥子,刷刷刷地搞定了,推开了房门,唤来了人:“即刻将此物八百里加急,一定要呈到陛下的手里,切记,军国之大事,若有延误,定斩不赦!” “诺!”铮铮铮的叶甲声飞快地消失在了远处。“这事,也得让太子殿下知道为好,毕竟太子殿下为国之储君,又有监国之责,贤侄以为如何?”李绩大叔歪脑袋过来瞧我。看我干吗?这些事情我能插嘴吗?“一切听凭大人论处。”起身恭敬地躬身为礼。“呵呵呵,你这小子倒是滑头的紧,罢了,老夫也不难为你,此事就这么着吧。”李绩大叔笑眯眯的把我送出了兵部。我穿越时空之后的第一场规模在十万人以上的战争即将开始了……兵部的呈文很快就出现在了太子哥的案头上。仅仅二天之后,又收到了急报,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度设发已然齐聚了兵马二十万众,相约出兵讨伐突厥的俟利苾可汗,突厥俟利苾可汗大惧。收束众部,欲退向朔州,向朔州刺史求援。突厥俟利苾可汗此举不仅仅是把我,也把朝堂上下吓了一大跳。朔州西北毗邻草原,南扼雁门关隘。乃是大唐门户,兵家要地,更是太原的前哨,太原可是李家发家的老家,号称北都。如此重镇,前哨朔州受兵锋之危,现下正是李叔叔去公费旅游夸功炫耀自己功勋的当口,这时候若是老家有什么不测。李叔叔还不被羞死才怪。 太子哥也够可怜的,大事只能交由信使送给李叔叔决断,加上现下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各部各省的副职官员。谁也不敢拿主意,毕竟各部各省的头头脑脑都跟着李叔叔公款旅游去了。 于是乎,这一件大事立即引发了朝堂之上的新一轮争辩,以李绩为首的军方将领认为应出奇不意,相机歼灭来犯之敌。孔老夫子则觉得大可不必,毕竟都是外人,爱打打去,关他屁事,大唐兴师动众去帮助一帮不通教化之人打击另一方,分明就是劳民伤财之举。再则陛下不在长安,调动兵马,各部的协调都会有一定的困难。辩论很激烈,可惜当家地都不再。等于是吵成一团糟,也起不了大作用。李绩倒是连提数次,举精兵以拱朔州,与突厥可汗合兵一处,共击薛延陀之大军,却被现下有些犹豫不决的太子哥浪费了数天的光景。 当然这一切于我无关,我关心地以就是学院内部事务还有咱自个的家。不过这段时间的重点是在情报部门进奏院,热闹,几乎每隔几个时辰都能收到一封从北方边境传来的情报,然后经过了分门别类,再呈递到李绩这位兵部尚书的手里,当然,李靖这位大唐军神,参谋院领导,学院院正那里,自然也抄送一份。参谋原地各位离退休干部也精神抖擞地投入到了演算这次战役的过程当中去了。 兵部的军报终于在三天之后到达,突厥俟利苾可汗果然退到了朔州,并派使向朔州刺史求援。如此一来,铁勒人出兵的消息已然在京城里传扬了开来,也不知道那太子哥是笨还是啥子,竟然连个临机处断的决心都没,搞得现下长安城人尽皆知薛延陀来犯,而朝廷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拿出个方略来,未免有些难堪。 咱也私下里送呈情报地时候问过李绩着为精通韬略的大军事家,得到的回答是一个阴森森的笑容:“贤侄,这事,呵呵呵呵……一切皆有太子殿下论处,若是贤侄有啥好点子,不若陪老夫一同进宫呈于太子殿下?” “叔叔这是什么话,小侄好奇,就是打听打听,叔叔公务繁忙,小侄先行告退了。”被这个老家伙吓地连滚带爬地窜出了兵部,什么人嘛,明明知道现下太子殿下根本与我不对盘,让咱去献策献计?怕是等明年的今天你想去我的坟头献菊花还差不多,老人渣一个,不是啥好鸟。算了,咱不打听了。 在家里无聊的时候谈论到了这事,倒是引发这些个女人家八卦的天性。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是研究不出个道道来,边上的宫女姐姐脸上依旧是一脸安然若素的表情,我知道,这位智商超常的漂亮妞肯定有了什么推断。 朝李漱眨眨眼,李漱很心领神会地嘴角一弯,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大哥也是,这么些事都做不了主?也不知道他平日里的骄横气焰是从哪来的,照他着性子……对了照儿妹妹,你且想想这是怎么回事?”李漱对于宫女姐姐的谋略相当的看重,当然,同样我也是,至少,宫女姐姐凭着她圆滑的手段和擅长谋断的决策力已经在李漱和程鸾鸾的心目中占着一定的分量。 “其实姐姐您也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即便是想出兵,可是此战,铁勒人几乎倾国而来,太子殿下若胜,自然是威望大涨,太子之位自然能日益的稳固,然若是输了,或是……呵呵呵,太子殿下岂能不为自己盘算得失?安坐长安等陛下处置也不失为一良策,加之六部尚书除了兵部尚书留守长安,大半皆尽随着陛下东行,长安的十二卫禁军,除了东宫三府三卫之兵马外,大半随行,恰证明了陛下对太子已然。哎呀,妹妹险些都忘记了件大事,俊郎的洗澡水正在烧着呢,照儿先过去瞧瞧。”宫女姐姐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大家伙都明白了,就连正在替我剥水果的绿蝶作大悟状。 废话,李叔叔已经跟太子哥现下貌合神离,即使因其身为储君,故出行封禅,留其监国,亦留下了李靖,李绩这二位统兵大将来钳制,凭李靖伯父,李绩大叔二位在军中的声望,也只有他们这种人能震慑住长安的场面,太子岂能不知? 这时候,太子殿下终于不敢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啥也不做,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担得住李叔叔的天颜震怒,赶紧急召参谋院的主官李靖,还有兵部尚书李绩,大将侯君集前来商议军情。可这一商议,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收到了进奏院呈报给李绩叔叔转交的军情折子,原本在路上洋洋得意的李叔叔已然气的三尸神暴跳,仅率着一千精锐的牛千卫精骑,气急败坏地星夜赶往长安。他的信使已然在太子殿下正欲兴师守边之时赶到,只得暂时又弃了出兵的念头,焦急地等待着李叔叔的到来。 “大人,听说要开战了?不知道有没有咱们的份?” “大人,您能不能上书请战,咱们学院的兵可都是拔尖的人物,杀敌立功,不就是咱们的校训之一吗?” “要不,我们写个联名的折子,您替咱们往李大人那儿递递,兄弟们,哦不,学员们可都嘿嘿嘿,大人您忙,末将还有事先走了……”段云松和席君买等一干将校整天在我跟前晃悠,时不时提一提,见我瞪眼,赶紧又闪人。连续几天,就像是一堆不知道疲倦的苍蝇一帮在我脑门便嗡嗡嗡地转,太生气了。 决定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上,对这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将校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打不打,那是战略层面上的人物决断的大事,而不是由你们这一帮子还处于学习阶段,培养你们作战素养及团队精神,学习文化,提高自身素质的学员来讨论研究的。 “……你们这都是干嘛,整日里挽胳膊捞腿的,整日里在我跟前转悠是为啥?脑子都进水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们的训练都已经全部及格了?摇脑袋?嗯,既然你们没有达到学员要求的标准,难道是你们皮痒痒了?”我瞪着这一帮子兵痞,心里头那个叫气,很可惜,现下就咱在,段大将军随着李叔叔去了,李靖忙着在参谋院研究此次薛延陀进犯的事务。只有我在这镇场子,难,最主要的就是那一帮子中下级军官,求战的想法是好,可现在大方向都还没定,你们求个屁! “大人,可我们这些学员,经过了半年多刻苦卓越的训练,别的不敢说,但我们不论是作战技能还是其他方向绝对比那些府兵谣精锐得多,校训有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人您不是经常这样教导我们吗?”一位都尉站了起来,鼓着胸肌昂扬地问道。 这句话,立即获得了与会的大多数人的支持,场面又开始有些噪杂了起来。 第325章 李叔叔杀回长安 得,知道画个圈圈来套我。靠……行啊,进步是有,小聪明也会耍,可咋就不知道高低呢? “都给我先坐下!”我瞪圆了眼,怒喝了一声道,总算是让场面冷清了下来,一干青春版程叔叔虽然很是不满,但问题是,我张嘴说了句哑话之后,六位舅兄灰溜溜地闭上了嘴,那可是程叔叔亲自叮嘱过的,若是他们不配合协助我的学院工作,程叔叔就要把这帮家伙全捆了,丢自家的牲口棚里闭关十天半个月,依照程叔叔说到做到的个性,这帮子舅兄自然不敢在语言上再反对我,但依旧愤愤地朝我比划下流的手势,对我采取威胁手段表达不满,没关系,本院正大人视若无睹,暂时没人敢吱声了,很好。 “军国大事,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谈论?难道你们忘记了军规的第一条是什么了吗?还有没有人记得?!大声地回答我!” “服从命令!大人。”回答得十分的齐整,很好,总算是都记得。 “大家要知道,战与不战,非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你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尽快地熟悉新的作战理念,加强集体意识和团队精神……记住,总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训练都必须照常开展,咱们大唐那么多精兵悍将,凭什么就会落到咱们脑袋上,嗯,我这话并不是说你们不是大唐的精锐,但是你们现下都是学员,精英之中的精英,战场十分钟,训练十年功,将来想报效家国,有的是时间,但是现在,一个个都别给我乱来。那个,段云松,你现在把沙盘训练室开放了,允许你们这些中下层军官学员在沙盘上进行兵演,但是谁要再在跟前乱嚼舌头,就自个去禁闭室里蹲着去。 费尽了唾沫星子,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交相使用,就连那原来还想等一段时间,再使用的五个沙盘兵演室也当胡萝卜丢了出来。总算是把这些家伙给安抚了下来。没想到的是,学院内的中下层军官之中,也相当数量的作战指挥好手在其中,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不过也不敢再向我提请战的事了。 正睡得模模糊糊的光景,就听见房成那能把黑夜撕成两片的嗓门在院门口喊叫:“二公子,二公子快醒醒,有宫中禁卫来了,说是陛下有旨,要您速去宫中。” 被吵醒的我只能无奈地回应道:“来了来了!你告诉那位大人,我一会儿便到!干嘛?大半夜的,陛下?”李叔叔回来了? “俊郎,怎么了,大半夜的?去宫里干吗?”与我同榻而眠的程鸾鸾匆匆地披上了单衣,替我结发束衣,一面问道。 “应该是咱们伟大钓皇帝陛下呗,不然,也不会想着叫我这个不入流的小官进宫。”打着哈欠道,累死我了,大半夜的,李叔叔发神经窜回长安来开会,真是…… “陛下回京了?那我爹爹他们不知道回来了没有,那些铁勒人也可真是可恨,怎么就在这时候来了?”程鸾鸾叽叽咕咕地发着牢骚,突然间一个喷嚏,喷了我一眼口水,这才注意到程鸾鸾身上仅着了件单衣,十一月了,天凉得有些冻人了,我赶紧把程鸾鸾抱回了榻上:“乖妹子,好好在这躺着吧,应该没甚子大事。”反正有大事也轮不到咱这个有为小年青的身上。 朝堂之上一干人没一个敢打哈欠,就连太子也灰溜溜地站在玉阶之下,垂头作恭敬状,李叔叔现下很生气,没人敢去触霉头。 “何人敢言不战!且说来与朕听听。突厥俟利苾可汗既然已归附我朝,便为我大唐子民,薛延陀既然敢欲趁我东行之际,向他们动手,难道你们就这样干看着?若是那些个铁勒人灭了突厥还欲南征,难道尔等还欲在这干站着不成?!”站在含元殿上,李叔叔很生气,黑着张老脸站在朝堂之上,我是被逼的,被李叔叔命人从学事学院里拽了出来,丢进了朝堂里,灰溜溜地躲在最后边,瞧着这位老汉在大殿里上窜下跳。 这会子,没人敢再惹这位已行临近了爆炸的李叔叔了,一个二个都诺诺不言,就连原本叫嚣以德服人最厉害的孔颖达孔老夫子也哑了火。 “哼!退朝!”李叔叔发了一通火,见没人敢跳出,总算是火消了些。下令太子殿下,参谋院所属、一帮子将军,还有我这个被李叔叔揪来的小年青留了下来。 “都坐下,喝杯热茶先暖暖身子,今日让诸卿半夜而来,就是为了那薛鲜延陀真珠那个老匹夫兴兵犯边一事。”在李靖大叔的率领下,直接领着我们到了参谋院的办公场所,这里所有的地图、请报,甚至沙盘皆一应一应俱全,那个巨型的沙盘上已然标插了不少的代表三方势力地小旗,红为大唐,绿芳铁勒各,黄为突厥俟利苾可汗。 参谋院里竟然还有不少的官员在忙碌着,李靖领着我们进去之后,挥退了一些闲杂人员,留下来的,皆是有资格参加这些军事会议的人员,当然,我猥琐地挤在最后边。 到了沙盘前,代表着铁勒人进攻方向和目标的绿线正在向着南方伸延。铁勒的薛延陀真珠可汗命其子大度设领同罗、仆骨计八万众经由阴山而来,其本部兵马连同回纥、靺鞨、霄等部兵马计十二万余,越大漠,直扑定襄,似两面绞击突厥俟利苾可汗。 “着实可恨,朕定要让他这二十万人来得去不得。”李叔叔恨恨地拍打着沙盘的镶边怒道。 “李老爱卿,可曾拿出个章程来?”李叔叔总算是没忘记正事。李靖恭敬地道:“陛下息怒,幸早得消息,虽然兵马未动,然器械具备,各路兵马马皆位处于待命之中。观参谋院拟出一个方案,请看,营州道观已齐聚五万精锐,灵州、庆州、凉州、朔州皆各有调备……”按参谋院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分五路出击薛延陀,救援突厥。其中五路又分主次,以朔州、营州为主,庆州、灵州、凉州为辅……朔州为主力军,与突厥俟利苾可汗合兵一处,迎击薛延陀主力。而营州则直插,围抄薛延陀后路,至于庆州、灵州、凉州,亦问样以汹涌之势,进击从阴山而进的来犯之敌,意图能一举将薛延陀这二十万余众的精兵全歼。 看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看李靖那张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侃侃而谈胸有成竹的嘴脸,由不得我暗叹一声,这不愧是军事强大的帝国,开口闭口就是二十万人落了肚子。 “晤!甚好,朔州道现下将士调配如何?”李叔叔点了点头,拿眼睛斜了下太子,太子哥赶紧言道:“所需之物质粮草皆调配完毕,军备齐整,儿巨……” “不错,昨危不乱,倒也甚好!不过,朔州兵力……”李叔叔眉头有些皱,废话,唐初,天下大半的精锐精骑皆在长安,光是此次李叔叔出行带走的就不下十万精锐,而眼下,长安城中的精锐总数不过八万余,把这八万全调配到朔州?长安城咋办?这也是个头疼的大事。 “来来来,诸位爱卿都来瞧瞧,看看此番如何用后?”李叔叔扫了一眼周围的将领,好几位将领都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参谋院的全面出击,以定襄突厥芳诱饵,合围薛延陀的战术理念相当的精辟。 其中竟然还有苏烈苏定芳亦在其中,他提出了建议是兵出凉州,以精骑为主,绕阴山,直插后路,断掉了同罗、仆骨这八万铁勒部众的后路,待铁勒主力兵败之后,以逸待劳,与庆州、灵州之军合击,必能一击而全功。 苏烈的建议得到了李绩和李叔叔的一至好评,至于李绩大叔,则是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一巴掌拍在苏烈的肩膀上,翘起了个大拇指,苏烈,嗯还是叫苏定芳顺口些,苏定芳略略显得不好意思地咧咧嘴,很恭敬地朝着李绩大叔不知道谦虚个啥,看样子,两人关系匪浅,不过神态动作虽然亲密,但是没有超越友谊的表现。咱以后也得想办法跟这位大唐名将打好关系,毕竟,李治时代的苏定芳,算得上是个拔尖的名将。 讨论很激烈,场面很热闹,我也在边上看着,行军打仗,可不是咱的强项,至少我在学校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拿来显摆的不过是练兵的东西,还有一些关于政治思想教育的。 可李叔叔似乎不想这么就放过了我。抬起了眼晴,扫了半天,看到了站在人群边上正对着沙盘发痴的我。 第326章 名将苏定芳 “房卿,来来来!”李叔叔朝我招手道。叫我干吗?这可是军事会议,跟我这个浑军队里的蛀虫,后代军事批发生产出来伪劣产品没多大关系吧? 虽然如此想着,可是表情与动作依旧不敢怠慢,“微臣见过陛下。”赶紧挤出了人群站到了李叔叔跟前恭敬地行礼道。 “贤婿,且看这沙盘,你以为如何?”李叔叔这一问,倒是让殿内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小婿只不过是一位粗通文采、略知军略,从未上过战场的,”我谦虚话都还没说完,李叔叔就笑眯昧地插嘴打渐了话头:“这些谦虚话日后再言,现下老夫问你的是此战的策划,你有何感想?贤婿但说无妨,我等亦知你年少,无论错对,老夫等自然不会拿你做甚。 李靖伯父也抚抚长须道:“就是,贤侄,老夫也想听听你的高见,这几日来,军事学院求战的事,老夫也早有耳闻,想来,定是贤侄建功立业心切吧,嗬嗬嗬……” “啥?!”我目瞪口呆,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他们求战我承认,可问题这我已行进行了内部解决了啊。想来定是那帮子纨绔学员搞的怪。想想也是,学院里也就是段云松、席君买、李业诩等人就是闹得最凶,李靖这位家长不知道才怪,肯定是拿我这个啥也不知道的院正大人来打掩护,先人你个板板的,等着,到时候一定好好收拾这帮子混蛋。 贤侄但说便是,前几日你不是还特地来问老夫为何不战吗?嘿嘿嘿……”李绩大叔咋整日里笑的都是阴阳怪气的。 “小婿恭敬不如从命。”头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枉称兵法家,可问题咱那些个弯弯道道都不是用在战争中的,只好把苏定芳的策略跟李蜻伯父的参谋院的意见结合,然后掺进了我一些现代军事学理论,然后忽悠了一通,当然,必须有理有据地进行阐述。“……若是有万精骑,由凉州出奇兵,驻居延海,直穿大漠,直击其腹地,虽然不能使铁勒部退兵回还,然此举若成,定让薛延陀等百十年难回元气。 “大漠?你的意思是让我方精锐穿大漠而击其腹地?”李绩大叔被我这个初生牛犊的狠招吓了一跳,瞪了我好久才道:“你可知道,横穿大漠人马粮草如何运送?方向如何辨认?出了大漠,必定人马皆疲……”李绩大叔仿佛就像是俺真要这么干一般,生气地喷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啥人嘛,刚刚是你让我说的,现下倒好。反倒来说我的不是了。倒是站在后边的太子哥坐在张胡凳上表情特很愉快,定然是觉得我出了糗。 这时候,李叔叔也跳了出来叽叽歪歪,摸着胡子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地图:“晤,贤婿这番见解,倒也与旁夫所思,相差无几,嗬嗬嗬年少英唯啊,呵呵呵!不过,你这出兵攻击其腹地之策过于用险……”叔叔指出了我冒进的毛病,是的,我承认我的这方法确实冒了点险。当然我也有我的根据,当年,人家霍去病可就是这么于的。虽然咱没有他的胆略,但是萧归曹随,学虎画猫也能整个似模似样。 一个二个的将军都用那种比较欠揍的眼神看我,啥人嘛,生气了,再咋的,也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法子,不能这么就半途而废,再怎么的,也得说服他们明白我所说的不是空话。 “那小婿也有句话想问问诸位将军。薛延陀何以能越过大漠南来作战,他们凭的又是什么?!”我这个疑问一抛出来,大家伙也都暂时,至少是暂时傻了眼,废话,你们以为薛延陀部能飞跃沙漠不成?既然他们能横越沙漠来作战,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呢? “贤侄此话差异,首先,薛延陀乃游牧胡人,自幼于在沙摸戈壁穿行,熟悉地理……”李靖伯父这会子也开口插嘴了,历数了各种理由和条件来断定了薛延陀的忧势。我也同样用我的观点来反驳,毕竟,我至少知道蒙古人凭什么方式作战,一人两骑甚至三骑,可以至少带上一个月以上的粮食和水,这一年来,大唐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专门收集了大唐北部的各位特报,对于水源分分布情况及各种军事设施,部落聚集地都做了大量的工作,即使穿过了沙漠,采用游牧民族相同的方式。比如,就粮于敌,至少水源与粮食问题完全可以解释,而至于方向,更简单了,咱的手里还有大堆的由武研院试制出来的指南针,也就是那种倒扣在针尖上的那种简易式指南针,携带方便,使用更方便。我身上都揣着一枚拿来玩的,现下刚才拿出来摆显,丢到了桌面上。 “此物可辨明东西南北,无论身处何处,十之八九皆能知道方向。”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万一撞见某种神秘的磁山舍地失灵,那它就属于那百分之一的几率。 “司南?竟然做得如此精致!”李叔叔捏到了手上,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在巴掌心不过后世啤酒瓶盖大小的指南针,讶然他低呼道。 “正是此物,其实做法极其简单,有了此物与望远望相互配合,再加上归附我大唐的突厥向导,想来,横穿大漠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昂起了脑袋很是傲然地道。 “若能有万精骑,按房大人所言配备,经居延海而进,穿大漠而击,倒也不是难事!”苏定芳很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把我吓一跳。卖糕的,咱只不过是外在表现而已,这家伙纯粹就是狂热地摆显,你摆显个啥子,又不是你的主意。不过他这位名将能同意我的建议,倒也是为我的奇袭计划作了件好事。 李绩大叔皱了皱眉头,只略作微微颔首状,李靖与李叔叔在那神交?嗯,总之俩位老汉在那眉来眼去的,一看就知道是满肚子坏水那种。 几位老将军都那着那枚指南针在那比划,对上面的阿拉佰数字刻度也很好奇。苏定芳凑了过来抱拳道:“芳某见过房大人,久闻房大人之才名,不想到军略亦有研究,今日一会,不负他日之所闻。” “苏将军莫要客气,您的大名我如雷灌耳才对,沙场之上建功立业、兵戈中数进数出,在下了很是佩服……”赶紧回礼,至于这位苏名将参与过哪些大唐前期地战争,我一定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名将而已。实在惭愧,只好瞎忽悠一通。 苏定芳又问了我一些关于军校的事,还有军校之中练兵的方略等。然后一个劲地夸我人材。我一面谦虚一面下套子,老半天,总算是套出了话,原来这位苏大哥果然很了不得,不愧名将之称,十五岁就开始为隋朝四下作战,后天下纷乱又效力于窦建德和刘黑闼,颇有战功。后来,窦建德和刘黑闼相继败亡于李唐,苏定芳只得回到家乡,做个平民百姓。 但是美玉总会有一天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宝剑,也会被抽出剑鞘。大唐平定了天下之后,大唐贞观四年,他被朝廷征调,听命于兵部尚书李靖。自告奋勇地率领骑兵长途奔袭东突厥汗国牙帐。苏定方仅率两百精骑风驰电掣,在浓零中马不停蹄,距离颉利可汗的牙帐只有七里,浓雾突然散去,唐军才被发现。 苏定芳身先士率,率这帮敢死队一般的唐军扑向牙帐,杀得敌人鬼哭狼嚎,横尸数百,颉利可汗和隋义成公主狼狈逃走,却逃不出唐军布下的天罗地网。李靖的大军及时赶到,击溃东突厥军队,歼敌一万多人,俘虏十几万人,缴获牛羊数十万头。隋义成公主被杀,颉利可汗最后被押送长安,在天可汗李世民地宴会上,被迫为太上皇献舞,为东突厥的灭亡表演了最后的挽歌。这位老兄也算得上是突厥灭亡的罪魁祸首之一,当然,他是咱们大唐人的英雄。 我靠,大唐的牛人果然多,咱学院里都还丢着个百骑破万敌的将才。这位更猛,凭二百骑敢夜袭数万凶悍的突厥士卒拱卫的突厥王帐,如此胆量与魄力,着实是让我佩服,这会子是真心地佩服了。反正没人来找咱俩,就在沙盘边上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吹嘘一番,很有知己之感,我佩服苏定芳面黑心狠的作战手段,来去如风,飘渺不定的行踪,一击必杀的作战风格。苏定芳佩服我的格物致知的学问,对那沙个望远镜和指南针等军事用品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也对我的练兵训兵之法进行了赞扬,原本当日开学典礼之时,他也在其中,只是一直没机会与我攀谈,越聊越投机,苏定芳突然整肃了下表情,向我恭身一礼低声道:“苏某替我大唐十万精骑,多谢了房公子之厚恩了。”我愣愣地望着他,这话啥意思?我又干吗了?好像这段时间我没招谁惹谁吧?这话也不像是反话啊? 第327章 李叔叔宣战薛延陀 “不知道苏兄此话何意?!莫要折杀在下。”既然不明白事情的来由,我就不会肿脸充胖子,平竟咱好歹也是宰相之子,书香门第出身的正人君子。 苏定芳的表情很是诚恳:“公子所献之马刀、马掌,苏某麾下,俱与配备,马刀乃骑战之锐器尔,虽然轻薄,却极利马战突击,至于马掌,才是苏某梦寐以求而不得之物也。” 那些个马掌、马刀等一系武器装备让军中骑兵做战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意义,虽然苏定芳译虚地表示他只是对骑兵作战较为精通,所以对于马掌和马刀的作用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他悄悄告诉我,大唐多次对突厥开战,折损最大的并非是人,正是战马,每一次作战,人伤亡不到一成,而战马的损失率高达三成,有时甚至多达六成,其中相当一部份原因就是因为马蹄容易在大规模运动战迁徒行动的过程中受到极大的磨损,造成等一系列非战斗伤亡减员。像他这样十余岁就开始作战的骑兵骁将,自然知道骑兵的战马出了毛病对于一位勇敢的骑兵来说等于是致命伤。没了战马的骑兵就等于是丧失了机动作战能力。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被一个简单的马掌为什么会让当时李恪、李业诩还有程处亮等人如此的看重,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些弯弯道道。 不过,苏定芳对我的吹捧让我自己都觉得脸红,我很想谦虚这是一位绿色和平组织成员,爱护动物协会会员应尽的职责,想想还是算了,生怕这位苏名将追问啥叫绿色和平组织,我总不能拿片树叶在他脑门跟前晃悠吧? 折腾了大半夜,李靖、李绩、李叔叔,三位李姓大佬挤一堆不知道小声地嘀咕啥子。沙盘边上,一帮子老将军在那里进行沙盘操演,对于刚才我的提议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与观点,而我与苏定芳,各自通过自己擅长的一面来说明该方案的可行性,最终,胜利属于了我与苏兄,至少纸上谈兵的功夫我不亚于赵括。其他的嘛,嗯,咱的体魄和武力值也该比那位要高,这是我的优势,必须发扬。 为了我们共同的胜利,一脸洋洋得意的苏兄与我约定,有机会一定教我弓马的诀窍,因为房二公子心怜动物,罢箭弃弓的英名早就流传出了长安纨绔圈了,看他确实没有嘲笑我的意思,我自然也向他拍胸脯保征,会赠送他一本精装版的军训练兵操典,品质保证,绝无删减。通过了我这位练兵大家亲自认证地正版货……总之,一定能让他早日提高练兵技能。若不是李叔叔最后发言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怕很有可能当夜咱跟苏定芳就能发展到斩鸡头烧黄纸了。 最终,李叔叔等人似乎是商量出了什么策略,终于宣布散会了。而李靖、李绩和参谋部的一干官员却留了下来进一步地制定详细计划,而苏定芳也被李叔叔留了下来,看样子,李叔叔似乎对苏定芳很有好威,可能是问他一些作战的事,这自然与我无关。咱还是回家先猫一觉以便明天大清早地赶回皇宫参加朝会才是正理。 咱只好与苏兄结束了这一次的长谈,扬言改天再来聚首。临辞行时,李叔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眼与我意犹未尽作别的苏定芳,脸上露出了个很意味深长地笑容:“贤婿,好生回家去歇息吧,明日早朝,记得也要到场。” 原本想推辞,可瞧李叔叔很是意志坚定的模样。得,算了,不跟这老家伙再叽叽歪歪了,咱还是省这功夫回家去休息休息,明早再来听李叔叔唱大戏。 回到了家,已行天色擦亮了,得,现下这时候,咱也不想去吵程鸾鸾了,跟守夜的家丁说了一声明早记得叫醒我之后,就在前厅的榻上拿衣服把自个打包围起,凑在煤炉子边准备在这打个盹,一会也好赶时间上朝得了。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过堂风冷得厉害,可没多大会儿外夫,身上已然暖了起来,很舒服地感觉,总算是能酣甜地睡了过去。 “俊郎,俊郎,该起身了,今个您还得上早朝呢……”软软地,甜滋滋的声音在我耳边叮咛着,一睁眼,对上的竟然是程鸾鸾那张俏丽的脸蛋,边上,李漱亦坐在榻上,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披上了一层薄被。 绿蝶正在烧水,宫女姐姐已经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盒步入了前厅,碗儿灵儿还有崔小妹也皆尽在左右侍候着,吓得我打了个激凌:“你们这是干嘛?我不是做梦吧?” 李漱噗嗤一声娇笑:“俊郎还真当自个是在做梦不成?昨个你被我爹唤了去,鸾儿妹妹不放心,就来找我说话儿,后来嘛,大家伙于脆都起来了,在我屋里一边玩儿,一边等您,谁知道等了大半宿也不见郎君回家,绿蝶这妹子心里闷了,就说是去前院看看,没想到咱们郎君竟然都躺到了这了。一问才知道您是要等着早上去朝会,咱们几姐妹也就在这陪着。” “俊郎,先吃些东西吧,这是给你炖的粥,快些趁热喝了,一会儿还要赶着早朝呢,今个天可是变了,风刮得利害。”宫女姐姐一面说着话一边把盒盘放到了榻上,程鸾鸾伸出纤手抄起了碗,浅吹了口,尝尝之后,笑意盈盈地递到了我手中。 “你们坐了多久了?这是干吗?我就是不想吵你们,才特地想在这儿躺着歇一歇就走。”热气腾腾的米粥香浓可口,她们的关切与那份心意更让我感动。 “也没什么,咱们姐妹几个白日也没什么事,守着自家郎君,莫非还怕旁人笑括不成?”李漱就是这个脾气,算了,心意咱只能领了,吃完了粥,接过绿蝶递来的毛中擦了把脸,又裹了件略厚实一些的外披,望着这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实里紧紧的,紧得发麻,甚至有中暑的感觉。我走到了府门,跨上了房成己经牵过来的宝马赤金儿,朝着站在房门处的褚们妻妾挥了挥手道:“都去休息吧,我这就得去了,快些,都回去。” “俊郎,小心一些!……” 我听得一请二楚,提缰纵马,狂奔在夜幕烧减的灰色街道上,她们都把我放在了心头。而我,对于我来说,她们也同样的重要。心情愉快之下,就连那刮骨的寒风也渐显得柔了起来,似乎很无奈,它没有办法吹熄我心的燥热与还有那种暖得让我脸颊都发烫的幸福感觉。 李叔叔很严实地坐在大殿之上,俩黑眼圈越加的明显,疲倦与兴奋全然绘满了他那张英俊的老脸。看样子,昨天晚上定是耗了一宿,李靖李绩也问样一副子心神疲备地站在大殿之上,我甚至看到李绩大叔很隐蔽地打了个哈欠,苏定芳恰巧就站我对面,朝我挤挤眼,脸上挂着兴奋地笑意,咋了这家伙是升官了还是干嘛?表情也太猥琐了吧,我只咧咧嘴表达了下我的善意。 两排文武大臣,我站最下首,今天,没有人敢再提什么狗咬狗之类的形容词了,大家伙都很热血地、很愤慨地对铁勒人打狗不看主人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认为很有必要收拾这帮子胆敢干扰李叔叔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公费旅游的不开化民族。。 孔颖达老夫子跳死了出来,来上了一段词藻华美马屁话,赞诵李叔叔英明的决策,拍得黑眼圈的李叔叔一脸一喜意。于是,战,便成为今个日朝会的主题。进一步讨论决定之后,李叔叔就当场宣布了对薛延陀部呃宣战。然后,一票相关的大臣大将领再次除了大殿。然后一票相关的大臣们将领再次出了大殿,往位于宫中的参谋部而去。 一路上,苏定芳跟我并肩而走,我还没问他话,他倒是先问起了我来,不过声音压得很低,像是随意闲脚一般:“房贤弟,苏某还有个问题欲问,霍将军千里击杀匈奴,除了粮于敌外还有何妙策,让匈奴的畏恨其如虎狼?” “霍去病每每作战必须让匈奴实力大损,有究其缘由,其实道理非常简单,烧、杀、抢、掠而已。”我得到出四个字的评语,我已经够温柔了。其实当时这位霍将军干的怕是比我说的还有恶毒几分,他正是那种极端华夏民主义者者,对于敌人,就像冬天般残酷,对在汉人,犹如春天一般地温暖。汉人温暖不温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给匈奴带来了的灾难比寒冬暴雪中更厉害百倍。 第328章 生为人杰,死亦鬼雄 “哦……倒也是,霍将军定然宽已严敌,对待自己的国家百姓,要像春天一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就该像冬天一般的残酷无情,扼杀一切希望?房大人不知苏某的解释对否?”苏定芳很执着地追问着我,吓我一大跳,我有这么说吗?还是这位苏大大会他心通? 我赶紧打马乎眼,又胡乱瞎扯了几句:“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似乎叫什么来着?对了,就是两句话‘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两句话,好像就是霍将军的原意,具体是哪本书上查到的,在下了忘记了,快些进去吧……”见他还有想再说话的意思,赶紧一把将这位多嘴多舌的名将推推了殿内。 在沙盘前,李叔叔手执着长长的指挥棒在沙盘上晃悠,顺便下达着各项作战任务:“朕命,营州都督张俭帅兵逼进东偏,抄袭薛延陀之后路,兵部尚书李世绩为朔州道行军总管,朕从长安调配一万精骑,两万精锐士卒与你,两日之后起程,集朔州之精锐出兵雁门与突厥俟利苾可汗合兵于朔州,往定襄迎击铁勒!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张士贵为庆州道行军总管、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李叔叔站在沙盘前,手指着每一处,就下一个命令。一柱香后,命令下达、分配完毕。 大殿之内除了李叔叔略显沙哑的说话声外,落针可闻,安静得厉害。这当口,苏定芳朝我伸了个大拇指,然后,又拿大拇指指了指他自己,干吗?意思是想跟我结拜把兄弟?我不好在李叔叔发布重大命令的时候说悄悄话,只好用眼神来问,也许是接触时间太短,神交功夫?呸呸呸。应该是眼神的默契达不到标准,我跟苏定芳面对面地挤眉弄眼,可彼此就是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苏定芳何在?! ”李叔叔突然一声发喊,苏定芳朝我丢了个抱歉的表情,大踏步到了李叔叔跟前抱拳为礼:“末将在!”很生猛的架势。 “朕予你一万精骑,出凉州经居延海,直穿大漠,直击其腹地。记住,此番作战,非比寻常,切记既不可莽撞行事,亦不可畏首畏尾,想来,也只有你可堪此重任。记住了,凡非我大唐子民,敢阻我大唐天兵之威者……自行处置。”李叔叔后面几个字说的很轻,很柔,却说得我全身寒毛都炸了起来。自行处置?那刚才本公子那些括,对于这位勤学好问的苏名将来说。实在是难以让人想像其后果,不过一想旋及释然,本来嘛,苏定芳地举动根本就是打入敌国心脏,在别的国家内部搞七搞八,四下皆敌的情况之下,若还存言什么妇人之仁,那真的还不如纸上谈兵的赵括了。 我举起了手,遥祝这位苏将军早日建大功,立伟业。 “房俊何在?! ”李叔叔干嘛。赶紧挤跟前,摆出副忠心为国的架势:“微臣在。” “苏卿一应所需之器械便直接找你调配,别急,朕所言乃是指马刀、望远镜、指南针等。”李叔叔的解释让我松了口气,这些个东西想要多少都有,武研院现下制作量最多的便是这些东西。 “微巨遵命。” “另,宣威将军房俊听从朔州道行军总管李绩之调遣,今日起,整顿学院精锐之师,”李叔叔这话一出口,莫说是我,就算是周围的那帮子文武重臣皆尽一楞。 苏定芳乐呵呵地朝我挤眼,李靖、李绩则笑意吟吟地朝我点头,他妈的,明白了,这帮子老家伙这是在算计我。 “陛下,微臣。”我赶紧张嘴言道。 “唉!贤婿,老夫知道你早有建功立业之心,常在老夫面前感慨: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奈何死乎?”李叔叔一本正经地把我平日里要耍酒疯的话这么一说,我膛目结舌,无言以对了都。是啊,恨的很想抽自个两耳括子,这是干哈?咱可是一纨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斯文人,学究天人的正人君子,您老让咱窜战场上去耍大刀?玩我还是想让咱这小年青玩命? 很遗喊,李叔叔没有领会我那悲痛欲绝的目光,痛不欲生的表情。“呵呵呵,贤婿莫要急动,老夫也不想让你去吃那份苦头,但是如今国家危难之际,正应了那句校训: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此战乃是贤婿之初战,故尔,好好的听从李绩爱卿的调遣,军法无情,若是犯了事,也休怪老夫保你不得。” 威胁,绝对是威胁,李叔叔狰狞的门牙外露了,还能咋办,鼓起了胸肌,很慷慨激昂状:“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当凭手中三尺青锋,为陛下守疆扩土,捍卫我大唐尊严而效死力……”喊口号没人有我在行,听得一个个老将们热气很是沸腾,看我的目光都显得柔和慈祥了许多。 李绩大叔赶紧就站我跟前,一拳擂我胸口上:“好!这才是房家的后生,不愧是老程看上的人物!” 这话可把我给气的,我拍马屁跟程叔叔有啥子关系了,可惜啊,程叔叔现下还在东行封禅的大部队中,身为封禅大军行军大总管的他还没办法窜回长安来请战。 “齐备整装,两日之内,随李卿起行,往定襄城迎敌,老夫要检验一下军事学院这半年多来的成绩,也要让大唐朝野上下瞧瞧,朕所做的一切非是儿戏。贤婿啊,如此之重托,切莫让老夫失望。”李叔叔在散会之后便留下了我,坐在榻上,举杯向我邀饮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自当尽力为之,不会丢了岳父大人的脸面。”我这才明白过来,军事学院虽说是李叔叔一手促成的,但也保不准他的心里还有疑问,更别提那些本来就反对成立军事学院,提高军人地位的文臣了,而此次京畿重地的重兵大都随李叔叔东行,城中所留兵力本身就不足,而且东行的队伍为了封禅而去,即便扭身回还,赶到了长安,至少也需数日,再整装开拔,调拔器械,一应事务下来,至少要耽搁半个月的时间,李叔叔无奈之下,只得从长安留守的六万余众的精锐中分出一半随李绩往定襄迎敌。 此举已然让长安德防卫稍显空虚,但是李绩指挥的军事力量依旧稍显单薄。昨个夜里,李绩大叔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于是李靖伯父就想出了这么个方法来解释。毕竟军事学院那里摆着六千啥事也不干只知道吃粮要饷的兵痞,难道都是吃干饭做摆设的不成?再加上朝野上下对于军事学院的心思,想来李叔叔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学院的学员又有别于其他部队。而李靖本身年事已高,另一位直接领导人李叔叔更是需要坐镇兵力空虚的长安,段志玄大将军也在东行的队伍之中,于是乎,昨天夜里一番商议之后,李靖、李绩,还有苏名将一致认为我能担负起指挥学院士卒的重任。阴差阳错间,俺这个靠拍李叔叔马屁,忽悠别人,摆显新奇事务起家的优秀穿越青年就被拉到了台前,顶到了李叔叔的面前。 “贤婿啊,此战,甚为凶险,切记,一切小心为上,俗语有云,一个女婿半个儿,老夫可是把你当成了子侄来看,昨夜已嘱咐了李卿,多多照拂于你,你且安心。”李叔叔很是慈祥地朝我笑了笑道。 “多谢岳父大人之厚爱,小婿就算肝脑涂地,亦难报岳父大人之恩译。”感动,真的很感动,连干了两杯酒才把激动的情绪压了下来。能得到皇帝陛下如此亲密的评价,难得,真的很难得。 “老夫其实也舍不得你去,若是有甚子,老夫如何向房爱卿,还有我那闺女交待。”李叔叔的表情有些伤感。 不管李叔叔今天是真心诚意,还是在做表演,总之,能让一位皇帝如此重礼,正应了一句话,我拔身而起,端起了酒杯朝着李叔叔恭身礼敬,然后在李叔叔讶然的目光之中昂起了骄傲的头颅,既然上沙场已行成为了不可逆转的事实,那也就别做无谓的担忧了,别的咱不好说,哼,砍人的胆量咱还是有。“小婿也是堂堂七尺男子,虽不敢自喻大丈夫,然,为国效死之心常在,正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房俊就是顶着个泼天的胆子,也要把薛延陀真珠小儿的头取来,给岳父大人下酒!”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痛快,着实痛快!来,爱婿,朕今日为你斟酒,且饮三杯!”李叔叔听得神采飞扬之极,连呼痛快,哐哐哐!三杯烈酒下肚,身上的毛孔都舒展了起来。 李叔叔的艺术细胞极其发达,当场就把这首绝句改编成了一首单曲唱将起来,悲伤与悍勇,那股子壮怀激烈之感,在李叔叔沙哑的歌声中,更显激昂! 第329章 出征在即 “取纸笔来!”李叔叔再次扬眉喝道。刷刷刷!一昔在大唐皇宫栖凤阁内,由大唐帝国头子李世民与女婿、大唐大文豪房俊一同吟唱的千古绝句,在李叔叔的笔下龙飞凤舜地腾出了纸页的限制,宛若一条即将腾飞的巨龙一般。他日,必定能让全天下的血性男儿皆知此词。我有些羞愧,太害羞了,这词好像是个姐写的,具体是谁忘记了,唉……这令我他些羞愧。旋及释然,俗话有云:脸皮厚。吃个够。眼下嘛……咱仅仅只属于解决了个人温饱问题,远远达不到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双重享受的阶段,还要努力,咱得保持,继续发扬才是正理。改天把相对论、量子物理啥的都拿来显摆?想,这些科学领域不是咱的强项,还是算了。本公子也仅仅只闻其名不见其形,万一哪天咱瞎忽悠的谎言被大唐有为有志之士破解了,岂不是羞到了家?不熟悉的东西,咱就得慎重。对于咱比较熟悉的,比如教育理念之类的强项,咱就得使劲地显摆。也算是为了大唐的千秋万载添砖加瓦,捞个好名声啥的。 我在这边歪歪。李叔叔依旧在那边勤奋地练习着书法,最终,掷笔感慨地又吟诵了一遍,李叔叔方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拍着我的肩膀。目光既显得欣慰,又略显沉重:“贤婿,万万要全身而还,为了我那方新婚的闺女,更为了你们房家,更要为了朕。留待有用之身……” 李叔叔的殷切叮嘱很是让我受用,终于告别了李叔叔,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娘亲呢?”进了府门,这个消息,自然必须先得禀报娘亲,现下咱是回来道别的。明日起,就得呆在学院之中,把一切事务都得整理完毕,以便后日随李绩的三万大军一同直奔定襄。 “夫人现下正在大少爷的院子里,陪着大少奶奶呢。”慎叔迎上前来答道。 “哦!惧叔,麻烦您请娘亲还有大哥都过来。”我坐在了前厅里,儿子要去上战场。也不知道娘亲心里会咋想,至于李漱她们,我都还没想到怎么跟她们说这事,烦恼,很烦恼的事情。 “俊儿,怎么了?坐在榻上呆楞楞的,莫不是个个上朝陛下责你了?”娘亲进了屋,把怀中她孙子交给了大哥,小三也窜我跟都要坐飞机,也就是叉着这小屁孩的胳膊往天上摔。 “一边去,别闹了,没点眼色。嘿?大中午的,上哪喝酒来?到底什么事,乖俊儿,跟娘说说。”娘亲的唠叨让我觉得份外的亲切。 这时候,李漱还有程鸾鸾也得到了我回家的消息,移步到了前厅,还有绿蝶与宫女姐姐也全来了。这架势,得,一次说清更好,省得浪费两遍口水。 “大哥你也坐下,娘亲,孩儿今日得陛下授命,领军事学院一干精锐。后日开拔,出雁门往定襄城迎击薛延陀来犯之敌。”我整了整衣冠,朝着稳坐在揭上,面带疑惑地娘亲道。 呛啷一声,娘亲手中的茶杯失手跌下了床褐,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白起来,大哥则是一楞,而李漱与程鸾鸾则止不住地低呼了声,脸色大变。刚才还在边上委屈扁嘴地老三被这突如其来的凝重气氛吓了一跳,灰溜溜地挤到了塌边,左看右看。 “俊儿,你莫吓为娘的,不是跟娘亲开玩笑吧?”娘亲的脸色很快变恢复了正常、强笑了声道。 “孩儿岂敢欺骗娘亲。此事,陛下诏令已下,今日回来,就是与娘亲与大哥大嫂还有诸位妹妹道别的。”我正色沉声道。 李漱的俏脸白得怕人,陡然间一咬牙,在一众人的讶然的目光之中站起了身来:“妾身去找爹爹去!”欲快步往外行去,我赶紧拦住:“漱妹你想干吗?!” “我去找爹爹,求他不让俊郎去,我的话,爹一定会听的。”李漱望了我一眼、很是坚决地答道。 “胡闹!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去,陛下诏令已下,岂是儿戏?!”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担心我地安危,可眼下这时候可不是平常。李叔叔肯定不会答应李漱这种近乎无理地请求,就算是李叔叔迫不得以答应也好、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一丁点的好处,反而坏处大大的有。大唐一向尚武、以军功为重,临阵而逃、畏阵怯战。且不说旁人地目光会怎么样来看待我,就算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一心蛊惑我建功立业的程鸾鸾亦是一脸哀容、双降凄然她望着我,似乎内疚,靠、这整天在我耳边吹枕头风的漂亮妞内疚个啥?李叔叔的命令又不是你指使他下的。 李漱的表情很不甘心。但是在我的目光注视之下。无奈地缓缓移步到了榻边,把目标移到了我娘亲的身上:“婆婆,您也说句话啊?俊郎他……” 娘亲只是拽着李漱的手儿轻拍了拍,示意李漱不要再多言,一直望着我,目光中包合着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半晌方才开口言道:“过来,俊儿,来,来娘亲这边儿坐下。” 坐到了榻上,拍了拍程鸾鸾地手,朝一帮妻妾露了一个无碍的笑脸才向娘亲道:“陛下有令,命我领学院一干精锐皆随同李绩叔父同赴边关效力,也不过是个把月的功夫,想来年后便可回还,只是过节之期,孩儿不能在身边伺候,还望娘亲恕罪。” 娘亲只点了点头,定定地望着我,斜斜地叹了声。 我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问道:“娘亲有话且说,孩儿在这恭听教悔。” “若是你父在,定也不会拦你。娘亲好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你大哥宽厚待人,你呢,脾性略显暴烈,就像是拣着娘亲的脾性长的似的……”娘亲的手搁在了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抚着,眼泪花在眼中转悠着,我哪里不知道娘亲心里地滋味,肯定不好受得厉害。若是老爷子在家中作主,娘亲至少还可以向父亲唠叨几句发泄下,可眼下父亲不在,房府上上下下一切都要听由她这位夫人的行事。 “娘,孩儿……”喉咙眼里堵了哈子东西了,话被咽在了肚子里头,怎么也吐不出来。 “当年你爹虽然是文官。却也能提剑随陛下东征西讨,立下不少马上之功。而你,身为房府子弟,岂能落他人之后,好好的为陛下效力吧。军事可不比家里,什么都有人照应着。”娘亲哽咽了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朝我展露着慈祥的笑颜道:“去吧!不要有损咱们房家的名声,万事小心,莫要逞能……”殷切的话语,慈祥又难舍的表情,撅得我实在难受。 我只知道一个劲她点脑袋。大哥也不知道说啥,似乎觉得祝我马到成功啥的显得太俗。如果祝贺我沙场七进七出,斩将夺旗什么的,怕被娘亲拿眼膘来戳。只好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注意身体,一皆小心。边上的几个漂亮姐全哭成了泪人儿似的,听的我心里头寡得难受。都干吗?咱又不是去送死。 “哭甚子,你们的郎君是为了咱们大唐的江山,去为陛下扩土守疆。就你们哭哭滴滴的模样,要是传闻出去。岂不怕让人笑话咱们房家?!”娘亲不愧是娘亲。两句话让那帮子泪人儿全止住了泣声。宫女姐姐是唯一没有掉眼泪的。虽然眼睛也泪汪汪地,但是她的手在胸口处画了个手势。那是她明白,我亦同样明白的。我只朝她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娘亲站了起来,朝着李漱等人温言道:“快些过去,媳妇,你们且去拾俊儿收拾些行装。俊儿,你且在家中安坐,好好歇息一日。晚上,娘亲手给你做些平日里你最爱吃的菜,明儿你再赶去学院也不迟。慎叔,你且让房进快马去庄上,去招集那些人来!咱们虽是书香门弟,难得出位将军,今日,他们倒也是派上了用场。”娘亲已然恢复了杀伐果决的女强人本色。指挥若定。 “他们?”我有些疑感。不知道娘亲是啥子意思。 “各家各府,当过将军的,哪家不有百几十的亲兵留在身边,咱们房家,也有些当年你父亲的亲兵,都留在了庄上,给咱房家当庄户呢,现下都是庄上的老人儿了。不过。武艺也没落下,还有些个成年的子嗣……”娘亲又是一阳指戳了过来:“快去吧,顺便也好好安慰下你的妻室。”后面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可问题大家伙都围坐在矮榻之上,哪里听不到,原本方抹干了泪痕的李漱等人脸颊之上又浮起了徘红,很尴尬的漂亮。恩!很漂亮。 第330章 别离之夜,不死小强 站在小院里,心里感觉很怪,有点像是以前出门旅游的感觉,不紧张.反倒有一丝兴奋。看着这帮正在匆忙地拾我整理行装的漂亮妻妾,心里头有个遗憾,那就是遗憾不能带着她们一起旅游。 “住手!都给我住手了.你们干吗?搬家啊.我的姑奶奶,这被子你也往里塞.还让不让人活了.夏天的衣服你也塞里头干吗?都拿回去,我自己来整理。”一抬头,一个二个全泪汪汪的表情。又咋了? “好了好了,那个.灵儿婉儿你们先出去。我们有正事要说!”把无关人士全撵出了门房,关紧了,把这四个姐一宇并排地全压坐在塌上,我自已搬了根靠背椅来坐下,面对着这四个如花似虽的漂亮妞,嘴动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想说哈,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毕天.终于她们的脸颊上都浮起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恩!很不错的表现。 “好了,为夫不过是随着李绩大将军去边关逛逛,又不是干嘛,瞧你们那样,好像为夫是要干嘛似的。都不许笑,我现在很郑重地告诉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不许去外边惹事,不许去找陛下的麻烦,不用去看别人,就是说你呢!不然,等本将军得胜回师,你们小心为夫的家法!不许笑!”身为一家子长、就得拿出个威仪来.扳着脸,一本正经地道。 可问题是这四个漂亮姐现下已全然忘记了离别的伤感,笑的都快滚着一团了。唉!失败…… 继续进行了威协,没有一丝的效果,怒了,说教不听?筒单,体罚!!!临走之前,怎么也得振一振大纲。不然,这般下去还不得窜上天了?一顿暴揍,恩,很香艳的暴揍,四个漂亮姐全捂着屁股蛋子化成了绕指柔水了。 “俊郎,记得家里还有妾身跟姐妹们都等着你回来,在外边,可不许拈花惹草的……”李漱偎在我的怀里。脸粉粉的,小嘴撅着,拿手指头在我的胸肌上画圈圈、眼眸儿水汪汪地。拿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瞪着虎眼,用力地震了震虎躯,差点把自个震下塌了去,还好宫女姐姐拦在塌边。往里挤了挤,露出一口白牙狞声道:“你们把为夫看成什么人了?真是,好歹我也出自书香门第,正人君子,斯文人一个。不许笑.再笑我可真翻脸了,这还差不,对了,乖绿蝶,把那果脯给我装上.还有臭豆腐,军中可没这好东西,对了,家里的烈酒坛子拿来。替我灌满俩水袋子,扎结实了,不许漏了。” 绿蝶应了一声,提着裙角就走出了房间。边上的程鸾鸾有些紧张地拉了拉我的衣襟:“俊郎,军中是不允饮酒的,况且你平日也不喜欢喝自家蒸的烈酒、今日您怎么?……” 我朝着程鸾鸾笑了笑道:“那酒咱可不是拿来喝的,告诉你。那酒的用处可大了,不仅仅可以驱寒,更能消毒。比如身上有什么伤口,拿来抹抹,就能让伤口不化脓什么地。”拿自个的手膀子在程驾驾地跟前比划了下。 “真的假的?”李漱也好奇地问道。 “废话,难为夫就为了能偷两口酒喝,编排这么大堆的理由不成?“我愤愤地道。 倒是宫女姐姐眼睛一亮:“既如此,便让婉儿妹子去陪着绿蝶多拿一些.毕竟到时候有得用就是好的。” “也是这个理,婉儿、灵儿,你们且随绿蝶妹妹去拿酒来。”李淑赶紧朝着站在门口的俩女吩咐道。 “俊郎,此次前去,可还是得小心为上,李国公与老爷也算得是世交。想来定会照顾于您,一切皆听他的安排,该无大碍……”宫女姐姐一面帮我揉着肩膀一面腻声道。 “恩,放心罢,为夫皆然得听从主管之将令。呵呵呵……“拿嘴接过了程鸾鸾递上来的一块干果肉,顺便在她指尖上轻啄了口,挑逗得这美人儿面飞红霞。爽的很,美美地嚼着干果肉,又跟她们说了些闲话,终于把行装打点好了。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娘亲的声音,吓得我赶紧坐得端直、很斯文人地模样嚼着果肉。 “俊儿,来,且试试这个,当年陛下赐给你爹地护身宝甲,你爹爹穿着大了些,你穿着应该合适。”娘亲走了进来,看了眼那几个红脸的媳妇.笑眯眯地嗅了我一眼后道。 身后房成捧着一副极轴密精致的链甲走进了屋来。 身上披拄下来,细密精致地链甲就像是替我量身打造的一般。“这副链甲,当年你爹得陛下所赠,随着陛下沙场奔劳了多年,也不知道替你爹爹挡了多少……呵呵!瞧为娘的,一说起旧事来就止不住,太合身了。俊儿记住了,若是上战场,一定要穿戴盔甲里面,咱们房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顶会保佑我的俊儿平平安安的。” 全身甲式的链甲,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头套和手套。没关系!等明天,非让钟骅整出来不可。这套链甲大概也就是二十来斤重.再套上一套最坚固的明光铠.大概也就五六十斤上下,有啥!本公子耍四五百斤的石锁都能身轻如燕,何况于区区几十斤皑甲。毕竟本着安全第一地原则,不光是为了这一室的妻妾,更是要为了这个家,还我有的父母兄弟,无论如何,要把命给保住,在这个基础上,建建功、立立业啥的才有想头。 晚饭,还好有老三这个活宝在,总算是没让家里头冷场,奶声奶气地说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像二哥一样,成为一位大将军。 “为啥?当将军就那么好玩吗?!”我故意逗他道。接过了宫女姐姐递来了酒盏,朝着娘亲与大哥遥敬。今天,相当于是为我饯行,除了这四位妻妾,屋里也就剩下大哥大嫂和娘亲了,全聚在一堆,吃着热呼呼香喷喷地饭菜。 “等我当了大将军,一样可以跟二哥一样,揍弟弟的屁股!”老三很骄傲地翘起了小下巴。笑的我差点没掉下榻去,一家子人全笑成了一团。 “臭小子,娘都老了,这么一把年纪还给你生弟弟,你羞是不羞!“娘亲也拾这小王八蛋闹了个脸红,撅这小家伙胖脸慎道。 “娘亲才不老呢!娘莫说是生个弟弟,再生几个妹妹也成,家里头也热闹一些。”我也凑趣道。这可是真话,娘亲可比父亲小了整整二十三岁。十八岁时生的大哥,二十岁生的大姐,二十三岁生的我。现下也才四十岁。想想后世那些个四十多岁五十岁地高龄产妇多的不是? 不过,我觉得有些闹心,咱地年纪前后世加起来怎么也得四十岁了。可就是觉得自己还嫩得慌,看来属于穿赶的后遗症。 娘亲羞怒地啐了一口:“混小子,乱嚼舌头,小心一会为娘抽你!”伸筷子头来抽我,被我灵话地躲了开去。随后,我尽捡一些开心的事来说,逗得一家人全乐呵呵地。似乎离愁亦在这顿家宴间驱散了不少。 吃了这顿饭,回到了院子,坐没多大会功夫,一个二个的美人儿皆推说自个累了,相继离了开去,就剩下我与李漱留在室内。随着宫女姐姐最后一个走出了房门,咋嚓一声,门靡紧紧合上了。 我扭过头来。李漱已然俯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压倒在床榻之上,脸红粉粉的,丰唇娇艳欲滴:“俊郎,能不能不走?想着郎君明日就要离开,妾身心里像是没根主心骨似的,做什么都不带劲。” “乖妹子,听我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没用地话了。放心.你的郎君外号“不死小强“,总之、一定能活蹦乱跳的回家。”为了安慰怀里的美人,只好嘴里瞎扯胡吹。 “不死小强?”李漱似乎把我宽阔的胸膛当成了床板,待在上边,拿手撑着香腮,很好奇地重复了我的话。 “总之,是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生物……”我可不希望告诉李淑这种生物的真实名实,毕竟咱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万万不能跟那种无数人痛恨的生物打上等号。 “说嘛,我想知道……”李漱很执着,或许是看到了我表情上的尴尬,我继续戏弄我的意思。 我昂起了头,以革命党人地气节道:“打死我也不说。” “是吗?俊郎。”可爱而狡猾的小羔羊粉红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唇,手与丰唇贴在了我地胸膛之上,竟然向下渐渐伸延了去,难道想拷问我?严刑拷打能宁死不屈是我的气节,悲壮地走上杀场是大丈夫的勇气。但是身为雄性荷尔蒙分泌腺体极度发达的雄性,在女性的挑逗面前不反抗并且逆袭,那就等于丧失了身为色狼的尊严,所以,我要…… 第331章 军事学院学员的誓言 累,很累,一晚上要安慰四个妞,这种活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害的我几乎是一夜没睡,眼前晃悠的尽是几位美人儿丰盈白腻的肢体。 只披了件薄纱的宫女姐姐强撑起了愉悦之后疲惫的身姿,体贴的替我按摩着身上有些酸涨的肌肉。 “俊郎此去,尽管放心便是,家中毕竟夫人在,二位姐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宫女姐姐轻言蔓语的道。 “嗯,这些我倒是不担心,家里一切都安好便行了。倒是你,照儿,好生照着娘亲打理好府中的事务,毕竟李漱是天生不喜管这些琐碎的事,程鸾鸾也不擅为家之道,只能辛苦你了。”我舒服的任由着宫女姐姐揉捏着肌肉,一面叮嘱道。 “妾身知道了,妾身有一句话,想告诉俊郎,还望俊郎谨记。”宫女姐姐停下了替我按摩的手,身子俯低了下来,依偎进了我的怀里,闭上了双眸,脸在我的胸前摩挲着。半晌方在我的耳边呢喃:“望郎君早归,君若,若是有个什么,妾身必不独活于世……“ “照儿。”我紧紧的搂着她,搂得像要把她勒得与我交融成一体般,她的心思,我如何不明白? 顶盔贯甲,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站在房府的前厅,娘亲面容略带憔悴,台阶之下的前庭,挤满了被娘亲招来的人,一百多位挎刀束甲的好汉子,其中约有数十位中年大叔,是的,至少都是大叔一级的,当头的是一位老汉,双鬓飞霜,却都显得精壮无匹,浑身没有一丝老态,眼神更是锐利,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屠户打量着该往身上哪个地方下刀一般,总之一句话,很杀气,很剽悍。 “诸位也都是房家的老人儿了,当年随我夫君东征西讨,也是立了不少的功勋,今日,我房家又出了一位小将军,要去为皇上征战,特召了你们来,还望诸位叔伯辈的老人,多多照拂。”娘亲微微欠身一礼。 打头回礼的正是那位霜鬓老汉:“夫人这是甚子话,莫要折杀小的,当年,若不是得老爷提拔,哪有我等之今日,虽然小的今日己然六十开外,动不得刀兵,不过,这些个弟史,还有子侄,哪一个提出来都不是孬种,是不是?答夫人的话。” “见过夫人,”齐整、激昂的吼声,让房府的前庭似乎成了点将台,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剽悍味让我亦面红耳赤起来。说白了,当时的亲兵也就是将军的死士,每一位都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担当。而他们,得到了娘亲的召唤之后,便连夜赶了过来,如此的忠耿,实在是让我说不出一句话。 “这位,想必大家伙都认得,咱们的少主子可是来过庄户好几次,老汉家的酒坊,就是少主子带来人筑的,老汉在此,谢过少主子的厚恩。”霜鬓老汉又朝我一礼,我赶紧下台扶起了这位府中的老人。我记得了,当时去庄上建蒸酒作坊,来接待的便是这位老汉,看样,似乎他也是这一帮父亲亲兵的头头。 “老人家不得多礼,大家也就别客气了,当年,你等在我父亲左右护持,如此大恩,房俊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我有些激动的扶起了这位霜鬓老汉,和颜悦色地望着四下的人群道。 “少主子说的是哪里话,我等原本就是房府的家奴,随着老爷在外多年,老了,也得老爷的不少恩惠,前几年糟了灾荒,老爷减了租,还发钱粮,如此厚待我等……”这位老汉略有些哽咽,旋及放声道:“知恩就得图报,少主子莫再多言,他们,就是少主子的人了。” 望着这百多条剽悍忠梗的汉子,我觉得脸烫得发红,不再多言,恭身抱拳作了个圈揖:“还望诸位助房某。” “敢不从命!” 府门口,这些个即将成为我的亲兵的汉子,各牵着一匹战马排成了四列,我走出了房府,刚一回头,就听得府门内传来了熟悉的发喊声:“二公子,等等小的。” 房成一脸的大汗,也己然束起了甲,一身戎装挎起了他那把加长型的横刀冲了出来,身后,春桃追至门口处,顿住了脚步,原本总把欢颜挂在脸上的春桃现下却一脸的难舍难离,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出了双眸。 他妈的,老子不是说了让他别来吗?“房成,回去!”我瞪圆了眼,对着站到了跟前的房成怒吼了一声,这一次,房成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听从我的命令,反倒卟通一声跪在了我跟前:“二公子,您就让房成陪您去吧,打小房成就随在你边上,房成,死也要跟二公子死在一块。” 我靠,啥人嘛,咒本公子?气的我,差点就想抽刀子跟这个蠢蛋玩命了:“听话,回去,家里头照顾好了,就比你随公子我出行还令我安心。” “不成,房成在老爷面前发过誓,不管怎样,决不离二公子半步,夫人,您劝劝二公子,小的命本就是老爷捡回来的,得老爷夫人的恩惠,不仅让小的陪二公子一起读书,还让小的成了家。现下,春桃也替小的有了后,小的现下不求甚子了,只想夫人开恩,让小的遵守在老爷跟前的誓言,护得二公子周全。” “啊?!有了?”我听到了这消息,很激动,这小子挺能耐的,本公子也得努力了,嗯,回来之后再努力。 “春桃,可是真的?”娘亲原本也听得眼睛红红地,听了这消息,也不由得讶然低呼道。 春桃脸上悲意未消,又己然浮起了羞红的云霞,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跪在了娘亲的跟前:“春桃虽然不舍自己的郎君,可还是望夫人能成全。不然,若是不能伴在二公子左右,这辈子他也不会心安的。” 娘亲也浮起了一脸地为难之色,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毕竟她也知道,房成和我虽然名为主仆,可感情也就跟兄弟差不多。 “起来,既要去,那还不把你的马牵来,还有,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话,信不信公子我揍你!”恨恨地瞪了一眼房成,心里头却乐开了花,这家伙太能耐了,很好奇,一会咱得好好问问。 我跪了下来,在娘亲的跟前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娘,孩儿走了,保重身体,最迟年后,必然回来!” 抬眼看了娘亲一眼,娘亲现下己然泪流满面,我心里实在是揪得难受,起身一把抱住了娘亲:“娘,别难过,孩儿此去,定能安然转向。大哥劳烦您照看好家中一切,老三,好好听娘亲的话,不然,等二哥回来了,小心你的屁股。”扭过头来,四个漂亮妞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不能过去,一过去,准变成琼瑶小说了,只重重地朝她们点了点头。回身步入了台阶,跨上了马背,勒起马缰,看了一眼家人,纵马而去:“等我回来!驾!!” 到了街口,回首,她们似乎都还在挥舞手臂…… 方纵马上了长安至学院的水泥大道上飞奔,途中就撞见了六位青春版和叔叔还有李业诩,一个二个脸上浮满了兴奋之色。靠,这帮家伙根本就是一群头脑发热的好战份子,见我纵马过来,立即围上前来,叽叽歪歪地问东问西。 “问我干吗?李靖伯父没跟你说明白?”我斜了一眼李业诩。这货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问了,差点就挨了一棍了,幸好我跑得快,没敢再问,今日特地就是在询问咱们的院正大人。” “别问了,都快些,让所有学员集合,一会就重要事情要宣布。”听了我这么一个,这邦子纨绔一个二个面露喜色,鬼叫着打马朝着疾奔而去…… “诸位,今天,本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一身甲胄的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大人正站在高高的校台上。国旗,正在旗杆之下烈烈飞舞,旗杆之下,已经完成了升旗仪式的军乐团也没有像往常一般离开,而是站在了校台下,全都满脸激动地看着我。看得出来,这些整日里就想着拿刀子剁人玩的兵痞们也己收到了消息。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铁勒人要跨过大漠,奔袭我大唐定襄,本官奉陛下诏令,领我大唐军事学院第一期全体学员,听从我大唐名将、兵部尚书、朔州道行军大总管李绩之调遣,组建一支精锐之师,往北出雁门,与异族作战!告诉我,胜利是属于谁的?!” “大唐万胜!大唐万胜!大唐万万胜!!!”所有的人,都举起了强健有力的手臂,紧握成了拳,刺向大唐碧蓝色的天空!如雷的吼声响彻四野。军事学院这一只还在眯着眼瞌睡的潜龙,终于抖动了下鳞甲,有了苏醒的迹象,总有一天,会让任何一个敢于向着大唐举刀的异民族,全都撕成碎片。 第332章 神兵出世 学院内沸腾得如同一锅翻涨的开水,上至都尉,下至士卒,都扑自各自的营房,整理行装,程处亮等人亦各自欢天喜地的去收拾行装了。 我方回到了办公室没多久,苏名将就流窜进了军职学院,来到了我的案头前:“呵呵呵,房贤兄,老哥哥来也。” “哎呀,苏兄怎么来了,快快请坐,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 “无妨,为兄来找贤弟,可是来讨债的哦。”苏定芳朝我咧咧嘴笑道。 “讨债?”我有些莫明其妙,旋及一拍大腿:“哎呀,小弟差点儿都忘了正事了,来人,速去请武研院的钟大人来,瞧我这个记性,呵呵,苏兄请用茶,苏兄明日的开拔日期与小弟一般,到时候,还望苏兄恕小弟不送之罪。” “呵呵,哪里话,倒是我俩该相互勉励才是,哈哈哈……”抿着香茶,随意地聊着一些关于此次作战的事宜。 “苏兄此去,一定小心,大漠之险,非是常人明言之,尤其是沙漠昼夜温差极大,风沙甚厉,苏兄还是多做些准备,多让人准备一些头巾之类的遮挡风沙……” “呵呵呵,多谢贤弟指点,为兄省得,对了,想不到贤弟对沙漠作战,似乎也略有心得?”苏定芳目光很是迟疑不定。 “哪里有什么心得,不过是平时就喜欢在两市逛逛,跟那些长年行走于沙海之人聊了一些,不然,小弟也定然不知。”根本就是瞎扯,其实在后世,电视里看了不少,谁都知道阿拉伯人的最佳准备就是头巾、骆驼、弯刀。 “既然兵少,人生地不熟,自然是以游击战为要旨。”聊起来就没完了,游击战的宗旨对于苏定芳来说,等于就是为他与他的万余精骑量身打造的一种系统性的作战理论。听得苏定芳一个劲地拍大腿,嘴里直叫好,这些个作战理念虽然告诉了李叔叔,但是在学院里暂未教授到这一类的课程。 “对了,小弟险些忘记了一件大事,来,苏兄此番作战,小弟无有他物相赠,今只有一本《论基本战术理念概论》相赠,还望苏兄莫要嫌弃。”恭敬地把那本抄袭?嗯,实际应该是总结前后多场著名战例的新式战术理论科普丛书递到了苏定芳的手中。 “《论基本战术理念概论》这是,莫非这是贤弟之作?”苏定芳翻看了十余页,很是津津有味之神色,半晌方回味地合上了书页,很诚恳地朝我问道。 “嗯,小弟也不过是班门弄斧,不过是聚集古今中外各种战例来加以详细地论断与阐述,其实,真正写下这本书的人,应该是属于那些亲历沙场,亲自导演这些经典战役战例之名将。”我很厚颜无耻?不,并没有厚颜无耻,咱也比较善良,也名头也推到了那些古人的身上,只不过苏定芳认定是我把前人的经验总结得非常之明晰,论述到位,而且见解精妙而已,这可怪我不得了。嘿嘿嘿…… 然后把那本还在编辑当中的《大唐军训操典》很郑重地交到了苏定芳的手中:“此物尚未流传,还望兄长妥善保存。” “贤弟之大恩,苏某没齿难忘,他日苏某得以不死定当厚报。”苏名将很感动地握住了我的手,就像是经历了数十年风雨的老同志见面时的激动模样,很让我尴尬。“兄台哪里话,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既倾心相交,就莫要说这些客气话了,他日,苏兄功成名就,小弟当为兄长祝酒三杯,方是正理。” “哈哈哈!好!不地三杯嘛,把杯换作坛岂不痛快?!”苏名将朝我挤挤眼,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为啥子名将都喜欢拿坛子喝酒,这种表达和宣泄感情的方式也太直接了吧? 还好在这时候,钟骅也到了,苏定芳便把所需的物品清单递给了这位武研院的主管,钟骅随意扫了一眼清单,胸有成竹地笑道:“大人所需之物,库存里就有,不知道苏将军欲何时来取之?” “都有?太好了,能现下取是最好,明日,苏某也得离了长安,直奔凉州而去了。” 陪着这二位下得楼来,突然我想起了件正事,顺便也就随着他们一同往武研院而去。果然,指南针百只,望远镜二十支,甚至那种上次我找武研院制的那种短柄投斧,苏定芳也是大嘴一张,一下就要了五千之数,吓得我赶紧拦住:“苏兄,您这是干吗?这些东西,可都是小弟让武研院留给小弟军事学院学员战场之用,您这么干也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苏定芳脸上换了一副很悲伤的表情:“贤弟,老哥哥我可是要横渡大漠,四面皆敌,兵无援军……”唾沫星子横飞,很厚脸皮的表现,我终于明白,为啥觉得这货跟我很能谈得来,看来,还是有一定原因的。 算了,看这位苏名将的架势是吃进了嘴根本就不愿意吐了,得,咱不跟他计较,反正还有其他宝贝,清了清嗓子,不理苏定芳的口水,朝着钟骅道:“钟大人,房某此来例也有个请求,我部下所配之链甲,尚缺头罩与手套,还望能与我解决一二。” “头套?!”钟骅不太理解,我赶紧给他解释了一遍,毕竟头盔下再有一层防护这相对来说,至少要更安全一些。 “哦,这好办,一会我就让工匠就把部份链甲改制变是。”钟骅对于这个很有信心,链甲的打造现在已经并不像以前那般的繁琐,毕竟采取了标准化流水线制作之后,所有的链环大小一至,一副链甲的扣锁,也就需要三位工匠两天的时候便可完成,极大地提高了制作速度。 苏定芳所需要的东西很快就整理出来,由武研院内的卫兵驾车搬出了武研院重地,再由苏定芳的亲兵接收便可。 忙碌了这半天,倒是苏定芳一句话提醒了我。“贤弟既为将军,不知所用之兵刃为何,若是用马槊,为兄这便有好几柄上佳之品。” 听了这话,禁不住让我脸红起来,马上将军,咱有个屁的兵刃,见我一脸为难之色。苏定芳倒先笑了:“莫不是贤弟嫌哥哥我的珍藏之品不入眼?” “不是不是,绝无此意,只是小弟也不知道何兵器方能称手,小弟,嘿嘿,实话告诉苏兄,小弟身上就一把子力气大,武技招式虽然也学了一些,不过皆是入不得眼的玩意,马下嘛,还能耍耍陌刀、横刀,可这马上,实在是惭愧。”我的窘态让苏定芳不由得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好,此方为真性情也,何愧之有,贤弟力大,苏某也早有耳闻,五百来斤的石锁举重若轻,更得陛下所赞,这样一来嘛……”苏定芳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苦思:“想来马槊虽然利于骑战刺击,却不耐猛力。” “二位大人匆匆莫忧,下官倒也有个主意,我大唐武研院内有一武具间,许多上好的兵刃利器也皆陈列其中,难道还找不出一把合房大人所用的兵刃不成?”钟骅这话让我大喜过望,太好了,咱咋就没想到这一碴。 “哎呀,多谢钟兄提醒,请前面带路,房某就与苏兄一同见识一番。” 果然,推开了武具间的大门,一股子油味扑鼻而来,钟骅忙着指挥人手来点燃宽阔的武具间内的烛火,我与苏定芳也不等钟骅了,径直就走了进来,欲一饱眼福。兵器果然很多,不光是汉民族自己出产的武器,就连异族喜欢用的也甚多,还有些些个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兵器,式样奇怪,总之不合我意,是与苏定芳攀谈评价起立在墙边的一堆宝剑名剑来。昏暗的灯光之下,剑器枪刃的寒光,仿佛把武具间的气氛裹上了一抹凄历的杀手,这种气氛之下,让我与苏定芳也有些戚戚然。 顺溜的一大排长柄兵器,皆擦得油光诤亮的,然后最后一把确把我们吓了一跳,昏黄色灯光一把式样古朴,似乎残缺,然又通体发黄、血迹斑斑的长剑立在了一个角落,摆放的架势也不像是一般的长剑一般摆得端正,反倒像是随手就那么放在那里一般,偏又觉得这个摆放的姿态,让人觉得很配这把剑,与边上那些个寒光四溢的兵刃显得极不协调,咋一看去,很让人觉得陡然眼前一亮,很怪异的形容,但偏生能让你心中油然而生起这种非常,嗯,非常扎眼的感觉。 我禁不住与苏定芳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目光之中的讶色。我心中浮起了一个念头,难道是一把寂寞的神兵?! 第333章 果然神兵…… “不知道这把剑怎么会在此?”我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后,作淡然状地道。 “此剑,该不是凡品吧?”苏名将的模样也有些猴急,正欲去取下长剑,我赶紧拦住:“兄台莫急,先看看,或许是把破剑也有可能。”虽然我嘴里如此说,但是我那冒着绿光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把宝剑,一歪脑袋,苏定芳也同样紧盯着那把宝剑,两眼眨也不眨。看得出来,这把宝剑能让苏定芳如此心动,想来,一定非凡品。说不出的感觉,武具间里的兵刃可没一件是普通的制式武器,这把显然如此的突出,难道真的是上古神兵不成?我的心,有些动了。 我心中暗暗咬牙,对此剑,本将军志在必得! “哦?呵呵呵,贤弟此话倒也有理,你瞧,此剑,造型古朴典雅,非是寻常兵刃可比。”苏定芳似乎也觉得自己心急了些,哈哈一笑,跟我指点起那把剑的优劣来,不过看他的架势,似乎也在防备着我捷足先登。 “不然,小弟怎么觉得似乎缺些什么?”我一本正经道。 “哦?为兄见过无数把锐器,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杀气升腾之物,你且看,通体透黄,血迹斑斓,想来,必是一把凶兵,贤弟练武尚短,若是用之,恐怕……”苏定芳也一本正经地摇脑袋,一副后果不堪设想的表情,靠,竟然胆敢在我跟前扯玄之又玄的东西,先人你个板板的,当初还想跟这种见利忘义之徒八拜而交,难道我瞎眼了不成? “二位大人,二位……哎呀,里面黑灯瞎火地,可实在让我难找。”钟大人总算是露了头。 “呵呵呵,钟大人也来了。这也倒好。你且说说此脸何名,是否仍是一把凶兵?!”苏定芳大喜一把将钟大人扯到了跟前,翘起手指手指着那把寂寞神兵问道。 “这个……咦?上次我来之时,未见有些兵器。”钟骅很好奇,超前步进,似乎就想随手提起来。“慢,钟大人小心一点,久闻上古神兵往往出世皆会有异样,小心伤人。”苏定芳大急喝道。 一听此言,我也急了眼了:“钟大人快快退后,嗯?你是何人,拉本官做甚子?”感觉袖子被扯,一扭头,见了一位老眼昏花地老军头站我屁股后边。不由得正肃了脸孔道。 “那把剑,是小的不小心丢在那儿的。”老军头很羞愧的表情,搓着手,有些难为情地道。 “啊?!”我不由得大吃一惊,与苏定芳对望了一眼,难道说,这位猥琐地老头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不曾? “咦?刘头,你怎么也来了?兵具间打扫得不错,可就是这柄……真地是你拿来摆在这儿地?”钟骅见到我与苏定芳的表情,心里亦是有些忐忑不安,抖着手指头问道。 “正是,上次小地清理兵具间,发现了好几把破损生锈的兵器,拿去回炉了,当时走得匆忙,这些东西又重,所以这把当时没来得及拿走……”老刘头有些害怕地说道。 “你,你是说那是把生锈的铁剑?怎么可能!”我的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别当我不认识铁锈,锈?好像铁锈似乎也是红褐色地。 我赶紧一扭脑袋,苏定芳干脆两大步窜到了那柄寂寞神兵跟前,伸手一抄,昏暗的烛火变幻间,亦能看到那血迹?在漱漱往下掉…… 苏定芳似乎仍旧不死心,顶着张关公脸,提着长剑走出了阴暗的武具间,到了门口处鉴定此剑,我也跟前走了出来,果然,通体的黄锈,而所谓的血迹,正是那些凸起的渐成红褐色的锈斑…… 武具间外边正有好些兵卒正在忙碌着搬动兵器,见到二位将军在此对着把破玩意仔细地端详着,陪赶好奇地过来。无言,愤怒,羞恼,悲伤,无数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他妈的,一把破剑,摆在这里是啥意思嘛,害地我跟苏名将俩大唐名人陷入了如此窘境,还让不让人活了都。钟骅也跟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堵他的嘴,他已然已经开口把疑问问了出来:“苏将军、房将军,瞧两这表情,难道这还真是一把神兵不成?”“啊!?”苏定芳被这句话吓得差点把把手中把寂寞的神兵抖落在地上,一脸表情很奇怪,像是想哭,有像是在笑,很难过,此刻他的内心一定与我一般。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我,朝我隐蔽的挤挤眼,得到了回答,好,咱就帮他这一次又如何?唉!谁让咱心软,这家伙虽然有些见利忘义,但本着以德报怨的正人君子准则,咱还是拉这位名将兄台一把。 看着那柄苏定芳手中的破玩意。我临危不乱,厚着脸皮,目光沉重而讶然,表情难舍而无耐地开了口:“苏兄好眼力,果然好一把神兵。” “啊?!”这回苏名将的脸上的表情更加那啥了。 不但是他,就连跟前走出来的钟骅和那位摆放这神兵的老刘头也被我的话给吓着了,那群兵丁正等挤上前开来瞧,被我瞪圆了眼:“还不退下!此物乃名天诛宝剑,乃是一把上古宝剑,寻常人若试之长久,必定双目失明!”此言一出,见我面色凝重如染霜,信以为真的士卒们吓得赶紧四下奔走,丢下了一地的亮晃晃的兵刃,躲到了远处张望。 “苏兄,小弟恭贺你了。”朝这货挤了挤眼,苏定芳半响才从呆楞楞的状态回过味来。吭哧半天憋出句:“嘿嘿嘿……”笑的是什么声音。难听! “此物绝对是把神兵,只要划破人之肌肤,绝对是无药石可治,七日之内。必定出现乏力,头疼,舌根发硬,吞咽不便及头颈转动不如等症状。最后,必然全身肿胀僵直,惊骇而死,犹如受了天罚!”我极力让后世破伤风地症状与这柄破玩意引起地天罚进行融合。边上的苏定芳表情现下变的很关公了都。眉如卧蚕,面如重枣,眼若,嗯,眼若铜铃,这是唯一与关云长不相协调的地方。 “苏兄还不收起神兵?!”四下已然无人,钟骅早撒脚丫子不知道窜哪里躲去了,那位老刘头好像也躲进了兵具间,远远地张望着。苏定芳哭笑不得地看了我一眼,犹豫地看了自己畔地宝刀半响。“罢罢罢!”很无奈地感慨了下,一咬牙,把自个地宝刀拔了出来,拿这把砍不死也要得破伤风的。锈迹斑驳的破玩意用力地往他那软白鲨鱼皮刀鞘里插,一阵牙酸地吱吱声,听得我头皮发炸,牙根都酸了。噢卖糕的,这会子苏名将可真的损失大了,数十贯的软白鲨鱼皮鞘就这么给这把破伤风神兵毁了。 苏定芳表情很难过,我知道,所以我很同情他地遭遇。“贤弟,为兄要先走了一步了,今天就此……”“兄台莫急待我送送你,”携着这位刚收了一把神兵的苏名将,大步昂扬地步入了武研究门口,行至无人处,我跟苏定芳方才笑出声来,是的,笑的本公子差点就想在地上打滚了。 “我说贤弟,你也太狠了吧,哥哥我这好几贯才购到的剑鞘……”苏定芳既无奈,又生气的表情很可爱,很真性情,嗯,我该拿这句话回敬他才是。 “定芳兄,您这话可就真冤枉小弟了,非是小弟故意如此,乃是确实当时之情景所迫,钟大人那句话一出,让小弟不得不出此下策,不然,难道让咱俩被那些子小兵当那笑料不成?再说了,不这么干,小弟也没办法唬住那些人,咱俩又怎能脱身?”我表情很委屈地道。“呵呵呵,说来,也是为兄我太过贪心了,想着就觉得好笑。罢了罢了,今日这么一圈闹将下来,心情反倒顺畅了许多,贤弟,今日一别,他日相见,你我二人若不大醉而归,到时候哥哥我必定放你不得!”苏定芳算是个人材,转眼间,心情恢复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往他的亲兵处走去,一面说道。 “那是自然,小弟今日就祝定芳兄马到成功,扬我大唐兵威!” “好!马到成功,扬我大唐兵威!”苏定芳很感动地拍了拍我地肩膀,“原承贤弟吉言,哥哥就这句话也要留给贤弟,你练武时日既然尚短,切不可用轻巧之器,哥哥以为,贤弟若是马战,该多用沉重之兵刃,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还望遗爱贤弟不负神力之威,哥哥我亦贺你斩将夺旗,得胜而归!”目送着他离开了,心里有些失落,希望他能早日平安穿过大漠,胜利而还,这便是我的最大祝福了,没心情再去挑武器了,只是告诉钟骅,让他挑几件沉重。非大力量不能使用之长兵器,送到军事学院来,我到时候再自行挑选便是,凭着苏定芳的胸襟与眼光,一定不会是捉弄我,应该是看到了我的优势与弱点。 第二天一大早,全军兵马齐备,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军事学院,再军乐团的鼓点声中,迈着豪迈地大步,以大无畏的勇气,向着长安城开拔! 第334章 铁勒四万铁骑前锋 有所谓的出征仪式,长安城的百姓早已熟悉了战争的场面。贞观年来,这样数万人规模的军队出动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反倒是各府的人都来了不少,其中竟然也有不少的束衣带甲之士。 “那些都是何人?”我不由得好奇的朝着身边的段去松问道。“大人,那些都是各公候府派出的亲兵,按军法,武职官至都尉者,均可领亲兵五十,咱们这儿好些个都是功勋子弟,怕是这人数要远远超出,您瞧那,程家六兄弟,怕是加起来亲兵都有好几百了。” “哦,怪不得。”我表面没露一丝表情,实则心中窃喜,人是越多越好,咱的亲兵数怕是也有个百来人,军事学院内,官至都尉者不下百人,大部分皆是功勋世家子弟,这拉出来的,怕至少也得有个三四千人,我靠,岂不是咱也指挥近万大军了? 段云松应该也是瞧见了自家的送别人群,向我告了声罪,拔马冲了过去,果然,自有一批想来是由他家封地上征招来的亲兵站到了他的身边。很快,程家六位舅兄拉起一票数百人的亲卫队,很摆显的打马前追队伍,先由着李绩大叔的中军开拔,而军事学院的士兵则缀在队伍的最后边前行。 远远的,我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纵着跨下的赤金儿,赶到了娘亲等人的车驾前。娘亲,四位妻妾皆己下了车,我飞身跳下了马,大步走上了小坡地。 “好好好,瞧瞧,你们的夫君这一身打扮下来,倒还真像是位将军,呵呵呵……”娘亲笑着拉住了我的手道。 房成了赶了过来,他的小媳妇春桃一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撕打着,房成这没心肝的家伙自个倒笑得乐呵呵的,不一会,春桃也觉得害羞的抬起了头,小俩口不知道在边上说着啥子私房话,算是没功夫偷听了,咱的妻妾都还没空招呼呢。 “妾身恭祝夫君早日得胜而还!”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齐齐欠身为礼,我赶紧扶了起来:“嗯,承诸位妹妹吉言了,记住了,好好在家里呆着,打理好一些。”时间可没多少,不能再跟她们卿卿我我了,拉住了娘亲的手:“娘,放心吧,孩子一定能平安,咱房府的列祖列宗定会保佑我这位房家的大将军,嘿嘿嘿……” “你啊!就是这么个人,什么事都那么没心没肺的,对了,来,娘给你求来的护身符,这可是袁道长听言你要离开,亲手为你画的平安符,好好的收好了,你干吗?!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胡乱揣!”娘亲瞪了我一眼,把袁神棍拿来骗钱的玩意很是郑重的替我缠在了劲项间。终于告别了娘亲与四位妻妾,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拔马朝着远方奔行而去…… 斜里杀出一彪人马,为首的一位都尉朝着我拱手为礼道:“房将军,末将奉大将军之命,特来请房将军过去。” “哦,好的,烦你带路。”我嘴里说着,带着席君买等一干原学院领导班子成员一同前行而去。 “呵呵呵,房将军,老夫可是等你甚久了。”李绩大叔慢悠悠的骑着马,顺着干道朝前而行,边上,皆尽是迈着齐整的步伐前行的学院士府。 “末将见过大人。”我在马上赶紧抱拳为礼,老将军既然称呼咱的官职,自然是有正事要谈。 “呵呵呵……”李绩大叔对我的礼貌表示了友善,接着,对我军事学院的那一批百多车包裹严实的东西表达了他的兴趣:“贤侄啊,既为出战,所有资重皆由后勤大军运送,何以多出这些不由他们来作?” 我顺着李绩大叔的手指看了一眼,方才想起那是我的命令,赶紧纵马到了李绩大叔身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悄悄嘀咕了一阵子。“哦?贤侄此话当真?!”李绩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望向了那些平均每车大约数百斤的平板车。 “正是,小侄自然不敢枉言。”赶紧恭顺的答道。 “哦!那,也罢,就由得你了,不过,切莫要拖慢大军行程便是。”李绩大叔不再多言,我很感动的朝这位体谅我难为处的大帅抱拳为礼,这时候,学员团的尾后响起了嘹亮的歌声:“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金刚,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呵!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呵……哈……嗨……” “这是?”李绩大叔瞠目结舌,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些个志气昂扬、高声放歌、疾步前行的学员队伍,前方的非学员团队禁不住引起了一场不小的动静。 “行军歌,大人,一边行路一面唱歌,不仅仅可以驱散长时间枯燥赶路带来的疲乏,更容易凝聚学员们的士气,学院里经常都会唱的,五十里全副武装行军什么的,经常就唱这些激励士气的歌曲。”我赶紧解释道。 这着歌确实非常适合用来提升士气,渐渐的,简单而明了的曲调、撞击着热血男儿心脾的歌词,让整个大军皆尽唱响,不停的有高级将校朝着这边围拢过来,惊疑不定的目光望着李绩大叔,我也很担心,生怕老家伙一声杀,来抽本将军几十军棍啥的。 “大帅,您看这……”边上主管军法的另一名将军凑上了前来,朝着眯眼垂眉似在倾听的李绩大叔问道。 “唔!无妨,此曲,该是贤侄曾于去年在程老匹夫府上所唱的吧?叫什么来着?”李绩大叔朝那位军法官摆了摆手,扭过头来,朝我似笑非笑的道。 “男儿,男儿当自强!”我陪笑着答道。 “既如此,由着他们去,瞧瞧他们的模样,行军走路倒是脚劲又涨了几分似的,哈哈哈……做个好汉子,每日要自强!”李绩大叔大笑数声,纵马前行,嘴里也哼了起来。 “大人,好曲子啊!末将亦听得浑身带劲。”边上的席君买面色微红的言道,瞧他模样,确实不像是拍马屁,算了,既然大家都不管,咱也就不计较了,哼起了这首歌,洋洋得意的望着麾下的士卒豪迈的进行着。 第一天扎营之时,我碗还没端起,就被李绩的亲兵招了过去,只好放下碗筷,自个朝着李绩的大帐行去。 “贤侄且坐下,来人,再给房将军上一副碗筷,想必贤侄还未吃食吧?”李绩大叔很体贴人,咱比较老实,赶紧点头:“是啊,小侄现下可是饿的厉害。” “哈哈哈,来来来,莫要客气,多吃一些,老夫一人可是吃不完的。” “多谢叔父大人,那小侄就不客气了……”下筷如飞,大块的肥肉、菜肴,虽然味道不咋样,却能让人觉得喷香。李绩大叔的饭量怕是也不输于我,整整三海碗,总算是打了个饱咯。 “军营里的一切可否习惯?”抹了抹嘴后,李绩大叔唤来了茶水,抿了一口开言道。 “还算习惯,就跟出趟远门似的,小侄长这么大,还没看遍我大唐大好河山呢。”我笑言道。 “唔!贤侄,此番军情紧急,切记行军不可懈怠,老夫担心你初入军旅,许多大事,若有疑难,可直接来找老夫,当为你解惑。现下回营去吧,早些歇息,明日起,四更造饭,五更开拔,莫要误了时辰!那休怪老夫军法无情了。” “末将听令!”朝这位一会阴一会阳的李大帅恭敬的一礼,出了营帐,朝着军事学院学员团驻地赶去。 十余天的辛勤奔波,大军终于赶至了雁门关外的朔州城下,那里,只有廖廖几位官员在城外十里外迎候着李绩这位大帅的到来。没曾想,李绩大叔竟然行踪不停,只匆匆的与这里的官员作了个交结,然后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便阴沉着脸,下令全军继续开拔,赶往距朔州城北八十余里路的峪口。害的本公子还以为能安逸的洗洗睡上一次好觉,他妈的,得,跟前赶路呗,又让段去松去打探了消息,才明白,原来薛延陀大军四万铁骑前锋,己然越过了大漠,破了土墙夯成的定襄城,千多名守军尽没,突厥俟利苾可汗与己然齐备的数万朔州将士皆在朔州城北的峪口设阵,准备抵抗薛延陀大军。 “这么快?”我心里一惊,旋及释然,人家铁勒的大军可全是骑兵,四条腿的干活,自然来势要比我们拿一双脚丫子跑要快得多。 “大帅命全军啃着干粮前进,务必要于今夜赶到峪口。”段云松抹了把脸上的飞灰,喘了口气道。 第335章 初起突厥起争执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席都尉,你立即传令下去,全军不在溯州歇息立即开拔,务必于今夜,赶至朔州城北的峪口大营!” “末将领命!”席君买恭手为礼,纵马而出。一排传今兵随着他顺着官道大呼:“全军不停,立即开拔,嚼干粮前进!……”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很快,原本停缓了下来的大军又腾起了万丈的飞灰,远远望去,宛如一条土龙,没入了地平线的尽头。 身为主将的我自然必须一视同仁,接过了伙头军递来的大面饼子,递进了嘴里咬下了一大块来,使劲地嚼着。奶奶的,啥子鬼玩意!硬邦邦的不说,就只有一丝咸味,其他啥味道也没,也不撒上一些芝麻。没办法。众目睽睽之下,你也不好意思浪费粮食,何况肚子也咕咕直叫唤,只好悄悄地从腰间的束袋里取了枚果脯肉丢进了嘴里。甜咸的味道总算是让干饼不再觉得难以下咽。 嚼着面饼摸了摸发麻的屁股,十来天的功夫,整日里就知道拿屁股跟马鞍子较劲,也不知道磨出了老茧了没。 “加快速度,跑步前进。士兵们,别忘记了,你们是大唐军事学院学员,不要给学院丢了脸!快些!前进!!”段云杜的大嗓门在队伍边上大声地叫嚣着。很快,队伍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脚步声就如同那战鼓声一般,越来越疾…… 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塑州城北的峪口大营,士卒们鱼贯走入了朔州持士早就筑好了的营地之内,那黄黑色军旗林立,肃杀整齐气焰在大唐的军营上空升腾。今天夜里,总算是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至少我愿意这么想。我才刚一下马,那边就斜冲过来了李绩大叔的亲卫:“奉大将军令,请房将军随大将军一同前往突厥大营,协商军事。” “末将听命。”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边上的那些个累的都差点吐舌的亲兵还有都尉,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让他们多休息下。 “我一人去便是,尔等回营中歇息。”我再次爬上了马背。房成也上了马:“二少爷,不,将军,小的随您去就成。” “好吧,咱们俩一起过去。”与房成一齐朝着李绩地大营奔去,刚到了营前。李绩已然领着众将往营门而去,赶紧赶上了大部队,跟在屁股后头,向着位于另一头单独设营的突厥大军驻地行去。 “搞什么,这家伙干吗把营帐设的这么远?”我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向着身边的另一位将军问道。 “想来,必是那突厥小儿怕被咱们给吞了呗,哈哈哈……”这位将军的回答可真着实让我不由得一楞。却见这些将领一个二个皆是面现傲色,果然是一帮子的骄兵悍将。 李叔叔微一收缰朝着众将笑道:“尔等既知此事,只需挂在心头便是。若是进了突厥人的营帐,让友军听了,那老夫可真就军法无情了。”立即惹来了一阵善意的轰笑声。 行至距突厥那没有围墙拱卫地帐蓬群落边时,就听见了沉闷苍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接着,伴着一阵喧闹声,一批约近千的突厥骑兵冲着这边气势汹汹地直奔而来,我的手不由得移到了腰间的宝刀刀柄上。 “止步!”李绩大叔抬手一声低喝。我们这群百来人皆尽勒缰立于原地。 “来者是什么人?”生硬的汉语声从当头的那位裹着简单的链甲外衬锦袍的突廉人嘴里喊了出来,凹目鹰鼻很有点像是后世的维族人地模样。 “老夫来大唐兵部尚书,朔州道行军大总管李绩,要见你们地可汗。”李绩大叔沉声答道。 “原来是大唐的兵部尚书啊!呵呵呵!勃那尔斤有礼了,我家可汗已然等候大唐的来使多时了,请!勇士们,护送我们地客人。” 千余名突厥精骑突然一齐发喊,叽啦鬼叫着纵马在我们四周掠过。然后又到了数十米外勒马回还,拥着我们前行。靠,这一照面就给耍了见得多了的下马威,跟杂技似的,我瞧不起。斜斜眼,这帮子跟随着李绩的将军们更是长年与突厥人作战,生死里打了不知道几个滚的,对于突厥人这种近乎视威的欢迎礼仪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可以说,眼神里全是那种近乎戏虐的轻蔑。恩,想想也对,现下的突厥跟大唐比起来就像是一只老鼠比一头成年的吊睛白额虎,不等量的对比。 那位勃那尔斤似乎对于我们的反应很不满意,扳着块黑脸,顶着个故意刮得半秃地脑袋瓜子陪着李绩大叔朝着前方而去。 这时候,天色已然昏暗了下来,突厥人的营帐前已经燃起了无数的筹火。居中处,一个巨大的营帐被火光由里倒外映照得透明起来,像是一盏灯笼桂在原野之上。 “你们的可汗呢?为何不出来迎接?”李绩大叔身边的一位将军有些不耐烦了。不光是他,大家都已径面带蕴色了。 “诸位尊贵的客人,非是可汗无礼。可汗已经在他的牙帐之前,准备了丰盛的酒宴,想必正等候着诸位地光临呢。”勃那尔斤赶紧陪笑了声道。 那位将军还待说话,李绩大叔抬手阻止了,朝着这位突厥人微微欠身一礼:“既如此,那就快些带路吧,我麾下的诸位将军可是连续奔波忙碌了一天,想必也该打打牙祭了。” 大帐之外,燃烧着不下百多个巨大的火把,发着油木与火焰交融的僻啪声。一位显得高胖的半秃中年人披着华丽的裘袍站起了身来,越过了案几迎了过来:“呵呵呵,来自远方尊贵的客人,侯利芯有礼了。”欠身微微一礼。 “老夫李绩,见过侯利芯可汗。”李绩大叔跳下了马,也抱拳回礼了一礼。 “竟然是李大人,哎呀,恕侯利芯无礼了。若是早知是李大人光临,小汗必然早就离帐相迎了!”这位肥得有些像冰山上的来客里,维族的地主老财模样的侯利芯在肥脸之上挤出一个笑容。 “哈哈哈!可汗过嫌了,老夫此来,非是访友,乃是为了战事而来。虚礼就免了。”李绩大叔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俩位年纪相若的头子对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很令我纳闷,怎么跟那些电视剧里边那些个正面人物与反面首脑站到了一起之后的表现一个模样? 看样子这二位都很虚伪。至于有多虚伪,这不关我的事,我更关心的是这位地主老财拿啥玩意来招呼我们。 不错,酒宴还算是丰盛,烤全羊、大锅纯着各种野味,热气腾腾地搬上了桌,抹了些盐,就这么直接啃,没办法,突厥人这儿可没筷子提供。倒是提供了一把解肉用的小刀,用这玩意,还不如拿嘴撕,这我最是在行。 对面坐着的应该是这位突厥部落里的将军官员啥的,总之,穿的可比那些个刚才路上撞见的那些个突厥人要好得多。不多时,悲凉的胡茄竟然也奏出了欢快的节拍,随着这位突厥侯利芯可汗拍拍巴掌,一群带着异国情调的突厥妞扭摆着小蛮腰出现了,很古怪,但有种力量美的舞蹈方式。接着,一批姿色平常,身着裹着一股子膻味的突颜妞来奉酒了。还好,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吃食上,没有理会边上斟酒的妞,把她身上的味道当成桌上的肉食所散发出来的,这样,至少我能容忍一身是味的突厥妞坐我边上,不至于当场翻脸。 侯利芯可汉与李绩大叔同坐主席之上,酒过三巡,开谈了正事,可没想到,没谈多久,就闹了个不愉快。突厥侯利芯可汗笑的不阴不阳地道:“李大人此话差矣。小汗乃是天可是汗陛下所亲手所册的突厥可汗,李大人若要指挥小汗的军马,呵呵呵,怕是也得问问天可汗殿下,或者,问问我手下的勇士们。” 立即,对面的案桌上就有一位腰圆膀宽的壮汉跳了起来,抹了抹嘴边的肥油,一脸的高傲:“尊贵的客人、您来我们突厥人的营地作客,我们十分的欢迎,我们愿意用天神赐与的肥羊与贵客共事。但是,突厥人的勇士,是属于突厥人自己的。怎么可能让外人来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咱们这边的老兵痞们可就不干了、立即瞪圆了眼,挽胳膊捞袖的道:“你说什么?!” 第336章 强悍的西巴牙斗牛 “什么叫突厥人的?你们脚下的土地就是咱大唐的,你们的草场也是大唐的。咋了?用你几个人咋拉?还不是你们的可汗来向我们救助你们这些个逃到咱们大唐来的突厥人……”这边的嘴巴子可不饶人。别说刚才那位头人,对面的突厥人全站了起来了,一个个全瞪圆了眼。怕你?本公子直接抄起了根还没啃完的羊骨棒子站了起来,瞪着对方,很有黑社会谈判谈崩之后的场面。很遗憾这里不是主场,我扭脑袋朝着房成挤挤眼,忠仆立即站到了我身后,大手已然按到了刀柄之上,咬着牙帮子。我另一只空闲的手正很隐蔽地模向腰间……这儿谁怕谁来,敢动着咱们一根毫毛,大唐的彪悍士卒能直接把你这个部落从人类的进化史上抹去。 眼前场面越来越乱,那位突厥的地主老财还安然而坐,嘴里慢条斯理地唤道:“哎呀大家这是干吗?还不坐下,切不要伤了和气。”这话倒像是火上浇酒一般。这时候.李绩大叔总算是开了口:“都给老夫坐下!”李绩大叔这么沉声一喝,我们这帮子将军级的兵痞只好坐回了榻上。恩,骨头既然没动用,继续啃两口先再丢,越是贴骨头的肉越香,这可是咱啃了多年肉骨头的经验。恩,打小的爱好。 “成何体统,你们都是什么人,枉自为我大唐的将军,岂能和山野村夫一般?!军纪何在,国法何在?都给我老老实实坐下。才一会没给你们,都成了什么样了,难道忘记咱们乃是礼仪之邦了吗?”李绩大叔这话实在是歹毒.太歹毒了,骂得一个二个的大唐老兵痞眉开眼笑,倒是被李绩大叔刻意维护的一方两眼发绿一脸的黑线,形成鲜明的对比。 “呵呵呵,李大人莫要生气了,这些将军们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勃那尔斤,你也太无礼了,身为我突厥的勇士,难道这就是你招呼尊贵客人的方式吗?!”突厥的地主老财侯利芯沉下了脸,朝着那位膀大腰圆地壮汉喝骂道。 “各位将军,请恕勃那尔斤的无意之举。此人乃是我突厥第一勇士,说话粗鲁了一些,还望几位将军见谅。”侯利芯可汗赔了个笑脸,这边自然见到了李绩大叔没有丝毫的动静,只好愤愤地坐回了褐上,大口地灌着这味道能麻舌头跟的劣酒。 本公子仅仅尝了一口,就没敢再碰。这破玩意莫说喝醉人了,闻着我都觉得难过,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咋就能喝得下去。 “勃那尔斤,还不给客人赔礼?!”这位突厥可汗扭过了头。朝着那位所谓的突厥第一勇士打了个眼色。这位突厥勇士一开口差点没让本公子把羊骨头给进喉咙里边。 “要英勇的勃那尔斤用高傲的舌头来赔礼,除非他能比天上的雄鹰飞得更高,比地上地马匹跑得更快,比牛的力气还要大,这样的勇士,才能让勃那尔斤心服!!”这位刮了个半秃脑袋的突厥汉子那副吊样,人能比雄鹰飞得还高?有本事你自己飞试试,这不是屁话是什么?气的老子想抄起案几直接迎头砸了过去。就连李绩大叔也禁不住咧了咧嘴,身边几位老兵痞怒发冲冠的模样,亦是想冲上前去把这货给生裂了。 “胡闹,勃那尔斤,难道你不听从我这个主人了命令了吗?唉……也罢,你就去用你的方式,给客人们赔礼。”突厥可汗笑的那样太奸诈了,准没好事。 “勃那尔斤遵命。”这位突厥勇士离开了案几,把衣服唰的一声脱了.干吗?脱衣舞表演当赔罪。可瞧他的动作,还有那身隆起地肌肉又不像是有跳舞地迹象,举起了酒坛子,昂孝就坛而饮。任由酒渍染遍了全身,天气可冷得紧,酒到了皮肤立即腾起了一层雾气。配上那半秃的脑袋,加到狰狞的脸孔,倒确实凭空添了三分凶悍之气。 然后,高举起了双手,抬头向天,一声粗旷地嚎叫三分像人七分像狼。紧接着,在场边守护的数士位突厥人亦然也嚎叫了起来.看得我很是兴致昂然,太难得了,突厥的风俗却实与咱大唐有异,后世根本就见不着突厥人的风俗礼仪,学狼叫还学得真像。 勃那尔斤终于止住了神经质的吼叫声,一声大喝:“来人.牵一头健牛来!”立即有人跑出了营帐范围呼喝。不大会功夫,牵来了一头壮实的公牛,喷着织成了白雾的鼻息,大大的牛眼冒着桀骜傲不驯的火红色,不甘地踏动着四蹄。两名突厥人使出了吃奶地劲才把这头牛拉了过来。 勃那尔斤拿巴掌拍了拍一身的横肉,抄起了一把短匕咬在嘴中,扑了上去,叽拉鬼叫地发力。半天,一身臭汗地勃那尔斤终于让这头牛不甘地俯跪下了头身,然后得意地示意边上的士卒等人压住了牛身.抄起了咬在嘴边的匕首,摸了个位置,在牛颈处轻轻一捅,一股血箭飞溅而出。早有突厥女人拿着器具递到了牛颈之下,片刻之后,竟然也接了约近一斤的牛血,才缓缓地松开健牛。边有上位浑身披挂着羽毛兽友的神棍跳了出来,拿着一把不知道是灰还是啥子的东西堵在了它的伤口上,才由人把这头这头明显看起来委顿的健牛拉了下去,这位突厥第一勇士一脸的得意.很摆显地抹了把汗水。 “瞧他那样,二公子,若是您上,怕是连气都不用喘。”房成这位魔鬼筋肉人看样子是燃起了斗志了。 “房成,若是你来,能不能按倒那头牛?”我压低了声音朝着身边地忠仆问道。 “能。不过,小的力气也就与那人在伯仲之间,若是能让小的练上个把月,定然能赢得过他。”房成有些羞愧,为不能给自己的二公子挣脸而羞愧。不过。房二的实话倒是让我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房成的力气小我怕还不止一筹,也就是说,咱能稳赢这货。悄悄地瞄了眼身边的老兵痞们,大都是四五十岁上下的人.怕是这边能样膀子出面神力王也就本公子了。 很自满地抿了一口酒,呸……他妈地,实在难以今我下咽,说烈也不烈.也不知道是不是拿稻草根酿出来的。 那位盛到了牛血的突厥侍女赶紧被牛血倒进了一个大酒瓮中,然后拿起一根长棍搅伴着,接着,又有侍女提来了一桶似乎是奶的东西,倒也进去,继续搅拌起来。不多时,牛血的腥气,酒的烈意,还有奶制品的香味融到了一起。很怪,非常怪的味道,绝对比刚才劣质地酒浆的味道还要难闻,对了,很像是洗脚水似的。 这位光着上身的勇士开始唱歌了,不知道哼呢啥玩意,总之一面倒酒一面唱。无奈,见周位的诸位将军也都一脸辛辛然地端起了大碗盛酒。无奈,咱也只能端起了碗。 “哈哈哈……这才是草原上的雄鹰,我们突厥最壮硕的健牛!勃那尔斤!干杯!”哐!这位王爷很摆显地把酒喝下去了。我没喝,实在是没那个胆量喝这种酒.天知道是不是与闲云那小毒医的脱胎换骨丹有相当的效果。咱喝洗脚水……打死本公子也不干,这牵扯到原则问题。 李绩大叔阴着脸,端起了酒杯,看样子,李大叔自认没这种力气。边上的几位将领也是一脸怨色,偏偏发作不得。这既是突厥地礼仪.却也是一种示威地表达才式。他们不行,可不代表我不行。心中突然一亮,朝房成挤挤眼低声吩咐道:“拿我的酒来。” 房成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栓在一旁的战马走去。 “客人们,我们地勇士向你们敬酒,为什么不喝?难道是瞧不起我们突厥人吗?!”对面的一位突展头人干了酒之后,抹了抹嘴大声地朝朝着我们这边责问道。 “这酒也是男人喝的?!”本公子昂然站了起来.果然,李绩大叔眼前一亮,老家伙可是曾经见过本公子在校场力拔石鼓的,果然面露了喜色。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我望了过来。那位勃那尔斤的壮汉己然勃然作色.走到了我跟前:“怎么?瞧不起我们突厥人?!”大巴掌在肌肉隆起的胸口拍打着,就像是一头即将狂暴的猩猩。 “这酒嘛,奶味太重了,我喝不惯,要喝,就喝纯掺血的烈酒!而且.我还要用自己亲手取来的牛血掺酒,那才叫带劲。”我站起了身来,也同样鼓起了胸肌。比其他地我还怕,比力气,怕是天下间还没我的对手。当然,仅仅指人类而言,至于犀牛、大象、鲸鱼啥的,都不具备可比性。如果它们无理取闹要比也行,好.那我可以跟它们比谁会用筷子挟起圆溜溜的玻璃球,又或者爬树。 “你说什么?这是天神赐与我们突厥人的佳酿,天底下,再没有比它更美的酒了……你污辱这酒,就是污辱了天神,勃那尔斤要和你决一生死。”这位汉子见到个头没办法跟我比我高低,只能狰狞着脸在我跟前叫嚣。 他妈的,敢跟我斗?还怕你不成?!正准备当先端这家伙一窝心脚过去.突厥的侯利芯可汗一声顿喝道:“慢着.这位汉人的勇士,你有什么好酒?拿来见识见识,若是比我们突人地酒烈,我们愿意赔一百个勇士给你,作为歉意,若是没有……”这家伙笑的声音跟猫头鹰有得一比。 “是吗?”我也笑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与他那污垢满布的黄色大板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比刚才那头更健壮的公牛.要用最强壮的公牛血,配上我的酒,那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我昂起了头,自信是我的写照,嚣张是我的本钱,而房成正提着过来的美酒,则是我的杀手铜!! “好!这位汉人的小英雄,有胆子。来人,把我们部落里最强健的公牛切切格拉来。”侯利芯可汗许笑了几声.看了一眼我的身板.再看了一眼勃那尔斤的身板.方才转声一声高呼。 “房成,把酒囊打开,拿一个干净的酒瓮来,擦干净了,别让其他的味道混了。”我也以冷笑回敬了这货,指使着房成道。很快一个大酒瓮摆到了跟前,房成拔开了酒塞。瞬间,一股子芬芳浓郁的酒香就散发了开来,别说那帮突厥人的丑态了,就连李绩大叔都不由得眼睛一亮:“遗香醉?!” “好酒!其是好酒!光这味道,就他妈的实在够劲道!”一位老兵痞看样子像要发酒疯一般窜到了房成跟散上窜下跳地。而那帮子喜好烈酒的突厥人,早已经一脸的迷醉之色。而刚才还想跟我决斗的笨蛋勃那尔斤已经两眼发直,瞪着那房成正在小心翼翼地倾倒出来的,清彻反射着篝火亮光的酒液。 “哞!哞……”一声声浑厚的牛吼声,渐渐地传来、七八个人似乎都在拖位着一头极其壮硕的纯黑色健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先人你个扳扳的,西巴牙斗牛都给整出来了?这头牛跟刚才那头比起来几乎就是两个级别的拳手,超重量级和重量级的对比。卖糕的佛租…… 第337章 小将军对阵突厥神牛 终于被牵到了洒宴前。这头硕大的黑色健牛,让再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禁不住头皮发炸,包括我。全身肉筋小山一般地隆起,油亮的毛皮浮起了丝一般的光泽,一对呈向前突刺壮的锐角,光是那一只前蹄.足足赶上一只海碗了,腿上的血管因充血都鼓胀得凸起。摆头扭动间,那两个牵着牛鼻绳的突厥大汉竞然被拉得朝前滑行了半步就余。简单就像是一头西巴牙斗牛,卖糕的,老天爷该不是再玩本公子吧?咋能这样捏?我突然觉得热了,不然为啥咱的脑门子上都泌出汗水了。 “公子,还是我来吧……”房成倾下了一半的酒渍之后盖好了酒塞,回头见到了这头健牛,也禁不住被吓了一跳,揣揣不安地走到了我身边,疾声道。 我有些揣揣不安,若是一下子扳不翻它,可那就真的太嗅了。“呵呵呵!汉人的勇士,这头切切格,是天神赐与我们突厥的最强悍的公牛,寻常的公牛见了它,都要发抖,就算是草原上最凶残的独狼也只能绕道而走……”那位突厥的地主老财一个劲地吹嘘着.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房成,不用,你就瞧好了,瞧公子怎么收拾这头笨牛。”我嘴里斜着眼晴看向那一干突厥壮汉。 “呵呵呵!既然连你们草原之上最凶残的独狼也不敢,但是我我就要斗一斗这头健牛。不过,尊敬的可汗,若是我赢了的话,它也要归我!”我昂起了头颅,高傲地指了指三丈开外的西巴牙斗道。废话!这么好的种牛,不要它,我还要谁? “大胆,这是天神赐与我部落的圣牛。”立即,对面的突厥人开始怒吼了起来。 “是吗?那你们谁能单枪匹马的制服它?!回答我,突厥人的勇士们!”本公子也怒吼起来,瞪圆了炯炯地双目,逼视着那帮呢拉鬼叫的突厥人。果然,一个二个的全都焉呆呆地不再出声。 勃那尔斤站到了我的跟前,目光里充满了轻蔑,语气里满是不屑:“汉人的勇士,莫要逞能。切切格,就算是我,突厥人的第一勇士,也没办法驯服。” “房俊!”李绩大叔的脸色有些阴沉,站起了身来。我赶紧上前抱拳为礼:“末将房俊,请大帅应允末将所请,制服这头突厥第一勇士也没办法驯服的蛮牛。” “你!……房俊。这事非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喽。“李绩大叔的表情与刮着寒风的黑夜还冷。 “末将从不妄言,今日也同样,定不负厚望,扬我大唐国威!”我很自信、打小就看了无数的斗牛场面,也明白斗牛是蹿玩意、再说了,我又不玩危险动作、最主要就是先把这头公牛给累跨。然后,嘿嘿嘿,凭咱的力气,到时候一定能一击必杀。 “你既有此信心,老夫且不多言,若是……嘿嘿嘿!军法无情!”李绩大叔阴阴地笑了笑道。 这时候,突厥的可汗,那位胖乎乎的地主老财开了口道:“这位汉人的小将军,既然你一意孤行也罢,本汗就允你所求。你若真能赢了,不光是一百勇士送予你,就算是我突厥的勇士全由李将军指挥,想来,我们也能心服口服。” “好,既如此,还请可汗取一匹红绸来。”我立在了原地,扭头看了眼勃那尔斤。这货还死死地盯着我,原本鄙夷的目光变得有些惊疑不定了。嘿嘿嘿.小样.等着瞧。 “你若是成功,勃那尔斤愿意成为最强大勇士的奴仆。但是,若是不能成功,就必须向我们所有地突厥人表示欠意。“勃那尔斤鼓起了腮帮子道。 “嘿嘿嘿!成,愿赌者服输,方是好汉。瞧你地样,也算是条好汉子,房成,拿酒来!”接过了酒囊,猛灌了一口,烈辣辣的气息直冲鼻喉,递到了勃那尔斤的跟前:“喝它!” 勃那尔斤大喜过望,举起了酒袋就往嘴里倒,才喝了一口,赶紧抬起了脑袋,挤眉弄眼老半晌才吼出了一声:“好酒、好烈地酒。” 等着吧!让你们也知道,汉人一样有力大无穷、智勇双全的勇士。我接过了有人递来的红绸,示意房成过来,呛啷一声,拔出了房成那把特制的加长的横刀.至少比我的宝刀长出三分之一.尺寸越长.对于我的安全越有保障,更何况,我身上的重甲未褪去,还不信了就。总之,咱可不能丢脸,这时候,当着异族人的面,若是丢了房家书香门第的脸面,总之若是现下丢了脸,回头直接撞豆腐死算了。 拿着红绸展开,果然我看到那头强壮得如同小山一般地健牛的情绪陡然间激动了起来。嘿嘿嘿!好,咱就来耍耍,人类的智慧终将能战胜公牛的力量。 人们主动地散成了一个方圆十余丈的大圈,周围又点上了更多的火把,把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人亦越聚越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都想亲眼看看汉人的小将军如何把他们部落的神牛给摆平。 “放开那牛。“我大声地吼道,红绸己然被我卷在了房成这柄硕长地横刀之上,就像是一具下坠的红色屏风一般,轻轻地摆动着。果然那头公牛,如同安装上了蒸汽机丰的火丰头,哞吼一声,甩着着粗野的四蹄.任由野草在它的脚下碾成粉末飞扬,弓下了粗壮的牛颈,如匕一般的锐角朝着我?错了,朝我手中的红绸撞了过来。 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手中这块抖动的红绸,这让头公牛真正敏感的正是这玩意。牛天生就觉得自己是个很厉害很狂妄的动物,没有动物可以在它面前嚣张,尤其是个小东西。尤其是对飘动地东西就会有抵触感,认为这是向它挑衅。所以牛就会向布顶去,而为什么做成红色的原因是人对红的比较敏感、冲动,牛顶红色的更容易让人产生亢奋的感觉,这是人自己制造的效果.所以会把布用红色的做了。 我一扭屁股,一旋,这头强悍无匹的健牛就像是一蒸气式地推土机,轰然从我身边冲了过去。一瞬间,无数人发出了惊呼,就连安坐在榻案上的李绩大叔等人由不得皆尽面色发白.全都站了起来。 而我,完好无损的站立在原地,昂着头,就像是在斗牛场里要与蛮牛生死格斗的斗牛士一般的优雅。而那头强悍的健牛直冲出数丈方才刹住。果然,我心里是越加的冷静,果然红布就是这些西巴牙斗牛的死敌。 这下,所有的人都报以如雷鸣一般的掌声,房成更是激动得吼了起来:“公子,加油。干掉它!我就知道您能行。” 没工夫显摆。这时候,公牛已经喘着粗气扭过了身来,一双已然发红地牛眼死盯着我手中招展地红绸,前蹄重重地击打在地面上,如同敲击在所他人的心房。这一瞬间,所他的掌声与欢呼声又顿时止住,就连呼吸也似乎停顿了一般,好多地突厥女郎干脆拿手掩在了唇前,瞪圆了眼,死死盯着正摆着一个非常优雅的姿势,正在挑衅着对面公牛的本公子。 再一次,公牛无奈地冲了过去。每一次进攻,都以公牛的失败而告终。而每一次进攻之后,我得到的掌声与吹呼都更加的热烈,这项极度血腥与野蛮、优雅与玲酷褂融合的运动果然很容易就征服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我没有被周围的喧闹所干扰,或者说,我已经进入了状态,身为老师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写下作业题目时,两耳不闻学生们欢呼或者是失望的嘈杂声。 再一次牛又闪了过去。这一次,我狠狠地顺势在它地屁股上揣了一脚,已经渐显得体力不支的西巴牙黑公牛跟跄了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一瞬间,暴发出来的呐喊与欢呼甚至让整个草原的天空都在发亮。 它强撑着,挣扎着站了起来。这一次,它的脚有些软了。恩!再等等,毕竟,我已经连续十多天都处于疲惫之中,状态不佳,今天更是连赶了一百多里路途,身上是又疲又倦。所以,我必须耍有万全的把握,才能真正地与它赤手相搏,这不光是我个人的名声问题了,更牵涉到政治层面的问题。一定要打压住这些突厥人的嚣张气临,这才是我最终地目标。 李绩大叔等人早已经放弃了坐在位置上的打算,同样围在了一旁,卖力地替我呐喊着,鼓着双掌。这种生与死擦肩而过的游戏.想必已经让他们内心的狂野已然全部引燃。 一次、两次、三次,好!现在,它四蹄的抖动幅度已经开始加大了。再冲下去,天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倒下。那样,反而不如我亲手把它放倒更具震憾力。 “这一次,我,汉人的勇士,要把这一头属于突厥的神牛,压倒在我的身上!”我再次昂首,朝着天际怒吼!所有在场的人,表情之上,除了惊疑不定之外,已经浮起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第338章 房小二怪力降狂牛 目光敬畏地望着我,无数的突厥妞已经都表情激动,眼冒星星了,悦耳的加油声和着一些阴狠的诅咒声形成了和谐的音符。我活动了下手臂,抛开了手中卷着红绸的长刀,以飞快地动作将身上披着的甲胄解了下来,不能让这些沉重的盔甲阻止了我的移动和灵活性。望着这头突然间失去了争斗对像而略显得呆滞的笨牛,那依旧狂野嚣张的牛眼,一声声的长哞,看得出来,它现下根本就是还处于亢奋期,本公子要是不施出全身的力气,怕真是搞不定这玩意。 盔甲解了,仗着这一层紧身的绸质单衣把我的肌肉曲线完全的勾勒了出来,活动了下上身,四肢,按太极拳的起手势耍了耍,看得一帮突厥的土老冒呆愣愣的。嗯,好了,活动开了。然后,抄起了摆在地面的酒瓮,狂灌了—口,烈得让人肝胆俱裂的烈酒入喉,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来,虎目圆睁,逼视着这头死死盯着我的西巴牙黑公牛,我提气,鼓起了比健美先生还要强健的肌肉,暴喝一声:“杀!!!”直接冲着那头也已经蓄势待发的健牛撞了过去,五步、三步、一步,它那锐角已经至我的眼前了,“嗨!!!”一声沉闷的巨响,伴着无数人的惊吼,我与这头健牛顺势顶过来的健牛撞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因为场面的惊险而叫出了惊叫声。就在与这头健牛碰撞的瞬间,我的右手胳膊卡在它的脖颈之间把住了它的右角,左手紧握着它的左角,用背撞在了它那如小山般隆起地背肌上。虽然响声大,却并不能让我受到任何的伤害,就是觉得脊背有些发麻罢了。 我已然扳住了危险性极高的牛头,这头牛的名号果然不是轻易得来的,这头该死的牛几欲想挣脱出我的胳膊,不停地哞吊着,挣扎着,好几次我险些脱手。公牛愤怒地向前推挤着任何敢于阻拦它去路地事物,而我,则奋力地抵住它那庞然的身躯,咬着牙把它向后推着,如同一场极度艰苦的拉锯战,终于,在被它顶朝前两步之后,愤怒地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暴发,再暴发,再来一次,把它抵压得连退三步。场上静得落针可闻,静得令人发毛,静得那样的诡异,所有的人都呆滞地望着一人一牛在场地中央较劲,甚至有些人不知道是被吓地,还是因为过度紧张闭住了气,白眼一翻,倒下了十来个人。观众们的情绪已经接近了暴发的临界点了。 就连李绩大叔也把嘴张得老大,大滴大滴的汗水向下滴落着。那位突厥第一勇士更是,眼珠子差点儿瞪出了眼眶,那张狰狞地脸就像是刚被我踹上了一顿无影脚一般。扭曲得实在难看,至于尊贵的突厥地主老材俟利苾可汗不光是嘴皮子在哆嗦。脸色惨白得难看,就连原本骄傲而挺拔的背都显得驼了起来,两腿抖的如同抽风。谁能想得到,竟然有人敢在没有人协助的情况之下,与神牛这么硬碰硬地撞在一起,而且是一头最强健的,被尊为天神赐与之物的野性都未消去的野牛。 短短不过数息之间,与这头强健无匹的野牛已经交锋了无数个回合,偏生不能一力而尽全功,太生气了,死死地拧住了那双牛角,瞪目扬眉,鼓起了腮帮子,一口锐牙紧咬,老子是谁?房府之二男,能生裂狮虎的正人君子,单手能力拔石鼓抛个数丈远地大唐第一文豪,更是能吟诗作画,提琴泡妞的大唐名将。拿不翻你,老子就不姓房了!哇呀呀呀…… 小宇宙就要暴发了!嘣嘣声接连炸响,我上身的紧绸上衣竟然被我那因为全力而鼓隆起来的肌肉撑裂开来,裂成了一堆条状物挂在我的身上,“呀啊啊啊啊!”借声吐气,就在身上的衣服被崩裂散开的瞬间,本公子那无人可匹敌的怪力终于显现了威力,双脚竟然像沉陷入那并不松软的草地里,随着我的怒吼声,伴着公牛一声不干的哞叫,如山的突厥神牛硬是被我一身的怪力给掀翻在地上,死死被我压住了头颈,再也无法动弹,不甘的四蹄蹬踏了数次之后,无奈地不再动弹。 “天神在上,这还是人吗?!”无数个嘶哑的、尖锐的、凄厉的声音在尖叫着。而我们这边,一帮子老兵痞和着李绩大叔等人更是高声狂吼起来,兴奋得干脆拔出了腰间的横刀对天狂吼:“万胜!大唐万胜!!!” 突厥的可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不甘与难以置信,勃那尔斤则呆呆地望着还压在无力地倒伏的神牛身上的我,嘴皮子在哆嗦着,不知道是在念叨啥子。 “神牛,能压倒神牛的勇士,天神在上,神牛勇士!”无数人的惊呼就像是汇成一个高昂的音符。叫个屁,老子现下已经全身无力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让我没办法爬起来.我的皮裤带给我自个施展怪力时给绷断了,他妈的晦气。 房成很好奇自己的公子胜利了为啥不起来,很担心的第一个走到了我的身边,赶紧朝他打了几个手势,他方才明白过来,赶紧回身把我束甲的皮带拿了过来,赶紧扎起了,总算没有春光外泄。 俟利苾可汗无奈而又不甘地撑起了笑颜,朝着四下喊道:“伟大的勇士,请接受我们的歉意,您的武勇,深深的折服了我们大家,突厥人,最敬佩的就是像这位年轻人一样地勇士,对不对?!” “勇士!勇士!”很像是大革命时代的人在齐声吼口号。我很得意地抬起了头,骄傲地摆了个POSS,接受着大家的称赞。 “混小子,够狠的,老夫若是在年轻个二十岁,必与你一决高下。呵呵呵……”李叔叔这话是夸我还是夸他自个,算了,咱不计较。现下我的脚都有些软了,这头健壮如山的巨型斗牛终于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站起了身来,这一会。似乎真的变得老实了许多,低沉地哞叫一声之后,跟在了我的屁股后头。目光也不若刚才那般的凶暴了。没想到,这家伙跟那些个野马一个德行,莫非还认主不成? 我大着胆子走到了它的跟前,拿手摩挲了下它那硕大的脑袋。果然,它似乎很享受,我心中大喜,太好了,以后房家发展养殖业,怕是有了本钱了,哇哈哈哈…… 在无数突厥人又惊又畏地目光之中,手脚发软,四肢发麻的我强撑着坐回到了榻上,这才喘了一口大气。那头牛,被我重新套上了鼻绳之后,由着房成牵到了一边。这东西可是咱的私有物品了,谁敢动念头,先问问咱地刀锋不锋利先。拿起了房成交给我的酒袋子,倾头就直接喝,美酒倾出,大口地灌了下去,总算辛辣的酒让我全身都舒坦了一些。 那帮子突厥头人的马屁话宛如潮涌,本公子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加上我带来地美酒,咱们这边已经找回了场子,狠狠打压了这帮子突厥人的气焰,这会子,那帮子家伙都显得有些一脸沮丧,强颜欢笑而已。 勃那尔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跟前,狰狞的脸在抽搐着,干啥,难道还想乘着本公子精疲力尽之时,来我跟前耍横或者扮无赖不成? 房成冷哼一声,一步踏前,大手落在了早已收回了鞘内的横刀刀柄之上,瞪起了一双虎目。而勃那尔斤却像是看不到身边地威胁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一直看着我觉得头皮发麻,方才仰头朝天吼叫了—声,很不甘的吼声,然后…… 卟嗵一声,勃那尔斤竟然直接就跪伏在地上,朝我作五体投地状,来亲我的鞋子,干嘛了这是,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有恋脚癖不成?还是诚心来恶心我的?我正想提起脚踹过去,边上的房成赶紧扶住了我,沉着嗓子道:“公子,这位勇士是向您效忠,表示他成为您一生的奴仆。” “啊?!”我不由得低呼了一声,真的假的,我斜了斜眼,果然,周围地大唐老兵痞的目光又忌又妒,而突厥人,则很无奈,难道是真地?这怎么行,我赶紧当场扶起了这家伙,还亲,再亲下去,我脚上的靴子毛都要被你啃光了,大哥。 “这位大哥,这是干吗?赢了就赢了,咱又不是奴隶主,再说了你也是条汉子,我也佩服你得紧。”我张口劝道。 “突厥人的誓言,决不能违背,不然,就算是天神不降罪,勃那尔斤也无颜苟活于世,尊敬的主人,能制服天神赐与的神牛,您是我突厥的勃那尔斤见过的最伟大的勇士,我的主人啊,你的身体,比神牛还要强健……”紧接着,这货竟然跪在我跟前,一手捧心状,一手向我伸出来,扯着大嗓门在我跟前唱起了歌来…… 第339章 直逼定襄城 很像,嗯,我很想一大砍刀劈他脑门上。啥人,那架势,就跟那些现下还处于野猴子时代的西方后人一般,当街唱起求婚歌了都? “他这是赞诵公子是一位伟大的勇气,是伟大的天神赐与他的主人,要他把血和生命统统都献给您……”边上一位懂突厥话的大唐老兵痞挤了过来,拍我肩膀给我解释道。 “那我咋办?”我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羞达达地把手递给他,由他在我的手背温柔地一吻?呕一个先,太恶心人了。 “不咋办,你要拿手按他的额头,朝天上吼一声就成,突厥蛮子的礼仪简单的很。”老兵痞朝我猥琐地挤了挤眼。边上,房成在那点脑袋,嗯,应该没骗我,既然如此,那就干了,手搁在了他的额头之上,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了—声,吼声,甚至比那龙吟虎啸还要高昂浑厚,在突厥人的营帐上空,在旷野上,在天穹回荡…… 好了,搞定了,听到了我答应成为他的主子那一刻起,这货就跳将了起来紧接着我狂吼了一通,然后,几于在场所有的突厥人都当空高吼起来。 随后,一切都顺便得多了,品尝到了本公子带来的美酒之后,这些个原本仇恨我的突厥人更是表情上染上了一丝贪婪。得!这一袋酒我全故作大方地倒进了酒瓮里头:“这是我们汉人的美酒,名叫遗香醉,这一次因为是作战,来得匆忙,没带多少。以后,若是诸位愿意来长安作客,一定能经常尝到这种美味……” 心疼的跟拿刀子挖似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那一袋也就是十来斤美酒,换了这一头种牛,还搭上了这么个凶悍的突厥汉子。嗯,值了。“这酒,我们突厥人可以买吗?要不,拿东西换也成。”突厥的俟利苾可汗看杯中美酒地眼神比猎人看到了猎物的眼神还要贪婪百倍。小口地抿着,那模样,如同那渴得只剩下嘴巴在动弹的干鱼。 李绩大叔倒是突然插了进来:“这个,呵呵呵。自然可以。不过咱们可以以市易的方式,用酒换你们的马牛毛皮。如此一来,呵呵……” 脸上陪着笑。心里悄悄地鄙夷了老家伙一下,脑筋可够伶俐地,算了,反正酒的源头是把在咱家。等这酒在塞外打出了名堂,嘿嘿嘿…… 突厥可汗一听李绩大叔所言,眼睛都快眯出了花来,喝令人拿来了一件纯白色的狐裘:“尊敬的勇士,突厥人一向敬重英雄。您的雄姿打动了我们,这个,就当作是小汗的礼物献给你这位上天神赐与的神牛都能折服的勇士。”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都快成了叫花子了, 赶紧接过了暖和而又宽大地白狐裘袍,果然够暖和的。 一百名勇敢而又强悍的突厥勇士,跪在了我的跟前,目光很崇拜,表情很激昂。嘿嘿,这可是本公子亲手赚来的一百名壮劳力。不错,都很不错。 自然,已经铁了心说什么天神的旨意让他跟随着我的勃那尔斤自然成为了他们的头领。洋洋得意的本公子就这么空手而来满载而去。损失的,不过是成本不过一贯钱地烈酒,很希望能多来干这么几次,嗯,算是,怕是咱想干他们也不愿意。 回到了唐军大营,大伙都对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头健牛跟在马屁股后头啧啧称奇,至于那些个挺胸垫肚的突厥骑兵,见得多了反而不觉得怪异。 很快,房二将军怪力伏牛,突厥第一勇士臣服为奴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大营。若不是军规所限,怕是所有人都拥到咱们学院营地来瞧了,学院学员们一个二个都感觉脸上有光,当然,在这个以武至上的年代,有个这么凶悍的上司,谁不喜欢? 第二天一早,双手还有些酸胀的本公子总算是在段云松的催促声中爬了起来。靠,原来竟然是已经开始点卯了,赶紧爬了起来,穿衣带甲,咱可是将军,怎么地也得去应卯,再瞧瞧今天李绩大叔有啥任务需要布置没? 领着我的两个副手,段云松和席君买朝着大中军帐走去。一路之上,不知道多少人在对着我指指点点,当然,目光很是敬畏。而段云松则和席君买俩人一个劲地在边上遗憾,遗憾昨天晚上睡的太早,不能与我同去,一睹院正大人力压狂牛,把突厥人折服的场面。拍的我,一脸喜色,就连两膀子还有些酸胀的感觉似乎也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嘴都合不扰了:“哪里哪里,些许蛮力而已,不足挂齿,呵呵呵……” 方一进大帐之内,一股子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李绩大叔像尊菩萨似地端坐在那,边上也坐下了不少的将官,见了我来,只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赶紧上前:“末将房俊前来应卯。” “唔!坐下罢!” 我很自动自觉地坐到了最下首。毕竟咱是年青人,武职也不高,那个啥子宣威将军仅仅也是十虚衔,非是实授,倒是我的院正才是本将军的真实职称,属于搭了军方集团的半个武职。再说了,李叔叔虽然让我来参与这一场大战,主要也是为了检验学院培养人材的能力,当然,咱也让李叔叔给俺打了一张小纸条,凡都尉以下,只要是我看得过眼,认为有培养前境的,皆可以把他直接划归到学事学院的序列当中,成为一位光荣而又体面的大唐军事学院学员。嘿嘿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磨得李叔叔答应我的。 至于席君买与段云松,自然蹲在了我的屁股后头,嗯,是坐,坐在了我的身后。 很快擂鼓聚将完毕.众将皆已齐聚,李叔叔当先开了口:“诸位.昨夜探马来报,铁勒人攻陷了定襄之后,并没有立即扑住朔州而来。看样子,是欲待后续部队赶到之后,方聚集全军而下,诸位,不知可有想法?” “禀大帅,末将以为,既如此,我等该先趁敌立足未稳,出峪口,与定襄之敌一战,即便不能来歼,也需挫挫他们的锐气。”一位将军跳将出来发言。 然后,大家也各自做出了表述。认为现在正是最后的时机,当然本公子也随大流的这么认为了。 “哦,是吗?”李绩大叔阴阴地笑了两声,笑得大家寒毛都立了起来方才罢休。扫了一眼都显得有些那啥的大唐将军级老兵痞们,方清了清嗓子道:“来人,把连夜赶制的沙盘抬过来。” “诸位都给老夫过来,瞧好了。这里是峪口,这里是朔州,这里便是定襄城。大漠边缘至定襄不过一天多的路途,若是现在薛延陀十二万大军皆已齐聚.就候在沙漠边缘.咱们这么全军而去?正在与敌前锋交战,你们说说,这里地几万铁勒精骑会怎么做?” “八万又如何?此处一共驻扎了六万余大唐精锐。留突厥人守峪口,我大唐士卒皆出,以两军迎战定襄之敌,再以两军,嗯,还有房小将军的学院精锐静候铁勒大军。哼,以我大唐军卒之战力,必能以一敌二,怕过谁来?!”这家伙就是昨天夜里替我翻译突厥歌谣的那个老兵痞。这话我爱听,咱大唐的士卒抛开装备来说,就单兵作战能力来说,也绝对是举世最强的军人,更何况,除了那六万标准配备的大唐士卒之外,还有我这一支拥有了近五千精骑的学院精英。嗯,包括亲兵等等。 嗯,不过,突厥人全都留守非是好事。本来此战,就是因为突厥的俟利苾可汗得罪了铁勒人,再说了,我大唐士卒虽然悍勇,然此战,末将以为,还是留我军一部守峪口,令突厥大军,与我主力同出峪口直扑定襄……” 讨论得非常地热烈,最终,李绩大叔综合了大家伙的意思,终于决定,留大唐一军与突厥一部守峪口,自领四万八千唐军与突厥的主力二万人,一同往定襄迎击铁勒。 然后,开始发布命令,“房俊何在?!”李绩大叔竟然第一个就叫上了我?干嘛? “你部为前锋,午时,必须全军赶至定裹城下,为我全军清道,若有铁勒游骑,一律射杀。”李绩大叔板着脸宣布了我的任务。 “末将得令。”我抱拳一礼,就待走出营帐,“慢!房俊,记住,若有大股铁勒骑兵阻道,一定要多派侦骑四下打探.另外就是要速派人来报我中军.你可明白……”李绩大叔最后一句话语气转柔,目光祥和的看着我,这后边的话其实根本不需要交待的,但是他这是出于对一位子侄辈地关心所在。这一点,我由衷地心领了。 第340章 城外接敌 “诺!末将告退!”我昂首领命而出,与席君买和段云松步出了大帐。 “席君买,立即领骑兵出动。一路,多派侦骑,探明道途,若有警讯,立报于我。段云松,立即招集所有军士,现下他们也该吃过了早饭了,收拾装备,立即拔营,往定襄城而去。告诉他们,这一次,是咱们学院为前锋,谁要是丢了本将军的脸面,丢了学院的脸,哼,按院规处置之后,立即逐出学院!”咱也要下死命令了.李绩大叔分明就是得了李叔叔的旨意,现在,也该是检验咱军事学院的机动力与战斗力的时候了。 回了营帐,解下了外边的甲衣,让房成把我娘交给我的老爷子的链甲束在了里面,套上了链甲头套,方戴上了头盔。整装完毕之后,出了营帐,我的亲兵早已经准备完毕,立在营帐外候着我这位主将。 看着这一百汉人健儿,当然,房成是他们的头。而另一边,则是勃那尔斤统领的那一百名突厥勇士。很好,我很威严地点了点头:“出发!” “诺!”轰然应诺声中,我跨上了赤金儿的背鞍上,很吊地一扬鞭,二百精骑随着我,向着前方开拔。至于那头健牛切切格,只好请留驻的朔州军卒看待好,莫要吃了去,不然,本将军非跟他拼命不可,交待完毕,押大前锋大军阵尾,纵马扬鞭而去。 行了近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然放亮,自有人来报,已经距定襄城不过十余里路了。在段云松这位常年在指挥军队的都尉建议下,我赶紧让大伙先休息片刻。 “传令全军,先行休息两刻钟,两刻钟之后,再行出发。走,随我去前方瞧瞧。”我一行动,身后那两百名亲兵与我一同纵马前奔,当然,这里边有新加入的那一百名突厥勇士,奔行到了队伍最前面,士卒们看来精神状态都很不错,虽然坐下了歇息,却没有一丝疲惫之态,甚至还有人在一起笑谈着。很好,军心可用。平时对他们的耐力训验、长距离全副武装行军演兵很有效果。而那一帮学员级的都尉只在按自己地职责,在大道边上停留。这时候大家都明白这不是儿戏,这时候若是胆敢胡闹,就算我这位院正大人放了他们一马,可是李绩大叔那一关他们根本就过不去,最少几十军棍得挨。 “嗯,不错。大人,士气不减啊,要让咱们去前边的山头看看。”段云松一边朝我说道,一面手腰际拔出了望远镜,很跃跃欲试的模样。这东西虽然不像以往一般仅仅配发给少量的军方大将,不过,他们拿到手也才没多少时间。路上一直忙着赶路,谁会神经地拿着望远镜东张西望的。 纵马上了山头顶上,段云松已经拔出了望远镜,对着远处仔细地侦察起来。我也拿起了望远镜,灰黄色地土地,颇显得荒凉,偶尔有一两枝枯树立在这近乎荒原的地平线上。 段云松似于发现了什么,移开望远镜遮眉看了远处一眼,再抄起望远镜到了眼前,似于确定了什么,才沉声喝道:“大人,您瞧那,似乎有人冲我们这边来了。” “哦?本官瞧瞧。”望远镜里,隐隐地黄沙卷腾,渐渐地,地平线处出现了数个身影,熟悉的甲色,我心里头一松笑言道:“没事,这是我们学院的骑兵,该是来报讯息的,走,我们且迎上前去。” “大人不可。”边上的段云松拦住了我,我只好勒住了缰绳,望着这位都尉,也是我的副官的段云松。这家伙不管怎么说,也是曾经随他父亲在军中混了多年,亦参与了不少地战斗。 “大人,离得甚远,且再看看,万事不可轻动,以策安全。”段云松这话倒真让我安心地停马守在了坡顶。咱是什么人,就是在预备役里混过那么几年,参加过训练,可是说上战场,那只能在电视和游戏里过了干瘾,真正的作战,还是必须听从这些曾经于战场上身经百战的老手为好,至少段云松不会害我。 “嗯,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骑兵嚣,大人,末将去迎接便是。”段云松收起了望远镜朝我拱了拱手,纵马奔下了山头,直迎而去。很快,他们就在山脚处汇合在了一起,短暂地停顿之后,一同往山坡之上疾驰而来。 “大人,我军骑兵已至定襄城外五里,铁勒骑兵布于城外,尚未接敌。席将军命属下来见大人,还请大人示下。”精气神都很旺胜的骑兵冲到我跟前之后勒马道。 “你是说铁勒地兵马全驻于城外?”我点了点头,微一沉吟,便向着这位席君买派回来报讯的骑兵问道。 “正是,可以看到城墙之上有多处缺损,应该是经过了一番苦战,城外所驻之兵马约有三四万众,见了我军.铁勒人便派出了大量的游骑,另有一约千人的队伍,斜插往定襄城后而去,想来应是去求援军。”回答得非常地有条理,嗯,看来席君买还真会选人。 “好,既如此,告诉席将军,若是铁勒人前来邀战,不要妄自迎敌,干扰既可,且不可再继续前行,等步卒到达之后再作计较。” “属下遵命!”这位传令兵朝我抱拳一礼,勒马回身,领着那数名护卫,扭头朝着来路奔去。 “看来,铁勒人已然有备。”段云松地脸上浮起了一片忧色.回到看到了还在山脚处歇息的学院精锐之后,表情旋及缓和了下来,朝我笑道:“不过无妨,我学院之精锐毕是百胜雄师之中精选之悍卒,休说四万,就是再多上一倍,末将亦敢带兵迎敌。” “这倒也是。”我应了一句之后,扭头吩咐了传令兵,务必要把铁勒人已经有所准备的消息送达中军李绩大叔处。又过了片刻,两刻钟到了,伴着激昂的军鼓起,全军再次开拔。打头的正是军乐团,还有几位护旗官,那面昂然迎风招展的大唐血龙旗的左右,各竖着一杆旗帜,上面所书写的大唐军事学院让众人皆觉得脸颊之中甚有光彩。 “前进,定襄城就在我们的前方,那些杀害了我们同胞的铁勒人也在那儿等着,等着我们把锐利的刀与剑,斩在他们的颈项上。前进,学员们!” “诺!”近万人的齐声发喊,震得大地都开始在颤栗。伴着军鼓声,斗志高昂的大部队向着前方继续开拔。 终于,又过了三刻钟,在午时之前,军事学院的精锐们,齐聚在了距铁勒大军三里之外的一面缓坡之上。这里,最是方便骑兵作出反应和突击的地方,也便于我们的防守。学院的精锐们在鼓点与竹哨声中,熟练地摆开了阵型,当头的就是一般的刀牌手,身后是跳荡兵,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大唐步兵中的王者,陌刀手,他们现在正盘坐在地上,身边摆放着粗重的陌刀和一方长盾牌。其实这盾牌的用处并不大,主要的就是这些学院的陌刀手穿戴的铠甲与以往不同,全是套着了两层铠甲的壮汉,里面一层全是链甲束衣,然后外面套着一件由大块的冲压而成的钢片结成的明光铠,防御强度极高,莫说着弓箭,就算是骑兵手中的弯刀,也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当然,也只有陌刀手才能配上这么奢侈的装备,其他的士兵皆是一身链甲,在要害部位安装了大块的冲压钢片,虽然防御力逊于陌刀手,但远比以往的明光铠要灵活得多。这也是李叔叔把军事学院的学员丢到边关外来演练的原因,花了大血本的队伍,怎么也得检验一下战绩。 “席将军,对面有什么情况?”我纵马到了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席君买身边问道,一面抄起了望远镜望去。果然,黄土垒成的定襄城下,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铁勒的骑兵,大部份都穿着皮甲,少量看起来是军官一类的才穿着了一些铁片铠甲,人也都非常的壮硕。想想也是,这些薛延陀部落的人都位处于蒙古草原以北的苦寒之地,自然膘肥体壮的。大略地看了一遍,还真有个三四万人,不是咱不识数,而是没功夫去细数。 就在席君买向我禀报情况,队伍还在列阵的瞬间,伴着沉闷苍凉的号角声,铁勒人的队形突然产生了波动,一波约数千的精骑开始从铁勒人的大军中剥离出来,缓缓地,踩着灵动而又带着肃杀之意的节奏,向着这边涌来…… 第341章 骑兵!突击 大人,看来铁勒人是想乘着我军立足未稳,先行进袭了。席君买的脸色不由得一沉,一听了这让,真是本将军气不打一出来,愤愤地嘟嚷道:“要开打了?他妈的,没一点儿骑士精神,至少也得等咱们摆好阵仗,再单挑下啥的……嗯嗯,瞧我干吗?本将军这是在发牢骚而已。”瞪了一眼边上的段云松,扭过了头。 身后边,除了陌刀手已然就位之外,刀牌手和跳荡兵正在加快列阵的速度,而两翼的骑兵倒是已经摆好了战阵,还好,由于学院内的纨绔子弟很多,光是亲卫的骑兵就有近四千之众,也就是说我的手底有五千精骑。看了眼对方正慢悠悠随着号声逼近的铁勒精骑,这一下就来了一万多人。 “大人,怕是这下子来了近三分之一,约有一万五千人,看来,这帮子铁勒人还真想给咱们先来个下马威了。”段云松收回了望远镜,嘴角上挂起了一道噬血的笑容,份外狰狞。 “大人,末将兵马已经到了预备位置。”这时候,程处默等新晋学院都尉都已经赶了过来交令,都看到了对面的场面,马蹄声震得原本盘旋在荒原上的野雀也朝着高空疾逃而去,沉闷而单调的蹄声,苍凉的号角,似乎都在提醒着这片荒原,战争,即将拉开了闱幕。 看到了大舅兄手中的长柄宣花巨斧,才想起一件很令我震惊的大事。“对了,我的兵器呢?!”哦,偶的神哪,到了这会子才想起自个的手上啥也没拿,就一根一尺多长的马鞭,总不能让我拿这玩意去抽铁勒人的马屁股吧? “……”身边地亲卫一个二个全一脸黑线地呆望着我,心里肯定在无数次地鄙视我这个出门不带武器的将军。 “房成!”怒了。这会子,敌人整整出动了一万五行名骑兵,现下全军都在准备作战之中,随时都要身先士卒的冲锋,我呢?我总不能跑去后山上蹲着跟一堆亲卫在那丢石子玩吧。真要这样的话,一会李绩大叔来了,还不得把我直接给腰斩了才怪。大唐的军队何以能百战而胜,就是因为将领们都要身先士卒。不然,你蹲后边乐呵呵地瞧着大家伙打死打活,如何让将士用命?还不如上万人一齐去丢石子玩来得痛快一点。 “属下在!”房成老半天才挤了过来。 “本将军地武器呢?”我瞪圆了眼。恶狠狠的瞪着这位一脸无辜的忠仆。 “在后面,就在后边。全堆在后边地缁重车上。”房成这才警醒过来。赶紧言道。还等啥子,本公子狠狠一夹马腹,朝着后队冲了过去,果然,有一辆大车上摆着十余件重武器,一柄大关刀、一把狼牙棒,还有一对短锤,还有一把方天画戟,一柄蛇矛,一柄大斧……太好了,全是重家伙。我的最爱,当起拿起那一对短锤,轻,太轻了,一边也就四十斤,加起来也不过八十斤过往,耍个屁啊,哐,直接丢一边去,换,大关刀耍了耍,也就八十来斤,大斧头,靠,还没大关刀重,不成,太轻了,单手都能耍得满天飞,差点把房成的头盔上的盔缨给削了去,吓得一干亲卫脸色惨白,赶紧勒马退到了数丈之外,很害怕,丢了,再换…… 另上的那些个缁重兵不停地在那倒吸凉气,看着这位年轻地小将军把一柄柄他们拿着都显困难地武器轻巧地在手中拈了拈,然后轻松地丢到数丈之外,甚至把地面突起的大石都给砸碎了几块。 边上地亲卫们的表情也不咋样,一个二个的脸都瓦蓝瓦蓝的,有晕厥的架势,这场面也太震撼人心了点。莫说段云松了,一向自誉力大无穷的六位舅兄现下一脸羞愧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宣花大斧,又看了眼我,心里头一定再想,人比人,气死人哪…… 还好,脸皮一向皮实,心胸一向开阔的他们很快就替我吹嘘了起来:“瞧咱们妹夫那架势,怪不得老七会欢喜,原本力气比咱七妹都大了不少。” “废话,咱老程家可是越小力气越大,瞧我这斧子,比我大哥整重了六斤,我那七妹更牛,八十八斤的斧头耍起来那个叫牛啊……”六舅兄在那很摆显地吹嘘了没俩句,气地几位年长的舅兄几巴掌就揍过去,嘴里还污言秽语不断:“少给老子放屁,有本事拿大秤来称称,谁地斧子轻了,他就不是带把的主……老六你是没事了找抽是不?有本事先跟三哥我干一架……” “……”我恨,算了、懒得理这几个闹成一团,让人看笑话的人渣型的舅兄,继续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挑选中武器。 狼牙棒不错,嗯?我靠! 是木的,木柄狼牙棒,这玩意怕是更轻,气的我,差点把这玩意直接往那名武研院派来跟踪研究新式装备在战场上效用的小官脑袋上砸了。 “大人,不怪小的们,您说捡重武器要,这全是兵具间里的重武器了,您在看看,要是不成,小的们再给您重新打造便是。”这位小官一脸哭丧样。 打造,等你打造的功夫,本公子都能从这骑马跑回长安了,算了,懒得跟他计较,继续翻找着。挑了七八件全抛飞了去,就连那把方天画戢重也不过一百五十余斤,不带劲,丢了。最后,一柄通体黝黑的仅仅刺尖发着寒光的狼牙棒在缁重车底部,抄了起来,他妈的,还是太轻了,最多也就是一百八十斤顶天了。算是这玩意暂且先用着,时间可是不等人,这会子,缓慢逼近的铁勒精骑已经距离我方的大军不过一里多路了。 我抄起了这把狼牙棒,没办法,再不用也没了,只能委屈自己将就先用了,纵马奔行在队伍前,“列阵,让士卒们稳住,各团校尉,保持队型,任何在敢有畏缩者,不遵号令者,立斩!!!”跟随着我巡视队伍的近百人的齐吼声压过了一切不和谐的杂音,很快,就在铁勒骑兵还距离我们有一里半路程的时候,全军已然整队完毕。盘坐在地上的陌刀手身后的数丈远的刀牌手们已经把箭搭在了弓弦之上,等待着号令。 我很激动,面脸发红,耳朵嗡嗡的,这是第一次接触战场的后遗症吧,我想是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心底似乎更迫切地希望敌人能更靠近一些,就像是野兽天生噬血的本能。 “还请大人下令。”段云松、席君买朝我抱拳为礼,这时候,我才忆起来我是主将。“段云松、你负责指挥刀牌手、跳荡兵。席君买,你指挥左翼学院的精骑,李都尉,令你配合席将军,左翼全部骑兵,全遵从席君场买的号今,有抗命不遵者,立斩!” “诺!”李业诩的表情也很激动,领命之后,放下了头盔的面甲,随着席君买的马后朝着左翼而去。“大舅兄,右翼之安危,全部交予你们几位了。”右翼,光是程府的亲兵就不下六百,猫猫的,加上程叔叔在军中的威望,由他们来率领在合适不过。 “大人且放心,有我六兄弟在,定保右翼不失,兄弟们,随我来!”程大舅兄手中的宣花大斧头一举,刷,六把同样大小,花色一至的大斧头齐刷刷地举到了半空,看得我吓了一跳。我靠,还真不愧是程叔叔这位大唐第一恶霸的种,敢情这半打青春片程叔叔全跟程叔叔学了个齐全,刚从黑社会的斧头帮转职来的。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o m 就连段云松也跳下了马,加入到了跳荡兵的行列,席君买更是站在了左翼骑兵的锐角处。而跳荡兵们现在正散布在陌刀手的前往数十米处,向着地面抛撒着,嘿嘿,特制的三角铁,那可是对付奔马的锐器。很快,一人十个全抛散完后,在每一位盘膝而坐的陌刀手身则大力地插下了一柄火把,并把它点燃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团黑蚴的事物交给了陌刀手,这才飞快地退回了阵中。 两翼的骑兵前排的队列最是稀疏,越后越密,每边都排成了五个半弧形,利于后排的骑兵向前突击。 “呜……”伴着苍凉的号角声,距离我们不过一里路的铁勒骑兵们的阵型己经开始变了,在我的视线之内,领队的铁勒将军举起了弯月式的大刀,当空一举,瞬间一万五千的突厥大队暴发着了阵如同雷鸣一般的长啸。刹那间,一万五千名铁勒骑兵陡然一顿,紧接着,整个骑兵的队形逐渐地展开,就好像是一张缓缓撑开的大网,呈着两头尖锐弦月阵型,紧接着,号角声转由苍凉转而凄厉,宛若孤狼夜啸,全军猛然开始加速了,一万五千柄长刀,映着天上下午的艳阳,如同一座刀山一般撵压过来。 第342章 刀山胜卷千堆血 望着那排成了数排,迎头扑来的铁勒骑兵,所有的大唐将士都昂然而高傲地抬着头。那轻蔑的目光,不屑的表情,仿佛那不是一万五千铁勒精骑,而是一万五千只活蹦乱跳的蝗虫一般。 本公子就提着那柄比普通狼牙棒大上一号,在我手中依旧显得轻飘飘的狼牙棒,空闲的右手抄起了望远镜,只看到癫狂发红的双眼,狰狞的嘴脸,还有那丑陋的板牙与挂在喉间的小舌头让我恶心。 我的身边除了两百亲卫和一名被李绩大叔指派来观阵顺便替我管理辎重的行军长史之外,还有约八百骑兵精锐居于刀牌手身后,身边的行军长史正指挥着后勤部队的把粮草辎重车连在一起结成方阵,持矛搭箭而守,如若战场上哪一点出现了溃退或者动摇,我的亲卫加上这八百精锐骑兵就是最后的预备队。军乐团就在我的身后,随着我的手势,鼓点变了,浑重而激昂的鼓点似乎把所有将士的鲜血都点的沸腾了起来一般,“大唐!万胜!大唐!万胜!万万胜!!!”所有的大唐勇敢的将士都伴随着节奏,发自内心地向着天空,向着大地怒吼!在这些骄傲而不知道怯懦为何物的大唐悍卒的心中,大唐不败的荣耀已经深深铭刻在他们的灵魂之上。 “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些胡人最擅长的便是骑射吗?!”我好奇了,举着刀这么往这冲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骑射的冲击阵型不是这样的,看来,铁勒小儿是欲以一击而尽全功!给咱们来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哼,就那两三下,还没当年的突厥七成本领。”边上的一位老亲卫开口言道。这位大叔也快五十了,但是健硕的身躯,披上了铠甲之后,仿佛就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一般,看样子好战的鲜血激起了他的斗志。眼神轻蔑到了极点,看样子,我身边全是骄傲的人,就连刚才在我跟前哆嗦的那位武研院小官现下外披了层软甲,一脸的豪情,实在太令我敬佩,大唐,竟如此之骄傲! 不过,这倒是令我松了口气,这些笨家伙,难道你以为本公子带领的学院大军岂是寻常大唐悍卒所能媲美,这里的每一位士卒,都是经历了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对于大唐的忠诚,还有勇气更是毋庸置疑的,不然,本公子也不会仅仅从长安城十余万精锐之中,才挤出这么点名额来挑选学员。 近了,再近一点,整整四千张强弓齐齐在吱呀声中撑成了椭圆,伴着命令与竹哨声,一排,两排,三排整整六排箭雨发着细密的尖啸,穿上了云霄之上,然后又坠落。继续,二次张弓,八千只长箭如同暴雨,击打在铁勒人的刀山之上,只一瞬间,就倒下了千余名疾奔的铁勒骑兵,然后又紧接着被绊倒了不少。 骑兵不愧是在蒸汽时代出现之前最迅捷的兵种,顶过了暴雨一般的箭雨之后,仅仅离我大军的本阵不过二十余丈,铁勒人的骑兵队形猛然收束,形成了尖锐而有力的突击阵型,原本高举如山的弯刀下压,狼牙一般锐利的刀尖散发着刺目的寒光。而这时候,陌刀手,大唐最强悍的步战王者已经全军站立了起来,最前排和第二排的陌刀手一手持刀,另一只手则捏着一个地瓜大小的,表面跟菠萝一般的黑色铁球,凑到了立于身畔的火把边上,伴着尖锐得让头皮发炸的竹哨声,引线就在瞬间被点燃,黑色的铁菠萝被他们狠狠得掷向了前方,落在了前方数丈。我的心,此刻已经被揪的紧紧的,手中的望远镜早已收起,巨型的狼牙棒在我的手中晃动着,不知道这种战法能不能奏效。 很好,轰然如同雷鸣的巨响在冲过了两排铁勒骑兵之后猛然炸响,碎裂的铁片,雷鸣般的巨响,让战马与铁勒的骑士们都在一瞬间呆滞了,瞬息间,倒下的战马与骑士被后面继续朝前疾奔的巨蹄践踏如泥。 就在第一排投出去的铁菠萝炸响的瞬间,第二排陌刀手也点燃了手中奇怪的事物奋力朝前掷了过去,原本被第一批铁菠萝炸弹炸得有些纷乱的阵形更加得显得混乱了,轰鸣声后,前三排骑兵突出部还能继续冲击者由近千人减少到寥寥数百人,空旷了许多。可是这时候又没时间允许他们重新组织队伍,而后排的铁勒骑兵只得无奈的收束了马缰,以免重蹈覆辙,这样一来,这个形成了M形的冲锋阵形已经渐变的散乱起来。后方的刀牌手自然不会放过这美妙的机会,又是两轮箭雨,这一次造成的伤害更上一次巨大,甚至有些骑兵像刺猬一般被插满了羽箭,低叫了声,无力地倒下。 铁勒的骑兵也明白,无论怎样,也必须冲入大唐军人的战阵,不然,光是受挫的士气就难以维持下一波攻击,特别是那可怕的,如同地瓜一般的黑球,那玩意实在是太容易让战马失控了。 所有的陌刀手勇敢的执起了陌刀,刀尾驻地,双手紧握刀柄,粗壮的腰紧紧靠在刀柄之上,就像是那坚硬无匹的钢岩,等待着那无数像浪涛一般的铁勒骑兵的拍击。 就在距离陌刀手还有数丈的距离处,又毫无征兆的至少倒下了一半的铁勒骑兵,倒下去的战马嘶鸣着,不甘地奋力划动着四蹄,马背上压倒的骑兵同样发着凄厉的吼声,废话,每一端都长盈近寸的三角铁的杀伤力可不是盖的,有骑术精湛的骑兵飞身下了马,同样逃不开被掩盖在枯黄色的草地之下的三角铁狠狠没入肌肤或者脚底的悲惨命运。 终于,艰难地历经了千辛万苦到达了陌刀手跟前的骑兵,等待他们的是,那如林的刀山。“杀!!!”齐声的暴吼,千柄陌刀扫出,铁勒骑马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力,手中的锐利弯刀在陌刀手那近乎变态的铠甲面前,还有那沉重无匹,锐利无双的黑亮色的陌刀面前,就如同是小孩的玩具一般,弯刀击出,陌刀进!碎弯刀,战马,竟然被陌刀连人带马由马颈处斩开,划开了骑兵的胸腹,在骑兵不甘与惊惧的目光之中,带起了血线的陌刀,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圆弧。 强悍的陌刀手披着那如同铁塔一般的盔甲,每一次怒吼挥刀,总会有一到两名骑兵或者战马被他们手中那大唐最强大的步战武器所绞碎。地面上尽堆满了无数令铁勒人惊惧的尸首,全被溅起的鲜血淋个通透的陌刀手们,就像是从地狱最深处的血海里攀爬到了人间的恶魔,嗜血是他们的本能,收割生命才能让他们感到片刻内心的安宁。 强悍的陌刀手们声声怒吼,刀山胜卷千堆雪!不是,应该叫做刀山胜卷千堆血才对,这一切,仅仅只发生在短短的数息之间。我瞪圆了眼,甚至差点就忘记了呼吸,那些大唐军人无畏勇往的英姿,怎能不让人为之赞叹?怎么能不让人为大唐的强盛而赞叹?正是这些军人的努力,才把大唐打造成了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帝国,汉唐,令无数后世华夏民族扼腕而叹的大时代。 边上的骑兵也已经位于接触的边缘。这时候,伴着喝令声,数千柄双刃短柄斧带着怪啸声,幻化成一团亮灰色的光影,恶狠狠地窜出了奔涌上来的铁勒骑兵人潮之中。 当即,铁勒骑兵的前沿受到了重创,还没回过神来,第二排的飞斧就以同样的飞行方式吞噬了无数铁勒男子的生命。顿时之间,两翼就有上千的铁勒骑兵无助的嘶喊着,伏尸大地,前线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响彻天空。 千名陌刀手虽然强悍无比,但毕竟他们的数量相比起正面冲击的近万铁勒骑兵来说太少了,就在前排的阵型就要被骑兵用生命与身体撞散之前,伴着段云松嘶哑的吼叫,尖锐而短促的竹哨声再次响起,整整千名极擅搏击格斗精锐跳荡兵一声齐吼,前冲数步,手中的短矛就像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空气的阻隔,眨眼之间,就穿透了前排骑兵的身体,扎入了后面的骑兵的身体或者是马颈之后,方才止住去势。 把铁勒骑兵的攻势阻了一阻,原本已经略显得疲惫的第一二排陌刀手得到了强力的援手之后,飞快地向后退去,第三与第四排的陌刀手举起了手中那沉重的陌刀,在发喊声中,齐步朝前,拍击在正涌过来的铁勒骑兵那脆弱如纸的衣甲之上…… 第343章 胜势已显 语言已经不足以描述我此刻内心的激动,比看美国大片更震撼人心。我的心跳已经接近了极限,我的手指已经捏得发白,粗重气息喷吐的白气差点儿把我的视线笼罩,若不是前进的路线被刀牌手阻住,很有可能我现下已经压抑不住自己沸腾的血液,直接就没入了敌阵厮杀了。 “这些,这些都是什么?!”我身边的那名行军长史已经看不下去了,眼睛瞪得差点儿就脱出了眼眶。神奇的黑色铁菠萝,还有这莫名倒下的骑兵,还有那短标枪,双刃短柄飞斧,这一切更让他心眼里对军事学院的装备的神奇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头脑已经发热的我算是还能暂时镇定住,给他解释了一些这些新式制式武器的用途。但是,交战不是像那些书呆子很斯文地拿嘴皮子和唾沫星子在互相攻击,而是真刀真枪的你来我往,血肉搏杀,那位指挥着攻击的铁勒将军这会子一定把眼睛珠子从地面上拾起来抹掉了灰重新安上了。他总算明白了,他面前的,是大唐的精锐,不是那种草原上习惯顺风仗就耍狠,遇见了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就卑躬屈膝的风格。大唐的军人只有一个愿望,把自己的刀子捅进那些敢于冒犯大唐哪怕是一根头发丝的敌人的肚子里,胸口上,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也不愿意玷污自己的骄傲与荣誉。 此刻,两翼的骑兵已经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无数位战士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微弯而灵动的马刀此刻展现了它令人惊惧的杀伤力,轻而薄的刀刃,轻易地就剖开了铁勒骑兵那脆弱不堪一击的皮甲,铁勒的骑兵瞪大勒眼,无助地吼着,手中的弯刀已经无力挥落,眼睁睁望见血液从被剖开的胸腹间激射而出。仿佛在瞬间就被抽干了身体一般,微微一晃,旋即倒下,瞬息间,就被疾驰的战马践踏得血肉模糊。人马难辨。 后队的铁勒人总算是明白他们撞上了铁板,那些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比之大唐的步兵更缺乏勇气。甚至有些铁勒骑兵干脆就勒住勒马,想在远处依靠弓箭来收割大唐悍卒的生命。很可惜,他们遇上了一帮比马贼还要凶狠百倍的大唐骑兵,前排的那些纨绔子弟不愧是出身于军人世家,底子厚,刀马纯熟,特别是六位青春版程叔叔的杀伤力更显凶悍。快马就根本没有停过,以六位舅兄为箭头的右翼骑兵,在六把狂舞的宣花巨斧的打击下,生生戳穿了铁勒骑兵的阵形。每一斧挥击出去,总有无数的断臂残肢飞上半空。 而左翼,席君买吼声连连,一柄大刀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每一位胆敢接近到他身侧一丈以内的铁勒骑兵,都被他轻松的剔成两半。边上,李业诩手中的马槊就像是一条毒蛇,灵动而凶狠地吞噬着铁勒人的性命。 身边的房成和勃那尔斤两人已经跃跃欲试了,求战的欲望甚至已经占领了他们保护我的天职。 “我的主人,请让您的仆从,突厥的勇士出战吧。看着别人战斗,这不是勇士所为。”勃那尔斤在我耳根子边叽叽歪歪,房成虽然没有说话,但我同样能瞧得出他那表情激动到了极点,对于功勋的渴望,就像是磁石一般诱惑着他们。 “勃那尔斤。”我终于决定让他们出击了,胶着状态对于拥有一半步卒的唐军而言并非是好事,这种时候,哪一方先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很有可能就能掌握全局。 “在!”这位突厥人的手里竟然也拿着一把狼牙棒。他妈的,干嘛学我,算了,现下不是计较这玩意的时候。 “你冲左翼,带着你的一百勇士,从侧面冲击出去,直杀后阵,别让他们的铁骑安心地在后面放箭。”“我的主人,您的心灵比天神更加仁慈,勃那尔斤一定会帮你带回无数铁勒人的头颅!吼吼吼吼……”这丫的根本就是疯了,举起了狼牙棒之后,像是一匹已经饿到了极致的野狼,恶狠狠地扑向了已经受伤了的猎物。 我终于明白了为啥子力大者都喜欢使用狼牙棒这种至凶的长兵器。在勃那尔斤的手中,无论对方怎么样拼力招架或者躲闪,都逃不开被砸烂的命运。恩,确实是砸烂才能形容这狼牙棒的威力。 我咽了咽唾沫,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狼牙棒。很可惜,咱是主将,还轮不到我出战,只好扭过了头朝着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另一队亲卫道:“房成!” “小的在!”房成鼓起了胸肌,一脸的迫切。 “冲右翼,放心,我身后还有八百精骑,没人能为难得了本将军,去吧。”我朝着这位既想建功立业,又犹豫我安危的忠仆道。 “那,公子小心一些,小的去去就来,走,杀敌去!!!”房成就像是刚嚼了可卡因的叶子一般,兴奋得脖子都发红了,挥着手中长得怕人的横刀,就纵马提缰冲杀了过去。 陌刀手的阵形果然就像是山岩一般的坚韧,任由一浪一浪的铁勒骑兵的冲刷,退下去之后,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地的碎尸与血浆。那些跳荡兵虽然没有正式与敌接战,但是他们每十息奔行向前狠狠掷出的短矛造成的伤害更令后边的铁勒骑兵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至于那四千刀牌手,手中的劲弓不停地拉开,松弦,无数的箭雨随着指令,一排排地倾落在铁勒骑兵的后阵,铁勒骑兵同样以弓箭还击着,但是远比大唐强弓射出的狼牙羽箭杀伤力次一级的骑弓,大都只能让大唐一身重甲的步卒受伤,只有极少数失去了战斗力。 这时候,似乎铁勒人的头领为自己所派的一万五千铁骑竟然不能在人数与骑兵占优势的情况之下击溃唐军而感到极度的不满,连声的号角之后,又一批约近万人的骑兵亦开始从铁勒人主阵剥离了下来,向着已经被唐军取得了上风的战场移动过来。 “看来,这时候必须要先击溃对方,不然,后备的铁勒骑兵一到,我军危矣。”边上的行军长史总算是抛下了继续研究新武器对敌人的打击效果,转而向我提出了建议。 没办法,看来,我必须出马了,虽然房成还有勃那尔斤的突击对两翼的铁勒骑兵造成了更大的混乱,可是还没能达让到他们溃退的效果。 “擂鼓!”我朝着军乐团吼了一声,举起了手中那柄令人畏惧的大号狼牙棒,望着身后那跃跃欲试的八百精骑,这可是大唐军事学院最后的精锐班底,这一次,必须让他们出去撒撒野了。 “大唐!”我仰头当口暴吼了一声,“万胜!万胜!万万胜!!!”每一声吼叫,中阵的陌刀手,两翼的骑兵,都狠狠地挥劈下手中的武器,正好!我拍了拍爱马赤金儿优雅的长颈:“小乖乖,别让你的主人丢脸,跑稳当一些,出发!”最后一句,我吼了出来。舞着狼牙棒,朝着已经渐显颓势的右翼铁勒骑兵冲去,咱不是笨蛋,中阵的前方十余丈全布满了三角铁,我可不愿意去那儿送死。 第一个铁勒骑兵朝我冲了过来,我单手紧握缰绳,右手把狼牙棒伸了出去,对面的铁勒骑兵只怪叫了半声,连人带马竟然被我这一棒子震得翻滚到了远处,眼见是不能活了。身后的八百骑兵更是因为自己将军的悍勇而兴奋得无比,高声地吼着,挥起了手中的马槊,八百支丈八的马槊尖端的寒光。那架式,很像是西方的骑士冲阵的光景,前方正面的大唐骑兵们早已经知趣地往两侧分散,他们可不傻。 我亦被拥在了当中,只好有样学样,单手抄起了狼牙棒,怪吼着,朝着在我眼睛里逐渐放大的铁勒骑兵狠狠地横扫了过去。 右手中的狼牙棒就像是没有任何的阻隔一般,每一位接触到我手中狼牙棒的铁勒骑兵,最幸运的命运就是被震得向天空飞翔。最惨的,直接被棒头那雪亮的牙刺挂在棒头子,然后被我连人带棒砸在下一名铁勒骑兵的身上。身下的赤金儿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此刻的它,在战场之中,却如履平地,我终于放心地松开了缰绳,双手一同舞起了狼牙棒,就像是一尊刚从天界降下的大力神王,手底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人马皆碎。 第344章 对峙之势 八百只丈余长的马槊都是特制的,撞击力超过了百斤之力,自然会断掉,以免扼伤身后这八百精锐的手臂。果然,几乎每一只长槊都没入一名铁勒骑兵的体内,然后嘎然折断,挥舞着弯刀的铁勒骑兵只能看着对面的大唐骑兵狞笑着抛掉了断掉的长槊,拔出了雪亮的马刀,轻巧的携取了他们的头颅。陡然之间,右翼的骑兵就被这已经完全舒展开阵形的八百精锐骑兵穿刺而过,留下无数倒伏的身首,然后斜着朝着右翼铁勒骑兵的肋部突击了过去。不过几息之间,整个右翼的铁勒骑兵已经乱作了一团,大唐的精锐得到了强援之后一面调整马头的方向一面放开了马缰,任由胯下的战马狂奔了起来,右翼的铁勒骑兵仍旧试图顽抗,这一只一万五千铁勒骑兵的指挥者,已经把本阵移向右翼以期稳固这边的战线。 眼见到敌人的本阵向着这边移来之后,六位舅兄叽拉鬼叫的挥着巨斧冲着那杀了过去,意图抢攻,六柄鬼神也害怕的巨斧在脑门前翻飞,谁会不害怕,原本朝着这边起赶来的本阵立即出现了骚动。 我的身边,已经被先前突入铁勒骑兵的房成等亲卫团团围住,似乎生怕我有所不测一般,本公子才方开了利市,现在就又陷入了没有敌人的境界,很是气急败坏。不过也总算是制止了我冒失的举动,看到了那一万铁勒骑兵已经即将进入了骑兵冲击的警况。 终于,铁勒人吹响了退后的号角,这时候,另一队近万的铁勒骑兵已经进入到了骑兵冲击的范围,我只能无奈的下令全军收缩,不允追击。 “干嘛不追,妹夫,刚才我都差点把那家伙的秃瓢给摘下来了。”大舅兄一脸愤愤之色拔马回还到了我的身边,嘴里还尽是怨言。 “追什么?!你们没瞧见铁勒的骑兵又来了不成?冲散了阵型,吃了败仗谁来担当!”我瞪圆了眼,恶狠狠的朝着这货喝道。咱是你的妹夫没错,可眼下本将军是一军之帅,至少要保留一些理智,毕竟咱不能图一时之快让全军遭受厄运。 程处默又低低的吭哧了两声,不过总算是没再多言,指挥着右翼的骑兵退回防线,等待着铁勒人的下一波冲击。 “怎么回事?他们搞什么,不冲了?”我不由得好奇的出声问道,那一万铁勒骑兵似乎像是被人拿钉子钉住了一般,并没有继续朝前进击的打算,反倒在原地停留了下来,迎住了退下来的铁勒溃军之后,竟然缓缓向后退去。 隐隐的,身后传来了沉闷而令人心中发麻的大地震颤之声。我不由得愕然回望,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被吓了一大跳,就在我们大唐军事学院军团的身后,伴着奔腾翻卷的黄沙,一排黑线从地面线上升起,旌旗如林招展,新制的大唐血龙旌旗在天空迎风招展,那是李绩大叔的中军到达了。 我兴奋的扬起了手臂,兴奋的奔回了本阵,命令军鼓团更换的鼓点。三息之后,已然全部已经与敌骑脱离了接触的军事学院的学员们,陡然之间,齐声兴奋的呼喊三声万胜,我们骄傲的向着身后的同胞们宣告着我们的战绩,地平线尽头的唐军精锐以同样豪迈的吼声来回应着。 铁勒人无奈的退回了定襄城下,而李绩大叔率领的大军也并没有追击的意思,缓缓行来,最后驻立军事学院本阵后地山坡之上。 不多时,一票骑士朝着我们这边行来,我吩咐大军原地休整待命,拔马迎了过去。 “呵呵呵,遗爱贤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后起之秀,以不到万人,溃散一万五千余铁勒精骑。好!首战告捷,大涨我大唐士气,此首功,老夫必禀陛下。”李绩大叔朝我点了点头,抚须笑道,打马朝前,朝着学院的阵营而去。得了夸奖,李绩大叔身边的一般老兵痞不停地朝我晃悠大拇指,那意思很明显,咱这一仗,至少算是打出了盛唐帝国的气势,没有落下面子,嘿嘿。 “禀大人,我军步卒伤亡三百,死者百余,伤者皆无大碍,均可再次作战,另骑兵伤亡五百,死者近三百五十余……”席军买等人总算都聚集到了我的身边,报告着我军伤亡的数字。很触目心惊的数字,不到一个时辰的战斗,已经让学院的精锐折损如此之重,我的心里头觉得寡寡的,但脸上偏生没有一丝表露,只是沉默了几息之后又继续问道:“战果如何?” “毙敌二千五百余,另有八百俘虏,还有近千名尚未绝气的……”段云松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指了指那些还在陌刀阵前不远处挣扎哀嚎的伤兵。 “嗯,不错……”李绩大叔微一点头,朝着段云松道:“他们也算的是勇士,轻伤者为俘虏,重伤不治者……让他们走的痛快一些。”这话,嗯,反正我不爱听,只要不是处死我的士兵便成。 “把所有伤者集中过来,由医官治疗。大帅,我军为何不立即采取行动,把这些铁勒人全剿灭掉?!”我朝着席军买吩咐了声后,扭头朝着李绩大叔问道。 “侦骑已经传来了消息,铁勒主力已经距此不过二十余里,故而老夫以为,现下不是最好的动手之机。你可明白,作战之时,也要随时注意四周的动向,有没有敌方之援军,不然……”李绩大叔缓缓纵马而行,一面耐心的向我解释着不追击铁勒骑兵的原因,顺便向我灌输一些与作战有关的理念。嗯,我作出洗耳恭听状,很用心的倾听着,毕竟这位大叔是为了咱好,细心的向我传授经验。 终于,打扫完战场一个时辰之后,一座巍峨的大营耸立了起来,此战之后,已经得到了大家认同的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昂首挺胸的步入了大营中歇息,而还有千余人,正在把牺牲的战友身上的衣物与身份牌摘取了下来,分开装好,火化之后,一齐装入盒中,带回学院祭奠。 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望伤员,鼓舞他们的士气,可当我来到了安置伤兵的营帐之时,禁不住被吓了一跳,这是干嘛,身上受创的精锐一个二个身上的伤口全是用那种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破布裹住,还有些甚至伤口都还在流血却没有人理会,只有他们的同伴替他们按着伤口,无助的等待着。 “操他妈的,军医,军医在那儿?”我的脑门子瞬间就被怒火把理智给掩盖了过去,冲到了营帐之外暴吼道,四下的学员们被这声如同晴天旱雷的吼声吓得跳了起来,呆愣愣的看着我这位院正大人。 “大人,您找下官?”不一会前边一座营房里钻出了四位读书生模样打扮的中年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见我一脸的煞气,战战兢兢的凑到了近前:“小的,小的便是医官,不知道将军有何吩咐?” “里面那么多士卒,你们为什么不去医治?!”我一把就把这货给揪着到半空,恶狠狠地让矮我半个头不止的家伙跟我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大人,下官们一直在拼命治的啊,可是我等一共才四人,救不过来……” “什么!四个医官?!”我手一松,任由他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整整一万人的军事学院学员里,却仅仅从李绩大叔那里分来了四名医官,他妈的,等他们慢条斯理的治下来,老子的精锐都要死了一半了。 “大帅,能不能再给一些医官,像他们那样下去,这数百名受伤的战士能活下来的怕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受不到了,我直接就窜到了李绩大叔的营帐里去发牢骚。 “坐下坐下,急甚子,你以为老夫虐待你的士卒不成?放屁!还不坐下,信不信老夫抽你鞭子。哼,别以为打了一仗,就把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李绩大叔嗔怒的道。 我很委屈:“叔父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小侄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小侄就是希望能让这些士卒能少遭一些罪。” “道理谁都知道,你可知道我所统领的六万大军之中,有几名医官?五名,现下就分了大半给你,还想说甚子?!就算是全数派往于你军中,你以为就能救得完那么多条人命?!”李绩大叔也很愤愤然的道,这下子,真是让我无语了,没想到,还他妈的真没想到,医护人员跟不上,这就等于加大了士卒的残废及死亡率,这是深受后世救死扶伤观念的我所不能容忍的。 第345章 医疗技术和战后总结 “那既如此,小侄谢谢叔父大恩,小侄就先行告退了。”我朝着李绩大叔无奈地拱了拱手,总算是明白了他的苦衷。既然不能找,咱就自己来,好歹在预备役里浑了多年,包扎和消毒年年演练。再傻,也知道举一反三。 “段云松!”出了中军大帐,一声烦燥的我扯开了大嗓门,本就站在我身边的段云松被我这突然一吼吓得一哆嗦,赶紧鼓起了胸肌大声地答了声。 “哦!你在这儿啊。这样,给我架上十口大锅,烧水,把那些扎伤口的破布条全丢进去,告诉那几位医官,他们手里的破玩意也必须全部消毒!不然,军法处置。”我鼓着眼睛珠子,恶狠狠地瞪着段云松,就像是要择人而噬似的,这货拼命地点头脑袋,见我没有进一步的指令之后,撒开脚丫子就朝前窜了过去,像是被鬼追似的。 回到了军营前,十口大锅巳经被摆在了火堆之上,清水已轻渐有了翻滚的迹像,段云松指挥着士卒,把用来包括伤口的那些个布条,全丢入了锅中,拿着木棍搅动着,见得我来,段云松走了过来道:“大人,现下已径开始照您的吩咐煮起了,现下怎么办?” “找,给我去再些一些长布条来,全拾我剪成一寸五到两寸宽的布条,能有多长就有多长,记住了,剪好之后,全部投进锅里,在滚水里煮个一刻钟,就捞起来,就在在边上搭架子,晾干了再拿来包扎……”交待了一些之后,我让房成去把烈酒酒来,然后直按去找了医官,医们正在帐蓬里忙碌着,虽然速度已经加快了一些,可还是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席君买,你去告诉段云松。给我挑选三十名手脚灵活,会动脑的士兵过来,现在就要,赶紧去。” 很快,三十名机灵的士卒就站到了我的身前,虽然我有点心虚。但还是咬着牙开始作出了第一次的外科医疗救护指导,至少粗浅的道理咱懂,先用清水拾这位肩膀上受了箭伤的士卒用沸过的清水进行清洗,毕竟烈酒数量不多。决不能轻易浪费,然后等伤口清理完毕之后,拿起了一团丝绸,紧紧地包裹在一个筷子头上,示意房成拔开了烈酒的盖子。 “…你干吗?!”我呆呆地望着那位受了箭伤,但依旧勇敢地跟房成争夺酒囊控制权地兵痞,要不是本公子现下可怜这货说不定一大脚就踹了过去,靠!整个一酒鬼。 “大人你真心好,不光给我擦洗伤口,还拿美酒给我喝……”目光很感动。表情也同样,我至少听到了四面八方无数吞咽口水地声音。 “放屁!你要敢喝一口,信不信我现下就把你晾火堆上烤了吃!”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珠子。吓得这货赶紧闭眼装昏迷。先人你个扳扳地,扭过了头来,朝着那三十名正在观摩我消毒的士卒发出了同样的威胁,一个二个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 冷哼一声,示意房成小心地倾倒进了一个小壶里,大约也就是倒出了半斤左右,房成吞着口水恋恋不舍地盖上了塞子。拿着酒,很是悲愤地倾出了细流,撒在这位装昏迷的酒鬼伤兵身上,我拿着绸签?嗯,是绸签,这会子咱还不知道棉花在哪呢。以后得找找,至少可以给自个搞几床大棉被,穿对绵袜什么地。 拿着绸签把酒渍往他的伤口处冲洗,一面解说着这种消毒带来的益处,终于,大概倒了近一两酒,伤口总算是清创完毕,从摆在边上的药盒里头取了一些伤药,小心地抹在了伤口处,然后,把已经烘干地布片先按在伤口处,再拿了绷带来缠绕,顺便解释什么叫房式环形包扎法,房式蛇形包扎法,房式螺旋形包扎法……总之,没名字的我就自己乱编一个得了。 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最主要的大部份士卒都是箭伤,比较容易清理伤口,而且中箭的部位也各不相同。于是,忙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家伙也开始有样学样,照着我的架势来,一人倾煮沸过了清水,另一人清洗伤口,然后再拿烈酒倾下,再清洗一遍作消毒处理,最后才上药,加布面掩盖创面及伤药之后,再行包扎。我终于能放手了,只是站在一旁对他们的动作进行着指点,很快这些简单的创面处理和包扎让他们的动作渐渐地熟练了起来。自然,营帐里溢满了酒香,这些个伤兵甚至还有人偷偷地接下了洗伤口的酒往嘴边凑,气的我差点,算了,既然大家都还有喝酒的心思、说明伤情都并不严重。至少,只要熬过了出血期和感染期之后,他们又将能再说踏足战场。决定了,到时回到了长安,一定要请袁神棍还有孙神医帮忙,无论如何一定要开设一门急救的学科,至少能让将士们明白在战场之上,只要你能保小命,在大唐的医护工作者地努力求治之下,你们一定能恢复健康,重新以无比的热情投入到所热爱的工作岗位之上。 那些个医生也按照我的指导来做着同样的工作,很顺利,时间从我进了营帐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多一点,但是救治的伤员已经接近了总量的一半还多了,很快捷的速度。我正满意地点着头,这时听到了外边士卒敬礼和嘈杂地脚步声。 “这是在做什么?!”李绩大叔不停地拿鼻子在这儿嗅着,好奇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前那位白天督战的行军长史还有好几位重要将领。 “见过大帅、诸位将军,末将正在医治伤患。”我赶紧抱拳行礼道。 “医治伤患?怎么一屋子的酒气?房俊,军中不得饮酒,你难忘了军规不成?!”李绩大叔扳起了脸,声音变得威严起来。 我赶紧解释了烈酒可以对伤口进行消毒,防止士卒创口化脓,还有使用煮过的绷带能减少感染的一系列医护措施。 “真的假的?!……”李叔叔扫了我一眼,凑到了近前,果然看到了那些兵卒正在用酒为伤患消毒,看了十余组都采取相同的方法。伤患们没有痛苦的表情。脸色总算不再像刚才进来时一般难看,到是跟在身后的那一票老兵痞一个劲地在那嘀咕好酒。 “小小地伤口,如果不采取必要地手段,也会致人于死命。我军作战,原本就伤亡率极大。末将曾在家中胡闹,身上倒也经常出现些创口,听说过这个法子,于是每次受伤之后,都照此办法,身上重来没有化过脓。所以……末将此次随军作战就带了一些烈酒来,本就想以作消毒之用。” “晤!”李绩大叔半天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那先临时当起了救护兵的士卒们的动作,好半晌才言道:“你擅自私带酒入军营一事,老夫尚未罚你。现下,既你言说有些效用,老夫姑且信之,以观后效。”李绩大叔走到了我身边,很威仪地道。 我赶紧恭顺地向这位大叔表达了心中的景仰之情,李绩大叔这才施施然地领着这一票往各军寻视的领导班子成员离开了营帐。 处理了伤兵,吃了晚饭之后,开始进行战后研讨,这是学院必须的课程,不过限于场地,只好让将校一级地学员聚集到营帐里先行讨论,进行总结。 我站在了用沙土堆成的简易沙盘前,背起了手,望着这百多名将校级官员,很是严肃地道:“……我们要善于在实践之中找出问题,解决问题,这才能让我们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就像今天的伤患,如果说,大家不动脑,怎么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求护自己的战友呢?所以希望以后大家要敢出说出自己的观点。这一次的战例,由席君买来演绎铁勒骑兵的进攻行为及方式,而段云松,则代表我们,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重新对这一次的作战进行一次回放,下面,请二位出场,这里,是一个简易形的沙盘,在这场面进行演练” 夜晚的军营显得很是平静,但是现在,学事学院大营里却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军事研讨话动,对于这一战地优劣作出了客观的评价,包括双方的用兵,将军地战时临机指挥,士卒的配合,还有武器装备等一系列的因素都必须考虑进去。很快,推演完毕之后,大家又进行了总结,拿着简易的贞观笔,在随身据带的小本书上记着笔记,当然是我所作出的要求。 “你们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好记性,永远不如你手中的烂笔头,嗯?我说,你写地是啥玩意?”站到了李业诩的身后,瞧与了他的文采之后,把本公子给气的,七窍都生烟了,翘起哆嗦的手指头,这货写的都是啥玩意? 第346章 假公济私的李绩大叔 半文半白的,简直就是拿文言文来忽悠大伙。生气,太生气了,我瞪圆了眼。李业诩却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还有些莫名其妙,得,我赶紧又再次重申,全体人员抄写笔记,一律使用白话文,便以回到各位的队伍之后,给士兵们解读。 然后又开始分组讨论,并且接队伍来推出代表,再次进行操演,花了近两个时辰,总算是完成了今天所有工作。 我目送着这些新生代的中下级军官离去,心里有些感慨,有些伤感,却又显得非常的无奈。战争,没有死人,那样的战争我可从来没见过,就算是后世的高科技战争,完全占优的一方,依旧会出现死伤,更何况于这用兵刃肉搏的年代。 突厥人的大军安营去另一侧,与大唐的大营依旧距离了一定的位置。过了一个平安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方赶到了中军大帐内应卯,坐在了中军大帐之内,李绩大叔对昨天的战果感到了欣慰,当着众将的面勉励了我,倍有面子。然后,突厥的俟利芯可汗也领着十余位突厥头人过来参加军事会议,大家集思广益,准备为下一步的行动制订计划。正在这时候,侦骑飞马来报,铁勒的主力大军已然到达了,而且,数量之庞大,至少有近十万铁勒骑兵。 “什么!”李绩大叔腾起站了起来,踱步到了侦骑的身前,冷声喝道:“可是瞧个侧耳细听清楚,若是谎报军情,尔之罪必不能赦”“大帅,小的怎么敢胡闹禀报,若是有差,自甘当军法。”侦骑此言一出,在场的众将皆脸色略略一变。而那些个突厥头人,却脸色比腊月天的雪花还要白上三分。 “都随老夫都瞧个仔细。”李绩大树抖了抖一身的甲叶,大步大步当先行了出去。不多时,在一干精锐骑兵的拱卫之下,我跟李绩大叔还有一群老兵痞站在最前沿的山头之上,拿着望远镜朝着远处张望。果然,铁勒的大军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规模之宏伟场面之壮观,着实也让人由不得惊叹一声。十万铁骑敲击在地面,就如同四十万只鼓捶敲击鼓面,涛天地蹄声汇成地轰鸣音掩盖了万物的和声。 看得我不由得心底有些忐忑,这可不是军事演习。这里一共汇集近十四万的铁勒骑兵,而我们这边,人数刚好是他们的一半多点,至于另一路的八万铁勒大军,想必此刻正被另外几路唐军杀得狼狈逃窜,哪里还有闲工夫来这逛逛。至于苏定芳,这位可爱的名将大哥,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正揣着那柄破伤风神剑,正在沙漠里狼狈的吐着舌头迈步,又或者正盘坐在铁勒人的火盆前,一脸淫荡的笑容,细点着扫荡得来的财宝。近十四万的铁勒骑兵汇集了到了一起之后,并没有向我们这边发起攻击的意思,反倒是停留在了定襄城外驻扎了起来,难道还想跟我们打持久战不成? 头疼,至少李绩大叔还有大家伙都很是集体头痛,包括我。不太明白这些铁勒人到底想干吗?吃饱了没事干在大唐的边境观光旅游不成?观察了近一个上午,李绩大叔硬是等着所有铁勒人都安扎了营寨之后,方才略有些闷闷的回转。 回到了中军大帐之后,李绩大叔抿了一口茶水,示意大家伙都坐下:“如今,敌骑之数稍有增长,然于我军而言,不过是徒来添上一笔功勋罢了。”李绩大叔轻描淡写地说道,一句话,若来了诸位唐将的会心一笑。 “我军兵力不多,不可轻易言战,李大人。”俟利芯可汗的话并没有人随声附和。废话,也就他们这种擅长打顺风仗的游牧民族才会说出这种话,若是在场的哪一员唐将敢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早被边上的老兵痞们按在地面上暴打一顿了。 “什么话,不可轻易言战那我等在此干吗?看着铁勒小儿在我等面前嚣张跋扈不成?!”一位老兵痞止不住就跳了起来,冷笑道。 “这位将军莫急,铁勒骑兵大军已至,兵倍于我,轻言战事,若是诸位唐军受损,小汗于心不忍。况且,铁勒大军既然驻而不攻,想来,必有什么玄机,不若让人前往一说,若能说的铁勒退兵,小汗愿意……” 我冷眼旁观。说实话,要是本公子当主帅,怕是早把这丫的给捅了。他妈的,原本被铁勒人吓得直哆嗦,哭着喊着要往长城里钻,等我大唐精锐一至,就牛了起来,还想分权争功,自以为有几万骑兵就吊成啥样。现在见了对方兵多将广,又他妈的软了,想着借着唐军的来壮胆,借着兵威想求和了都。什么玩意嘛,整一个投降主义者,这种人,活着都觉得浪费空气。 突厥地主老财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绩大叔的脸已经冷的像是刷上了一层冷闪闪的冰花,嘴角阴森森地扯了扯。嗯,肯定也在无数遍的鄙视这丫的突厥地主老财。 “呵呵呵,可汗所虑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等此来,非是为了固守。若如此,何须率领这些精锐来此?凭着朔州的将士,便可固守。此话莫要再提。”另一位唐将忍不住开口。 这话立即引起了突厥人的不满,突厥人的所谓勇士们认为咱大唐军人瞧不起他们这些马屁股上的民族,这是对他们勇气地极大地侮辱。老兵痞们可没一个善碴,恶毒的舌头动力十足,听的那一帮子突厥人皆尽脸色变青,很想捞袖子干架的姿势。 谁怕过谁来,在你们的主场,本将军都敢把你们的神牛给掀了。现下是咱的主场,不把你哥几个耍成骨折,本公子就不姓房!捞起袖子鼓了眼睛:“干吗?谁想动手。本公子陪你们玩!” 见本公子这架势,刚才踏前的俩突厥勇士给吓了一跳,缩回去的速度比跳出来时还快上几分,还在那躲躲闪闪地嘴硬:“有本事去打铁勒人去,欺负我们突厥人算啥子好汉。” 一帮大唐老兵痞笑得呲牙咧嘴,那个帮助我翻译过突厥民歌的老货还挤我屁股后边:“小后生,上,你一动手,老哥哥帮你把那帮子拙货的蛋全掐了……” 扭头见这老家伙淫荡的嘴脸,靠,这还是大唐军人吗?比黑社会还黑。 “都给老夫住口,坐下。俟利芯可汗,老夫乃受皇命而来,若止于固守,呵呵呵,莫说是陛下那里说不过去,便是老夫这麾下的兵马,也怕是没办法说服他们。若是可汗觉得难以匹敌,尽管引兵退去,又或是降于铁勒亦无不可,不过嘛。呵呵呵……”李绩大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虽然李绩大叔领来了的唐军不足五万,但是对付这两万突厥人,简直可以说是手到擒来,更何况于他的牙帐还在峪口,部族人口毕在唐军的控制范围之内,若是他敢有二心,怕是连他这可汗的名头都保不住。 李绩大叔没有把威胁的话说出口,偏生那阴险模样更容易让人联想起比实际后果更加可怕地恶果。一帮突厥人一个二个大眼瞪小眼,最后全把目光集中到了俟利芯可汗这位地主老材的脸上。这位突厥地主老财被激得脸色发紫,偏又发作不得,嘿嘿嘿地恨笑了数声:“小汗,小汗自当遵大帅之命.若是无事,小汗先行告辞!” 恭送他的,是一堆子冷哼声.当然也包括我的。“诸将自回营帐各做各事,多派侦骑。倘若铁勒大军若有异动,即报于本帅。嗯,都散了.对了.遗爱贤侄且留下。” “不知道大帅找末将有何事。”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之后,我向着李绩大叔进言道。 “你营里的伤患现下如何?”李绩大叔示意我坐下之后方才问道。“除了几名伤势较重者,其者皆不妨事。不过若需创口结枷,尚需数日之功。”我恭敬地答道。 “哦?!呵呵呵,既如此,也是好的。老夫听那些医官所言,遗爱贤侄所创包扎之法,见所未见。至于烈酒消毒之法,更是闻所未闻,呵呵呵……”李绩大叔咋笑成这样?一口的白牙全露,溢着寒光,很晶莹的样子。 这老家伙到底想干吗?不太理解李绩大叔的笑,小心地赔着笑脸嘿嘿嘿干笑了几声道:“不知叔父有何指教?” “哦!既是如此,那便过几日,再瞧瞧结果。至于你所使用之包扎与消毒之法,可以与医官们做一些沟通。嗯嗯这个,还有那个消毒所用之物,嗯嗯……”李绩大叔的眼睛眨得飞快.朝我抛媚眼?不像,明白了,赶紧拍胸脯道:“大帅稍待,末将便去取一些消毒之物来,还请大帅一鉴。” 听了我地话,李绩大叔很那啥地朝我挤挤眼:“哈哈哈,好个机灵的贤侄。嗯,既如此,你自去便是,老夫便在此候着…”李绩大叔脸皮看样子也不薄.很懂得假公济私。 第347章 薛延陀大王子 既然不出战,那就简单了。继续着每天的训练,我也参加到了其中,与学员们同甘共苦。更多的时候,是跟着席君买讨教刀法,当然,席君买自然是倾囊相授。然后下午时分,按学员团的编制,百人一组,由中下级军官先宣读昨天夜晚的对当天的战斗的总结和计论结果,并让士卒们说出自己的看法,开始进行研究讨论。 新颖的教学方式不仅仅吸引了大批的非学院成员,就边李绩大叔等人亦过来作了旁听。对于这样的活学活用很是感慨,只是叮嘱我继续教导,并且也对昨天的战斗提了一些的看法,使得大家的讨论兴致更加的热烈起来。 奇了怪了,对面的铁勒骑兵都在定襄城来整整地呆了两天了,不进也不退,就这么傻楞楞地在那而杵着。甭说我,就连李绩大叔也都有些纳闷了,这些铁勒人难道是疯了吗?领十二万大军窜到大唐军前,练习大眼瞪小眼不成? 终于第三天上午,铁勒游骑逼近了我军大营喊话,立即有人飞报李绩大叔。“铁勒之主,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王子殿下大度设殿下。欲与大帅一见……” “哦?呵呵呵,不想,竟然是此獠亲自来会老夫。好好好,你且去复他,半个时辰之后,老夫率护卫百人往见之。”李绩大叔拈须笑答道。又指了两员大将作为跟随。 “大帅,还是让我等去见便是,小小铁勒,安能让大帅亲出。”一干老兵痞上窜下跳的,被李绩大叔抬臂打断:“此事不用再议,就此决定。”李绩大叔斩钉截铁地道。 “大帅,末将愿随大帅一同前往。”我站了出来,抱拳恭声道。不说别的,这里我最年轻。再说了,本公子那身扳摆在这,力大无穷更是大家伙都见识过的。凭着这把子生裂狮虎的力气,确实能让人增添安全感,更何况于李绩大叔可是咱的叔伯辈,跟老爷子交好的。无论如何,咱也该出头。 “正该如此。大帅,您就算是不让咱们几位老兄弟去,带上大侄子,总也能让人放心一些。”立即有人跳出来随声附合。大侄子?斜斜眼角。也就是一位四十余岁的老兵痞……靠,小辈就是这样,老让人占嘴上的便宜。 “呵呵呵,也罢,你且随我去便是。记住,多挑精壮之辈,衣甲也要整理好,莫要落了我大唐的军威!”李绩大叔知道不好再作推托了,应允了我地请求。 一闻此言,我奋力地拍打着胸口:“大帅尽管宽心。末将一定能让您瞧着满意。” 李绩大叔见我如此热切,应允了我。让我自行挑选一百名精壮勇士为陪同人员。太好了,咱可是好久没忽悠人了。在军营里,没人让咱摆显。这会子有了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很好,咱那俩个又高又壮地保镖自然得带上。回到了军事学院的驻地:“房成、勃那尔斤,你二人随我同去便可。席君买,挑选学院一百精锐剽骑!一会随本将军同往。”我吩咐完,一扭头,见段云松一脸的哀怨,得,把这货也捎上。 “段都尉,你速去找一百只长槊来,另外再给我去找一方红调,还有我一二十位会针线活的兄弟来,嗯,别忘记了,把针线也找一些来。”吩咐完了,任由段云松而去,方一回身,吓我一跳。身后已经聚集了一大票的纨绔,一个二个在我跟前显摆着自个的肌肉多么结实,相貌多么俊朗,特别是半打舅兄,就差跳脱衣舞在我跟前扭动肱二头肌地,气的我差点就想抄起狼牙棒砸过去。可是瞧着他们的目光实在是,仿佛我不带他们去参加一个精品酒会一般,不得已,只把减少了骑兵的名额,把这十余位都尉全降成骑兵,换上骑兵地装。不过,特色兵器,六把大斧头依旧任由他们拿着,这样也好,更具震慑力。 然后又让找齐了装备过来的段云松再去找四把狼牙棒来。 “要狼牙棒干吗?”段云松很不理解,认为那种重量级的武器使适合力大无脑的人士使用。 抬眼看到本将军额角跳动的青筋之后,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陪笑俩声:“末将一定去找来,别说四把,十把末将也能找到,大人稍候……”一趟子窜出去老远。 四根狼牙棒,房成一根,段云松一根,他敢不要?本公子就治他个不敬长官,挂营帐顶上抽个二十鞭再说话,这货赶紧摩挲着狼牙棒:“嗯,这东西好,比末将用的马槊要好得多,至少结实,也够沉。” 席君买没二话,递拾他,接过去紧紧握住,似乎要用生命捍卫这根头端满是长牙的棍子一般。虽然表情有些夸张,至少到达了对我这位长官的,嗯,令我欣赏。 李业诩一根:“俊哥儿,给我换一换成不?这玩意没点儿飘逸感,哪像我用的马槊,还有抖出枪花来……”李业诩的话一出口,边上地纨绔笑倒了一片。本将军鼓起了腮帮子,瞪着这挑三拈四的小白,扯了扯嘴角:“那你想用哈?” “不用这个,用六位程兄那种宣花大斧也是好的,至少瞧起来威仪一些。”李业诩很厚颜无耻地笑道。 “行。不过,你先瞧好了。我那六位舅兄可是长得一般模样。你若是能变成了一脸地毛胡子,就去跟我那六位舅兄一齐扛斧头,若是不成,那可就得换人了。谁愿意拿这玩意!”我刚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吼得半声。李业诩赶紧一把夺了过去。拿在手中耍了耍。一张俊脸作无奈状:“罢了罢了,今日就委屈自己一次。” “靠!”我恨恨地朝这货比划了一根中指,扭头去招呼其他人过来。在马槊的枪头上扎小旗。然后让学员们来帮忙。使劲地打磨着明光铠上的甲片,总算是在半个时辰的时限之前忙完了一切。我们一行百人全是明光亮甲,跟一百面亮晃晃的镜子似的。本公子也提着了狼牙棒,就这么率着这一群镜子部队。在无数唐军一脸好奇指指点点中,高昂着脑袋,领着这一票很接后代骑兵依仗队的临时保镖走到了军营大门处候着李绩大叔。 过不多时,李绩大叔领着俩位老兵痞出现了,被这阵阵仗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眯着眼瞧清楚跟前地是啥人。 李绩大叔很是哭笑不得地打量了这只亮晃晃的部队半晌,看看六位程舅兄地大斧头,再看看这边六柄晃亮亮地狼牙棒,也不知道他对我的工作是满意还是啥的,总之张嘴老半天,也吭哧不出个屁。很令我不满 。 算了,这时候可不是耍脾气的当口,就这么随着这会子眉头拧在了一块,老眯着眼看路的李叔叔朝着营门外走去。打头的中间是英明地李绩大叔和着两位老兵痞。左边,就是本公子、房成、勃那尔斤,还有席君买与段云松,还搭个李业诩。手里提着的重武器全是狼牙棒。嗯,主要是为了与右边的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对称,那边六柄大斧头,这边一水的狼牙棒。一会子,莫说是掐架。就光是架势都能忽悠不少人。 李绩大叔很是无奈地左右看了下,摇摇脑袋,很无奈的架势,倒是边上俩老兵痞一个劲地夸咱显摆出了大唐军人地威风。嗯,咱也觉得不错。身后边的所有骑兵,全是统一的长马槊。枪尖处。还临时桂上了小小的三角旗,临时做的,剪刀一夹就成的那种,至少看起来比光秃秃的枪尖要多一些艺术感。很有了点依仗兵的架势。 随着李绩大叔才走出营门不远。就撞见了满头大汗的突厥俟利芯可汗率领着大批的部下赶到。 原来这家伙听到了消息。赶紧就窜了过来。口口声声要与李绩大叔一同担当去见铁勒薛延陀部落地真珠可汗。“这丫的根本就是放屁,还是不怕咱他给卖了……”边上,段云松一脸鄙夷地斜着眼睛看着那位冒头冒汗的突厥可汗,一面在我地耳边嘀咕道。 “没关系。反正就算卖了他,一样得乖乖替咱们数钱,嘿嘿嘿…”我得意地朝着段去松挤挤眼。那是自然,谁让他没实力。没实力自然就没话语权。更何况这家伙也不是啥子好鸟,当初定襄城就被这家伙来捣过一次乱,这仇李叔叔还没来得及跟他清算呢。 最终,李绩大叔只允突厥可汗和一干突厥头人随之。反正你爱去不去。最后,这位突厥可汗只好把所带来的五百突厥骑兵皆尽留于唐军大营之中,一票十余位突厥头人很是战战兢兢地跟着我们。一柄大唐血龙旗由三位护旗官拱卫着,位于李绩大叔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第348章 阵前谈判与武力威摄 方出了营门没多远,远处突然彪来数骑,风尘仆仆的。李绩大叔轻噫一声。不多时,这一伍大唐骑兵到了跟前,一个二个都是那种精疲力尽的模样,但是却无法掩盖兴奋之意,冲到了跟前下得马来,见了李绩大叔,勉力尽礼之后,解了衣甲一角,一面说道:“属下奉庆州道行军总管张大帅之命前来送信。”掏出了一封贴着鸡毛的信封,看到了这玩意我不由得心头一跳。 李绩大叔眯眼挑开了书信方看了几息,便开口大笑道:“好你个张士贵,太是时候了。尔等就先进营歇息,待我回来,在寻你等问话便是。” “遵命!”这五位大唐军方信使缴了令后,胆气一松,竟然半天也没爬起来,大营里跑出来十来位士卒,方把他们缓缓搀进了大帐之中。 问了半天李绩大叔,这老货故意憋着,只知道微笑摇头不语。后来实在是缠不过,瞪起了眼,看着我与两位老将军:“此乃军事机要,待一会回营你等便知,现下……”李叔叔拿眼朝着站在左近的突厥人斜了斜眼,明白了,只好放弃了刨根问底的念头,继续列好队形朝前走去。李绩大叔被我们拥在当中,安全是安全了,可李绩大叔现下肯定难受得紧。嗯,眼睛难受,我相信这会子李绩大叔肯定很有种走在迷宫国度的感想,反正四面八方全是亮晃晃的明光甲。别说他了,就算是走在前排的我也被自己的铠甲耀光了眼,眯着眼睛小心的控制着身上的宝马别走岔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本将军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就少费点劲了,打磨这么亮干吗?简直就是害人害己,晃得我两眼发花了都。倒是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很会苦中作乐,还故意扭身子拿甲片的反光去照对方的眼睛,还很无耻的在那大笑,最后气的李绩大叔狠狠臭骂了一顿,方才老实了点。 缓步纵马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是接近了唐军大营于铁勒大营中点处,那里已经有一群人马在守候,大约也是百余人的铁勒精骑,还有大约数位铁勒将军,不过眼下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很难过,废话,想在一百面亮晃晃的镜子里看清楚人,实在是有些难为人。 表情很是惊疑不定的望着我们这只仪仗队,这就叫做心理战术。想想,自己脑门左边是六柄狰狞的狼牙棒,右边是六柄刃口溢着寒光的大板斧,放谁站在这都不会好受,四下的铁勒精骑也略略出现了骚动,不过在一位铁勒将军的斥责声中,总算是很快安静了下来。 终于先进到了距离这些铁勒人两丈的地方,李绩大叔一抬手,所有的人都整齐划一的勒停了马。 铁勒人当中,坐着的一位年纪约三十余岁却一脸风霜之色,脑袋半秃一脸横肉的家伙。他施施然的从马扎之上站了起来,眯起了眼朝着打马前进的李绩大叔拱手问候道:“小王大度设,见过天朝大将军,并替我父王真珠夷男可汗向大唐的陛下致以问候。” “幸会幸会。”李绩大叔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的言道:“老夫大唐兵部尚书李绩,谢过铁勒小王子及真珠可汗的诚心了,呵呵呵,这位便是真珠可汗你日思夜想的突厥俟利苾可汗。”李绩大叔拉开了马头,露出了缩头缩脑躲在他身后的突厥可汗俟利苾。 “俟利苾小儿,我们又见面了。”大度设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孔之上闪过了一丝冷意。 “小汗见过真珠可汗大人。二位谈二位慢谈,小汗身有恶疾,难以多言。”这家伙倒是挺会装死的,干笑了数声之后便干脆纵马挤到了队伍中央去,也不顾众人鄙夷的目光安之若素的端坐在马上,另外那十余位突厥头上的额角也是见汗,有不屑者,亦有认同者。 李绩大马跳下了马,身边的两位大唐老将军也跟在他身边,一同陪坐到了对方准备好的马扎上。 然后,大度设开始与李绩大叔谈判,意思就是突厥的俟利苾可汗是个小人、小偷骗子、强盗的综合体,对于突厥可汗的形容词,大度设至少用了近十个不雅致的称呼。总之一句话,这位现下装死的人渣得罪了铁勒部众,他身边铁勒人共推出来的可汗,好歹也要替自家的小弟们讨个公道回来,不然,没办法跟大伙儿交待。 李绩大叔阴阴的笑着,慢条斯理的反击,当然同样心那位安坐在精锐骑兵中间的突厥地主老财为杠杆。 “你说什么?俟利苾小儿已然归唐,现下乃是我大唐子民?!大将军,莫要胡弄小王。”大度设气的直鼓眼,我也一脸的莫名其妙。不对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两国交兵之时更应谨慎,归附大唐,和这归顺大唐,可是两种不同的含义。 “不信的话一问便知。”李绩大叔笑得分外狰狞,扭过了头来,瞅着正待分辨的突厥地主老财阴森森的扯了扯嘴角。 “大将军,您此话可意,我突厥部众何曾言过归顺大唐?!”有位头人愤愤的占了出来,说道。 不过,李绩大叔也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位已经一头冷汗,眼珠子转个不停一脸惊惧的俟利苾可汗。 “哦?!原本你们未有降我大唐,罢了,既然如此……”李绩大叔拍拍屁股从小兵摆放上马鞍上站了起来,一副转身欲走的架势。 “胡闹,此地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大将军,大将军切莫信此人的胡话,我俟利苾可汗代表我部落上下十余万口向大将军承诺,我等自是已经归顺了大唐,还望大将军……”俟利苾可汗已经跳下了马来,窜到了李绩大叔跟前,死死拽着李绩大叔的手,一脸的可怜样,这会子,我总算明白了李绩大叔的阴招。吊,太吊了,不答应,李绩大叔拍屁股走人,封死峪口,让你自个跟薛延陀的十四万大军玩去,能玩得过,俟利苾可汗也就不会冒死穿过大漠来投靠大唐了。而今日这个局面,李绩大叔根本就是要把这个突厥部落完全捏入了掌心里头,嘿嘿嘿,阴,整个一阴人。 边上的大度设可真气的够呛,没想到自个倒成了李绩大叔用来揉捏突厥部落的一块筹码。撩谁身上,谁不会生气,能不气出病来就算是好的,至少本公子跟一票纨绔都尉装扮而成的骑兵一个二笑得呲牙咧嘴的。 “真珠可汗,或许小汗曾经得罪过贵属,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望可汗看在与大唐和睦共处的份上,请不要枉动……动刀兵,大将军。”俟利苾可汗在大度设那像要吃人的目光下越说底气越不足,看到站在大度设身后的铁勒将领已经有拔刀的趋势之后,只得赶紧求助于边上笑得很是仁慈的李绩大叔。 “那是自然,你等皆为我大唐子民。我身边大唐兵部尚书,岂有置我大唐百姓性命于不顾的道理,真珠可汗……”李绩大叔拍胸口朝着俟利苾可汗和一干像是刚被人拿细竹鞭抽过一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突厥头人表达了大唐军民的善意?总之,他们已经归属于大唐了,就在他承认的那一刻起。 “汉人莫要欺我铁勒太甚,不然,我部数十万铁勒精骑必踏马长安!”边上的一位铁勒大将忍不住了拔出弯刀跳将了出来。 “你敢动一动,信不信你们这里没有一人能逃的性命?!”边上李绩大叔保镖队长的我忍不住了,跳将下马来,提着那一百八十斤重的狼牙棒就凑到了这货跟前,脸对脸,手中的狼牙棒重重一顿。噗的一声,棒柄竟然被我的大力顿的没土半尺。一干铁勒将军和勇士毕尽脸色发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我的目光。总之,很仰视,老子朝着对面那手中的弯刀吓得都差点儿掉地上的铁勒大将狞笑了声:“有本事,咱俩就来挑上一盘?本将军生裂虎豹可是经常干的,你是不是也想常常被人分尸的滋味?!”邪恶的露出了一嘴的白牙,吓得这货脸色比长白长还要纯洁几分。 听了我这话,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呲牙咧嘴的乐了,另一边五根狼牙棒也在那东歪西倒的,看的大度设脸上直冒虚汗。废话,都是带兵打仗多年的人,观人无数,光是这六柄斧头六柄狼牙棒全是实打实的货,真要拼起来,怕是还真没法子走得脱,特别是俺这个生裂狮虎的大神力王距他不过数尺之遥,怕是手中的狼牙棒胡乱甩带俩下,他的性命也怕是不保。 第349章 纳贡和亲,当然是铁勒 房将军!不得无礼,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本帅正在大王子殿下还未商议出结果,你在这做甚,还不退下!”李绩大叔这会子见铁勒人吃憋,心丫里头怕是早乐开了花,偏偏还板着张老脸假意训斥。 “莫尔干,还不收起兵刃退下!”大度设脸色数变。 好半天才压抑住了火气,强撑起了个笑脸,示意了属下收起了兵刃。 “末将失礼了。这位铁勒将军,本将军一时冲动,险些伤人,还望看在两国尚未交兵的份上,不要怪罪。”我不知道这话合不合理,只知道说完这话之后,一个二个一头雾水果愣愣地瞪着我,难道我说错了?还是我的浯法出了问题。没功夫理这一碴,轻巧地把入泥进半尺的狼牙棒拔了出来,临走之时.朝着这位呆滞地盯着我看的大王子殿下露了个善良的微笑,倒把他吓得脸色一白。什么人嘛,连威胁和善意都区别不了。还王子…… “天朝的大将军,区区突厥小部落,何必为此伤了你我两国之和气?”大度设在深呼吸,嗯,也知道调节自己的脾气,还不错,有进步成长的潜质。不过,年纪偏大了,智力上怕是难有寸进。 “哦?王子殿下此话差矣。我大唐,呵呵呵,莫说是一个唐国游牧之部落,就算是有人杀了我大唐一兵一卒,定能百倍而讨之。”李绩大叔总算把话给掐了出来,没有威胁,这是事实。如果隐晦一些来说,或许大度设能把这话当成是一种威胁的话,现在李绩大叔所言,根本就是一种宣战。 大度设的脸色完全阴了下去,他也知道,李绩大叔此话一出口,已经是再没有任何宛转的余地了。 大度设冷笑数声,站了起来,像是随意地拍了拍腰间的弯刀,骄傲地斜手一指正指向定襄城外的十四万铁勒精骑:“若是两国交兵起来,若有战损,皆不好看,况我大军十四万余众。莫说是取朔州就算是进逼长安亦无不可,突厥小儿颉利,亦不可比之。”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哈哈给……”一直阴笑的李绩大叔这会子笑得极其畅笑。别说口铁勒人.就连咱们也全莫明其妙,老家伙发什么神经。 “大王子殿下,不知你为何这俩日不欲与我大唐作战,怕是在等你那另外的八万铁骑吧。呵呵呵,可惜啊,不怕告诉你,我皇已命李大亮领兵四万,精骑五千驻守灵武。李袭誉包抄薛延陀西部。你这左路大军,怕是……”李绩大叔阴笑了起来。很奇怪的是,五路大军,李绩大叔偏偏就提了俩路。有阴谋,我嗅到了阴谋地气息。 大度设越听脸色越变,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笑话!我八万铁骑,岂会被你区区数万唐军击溃?小王再予大将军两天时间,若是再不答复,到时候,休怪小王刀下无情。”抛下了这句括,大度设匆匆地抱拳离开,跨上了战马,打马而去。 “大帅,这位铁勒王子啥意思?莫明其妙地抛下这么句话。”边上的一位老将军忍不住开口问道。 “哼,两天,怕是明天,他就自己来服软了。立即回营,回中军大帐,招集将领前来议事!”李绩大叔没有解释,只匆匆地下了命令。 到了大营门外,李绩大叔多的没有说,只是朝着那位现下垂头丧气的突厥可汗吩咐回去准备一番,三两日内必有大战。突厥可汗的黯然领命离去。看着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李绩大叔打心眼里由衷地佩服,总算见识到了李绩大叔的手段,步步设套,军队与部落分离,然后一击将突厥可汗逼到了死角上,由不得他不应允,就连大度设也是他的棋子。老家伙不愧是唐初仅次于李靖伯父的帅才。 望着那位当初见面时还踌躇满志地现下却萎靡不振的可汗,这还算是好结果了的。不然,去了大席设那边,怕是连命都保不住,至少咱大唐表面上还是斯文人.最多把你给架空了,放到长安养老。至少嘛,你还是个官,你的手下哈的,嗯,自然就成为了伟大唐帝国的一份子了。 很快,所有都尉以上的将领齐聚中军帐之内。那几位已经吃了东西休息了一阵子的传令兵被带到了大帐,李绩大叔让他们细细道来。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李大亮兵出灵武经贺兰山,在阴山处阻住了铁勒八万偏师的去路。一场恶战下来,双方皆未讨得偏宜。谁想得到,凉州道行军总管李袭誉领两万精骑杀至,背后给这八万偏师的屁股后头狠狠地捅上了一刀。八万大军,战损万余,受俘者数万之众,另有不到万名残兵四散得逃。庆州道行军总管张士贵得了消息之后,知道那边没功劳可赚了,便亲提一万八千精锐铁骑,兵出去中,杀气腾腾地从西北面往一定襄直扑而来。 “呵呵呵,士贵贤弟这会子可是下了血本了,一万八千精锐铁骑尽出,加上我本部人马,就近七万之众,还有二万突厥骑兵。嘿嘿嘿,这十四万铁勒骑兵在老夫眼中,不过土鸡瓦狗尔……”李绩大叔阴气森森地脸上交过了道阴狠狠的杀气。“铁勒小儿,杀我大唐千名将士之时,就该料到这样的后果……”李绩大叔地话,让大家伙的精气神瞬间大涨。更别说营州都督那还率了大唐精锐铁骑及奚、契丹诸部兵马从东包抄,这样的大范围绞杀,根本就像是一场大战役。这一仗若能尽得全功,怕是铁勒的薛延陀部落从此就要一蹶不振了。 想想,二十余万的青壮就这么被大唐这只庞然巨兽一口吞掉,试问天下间,谁不侧目仰望之。这会子,欧洲的野猴子们一仗能动用到万人就算是大战役了。 既然已经议定,全军自然稳如泰山,该训练的就训练,该干啥的就干啥,总之没有人会因为对面地铁勒人而有所畏惧。非常强烈的大国自信心。 果然,第二天一早,陆陆续续有侦骑来报,有铁勒溃兵正往定襄城而来。有人建议该全力绞杀,李绩大叔阴笑着示意无妨:“由得他们,放他们去铁勒大营。若是不去,就撵他们过去,务必要让他们把左路大军被我大唐全歼的消息传到大度设地耳朵里。” “为何如此?”我也不由得张口问道。既然要全歼眼前这十四万铁勒精骑,为何要让大度设得知溃兵的消息吗?难道李绩大叔就不怕铁勒人拔腿而逃不成? 李绩大叔笑了笑,啥话也没说。倒是边上的一位位老兵痞朝我挤挤眼,很长辈地拍拍我的肩膀:“嘿嘿嘿.房小将军,你还嫩了点。” “呃.我说这位老将军,您这活啥意思?”咱有些不满了。嫩?我哪嫩了?饭可以乱吃,活可不能乱说。 老家伙就像是看不见我一脸黑线一般得意地挑挑眉头道:“你若是大度设,麾下有十四万大军,面对着不到一半的敌人,不战不和而退之,你如何向真珠夷男那个老小子交待,更如何这十四万的铁勒勇士交待。” “哦,多谢老将军指点。”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度设现在一定很可怜。至少,心情一定很烦躁,是战是和,他一定已经在犹豫不决了。 结果,十四万铁勒骑兵又呆楞楞地在我军的对面安静整整一天。第二天,大度设派来了使臣,带来了礼物,还带来了铁勒人期望和平地信息。 这位使节正是那天跟有面对面的那位铁勒持军莫尔干:“莫尔干带来了尊敬的铁勒最强大的部落,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度设大王子殿下地诚意。” “诚意?”李绩大叔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摸了摸眉头:“不知道这位大王子殿下的诚意是甚子?你且说来听听。” 原来,大度设确实心虚了。右路的八万大军竟然全军尽没,而溃兵带来的消息不止于此。另有一路大唐精骑两万,正缓缓从西北方斜插而来。而那些已经收拾了西路大军的大唐精锐抹了抹血渍未干的嘴唇,正把视线移到这个战场之上。四路大军都瞪着这十四万铁勒精骑,手里掌握着薛延陀安身立命本钱的大度设岂能不虚?这十四万余众再被唐军歼掉,那么,铁勒的薛延陀部就会因为几乎丧失了所有的青壮而一蹶不振,怕是不用多久,自然就会有其他的部落找上门来,想办法把自己地部族给吞并掉.这原本就是草原部落生存的法则。 “纳贡和亲?!”李绩大叔的表情似乎永远不会变,笑容总是挂在嘴边。可是随着他眼神地变幻,表情远远比常人反而生动得多。但你总是把握不住他真实想法。 “正是,大王子殿下以为我铁勒既与大唐交好,就不该为了一个小小的突厥部落而闹得不可收拾,大王子殿下愿意以马牛牲畜向大唐纳贡,并愿与突厥部落和亲,迎娶突厥可汗之女……”莫尔干个天没有像那天一般,脸上保持着和善卑微的笑脸,仿佛这会子他不再是那弯刀执刀,杀人如麻的铁勒将军,而倒像是一位媒婆假扮的老头。 “哦!既如此,老夫就先替俟利芯可汗应了此事。至于应允与否,且等商议之后,再传讯与大王子殿下便可。”李绩大叔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至于边上的突厥可汗,只能作恭顺状,反正这会子李绩大叔方才做主。 “天朝的大将军.我大王子殿下可是诚心实意想与突厥俟利芯可汗结翁婿之好,决非戏言,不知俟利芯可……”莫尔干在李绩大叔这碰了根软钉子,无奈之下,只得把目光转移到了突厥俟利芯可汗的身上。 “呵呵呵,”俟利芯可汗笑地声音比哭好不了多少,瞪着莫尔于的目光,就像是要吞食掉对方一般。现在的他,已经只能拥有可汗称号不到一个月了。因为亲爱的李绩大叔,已经把这位可怜的侯利芯可汗答应归顺大唐的消息已经呈报了朝庭,想来用不了多久,一个某某公,某某候之类的称呼会职代掉他使用了数十年的可汗称号。这一切,都是因为跟前的铁勒人的头子。 “告诉你们尊敬的大王子,本汗要与大将军简议之后方可作答,还望莫尔干将军回去告诉大王子殿下。三日之内必定能答复于他。” “三天?!”莫尔干的脸色微微一白,目光闪烁了老半,砸巴砸巴嘴:“既如此,莫尔干就先行回禀我家大王子。三日之内,一定遵守诺言,与天朝的军队和平相处。 ” “好,老夫允你!三日之内,我大唐将士,决不为难定襄城下的四余万铁勒部众。”李绩大叔站了起来,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莫尔干无奈地苦笑着离去。事情大叔没有多说,只是让大家伙皆尽散了去,各回各营帐.该干啥就干啥子。 “大人,咱们去营外巡视一番如何?既去见识一番边关风光,咱也去找些野味来尝尝,大人以为如何?”段云松拍了拍本将军的宝马屁股上挂的酒袋子,表情一本正经,目光却显得很淫荡而贪婪地道:“咱们也就是去尝尝野味,万一身上破了油皮,咱们也消消毒啥的。嘿嘿嘿!!” 酒不多,大概也就两斤多左右,席君买没说话,但他上下跳动的喉结实在是扎眼得紧。至于房成和勃那尔斤,更是在我耳边小声地怂恿我。 房成比较老实.说话也实在:“咱们都在军营里头混了近个月了,嘴里头早啥味都没了。二公子,咱们反正跑远一点,总没人能闻得见入酒味便成。” 本公子只好随大流.半推半就地与这几个酒鬼悄悄摸摸地去了营地去打野食了…… 第350章 阻击!一万六对十四万 我们一行人鬼鬼祟祟地刚走到营门处,还没来得及离开营门,后边就追上来了一位李绩大叔的亲卫:“前面可是房将军。” “本将正是,不知这位小哥有何要事?”好奇了,难道李绩大叔也耐不住寂寞,想跟我们一起去打野食不成? “奉大帅之命令,召集学院诸将往军中大帐议事!”这位李绩大叔亲卫的话把我可吓了一跳。干嘛啊这是,大半夜的,李绩大叔想干嘛?也不擂鼓聚将,就这么悄摸摸的让自个的亲卫像贼似的来传递信息。 “大帅到底有啥事你知道吗?”无奈,只得把这帮子手下赶出了学院营地,领着一脸哀怨的段云松和席君买朝着中军大帐而去,悄悄地朝这位亲兵问了声。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大帅从铁勒的使臣离开之后便一直忙到了现在,就连那位突厥可汗也已经派来了前往突厥大营传唤。”亲兵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关于与铁勒大军作战的大事。 进了中军大帐,灯火通明的大帐之类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将领。不多时,突厥可汗也领着他部下的将领赶到了这。李绩大叔抄起了一根长鞭在手心处拍了拍,嘿嘿嘿一笑:“诸位辛苦了,今夜老夫召诸位来此,实为那铁勒小儿大度设。” “大帅,您这话何意?不是言说三日之内不与战?”突厥可汗很是好奇地站了出来言道。 “呵呵呵,且坐且坐,凌将军莫急。老夫虽如此说,尔等可曾听得明白?老夫只说三日之内,我大唐将士,绝不为难定襄城下的十四余万铁勒部众,并没有说不为难溃退的铁勒残兵啊。”李绩大叔笑得实在是阴森,嘴角歪了一歪,门牙都裂出嘴来,笑得众将都心中发冷。突厥可汗更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干巴巴地陪着笑脸,手下意识地就往额头边上抹,脸上挂着一丝庆幸,这可怜的家伙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没有与大唐名将闹翻还是庆幸自己是站在了大唐一边,或许两样都有吧。 李绩大叔并没有在乎大家伙的反应。自顾自地拿手中的长鞭拍了拍摆在当中的沙盘:“诸位,老夫料定,三日之内,铁勒的大度设,定会北逃。” 这会子没人再说话,李绩大叔既然说得如此帮定,必须有他的道理。想来了也,三天,李绩大叔根本就没给铁勒人一个完全地答复,只说三天之后给出答案。大唐的诸将谁都明白这不过是李绩大叔对和亲的态度上知道个大概,自然要想自己的后路了。想必现下铁勒大营之中正在为战或是逃吵得不亦乐呼。 “大家且看。”李绩大叔拿长鞭当教鞭敲了敲摆在中军大帐中间的大型沙盘。“这里是定襄,由此而出,只有两条路可走,大道我军不须考虑了,老夫派出的侦骑已然得知铁勒北归的退路上,偏布了铁勒地游骑,至于这小道嘛……”长鞭所指,李绩大叔开言道:“老夫欲以骑兵,还有突厥精骑,抄小道,跨白道川,由此而往之,至青山,于诺真水拦阻铁勒大军退路。待我军大部人马至前,务必扼守住真水一线,切不能让铁勒人逃之。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末将等愿听大帅调遣。”全部将领全都站了出来,抱拳恭身听命。 “好好好!不愧皆是我大唐之军人。”李绩大叔抚了半天胡子。眉头一拧:“诺真水北线。此处乃铁勒退军必经之要道,不过,纯以骑兵……”李绩大叔有些犹豫。这时候,一位老兵痞挤到了帐中:“大帅,不若从军中调配数千陌刀手,随骑兵一同往之。此处两边结为高山所阻,唯中一线可进,若能数千陌刀手阻之,嘿嘿嘿……”老兵痞笑得很流氓。嗯,我也笑得同样很那啥。废话,陌刀手的威力本将军可是见识过了的,光是我手中那一千陌刀手的威力,那日就让本公子大开了眼界。很牛叉,很吊,对付骑兵之时,那强大的暴发力和战力,实在是令我记忆犹新,况且这里的地形实在是美妙,李绩大叔向我们细细解说了一翻,长约数里的山口,偏偏最宽处不超过六十丈。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数千陌刀手若是随阻住要道,在宽仅仅数十丈的山口处,铁勒人不知道要拿多少人命来填才能过得去。李绩大叔听得眉头一扬:“好,刘将军,便如你所言。诸将听命……”一夜的急驰之后,到了中午时分,唐军精锐铁骑五千,里头,自然是包括了第一战大捷的大唐军事学院所属地一千精锐骑兵,另有突厥铁骑六千,共计一万余,终于赶到了诺真水一线北侧,扼住了退往大漠地要道。 这一次,李绩大叔可是咬牙切齿的下达了死命令,若在大军赶至之前,放脱大度设北归者,斩! 本将军不得不去,因为本将军麾下的一千铁骑也被李绩大叔调入了阻击大军之中,席君买虽为大唐军事学院地骑兵主将,可问题同样是我的手下。再说了,李绩大叔话是对着我说的,能咋办?军中大事非是儿戏,说不去就不去?行啊,你先把脑袋留下来挂旗杆上再说这种吊话。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累的跟狗似的。到了地盘,直接就下了马,坐在地上顺气,两条大腿麻的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身上的宝马赤金儿地表现也不咋样。看得出,托着本将军的连人带甲,还有狼牙棒,整整近四百斤的重量,幸好它是上好的良种马,耐力也甚长,不然,换上别的马儿,怕是还没跑到半路就咽了气。 “好宝贝,真是好宝贝。尊敬的主人,这可是勃那尔斤见过的最强悍的坐骑,怕这该是西方流过来的天马吧……”勃那尔斤不愧是常年呆在马背上的民族,赶了一天一夜,虽然疲惫,但还有精神在我跟前叽叽歪歪,爱怜地替我地宝马拭去了身上的汗水,拌好了马料递到了赤金儿的嘴前。 我看着勃那尔斤的举动,说实话,很感动,这位突厥勇士用他的能力和忠诚已经迎得了我的信任。嗯,以后就把他跟房成当成我屁股后头的俩保镖,很不错的人选。 李绩大叔并没有随同阻击大军而至,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另一位老将刘敏忠,身边阻击大军的主将,赶到了地盘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下令先休息一刻钟,然后还始在身口的山口处搭建工事,伐木设鹿岩等物,毕竟咱们人不多,一万余的骑兵,再加上四千陌刀手,陌刀手的马可是直接从突厥人的手中直接硬要过来的,当时突厥地主老材的表情就像是丧了父母一般,总之很悲伤。 不过,虽说是占了地利,可毕竟人数与铁勒的十四万大军相比起来太少了,所以必须借地形之利来阻击。四千陌刀手成为了最重要的保护对象,下了马后,便集中到一齐休息,砍树子砍柴,扎鹿岩等粗重活计就根本不让他们动手,当然这是为了保证作战时他们能保持住最大的战力。另外还有两千匹战马,背上全托的各种战备物资,光是羽箭就带来了无数,还有学院的装备,比如短柄双刃飞斧、另还有短柄投枪,还有一些剩余的铁菠萝,全被李绩大叔征用了过来。用李绩大叔的原话说就是,不惜一切,务要阻止铁勒大军一日,等到营州都督的大军来援为止。营州大都督的大军也距诺真水不过是日余的路途了,只要等到他们那数万精骑一至,嘿嘿嘿,到时候铁勒大军可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时间飞逝,下午之时,铁勒的北归大军前锋果然如李绩大叔所料,已经出现在了诺真水南岸,整整三万铁勒骑兵,站在浅水的诺真水边上,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弯刀,仰天长啸:“呜哦……”刘敏忠举起了手中的马槊,向着一万六千的将士们喊话:“所有的大唐将士,记住你们的职责,你们都是我大唐骄傲的士卒,记住我大唐只有向前冲而战死的勇士,没有用背来迎接敌人的箭雨和刀枪的懦夫!大唐!必胜!!!” “大唐!必胜!!!”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刀剑,齐指向天,奋力呐喊…… 第351章 大胜而归 三万铁勒骑兵,就像是亚马逊丛林里出没的军蚁,蜂涌着挤进了河里,艰难地跋涉着,嘴里嘶喊着,像是不要命一般地顶着大唐军人的箭雨疯狂地挺进着。如此密集的阵形,让大唐军人手中的强弩劲弓发挥了往昔数倍的杀伤力,箭雨就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一般,每一排利箭都会收割掉无数铁勒骑士的生命,亦同样有不少的铁勒人一面奋力地渡河,一面挽起骑弓还击,奈何射程不及唐弓,远远地抛在射在唐军阵前十余丈处。偶尔有利箭射入陌刀手的阵中,根本就被披了两层厚重盔甲,安坐草地上的陌刀手造不成一丝一毫的损害,偶尔有箭支顺着甲缝隙刺入,也仅仅及肉而止,便被陌刀手随手拔去。 终于,一盏茶之后,数千铁勒骑兵终于踏上了诺真水北岸。这时,寒冰刺骨的河水之中,至少倒下了千人以上的铁勒骑兵,刘敏忠一挥令旗,陌刀手后,六千突厥骑兵就像是出枷的猛虎,吼啦鬼叫地舞动着手中的弯刀,恶狠狠地刺进了尚未列阵完毕的铁勒前锋之内,很快,把刚渡了河,人马皆湿、身心疲惫的铁勒骑兵再次面临的当头一棒。以逸待劳的突厥骑兵这会子真可以用大发利市来形容了,锐力无匹的弯刀削切砍杀着铁勒的疲军,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冲上了北岸的数千铁勒骑兵再次被压回了河水之中,伴着苍凉的号角,铁勒的前锋大将似乎已经无法安然地呆在原地了,呼喝着,整个前锋大军,全部就像是下饺子一般都涌进了河里,奋力地向前跋涉,力图支援前部正在苦战的骑兵。 最终,六千突厥骑兵终于抵挡不住数倍之敌的疯狂突进,无奈地退回了阵后。仅仅不过两柱香的功夫,六千突厥骑兵竟然也损失了两千余骑。不过,对方的损失更大,唐军的强弩劲弓就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一般,把箭雨劈头盖脸的浇灌在铁勒的前锋大军身上。 很快,踉踉跄跄爬上了北岸的铁勒骑兵们奋力地朝着阵前扑来。迎接他们的,却是那四千名已经等待多时的陌刀手,沉重而锐利的陌刀,就像是死神收割灵魂的利器,每一挥击,必定会倒下一名铁勒人,或者是他的战马一同损命。 苦难,真正的苦难,铁勒人要过河,过了这个山口,他们才有继续在草原上生存的希望。但是在他们的跟前,却是整整一万的大唐精锐,还有六千突厥人,正牢牢扼守住他们的归路。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战斗依旧在进行。现在,除了突厥骑兵还有一千余的大唐骑兵随时准备突阵之外,大量的骑兵已经把战马留在了山口后边,全身把能披挂上的护甲皆尽掩上,长长的马槊现在已经成为了这些暂时改编成步兵手中的长矛,紧密地排列着,手中的小圆盾牌皆尽挡在头脸之上,这个时间三万铁勒人的骑兵已经全部渡过了诺真水,纷纷停下了战马,张弓搭箭。双方的箭雨在上空尖啸着箭雨地密集程度甚至让有些箭支当空相撞,坠落在战场中央。 中间的四千陌刀手已经伤亡了千余,大部份皆是力尽倒地,被愤恨欲狂的铁勒人拿马蹄踩踏至死。 而铁勒人却至少已经倒下了十倍之敌,陌刀手的坚忍不拔让唐军上下皆尽咬牙死力支撑着。整整激战了两个多时辰,铁勒人方才无奈地退去,而这时候,大军却折损了近半。我军亦是伤亡惨重,唯一令我欣慰的便是,学院的那一批精骑还算好,与突厥骑兵作为突阵的主力所以一直呆在后边,尚未有一人一马的伤亡。而我,自然亦在其中。 铁勒人退过了河岸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铁勒人的大军主力皆尽赶到,十余万骑兵的威势涛天。腾起的黄沙让天地间的颜色都显得昏黄了起来。 天色已近黄昏了。但是铁勒大军刚至,竟然没有休息的意思,又有数万铁骑越众而出,意欲涉水而渡,再度冲击我方扼守的山口。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只好再次进出了战斗岗位,这个时间,已经是用耐力与意志来坚持了。 “放箭,放箭,让铁勒人先在河里边多凉快凉快,多冻死一些人,让他们知道厉害!”刘敏忠老将军放开已经嘶哑的喉咙呐喊着,很快,大唐的士兵又都搭箭张弓,继续让铁勒人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承受着箭雨的打击。天色越加的暗了下来,寒风的呼啸声中,朵朵雪花已行夹杂而来,立即引发了大家地欢呼。大雪即至,这可是个好兆头,至少,只要能在天黑之前拦阻住这一波攻击,铁勒人休想在短时间内在大风大雪的天气里顺利地渡河发进攻击。而我们的援军,也已经将至了。 不断的有铁勒骑兵冲过了冰冷的河水。站到了北岸之上,这一次,刘敏忠将军纵马到了我们这些已经整装待发的骑兵身前,高声喝道:“前进!” 我放下了面甲,挥起了手中的狼牙棒,领着一千学院精锐,跟在突厥人的身后,朝着在河岸处立足未稳的铁勒人发动了猛烈的突击。 大军方突至半途,猛然间就听到了身后无数将士的兴奋叫喊声:“大唐万胜!万胜!万万胜!! ! ”我微微勒缰,回头一望,才发现,身后那已经在阳光被阴风笼罩显得阴暗的山谷里,竟然有无数黑红衣甲的大唐骑兵奔涌而出,原来,营州督张俭率领的数万大军连同协从奚、契丹诸部兵马已至!在疯狂的发喊声中,挥动着手中的战刀和马槊,向着铁勒大军掩杀过来…… 而铁勒的大军后阵也出现了骚乱,那一头,也传来了同样震天的吼声,李绩大叔的大军,已经从身后包挟了过来。一切,都已经在这两路大军到达之时,已行有了了结…… “禀报大帅,我大军共歼敌两万余众,俘虏十万。铁勒将军头人千人,只可惜大度设不知所踪…… ”此战之后,摆在了李绩大叔跟前的战报。 “请大帅治罪…… ”刘敏忠、本将军,一干阻击铁勒大军的将领皆尽单膝跪地向李绩大叔请罪。 李绩大叔敲击着桌面,听完了战报之后,方站起了身来,快步赶到了身前,一脸的和蔼之色:“起来,都快起来,何罪之有。尔等阻击铁勒大军,尽困其大军余此,十余万从皆俘,得战马十数万匹,牛羊金银无数,大度设小儿孤身顿去又有何妨?呵呵,此人不过庸才一个,失了二十万铁勒大军。薛延陀的真珠夷男,现下怕是恨不得杀了这个儿子才会觉得自己的心里头舒服一些罢,哈哈哈哈…… ”李绩大叔笑的很淫荡,咱们也只好半跪着嘿嘿嘿地陪笑。 “尔等如此大功,何罪之有?! ”李绩大叔扶起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好像是在说:我看好你哦…… “多谢大帅不罪之恩。此战皆是大帅排兵布阵之力,我等效死力,也本该是军人的天职,何功之有。”这话咱经常说,反正每一位听到了这话的领导人员都会喜极而乐。至少,李叔叔现在就很乐,连夸俺这小年轻会说话,眯得眼都差点找不着缝了。 “呵呵呵,尚书大人,张某恭喜大人立下涛天之功。今日全歼铁勒部众,必定保我北边十年之安。”营州都督也已经率着众将赶到了李绩大叔的大营之内,还有庆州道行军总管张士贵也已经汇集到了中军大帐之中。大帐之外,尽是一干两眼无神的铁勒俘虏,有些麻木地在唐军的押送之下,正准备明日一早南下。 第二天一早,营州都督就率军回转,必竟营州乃是边陲重镇,此番精锐尽出,营州一带已显空虚,高句丽本就对我大唐边境虎视耽耽,早一天回去,早一天镇摄住那些边陲部落的异心。 至于张士贵,自然要留下来与我等一同押送着这十万俘虏一同前往长安。而突厥俟利苾可汗的部落,等候他们的将是被分割成无数个依附各边镇的命运。至于俟利苾可汗,自然要领着他的大军,还有剩余的大部份部落部众,一同往长安见过了李叔叔之后,再决定他们今后的命运。 旅程同样艰辛,因为大雪的来临,让整个大军的回程拖缓了不少,而且为了押送这十余万的铁勒俘虏还有无教牛羊,全军上下都保持着警惕,斩杀了近千名意欲再次逃窜的铁勒俘虏之后,方才让这些铁勒人安心的在我军押送之下,朝着长安进发。整整花了一个月多的时间,连同突厥大军一同回到了长安近郊,距离长安城还有百里之地,近二十万大军,嗯,包括俘虏,全停了下来。我随着学院的官兵走在最后,看到了队伍停顿,很是奇怪,都要到家了,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不成?领着亲卫和两位副官,一同朝着前队赶过去,半途就撞见了李绩大叔的传令兵,原本,伟大的大唐皇帝李世民李叔叔殿下听闻了此战一举俘虏了十余万铁勒之众的壮举之后,兴奋地领着一干朝中大众,决定在长安城外来迎凯旋的大军,已经派出了禁军来迎,李绩大叔让传令兵来招我过去,就是要一同去见见自恋的李叔叔,拍他老人家的马屁。 “长安啊……本公子又回来了。”看着这座巍峨的巨城,我很是感慨之极,下意识地哼起了样板戏里胡汉山地名句:“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洋洋得意,尾巴朝天地跟随在李绩大叔等人的身后,朝着长安进发。 “哈哈哈哈……诸位爱卿快快请起,请起,哎呀贤婿,两月不见,瘦多了,嗯,人也精壮了许多,老夫甚慰,联心甚慰。”李叔叔扶起了我们这一群向他叩拜的将领,把目光移向了城头下的十余俘虏,脸兴奋得红得怕人,咬着腮帮子,长笑起来:“我大唐兵威之盛,天下间何人敢与相抗之?!” 李叔叔高昂的吼声,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十万众的大唐将士发出了齐声的怒吼:“大唐!万胜!陛下!万胜……”声音甚至让天地都在变色。衬托着十余万铁勒俘虏麻木而略显畏惧的表情,更让人对大唐的将士武勇而骄傲百倍。 终于在李叔叔身后的群巨之中,见到了父亲的身影。两月不见,老爷子风采依旧。这一次,老爷子虽然像以往一般板着老脸,可是满脸激动却无法压抑住,嘴皮子有些哆嗦。看到了父亲的表情,我原本想执晚辈之礼的动作再也施不下去,直接跪在了老爷子跟前,褪下了头盔,恭敬地给已经没办法开口出声的父亲口头道:“不孝儿房俊,见过父亲大人。” “好!好!很好,总算没有辱没我们房家的名声。俊儿,起来罢。”老爷子掩饰性地背过了脸,轻轻地拭了拭眼角,伸手来搀我。我赶紧站起了身来:“父亲,家中一切可好?” “好,都好,早些时日接到了我大唐大胜之喜讯,家中是喜作一团。老夫当夜与你兄长喝了个烂醉,你娘亲都哭了,任谁劝也劝她不住……还有你那几个妻妾,你若是再晚回来个几日,怕是公主都要不顾老夫之阻,往北去迎你了,呵呵呵……”老爷子述说着家中的事,听得我心里头烫烫的,恨不得现下就赶回了家中。 “俊儿先去罢,忙完了一些事宜,再回家中安坐便是,公务要紧。”老爷子这么说道,我也不好再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告别了父亲,跟随着诸位将领,跟随着李叔叔下了城门楼子,前去巡视大捷的士卒。 然后,李叔叔宣布,在军事学院那边,大宴士卒三日,日后再行封赏,至于我们这些都尉一级的将官,自然是随着李叔叔进皇宫,李叔叔已经在含元殿设下了庆功大宴。 当夜,本将军可不像段云松、席君买及几位舅兄那般的疯骚地灌酒,我的已经飞回了家中,恨不得现下拔腿就走,只是李叔叔亲自押阵的酒宴,没人有胆子先行离开罢了。 程叔叔走到了我的跟前,果然如同以往一般,一巴掌先拍我个半身不遂,然后才裂开大嘴笑道:“贤婿小后生,好样的,没给老程家丢脸,当日老夫紧赶慢赶,终是晚了一步,不若,今日哪有李绩那家伙受赏的份,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吓得我脸色发白,老家伙真是啥话都敢出口。那边李绩大叔听了程叔叔的豪言壮语,亦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笑骂:“老匹夫……” 对于骂声,程叔叔甘之如饴,浑不在意,连迫我干了三大杯三勒浆之后,程叔叔这才放过被灌得两眼发绿的我。 酒至半酣的我,终于随着父亲离开了皇宫。至于勃那尔斤等人,自然与一众亲兵都到学院去吃吃喝喝去了,只剩房成在宫门外与一干房府家丁在宫门外候着我们。 老爷子很理解我迫切的心情,上了马,马鞭一挥,当先纵马奔去。回家了,可爱的绿蝶,精明的宫女姐姐,娇憨可人的李漱,还有那位万种柔情的程家妹子,本将军回来了。 方与父亲赶到了街口处,灯火通明的房府门外已经伫立着了不少的人潮,无数个熟悉的身影都站在台阶之上。 近了,终于勒马停在了府门之外,飞似地跳下马,绿蝶已经止不住哭出了声来,奔下了台阶,一把拥抱住了这小丫头。礼法,滚一边呆去。 “乖,别哭了,本公子不是回家了吗?”脱掉了外套,温柔地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朝着她露出了一个一如往昔的微笑。 拍了拍她的背,望着依旧矜持地站在台阶之上,但已是泪花满眶的几位漂亮妞,朝她们点了点头,几步上了台阶,松开了牵着绿蝶的手儿,任由这可爱的绿蝶羞答答地挤进了宫女姐姐的怀中。 大步踏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娘亲的跟前,喉咙干得哽住了语言,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娘,俊儿回家了……” “俊儿……”娘亲略显得颤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泪水已然滴落了下来,一脸的悲喜交集着:“乖俊儿,回来了便好,回来了便好……” “好了好了,一家子人在房门外头哭哭啼啼的成甚子话,都进去,房慎,快,摆下酒宴,今日,老夫一家子总算能团团圆圆地吃上一顿饭了,嗬嗬嗬……” 家中的前厅,三个大煤炉子上的水壶滋滋地喷着白气,厅中尽显暖意,家中的酒宴饭食虽然没有宫里那般的丰盛,却尽是我爱吃的菜。 肉骨头啃起,抿一口豆腐乳,滋一口美美的葡萄酿,娘亲和老爷子乐呵呵地在边上瞧瞧着,硬要我多吃一点。这一夜,本公子一口饭没吃,肚子里全塞满了家中的菜肴。大哥频频邀我举杯,美酒喝着,但没有人愿意醉,都抿着酒,听着我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两月来,艰难的旅程,还有那惊心动魄的战争场面,听得一个二个的人都目瞪口呆,连连称险。 一直言说到三更时分,方才在老爷子的催促下,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死了去,家里的床榻,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房间,远远比军旅那单薄的军帐和地铺舒服千百倍。 第352章 论功不行赏 一觉好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陡然之间,似乎被号角之声见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军中大帐里,似乎正在议事,又有铁勒大军并来复仇,李绩大叔勃然大怒,猛一摆头,就跟川剧变脸似的,哐的一声烟雾腾起,顶着一张程叔叔的嘴脸,哇呀呀地叫唤着,耍起了一把宣花大斧头跳将出去。本公子也很生气,盔甲也没穿,就一身的仕子装扮,左手捏起诀,方手抄着狼牙棒窜了出去。铁勒人傻呆呆的,就像是一群棒槌,我就这么耍将起来,直杀得个尸横遍野,血肉横沫,总之,很血腥的架势。终于没敌人了,然后,就看到了铁勒人的大旗之下,一部电视机还有一张真皮沙发在我眼前晃悠,边上的茶几上还摆着一瓶可口可乐?左看方看,啥人也没,不像是在拍广告啊? 丢了捧子,一屁股坐上了沙发上。绿蝶,宫女姐姐那几位漂亮妞就在电视机里轮番地出现,就像是后代的时装肥皂剧一般,明明媚媚的俏脸蛋在我眼并就这么晃悠着,似乎在争论什么,渐渐地揉杂在了一起,容貌一变。转眼间,就像是换台,竟然出现了我的娘亲的轮廓,娘亲笑着拧着我的耳朵,不知道嘴里在嘀咕啥子,我极力想听得请楚,却发现什么也没听到,只是隐隐地从听到了棉软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叮咛着。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一个身影就坐在我的身畔,窈窕的身段渐渐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抬眼望下向窗户外边,天色竟然已是黄昏,“照儿?你怎么在这儿,我睡了多久了?”揉着依旧显得有些发麻的脸颊,朝着宫女姐姐笑了一个。左方一看。一切都那么熟悉与真实,还是在咱的小院子里。想来,李绩大叔还是李绩,程叔叔自然还是那副老货模样,想来是俩月不见,有些想这老家伙了?想到了这,由不得打了个寒战,想他干吗?咱的雄性荷尔蒙可是分泌正常得紧。 宫女姐姐赶紧抄起了放在煤炉上地水壶,倾了些热水进铜盆里,脸蛋上泛着轻快的笑意:“姐姐们还有绿蝶原是在这儿坐了一夜,本想是等起来说话的,谁曾想,俊郎这一觉竟然是睡到了现下。上午的时候,公主与程家姐姐己经回屋去休息了,只是嘱照儿,若是俊郎醒了,便让我去唤她们过来。刚才绿蝶撑不住,我让她自去歇息去了……哎呀,郎,郎君。”宫女姐姐把热气腾腾的毛巾递到了我地手里。抹了两把脸,嗯,精神抖擞了,精气神恢复地差不多了,眼静就呆着个漂亮妞,多日不见了着实想得厉害。 一把就将嘴里絮叼着,手正忙着替我打理头发的宫里姐姐揽到了怀里,搂个结实,就这么把头脸埋在宫女姐姐丰满的乳胸之间,嗅着那熟悉的乳香与芬芳揉碎在一起地香味。实在是太让我沉醉了,我心里头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是想这么搂着宫女,就这么搂着这个如花似玉,身材绝佳的美人儿,就这么惬意地搂着。 宫女姐姐似乎知道我地心意一般,轻呢地唤着我,一双玉臂柔曼地揽住了栽的头颅,她亦幸福地闭上了眼,满足地低叹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很有可能是我出现了呼吸困难,只好极度恋恋不舍艳把脑袋抬了起来,顺势在那傲人突起的顶端处,隔着衣裳轻轻吮了一口。宫女姐姐浑身一颤,差点就没力气站栽跟前了,慵懒地偎进了我的怀里,红着如花般娇艳的俏脸,明眸里波光沫漓,丰唇轻启,似怨实慎地吐了一口如兰的气息:“你这冤家,可想死妾身了……”这软而柔糯的声音,仿佛就像是那往我本公子这条炕了年余的干柴之上溅落下来地火苗一般。这一句话,还有那轻若娇喘的吐息,直按把我的欲念点燃了全身,理智被升腾地欲火直按吹飞过了喜玛拉雅山,越过了印度?管他奶奶啥子名,总之一句话,我直接就把这位美人打横在了塌间,飞快地脱着自个的衣服。 “美人小心肚,本将军来也!知道不知道,本公子可真是憋了俩月的。嘿嘿嘿……”一脸的淫笑,嘴里疯言疯语的让亦同样被情欲涨满了心房的宫女姐姐欲拒还迎的揽住了我的头脸,妖艳欲滴的丰唇喷吐着变得滚烫的气息和如泣似怨的呻吟,半眯双眸里荡漾着那如同和风拂柳般的盎然奉意…… 久未临甘露的宫女姐姐迫求温存的心似乎亦不亚于我,一双丰盈而有力的大腿紧紧较缠着我的腰背,近乎呓语般在我耳边吹吐着气息:“俊郎……晤!”丰盈的唇瓣被我堵得严实,似乎想寻找着过去的痕迹一般,手在宫女姐姐的身上的每一次揉捏抚摸,都会惹来宫女姐姐那渴望与压仰的低喊。 宫女姐姐像是在绝望与幸福之间排徊,双手向后扶住我的腰,她丰润的美臀紧紧贴紧了我,紧得不能分离一般,水汪汪的双眸微张,见到了我那张坏笑的脸庞,羞不可抑地闭了去。宫女姐姐的妖姿妍态,实在能令人销魂蚀骨。搂着这个纤腰惊细,双乳挺翘的美人儿,奋力地在她那完美的性感女体之上攻城拔寨,挥洒着汗水。 仿佛是想把这两个月的欲念于一时之间皆尽要倾出一般,疯狂地在宫女姐姐那丰盈可人的圣体上大加征伐。于床榻之上缠绵了一下午,到了晚间,这个连求饶的力气也欠奉的宫女姐姐只剩下了喘气的份了,虽然有些不甘心,可瞧着她已经溶成了水面的娇俏模样,只能不甘地在她那粉嫩的身子上掏了两把,惹来了两声似有似无地娇吟,放方过了她。本公子终于褪去了色狼的外皮,恢复了正人君子本色,替已经娇弱无力,悄脸蛋上红云稍散的宫女姐姐穿好了衣裳,方自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唤醒了这些个漂亮妞,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温存。 晚宴时分,吃着喷香的饭菜。今天,总算是能一如以往一般细细品尝菜肴的滋味了,昨天可根本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战。边上,宫女姐姐总算是恢复常态,不过步届之间,仍显瞒珊。我与她自然知晓其个的秘密与滋味,每每我目光移了过去,都会让这个饱承雨露地美人儿羞怯地垂下了玉颈。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其他几位,程鸾鸾与绿蝶倒还没说什么,只是在那吃吃地偷笑着,害的宫女姐姐连拈菜都差点而拈不住了,李漱这丫头倒是一个劲地吃味儿,老拿眼镖戳我,本公子自然回以大义凛然的眼神,丫头,晚上再收给你!倒把李漱逗得花枚乱颤,拿秋天的菠菜朝我乱丢。 “想吃什么,尽管跟娘说,这就给你做去……”娘亲一个劲地往我碗里挟菜。“够了娘,再吃下去,我这肚子都撑不下了。” “什么话!军营里地辛苦,别以为娘亲不知道,当年你爹跟陛下征战三天里头能有两顿饱饭就算得不错了。快吃!”娘亲的话让我着实无言以对。 老爷子尽量心平气和地朝着娘亲道:“夫人,现下不比当年,当年天下大乱,莫说是我朝大军,就算是平民百姓同样衣不遮体,食不……” “妾身可不管这些,俊儿,家里的菜该是比军营里地粗食要香罢?”娘亲打断了老爷子摆显的话头,自顾自地一面朝我碗里挟着菜道,哽得老爷子连翻白眼直摇脑袋,对于娘亲的想法简直就是无言以对了。 我也无言,只是一个劲地点着脑袋,任由娘亲给我把碗都堆成了火山。李漱与程鸾鸾二位妻子与大嫂坐在另一边,一面逗弄着小侄子,一面偷偷朝着这边瞧来。见已经挺着胀鼓鼓肚子地我,一脸苦笑着头皮吃着碗中的饭菜,几个漂亮妞差点就没笑出声来,媚眼儿乱瞄,没良心的… 正苦思无记,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来,赶紧抹抹嘴,抬起案几上的漆耳杯抿了口酒,朝着大哥老爷子笑了笑道:“父亲,孩儿身处边关月余,消息闭塞,有件事,还想向父亲打听一二。” “哦,何事你且说来,为父尽力为你解答便是。”老爷子与大哥皆一饮而尽杯之中物后,抚着胡须笑着点点头道。 “孩儿是想问苏将军那一路人马可有消息?孩儿与那苏将军甚为相当,脾性相投,自去边关之后,无有联系,孩儿想问问……”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眨巴着眼,却看到了老爷子的双眉微微拧起,表情有些阴沉了下来,我地心情也就随之而沉入了谷底。 大哥见了父亲的脸色,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我 老爷子微微一翘嘴角,涩声道:“苏定芳一去,居延海时,呈传消息回来。后过了十余日,又传来消息,说是已入了漠北草原,全军战力无损。不过此后,再无音讯,半月之前,曾有消息传来,漠北草原突降大雪,至今……”老爷子话毕后,略略低叹了一声。 见我脸色有些灰败,裂裂嘴露了一个笑容:“俊儿莫要做这些儿女之姿,身为军人,早就存了马革裹尸之念。况且,现下大雪肆虐,消息闭塞,或许苏已然寻得安处亦有可能。大雪之际,信息不畅,途中略有耽搁,亦是难免。”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失礼了。”嘴里说着,但是心里头闷闷的。苏定芳,大唐有名地名将,身经百战而得不死,昔日与我一起相谈甚得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可偏偏得到这么一个不利的消息。 娘亲嗔怪地横了老爷子一眼,拍拍我的手道:“俊儿,那位苏将军是什么人,让你如此上心?” “娘亲。此事说来话长,未出战之日,二弟曾向陛下献策……”大哥把当日我曾经告诉他的献策,以一只精骑,越大漠,至漠迁薛延陀大闹,直取薛延陀王庭,意欲奇袭一事详说了一遍。 “二弟与那位苏将军甚是相得,想必是觉得……”大哥顿了顿没有再开口而言。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用目光来安慰我,嗯。心领了。 “俊儿,想来吉人自有天象,况且你父亲说地也在理。看得宽些,人生在世,若是皆放不开,哪还有甚子话头,嗯?” “呵呵呵!是,孩儿这是有些糊涂了,苏将军乃我大唐名将。多次以少击多,当年二百骑夜袭突厥王帐皆塔余力,何况今日,父亲娘亲教诲得是。”嘴里答道,暗骂自己是神经病,人家领二百骑去冲突厥可汗都能大获全胜,何况于领一万精骑去只剩老弱残兵的铁勒草原拜访,至少应该难度比以往的小得多。 虽然心里头隐隐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可毕竟比之早先要舒服了许多。, 两天之后,李叔叔宣话让我等一干有功之臣皆往皇宫,进行封赏。就在皇宫城门处,遇上了李靖伯父李靖见是我,撮下了步子,缓缓笑着朝我点头道,我赶紧几步上前:“小侄拜见李伯父!” “呵呵呵,遗爱贤侄,此番铁勒之战你可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力降突厥神牛,折服突厥部众,定襄城一战,学院一干精锐更是打出了我大唐的威风,现下,满朝文武,可是皆对此战之中,参谋院先期谋划之功,多有赞誉……”李靖伯父一脸和蔼地拍着我的肩膀笑言道。 李靖伯父,大唐第一军神,兼我顶头上司的称赞,实在是让我有受宠若惊之感,笑着谦虚了几句少年轻狂,不堪重责之类地屁话之后,若得李靖伯父笑着直摆脑袋,拿手指头指了指我,一同往里走去。进了含元殿后,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的李绩大叔,段云松等一干此战的功勋之臣。当然本将军亦属于这一行业。 方一步进了大殿,就觉得一股热浪袭来,如同走进了后世的澡堂子或是锅炉房一般,总之,与外面地天气真可谓是天差地别。很是好奇,仔细打量了半天才明白是什么回事,原本含元殿中的十八根巨柱下都会倚着一尊巨形的铜炉,式样很是古扑,雕龙描凤地,就连那烟管也变成了工匠们挥撒艺术和想象的地方,斜穿出了大殿之外,怪不得大殿之内如此温暖。站不了多时,全身上下亦觉得暖意洋洋起来,不像以烤炭火时老有股子酸味在鼻子前转悠。 烤着炉火,跟着李绩大叔等人吹牛打屁,过不多时,一声狂笑,身后寒风突起,啪!一巴掌带着尖啸的风声直按把俺这小青年拍地差点脸贴烟管之上,烙出个龙凤呈祥。他奶奶的!肯定是程叔叔那老流氓! “嘿嘿嘿,贤婿小后生,见了老夫,还不打招呼?!”程叔叔裹着一身的雪花在我眼前出现。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见礼。程叔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宦官的那不男不女的尖吼声,李叔叔要来了,只好悻悻然地放开了我。 借此机会,赶紧与段云松与席君买躲到了队伍地最后,离这老货越远,安全系数越高。不多时,一身滚金龙袍的李叔叔终于从后殿走了出来,走上了台阶,稳坐于龙案。 “突厥俟利苾可汗到……”一声声的传唤声中,突厥俟利苾可汗等一行人终于进入皇宫,来到了伟大的唐帝国皇帝陛下李世民所在地含元大殿跪下,用膝盖往里走,一面作痛哭流涕状,表情很生动,就像是突破了无数险阻,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看到了组织的地下工作者一般。 “罪臣突厥俟利苾,归顺来迟,还请天可汗治微臣之罪啊……”说唱都很出色。 可我怎么听着都觉得想笑,是对又一个突厥部落的消亡而兴灾乐祸呢?还是为大唐帝国的强盛让四夷臣服而感到兴奋,反正有些激动。接着,原本板着块老脸坐在上边的李叔叔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从僵硬,到平板,到柔和,到惹祥。当李叔叔走下了龙案,步到了突厥俟利苾可汗身前搀起他时,李叔叔的表现就像是见到了历经迷路之后回家地孩子一般,慎怒与喜悦,很有悲喜交加的意思。 “起来起来,爱卿且起。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且爱卿非是外人,同为我大唐袍泽。终是寻得归家之路,就莫要做那些儿女之姿了,来来来,坐下坐下……呵呵呵。”李叔叔不愧是帝皇级的表演艺术家,至少,一句不提你是某某突厥部落,或者是叉叉可汗,总之李叔叔就是倆字:爱卿。那意思就是,你是我的臣子,也只能是我的臣子了,所以可怜的俟利苾可汗痛哭沫涕地表情想来应该不是假装出来的,肯定后悔加心痛,由一位逍遥自在,在草原上乱跑马的部落之主,转眼间就变了李叔叔这位帝国皇帝手下一个不起眼,没有一丝一毫权利的闲散臣子。 “爱卿此番来投,朕,自是不会负卿,来人,宣诏!”李叔叔虚扶了这位可汗,让他站起来之后,清了清嗓子,宣布了给予这位草原可汗地策封,得了个郡王的虚街,封千户。可怜的玩意,封地竟然封到了岭南,岭南是啥子地方,也就是后世地两广之地,害的我跟段云松与席君买躲在后边笑的东歪西倒。岭南,对于关中人士来说,那个地方就是另一个世界,一般来说,流放人才会往那种地方丢,最主要就是路途太远,去一趟地话,好歹也得走上几个月。 这位可怜的突厥可汗?想,已经不是了,这位现下是亲爱的同志兼友,很快,他就要洒泪告别了长安,领着家眷,往岭南,为我大唐边疆建设作出巨大贡献。 俟利苾很是乐呵呵向李叔叔五体投地地献恩,至少,跟了李叔叔这边,能够当个清闲王爷,也是不错的,总比死在薛延陀真珠可汗的刀下,或者是可怜巴巴地任由对方把他的势力完全吞并。那样,既便不杀他,照样也无法在草原之上生存下去。 目送着这位新晋郡王离开了含元殿,李叔叔一脸地满足。嗯,至少,这个突厥的十余万人口,无数牛马羊群,已经皆尽归于李叔叔,归于大唐王朝。光是合格的战马就有数万,精悍的突厥骑士在大唐军事制度的调教之下,将会为成大唐帝国军方的骑兵储备库。 首先,由当朝首辅,嗯,也就是我家老爷子站了出来。在李叔叔的英明领导之下,大唐帝国又取得了一次几可与当年破突厥的大胜,不仅毁掉了北方薛延陀部这一渐渐壮大起来的游牧民族的威胁,更震摄了周边国家及地区的不安定因素,总之,这一次战争带来的效益非常明显。 在一干朝臣的马屁声中,李叔叔很是龙颜大悦,眉头色舞,终于,近半个时辰就这么浪费在了无谓的口水话里,听得我直摇头。都还是大唐精英,马屁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本将军最少也能少上两三个时辰的吹棒话不重复,嗯,有些夸张,但是,信心,来源于我渊博的知识。想当年,开起先进事迹报告会,咱们的校长那个才叫牛,煽情牌、可怜牌、激励牌…总总之,能用的全用上,能涛涛不绝如醉如痴几个小时。 然后,朝堂之上开始论功行赏,首先是李绩大叔,然后张士贵等几位行军总管,还有几位老兵痞,最后,才到我们这些学院精英。 “臣房俊,臣段云松,臣席君买叩见陛下。”咱们仨,齐齐朝着李叔叔五体投地。 “众爱卿平身……呵呵呵,尔等皆是我大唐年轻俊杰,难得难得,都平身。席君买,当日陇右一战,你百骑溃吐谷浑万余叛军,打出了我大唐威风,此次随大军往北战铁勒,甚多斩获,卿之材。朕心甚尉之,席卿原为何官职?”李叔叔问向边上地吏部尚书长孙阴人。 长孙阴人微一沉吟便答道:“席君买原为大唐陇右道前折冲府校尉,因陇方土谷浑一战之后,奉陛下之话命,晋其为昭武校尉,正六品上。” 李叔叔点了点头。决定给席君买升官,晋为游击将军,从五品下,另授其为大唐军事学院骑兵科主事。嘿嘿嘿,自然是听从本将军的领导。 随后,段云松也得到了封赏,晋游骑将军,另授为大唐军事学院步兵科主事。 “呵呵呵,爱婿此次初战。可有功勋啊?!”李叔叔从皇位之上站了起来,很是嬉皮笑脸地踱步走下了台阶,溜达到了我跟前,没一点帝皇派头,倒像是个老流氓似地。冲我扯嘴角笑了笑。 这么问我,我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自己?嗯,至少在老爷子就在边上端坐着。我可不好意思,哼哧了老半天,组织好言语作答道:“微臣些许微功,多为将士用命,平日训练得法之故,微臣,实在无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总是闪过苏名将那张贱笑的嘴脸。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太子哥出列了,一脸无害的地笑容,见我把目光移向了他,朝我略一点头,依旧很善良的表情。这丫要是脾性跟他现下地表情一致就好了。可问题是我清楚的很,这位与爱死病渊源颇深的太子哥本就不是啥子好人。眼下的模样,总让我觉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哦?”李叔叔微微一扬眉头,凝目看了我一眼,旋及把目光落到了太子的身上,和颜悦色地道:“你且说说。” “儿臣以为,妹婿之功暂且不赏为好。”太子哥面带笑容,目光诚恳。 “为何?”李叔叔踱起了方步,缓步走到了太子哥跟前顿住,朝堂之上的众臣皆尽沉默以对。一个二个皆如垂降菩萨般,长孙阴人目微微一凝,目光照向太子,似乎是想让太子哥住嘴。然后太子哥就像是没看到了一般,长孙阴人的表情旋及又复平板,只是目光不停地在李叔叔与太子之间来回穿梭,很是让人琢磨不定。 “儿臣自然知道,妹婿此战功勋甚著。然,另有一路人马,乃是循妹婿之策,奇袭漠北,尚未知其战果,故尔,儿臣以为,不若将苏将军得胜而归之后,再行为妹婿封赏,不知父皇意下如何?”太子哥目光清朗,于朝堂之上侃侃而言。 此言一出,顿时听得朝堂之上偶有讶然声出。然后,皆尽默然,苏定芳出兵日久,过大漠后再无音讯传回,吉凶未卜。太子哥这时这番言语虽然合理,却不合情。现下太子哥把问题推到了我地头上,在朝堂之上言明此策乃是我,陛下的女婿,大唐军事学院院正大人房俊房遗爱所献。若是苏定芳大胜,两功并举,对于我来说自是喜上加喜,太子哥自然会在不明所以的朝臣眼中,稍得改变一些以往颓废,不理政务的形象。但若苏定芳败还,亦或全军覆没,那么,本将军就成了害偏师万军尽没的罪魁祸孝,此罪,大矣…… 可眼下,太子承乾此言一出,可谓是毒得流脓,让人心头发寒,听得老子心头一凉。娘哎,太影响仕途了,莫说仕途了,就算是性命亦在两可之间。最重要的是,苏定芳全军已然失去了消息整整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未有一丝消息让大唐朝野上下得知,若说全军无事,打死我都不信,虽然我对苏名将真能全身而退,只是在心底里希望苏名将能保全一条性命,便算是好的了。 “呵呵呵…,好,不愧朕的太子,有此心思,不错。”李叔叔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地变化,不过这会子,任谁都听到了李叔叔语气之中的那丝丝溢散地寒意。 坐在方榻之上的长孙阴人目光微露失望之色,表情似乎很无奈地模样。看样子,他也明白,李叔叔个日分明就是想封赏这位女婿,太子哥话语虽巧。可是凭着李叔叔的肚水,难道还想不透这一关节? “既如此,朕便依太子所奏,将苏定芳捷报至,再行议房俊之功。贤婿先退下去罢,去见见你那俩位学生……”李叔叔回首过来朝我温言道。 “是!”我恭身领命。离开气氛很令我不舒服的含元殿。太子哥,等着,有你好瞧地。 “俊哥儿,您可来了。这段时间,可让我跟慎弟憋坏了。”李治似乎比之两月前见到时疲了些许,像是在抽条一般,个头窜了不少。 “学生李慎见过老师。”李慎到是很恭敬地给我行礼。 “憾,李慎乖,来。这东西送你!,对了小治,你说你憋啥玩意?!难不成为师一去边关两月,你都憋着不大解不成?”不知道为啥子,见了李治,总觉得这小屁孩子那神情语气就像是在挑衅我。 掏出了一抉牛骨头?嗯,用牛骨头雕成的骨笛递给了一脸喜悦地李慎。 李治听了这话,气地手指头在那哆嗦,一脸委屈状:“俊哥儿这甚子话,我可是你的学生,正所谓一日为师…”李治很是摇头晃脑地给我吊书袋子。 “停!别说了,快把我的牙都酸掉了,学啥不好,偏学那些老学究掉书袋子,是不是想抄一百遍论语啥的?!”一屁股坐到了着暖和毛皮榻上,巨大艳铜炉炉身冒着红光,炉上的水壶滋滋冒着白气,一室的暖意,身上的外披已经脱了。唉,大唐年代,寒冬腊月里,在我地倡议之下,整个大唐,至少是我看到的长安城内,家家户户都用上了偏宜而耐用的煤炉子,现在,只要站到长安城头,绝对能看到无数冉冉地青烟。 很有点像是回到了后世的七八十年代的冬天。唯一地遗憾就是,冬天里,只有干巴巴的咸菜,没有一丝的绿色,偶尔沾高阳的光,从宫里拿到一些专用温泉栽种的专供皇宫地绿色菜肴,总算是没让我的食欲呈下降趋势。冬天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难熬到了极点。很遗憾现下大唐没有塑料大棚。 “学生这还不是给那帮子老学究给害的,整日里在我跟前子曰人云的,听得我跟慎弟都快疯了,恨不得俊哥儿天天就在我们跟都晃悠,比起那些个老古扳来,您还是和蔼多了。”李治嬉笑着道。 李慎点点头:“就是,老夫子们就知道摇头晃脑的背书,死记硬背的东西让学生头疼死了。” “想,知道就好,把你们俩的作业拿来我瞧瞧到是真的。前一段时间给你们布置的作业都写好了没?美术,历史,语文,数学,物理,嗯,就是那个手工课,全部都做了吗?” “老师请看,这都在这里。”李治把自己和着李慎的作业本全递给了我,摆出了一副师长的嘴脸,很严肃的表情,抄起了一只笔,对作业的对错进行改正,很可惜,手中没有红笔改错对。 “小治,去,给我找一些朱砂,或者是其他玩意,记住,总之要调成红墨。”我抬头对着李治道。 不愧是皇宫,大唐帝国财富和资源的聚集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调制好的红墨就端上了我的案头,贞观笔拿起,恢复当年改作业本的架势,对就打个勾,错就打个叉,过程对,结果错,嗯,就给个半勾,至于那些问答得不着边际的,简单,一个大大的叉,还搭一个超 大的问号,李治和李慎好奇地瞪圆了眼,仔细地打量着我在他们俩的作业本上发彪。 成绩不错,数学题目都答对了大部份。至于历史,也许是困为我的出题太过新颖,所以李治李慎答题显得并不规范。至于手功课,两人却没有做。 “为什么没做?!”我生气地拍拍桌子,很严肃地道,盯着这俩心虚的小家伙。 “同样重量的银,铅和黄金,谁的比重大?请用水来测量,可是学生不知道该如何来用水来测量,也同样不明白什么叫比重。”李慎的委屈,李治也赶紧点头认同李慎的话。 “哦……呵呵,这怪老师。”拍拍脑袋,很是歉意的朝着俩位学生道。 “不敢不敢,学生岂能责怪老师。”李慎赶紧道。 我扬了扬眉头:“怎么不能怪?任何人都有错,有错就该认,身为师长,更要以身作则。不管以后你们长大了,成了长辈,同样也要记住,正所谓有错改之,无则加勉。孔老夫子虽然有些话不中听,但是这话,却依旧很有道理滴。”教训完了俩小孩子,开始亲自动手,比重,嘿嘿嘿,这东西在大唐年代,别人或许没办法,但是我能,嘿嘿嘿,这类的动手动脑课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原尺,天平,这一系列基淮的测量工具皆已存于皇宫,吩咐了人去取来衡器天平,然后让这俩个兴奋的西要看本公子表演手工课的王爷拿东西来本公子表演。 “俊哥儿你想要甚子东西?”李治呆愣愣地瞧着我身在他眼皮子低下频频搓动的手指,有些结巴地问道。“小弟现下穷啊,俊哥儿,您的帐能不能缓些时间……”李治故作为难地往身上掏了空瘪瘪的钱袋,抖出来七个铜扳。装,靠,这丫的比我还能装蒜,当初本公子再咋的,身上至少还有三十来个铜扳。 “你!臭小子,整天就给我来这一套。小心哪天让你不及格!”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个任欠不任还的主。当然,七个铜扳一率没收算:“这就算利息。” 李慎小同学俩眼发黑,看着我跟李治在他跟前猥琐地比划交流,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师还有自己的兄长会有今天这番形象。 李慎老半天才回过味来,抿了老半天嘴皮子才开口言道:“俊哥儿,九哥,你们这是干吗?” “没,没干吗?我这是在跟俊哥儿商议大事,知道吗?很严肃的大事。”李治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我维持着师长的嘴脸,很严肃地朝着李慎笑笑,这小家伙打了个寒战,赶紧点脑袋作认同状。 “嗯,好了,现在处理正事,记住,下面我所说的,你们必须严格遵守并且执行。放心,没让你去当裤子还钱,躲啥躲!咳咳咳,我这是在教你哥练冬泳,别说废话了,正事,正事先说,你们去找实验的材料来。 “实验的材料?!”对于这个新名词他们都很不理解。 “就是这一堂手工课所需要的东西,”先人你个板板的,连这是啥子意思都不明白吗?瞪了他俩一眼,很是严肃地道:“黄金、白银、白铅,记住,一样一斤,多点也没关系,但是不能少了。” “啥?!”李治李慎俩小王爷齐齐惊叫出声来,差点就抱一块晕了过去。 第353章 惊天之喜!横空出世 “叫啥玩意呢?!又不是让你们俩拿钱我用。靠,快去!信不信,要是半个时辰之内,凑不齐这些材料,哼,岳父大人那儿,为师可就…嘿嘿嘿。” 在我的冷笑声中,俩小王爷仓皇地窜出了殿门,气极败坏地吩咐着各自的手下,先去找大内,取金银铅等物品来,自然是借用。 嗯,总算是速度比较快捷,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内府就赶紧把东西送了过来,王爷的老师要拿来作为教研的材料。嗯嗯,一斤多黄金,一斤多白银,一堆白铅,看得本公子两眼发花,喷喷有声,李治和李慎表情也不咋样,很是感慨黄白之物如此诱人。 好半天才从金银财宝的诱惑中挣扎出来,拿来了已经放在了桌上的天平,拿砝码称出了一斤黄金,多了。嗯,简单,皇宫里多的是割铁如泥的宝刀,两刀下去,跟切水果似的,然后,再称出了一团一斤重的铅块还有银,顺便给李治李慎解释着这个天平的用法,李治李慎都对这个衡器很感兴趣,手工课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前所未闻。精巧的砝码让这二位小王爷啧啧称奇,我自然得给他们解释这个天平的原理,及其用途。 别说是俩王爷,就算是那些个侍女,门口的侍卫都把脑袋探了过来,很是好奇,然后找到了装有请水的大小瓷碗具,首先,拿一个碗,称出了重量,然后,倒入了水,每一两。拿毛笔划出一道红线,然后,嗯,看了眼手中的宝刀,似乎对瓷器的杀伤太大,拿手指头朝李治勾了勾。 “俊哥儿干吗?”李治探了脑袋过来。 “宝石。嗯,就那个红红绿绿的玩意,你身上有没?给我。” 李治摇摇头:“小弟身上可从不佩那些东西,都是女人家用的玩意。” “嗯?!”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抬起了头。果然,那些个宫女脑袋上的步摇上,皆镶嵌着细碎地玉石还有宝钻。 在两位王爷正义目光的注视之下。一位宫女无奈地摘下了步摇,恭敬地递到了我的手中,“呵呵呵,小妹妹别担心,用完了就还你,若是坏了,赔,肯定赔你,是不是?!”扭脸,俩小王爷赶紧点头,对老师的话表示赞同与信任。 用力执起了步摇的头。用力一划,一声刺耳的声响过后,一两地位置处出现了一道浅痕,墨迹透了进去,形成了一道浅色的红线。再加一两水,加划,那个价值不菲的大瓷碗上,一共刻画上了十五道红痕,然后。我先把水倒出来,重新注入了一斤的位置,然后丢了那重为一斤地黄金进去一斤的黄金,仅仅只让水面升了一格多点,李慎和李治好奇了砸着嘴巴,按我的示意抄写着下成果,依次地再如法炮制,就放入了银,还有铅,很快,就得出了各自地数字。 然后,详细地给这俩个现下对我只能用五体投地方能形容他们仰慕之情的王爷学生们解释什么叫比重,体积不同的物质却会重量相同,至少,在缺乏各种手段让他们了解啥玩意叫分子,原子,原子核的年代,用比重来教他们区分各种物质,很具有学术价值。至少他们俩人哪天无聊了,可以检查一下宫中地纯金或者纯银饰品的纯度。 “对了,今天就到这儿了,这一段时间,总得来说,你们还算是用功,但是,明天开始,首先,为师要给你们进行过去一个学期的总结,过一段时间,进行期末考试,方便我考察你们去年学到了什么东西,今年开始,还会给你们增加一些课程。嗯?你们俩兴奋啥子,我可说的是增加课程,没有减少。” “是啊,增加啊,越多越好,您上的课可比老夫子们地课有意思多了。又不是成天里只知道板着脸天训人,就算是您天天骂我们,还是觉得您教的东西比从老夫子那儿学到的多得多。”李治这是实话,至少他在说地时候,李慎也同样一脸的赞同。 三天之后,整理出了考试题目的我终于出现在了这倆位学生的跟前,开始了期末考试,两个学生,整整花了我两天的时间方才考完全部课程,李叔叔对于这个期末考试倍感好奇,特地抽了一下午的时候来陪考。 “今天考试是作文,嗯,你们都知道什么叫作文了吧?这一点,还有什么疑问?”我把李叔叔当作空气,朝着俩位乖乖坐在塌素之上的小同学问道。 由于李叔叔的出现,今天的考试气氛显得有些严肃,有点像当年班级里来了校领导监考一般。 “没有!”李治他们回答得十分的整齐。 李叔叔就安坐在塌上,抚须淡笑。对于我的教育模式,李叔叔从来没有发表过不同意见。也是,李叔叔拍马都赶不上咱的受教育程度,连小学文凭都没有,顶多属于自学成材的野路子。本公子好歹拿过幼儿园奖状,小学毕业证,初中毕业证,高中毕业证,小提琴二级证书,三流大学毕业证等等无数个证明着本公子学识渊博的证照。唯一的遗憾是大唐不以学历高低来定职位,不然,怕是,嗯,不敢说瞎想了免得李叔叔还以为我要篡他利嘉的皇位。 “父亲的背影?”李叔叔跟俩小屁孩齐齐垂复着我的话。 “嗯,《父亲的背影》,也就是以尔等之父之背影为题目,写出一篇作文来,限制一个时辰!”我很严肃的点了点脑袋,又重复了一遍。 “贤婿,为何要以老夫的背影为题目,为何不用……”李叔叔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那帅得掉渣的形象。只是拿手在跟并比划了下,悄悄的朝我问道。 “这个……”我有些哑口无言,谁让老舍写的《父亲的背影》那么出名,我不过是仿照他地标题,现下可好,李叔叔很不甘心自己帅帅的脸庞没被自己的儿子写下。 “其实,这主要牵扯着一个主题,是的,联想的主题,由岳父大人您的背影连想到您身为严父对子女地教导。让他们自己品味父亲为他们作的一切……”解释,顺便以老舍的《背影》为蓝本,向李叔叔描述了一位孩子,对于父亲亲情的迷茫渐到认知,感恩地过程。 李叔叔听得很是沉歌,表情略有些黯然。家大业大之人,自是有本难念的经,李叔叔半晌才从那《背影》蕴涵的寓意之中解脱出来。 决定在这等着自己地儿子考试完,也想亲眼瞧瞧自己在儿子的眼中倒底是怎样的。 “贤婿,你我手谈一局如何?”李叔叔邀请我下围棋?“小侄对于手谈可是一窍不通。不若我们来玩五子棋如何,又能开发智力……”大力地宣传着咱最拿手的,主要是为其规则我懂。可问题咱连小学六年纪的小同学都下不过,更何况于李叔叔这样喜好手谈的国手级选手跟他下,怕是等于是让李叔叔来虐咱。 五子棋,简单好学,但同样对于智力的要求很严格。至少,李叔叔被我连杀二十盘,输的两眼发绿,鼻子尖都冒起了白毛汗,很狼狈地模样,一个劲地怪火炉子热,笑的我肚子疼,只好悄悄地放水,让李叔叔赢了几把。这下他方才心理平衡了一些。 终于,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首先是李慎交了作业,嗯,按我所言,用白话文,自描自述地表达了父亲在他心目之中地地位,既严肃,又慈祥的父亲,虽然有马屁的嫌疑,但至少显得合情合理。看完了,点点头:“想,描写手法平铺直述,也还算是抓住了题目,中心思想也有了,嗯,能给你个良。” 咱不兴分数,至少,我对作业本和成绩单上的分数非常反感。在我的思维模式里我认为百分制教育体制是一个失败的典型,至少我上了初中之后,再来没拿过任何一科的满分,所以,我认为是失败的。如果拿我当初的成绩,按优,良,及格,不及格来分的话,至少,我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优,所以,比较之下,我更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分我学生的成绩。 边上的李叔叔像是得了肺痨似的一个劲干咳,得,恭敬地递给了李叔叔:“望岳父大人品评一二。” “呵呵呵,既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李叔叔接了过去,摊开了作业本,李慎漂亮的细笔行揩书法让李叔叔非常满意,抚着长须,摇头晃脑地瞧着自己孩儿的作文。“那天,父亲带着我们一家人到长安北郊行猎……”李叔叔像是在朗诵一般,很是神彩飞扬的读着自己儿子略显得稚嫩的文笔。 “俊儿,为何你喜欢以白话之形式来述说呢?”李叔叔凝住了眉头,抬眼朝我问道 “文言文,小佳总觉得文太深奥难解,且又不易断句,一句话,极易容易让人产生歧议,岳父大人可知古人的典籍为何出现那么多的流派,就是因为其解释、断句的不同,造成了无法统一,有时甚至于误解了前辈的意思……” “嗯嗯,贤侄的顾虑却也有理,想那儒家,前朝之时就分了无数流派,到了我朝,虽经孔卿重新堪订了不少,可谁又知道他的解释,又是否符合先贤的原意呢?!”李叔叔看来并不反对我的教育专式,这样就好,对于前几天的手工课,也就是物理课上的那个用水来测量各种物体的比重很是好奇,我自然一一地作了解答。毕竟,很多时间,得到了李叔叔的认同,就能取得相当的好处。至少,英明而勇于开拓的李叔叔接受新事物地能力很强,对于这些东西在大唐的扩散非常有好处。 李治的作文也交了来,李叔叔方点评完,就听得门个有声音在喧闹 李叔叔微皱眉头:“外边何事喧哗?!” “启奏陛下!进奏院紧急军报!”门外的禁卫赶紧答道。 这话让我与李叔叔不约而同地跳将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讶然道:“什么?!” “让他进来!”李叔叔疾步朝着殿门外走去。没两步,身上落雪未化的李孝德一脸兴奋地撞将了进来:“陛下,房大人,大喜,大喜啊。”双手呈上了那份似乎有些污渍的薄绸,还有翻译好地样稿。 李叔叔一把就抄到了手里凝眉细看。原来,苏定芳安然无恙,当初,令着那一人双骑的一万精骑历经了千辛万苦之后,由居延海越过了大漠,沿浚稽山南而行,至栗水,沿栗水而上到达了铁勒各部落聚集的额根河畔,一路上,就像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反正是杀人如麻,都赶上当年蒙古在中原干的坏事了。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所有马群被他们一并带走,队伍是越走越加地快捷,最多之时,甚至是一人三骑或者五骑,完全就是就粮于敌,至于不习惯全部肉食,简单,每位士卒身上都携带了一块压得紧实得如同钢铁一般的茶砖,砸碎一小点儿,够解决一天的维生素需求了,又还能去食物地油腻。 因渡冬天而由迁往南迁至额根河畔的薛延陀可汗真珠夷男竟然在仅距苏定芳大军不到一日之程时,方知晓大唐一只过万精骑在草原上烧杀抢掠的请息,大是惊惧,加之西路大军溃退的消息之后,真珠夷男率着近十万部众往西北而逃。苏定芳追了数日,斩首千余,因天寒风雪加交,只得在乌德勒山脚止步,有幸借着山脉的遮掩,逃到了一场暴风雪之后,于是改变了行军路线,再次回头,破同罗于要陵水畔,沿独乐河北岸,以五千精骑,正面迎击仆骨近三万骑兵,另以三千精骑绕开了仆骨的主力,疾行一夜,于第二日请晨,破仆骨王帐于狼居胥山下,同为铁勒大部族的仆骨贵族从可汗起,被俘贵族近千人,无奈,近二十万众的仆骨部族皆降,余者四散。这二十万众随俘虏了他们部族头人地唐军,沿弓卢水至乔巴山,欲由此南下营州,得牛马羊等牲畜无数。营州都督张俭已是尽遣大军迎之,先锋二万铁骑已经汇合了苏定芳的部队,去时一万大唐精锐骑骑兵,此时,仅剩六千余数,其中冻伤者尽半数…… “这些消息可是真的?”我在边上看的眼睛发红发直。卖糕的佛祖啊,这都啥人,太牛了,苏定芳苏名将不愧是名将,采取了当年蒙古骑兵的策略,一人数骑,仅仅两个多月,便横穿了大漠,从大唐西北,一路杀到了东北,太吊了,不太敢相信,赶紧又问了李孝德一句。 “确实如此,想来不须数日,军方的捷报也该到了。”李孝德非常之肯定地点了点脑袋,倒也是,没有一个人敢拿这事来开玩笑。 “此战,苏爱卿,好一个苏爱卿!哈哈哈哈……”李叔叔的脸红得发光了都,眼睛比之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神神叼叼地念了老半天,方清醒了过来。 是啊,我也高兴的差点把嘴裂后脑勺了都,废话,这还得感激可爱的太子哥,若不是他硬要把我向李叔叔献策一事公置于众,怕是这功劳咱还不好意思捞上一把。 啪!李叔叔劲大得厉害,双目炯炯地望着我。“好爱卿,若非是李靖,李绩,苏定芳三位爱卿一力支持此策,只怕是,呵呵呵……此战大捷,朕要……想,将苏爱卿凯旋回归之日,便是爱婿加官进爵之时。”李叔叔的话听得我心头发烫,但我还是没忘记自己应尽的职责,拍马屁。 “小侄有何功绩,不过是灵光一现罢了,倒了岳父大人知人善用,调遣得法。若非岳父大人,天下间,何人能知苏将军亦是一匹功可与汉之霍、卫的绝世良驹……” 涛涛不绝地拍着,李叔叔很欣慰地扶起了我,很是谦虚的表达了他内心的激动,希望大家继续艰苦朴素地努力为帝国李家卖命云云。李孝德也加入到了吹捧者地行业。很快,李叔叔干脆就宣布,在含元大殿再摆酒宴,以贺此大胜。谁也没想到,苏名将的一万精锐,获得的预期远远超子所有人的想像。是的,太子哥喝着酒时强颜欢笑的表情很是令我开心。于是今天我非常高兴地敬了太子哥几杯,也算是答谢前几日太子哥地大恩德。哇哈哈哈……气的这货恨不得跳将起来掐我。 这几日很怪,娘亲吃饭总是没胃口,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家中的饮食也变得清淡了起来。 问了娘亲。没答我地话,反倒是挨了娘亲的一阳指,还有老爷子的眼镖。和大哥一起悄悄问了一脸诡色地大嫂,才明白过来,似乎娘亲又有了,听了这个消息,乐的我俩兄弟差点乐开了花。是啊,这年头,人口就是财富,哪家不希望自个的兄弟子妹多些?家中多有几个有出息地人。 “怪不得娘亲跟老爷子这几天的行为很是古怪……”我很八卦地摸了摸下巴道。 大哥很神算的掐掐手指头:“嗯,也不知道咱们是多个妹子还是弟弟,我说二弟,你觉得咱们是多个弟弟还是妹子好些?” “还弟弟,小三叔现下都成小霸王了,昨个还溜咱们院子里,说是要抓兔子,闹得一院子不清静。要不是娘亲来得快,咱们泰儿怕是能哭上一个晚上。”大嫂很是头痛地唠叨道 听到这消息我与大哥皆尽无言,谁让那小屁孩是最小的一个,娘跟老爷子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 “那小子,等着,一会我就去收给他去。”我拍着胸脯向着大嫂打包票。为啥,大哥就是一斯文人,可问题跟老三这种小混蛋说道理有个屁用。还得咱地方法最有效,不听就揍,这小家伙现下见了我不是像老鼠见猫似的躲,就是在我跟前装天真可爱,小子,等着屁股受罪吧。 我狞笑俩声,双手一搓,两手的骨节僻啪作响,听得大嫂打了个寒战。 “哎呀二弟,君子动口不动手,况且老三也是你地弟弟,圣人有云…”大哥又跟我吊书袋子,听得我头昏,大嫂也无奈地借着逗大侄子掩饰地翻了俩白眼。 “大少爷,二少爷,老爷让您二位去书房一趟呢。”这时候,家丁找到了大哥的院里来,到了屋外低声唤道。 “哦,知道了,这就去,大哥您行行好,别在念叨了,换衣服一起去见老爷子先,不然,一会老爷子发彪来咱俩都遭秧。” 很是佩服大哥,现下唧唧歪歪的本事都快赶上父亲一半了都。 到了书房,果然老爷子已经在里边候着了,“孩儿见过父亲。”恭敬向老爷子问候了声。 “唔,来这坐下罢,天冷得紧,自个倒茶喝了暖暖身子。” 在老爷子的书房里头,抿着姜片煎在里面的茶水,烤着暖和的炉火,身上也变得暖和了许多。书房里的床榻已经改成凹字型,主要是为了方便冬天的煤炉摆放,老爷子也好在上边看书书写字。 老爷子先是跟我们哥俩东拉西扯的,聊到了正月间的大事,原来魏王李泰招学者撰写的《括地志》业于此正月间成书,这是一本唐代地理书,共五百五十卷,另外有序五卷。题名为魏王泰撰,实际上是萧德言人撰成。 “魏王泰献书于陛下,陛下甚悦之,赞赏有加,太子甚怨之,以为帝心已变,欲行废立太子之事,行为更加乖张……”回到了家之后,这是第一次与大哥与父亲坐在一团商谈朝中大事,老爷子的表情很是郑重:“老夫观之,陛下却已动念。不过,朝中阻力甚巨,故此按下念头,只是望太子能多有长进。不过老夫观之,太子储位,呵呵呵……”老爷子摇了摇笑,淡淡一笑,我与大哥皆在老爷子这一笑间,心中一凛,不傀是老人精,想来,老爷子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在我跟大哥谈到这样的事。 我与大哥和下目光相撞了一番,皆者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老爷子找我们哥俩来说这些话是啥子意思? 老爷子侃侃而谈,历数了他这么多年来辅佐李叔叔和李家天下的艰辛,末了,感慨地叹了一声道:“节儿,俊儿,可知道为父今日为何唤你二人来此细谈?” 我与大哥对望了一眼,很是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 老爷子呵呵一笑,抚着灰色的长须道:“老夫执掌大唐相位已十余年矣,一直兢兢业业,不敢丝毫懈怠。凤夜勤僵,尽力竭节,不欲一物失所。不以己长望人,取人不求备,虽卑贱皆得尽所能,我大唐如日中之威世,为父也微有薄功……”老爷子嘴里说得谦虚,看咱也瞧得到老爷子脸上的傲色。 “十余年了,老夫为相十余年了,现下,孙儿也有了,节儿温文有节,俊儿才高得志,老夫甚慰,红儿又嫁与那陛下的兄弟为妻,老夫还有何憾?呵呵呵……”老爷子抿了一口茶水,拿手在火炉前搓了搓笑言道。 “父亲,难道您是想辞相?”打个面容肃正地向老爷子问道。我也瞪大了眼,看向听了大哥的话后,微笑着轻点皓首的父亲。 “父亲,您真想辞相退隐不成?!”我声音陡然高了一截不止。 老爷子瞪了我一眼:“叫甚子叫,成何体统,为父辞相有何不可?” “没什么不可,只是孩儿觉得……”越说声音越低。不是吧,老爷子竟然要辞相,房家的顶梁柱可是亲爱的父亲,若真辞别了相位,经济上没啥子损失。可是不知道离了朝堂的父亲,真的就能得平安安渡晚年?长孙阴人可早就想把老爷子给扳下来了的,只不过老爷子深得帝心,办事达练,十余年的首辅声望简直用无可匹敌方能形容。就因为这样,老爷子才能像是不倒翁一般,稳坐首辅,执掌百官三省六部十余年。 第354章 第一次英雄救美 李叔叔就在栖凤阁呆着处理政务,见了我们父子来,李叔叔很是亲切地抬手让我们爷俩过去:“房爱卿父子联袂造访老夫,嗯必是有大事罢?坐坐,来人,给朕的亲家和女婿上茶。” “多谢陛下!”老爷子恭敬地向着李叔叔一礼之后,方自坐到了榻上,咱也只好照做,然后蹲坐在老爷子屁股后边作恭顺状。心里有些磨叽呢,不知道老爷子的辞相行为能不得能到李叔叔的批准。 “爱卿这是……”李叔叔接过了父亲地上的手札,微微一愣,把目光落到了书札上后,凝目而望,良久方才抬起了头来:“爱卿这是何意,莫非又有人弹劾爱卿不成?” “非是如此,微臣为相,位极人臣十余载,近年来,渐觉得政务吃力,微臣年已花甲,也该让贤了。”老爷子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很是诚恳地向着李叔叔道。 李叔叔微微一凝眉头,目光闪烁不定,半晌方才开言道:“莫非……” 老爷子赶紧开口言道:“陛下,此乃微臣之愿,与他人无关。” 我坐边上,看着这二位,说话都半截,不过从这一问一答之间,我也明白了点,李叔叔肯定是问父亲是不是有人暗中捣鬼,欲意取而代之。而老爷子则是在表达并没有这回事,完全是自己下台,回家颐养天年。 “哦!贤婿啊,你也身边我大唐官员,吃着朝廷俸禄之人。老夫且问你,你觉得你父亲辞相,于国于民是好是坏啊?”李叔叔干啥子,俺爹跟您老人家说话,您找我地碴干吗? 我一脸的无辜,看了一眼老爷子,再看一眼李叔叔,很是左右为难。怎么答都得罪人,不是得罪李叔叔,就是得罪我爹。李叔叔可真够会恶心人的,拿咱这小年青来开涮,吭哧了老半天,终于憋出了句符合中庸之道的回答:“岳父大人,小婿自然是劝了父亲。可是父亲之念,当儿子的,总不能不遵从吧?” 老爷子听了我这话,脸上泛起了一丝慈容,冲我点头笑了笑。李叔叔也笑了笑,朝我很具威摄力地露了露门牙:“好你个小后生,也还知道取巧了?” “小婿哪敢啊。可您二位都是俊儿的长辈。偏将起来……”我挠着头干笑了两声,惹得李叔叔与老爷子皆尽笑骂道:“臭小子!”气氛总算是和缓了一些,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拱手道:“陛下,微臣……” “爱卿莫在多言,朕只有两个字回你:不许!”李叔叔沉声道。看着父亲略显得失望的表情,李叔叔站了起来,在榻边溜达了起来,一面说到:“爱卿之意,朕甚明了,你那些,不过是借口罢了,你不过是觉得长期居于高位者,易受人攻歼,何必如此?朕对爱卿之心,向来信任有加。你与杜卿之材,非常人可及。卿善谋人事,善于用人,不求备取人,也不问贵贱,随材受任,恪守职责,不自居功。杜卿甚于断处,兢兢业业至斯,方有我大唐如此盛世,只是可惜杜卿……”李叔叔表情有些黯然。 “是啊,如晦贤弟英年早逝,微臣心中甚痛,臣失一良友,陛下失一良臣。”父亲脸上也浮起了一丝哀色。 李叔叔概叹了一声后道:“爱卿莫要伤心了,卿之所思,朕了然。辞让,固然是一种美德,然而我大唐长久以来,皆依靠爱卿之辛劳一力支撑,你与杜卿,便如我左右手一般,如个杜卿故去,朕如失肱股,再失去你,朕就像是缺失了双手,我大唐亦失一贤相,天下……难道爱卿真欲弃朕于不顾么?”李叔叔望着父亲,非常之沉重地道。 “陛下……”父亲被大唐君主地一番肺腑之言说得老泪纵横,哽咽了半天,伏身于榻上,看得我心里头难受,正欲劝慰父亲,李叔叔摆手示意我让开,坐到了榻边上,亲手扶起了父亲,一字一句地道:“天下若失卿,乃朕之罪也……” “陛下,臣肝脑涂地亦不能报陛下之厚恩……” 父亲辞不了职,说实话,我打心眼的轻松,至少,头顶上那片天空,父亲还在替自家的孩儿顶着。 离开了栖凤阁,由着老爷子跟李叔叔在那呢呢歪歪,我一身轻松地回身朝着宫内走去,继续去教育那俩小王爷。 美术课,音乐课,语文课,数学课,物理课……总之,本公子会的,能教的,都教上。每天上午进行作业布置,然后咱再去干自己地活计,待第二天来检查这俩个学生的功课做得如何,每天如此,当然,每一次都会布置两种到三种课程的作业,如果时间空闲,就会亲自对他们进行教导,增加老师与学生之间的默契与磨合,便于教学话动的开展。 “那个小治,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还不把画板和炭笔拿来。”今天开展的课程正是美术课,我的教法自然是由浅入深,采用地便是写实技法,由基础开始学习,尽量尊重物体的实际。至于那些个像是幼儿园的小屁孩子拿蜡笔涂鸦的抽象艺术,咱不考虑,那些鬼玩意只能哄哄那些西方野猴子,我的学生要是敢画那种东西,嗯,一顿皮肉之苦自然是不能幸免。 李治皱巴着脸,很不情愿地提着画板走到了近前:“俊哥儿,画些其他东西成不?这玩意都已经画了好些天了,每天盯着这东西瞧得我现下眼晴都痒了。” “痒哈?静物素描,不画这些个画什么?!难道你还以为凭你那俩下三脚猫的本事,出去练习写生了不成?”提着瓷碗和瓶子地我瞪了他一眼,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圆桌之上,摆好了造型,还拿来了俩茶筒摆在了圆桌上。 “换其他的吧,老师。您自己也说我跟九哥画这些东西已经可以出师了,慎还听阎郎中说过,老师就曾经让他先学了静物素描之后,就开始人体素描,学生都还嗯请教老师。什么叫人体素描呢。”李慎的话让我一愣,没嗯到这小家伙还跟阎立本阎大画手有朕系,呵呵呵,人体素描? 可惜俺的专职男模特房成现下还呆在皇宫之外,再说了,俩个小屁孩子也不明白人体素描会造成什么影响。 “阎国手跟你是怎么说的?”我拍了拍手,坐到了李慎的身边,抄起了手中地炭条,对着摆在桌上的静物比划了下尺寸与距离,结构不错。 “他说,欲绘人像,便得先了解人体地肌肉结构,骨骼的分布等等。”李慎的记忆力不错,竟然连肌肉结构之类名词也能记下来。 “你们真地很想画人体素描?!”我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眼神。得,爱画就画。当然,模特只能是男的,至于是谁,是否自愿,这就不是我所指导的范畴了。 “你!嗯,就你,过来!”李治一脸坏笑地招进来了位原本守卫在门口的禁卫。 “不知晋王殿下唤微臣何事?”这位禁卫还以为有事情要办,鼓起了胸肌,很是昂扬地大声道。 “老师,这人来做模特如何?”李治示意这位肌肉把裘衣都绷得发紧的禁卫步入了殿门之内后,朝我问道。 “嗯,不错,身上有肉,很发达,线条很分明,不错不错……”我摸了摸下巴,绕着这位很是莫明的禁卫绕着圈子。听了我地话吓得这位久经生死考验的禁卫也禁不住脸色发绿:“大人,房,房大人您这是要干吗?” “你以为呢?!”嘿嘿嘿,我朝这家伙干笑几声,裂嘴露了露白牙,俩位小王爷也学我,三张嘴,六排白牙呲他眼,吓得他都想扭身往外窜了,还以为遇上了一群变态。 最后,这位可怜的禁卫,被摆到了一个思想者的姿势,由这俩小孩子进行人体素描,当然衣服是不能脱的。皇宫大院之内,别说光着屁股乱窜,就逢是光着膀子到处乱窜也是非常危险的,谁知道会撞见什么人,万一遇上李叔叔地嫔妃啥地,给你脑袋上随便安一个罪名就够把你脑袋给砍了的。 对于美术和音乐这一类高雅艺术的爱好与追求,李治的执着程度要远远高于李慎,而李慎在数学和物理方面的天份与悟性,同样是李治无法比拟的。 …… “二公子,那边好像是出了事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房成突然勒住了马头一声发喊把我从教学感悟之中惊醒了过来,抬起了头望了过去。 一群人围在了那边小巷口处,不知道在干啥子,好象是个很令我熟悉的笑声。称心妖男?他来这儿干吗?总不成又在调戏良家妇女吧? “走,随我且去瞧瞧!”很好奇,反正这货跟太子哥一般,只要在我跟前出现,准没有好事。 果然,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女人地声音,奶奶的,这货还真在欺负良家妇女! “你们在此做甚?!”我跳将下马,把僵绳丢给了房成,大步朝着那边而去,嘴里高声喝道。 突然间,一声甜脆的喜悦声突然从人群之中叫了起来:“姐夫!姐夫救我!” “什么?是三妹!”我讶然地低喝了一声,竟然是宫女姐姐的三妹润娘?房成已经把马栓在了路边,大步冲到了我的身边,鼓起了胸肌,很是恶形恶状地瞪着那群正侧脸朝着这边望来的大唐社会渣滓。 “二妹夫快来!这有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欺负我跟你三……啊!”大姐碧娘的声音,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脆响,似乎脸上挨了一耳光。 靠!他妈的,称心妖男看样子是不想活了,连老子地小姨子都敢调戏不成?! “你们他妈的谁敢动手!”我怒喝了声,直接伸手捞起一个人往后用力地扔了出去,果然,大姐碧娘正把三妹润娘护在怀里,方手捂在脸颊之上,原本如花似玉地脸蛋上现下都能瞧见那泛起了红红的指印了都。 怒火直接就往上窜,有个护卫呢拉鬼叫地朝我冲来,只一脚,这位护卫惨叫着倒飞回去的速度比来时更要快上三分。 “是你!房俊。”称心妖男刚好收手,就瞧就我把他的一位属下免费送到了街对面跟墙贴面而舞,不由得惊呼了出来,翘起了手指头指着我道,惊疑与愤恨的目光在我与那俩姐妹花之间转悠。 冷笑着两拳头崩开拦我路地护卫,步入了圈子:“大姐三妹,怎么回事?!” “他无礼!拿言语戏弄我,还打了大姐一巴掌!”原本激得小脸蛋发白的三妹润娘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眼圈儿顿时红了起来,奋力地挣出了大姐碧娘的手臂,拿白葱一般的手指指着被护卫围个结实的称心妖男道。 “有!臭丫头。本公子身为太子近侍。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吗?”称心冷笑了声道:“房大人,别来无悉啊?这俩个粗布荆钗的乡下女子也是你的亲戚不成?” 听了这话,大姐碧娘与三妹润娘禁不住被称心妖男这话气地俏脸儿煞白。 我嘿嘿嘿地拧笑了两声,朝着房成打了个眼色,捏了捏拳头:“老子就是她们的亲戚,咋了?!大姐,刚才就是这个卖屁股的兔儿爷打了你对不?!”他妈的,称心妖男,你丫的总算是又撞我手上了,上次的仇咱还没报呢。现下可没太子当你地拦箭牌,就你这十来名护卫,在我地眼里,真就如土鸡瓦狗一般。虽然今天只领了一位忠仆在身边,收拾他们简直只能用轻而易举才能形容。 称心方自嘴上赢了一口气,还没笑过瘾,就被我这话气的险些晕死了过去,脸色瓦蓝瓦蓝的。哆嗦着嘴皮子,目光怨毒得就像是千年女妖看到了情夫正在偷人一般,站到了我跟并来,翘着兰花指直跳脚:“房俊!房小二,你敢这样污辱,污辱……” “污辱个X!不男不女的玩意,也学纨绔调戏良家妇女!”啪!一声脆响,然后就是一声不男不女的惨叫声,原本想开口回击的俩女不由低呼了声,原本站我跟前的保持着高傲嘴脸的称心现下已经被我一耳光扇飞起来,跟边上他的护卫撞在了一起。 老半天才被他的护卫扶了起来,称心那张粉嫩得宛如女子一般的脸颊之上现出了一个红得发紫的掌印,眼角似子都被抽斜起来。一张如花似玉的妖男脸蛋现下被我一巴掌抽成了酸菜脸了。 踉跄的称心抿了抿嘴,吐出了一口血沫,还连带着一枚白牙,抬起了眼,声音凄厉得如同家禽濒死的惨叫,没有一点儿形象地在护卫的拱卫中挣扎着喊道:“杀了他!,杀了这人!赏万钱,美女!六品官位!!!放心,有太子殿下撑腰,没人敢拿你等定罪,还不杀了他?!” 这一帮护卫在自个主子地激励之下似乎心动了,有人往腰间的刀柄摸了去,能让你来轻轻松松砍我?! 手方摸到了刀柄,旋及又松了手。毕竟这里是长安,大唐帝国地心脏,大唐朝好歹也是个讲法制的社会,胡闹砍人是不好滴,再说了,俩个漂亮姐就在边上,脚断肢残的场面对于她们的心灵会造成极大的伤害,我决定保持骑士风度,耍起两个钵大的拳头,大吼一声:“动手!”直接往人群里窜了过去。房成早摸到了后边,跟我已经打过好几回群架了,自然是配合得亲密无间。两肌肉男的前后夹攻之下,称心的十来个手下,在力大无穷,生裂狮虎的本公子手里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绵羊。 拳打脚踢间。十来个护卫直接是鬼哭狼嚎地四下倒地,不过称心身边的最后一位护卫已然拔出了横刀,呐喊一声,拿刀直接朝我臂头就剁了过来。 靠!我正好是往前冲的架势,止步躲闪已是不及。他身边一脸是血的称心也怨毒地拔出了一把短匕。也无奈之下,只得一咬牙,脚腕猛一用力,在他挥刀落下之前,一头就撞进了他地怀里,强壮而坚硬的肩头狠狠地撞在他的腹部。 就觉得屁股一凉,接着就觉得似乎就些发热。房成惊呼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喝。紧接着就是称心妖男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惨叫。我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那个刚才抄着横刀想砍我的护卫现下缩地都快成虾米了,嘴边吐满了白沫,脸都快绿成了树叶了,两手抱着肚子嘴里嗬嗬有声。 “姐夫,您怎么样了!”润娘粉嘟嘟的小脸蛋都发白了。惊呼了声道,手捂在胸前,很是紧张的模样。 “没啥,姐夫我能有啥事?这样的小瘪三再来上一二十个熊样不是我的对手。”朝着武润娘还有走到了我跟都来似乎有话要说的大姐碧娘笑了笑吹嘘道,屁股上火辣辣的,那边,房成似乎正在踹人出气。这时候,急促的脚步声己经传来,原来是京兆尹地捕快赶到了…… “何人胆敢当街斗殴,没了王法了吗?哎呀,原来是房二公,房大人您怎么也在。”打头的捕头一看见我,顿时就傻了眼。 我抬起了手,很是傲然不群地拱了拱手,指了指边上的一地大唐败类。“这些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本官路见不平,自然拔……嗯,拔手相助,你可是瞧见了。” “妹夫,你的,你的那儿受伤了。”大姐武碧娘脸有些臊红地指了指我屁股的位置,还是三妹比起耿直:“啊,姐夫,你地屁股流血了。” “啥?!”赶紧伸手摸了一把,靠,果然一手地血,现下已经觉得屁股上有些火辣辣的了。 “二公子您没事吧?!”房成终于过来了,一脸的紧张与内疚。 “没事没事,皮肉之伤而已,想我两军中杀进杀出浴血沙场都没大碍,何况这点小伤。”在美女面跟充硬汉是咱的下意识行为,但是对败类控诉是我身为大唐杰出青年的责任。 回到话了抬手,让那个在那指挥着手下把人提锁起来的捕快头子过来。“瞧好了,他们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持械伤人,诺,你瞧我这儿。”拿手指了指屁股,很是悲愤地控诉道。 “房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禀明京兆尹大人秉公而断,只是,还望房大人能随小地回衙门里走一趟,还有那二位小娘子,且去作个人证。”这位捕快很是用力地拍着胸脯应承道。 不到两柱香的功夫,这一场街边打架斗殴事件的相关责任人士全被押到了京兆尹的衙门里头。至于半死不话的称心还有几个伤势较重的护卫自然是被鼻青脸肿的同伴搀过去的,只是可惜跑了二名护卫,人没逮全,不过还好称心这个正主没有逃脱。 至于本公子,嗯,没法子,被称心妖男那个王八蛋偷袭,一匕首戳我屁股上,现下只能趴着,还是大姐碧娘机灵,就让捕快们把家中屋里的门板拆了一块,把我给抬到了京兆尹衙门地大堂上。 京兆尹的衙门之内,原告和被告都趴在门板之上,这事怕在长安还是第一起,而且,双方地身份更是让京兆尹大人迟迟无法开口。本公子身为朝庭五品大员,身为陛下最宠爱的高阳公主的驸马,晋王,纪王二位殿下的老师,更是当朝名声显赫的大文豪,又是新生代炙手可热的名将种子选手,一系列今人生畏的头衔与光环让京兆尹大心里头现下肯定在犯虚,因为我都见到了他的额角有汗在滴了都。瞧那副表情就像是有人把他撂在油锅里生煎似的。 第355章 京兆尹问案 至于称心、现下还保持着虾米状态,不过好歹仗着是太子的近侍身份,一口一个太子的,总之,时时刻刻在提醒京兆尹大人,他称心可是太子哥最心爱的近侍,恩,也就是最为得宠的男妾,呕个先……要让京兆尹秉公论处。 “两位大人,这案子下官实在是,你们俩个小女子,可是有人怂恿的?!”头疼万分的京兆尹大人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自以为的突破口,拧起了眉头,拿捏起了官腔说话。 我禁不住拧起了眉头:“咳咳!我说大人,这二位姑娘,非是受人怂恿,因为她俩皆是本官的亲戚。难道大人还以为本官吃饱了没事干,让自己的亲戚无故招惹是非不成?” “这,房大人莫要多想,下官不过是例行一问罢了,绝对没有那意思,还望房大人明鉴。”京兆尹一听我这么说,只能挤出个比哭好看了多少的笑脸赔礼道。 “哼,房俊,你好大的胆子,敢欺瞒这位大人。这两个女子若是你的亲戚为何姓武,且又不住你家中。再说,你的妻子乃是陛下之女,还有程国公的女儿,莫不是你在外边养了野女人不成?!”称心的话实在是……气的武氏姐妹俩脸色都有些惨绿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哪像你,整个一卖屁股的,长的跟兔儿爷一样,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我指着那个脸快没了人形的称心道。 “休得污蔑,还请大人替称心作圭,还小的一个公道,就是他故意……”称心话还没说完,就被本公子的大嗓门给喝断:“污辱啥?你是不是想说污辱了奴家?!娘娘腔成你这模样,早点儿挥刀得了。”手上占了便宜,嘴巴子上照样能拿翻十个称心,气的这位妖男死去活来的。那边的武氏俩姐妹瞧见称心那窘样,心情亦然已经恢复了过来,现下心里正暗叫痛快。只是本公子的那些个邪恶用词听得大姐碧娘一脸红霞,偏生又不得不听,总不能在这儿害羞地掩耳朵吧。润娘听不太懂一些成人用词,很是好奇地问向自个的大姐,偏生生这种词汇又不好解释,害的大姐碧娘老朝我瞪眼。似乎怪我教坏小孩子哈的。 吵,吵得不亦乐呼,虽然咱们这边方才俩人,可问题是吵架凭的不是人多,而是能把握话语权就像是开会一样,话筒一般都会被摆放到领导跟前,代表他的话才是指导方针,就像现在的我一般。咱虽然没有李叔叔那个厚脸皮去玩什么舌战群儒,但是舌战群丑,还是绰绰有余。 听得一干捕快表情惊骇,目光有些散乱,鼻子上都浸出了白毛汗了。他们一定没有想到,身为大唐名士典范的房府之二男,深得帝宠地附马爷,骂人撒泼的本领比起街边卖菜的大婶来还要高上数筹不止。 京兆尹可谓是急得一身都是汗水了、劝了这边又劝那边,俩边都是原告,又都是被告,而且也都不是平头老百姓,甚至本公子的官职还比他这个京兆尹还高个半级。 “太子殿下驾到!”一声有些急促的发喊声后,伴着急促而整齐的步伐声。一脸阴黑的太子殿下率着一票杀气腾腾的东宫禁卫走进了京兆尹大堂。 “称心,称心你怎么伤成如此模样?!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伤了孤的爱卿!”太子哥甚至连京兆尹,这位衙门的主官地拜见也置之不理,径直冲到了称心地跟前,半搀着称心,疼惜地问道。 这时候,我分明见到京兆尹连施眼色、有人悄然地模出了大堂。像是兔子一样朝着衙门外头窜了出去,百米跑的速度极其惊人。 “太子殿下,您总算是来了,若是再来晚些,怕是,怕是称心再见不到殿下了。就是这个房俊,他无故伤人、您瞧这儿、都是他打的……”称心眼泪儿汪汪地看着太子殿下,作西子捧脸状,没把在堂上地人给集体恶心死,至少我还房成,还有一干京兆尹官吏一个二个都脸色发绿,赶紧扭脸。太可怕了,一个脸被抽成了酸菜的男子女里女气的装模作样,任谁都觉得恶心。 太子总算把注意力从称心的身上移开,目光定在我的脸上,气极而而笑:“好啊,好妹婿,孤没找你,你倒自个惹上来了?!”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话,微臣虽然伤了您的属下,但是,乃是你的手下作恶在先。长安城乃大唐帝都,天子脚下,任何人都不得仗势欺人,微臣身为朝庭命官,岂能不明律法,为了一已之私怨,随意得罪太子您呢?”既然当众翻了脸,翻就翻呗、反正这丫的早就瞧我不顺眼了,明里暗里阴了本公子好些回了。 “好你个房俊,好一张利嘴,天子脚下,好,说得好,孤王今天就让你知晓,什么叫天子脚下,来人,把房俊拖出去,仗五十!”随着太子的一声厉喝,东宫禁卫齐声应诺,就朝我这儿走了过来。 “谁敢动本官?!”屁股上挨刀,并不代表我不能运动,腾身上门板上跳将了起来,鼓起了胸肌,恶狠狠地瞪着那几名朝着这边移步的东宫禁卫一眼,傲声道。略一侧脸,朝着想窜我跟前来地房成使了个眼色,房成愤愤地护着碧娘姐妹俩朝后边退了开去。 那几个东宫禁卫也被我的喝声和凶悍的目光逼得止步当场,略有些犹豫地回头望向了正怀抱称心妖男温言劝慰的太子哥。 太子脸板了起来,嘿嘿冷笑了数声,轻轻地拍了拍称心的腰背,丢给称心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背起了双手,摆出了一副高高再上的嘴脸:“大胆房俊!难道以为孤就动你不得吗?” “动不动得,自有大唐律法。若是太子殿下为了一男侍,责罚无辜臣子,怕是微臣……”我裂开了嘴,露出了一口雪亮色的白牙,朝着太子殿下很下狰狞地一笑缓缓言道。 别说你只是个太子,就算你是李叔叔,想找老子的碴,也得给个理由先。 “房俊,你就不怕孤治你个不敬太子、藐视皇室宗亲之罪吗?”太子哥李承乾踱步到了我跟前。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是吗?我笑了,很真诚地笑了,怕哈?正所谓穷地不怕穿鞋的。佛祖都曰过: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穷的再吊,一砖撂倒。你是太子又咋了,我就不信我一巴掌扁过去你就能立即把金钟罩给修炼到第十三层。 “太子殿下这是在威胁微臣吗?”我很是乐呵呵地反问道。很奇怪,我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感觉,倒有种与天斗,奇乐无穷的感觉。 “你!好好好!好你个房俊。你还敢翻了天不成?孤今天就看看,你房俊还敢造反不成?!来人,把他拿下。若是汝敢抗孤命,孤王就你让活不过今天!”太子哥李承乾狰拧着脸,桀桀地冷笑了数声,从牙缝里缝里蹦出了这么句话。 “太子爷果然是好威风,好煞气,微臣佩服得紧,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目无王法、滋事扰民之近侍,置大唐律法于不顾。”我冷冷地笑道,就像是进了座山雕巢穴的杨子荣,傲然挺立当场。凛然不惧地看着那几名东宫禁卫朝着这边大步走来、我的手、缓缓地落到了腰间宝刀的刀柄之上。 东宫禁卫见我的架势,脚步不由得缓了下来,全神戒备地朝我缓步移了过来。甚至站在太子身边的东官禁卫害怕我这位闻名长安城的力能举鼎的大唐新名士暴起伤人,皆横刀出了半鞘,挡在了太子身前,而被房成护在了角落处的武碧娘和武润娘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了都。 房成两眼开始发红了,气喘如牛。大手同样搭到了横刀的柄上,对于忠仆的表现很让我感动,但是,这事绝对不能让他来掺上一脚,被我用目光逼退了回去。 打翻这帮子侍卫,我就不信你这个跛脚货还有本事拿我,我更不信李叔叔还能因为我打了失德太子的护卫而拿本公子问罪。 第356章 李叔叔棒杀称心妖男 我松开了刀柄,脚步不丁不入,左手撩起前襟,右手横握胸前,很有黄飞鸿上门踢馆的架势。姿势刚摆完,还没来得及开打,就听得腾腾腾!铮铮铮!一阵叶甲相撞之声,一票穿着亮得把人耀花了眼的金甲禁军在尉迟双胞胎之一地率领之下冲将了进来,瞧不出是老大还是老二地尉迟兄台板着一张炭头脸,谁也不看,昂起了脑袋一吼:“京兆尹何在?!” 刚才在边上像是风中的枯草一般无奈摇摆的京兆尹大是松了一口气,喜色上眉,赶紧迎上前来:“下官在此,见过将军大人。” 尉迟朝我挤挤眼,想,两兄弟习惯不一样,挤眼地方向是相反的,一个喜欢挤左眼,一个喜欢挤右眼,这货是尉迟宝庆无疑。就只见尉迟宝庆继续目中无人地道:“你且领衙门官吏退下。” “是,下官遵命!”京兆尹问闻大喜,他总算是能脱离了苦海了。太子站在那里等了半天,气的鼻子都歪了,为啥,就因为尉迟宝庆进来好一会了,竟然连正眼也不瞧一瞧他这个太子。 “大胆尉迟……!”太子殿下可被气的,看样子也是认不出跟前这位是双胞胎之中的老大还是老二,只好含糊地吭哧了声又继续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见了孤王,也敢不闻不问?该当何罪!” “不愧是朕的孩儿,好有威风,好煞气”一声威仪十足的冷哼,从堂外传了进来。 “该当何罪?!朕确实想瞧瞧……”好半天,李叔叔才缓步走了进来,这一下子,原本站着的人没一个在立在堂上,只有尉迟宝庆退到了李叔叔身后作忠心耿耿护卫状。 “儿臣、微臣、民妇……见过陛下!”乱七八糟的称呼一齐高呼出声。 “都免礼,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小小的纠纷,竟然连朕地太子都惊动了。”李叔叔阴阴一笑,斜眼四下一看,冷哼了一声,坐到了大堂正位之上。 “儿臣启奏父皇,”太子哥正要说话,李叔叔甫一抬手。拦住了太子殿下,鹰目一扫,脸现讶色:“咦,这里例还有俩个小女子在此,你们是何人,与此事有何干系?” 目光移到了武碧娘妞妹俩身上,姐妹俩盈盈而拜,三妹润娘或许是年纪小,胆子大的缘故,思路很走灵动,抢起答起了李叔叔的问话,飞快地说了一遍事由。总之,我,房府之二男是正义的代表,而现下趴跪在他上的称心奴男与他的一干护卫是一帮人类的败类,社会的渣滓。 “哦?!好好好,小姑娘,你跟你姐姐且退下。房俊,你且来说说。”李叔叔看样子今天是想当一回法官。 我有啥子说的,照实说就成了,清了清嗓子,然后很尊重事实地从头例尾说了一遍。然后故意把屁股扭了下,让那血淋淋地裤子让李叔叔看到,很是委屈地道∶“岳父大人,您看小侄屁股上都被戳了一刀。”我相信血琳淋的事实一定很能说明问题。 一听这话,堂内卟哧声不绝于耳,怒了,笑啥子,屁股挨了刀难道就不算是伤了吗?瞪圆了虎眼,恶狠狠地瞅向那一票捕快和禁卫,尉达宝庆还朝我露门牙,被我愤愤地暗中比划了个中指。李叔叔翻了半天白眼才回过气来,砸巴砸巴嘴闷哼了一声道∶“实在是胡闹。房俊你给我站一边去!” “噢!”很不情愿地退到了一边,当然,步伐要显得跟跄一点,神情要显得憔悴一些。 “你就是那个我儿的近侍称心?呵呵,你的大名、肤亦曾有耳闻,今日还真凑了个巧了,你且抬起头来,朕倒要瞧瞧,让朕的太子抛下政务于不顿、擅自在京兆尹欲意拘压朝庭命官的近侍倒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李叔叔嘿嘿嘿地冷笑了数声,站了起来,移步到了称心的跟前,被奏成酸菜的称心连称不敢,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 惊惧的称心抬起了头,被李叔叔的狰狞模样给吓著了,把求助的目光移向了太子。嗯,俩人还真心有灵犀似地,太子似乎很心领神会地卟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您且听儿臣说。”太子哥已经是额角见汗了,一脸惶急地道。 “住口!你还有脸叫联父皇?!你实在让朕失望!”李叔叔眼角一抽,一声脆响,原本跪在原他太子哥被扇的头冠都歪了,嘴角都泌出了血丝。 李叔叔咬着牙根,喘着粗气,那眼睛瞪的,吓得我都忘记了屁股伤口的疼痛,赶紧朝着拦在了李叔叔的前并行礼道:“岳父大人!还望手下留情,此处乃京兆尹衙门,若是传出什么、对岳父大人您……” 李叔叔眉头一扬,表情旋及恢复了平缓,只不过目光依旧冷得怕人,只是朝我微微一点头,负起了双手,用平静得诡异的语气道:“所有无关人等,都给朕退下!贤婿,你也且回去,朕,会还你一个公道!”李叔叔轻轻一笑,我分明看到了李叔叔的嘴角处扯出了一丝杀意。 俩女还在那呆楞楞的不知所措,赶紧恭声应是,走到她俩跟前,拿手推了推,领着这俩女,没忘记让房成把门板扛着跑,匆匆地出了京兆尹的大堂,那群原来呆在殿内的千牛卫也窜出来一部份,候在了外边,将整个大堂团团围住。我们一行还未走到衙门,就听到了李叔叔的厉喝:“给朕将这群胆敢欺瞒太子,暗中做那些枉法之事的狂徒……”然后是尉迟宝庆千牛卫的齐声应诺!就听得无数地棒击肉体之声,还有声嘶力歇的惨叫声,吓得我都忘记了屁股上的伤口,赶紧拽着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所措的两女。脚下生风地窜出了京兆尹地衙门。这种血腥、暴力、又很残忍的场面,不适合正处于发育期的少女的身心健康。 “你拽疼我了,姐夫……”不知道窜了出去多远,才被三妹润娘的呼痛声中清醒了过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了,刚才姐夫是有些心急,得罪了三妹了。”赶紧松开了左手朝着这小姑娘赔笑道。 这时候,就觉得掌心似被轻挠了一下。一扭脸,正对上武碧娘那张似笑非笑地俏脸蛋,目光向下移去,才警醒过来这边手还牵着大姐那温润的柔荑。赶紧撒手,嘿嘿嘿地干笑。 “笑什么?还不快些走罢。”大姐碧娘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带着戏谑地笑意,横了我一眼,牵起了武润娘的手儿,方款款移步朝前行去,有些尴尬。咱可不是故意吃这姐俩的豆腐。可这种事情,受害人没追究,咱总不能跑上去说自个其实不是那种想法吧?那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有些心虚,突然就觉得屁股的创口一阵剧痛,疼的本公子都惨叫出了声来。恶狠狠地一扭脑袋,原来是房成扛门板埋头走路,不想我突然停下,收步不及,一膝盖撞我屁股上边,靠! 看在房成内疚的份上,不跟他什较了,继续护送著这俩姐妹朝着家的方向行去。路着,润娘没一刻的安静,一个劲地夸我打人厉害,还冲我比划小拳头,很可爱天真的女孩。还好冬天穿的衣裳厚,加上本公子身手敏捷过人,所以,屁股上地刀痕不深,倒是我的绸袍和裤子上都被划了大洞。不过外面罩了件外披之后、总算是瞧不出什么异样了。 武宗的小院门外。“二姐夫,您也来吧,小妹替你敖药”润娘好心肠地道,很认真的表情还有崇敬地目光,可问题俺的伤处是屁股,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来替咱一个大佬爷们敷药,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用了。放心,二姐夫身子壮实得很。些许小伤有啥子,月前你姐夫我在战场上身上挨了十几刀,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还不一样是好好的?”忍着屁股上那火辣辣的感觉,打肿脸皮充胖子。再咋的,也不能在漂亮妞前掉价,这可是咱做人的准则。 “可是刚才姐夫您走路的时候老呲牙裂嘴的干吗?”润娘歪起了结成环髻的小脑袋,很是好奇地道。 “这个……”我张口结舌,脸有点烧。刚才不小心被身后地房成撞到了我屁股,叫唤了俩声,竟然被这小丫头瞧个正着。实在是,很是羞愤交加的表情。 还好,站在台阶之上的武碧娘替我解了围:“好了三妹,你二姐夫该回家了。改日若是你姐夫来了,你给他做些菜食,并也算是还了姐夫的情份,是也不是,二妹夫。” “对,就是这话,呵呵呵,好了,先走了,若是他们再敢来纠缠,就让人来房府唤一声,先告辞了。” 昂昔,挺胸、垫着脚走路,这样永服不容易踞创口磨擦,好不容易挨回了我的小院,直接进了屋子倒在了榻上,惹得几个美人儿一阵惊惶,房成磕磕巴巴地把我受伤的缘由从头倒尾解释了一遍方被放出门去,几个漂亮妞拿药打水撕布带,屋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第357章 苏定芳得胜回京 屋里又是一阵纷乱,拿药的拿药,端盆打热水,去取烈酒来消毒。李漱心疼地把我扶着往榻里挤了挤,替我褪下了裤子,说是要亲自给我检查伤口。好像是干结的伤口与裤子的布料粘在了一起,被平时做事就毛手毛脚的李漱突然一带,就在这一刹那,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我屁股肉上乱搅一般。“啊!……”疼得我眼晴发绿,一声惨叫,喉咙里的小舌头都在狂野的摆动了起来。 吓得李漱赶紧又把裤子给我提了上来:“俊郎这是怎么了,怎么疼成这样?” “屁股!我的姑奶奶,轻点,你这是干啥的,要我命不是?”又气又急地道。 李漱总算是不再向刚才那般的慌张,轻轻地替我褪下了裤子,原本有些结枷的伤口现下又流出了血丝。 吓得李漱一声惊叫。“姐姐,无妨,这刀伤不深,就是划破了些皮肉罢了。”军人世家出身的程鸾鸾对于刀剑创口的处理比之在场的任何人都麻利,这个重责自然只有交给了她,我就用嘴巴指导就成。 温开水清洗了伤口,拿临时做出来的绸棒沾了烈酒来请洗,烈酒在伤口的作用,让屁股蛋子一阵清谅之后更加的显得火辣,咬牙充硬汉忍了。还强颜欢笑地给几个妻妾说着笑话,好不容易,总算是请理好了伤口,上了伤药,包扎之后,重新换了衣裤,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公子与太子殿下的仇,算是打成了死结了……”边上的宫女姐姐轻声言道,黛眉微微皱了起来。 “死结就死结,本宫倒要瞧瞧,大哥有什么本事敢动我的郎君,太可恨了。称心,本宫若要撞见你,看你还能不能有命在。”正拿着手巾替我抹拭着额角汗水的李漱气得怒哼一声。 “称心还有你大哥太子,这回怕是有难了。今日你可是没瞧见你爹那模样,气的脸青红紫绿的,什么色都有,脑门上青筋直跳,场面那个实在是火爆。”我有些兴灾乐祸地笑道。撕破了脸皮子更好,这一次,可是你们主动惹本公子这个正人君子的。 “莫说是称心,哼,太子殿下亦不好过。”老爷子一口干掉了杯中地酒后长叹了声道。 “父亲。真这么严重?”大哥被这消息给吓了一跳,莫说是大哥,就连我跟娘亲也一样。 老爷子等娘亲给他盛满了酒之后,再抿了口,恨恨地瞪了我的眼:“还不是你小子给惹出来的祸事!要不是这事陛下不追究你,老失非让你在宗祠跪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老爷,这事怎么能怪咱们俊儿。还不是太子自个失德,养什么男宠,到头来,哼!”娘亲听了老爷子这话可是不乐意了,挑挑眉头道。 老爷子被娘亲的话给堵个严实,恨恨地瞪了我了眼,见老三又偷偷摸摸地爬他跟都拿筷子沾酒喝。抬起了巴掌,想想还是放下,顺势在老三的厚脸皮上揪了一把:“臭小子又来偷为父地酒喝,一边去,小心抽你!” 老三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吱溜一下钻到了娘亲的怀里朝着老爷子吐舌头,啪!屁股上立即挨了娘亲一巴掌,“混小子,一边去,谁让你偷你爹的酒喝。下次再这样,小心娘把你淹酒坛子里,快吃!”一大块羊肉把扁嘴的老三咽得直翻白眼。 看在站着吃饭的我笑的肚子差点都抽了,偶一抬眼,见到了老爷子恨恨瞪来的目光,吓得赶紧摆出一副无辜的脸孔,埋头吃饭。没办法,屁股上地创伤还没好,程鸾鸾多次交代不能坐下,不然屁股上难以结枷,害的本公子这两天吃东西是站着的,睡觉是趴着的,连学院那边要骑马去的都改成了乘马车过去,太让人难受了。 称心连同十二名侍卫皆被陛下仗死于京兆尹衙门之中,太子哥被禁足东官之内俩月,不得任意出入宫闺。想想那兔儿爷连带十来人皆尽被李叔叔毙于仗下,心里头不由得打了个突,李叔叔可也真够心狠手辣的。不过嘛,这样也好,咱也总算是能过几天没有外人来干扰地安生日子了。 雪后初睛之日,阳光份外地明媚,看得我很是舒服,屁股蛋子有点痒,这好像是要长新肉了,隐蔽地抚了抚,清了清嗓子:“停!换一首比较欢快一点的曲子,刚才那首不符合现在的心特,听起来很别扭。”也是,大太阳天的,拉啥的《梁祝》,听得心里头寡寡的,就跟吃了一个月的斋似地。 “好的姐夫!”三妹润娘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把本公子那天在程鸾鸾府里迎亲时拉响的《千里明月寄相思》,边上,程鸾鸾操着古琴,与三妹润娘的小提琴声相互应和着,嗯,很有点后世钢琴与小提琴相配合的味道,滋味总算是出来点了。我摇头晃脑地打着拍子,倚在门边,任由阳光挥散在我的身上。 这段时间,武氏三姐妹很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我的妻妾群中。毕竟,宫女姐姐的手腕不是盖的,再加上大姐也甚于说话,每每总得跟李漱等人谈上一些化妆之上地小秘密或者是绝窍啥的,至于三妹,嗯,小丫头是很理直气壮地以我要教她小提琴为理由每天都朝我这儿撞。 而绿蝶,总能及时地捕捉着角度,来上一张速写,反正白纸咱家多的是,白拿都成,竹炭碾成了粉末,加上少量的浆糊,揉成了长条状,嗯,至少用于素描或者是书写已经够用了,这种原本我发明出来是为了专门创作艺术作品的小玩意一出世,不光是艺术家用,很多工匠也喜好上了这些新鲜东西。至于折扇。唰!展开,猜猜是啥?嘿嘿嘿,阎立本的真迹《长安雪景》边上,是本公子的诗作。嗯,总之,这一段时间以来,本公子的声望是日愈大涨,别说长安,关中道的百姓怕是对咱的名字都如雷灌耳之极。 出名,对于咱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随口一张,啥?千古流传地名句。屁股一歪,啥?错了,是手腕一动,啥?阎立本亦师亦友的大文豪房俊的画作,千金难买。唯一遗憾的是我的画作大都只在小圈子里流传。很难有外人识货,除了家里人外,收藏了我画作地也就是阎氏兄弟,李治李慎这几个咱的乖徒儿。 “二少爷,二少爷,晋王和纪王二位小王爷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咱的忠仆房成在院门口处吼了一声。 “哦,知道了,让他们进来罢,好些天没功夫修理他们俩,怪想的。”我伸起了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挠挠屁股,嗯,真是要长新肉了。 李治李慎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恭敬地见了李漱这位姐姐还有诸位女士之后。李治挤到了我跟前很是渴望地道:“俊哥儿,明儿带我跟十弟一起出去玩儿好不好?” “玩什么玩?!整天就知道让你姐夫带你们俩出去野,就是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学习。”李漱摆出了当姐的架势,瞪了俩小孩一眼嗔道。 “嗯,你姐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现在,你们可是学习地年纪,等你们以后像我这般大了,自然有的是时间玩闹,明白吗?!”我摆出了师长的威仪。 边上,李慎在不停地眨眼,难道在跟我使眼色不成,板着脸,低下了脑袋,李慎又快又低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把我给吓了一跳:“什么?!”苏定芳,苏名将明日班师回朝?! 第二天一大早,屁股大好,疤痕全掉了,露出了粉红色的新肉,嗯,自然是咱的婆娘告诉我地,本公子还没能耐拿脑袋凑自己屁股上去瞅,虽说新肉长起了,但是还是耐不得磨,只能在屁股蛋子上打了个补丁,穿戴完毕,带着俩忠仆,房成和勃那尔斤,跨上了宝马,一齐朝着皇宫门口而去。接了俩喜欢英雄地小王爷,一齐朝着城东而去,行了十数里路,终于瞧见了正往着长安而来的苏名将的部队,心中的欢喜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 两月有余不见,苏定芳显得憔悴了许多,双鬓之上竟然也染上了淡淡的星霜,依旧雄伟的身躯外裹着的明光皑已然多了许多破损之处,甚至能让我明辨出刀砍枪戳地痕迹。看得苏定芳,这位仅仅凭着一万精骑,立下了如此大功的苏定芳,心里头突然间觉得难过起来,有些内疚。倒是苏定芳自个一副浑没在意的模样,初一见面,就拿拳头给我一个问候。“哈哈哈,遗爱贤弟,可是想死为兄了。”苏定芳的见面问候方式有些热情得过份,倒是反让我有些不适应,很有可能是经历了两月两次穿越无人区,挨了一场暴风雪冻伤脑袋留下的后遗症。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把破伤风神剑竞然还在苏定芳的剑鞘之中,据苏名将说此物算是他的吉祥物,在这些的战役当中,救过了他一命,具体情况苏名将没说,咱也不好老追问,总之是很灵验地那种。 “兄台大难得脱,立此涛天之功,实在是让小弟钦佩之至。”我很是恭地表达了我对这位处于生死一线两月余的苏兄台地倾慕之情。 一听到我提这一碴,莫说是苏名将,就算是他身后的兄弟伙们都脸上露出了戚戚之色,苏名将哆嗦半天嘴子,很是悲凉的表情:“唉,苦啊……贤弟,你不知道那股子滋味,这俩月就嚼那些个牛马羊肉,除了身上的茶叶沫能品品滋味,那时候才觉得像是活着,其余的时候,嘴里的膻味能把大伙都熏疯了,现下这一路上,大家伙宁肯吃咸菜就栗米饭,也不愿意在闻一丝肉味。打心眼里腻味那玩意。” “噢……”我很沉重地,也很理解地点点头,别说是苏名将,若是让我俩月天天啃肉骨头,本公子现下怕是见了草根都想嚼上两口,太腻味了。加上是战争时期,根本容不得你悠闲地来烹调食物,牛羊宰杀了之后,就只是把皮扒了,内脏丢掉,其他的连血连骨一齐往大锅里丢,熟了就成,洒上点盐,这就是食物…… 苏名将一路上根本就是在向我控诉着杀人自助旅行团在草原风雪两月游的过程中,食宿状况差到了极点,喷了我一脸的口水。我怀疑这丫的是报复我,嗯,因为我地献策,让他成就了一番功勋,不过也让他吃尽了苦头。怀疑以后他跟他的这一票部下要改变观念,成为大唐第一批因为参加了军队而改变饮食习惯的新新人类。很有可能他们将成为大唐第一批动物保护组织的发起人,起因就是源于他们对于肉类食品过量食用之后引反的强烈厌憎。 “俊哥儿,他们,似乎手指……”李治悄悄地靠到我身边说道。 我望着那些陆续地移动而过地牛车,马车之上,因冻伤而缺指残足的大唐的军人,心里头很是难过。真的很难过,虽然他们的脸颊上挂着骄傲而又自豪的表情,就像当初我在电视里看到了那些朝鲜自卫反击战的老战士一般,凯旋而归时,亦一如他们一般,可是后来,他们其中的一些人…… “俊哥儿您怎么了?!”李慎轻轻地扯了扯我地衣襟,目光有些担忧地望向了我。我朝他温和地笑了,摆了摆头,似乎想把自己从回忆的难过之中摇醒过来。边上,苏名将亦是一脸哀伤之容地与我对望了眼,是啊,正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就是这一万大唐骄傲的军人,凭着他们的鲜血与生命,浇铸出来的这一场大唐帝国的胜利。 我朝着苏名将点了点头,扭脸看向这二位王爷。“李治,李慎,你们可瞧见他们。”手指笔直地指向那些个正从身前行过地军人。 李治与李慎对望了眼,肃容道:“是,见到了,若非是这些将士拼力搏杀,就不会有我大唐个天地安宁。” “唔!只是希望国家不要忘记他们这些最可敬的人。”我长吸了一口气后,悠悠地道。 “最可敬的人?”李治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下我的话,旋及默然地点了点头。 “最可敬者,军人也。”苏定芳是最有感触。 因为是私下里迎接友人,伴着苏兄走了里许之后,见到了前方有官方仪仗来迎之时,终与苏兄台挥手作别,约定日后再行聚首。 三天之后,身上依旧披着那身略有破损的明光铝的苏定芳领着幸存的五名都尉,昂首大步踏帝国最高地政治中心的极点:巍峨宏大的含元大殿。 “臣苏定芳幸不辱命,据一万大唐精骑,向陛下缴令!”苏定芳大步而前,虎目含泪,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跪倒在李叔叔龙恭的玉阶之下,身后五位同样一身破碎甲叶的亦轰然跪倒在大殿之下,金属与地面的撞击声呛然作响。 整个大殿里落叶可闻,都用凝重而敬畏的目光望着这六人,历经两月余,横穿大漠两次,渍薛延陀真珠可汗,破铁勒近百部落,夺其牛羊马匹无数,人口二十余万众,如此之伟功,别说那些文臣,就连那些个平时谁也不服的老兵痞们亦暗中翘了个大极指。硬是要得,至少,我身边的程叔叔等人都一脸地相惜之色。 “诸位爱卿快快请起,起来起来,朕看看,好!好!好!风霜血雨之后,不改英雄之志,方为大丈夫本色尔,苏卿,是朕的霍骠骑啊……”李叔叔一脸伤感与兴奋交杂,抚摸着苏定芳与五位都尉那布满了箭创刀痕地明光铠甲,目光很是悲伤:“箭,刀,这该是狼牙棒,这是……李叔叔不傀是常年征战沙场的马上皇帝,对于这些战争武器造成的伤害辨认得极其明晰。 而李叔叔的说话声中,也让朝庭之上的文武百官明白了这大唐一万健儿历经了怎样的艰辛与苦难,当李叔叔看到了其中一位都尉因为冻伤而失去的左手两指时,不由得鹰目泛起了泪花。 李叔叔最终发布了封赏令。苏定芳由从五品地游骑将军越级晋为从四品的定远将军,另授爵位为县侯。废话,这样的功勋,就算是封公都不为过,当然。这是我的想法而已。 至于那五位都尉及一干回到了长安的六千余胜利地残兵亦皆有封赏,死者亦有抚恤。 “军事学院院正房俊何在?!”李叔叔回到了龙椅之上,清了清嗓子之后朗声喝道。“微臣房俊,叩见陛下。”赶紧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玉阶之下跪下。至于苏兄等人,已经归位而坐,路过苏兄跟前时。这位一脸幸福泪水都还没擦干的家伙竟然朝我挑了挑眉角,一副我很好看你的表情,呕……恶心! “呵呵,贤婿免礼,当日,朕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明言之。苏爱卿得胜而归之时。便是汝加官进爵之日。今日,苏爱卿用你之策,以一万大唐精锐铁骑,二渡大漠,击铁勒之贼于乌德勒山,甚至马踏仆骨头王帐于狼居胥山下……,如今,力摄突厥部众,为前锋阻击万五之敌,于诺真水阻铁勒大军一日之功。再加上这献策之功,数功并举而赏,不知道诸位卿家,还有何人言朕的爱卿不可赏?!”李叔叔明显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让一重朝庭重臣明白了他的心思,太子哥现下正被禁足于东宫,哭哭滴滴地正在给他的称心男宠立牌位呢,哪有闲功夫来这里晃悠。 “微臣有要事启奏陛下……”一位御史从榻上站立起了来,在众臣与李叔叔讶然地目光之中,大步到了殿中。 “哦?既有要事,你且奏来,朕也想听听。”李叔叔很好奇,莫说他老人家。我也很好奇,这位御史咱可不认识,应该没什么交集的吧? 眼晴下意识地就往长孙阴人那边瞄去,正好与长孙阴人的目光撞个正着,一触即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至少,这位翰林学士的出现应该与他有所联系。 “陛下,臣要弹劾大唐军事学院院正,进奏院主事房俊房大人违反军令。”这位目光平板的御史亢声道。 “什么?!”惊呼声连连,别说是满朝文武,就算是李叔叔都讶然低呼一声。 李绩大叔猛然拔身而起,一脸的怒容,程叔叔在边上扯了李绩大叔两把,似乎想问问倒底咋回事。 “陛下,房大人于军中私携烈酒,更在与铁勒大军主将大度设合议之时大有失仪之举,我大唐何以有今日万国来朝之盛世?就是因为我大唐军容鼎盛,军纪严明。而房大人此举……” 这个面无畏色地都史面对着朝庭诸位大佬地目光侃侃而谈,我斜着眼角看他,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些个御史还真吊,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事似乎亲眼而见,而且还说得有板有眼,若不是李叔叔在则,我还真想跟他打听一下,他当日是不是化妆成小卒子混在了我的军队当中。 “……故尔,臣请陛下治房大人之罪,以明我大唐律法,正我大军纪!”御史说到了最后,突然声音转厉起来,瞪着我,表情很是为国为民伸冤的模样。 轰的一声,整个朝堂之上,都响起了像是蜜蜂在叫唤的嗡嗡声。 长孙阴人理着三缕长须夹然而坐,似乎一切与他无关一般,但我依旧能者到他地目光扫过我时,泛起的一股子寒意。 “哦?!”李叔叔扬了扬眉头,扭头看我,声音陡然沉了下来:“贤婿,陈大人所奏之事可有?” 第358章 加官进爵,房二爵爷 “有。”我昂然而立,敢做就敢当,老子还怕别人唧唧歪歪不成,再说了,咱带酒去是为了啥子?朝堂之上的大臣不明白,可不代表那数百位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的将士不明白。 李叔叔听了我答话,目光一凝,正待要开口。“臣有要事启奏陛下!”李绩大叔阴沉着脸颊离了榻位走到殿中朗声道。任谁都听得出李绩大叔语气之中的不满。 李叔叔安坐龙椅之上,手指轻轻地在身都的案几上敲击:“爱卿且说。” “臣要奏房俊携酒之功!”李绩大叔这一声出,让朝堂上的嗡嗡声顿时大了一倍不止。 “嗯?!”李叔叔半张着嘴巴,看样子是被李绩大叔的话给吓了一跳:“李爱卿,朕没听错吧,你是说房俊违军今私携酒进军中有功不成?” 别说李叔叔,就连那一帮李绩大叔的好友一个二个也皆尽傻眼,程叔叔还夸张地摸了摸自个的脑门翻了个白眼:“老程我没听错吧?” 是啊,李绩大叔是啥人?名将,千百年来也算得上是有数的名将,演义里头更是厉害得紧。但朝堂内外,全军上下,皆知李绩大叔治军之严谨,不下于段志玄这位大唐周亚夫。 可偏生从他嘴里跳出这么一句话,怎么能不让在场的诸位惊诧莫明,就连刚才那个弹劾我的御史也傻了眼,呆楞楞地瞪着李绩大叔,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来。 “正是!”李绩大叔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我私携烈酒非是为饮用,而是用于治疗受伤士卒一事在朝堂之上摊开来说。 “陛下若是不信,可传军事学院那数百名受治之学员一问。”李绩大叔声音陡然拔高了一节。 “陛下,还有随军医官亦可为证!”我高声道,李绩大叔的话可真提醒了我。 李叔叔面带疑惑地微一点头。扭过了脸,朝着站在玉阶之下的侍卫头子赵昆道:“爱卿,你立即带人赶去军事学院,查问此事,查明之后。即刻来报,顺便把那些医官一同话来,朕要亲自一问。” “臣遵命!”赵昆抱拳为礼,接了任务,不多时就率着一票侍卫疾步出了含元大殿,直奔城外十里处的军事学院而去。 “朕个日还真见了一回新鲜事了,呵呵呵……,不过军前合议失仪一事,李爱卿。可曾有之?” 李绩大叔冷笑了声:“荒谬!” 就这一句话,气的那位御史大人跳将了起来:“你!” 李叔叔挥手示意那位御史暂且莫要说话,抬起了头,朝我言道:“贤婿,你自来说便是,朕倒是要好好听听。到底当日是何因由。” “是!当日。微臣接李大人之将令……”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源源本说了一遍,尔后,我扭头望向那位御史大人,踏前了一步,抽了抽嘴角,拧起了眉头恨声道:“若此举动有罪,那房某敢问御史大人。是不是房某不应尽那护卫之责,任由铁勒人折辱我大唐国体呢?!” “你!你这是在狡辩!”这位御史大人气的面红脖子粗,拿手指着我半天没有语言还击。 我也明白,这位御史分明就是想借私携酒进军中一事为主攻,后以两军合议失仪为后着,只是他没有想到,李绩大叔突然一下子跳了出来,主攻被李绩大叔一巴掌拍到了地下,至于军前失仪不失仪地,不过是小节。但是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效果却截然不同。至少,我翻动嘴皮子自吹自擂的本领较高,对于我的描述的采信率要远远高于这位御史地可信度。 长孙阴人微露了失望之色,他肯定是在遗憾,为啥就扳不到咱这个小年轻,嘿嘿,扳你个先人板板,心中得意地朝这货比划了个中指。 事情到此先告一段落,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们先启奏他事,等待着李叔叔派出的快马回来奏报消息。一个多时辰之后,临近了午时,赵昆终于带回来了消息,随同他一齐来的还有那几句跟我学习了消毒包扎法的医官。 “启奏陛下,臣已查明,学员定襄一役,折损八百余人。伤者五百二十三人,除十八人重伤不治外,余者五百零五人,现皆已康复。此是学员受治之名册。”赵昆这话,让在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完全是奇迹。是的,连我自己当时都有些不扣信,但是后来方才明白了一件事,第一,铁勒人因为缺铁少盐,自然在兵器保养方面,就做得相当的出色,每每出战之前,必会清理好各自地武器装备,还用牛油以防生锈,这样,至少,破伤风这种很容易通过铁锈感染的危险降到了一个极低的概率。而另一个因素跟天气有关,一般来说,受到了外伤,最为担心的就是感染,可是因为天寒地冻,大多数细菌的活动都活跃,由此也减少了士兵伤口化脓的机率,另外加上这一次除了烈酒消毒之外,所用来包括地布条,也就是绷带,都是按照我地指导先进行了高温消毒之后方对伤患进行包扎,这一系列的工作与这些意外因素相加,方才成就了这个奇迹。 “你可查明?!”李叔叔翻了翻名册,似子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再看了眼:“伤者五百二十三,五百零五人皆尽康复,这简直……”李叔叔眼睛瞪得溜圆,嘴皮子都哆嗦了,捧着名册的手也在哆嗦。 那几位一贯也作了证明,还有随大军一同北征的另外几位老兵痞也站了出来作证。这一下,没有再敢质疑此事的真假了。 要知道,在古代战争中,伤害为何如此之在,原因就是当场战死者,不过是死十之二三。而余下的人,都是伤患,会在创口感染之后殒命,而这一战后,受伤者除了那些原本就受伤太重不治毙命的人外,竟然再没有人因伤而亡,这怕是根本就无法让人相信,可他偏偏又是事实。 李叔叔终于把目光从名册上移来,落到了我的身上,表情显得异常凝重:“贤婿,烈酒竟能有如此之功效?!” “陛下,烈酒确实有消毒之功效,但非全部,还需要佐以其他方法,方能让受创的将士免于感染而亡。”我细细的解释了一下,对于简易地消毒清洁以及如何防止感染的方法。 “那你为何事前不先禀明于李爱卿?”李叔叔的语气转柔了许多,但还有嗔意。 我很是无奈地道:“没人会相信啊?别说旁人,就是我……”拿眼晴看了老爷子一眼,一直稳如泰山的老爷子面带惭色地站了起来,步到了殿中恭身道:“陛下,这孽子确实曾在家中向微臣提过此事。可老夫还以为这孽子是胡扯瞎编,他还被老夫责骂了一顿。” 听到了老爷子这话,李叔叔禁不住笑了起来。摇着头站起了身来,看到我一脸委屈的表情,李叔叔脸上地笑容是越加地多了起来:“这小子,咳咳咳,既如此,贤婿虽立了大功,但是因私酒入军营之罪亦不能免,这样罢,房俊听着。携私营入军中,触犯的是军法。李爱卿,你说该如何处置?” “可是陛下……我赶紧张嘴想要争辩,就见老爷子踏前一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孽畜,给老失老实呆着。” 得,继续猫在原地装可怜。什么人嘛真是,咱可是你地儿子,不帮我算了,还不让我说话。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ο M “按军法,杖五十军棍。””李绩大叔很是一本正经地答道。 “啊?!”卖糕的佛祖,俺的屁股新肉都才长上,又来?!五十军棍下去,屁股都成了八辫花了都。 “不过嘛,臣以为,房大人也是为了公事,非是要于军中私饮。所以臣请陛下,略加训斥便是。毕竟大功以抵小功,乃为常法。”李绩大叔这个坏蛋,还好意思朝我猥琐地挤眼,吓得我小心肝都快跳出胸口了,可现在没办法,咱只能承李绩大叔这个阴险家伙的恩情,嘿嘿嘿的干笑着朝这位整天阴人玩儿的大唐名将拱手作礼。 “嗯!谁爱聊所奏”李叔叔嘿嘿笑了数声,点头应允。 然后,开始封赏,可问题李叔叔开没口,又有人窜了出来,这一次,却是一位翰林学士。 “陛下,微臣以为,房大人年少有为,年经至斯能立此奇功,倒也不出以外,而陛下对房大人的宠爱亦无人可及,但臣遍阅秦汉之典籍……这位学士也不知道引用的是哪里蹦出来的一票的文言文,最后方言道:“有才有能,随其所堪,处以职位。此人君脚下之术也,今房大人身负大唐军事学院院正一职外,还另身兼数职,皆为我大唐之要害部门,若离房大人,怕是不堪运转,故尔微臣以为,房大人有功,宜加迁散官,或赐五等爵号,如秦汉封侯之制可也,不宜再任以职位。” 长孙阴人也站起了身来,出列恭敬地道:“陛下,臣附议!” 李叔叔皱起了眉头,还没口说话,我家老爷子也赶紧恭身为礼道:“启奏陛下,微臣也附议。” 李绩大叔微微一楞,旋及释然一笑亦朗声道:“以为大唐军事院学正一职,事关紧要,非常人可代之,故尔臣亦附议。” 如此一来,大家伙都认同了,李叔叔也不好驳了诸位朝臣的颜面,想想也是,进奏院,军事学院这俩位置,交给他人,李叔叔自个也不放心。 李叔叔微微颔首:“准卿等所奏。” 然后开始商议,最后,本将军又升官了,成了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投华阴县子,为五等爵位中地第四等,食实百户。原本李叔叔还想赐我一座府耶,但是被御史们以品级不够为由封驳了李叔叔地提议。 也是,按大唐律,除了最高两爵能赐府那之外,余者,皆不没有先例。李叔叔也很遵纪守法,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收回了最后一道封赏。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程鸾鸾身为我的平妻,封诰乡君,至于我的发妻李漱,身为公主。本就为一品之尊,无以可封,只是赐了金银财帛以示李叔叔地思宠。 李叔叔真没开玩笑,食实封,也就是说,咱的手底下真有了百户人口,不过有些远,在华阴。听说过这个地名,具体印象没有,嗯,有空咱去瞧瞧。 男爵,本公子也成了爵爷了,哈哈哈,爵爷。虽然现在只是五阶之中最低的,但是公候伯子男,咱总有一天会踩着满洒地八宇步,爬到国公的位置。到时候,房家一门两公候,嘿嘿嘿,怕是天下谁都会翘起大拇指直夸,一定能让后世那些历史学家惊叹,世界已经变了模样,原只长肌肉不长智商的房府二男竟然成了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嗯,我自个都觉得神奇,历史又被咱这只小蝴蝶忽悠了一把,这种念头实在是让我乐开了怀,谢恩的声音大得惊人,差点就走音了。 房成被我派往家里头报道这个喜讯,我这才乐呵呵地与老爷子一同往家里头赶。 “新晋爵爷回府缕!”候在府门的慎叔见到了我出现在了街口,已经朝着家里喊了,嗯,高兴,爵爷,咱也是爵爷了都,赏,身上的钱全赏了,老爷子也高兴得厉害:“家宴,今日房慎多加酒菜,让全府的人都随着一起热闹热闹。” B,yLQ h。^r5Yx# 李漱,咱的羔羊美人也领着一干妻妾来向我恭贺,一群漂亮妞个个都笑颜如花,一个一个爵爷的唤着,弄得本公子心里头都乐开了花,差点就想拉起几个美人儿来跳贴面舞了,还好,正人君子地气节告诉我,现下不是时候。大哥与大嫂也来恭喜我,咱也是爵爷了,大哥以后也要继续父亲的爵位,房府一门两爵,爽很,乐的老爷子拿茶当酒豪饮,连呼痛快。 娘亲也乐呵呵地拉着我的手,怎么也看不够自己的爱子。“老爷,瞧瞧咱们俊儿,也都有了爵位了,华阴县子,还是实封百户,往日里娘亲还在这儿犯愁呢,祖宗保佑,祖宗显灵了,房慎,快些,打扫宗祠,老身要去谢谢宗祖,告诉他们这个喜讯。” 一家随着父亲进了进了宗祠,拜见了祖宗,向在另一个位面吹牛打屁的祖宗们用意念传递了这个美好的消息,至少今天我看祖宗地牌位很是顺眼,太顺眼了,都恨不得拿喇叭向着天空高喊:房爵爷在此,哇哈哈哈…… 嘿,按大唐律,一品者,塍十人,视从六品:二品者,塍八人,视正七品;国公及三品者,塍六人,视从七品,嗯俺爹例外,俺爹虽然贵为当朝首辅,官居一品,可除了我娘亲外,再无妻妾,更别塍人了。没办法,主要是俺娘亲实在凶悍,连大唐律也敢抗命,李叔叔都惹不起,正所谓宁死不屈,江姐式的人物,悍妇的代表,很今人钦佩,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大唐腐败生话的我来说,有这样的娘亲,是我的幸福,但是如果有这样的婆娘,嗯,这个嘛……是我爹地幸福。 然后就是四品者,塍四人,视正八品:五品,塍三人,视从八品。凡置塍者,首先就是要向朝庭上报,然后才补以诰命之身,正式成为塍人,不然可是不作数的。而散官三品以上,方置塍。 虽然本公子的散官品阶达不到三品,但因为本公子大唐军事学院的职位为从四品下,归于四品行业,可置塍四人。置塍?自然要置,咱那算无遗策的宫女姐姐,可爱贴心的绿蝶,先置这俩位。 这一系列的手续并不复杂,主要是咱的身份摆在这。娶了公主不说,还把程叔叔这大唐第一地痞恶霸的爱女也骗进了家门,名声在外,没人敢惹,一路办事通畅如流水。三五天地功夫,证书?嗯,总之差不多,官府承认了宫女姐姐与绿蝶的身份地文书摆到了我的跟前,她们俩正式成为了仅次于三妻之位的塍人,有了这个身份,至少不再等同于唐律之中地牛马等大牲畜了,我的心里也总算是平衡了一些。至少少内疚了点。 数天之后,在大唐帝国头子李叔叔的领引之下,军方重量级人士的作为陪同,此战战死的所有英烈的骨灰及军牌皆尽放入了位于大唐事学院内的英魂祠内。 主将典礼的,自然是大唐道家第一人:袁天罡里袁大神棍是也,这是我提出的建议,立即得到了李叔叔的极力支持。而袁天里很是喜不自禁,强烈要求免费做这一切,并且向李叔叔提出了请求,干脆就把忠魂祠交由他们道教人士来打理者护,一来,也算是为国为民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二来。让道教的民主人士与……朝庭更加地贴近。 李叔叔非常慷慨地同意了袁天罡的请求,并且作出了承诺。于是乎,今天青羊观除了重金属道长没来之外,就连他的双胞胎徒弟也被拉了过来,李淳风自然不甘落于下风,也拉来了一票道友捧场,出钱出力,场面很是宏大。不仅仅让李叔叔和一干文武满意,也让大唐士卒们感受到了来自于本文化宗教体系地温暖。 李叔叔对着那灵台行礼长躬了三次。如此大礼,更是让那些站在一旁地军方陪同人员热泪盈眶,李叔叔又参观了忠魂祠内的碑林,上面有着大唐各级将校对于忠魂祠的建立表达了各自的感激之情,各种激励人心的话语在石碑之上比比皆是。其中,更是一名最为经典:他们用生命和鲜血,铸就了大唐人民不甘于向外族屈服的脊梁! 嗯,我写的,李叔叔大是喝彩,听得我很高兴,被这帮老兵痞一阵乱夸,很容易让人感受到那种热烈地亲切感和麻木感。没法子,在程叔叔的引领之下,我这个忠魂祠的督建者和提议者俩肩膀差点被一干老家伙拍脱了臼。 经过了战争的检验,定襄一战中,在中短距离内,能对敌造成强力杀伤的短柄双刀斧,短柄投枪已经被李叔叔亲自下令设为了步兵与骑兵的制式武器。 而铁菠萝,也就是手榴弹的原形,已经被李叔叔认可,军方人员经过了多次试验之后,认为此物虽然还有缺陷和隐患,但是它的杀伤力和威摄力还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用于守城,只要供应充足,绝对能对敌方造成极大地杀伤,当然,李叔叔并没有就此满足,在李叔叔的极力要求之下,还需要对它进行改良,并且,需要武研院以此为蓝本,设计一个能够使用于攻城战地火器。 也就是说,铁菠萝很有可能升级为炮弹,很遗憾,咱不是后世的军事学院的毕业生,更不是工程学院的院士,对于造炮可是一窍不通,不过,图样咱会画,画完了,丢给钟晔等一干武研院研究主力,解说了发射的原理,反正多的是时间,有的是人材,不缺咱一个,本大人的正事都还忙不完,拿有闲功失花上一二十年造这鬼玩意,当然,如果他们真能造出来,嗯,改进的意思咱可多的是,比如什么后膛装炮弹啦,开花弹啦,反正到时候再说。 第359章 劳动改造 我让钟骅把武研院中主攻火器的专家们把主力研宽方向放在了铁菠萝的改良上面,为啥叫铁菠萝?那是因为皆初制作出来的铁制竹炮虽然声音响,可就是杀伤范围不行,破开的弹片也就是三五块左右,差的就从中裂开,让一干武研院的匠人很是头疼。 多次试炸之后,本公子脑瓜子灵机一动,想起了美国大片中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所使用的美国手雷,表面根本就不是光滑的,而采用的是将表面栅格化,很像是菠萝的表皮。这样一来,这种新式竹炮的杀伤范围和杀伤力得到了明显的捉高,平均杀伤范围是方圆一丈,够强悍的了。 在这场作战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特别是声响对于马匹的冲击之巨大,对于破坏对于敌才骑兵进行密集形冲击时,更具有破坏效果。 之所以让他们把心思把在弹药的制作工艺和大小上,主要是大唐有多种多样的抛掷型武器,如果使用了这种大型的铁菠萝,嘿嘿嘿,这个世界上,怕是再没有能够阻止精锐而悍勇的大唐军队前进的障碍。 至于望远镜,指南针,更是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之后,得到了使用者一致的好评,认为这些东西能提高队伍的侦察,前进能力,减少队伍整体反应时间带来的损失。 而这一次作战,马掌的作用很快就凸现了出来。原本以往非战时伤残的马匹由原来的二成五降到了不足半成,而战争中地战马的损失率也有所下降。而随着苏定芳经大漠奇袭摸北铁勒部众的一万精骑。到了最后,依旧随军而还的战马数量尽然达到了六成有余,比之以往,每战之后,战马都会出现五成甚至五成以上的折损量,相对来说要少了相当的数量,这很是让李叔叔兴奋。要知道,虽然大唐时代战马的拥有量是华复民族立国以来最多的,最高时曾经达到过七十万匹,但是战损率也相当地严重。 原本只是部份军队的战马装上了马掌,现在,李叔叔已经作出了指示。大唐境内所有的马场,军队,都必须让每一匹战马都穿戴上这种能保护马蹄的铁玩意。 至于马刀,还有那种新式的长槊,也得到了一干观摩人员地好评,马刀早在我献给李叔叔后不到半年时间已经对大唐绝大多数的骑兵部队进行了换装,而那种仿制于西方骑兵冲击方式演化出来的长槊也让李叔叔他们开了眼界。当然,具体过程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试验之后,再作定论。 “晤,老夫以为。武研院自从自工部独立划出之后,功效提高倒是甚快。其中研发的多种器械,对于我大唐之军力的提高,犹如臂助,还有这些个物件,不光能用于军中,对于我大唐之民生旅亦有臂助。”边上,李靖伯父拿起了那个瓶盖大小地指南针在手里摆弄着说道。指南针现下已经呈薄片状,一头是金属的原色,而另一则漆成了红色,红色的一端永远指向北方,金属原色的那头直向南方,这样更容易分辨方位。 “是啊,朕也没想到。对了,贤婿,老夫今日唤你来,是想跟你聊聊关于战后处置之事。”李叔叔放下了手中地望远镜。这种新式的望远镜,倍数已经是最初望远镜的两倍了,在皇宫里使用,可以清晰地望见青羊观山上移动的是人还是动物,就连五官也能分辨明晰。 “哦,岳父大人尽管问便是。”我沉声作答道,这是一次非正式会晤,所以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参与了战役的李绩大叔,苏定芳等人也在。 李叔叔清了清嗓子道:“现下,我军俘获的俘虏超过了十万之众,有朝中大臣以为,让他们聚于一地,非是长久之计,但若用之于军中,却又,嗯,至少我大唐军力已经够鼎盛了。所以,老夫就想起了你曾向我作过的建议,现下特让你来一趟,朕想再让大伙听听你的建议。” 扫了一眼军方的高层人士们,看来这次非正式会晤的主角是我。 “既如此,小婿就大胆直言了。”我清了清嗓子,对于俘虏的处置方式,我早已经作过了论述,不过今天这一次,李叔叔并非是要我说服他,而是要说服这一帮子人。 涛涛不绝地肥利用战俘来为国家作贡献开发大西南、创造大唐新时代下乡上山开拓民生运动的想法重新作了一次总结和描述,在坐的诸位都凝着眉头,并没有立即对我所言的作出表态。 李叔叔倒是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贤婿,虽然老失亦想依靠这些战俘以开发岭南,黔中等地,但是,这些地方山川险要,行道艰难,物资给养运送极难……”李叔叔提出的疑惑很合理,这倒是让我把了好一会地难。是啊,这种时间,不给出点有说服力的东西,说不定这多个地壮劳力就给放跑了。 “贤弟可有妙策,你的才智,为兄也是甚为佩服的,莫非这十余万之战俘,比之建造一座大唐军事学院还要难上数筹不成?!”苏定芳这是在激将还是干啥子,建造大唐军事学院? 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学院的里的场景齐刷刷地在载的脑袋里晃来晃去,最终定格在了那条宽阔的学院大道之上。 “啪!”我猛一击掌,一脸兴奋的跳将下了矮榻:“建造,对,是建造,苏兄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哈哈哈……”太兴奋了,抓着苏定芳的手一个劲地夸这货给我带来了灵感。只是短短一瞬间,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好,不愧是腰间别了把破伤风神剑当吉祥物的苏兄台苏名将,实在是太让我感动莫明了。 “贤弟,贤弟撒手,你这是做甚?!”苏定芳被我揪的浑身不自在,费了老大地劲才把自个的手给抽了回去,目光很是惊惧地瞪着我。嗯,不熟悉我的人,肯定以为本公子把了臆症,但是熟悉我性格的人,知道我肯定已经找到了答案。至少,李叔叔等人很是迫切的目光望着我,虽然没有开口阻止我的行为,但他的目光已经告诉了我,让我快些说出答案。 “岳父大人,小婿这有六字其言,那就是:要致富,先修路!” 这个既定的政策方针被我重重地砸在了李叔叔和一干军方重臣跟前,把他们全砸的脑门犯晕。 李叔叔很是不解地砸砸嘴,抽了抽嘴角小声地郁有了句:“还六字真言……,我说贤婿啊,这话从何说起?莫要再卖关子了。” “懊,岳父大人,诸位大人可知道,为何我关中之富,占天下几近六成?为何,就是因为关中之地交通发达且又便利,西接陇方西域各国……”对于交通能够促进商品流通,会给当地的经济带来繁荣的报告会咱在贵州这的山区县份上可是参与了无数次的,就比如,如此拓宽了道路之后,不仅仅可以加强各地之间的商贸往来,更能加强中央集权的统治。 听到大家伙都已经若有所悟,李叔叔更很一个劲在那绞手,不过他还算是能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就像是那些个山区贫苦乡村的干部来县城里开会听说他们那里要获得一大笔扶贫款一般的兴奋。 “岳父大人您想啊,若是我大唐于每道之间,皆以如若长安至军事学院一般的泥石道相联。由此而往东都洛阳,几可朝发夕至,如此一来,不仅仅加强了朝庭对于天下各道的掌控,更加促进各地之间地商品流通,到时候,剑南的锦,江南的瓷器,还有北方的良马牛羊……”我向李叔叔描绘了一个条条大道通罗马之后的美妙画卷。而且,把罗马,也就是大唐人眼中的大秦,罗马帝国的繁荣与他们的交通拓展密切相关。 “遗爱贤侄,老夫倒是有个问题想要相询。”李靖伯父清了清嗓子,问向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地我。 先灌了一大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之后,我方笑道:“还请伯父明言。” “若是朝庭修道,出役者数万、十万,却倍敖人力,也修不得如此之快,你仅凭那学院不过六千人。你所修之泥水路不过月余,便能得十余里,老夫甚是好奇,一直都忘了问你。这是为何?”李靖伯父这话一出口,李叔叔也哎呀一声,猛地一拍自个的大腿:“若非是李爱卿提及此事,朕也险些忘了。” “其实简得很。”我很是神秘的笑了一笑,只说了俩字,让一众人皆尽差点咬了舌头。 “火药?!可是这火药跟修路有何关联之处?”当先提问是的苏名将苏定芳,他组建了杀人自助旅行团去草原旅游时,我曾经私下里赠送了他不少的铁菠萝。那玩意用来夜袭可是最好的利器,苏定芳仅领三千精骑突袭仆骨王帐时,正是用了这个,才让那数量于他们十余倍地敌人变成了没头的苍蝇,让他们一役而尽全功。 可是他们的思路都太狭窄眼界不够开阔,对于新事物的认知仅停留在一个给我就用的层面,完全无法去领会,去探究这个东西倒底它能产生什么样的效用。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观念太过陈旧了。 所以,我们要革新,新培养新一代极具话力的,具有创造性思维能力的新一代大唐人,当然,不是培着这帮老痞子。 “是火药,火药的诞生,等于是开创了一个新地时代,大唐的新时代,军事学院的道路建设之所以能如此快挂,便是由于火药的帮助。”我很是肯定地点点头,石灰,水泥的烧制离不开石头,而道路路面的铺设,架构同样离不开石头,而火药,正是那些让人难以开凿的坚硬巨石的克星,火药对于开山劈石简直就是经而易举,而且,由于使用火药采石,减少了采石人员,其安全系数同样有所提高。我把火药地用途详细地向这些人解说了一遍。 终于获得了所有人士的认同,路是一定要修的,但是对于使用战俘来开石修路的思路还是略有犹豫。 我忍不住急道:“岳父大人,您非是迂腐的君王,所以那些个仁义什么的小婿也就不用跟您谈了,况且此事的风险极低,然却大利于我大唐之发展,国家之稳定,不需让百姓增服劳役,也不需要雇佣大量的人手,更不需要派发工钱。所需者,不过是工具,口粮而已,只需要一军之兵押管,这些人手里没有武器,他们就算是想造反,也得自个掂量掂量,如此真就这样杀掉,或者是派放出去,又或者是放归草原,不亚于纵虎归山啊。这么好的机会,您若是放弃了……”我地目光很是哀伤,语气也显得很悲谅,感觉自己就像是屈原,或者是比干,总之,上哪找咱这样全心全意为大唐人民,为大唐帝国发展也贡献自己一切力量与计策的穿越人士? “遗爱贤侄子之话确实有道理,不过微臣以为,此事于朝臣之中,必有反对之声。”李绩大叔看样子也对我地提议表达了有所保留的支持。 李叔叔已然意动,但还有些扰豫,不成,咱得再加一把劲。 “陛下,您看这个。”我指了指爱摆显的李叔叔挂在自个的屋子里头的金质国徽。 “嗯?!”李叔叔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望向了我。 在一干人等讶然的目光之中,我站了起来,走到了墙边,伸出手取下了这枚金质的国徽,很沉重,怕是至少有个两三斤,若是拿去卖,至少也得值个好几千贯,掂了掂,恋恋不舍地走回来呈到李叔叔手上:“陛下请看上面的警言。” “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李叔叔伸手抚摸着上边凸起的字体,喃喃的沉吟道。 “正是,陛下,所谓的大义,仁义,道德,那是对自己人讲的,而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大唐的子民,我们能用嘴皮子,能用仁义道德来要求他们与我们和平?能让他们停止掳杀载大唐百姓?不能!所以,我们凭什么要跟他们讲什去仁义,最应该考虑的是,尽一切的可能,为大唐,为朝庭,取得更大的利益,当然是从敌人的手中榨取,那是对自己的重要的是,怎么做对百姓有利,对朝庭有利,对我大唐有利,那就是对的,我们总不能流着自己的血来换取教训,以战俘修路,正是利已损敌之策,为何不能用之?” 我这一番几可称为惊世骇俗的言论,正被沙沙的落笔声抄写在了李叔叔的起居注上,我更希望的是烙进李叔叔,还有一这干大臣的心里,这才是我的心愿。 “贤婿此言,虽显偏激,”李叔叔长吸了一口气,拔身而起,冷笑了数声:“不过,朕喜欢!于我大唐有利,于我百姓有利,那就是对的,此言,深合朕意!” 啪!拍板了,李叔叔咬着牙根拍板了,加大火药的配制量,为了大唐集权独裁专治,为了大唐的基础建设发展,决定采用我的建议,以十余万俘虏来为我大唐的基础道路建设发展作出他们应有地贡献。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李绩大叔建议,至少要派一军的士卒差役为监工,而且为了防止俘虏怠工,再加派一千名熟悉帽筑道路的工匠为工头,随时随地指导监督工程进度,这样一来,几近万无一失了。这十余万的免费劳力为大唐修桥筑路,怕是能让朝庭省下一笔几近天文数字的经费。 两天之后的大朝会,我身为从四品下的官员,被李叔叔提溜了过来,因为个天要宣布那天我提议的方案,所以把我从进奏院里揪了过来让我旁听。就在这一天。李叔叔正式在朝会上宣布,准备对这些个土谷浑和铁勒地俘虏进行劳动改造,以此来赎其在大唐所把的罪孽,自然,是让他们为我大唐先修缮一条直达东都洛阳的泥水道。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孔颖达孔老失子第一个跳了出来。李叔叔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对这个孔子的后人可是头疼到了极点,嗯,我也很替李叔叔头痛。 然后,这位孔老头开始唾沫横飞的引经据典,对于李叔叔不仁道行径进行了隐讳的批评,认为我大唐乃天下之中心,现下是万国来朝的盛景,就该以大家长的度量来对将那些个在咱们跟前跳骚的各个小国还有番属,做人。“陛下,以德报怨,以诚将人,……仁道为剑,可定天下,必能让四夷臣服啊……” “放屁!放屁,放屁……”突然间一声愤愤然的低吼声在原来就空旷地大殿里回荡,回音阵阵,久久不绝于耳。 孔老头才才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眼角都给气的抽了起来,猛一扭脑袋,大家都坐得稳稳当当的,唯一移动地,只是脑袋部分。 所有的目光全落到了我的附近。我赶紧作好奇状扭头,左看方望。似乎也在寻找着那个声音的源头。“房俊,给朕站前边来”李叔叔愠怒的声音喝来。 靠!奶奶的,又是我?!不就是气愤不过小声地骂了句吗?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故意害我还是啥的,我坐的那个位置似乎有点像是个回音壁的源头一般,我刚才那一声低吼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分贝,可是一直在空旷的含元殿里回荡,殿内的朝臣全听得一请二楚。 垂头丧气地朝蚤阶方向走去,然后向李叔叔行礼:“微臣房俊,见过陛下。” 借着行礼的掩饰,很隐蔽地瞄了一眼四下。娘哎,老爷子已经气的脸都绿了,恶根狠地朝我瞪圆了眼,手指头指着我,在掌刀和鹰爪之间变幻莫测。瞧老爷子的架势,让我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等会散朝的时候,咱得先溜了,好歹也爬回家,挤娘亲屁股后头,怕是才能躲过这个大劫难了。 “房俊!你胆敢在朝会之上大放厥词!成何体统!”李叔叔很是威仪地道,虽然李叔叔同样觉得孔老头的话跟人体排泄气体极为相似,但是总不能当面就打击人家地积报性,好歹孔老头也是国学祭酒,相当于国立大学的校长兼教育部长。 “陛下!老臣恳请陛下治这黄口小儿咆哮朝堂之大罪!”孔颖达气地直跳脚,人老心倒是不老,整天就知道在人前叽歪鬼叫。“孔爱卿稍安勿躁,房爱卿想来也不是有意而为之。不过,房俊,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含元殿是甚子地方,岂能容你胡乱叫嚣!” “微臣知罪。”我乖乖地作悔过状,心中暗骂李叔叔这个老人渣,明明我替他说出了心里话,还有龙椅上故意装啥子吊,靠! “陛下,房俊不过从四品下,如此公然藐视上官,还出言无状,老夫要……”孔老头还不想放过我,就站到了我的跟前,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 程叔叔很是嘻皮笑脸的看热闹,老爷子气呼呼地在那练肺话量,至于李叔叔,表情很是保持着皇帝的威严,可咋看都觉得这老人渣是在看热闹,还好意思在把眼皮子要得像是把病一般的乱跳。 第360章 舌战胜大儒 孔老头还在那跳脚。先人你个板板的,你惹毛了房府之二男,你以为有好果子吃吗?我闷有一声,完全无视这个身高怕才是高到我下巴的小老头,朝着李叔叔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微臣虽然有罪,但是微臣倒是有事要问一问孔老大人。” “哦?”李叔叔挑挑眉头,很不正经地斜倚在龙案之上,拿手撑着下巴,很是兴致盎然地道:“好,朕也听一听爱婿的高见。” 孔老头一听我的话,拿鼻子哼了一声:“哦?不知道这位小房大人有何事要询老失,不要以为向老夫道歉,就能让陛下免你攻许大臣之罪。” 他妈的,老家伙,还吊上来了。我嘿嘿嘿干笑数声,朝着这老家伙挤挤眼,很想一大脚就踹过去。但是,我是大唐封建社会主义的优秀新青年,正人君子的典范,你既然朝我翻嘴皮子,咱就跟你来打打嘴仗,当然,绝对不会向程叔叔那种恶货学习在朝堂之上泼妇骂街,本文豪要以彼之矛,攻己之盾,让你这个嘴皮子占了全身三分之一重量的老家伙尝尝厉害。 “敢问孔老大人,照你所言,我大唐就该以德极怨,放归那十余万俘虏,让他们日后再来袭扰我大唐边界,杀掳我大唐之百姓不成?”我立于朝堂中央,朗声问道,今个,好好让大唐的高官显贵们见识见识,不学无术,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房府之二男房俊房遗爱,是咋个收拾了孔颖达这个老书呆子的。 “你!哼,老失何曾言说要让他们来扰我边界,杀我百姓,我大唐以德报怨,必能让薛延陀等部心中羞愧,无以为容,只要他们稍有廉耻心,对我大唐感恩涕淋,自然会知我大唐盛世之威,不敢再轻易犯边。”孔老头斜了我一眼,一副胸有成竹之状。 “嘿嘿嘿嘿……”我笑了,笑得很诡并,很阴森,跟盘旋在荒野坟场上空猫头鹰似的,把距离我跟孔老头不过一丈多距离的李叔叔吓了一跳,撑着下巴的手一滑,差点儿就戳进了鼻孔。 至于孔老头。看样子也被我吓着了,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房大人不得无礼,此乃朝堂之上,国家机要之地。岂能如此放肆!”长孙阴人也站了起来,朝着我怒哼一声道。 “陛下,臣以为,孔老大人所言甚为有礼。我大唐泱泱中央之大国,就该德被天下昌生,便之四夷臣服,万国来朝。”长孙阴人看样子也就要上来戳本公子的腰眼了。 “不知道二位老大人为何非要以德服人?”我很是恭敬地作请教状。 长孙阴人昂首淡笑:“孔圣人曾有云,以德报怨。我大唐照此而作,难道还错不曾?!” 边上,孔颖达赶紧作点头认同状,仿佛他被孔老二神临了一般。 “哼,断章取义。怪不得……”我高傲地抬起了脑袋,拿鼻孔对准了孔颖达冷哼了一声道。 “你!”齐刷刷的两根哆嗦地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尖。长孙阴人第一次失去了常久保持的斯文人形象,鼻子都被气地歪了,很是气极败坏的模样。 “你啥你?!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且问二位大人,以德报怨,出自孔老夫子的哪一句话?哪一本书?” “《论语宪问》!全句是‘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怎么样?还想考老夫?”孔老头果然很能吊书袋子。 顿时,朝堂之上一片嗡嗡之声。“好!好好,多谢孔大人为我解惑。”我很是真心诚意地朝着这位还没明白过来的孔老头拱手为礼。果然,还得多谢我家老爷子,这段时间以来,整日里的逼迫我学习文化,整天大本大本的书让我抱着啃,还要检查进度,说是既然是房府子弟,书香门弟世家,若是连这些个名著都没看过,哪有脸见列祖列宗。害地这段时间每天晚饭之后我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从天灵顶上边掉下一根棒子直接把我给砸晕了去,可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只得每天晚饭后灰溜溜地随老爷子去书房接受再教育。不过也因为这样,让我明白了不少东西。 以德报怨?这话就是放屁,放屁!所以刚才本公子才会那么恨恨地骂上一句,就是因为这话误并了无数国人,无数代的华夏民族! 再后世,我们经常听到地一句话就是:“做人嘛,想开一点,以德报怨嘛,反正咱们老祖宗都是这么说的。”人们自然就理解为,孔老二教导了我们大家,别人欺负你了,你就要忍,被打碎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吞,别人来欺负你,你反而应该对他更好,要用你的爱心去感化他,用你的胸怀去感动他。这就让人威觉很有点肃然了。想想看,如果我一巴掌呼过去那个被打地人还笑笑说打得好啊,你越打我我就要对你越好……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感动到傻眼,这多好一孩子,多伟大的情操啊……根本就是放屁! 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是曲解了孔子的原意,当初在老爷子的书房里瞎乱翻看的时间,怎去也没有想到这句“以德报怨”的后边还有另一段话,而且,这句以德报怨也不是孔老二所言,是他的弟子。 看完全句之后,本公子气的当场拍案而起,破口大骂,然后害的我吓得抖手拔掉了数根长须的老爷子踹了一黑脚,当场罚跪,被老爷子唾沫星子横飞一顿臭骂,后来才在娘亲的解救之下逃出了老爷子的魔掌。 原本,后世的广大群众们都是被某个恶意地、喜好断章取义地所谓儒学大师给耍了,《论语宪问》里的真实意思是这样地:有一天,有个鼻青脸肿的青年人连滚带爬地窜进了孔老二家的后院,遇上了正在晒太阳打瞌睡的孔老二,孔老二被自己弟子的狼狈样给吓了一跳,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弟子很是洋洋得意地道:“师尊,刚才有人打我了,可是我并没有还手,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对他好,用我的教养,用我的品德与羞死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老师,您说弟子以德报怨之举做得对不?” 孔老二给气的皆时就七窍生烟,直接挽起袖子就把这个弟子痛打了一顿,一面打,一面骂:“老夫让你以德报怨,来,老夫瞧你拿啥来回报为师,你不是说要以德报怨吗?报啊,为师看你咋报……”直接揍人揍到一身臭汗,神清气爽为止,孔老二满意她收了手,清清嗓子,很是正人君子地板起了一副师长的脸孔道:“那我问你,你拿什么来报德?少给为师放屁!你分明就是打不过别人,来我跟前狡辩。告诉你,给为师好好听着,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抱怨”,打不过,就拿起板砖飞他,打闷棍要石灰都成,就是少给我说什么以德报怨的屁话!不然,为师见你一次打一次!明白吗?!” 看!就因为被人故意省略了一句话,刚烈如火的孔老夫子一下就被扭曲成了后世人民群众所认知的那个温婉贤良的受气包形象。 所以,自从被某位儒学大师给忽悠了天下百姓以后,与西方文化相比,东方文明就被曲解为是谦逊坚忍的,同样是被人欺负,西方的带头大哥耶稣在圣经里就叫嚣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小弟们!别人瞪了你一眼,你就要瞪回去。别人咬了你一口,你就要咬回来!而东方呢?也就是天竺那帮子外来货,佛家的精神领袖释迦牟尼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而且他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大鹰来欺负他,要吃他地肉,他也真从自己身上一刀刀帮大鹰割下肉来,嗯,很以德报怨的典型。典型得变态了,应该作为反面教材来批评才对得起情性刚烈,嫉恶如仇,噬齿必报的华夏先民。 所以,我对于天竺地外国体系宗教的反感就由此而来。而孔老二的这句话为什么会被别人有意地曲解呢?根源还是当时封建统治者的需要,他们的心思,无外子就是要信仰孔子的万千民众成为“以德抱怨”地顺民,只有“以德抱怨”的民众,才会老老实实地服从他们的剥削和压迫。我们再来看看影响吧,孔老先生这句被曲解了地“以德抱怨”,在中国文化史上起的压迫作用,可真是大到了天上。”皇帝残暴。我们要“以德抱怨”,地主剥割,我们要“以德抱怨”,八国朕军都打到北京了,还是要“以德抱怨”,要卑躬屈膝,要割地称臣,要想尽一切办法彰现自己的“德”,要“量中华之物力,结大国之欢心……”就是没想过反抗。试想,如果中国的文化里。没有这种把正确地思想东篡西改来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的恶习,如果孔子这句原话没有被刻意地曲解成这样子,我们中国人会养成这样一种懦弱的思维惯性吗?有人说西方人的骨子里本性是根性,而东方人地骨子里的本性是羊性,不知道躺在棺材里的孔老二是不是会气的三尸神暴跳。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变成了这样?如果我们从古以来信奉的是西方那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训诫,近代史上的中国,会给世界留下那么一个任人鱼肉的印象吗? 汉代虽然独尊儒学,但是他们理解先贤,结合实际,不曲解,不像后世的朝代自傲得近子自卑。那时代地大汉就像是一头丛林之王,凛然不可侵犯。而唐代,各族大融合的大时代,这时候,儒家文化对于华夏民族地影响正是降到了最低的时候,同样,大唐骨子里的野性就像一头四处挑衅的恶虎,比之汉时还要凶残。这个时代的华夏民族骨子里头的血性依旧没有消亡。直到了数百年后……呸!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恨不得打残那些个曲解先贤典故的小白们。眼前就有俩个。 整句话全读出来之后意思,再加上本公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解释之后,朝堂之上的气氛变得活跃了起来,至于一干老兵痞乐得看笑话,李叔叔也一个劲她理个胡须,很是悠然自得地模样,看来,我的解释很合李叔叔的胃口。 这下好了,俩位儒学吊人实在尴尬,站在那呆楞楞地,吭哧半天放不出个屁来,最终的结果,以孔颖达和长孔阴人的完败而告终,本公子很是谦虚地谢过了二位失败者的精彩指教。 “陛下,老臣仍然认为房大人朝堂之上的无礼举动应该按律治罪!”孔老头恼羞成怒之下,揪着我刚才犯的小错误不放。 “孔老卿家,房小聊家年纪尚小,偶有冒犯之举,也不是甚子大事,不过……”李叔叔和颜悦色地哄着孔老头,然后扭脸朝我很严肃的咳嗽了两声:“若有再犯,必按律责罚,你可知错?!” 李叔叔这是在给我打掩护,赶紧向孔老头赔礼道歉,一口一个老大人的喊得甜实得紧,听得孔老头没法子跟咱一小年轻生气,有了数声,方悻悻然地退回了榻位上蹲坐起。 至于长孙阴人,已经恢复了他一惯潇洒的风格,朝我拱了拱手,一脸慈祥祥之容:“呵呵,遗爱贤侄博览群书,才思敏捷,实乃年轻一辈之楷模也,老夫的那几个犬子多有不及也。” 赶紧回礼,对待这位朝堂势力强大的长孙大大,咱可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个啥时候在咱身后来上一刀子,干笑了两声作答:“岂敢,下官可不敢当博览二字。不过是偶有涉猎,若非是我父亲大人每日勤恳督促,怕是下官现下也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罢了,哪里能站在这里向诸位长辈请教。” 长孙无忌呵呵一笑,施施然的回到了掇位之上,似乎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一般,心境之深,果非常人可及。本公子暗里都朝他翘起了大拇指,这家伙已经修练到了荣辱不惊的境界,太牛了。 与孔颖达打过嘴仗败北,与长孙阴人单挑吃过暗亏的老爷子这会子倍有面子,表情已经是转怒为喜。不过,看向我的目光很是严厉,想来,回家之后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 李叔叔终于在没有反对声的情况下宣话,以一军之数,也就是约一万二千人左右的士卒差役为监工,干名工匠为工头,从即日起,开始修筑一条从长安直达东都洛阳的泥水大道。 “泥水道的修建,代表着大唐的社会发展进步又上了一个台阶,而采用俘虏来免费打工的办法,更是能为国家减少大量的人力与物力的消耗,减少劳役的时间,更能让大唐的人民群众感受到国家的温暖……”我靠在躺椅上口述,很遗憾,这躺椅还达不到我的要求,不能自己晃悠,改天在重新设计一下。 宫女姐姐终于落完了最后一笔,把笔放回了笔筒里。嗯,本公子的发明创造,没办法,现下搁笔的玩意都是那种小笔架,一不小心或者是用力稍大就会搞得一桌满是墨计,到处我是深受其害。那天去后院溜达,瞧见了给家中的家禽喂水的竹筒之,灵机一动。咱就拿大竹筒子,中间一割开,就成了现成的两个笔筒,很好用的玩意,我还特地让绿蝶在上面画了一幅黛玉葬花图,很美的意境。然后,被老爷子征用,大哥抢走了另一个。现在所用地是第二批成品,制作工艺上更进了一步,也就是除了绿蝶的画外,还配上了本公子的诗作…… “俊郎你又在瞎扯。”李漱对我地房府之二男记载的大事记嗤之以鼻,继续和程鸾鸾在那儿试着新鲜玩意,高跟靴子,很漂亮很优雅的鹿皮高跟鞋,很简单。按照尺码,划出了鞋样之让,让街口的陈铁匠照着样子打出了一大块铁片作为支撑,然后鞋跟更简单了,软木底子,鞋帮是鹿皮的,很漂亮的花纹,把李漱还有程鸾鸾傍长地小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特别是配上一身华丽别致的紧身胡床。外边裹上了一件纯色的皮大衣,脖子上围着地是我送的上好雪狐皮。没错,就是突厥地主老材俟利苾可汗送给我的披风,被我拆散了。一个是十余张雪狐皮,很名贵的玩意,咱地四位夫人一人一条,娘亲和大嫂各一条,至于大姐那条,咱也给她留着,有空再给她捎去。 雪白的雪狐皮把她俩脸颊之上的荤红更衬托得份外的娇艳。“嗯嗯,不错不错,正所谓环肥燕疲……”我接头晃肚地在那感慨。 “环肥燕瘦?”程鸾鸾一听我所说地话,抬眸瞄了一眼站在身则的李漱,又看了一眼自己,羞嗔的目光横了横的眼,配上那一身荡漾出来的风情,真个要用丰姿冶丽才能形容她的美态。 倒是李漱双眸一亮,蹬着她那双小唐皮的高跟靴子磕磕地向我走来。这一路,嗯,姿势不太正确,果然,还没走俩步伴着李漱一声惊惶的惊叫声,人就直接往前倒了过来,一头就直接撞在我的怀里。“看看,让你先穿着试试,乱动甚子,若不是为夫在这里候着,你还不得跌地板上才怪。” “还不是你,非要让我跟鸾妹试这些东西!既然穿在了腿上,自然得走动一下,不然哪知道合不合脚啊?!“李漱从我怀里挣了起来小声地嘀咕道。 “走也不是你这么个走法,得慢慢地来,瞧瞧,为大走一遍让你瞧瞧,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看见没,屁股要扭起来,像我这样扭,瞧好了,靠!不许笑,再笑我可生气了。你,说你呢!”都什么人嘛,本公子亲白当教练,教习她们如何走猫步,反例笑话起我来了,太生气了。四个妞,嗯,绿蝶没笑,很好奇和震惊的目光者着我,不过宫女姐姐还有另外俩个妞笑地让我生气,家法!一个姐屁股上赏一巴掌,很用力地震了震虎躯,恶狠狠她怒道:“谁还笑!” 程鸾鸾捂着丰满挺翘的屁股蛋子往后躲了躲,俏脸儿粉粉的,听了我这句威胁,赶紧飞快地摇起了脑袋。李漱,宫女姐姐也赶紧作悔罪状,这还差不多。 在我的耐心指导之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士都很喜欢当模特教练了,这活计一天下来,怕是真能吃不少的豆腐,至少我是这么干的。闹将了两个多时辰,李漱等人穿着高跟鞋子走起猫步来很是有板有眼,甩腰摆臀的举动尖在是太能勾人了,特别是丰盈的美人儿程鸾鸾,走起猫步来,那丰韵娉婷,莫说是我,就连李漱和宫女姐姐看着了都心中暗妒,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至少,程鸾鸾在载的指导之下婀娜多姿的迈着猫步前行之时,这俩个妞的眼中闪过妒忌之色,这一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第361章 军事学院春季运动会 很成功,这一次的家庭时装表演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咱得饱了一次眼福,李漱等人对于高跟鞋的喜爱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而且,对于这种分出了左方脚,能更便捷行走的靴子推崇倍至,第二天大请早就穿着这双鹿皮高跟靴去她的姐妹家窜门,根本就是去摆显,算了,对于这些美人儿来说只要他们能各平共处就很不错了,爱玩,爱摆显,由她们。 对于大唐房式蹴球来说,这项对抗性极强,充满了暴力与血腥的运动很适应这些吃饱了没事干浑人痒痒想找人掐架的兵痞,全副武装的铠甲总重近五十斤,是我特地挑选的,作为比赛用服,内里衬上了整套的皮甲,然后,外边穿着的就是大唐明光皑,现在比赛用服的大唐明光铠和以往的大唐明光铠样式有些不太一样,防卸力和抗撞击力上升了很多,而头盔更是重新设计,如此采用以往的凤翅盔的括,那尖锐的凤翅很容易对对手造成伤害,所以一切以朴实为华为主,减少边边角角,头盔的盔沿比以往的头盔伸得要长一些,而且,面甲也作了改造,很接近后世撤揽球选手的那种栅拦之面甲。 只要竹哨音一吹响,立即能见到数十条热血的兵痞鬼哭狼嚎地在这个宽五十米,长一百米的场地之上冲杀,经过了这几个月来地磨合和锻炼。规则和技术也渐渐变得规范起来,唯一遗憾的是,缺少解说员。想,看着这些个精力过剩的家伙在球场上冲杀,耳边只有令人激动地呐喊助威声,却少了那种电视直播时精辟而简练的解说,至少,很怀念那个为意大利加油呐喊的小黄,想,很血性的男人,最少他敢在央视上那么激动地吼叫,很佩服。 “这场比赛还有多久时间结束?”我朝着站在边上瞎激动地段云松问道,习惯性抬手看了看,就只看到光溜溜的手臂上啥也没有。 段云松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扭脸看了眼沙漏:“大概还有两刻钟吧,现在是下半场了。“哦,没事。就是无聊了问问,对了每个月大概举行这样几场比赛?”我摸了摸下巴,很有总教练的架势。 “一个月大概是……,嘿嘿,让大人见笑了。末将还真没数过,不过,应该不少于四十场。几乎每天都能有一,两场比赛。”段云松一开始装模作样地掰了掰手指头,看我依旧盯着他瞧,嘿嘿嘿地干笑了声,赶紧老实坦白。 “哦,大概有多少士卒参与这项活动?”我再问了句,所谓的全军健身话动,不能让他们有闲散下来的机会,刚开始从边关得胜而归的那一段时间,学院内打架斗殴,惹事生非的机率比之以往提高了整整一倍以上,虽然我加强镇压下了这股子歪风邪气,但是我也看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训练之余地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因为普通军营里,除了常规的军事训练之外,就少有娱乐话动,最多只有几项,比武,举重,摔交。 于是,我把大唐风行的各项体育娱乐活动进行总结与区分,让对抗性激烈地话动在军事学院的大加推广与开展。例如角抵,也就是从西汉流传至今,后被日本称之为相扑的运动,还有击鞠,步打球,步打球跟现今的曲棍球极为相似,所不同的是步而不骑,人在地上,手持曲杖击球,而击鞠是骑马竞逐击球,所以它与击鞠同属一种运动,唐朝以来兴起艳这种运动,对于没有马或不善骑马而又喜欢击鞠的人,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甚至宫廷里女子也争相竞逐,以步打球为乐。另有木射,这是唐代时创造地一种球的玩法。它类似于地滚球以球击打木柱的运动,其法为置瓶状木柱于地,十柱上赤书有“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五柱上墨书“慢,傲、吝,贪、滥”等宇。参加者抛滚木球以击柱,中赤书者为胜,中墨书者为负, 有赏罚。与近代从西方传入的保龄球极相似。 于是,对这些活动进行了重新分类,至少,马球,房式蹴球,步打球,比武,举重,角抵,射击比赛等等近十项对抗性强,有利于提高将士们的体力,视眼,团结性的话动被列为了军事学院常规体育娱乐活动。 “大多数学员都会参与三到五项,有的学员参加得多一些,比如那些个您的几位舅兄,所有项目都经常参加。”段云松啥意思?我舅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我舅兄又咋了?什么人嘛,连话也不会说。 我板起了脸:“这是什么话,要注意影响,这里是学院,不是在长安城里,也不是课余时间,学院里,就得以学员称之,那半打?咳咳咳,嗯,有些感冒了,你记住,军事学院的学员就只是学员,不能因为他们是某某人的亲戚就多加照应,明白吗?” “末将遵命,是末将疏忽了,还望大人莫怪,大人大公无私,秉公治学之理念,实在让末将敬仰……”段云松与我相处了一段时间,看样子也理解了我的脾气,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嘛,嗯,当然,拍马屁了可以,但是不能太露骨了。 我扳了扳手指头,朝着段云松道:“再过了一个来月,就是春末了,云松,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来开一场春季运动会?” “春季运动会?!”段云松不知道我为什么把春天和运动联系在一起。 很是师长地拍了拍段云松的肩膀,朝他很善良地笑了笑:“呵呵,春也,一年之初也,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春末之时,将这些活动……”毕竞是新事物,新理念,咱得解释得仔细一些,免得他会错了意。 我拿手指了指围一圈:“集中地,系统地进行开展,咱们学院不是按每五百人为一团,百人为一旅吗?如果是团体运动,比如这种蹴球,就按旅来组队比赛,每一旅,只允许组建一只蹴球队,按轮流赛制,在团内举起,选出优胜的队伍,参加最后的淘汰赛,每一赛,胜者晋级,败者退场。最后,先进行第三,四名的争夺,最后,进行第一第二名的争夺,前三名,毕会有奖品,奖杯,奖金,第一名作为胜利者,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刻在……”摸了摸下巴,斜了眼段云松,这货已经是一双招子大亮,拼命地绞手,像是很想掺一脚的架势。 “想,咱们可以在这附近建一大唐军事学院冠军大厅,专门把那些获得了第一名的各位将士的名字篆刻在里面,并且写清楚他们是经过了怎么的紧张艰苦的比赛获得了什么样的冠军,当然,单人赛事的冠军同样也会留名其中。” 啪!段云松双掌交击在了一起,脸激动的都红了:“妙啊大人,这主意实在太妙了,不仅仅提高学员们对于这些体育健身活动的积极性,更能激发他们的上进心和好胜心,大人,我也报名。” 看到了段云松的表现,我很满意,至少,这代表着我的这个主意很不错,很有成功的机率,相信大多数吃饱了没事干的学员都很非常地赞同这事。废话,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不想跳出来搏杀一番,现在好了,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通过这些个对抗性激烈的话动,从这里,走向那高高在上的冠军台阶。 “不过这里……”段云松怕是恨不得现下就把自个的名字刻到那座所谓的大唐军事学院冠军大厅里,可是扫了一圈下来,这座方园数里的广场周围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各种建筑物给占据一空。 “没关系,本大人已经有了地方了,就那边!”伸手一指,嗯,是公厕那边,段云松瞪圆了眼,就像是闻到了股子味似的抽了抽鼻翼:“大人,可是那里是公厕啊?!”段云松啥都好,可就是一旦激动起来,经常爱忘乎所以。 扫了他一眼,很是无奈地语气朝着段云松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想把公厕改建成刻上咱们名头的房间?供大唐军事学员的后辈学员们入厕的时候蹲着欣赏?” l 如果段云松说敢回答说是,那么,我会让他自个把他的名字涂满整间公厕,供后人瞻仰。 第362章 医护兵,军队的新产物 段云松很是羞愧的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比想在其他地方建造吗?可这是咱大唐军事学院的新标志建筑物,你总不能修到老远的地方去,所以,我想在公厕的前面那块空地上建造。至于方案,到时候本官跟祭酒李大人商议之后,再做定论,如果可行,明天我就通知你,到时候你去与钟大人协商,设计建筑规模与式样,但是要快,时间很紧呐,云松兄,这事,怕也就只能拜托你了。” “大人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 回到了办公室把相关春节运动会的内容还有建立大唐军事学院冠军大厅的提案作出了书面报告。第二天一大早,揣着拿回家让宫女姐姐重新撰抄好的提案来到了李靖伯父位于学院的办公室,因为李靖伯父属于半退休状态,加上要忙于参谋院的工作,每个月在军事学院呆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每个月的一二三日和月尾的三天都会在学院内呆着处理事情,平时大多都呆在宫里,跟一票老兵痞继续完善着参谋制度,李靖伯父已经认识到了参谋制度对于军队建设的作用。而且,李叔叔也一力支持,现在,正在进行最后的完善工作,而参谋院里又进行了细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咱的正事太多了,没工夫去理会与我工作外不相关的事。 “遗爱贤侄,怎么有空往老夫这里钻?”李靖伯父见我近来。笑呵呵的收起了笔,示意我坐下。 “其实小侄今日来此,一是看看伯父对于学院工作有什么不满意地地方?二来嘛,有件大事还望伯父大人应允。”我恭敬地双手把提案递到了李靖的身前。 李靖接过了提案笑了笑说:“学院之工作,老夫甚为满意,许多规章制度,皆是遗爱贤侄所创的吧?呵呵呵呵,老夫虽然挂了个祭酒的名头,不过,凡事,你自己处理便可,若是有甚子需要斟酌的事情,你只管来寻老夫,这个?春季运动会? 我给李靖述说了一遍什么叫春季运动会,对于这种活动能激发人的潜力、好胜心,加强团队之间学员的团结等等各方向的优势进行了阐述,以及建设一栋大唐军事学院冠军大厅的重要性和历史意义。 很快,一向对我的工作态度较为满意的李靖大笔一挥:通过! 文娱体育活动不能放松。但是军事学院的正常学习锻炼更是不能放松。至少还要抓紧,比如战场医护这一项事关大唐将士生命保障的大事更加的重要,课程表里已经增加了这一项:战场救护及自救,以及野外生存训练。 很遗憾,大唐没有直升飞机,如果有,我一定会把半打青春版的程叔叔和李业栩列为第一批野外生存的队员,丢这帮学院不安定分子到南海的某个无人小荒岛接受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那样。很有可能我会心情愉快一点。 办公室里没有事,出去转转,去瞧瞧新的医护求助训练课程开展得怎么样了,出了办公室,在门外吹牛打屁的房成与勃那尔斤立即站得笔直,昂首挺胸,很忠仆的架势,朝着他俩点点脑袋,溜达着下了二楼,朝着开展医护训练课的操场那边走去。因为按咱们的理念,左为贵,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观念我也没弄明白,不过房成打心里认为他是我的第一打手。所以,房成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位置,我身后的左侧。 学院里,一切原本的学事职务一律解除,有的,只是暂时的军衔,比如大舅兄程处默,日后的国公爷,原本供职于羽林卫,身为都尉,品阶可比低,可到了学院里,也仅仅是率领一团,也就是500人的校尉,没办法,兵少将多,只能这么干。 因为学院里的士卒本来就是作为样板军队来训练的,上次边关一战,损失的将士已经从各卫的精锐中抽调补齐,依旧是6000人,也就是60个旅,按唐代军事制度,每旅为一百人,程大舅兄能指挥五百人就算不错的了,另外几位舅兄现下还是旅帅,可怜的,每个人都仅仅指挥两队,也就是不过是一百人而已,学院里的每队为五十人,和军方的编制完全一样。 没想到的是,才走到近前,就被这纷乱的场面吓了一跳,整个训练场上烟尘滚滚,甚至还有人发出了惨叫,待我仔细一看,才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随着学员校尉的大舅兄中气十足的吼声指挥之下,一帮子脑门上缠着百布带,左手臂上也同样缠着百布带,上面都画了个红葫芦的兵痞稀哩哗啦的全冲上前,拖上躺在地上的装尸体的学员就没命的往回跑,好在这里是平地,这些个装兵痞的士兵身上全穿着厚甲,不然,这不得拖破了一身的皮才怪,就算是这样,也被颠得叽拉鬼叫的。 “停!给我停下!”气得来检查战场救护课的身为学院院正的我,脑门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赶紧上前去组织了这些医护兵的自残行为,这些个可都是咱大唐精锐的精英,万一搞出病痛啥的,那责任可就在我身上了。 大舅兄程处默很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手忙脚乱的把竹哨塞进了嘴里,使劲的吹了几下,原本乱成了一团的场面总算是暂时的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吗?这就是你们的训练成果?”我翘起了手指头,戳着一个还在那哼哼叽叽揉屁股的兵痞,回头朝着大舅兄到。 “是啊,战场之上,不把人给拖下来杂办,总不能让他们给对方给戳死吧?”大舅兄很有道理的朝我龇牙。 “你!……你就不会两个人拉一个人,哪有你们这样子,不扶肩膀。扯起脚就死命的拖,要是脑袋碰着石头,还有个屁命!”恨恨的瞪了一眼大舅兄,扭脸朝着那帮在边上一帮不正经的家伙喝道:“都给我站起来,回去躺好,你,别看其他人,过来,还有你,你们俩个一起去把他给我搀回来。记住,我说的是搀,你们俩要是再拖人,信不信我一会我找匹战马来拖着你围着操场逛上一圈!” 口头威胁很有效,这一次。两人搀一个人,搭住了肩膀,揪起伤兄的腰带速度往回跑。比刚才采取拖死猪的方式还要快上不少,但是,如果学员伤的是腿呢?恩,看来担架的出现,正是与伤到了腿有莫大的关系,担架太简单了。 啪!打了个响指,勾过来两位亲卫,房成和勃那尔斤,“给我找俩根竹竿来,大概也就是七尺长,大概有这么粗,快去,还有让他们找一张床单来,还有针线。” 不过两刻钟的工夫,一副简易担架出现在了大家的眼中,大舅兄很不理解这破万一有啥子用,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好话。没工夫理这个遗传程叔叔脾性的大舅兄,喊过来一个装死尸的壮汉,“躺进去!” “是!”回答得很积极,动作也很麻利,然后,招徕了两个脑门子上画着红葫芦的医护兵,一前一后,一齐发力,抬将起来,跑,就看到这俩抬起一个手脚齐全的大活人,一下子窜出去老远,速度比之前更是快了不少,成功了。 “看见没有,以后就这样练习,不许再提别人的脚拖来扯去的,像什么话!”很严肃的表情对那些个学员训斥了一顿之后,回过头来,拉着大舅兄走到了一边,朝着大舅兄很是中肯的道:“舅兄,莫怪小弟在人前如此,此乃学院,一切都得按学规来办事,小弟愧为学正,自然一切以公事为重,如此有什么不妥,还望大舅兄恕罪。” 程处默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一巴掌又赏我肩膀上,:“有啥,只要是舅兄做错了,你拿大斧子王我脑门这劈,舅兄闭一下眼就不是带把的主。放心,老程家没有那种小心眼的人,舅兄我的心胸可是比我爹还开阔,嘿嘿嘿嘿……” 我头晕,程叔叔家教实在不凡,一切以程叔叔为榜样和标准,太厉害了。跟程处默瞎扯了几句,赶紧远离了这位很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架势的大舅兄。 还没有走出几步,程处默一把拽着我问道:“你这俩棒棒穿块床单,扛人跑起来飞快,这叫啥玩意?” “这叫担架,是小弟专门设计来用于战场之上抢救伤员之用。”从这一天开始,大唐军事学院的医护兵种正式成立,每一旅都会有一哨共十位经过了严格培训的医护兵,他们的装备有担架,骨折使用的骨折板,宽窄不一,适用于各种外伤伤口包扎的绷带,急救伤药,还有随身带着的烈酒,不这比烈酒的度数高多了。 第363章 学院无间道 这是房府专供给大唐军事学院使用的消毒剂才对,蒸了三次。反正这玩意我是不敢喝了,出酒的时候舔了一口,舌头都差点木了,总之比起百分之七十五度数的酒精来,低也低不了多少度,至少,完全满足了现阶段的练习使用。 至于装烈酒的用具,已经不采用皮水袋了,而是使用了铁水壶,虽然螺口没有,但是瓶品外大内小,使用的是软木塞,同样也获得了密封的效果,远远比以往的水袋耐用,而且不易破损,至少,我曾经见俩个医护兵干架的时候拿这玩意朝对方砸过,脑门上都起了血包,人呈晕厥状,可是这水壶仅仅凹了一小块。当然,肇事者被我丢进黑屋子罚呆了一天。 急救医护兵这一新生兵种的出现,不仅仅提高了将士们的士气,让他们放心地投入每一次的战斗,更能减少受伤将士死亡的概率,提高了将士们持续作战的能力,这对于一个国家军队的建设来说,有着莫大的益处。李叔叔和一干军方集团的高级领导已经看到了这些相关的益处,李叔叔对于医护兵的作用作出了极高的赞杨与肯定,并且已经作出了最高指示,从宫中抽调一批善于外伤、中医急救的御医前来学院巡讲,并且派发了一定量的医学书籍作为教学参考书。 而孙思邈同习样接到了我的邀请,作为客座教授,对这些学员讲解一些他的外伤急教经验。但是,医学的博大精深不是一帮子粗通文墨的后痞子们能够学精学通的,这又牵扯到了另一个问题,当然,现阶段来说,只能暂时采取这种方式来减少士卒伤亡率。至于建立医学专科的事情,还得好好斟酌。至少,要大批量的对医护兵进行培训,等学院出现个几期的毕业生之后,对整个大唐军方旧势力造成一定的震动之后,再行实施,远远比我在这儿画饼充饥要好百倍。 学院里的相当多数的学员,毕业之后就会分散向全国各地四面八方,这可是李叔叔亲口向我交待的,所以,政治思想教育远远高于其他各项军事技能训练的强度,每天起床、吃饭时,都会进行一些活泼有趣的教学方法。同时,每天晚饭之后,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是政治思想教育的时间,所有的学员,都是按旅为编制,在各自班组的教室里接受各种政治思想地灌输,接受大唐民族优越论,接受大国沙文主义教育,接受以李叔叔为偶像的崇拜论教学,更要接受战争财富论、战争资本论等各种关于提高战争思绪模式,以战利国利民,加强大唐各民族团结的一系列政治思想教育,时间不多。至少,第一批学院的学习时间仅仅只有三年,而现在,已经过了一年,还有两年的学习时间,就会有大约近三分之二的学员毕业,奔赴大唐的各个重要军事聚集地,担当中下层军事观察员和指挥员。这对于稳定大唐军事政治面貌建设有着相当大的好处。 当然,一切还在掌握之中,新一批的学员团队已经在挑选当中,根据我的建议,还有一干军方集团大佬的支特,每年都会有一批同等数量的新学员入驻大唐军事学院,而他们的毕业及淘汰率大约为五比一,当然,淘汰下来的,可以参与新学员的学习,超过三年不能毕业,将会直接被从学院之中劝退。可以想见,有竞争才有进步,要在学院内提高各项学习和体育娱乐活动我竞争性、对抗性,这一切,必将能为大唐军事机构输送一大批年轻有闯劲,从骨子里只会把效忠大唐帝国作为自己最高荣誉的军人。或者过了个一二十年,大唐很有可能会杜绝国内的叛乱,统一了军队内从上到下的政治思想建设,把他们如狼似虎的爪牙,全向着大唐帝国四周不安定的因素伸展而去,当然,这一切与大唐军事学院的成立和教育体系是密不可分的。 我正在对这一切所想到的和思考到的东西进行了大量的记述,这是我身为军事学院院正大人的职责,以后,说不定我这本摆放在学院我公办室里的厚重记事本,在我退休之后,会被以后的军事学院的头头脑脑们奉为圣典,甚至千百年后,作为学院创始人的遗物摆进了水晶玻璃柜中供后人瞻仰。 “大人,学员李敬业求见。”房成把脑袋探进了门,打断了我的思路。 “哦,让他进来吧,好些天不见了,怪想这个好学生的。”我闻言扬了扬眉头,搁下了笔,示意房成让我的学生进来。 “学生李敬业见过老师。”李敬业很是毕恭毕敬地朝我行礼道,还显得稚嫩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 “嗯,不必多礼了,坐罢。”我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示意李敬业与我坐到矮榻上,房成已经进来奉上了茶水,抿了两口,问了一些学习上的事情,等房成反身关上了门之后,我的话头也同时停止了下来。 室内一片寂静。 “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消息不成?”我凑到了李敬业跟前,压低了声音道。 “是的,老师,程兄他们似乎准备要动手了。”李敬业也凑了脑袋过来,一张帅哥脸此刻看起来很是猥琐。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禁不住扬起了眉头:“哦?!”站起了身来,在室内慢悠悠地踱起了方步,嗯,看样子,该是收网的时候了,这一次,必须来一个人赃并获,若是再拖延,肯定会对大唐军事学院目前积极向上的学习风气造成恶劣的影响。 如果说程叔叔是大唐的恶霸、黑社会头子的典范,那么,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和李业诩还有另外几个高干子弟就是大唐军事学院里的校霸恶势力,虽然不说欺行霸市,但是形成小团伙式的黑社会组织在校园里经常与人发生矛盾后打架斗殴实在是让人很恼火。 当然,平时的时候,没有谁敢在一干学院眼皮子底下哆嗦,不仅仅是害怕黑屋子,也害怕被段志玄大将军给揪住。落到了铁面无私,没有情面可言的段大将军手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待遇。 李敬业就乖乖的坐在我对面,这位小同学,已经被我培养成为了打入大唐军事学院内部黑社会组织的暗间,平时也仅仅与我单线联系,就差没蹲在公厕里接头了,嗯,很有无间道的牛势,而且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文雅,很乖顺的小年轻竟然还乐此不疲,不愧跟他爷一个德行。李靖大叔也就这样,整天脸上挂着笑,暗里使坏的本事谁也比不过这老家伙,打仗也是走阴路子,当李靖大叔的敌人一定会很生不如死,至少,大度设肯定就是这么想的,还有那个现在正艰难地跋涉在往向方的路上的突厥地主老财,新晋郡王俟利苾也会这么想,说不定这会子已经扎纸人,烧符画水啥的了。 还好,我不是李靖大叔的敌人,而且,我还是他长孙的师尊,嗯,这让我很庆幸自己穿越成了大唐人士,而不是吐番那些脸上抹泥巴耍帅的小白,又或者是整天只知道吃肉喝奶,没一点儿维生素来调整膳食平衡、氮磷钾全面发展的游牧民族?好像不对,广告词上氮磷钾好像跟化肥有关吧?很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铁锌钙及多种微量元素才对。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李敬业对于我这位喜怒无常的师尊很是敬畏,至少,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师尊会经常莫明其妙的走神,这让我在他跟前保持神秘感很有好处。 “哦,没事,对了,他们这几天又干了什么事?”揉了揉脑门,抿了口茶水之后问道。 “……,后来,程大哥觉得裁判判罚不合理,六位程大哥就一起闹将了起来,当时在球场上差点就打起来了,还是席将军过来才把场面边压住,不过,前天程大哥让我去下了战书,定于后日夜子时,在学院后边的河滩……”李敬业有条不紊地向我解说着学院内部俩个团伙发生矛盾的经过。 一边是以程家六兄弟和李业诩几个恶货为首的,另一团伙也同样是勋贵子弟为头目,总之,两边都不是一般的普通学员,同为学院内的危险份子,是我身为学院管理者准备重点打击的对象。 “嗯,很好,敬业,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我很是兴奋地拍了拍这位很有当军事间谍潜力的学生。 以后,或许我该推荐他加入到参谋院参与工作才是发挥他特长的用武之地,经过了长时间的观察,我认为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不是很突出,当然,比起一般的学员来自然是好上许多,至少他是李绩大叔的长孙,言传身教之下,自然能获得比常人更多的学习经验,如果能让他进入参谋院,参与分析情报和推演战争的工作,相信比他亲自上战场更能发挥他的才能。 第364章 黑社会团伙,一网成擒 “老师,还有什么需要学生做的吗?您尽管吩咐。”李敬业站起了身来,继续向我表达了他对这一份工作的热爱,目光很亮,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最喜欢的玩具一般。不过也是,李敬业现下刚满十五岁,还处于身心成长的阶段,放到后世,顶多也就是一个高中生,只不过心理比较阴暗,喜欢背地里头耍诡计,这就是他的天赋,我不想棒杀,毕竟这种天赋遗传自李绩大叔,说不定还是李绩大叔刻意培养的。 所以,我要支持,让他继续在这一层面继续发扬,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兴趣会让他成为这一行业的专家也说不定。 “密切关住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这一次不改变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你就不必来找我,反正程兄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放心,到时候出了事,你爷爷那里,自有为师为你脱解。”和蔼地向着这位伪黑社会团伙份子做出了保证,李敬业昂首挺胸地接下了任务,继续打入敌人内部为我打探情况去了。 这一次,必须一网成擒,嗯,首先得好好的合计这一次行动,让房成和勃那尔斤分头去找我的两位助手。 很快,席君买、段云松被召到了我的办公室内。 把门关上,示意这二位得力干将先坐下,坐定之后,抿了口茶水,段云松先行开口问道:“大人,您让我们来有何事?” 我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对于以世家子弟为首的小团伙,你们清不清楚?!” 段云松与席君买对视了一眼,席君买倒先开了口:“末将倒是听闻过一些,不过具体的,确实不清楚。” “你呢?云松兄。”我把目光移向了段云松。“末将知道一些,现下学院里那些个功勋子弟分成了两个派系,互不来往,各种训练还有活动也经常有所冲突。这件事,末将已经写成了一篇报道,还望大人过目。”段云松正容道,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书札递到了桌案之上。 “哦?我先瞧瞧。”仔细地翻阅了一遍,大多数与李敬业与我报告的很接近,有一些是段云松自己的分析,见解很独特。看来,他对于这一件事也已经留心了不少的时间。 “既然云松兄已有了准备,为何不早报与我?”我拧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愉快,毕竟咱是主管,段云松既然有了这一方面的消息就应该早报与我。 “大人,非是末将不愿意奏报,可是消息来源太少,而且,末将正在进一步调查,欲获得了证据之后再打算向您禀报的。”段云松赶紧辩解道。 “晤!”我点了点头,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至少段云松的书札是多次记录。看来,他虽然身为纨绔子弟,但更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公私还算得上是分明地。 “这一切,本官已经掌握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那俩帮人,准备要动手了。”我沉声道,目光透射着身为长官的威严。 “他们要动手了?”席君买不由得一惊,很是诧异。我点了点头:“定于后日夜子时,在学院后边的河滩,两边要在那里进行大规模的械斗。这是学院开院至今最为严重的事件,影响之恶劣,甚至会造成学院声誉遭到重大的打击!” “所以,必须制止他们的行为,当然,不是今天,而是后天晚上,到时候,一定要拿个个人脏并获。不过,我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学院。” “大人放心,我等决不会泄露一字一句。”段云松与席君买赶紧跳起了作了保证。 抬手示意这二位得力助手坐下:“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这儿。不过,我有个想法,你们二位也是学院的主事,所以让你们前来商议一二。 私底下讨论总结之后,我亲自去联络了李靖伯父与段志玄将军这二位学院大佬,经过了开会研究决定,认为此事也该有个了结了,后天夜里,由我与段云松、席君买三人都率领各自的心腹亲卫,前往抓捕,争取一网成擒,彻底消了这个不安宁的隐患患。 第三天夜,原本在高阳公主府邸里长驻的亲卫全被我调了过来,至于原本随着父亲的那些亲军,现下既然回来了,自然一部分愿意回家的就回去,还有那些年轻的,自然就跟着我混了,大概也就走了二十来人,剩下的,好些都姓房,本是清河房氏的远亲,都留了下来,可问题是他们与勃那尔斤还有那一百名突厥人,到底要拿放在哪儿,这个问题不光是我,就连老爷子都替我头疼,家里可就这么大,可没办法一下子安下这么一百七十来号人,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先集中一起驻扎在公主府内训练休息,用的时候再唤上他们,今天,就是一个使用他们的时候。 加上段云松和席君买的手下,共有四百来人,悄悄地进驻到了学院内部,提前埋伏在了李敬业言明的那一段河滩的外围,从天擦黑之后就开始在这儿呆着,直候到了夜半,果然,李敬业没有骗我,将近子时,已经能借着星月的微光,见到了隐隐约约的亮点向着这边移来。不多时,两帮子人经纬分明地站在河滩两侧,左边,借着月光就能瞧得到六位舅兄雄伟的背影,他们这边的人数比对方可是少了不少,也就是四十来人,不过倒是都保持了大唐军人一向的悍勇之气,没一个向后退缩过一步,面对着百多人的对方团伙,还时不时朝着对方比划下流手势进行挑衅,看来,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首先是谈判,李业诩身为六位舅兄的狗头军师,上前与对方进行交涉,而李敬业的身影果然也在这边的队伍之中,不过,现下的他表现很像是街边的小痞子,举止动作还犹有过之,看来,让他来当内奸还真没埋没他的天份,不过,不出意外的,谈判很快就破裂了。 于是,六位青春版程叔叔一声发喊,四十来个小弟噼里啪啦的就跟对方开始掐起了架来,还好,都很克制,大部份人都没有持械,只有少数几位抄起了河滩上从上游搁浅下来的枯枝加入到了武斗的行列。 李业诩的叫声很具有特色,与李小龙的叫声相仿,挨揍也叫,揍人也叫,反正他就是从头开始嘴就没停过,而六位青春版程叔叔看样子是打小就精通群架,六人齐进退,每一次出击,对方总会被击倒数人,加上他们的皮厚,抗击打能力强,所以,即便他们这些人数少,可是从场面上看来,也没落过下风。 李敬业干架的风格别具一格,很少与人正面对敌,经常都是抽冷子下手,或者专门挑那种有对手的人背后偷袭,很接近他的脾性,也很接近李绩大叔作战的风格。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当口,席君买钟是憋不住开了口道:“大人,我们该上了吗?再这么打下去,怕是真要出事了。” “哦,好,你先回你那一队,顺便通知一下云松兄准备好了。一会我来放信号,你们只要瞧见信号弹,立即一同出击,本官与你们三面包抄,务必要把所有在场之人,全部抓捕住,不得一人漏网。” “末将领命!”席君买接令之后,悄然地潜了过去,不多时,信号弹己经捆到了长箭上准备完毕。“发信号,长灯!”伴着我的喝令之声,一支响箭拽着一鏃橙杠色的火焰,就像是流星一般地划过天限,让正在参与斗殴的人群愕然地停止了打斗,都还没理解是咋回事的当口,三个方向,百余盏大灯及火把齐齐亮了起来,把整片河滩照得通透。 “河滩上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双手放了脑后蹲下,不遵令者,一律格杀!”四百来号人齐声的呐喊让在场斗殴的黑社会份子们放弃了逃跑和顽抗的打算,灰溜溜地抱着脑袋蹲地上,有几个人往河面那个方向跑了几步,赶紧又窜了回来,老老实实蹲下了,为啥,大冷的天,谁有那个胆子河洗洗试试,冻不死也得半残,现在是大唐时代,还没有人头脑发热去练啥子冬泳。 “哪个敢抓我们?!”还有功勋子弟在那儿叫嚣,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看他是想找抽,挤了挤眼,立即,几个亲兵冲了上去,两下拳脚,这货直接抱起脑袋在地上装顺民了。 很快,这帮闹事斗殴的学员垂头丧气地被押送到了军事学院内最大我场馆之内,蹲着一百多号鼻青脸肿的兵痞,四周,整整四百来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我背起了手,在讲台上踱着方步,看着这帮子兵痞。整个场馆之内静寂无人,只有我沉重的靴子与地面的撞击声在回响着,拧着眉头,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没人有胆子与我对视,就算是六位舅兄也不成。 第365章 大唐军容军纪纠察部队 抬起脑袋,冷笑了数声,扫了一眼已经没脾气的学员们。“好好好!你们都吃饱了没事干了是不?在学院里头拉帮结派,还大半夜的下战书,打群架,你们好大的胆子!眼晴里还有没有学院,还有没有学规军纪?!”我用力地拍着讲台,愤怒地咆哮了起来!很有当年教导主任抓捕到校内斗殴学生后进行训斥的气势。 严厉地对他们的不法行为进行了极为严肃的批评,言明他们这帮子家伙就是学院的不安定因素,学院的败类,影响学院甚至大唐军队这架巨型马车建造的锈蚀螺栓。 这会子,这帮人已经没了刚才掐架时凶神恶煞的气焰,一个二个全垂头丧气地呆在那,任由我站在讲台前朝着他们喷着涛涛的口水,我很激助,当然会激动,大唐军事学院可是我的心血,从立项到建设到现如今的投入使用,我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心血,但是偏偏就有这么一群人,来干扰学院的成长与发展,这如何不让我为之激动?为之愤怒。 “告诉你们,这一次,绝对不会对你们进行姑息。首先,禁闭是免不了的,还有,所有人等,每一个参与了团伙斗殴的学员,都必须写下一份检讨书,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和自我批评,要认识到你们自己所犯的错误,对于学院造成的伤害与影响。明天一早,都交到段大将军那里,还好你等皆是初犯,嗯,至于禁闭的时间长短,就要看你们认罪的态度积不积极。” “积极,绝对积极,院正大人,我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您就别让我们去跟学监段大人打交道了,不然,我等可真就完了,保不定就是一顿狠抽。”青了一只眼圈的李业诩赶紧站了起来陪笑道。 还没待我答话,“孽障!还敢多嘴,信不信老夫现下就抽你五十军棍!”一声冷喝从门外传来。学院的另外两位大老已经联袂而入,当头的正是李靖伯父,身后跟着永远板着脸的段志玄。 一见老李靖露面,李业诩脸色一白,嘴皮子哆嗦了两下,唰的一下子不见了影子,消失得比忍者还快。 我赶紧上前一步施礼道:“见过二位老大人,您二位也来了。” “嗬嗬嗬,如此大事,老夫与志玄贤弟身为学院之主事者,岂能不来瞧个究竟?倒是贤侄手脚利索得紧,风雷厉行啊,嗬嗬嗬,将这帮子人一举成擒,嘿嘿嘿,着实叫老夫开了眼界,好嘛,一个二个,还真都是功勋子弟,一个也没拉下。”李靖扫了一眼蹲在教室里的诸位犯事者,冷笑了数声道。 “若按军规,就算是老夫把尔等一人杖五十,也不为过,只不过学院之内禁止体罚,否则!”段志玄老将军眼中厉色扫过了这一群现在已经快挤成了一团的功勋子弟,六位青春版程叔叔也是哭丧着脸蹲坐当场。 “老夫的孙儿既在其中,自然要回避。所以,老夫与段大人此来,就是想瞧瞧院正大人如何处置。”李靖伯父冷哼一声,已经缩身躲到了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后头的李业诩就打个冷战,很可怜巴巴的模样。 倒是李敬业表情也很悔痛,但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兴灾乐祸,我依旧能一眼瞧得出来,这小家伙,还真能装的,整个一阴人,跟李绩大叔有得一比了都。 “大人,下官身为院正,管理学院事务虽然是下官职责之所在,但是此事事关学院之规,还是由院监段大人来处置为好。” 段大将军听了我所言,微微一扯嘴角,算是朝我表达了善意:“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事关我学院之声誉,更关乎我大唐之军纪军规……”段志玄理了理花白的长须,眉头一扬,一句话就开始上纲上线,听得蹲底下那帮子纨绔全一脸惨白,目光呆滞。 段志玄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发生了作用,很是满意地微微一颔首,扭过头来,压低了声音道:“至于如何处置嘛,依老夫之见,还是我们三人先合计一下,再作处置,李大人,您看?” “也罢,是该好好地整顿一下学院的歪风邪气了。”李靖也点了点头,起身朝室外走去。我与段志玄老将军一齐跟随着走了出去,至于席君买和段云松,自然还留在原地镇压场面,防止这帮子小年青搞暴动啥的。 经过了一番商讨之后,得出了处罚结果。在我们三位学院头目的压阵之下,先由军事学院监管军规军纪的学监大人把他们所违反的学院规章制度统一地宣读了一遍,然后作出了严厉的总结批评。下面蹲着的百来位兵痞一个二个都表现得很紧张,段大将军宣布了此次的处罚结果:每人三天禁闭,罚饷一个月,降职一级,写检讨书,交由段大将军审核,一个月之后,如果累教不改者,就进行家访教育,与学员长辈联系,共同教育这帮子闹事的家伙。 听到了这个处罚结果,所有的肇事者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至少,屁股不用挨板子,也不会被劝退除学啥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大的幸运。可是一想起要去禁闭室里呆上三天,这帮家伙脸上表情都很可怜,如丧考妣一般。 这让我禁不住松了一口气,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学院的校风会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处罚结果而为之一整,就连六位青春版程叔叔,还有李业诩等人也都对于上级传达的命令都严格地进行了遵守。 当然,为了长久的保持学院的安定团结,扼杀一切祸患于摇篮之内,一向视军纪军规为重之之重的段大将军提出了一个建议,从学员之中抽调少量的部队来重新组建一只专门管理校园内部纠纷案件。 李靖伯父对段大将军的提议表示了赞成。而我,作为了解后世军事制度建设的优秀穿越青年,在听了段大将军的话后,实在是让我很有知己之感,这不就是后世地宪兵部队的雏形吗? 对于这个提议,我非常激动地表达了自己赞同的态度,而且经过了三位学院大老的商议之后,决定以我提出的名称“军容军纪纠察”来称呼这一只纪律部队,以学院之规章制度和军规为规范,其主要职能就是负责维持学院内部的纪律,保障学院的军纪军容齐整。其职能还包括处理军队中的各种事件,特别是军人违犯军纪的事件,一旦逮到就送交学院督管军法的学监段大将军处,或者是我这里的,由学院领导来处理这一系列的事件和人员。 “如此一来,学院成安矣,先在学院之中进行试行一段时间,如若可行,到时候,老夫定会上书陛下,贤侄啊,这可是你的职责所在,老夫与你志玄叔叔可都是老眼昏花之人,这个提案,就由你来草拟便可。”李靖伯父分明就是偷懒,但是他既然对我如此看重,身为军院三巨头之一的我自然要知难而进,李靖伯父的期望就像是为我的工作态度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很快,总体负责学院内部事务的我仅仅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从学院学员之中抽调出了一批军事素质高、政治思想品质过硬的学员组建了大唐军事学院的第一支纠察部队,经过了段志玄将军一段时间的紧急培训,一个月后,终于正式上岗位。 从这天开始,不论是白天和黑夜,都会看见每一组五个人、右手臂上缠着一幅白底蓝字的扎带,上面绣着两个醒目的大字:纠察。每个人都目光死板而凶残,跟段志玄一样的是没有表情的白板脸,在学院内受欢迎的程度是负数。 比之后世的小强还要招人厌恶,但是他们却获得了学院各位教职工的喜爱,当然也包括我。至少,学员们虽对此颇有怨言,可是他们的出现,实在是让学院之风为之一振,自从他们出现后,校园之内私自斗殴的行为几乎被杜绝得一干二净。偶尔有人犯下了事,对不起,禁闭室保证为您准备好标准间。 至于那些经常小错不断、累累犯事的学员,见面打招呼的方式都变了,问候语改成了:“兄弟,咋样,这月又蹲了几回?” 当然,除了排纠察部队严肃校园军纪之外,比武这一项体育娱乐活动的设立,也为那些有私怨不能用掰嘴劲来平息的肌肉男们提供了发泄的场所,学院之内建了好些个比武场,想干架就进去掐,当然对于打斗的底限也是有所要求的,很多阴损招式是禁止使用的,比如猴子擒拿手、断子绝孙剪刀脚什么的。 至少,对于比武这一项活动的开展,其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相当数量的体育娱乐活动,六位血气旺盛的舅兄自然是比武场上的常客,而李业诩,嗯,也跳上去干过几次架,胜多负少,看样子他们的家传武艺都很不错,就连段云松与席君买都跳上去掐过架。唯一遗憾的是,没人愿意与神力无敌的本院正大人在比武场上单挑,这很令我很遗憾! 第366章 版权被盗,怒了 皇宫里头,我端坐在榻上,两位小王爷跪坐在我跟前,眼巴巴地瞅着我,似乎希望我能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是吗?这是谁告诉你的?”正在给这俩小孩检查作业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抬起了脑袋。 “是赵夫子说的,他曾说,天下之财富就像是一碗倒在碗里的水……”李慎还想继续,我赶紧抬手示意他住嘴,再让这小家伙晃着脑袋念下去,怕我真是要去跟那个没有一点儿财富观念,胡乱教坏小同学的老家伙拚命了。什么人嘛,还敢在未来皇帝跟前说什么天下的财富,先人你个板板的,整天就知道抱四书啃五经,不解其义,五体不勤,两耳不闻不问窗外事的老书呆子也知道啥叫财富?说的跟本就是一堆屁话! “你们觉得那老书呆说的对吗?”我抬起脑袋瞧这两个小同学,首先得看看他两中老书呆子的毒深不深,好采用不同的教学方案。 “不知道,也觉得好像不太对劲,所以想请俊哥儿为我们解惑。”李治这一次回答得很是痛快。 “哦,这样啊,你们先坐下,给为师倒杯茶先。”我得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先,毕竟以前在大学里学习的东西已经有很多记不起来了,得好好地回忆回忆。 “来人上茶。”李治回头朝着边上的宫女宦官招呼道,不多时,一位宦官捧着一壶刚刚煮好的茶水端了过来,还有好远,李治已经喊停!然后示意一个宫女把茶水端了过来,太好奇了,李治看样子已经有洁癖的倾向了。 “怎么了,怎么不让这些个宦官拿过来?”悄悄地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道。李治很是厌恶的眼神追随着离去宦官的身影,然后,用只有他和我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那天,我去入厕,一不小心就瞧见了……” “啊!”我张大了嘴,呆愣愣地看着那张在我眼前不停开合的嘴巴,头晕,心翻,太强大吧,还王爷,竟然偷看太监小便,呕一个先。 “……太恶心了,男人还蹲着,出来的时候还,”李治形容得也太仔细了吧,吓得我赶紧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不堵不行了我已经很想提刀子捅人了都。 看着那壶茶水,连带我看着都觉得恶心了,李治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白巾,擦拭了一遍壶口和壶把之后,这才为我倒上了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看了他们俩一眼斟酌着道:“首先,就得从‘财富’二字说起,这上面,有两层意思,分为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两种,嗯,你们备好纸笔,我给你们好好地说叨说叨……” 准备好了纸笔,我再抿了一口茶水道:“物质上能满足你各种生活需要还有生产需要的物品,那就叫物质财富,比如你们俩身上的衣物、饰品。当然,还有可以换取这些物品来满足你所需要的钱帛,这一切物品,就叫做物质财富。 “哦!”李治拿嘴习惯性地咬着贞砚笔上的毛,考虑了一下,似乎在品味我所说的话语的正确性,然后点了点脑袋,继续抄写下去。 “至于精神财富,嗯,这个就更简单了。你们所学习的知识,为师现下和以往所教育你们,让你们知晓的那沙,就属于精神财富的范围。也就是从精神上能让你愉快舒畅的,那就是精神财富,你的父亲兄弟,姐妹妻妾,这些也同样属于你的对富。” 沙沙的落笔在纸上的声音,两位学生同样非常勤肯地用功,这很让我高兴,至少,他们把我教授的知识也认同为他们所汲取的精神财富。 “那这些财富是怎么来的?”李慎落笔很快,比李治早一线抄录完了财富的含义之后,抬起了求知欲强烈的目光看我。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我微笑着反问道,当老师,就得清楚,什么样的问题要给学生们做出详细的回答,什么样的问题,要留给他们独立思考。 “简单?!”李治和李慎对望了一眼,很是疑惑地看向了我。 “今天的家庭作业的题目就是:什么叫财富,财富的来源是什么?就这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已经给你们详细地解答了,你们要说出你们自己的理解,第二个问题,财富的来源是什么,其实已经包含在了第一个问题里头,嗯,你们自己琢磨,明天下午我再来看你们做得是否正确,嗯,为师也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教材,明天再来告诉你们,关于财富的理论及发展。明白吗?” “学生知道。”李治李慎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跟这俩位小王爷又吹了会子牛,这才告别了二位小同学,顺着小径绕来绕去地往外走去。不想,路上遇见了李漱的姐妹,好几位公生,一水的胡装,紧身小马裤,下套一双高跟皮靴,看起来衬显得身段高挑优雅了许多。 看样子,经过了李漱的显摆,已经在大唐的贵妇圈子里流行起了这种新式,合脚且又衬人的漂亮皮制高跟靴。 “这不是漱姐的夫婿房家姐夫吗?”其中一位眼尖的公生拿手指着我唤了一声道,我只得迎上了前去,笑着给这几位公主恭身行礼道:“微巨房俊见过诸位公生妹妹、公主姐姐。”人太多,一个一个的称呼太困难,只能这样子称呼,不过有些怪异。 这个称呼引起这帮子身份高贵的小丫头们一件嬉笑。“房姐夫,您在那边做甚子,老往咱们这边偷瞧。”金山公主笑眯眯地道,脚上那双被刻意雕上了花纹的别致皮靴很是可爱,可说是这话说的实在让我脸红,啥叫偷瞧,我可是正大光明的看,谁让你们盗版了我发明的皮靴子。 “没呢,我就是打这经过,瞧见你们穿的这靴子很是漂亮,所以过来瞧瞧。”赶紧解释,免得这话万一被人传错了,岂还不被李漱那醋坛子误会? 安康公主歪着头打量了自己的靴子一眼,很是得意地一笑:“这靴子自然漂亮,不然,谁愿意花上十来贯去购。 “什么?!”我不由得讶然出声道,声音陡然间提高了一止一截。 “怎么了?”安康公主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自己的靴子,不理解我为啥子那么惊讶。“您这是在哪儿买的?!”强撑着个笑脸,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哪个小王八蛋敢抢本公子发明创造事物的版权? 金山公主嘴快地答道:“碧环轩边上新开的一间彩靴铺,喂,房家妹夫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没为夫理李漱的姐妹了,只匆匆向她们几位行礼道别之后,快步朝宫门走去,本公子得去看看,是哪个家伙干的,就算是今个大闹一回东市也得闹出个究竟来,靠了,敢来抢本公子的发财之路。 出了宫门,拧着眉头,一脸阴气地接过房成递来的马缰,房成和勃那尔斤不知道出了哈事,只是呆愣愣地瞧着我,提缰带得胯下的宝马赤金儿滴溜溜地转了个圈,然后杀气腾腾地朝着东市而去。 果然,就是碧环轩的隔壁,门面外挂着十来双漂亮精致的高跟靴子,偶尔会从铺子里走出一位趾高气扬的贵妇,身后的侍女丫环的手中会抱着一双精巧漂亮的高跟靴子。 “二公子,咋了,是不是这家店主得罪您了?”房成看到我一直坐在马上嘿嘿嘿地冷笑不停,凑到了近前问了声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哐啷一声,把我和房成吓了一跳,一扭头,就见勃那尔斤把腰际的弯刀拔了出来,拿舌头舔了舔雪亮的刀锋,很狂野的笑了笑:“我的主人,是谁敢得罪您,您忠诚的奴仆勃那尔斤,一定把他的头给您提回来。” 吓得我赶紧一把将他的弯刀拽了过来:“你这是干啥子,这里可是长安,国家的首都,妄动刀械,可是要挨板子的。” “尊敬的主人,雄鹰就该翱翔在蓝天,孤狼就该保持自己的野性……”勃那尔斤意图用他那说唱一般的语言打动我,让我特许他跳上去干上一票,杀上俩人。 气的我差点想拿刀背就朝他脑门上开个口,啥人嘛,整个一战斗疯子,杀人狂,看样子这会骨子里头的野性还没消完。 “胡扯!要动手本公子自然会知会你们,勃那尔斤,我可警告你,别动不动就扯刀子出来拿舌头舔来舔去的,瞧着恶心!再说了,动刀子那是生死之战,就像你们草原上,总不能因为吵嘴就动刀子捅人吧。 第367章 家里一窝漂亮的家贼 勃那尔斤很是悻悻然地把弯刀收回了鞘内,听了我问,拍着厚实的胸膛:“别人是不是这样干我不知道,但是身为突厥第一勇士,为了维护我的荣誉与尊严……”涛涛不绝的向我灌输他的野蛮理念。 “够了!”生气地打断了这个不知道斯文为何物,不知道用嘴皮子比拿刀子捅人更能让人获得尊敬的保镖,边上的房成也拧起了眉头,耸耸肩膀作无奈状。算了,以后再对这个恶货进行思想教育,现下我该去教育一下这家店铺的掌柜,知道啥子叫版权所有人,啥子叫专利费。 跳下了马,背起了手,扳着抉脸,吊着眉头,抽了抽嘴角,嗯,应该跟后世收保护费的黑社会份子凶神恶煞的面貌很接近了,嘿嘿嘿冷笑了两声,迈着方步走进了这家店铺。“这位公子爷,您里边请,不知道您是来替谁买靴子,咱们小店虽然是新开张没多久,可是保定这种漂亮的靴子就咱们店里有得卖。”店铺伙计舌绽莲花的在我屁股后头唧唧歪歪。没功夫理他,装模作样地绕了一圈,寻了根胡凳大刀金刀地坐下,拿眼角斜了一眼这个还在勤奋地喷着口水的伙计一眼。“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本公子有事找他。”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斯文有理一点,至少,谈判破裂之前,必须要保持着本公子正人君子的风范。 “你要找我们掌拒的?”这位伙计看了一眼我,抬起眼瞅了一眼屁股后头站得端直的两尊门神,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您先坐着,小的这就给您唤去。” “嗯,好,本公子就在这等着。”我朝这位识趣的的伙计露了露门牙,吓得这小年青连滚带爬地窜出去老远。什么人嘛,难道我善意的微笑有这么可怕与邪恶? 保持着笑容,回头看了二位忠仆一眼。俩人见我的表情,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许多,齐齐打了个冷战。嗯,看来咱地笑容很具威摄和杀伤力。 “这位公子爷,光临敝店,不知有何贵干?”掌柜走了过来,亲自替我端来了茶水。接了过来,抬头打量了下,年纪不大,也就是四十岁不到,胡须倒是留得挺长的,有些胖,很惹眉善目,标准的一肚子坏水那种奸商嘴脸。 “这店铺的东家是你?!”抿了口茶水之后,缓缓地问了一声。 掌柜微微一愣,旋及笑道:“哪里,小的不过也就是在东家的手下混口饭吃的。不知公子您问这……,眨着一双闪烁不定的眼晴盯着我看。 “今个既然我找上门来了,就是想瞧个究竟,是谁盗用了本公子的专利!”我放下了茶水,提起前襟一摆,翘起了二郎腿,斜着眼晴看着这位掌柜。 “专利?!”掌柜的一头雾水,见我的痞样,还有站屁股后头的二位门神,这位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嘴里倒没有不敬之语:“这位公子爷,您说的专利,小的实在听不明白。不过嘛,这靴子铺内的一应事物皆是我东家亲手设计地。只不过,我那东家的身份,呵呵呵……”笑了起来,脸抬的老高,很骄傲地向我露了两根鼻毛。 “哦,看你那样,你家主人的身份难道了不得吗?莫非还是位王爷,又或者公主不成?!”我被气的都笑了起来,站起了身来,很气势地俯视着这个敢在我跟前摆显鼻毛的掌柜。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咦,这老家伙很眼熟,嗯嗯,原本就是那个碧环轩的老掌柜。 “哎呀,房公子您怎么上这来了?太巧了太巧了,不知道我这孽子有何得罪公子的地方,老奴,嗯嗯,老朽就先拾您陪个不是,混账!还不给房公子道歉,做死啊!”老掌柜一进门,见了我,那眉眼儿全溢着一股子亲切劲,仿佛我就是他的上司一般,还朝着那个年轻掌柜训斥道,这也让我明白了他俩的关系,原来是父子。 “你们俩是父子?!”我拿手指头晃悠了一圈,太惊奇了,好嘛,当爹的拿我的耳环四处倒卖,做儿子的也干了这一行,拿本公子设计的高跟皮靴来抢钱,父子俩人没一个好货。 “房公子,您是房二公子,哎呀,该死,小的该死,小的实在是眼拙竟然没瞧出是您来,还望公子爷您大人大量……”年轻掌柜地表情就像是要哭似的。 实在是让我一头地雾水,咋了,父子俩一齐朝我悔过不成?可是却没一点担心我会收回他们经营权的样子,反倒是因为对我不礼貌而害怕,这都是干啥了?心里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哪儿,我怎么也说不上来。 被老掌柜拉到了一边陪了半天礼,我总算是让自己暂时清醒了一点,抬手阻止了这二位的唠叨。 “说清楚的话,本公子就不计较刚才的事。”我追问道。 老掌柜一脸的为难之色:“公子爷,不是小的不想跟您说,而是东家,东家的名声可外传不得。这可是行里的规矩。” “放屁!我管你们规矩不规矩的,谁让你们俩父子,你们,哼,要是真不说,可别怪我房俊房遗爱不跟你们讲情面了。”我冷哼一声道。 噗通一声,老掌柜竟然跪到了我跟前,吓我一跳。这老家伙想干嘛,还没来得及搀起他,他说的话就让我顿在了当场。“小的自然不敢说出东家的姓名,不过,东家是公子爷的发妻。” “啥?!”我抽着嘴角,发了半天愣才回过神来,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家的铺面。想来这本该就是高阳那臭丫头的铺面,怪不得当初我要做耳环的时候,她就指名了让我到这来,事情前后一联系,嗯,全通了。怪不得俗语有云家贼难防,敢情这李漱私底下在耍宝,这还了得? 好声劝慰了这二位执掌店铺高阳受理的经济管理人材。带着二位保镖走出了这家店铺,心情很差,很郁闷。原本还想大闹一场,谁想,差点就发生了一起自己人跟自己人发飙的场面,若是传了出去。还不被人笑死才怪。 领着俩忠仆杀回了房府,刚迈步回了院门,就瞅见那几位陪嫁的丫头全站在外边。见了我来,赶紧迎了上来: “见过公子。” 左右瞅了一眼:“你们这是干吗?大冷的天站在屋外头不闲冻吗?” “俊郎回来啦?快些进屋里暖和暖和。”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宫女姐姐一脸欢喜地迎我进了屋子。 “嗯,回来了。”硬帮帮了回了一句,没理宫女姐姐讶然的眼神。大踏步地走进了屋子。 一屁股坐到了榻上,接过了绿蝶递上来的茶水,板着脸抿了一口,她们似乎也看出气氛有些不对味了,小心翼翼地抬眸看我,全是副无辜模样。 我很威严地扫了一眼:“你们干吗?一个二个鬼鬼崇崇的。躲屋子里头,是不是商量什么坏事呢?!”我保持着警惕打量着她们的神色。果然,首先是绿蝶飞快地避开了我的眼神,表情有些内疚。至于程鸾鸾,倒是摆起了一副处变不惊地模样,向我展露着一个无害的笑容,李漱笑得媚媚地,就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俊郎说的是甚子话,一家子人,正在这儿说话玩儿,哪有什么鬼崇了。” “还不老实,给我说清楚。你们要是心中没鬼,让那仨丫头站门口把什么风?若真没鬼,平时她们几个见了我,招呼的声音会这么大吗?分明就是想着给你们几个通风报信!哼,别当为夫我什么都不晓得。羔羊,你那几个姐妹地靴子是咋来的?”斜起眼角盯住了这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美人儿,冷哼了声道。 李漱不由得一呆,轻启红唇,偏生又说不出一句话来,手老在那儿玩衣角,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几个姐还在我跟前打暗号?怒了,咱还是不是你们的夫君!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了家主地威仪,丈夫的气势,很气势地震了震虎躯,拧起了眉头扫了一干漂亮的人犯。“说罢,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下场任你们自个挑,为夫现下的手可是冻得紧。”把手从衬着绸缎保暖的皮手套里抽了出来,晃了晃巴掌,很是邪恶的亮了下门牙。 这几个姐很害怕被我惩罚的下场,悄悄地伸手摸了摸自个的屁股蛋子,特别是李漱与程鸾鸾,谁也不愿意当着对方的面挨自个郎君的一顿巴掌,眼神交集了一番之后,一齐向我主动认识了自己地错误,坦白从宽以期争取我的宽大处理。 原来,李漱还有程鸾鸾这俩个姐经常着胡衣,穿起紧身性感的小马裤,配着这种漂亮地高跟长靴出去跟那些个闺中密友和姐妹家窜门子。很快,激起了那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把自个打扮得如花如似玉的达官贵人家地小姐夫人们的争脸好胜之心和强烈的购买欲,问的人多不胜数,摆显了几天之后,这四个漂亮姐在家里头坐着实在无聊,加上宫女姐姐在边上怂恿,于是这四个漂亮一合计,就决定干脆就开这么一间铺子。毕竟身为公主,除了封地之外,还另有一批人为她做事,而碧环轩也是李漱的产业,决定在东市那里开了一间专门销售这种高档奢侈品的店铺,而绿蝶的美术设计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与体现,于是,仅仅不到一个月的功夫,除了收回成本之外,还赚上了千余贯。 “千余贯?倒底是一千几?”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宫女姐姐挤在后边,悄悄地翘起了手指头,在我背上画了一个阿拉伯数宇。我靠!一个月就能赚这么多?!一年下来,本公子岂不是能拿银子来打造躺椅了。 想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觉的有些不悦,而且生气。这么大个事,竟然就没人能跟我吱一声,啥意思,还把不把我当这个家主了?!阴着脸,表情很严肃,目光很是狰狞地扫了一眼,一个二个全低下了脑袋,李漱想发言,被我用正义的目光瞪了回去。 “这么大个事,竟然没人说一声,你们这是要干吗?”我清了清嗓子道。 “对不起了,俊郎,原本是想跟您说,可这事也不是甚么子大事,原本我们姐妹几个只不过是想凑份子来玩儿,没曾想这东西竟然卖的这么红火,这不,今个,咱们还在这商量怎么跟您说呢。”身为发妻,李漱最有话语权,她这么一说,其余几个漂亮姐赶紧上下晃动脑袋,四双水汪汪的眼晴望向了我。 看到她们可怜巴巴的眼神,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好了好了,既然事情我已经晓得了,你们也就不用再说了,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明白吗?至少也得给我打个抬呼,今天,为夫就差点把自家的店铺给砸了!你们说说,这不是你们惹出来的祸事是什么?” “啊?”四个姐齐齐惊呼了一声。等听得我上门寻衅的事后,一个二个都有些脸红了,很理亏地不再多言。具体她们是羞愧还是偷笑,咱没功夫理了,既然这几个扭都有各自的特长,就应该进行发挥,发展和发扬,首先,对于她们开展经济活动表达了我的态度:“支持,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过,偶尔,遇上什么事,有什么决断,最好还是让为夫知晓一二。” 第368章 重要的家庭会议 听到了我的态度之后,几个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李漱偷偷从案几下伸了手过来朝我挠了挠,一脸儿的媚意,菠菜乱丢,腻声道:“谢谢俊郎了,这些天来,姐妹们整日困在家里头,几子没有什么事可干,整日里头的串门子也不是个事,俊郎既然放下话来,那妾身可就当是俊郎应允了。” 妖精,手还在我的脚心上挠,痒的我没法子再板脸了,一把将这个勾人的妖精搂到了怀里,在她那张粉粉的脸蛋上啧了一口:“应允了,不过,莫要再瞒着为夫做事,不然休怪为夫家法无情。”蒲扇般的大巴掌在李漱的眼前狠狠的晃悠了两下,李漱轻轻的嗯了一声,拿手指头在我胸口画来画去的,吃吃地笑道:“妾身不敢,俊郎的家法可厉害着呢。”大庭广众之下勾来搭去的,成何体统。如果我爹在跟前肯定照我鞋上来一巴掌,是俺娘亲的话,肯定会乐呵呵地笑,瞧咱们俊儿多能,几个媳妇都被收拾得妥妥贴贴的。 要是老爷子敢这么干,怀疑娘亲直接抄起核弹头把长安城给直接引爆了都,很高兴俺娘亲的善解人意。至少是一个很适合国情的好娘亲。 …… “娘,多吃一点,补补身子。“我挟起了一块肥嫩的羊腰肉,递到了娘亲的碗里头,换来娘亲一个嗔怪的白眼:“臭小子,说甚子话呢,小心你爹抽你。”“有什么,我跟大哥可都是等着家里头再添个弟弟或者妹妹,是不是啊老三?”拿眼瞄了老爷子一眼,心情畅快的老爷子现下又在喂老三葡萄酿。 老三小小地抿了一口,巴巴地瞧着老爷子抢回了酒碗,扭脑袋袋朝娘亲奶声奶气地道:“都要,娘,弟弟妹妹都要,最好有一堆弟弟妹妹陪我玩儿。”“啪!”娘亲涨红着脸抽了这小屁孩子一巴掌:“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娘都多什么年纪了。真是地,老爷您也不管。”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呵呵呵。”老爷子很是惹祥地抚了抚老三的脑袋瓜子笑言道。 “对了二弟,你那封地上的事想了怎么办没?”大哥在边上方一提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一口咬着一块子脆骨,咔嚓一声,很像是把长孙阴人的脑门给咬裂了似的,心里这才舒爽了些。 “俊郎莫恼了,要不,明儿妾身去找我爹爹,换个地方?” 李漱赶紧宽言劝解道。 我朝李漱笑了笑道:“不用不用,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再说下去也没意思。”没法子,户部可是在长孙阴人的手中,把咱的封地放到了华阴县,离长安不下一天的路途,跑起来,怕是得把人给累个半死。老爷子的封地多好,离长安城不过是十余里许的路程。原本咱很激动很高兴。后来跟老爷子问明白之后,每一次想起这事就气的我直想骂娘,缺德,太缺德了。 “房全已经领着一帮家奴去了将近月余,想来,事情也该完了。对了老爷,有件事,妾身想跟您商议下。”娘亲在这边接口道。 “嗯,什么事,你说便是。”老爷子抿了一口酒,挟了抉菜丢进了嘴里头细细地品尝。 “这件事妾身早就有了心思,可就是一直身子不方便,只能让俊儿家的武氏多留心一二,昨儿个总算是打听到了个地方,说是咱们府上的东头有一间大院要卖了……”原来娘亲动了念头,反正咱们家现下有钱了,不若就近在买所院子,让我的府邸就在近前,以后啊,咱们老人不在了,也好让这些兄弟们方便走动。 “哦,这倒在理,就是后边那个赵家?”老爷子点了点头,朝着娘亲问道。 “是啊!”娘亲把老三抱了过来,塞了一抉蔬菜进老三嘴里,老三苦着脸半天才吞下。娘亲戳了老三一下后抬起头来道: “就是那个赵姓的富户,听说是他家的产业在东都那边发达得紧,就有了这个念头,妾身让慎叔去问了下,大概需要这么多。” 娘亲伸出了手,比划了个数字。 “钱多少倒没甚子,俊儿啊,为父想听听你的心思。”老爷子把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问道。“院子挺大的,前厅、中厅、后厅,各有一个园子,后园里还有个大池子,就一个老人儿在这边守着,虽然好些年没有打理,有些破败了,不过修缮一番的话,也算得是好住处。”娘亲朝着我道。 “听凭娘亲吩咐便是,我与大哥既为兄弟,自然是离得近了方便走动,不过现下用不着吧?毕竟我那小院也还够住。”我应了声道。毕竟还是觉得住在父母身边要安心一点。 “无妨,那院子跟咱们的后院也就是隔了一堵子墙,到时候打通了,不也一样随意来去吗?你那院子里现下挤得满满当当地,连放些物件的地方都没,娘去瞧过,那几个丫环都俩人挤一个屋的。既然你答应了,这事,娘就给你做这个主了。”娘亲很是高兴地拍了板,全家自然无条件地支持,反正只要父亲和娘亲高兴就好,毕竟,国公府和老爷子的爵位是留给大哥继承地,我也是该有自己的府邸了。不就是一堵墙吗?拆不拆,照样是一家人,不过拆了,更方便我拖家带口的上这边来蹭吃蹭喝。 这样,嘿嘿,家中没老虎,本公子称霸王。既然破旧,更好,到时候,翻修重建就是,咱钱多,怕啥?爱咋设计就咋设计,搞点中西合璧啥的,让那些纨绔之友瞧瞧本公子超前的最新设计理念。“不过,既然俊儿要搬了住,咱们也是不是该…“娘拿眼睛朝着父亲望去,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哥和三老一眼,略一沉吟便点头道:“也是个时候了。”当夜,对于成家立业的我与大哥进行了分赃大会,以后,家里地收益所得的利润我可以拿到两成,大哥也同样,至于其他的,自然是由爹娘保管,等老三大了自然也会有他的份子,没想到的是,拿到了手的钱帛价值竟然有万贯之多,莫说是我,就连李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公主本身都有自己的庄户与产业,但是每年的收益也不会比这二成利润高多少,没想到我的一年分红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方,让她倍感讶然。 “除了酒坊是家里的产业,其他的两项,是咱们房府和别人分股的,所以……”娘亲很是头疼,哪家哪户分家产怕也都是这样。 “娘亲,孩儿不要,给大哥,大姐还有三弟,将来咱们家还说不定添几口呢。”我大义凛然地作出了表态,李漱在后边偷偷拿手指戳我,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纤手,放心,本公子有的是挣钱的招。 “那可不成,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娘亲瞪了我一眼道:“一家子人就得讲究个公平公正,不然,家里头怎么能和和睦睦?” “哦,不过娘亲,孩儿觉得这事现下说也太早了,您已经分了两成给了孩儿,再加上孩儿怎么的也是个百户,漱妹那边也是有着封邑的。再么说也是吃穿不愁了的。” 我的话得到了父亲的赞同:“也是这个理,既是一家人,就先这么着吧,现下你娘亲有了身子,你大嫂也脱不开身,家中的细务,还得让你的媳妇多多留着点心。”“父亲放心,孩儿省得。”家庭分赃大会就此暂且告一段落。 …… “漱妹,这不比宫里,任何人都只会为自己着想。这是家,每个人都要体谅一下对方。况且,为夫脑袋里头多的是赚钱的法子。”回小院的路上,程鸾鸾她们几个走在前边,我拉着李漱的手儿落在了后边,耐心地朝着她教育道。 李漱垂下了平时高昂的玉颈,轻轻地呢声道:“漱儿知道错了。”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我们日后有个安乐的家。”我轻轻地抬起了她尖翘的下巴,望着那双灵动的眸子,在她那丰润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好胜心强没错,但是要用对地方,家人之间,就该歉让一些才是,家中也才会和睦安宁,不然,跟与外人有什么分别? 第369章 败家子三人组 前世的我父母早亡,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特别珍惜这份亲情,不能容任何人破坏。所以,必须要拿及时的掐掉她们这些不利于家庭和睦与团结的想法和念头,让她们把矛头对外,商场或者官场都行,但就是别用在家中。 “俊郎,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我们姐妹。”晚上,身上压上个体态丰盈,肤若凝脂的程家美人儿,脸上的兴奋红晕都还未消散完,拿手指头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弄着。 “哦,为什么?”手继续不安份地在她的身上抚弄着,啥叫尤物,趴在我身上的这位美人儿便是,三十六式表宫图,怕是就只差最后几页需要道具的高难道动作没摆弄过之外,几乎全尝试了个遍,程鸾鸾依旧乐此不疲,倒是让我真个享受得美美的。 “这事,那天我们几姐妹商量了之后,去询过婆婆。婆婆也没说甚么子,只是让我们看着办便是,还说俊郎您公务烦忙,少扰您的心思,哎呀……”程鸾鸾话刚说到了这,被我捏了把挺翘的肥臀,不由得全身一麻,低唤了一声,剪水双眸娇艳欲滴了,丰唇半启着,隐露出伸出舌外的粉嫩小舌。 手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脂一般,入手滑腻之极,恋恋不舍地在那在抚了两把,亲了一口这位脸上又浮起了艳红的美人儿。“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今日,倒也是为夫错怪了你们几个了。”“对了,俊郎,这段时间,您可是都没抽时间陪我们姐妹,一回家来,都天黑了。”程鸾鸾撅起了润泽的红唇,拿秋天的菠菜使劲往我脑门上丢着。威力太强大了,炸得我一身酥软。 “嗯嗯,这几日学院的事儿太多。过些天,为夫可以好好的抽时间,陪你们玩儿,嘿嘿嘿。”我一脸的淫笑,伸手勒住了这位美人儿的腰背,让她和我紧紧地肌肤相贴在了一起,一双玉峰顶端地突起。在灯火之下,就像是镶嵌在两块羊脂虽石上的红宝石一般。 手禁不住诱惑地又掏了上去,不多时,与我喷息相闻的美人儿已然星眼微场,香腮尽赤。“俊郎,小妹又困了……”嘴里呢喃着,玉手像是响尾蛇导弹柔柔滑滑地摩挲向下,最后一把就拿捏住了我地要害。卖糕的,一股子舒服劲头从脚尖儿窜上了脑门,打心里挣出了一声低吼,就像是猛虎即将要把肥羊当着午餐吞食之前的示威一般。 手上加了把劲,捏得程鸾鸾已然化成了一滩烂泥,娇软软地瘫在了我的胸口之上。“美人儿,嘿嘿,为夫这就伺候你睡下。”话音刚落,把白羊一般的程鸾鸾压到了身下,伴着这位美人儿发出的呢喃娇声,我奋力地在她那丰盈诱人的肢体上勤奋地耕耘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我抄起了两个各重近四百斤地石锁。在我的小院虎虎生风地耍将了起来,想象着自个就像是《说唐》之中的李元霸,一个人撵得千军万马屁滚尿流的。早锻炼的时候。小院里头总是会挤满了观众,至少我的几个漂亮妞会站在一边为我加油呐喊。耍了二柱香的功夫,一身臭汗,接过了绿蝶这丫头递来地水壶,灌了一大口茶水,接过了一柄专门打造的六石劲弓,是的,没办法,三石、四石、五石地强弓全都有被我拉断过的纪录,这柄六只劲弓,还是程鸾鸾特意回家从程府武库之中翻找出来地,很强力,搭上了狼牙箭,虎吼一声,赶紧,四个漂亮妞全挤我屁股后头,至于刚才站在边上凑热闹的婉儿等人全挤到了屋檐的房柱子后边,没一个愿意相信本将军会百步穿杨,什么人嘛,真是。 恨恨地扭脸扫了一眼这帮子漂亮妞,昂起了脑袋,再吼一声,吱吱嘎,六石劲弓拉成了满月,很摆显地保持姿势,回头朝咱的美人儿们挤挤眼:“说说,想射啥玩意?!” 全摇脑袋,还是俺的绿蝶比较相信我,战战兢兢地伸出白葱般的手指头指了指院墙前的那根巨木。 “好,今个就让你等瞧瞧本将军箭法精进到了什么地步,哼!”嘴里放着狠话,心里在祈求菩萨保佑,好歹也给个面子,至少让本公子中上一回也好。 神灵仿佛听到了我的回应,身后不知道是谁呕了一声,害得我心神不宁,还没来得及瞄谁,搭指一松,强劲地弓弦发出了仙嗡之声,就听到了声炸响,立在距我约六十步远的巨木上插进了一支利箭,飞起了木屑。全院下地人都呆愣愣地看着那抹晃悠厉害的树子,神奇,太神奇了,果然,神灵显灵了,就连宫女姐姐的道歉声都被我忽略了过去。 扭脸,就是我一个人在这射的,没人了,赶紧小跑窜到跟前。卖糕的,中了,终于中了,两尺有余的长箭入木盈尺,箭羽被惯性冲得向前撕裂起来。 “不会吧,这样也能射中?”程鸾弯好奇地看了老半天,啧啧称奇:“俊郎,您刚才可不像往日,瞄了许久也射不中。”什么话嘛,也不知道夸夸人,斜了一眼这漂亮妞,骄傲地哼了一声:“平时不过是让你们笑笑罢了,今日才是为夫的其本事。” “好啊,俊郎,再射一箭来瞧瞧。”边上,一脸诡笑的李漱在那怂恿我道。 我作抬眼看天状:“哎呀,还来?现下都什么时辰了,我得走了,明儿再跟你们露几手。”赶紧扯话题转移目标。还来,照样不会准,刚才不过是万中无一的箭法,正所谓心中有箭而掌中无箭,心箭特技虽然暂时修得,但谁知道会不会立马忘个一干二净。 倒是回头瞧见了宫女姐姐的神色之后我不由得一惊:“照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白成这样。” 宫女姐姐朝我强笑了一个,脸色依旧不佳:“不知怎的,这两日就是这样,每天早上起来,身子骨就是不舒服。” “来人,把三夫人扶回屋去。绿蝶,一会你去跟慎叔说一声,让他赶紧去请个大夫来瞧瞧,有病就得早治,可不能拖了。”我赶紧吩咐道。 辞别了家人,按惯例,去学院里打了个晃头,再闪到了进奏院进行了一番工作指导之后,直接杀往皇宫。 进了殿门,没想到李叔叔也在。边上,除了李治和李慎之外,还有几位眼熟的皇子也在,有两位与李慎差不多大小,全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瞧我。没见过,所以不知道该咋跟这俩小孩打招呼。还有三位,比之李治大不了多少,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其中那个较帅一点的少年王爷很是嘻皮笑脸的朝我偷偷挤眼,这不正是与李恪同母同父的李愔吗? 这下全认出来了,迎娶李漱之时全来过我家的,这位排行老六,是斩鸡头烧黄纸兄弟的同母弟弟,整天就知道打猎闯货的小痞子蜀王李愔。边上正是老七,好吹牛的蒋王李恽,经常称自己拉的是三石硬弓,可惜那小身板怎么瞧都像是营养不良,与李愔倒是一对,成天就知道在外边撒野,也不知道挨了李叔叔多少巴掌,孽障程度及等级几可与齐王李佑并肩了。 只不过因为李恪的关系,所以与我也算是相处得还不错。然后就是整天吊书袋子,就知道每天都拿孔老二的话来当真理的儒毒患者:越王李贞,比如现在,他的手中除了一把已经渐渐在大唐纨绔层流行开来的折扇之外,还拿着了一本《论经释义》,看人的时候都拿鼻孔对人,斜着眼睛装鸟的模样,如果谁敢说孔老二的坏话,这货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前去,拿嘴皮子跟人干上一架,很有孔颖达的风格,不愧曾经就学于孔老头的门下,连行为风格也一个模样,还自喻儒学子弟。照我看,就是一个披着儒皮的子路一样的恶货。 我很替李叔叔伤悲。是啊,一位英明神武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生下了一大堆的崽儿,却没几个争气的,就像眼前这几个,唯一能让我比较看好的也就是李治李慎而已。李治是聪明之中带着狡诘,李慎是执着,做学问执着,做人也同样执着,很有当专家的潜质。如果把大唐比喻为一间巨大的车间,那么李慎的职位很有可能就是一位车间主任,而李治则适合当工厂的销售科经理。至于这三位,嗯,很有那种只知道偷鸡摸狗,游手好闲的厂领导家属子弟的派头和恶名,标淮的败家子组合。 “呵呵,贤婿来了,坐坐,来,坐老夫这儿来。昨日你布置的作业,老夫恰巧看到了,呵呵,对于你所言,倒是甚为好奇,如此见解,老夫是闻所未闻。”李叔叔没有替我介绍那几个皇子,我只好胡乱拱拱手,端坐到了李叔叔的对面。 第370章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上) “好了,你们先处置昨天的功课,一会有件大事,老夫再跟贤婿好好说叨。”李叔叔把摆在了案桌上的两排作业本推到了我的跟前。 “小婿遵命。”也不跟这个整天游手好闲,打扰我教育事业的老家伙磨叽,至于边上的那几个王爷咱更是没功夫理了,危襟端坐得笔直,抿着嘴唇,很严肃地径直抄起了两本作业本翻看了起来。看了李治的,我就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再者李慎的,嗯,同样。 “看样子,你们并没有理解昨天我说的东西。”很伤筋地摸了摸脑袋,看着跟前这二位扮恭敬,温顺的学生。 “难道学生的解释不对吗?财富之源,乃为钱帛之物,以物易物,所得之用者,方能称之为财富。”李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很好,至少,他明白了财富的可交易性。 “你们俩的解释,都是很片面的,很不客观,知道什么叫客观吗?就是你站在一个旁观者,和无关者的角度来看待眼前的事物和事件的发展发生过程,这就叫做客观,明白吗?” 不光是俩位小同学,李叔叔也在边上微微颔首,若有所悟地样子。 “其实很简单,财富的来源,昨天我就隐隐给你们提到了。财富的来源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人们通过劳动,在满足生存需要后的积累,也就是说,你们在吃饱穿暖的基础之上,所获取得,能让你精神和物质得到享受的积累,这些就是财富。所以,财富的来源,必然是人的会活动及关系的结果。不然,天底下就一个人,你有了东西,可是没有人跟你买,或看说你占有了一堆钱钱帛,可是却没有人愿意拿一丁点食物或看可以保暖的衣物来给你交换,你还以为你守着的这些东西是财富吗?” 摇头,当然要摇头,连李叔叔都摇了,所有皇子都装模作样的摇脑袋,就连李愔这三个败家地家伙也把脑袋摇得极富节奏,李治和李慎这俩正在飞快地抄着笔记的小孩子敢不摇?! “所以,这是一个社会性的关系,既然我们说到了财富的来源。那么,我们就该想一想,这些满足了生存需要后的积累由何而来?”回答完了一个问题,就要抛出下一个问题。环环相扣,这样的教学方式才会提高学生的积极性,也增强了老师与学生之间的互动。 比如李叔叔和我的互动性就很强,“这些财富,自然是百姓所获之生存之物后地积累。”李叔叔抢答,前且答对了一半,嗯,很值得表扬,赶紧朝李叔叔施礼道:“岳父大人果然厉害,一语中的,见解之精辟,非常人可及也,小婿拍马也赶之不及岳父大人半分矣……”顺带拍上几句马屁,让李叔叔先沾沾自喜一下。很奇怪,与李叔叔相处久了。马屁话总能信手拈来,很有种浑然天成之感。 李叔叔很是乐呵呵地接受了我的赞美,哈哈大笑起来,眼都眯成缝了,翘起手指头指着我道:“贤婿莫要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可是我大唐现今有名的才子,老夫最得意的爱婿。“李叔叔果然很会做人,正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嗯,让咱也打心眼里尊敬这位可爱又可敬的帝国主义头子。 “财富由创造和实现两个部份组成。第一,首先需要我们用头脑来创造出一种新的积累,这种财富只不过是虚幻地,必须经过了劳动者进行生产和销售,而最终实现成实在的财富。换句话说,物,永远不能创造财富,而人也只有在进行智力创造活动之时才可能创造出财富。当没有了人的时候,这一切就都显得没有任何地意义……”我涛涛不绝向着一位皇帝和一位未来皇帝描述着财富的原理和其基础理论,除了那几个年纪小,坐在一旁呆呆发愣地小王爷外,李叔叔,李治,李慎皆是一副领悟于心的模样。 “那照师尊所言,每个人都能创造财富,天下之人口越多,天下之财富便会越多,而我大唐也就会更加的昌盛?!”李慎地领悟能力很强,至少,这一次他回答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啪啪啪,我对李慎的回答做出了赞扬。拍了拍巴掌之后,我这才笑道:“很不错,证明你已经明白了一些财富的基础,不过,要想彻底了解,嗯,还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理论和实际相结合方能完全领悟。” “多谢师尊教诲。若非是师尊指点,慎岂能明白天下百姓方为财富之本。”李慎一向谦恭有礼,这会子同样也是。 “你呢?”我扭头朝着还在皱眉头苦思的李治道。 “治也有一见解,可就是不知合不合理。”李治抬起了头来,一脸地凝重之色,我和颜悦色地朝着他笑了笑:“无妨,知识的过程就是在讨论之中积累的,不是每一个人的理论就绝对正确。你但说便是。”“如此,治失礼了。”李治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治以为人才是财富之源,智乃财富之本,若天下之人皆只知劳作,而无创造,那么天下的财富就像是夫子所言,永远就是一碗清水……”啪啪啪,这一次,不光是我,就连李叔叔也鼓起了巴掌。“好,治儿之解,却实一语中地。”李叔叔一脸欣慰的扬起了眉头赞道。 李治很是沾沾自喜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悄悄朝我挤挤眼,然后在李叔叔目光的注视下,恭敬地向我礼了一礼:“多谢师尊教诲。”“非常之正确,小治果然见解不凡,是的,财富是有知识的人所创造,而且,也只有他们方能创造财富。知识并不创造财富,它是创造财富和实现创造的原则……”李叔叔既然喜欢听,那更好,我还正愁我的肚子的口水话没人爱听呢。涛涛不绝地述说着我对于财富的起源,创造,运用等一系列的见解,前且对国家与财富的关系作出一个经典的比喻。 “……一个火折子价值不到过数文,然而一幢房子价值数百贯,若是一幅名家字画,怕是更是不止此数,可是,仅仅只需要一个火折子,却可以摧毁一栋房子。”斜起眼看过去,李叔叔与一干年长的皇子都皱起了眉头苦思我话中蕴涵的意味。抿了一口茶水,抹了抹嘴角,都起了白沫了。 作了几次深呼吸之后,继续发言道:“可见微不足道的潜在破坏力,一旦发作起来,其攻坚灭顶的力量,无物能御。当然,国家控制的手段对财富的作用不只是负面的,良性的制度同样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励财富创造。就像岳父大人的鼓励工商之诏旨,实为我大唐助天下财富大涨之强助也。”李叔叔合笑点头,很赞同我的观点。咱不是吹捧,是实话,若不是李叔叔一直强调工商乃富国强民之本,大唐也不可能这么繁盛。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李贞站起了身,很气鼓鼓地瞪着我,一副要跟我单挑的模样。干啥,咱可没得罪更没拿你的先人?嗯,拿你的偶像开涮,朝本公子瞪啥眼? “哦,贞儿难道有话要说不成,也罢,为父个日就听一听你也有何高见?”李叔叔现下摆出了一副慈父的嘴,温言笑道。 李贞听到李叔叔的话后扬了扬眉,朝我用鼻孔哼道:“妹婿这番理论虽然也有道理,不过,现今之风气下,也太惊世骇俗了些。孔子有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谓之君子只言义,小人方言利,所以,妹婿之言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根本不合圣人之道。”李贞很是自傲地笑道。 李贞这番话一出口,莫说是我不爱听,就算是鼓励工商的李叔叔同样不爱听,可方才是李叔叔让其开的口,自然不好说啥,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或许是想看看我如何应对。 “呵呵,越王殿下之言谬矣。”我笑了笑道,自信挂在我的嘴角,真理站在了我这位穿越青年的身后。眼下,随时都会从我的思绪之中喷涌而出,别说你是孔颖达那老书呆子的弟子,你就是他的师傅,辩论,同样不是我的对手。 “妹婿你甚子意思,孔圣人之言难道还有错不成?!”李贞一见自己的偶像的言论被我反驳,立即就跟我急了,红眉毛绿眼睛地瞪着我,就像是一位随时为了自己的偶像砸锅卖铁也要耍大刀砍人的思想狂热份子一般。 第371章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下) 李叔叔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再看看自个儿子那模样,很好奇,也朝我道:“贤婿啊,老夫亦与贞儿,同有此问。” “越王殿下,岳父大人,其实儒家的先贤,同样与小婿持相同之理,不过是后人理解错误罢了。”我骄傲地扬起了脑袋,很高昂的表情,就像是一位不曲的文化斗士,胸有成竹地四溢着我的文豪气质,至少,身高仅及我鼻尖的李愔再跳脚也只能仰视着我因为智慧而显得份外光亮的额头,嗯,好像是油汗。 “妹婿此话差矣,孔圣人的话,至今虽已千年,多少人为之解义,贞也自喻阅了不少注解,难道妹婿还能有新见解不成?”李贞很是气急败坏地翘起了手指头。 “正是!”我很肯定地点了点脑袋,古人的话,都采用文言文记载,文言文是咱们中国的国粹,文言文很精彩,但同样会造成后人解读的歧义。 我脑海里有一个念头,是的,就是要把古代的大量儒家典籍重新整修编注,让他更适应国情国体,对于社会的发展与进步相信会迈进一个更大的台阶。不过首先,咱先把把我的文豪名头吹响吹大,当我在学术界的声望达到了无人比肩的高度之后,有我认为是糟粕的,消极的文化思想给剔除掉。这样一来,或许,历史将会真正地走入到一条连我也无法想象的大道之上。 “贤婿?贤婿怎么样了?”李叔叔喊了几声也没叫醒我,干脆拍了拍我的肩膀,才把我从化身恶魔蝶瞎煽翅膀篡改历史的陶醉中惊醒了过来。 “贤婿怎么又不说了?老夫还待你解释释哪位儒家先贤与你持同样之观点呢。”李叔叔不悦地道。边上的李贞一脸黑线地瞪着我,对于我无视他的存在而感到了无比的幽怨。 我朝着这位半瓶水的儒家小呆李贞笑了笑:“对不起,微臣正在回忆孔圣人之言,还望越王殿下莫怪。”“你们毕是一家人。莫要置那些虚礼了,还是说说正事。”李叔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孔圣人啥时间说过支持经济发展的话了。 我赶紧陪笑道:“好的,岳父大人,其实孔圣人并不反对人们对财富的追求,他甚至还强调求富之心是人之本能。用他的话说,就是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李叔叔给摆平。这话确实是孔老二说地,至少表达了他也同样有所追求,同样的嫌贫爱富。喜住高楼大厦,也愿意锦衣玉食,对于住牛棚马圈,吃糠咽菜肯定也非常的痛恨,正是这一点上,体现了孔老二也是一个凡人,同样有着普通人地追求,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扭脑袋,看见还一脸不服气地李贞动着嘴皮子还想说话。哼,小样,今日咱就让你跟你师傅孔老头一般地完败在我的手上,方能显我大唐著明学者,教育家的能耐。 朝着李贞露了俩门牙,斯斯文文地一摆长袖,伸手从腰际拿出了一把折扁。唰的一声打来,在胸前装模作样地扇了俩下。合拢,啪的一声击在掌中,好不容易摆显完了一整套的纨绔准备调戏人的动作后,方自淡淡一笑道:“《论语》中有一句:‘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孔圣人在这里又提到富贵与道的关系问题。只要合乎于道,福贵就可以去追求,不合乎于道,富贵就不能去追求。那么,他就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从此处可以看到,孔子不反对做官,不反对发财,但必须符合于道,这是原则问题。” 李贞一愣,眼睛珠子转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半天也找不到反驳我的话,很是气极败坏,认为我是在避实就虚,继续朝着我挑衅道:“哼,既如此,那我问你,为何孔圣人偏要说君子耻于言利?难道这话是孔圣人前后自相矛盾不成?” 嘿嘿嘿,别的或许我解释不了,这句话我跟我家那个披着伪儒学大家的皮,其实骨子里全是功利主义的老爷子不知道讨论过了多少次了,答案早被破解了出来,当时还让俺爹大赞咱这小年青是儒学奇才呢,若不是咱没那闲功夫,怕是早就整出一本《论语奥义》啥地来玩玩了。咱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找自家老爷子的碴吊书袋子,要教育他人,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学识高度,深度都在对方之上,至少能够在文化底蕴上超过对方。比如俺爹,凭着他的文化素养当我的师祖都成,自从听说我在教育俩王爷学生开始,老爷子就是喜忧参半。 高兴李叔叔对于自家的儿子的看重又上升了一层,毕竟,能当李叔叔所有未成年孩子的师长,这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极大的荣耀。但是老爷子对于我的文化程度很是担忧,生怕我教不好,丢了咱房家的脸面。自然,每天吃饭之后,老爷子都会多了一项工作,经常与我讲座古代经典典籍,与大哥一起,对我进行轮番轰炸,什么子曰人云地,听得我头都大了,可又没办法躲。一个是爹,一个是大哥,总不能吃了饭就抱着肚子往厕所窜吧?学呗,既然学,就拿出学习的劲头来,反正咱现下也才十六岁出头,虽然说心理年龄较大,但至少胜在年轻,古代又没啥子电脑网吧干扰我的学业。而且,很幸运的是,多年来背课的习惯养成,及每天超负荷营养的补充,让我的大脑份外的灵醒,每一本古代典籍,翻看个数遍之后,就能记得个大概。 或许,这是穿越时间与空间时,遇上了神奇的量子波或看是反物质啥的,与我的灵魂进行了碰撞之后引发的一个穿越后遗隐性疾病。当然,我更希望这种疾病能够遗传,那就更美好了。 “而殿下所言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其实应该这样解释:能不为利所动,能够见利而先思义,便是君子:见利而忘义,抛弃人生原则,便是小人。”我站起了身来,背起了手,昂起了头,就像当年孔老二站在自家猪圈前跟七十二个学生探讨着世界性的学术论文:儒学。 而我,身为大唐最著名的教育改革家,正在用儒家之矛,以破儒家之盾! 李贞目瞪口呆,很傻眼地瞪着我,如同看到了火星人入侵地球,更像是看到了一位伟大的哲人在大唐贞观十六年初,端坐到了他的身前,为世上这些迷途的旅人指出光明的所在,述说着真理的奥义。 李治与李慎的目光狂热而崇拜,很狂热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师尊脑门后边长出了一个金色的光环,屁股下边也浮起了一朵金莲。 李叔叔拧着眉头看我,频频地点着脑袋,一个劲地搓手,很想为我鼓掌加油的架势,看看,咱的解释才真个叫经典,并且也把孔子所言的前后言论都给连接上了,不知道这位小书呆子还有啥话好说。 果然,李贞呆了半晌方有有地重复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目光迷乱而让人难以琢磨,我决定帮李贞一把,可一扭头就瞧见了李叔叔坐在边上,决定收起了当头棒喝的念头,还是改用狮子吼更实在一点。毕竟咱不好意思当着李叔叔往他家孽子的后脑勺上耍上一大棒,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李叔叔会有样学样,也给我来上一下当头棒喝,边揍边问:“我看你疼不疼?!看你悟不悟?! 步到了李贞身边,凑近了些,我沉声顿喝道:“君子有舍生而取义者,以利言之,则人之所欲无甚于生,所恶无甚于死,孰有舍生而取义哉?其所喻看义而已,不知利之为利故也,小人反是。”声音如果炸雷一般在殿内翻飞涌卷。 可怜的,被孔颖达孔老头调教成了小书呆子的越王李贞果然被我震得如遭雷殛,就像是原本自己捧着的金饭盒突然一转眼竟然变成了一坨,嗯,总之是很黄的东西,震惊,痛苦,还有顿悟,交替地在脸上浮涌着,嘴里老在那儿重复着从我嘴里吐露出来的真理,手中的折扇早不知道啥时间已经掉到了地上。 我伸手替他捡了起来,打还一瞧,嗯,绿绸暗花扇,没啥子出奇的,价值顶多数百钱,还到了目光正逐渐清明起来的李贞手中,很是语重心长地温言教育道:“越王殿下,尽信书,不若无书。老师若全是对的,孔圣人为何还要脱出庄老师门自创儒学?殿下不过是一时困于死角,岂不知移开一步,说不定能海阔天空呢!” 第372章 房府之二男有后了 李贞看着我,表情犹如拔开云雾见天日一般瞬间就亮了起来。看来,他对我胜而不骄的脾性,温文如长看之风度无比钦佩,更为我的学识所折服。 盯着我不说话,半晌,李贞脸已轻涨红涨红的了,突然啪的一声,把手中的书本和折扇尽掷于地…… 难道他因为被我驳得体无完肤而羞恼成怒,准备想学西方贵族折扇当手套找我决斗玉石俱焚不成?就他那小身板,咱就算是提着裤腰带,一只左手都随便对付他样般干瘦的十来个人。 还没等我拉开架势,李贞已经击掌而慨叹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请受贞一拜。遗爱妹婿之言,实在是让为兄惭愧,惭愧啊,枉我苦读圣贤之书十数载,今日方明此之真缔。”朝我长躬及地。虽然有些沾沾自喜,但我还是说着谦虚话,赶紧扶起了这位小王爷。 偷瞄了一眼李叔叔,李叔叔竟然在一边使劲地乐呵,也不知道他高兴个啥子,我还没开口问,李叔叔倒是抚须抬手指着我开言笑道:“贤婿可真是生就了一张利嘴,反了千年之释义,却又不失之《论语》原韵,痛快,实在是令老夫痛快。呵呵呵,好,也不枉老夫的一番苦心。爱婿,来见见老夫最小的两个儿子,十三子李福,十四子李明。”李叔叔朝着这二位年纪与李慎顶多也就是相差一两岁的小孩子招了招手道。 “李福见过师尊,李明见过师尊。”俩小孩子一开口便喊我老师?干啥了,李叔叔难道还嫌我悠闲不成?不由得把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李叔叔,李叔叔没有理我,斜眼朝着李愔他们望了过去。嗔喝了一声:“孽子。尔等还不见过师尊。” 李愔,李恽,李贞也齐齐向我行大礼道:“学生见过师尊。” “师……师尊?”吓了我一大跳。赶紧伸手去扶,一面朝着李叔叔疾声道:“这是干吗,岳父大人您这不是折杀小婿吗?小婿驽钝,天资有限,心中虽然有些薄才,却不堪大用,若说是为这几为年少的小王爷打打基础还成,可您……” “诶!贤婿莫要推辞了。他们都尚未就藩,整日里就知道瞎混胡闹,老夫又少有时间亲自拾掇他们!”李叔叔打断了我的话头。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三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皇子,一副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过眼下,这败家三人组表现得非常的乖巧温顺,就跟三头小羔羊似地。 李叔叔看来早就看穿了他们的伪装,斜了眼镖抽了这仨家伙一眼,指着那边至少看起来要老实一些的李福和李明道:“这俩个孩儿也年纪尚幼,皆是未曾离宫就藩。老夫知爱婿之才,文韬武略样样皆精,故尔想让爱婿多费些心力,现下你既已在教着治儿与慎儿。多几人,想来亦不费甚子事。教教这三个混帐小子,让他们也明白一些做人的事理,免得整日给老夫惹事生非的,将来,也好知道些廉耻,不求他们能做出一番事业,只要能明白老夫这片苦心,知道体恤百姓疾苦,不要整日就知道飞扬跋扈,溜狗斗鸡,做些败坏皇家威仪的事情。不知爱婿意下如何?”李叔叔抚着长须,笑言道。 “这……”我一脸为难,当然为难了,这几个皇子没一个好鸟,没一个善茬,若说是李治李慎,还有两个年纪较小的王爷倒还罢了,咱能拿捏得住,可这仨败类,你李叔叔都头疼,何况于我呢? “贞是真心诚意,愿拜先生为师,望先生能收下贞,为贞解心头之惑……”李贞很渴望拜我这位新释义大儒为师,而李愔和李恽也只能皱巴巴地挤着笑容朝我申明他们也很渴望当我的学生。 “贤婿的心思,老夫也能理解一些。”李叔叔站起了身边,扫了一眼这几个不成器的皇子,扭头朝我笑了笑道:“来人!” 赵昆腾腾腾地大步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个檀木盒子,难道是尚方宝剑,赐我先斩后奏之权不成? 口水都差点儿滴了,斜了眼一群皇子,果然一个二个面如死灰,很是心丧若死的目光。 可谁料想,李叔叔从长条形地檀木盒中取出来的,竟然是一把尺子。目光恨伤感,表情很沉重,缓缓地道:“此物,乃是我父皇当年交与朕的老师所用,朕亦在此尺下吃了不少的苦头,每每见及此物,总能想起当年我老师孜孜不倦的教诲,唉……爱婿,这戒尺,朕今日就赐与你,若是尔等敢有违师命者,替朕狠狠的抽这帮孽子!”李叔叔说到最后,雪亮的门牙都裂出来了,看起来就如果一头饥饿的猎豹,很是择人而噬地模样。在场的所有皇子齐齐打了个寒战,赶紧向我表达了他们一定尊师重教,不迟到不早退。为了让李叔叔放心,他们会咬紧牙关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努力成为大唐新时代的四有青年三好学生,文武双全的模范皇子。于是,我又一下子多了五名学生,而李福、李明因为年纪的关系,我决定对其的教育侧重点有所不同,毕竟,他们俩与李治李慎不一样,就像是学都班的水准和着初中生之间地差距。 至于李愔和李恽,嗯,首先得打掉他俩的嚣张气焰,才能实施我的教学纲领。至于李贞,简单,现下他对将我的态度很容易让我想起那些个三国穿越小说里智商在主角跟都全化为零的谋臣武将们,经常就是主角忽悠俩句,虎躯用力一震,震出一些很神奇的气体,然后耍耍气质,于是一个二个的三国名人哭着喊着抱着主人公的大腿大呼主公,收留我吧!我给你卖汗卖血卖命都成,只要别抛弃我这可离开了你就活下去的可怜人。嗯,很有那种感觉。 …… “是真的?”我瞪着一脸晕红与喜悦纠缠的宫女姐姐,结结巴巴地问道。现在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至少我能感觉得到自已的嘴角在抽搐,眼睛瞪到了极至。边上,李漱表情虽然亦是一脸的喜悦,可是眼眸儿里却蕴着压抑不住的失望。同样,程鸾鸾虽然表现得不如李漱一样的明显,但我也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酸味儿。 只有绿蝶,一脸无私地兴奋与喜悦之情,一个劲地恭喜着宫女姐姐:“太好了,恭喜照儿姐姐有了身孕,怕是年内,咱们家里又该添一口人了。” “绿蝶,掐掐,我这不是做梦吧?”我哆嗦着嘴皮子道,脑子里像是插进了十来根竹炮一般,高兴。激动,兴奋,在我的脑袋里像是一枚的竹炮,在砰砰碰碰地炸响,耳朵也发蒙了。手一个劲地在宫女姐姐地肚子前晃悠,生怕手劲一大,啥玩意都给掐没了。不过,潜意识里至少还残存着少许的理智,至少我知道喊绿蝶,而不是让李漱和程鸾鸾动手,不然,怕是一会我可真会半身不遂了。 “哎呀!疼!娘哎,我地娃!”疼都疼出了喜劲,说话也都前言不搭后语的,手老半天才抚上了宫女姐姐暖暖的腰腹之间。温润的触感之下,仿佛已轻有一个小生命已经成形,渐渐地成长,似乎已轻能分辨手脚了。 “好像真有个小人在肚子里。”我乐呵呵地傻笑道。 “郎君说什么呢!怕是高兴坏了,哪有这么早就能摸出骨样来的。”程鸾鸾轻轻地笑了一声,李漱果然也立即帮腔:“就是,若是再有几个月也方能知晓,也不知道是个男娃还是女娃。”这话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当然,我能理解她们俩的心情,毕竟自己的肚子里没能冒出个娃来,看到反而是妾室先有了,自然会有一些怨言。 “有啥?生男生女都一样,这可是我的孩子,不管是啥子,我都会好好地疼他,教育他。”生于后世的我根本就不在意生什么,男的也有败家的,女的也有顾着自家的。 宫女姐姐的双手轻轻地覆在了我地手背之上,把我的手扶压在她那方堪一握的腰腹之间,她那嫣红的脸颊上浮起了一股子幸福的喜悦,秋波微转之间,娇媚而略显得自傲的波光抚过了我的心房,看样子对于自己是第一个有了自己郎君的血脉,而有种发自内心的骄傲。“不会是骗我吧?”这是我第二次还是第三次问这话了,眼晴就一直呆呆地盯着宫女姐姐地腰腹瞧着,甚至不知道该是用微笑还是大笑,又或看耍上二柱香的石锁来表达我此刻那难以言述地心情。“自然是真的,不光是外边请了大夫,怕是不谁,婆婆今日一早又请了位名医来瞧过了,照儿妹妹确实是有了身孕,怕是都快俩个月了。”边上的李漱又妒又恨地悄悄伸手过来掐了我一把,表情继续很替自己郎君高兴的样子言道。 宫女姐姐亦被我的激动所感染,媚媚地勾了我一看,似羞似怯地垂了浓密的双睫,修长的手指在腹前轻轻地抚弄着,仿佛是在提醒着我,那是房府之二男的后代,伟大的大唐才子房俊房遗爱的长子或长女。 一家子全都沉浸在了这个喜悦之中,至少,爹娘,大哥大嫂都很为我而高兴。娘亲又开始耍我的脑袋当方向盘。 “呵呵呵,好!咱们家俊儿果然是有能耐得很,才成亲不到一年,也有了后了,比你爹和你大哥可是强多了。”娘亲这话可把老爷子与大哥给窘的面色发紫,吭哧半天,偏又不敢指惹喜极欲狂的娘亲,谁都知道娘亲发起彪来那是很令全家头疼的大事。但是心底里依旧不会舒服,至少娘亲这话很是伤男人的自尊。 我赶紧悄悄地扯了娘亲一把,娘亲这才回过了味来,呵呵地笑着插开了话题,替老爷子与大哥夹了菜,也算是变相地向这二位家人作出了物质之上的歉意和补偿。 程鸾鸾与李漱一右一左地坐在了我的身侧,羞喜交加的宫女姐姐自然只能与我隔着李漱而坐。不过目光相撞间,总能感更到对方于心底里浮起的那一丝滋滋的情意,李漱也作出一副亲热地姿态,挽着宫女姐姐的手臂也不知道在一边嘀咕啥子,宫女姐姐微笑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很奇怪俩人到底说啥子私房话,不过眼下这样子是没办法开口问地。 饭后,急于去翻找典籍,为自己的二子的第一个孩子起名字的老爷子特地放过了我,没让我继续去承受填鸭式文言文教育的苦难,允许我今日先跟自己的妻妾回房。 屋里,只剩下了我与宫女姐姐,现下已是三月之初,天气还有些寒凉,屋里的煤炉还在燃着,上边搁着的水壶子冒着冉冉的白气,我没有一丝的睡意,搂着宫女姐姐就倚在榻上,凑在火炉子边上,享受着那透溢出来的暖意。“俊郎,您的第一个孩儿,可是在妾身的这儿。”宫女姐姐的头才搁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侧仰着俏脸望我,吐气如兰,喜悦与幸福在她那双反映着烛火的抚媚双眸之中荡漾,姿态娇慵诱人。烛光映在她那白晰的脸颊之上,忽明忽暗之时,交映出润泽的晕红,比之往日,不经意之间,多了几分娴静的母性光彩。 第373章 让君王不早朝的妖精 牵起了我的手,摆放在了她那温润的腹间,既便是隔着衣物,依旧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滑腻。“嗯,当然是第一个,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好照儿。”在她那的香腮之上轻啄了一口。她旋及就扬起了唇角粉嫩的脸颊上绽起了荡人心靡的笑颜。 宫女姐姐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在我的怀里依偎得舒服一些后,轻启丰唇:“妾身没有他求,只望能给俊郎诞下个健康的孩儿,若是一男孩就好了。” 重男轻女的观念看样子在大唐很是根深蒂固,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任何的干扰。毕竟,咱们早过了人多力量大的年代,人海战术在陆海空高科技精准打击时代已经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只等于是一堆炮灰而已。 “没关系。”我支起了宫女姐姐的下巴,朝着这个美人儿扬扬眉:“就算是个女娃有啥了,长的若是跟你一般如花似玉,知书达礼,又能乖巧懂事,肯定要比我那三弟惹人疼爱。日后,怕是求亲的人都能把咱家的门槛给踩矮了。再说了,嫁个闺女,咱们家说不家还能捞着一大笔的彩礼钱呢。” 宫女姐姐被我的财迷言论给逗的笑颜如花,抬起纤手轻轻柏了我一巴掌,那双妩媚的眼眸儿挠了我一眼。“瞧您说的,嫁闺女都成您这个当爹嫌钱的门路了。”“废话!”我很是理直气装地抓住了宫女姐姐拍在我胸前的手儿,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嘿嘿嘿地笑了几声道:“我房俊的女儿自然是金贵得紧,便是皇帝老儿拿金山来换我也不干,怎么的,也得让她寻个好人家。咱们当爹娘的也才能落得下心,不过,长的太帅地不不要,太有钱势的咱也不要,定不能让我的女儿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宫女姐姐听得一脸的笑意,嗔道:“俊郎怎的就这么喜欢女儿,若是照儿生了个男孩,岂不是……”话到了半截。宫女姐姐的红唇被我拿手堵住。 目光很严肃地盯着宫女姐姐,一字一句地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儿,都是我房俊的孩儿。定不会有人胆敢欺负到他地头上。” “俊郎……”宫女姐姐的降子里浮起了水雾,垂下了玉颈轻言蔓语地道:“得俊郎这一句话。照儿便是死了,既是甘心的。” “什么混话,吐口水,快些!好好地,什么死不死的,风语老程手打我还等着我地美人儿给我生上一大堆的儿女呢。”我瞪了宫女姐姐一眼,示威地揽紧了她那依旧只堪一握的纤腰,恨声道。倒把宫女姐姐逗得笑了起来。 烛台就立在塌边的烛台之上,乳色的白烛顶端摇曳着暖橙色的烛火。我觉得手背微微一凉,一低头,一滴泪水已经在我的手背上溅散了开去,心里像是被啥子东西抽了一把似的。“好照儿,你这是怎么了,高兴的事儿,你怎么哭了起来,莫不是为夫刚才说错了话?”捧起了她那张天生丽质地脸蛋,拿拇指抚去了腮边的泪迹。“没,照儿这是高兴的,照儿能嫁与俊郎,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地福份,有这么个贴心的郎君,就算是有人拿金山银山来,照儿也定是不换。”宫女姐姐捉住了我地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像是在陶醉一般地低喃:“妾身打小的时候,还期望能做出一番事业,可是后来,一切都看穿了,也就看淡了,少有了念想,在宫里头,只是想着怎么把别人踩在自个的脚下,让自己能够保着性命,可是,自从随了俊郎,才觉得,有一个能宠着我,爱我的郎君,其实比起什么都来得重要。勾心斗角,伤人亦在伤已,那有什么用?名位,正妻,照儿也不稀罕,只要俊郎能疼我一世,就算是做个奴人儿也心甘情愿。”宫女姐姐的目光垂落在烛火之中,剪水双眸里充满了对日后幸福的憧憬。 “什么奴人儿,你可是为夫的美人儿,乖乖的伺候好了为夫,自然是每日每夜的疼好我的照儿。”看到宫女姐姐这般娇弱无力的模样儿,我心头一荡,我的手掌正摆在她那挺翘地乳间,她胸前那对丰盈诱人的玉兔跟我脑袋里地温度正不断地上升着。 宫女姐姐自然能感受得到我指掌在她丰胸上的动作,不由得轻轻地咬着了红润的丰唇,涟涟的美目勾人魂魄,脸蛋之上浮起的红晕让人感受到了她那让正常男人疯狂的魅惑力。 “俊郎,妾身,妾身的身子不便。”宫女姐姐那像是在挑逗一般的呓语让我欲火瞬间就熄了大半。看着已经坦露出雪肌胸乳的美人儿,死命地按压着那想立即把她给就地正法的欲念:“嗯嗯,为夫险些儿就忘记了,乖,我搂着你睡就成。”“妾身身子虽是不便,不过”宫女姐姐媚媚地挠了我一眼,腻声道:“妾身还是能伺候郎君的……”温润的唇辫渐渐地顺着我的颈、胸滑了下去…… 厉害,太厉害了,总算是知道这妞的厉害的,妖精,祸国殃民,让人宁肯把腰拧断的顶尖儿魔门妖女,总算啥叫君王从此不早朝了,也总算明白啥叫害的本公子一夜都差点儿顺不过气来,第二天赶着去上班的时候,脑袋里还在老在回味昨夜的淫靡场面。 “二公子,您一个劲地在这乐呵啥?前边都边都没人了。”房成很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来,一张毛脸吓得我一跳,气的就想把佩刀往他脑门上砸。“干吗?大白天的吓唬人。”“没有啊。”房成一脸的委屈,朝着我道:“公子您一个劲的在这儿说厉害,我跟勃兄弟都听了好半天了。” “啊?!”先人你个板板的,下次想周公之礼的时候怕是得蹲个没人的角落再说。“自然厉害,本公子正在思考一件事关国运的利害大事,这有啥了?”恨恨地瞪了房成一眼,纵马当先赶出了长安城门,直朝着大唐军事学院而去。 连续两天的朝会,李叔叔的脾气都显得很是暴燥,很奇怪,偷偷回了下我的学生李治,这小家伙在宫内的消息较为灵通。 “知道吗?我大哥在东宫里头,专门给称心立了像,竖了牌位祭祀,差点没把我父皇给气糊涂了。”李治很是八卦地挤挤眼,剩着几个兄弟没注意这边的情况,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啊,你大哥,哦不,太子殿下还真是……”摇头叹息,是的,不知道该咋说才好了,这位太子哥也太牛了吧?这不是跟李叔叔对着干吗?没想到,这货还真是断背山上的忠贞执念者,怕是他老婆死了他都不会这么干,什么人嘛,也不知道跟男人玩能玩出啥子,别说想了,提到我都觉得胆寒。 “呵呵呵,妹婿在这呢,怎么,见了孤王怎么是这副表情?”圆脸圆身的绿衣李泰出现在了殿门外,脸上挂着洋洋的喜气,步进了殿门。 “哎呀,竟然是魏王殿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勿要怪罪。”赶紧给这位瘾君子王爷行礼,能给你好脸色才怪,上次本公子差点上当跟你一起服了那摇头丸似的鬼玩意。 “呵呵,无妨无妨,几位王弟也在啊,想,不错不错,孤刚才去劝慰父皇,也听了父皇所言,妹婿正在为我这几位未曾就藩的王弟教授学业,特地静来瞧瞧。”魏王泰很伟人地朝着正在用心专研学习七位王弟挥手致意。 接下来,魏王泰的表现很是让我傻眼,比我还吊地背起手,挪着胖嘟嘟地身子,像个绿西瓜似的在殿内摇来晃去,抄起了年幼王弟的作业本,装模作样地瞧了半天那本小学数学题目,点了点头,很是语重心长的模样儿道:“怎么样?愔弟,学业如何,可有小成,遗爱妹婿乃我朝数一数二的才子,父皇允你等随之学业,乃是你等的幸事,可要兢兢业业的学,不然,若是父皇……”长篇大论地,很长者的模样在这儿苦口婆心。莫说是我,就算是魏王泰的这一干弟弟也都一脸黑线,立起了眼角。 “魏王殿下,若是无事,还是请殿下暂避一二,微臣正在向诸位王爷布置作业,您看?”我站到了魏王泰的跟前,拱手为礼道。什么人嘛,没一点儿眼色的,还在这儿撑老大的模样,别忘记了,李叔叔虽然对太子哥已经丧失了愿望,可眼下,人家始终是太子,再说了,本公子在此执教,还轮不到你来这儿指手画脚,惹急了我,拿李叔叔赐给我的尚方宝尺抽你一顿。 第374章 智多几近妖的宫女姐姐 “呵呵,好好,你忙你忙。对了,遗爱妹婿,莫要自称为臣,你我如今也是一家人了,唤孤一声兄长便是。他日若是有暇,可是要到孤的府上一聚,久闻妹婿儒学之上的造诣过人,到时候,孤王定要与妹婿好好指教!”正说话间,魏王泰很药鬼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鼻涕眼泪齐流,赶紧伸手掏出了一块软呼呼的旧手巾抹了抹脸,伸手往衣袋里摸了半天,取出了一个小玉瓶,倾出了一小粒不知道什么颜色的丹药,还拿眼角朝我挤了挤,赶紧起义正言辞的作摇头状。魏王泰这位王爷拈起了丹药往嘴里头一丢,闭着眼,很享受的吞咽了几下,方才睁开了快只剩下缝隙的眼睛朝我笑道:“妹婿莫怪,孤这身子就这样,若是没有此灵丹,怕是难以,呵呵呵……” 朝着魏王泰露齿作会心微笑状,嗯,吃吧,早吃早嗝屁。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嗯嗯,小弟若是有空,自然一定造访兄长,到时候,再听兄长教诲便是。”我很是诚恳地拍着胸脯作慷慨应允状,心里无数次地朝这位药鬼王爷比划着中指。先人你个板板的,能让你诱惑我这样以献身求国为已任的热血青年?我要是去了,那我就是二百五,自己没事想找抽的二傻子。 目送着这位药瘾突发的魏王泰离开了屋子,回过头来,瞧见的是七双对着魏王泰背影鄙视的目光。看来,这位魏王泰莫说是不得朝臣欢心,就连自家的兄弟也都很是鄙夷,也不知道当初李叔叔为啥会起心思想让这货来当太子,难道是因为当时青光眼发作?又或者是喝多了。至少,我就不会选这种走路都还需人搀扶,说几句话就要吃俩药丸来提神的瘾君子,体重超标的人来做太子。 “丫的,刚才不是去父皇那儿邀功,就是去说谁谁谁的坏话去了。”李愔恨声道,还拿手朝着魏王泰的背影比划了个下流手势。“还好意思教训我们。也不拿镜子照照,能有孤王一半儿帅,孤就向他低头认罪。”李恽直接是拿鼻孔在那儿使劲地吹,眼晴看天,领口处露出的排骨有如非洲难民来到了大唐讨生话。 李贞更是,不知道又从哪摸出来一把折扇,很是不羁地甩了甩头发,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慢条斯理地道:“子曾经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咱们这四哥怕是越来越像小人了。哼,若是有暇,我定要……嘿嘿嘿,俊哥儿,您笑啥?”见到我一脸黑线地突然凑到他跟前,吓得手里的折扇差点儿就掉到桌上的砚台里,干巴巴地朝我陪笑道,另外俩位见机得快,赶紧坐得端直。其余几个小王爷倒在边上很兴灾乐祸的表情在那看戏。 “你说我笑啥子?你们几个倒是很有闲情雅志得很哪!”我笑得比较邪恶,至少一个二个全猫起了脑袋,作用心专研学业状。只有李贞在我威仪的目光逼视之下,笑都快成哭丧了:“俊哥儿,我这不过是发发感慨,您大人大量,饶了学生这次如何。他日,贞自当为师尊效犬马之劳……” 好的没学会,倒把我说胡话的本领学得不三不四的,还王爷,还孔老头教育过地,看样子,根本就是在浪费我的口水。 一把将李贞手里的折扇没收到,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一天就知道吊书袋子地小白。“先给我把这道题目做出来,再跟我说这些个废话,你们俩也别笑,别以为为师平日里跟你们和颜悦色的,你们几个就全想蹬鼻子上脸了!告诉你们,一个月有一次考试,超过两个月不及格者,成绩单我直接交你们父皇那儿,还有期中考试,期末考试,告诉你们,落到为师地手上,别以为你们能像往常那样在老夫子跟前上窜下跳的,有本事,跟为师出去甩上一膀子。不想去的举手!”唰,七双,是的,全都把俩只手给举了起来了,很好,效果不错,至少这一群李叔叔诞下的祸害没人敢跟我吊歪。前几天,有个禁卫就门外大声地跟边上的人吹牛,说什么拳打泰山猛虎,脚踢北海鲛龙,害的我简直都没法讲课,一生气,出去当即就单挑了一般。这可怜的禁卫还在我跟前比划了半天的架势,咱地回答很直接,单手一捉,双手一扬,直按把这货给挂树丫上,老半天才被笑的差点抽筋的同撩从上边给救下来。从那次以后,这败类三人组再也不敢朝我有任何私下里的报怨,乖的跟啥似的。 “既然不想去,那还瞪着我干嘛,今个不把你们的学业给做完,一个都不许回家,晚上做不完,就去我家蹲牲口棚那,嗯,那灯亮。”我站了起来,很师长地道,这话是前段时间老爷子跟我讨论典藉时最常用的口头禅,咱就改了几个宇,给这几个小家伙用上。 听到要与牲口共处一室,渡过那漫漫的长夜,虽然只是威胁,但谁又能说得清楚我会不会当真。当下,七个小王爷齐齐变了脸色,很用心地对本子上的题目用心了起来。 自从知道了宫女姐姐有孕的消息,娘亲原想自己多担一些家事,可毕竟娘亲的身子是日益的沉重,加上是位高龄产妇,一个不小心出了啥子咋办?所以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务皆不许娘亲操劳,大嫂又不是那种拿得了主意的人,老程手打况且像宫女姐姐这样一个精明的、赏罚有度,得到家里人尊重的持家之人很是难得,所以家中的事务依旧由她管理着。 不过,李漱不知道咋个跟宫女姐姐勾通的,竟然也往家里的产业这里边插上了一脚。李漱本来就喜欢钱,加上本来也就是有一些产业的,所以加入到这一行业可谓是轻车熟路。对于经商,她还是很有头脑,很敏锐,对于我平时显摆的那些个新鲜玩意,总是能捕捉到商机,比如折扇,而且李漱还特地物尽其用,配上了房二御用画师绿蝶地山水画,宫女姐姐的手书名家诗词。嗯,偶尔也有本大才子地诗作,再盖上个大唐新文豪房二的私章,倒也在东市的铺子里卖得很是红火。 当然,不能全盖,咱还不想把自个的签名给弄滥了。偶尔也会邀请咱的师兄弟阎立本大画手来描上几笔,留个落款啥的,总之现下在长安城里头横行霸道的纨绔,手里没把折扇耍帅,都不好意思出门露脸了,那天老三也哭着闹着要一把跟门外的街坊小孩子摆显,直接被娘亲甩了个五毛,幽怨了一个早上。还是下午地时候心肠软的我可怜这性格与我较为相近的弟弟,悄悄送了一把给这小家伙,这才破涕为笑。 “魏王殿下怕是正在陛下地耳边吹着风呢,他自然是以为自己有望能晋那太子之位了。”宫女姐姐斜倚在躺椅上。懒洋洋地道,纤指轻蔓地抹着自已的眉角。 “嗯!倒也是。不过,我就不知道了,他既然想当这太子,干嘛不收敛一些?”我就躺在宫女姐姐地身侧另一张躺椅上,中间搁了个胡凳上边摆放着个食盘,摆了一些新鲜的零食,不过,对于这些甜甜腻腻的玩意儿我可没胃口,这些都是为宫女姐姐准备的。“呵呵,魏王泰若能知收敛,他还会等到今日?对上自己的舅舅长孙大人,也喜欢摆着一副王爷的派头,这样的皇子,若真是登上了那个位子……”宫女姐姐意犹未尽地一笑,慵懒地抬起了白藕似的手臂,在食盘上挑了一枚青幽幽的果子,递到了唇边,伸出粉红色地舌尖轻轻地勾进了嘴里,一口晶莹的贝齿咬下去,就像是咬在了我的心尖子上。很是享受着观赏着这个场景,唯一地遗憾就是自己的唾液分泌有点而过盛了。 见我瞧着她那优雅诱人地吃像,还拿眼神媚媚地勾了我一眼,妖精! “你不觉得酸?!”我忍不住就觉得清口水直冒,肚里也寡寡的。这玩意刚才我进院之后可是尝了一枚,那股子酸涩劲,差点没把我的牙给倒光,可宫女姐姐那副有滋有味的品抿状,让我理解了人类舌头味蕾的分布差并有多么的明显。 正闭上眼儿享受的宫女姐姐听了我的话,忍不住轻扬起了唇角,荡过了一个秋波:“酸啊,莫非郎君想再尝尝不成?”我脑袋摇得飞快,口水继续流着,咽了下:“可我瞅你吃那东西的模样,实在是享受得紧。” 宫女姐姐很是娇媚的提起了纤指掩在了红润润的唇边上低笑道:“妾身有了身子,不知道怎的,就是喜欢这股子味儿。”“行,你吃你吃,看你吃着,为夫也不会觉得渴。”我很是幽怨地叹息了声,是啊,男人可没有这种生理期,更没有这种勇气再尝试第二次。 “俊郎不是在说魏王殿下的事吗?怎么扯到妾身的口味上来了?” 我横了一眼这妖精,恨恨地道:“谁让你吃的那么香!”惹得宫女姐姐娇笑起来,笑得花枝都招展了,胸前那双傲人的突起也急促的微颤起来。 赶紧站起了身来,长吸气,大白天的,咱可是书香门第世家培养出来的大唐优秀知识份子,想那啥怎么也得等到夜深人静,没人在旁边瞅着时才干那事。 拿眼一横,果然,灵儿一脸很八卦的表情,见我瞅了过来,赶紧做低眉顺眼状,依旧站在边上,作恭敬侍候状。这家伙就是李漱那醋坛子留守在院里的明哨,似乎生怕她不在家,身为正人君子的我又会干啥子偷香窃玉之事似的。什么人嘛,没点儿肚量,再说了,咱吃宫女姐姐可是明正言顺得紧。根本就是人伦大道,周公常理。当然,现下宫女姐姐的身子实在不太适合这样的激烈运动,少那啥一些,咱的娃就多一份安全的保障。嗯,一胡思乱想起来就没个完。宫女姐姐在那咳了老半天才把我给惊醒了过来,才发现站我跟前被我盯着发呆地灵儿已经脸上都浮起了红晕,羞怯的垂下了玉颈。 一斜眼,宫女姐姐虽然表情像是很不经意。不过,我可是瞧见了她手指在那瞎使劲。赶紧伸手胡乱比划了两下,拿刚才地话题来掩饰道:“嗯嗯,我考虑到了一个问题。照儿,你说说,难道咱们的太子殿下难道就这么……”不知道怎么说这位断背山上的来客,现下似乎还没有这种说法。 眉微微一扬,笑得媚媚的,带着三分妖冶,七分精明与冷静:“太子殿下,若说太子殿下当时为了祭祀称心得罪了陛下是一败笔,可魏王殿下三天两头往陛下那里跑去吹风,太子殿下那样也是自恃聪明的人岂能没有一丝猜度?说不定。这会子太子殿下已经动了手,只不过嘛,气极泄愤之事。终不会有甚乎好谋算,说不定。以陛下之精明,或能瞧透,如此一来,怕是……”宫女姐姐又咬上一了枚酸果子,细细地抿了起来,唇角弯起的自信,俏脸上的飞扬,看得我很想窜上去狠狠亲上一嘴,或者让那枚果子跟我调换身份。 诸葛亮,是男的,宫女姐姐是女的。嗯,性别不同,但是智力程度很相近,至少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那种智多而几近妖的人物,只不过诸葛是妖男,宫女姐姐是妖女而已,如同把宫女姐姐的智商复制到任何一位三国名人地头脑里,相信啥子三国归晋都会是浮云。至少,宫女姐姐是当女皇帝的材料。而诸葛亮,不过是宰相之才尔。 至少,诸葛亮的三分天下的言论和宫女姐姐的宫庭战争猜想都得到了验证,我在听到了有人伪称李泰府中府属,向李叔叔呈递亲启密奏,指控魏王李泰的各各罪恶,啥子调戏良家妇女,侵占百姓田地等等,总之李泰被人往脑门上浇了一大瓢的污水的消息之后,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一定是太子哥干地。当然,咱没证据,只能在心里头瞎想,就像我跟前的李叔叔,同样也是一肚子火只能在这僻静的含冰殿里瞎胡乱的发彪。 李叔叔正在我跟前愤怒地咆哮:“这些都是谁干的?!胆敢戏弄到朕地头上,是谁?!”李叔叔在这儿上窜下跳的,我很向想李叔叔表白不是我干的,不过这会子我不敢接正暴跳如雷的李叔叔的话头,只能顶着他的唾沫星子乖乖地端坐在榻上。 边上,魏王泰很悲痛欲绝状的伏地嚎哭:“父皇,儿臣之心可鉴日月,绝没有犯下这些错,一定是有些人瞧不惯父皇您如此宠爱儿臣,想离间我们父子……”“泰儿莫作那些儿女之态,此事,朕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李叔叔恨恨地拿眼看屋顶半晌,才朝着李泰温言道。 “多谢父皇。”魏王泰很是感激淋涕状地抬起了脑袋,拿衣袖抹着没有一丝泪痕的眼角,看的我差点把门牙都亮了出来。这位瘾君子王爷的表演也太业余了吧?演戏就该演得专业一点,幸好李叔叔不是影评家,也不是后世网络上那些个整日里没事干专门找碴的毒眼狼。不然,说不定明天大唐日报魏王殿下哭戏表演不专业的消息绝对会被暴光。 “爱婿,你在这笑甚子?!”李叔叔不知道哈子时候凑到了我眼前,阴森森地吊着眼角,很兽血沸腾的眼神,吓得我赶紧辩白道:“不是我干的。” “你……”李叔叔表情僵在原处,拿手指头指着我,张着嘴半天才吭哧出俩字:“屁话!” 魏王泰得到了李叔叔的温言劝慰之后总算是离开了,现下,整个含冰殿里头就剩下我跟李叔叔端坐在塌前大眼瞪小眼。 “贤婿,此事,老夫就交给你了,给老夫查个水落石出,太可恨了,竟然敢戏弄到老夫的头上。”李叔叔抿了口茶水,还在这瞪眼愤愤地道。如此眼神威逼之下,我敢不答应吗? “贤婿定不辱命!”先痛快地应承了下来,进奏院是干啥的?就是专门干侦察工作的,跟小报娱记,商业间谍什么的都属于同行,总之这一类地事件,也只能由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妥当。 第375章 房二的智囊团 “好,不愧是朕的爱婿!若是能为老夫解此一忧,当为大功,到时候,老夫倒要瞧瞧,谁有这么个能耐来戏耍老夫。”李叔叔总算是展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举起茶盏邀我共饮。 “不过岳父大人,您能不能给一点线索。”答应是答应了,可咱要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您让我咋查?总不能把上百万人口的长安城掀个底朝天,然后让您这位日理万机的帝国皇帝陛下去一个一个地认人吧? “线索?”李叔叔吧叽吧叽眨了好几下眼睛,摸摸胡须:“你是说密奏之人?” “是啊。”我点头道,很渴望李叔叔能给我一个比较完善的答案 “那个人?老夫想想,大概也就是三十来岁,人长的模样不错,可就是太欺负人了,胆敢拿如此大事来戏弄于老夫,可恨老夫醒悟得稍迟了些,不然,一定把斩此恶徒,胆敢离间老夫与自家孩儿的亲情,岂有此理……”原本已经平静了许多的李叔叔又开始在我跟前耍狠了,唾沫又开始横飞,很张牙舞爪的架势。 我无语地看着这位火气极旺的中年大叔,难道是因为便泌?因为我听说过,便泌或者是前列腺炎的中年男人一般都很狂暴。不过,李叔叔去茅房的速度很是爽利,该没有这一方面的病因。又或者是更年期的原因?嗯,改天有空咱是该去找找孙思邈,跟他商议一下,能不能搞出点太太口服液或者是先生口服液啥的,专门治疗这种中年人更年期症状严重的患者,因为我怀疑古代相当一部份君王中年之后性情大变,或者就是由于上述原因导致的民不聊生或者是朝纲紊乱。因为帝皇可以算是整个帝国的头脑,头脑都患病了,身子会没事? 不过不知道现下有这些名词了没有?很好奇。回到了进奏院之后立即招来了一批高级干部召开进奏院紧急协商会议。 人高马大的蔡楠第一个到达,咱就随口问了一句:“蔡楠,你可听说过‘便泌’一词?”“便泌?难道大人您?”蔡柄很小心地左右看了一眼,悄声低气地反问我道,那诡异的表情,气的我都想把手中地茶盏直接照他脑门上砸下去。 “你这是什么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直到蔡楠脸露忏悔之色我这才收回目光,努力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了些,才和颜悦色地道:“那你知道啥叫前列腺炎吗?” “前列腺炎……”蔡楠很是结巴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新生的医学名词,一脸地迷茫。 “不懂吧!”甩了蔡楠一眼。正准备教训一番这个敢用毒患者目光看我的大内密探头子,遗憾的是,李孝德等人也已然赶进了门来。只得悻悻然地放弃了念头,开始把李叔叔郑重交待给我的任务郑重地向他们宣布! “三十来岁。人长的模样不错,短须,眉毛有些浓,悬胆鼻,大概也就是这些,据宫门禁卫的线报,此人出了宫门之后,就直往东市而去。所以,我要求你们,打点起精神来,派出各头各路的精英人士不管你们是化妆还是暗中刺探,总之,必须给我找出这个自称是刘正的人来,时间不多。陛下只给了咱们五日的时间。” “五天?大人,是不是太急了一点,光是调配人手布置安排怕是都要耽搁一天。”李孝德有些报怨。 “是吗?”我一口白牙全亮了出来:“要不,本官就委你一个任务,你去跟陛下言明,五日不够?” 李孝德立即苦起了嘴脸,嘿嘿干笑两声缩了回去。一场以李叔叔的怒气为先导的大唐内部间谍战就此犀开。不过算不上是轰轰烈烈,只是悄悄然地进行着。对于老变态裘丹墨,我给了他一个较为简单的任务,带着那几名见过那位自称刘正的禁卫去找咱们进奏院内那些个素描非常出色的画师,详细地把人物的人像勾勒出来。以便到时候查找辩认。至于柳氏兄弟那些个飞檐走壁地暗探,他们则专门监控太子驻所的四周,争取能从这儿找出一个突破口。 仅仅用了四天,就找到了那位刘正,还真叫刘正。不过,遗憾的是,他已经开不了口了,谁也没见过尸体能开口说话,而他的尸首,是第三天夜晚被人摆到了太子的驻所门前,被前往探巡的柳氏兄弟第一个发现。第二日一早,我还没赶到,尸体已经被太子的属下送到了京兆尹。 “线索就这么断了?”李叔叔皱起了眉头,虽然还生气,但是可以看到今天地李叔叔已经控制住了脾气。 “正是,小婿今日早间曾往京兆尹一行,得知这位刘正原本就不是长安人士,具体户籍,还得仔细盘查方知。小婿也拘问了仵作,这位刘正早在数日之前便已身死,所以,小婿就赶紧来禀报岳父大人。”我也很灰心,没想到太子哥的手段如此狠毒,嗯,打心眼里我已经认定这是太子哥的绝户计,派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伸出头来地小瘪三来密奏李叔叔,下魏王泰的烂药。一扭脸,又把人给剁了,然后又自己嫁祸给自己,料想谁也想不到太子哥地心黑到这种程度,如此一来,怕就是李叔叔原本认定这事是太子哥干的,现下怕是也犹豫起来,倒也是一般人做了坏事,岂还会把这么大个尾巴给扬出来,只能说明太子哥这是大智若愚,扮猪吃虎,反倒在众人的眼中,他也成了一位受害者了。 李叔叔轻叹了口气,苦苦地笑了个:“罢了罢了,此事即已如此,便此作罢便是。那刘正,嗯,便让京兆尹去查寻便是,贤婿还是多多在意我那几个孽子的学业才是正理。” “那小婿就先行告退了。”我朝着闷闷不乐的李叔叔行礼告退了出去,看来,这件事只能这般的不了了之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还整日整夜的劳心劳力。 “陛下怕也是有苦难言,毕竞出了这么档子事,总不能一揪到底。再说了,天知道那个刘正是从哪蹦出来地,若是再查下去,怕是越查,牵扯的人就越多。”说着这话的宫女姐姐正坐在塌上,似乎已经干完了话计,拿牙咬断了线头,她这正在给自己肚里的孩子缝制小衣小裤呢。 “是啊,就算是明眼人知道此事分明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干的,人死无对证,眼下谁能拿得出一丝一毫地证据来,对吧,鸾妹?”李漱半倚在榻上,正在跟程鸾鸾下着跳棋,懒神无气的开言道。 “到也是,不过,想来你爹还对你大哥还留有一些薄面。”我躺上屋里头的躺椅上,事受着绿蝶给我按摩着肩背。 “呵呵,怕是陛下已经心冷了,查与不查,能有甚子分别,虽然太子殿下这一着棋下得妙,可是眼下,谁还有心思去辩这个真伪呢?”程鸾鸾也接了嘴,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这桩子大事,在她们几个的眼中,这事情被她们几个三言两语完全剖析了出来,很强悍的智囊团,如果哪一天本公子窜朝堂里,怕是少不得随时与她们展开这样的讨论聚会,对于提高我跟那些个每天只知道明争暗斗的文官们的对抗水平很有帮助。 “不过,这事虽然出了人命,可这么个不明不白人命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虽然太子殿下失德,可是男宠之事古已有之,虽损太子之名,却无损其积年之威,加之长孙大人一身力挺,怕是太子殿下还倒能继续盘恒,加上有顾局之亲信重臣相劝,想来陛下还是没办法废掉殿下。”宫女姐姐朝我扬了扬手中那细娃所穿的小衣,表情很得意的模样,咱很是赞扬地伸出了个大拇指,对于宫女姐姐的女红,我很放心,咱的衣物大部份也就是宫女姐姐和绿蝶所修补的。 谈兴正浓的当口,婉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公子,房大人来传话,说是孙神医孙道长来访了。说是见您有要事相商。” “他能有甚子要事,真是,没过过一天的安宁日子。”很是无奈地站起了身来,伸了个懒腰告别了这几位妻妾,离开了咱的小院朝着前厅走去。 进了前厅,孙神医正在慢条斯理地抿着香茶,一个人很是悠哉地在榻上端坐着。“哎呀,孙道长,您怎么个日有空登门,还望恕在下有失远迎。”赶前两步,朝着这位名震天下的神医致以热烈的问候,虽然,心里有怨言,可毕竟不敢得罪他,谁让这家伙是大唐第一神医。万一哪天求到他头上,给咱耍派头咋办? 第376章 孙神医的家传宝书 孙神医自从去了疫地耍了一圈之后,解救疫地数万百姓,阻止了天花蔓延的功勋让李叔叔大加褒扬,房氏种痘法更是在大唐的疆域内人尽皆知?至少关中等几个道几乎人尽皆知,加上上层社会都很自愿自觉地加入到了种痘的行业。嗯,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就越怕疾病,自然是家家户户人人自觉,不过一年的时间,整个长安城几乎没一个人不种痘,包括那些个刚渡过了婴幼儿时期的孩子也加入到了被种的行业。 加上新式消毒法和新式包扎法求治了大量的士卒之事从军营里泄出之后。于是乎,咱的名声几可与孙神医并肩,虽然也有妒忌我的人说我是欺名盗世之徒。不过,在这位老家伙眼里,似乎也觉得咱是一位神医类型的人物,有事没事总算来窜窜门子,研讨古代医学问题。 咱好歹也受过后代国家卫生制度教育,爱国卫生委员会的宣传,对于一般的医学常识也能摸上点谱,再加上常年累月地跟袁神棍等人探讨长寿之道啥的,总是能在嘴皮子上占得一些理论上的优势。 鹤发童颜的孙神医的脸皮怕是也跟阎立德有得一比,反正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也不知道送点啥子礼物,反倒是一个劲地想从我这儿掏走些东西。“石灰?我说孙道长,您今个不会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暗示这位神医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 “小道可没那些瘾疾,今日此来,确实是想向公子研究石灰药用之效。”孙神医很是一本正经地道。 “石灰能治病?!”我瞪大了眼睛,啥人,我只知道从古到个的三下滥武器排行榜上,石灰排名靠前,打架之前朝着敌人撒上一把,又或者敌人过于强大,撤退之时撒上一把,总之,很是好用的一种流氓手段。咱当年在后世顶多算个二流子。没办法涉足黑社会团伙当社会败类,为此还很遗憾了一段时间。嗯,后来痛定思痛,改邪归正,成为了育人子弟的社会精英。不过在此之前,对于街头混战,帮派斗殴地套路还是很有研究的,谁让整天大屏幕上每天都播那些个警匪片,瞧多了自然就是熟悉了起来。 这些套路不仅包合了常规的拳头、棍子、长凳、椅子,其中折叠椅更是被常年在街边收保护费的小流氓街推崇倍至,至于精英级别地混混比较偏爱西瓜刀,峨媚刺等非常规武器。而体形较弱的我比较长于研究各类偏门武器地用途,其中包合了比如辣椒水,生石灰,冲天炮等。在我的记忆里,以上这些最后成为街头混混打架斗狠,砍人枪地盘,耍帅收保护费的必修和进修科目,比如蛊惑仔里头,很是长篇大论地介绍了各种武器的优劣之处?也许是我记错了。总之咱这一方面的学识都是从电视里获得的,很感激那个年代的科学进步,信息发达,让我了解了各种形态的社会阴暗面。 “自然,自从老夫听公子所言生石灰之后。就觉得似乎曾在那儿查知过这一词,回去之后便细细翻阅典籍,终于找到了。”孙神医很是兴奋地在我跟前比划了半天,才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册递了过来:“便是此书:《神农本草经》!”孙神医地表情很是郑重。书皮呈枯黄色,虽然看得出书主人的精心保养,但是那边角处依旧皆尽被磨起了毛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太牛了,上边的东西好些儿根本就用错了地,比如水银,称其主疥瘘痂疡白秃,杀皮肤中虱,堕胎,除热,杀金银铜锡毒,熔化还复为丹,久服神仙不死。生平土。卖糕地,吃这破玩意还能成仙了?还有这太乙余粮,石类的上品,也称服不饥,轻身延年,可以当神仙,这些都是啥子神奇地言论?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_8_0. c_o_m “这东西您老从哪个地方挖来的?”我嘴皮子有些哆嗦,额角还始流汗水了,这本看起来孙神医视若珍宝的书册根本就是本有毒矿物百科全书,若真的大唐老百姓天天吃石头,喝水银,不知道会不会华夏土地上只剩下一堆堆的白骨,这书上的好些个内容根本就是在误导大唐百姓的医疗保健水平,怪不得,怪不得那个瘾君子王爷魏王泰整日里一个劲地往自己嘴巴里灌这些个神奇的鬼玩意。 “挖来的?!”孙神医可不爱听我这话,当下就变了脸色:“房公子这话是何意?!此物乃小道祖上相传而来,乃是我孙家世代相传之物,小道就曾从其中多有获益。” “道长,您别着急,可这东西,您真信吗?比如这个叫太乙余粮、禹余粮,还有这个雄黄,水银,您真觉得这些破玩意能让人成仙不成?”我赶紧陪笑道。但是,出于对学识研究者地角度和本着为广大大唐疾病患者服务的精神,至少,挂了半个神医名头,却自认医德医风远远超过后世那些人见面先收红包的名医好上百倍地我必须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孙道长眨巴眨巴眼,瞅了一眼书上地那些个解注,表情还是很执着地维护这本书的权威性:“公子此言差矣,此书乃集我华夏先人之智,想神农尝百草……”很是涛涛不绝地为本书的内容作出了辩解,可就是不敢咬着牙回答我吃那些个破玩意能成仙。 看来孙道长也不敢轻易断言这些药石真能让人成仙得道,只不过是在我跟前死鸭子嘴硬,以免自己的家传宝书被我贬低而已。 听着孙道长的反驳,我不由得苦笑着摇起了头来。什么嘛,看看,中国从古到个以来,不知道从少仁人智士栽在这玩意儿上头,这就是尽信书的后果,道听途说不求论证的原因,看来不止秦皇汉武信吃这些东西能长生不老,还有那位毒不死的罗道长和瘾君子魏王泰,以及跟前的孙神医同样也是被这种思想毒害的高智商人材之一。 朴消“炼何服之,轻身神仙”,太一余粮“久服轻身飞行千里神仙”,泽泻“久服能行水上”,水银“久服神仙不死”等等,全是屁话,有本事,你吞下一斤水银或者这些神奇的矿物质试试,我看你是成仙还是成魔?说不定用不了一年直接化成一堆有机物了。看来古代中国的医学发展史与道家的长生不老术之是挂上了勾的,怪不得道家的这些个神棍谁都能摸脉摆显一两下。 “道长,快快坐下,在下非是说您的这本书是全错,只不过,其中些许之矿石物,实在是令人……”不太好说,这里头不光光是牵扯到医学知识,更涉及了迷信等封建社会的残渣。 “哦?莫非公子以为这些个药石之功效皆是无稽之谈不成?”孙道长的脾气看来也不小,虽然极力地保持自己超然物外的风度,可那不停扇动的鼻翼,能让我感觉得到他的怨怒。 “道长莫要着脑,你我皆为同道中人,本着治病助人,救死扶伤之责,这些本就是关子人命之大事,岂能因在下一言而决之?道长既是来让在下共同探讨古往个来之医著,难道在下一句话就能改天换地不成?呵呵呵,道长请稍歇一二,且听我细细道来。”稳住,把这个老家伙稳住,至少得让他心平气和下来,咱们这才有得谈。谈判的技巧就是,只要对方愿意跟你谈,你就总有扭转对方思想的机会,总比把对方气跑了,拿刀子去追着别人要求他听你的来得实在,也更富有挑战性。 孙道长似乎也觉得自己是上门来讨教的,不是上门来催帐的,自己的表情也有些过份了,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借着喝茶的当口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半天才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嘴脸。 既然是研讨,自然就是以研究为辅,讨论为主,毕竟咱家不是贩药的,哪有那么多的实物来例证,只好跟孙道长拿嘴巴来比划。可很快我又犯了愁。没法子,虽然咱的物理化水平不错,可眼下没有实物作例证,咱能干啥,光凭嘴巴子我能把月亮给吹到太阳上去,可问题是你总得让别人相信这是事实。 得了,当下就率着俩保镖,跟着这位一心要跟我辩个真伪的神医出了门,直接就往他的住所窜了去。因为孙神医跟我明言,这本《神农本草经》上的玩意儿,他可是收集的几乎齐全全了的,既然要拿实物来做例证,自然是上他家去验证一二为好,总比自个掏钱卖药材来跟前比划要划得来得多。 第377章 一票禽兽 我与孙道长,虽然各自抱着各自的信念,但是咱俩的心思实际上也还是往一个方向上走,大家都算得上是医德无双之人。嗯,至少我认为我很有医德。不然,我个天会吃饱了没事干,拿挂着神农名头的《神农本草经》来开涮?虽然想出名的心思也有,可毕竟是少数,最主要还为了广大大唐疾病患者的身体健康作想。 孙神医这房子也不咋的,也就是一两进的院子,虽然干净,却让人感觉得到那股子的清贫味。我很感动,也感慨。看来常年累月的看病治病也没积下多少余财,想来也是医德医风高尚的品格起着相当大的作用。很佩服,至少我就做不到,如果说治穷人,分文不取甚至倒贴我也会救治,若是富豪人家来求医,嗯,别说其他的,进门先给个十几贯当茶钱孝敬咱家的看门老头先,不然,怕连咱家的看门狗也不会让你进门。 正所谓仇富心理,后世经历的清贫生活至少还让我对富豪之家有一种敌意。比如程府的园子,每一次去,我总想在他家的园墙或者假山上留下几个脚印,或者找根钉子在上边刻画下一些可爱的动物表情。想来,那一场浩劫也就是出于这种心理,导致了咱们国家大量的文化古迹从此消弥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当然,那种行为太过激了,至少我不赞成。 扯远了,随着孙神医的手势,跟前他老人家朝着里院走去。后边也是很齐整,还有一个小小的草圃或者药圃哈的,没功夫去细看了,跟前神医先去瞧瞧那些个令我向往的神奇上品药石先。 刚迈步进了他专门摆放药物的房间,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儿就扑鼻而来,很享受。若是在医院里头,我最恨的也就是西方那种消毒剂地味道,还是中医中药的味道纯正,闻起来养人,就说药枕啥的。也就是抄起一大票的草药往里灌装,还能治治失眠耳鸣什么的。 孙神医很显摆地任由我在他的药屋子里溜达了好几圈儿,才拉我到了一堆摆放得很齐整的矿物跟前,一一地朝我比划:“这就是太乙余粮,这就是禹余粮。这就是雄黄、这是水银一名汞,生符陵,出于丹砂……” 打眼一瞧。太乙余粮给我的第一眼模样就是矿物质,绝对是矿物。而禹余粮也是,拿起来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没味,搓了搓,软质的,嗯,很像是灰面,可是又很腻手的感觉,这根本就是矿物质。若要是谁吃这玩意真能成仙地,本公子愿意大白天地在长安城里耍裸奔了。 “矿物?!”孙神医不太理解他收藏的极品药物跟矿物牵扯得这麽广,至少我数出了十余种都是矿物,还有好些都是晶体矿物。比如玉石,白石英,紫石英啥的。 “若是道长不信,在下愿与道长一赌之。您瞧此书之上所言,水银,主疥瘘痂疡白秃,杀皮肤中虱,堕胎,除热,杀金银铜锡毒。熔化还复为丹,久服神仙不死。在下虽然略通一些医理,却也能瞧出一些不妥,久服神仙不死,这句根本就是胡扯,天下间,真有人成仙了吗?长生之术千百年来,无数人追求长生,可若是长服这些个物件,怕是短命才是真地。” 孙神医听我此言,眉头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按回了书册,翻者看了两眼:“公子这话,实是让小道半信半疑啊。” “不用半信半疑,不若咱们就做个试验,若是人能服此药石能成仙家,那若是鸡狗吃了若何?!”我把话题牵扯到了动物实验这一层面。 “鸡狗?这是甚子话,鸡狗岂有灵智?”孙神医拿了个白眼对我进行反击。 “那在下敢问神医,您觉得天下除了人之外,何物能有灵智?”既然提出了动物实验这一用来印证我所说的是正确的,咱就是坚决贯彻执行。无论如何,也得把这本《神农本草经》上那些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掺杂了荒诞不稽之的唯心之说给全盘驱除掉。对于,我就应该本着去芜取精的精神,与孔神医一同批判性地继承其正确的内容,也好为中医学事业的发展作出穿越人士必要的贡献。 孙神医认为有灵神的生物与道家也有很大的关系,比如松柏,鹤,猴这些动植物,松柏,鹤倒好办,袁神辊那儿有地是。至于猴子,嗯,这东西好像就李叔叔的园子里好像有些。没办法,说干就干,咱们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早一天把《神农本草经》之中的那些个有害之物进行分门别类,也早一天杜绝那些大唐仁人智士发妖疯地吞食这些个鬼玩意枉想强身健体地歪念头。 悄悄地,嗯,通过了李治等一票学生王爷的关系,从李叔叔地动物园,嗯,也就是从花园里抓捕了俩猴子。看到了梅花鹿,嗯,勃那尔斤很是英勇的扑了上去,可怜的家伙,没有指梅花鹿,我指的是勃那尔斤这可怜的家伙,很久没有生擒野生动物了,竟然在都花园里发起了彪,还搏得一票同来参观的纨绔王爷的喝彩叫好声。还好大唐暂没有动物保护组积,不然,很有可能在勃那尔斤的头像的脑门上打个红叉,作为大唐动植物保护组织的标志。 家里的鸡鸭也一样拽了一双来,羊也牵来了一只,鹅也拽上。总之,我要用大量的事实来证明,古代人的医学知识很伟大,但其中也同样存在着糟粕。若不是本公子是后世穿越而来的,怕是这会很有可能会从死牢里头提出一干人犯来作活体试验了。这正说明了中华民族千百年来优良传统铸就了我仁厚的胸怀,只拿动植物,不拿大话人做这种必死试验的活体。所以,我一向认为位于华夏大陆东方一个小岛国上的倭寇只配做畜生?或者,畜生比他们更能高很多层次才对,蛆虫都能脱壳化为比他们优雅十倍的苍蝇。 提着鸡鸭鹅羊还有梅花鹿等多个品种的动物,七个王爷怀揣着笔记本。今个,咱就在青羊观给他们上上一堂生化课程,告诉他们远离毒品,才能拥有健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鸡鸭齐鸣地朝着青羊观杀去,刚到了观门口,那位正在扫台阶的小道士见了这阵仗吓得一哆索,赶紧往观里嚎:“来人啊,房公子带着一群家禽走兽朝咱们观里来了。” 这一声尖吼,可把孙神医和一干王爷给气的,脸上都绿了,表情顿时阴云密布起来,恶狠狠地拿眼瞪着这个不会说话的笨蛋道士。咋回事,自个在这小道士的嘴里都变飞禽走兽了不成? “岂有此理,敢把孤王与禽兽比肩?!”正提着只不停扇翅的公鸡的李贞可被气的,拿捏着鸡脚的手背都冒起了青筋,李愔更是丢下了牵羊的绳子想挽起袖子直接用拳头说括,被我用目光给逼了回去,悻悻地比了个下流手势退回了人群当中。人家小道士又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求人家的时候还先在别人家门口闹将一场不成?李恽这货嘴巴子就没停过,很小声地诅咒着这该死的小道士,被我瞪了眼之后,幽怨地住了嘴,至于李治和一干年纪小的王爷反倒是没啥表示,似乎对于与禽兽比肩没有多大的羞愧感。 我乐的差点就裂开了嘴,乖乖,这小道士实在太有材了,一句话就能把这票禽兽王爷憋个半死,咱都没这个能耐。 这位还不知道自个说错话的小道士差点被他们的眼神给吓哭了,按住笑意的我赶紧走肃,很是和蔼地拍拍这位小道士的肩膀,温言道:“别怕,袁观主可在里边。” 小道士战战兢兢地拿眼瞧着我身后那一票杀气腾腾的人马,嘴皮子都开始哆嗦了:“在,都在,观主刚才还在。”话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算了,不跟这可怜的小孩子计较,刚想招呼着大家伙直接杀奔观中的后山而去。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显现在了我的跟前,青灰色的道袍没法儿遮盖住她那窃宽的身形,红润润的嘴唇儿微微根起,青黛的眉儿微微拧起,清亮的眸子罩在我的脸上,白晰的额头上还抹有些许的污渍,不知道这丫头刚才又在鼓捣啥子鬼玩意。 “原来是流霜小妹妹,你好啊,你师傅可在,今日,我来这儿有要事要找你师父商议。”笑得很温和,这个脾性子刚烈,很有内才的漂亮妞也是有好几天不见了。很怪,或者是因为我深受绅士风度的感染,又或者是因为这小姑娘能让人产生一种很平和的亲切感,至少从七色彩蛋事件之后,这漂亮的小道姑再没给我难堪过,只是有时候说话还带着刺,不过没事,咱是正人君子,斯文人的模范代表,很大人大量一般不跟女人计较,特别是漂亮的美人儿,嘿嘿嘿…… 第378章 流芳千古 流霜拿眼扫了一下我们这只牵羊抓鸡的队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房公子您在这儿干甚子?这青羊观可是道家清净之地,您若是想要熏烤野物,流霜以为您还是另择他处为好。” “……”我无语,这漂亮小道姑是啥眼神,再说了,本公子可不是二百五,更不是刻意来破坏道门风气的二愣子。流霜小道姑说话的声音或许是大了一些,惹得这帮子禽兽王爷叽里咕噜直笑。怒了,猛一回头,恶狠狠地拿眼镖抽了这帮子皇家败类一眼,总算是镇住了场面,很庆幸我是斯文人,一向脾气较为温和,不然,现下怕是真想抄起这小妹妹往屁股蛋子上抽了都。 深呼吸,让自己显得平静了些才回过了头来:“流霜小妹妹,我是来找你师傅探讨用药之道,这些个事物,乃是用来试验之用的,非是你所想的那样。“ 这时候,孙道长也步出了人群朝着流霜温言道:“呵呵呵,老道此来,亦是为了与房公子一同前来找你师傅做个见证。” “试验药物?”流霜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抬眼看了我下,再看了下孙道长,然后展颜笑道:“孙道长既如此说,流霜岂有不信之理,道长快请。房公子也请。” “摆明了不相信我这个正人君子,什么人嘛,不就是当年本公子一时失手?李贞,你站我边上干吗?”一扭脑袋,李贞就站我屁股边上,耳朵支得老高,听我所言,赶紧作探究状打量自己手中的家禽:“学生正在看这鸡脚绑好了没有。”一面研究一面快速的消失在我视线之外,靠! 袁神棍眼下正在李淳风坐在后山的亭子里头抿茶论道,见着我们这一票人马牵猴拉羊的走了上来,不由得瞪大了眼。一定在奇怪,怀疑他们地想法与流霜小道姑当初见到了我们时是一个模样。 还好这一次孙道长一马当先窜上了前去,跟二位神棍咬了一阵子耳朵。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反正孙道长带来了大量的药石,而袁神棍与李淳风同样也是丹药练制高手,自然也对于我的怀疑很是好奇,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植物药性实验谁备工作开始展开。闲云很是勤快,立即带着一帮子道士临时搭起了架子,废话。喂药这事简单,可问题谁能说服这些个飞禽走兽自愿加入?只能硬性地进行喂食。不准备架子,万一被咬上一口或者是琢上一嘴咋办?动物地本能可是不一般的强烈。 可怜的很,身为道家人士,就应该与大自然共同和谐。不过,为了人类的生存,袁道长以大无畏的气势作出了一定的牺牲,提供了大量用来禁固这些个飞禽走兽的木板绳索等物,流霜一个劲地在那念叨啥。嗯,咱就不去打探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与这几位大唐有名的神棍和神医讨论。 “道家始祖老子骑青牛而飞升之说。或许是真地。后来者,还有何人得道成仙?《神农本草经》其中的大部份药材的作用及价值,在下以为确有其理,此乃是千百年来,我华夏民族智慧地结晶,不过,这些个药石有延年飞升之功效,呵呵,这个嘛,在下不敢苟同,想来是有些人借着神农之名尔……” 讨论,大家都献言,至于对于我的表态作出了有条件地赞同,至少李淳风,袁天罡和孙思邈也没有进行过些项药物试验,但是他们也同样知道这些个矿物质吃多了对人也是有害的,而我今天,就是让他们瞧个清楚明白。 并且,也对古代的医学典籍的缺失之处很是遗憾,天下底的药物可不止《神农本草经》上边所言的这三百六十五种。 那边,勃那尔斤很是麻利地把各种禽兽进前肢体捆绑。毕竟身为突厥地勇士,是经常干这事的,没人有他利索。几个小王爷在边上凑热闹瞧着,倒是李贞和李治李慎蹲我边上,很是认真地倾听我与几位神医、神棍探讨医学知识。 听了我的论点之后,刚才一直少有发言的李淳风突然间开了口道:“若此番试验真如道兄所言,那我等不若,嗯,我等不若一同为此书注解,也算是为天下之百姓做一件功德之大事?!” “重新注解?!”袁道长与孙神医眼神当下对撞一番,我甚至看到了有火花在其中交缠。“贫道亦皆略通医理,而孙道友更是我朝第一名医,药理药用功效,想来亦为我朝名医之首。若是我等集思广意,以我等绵薄之力,殚心竭力重修此《神农本草经》,拾遗补漏,若能成之,与民于国,咳,想来,如此之善事,我等不做,还待何人?!”袁神棍越说,眼珠子瞪得越亮,边上的二位道友也同样目射精光,是啊,重修《神农本草经》,这对于他们来说,困难是有滴,但是若真能重修此名典,那么,对于他们自己,能赚取多大的名声?这可是能流伟千古地好事,想想我都觉得兴奋,更何况于李淳风等大隐隐于朝的道家名利之士。 很快,大家伙议定了这事,暂且瞧瞧今天房府之二男能整出啥子花样先。今日之后,他们会想办法聚集大量地有着一定医学基础的能人智士,共同编著最新版本的《神农本草经解注》,并且加入更客观和正确的注解,为后世医学发展做出他们该做的贡献。 鼓掌,我首先鼓掌,太激动了,中医学事业即将会在我的引导下和催化下激发出第一次腾飞。三小王爷见我一脸涨红的鼓掌,也赶紧陪着我鼓起了掌声。“三位道长,俊替天下受疾患困扰之百姓谢谢你们的努力,若是成之,俊一定会刊印以发天下,让我大唐百姓大夫皆知诸位之功勋。”我可没忘记我手里的工具,活字印刷厂正在等米下锅呢,这套《神农本草经解注》若成,刊行天下之后,将会把中医学的发展又推向另一个颠峰。 “岂敢,贫道等人,还需公子相助,公子对于医理之理解,不亚于贫道啊。他日我等若能尽全功,毕有公子一份心血。”孙神医很郑重地向我稽首行礼道。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哭着喊着要让我加入这个能流芳千古的事业之中,以后,房府之二男很有可能也能成为后世医学界的又一丰碑式人物。嘿嘿嘿……在这三位道长的亲切邀请之下,我,身为一位优秀的,愿意为人民幸福事业作出自己应有贡献的大唐名士,很是半推半就地加入到了这一行业之中。 那边,所有的飞禽走兽已经全部被安顿好了,可怜的袁道长很揪心地贡献了自己的一只仙鹤。于是,开始进行药石的剂量调配等一系列的医学实验都期准备工作。 蹲在了鸡跟前,看着这只从我家里提溜来的可怜家伙,心里在为它念了一回往生咒,反正一会咱不会亲自动手。这事,还是让勃那尔斤那以虐待动物为乐的突厥蛮子来干,以免有损我的斯文人形象。“坏蛋!你怎么能这么做?!”脆生生的嗓声,在我耳边恨声道,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小妹妹,做医学研究,肯定要有人做出牺牲,不过,你是觉得我用这些动植物来做试验好呢?还是拿大话人来干这一项肯定会造成死亡的危险活动?”边说边扭脸,就觉得脸颊之上微微一凉,似乎擦了什么东西一般,一声低不可闻的惊呼,我的视线抬起之时,流霜向后退了两步,脸颊上腾起了粉色的云霞,她干啥了,拿手摸了摸脸,咦,啥玩意也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出牺牲,凭什么让这些小动物受这种罪?!”流霜似乎很气极败坏地责问道,什么人嘛,这些禽兽又不是你家亲戚。 对付这种小丫头,我的手段多的是,想当年咱就是这么在学校里混了好些年的。“那你吃饭吗?吃蔬菜吗?鱼和肉吃不吃?, “当然要吃,莫非房公子还能喝风饱肚不成?”流霜嘴皮子上沾东西了?一边朝我问问题,一面老在那使劲地擦啥子。难道刚才是这漂亮妞偷亲了我一嘴不成? 应该不会,这姐还没那胆子,若是李漱,倒是很有可能,那丫头是个很主动的漂亮人儿。至于眼前这位,嗯,应该不是。不过出于对女士的关心,我于是很礼貌地问了问:“你干吗了?火重?!” 第379章 仙家灵丹?耗子药 流霜漂亮的眼眸儿立即瞪得溜圆:“你!……”喘气变得急促起来,目光很是凶残,像是要找我拼命的架势,又咋了,专心于动物活体实验的我今天可没招你惹你。 可瞧她那就像是快要被气哭的表情,算了,赶紧转移话题或许能让这丫头解除敌视。“我自然也要吃饭吃菜,不过,天底下万物皆有灵,这可是你们的道家老祖宗说的话。可是,我们能为了顾这些的灵智,而活生生地把自个给饿死吗?天下的百姓何止千万,我等做这些试验,正是为了天下之苍生,若是有人说我欺世盗名也罢,残虐动物也罢,为了我大唐千万百姓与孩童的健康,做一番恶人又有何妨?!义之所在,虽然万千人吾往矣!”我背起了手,踏前几步,与瞪目结舌的漂亮小道姑擦肩而过,目光显得那样的苍凉与孤单,背影显得那样的萧瑟,然后,我的表情又显得那样的坚毅与悲壮,仿佛此刻我不是在溜达,而是要步上火刑架上任人烧烤宰割的真理先驱! “师尊之心,学生等只可仰望矣……”李治很配合地朝着我的背影一礼,几位小王爷也木头木脑的有样学样,马屁话如泉涌,倒是让那三位神医神棍感动了一把。“遗爱道兄之心,天罡,今日方知。义之所在,虽然万千人,吾往矣!” 斜起眼角,偷瞧身后,闲云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很激动,或许还有一些遗憾,不能成为大唐最有有悲心的仁人智士的弟子,这让他觉得有些心情灰暗。 流霜呆愣愣地瞧着我地背影,没有再说话,半晌方垂下了浓密的睫毛,款款移步走入了亭中,可目光还在我的背影处游离。 先从那个神奇的矿物:太乙余粮开始。按着配方的剂量,水银,雄黄等等一系列所谓的能让人成仙地有毒矿物进行混合准备炼制,不过由于耗时长,只能明日一早再来取丹药进行下一步行动。没办法,只能任由那些个飞禽走兽保持诡异的姿势吊起渡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中午,匆匆去军事学院处理完事务的我方才赶至青羊观门外,就撞见了李叔叔领着一票的学生王爷,还有那个绿衣瘾君子王爷魏王泰也在其中,悠哉地往青羊观里走去。 这老家伙来干吗了?我很是好奇,赶紧跳下了马。把疆绳丢房成手中,紧赶了几步到了青羊观门口高声呼道:“岳父大人!” “咦?呵呵!贤婿来得可是正巧了,走走走,随老夫一同上去。”李叔叔很是和蔼地跟我打起了招呼,边上的六位学生向我恭敬地行礼,魏王泰一脸微笑地道:“父皇昨夜听闻妹婿今日要在青羊观内试各种仙丹药石之功,故尔今日一早特地来瞧个新鲜。” 李叔叔没开口,只是笑眯眯地朝我点了点头,在赵昆和一干侍卫的拱卫之下,直往青羊观后山而去。果然,三位神医已经准备妥当,就连少有露面的罗道长也竟然凑到了一块。湖畔边上草亭里地案盘上摆起了一溜的药瓶子,大伙都给李叔叔见了礼后。李叔叔笑了笑挥挥手:“别管老夫等一干人,尔等自去干事便是。老夫今日此来,一嘛,是为了督促这帮逆子的学业,二来嘛,就是想瞧个新鲜,呵呵……”然后转身坐到了道人们端来地胡凳之上,很是兴致盎然地四下瞧着,打量着这些个挂了一夜,有些犯瘟的各种飞禽走兽。 既然李叔叔都说了这话了,很好,让您老人家也瞧瞧这些个毒品地危害性。说干就干,二十来种丹药,皆是按人的剂量炼制的,另外有一些药石,则被单独摆放在一边,比如水银。 “这么多?!”我不由得讶然出声问道。“自然是多,昨日贫道听说此事之后,身为青羊观的一份子,岂能不做参与之事,故尔献了一些药石之精,贫道常年炼制丹药,眼下不过拿来了不到一成罢了,若还有需要,房公子尽管开言。”罗道长还倍有面子的摆显道。 摸摸下巴,瞧着那些个瓶子,估计全丢人嘴巴子里的话,站在后山的人没一个能活着下山,至少我没啥子重金属,硫化物的免疫力。 然后,根据份量,开始进行喂服,勃那尔斤和房成俩人很是凶神恶煞地朝着动物们的嘴里灌着各种神奇地丹药,好些个,连李叔叔都叫得上名来。 “贤婿不用好奇,老夫偶尔也会服一些来强身健体。”李叔叔抚着长须朝我笑道。 “啊?!强身健体……”我俩眼有些发黑了都,这玩意能强身健体?!算了,总之要让他们都明白这些东西的害处。 很快,第一轮药石喂服完毕,开始进入了观察药物反应阶段,李治等人已经掏出了笔记本,拿起了碳笔,很是用心地凑到跟前去观察这些个禽兽的反应。 鸡很活泼,鸭也很活泼,然后,所有地飞禽走兽某体活泼了起来,特别是那只鹅,叫声之凄厉,就像是,总之很让人想起悲剧。流霜早不知道窜哪儿躲起了,倒是闲云很有兴致,左看看右瞧瞧的。 李叔叔与魏王泰很是不明所以,很好奇这些个动物地反应。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耐心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死了!公子,这鸡死了!”突厥第一勇士勃那尔斤操起半生不熟的关中腔调朝着这边吼道。 “死了?!”我赶紧就窜了过去,所有围观人群也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勃那尔斤身前那只脖子己经完全坠起,没有一丝生气的半大鸡仔身上。“这药会闹死家禽?不可能,这明明就是贫道所炼制的最好的太乙汞丸,上好的仙家灵丹,这,这是不是弄错了?!”罗道长很是不可置信地吼了起来,很是抓狂地提起了死鸡脖子在那抖着,很不相信自己的灵丹妙药的功效竟然与耗子药等同。 魏王泰和李叔叔的表情有些难看起来,李叔叔一副张嘴欲呕却又呕不出啥玩意的恶心表情,看样子,这种称之为太乙汞丸的东西他们俩也尝过鲜。 继续,二十来种药石喂了不到一半,水银倒是专门留给了那只可怜的羊羔痛饮而下,于是乎,所有地动物都已经升入了天堂,唯一还活着的那只梅花鹿正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有马上嗝屁地迹象。 这下子,罗道长已经面无血色,没有了一开始显摆的神情,瘫坐在蒲团之上,手中的拂尘丝纷乱的披散在他的跟前,很失魂落魄的模样,李淳风,袁神棍和孙神医的表情也不咋样,反正是很心有余悸的那种。几位小王爷小脸儿煞白,已经完全丧失了记录科学研究的兴趣,一向有洁癖倾向的李治更是跑到一边儿吐去了,废话,好些个动物都是屎尿齐流,七窍溢血而死,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闲云倒是很努力,检起了李治丢下的本子与笔,很是用心地替李治记录起这些个动物死亡之后的惨态。 “这些个,不可能,这些可都是强身健体之用的丹药啊,怎么可能会这样?!”瘾君子魏王泰一脸骇色,嘴皮子哆嗦个不停。 “魏王殿下若是不信,可将你身上之丹药取来,再唤人去取只家禽来,一试便知。”我趁热打铁道。 “好,老夫今日就是想瞧瞧,方士的长生不老之术倒底有甚子效用!”李叔叔已经脸色铁青得可怕,鼓着腮帮子,很是虎虎生风的扯着粗气,鼻孔里头都快冒烟了。 李叔叔既已开了口,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愤怒之下的命今谁敢不遵从?赶紧去抓鸡去。不多时,就有道士满头大汗地提来了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 魏王泰随身携带的一瓶奇丹被勃那尔斤倒入了掌中数粒,鲜红而泛着金属光泽的药丸看得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似乎就是魏王泰经常服用的那种,上次去那的那个聚会上,吃的也是这种鬼玩意。而现下勃那尔斤这位鬼都不害怕的突厥第一勇士也对这些个不太起眼却能至于死命的小药丸起了戒心,很是小心翼翼地翘起个兰花拈拈起了药丸,抄手把道士买来的鸡拽住了鸡头,拈尖一用力,鸡嘴立即给他掰了开来,在我的示意下,一下子就丢了三粒进去。 时间飞逝,现下已经没有人有谈笑的心情了,大家伙都阴沉着脸,看着这只被勃那尔斤喂药之后,任由它在草亭边的湖畔草地上撒欢的鸡渐渐的动作变得笨拙,然后开始犯瘟,最后,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第380章 中医学历史上的里程碑 呛啷一声,魏王泰原本紧握在手中的玉瓶跌落在了地面上,碎散了开来,那些个被西下的斜阳映照出金红的药丸显得那样的诡异…… 事实永远都是胜于雄辩的,再这么多的死亡跟前,李叔叔与一干神医终于领悟到了一个道理,不死之术全是放屁,吃这些东西说能治病或者有道理,但说这些东西能服之强身健体,白日飞升,那肯定是大脑塌方的人才会信了,至少,在场的人没一个敢相信了。 魏王泰一脸的怨毒,恶狠狠地瞪着那些已经略显得僵硬的动物,一个劲地在那念叨:“九阳子,好你个九阳子,孤王一定要XXXXX”很下流的不文明用语,不过这可以理解,毕竟这里的人也就魏王泰一个人受其毒害最深。至于罗道长,也是一脸死灰,很心丧若死的表情。 李叔叔再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当即阴着脸站起了身来,厉声喝道:“传联之诏令,将宫中一干方士锁拿住,仗毙示众长安百姓,其亲眷干人等,全部发配陇右屯田,从即日起,天下敢再有言丹药长生不老者,以丹药制疾者,毕腰斩于市,诛其九族!……” “陛下圣明!”现下也只能认同李叔叔的处置之法了,毕竟这事已经不是单纯的医学试验了,更牵扯到让李叔叔原本很是有些兴趣的方士之术。想来,李叔叔也是尝了好些这种神奇的小药丸了的。立即有人把诏旨写就,李叔叔身边的禁卫立即拿着盖上了李叔叔私印地旨意,匆匆地赶去宫中。到了那里,这封诏旨方能得到真正的实施。 “遗爱吾婿,起来起来!尔等都起来罢。”李叔叔生了半天气之后,看到跪伏了一地的人群,不由得苦笑了数声。方亲自上前,搀起了我道。 几位学生在经历了这一场很是惨烈的医学性药物试验之后,已经都显得很是心力憔悴,被李叔叔命令先行回宫,并且又派了禁卫,搀着已经有些心魂失守地魏王泰回武德殿歇息,那里是李叔叔赐给他常驻地宫殿。 打铁需趁热,更要避免让李叔叔对于道家治病救人的医药理念起了恶感。毕竟,现下全国的医疗体系之中,近三成都是道法高深之士。虽然他们的目标错误。但是总的来说,治病救人的原则却一直没有忘记过。 “重新修定《神农本草经》?”李叔叔方抿了口茶水。就被我们提出来的宏伟目标给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睛瞪着我们这几位大唐有名的医道大家。 我们地目光都很是诚恳,表情也很严肃,绝对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李叔叔这才收摄了心神正容道:“诸位道长,为何有此念头?” “陛下,《神农本草经》虽为我大唐医药之圣典,然其亦多有遗漏,况且,此中的解释也多有牵强附会,就比如陛下之所闻方士之言多为以此著为据。所以,贫道有意集我大唐一众名医大家之思,重修此典籍,以免再误人命!”袁天罡很是肯定地点头言道。 见李叔叔做沉思状,袁神棍继续蛊惑道:“秦汉以来,方士与道家、医药与修仙炼丹之术一直难割难分,所以,这不仅仅会误导那些治病救人地医者,也会对我大唐百姓之安康没有助益。所以,贫道以为,我大唐国泰民安之时,也正是时机来修注此等药石典籍,以待后人之用。” 说话说得很有水准,至少我都觉得这事儿是势在必行,晚一天进行,就是在拿人命开玩笑,拿大唐百姓的生命不当回事。 边上,我跟李淳风还有孙神医也用点头来表明了各自地立场。李叔叔拧起了眉头,砸了砸嘴,仰脸者着西下的夕阳,良久方自概叹了声:“秦始皇驾巡天下,为求长生之术,遗方士徐福以求不死之药,然其去得寿不过五十,汉武一帝,同样晚年……老夫若非是今日得见,怕是要步诸帝之后尘矣……” “陛下,长生之术,本就属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天下万物,生生灭灭,自有其道理,还望陛下莫要执于此念。”李淳风赶紧朝着李叔叔宽慰道。 好半天,在我们一干人等的劝慰之下,李叔叔总算是扬起了眉头,恢复了一代人杰本色:“老夫戎马一生,几度死里逃生,这条性命,本就是捡来的一般,能为天下黎民百姓多做一些事,能让我大唐基业千秋万载,老夫亦有何憾?既是镜花水月,还不如放手一搏,打造一个万世不坠,天下来朝的盛世大唐。” “陛下圣明!为陛下之宏志,臣等愿肝脑涂地,身前马后以效死力,就算是舍却了性命,也是心甘……”现下正是李叔叔天人交战的紧要关头,赶紧,这时候不拍,还待何时? 果然,李叔叔闻言大悦,扶起了我,拍着我的肩头,朗声笑道:“老夫得佳婿如此,还有何事不能做成?日后,我大唐万千之将士尽由学院所出,一心一力全聚于我朝,挥马扬鞭之际,何人能撼?” “正是!憾山易,憾我大唐国威难比登天!”扬手,喊口号,这儿没人比我更在行,赵昆这一票已经跟我相处很长一段时光的禁卫很是知机,见我打过来眼色,也赶紧举手齐声壮喝,俩神棍一位神医也干巴巴地跟着嚎了几句口号,热血沸腾的口号声中,李叔叔已然早已没那刚才地失意之感了,眼眸之间尽是自得的喜意:“呵呵呵,好,罢了罢了,近夜的,青羊观乃道家清净之地,莫要扰了道长地清修才是。” 对于修编《神农本草经》的大事得到了李叔叔地赞同和大力支持,甚至向孙神医等人保证,由李淳风这个当官的为联系人,只要有需要,宫内太医署一应典藉与人员皆可调配, 正事谈完,大家伙都没有离开的意思,闲聊了起来。我总算是有精神向孙神医打听起石灰的事来了,孙神医有些犹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家传宝书,翻到了其中一页,拿给我自己瞧。 “石灰,味辛温,主疽疡疥搔,热气,恶创,癞疾,死肌,堕眉,杀痔虫,去黑子息肉。一名恶疢生山谷……”我小声地读了一遍,去恶疮,腐肌,燥湿,杀虫,止血,定痛,蚀恶肉,这石灰的功效倒是还蛮多地嘛。真没想到,中医学上,石灰竟然有着这么多的用途,我只知道石灰也算是后世地一种物美价廉的消毒剂,最多就是刷刷墙壁,撒地上,蔬菜,水果上消毒而已。可就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还直能用在人身上治疾。 边上的孙神医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上次公子您不是曾向贫道研说要研发一种能及时止血以防伤口化脓之药物吗?贫道多日以来,遍阅典籍,终得一方,就是以石灰为主,不过,正在研制若是日后得尽全功,自当告之公子。”孙神医的话让我感到欣慰,这人确实实在,上次咱也只不过略略一提,瞧瞧人家,多上心。 我也为他提供了一些意见,比如先行在动物的身上进行试验,如果可行,再进行人体试验,这样一来,相对的风险也小了许多,并且建议这位种医,最好把动物医药实验体系也引入了学院的规范当中,至少,免得大唐帝国境内的名医全去尝百草试百毒了,万一哪天出个意外,连个治病的都没。 大家也很是气氛热烈地对那一场战斗伤亡者几乎全都奇迹般的生还而啧啧称奇。我很是痛快地在孙神医跟前承认,这虽然烈酒也起了一定的效果,但是也与治疗及时,还有气温有关系,并且解释了气温的高低与各种疾病的产生有一定的关系的言论,这倒是得到了在场的诸位精通医理医术的道家名人的深切赞同。李叔叔也明白了那一场奇迹还与天气有着一定的关系,不过,依李叔叔的脾性,对于我的坦白依旧作出了褒扬。 越加的讨论,越发现重修神农本草轻很有必要,现阶段的很多种治疗方法及药物在《神农本草经》中根本就没有提及。 一直聊到深夜,李叔叔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告别。由此开始,中医学事业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这是中医学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长安城里的数十名医,道家名人,大唐太医署的诸位太医一齐共同参与到了这一项事业当中,而我,房府之二男有幸的成为了其中一员,当然,只是挂个名头而已,毕竟现下还没显微镜,更没有各种化学试剂让这些中医学专家了解细菌与病毒的世界。 第381章 和亲,又闻和亲 嗯嗯,显微镜,咱得好好去找武研院的匠人们好好的试验试验。若是能成功,必须成为中医学这一庞大战舰之上的又一助燃剂,并且把病毒学,细菌学的概念提前了千多年,对于加速人类的生存繁衍和生存条件得到更进一步的保证。 不过,用水晶磨制的镜片来制作显微镜倒也具有可行性,记得以前看过的动画片,有部叫《海尔兄弟》的,上面好像就是说拿几个老花镜的镜片就能组成一个显微镜,不过,还是得有镜桶才行,毕竟微小的东西光线是很弱的,如果有其他光源的存在,那肯定看不清楚,当然,光是老花镜片还不够,显微镜的结构好歹咱还是知道一些,镜桶,反光镜等等,还要能调焦。想当年咱在学校的时候,可是经常用那玩意来照东西瞧的,头发,头皮,腿毛,总之是逮啥照啥,跟都我的学生也有样学样,害的咱还挨过教导主任的批斗。 至于那部动画片上的说法,倒也是有一些道理,至少在理论上显微镜就是由放大镜叠加而成比如四个放大镜,按《海尔兄弟》上边参考出来的做法就是,拿三片放大镜做成一个组合透镜,作为物镜,而另一个放大镜片做作为目镜,物体放在物镜焦点外侧,它经过物镜倒成一倒立放大的实像在目镜的焦点内,再经目镜成为一个正立的放大的虚像。嗯,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要经过你们慢慢的进行试验。我只能告诉你们原理,还有这张图便是我设计地显微镜的模样,你就是照样进行实物制作,到时候有什么困难或者发现,可以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我涛涛不绝地说着,跟前站着数位武研院的磨镜专家还有匠人。钟骅拿起了图样,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抬眼朝我问道:“此物真能把毫毛都放大到手臂粗细?” “……嗯,这个,难度不小,不过,咱们把目标订高一些,总是好事,有了前进的目标,我们也才能坚定自己的信念,向着这个才向努力前进。对吧?”我朝着钟骅笑了一个,又说了一番激励人心的话,并且向这些个工匠们允诺,若是真能成功,本官,定会启奏陛下,给予大家伙赏赐,总之金银财宝,要啥有啥。 钟骅略略皱了皱眉头:“大人,您制作此物,拿来看,嗯,用以观察细微之物,不知道能有何功用?”表情很是不以为然,看样子,文化层次不够导致他缺乏进取和专研精神。 我扭过头来,朝着钟骅很是语重心长地道:“现下望远镜的出品率是比以往高多了,不过。咱们不该仅仅局限于这一单纯的产品,为什么不研究一些更加出色地产品来造福国家和民族呢?比如这望远镜。你有没有想过,制造出更加精良的望远镜来观察我们的这个世界,就像这天到底能有多高,天上的日月星辰到底是什么样子,云彩被放大之后又会呈现出怎样的景色,难道这一切,你都没有一点儿兴趣?” 听了我的描绘,钟骅的目光变得神往起来,在这个迷信的时代,相信这货更希望地是瞧一瞧月宫里头那位千娇百媚的嫦娥姐姐到底长啥样,天空之上是否真有神仙。 “人类,正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才促使他们走向发展之路,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默守成规,不思进取,我大唐怎么能屹立于这片大地之上,怎么能让四夷臣服?我们为什么富有?就是因为我们华夏民族善于发现,善于创造……”我地一席话,不仅仅让钟骅面现愧色,也同样让这些个匠人们受到了强烈的心灵震憾。相信这些名人名言,给他们开创一个全新地世界观,为他们指明了一条勇于开拓方能有光明的前进道路。 任何科学研究都决不会是一蹦而就的,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不过我相信,集合了这个年代最强大,最具高度文明帝国的人力和物力,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项巨大的工程。 “薛延陀部的真珠可汗已向我朝派出了使臣,意欲向我大唐臣服,并且请求与我朝结为姻亲之邦。”老爷子在吃饭的时候提起了这事。 “姻亲之邦?难道是想与我朝和亲不成?”大哥问了一句,然后夹了筷菜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是啊,想向陛下求娶一位公主,真珠可汗有言,若能得允,铁勒人数十万骑,愿替我大唐永牧北疆。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拿筷子给娘亲挟了一块菜。 “老爷,妾身可是吃不下了,您自己吃了便是。”娘亲把菜瓜挟回了老爷子地碗里头。 “这怎么成,你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一人吃两人的饭食呢。”老爷子很是执着,又把菜挟给了娘亲。一家子人全瞧着这俩长辈在跟前你侬我侬地推来让去。 李漱的手不知道啥意思就放在了我地掌心上,拽紧了,得到了这漂亮妞一个媚媚的鼓励菠菜。 “瞧这身子,都胖了好些了。”娘亲不得不屈服在了老爷子的筷子功下,挟起了菜,似乎在浓情与体重之间排徊。 “有啥,夫人,您富态一些,反倒是更润人了,不信,你且问这些个孩儿。”老爷子笑眯眯地瞅着娘亲温言道。 娘亲略显得胖了起来,没办法,整天呆在家里养着,想吃啥就吃啥能不胖吗?还好,咱大唐都瞧不起干筋疲猴似的人物,像俺娘这模样,丰满一点,反倒更显得年轻漂亮起来,反正这话是老爷子亲口所言,我跟大哥举手赞同。 娘亲虽然嗔怪父亲在儿女跟前瞎说,可眉眼间羞达达的喜意,还是看得出娘亲很是在意老爷子的评价。 “父亲,岳父他老人家答应了?”我拍了拍肚子,嗯,饱了。 老爷子挑挑眉笑道道:“薛延陀部的使臣还是路上颠簸,约有半月余方成到得长安,故尔,陛下答应不答应现下还没个谱呢,不过此事照老夫看,怕是朝堂之上……若能成,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朝北疆至少可以安泰个数十年。 老爷子今天该不是抽风了吧?往日里头,咱们父子三人可是讨论过这个问题的,老爷子还对李叔叔和亲之策多有怨愤,可今天是咋了,瞧他那模样,分明就与那天夜里叛若两人,老爷子是今日酒多了?不像啊。 怀着疑问,听到这事就觉得心里憋的慌,和亲,先人你个板板的,又是和亲,和亲真的能带来和平? 屁话,在后世的国与国之间,就是因为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功利主义才是最实际的,所以你比我强,咱就服软,你没咱实力雄厚,你那儿有我需要的资源,嗯,很好,那你就等着挨抽挨打,挨剥削。别说是和亲了,就是把全国年龄六岁到六十岁的女人都送给人家也不会有和平。 “怎么了,俊儿你皱着个眉头是甚子意思?莫不是以为此事不妥?瞧你那眉头皱的。”老爷子淡淡地扫了我与身边的李漱一眼,开口道。 “父亲,您这话是何意,明明那日,孩儿曾就与您研讨过这事……”我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就匆匆忙忙地打断了栽的回答:“唉,此一时,彼一时嘛,眼下,朝堂之上,许多重臣皆以为我大唐已经把铁勒给打服了,眼下该就是给他们点甜头尝尝的时候,免得他们再复犯边。” “不是吧?!”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些个重臣的脑袋都给石头砸傻了不成?输了要和亲,赢了还要和亲,这些都是什么人?读书把自个脑子给读坏了不成? 老爷子斜了我一眼,有些嗔怒地道:“怎么了,难道你觉得不该和亲?” 老爷子难道是那天被我驳得败退之后,又想再来一场论战不成?谁怕谁,原则问题,咱可不会退缩:“父亲,不是孩儿不愿意做答,而是这事,呵呵,孩儿以为根本就只该有一个答案。眼下,咱们打了一个天大的胜仗,铁勒人受创甚剧,他们不过是想借我大唐之威势,以敌四方之险而已,为了一个随时随时地都有狼子野心的民族,牺牲自己国家的女人,除非咱们大唐的热血男儿都死得尽绝了。”很男人的话一出口,一家子都呆愣地瞧着我,至少,老爷子的表情就像是从来没听说过一般,很震惊的那种。而李漱与程鸾鸾等一干女士,都用一种“我很看好你”的眼神盯着我瞧,很是感动的目光。 第382章 老子拿儿子当枪 我很不满意,虽然老爷子是我爹,可是我依旧决定实话实说表明我的立场。至少,我恨和亲,当初与吐藩和亲,那时候的房府之二男还没有半丁点的话语权。而现在的我,己经是大唐新一代才俊的拔尖人物,一言一行也关系到我自己的原则。这个时间,身为愤青兼热血青年的我还装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那么,我与那些个儒家书呆有何区别,与那些卑躬曲膝向侵略者弯腰的国贼有何分别。 “你!哼,此乃国事,非是儿戏,事关我大唐北疆之安宁,虽然老夫也不赞成以弱女子以换取安宁,可这事又岂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吗?”老爷子很是愤愤然地朝我喝道。 瞧老爷子的表情,嗯,认真的,想来,他虽然也不屑赞同和亲之策,可是通古博个的老爷子很是了解汉武帝和过亲,还有不知道多少位地处这片中央之国的帝王们曾经拿自己的女儿去索取和平。而李叔叔也这么干过,父亲只是一位宰相,不能反对的事,他只能想办法如何把这件事做得圆满一些。 而我就不一样了,从历史和电视电影里,还有真实的事件里头了解了华夏民族千百年苦难的我只能固执的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也不是为了讨家中女人的欢心,我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而说话:“孩儿身为大唐男儿,自然是为国为民而虑。孩儿始终觉得,国与国之间,不是靠送一两个女人来换取和平。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若是当初我大唐边关一战失利,不知道铁勒人会掳我多少百姓妻儿?多少人会妻离子散,又有多少大唐百姓……”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但是词语之锐,依旧让老爷子当既翻了脸。 “够了!给老夫住嘴!国家大事,岂你一个小小的散吏所能胡乱评斥?!和亲不和亲,那是陛下的心思,朝堂之上文武重臣之许,由不得你这小子在这瞎搅和!”老爷子白须飘飘,纵身从榻上站了起来,并指如剑地指着我斥责道。 “老爷,俊儿,你们这是干吗?这可是家中,又不是朝堂,你们父子俩就不能好好的说会话吗?俊儿,还不向你爹赔罪!”娘亲一头雾水地站了起来,搀着老爷子,一个劲地朝我打眼色。很是想不明白老爷子今天怎去会为了朝堂之事跟自个的儿子发这去大的火。 别说是娘亲纳闷,我也纳闷啊,啥意思,虽然平时里老爷子也爱显摆父亲的派头,可从来没有无礼取闹过,今天这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孩儿言语之间或有冒犯父亲,还望父亲责罚。不过,孩儿不是瞎搅和,孩儿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已。”平日里随便父亲咋骂咋训,他是对的,我绝对不会有一句怨言,可眼都这事,就像是扯到了我灵魂深处的记忆疮疤一般,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话给说出来。 “你,你想气死老夫是不是?!滚!给老夫滚去宗祠里跪起,好好思量思量,你是错在哪呢?!莫说陛下是嫁宗室女子,就算是陛下拿自个的亲女儿去和亲,我等为臣子者,就算是心痛如绞,谏之不住,又能如何?!就算是劝得了陛下,他日,我大唐再有帝王行此道,你又能耐何谁?!真是气死老夫了……”老爷子很是气喘如牛,指着我鼻子尖尖那在直跳脚。 大哥,李漱等也赶紧劝慰老爷子莫要作恼。越听老爷子的话越觉得不对味,咋回事?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李叔叔,偷偷抬起眼角,老爷子须发怒张的模样很是骇人,可我明明瞧见老爷子的双眸里除了怒意之外,还有一丝丝溢散的诡异眼色。 明白,全明白了,老爷子太坏了,明里头肯定是劝过了李叔叔不要和亲,可是劝慰不过,坏水一转,扭脑袋就朝咱这小年青的身上下手了。谁让咱是李叔叔最喜爱的女婿,身边还有位皇帝陛下的亲闺女当媳妇。老爷子是想拿自个的儿子当枪使不成?嗯,或者是想通过我的媳妇,又或者通过我的学生,从家庭内部向李叔叔作出旁敲侧击。 难得老爷子让我配合一次,这场戏咱就干脆演全,也让咱的媳妇知道,她们的郎君是位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好男儿。作悲愤状,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往着宗祠而去,见到自个心爱的郎君都成了这般模样,四个漂亮妞哪里还有精种吃得下饭,告退之后追随了上来。 “俊郎莫要生气,公公这话虽然有些不妥,可也是为了你好。”程鸾鸾搀着状似无力的我,很是心疼的劝慰道。 李漱也伸过了手来:“俊郎,公公怎么回事,既是谈论公事,怎么把脾气冲着你撒。”语气很是有些不满。我回过头来作苦笑状:“我爹这不是在训我,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作为儿子,能让父亲撒撒气也是好了,嗯,别说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去宗祠里跪着,哼,反正,为夫就是觉得,和亲,就是他妈的向外敌卑躬曲膝!”粗口都暴了出来了,没事,咱这是气话,可这更是正义之言。 李漱恨恨地皱起了眉头:“都是什么人,我爹也是莫不是还真想拿自个地闺女嫁到那荒无人烟的漠北去不成?” 步入了宗祠,宫女姐姐赶紧给我拿来了蒲团垫在身下。几个漂亮妞也团坐在我身边,看我跪坐在中间。 宫女姐姐的眼神很怪,一会瞅瞅我,一会瞅瞅在那一个劲发牢骚地李漱,看样子,这个智多几近妖的漂亮妞似乎有些通窍了。 李漱很是幽怨,原本直脾气的她对于和亲就很为反感,皆年还在我跟前发过彪,眼下又听说了这事,她不郁闷才怪。程鸾鸾的表情也不咋样,对于和亲,这位武力强悍的美少女肯定也不感冒,而且鄙夷。至于宫女姐姐,嗯,她就别说了,她的心思咱没办法猜透,但是只要我想干啥,她就一定会统一思想,与我向着同一个目标进发。 “漱妹,你也别难过,朝堂之上的那些个大臣,同意和亲的全没一只好鸟,有本事,咋不拿自个的闺女去送人情?”我愤愤然的话得到了她们的一致赞同,至少,都对于和亲表达了自个强烈的愤慨。李漱很是气鼓地撅起了嘴,毕竟大唐朝作主不是别人,正是她爹。 宫女姐姐脸上的神色是越加的明朗了起来,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襟:“俊郎,妾身觉得,公公此意怕是……”宫女姐姐的目光恰巧朝着这边撞了过来,见我凶狠的眼神,立即明了了我的心思。既然咱愿意替父亲去出这个头,身为儿媳的也,自然也不好在说啥,眼前这事还是不说清好一点,本来老爷子既然想瞒大伙,那咱就装装二百五有何不可? 宫女姐姐见了我的眼神自然转移了口风,轻声道:“不过,这事里头,朝臣们怎么说也是臣下,真个拿起主意的还得看陛下,俊郎为国为民而忧,甚至不惜父子反目,可这些谁又能明白咱们俊郎的苦心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专拿捏人的软处,听得李漱眼圈儿都红了起来,程鸾鸾亦然握住了我的手,很是怜悯瞧着自个受苦更难的郎君。 我很想朝这漂亮妞伸大拇指,想想还是算了。牵起了李漱那滑腻温润的手儿,温言道:“快都去歇息吧,父亲不过是一时气急而已,应无大碍。明日,我就去找陛下,无许怎样,为夫也定要阻止此事,不光是为了你的姐妹,更为了日后咱们的国家不会再用这样的手段去获取和平。” 听了咱的豪言壮语,一帮漂亮妞全都目溢崇拜,看着自己那瞬间显得高大挺拔之极的郎君。 “不,我随你一同去,爹爹最是听我的话了,我也不想再让我那些个姐妹再去受那种苦头。”李漱赶紧开口道,就像是生怕我不同意一般。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不成,这能有多大的事,我自己去跟你父亲言说便是了,想来,你爹也会明白我的苦心。” 没多大会功夫,娘亲也来了,说是劝过父亲了,让我回去歇息,刚和着一干妻妾走了没几步,娘亲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摊住了脚步,示意她们几个先回屋后,我转回了身来,到得娘亲近前,果然,娘亲看样子也是知晓了事由。“俊儿,别怪你父亲,其实今日你爹他……”娘亲话说了半截,可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咋可不是二傻子,智力好歹也角个百几十的高度,这事老爷子表情上的破绽分明就是露给咱这笨儿子瞧的,再不懂事,怕是以后老爷子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失望。 第383章 想和亲失败 “娘亲莫忧,孩儿知道父亲的心思,这事,让孩儿去发发牢骚反而更有效果。”我的话已经全然泄露了我明白了父亲技俩的意思,娘亲听了我的解释,又气又恼地戳了我一指头:“你呀,跟你爹就像是串通好了似的,倒把娘亲瞒个结实。若不是为娘刚才恼了,你爹怕是还不肯说实话呢,哼,拿自己的孩儿当枪来使,亏得他做得出来。” 老爷子的做法略欠考虑。这是真的,不过,既然老爷子第一次考较我的心智,咱好歹也得配合好耍上一圈,也让老爷子瞧瞧,自个的二子不光是只会耍嘴皮子,啥事也不会干的人。 第二天,办完了所有的公事,我就直往宫里而去,见了李叔叔,方一见面,我就把我的看法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了出来。 李叔叔沉吟半晌,方自缓缓地叹了口气:“贤婿真以为老夫会听从那些个书呆子之言吗?只不过是老夫正在思虑如何能平高句丽,首先,就得让西南,北疆无忧,不然,如何能调亲重兵以戮其国?” 原来李叔叔是想拿高句丽来开刀了。这会子,吐藩暂时没兴趣跟大唐交手,而西突厥正在内斗,而薛延陀虽然实力大折,不过依旧能随时威胁我朝的北方疆域,如果一日不能让薛延陀稳定,去其虎狼之心,李叔叔如何能放心的抽调大军东征? “贤婿怎么对此事如此上心?”李叔叔反倒问起了我来。 “岳父大人,小婿曾有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管是薛延陀也好,吐藩也好,还是突厥,小婿以为,用女子以换和平实在是不甚妥当……”今个就来跟李叔叔深谈的,先是从国与国之间地关系出发,然后又从弱国无外交来着手。总之,只有一点,如此强威的大唐,就不该存着近乎是自我心理安慰的做法。 李叔叔也渐渐的被我说服了,可他还是有些犹豫,按李叔叔的说法,汉朝的和亲是中国的屈辱,而在唐朝和亲却被他当作是作为一种对周围属国的赏赐和荣耀,唐朝政府常常用拒绝和亲来对属国表示不满和惩罚。打个不太恰当的比输,唐朝的和亲有点类似今天向外国赠送大熊猫。 瞧谁顺眼,看你很老实。也听话,嗯。得,送你一只,如此你敢跟咱呲牙,那肯定不会把咱的国宝送你,反正李叔叔也就是这个心思,很神奇的现象。这种现象很是今我哭笑不得,不过,我依旧坚持我的观点。古代的政治和平,不该依靠女人的大腿来做为支撑点,只有国家保持强大,才能真正的实现和平。 “昔日,李大将军以三千人破东突厥。苏将军以万骑而狩数十万之铁勒,如此,我大唐良将皆在,铁勒人若敢有异动,小婿愿亲提一万精骑,将真珠可汗地头颅,献于岳父大人案前。”很是忠心的表白,当然,这话属于是瞎扯,让咱真带一万骑兵累死累话的在沙漠里转悠,岂不是白己没事找抽?只不过现下为了表达自己地忠诚,做做戏而已。 果然,李叔叔很明白我的心思,朗笑着扶起了我。“罢了罢了,若真让你去亲提孤军一战,我那亲家还有闺女,还不在心里头把我这个岳父给怨死啊,呵呵,这话就莫要再提了,不过,爱婿拳拳报国之心,不为私益,只秉公心地态度,着实让老夫甚慰,若是不允你之所请,也说不过去,不过贤婿啊。”李叔叔笑的门牙贼亮,看到李叔叔这般模样,我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只好硬着头皮陪笑道:“岳父大人若有所命,小婿不敢不从。” “很好,不愧是老夫的爱婿,从不推委,其实,此项国策从我父皇之起便已有之,老夫虽为大唐一国之君,可也不能没理由的就把这种和亲之国策莫明的消除而去吧?莫说别人,就光那群书呆子就能把老夫闹得头疼。所以,咱总得找个由头不是?嘿嘿嘿,爱婿啊,老夫有件事得让你来做,毕竟,进奏院里皆是暗中行事之人,干这事比起他人来做要方便得多,贤婿莫要那副表情,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且听老夫道来……”李叔叔凑到了近前来,很是猥琐在边上跟我咬耳朵…… 很是无奈地看着摆放在我的办公桌上的地图,这是李叔叔亲手交给了我的地图,上面有粗笔描出了薛延陀和亲使团的进行路线,满肚子坏水的李叔叔给咱出的也是坏主意。干啥不好,非要让人假扮土匪打劫,又或者化妆小贱去干偷鸡模拘的事……什么人嘛,真是。 边上,一干进奏院地头头脑脑也都凑到了地图跟前,仔细地打量。半晌,李孝德很是不以为然地道:“大人,这不妥当吧?薛延陀和亲使团虽然没多少人,可他们是来向我朝礼贡求亲的,俗话都有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边上也没有人开口,不过,大家伙满脸地不理解,难道还以为我会叛国不成?听了这话,我很想拿那根指地图的鞭子抽他一顿,屁话连天的,你以为我愿意干这种有损我大唐正人君子模范的事不成?“尔等以为房某假传圣旨不成?李孝德你若不信,有本事自个去跟陛下谈判,要不然,干脆咱就安排让你一个人当劫道的得了。” 见我脸色不豫,语气愤怨,李孝德赶紧赔笑道:“大人这话也太过了,下官不过是稍有怨言而已,您也不致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你们以为我愿意?”实话,咱不愿意,可总得给李叔叔一个拒绝和亲的理由,而且这个任何就是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大唐帝国头子安排的,我能有啥子好主意? 听了我的牢骚,大家也都理解了我的苦衷,没有再作为难样,很是洗耳恭听的表情,柳玉飞倒是很跃跃欲试,一跳一跳的,仿佛在提醒大伙,以前他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事。 拿了地图,和那摆在房间里的沙盘进行对照推演了好久,才算确定下方案。裘丹墨点点头,拿手指头戳了戳地图上:“这儿,还有这儿,这几处,若是咱们能安排一批人手,不需白天动手,只管夜里暗中行事,不需数日,绝对能让他们的礼物少上大半,这里已是我大唐边境,到了这儿,就算他们想回去再行筹备礼物,也已是不及了。”裘老头很阴阴地笑了笑。 “嗯,成,就按裘老的意思办,不过,那边的人手怕是不够,柳氏兄弟,你们俩去一个人,或者俩人都去,拉上一票进奏院高来高去的精英,由你们干这事,可算得是熟能生巧。”抬眼看向柳嘉明和柳玉飞两人。 这二位互望了一眼之后,柳嘉明出来答话:“此事宜早不宜迟,属下领一干游侠去做便是,玉飞还是留在大人身边供您差谴。 “好,既如此,蔡楠,你的大内密探之中,也择数位武技高深者一同往之,到了去处,去寻本院早已安扎在边界城镇的暗探以为接应便是。此事,必须一击而尽全功,若是到得长安,薛延陀部落的和亲使团毫发无伤的话,休怪本官无情。尔等领命去罢!” “诺!”众人齐声应诺。 偷鸡摸拘,嗯,应该说劫富济贫是这些个游侠儿的强项,这一场官方的非正式活动之中,前往行动的进奏院精英人士一役而尽全功,只有俩人屁股上挨了薛延陀的羽箭,还好,大伙都有命逃回了边关,甚至到达长安的时间还比那些和薛延陀的和亲使团早到了一天。 很快,薛延陀部来我大唐求亲,然其使团竟然让贡品在半路上损失了大半,到达长安之时已经所剩无己,李叔叔很是雷霆之怒,认为这是薛延陀故意对我大唐无礼,当着满朝文武和求亲使团的面宣布拒绝了婚礼的请求,并且要求其部族不要再犯我朝边隘,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我大军的铁蹄,亡国灭族之祸。 这一举动,不仅仅获得了原本就反对和亲的军才亲团的热烈赞同,就连那些个书呆子也没话可说了。这件事,就因为一帮飞贼而告吹了,李叔叔借机大发龙威,向着朝臣表明了自己对于和亲的态度。由此,对于以和亲求得和平的呼声是日渐稀少,至于何时会消失,嗯,这只有从李治这一辈的小屁孩下手了。 第384章 三妹要成亲 很漂亮的美人儿,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在提琴之上,另一只手,则提着琴弓,随着自己思维的飞跃而流淌出美妙的乐章、垂下的浓睫之下,迷离与感悟的眼神交相辉映着,斜阳挥散下来的光晕,让她那头垂散下来的黑发晕染上了赤金一般的光亮,就连那白晰的肌肤也浮起了一层眩光。 武润娘继续沉浸在音乐的世界当中,她的思维和着她的幸福似乎也在追随着她的节奏而摆动着,摇曳着…… “完美、圣洁、无与伦比的音质……”一个如同女妖一般诱惑的声音在我的心底徘徊着,不得不说,武润娘的琴技已经完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音乐的传授,一般情况之下,几位妻妾都会自动地避开,因为教授知识的时候最忌分心,当然,这也给了我欣赏这位漂亮美人的时机,没人干扰,看着她一人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很是令我享受,记住,是享受,好歹她是宫女姐姐的妹子,咱的思想再那啥也不能啃窝边的草吧?当然,内心里还是有一些遗憾。 小提琴的音乐声已经不止我教授的东西了,更多的是她自己的感悟。不过今天,不是在我家,教授琴技的主场地转移到了宫女姐姐的娘家,今天是宫女姐姐有孕在身以来第一次回门,好歹也得给自个的娘亲报回喜,才坐没多久,武润娘就拉我过来。说是要让我瞧瞧她新练习地曲子。 “俊姐夫,怎么了?我拉得不好吗?”不知道啥时间,武润娘已经站到了我的跟前,小提琴被她提在了身后,微微俯下身,好奇地打量着躺在躺椅上呆望着着她沉思的我。 自从上次英雄救美过后,三妹润娘对我的称呼改了,不叫我二姐夫了,改叫我俊姐夫,也不知道她出于何种心理,不过,我想更多是崇拜。主要是我长得很帅,嗯,夸张一般都会有点,但至少咱也是人材一表,我自己猜的,不过我想来她的意思大概也就是这样,很机灵的丫头。 “没,好,很好,其实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润娘,你的琴技已经早就出师了。”我清了清嗓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姐夫你又瞎说。”三妹润娘撅起了嘴,横了一眼,自个跑到我边上地椅子上坐起,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口,一口雪白的贝齿熠熠生辉。 “我可没瞎说,这是你努力的结果,要知道,成功只能归功于那些既有天份,又能付出艰苦努力的人们,而你,恰恰是一个对于这小提琴极有天份的人。”笑着朝着三妹润娘道。 “这话你都跟我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能不能换些别的?”三妹润娘耸耸肩,一副很是无所谓的模样。这动作根本就是学我地。 “换别的?还能有啥?总不成你拉得好我硬说你拉得差吧?”巴掌一摊,一副很是无奈的表情。 三妹润娘扑哧一笑,脸颊上浮起了如花地笑颜:“哪有这么说话的,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俊姐夫你怎么能知道那么多?” “想知道答秦?”我咽了咽口水,望着三妹润娘,很是真执地道。 “嗯!想。”三妹润娘很是郑重并且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我抬手指了指摆在桌上地一枚水灵灵的果子。“拿过来给我,我就告诉你。” 三妹润娘很伤脑筋地摸摸额头,很大人模样地叹息了声:“我说姐夫!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不过,她还是很听话地把那枚看起来很是香甜的果子递了过来,咬了一口,嗯,脆甜,很脆甜。 “其实,这说来就话长了,想当年你姐夫我得了一本天书,然后,就做了一个梦,别,我说大妹子,那琴可是让你拿来拉的,难不成你还想谋杀你姐夫不成?……” “每次都拿这话敷衍我!臭姐夫!”三妹润娘气嘟嘟地收起了提琴,愤愤地跺了两脚。 “哎哟,三妹,又怎么了,该不是你姐夫又欺负你了吧,瞧你那脸蛋都涨得红了。”懒洋洋的,充满的诱感的磁性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我赶紧坐直了身躯,扭过头来,朝着已经站到了房门口处的大姐碧娘撑开了笑脸:“是大姐啊,没呢,我这不正跟三妹探讨音乐吗?是不!”接到了我的眼神,三妹润娘这才收起了不满地嘴脸,一脸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算是替我圆谎。 “是吗?”大姐似笑非笑的依着门扉,不像是在答话,倒像是来拿捏我的错处一般,啥人嘛,咱可没得罪过你,反正这位大姐每次见了我总没几句好话。 “天也快黑了,娘亲让我来唤你们过去吃饭呢,三妹,快去把你那宝贝琴放好了,免得又被那俩个小家伙瞧见。”大姐缓缓地踱步走进了屋子。身段娇娆得紧,每一步都能荡出一片风情似地,很勾人那种,成熟的魅力在她地身上一览无疑,看得我连呼厉害。 赶紧默念正人君子咒,她可是俺的宫女姐姐的大姐,可不能动了歪心思。三妹润娘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声,提着她的宝贝小提琴走进了里屋,这里就剩下我与大姐碧娘了。 “妹夫这是怎的,在我跟前老那么拘紧,都一家子人,莫非还怕我一个寡妇家的不成吗?”大姐碧娘轻轻笑道。 “没,绝没拘束,就是觉得大姐该尊敬,嘿嘿,大姐,您这段时间过得可好?”赶紧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问候示好。 “好不好也就是这样子,倒是敏之他们听话,能把他俩拉扯大了,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大姐碧娘轻叹了声,旋及又扬起了黛眉笑道:“瞧我,这都什么话呢,三妹,快些出来罢,咱们也该过去了,可别让娘亲他们等急了。” “来了来了!”三妹润娘从里屋里头走了出来,一把牵了过来:“俊姐夫,咱们走吧。” “瞧瞧,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大姐润娘嗔声道,也随之步入了这屋。 “放开,瞧你姐都说了。”虽然三妹润娘还小,可眼下大唐年代十三岁结婚的都有,润娘虽然还没到十三岁,可这年纪的姑娘家可是能窜得紧,个头都已经窜上来了,都已经有了大姑娘的雏形了,发育得还真早。 思想又开始邪恶,必须改正,回家自个催眠自个得,眼下可不是时候,至少,能让漂亮妞牵着的手,对于正常男人来说,谁不喜欢? “有什么,你可是我姐夫,我都不计,你还计较甚子。”润娘扫了我一眼,咯咯地笑道。边上,碧娘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掩嘴窃笑。 咱这位岳母很高兴,毕竟自己的闺女总算是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虽然依旧是我妾室,可是一旦有孕在身,终是不同了,万一能诞下一个男孩,好歹宫女姐姐也能母凭子贵啥的,毕竟现下这个年代,大都是怀着这种想法而高兴。 我倒不介意宫女姐姐生啥,男女在我眼中都一样,反正是咱的孩儿。关心完了自己的二女儿,杨氏的目光移到了正凑在跟宫女姐姐说悄悄话的三妹润娘身上。“润娘,别扰你二姐了,都已经快成大人了,怎么还这样?” “不管,润娘就算是长大成人了,您不也还是我娘亲,二姐一样是我的好二姐。” 润娘的回答惹来了一阵笑声,杨氏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哪家的丫头像你这样,还整日里瞎闹,这样下去,怕是找个好婆家都难。” 宫女姐姐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不由得一僵:“娘。” 大姐碧娘与三妹润娘也同时止住了笑声,有些发愣她瞧着杨氏,我也愣了,不是吧,这小丫头才多大,难道这会子杨氏就起心了? 杨氏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清了清嗓子道:“难得咱们一家团聚,老身有件事早想说了,你大姐夫君早亡,没了个依靠,只能与我一同相依为命,三娘你也大了,娘这身子骨也不结实,也不知道能熬到啥时候,眼下,娘寻思着,想先给你找个婆家。” “娘!您这是怎么了,润娘不嫁,哪也不嫁。”润娘有些惶急地唤了起来。宫女姐姐拍了拍润娘的手,朝着杨氏笑道:“娘亲,您今个是怎么了,三妹才多大的岁数?您就这么急着给她找婆家了。” “老身也不想,只是,唉……”杨氏的眉头上浮起了阴云。 第385章 兄弟俩,俩人渣 “娘亲您有话只管说了便是,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哥他们?”宫女姐姐拧起了眉头。我赶紧朝前挪了挪坐姿,拍了拍宫女姐姐的肩头,示意她冷静些,激动可对她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儿都不好。 宫女姐姐紧拽着我的手儿,另一只手搂着一脸愤然的三妹润娘,直视着杨氏道:“娘,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大哥和二哥他们的主意?!” 杨氏的性格较为软弱,而且还信佛,很是逆来顺受的那种,很可怜,让人觉得憋气。可问题是她确实天生养成的,没办法。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她的这三个闺女没一个捡她的脾性,都属于那种很刚烈的性子,说一是一的那种。 在这姐妹的追问下,杨氏半晌才缓缓开言。原来,武士彟前妻所生的两个儿子武元庆和武元爽派了人送来了信,说是给三妹润娘说了一门亲事,对方姓郑,在宫女姐姐的老家一带算是有名的富户,那俩兄弟的意思就是想拿三妹润娘当礼品,嫁给郑家之后,对方允诺会给上一大笔的彩礼。 啪!宫女姐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下,莫说杨氏和碧娘、润娘,就连我都给宫女姐姐突如其来的愤怒给吓了一大跳。 “岂有此理,武元庆,武元爽,尔等着实欺人太甚!”宫女姐姐表情阴森冷酷,全没有了往日的柔媚,看样子,她对相里氏所生的这对兄弟还有武家的叔伯兄弟是冷到了心里头。也对,当初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刻薄无礼。让她们母女孤立无援,生活一度陷入了困境。根本没办法在故乡立足。只能背境离乡,来到了长安,虽然得到了武士彟的同僚故旧关照,但生活并不因此而有了根本地改变,只有当初宫女姐姐被召进了宫中之后,她们母女的境遇方才略有改观。当时地大姐,也是因为生活窘迫,无奈之下嫁给了贺兰越石。 而现在,那俩兄弟竟然又找上了门来了,恶心人,他妈地,都是什么玩意儿,那俩兄弟简单就是俩人渣。不孝,太不孝了,要落到我手上,首先咱就肯定先抽他俩一人五百再问话。 “照儿莫闹,这事,小婿想问问岳母大人。”既然这事现下牵扯了宫女姐姐,那也就等于扯到了我的头上。不管?放屁,别说看到了,就算是听我也听不得。 “俊郎您?!”宫女姐姐略略一愣,便懂得了我的心思。美眸又转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回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也同样给在坐的诸位一个安心的笑容:“俊身为武家的女婿。好歹也算是半个家里人,眼下这情景。身为晚辈,自是不能见得这种事儿发生。” “姐夫,我不要嫁人。”三妹润娘的眼圈红通通地,红润润的小嘴儿撅着,伸手过来拽着了我的衣襟晃荡。梨花带雨,这形容词来形容三妹润娘很是合适,瞧着她那张瑰丽地脸蛋眼下都变得可怜兮兮的,打心眼里觉得寡寡地难受,指不定另一个时空里头的三妹润娘,很有可能就是因此而阴郁而逝的。而眼下,她还是我最上心的学生,当然,也是宫女姐姐最心疼的妹子,光凭这两点,我在这里,就由不得这件事在我的眼前发生。 拍拍她的小手,温言笑道:“别着急,不想嫁就甭嫁,姐夫在这,倒是要瞧瞧,谁敢动咱们家三妹一根手指头。”扭脸,朝着一脸为难的杨氏道:“小婿想问岳母大人,您觉得那俩个小王八蛋是好心地为了三妹作打算吗?” 杨氏虽然软弱,但至少明白事理,而眼下,身为宰相之子,公主之夫君,陛下之宠婿地我站了出来,杨氏自然知晓我现下是她手中那根麻绳。杨氏摇了摇略现银丝的发际,目光之中尽中悲伤与自怜:“不会,她们姐妹的那两个哥哥还有叔伯兄弟,除了会为他们自个打算,若真能顾忌我们母女,老身岂会被他们赶出家门,拉扯着她们姐妹三人流落到长安……” “岳母大人若是信得过我,不若这样,这件事,就交给小婿来办便是,小婿倒要瞧瞧,他们能有何能耐,敢往这里边插手!”我冷冷一笑。 大姐碧娘看着我,没有说话,半晌才幽幽一叹,垂下了眼帘,三妹倒是欢喜得紧,一口一个俊姐夫的唤着,宫女姐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我地手,目光之中溢散出来的深浓情意,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杨氏听了我所言,似乎也是很松了一气,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嘴里不晓得呐呐地念叨啥子。半晌,睁开了眼,目光很是慈祥:“老身年事已高,又是个妇道人家,些许事儿,常常拿不得主意,她大姐也是孤儿寡母地,凡事,老身也只能厚颜让女婿你多多劳心了。” “岂敢,岳母大人这是甚子话,咱们可都是一家子人,日后家中有事,自然也是我的事,照儿对吧?”扭脸朝着宫女姐姐笑道。“嗯,照儿一切都听郎君的。”涟涟的美眸定定地望了我许久,方幸福地垂下了眼帘,把头搁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仿佛这里是一个永远也不会遭到暴风雨侵袭的祥和港湾。 夜深了,告别了杨氏与大姐三妹,搀着宫女姐姐,踏上了回家的行程,到了巷子口处,马车就停在跟前,宫女姐姐却摇了摇头,抬起了眼眸儿望着我。“俊郎,咱们走走好吗?” “嗯,好,今儿你做主了,说干啥都成。房成,没你的事,你先把车赶回去,我们一会就回来。”我回头朝着临时充当马夫的房成唤道。边上还蹲着个副驾驶勃那尔斤。房成应了一声,咕喝着赶着马车朝前奔前而去。很快马车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我与宫女姐姐相视一笑,牵着手,缓缓地漫步在街头,月华清凉如水,把街面上的青石都铺上了一层银白的颜色。帮木底的靴子,在寂静的夜路上敲击着轻脆的声响,宫女姐姐的腹部已经显得隆起了,浑圆而挺翘,才不过五六个月,竟然都快赶上当初大嫂八九个月的模样了,原本苗条的身姿也显现得丰盈了起来,但依旧不安其优美的曲线,手轻轻地抚了一把。啪,被宫女姐姐打开了手,羞意盈盈地轻啐了口:“做甚子,大街上的。” “嘿嘿,乖美人,越来越见长了,还有几个月的功夫,咱们俩也有子女了。”高兴,心里头只有高兴劲在转悠,后世的咱可是孤单的一人,而来到了大唐之后,爹娘姐弟都有了,现下又成了亲,家中多了四个如花美玉的妻妾。而现在,咱的血脉也将要在这个世界诞生了,说不出来的痛快,很想对天吼上几嗓子,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惊动了四邻街坊的,还以为酒疯子夜半嚎丧呢。 “俊郎在瞧甚子,天黑,莫被拌了。”宫女姐姐的柔媚的声音在我的耳畔撩绕着,抬起了眼,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姐,浑身上下,已渐渐散发出一股子成熟妇人的气息,母性的光辉,双眸在月色下,如同一双永夜之中探撅出来的宝石一般透亮。 “我们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牵着手儿溜达了。”抬起手臂,轻轻地把垂下来的青丝撩开,那张脸颊,依如当初第一眼瞧见她时那般的顺眼,恍然间,似乎又觉得自己又跟她拉近了一些距离。是心灵之上的相近。 里头现下人也多了,妾身也难有和您说会知心话儿的时候,想想,一晃眼,妾身也随了郎君一年多了,这日子,就像是一眨眼儿过了似的。”缓缓地移步朝着,慢慢地言道。 “不过,我的照儿还是这般聪明伶俐,也还是这般的漂亮。”看着这个怀上了我骨肉的美人儿,心里头暖烘烘的,说实话,这一年多来,宫女姐姐无时无刻的牵桂与关心,让我随时都能感受得到。 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或许,她的眼中,自己夫君的赞美,远远要比其他的更能让她自己有成就感。“照儿,明天开始,我就去找慎叔调些人手过来,到时候,岳母这边要是有甚子事,也好有个帮衬的。” “俊郎,这不好吧?”官女姐姐在街口处停住了脚步,远处,那灯通明处,正是房府的大门。 “有什么不好的?你且说便是。”我朝着宫女姐姐露齿一笑。“这毕竟是妾身娘家的事,若是让老爷夫人知晓了,终是不妥。”宫女姐姐这番考虑倒也没错,不过,虽是这么说,可咱也不能光拿嘴说了好话不干事情啊? 第386章 暴牙细眼等于性感 不过,咱可是大男人,而且有事业有家庭的大唐高官,我总不能天天蹲守在宫女姐姐的娘家吧?虽然我也很想蹲那,看着俩个漂亮的美人儿在咱跟前飘来荡去,用不着去瞧那些个闹人的公文,可这必竟只能想想而己,思来想去,总算是灵机一动,有办法了。 我朝着宫女姐姐展颜微笑道:“也是,还是我的照儿考虑得周全。不过,这也没啥,咱的手下可不是府里边的。” “您是说,”宫女姐姐眼降儿滴溜溜一转,旋及绽开了笑颜:“莫非公子想让那些驻在公主府邸里的人来帮忙看着不成?” “聪明,唉,你咋就这么聪明呢,来,让为夫亲一个先。”涎着脸朝这位大脑快赶上超级电子计算机的漂亮姐凑过去,吓得宫女姐姐赶紧拿手顶在了我的唇上,凉润的感觉从唇上传至了脑袋里,宫女姐姐媚媚地荡了我一个眼神:“大街上呢,俊郎怎么一到了夜里就像个登徒子似的。没副正经样。” “废话!正经那可是装给外人瞧的,你可是我的妻子,咱俩之间,总不成还挂着副假面具做人吧,那这辈子还不得累死。” 宫女姐姐听着我的话,笑盈盈的垂下了头:“嗯!就知道俊郎那嘴皮子从来都是硬实得紧。” 趁这功夫,在宫女姐姐桃红水色的脸蛋上香了一口,方放过这个娇嗔的美人儿,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假正经的面孔:“明儿,我让勃那尔斤调配一帮人手,暗候在岳母大人家的门外。定然是出不出事,有什么意外,他们自然会来报于我。我可是真想见见我那俩个没见过面的舅兄,呵呵……” “有什么好见的,两个见利忘义之徒罢了。为了钱财,竟然连我们母女都赶出了家门,对我母亲,连起码地尊敬也没有,枉为人子。”宫女姐姐很是愤恨地低声道,眼中的怨恨,根本就像是已经铭心刻骨了一般。看样子,那俩兄弟以往干了不知道多少缺德事,才让宫女姐姐听着他们的名字都觉得生气。 第二天一早,我就吩咐勃那尔斤这天开始暂时不用跟着我。让他去调集一伙现下整日里头吃饱了饭没事干,在公主府里耍拳脚玩地亲兵,暗候在武家附近,若是有什么异样,立即派人来飞报于我。 “若是对方敢有任何不礼貌的举动……”我没说完,勃那尔斤已经拍胸口叫嚣了:“我的主人,您尽管放心,突厥勇士的尊严绝不能受到污辱,我身为突厥最勇敢的战士。手长的弯刀……”唾沫横飞地响我吹嘘了一通,很有夹生的关中腔说唱艺术味道。并且向我做出了保证,只要他没死,肯定不会有人能从他的尸体上跨进那扇木门。听了这话,没把我笑的肚子抽筋,啥人,没死哪来地尸体,尽瞎说。咱还是对他的忠诚表达了欣慰。 勃那尔斤很是欣然地领命而去,房成盯着急惶惶去立功的突厥蛮子地背影,朝着我压低了声儿问询道:“二公子,您让勃兄弟去,以他那脾气,不整出事来才怪。”房成很不放心,说实话,房成不放心的地方正是我需要勃那尔斤做地,有啥,先人你个板板的,那武氏兄弟我也很想抽他们一顿,可是咱得维持大唐名士的风范,不好亲自动手,不过落到勃那尔斤和那一票突厥亲兵的手里头,嘿嘿嘿……小弟出头而己,倒时候,咱这个当大佬的也好说话。 进奏院的规摸已经比之告初大上了一倍不止,虽然工作人员并不多,但是学员的增加,部门的分工,已经让原本的进奏院显现得非常地狭小了。于是,向李叔叔奏请之后,又把进奏院的规摸进行了扩展,其中,还包括了一个巨大的资料馆,一个翻译馆,没错,就是翻译馆,占地也不算小,数十间屋子,每个屋子里都会有两到三名外籍人士,正在对进奏院通过各种常规及非常规手段获得的西方古代典藉进行翻译工作,这里有单独进出的门,这些个翻译人士,大多都为常年在大唐境内生活的外籍人士,由于采用了优厚的聘用手段,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批新人加入。 “已经有了近百人了,还在陆续增加之中,不过,由于咱们的藏书数量太大,而且文字解释意思又不太一致,造成了翻译的进度很是缓慢。”裘丹墨在我耳边轻声地报告道。 “嗯,没关系,对了,告诉他们了吗?只许用白话文,不许翻译成文言文。”我扭回了头,朝着裘丹墨望了过去,这是一项极其严肃的科学研究项目,原本把这些西方古代典籍翻译成中文本来就会造成一些用词用语不准确,若是再加强到变成文言文,说不定我这个熟读西方古代史和古希腊神话故事的穿越青年也没办法看懂了。“大人放心,属下早在这些翻译工作之前,已经给他们做过了声明,若是不听招呼的,不光是一文钱不给,还得让他做出赔偿。”裘丹墨很是阴森森地抽了抽嘴角道。 “嗯,好,不错,进奏院里头,裘老办事我最是放心了,呵呵。”朝着这位工作态度和工作理念上跟我很贴心的老家伙笑了笑,这可是实话,虽然老家伙性情变态,但并不能因为他人性上的污点就对他这个人做出全盘否定,就像现下翻译的这些个西方,阿拉伯,古埃及等等各个文明的古籍,我们也同样要采用这样的精神,取其中适合我们的,对于我们有利的,对于我们社会能造成发展与促进的东西,我们会留下,而那些不好的,有缺陷的东西,同样也可以做为一种反面教材,正所谓海纳百川嘛,这很符合我们大唐现阶段的国情。 “翻译工作方才开展,不要光追求成绩,首先,得让他们熟悉这些典籍的翻译模式,即便是慢些也没关系,最主要的就是,能把西方古代典籍里的意思能用咱们的思绪方式解读出来,这,才能算是做出成绩。”我很是语重心长地道,我隐隐约约觉得,所谓的百年翻译,最大的困难之处想必也在于此,每一个地域的人类,思维的文思都不会一样,就连说话,开玩笑,都有着很大的区别,包括审美观也同样,至少,中国古代的四大美人放到西方人的跟前,还不如一个暴牙细眼的农家妇女更具有吸引和诱惑力,比如现下欧美认为最美的一个亚洲模特,说实话,我老婆要长成那样,我宁肯天天晚上睡床脚,根本就是恶心人。嗯嗯,或许夸张得有些过了,不过,这恰是证明了一种各种文明之间的差别。 …… “每一个人的理想和追求都不会完全一致,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这个社会的个体,就是由这些一个个的个体来组合在了一体,才会出现家庭,团体,国家,朝庭,李恽,你信不信你再敢摇头晃脑的,我就把这玩意丢你脑袋上!”上课,学生的品质对于课堂质量也会有影响,至从学生多了之后,这个问题越加的严重,害的我比往常多耗费了好些的心力,怒目而视被我喝得吓的手中的折扇落到案几上的李恽。 这败类王爷赶紧干笑两声,把折扇收了起来,坐得端直作洗耳恭听状。没法子,想跟我耍横?抛开身边,甩开膀子单挑,二十个李挥一齐跳上来照样是输,更何况,李叔叔给咱留下了圣旨:这几个孽子,瞧不顺眼,不听话你就给我抽,老夫就在这给你撑腰。 这话对于我来说没多大作用,咱总不能瞧不顺眼了就把这几个皇子丢房屋上晒月亮,不过,李叔叔的话还是让他们心里头起了阴影。当爹的发下了狠话,这帮子见了李叔叔跟耗子见猫没啥子区别的小屁孩很是信以为真,在我跟前大部份时间都保持着用心听讲的状态,当然,也跟我生动活泼的教育才式有着密切的关切,不过偶尔这些家伙也会犯事。 “师尊,您凭什么知道每个人的理想和追求都不会完全一致?”李贞,这位昔日孔颖达的爱徒,已经叛变投敌到了我的麾下,不过,毕竟是受到了儒家老书袋子毒害甚深的小可怜,常常很是不自觉地对我提一些让人头疼的问题。 “凭什么?”我笑了笑,很自信的,虽然我对于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多大的信心,但首先,身为师长的第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每时每刻都要保持住一种高高在上。 第387章 武氏兄弟撞到枪口上 “首先,我大唐,千万子民,每个人所处的生存环境都不尽相同,对吧?”先反问,把他们的思想先引入歧途,咳咳,引导入我的思维模式中来。 大家先是想了一想,然后点头:“那么,不同的生存环境,造就了他们的性格还有知识都产生了极大的差异,这也是对的吧?” 七个脑袋点得飞快,很好,都上勾了,“比如一位穷人家的孩子,他的理想或许就是每一餐都能吃饱饭,又或者过年的时间能尝到肉味。而富贵人家的呢?他自然不会去想着能不能吃得饱,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自然也就会出现不同的理想与追求,比如街边卖菜的大婶她的理想是什么呢?很有可能她的理想就是能多挣几文钱,而开酒楼的掌柜却希望能在长安多开几家分店……” 很快,一天的课程又到了结束的时候,布置了作业,又跟这帮已经恢复了本性的学生们聊了一会儿天,方自施施然的离开了皇宫,刚走出宫门,还没来得及从房成的手中接过马缰,就听到了怪腔的叫喊声,一扭头,果然是我的突厥亲兵之一,难道撞上了? “嗯,是的,对方来了好些人,尊敬的勃那尔斤大人派我过来请您过去瞧瞧。”突厥亲兵的述说让我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太好了,咱可得好好去瞧瞧那俩人面兽心的玩意。 “走!咱们去瞧个新鲜,驾!” 果然,杨氏他们的小院外边站了好些人,勃那尔斤和几个我的突厥亲兵就堵在门口处,摆着一副兵痞样跟对方在那对执着,勃那尔斤那块头跟门神似的挡在当前。对方虽然人多,却没人敢上前来,只是在那不知道叽叽歪歪啥。站在门口处的杨氏脸色苍白得紧,边上,三妹和大姐正扶着杨氏,一脸的愤愤之色。 “今个是咋回事,围这么多人在这儿干吗?”我远远的先高喝了一声,纵马到了院门前方才勒住马缰,一斜眼角,边上,俩个抬鼻孔看天的公子哥儿摆着一副吊样:“你是谁?!” 没功夫理这俩小白,给杨氏行礼先:“岳母大人,您先回屋吧,这儿让给小婿来处置便是,大姐三妹,你们且都进去便是。” “不,我不进去。”润娘固执的摇了摇头,大姐碧娘无奈,只好先扶着杨氏进了院门。 “你叫这老婆子岳母?!”那哥俩异口同声,说话都一个腔调,老婆子? 我先给一脸气愤的三妹润娘挤挤眼,表示没事。回过头来,朝着这俩个纨绔露出了一口白牙,笑的很是狰狞:“你叫你娘亲老婆子?” “你他妈什么人,胆敢管我们应国公府的事?瞅啥,就说你呢,那老婆子有啥资格做本公子的娘亲?!”其中那个较大的纨绔一步三摇的排开了跟前的随从,跨步而出,很是骄傲的仰起了脸看我。他妈的,没完了还? 我冷哼了一声:“你丫的找死!”我最是见不得这种家伙,直接一个大巴掌甩了过去,啪!飘移,又见飘移,这货很慢动作的一扭头,喷出了几枚白生生的暗器,然后发出一声惨叫,一头撞在身后的随从之中。 没想到我一来就动用了暴力手段,莫说三妹润娘被吓了一跳,掩嘴惊呼起来,就连我的亲兵还有那俩兄弟带来的随从也皆尽傻眼。 “你到底是谁?唤那老,那老妇人岳母。”年纪小的这个似乎有些儿开窍了,我嘿嘿一笑,门牙发着寒光踏前两步:“咋了?本公子就是你们妹妹武照的夫婿,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房俊房遗爱就是我。咋了,瞪啥眼,不服还是怎地,有本事就冲本公子来,就你俩兄弟光着屁股窜上来,照样不是对手。” 这位武家二公子一听我的大名,脸色刷的白得跟石灰似的,嘴皮子有些哆嗦,看样子咱的大名还是挺管用的嘛。这二位小白舅兄常年呆在文水,没来过京城,自然没见过我,可咱的名声太响亮了,大唐朝野上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人不晓了都。这哥俩只闻我大名,却没见过我的真身,自然不知道跟前蹲着的是大唐黑社会数得上号的恶霸,如此,也不枉埃这一顿狠抽。 武家的家丁护院们扶起了武大公子,俩兄弟的表情都不咋样,老大捂着脸,目光很是怨毒的瞪着我,偏又不敢窜上跟前来报那一巴掌之仇。 武二公子武元爽开口了:“房公子,你别欺人太甚,我大哥好歹也是堂堂一品的国公之爵,你竟然不问事由,就伤我大哥。告诉你,别以为你是驸马爷就可以横行霸道,若是闹将起来,我们兄弟上陛下那儿告你去。” “告我?!”我还真乐了,这长安城里头,咱还真没怕过谁来,当然,那一群老家伙包括我爹除外,那些个人咱没一个能惹得起,都长辈。可是年青一辈,还真没人敢在我跟前呆歪。 “你告我什么?说说,是不是说你们俩唤一品诰命夫人为老婆子,不尊双亲,被我揍了一顿?还是想编些玩意来污告我啊?”我笑的很是邪恶,身后一票亲兵一个二个呲牙咧嘴的在那鼓胸肌,可咱的亲兵可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要命的主,身上那股子凶狠劲头把人数占我们两倍的武府家丁和护卫吓得脸色连变。 “这是我们应国公府的家事,你虽贵为驸马,可是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老大武元庆开了口,说话嘴有些漏风,看样子还没习惯没牙的说话方式。 “谁说我俊郎不管不得应国公府里的事了?!”一声清脆而又冷冽的低喝声,让那俩兄弟不由得一愣。大伙都齐齐回头,宫女姐姐缓步走了过来,身边,还跟前绿蝶,后边,还有部马车,似乎李漱和程鸾鸾也来了。干啥,这都干嘛呢,街头斗殴,来一群娘们干吗?难不成还让你们帮忙? “是你使人去唤来的?!”我恶狠狠的扭回了头来,瞅着勃那尔斤沉声喝问道。 勃那尔斤无奈的一摊两手:“这可不干小的事,是三夫人吩咐的,有了事,让我派人去通知三夫人。” “靠!”我就知道这丫头记仇心重,可就是没想到,这四位夫人倒很是一体同心,全杀了过来,还真是。 “妾身见过俊郎。”大腹便便的宫女姐姐勉强的在绿蝶的搀扶下朝我浅行一礼,“起来起来,这咋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在家里呆着吗?怎么一齐奔这来了?” “俊郎,今日我们去瞧爹娘给咱买的新院子,刚回到府门口,就听人言,有人敢窜到妹妹家的院门口捣乱来,特地来瞧瞧,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程鸾鸾莲步轻移,款款的移到了近前,斜眼扫了那武氏兄弟还有一票武府家丁护院一眼,很杀气的目光,这妞本就是不好惹的主。 “原来是二妹啊?为兄等来此,怎么能说是捣乱,我等亦是为家事操劳。今日来此,一来嘛,是想探望二娘与诸位妹子,二来嘛,自然也是为了咱们三妹考虑,想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嫁过去锦衣玉食的多好,对吧?三妹。”武元爽站到了跟前,很是文质彬彬的答言道,这会子知道懂礼貌了?先人你个板板的,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谁是你三妹?!二姐你可来了,他们欺负我跟娘亲,还说是我就算是不愿意嫁人,绑也要把我给绑了去。”三妹润娘一头埋进了宫女姐姐的怀里,眼泪涟涟,梨花带雨的模样,瞧着都惹人疼惜,哪有这样的兄长,拿自个的妹子去卖了换钱帛,还好意思说是为自家人着想。 “润娘妹妹莫怕,多大的事儿,本宫倒要瞧瞧,天子脚下,谁敢乱来?!”李漱轻笑了声,高傲的翘起了下巴,多年培养的公主气势也开始拿来摆显了。这么个漂亮妞,冷冰冰而又显得轻蔑的眼神,扫了武氏兄弟打了个寒战。 “微臣武元爽、武元庆见过公主殿下!”两兄弟赶紧低头施礼,虽然怨恨我,可还是不敢顶个对公主无礼的罪名。 三妹润娘倒是很会看时机,这会子,正跟好言宽慰她的宫女姐姐大声诉苦:“二妹,他们无礼的唤娘亲叫老婆子,还说,还说娘亲要是敢不应,就把我们全赶街上去……刚才姐夫来的时候,他们还骂姐夫,姐夫好言劝慰,可他们还竟然动了手,要不是姐夫闪开的快,怕是脸上都埃了好几拳了……” 扑哧,几个忍不住的亲兵笑的扭过了脸去,可人家三妹润娘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很是凄然的继续朝着她二姐诉着苦难。 第388章 敢骂我媳妇,抽死你 佩服,很是佩服这丫头编瞎话的本事,我笑的嘴角都咧了起来,抬手翘了大拇指朝着颠倒黑白的小丫头片子比划,太能了。气的武家兄弟两眼发绿,挨了一大巴掌的武元庆可是当先忍不住了:“臭丫头,休得血口喷人,明明是这个,嗯,这个房遗爱先动的手,瞧我这儿。”武元庆很是悲愤的抬起了手指着自个的嘴巴子道。 “你敢再骂我夫人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另一边脸给扇了?”我猛一回头,鼓起了腮帮子,恶狠狠的朝着这个还在嘴硬的小白舅兄冷哼了声道。 “房俊,不要以为你是驸马就能在长安为所欲为,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在。”武元爽赶紧扯了他大哥一把,朝我战战兢兢的道。边上,武家的家丁护卫也不争气,一个二个显得比自个的主人还怕,若不是担心回去之后会给这俩兄弟开除工作籍,相信这帮子人绝对早撒脚丫子跑了。 “啥?!”气的我都笑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会子跟我讲法了?嗯,如果是法制社会,咱可能拿你们俩没办法,可眼下是封建帝国主义盛行的年代,咱好歹也是大唐帝国头子的女婿,大唐宰相的公子,更是大唐的名士,莫说是抽了你,就算把你们这俩个目无尊长,卖妹求财的王八蛋腿骨全折了,怕是到了京兆尹,被捆起来抽的还是你俩。这年代,不孝子女,老子打死,也不过受顿训诫,我这女婿出手,好歹也算是为民伸冤,保不定李叔叔还给我奖励呢。 “老子就嚣张了,咋了?这地头还轮不到你们俩傻冒说话。原本还尊敬下,当你门是我夫人的大哥二哥,可瞧你们做的那些事……”我摇摇脑袋砸砸嘴:“你们俩就是一堆狗屎,还稀的。” “老子跟你拼了!”老大武元庆还没吸取教训,愤怒欲狂的想窜我跟前来挨揍。倒是边上的二弟武元爽还有点脑子,知道这会子受我挑衅肯定没啥好果子吃,赶紧拦住他大哥,翘起手指头指着我道:“房俊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惹急了我们武家,到时候……”吭哧半天没了下文。 “武家,武家怎么了?”宫女姐姐冷笑了声,拍了拍三妹润娘的手,示意她呆在原地,挪步朝着这二位兄长移了过去,我生怕那俩兄弟万一大脑塌方,伤着我的美人儿,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赶紧伸手作搀扶状,陪着宫女姐姐朝前移步而去,到得他们兄弟跟前,宫女姐姐的目光越加的冰冷。 怒中夹寒的双眸定在这武氏兄弟身上,语气也仿若裹了冰块一般:“武家的事是你们武家俩兄弟的事,跟我们姐妹早没了什么关系了,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妹妹嫁出去?!我们姐妹跟娘亲都避到了长安来了,你们还不死心,怎么的,还想赶尽杀绝?!”宫女姐姐表情虽然冷静,可她那微颤抖的手儿依旧让我感受得到她内心那压抑了许久的愤怒。 武元庆先怨毒而又显得畏惧的扫了我一眼,方自温言朝着宫女姐姐很是兄长的道:“二妹这话也忒没道理,你们虽是同父异母,可咱们毕竟都是武家的人,爹已故去,俗话有云,长兄如父,我不为你们着想,谁又能顾你们姐妹的死活,对吧?”说话嘴边还在漏风,听起来就像是风琴窜了音似的,很有喜剧效果。 “是啊二妹,虽说是嫁了个好人家,可是你也得为你的姐姐和妹妹着想嘛,总不能让他们跟二娘整日里头流落在外,让旁人瞧见了,这不是在看咱们应国公府的笑话吗?”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他俩才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我操,若不是宫女姐姐朝我摇头示意,怕是我现下就想一大脚踹了过去。 “是吗?想不到二位兄长如此好心。”宫女姐姐冷笑了声道:“二位兄长,别以为拿应国公的名头出来能压得住谁,别以为拿什么长兄如父的话就能说得动谁,你们有把我娘亲当成自个的长辈吗?有把我们姐妹当成过你们一父同胞的妹妹吗?把我娘亲赶出了家乡,把她的嫁妆也霸占了还不算,连朝廷给我娘亲的一品国夫人的俸禄也夺了去,让我们母女四人流落长安。那时候,你们俩怎么不念兄妹之情,尊长之序呢?!现下,是不是瞅着那个郑家有钱,还想拿自个的妹子嫁过去再捞上一笔,就你们俩那点儿出息,还有脸来登门?!告诉你们二位,若是穷的慌了,有本事,把自个的闺女嫁过去,换些钱帛花花,还能换得个岳父的名头岂不更好?!” “你!……”这兄弟俩气的嘴皮子都哆嗦了。 这时候,院门已经又重新打开了,大姐碧娘站到了门外,亦是一脸快意的朝着这边儿瞧了过来,杨氏了从门内探出了头来,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也不知道在那念叨啥子,很有可能是想超度这二位小白舅兄吧? 宫女姐姐恍若未觉,略略一皱眉毛:“哦,也对,我那侄女现下怕还不到七岁吧,就这么匆匆的嫁了过去,郑家或许还能替您再养上几年,您呢,也少些花销,日后大了,跟郑家的公子不也青梅竹马长大的吗?到时候,嫁娶之事,岂不显得更名正言顺一些?!” 这话也忒毒了,不过我喜欢,嘿嘿嘿,宫女姐姐一脸坏笑的回眸过来,我捏了一把这美人儿温润如玉的小手,给了这位身怀我骨肉的宫女姐姐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个臭娘们!”老大武元庆,忍不住了伸手就抽了过来,能让你抽着吗?他的手才挥起,老子先反手一大巴掌甩了过去,武元庆再次飞升,又撞翻了一票家丁护院,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敢骂老子的媳妇?!老子抽不死你丫的!”老子气的,眉毛都差点绿了,挽起袖子就想窜上去再擂上几拳,宫女姐姐赶紧伸手拦了过来:“俊郎,为了这种人吃官司,犯不着。” “怕个屁,好好,听你的,你丫再敢朝我媳妇呲牙试试,看本公子不把你挂长安城楼子上晒月亮老子就不姓房了!”我可不敢随意的挣扎,生怕撞到宫女姐姐,只能恨恨的咒了两声,低头朝着宫女姐姐宽慰道:“没事,照儿,你别急。” “俊郎莫生事了,若是传到老爷那,妾身……”宫女姐姐的软语企求下,我只好放弃了进一步采用武力的打算。 “房俊,你敢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伤人,污辱一品国公?!”老二不敢窜跟前来较劲,只敢拿嘴皮子朝我攻击。朝着这货一瞪虎眼,虚抬右手,吓得武元爽倒退了数步,屁都不敢吭哧一个。一票家丁护院抖抖颤颤的把这俩兄弟围在当中,呸,就那堆熊样,还敢来长安耍横斗狠,没点儿实权的空衔头,就想呲牙咧嘴的来跟我斗,本公子连王爷都踹过,还怕你俩乡下爬来的纨绔?脑子都长哪去了?!自个也不先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先。 “是吗?本宫倒要瞧瞧,谁看到本宫的郎君伤人了?”李漱这丫头不甘寂寞的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拿鼻孔说话,立刻,我们这边的人全都把脑袋摇的飞快,三妹最鬼,作惶急状:“哎呀,姐夫小心,您又差点儿被那大坏蛋给伤着了。” 回身朝这个整天编排瞎话的小丫头挤挤眼,亮出两排雪亮的门牙:“放心妹子,姐夫我啥人,还能让耗子咬了我的手指不成?” 一句话,逗得一帮人全笑的旁若无人,可把这俩兄弟气的,气有啥用,敢斗就放马过来。 “好,好好!姓房的,你有种,咱们走着瞧,告诉你,总有一天,定要让你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一边甩脚丫子跑,还一边放狠话,很有看黑社会干架电影的味道,就连结束语都一般模样。 “慢走啊?不送了,哪来回哪去,小心被全长安的狗追着屁股咬啊!”我很是恋恋不舍的目送着这二位小白离开了视线,边上,勃那尔斤很是遗憾:“主人,这样就完了?要不要您忠诚的仆人把他们的头颅摘下来给您做酒壶,不然,主人内心的愤怒肯定难以平息,让您最忠诚的仆人去吧,把他们的头颅,成为勃那尔斤挂在马颈上的战利品……”这不甘寂寞的突厥,蛮子又开始说唱了,听得我两眼发黑,这货还当在草原上横行霸道啊?咱们这儿好歹也是法制国度,动人打打架还成,哪能大街上的胡闹提刀砍人玩? 第389章 俩玩具不玩对不起自己 “少给我屁话连天的,哪凉快哪呆着去,房成,把这家伙给我看好了,敢在长安城里头胡闹,一人先给我甩上二十鞭子再说罪。”恶狠狠地抽了一脸怨意的勃那尔斤一眼瞟,看了一眼那群人仓皇的背影。恩,今个准备不足,放你们俩一马先,好歹送上门来的玩具,不拿来练练手实在说不过去。 回过头来,微笑着扶住俺的宫女姐姐给杨氏见了礼,宫女姐姐自然留下来安慰一番家人,我朝着马车这边走了过来,正倚着马车乐呵呵看戏的李漱等人迎上前来。“俊郎刚才可是威风的紧,那俩个没廉耻的畜生,要是撞到妾身的手上,就是拿刀剁了也不解恨。”李漱一脸兴奋的喜容,小脸蛋都变得红粉粉的了,全没了刚才公主的谱,倒像是来看我这偶像表演的小女生。 “就你能的。”宠溺地捏了一把这漂亮妞小巧的鼻尖,惹了来一阵嗔声,程鸾鸾在边上与绿蝶一齐笑吟吟地瞧着我。很好,不愧都是一家人,吵嘴掐架都知道一块儿来,家里头嘛,就应该少一些矛盾,必要的时候,就得像那些个拿脸皮当抹布的政客,学会把内部矛盾向外部转移。 “你们就先回去吧,咱们全都在外边溜达,搞不准,娘亲还以为出了甚子事呢。”我把李漱抱进了车厢里,轻展猿臂,又把性感丰盈的程鸾鸾也搂了过来,在脸蛋上香了一口,嘿嘿嘿地淫笑俩声。把这脸上浮起了云霞连声不依的漂亮妞也摆进了车厢里头。 “那俊郎你呢?”李漱一听这话,又开始撅嘴了,鼻孔里喷出来的都是浓浓地酸味儿。 我正容道:“你们照儿妹妹家里刚出了这么档子事,我这个当郎君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再说了,人家家里头也没个男人当主心骨。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家里人,过去劝慰一下也是好的。” “姐姐,让俊郎去吧,照儿妹妹有了身子一人也是行动不便,俊郎在边上看护着,想来他也才觉得放心,绿蝶也上来罢。”程鸾鸾相对来说比较识大体,说话很是为人着想。我把绿蝶也扶进了车厢,扭脸,朝着婉儿她们道:“好好侍候几位夫人回府,一会我就回来了。你们都跟着送夫人回去,一会自个回公主府。”顺便跟那几名出来看门掐架的突厥亲兵下了令。 “是!”婉儿她们欠身答应了声。随在车厢后边,和着随同而来的房府家丁还有那票亲兵一同往房府行去。 一干亲兵先送我地三位妻妾一程。一会就回公主府里头瞎转悠。至于我的俩忠仆房成和勃那尔斤自然就候在前厅处吃喝等我,我步入了杨氏他们所在的房间,凑了上前去,宽慰下这一家子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落谁家里头也都不好受。 “今日多亏了贤婿了,若不是你,怕是我们娘仨……”杨氏终是保持不住大家闺妇的风范了。垂下了头,抹着泪眼,她这一悲。倒把刚才还在我身前身后笑得欢实的三妹润娘也弄得低泣了起来,大姐碧娘虽然脸上还强撑着笑颜劝慰杨氏。可我也瞧见了碧娘眼眸里酝着晶莹。 “娘亲,您这是干吗?事儿都过去了,您还伤心甚子,武家的事儿,咱们姐妹不去掺和,可他们也别想来扰您。”宫女姐姐还有些余气未消地道。 杨氏抹去了眼痕,拍拍靠在怀中的三妹润娘,略觉得难为情地朝我笑了笑:“老身先失礼了,二娘你莫说这样地话,虽然你们的父亲死了,可他们也毕竟是你父亲的骨肉啊,虽然现下武家比不得往日,可若真有了甚子事,还不是得一家人帮衬着?” “我才不帮那俩个坏蛋呢。娘,你就心肠软,他们都欺负上门来了您怎么还这样?!”三妹润娘不满地气极怒道。 “润娘,还不坐下?!怎么能这样跟娘亲说话。”大姐碧娘沉起低喝道,三妹润娘气极,偏生又发作不得,愤愤了挤到了榻边坐下,差点没把握给挤了下去,我刚稳住了身形,就听到边上地润娘轻不可闻的低欺声,微微一俯首,红润润地小嘴撅的老高,因为伤心,双眸和鼻尖儿都发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儿顺着脸颊往下直掉,在脸上移坠出道道的泪痕,实在是我见犹怜。 心里软软的,挪了下屁股,凑上前了些,这个小姑娘那模样着实惹人怜爱之极,表情就像是一只受到了伤害的天鹅,寂寞与遭遇似乎都被她写在了脸上。 看到了这个情境,我忍不住从怀中掏出了手帕,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一面温言劝道:“别哭了,三妹,坏蛋都被打跑了。啊,乖,瞧瞧你,鼻子跟眼儿都哭红了。” “就哭,谁让娘亲要我嫁人。”这丫头,咱可是在当好人,你朝我吼这一嗓子干嘛?把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引了过来,害的我保持着拿手帕地姿势,很是尴尬地朝着这一家子干笑。 “哼,不中意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三妹润娘丢下了这句狠话,一把将我给她抹眼泪的手帕给拽了过去,砰地一声,合上了门扉。 “臭丫头,没一点家教的,对不起了妹夫,可让你瞧了笑话。”大姐碧娘朝着三妹润娘地背影嗔声道,转眸回来,艳颊上的黑眸轻轻地荡出了一袭波澜,从我的眼前扫过。 “没,孩子谁没有点儿脾性,像她这样可算是好的,要我啊,嘿嘿……”不好意思说咱以往那些个败家行径,太丢脸了。 “你?你怎么了,妹夫说嘛,莫非是当姐姐的还听不得不成?”大姐这话分明是顶我,边上与杨氏挤坐在一边的宫女姐姐仿佛是乐得看我笑话似的,一言不发的吃吃偷笑。猫猫的,得,咱只好捡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儿来说了一遭。饶是这样,还是把碧娘给吓得厉害:“乖乖,大冬天的,你也敢下水里头救人?若是一个不小心,还不得……呸呸,呵呵,瞧姐姐这张嘴。” “嘿,没啥,别的不敢说,我好歹长了一身的肉架子,下水也没觉得能有多冷,就是救人上岸之后,那冷风一吹,那感觉……刺疼得就像是有人拿针扎骨头似的。” 扯了一些往日的糗事,惹得大姐碧娘和宫女姐姐笑成了一团,连杨氏也禁不住莞尔,旋即眉头又浮起了愁绪,我知道这位岳母大人在忧虑啥子,我抿了一口茶水,抬头问道:“岳母大人,那二位也着实太不像话了,我这个当女婿的都瞧不过眼去,明日,小婿去跟那二位谈谈?” 杨氏感激地一笑,不过,还是开言拒绝了:“多谢贤婿操心了,这事,还是别闹大了,家里头的丑事,要都扬了出去,去世的老爷怕也是不能安生哪……”说着眼圈又红了。我还待说话,宫女姐姐伸手捏了我一把。算了,不说就不说了,反正那俩兄弟还敢给本公子放豪言壮语,好好的等着,瞧咱怎么玩你们俩兄弟,我既然出了这个头,所谓送佛送到西嘛,咱就得消灭掉一切影响宫女姐姐母女的不安定因素。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Ο_Μ 我自个在边上闷声不语,杨氏在宫女姐姐姐妹俩的劝慰下总算是心境平复了些,恢复了长辈的慈祥,朝着我跟宫女姐姐叮咛了一阵之后,示意我俩该回去了。 “放心吧,三妹那二我去劝劝,不会有什么事的,至于你们俩还是早些个回去吧,妹夫那几位夫人怕是都该等急了……”门口,大姐碧娘笑吟吟地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嘿嘿嘿地笑了几声作为应对,牵着宫女姐姐坐上了马车,也该回家了。 夏夜,燥热的空气,没一丝风来吹拂,门外的鸣虫在那不甘寂寞的不知道叫唤啥子,屋子的侧门被推开了,一家子全坐在了铺着凉席的地板上,茶水轻轻地滚沸着,浓郁的茶香总算能让我安宁一些。 我安然地拉到了一个榻靠,斜倚着,绿蝶替我轻轻地扇着和风,我正在这一边思考,一边观察宫女姐姐的表情,咱要朝那俩小白舅兄动手,至少也得跟宫女姐姐这位漂亮妞通个气,好歹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会子,李漱正在跟宫女姐姐说着话呢。“照儿妹妹,你那俩位兄长也太气人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不顾家人情谊的兄长。要不,这事交给姐姐,姐姐给你好好出这口气,哼,本宫亲自上,瞧瞧那俩兄弟到底有甚子能耐,敢做出这些恶事来。”李漱扇着团扇,盘腿安坐在凉席上,摆出了一副大夫人的嘴脸,很是娴淑地牵着宫女姐姐的手,一副为民伸冤的模样。 第390章 房二的膀子PK蝴蝶翅膀 看得我想笑,得忍,不能破坏了李漱在人前好不容易挣出来的大妇形象,就算是装,至少大家伙也都表达了各自的尊敬。 不过,宫女姐姐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没有答应李漱的建议。 “谢谢姐姐关心了,这是,还是让小妹自个来处理便是,好歹,他们也算是与妹妹我同为父亲的血脉。”宫女姐姐嘴上这么说着,可我分明瞧见她那双深黑的眸子里闪现的寒光。历史上,成为了女帝皇的宫女姐姐也就没给过啥好果子给武家那俩兄弟吃,不仅亲自想方设法的把那俩个小白舅兄给处理掉,还让她大姐的孩儿来继承了武家的爵位,可以想见,那俩个没一丁点儿人性的王八蛋给宫女姐姐母女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我就不信,宫女姐姐真会像现下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度和宽容。 “俊郎,今个我们可是去瞧了那所院子了,占地也挺大的,就是破败得不成样子,怕是里头的好些东西都得重新搭建。”程鸾鸾把注意力移到了我的身上,移步到了我的身侧,有意无意的把我瞧着宫女姐姐的目光给隔断开来。 看着这张似笑非笑的如花娇颜,心里头只觉得舒顺,玩小聪明没啥,别在家里头武枪弄棍的掐架就成。 “对啊俊郎,那院子也实在是破烂了些,好些个屋子也都快塌了似的,里头边好些个恶心的东西,漱儿不想去那种地方住。”李漱这个娇生惯养的妞挤我跟前来撒娇了。 “好好好,不住,咱们先不去住。改天,等为夫重新给咱们新家重新设计一下,然后里边什么鬼玩意咱都不要,啥都换成新的,连地皮也给刮了,好不好啊?!”我乐呵呵的看着这个拿柔软的胸部一个劲在我的手臂挨擦的漂亮妞,捏了一把她那粉嘟嘟的脸颊道。 “好啊,俊郎可不许反悔,还是我的郎君厉害,文武双全不说,连修屋建院也会呢……” “也不瞧一瞧我是谁,大唐里头,还能拉出一个比你们郎君我力气更大,文采更帅的人吗?”这话有点厚颜无耻,可这有啥的,我爱啥,这几位心系我身的美人儿爱听就成。 一室笑意吟吟,灯光透过薄帘,映照的屋外的树梢都裹上了一层淡淡的橙光…… “照儿,我就想问问,这事,你想怎么办?”扶着那白晰得如同堆玉的肚子,里头边,正孕育着我的血脉,拿耳朵贴在上边,从皮肤溢上来的热力让我的脸也觉得灼热起来。 里面,似乎有很多种声音,具体是啥,嗯,咱可没办法分辨得清楚。 “什么怎么办?俊郎这话,妾身有些听不明白。”身上覆了半片薄毯,仅仅只能遮住那雪腻的双乳,浑圆丰满的肚子就像一枚粘在了宫女姐姐体内的圆卵一般,宫女姐姐半眯着双眸,脸颊被那灯火映成了绯色,娇艳欲滴的唇瓣轻启着道。 “听不明白,臭丫头,别以为你能瞒得住为夫!”生气,这丫头还想跟我玩文字游戏不成?啪!在宫女姐姐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惹来了宫女姐姐羞嗔的低呼声:“哎呀,俊郎,妾身又怎的惹着您了?”眼眸儿水汪汪的,仰着脸颊看着拿手撑着凉席,俯在她上空盯着她看的郎君。 “哼,别以为就你能在我跟前耍心思,美人儿,我可告诉你,咱们俩可是夫妻一体,你想动甚子脑筋别以为我不知道。”轻轻的抚在我刚才击打出来的红痕上,滑腻的手感实在是让人入迷之极。 宫女姐姐扑哧一笑,妖娆的手臂像两条水蛇似的缠上了我的颈项:“妾身就知道瞒不过您。” “嗯,知道就好,你不答应让高阳动手,怕是担了她这个人情吧?”话不多说,点到即止,让她明白我为了郎君平日里小事虽然糊涂,可大事精明着呢。 “俊郎说是,那便是吧……”宫女姐姐吃吃的笑着,喷吐的芬芳让我鼻尖处痒酥酥的,忍不住覆了上她那丰润的双唇,舌头在她那溢满甜汗的口中绞动了。不知道过了好久,方才恋恋不舍的脱离了接触,腹肌那感受得到宫女姐姐那隆起的腹部的圆润感,看着那双都快滴出水来的眸子。正事还没完呢,得先谈完事先,吞了吞口水,让自己的嘴脸显得正经一点:“嗯,你晓得就好,不过,你那俩位兄长,说说,想怎么处置那俩不知好歹的小王八蛋?” “妾身还没想好呢,俩不成器的孩儿,毕竟继了我父亲的爵位,若是过了,我还真担心这会让娘亲太伤心了。”宫女姐姐垂下了眼帘,眸眼间溢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那咋办?不收拾他们,莫说其他,他们俩也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娘和你的姐妹。至于你,呵呵,给他们俩一百个豹子胆,也不敢跳我脑门子上来吊歪。” “您这话倒也在理,可是俊郎,这事,毕竟是妾身外家的事,由您来处置……”宫女姐姐看样子还是放不下自己来报仇的执念,嗯,既然如此,咱也能宫女姐姐有些事做,省的以后我整过了火,还落下埋怨。 “这样吧,过几日,原本驻扎在公主府里头的亲兵我会尽数调来,咱们的新院子毕竟已经买下来了,到时候,从他们中间挑选个机灵的,由你来调教使唤。到时候,你把东西交给我就成,毕竟我是你的郎君,你拿多少东西给我,我就给你整多大的事,成不?” 这可是我的最低底线了,宫女姐姐果然很是明白我的心思,情不自禁的把脸颊埋进了我的怀里:“能嫁给俊郎,妾身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快好,好想每天都能缠着俊郎,就这么守着,就像您唱的那曲子似的,慢慢的老去了,您还把妾身,当成手中的宝。” “放心,为夫说过的话,还没有不兑现的,乖美人,别生气了啊,生气多了,可是对咱俩的孩儿不好。”抚着那滑腻的肌肤,轻轻的在宫女姐姐的耳边吹着气温言道。 宫女姐姐低低的应了一声,绯红的脸颊烫的惊人,烟波荡漾的水眸一直在我的脸庞上缭绕着,仿佛一闭眼儿,我就会消失不见一般,“俊郎,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听着她的旎语低吟,我心疼的搂着这个似乎把我当成了一生一世永恒依靠的美人儿,亲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轻柔的抚弄着,看着她在我的身下挪动着,扭曲着,舒展着,慢慢的,伴着那窗外的呢喃虫鸣,伴着那美妙的呻吟,在月华与灯火交融之间,我们也融成了一体,不再分离…… 宫女姐姐就依偎在我的怀里睡了过去,脸颊上的粉色依旧那么显得诱人,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帘,红润润的丰唇半启着,脸颊上的汗渍把发相际都粘在了脸颊之上,我拿手拨开了那还显得润润的青丝,或许是痒了,宫女姐姐拿脸在我胸前蹭了蹭,旋及又平复了下来,发出细细的酣声,瞧见她这副恍若天真孩童的模样,我心底不由得浮起了深深的怜意。 宫女姐姐早在替我整理进奏院的那些个纲要之时,就已经留下了一份副本。只不过,我装着看不到而已,我也明白经历了多年宫庭争斗的宫女姐姐的警惕性远远比我要高得多。今天我这么一放权,凭着她的心思和手腕,或许我手底下的亲兵里头会多出一帮子暗探精英,嗯,这是肯定的,其实,我也早有了这个打算,可一直下不定决心。而现在,凭着她已经怀上了我的骨肉,家中的和祥气氛,而且又有了这么个由头,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把这事交给宫女姐姐打量。因为我相信她,至少,我已经完全的,毫无保留的对她做出了我的表态,培养这些个班底,我表面的心思是为了家中的生意打算,可其实心里头,或者说我的潜意识里,还是出于对皇权和历史的戒备心理,还有危机四伏的生存信念而作出后手准备。 我不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历史依旧按着原本的步伐前进,更不希望看到自己家破人亡的凄凉境象,历史上的房遗爱也是甚得帝宠,可结局……如今,我来了,远远比哥伦比亚的蝴蝶更加强大的华夏凤翅巨型蝶?有没有我不知道,看了眼自个那块比得上宫女姐姐修长性感的大腿粗细的胳膊,我只知道,我的两条膀子远比蝴蝶的翅膀强壮千百倍。 第391章 间谍番号房府狗仔队 我不能死在宵小的手中,更不能死在长孙阴人和李治的手中。因为,我不想我做出来的成绩又随风而散,我得好好的活着,好歹,让我做出来的努力,一切成果能延续下去。有了女皇帝在暗中为我保驾护航,李漱能替我遮风挡雨,程鸾鸾能为我披荆斩棘,绿蝶能替我端茶倒水,抚平我心中的烦忧,我才能放心的在历史的马屁股上,恶狠狠的抽上一鞭子,让它朝着我的目标接近。 至少,我希望我自己长命百岁,好好的活着,守着自己的妻妾,没事时逗逗这些个美人儿,养上一大堆的娃,看着自己的子女健康无忧的成长,让房府之二男的血脉和思想渗进大唐的每一块基石里、血肉里、骨缝里、精神里,深深的烙上:房府之二男,优透的时空穿越者,伟大的思想家,调教专家?总之有着一堆令人头皮发麻的头衔,让这个至少,和我一齐做出改变,至少,求同存异,让那些在后世悔恨不能生在汉唐世代的后辈们,看到我的印痕。 而宫女姐姐肯定能利用好手中的一切资源,至少,她不会做出不利于房府,和这个家庭的任何事。 武元庆、武元爽本就不是啥好人,品德败坏,而且恶劣,虽然不至于强抢良家妇女,可是私下里头干的坏事照样是数不胜数。宫女姐姐以往就曾经在陪我聊天的时候,偶尔漏出了一些儿口风,所以我相信凭宫女姐姐的智商,一定能挑拈出一些她需要的罪证。当然,最后还是由我出面,到时候,俩小白舅兄成啥样就不是我所考虑的问题了,总之一句话,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反正,只要能让杨氏不产生负罪感就成,至于大姐和三妹的任务,自然是在杨氏的跟前吹耳边风,多说说那俩兄弟的坏话,得让杨氏对于这兄弟俩的恶行恶状心肠硬上一点,至于李漱的建议,宫女姐姐不同意,这或许是出于宫女姐姐好强的自尊心理,她不希望李漱在身份上压了自己一头之后,还要欠上那么大的一个人情。 这我可以理解,所以,我默认了她拒绝李漱的行径,而且,她没有拒绝我,身为夫君应该履行的义务就成,咱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咋个能让宫女姐姐母女大快人心,又能让她那故去的父亲的爵位得以保留,想来宫女姐姐和杨氏都有着这样的顾虑,不然,另一个时间纬度的宫女姐姐为啥要把自己姐姐的孩儿贺兰敏之过续到武家继续了她父亲的爵位,就是不希望武家因为内斗而没落下去。 不知道为啥子,我的目光落到了宫女姐姐那光洁的圆肚上边,心里头便有个念头,但是毕竟还不成熟,“乖,我的乖照儿,多替为夫生几个就好了。”宫女姐姐似乎在半梦半醒一般,低低的不知道在呓语甚子,我只是听到了俩个字,特别清晰:俊郎…… 宫女姐姐是啥人,杀伐果断的一代女皇级的人物,啥子事都是说干就干。两天之后,所有原本呆在公主府里头的亲兵们转移了阵地,充当起了临时劳工,开始进驻到新购得的房府之二男府邸之中,宫女姐姐亲自上门挑选了三十余人,开始了她的特殊训练。咱不管,放手,放心,放松,这叫三放原则,可宫女姐姐却没有一丝的保留,每每总会向我报告她的成果和业绩,当然,这一切都是公开的,咱可不能明着说这是一个密探的间谍组织。这事,至少目前为止,就我跟宫女姐姐明白其中的内幕,当然在我的其他妾妻们的眼中,在外人的眼中,只会把他们当作成为房府企业打探其他工商企业集团的商业情报和一些花边趣闻的房府狗仔队。 我不希望让家里头四处充满了危机感,毕竟,这只是我作为的一种长远打算,并非是迫在眉睫的问题。所以,当前这种情况下,越少人知道,对于宫女姐姐训练谍报人员工作的开展就越有前景。这些个亲兵,都是那种与我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甚至有好些还是我爹当年收留的孤儿,比如房成、房柱等人,他们的忠诚没得说。实话,大唐年代,亲兵就是那些将军的死士,可以为自己的主人舍身忘死的那种,而那些突厥亲兵,他们的忠诚,同样了经得起考验,在他们那略显得简单的教育理念中,强者,才能作他们的首领。而我,连他们部落的第一勇士也只能甘拜下风,首先在这一点上,至少,勃那尔斤已经完全为我所用,当然,偶尔也会撒撒妖疯,要砍人头下酒啥子的浑话,咱当这货放屁就成。 他们对于我来说,以后,或者也能有大用。至少,我还想把我家的白酒生意作大作强,做出大唐,做到北方去,让那些个苦寒民族接受大唐亲人的亲切馈赠。当然,给个千余匹好吗,数千头牛羊啥的作为回馈,就更能令我高兴了。毕竟突厥人跟草原人打交道,他们更懂得草原人的规矩。 宫女姐姐很懂事,不会因公而把自己的身体而搞垮,更多的,她只是作为一个指导者。选人,用人,非常之精道,可以说,整个大唐,除了李叔叔,在用人方面没人比宫女姐姐更在行了,看她轻言蔓语的向我报告着业绩,仿佛这一切就像是水往低处流一般的自然而然,若我去干这事,绝对舍生忘死也做得没有宫女姐姐好,这就是差距。不过,这也是我的长处,咱就像那个三国时代的刘备,本领不高,可生就一颗领导人的头脑,最主要的就是,知人善用。 虽然我对宫女姐姐放心,可并不代表高阳和程鸾鸾对宫女姐姐放心,俩个漂亮妞一天到晚围着我转悠,“我说高阳,是不是没事干了,能不能让我凉快一会,瞧这,都挤出一身汗了都。”一身薄绸衫的我正躺在摆放在树荫下的摇椅上,拿手指了指自个的胳膊肘弯道,顺起手起了茶壶子灌了一嘴。 摇椅轻轻的晃荡着,嗯,这玩意,可是我花了好些口水,才说动那位流霜小道姑,把我的设计理念由图纸变成了现实,太强大了,我甚至怀疑这漂亮的小道姑不改姓霍,姓鲁才对,嗯嗯,对于土木工程该有些天份,毕竟都是鲁班的血统嘛。 “哼,俊郎就是偏心,凭什么家里的事让妹子干去,瞧她眼下身子都那么重了,您再让她这么操持也不好,不若,让妾身来嘛。”李漱这丫头,先翘起兰花指戳了下我的脑门,旋及又把身子腻了过来,像只需要爱抚的波斯猫儿一般,水汪汪的眸子跟我的眼珠子距离不超过五公分。 前胸那两只饱胀的玉兔磨叽的我差点就冒了邪火了,怒了,一把抄起这个缠人的妞,啪,一巴掌扇在屁股蛋子上,还想挣扎?双手一勒,全身上下都亲密无间了。 “臭俊郎。”李漱红着脸蛋,气呼呼的在我眼前撅嘴。 “错,这不叫臭,这叫汗味,男子汉,是男的哪会没这股子味,再说了,这点儿男人味,我的亲亲小羔羊咱会粘着我这个俊郎君不放呢?嘿嘿嘿……”张嘴就是疯言疯语,羞的跟着窜我跟前的婉儿灵儿差点无地自容了都,有啥,本公子就是这么样的人。 李漱没办法对我这一抬免疫,晶莹的贝齿咬着丰唇,嗯,肯定感觉到了我那亲亲可爱小兄弟的异样了,都快把俺的小羔羊顶成一汪水泥了都。边上,灵儿和婉儿俩灯泡硬是不知道害羞似的,站我身后,抬头看啥?现下天上又还没出月亮,总不成你们在看树叶上的毛毛虫吧?就不知道回避吗?真是,可咱又不好意思大白天撵人回避,搞不好,房府之二男大白天干坏事的名头会很快传遍长安,很有可能李恪兄台会跳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兄弟,你咋学我捏?!”靠…… 那家伙听说又准备跑长安来养病的,什么人嘛,养病,真要有病能在长安城活蹦乱跳的瞎泡MM?根本就是借口,更可恨的是,李叔叔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理会这插兄弟俩胁双刀的兄台在长安城耍横。 “俊郎就知道欺负妾身。”趴在我耳根子边,没有一忌惮的在我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跟小猫儿似的,咬的我差点儿灵魂都出窍了,“乖,咱们都是一家子人,你那照儿妹妹就是因为身子重,为夫方让她做些清静的活计,帮家里头调教些人材,往后,咱们家的产业做大做强了,好歹得需要人手吧?现下不调教,总不能到时候,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再想,那时可真就晚了。” “可是俊郎,妾身可是您的结发夫妻呢,您让照儿妹妹去做些事儿,妾身却整日里在家中呆着,跟吃闲饭的似的,心里头总觉得不是个滋味,您说是吧?”脸蛋儿粉嘟嘟的,在我的脸庞上摩挲着,啥人,大白天的,又是夏天,都穿的单薄,李漱那里衣穿跟没穿似的,挨挨擦擦,本公子的荷尔蒙本来就旺盛,就像是那极易燃烧的白磷似的,再磨叽下去可真要擦出火来了都,边上还有俩个李漱陪嫁过来的心腹小丫头盯着这看戏呢。 第392章 光明公主、黑暗女皇 赶紧支起了这丫头,瞪起了虎眼,用力地震了震虎躯,很王霸的那种,震得摇椅都吱嘎叫了。“停,先停停我的姑奶奶,说话就好好说,大白天的没个样儿。” “有啥了?!”李漱这丫头高傲地翘起了下巴:“我可是你的妻子,大白天的怎的了,不能给自个的郎君说说话嘛。”羔头一脸坏笑,还拿眼神勾我,岂有此理,你不怕,我还怕?!伸手先掏一把占占便宜先,嗯,这下这妞温顺多了,看样子,有时候耍下流氓手段比施展家法还管用。“坏蛋!”这是李漱给我答案,咱丢给这美人儿一个坏笑。嘿嘿…… “其实,我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清了清嗓子严肃下表情,大白天的,边上还有俩大灯泡子,吃吃豆腐占占便宜也就是了,不然,一家子难道还等着我大白天的嘿咻完了才吃饭?那娘亲不戳我一个佛陀脑袋才怪。 “真的?!”李漱倦倦地依在我的怀里,纤白的手指在玩着我的衣襟。“当然真的,为夫啥时候骗了你了?这事,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真话,从事商业企划活动还真没人能比得过羔羊,不仅仅因为她的身份,更因为她的头脑,宫女姐姐的思绪模式更偏向阴暗面,如果说宫女姐姐是夜空那清雅姣洁的月亮,在她优雅而恬静的外表之下,覆盖着很多令人无法猜忌的危险与致人于死地的暗物质。但宫女姐姐却能轻车熟路地驾驭住这一切,柔蔓而雅致地替这一切粉饰上一层美丽而妖艳的外衣,谁也不会猜上,那下面是随时都给噬人性命的毒牙。 而李漱,俺的羔羊公主,就像热力四射的太阳,行走在世界的光明一面,浑身散发的难挡的魅力,配合着她那公主的身份、皇家的气质和权势可以让她光明正大的在大唐上下横行无忌,在灼热的阳光之下,一切阻碍都将化为无有,她的身后会留下一道沉不见底的痕迹,代表着她的足迹不论是在哪儿都将无法磨灭,让人打心眼里敬畏和战栗。 当然,必须有一个驭手,那就是我,来为这俩位,代表着光明的高阳和代表着黑暗的宫女姐姐,为这俩位大唐时代最强悍的俩个妞当好舵手,以免她们的发展速度太快,或者太跋扈,又或者是太狠毒,太凶残,那会引发出一系列的破坏行为。就像让太阳和月亮总是遵循着一定的轨道运行,这样,万物才能得以复苏,世界也才能拥有四季的风霜雪雨。 “什么事?!俊郎您又有甚子好点子了?”李漱一听,两眼立即发出金子一般的光芒,很刺眼的那种。我甚至能从她的瞳孔里头读出四个字:贞观通宝。这妞对于金钱的执着远远超过其他东西,如果我把一堆金元宝和一幅阎立本的大作摆在咱的羔羊跟前,她肯定会双臂一拢,全成了她的,她不会作出选择,她的头脑里边只会想着如何把阎大师的画作折算成更多的钱帛,对于这种爱好,我很支持,而且很用心地培养。很执着的妞,对于爱情的执着同样适用于金钱,有时候我会让李漱在金钱与我之间作出选择,这位可爱而又拜金的公主回答实在是让我叫绝,首先,你是我的,然后,你去把那堆钱给我拿来,看看,可爱的羔羊公主俩样皆没有失去,而且,比起大部份人来说更有远见性。 “不是。”我说了这俩字,李漱立即有气无力地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不过嘛,这事却事关咱们的百年大计,甚至咱们以后的孩儿都有可能,哎呀,又干嘛了?!”这丫头,该不是属猫的吧,一不合心,不是拿我磨牙,就是练爪的,啥人…… “都是你,都是你,哼,瞧瞧妾身这儿,都还没甚子动静。”很幽怨的表情与语气,纤气抚在那堪堪一握光洁平顺的小腹上,嘴儿撅得老高,就像是想吃糖,却没能吃到嘴上的小孩儿一般。 “……”能说啥?这能怪我?这丫头,尽没事找事。“好了,我的小祖宗,别怨了啊,晚上,咱们俩再……”一席话,说得李漱大眼都羞的让睫毛给盖住了,趁这时候,我把我的想法给她说了一遍。 “真的?!”李漱激动地扬起了额头,撞我下巴上。然后,俩人一个抱脑袋,一个抱下巴,瞅着对方呲牙咧嘴。 李漱很是兴奋地接受了我安排的任务,这个任务的代号就叫“推倒”。嗯嗯,是的,推倒,不过工作目标不是人,而是新买的,本公子日后的府邸。 因为我先去瞧了一次,这院子大,其宽阔程度甚至跟李叔叔赐给我的国公府差不多一般大。不过令我遗憾的就是,里面的大多数屋子都太陈旧了,或者是那家子人早没了心神在长安的缘故,更多的是守屋子的也就俩老头,家里没女的,谁愿意去收拾?很破败的那种感觉,很没有家的感觉,倒觉得像是钻进了拍《倩女幽魂》一类鬼片的摄影片厂。如果是夜里,怕是大家伙都宁肯蹲府门口,也不愿意在这鬼气森森的院子里呆着,谁知道屋子里那些缺损的某一块木板下面出来的钻出来的是美丽妖娆的聂小倩还是千年树妖之类的山精鬼。而且还不止这些,甚至有些梁柱都被蛀空了,摇摇欲坠仿佛随意能砸你脑袋上一般,比咱们偏远山区的农舍比起来都属于是危房,根本就没法住人。 回家跟娘亲和老爷子一说,娘亲直接拍板,让我自个拿主意。娘亲发话,自然全家不会有意见了,既然让我自个全权指挥,嘿嘿,那可就怪我不得了,咱得好好重新进行设计,很开心,前世咱很希望能设计一幢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惜,咱买不起地盘,更没办法跟那些个政府部门单挑,搞独立特行的机会。眼下,天是王大我是王二,反正俺娘让俺自个去摆弄,多好的机会,不利用利用,实在是太浪费这个美妙的机会了。 很想搞出一个大唐的圆明园来,中西合壁那种,一定能让人感觉很帅,嗯,好歹咱也给后人留点古籍啥的,万一千百年后,考古学家一挖,“啊?快来瞧,这儿有台电视机,拿石头刻的,这儿还有个摇控器,哇,这还有张石头版的电视报,上边还有中央五频道呢……” 多好啊,多有研究价值啊,好歹也能忽悠下那些个挖人祖坟掏东西研究的学者,让他们慢慢研究本公子这个人物,被无数的谜团围绕的房二这个千古传奇的人物或许会占据世界考古界的视线,说不定那些个考古学家在埃及金字塔里头发现的黄金打造的电视机和飞机也就是这么样一位无聊的穿越人士摆显出来的,虽然有点恶俗,可又咋了,咱就一俗人,不俗?那都上天呆着去了。 我相信李漱的欣赏水平,歪瓜劣枣般的事物一定没办法入她的眼儿,咱身负设计大师的理念,嗯,咱脑袋里头全是世界各项著名建筑,特别是美帝国主义的那俩双子塔很是让我记忆犹新,不过,依照现在的建筑水平,建造起来确实有些难度,如此在我府邸里架上一座巴黎铁塔,嗯,这难度更高,算了,想点实际的,毕竟古罗马竞技场、古埃及金字塔?呸呸,那可是干尸蹲的地,咱可是大活人一个。 设计,思如潮涌,反正大唐还没有摩天大楼,更没有双子塔,也没有自由女神像,更没有圆明园,也没有,嗯,反正对于我来说,这正是一片施展我设计才华与理念的舞台,咱干脆把后世所有著名建筑物都画下来得了,千年之后,又多了一个神奇的谜团,哇哈哈哈……我果然很恶俗。 一设计起来就没完,太多了,还好,因为常时间地与阎大国手切磋画技,很是让我的绘画艺术提高了一大截,所以,画中的各项世界各时期的知明建筑都在我的笔下显得那样的活灵活显,当然,每一幢建筑物都会掺入古代中国的元素,证明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最渊博的设计大师。 而暂时没有事情忙碌的李漱、程鸾鸾和绿蝶则加入到了建筑物鉴定委员会的行业。 “这玩意咋样?”很显摆的把我设计出来的新府邸的府门模样递给了一直安静地呆着我身后瞧我绘图的绿蝶。 “这什么东西?方方的,像块石头,死板板的,倒是上边的装饰好看。”绿蝶的点解释让我无奈,她不明白艺术的多元化,世界本来就是由着无数的方形和圆来形构成。 “知道这叫啥吗?凯旋门,这玩意可是西秦国的将士们战争胜利之后才获得允许通过的高贵建筑,咱们家的府门就做成这模样?咋的,很有另类风格吧?”我弹了弹那张图纸,很是摆显的朝着边上的三个漂亮妞挤眼道。 第393章 牲口棚著名建筑 “哼,咱们大唐天天都打胜仗,莫非你想让那些个兵痞整天围着咱们家的大门转悠?!”李漱的反击让我无语,在我身边呆久了,连我的口头语也都学了去。 “嗯,这倒也是,要不这样吧,咱们这个大门这样设计……”改,四四方方的凯旋门改了,结合东方优雅的建筑艺术,飞檐陡壁,不过,全采用花岗岩建筑,当然,我这本着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概念来建筑,好歹花岗石耐风化,造一次保留个一两千年不是难事,还省了普通木门的装修保养费,很是还得来的一项投资。 “这又是什么?俊郎,您张的这是甚子?”李漱好奇的拿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另一张设计图纸,“这叫古罗马竞技场,你喜欢?!” 这位漂亮妞扬了扬眉毛,微微一笑,很轻蔑的眼神:“不好看,这么个圆圈圈似的东西,怕是都住不了人。”李漱的想法让我松了口气,万一这妞发起邪劲真让我造这么一幢建筑物,莫说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被吓出神经衰弱,就算是李叔叔怕也是让我下场跟狮虎玩生裂活人了。 研究,探讨,程鸾鸾和绿蝶也算是具有艺术家气质的美人儿,有她们俩和着李漱帮着鉴赏。很快,一批样式别致,揉合了东西方神韵的建筑被挑选立案,按李漱的说法是,她最喜欢的是每天都能住在不同的房间,看着窗外不同的精致,嗯,这难度有点高,不过这也难不倒咱,就是有些怀疑李漱这毛病是不是皇家遗传,咱可是听说了当皇帝的整日害怕被人半夜给剁了,所以夜里头总是不会蹲在一个窝里,挨个李漱一个恨恨的白眼,外搭手臂上的红痕,我明白了,咱又是给后世那些个导演给忽悠了一把。 终于,经过了近十天的坚苦努力,第一批完成的设计图纸得到了钟骅这位工部第一建筑大师首肯:“能建,不过,下官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住人,您瞧这个……” 瞄了半天才回过味来:“那是我准备用来关牲口的,咦?这咋回事……”靠,牲口棚都差点设计成白宫了,肯定是李漱那妞瞎叫唤打乱了我的思路,赶紧把这张图纸揉成一团塞进了袖子,嗯,这种失败作品决不能流传后世,回家再重新修整一遍,最好能把咱那府邸的牲口棚给重新设计下,好歹咱现下是学贯中西的文豪。我觉得,五角大楼那种密集形建筑物更适合,毕竟,建筑物的构造紧闭性和安全性要与牲口们的舒适度与密集度达到和谐的统一才算是完美,嗯,就它了!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总之,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是我的目标。 通过了钟骅的鉴定,我设计的这些都极具建筑艺术价值,很好,终于,我抄袭的?呸呸,我这些伟大的创意一定会被后世所摹仿才是真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被后世的建筑大师们供奉为建筑界的巨匠。 嗯,思想有点走火了,继续,设计,工作时间也被我的业余设计爱好所占用,主要是学院工作现在已经进入了稳步发展的阶段,学院内目前所使用的教材已经能满足这些一年级学生的使用了,他们的文化课最主要的就是要学会读书识字。 好不容易,停下了笔,活动了下手腕子,领着俩忠仆在学院里头溜达,现下是上课时间,每一间教室里传出来的都是朗朗的读书声,不过可惜,大家都使用的都不是统一关中腔,很南腔北调,没办法,学院里的精英们来自五湖四海,给我们带来了新鲜的语气风格,但令人遗憾的是,这里边没一位操着贵州方言的老乡。 很快,遇上了身为学院祭酒的大唐军神李靖,这位老大人很是尽职尽责,工作态度之勤恳,很是令我辈汗颜。 “见过李伯父。”我赶紧恭身行礼,朝着这位已经朝我迎步上来的大将军问候道。 “呵呵,没想到,竟然在这儿撞见了贤侄,呵呵,遗爱贤侄,今日怎么有空出来走动啊?”李靖伯父很和蔼的拍拍我的肩膀,淡淡一笑道。 “小侄今日也就是随便转转,倒是伯父您老身体不好,还是该多歇息才是,学院之内若有任何违法乱纪者,只会有纠察将他们交给段大人处置,其他事务,小侄也会向您禀报。”看着这位面带倦意的老人,我有些内疚的道。 李靖的身体年轻时战场上多次受过重伤,以致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能恢复,他原本也是已经退休了的,可为了学院的工作,却还如此拼命,经常为了处理学院的事务而很晚才离开学院,这让我觉得很,嗯,不好说,反正心里头不好受。 “无妨,老夫就是劳累命,若是真坐下来,怕是早就去见先帝了,忙着忙着,倒把身上的病痛全都忘了,呵呵……对了贤侄,学院里现下教授学生们读书识字,倒是一件好事。不过,老夫总觉得,有些师长自己都……”李靖没有说完,不过,我懂得他的意思,见我示意他继续发言,段大将军点点头,当年引头缓缓在学院操场中漫步,“贤侄为何不往长安城中招聘那些饱读诗书之人来教学呢?”段大将军这话让我不由得一愣,一抬头,对上了那双略显得浑浊但又锐利的鹰目。 “其实,原本小侄也想过。不过,这事情并非像小侄想的那般简单,那些个书呆,嗯,那些整日就子曰人云的父子们,总觉得来教我们这些军人是降低了他们的身份,有辱他们的斯文。”有些发牢骚的意思,但我说的是实话,长安城里不下十万读书人,可这些人都干啥了?每天泡妓馆,下茶楼,捡起片树叶也能叽叽歪歪个半天,个个以为自己是魏晋名士,人人都以为自己是竹林八贤,整日里拿着家产胡话海吃,泡妞摆显,没个正经人。 当初学院给他们高薪,让他们来教授文化,可那些人就像是我们让他们这些斯文人去做掏粪工似的,避之不及,甚至于还有人对于我们要求进步,追求理想的理念大家抨击,气的老子差点提刀把这帮家伙全剁了,没一只好鸟。 “是啊,那些个士子,读书人,有哪一个瞧得起咱们这些为国为民开疆拓土的将士,就算是君集贤弟,当个兵部,也被弹劾了不知道多少回。”李靖伯父很是感叹,我明白他的心情,李靖与侯君集之间,也算得上是有师徒之谊的一对,关系很不错。但是侯君集的为人却太过跋扈,自以为学得了李靖大叔的一身本领之后便天下无双,以往见了李靖伯父,还行师徒之礼,可眼下,却很像是要与李靖伯父平辈论教,而且还常有怨言,说李靖伯父教他留了一手,是对大唐不满啥的,搞的李叔叔还问过李靖伯父,后来总算是明白了侯君集的为人,以致魏征大人曾向李叔叔举荐侯君集为仆射时,被李叔叔直接给拒绝掉。 不过,军事上功勋卓著,为人上却一向秉承中庸的李靖大叔依旧还念旧情,无怪乎,这样的人格会得以善终,也获得了后世的佳评,大唐的军神。 “所以,小侄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大唐将士何止学院这数千学子,其中,识字者同样不在少数,他们都能明白,战争,不是那些文人墨客能用嘴皮子撬的动的,他们也明白,军队的思想面貌建设,于国家,于朝廷,会有多大的影响,由他们自己来教,远远比让那些个整天就知道死读书的夫子们来教授要好上百倍,至少,他们不会让这些学员放下屠刀,以德服人。” “哈哈哈……以德服人,遗爱贤婿这话可切莫让旁人听了去,不然,你怕是要跟那些个士子们结下了大仇了。”李靖伯父朝我点点手指头,笑眯眯的道。 “哪能,小侄这番话不过是牢骚而已,嘿嘿……”我赶紧声明,安全第一嘛,好歹我也是现下大唐士子和读书人的模范,年轻俊杰的样板,自毁形象的事咱可不做。 李靖伯父笑了笑,背起了手:“老夫当这祭酒倒也没甚子事,平日里头,也大多在学院里瞎转悠,看着这些人求学的精神可嘉,老夫也不禁有些技痒,贤侄,能否给老夫安排一二?” “伯父,您愿意教授我等?!”激动,是的,相当的激动,这位是谁,大唐的不败军神,他的半个徒弟侯君集可是灭了高昌的功臣,杀退吐藩的名将。这样的千古名将级人物竟然动了心思,怎么能让我不感到欣喜若狂,如此,大唐多出千百个年轻一代的名将,这个世界,整个大陆,都将被大唐踏在脚下了,卖糕的,想想都觉得激动,若不是怕李靖伯父会反悔,我都恨不得抱着这可爱的老头亲上一口,嗯,友谊之吻而已。 第394章 大唐离退休干部的乐园 教育面前人人平等,这话在大唐时代等于是放屁,空话一句,我若要敢跳我家老爷子跟前要求平等,等待我的,一定是乱棒,要不然就把俺这小年青挂城门楼子上。跟李叔叔要求平等?得,怕是李叔叔会很愉快的把俺直接剁了,莫说是这个年代,放后世,照样是放屁。 平等,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就像理想和现实总会有差距一样,不平等到处存在,总会有人生活在底层,比如后世的教育师资力量总会有倾斜,一个小县城都会有重点中学和小学,甚至幼儿园都能分优良了,就像我呆的那个三流学校都把每个年级分成几等,火箭班,实验班,重点班,普通班,分得多细致,多等级森严。同样的,大唐时代,封建社会帝国主义最繁荣昌盛的大时代,师资力量对于向文人士子的倾斜更加的厉害,军校想从这儿分出一杯羹?休想,能让你学俩字就不错了,想学咱们士人子弟所学习的文化?没门! 但是,正因为这样的偏见,让我有了一片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我的学生们不需要去读四书五经,不需要去接受儒家文化、中庸之道之类的文化熏陶,我的教案与教材里只以几个字为准绳: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我要让学生们明白,这个世界,不止有儒家文化,法家、兵家更适合于这个危机四伏的年代,李叔叔同样是披着儒家的外衣,国策上和对外战略上采用的却是兵家和法家的理念,就像汉朝的汉武帝,同样是内王外儒一般。 李靖伯父的行为,可以说是起了一个极大的带头作用,至少,有好些个退役在家,整日里闲得都快生锈的老将军门听了自己的子弟所言之后,一个二个都窜将了出来,说是要为国为民多做贡献啥的。总之,不让他们来教,就是瞧不起他们这些生死搏杀好几十年的沙场老将。得,爱来不来,反正没工资开你们。 反正这些个老家伙来这儿也不是贪图那几个钱,像尉迟敬德这样陛下赏赐几辈子都花不光的人来学院干啥,还不就是图个热闹,又还能在这一帮小年青跟前显摆自个的本事。废话,所谓的授业,说不好听就是显摆,向那些虚心求教的人显摆自个的本事,这是一干老将军们目前最大的爱好,至少学院里头的学员们激动的都差点集体抽风了,想想也是,多少位名声如雷贯耳的名将站到了讲台前,给自己循循善诱的传授兵法和知识,太难得了,这样的机会,连我也都不想放过。 我身为学院院正,也是李靖伯父的追星一族,他的课程我也很想听听,可是咱有工作要做啊,正犹豫怎么想个由头去听听的时候,学院的门卫来报,苏定芳苏将军前来求见。 我斜了眼进来通报的房成,继续在房间里迈着方步:“他来干吗?不见,嗯,等等,我亲自去见见,好歹也是个有交情的人。”不能因为内心的烦恼而胡乱得罪人,何况苏定芳窜到军事学院来,指不定是找我有啥子大事。 果然,苏定芳和着一位同僚就站在学院大门外,老老实实的在那呆着。边上,是一票精悍的学员门卫和纠察队,毕竟学院是大唐军事重地,不能任人随意进出的,不然跟公厕有啥区别? “哎呀,原来竟然是定芳兄台,请恕小弟有失远迎。”远远的就挥手朝着他打起了招呼。 “见过贤弟,其实今日,定芳乃是有事求贤弟来了。”苏定芳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疾步迎了上来,到了我跟前顿住了脚步深施一礼道。 “这是怎么了,唉呀兄台,二位兄台快快请起,有什么事尽管说来便是,小弟若能帮定,绝无二话。”赶紧伸手搀这二人。 “其实这事,说来也不是甚子大事,就是想让贤弟你通融一二,嘿嘿……”苏定芳把嘴巴凑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门卫和纠察队的一看是我所认识的,自然识趣的退到了一边,不过没有走的意思,一个二个在边上支着耳朵听,被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幽怨的又离开了几步。 苏名将仔细一说下来我方才明白,原来这二位是想冒充学员来听李靖等人教授的兵法等课程,“哦?你们是想来学员里边考察?!”没法子,咱也不好撵人,比如苏名将之类的,好歹也是熟人,可毕竟这是国家机关,咱也不好意思明说,只能用一个比较专业的词汇给忽悠边上守门的士兵,毕竟,因公徇私不太好,不过嘛他们的到来倒是给了我一个去听李靖伯父讲课的理由。 苏名将不愧是名将,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很是一本正经的道:“嘿嘿,遗爱贤弟,哥哥我就是来您这考察考察,取取经的,以便回去好照学院的这些个方法来练兵,咋样,好歹咱俩也算得上是有兄弟之谊的对吧?!放心,哥哥我可是记情的人,若贤弟能让哥哥我那啥了,到时候,嘿嘿嘿……”苏名将很是猥琐的朝我挤挤眼,还故意朝我显摆了下一直挂在腰间的破伤风神剑,好让我记得上次摆了他一道的事。边上,有上有位同而来的苏定芳好友,也呲牙咧嘴的向我表达友谊,很顺眼的人,主要是长的比我差上那么一点,个头比我矮上那么一点。 “这位是?”很好奇的问了句。 “这位是我的好兄弟,裴行俭,字守约,其父乃前朝名将裴仁基,其兄裴行俨武勇过人,极为善战,惜当年谋刺王世充时……” “裴?裴仁基?”我有些激动,那可是《说唐》里头有名的大将裴元庆的爹呢。 俩人互望了眼,似乎对于我的惊讶很好奇,苏定芳当先开口问道:“遗爱贤弟莫非认得我守约贤弟的父亲?!” “不熟,不过听说过,很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那种,哎呀,兄台,果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愧是裴家人,将门之后啊。对了,跟你打听了事,你家有没有个叫裴元庆的?” 裴行俭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很奇怪的眼神。咋了?真有这人不成?回头扫了苏定芳一眼,苏定芳很好奇的凑了过来:“贤弟你咋知道守约兄长的小名的?” “啊?!还真是?”我不由得吓一跳,看来这次,演义还真没说假话。 “那是我大哥乳名,成年之后便弃之不用了,不想遗爱贤弟竟然也知晓。”裴行俭很是回忆的目光与表情。 “哦,我也是偶尔听见那些个叔伯们说起过的,嘿嘿,听说的,既然你们都来了,小弟若是不放你们进去也……唉,谁让二位兄台与我一见如故,这样吧,我带你们一同前往。” 既给自己去听课找了理由,又卖了个人情,嘿嘿嘿,一箭双雕了都。 在我的引领下,一路通畅无阻,很快就到大了李靖伯父讲课的教室,咱也正好名正言顺的蹲在那装模作样的旁听。 令我较为开心的是,李靖伯父的课程,没有一个学员敢吱出不和谐的声音,都默默的抄写着笔记,很好,当初为了节省成本,学院内的学员一般都采用贞观笔、炭笔等这一项物美价廉的文具来学习知识,抄写笔记,这些笔具抄写的速度远远超地毛笔,对于这些保留老一辈军事知识与经验的课程很有帮助。 我很是受到了极大的启发与教育,不愧是当朝数一的名将,对于各项战役战例都有他自己独特而精辟的见解,而且李靖伯父的教育方式也很为生动风趣,让一干学子听得如痴如醉,获益匪浅。 两天之后,苏定芳我裴行俭再次上门,而这一次,苏定芳很郑重的向我呈递了书面申请报告,原来,大量离退休干部在大唐军事学院内重新上岗的消息已经在军队内引起了震动,心情激动与沸腾的不光是学院里热心听讲的师生,就连有些听闻了风声的在职将军也跑来凑热闹,苏定芳,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为在职军人,因为与我有旧,被那些在职将军推为了代表,跟我来商谈入院进修的事。 “这事……”我这下我可真犯了难了,这可是件大事,大唐军方的在职将领百分之五十以上都集中在长安,若是全涌了来,李叔叔的安危咋办?若我把这些人全放进军事学院里头,那军队的日常管理又咋办?万一朝堂之上那些个不明事理或者别有用心之人拿这事来攻击我咋办?我不由得望着这份报告沉吟起来。 第395章 军官进修生 “咋样,我说遗爱贤弟啊,您好歹给哥哥我句回话啊。”边上的苏定芳看着我愁眉不展的模样,也很是着急。 “等,这事。”我砸砸嘴,苏名将兄给我的这份申请报告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是的,很巨大,而且很适用的主意。 “苏兄莫急,不过这事嘛,等小弟先于祭酒李靖伯父还有我们的陛下商议之后,小弟才能……嗯,二位兄长莫要这副表情,小弟所说的这些都是正常的程序,当然,这事定芳兄尽管放心,小弟一定想办法让你们能如愿的进入学院进行学习深造。”朝着苏兄台宽慰的笑道。 “贤弟真有把握?”苏定芳一开始听我所言要去找李靖和李叔叔这位帝国主义头子商议之后,脸立刻跨了下来,和裴行俭无奈的对视了眼,似乎很绝望的表情,可听到了我拍胸脯保证的语言之后,禁不住喜上眉梢。 “兄台放心,若是旁人与小弟提这事,自是不能给他们方便,既然是兄台还有守约兄来找小弟嘛,小弟若有二话,以后怕也无颜见二位兄长了。”我表情很是激昂的道,听得苏名将兄与裴行俭一脸的感动,苏定芳干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很有点泣不成声的架势:“贤弟,贤弟此恩,为兄等记下了,他日,若有用得到兄长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兄台这话是甚子意思,房某是贪图回报之人吗?”很是正义的对苏名将的回报加以拒绝。这二位很是羞愧的点了点头,裴行俭拍拍我的肩部:“好,不愧是房相之子,我大唐年轻一辈之俊杰,此事不管成与不成,裴某交了你这个朋友。” 看看,大家都在这说面子话,嗯,这又咋了,反正吹得天花乱坠也没啥,最多浪费点口水,喝喝又补回来了。不过,这种情形比较容易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和感情,嗯,很是能增进友谊,至少这二位告别的时候扬言,改日一定带我去个好去处,咱哥仨好好聚聚,述述兄弟之情啥的。 挥别了这俩大唐军事的新一代名将,咱投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当中,那就是给李叔叔进言的折子,嗯关于加强大唐军事学院与军队之间的联系,相互交流,增加军方政治思想素质和战术技能教育的方案,简称:进修。 “进修?”李叔叔看着我的书面报告,一脸的疑惑,然后递给了边上的李绩大叔朝我问道,“正是,岳父大人,小婿以为,这正是一个契机,一个让我大唐全军上下都加强精神面貌,统一思想的契机。您想,现下大唐军事学院之内的学员大多为我朝中下级军官,他们是军队的基础,那么那些在职的将军们,就是军队的脊梁,如果我们能同时内外兼修,如此一来,我大唐的军队就能紧密的团结在朝庭的周围,全心全意,齐心协力的为打造一个强盛的大唐贡献自己的生命与热血。” 进修,也就是指那些个不符合入学资格,但却又希望接受再教育的人士,比如苏名将等人。对他们的培养,最主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培养他们对帝国的忠诚,灌输忠于李叔叔、忠于大唐、忠于华夏民族的坚定信念,只有这样,完全控制军队的思想,就等于控制住了国家最强大的力量。对于国家内部安定和外部危险的消除有着极大的帮助和提升,国家安定了,民生建设自然更加的轻松,也同样减少不必要费用的开支,总之,这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事。 “好!哈哈哈,好主意,贤婿鬼点子果然不少。”李叔叔笑的那样,跟发妖疯似的。看样子,咱说的李叔叔全听进去了,这原本就是很显而易见的道理,李叔叔这么睿智的人不可能看不明白,想不清楚。 “不过,我朝军中岂不是无人了?若是边关有事……”边上,李绩大叔皱着眉头提出了这个问题,李叔叔摸了摸下巴:“嗯,是这个理,贤婿,我大唐军事精英骨干若是全抽调一空,若是有事,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简单,我把早已经考虑到了的主意向李叔叔言道:“分批,分次进行进修,不需要所有的军队高级指挥官都来,每一轮进修学员只需要占到军队中高级指挥人员的五分之一,每隔三个月或者半年轮修一次,这样一来……”这样一来,军中依旧能保持随时应变的能力,同时,又能使其军队的指挥员得到了学习的机会。 严肃的话题,这可不是街边买菜,买贵了你还可以退,这样的国策必须慎之又慎,具体分析,具体讨论,直至深夜,终于得到了这二位大佬的首肯,脸上略带疲惫的李叔叔拍了拍摆在桌上的折子,扭头朝着身为兵部尚书的李绩大叔问道:“好,这件事,交由兵部处置,李爱卿以为如何?” “微臣遵命,不过,微臣有个建议。”李绩大叔笑眯眯的朝着李叔叔凑了过去,俩老汉很是猥琐的挤一堆不知道小声的嘀咕啥子,半晌,李叔叔的目光越来越亮:“哈哈哈,好你个慰功,竟然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招。” “哪里,微臣不过是为了我大唐江山社稷千秋万载着想,微臣也自会把自己的用兵心得全部抄录下来,以供学事学院教学之用,这样,总不会有人有二话了吧?”李绩大叔笑的阴阴的道。 听到了这话,明白了,李绩大叔果然有远见,大唐的名将海了去了,一个一个的来传授,嗯,这种速度虽然便捷,可问题是很难得教授完,名将都老了,万一哪天去见了先帝,其损失之大,不亚于大唐损失一枚战略核弹头,还不如各位名将把各自的带兵心得和用兵理念让人抄写下来,这些名将可都是生死搏杀了好几十年的人物,哪个没一两下绝招,如此一来,学院里也增加了教育素材,对学院的军事素质教育得到强力的提升。 很美妙,这李绩大叔阴出了水平,阴出了风格,不过我更觉得这是他也手痒了,可他身为兵部尚书,公务繁重,没办法跑军事学院里显摆自个的本事,方才想出这么一招来,好歹他也是大唐仅次于李靖的名将,这么一来,他也相当于间接向告诉了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他的本事同样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李叔叔越想越带劲,最后,李叔叔也决定参与到这一项活动之中,不管怎么说,李叔叔自己也是个带兵的行家,他一出手,谁还敢藏私?谁还想留压箱底的功夫? “不过贤婿可得记住了,你所言的政治思想教育,切切不可放松一星半点,还要加强,必须要加强。”李叔叔很是狰狞的朝我下了死命令,想想也是,李叔叔可不希望培养出一帮造他李家王朝反的名将出来。 我朝李叔叔胸有成竹的拱手为礼道:“叔叔尽管放心,小侄还有很多手段没拿出来呢,到时候,保管给您培养出一支永远死忠我大唐,死忠我华夏百姓的百胜之师来。” “好,还望贤婿莫要让老夫失望,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老夫便是,要人要物,贤婿尽管吱声,老夫定不吝啬。至于有人想为难学院之事,呵呵,想来,还没有谁有那样的胆儿。”李叔叔也很是爽快的表达了他对军事学院的爱护之心。 第二天,就有一批由兵部挑选出来的数十名将官,也就是从在长安驻扎的十六卫的将军集团中抽调出来的第一批进修将官进驻了军事学院的教堂,他们统一编制成了一个集体,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军官进修生”嗯,我取的。 另外一个现象就是,那些个来学院里显摆的每位老将军身边随时都会跟前几位机灵勤快的记录员,他们的任务是用尽一切办法,想尽一切可能,多从这些人老将军的嘴里多掏出一些作战的经验之谈,和着他们对于各项战役的判断和意见,他们不需要憋上几个时辰才上讲台上发一回彪了,这会子,只要您爱讲,就人能帮您端茶倒水,有人给您记录,您就算跳桌子上显摆也没问题,这种情况下,收集这一方面资料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学院会根据这些资料进行综合、统一、分析之后,印制出来,让所有学院学员随时随地都能汲取他们所需要的知识和经验,这对于加速培养人材起到了极大的助推作用。 第396章 学员团新副职教导员 “不能外流?大人您是甚子意思?”席君买很是好奇的问道,他正在翻看着那些个记录员抄录的各位名将的战斗经验及对于各种战斗战役的看法及论点。 “因为,我们所希望的是为我大唐帝国培养名将,而不是希望为帝国或者是对我大唐存在潜在威胁的敌人培养人材。所以,这些东西,绝对不能流落出军事学院,当然,光任我们嘴巴上说说是没有一点儿效果的,因为学院的学员成千上万,不想让这些军事理论流传出去很难,所以,学员们的政治思想教育一定要加强,一定要提高,我们要多方面多层次的对所有学员以及教职工进行疲劳轰炸,我们要让他们随时随地都牢记,他们是大唐的军人,他们效忠的对象只有一个国家,和在这和国家之内生存的民族,其他的,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军事理论不可能完全保密,不过,其他的东西却必须严格的保密,比如武研院,武研院内的一切都是禁止他人进入参观取经的,武研院外布下了重兵把手,边上,是大唐的军事学院为其护卫侧翼,把整个武研院包围在了一个巨大的山谷之中。由于使用了流水线作业之后,每个工匠只需要负责其中的某一个点。这样,对于军事装备的保密性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不过,大唐的敌人不会因此而罢休,武研院成立了一年多来,在武研院周边抓住的各国各方的探子竟然不下数十人之众,甚至还包括大唐的多个表现的很是俯首贴耳的属国,特别是当火药和望远镜等一系列新式军备的出现,更提醒了李叔叔,军事装备制造的保密性。李叔叔亲自下了严旨,敢有泄密武研院内研究成果者,那他就是我大唐的敌人,等同叛国之大罪,以凌迟处死,尽诛九族。嗯,很有威慑力的旨意,很让人不寒而瑟的杀气,至少一年多来,没有任何一个工匠和人员胆敢泄露一丝一毫。 敌人,这个概念很模糊,不过,这也方便了我作出解释,说下流一点就是忽悠,“一切破坏大唐社会安定团结的人或者团体,一切敢于对我大唐百姓和国土作出冒犯举动的国家和团体,包括个人,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就是一切破坏……”莘莘学子们一面在嘴里重复着我的话,一面在课桌上的笔记本上一笔一划的抄写着这个名词解释。我很满意,大唐军事学院里边,可算得上是大唐著名学者的怕也就我一个,至于李靖大叔等人,一率只能被称为军事家,最多在安个政治家的头衔。而我,在大唐文化界的威名之盛,几乎一时无二,这也造成了我对于学员们的教育能取得很好的偏听偏信的效果,至少,我说的,他们相信,他们理解,他们更认为这是真理,这就行了。 为了加强政治思想教育,为了更好更快更严格的实现这一目标,经过了与一干学院头头脑脑进行了严肃的探讨与论证之后,学院内又各个学员团队又多了一个新的副职:教导员,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他代表着大唐军队现代化?嗯,应该说是超现代的一个跨时代创举,教导员的出现,对于军事集团的责任重新进行划分,教导员专门管理学员们的思想政治教育,严格的要求自己,做为榜样代表,并且,也对那些个思想落后,行为乘张的学员们进行一对一的帮教,提高他们的思想觉悟,对于军事的军事素质和政治素质的同时提高起到了良好的促进和助推作用。 而这些个教导员,都是经过了我与学院各级部门的领导集团研究考察之后方允许上岗的,他们不仅仅要具有较好的口才艺术,而且要具有相当的亲和力和威望,更要具有对大唐封建制度、帝国主义扩张理念的无比热爱,更要有随时为祖国献身的精神,通过了层层的考验之后,然后,由我亲自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灌输,最后,得到了我与学院领导的认可之后,方能上岗,那一些纨绔子弟中,获得通过的人数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不过,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连初试都没通过,废话,凭那六位舅兄的口才,能把人活活气死倒是真的。 李业诩没有参与报名,这位大唐动物保护组织的死敌更渴望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认为凭嘴巴子说事没劲,也不适合他这个日后要超越他家老爷子李靖的优秀战争青年。而李敬业,这位当初的无间道主角,以极高的政治素养和亲和力,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从我的麾下毕业,成为了第一批光荣的大唐军事学院学员团教导员中的一员。 至少,李叔叔与学院的一干官僚极力称善,认为这一项副职的出现,不仅仅是学院的进步,也同样是大唐军事制度的一个完美范本,以后,会在军队之中进行相同的机构改革。为此,李叔叔对我大加褒奖了一番,又赏了我一批金钱财宝。很高兴,钱我从来不会认为这东西多了会有坏处,反而越多我越开心。虽然现下我已经快把人民币和大唐货币的折算方式都要忘光了,可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我家账本上的那些数字的增加。 而我,也同样怀着共同进步,一起学习的精神,与学员们一同刻苦钻研,自己汲取知识是好事,但咱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更是不能忘记家事,正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关心。比如,我现在就在关心我的新院子,该如何推倒。毕竟,手里头的建筑设计图已经获得了通过,而建筑工程队也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要干的就是推掉旧的,建立新的。 “推了,还有这里,也推了,这儿,俊郎,咱们也都推掉好吗?把您画的那些东西全建上,太美了,长长的拱廊上挂满了碧色的青藤,我们就住在洁白的高塔上,一定能让我看见爹爹惊喜的表情。”李漱这漂亮妞快疯了,简直就像是破坏女神一般,逮啥不顺眼都推了去,吓得我好几次阻止了她这种没有公德,没有一点儿金钱概念的女人。 我揉着脑门星子,很是幽怨的瞧着这个在我跟前上蹿下跳的高阳,“我说大姐,咱们是来搞建筑的,不是干破坏的,你瞧,这多好的假山,推去了上哪找去,还有这,这么大棵的鸭掌树,怕是没个一两百年长不出这个样来。” “不许叫我大姐,我可是你的妻子,嘻嘻……”就像是一个在梦幻中出没的精灵一般,忽嗔忽喜的容颜让我的眼前闪现着,长长的裙蔓在和风中翩翩起舞,这会子她倒是不怕脏了,只是惹得灵儿和婉儿手忙脚乱的跟着她的身边。 “房柱,过来。”咱这院落的建筑项目负责人是曾经承建造纸坊、印刷坊、酿酒坊的新一代包工头,对于砖石结构建筑物有了相当的了解,就连大唐军事学院当中的多个项目也是由他来率领一票房府户丁承包建设的。废话,这就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而且也把他们锻炼成了一段擅长于攻坚、建筑高难度工作体系的团队集体。 “在,二少爷有何吩咐?”房柱抹了抹脸颊上的大汗,今个一早,随在李漱身后,搞破坏,除了房成和勃那尔斤这俩忠仆跟那些个上过战场打家劫舍的亲兵外,反倒数这家伙最兴奋,很奇怪,明明搞建筑的,咋就这么喜欢推倒呢? “这些人设计图纸你可得瞧好了,主体建筑我不懂,不过,像这个塔楼,特别要注意,别给我修成碉堡似的。”我继续给房柱解释着我设计的用心。 “呵呵,放心吧二少爷,咱可是跟前您鞍前马后辛苦了整整一年多,学院里的新式建筑都被小的拿下来了,若是这些个能把小的给难为住,二少爷,您直接把小的给剁了,小的也绝没二话。”房柱很喜欢吹牛,不过,实力摆在这,怕是长安城里头还真找不出比他们更熟练的建筑工程队。 “行,那我可交给你了,记住了,这上边标注着符号的建筑物都必须先打地基,别像平时砌木头房子似的,风吹就倒。到时候,本少爷不会剁你,我娘肯定会抽你倒是真的。” 听了我的话,房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俺娘亲房府第一人的名头可不是盖的,房柱赶紧鼓起胸肌保证:“二少爷您尽管放心,小的一定往死里头下力气。” 整整用了三天的功夫,才把前院和中院的房屋全给推了,还好在我的亲兵多,不然,就凭房主手下的几十号人,怕是时间还得再长一些,后院现在是宫女姐姐训练特殊部队的地方,暂且不动了,反正,修房子也不是三两下就能搞定的事。 第397章 公厕神社 还好地盘够大,多项世界著名建筑都会出现在我的新家里头,当然,都要进行缩小化,或者是小型化。至于咱家的房子,我已经考虑到了一个极其迫切的问题,所有我决定在我所住的房间不仅仅保持了大唐的风貌又添加了一项现代化的元素,比如:冲水茅厕。 是的,房子顶上专门有一个水箱接雨水或者加水,下边是一个不大的纯铜水箱,按照压力原理,里边有人空心的金属圆球,总之跟后世的马桶构造很接近,大小解之后,一拉拴,唰,水自动冲下来,消灭一切污渍,干净了,烦恼消除了?错,烦恼更多了。 该死的,设计出了冲水马桶之后我才发现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水会把这些个排泄物冲向哪?总不能让它任意的流淌吧,这么没公德心的事我做不出来,如此不管,相信我那几位妻妾铁定会另搬住处。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建造城市要先建造地下建筑和下水管道,还好,我的马桶还在设计当中,可是房府之二男的新府邸的建设还处于平整场地的初级阶段,给了我改正和补救的机会,我决定了,除了冲水马桶之外,还有两样东西需要我来指挥建造,那就是化粪池和公共茅厕,我可不希望我的新院落里某幢建筑里会出现那些个白色的小东西,更不希望,算了,不说了,说来怕是能把全世界人都给恶心死。 化粪池太简单了,水泥,咱有,石头更是不缺,一个巨大的池子,后边连接了俩个小一些的池子,先夯实,然后水泥和石头进行严密的堆砌,反正是我家,人工不花钱,想咋整就咋整,说不定自己家以后的菜都不用上街买了,自产自销?呕……恶心,那玩意到时候还是记庄户来拉去当肥料得了,好歹眼不见心不烦。 “公子,您让我们砌的这是啥玩意?三个池子,砌这么厚的砖石水泥,花池不能这么整吧?再说了,中院那儿就有老大一池塘了。”房柱并不理解,可他不理解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拒绝执行。 “让你们修就给我修,老来那么多废话干吗?这东西公子我有大用。”不能告诉他们实情,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他们,不然,我怀疑这些个户丁十个有九个会消极怠工。 化粪池仅仅三五天的时间就解决了,然后大量的下水管道也全部铺设完毕,这些都花不了多少时间,毕竟房柱干这是可是熟手了,再加上我那近两万的亲兵也投入到了这一项建设工作当中,所以进展极其快捷。 地下建筑群修建完毕之后,地面建筑最优先修建的就是,一幢给大家伙用来解决大小解的建筑,我最痛恨的就是未完工的建筑物里发现地雷,小时个曾经跟同伴去这种未建成的建筑工地躲猫猫,结果,其中一位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中了大奖,哭着回家。 我不希望我的院子建成之后会出现这样的人类排泄物化石,所以茅厕被列为了第一批建筑项目。 “嗯,这个必须最先建成,其他的慢些都成,你首要的任务就是先把它建好。”抬起了头望着热火朝天的工地,对较了下手中的设计图纸,虽然现下还看不出来,不过,我相信房柱一定不敢违背我的设计理念,否则,我会让他在这儿当一辈子的公厕收费员。 不需要多长的时间,这里就会拔地而起一幢极富艺术特色的建筑物,按照我后世在照片和电视上瞧见的倭寇的某幢著名祭祀神社来进行设计建造的,并且,被我命名了一个完美的名字:公厕,原本想在后边加“神社”俩字,思来想去还是算了,不然,大唐的封建迷信份子们会因为不了解这一段历史来找我拼命。 “公子果然厉害,连茅房都能设计出花样来,实在,小的都快无地自容了。”房柱瞪大了眼看着我手中的设计图纸,又看了看那已经开挖地基,搭架子施工的地盘,是啊,谁又能想到,这幢新府邸里头几乎没有一幢建筑是相同的,既符合了李漱的审美观念,也让我满足了极大的虚荣心,除了少数无法得到家中妻妾认同的建筑之外,几乎我所有的设计都有了用武之地,而且对于我采用比较华丽的风格来修建公厕的理念,获得了一干以后也会入驻这里的亲兵忠仆们的一致好评,至少让他们不再蹲在黑暗的角落,跟扮贼似的。 我的听觉很敏锐,虽然达不到杨将家里那位余太君能听出蚊子是公是母那般夸张,可也算得上是好使的,可就是没办法听到我的孩儿在宫女姐姐的肚子里发出的声响,这很是令我沮丧。 “俊郎怎么样了?”宫女姐姐的手在抚着我的脸颊,轻声问道。 “没有啊,怪事,我再听听,嗯,还是听不太清楚,咦,好像动了,有人踢了我一脚?还是拿手给了一拳了,没办法分辨。”我的耳朵贴在宫女姐姐的肚子上,费了老大的劲才听到了一丝丝不属于肚子叫的响动声。 “是吗?俊郎快坐下来歇息一会罢,您都蹲了快一炷香了。” “哦,都蹲了这么久了?”我讶然的站起了身来,脚都有些麻了,再抬眼看看慵懒的斜依在榻案上抚摸着那浑圆的肚子的宫女姐姐。 “嗯。”宫女姐姐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儿,朝我扬起了笑脸:“俊郎听这么仔细,听到了些什么,来给妾身说说。” “没啥,我就想听听咱们这小家伙的胎心音正常不。”咧嘴朝着宫女姐姐笑了笑道。 “胎心音?”宫女姐姐很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旋及又把目光落到自己浑圆的肚子上,胎心音,对了,卖糕的,啪!我给了自己一耳刮子,太笨了,连医生最重要诊断工具都忘记了不成? 吓得宫女姐姐又以为我发了癔症,赶紧压住我的手臂:“俊郎,俊郎您这又是怎的了?” “没事,美人儿,胎心音,哇哈哈哈,为夫想着了一个妙着,哇哈哈哈,胎心音太帅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没错,大唐时代的医疗水平会因为我提高到另一个层次。 一回头,瞧见宫女姐姐惊骇欲绝的俏模样,捏了一把这美人儿的脸蛋:“乖,你的俊郎没疯,不过是想到了一样好东西,有了这玩意,莫说是你想听胎心音,就算是你想听为夫的心跳都成,来人!备下纸笔,本公子要做一件新玩意。” 做东西得有材料,可眼下没有橡胶,有啥,有纸,有皮管,同样也可以,说干就干,用皮管来代替橡胶,同样也具有弹性和柔韧性,以线缝成细管之后再补以骨胶。第二天,就做出了样物,一个略显得简陋的听诊器就出现在了我跟一众妻妾眼前。皮制的耳塞连接着一截皮管,下面连接着俩棵竹管,然后竹管下边是两根皮管,下行一段之后在中间粘合,采用的自然是骨胶,通过这根单管,连接到了一个圆型的木盒上,比酒瓶盖大一些,这是李漱的脂粉盒,被本公子直接倒掉了脂粉征用了,为此,李漱还在我耳根子边牢骚了好一会,说我是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你知道啥叫正业不?告诉你,为夫做这些个就是为了正业。”很在大义凛然的口气对李漱加以斥责。 “整日里头就知道跟我们姐妹瞎吹。”李漱不满的予以回击,“瞎吹,切,本公子会吹,可问题是吹得出东西,好了,终于完成了,嘿嘿嘿,听诊器搞定。” “俊郎这东西真能让人听得清楚平时听不到的声音?”程鸾鸾靠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我削制着那个脂粉盒道。 我回给这个漂亮妞一个微笑:“那是,不过,它必须得造这个小木盒来贴在近处才能放大声音,等等,一会为夫示范给你看。” 木盒盖紧,中间夹着一层薄纸,大功告成,拿在手中显摆了下,唯一遗憾的是竹管是直的,不能挂在脖子上,化妆下羔羊医生?嘿嘿,这称号还真是很贴切,咱的老婆就叫羔羊,娃哈哈,我果然很是邪恶,很有当流氓医生的潜质,我的眼神,不由得下意识的描上了依偎在我身边身材凹凸有致,浑身溢芳的漂亮妞程鸾鸾身上…… 第398章 新型医疗听诊工具 “小妹妹,乖,让为夫来给你体检体检?!”很淫荡的朝依偎在我肩膀上的程鸾鸾挤挤眼。程鸾鸾虽然不知道啥叫体检,可瞧我那模样,自然有些明白自家郎君没想啥好事,红着脸儿啐了我一口,拿手掐了我一把。我闪,嗯嗯,我站起了身来,装模作样的戴上了听诊器,拿起来,听了听自己的心跳,轰隆隆的声音如同天籁,爽很,回过头来,朝着程鸾鸾挤挤眼:“美人儿,让为夫听听……不要跑嘛,绿蝶小亲亲,哎呀,这都甚子人,连为自个的郎君做个试验都不愿意。”一帮妞全左躲右闪的,硬是没个人愿意来充当自愿者,就连依在榻上不动弹的宫女姐姐也赶紧拿双手护在胸前,一副看流氓的眼神,都啥人嘛。 “你那一脸的坏笑,怎么瞧都像个想占便宜的登徒子,还好意思说妾身。”程鸾鸾挤到了宫女姐姐的身边向我反击道,脸儿羞,眼儿媚的俏模样,饱满的双峰虽然被绸绿水衫半遮,却更显得白腻如脂玉,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看得我真想拿听诊器听听这位丰盈的美人儿现下是不是心动过速了。 “臭俊郎,故意逗我们的是不是,这东西老底是拿来干嘛的,快点老实交待!”李漱憋不住了,鼓起了勇气冲到我跟前,把一边的耳塞拔了下来,冲着我的耳朵喊道。 “哎呀,你想谋杀亲夫啊,咋能这样,我这耳朵都快给你喊聋了。”很是愤愤的瞪了一眼这漂亮妞,拿手赶紧掏掏耳朵,“好啦,我的好俊郎,妾身错了,不过这东西先拿妾身试试看,还真不信了,这东西能听出什么鬼名堂不成?”李漱眯着眼在我跟前腻声道,修长的兰花指一勾,把听诊器给抄了过去。 我鼓鼓胸肌,拍拍厚实的胸膛,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儿,你先听试试,听听为夫的心跳声大不大。” 李漱先拿脸贴我胸口上听了一点,点点脑袋:“扑嗵扑嗵的,声音很清楚。” “那你在戴上这个,把这个听筒塞我衣服里边再听听。”示意她戴上了听诊器再试试,李漱眼珠一转,半信半疑的把耳塞进了耳朵,示意我上前一点,文心阁丫头手打,她拿来放在了我的胸口处听我的心跳。果然,李漱一开始被吓了一跳,然后开始好奇了,一会听听我的,一会听听自己的,一会还想拿去听房间里头的梁柱,赶紧抄了过来,这妞好奇心也太强了吧,柱子会有心跳声才怪。 “好奇怪哦,这东西真能听得到里边的声音,而且好像还大了好些呢……”李漱的形容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不过,下一个试用人员是宫女姐姐,给她体贴的戴上之后,贴在了我的胸膛上,宫女姐姐在第一时间张圆了檀口,好半天才合拢了下来。 然后,宫女姐姐听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声音,“我听到了,俊郎,妾身听到了,他都是活的,活的……”宫女姐姐很是激动,死死的拽住了我的手,要与我共同分享着她的喜悦。 “是的,当然是活的。”我很肯定的点点脑袋,看样子,宫女姐姐激动的都有些糊涂了,很难得,当然,全家都很激动,老爷子听到了娘亲肚里胎儿的心跳声后,嘴皮子同样哆嗦得厉害:“这是,这是我的孩儿?!” 娘亲听得直翻白眼:“老爷您这话是甚子意思?”语气很是不善的那种,还好老爷子赶紧作出了宽慰,加上娘亲也被这新鲜玩意给吸引了心神,亲自上阵试听了一番,总算把这事给揭了过去。一家子都很好奇,几乎每人都拿着这个新鲜玩意显摆了一道。 “这东西是用来看病的?”老爷子很是迟疑,他瞧不出这种破玩意,对于病情的诊断能起上多大作用。 “是的父亲,我中医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疾病的判断手法,不外乎望、闻、问、切这四个手段,而这个听诊器能够帮助大夫们在闻这一手段上得到加强,特别是对于异性患者使用,能让大夫们更能明确病情,因为人的每个器官都会有动静,文心阁丫头手打,生病的和没有生病的器官不会发出同样的声响,孩儿经过了大量的实事论证与时间相结合……”我侃侃而谈,描述我发现到发明这一新式医疗诊断工具的过程,早已习惯了我自吹自擂的一家子人全一脸黑线。 最后还是老爷子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瞪着我,直到我羞愧的放低了声音,停下了弹动的舌头方才罢休,“老夫不懂医术,不过俊儿负有编纂《新神农本草经》的重责,你有想法,自去做便是了,此物或许真能有大用也说不一定。” 老爷子很开明,没法不开明,我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没有不实用的,比如那些分左右脚的靴子,老爷子和大哥拿来耍帅的折扇,总之,到目前为止,我不断的发明创造的新鲜事物得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认同,也得到了大唐朝野上下的一致认同。都知道,房府之二男不仅仅是我朝当代有名的文坛泰斗式的人物,更是当代的格物大家,总之,没有人能超越我。 “是,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很是恭顺的向着老爷子道。 老爷子都没了二话,其他人更加的不用说了,而且,毕竟在后世我曾经被使用过,所以,我认为它相当的有效,可是每一件新事物的出现,文心阁丫头手打,都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所以当这东西落到了正在编纂《新神农本草经》的孙思邈孙大神医手中时,这位神医也同样很是惊诧莫名,包括身边一帮正在忙于工作的太医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很是讶然的目光望向这边。 《新神农本草经》的编纂地点就在宫内的太医署里,这里,收藏着最全的医学典籍和药材,同样,也聚集了相当数量的大唐名医,而且地方宽敞,适合大批人员集体工作讨论,而我的到来和着献出的医具,很是让这些人倍感好奇。 太医令也过来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他没用过,也不好意思发表评论,不过,也不好对我的作品表达反对意见,咱可是李叔叔的女婿,更是大唐有名的格物大家、医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看这俩位老汉拿眼神挤来挤去的,就是不开言,实在是没办法,只好用事实来证明给这二位看看。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试验,道长若是不信,可从门外的侍卫中挑选一位身强体壮无疾者,再去找一位患了肺疾的患者来,一听即能辨出真伪。”我从太医令的手中接过了我的新发明,作出了诚恳的建议。 孙神医与这位全国最构医疗机构的负责人交流了一番之后,觉得试一试也不会掉块肉,于是,他们很愉快的接受了我的建议。 “房大人既然有此把握,若不试之一试,想来也说不过去,来人,立即去寻一位患肺疾的太监或者宫中禁卫过来,康健之人不需他人,这儿这么多的太医,任选一人便是。”太医令跳了出来发了话,立即,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围拢了过来,想看看新式的诊断工具对于医学诊断上有何妙用。 太医令让属下选拔。很快,一位三十来岁的小年青被推到了前台,很壮实的一位小伙,不太像医生,倒像是位屠夫。不多时,一位太医署的工作人员带来了一位患了肺疾的太监,走两步咳一声的那种,而且还流清鼻涕,据说是风寒引起的,很有可能是肺炎,当然,是我猜的。 “脱了,把你们的衣服脱了。”我拿着听诊器,在诸位名医的围观下,指挥若定。 青年太医被我这话吓了一跳,还以为听错了,边上的太监也觉得纳闷,看病还要脱衣服? “我说公子,您这是……”孙思邈凑上前来问道:“其实不脱也行,不过,听起来的效果就会差上一些,咱们既然是做试验,那么就该严肃一些,彻底一些,这样,也方便诸位试验此物之用处。”我回过了头来,朝着孙神医和太医令微笑道。 “既如此,就如房大人所言便是,你二人都把衣服解了,袒露出上身来,这样可好?”太医令回头向我问道,我点了点头,本来就是让他们脱衣服而已,总不能看肺病,拿听诊器去听别人的屁股或者大腿吧? 第399章 中医伤口急救 我先试试手先,嗯,我虽然不太明白该怎么听肺部呼吸声,可咱们指挥人,好歹后世学校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全校大体检,看多了,自然也知道怎么操作了,比如听了前胸听后背,听了肺尖听肺底,这些我都还记得,虽然肺尖在哪,肺底在哪,大致还是明白人肥的轮廓的。让他们深呼呼,听着肺部发出的声音,嗯,不错,听得很清晰,而太监的肺音果然与那位青年太医不太一致,很像是有人在里边吹泡泡似的,激动,太激动了,咱也成名医了,嘿嘿嘿。 赶紧示意早蹲我身边不耐烦了的孙神医也来试听了一番,果然,孙神医听出了两人的肺部声响的不同,特别是深呼吸的时候风为明显。太医署里的数十位太医一个一个的进行了测试,得出了统一的结论,这听诊器果然有些用处。 特别是太医今很是激动:“有了此物,我等替陛下的嫔妃诊断病情之时,岂不又多了一方利器?!”他这么一说,大家伙都眼睛一亮,对啊,毕竟现在是封建社会,就算是后世。人家姑娘家患了肺炎啥的,哪个医人敢拿脸贴人家姑娘胸脯上去听,非被家属打成七色彩虹不可,遇差点的有可以会背上调戏妇女的名声去局子里蹲着。 而这种新式的诊断工具对于异性病情的诊断相当于是增加了一项保险,提高了诊断的正确性。 太医们和孙神医的目光都很热切地望着我,希望我能多提供一些类似用具。当然,这大伙都知道,这东西不能白拿,经过了一番交涉,嗯,太医署决定订购一扯这样的诊断工具。很好,钱虽然不多,好歹咱也为中医学事业作出了一番贡献。毕竟这东西肯定会对医学事业的展起到促进作用,名声有了,咱又还有钱收,一举两得的事,哇哈哈,爽。 药物,中医学药物一共有多少种我不请楚,可是我知道。咱们大唐地大物博,药物的种类更是其极繁多。后世我曾经看过一篇报告,全国中药资源普查统计的结果显示有中医药物数量超过一万余种,卖糕的,一万?想想是啥子概念,怪不得学中医学院地在读时间都要比西医的长上不长,至少我曾轻有位学姐是学医的,整整花了八年才毕业,八年。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八年?至少我来大唐这么久了也才蹲了一年多点。 而现在,孙神医他们光是目前整理出来的中草药就不下一千余种,终于发现,我的这个重新修订、编篆《新神农本草经》的想法是多么及时了。 至少孙神医对于我地提议很为感叹,孙神医可以说是全身心的投到了这一项为全人类服务的浩大工程当中,比起李淳风和袁天罡这两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神棍来说,孙神医的敬业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嗯,我可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主要是我的工作太忙,而且家里的事也。 孙神医又没有老婆需要哄,爹娘早去见先帝去了,无事一身轻,工作起来自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哪像我,身负国家教育重责,不光要在进奏院忙,在军事学院也忙,在皇宫里还得收拾那七个不太听话的小王八蛋王爷。不过,咱也在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来参与到这一项造福全人类的事业当中,也作出了自己应有地贡献地嘛,比如那个听诊器,好歹也是我这位兢兢业业的参与者整治出来的新式诊断工具。 但是,孙神医在修订新本草经地过程当中同样也没有忘记对我的承诺,而今天,在皇宫里的太医署里头,就是孙神医向我展示他的成果并且向诸位太医摆显的时间。可这新药我怎么瞧着都有点心慌,一大砣的石灰,嗯,就是上次孙神医给我提过的那种治疗刀剑等锐器创伤的药物的主要成份。这是孙手医自个告诉我的。 “这玩意真能治疗伤口?!”我打心眼里发虚,一大砣的石灰摆在我跟前,边上还有碾成的粉末状的生石灰粉,另外还有大黄等一系列的药材也能执着的孙神医全给整成粉末状物质。 “公子,您可就瞧好了,贫道可是实在人,这玩意能不能治五金之创,贫道可是己径多次试验过了,贫道家中的鸭、羊、犬全都拿来试验了一遭,终于让贫道整出了这么一个配方。”孙神医很显摆地朝我挤挤眼,表情很得意,也很兴奋。毕竟,每一项新的药物都需要经历大量的实践和反复试验,我可以想象得到,孙神医家的各种飞禽走兽一定已径伤痕累累身心皆疲了,很可惜这些动物没有人类一般的自杀想法,如果有,肯定会留下一封封血泪控诉孙神医虐待动物让它们受尽身心折磨以至心存死志地遗书啥的,然后壮烈地投河自尽。 边上的太医今也点点头,很是肯定地道:“本官也亦曾前往观之,全愈受五金之创,敷以此药者,伤口无溃烂之忧,数日之后小创皆能全愈,只余疤痕尔。” “不知道这药唤何名?”我摸摸下巴,既然这二位都作出了证明,说明这玩意肯定有疗效。毕竟生石灰的杀茵消毒本领很是一流,莫说撒人身上,就算是撒狗身上,也能让狗身上生命力强悍的跳蚤集体自杀。咱当年可是亲自试过的。 很快,就有禁卫牵来了一头羊,孙神医一边向我解释着此药的用法一面亲自动手,把羊皮股的毛给剃了一般,露出了半边发红的羊皮股,然后,禁卫在太医令的示意下,哐当一声,横刀出鞘,另外几位太医各扯住这只可怜的羊的一只腿,然后,禁卫大哥狞笑刀一刀戳在羊屁股上,刹时间,就听到一声很是凄厉的哞叫。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场景,边上的太医令还在那叽叽歪歪∶“大人,我太医署现下听从了孙道长之建议,以助物来试验新药,这样,也解了诸位同僚整日战战兢兢试尝百毒之忧矣。 “嗯嗯,是啊,这样一来,诸位大人也好放心她试验新药,也可以根据动物的体重大小来增减药物的份量来观察效果,比之用于人身上,要多了一份安全……”拿眼晴看着孔神医那儿麻利的动作着,一面跟太医令在边上吹嘘着动物试验的好处。 果然,以生石灰为主料的药粉很快就那血如泉诵的仿口给封堵住了,包扎好了伤口之后,这头可怜的羊终于被几为太医松开了四脚。战战兢兢地站立在当中,刚才喷涌出来的血液还在顺着后退往下流淌。 孙神医没一点儿治病救人的医生模样,在我眼前晃悠着他那双血淋淋的双手,很是兴奋地为自己又一次虐持了一头四蹄动物而感到心情愉悦:“怎么样?公子可曾瞧见,此药遇上伤口,既能止血,又有去疾热之效,当可阻伤口溃烂之忧矣。” “想,道长果然了得,三五下功夫就处理了一个伤口,只是,不知此物于人身上,其效用几何?”看到了效果,不得不承认孙神医果然有一手,连新药的发明也甚为捷径,很强大的神医,不傀被后世尊称为神医的医学大师。 “可惜宫中无人受刀兵之创,不然,或可演示给公子一睹。”太医令在边上也很是遗憾地道。“要不,贫道亲自一试如何?”孙神医还没洗手,两手还沾着血,看架势想伸手让人剁一刀似的,吓得我赶紧拦住:“道长莫急,试药之事还是暂缓,道长若是有个意外,我等如何向陛下交持。” 边上的太医今也赶紧阻止了孙神医为了摆显自己药物疗效而准备自残的念头。可问题来了,找谁自靠奋勇来试呢? 不见到治人,始终不太放心,倒是太医令机灵一动出了了个主意。我们三个挤到了角落处一合计,嗯,就这么干。 太医今立即抄起了纸笔,写下了一封札子,递给了那位还牵着受伤的羊站在原地的禁卫。“你领几个人速去京兆尹,向大人言明,本官人为了试制新药,需受伤之人试药。” “对了,莫忘记了还要有旧创的,伤口溃烂的。”孙神医赶紧补充。 禁卫大哥立即领命而去,李叔叔可是交待过了的,太医署现下只要不杀人放火,想干啥都成,毕竟李叔叔也想看到大唐医疗水平的进步,这对于他和普天下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个福音。 第400章 金创药和清创术的起源 四个人犯被带到了太医署里,很难得,偷鸡摸狗街头斗殴的小痞子也有机会踏足皇宫,难得的荣耀,大唐名医和着太医来为他们亲自诊治伤口,更让他们感激涕淋,为自己的罪孽而痛哭流涕。嗯,反正这四个家伙嚎哭成一团,情绪太激动了,根本没办法治疗。 “别瞎叫唤了,再嚎信不信本官现下就把你们押回大牢,先抽上五十大板。”我大步踏出,怒喝了声,刹那间,四个小痞子吓得立即停下了哭嚎,呆愣愣的看着我。 我看了下他们四人,看样子,挨得不轻。干这些下流勾当的危险性不亚于上战场搏命,有些的伤口还在流血,那是新创,还有些人的伤口已经出现了红肿溃烂的迹象,虽然伤口不大,但是用来试药已经足够了,几个时间段的伤口创面都有了,回头看了孙神医一眼,孙神医很吊的吸吸鼻子,满意的点点头。 我回过了头来,清了清嗓子,背起了手踱步走到了他们跟前,朝着这四个还未恢复正常神智的小痞子苦口婆心的道:“嗯,你等几人,莫要哭闹,虽然你们犯了王法,不过,罪不至死,故尔今日,带你数人来诊治一番,好好将伤口养好了,日后出去,再重新做人亦是不迟,偷鸡摸狗、街头斗殴,能有什么出息,明白吗?” 四人互望了眼,终于有位小痞子站了出来:“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民若日后再犯,定是猪狗不如,大人之高义,让小民痛悔往日……”这位小痞子很是声泪俱下的向我表达了他和同伴的认罪态度。不错,很有当演员的潜质,至少明白啥时间该咋表现,很聪明的个小痞子。后边那三位也有样学样,都对自己违反社会道德和法律准绳做事表达了无限的痛悔,并且都下决心一定改正,嗯,不错,既然这样,患者配合,治疗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好了,开始,几位年轻的太医先拿清水来,在院子里让这四个小痞子先把自个清洗一番,这些清水可都是经过了煮沸的,连带伤口也都冲洗了一遍,伤处多在手臂和腿上,然后,医官们开始使用盐水来进行第一遍消毒,很仔细的把每一个伤口都进行了清理,最后,四个一身洗得白嫩嫩的人犯终于被抬入了太医署的工作间里,孙神医开始动手,特别是伤口化脓的,直接拿生石灰加沸过的水以冲洗,嗯,消毒,是能消毒了,不过那名病患叽啦鬼叫的模样让人发寒,但孙神医不过所动,最后伤口创面已经可见流血红肉之后方才罢手,然后又拿烈酒在这几位前来试药的小痞子的伤处进行了冲洗之后,回头朝着边上候着的太医示意,边上的太医立即递上了这种白生生的石灰面加入了其他药物混制而成的新药。 而这一切处理伤口的过程,边上都有太医在执笔飞快的进行着记录。很不错,我很激动,孙神医对于伤口处理的方法远远比当时在军营之中我作的处理要先进和全面得多,不愧是大唐有名号的神医,连盐水都用上了,生石灰水能消除化脓创面的使用方法我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虽然患者的叫声凄惨,表情幽怨,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有用,能保住人的性命就好,伤口最怕的就是感染化脓。 相信大唐那些个剽悍的兵痞对于这点儿疼痛的耐受性是相当的出色的,至少战场上我就见过不少挨了刀箭,照样朝敌人脑袋上开瓢的勇敢军人。当今这点疼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个啥,当然,我决定不在自己身上进行亲自试验,咱可没疯。 孙神医非常仔细的取了一小点药粉,均匀的散到了那个正在往外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之上,而这个可怜的小痞子被四位武孔有力的禁卫压得动弹不得,可怜巴巴的任由孙神医施展神技。 果然,流血的创口在接触到了药物之后,很快就止住了流血,然后,用麻布盖在药上,开始包扎,处理完这一切之后,这个浑身冒着酒香的试药者被禁卫们给抬了下去。 另外三人自然知道逃不脱孙神医的毒手,咬着牙,一闭眼,很悲壮的表情,不过他们的伤口都还算良好没有化脓的迹象,但是孙神医似乎为了摆显,还是从一到二的全部消毒处理都做了一遍,终于忙乎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伤口全部处理完,“过一两日便可去除包扎,到时候,公子一定要来观之。”孙神医仿佛是吸了鸦片一般精神饱满,没一点累的意思。我赶紧点头应承,我也很希望能看到中医急救药物的成功和问世,对于大唐军事医疗体系增加了又一项保障。 果然,四个人犯,没一个伤口再出现感染的迹象,伤口处那肉眼可以的枷痕证明伤口愈合得非常良好。很满意,太好了,很激动,我握着孙神医的手,半天才憋出一句夸人的话:“您开创了这个世界新的创口急救处理方法,更为我大唐的百姓和军人免受伤亡之忧,作出了伟大的贡献,孙道长不负我大唐第一名医之名啊,俊对道长医德医风的仰慕实在是难以用我匮乏的语言来做出表达……” 孙神医倍有面子的接受了我的夸赞,当着一干太医的面表达了自己的谦虚。同时,也对我的提议,还有一众太医署各级官员的极力配合表示了衷心的感激。 “此物贫道尚未想出个药名,不知公子……”孙神医想把命名权交给我?太受宠若惊了,边上的太医令一听到了孙神医这话,虽然依旧面带微笑站在跟前,可我分明瞧见太医令都有些像强作欢颜了。 让我命名?能有啥好处?至少我认为这种荣誉没甚子占的,而且还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比如眼前这位表情已经有些不妥的太医令,不过,顺水推舟的事我还是做得相当熟溜的,我大义凛然的拒绝了孙神医的提议:“道长,此药物于国于军皆有大用,我等不若将药及太医署所抄摘的新式清创法一同呈与陛下,由陛下来,想来陛下一定会,嗯?……” 我没说完,很意犹未尽的语气,眼神跟这俩老汉一对撞,一阵会意的笑声在太医署里回荡,太医令大人干脆就朝我伸出了大拇指:“妙!房大人之言深合吾心。” 于是,孙神医捧着这些神奇的药面,还有那些个医疗笔记,在我与太医令的陪同下,前往李叔叔的所在地栖凤阁而去。 正在处理政物的李叔叔见到我等三人联袂到访问,放下了手中的笔,示意我们走进前,“都免礼了,诸位爱卿,不知你们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陛下,贫道数月前,曾听房大人之言,我大唐军事,受伤之军人因伤致死的军人甚重,房大人便与我商议,可否从新治一些药物来减少我大唐将士的死伤,今日些药已经在太医署的一干太医的密切配合之下,试治而成。”孙神医一面向李叔叔言述,一面把包装好的药物和那本医疗笔记也呈递了上去。 “哦?!”李叔叔有些讶然的扫了我们一眼,小心翼翼的摊开了案桌之上的药包,里面,是一堆白生生的药粉。李叔叔想拿鼻子去嗅,吓得我赶紧伸手过去拦住:“岳父大人,这东西可不能凑这么近,若是落入眼中,会伤到人的。” “哦,老夫不过是想瞧仔细一些,贤婿不同惊慌。”李叔叔假般一二的瞧了俩眼,干咳了一声,拿起了那本医疗笔记仔细的打量了起来,越看下去,表情越显得甚重,到了最后,李叔叔长出了一口气,鹰目射出激动的光晕:“此物和着道长所言的新式清洗创面之法,竟无一人一物致死?!” 孙神医理了理长须,很有把握的点点头:“小道在家中有家禽数十只,犬羊十余,五金之创都曾试过数次,这数月以来,皆无致死者。在宫中亦多次试用,前日更是由太医令大人从牢中亲提了人犯前来试药,其中一人创口化脓,然经过这番处理之后,四人身上之创口皆尽愈合,无脓肿之迹象。” 李叔叔立即来了兴趣,细致的问起了孙神医的治疗过程,以及药物的研制过程,并且,又招来了那几位尚未宫闱的人犯,仔细的观察了伤口的愈合度之后,李叔叔终于得出与我们同样的结论。李叔叔非常的激动,握着孙神医的手老半天也没憋出啥,好不容易,激动过去了,方才重重的叹息了声,凝眉望向殿门外那碧蓝的天空。此时,殿内只剩下了我们这三位医护工作者还有保镖头子赵昆,李叔叔可以自由的发泄和倾诉内心的情感了。 第401章 喝酒闹事 很深沉的男中音,语气显得那样的苍桑,又略带几许的悲凉:“老夫戎马一生,目睹过我大唐多少将士因为得不到医官的治疗而死,更见过不少忠臣良将因刀箭之恶疮而死……”李叔叔很怀旧,可眼下不是您老人家怀旧的时候啊,咱们还眼巴巴的等着您为新药签发通行证呢。 李叔叔或者是故意瞧不见我幽怨的目光,从榻上步了下来,又开始绕圈圈。习惯性的,我知道,李叔叔一般绕起来最少一炷香,长的甚至半个时辰都有可能,得,安心的听李叔叔显摆往事吧。 不过,李叔叔却实说明了一个事实,古代战争中当场死亡者约占实际死亡人数的三分之一强,然后,就是约有近三分之一的将士因为伤重得到不及时治疗而死亡,余下的近三分之一是治疗之后,由于治疗理念的落后和着伤口的再度感染,最后引起了死亡。李叔叔终于痛定思痛,在被先帝封其为位在王公之上的天策上将之后,于武德四年,在他的天策上将府的官署中,置主持医药事物的官员为功曹参军,为中央最高军事机构中的一个单位。当然,在各地方政府中也设有这类官员,如在京兆,就设有功曹、司曹等监管医药行政单位。 大唐的太医团和各级地方医学官员也同时担任部队的医疗工作,可是这些人员总数加起来不过千余,而且大唐的军队数量之庞大,全国折冲府向有六百四十三府,而在各地的折冲府中,仅有太医药童、针灸、禁咒诸生等医护人员共计二百一十一人,也就是说平均三府才有一个军医,而且还都不是专业人士,很长时间还要借助于和地政府医学之中的博士、教授和医生来为部队担任日常和战勤快医疗工作。 …… 就像这一次对铁勒薛延陀部落的做战,全军的军医数量由于时间太紧,总共也方才抽调来五位,后边又陆续抽调来了一部分,总人也不过二十余人。想想,近十万人的军队,才这二十余人,军队的伤亡能不高吗?不过,这一切都将会过去了。是的,由于我的到来,大唐军事学院医护部队的成立,以及新药和新式清创法的问世,可以极大的缓减部队的日常和战时医疗水平,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这样分开来之后,如果此药真的能达到我们所讲述的治疗效果,至少能减少一半以上的死亡人数。也就是说,大唐军队的战斗力的恢复速度得到了加强,而且,也免于了将军士死亡时的国家赔偿,好歹人死了,您总得给点安慰奖,落到家属手中虽然不多,可是对于国家来说,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毕竟这是个战火纷飞的大时代,几乎每天,大唐的边境或者是国内都有冲突,不过,这些冲突对于大唐强大的军事力量来说,轻而易举就能撵灭。但是,总会有伤亡发生,而且大规模的战争李叔叔已经在酝酿之中了,至少从我家老爷子的嘴里得知,陛下已经有了对高句丽作战的打算,虽然暂时没有把这一决策摆在明处,但是从李叔叔要求我们情报部门把着重点放在大唐东北部边陲,以及参谋院的战略推演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在一两年之内,李叔叔就会发彪,完成他东征高句丽的毕生之愿。这种情况下,新式清创法和着这种中医救急伤药的出现,不仅仅可以大量的减少士兵的伤亡,更能提高部队的士气,提高部队的持续战斗力很有帮助。 最后,李叔叔砸巴砸巴嘴解都冒了白沫的嘴,很是珍惜的拾起了摆在案几上的治疗笔记,很是肯定的道:“此二物,于国实有大用,诸位爱卿拳拳为国之心,朕,甚慰之。” “陛下,小道等些许微功,岂担陛下如此夸赞。”赶紧向李叔叔表达了我们的谦虚之意以及感动。 “这药物可有名字?”李叔叔小心的拈起了一丝丝药面在手指间搓了搓,斜了眼睛过来,果然不出本公子所料,太医令和孙神医悄悄向我投来佩服的目光,然后,我们三人很有默契的齐齐摇头,然后恭敬的向李叔叔致意,异口同声的道:“还望陛下赐名。” “哦?”李叔叔很感兴趣的扬了扬眉毛,扫了我们这三位毕恭毕敬候着他起名的属下一眼,“既如此,那朕就不客气喽?”李叔叔语气显得很漫不经心。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我能不明白这老货是啥人?既自恋又显摆,而且还,嗯,算了,不跟这位老爷子计较,好歹是我的岳父。 “老夫观之,此药形式粉尘,风吹既散,比之盐粒更细……嗯,却又显得如此白晰,这却实让老夫难为了。”李叔叔很用心的蹲在一堆石灰粉前叽叽歪歪的发神经,我跟二位名医呆愣愣的坐着观赏李叔叔的表演。 李叔叔埋头苦思了半晌,终于得出了结论:“金创药,五金之创,皆能以此药而愈之,诸位爱卿,贤婿以为如何?” “好!岳父大人好才情!”赶紧拍巴掌,表达了我化妆出来的激动:“这名起的真太好了,五金之创,以此药愈之,太帅了,起的既合乎事实,又朗朗上口,岳父大人,请您写下药名,日后,此便名为金创药……” 名称问题解决了,李叔叔作出了最高指示,大量的生产,先行在大唐军事学院当中进行试用。好嘛,啥新鲜玩意都拿来我们那儿试着玩,这样也好,毕竟军事学院就像是大唐军队的缩影,一个样板。 清创术和金创药的出现,在学院内的好评如潮,虽然屁大点小伤也要医护兵严格的按照操作规程来办,不过,学院内没有发生过一例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亡的案例。 生活还在继续,一切事物有条不紊的开展着,进奏院的翻译工作才刚刚起步,但是关于情报工作的开展已经进入到了一个高潮期,至少,进奏院已经分派出去了不少的学员,安插在大唐的周边各个地区,收集着一切他们认为有用的情报与资料,而且由于李叔叔的批示,新一批外派探子的分配方向和目标已经作出了限制,那就是高句丽及其周边地区。 李叔叔对高句丽动武的决心非常之坚决,但是历史上李叔叔就在高句丽的身上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情报工作一定要做到详细到那一片区域内的每一个据点和城镇,每一条河流与山川,就连当地的物产、生活水平、人心向背也必须一一呈报至进奏院。我可不希望大唐因为我作出的这么多军事上的贡献之后依燈旧没办法摆平小小的高句丽。妙闻阁顶楼的雅间,一群军事学院的纨绔学员和着几位军官进修生一块喝着酒,吃着菜,蹲在一起吹牛打屁。 “高句丽,不过说真的,这穷山恶水的地,咱们陛下为啥老念叨这儿?”苏名将打了个酒呃,小声的提起了这个话头。 边上李业诩很跟程处亮碰了个杯,一饮而尽,张口言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的陛下可是想着超越前朝。” “超越前朝?业诩兄台这话从何说起?”好几个纨绔学员好奇的张口问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李业诩的身上,李业诩笑了两声,站起了身来,举起了手中的酒盏:“诸位兄弟,应该知道,前朝之时,隋炀帝杨广曾举国之力,三征辽东而不得,至使国事荒废,天下疲惫。如今,我大唐武功之盛,远胜前朝,如今,陛下正当壮年,心怀此志,正是欲……” 外边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把李业诩的话头给生生打断,李业诩恨恨的瞪了一眼墙,扭过头来正欲继续,紧接着,又是女人的低叫声,竟然还有几个男子的喝骂声,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我们这边也没办法再继续谈话了。 “娘的,找死,哪个欠抽的主在隔壁闹腾?!”程处亮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对这仅仅是一层薄木屏所隔开的隔壁吼了一大句,顿时隔壁的女人的哭泣和着男人的喝骂声似乎给程处亮给吓得缩了回去,程处亮回过了头来,很是得意的挤了挤眼,开心的朝自个的嘴里灌酒,李业诩正准备声情并茂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就在这时候,隔壁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哪来的小毛子子,在爷爷隔壁大吼大叫的,惹得国公爷我不高兴,到时候让你们全大牢你蹲着去。”可把我们这十来个长安横行的纨绔给得气的,七窍生烟了都。 第402章 热闹的群架 懒神无气、慢条斯理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了,这声音太耳熟了,这不是那位小白舅兄武元爽的声音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喝问,本就已经酒劲上涌了的程处亮可被这话给激得邪火直窜脑门子,本就脾性暴躁的程处亮两眼顿时血红了起来,哪里还顾这儿是哪儿,直接暴吼一声:“你娘的,老子倒要瞅瞅,哪个泼皮敢在老程跟前称爷。”身上的褂子一扯,露出了一身剽乎乎的健子肉,一个大脚就直接踹在了那扇轻薄的屏风上…… 哗啦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风云顿止之后,我们这边的十来个人呆愣愣的望向了那被程处亮踢倒了屏风之后显露出来的对面雅间。我站起身来一瞧,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瞧还真吓了一跳,竟然是二位小白舅兄和着一伙人在这间雅间里头,不过这会子,被我抽过两耳刮子的大舅兄武元庆此刻想来已是喝高了,一脸淫笑的正在撕扯着一位妙龄女子的衣物,而刚才那位开言的武元爽正巧被压在了倒塌的屏风之下,一个劲的在屏风下边挣扎:“大哥救我。” “好胆,敢伤我二弟,知不知道爷爷是谁?!知道我等是何人吗?”武元庆悻悻的松开了那个不停挣扎的女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这话可把程处亮给乐的:“知道,我的乖孙子,爷爷我找的就是你!”程处亮抖着一身横肉窜前两步,碗口大的拳头一摆,正撞在武元庆的腰腹间,武元庆直接翻着白眼顺着程处亮的拳头飞了出去。 “大胆,好你个程处亮,竟然敢在我的地盘揍本公子的执友,来人,快来人啊。”坐在榻位上跟个小姑娘在那卿卿我我的一个小白脸坐不住了,直接就叫唤了起来,雅间门外立刻涌进来了一群武孔有力的家丁护院。 热闹,这下子可真热闹了,咱们这边十来号人可没一个孽种,对方看样子也是身经百战的狠货,掐,死掐,整个顶楼的雅间都快被揍成通间了都。 本公子喝酒有些少,不好意思干这种打群架的破事,只好蹲在倒伏的屏风上,好言好语的相劝:“诸位兄台,不要打了,打人也不要打脸嘛,您这么干,别人明天怎么出门,喂,业诩兄台,小心点,你屁股后边还有俩,定芳兄果然名将,好一招猴子偷桃,哎呀,我说大哥,您打架就打架,瞧我干吗?这不就挨揍了?小心……”太好看了,更令我开心的是武元爽就被我压在屏风之下,这会子莫说出声喊救命了,连喘气都费力,瞪着俩白眼珠子喘气瞧我,很可爱的表情。 “啊!”那位被武元庆撕了半边衣襟的妙龄女子似乎找不到地方躲了似的,不知道啥时候钻到了我的身后,俏脸上还印着一个巴掌印,看样子是武元庆那个王八蛋干的,这姑娘家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光景,紧紧的咬着唇,脸上的泪痕都尚未干去,手遮挡在胸前,可那被撕破了的衣裳能遮得住多少,顺手就把身上的外披脱了覆盖在她的身上,没想到我这个动作倒把她吓得向后移了几步。 “小妹妹,别害怕,这衣物你拿着盖吧。”我朝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把衣物往前递了递,这一次她没再拒绝,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接过了衣裳之后,低低的说了声谢谢,旋及背转过身去,披上了外披把自己紧紧裹住。 “您不过去帮您的朋友?”这位小妹妹又挤我身后,主要是前后左右都有人在干架,看来还是我的身边比较安全。再说了,我这么大块头蹲这,目标很明显,可就是没一个敢跳我跟前来呲牙,已经说明了我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靠气势就能让大家伙敬而远之的地步了。 “不用帮忙,他们足够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几下拳头。”我回朝着这小妹妹笑道。很可爱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武元庆这货怀的是啥子心思,对女人怎么能这样呢?那岂不是跟强奸没啥子区别。 这小姑娘也算得是个漂亮的美人,可就是那个巴掌印太显眼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妈的,武元庆可真够该死的,用这么大的力道打女人,特别还是打漂亮女人,简直禽兽不如。 小姑娘似乎觉得我的眼神不正经还是啥的,目光不由得警惕了起来,手也下意识的揪紧了披在身上的外披的衣领子,我还没来得及向她抒发我内心于对打她的那个淫贼的看法,就听到了一声牙齿漏风的喝骂,一扭头,原来是武元庆。 “放开我二弟,又是你,房俊,老子跟你拼了!”武元庆终于从被程处亮的大力金刚掌震昏过去的状态之中清醒了过来,见我蹲在他二弟的身上,还在那跟刚才他想嘿咻的小妹妹在愉快的聊天,气的怕是肺都炸开了,抄起了案几上的割肉小刀,直接朝我窜了过来。 别人冲来,或者我直接把他丢开就完事了,毕竟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跟后世的足球友谊赛啥的比较类似。大伙下手都比较有分寸,至少不动刀兵,全靠手脚上的技术活吃饭,可这位就不一样了,不仅仅骂过我媳妇,让我媳妇曾经吃过苦,现下还竟然敢拿小片刀冲我比划,这不是找死是啥? 站了起来冲前踏了一步,武元庆本就喝得有些多了,走起路都跌跌撞撞的,我迎了上去,手像是铁钳一般直接把住了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折,武元庆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吼叫声,手臂很是诡异的向后弯了过去,手中的小片刀自然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 “小子,记住,以后见了本公子要叫我大爷。”抄起另一只手如法炮制,这会子,武元庆很像是跳霹雳舞的高手,双手的动作太帅了,不过这会子我可没功夫欣赏他的舞姿,一脚让一个冲过来的护院倒飞了回去,然后举起了这货,直接就往人群里丢了过去,砸了谁算谁倒霉,这二下就够他好受一段时间的,至于老二武元爽,伸手一拉一提,把他像拔地萝卜似的从屏风下抽了出来,武元爽终于能正常的呼吸新鲜空气了,眼睛总算是能看清了眼前的事物,见到我露着两排雪亮门牙的狰狞样,吓得张嘴就想叫唤,一手抄起,将他提在了半空,啪,一耳刮子扇过去,把声音全打回了肚子里头,武元爽害怕了,拽着我提他的大手,嘴里一个劲的哀求:“妹夫饶我,妹夫……” “好,我饶你,”朝武元爽很是慈祥的笑了一下,瞅准了机会,把他直接往正拳打脚踢得热火朝天的程处亮丢了过去,武元爽踉跄着一头撞在程处亮的腰间。果然,青春版程叔叔一号感觉腰背遭袭,恶胆从边生,虎吼一声,一扭身,一把拽起这位小白舅兄,像是拿当人棍似的耍将了起来。可怜的,我一定会为他祈祷,落在青春版程叔叔的手里头,早死早超生。 正坏笑间,才想起咱好歹也是个斯文人,正人君子,很具有绅士风度的优秀青年,回转身来,那小妹妹似乎在屏风上摔了一跤,方挣扎着稳住了身形,胆怯的眼神左右观望着,似乎想离开这儿,可很快又被从跟前晃过的战斗身影给吓了回来。 我挪步到了她的跟前,凑在她耳边喝道:“小妹妹,你还在这蹲啥,不走等官府的人来抓你不成?”听我这么一说,小姑娘吓得打了个冷战,拔腿就往想往前窜,赶紧伸手拽住:“朝哪冲,你这不找死吗?来,朝这过去。” 小姑娘像受惊的小鹿似的,不停的挣扎着,难不成我还在这个时候非礼你?什么人嘛,好坏都不分了?朝着这小姑娘瞪了一眼:“你干啥?信不信一会我把你丢这?让你逃命还不愿意了不是?” “……”小姑娘赶紧点头,然后似乎觉得错了,赶紧摇头,搞的我一头雾水,算了,不管了,好歹送佛送到西,英雄再救一回美女,嗯,这丫头虽然小点,好歹也是个漂亮妞,不救,落了那俩小白舅兄的虎口实在可惜。 小姑娘家的小手满滑嫩的,嗯,手感还不错,拉着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偶尔抬手或者拿脚踹开挡在我跟前的人或者物,就连李业诩屁股上都挨了我一脚,还好,这个身上全是脚印的酒疯子纨绔忙着啊哒去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是谁踹的,很是让我暗爽了一把。 边上的小姑娘在这种危急关头还不忘记提醒我一声:“公子爷您踢错人了……”我靠!这不是摆明想让我露馅吗? 第403章 蓁蓁 李业诩似乎有所觉查,一个横肘把对手撞飞之后回过了头来,酒红地双眼朝这边望来,半边英俊地脸蛋上还有个可爱地黑脚印,让他地表情显得有些儿滑稽。边上地小姑娘还在那小声的叽叽歪歪,怒了,伸手,叭,拿手紧紧捂住她地嘴巴子,制止了她破我与李业诩深厚友谊地举动,朝着李业诩大喝一声:“踹你地那家伙往那边去了。”顺着我地眼神,李业诩瞧见一个武孔有力地汉子正在跟李敬业对掐,很是感激的朝我点点头,仇恨让他习惯性的怪叫一声,张牙舞爪窜了上前去跟李敬业抢对手去了,搞得刚比划出架势要出必杀地李敬业莫明其妙,这酒疯子。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目光很鄙夷,“我松手了,不许乱说话,不然我把你丢这儿。”先威胁一番,小姑娘眨了眨灵动地大眼睛,嗯,看来她理解了。 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迈步,小姑娘小声的嘀咕了句,没听清,不过肯定不是啥子好话。 “说什么呢?!小丫头,你知道个啥,刚才那不过是误伤,本公子这叫善意地谎言,就是为了避免内部矛盾地产生,消除内部不安宁因素,让大伙家同仇敌慨,一致抵御外敌懂不?嗯,瞪我干啥?还不快走,信不信我真扔你在这儿?!” 小姑娘被我地话给震得一愣一愣地,就连肩头上地衣物向下滑落也没觉查,却让我瞧见了。她那光洁如玉的肩头上,有一个月牙似地胎记,很可爱地红色。边上一个抖着小舌头嚎叫着扑上来的王八蛋打断了我地视线,怒了,一大脚把这货给踹回了人群,顺势替她把衣物拉上来些,小姑娘这才注意到自己地窘态,惊呼一声红着脸儿赶紧揪紧了我披在她身上地外披,任由我牵着她地小手在人群中移动。 终于到了没人地走廊上,松开了手朝着这小姑娘挥了挥,示意这小姑娘快闪人,一会我们也得闪了。不然被京兆尹给逮住地话,指不定回家又挨老爷子一顿臭骂或者暴打。 小姑娘刚转了身,突然又回过了头来,又快又疾的道:“谢过公子爷救命之恩。”这小姑娘朝我匆匆一礼之后,小心翼翼的朝着楼梯那边挪去,没走俩步,差点被一个横飞而来地酒壶给砸中,还好,只是击散了她地发髻。小姑娘惊叫一声,像一只中枪地兔子一般飞快的朝着楼梯口窜去,宽大的外披让她地娇小地身形、散乱地青丝倍显可爱。很可爱地小姑娘,希望她下次别遇上像武元庆这样地色狼。 回身,看着大伙越打越热闹,边上一群伙计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哭丧着脸不敢上前相劝,手脚都开始发痒了。斯文不能当饭吃,好歹咱也活动下手脚,不然还不来?嗯,思路有问题,应该这样想:好歹我是师长,怎么能让学生这么干呢?我必须要阻止打群架这一不道德地行为,当然,在此之前,必须以武力手段进行镇压,不然谁会鸟我? 于是作为生力军皆劝架高手地我扑入了战场。我一加入,就如同狂风扫落叶撂倒了三位好汉,然后,揪起一个比我帅地家伙就是一顿好打。这个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了,对方还剩下七八个人在苦苦支撑,我准备收拾完这货再让大家停手来谈判啥地。就在这令我热血沸腾的时刻,楼底下已经有人在喊京兆尹地捕快已经到了街口了。 大伙地酒劲也因为一顿拳脚散了不少,都清醒地差不多了,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管真假,也该是闪人地时候了,万一真被逮住,着实太丢人了。 身为在场人士中,学院最高领导人地我一声唿哨,在我的引领之下,我们这一群大获全胜地纨绔飞快的窜下了楼,身为此次宴客东主地苏定芳抹了把嘴角地血渍,一把拽住缩在楼梯边向上观望地掌柜,另一只手把不少地钱币全塞进了脸色发白地掌柜手中,狞笑露出了冒血地牙龈,很恶心并且很有杀伤力地表情:“掌柜地,认识我们兄弟不?!”威胁,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掌柜哆嗦着嘴皮子:“认识?哦不,大官人,小地不敢,真不认识诸位大爷。”金钱地重量和着苏名将地威胁让这位掌柜聪明的选择了服软。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一帮学院精英纨绔连带几位学院地军官进修生全部嘻笑着消失在夜暮之中。 这会子大家伙还意犹未尽,决定再去苏定芳的府里再行喝过,最主要就是苏定芳地府邸里没有长辈,十抿着美酒,还吹嘘着刚才地战绩。 “长孙冲那鸟人,老程差点就拽住他了。”两眼圈发青地程处亮还意犹未尽的狠狠比划了个手势。“程贤弟,咱们这么干,会不会……”裴行俭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声。“怕啥?!”嘴角开裂的大舅兄程处默灌了口酒,呲牙裂嘴老半天才挑挑眼角,很得意的表情:“长孙冲那鸟人敢告?那倒更好了,咱们不过是去吃酒闹事,他们呢?调戏良家女子,谁告谁还不一定。” 李业诩伸手揉着自个地屁股,笑得很是阴森:“可怜的长乐公主,不知道听了这事,会有甚子想法?” 李业诩这一提醒,一屋子纨绔暴出了一阵邪恶地笑声。“就是,长孙冲那丫地也知道咱们是啥人,他要敢漏了半句口风,嘿嘿,整下来,莫说公主那一关,就算他爹那一关也过不去。”段云松举杯,哐,一杯酒全灌了下去。 “长孙冲是谁啊?”我悄声朝着身边地段云松问了句。“长孙冲就是长孙无忌大人地长子,当今陛下地附马,长乐公主地夫婿。” “哦,怪不得听这个姓就觉得耳熟。”我点了点头,嗯,武元庆和武元爽还真会找靠山,扭屁股竟然贴到了长孙冲地大腿上。看样子,这俩小白还真打算在长安长期呆了,说不定,心里又开始在冒甚子坏水了。 “不过那俩自称国公爷地是谁?哪个窟窿眼钻出来地孙子?!”李敬业也开口了,这位小年青现下也被这帮家伙给带坏了都,整个一流氓青年,可如同单独与我相处地时候,他又能很好地维持听话乖顺学生地模样,看样子,他也跟李治是同一类型,典型地两面派、墙头草之类地角色,嗯,很适合当暗奸啥地。 “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俩。”我开口了,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唯一令我开心地是这一回脸上没有中招,用不着顶着一张青红紫绿地脸蛋回家了。“武元庆、武元爽?咦,这好像是应国公武士彟地儿子吧?”这边裴行俭很是疑惑:“这俩兄弟不好好地在老家呆着,咋溜达到长安来了?以前裴某曾跟这二位见过几面,这俩小子可不是啥好人。” “谁知道,长孙冲也不是啥好鸟,正好都窝一堆了,嘿嘿。”李业诩说话时地表情好像他是自己才是好人似地。“别管了,反正这梁子结上了,改日那仨小子要落我老程手中,非把他们捏出鸟蛋来不可,诸位兄弟来,为我等今日大捷,共饮一盏……” “俊郎怎么又跟人打架了,天天闹事就不觉得累吗?”绿蝶替我上着伤药,撅起了小嘴。 “嘘,小点声,别让外人给听到了,什么叫天天闹事,公子我可是好久都没亲自动手了,谁让那帮子家伙自个撞咱们枪头上,嘿嘿,还有你那俩个哥哥也在,哎呀轻点我地小祖宗。”正在朝着依在一边给我扇着凉扇地宫女姐姐吹嘘道,绿蝶突然擦到了痛处。 宫女姐姐笑眯眯的拿扇子轻轻的替我扇着风:“俊郎今日怕是出了口恶气了吧?” “那是,谁那俩小白当初害你们母女那么惨,再说了,今个可是他们自找地,惹谁不行,偏若上了我那可爱地程二舅兄,你那大哥也不是啥好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在调戏良家女子,还想朝为夫我动小片刀,为夫只给了这俩兄弟一点儿小小地教训。放心,为夫有分寸得很,绝对没伤他们地性命,留着慢慢那啥才是正理,对吧照儿?”乐,很高兴,脑海里头还在回忆当时掐架地情景,嗯,那小漂亮妞长地也忒水灵了,特别是最后说话地声音,甜滋滋地。 “俊郎,您救了几个姑娘?”宫女姐姐轻轻的在我耳朵悄声道。 “一个,嗯?”一抬眼,宫女姐姐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边上,绿蝶闷哼了声,就觉得腰眼像被针扎了似地。 第404章 郁闷的宫女姐姐 暗骂了声倒霉,赶紧坐了起来,挠挠腰眼肉,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这是甚子话,为夫身为正人君子的表率,大唐名士的典范,自然要锄强扶弱,为民请命?嗯,总之,解救弱女子脱离苦海是我身为朝廷命官的指责。”不能让她们误会我,至少,吃不到羊肉之前决不能染上一身膻,这吃亏的买卖咱可不干,必须得声明清楚,虽然那小妹妹挺漂亮的,唉,都忘记问她姓什么,让她给咱留下地址或者联系方式啥的 “俊郎这话倒也蹊跷,妾身就不过这么随口问了句,俊郎解释这么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的郎君在欲盖弥彰呢!对吧,碟儿妹妹。”宫女姐姐斜了我一眼,指尖上的团扇打着转,双眸半眯着,慢条斯理的道。 绿蝶一面收拾着药,一面拿眼瞪我,啥人嘛,蹲屋里头都快被熏出一身的酸味了。 “都干啥,甚子话,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干啥了,难不成见人家小闺女落了虎口也不救?!”很是愤怒的朝着宫女姐姐喝问道,嗯,声音不能太大了,万一吓坏了宫女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儿,那可就不好办了。 “又没说俊郎您见了这样的事不能救,凶妾身干嘛?”宫女姐姐很懂得因势利导,见我朝她呲牙,赶紧拿手捂在肚子上,作风吹就倒状,吓得我赶紧扶着这个有孕在身的美人,赶紧赔笑道:“美人,为夫哪有凶了,不过是在向你们表达我内心的想法而已,再说了,本公子可是跟着一大票的人在一块掐架,哪有那闲工夫去泡妞,绿蝶,你说是不是?”一把将一脸不情愿的绿蝶抄进了怀里头,朝着这二位很是诚恳的解释道。 “俊郎的人品,妾身自是信得过的。”宫女姐姐也笑得媚媚的挪动着不便的身子贴了过来,拿嘴朝我耳朵吹气,这妖精,“俊郎救人救得对,绿蝶不该胡思乱想。”绿蝶偎在我怀里头,抬起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可爱的姑娘,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嘛。我朝着这可爱贴心的小美人露了个帅呆了的笑容:“嗯,知道就好,再说了,为夫是那种见到了漂亮妞就想那啥的人吗?” 宫女姐姐轻笑了声:“倒也是,俊郎这话说到了妾身的心坎里头,当初不知道俊郎第一次见到妾身的时候,是不是眼睛里进了虫子,老朝妾身眨个不停,嘻嘻,看来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咱们俊郎好歹也是正人君子。”笑的那模样,怎么瞧都像是在看个坏蛋。 怒了,这妞看样子真是皮痒了,一扭脑袋,亮出一口雪牙:“照儿,是不是今个让为夫来……”朝宫女姐姐一脸淫笑的挤挤眼,倒把宫女姐姐闹了个大红脸,轻啐了我一口,抬腕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剪水双眸朝我甩了个勾子,方才正容道:“我那俩个哥哥,可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明明也是国公之爵,既不缺钱帛权势,怎么会跟长孙大人之子混在一起。”脸上的红潮尚未退散,现下宫女姐姐可是丰盈了不少,连带胸前那骄傲的双峰似乎也都大上了一号。 宫女姐姐瞧见我那模样,俏脸一红,咬着银牙轻轻捏了我一把,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个可人儿呢,松开了手,让满脸红晕走路都快站不稳的绿蝶去倒杯凉茶来,清了清嗓子,朝着宫女姐姐询道:“长孙冲是什么人?!” “长孙冲?照儿只是知道此人才智甚高,陛下亦胜喜之,故将长孙皇后之嫡生女长乐公主下嫁,这位公主殿下倒也是位天生丽质,容色绝姝的美人,陛下深为宠爱。可惜遗传了其母长孙皇后的气疾。” “气疾?!”我纳闷,不太理解古代人这些病症的名称。 “气者,五气也,周礼疾医有注‘肺气热,心气次之,肝气凉,脾气温,肾气寒。’这位公主曾在陛下跟前发过数次,照儿亲眼而睹,故尔知晓……”宫女姐姐一番细致的解说之后,明白了,看样子,这位红颜患上的是哮喘,又或者是心脏病之内的遗传病,遗传?卖糕的,那羔羊呢? “我说照儿,你可曾瞧见过高阳那个样儿。”我在宫女姐姐跟前比划了个双手棒心的姿势,宫女姐姐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我总算是松了口气,乖乖,差点没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没有就好,看样子,羔羊妹妹的遗传基因很有可能是捡她娘家那边的。 “照儿倒听闻,长孙冲虽然与公主相敬如宾,可公主的风疾,呵呵,偶有风流韵事传出,倒无没甚子。不过,这位小公爷既是长孙大人之事,定然知道照儿乃是俊郎的妾室,我那俩个不成器的哥哥竟然跟他混作一团,这不得不令照儿心忧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俩个哥哥要对我不利?”我抬起了眉毛,不会吧,就那俩小白,能干出啥名堂来,长孙家的面子再大,就算给这俩小白撑腰,也不敢在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眼皮子低下把面子撑到我房府的跟前来。 宫女姐姐接过了绿蝶递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摇摇头沉静的道:“不会,武元庆武元爽虽说是愚笨了些,可毕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依照儿看,他们没那个胆子敢与俊郎和房府当面作对。想来,是攀附了长孙家之后,好歹在长安能谋件差使,毕竟,在老家怕是也呆着腻味了,再者说,到时候,俊郎您想动手也得三思二行。 “哦,赶紧这二位不愿意在穷乡僻壤当土霸王了,想窜上长安来做一番事业,不过,这样一来,我怕岳母大人那边……”我看着凝着眉毛,观望这茶杯冒出来的白气的宫女姐姐道。 宫女姐姐的眉毛一扬,一股子凌厉的气势立刻溢散了开来:“他们敢?!若真如此,那就恕妾身违了母命,也要斗他们一斗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也别着急,为夫我还在这儿呢,若真有甚子,为夫出马便是,岂能让我的妻子来做这些粗活计。再说了,你那俩大哥也……嗯,该是耍不出什么花样。”不好意思说那俩舅兄是小白,不过相信我的意思宫女姐姐也该明白得很。 “我们武家也已经没落了……”宫女姐姐朝我展露了一个笑颜之后,不由得轻叹了声,低低的呢喃道,好歹是她父亲挣下的这份家业,毕竟宫女姐姐恨的只是这些个叔伯兄弟,眼睁睁瞧着被这俩小白给败了去,心里有郁结亦是难免的。 这事我不好说啥,只能拍拍宫女姐姐的肩头,示意她想开一些,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微笑,捉住了我的大手,抬起,放在她那光洁滑腻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 进奏院再次立功了,这一次不是关于东北边境,而是西北方边境,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击灭吐火罗,拘留我发帖使节、侵略西域的事在事情发生之后仅仅二天三夜,进奏院又获知了这一消息。这不能不让我对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高兴,如此不是我提出了采用信鸽来输送情报,那么,这个消息至少会晚到数日之久,甚至半月,那么,就会让我大唐造成更大的经济和人员损失。 仔细的进行了分析和对比,三封飞鸽传书的内容大同小异,但都描述了一个事实,西突厥吃饱了撑的,来咱们大唐门口耍猴来了。 快马,抄起了桌上的三份翻译好的密报,领着李孝德和裘丹墨就直杀皇宫。 “侵略西域,骚扰伊州,还派处月、处密二部进犯天山,我驻吐火罗之使臣现已被其拘押……”李叔叔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字眉了,扇乎着鼻翼,半晌,把情报掷在榻案上,愤声怒道:“欺人太甚,着实欺人太甚!乙毗咄陆,小儿安敢辱我大唐,太放肆了。” 李叔叔发泄了半天,总算没忘记军情紧急,立即令赵昆拿了情报,领着李孝德和裘丹墨直接送去了皇宫中办公的参谋院,那里,会对西突厥的突袭进行分析和判断,以便我大唐作出合适而相应的动作。 这事的发生,似乎并没有出乎李叔叔的意料之外,李叔叔等人都离开之后,轻叹了口气:“来了也好,省的等到时候老夫分心…… 看样子,李叔叔是生怕日后亲征高句丽时再出这档子事,那可是扯后腿,嗯,这事出的越早,越对于大唐有利,这倒是实话。 第405章 没见过催生娃的 “嗯,贤婿啊,以信鸽传递情报之法,可否在我大唐各处进行推广?”李叔叔这个问题实是让我有些难以回答,下字句,缓缓应道:“岳父大人,可以是可以,不过,这牵扯到许多地问题,我大唐善于驯养信鸽之人几乎没有,光是培训这些训鸽人员,没有个三几年地功夫是出不了成效地。另外,信鸽地数量太少,依照岳父大人您地吩咐,小媚现下把进奏院地情报工作重点放在了我大唐东北及西哉边陲,光是这,就已经让进奏院地驯化地信鸽吃紧了。” “哦,无妨,老夫也知道,凡事皆不可能一步登天,呵呵!”李叔叔恢复了长辈地嘴脸,朝着我和蔼的一笑:“贤婿,此次,你又立了大功了,三日之内,便能将数千里之外地所发生地情况皆尽收集,实在令老夫高兴啊。” “岳父大人,其实这些都是我大唐进奏院内各级人士地共同努力,方有今日之功地,而且,就是因为采用了小婿所言地信鸽,情报地传递与收集,方能如此快捷。”我恭敬的向着李叔叔谦虚道,这确实不是我一个人地功劳,这是进奏院全体员工努力地成果,如此不是养鸽人地细心驯养,如果不是情报人员地责任心,如果不是裘丹墨发明了密码传递,怕是大唐地情报手段还处在人马递送地阶段。 李叔叔点了点头,朝我招了招手:“呵呵,贤婿倒是谦虚得紧哪,不过,老夫就喜欢你这股子居功不自傲地劲头。来来来,老夫尚未用膳食。今日贤婿既然来了,便与老夫同桌而饮如何?老夫好些日没跟贤婿聊聊了,今日正好有暇。” “小婿也多日未曾听岳父大人之教诲了,今日既然岳父大人有兴,小婿就恭敬不如从命。”赶紧蹲李叔叔对面,好久没尝过宫庭御厨地手艺了,怪想地。不多时,酒食摆上,美酒飘香,菜肴色香味皆全,给李叔叔先满上一盏,举杯,哐,嗯,不愧是宫庭珍藏地葡萄酿,爽。 一边吃着,李叔叔问起了家里头地琐事。一一向这位关心爱女的岳父大人回禀。 “是吗?呵呵,那闺女,就是调皮,贤婿,既然你新买了宅院,要推倒重修,不知道钱帛够否?”李叔叔尽饮了一杯,抹抹嘴,朝我温言道。 我赶紧摇头:“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够。却实够了,好歹小婿在印书坊跟造纸坊里头有一些股份,分地红钱,再加上我爹娘也补贴一切,足够了,小婿可不是啥金贵人。只要能吃得饱,吹得暖,头上能有遮风挡雨地,也就足够了。” “哦?!”李叔叔挑眉斜了我一眼,笑眯眯的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清了清嗓子,挟了块菜放嘴里嚼了嚼,又问了句:“贤婿,老夫听言,老夫赐与你地小妾有喜了?” 李叔叔这话问得我一愣:“是啊,岳父大人。”老家伙问这是干吗? “哦,呵呵呵,怕是还有几个月,我地爱婿也就有后了吧?”李叔叔裂着嘴角,笑地那模样,很是诡异,而且邪恶。 赶紧陪起了笑脸,朝这老头低眉顺眼的道:“岳父大人,您有话就直说吧。小婿实在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还能有甚子意思,唉。我那闺女嫁给你当媳妇,怕也半年有余了吧?”李叔叔朝我挤挤眼。赶紧点头表示认同李叔叔说得很正确,心里头很是揣揣不安,难不成李漱又跑李叔叔这儿告我地状了? “半年有余了,可就是不知道,老夫何时能抱上个外孙。”李叔叔很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末了,还替我斟了盏酒。 “这个……”我有点头昏,不是酒地问题,而是李叔叔神奇的问题,这种事您让我怎么开口?总不能说自己和您女儿一直在努力,可就是没结果,这话我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贤婿啊,莫非是我闺女不招人喜欢?”李叔叔看样子不想放弃,继续问道。 “招,招人喜欢,莫说是小婿喜欢,我爹娘都拿她当宝了。”实话,我地四个妻妾都很会做人,李漱会撒娇,知道疼人,小嘴又甜,而程鸾鸾知书答礼,什么事情都能说出三分道理,又擅女红,更擅音律,文武全才地妞很是让人欢喜,而宫女姐姐精明且又谦虚,对待下人一视同仁,赏罚有度,至少,没听人说宫女姐姐地坏话过,而绿蝶,更不用说了,从小随在我身边长大地,跟房府地丫环打成一片,又深得房府老人们地喜爱。 “贤婿啊,其实有很多话,都不需要老夫跟你说地,不过,今日咱们翁婿有暇,老夫也就乘这机会跟你好好说叨……” 李叔叔的意思就是要我排除万难,披荆折棘,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让他闺女早一点翘起大肚子。另外,还很猥琐的向我悄悄的传授经验啥的,听得我一头地冷汗,这样地岳父大人可实在是太和蔼了,有点过份,狼狈的吃了这顿饭,临出门时,李叔叔还深情的朝我呼唤:“贤婿莫要忘了,老夫可是等地心焦。” “岳父大人请回,小婿一只努力,嗯,争取早日完成岳父交待地大事。”告别了恋恋不舍地李叔叔,溜达着方步,决定去找那几个小王爷地晦气。 李叔叔强烈要求我早日为他生个外孙,听得出来,李叔叔很对我让小妾先行生养很是有意见,可这能怪我吗?总不成我整日里不去上班作事,就光着屁股围着你闺女转悠,俩人整日就呆在房间里头嘿咻吧?那还是人?卖糕地,想想就觉得一头冷汗。 “我说俊哥儿这是怎地了,无精打彩地。”李治挤我跟前,很是好奇的问道,边上,李慎正在那按照我的吩咐在细心的摆弄着华容道,这是一个小时候常玩地小游戏,很简单地东西,刘备地五虎上将加上四个小兵,曹操是一个占了四个小格地大棋子,必须想办法让他走出重重包围,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不为别地,就因为当初小时候没有电脑,没有电动,有的,只是我们中华民族地传统娱乐项目和着这些动手动脑性极强地娱乐活动,比如魔方、军棋、七巧板、华容道。 小地时候,经常是乱来,甚至还想办法将曹操直接取出来安在了华容道地出口来摆显自己地聪明才智,后来大了一些,对于能使用正常地方式让曹操溜出来更加地作迷了,经过了多年地锻炼,还有作弊等一系列手段,终于成了解华容道地大家。作弊?其实也不能算是,只不过是后来迷上了网络技术之后,曾经在网上见过不少高手解华容道,更有人还特的使用计算机来计算解决华容道需要几个步骤,我只不过是不小心记了下来,后来跟学生们打赌赢了几回而已。 至少,这个游戏让这几位王爷伤透了脑筋,李治的智力发育还行,比其他几位王爷好一些,成为了第一个胜利者,可惜我没功夫研究他是不是学我当年使坏直接把曹操抠出来放在华容道口上。 “国家大事,为师正在思考国家大事,知道不?”抿了口茶水,这天可真够热地,胳膊肘都夹汗了,真希望天上能痛痛快快的下一场雨,也比这样傻愣愣地干热把人晒得瘟瘟地要好得多。 “国家大事?!俊哥儿莫不是唬我吧?我瞧您那模样,都像快打磕睡似地。”李治对我地说法呲之以鼻。瞪了这根墙头草一眼:“知道啥?这叫坐枯禅,最要紧地就是眼观鼻,鼻观心,方才证大道。” 李治拿白眼来翻我,悄悄的挤我跟前:“对了,俊哥儿,一会下了课,带我跟慎弟出宫逛逛咋样?我可是憋地受不了了,整日里这么坐下去,我们这些个祖国地花朵可真得枯死了。”嗯,连祖国的花朵这话都学了去了,李治看样子聪明都用地不是的方,好的不学,啥新鲜好玩就学啥,连我说话地语气都学得相差无几了。 带这俩小孩子出去?去干啥?咱可是忙得紧,下午还得去新院子瞧瞧施工情况,可没功夫当托儿所地所长。“不成,为师可没那闲功夫带你们这一帮子小孩子瞎转悠。” 李治很是愤然的瞪起了眼:“俊哥儿您说地是甚子话,谁小孩子了,小治好歹也都十四了,就差那么几个月我爹都要给我行冠礼了。” “啊?不是吧,我说小治,就你这么大,脸上那毛,咳咳,连根须须都还没冒,就你这样行了冠礼,还不照样是一小孩。”我差点给茶水呛住。 第406章 未成年少男李治要大婚 李治很是不屑的斜了我一眼,扭脑袋看了眼那几个还在愁眉苦脸的玩华容道地王爷,压低了声音:“我父皇已经给我找了个王妃了,就等我冠礼之后,即行娶妃之礼。” “啊?!不是吧。”吓老子一跳,多大地小屁孩子,虚岁都才十五,就想着娶媳妇玩了? “小点声!”李治被我这一声吼地一个哆嗦,差点就扑上来捂我地嘴了。那几个心思根本就没放在摆弄华容道游戏上地王爷一个二个拿眼睛朝这边瞅了过来,很八卦地眼神,就在这一时刻。 “完成了!”李慎也终于在这时刻欢呼了起来,总算吸引了大伙地心神,接了过来一瞧,嗯,很有水平地小家伙,也完成了,拍拍李慎的脑袋,作出师长地欣喜表情:“嗯,不错,有前途,既然你们几个到了时间还没让曹操到达华容道,今天就先到这儿,这东西你们自己拿好了,就当是今天布置地家庭作业,明日如何我来上课时候,还有人没能解出地话,别怪为师没事先说过,陛下地戒尺……嘿嘿嘿。” 几个小王爷飞快的点着脑袋,见我没事要交待之后,呼啸着窜出了殿门,跟坐牢放风似地,没点儿正形和王爷风度。 殿内就剩下我与李治李慎这二位学生,说起来,我也比较愿意跟这二位打交道。第一,那三个比李治大地王爷毕竟属于半成年,可大都脾性已经定型了,很难得扭转他们自高自傲地德性,最多只能以武力摄服,而另外俩位小王爷又太小。跟幼儿园地小屁孩似地,教授地知识大多对于他们来说,等于是如听天书,只有李治和李慎这二位最早跟我接触的学生比较对我地胃口。 李慎相对还说还处于塑型阶段,在我地用心培养下,很有潜力成为一位伟大地科学家兼学者。而李治,嗯,小屁孩子聪明是聪明了。很多事一点就透,可就是整日里脑袋里不想好事,很多地观念都让我头痛,也就是说,我所教授地知识和他原本接受地教育理念有着很大地冲突,当然,他比较认同我地教育模式和方法,对于我说所的一切,都必须要经过严密地论证才能获得他地认同。这很具有挑战性。 “你是说你爹让你今年成亲?”没了外人,说话随便了许多,这俩小同学也随便得很,李治趴在桌上,很是头疼地表情:“是啊,我父皇说地,而且,还已经下了聘了。” “谁啊?你这么个岁数,人家愿意嫁你?”我抿了口茶水,扬声问道。边上地李慎也很好奇,眨着黑漆漆地大眼睛瞪着他这个快成亲地九哥。 李治对于我地调侃已经接近了免疫。“你以为我愿意啊,不过听父皇说,是并州王氏,也是个名门望族,罗山令王仁佑的女儿,好像跟我皇爷爷那一辈是亲家。我皇爷爷地妹妹,姑奶奶同安公主就嫁给了他们王家。她见王家地这位姑娘长得漂亮聪慧,便向我父皇推荐。我父皇便听从姑奶奶的建议,为治定下了这门婚事。” “哦,亲上加亲嘛,不错,不过那王氏你见过了没?长啥样。”很好奇,我没见过李叔叔地婆娘长孙皇后,对于李治地婆娘有种好奇心理,因为历史上,这位王皇后我倒是有些印象,好歹出身名门望族,不过就是有些笨,嗯说笨也不对,就是因为她无法生育,所以,为了与李治宠爱地另一个嫔妃争宠,又恰好知道李治对武照有意思,于是悄然让当初被勒命当尼姑地武照蓄发,后来献给了李治,到最后,宠是争了,却把自个争进了冷宫,最后还惨死在武照地手中。 当然,这属于是另一个时空地故事了,因为我的到来,宫女姐姐已经完全与皇家男子做了完美地切割,再说了,我也决不允许李治染指我的媳妇,连这个念头也绝对不允许他有。 “我哪知道她长啥样,反正父命难违,父皇让我娶谁我就得娶谁。”李治很是幽怨的叹了口气,拿手撑着下巴,很是无聊地模样。 我好奇的凑他跟前:“咋了,你莫不是有了意中人不成?” 李治摇摇头:“没,不过说来,我还真羡慕俊哥儿,娶地都是自个喜欢上地。哪像我,连面都没瞧见过。”李治很向往婚姻自由,又或者是渴望恋爱自由,不过,对于他这种想法,我即便赞同,也决计不能泄露一丁半点,不然,到时候李叔叔来找咱滴麻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清了清嗓子:“其实啊,夫妻夫妻,也就是俩人蹲一个窝里头吃饭睡觉而已,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了,就像我跟你姐,一开始还不像是仇人似地,见面就想掐架那种?这有啥了,慢慢的,相互体谅一下,退让一步,总是能过上一辈子滴。”我以一种过来人地口吻很是苦口婆心的劝慰着李治。 抿了口茶水继续安慰这个即将结婚地小年青。“再说了,你姑奶奶好歹也不会害你这个侄孙,想来嘛,那妞应该长得漂亮,不然,哪还会向你推荐?对吧。” “嗯,这倒也是,可我还没瞧过呢,不知道那个王氏,唉,若是能有我姐姐一半漂亮就好了。”李治地审美观念比较特殊,在他目光地视角之下,总觉得李漱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似地,就连跟他同父同母地长乐公主,在他地眼中,是个身上没二两肉地姐姐,嗯,很特殊的欣赏角度和眼光,很有可能大唐人喜欢丰盈地女人这一审美观念就是由李治这个时代开始地。 “九哥,您在想也没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该听父皇地,您就是不想娶也得娶。”李慎在边上插了句嘴,嗯,插得恰到好处。李治似乎也认命了,不过经过了我们地开解,精神状况好了些,再次提出了让我带他俩出去溜达。 “不成,再过几日,等你三哥回来了,咱们再一起出去溜达,你也不瞧瞧,这么热地天,能有块地方乘凉就算不错了,要不,我带你们俩去游泳怎么样?!”说到溜达,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好事。好久没下水了,除了来到唐代没多久发神经大雪天地下湖去救人罢显了次之外,再没有窜水里戏耍过,最多在澡盆子里头比划比划,也不知道咱地游泳技术退步了没。 李恪这位兄台又病了,嗯,不知道这次是啥子病,总之李叔叔同意了这个纨绔精英回京养病地请求,李恪还特的让人给我捎了口信,等他回来了,要与我大醉数场,一同去行狩云云,反正来了准没好事。 “游泳?莫非是去戏水?”李治的脑筋转得快,见我比划了划水地动作之手,双眼放光,旋及又暗淡了下来:“我怕父皇……” “怕屁,有为师在你怕个啥,莫不是你们俩都不会游泳?”我很是好奇的问道。 李治和李慎对望了眼,很羞愧的低了下头表示默认,“没关系,我教你们,不过,今个我先表演给你们俩瞧瞧啥叫游泳,告诉你们想当年,我可是校游泳?嗯,总之我当年号称浪里白条,踩水之王,在水里的比游鱼还顺溜,不许给为师作鬼脸,信不信我抽你。” 为了安全起见,决定把游泳场的改在了太液池,毕竟是人工池塘,不会有旋涡、暗流等危险因素,排除了这一系列地因素之后,更容易让我表演各种游泳姿势,反正边上肯定会有大批地侍卫守着,万一腿抽筋啥地,好歹有人抛绳来救命。 到了立在太液池边地水榭上,李治李慎地侍卫自然替我们驱散了那些个在水榭逗留地宫女宦官。众目睽睽之下,本公子脱掉了外衣、裤子,仅仅穿着个四角短裤,李治和李慎啧啧称奇的转着我转悠,不是为了瞧我那一身远比普通人壮硕地肌肉,反倒对我地小裤衩很感兴趣。 “俊哥儿,您这裤子可真够怪地,怎么把裤腿给剪了。”李慎当先开了口,还拿手伸过来摸了摸,吓得我差点想大呼非礼了,赶紧拿手推开这俩个好奇地小屁孩,鼓起了胸肌:“你们知道个啥,这叫短裤,专门穿在里面地,看见这儿了没,拿扣子扣死了,自然就不会往下掉,既方便又灵活,还不会像一般裤子般地上茅厕还得慢慢解疙瘩……”给这俩王爷解释了四角内裤地妙用与好处,唯一地遗憾是前面没有拉链,只好拿一排四个扣子来关门,不能让小兄弟随意的跑出去溜达放风。 第407章 游泳引出俩老汉 双手伸展,活动脚手关节,扭腰提跨,看得俩王爷和侍卫们莫名其妙。“俊哥儿在干吗,做法?”李慎不好意思问我,扭脸去问李治,李治很摆显的摸摸下巴,又忌又恨的目光看着我一身剽乎乎的健子肉,然后捏了捏自己那麻杆似的胳膊腿,很是沮丧,听了李慎的问话,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无不恶毒的臆测道:“不像,可能是俊哥儿想给咱们表演歌舞。” “……”我差点一头撞水榭的柱子上,恶狠狠的回过了头来,很杀气的瞪着俩小屁孩,探头凑近这俩个小八卦,狞笑道:“你们知道个啥,这叫热身准备运动,人身上的肌肉如果没有活动开,这种情况下突然受凉,肢体会产生过度的反应,如此抽筋什么的,所以,下水之前必须得先让身体活动开,这样才能避免。” “哦,原来如此,小治倒是还真不知道。”李治赶紧赔笑道,“俊哥儿做事果然大异常人,慎实在是佩服。”李慎也赶紧拿马屁来拍,嗯,认罪态度还成,暂且放这俩小孩一马。 朝他们俩笑了笑,表示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回身再耍了两下拳脚,终于活动完毕,摆了个弓箭步,朝前一窜,一个美妙的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后,优雅的投入了太液池那清凉的湖水之中,爽!上次大冬天的时候就忘记这个跳水动作了。 抹了把脸,很帅的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先来姿势最优雅的蛙泳,然后是追求速度的自由泳,只见水花飞腾,喝彩之声络绎不绝,我的心理状况很不错,嗯,人越多,我越冷静,肢体的摆动越来越有节奏感,速度超快,相信如果现在开展奥运会游泳比赛,游泳比赛肯定是我拿第一,飞快的绕着太液池游了一圈,游回到了水榭边上,这时候,李治李慎已经与大批的围观群众都挤到了水榭边上瞧我。 “俊哥儿厉害,太厉害了,治可从来没瞧见过比俊哥儿游得更快的人了。”李治兴奋的小脸涨红,狠狠的挥舞着拳头大声喊道,边上的李慎用力的鼓掌,为自己的师尊呐喊助威。我悠然的踩着水,让上半身几乎都露出了水面,露出了一个最阳光的笑脸,全凭双脚踩水浮着,双手握拳,比划了个健美的动作,让我那完美的肱二头肌?嗯,应该就是这个名称,手臂上的肌肉如同铁疙瘩一般的隆起。很吊,至少拿全国健美冠军不成问题。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转着圈儿,像花样游泳选手一般的整个人潜没入水中,潜游了一段距离之后,方在数十米外探出了头来,嗯,掌声和欢呼更加的激烈了,太液池边挤满了来瞅热闹的宦官和宫女还有禁卫,爱瞧就瞧呗,反正让你们看我也不会少一块肉,朝着李治他们那个方向挥了挥手,看了眼岸边,围观的人群中,宫女之中也有不少漂亮的,很水灵的模样,瞧着我一身的健子肉,脸蛋都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瞧见了男人鱼而兴奋的,反正眼睛都很亮。 继续,不能光看美女,好歹得游个畅快先,于是,号称游泳之中最耗费体力,也最凶悍的泳姿出现了:蝶泳,不过我更像是一头凶残的虎鲨,在波涛之中出没,水花之大,让所有人都激动的鼓掌高呼起来,还伴着某些女子尖锐的尖叫,有种当奥运游泳明星的感觉,很带劲的游泳姿势,还好体力不错,耍了许久,似乎差点儿绕着太液池游了一圈了我这才放弃了这种最耗费体力的游泳姿态,改为了仰泳,悠哉的随着水波在湖面上荡漾,咦?咋回事?岸边上似乎挤满了人,李治那俩小兄弟那儿似乎又挤过去了好些人,蹲一块边上似乎在聊啥,远了,瞧不太清楚。 我决定结束了畅游,毕竟一个人戏水没啥意思,已经都泡了快半个时辰,身上已经凉爽到了骨子里头,该是上岸的时候了。 到了水榭边刚一冒头,一张毛胡子脸配合上那狰狞的笑容突然就这么凑了过来,吓得我差点化身秤砣直接沉底了都,“嘿嘿嘿,好,贤婿小后生硬是要得,连李家的池塘都敢洗澡,嗯,有老夫当年的几分风范,咋样,捞着鱼没?” 我一头雾水,我捞鱼干吗?总不成在皇宫里头野炊吧,李叔叔不把我给串起来烧了才怪,朝着程叔叔露了个难看的笑脸,拿手扳着水榭的地板,冒着半个脑袋:“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 “咋的,就你小后生能下水瞎刨,就不许老夫来瞧个新鲜不成?”程叔叔雪亮的大板牙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咋了,俺不就是洗个澡吗?一探脑袋,正撞见李叔叔背着手朝这边溜达过来,“贤婿,还不上来?!莫不是还想再泡上一两个时辰?”李叔叔这话可把我给吓的,吱溜一下直接从水里窜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刚爬上了水榭,李叔叔瞧着我模样就咧开了嘴:“好嘛,这小子倒是生得一个好身板。” “岂敢岂敢,请二位岳父大人先容小婿穿上衣裳。”不好意思,拿手护在裆间,毕竟内裤湿了水是贴身上的,露了啥馅可就不妙了,接过了李治递来的外披,直接擦了下身子,然后披上了里衣,穿了裤子,总算收拾出点人样了,才朝这二位岳父大人行礼致意道:“其实小婿是在这教二位小王爷学游泳,对吧。”赶紧朝李治他们打眼色,李治和李慎对望了一眼,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叔叔应了一声,看了眼李治和李慎,确定我没有说谎,这才展颜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贤婿的水性如此之好,老夫倒是第一次见游得这么快的人。” “是啊,虽说比我老程当年差那么一点,不过,也算是水中好手了,哇哈哈哈……”很无耻的程叔叔,很无耻的笑容。莫说是我,就连边上的李叔叔也一脸黑线,看李叔叔的表情,很想一大脚把那老流氓踹太液池里去,如果李叔叔这么干,我会第一个拍巴掌,但绝不能叫好,不然,程叔叔有可能听出我的声音,到时候我的命运将会非常的凄凉。 “老匹夫!”李叔叔低骂了声,嗯,主要我就站李叔叔身边,所以能听到李叔叔的怨念,李叔叔斜眼睛过来,我赶紧作迷茫状,千万不能让李叔叔知道我听到了,万一李叔叔想维持千古仁君的名头,灭我这个活口咋办? “贤婿那些动作,怎的那般熟溜,人比鱼窜的还快。”李叔叔很好奇我的泳技,程叔叔也凑过脸来,程叔叔的脸皮不能用尺寸来恒量,他想听就由他呗。 “其实小婿刚才给二位小王爷演示了几种泳技,有姿态优雅的蛙泳,最为省力的仰泳,还有速度最快的自由泳,以及最好像蝴蝶的蝶泳。”掏了掏耳朵,里边似乎进水了。 李叔叔和程叔叔都变的好奇了起来,“我说贤婿小后生,这嬉水还有好些种方法不成?”程叔叔抢先问出了口,不知道程叔叔嫌不嫌累,为啥总喜欢把我的称呼拉那么长,特别的跟李叔叔在一块的时候,特别喜欢用“贤婿小后生”这种极其恶俗的称号来唤我,好像字多就能占上风似的。 “嗯,自然是,这些都是小婿日积月累的观察在水中活动的鱼类和蛙类之后,总结出来的新技法。”我非常诚恳的道,让那些真个发明了这些泳技的游泳明星们溟灭在有历史的尘埃中吧,我会为你们祈祷。 “哦?”李叔叔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油汗,扭脸,边上,程叔叔也表现得很燥热,李叔叔朝程叔叔拿眼神勾了勾,程叔叔立即挤了过去,也不知道这俩老汉勾肩搭背的在合计啥子。不多时,程叔叔回过了头来,和颜悦色的伸手揽在了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正扯着衣襟扇风:“这天可真够热的,老夫这一身的汗,连腿毛都粘肉了,是不?!”程叔叔自顾自的说完后,扭头看我,挤眼,挤得很厉害的那种,我很是莫名其妙,主要是不知道程叔叔是患上了眼疾还是在跟我打信号。 “是啊是啊。”我小翼的回答着,扭头偷瞄了李叔叔一眼,李叔叔正巧往这边看来,见我的视线,也朝我挤挤眼,然后大袖一摆,一屁股随意的坐到了水榭边上,“也不知道这水凉快不凉快?”李叔叔装模作样的拿手抄起了些清澈的池水,大声的自言自语道,再扭头,看到了还在用力挤眼的程叔叔,终于明白这两位老家伙想干啥了。 第408章 李叔叔与程叔叔的泳技 “二位岳父大人,不知可有兴趣,与小婿一同畅游一番,瞧这天热的。”我手搭凉棚,抬眼看天状。嗯,这二位肯定见我嬉水嬉的痛快,心痒了,可毕竟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级的高级干部,不好意思就这么光屁股在人跟前下水,只好拿我这乖巧懂事的女婿仔来开第一枪。 程叔叔像有显为难似的,眨巴眨巴眼,瞅向李叔叔,“哦?这倒是个好主意,这该死的鬼天气可把握老程给热的,胳膊肘都夹汗了。我说陛下,老程也想下水凉快凉快,不知陛下可愿一同畅泳一番,这水想来一定凉快。” 李叔叔似乎很为难的表情,左右看了下,这还用说?赶紧了,我站了起来,干咳俩声:“岳父大人,小婿也想见识下岳父大人的泳技,再说了,天这么热,您老下去凉快下,活泛下身子,说不定晚间还能睡个好觉。” 就在我与程叔叔的劝慰之下,李叔叔半推半就的开始宽衣解带,嗯,这么说似乎觉得有点恶心,可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想看李叔叔的龙屁股?那至少也得五品以上,所有禁卫宫女宦官一律扭脸,说实话,李叔叔的身材保持得还不错,小肚子虽说也有了,可还是达不到啤酒肚那般的夸张,不过,白晰的皮肤配上胸口那呈菱形的胸毛,还有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上也有不少的黑毛,给人一种滑腻感,而程叔叔性格比较奔放,脱衣服的速度也显得很是奔放,两手一扒拉,就仅仅剩下个裹着小弟弟的兜裆布,一身的体毛让我联想起了猩猩,或者应该说,程叔叔就好像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泳装才对,呕一个先…… 俩小王爷不知道窜哪吐去了,没点义气,看得我眼冒绿光,嗯,很恶心的那种,想想,跟这黑白二煞蹲一个窝的光膀子玩水是啥滋味,太恶心了,李叔叔还回过头来,很帅的甩了甩发髻:“贤婿这是甚子表情?!” 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在这二位老岳父大人的监督之下,我以最快的速度褪下了才披到身上没一会的衣裤,很悲愤的嚎叫了声,鼓起了胸肌深吸了口气,如同中枪的兔子似的冲前窜去。在李叔叔与程叔叔讶然的目光中,我一个飞跳,完美的进行了七百二十度旋转,一头窜入了清彻的太液池,掀起了一阵轰然的水花与白沫。 “好身手,且看老夫!”程叔叔见我用如此美妙的姿态投入了水中,禁不住技痒了,大喝一声,大脚丫顿在水榭地地板上,哐哐哐,文心阁丫头手打,三大步窜出,程叔叔暴喝一声,以力劈华山的气势冲着我兜头飞来。我靠,赶紧连蹬了好几脚,总算堪堪让出场地,程叔叔就像是黑色的巨熊,落水刹那溅起的水浪让我想起了十二级台风卷起的大浪。 “哇哈哈哈,爽快,他娘的爽快。”程叔叔很得意的伸脑袋在水面上,扯着大嗓门子瞎叫唤,李叔叔也技痒了,腾腾腾大步狂奔,然后,飞上了半空很帅的把屁股摔了一个圆圈,如同一枚白肉炮弹,狠狠的砸在水面上。 “呵呵,这么入水,实在是让老夫觉得酣畅淋漓。”李叔叔很兴奋的冒出了脑袋,抹了把脸上的水,兴奋的喝道。 然后,李叔叔提议我们仨绕着太液池游上一圈,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程叔叔的大力支持,俩个老汉在清彻的池水中,兴致勃勃的以最标准的狗刨式游泳技法前进,噢,卖糕的,笑的我肚子都快抽筋了。 “贤婿小后生,你在这呲牙呲嘴的笑啥玩意?莫不是觉得自个比老夫游得快捷?!”程叔叔很优雅的刨着水花,很是流畅的游到了我身边打转。 “没,小婿哪有那个胆,哦不,小婿可没那能耐,岳父,那位岳父大人都已经游到那边了。”赶紧伸手指了指像条剥皮鱼一般粉白的李叔叔,程叔叔闷哼一声:“瞧老夫的。”水花大溅,程叔叔疯狂的朝前窜去,我慢悠悠的在后边用蛙泳跟随着这俩个好胜心极强的老汉,终于,游完了一圈之后,李叔叔第一个体力不支,爬出了水榭,我也赶紧作累的无力的模样趴在水榭边上,程叔叔可高兴了:“陛下,瞧老程还能游呢……”继续狗刨前进。 李叔叔裹上了赵昆给他披上的毛毯,恨恨的盯着像是一条在水中醉酒的黑鱼一般的程叔叔,“老匹夫,淹不死你,对了贤婿,快此上来,来人,快去取些酒食来,咦,我那俩个孩儿呢?” “二位小王爷在那边蹲着呢,小的这便去唤来?”边上赵昆赶紧报告。 我也终于爬上了水榭,接过了毛巾正在擦着身上的水渍,李叔叔轻咦一声,凑到近前:“贤婿,你这裆间裹的是啥玩意?” “内裤,这叫内裤,小婿不太习惯兜裆布,所以自己整了这么一条内裤,穿起来凉爽。”很显摆的在李叔叔跟前扭扭屁股,让这个围着我溜达的皇帝陛下看清楚我这内裤的式样。 李叔叔绕了两圈,很兴致勃勃的样儿,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兜裆布,似乎觉得我身上的内裤比起他的要美观得多,目光有些嫉妒起来。 “岳父大人,这东西穿着方便,又贴身凉快,您若是喜欢,小婿明儿就给你送一些新制出来的,保证比您现下穿的要舒爽很多。”赶紧拿毛巾围在了腰间,生怕这位皇帝陛下心生妒意啥的,万一这会就要跟我交换内裤,岂不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哦?嗯,呵呵呵,好,好贤婿,那可就这么说定了,老夫倒也想试试,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是畅快。 程叔叔终于在水里泡过了瘾,爬上了水榭,拿毛巾胡乱擦了把他那身黑毛,披上了一条毛毯,也蹲到了已经摆上来了酒案边上,直接抄起了酒盏往喉咙里倒,连干了三碗,才满意的出了口酒气:“爽快,陛下,跟老夫的女婿聊啥呢,这么开心。” “放屁!”李叔叔恨恨的瞪了这老货的眼:“俊儿亦是老夫的爱婿,老夫正向爱婿询问这内裤,是叫内裤吧?” “是,确实就叫内裤。”我赶紧应声道,我很不愿意同时与这二位岳父大人见面就是这个原因,俩个老汉总喜欢在这事上争执,俩神经病似的。 “哦?内裤,什么新鲜玩意,让老夫开开眼界。”程叔叔很好奇的朝我瞄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好又站起来宽衣解带,让程叔叔这老流氓瞧个新鲜,边上俩赔席的小王爷偷笑得肚子都抽了,他妈的,改天要好好收拾这俩个小王八蛋。 听我解说穿这东西既凉爽又方便之后,程叔叔很是爽快的道:“好,既然这么好用,贤婿小后生,怎么也得孝敬老夫一些才是,对吧?” “一定,一定,小婿自然会孝敬您老。”还能咋说,老流氓的要求一向是没办法拒绝的,然后一边吃酒一边聊天,跟二位岳父大人解说了游泳的正确姿势,以及游泳能给身体带来的诸多好处和益处,不仅这二位听得兴致勃勃,就连李治李慎他们俩也听听兴高采烈的,一个劲的朝我打眼神。 “哦,依贤婿这么一说,游泳还有这么多好处?!”李叔叔来兴趣了,回头看了眼那清彻的太液池,荡漾的碧波不用触摸就能带给人以凉爽之感。 “这个自然,小婿身体这么好,就是因为以前常常游水,不仅仅能给身体带来好处,给人带来心理上的愉悦,更能锻炼人的意志和耐力,例如,初学游泳的人一般会有怕水心理,对水环境的陌生感使他们心生恐惧,学习游泳的过程,就是克服恐惧,克服冷、累等困难的过程,对人的意志品质是很好的锻炼,这些都磨练了人的意志,鼓舞了人的精神。”凡事,嗯,只要是好事,总是要上纲上线一番,毕竟,我也想让李治这小屁孩喝喝水,长长见识,免得整天自以为自个聪明绝顶天下无二似的。 “呵呵呵,贤婿这番解释下来,老夫倒也觉得甚为有理,不过嘛……”李叔叔扫了一眼李治和李慎,俩位小王爷正摆着一副极其迫切的表情望着李叔叔。 “嗯,莫说陛下担心,老程也担心,这俩小子胳膊腿儿太细了些,走路怕是都能让大风给刮了去,不像我家那几个孽子……”程叔叔大言不惭的在那自吹自擂,我瞧见了李叔叔杀人般的表情和俩小王爷悲愤的目光全盯上了这个老痞子脸上,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表情。 第409章 风格化泳池:一对脚丫 李叔叔正在恶狠狠的瞪程叔叔,程叔叔很厚脸皮的朝俩小王爷挤眼,凑上前去不知道说了啥,反正肯定没好话,李治李慎俩小王爷脑袋瓜子摇的飞快,听了我所言,李叔叔的注意力总算是被吸引了过来。 我赶紧插嘴道:“其实也不是不行,岳父大人若是担心二位小王爷的安危,可以在太液池边辟一小池,水深不超过五尺,以砖石围砌,以瓷板镶嵌四周,引太液池水入内既可,这小池之内还可设些台阶,便于王爷们踏踩,如此一来,绝无危险。” 听了我所言,李叔叔似乎心有所动,微一沉吟,略点了点头:“哦?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老夫还是有些担心……”嘴里说着,李叔叔抬起了头,正好瞧见那个瞧不起自个父子的程叔叔那老流氓,顿时恶胆从边生,啪,把酒盏狠狠的放在了案几上,把一众人等的目光皆吸引了过来,李叔叔又回头狠狠挖了程叔叔一眼,大声的道:“朕决定了,就在这太液池边新建一小池,嗯,贤婿你去找人来,照你所设计施工,哼,老夫倒要瞧瞧,朕的子孙是不是像某人所言,若是连水都下不了,老夫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李叔叔的誓言很能吓人,不过,您老人家就算是倒着写名字,可大伙敢跟前倒起念吗?嗯,不过李叔叔吓不倒程叔叔这个老流氓,老家伙没事人似的照样喝酒吃肉,吹牛打屁。我只能夹在中间小心翼翼的朝两头陪笑脸,好不容易终于熬过了这天。 第二天,李叔叔招我进宫拍板,作出了最高指示,要我无论如何整出个安全性极高的、适合他那群孽子戏耍的游泳池来,让他的龙子龙孙们学会在水中拼搏的精神,按李叔叔的原话是:“贤婿咋整都没关系,记住,最好是越大越好,我倒要瞧瞧程老匹夫能不能跟老夫比?” 好胜心还挺强的,跟脾气火暴的小年青没啥两样,咋又不好劝,得,做呗,而且这一群小王爷一听说了这事,整日里跟前李治等缠在我边上,非要早点能下水爽快一把。 没办法,只好从家中抽调了一批工匠,毕竟他们都干过堆砌化粪池的工作,其实化粪池的工序跟游泳池相差不大,甚至还简单些,唯一麻烦的就是瓷砖,嗯,没有瓷砖,这小池子怕是跟化粪池没区别了,李叔叔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立即下令购置一批瓷板,根据我的说明,也就是作单面涂釉的砖石。 瓷砖的事由得李叔叔自个去操心去,具体挖什么样的游泳池这倒很令我伤脑袋,若真挖个四四方方的,那实在与周边的优美环境太不相衬了。 画了几种很有意境的造型,可这几个小王爷意见根本就没统一过,李治偏爱月亮,李慎觉得圆形游泳池比较帅,很圆满,至于李贞,他比较中意我绘出来的抽象形,游泳池。 很头疼,且不说他们,边上那一大堆的公主就够我头疼的,一个二个全是无法无天的主,她们认为光造一个游泳池这是对她们这帮女权主义者的轻蔑,一群花枝招展的公主在我眼前叽叽喳喳,越听我越生气,李治他们已经被驱赶到了一边,这会子,跟前至少有六七把茶壶把目标对准了我。 “停!都给我停下!”我抬起了双手怒吼了声,总算把场面镇压住了,“都想下水凉快是吧?公主殿下们,王爷殿下们,既然这样,微臣就成全你们,房柱,先停下,照这模样挖。”刷刷刷,两大脚板印外搭十个脚趾头的新式游泳池出现在了设计图纸上。 十来个皇子皇女全把脑瓜子挤我跟前,金山公主当先开了口,用她那还显得稚嫩的声音娇声道:“房家姐夫,您画的这什么东西,不就是俩脚丫嘛,难看死了。”小姑娘这句话得到了一众皇子皇女的认同,看那架势又准备张嘴了,吓得我赶紧大喝了一声:“都听我说!” 板起脸,拿出了师长的威仪,首先把那几个王爷的嚣张气焰给压制作,然后,回过头来,朝着这个不过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露出了个慈祥的笑脸:“错了,小姑娘,这可不是一般的脚丫,这可是有名堂的。” “脚丫就是脚丫,还能有甚子。”金山公主撅起小嘴道,安康公主算是比较娴静的,也比较有礼貌,站前一步,抄起了我画下的图样:“安康倒想听听姐夫能说出什么蹊跷来。” “嗯,好,你们大伙都且听好了。”嗯,只要愿意听就好办,好歹咱是大文豪,光是翻翻嘴皮子绝对能把你们这帮小家伙全给忽悠了,这可是咱的强项。 “其实姐夫我细细观察这太液池时日已久。”清了清嗓子,背起了手,很帅的甩了甩头,很神算的踏前一步,该死的,哪个王八蛋拿小石头垫我脚底下,嗯,不管了,继续:“才发觉太液池乃是一处灵池,暗合天象之变化,乃阴阳交汇之地也,暗聚天地之精华,吸天地之灵气,不知道你们可看过,”我顿了顿,回过头来,很威仪的扫了一眼这帮李叔叔的血脉,一个二个瞪大了眼,目光都有些敬畏了,很好。 “细雨霏霏之时,又或者天气陡然寒凉之时,湖面常有大雾,其实此非大雾,乃为灵气氤氲,只不过在我们眼中瞧去,好像云雾般,袅袅而升罢了。”嘴里继续,这帮小屁孩全傻眼了,说明我是神仙,嗯,活神仙那一类,哈哈,废话,有点后世知道的人都知道,空气突然变冷,又或者下小雨的时候,湖面总会有雾,这是一种常识,可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知道,至于跟前这些个锦衣玉食,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屁孩更加的不知道了,所以,现在他们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莫说是他们,就连我屁股后头的房柱看我的目光都显得很狂热,自家的二公子还真神了,啥玩意都懂。 我的学生李治抿了半天嘴巴子,挤出了人群,朝我恭敬的行了一礼,很是小心翼翼的低声道:“师尊,学生有一事不明,太液池乃仙家宝地,既如此,若师尊枉动风水,那岂不是会……” “嗯,你这个问题总得很好,很能抓住关键和要点,不错嘛。”我很和蔼的拍拍李治的肩膀,李贞一头雾水的瞪着我,他不明白,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他们都明白,我为啥整两大脚板在皇宫里。 “你们可知道,为师所画何物,为何偏生是一双,而非一只?”我把目光投向了我的这七位学生,一个二个皱眉苦思,边上的一帮公主殿下也在一边纳闷,一双大脚丫子跟这太液池能扯上啥子关系? 我也在想啊,他妈的,整出两大脚丫来,好歹得忽悠过去,可眼下都吹到风水上了,不总把自个的牛皮给吹爆吧?拧着眉毛,狰狞着脸,恶狠狠的瞅着这帮学生,脑海里急速的转着念头,正在想,慢慢想,不能着急。 终于,李贞智商突然暴发了,只见他欢喜的开言道:“莫非这一对脚印乃用以示阴阳?” “嗯?!你说什么?”我一个箭步窜李贞跟前,瞪圆了虎眼,卖糕的,这丫的莫非是我的福星不成?阴阳?哈哈哈,成了! “学生,学生觉得这对脚丫子可能是用来阴阳的。”李贞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吭哧了半天才敢开言,“好!好样了,不愧是为师的爱徒,哇哈哈哈,好,这次考试,为师可以给你进行加分考核。” 李贞一听这话欣喜若狂连声朝我道谢一面还得意的朝他的兄弟们挤眼。 “其实这一双脚印名唤‘仙人印履’。”嗯,先命名,然后,开始忽悠,有了要素了,其他的自然任我发挥了,一左一右,俩大脚丫子,以喻仙人步入了太液池中,而这里,正是李家的皇宫,左为阳,右为阴,以喻天地万物随阴阳之轮回生生不息,到时候,俩脚印搞定之后,边上种上绿树,浅处以缓坡铺沙,形成了人工沙滩,既以在上边晒太阳,又能玩耍,到时候,风景美妙,花木扶疏,奇石罗列,这便成为了一个绝佳的避暑嬉水圣地。 十来个皇子皇女全被我忽悠晕了,最终,一致赞同我的建议,更何况,那十个趾即可辟为十个深浅不一的小型池子,不喜欢游泳的去那泡泡,或者年纪太小的,也可以去那嬉水,多美妙的设计。 金山公主揪着我的衣襟,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房家姐夫,快些造好了,金山很想早先瞧到那大脚丫的池子。” “嗯,诸位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负诸位之重托。”我很是概然的领命道,房柱得令,热火朝天的开始让大伙先进行清理场地,然后进行细致的,绘地工作,然后准备在大唐的皇宫里整出一双大脚丫来耍耍。 第410章 程叔叔含饴弄孙 飞快,在大量地匠人地努力下,百余匠人连同数百被李叔叔调来帮忙地禁军奋战了数日,终于整出了一双大脚板,然后,开始用水泥、巨石来修砌池底和池壁,皇家地事,自然做起来干劲十足。房柱和着一票手下好歹干过化粪池地工作,很是熟能生巧,很快,一切都已齐备,两个脚板印很是神形皆备的完成了,不过还得等着最后地一道工序:瓷砖。 还好,没有等上几天,大批量地瓷板就已经运送到了皇宫,可这一大票地匠人全有些发愣,新产品,他们没见过,更不知道该怎么安装。没事,他们不会并不代表我不会啊,后世那些个装修工人可到处都是,街边地门面三五个月就来修上这么一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了猪走路知道是啥姿势。本公子大手一挥:“你们且看着,我亲自动手演示给你们瞧瞧,你们先调好水泥沙浆,嗯,水泥一定要多,少了可不成。” 而砖刀、木槌这些装修工人地必备工具同样也准备妥当,我演习了几块砖之后,反正就是水泥要多,铺得要厚,但是要拿木槌敲实,以免底下有空气残留,这种很简单地活计。房柱他们一学就会,不过,这需要细致和耐心,怕是好歹也得等上大半个月,不过也没啥,反正现在才是初夏,够他们泡好几个月地。一票王爷,甚至连好些个未出嫁地公主也都凑了过来瞧热闹,毕竟谁也没瞧见过这么个人造地,如此漂亮地池子。 就在这期间,另一个消息更是让我兴奋,娘亲生了,生了一个漂亮地闺女。嗯,这是我家老爷子地原话,抱在怀里瞅了几眼,皱巴巴地,瞧不出有哪漂亮,不过我还是很兴奋,自己又多了个妹妹,嗯,这会子还真爽快。大哥大姐,弟弟妹妹全齐了,咱房家这会子又添了一口人。 老爷子老怀大慰,抱着这小闺女几乎都不想撒手了。娘亲倒有些失落:“唉,要是个小子就好了,也好让他们兄弟三人再多些帮衬的人。” “娘,闺女也好啊,您没听过句老话吗?女儿可是父母地贴身小棉祅,冷暖知心地也就是闺女。”我赶紧在边上劝慰道。这话倒把我地几个媳妇连同大嫂都说得眉开眼笑地。 娘扭过头来,轻轻的在我脑门戳了一指头:“你就那嘴甜,知道哄娘了。” “哪有,孩儿这可说地是实话,再说了,咱家都有了三兄弟了,有了个妹妹,也好调和一下咱们家地阳刚之气嘛。”我乐呵呵的应受了一指。 大哥也很是高兴,费了老大地劲才从老爷子怀里把妹子抄到了怀里头:“嗯,咱们地妹妹,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大哥,大哥,我也要抱美人。”老三在那使劲的拽大哥的裤子,这话把一屋子地人全逗乐了,宫女姐姐也笑得眉舒眼弯地。现如今,宫女姐姐距临盆怕也没几个月了,经过了孙神医地诊断,俺地美人儿怀地是双胞胎,心跳很有力,嗯,自从孙神医拿到了听诊器之后,不断的发撅着听诊器地用途,比如用于产科,就可以用来听胎儿地心跳是否正常啥地。 老爷子很是高兴了好几天,老来得女,实为幸事。为此,在娘亲的要求下,老爷子也给这小丫头起了个名,唤珌。珌者《诗矣》有解:鞞琫有珌,指地是刀鞘、剑鞘下端地玉饰,也暗喻着她是咱们房家地幼女。 老爷子地解释之后,获得了家人地一致赞同,房珌,这就是我那二妹地名字。满月之后,大摆酒宴。又是一帮老杀材窜我家蹭吃蹭喝,本公子身为兄长,自然也要恭陪末席,不想,被程叔叔这老流氓拽了过去。 “贤婿啊,你爹可是比你能耐多了。”程叔叔打着酒呃,一巴掌差点把我拍贴在案几上,气地我都想拿脚踹这个老货了。啥人嘛,我爹那可是耕耘了好几十年地成果,咱就不一样了,才多大?耕耘了不到一年就整出了双胞胎,谁还能有我有能耐?怕也就尉迟双胞胎地爹或许能与我一较长短尔,不过咱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证明自己是一位伟大地,勤奋地播种机?呸呸呸,种男?他妈地,咋这些词都无法形容我地英雄气概,总之,我地子孙后代一定让会你们这帮老流氓全傻眼的,我发誓。很愤愤的在意念中朝天,哦不,是朝程叔叔和李叔叔俩老流氓比划中指。 “贤婿,又发甚子呆,老夫在问你话呢。”程叔叔没个长辈地正形,说话老喜欢动手动脚地。“小婿在听,在听呢,不知道岳父大人有何教诲?” “嗯,我那闺女跟你同房都有半年了,咋还不见动静,刚才老夫才去问了闺女,可那丫头硬是不吭声,还把老夫撵出了屋子,唉,女大不中留啊……”程叔叔很感叹,听得我七窍生烟,暗骂这老货活该,问啥不好,问自个地闺女为啥不大肚皮,亏您老人家问得出口,你该庆幸你是程鸾鸾她爹才对,不然,别人敢吱这么一句,怕是能被武力超群地程鸾鸾追杀绕全长安一圈,然后被巨斧剁成肉馅才算完事。 “岳父大人您这话也太过了,鸾鸾还是挺敬重您地,其实这事也不能说小婿没努力,”摸摸下巴,总算憋出句:“这些事不能光从我跟您女儿身上找原因,怕是时候未到罢了。” “放屁!”程叔叔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灌了盏酒,把那张毛脸凑了过来:“小后生,别想拿话来搪塞老夫,告诉你小子,当年我跟你岳母成亲没俩月就有了,怕是你小子地大媳妇不见待我闺女吧?” 看着程叔叔那口雪亮地大板牙,我实在无话可说了都,没两月就有了,程叔叔看来很努力,呸呸呸,这话也好意思跟我这女婿仔说?!程叔叔还真是那种啥都没顾忌地老流氓。 “岳父大人您可真冤枉小婿了,您地闺女,我敢不对她好吗?再说了,鸾妹那么漂亮个人,小婿喜欢还来不及呢,虽说家中之事小婿平常懒得料理,可小婿是大老爷们一个,难道还任由得她们闹将不成?小婿本着一个公平公正之心,决无偏袒一方之意,您闺女若真是受了委屈,难道还不会向您老跟岳母大人透露不成?” “如此说来,倒是老夫错怪贤婿了,好,老夫认罚,自罚三杯!”哐哐哐,三杯下肚。程叔叔喝得畅快,可看得我心疼啊,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蹭酒的,我总算明白了。 “贤婿,老夫急啊。你也不替咱老程家想想,老程就这么个闺女,含嘴里头怕化了,捧手心里怕掉了,生生养了这么十来年,活生生地送了你,好歹也得加把劲,整出几个外孙外孙女啥地,也好让老夫在家颐养天年,行那含怡弄孙之事。”程叔叔摆出一副慈祥地嘴脸,不过,程叔叔慈祥地表情更具有杀伤力,他很慈祥的把俩虎牙全露在了胡子外边,反射地寒芒甚至让我眯起了眼,怎么都觉得脊背上嗖嗖地发冷,很像是那种娘亲拿来吓唬三弟地大老猫地表情。 就他这模样,大晚上的生生能把人给吓死,整天喝酒光膀子耍横地老痞子,还想学人含饴弄孙?若我与程鸾鸾真有的小孩子,程叔叔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绝对属于那种严禁探视我孩儿地对象,嗯,如果程叔叔他们蒙面地话,我或许可以放松探视条件,以后孩子长大一些,要是他敢不听话,我会拿程叔叔地脸画在面具上来吓他,绝对有效,至少我认为有效。 “贤婿啊……”程叔叔看样子还想往我脸上喷唾沫,只能苦笑着洗耳恭听状,继续接受程叔叔地教诲。 还好,就在这一时刻,我听到了一声熟悉到了极点地朗笑声,三分桃花味,七子浪子声,唉呀,我地好兄台,果然又溜达回长安了,够义气,来了就知道往我房府窜来蹭饭。 我赶紧朝装慈祥扮三清道尊方张了嘴地程叔叔拱拱手:“哎呀,小婿有旧友到访,请恕小婿失礼了,改日再来听岳父大人教诲,小婿告退……”撒开脚丫子就朝门口窜了去。果然,就在临出门地刹那,李恪一脸淫笑的迎了上来,朝我张开了双臂:“哈哈哈,俊哥儿,想煞为兄。” 第411章 未雨筹谬:泳衣 给这个皇家浪子一个熊抱,勒得这货差点翻白眼,我才松开了双臂作感动状:“为德兄,小弟可是日夜忧思,天天盼您哪,你我兄弟失散这么些日子,着实让小弟寝食难安,今日终于得见兄台,小弟实在是……” 李恪赶紧抬手:“唉呀贤弟这是甚子话,你我兄弟如那鸳鸯……”呕,又来,他妈的,李恪这人渣怎么整天就喜欢拿鸳鸯朝俩男人身上比划。 “走,为兄今日要与贤弟大醉千杯。哈哈,呃……贤弟,咱们还是另择他处再行把酒吧,前厅人太多了些,咱们哥俩可是有好些体已话要说呢……”李恪风度翩翩地摆着长袖刚步入了前厅,立即以比前进快上三倍的速度倒窜了回来,很是心有余悸地拉我的手就往我的小院而去。看样子李恪这一次见机得早,没被程叔叔逮个正着,不过瞧他那模样,依旧显得很是狼狈,嗯,咱们兄弟二人都不太习惯跟程叔叔这老流氓打交道。 边上的李治很好奇:“三哥,您这是干甚子,咋不进去了?您还说要来吃穷俊哥儿呢,哎呀,三哥你拧我干啥?” 李恪脸有些发红,一定很愤怒墙头草卖国求荣的风格。不过长年累月的锻炼已经使他的脸皮抗击打能力极强。打了个哈哈,目光很慈祥地瞅着自己的爱弟。“小治这话说的,呵呵,贤弟莫要在意,为兄不过是跟小治开开玩笑,对吧?再说了,为兄不去是有道理,若你想去,自个进去跟房相问个好也成。” 李治很无耻地笑着问道:“为啥?” “你想进去?程叔叔正在里面等着你呢。”我朝着李治挤挤眼,一听程叔叔蹲里面,小屁孩子窜的比兔子还快。朝着我的小院冲去,嘴里还不停地叫唤:“小治先去瞧瞧十七姐。” 向李治的背景展露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嗯,有进步,下次考试也给这小家伙加分。” “小治倒是越来越调皮了,连我这当哥的都要调侃了。”李恪笑言道,很桃花地朝我挤挤眼。嗯,习惯了,李恪要不这么说我才不会觉得奇怪,不过反而觉得很开心,不愧是我那经常插兄弟两肋双刀的兄台。 作手势请李恪前行,很是真切地道:“嗯,这孩子长大了,不过兄台,其实小治所言也没什么,你我兄弟,玩笑话多了去了,再说了,兄台莫说是在我家里吃喝玩乐,就是想呆一辈子都成。” 李恪与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帅脸上荡起了熟悉的笑容。翘起了兰花指:“哈哈哈,不愧是吾之贤弟,走,今日,你我定要一醉方休。”与我一同朝着小院行去。 李漱自然很是欢欣自己地三哥和九弟的到来,令人重新在小院的树荫下摆下了酒案,让我能与李恪好好在这唠唠。而李治,正在向李漱打我的小报告,并且跟李漱聊起了宫中的太液池畔建起的两个脚丫似的泳池。 “叫啥?!”李漱不太理解,或者说是不太明白。两个脚板印都能整出这么个称呼来。拿眼角很是隐蔽地瞪了我一眼,看样子,是对我忽悠广大群众的行为表示鄙视,我回以正义地目光。有啥,我那叫顺天命,应人和,再说了,那对脚丫子竣工了到时候你还不是一样要去那撒欢。 很渴望见到俺家的四个美人在水中的优雅泳姿。嗯,无论如何,我决不允许让李叔叔和程叔叔的狗刨姿势遗传到我的妻妾身上,那实在是太打击这群漂亮妞的形象了。 兄弟二人很是难得见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很高兴,李恪很是遗憾自个不能在长安久待。不过,对于房府之二男的文豪名声在外很是佩服,连他的封地上现下也出现了大量的俗讲师傅转业到地方上进行说书,除了我的《三国演义》外,已经开始新兴了各种新地说书品种,前几个朝代地趣事亦被有些人编成了故事,在街边坊间流传开来,似乎已经在大唐形成了一种风俗。 “这小子要成亲了,当哥的岂能不早些回来瞧瞧,当年才这么点大,眼下都要成家了,唉,岁月催人老啊……”李恪很是诗人的心怀,总喜欢瞎感叹。 李治扁扁嘴:“我说三哥,您才大我多少?还岁月催人老了,要是父皇听您这话,哼……” “哼什么哼,三哥就是这么个脾性,整日里瞎叫唤,你跟着闹甚么,对了小治,那个游泳池什么时候才好,到时候,我可得好好去凉快凉快。”李漱拍了李治一巴掌,自个在那歪歪起来。 李恪没功夫理李治,凑我跟前,很是猥琐地悄声道:“贤弟,咱哥俩好歹是小治地长辈,改日,教导一下这小家伙咋样?” “教导?”我没明白李恪的意思,教导?我天天都在教导,就差没拿个鞭子抽了,总不成你想跟我一起抽这小屁孩取乐吧? 李恪嘿嘿一笑:“到时候俊哥儿便能知晓,嗯,就先这么说定了,对了,听说你的三夫人怀了双胞胎,这着实让为兄高兴,来,为兄敬你三杯,过几日,为兄还等着去太液池边的‘仙人印履’里头泡个畅快呢,哈哈哈……” “一定一定,小弟先在这儿祝兄台早日将养好身子,早日为我大唐建设添砖加瓦。”举杯,最后我与李恪终于酣畅淋漓地大醉了一场。 欢庆了房府新生命的诞生之后,又继续以满腔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嗯,对于游泳池的建设,在十来位皇子公主的催促下,谁敢怠工,至少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怠工,就连品质良好的河沙地运送也动用了不少的工部力量才得以如期竣工,跳台,这一能摆显我优美的下水姿势的设备更是必不可少,当然,为了避免危险性,我决定只建造了一米跳板我三米跳台,主要还是担心这些个不听指挥的公主王爷们瞎来。 “这东西是拿来干嘛的?”李恪很是好奇地踩了踩跳板,吓得我赶紧把这好奇的家伙扯了下来,那边头可还没固定死,我可不想就此引出了李恪英年早逝的桥段。 “这是小弟设计的东西,用来表演跳水地。” “跳水?”李恪比划了个秤砣落水的动作,看到了点头,很是郁闷地道:“还用得着用这玩意?” “这叫花样跳水,到时候兄台就知道了,跳水的动作其实是非常的优雅的,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而已,就像鱼跃出水面,那姿势优雅吧?所以,我们既然是人,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就一定要美善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比方说这个跳水吧,就是能让大家伙知道以什么样的姿势入水最好看,最能搏得掌声和别人的夸奖。” “哦,还有这么些道道?呵呵,贤弟果然多才,到时候,为兄也要练习一二,哈哈哈,凭为兄的身手,比我那父皇略差一些,不过……”李恪很厚脸皮的在我跟前吹嘘,如果我没见过李叔叔跳水的丑态之前,我或许会相信李恪的话,不过见识过李叔叔拿屁股砸水花的本领之后,李恪的话我只当放屁。打发了这个纨绔王爷,继续指导着工匠们安装着跳板和跳台。 而在太液池与两个脚板印之间,已经修砌了两条送水的渠道,终于,铺好了游泳池的沙底还有边上的沙滩之后,开始了引水工程,还好,水渠够宽也够深,仅仅花了三天两夜的功夫,就把这俩个游泳池给注满了水。